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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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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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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11:40: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九章 表演

    雖然家裡為小舅騰了房間,不過,小舅這賴上了古教授,也跟著他一起去住老街旅社去了。

    白蔡蔡同古教授和小舅告辭,回到家裡,周老師正在備課,毛毛在一邊做著作業。

    「阿爸還沒有啊?」白蔡蔡進屋,走到阿媽身邊問。

    「沒呢,說是你李叔約了他,幹這個主任倒是比當廠長還忙了。」周老師有些抱怨。

    「哦。」白蔡蔡點點頭,自從阿爸當了這個舊城改造辦主任後,這應酬就更多了,中國是一個人情大國,人系關係湛透到方方面面,而酒桌交際就成了人際關係交往必不可少的一環。

    好在白家人在這方面遺傳不錯,別說白爸,現在就是蔡蔡,上了酒桌,二兩白酒也能喝得。當然,周老師是個例外,是半杯啤酒都能放倒的人。自不免的,對於白爸這喝酒有些深惡痛絕,每回白爸喝得一身酒氣,免不了要被周老師嘮叨一陣。

    「你小舅呢?」見白蔡蔡一人,這時周老師又問。

    「他跟古教授一起開房了。」白蔡蔡回道,隨後便不由的有些大汗,這話聽著,這麼重口味呢。

    「那樣啊?」周老師也好奇的問。

    「好東西,古教授說很可能就是荊軻刺秦王的那把匕首,就算不是,也是同一時期的作品,比小舅之前賣的那個梅瓶還值錢,國寶呢,小舅還想幫夏老奶奶代賣,賺點傭金,不過,夏老奶奶直接把東西捐給了國家。」白蔡蔡將事情一一彙報。

    又笑道:「我感覺夏老奶奶有些迫不急待要捐出去的樣子,好似那個是燙手山芋一樣。」

    可不是,幾百萬的,真的挺燙手的。

    周老師停下筆,想了一會兒:「以她家的情況來說,那東西如果不知道價值還好,大家不在意,這一知道價值了,還真就成了燙手的山芋,這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到時夏大媽那邊還不鬧個不休啊,那樣,不但夏老奶奶不安寧,就連你小姑姑一家也不得安寧了。」

    「嗯。」白蔡蔡點頭,她之前也是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就算,夏老奶奶把錢大家平分,可誰都會懷疑自家小姑姑得了大頭,到那時,自家小姑姑真不得安生了。

    「不得安寧了,誰又不得安寧了。」這時,白爸一身酒氣的從外面。換了鞋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揉著額頭。

    「你又喝這麼多酒。」周老師抱怨著,轉身進了廚房,拿了臉盆,搓了把熱毛巾遞給白平康。

    「沒法子,那種場合,不喝不行的,還好,我酒量不錯,要一般人啊,還真挺不過來。」白爸帶著醉意呵呵笑,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

    「你還英雄了你。」周老師瞪了他一眼。

    白爸只是搖搖頭,不回話了,這時候,回話都是錯的。

    一邊白蔡蔡拿杯子,拿水,毛毛拿茶葉,轉眼,一杯熱氣騰騰的醒酒茶就端到了白爸的面前,讓白平康老懷大慰,別說,這一女一子,還真是貼心的很。

    白爸恣意的喝了茶水,舒服的歎了口氣,隨後才想起先前的問話,又問道:「你們剛才說誰不得安寧了?」

    「阿爸,我和阿媽在說小姑姑家的事呢。」白蔡蔡說著,就把那古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呵呵,這事,夏老太太做得對,之前酒桌上,我聽李中勝就說了,前幾天,縣裡不是有摸獎嗎,最大的獎是一輛汽車呢,叫綠珠山那邊的一個老大爺摸中了,老大爺當場把車子賣了換了八萬多塊錢回家,這本是喜事,可就為了這八萬多塊錢,家裡吵,嫁出去的女兒也鬧,最後,老人家一口氣兒不順,想不開,就喝農藥了,所幸搶救急時,這才保住了命,這可不是樂極生悲嗎。」白爸帶著酒意感歎道。

    一邊周老師也聽得唏噓,更覺夏老太太看得透。

    白蔡蔡這會兒聽到自家阿爸說起綠珠山,便問道:「阿爸,你現在當這個舊城改造辦主任,那綠珠山那邊歸不歸你管?」

    「當然也歸我管啦,那邊全都是一些老房子,也屬於改造範圍之內,?問這幹?」白爸好奇的問。

    「沒,不過,阿爸最近要注意,我不是跟徐師公學了點相術風水之道嗎,我觀阿爸面相,近期有火劫,正好前幾天,我跟楊華倩一起去爬綠珠山玩,看到山裡枯葉枯枝許多,而如今深秋,天干物燥,今天,看新聞,又看到山林大火的播報,我便默算了一卦,覺得阿爸的火劫很可能就應在這綠珠山上,阿爸這方面要注意。」白蔡蔡學著徐師公的樣子,很神棍的道。她只得用這法子給阿爸提個醒。

    「呵呵,你這丫頭,也拿這一套來尋你阿爸的開心啊。」白平康笑笑,毫不在意。

    「阿爸,我是說認真的。」白蔡蔡板著一臉,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

    一邊的周老師看了女兒這個神情,不由的扯了扯白平康:「蔡蔡既然這麼說了,你就注意點,平日讓人多到那邊看看,救火設備也多準備點,小心無大錯。」

    雖然,周老師一直不贊同自家女兒學這個,但一來,老爺子支持,徐師公又跟白家有淵源,二來,自家女兒也算懂事,並沒有因為這些而荒廢了學習,於是她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對這一方面,周老師還是不信的居多,但上一次的車禍事件,正是蔡蔡極早預知了車禍,不但救了,還救了許多同車的人,如今,五峰村裡的許多人都說了,白家的丫頭也是一個能人。

    若不是白家長輩的阻止,指不定許多人要來找白蔡蔡算命看相呢。

    所以,這時看蔡丫頭那嚴肅的神色,周老師那心底不由的打了個突,也勸起白平康來。

    「行,阿爸這段時間注意一下。」白爸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家女兒這方面些門道,心裡也開始重視了起來。

    見自家阿爸答應,白蔡蔡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只要阿爸能及早做準備,措施得當,那就算火起,也能將損失降到最小,責任也算不到他頭上了。

    接下來幾天,古教授同周勇這兩個搭當忙的不見人影。

    而白蔡蔡則忙著準備校慶,一中的校慶終於到來了,白蔡蔡則為了雕石頭的糾結。

    校慶有許多的節目要表演,所以,一班的這個節目所占的肯定不長,而石雕不比書法和武術,確確實實是耗的一件事情。怎樣把這個石雕既雕的有特色,要好,還要短,還真是挺考驗人的。

    白蔡蔡為此死了不少腦細胞,然後回回看到排練時,大家如同綠葉一相襯托著趙端這朵鮮花的時候,覺得真是自找苦吃,早就不玩石雕了。

    「蔡蔡,怎麼樣,來得及嗎?」這天排練完,楊華倩就問蔡蔡,這石雕不比武術和書法,不可能每次排練都雕上那麼一個,所以,每次排練的時候,白蔡蔡就一背景牆,占個人頭。

    「差不多吧。」白蔡蔡道。

    「差不多,別到時大家辛苦一場,最後卻毀在個差不多上面。」一邊的程英嗤著聲道。白蔡蔡翻著白眼,這妞一天不打擊就不舒服似的。

    「那要不,你來雕石頭,我去混方陣。」來而不往非禮也,白蔡蔡自然也刺回去。

    「哼,又不是我要雕石頭。」程英撇撇嘴,不說話。

    「行了行了,蔡蔡說差不多,就不會有問題。」楊華倩勸著場道,她最瞭解蔡蔡,蔡蔡這麼說了,那就肯定不會有問題。

    第二天,就是校慶的正日子,這回校慶,學校可是下足了功夫,頭頭腦腦請了不少,就連許多在外的成功人士被下了貼子,倒有不少到場的,大家集聚一堂,真個是桃李滿天下。

    很快,就到了一班的節目,說實話,這個節目並不太好,在臺上佈局有些散,但勝在有特色,而且,在節目的結尾,還有拍賣壓軸,就是白蔡蔡的石雕和趙端的書法,在完成後,會被現場拍賣,而拍賣所得的資金做為助學金,幫助一些貧困的學生,可以說,這個拍賣才是這個節目的高潮。

    隨著音樂響起,楊華倩帶著太極拳方陣隨著音樂,一張一弛,白蔡蔡和趙端都在台前,只是白蔡蔡就是傻坐著雕刻,而趙端,卻是揮毫潑墨,再加上這廝本就是校草,自然吸引眼球,白蔡蔡華麗麗的被人忽視了。

    好在白蔡蔡心情淡定,只是專注的雕刻著手上的石頭,這塊五峰山的彩石,她養了有兩年了,五峰山的石頭含著一種楓葉紅和灰青色,交起來,很有一種古韻的,這塊石頭白蔡蔡事先在家裡也處理過,等於是半成品了,這樣就減少了她雕刻的。

    而白蔡蔡選這塊石頭也很有講究,這塊石頭的基部從灰青過渡到楓葉紅,白蔡蔡便以此雕出了一雙手做成的捧狀,而中間,灰葛色的,白蔡蔡就雕成一粒種子樣,而最關鍵的是由這種子裡伸出的一枝嫩芽,這塊山石本身的質地很不,而白蔡蔡又養這兩年,中間的一點石質居然已經開始翠化了,帶著一種清透嫩綠的色彩,正好用來雕這嫩芽,於是,這嫩芽就成了整個作品的點睛之處。

    隨著節目結束,白蔡蔡落下最後一刀,仔細的端祥著作品,這塊石雕是她最近最有感覺的一塊了,不管從色彩,意境,還是刀法,她都還算滿意。

    另一邊,趙端也點下最後一筆,而楊華倩帶著的太極方陣,也在收回最後一腳,整個節目,在這最後一刻,配合的十分倒位。

    下來就是壓軸的拍賣了,主持人暫時充當了拍賣師。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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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11:40: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章 拍賣

    憶往昔,桃李不言,自有風雨話滄桑:看今朝,厚德載物,更續輝煌譽五洲。

    這是趙端寫的書法,一溜子行草,倒是飄逸瀟灑,有幾分許老的真傳。

    「南山,你這弟子的書法有幾分火侯了……」古教授司許南山一起坐在臺上,許南山曾是一中的教師,後來調到縣博物館當館長,如今已從館長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在博物官當了文物主席,他跟古教授即曾是同學,又算得上是司行,兩人一直有來往。

    而古教授來這裡,自然是給白蔡蔡捧場,小舅周勇也來了,只可惜白蔡蔡的節目完全沒有觀賞性,不過,他對於蔡丫頭雕的那個石雕卻十分的感興趣。

    那塊石頭不一般哪,據說是五峰山的山石,沒想到五峰山不有這樣的石頭,哪天,他倒要去看看。

    「還行,不過還有些拘束,另外模仿的痕跡太重,要想真正成火候,路還很長哪……」許南山微微有些皺眉頭,這個學生因為家境的原因,性子太過好強,反而失之隨性,那字也就拘束了。

    「他這年紀有這個不錯了,南山你的要求太高……」古教授看著臺上的兩人笑呵呵的道。

    許南山點點頭,又道:「倒是他邊上那女同學,石雕的火候想當不錯,我六十大壽時,我這學生送了我一枚印章,我很喜歡,據他說是他班上一個女同學刻的,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女同學了,而且這丫頭更勝在心思聰慧,居然弄棵綠芽放在裡面,這意境就上去了。」這時許南山道。

    「嗯,她的石雕可是家傳,她爺爺,祖爺爺都是玩石雕的據說現在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了。不過………。」古教授說著頓了一下又道:「南山你的眼力不行了,等下你再仔細看看那綠芽……………」

    看著老古一臉神秘的樣子,許南山有些愣了,難道那嫩芽還有什麼古怪不成,不過他的眼睛,年輕時近視,這年老了又有些老花,雖然中和了點,但遠處的還是不太清晰。

    一邊的周勇卻看出一些名堂了,壓低聲音問古教授:「蔡蔡雕的這塊石雕怎麼樣?」。

    「值得收藏,你一會兒出不出手,不出手我出手了啊。」。古教授笑道。

    「切,我外甥女的作品,我當然要捧場……」小舅一揮手道。

    就在這時書法的拍賣已經開始了,底價是一塊錢,不過,這次拍賣捐贈的意味比較大,所以,一些人開價倒不一定是沖著書法,於是,那價很快就漲到了五千。接著又快速的漲到一萬後就停止了,主持人一錘定音,最後得主當場付了一萬塊錢,得到了書法。

