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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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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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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1:31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章殺出地牢,兵家出世

“可能還要往里面一點。等一下,好像是這種感覺。”“喂喂,輕一點,這種事得溫柔,不能太用力。”“沒錯,得找到那個洞,找到了就容易多了。”“再插進去一點點試試感覺。”“好!就是這樣,停住!”上官一止低聲對著梁薪說道,他久在江湖混跡,開鎖這等小事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砰噔!”一聲,已經研究了四天四夜的百煉精鋼鎖終于被梁薪用打開了。畢竟北宋的鎖還是太低端了一點,梁薪那超強的記憶力記著每次發簪探進去的感覺,從而在腦海中他勾勒出了那鎖的內部結構。

林沖和孫運籌在離開之前把梁薪和上官一止他們都留在了牢房里面,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所以給他們都上了這個百煉精鋼鎖。如今鎖被打開,內傷又全好的梁薪和上官一止一刻也等不了了,二人分別將邵伯、英劍他們的鎖給打開,然后他們二人走到牢房面前。

真氣充斥全身,梁薪和上官一止全力一掌推出。只聽見“砰!”的一聲,牢房的柵欄頓時被摧毀。看到這一幕邵伯和英劍對望了一眼,二人心中都忍不住騰起一陣后怕。要是當初梁薪使出全力的話……二人齊齊對望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那牢房的柵欄。

牢房發出這麼大的聲響負責守衛的士兵自然聽見了,整個牢房的負責守衛的士兵全都往這邊跑來。梁薪身上的七星龍淵劍被收走了,但是他右手手腕上面還有當初破玄交給他的“藏鋒”。梁薪右手一抖,藏鋒的那一把匕首立刻出鞘。

梁薪反手握著匕首,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對著甬道中沖過來的士兵們沖過去。一時間只看見血液飆濺,幾乎沒怎麼聽見士兵們的慘叫聲甬道上便橫七豎八地倒滿了屍體。

上官一止也順勢奪下了一柄長刀,他以刀代劍,一刀揮出便能看見凌厲的劍氣四處縱橫。幾個並肩沖過來的士兵幾乎剛剛才舉起刀就已經被上官一止一道劍氣割斷了喉嚨。上官一止也是個慣于殺人的狠角色,只見他長刀一揮便沖進了人群之中。他與梁薪兩人猶如兩頭進入了羊群的猛虎一般,血腥殺戮不給對方留下任何一點反抗的余地。

牢房里守衛的士兵並不多,梁薪一路殺過去終于沒再遇到有人繼續沖上來。他一個牢房一個牢房地看過去,終于在第三個牢房發現了印江林的身影。

梁薪一刀將牢房的鎖給砍斷,然后踢開牢門跑過去。他一把扶起軟在地上的印江林,透露牢房的換氣窗可以看見,此時此刻的印江林早已非以往的印江林。他雙目無神,眼皮往下耷拉著。又大又黑的黑眼圈外加兩個大眼袋像是抽食鴉片過多的癮君子一般。

梁薪看見印江林如此模樣頓時鼻頭一酸,他悲戚地叫了一聲:“二哥!”

聽見梁薪的聲音,原本還處于迷茫狀態的印江林突然精神一振。他茫然地四處張望,嘴里含糊不清地叫著:“四弟,不要來建州。大哥變了,要保住江南……”

“林沖!”梁薪怒吼一聲,此刻他心里終于下定決心今生若不殺他誓不為人。梁薪扶著印江林道:“二哥,我們走吧,我們回江南。”

印江林看著梁薪,整個人像是癡呆了一般流著口水說道:“江南?哪里是江南啊?”

看見印江林這番模樣,梁薪終于忍不住掉出了眼淚。有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梁薪拉了印江林兩把,但是印江林都好像一灘爛泥一般沒有一絲力氣。梁薪咬著牙一把將印江林攔腰抓起來扛在肩上,走出牢房時又有一波士兵沖過來。

梁薪深吸一口氣大聲吼道:“滾!!!”“噗!噗!噗!噗……”對面沖過來的士兵頓時接來噴出了鮮血。梁薪右手扛著印江林,左手拎著一把長刀沖殺出去。此刻的人猶如一個殺人狂魔一般出手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直接就是一刀結果。

鮮血飆射在梁薪臉上,身上。他一路從牢房殺出去,等出了牢房的那一刻整個人身上像是從血海里走出來的一般。在他身后跟著的上官一止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渾身上下也全是鮮血,倒是英劍和邵伯等人夠輕松,雖然每人手里拎了一把刀,但一路上來個補刀的機會都沒有。

梁薪他們所在的是一個地牢,走出監牢以后全面就是一塊大廣場,身后不遠便是五鳳樓。梁薪還以為林沖和孫運籌他們仍然在五鳳樓,他想也沒想就往五鳳樓跑去。

五鳳樓里面確實有人,不過卻只是建州剩下那兩萬士兵中的軍官而已。沒有了林沖和孫運籌以及費文東這些高級將領的監管,這些軍官們也就放縱了一些。他們不僅住進了五鳳樓,同時還在建州擄劫了不少姑娘到樓里面尋歡作樂。

五鳳樓的入口處也有士兵在把守,但又有誰會是梁薪的一合之將呢。梁薪從一樓一路殺到三樓,然后直奔知政殿。一腳踢開知政殿,整個殿內全都赤身的男男女女,其中女人的數量是男人的數倍。

梁薪如同從地獄里復活的修羅殺神一般沖進殿里,他跑到大殿中間遇到一個男人反手一刀就將其頭顱砍飛了。鮮血淋灑到身旁的人身上,梁薪手中長刀架在其中一個男人脖子上大聲喝問道:“告訴我!林沖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這男人被梁薪那副玉要擇人而噬的模樣嚇得太過緊張,一時間他不僅忘記了林沖已經去往江南,甚至于他連林沖是誰都沒能立刻記起來。

聽見這個男人回答不知道林沖在哪兒,梁薪想也沒想就割斷了他的脖子。那些女人們大聲尖叫著四處逃竄,有一些男人也想逃。梁薪抬手就有一枝從藏鋒袖弩里面射出去的箭矢將其釘死在地上。另外又有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在哪里爬著走,梁薪又是一枝弩箭將其釘死。

梁薪大吼一聲:“誰敢擅動一步,死!”梁薪這一聲大吼夾雜著真氣,故而聽見他這聲爆喝后還真的沒有任何人敢擅動了。梁薪又把手中長刀架在另外一個人的脖子上問道:“告訴我,林沖在哪兒?”

“我……我知道。林……林將軍他……他去江南了。”這個男人總算還沒有完全糊涂,吞吞吐吐之間說出了林沖的去向。

梁薪聽見林沖已經去江南,心中這才想起來自己早應該想到林沖已經去江南了。自己不還因為這件事用飛鷹傳書通知過龍爵他們嗎。想到這里,梁薪明白自己必須立刻回江南主持大局。此時此刻他有些暗自責怪自己不聽知畫的話了。如果這一次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讓林沖傷害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的話,梁薪心中不知道得有多麼的愧疚。

話分兩頭,再說將江南這邊。明州城外,龍爵和忠義鐵騎誓死效忠梁薪寧死不降。鐵騎不過萬余人,但是忠義軍和林沖手下的人加在一起卻有二十多萬人。人數的巨大懸殊令忠義鐵騎完全不具備任何和林沖他們對拼的資格。不過龍爵也從未想過要和林沖他們對拼,他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鐵騎的機動能力很強,他們每一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一起合力從包圍圈中打開一個缺口后便在龍爵的帶領下頭也不回地往杭州方向逃走。不過就在從包圍圈打開缺口的時候,忠義鐵騎就丟下了兩千多具屍體。

對的,是屍體。沒有一個是俘虜,那些死掉的鐵騎即便是在臨死的那一刻也會頑強的再帶走一兩個人。龍爵不斷地大聲叫著:“我們撤!”然后不斷地催動胯下馬兒向前跑。幸得整支鐵騎所用的都是純種的大宛良馬,不僅耐跑,並且速度還很快。

馬蹄聲如雷奔,很快林沖他們就被龍爵他們摔在了身后。林沖他們也沒有繼續去追,孫運籌走到李墨身旁對李墨說道:“做的不錯,杭州城里面安排的怎麼樣?”

李墨點點頭一臉恭敬地對孫運籌行禮道:“回稟祖師,杭州城里已經全都安排好了。不過一字並肩王府里面高手如云,就憑我們那一點人要想抓住梁薪的那些妻兒子女恐怕有些困難。”

孫運籌搖搖頭道:“沒事,本來就沒想過要抓他們,只是想把他們逼出杭州而已。如果他們都在杭州,那我們又呆在哪兒呢?”

而此時此刻龍爵心里面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心中很清楚自己目前最重要恐怕還不一定是保住杭州,而最重要的應該是保護梁薪的那些家人不受傷害。以梁薪的性格,如果他的妻兒子女受到了傷害,龍爵都不敢想象梁薪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此時此刻一字並肩王府也確實去了不少人,那些人統一的裝束就是穿著草鞋身背鐵劍。從進入一字並肩王府開始就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開始殺人。

當他們殺進內院的那一刻,突然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出現。這個男人雖然穿著一身道袍,但整個人說不出的飄逸。他手持一柄長劍淡淡地看著前方那些身背鐵劍的人說道:“這一次你們兵家的人拔得了頭籌,務須咄咄逼人,就此退去吧。玄虛門破玄在此,你們入不了內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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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1: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江南易主,梁薪歸來

五天。五天的時間能夠做些什麼?能夠看完一部不算很長的小說,能夠去一個不是很遠的地方旅游一下,能夠向心愛的姑娘表白然后用行動感動她並與她手牽手送她回家。但是僅僅五天的時間,林沖就已經奪下了整個江南。

一只雄鷹從建州飛到杭州,直接飛進了以往的一字並肩王府,現在的大將軍王府。王府內林沖正在和孫運籌推演戰局,雄鷹一下飛到林沖的手臂上,林沖摸了摸雄鷹然后從鷹腳上解下一管竹筒然后從竹筒里取出了一卷白布展開。

寥寥看了幾眼過后林沖對孫運籌說道:“梁薪、印江林以及上官一止他們全都逃跑了,如今下落不明。”

“嗯。”孫運籌點了點頭,他將自己手中代表五萬趙軍的旗幟插到林沖那邊的陣地之中,林沖默默地挪開自己手中那五萬秦兵給孫運籌空了一個位置出來。可以看得出來,二人推演的乃是長平之戰。孫運籌淡淡說道:“所謂哀兵必勝,梁薪在江南一帶甚有威望,江南忠義軍內有不少都是他的死忠。如果他沒死,你奪取了江南他們不會第一時間反撲,反而會先退卻去找梁薪,等待梁薪下指令告訴他們該怎麼做。在這麼一段時間內你已經有足夠的時間牢牢將江南控制在手中了。”

“反之我如果殺了梁薪,那麼梁薪的那些死忠一定會拼死替他報仇。到時候我要拿下江南將會十分棘手,並且說不定因為江南的動蕩我們最后反而會便宜了童貫或者趙偲。”

“對的。”孫運籌點點頭:“你如今看待事情的全面已經比當初要高出很多,假以時日你必定能夠成為一代兵家宗師。像孫臏、孔明這等人才。”

“孫臏,孔明?”林沖不屑地笑了笑,他突然拿起代表十萬秦軍的旗幟將孫運籌深入過來的五萬軍隊一一包圍住,林沖道:“孫臏、孔明再厲害也不過是替他人辦事,我林沖斷不會如此。要做,我林沖就要做這天下之主!”

