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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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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順小寶]吻安,法醫嬌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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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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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發表於 2018-8-29 00:34:29 |只看該作者
第210章 狗改不了那啥

  霍彩妮竟然有個雙胞胎姐姐在法國,這實在是讓眾人有些驚訝。他們在霍彩妮的房間裡發現了她的手機,裡面果然有個法國的號碼,而且出事之前頻繁通話。
  
  曲寞打過去,用法語給對方說話,告訴對方霍彩妮死亡,希望她這個唯一的親人能回國處理後事。
  
  陸離對霍彩妮所在的小區保安和鄰居進行了走訪,尤其是那個有她家鑰匙的保安,接受了詳細的詢問。
  
  「你為什麼會有霍彩妮家裡的鑰匙?你們之間除了保安和業主的關係,還有什麼其他關係嗎?」不怪陸離這樣問,霍彩妮是個單身女人,保安是個中年男人,她怎麼敢把鑰匙放在他哪裡?
  
  保安姓劉叫大壯,他身材不高,有些三角眼,乍一看有些老實相,可若是盯著他的眼睛瞧,能看出裡面有屬於小市民的算計和狡詐。他聽見陸離這樣問有些害怕,趕忙解釋著︰「員警同志,我們就是普通保安和業主的關係。霍小姐人很好,平常單位裡發東西吃不了就拿到保安室來。她家裡水管、電路什麼出問題,我們都願意去幫忙。那天正好是我值班,她說要臨時出差幾天,擔心家裡的花沒有人澆水會死,就把鑰匙放在我這裡了。我原本不想拿,怕人家丟東西賴在我頭上。霍小姐一再說沒什麼值錢物件,而且對我非常信任,我這才接了鑰匙。沒想到,這不到一天的功夫,霍小姐就......唉,挺好的一個人。」
  
  報社的金沙是說她們兩個人有採訪任務,可應該用不著出差在外。這個霍彩妮是打算出遠門去哪裡呢?侯明對此事也毫不知情。
  
  據劉大壯回憶,霍彩妮家裡偶爾會有個男人來,長得挺斯文,開的車也挺高級。陸離把侯明的照片拿出來讓他辨認,證實是侯明。
  
  「霍小姐是單身女性,為人又好,有男朋友沒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那男人好像有家庭,來去都非常神秘。而且有一次我還發現,他後面有人跟蹤。」劉大壯的話讓陸離非常重視,讓他說得越詳細越好,「那是一個多月前的一個晚上,大約九點多鐘吧。我四處巡邏,打算走一圈就回去看電視。走到霍小姐家樓下附近,就看見那輛車開過來。我知道他們的關係,想著不要打照面最好,就躲在假山後面。我看見霍小姐和他從車上面走下來,他摟著霍小姐的腰,一邊走一邊說笑很親密的樣子。
  
  他們剛剛進單元門,後面又來了一輛車,因為車牌號很生,我就多看了幾眼。車上面的人並沒有下來,而是一個勁朝著單元門張望,看了好一陣才調頭離開。」
  
  「你看清楚車裡面人的模樣了嗎?」陸離追問著。
  
  劉大壯皺著眉頭,回答︰「天太黑,小區裡面的路燈又不太亮,看不太清楚。不過我能肯定是個女的,戴著大墨鏡,頭上裹著絲巾。」
  
  這個神秘的女人是誰?侯明說她的妻子並不知道他和霍彩妮舊情復燃,或許只是他以為而已。
  
  陸離把這個情況給曲寞匯報,曲寞決定正面接觸侯明的妻子王亞茹。
  
  王亞茹長得很端莊,戴著一副無框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分嚴厲,典型的老師形象。曲寞他們去的時候,她正跟女兒在家裡看韓劇,聽見是員警找上門有些驚訝。
  
  「員警同志,你們有什麼事嗎?」王亞茹讓女兒自己在樓下看,帶著曲寞他們上了二樓的書房。
  
  侯明的家裝修得相當氣派,裡面的傢俱全都是紅木,書房的牆上還掛著一幅xxx的真跡,看樣子不僅是個土豪,還是個有品位的土豪。
  
  「侯夫人,你知道霍彩妮嗎?」曲寞坐下之後問著。
  
  王亞茹的眼神明顯一滯,停頓了片刻才說︰「怎麼會不知道?恐怕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她!因為她,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我恨她,巴不得她下地獄!」
  
  「侯夫人,如你所願,霍彩妮死了。」
  
  「額。」王亞茹嚇了一跳的樣子,睜圓了眼睛瞧著曲寞,「死了?怎麼死的?」
  
  「意外還是謀殺沒有最後下定論。侯夫人,我想聽你說說關於霍彩妮的事情。」
  
  「她和我丈夫那點齷齪事,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她語氣中滿是鄙視的味道,「五年前,她不知道廉恥,勾引我丈夫。本來我並不知道,可是她為了逼迫侯明離婚,就故意讓我撞見。雖然侯明一時被她迷惑,可最終還是選擇回歸家庭。那個賤女人竟然不甘心,跑到我家門口大吵大鬧。我母親見到十分氣憤,就去單位找了她的領導。侯明從報社辭職,徹底斷了跟她的聯系,她糾纏了一陣就出國去了。
  
  雖然侯明最後醒悟,可我們的感情卻大不如從前。我是個有精神潔癖的人,一想到他曾經出軌,心裡和身體都接受不了。侯明下海做生意,少不了跟別人應酬。有時候晚回來一會兒,我明知道沒什麼卻忍不住大鬧。就這樣,我們的感情一天不如一天,基本就是為了孩子在勉強維持。
  
  從三年前開始我們就一直是分居狀態,不是為了孩子的事基本沒話講。今年孩子考上了大學,我打算跟他離婚,然後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我手裡有些存款,準備四處走走逛逛。世界這麼大,我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讓自己一輩子難受!」
  
  她的說法跟侯明倒是一致,看來他們夫妻並沒有人說謊。
  
  「那你知道你丈夫和霍彩妮再一次好上了嗎?」
  
  「你們來找我提到霍彩妮的名字我就猜到了。」王亞茹不是笨蛋,「狗改不了,提不上褲子!你們不要覺得我說話太粗俗、難聽,不像個人民教師。我心裡苦悶,沒有地方發洩。教師怎麼了?也是媽生父母養,也有脾氣!她死得不委屈,估計是得了報應。我之前並不知道他們的醜事,也不想知道。至於霍彩妮的死跟侯明有沒有關係,我並不知道。」
  
  「我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車,車牌號碼是xcxxxxx,這輛車是誰的?」
  
  「我的,怎麼了?」王亞茹顯然是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人看見你跟蹤霍彩妮和侯明,一直到了霍彩妮家樓下,時間就在一個多月前。」曲寞盯著她的眼睛,「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我並沒有跟蹤誰,更沒去過那賤女人的家樓下!」她的表情不像是說謊。
  
  「這輛車只有你一個人開嗎?」
  
  「是......」她突然停住,臉色有些微變,「有時候我女兒會開,她剛剛拿到駕照不久。」她清楚的記得,女兒在一個月前把車開出去,說是跟同學去唱歌。她還擔心女兒喝酒開車回出事,當天打了好幾個電話,還說要去接女兒。女兒說什麼都不願意,十點多的時候回來了。她沒聞到酒味,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聽見曲寞的話,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麼。
  
  這時候,門被推開,侯曉曉走了進來。
  
  「你們不要逼我媽媽,是我開車跟蹤了我爸爸!」
  
  「曉曉!你胡說什麼!」王亞茹顯然想要維護自己的女兒,「這裡是大人在談事情,你下去!」
  
  「我沒胡說,那天就是我開著你的車跟蹤爸爸。我在爸爸公司門口的拐彎處等著,看見他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上車,看樣子挺曖昧,對方應該是個女人。果然,我爸爸把車開到東大街附近,一個女人上了他的車,兩個人還在車裡手把手。
  
  我一直跟著他們進了一個小區,看見他們摟抱著進去。我可以肯定,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出軌了。那個女人看起來不怎麼漂亮,穿得也不時髦,我還奇怪爸爸是怎麼看上她的。剛剛聽了媽的話我才知道,原來她是爸爸的老情人!
  
  不過我並沒有做什麼,而且我也做不了什麼。我不敢告訴你,怕你難過。這事憋在我心裡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辦法跟任何人說,真是難受。現在好了,那個賤女人死了,也不知道是誰為民除害了!」
  
  「前天晚上十點到第二天的早上你在哪裡?」
  
  「員警同志,我女兒肯定不會殺人!」王亞茹聽見這話急了,一把就把女兒拽到自己身旁。
  
  曉曉卻初生牛犢不畏虎的樣子,「我是想殺她,可惜沒有那個膽量和手段!那天我在同學家裡過夜,因為是同學生日,她爸媽為她辦了個生日晚宴。我們玩的很晚,快要天亮的樣子,所以就沒回來。我幾個同學和她爸媽都可以做證。」說完把同學的名字和電話報了出來。
  
  陸離當場打電話核實,情況確實如曉曉所說,她並沒有殺人的時間。
  
  看樣子這一趟是白跑了,陸離他們從侯家出來,走到門口看見進來個老太太。聽見曉曉喊姥姥,眾人這才知道她是王亞茹的母親。
  
  「家裡來客人了?」王媽媽看見幾個人不像是一般人,忍不住問著。
  
  王亞茹顯然是不想讓媽媽操心,說是單位同事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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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發表於 2018-8-29 01:14:47 |只看該作者
第211章 回國認屍

  對於侯明和王亞茹的調查沒有什麼發現,倒是對霍彩妮家裡的檢查又有了新的發現。王仁甫在她家的茶幾下面發現了一張發票,上面寫著是某商場的購物清單,包括商品的種類、價格,還有購買的時間等等。
  
  「發現什麼了?」曲寞在電話裡面問著。
  
  「曲隊,發票和實物對不上。」王仁甫說著,「上面寫著是綠光s600,可霍彩妮家裡的爐灶是綠光500.前一種是後一種的升級版,帶自動防洩露功能。即便是忘記關火,裡面的湯汁溢出來把爐火浸滅也不會有煤氣洩出來。而且據我瞭解,綠光500現在已經停產,商場裡面僅有的幾台都是滯銷品,打特價商品。」
  
  曲寞聽了馬上帶人去商場,找到綠光爐灶專賣櫃台,詢問那邊的售貨員。
  
  「這種型號的爐灶基本上沒有人買,三個月只賣出一個,還是我賣的。」售貨員記得很清楚,不用翻售貨記錄就說得很詳細,「買爐灶的是個挺有氣質的老大姐,瞧著五十多歲的樣子,估計年輕的時候跳過舞之類的。」
  
  跳舞?有氣質?曲寞聽見眼神一亮,「你記得她的模樣嗎?」
  
  「她戴著太陽鏡,頭上圍著碎花的絲巾,身上穿著一件咖啡色的連衣裙,說話鼻音有些重。」
  
  「曲隊,這人聽著怎麼像是王亞茹的媽媽?」陸離越聽越覺得不會錯。
  
  幾個人再次返回侯家,王亞茹的媽媽還在。她聽見幾個人是員警,而且是專門找自己的,神色頓時有些慌張。
  
  沒用曲寞廢話,她很快就承認了。
  
  「沒錯,買爐灶的人是我!」老太太慌張過後竟然顯得很鎮定,她從容淡然,像是在說一件小事,「我外孫女發現侯明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她不敢跟任何人講,就寫在日記裡。偶然有一次我替她整理書架,發現了那篇日記。我知道侯明老毛病犯了,那個女人竟然還敢勾三搭四。我想要給她點教訓,有她在,我女兒和外孫女不會幸福!
  
