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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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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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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7: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十萬精兵,發財之機

玉器瓷器有趙先有,絲綢有岳濟,精鹽自然是找沈殿堂,大米茶葉還能找錢如云。
梁薪一番話說出口,曹元正等人頓時怔了怔。

沈殿堂和錢如云深受梁薪大恩,梁薪如果找到他們,他們必然會幫忙。趙先有和岳濟這兩個人身上還有梁薪的萬蟻噬心丹之毒,想不聽話都不行。

好像......還真的是可行的啊。

曹元正心里忍不住這樣想了一下。

梁薪起身拍了拍手道:“怎麼樣?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如果沒有問題接下來我開始分工了。”

“請王爺吩咐。”眾人齊聲說道。

梁薪點點頭,他目光從在座的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然后梁薪道:“東廠的組建事宜就不必再議了,白老和元正負責,龍爵這邊隨時協助。”

“是,王爺。”白老、曹元正、龍爵三人立刻站起身對著梁薪行了一禮后齊聲道。

梁薪點點頭示意三人坐下。

“西北集市這一塊就由我親自去抓吧,前期我這邊主要負責選址以及建設街道店鋪,在這一段時間里二哥就帶著五千鐵騎去一趟大宋,爭取早日在兩地之間走出一條商道來。”

“行,沒跟著四弟你以前俺就是打獵的。探路這事兒我熟得很。”印江林笑著說道。

梁薪最后將目光集在夏琉身上,他道:“夏琉,在籌備的這段時間里你必須得繼續負責招兵以及練兵的事宜。我們馬上就要大干一場了,屆時我們賺了銀子別人肯定眼紅,要是當時候我們賺的銀子是為他人做嫁衣的話,那說出去就丟死人了。”

“請王爺放心,末將一定會為您練出一支精兵。”夏琉拍著胸口道。

梁薪微微頷首:“好吧,今天就先到這里,大家伙先散了吧。”

“是。”眾人起身離開。

梁薪從議事廳內走出去,他踱步來到后院的東廂房。正巧梁薪看見后院的黃果樹下白靈素正坐在那里看著他默寫的醫書手稿,見到白靈素那麼認真,梁薪心倒是頗有幾分欣慰。

梁薪不願打擾白靈素,轉身就往城主府的前廳走去。他哪里知道白靈素雖然是在看醫書,但一邊看的同時白靈素嘴里卻是在說:“老天爺老天爺,為什麼王爺就這麼的好呢。人長的好看,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武功高強為人忠義,這些就算了,偏偏字還寫的如此好看。”

梁薪走到前廳,前廳守護著的士兵立刻對梁薪行禮。梁薪點頭讓眾人起身,他詢問道:“今日尚且沒人來喊冤吧。”

“回稟王爺,今日無人喊冤。”一名士兵回答道。

梁薪點點頭心暗想這樣的情況倒也正常,畢竟這一次殺了這麼多人,這不僅是一次性清理了一大批害群之馬,同時這也是一種深深的震懾,現在的鎮州城恐怕要找幾個敢偷東西的小偷都難。

既然都沒事,梁薪就準備出去逛逛。那剛剛抬腳準備離開時,突然門口傳來聲音:“報!”

梁薪轉過身,只見一名士兵跑進來跪地行禮道:“王爺,府外有人求見,此人說自己叫李旬陽,說是有要事要找王爺商議。”

“李旬陽?”梁薪眉毛一挑點頭道:“立刻請他進來。”

“是!”士兵立刻退下去。

沒過多久李旬陽走進城主府,遠遠地看見梁薪。李旬陽立刻開始抱拳,等到走進了他直接跪倒在地上叫道:“李旬陽叩見王爺。”

梁薪伸手將李旬陽扶起來道:“旬陽,你如今為耶律王爺辦事,我怎麼還可以受你如此大禮。前來找我有什麼事,直言吧。”

李旬陽往四下看了看,他道:“王爺,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聊嗎?”

“可以。”梁薪點頭轉身,很快他將李旬陽引到了他的書房之。

二人坐下后梁薪道:“看你事兒也急,我就不吩咐下人泡茶了,咱們先說事吧。”

“王爺不必客氣,旬陽這里的確是有急事找您。”李旬陽微微吸了口氣后看著梁薪道:“王爺,北阻卜的嚓碦王庭與耶律王爺開戰了,他們這次一下就動用了近十萬精兵,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把耶律王爺的幾個城池全都拿下了。如今定封城已經被攻陷,還請王爺發兵救援。”

“嚓碦王庭居然先對你們動手了?為什麼他們會先對你們出手呢?”梁薪不禁有些詫異,這要動手也該是先對自己動手啊,畢竟自己剛打了他們的使節,還直接將他們扔出了城。

李旬陽嘆了口氣,他道:“唉,此事說來話長。簡單點說就是咱們耶律王爺的女兒帶著護衛在外面打獵,不巧卻遇見了嚓碦王庭里的小王爺。

嚓碦王庭的小王爺想要輕薄小公主,沒想到最后卻被小公主失手重傷。”

“重傷?”梁薪微微一愣,心想什麼樣的重傷值得北阻卜的嚓碦王庭動用十萬精兵去攻打耶律大石?

李旬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低聲道:“傷及人根,那小王爺恐怕是不能人道了,而他又是嚓碦王庭唯一的繼承人......”

“原來如此。”梁薪頓時恍然,這哪里是什麼重傷,分明就是斷了人家的后嘛,人家冒火也算正常。

不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梁薪卻陷入了深思之,這究竟是援助還是不援助,這是一個問題。如果要援助,那麼該如何去援助,這也是一個問題。

這韃靼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們一直保持著游牧的生活習性,部落里的成年男子個個是打獵的好手,天生的騎兵。

這樣的騎兵只要是過萬就很讓人頭疼了,更別說還直接是出動了十萬大軍。就這樣的規模,恐怕整個遼國他們都大可去的。可見這一次耶律大石是真的把他們給惹怒了,這完完全全是傾巢而出,不拿爾等人頭泄憤誓不罷休。

耶律大石雖然也號稱手底下后十萬大軍,但實際上真正能上戰場戰斗,具備戰斗力的恐怕滿打滿算也不過五萬人。

北阻卜的十萬精兵可能也有水分,但是即便打個八折也是八萬精兵。八萬精銳,就算梁薪現在有三頭六臂也不敢去掠其鋒芒,因為稍不注意他手里面的這點所謂騎兵恐怕連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

梁薪正在仔細思慮,一旁的李旬陽是個聰明人,他自然能猜到梁薪的顧慮。李旬陽忍不住有些緊張地勸道:“王爺,這一次您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您試想一下,如果耶律王爺敗了,那麼梁王爺您這鎮州城恐怕也......”

梁薪從沉思脫離出來,他看了李旬陽一眼笑道:“旬陽,嚇人了吧。鎮州好歹還有天險可守,烏魯古河和土兀剌河往哪兒一放,就算北阻卜再派十萬大軍出來我也無需擔憂。不過你也太擔心,耶律王爺已經和我結成盟友,我梁薪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管的。”

梁薪說到這里突然腦海閃過一個想法,他興奮地拍了下手道:“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還可以這樣。”

李旬陽被梁薪這一驚一乍的弄愣住了,梁薪笑著對李旬陽說道:“旬陽,你回去告訴你家耶律王爺,就說我梁薪說的,我保他樓蘭城無憂。”

“王爺此話當真?”李旬陽露出一臉狂喜之色。

梁薪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地說道:“怎麼?旬陽這才分開沒多久你連我的人品都不相信了?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食言過?”

“哦,沒有沒有,旬陽怎麼敢懷疑王爺。”李旬陽生怕給梁薪惹怒于是連忙解釋。

梁薪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也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我就不留你在這里用飯了,相信你也沒心情。去吧去吧,趕緊去給你家耶律王爺匯報去。告訴他,讓他隨時準備配合我的行動。”

“好的,那王爺,在下告退了。”

“嗯。”

李旬陽剛剛離開沒多久,一直繃著個臉一臉認真嚴肅的梁薪突然從位置上跳起來興奮地拍了下手道:“好哇好哇,這一次發財的機會到了。”

梁薪沖出房屋大聲叫道:“來人啊,立刻去把印江林他們叫來,快點快點。”

沒過多久剛剛散會沒多久的印江林他們又來到了梁薪的書房。

眾人齊聚以后梁薪開口就對大家說道:“兄弟們,北阻卜嚓碦王庭集結了十萬精兵去找耶律大石麻煩去了,這一次恐怕咱們不能坐視不理。”

“十萬精兵?”眾人全都被嚇了一跳,他們現在手里的騎兵連兩萬都不到,這個數字和十萬精兵一比,怎麼看怎麼顯得有些不堪一擊。

曹元正深思了一會兒后搖搖頭道:“王爺,恐怕這一次我們不能去攙和。咱們手里就這麼一點家當,要是一不注意把這點家當給折進去了,再想東山再起恐怕就......”

“沒事。”梁薪大手一揮道:“所謂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這一次我們不僅要去攙和,並且一玩就要去玩一票大的。”

梁薪看著曹元正挑了挑眉道:“元正,你仔細想想,我們真的不能去攙和嗎?”

曹元正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準備搖頭,可就在此時曹元正卻愣了一下,他想了想后眼睛突然一亮道:“王爺,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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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7:2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圍魏救趙,月下白虎

樓蘭城內,李旬陽將梁薪的話轉告給耶律大石后耶律大石的心情並沒有任何放松,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自言自語道:“他保我樓蘭城無失?他手里也就那麼一點兵馬,如何保本王樓蘭城無失?這梁薪,本王從一開始就沒有看出他,他根本就是一個好大喜功,無腦誇口之輩。”

李旬陽就站在耶律大石身后,聽見耶律大石如此評價梁薪李旬陽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盡管已經不能再和梁薪一起共事了,但他心中對于梁薪的尊重一點沒有減少過。李旬陽微微向前跨出了一步道:“王爺請放心,據我了解梁王爺絕對不是什麼無腦誇口之輩。他所說的話,從來就沒有食言過。我們就靜觀其變吧,相信他能給我們一個驚喜。”

“驚喜?”耶律大石不屑地笑了一聲道:“不足兩萬的騎兵如何來給我們驚喜,算了算了,讓越城和土禾堡的兵將們都撤回來回守樓蘭城吧。”

“王爺,這怎麼行?這等于是將越城和土禾堡拱手讓給了那些韃靼人啊。這……”

“好了,夠了。本王心意已決,你去下令即可!”耶律大石心中煩躁不已,未等李旬陽說完就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

李旬陽后面一番話立刻止住,他抬頭看了耶律大石一眼,咳嗽兩聲后躬身應道:“是,屬下立刻去下令。屬下告退!”說完,李旬陽轉身離開。

等到李旬陽走出幾步后耶律大石這才轉身過來叫了一聲:“旬陽,本王給你尋了一點長白山人生,你自己記得一會兒去太醫院那里領一下吧。”

李旬陽停了一下,他沉默了一會兒后背對著耶律大石回了句:“多謝王爺,勞王爺掛心了。”

說完,李旬陽走出房間。

鎮州城這邊,這段時間城主府由曹元正掌管,城中尚且留下的五千鐵騎由夏琉帶領著協助曹元正。而梁薪、印江林、龍爵他們一行人則離開鎮州城去到了河洛夏利。

在河洛夏利梁薪與另外早已準備好的五千鐵騎匯合,兩者相加共計一萬鐵騎。他們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奔著烏魯古河自薛靈哥河的方向而去。所謂的北阻卜就是北方韃靼,他們的聚集之地就在烏魯古河與薛靈哥河之間。