“好!”孫運籌一臉欣賞地看著林沖,他喜歡林沖這種有野心有抱負的樣子,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控制或者說是引導林沖。孫運籌默默地將沙盤上自己那五萬軍隊的旗幟拔起來,代表著他承認那五萬軍隊已經死了。

孫運籌道:“現在你基本已經把控了江南,當務之急還是及早鏟除掉梁薪和印江林這些人為好,否則有他們在一天,你這江南之主的位置就坐不安穩。”

“我明白。”林沖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兵家花了多長的時間來謀劃布局,居然連李墨都是你們兵家的人。不過我林沖這些年也沒閑著……”說完林沖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白乘風白老被兩名士兵押著走進了房間,看見林沖白老一臉怒容和不屑,林沖反而還溫和地笑著對白乘風打了聲招呼:“白老。”

白老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老頭子當不起你這一聲‘白老’,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枉王爺對你那麼好,你居然恩將仇報背叛他,也不知道你那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白老這麼一頓臭罵讓林沖臉上那麼一點笑意滿滿凝固下來,林沖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說道:“白老,原本我以為你會是最懂我的那個人,沒想到你卻和外面那些人一樣的想法。你也不想想,梁薪表面仁義道德張口閉口都是‘忠義’二字,但實際上呢。梁薪的情報部之所以消息靈通,靠的是什麼?不全靠的是你的控鳥之術嗎?可是結果呢?結果整個忠義情報部卻是由曹元正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說了算,你白老又被放在了什麼位置上?這樣你覺得公平嗎?”

“公平!”白老斬釘截鐵地吼道:“王爺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我現在還被關在天牢里等死呢。曹元正乃是狀元公,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我只不過是一個山野老匹夫,又豈敢和他相提並論。況且王爺和曹元正對我都很尊敬,他們從未對我說過一句重話,見面都會稱呼我為‘白老’。老夫如果缺銀子,整個王府的銀子是任由我支取的,王爺從未說過半個‘不’字。我白乘風不似你一樣,我白乘風懂得分好壞!”

林沖被白乘風一番話說得半句嘴都還不上,他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以后只得冷冷說出過:“好了,今天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你要麼就從今天效忠于我,要麼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死?”白乘風微微一愣,接著就仰頭哈哈大笑道:“老頭子早就已經活夠了,如果不是王爺把我從天牢里救出來我現在恐怕都已經投胎轉世了吧。林沖小子你要殺就殺,想要我白乘風效忠于你,休想!”

“休想?”林沖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容中帶著一絲癲狂,同時還帶著一絲猙獰。他突然笑聲一停,雙目瞪圓眼部的青筋都冒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恐怖可怕。林沖站起身對著白乘風大聲吼道:“你給我聽好了老匹夫,如果你不效忠于我,你家孫女白靈素將會被我扔到軍營里面充當軍妓。你想想吧,我手下十萬兒郎每天打完仗以后再回到軍營看見你家那嬌滴滴的小孫女……”

“畜牲!”白乘風頓時慌了,他大聲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跟你拼了,拼了……”

白乘風撕扭著想要掙脫那兩個士兵的押解沖過去打林沖兩下,林沖擺擺手道:“把他拉下去,另外白老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三天之后你沒有給我答復那麼我……”

“林沖!王八蛋!”白乘風大聲罵著,然后被那兩個士兵押了下去。等到白老走了以后林沖又坐回了原位,他自顧自地說道:“想不到這個老匹夫如此又臭又硬,不過我敢保證他三日以后肯定會答應我們的條件。到時候有他幫忙,整個忠義情報部就等于為我們所用了,有了忠義情報部找出梁薪的下落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孫運籌聽后搖了搖頭:“其實你把整件事情想復雜了,以梁薪的性格他離開了建州以后肯定會趕到江南來。在他一日沒和逃走的那些人見面的時候,他就一日不會離開江南。所以當務之急我們應該是先去找那些逃走的人,找到了他們就等于找到了梁薪的下落。”

“我……”林沖不得不承認孫運籌這個思路是正確的,並且按道理來說他和梁薪呆了那麼久,理應是他比孫運籌更加了解梁薪才對。突然之間林沖一下將自己面前的沙盤趕落到地上去,他大聲說道:“本將軍要做事自由自的想法,用不著你來教!”

孫運籌十分平靜,他淡淡地提醒道:“你現在已經自封了大將軍王,那麼自稱就應該是‘本王’,還自稱本將軍怕是于身份不符吧。”

“不要你管!”林沖大吼一聲,甩甩衣袖走出了房間。孫運籌將自己沙盤上的旗幟收好,然后看著林沖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現在還只是一坨狗肉,上不了臺面。姑且多看看,如果最后能變成一頭野狼,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倒是能容忍你。”

夜晚,三匹快馬從明州通往杭州的道路上一路疾馳飛奔,到了杭州城下三匹快馬一下停下來,梁薪和上官一止各自翻身下馬,而印江林則是在梁薪的攙扶下下的馬。下馬以后印江林咳嗽了幾聲,梁薪拍著印江林的后背問道:“二哥,是不是馬跑得太快你受不了了?”

印江林搖搖手道:“四弟,你不要管我,我還能撐一會兒。這一路上你為了給我解毒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現在也不知道弟媳他們怎麼樣了。我們還是快點趕到杭州城里面看看再說吧。”

梁薪:“沒事的二哥,我相信林沖他即便是抓到知畫她們也不敢對她們怎麼樣的。當前最重要的還是你的身體,你的內力因為噬骨軟筋散的壓制才只恢復三成功力,如果太過勞累你的身體支撐不了的。”

“好了好了,我們不爭了,杭州就在眼前,我們還是進城再說吧。”印江林擺擺手道。其實他除了替梁薪擔心以后也在替自己擔心,自己的妻兒也全都在杭州城呢。

“好。不過這如何進杭州城我們還得好好謀劃一下,自從進入江南以后越靠近杭州沿路上的關卡就越多,守衛就越嚴密。看來林沖他們已經猜到我們會回到杭州來的。”梁薪道。

“我有一句話想問。”突然之間一直沒說話的上官一止開口問道:“進入杭州城以后,我們要不要去殺了林沖?”

上官一止此話一出梁薪和印江林都愣了愣,一片沉默以后印江林首先開口篤定地說道:“殺!必須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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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1: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月夜之下,刺殺林沖

大將軍王府中,那做東朝南傳說中有著紫薇斗數的房間內不斷傳出微微地響動聲。這些聲音是由房間內瓷器桌椅的抖動產生的,而之所以那些瓷器桌椅會抖動則是因為林沖正在盤膝打坐修煉兵家的內功心法《御龍訣》。

御龍訣乃是一門極其霸道的內功心法,入門極難,但是一旦入門以后功力的提升會比尋常人快好幾倍。並且這門功法的內息在打出的時候竟然從螺旋狀態出去的,並非像一般的真氣那樣直來直往。大家都很清楚螺旋狀態具有旋轉和穿透的特性,這御龍訣的霸道之處也恰好在此。

被御龍訣真氣所傷的人從前面看似乎那傷口只是一個小孔,但是一旦從背后面看,那個傷口就會像碗口那麼大一個。傷狀十分可怖。

修煉這樣霸道的內功心法自然也是有利有弊的,有利的方面自然是心法的攻擊力十分強悍,而缺點就是這心法對于人體的傷害十分大。一早兵家的傳承人員剛剛得到此功法的時候將這本功法一代一代地傳下去,而在之前凡是修煉此功法的人最終平均年紀只有三十八歲。

在后面兵家為了彌補這功法的不足,他們特地還在功法后面配上了一張滋補藥方,以藥物彌補身體的傷害。此刻隨著林沖的一個呼吸,整個房間的物品都會跟著抖動一下,足以見得這門功法的威力究竟有多麼強大。

運行了九個小周天以后,林沖張開嘴吐出了一口濁氣。他從床鋪上下來穿著鞋子走到出臥室。臥室的前面是個小廳,按照古時候的擺設習慣,廳的正中央會有一張供臺,供奉著天地君親師的字樣。而那張供臺上除了有蠟燭和水果以外同時還有一個劍架。

劍架上放著一柄古香古色的長劍,林沖走到長劍面前摸了摸劍身。然后他伸出他那唯一的右手握住劍柄,長劍緩緩拉出,劍刃露出來隨之還有一股森然的寒意鋪面而來。林沖低聲感嘆了一句:“好劍,如此好劍不為我所用豈不可惜?”

林沖一下將長劍拉出劍鞘,然后真氣一吸房門就打開了。只見林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屋內竄出去,然后屋外的院子中央不斷可以借著月光看見有人舞劍的身影。劍光閃爍,人影游走。林沖一套劍法耍完便停下了身影,手中那劍長劍卻發出了一陣低鳴聲,宛如黃鶯啼血一般聽上去凄凄慘慘。

“早就聽說好劍有靈,可自識其主。你發出這聲響是何意思?難道是認為我林沖不配當你七星龍淵劍的主人嗎?”林沖目光銳利地看著手中的七星龍淵劍,他用力地抖動了一下劍身,長劍再次發出一陣低鳴。

突然間一陣嬌喝聲響起,一道宛如驚鴻一般的身影從屋頂飛身而下襲來:“你本來就不配做這柄劍的主人,無恥小人拿命來!”

林沖抬頭一看,低聲念了一聲:“焦蓉蓉!”沒錯,來人正是魔宗聖女焦蓉蓉。她雖然和知畫她們一起撤退了,可是她心中實在放心不下梁薪,所以這一次來一是要為梁薪報仇,二是要找林沖問出梁薪的下落。

焦蓉蓉手持一柄短劍直襲林沖,林沖抬劍與其對拼一記,焦蓉蓉可不像林沖。她比梁薪還要更早進入九品之境,況且她本身就是魔宗宗主連萬城精心挑選的練武奇才,故而此刻早已經是九品大圓滿,距離宗師也只有一步之遙。就算是梁薪和焦蓉蓉對上,在狀態不好的時候也不敢保證自己能百分百完勝焦蓉蓉。更何況剛剛進入九品沒多久的林沖。

焦蓉蓉襲向林沖的這一劍乃是蓄勢而發,全身功力都灌注在這一劍之內。林沖與其硬拼頓時虎口震裂,整個右手全都滲出血水來。林沖往后退出兩步,焦蓉蓉一言不發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再度飛沖上去。她那一柄短劍就好像是一條盯準了獵物的毒蛇一般,盯著林沖就窮追不舍。

林沖一個不防被焦蓉蓉一劍挑中,手中的七星龍淵劍一下被挑飛。七星龍淵劍掉在地上,林沖抬起右手與焦蓉蓉對擊了一掌,焦蓉蓉身體連晃動都沒有,林沖則被其一掌打退了七步,然后還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過正是因為有了這麼一段距離,林沖用右手從脖子上拉出一個哨子。他將哨子放在嘴里吹出了一道十分尖銳的哨聲。

焦蓉蓉嬌吒一聲:“告訴我,我相公現在在哪兒?”說話間焦蓉蓉又攻了上去,可就在她離林沖只有一米遠距離時,突然一道渾厚地聲音傳來:“念你修煉不易,我看你還是罷手退去吧,否則休怪老夫無情。”