  我猜到侯明手裡肯定有那個女人的鑰匙,我把侯明的鑰匙包偷出去,挨個配了一把。我又在那女人家附近轉悠了幾天,把她的作息時間搞清楚了。趁著她早上上班,我偷偷摸到她家門口,用鑰匙挨個試,終於讓我把門打開。
  
  我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看見她廚房的爐灶上面煮著水壺。可能是忘記關,裡面的水溢出來,爐火已經滅了,可並沒有煤氣味。我突然就想到一個主意,決定這樣去做。
  
  我知道文華商場裡有個綠光爐灶的專櫃,就去那裡買。綠光爐灶有一種老款,我家裡用的就是它。做飯做菜燒水,必須得想著些,不然容易造成煤氣洩露。我買了一台,沒敢讓他們送貨,自己用車拉回家。
  
  過了幾天,我再次溜到那女人家裡,把煤氣灶換上,把卸下來的帶走扔進河裡。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發現,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用這個爐灶,更不知道她會不會忘記看火。前兩天,我看電視新聞,知道她死了,這才知道我的辦法管用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來得太快了!走吧,我跟你們回警察局。」
  
  「媽,你放心,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王亞茹見狀趕緊打電話找朋友諮詢,她覺得自己母親雖然有違法的行為,卻並沒有直接殺人。
  
  「曲隊,霍彩妮死亡那天晚上,侯明一家包括他的岳母都有時間證人,可以證明他們沒有時間殺人。那麼,霍彩妮的死真是意外?那麼下毒的人又是誰?那個從窗戶進來的人是誰?」陸離愁眉不展,「這個霍彩妮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她不會是還跟其他男人牽扯不清吧?」
  
  他的話提醒了曲寞,馬上再去小區走訪。這次,曲寞帶去了張利的照片。小區的保安王大壯馬上就認出了張利,說在霍彩妮的家裡見過他一次,而且就在一個星期之前。
  
  這讓曲寞幾個人隱隱有些預感,似乎有些什麼要破土而出了。
  
  「前幾天霍小姐看見我,就說家裡衛生間的浴霸壞了,讓我抽空過去看看。就在霍小姐出事前三天,我看見她的車停在樓下,知道她在家,就拿著工具上門了。我按了門鈴,霍小姐打開門似乎有些不願意讓我進的樣子。我瞥見裡面有個男人,就是照片上的這個,我就忙說晚會再來。那個男人卻說自己馬上就走,我看霍小姐沒說什麼,就進衛生間修理浴霸去了。我聽見霍小姐說什麼價錢好商量,馬上用網銀給他轉賬做定金,剩餘的部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們似乎是害怕我聽,說得很小聲,而且也沒說幾句。」王大壯回憶的很詳細。
  
  曲寞馬上讓人去查霍彩妮的戶頭,果然發現了有大筆資金轉出,就在她出事前三天。一筆是一萬,日期就是張利上門的那天白天,晚上又轉出去九萬,賬戶是同一個。不出他們所料,賬戶的戶主正是張利。可惜,他還沒有來得及花這筆錢,人就死了!
  
  如果他們推測的不錯,肯定是張利把頭來的化石賣給了霍彩妮,而就在霍彩妮買到化石不久,她就出了事。那麼,偷化石的人又是誰?他會不會是在果汁裡面下毒的人?會不會是他故意把煤氣灶打開,在上面做了煮元宵?那麼關煤氣灶的人又是誰呢?
  
  「曲隊,我覺得最起碼有兩個人。」陸離分析著,「從窗戶進來的人明顯是為了化石而來,他求財不害命,殺霍彩妮的可能性比較小。我認為煤氣灶上的湯圓是霍彩妮自己煮的,她忘記了直接上床睡覺。小偷進來聞到煤氣味,就到廚房把煤氣罩關掉,然後偷走化石從門離開。後來,又有一個人進來,打開冰箱在果汁裡面下了毒又悄悄溜走。」
  
  他這個推斷比較符合邏輯,也跟他們現在掌握的線索相吻合。化石的失蹤指向了那個從窗戶進來的小偷,而霍彩妮的死確實是個意外,那個在果汁裡面下毒的人也確實想要置她於死地,可惜他的果汁沒有派上用場。
  
  「這個小偷相當專業,目的又非常明顯。而且張利剛把化石出手,他和霍彩妮就相繼死亡,說明兇手早就盯上了張利。我懷疑,這背後不是一個人。」曲寞馬上聯系負責打擊走私的小隊,讓他們配合密切關注,千萬不能讓化石出市!
  
  其實現在的南江市所有的重要交通路口全部都在嚴密監控之中,過往的車輛盤查的特別厲害。他們動用了一切警力,還配備了最新科技的紅外線感應掃描儀。這種掃描儀可以透過物體檢查內部,即便是把東西藏在夾層中也會被發現。
  
  可敢動化石主意的都不是尋常人,人家等的起,耗得起,窩在手裡十年八年不出手,你怎麼查?所以還是要把重點放在偵查上,這全城封鎖也不是長久之計。
  
  遠赴塞班島到的孟哲和劉俊沒有消息傳回來,這兩個小子不會是玩嗨了,沒空找林立群了?
  
  就在曲寞等國外傳來消息的時候,一個人從法國趕了回來,正是霍彩妮的姐姐霍彩霞。在見到她的時候,刑警隊上下所有人都感覺到吃驚。她和霍彩妮簡直是太像了,兩個人要是面對面站著,就像是在照鏡子。大夥才看了霍彩妮的屍體,現在還放在解剖室,再見霍彩霞難免會有些心裡不舒服。
  
  不過她們姐妹還是有所不同,霍彩霞長髮及肩,眉毛修得似柳葉,在她身邊還站著個小男孩,看樣子五六歲左右。小男孩似乎有些不適應,緊緊攥著她的手,偶爾用法文跟她說上一句話。
  
  曲寞聽得明白,小男孩說得最多的是一句話,「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法國?」
  
  霍彩霞會說中文,這讓他們交流起來沒什麼障礙。
  
  「霍小姐,我先安排你去認屍,然後再談談。」霍彩霞點點頭,把孩子留在辦公室,委託隊裡唯一的女同志王婧照看一眼。
  
  她蹲下跟孩子輕聲說了兩句,孩子似乎挺懂事,沒有纏著媽媽不讓媽媽離開。他從兜裡掏出個魔方,坐在椅子上擺弄起來。王婧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好在那孩子不鬧心,問他要不要喝水什麼的,他能通過王婧的哇表情、動作看明白,是個聰明的小子。
  
  霍彩霞去認屍,見到妹妹的屍體自然是悲痛欲絕。她們姐妹自小就相依為命,感情更勝其他姐妹。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一個躺著面色蒼白,一個站著哭得肝腸寸斷,以柔除了哀嘆還有些不自在,不舒服。怎麼看,怎麼有種自己嚎自己的感覺!老天爺,原諒自己的不厚道,以柔暗暗感嘆了一句。
  
  雖然霍彩霞的情緒不好,可她還是勉強忍住,因為還有兒子等著她。
  
  忍住眼淚,辦了手續,她又回到刑警隊。小男孩看見媽媽哭紅了眼睛,雖然還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卻乖巧的抱住媽媽。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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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發表於 2018-8-29 01:14:58 |只看該作者
第212章 愛上姐夫

  霍彩霞認屍不過是走了一個過場,接下來的詢問才是重頭戲。她的說法跟侯明說得差不多,對於案情沒多大的幫助。
  
  「我對小妮在國內的事情不太知道。她不喜歡說,我也不多問,畢竟是個人隱私。可能是我在國外待得時間久了,習慣了要有個人空間。前一陣她給我打過電話,有意思要移民到法國。我當然非常高興,我就這麼一個妹子,把她一個人留在國內也是有些不放心。不過她突然提出這個想法,我有些吃驚。前幾年我經常說,她卻死活不願意。這麼突然的決定,是不是在國內有不開心的事情呢?我知道小妮前幾年談過一個,弄得傷痕累累,因為這個還跑到我那邊好一陣子。我擔心她又失戀,正想讓她過去休息一陣,冷靜下來再做決定。」
  
  「她的前男友叫侯明,這你知道嗎?」
  
  「嗯。」霍彩霞點點頭,「那個侯明有妻子,所以她們分手了,好像分得還挺難看。」
  
  「那你知不知道她們在半年前又好上了?這次你妹妹死前買了一份意外險,一共五百萬的保險金,受益人是侯明!」
  
  曲寞的話讓霍彩霞怔住,「她們怎麼又在一起了?」
  
  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那五百萬的賠償金,這讓曲寞心下一動。即便是不缺錢的人,聽見自己唯一的妹妹的保險受益人竟然不是自己,多少都會有些反應。那麼,霍彩霞的反應說明瞭什麼呢?或許,她們姐妹的關係並不像她說得那麼好。
  
  「曲隊長,我想把妹妹家裡的鑰匙領回去。」霍彩霞說著,「我們娘倆沒有預定酒店,而且我也要收拾收拾妹妹的遺物。」
  
  「可以。」曲寞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把鑰匙給了霍彩霞,看著她帶著孩子離開就給王大壯打了一個電話。他讓王大壯配合警方得工作,嚴密監視霍彩霞,發現異常及時匯報。
  
  這就叫善於用人,別看王大壯不過是一個小區的保安,可他熟悉小區的情況,更有時間二十四小時監視霍彩霞。而且他的隱蔽性高,不容易被發現。
  
  王大壯接到曲寞的電話非常高興,正滿小區轉悠,冷不丁看見霍彩霞帶著孩子進來,嚇得臉都變了顏色。這大白天見鬼了!他忽然想到曲寞的話,又瞧見她們娘倆有影子,這才敢湊上前去。
  
  「你是......」
  
  「你不用害怕,我是霍彩妮的雙胞胎姐姐。我們長得有些像,難免分不清楚。」霍彩霞先開口說話,「我看你的工作服是這裡的保安吧?」
  
  「對,霍小姐。說實在話,不是有些像,是非常像,簡直是一個人!我跟霍小姐的妹妹是朋友,經常去家裡幫忙修理東西。」王大壯呵呵得笑著,「霍小姐,你這是要搬進去住?來,我幫你拎行李。」說著不等霍彩霞拒絕,拎著大大的行李箱就在前面帶路。
  
  反正自己對這裡也不熟悉,免得帶著孩子跑瞎路。霍彩霞跟在他身後,一直到了家門口。
  
  「對了,霍小姐還留了一把鑰匙在我這裡。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好霍小姐來了,就還給你了。」王大壯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臨走的時候又說,「霍小姐有什麼事盡管往保安室打電話,號碼是XXXXXXX,挺好記。」
  
  看樣子他跟小妮是熟悉,不然怎麼會有家裡的鑰匙?霍彩霞就在死過人的房子裡住了下來,王大壯倒是挺佩服她的膽量。不過他聽說霍彩霞是法籍華人,或許人家在外國時間長了,根本就不相信什麼鬼神。
  
  王大壯非常負責,特意跟別人串成了全白班。晚上沒事還過來溜達,他家就住在附近,一個人住沒什麼事做。
  
  監視了兩天,他發現侯明來找霍彩霞,趕緊給曲寞打電話。侯明跟她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怎麼會找上門呢?
  
  曲寞直接找上侯明,能問的事情還浪費時間查什麼。
  
  「霍彩霞給我打了電話,說她妹妹留下些東西跟我有關係,讓我有空過來取一下。」侯明的語氣中帶著傷感,可能是看見一些東西,有些睹物思人吧。
  
  而且他的岳母因為霍彩妮進了拘留所,怎麼判刑還說不準。王亞茹知道他再次出軌沒什麼表現,可涉及到自己母親,簡直要氣瘋了。她看見侯明就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兩個人現在不能見面。他女兒看見他更是一副不恥的模樣,就差沒往他臉上吐唾沫了。
  
  他在家裡根本就待不了,公司也有些風言風語。眼下他再看見霍彩妮把兩個人保留的各種發票、車票,心裡怎麼能不感慨萬分?
  
  從他們五六年前認識的第一次做車的車票,第一次吃飯那地方的紙巾,第一次去酒店的小贈品......
  
  早知道這樣,他應該五年前就選擇霍彩妮,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他追悔莫及。
  
  「雖然我岳母把彩妮家裡的爐灶換了,可她並沒有動手殺人。你們警方認定彩妮死於煤氣中毒,煤氣是她自己開的,屬於意外死亡。他們保險公司有爭議,開會研究了,結果是照合同賠償五百萬給我。雖然錢還沒有兌現,不過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彩妮這輩子只有我一個男人,這輩子沒能跟我享福,我對不起她。所以我決定了,把錢分給她姐姐二百萬。她姐姐過得好,她在天上也能寬慰幾分了。」還真是真愛!
  
  保險公司也夠大手筆,知道這個案子很轟動,不僅在南江,就在全國範圍內都有影響。他們這一理賠,無意是給自己做了最大的廣告!
  
