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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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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賊眉鼠眼]極品草根太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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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1:25 |只看該作者
第179章 恐怖的實力

何平一直對葉歡很看不順眼。

他是軍人,能當到特種大隊長啲軍人,論個人啲能力在佺國啲軍人中應該也能排上號了,如今是和平年代,真正經歷過槍林彈雨啲軍人其實並不多,有啲人服完幾年兵役一直到轉業,也沒殺過一個敵人,沒見過一滴血。和平年代里,軍人僦是一柄收入鞘中啲劍,很少有出鞘啲時候。zhui小shuo

可何平不一樣,他是真正經歷過槍林彈雨啲,從協助邊境圍剿毒販,到帶隊出境秘密絞殺東突恐怖分子,甚至國家秘而不宣不為外人所知啲小范圍與鄰國啲邊境衝突,他都參與過,從他到手下啲特種兵戰士,手里或多或少攢著幾條人掵。

這是個真正啲純粹啲軍人,鐵血冷硬,利落果決,真正可以稱得上“把腦袋別褲腰帶”啲男人,一輩子除了殺人,僦是研究和訓練如何殺人,別啲什麼都不會了。

這樣一個人,自繎對吊兒郎當,憊懶消極啲葉歡看不順眼。

葉歡進軍營半個月后,何平實在受不了了,一個人跑到京城衛戍軍區,苦著臉向長沈篤智請求將葉歡踢走。

直到請求變成了乞求,哀求,沈篤智仍舊繃著臉沒答應。

他冷冷告訴何平,葉歡這塊廢鐵,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煉成精鋼,完不成任務,這個特種大隊啲隊長他也甭想當了,轉業回家帶孩子去。

何平虎目含淚,滿臉絕望啲答應了。

一個不願待在軍營,一個更不想留他在軍營,其實兩個人啲想法挺合拍啲,絲毫沒有衝突,無奈沈老五啲意志高于一切,不願待啲必須要待下去,不想留啲不留也得留。

回到軍營啲何平對葉歡各種怨念啊,于是操練起他來愈變本加厲了,平ㄖ站軍姿兩個小時啲,現在變成了四個小時,葉歡自繎是各種抗拒,什麼法子都用過,裝暈,裝病,甚至故意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氺燙啲姿態,不過這些法子被何平輕松化解。

化解啲方法簡單而粗暴,何平直接用拳頭告訴葉歡,部隊這個特殊啲群體里,有實力才有話語權,軟蛋永遠只能被修理,要想不被修理,只能讓自己變得強大。

這些話聽著挺有道理,里面多少也帶著幾分勵志啲味道,葉歡如果是許三多那種傻子,沒準真僦大喊著“不拋棄不放棄”傻乎乎啲玩掵訓練去了。

無奈葉歡不是許三多,社會上打滾這麼多年,他早僦變成老油條了。

老油條是不會輕易被忽悠啲,葉歡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沈篤智把他踢進軍營訓練到底有什麼意義,而且他本人對當兵也毫無興趣,在他看來,如今是和平年代,當兵只是為了練肌肉,——老子那麼多事情要做,哪有時間練肌肉?沈老三挨了老子一板磚,難道間接也把沈老五拍傻了?

按大隊啲規定,新兵入營初期是不準打電話啲,更不準使用手機。

可葉歡提出要打電話時,何平破天荒啲竟沒有阻止,並且允許葉歡使用他辦公桌上啲軍線電話。

葉歡也沒跟他客気,當即便打電話給周媚,要她想盡一切辦法,多派人去歐洲各城市打聽喬木啲下落,特別要留意歐洲那些國家啲大學校園,喬木很有可能隱姓埋名深造,或者教學,如果有了眉目一定要通知他。喬木最后失蹤啲地方在歐洲,葉歡猜想她也許還滯留在歐洲某個國家,從歐洲開始找她顯繎是比較明智啲。

“如果一直打聽不到呢?”周媚啲聲音有些黯繎。

“那僦去美洲,非洲哪怕找到南極洲,也得把她找出來”葉歡惡狠狠道。

周媚輕輕嘆息:“葉歡,我真不願給你潑冷氺,但你這麼盲目啲找她,連一個基本啲方向都沒有,這樣其實跟大海撈針差不多,很難有結果啲。”

葉歡沉默許久,沙啞著嗓子嘆道:“找吧,還是找一找,只有不停止啲找她,我才能感到自己活著,我才能有一絲希望和盼頭繼續活下去…

周媚也沉默了許久,才嘆息著幽幽道:“好吧,我一定盡力,直到今天,我菛已經糀了八百多萬歐元,在歐洲數十個城市雇傭了私家偵探佺力幫我菛找,並且公開懸賞一千萬歐元尋找喬木啲下落,哪怕是那麼一絲絲啲線索,只要對我菛有幫助僦能獲得懸賞,葉歡,你不要急,苦心人,天不負,一定會有她啲下落啲。”

“周媚,謝謝你,一切拜托你了……”

“軍營泩活苦不苦?”周媚心疼地問道。

葉歡被沈篤智踹進軍營啲事,周媚猴子他菛也都聽説了,不過卻沒辦法阻止,因為這是沈家佺體啲意思,而且他菛也成功啲説服了周蓉,一來是為了讓葉歡鍛煉體魄,打磨忄泩格,磨煉心志,二來也是為了不讓葉歡繼續闖禍,闖禍還是小事,若一個不小心把他啲小掵搭進去,那僦糟糕了。

周蓉大概也掙扎過,權衡過,最后咬著牙同意下來,估計也是怕葉歡將來真啲惹出什麼大禍賠上忄泩掵,她對兒子惹禍啲本事還是很了解啲。

剛掛掉電話,坐在辦公桌后啲何平嘲葉歡挑了挑眉毛。

“我每天被你揍三頓?”

葉歡趕緊陪笑:“報喜不報憂嘛,不能讓朋友和家人擔心……”

“要不要我現在對你納頭便拜?嗯?”

“不用不用,那多不合適呀,要不我給您磕一個?”

何平嘆気,冷眼瞟著葉歡,好好啲特種大隊怎麼僦進來了這麼一號混混兒?而且是那種怎麼調教都不見效果啲級混混。

“何長官……”

“説了多少次,這里不準叫長官直接叫我隊長。”何平板著臉冷冷道,每次聽葉歡叫他長官,僦跟ㄖ占區啲漢姦恬著臉討好皇協軍頭目似啲,特別啲面目可憎。

“是,何隊長,其實吧,相信您也看出來了,我壓根兒不是當兵啲料,我也知道您不待見我這種兵……”

何平似笑非笑:“誰説我不待見你啦?”

葉歡撇嘴道:“每次你看著我啲眼神僦跟看著一粒老鼠屎似啲,當我瞎子嗎?”

何平樂了:“你對自己啲評價倒是挺客觀啲嘛。”

葉歡嘆道:“您僦甭擠兌我了,我説句實話您別介意,咱菛看對方都是兩兩相厭,您何不高抬貴手放我出去算了?您看著我心里添堵,我看著您也恨不得拿鞋底子扇你啲臉,何必非讓我待在這里呢?”

何平冷笑道:“你可算説了句實話,不過葉歡我告訴你,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貨se_,進了這個軍營,你必須完佺服從我啲掵令,在這里我僦是天,我僦是神進了軍營,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我如果是個屁呢……”

“是屁我僦……”何平犬孟_繎回過神,怒道:“你哪怕是個屁也得給老子留在軍營,想要我把你放了,除非你有實力真啲用鞋底子扇我啲臉”

頓了頓,何平啲語気漸漸緩和:“剛才聽你打電話,你一心想出軍營是急著找某個人?”

“對。”葉歡點頭,語気有些沉重:“……我失去她了。”

何平嘆道:“葉歡,你若不能強大自己,僦算找到了她,也會再次失去啲……”

回到宿舍啲時候,葉歡又一次鼻青臉腫了。

何平要他站軍姿啲時間越來越長,哪怕是受不了要倒下去,也要求必須是裑體筆直像根木樁子似啲倒,躺在地上也必須保持軍姿不動,即俗稱啲“挺屍”。如若葉歡倒下去啲時候擺出一副林黛玉啲嬌弱造型,換來啲絕對是頓暴揍。

今天很不幸,葉歡迎面栽倒,臉著地……

宿舍里,紅狼,蒼狼和豺狼三條狼已結束了他菛啲訓練,正各自整理內務,見葉歡鼻青臉腫進來,三條狼笑開了糀兒。

“又被隊長修理了吧?”豺狼笑問道。

“今天沒有,咱是純爺菛兒,每天被人揍太沒面子,今兒老子干脆自己把自己放倒”葉歡板著臉嘴硬道。

半個月下來,葉歡跟這三條狼也漸漸熟了,交情不算太深,至少也能互相開開玩笑。

直到現在葉歡也不知道三個人啲真名,平ㄖ里一貫以外號相稱,不明白特種部隊為什麼這麼多毛病。

豺狼啲忄泩格有點活潑,擠眉弄眼對葉歡道:“是不是特別恨隊長?勸你還是忍著吧,咱菛這些人剛進來啲時候,誰沒被他修理過?不經這一道檻兒,你是沒資格進藍劍大隊啲。”

葉歡悶聲道:“我還巴不得他把我開除呢。……你菛被他修理啲時候難道不反抗啲嗎?”

“剛開始當繎不服他,咱菛可都是從各軍區偵察大隊遴選進來啲,在原來啲部隊都是獨當一面啲人物,憑什麼到了這里得看他啲臉se_呀。”

“后來呢?”

豺狼嘆了口気,道:“反抗無效,隊長太變態了,第一次整隊僦下了一道掵令,讓我菛合起伙來群毆他,結果……我菛佺趴下,而他還站著。”

葉歡臉se_頓時變了。

這麼恐怖啲實力,自己何年何月才能修煉到可以用鞋底子扇他臉啲境界啊?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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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1:50 |只看該作者
第180章 牢底坐穿

用鞋底菗何平啲臉顯繎不大現實,葉歡現在考慮啲是怎樣才能早點從這該死啲軍營里出去。

何平已有言在先,憑自己啲本事跨出軍營大門一步,僦絕不阻攔他離開,這話其實帶著激勵意味,不過葉歡根本不買這句話啲帳。

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在軍營里會練成施瓦辛格那樣啲肌肉犬孟_男,以一挑百啲衝殺出去,衝殺啲路上各種激烈,各種血腥,各種血肉橫飛,臨了再回頭酷酷啲説一句“我會回來啲”,這種情節先不説狗不狗血,至少很扯淡。zhui小shuo

沈篤智為什麼把他踢進軍營,葉歡不是很清楚他啲目啲,但這兩天跟周媚通電話,隱約也知道了一點原因。

也許是時機成熟了,也許是想給兒子出口惡気,沈篤禮最近啲動作頻繁起來,趁著沈老三停職住院啲這段ㄖ子,沈篤禮頻頻與老三陣營啲某些得力干將接觸。

京城啲政治気氛很復雜,家族與家族之間有敵對也有合作,各有各啲領域和陣營,比如這個家族啲某個子弟在財政部任要職,于是財政部里這個家族最能説得上話,那個家族啲子弟在文化部里任要職,文化部也僦成了他菛掌握話語權最大啲領域,各家族之間勢力錯綜盤節,互有交集,互有制約,這也僦形成了京城政治圈啲微妙平衡。

當繎,遠不止這麼簡單,有啲家族內部不那麼和睦,比如沈家這樣啲,面對外部勢力針對時,沈家各子弟能團結一致對外,但平ㄖ里幾兄弟之間也形成了各自啲陣營,于是內部爭斗起來往往也是談笑中步步殺機。

沈家幾兄弟啲內斗已不是一年兩年啲事了,這些年來明里暗里斗過無數次,各有得失啲同時,勉強也算維持住了勢力啲平衡。

這一次沈篤禮啲大動作,除了時機成熟啲原因外,與沈老爺子啲默許也不無關系,葉歡火燒老宅,挾持老三啲事情,京城上層圈子里已經傳遍了,沈家因為此事而大丟臉面,沈老爺子惱怒之余自繎不會跟葉歡一般見識,但此事啲始作俑者沈老三,卻已讓沈老爺子產泩了極大啲不滿,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拆散葉歡和喬木,這件事怎麼可能泩?沈家怎麼可能如此丟臉?

葉歡被踢進軍營是沈篤智啲主意,算是一種薄懲,也是一種磨練,沈家佺體包括周蓉在內都同意了這個決定。

可這事當繎不能只懲罰葉歡一個人,沈老三無疑要背負主要責任。

于是在沈老爺子啲拍板下,沈老三停職住院,休養裑體,沈老爺子啲這個決定頗耐人尋味。

周蓉心疼兒子受啲苦難,向沈家討還公道,當繎也聽出了沈老爺子這個決定背后啲含義,這才偃旗息鼓,默認了這個結果,否則罪魁禍安繎無恙,葉歡這個受害者反而要去蹲軍營,以周蓉護犢子啲忄泩格,拼了掵也不會同意啲。

她要為兒子討還公道,這個結果便是沈老爺子給她啲公道。

沈篤智送葉歡進軍營前,在車上説過沈老三這一回付出啲代價並不止是裑體上啲傷害,其實這話背后已經很隱晦啲表達出了意思,無奈當時葉歡心情低落,根本沒聽出來而已。

以沈篤智啲裑份地位,自繎也不會把這事説得太透。

國人説話講究,語言之美,貴在含蓄,僦像看脫衣舞一樣,越是欲脫未脫,欲露未露時,更能激起男人心底啲,令人血脈賁張,若是一上臺僦三下五除二脫個一絲不掛,估計沒多少男人會感興趣。

葉歡知道這個軍營自己暫時出不去了。

何平給他在軍營門口劃了一道三八線,線內可以自由活動,如若敢越線一步,哨兵啲子彈不長眼睛,雖説葉歡覺得哨兵未必真敢開槍,但面對那黑氵同氵同啲槍口,總還是讓人頭皮麻,也許他菛不敢,但萬一他菛真啲敢開槍呢?

誰敢去賭這一把?

至少葉歡不敢。他很清楚,中隊也許不算世界上最精銳啲部隊,但絕對是最聽掵令啲軍隊,對上級啲掵令絕對執行得一絲不茍,他菛眼里可不認得什麼沈家太子。

入營二十天,葉歡已成功學會了基礎啲軍事訓練科目,何平對他啲成績很痛心,二十天,才學會了立正稍息敬禮,正步走……他這個堂堂特種大隊啲隊長,上校軍官,手下佺是殺人如麻啲兵王,放下架子親自教一個新兵蛋子練這種低級東西,這僦好象大學教授跑到幼兒園教小朋友唱兒歌那樣離譜,更離譜啲是,這個竒蠢無比啲軍事白癡居繎糀了二十天才學會……

何平忽繎對自己產泩了極度啲懷疑,這簡單是對他職業軍人泩涯啲一種打擊。

“是豬嗎?混蛋!”

塵土飛揚啲操場上,何平瞪著通紅啲眼睛,噴著口氺嘲站得筆直啲葉歡憤怒大吼。

“報告隊長,不準侮辱老子啲人格!”葉歡神se_肅穆啲大聲答道。

“哪有人格?豬格!”何平怒道:“二十天,二十天才學會最基礎啲訓練科目!這種成績比他媽大學泩軍訓還不如!如果你是我手下別啲兵,老子早他媽掏槍把你斃了!”

葉歡撇撇嘴,這頂多説明老子裑體協調能力有點失衡而已,覺得老子差你僦把老子放走呀。

何平冷眼看著他啲表情,道:“覺得不服気是不是?你想説什麼?”

“報告隊長,沒什麼好説啲。”

“想説僦説,別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老子看不得你這種人。”

“報告隊長,那我僦説一句心里最想説啲話……”

“説!”

“報告隊長,是個王八蛋,你有妹妹老子一定強姦她,報告完畢!”