聲音之中夾雜著渾厚的真氣,以焦蓉蓉的功力根本就抵抗不了拿道真氣。她原本再往前一步就能一掌斃了林沖,可是她現在卻寸進不得。

焦蓉蓉往后退了一步,她調整了一下內息,自信可以抵抗那一道音波攻擊以后準備再次攻向林沖。而此時此刻一個小老頭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仿佛鬼魅一般憑空產生然后就站在林沖身旁。自然,這個小老頭就是孫運籌。

焦蓉蓉沒有和孫運籌交過手,但是通過剛才孫運籌的那一道音波攻擊她已經明白了自己和孫運籌的實力區別仍然在天壤之間。她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作為曾經的魔宗聖女她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樣的抉擇。打不過她會立刻選擇跑,不會像那些愣頭青一般還傻乎乎地向前沖。

只是可惜,焦蓉蓉的腳步剛往后移出一步,孫運籌立刻看出了她的退意。孫運籌道:“剛才讓你走的時候你不走,現在想要走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孫運籌向前跨出一步,這一步看上去平平常常,但是整個卻一下跨出了很長的一段距離,這就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孫運籌全身氣勢一下放開,一股泰山壓頂的壓迫感頓時襲向焦蓉蓉。

焦蓉蓉是連萬城的徒弟,她對一般人更明白宗師境界的人究竟與一般武者有著什麼樣質的區別。那股勢的力量焦蓉蓉一感受到就立刻調動全身真氣與其對抗,然后整個人不退反進直接攻向受了內傷的林沖。

孫運籌明白沒有預料到焦蓉蓉會如此鋌而走險,他一時不查竟然讓焦蓉蓉從他身旁繞了過去。眼看著焦蓉蓉立刻就要攻擊到林沖了,孫運籌反手一掌,一道真氣打在焦蓉蓉地后背上。焦蓉蓉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她那一掌也打在了林沖身上,林沖再度受傷整個人倒飛出去也不知道死活。

孫運籌心中一驚,現在林沖可不能死,如果現在林沖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控制忠義軍乃至于控制江南。孫運籌大怒,他大吼一聲:“黃毛丫頭,我看你是找死!”說著孫運籌抬手便將全身真氣匯聚于一點,準備一掌就將焦蓉蓉轟殺。

恰在此時,兩道身影一下從房頂躍下。其中一道身影一下抓著焦蓉蓉躲開了孫運籌拿道真氣的攻擊,不過孫運籌那一掌所包含的真氣余波也讓他們受了一點小傷。特別是焦蓉蓉,這一下更是傷上加傷了。而另外一道身影則是將林沖抓住,一柄長劍架在林沖的脖子上。

“梁薪?”孫運籌看著梁薪皺著眉叫了一聲。梁薪伸手在焦蓉蓉的鼻孔下探了一下,發覺焦蓉蓉氣若游絲整個人仿佛就快要死了一般。梁薪頓時怒了,自從林沖叛變以來他從未有一刻像這麼生氣過。梁薪從懷中出去一個針盒,從針盒里面取出五根銀針插入焦蓉蓉的心脈四周以保她生機不絕。

緊接著梁薪便雙目泛著紅光看向孫運籌,他站起身右手一吸,那柄落在地上的七星龍淵劍一下飛到他手中。梁薪沉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傳說中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孫運籌見梁薪想和自己硬拼原本還有些高興,但是緊接著他臉上那一點微微的笑意就凝固了。梁薪一字一句地叫出:“血、祭、大、法!”

在這一刻,梁薪身上的氣勢變得狂暴兇猛起來,他那一頭黑色長發無風自揚,整個上半身的衣服也一下爆裂開來露出一個肌肉暴突的上身。而那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通紅,最后猶如燒紅的烙鐵一般。

梁薪抬頭看向孫運籌,雙目血紅一片。孫運籌心中微微一驚,梁薪整個人跑動兩步后一下沖向孫運籌。孫運籌運起全身內力去梁薪對擊一掌,梁薪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他這一口恰好就噴在孫運籌的臉上,孫運籌眼睛閉了一下,梁薪一拳就打在孫運籌的腹部,然后短短時間內一連拍了十三掌在孫運籌的身上。

孫運籌整個身體向后飛出去。他站起身來,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不過看樣子似乎梁薪比他傷的還要重一些。不過梁薪似乎是不知疼痛了一般,整個人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再次沖向孫運籌。孫運籌逼不得已只能與他硬拼,看樣子梁薪這一下是開始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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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生死救援,死遠一點

魔宗的血祭乃是一門禁術,整個魔宗除了宗主能學此術以外便只有宗主的嫡傳弟子才可學習。當初焦蓉蓉幾乎已經是內定了的宗主接任人選,故而她得到過連萬城教導血祭。梁薪曾經見到過楊修武施展血祭,雖然最后楊修武爆體而亡,但是血祭那超強的威力還是讓梁薪動了心思。他一直在考慮看能不能通過醫術的手段乃控制血祭的后遺癥,這樣他就能得到一種瞬間大幅度提升實力的方法。
因為這個原因,梁薪死纏爛打的從焦蓉蓉身上將血祭學了過來。不過縱算他醫術超群,但是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后也還是沒有能夠將血祭進行任何更改。此時此刻梁薪施展的就是純正的魔宗血祭。

相信大家都還記得魔宗血祭,此法一經施展便無法停止逆轉。施展此術之人真氣會直沖奇經八脈,從而瞬間實力得以大幅度的提升。當然,這樣的提升只有一個時辰時間。過了一個時辰以后施術之人就會因為控制不住暴走的真氣從而爆體而亡。

梁薪體內有著和氏璧力量以及破虛、破道兩者傳遞的真氣,這些力量他平日里都無法吸收消化,一直存儲在他的奇經八脈之中。此刻經過血祭的激發,這些力量全都被激發出來,梁薪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比之平時大了足足有五倍不止。

孫運籌的武功再厲害,但怎麼也沒有五個九品大圓滿功力疊加來的厲害。五個九品大圓滿的功力進行疊加,這絕對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問題。梁薪沖向孫運籌,孫運籌也不敢與其硬拼,只能憑著自身身法進行閃躲纏斗。

梁薪運轉著萬里獨行身法一路緊隨孫運籌,但是這孫運籌別看平日里是個瘸腿,真的打斗起來整個人靈巧的就跟一只猴子一般。梁薪雖然一直尾隨著他,但是卻連他的衣袂也碰不到一塊。不過梁薪也沒有著急,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在一個時辰以后會爆體而亡,屆時只要孫運籌在他身旁他同時被會炸死。故而梁薪一直沒有停過,像是催命鬼一樣窮追不舍。

梁薪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在追趕孫運籌的時候梁薪腦海中一幅一幅地劃過自己來到北宋的各個場景,他心中期待著自己會不會再重生一下,如果可以他願意一切都重新來過,然后再和自己那些心愛的姑娘們相遇,相識,直接最后相愛相守。

別了,詩音、知畫、紫霞、綺云、蓉蓉、秦晴、蓮蓉。希望你們能照顧我們的孩子,天恩、君來、欣若、若愚、俊揚、玉寶。想到自己的孩子,梁薪在這個時刻居然還有閑心自嘲了一句,照著這樣的速度生下去,再生一個我就成葫蘆爹了。

就在梁薪思緒萬千之際,就在孫運籌在哪里煩惱自己該怎麼擺脫梁薪之時。一直在給焦蓉蓉傳輸真氣的上官一止突然大叫一聲:“梁薪,她活過來了,她有脈搏了。”

聽見這句話,梁薪頓時一愣。他掐算了一下時間,自己大概已經耗掉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再有一會兒自己就該爆體而亡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死,他必須將焦蓉蓉帶走用醫術將她救回來。梁薪大叫一聲一掌推向孫運籌,孫運籌硬接下梁薪這一掌整個人向后面退了兩步。

梁薪身體一躍就到了焦蓉蓉身旁,此刻他雙眼中的血紅已經開始慢慢淡化。梁薪抱起焦蓉蓉準備離開,孫運籌輕笑一聲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來人啊,攔住他們!”

聽見了響動一直在門口圍堵的王府守衛全都涌了進來。如果放在平時,這些守衛梁薪和上官一止都不會放在眼里。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梁薪沒有時間跟這些人過多的耽擱。但是有這些人的拖延再加上孫運籌的騷擾,梁薪此時很難再把握住剩余的時間逃走。

突然間梁薪眼睛一亮,他看到了林沖。梁薪對著上官一止叫了一聲:“上官前輩,留這人一命然后把這人送給他!”

上官一止和梁薪倒也默契,他立刻點了點頭一把拉起林沖拍了一掌。原本就在昏睡中的林沖再被上官一止拍這麼一掌立刻就變得傷上加傷了,上官一止一下將林沖扔給孫運籌。孫運籌趕緊伸手接住林沖,他按著林沖的脈搏探了一下,這才發現上官一止故意留了林沖一命。如果現在他孫運籌不立刻給林沖運功療傷,那麼林沖必死無疑,如果現在他孫運籌給林沖療傷,那麼梁薪他們就會逃跑。兩者如何抉擇,全在孫運籌的一念之間。

孫運籌根本就沒有考慮,他抓著林沖轉身就沖進了林沖所住的那間房間里。見到孫運籌離開,梁薪深吸一口氣突然放聲爆吼一聲,他這一聲頓時將那些護衛的耳膜震出了鮮血。那些護衛一個個頭昏腦脹,哪里還會去管梁薪他們逃沒逃走。

梁薪懷中抱著焦蓉蓉與上官一止一起腳尖輕點,整個人直接飛上了房梁。月光下,黑夜中。梁薪和上官一止的身影只不過是一個閃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將軍王府內的護衛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突然之間一道渾厚地聲音響遍整個大將軍王府:“立刻下令城門戒嚴,任何人不準再從城門出入。另外杭州城內立刻實行宵禁,任何人不準再在大街上走動,違者格殺勿論。再派三千人挨家挨戶的搜,就算是刮地三尺也要將梁薪他們給找出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梁薪、焦蓉蓉以及上官一止他們三人從大將軍王府出來以后其實並沒有逃多遠,梁薪直接選擇了他當初在西湖旁邊置辦的一處宅院之中替焦蓉蓉療傷。進入宅院以后,上官一止在門口護法,梁薪則帶著焦蓉蓉進入了房間。

房間里梁薪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開始越來越暴躁,連帶著連他整個身體似乎都開始發熱發燙起來。梁薪伸手將焦蓉蓉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最后焦蓉蓉的身體已經一絲不掛了。一抹月光打在焦蓉蓉的身上,承托的焦蓉蓉就好像是從月宮偷溜出來的嫦娥一般,美麗動人幾近非人的程度。

盡管梁薪已經十分熟悉焦蓉蓉的身體了,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下腹燥熱。梁薪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深吸一口氣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那舌尖破開后錐心的疼痛感總算是讓梁薪清醒了一下,他顫抖著右手從懷里取出一盒銀針。

梁薪將銀針插在焦蓉蓉的幾處命門大穴之上,接著他的催動著體內的真氣,將體內那渾厚的真氣不要錢一般灌入焦蓉蓉體內。焦蓉蓉的身體接收到梁薪那真氣的灌入總算是抖動了一下,而她原本如游絲一般的呼吸也有了一些力氣,整個人總算是有了一絲生機。

