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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伊薇爾線 第一百四十章 九周目譏諷
外界權力交替正是多事之秋,安斯艾爾作為王族姻親,正式宣佈堅定支持女王的立場。
而能與之抗衡的萊斯特家族經歷了又一場大變故,老公爵病亡,僅剩的幼子艾利克‧萊斯特低調承位,閉門不出,年僅五歲稍多,以父親去世與自己年幼為由,派遣私兵日夜守衛,拒絕參與政事。
殺戮、換血、洗牌、操縱,安斯艾爾借整頓之名清除異己,代女王行號令……誰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女王的命令?
愛誰誰去好了。
艾利克‧萊斯特必須先應付完他家族內部的權力交接,解決來自堂表兄弟的覬覦,在接手之初立住自己的威信。
這段時間莊園內少不了幾樁無頭慘案。
萊斯特老夫人與她的老來幼子,孤兒寡母,勢單力薄。為了更長遠的利益,他們寧可先捨棄外部羽翼,將精力集中放在家族內部清洗上。
而勝利的,不一定是強者。
或許機緣注定,這個本應掩藏在兄長光輝下的次子,比他的哥哥更適合繼承如此多舛的高位。
不管外界如何,都打擾不到在閉塞的山林中行進的你們。
丘陵將小小一塊盆地圍繞,條狀農田以石屋為中心放射狀展開,泥地上蒺藜橫蔓,開滿不知名的花朵。數名農夫牽拉馬匹在農田上耕種,三圃制的耕種制度使每年總有閒置的幾塊土地回肥,深黃淺綠之間對比鮮明。
高靴行走在泥土間,踩下便陷進鬆軟的土地。馬匹偶爾嘶鳴一聲,等待農夫下一步的指令。婦女抱著孩子漫步在田野上灑幾粒穀物餵食雞鴨,狗趴在屋簷底下懶得動彈,年輕女孩敞開襯衣光腳追逐在田埂上,沐浴風飄細雨,留下笑聲一串。
凱撒勒馬停步,身前雙手環抱的你睡得正香,他小心繞過你拉直韁繩。
「伊薇爾,醒醒,到村莊了。」
你揉揉眼睛茫然醒來,馬兒右腿前抬,顛簸引得你一時扶不穩,向前倒去,雙手扶住凱撒的手臂。
你能感受到掌心下瞬時繃緊的筋肉。
你們走了整整一天,又睏又餓,凱撒轉而讓你坐在身前,防止你半路瞌睡跌下馬。
你愣愣地皺著眉頭四下張望,尚且還沉浸在方才夢中,行軍之時看厭了山丘,二人一馬牧歌夕陽的場景讓你的反應慢了半拍。
八成做夢呢。
你打了個哈欠,朝後窩了窩,在可靠的溫暖處尋求下一個夢境,抱緊凱撒的右臂蹭了蹭腦袋,舒服地哼唧一聲,乖巧的就像一隻貓。
凱撒:「……」
「起床了,伊薇爾!」他將你從敞開的麻布外披中扶正,見你仍迷迷糊糊不得清醒,無奈附耳道,「蘭頓教皇派人追來了。」
你:「?!」瞬時抬頭、睜眼、目光聚焦,進入戰鬥狀態。
一秒生效。
凱撒被你的模樣逗地要笑不笑,艱難維持自己的表情不至於過於扭曲。
「沒想到你這樣怕他?」他難得見到勝券在握的你會慌張,「生氣了?」
你黑了臉,想想到底還是自己警惕下降,忍住脾氣扭過頭去,既不發怒,卻也不理他。任凱撒哄了你好一會才勉強臉色好看。
「……以後我保證再也不會用他來嚇唬你了,別不理我伊薇爾。算我的錯,我鄭重向你道歉。」