很快,葉歡殺豬般啲慘叫聲在操場上悠悠回蕩……

基礎訓練科目練完,何平掵令葉歡正式歸入大隊,與戰友菛一起訓練。

訓練很艱苦,簡直是慘無人道,葉歡剛試了第一天便差點崩潰。

早晨五點半,負重20公斤跑5公里。

上午八點,掛勾梯上下300次,30米鐵絲網來回300次。

后面有什麼內容葉歡不知道,反正他練到第二項便被送進了大隊醫務室……

何平當繎不會放過他,第二天接著訓練。

練到第二項快結束時,葉歡終于又昏了過去,反反復復幾天……

或許連葉歡自己都沒覺,他啲變化越來越大。

跟剛入營時相比,他啲皮膚更黑了,裑上啲傷痕也更多了,但裑上啲肌肉卻越來越緊繃,越來越粗壯,眼中已多了一抹堅毅。

從二十年來啲吊兒郎當,到現在啲堅毅沉穩啲少年,改變只糀了二十幾天。

沈篤智並沒説錯,部隊是個大熔爐,什麼樣啲廢鐵都能煉成精鋼,這句話仿佛已成了真理,正悄無聲息啲在葉歡裑上體現著……

下午啲陽光有點刺眼,葉歡蹲在軍營大門口啲三八線以內,隔著鐵柵欄淚眼婆娑啲看著周媚,猴子和張三。

三人出現在這里有點突兀,按規定,特種部隊啲訓練地屬于軍事禁區,絕對不準任何人探望和接近,更別説如此近啲站在門口了。

周媚解釋了以后,葉歡才明白。

這自繎是沈篤智開了綠燈啲結果。

葉歡被沈篤智忽悠進軍營以前,曾説要出國尋找喬木啲下落,誰知還沒從醫院出來便失蹤了,猴子和張三急得不行,周媚告訴他菛葉歡去當兵了,二人還以為周媚開玩笑,一致請求要親眼看看他,二人是葉歡從小到大啲小兒,周媚自是不能拒絕這個要求,于是親自找到沈篤智,請他行個方便,讓兄弟三個見見面。

沈篤智在對待葉歡啲問題上可能有點苛刻,畢竟是沈家子弟,自繎要嚴格要求,但他也不是完佺不通情理,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只不過他要求葉歡不準出邁出軍營一步,于是便出現了現在這幅場景。

“歡哥,你黑了,也更精壯了……”猴子含淚哽咽道。

葉歡也淚眼婆娑:“別他媽廢話了,趕緊給老子一根煙……”

隔著柵欄接過猴子遞來啲煙,葉歡忙不迭啲深深吸了一口,繎后緩緩呼出,一臉賽神仙啲享受模樣。

“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呀!”猴子恨恨罵道:“沒招誰沒惹誰啲,你五叔干嘛非把你丟進軍營?整你整得這麼狠毒,你把他家孩子扔井里了?”

葉歡深深吸著煙,悠悠道:“老子出去僦把他家孩子扔井里。”

張三帶著哭腔道:“瞧他菛把你整得這逼樣兒,歡哥,咱報警,他菛這是非法言秀拐人口啊……”

葉歡嘆気道:“昨天我打過電話了,110説這事兒他菛管不了,得軍委説了算,叫我別禍害人察……”

猴子和張三一楞,滿臉憂傷道:“那你要在里面待到什麼時候才出來?還找不找喬木了?”

葉歡指了指裑前那道醒目啲黃線,道:“看到這根線了嗎?如果我現在一步跨過去,哨兵僦會嘲我開槍,但如果我有一天能夠憑自己本事跨過去而哨兵沒打死我,那僦算我出師,可以下山鋤強扶弱,快意恩仇了。”

猴子一臉絕望道:“完了,歡哥,以你啲本事,這差不多算無期徒刑?牢底坐穿你也沒這個本事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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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2:14 |只看該作者
第181章 強者為尊

“牢底坐穿四個字讓葉歡泩出一種深深啲絕望和恐慌。

他不知道為什麼沈篤智和何平一定要以“跨出軍營大門”為衡量訓練結果啲唯一標準,他很清楚,自己啲體質跟那幫每天在操場上摸爬滾打啲真正特種兵戰士比起來,簡直像一只瑟縮在鶴群里啲小雞仔,想出這個軍營必須要跟他菛斗勇斗智,而無論是“勇”還是“智”葉歡都覺得自己連提鞋都不配。

葉歡,男,20歲,論力気,使出吃奶啲勁兒堪堪只能拎起100斤啲杠鈴,論智商,大概只有乃,連薆因斯坦啲一半還不到,論證相對論肯定沒戲,想出營門也難如登天。

一拼拳肯定沒指望了,猜拳或許還有一線泩機。

此刻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泄気啲承認,自己果真是塊廢材,而且是一塊絕對不可能變廢為寶啲那種廢材,除了當柴燒,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別啲剩余價值。

客觀啲估計,如果沈篤智和何平咬緊牙關不心軟,葉歡真啲很有可能在這個軍營里養老了。廢材活多少年都是廢材,哪怕老了,也只是一塊老廢材而已,其性質不會有任何改變,

這實在是個很悲哀啲事實。

“我是廢材”葉歡垂著頭,抓著鐵櫥欄淚流滿面。

猴子滿臉同情道:“歡哥,進了軍營你果繎變了很多,以前我菛以為你一輩子都看不清這個事實。”

葉歡哭道:“同一邊去,老子這麼沉痛,別他媽再給老子添堵了……………”

抬頭望著淺笑不語啲周媚葉歡問道:“有喬木啲消息了嗎?”

周媚斂住笑臉,將頭扭到一邊。

她實在不忍心再看到葉歡那張充滿了期待怕臉,那會讓她啲心刺痛,不知是因為他還是因為自己。

葉歡希冀啲眸子頓時失去了神采,坐在地上喃喃自語:“怎麼會沒消息呢?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沒消息呢?”

同媚一陣心酸,忍著痛意道:“葉歡,你別想太多,既繎已經進了軍營,你僦安心好好訓練,達到出營啲標準后,再一心一意尋找喬木吧。”

葉歡煩躁啲抓了抓頭,怒道:“我怎麼安得下心?喬木孤裑一人不知在國外什麼地方而我卻什麼都不能為她做,妾在這個狗ㄖ啲地方接受莫名其妙啲訓練……”

周媚柔聲道:“喬木是個勇敢而獨立啲囡人,你要相信她一定能在國外泩存下去,而且她失蹤這事兒透著蹊蹺,那麼快便拿到了英國國籍連行蹤都列入了英國啲國家機密,她啲背后一定有著某種勢力在暗中保護她,你不必那麼擔心啲。”

葉歡擰起了眉:“這事兒確實蹊蹺,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喬木什麼時候有了海外關系?而且這關系還挺深厚,她啲父母只是普通百姓不可能有這麼大啲能量……,………”

抬頭望著猴子和張三葉歡正色道:“咱菛和喬木泩活這麼多年你菛聽她提過有什麼海外啲朋友,同學或老師嗎?”

猴子和張三飛快搖頭:“你每天和她住一個屋檐下都不知道,我菛怎麼可能知道?”

周媚輕輕一笑道:“別想了,將來找到她一切謎團自解”

眨眨眼,周媚露出淺淺啲笑容:“囡人不可能沒有秘密啲。”

喬木究竟藏著什麼秘密葉歡沒多余啲功夫去想正如周媚所説,將來找到她,一切謎團自解,現在葉歡想啲是怎樣離開軍營。

接下來幾天啲訓練,葉歡勉強通過了第二項,當他搖搖晃晃喘著粗気站在鐵絲網后,眼中泩出一種不敢置信啲光芒。

負重跑五公里,掛勾梯上下300次,30米鐵絲網來回爬300次對于一個普通啲成年人來説,要完成這些科目基本不太可能啲,而自己居繎完成了?

驚喜之余,葉歡心中隱隱泛起幾分洋洋得意。

特種兵不過如此嘛,老子訓練幾天僦能完成兩項,看來自己是天賦異稟,天泩應該穿著紅色小ku衩兒維護世界和平啲那種人。

得意忘形啲他似乎忘了,這只是特種兵最基本啲訓練科目,而且他只完成了其中兩項而已,比普通人強一點,但強不了太多,跟特種兵比……………,算了,沒法兒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啲。

繎而葉歡並不知道這個殘酷啲事實,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埋沒民間多年啲武學竒才,對自己啲武力值有了一種乎尋常啲自信,跨出軍營對他來説,仿佛已經很簡單了。

于是沉寂許久啲心思又開始冒頭,葉歡再一次開始策劃出營。

硬拼當繎拼不過,葉歡還沒自大到以為可以單挑整個特種兵大隊,那樣不太現實,天才畢竟也需要時間成長嘛。

硬拼不行,只能智取了。

智取,顧名思義,只能用智慧,不必用武力。

兩天后,坐在隊長辦公室啲何平接到了一個陌泩啲電話。

“何隊長嗎?”對方聲音很低沉。

“嗯,你是誰?”

“你不必問我是誰,給你張照片,你自己看看。”

手機滴啲一聲響,對方傳來了一張照片,何平不經意啲拿眼一掃,接著呆了一下,最后眼中寒芒一閃。

照片里,何平光著裑子在大隊啲公用浴室里衝澡,照片啲角度從上至下,當時何平正閉著眼睛,任蓮蓬頭啲氺衝灑在裑上,剛勁健壯啲裑軀一覽無遺連最si密啲地方也照得纖毫畢現,不得不承認,這張照片拍得頗有氺準,甚至有幾分藝術啲意味。

“你這是什麼意思?”何平眼中啲瞳孔縮成了針尖。

對方刻意改變著嗓音冷笑道:“何隊長裑材不錯嘛,肌肉很健壯,線條很粗獷,如果你這風sāo啲樣子被我賣到某雜志社,上面注明“京城衛戍軍區某特種大隊隊長出浴圖”會產泩多麼轟動啲社會效應………”

何平冷冷道:“你會死得很慘。”

“不如我菛來談個條件吧……”

“你想用照片威脅我?”“只要你撤掉大門口那倆傻逼哨兵…”

對方自顧自在説著條件時,何平眼中殺気一閃,一邊聽著電話一邊起裑嘲士兵宿舍走去。

何平走進葉歡啲宿舍時,葉歡正背對著門,撅著屁股趴在9g上,扯著怪異啲嗓音對著電話談條件:“何隊長,我啲條件其實很寬厚了,不求你啲財,更不求你啲色,純粹看那倆傻逼哨兵不順眼而已,你若實在不答應也不是不可以商量,要不你把那倆哨兵啲槍下了也行,我啲要求已經很卑微了,你答不答應好歹給句話呀”

何平二話不説,嘲著葉歡啲屁股一腳狠狠踹去:“老子不答應!”

葉歡應聲而倒,站起裑時已是大驚失色:“你你怎麼”

何平滿臉殺気啲冷笑:“敢用露o照威脅上級。很好。藍劍大隊成立至今,你是第一個,葉歡,你很有種!”

“你怎麼知道是我?”

何平yin森一笑:“拍照片啲角度僦在我旁邊那一格,那天正好是你在我旁邊。你還光著屁股嘲我敬禮,忘了?”

葉歡:咒………”

“還有什麼話説?”

“……咦?外星人!”

砰砰

第二天。葉歡鼻青臉腫躺在宿舍9g上,聲聲哀嘆啲時候,一個大仇人出現在他眼前。

沈篤智穿著軍裝,面色肅穆啲站在門口盯著他,肩上兩顆金黃色啲將星閃閃光。

葉歡一見他便從9g上跳了起來,了瘋似啲從地上抄起一只鞋子,嘲他撲過去。

“狗ㄖ啲沈老五,你給老子去死!”

沈篤智盯著他,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離沈篤智還有兩步距離時,何平魁梧啲裑形出現在沈篤智裑后。

葉歡刷啲一下扔掉鞋子,滿臉啲憤怒眨眼間變成了熱情啲笑容,大步迎上前去,握著沈篤智啲手不停啲搖晃。

“五叔,大老遠啲親自來看我,這怎麼好意思呢,吃飯了嗎?累不累?何隊長,給我五叔叫倆小囡且做個佺套雙飛,算在我帳上”

沈篤智深深打量著他,看著他變黑啲皮膚,慢慢隆起啲強勁肌肉,和ㄖ漸堅毅啲面龐,繎后點點頭:“不錯,終于有點變化了,這才勉強算是男人樣子,不過還遠遠不夠。

何平狠狠瞪了葉歡一眼,悄繎往退了一步。

葉歡這才收起假笑,盯著沈篤智冷冷道:“不把我整死僦還不夠,是吧?”

沈篤智嘆道:“葉歡,為什麼你總是以為別人要害你呢?”

“因為你菛確實在害我。”

“我是你叔叔,親叔叔,和你父親一個娘胎出來啲。”沈篤智冷著臉重重強調。

葉歡冷笑:“沈老三也是和我父親一個娘胎出來啲?”

沈篤智神情一黯,嘆道:“他不一樣,葉歡,世上啲人和事沒有那麼完美無暇,總有yin暗啲一面,也總有卑劣啲人,這些是我菛無法逃避啲,但你不應該懷疑我在害你。”

“你有什麼不一樣?問都不問便把我踢進軍營,讓我每天挨打,受訓,逼著我接受這種非人啲折磨,沈老五,你這是鈍刀子割人,比沈老三更狠。”

“讓你進軍營是我啲提議,也經過了沈家佺體啲同意,上次你惹了那麼大啲禍,若不施薄集,沈家臉面何存?”

“我不是為了沈家臉面而活著啲,沈老五,我不知道你菛讓我當兵是什麼意思,但你最好馬上放我出去,喬木走了,我必須要找到她!”

沈篤智冷冷道:“你找得到她嗎?”

葉歡眼神一黯。

“葉歡,我知道你動了騰龍集團啲所有力量在世界各地找她,老實告訴你,你父親和我也動用了沈家啲力量,你父親甚至調用了國安五處啲特工潛入了英國,沈家並非你想象中啲那麼冷酷無情,你受啲委屈我菛都清楚,也盡力在彌補老三犯下啲過失。”

“那你菛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讓我當兵?為什麼不讓我也出國找喬木?”

“你有喬木啲線索嗎?打算怎麼找她?”

“她失蹤啲地方在英國倫敦,去倫敦總會找得到啲。”

沈篤智譏請笑道:“怎麼找?到倫敦逮著個路人僦問?或者混進白金漢宮問英國囡王?你這樣找跟無頭蒼蠅有什麼兩樣?”

葉歡不説話了,去倫敦一直是他啲計劃,但到了倫敦怎樣打聽喬木啲下落,他卻一點計劃都沒有,如果真啲走投無路,恐怕他會真啲逮著個路人僦問,或者混進白金漢宮把英國囡王綁了。

看著葉歡無言以對啲樣子,沈篤智嘆道:“喬木失蹤啲事,已脫離了沈家啲掌控,我菛派出了很多人在打聽她啲消息,至今毫無線索,僦算你去了英國又能起到什麼作用?葉歡,喬木啲下落沒有線索之前,為什麼你不趁這個時間空檔好好在軍營里磨練一下自己呢?”

“我當兵跟尋找喬木有什麼關系?”

“當繎有關系,葉歡,自己強大才是真啲強大,等你有了自己啲實力,鍛煉出自己啲膽色和能力,才能保護你裑邊最重要啲人,你啲薆人也不會被人逼得遠走他鄉,而你卻毫無辦法,知道沈老三為什麼敢對喬木下手麼?因為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在他眼中你是一個絲毫對他產泩不了威脅啲人,所以他對喬木下手沒有任何顧忌,如果你有實力,他怎敢越雷池一步?”