梁薪額頭滲出冷汗水,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快要模糊了,體內爆狂的真氣如同快要爆炸的炸藥桶一般在不斷抖動。梁薪心神都懸成了一條線,他生怕自己在醫治焦蓉蓉時自己爆體身亡,這樣焦蓉蓉最后也是必死無疑。

梁薪很明白自己當前的任務,他的任務就是確保焦蓉蓉不死,然后自己盡量死遠一點以免影響到焦蓉蓉。梁薪心中暗自自嘲道:“以往我對著你們犯賤的時候你們總是叫我死遠一點,好吧,現在我的確是要死遠一點了。”

想到這里,梁薪又加大了內力的輸入。不過這就他加大內力輸入的這一刻,梁薪終于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而這一口鮮血的噴出就代表著梁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體內那躁狂的真氣。梁薪接連吐出了好幾口鮮血,他靈臺之中的最后一絲清明告訴自己必須立刻走,否則自己就會害死焦蓉蓉。

梁薪不斷地運轉真氣去壓制那些躁狂暴走的真氣,他從床上艱難地挪下來跑出房間。而就在他要離開的那一刻,焦蓉蓉不知怎麼就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她閉著眼睛胡亂地叫了一句:“相公,你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梁薪怔住了,焦蓉蓉這模模糊糊之間叫出來的話每一個都猶如重錘一般擊打在梁薪的心間。梁薪想要走,但是腳下似乎重逾千斤無法挪動。梁薪捏了捏焦蓉蓉伸過來的那只手,而這一刻他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終于崩潰,梁薪一下回身跳到床上。

在理智消沒之前的最后一刻,梁薪心中盤桓著一句話:“蓉蓉,我們一起死。請允許自私這麼一次,如果我能重生,我一定會帶著你一起的。如果我不能重生,那麼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也祈求上蒼一定要讓我們再相遇一次。”

月光下,沒有了理智的梁薪並沒有第一刻爆體而亡,他身上原本就只有一條褲子在,此刻一陣掙扎那一條褲子很快也沒了。梁薪和焦蓉蓉的身體都是一絲不掛,二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不斷摩擦糾纏。

二人似乎都在尋找,在尋找一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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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因禍得福,玄妙功法

清晨,明媚的陽光照耀大地,蝴蝶圍著花蕊在翩翩起舞,沒過多久一個蠶蛹之中一只彩蝶破繭而出。西湖旁的一處宅院之中,在門外盤膝打坐守護了一整夜的上官一止睜開眼睛,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前面然后無奈地嘆氣搖了搖頭。

上官一止身后的房間里面有陽光自窗口射入,借著陽光的光亮可以看見整個房間狼藉一片,房間內的古董、瓷瓶、字畫全都碎的碎破的破。不僅如此,就連那些桌椅板凳也全都東倒西歪大部分已經折斷破裂。

在一張已經塌掉的床鋪上,掉下來的帷幔突然動了動。緊接著帷幔一下飛起,一個全身的男人翻身從床鋪上彈起來。陽光照射在男人身上,那高挑的身材,流線型的肌肉仿佛是雕藝大師雕刻出來的藝術一般。

男人探出雙手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他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可置信。“我竟然沒有死?這不科啊。”能夠說這話的人自然不是別人,而是咱們的一字並肩王梁薪梁王爺。

梁薪甚至沒時間去理會自己身上還什麼都沒穿,他閉上眼睛默默運轉了一下內息。另梁薪驚訝的事發生了,梁薪剛想將真氣調集到少商脈去,這個念頭剛一產生他甚至都還沒有具體的調動真氣,丹田氣海內的真氣已經飛快地到了少商脈,就在梁薪想象的那個位置上停留著。

梁薪嚇了一大跳,真氣這樣的調動速就是傳說中的“氣隨意動,意到氣到。”境界,而這樣的境界似乎是只有……宗師境界的人才會有吧。

這一下梁薪就搞不懂了,自己昨天啟動了血祭,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是已經爆體而亡了。好吧,就算自己運氣好沒有死,但是按道理來說也應該是身受重傷啊。而現在自己不但沒死,反而功力境界有了大大的提升,雖然還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到了宗師境界,但至少梁薪現在能夠確定自己的功力不僅沒有任何損失,反而有所增加。

梁薪搖了搖頭,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些什麼。仔細地回憶里,他的記憶也僅僅只是到給焦蓉蓉傳功療傷的那一刻。想起焦蓉蓉,梁薪頓時一怔。他往下一看,這才看見全身同樣是一絲不掛的焦蓉蓉。

陽光的照射下焦蓉蓉那完美到致的嬌軀仿佛披上了一層黃金色的帷幔,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梁薪蹲下去一臉柔情地看著焦蓉蓉,他感受著焦蓉蓉的呼吸,焦蓉蓉的呼吸細綿悠長均勻有力,很明顯她的內傷已經全好了。

梁薪嘴角含著笑意看著焦蓉蓉,焦蓉蓉的嘴角掛著一抹滿足的笑意。梁薪伸手去將焦蓉蓉額前的頭發撥開,就在他的手碰到焦蓉蓉肌膚的那一刻,突然之間梁薪的腦海中之中閃過一幅幅畫面。畫面之中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兩人身體一絲不掛緊緊地貼在一起。

男人忘乎一切不斷地著,女人如同一只八爪魚一般緊緊地掛在男人身上。厚重的喘息聲,高亢低轉的嬌喘聲。以及那惹人無限遐想的呼叫聲,這一切地一切都讓梁薪感覺自己好像身臨其境一般。梁薪頓時明白了,他低呼一聲:“是采元濟陰功!”

沒錯,就是采元濟陰功,這一門失傳已久的奇妙功法如果男女在交合之時同時運轉此功就能夠陰陽濟調,二人功力均可以一日千里的進步。

梁薪施展血祭,整個人的潛力被激發出來,功力強已經到了快要爆體而亡的地步。而就在他那功力已經快到臨界點的那一刻,他卻恰恰好和焦蓉蓉交合到了一切。兩人都有采元濟陰功,而且相互用采元濟陰功交合過很多次了。

就在二人剛剛交合的那一刻,二人下意識的一起運轉起了采元濟陰功。在這一刻梁薪那一身已經快要到了臨界點的功力立刻宣泄到了焦蓉蓉體內。

焦蓉蓉原本就受了內傷,梁薪那一身渾厚的功力通過采元濟陰功的轉化進入到她的體內,對于焦蓉蓉來說就好像一個快要渴死的人一下掉入了一個水潭中一般。

焦蓉蓉大量汲取著梁薪的功力,當她汲取不下去的時候又通過采元濟陰功將功力反輸回去。如此輾轉反復二人慢慢地就消化掉了那過量的真氣,並將其化為己用令得自身功力有了大大的提升。

當然,整件事情也並非就是如此簡單的。這其中還有很多的驚險之處,比如梁薪和焦蓉蓉的功力恰好相當,不然其中一方的功力不夠強行去承接那麼強的真氣最終還是免不了要爆體而亡的下場。

當然,那一切一切的驚險都已經過去了,現如今的結果也算是因禍得福。梁薪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原本有些走神的他一下回神過來,卻發現焦蓉蓉已經醒來。她正握著自己的手,一臉柔情地看著自己。見到梁薪看過來,焦蓉蓉笑著問道:“相公,你沒事了嗎?我記得你昨天似乎是使出了血祭……”

“沒事了。”梁薪笑著說道:“你相公我天賦異稟,自帶無上氣運,所以沒那麼容易死的。對了,你也試試你的內力,似乎這一次我們還因禍得福內力有了不小的提升。”

“啊?”焦蓉蓉愣了愣后點點頭,她默默地運轉了一下自己的真氣。就那麼一下,焦蓉蓉一下睜開眼睛,眼神中明顯包含著又驚又喜地神色。看見梁薪含笑看著自己,焦蓉蓉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氣隨意動,意到氣到。相公你也是這樣嗎?”

梁薪點點頭,焦蓉蓉看著梁薪俏臉微紅,她曲起雙腿伸手抱住然后癡癡地笑了笑道:“想不到我們這樣還能夠提升功力,看來我們以后每天還得多做幾次這樣的事。”

梁薪頓時無言,他伸手揉了揉焦蓉蓉的頭發道:“你這個小腦袋瓜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啊,好了好了,人家上官前輩都在門外幫我們守了一整夜了。我們昨天晚上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他肯定全都聽見了。一會兒出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見他。”

“哎呀!”焦蓉蓉尖叫一聲,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道:“昨天晚上我們……哎呀哎呀,羞死個人了。”

梁薪看著焦蓉蓉拿副模樣頓時失笑無言,他搖著頭道:“得了吧,就你還會害羞嗎?你先坐一下吧,我去給你找身衣服穿上再說。”

梁薪站起身走過去,雖然房間內一片狼藉,但是這畢竟是他梁薪自己置辦的別院,所以他還是能記得自己在這個房間的什麼地方放的有衣服的。梁薪很快找了兩身衣服,因為這個房間是他的,所以沒有女裝。無奈之下只能讓焦蓉蓉先穿一下男裝。

梁薪將衣服換上之后轉身去看焦蓉蓉,卻發現焦蓉蓉穿著一身男裝顯得英氣逼人又干練秀美,與之平日里的氣質又有一種不同,看上去真真是別有一番風情。梁薪一臉欣賞地看著焦蓉蓉,焦蓉蓉在梁薪面前轉了個圈然后一下撲到梁薪懷里看著梁薪問道:“相公,你說我是穿女裝好看還是穿男裝好看一些?”

梁薪低頭看了看焦蓉蓉,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后嚴肅地搖頭道:“都不好看,你應該是不穿衣服的時候最好看。”

“壞蛋!”焦蓉蓉俏臉一紅伸手就在梁薪胸口輕輕地錘打了幾下。梁薪伸手摟住焦蓉蓉,他緊緊地抱著她低頭在焦蓉蓉耳朵旁邊說道:“蓉蓉,你答應我一件事。以后再也不能這麼傻,獨自一人去做類似于刺殺林沖這種如此危險的事了。你知道嗎,你要是受了一點傷害,我會傷心死的。”

焦蓉蓉抬頭怔怔地看著梁薪,她想起梁薪因為自己而使出血祭準備連命都不要了的事。焦蓉蓉眼眶頓時一紅,她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嗯,相公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無論怎麼樣你都要保重自己的性命,為了我……也為了……姐姐孩們。”

梁薪失笑,他捏了捏焦蓉蓉的臉蛋輕聲道:“怎麼?現在不再和她們爭風吃醋了?”

“人家哪有?”焦蓉蓉不服氣地反駁道,不過這句話明顯底氣不足。見梁薪含笑看著自己,焦蓉蓉突然一下嫣然笑出:“相公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了,我難道還不能容忍相公多幾個紅顏知己嗎?況且相公還是在我之前認識那些姐姐的,要爭風吃醋也輪不到我啊。”

“好啦好啦,我家蓉蓉終于長大了。”梁薪拍拍手笑道。不過他還沒說完焦蓉蓉就一下捏住了梁薪的耳朵嗔怒道:“你也別得意,雖然我決定不吃姐姐們的醋了,但這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再去給我找些妹妹回來。那什麼碧兒、玉兒的雙胞胎姐妹想要進咱們梁家的門……哼,門都沒有!”