  「你對霍彩霞瞭解多少?」曲寞不由得問著。
  
  「第一次見面,可卻沒有生疏感,可能是她很小妮長相一模一樣的關係。不過一說話,我就知道她不是小妮。兩個人的性格太不一樣,為人處世也迥然不同。」侯明露出一絲苦笑,「我剛說了五百萬的事,她就提出要申請民事賠償。她說不管我岳母會不會判刑,她確確實實曾經做出過危害小妮性命的事。她會向法院提出上訴,要求賠償各種損失費五百萬。
  
  雖然跟亞茹的婚姻名存實亡,不過這麼多年來,岳母對我就像親身兒子一般。不管我跟亞茹能不能繼續過下去,我會始終叫她一聲母親。如果她提起上訴,我岳母的精神會再次受打擊,而且她也沒有那麼多錢賠償。本來我就是想給她些錢,所以對她的想法並不排斥,只是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要和給,畢竟不是一碼事。
  
  我沒有馬上答應,說要考慮一下。她答應給我時間,她應該會在國內停留一陣,辦完小妮的喪事再離開。她跟小妮有一樣的容貌,可心腸卻完全不同。她們姐妹感情其實並不太好,小妮的死對她來說哪有那麼大的精神傷害?」
  
  「你怎麼知道她們姐妹感情不好?霍彩妮跟你提起過?」
  
  「那倒沒有,不過我能感覺出來。」侯明十分肯定的說著,「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會說到自己的姐姐,還幾次有要去留學的念頭。可這次我們再在一起,我卻沒聽過她說到過姐姐的事,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一個。我一直在猜想,是不是她們姐妹弄撐了,相互之間不來往了。」
  
  曲寞聽見這話心下一動,趕緊讓人調取霍彩妮一年之內的通話記錄。果然,他發現霍彩妮這一年之中,只有在死之前一個月左右,才開始頻繁的聯系遠在法國的姐姐。
  
  這麼說,侯明的話很有可能是事實,那麼霍彩霞在撒謊!
  
  曲寞馬上再次傳訊了霍彩霞,「霍小姐,據我們瞭解,你跟你妹妹的感情並不好。你為什麼要說謊隱瞞你們的關係呢?」
  
  她聽見這話明顯怔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沒想到你們連這個都調查出來了。對,我們姐妹的關係很緊張,最近才有些緩和。可還不等......沒想到她就走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她有了什麼預感,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要修復我們的感情。」
  
  「你們姐妹相依為命,為什麼感情不好?」
  
  她又是一陣沉默,最後才說︰「我想著人已經死了,就不要再抹黑她,所以才沒說實話。我們姐妹之前的感情特別好,我多次想讓她去法國定居,我們姐妹之間好有個照應。可她總是不同意,說在國內有愛人。後來,她突然跑到法國,我這才知道,她的愛人是個有婦之夫,她是第三者。
  
  我自然要教訓她幾句,她就有些不滿意。之後,她留在法國散心療傷,心裡有話也不跟我說,只找她姐夫傾訴。慢慢地,她們之間就有些曖昧不清。被我發現之後她羞憤回國,而我最終也離婚了。馬克歸我,他爸爸留下房子和存款走了。」
  
  雖然她說得簡單幾句,可大夥不難想像當初三個人痛苦的糾葛。妹妹竟然喜歡上姐夫,還全然不知道自己的錯誤,難怪兩個人之後不相互來往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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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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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發表於 2018-8-29 01:15:08 |只看該作者
第213章 疑雲密布

  一轉眼,劉俊和孟哲去塞班島已經半個多月了。這天,他們突然打電話回來,在電話中的聲音帶著興奮。
  
  「我們已經抓住了林立群,他說出了很多關於王傑克的事情。這一趟還真是驚險,我和劉俊差點把命扔在這裡。好在我們遇見了一個熱心腸的當地的員警,他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本地的員警?」曲寞問著。
  
  「是啊,她叫瑞思,是個白人美人。身材火辣,身手更是了得。林立群雇了十幾個黑人保鏢,出入都不離人,我們吃了很大的虧。詳細情況等我們回去再匯報,林立群的供詞做了錄音,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裡面。」
  
  那邊顧城已經把郵箱裡面的音頻下載,打開播放出來。
  
  聽完裡面林立群的話,曲寞當即決定對王傑克進行逮捕。有了這份證詞,可以順利的拿到搜捕令,如果在王傑克家裡再找到物證,那麼就可以給他定罪了。
  
  可等他們趕到王傑克的家,卻發現王傑克死在房間裡門從裡面鎖著,窗戶也從裡面劃著,用肉眼看不出死者有什麼傷痕,很像是自殺。
  
  根據林立群的口供,曲寞他們在書房上面找到了一個小巧的木雕。用手輕輕順指針旋轉木雕,就聽見吱吱的響聲。書房北面牆整個都升上去,露出防彈鋼門,正中央是個指紋驗證機之類的機器。
  
  曲寞讓人把王傑克的屍體搬過來,拎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放下去。防彈鋼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面的空間,竟然是個小型的藏寶庫。
  
  門口是兩個青銅的兵勇,身披盔甲,手持兵鉞,面部表情惟妙惟肖估計有些年代了。再往裡面瞧,中間竟然是兩個大型的編鐘,兩邊是沉香木打造的古董架,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擺件。從翡翠玉雕到鼻煙壺小玩意兒,琳瑯滿目,件件珍貴。牆上掛著名人字畫,能看得出都是真跡。
  
  這些寶貝裡面不乏國家級珍貴文物,單是正中間的那兩只編鐘,就能讓王傑克把牢底坐穿!可惜王傑克死了,圍繞他的巨大犯罪網也斷了。林立群知道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且還不詳細。
  
  「曲隊,並沒有發現化石。」眾人把密室裡裡外外都找尋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難道林立群的話有假,他不過是順嘴胡說,化石並不在王傑克手中。
  
  「曲隊,或許密室裡面還有機關也說不定。」王婧突然說著,「這牆是不是還有夾層?」說完伸手在牆面上面敲擊起來。
  
  陸離等人也跟著做,果然,在東北角附近敲出了空聲。再仔細觀察,發現那裡的牆壁上面有一塊凸起,用手使勁按下去彈出一個凹槽,裡面放著一個盒子。
  
  收的這樣隱秘肯定是非常值錢的東西,大家都有些期待,有些緊張起來。
  
  果然,打開盒子,裡面赫然放著一個頭蓋骨!大夥都興奮起來,陸離笑著誇了王婧兩句。曲寞卻微微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趕緊打電話跟黃局匯報,申請警力支援。頭蓋骨找到,千萬不能再出差錯!
  
  不一會兒,大街小巷都響起了警車的動靜。北京人頭蓋骨化石被警方直接護送到警察局,鎖在保險櫃裡,有員警配槍二十四小時看守。黃局向上級領導匯報,上級領導指示原地待命,必須保證化石的安全,馬上就請國博物館的專家過來一趟。
  
  曲寞並未離開王傑克的家,以柔正在書房檢查屍體,法證科的同事也趕到了正在取證。門窗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書房裡沒有第三者的指紋和腳印。書桌上面放著一杯咖啡,似乎一口沒有動,王傑克就趴在桌子上,臉色有些泛青。
  
  「看表面像是心臟病發。」以柔看見他進來,抬眼瞧了一下說著,又低下頭繼續檢查,「暫時沒有發現任何傷口,我需要回去詳細檢查。」
  
  聽她話裡的意思,對病逝不太認可。其實曲寞也心存懷疑,在整個書房和王傑克身上,都找不到速效救心丸之類的急救藥物。如果他有嚴重的心臟病,藥物根本就不能離身。
  
  這功夫,王傑克的妻子回來了。她正在跟一群闊太太喝下午茶,聽見自己老公死在家裡,風風火火就趕了回來。見到屍體,她嚎啕大哭,「早上人還好好的,怎麼就說走就走了?雖然他心臟不好,可也不嚴重,醫生還讓他適當的運動運動。一定是有人害死了傑克!員警同事,你們要抓住兇手!」
  
  「你為什麼這樣懷疑?最近你老公有跟什麼人結怨嗎?」曲寞問著。
  
  她遲疑了一下,看見書房裡面的密室打開著,知道有些事情想瞞都瞞不住。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通過熟人引薦說是有好東西。傑克對一些古董和稀奇古怪的東西最有興趣,就跟他見了一面。沒想到他竟然拿出前陣子沸沸揚揚丟失的北京人頭蓋骨化石,傑克喜歡的不得了,就話了大價錢買下來。他知道最近你們正在查,就不打算出手,而且他壓根也沒想把化石賣出去。我們不缺那點錢,留一輩子,幾輩子都用不著賣。
  
  可沒想到,昨天傑克竟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個陌生人打過來的。那人在電話裡說要買化石,價錢方面隨我們要。傑克怎麼可能答應,當場就回絕了。沒想到今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我想一定是打電話的那個人幹的!」
  
  這個推斷似乎不能成立,買賣不成仁義在,一般做生意的人不會害命。而且密室並沒有被破壞,裡面值錢的物件一件都沒丟,化石更是安然無恙。況且照書房裡面的情形看來,更像是電影裡面那些神出鬼沒,無所不能的特工幹的!不過前提是,王傑克是他殺!
  
  王傑克的屍體被拉回警察局的法證大樓,以柔對屍體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屍體的衣服被脫光,平放在解剖臺上,以柔檢查的非常仔細,連頭皮裡面都仔細檢查過了。
  
  沒有任何致命外傷,連傷口都找不到。難道王傑克真是心臟病發身亡的?以柔不甘心,再次檢查起來。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屍體右耳後的一顆像痣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黑色,芝麻大點,用手壓一下竟然往四周微張,露出一個針孔大小的洞。咦?有問題!以柔趕忙取下那塊皮膚附近的組織,送到法證科去化驗。
  
  很快,法證那邊就有結果出來。證實死者曾經被人用最細的針孔刺中,裡面有種不知名的藥物,成分不明,會引發人心臟方面的毛病。
  
  這麼看來,王傑克真是被人害死!可是,兇手是怎麼進得書房,又是為什麼要殺人呢?
  
  這邊諸多疑惑沒有解開,那邊國博物館的專家做直升機趕到了。經過專家的一致鑒定,化石是假的!
  
  一塊假化石被王傑克如此珍藏,看來他是不知情。那麼真化石在哪裡?它的博物館的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被掉包了呢?侯明曾經說過,霍彩妮買過一塊假化石,是不是小偷從霍家偷走的就是假化石,而真的被霍彩妮藏了起來!
  
  「趕緊去霍家。」曲寞想到這個,趕忙下令。
  
  眾人趕去霍彩妮家,開門的是那個小男孩。
  
  「馬克,對嗎?」王婧帶過她一陣子,又是女孩子,跟小孩子比較好交流。
  
  小男孩認出了她,笑了一下點點頭,側開身子讓他們進去。
  
  「馬克,你幾歲了?」王婧順口問著。
  
  小男孩伸出四根手指頭,「馬克,誰來了?」霍彩霞的聲音響起來。
  
  她從廚房裡面出來,看見曲寞幾個人愣了一下,「曲隊長,是不是我妹妹的案子有眉目了?」
  
  「暫時沒有進展。」曲寞沒有跟她多說,讓人裡裡外外找起來。
  
  找了半天一無所獲,曲寞卻沒有太多失望的表情,他還有閒心跟霍彩霞嘮閒嗑。
  
  「上次聽你說起跟丈夫的事情,你們是你妹妹去之後離的婚?」
  
  霍彩霞點點頭,臉上有些疑惑。
  
  「那馬克就是你離婚之後生的孩子,他父親是誰?」
  
  額,霍彩霞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這個屬於我個人隱私,我不想說。」
  
  「好吧。」曲寞沒有強求,他見搜查沒有結果,便帶著人離開了。
  
  賣化石給王傑克的人很快就被抓住,是個慣偷。據他自己交待,他跟山雞是鐵哥們。之前有一次喝酒,他聽山雞說有一樁大買賣,跟張利合夥。山雞還說張利那小子心眼多,萬一以後他出什麼事,就讓自己去找張利算賬。
  
  沒多久,他就在電視上看見山雞死在博物館的消息,而且價值連城的化石還丟了。他想起山雞曾經說過的話,就找到了張利,想要訛他一筆錢。
  
  張利是個老滑頭,怎麼可能讓他訛去、張利告訴他,化石在霍彩妮家裡,只要他去偷出來再賣出去,肯定能賺一大筆,到時候張利提三成。
  
  他去霍彩妮家裡偷化石,沒想到真讓他偷到了。可他怎麼肯給張利三成?這時候,他聽見張利死的消息,心中大喜。他幾經周轉,經過人介紹,這才搭上王傑克這條線。他把化石賣給了王傑克,得了一大筆錢正滿世界的逍遙,沒想到員警就找上門了。
  
  如果他說得是事實,那麼霍彩妮家裡的化石就是假的。到底是張利把假化石賣給了她,還是她把真的藏起來,客廳裡擺放的假化石陰差陽錯被偷走呢?現在張利死了,霍彩妮死了,兩個接觸過真化石的人都不在。
  
