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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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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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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3: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落魄皇族,敵烈被刺

冬天,這是一個孤寂的季節。百鳥絕跡,枝葉枯落。這毫無生機的景象此刻就好像耶律雅里的心情一般,百無聊奈……生不如死。

站在鎮州的城樓上,耶律雅里看著城里面正在巡邏的士兵,心中的感受就好像是內心有千萬把刀子在割自己的心間肉一般。遙想當年父皇天祚帝還在位的時候,那時候的遼國雄霸天下,大宋年年來朝俯首稱臣,金國……那時候還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部落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現如今呢,遼國國力每況愈下,大宋大金都不將遼國放在眼里。而自己這個遼國皇帝,現在卻只能蜷縮在這個小小的鎮州之中,每天都在為軍隊的口糧,城中百姓的反叛在那里焦慮。耶律雅里感覺自己很累,他好像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也許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生活日子還會好過很多吧。

耶律雅里嘆息一聲,寒風從身上呼嘯而過,突然他感覺到身上一重,原本有些發涼的身體頓時有了一絲暖意。耶律雅里轉頭一看,皇后一臉溫婉地為自己披上貂裘披風。見到耶律雅里看向自己,皇后說道:“皇上,外面風大您要小心身體。”

耶律雅里伸手牽著皇后的手,發覺皇后的手有些冰涼。在逃亡轉移的路上,他后宮里的妃嬪們走的走逃的逃,還有一部分被敵人所抓不用猜測也知道下場會是如何。如今還陪在他身邊的除了皇后以外就只有兩個妃嬪,耶律雅里沒準備再繼續納妃,因為納多了自己也養不起。

“皇后只是讓朕注意身體,卻不曉得自己也要多多保重。”說著,耶律雅里展開手將皇后擁入懷中。兩人靠在一起,頓時二人都感覺溫暖起來。而這種溫暖一直從體表蔓延到內心。

耶律雅里偏著頭用臉挨著皇后的臉,他那唏噓的胡渣子在皇后的臉上輕輕地刮著。皇后並沒感覺有任何不適,反而十分享受耶律雅里這樣的動作。此刻皇后的心中有著一份怡然,她只是一個女人,如同大多數的女人一般,她希望的不是丈夫君臨天下雄霸四海,她希望的只是能得到丈夫真正的愛而已。

“跟著朕,讓你受苦了。”耶律雅里有些出神地說道。說出這句話后,耶律雅里將皇后抱的更緊了。

皇后搖搖頭,她正準備說些什麼時突然二人背后響起一陣輕咳的聲音。耶律雅里和皇后同時轉身,只見耶律敵烈正站在二人身后。看見耶律敵烈看向自己的眼神耶律雅里就知道耶律敵烈找自己有事要說,而他更加清楚耶律敵烈每次來找自己都沒什麼好事,所以耶律雅里內心下意識地就有些抗拒聽耶律敵烈說話了。正因如此,耶律雅里皺了皺眉頭。

看見耶律雅里皺眉,耶律敵烈還以為自己打擾了二人說話而惹得耶律雅里不高興了。于是乎耶律敵烈躬身行禮道:“末將無禮打擾,還請皇上和皇后恕罪。”

耶律雅里微微一怔,他趕緊扶起耶律敵烈道:“敵烈叔叔太客氣了,朕和皇后只不過說點私己話而已,不存在什麼打擾。敵烈叔叔找朕是有事?”

耶律敵烈看了皇后一眼,欲言又止。皇后十分懂事,她知道國事自己還是不能參與的,盡管現在所謂的國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鎮州而已。皇后對著耶律雅里和耶律敵烈行了一禮后道:“皇上,皇叔。臣妾還有事就不在此打擾了,你們二位聊吧。”

耶律雅里看著皇后微微點了點頭,他伸手將自己身上披著的貂裘披風解下來套在皇后身上。皇后抬頭驚訝地看著耶律雅里,耶律雅里低聲說道:“皇后,替朕多保重身體。”

皇后眼眶一紅,用力地點了點頭。耶律敵烈看著皇后離開的背影說了句“恭送娘娘。”等到皇后完全離開以后,耶律敵烈這才對耶律雅里說道:“皇上,我們還是進屋聊吧,外面風大。”

耶律雅里點了點頭,跟著耶律敵烈一起走進房間。房間內確實要暖和一些,但也只不過是一些而已。沒有炭火暖爐,沒有埋地火龍。鎮州的冬天,房間里也是冰冷一片。

耶律敵烈和耶律雅里分位坐下,房間內沒有侍女,故而也沒人為二人奉茶。耶律雅里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耶律敵烈看了耶律雅里一眼,這個原本遼國皇族中有名的翩翩佳公子,如今卻一臉胡渣子不修邊幅,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形同枯槁瘦的猶如皮包骨一般。堂堂一國之主淪落至此,作為這個國家的柱國之臣耶律敵烈心中難免有一些悲傷。他其實很不願跟耶律雅里說接下來的一番話,但是耶律雅里作為一國之君這些信息又是必須得掌握的。

耶律敵烈想了想后道:“皇上,近來事情有點多,末將一一道來。首先便是今年過冬缺衣少糧,士兵們的棉襖恐怕還有很大的缺口,這個急待解決否則恐怕今年又會出現士兵大量逃跑的現象。另外糧草方面的缺口也不小,鎮州百姓家中也沒有太多余糧,如果我們再強行找百姓征糧的話恐怕今年又會有大規模的百姓叛亂。”

“嗯,這些朕知道了。”耶律雅里這麼一句回答頓時讓耶律敵烈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他表示已經知道這些事,但是又不說解決的辦法,那究竟如何是好呢?唯獨的解決辦法恐怕就只能是繼續拖下去了。能拖到哪一步就拖到哪一步。

耶律敵烈想了想后決定直接跳過中間這些“小事”直奔這次他要說的“大事”。“皇上,另外還有一件事。江南那邊出事了,梁薪手下的林沖造反整個江南現如今已盡歸林沖之手……”

“什麼?”聽見這個消息耶律雅里的確是嚇了一跳,他原本心中對于梁薪還有一絲怨憤。這個妹夫已經成為江南之主,不派兵來援助自己重奪天下就算了。原本定期送來的物資資助也突然斷了好幾個月。如果不是梁薪短了物資資助,他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了。可是如今一聽才知道,原來梁薪出事了。

想到江南出事,耶律雅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立刻開口問道:“蓮蓉呢?蓮蓉怎麼樣了?還有君來,君來有沒有事?”

耶律敵烈搖搖頭道:“梁薪他們的下落暫時都不清楚,我們實在沒有能力在大宋安插探子。如今所能獲得的消息還是從大宋的那些商人嘴里得知的。”

耶律雅里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搖搖頭道:“希望列祖列宗保佑,願蓮蓉君來他們平安無恙吧。”

耶律雅里閉上眼睛低聲祈禱著,而這一刻耶律敵烈在他臉上看到了濃濃的倦意。耶律敵烈心中也暗自怪命運對這個年輕人太過于殘酷,竟然讓他一個人要承擔如此多的事情。耶律敵烈還未說完,突然一聲急切的聲音傳進來:“報!”

耶律敵烈眉頭一皺,當即沉聲喝道:“什麼事?”