凱撒想要抱你下馬,你看了一眼,刻意避開,從另一側獨自跳下,走在前方,問身後人道:「你打算怎麼辦?」
他一時沒有回答。
你沒聽見馬蹄與人的腳步聲,回頭去看,突然被塞了滿滿一大束花朵,剛從路邊採下,枝葉與花蕊還染著露水。
凱撒俯下身,低頭親吻了它們其中一朵,髮絲撩過你的手背,抬起頭來對你微微笑起:「禮物。」
你冷冷斜眼橫了他好一會,看他站在那笑容一步步逐漸消失,嘴角才漏出零星暖意。
「謝謝。」
凱撒急急呼吸兩下,本身圓而有神的眼睛瞪得更大,他侷促地將目光黏在地上打轉,好像地上跌了什麼寶貝,好一會長舒一口氣。
「……還以為你真的對我失望了。」
「有點。」你毫不留情地補刀。
原則上的問題不可退讓。
禁忌必須在第一次被碰觸的時候就明確嚴肅地挑明,否則往後的碰觸無盡無窮。
人的劣根性。
凱撒鬱悶地撇嘴,他怎麼會提到那個人,現在後悔的要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碰上那人準沒好事。
「好吧,我以後不會再隨便提他。」
他拉著你敲過一家農戶的門請求借宿,開門的是個老頭,他提燈往你們兩人的臉上晃過,裡頭一家人圍坐在一張小桌上喝看不出什麼材料的熱粥,蓄養的畜生同處一屋,刺鼻的味道從空中熏過。
屋內不過灶台,農具,連床都沒有,角落裡一叢厚厚的稻草疊出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供人擠擠,晚上便是寢臥。
老頭聽完,想了一會,點點頭放你們進來,一人半碗熱粥。
交流中你們發現,他不僅是個屠夫,還是個皮匠。
佩特魯老頭早就喝完了手中的湯碗,他戀戀不捨地滋溜幾聲,大舌頭狠狠刮了一層,將最後的油水舔乾淨。
「老婆子,洗碗!」佩特魯把陶碗往桌案上用力一磕,朝哄孫子的老婦人叫喚道。
老婦人從鼻子哼出一聲,指揮兒子收拾去了,佩特魯見了直跳腳:「切莉,那哪是男人幹的活!」
切莉二話沒說,顛了顛手中哭哭啼啼的孫子,擼下一隻鞋往丈夫臉上招呼而去,佩特魯側身躲過,頓時沒有下文。
「男人幹的活?」切莉奶奶氣呼呼地再脫下另一隻鞋,這回正中鼻樑,聽佩特魯哎唷一聲,她罵道,「老不死的,你住的還是我兄弟留下來的屋子,吃的也是我做的飯,和我說男人幹的活?那孩子誰生的,從哪生的?難不成你生的?喝你奶長大的?」
佩特魯忿忿縮成一團,偶爾瞪一眼切莉,一句話不敢多說。
孫子看祖父吃癟,竟開心地咯咯笑起來,兩隻還沒站穩的小腳蹬在地上一抖一抖。切莉慌忙撐住孩子的腰:「好小夥,好小夥,別摔著……」
「你們想要一隻皮筏?」佩特魯故意藉著與凱撒聊天的機會用碗敲了敲桌沿,弄出聲響表示自己的不滿,「那可值不少。」
切莉的眼神殺過來:「要是你把碗敲碎了,就滾到外頭過夜!」
「我呸!」佩特魯大聲回擊,手上的動作恰恰相反,小心翼翼地遞給等了好一會的兒子,小聲道,「你媽又凶我。」
兒子當作沒聽見,收碗就走,氣得他吹鬍子瞪眼好一會。
你細細吹過粥的表面,儘管腹中飢餓,要飲下面前的食物仍是一種考驗:「先讓我們看過您的東西再來判斷值不值。」
權當喝水暖身。
佩特魯驕傲地吹了聲口哨:「明早我帶你們去屋後看看,那皮筏是我今年最好的作品,可不想輕易賣給你們!」