  曲寞再次找到霍彩霞,「你妹妹很可能是因為化石送了命,而賣給你妹妹化石的人也被殺害。你知道,前不久王傑克死了,在他家發現的化石是假的。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有人在打化石的注意,而且很可能是一個組織。但凡是跟化石沾上邊的人都有危險,你和馬克或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即便是為了你們母子的安全,你也要盡力配合我們辦案。
  
  你好好想一想,霍彩妮沒在電話裡跟你說起過什麼?或者,她說沒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霍彩霞搖搖頭,「曲隊長,我的腦子一直很亂。如果我想起什麼,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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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9 01:15:19 |只看該作者
第214章 墓地驚魂

  一天之後,曲寞接到了保安王大壯的電話,「曲隊長,霍小姐叫了出租車,車牌號碼是xxxxxx。」
  
  曲寞趕忙讓人查,用導航定位那輛出租車,發現出租車的方向是城外的公共墓園。曲寞知道,霍彩妮的爸媽就葬在那邊。
  
  曲寞帶人開車趕過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給墓園附近的警察局打電話,要求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必須保證霍彩霞的人身安全。
  
  他們的車開到墓園附近,遠遠的就聽見有槍聲,曲寞的臉變得凝重起來。陸離更是一怔,隨即趕快猛踩油門,讓大夥把手槍準備好。進了墓園,還不等他們停車,就瞧見一個人戴著全盔,騎著摩托車還馱著一個人飛馳而來。後面有人往這邊追,看穿著打扮是分局的同事,遠遠瞧見她們的員警朝天鳴槍示意。
  
  可還不等陸離攔截,摩托車已經靈活的從他們車邊擦過去,轉眼就出了墓園直奔小路。這個地方的地理環境比較特殊,除了一條通往市區的柏油馬路,還有四五條崎嶇的山路,並不適合汽車通行,根本就跑不起來。反倒是摩托車在這裡游魚得水,轉眼就把汽車甩到後面。而且這四五條山路四通八達,交錯縱橫,可以通到臨市。曲寞他們在後面苦追不上,眼睜睜看著摩托車消失在山路上。
  
  「先回墓園。」南江市極少發生槍擊案,曲寞馬上跟黃局匯報,並請求支援。
  
  墓園那邊已經被警方封鎖,120急救也被叫了來。霍彩霞胸口中槍人已經昏迷,馬克嚇得臉色煞白縮成一團。曲寞讓王婧安撫馬克,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在霍彩霞胸口的子彈被取了出來。她被送到病房,一個小時之後人甦醒過來。
  
  「好險,子彈再偏半釐米就會打中心臟。」醫生感嘆地說著,「霍小姐,你真是幸運啊。」
  
  豈料,霍彩霞聽見這話臉色越發的難看,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霍小姐,我可以單獨跟你聊聊嗎?」曲寞詢問著。
  
  霍彩霞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醫生和其他警務人員都出去了。
  
  「霍小姐,馬克是霍彩妮跟你前夫的孩子,對不對?」
  
  她神色驟變,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當時我妹妹到法國來,滿臉都寫著失戀兩個字。我工作很忙,正好喬治正在休假中,便帶著她四處遊玩。誰曾想,他們竟然廝混在一起。六個月後,我妹妹肚子大了我才發現。我跟喬治離婚,他淨身出戶。可過了不到四個月,喬治突然抱著孩子來找我。他說彩妮回國了,孩子他帶不了,如果我不想養就會送走。我見那孩子又白又胖很可愛,就有些不忍心。喬治又說彩妮說過再不到法國來,就當這個孩子死了,而且彩妮也不知道他把孩子抱過來。我稍微想了一下,就決定收養這個孩子。」
  
  「他們為什麼分手?」
  
  「我沒問,不過想想也知道。我跟喬治的感情並不好,他有法國男人典型的浪漫氣質,也有花心的毛病。他的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們怎麼會長久?而且喬治不過是彩妮療傷的工具,他們之間不會有真正的愛情!只是可憐了這個孩子,成了他們遊戲的苦果。」彩霞嘆氣說著,「我把馬克撫養大,喬治跟彩妮都沒有來打擾,我覺得生活過的挺安定幸福。」
  
  「那你這次為什麼又回國?你妹妹怎麼會再次聯系你?我查過入境記錄,你在霍彩妮死的前兩天就已經到了南江,而並不是特意給她處理後事來的。」曲寞淡淡的說著,「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要多,而且也比你想像的要有力量!你可以信任我,在這裡,只有我能保證你們母子的平安。」
  
  「不,你幫不了我!」霍彩霞不顧傷口的疼痛喊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確實在我意料之外,我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是故意沒有要你的性命,而是用這樣的方法告訴你,他們可以隨時要你的命,你必須要聽他們的指揮!他們殺了霍彩妮而留下你,是因為看中了你法國籍的身份。你可以把他們想要的東西順利帶出國,而且不被任何人懷疑。可你要是失去了利用價值,你的命自然就一文不值了,到時候你跟馬克都會像霍彩妮一樣意外死亡!」
  
  霍彩霞明顯有些震驚,曲寞看了接著說︰「而且他們告訴你,員警根本就保護不了你,因為內部有他們的人,這也是我把其他人都支開的原因。我有一個計策,可以把背後的黑手揪出來,到時候我負責聯系把你和馬克送到其他國家,改頭換面,保證誰都不會找到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決定之後給我打電話。」說完曲寞走了出去。
  
  考慮到霍彩霞被槍殺未死,唯恐還會遭遇不測,曲寞讓人留在門口看守,除了醫生護士其他人等一律不允許出入。醫院顯然不適合小孩子待,為了馬克的安全,曲寞把他送到法駐華大使館尋求保護。
  
  入夜,醫院裡面變得安靜下來。醫生挨個屋子查房,進了霍彩霞的屋子,隔了一會兒又低著頭從裡面出來。坐在門口長椅上的王仁甫打了個哈欠,瞧了一眼並未在意。醫生急匆匆拐彎,很快就進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霍彩霞從裡面出來。她出了醫院的大門,攔下出租車直奔墓園。這個時間去墓地,又是從醫院出來的單身女人,臉色還慘白慘白的,這一路司機都提心吊膽不停地看後視鏡。剛剛看見墓園的大門,司機就停車不走了。霍彩霞頭腳下車,後腳他就猛踩油門,連車錢都不要就跑了。
  
  霍彩霞心裡也打鼓啊,晚上的墓園陰森森的。她硬著頭皮往裡面走,不時就扭頭瞧瞧,總感覺背後有人跟蹤。她一直到了父母的墓碑前面,蹲下身子挪開前面放置骨灰盒的石板,露出裡面紫檀木的盒子。
  
  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抱出來,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裡面竟然是個人頭骨!還不等她把蓋子再蓋上,就被一道黑影撲倒在地上,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耳朵旁邊擦過去。
  
  緊接著,她的後頸挨了一下,整個人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又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王仁甫看見她醒了,笑著說︰「霍小姐,現在你安全了。化石找到,背後的主謀也伏法,曲隊讓你安心養傷,後續的問題他會處理好。」
  
  這就完事了?霍彩霞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邊曲寞正在審問犯人,一個讓眾人怎麼都想不到的人物莫愁!
  
  「莫主任,哦,應該稱呼你銀狐。」曲寞笑著說。
  
  莫愁眉頭一皺,「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說起來慚愧,從你拉攏王婧開始我才發覺不對勁。現在想一想,從你出現開始,你的態度和關注點就很奇怪。」曲寞覺得有些慚愧,狐狸似的東西在自己眼前晃,竟然差點被她糊弄過去。
  
  「後來,瑞思進入了我的視線。」聽見這個人名,莫愁的臉色一變,「塞班島的當地警察局根本就沒有這個人,而她卻如天兵天將一般出現在我們的人面前。只要我們找到線索,總會有人先一步。王傑克被殺,兇手不是沒有發現化石,而是知道那是假的,想要藉我們之手找到真正化石的下落。所以兇手聰明的沒有動密室裡面的任何東西,還把密室的門關上了。不為錢財所動,卻又覬覦化石,這不是單純的古董倒賣案。在我聯系了國安局之後,一切都有了模糊的脈絡。遠在塞班島的瑞思應該落網了,你們早晚會見面。」
  
  莫愁聽到這裡一臉挫敗,想不到自己一個大名鼎鼎的特工,竟然折在一個小小的刑警手上,「我要求見李國政。」
  
  「好!」曲寞知道,涉及到特工已經超出了他的管轄範圍。審問莫愁就交給國安部,這裡面還會有其他事情。
  
  「走之前我送給你一句話。」莫愁詭異地笑了一下,「我不過是順勢而為。」
  
  曲寞聽了一皺眉,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突然站起來,獨自一個人開車去了。他先去了大使館,領回馬克然後去了醫院。
  
  「曲隊長,你必須保證我們母子的安全。」霍彩霞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有個三兩天就能出院。
  
  「你放心,馬克會被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健康的長大。」曲寞盯著她回著,「不過你……我想是沒辦法走了。」
  
  「你提前三天從法國飛回來,因為霍彩妮接連給你打電話,還提及到馬克的事情。你覺得必須回來徹底解決,不然往後就不會有安穩的日子過。你悄悄回國,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藏在暗處偷偷觀察霍彩妮。你看見他把鑰匙交給保安,突然就生出一個念頭。你假裝成她,從保安手裡騙出鑰匙自己配了一把,然後又把鑰匙還回去。你知道霍彩妮有喝果汁的喜歡,而且都是那一個品牌,一個包裝。你買了一盒,在裡面注射了毒藥。
  
  當天晚上,你偷偷潛入霍彩妮的家,趁著她熟睡先把果汁放進冰箱,然後從裡面拿出湯圓放進鍋子裡面煮。你的想法是,萬一煤氣沒有用,還能毒死她!你看著水把火浸滅,然後才躡手躡腳的離開。果然,霍彩妮死了!」
  
  「曲隊長,我根本就沒有殺人的動機。我承認,我是提前來到這裡,你的電話被來電轉移到手機上。因為我害怕你們懷疑我殺人,所以才不敢說出來。沒想到,你還是懷疑我了。彩妮到底是我的親妹妹,再怎麼我都不會殺人。」霍彩霞分辨著。
  
  「其實你一直在跟我說謊。」曲寞淡定地說著,「喬治跟你的感情很好,他不過是喝多了把彩妮當成了你才犯下錯誤。本來你們想忘掉那件事重新開始,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她死活非要生,你跟喬治因為這事爭吵冷戰,最後離婚。可霍彩妮並沒有善待喬治父子,生下孩子,知道喬治破產又得了絕症便決絕的回國了。
  
  你在喬治身邊陪他走完了人生最後一段,又把馬克養大。可就在一切都非常穩定的時候,霍彩妮接二連三打電話要求見馬克,甚至有要回去的意思。你慌張,憤怒,仇恨,最終帶著馬克來到了這裡。」
  
  「那又怎麼樣?我不過是說謊罷了,卻並沒有殺人!」霍彩霞堅決否定殺人的罪行。
  
  「呵呵,你是在等證據嗎?」在曲寞眼中,她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你包裡有復制過鑰匙,而放在保安那裡的鑰匙有你的指紋。霍彩妮死的當晚,你從酒店出來,兩個小時之後又回去。酒店有錄像可以證明,而且馬克是最好的證人,那晚他並沒有睡著。如果你想要更多的證據的話這裡還有,毒藥被你裝在化妝水的瓶子裡,還沒來得及扔掉。」
  
  霍彩霞聽了面如死灰,半晌才說出一句話,「曲隊長,麻煩你安排好馬克。」
  
  曲寞點點頭,她幫助員警引出覬覦化石的外國間諜,也算是有貢獻。可憐了馬克這個孩子,小小年紀還不懂事。
  
  以柔聽見殺死霍彩妮的竟然是她的姐姐,不由得驚訝,「難怪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是骨肉至親也會痛下殺手。」
  
  「你放心,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曲寞可是越學越乖,找到時機就表白自己,「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這個案子結了,我們也結了吧!」
  
  可還不等以柔回話,曲寞這邊的電話響了,「曲隊,在東富路三十號發現一具女童的屍體,是前一陣子非常紅的廣告童星。」
  
  曲寞聽了一皺眉,以柔卻笑著拿起外套,「走吧,曲隊!」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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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發表於 2018-8-29 01:15:29 |只看該作者
第215章 失蹤一個