門外立刻傳來聲音:“稟報皇上,將軍。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聯合前來攻城,如今東城樓那邊傷亡慘重,一部分敵人已經攻上城墻了。”

“什麼?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竟敢來功打鎮州?”耶律敵烈怒極,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雖然現在鎮州之中只有不足三萬兵力,但是這三萬士兵乃是跟隨耶律敵烈多年的百戰精兵。就憑這三萬精兵這鎮州也不是劾離部落與卜阻部族所能動的。

耶律敵烈對著耶律雅里行了一禮,他道:“皇上暫且稍后,末將去會會那劾離和卜阻。”耶律敵烈說完站起身手按著腰間的劍柄轉身離開了房內。在離開房間之前,耶律雅里忍不住開口叫了一聲:“敵烈叔叔,一定要小心保重自己。”

耶律敵烈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他沒有轉身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看著耶律敵烈離去的背影,耶律雅里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最擔心離去的人就是耶律敵烈。如果耶律敵烈出了什麼意外,耶律雅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撐下去。

耶律敵烈走出房間騎著馬匹來到東城樓,看見耶律敵烈出現在作戰的士兵們立刻大叫了一聲:“將軍來了,將軍來了!”伴隨著這樣的叫聲,整個城樓上作戰士兵們的士氣頓時大增。

耶律敵烈按著劍柄走上城樓,路上遇到兩個劾離部落的士兵,耶律敵烈抽出長劍立刻結果了二人。他的年紀盡管已經老邁,但是百戰之將身手仍在,這兩劍干脆利落,即便是劍術高手在此看見了也會叫一聲漂亮。

從城樓上往下一看,耶律敵烈險些沒有氣死。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加起來竟然不足萬人,而這麼一點人他們竟然敢來攻打自己的鎮州。

耶律敵烈長劍一舉,大聲吼道:“全軍準備,我們立刻打開城門前去迎戰!”

他這句話剛說完,突然他感覺自己后腰痛了一下。耶律敵烈轉過身,看見的竟然是自己的近身侍衛刺了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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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3: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來的很好,來的不妙

鮮血從指縫中流出,耶律敵烈用右手緊緊地握著后腰上的那把短刀,他看著面前這個已經跟隨自己十多年的近身侍衛心中有著很多很多的不解。侍衛還在施力,他想要將短刀再刺進去一點。但是耶律敵烈握的很緊,所以他根本就沒能再寸進半分。

“阿布魯,為什麼?”耶律敵烈語氣中帶著三分悲憤問道。

這個名叫“阿布魯”的近身侍衛眼中含著淚光,但是眼神中卻透露著堅定的神光。他大聲吼道:“將軍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不死,我們就永遠要效忠于那個無能的皇帝。兄弟們都過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大家都是死路一條,所以我阿布魯願意來當這個罪人!”

“啊!!!”阿布魯大聲吼著不斷推送手中的短刀,耶律敵烈一把將腰間的短刀拔出來,鮮血一下飆射而出,耶律敵烈大聲吼道:“爾等膽敢行這等叛君逆上之行,就不怕被誅滅九族嗎?”。說著,耶律敵烈一把將阿布魯拉過來,鋒利的短刀在他脖子上一抖瞬間將其喉嚨割斷。

鮮血拋灑出來,耶律敵烈的幾名近身侍衛一邊大叫著:“將軍,你怎麼樣了?”一邊奔跑過來。耶律敵烈身體搖晃了一下,他后背一下靠在城墻上,眼睛橫掃了一眼后頓時看見那幾名近身侍衛竟然也各自手中拿著一把短刀。耶律敵烈怒吼一聲,“混賬!”然后腳尖輕輕一挑,地上一柄長刀頓時跳起來被他一把接住。

沖過來的幾名侍衛還沒反應過來,耶律敵烈身體一轉只見一道長虹劃過,幾名侍衛頓時被割斷了脖子。耶律敵烈眼前微微一黑,他用刀尖杵著地面以保證自己不會摔倒在地上。又有幾名士兵發現了耶律敵烈受了重傷,他們驚叫著:“將軍,出什麼事了?”

耶律敵烈一下拔起長刀指著那幾名士兵道:“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幾名士兵頓時愣了愣,耶律敵烈用余光看了看城樓下。這一看耶律敵烈心中頓時涌上一陣心酸,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竟然已經攻上了城墻,現在城墻上的士兵正在與之纏斗,從戰局上看似乎劾離部落的人還占據了上風。

耶律敵烈重傷在身,他心中第一次有那麼一種死亡快要到來的錯覺。耶律敵烈嘴唇微微顫抖著,他低聲道:“耶律家的列祖列宗,敵烈無能未能輔佐皇上光復大遼,敵烈無顏面對你們,還請列位祖宗原諒敵烈。”

他這話剛剛說完,突然他聽見一陣馬蹄聲。那整齊劃一,厚重有力的馬蹄聲讓耶律敵烈聽著有種熟悉感。耶律敵烈轉身往城樓下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人手中揮舞著一柄長劍正領著近萬名鐵騎飛奔而來。看見那個年輕人,耶律敵烈有種想哭的沖動,那人竟然是久違了的梁薪。

“殺!”梁薪整個人突然從馬背上飛身而起,凌空三道劍氣迸射而出,劾離部落的人還沒來得及有任何過多的反應就已經被梁薪的劍氣殺掉了二十幾人。

梁薪身體往下墜,他腳尖在一名卜阻部族的士兵頭頂上點了一下。那士兵頓時腦瓜迸裂,接著那一股力梁薪再度飛升起來。他一人一劍踏著幾名卜阻部族的士兵飛到城墻下,踏著城墻一路往上,梁薪直接飛上了城墻,手中長劍一揮便殺了五六名前來攻打鎮州的士兵。

城下,坐在一匹駿馬上的劾離部落的酋長和卜阻部族的族長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劾離部落的酋長一臉不可置信地叫道:“天,那難道是長生天派來拯救耶律族人的天神嗎?”。

卜阻部族的族長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天神,我只知道那些騎兵絕對不是我們所能匹敵的。不要再在這里發愣了,馬上下令撤退吧。”

“對對對,撤退,馬上撤退!”劾離部落的酋長大聲叫道。悠長的號角聲響起,原本還在奮勇攻城的士兵們聽到號角聲后頓時一怔。一部分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大聲叫道:“撤退!”

緊接著撤退的聲音越來越密集,攻城士兵來時如同漲潮一般似乎勢不可擋,而撤退也如同退潮一般去的很快。不過梁薪帶來的鐵騎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一陣沖殺雖然放掉了不少漏網之魚,但是同時也殺掉了不少士兵。

要知道遼國境內本身就是地廣人稀,這些士兵都是部落里的青壯,如果死太多最后那個部落也會因為缺少青壯力量而敗落,或者是被其他部族吞並奴役。

梁薪走到耶律敵烈身旁,他一眼就看出耶律敵烈受了重傷。梁薪跑過來扶住耶律敵烈急聲問道:“耶律大哥,你怎麼了?傷到哪兒了?”