    這時,氣氛已被推上了高潮,一班的同學也激動的臉色發紅一個個驚訝無比。

    「趙端牛啊,一副書法,居然能賣到一萬塊錢,等他下來咱們也讓他寫,咱班一人一張個個都是萬元戶……」高月麗在那裡叫,立刻得到周圍同學的支持。

    「吵什麼吵,接下來看蔡蔡的石雕了……」楊華倩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因為石雕不比書法掛在那裡大家都看得見,於是主持人便用個託盤,托著石雕到在面走了一圈子。

    「孫慶安,我可已經表心意了,你當年雖說是一個差生,可也算得上是一中出去的,聽說你前些年做倒爺,弄了不少的錢吧,怎麼,這回到母校也不表示表示?。」這時,剛才拍下書法的中年人,對坐在邊上的另一個中年人道,顯然這人正是他口中的孫慶安(這個孫慶安在第二十四章出現過,還記得嗎?)。

    說話的中年人姓康,原來在供銷社上班,改革開放後,看准了市場,就下了海,專門往南邊倒騰山貨,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當年,他讀書那會兒,跟那孫慶安就不對付,兩人還打過不少架,這會兒,他拿下了書法,自然要攛掇著孫慶安,想看看他能出多少錢,畢竟他的一萬塊錢,那可是不小的數目了。

    這時,那石雕正好在許老和古教授面前,許南山這才發現,之前他以為是放進去了一株嫩芽,其根本就是石雕,同下面的雙手是一體的,更重要的是那色彩過度,從灰青到楓葉紅,再轉到乳白以就翠綠,被整個作品充分利用,渾然一體。

    周圍的人也圍到一起看,嘴裡不由的都一陣讚歎,即有贊蔡蔡雕工的,也有贊石頭材質的,尤其是中間那嫩綠通透的嫩芽,絕對比得上一塊材質上佳的翠玉,在座的都算是成功人士,分辯東西的眼力還是有的,這塊石雕實在是難得的佳作。

    一時間,大家便交頭結耳起來。

    「這塊石雕一出,必然會升起奇石界的關注,五峰山的山石身價要大漲了……」許南山一言定音。

    古教授也點頭認司。

    「孫總,這塊石雕,你一定要買下來……」這時,坐在孫慶安另一邊的一個瘦子中年人道。

    「鄭兄,怎麼?有什麼講究嗎?。」孫慶安低聲的問。

    做生意這麼些年,更重要的是他又時常飄於黑白之間,再加上人到中年,過去的鋒芒早就收起,低調務實才是做事的根本,所以,這次拍賣,孫慶安並不打算出手,而是打算事後捐點錢給母校。所以,之前那個同學的挑釁他並沒有理會。

    只是,這鄭兄的意見,他是很看中的,這鄭兄是他早年結交的一個朋友,懂得一些風水,這次他結束手中的生意,買下了日城區塑膠廠廢棄的廠房,轉行房地產,因此,請他的幫忙看看風水,定定佈局的。

    「你不是把塑膠場那塊廢棄的廠房買下來準備開發房產嗎?這塊石頭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品相很好,是天然的法器,而且這女娃子的雕刻寓意又非常的適合,嫩芽破土而出,象徵著生機生命,正預示著破土動工,萬事順遂」用這個東西做個法陣,包你開發出來的房子大賣,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放過太可惜了……」那鄭兄道,說實話」他都心動了,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財力跟孫慶安沒得比,乾脆就賣給孫慶安一個人情。

    聽鄭兄這麼一說,孫慶安點點頭,這鄭兄在那邊一帶還是有些名氣的,他即然這麼說,那他今天就一定要拿下這塊石雕。

    這次的房產開發,對他來說是轉型至關重要的一步,不容有失。

    這時,石雕的拍賣開始了,底價依然是一塊錢。看中這塊石雕的人不少,那價很快就突破了一萬。

    白蔡蔡還站在臺上,眼觀鼻子鼻觀心的。臺上的主持人老師還做著採訪的姿態問她激不激動。她自然從善如流的點頭,其實,一萬塊錢,她倒沒啥激動的,趙端那字有一萬,那她這石雕有一萬也不稀奇,畢竟,這時候,台下這幫當年意氣風發的學生,如今的成功人士,暗裡較勁是少不掉的,既然前面有人一萬在前,那後面的人肯定要突破一萬,這是個面子問題。

    不過,當價格飆到五萬的時候,白蔡蔡已經在抽氣了。而當五萬第二錘錘下的時候,白蔡蔡深吸一口氣,覺得這價到頂了,可以定音。

    可就在她準備鬆氣的時候,台下又爆出一聲:「六萬。」這一加就是一萬,誰這麼有錢。

    白蔡蔡看著報價的人直翻白眼,心裡一陣腹誹,小舅啊,你有錢燒的慌,這時候你一個旁人湊啥子熱鬧啊。萬一沒人接手了,那豈不等於自己買自己的東西,再把錢捐給學校,總感覺有些傻似的。

    白蔡蔡想著,就狠狠瞪自家小舅。就在白蔡蔡心提著的時候,另一邊有人接手了:「七萬。」。

    「八萬……」小舅咬定青山不放鬆。

    「九萬……」另外一邊的孫慶安也是認死理了,扛上了。一時間氣氛出來了,高潮有了,火氣也出來了。

    小舅還要再加,一邊的古教授開口笑呵呵的道:「行了,你要是再加,蔡丫頭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要真喜歡,以後叫蔡蔡給你雕一個就是,何必跟人扛上。」。

    周勇想想也是,自家外甥女雕的東西,他想要,隨時可以讓她給雕個就是了,本來就是義拍的,他跟人死扛沒意思,於是就住嘴了。

    「九萬零一塊……」這時,先前買書法的中年人卻又突然的報價了,不過這個價讓孫慶安有吐血的衝動。孫慶安知道,自己志在必得的樣子被人看出來了,這小子在搗亂。

    「十萬……」孫慶安乾脆的道,隨後沖著那跟他做對的同學道:「莫大有,你如果再加一塊,那這個就歸你了,相信今年校慶的風雲人物非你莫屬了。」說著,便坐了下來,神色沉靜,在江湖上跑了這些年,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

    那邊莫大有卻是眨巴了一下眼睛,腦子裡打圈,雖然他看出孫慶安對那石雕志在必得,可這時候,孫慶安擺出這樣子,他又有些沒底了,雖然不排除孫慶安在使詐,可萬一他真甩手,難不成真花十萬零一塊錢買這個石雕,雖然他覺得這石雕是不錯,可十萬塊錢,還是太離譜了點。

    最後閉口不言子,最終,那命名為萌的石雕被孫慶安拿下。

    當白蔡蔡拿著石雕要交給那個孫慶安的時候,這丫的自動腦補,把石雕在腦海裡換成十紮了百元大鈔,那心裡真有些不能淡定了。

    而一班的同學,此刻那嘴巴都張得老大,一個個活似都能塞個鴨蛋似的,那腦袋已經轉不過彎來,一團漿糊了,太太大………不可思議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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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17:13: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問題惹來的大麻煩

    白蔡蔡一下臺就被一班的同學給圍住了。

    「蔡蔡,太神了,瞧,老班的嘴都笑的合不攏了……」楊華倩重重一拳捶在白蔡蔡的肩上,很是興奮。

    白蔡蔡只得揉著肩,這爆力女:「這可不是我神,這是義拍,學長們砸錢是那沖著學校來的,人家這是慈善……」白蔡蔡反駁道。

    「知道就好,若不是趙端給你打了個底,那價哪能抬到那個程度……」一邊的程英最見不得白蔡蔡出頭,一有機會那都是要打擊的。

    「這話不錯,若是換過來,你的石雕在前面拍,班長的書法在後面拍,那價兒就要掉個個兒了……」一邊的高月麗難得的付合了程英的話。

    讓白蔡蔡和楊華倩以及一班的同學驚訝,這兩人一向是不對付的。

    白蔡蔡轉過臉,看了看兩人,隨後又看了一邊的趙端,這廝雖然極力的談定,並表示恭喜蔡蔡,但那臉色還是有些彆扭的,眼神中也帶著一點不服氣,趙端的性子白蔡蔡還是知道點的,這廝極其的要強。

    這次拍賣,他書法的價格被自己石雕的價格遠遠壓下低下,心裏肯定不痛快。

    白蔡蔡這才明悟,敢情著程英和高月麗兩個是打抱不平的,這種事情,沒必要辯個分明,於是便笑笑,沒接話,同楊華倩一起回了教室。

    今天,最高興的無疑是老班了。

    他笑呵呵發表了一通收官宣言後,體諒學生們勞苦功高,沒有多廢話,便放學讓大家回家休息。

    楊華倩同白蔡蔡剛出教室,就碰到從三班出來的小豆花。

    「蔡蔡,你二哥的燉菜館開業了,他讓你有空去嘗嘗呢。」小豆花道,白二哥自從看到了店面後」就請了小豆花的阿爸掌勺,而小豆花的阿媽還在這邊擺早餐鋪子,時間上並不衝突,畢竟一中這邊,只有早上有生意,而白二哥那邊,卻是做中午和晚上的生意。

    「走,楊華倩,正好,我們一起去嘗嘗……」白蔡蔡拉著楊華倩道。

    「行,早聽說你二哥開飯店有一套了,對了都有些什麼好菜啊?。」楊華倩笑著問。

    「咱們店裏有十八燒,還有好幾種野味鮮菇鐵鍋」以及南北各種燉菜,再有就是鄉下的自釀的米酒,很好喝的……」小豆花掰著指頭數著。

    楊華倩聽了小豆花的話,在一邊樂呵呵的,扒著蔡蔡的肩膀,笑著打趣小豆花:「你啥時候跟白家二哥成咱們了?」。

    白蔡蔡聽楊華倩這麼一說」也樂了,跟著打趣:「是啊,什麼時候成咱們的?」。

    「你們,你們就會笑話我,我這不是因為我阿爸在白家二哥那裏做事嗎,職業歸屬感強……」小豆花叫兩人打趣的一臉通紅,生著氣辯解。

    「那也是你阿爸,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別解釋,解釋就是心虛……」楊華倩仍不放過小豆花。

    白蔡蔡看著小豆花要抓狂的樣子」卻又賊笑的推了楊華倩一把:「行了,少說一句,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這話明裏聽著似乎是為小豆花解圍,可暗地裏卻有推波助浪的嫌疑。

    把個小豆花臊的更是一臉通紅,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兩人,便扭著頭,先頭開路了,白蔡蔡和楊華倩一溜小跑的跟上,小豆花氣得拍了兩人兩巴掌,三人便嘻嘻笑做一團。不一會兒,就到了濱河路白二哥的燉菜店。

    說起這店的選址,裝修什麼的,白蔡蔡可是給自家二哥不少參考意見,還讓二哥在二樓開了雅間包廂,整個樓色調溫馨,佈局簡潔大方,格調在寧山縣那算是不錯的,而且又在老街口的老街旅社隔壁,又面臨濱河路,人流也不差,局面應該容易打開些。

    白蔡蔡三人一進門,就看到白二哥一個趴在櫃檯上,有氣無力的,一個服務員在擦桌子,顯得很清閒很悠閒,似乎生意不怎麼樣,不過,才開業,這口碑要慢慢的做起來。

    「二哥,我們來了,好吃好喝的送上。…」白蔡蔡對自家二哥那是沒有什麼客氣的。更新

    「蔡蔡,你今天可算是出風頭了啊,一個石雕賣十萬塊錢,我瞅著你以來什麼也別幹了,一個月雕一個賣,一年就是一百多萬了,以後二哥可要吃你這個大戶……」白二哥一見白蔡蔡就咋咋突突的道,如今這個事情,在寧山縣可是傳遍了。

    「二哥,那是義賣好不,我以前又不是沒賣過石雕,擺老街上,一個最多也不過十幾二十塊錢,別整那些,拿菜單了……」白蔡蔡揮揮手,拉著楊華倩找了台桌子坐下,一邊的小豆花則丟了句:「我去看看我阿爸……」就一溜跑的去廚房了。