  霍彩妮的案子剛剛結束,還不等眾人喘口氣又出了新案子。以柔上了曲寞的車,打開手提電腦搜索了一陣。
  
  「小童星樸蕊,三歲開始拍平面廣告,五歲開始拍攝電視廣告,六歲就開始出演電視劇。三年便成了家喻戶曉的小明星,更被娛樂界大亨預測為二十年後的天后級人物。」以柔輕聲念叨著,隨手打開一張圖片。
  
  上面是一組樸蕊的近照,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帶著靈氣,兩排小扇子般的濃密睫毛,圓圓的臉蛋稍微帶著點嬰兒肥。她最討喜的還是臉頰上的小酒窩,撅嘴的時候微微鼓起個小包包,一笑就成了窩窩。
  
  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蓬蓬裙,頭上戴著皇冠,迥然一位小公主。
  
  光是看照片就讓以柔想要把她摟在懷裡疼愛一番,若是見了真人該是什麼樣?這樣一個倍受眾人喜愛的小姑娘突然遇害,連她這個毫不相干的人都覺得惋惜,不知道她的親人是何情形。
  
  瞥見她滿臉唏噓的樣子,曲寞歪頭也瞧了一眼。
  
  「瞧著是有幾分眼熟。」他看電視除了新聞就是新聞,對娛樂圈的人和事自然是不熟悉。
  
  以柔也不比他強多少,不然聽見樸蕊這個名字也不用搜索了。
  
  車子很快就進入郊區,在一片別墅區停了下來。這一片住得都是有錢人,入住率不算高。樸家的三層別墅在中間位置,眼下被警戒線圍住,前面停了兩輛警車。大門敞開,燈火通明,能看見裡面有員警出進。
  
  守在門口的郝明看見曲寞下來,趕忙迎了上來,「曲隊,死者的爸媽和死者的助理都在二樓。死者在地下室,現場遭到了輕微的破壞。」
  
  曲寞聞聽一皺眉,一樓大廳裡穿著民警衣裳的男人迎上前。
  
  「曲隊長吧,我是這一片轄區的民警。我們接到了樸永浩的報警電話,說他大女兒失蹤了。我們趕緊帶人過來調查,最後在地下室發現女童的屍體,經死者父母辨認正是他們失蹤的女兒。只是......在辨認的過程中死者母親過於激動,破壞了現場。」
  
  曲寞並未搭話,神情間帶了一絲不耐。連個現場都保護不好,現在的民警素質是越來越差了!他瞟了郝明一眼,郝明立即說︰「這案子現在由我們刑警隊負責,你們的人可以撤了。」
  
  真是個挑剔的人!他當誰都是犯罪心理學專家,誰都會把事情做得盡善盡美。試想一下,一位母親親眼看見自己女兒的屍體,怎麼會不發狂?誰又能阻攔的住?
  
  以柔看著曲寞往地下室去,趕忙緊走幾步跟上,助手康平跟在後面。
  
  這間房子的地下室入口在一樓樓梯下面,牆上畫著一幅漂亮的風景畫,奇妙的把門隱藏在其中,乍看竟有些看不清楚。
  
  眼下,入口的門敞開著,裡面有燈光洩出來。這裡出入的人都是常年跟屍體打交道的,以柔一下子便嗅到了鮮血的味道,不由得有些皺眉。
  
  她順著水泥砌成的台階往下走,日光燈把她的影子拉得扭曲著,血腥味夾雜著潮濕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下面是個十坪米左右的地下室,四周封閉沒有窗戶,頂棚裝著一盞日光燈,是僅有的光源。裡面沒有裝修,角落裡堆放著幾個雜物箱,還有一輛嬰兒車。地中央鋪著一個名牌披肩,下面隆起,旁邊有尚未乾涸呈不規則形狀的血跡。
  
  「死者的母親看見屍體非常激動,把身上的披肩蓋在死者身上,還試圖把死者抱出去。」陸離輕聲說著,隨後用戴著手套的手把披肩掀開。
  
  以柔看清披肩下面的情形,不由得一皺眉。樸蕊不過是個才十多歲的孩子,誰如此狠心這樣對待她?
  
  她的臉被利器劃了七八刀,整張臉血葫蘆一般,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最長的一條從右太陽穴一直斜著延伸到左耳後,傷口深可見骨,兩邊的皮膚組織朝外翻著。一隻眼珠子耷拉在外面,瞧著恐怖噁心。
  
  以柔無法把照片上甜美可人的小公主跟眼前的屍體聯系在一起,可想而知,她母親見到此情此景怎麼會不發狂?
  
  「以柔?」曲寞輕呼了一聲。
  
  以柔朝著他微微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上前細細的察看。作為一名專業的法醫,在進行屍檢的時候最忌諱帶有私人感情,這會影響判斷。
  
  她按下錄音機,一邊檢查一邊錄音,這是她一直以來的職業習慣。
  
  測量完面部傷口的大小、多少、深淺、走向等等,她又開始檢查死者的身體。
  
  「死者身上的公主裙被撕破,有被利器割斷的痕跡。死者的胳膊肘上有淤青,應該是跟硬物踫撞所致。根據死者身上屍斑的面積、顏色,可以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七八個小時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一點至兩點之間。額!」以柔的聲音突然停住,正在勘察現場的曲寞忙扭頭瞧過來,「死者下體插著一隻匕首,只露出五釐米的把手。匕首具體的長度和樣式,需要取出來才能確定!至於死者有沒有被性侵,也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一向冷靜的以柔,聲音裡多了幾分情緒。
  
  其他人聽見這話也都圍過來,樸蕊穿得是白色公主裙,從腰往下蓬蓬著散開。裙子上面被破壞得比較嚴重,下面倒是完好無損。樸蕊的母親激動的抱起屍體,眾人攔住便沒敢再亂動,所以沒有人發現這裙子下面還有乾坤。
  
  把臉毀容,下體插入匕首,兇手的手段極其殘忍變態!躺在地上的是個僅有十歲的孩子,這怎麼下的去手?
  
  「媽的!」陸離低聲咒罵了一聲,隨即高聲說,「兄弟們找仔細些,什麼地方都不要忽略掉。」
  
  地下室一共就這麼大的地方,一目了然。兇手肯定是從門進來,又從那裡離開。陸離帶人細細的查找痕跡,希望能找到可疑的腳印。
  
  曲寞讓人把屍體運走,以柔先行一步回去解剖。他帶著劉俊上樓,打算見見樸永浩夫婦。
  
  樓梯上鋪著波斯風格的地毯,上面一塵不染,能看出主人是個愛乾淨有品位的人。穿著鞋走上去,仍能感覺出柔軟厚實。曲寞並沒有著急上樓,一邊走一邊四下裡瞧著。
  
  樓梯那側的牆上掛著幾幅油畫,看樣子是名師的手筆。曲寞在一幅畫跟前停了下來,似乎挺感興趣。
  
  突然,二樓拐角一間屋子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隨即有人在輕聲的勸慰,裡面還參雜著男人強忍嗚咽的動靜。
  
  曲寞循著聲音去,看見二樓左邊第一間房門打開著。一個男人正拍著一個女人的後背,王婧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也在勸慰著。
  
  那男人梳著俐落的短髮,高鼻樑細長的桃花眼,英俊中帶著一分風流模樣。他穿著白色簡單的襯衫,袖口一枚金色帶暗花的袖扣。筆挺的西褲,一雙尖頭埕亮的黑皮鞋,搭眼一看就是企業精英模樣。
  
  旁邊的女人一頭栗色的長捲髮,時尚又不張揚。她膚色白皙的透明,帶著一種嬌柔的美感,此刻哭得梨花帶雨越發多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味道。那身無袖的白色連身裙,襯得她宛如一朵被雨水沖刷過的白蓮花。
  
  「曲隊。」王婧看見曲寞趕忙站起來,臉上帶著幾分囧色。她本來是負責給這對夫妻錄口供,可女主人哭暈過去醒過來又哭,到現在是一個字都沒錄上。

  當初她進了刑警隊,是滿腔抱負自認為能做出一番大事業。可真接觸到案件,她卻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不僅沒建功立業,反而被國際間諜利用,險些犯下不能彌補的錯誤。
  
  曲寞要把她調離刑警隊到下面的派出所做民警,她苦苦哀求,最後還是找了商以柔說情才留下察看。不過她不能再做現場勘查,只能暫時做些小零事。可就是錄口供這樣最簡單的事情,她都沒好好完成,看見曲寞心裡自然突突。
  
  好在曲寞並未說什麼,瞧了她一眼示意她做好記錄。
  
  「樸永浩、樂心,請你們仔細回憶案發前後的所有細節,這對盡快抓住兇手至關重要。你們還有一個女兒現在失蹤中,你們不希望悲劇再次上演吧。」
  
  「對!警官,雅兒也不見了,請你們一定要把她找到。蕊兒……已經……雅兒不能再出事了!」樸永浩聽見這話立馬抬起頭,神情急切中帶著哀求。
  
  曲寞盯著他瞧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銳利,「從你們發現孩子不見到現在,整整過去了八個小時,才想起還有一個孩子不見了?」
  
  「雅兒……」
  
  「那丫頭是我們從福利院領養回來的,從情感上來說當然不如蕊兒!」樂心抹了一把眼淚,嬌柔的臉上多了一分厲色,「為什麼死的不是她!那樣蕊兒就有生還的希望了!」
  
  「樂心,你怎麼能這麼想!你忘了我們當初是為什麼領養雅兒的?」樸永浩聞聽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責備。
  
  「那你們為什麼領養那孩子?」曲寞最善於找到突破口,再難纏的罪犯在他的審問之下都會如實招供,何況是樸永浩夫婦?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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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發表於 2018-8-29 01:15:39 |只看該作者
第216章 矛盾

  樂心面露嫌棄之色,她皺著眉頭回著︰「七年前我曾經有過一個二女兒,可惜,那孩子生下來沒幾天就走了。我因此得了產後抑鬱症,幾年間斷斷續續在治療卻始終沒多少效果。永浩為了幫我走出陰影,就到福利院領養了一個女孩。沒錯,她剛剛到這個家庭的時候,確實給了我不少心理上的慰藉。我的抑鬱漸漸減輕,後來連藥都停了。那時候,我覺得她是老天爺給我的補償,對她比對蕊兒還要好。可那孩子畢竟不是我親生,又在福利院待了七年,我覺得她心理有創傷,以至於人格不健全!」
  
  「樂心,你怎麼能這麼說一個八歲的孩子?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不是她的錯,既然我們領養了她,就不能始亂終棄。那孩子治好了你的抑鬱症,讓你能重返工作崗位,還取得了一些小成就,你要有一顆感恩的心!雖然雅兒和蕊兒偶爾有爭執,可小孩子在一起難免鬥嘴吵架。你不能太過偏心!」
  
  「只要一說到那孩子的事,你就完全站在她那一邊,真不知道到底誰是你親生的!」
  
  「雅兒敏感自卑容易受傷,蕊兒打小就是公主脾氣,又是姐姐。她們發生爭執,自然要說蕊兒。」
  
  眼瞅著夫妻二人要吵起來,王婧趕緊上前阻攔,「曲隊,不然就分開錄口供吧。」
  
  曲寞點點頭,讓她把樸永浩帶走。她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樸永浩看起來有幾分儒雅的氣質,又是一家文化公司的總監,應該是個明白事理好說話的人。
  
  「不要覺得我有病,說的話就不屬實。我知道曲隊長對心理學和精神方面的疾病有研究,請你不要戴有色眼鏡看我!」樂心抱著肩膀說著。
  
  「哦?你對我倒有一分瞭解。」
  
  「曲隊長貴人多忘事,上幾個月我們電台想請你做個專訪,可惜被你拒絕了。」樂心是當地電台小有名氣的情感節目主持人,微博粉絲量還不少,「既然要採訪曲隊長,自然要提前做好功課。我知道曲隊長破過不少奇案,請你一定要查出殺害蕊兒的兇手!」她緊咬牙關,秀氣的臉上竟露出幾分猙獰的神色。
  
  倘若兇手在眼前,曲寞覺得她能撲過去把人生吞活剝了。作為一位母親,她憤怒甚至發狂的情緒能夠被理解。
  
  「好。」曲寞淡淡的說著,「就從你們領養樸雅開始,說得越詳細越好。」
  
  「曲隊長,你能相信我對那個孩子沒有偏見,我說的都是事實嗎?」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聽見曲寞的回答,樂心咬了一下嘴唇開始說了。
  