耶律敵烈指了指自己的腰間,梁薪看到那個傷口后立刻伸手在耶律敵烈胸口點了幾下。封住他幾處大穴避免其流過過多,然后梁薪又從衣服兜里取出一刻九轉還陽丹喂到耶律敵烈嘴中。九陽還陽丹入口即化,化作藥水被耶律敵烈吞下去。

梁薪按著耶律敵烈的手腕把了一下脈,過了大約一分鐘的時候后梁薪這才點點頭道:“放心吧,回去后多吃點肉補補就行了,死不了。”

耶律敵烈看著梁薪笑了笑,他感嘆道:“謝天謝地你來了。”

伴隨著“吱呀”的聲音,鎮州城內的遼國士兵站在街道兩邊維持著秩序,不過他們也好像是在看什麼稀罕把戲一般在那里伸直了腦袋看從這群突然到來的大宋士兵。

從春天趕路,冬天才到達。這一段路梁薪和他手下的士兵們走的並不容易。沿路上梁薪他們不知道作戰了多少次,險死還生,重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這些詞句在梁薪他們身上經常適用。出發時一共是一萬八千七百七十六名士兵,而現在梁薪麾下卻只剩下一萬三千五百多名士兵。四千多名士兵埋骨于路上,有的還能有一座孤墳,有的則是屍骨無存下落不明。不過這一路上卻甚少有逃跑的人。

經過了這麼多次磨難這剩下的一萬三千五百多名士兵絕對是當仁不讓的百戰精兵,他們進入遼國國境以來一路遭到圍殺堵截,所以他們也沒有客氣,一路也是劫掠過來的。此刻他們胯下全都騎著上等良馬,在他們的控制下馬匹排成兩列緩緩前行,僅此一項就顯示出了他們過人的騎術。

因為是趕路,所以這些士兵們看上去都顯得有些風塵仆仆。多次戰斗使得他們身上的鎧甲和制服都有些破爛,故而整體看上去還是有些狼狽。不過狼狽歸狼狽,這些士兵身上帶著的那股濃濃煞意以及彪悍意味即便是隔著幾米遠都能清晰感受到。

他們昂首挺胸走進城內,一雙虎目沒有絲毫斜視。梁薪和耶律敵烈一起從城樓上走下來,看著自己訓練出來的騎兵以如此一副百戰雄師的模樣朝著自己走來,梁薪心中有些一絲自豪。他和耶律敵烈並肩而立,耶律敵烈心中也在暗自感嘆。

梁薪的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從馬背上翻身下來,他們齊齊右手牽著馬韁,然后單膝下跪叫道:“參見王爺!”那整齊劃一的動作和響天徹地的聲音嚇了耶律敵烈一跳,耶律敵烈看了梁薪一眼低聲道:“好啊,兄弟麾下鐵騎一如當初,精銳無雙無可匹敵啊。”

梁薪點點頭,雙手虛抬道:“各位兄弟請起!”鐵騎起身,梁薪看著耶律敵烈道:“怎麼?不去跟我的人說兩句話?”

耶律敵烈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傷口,梁薪點點頭表示理解。耶律敵烈道:“你們來的突然,所以我也沒什麼準備。這樣吧,先讓兄弟們到西城那邊安營扎寨,我立刻讓人準備飯菜送過來。”

“好的。”梁薪點頭。耶律敵烈對著身后自己的侍衛長吩咐了幾名,侍衛長點點頭領命,然后跑過去和龍爵印江林他們交涉。不一會兒梁薪麾下鐵騎跟著耶律敵烈的侍衛長一起離開,然后梁薪則跟著耶律敵烈一起離開。

路上,梁薪攙扶著耶律敵烈,通過他那敏銳的聽力梁薪聽見了很多聲音。比如“這些宋人是哪兒來的啊?看上去還挺唬人,跟以往咱們見過的那些南蠻子好像有些不一樣。以前那些南蠻子,看見我們就是一副屁股尿流的模樣,恨不得跪在我們面前叫爺爺。”“看上去是還像那麼一回事,就是不知道實際上有沒有真東西。不過這個我還不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又多了這麼多張嘴,我們糧草本來就不夠,現在還要供養他們?這怎麼辦?”“供養他們?想都別想……”

在這些討論聲眾,梁薪也算是大概了解了這鎮州城內的情況。他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嘆一聲:“這鎮州城的情況似乎並不妙啊。”

梁薪現在心中的疑慮壓下,然后扶著耶律敵烈往那所謂的“皇宮”走去。路上耶律敵烈問道:“梁薪,三公主她們呢?”

梁薪點點頭道:“人在城外,一會兒就到。”

耶律敵烈聽后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后嘆道:“梁薪,你來的不是時機啊,現在鎮州城的情況可以說是糟的不能再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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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3: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騎兵出擊,好好配合

冷嗖嗖的寒風不知道是從哪里鉆進了房間里面,站在房里總會有一種冷冷清清陰風陣陣的感覺。而這樣的房間卻就是傳說中大遼王朝皇帝的寢宮。說句不客氣的話,梁薪當初那一字並肩王府里面,這樣的房間頂多就是拿來堆堆雜物,王府的丫鬟住的房間都比這個要好很多。

梁薪看著耶律雅里,他也沒有行什麼跪拜之禮,甚至沒有叫一聲“皇上”。進入房間以后梁薪只是淡淡地對耶律雅里點了點頭,然后便在房間里那張圓桌旁的小圓凳上坐下了。耶律雅里也沒介意梁薪的態度,他看了耶律敵烈一眼后發覺耶律敵烈受了傷,耶律雅里立刻驚叫道:“皇叔,您怎麼受傷了快,來人啊快點請御醫來為皇叔療傷。”

耶律敵烈搖了搖頭,他擺著手道:“不用了,剛才梁薪已經幫我處理了傷口。這天底下還有醫術比梁薪更好的人嗎反正我是沒有見到過。”

耶律雅里看了梁薪一眼,他也沒有反駁耶律敵烈這句話,因為當初他沒有登位之前他父親的命就全是靠梁薪續延。那個時候梁薪就已經展示出了超強的醫術,更別說這麼多年過去梁薪醫術的進步了。

耶律雅里微微頷首,他對著梁薪問道:“你來了,那蓮蓉和君來他們人呢”

“應該馬上就到了吧。”梁薪回答道。耶律雅里一聽耶律蓮蓉他們快到了,于是乎他立刻站起身道:“三妹要回來了,朕還是得去看看。敵烈皇叔就在宮里休息,朕和梁薪一起去就好了。”

說完耶律雅里就往門外走。梁薪立刻跟著,兩人剛剛走到城門口。入口處立刻有一隊騎兵拱衛著兩輛馬車走進城中,馬隊在梁薪和耶律雅里身旁停下。第二輛馬車之中突然竄出來兩道身影,

一道矮小的身影踏著下馬車的木梯跑下來大聲叫道:“皇上舅舅!皇上舅舅!”