    一邊的白二哥沖著她吼:「小豆花,讓你阿爸把拿手的菜都拿出來。」。

    「知道了……」小互花丟了一聲,就進了後店。

    白蔡蔡聽著自家二哥司小豆花這一說一答的,感覺著挺默契啊,便故意道:「二哥,小豆花可不是店裏的服務員,你怎麼差使她做事啊。

    「沒差使啊,她平日都這樣。她可是這裏的二老闆……」白二哥抓抓腦袋,嘿嘿笑道。

    「這怎麼說?小豆花怎麼成了二老闆了?。」白蔡蔡奇怪了。

    「她阿爸的鐵鍋燉鍋手藝非常好,一會兒你嘗過就知道了,我給了他阿爸一成的股份,她阿爸沒讀過什麼書,就把這一成的股份交給小豆花,讓她打理,小豆花不就成了這時的二老闆了……」白學武解釋道。

    「什麼二老闆,你別胡說。…」小豆花這時端了一壺茶上來,紅著臉道,一邊的服務員也上了一盤瓜子。

    「哦…………難道剛才路上,有人說『咱們』了……」白蔡蔡和楊華倩兩個相視一眼,怪聲道,又惹來小豆花的拳頭。兩人嘻嘻笑的躲開。

    「哎呀,肚子痛,洗手間在哪里?。」楊華倩笑了幾聲,突然捂著肚子道。

    「怎麼好好的肚子痛了?。」白蔡蔡關心的問道,然後司小豆花一起扶她去後面的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看到自家二哥一個人坐在那裏傻傻的發愣著。

    「二哥,你幹嘛?…」白蔡蔡問。

    白二哥回過神來,卻拉著蔡蔡到一邊悄聲的道:「蔡蔡,你幫二哥看看這店的風水,我怎麼覺得有些怪啊?」。

    「怎麼了?這店市口風水不錯的,我早幫你看過了……」白蔡蔡奇怪的問,二哥這店面是她幫忙選的,連裝修的一些東西都是她幫忙出的主意,而風水方面的事情,她也特別注意了,應該不會有問題啊。

    「我也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最近有點怪好象到店裏來吃飯的人都要出點小毛病似的……」白學武摸著腦袋接著道:「昨天,二叔帶著人來吃飯呢沒想剛到門口,那人的扣機就響了,打了個電話就急急離開,一幫人就散了。有時,有人進店不是跌一摔,就是肚子痛,總歸好好的生意都泡湯。」。

    最近這幾天,白學武為這煩透了。

    嗯,還有這事?也真怪了,白蔡蔡不由的走到屋外,仔細的打量著店面,可看了一圈也沒看出有什麼煞氣或不好的格局啊,這,她也有些糊塗了。

    不過,想著楊華倩一路來一直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肚子痛了呢,再看二哥這店裏這麼冷冷清清的,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正想著,對面又走來兩人,一男一女,像是戀人。

    「這裏有一家新開的燉菜館,環境不錯,咱們嘗嘗……」那年青男子道。

    「嗯,好的,我小時候就最喜歡吃燉菜……」那女子道。

    兩人說話間就進了門,可才剛進門,那女子不知踢著了什麼,突然啪的一聲就跌倒了,摔了個大馬扒。

    白蔡蔡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裏面白學武和服務員也來幫忙扶著:「怎麼樣?沒事吧?」白學武關切的問道。

    「這什麼破地方啊,害我跌了一摔,走了,不吃了……」女子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跌倒沒跌怎麼樣,不過,卻掉了面子,摔著一張臉,轉身就走,男子連忙急慌慌的追去。

    「你看,就是這樣……」白學武攤了攤手。雖說不是人人都這樣,但短短幾天也發生好幾次了,跑掉不少生意。當然,白學武也暗自慶倖,幸好跌倒的人都沒怎麼受傷,要不然,這店麻煩就大了。

    這時,楊華倩從樓上下來,捂著肚子一臉沒勁的趴在那裏:「哎呀,我真是沒那口福,這肚子痛的我一點胃口都沒了,你們吃,我不吃了。」。

    白蔡蔡便盯著楊華倩,卻發現從門兩邊的几上,一絲淡淡的煞氣直衝著楊華倩,而這煞氣的來源居然是擺在幾個的兩尊財神。

    這怎麼回事啊,財神不是招財的嗎?怎麼反而有煞氣呢,白蔡蔡走到那財神邊上,盯著財神瞧。終於讓她瞧不出不對來了,二哥買的這兩尊財神是文財神,而文財神的擺放必須是面朝屋內,這樣才可以引財入室,而武財神才是面朝外,這樣可以招財還能擋煞,這文武兩種財神的擺放是不一樣的,這東西,要麼不擺,反而沒事,這擺了,就一定要擺對,要不然反而有壞處。

    像現在這樣,擺的方向不對,反而成了拒財格局,不出點小麻煩才怪了咧。

    白蔡蔡便上前,小心的將兩尊文財神轉了個面,讓他們面朝屋內,然後再細看著,果然,就這麼一轉,先前那股子淡淡的煞氣就消失了。

    「怎麼,是這東西擺錯了?。」白二哥在邊上好奇的問。

    「不錯……」白蔡蔡點頭,然後才把文武財神的擺放方法跟自家二哥說了說,白二哥一拍頭,真沒想到居然就是這麼一點小問題引出的大麻煩。

    這時,一個服務員上菜子,一隻燉鍋,外加上煎餃,春捲等點心,那香味,聞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矣,肚子不痛了,哈哈,可以吃了,開動……」楊華倩爽氣的一揮手。

    白蔡蔡也不客氣,招呼著小豆花開始猛吃起來,別說,小豆花阿爸這燉菜的手藝真不賴,對比前世小豆花一家的處境,再看看現在,白蔡蔡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這時,店裏又陸陸續續的進來幾波客人,再也沒出什麼問題,反倒因為小豆花阿爸的手藝,對這燉菜館讚不絕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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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火起

    夕陽西下,白蔡蔡幾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就出了白二哥的燉菜館。楊華倩也先一步回去了,她家住在新區,離這裏有些遠,再不回家,等到家天就要黑了。

    而小豆花則在店裏等她阿爸。估計不到晚上關店是不走了,看著自家二哥同小豆花兩人一幅配合默契的樣子,別說,兩人還真有 『咱們』那架式。

    白蔡蔡同二哥,小喜花道別,就推著自行車走路,她家離白學武這店也沒有幾步路,一邊推著車,一邊正好欣賞著濱江路的風光。

    已是深秋時節,太陽落山后,天很有些冷了,尤其這河風,那絲絲寒意,讓路人不由的裹緊了衣服。

    不過,白蔡蔡剛吃過熱騰騰的燉菜,這會兒打從心底暖起來,因此,迎著這河風,不但不覺得冷,反正有一股涼爽的感覺。

    看著下班來去匆匆的行人,白蔡蔡夾雜其中,自有一份怡然自得的悠閒。

    就這麼邊走邊看,不一會兒,白蔡蔡就回到了家裏,一進門,就對上一家人的眼睛,小舅也在,還衝著她眨了眨眼。

    「阿姐,阿姐,你學校裏表演的那塊石雕,真的賣了十萬啊?」毛毛一見自家阿姐進門,就咋咋呼呼的叫起臉,一臉驚歎。

    「是啊。」白蔡蔡點點頭。

    「那我們以前不是虧大了,以前你在老街擺攤了,那些個石雕也就賣十塊八塊的。」毛毛皺著眉,一付虧大了的樣子。

    白蔡蔡看他那小樣兒,樂了,一邊也是剛進門不久的白爸不輕不重的敲了他一個毛栗:「臭小子,一心鑽錢眼裏啦,你以為是你姐那塊石雕值十萬哪,那是人家借花獻佛的,是假你姐的石雕給學校裏的貧困生捐款,你還真你姐的一塊石雕能賣十萬哪?又不是玉雕的。」白爸見不得兒子那一幅見錢眼開的樣子,板著臉教育著。

    毛毛立時沒勁了,誇張的往那沙發上一靠:「原來是這樣啊,本以為我姐要發大財,我好跟著她吃香的喝辣的,原來是空歡喜一場。」

    白蔡蔡正喝著茶,吃了燉菜覺得口乾,這會兒聽毛毛這話,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這小子,就這點出息啊。

    這時,周老師正端著一盤菜出來,聽到毛毛的話,不由的狠狠的瞪著眼,將菜放在桌上,就提溜起毛毛,順手給他兩下:「你這孩子,一天到晚不思著好好努力學習奮鬥,盡想些不勞而獲,別說你姐沒那本事,就算有,那也是她是她,你是你……」

    劈裏啪啦的又是一頓教訓。

    得,毛毛叫周老師一頓教訓,乖乖的沒脾氣了,只得一個勁的衝著自家阿姐打眼色,想讓白蔡蔡打圓場,白蔡蔡卻故做不見的扭過頭跟小舅說話,這小子,就該受點教訓,昨天還在她耳邊嘀咕著什麼,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的,一定要將他不勞而獲的苗頭給掐死。

    至於自己那塊石雕的真正價值,白蔡蔡還真不好說,也許只有買主心裏最清楚。

    「吃飯了。」周老師教子一場戲落幕後,周老師便招呼著大家吃晚飯。

    「阿媽,我在二哥那裏吃過了。」白蔡蔡趕緊道。

    「又跑你二哥那裏去蹭飯。」周老師沒好氣的瞪著女兒,一邊毛毛卻委屈著一張臉,覺得阿姐不夠義氣,去二哥那裏蹭好吃的也不叫上自己。

    白蔡蔡嘿嘿笑著打馬虎眼。

    「我剛才跟古教授也在外面吃過了。」一邊的小舅道,又招呼著蔡蔡到了陽臺,只有白爸周老師和毛毛三人一桌吃。

    甥舅兩人就在陽臺上閒聊著。

    「小舅,你這幾天都跟古教授在綠珠山上跑吧?」白蔡蔡問,自從古教授知道那古劍是自綠珠山上得到的後,就往綠珠山上跑,白蔡蔡知道他們在是找墓,白蔡蔡是知道地點的,前世,那也是一個旅遊景點,可這段時間,學校裏的校慶忙,再說她一個學生,也要上課學習,又不好隨意說在哪里在哪里,當然,更重要的是,由前世知道,那個墓早就叫人盜空了,也出土不了什麼,因此,白蔡蔡也就不管了。

    「是啊,整個山頭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什麼,這趟出來也有幾天了,前兩天下鄉收東西也沒收到,現在人都成精了,不像前幾年,有好東西都不拿出來了。」小舅有些失望的道,這一趟,雖然見識到了好東西,但,除此以外,毫無收穫。

    看著小舅的樣子,白蔡蔡倒有些過意不去了,是自己巴巴的把他叫來的,想了想,便神秘兮兮的問道:「小舅,你覺得,我今天在臺上雕的那種石頭怎麼樣?」

    「不錯啊,古教授都評了,說那塊石頭,無論從石質和色彩都算得上上佳的。」周勇道。

    「那可是我們五峰山特有的石頭,尤其在五峰山山洞裏面,有不少,你不如找個時間去淘點。」前世,五峰山石就挺出名,不過,當時是在五峰山風景區開發後,在一定交流會上,區裏推出五峰山石,此後五峰山石在奇石界一炮而紅,成了為五峰山風景區一個亮點。此後,五峰山石供不應求。

    當然,今天那塊石頭自然有白蔡蔡養玉之功,但其本身質地確實好,這才有現在這效果。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要不,我就先淘點好的收著,今天到會的人,都是成了精的人物,那眼光都是不差的,估計已經有人對五峰山石上心了,這五峰山石現在不值錢,可到了以後就難說了,說不準又會繼靈壁石後又一奇石系。」

    周勇被白蔡蔡說的眼睛一亮,別的不說,就他的圈子裏面,喜歡收藏奇石的就有不少,這五峰山石在色彩上極為獨特,應該屬於彩石一系,在他看來,現在就少了一個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契機。

    想到這裏,周勇一拍掌:「好,我就來個先下手為強,淘點好貨收著。」

    「什麼先下手為強啊?」這時,白爸吃好飯過來,正聽到周勇最後一句話,便好奇的問。

    周勇於是把五峰山石一說,又道:「別說,你們這五峰山還真是個寶地。」

    白爸在園藝場的時候,因為盆景這一塊,再加上白家跟石頭的淵源,自然沒少同五峰山的石頭打交道,只是以前,只管著隨手拿來用,但沒在意過這五峰山石的市場前景,如今,經周勇這麼一說,倒是很認同他的說法。