  「我跟永浩決定領養個孤兒,一方面是能讓我的情感有所轉移,對治療我的抑鬱症有幫助,另一方面是為那個沒活幾天的孩子積福。
  
  我們已經有了蕊兒,自然要考慮到兩個孩子以後相處的問題。好在蕊兒是個聽話善良的孩子,聽說要把沒有父母親人疼愛的可憐孩子領回家裡,她竟然十分的同意和高興。所以,那天我們就帶著蕊兒一起去了。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錯了。」
  
  樂心說得很詳細,曲寞並沒有打擾,而是耐心的聽著。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陽光燦爛,蕊兒穿了平日裡最喜歡的公主裙。她像隻快樂的小鳥,在車裡就一直嘰嘰喳喳,比我們還要期待親成員的到來。我們決定把最後的選擇權交給蕊兒,只要能跟她合得來比什麼都重要。
  
  到了福利院,我們見了院長,按照之前的約定跟孩子們先接觸看看。接連觀察了幾個孩子,我們都不怎麼滿意。不知道什麼時候,蕊兒竟然不見了。正在我著急的時候,樸雅領著蕊兒回來了。蕊兒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原來是她跑到後院,不小心掉進水溝,把裙子弄髒了。當時樸雅正在那裡畫畫,幫蕊兒把裙角洗乾淨,又帶她回來找我們。
  
  我見蕊兒拉著樸雅的手不鬆開,又見樸雅瞧著乾淨大方,一雙笑眼滿臉陽光,便動了領養她的念頭。我跟她說起話來,還看了她畫的畫。整張畫充滿了明亮的色彩,藍天、綠樹、紅花,炫目的陽光,幾個小朋友在野餐,旁邊還有大人陪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我覺得這畫就能反應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她是個陽光女孩,心裡充滿了愛和正能量。
  
  我問到她父母,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哀傷,隨即又笑了。她告訴我,雖然自己沒有爸爸媽媽,可院長就像爸爸媽媽一樣,無微不至的關心她。而且她還有很多兄弟姐妹,她一點都不寂寞難過。
  
  我又問她想不想被收養,也有爸爸媽媽疼愛。她的眼睛亮了,隨即又搖搖頭。她說要在福利院待到十八歲,然後出去打工賺錢,到時候養活院長媽媽,報答院長媽媽的恩情。現在想起這些,我才覺得,那孩子的情商不是一般的高。她知道怎樣去討好所有人,怎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是說樸雅是有意接近樸蕊,以達到她被你們夫妻領養的目的?」曲寞一句話就總結了樂心一大段話的中心思想。
  
  樂心點點頭,「一個在社會最底層的孩子,總是比溫室中的孩子要早熟。她通過蕊兒的穿著打扮,肯定能看出些來。她再跟蕊兒套話,很容易就能知道我們來福利院是想要收養個孩子。再見到我跟永浩,那丫頭就更肯定了心裡的想法。
  
  我們的家庭雖然不是大富豪,卻是殷實的中產階級,不然也不會萌生多養個沒血緣的孩子的想法。上百萬的車子停在門口,蕊兒從上面拿玩具又拿牛奶零食,那些孩子都羨慕的圍過來。還有孩子主動跑到我面前,說希望被領養。你看,不過是些小孩子,卻比大人看得還要明白。」
  
  「那些孩子的情感世界缺失太多,他們對家庭的渴望就像瀕死的魚看見水。他們的舉動恰恰說明他們很單純,很直接。
  
  而他們的成長經歷又與普通兒童不一樣,讓他們的內心充滿了自卑甚至是扭曲。
  
  不過隨著他們進入到正常家庭,隨著家庭成員對他們的關愛,他們大多數都能很好的融入和改變。而且年齡越小,融合的速度越快。」
  
  「當初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做了充分的準備。可沒想到樸雅來了之後非常適應,蕊兒跟她的關係也好的不得了。那一年的時間,我們這個家庭幸福極了。我把她當成是老天爺的禮物,每天都抱著感恩的心。可就從今年年初開始,一切都開始變了。蕊兒跟樸雅因為一個娃娃吵了起來,我明知道錯在樸雅卻批評了蕊兒,這讓蕊兒鬧了情緒,心裡有了疙瘩。」
  
  「你不是說兩個孩子比親姐妹感情還要好嗎?怎麼會因為一個娃娃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旁邊屋子裡,王婧也在審問著。
  
  她聽見曲寞讓夫妻二人從收養樸雅說起,也從這裡切入。
  
  「事情的發展都是循序漸進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鬧到不可調節的地步?這都怪我們大人沒從中引導好,讓事態越來越失控。」樸永浩滿臉自責,「當時是蕊兒考試考了一百分,老早之前她就說要一套芭比娃娃。我特意從香港買了一套回來,這是我考慮不周全。女孩子都喜歡芭比娃娃,雅兒見了能不想要嗎?我撞見她半夜偷偷躲起來哭,知道那孩子太敏感,還沒真正融入這個家。既然我們領養了她,自然要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來對待。第二天,我托人從香港又買了一模一樣的一套芭比娃娃給雅兒。我忘不了那孩子見到娃娃時的表情,似乎得到了全世界,幸福的快要死掉的感覺。一套芭比娃娃,對於蕊兒來說不過是每年一次的生日禮物中的一種,她應該得到爸爸媽媽應該滿足;可對於雅兒來說,卻是她最缺乏最渴望得到的關愛,是溫暖她受傷心靈的陽光,是美好幸福新生活徹底的展開。」
  
  不愧是開文化公司的,說話就是富有詩意。王婧想到自己臨來時在手機上查到的資料,樸永浩畢業於xx大學中文系本碩連讀,畢業後留校任教,被評為最有才華最有氣質的教師之一。兩年後,辭職成立了星光文化有限公司,先是出版詩集、學術研究等書籍,之後涉足流行,影視劇的改編,網游遊戲的開發等。今年更是參與了影視劇的拍攝,旗下還簽約了幾個嫩模。
  
  娛樂圈就是亂,這樣個多金有才的儒雅型男,估計應該是桃花不斷。尤其是那些剛出道想要一夜躥紅的嫩模,巴不得爬上金主的床。可眼前這位樸總卻沒什麼緋聞,人人都說他是個模範丈夫,模範父親。
  
  「都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樸雅得到了跟蕊兒一模一樣的娃娃,可她還不滿足,她想要擁有獨一份!」樂心皺著眉頭說著,「她把蕊兒的娃娃弄壞了,把自己的娃娃放進了蕊兒的房間。雖然兩套娃娃一模一樣,我們用肉眼看不出兩個人的娃娃有什麼差別,可小孩子就是能分得出來。蕊兒每晚上都要摟著娃娃睡覺,馬上就發現不對勁。她以為是樸雅拿錯了,就跑到樸雅房間想要換過來。當她看見自己心愛的娃娃竟然壞了,當時就大喊大叫。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兩個孩子竟然打了起來。永浩第一次打了蕊兒,這讓蕊兒接受不了,哭著跑回自己屋子把自己關起來。」
  
  「我一進屋就看見蕊兒騎在雅兒身上,臉上被她抓了一道子。雅兒不敢還手,一邊用手擋著一邊哭著。我們夫妻一直不怎麼拘束蕊兒,卻並不表示她可以隨心所欲,最基本的禮教還要有。不管發生什麼事,使用暴力是不對的。況且蕊兒已經十歲,又是公眾人物,任由她使小性子是在害她!可惜,樂心不理解我的苦心,蕊兒更是被寵壞了,半點委屈都受不了。有她媽媽慣著,蕊兒始終不肯承認錯誤,背後還總是故意找茬跟雅兒吵架。
  
  每一次雅兒都主動承擔責任,蕊兒總是蠻不講理又哭又鬧,樂心的縱容讓她越來越無理取鬧。後來,樂心帶蕊兒去參加個短期的培訓班,兩個人分開了三個月,家裡才恢復了清靜。這期間我也想了許多,小孩子嘛,還是要哄一哄,總是這樣批評打擊不能最終解決問題。蕊兒回來幾天,正好趕上蕊兒生日,我便策劃了一個隆重生日趴體。沒想到......」
  
  一聽到女兒的慘死,不僅樂心失聲痛哭,就連樸永浩這個大男人的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掉。
  
  「你還能繼續嗎?」曲寞從來都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看見樂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半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可以!」樂心強忍悲痛,作為一位母親,她知道自己眼下還不能倒下,沒看見兇手被繩之以法她死都不會瞑目!
  
  「這次蕊兒生日辦得很隆重,請了她學校裡的好朋友,還有同期的幾個小童星和家人,永浩公司的員工和我的同事也來了。另外還有蕊兒的經紀人、助理,專職的攝影師、化妝師等人。之前我們拉了名單,一會兒我就拿給你!」她擦擦眼淚說著,「那天還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現在想來竟是不好的預兆。」
  
  「自從蕊兒拍平面廣告出了名,邀約很多,我不想孩子因為這些失去正常孩子該有的快樂童年,所以接活動都是千挑萬選。而且我從不讓蕊兒接受採訪,盡量讓她的生活遠離娛樂圈。可就是有些缺少職業道德的狗仔,總是盯著明星的私生活。我把蕊兒轉到私立的貴族學校,平常出入更是加小心。
  
  這樣防範還是有人鑽空子,有個叫馬偉的狗仔一直在跟蹤蕊兒,還在我們別墅旁邊搭帳篷住。有一次我們一家四口出去吃飯,他跟拍被我逮住,我把他的相機摔壞了。打那以後,他就跟我們蕊兒杠上了。昨天開生日趴體,他喬裝成西餐店的員工混進來。我發現以後很氣憤,讓手下人把他趕了出去。他嚷嚷著罵罵咧咧,說了不少威脅的話。警官,會不會是那個馬偉心懷怨恨才殺了蕊兒?警官,別耽擱時間了,現在就去抓他!雅兒或許就是被他帶走了,不知道有沒有被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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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發表於 2018-8-29 01:15:51 |只看該作者
第217章 又一個嫌疑人

  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王婧趕忙打電話跟曲寞匯報,曲寞那邊也聽樂心說了,已經讓陸離帶人去找馬偉。另外,劉俊和孟哲按照參加趴體名單,分別去找那些人調查。刑警隊眾人分頭行動,兩個小時之後在小會議室踫頭匯攏情況。
  
  曲寞坐在正中央,前面的桌子上放著厚厚一摞材料。裡面有法證科送來的現場痕跡檢驗報告,對於現場發現的可疑物品的化驗報告,以柔做得屍體解剖報告,還有一大堆人的供詞。因為參加趴體的人員很多,光是整理這些供詞就費了不少功夫。要分時間段,把所有人的供詞放在一起比較著看,這樣才能發現出異常。
  
  王婧看得頭疼,腦子裡亂糟糟找不出頭緒來。孟哲見了輕聲說︰「即便是參加同一個趴體,她們也會分成幾個小團體。一般情況下,同一個圈子的人往往會聚在一塊。你只要先把她們分成幾個圈子,然後再分別對比她們的供詞,這樣就容易發現問題所在了。」
  
  「多謝孟哥。」王婧本來就是個聰明姑娘,稍微點撥一下就能明白。不過她越來越感覺出自己的不足,很多時候,實踐比書本上的知識更管用。她這隻刑偵上面的菜鳥,還需要更多的磨練。
  
  「曲隊,根據你的指示已經把馬偉放了。」陸離最後進來,「我已經通知了出境處,並且暫時掛失了他的身份證和駕照,戶籍那邊我也交待過了暫時不給他補辦。馬偉雖然行動自由,但是出不了市區,我們可以隨傳隨到。」
  
  「把馬偉的情況給大夥說說。」曲寞讓陸離先說。
  
  陸離趕忙坐下,喝了一大口水說︰「案發之前馬偉確實跟樸永浩發生了激烈的衝突,樸永浩的下屬狠狠揍了馬偉。馬偉的下頜、胸口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下手挺重。馬偉瘦小枯乾又勢單力薄,打不過人家就開罵,詛咒樸家人沒有好下場。不過從樸家離開,馬偉就去了酒吧喝酒一直到凌晨。我去酒吧調查,有調酒師給馬偉做證明。另外,酒吧外面的街上有監控,我從交警隊調取了錄像,證實馬偉和調酒師說得屬實。他本人沒有作案時間,不過不排除買凶殺人的可能。」說完這段話,陸離又猛喝了幾大口水。他馬不停蹄的跑了幾個地方,忙得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曲寞聽完點點頭,又讓劉俊和顧城接著匯報。
  
  「我去樸永浩的公司錄口供,因為有幾位藝人在忙錄影只能電話聯系,她們的口供初步看不出什麼異常。有幾個人都說最後看見樸蕊是在十二點吹完蠟燭吃過蛋糕之後,因為已經半夜,保姆就帶著樸蕊上樓睡覺了。她們陸陸續續離開,再也沒見到樸蕊,直到我們找上門才知道出了命案。
  