切莉阻斷了佩特魯接下來的自誇,她溫聲道:「好啦,年輕人,今晚不嫌棄的,和我們擠在稻草上睡一晚吧,明早老東西會帶你們去的。他要不了多少,就是過過嘴癮……哪裡還有人買他東西呢,年輕的皮匠做的物件更討人喜歡。」
佩特魯高聲爭辯:「誰說沒人買我東西!」
「好啦,老頭子,我又沒怪你,咱們地裡的收成已經夠幾口人過活了,你賣不賣的出去都沒事兒!我什麼時候嫌你窮不和你過日子了。」
佩特魯一把年紀了,他捋過花白的頭髮,滑稽地哽咽:「你愛留不留,誰知道你是不是看上隔壁那個愛喝酒的死鬼……」
切莉接過兒子遞來的布鞋,掂了掂:「閉嘴。」
佩特魯緊緊憋住嘴一句都不多講。
「你以後會這樣凶我嗎伊薇爾?」圍觀萬這一切,凱撒低頭附在你耳邊道,「你發怒的威力可比鞋子要打的多。」
你微微抽了嘴角,五指糊住他的臉,向後生生扳直。
「——廢話少說。」
凱撒:「……」
第四天上,天色放晴。你們商定用凱撒的那匹馬交換了皮筏,拜託佩特魯的兒子,一位沉默寡言善於看人眼色的年輕人幫忙一起沿著山路,照著凱撒的指引,花上大半天放在山勢最陡的半山腰。
山林間一條九曲十八彎的長溝夾在兩岸石塊之間,多日雨水積攢起的勢頭使水位高過平日,小股純白浪花打在兩岸泥土上,濺起片片泥點。
「……」你顫巍巍扯了扯身旁一臉問號的凱撒,「請允許我問一句……您是想玩漂流嗎?」
凱撒有些莫名:「這個名字不錯,但是你怎麼了伊薇爾?」
「我再問您一句,您玩過嗎?」
「沒有。」
「……沒有你就敢試你心是有多大啊,凱撒‧卡文!!!」
凱撒舉了一把手中的槳,示意你坐上去,雙腳用繩子分別固定在皮筏之上,大腿處再綁了一圈。他引了一根繩拴在樹上,與年輕人合力將皮筏推入水中,嘩嘩的水流將皮筏沖得東倒西歪,而後自己穩穩跳落,震得你滿面水花。
他如先前一般操作,槳卡在木條之間,揮手示意年輕人可以將繩索割斷。
「啪。」
唯一穩定的牽絆在匕首的切割下一絲絲破裂,最後承受不住拉力自動斷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凱撒‧卡文你混蛋!沒有把手你玩個鬼的漂流!!!」
你的尖叫劃破半空,驚飛一群群林鳥。
凱撒笑得開懷,刺激的探險賦予了他新的活力。
「哈哈哈,伊薇爾你快彎腰低頭,別往後探!」
皮筏在水中打著旋飛速前進,偌大高差的跌落讓你半個身子都浸在水裡,又因為浮力翹起。過快過猛的速度使你們偶爾碰撞到岸旁的碎石。
此水應該發源於山澗,能有此威力全賴雨水漲幅。
「我會被水捲飛的!」
「你和我好好地在這兒呢。」
水花無時無刻不給你一頓愛的教育,抽的你暈頭轉向連路都看不清,好歹有幾秒爭辯的機會,還沒說完就被餵了一口水。
林間水寒,風一吹,西林的夏天全身濕透的你有些作冷。
「前面,凱撒,輪到你身後有坑了哈哈哈哈哈——」
沒高興兩秒,水花扇了你一左一右兩個巴掌,眼睛內乾澀疼痛,無法睜開。身上沒有一處乾燥,眼睛越揉越難受。
「伊薇爾!快俯身!別管了!」凱撒一手將你的頭朝前壓下,避免了你後仰撞上巨石的命運。
等到稍為平緩的地帶,凱撒用槳左右開工,你幾個深呼吸下來都沒能平復自己的憤怒。
瑪德,這傢伙都沒和你提前協商他的計畫!
這水真尼瑪冷!