    隨後又打趣的笑了起來:「小勇真要找五峰山石,何必捨近求遠,問蔡蔡拿就是了,她每回回家,都會去五峰山裏,抱回來的都是一袋一袋大小不等的五峰山石,這丫頭賊精的,我跟你說,五峰山的好料這兩年也讓她收羅的差不多了。」白爸很沒義氣的出賣了蔡蔡。

    白蔡蔡無語的翻翻白眼,五峰山那麼大,她再收又能收多少。

    又看著自家小舅賊亮賊亮的眼睛,知道這回不大出血不行了,只得帶著小舅進了自己的屋裏,從床底下,拖出一袋一袋的石頭,丟給小舅:「你自個兒找。」

    小舅於是一心都撲到石頭堆裏去了,白蔡蔡很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就在這時,外面電話響了,隨後就聽到毛毛在叫:「阿爸,電話。」

    白爸捧著茶杯去接電話,白蔡蔡也跟著出了屋,由著小舅一人搗騰去。

    就在這時,咣當一聲,白爸手裏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隨後就見白爸丟下電話,換了鞋子,人就往外沖。

    「什麼事啊,出了什麼事啊?」周老師跟在後面伸長著脖子急慌慌的問。

    「綠珠山起火,我去看看。」白爸回這話的時候,人已到了樓下。

    白蔡蔡一聽,連忙跑到陽臺上看,只見綠珠山的山腰處,騰起一陣黑煙,裏面還有隱隱約約的有火苗竄起,不好,綠珠山還真是起火了,對於曾經綠珠山的那一場火災,白蔡蔡至今仍歷歷在目。

    隨著煙越來越濃,周圍住戶的人也都發現了,一個個從樓裏跑出來看,有的站在陽臺上,有的跑下了樓,站到馬路邊上去看,這時,那火苗已有竄高的態勢,濃煙更濃了。對門的劉老師老兩口因為家裏的陽臺在另一邊,也跑到蔡蔡家裏來看。

    「還不快報火警。」劉老師在那裏直跺腳,就要去打電話。

    「劉老師,報什麼火警啊,你聽聽,救火車已經到了對面綠珠山下呢,你瞧還有人往那山上去了。」樓下一人抬頭道,也是四小的老師。

    「嗯,縣裏反應挺快的啊,前年,老街失火,那也燒了好一會兒,救火車才到,這次倒似乎早有準備了似的。」一邊的劉大媽叭啦叭啦的說了一氣。

    只是這話說的,白家在家裏的三人那臉都有些發白,不用說什麼,自家人的脾性自家人清楚,以目前的情況,白爸肯定是上山的那群人裏的一個。

    「蔡蔡,給你阿爸發個傳呼,讓你阿爸小心點。」周老師急的在屋子裏團團轉。

    「哦。」白蔡蔡應聲,去給自家阿爸打了個傳呼,不過,她也明白,阿爸若真是在上山的人裏面,這時候,他哪有工夫看這些,放下電話,大家也只有等了。

    白家三人站在陽臺上,白蔡蔡覺得自己的右手被阿媽握的死疼,毛毛整個人靠在周老師的懷裏,臉上也有些茫然。

    遠處的山體,濃煙越來越深,不過,火苗倒是竄的不高,比起前世,那映得半邊天通紅通紅如火海的大火,這一次顯然要好多了。

    前世,火起後,因為縣裏反應慢,等到救火的人趕到,那火已經燒掉了半隻山,救都沒法救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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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失蹤

    綠珠山上的火勢明明滅滅的,一直到了下半夜,那火勢才被撲滅,只剩下嫋嫋灰白的煙,在秋夜清冷的月色裏格外清晰,白蔡蔡和毛毛早早的被周老師趕去睡覺。

    只是這一晚白蔡蔡卻睡的十分的不安穩,也不知什麼時候,隱隱約約間,似乎聽到雨聲,也不真切,又聽到廳上摩沙的腳步聲,突又醒來,側耳聽到廳上阿媽自言自語的聲音。

    此後,廳上的燈一直都沒有滅,自家阿媽似乎在廳上來來回回的走了一夜,而白蔡蔡也一直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自家阿爸則一夜都沒有回家。

    早上白蔡蔡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躺在床上,就聽到阿媽在問。

   「白平康還好吧?」

    ……

   「哦,沒事,那讓他注意休息,忙完了早點回家。」隨後就聽自家阿媽掛電話的聲音。

    白蔡蔡連忙起床,看到阿媽披了條毛毯子坐在沙發上,情況愣愣的,有些焦悴,顯然一晚沒睡。

   「阿媽,是阿爸的電話嗎?」白蔡蔡問。

   「不是,是你阿爸單位的同事打來的,說你阿爸忙,讓他打個電話來報平安的。」周老師道。

   「哦。」白蔡蔡點點頭,那心也放下些。

   「你去叫毛毛起床,阿媽燒早飯。」這時,周老師站起身來,睜著通紅的眼睛道。

   「阿媽,你一晚沒睡吧,你先進屋睡一會兒,毛毛我去叫,早飯我來燒,不就是煮兩個蛋,煮泡飯嗎,我成的。」白蔡蔡看著自家阿媽的樣子,就推著她進了屋,讓她休息,早飯這點小事,她分分鐘搞定。

    周老師扭不過她,再加上白平康的同事打電話來報過平安了,那心也定了下來,就拉拉雜雜的叮囑了幾聲,然後回房間裏的床上躺下。

    白蔡蔡叫了毛毛起床,插了電飯煲的插頭煮泡飯,上面又蒸了幾個饅頭,炒了個雞蛋米,再加上一碗肉沫醬,以及酸蘿蔔,這菜下泡飯,就饅頭,即爽口,又開胃,然後帶著毛毛在陽臺上梳洗。

    站在陽臺上,發現陽臺的地一邊是濕,她再想起昨晚隱隱約約之間,似乎聽到下雨聲,難怪空氣中聞不到一絲煙味,這雨的下太及時了,有這樣一場雨,至少不用太擔心林子裏的暗火重燃。

    抬頭看著遠處的綠珠山,原來鬱鬱蔥蔥的林子,這會兒跟得了癩痢似的,半山腰的地方,缺了一大塊,黑乎乎的,還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人影晃動。

    但不管如何,這一場火終算是過去了,比起前世,全部燒光的綠珠山,眼前的情形可是好多了。

    白蔡蔡想著,刷著牙,洗著臉,這時,樓下傳來說話聲。

    樓下的小院子裏,一樓的兩家早起的老人正伸著胳膊腿兒活動,聊著天兒。

   「昨晚下半夜這場雨下的好,這樣,就是暗火也給澆滅了。」左邊一家的老太太道。

   「可不是,我小兒子是員警,昨晚也去那邊救火了,到凌晨才回來的,我聽他說了,幸好救援及時,那山腰下的幾戶人家都沒有什麼損失,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右邊一家的大媽道。

   「是啊,多虧縣裏這回反應快。」老太太應和著。

   「哪里是縣裏反應快,我聽我兒子說了,是樓上周老師的男人,白主任呢,前幾天,正好開了個防火會議,還特意配齊了那邊的救火設施,還專門到綠珠山那邊視察,讓大家注意防火,又叮囑了護林隊的人專門巡檢,當時,大家還私下裏冷言冷語,說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火卻不往正處點,可沒想,還真讓他防著了,那護林隊的人雖然有些不高興,終歸還是要做做樣子的唄,結果,今天傍晚巡林的時候,就發現了著火點,若不是當時風太大,再加上天太乾,物太燥,說不準根本就不會著起來。」那大媽回道。

   「那這白主任這回算是立了大功了。」先前的老太太又問道。

   「那當然,昨晚,縣委縣政府兩大班子的領導到了現場,看到火勢很快控制住,可是狠狠的表揚了那白主任呢。」那大媽道。一套一套的道,說起來宛若親眼所見。

    白蔡蔡聽著,心裏也很高興,雖然她知道,這類八卦,往往有誇張成份,但不管如何,這一關阿爸應該是有功無過的,也讓許多想看自家阿爸出醜的人大跌眼鏡了,這算是阿爸由企轉政的第一次完美亮相吧。

    洗完臉,白蔡蔡趕著時間上課,也就不再繼續聽兩人的嘮叨,回屋裏吃早飯,卻看阿媽也起來了:「阿媽,怎麼就起來了,不睡會兒。」

   「這會兒想睡也睡不著,再了說,阿媽還要帶班呢。」周老師揮揮手道,過了睡覺的點,雖然人疲勞,但卻沒有睡意了。

    知道阿爸沒回家,自家阿媽心裏終歸是有些放不下的,白蔡蔡便勸解著。

   「阿媽,別擔心,阿爸好歹也是他那一畝三分地的領導,一大幫子人,不會有事的,他單位的同事不是來報平安了嗎,這火撲滅了,阿爸還不得善後啊,再說了,他那辦公室也有休息間,你就別擔心了。」說著,白蔡蔡又把剛才聽的八卦跟自家阿媽說了一遍。

   「阿爸這回給是結結實實的立了大功了,回頭咱們要給阿爸慶功。」白蔡蔡邊喝著泡飯邊道。

   「我倒不想他立什麼功。」周老師道。

    一邊的毛毛卻回應著自家阿姐:「就是,咱們要給阿爸慶功,對了,阿爸立了功,會不會升官?」毛毛問道,還得意的晃著他胳膊上的二道杠,這小傢伙,小小年紀就是個官迷。

   「升什麼官哪,你阿爸就是個做事的。」周老師沒好氣的拍了白楊同學一記。

    白蔡蔡在邊上幸災樂禍的笑,惹得白楊同學直拋兩個白眼,抗議自家阿姐挺無良。

   「阿媽,我上學去了。」匆匆吃過早飯,跟阿媽打了個招呼,白蔡蔡就騎著自行車上學去了。

    幾乎是踩著上課鈴聲進了教室,還是早自習,老班沒在,班就的同學算是被放羊了。

    一個兩個的交頭結耳,有的在說著別人的八卦,有的也在說著昨晚綠珠山的火災。楊華倩先到了,白蔡蔡剛坐下,楊華倩就扯了蔡蔡的衣袖:「蔡蔡別擔心,你阿爸不會有事的。」

    看著楊華倩一臉十分關切的樣子,白蔡蔡突然湧起一種很不妙的感覺,不由的緊張的問:「你說什麼,我阿爸怎麼了?」

   「怎麼,你不知道啊?」楊華倩這才發現白蔡蔡似乎還不知道,不由的有些懊惱自己多嘴。

   「知道什麼?你快跟我說啊?」白蔡蔡急的跺起了腳,揚著聲音問,惹得周圍的同學都朝她這邊看。

   「我聽我阿爸說,火撲滅後,後來下起了雨,大家集合的時候,你阿爸單位裏的一個工作人員不見了,你阿爸便上山去找他,可後來,你阿爸單位的人下山了,你阿爸卻一直沒下山,我阿爸派了人上山找卻怎麼也找不到。」楊華倩解釋道。早上,自家老爸特意打電話給她,讓她安慰安慰白蔡蔡,沒想到白蔡蔡還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今早上,他單位的人還來報平安呢。」白蔡蔡叫了起來,隨後心裏一突,現在想來,這個報平安的電話是有些不合理的,這火都撲滅了,阿爸再怎麼忙,也不至於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還讓人代打,顯然那人之所以打聽話,是打聽阿爸回家沒有,可聽了阿媽的話,知道自家阿爸沒有回家,而他當時情況不明,也怕自家人擔心,便順帶的報了個假平安,先安了自家人的心再說。

    這下,白蔡蔡坐不住了,直接將書包丟抽屜裏,沖著楊華倩丟了句:「幫我跟老班請假,我去找我阿爸。」說著,便飛快的跑出教室,楊華倩想拉都拉不住。

   「我阿爸在現場的,你找我阿爸打聽情況。」楊華倩追出來喊。

   「知道了。」白蔡蔡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下樓,騎了自行車就往家趕,到了老街口的時候,她又停住了,不行,這事還是先不告訴阿媽,她還是直接去綠珠山那邊再說。

    隨後白蔡蔡轉了個圈,現在由老街這邊到對面綠珠山的橋還沒有建,她得繞到前面的老橋過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綠珠山腳下,果然,看到一隊隊的員警還在找人。白蔡蔡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楊華倩的阿爸。