聽見這叫聲耶律雅里頓時眼睛一亮,他抬頭一看便看見了正朝著自己跑過來的梁君來。耶律雅里立刻蹲下身張開雙臂迎接著梁君來,梁君來一下子撲入耶律雅里的懷中。“皇帝舅舅,君來想死你了。”

耶律雅里鼻頭一酸,眼眶微微泛紅。他緊緊地摟著梁君來道:“君來,舅舅也想你。舅舅常常在想你會在什麼時候回來。現在好了,我們舅甥兩個終于又在一起了。這次回來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就給舅舅說,舅舅一定想辦法幫你做到。”

“皇兄。”耶律蓮蓉站在里耶律雅里不遠的地方叫了一聲。她叫出那聲“皇兄”后眼眶也跟著有瀉紅,很明顯耶律蓮蓉也有些激動。畢竟是至親久別重逢,這又如何不叫人激動呢。

耶律雅里一把將梁君來抱起來,他看著耶律蓮蓉道:“傻丫頭,終于知道回來了。這一路上……受了不少苦吧”

耶律雅里這麼一問耶律蓮蓉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因為他這個問題當著良心的面問實則就包含了責怪良心沒有將耶律蓮蓉娘倆兒照顧好的意味。耶律蓮蓉這段時間一直跟著梁薪他們在趕路,整個人是消瘦了一些。不過她的精神狀態很好,只不過帶著一絲旅途的疲乏而已。

耶律蓮蓉看了梁薪一眼后笑著搖搖頭道:“一路上都有相公照顧我,所以沒受什麼苦,皇兄你多慮了。”耶律蓮蓉說完這句話后又偷偷地看了梁薪一眼,梁薪對著她偷偷做了一個鬼狼。耶律蓮蓉頓時“撲哧”笑了一聲,俏麗霎時全紅了。

耶律蓮蓉和梁薪之間的互動他也看在眼里,他微微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如果要是有你膽敢欺負你的話你就給皇兄說,皇兄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皇兄……”耶律蓮蓉不希望耶律耶律雅里一直說這樣的話題,于是帶著撒嬌地叫了一聲。她這一聲剛剛叫完就看見幾個士兵奔跑了過來,那些士兵一過來就單膝跪倒在耶律雅里面前道:“參見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那些宋人和我們在西城那邊打起來了。”

“什麼”耶律雅里和梁薪同時失聲叫了一聲,二人對視了一眼后立刻往西城跑去。馬隊也隨即跟上,梁薪他們一路狂奔,沒要多久就到了西城。到了西城那里后兩邊梁薪頓時苦笑不得,這哪里是打架,明明就是他手下的鐵騎在欺負城里的遼兵嘛。

只見一大隊騎兵將一隊遼兵給圍著,手中的短弩對準了那些遼兵,而那些遼兵則蹲在地上用雙手抱著后腦勺動也不敢動。站在圈子外的遼兵們雖然各自拿著武器在那里躍躍欲試,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地沖上去。

印江林和龍爵各自騎著一匹駿馬在那里繞著那對遼兵叫罵著,只聽見印江林那粗嗓門在那里大聲吼道:“老子們遠道而來好歹是個客人,並且剛才還幫你們擊退了敵人。你們就給咱們吃這些狗都不吃的東西你自己看看,你那粥里能找出一粒米飯不”

聽見印江林的嚷嚷聲,梁薪和耶律雅里都齊齊下意識看向了那一張長桌旁的九個大木桶。木桶里面果然只有渾濁的米湯,甚至連一粒米飯都沒有看見。梁薪微微皺了皺眉,他看向耶律雅里沒有說話,不過眼神卻很明顯是在等耶律雅里的解釋。

耶律雅里俊臉一紅立刻說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朕,這不是朕故意安排的。不過鎮州城里本來就已經缺衣少糧,士兵們現在一日三餐也是經常喝稀飯就咸菜,大部分的士兵至今都還穿的是單衣……朕也是無能為力啊。”

梁薪沒好氣地白了耶律雅里一眼,一個皇帝做成這樣也真是夠窩囊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后問耶律雅里:“剛才攻打你們的那些人離這里遠不遠”

耶律雅里搖頭:“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相隔很近,他們的部落就在東城城郊不遠處的那塊草地上。那里水草比較豐富,所以他們一直霸占著那里。”

梁薪大叫一聲:“二哥,龍爵!”

印江林和龍爵微微一怔,他們兩人驅馬過來然后翻身下馬。梁薪直接說道:“留下三千兄弟在這里修養,其余人立刻拿著武器上馬跟我走。咱們趕了這麼久的路,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怎麼可能不吃點好的。告訴兄弟們,要吃肉就得自己去弄。”

“好嘞!”印江林興奮地拍了拍手,龍爵立刻去下令。很快鐵騎全部上馬,各自將長刀亮了出來。看見這一幕,站在旁邊的耶律雅里忍不住身體微微顫了一下。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這支鐵騎的煞意,那股嗜殺的感覺連他都感覺有孝怵。

梁薪翻身上馬,腰間七星龍淵劍輕鳴一聲后彈出劍鞘。梁薪握著長劍輕輕用劍身拍了一下馬臀,他大聲叫道:“兄弟們走了,跟著我一起吃肉去。”

“噢噢噢……”鐵騎興奮地大叫著,他們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鐵血生涯,動輒長馬駿馬橫掃一切的感覺十分讓他們興奮。

鎮州城里的士兵和百姓們搞不懂,為什麼剛剛進城的宋人騎兵這才進城不足一個時辰就又出了城。看著他們揮舞著長刀的樣子,似乎他們這是要去打仗啊。

離鎮州不遠處的河洛夏利便是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部落所在。這兩個部族世代聯姻,一直守望相助,所以與其說是兩個部落還不如說他們就是一個部落聯盟。

其實從生活上來說他們所居住的地方水草豐富,世代牧馬放羊生活比之鎮州城里需要負擔重稅的百姓還要富足一些。原本大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部落里的長老們看中了鎮州的那座城池,再加上他們又買通了耶律敵烈身邊的幾個近身侍衛,所以他們才對鎮州城起了心思。

只不過這一次功虧一簣,不僅沒能攻下鎮州城反而和耶律敵烈他們結了怨,另外族內的壯丁還死了不少,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剛剛回到部落之中,大家還在召開會議述說這次的失敗。部落里的族人紛紛上前認領屬于自家的屍體,整個部落里都是一片痛哭的聲音。

突然一陣響動聲響起,整個地面似乎都震動了起來。負責在部落外警戒的人仿若不要命的一般飛奔回來,他指著部落的入口處吞吞吐吐地叫道:“來……來了……”

“來了什麼”酋長沉聲問道。但是這人太過緊張半天說不出話來,酋長立刻煽了他一耳光,這人才才說出:“好多騎兵。”

“哢嚓”一聲,柵欄一下破開,一隊騎兵沖進了部落之中。

酋長抬頭一看便看見了那個可以直接從城下飛到城墻上的年輕男人,這個男人在他心中猶如鬼神一般可怕,他張大著嘴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時。年輕男人已經舉著長劍指點著說道:“都給本王配合一點,本王這次才來就是弄點吃的。識相的交出羊馬,本王不傷人命。如果不識相的話……”

年輕男人長劍一揮,一道劍氣掃出去,地面劃出一道劍痕,一個圈著羊群的柵欄立刻崩毀。部落里的人嚇了一跳,年輕男人這才笑著說道:“不識相的,這就是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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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分味同甘,另謀他處

寒風夾雜著雪花在空中飄舞,慢慢的雪越下越大。鎮州城的遼軍士兵以及百姓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臨近黃昏的時候,他們赫然看見了一隊騎兵正緩緩朝著城門走來。這些騎兵胯下騎著駿馬,同時手里面還牽著馬和羊。他們齊步走進城內,馬蹄聲竟然全都響在同一個節奏點上。
大部分的士兵和百姓都能認出來這隊騎兵,這就是中午的時候曾經進過鎮州城,然后又出去了的宋人騎兵部隊。並且還有不少人認出了隊伍最前面那個俊逸非凡英氣逼人的年輕人,這個人御空而行一人一劍從城腳飛上城頭,武功之高真是令人不得不驚嘆一聲佩服。