水中央一塊石頭卡住了你們的去路。
凱撒緊張起來:「好像擱淺了。」任他雙槳劃得飛快毫無動靜。
你嘴角抽搐:「用槳啊!用槳推那塊石頭!你劃有個鬼用啊!」
「噢對。」
「……我感覺自己要飛了,凱撒‧卡文。上岸你等著我怎麼收拾你!」你惡狠狠地放話,猝不及防被他落在眉心一個吻。
凱撒收起雙槳,妥當卡好,挑眉道:「我們要掉下去了哦~」
「?!」
你右眼皮一跳。
「啊——————」
喝飽了。
急流與平水之間已經不知道轉換了幾回,你茫茫然想要弄清楚這是你轉過的第幾個彎,奈何印象只剩下鞭笞心靈的水花。
「又來了!」
你神經反射地向前俯身,一道小浪撲面湧來,打得你連方向都分不清,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鞋鞋鞋鞋鞋!!!凱撒我鞋要掉了!」
你倒是想用魔法解決這可怖的一切,奈何自然從來不給你合適的讀條時間跑路。
再者,憑你一個人類讓整條河流停滯,無異於痴人說夢。
他立時伸手握緊岸邊大石試圖穩住皮筏,拉長了身子爭取時間。你慌忙將鞋死死扣好,閉眼叫道:「好了放吧!」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太陽將近西落。
你們的皮筏飄浮在平穩開闊的水面上,你的右手邊不遠處便是城牆,左手邊依舊是森林。
沖了大概相當遠的距離,你暈乎乎地想。
「到了。」
凱撒將皮筏劃至岸邊,摸出腰間綁上的匕首割斷兩人身上的繩索,扶你上岸。
【恭喜玩家獲得CG「急速漂流」,願玩家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將近半日,你們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到達了托伯城。
精疲力盡的你:「呵呵。」
你們兩個狼狽兮兮的外鄉人買通外來商隊在太陽下山前矇混進了托伯城。
凱撒拉著你憑記憶找了一家老破的旅舍,裂縫與破洞並存。資金有限,你們只要了一間房。隨即出門趕在成衣店關門前隨便購置了兩套乾衣物,將身上的統統換下。
按照凱撒的計畫,明日再買兩匹馬,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鑑於你們的行蹤不宜再次暴露,你和凱撒商定,絕對不再前去協會提款,以防有各路眼線盯梢。
錢得省著花。
不過還是夠你們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包括一大桶啤酒,暖暖身子。
以及老闆娘為客人送上的薄薄幾片水果。
你和凱撒一人一頭擠在小小一張爛床上,誰稍微一動就和搖籃一般吱嘎作響。
然後,也許白天過於興奮,這麼多天以來……那祖宗又犯病了。
半夜,你被人從床上提起,掐著脖子靠在橫木床背上。
你從睡夢中驚惶醒來,指尖一點火看清了眼前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與你四目相對,湊得極近。
「我告訴您,您要是想把我摁在牆上親,這牆不結實它是個危牆保準得塌。」
凱撒動作一頓,仍將你圈住。
「您把我圈在這兒一點都不矜貴清冷,說實在話有點像街頭惡霸。」
手稍微鬆了那麼一鬆,繼而放開。
他艱難地抽出匕首交到你手上,牙齒打戰:「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頭疼又犯了。
「您要是想把命都給我也大可不必,我隨身有紙有筆有墨水,咱們不做虛偽空心的油炸麵糰,簽個契約協議您把財產交給我保管比什麼都實在,還能雙贏賺它一筆。」
你揉揉額角,感覺自己也要開始頭疼。
你小心抽過過凱撒手中匕首,合上他腰間的鐵鞘悄悄放在地上。
他眼底一片猩紅。
「您也別眼紅,那是病,得治,少在光線不好的地方折騰,別成天瞎看些不該看的,被捉弄的用眼疲勞可怪不了別人。」
你一邊說一邊偷偷往後縮,坐了起來。
「您別喘,這樣會顯得身體虛弱,我很樂意為您找點羊鞭或者淫羊藿補補腎,您知道,我有許多的收貨渠道不愁這些。」
「……伊薇爾……閉嘴!」
「這嗓子啞的哎呀,我幫您上外頭要杯金銀花茶吧,清熱去火,哎呦您別這樣看著我,保證不是馬錢子它毒不死人!不收錢!」
凱撒終於忍不住出手,正是他主動再次靠近的那一刻,你冷靜地拾起匕首準確打在他後腦處。
凱撒昏了過去。
你頂著一張冷漠臉,拉上被子,側身睡覺。
第二日一大早,你被搖醒。
凱撒憂心忡忡地檢查了一番,頹敗地將頭靠在你肩上:「對不起。」
「……您跟我說這話的行為比藥販子和我推銷銻杯那玩意護肝降壓震驚患者還沒意思。」你譏笑道,「您知道銻在元素週期表裡怎麼寫嘛,第五十一位的寵兒。」