聽李旬陽說北阻卜的嚓碦王庭一下派出了十萬精兵去攻打耶律大石,梁薪頓時想到了此刻的北阻卜必定內部空虛。十萬精兵一出去,就算北阻卜里面還剩的有一點兵力,但也遠遠不足以防守整個北阻卜區域。特別是韃靼人一直過的是游牧生活,居住的地方就在一片草原上,沒什麼城墻的阻擋,沒有了那十萬精兵,此刻的北阻卜在梁薪的眼里就只不過是一頭嗷嗷叫著等待宰割的肥羊。

正所謂兵貴神速,戰場之上戰局瞬息萬變,稍有不注意就遺失了天賜的戰機。特別是梁薪這一招“直搗黃龍”“圍魏救趙”,本來就是火中取栗,老虎窩里偷虎崽子的行為。這一次的行動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他必須在那十萬精兵知曉自家后院起火之前完成襲擊擄掠,最后再離開。

騎兵晝夜奔行,原本十天的路程硬是被梁薪他們縮短到了五天到達。躍過烏魯古河到達北阻卜的區域有兩個辦法,一是乘船直接從烏魯古河過去,二是自烏孤山脈過去。選擇前者雖然方便快捷,但是梁薪現在去哪里找那麼多船去,于是乎他只能很無奈地選擇了后者。

此刻正是深夜,一輪明月斜掛半空之中。烏孤山脈山深林密,在這里面抬頭往天空中看,看不全空中明月,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點點月光和繁星閃爍。

一萬鐵騎分布在這片林子里休息著,外圍后一圈人在警戒,內圈的人則因為連日連夜的趕路已經累到不行,此刻正在休息。

出發之間梁薪特地讓白靈素和他一起煉制了不少十全大補丸。這十全大補丸可不是江湖山那種表演了胸口碎大石然后找人兜售的普通補藥,梁薪煉制的十全大補丸是真正的具有益氣補血,祛除疲勞,提升個人體質的功效。

如此功效所用的藥材自然也十分珍貴,若不是這里是遼地盛產類似于人參鹿茸之類的珍稀藥材,恐怕梁薪想都不會想去批量煉制這十全大補丸。

在眾人休息的時候,龍爵和印江林開始將十全大補丸一一散發出去。累極了的士兵們剛剛將藥吃下就感覺腹部有些溫熱,再過一會兒藥效散發出來,原本安安靜靜的樹林之中突然開始熱鬧起來。本來已經累得沒有了氣力的士兵們,此刻好像打了雞血一般七嘴八舌地說這說那,當然說的最多的還是這十全大補丸的神奇。

梁薪和上官一止都盤膝而坐閉目打坐運功,兩人都是當世的頂尖高手。不管有多麼勞累,二人只需要閉目打坐一個時辰頓時便會疲勞全消。特別是梁薪,已至宗師境界的他只需要將體內氣息運行一個小周天就不會再有任何疲勞的感覺。

“呼……”梁薪一口濁氣吐出,一個小周天已經運行完全。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突然梁薪聽見一聲呼喊:“媽呀,好大!這是什麼東西?”

梁薪眉頭微微一皺,緊接著就聽見:“馬!我的馬,那狗東西把我的馬給咬死拖走了。”

梁薪耳力過人,他聽見的這呼叫聲因為周圍吵吵嚷嚷,所以其他人並沒有聽見。梁薪縱身一躍,在幾顆大樹的樹枝上輕輕一點便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過去。

落地之后,梁薪看見一個士兵正蹲在地上哭泣著,嘴里嗚咽著不停念道:“我的馬,我的小桃紅啊……”

小桃紅?梁薪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沒事給馬取這麼惡俗的名字干嘛。”

“哭什麼哭!”梁薪走過來沉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遇到一點點小事就像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啼啼的,這個樣子怎麼能在忠義鐵騎里混跡?”

“啊,王爺!”“參見王爺。”這十來個士兵立刻單膝跪地對著梁薪行禮,梁薪對著他們微微頷首后道:“都起來吧,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謝王爺。”士兵們站起身來,其中一名士兵向前跨出一步道:“回稟王爺,方才樹林之中跑出來一頭野獸,我們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那頭野獸一口咬死一匹戰馬,然后拖著戰馬就逃走了。”

“一口咬死一頭戰馬,並且還拖著戰馬逃走了?”梁薪聽后也是被驚了一下,要知道這戰馬可不同于其它的馬匹。戰馬高大雄健不說,因為上過戰場,所以還會撅蹄子踢人。那麼大一匹馬被一口咬死,並且還把屍體拖走了。梁薪不免對那所謂的野獸有了興趣。

梁薪想了想后道,“你們就在這里警戒吧,本王去看看。”

“王爺小心啊,那野獸可兇的很,那麼大一匹戰馬它……”說話間,梁薪已經縱身一躍施展輕功飛走了。另外一名士兵拉了拉他道:“哎呀,你說這麼多干嘛?你難道還不知道咱們王爺的厲害?”

“誰不知道,我這是擔心王爺嘛。”勸梁薪的那個士兵梗著脖子道。

梁薪五感靈敏過人,那野獸拖著戰馬的屍體前行,地上自然留下了戰馬的血跡。那濃濃的血腥味對于梁薪來說就好像是一盞指路明燈一般。梁薪施展著萬里獨行一路跟著那血腥味往前走,很快他追到了一處水潭旁邊。

月光照射在水面上,蕩動著粼粼銀光。對于眼力過人的梁薪來說,如此光亮與白晝已經沒有太大區別。梁薪未走出樹林就看見水潭旁邊正有一頭野獸在撕咬著一匹戰馬的屍體。

那戰馬已經被開膛破肚,內臟似乎已經被吃干凈了。梁薪看得很清楚,那頭野獸實際就是一頭白虎。月光下,梁薪能將那白虎看得十分清楚,白色的虎毛上有一條條黑色的毛紋。整個身體十分巨大,目測至少能有三百公斤。

興許是已經吃飽了,白虎站起身對著月光長嘯一聲,那聲浪震的梁薪都感覺耳膜生痛。梁薪忍不住搖搖頭道:“這畜牲,不會是要成精了吧。”

白虎這麼一聲狂吼真真切切地將百獸之王的氣勢給展現了出來,叢林中早已安睡的鳥兒們全都被驚醒,一個個從林中飛走。月光籠罩在白虎身上,給人感覺似乎它身上的毛皮在反光,而下一刻它可能就要肋生雙翅展翅飛空。

梁薪看著那頭白虎在那里耍威風:“好啊,敢吃本大爺的馬,吃了多少本大爺今天就讓你吐多少出來。”

梁薪凌空飛過去落在白虎面前,白虎明顯被這突然出現的“異物”嚇了一跳。它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便對著梁薪大吼一聲。

梁薪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他也張開大嘴狂吼一聲。這一聲梁薪夾雜著真氣吼出,相信白虎聽了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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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洞中骸骨,以氣御劍

梁薪一聲狂吼徹底激怒了白虎,白虎往后退了兩步后立刻對著梁薪沖過來。梁薪一下跳起來躍到白虎的身后,趁著白虎還沒反應過來時梁薪在白虎屁股上踹了一腳。白虎一下被梁薪踹進水潭里。

水潭里的水並不深,白虎在水潭里打了個滾后立刻翻身跳躍出來。

梁薪站在岸邊一臉戲謔地看著那頭白虎,白虎低吼一聲沖向梁薪。梁薪身體一翻一下騎在白虎的軀干上。他左手揪著白虎脖子上的一撮毛,右手一拳打在白虎的頭上大罵道:“畜牲,也不看看你梁爺爺是誰,竟敢和我囂張。”

“啊呸,錯了,不是你梁爺爺。”梁薪心里咒罵了一聲,自己怎麼犯傻了,罵了這東西“畜牲”又對它自稱爺爺,那豈不是說自己也是畜牲?

想到這里,梁薪又是一拳打在白虎的頭上,他大罵道:“給我老實一點,不敢打死你。”

白虎不斷在那里跳躍著,很明顯它是想要把梁薪給摔下去。可是梁薪已經是個宗師境的高手,如此高手又怎麼可能輕易被白虎摔到身下去。

梁薪緊緊地用雙腿夾著白虎的身體,白虎低吼一聲后沖進林中。它跑的飛快,梁薪興奮地叫道:“好好好,跑快一點,再快一點。”

白虎一路都找一些樹木枝葉比較低的地方跑,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梁薪只需要揮揮手,那些枝葉全都會被他劈斷。

白虎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戰馬,梁薪心中忍不住想到要是把這玩意訓練成坐騎......想到這里梁薪搖了搖頭,的確白虎的攻擊性比較高,速度比戰馬快。但是它的耐力完全不及戰馬,靈活性也不夠。另外它的身體比戰馬矮一些,戰場上戰斗比較吃虧。

梁薪思慮之間,白虎突然又加快了速度。梁薪抬頭往前一看忍不住低罵了一聲:“畜牲!”那白虎竟然往一個山洞極速沖過去,而那個洞口頂多也就只能供這頭白虎鉆進去,坐在虎背上的梁薪很明顯會被撞在那洞口的頂上。

梁薪揮起拳頭不停地落下,他大聲吼道:“畜牲,給我停下!停下!”

“砰砰砰!”拳頭不斷落下,梁薪不停地叫著“停下!”白虎興許是被打的真的痛了,它身體搖晃了一下,但很快就狂嘯一聲爆發出了更快地速度。

眼看著洞口就在前方,梁薪無奈只能放開白虎一下飛身而去。白虎沖進洞口之中,梁薪因為慣性的原因還是撞在了洞口上,不過他並沒有受什麼傷。

梁薪站在洞口外看了看,他考慮了一下后道:“狗日的,我就不信你今天不出來。”想了想后梁薪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話:“虎日的,老子今天就跟你耗上了,就不信你不出來。”

夜晚,梁薪就躲在山洞外的草叢之中盤膝坐著運動打坐。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是他能很明顯地看著覺洞里面白虎那厚重的心跳聲,除此以外白虎偶爾的低鳴聲也證明了它一直在山洞中。

玉兔西落,金烏東升。

初晨的朝陽緩緩自東方升起,整個樹林像是一下醒了過來一般。剛剛將真氣運行完一個大周天的梁薪睜開眼睛,樹林中動物跑動時帶出的樹葉唰唰聲以及鳥兒啼鳴,振翅的聲音他都聽的清清楚楚。看見朝陽升起來,梁薪往洞口看了看,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算你狠,還挺有耐心的。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讓我遇見......”

梁薪原本已經準備離開了,但恰恰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那頭白虎從洞口伸出腦袋左右看了看。這極具人性化的表現讓梁薪忍不住想要發笑。

梁薪蹲在那里收斂呼吸,白虎自然發現不了他。

白虎發現沒有梁薪的身影,它似乎是放下心來緩緩從山洞中走出。梁薪心中暗道一聲:“來得好。”他靜靜地等著,等到白虎走出洞口大約三米遠的距離后,梁薪一下縱身飛過去再次騎在白虎的身上大叫一聲,“畜牲,哪里跑!”

白虎感覺身上一重,然后那熟悉的拳頭又一次落在它的身上。它怕了,這次是真的怕了。白虎想也沒想就往山洞跑,梁薪加了一聲:“還來?”

他身體一翻從虎背上翻下來,然后雙手抓著白虎的皮毛,跟著白虎就進了山洞。

山洞的洞口雖然不算特別寬大,但是里面的空間卻是不小大約有近兩百個平方,高度有近五米。

梁薪哈哈大笑一聲:“好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看你這次往哪里跑!”