梁薪他們離開鎮州城的時候城里的士兵百姓們都在猜他們是去干嘛,有的猜是嫌鎮州城窮而離開了,有的也猜是因為鎮州城里缺衣少糧他們想辦法弄糧食去了。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梁薪他們居然去劫掠了這麼多的羊馬牲畜。這得是什麼樣的地方才會有這麼多的牲畜啊,恐怕得是兩個大部落才會有。

大家猜測著,有些人心里面就開始暗自盤算了。離著鎮州不遠的大部落似乎也就劾離和卜阻兩個部落,劾離和卜阻?大家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兩個部落上午才來進攻鎮州城,還險些就把城給破了。而這宋人騎兵居然直接出兵去他們的地盤把他們的牲畜劫掠一空。

梁薪他們還沒有進城之前,走在隊伍前方的探馬便已經去報告給了在西城扎營的本部兵將。將士們趕到城門來迎接,看見那些羊馬牲畜頓時興奮地嗷嗷大叫。梁薪笑著拍了拍手,大家逐漸安靜下來。梁薪大聲說道:“兄弟們,立刻準備篝火大鍋,今天咱們收獲不小。一會兒不僅有肉吃,還有不少的羊奶酒喝。咱們今晚就敞開了喝,敞開了吃,喝倒了為止,吃撐了算數。”

“好!王爺萬歲!”大伙兒更加開心,不停地拍著手大聲叫好。梁薪雙手擺了擺,然后往下虛壓。士兵們再度安靜下來,梁薪環顧了一下周圍后伸手點了一點其中一名遼兵。看那遼兵的模樣似乎他還是一個身什伍長之類的軍官。

“你過來。”那軍官見梁薪點向自己頓時愣了愣,他往四周看了看最終才確定梁薪叫的是自己。他小跑到梁薪馬旁站直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梁薪偏過頭對身旁的龍爵說道:“將我們弄來的東西分他們一小半。”龍爵點點頭、:“是,王爺!”梁薪對那什伍長道:“如今正是寒冬,士兵們缺衣少糧卻仍然堅守崗位本王甚是佩服。本王遠道而來是為探望一個故人,如果大家不喜歡本王也不會叨擾太久的。送你們一點東西,算是本王的小小心意。”

說完,梁薪夾了夾馬腹離開。身后的騎兵也跟著梁薪一同離開,在離開之前龍爵沒忘記特地安排人給那個什伍長交接物資。

回到西城梁薪他們的扎營地,大家伙立刻開始忙開了。拎水的,弄柴的,燒火的,宰殺牲畜的……大家分工合作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梁薪沒有參與進去,他住在最大的那個帳篷里面和自家的夫人們呆在一起。帳篷之內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子,這是梁薪他們劫掠回來的。在帳篷的四個角落里燃燒著火爐,整個帳篷暖烘烘的,住在里面倒也十分舒適。這就是梁薪,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從來不會委屈了自己。物盡其奢,這是他一向的生活宗旨。

看著自己的孩子在帳篷里各自玩耍著,梁薪則躺在秦晴的大腿上享受著綺云和知畫的按腿,詩音和紫霞按手的待遇。焦蓉蓉在盤膝運功打坐,耶律蓮蓉則一臉歉意地對梁薪說道:“對不起相公,先前那事肯定不會皇宮或者敵烈叔叔故意為之的。”

梁薪扭頭看了耶律蓮蓉一眼,他笑著說道:“我從來沒有認為是他們故意這樣做的。其實想想也正常,這鎮州城缺衣少糧是事實,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有我們這一大堆人跑過來跟他們分飯吃這放在誰身上也不會樂意。不過蓮蓉你放心,相公既然到了這鎮州城,這鎮州城的人就不會再過的這麼苦了。你看了看你相公這張臉……”

耶律蓮蓉聞言抽到梁薪的臉旁仔細看了看,她看了一會兒后搖頭道:“沒什麼區別啊?跟以前一樣啊,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相公你好像一點都沒有變老哦,還是那麼好看。”

“哪里是叫你看這個。”梁薪沒好氣的失笑道:“你難道沒看出來你相公這張臉長得就好像是救苦救難地活菩薩嗎?上天特地讓我到這鎮州城來,為的就是讓相公來打救鎮州城的這些百姓們。”

說完,梁薪輕抬下巴目光四十五度看向營帳的頂棚,那模樣還真有幾分神棍的感覺。

幾女看著梁薪那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而此時印江林的聲音傳來:“四弟,我方便進來不?”

“方便。”梁薪一邊回答著一邊坐直身體,其余幾女也端正了坐姿。印江林手里端著兩個大盤子走出營帳之中,他對著那群孩子笑著叫道:“來來來,我的小心肝們,都過來吃東西了。”

梁薪隔著老遠就聞到了羊肉的香味,他拍了拍知畫和詩音的手然后站起身。知畫和詩音為印江林與梁薪各自準備了一個凳子,兩人坐下后梁薪笑著道:“吃的好了叫我一聲就行了,二哥何必親自送過來呢。”

印江林白了梁薪一眼:“你我兄弟之間還計較這些干嘛。對了,剛才耶律雅里那小子派人來請你過他那所謂的皇宮坐坐,我給拒絕了。咱又不求他靠他,他還跟咱們擺什麼譜。要請你過去坐坐也該他自己親自來請啊,派個小卒子來是什麼意思?”

梁薪聽完頓時失笑,他也沒去拼說印江林那樣做是對還是不對,因為梁薪對這事根本就沒在意。反正他請嘛自己也可以過去,印江林既然說要他親自來請,那也可以。

梁薪微微點了點頭后開口問道:“二哥,現在我們也在鎮州落腳了。當務之急恐怕就是要想辦法在這個地方扎根,然后再謀求發展。你看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是就呆在鎮州城還是另外尋個地方扎根下來?”

“這個我倒無所謂,反正呆在哪兒區別都不大。不過今天我們去打那個什麼劾離部落時我倒覺得那地方不錯,如果這鎮州城不能呆我們可以考慮去那里。今天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我就已經知道了,你要是過去振臂一呼他們一定莫敢不從。”

聽完印江林這番話梁薪倒是陷入了沉思,他回憶著劾離部族那地方,心中倒是也覺得那地方可以作為一個不錯的落腳點。不過就在梁薪還處于沉思之中時,帳篷外傳來報令聲:“報,啟稟王爺,遼國皇帝親自到營地入口來請你到皇宮一敘。”

“這還算像樣,早點親自來請我們不早就去了嗎?”印江林笑著說道。梁薪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他道:“那二哥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

“好,看看耶律雅里那小子的態度也行。反正他如果態度好咱們留在這鎮州城也無妨,如果他態度不好的話,咱們立刻走人。這天大地大的,我還不相信找不到咱們的容身之所呢。”

“嗯。”梁薪點點頭,然后回頭看了一眼耶律蓮蓉。耶律蓮蓉臉色有些尷尬,梁薪對之報以一個和煦的笑容,耶律蓮蓉總算是放寬心微微笑了笑。

梁薪走出營地便看見負手而立的耶律雅里,說實話今時今日的耶律雅里一點沒有當初梁薪剛見到他時的那種風度翩翩以及一股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高貴儒雅。現在的他消瘦憔悴,骨瘦嶙峋。雙眼渾濁沒有靈光,令人看著就覺得心升頹廢之感。

梁薪走到耶律雅里身旁,兩個人的氣質立刻形成一個鮮明之比,誰高誰低自然不用贅述。耶律雅里轉身對著身后的馬車道:“走,上馬車跟我一起去皇宮里坐坐。”

梁薪點點頭,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耶律雅里自持身份比梁薪尊貴于是當先走過去上了馬車,二人一起坐著馬車到了皇宮以后,便徑直去了耶律雅里的寢宮。

進入寢宮里面二人坐下,梁薪伸手去摸茶壺,卻發覺里面的茶卻是冰冷的。梁薪放棄了,沒準備再倒茶。他看著耶律雅里等待著他先開口說話,但是耶律雅里看著梁薪幾次想要開口又忍了回去,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

梁薪笑著看向耶律雅里問道:“怎麼?你是想要跟我說讓我帶著我的人離開鎮州城對嗎?”