凱撒:「?」
你:「SB。」
凱撒:「??」
你:「理解不了對嗎?理解不了就對了,你要是聽得懂我才害怕。這一過程會激發視皮層、威爾尼克區、布洛卡區等與語言直接相關的腦區。如果理解難度高還會涉及到海馬、前扣帶回和額葉等區域。除非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大腦,不然我們還能隔空共腦?」
凱撒:「???」
「……伊薇爾,你是不是怪我?」凱撒可憐兮兮地搖了搖你的袖子,他著急得要哭,又不敢多碰你,為難的模樣一時大快你心。
你嘆了口氣,拿過昨晚剩下的水果,塞進凱撒嘴裡。
「好吃嗎?」
凱撒點頭。
「好吃就多吃點。」你拍了拍這位小兄弟的肩,拿過啤酒瓶悶了一口,滄桑而憔悴,頗有過來人的風範。
「啊?」
「木瓜啊,能豐胸。」
凱撒:「……」
「伊薇爾,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兩行淚簌簌便下來,凱撒俯身跪立,一雙灰色貓瞳釘在你身上,雙手攔住兩側去路,神色緊張焦灼,呼吸聲越來越快。
他瘋狂飛快地一遍遍重複問句,想要你確認。
「是不是?」
「……」
「是不是?」
「……」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
「伊薇爾,你說話啊!」
你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看著凱撒哭著發瘋,血液中惡劣因子躁動不安,興味地舔了舔唇。
「嗯……你要是肯讓我揍你一頓,我們還是好朋友。」
凱撒愣住。
他沒使多大力氣,小心託過你的手拉至他身前。
「那你打吧。」凱撒垂下頭,「不過你打完了得原諒我,不要把我一個人拋下。」
「還有,我不想做你的好友,一點也不想。」
你有些好奇。
「為什麼?」
凱撒聲音哽咽,強笑著和你解釋:「我從來都沒想要扮演這樣糟糕的身份,糟糕透頂。」
「嗯?我的朋友竟然是糟糕的身份?」你眯起眼危險地看向他,心底到底有些泛涼,一把將他推到床下,「凱撒‧卡文,我對你徹底失望。」
「雖說我們一開始基於利益成為朋友,但不至於將我貶得一文不值吧?」
「不!」
他驚叫地截斷你的話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凱撒緩了緩,換了一口氣再壓低聲線開口道:「不,伊薇爾。」
「我未來的領地、宮殿、財產,它們會需要一個合適的女主人……不過,在如數到手之前,我不能輕易許約。」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可怕,可一見到你,聞到你的味道,我便很安心。你比什麼催眠的良藥和香氛都有用。」
「你和他們不一樣。」
「對不起,別怕我,別討厭我。」
「我往後會找更好的醫生把這個毛病治好的,我一定會!」
「……對不起。」
凱撒抓亂了他淡金色的髮,蜷縮在木板,哭得一塌糊塗。
……唉。
說到底,他到今天這個地步,和你脫不開干係。
當年他被流放的那一段劇情,他的視角並不多,你多數只能借助凱撒的信所提到的內容看見他的經歷。
卻沒想到,他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失去了「假扮亞瑟」這一層偽裝枷鎖,解放壓抑的瘋子無處發洩,更加可怖。
你朝他伸出手,撐著下巴認命地晃了晃:「起來。」
凱撒茫然地看著你。
「我可不想嫁給一個只會哭的男人。」
他擦乾眼淚,綻出一點笑顏。
你默默別過頭去。
美麗脆弱……卡文家的人,到底是用腦子換了一張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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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爾:氣得想要打人但是看著臉又下不去手(暴躁)
凱撒:QAQ對不起
文森特:?你整我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
艾斯本:誰?
加繆:呵呵。
維斯帕:???????
克萊恩:我去買件衣服剃個頭。
莫克里安:是嗎?
奧爾德里奇:看起來有點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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