  而且據她們反映,樸永浩這個人倒是挺正派,之前一直沒鬧出過什麼緋聞。他跟樂心每次出現都是恩恩愛愛,一家人和睦幸福。不過最近這半年多,她們一家很少一起出現,私底下有一些流言蜚語。大夥都說樸永浩夫妻感情出現裂痕,兩個人正在分居狀態,估計是跟前一陣子樂心帶著樸蕊去培訓班封閉訓練有關。」
  
  「我重點盤查了樸家的保姆,她的說法跟以上那些人吻合。十二點半左右,樂心看見蕊兒打哈欠,讓她帶孩子上樓洗漱睡覺......」顧城接著說,可還不等他說上幾句就被曲寞打斷了。
  
  「也就是說,樸蕊換了睡衣?」對啊,眾人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樸蕊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穿著為生日宴會特意訂制的公主裙,難不成是兇手先強迫她換了裙子又帶到地下室殺害?可這舉動實在是太奇怪,或許,兇手有某種怪癖!不然也不會用匕首猛戳一個孩子的下體,還對其毀容。
  
  顧城愣了一下,接著回答︰「應該是這樣。據保姆的回憶,她帶著樸蕊上樓,先簡單給樸蕊沖澡、刷牙,然後換上睡衣哄上床睡覺。可能是累著了,樸蕊很快就睡著。保姆留了一盞小夜燈下了樓,看見客人陸續離開就幫忙收拾起來。等到全部收拾完,已經是下半夜三點多了。
  
  保姆回到樓上,這才發現樸蕊不見了,她趕忙就告知了樸永浩夫婦。她們找遍了整個別墅,發現不僅樸蕊不見,連樸雅都沒了蹤影。」
  
  王婧翻翻其他供詞,保姆的說法可以從很多地方得到印證。而且據小區保安說,當晚上小區所有保安都加班,就是怕出現什麼意外。他們這個別墅區是高檔小區,每年的物業費高的嚇人,他們的工資自然也比同行高出兩倍多。只要有業主投訴,他們的飯碗就保不住。樸家給孩子開生日趴體,要求他們保安要嚴格檢查進入小區的人。沒有請柬,堅決不能讓人混進來。
  
  可就是這樣嚴查,還是讓馬偉鑽了空子。那馬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西餐廳員工的制服,跟著混了進來,被發現後攆了出去。出了這樣的事情,保安隊長把他們臭罵了一頓,讓他們在小區加緊巡邏,不能再出任何事故。
  
  從十一點多鐘開始,他們全體出動,每四個人一組負責幾棟別墅,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一直到下半夜三點多,他們接到樸永浩的電話,說自家的兩個孩子不見了,就跟著在小區裡尋找起來。也正是因為這樣,法證科取證特別困難。雜亂繁多的腳印、痕跡一大堆,排查需要一段時日,估計有用的沒有多少。
  
  孟哲已經調取了小區當晚的監控錄像,雖然樸家別墅裡面的情況看不著,但是出入人員看得一清二楚。錄像中沒發現兩個孩子出來過,也沒看見有任何嫌疑人帶出過可疑的箱子類物品。對照那些人的口供,竟沒發現半點異常。
  
  挨個錄口供,分類整理,又對比分析,弄了半天竟然一無所獲!王婧不禁有些喪氣,其他人也有同感。
  
  「法證科那邊需要幾天才能出報告,商醫生有新發現。」曲寞偏頭瞧了以柔一眼,聲音裡多了幾分柔軟,連臉上的線條都變得柔和多了。
  
  以柔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嚴肅的說︰「各位手上都有我寫得詳細的報告,在對屍體現場檢查的基礎上,解剖之後又有些新的發現。屍體除了面部的割傷,下體的刀傷,並未見其他傷口。插進死者下體的匕首通過穿透子宮進入腹腔,是致命傷。兇手繼而拔出匕首又對死者進行了毀容,然後再次把匕首插入死者的下體。死者並未遭到性侵,胳膊肘的淤青是倒地跟地面摩擦所致。」
  
  「根據商醫生的報告,死者是自己脫下睡衣換上公主裙,然後跟著兇手自願去了地下室。到了地下室,兇手突然施暴,在窮凶極惡的兇手面前,一個十歲手無寸鐵的孩子根本就談不上反抗二字。死者先被推倒在地,撞傷了胳膊肘,然後被一刀致命,緊接著兇手對死者進行凌辱,最後再次把匕首插在死者下體。通過兇手這一系列的動作,能看出兇手心理扭曲,對死者憎恨。他殺死死者的手段中暴露了強烈的仇恨,或許,他是個有虐童傾向的變態狂!」陸離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們怎麼看這個案子,都隨便說說。」曲寞看了大夥一眼說著。
  
  「我先說。」孟哲接著開口,「我覺得這個案子是熟人作案,有以下幾點能支援我的觀點︰一地下室位置隱秘,裡面又沒有裝修,平常不怎麼使用,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二當時樓下還有人在,倘若是兇手脅迫死者換衣裳下樓,引起旁人注意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我認為死者是自願跟兇手去地下室的。三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下半夜一點多,當時客廳裡還有沒離開的客人、樸家夫婦,保姆和請來的服務生。我猜想,死者一定是混跡在這些人之中離開了,所以應該對一點鐘之後離開的人再次排查!」
  
  他一下子就把嫌疑人的範圍縮小了一大圈,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眾人翻翻手中的資料,把一點之後還在樸家的人的口供拿出來細細的瞧,果然發現有一個人的口供有問題。既然說謊必然是想要隱瞞某些真相,難不成他就是兇手?這個案子也太好破了吧?眾人跟著曲寞辦慣了大案子,冷不丁真有些不習慣。
  
  被孟哲認定有重大嫌疑的人正是眼下一個有些話題的網紅,也是星光文化有限公司力捧的一個新人。前一陣子憑藉一個什麼選秀,爆出有評委潛規則選手,賺了不少話題。
  
  「張麗春小姐,請問本月二十八號晚十二點到一點左右你在什麼地方?」孟哲看看之前的口供問著。
  
  「什麼張麗春,人家叫譚心語。」對面坐著的女人有著當下網紅標誌性的錐子臉,戴著美瞳的大眼睛不滿地瞪了孟哲一眼,接著照鏡子,「你們還真是麻煩,不是錄過一次口供了嗎?警官,我的時間很寶貴,保姆車就在外面等著,一會兒還要去接受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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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9 01:16:03 |只看該作者
第218章 嗑藥

  嫌棄自己的本名不好聽,連姓都改了,不知道她爸媽是何感想。這要是照孟哲之前的性子,保管會冷嘲熱諷一陣。可經過了錘煉,他變得成熟內斂多了。
  
  他嚴肅的說︰「因為你的口供有疑點,所以我們需要重新核實一下。如果張小姐趕時間,我可以到採訪現場去等。到時候被那些記者摸著風聲,寫出什麼有損張小姐名聲的新聞,我可不負責任!」
  
  「你……有什麼趕緊問,我只有五分鐘時間。」她抬手看看腕上的手錶,不耐煩又氣惱的說著,「一個小破員警有什麼可牛逼的?」
  
  旁邊做記錄的王婧聽了有些氣不過,端了一杯水過去,重重的放在她面前,「張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詞。這裡是警察局,你說得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在案。還有,不管你認不認自個的祖宗,我們都只認你的身份證。等你把戶籍上的張麗春改成譚心語,我們自然就稱呼你譚小姐了!」
  
  「哎呦,你幹什麼?水都濺出來了,可別弄我衣裳上。弄髒了,你幾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賠!還有,你是什麼態度?我不是犯人,我是配合你們警方辦案的好公民。信不信我投訴你,讓你受處分!」她不滿意王婧的話,針紮火燎的叫了起來,還鄙夷的上下掃了王婧一眼。
  
  王婧出身貧寒,念書的時候一直靠領獎學金,剛剛加入刑警隊一年不到,自然是沒條件穿戴。雖說平日裡警察局裡的同事都穿警服出入,但是從包包、手錶、首飾配件上還是能看出經濟條件來。
  
  被張麗春這樣一說,王婧覺得臉上火辣辣,漲紅了臉忍住氣回了自己座位。
  
  孟哲眉頭微蹙,用手指敲敲桌子,「投訴是你的自由,能不能被處分就不歸你管了。張小姐,你還有兩分鐘的時間,保姆車還在外面等著呢。」
  
  張麗春撇撇嘴,沒好氣的回答︰「哼,反正你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有什麼問題快問,這地方晦氣,我可不想多留一分鐘!」
  
  「張麗春小姐,請問本月二十八號晚十二點到一點左右你在什麼地方?」孟哲重復了方才的問題。
  
  「我在樸總家,他們給女兒開趴體。」
  
  「一直在樓下客廳嗎?」孟哲追問著。
  
  「嗯。」
  
  「張小姐,你知道有一項犯罪叫妨礙司法公正嗎?如果你撒謊,我們員警有權對你進行追究。」孟哲嚴肅的說著。
  
  「那天大夥都喝得醉醺醺,誰能記得那麼清楚?」張麗春言辭開始閃爍起來,「中間我去了兩趟洗手間,具體時間不確定。」
  
  「那你第一次接受審問的時候為什麼不說?十二點到兩點之間是死者遇害的時間,這個時間段在樸家的人都有嫌疑。如果當時你去了洗手間,也就是說你沒有時間證人能證明你的不在場證據。而且你選擇用謊言做掩飾,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有殺人的嫌疑!」孟哲步步緊逼,銳利的眼神讓張麗春有些驚慌。
  
  「我沒殺人!我看見血都暈得慌,怎麼可能殺人?」她急忙辯解著,「我知道你們警方最喜歡冤枉好人,一旦在死者遇害的時間段沒有不在場證據,就會被逼問個沒完沒了。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我才沒完全說實話。不過我沒殺人,不過是去了兩次洗手間。對了,我有證人!」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第一次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大約是十二點左右,當時有人在外面敲門。你查查其他人的口供,應該能對的上。」張麗春一下子想起了能證明自己當時確實在洗手間裡的證據,「那人似乎有些急,接連敲了兩次門,後來我聽見有往樓上去的腳步聲。第二次我又去洗手間,大約在一點左右,一樓的洗手間裡面有人,這次我去了二樓。員警同志,我說得話全部屬實。」說著伸脖子看孟哲翻弄手中的口供。
  
  「是有人能證明在她敲門的時候你在裡面,可前後兩次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卻沒有人能一直證明。你可以先把受害人騙到地下室殺害,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出現在大廳。之後假裝再次去洗手間,實則是趁人不備溜進地下室對屍體進行報復性的破壞。根據對你的懷疑,我們有權對你扣留四十八小時。張小姐,恐怕外面的保姆車接不著你了!」
  
  「我真的不是殺人兇手,我一直在洗手間裡面!」她聽見孟哲的話嚇得臉色都變了,殺人可不是小事,出了這樣的醜聞她還能在演藝圈混嗎?眼瞅著有一部劇捧她做女一號,她就等著靠這部戲大紅大紫呢。
  
  可無論她怎麼解釋,孟哲看起來都不為所動。情急之下,她只好決定說實話了。
  
  「孟警官,我要是實話實說你能替我保密嗎?」她全然沒了剛進屋時的囂張跋扈,對孟哲的稱呼也變成了警官。
  
  「如果不涉及到將來做法庭上的證言,只要是涉及到個人隱私,我們會遵守警則不洩露一個字!」
  
  「好吧。」張麗春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原來,她有嗑藥的習慣。那天在樸永浩家裡開趴體,隨身也帶了幾顆糖丸,癮上來就躲進洗手間吃一顆。當時在一樓有人急著用洗手間,她怕被人瞧見,正好一樓洗手間有人在裡面,第二次就跑到二樓去了。
  
  「孟警官,我可以去驗血,昨個兒磕了不少應該能查出來。」她為了洗脫殺人的嫌疑,真是什麼都說了。
  
  「你在二樓待了多長時間,有人敲門大約是在什麼時候?之後你又聽見什麼,看見什麼了嗎?」孟哲追問著。
  
  她眉頭緊皺拼命想,最後搖搖頭,「當時我的意識很模糊,好像做夢似的,什麼都記不清了!」
  
  孟哲顯然有些失望,讓她好好想想,有什麼記起來的隨時打電話,隨後放她離開了。
  
  「為什麼放她離開?她找不到時間證人,目前她的嫌疑最大!」王婧看見張麗春離開,不解地問著。雖說她方才被張麗春含沙射影的鄙夷了一頓,可公私她還是能分得清楚的。她不喜歡張麗春是真,覺得張麗春嫌疑最大也沒是客觀的想法。
  
  孟哲聽瞭解釋著︰「首先,她是星光旗下的藝人,現在被力捧,馬上就要嶄露頭角。樸永浩是星光的老闆,她不可能傻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自毀前程。另外,她本身就有吸毒的前科,只不過被經紀人擺平了才沒留下案底。而且對她的指控根本就沒有有力的證據,我們還需要調查取證。她是公眾人物,馬上要參加一部電視劇的拍攝,跑不出咱們的視線範圍,發現疑點可以隨時拘捕。最後,最重要的一點......」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滿臉的凝重神秘。
  
  王婧的神情也跟著凝重起來,她在刑偵界是十足的菜鳥一隻,有機會就得偷師。曲寞在刑警隊是隊長,也是精神領袖,可那生人熟人都勿進的臉讓她不敢多問。如今正好跟孟哲搭檔,孟哲的性子又隨和開朗,她自然要勤打聽。
  
  孟哲把頭靠過去,又瞧瞧旁邊,張張嘴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餓了,吃完飯再說!」他站起來,示意王婧跟著走,「總吃食堂膩了,外面有家冷面做的不錯,就是有點小貴。」
  
  額!這是讓她請客的節奏。王婧心裡忍不住吐槽,剝削她這個新人好意思嗎?真是愛佔便宜,原來怎麼就沒發現呢?
  