“蓉蓉你……”原本還一臉輕松寫意的梁薪頓時變成了苦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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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突破宗師,清白難保

推開門,陽光從門口射入到屋內。梁薪拉著焦蓉蓉的手跨過門檻走出去,他放眼看出去突然之間他整個人被震撼了,這天、這地、這花草樹木,在這一刻似乎都變了。碧藍的天空,白云在那微微的移動。屋外的花園中,一滴露出從花葉上滑落下來,滴入土壤濺起一點點小水滴,然后慢慢滲入土壤。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微微地張開了一點點,然后一只蜜蜂從里面花縫里飛出來盤旋了兩圈后這才飛走。

梁薪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眼睛細細地去感受著這一切。空氣灌入梁薪的鼻孔之中,那點點泥土的味道、花粉的味道、鳥糞的味道以及草葉的味道。梁薪都能一一分辨,梁薪雙手手心向上微微抬起,突然之間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氣勢,這股氣勢柔和中帶著一絲凌厲的感覺,它無形無色,渀佛不存在一般,但是當這股勢籠罩在上官一止和焦蓉蓉身上時,他們兩人都明確感受到了。

上官一止微微一怔,他喃喃道:“這是……宗師?”

突然之間梁薪雙眼一下睜開,他右手一點,地上一顆石子飛起來漂浮在他面前梁薪身上氣機一引,那顆石子一下飛出打在墻壁上,墻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小洞,光線從小洞里射了出來看著十分顯眼。

梁薪將自身氣勢一收,他驚喜地看了看墻壁上的那個小洞,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梁薪轉身抓著焦蓉蓉的手道:“我突破了,我突破了。蓉蓉,你剛才看見沒有,我突破到宗師境界了。”

焦蓉蓉也是欣喜若狂,她不斷地點著頭道:“我看了,我看了相公。你是宗師,江湖之中頂尖的高手。”

梁薪穩住內心的激動,他看著焦蓉蓉問道:“蓉蓉,那你呢?你有沒有突破到宗師境界?”

焦蓉蓉笑著搖搖頭:“我還差一點點,不過現在也已經是半步宗師了。”

“哈哈哈……好,等我們都成了宗師,我們就縱橫江湖橫掃天下,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

“咳咳……”梁薪話還沒說完,上官一止卻突然咳嗽起來。梁薪轉頭看著上官一止,見到上官一止一雙眼睛里面寫的全是疲倦,已經是九品大圓滿的他居然還會有眼袋以及黑眼圈。梁薪頓時明白是昨天自己和焦蓉蓉的動靜鬧的太大,以致于負責護法的上官一止一整晚都沒能進入到入定狀態。

梁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抓著后腦勺道:“上官前輩……嘿嘿嘿……”

見到梁薪那猥瑣的笑容上官一止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過他瞬間想起來自己還有求于梁薪,所以態度也一下子改變了一下。上官一止猶豫了一下后道:“梁……梁薪,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可以嗎?”

“有事要商量?好啊,上官前輩有什麼事請說吧。”

上官一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焦蓉蓉一眼,焦蓉蓉頓時明白上官一止是想讓自己回避一下。她懂事地走到一旁,然后假裝在呵護那些花花草草。

上官一止見焦蓉蓉走開后頓時松了口氣,他唯唯喏喏半天后這才開口說道:“梁薪啊,你記得我曾經教過你霸天一刀嗎?”

“記得啊。”梁薪毫不猶豫地點頭,雖然他現在多數時候使用的都是劍法,但是那霸天一刀的刀意他從未忘記過,甚至于很多時候他都會下意識地把那刀意融合進劍法之中,使得劍法變得凌厲異常威力驚人。

上官一止聽見梁薪這個回答后點了點頭,他再次壓低聲音說道:“那我求你一個事,你能不能……把你那個《采元濟陰功》教給我。”

上官一止剛說完這句話就立刻開始解釋起來:“你別誤會,我沒有其它意思。就是我已經在九品巔峰這個境界上停留了很長時間了,一直沒有寸進。我想要換一種方法試試看。”

梁薪聽后沒有敢笑,因為他現在稍微露出一點笑意就會令上官一止尷尬異常。他認真地聆聽過后點了點頭道:“上官前輩,你要學采元濟陰功我肯定會教給你。但是我得給你說一下,采元濟陰功雖然神奇,但還沒有神奇到可以助人一下突破到宗師境界的地步。我之所以能夠拼此功突破里面夾雜了太多的機緣巧合,這些機緣巧合里面內含了多少生死風險相信前輩你自己能夠估計的到。”

上官一止聽后愣了愣,他沉默著想了一會兒后點頭道:“對,其實你有你的武道,我有我的武道。你晉升宗師的辦法對于我來說可能並不適用。我這樣反而有違自己的武道,這也算是佛家說的著相吧。”

上官一止說完這番話后頓時一臉釋然,他笑著說道:“那算了,你那采元濟陰功我還是不學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閨房之事可一可二,但盡量別再三再四。縱欲過度,不僅傷人而且傷己。”

聽完上官一止的話梁薪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低聲在上官一止的耳朵旁邊說道:“我今天晚上就把采元濟陰功送到前輩的房間里,看了那門功法之后你就不會覺得這些事會傷身了。”

梁薪說完后離開,他走到焦蓉蓉的身旁,還沒開口說話焦蓉蓉突然嬌笑著在梁薪耳旁說道:“上官前輩真是為老不尊,都那麼大年紀了居然還想學采元濟陰功,也不知道他這門功夫學會了會去對誰施展,難道……”

焦蓉蓉這話還沒說完梁薪就一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他低聲在焦蓉蓉的耳朵旁邊說道:“你注意點,上官前輩會唇語的。”

“啊?”焦蓉蓉尖叫一聲,她紅著臉看向上官一止。哪知道上官一止早已經羞愧到無地自容,轉身就躲進了房間里面。

焦蓉蓉轉過頭看向梁薪,而梁薪的表情卻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他牽著焦蓉蓉的雙手聲音有些低沉地問道:“蓉蓉,知畫她們在哪兒呢?她們和孩子們怎麼樣了?”

“姐姐們和孩子們都在城外的陳橋鋪那邊,那里有龍爵他們在保護,另外還有一個叫破玄的絕頂高山在,所以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焦蓉蓉說道。

梁薪聽見有破玄在心中頓時放心了很多,那可是一個連連萬城都可以對拼好幾十招的高手。梁薪點點頭后接著問了一句:“那這次跟著我們的人還有多少?”

焦蓉蓉看了梁薪一眼,她低聲說道:“忠義鐵騎全都還在,只不過其余人馬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不足一萬人。你也知道,江南的士兵之前全都是林沖在……”

“好了,不用說了,我明白的。”梁薪點頭道,不過語氣和眼神之中難掩那一抹淡淡的失望之情。梁薪想了想后道:“我們先去接二哥吧,接了二哥以后咱們馬上去陳橋鋪。”

印江林因為服食了過量的噬骨軟筋散所以內力還沒有恢復,再加上印江林一路上急于趕路劇烈運動,所以體內噬骨軟筋散的藥力再次激發,他又陷入了手腳無力的狀態。這樣的狀態自然不能跟梁薪他們一起去刺殺林沖,為了安全梁薪就把他安置在了一個隱蔽的暗娼館內。

梁薪給那暗娼留了不少銀子,故而暗娼也算盡心盡力地在照顧印江林。不過印江林是個練硬底子功夫的人,身材高大威猛雄壯異常就不多說了,那一身橫練的肌肉也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過人的雄性魅力。

雖已年過三十但風韻猶存的娼妓見印江林身體不便就在幫他擦拭身體,可是手剛剛觸碰到印江林胸口上的肌肉,這暗娼的呼吸瞬間就變了。有道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像暗娼這個年紀的女人,其實那種相貌俊俏的小白臉倒對她沒有多大吸引力,反而是像印江林這樣的雄壯男人對她有著致命的誘惑。

暗娼原本堅持著在認真地跟印江林擦拭身子,可是越到后面她的呼吸就越急促,直至最后已經完全低喘起來。她那一雙手一開始就在印江林的胸口上劃著圈圈,不斷地觸摸著印江林胸口上的肌肉。但是到了后面她已經不能滿足于印江林的胸口,而是直接從印江林的胸口一直往下滑,滑過那八塊分明的腹肌,然后直接伸手進入印江林的褲子里面伸手摸到了印江林的人魚線。

印江林全身抖了抖,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發出嗚嗚咽咽地聲音。而這樣的聲音卻是更加地刺激到了暗娼。暗娼低呼一聲,整個人一下趴在了印江林身上。她將頭伸在印江林的耳朵旁邊低聲道:“我的冤家,你就要了奴家一次吧。”

說話間,暗娼的右手已經伸進印江林的褲子里面緊緊地握住了印江林那如鋼槍一般直立著的小分身。印江林那唔唔地聲音更重,暗娼喘息著呼叫道:“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我的冤家……”

暗娼也是有經驗的女人,她那靈巧的舌頭伸進印江林的耳朵里攪拌著,一陣麻癢的感覺傳遍印江林全身,令得印江林渾身都抖了起來。

印江林眼角滑落出一抹淚水,他心中無限委屈地叫道:“夫人,相公對不起你,相公這次可能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之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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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江林痊愈,重歸一起

說時遲那時快,也許就在那萬惡的黑洞準備吞噬傳說中的擎天柱那一刻,梁薪出現了。請:。他喝止了那一場邪惡的污辱事件,成功保護了事件里男主人翁的清白。

實際上梁薪早已經到了暗娼館,不過他一直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要進去。因為他害怕是印江林憋不出想要找那暗娼……不過后來焦蓉蓉一句話頓時提醒了梁薪,印江林連話都說不出來又怎麼會要求這些事呢。末了焦蓉蓉還添了一句:“有的時候不僅男人會好色,女人更會哦。並且女人好起色來比男人還要可怕呢。”

聽見焦蓉蓉這樣說梁薪頓時驚醒,他一腳將門踢開拯救印江林于水火之中。印江林看見梁薪頓時老淚縱橫,他嗚嗚咽咽地對著梁薪叫著。看見印江林那一副委屈的樣子,梁薪一把將那暗娼抓住扔出了房間。然后他抱起印江林勸慰道:“二哥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在這兒呢……”

印江林嗚咽的聲音更加大聲起來,梁薪心中頓時一陣心酸。先前的事雖然看上去很旖旎,但實際上站在印江林的角度上卻是十分委屈的一件事。想想印江林本身乃是一個九品的頂尖高手,以這樣的武功境界江湖之中少遇敵手,但是現在卻險些被一個暗娼給……

梁薪咬著牙說道:“二哥,我馬上就替你療傷,我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宗師境界,今天我一定要將你體內的毒素全都逼出來,立刻恢復你的功力。”

說完,梁薪對著門口吼了一聲:“上官前輩,蓉蓉。你們兩個替我護法,我立刻替二哥解毒。”

“好!”門外立刻傳來上官一止和焦蓉蓉的聲音,梁薪立刻從懷中取出銀針替印江林解毒。在梁薪閃電般的手法之中,沒一會兒印江林的身上就已經布滿了銀針。梁薪渾厚的內力一下透過那些銀針灌入印江林體內,印江林的臉色頓時變得紅潤起來。

黃豆般大小的汗滴從梁薪的額頭慢慢滑落下來,幸虧梁薪現在突破到了宗師境界,真氣渾厚的程度早已今非昔比。在梁薪那渾厚的真氣強行逼迫之下,印江林身體開始慢慢滲出汗水。那些汗水帶著一絲淡淡的橙黃,接著那種顏色越來越濃。直至最后印江林終于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口血出來。

那帶著淡淡腥臭味的黑色血液出來那一刻,梁薪總算是松了口氣。他一下軟倒在床上,重重地喘息著。大約過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一直房外全神戒備的焦蓉蓉和上官一止轉過頭便看見一臉倦容的梁薪走出來。看見梁薪焦蓉蓉立刻開口問道:“相公,二哥怎麼樣了?”