耶律雅里猛地一抬頭看向梁薪,眼神中的驚訝很明顯表示著梁薪一下猜對了他心中所想。梁薪搖搖頭道:“耶律兄,想不到當初躊躇滿志的你如今也成了一個只願偏居一隅之人。你空有皇族的身份和血統,但是卻沒有皇族的雄心壯志以及銳志進取的心態。你放心,我會走,但是我也可以給你預估。你像現在這樣,最終的結果肯定是不得善終。”

說完,梁薪起身笑著說道:“不叨擾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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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離開鎮州,新的據點

當梁薪說完那“告辭”兩個字后便立刻起身往門口走去,他走的干凈利落沒有一絲不舍。等梁薪走到門口準備拉開門的時候耶律雅里突然叫了一聲:“等一等。”

梁薪立刻停住腳步,他轉過身去看向耶律雅里。耶律雅里略微沉默了一下后開口道:“你已經有那麼多位妻妾了,能把朕的三妹留在朕身邊嗎?”

梁薪冷冷地看著耶律雅里,看了好一會兒后梁薪才笑了一下搖頭道:“你不明白,我雖然女人不少,但是每一個都是我心中摯愛。她們每一個在我的生命里都是不可或缺的,每一個我都視其如珠如寶。你想讓蓮蓉留下,這不可能。或者換一種說法,我相信蓮蓉不會願意留下的。”

說完,梁薪拉開房門離去。在離開這所謂的皇宮那一剎那,梁薪再度笑了一下,笑的有些無可奈何。他其實能夠猜到耶律雅里心中在想什麼,自己這次前來帶來了一支精銳騎兵,同時自己的能力也是有口皆碑的。再加上到來的第一天就弄來大量食物引得遼兵對自己產生好感。長此以往下去,難保這鎮州城內的遼軍會全部歸心于自己,屆時耶律雅里這個皇帝就名存實亡了。

雖然梁薪很理解耶律雅里這樣的顧慮,但是他內心並不認可。鎮州城內的士兵百姓過得饑腸轆轆,整天挨餓受凍的。在如此環境下耶律雅里這個皇帝在他們心中還有幾分地位可想而知,再加上鎮州城內憂外患,如果沒有梁薪這樣強有力的外援支持,耶律雅里能在此偏安多久也大概能夠預計的到。

不過現在梁薪不想管這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梁薪雙手抱著后腦勺往西城走去,離營地不遠的時候營地里飄出來的陣陣肉香很清晰就能聞到。梁薪深吸

了一口,然后走進營地。

營地之中剛剛酒足飯飽的士兵們圍在篝火旁聊著天唱著歌,還有一些人在那里玩摔跤,其他的人在加油打氣。看著這麼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梁薪心中不經有些感動。這些人毫無怨言的背井離鄉,爬山涉水不遠萬里跟著自己來到這環境惡劣的遼國。

這一路上他們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死掉了不知道多少情誼深厚的兄弟,但是他們從未埋怨過自己,一直都一如既往地支持著自己。

看見梁薪,營地里的士兵紛紛行禮叫道:“參見王爺!”

梁薪從一名士兵手中拿過一囊羊奶酒,他舉起羊奶酒道:“眾兄弟們起身,不必多禮。我和大家干一壺,在此我感謝各位兄弟對我的支持。他日若有富貴時,今日情誼絕不相忘。來,干了!”

“好!干了!”“干了……”眾人大聲叫著好,然后拿著酒壺或者酒碗跟著梁薪一起猛喝了一口酒。梁薪一口氣將酒囊里的酒喝完,他將酒囊往身后一扔,然后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漬道:“來,再給一壺酒來,我們再干一壺!”

“好!再干一壺!”“哈哈哈……”梁薪如此豪爽,氣氛頓時激烈起來。慢慢的整個營地都能聽見兩個聲音“來,再干一壺!”“好!再干一壺”……

夜空之中,星光璀璨,可以預估明天應該會有一個好天氣。西城的營地之中歡笑聲和勸酒聲不絕于耳。整個鐵騎除了一部分負責警戒的人只喝了一點點酒以外,其余人幾乎都喝醉了。不少人就圍著篝火手中抱著酒囊睡著了,這樣也許容易感染風寒,不過他們有天下第一神醫在故而從來也不懼怕什麼疾病之類的東西。反正病了王爺總會有辦法治好自己的。

旭日從山的那邊升起來,暖暖地陽光照耀在大地上使得冰雪逐漸開始融化。昨晚上喝醉之后在地上睡著了的士兵們在半夜的時的時候就被冷醒了,故而此時陽光照射下只能看見營地之中是一片狼藉。

梁薪十分不情願地睜開自己重重的眼皮,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頭,然后真氣運行一個周天渾身便出了一聲汗。梁薪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這麼大的動作頓時將睡在他身旁的詩音以及紫霞給驚醒了。兩女睡眼朦朧地坐起身來,詩音揉著眼柔聲道:“相公你醒了,你先坐一下,我去給打水洗臉。”

紫霞也坐起身乖巧地說道:“我去準備水給相公洗發挽發吧。”

二女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起身,梁薪伸手抓住二女一下抱在懷里道:“相公昨晚喝多了,你們肯定照顧了我一晚上。你們這麼辛苦相公又怎麼好意思繼續辛苦你們呢?你們乖乖的在床上睡一下,今天就讓相公來侍候一下你們。”

說完,梁薪一臉柔情地在二女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跟著梁薪的這些女人們自從跟了他以后全都變得越來越漂亮,就連原本年紀最大的知畫自從跟了梁薪以后臉上的皺紋都消失了很多,現在變得容光煥發更加漂亮和有味道了。

感受到梁薪的柔情,二女心中全都是暖暖的。她們順從地靠在梁薪的懷里,詩音伸手環抱著梁薪的腰身道:“昨天晚上不止是我和紫霞妹妹在照顧你,其她幾個姐姐也照顧相公到很晚。對了,還有小天恩。她也守了你很久,她還讓我們告訴你她說的以后不準你再喝這麼多酒了。”

“哦?”梁薪微微一怔,然后神色認真地回答道:“那麻煩兩位夫人轉告天恩大人,就說小的遵命,以后再也不醉酒了。”