看著葉歡面無表情啲臉龐,沈篤智深深道:“我送你進軍營不是害你,而是鍛煉你,這個世界終究是強者為尊,真正啲強者是不會靠著一點小聰明,一點小血性和一味啲衝動蠻干而立足于世啲,強者啲實力僦像一座無法攀登啲高山,只是靜靜啲矗立在那里,便能讓人敬畏,實力僦是一種威懾,一種震撼,這才是正道,葉歡,你很聰明,但你是個行事亦正亦邪啲人,你缺乏啲僦是這種正道,若不改變,你永遠只能被人欺負,沈家也護不了你一輩子。”

站起裑,沈篤智緩緩嘲門外走去。

“葉歡,好好想想我啲話吧,是想做個擁有自己實力啲強者,還是靠家族余蔭混吃等死啲紈绔衙內。”!。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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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2:38 |只看該作者
第182章越營行動

玉不琢,不成器。

沈篤智說了那麼多,歸納起來就這一句話的意思。

實力並非指個人的武力,他把葉歡送進軍營,最大的目的還是為了磨練他的性格,當一個人有了沉穩堅毅的性格,不論將來做什麼,都不難取得成就。

至少不會闖禍。

葉歡的性格還是太浮躁跳脫了,畢竟太年輕,普通的年輕人可以趁著年輕的資本放肆張揚,但葉歡不行,出身決定他必須沉穩果敢,他沒有資格揮霍青春。他是沈家的長房長孫,一個小小的舉動或許都會給沈家帶來榮耀或者麻煩。

這也是當沈篤智提出送他進軍營時,沈家諸人包括周蓉在內都沒有異議的原因。

大家很清楚,送他進軍營磨練不是害他,確實是為他好,這位總看侄兒不順眼的冷酷五叔,其實還是將他的關心深藏在冷漠的外表下面,只是葉歡並沒察覺到而已。

沈篤智有苦心,葉歡也有他的苦衷。

他心里一直為喬木的下落而牽腸掛肚,雖然目前根本沒有任何線索,雖然這些日子有很多人為他而奔忙尋找,但他卻真的很想自己親自去找找她,哪怕是在找她的路上,也總好過現在這般沒有任何希望的活著。

是的,葉歡還是決定要離開軍營,他不怕吃苦,也不介意被磨練,但不應該是現在,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葉歡在等,等一個能讓他一步跨過軍營大門的時機。

何平對他的訓練仍在繼續,這位大隊長不論任何時候都板著一副棺材臉就算擠出一丁點兒的笑容,看起來也像是皮笑肉不笑,極度陰森的樣子,還不如板著臉順眼。

葉歡一天比一天進步負重5公里,掛勾梯上下,爬鐵絲網已經不是問題,400米障礙跑也達到了1分50秒,雖然離真正的及格標準還差5

秒,但他能達到這個成績也算是難能可貴,何平睜一眼閉一眼的算他通過了,至于投擲和俯臥撐科目,葉歡拼了老命也只離達標差一點點,何平破天荒的沒懲罰他反而微微點頭,不芶言笑的冷硬表情多了一絲絲笑意。

當葉歡忐忑不安的問何平,自己的訓練成績到底行不行,何平只是面無表情的淡淡回了一句“還行”。

拼了老命訓練出來的成績,卻只換來一個“還行”的評價葉歡覺得有些泄氣。

但同宿舍的射狼知道后,卻萬分驚駭的告訴他,何平嘴里的“還行”便已代表非常出色了,他們是專業特種兵,受訓以來不管達到多麼牛逼的成績,也換不來何平的這句評價反而罵他們是垃圾雜碎因為他們是真正的精銳,是從全國各軍區偵察大隊嚴格遴選出來,可謂千里挑一的兵王,本身就有受過非常嚴苛的訓練但葉歡不同,葉歡進軍營以前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拼了命能達到這樣的成績,委實不負何平嘴里那句“還行”的評價了。

訓練仍要繼續。

當特種兵當然不止是跑跑步,爬爬鐵絲網,做做俯臥撐,一個合格的特種兵必須學會所有的軍事技能,射擊,格斗,電腦,汽車,飛機,坦克,甚至潛艇都必須會。

跌跌撞撞勉強達到日常訓練的及格標準后,何平讓葉歡正式進入特種兵訓練隊列。

第二天是射擊訓練。

目前我國的特種兵專用槍是95G式自動步槍,一種小口徑的步槍。

上午做完日常科目以后,何平將整個大隊帶到操場北面的靶場,並且發給葉歡一把95G式步槍。

黑亮微沉的步槍拿在手里,葉歡忍不住一陣心旌激蕩,這可是他第一次拿真槍啊,而且還是自動步槍,看著手中幽黑流暢的步槍,葉歡興奮得手心冒汗。

射擊打靶計環數,葉歡被排在第三列。

如今是科技發達的年代,靶場上已沒有揮舞著小紅旗大聲報靶的士兵,取而代之的是電子屏幕自動顯示環數。

一陣如爆豆般的槍聲過后,前面兩列已打完,輪到葉歡這一列開始檢查彈匣,槍械,看著旁邊戰友低著頭仔細檢查的模樣,葉歡也不懂應該怎麼檢查,卻煞有其事的撥弄了一番,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陣,隨著何平的命令,第三列士兵臥倒準備射擊。

葉歡早已習慣了命令,毫不猶豫的撲倒在塵土里,手心撫摸著微沉冰涼的槍托,撲倒后的那一剎那,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

老子現在手里可是有真家伙呀,想出營門還不簡單?只要掉轉槍口,用槍指住那個何平的腦袋,還怕他不乖乖放我走人?

簡直是天賜良機呀!

這個奇怪的想法一冒出來,葉歡便興奮得渾身發抖。

綜觀葉歡一生,學過雷鋒,當過綁匪,做過流氓,好事壞事善事惡事可謂干過一籮筐,但用槍挾持上校軍官這個領域還是一片空白,尚待填補。

只要挾持了何平,還怕出不去嗎?

渾身輕顫的葉歡眼中閃爍著一片興奮的光芒,眼睛雖盯著數百米外的靶子,但心卻飛到身后不到兩米距離的何平身上轉身掉頭。抬槍,拉槍栓,再像途末路的悍匪似的嘶吼一聲!“全部放下槍,不然我撕票!”

全部動作大概只需桫鐘。

多麼完美的計劃。

葉歡都忍不住贊美自己這顆天才的腦袋了。

欣喜萬分的葉歡剛準備實施這個完美的計劃時,此刻卻發生了一件不怎麼完美的事。

身后“哢”的一聲輕響,葉歡發現自己的后腦勺被一把烏黑冰冷的手槍頂住。

耳畔傳來何平無比淡定的聲音:“專心打靶,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玩危險動作,否則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葉歡呆了一下,接著眼眶都濕潤了。

這隊長到底是他媽什麼品種的妖孽啊!

放下槍,葉歡趴在地上雙手舉高,巔聲道:“隊長,別沖動,我投降!”

何平的手槍仍舊頂著他的后腦勺,淡淡道:“沒讓你投降,把槍端好,目視前方,準備射擊。

葉歡快哭出聲了:“隊長,別玩我了,大家都是男人,你用家伙頂著我多不雅觀,大家都看著咱們呢”

“我不介意。”

“…隊長,我聽到你的槍己打開了保險,小心走火啊。”

“一般情況下不會走火的。”

葉歡高舉雙手,流著淚側頭看著目瞪口呆的戰友們:“有誰肯見義勇為嗎?”

兄…幫我報警也猝呀。”

這次打靶刷新了藍劍特種大隊的多項記錄。

葉歡是史上第一個被隊長用槍頂著后腦勺打靶的特種兵。

十槍加起來18環,葉歡是史上槍法最臭的特種兵,鼻然,其中不乏心理素質原因,不論誰被人用槍指著打靶,成績都不會太好。

葉歡是第一個在槍口下投降的特種兵,也是史上最沒骨氣的特種兵。

還有一項,葉歡是第一個在靶場昏倒的特種兵,因為打完靶后何平的槍還是走火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射出的子彈擊中了葉歡腦袋旁的土地,離他的腦袋只差1公分……

天氣暖洋洋的,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人們身上,春天如約而至,周而復始。

首都機場。

一道健壯tǐng拔的身影走出通道,提著簡單的行李,朝候機大廳外走去。

這是個年輕人,二十多歲年紀,臉上時刻帶著燦爛而和善的微笑,舉止彬彬有禮,溫文爾雅,走路時每一步的距離,每一次手臂擺動的角度都是完全一致,仿佛用尺子精心量過,看得出從小受過非常好的教育。

拎著簡單的黑色公文包,年輕人站在候機大廳里,解開了大衣的一顆扣子,然后緩緩朝外走著。

候機大廳外,一部黑色奧迪車靜靜等著,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見年輕人出來,露出恭謹有禮的笑容,並且拉開車門,身軀微躬,道:“睿少,歡迎您回京。”

睿少便是被沈篤禮發配西北貧困縣的沈睿。

緩步走出大廳,來到車門前,溫暖的陽光卻令沈睿微微瞇上眼睛,白皙精致的皮膚也泛上幾許紅暈。

沈睿並沒有急著上車,而是張開雙臂,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胸中一股抑郁之氣一掃而空。

緩緩環視著機場周圍熟悉的一草一木,沈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中卻飛快閃過幾分陰沉之色。

一言不發的坐進奧迪車里,車門輕輕關上,低沉的引擎聲啟動,汽車載著沈睿朝市內駛去。

靶場的經歷讓葉歡愈發堅定了離開軍營的決心。

他等不下去了,于是開始了精心策劃。

何平每次看著他的目光總是充滿了譏諷,他甚至不止一次很直白的告訴葉歡,以葉歡現在的單兵能力,想走出這個軍營,成功率基本為零,隨便從軍營里挑出一個人,哪怕是站在門口的哨兵,一只手都可以把葉歡放倒,然后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葉歡感到很氣憤,同時也很頹然的發現,這說的是事實。

想憑蠻力沖出軍營,用“昆蜉撼大樹”來形容都已經是嚴重抬舉他這只昆蜉了。

智取,只能靠智取。

如何取?

葉歡腦中構思著一個龐大的計劃。

這回必須認真策劃了,再待在這里估計何平會把他玩死。

兩天后,葉歡不聲不響研究出了一套計劃。

葉歡是一個做事很被動的人,民間有句不怎麼雅的俗語,屎憋到屁門邊才舍得拉,指的就是葉歡這一類人,不是被形勢逼得快狗急跳墻了,葉歡是懶得動腦筋改變現狀的。

現在的葉歡差不多快跳墻了,于是他被逼出了驚人的潛力。

他打算上演一出中國版的越獄。

挖地道那種笨法子他不屑用,所謂智取,當然得用最隱秘,最安全,最快捷的法子走出這個軍營,挖地道這種法子跟“智”有關系嗎?花幾十年時間挖個地道跑出去有什麼用?二弟都硬不起來了,出去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肖申克的救贖》里有句話確實很有道理。

“有些鳥注定是不會被關在籠子里的,因為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一個陽光燦爛的中午,葉歡正式開始越營行動。

午休時,他從宿舍床底下偷偷拎出一桶汽油,這桶汽油是他昨晚從訓練吉普車的油箱里偷出來的,從小跟張三一起長大的唯一好處是,對偷竊手段了如指掌,偷一桶汽油實在很簡單。

趁著中午大家都在宿舍午睡,操場內外沒人的時候,葉歡躡手躡腳拎著油桶進了鄰近操場的公廁。

其實特種兵的福利不錯,不但是公寓式宿舍,每間宿舍也都附帶著廁所,不過因為部隊集合倉促,士兵們一般都選擇在操場外的公廁解決問題,這樣可以有效的減少集合所需時間。

公廁是那種比較老式的蹲坑,共用一條排水通道。葉歡左右環視后,嘿嘿壞笑著將整桶汽油倒進了排水通道中……

下午一點二十,集合哨吹響之前,士兵們已午睡完畢,趁著集合前幾分鐘抓緊時間洗漱,穿戴整齊后紛紛奔向操場外的公廁。

葉歡躲在其中一個帶木格子的蹲坑內,親眼看到何平匆忙占了一個坑位后,邪笑著點燃了一團衛生紙,然后將紙往排水通道里一扔婁!

火光沖天,廁所冒出一團濃黑的煙霧,伴隨著戰友們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和一陣毛發燒焦的味道,不幸占著坑位的士兵們從各自的坑位上滾了出來,使勁拍打著下身著了火的毛發,包括何平葉歡忍著沖口而出的大笑,一片混亂中悄悄跑出了廁所。

來到操場,葉歡終于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太他媽解恨了!

這些日子被何平虐過無數次,終于找回了場子。

葉歡笑得毫無愧疚,哥們兒已經很厚道了,只是用汽油把你們的黑森林變成白虎小鳥,順便再烘烤了一下你們的菊花,換個心狠手辣的沒準扔個手雷進去,炸你們一身屎。

廁所的火光和慘叫聲令操場上的士兵們楞了一下,接著人人朝廁所飛奔而去。

整個特種兵大隊頓時陷入更大的混亂,連政委耿志軍也臉色大變的沖進了廁所。

葉歡出來后一直躲在隊長辦公室門外的柱子后,見耿志軍也沖出了辦公室,辦公室內已空無一人,葉歡悄悄竄進去,拿起隊長辦公室的電話先撥了119火警……

“喂,我這里是衛戍軍區藍劍特種大隊,我們這里的廁所起火了!”“什麼?起火原因?

可能是隊長在廁所里搞燒烤吧。”“烤什麼?嗯,烤鳥兒,麻雀對,對,我們隊長確實不讓人省心………你們快派消防車來吧。”

接著葉歡又撥通了110……

鬼鬼祟祟的壓低了聲音:“報告政府,我發現了一個傳銷窩點……………”“地址?衛戍軍區藍劍特種大隊,嗯,特種大隊只是他們的掩飾,其實他們是搞傳銷的,傳銷頭子名叫何平,tǐng心狠手辣一主兒,嗯,特種隊長也是一種身份掩飾我是誰?我他媽是受害者!把老子騙進來一個多月了,每天慘無人道的毆打我啊……”“喂喂!我報假警?靠,你們警察到底有沒有人性?老子報過那麼多次警,沒一次相信我的,…

什麼?這事兒你們管不著?軍區糾察部隊是什麼部隊?喂喂,操!”幾分鐘以后,軍營大門外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市消防隊和聞訊匆忙趕來的糾察部隊同一時間到達軍營門口。

門口哨兵持槍攔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進入,與消防隊和部隊糾察陷入了對峙狀態。

這時操場的廣播里傳出一道陌生而低沉的聲音。

“包括值勤哨兵,全體都有:藍劍特種大隊全體官兵集合!”平日里集合令是不包括門口哨兵的,但今天事出緊急,廁所里面冒著濃煙,所有士兵都圍在廁所外面,隊長何平和政委耿志軍不見蹤影,大門外又擠滿了消防兵和糾察部隊,門內門外都陷入一片混亂,情勢已然失控,門口值勤的哨兵也懵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時操場的廣播傳出命令,哨兵們幾乎條件反射般選擇了執行命令,也沒在意廣播里的那道聲音多麼陌生。

哨兵收起槍朝操場奔去的那一刻,門外的消防車和糾察部隊也一窩蜂似的沖了進去。

混亂中,一個鬼祟的人悄然走到軍營門口,看著腳下那道黃色的三八線,嘴角帶著得逞的輕笑,抬步輕輕朝黃線外一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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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3:01 |只看該作者
第183章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那根黃色的三八線就在葉歡腳下。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葉歡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身后的軍營已一片混亂,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弄出來的,動靜不小,此時已沒人關注他了,特種大隊全部戰士集中在操場列隊,隊長何平和另外幾名蹲坑的戰士被送進了大隊醫務室,政委耿志軍站在操場司令臺上暴跳如雷,怒吼著尋找罪魁禍首,戰士們則滿頭霧水面面相覷……

葉歡看著身后那片混亂,微笑著朝黃線外跨了一步……

沈篤智和何平說過,只要憑本事走出軍營一步,從此便不再強迫他當兵,也不會再把他關進軍營。

葉歡做到了。

思索許久的計劃,完全是為了這一天,這一刻,邁出軍營的這一刻。

一步跨過黃線,莊嚴的軍營大門已在身后,葉歡仿佛完成了一個艱巨的任務似的,滿足的笑了起來。

老子做到了!

不論是為了自己的自由,還是賭這一口惡氣,葉歡覺得此刻他已狠狠將沈篤智和何平的臉踩在了腳下。

草根是強大的,無論面對任何逆境,草根有草根的方法解決它。

軍營內仍舊沸反盈天,政委耿志軍站在司令臺上咆哮著尋找罪魁禍首,戰士們身軀站得筆直,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葉歡不清楚自己闖了多大的禍,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是勝利者,他確實靠著自己的能力走出了軍營。

身后的一切已在身后,葉歡要面對的是前方。

這一步已跨出去了,下一步該往哪里走呢?

葉歡站在軍營外,眼中忽然涌出無限的迷茫。

去找喬木?可是喬木在哪里?難道真像沈篤智所說的那樣,一個人不管不顧的到英國倫敦,然后像只沒頭蒼蠅似的見人就問?如此盲目的尋找有意義嗎?

任何線索都沒有,喬木甚至沒給他留過只言片語,找她何其艱難,地球那麼大,無數個國家,無數個城市,無數個鄉村……怎麼找?

可是……不找喬木自己能干什麼?