   「楊叔叔,我阿爸找到了嗎?」白蔡蔡推著自行車上前問。

   「蔡蔡,你怎麼來了?」楊局長驚訝的問。

   「我擔心我阿爸。」白蔡蔡抿著嘴回道,鼻子有些酸,她是真的急了。

   「應該不會有事,晚上天黑,不好找人,現在,楊叔叔正組織人搜山呢,應該不一會兒就能找到。」楊局長道,連著說了兩個應該,可其實他心裏卻沒底。

   「也是怪了,這山又沒有什麼懸崖峭壁的,連山溝溝都沒有,就一個包包頭似的山,我們這樣地毯似的搜,怎麼會找不到人呢?難不成這山上還有地洞不成?」這時,李叔從山上下來,抱怨道,見到蔡蔡站在楊局的身邊,連忙安慰:「蔡蔡別擔心,李叔一定把你阿爸找到。」

    白蔡蔡點點頭,心裏急歸急,可剛才李叔的話卻讓她想起了那個古墓,前世,古墓挖掘的時候,發現好幾個盜洞,難道自家阿爸一不小心掉到盜洞裏去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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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古墓

    「楊叔叔,我想上山去找找我阿爸。」白蔡蔡沖著楊華倩阿爸道。

    楊建設看著蔡蔡,本想拒絕,可想著這麼大的孩子,逆反心理最重,自己若是拒絕,她萬一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那反而壞事,便看了看一邊的李大隊。

    李大隊本來就跟蔡蔡很熟,隔三岔五的就要跑白家去蹭酒,也瞭解蔡蔡的脾性,知道這小丫頭心裏極有主見,認准的事兒,那是一定要去做的,想了想,便道:「這樣,楊局,我再帶一隊人上山找找,讓蔡蔡跟著我一起。」

    「那行。」楊局長點頭,又叮囑蔡蔡一遍,不外是,要當心,別脫隊等等。

    白蔡蔡自然一個勁的點頭。

    昨夜大半夜的小雨,再加上山火過後的煙灰和殘枝,使得上山的路很不好走,也很泥濘。白蔡蔡跟著李叔一行,沒走一會兒,那腳上的鞋子上就黏了一層黏土和殘敗的枯葉。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的重。

    白蔡蔡只得邊走,邊往山石上踏踏,把鞋上的泥塊踏掉。同時邊走邊想著前世那個古墓的位址,以她的推測,既然整個綠珠山的翻遍了,沒找到阿爸,那阿爸很可能就是掉到哪個洞裏去了,而古墓的盜洞可能性最大,所以,她必須去看看。

    現在綠珠山還沒有開發,跟印像中的綠珠山是有些區別的,不過,區別也並不十分的大,白蔡蔡還能大約摸著方向。

    「李叔,這邊路不好走,我們往那邊走吧。」快到山腰的時間,白蔡蔡指著別一邊的一條小道對李叔道。

    對於李大隊來說,這裏山的每一個地方他幾乎都走過了,往哪里走都無所謂,現在見蔡蔡提議,乾脆的就這一隊人分成兩隊,一隊仍按原路搜索,另一隊三人跟著他往蔡蔡指的這條路上山。

    走出不遠,白蔡蔡就看到一株銀杏樹,見到這株銀杏樹,白蔡蔡松了一口氣,前世,古墓遺址的外面,就有株銀杏樹,看看方位,應該就是這一株,也就是說,古墓就在這附近,當然,古墓在這裏,並不等於盜洞就在這裏,但白蔡蔡記得當年跟同學一起來綠珠山玩時,大家對電視上所說的盜洞很好奇,為此還專門找人問過,似乎幾個盜洞離這也不太遠。

    「李叔,我們就以這為中心,在周圍找找看吧。」白蔡蔡建議。

    「行,這已經是著火點的週邊了,你阿爸不太可能去山頂,我們就在這附近找找。」李叔道,於是帶著人分開,不過,蔡蔡這邊他一直跟著,白平康出事了,要是他女兒再出事,那他真沒臉去見周老師了。

    白蔡蔡沿著記憶的方向慢慢搜過,心裏卻想著,只可惜自家阿爸沒有戴玉符的習慣,自己給他刻的,他都丟在家裏的抽屜裏睡大覺,最後自己沒法子,只得用家裏的玉符,結合先前的文昌塔,在家裏布了一個福運陣,也就不在要求阿爸戴那些他所謂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要不然,這只要用引符,就能像上回找小孫宇那樣的,豈不一下就找到了?

    正想著,她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敲擊聲,便停住了腳步,隨後又斷斷續續的聽到不甚清晰的喊聲:「有沒有人啊,救人啊。」

    「是我阿爸。」白蔡蔡轉臉瞪著李叔。

    「不錯,好像是白主任,聲音好像是從那個山坡的後面傳過來的。」李大隊丟下手中的抽了一半的煙,當先朝那山坡的後面去,白爸的喊聲又斷斷續續的傳來,似乎是從地上那一堆的荒草裏傳出。

    白蔡蔡蹲下身子,兩手在荒草裏一陣扒拉,露出一個隱藏在草叢裏的洞,邊上還有一些斷了的枯枝,洞口不大,也就恬恬一個人進去,這應該就是盜洞之一吧,白蔡蔡想著。

    「阿爸,你在下面嗎?」白蔡蔡趴在洞口朝下面喊。洞下面很黑,似乎有些深,看不太清。白蔡蔡甚至感覺,自己問話的時候,下回都有回音。

    「蔡蔡,我是阿爸。」過了,好一會兒,下面才傳來隱隱約約的回聲,不響,但蔡蔡卻聽清晰了,不由的一臉驚喜的扯著李叔道:「李叔,是我阿爸,是我阿爸。」

    「找到人了,大家帶上繩索,都朝我這邊來。」李叔立刻打開對講機,朝裡面吼,同樣是一臉興奮。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沒有白蔡蔡的份兒了,不一會兒,阿爸就被順著繩索架被人救了出來,一邊醫護人員也到位了。

    「阿爸。」白蔡蔡看到自家阿爸出來,心裏一陣激動。

    「阿爸沒事。」白平康微笑著沖自然女兒道,精神頭還算不錯,只是一邊的額頭上有著乾涸的血跡,看著有些嚇人,兩個醫護人員扶著白平康下山,白蔡蔡在後身亦步亦趨的跟著。

    到了山下,救護車已經在山邊等著了,幾個扶著白平康上車,白爸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將手上一塊東西遞給楊局長道:「楊局,我掉下去的那個洞讓人保護起來,我懷疑那下面是個古墓,這是我在那洞裏撿到的。」

    白蔡蔡看著自家阿爸遞過去的東西,原來是一塊灰不溜丟的碎陶片,氣場十分的深沉,不過,較之那匕首,深沉度又差的遠了,想起前世的報導,這古墓應該就是一個唐代的墓,這陶器自然是也是唐代的,比起戰國時的匕首,相去較遠也是正常。

    蔡蔡沒想到,古墓就這樣,以這種方式被自家阿爸給發現了。

    「嗯,楊局,我瞧著也差不多,那個洞好像是盜洞。」一邊的李大隊道,他在派出所也幹了差不多十年,對這些個歪歪門道的也知道不少,剛才,救白平康上來的時候,就觀察過那個洞,很像是盜洞。

    「好,那李大隊,你帶人在這裏保護現場,我回局裏,馬上通知縣裏和文物部門。」楊局長揚揚手上的陶片道。

    一切佈置好,救護車「完了,完了」的朝縣醫院開去。

    一通檢查下來,阿爸除了頭上磕破外,居然一點事也沒有,而且那磕破的頭還不是掉下洞時磕的,是在指揮人砍隔離帶時叫樹枝戳破的,也就破了層皮,只不過是血糊糊的看著嚇人罷了。

    人人都說好運氣。

    本來醫院裏還要讓白平康再觀察兩天,可白平康覺得自己沒事,實在沒必要住院,又怕周老師在家擔心,就推辭,帶著蔡蔡回家休息去了。

    「你阿媽知道我出事不?」到了家裏的樓下,白爸問著白蔡蔡。

    「還不知道呢,不過,我看是瞞不住的,你回去還是乖乖的招了吧。」白蔡蔡嘿嘿的打趣著自家阿爸。

    「你這丫頭,居然取笑老爸,找打。」白爸沖著蔡蔡瞪眼。

    「呵呵。」白蔡蔡笑著往樓上跑,沒想同正從樓上下來的周老師撞個滿懷,周老師一臉急慌慌的。

    「平康,你回來了,沒事吧,我剛才給你們單位打電話,你們單位的人說你在醫院,可把我急的,這是怎麼回事啊?」周老師一看到白爸,先是松了口氣,又急慌慌的問。

    「沒事,我這不額頭叫樹枝戳破了嘛,到醫院包紮一下。」白爸粉飾太平,輕描淡寫的道。倒也不算瞞著什麼的,說的也是事實。

    三人一起進屋,周老師自然忙不疊的噓寒問暖的,還上上下下將白爸檢查一通才甘休。

    「蔡蔡,怎麼跟你阿爸在一起,你今天不上課嗎?」這時,周老師轉過臉又奇怪的問白蔡蔡。

    白蔡蔡看了看掛上牆上的鐘,十點多,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上課的,這似乎不太好解釋了,不由的眨眼看了看自家阿爸,那意思可就明瞭了,那咱就全說了,反正瞞不住的。

    正打算開口,就在這時,門被敲響,白蔡蔡連忙先去開門,進來的是古教授。

    古教授一進來,就一臉興奮的沖著白平康,揚著手裏的陶片道:「平康啊,這陶片可是你從那盜洞裏找到了?聽說下面是古墓,你掉下去過,裡面情形是個怎麼樣的情況,跟我說說,這些日子,我把綠珠山每一片地方都找遍,沒想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這一失蹤,倒是巧了,根據這陶片,這應該是唐時期的一個古墓。」

    「怎麼?怎麼回事啊?什麼失蹤?什麼古墓?什麼盜洞?什麼陶片的?」周老師在一邊聽著覺得不對了,插嘴問出一大竄的問題,那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白蔡蔡拋給自家阿爸一個自求多福的神色,白爸卻瞪了自家女兒一眼,用眼神說著,你也有份,跑不掉。

    白蔡蔡不由一呃,好像是這樣,自家阿爸怎麼也是傷患,阿媽心疼他,再只要阿爸說兩句好話,阿媽估計就不會計較了,倒是自己,以阿媽的性子,估計有一頓好受。

    看著一邊古教授拉著自家阿爸打聽古墓的情形,得,阿媽的疑問還是由她來搞定吧,於是將阿媽拉到房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好阿,你們父女倆個,這種事情,居然瞞著阿媽,這回幸好你阿爸沒事,要是你阿爸有事,你讓阿媽心裏有多難過……」周老師聽著中間原來還有這些曲折,不由的有些氣,有些急,又有些委屈的,使勁的點頭白蔡蔡的額頭,發洩著心裏難以說明的情緒。

    「阿爸這不沒事嗎,瞧阿爸生龍活虎的,以後我保證幫你監督阿爸,做到透明,公開,公正。」白蔡蔡舉著右手開始跟自家阿媽打巴虎眼,以圖順利過關。

    周老師叫自家女兒這亂七八糟的保證給逗樂了,雖說事情兇險,但終歸有驚無險,而這父女終歸那一顆心還是為自己著想,怕自己擔心,雖說有些氣,有些急,但心裏卻更有些甜滋滋的。

    「死丫頭,就會插科打混的,行了行了,知道你們都是怕阿媽擔心,這回就饒過你們。」周老師笑駡道。

    「阿媽萬歲。」白蔡蔡狗腿著。轉臉沖著外面的阿爸,伸著兩根指頭,做了個V的手勢。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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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流言

    一仙山人就是這個墓的主人,據墓裏面一塊石碑記載:此墓主人生於北周後期,少年時曾跟隨隋朝的名儒二劉之一的劉炫學習,但,因為隋時,不重視儒學,當年,隋文帝曾藉口學校生徒多而不精,下詔書廢除京師和郡縣的大小學校,而就在此詔的同一天,文帝又頌舍利于諸州,前後營造寺塔五千餘所,可見當時佛興而儒衰之勢。

    這個一仙山人就是這時候罷學回鄉的,而後棄儒從商,積蓄了不少資產,隋末,江淮杜伏威揭杆而起,一仙山人便資助杜伏威起義,並成為杜伏威的謀士之一。

    只是後來,隨著唐軍勢大,杜伏威被迫歸順,江准軍大亂,一仙山人審時度勢,便悄悄帶著家人來到了甯山這小旮旯,當時,這裏不過是個小山溝。而此後,歲月沉浮,一仙山人一脈也泯于時間長河,只留下這一墓做見證。