“呵呵。”兩女一陣嬌笑。梁薪拍了拍兩女道:“你們再睡一下,相公出去準備一下。”說完,梁薪將二女方在床上繼續休息,他穿好衣服並且為兩人蓋好被子后這才離開。

出了營帳之后梁薪立刻讓人將龍爵和印江林喚來,然后再安排人去準備洗漱物品。在龍爵和印江林趕到的時候,洗漱物品也恰好到營帳門口。梁薪笑著對二人說道:“你們先等等我,我將這些東西拿進去了再來跟你們說話。”

梁薪將洗漱物品拿進營帳,然后喚醒詩音和紫霞開始洗漱。梁薪自己則走出營帳對龍爵和印江林說道:“你們立刻下去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就要啟程離開鎮州城。”

“離開?去哪兒啊?為什麼要離開?”印江林頓時感覺不解,一連三個問題問出來。梁薪笑著說道:“主人不歡迎我們,我們自然要離開呀。至于去哪兒嘛,自然是去一個不敢不歡迎我們的地方。”

印江林聽后一臉恍然地點點頭,他一臉不屑地說道:“耶律雅里那小子不歡迎我們,本大爺還不想在他這里呆呢。咱們就按照之前計劃的那樣去劾離和卜阻部落那邊去,哪里的人相信不敢不歡迎我們吧。”

“那好,末將立刻下去安排。”龍爵點了點頭后對著梁薪躬身行禮離開。印江林道:“那我也下去準備一下,你……也準備一下吧。”說完,印江林往營帳內努了努嘴,然后掛著一臉男人都懂的笑意以及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走了。

鐵騎拔營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已經收拾好了。大家都騎在馬上整齊列好隊,夏琉等人在隊伍前面指揮,隊伍開始緩緩離開。在出城門的時候,周邊的遼軍士兵看著都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這些宋人怎麼走了?他們不都是皇上的朋友嗎?”

“什麼皇上的朋友,領頭的人明明就是駙馬爺嘛,我昨天還看見三公主了。至于為什麼會走,我猜可能是皇上不願意收留他們吧。”

“不願意收留他們?為什麼會不願意呢?我覺得他們還挺好的呀,昨天還給我們送了那麼多羊馬牲畜。分的時候我還分了好大一塊肉呢,這今年一年家里人也就昨天能一次吃那麼多肉。”

“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只是普通士兵而已,這些問題不是我們該管的。好了,不要再討論這事了,讓上面的人聽見了我們該有麻煩了。”

從鎮州城出來,梁薪他們徑直趕到了河洛夏利。劾離族的人隔著老遠看見梁薪他們過來,這些人險些沒嚇死。他們轉身就往部落里面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來了,又來了。這次比上次人還要多。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沒羊了,也沒馬了。我們什麼都沒了,嗚嗚……這一次他們肯定會殺了我們的。”

上一次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都很配合,所以梁薪他們也沒有傷及人命。但是這一次來,已經被劫掠一空的他們這一次再也拿不出東西來了,所以他們擔心的要死,生怕梁薪他們一怒之下打開殺戒。他們可是很清晰的能感受到梁薪他們那群人身上濃濃的煞意,同時他們也看的很清楚,梁薪他們那群騎兵身上的鎧甲滿是凹痕,痕里褐紅的顏色明顯就是血跡干涸后凝固在上面的。

梁薪他們慢條斯理地走到劾離部落的入口處,而入口那些早已站滿了人。劾離部落的族長站在最前面,身后是他們的族人。梁薪他們剛剛走到這群人面前,族長立刻帶著族人跪下,他帶著哭聲大聲叫道:“沒了,什麼都沒了……別殺我們,放過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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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新的計劃,收獲頗豐

看著劾離部落的族人全都跪在自己面前哭天搶地的磕頭作揖,梁薪頓時有些傻眼了。他還沒搞清楚這是發生了什麼狀況,一旁的印江林倒是直接,他張口便大吼一聲:“都給老子閉嘴,誰要是膽敢再吱應一聲,老子一刀要了他的命!”

說著印江林揮了揮手中的大刀。他這一聲吼完,所有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整個劾離部落的入口處寂靜無聲,劾離部落的人全都怔怔地看著梁薪他們,全部噤若寒蟬。印江林一雙虎目瞪圓,再度狠狠地盯了眾人一眼后這才轉頭對梁薪說道:“好了,你先說話吧。”

梁薪看了印江林一眼點了點頭,他清了清喉嚨后開口說道:“各位……朋友們。在下自大宋遠到而來,剛到遼地便深深被遼地的風土人情所吸引,在下意欲就在此地定居。恰逢前幾日與各位不打不相識,在下深感各位乃是善良好客的純良之人,故而在下……”

“咳咳……”梁薪正說的起勁時,印江林一陣咳嗽聲將其打斷。梁薪微微皺眉看了印江林一眼,印江林對著劾離部落的那些人努了努嘴,梁薪這才發現劾離族的這些人全都像是在聽天書一樣一臉迷糊地看著自己,似乎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梁薪頓時尷尬了,他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麼也不看看眼前這些是什麼人呢,自己跟這些人拽文干嘛。此時印江林又一次大吼一句:“都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們這是來是搶地盤的,你們這塊地盤老子們看中了,以后老子們就要接管這里。你們要是聽話呢還可以留下,要是不聽話的話……”

印江林一下翻身下馬,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凌空飛起。手中大刀高高舉起來,等到落地時一刀斬下。只聽“嘣咚”一聲響,一塊巨大的石頭爆裂開來分成七八塊四散開去。

劾離部落的人再度被嚇了一跳,他們齊齊縮了縮脖子,然后相互對望了幾眼。緊接著劾離部落的人全都跪倒在地,他們匍匐在地上一言不發。這個動作很明顯,即表示他們願意臣服于梁薪他們。印江林看了梁薪一眼,眉毛微微一挑。

梁薪微微一笑,然后夾了夾馬腹對身后的騎兵道:“走,先進去休整。”

劾離部落的人紛紛讓開給梁薪他們讓了一條路出來,梁薪他們走進劾離部落。與劾離部落的人想象中不一樣,梁薪進入部落以后並沒有強行霸占他們的房屋,他們只是在部落旁找了一塊地方開始扎營。扎營完畢以后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梁薪他們生火造飯,吃的自然還是在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弄來的羊馬牲畜。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卜阻部族的族長過來求見。梁薪在自己中軍帳內接見了他,卜阻部族的族長也沒多說什麼,前來就是主動表示願意接受梁薪他們的統治。

梁薪自然也不會拒絕,與卜阻部族的族長討論一會兒后就讓龍爵、夏琉、印江林他們通知劾離部落的酋長過來,大家一起開個會。

劾離部落的酋長叫拉布,卜阻部族的族長叫松贊。兩個人的全名既長又拗口,所以暫且就這樣稱呼二人。梁薪、印江林、龍爵、夏琉、拉布以及松贊六人共同坐在中軍帳中。梁薪最先開口說道:“拉布、松贊。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們放心我們來不是為了奴役你們,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大家以后能團結互助將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多謝大王。”拉布和松贊相互對望了一眼后回答道。雖然他們不一定完全相信梁薪的話,但是至少梁薪能這樣說總比沒這樣好。反正一般情況下部落被征服,原部落里的人受到奴役也是很正常的事嘛。但是從目前看來,這群人還算和氣。