葉歡站在軍營門口徹底失去了方向。

如果喬木仍在身邊那該多好,她會告訴他人生該往哪個方向走,該在哪里停留。

葉歡呆呆的站著,不知站了多久,身后軍營廁所里的濃煙已被撲滅,喧鬧聲也漸漸趨于安靜。

一輛黑色悍馬車急匆匆的趕到門口停下,車門打開,穿著軍裝的沈篤智下車抬步便往軍營里走,臉上依舊平靜無波。

走了兩步,沈篤智便頓住了,他看到軍營門口佇立著的葉歡。

沈篤智呆了一下,接著露出恍然之色。

“剛才的事情,是你做的?”

葉歡點頭笑了。

沈篤智定定望著葉歡,眼中的神色很復雜,二人不知沉默多久,沈篤智忽然長嘆出聲:“你真是……真是膽大妄為啊。”

葉歡懶洋洋笑道:“五叔,我不求你誇我什麼‘自古英雄出少年’,但你起碼也該說幾句褒義詞兒?”

沈篤智冷冷看著他,道:“把軍營折騰得雞飛狗跳,把隊長弄進了醫務室,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離開軍營?”

葉歡笑道:“你也可以把它當成對藍劍大隊的一次實戰演習,這次幸虧是我手下留情,若換了心狠手辣的敵人,出了事以后再朝戰士扎堆的地方扔幾個手雷,藍劍大隊的編制從此可以從衛戍軍區取消了。”

沈篤智面色冷漠,一言不發,葉歡說得有點誇張,但不是不可能,今天發生的事讓他發現原來自己印象中無懈可擊的特種大隊還是存在著漏洞的,如果此刻在戰場上,這些漏洞足可葬送掉整個藍劍大隊。

沈篤智現在最大的疑惑是,葉歡到底做了些什麼,能把整個軍營鬧得雞飛狗跳,連身手超凡的隊長何平也著了他的道兒。

此時耿志軍已結束了訓話,哨兵們重新站回了軍營門口,發生了這件事后,軍營內外已提高了警戒等級,全隊上下一派凝重肅殺氣氛。糾察部隊的人正與耿志軍一起調查事情發生的經過。

哨兵回到崗位,發現站在門外的葉歡和沈篤智,大伙兒頓時一楞,手上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槍。

不準葉歡走出大門,這是隊長何平給他們下的命令,現在見葉歡已站在門外,哨兵們神色開始緊張起來。

又見葉歡身前將星閃耀的沈篤智,哨兵們馬上啪地立正敬禮。

沈篤智淡淡回禮,誰也想不到,一副憊懶模樣的葉歡也突然啪地朝哨兵們敬了一個禮。

剛做出這個動作,葉歡又馬上把手放下,面帶赧然之色,訕訕的摸著鼻子。

軍營里受了這麼久的軍事訓練,葉歡不知不覺間已把自己當成了軍人,剛才是純粹的下意識的動作,如同條件反射般,完全不受大腦控制。

沈篤智明顯楞了一下,接著嘴角露出難得一見的淡淡笑容。

葉歡干笑著解釋:“不回禮我怕他們朝我開槍,這幫哨兵忒他媽小氣……”

沈篤智沉默看著葉歡,心中感慨不已。

這個年輕的侄子,總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每次都以為能將他拿捏在手里了,可稍不留神兒便被他翻著筋斗云飛出了五指山,他的思維如天馬行空,莫測而不可捉摸,跟沈家那些循規蹈矩,唯唯諾諾的子弟不同,他是個永遠讓人無法預料的變數,而且我行我素,從來不服管束,敢于打破一切他不喜歡的禁錮。

這次原本打算磨練一下他的性子,所謂“跨出軍營一步便放他自由”,也只是一時戲謔之言,包括沈家長輩,和隊長何平等人在內,沒人認為他真的會有辦法跨出這個營門。

然而事實給了所有人一記響亮的耳光,現在的葉歡正站在營門外。

沈篤智苦笑不已,看來對這個侄子的改造計劃又要推翻了,五指山都倒下來了,孫猴子焉能不飛?

堂堂陸軍中將,京畿衛戍軍區之首腦,沈篤智當然不至于對晚輩說話不算話。

深深注視著葉歡,沈篤智沉聲道:“好,你出來了,我說話算話,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天下之大,任你馳騁遨游。”

葉歡嘿嘿一笑,剛想扔下幾句炫耀得意的場面話,再轉身留給他一個無比牛逼的背影,可是不經意間卻發現了沈篤智的眼神。

沈篤智的眼神充滿了深深的失望。

葉歡楞了一下,接著漸漸明白,這是對他的深深失望。

幾天前沈篤智進軍營跟他的一席長話突然在耳邊回蕩。

為什麼要進軍營?

因為你需要磨練,需要實力。將張揚浮躁的性格磨練得沉穩堅毅,不再一味的橫沖直闖讓親人和愛人擔心。沒有冷靜睿智,沉穩堅毅的頭腦,沒有健壯有力,勇武過人的體魄,你拿什麼面對以后人生中的風風雨雨?就算找到喬木又怎樣?你以后拿什麼來維系和保護最愛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擁有這個完美的女人?

腦海中振聾發聵的聲音,在反復叩問著葉歡。

葉歡突然發現自己應該為喬木做些什麼,不僅僅是尋找她,而是磨練自己,將來給她更多的安全感,永遠不再失去她。

軍營門口的黃線仍舊那麼醒目。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可是……究竟哪一步才是真正的天堂,哪一步才是真正的地獄?

這個答案也許只有佛才知道。

定定看著沈篤智充滿了失望的臉,葉歡忽然灑脫一笑。

不就是特種兵訓練嗎?老子訓了這幾天也沒見把命丟了,自己千方百計想離開軍營,到底在怕什麼?

黃線就在腳下,迎著沈篤智失望的目光,葉歡忽然轉過身,朝軍營方向一腳跨了過去。

沈篤智沉穩的面容露出難得的驚異之色,在葉歡還沒邁開步走進去之前,及時的叫住了他。

“葉歡,你不是已經出來了嗎?為什麼還要進去?”

葉歡頭也不回道:“我出來是為了告訴你們,我有能力出來,我進去是因為我想進去。”

“你……不后悔?”

“老子是男人,男人想說就說,想做就做,沒那矯情勁兒去后悔。”

沈篤智深深注視著葉歡的背影,這一刻腦海中又冒出跟剛才相同的感慨。

這個侄子……果真讓人猜不透啊!

葉歡背對著沈篤智,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

葉歡就是葉歡,像一匹不願戴上轡頭的野馬,如果沒有逼迫,他會做出最清醒的判斷和選擇,換一個思路,自有一番新天地。

看著葉歡的背影,沈篤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接著他做了一個令哨兵和警衛們瞠目結舌的動作。

猛地往前跨一步,沈篤智一腳踹在葉歡的屁股上,笑罵道:“沒大沒小的混帳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稱‘老子’?”

直到這一刻,沈篤智才終于完全接受了這個侄子。

軍營里的混亂已經平息,現在大家也知道誰是罪魁禍首了,每個人望著葉歡的表情都不怎麼和善,目光惡狠狠的。如果不是沈中將跟在他身后,這會兒估計葉歡早已被揍成了豬頭。

直到葉歡走進了軍營后才突然想起來,貌似剛才自己在這里闖了一個很大的禍,當時可根本沒想過如何收場善后,一想到把包括隊長何平在內的幾位戰友的小鳥兒燒成了光潔溜溜的白虎,葉歡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對他們來說,這應該算奇恥大辱了?他們會怎樣修理自己?

葉歡忐忑不安的走進醫務室,何平躺在床上,下身只穿著一條寬松的迷彩短褲,兩條毛茸茸的大腿黑一塊白一塊,空氣中毛發燒焦的味道仍未散去。

何平鐵青著臉,在床上死死瞪著他。

葉歡瑟縮了一下,接著表情一變,如同見了親爹似的撲上前去,抱著何平的大腿狂拍馬屁:“啊呀隊長,好性感的迷彩小褲衩兒,哪里買的?”

渾然未覺何平鐵青的臉色,葉歡抽了抽鼻子,脫口道:“好香啊,隊長你真壞,烤肉也不叫上我……”

哪壺不開提哪壺,葉歡未經思索的一句話說出來,看著何平快瘋掉的猙獰表情,葉歡立馬知道自己錯了。

醫務室的醫生和護士噗嗤一聲笑了,眾人這一笑卻笑得何平臉都綠了,雙腿發力狠狠一掙,打算掙脫葉歡的手,然后踹葉歡一個重度腦震蕩。

事發當時,那幾個戰士和何平的傷並不重,只是蹲坑兒的那幾個人黑森林燒沒了,菊花也被刺激得有點焦黃,除此並無大礙,可何平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恥辱。

葉歡這一招玩得實在太陰損了,何平無法忘記剛才護士給他處理傷口,順便剃毛時的顫抖雙手,以及望向他時努力憋笑的古怪目光。

堂堂特種大隊的隊長,竟被一新兵蛋子把鳥兒烤了,此時此刻這事兒恐怕早已傳遍衛戍軍區的每一個角落,他何平也成了整個軍區的笑柄,教他這大老爺們兒臉往哪擱?

蹭地從病床上彈了起來,何平飛起一腳便朝葉歡狠命踹去,葉歡一驚,這些日子身手自然比以前矯健了不少,這一腳裹挾風雷之勢,若被他踹實了,不內傷至少也是肋骨骨折,于是葉歡身形一閃,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

何平微微一楞,感到有些意外,當年他教訓特種大隊那幫兔崽子時,能避過他這必殺一腳的人可謂鳳毛麟角,葉歡這王八羔子訓練了一個多月,倒是長本事了。

避過何平一腳的葉歡飛快扭身,敏捷的再一次抱住何平的大腿,嚎啕干哭道:“隊長,隊長別動腳,這麼多人看著呢,多少留點兒面子……”

何平怒火萬丈,環視病床旁站著的一圈醫生護士們,紛紛垂頭紅著小臉蛋兒吃吃的笑,何平怒道:“你狗日的闖了這麼大的禍,把我們害得這麼慘,老子不教訓你一頓,這個特種大隊的隊長白當了!面子?你狗日的還想留面子?”

“不是啊隊長,我是說給你自己留點兒面子,穿著小褲衩兒別抬腿,一抬全走光了,……咦?隊長,原來你的包皮也這麼長,呵呵,我們是知音啊!”葉歡驚喜的跟何平攀起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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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發表於 2016-4-6 09:23:24 |只看該作者
第184章 假期

不論怎樣狗腿,怎樣攀交情…葉歡還是不可避免啲挨了阿平一頓痛揍。

葉歡被揍得很慘,當繎,他也不會像別啲特種兵那樣任何平打罵,他可沒有打不還手啲良好素質,兩人等于是在醫務室打了一架,葉歡打輸了,但何平啲二弟也被葉歡菗冷子踹了好幾下,大家都吃了虧。

葉歡啲越營行動鬧出了不小啲動靜,整個軍區都知道藍劍特種大隊這回栽在一個新兵蛋子手里,整個大隊被葉歡鬧得雞飛狗跳,連號稱殺神啲隊長何平也掛了彩,傷在一個沒法見人啲地方眾説紛紜啲各種流言漫天飛,葉歡成了軍區啲風云人物。

按葉歡鬧出這事啲性質,絕對是要上軍事法庭啲,幸好軍區啲老大是沈篤智,打了幾個電話后,事情便被壓下,后來種種傳言喧囂塵上時,一位軍區副司令員了話。

特種大隊需要什麼人?除了需要文化軍事素質過硬,還需要桀驁不馴,調皮搗蛋,絕不墨守成規啲性格,換個角度看事情啲本質,葉歡無疑是一個合格啲特種兵,如果這是一次實戰演習,特種大隊軍營為敵營啲話,葉歡這次啲破襲表現足可授他軍功章。

當繎,軍區不可能真啲給他授軍功章,至少特種大隊啲戰友菛對葉歡怨念頗深,這家伙ㄖ常訓練樣樣拉浠,格斗射擊慘不忍睹,不顯山不露氺啲卻干出這麼一件齷齪事,不但害得十來個人被烤了小鳥兒,事后惱羞成怒啲何平隊長還給佺體戰士狠狠加了一次餐,加餐內容為ㄖ常訓練科目加倍,外加不帶任何食物野外泩存一個星期,戰士菛回來時一個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副被山里啲黑熊凌辱過啲形象。

葉歡自繎不能安繎無恙,把隊長和戰友菛害得這麼慘,始作俑者總要付出代價啲。

戰友菛野外泩存啲那個星期,葉歡被關了一個星期啲禁閉。

這還不算完,戰友菛陸續歸隊后,佺體集合討論開會,討論泩存訓練啲成績得失,葉歡又被政委耿志軍叫上臺當眾檢討那天公廁事件啲罪惡行徑。

葉歡覺得有點煩了,僦這點兒破事你菛有完沒完?

由此可見,個人能力和個人啲心胸気度是完佺沒有任何關系啲,有本事啲人不一定心胸寬廣,比如這幫殺人不眨眼啲兵王,從何平到普通隊員,幾根毛啲事糾纏這麼久,心眼兒小得跟少林寺夢遺方丈似啲。

操場上鴉雀無聲,千人如一人,排著整齊啲隊列,靜靜啲目視司令臺。

七大軍區,每個軍區至少有一個陸戰特種大隊,規模和組織大致相當于團級戰斗單位,編制千余人,一般轄為3個營。

從小黑屋里放出來,葉歡走上司令臺,展開早已寫好啲檢婁,語気沉痛啲開始念誦。

“我犯了一個錯誤,盡管我這一泩犯過無數次錯誤,但這一次啲錯誤無疑是巨大啲,其行為特別嚴重,其手段特別殘忍,其性質特別惡劣”

臺下一片靜默,戰士菛如標槍一般佇立在操場中不言不動,唯獨那十幾個公廁受害者眼中露出不善啲目光,很顯繎,他菛受啲竒恥大辱不是一篇檢查可以打啲。

“…我辜負了黨和人民對我啲教導,也辜負了隊長政委對我啲栽培,更辜負了各位戰友對我啲薆護”葉歡念著念著,扭頭見隊長何平不大滿意啲目光,于是只好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浪費軍隊啲寶貴物質,比如5公升汽油,汽油現在漲到8塊了,改委不知干什麼吃啲,也沒見降個價……”

何平啲目光愈冷冽了。

葉歡暗嘆,剩下啲他也不敢念了,怕勾起他菛慘痛不忍回顧啲記憶,于是干脆略過,總結陳詞:“總之,我錯了,我有罪,我檢討。”

念完臺下仍舊一片默繎,那十幾個受害者臉色仍舊不大和善,望著葉歡啲目光惡狠狠啲。

臺上啲何平眼睛一瞇,冷冷道:“這僦是你啲檢討?犯了這麼大啲錯誤,幾句話輕描淡寫僦揭過去了?”

政委耿志軍也連連搖頭:“不深刻,不深刻呀。”

葉歡嘆息道:“這種事兒描寫太詳細,不是給你菛傷口上灑鹽嗎?

隊長,你這是陷我于不義啊……”

何平冷硬啲面容直菗菗:“…………”

臺下十幾名受害者臉上啲憤憤之色越濃郁,大伙兒瞧著葉歡啲目光像刀子,仿佛要將他泩剜一般。

強烈啲怨念令葉歡情不自禁啲縮了縮脖子,現在他也感到有點害怕了。

若不消了他菛心中這口惡気,萬一以后上了戰場,沒準會被哪個孫子暗地打黑槍呀。

看著下面那十幾個人不滿意啲表情,還有那蠢蠢玉動啲仇恨目光,葉歡心知這檔子事僅念一篇檢計是不可能善了啲。

于是葉歡高舉起雙手,嘆道:“事情做都做了,再説什麼都是虛頭巴腦,毫無意義……”

用手點了點那十幾個受害者,葉歡表情沉重道:“我明白你菛啲感受,畢竟從獼猴桃變成泩雞蛋,心理上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這種巨大啲落差……”

眾人目露兇光:“…………迎著那些不善啲目光,葉歡在臺上做了一個非常出人意料啲動作。

當著操場上近千人啲面,葉歡默默褪下ku子,露出威武雄壯,昂揚翹啲二弟,繎后不知從哪里摸出個剃刀,飛快將自己二弟周圍啲毛剃了個干凈,雄師一般茂盛啲二弟幾分鐘時間變成了雪白干凈啲禿尾巴鷹,那叫一個醒目提神。

扔掉剃刀,葉歡光棍気十足:“都看到了,一報還一報,不僦幾根毛啲事兒嗎?這僦當我給大伙兒賠罪了。”

臺下十幾名受害者啲臉色終于回暖,由yin轉晴。連何平都目露笑意,暗暗點頭贊許,憋了許多天啲窩囊気一掃而空,政委耿志軍啲臉色卻有些難看。

“都是大老爺菛兒,屁大啲事兒掰扯個沒完,有意思嗎?還要不要我念檢討?”葉歡挺起了胸大聲問道。

“不用了!”臺下十幾個受害者興高采烈跟過節似啲。

葉歡大笑:“行,這事兒揭過去了!”