梁薪又是一拳打在白虎的身上,這一拳梁薪含怒而發。白虎被他一拳打翻在地,梁薪使出千斤墜壓在白虎身上,白虎趴在地上被梁薪揪著頭皮一拳一拳地落下。

白虎“嗚嗚”叫了兩聲,梁薪也不愛繼續打了,他從虎背上站起身來踢了踢白虎的身體道:“別給我裝死啊,吃了我的戰馬,趕緊來跟我說道說道看怎麼個賠償法,如果說的令我不滿意的話......”

說道這里梁薪突然就“呸!”了一聲,他低聲咕隆道:“忘記了你是個畜牲不會說話。”

梁薪站在白虎旁邊看了看白虎,接著洞口射進來的光亮他環顧了一下山洞里的環境。在里面的一個角落處,梁薪居然看見了一副白骨骨架。

梁薪頓時感覺有些好奇,他低聲道:“想不到這麼一個山洞居然還能看見一副人骨骨架。”

梁薪想了想后道:“罷了罷了,相遇是個緣分,今天我就做個好事把你埋了,省得你曝屍荒野只能做一個孤魂野鬼。”

梁薪一下跳到那副骨架跟前,剛剛落下梁薪眼睛里就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反光。他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原來這幅骨架跟前還有三柄劍。

這劍與普通的長劍不同,它只有劍刃卻沒有劍柄。梁薪將那三支劍柄拿起來吹了口氣,灰塵散開。一股徹骨的寒意彌漫開來。

“好劍!”梁薪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不過他有些搞不懂,這三柄劍似乎是刻意打造成這幅模樣沒有留劍柄的位置。這樣的劍該如何拿來戰斗呢?難道用手指夾著打?或者......這人是個殘疾,沒有手,所以安裝了這三柄劍作為武器?

梁薪低頭看了看后頓時發覺自己猜錯了,這幅骸骨手骨齊全,絕對不是手部殘疾之人。

梁薪這麼一低頭,憑借著他過人的眼力他頓時看見一張羊皮卷軸在這骸骨下面。也不知道這羊皮卷軸經過什麼樣的處理,放在這里這麼久居然沒有被蟲蛀,也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

梁薪拿起那卷軸,接著光亮掃視了幾眼。卷軸上寫道:“余司馬云風,祖上八代代代相傳無雙劍術,憑借此劍術司馬一氏行走天下無人能敵。余自幼習劍,年少之時聞聽世有劍中之仙,憑借無雙劍術可于千里之人取人首級,余聽聞之后頓感心馳神往,一心欲求得如此劍術卻又不得其法。

經過余苦心鉆研三十余載,余終創出以氣御劍之法,雖不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但百步之內三劍齊飛,以氣御之隨心而動卻也不是難事。

今朝余為敵重傷,至此生死垂危之際將此御劍之法留予后世有緣之人。余別無他求,只望得此法門之人可將余之骨灰送往大宋鼎州翠微山司馬山莊,讓余落葉歸根,能得以葬入司馬家之祖墳墳場之中。”

“以氣御劍,百步之內三劍齊飛?”梁薪低聲念叨了一句,這套所謂的“御劍”之法自然是讓梁薪心動不已。至少他至今還沒聽說過有人能以氣御劍,達到百步之內三劍齊飛,劍隨心動的地步。

梁薪原本想接著看看卷軸下面究竟記載了一個什麼樣的法門,而這時一道勁風襲來,梁薪立刻轉身。而此時一陣狂嘯聲響起,梁薪轉身一看頓時忍不住啞然失笑。

“老虎我見得多了,像你這麼笨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也許是這位司馬前輩怕自己死后屍體會被野獸拖走屍骨無存,所以他在自己的屍體前方安置了幾個捕獸夾。

梁薪自然是看見了那幾個捕獸夾的,所以他直接躍過去跳在了這幅骸骨身旁。而被梁薪已經打的沒了脾氣的白虎原本想要來偷襲梁薪,但是卻沒想到它最后卻被捕獸夾給夾住了。

梁薪走過去拍了拍白虎的頭道:“你這麼笨你家里虎知道嗎?知道嗎?”

白虎抬頭看著梁薪,在那雙虎目之中梁薪居然看見了委屈和求助的神色。

梁薪當即搖搖頭道:“你還真是要成精了,居然想我幫你。你可是準備來偷襲我的,我會傻到幫你嗎?”

梁薪搖搖頭起身準備離開,白虎似乎有些著急了。它再度對著梁薪叫了一聲,梁薪回頭看著白虎那神色心里竟然隱隱有些心軟。他嘆了口氣道:“誰叫咱們有個外號叫‘雷鋒’呢,算了算了,這次就饒過你。”

梁薪又蹲下去,白虎似乎感覺到梁薪要救它。它將虎頭靠近梁薪,態度親昵中帶著討好的在梁薪臉上蹭了蹭。

梁薪一把將它的頭推開道:“躲開一點,你要是敢對我伸舌頭你看我打不打你。”

緊接著山洞里就聽見梁薪大吼一聲:“我靠,你真敢伸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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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回到營地,迷失方向

忠義鐵騎大部隊所駐扎的小樹林里亂了套,因為他們的領頭人梁薪梁王爺不見了蹤跡。

龍爵、印江林、上官一止已經帶著人找了整整一上午,但最終卻也沒找到梁薪的蹤跡。他們帶著人回到駐扎的這個地方,龍爵讓人叫來昨天夜里見過梁薪的那幾個士兵。

龍爵開口問道:“你們幾個確定嗎?王爺真的是去追野獸去了?”

“回稟將軍,小人們不敢撒謊。昨天夜里一頭野獸突然出現將一匹戰馬咬死,然后拖著戰馬的屍體離開。王爺聽見這件事后就說要去看看,我們正在勸王爺呢,可是咱們一眨眼王爺就不在了。”

幾個士兵匯報時龍爵一直盯著他們看,從幾人的語氣表情上來看龍爵敢確定他們說的是實話。可是龍爵想不通,以梁薪宗師境界的實力怎麼可能為追一頭野獸而徹夜不歸呢。難道......出什麼意外了?

龍爵忍不住看了印江林一眼。印江林自然明白龍爵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他搖搖頭道:“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以四弟如今的武功,天下間能夠留下他的人我至今所見未超過五個。”

印江林轉頭四下看了看,他微微嘆了口氣道:“讓大家再休息一下吧,我們再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如果四弟還是沒有回來的話那我們就將現在的人馬分成六個一組,找遍這整條山脈也要將他找到。”

“好。”龍爵點點頭應下來。大家伙兒聚在一起等著。

而樹林之中,剛剛給白虎處理好傷口包好藥后梁薪並沒有讓它好過,他整個人悠閑自在的躺在白虎的虎背之上,手中拿著那卷羊皮卷軸仔細閱讀著上面的每一個字。

突然之間,梁薪將卷軸一下塞進衣服里,然后從虎背之上翻身而起。只聽見“錚!”“錚!”“錚!”三聲響,三柄只有劍刃沒有劍柄的利劍從劍鞘之中飛出來漂浮在梁薪面前。

梁薪右手一揮,沉聲喝道:“去!”

三柄劍刃如同有了靈性一般化作三道白色流光分出,隨著梁薪手指的舞動,三道白色流光不停地在梁薪周圍的幾顆大樹之間穿走。梁薪手一招,叫了一聲:“回來!”

三柄劍刃飛回來進入梁薪后腰的劍鞘之中。梁薪微微嘆口氣道:“這御劍之法雖然奇妙,但還是得多練習,不然真氣損耗太嚴重了,若不是我已經到了宗師境界恐怕根本就無法御劍吧。”

梁薪話音剛落,樹林之中突然響起幾聲“哢擦!”的聲音,緊接著一顆一顆的大樹倒下,倒下的這些大樹之前都被三柄劍刃環繞過一次,故此可見這御劍之法的威力。

樹木倒下嚇了白虎一跳,它似乎頗通人性,看著這些樹木愣了一會兒后白虎就明白這些樹是梁薪弄斷的。白虎蹦蹦跳跳的來到梁薪面前,它伸出虎頭在梁薪腰上蹭了蹭,然后做出一副親昵的樣子。

梁薪伸手摸了摸白虎的虎頭道:“你想要跟著我沒有問題,不過以后你可要聽招呼。我叫你咬誰你就咬誰,沒叫你咬的你要是敢胡亂叫喚我就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明白沒有?”

也不知道白虎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梁薪的意思,聽梁薪說完后它竟然低聲咽嗚了兩聲,然后再度在梁薪的身上親昵地蹭了蹭。

梁薪有點沒好氣地罵道:“你看看你自己,你說你自己還像虎嗎?一點虎的氣勢都沒有。”

“嚎!!!”白虎突然伸直脖子高高揚起,然后對著前方便大聲長嘯了一聲。這一聲虎嘯頓時引起百獸驚懼,森林中到處響起“簌簌簌”的聲音,百獸驚走逃竄。

梁薪忍不住對著白虎的頭頂就來了一個暴栗,他大聲叫罵道:“叫個鬼啊你,把老子耳朵震聾了老子一樣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說完后梁薪又一下跳在白虎的虎背之上道:“我還是給你取個名字,在我以前的那個年代里有條白狗挺出名叫做‘小白’,既然這樣我就叫你‘大白’吧。”

“大白,咱們走快一點,還有人等著我們呢。”梁薪話音一落,白虎......現在該叫大白了。大白立刻加快了速度。

“媽呀,有大蟲!”

龍爵、印江林、上官一止他們在駐扎的這個地方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驚喊,隨著這聲驚喊落下。印江林他們便聽見接著有人叫出來:“大蟲背上有人。”“哎呀,王爺騎著一頭白虎回來了。”

緊接著聲音就變成了:“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印江林、龍爵他們趕緊跑出去迎接梁薪。遠遠的梁薪騎著一頭白虎優哉游哉地走過來,那些戰馬看見白虎有著下意識地恐懼,它們紛紛往后退不停地發出嘶鳴聲。

士兵們也是害怕不已,一個一個地往后退。不過他們也在觀察,有的還低聲討論著:“王爺騎在那頭白虎上呢,是不是那頭白虎不咬人啊?”

“我看有可能,大概是王爺給那頭白虎施了咒,那白虎現在變成了他的坐騎聽他指揮。”

“王爺能給白虎施咒?那王爺不成了神仙了?八仙里的張果老都只能騎驢呢,王爺騎虎該是一個多大的神仙?”

士兵們越說越起勁,只是他們吵吵嚷嚷的似乎讓大白很不舒服,大白忍不住就長嘯了一聲。這一聲長嘯頓時把幾名忠義鐵騎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周圍的戰馬則全都揚起前蹄嘶鳴起來,一頭一頭地似乎都準備轉身逃跑。

“砰!”梁薪又是一個爆栗打在大白頭上,他罵罵嚷嚷地說道:“叫你沒事不要鬼叫不要鬼叫你聽不懂嗎?”