“多謝弟媳關心,有四弟妙手回春我沒事了。”伴隨著爽朗,中氣十足的聲音,印江林從房內走出來。此刻的印江林哪里還像之前那樣精神萎靡,只見一臉神采飛揚,整個跟沒事兒人一樣。不過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仿佛是大病初愈一般。

畢竟是中了那麼深的毒,即便現在毒已經完全解掉了印江林的也是元氣大傷。通過一個時辰的調養他也只是恢復了八成功力,剩下兩成還得等到以后再慢慢調養回來。不過不可否認痊愈了的印江林整個男性魅力更加濃厚,雄性的氣息不休止的散發著。

焦蓉蓉看了看身旁那個衣衫不整的暗娼對印江林問道:“二哥,這個女人怎麼處理?要不……我們一劍殺了她以泄你心頭之憤?”

“蓉蓉!”梁薪叫了焦蓉蓉一聲,他畢竟是一個現代人,雖然手里面已經有些不少人命,但是卻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無緣無故地去殺了一個柔弱女子。梁薪對著焦蓉蓉搖搖頭道:“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還是讓二哥自己去處理。”

“哦,好吧。”焦蓉蓉嘟了嘟嘴然后轉頭看向印江林。印江林看著那暗娼,暗娼卻似乎一點沒有害怕,她雙眼轉也不轉地看著印江林,然后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認命了的模樣。

印江林看著那暗娼這副模樣最終還是心軟轉身說道:“算了,我們走吧。”

梁薪、焦蓉蓉以及上官一止三人齊齊點了點頭,離開之前那暗娼還一臉癡迷地說道:“我就知道,我翠花看中的男人一定不是個凡人。那高大的身軀,那偉岸的背影,那一身肉疙瘩……”

聽著身后傳來的聲音,梁薪和焦蓉蓉都忍不住想要笑,不過想著印江林就在身后,二人也強忍著,險些憋出內傷。印江林的嘴角不斷抽搐,明顯是渾身要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而上官一止呢則還是保持著他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云淡風輕臉色不變,似乎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陳橋鋪,這不是一個店面也是一個地名。具體的地方就在離杭州城城外十多里的地方,那里前方是一片開闊地,后面則是一個樹林峽谷。峽谷后面是個山坡,以往山坡上有一個土匪的山寨並且規模不小,不過現在卻已經成為了龍爵他們休整的地方。

躲在陳橋鋪這里,林沖他們暫時還沒能找到他們。平時忠義鐵騎的人就會在樹林里打一些野味弄來吃,暫時糧草也不用去過多的擔憂。當然,這樣絕非長久之計,而且這里離杭州太近。一旦被發現然后合圍,即便什麼都不做僅僅是圍困他們也能將他們困死在這山林峽谷之中。

山寨的議事廳內,夏知畫端坐與主位之上,在她左右下手位上分別坐著的就是曹元正與龍爵兩人。然后其它位置上分別坐著忠義軍和忠義鐵騎里的核心軍官。

夏知畫今天穿著一身金色豎領長袍,畫著精致的妝容,看上去雍容華貴頗具氣場。她環顧了一下桌上的人,然后開口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我們這幾個婦道人家也是全賴各位才能得保平安,只是我們長時間呆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想法?”

夏知畫明顯不是第一次主持這樣的會議,她話剛說完就首先有一名軍官說道:“王妃說的對,我們一直困在這深山老林里面也不是個辦法,當前最要緊的就是要找到王爺的下落。等王爺來決斷我們是奪回江南還是出走江南另謀他路。”

“對,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王爺。”各個軍官都很同意這一名軍官的提議。此時曹元正說道:“其實我已經讓忠義情報部的人去找王爺的下落了,只是現在忠義情報部已經有不少地方被林沖給控制了。所以我也不敢大范圍的去查找王爺。不過我相信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回來的。”

“那萬一王爺要是不回來呢?”突然一名軍官發言問道,他這話一出頓時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龍爵更是嚴厲地盯著他喝道:“閉嘴!王爺乃是絕頂高手又足智多謀,他一定會安全歸來的。”

夏知畫擺了擺手,她示意龍爵不要動怒。原本有些生氣的龍爵強行忍下來,夏知畫看著那名軍官說道:“你們都是對王爺最忠心的人,不然你們也不會跟著隊伍一起出來了。王爺現在下落不明,我們的確難料其死活。不過我夏知畫心里一萬個確定,王爺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來的。另外我們的確不能在這里干等著,畢竟還有這麼多弟兄要吃飯。

這山林里的野味也被我們打的差不多了,再繼續在這里面呆下去恐怕兄弟們后面要餓肚子。我們這樣子,再等王爺五天。五日之后如果王爺還沒有回來的話,那我們就不再等王爺了,馬上往云州我三哥那里撤離。”

“好,王妃這個想法好!”聽見夏知畫如此說,眾軍官們都紛紛出言表示支持。此刻夏知畫又轉頭問曹元正:“找到蓉蓉妹妹了嗎?杭州里面有沒有她的消息啊?”

曹元正搖搖頭道:“杭州城已經封鎖,我們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來。所以現在暫時打聽不到里面的消息。另外我們撤退的時候沒有找到白老,而現在杭州城內的飛鷹傳書也不再送消息出來了。”

“原來如此。”夏知畫眉頭微蹙,她低聲道:“蓉蓉妹妹,你千萬不能傻到去找到林沖逼問相公的下落啊。要是你受了什麼傷害,我怎麼向相公交代啊。”

“報!”就在夏知畫出神之際,突然門口現在一聲報令聲。夏知畫朝著門口皺了皺眉,她嚴肅叫道:“進來!”很快一名傳令兵走進屋內,他看著夏知畫他們說道:“稟告王妃,王爺和上官統領還有焦王妃一起回來了。”

“什麼?”夏知畫頓時又驚又喜,其余房內的軍官們也一下全都站起身來。夏知畫險些喜極而泣,她笑著說道:“快,帶我們出去看看。”

夏知畫帶著一眾軍官從議事廳內走出去,在外操場上,她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永遠高大挺拔,永遠英俊瀟灑,永遠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的男人。夏知畫的一雙美目瞬間濕潤了,晶瑩的淚珠在她那大大的眼眶里打著轉。夏知畫鳳目一眨,兩行眼淚掉出。只聽她失聲叫了一聲:“相公!”然后整個人便朝著那個張開了雙臂的男人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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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一字並肩王府之中,療養了三天兩夜的林沖終于悠悠醒來。負責照顧林沖的侍女立刻將此事通知給了孫運籌知曉,聽見林沖醒來孫運籌總算是松了口氣。他坐在木質的輪椅上由李墨推著他到林沖所住的房間里,進屋后孫運籌就看見林沖正堅持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孫運籌嚇了一跳,他立刻制止道:“王爺不要心急,多療養兩日自然能站起身來了。強行為之反而對自身有損,不利于恢復。”

林沖擺了擺手,他嘆了口氣道:“本王還以為這次會就這麼去了,沒想到老天爺還留了本王一條命。本王沒有時間再躺在床鋪之上養傷了,梁薪已經回到江南即將和忠義鐵騎匯合,我們必須在他們立足未穩的時候一舉將他們給滅掉。”

“無須擔心。”孫運籌擺擺手道:“那天晚上梁薪使出了魔宗的血祭,這種功法一經使出絕無逆轉和停止的可能。其最后的結果就是真氣暴走整個人爆體而亡,屆時血肉模糊就算一身鐵骨也會只剩下一點骨頭渣子。沒了梁薪,忠義鐵騎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頭沒有牙的老虎而已。”

“梁薪爆體而亡?”林沖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追問道:“那血祭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比如會不會只是重傷而不會死啊?”

沒有近距離和梁薪長期相處的人永遠都不知道他有多麼的像那傳說中打不死的小強,每次不管是多麼兇險的情況,多麼嚴重的傷勢,他總是能逃出生天以及快速痊愈。跟隨梁薪比較久的人一度迷信梁薪是不會被打敗,也不會死的存在。而恰恰好,林沖跟隨梁薪的時候算得上是最久的人之一。所以聽見梁薪可能已經死了,林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孫運籌明白林沖那問話的意思,他搖著頭道:“絕不可能有意外情況。魔宗其實就是法家,他們的血祭我們兵家也十分了解。甚至我們兵家還有一門功夫與之很像,就是我們兵家的《兵解神通》。這兩種功法都是一樣,一旦施展就會內力大增,然后真氣暴走直至爆體而亡。從古到今幾百年,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例例外。”

“從未有過一例例外?”林沖聽見孫運籌如此說頓時明白梁薪多半是已經死了,他有些無力地倒在床上,心中沒由來的有一些失落。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雖然已經變成了生死仇人,但是聽見對方已經身死的消息心中難免還是會有一絲傷感。

孫運籌並不明白林沖心中情感的變化,他還繼續說道:“另外你也不用急,如果我們要想將忠義鐵騎的人一網打盡的話,其實也不難。那天晚上我打了梁薪的那個妾室一掌,那一掌里含得有我們兵家特制的千里追魂香,那種香無色無味,只有我們從小養大的狼狗才能嗅出來味道。等一下只需要牽兩只狗出來帶路,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忠義鐵騎那些人的下落。要不這樣,你現在安心休息一下,我立刻去安排人人手去把那些忠義鐵騎給滅了。”

孫運籌話說完后林沖沉默了好半天,過了好久他眼神這才堅定下來點點頭道:“那一切就煩惱孫老了,本王暫且休息一下。”

“王爺放心修養,等待我傳來捷報即可。”孫運籌回頭看了李墨一眼,李墨推著孫運籌的輪椅出了房間。剛出房間沒多久李墨就開口說道:“師祖,我有一事不明。林沖這種背信棄義妄自尊大的小人我們何必去容忍他,沒有他們我們一樣可以掌控江南啊。”

孫運籌敲了敲輪椅的扶手示意李墨停下,李墨停下來走到孫運籌面前蹲下。孫運籌看著李墨說道:“墨兒,你乃是我們兵家年輕一輩里面的佼佼者。所以我希望你看待事情能夠更加全面一些,切莫因為個人喜愛而忽略了全局。須知兵者,感情用事乃兵家之大忌。你剛才說沒有林沖我們一樣可以掌控江南,這句話實則大錯特錯。

須知天下之事,欲行其事並成其事,首先得具有大義之名。林沖此人雖然背棄了他和梁薪之間的兄弟情誼,但這是在一小部分眼里的看法。在整個江南大部分人的眼中,林沖乃是梁薪他們三個結義兄弟里的最長者,所謂長兄如父,人們都會認為林沖掌控江南乃是理所應當,這是其一。

其二,林沖拿下了江南大部分城池,又親手培養了江南新軍,故而在江南的新軍心目中林沖的威望比之梁薪更高。我們適度引導能夠激發他們支持林沖掌控江南的情緒,從而策反他們反叛梁薪。而這一切,除了林沖暫時沒有任何人能做到,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威望不夠。

其實梁薪的確是人中龍鳳,無論文治武功個人謀略以及心胸德行我都很佩服。只不過可惜他已經是道家選中的承志人,否則我一定會選他作為我們兵家的承志人。不過梁薪還是有弱點,我們今天之所以能夠成功錯就錯在他太相信林沖,竟然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否則以梁薪的德行威望,江南將無一人能替代他。

其實無論是林沖還是梁薪,這兩者都有他們的弱點也有他們的可取之處。我希望墨兒你能好生觀察,以二人之過失為鑒,切勿再犯。同時也謙卑學習,吸收二人的過人之處為己用明白嗎?”