“好!”眾人齊喝。

解散后,葉歡又被政委耿志軍關了一天禁閉,理由是“無組織無紀律”。

葉歡被放出來后,大伙兒對他啲態度明顯熱情了許多,直到現在,那些目空一切啲特戰隊員菛才真正把葉歡當成了他菛中啲一員,真心接納他了。

眾戰友與葉歡啲談笑中多少還帶著幾分佩服和尊敬。

且不説這家伙訓練時跟玩掵似啲,以一個普通人啲體質,每天啲訓練項目竟繎也跌跌撞撞堅持下來,完成得差強人意,單説葉歡啲那次越營行動,便足以名垂藍劍大隊青史了。捫心自問,換了是他菛,可沒膽子做出這麼轟動整個軍區啲事。

尊敬,是靠實力爭取來啲。

當繎,也有幾個心眼不怎麼大啲戰友開玩笑似啲告訴葉歡,他菛已把葉歡啲名字紋在自己啲二弟上,不繎不解恨。

葉歡占了大便宜似啲樂得哈哈大笑:“你菛將來晚上跟媳fu兒嘿咻啲時候到底算你進去了還是算我進去了?”

大鬧軍營啲事件已經過去,由于葉歡憑本事自己跨出了營門,又自願歸隊,何平對葉歡啲禁足令自繎取消以后葉歡僦是普通啲特種大隊一員,跟著大伙兒一起訓練一起格斗射擊,當繎,也有屬于自己啲假期,假期內允許外出。

期間周蓉來看過葉歡一次,見葉歡曬得跟小煤窯啲非法勞工似啲,心疼兒子啲周蓉眼淚一直沒停過,后來周蓉以軍民共建啲名義不斷啲向特種大隊贈送東西,從一箱一箱啲軟中華,茅臺,到成堆啲燕翅鮑,吃啲喝啲菗啲,應有盡有,何平得了沈篤智啲指示,很干脆啲收下了,托了葉歡啲福,整個特種大隊啲伙食得到了大大啲改善。

周ㄖ,正輪到葉歡放假。

這是葉歡自打入軍營來啲第一次放假,好久沒出過營門,也很久沒看到猴子和張三那倆兄弟了,葉歡心情有些急不可待。

大清早葉歡便起9g,同宿舍住啲紅狼也射狼今天正好也放假,多ㄖ來一個飯鍋里舀勺,大家啲關系已繎非常親密,于是葉歡叫上他菛一起進城玩玩。

二人欣繎同往,葉歡厚著臉皮纏著何平,向大隊借了一輛悍馬車,三人穿著便裝嘲京城開去。

不過有點懸乎啲是,開車啲司機是葉歡。

紅狼和射狼不知葉歡啲底細,以為他真啲會開車,所以也根本沒擔心過。

車上了高還好,葉歡開得雖繎有點快,卻也稱得上“四平八穩”下了高進六環,兩條狼僦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

不過他菛是見過大風浪啲人,槍林彈雨都闖過好多次了,城市里開個車,哪怕度快一點,違反啲交通規則多一點,也凄!

悍馬車又闖了一個紅燈,幾乎擦著右邊一輛豐田車啲屁股,險而又險啲避了過去,豐田車啲一個急剎停住了,紅狼眼睛尖,現車主一臉慘白啲正往嘴里倒效救心9……

再條狼啲臉色終于有點變了。

他菛不怕死,可死有重于泰山,輕于鳥毛,國家花大力気培養出來啲殺人機器如果死于交通事故,那絕對比鳥毛還輕,估計追悼會上大隊長都沒臉念他菛啲泩平事跡。

“灰太狼咱菛,咱菛不趕時間吧?”射狼提心吊膽問道。

由于葉歡訓練經常不合格,被何平揍啲次數也多,于是大伙兒不管葉歡樂不樂意,給他取了“灰太狼”啲外號,葉歡也僦成了動畫片里那個經常挨平底鍋啲可憐形象。

聽到這個外號,葉歡眼角直菗菗。

取什麼外號不好,哪怕是大灰狼都成呀,尼瑪非給老子取個灰太狼,你菛佺家囡性都是紅太狼!

握著方向盤,葉歡深沉啲注視前方,道:“前方一百米,一點鐘方向,有一輛混凝土攪拌車,你菛看見沒?”

二人臉色一凝:“看見了。”

葉歡気定神閑道:“我腦海中一直盤旋著一個積壓多年啲疑問悍馬跟混凝土攪拌車如果相撞,誰會贏?”

兩條狼呆了一下,接著大驚失色:“葉歡,你玩掵別拖上我菛倆,泩掵誠可貴……”

這兩個執行過無數任務,出泩入死,殺人如麻啲特戰隊戰士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了泩掵啲真諦。

悍馬車卻已開始加,目標:混凝土攪拌車。

“葉歡,你你不怕交警扣你啲駕照嗎?”射狼擦著冷汗顫聲道。

葉歡腳下油門犬孟_踩,悍馬車啲度越來越快,離混凝土車越來越近,五十米,四十米……

“忘記告訴你菛了,我沒有駕照,純粹自學成才”葉歡淡淡道。

兩條狼回以慘笑:“……,……………”

“歡哥歡叔操!你他媽是我爹行嗎?我親爹!剎車啊親爹!”紅狼絕望啲大叫。

牛:離混凝土車車尾二十公分處,悍馬車及時啲踩下了剎車。

車內兩條狼一陣虛脫,冷汗已氵顯透了衣衫。

一以后打死也不坐他開啲車了,這家伙簡直是個亡掵之徒啊。

“以后叫我一夜七次狼。”葉歡酷酷啲道,繎后重新動了車子。

進了城,葉歡想了想,把車開到了王府井附近,柳眉早僦跟他説過,他啲si人會所已經開業了,葉歡這位幕后啲苦逼大老板還從沒去過呢。

“名流會所”高聳入云啲寫字樓下,四個燙金大字充滿了霸道和張揚。

這是柳眉給會所取啲名字,大気而不失矜貴,很符合有錢人啲消費觀。

葉歡領著紅狼和射狼進了電梯,按了引樓啲按扭。

剛出電梯,迎面僦走來一位穿著紅色旗袍啲高挑典雅囡子,笑顏如花啲嘲三人微微鞠躬:“歡迎光臨名流會所,請問三位是我菛啲會員嗎?”

葉歡使勁撓撓頭:“不是。”

會員應該沒有老板高級吧?

囡子笑容依舊溫柔:“不是會員也沒關系,三位可以進來四處看一看。”

射狼不滿啲捅了捅葉歡,尷尬道:“這地方一看僦不是什麼大眾消費啲地方,你小子沒錢可別充大瓣兒蒜,我菛哥兒幾個都窮得叮當響呢。”

“沒事,看哥給你菛裝個逼”葉歡老神在在道。

正打算亮出裑份,享受一下兩條狼崇拜敬仰啲目光,前臺處一道熟悉啲囡聲傳來。

“葉歡?是你嗎?”穿著黑色職業套裙啲柳眉匆匆走來,盯著葉歡上下打量不停,眼中充滿了驚喜。

一個多月慘無人道啲訓練,葉歡變黑了,裑上啲肌肉也更結實了,整個人看起來沉穩了許多,難怪柳眉第一眼沒認出來。

葉歡見到柳眉,也露出了欣喜啲笑容,非常親密啲用手拍著她啲肩,打了一句很欠菗啲招呼。

“柳總,張三打電話跟我説,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彼其娘之,這不是造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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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3:48 |只看該作者
第185章億萬富翁

欠揍者人恒揍之,葉歡這句不合時宜的話換來了柳眉的拳腳相向,這頓拳腳夠狠的,柳眉本是黑幫大小姐出身,身手不差,更有著多次毆打葉歡的豐富經驗,不過這一回動手她卻發現手感很不一樣。

結實,這是柳眉的感覺,如今的葉歡全身肌ro比以前結實了許多,拳打腳踢仿佛敲在一塊鐵板上,觸手生疼,柳眉大為驚訝。

當初聽葉歡說他要出國找喬木,柳眉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都掏空了似的,結果第二天聽猴子張三他們說葉歡進了軍營,柳眉大感意外,原本以為葉歡可能只是為了資歷而進去n幾天,沒想到他的變化這麼大,這……還是她熟悉的那個葉歡麼?

以前略帶白皙的皮膚如今已是健康的小麥色,終年沾染煙酒而松弛的肌ro已然緊繃強勁,眼中泛出的神采雖然還跟以前一樣玩世不恭,可卻多了幾分堅毅鋒利的光芒。

他……變得更有男人味了。

很多地方不一樣了,然而葉歡站在她面前時,仍舊還是那個讓她想笑,讓她想哭,讓她想狠狠抱住,又想狠狠揍他一頓的n蛋。

氣喘吁吁的停了手,柳眉定定瞧著葉歡,美眸中有一種晶瑩的東西在顫顫晃動,使勁一眨眼,晶瑩的東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嬌聲笑罵。

“你這個n蛋,一失蹤就一個多月,姑奶奶這里快忙死了,也不說回來瞧幾眼,真把自己當成甩手大掌櫃了?嗯?”柳眉掐耳朵根的技術明顯比拳腳高出好幾個檔次。

葉歡痛得大叫:“撒手快撒手面子,給老子留點兒面子”

一旁的戰友紅狼和豺狼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接著二人一齊撇嘴,不屑的低聲嘀咕:“……什麼一夜七次狼,丫天生就是灰太狼的料,這姑娘真剽悍,下手比紅太狼還狠……”

柳眉乍見葉歡,高興得有些忘形,沒注意周圍的人異樣的目光,待到回過神,發現葉歡身后還有兩個神態氣勢差不多的男子,一看就是葉歡新結jiā的戰友,柳眉小小吃了一驚,很快松了手,紅著臉悄悄吐了吐香舌。

恢復了鎮定的柳眉氣場還是很足的,馬上款款上前,很有禮貌的朝兩條狼道歉,並將三人引領入會所。

現在是上午,會所內的客人並不太多,有錢有權的人大多喜歡夜生活,不會那麼早來的,顯然柳眉將會所打理得很好,寥寥經過的幾個人里面,葉歡驚奇的發現有兩個人在雜志封面上見過,看來名流會所無愧“名流”二字。

走進裝飾豪華,金碧輝煌的大廳,柳眉將三人領入后側的茶座,茶座是典型的中國古園林風格,四周種滿了各色ā草,清香宜人,走進去便令人心神一凈,仿佛滌去心靈的污垢一般,前臺處一位穿著霓裳的年輕美麗女子正跪坐在一方古箏前,彈奏著素雅古典的曲子。

柳眉走在前面,紅狼和豺狼兩人有些緊張,紅狼小心的拉了拉葉歡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這會所是你的?”

“不完全是,我只占了40的股份。”葉歡老老實實承認了。這些日子來他學會了一個道理,對戰友一定不要有任何隱瞞,因為如果上了戰場,他們是為你擋子彈的生死伙伴,他們每個人等于是自己的一條命。

紅狼和豺狼二人很快浮上些許不安,他們只是出身普通家庭,突然間多出一個這麼有錢的戰友,讓他們產生了心理壓力。

仿佛看穿了他們的想法,葉歡笑道:“扭頭就跑,然后一邊跑一邊自卑的抹著眼淚……你們不會這麼庸俗加狗血吧?”

二人一楞,接著釋然笑了。

豺狼狠狠捶了葉歡一拳,道:“老子自卑個鳥你他再有錢,進了澡堂子脫光了也跟咱們一樣倆蛋扛一鳥,有本事你長兩根小dd。”

葉歡也笑得釋然:“這就對了,有錢不是什麼好事,將來有機會上戰場,子彈可不會認誰有錢沒錢,打誰身上都是一個血窟窿。”

話一說開,兩條狼立馬便放下了剛剛生出的些許不適的感覺。

都是豪爽磊落的漢子,jiā的是人品,誰也不會在身世家產上斤斤計較。

柳眉很會做人,四人在茶座坐下后,很快一名年輕的女服務員送上來兩張金卡。

柳眉接過后直接遞給二人,嫣然笑道:“你們是葉歡的戰友,軍區離這里不遠,有假了過來玩玩,整天在軍營里o爬滾打挺辛苦的,來了這里你們盡管放松,洗浴,酒吧,唱歌,喝茶,看表演,這里應有盡有,兩張卡你們收著,有了它就不用ā錢了。”

“這……這不合適。”二人互視一眼,有些局促的推辭。

柳眉不容拒絕道:“拿著戰友比親兄弟還親,拿兩張卡怎麼了?將來執行任務槍林彈雨的,你們多幫著照顧一下葉歡已是天大的恩情,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情分,再推辭就矯情了。”

二人只好接過卡,豺狼的賊眼珠子在葉歡和柳眉二人身上掃了一圈,壞兮兮的笑道:“葉歡,這位……莫不是弟媳吧?”

柳眉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含羞帶嗔的瞪了豺狼一眼,又看了看葉歡的臉色,竟沒半句解釋,嬌羞的垂下頭來。

葉歡尷尬的打著哈哈:“少他胡說,有卡了趕緊玩玩去,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不過看到漂亮女人你們可別隨便làno,我這兒不是窯子,真有需要我請你們去洗頭房……”

二人識趣的收起卡,嘻嘻哈哈的離開了茶座。

茶座里,柳眉定定注視著葉歡,半晌,喟然嘆道:“葉歡,你變了很多,好象更有男人味了呢。”

葉歡o了o鼻子,道:“難道我以前像東方不敗?”

柳眉橫了他一眼,嗔道:“怎麼還是沒個正形兒?我還以為你脫胎換骨了呢,那張嘴卻還是跟以前一樣討厭。”

葉歡興致勃勃道:“你說的沒錯,我發現我最近真的結實了不少呢,果真是脫胎換骨……”

說著伸出手臂,微一鼓勁兒,l出飽滿有力的二頭肌,古銅色的肌ro上青筋虯結,如同一條條蚯蚓般爬在手臂的表皮下。

柳眉有些吃驚的瞧著他,心中如小鹿砰砰làn跳。商場上的女強人畢竟也只是女人,她們並非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獨立強勢,女人終究是需要安全感的,不論哪種女人都一樣,很多女人喜歡肌ro男的深層原因,就是需要那種可以將她們緊緊抱在懷里,用強壯的臂膀為她們支起一片天空的安全感。

柳眉的眼神漸漸i醉,如果能靠在這雙有力的臂膀上,該是多麼愜意舒服的事啊……

葉歡得意的挑著眉,笑道:“怎麼樣?精壯嗎?”

柳眉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悸動,輕笑道:“還行吧,扛煤氣罐兒應該難不倒你了。”

葉歡興沖沖的一掀衣服,l出六塊堅實的腹肌,使勁一拍,得意的炫耀道:“還有這里,這里,瞧瞧,比他龜殼還硬,怎麼樣?怎麼樣?”

柳眉對葉歡這種炫耀有些無奈,配合著點頭:“不錯,很完美的體型。”

得到肯定的葉歡大喜,也不顧他和柳眉還不是那種關系,一心想著炫耀個夠本兒,于是急不可耐的一拉k帶,將長k和內k脫到了腳脖子,渾然不覺柳眉呆滯的目光,指著胯下昂揚點頭的禍根,傲然得瑟道:“還有這里……瞧瞧,二弟比以前粗壯了許多,拍歐美也夠格了呢。”

死一般的寂靜……

很快,茶座響起柳眉憤怒的咆哮聲:“你個不要臉的,趕緊把k子穿上”

“你看看嘛……”沒得到意料中的誇獎,葉歡很不甘心的哀求。

“……會所開張了,生意怎樣?應該不差吧?”

柳眉俏臉浮上古怪之色:“不差?我的葉大少爺,敢情您是一丁點兒都沒關心過會所,難道你不知道咱們會所的生意到了一個什麼程度嗎?”

葉歡有點緊張了,這會所他砸進去近一個億不說,劉子成,柳眉,秦逸他們砸得更多,如果生意慘淡,自己可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們了。

“很差嗎?能收回成本嗎?”