說完這句話后梁薪停頓了兩秒鐘有些無力的又補了一句:“好吧,我知道你是真的聽不懂。”

不過大白雖然聽不懂梁薪的話,但是對于梁薪的拳頭它還是很明白的。一個爆栗下去它再也沒敢亂叫,戰馬們在各自主人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

梁薪從虎背上一躍而下,龍爵他們趕緊迎上來。

這麼大一頭白虎要說看著一點不犯怵那是騙人的,不過龍爵他們好歹是高手,所謂藝高人膽大自然也不會連靠攏都不敢。

大白十分乖巧地跟在梁薪身后,印江林最先開口問道:“四弟,這頭白虎你從哪里弄來的呀?這不會是一頭母老虎吧?我知道你騙女人的本事厲害,沒想到其實你是所有雌種都能騙啊。”

梁薪忍不住對著印江林翻了翻白眼,他沒好氣地說道:“誰說這是頭母老虎了,大白是公的好吧?昨天晚上它吃了我一匹戰馬,我追著它打了一整夜,最好把它打服氣了所以就跟著我了。”

“打服氣了,所以就跟著你了?”龍爵和上官一止他們都感覺有些不可置信,梁薪這一番話怎麼聽都讓人覺得這像是有人在給自己講一出神話故事一般。

上官一止忍不住提醒道:“梁薪,這玩意兒可兇的很,安全嗎?”

梁薪回頭看了看白虎,白虎似乎明白什麼立刻底下虎頭在梁薪褲子上蹭了蹭,那模樣就好像......一頭小狗一樣。

如此一來也無需梁薪再多解釋什麼,大家都明白了這白虎已經徹底聽命于梁薪。

梁薪抬頭看了看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沒做,現在立刻出發吧。”

“行,這一晚上士兵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出發吧。”印江林點點頭道。

龍爵替梁薪牽過那匹夏琉獻給他的抱月烏龍駒,梁薪翻身上馬叫了一聲:“大白,前面探路去。”

聽見梁薪再喊,再看梁薪往前指的手勢,大白耷拉著的腦袋一下抬起來,然后奔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從烏孤山脈出來,按理說應該直接到了嶺川。

梁薪他們從山脈中走出來以后第一眼便看見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草原不知道又多寬多廣,只能看見綠草幽幽荒無人煙。

梁薪拿著一張行軍地圖看了看,然后再對著眼前所看見的景象對比了一下。他搖搖頭道:“糟了,這北阻卜一帶到處都是草原,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究竟是不是嶺川也不知道啊。”

梁薪再仔細看了看地圖后對龍爵道:“龍爵,你來幫忙看看。這圖似乎不對吧,圖紙上從山里出來如果到的是嶺川的話應該能看見一座小山啊,你看眼前,是不是什麼都沒有?”

龍爵仔細看了看圖紙,然后又對比了一下后道:“王爺,如果末將沒有看錯的話咱們應該......是走錯路了。”

梁薪將圖紙一收,微微吸了口氣道:“算了,這垃圾圖紙有不如沒有。咱們今個兒就來個亂闖北阻卜,不把這個北阻卜攪一個天翻地覆咱們誓不罷休。走,咱們先去抓幾個向導去。”

“是!”

梁薪用力一夾馬腹,抱月烏龍駒立刻奔馳出去。一旁的大白似乎有些想要和抱月烏龍駒比一比速度,它一下沖到馬兒前面,跳躍兩下后又跟著在馬兒身旁狂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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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劫擄奴隸,找尋向導

縱觀宋朝的歷史,其實我們無疑會發現這是一段不正常的歷史。

文明程度極高的大宋屢屢被野蠻的契丹人欺負,契丹人擄劫了大量宋人和工匠,學會了耕種,得到了節約勞動力的器具以后他們又被文明程度更低,更加野蠻的女真人欺負。女真人最后也橫掃宋遼兩地,獲取了大量的宋朝文明。但是最后女真人又被文明程度更更低,野蠻程度更更高的蒙古人欺負了......

野蠻戰勝文明,落后打敗現進。北宋這麼一段歷史恰恰說明了冷兵器時代,惡劣的環境對個人能力的提升有多麼大。契丹、女真、韃靼,這些游牧民族一直靠著牧馬放羊為生,平日里閑暇之時便是在四處捕獵。

他們為了避免自己部落不被其他部落欺負或者吞並會刻意保持部落里青壯的戰斗力,他們的部落之間十分團結。並且作為家中的主要支柱,這些部落里的青壯男子在家中幾乎就好像奴隸主一般。而女人在他們眼里就是生育的工具,男人的附屬品而已。

自從遼國建國以來,西北路設立招討司專門用來管理西北路,其實重心就是管理好西北路的韃靼人,讓他們服從管理不要作亂。

往年間韃靼人雖然也服從招討司的管理,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他們除了按時繳納每年的上供之外,其余時候招討司根本沒能對他們實現任何形式上的管理。

他們部落之中依舊聽從了最大的酋長,也就是現在所謂的“王庭”大王。部落里犯了什麼事也是部落的酋長自行處理,從來不會經過招討司。

如今遼國已經名存實亡,西北路上的韃靼人自然也就不再聽從任何人的管理了。失去了遼國皇室的震懾,韃靼人也密謀著重新奪回他們西北路上的霸主地位。

此次嚓碦王庭一次性派出十萬精兵去攻打耶律大石,雖然一方面是存在挾私報復的心思,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們也何嘗不是在向西北路上的各方勢力宣揚著自己的實力。

草原上,一群青壯和一群年輕女人分別被人用繩子捆著手和脖子,一個接一個排成一排往前走。這兩支隊伍的旁邊分別是十幾個騎著駿馬,腰挎彎刀,手中揮舞著馬鞭韃靼人在驅趕。自從遼國失去對西北路的控制以后,韃靼人便開始四處劫掠。

一開始還只是小規模的劫掠,到了后來已經變成了一個部落或者幾個部落一起出去劫掠。最早的時候他們還只是劫掠一些牲畜糧食,但是慢慢的他們發現這些青壯其實也很好用。可以用來牧馬放羊,可以用來做各種體力活。給他們一點最劣質的糧食,他們卻可以創造出很多驚人的價值。

至于女人的作用那就純粹了很多,評價一個部落的實力主要看的是這個部落里有多少青壯。所以女人越多就能生越多的孩子,這樣一來部落就會快速壯大起來。大義上的話是這樣說,當然實際更多的是用來發泄私欲而已。

“啪!”一名韃靼人揮舞了一下馬鞭,馬鞭在空中打出一聲脆響。一名因為勞累有些昏昏欲睡的男子很快臉上出現一條鞭痕,血肉綻開脂肪翻轉開來,看上去白晃晃血淋淋的十分駭人。這人尖叫了一聲,韃靼人大聲笑道:“奴隸,走快一點,日落之前必須回到部落。”

站在被抽的這名男子身后的一個青年目光冷郁地看著說話的這名韃靼人,他用標準的漢語說道:“我們是人,不是奴隸。你們有本事就痛痛快快地殺了我們,不然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在北宋時期,漢語幾乎就是一個通用語言。剛剛才抽了鞭子的這名韃靼人一下勒停自己的馬,連帶著整個隊伍一下停下來。

他翻身下馬走到這名青年跟前,這名韃靼人看著青年用有些生硬的漢語說道:“看來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你現在不是人而是奴隸,比豬玀還賤的奴隸!”

說完,這個韃靼人一鞭子就對著這個青年揮舞下來。

青年眼明手快,他竟然一把抓住了鞭子然后一把將那個韃靼人拉到自己面前。趁著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青年一下將鞭子纏繞在這名韃靼人的脖子上,然后死力的一拉......

“哢嚓!”只聽見喉骨斷裂的聲音響起,這名韃靼人吐出一口鮮血后身體便像一灘爛泥一般軟在了地上。

這一切說來繁瑣,但實際上就是轉瞬之間的事。其余十幾名韃靼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青年已經殺了這個韃靼人。

“該死!”馬上的十幾名韃靼人叫罵了一聲,其中幾名反應最快的韃靼人一下從馬上跳下來。但是此時青年已經從他殺的這名韃靼人腰間拉出彎刀割斷了自己的繩子。

青年手持彎刀半蹲著身子,第一名韃靼人沖過來的時候只是和青年有一個照面,青年便一刀割斷了這個韃靼人的脖子。動作簡單、直接、快捷有效,像極了一個熟練的殺手。

青年這一手頓時讓其余的韃靼人明白了他的不平凡,這群韃靼人立刻將這名青年圍著,各自拔出腰間的彎刀隨時準備沖上來一刀結果了他。

青年目光如同孤鷹一般,他冷眼看了看這韃靼人口中低聲念道:“殺了一個已經夠本了,殺了兩個也算是賺了一個。來吧,老子今天拼死也會多拉幾個墊本的。”

“吼!”一名韃靼人低吼了一聲,連帶著其他十幾個人也開始低吼起來。青年知道這是這些韃靼人要準備進攻時的前兆,他心里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些緊張,畢竟他一個人最多能和三個韃靼人對打,多了就只能考慮是如何在臨死前多拉幾個墊背的問題了。

而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響起。那如同雨點一般的馬蹄聲聽上去有點像一種悅耳的節奏,好似某種擊打樂器一般。青年和這些韃靼人都往馬蹄聲傳來的地方看去,青年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他所看見的一切。

一名身穿黑色長袍,貂毛領披風的英俊青年騎著一匹神駿至極的馬兒一馬當先跑在隊伍的最前面,而跟在他那馬匹身旁的居然是一頭兇猛高大的白毛黑紋大老虎。跟著那個英俊青年的是近萬鐵騎,這近萬鐵騎穿著統一的精致盔甲,腰間挎著一樣的馬刀。

這是……宋軍?青年雖然在遼地生活了很久,但是他對大宋文化一點不陌生。從這群人的面相打扮以及鎧甲樣式來看著分明就是一支標準的宋人精銳騎兵。青年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偏遠的西北遼地能看見如此一支精銳的宋人騎兵,不過他心中卻有一種預感,似乎……自己這次有救了。

“有人,快點那里有人。”能騎著如此駿馬又帶著一頭白虎作為寵物當世自然只有梁薪一人,他乎遠遠地就看見了這邊的情況,于是乎他指著這邊這個方向大聲叫著“加快速度!”

忠義鐵騎隨著梁薪的叫喊立刻較快速度,他們跑了好幾個時辰了,直到現在還在先前所看見的那片草原之中。一路上他們都沒遇到任何人煙,所以也沒能完成他們先前準備找一個向導的願望。所以此時看見了人,他們顯得有些興奮。

梁薪和大白跑的速度無疑是最快的,抱月烏龍駒似乎也興起了爭勝的心思,此刻放開腳力就和大白比起了速度。大白全力奔跑著,速度自然要比抱月烏龍駒快,它雖然耐力不及抱月烏龍駒,但是爆發力絕對甩開了烏龍駒好幾條街。

韃靼人們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青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下沖過去再度用手中的彎刀結果了一名韃靼人。

這一下這些韃靼人立刻反應過來,不管這些騎兵是從哪里來的,自己當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殺掉這個可惡的毛頭小子,以便為死在他手里的三個部落里的青壯報仇。

十幾個韃靼人一下沖過去,而此時大白已經趕到了。沒用梁薪吩咐,大白狂吼一聲,虎聲駭人無比,十幾名韃靼人想也沒想全都放棄青年往一個方向跑去。

梁薪揮揮手道:“攔住他們,一個都不準少。”

“是!”一隊忠義鐵騎控馬飛馳而出,沒要多久就將那十幾個韃靼人圍住了。這些韃靼人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將手中的彎刀舉在頭頂跪在地上投降。

忠義鐵騎將他們帶過來,梁薪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這名青年,他瞟了一眼地上三具韃靼人的屍體道:“這三個人是你殺的?”

聽著梁薪那一口標準流利的漢語,青年心中頓時一喜,他臉色凜然說道:“回將軍的話,是我殺的。”

梁薪看著這個青年點了點頭,他道:“不錯,叫什麼名字?”