  看著王婧一副敢怒不敢言跟在自己身後,孟哲忍不住露出笑意。整天跟命案打交道,偶爾逗逗新人調劑一下挺好。王婧這小姑娘本質不壞,有些頭腦,稍加調教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刑警。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剛剛走到門口王婧就停住了。
  
  「咦?看著有幾分眼熟。」她貓腰撿起一枚耳釘,上面的碎鑽亮晶晶,「好像張麗春戴了同款,不會是她丟的吧?」
  
  孟哲聽了扭頭瞧,「肯定是她掉的。」作為常年辦案的刑警,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
  
  王婧給張麗春打電話,是她的助理接聽的。一聽見是耳釘,忙說是張麗春丟的,約好了在冷麵館見面取回去。
  
  兩個人剛到冷麵館,就見外面等著個梳著馬尾戴黑框眼鏡的小姑娘。她還打開手機相冊讓兩個人確認,「就是這款耳釘,是心語姐最喜歡的。方才發現耳釘少了一隻,心語姐還鬧情緒。」
  
  王婧把耳釘還給她,她千恩萬謝的走了。看樣子張麗春不好侍候,這小助理才二十左右的模樣,在張麗春手底下肯定沒少受氣!給那樣的人打工,換成自己一天都受不了。王婧對這個小助理同情起來。
  
  可進去坐下看見菜單,王婧又覺得自己也挺可憐。一碗冷麵就要好幾十,兩個人好歹也得要兩樣小菜,加在一起一百塊錢就沒了。她一個月工資還不到三千,加上出滿勤,執行任務時的補助也沒四千。每個月她要給家裡匯三千還房屋貸款,剩下的錢除了必要開支還能存五六百,是節省到家了。眼下看見吃飯要花一百多,心都疼起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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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9 01:16:12 |只看該作者
第219章 王婧被打臉

  「別心疼肉疼的模樣,跟著你哥出來吃飯還能讓你請客?」孟哲不逗她了,免得她吃飯都吃不痛快。他大體知道王婧家裡的情況,現在這個社會肯顧家的女孩子不多了。當初曲寞想要把王婧開出刑警隊,大夥都幫忙說情,也是看這個小姑娘懂事值得憐惜。
  
  聽見是孟哲請客,王婧立即高興起來,看著菜單上的菜品覺得食慾上來了。
  
  「孟哥,我挺能吃的,冷麵要大碗,小菜隨便要兩個就成,我不挑食!」在那樣的家庭長大,她爸爸又是滿懷仇恨,她能這樣開朗實屬幸事。她爸爸畢竟受過高等教育,把她教育的很好。
  
  孟哲笑著招呼服務員,點了兩大碗冷麵,又點了四樣小菜。
  
  「孟哥,你方才還沒說完呢。」王婧沒忘記方才的茬,「你肯定張麗春不是兇手,最重要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經驗!」孟哲輕輕吐出兩個字,「我跟你一樣是從公安大學裡出來的,剛開始骨子裡認為那些靠資歷的員警不如自己。可真正遇到案子,卻發現書本上的東西全都對不上號。尤其是在面對各色各樣的嫌疑人的時候,我經常覺得力不從心。有些人就是不配合,要是沒些經驗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你別跟我提曲隊,他是個特例!」
  
  經驗?這個可真不是偷師就能學來的,要經過時間的歷練。上次國際間諜利用她獲取刑警隊內部消息,就是看她沒什麼經驗好騙。一想到這件事,王婧就覺得懊喪,這是她職業生涯中的汙點!
  
  孟哲看著她的臉一會一變,笑了,「誰都是摔摔打打過來的,我曾經還被曲隊關過禁閉。」
  
  「為什麼?」王婧有幾分好奇。
  
  孟哲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以後你就會知道。」他看著王婧想起了自己的表妹唐寧。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可至今仍舊是他心頭抹不平的傷痛。
  
  王婧跟唐寧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姑娘,一個在蜜罐子裡長大,一個打小就懂事早熟,可她們身上那股子青春洋溢的感覺卻是相同的。或許就是這一點才讓孟哲內心深處柔軟,對王婧也多了一分照顧。
  
  孟哲去前臺結賬,小菜沒吃了,王婧打包準備拿回宿舍。她正往一次性餐盒裡面裝,一個人掛旋風似的衝進來,還不等她看清楚來人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個臭不要臉的,撿到東西不還也就算了,反正沒幾個人知道。你怎麼能做這麼噁心的事情,讓我丟人丟大發了!」張麗春指著她鼻子罵著,顯然是非常的氣憤,「那些記者正愁沒花邊新聞,這回可逮住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我不能有任何負面的新聞。你明明知道,還這樣害我,是不是你懷恨在心?我肯定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給我等著!」
  
  王婧被打的懵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傻站著。
  
  「少裝作一副無辜模樣,真是噁心!有什麼不滿意你明著來,犯得著這樣陰損嗎?小小年紀下三濫的手段還真多,真是讓我長見識了。你買不起想要沒關係,我可以大方一點把那一隻送給你啊。假裝清高,其實比誰都虛偽物質......」張麗春沒完沒了的痛罵起來,引得旁邊的食客和服務員都往這邊瞧,領班看見鬧起來忙過來勸解。
  
  「兩位小姐,有什麼問題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如果是我們店裡的失誤,我們願意道歉並承擔責任如果不是,請兩位文明用餐,不要打擾其他客人。」領班彬彬有禮的說著。
  
  「別以為你是員警我就怕你!你等著,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張麗春還顧及自己是公眾人物,害怕被誰認出來。她惡狠狠的撂下這句話,扭身走了。
  
  孟哲結賬回來,看見王婧的臉蛋紅腫忍不住皺眉。
  
  「她們店裡有監控,你可以調取作為證據。按照你的傷勢,可以定性為輕傷害。」說著,孟哲跟領班交涉起來。
  
  聽見她們是刑警隊的,領班很合作,她們順利的拷貝了方才的視頻。
  
  從始至終,王婧都是一頭霧水。這打挨得不明不白,她心裡真是委屈。回了警局她接連看了幾遍視頻,隱約覺得張麗春發飆跟那隻耳釘有關。她不過是撿到失物歸還失主,怎麼還還出錯了?
  
  第二天,黃局親自召見了她,說是被人告到市政府紀檢,暫時要停職接受調查。那個張麗春也結交了幾個上流人物,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調查組到了刑警隊,輪番對王婧進行詢問,這時候王婧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張麗春把助理拿回去的耳釘戴上,接受了記者的採訪。等採訪結束,她才發現那隻耳釘上面的碎鑽掉了。當時可是有三四台攝影機對著她,肯定拍的一清二楚。她一方面讓經紀人去溝通,另一方面殺到金店興師問罪。這鑽石耳釘可是花了她幾萬塊大洋,是名家手筆。
  
  可到了金店經過人家店員確認,那隻耳釘竟然是假的,就連底座都是白鋼,不然上面的碎「鑽」也不至於不結實掉下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王婧,肯定是王婧撿到之後把真得留下,弄了個贗品糊弄自己。看王婧那窮酸樣,撿到這麼貴重的耳釘能不動心?況且兩個人還有摩擦,王婧就這麼好心主動打電話還耳釘?
  
  張麗春投訴王婧以權謀私打擊報復,蓄意毀壞他人名譽,對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一方面她向王婧的上級部門反映,另一方面打算對王婧進行民事訴訟要求賠償。
  
  有孟哲幫忙作證,上級部門對王婧的調查結果自然是無疾而終。只是張麗春那頭堅持要告,介於她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上級給王婧警告處分讓王婧寫一份詳細的報告。
  
  其實眾人心裡都明白,不過是張麗春找人打壓王婧。以柔覺得這小姑娘有些委屈,平日裡不愛管閒事的她讓曲寞幫著跟上級溝通一下。
  
  「她是個苗子,可無論是辦案經驗還是社會經驗都顯得過於稚嫩。要想成為一把利劍,必須經過無數次的打磨!我可以幫她擺平,不過條件是她離開,刑警隊不養溫室裡經不住風吹雨打的嬌花。」曲寞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卻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
  
  以柔一向不摻合到他的工作中,聽見他說得又有幾分道理只好作罷。看著她低頭慢慢攪動咖啡,曲寞忙又說道︰「你生氣了?」
  
  「為什麼要生氣?你不答應肯定有你的理由,而且你把原因說得很清楚。」
  
  曲寞確定她沒有生氣,心底反而升起一絲失望。他總是覺得以柔跟自己有距離,無論他怎麼努力去靠近,她們之間始終有一層薄薄的隔閡。他知道以柔有過心理陰影,不想逼得她太緊。可她們之間的狀態總比熱戀中的男女差那麼一點點,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把人拐回家做媳婦?曲寞的媽媽可沒少在他耳邊嘀咕,說是喜歡以柔做兒媳婦,兩個人最好今年結婚,年底就懷孕。不管男孩女孩,生一個她們老兩口帶著不用她們年輕人操心。
  
  「其實只要是你開口央求,我可以沒有原則。」曲寞雖然是第一次談戀愛,卻看過人家小情侶打情罵俏。女孩子只要一撒嬌,男孩子就舉手投降了,誰對誰錯無所謂。可以柔總是這樣理性,就沒看她跟自己撒嬌過。
  
  以柔聽見這話淡淡笑了一下,「所以我不想讓你為難。」
  
  為難?誰說會為難了?曲寞巴不得以柔撅著嘴巴拉著他的胳膊央求,或者蠻橫地命令耍脾氣。曲寞開始懷念給以柔治療的那段時光了,不僅能堂而皇之的住進她家朝夕相對,還能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或哭,或笑,或生氣,或高興......即便額頭上挨了一下也是幸福的!
  
  自打從以柔家裡搬出來,雖然兩個人時常見面,可大都是在工作場合。最近案子又頻出,兩個人忙得根本就沒時間約會。眼下抽空出來喝杯咖啡,半個小時之後還要回隊裡開會。曲寞這個善於享受工作的人,現在竟有些抱怨抵觸了。
  
  兩個人喝完咖啡回警察局,一進去就看見王婧紅著眼睛跑出來,竟連招呼都沒打。這又怎麼了?
  
  劉俊這個快嘴快舌忙說起來,原來是張麗春來了律師函,要求王婧賠償她的名譽損失以及連帶的經濟損失共計人民幣一百萬元。
  
  「上級部門調查的結果不是出來了嗎?那個張麗春還要打官司,不是明擺著輸嗎?」以柔不解的問。
  
  「可能就是想要噁心噁心王婧,出一口氣。」劉俊趕忙把手機打開上了海角社區,上面有最全最新的八卦,尤其是娛樂圈方面的,有沒有真憑實據都有人敢上去爆料。為了防止被告,帖子裡面的人名一般都用張某某,或者是拼音代替,大夥都看得明白。
  
  有一個帖子被置頂在最上面,標題尤為顯眼「女星為虛榮心帶假首飾,露餡遷怒小員警」,這明顯就是說張麗春和王婧的事。帖子裡面還附有耳釘的照片,雖然白金底被p成了金黃色,卻有掩耳盜鈴的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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