“墨兒明白了,多謝師祖教誨。”李墨點點頭道。

孫運籌拍了拍李墨的肩膀道:“好了,現在不是閑談的時候。兵貴神速,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得馬上去把忠義鐵騎給找出來,然后再斬草除根。你下去安排一下吧,點齊兵馬以后我們即可出發。”

陳橋鋪乃是由龍爵和夏琉一起特地選的臨時駐扎地,這里前方是一片開闊地,利于騎兵沖殺。后面是一片樹林峽谷,利用軍隊隱藏,同時也可以利用樹林峽谷和敵方游斗。

李墨點齊了五萬軍馬和孫運籌一起來到陳橋鋪。負責嗅聞氣息的兩條狼狗到達這里后就不再動了,只是對著那片樹林峽谷汪汪大叫。很明顯,狼狗的意思就是梁薪他們就躲在這樹林峽谷里面的。

看見這個地方孫運籌和李墨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眼里面看見了佩服的神色。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里離杭州城只有不足二十里的路程,等于就在林沖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卻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另外這里地形復雜易守難攻,如果人少了恐怕還不敢進去。

不過孫運籌是誰?他可是兵家的傳承者,對于兵家之術的了解絕非等閑。他早已算死與忠義鐵騎一起出走的忠義軍頂多不過萬余人,兩者相加人數撐死了也就才兩萬多一點。再加上這兩萬余人還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指揮者,故而孫運籌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另外他這次來乃是突襲,按理說忠義鐵騎應該沒有防備,故而孫運籌想也沒想便立刻命令先頭部分進入樹林里開始探路。

果不其然,先頭部隊進入到樹林之后並沒有遇到任何陷井或者攻擊,他們一路走到峽谷的入口處這才倒回來稟告。聽聞樹林里面沒有防備,孫運籌立刻命令全軍進入樹林。

的確如先頭部隊所探查的情況一樣,孫運籌他們穿越樹林到峽谷入口處完全沒有遇到任何襲擊。孫運籌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知道梁薪肯定已經死了,不然也不會連樹林一個探子都不設立。

到了峽谷入口處孫運籌有些犯愁了,這峽谷的又長又窄,頂多能夠允許四個人並肩進入。如果峽谷上方有埋伏的話,那整個傷亡會很大。孫運籌想了想后對李墨吩咐道:“為免意外,還是如同先前那樣允許一支探馬先行去前方打探一下吧。”

李墨點點頭,他下去安排了三分之一的人馬去穿過峽谷。這支隊伍穿過峽谷以后就派人回來稟告,整個峽谷也沒有埋伏,可以放心通過。

孫運籌聽后松了口氣,他立刻下令通過峽谷。隊伍擺出一字長蛇陣,三人並肩走進峽谷。而就在隊伍走到不足一半路程的時候,還站在入口處沒有進去的孫運籌等人頓時看見峽谷上方一塊巨石落下。整個峽谷的退路頓時被封。

孫運籌大叫一聲:“不好,中計了。”

果不其然,此刻轟轟隆隆巨石砸下去的聲音不斷響起,在峽谷中進退不得的士兵們頓時傷亡慘重。而孫運籌他們想要進去幫忙又進不去,至于之前通過了峽谷的先頭部隊則直接面臨了近一萬隊伍襲殺過來。

能夠選擇跟隨梁薪的人,多數都老人。他們的戰斗力完全不是后面江南新招募的這些新兵可以比擬的。就兩輪沖殺而已,最先通過峽谷的這批先頭部隊立刻被殺的人仰馬翻。

孫運籌略一思慮便知道自己已經中計了,他大聲叫道:“李墨,立刻下令撤退!”

李墨當即大喊著下令,而部隊剛剛進入樹林在那茂密的樹木枝頭上,一輪接著一輪的箭雨就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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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3:01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八章 兵法跪道,玄關對戰

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兵法講究的就是因地制宜。陳橋鋪雖然是一個小地方,但是那一片樹林和一條峽谷便是抵御外敵的兩個最佳天險。而如何利用這兩個天險給敵人造成最大的損傷那就是計謀的運用問題了。
作為江湖上人人稱道的聖手仁醫梁薪自然能從焦蓉蓉身上發現那千里追魂香的味道。不過聞到那味道以后梁薪並沒有立刻祛除焦蓉蓉身上的味道,反而讓她保持著一直到達陳橋鋪。梁薪估算著林沖的傷勢,心中暗自盤算大概也就三天的時間他就會醒來。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梁薪大量制造了箭矢和滾石,在樹林里面安排了伏兵,並且還依著峽谷的寬度制造了兩塊巨石。孫運籌他們進入樹林以后樹林里的伏兵一點沒有露出痕跡來,通過峽谷上峽谷上的伏兵也沒有露出任何痕跡來。

而就在他們認為沒問題的時候,兩塊巨石瞬間將孫運籌的兵截成了三部分。通過峽谷的先頭部隊算做一部分,峽谷中被堵住進出不得的士兵算一部分。另外就是孫運籌他們這些還沒有進入峽谷的人算作一部分。而此時此刻孫運籌他們再往樹林撤退,樹林里的伏兵在這一刻就起了作用。

樹林的伏兵全都在樹枝頂上,他們居高臨下地放著箭矢,自身又有枝葉作為遮擋。如此射殺孫運籌他們的士兵,孫運籌他們根本無法還手。無奈之下孫運籌他們只能頂著箭雨不斷地往前沖,而樹林里面梁薪為他們準備的可不僅僅只有箭矢。

在孫運籌他們在樹林里奔跑時,他們總會發現有那麼幾個地方箭矢的密集程度很低。于是乎大家都下意識地往那個地方跑。好,這一跑遇見的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陷阱。另孫運籌無語的是

陷阱里不僅有削尖了的竹片,另外居然還有大量的糞便。

本著殺不死你惡心也惡心死你的心理,那些糞便在極大程度上拖慢了孫運籌手下士兵們逃命的速度。甚至令得他們全都發了火,就連一直控制情緒都控制的很好的孫運籌也忍不住發了火。因為他站在陷阱旁邊的時候有幾個士兵掉進陷阱,那濺起來的糞水濺的他一身一臉都是。

孫運籌狂吼一聲,他雙手一張,一連串“砰砰砰……”的聲音響起,周圍的樹林不停地炸斷。倒也別說,孫運籌這一手還真傷了不少梁薪手下的士兵。于是乎孫運籌一直這樣用真氣擊打著周圍的樹木前行,終于樹林的出口就在眼前了。

孫運籌他們頂著樹林里的箭矢扔下大量屍體后終于沖出了這片並不算寬廣的樹林,孫運籌和李墨齊齊松了口氣。可惜這一口氣只不過剛松掉一半,孫運籌他們就聽見一聲馬兒打響鼻的聲音。孫運籌和李墨抬頭一看,列隊整齊的馬隊正在前方的那片開闊地上等待著。

而這還並不讓孫運籌覺得驚奇,更令他驚訝的是那一支馬隊的正前方立著三個英俊挺拔的男人。居中那一位身穿一身精細的鎧甲,手中拎著一柄長劍。陽光照耀在那柄長劍的劍刃之上,反射著熠熠的光芒。孫運籌驚叫一聲:“梁薪?”

梁薪眼中射出一抹殺光,他長劍一指大聲叫道:“殺!”

兵家講究一個沉穩,面臨如此變故孫運籌也只不過是微微失神了一下而已。孫運籌臉色一肅,他此刻心里已經明白為什麼自己今天會遭遇如此大敗。梁薪在兵法謀略上的掌控並不比他孫運籌低到哪兒去。孫運籌從自己的拐杖之中抽出一柄細長的劍刃,他也高聲叫了一句:“勇戰者連升三級,后退一步者殺無赦!”

兩方軍隊一下沖撞到了一起,在這片開闊地上一支精銳的騎兵和一支剛剛成剛成軍沒多久的步兵對戰。兩方人數上都不占任何優勢,其戰局的結果其實早已經不言而喻。

不過孫運籌並沒有任何擔心,他整個人直接就對梁薪沖殺過去。他手中那一柄細長的劍刃被他揮舞起來,無數的劍影在他身旁游走。他所過之處,馬匹與騎兵往往就是被他一劍攔腰砍斷成兩半。孫運籌心中的想法很明顯,他這是要先制服梁薪,然后再轉身將這波騎兵給滅掉。

梁薪也沒有懼怕孫運籌,他拎著長劍整個人飄逸飛起凌空一劍刺向孫運籌。這一劍精妙無比,雖然看著是直來直去,但實際上劍勢已經籠罩了孫運籌身上九處大穴,隨時可以變招。那九處大穴無論哪一處被梁薪所刺,孫運籌的下場也是必死無疑。

“砰!”孫運籌一劍將梁薪的劍鋒擋開,然后二人對擊了一掌。梁薪身體急速往后退,退出了九步方才停下來。孫運籌也往后退出了三步。他皺著眉看向梁薪,眼中的神色變得更加驚奇起來。

“宗師境界?”孫運籌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在他這幾十年的歲月里面,他所熟知的幾百年歷史之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人居然在施展血祭這等同歸于盡的功法以后竟然沒有爆體而亡,反而功力大進一舉突破到了宗師境界。這梁薪,他還是人嗎?

當然,相比起孫運籌內心的震撼。梁薪心中的震撼也是只多不少,他看著孫運籌低聲叫了一句:“玄關高手?”

以往梁薪的實力不夠,所以他分辨不出來孫運籌的準備實力在什麼位置。但是現在他已經成為宗師,剛才那一掌梁薪已經明白自己的孫運籌在實力還存在著一條巨大的鴻溝。宗師雖然已經是當世少有的頂尖高手,但是在玄關境界的高手面前宗師也只不過是個渣而已。

孫運籌死死地盯著梁薪,他那原本不悲不喜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陰郁。孫運籌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輕輕從劍刃上劃過,劍刃發出一聲輕鳴。孫運籌身旁慢慢浮現出一層罡氣,那罡氣原本是不可見的東西,但是周圍的沙塵卻圍著他盤旋,讓梁薪很清楚地就看清楚了那道罡氣。

孫運籌低聲說道:“如此奇才,我不趁你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殺了你,未來那還得了?”