“草民張世豪。”

“張世豪?名字不錯嘛,這周圍這一帶你熟不熟?”梁薪點點頭問道。

青年點頭道:“回將軍,我從小就在這附近長大,這周圍我熟的很。”

“好。”梁薪揮揮手道:“把那十幾個韃靼給殺了。”然后他對青年道:“我叫梁薪,大宋一字並肩王。我問你,你願意跟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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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8: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蘇赫巴魯,屠殺進行

“王爺,這里是蘇赫巴魯部落,部落酋長的名字就叫蘇赫巴魯,這個名字在我們大宋語言里就是猛虎的意思。蘇赫巴魯在北阻卜算得上是比較有實力的部落,部落里的戰士有接近八千人。不過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北阻卜的部落戰士都被抽調到了嚓碦王庭,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現在我估計,這個蘇赫巴魯部落里的戰士應該不會超過一千人。”

“不到一千人?”龍爵聽到張世豪這句話后眼睛頓時有些放光,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很明顯他體內濃厚的戰意又被激發了出來。

梁薪在馬鞍上坐直身子,他看了看前方聚集在一起的蒙古包后點點頭道:“如果只有不到一千的戰斗力量,那我們直接沖過去。”

梁薪緩緩從馬鞍上抽出一柄長劍,正準備下令進攻時張世豪叫道:“王爺請稍等一下。”

“怎麼了?”梁薪問。

張世豪看了眾人一眼后道:“一會兒王爺務必要注意,整個部落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必須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全部殺光?”印江林微微皺了皺眉,他看向張世豪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喜。在他看來張世豪這樣說完全就是公報私仇,他險些被韃靼人擄去做了奴隸,如今看見韃靼人心中有恨這個很正常。但是印江林不喜歡張世豪那一句“無論男女老少一個不留”,這也太殘忍了一點,畢竟那些老人孩子是無辜的。

張世豪看了印江林一眼后道:“我們這一次是趁北阻卜的內部防御力量空虛然后以騎兵突襲重創北阻卜的大后方。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否則整個北阻卜的人都會立刻往嚓碦王庭聚集。他們聚在了一起以后我們如果想要再動手那就麻煩了,並且可能最后我們不僅沒有占到便宜,反而還會受到不小的損失。”

張世豪一番話頓時讓眾人心中恍然,按照忠義鐵騎一向的行事作風他們從未想過要屠殺掉整個部落,但是現在聽張世豪這樣一說他們頓時明白這一次似乎是不殺不行了。

作為軍人,正大光明的殺死對手這個無可厚非,大家心里面都不會有什麼心理包袱,畢竟戰場的殘酷就在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對敵人仁慈了那就是對自己殘忍。但是要他們去殺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老弱婦孺,這個他們卻感覺有些下不去手。

“王爺,這……”龍爵心中也有遲疑,他將目光看向了梁薪。如果梁薪下令殺,那麼他就肯定得殺。如果梁薪下令不殺,那麼即便事后會有很大麻煩,他們也肯定不會刻意對老弱婦孺出手。

梁薪手里面握著韁繩,他看著前方目光變得有些深邃。殺,還是不殺。這也讓梁薪十分頭疼。想了一會兒后梁薪冷酷地吐出一個字:“殺!”

“是!”龍爵等人心中一凜,然后齊聲應命。梁薪的這條命令也很快下達下去,整個忠義鐵騎的人全都在心中暗自凜然,想到等一下會見誰殺誰整個忠義鐵騎的瞬間散發出一股蕭殺的意味出來。

“動手!”梁薪低聲對龍爵說道,龍爵沉喝一聲:“殺!”

“殺!”忠義鐵騎全體爆發出一股喊殺聲,戰馬奔騰,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蘇赫巴魯部落里的人沒有得到任何預兆,他們原本還在部落中間看部落里的祭祀舀刀放奴隸的血給部落里的小孩請神驅鬼。

三名奴隸被扒光的精光捆在三根木柱上,祭祀剛剛舀著刀走進他們時忠義鐵騎如同洪流一般沖進部落。

“敵襲!”部落里的青壯們剛剛叫出這一聲,忠義鐵騎里的人已經揮舞起馬刀開始殺戮起來。一萬鐵騎對付只有不到一千青壯的部落,這場戰斗本身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斗。與其說這事一場戰斗倒不如說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來的更加合適。

部落里前來抵抗的青壯根本沒能對梁薪他們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忠義鐵騎幾乎是以零傷亡的代價將蘇赫巴魯里的所有青壯殺得干干凈凈。剩下部落里的老弱婦孺,忠義鐵騎們果然還是沒能下得了手,他們將這些人驅逐到一起,就在剛才他們用來祭祀的部落中心地帶,這一片寬敞的cāo場上如今站滿了人。

忠義鐵騎里面有八千人圍城一個圓圈將這群老弱婦孺圍著,然后剩余兩千人則去搜羅了每個帳篷。蘇赫巴魯果然不愧是北阻卜實力比較強的部落,在以往的rì子里他們四處劫掠積累了不少金銀珠寶。前去搜羅財寶的忠義鐵騎硬是將自己馬鞍上用來裝東西的布袋全都塞滿了。

龍爵跑到梁薪耳朵旁邊輕聲道:“王爺,我們在五個營帳里面發現了大量奴隸,我們大約數了一下男奴隸共有一千五七十三百人,女奴隸有八百六十四人。這些人怎麼處理?”

梁薪想了想后道:“女的暫時別管,男的都帶過來。”

“是!”龍爵立刻驅馬離開,沒一會兒龍爵和一隊鐵騎將那一千五百多男奴隸帶過來。看見梁薪他們這些奴隸明顯有些恐懼,而當他們看見地上那些屍體以及中間被圍著的部落老弱婦孺時這群奴隸的眼神有些變化。

有驚恐,有狂喜,有麻木,當然更多的是深深的仇恨。在部落里面,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把這些奴隸當人看,無論是部落里的青壯還是這些老弱婦孺,他們虐待玩弄起這些奴隸來往往是一個比一個狠。

看見這些奴隸們的表情,梁薪想了想后道:“從現在起,你們zìyóu了。這些人附加在你們身上的痛苦和折磨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報復的機會,想要報仇的現在可以向前一步。”

奴隸們聽見梁薪說他們zìyóu了頓時愣在了原地。zìyóu,這個詞對于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陌生又多麼的思念。然后他們又聽見了“報仇”,這個詞語對于有一些已經麻木了的奴隸來說已經在他們心中埋上了灰塵,當然對于更多的奴隸來說這正是他們rìrì夜夜夢寐以求的東西。

一開始是兩三百人默默地往前跨出了一步,梁薪立刻示意讓龍爵他們送上武器——每人一把馬刀,然后緊接著又有幾百奴隸往前跨出一步。最后只有三百多名奴隸沒有跨出來,其余的全都往前走出了一步。

那沒有跨出來的三百多名奴隸似乎對于自己的懦弱也感覺很生氣,他們蹲在地上哭著捶打地面,而舀到武器的奴隸們則一下沖入了人群之中。

一開始他們找不方法只是胡亂的劈砍著,砍了半天也沒能將一個人砍死。騎著一匹戰馬駐立在梁薪身旁的張世豪看見這一幕他忍不住說道:“王爺,我能下去幫幫他們嗎?”

梁薪點了點頭,他其實心里也正在考慮是不是找幾個士兵去教導一下殺人該怎麼殺。

張世豪得到梁薪的準允后立刻翻身下馬,他伸手從一名奴隸手中奪過他那把馬刀。張世豪反手握著馬刀,伸手拉住一個五十多歲有些壯碩的老頭子。刀刃在那老頭子的脖子上一抹,鮮血飛濺出來。

張世豪壓著這個老頭子的脖子,避免他的血噴灑在自己身上。停頓兩秒后張世豪又拉起另外一名韃靼人一刀抹斷了他的脖子。張世豪這干脆利落的動作很快引起了這群奴隸的注意,他們觀察了一會兒后立刻有樣學樣的按照張世豪教導的手法殺人。

一名奴隸興許是殺紅了眼,他竟然用牙齒活活的咬死了一名韃靼人。而另外還有一個奴隸竟然拉過一個韃靼婦女扒光了她的衣服,就在他準備有所動作時梁薪拔出馬鞍上的一把手弩射出一支弩箭。

弩箭貼著那名奴隸的耳朵射過去,奴隸嚇了一跳回頭看過來。梁薪冷冷說道:“可以殺人,但是不可以辱人。”

屠殺正在進行之中,中途也不是沒有韃靼人準備反抗,但是他們剛剛興起這樣的心思就被忠義鐵騎一陣箭雨給打消了。

張世豪教會那些奴隸如何殺人后便功成身退回到了馬背上駐立在梁薪身旁,梁薪偏頭看向張世豪。張世豪微微嘆了口氣后目光看著前方道:“我的父母,大哥、二哥、兩位嫂嫂和一個姐姐全都是死在韃靼人的手里。父母與大哥二哥死的倒是干脆,可憐我那兩個嫂嫂和姐姐,她們……

從那以后我就做了一個刀客,專殺韃靼人。這一次在吉rì格拉辦事的時候遇到韃靼人沖過來,我為了救一個很像我姐姐的女人被俘了,幸好遇到你們我才能脫困。所以王爺,世豪這條命是你的了,我一定會一輩子跟著你的。”

梁薪拍了拍張世豪的肩膀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逝者已矣,我們老是抱著過去的仇恨不放開只是讓逝去人走的不安心而已。”

“謝王爺開導。”張世豪眼睛一眨,兩行眼淚安靜地掉下來。他抬頭看向天空,心中默默說道:“爹、娘、大哥、二哥、三姐、還有兩位嫂嫂,這是我最后一次為你們掉眼淚了。從此以后我會跟著王爺重新過活,你們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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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8: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奇襲王庭,忠實盟友

美麗的大草原上原本彌漫的應該是泥草的清新芬芳,但是在最近的這段時間里卻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梁薪他們在這北阻卜區域已經活動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這半個月的時間里究竟掀掉了多少草原帳篷、滅了多少部落、殺了多少人梁薪自己已經記不清了。
他接過龍爵用鋼頭盔裝的水,然后對著水面用匕首割掉了自己的胡子。做完這一切后梁薪抬頭看了看,出發的時候他只有一萬鐵騎,而現在他已經有了近三萬人。無疑其中有一萬人是之前的忠義鐵騎,而剩下的人則是梁薪一路收留的奴隸。

能夠被梁薪留下來的人自然都是那種有潛質的人,身高體壯有氣力這個就不用說了,忠厚老實敢殺人這也是基礎條件,最重要的這些人里多多少少都帶著一絲宋人血統。

原本的忠義鐵騎穿著的都是統一的制式鎧甲,精致明亮用的都是一流的材料一流的工藝打造而成。另外的那些奴隸軍則穿的五顏六色,身上的衣服多數是些襖子以及皮甲,都是從韃靼人那里搶過來的。不過雖然是由奴隸組成的軍團,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匹馬,並且馬鞍的袋子里裝滿了金銀財寶。

與宋人少于見馬不同,在遼地生活的人對于馬還是十分熟悉的,幾乎每個人都會一點馬術,有的甚至還是馬術高手。梁薪讓張世豪暫且負責管理這些奴隸組成的騎兵團,張世豪倒是頗有才干,這段時間里把這些奴隸騎兵整治的服服帖帖,雖然及不上忠義鐵騎那麼令行禁止,但至少也算有規有矩。

由于一直以來梁薪他們都實行的是“一個不留”政策,故而現在他們出現在北阻卜的消息還沒有傳播出去。梁薪站起身對龍爵和張世豪道:“你們兩個傳令下去,從今天起我們不能再刻意去殺老弱婦孺了。之前是怕他們知道我們來了,現在是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們來了。不僅要北阻卜的人知道,那帶領著十萬大軍出門征戰的嚓碦王爺也必須知道。”

“是!”龍爵和張世豪都沒有問什麼,直接應了命令下去執行。跟著梁薪這麼久他們都已經習慣了聽從于梁薪的命令,因為不管梁薪做什麼,事后都證明了他那樣做是有道理的。

龍爵和張世豪將梁薪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傳達完畢后二人走過來。梁薪道:“跟兄弟們說說,準備出發了。”

張世豪的主職還是向導,他問:“王爺,我們接下去哪兒?”