    這就是前世,寧山縣的一個景點,一仙山人墓。

    古教授這幾天都跟市文物局的人在一起整理這個古墓,只是有價值的東西已經很少了,全都叫盜墓賊盜的一空,古教授每每說起盜墓之事,便是痛心疾首。

    最後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早早打道回府,不過,這一趟寧山之行,單那匕首,就足夠了。

    而白蔡蔡小舅,也早在幾天前就回京,用他的話來說,他還要回京賺老婆本去。

    白爸則在家裏休息幾天,就開始投入舊城改造的工作,壓力和動力都是巨大的,但也迸發了他極大的工作熱忱,自綠珠山古墓發現後,白爸又朝縣裏提出了綠珠山公園計畫,打造一個晨練休閒的景點公園。

    這一計畫,又得到了孫縣長的大力支持。

    那李叔到白家蹭酒時就打趣過白爸,說白爸是個福將,去酒廠,能發現個老窖,這到了舊城改造辦,又找到了古墓,雖說這古墓因為被盜,有價值的東西少了,但其本身就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存在,自電話播出後,已經有好幾批人要來參觀古墓了。

    也不知那土旮旯有什麼參觀頭,這是李叔的原話。

    而白蔡蔡這段時間,在學校裏受到極其熱烈的關注,從初一到高三,幾乎沒有不認識她的了,她一下子從默默無聞變成全校的知名人物,這個轉變讓她很不適應。

    低調才是王道啊,這樣子讓她壓力很大。

    現在學校裏誰都知道,初二一班的白蔡蔡,一塊石雕為學校創收十萬,也因此,帶動了學校裏的石雕熱,連帶著白蔡蔡週末在老街擺的石雕攤子生意也大火了起來,這是白蔡蔡始料未及的。

    甚至許多同學還央著蔡蔡教他們石雕,不過,這些人大多三分鐘的熱度,沒兩天,就一個個的叫煩,全都不學了,白蔡蔡這才長舒一口氣,算是解脫了這幾天痛並快樂的日子。

    不過最近一中卻傳出一個對一中領導很不好的流言。而其針對的正是一中的校長王百川。

    「蔡蔡,你聽說沒有,外面好多人在傳,說王校長借這次校慶,利用我們學生斂財呢。你那石雕賣了十萬,怎麼著,學校也該付你一部份的,哪能獨吞呢,對吧?」課間的時候,高月麗不知什麼時候湊到白蔡蔡耳邊問。

    「你亂說什麼,學校斂不斂財那東西,我們做學生的不清楚,至於我那塊石雕,它賣出十萬又不見得是我石雕的價值,這是孫老闆回饋學校的一片心意,義賣知不知道,就跟做慈善一樣,它體現的是愛心而不是物品本身的價值。」白蔡蔡堅定的回道。這妞兒,聽風就是雨的。

    「哼,反正現在許多人都這麼說。」高月麗道,話不投機,便懶得理蔡蔡,又轉過身跟另外一個同學竊竊私語起來了。

    「別理她,到處扇風點火的。」一邊楊華倩道。以她那有些俠氣的性子,最容得不高月麗這種喜歡攪風攪雨的性子,也因此,楊華倩有時能容程英的彆扭,卻一直跟高月麗不對付。

    白蔡蔡點頭,其實這傳言她在小豆花阿媽的那個早點店裏吃早點的時候,也聽說過,沒想到,這不過幾天,就越傳越熾了。

    這會讓一中領導很被動的,回想前世,似乎沒有這些傳言,但是她記得,到了下學期的時候,一中卻突然換了校長,至於現在的王校長,只知道他調走了,至於去了哪里,那就不是她會關心的了。

    「蔡蔡,我讓你叫你阿爸阿媽來學校裡一下的,這麼長時間,他們怎麼沒來?沒時間嗎?」傍晚放學的時候,班主任老班叫住蔡蔡問。

    蔡蔡不由的一拍額頭,這事老班跟她說過,只是校慶那天晚上,因為綠珠山火,阿爸受傷,再加上又是古墓的事情林林總總的,倒是把這事給忘,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班老師,我忘了,我今天回去就叫他們明天來。」

    「行,那你記得,不能再忘了啊。」老班點點頭。叮囑了句。

    晚上放學回家,白蔡蔡趕緊著把這事跟自家阿爸和阿媽一說,白爸立刻答應明天去,倒是周老師,盯著蔡蔡:「你是不是犯事啦?」

    「阿媽,你盡瞎猜,我估計是關於我校慶的時候那塊石雕的事情。」白蔡蔡回道,想著這段時間的征對一中的流言,一中領導約談家長,估計是有些坐不住了,想瞭解瞭解家長的想法。畢竟這事鬧的挺大。若是家長再有意見,那一中就更被動了。

    隨後白蔡蔡就把這段時間關於一中的流言給自家阿爸阿媽說了。

    白爸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事,我也聽說了,應該是有人想動王百川,這事,咱們就事論事,既是義賣的,那一切就該是學校得的。」

    周老師點點頭,本來就是這麼回事。

    果然,第二天,白平康和周老師從一中回來,學校裏找他,說的正是石雕成本的問題。兩人按照在家時的說法,自然不會提什麼成本,這本來就是校慶的一種捐贈。

    「其實我覺得這事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啊,只要把大家捐資的錢用途公開透明,用到哪些人身上?怎麼用的?都一一說清楚,自然就能堵住幽幽眾口了。」兩人回來坐在廳上嘀嘀咕咕的談論著。

    白蔡蔡正在房間裏做著作業,便豎著耳朵聽,阿媽的話確實是一個解決問題的途徑,但卻不太現實,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十年後,賬務公開叫了不知多少回,卻沒有一回真正實現。

    「賬務公開,那不可能,這次校慶,除了這拍賣的,還有直接捐贈的,一中收入不少,說是全部用在貧困生身上,但肯定會拿出一部分給老師增加一些福利什麼的,這也是說的過去的,但這卻不能公開。」白爸道。因為一公開,就反而會成為別人攻擊的把子。

    「那這麼說,王百川豈不是說不清了?」周老師問。

    「這要看上面怎麼看待這事了,若是要弄清,就得派人查,但只要王百川沒有真正把錢弄到自己的口袋裏,別人也不能怎麼樣他,這畢竟是校慶捐贈,雖然用了學生的藝術作品,但只要學生說明白是捐給學校義賣的,別人也拿他沒法子的,若是因為錢的用途不明,那最多也只是讓他平調挪位而已。」白爸道。這也是學校找他們家長談話的原因所在。

    「那名聲總有些損失了,說這王百川,為人還算是清正的,教學也搞的好,別的不說,就校慶當天到來的人,有一大部分那都是衝著王百川教過的學生,衝的也都是他的面子來的,王百川在一中,教了三十多年的學,當了十多年的校長,風評還不錯,在經濟問題上,從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言,就是有時候性子太過剛直,容易得罪人,真這麼讓他挪位,豈不太冤,說起來都是蔡蔡這石雕價格太惹眼了,讓別人抓了把子,你說,不就這麼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雕,怎麼就拍出那麼高的高價呢?也不知那孫慶安是怎麼想的。」周老師有些不解的道。

    「這誰知道呢?」白爸道,心裏卻有些擔心,蔡蔡是不是刻了玉符,叫人認出來了?於是便沖著屋裏喊:「蔡蔡,出來一下。」

    白蔡蔡放下筆走了出來問:「阿爸,什麼事?」

    「我問你,你那石雕上是不是刻玉符了,要知道孫慶安是搞房產的,我聽說他身邊就請了一個風水師,塑膠廠那塊地,就是那風水師看中的。」白爸問道,這孫慶安是他當這舊城改造辦後的第一個投資商,對於孫慶安的一切,他還算是熟悉。

    「沒有,不過,那石頭卻是養過的,石質較一般的要好,收藏價值是有一點的,但應該不值十萬。」白蔡蔡道,只是她又哪裡知道,她刻的那個造型正好符合了孫慶安當時所需,而所謂風水法器這種東西,說起來神秘,但其實又不神秘,道法自然就夠了,只要是美的端正的,符合五行均衡,自然發展規律的,都可以成為法器。就看適不適用。

    白爸聽自家女兒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學校流言依舊,卻也風平浪靜。

    但白蔡蔡總覺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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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冬雪和鬥雞

    學校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繼到新一年的元旦,才似乎消散一些。

    元旦這天放假,一大早,白蔡蔡早早就醒了,不過她賴在床上,還準備睡回籠覺,只是露在被外的臉總覺空氣似乎格外的沁冷,而天光也格外的亮似的,連窗簾都擋不住那白刺刺的亮光。

    白蔡蔡不由的眯著看了看桌上的鬧鐘,這一看立刻覺得不對了,才不過六點多,冬天的六點多,天還只是灰濛濛的,哪有這麼亮,難道下雪了?白蔡蔡想著,一骨碌的坐了起來,轉身趴到寫字臺了,拋起一角窗戶,果然,對面因火災而變的有些癩痢似的綠珠山此刻一片白雪皚皚,讓人看著,從心底裏升起一股子喜意。

    前幾天也下了一點雪,但只是零碎的,根本就沒積起雪來,沒想到昨天晚上,不聲不響的,就下起了這麼大的雪,如今,外面的雪還在飄著,不過,已經小了很多。

    這時候,白蔡蔡睡不住了,便穿衣起床,剛走出門外,就聽到廳上的電話,不由的奇怪,這麼早,誰會打電話來,走過去接起,卻意外的聽到電話那邊徐師公的聲音。

    白蔡蔡不由驚喜的高聲道:「師公,你現在在哪里?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一疊聲的問題從白蔡蔡的嘴裏問出。

    這段時間,徐師公就好像失蹤了似的,連古教授也不知他去哪里了。

    「呵呵,我這大半年跑了半個中國,看了看過去的一些老友,對了,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說,昨天,我無意中給你起了一課,發現你最近有一道坎,不是什麼危險,但對於你的人生,甚至於玉符的修行來說卻很重要,處理不好,就會形成魔障,用術法的說法就是一個劫,你要特別慎重對待,記住,一切唯求本心。」徐師公在電話裏徐徐道來。

    「哦,師公,到底是指什麼呢?」白蔡蔡好奇的問。

    「呵呵,這個可算不出來,不過,我相信只要事情到來了,你會明白的,記住一切唯求本心,不唯物障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師公。」白蔡蔡回道,又問:「師公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在湖南老君觀這裏呢,過完年就回去。」徐師公回道,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白蔡蔡就怔怔的坐在那裏,心裏想著徐師公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呢,隨後又抬頭,從窗戶處看著外面的天空,難道真有天劫那東西,太玄幻了吧?又或者只是人生的一道坎?

    「蔡丫頭,你一大早坐這裏發什麼愣啊,剛才誰來的電話?」白爸從廚房裏出來,一手拿著毛巾正擦著臉,另一邊卻好奇的問著白蔡蔡。

    「阿爸,是徐師公。」白蔡蔡回道。

    「徐師公這一趟可玩的瘋了,在外面也轉了大半年了吧,說起他來也是一個怪人,我聽古教授說過,京裏好多人找他看風水的,每一個開價都不低,按說他一年的收入比起我們只多不少的,可平日愣是表現的跟窮鬼似的,為了十幾二十塊錢,到處拉著人看相,鎮裏給他看排了房子,他也不住,非要住在花子廟裏。」這時周老師出來,搖著頭道,想起幾年前那次,徐師公為了給平康看相,跟到家裏,最後非買了一串五帝銅錢給他家化煞。

    當時二十塊錢,她都肉疼了兩天。

    「這徐師公也算得上是奇人異士,行事風格自然灑脫不羈,看慣了就習慣了。」白爸道。

    「對了,蔡蔡,你們學校最近還在傳王校長的流言嗎?」這時白爸又問,想起昨天偶爾聽到的一個消息,似乎這事教委組成了一個聯合調查組要下到一中去調查了。

    「嗯,好像要好多了,不過,王校長最近卻似乎不太管事了,昨天的校元旦晚會上,王校長都沒有出來,是黃副校長出來講話的。」白蔡蔡道,卻暗暗的皺了皺眉。

    最近這個黃副校長蹦躂的很歡,前世,王校長調走後,就是這個黃副校長當校長的,只是這個校長他也沒當多久,先是在一中新教學大樓的建立中貪污,後又因為女教師的分配問題上,出了事情,不但校長沒得當,還退出貪污款,開除工職,之後情況怎麼樣,白蔡蔡就不知道了。