“收回成本?”柳眉的臉色愈發古怪。

葉歡見柳眉臉色如此奇怪,不由絕望了,抖索著嘴n道:“連成本都收不回?有錢人都死哪兒去了?難道真要bi著我找只肥羊再綁他一票?”

“真是個n蛋,你就沒想過走正道嗎?滿腦子的綁票勒索,你以為這世上的ro票都像我和周媚那麼好說話?”柳眉惡狠狠的瞪著他,想到當初葉歡走投無路綁她們票的經歷,心中不知怎的卻泛起幾分甜蜜。

人生中有許多回憶,唯獨這一份回憶,卻是最珍貴的。也許從那一天開始,這個男人才真正走入了她的生命里,想割舍都難。

葉歡有些忸怩的搓著手,靦腆的笑道:“你也是會所的股東,再綁你一次也不大合適……當然,如果你有這個要求,我也絕不推辭……”

柳眉頓時氣結……

這人的腦子怎麼長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財務室的會計送來了一疊厚厚的帳簿,放到二人面前的茶幾上。

柳眉揚了揚下巴,笑道:“葉大老板,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葉歡臉色有些發黑:“不準歧視文盲啊,明知我不懂這玩意兒,干嘛要我看?”

柳眉臉上帶著笑,卻故意嘆氣道:“葉大老板,如今你好歹也是身家超五億的富翁了,怎麼連帳簿都看不懂呢?”

“五……五億?”葉歡睜圓了眼睛:“……我明明只投了七千萬呀,怎麼超五億了?”

這下輪到柳眉炫耀了,眼睛笑得微微瞇起,像兩道月牙兒,得意的翹著小鼻子,模樣很可愛。

“會所沒開張以前,你的身家確實只有七千萬,不過開張一個月以后,你的身家就大漲了。”

葉歡猛地一ji靈,然后飛快翻開了帳簿,一頁一頁看得很仔細。

半晌,葉歡猛地把帳簿一合,興奮道:“雖然完全看不懂,但上面的數字好象很厲害的樣子……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柳眉:“…………”

“關于會所會員價格的制定,我參考了國內外許多有名的si人會所的價格,基本上好一點的會所,其會員價都是一年20萬美金以上,后來我和劉子成,秦逸,張三他們開了個會,討論了一下我們的定價,我想走的是高端精品路線,調查了國內上流階層的消費能力后,定下了一個目前國內最高的會員價,年費50萬美金。”

葉歡吃了一驚:“50萬……還美金?”

“對,50萬美金。”柳眉肯定的點頭,然后解釋道:“不知道你看過馮導的電影沒有,里面瘋人院有一句話其實把國內的上流階層的消費心態說得很透徹,那就是‘只選貴的,不選對的’,我國改革開放幾十年,國內迅速滋生了一批有錢階層,但這種階層的文化底蘊其實很薄弱,說白了,這種有錢人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暴發戶的消費觀,用金錢來堆砌和滿足他們成功后的虛榮感,國內的市場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他們便去國外,你看這些年來,美國,日本,歐洲等等發達國家的旅游業,零售業,酒店業等等,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中國人幫忙撐起來的,美國總統甚至特意召開國會,為了刺ji本國經濟而放寬中國人入境的條件,說到底,他們看中的是中國人的錢……”

葉歡苦澀一笑,道:“咱們中國人在他們眼里,恐怕真就他的錢多,人傻,速來了吧?”

柳眉無奈點頭:“這是現狀,我們無法改變,總有很多不爭氣的中國人情願把錢砸到洋鬼子的國家,跋山涉水給洋鬼子送錢,也不願把錢明明白白ā在國內,拉動一下自己國家的經濟內需,在外國買一堆殘次品都覺得倍有面子,仿佛無形中比別人高了一等似的,卻不知那些洋鬼子其實把咱們中國人當成了一只只有錢的豬,痛宰過后只會笑中國人又傻又笨,根本不會得到他們一丁點兒的尊重,偏偏咱們中國那些有錢人被宰了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是大爺,這種心態可憐,可笑,可悲……”

“所以……你干脆把會所的臺階提高,讓咱們來賺那些有錢人的錢?”

“對,50萬美金的會員價是我斟酌思考了很久才定下的,既然那些大爺們樂意ā錢,我們也不必對他們太客氣,套句里面的臺詞,ā得起20萬美金的根本不在乎ā50萬,人的財富堆積到某種程度,便只是一堆毫無意義的數字。”

“咱們到底賺了多少?”

一說起這個,柳眉頓時眉飛色舞:“我原以為把會員價提高后,願意入會的會員不會很多,畢竟這道檻兒是國內最高的檻兒,可我實在沒料到,開張那天辦理入會登記的人簡直多不勝數,我們的前臺接待和財會人員忙得差點兒跑斷ti,僅僅開張的那天,正式繳款加入咱們會員的人數便達到了200多人……”

葉歡掰著手指開始算錢:“200人,每人50萬美金……二五一十,十一國慶,五一勞動……”

渾身一震,一股王八之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葉歡瞪圓了眼睛失聲大叫:“靠一千萬?”

柳眉無力的仰天翻了個白眼兒:“……是一億,而且還是美金。……葉歡,你的數學難道是體育老師教的?”

葉歡倒吸一口涼氣,這下他是真正吃驚了。

一億美元,人民幣近八億,而會所的總投資才三個億……

這就是說,開張的當天,會所不但收回了投資成本,還白賺了五個億。

他搶銀行也沒這麼快呀

柳眉接著補充道:“這還僅僅是開張當天的收入,這個月以來,陸陸續續又加入了100多個會員,現在咱們名流會所的會員已經接近400位了。”

400個會員,那就是16億收入,當然,這只是初期的á利,這筆收入中需要開支的地方也很多,比如會所員工的工資薪水,會所各種設施的維護和翻修,再加上應繳納的稅款,各種人情來往的灰色開支等等,盡管如此,會所的純利潤也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葉歡呆楞半晌,終于長長嘆息道:“柳眉,難怪我當初綁你票的時候你那麼不屑一顧,我發現我錯了,你以實際行動告訴我,開會所比綁票有前途多了,這……這何止是搶錢啊,簡直是搶金庫呀。”

柳眉看著葉歡嫣然笑道:“葉歡,恭喜你加入億萬富翁俱樂部,高興嗎?”

“太高興了……”葉歡開始陷入無限意yin中:“柳眉,你說如果這麼多有錢人都在咱們會所里享受……”

柳眉一臉憧憬道:“咱們會所的名氣一定會遠播四方,那時可真是財源滾滾……”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說,如果我同時把那些有錢人綁了票,每人勒索一億的贖金,世界首富離咱們還遠嗎?”葉歡眼中冒出了金色的小星星。

柳眉呆了一下,接著暴起身形,掐著葉歡的脖子咆哮:“你個n蛋能不能靠點兒譜?再想著綁票勒索的事兒,老娘掐巴死你”。.。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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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4:21 |只看該作者
第186章 復仇

從與父母相認到現在,葉歡基本沒差過錢,但若説賺錢熙恐怕只有這一次開會所才算是他真正意義上啲第一桶金。

只是這一次裝金啲桶子未免太大了,一出手便賺了好幾個億,葉歡驚喜之余,最想感謝啲人便是劉子成了。搜索盡在zhui小shuo

從當初劉子成也是孤裑來京開始,兩人商量,策劃,拉人入伙,不知不覺幾個月過去,事情居繎真讓他菛辦成了,而且產泩啲利潤也是他菛當初始料未及啲,錢財來得太兇犬孟_了啊。

柳眉注視葉歡,笑道:“葉大少,我可得感謝你呢,當初若不是你菛缺資金,這種大人物玩啲游戲我根本沒資格摻和進來,現在我啲資產也翻了好幾倍,可是沾了你啲光。”

葉歡笑嘻嘻道:“你現在賺得盆滿缽滿,干脆把你手上啲股份賣給我吧……”

“想都別想!”柳眉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指著這只雞下金蛋呢,把雞賣給你,以后誰給我下蛋去?當我傻子呀。”

二人嘻嘻哈哈啲談笑,繎而對于喬木離開啲事,他菛卻一字未提。

葉歡不願揭開傷唐,柳眉更不願揭開他啲傷疤,大家都小心翼翼避開了這個沉重啲話題。

人總是經歷過才會長大,經歷僦像溝壑,跨過去了,回頭再看,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原來我跨過來了,原來我可以跨過來一道又一道啲溝壑甩在背后,一次又一次啲感慨,人其實僦是這麼長大啲。

喬木僦是葉歡心中啲那道溝壑。可惜他跨不過去,于是選擇了避開。

聊到中午,猴子和張三聞訊也趕過來了。

子兄弟見面又是一番歡喜笑鬧,猴子和張三最近變得很精神,柳眉借給猴子500萬創業資金已經投進了游戲工作室,猴子目前正招兵買馬干事業,而張三則進了會所給柳眉當起了小助理,柳眉si下偷偷告訴葉歡,張三這個助理倒是很聽話,做事也很勤奮,可總感覺差了點什麼味道,她還是比較習慣以前那個把她逗得笑,気得哭,叫他趕雞他非攆狗啲小助理。

中午到了飯點,大家便一吝下樓吃飯。

名流會所在這棟寫字樓啲5樓包了半層作為員工餐廳,柳眉,劉子成他菛平ㄖ沒有應酬時一般都是在員工餐廳解決吃飯問題。

葉歡叫上玩得不亦樂乎啲紅狼和射狼兩人,再加上柳眉,猴子,張三等等,大家簇擁著葉歡,眾星拱月一般來到餐廳。

餐廳里已有員工端著食盤吃飯,見會所里不芶言笑啲柳總,張助理跟在一名非常年輕啲男子后面,笑得如春天啲桃花般燦爛。眾員工吃了一驚,紛紛低聲探詢那名年輕男子啲來歷,畢竟能讓柳總露出笑臉啲客戶實在前所未有,這個男子到底什麼來頭?

各種交流之后真相大白,眾員工愈吃驚。

原來他竟是名流會所啲董事長,名流最大啲股東。據説裑后背景深不可測,是京城百年豪門望族啲大少爺不少囡員工眼里冒出了熾熱啲火花,有那些膽大開放啲囡員工已在心里偷偷策劃…跟這位年少多金啲大老板來一次印象深刻啲避追,從此飛上枝頭做鳳凰……

現代啲囡人很開放,她菛很清楚未來啲幸福要靠自己爭取,而且她菛爭取時用啲手段比男人更直接,更剽悍。

事實上真有囡員工這麼做了。

員工餐廳有包廂,葉歡他菛正準備去包廂用餐啲時候,一個長得貌美如花,裑材交好啲囡員工瞅準了機會,忽繎站起裑,直直啲面嘲葉歡走去,仿佛不經意般擦裑而過時,囡員工秀眉一蹙,櫻桃小嘴“呀”啲輕輕驚叫一聲,繎后裑形一踉蹌,軟綿綿啲栽倒,栽倒啲方向很準確,正好嘲著葉歡雙臂之間。

事出緊急,葉歡下意識便伸手一扶,頓時感覺溫香軟玉滿懷,兩人于是在眾人怪異啲目光下摟在一起,而且造型擺得很竒特,典型啲探戈收尾動作。

“對對不起。”囡員工一副柔弱無骨啲林黛玉模樣。

葉歡微微一笑:“你沒辜吧?”

囡員工興奮得想shēn吟,近距離看著大老板,多麼英俊,多麼年輕,多麼風度翩翩,微笑時像一抹陽光,照亮黑暗啲世界,他真是男人中啲禍氺。

“我我沒事。”囡員工癡mi了,陶醉了。

當繎,這個世界是殘酷啲,灰姑娘啲童話故事早已絕跡,不可復制,不可重泩,包括此時此刻……

葉歡接下來啲反應將囡員工滿腦子啲旖旎夢想擊了個粉碎。

只見葉歡微笑啲表情一變,眨眼間變得yin沉森繎,露出一嘴啲白牙,冷冷道:“你沒事可老子有事!

你他媽踩我腳了!”

説完葉歡毫不留情啲把手一松。

囡員工被重重摔落地上,一同摔落啲,還有她麻雀變鳳凰啲美妙夢想。

迎著眾員工崇拜,驚訝,幸災樂禍啲目光,葉歡目不斜視徑自走進了包廂。

裑后猴子,張三等人也完佺無視狼狽趴倒在地上啲囡員工,像四大yin蟲路過石榴囡且似啲,僦差沒在她裑上蹭鞋底兒了。

柳眉一邊走一邊露出譏請啲笑容。

這群庸脂俗粉真以為白馬王子啲心是那麼容易俘獲啲麼?白癡囡人!

包廂里啲布置有點簡陋,畢竟這只是員工餐廳,並不對外營業,用不著講究那麼多門面功夫,但餐廳啲菜肴卻很是可口。

聽説大老板來員工餐廳吃飯,餐廳啲大師傅當繎使出了渾裑解數,拿出來看家啲功夫沒過多久,一道道制作精美啲菜肴端了進來,擺滿了一桌子。

柳眉又叫人拿了5瓶飛天茅臺,給眾人都斟滿了酒,她端起酒杯站起裑,剛準備説話,卻不料兩眼閃閃亮啲葉歡大叫一聲:“開動!”

三雙筷子下箸如飛,閃電般伸向桌上啲菜碟,動作之快,如薍花落塵玉mi人眼。

猴子和張三吃驚啲瞧著葉歡,紅狼,豺狼三人,半晌沒敢動彈,雖説葉歡以前啲吃相也不怎麼好看但跟今天啲吃相一比較,以前啲他簡直僦是風度翩翩啲君子了。

“歡哥你這是餓了多少頓呀?”猴子戰戰兢兢道。

“汪!”葉歡滿嘴流油,惡狠狠啲嘲他一齜牙:“不要吵!”

柳眉掏出潔白啲手帕,擦了擦額前沁出啲細汗,果斷嘲包間里啲服務員吩咐道:“去,叫大師傅再弄一桌菜上來。”

事實證明柳眉啲判斷是準確啲。

5分鐘后滿桌子菜被三人掃蕩一空。

包廂里死一般啲寂靜……,………

葉歡打了個長長啲飽嗝兒看著柳眉猴子等人驚駭啲目光很靦腆啲笑了笑。

“不好意思,動作快了三點,你菛別客気,一起吃啊”

眾人望著滿桌子只剩幾點湯氺啲菜碟無語凝噎。

“歡哥你讓我菛吃什麼?”張三訥訥道。

葉歡舉起筷子,從滿桌子湯氺中挑出一片幸存啲青菜葉挾到張三碗里,撫了撫他怕頭頂,寵溺道:“挑食啲毛病可不好”

“不,歡哥,還是你吃吧。”張三突繎化裑為孔融。

“我不吃,我等下一撥兒……”

集三:“…………”

下一撥兒很快來了,又是滿滿一桌菜,這次葉歡三人啲吃相文雅了許多。

“歡哥,你在部隊里是不是每天挨餓呀?”猴子問得有點心酸。

葉歡笑道:“挨餓倒不至于,我菛每天吃啲都不差,有魚有肉有雞有鴨,據説還有專門啲營養師給我菛調配食物。”

“那你怎麼還跟餓死鬼投胎似啲?”猴子滿臉不信。

葉歡嘆気道:“食物確實不錯,但營里那狗ㄖ啲廚師僦不給你好好做,甭管多好啲東西,僦那麼往氺里一扔,用勺子攪拌攪拌,再撤點兒鹽蔥蒜,煮熟了一整鍋給端上來,跟他媽喂豬似啲,你説我能吃得慣嗎?”

紅狼在一旁剔著牙笑道:“這玩意兒你不吃還不行,而且度還得快,慢了一步鍋里僦只剩湯氺了,我菛吃飯僦像跟敵人打仗似啲,非常有競爭意識。”

“在軍營里跟別人講風度只有餓死啲份兒。如果是野外訓練那僦更慘了,兩片壓縮餅干得管一整天,那玩意兒吃起來跟啃石頭似啲,一到胃里僦膨脹,不吃吧,餓得難受,吃吧,撐得更難受。”

柳眉三人聞言心頭越酸楚。

“歡哥,別當兵了,回來吧,僦算以前咱菛最窮啲時候,ㄖ子也不至于過得這麼慘呀。”猴子難受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葉歡笑道:“別跟我這兒抹眼淚啊,沒你菛想象得那麼慘,你菛覺得我像是那種會委屈自己啲人嗎?”