梁薪想了想后問:“你知道嚓碦王庭在哪兒嗎?”

“知道。”張世豪點了點頭回答,這剛回答出口張世豪就嚇了一跳,他看著梁薪道:“王爺,您不是打算要去......”

梁薪微微一笑道:“老是抓著這些軟柿子捏也沒意思,咱們今天就去捏捏那硬柿子。走吧!”

梁薪翻身上馬,一旁在那里啃羊肉的大白也立刻翻身而起,它低吼了一聲跑到梁薪身旁。大白親了親梁薪的鞋子,梁薪大手一揮道:“大白,頭前開路去吧。”

大白立刻沖出去,梁薪轉頭對張世豪道:“世豪,你帶路吧。”

“是,王爺!”

樓蘭城這邊,已經被困了半個多月的耶律大石最近寢食難安徹夜難眠。他手下的城池已經丟完了,如今就只剩下這個樓蘭城。他所有的兵力也全都集中在了樓蘭城,憑借著樓蘭城相對完整的城防這才撐到了現在。

嚓碦王庭的十萬精兵圍困著樓蘭城,樓蘭城內現在物價飛漲,商人們紛紛囤積貨品以備不時之需,城內現在銅錢白銀都已經不再流通,如今已經恢復到了以物易物的交易規則。每一天城里面都有不少餓死或者自殺的人,屍體堆在城南的火葬場那邊燒都燒不過來。

耶律大石愁悶不已,他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回到自己那豪華氣派的行宮內休息了,自從樓蘭城被圍困以來他每天都穿著鎧甲挎著長刀在城樓上巡視著城防,以防下面的韃靼人突然開始攻城。

跟在耶律大石身旁的李旬陽最近已經過于勞累所以身體每況愈下,看著耶律大石那一臉憂愁憔悴的模樣李旬陽走到耶律大石身前跪下行禮道:“王爺,屬下最該萬死。我錯信了梁薪,以致現在樓蘭城落入如此困境,請王爺降罪吧。”

“咳咳......咳咳咳......”說完,李旬陽一陣咳嗽。

耶律大石趕緊將李旬陽扶起來,他微微嘆口氣道:“旬陽,這件事不能怪你。梁薪手里面只有不到兩萬騎兵,正所謂杯水車薪,就算他想幫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王爺,我......”李旬陽沒有想到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候耶律大石反倒不怪他了,這讓李旬陽心中一陣感動。

耶律大石走到城樓旁看了看前方的韃靼人營地,耶律大石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得失都是命半點不由人。老天注定要亡本王,本王認了。”

耶律大石從腰間抽自己的長刀,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刀身。耶律大石目光中透露著一絲堅定和一絲決絕,他淡淡說道:“不過本王即便是死也會死的轟轟烈烈,絕不會困死在這個小小的樓蘭城中。傳令下去,今晚全軍將士準備,我們趁夜殺出城去跟他們決一死戰。”

“好,屬下立刻去安排。”李旬陽咬了咬牙后轉身離開。

李旬陽離開還沒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一直站在城樓上觀察著韃靼人動靜的耶律大石突然發現韃靼人竟然開始拔營了。緊接著韃靼人聚在了一起,然后就韃靼人竟然退走了。

退走了?耶律大石有些不敢相信,圍了他半個多月,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怎麼就會退走呢?難道是誘敵深入?耶律大石輕蔑地笑了一聲:“如此小小伎倆本王會上當嗎?”

又等了半個時辰,耶律大石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正準備派人追出去看看。而此時李旬陽氣喘吁吁地跑上了城樓,他對耶律大石道:“王......王爺,退走了,那些韃靼人全都退走了。我讓人追出去了近百里,可以確定他們真的是退走了。”

“什麼?”耶律大石驚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眼看著他們就要把我們給圍死了,怎麼會突然退走呢?”

關于這一點李旬陽也想不通,其實他心中有一種猜測,但是卻不敢再輕易說出來。李旬陽正在冥思苦想之際,他突然看見一只雄鷹正在往這邊飛。李旬陽以往原本就是情報站的人,對這飛鷹傳書自是熟悉無比。他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吹了一聲口哨,飛鷹一個俯沖停在了李旬陽的手上。

李旬陽從飛鷹的腳上取下一個竹筒,從竹筒中抽出一卷白布展開一看。李旬陽頓時驚喜叫道:“王爺,是梁王爺,是梁王爺。他帶著騎兵奇襲了嚓碦王庭的行宮,並且擄走了嚓碦親王的所有家眷。”

“什麼?”耶律大石驚訝地張開嘴巴半天合不攏,過了好久耶律大石這才說了句:“這個梁王爺,真是太......太夠意思了。”

“對了旬陽,梁王爺還有沒有說其它什麼事?”耶律大石問道。

李旬陽點點頭道:“梁王爺說讓我們不停襲擾韃靼人,不跟他們正面交戰但是又必須設法拖延他們的行軍速度,這樣他才有機會從北阻卜撤退回去。”

“好,梁王爺如此幫我們,就算是我們死也要讓他平安歸去。叫上全軍戰士準備,該我們上場的時候到了。”耶律大石想都沒想就立刻安排人去襲擾一心想要趕回北阻卜的韃靼人。如果讓梁薪知道這個必然會心生感慨,當年他騎兵襲擾金國后方,耶律敵烈可是直接把他給賣了。

嚓碦王庭的行宮就在離阿盧達其山脈比較近的地方,那里算得上是北阻卜的腹地深處,嚓碦王庭將行宮設置在這個地方無疑也是出于為安全考慮。

梁薪從開始往嚓碦王庭進發開始,有關于梁薪的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從北阻卜傳到嚓碦王爺的耳中。在外征戰的嚓碦王爺原本還沒把梁薪當回事,但是當梁薪已經馬上要到達嚓碦王庭的消息傳到樓蘭城時嚓碦王爺終于坐不住了。

而在他準備回程的時候,梁薪已經帶著人攻破了嚓碦王庭。這一次他不僅帶走了嚓碦王庭金庫內的所有金銀財寶,同時也帶走了嚓碦王庭所有的戰馬,另外離開時他還順帶把嚓碦王爺所有的家眷給擄走了。

這一次北阻卜之行梁薪無疑是大獲豐收,不過這些金銀財寶極大的拖慢了梁薪的行軍速度,原本龍爵他們也勸梁薪扔掉一部分金銀財寶,但是梁薪死都不肯。他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這些都是用命換來的,怎麼能說扔就扔呢。”

梁薪悠哉悠哉地往鎮州城走著,不過幸虧他沒有選錯盟友,耶律大石全力拖延著韃靼人回援的行軍速度。相信等韃靼人回到北阻卜后,他們連梁薪的一根毛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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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8: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凱旋歸來,虎沒節操

當鎮州出現在梁薪他們面前時,梁薪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回頭一看,三萬余騎兵每人胯下騎著一匹戰馬,同時無人騎乘只是用來馱東西的戰馬還有近兩萬匹。這一次在北阻卜逛了一圈,梁薪再一次體會到了一秒變暴發戶的感覺。

“終于回來了。”印江林嘆了口氣道,而這一刻騎兵隊伍當中突然有不少人一下從戰馬上跳下去跪在地上雙手捧起地上的沙土捂在自己臉上痛哭起來,那些人之前全都是在北阻卜當奴隸,梁薪雖然把他們從部落里解救了出來,但是梁薪究竟在做一件多麼危險的事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看見了鎮州城,這些奴隸們終于確定自己已經自由了,他們激動地渾身顫抖大聲吼叫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很顯然那些名字對于他們來說有著十分特殊的意義。

“想不到耶律大石人還挺仗義的,如果不是他們一直拖延著那十萬大軍恐怕我們這次要想全身而退難了。還好還好,現在總算是安全了。”龍爵在一旁感嘆道。

梁薪搖搖頭,抬頭看著鎮州城目光有些凝重:“回到鎮州城不是結束,恰恰是一個開始。我們把人家的老巢都掀了,人家就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我們手里可是有那嚓碦親王所有家眷的,難道他就不顧及這些?”

“家眷?”梁薪笑了一下后微微嘆口氣道:“張世豪告訴我,在北阻卜女人只是附屬品而已,而我們擄劫的人里面那個嚓碦小王子已經被耶律大石的女兒廢了人根。這個嚓碦小王子是嚓碦王庭的唯一繼承人,如今他被絕了后,你覺得嚓碦親王還會有多麼在乎他的死活?”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龍爵聽梁薪這麼一說頓時心中有些擔憂,他一想起北阻卜那十萬大軍就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梁薪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用擔心,嚓碦親王這次抽空北阻卜所有兵力讓各部落吃了這麼大的虧,這些部落的酋長肯定會找嚓碦親王要個說法,在這些事兒沒有扯清楚之前他們還無法集中兵力來對付我們。另外這次他們也嘗到了傾巢而出的后果,以后再想出來恐怕家里至少也得留下幾萬兵馬守家,所以即便來了憑借我們和耶律大石的兵力怎麼也有一拼之力。”

“這麼說來我們暫時可以高枕無憂咯?”

“什麼高枕無憂,從現在起我們必須抓緊練兵。在北阻卜的人還未到來之前,我們必須提前準備好一支精兵。屆時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就能讓他們回不去。”

梁薪說完輕輕夾了夾馬腹,他大聲喊了一句:“大白!”一直在馬隊中對著那些戰馬虎視眈眈的大白聽見梁薪的呼叫后立刻跑過來。梁薪看著大白嘴角還在滴落的口水忍不住笑罵道:“你這貪吃的家伙,剛剛才吃掉那麼多東西現在就又想吃了?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我的戰馬一根毫毛我扒了你的虎皮。”

大白耷拉著搖頭用前面的那支右爪在地上拋著地面,彷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梁薪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他從馬鞍上取下馬鞭揮舞了一下。馬鞭在空中打出一聲脆響,大白頓時抬起頭一副神靈活現的樣子。梁薪頓時感覺遇到這個家伙自己連生氣都生不起來:“進城!”