    「嗯,不管學校有什麼流言,你別摻合,大人的事情,你們小孩子不懂的,專門讀書就成。如果有人跟你問起石雕的事情,你就要實事求是的說,明白嗎?」白爸叮囑。

    「知道了,阿爸。這石頭本來已經五峰山上撿的,誰都可以去撿,不值錢的,至於雕工,做為一個學生,為了學校的校慶,獻藝慶賀,這是再正常不過後事情,對吧?」白蔡蔡嘿嘿的道。隨後又撇撇嘴道:「其實這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王校長得罪了人,有人想整他,就借著這次的校慶由頭,其實就算是沒有校慶這回事,別人也會整別的由頭的。」前世,沒有石雕的事情,王校長不是同樣被迫調離了嘛。

    「這丫頭,多大年紀,瞧這話,說的老氣橫秋的,行了行了,別在這裏裝精怪,快去叫毛毛起來,小黑一早都去溜一圈回來了。」一邊的周老師推著白蔡蔡道。

    白蔡蔡就勢推開毛毛的房間,這小子整個人在被窩裏縮成了個球,找不到頭腳,白蔡蔡好不容易扒拉出他的頭:「白揚同學,起床了,上課要遲到了。」

    「呀,幾點了幾點了,怎麼才叫我。」毛毛一下驚嚇的坐下來,以為真要遲了,疊聲的埋怨,轉身去看小鬧鐘,愣了一會兒,似乎在想什麼似的,隨後整個人又躺倒在床上:「阿姐,今天是元旦放假,真是的,把我吵起來幹什麼,我要繼續睡。」毛毛不依的嘟噥著。

    「別睡了,外面下雪了,起來,我們帶小黑去找大花去。」白蔡蔡又道。

    大花是白二哥手下最得力的竹鷓鴣,鬥起來十分的兇狠,用白家二哥的話來說,大花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將軍,只是大花每每拿小黑沒辦法,小黑身小飛的快,又飛的高,大花跟小黑鬥只要挨揍的份,每每把白二哥心疼的要死。

    可小黑最喜歡期負大花了,最後弄的白二哥,只要一見到小黑,就把大花藏到廚房裏去,有一次,有個客人點竹鷓鴣,小豆花的阿爸弄錯了,差一點把大花給殺了燉掉,還是小豆花發現的早,才免去大花成了他人腹中食的命運。

    一聽下雪,又聽帶小黑去欺負大花,毛毛就來勁了,一骨碌的從被窩裏鑽出來,歪斜斜的穿好衣服,白蔡蔡只得在邊上幫他整理。

    吃過早飯,姐弟倆又義務勞動,將院子裏雪清掃了起來,還在院當中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姐弟倆也得了樓下兩家人的誇獎,把個白爸和周老師給樂的美滋滋的,也好說話的放兩姐弟出去玩了,

    於是白蔡蔡就帶著毛毛和小黑去了白二哥那裏,順便蹭午飯。

    到了白二哥的店時裏,雖不過才十點多鐘,還沒到中飯的點,但意外的店裡客人不少,小豆花跟兩個服務員一起招呼著客人。沒見著白二哥的人。

    白蔡蔡趴在櫃檯上,衝著正在寫功能表的小豆花道:「小琴,你得讓我二哥付你工錢,就算是有股份,也不能這麼白幹活吧?」白蔡蔡拆起自家二哥的抬來。

    「不用的,我就是空閒的時候來幫忙,再說了,你二哥昨天又給我阿爸漲工資了。」小豆花有些羞澀,又有些美滋滋的道。

    白蔡蔡瞧著她那樣子,覺得這小妞兒說不準真的是看上自家二哥了,便打趣著壓低聲音問:「怎麼,喜歡上我二哥了?」

    前世,小豆花的命運是戚楚的,遠走他鄉,做的是在人人眼裏沒有面皮的事情,卻仍默默的靠著她自己的肩膀,承擔起父親和兩個弟弟的生活和讀書,白蔡蔡覺得今生,她該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沒有,你別胡說,不過,你二哥挺好的,就是人太愛玩了點。」小豆花紅著一張臉,這一年多來,家裏生活條件改善了,小豆花的身體竄高了,臉色也沒有以前那種菜色了,反而相當的紅潤健康,已經有了少女窈窕的身姿,這會兒再加上紅著一張臉,不禁讓人覺得春意撲面。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明白。」白蔡蔡賊兮兮的笑著,小豆花那樣子分明就是喜歡自家二哥了,不過,白蔡蔡也沒有繼續的在這方面糾纏下去,畢竟小豆花如今還才初二,今後如果讀高中考大學的話,那麼跟自家二哥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兩人之前的緣份還真難說。

    「對了,我二哥呢?」白蔡蔡岔開話題問。

    「在後院了,又在現寶他的大花,對了,今天孫老闆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個大公雞,要跟大花比呢。後院裏圍了許多人在看。」小豆花道。

    白蔡蔡看著進進出出的人,難怪今天還只十點多鐘,這客人卻這麼多,原來還有這麼一招。

    「孫老闆?孫慶安?」白蔡蔡問。想起正是他花了十萬塊錢買下自己的石雕。

    說起這,孫慶安不愧是前世慶安房產的掌舵人,有魄力,有手筆,他不但投資了塑膠廠的地皮建房,還在競標中一舉拍得了老街的改造工程,因為,老街這一帶,對於孫老闆,孫慶安,那是如雷貫耳啊。

    「嗯。」小豆花點點頭。

    「快,我們去看。」毛毛一聽小豆花這麼說,立刻扯著白蔡蔡的手。

    於是白蔡蔡和毛毛就直接去後院,小豆花還得守著櫃檯。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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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石貔貅

    菜館的後院不大,院子一角種著兩株桅子樹,每年桅子花開時,那香味能竄的老遠,中間有一個大池,估計是花池,不過,沒放水,是乾的,於是就成了一個天然的鬥鳥場所。

    白蔡蔡和毛毛進來的時候,整個池邊圍滿了個,大花正同一只黑毛金翎紅冠的大公雞半著,從體形上看,大花明顯稍遜一籌,但大公雞沒有它靈活,一時二者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從氣勢上看,似乎大公雞的勝算要高一點,大花的情況不太妙。

    就在這時,突然的一個黑影直衝進場,盤旋的飛在兩者的頭上。

    「小黑,小黑。」毛毛急慌慌的叫著,白蔡蔡才發現,居然是小黑衝進去了,此刻小黑神勇無比,配合著大花對大公雞發起攻擊,立刻的,大公雞就處於下風,小黑佔著制高點,啄得大公雞只有逃的份,可它逃又跑不過大花,連連被大花偷襲得手……

    「賴皮,賴皮……」許多人都叫了起來。

    「小黑,回來,再不回來,回去拔了你的毛燉湯。」白蔡蔡氣的衝著空中的小黑吼,看那丫的還一臉得意的樣子,人家好好的賭鬥就讓你給毀啦。

    小黑歪著小腦袋,最後不甘不願的飛了回來,停在毛毛的肩上,還睜著小眼睛,一副防備著蔡蔡的樣子,那小樣兒,讓蔡蔡又好氣又好笑,有時總覺得小黑的表情有些太人性化了。

    孫慶安和白學武也各自招回自己的鬥雞和竹鷓鴣。

    「小老弟,你這竹鷓鴣訓練的確實不錯,怎麼樣,把它賣給我了。」孫慶安看著白學武手裡的竹鷓鴣道。

    白蔡蔡這才想起前世,這孫慶安似乎也是個竹鷓鴣迷,當年,老街最大的竹鷓鴣賭鬥場就有他的份子。

    「不行,這只可是我帶了快一年多的,這樣,我家的林子裡訓養了不少竹鷓鴣,你可以去選,選中了我幫你訓也行,你自己訓也行,要說這鬥鳥其實還是自己訓的更容易指揮。」白學武道,說起竹鷓鴣他可是一套一套的。

    「嗯,你小子還有些見解,行,哪天我到你那裡去挑,你小子可得給我選好的。」孫慶安道,這些年,黑白道闖下來,這孫慶安身上自有一股子迫人的氣勢,不過白二哥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氣勢倒也不輸多少。

    白蔡蔡在一邊有趣的看著這一幕,其實這也是一個煞氣,一種壓迫氣場,其實就是人於人之間的一種氣場相鬥,不止是人,在動物身上還更明顯。

    「你是白家的蔡丫頭吧,早聽蘇南那小子說過,你的石雕手藝是一絕,這回我算是見識啦。」這時,那孫慶安又轉頭對白蔡蔡道。

    「你認識蘇老師?」白蔡蔡不由的問,不過蘇南現在已經不是老師了,他去年下半年已經借調去了萬山鄉政府,只是,白蔡蔡叫習慣了,一直沒改口。

    「我是他舅,你說我認不認得他。再過不久,咱們就要成為親戚了。」孫慶安呵呵笑道。

    白蔡蔡也呵呵笑著,曉玲姑姑跟蘇老師的婚事近啦,才道:「孫叔叔誇獎了,我那不過是雕蟲小技,倒是孫叔叔,為人品性讓人景仰,我們老師還一直誇獎你呢,說您為了回報學校,為了幫助困難學生,一舉拿出十萬塊錢買得我那塊石雕,此等精神和義舉值得我們大家學習。」白蔡蔡一臉誠懇的道。

    孫慶安倒沒想到這蔡丫頭居然會這麼說,他買下那塊石雕完全是因為那塊石雕值那價錢,倒沒真往捐贈那方面去想,不過,這會兒覺得蔡丫頭這個說法讓他也挺有些飄飄然,從混在黑白之間的倒爺,轉成回鄉投資的建築商,能擁有這樣一個不錯的聲譽,對他的生意是很有幫助的,想到這裡,他便笑呵呵的認了:「沒啥,這都是作為一個曾經的一中學生應該做的。」

    「可並不是人人都會去這麼做,校慶那天,舒得捐十萬的也就您一個。」白蔡蔡繼續突悠著。

    她這麼說其實只有一個目的,自家阿爸說了,上面可能要派人下來調查這事,如果他們會找自己談話的話,那保不齊也會找孫慶安談談,如果能讓孫慶安一口咬死是義舉,同石雕的價值無關,那情況對王校長有利的多,不管前世,王校長是因什麼原因調走的,但這一世,她不希望是因為自己那塊石雕的原因而給王校長帶來污點。

    「孫老闆,有人找你。」就在這時,孫慶安的秘書過來對孫慶安道。

    「誰?」孫慶安問道。

    「他們說是教委的。」那秘書道。

    「教委的找我幹嘛?他們在哪里?」孫慶安有些疑惑的問。

    「在辦公室裡等著呢。」那秘書道。

    「那行,就去見見吧。」孫慶安起身告辭,又再一次叮囑白二哥給他弄一個好鬥的竹鷓鴣。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白蔡蔡看著他們遠遠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由的長出一口氣,她估計著這應該就是調查組來查問的吧,慶倖自己早一步,孫慶安是闖蕩黑白過來的人,警覺性應該不會低的,不管怎麼說,堅持義舉對於他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何樂而不為呢。

    轉眼,元旦一天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去上課。今天一個上午,班上已經沒有人談論流言什麼的了,似乎流言事件已經結束了,而白蔡蔡知道,事情還遠沒有完結。

    上午課結束的時候,白蔡蔡背著書包正要回家,卻被班主任叫住:「白蔡蔡,跟我來辦公室一下。」

    「哦。」白蔡蔡點點頭。跟著老班進了他的辦公室,只見裡面的一張辦公桌後面,並排坐著兩個。

    「這就是白蔡蔡?」右手一個人問。

    「不錯,她就是白蔡蔡。」老班回道。

    「那你回避一下,我們有話問她。」左手的男子道。

    「不行,我必須例席,我是她的班主任,她是未年成人,在家長不在的情況,我有義務要照看好她。」老班寸步不讓的道。

    「你也在被調查範圍之內,你必須回避,再說了,有你這個班主任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焉知她之前有沒有被你警告什麼的,我們如何確認她說的話是實話?」右手那男子面帶嘲諷的道。

    「你們真是血口噴人。」老班怒的站了起來,氣得臉上的鬍子在顫抖。但也無可耐何,只得沖著蔡蔡道:「蔡蔡,別怕,他們問什麼你據實回答就成,班老師在門口守著。」

    「嗯。」白蔡蔡重重的點頭。看著老班出去,帶上了門,不過,從那窗戶還能看到老班的身影,他就站在窗戶邊上守著。對於這個班主任,白蔡蔡一直很敬佩。老班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班主任。