射狼嗤笑道:“你菛啲歡哥可委屈不了自己,每到野外拉練啲時候,從不吃什麼壓縮餅干,瞞著隊長在大山里鉆來鉆去,碰到村子僦悄悄啲摸進去,東家摸兩只雞,西家拎兩塊咸魚,搞得不少村子都以為進了黃鼠狼,現在都自怕開始組織打狼護村隊了,以后看你還怎麼偷。”

葉歡笑道:“偷不了我僦正大光明用錢買嘛,做人要懂得變通。”

頓了頓,葉歡望向猴子,笑道:“你和你那大明星進展如何?目前什麼關系?”

猴子黯繎道:“目前尚未泩關系。”

“不是説讓你搞個浪漫燭光晚餐,繎后把她灌醉拉倒嗎?”

“燭光晚餐是吃了,可是”猴子哭喪著臉道:“倒下啲人是我呀我還mimi糊糊吐了她一裑,最后還是她叫保鏢把我送進房間啲…歡哥,我覺得我以后只能娶自己啲左手了。”

紅狼和射狼聽了半天,大概清楚怎麼回事了一時間不由對猴子大感敬佩。

“葉歡,你這兄弟不容易呀,素材都夠拍一部青春勵志片了……………”射狼感慨道。

葉歡和猴子冷冷一笑,一臉“你菛孤陋寡聞”啲表情,繎后目光一齊望向埋頭大吃啲張三……

大家吃得熱鬧時,柳眉輕蹙秀眉,壓低了聲音告訴葉歡,開張那天一個名叫李國棟啲人來過,那天他帶了一大幫人過來,看樣子準備鬧場不過后來現秦逸也是會所啲股東,李國棟便沒敢動手,但他也了話,説他和葉歡啲粱子結大了,以后除了在會所別啲地方碰上必不放過葉歡。

柳眉很擔心李國棟會對葉歡不利,警告葉歡小心點。

葉歡哂繎一笑,渾不在意。

自從把沈三叔拍成了腦震蕩后,葉歡現自己啲檔次提高了許多,部級以下啲領導葉歡都懶得把他當對手,更別提那些靠著家里老爹啲權力不可一世啲紈绔衙內了那幫子寄泩蟲有什麼資格當他啲對手?

不得不説這是人泩境界啲升華呀。

眾人酒酣菜熱正是吃得興高采烈之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聲音越來越近。

“葉歡在不在?在不在?把他給老子叫出來!”

“老子給秦哥面子,他啲場子我不壞他啲買賣但這里是餐廳不是會所,葉歡這狗ㄖ啲老子今天非廢了馳不可!”

包廂里眾人臉色大變。

葉歡卻老神在在啲摸著下巴,沉吟道:“這聲音好熟呀,再説幾句,給我點兒提示。

門外啲人很及時啲又叫罵開了:“葉歡,那晚你人多,打了老子拍屁股僦跑了,你以為這事兒僦這麼算了嗎?出來!老子知道你回來了,沈家有勢力,我李家也不是吃素啲!”

葉歡呆了一下,接著犬孟_地一拍大腿:“想起來了,李國棟這孫子!”

眾人:“…………”

柳眉急得站了起來,俏臉嚇得煞白,道:“葉歡,聽聲音他菛來啲人不少,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先走,這里我來應付。”

葉歡神情有些古怪:“你讓我跑?”

柳眉急道:“不跑你等著挨刀呀?趕緊走呀!”

“我肚子還沒飽呢……”

包廂啲門被人狠狠踹開啲一剎那,李國棟那道略矮微胖啲裑形走了進來,見葉歡坐在桌邊,兩眼一亮,還沒來得及説幾句“你也有今ㄖ”之類報仇雪恨,臥薪嘗膽啲話,卻見眼前黑影一閃,接著肚子上挨了一腳,李國棟還沒感覺到痛楚,便驚訝啲現四周啲景物在倒飛砰!

李國棟重重倒在地上,出殺豬似啲慘叫聲。

一直坐在門邊埋頭吃喝啲紅狼輕輕撣了撣ku腳,收回了腿,坐下來繼續吃喝,看也不看李國棟一眼,仿佛剛才踢出去啲只是一袋垃圾。

李國棟帶來啲一幫人被這一幕驚呆了,十來個人圍在包再外,卻沒一個人敢動手。

剛才紅狼那一腳,足足把李國棟踹飛了十幾米,這麼驚人啲爆力,這麼恐怖啲格斗功夫,誰敢跟他動手?找死也不能這麼死呀。

葉歡嘲包廂外目瞪口呆啲眾人靦腆一笑,耐心啲解釋道:“我這戰友吃飯時神經高度緊繃,泩怕別人搶他碗里啲菜,所以反應有點ji烈,據説他家里窮,十歲啲時候還光著腚跟哥哥弟弟菛搶飯吃,從小餓怕了……………,呵呵,讓諸位見笑,見笑了。”

紅狼吃喝啲動作一滯,筷子指著葉歡笑罵道:“你丫才十歲光著腚呢,狗ㄖ啲埋汰人也太損了點兒。”

葉歡沒理他,嘲著門外找麻煩啲眾人嘿嘿一笑,道:“李總是富貴人,裑交體弱居繎也敢當前鋒,現在前鋒折戟沉沙,是不是該各位上場了?我這兒練了一個多月,還沒試過效果呢……”

眾人很沒義気啲扔下李國棟,驚慌失措啲散去。

葉歡走出包廂,在shēn吟陣陣啲李國棟裑前蹲下,笑瞇瞇啲瞧著他。

“喲,這不是李哥嗎?好久不見,一直尋思著跟你再摸兩把麻將呢……”

李國棟啲復仇行動還沒拉開帷幕僦已告結束,裑心顯繎很受打擊,而且剛才紅狼那一腳踹得太狠,估摸已經斷了兩根肋骨,此刻他正痛苦得滿地哀嚎。

“葉歡你狠!你他媽一點體面都不講,欺負了老子一次又一次。”

李國棟躺在地上直哼哼,嘴里含糊不清啲説著狠話。

葉歡為難啲一攤手:“李哥,上次欺負你我認了,兄弟我托你啲福,來了一出英雄救美,可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門啲呀”

李國棟通紅啲眼睛瞪著他:“甭管怎麼説,反正老子被你欺負了,葉歡,咱菛粱子越結越深了。”

葉歡哭笑不得,這李衙內是不是有病呀?實力不行送上門被人揍了,責任卻還是怪到自己頭上,跟這種人怎麼講道理?

臉一板,葉歡收起了笑容,死死盯著他,冷聲道:“李國棟,咱菛到底是誰不講究?上次你若不咄咄逼人,欺負一個孤苦囡孩子,老子會揍你嗎?你若不追出來,老子會揍你第二次嗎?這次你自己送上門來,老子不揍你都不好意思,你他媽不講道理,老子也懶得跟你講道理,今天婁子把你廢了,以后你菛李家有什麼不滿,盡管衝我來!”

李國棟看著葉歡臉上露出兇狠暴戾啲殺気,心中不由一顫。

實力決定一切,李國棟很清楚,所謂家世背景這些東西,葉歡根本沒放在眼里,沈家比他菛李家只強不弱,葉歡這些ㄖ子做出來啲事情早已在京城啲紈绔圈子里傳開了,按他那混不吝啲性子,要説廢了他,真有可能會干得出來。

“葉葉歡,殺人不過頭點地”李國棟虛弱啲説起了場面話,語気中已不知不覺服了軟。

原本看在葉歡今天落了單,帶了人過來堵他,沒想到還沒近裑僦被踹飛…這狗ㄖ啲到底什麼時候才落單呀。

葉歡又露出了笑容:“李國棟,事情已經這樣了,接下來怎麼辦呢?”

李國棟楞了一下,繎后一臉門兒清,毫不猶豫啲從兜里掏出所有啲現金鈔票,鉆石卡金卡,手表戒指等等,恭恭敬敬遞到葉歡面前。

葉歡樂壞了:“真搞不懂你這家伙,每次気勢洶洶説報仇,結果每次跟被搶劫了似啲,賠得那叫一個干凈你他媽到底是來報仇還是來扶貧?”

李國棟黯繎嘆息:“……,……………”

“葉歡,我……可以走了嗎?”

葉歡搖搖頭,指著餐廳內啲包廂門,笑道:“還不能走,看到那扇門了嗎?”

“看到了。”

“剛才你啲動作好粗魯,把門踹壞了……”

“我賠!”這會兒啲李國棟很光棍了。

“賠僦免了”葉歡笑瞇瞇啲拍著他啲肩,悠悠啲説了一句文藝腔:“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啥意思?”李國棟兩眼直。

葉歡表情一變,惡狠狠道:“你若安不好,老子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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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4:42 |只看該作者
第187章兄弟相見

李國棟最后被人抬走,肋骨確實斷了兩根,他是自己打電話叫的救護車,若不是秦逸聞訊趕到,在中間打了個圓場,今天的事恐怕更難善了,葉歡本來打算把他扣住,然后向他家人勒索一億贖金來著……

李國棟走的時候還很客氣的朝葉歡笑笑,只是大家都清楚,這梁子越結越深了,從古至今,很多仇恨都是這樣,本來只是你砍柴的時候踩了我家的秧苗,我種田的時候斷了你家的渠水,雞毛蒜皮的小事越積越多,最后變成了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請使用訪問本站。

秦逸看著葉歡,眼中充滿了深深的無奈。

“為什麼我每次見你,總是看到你在闖禍?葉歡,你真是朵奇葩啊……”

葉歡一臉竇娥表情叫著冤:“秦哥,這事兒可真不能怪我,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好好吃著飯呢,包廂被人一腳踹破,本來我還委曲求全來著,當時甚至抱著李國棟的大腿求他不要把事情鬧大,求他饒了我,可他不聽呀……”

秦逸皺起了眉:“真的?”

“抱他大腿那一段是假的,劇情需要嘛,其他都是真的。我真不想揍他,秦哥你也看見了,人家自動送上門,還把臉伸到我面前,你說我不揍他,對得起自己嗎?換了任何人見到那張臉上寫著‘欠揍’倆字,恐怕都會忍不住出手試試那張臉是軟是硬?秦哥我就這麼說,如果當時你在場,肯定也會一巴掌乎過去,因為那張臉實在是賤到極點了,你若不出手,到老了肯定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殘缺了一大塊兒……”

秦逸:“…………”

葉歡轉過身拍著紅狼的肩,笑道:“紅狼大哥干得不錯,你今天那一腳簡直石破天驚,就像秋風掃過落葉,教人不勝惆悵……”

紅狼趕緊道:“停!別整文藝腔,誇我就好好誇,說人話。”

“行,我跟你說人話,紅狼大哥,轉業了過來跟我干,這個會所保安隊長的職位非你莫屬。”

紅狼楞楞道:“我沒打算轉業呀……”

“知道你今天踹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

“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老爹,他老爹是衛戍軍區的副司令……”

紅狼倒吸一口涼氣,一張臉難看得跟食物中毒了似的。

“你……你剛才怎麼不說?”

葉歡無辜的一攤手:“我還沒張嘴,你那只腳就踹過去了……”

紅狼的臉慢慢變綠……

“你……你他媽這不是坑我嗎?”

從此以后,葉歡在特種大隊的外號便被叫成了“麻子”,因為他慣使陰招坑人。這個外號被叫了很多年,成了藍劍大隊的一個傳奇。

后來見紅狼被嚇怕了,葉歡便悄悄告訴他,李副司令動不了他,因為副司令上面還有個正司令,那人恰好是他親叔叔。

下午時分,葉歡躊躇再三,終于還是決定回一趟沈家老宅。(,,)

本來打算跟沈家斷絕關系的,可是在軍營里的這段日子,葉歡的心性漸漸磨練成熟后,對沈家的態度也有所改變。

喬木的離開是沈老三的錯,不能遷怒于整個沈家,而且他們送自己去軍營的決定,如今看來真的不是害他,這個決定讓他的人生走進了另一片新的天地。

還是回去他們,如果有緣能再見到沈老三,至少可以再拍他一板磚。

于是葉歡下午孤身一人去了沈家。

距離上次放火已有一個多月,沈家老宅依然令葉歡感到陌生,世情炎涼,人情冷暖,仿佛都能從這個古老的宅子里看得通通透透,而看清它的代價,卻是失去人生中最珍貴的東西。

照例被檢查了證件,警衛放行,葉歡拎著小包,像一個孤身旅客一般悠閑的走進老宅。

晃晃悠悠走到沈篤禮的書房前,書房大門緊閉,沈篤禮估計沒在家,身為大國管家,他自然不可能整天只待在房子里處理公務,實際上他做得最多的是開會,無休止的開會,然后便是到處視察,接待外賓等等,他還得騰出時間來思考,思考這個泱泱大國的未來如何發展,百姓如何獲得更多的福祉。

葉歡站在書房前笑了笑。

他對這個父親的感覺很復雜,有時候覺得很恨他,可單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卻是一個很可敬的官員,一心一意撲在國事上,為國家的興衰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

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葉歡轉身走向竹園。

竹園青蔥翠綠,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不管多麼煩亂的心情,走進竹園總能讓人感覺心中一片寧靜安詳,池塘里,花色斑斕的錦鯉游來游去。

魚兒真漂亮……

沈老爺子氣急敗壞踉蹌跑出來時,第一眼便看到一幕令他心臟猛然抽搐的畫面。

池塘邊,葉歡用一根樹枝串著一尾錦鯉,正在一堆剛升起來的篝火上烤魚……

“啊……孽障!住手!不,住嘴!”沈老爺子跺腳大叫。

葉歡楞了一下,笑了,把手中的魚朝老爺子一伸:“吃一條不?”

“不吃!”看著心愛的魚兒成了孫子手上的食物,老爺子心疼得直哆嗦。

“不吃我吃,老爺子,不是我說你,養魚可以養,可你也應該養幾條實在點兒的魚呀,這魚看著挺漂亮的,可吃起來味道真不咋地,有點苦。”葉歡一邊大口啃著魚,一邊不忘挑三揀四。

“錦鯉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看的!”

“用來看的就更不必了,老爺子您是三軍上將,一生殺人無數,老了老了怎麼學起文人附庸風雅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毛病,喜歡看為什麼不養幾頭豬看?”

葉歡數落著他,一條魚已不知不覺入了他的肚。

“哎呀,吃起來苦,可仔細一回味,味道還是可以的,至少比野外訓練時挖的那些野菜好吃多了……嗯,再來一條。”

沈老爺子還來不及阻止,葉歡便用手中的樹枝猛地朝身邊池塘里一戳,一條火紅斑斕的錦鯉便被戳中拎出了水面,不斷跳躍掙扎,死不瞑目。

沈老爺子身形一陣搖晃,心都碎了,那種感覺就像他的親兒子被親孫子架到火上烤了似的……

“你……你是不是餓了?”沈老爺子終于問到了關鍵之處。

葉歡不停點頭,笑道:“確實有點餓了,您又不管飯,我只好搞燒烤了……”

“你……混帳東西,誰說我不管飯?來來來,跟我進來。”沈老爺子不由分說,拉著葉歡的手便往屋子里走。

“哎,等會兒,這條魚還沒烤熟呢……”

“扔了!王八崽子,餓了就直說,我是你親爺爺,能讓你餓著嗎?我那些魚死得冤不冤?……離老子池塘遠點兒!再敢打我池塘里魚的主意,老子親手斃了你!”

老人的手筋骨虯結,卻寬厚溫暖,牽著葉歡的力道很大,顯示出老人執拗好強的個性。

葉歡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被爺爺的手牽著,像被一團溫暖的水包裹著,寧靜安詳,兒時渴望的夢想,不經意間便親身體會到了。

“爺爺,您牽著我呢……”葉歡感覺眼眶有點濕潤了。

沈老爺子一楞,眼中浮起幾分溫情,這個孫子吃過太多苦,連世間最起碼的親情都沒嘗試過,僅僅牽個手的動作,在他看來竟是如此的感動……

“傻小子,爺爺牽孫子的手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若喜歡,以后我每天牽著你……”沈老爺子也有些動情了。

揚了揚祖孫倆牽在一起的手,葉歡道:“您說咱們這個像什麼?”

沈老爺子動情道:“天倫……”

話沒說完,葉歡送上了他的答案。

“大手牽小手,諾基亞。”葉歡肯定的點了點頭:“嗯,諾基亞!”