梁薪控制著抱月烏龍駒往前走,城門早已經打開。一早接到消息知道梁薪要回來,曹元正和夏琉他們已經準備了一個凱旋迎接儀式。

忠義鐵騎一人牽著一匹戰馬站在街道兩邊,鐵騎后面站著的是鎮州城內的百姓。他們擁擠在一起想要看看自己的城主這次所謂的凱旋究竟是怎麼個凱旋法,而當梁薪他們進入城門時鎮州城內的百姓們頓時嚇了一跳,大白跟在梁薪身旁左顧右盼,百姓們大聲叫道:“虎,虎……”

百姓們不斷往后退,有的甚至已經轉身逃走了。梁薪一下從馬背上跳下坐在大白的虎背上,梁薪大聲喊道:“大家不用擔心,這是我的寵物。”

寵物?百姓們看見梁薪居然坐在白虎的虎背上頓時驚呆了,白虎馱著梁薪左右跳動一副歡快的樣子。百姓們終于相信大白是梁薪的寵物,它不會傷害自己。

梁薪回頭看向龍爵和印江林,他對著二人點了點頭。二人將手一舉,所有士兵將馬鞍上那裝滿了金銀珠寶的袋子打開。這一下所有百姓們都沸騰了。一匹匹空著無人騎的戰馬,以及戰馬馬鞍上裝滿了金銀珠寶的袋子就好像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一般吸引的百姓們脖子伸的老長,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得是多少財寶啊,鎮州城的百姓們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趁此機會梁薪宣布道:“所有鎮州城和忠義城的百姓,每家以戶為單位,從明天起可以到城主府來登記領取十兩黃金。”

“十兩……黃金?”這一刻所有百姓頓時全都沸騰起來,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然后陸陸續續地整條街上的百姓都跪在了地上,他們高聲叫著:“城主大人萬歲,城主大人萬歲……”

梁薪笑著對百姓們揮手,然后騎著大白往城主府走去。到了城主府,龍爵和印江林帶著騎兵去營地休息,梁薪則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然后洗漱一番后騎著戰馬帶著大白往河洛夏利跑去。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梁薪特別想念家中的妻兒們。

梁薪全力催動抱月烏龍駒,烏龍駒放開全部馬力一路狂奔。沒要多久梁薪就和大白到了忠義城,忠義城的門口有著兩隊士兵在守衛著,城樓上也有士兵在巡邏。

梁薪帶著大白走到城門那里頓時將那些士兵嚇了一跳,他們立刻將手中的長戟橫在胸前。待看清楚是梁薪后,這些士兵立刻跪下對梁薪行禮道:“屬下沒有看清是王爺,望王爺贖罪。”說完,士兵們偷偷看了一下大白,然后忍不住內心的恐懼身體顫抖了一下。

梁薪點點頭道:“你們都起身吧,繼續站崗不必理會本王。”

“謝王爺。”士兵們站起身來,梁薪帶著大白往他的一字並肩王府走去。到了王府門口,梁薪還在糾結是不是帶大白進屋去,他害怕大白嚇著自己的那些孩子們。而此時梁天恩卻突然帶著梁君來一起從房間內出來,梁君來腰間別著一把木劍,臉上刻意學著梁薪那樣想要在嘴角留下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不過似乎沒有學得好搞得像是在故意裝成熟一般。

梁天恩眼尖,她一眼就看見了梁薪,于是大聲叫道:“爹!”

梁薪立刻從馬背上跳下來張開懷抱走向天恩,天恩一下沖進梁薪的懷抱當中對著梁薪的臉就用力地親了一下道:“爹,天恩好久沒有看見你了,天恩好想你啊。”

“爹也想天恩你啊。”梁薪將天恩放在地上道:“來,讓爹看看我家天恩長高沒。”他蹲在天恩跟前仔細看了看,然后摸著天恩的頭道:“嗯,長高了不少哦。”

“爹,爹。還有我,我也想你。我,我也長高了。”小君來墊著腳對梁薪說道。

梁薪也伸手將君來摟住入懷中笑著道:“對對對,小君來也長高了。”梁薪也揉了揉君來的腦袋。

梁君來看著梁薪身后的大白,他試探著問梁薪:“爹,為什麼這只狗狗這麼大呢?難道它就是你常常說的飯桶嗎?”

“額……”梁薪頓時無言,他沒想到梁君來不止沒有怕大白,反而還將大白如此兇猛的一頭虎認成了狗。梁薪看了看天恩,發覺天恩也沒怕大白,這一刻他明白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了,這些孩子從來沒有見過老虎,根本就還不知道虎的可怕嘛。

梁薪也不願多解釋,他笑著說道:“君來說的對,它就是一個飯桶。”說完,梁薪伸手推了一下大白的虎頭,讓他離自己和孩子遠一點。

大白委屈的耷拉下腦袋,小天恩走過去摸了摸大白的虎頭道:“爹,這條狗好可愛哦,我可以騎在它身上玩一下嗎?”

梁薪正準備拒絕時,大白卻一下子俯下了身體。它那條如同鋼鞭一樣的尾巴此刻極度沒有節操的搖著,就好像……真正的一條狗一樣。

梁天恩跟著梁薪學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功夫,此刻的她也是個小小四品的高手了。她縱身一跳直接躍到大白的背上,大白緩緩站起身馱著梁天恩在梁薪身旁蹭啊蹭的。

對于大白如此人性化的表現梁薪有些無奈,他翻了翻白眼只能聽之任之,而此時梁君來也看得興起,他拍著手叫道:“爹,我也要,我也要。”

梁薪無奈搖搖頭,伸手將梁君來抱起放在大白的背上。大白也沒有拒絕,任由梁君來騎在自己背上。梁薪心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是一頭沒有節操的虎,你看人家傳說中的龍,除了它認的主人以外其余任何人都不能騎,你這家伙就不能高傲一點嗎?還學狗一樣搖尾巴,你是虎,你是虎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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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8: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九章西北貿易,極佳戰機

孔子他老人家曾經站在河岸邊說過“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意思就是時間就好像這河水一般流逝著,晝夜不停。自從上一次梁薪帶著鐵騎奇襲了嚓碦王庭以后,日子總算得到了一段時間的平靜。

在這段平靜的rì子里,梁薪陪著自己的嬌妻和子女們每天四處玩樂另外他也沒有懈怠正事,忠義城的建設以及西北鎮的建設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當中。兩年的時間里,忠義城和鎮州城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兩年前鎮州的百姓還在為自己的生計而擔憂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已經開始為自己沒有足夠寬的地修大房子而憂慮了。

自從梁薪來到鎮州城以后所發生的變化鎮州城的百姓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現在鎮州城的百姓們已經很少再提起皇上耶律雅里,他們只關心梁城主怎麼樣了,是不是又有新的利民政策出臺。

除此以外西北鎮也在梁薪的大量人力物力投入下基本成型,大部分的地方已經可以開始投入使用。三個月前梁薪就讓龍爵帶了五千鐵騎去到江南準備那些物資,龍爵帶著人到了大宋后並沒有將所有人全都帶到江南,他只帶著十一個人進入江南境內。

其實邊關走私貿易四大家族一直都有進行,如今梁薪不僅貿易場地,同時還供隨行護衛,這等好事他們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考慮都不會拒絕。

敲定了所有細節以后四大家族立刻開始備貨往西北路運,這一路上有龍爵他們保護倒也沒出現什麼問題。等龍爵他們到達西北鎮時,西北鎮已經建設完畢。梁薪特意讓曹元正他們培訓的店員已經培訓好隨時可以上崗,如今貨物一到,西北鎮立刻進入了營運狀態。

“劈劈啪啪……”鞭炮聲不絕于耳,河洛夏利和鎮州城的百姓們幾乎都涌到了西北鎮來觀看西北鎮的開鎮儀式。當梁薪出現簡單介紹了一下西北鎮后伸手將入口處那牌坊上的紅布拉下,西北貿易鎮五個大字露出來,掌聲和歡呼聲不絕于耳。

百姓們一下涌入西北鎮內,鎮子分成了一個“井”字形,中心是一個六層高的百貨大廈,在梁薪的預想當中這個大廈一定要成為西北鎮的標志性建筑物。里面從一樓到六樓分別設有服裝、飲食、金銀飾品、古董瓷器、書局、日用百貨等貨品。

其余四條街上全都是各種店鋪,主要分為鹽糧、金銀瓷玉、綢緞布匹、藥材醫館四大類。百姓們一進入這西北鎮就被那些質量上等但價錢低廉的商品給弄花了眼,手里已經有了閑錢的兩城百姓們紛紛開始掏錢購買商品,幾乎所有人都是把自己身上的銀子用完了才離開的。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

短短時間內,西北鎮開市的消息就如一陣風一般傳遍了整個西北鎮。自江南而來的貨品源源不斷地進入西北鎮,而西北路上的人也源源不斷地從西北鎮購置商品出去,商品在西北鎮這麼一轉手梁薪居中不知道賺了多銀子。

“列隊!”龍爵大吼一聲,忠義鐵騎立刻控馬走到一起列成一個整齊的方陣。

這是離西北鎮不遠的一個軍分區,梁薪除了在忠義城和鎮州城各設立了兩萬鐵騎守城以外,其余的兵馬全都聚集在這里。一方面是為了保證西北鎮的安全,另外也是因為西北鎮恰好位于忠義城和鎮州城兩城的中心位置,在這里安置兵馬無論哪里出事了都能第一時間內趕過去支援。

梁薪騎著抱月烏龍駒,身旁跟著大白緩緩走到隊伍前方。兩年過去,如今的忠義鐵騎早已經突破了十萬人數,而且這還是不加后勤人員在內僅僅只計算正規戰斗人數。之所以人數增長如此之快其原因還因為一年以前鎮州城所有的遼兵都被梁薪收編了。

忠義鐵騎內的士兵不僅待遇夠高,並且裝備一流訓練有素,任何當兵的人都會想要進入這樣的隊伍。鎮州城內的遼兵自然也不例外,經過他們多次申請甚至聚燒兵服抗議之后耶律雅里終于同意讓梁薪收編自己的軍隊,自那一刻起耶律雅里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光桿皇帝。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而次rì耶律雅里就下發聖旨欽封梁君來為遼國儲君。

梁薪騎著馬沿著鐵騎方陣逛了一圈,鐵騎所展現出現的軍容讓他十分滿意,他對著龍爵點了點頭道:“訓練的不錯,繼續努力。”

梁薪夾了夾馬腹離開,鐵騎內的所有士兵均已炙熱的目光看著梁薪的背影。龍爵高吼了一聲:“恭送王爺!”然后六萬余鐵騎也齊聲大吼:“恭送王爺!”。

梁薪胯下的抱月烏龍駒被嚇的揚起了前蹄,梁薪“吁吁”安撫了半天才讓烏龍駒安靜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后控馬離開。大白似乎有些不服氣,轉頭對就著忠義鐵騎們狂吼了一聲。虎嘯震天,忠義鐵騎們胯下的戰馬忍不住恐懼一陣騷動,幸虧鐵騎們騎術不錯,不然他們肯定會被摔下馬去。

看見這一幕梁薪偷偷地笑了笑,龍爵臉上一臉尷尬。梁薪對著大白說道:“大白,我們走。”大白好像受到了嘉獎的大功臣一般隨著梁薪一起離開,一人一馬一虎來到了西北鎮。

西北鎮上遇到的所有人看見梁薪都會下跪對他行禮,梁薪實在是太好辨認了,即便沒有見過他本人就算看見大白也能猜到梁薪的身份,在西北路上除了梁薪之外還有誰有如此一頭猛虎當做寵物?