    看著老班出去後,那左手的男子指著他們前面的一張方凳子讓蔡蔡坐下。

    蔡蔡看了看那凳子,不由的撇撇嘴,讓她坐那裡,倒好似她是犯人似的,於是白蔡蔡走到凳子邊,搬著坐子坐在桌邊:「有什麼事,你們問吧。」說著,搓了搓手,好似怪冷似的放在書包裡。

    那兩人看著白蔡蔡的動作,臉色不太好,顯然沒想到白蔡蔡會這樣作,大約是不想節外生枝吧,兩個皺了皺眉頭就開始問話。

    「校慶那天,你的石雕拍賣了十萬,高興嗎?」右手男子問,臉上的笑容有些假。

    「當然高興,我為我們學校教育出孫叔叔這樣的學生而驕傲,我要向孫叔叔學習。」白蔡蔡高唱起詠嘆調來。

    那兩人不由的面面相覷,然後左邊的男子道:「我可告訴你,不是那孫慶安要捐這麼多錢,而是你的石雕就值這麼多的錢。你明白嗎?」

    「不明白,我雖然還是學生,但我自己的東西值什麼價難道不知道嗎,我可是經常在老街擺攤,你到老街去問一問就知道了,平日我攤上的石雕也就十塊二十塊的,要真一個能賣十萬,我早就成了百萬元戶了。」白蔡蔡瞪著他們道,一幅好像被人糊弄的樣子。

    「算了,小女孩子,拐彎摸角的,沒把她繞暈,倒是要把咱們給繞暈了,直接問吧。」右手那個有些無奈的歎口氣道。

    「那這個你認得嗎?」左邊的那個男子拿出一塊楓葉紅的石貔貅。

    看到這個貔貅白蔡蔡徹底明白這些人到底是要怎麼對付王校長了,一直以來,白蔡蔡認為他們是誣王校長貪沒捐贈資金,可事發之時離校慶也不過幾天功夫,王校長就算想貪都應該沒那麼快的吧,這事很好調查,另外,就是大家都認為的,利用學生為學校牟利,可這事也好解決,只是自己和自家阿爸阿媽沒有意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也拿不著王校長什麼把柄啊。

    直到此刻見到這石貔貅,白蔡蔡才算明白了,這石貔貅是某個星期天的時候,王校長逛老街的時候在她的攤子上買的,說是用來鎮紙,當時是她幫王校長挑的,那石質跟校慶那天的石雕是一樣的。當時的價格就是二十塊錢。

    白蔡蔡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人一定要盯著校慶那天那塊石雕的價值,只有證明的那塊石雕確實值十萬,那麼同理可證,王校長這塊石雕雖然小一點,但五六萬也值了吧,王校長再說二十塊錢買的,那明顯說不通,再說了,一個校長從一個學生身上以二十塊錢的價格得到了五六萬價值的東西,要說這裡面沒什麼,誰會信啊,不管怎麼說,收賄這一條王校長就跑不掉了。

    「自然認得,王校長是在我的攤上買的。」白蔡蔡回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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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5 17:17: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八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

    那兩人聽到白蔡蔡這麼說,不由相視一眼,臉上閃過一抹喜色,於是左手那人繼續問道:「據王百川說,當時,這塊石雕是他花了二十塊錢從你那裡買的?」

    「不錯。」白蔡蔡點點頭,很乾脆。

    「那好,這個你簽個字。」這時右手那人拿出一張紙來,讓白蔡蔡簽字。

    白蔡蔡看了看兩人,才低頭看著自己面前擺著信紙,只見上面寫著:某年某月某日,初二一班的學生白蔡蔡,以二十元的價格將價值五六萬的玉石貔貅賣給王百川。

    這不是瞎說嘛?

    「不行,這字我不能簽。」白蔡蔡抬頭看著他們。

    「為什麼?」那兩人問。

    「很簡單,我那石貔貅就只值二十塊錢,根本不值五六萬,這個不對,不對的東西自然不能簽。」白蔡蔡回道。

    「你別不承認,我們已經找有關部門鑒定過了,這種石雕的材料應該屬於玉石一種,再加上它的色彩層次豐富,十分美觀,價值甚至可以直追田黃石,快簽字,你可別上了王百川的當了,只要你簽了定,校慶那天,你拍賣出去的那塊石雕,至少可以拿回一半的成本費,那可是五萬塊錢,想想,到時候,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右手那人循循善誘的道,一臉笑容。

    而他的話音剛落,左手那人又板著臉,一臉凶相的道:「你今天若是不簽字,就不能回家了,包庇壞人,到時,學校是可以開除你的,你好好想想。」

    說完,還拿著筆重重的拍在白蔡蔡面前。

    白蔡蔡看著這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的,真算是唱作俱佳,若是一般的學生,那叫這兩人這麼一胡弄,哪里還能堅持的住,怕不早早簽字了事,可白蔡蔡表面雖然是個學生,是個應該還不通世事的少女,可她的心裡是一個成熟的靈魂,她明白,只要這個字簽下去,王校長的受賄罪就跑不掉了。

    而自己身後還牽著自家阿爸,她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會想起賄賂之事,由此,別人不由的就會把事件往她身後的阿爸身上栽去。

    突然,白蔡蔡有一種感覺,這次的調查也許並不是只針對王校長,有人很可能是打著一石二鳥的主意,不由的,她想起平日偶爾聽阿爸阿媽說起工作上的事情,自家阿爸是孫縣長一手提拔起來的,在所有人的眼裡,自家阿爸就是孫縣長的嫡系,再加上阿爸擔任著舊城改造主任的職務,這舊城改造裡面的利益可就大了去了,而以阿爸的為人,自不免的要擋一些人的財路。

    而如今孫縣長剛剛立足,他要在寧山縣站穩腳跟,自不免要奪一些權利,這等於要從別人嘴裡奪食,須知前任縣長就是這樣被人擠走的,現在這些人難免會故技重施,於是,自家阿爸就成了把子了。

    白蔡蔡想著,也許她把事情想的有點複雜,但焉知這背後就真的沒有這些?

    不由的,她又想起阿爸對她的叮囑,不管別人認為這些石頭的價值有多大,她只要認准,這些石頭只是她從五峰山撿來的石頭,連本錢都沒有就成了。

    也許,當日阿爸叮囑她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些。於是她深吸一口氣道:「我不知道這有關部門是怎麼鑒定的,也不知它是不是屬於玉石,或者價值直追田黃什麼的,我只知道,這種石頭五峰山多的是,甚至五峰村裡家家戶戶的圍牆都是這種石頭砌起來的,這些石頭在五峰村那裡是一錢不值,要多少有多少,你們若是真認為值錢的話,大可以去五峰山撿,真的很多的。」白蔡蔡道。

    五峰山地區,在省道沒有改道前,那就是一個封閉的小旮旯,外面人不會去,自然就不知道這種石頭,而本地人,則是見多了不稀奇,也沒想到這東西是寶什麼的。

    所以,一直以來,五峰山石就像好像養在深閨裡的美女,儘管好,外人卻都不識。

    那兩人聽白蔡蔡這麼一說,也有些愣了,互相看了看,一是沒想到,這小女娃這在這個時候還能這般的冷靜,二則是,如果事情真的如同這白蔡蔡所說,這種石頭到處都是的話,那這價還真不好說了。

    正琢磨接下來該怎麼繼續的時候,門突然的被一個大力撞開。

    「蔡蔡,蔡蔡,你沒事吧?」白曉玲急慌慌的衝了進來。

    「曉玲姑姑。」白蔡蔡站起來叫道,立刻被白曉玲拉到身邊。

    「我說你這位女同志怎麼回事啊?」左手那男子沖著白曉玲板著臉說教。

    「我還問你們怎麼回事呢?她是個學生,又是個未成年人,沒有我們家長的陪同,你們憑什麼把她關在房間裡問,要是給她造成什麼心裡陰影,你們承擔的了嗎?」白曉玲氣憤的道。

    白蔡蔡低著頭,心道,以自己這兩世為人的心理質責,想要造成什麼陰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對於曉玲姑姑的維護,她打心底裡暖暖的,不由的就緊緊挨著自家曉玲姑姑,以示親熱。

    可白曉玲卻誤會了,還道蔡蔡真受到了驚嚇,不由的氣急:「這事絕對沒完……」說著,緊緊的擁著蔡蔡道:「蔡蔡,沒事了,別怕啊,萬事有姑姑。」說著,還一個勁的揉著蔡蔡的頭,把蔡蔡本來就不太服貼的頭髮揉的一團亂。

    蔡蔡本想跟自家姑姑解釋一下,又想著之前,這兩人又誘供又是逼迫的,若不是自己這異類存在,換一個真正初中生,叫他們那一嚇,那事情肯定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想到這裡,白蔡蔡乾脆將錯就錯,低著頭縮到自家白曉玲姑姑的身後,眼光還怯怯的,完全是一幅受了驚嚇的樣子,呵呵,她不介意給這兩個上點眼藥。

    這時,老班也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那兩人道:「我會就這事向上面提出抗議的。」

    那兩個見事情鬧到這樣,而且該問的也問的,也就直接收場:「你們別誤會,我們只是例行問話,一直和顏悅色的,一切都是為了工作,行了,她可以走了。」

    白曉玲本不想就這麼算了,可又擔心蔡蔡,只得氣哼哼的帶著白蔡蔡離開。

    「班老師,我帶蔡蔡先回去了,下午請個假,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她怕是嚇到了。」白曉玲道。

    「嗯,好好照顧她,跟她開解開解,不要留下什麼陰影才好。」老班十分理解的道。

    於是白曉玲帶著蔡蔡出了校門。

    「姑姑,你怎麼知道我在裡面,剛才闖進來的樣子,很猛的。」出了校門,白蔡蔡才抬起頭,嘿嘿笑的問自家曉玲姑姑。

    白曉玲一愣,看著蔡丫頭巧笑兮兮面容,哪有一絲嚇到的樣子,再想著這丫頭一向鬼精鬼精的,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著著實實的鬆了口氣,不由的點著蔡蔡的腦袋笑駡道:「你這丫頭,你沒嚇到,可把姑姑可嚇到了。」

    「哼,要一般的學生,那肯定是要嚇到了,不過嘛,我的心臟有這麼大,這麼點事哪能嚇到我啊。」白蔡蔡故意在自己的胸口比了比個大大的心,得意洋洋的道。

    「你這丫頭,可把姑姑擔心死了。」白曉玲瞪了蔡蔡。

    「姑姑,你還沒說,怎麼會知道我在裡面的呢?」白蔡蔡繼續問。

    「是你們班主任去找我的,他說他也在調查範圍內,不好插手,我畢意是你姑姑,有權利過問的。」白曉玲道。

    白蔡蔡點點頭,才明白原來是老班擔心她,才把曉玲姑姑找來的。

    隨後兩人邊聊著邊回到了家裡,白蔡蔡偷得浮生半日閑,多得了半天的假在家裡,很有一種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感覺。

    到了傍晚,白爸下班回來,白蔡蔡就把上午發生的事情跟自家阿爸說了說。

    「胡鬧。」白爸氣的拍了桌子。

    周老師也品出味來了:「他們怎麼就揪著蔡蔡不放啊,當初拍賣的也不是蔡蔡一個,這事總覺得有些不對味兒。」

    「這次是教委和紀委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其真正目的說不定還在我的身上呢。」白爸歎了口氣坐下。

    「怎麼回事啊,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周老師大急的問,而白蔡蔡卻明白自己果然料對了。

    「還不是書記縣長之爭這些東西,以前趙縣長時代,許多事情都是朝書記大包大攬的,而現在孫縣長,也是有一番抱負的,兩人理念有些抵觸,再加上之前,孫縣長大膽的起用我,而我這段時間幹的還算起色,這便,有人想找茬了。」白爸皺著眉道。想真正幹事,也不容易啊。

    「那現在應該沒什麼事吧?」周老師關切的問。

    「蔡蔡這麼說就沒什麼問題了,那五峰山本來就是遍地都是,只要王校長的事不存在,自然就牽不到我的頭上了。」白平康道,只是覺得這事跟吃了只蒼蠅樣的有些難受。

    「叫我看哪,最該查查的就是這個調查組,瞧他們跟蔡蔡說的話,那都是誘供逼供的。」周老師一臉氣哼哼的道。

    「倒是可以提提,只是沒有證據,他們不認,蔡蔡片面之詞就不足為據了。」白平康道。

    蔡蔡明白,當時,那兩人不准老班旁聽,估計防的也就是這一招,不過……

    「誰說沒有證據來著。」白蔡蔡歪著頭,有些小得意的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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