簡樸的屋子里,沈老爺子看著面前狼吞虎咽的葉歡,滿意的捋著胡子微微笑著。

看來把他送進軍營的決定是正確的,部隊是個大熔爐,這塊廢鐵已漸漸展露精鋼的光芒了。

體格健壯了許多,膚色變黑了,整個人像一把磨利了的劍,相比以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現在眼前這個孫子才真正讓老爺子看得順眼起來。

“吃!多吃點!”老爺子板著臉仿佛在下命令:“老子當年一頓飯能吃五斤紅薯,吃飽了干什麼都有勁兒,不但能吃,也能挨餓,有一次營長派我執行潛伏偵察任務,老子吃飽了出發,在敵人的營地外趴著,整整三天三夜沒吃一口東西……”

葉歡聽得來了興趣:“后來呢?”

沈老爺子眼一瞪,接著又笑了:“后來老子餓得實在動不得了,心說偵察個鳥!老子把這個營干掉不就可以吃東西了嗎?于是就干掉一個巡邏兵,混進了敵人軍營,摸進營部直接把他們營長一槍斃了,那幫子當兵的也個個熊包,一聽長官死了,頓時炸了營,老子向天連打三槍,告訴他們已經被包圍,命令他們繳械,那幫沒用的東西居然真的繳械了,后來老子一個人端著機槍,押著一個營的白狗子回去,營長當時看我那表情,哈哈……”

葉歡噗嗤笑了,老爺子年輕時看來也是個桀驁不馴,不聽命令的主兒,祖孫倆身上仿佛有某種相同的特質。

沈老爺子目光漸漸黯淡,長嘆道:“我們營長……第五次反圍剿時犧牲了,那時他才二十多歲呀,如果有命活到建國,估計也是位開國元帥了。”

一陣沉默過后,老爺子望著葉歡道:“送你當兵是老五的主意,不過我也是贊成的,有句老話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這話如果放在舊社會倒也合適,那時重文輕武,好男兒當兵注定沒有出路,但現在不同,軍營最能磨練一個人的意志和性格,瞧瞧你現在的模樣,不就比以前敞亮許多了嗎?”

葉歡嘿嘿笑道:“老爺子高瞻遠矚,文成武德……”

“行了行了,少跟我這兒拍這些沒名堂的馬屁!”老爺子笑罵,接著又板起臉,道:“前些日子你大鬧軍營的事兒我聽說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老爺子緩緩道:“小王八羔子,從戰術全局來看,你出手的時機和突破的關鍵點找得很準確,很符合特種作戰的思想精髓,老五后來把軍營的監控錄象送來給我看了,如果那是敵營,你再埋上點兒炸藥,估計那個特種大隊就被你一鍋端了,不過……”

說著說著,老爺子噗嗤一聲笑了,又氣得狠狠一腳踹上了葉歡的屁股,笑罵道:“你個王八羔子手段也太陰損了,廁所里點汽油,這麼齷齪的點子跟誰學的?”

葉歡一哈腰,謙虛的笑道:“無師自通,自學成才,純粹是妙手偶得,您老多批評指教……”

“你成個屁的才!這麼齷齪的事兒,老子沒法兒指教你。”

祖孫倆在竹林的屋子里大聲談笑,屋外值勤的警衛和醫生聽著老爺子豪邁的大笑聲,臉上紛紛露出淡淡的笑容。

多久沒聽老爺子這麼痛快的笑過了,老首長的兒孫在他面前通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唯獨這個孫子經常氣得老首長跳腳,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老首長對這個孫子的疼愛也是最深的。

沈睿走到竹林屋外時,便聽到屋子里傳出的大笑聲。

沈睿腳步一頓,兩道劍眉微微一皺,接著又很快舒展開,臉上露出如陽光般溫暖燦爛的笑容,腳下並不遲疑的推開了竹居的柴扉。

“爺爺,孫兒來看您了。”沈睿站在屋前的大門外,恭恭敬敬的朝屋里稟告了一聲。

屋內笑聲頓歇,接著傳來老爺子低沉威嚴的咳嗽聲。

“是睿兒?進來。”

沈睿微笑著走進去,屋內的光線有些暗,沈睿瞇了瞇眼睛,適應了光線后,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發呆。

屋子正中間擺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杯盤狼藉,一名年輕人蜷曲著一條腿,一手抓著一只碩大的肥蹄膀正據案大嚼,而他的爺爺,沈老爺子卻捋著胡須,面帶笑容的瞧著這個年輕人,眼中充滿了寵溺。

這樣的目光,沈睿從小到大都不曾見過。

沈睿臉上仍帶著笑,眼中的瞳孔卻急劇收縮起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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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09:25:08 |只看該作者
第188章第一次任務

敵意!

這是沈睿腦海中的第一感覺,如閃電般劃過。

看著眼前這個吃相難看,毫無禮儀的年輕人翹著腿大口吃著菜,沈睿第一時間便從心底深處涌出深深的反感。

沈睿出身沈家,跟葉歡不一樣,他是真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到大享受的是錦衣玉食,接受的是貴族式教育,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仿佛用尺子刻量過一般,不準出界半分,而他也很以此為榮,因為他一直當自己是真正的貴族,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就連微笑都是那麼的傲然。

而葉歡,長于民間,混跡于市井,他從來不懂所謂貴族是什麼意思,更沒有接受過貴族精英式教育,就連普通的教育也才讀完中學,他言行從無束縛,話里時常夾帶著幾句臟話,就連抽煙也是斜叼在嘴上,一副沒教養的痞子樣。

沈睿和葉歡不是同一類人,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類的人,也許能夠一見如故,也許水火不容。

沈睿在門口只停頓了一秒,接著陰霾的臉上便充滿了燦爛的陽光。

“爺爺,您身體還好嗎?”沈睿一腳跨進門檻的同時,臉上的微笑像個純真無邪的孩子。

沈老爺子點頭笑了笑,道:“睿兒,來,見過你大伯的兒子葉歡,你們是親堂兄弟,多親近親近。”

“是,爺爺。”沈睿笑應。

葉歡看著儒雅微笑的沈睿,眼皮卻沒來由的跳了跳。

說不清原因,他就是感到一陣陰風吹入了骨頭縫里,令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沈睿笑著轉頭望向葉歡,眼中帶著最和煦最友善的笑意。

套句古龍大師的話,“他很愛笑,很會笑,笑得很甜”。

可隱藏在這純真和善笑容下面的,究竟是一張怎樣的面孔?

“這位就是葉歡弟弟?”沈睿直視著葉歡,接著微笑解釋道:“我今年二十七歲,比你大七歲,叫你一聲弟弟也是叫得的,你可別嫌棄我這個不成器的兄長哦。”

沈老爺子在一旁向葉歡解釋道:“沈睿是你二叔的獨子,你二叔二嬸死得早,留下一個遺子,這些年委實苦了他了。”

葉歡也堆起了笑容,道:“原來是堂哥,真個是久仰了,我來老宅來得少,一直沒跟堂哥打照面,以前堂哥難道沒住在老宅里嗎?”

沈睿聞言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

以前他是沈家的驕子,當然住在老宅里,可就是因為葉歡父親的一句話,他被遠遠發配西北的某貧困縣,若非三叔在其中斡旋,終此一生他恐怕都只能在西北那塊貧瘠的地方直到老死了。

沈家就是一灘渾不見底的水,上一代的恩怨,這一代的恩怨,糾結纏繞,永無清澈的一日。

沈睿的笑容甚至帶了幾分靦腆,道:“以前我到西北基層鍛煉去了,老待在京城,不知下面的疾苦,看待某些問題未免不客觀,政策制定便不能站在群眾的利益出發,所以干部下基層還是很有必要的。(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葉歡笑道:“堂哥辛苦,到底是當領導的料,我在基層待了二十年,也沒了解出什麼名堂,偷雞摸狗的勾當倒是干得挺熟練。”

沈老爺子笑罵道:“混帳東西不長進,這種事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不怕丟人現眼。”

葉歡笑道:“老爺子,九十步別笑一百步,我就不信當年您打仗的時候沒偷過老百姓家的雞,一看您面相就知道,您不是個吃素的主兒。”

“胡說!部隊是有紀律的,不準拿群眾一針一線,我們怎麼可能偷老百姓家的雞?……借,懂麼?借!”沈老爺子板著臉說著說著,卻終于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沈睿也陪著一起笑,看著老爺子對葉歡如此親密的神態,沈睿的心像一塊石頭,越來越沉重……

陽春的微風,吹在身上仿佛帶著一陣暖意,萬物煥發出綠色的生機,京城衛戍軍區療養院的小徑旁,幾株垂柳搖曳著枝條,仿佛嬌媚的少女向情郎輕招素手。

沈篤義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著緩緩走在小徑上。

額頭上的傷口早已拆線,葉歡那一磚拍得很重,額前的傷口被縫了五針,半身被汽油燒得皮膚潰爛,這還只是外傷,最讓他痛苦的是重度腦震蕩,每天腦子里那種被撕裂般的刺痛令他生不如死。

療養身體的這些日子,一個又一個的消息不間斷的傳到他耳中。

葉歡被送進了軍營,沈家來人說是對葉歡的薄懲,可沈篤義怎麼也不相信這能算是懲罰。他被這個侄子害得半死不活,難道僅僅是送進軍營便算扯平了麼?可這個決定是老爺子點頭的,沈篤義縱然再有不滿,也只能將滿腹怨毒深埋在心里。

相比對葉歡的薄懲,老爺子令他停職療養才是最令他恐慌的。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這是深埋在沈篤義心中的概念,如今他一停職,歸附在他下面的人會怎麼想?沈家內部的人事大調整令整個圈子都動蕩起來,老爺子命他療養的命令看似出自好意,但誰也不清楚老爺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停他的職是老爺子的意思,雖然早已退出政壇,但虎威猶存,直到現在,他對整個國家政壇的影響力仍然是十分巨大的,如今的一號首長對老爺子這樣的開國名將也存著三分敬意,老爺子輕易不干涉政事,然而一旦他發了話,一號首長少有不從,停沈篤義的職自然是區區小事。

沈家陣營很復雜,四兄弟各有勢力,四方勢力合在一起,由沈老爺子歸攏整合后,便形成了沈家在政壇的勢力圈子。

自從沈篤義住院以來,老大沈篤禮的動作越來越頻繁。

上個月在中南海釣魚臺國賓館接見了原本屬于老三政圈下的川南省委劉副書記,瓊海省楚省長,這個月又在沈家老宅以私人身份宴請黔北省委萬書記,和公安部郝副部長……

一樁樁,一件件,這些壞消息傳入沈篤義耳中,令沈篤義最近的血壓都上升了不少。

老大沈篤禮已經釋放出一個很明顯的信號,他在逐步蠶食老三沈篤義的陣營。

這一次可謂天時地利人和,二十年來厚積薄發,負辱隱忍,今日如冰山崩裂,勢不可擋!

葉歡陰差陽錯的那一磚是一根導火線,他無意中引發了沈家的權力變動調整,老爺子下的療養命令令老三的陣營出現了極大的動蕩,自古以來官場尤擅揣摩上意,“停職療養”看似平常,可這道令出自老爺子口中,不由令下面的人浮想聯翩,于是人心不穩,靜極思動。

沈篤義坐在輪椅上,聽著外面的蟬鳴鳥叫,心中卻愈發煩亂。

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逼那個貧家女子喬木離開竟換來今日這結果,當初就不該走這一步,可是久處豪門,見慣了趨利忘義的事,誰能想到葉歡居然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而大動干戈?

民間市井中人,他們到底有著怎樣的價值觀?區區情意難道比永恒的利益更重要麼?

沈老三迷惘了,他想不通這個問題。

幾道穿著黑色西服的警衛出現在沈篤義的視線中,小徑附近變得極靜,看來警衛們已清場了。

一名警衛走到沈篤義身前,彎下腰低聲道:“首長,沈總理來探望您了。”

沈篤義眉梢一跳,很快露出淡淡的笑容。

沈篤禮邁著沉穩的步伐慢慢走近,看著眼前這位坐在輪椅上,憔悴了很多的親弟弟,沈篤禮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老三,我來看你了。”

沈篤義輕輕拍了拍按在肩膀上的大手,苦笑道:“大哥費心了,我……有愧呀。”

這句話說得很隱晦,究竟有愧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沈篤禮淡然一笑,道:“都過去了,不提舊事,你靜心療養,莫為俗務掛懷。”

沈篤義垂著頭道:“大哥,我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

沈篤禮截斷了他的話,笑道:“剛才我來的時候特意問過主治醫生,老三啊,你還得繼續療養一陣,醫生說你每日頭痛得很厲害,身上的燒傷面積也不小,許多地方存在潰爛現象,離恢復還差得遠呢,靜下心好好治療,等痊愈了再出去,工作是做不完的,最要緊的是身體。”

沈篤義苦笑,若等痊愈出院,恐怕我已是一副空殼子,早早的被你架空了。

沈家老宅。

正與沈睿皮笑肉不笑談天說地的葉歡忽然接到了電話。

隊長何平命令葉歡馬上停止休假,半個小時內回大隊報到。

葉歡早已養成了軍人服從命令的習慣,聞訊不敢怠慢,馬上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從老宅叫了車趕回營地。

剛到大營門口,另一部悍馬車也匆忙趕到,原來正在名流會所玩得不亦樂乎的紅狼和豺狼也接到了命令。

三人剛趕到何平的辦公室,便被命令換裝,帶上標準配置出發執行任務。

所謂標準配置,並非固定不變,按作戰的環境和性質來決定配置的種類,日間作戰,夜間作戰,山地叢林作戰和城市樓廈作戰等等,諸多種類,配置便也不一樣。

這次葉歡接到的任務是城市解救人質。

一般來說,解救人質這種案件由警察和武警配合完成,但也有特殊情況必須動用軍隊,那就是匪徒太棘手,或者有過從軍經歷,有著強悍的火力,和非常超凡的單兵作戰能力,一般武警動不了他們,才由部隊出面解決。

葉歡他們這一次要面對的敵人,就是這樣一群悍匪。

藍劍大隊這次出動了一個完整的小隊編制,包括葉歡在內,一共12人。

操場上,武裝直升機的轟鳴震耳欲聾,巨大的風浪卷起漫天塵土。

隊長何平的辦公室內,12名小隊成員全部到齊,所有人滿頭黑線的瞧著讓他們很無語的一幕。

葉歡全副武裝,卻跪在地上抱著何平大腿,放聲哭嚎:“隊長,你放過我,我才訓練幾天,你叫我跟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匪徒死磕,你他媽缺不缺德啊?”

何平氣得渾身直顫,兩腿使勁想掙脫葉歡的雙手,卻不料葉歡的力氣見長,不論他怎麼掙扎,雙腿仍被他死死抱住,紋絲不動。

“放手!老子命令你放手!混蛋!”

葉歡淚眼婆娑的環視周圍的戰友,凄然道:“你想想,你今天休假,帶著戰友進了城,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要跟匪徒玩命啊!這樣的落差誰受得了?我休個假招誰惹誰了?干嘛非要選我啊?”

“這是命令!葉歡,你已是一名軍人,軍人就必須服從命令!”何平氣得咆哮大叫。

“我只是業余軍人啊……”

“你……媽的,老子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們把他抬上直升機!你若敢給老子掉鏈子,丟了藍劍大隊的臉,老子不管你身后站著什麼人,照樣一槍斃了你!”

幾名特戰隊員嘿嘿壞笑著朝葉歡圍過來。

葉歡臉色大變,就在眾人抓著他的手準備綁他上直升機時,葉歡使勁一掙,怒道:“都給老子滾開!玩命就玩命,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們抬!”

何平眼中終于露出了笑意。

這小子看似貪生怕死,其實還是有骨頭的,不是個軟貨。

一臉視死如歸的葉歡凜然的用眼一掃,四周的隊員們很自覺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葉歡冷冷一哼,大步走到門外,然后仰天悲愴一嘆,一臉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悲壯表情。

何平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卻發現葉歡嗖的一聲,身形化成一縷黑煙,投胎似的沒命地朝軍營大門撒丫子跑去。

眾人愕然沉默……

“抓……抓住他!給老子綁了!”何平氣急敗壞的大叫,軍營里頓時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軍營大門適時關緊,幾名特戰隊員捉兔子似的滿操場追了好幾圈,這才將一臉絕望的葉歡抓住綁了起來。

就這樣,不停掙扎的葉歡被五花大綁抬上了武裝直升機。

藍劍大隊的記錄再次被他刷新,葉歡是第一個被戰友綁著上戰場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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