行至西北鎮的入口處,梁薪抬眼便看見一支騎兵隊伍正往這邊走來。仔細定睛一看,來者是耶律大石和李旬陽以及百余名騎兵。

梁薪走出西北鎮緩緩朝著耶律大石走過去,耶律大石看見梁薪后也控馬停下,他翻身下馬走向梁薪,連帶著他身后的所有人都下了馬。梁薪也趕緊下馬牽著馬韁繩走上去。二人見面后耶律大石首先抱拳行禮道:“梁王爺,多日不見風采依然啊。”

梁薪微微一笑,抱拳還禮道:“耶律王爺也是春風滿面看樣子是有喜事啊。”

耶律大石微微一愣,當即笑道:“早就聽說梁王爺建立了一個東廠耳目眼線遍布西北路,如今一看此言果然不虛啊,我這才剛納了一房小妾就被你給知道了。”

“王爺納了一房小妾?”梁薪怔了怔后失笑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說王爺chūn風滿面是因為王爺最近又擴建了一支破rì軍,據說足足有兩萬人眾,真真是厲害啊。”

“這……”耶律大石頓時笑不出來了,他沒想到自己剛剛擴建不到七天的新軍這麼快就已經被梁薪給發現了,並且連準確的人數梁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梁薪淡淡一笑,他想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時也不願繼續在這件事上跟耶律大石糾纏。梁薪道:“耶律王爺此次前來我西北鎮不會是專程為了來看我的,你這樣說我可不太相信。”

耶律大石搖頭伸手指著梁薪,一副拿你沒轍的模樣:“梁王爺開設西北鎮,如此大事早已傳遍了整個西北路。如今西北路的人基本都是到梁王爺這里來購置貨品,梁王爺賺的盆滿缽滿我自然要過來打打秋風咯。”

“打秋風?”梁薪道:“我看耶律王爺打秋風是假,實際上是對北阻卜這塊地方起了興趣才是真?”

耶律大石瞇著眼看向梁薪,他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都說梁王爺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今天看來此言果然不虛。既然梁王爺能夠猜到我對北阻卜有了興趣,那不知梁王爺對北阻卜是怎麼看的呢?”

梁薪點點頭,他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不瞞耶律王爺,即便你不來見我,過兩天我也會去找你。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我們如果不趁機出手,那以后再要找這麼好的機會就難了。”

“沒錯。如此良機絕對不能浪費。”耶律大石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大概也就是在半個月前東廠在北阻卜的探子傳回來消息,北阻卜各部落因為對嚓碦王庭不滿所以紛紛宣布獨立,有幾個大部落甚至和嚓碦王庭開了戰。而嚓碦王庭內部也出了問題,嚓碦親王因為后繼無人所以被族內的人彈劾,要求他交出王位,嚓碦親王不肯直接殺了一大批族內的人。這樣一來,嚓碦族人也不再嚓碦親王,如此內憂外患嚓碦親王已經是江河日下強弩之末了。

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梁薪和耶律大石都決定要趁機出手拿下北阻卜,至于拿下北阻卜以后這塊地方如何分配,這件事大可以等拿下北阻卜以后再議。

梁薪牽著馬轉身走到一邊露出身后的道路,他指著西北鎮道:“耶律王爺既然遠道而來,那就由我親自作陪帶王爺看看我這西北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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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決戰襄州,趙偲中計

大宋、襄州城外。隨著時間的推移,福建路的趙楷和西北邊軍的童貫都已經放棄了對襄州的覬覦。他們二人的退出使得林沖、趙桓和趙偲三人更加堅定了拿下襄州的決心,只是大家對峙了兩年,最后誰也沒能真的完全控制下襄州。
三人里面,似乎趙偲獲取襄州的要強烈一些,故而他直接放下汴京的事務不管親自來到了襄州。他原本在襄州城外布置了五萬大軍,此刻他親自前來又隨便帶來了三萬大軍。如此一來趙偲八萬大軍齊聚襄州,可以看得出來他這次對襄州是志在必得。

趙偲帶著三萬大軍從汴京一路趕到襄州,這麼大的動靜自然瞞不了任何人。趙桓知道了此事,而暫時將梁薪那情報部接管了下來的林沖自然更是知道了此事。

林沖與趙偲之間的仇恨就不必多提了,他聽聞趙偲帶著三萬大軍親臨襄州以后他也立刻帶著五萬大軍到了襄州城。不過林沖一開始只在襄州城外布置了三萬兵力,所以帶著五萬大軍才來也不過是和趙偲勢均力敵而已。

林沖和趙偲都已經到了,趙桓和在澹臺善若以及綺夢的陪同下也帶著三萬軍隊來到襄州城外。加上他原本在襄州城外布置的三萬大軍,趙桓一共有六萬兵力。在三者之中趙桓的兵力最少,但是他也沒有放棄,他前來就是為了看林沖和趙偲將襄州的水攪渾,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渾水摸魚。

三方領頭人物全都到齊以后又對峙了幾天,誰也不敢提前動手。因為一旦動手就會給另外一人留下可趁之機,白白地便宜了那個人。

這一天夜里,趙偲還在和手下的謀士看著地圖商議如何取下襄州城之外,營帳外突然傳來報告聲:“稟報輔政王,有一位自稱名叫趙桓的人說有要事求見,如今正在營地外站著不肯離開。”

“趙桓?”趙偲怔了一下后才想起來:“太子?立刻請他進來。”

“是!”趙偲扭頭看向營帳內的兩位謀士,云天啟善于排兵布陣,曹之攸善于謀略。趙偲問道:“兩位先生,太子突然前來求見二位如何看?”

曹之攸想了想后道:“王爺,我猜太子殿下應該是想要和我們一起聯合對抗林沖,然后再一起拿下襄州以便分一杯羹。畢竟現在他的兵力最弱,如果不如此的話這次襄州之爭他一點好處都拿不到。”

“屬下也是這樣看。林沖手下士兵訓練有素,戰斗力要強過我們以及太子的士兵。太子與我們聯合我們才能保證完勝林沖,事后即便分享襄州我們也能分取大部分利益,這件事……”

云天啟話還沒說完,營帳外傳來聲音:“皇叔,桓兒求見。”

“進來。”趙偲回了一聲,營帳的簾布掀開趙桓走進營帳之中。趙偲抬頭看了趙桓一眼,雖然他能一眼認出來趙桓的五官模樣,但是此刻他卻覺得趙桓十分陌生。

曾經那個年少幼稚只懂得意氣用事一點都沉不住氣的少年如今已經長大了,他的身材似乎高了一些,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挺拔。得益于趙佶的優秀基因傳承,趙桓也是劍眉星目長得十分英俊。他眉宇之間透露著沉穩和自信,呼吸細悠綿長趙偲可以肯定趙桓已經成為了一個至少八品以上的高手。

“桓兒,好久不見了,趕緊過來讓皇叔好好看看你。”趙偲臉上綻露出親切的笑意從位置上站起來,那副模樣讓外人看見了恐怕還會認為這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叔侄久別重逢呢。

見到趙偲迎上來趙桓往后退了一步,他嘴角掛著一抹淡笑說道:“皇叔,今日桓兒前來是找你商議正事,我想我們就不要耽擱時間在這些虛偽的客套上了,直接說正事你看可以嗎?”

趙偲一下停住腳步,他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散。趙偲淡淡笑道:“桓兒,你說話的這語氣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多久沒見的故友,看來你當年跟著他學東西沒白學。好吧,有什麼事要找我商議你說吧。”

“與我一起,聯合逼走林沖,然后再合力取下襄州城。屆時破了襄州城后你取十中之六,我取十中之四你看這樣是否可行?”趙桓說話倒也干脆利落,一番話不僅將自己所來的事由,以及事情成功以后大家的利益分配都說的十分清楚。

趙偲見趙桓說話如此干脆他也不願意多跟著繞圈子,趙偲道:“六四之分不行,逼走林沖我才是主力,故而分配之法只能七三。”

“可以。”趙桓干脆地回答道。

“好,爽快。”趙偲哈哈一笑道:“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我叔侄二人多年不見今日一見桓兒你果然是變化甚大啊,不僅外貌變的越來越英俊,就來這性格也變得越來越讓人喜歡了。”

趙桓挑眉看了趙偲一眼后笑了笑:“皇叔,雖然這一次我和你合作。但是你別忘了我才是太子,父皇的一切理應由我繼承。你霸著我的汴京已經多年,等哪一日有機會后我會來找你取回的。”

趙偲也跟著笑了笑,他點點頭道:“放心,皇叔沒有想過要強占你們的家業。只不過皇叔做事得公平公正,你和楷兒都是各有千秋,該把這份家業交給你們之中的哪一位你皇叔我也是拿捏不定啊。只能你自己去和楷兒商議了,如果楷兒願意將這皇位拱手想讓與你,那皇叔自然會將這份家業交給桓兒你的。”

聽見趙偲這麼說,趙桓冷笑了兩聲沒有說話。趙偲的意思很明顯,他那是讓趙桓自己先去找趙楷決出勝負,然后再去和他一決高下。

趙桓道:“好了,皇位一事暫時就不議了。合作逼走林沖的事宜早不宜遲。我們立刻準備兵馬,然后分別從南北兩路夾擊林沖你看如何?”

趙偲回頭看了云天啟一眼,云天啟微微頷首。趙偲點頭回答道:“可以。”

“那好,我們立刻去準備,一個時辰以后我們互發信號然后一起進攻。”趙桓道。

“大善。”趙偲點頭道。

趙桓離開以后趙偲摸著自己下巴的胡子低聲自言自語道:“我這個侄子,幾年不見做事倒是越發的干脆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不過……兩位先生,你們說這件事會不會有詐?”

“應該不會。”云天啟道:“如同我們方才所料想的一樣,趙桓如果不與我們合作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分一杯羹。林沖又完全沒有和趙桓合作的必要,因為他完全有實力將我們逐個擊破。”

“好吧,如此說來倒是本王多慮了。那就勞煩兩位先生立刻前去下令讓所有軍士準備,一個時辰以后咱們就去掀了林沖的營地。”

“是!”云天啟和曹之攸齊聲應命。

夜,安靜的夜。絲絲夜風吹過還夾帶著一點晚春的暖意,這樣的時節本應該帶著心愛的人兒踏上南山去看那山靈水秀花開遍野,但這樣的時間里襄州城內的百姓全都沒敢睡覺,紛紛緊閉著門窗挖著地窖想要給自己弄出一個絕對安全的空間來。

而襄州城外則是摩拳擦掌枕戈達旦,一股異樣的氛圍彌漫在整個襄州城外,讓人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突然兩道煙火升空,一道紅一道藍。林沖在自家的營地當中看見這兩道煙火以后頓時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突然間他雙目一睜,一道冷冽的殺光乍現。

“趙偲,你我之間的深仇大恨,今日也該有所了結了。”林沖回頭高吼一聲:“全體準備!”所有將士立刻從腰間拔出兵刃。

如果趙偲看到這一幕恐怕會驚訝的下巴掉地上,林沖居然早已經列好了戰陣,等待著趙偲送上門來。而之所以會這樣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就是趙偲中計了。

實際上林沖早已經和趙桓訂好了協議,他的要求很簡單,讓趙桓假意和趙偲談合作,引誘趙偲孤軍深入。屆時趙偲來了趙桓也不用幫忙動手,只需要截住趙偲的后路不讓他們逃跑就行。至于報酬嘛,林沖承諾屆時會退出對襄州的爭奪,將襄州拱手讓給趙桓。

如此優厚的條件和趙偲那七三比例的分配方案對比起來,傻瓜也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哪一個了。所以說,趙偲這一次徹底被趙桓給算計了。

趙偲帶著自己的部隊沖到林沖的營地外。還未靠攏趙偲借著月光就已經看見騎在戰馬上的林沖,跟在林沖身旁的還有李墨和孫運籌。林沖長劍直指趙偲,他大吼一聲:“趙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一定要讓你為貞娘的死償命!”

看見這一幕聰明如趙偲者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一刻他卻不再倒退。倒退就是把后背留給林沖,接著林沖追著他打,他將毫無還手之力。趙偲立刻沉聲下令:“所有人,列陣!”

“殺啊!”一聲震天地呼喊聲,林沖和趙偲的軍隊就好像兩道洪流撞擊在了一起一般,戰場上混亂成一團,刀劍拼撞的聲音和叫喊聲亂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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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5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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