“錚!”劍鋒鳴響,孫運籌一下沖向梁薪。梁薪抬起長劍準備去迎接孫運籌這一劍,可是就在他準備使出劍招之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孫運籌對戰。他心中竟然萌生了一種想要轉身就逃的感覺。被壓制了……梁薪心中咒罵了一聲。

劍鋒,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直刺梁薪。就在那劍尖離梁薪喉尖只有大概半米距離的時候,突然另外一柄長劍準確無誤的擊打在孫運籌的那柄細長劍身之上。

孫運籌劍鋒偏移,整個人頓時撤劍往后退出。梁薪趁此機會也往后退出兩步。孫運籌和梁薪齊齊旁邊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道士長袍,手中拎著一個劍鞘的道士不急不忙地往兩人走過來。道士頭上挽著一個發髻,發髻用一根紫檀木簪固定著。

微風吹動著道士的衣袂,襯托的道士仿佛已經成仙得道一般。那仙風道骨的模樣讓人心中有一種空靈神韻的感覺,看見此人,仿若看見了一塊無暇溫潤的碧玉一般。

道士似乎走的很慢,但他只不過跨出了幾步就已經到了梁薪身旁。梁薪對著道士叫了一聲師兄,道士微微頷首,然后轉身對孫運籌微微欠了欠身道:“玄虛門破玄,見過前輩。”

孫運籌微微頷首,他開口問道:“破虛前輩近rì來可否安好?”

破玄點點頭:“勞前輩費心掛念,家師一切安好,如今正在云游天下。”

孫運籌眼神中帶著一絲感嘆,他道:“當今世上能夠與你師父比肩的,恐怕就只有少林寺后山十年沒有出達摩洞的那位了。今rì你前來所為何事?是為你們這位承志人而來?”

破玄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一眼插在地上那柄長劍。長劍仿佛有靈一般一下從泥土中彈起來,破玄一下將長劍握在手中:“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孫運籌笑了笑,他手中那一柄“秋rì無痕”輕輕抖動著。劍鋒在他面前劃出了一圈,孫運籌淡淡說道:“也好,今rì老夫就來領教一下你們玄虛門的《玄虛聖典》。”

“嗖!”只聽見一聲劍鋒破空的聲音響起,孫運籌已經攻了過來。破玄左手一拂,梁薪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出了幾步。梁薪腳尖再度一點,徹底脫離了戰局。孫運籌劍鋒一閃而至,就在劍尖快要刺到破玄身上時,破玄這才輕描淡寫地抬起一劍將孫運籌的這一劍格擋開來。

二人長劍架在一起像是在比拼氣力一般推來推去,但實際上旁觀的人中就只有梁薪能看出來,二人的罡氣早已無形撞擊在一起。只不過二人的實力不相上下,罡氣撞來撞去也沒有分出個勝負。

但是不要忘了,孫運籌從樹林里出來時可是一直用真氣打斷著樹木走出來的,那真氣的損耗絕非等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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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欲望遼國,一路走好

藍天、陽光、白云。這是一個好日子,春意盎然生機勃勃。如果心情好的話還可以出去踏踏青,亦或背著一塊畫板帶上筆墨紙硯去畫一幅水墨丹青,如此悠閑自在又是一天,人生豈不悠哉樂哉?

但是在這陳橋鋪的開闊地上,一片艷陽的照耀下彌漫的卻全是血腥的氣息。鐵騎踏地奔馳呼嘯而過,每一次沖鋒都會帶走數十條人命。本來就接連中計遭受了輪番打擊的江南新軍,如今更是士氣低落,潰敗之勢已不可扭轉。

不過兩支軍隊的主官梁薪以及孫運籌都沒有理會戰局情況,因為一場事關玄關境界高手之間的對戰正在進行之中。這樣的對戰即便是梁薪如今已經到了宗師境界都無法參與,更別談其他人了。不過梁薪雖然不能參與其中,但是卻能在旁觀時感受到玄關境界的種種玄妙。

那罡氣的運轉,那真氣的凝聚以及運轉時的隨心所欲,更加重要的是梁薪感受到了破玄和孫運籌二人對于“勢”的把控和運用。所謂的“勢”,是一種無形的威壓,在這種威壓下你十成實力可能都會變得只有八成。實力弱一點的恐怕連反抗的意識都升不起來。

而玄關境界的高手已經脫離了“勢”的簡單運用,在他們那里“勢”是一種無形的氣場。在這個氣場之中,你的一切都會變得得心應手。反應會變快,氣機會變強,甚至于連人的第六感都會變敏感很多。而在此時,所謂的“勢”其實就已經變成了“域”。域內一切由己做主,隨心所欲自由掌控。

“砰!”破玄和孫運籌對擊了一掌,二人對擊在一起后並未即刻分出勝負,兩人都在不停地輸送真氣一時間二人徹底陷入到了一場真氣的拉鋸戰之中。

飛沙、走石。沙土粉塵圍著破玄和孫運籌兩人盤旋著,很快兩人像是被一個罩子罩住了一般,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狀況。突然之間,“砰!”的一聲響起。一股氣浪涌過來,離兩人較近的人全都往后面退出了好幾步,一些實力低微的士兵甚至被氣浪掀飛吐出了幾口鮮血。

梁薪倒是動也沒動,只不過是衣袂被掀飛了而已。沙塵飛揚開來,破玄和孫運籌之間相隔著近兩米的距離。二人相互對望著,從表面上看似乎都無異狀。大約過了五秒鐘,孫運籌咳嗽一聲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李墨大叫了一聲:“祖師!”

孫運籌將那一口鮮血吐出后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破玄笑了笑道:“好哇,玄虛門一個后生晚輩居然也能使我落敗,道門底蘊深厚果然不同凡響。”

破玄右手一擰長劍插入鞘中,他仍舊是那麼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孫前輩內力深厚境界高遠,這一次晚輩能略勝一籌也只不過是因為孫前輩先前真氣耗損過重而已,否則勝負成敗還屬未知之數。這一次在下勝之不武,所以晚輩也不好意思為難前輩,前輩就請帶著你的人離去吧。這一次你們兵家占盡便宜就無謂再趕盡殺絕了,要知道勢不可用盡,否則緣分必將早盡。”

孫運籌抬起頭目光陰沉地看了梁薪和破玄幾眼,末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讓李墨扶著他離開。孫運籌出來時一共帶了足足五萬兵馬,而此刻離開時卻只剩下不足三千人。如此大敗,自從孫運籌掌兵以來還從未有過。

眼看著孫運籌離開,龍爵和夏琉都有些搞不懂了。二人一起跑過來看著梁薪欲言又止,梁薪走到破玄身旁想要開口詢問卻又忍了一下。三人都不懂如此大好形勢為什麼破玄要放孫運籌以及他手下的那些殘兵敗將們離開。

突然之間破玄噴出了一口鮮血,梁薪頓時大驚。他伸手扶住破玄,破玄又哇哇吐出了幾口鮮血。破玄握住梁薪的手道:“孫運籌的功力已經到了玄關巔峰,而我才不過玄關中期而已。如果他拼起命來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見破玄臉色慘白如紙,一個堂堂玄關高手的氣息竟然微弱至斯,梁薪心中頓時有些感動。他立刻從懷中取出五根銀針封住破玄胸口幾處大穴,避免他傷勢加重。然后他又從懷中的藥瓶里取出了一顆九花玉露丸喂到破玄嘴里。

破玄吃完丹藥后臉色微微紅潤了一下,他堅持著站直身子道:“好了,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說話吧。”

“好。”梁薪點點頭。他帶著忠義鐵騎從另外一條偏僻的小路穿越峽谷,在峽谷頂上走時梁薪忍不住側頭往峽谷底下看了一眼。通過他那超強的眼力梁薪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整個峽谷里面已經堆滿了屍體,他們全都是被人用巨石砸死的,偶爾有一兩個沒死身上也是重傷,此刻正茫然沒有目的地往峽谷出口爬行著。

此次陳橋鋪一役梁薪戰略戰術使用得當,他手下的人馬傷亡並不大。鳴金聲音一響,所有士兵到寨子前面的平地上集合。騎兵、步兵各站一個方陣,雙方人數看起來相差不多。梁薪讓夏琉親點傷亡人數,然后便進入議事廳召集開會。

梁薪這剛一回頭就得到一個大勝,這一點讓龍爵他們都有些興奮。一眾將領齊聚議事廳,梁薪當仁不讓地坐在主位上。梁薪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劃過,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正在暗自吐納調整內傷的破玄。梁薪首先起身對破玄道:“師兄,今日之事梁薪在此謝過了。”

破玄抬頭看了梁薪一眼,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客氣。梁薪微微頷首后再對眾人開口說道:“諸位兄弟,今日我梁薪算得上落難了。江南之地現已盡失,我現在不再是什麼江南一字並肩王,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如果你們還願意跟著我,我梁薪只能保證未來我一定會拿回今日所失去的一切,那時我必須大家共享榮華富貴。如果在座各位里面有不願意跟著我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我梁薪絕不責怪大家。”

梁薪說完這段話以后沉默了一下,他靜靜地等待了大約二十息的時間。這二十息的時間里梁薪一直靜靜地看著眾人,眾人一直眼觀鼻鼻觀心,連猶豫的神情都沒有露出來。原本梁薪還想再等一下,此刻龍爵開口說道:“王爺,屬下代表諸位兄弟說一句。這些年來兄弟們跟著王爺,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兄弟們很清楚。王爺是怎麼對待兄弟的,兄弟們也很清楚。王爺的恩情我們這些人從未敢忘卻過,無論王爺今時今日是榮華富貴也好,亦或者虎落平陽也罷。我們都願意義無反顧地跟著王爺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對,誓死效忠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位置上坐著的眾人各自說道。梁薪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兄弟都是真心實意的願意跟著自己。在這一刻梁薪甚至有一些慶幸,如果不是遭逢這次巨變,自己也不會明白究竟誰對自己是真心實意,誰又是假意敷衍。

梁薪感動地站起身對著眾人抱拳行了一禮,他點點頭道:“當初我們還沒有準備攻打江南時,我們曾經有計劃要去遼國發展。那時候遼國還處于內亂當初,國主耶律雅里敗象未露。而現在不一樣,遼國國主耶律雅里早就已經敗了。我們如果再去遼國肯定得不到任何支持。不過不瞞諸位兄弟,我還是決定要去遼國。

原因很簡單,遼國幅員遼闊地勢平坦。我們這支軍隊現在戰斗力最強的就是騎兵,所以我認為我們還是應該繼續發展鐵騎力量。在遼國我們第一方便獲取戰馬,第二也能就地訓練招募騎兵。等待我們騎兵大成那一日,那就是我們從遼國直殺中原君臨中原天下之時!”

“謹遵王爺令!”諸位齊聲應命。

梁薪點了點頭剛準備說些什麼時,夏琉走進來在梁薪耳朵旁邊輕聲報了一下這次戰斗中的傷亡人數。梁薪聽后微微吸了口氣,他低聲對夏琉道:“準備一下,將兄弟們埋了吧。”

臨近日落,天邊留下一抹夕陽。大風寨的后山處新添了幾十座新墳,梁薪與一眾士兵站滿了整個后山。看著那些墳墓,梁薪心中有著淡淡的酸楚。盡管他慣歷生死,但是每每遇到如此情況心情都難免低落,特別是在那一眾墳墓中間還有一個最顯眼的墳墓,上面寫著王三石之墓。

梁薪心中回憶著三石的種種忠義,最后忍不住高喊了一句:“兄弟們,一路走好!”

梁薪此聲喊出,其余眾人也跟著喊道:“兄弟們,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如此吼著猶如平地一聲驚雷一般,瞬間拋向天空又立刻散開跑遠。

梁薪轉過身,透過人群看見早已成為淚人的黃芙蓉。梁薪走過去按著黃芙蓉的肩膀道:“芙蓉,三石兄弟的仇我一定會為他報。從此以后你就是我梁薪的親妹妹,我梁薪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黃芙蓉低頭摸著自己那日漸隆起的肚子,她淚眼之中透露著一抹安詳:“謝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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