梁薪對龍爵和夏琉微微頷首,龍爵和夏琉立刻起身展開了一副手工繪制的地圖。梁薪對著地圖說道:“既然大家現在要在一起生活了,那麼我們就得開始計劃該怎麼生活。我說說幾個我自己的想法,如果覺得可行的話咱們就依著這個實施,不過不行的話咱們再集思廣益想其它的辦法。”

梁薪從位置上站起身指著地圖道:“你們看,咱們現在呆的地上就是這里河洛夏利,這里水草豐富土地肥沃。所以我決定在這里先開辟幾塊地方種植稻、麥,原本該養羊、馬、雞、豬的人也可以接著養。反正牲畜糞便可以用來做肥料,稻、麥等農作物又能用來喂養牲畜。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大家再看看我們這周邊的地形,這河洛夏利靠近西北路。從這邊往西北方向走就是幾條主要的商道,我們只需要派一支騎兵過去扼守住那幾條商道,那麼從商道經過的西夏商人以及宋商就必須向我們交納過關稅,如此一來我們的收入就很可觀了。”

“收關稅?收多少比較合適呢?多了恐怕那些商人不會願意給,少了收著又沒意思。”印江林問道。

“收他們貨物價值的兩成,如果不願意給的就動刀子。如果願意配合的我們就保證他們一直到剌河都是安全的”梁薪笑著說道,笑容看上去很純良,但是那貨物價值兩成的關稅卻再一次讓龍爵他們刷新了對梁薪心狠的程度估計。

“這恐怕有點問題。”松贊猶豫了一會兒后開口說道。梁薪看向松贊問:“有什麼問題請講。”

松贊見自己質疑梁薪的意見梁薪也沒有生氣,于是膽子變得稍微大了一些。他微微吸了口氣道:“那幾條商道其實早就有人在收錢了,是幾伙馬匪。他們人不少,馬和刀都很不錯。我們的族人以往從那里經過都會被劫掠,更別提那些商人了。他們每次過路都會主動備幾份禮物送給那些馬匪,禮物備的滿意那些馬匪才會讓他們過去。”

“這樣嗎?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啊。”梁薪笑著說道。松贊和拉布俱是一愣,這怎麼又算是好消息了呢?梁薪看了龍爵和夏琉一眼,龍爵和夏琉齊聲說道:“王爺,末將願領三千騎兵去蕩平那些馬匪!”

梁薪看著二人笑了笑道:“怎麼?都覺得那是幾只肥羊,心里癢癢了?這樣吧,咱們沒時間耽擱,你們兩個各領三千騎兵去把那些馬匪給收了,記住我們的原則。”

“顆粒歸倉,屬下明白!”龍爵和夏琉眼睛放著精光齊聲說道。

“三千騎兵?這……”拉布急忙勸道:“大王,三千騎兵恐怕不行,那幾條商道上的馬匪加在一起恐怕得有兩萬多人啊。他們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

梁薪看著拉布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猙獰,他陰狠狠地說道:“殺人不眨眼算什麼,我們這些人吃人都不眨眼的。”梁薪這一句話出口,拉布和松贊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那險些被嚇破膽的模樣惹得梁薪和印江林仰頭哈哈大笑。

會議散去以后,龍爵和夏琉各領三千騎兵離開了河洛夏利。梁薪則去找曹元正等于去商議農耕的事,現在離開春還有一些時間,所以耕種暫時還不用忙。但是現在就可以提前做好準備了,農作物的種子,開辟耕地等等。

遼國境內有著大量宋人,耕種在遼國並不算是稀奇事。甚至可以說宋文華在遼國的文華組成部分中占據了很大的比重,所以遼人大部分都會說宋語。

梁薪的計劃本來事先就和曹元正商議過,如今只不過是落實具體的分工和細節而已。曹元正領命后開始安排人各自去準備,梁薪在河洛夏利的日子就開始過了起來。

一連五天,梁薪他們也沒見得有什麼動靜。這五天的時間里白天梁薪就帶著一部分騎兵出去打獵,下午回來便將獵物分攤一下,沒事還會給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分一點。慢慢的,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也慢慢接受了梁薪他們的存在,並且和藹有禮的宋人倒也不惹他們討厭。

倒是梁薪畢竟煩惱,這五天拉布和松贊總是會將部落里的年輕姑娘送到自己營帳里來讓自己挑選。梁薪怎麼說也說不聽,搞得最近家中幾位夫人防備自己跟防賊一樣。而拉布和松贊更加委屈,當他們第四次送姑娘來的時候直接被焦蓉蓉打的像豬頭一樣。

第六日清晨,梁薪剛剛起床鉆出營帳就聽見馬蹄聲響起。他放眼一眼,憑借著超強的視力頓時看見自家的騎兵正朝自己這方向跑來。那馬蹄聲雖然頻繁,但是每匹馬都跑的不快,因為馬上實在是馱了太多的東西。再加上他們每個騎兵還牽了兩匹在身旁,馬上依舊馱著大量物資。不用猜也知道,這一次龍爵夏琉他們收獲頗豐啊。

梁薪頓時大吼一聲:“兄弟們,跟我一起去看看,咱們這次發財了。”

正在晨練的士兵們紛紛往遠處看出,看見騎兵隊伍馱著那麼多東西來,他們頓時興奮地跳得老高,有的甚至興奮的原地打滾。

梁薪接過一名士兵牽過來的馬,翻身上馬就朝龍爵他們的方向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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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城市建設,耶律大石

商道上的馬匪已經存在多年,梁薪這次派龍爵和夏琉出馬一舉滅掉了各路馬匪,同時他們也沒有忘記秉承梁薪那顆粒歸倉的原則將那各路馬匪的老底全都收刮干凈。那六千騎兵帶回來了近一萬匹馬,金銀銅錢是用籮筐一筐一筐裝回來的,累的馬都快走不動了。糧食、牲畜這些則更是多到數不過來。
梁薪騎著馬剛剛跑到龍爵和夏琉他們面前,龍爵他們立刻勒停胯下的駿馬然后集體下馬單膝下跪行禮道:“參見王爺。”

梁薪也一下從馬背上跳下來,笑著說道:“諸位兄弟不必客氣,起來說話。”

“謝王爺。”龍爵等人一下站起身,梁薪走到龍爵跟前對著龍爵的胸口錘了一拳道:“不錯啊,看樣子收獲頗豐嘛。”

“總不能丟了王爺的面子嘛。”龍爵笑著說道。梁薪嘴角含著笑著問問頷首,他低聲問了龍爵一句:“兄弟們傷亡怎麼樣?”

“傷一百七十人,死三百五十八人。”龍爵低聲報出傷亡人數。聽見這些數字梁薪微微吸了一口氣,雖然掌兵已經多年,但是每每遇到統計戰后傷亡人數時梁薪心中還有些隱隱的陣痛。即便他知道這樣的戰斗只死傷這麼一點人已經是傷亡最小化了,但是他心中還是有淡淡的失落感。

龍爵已經跟了梁薪不短的時間,他看出梁薪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黯淡。龍爵勸解道:“王爺,沙場灑血馬革裹屍這本來就是我們軍人的歸宿,從我們選擇當兵那一天就明白自己可能會有如此結果,所以王爺不會介懷,這一切本就是我們的選擇。”

梁薪淡淡地對著龍爵笑了笑,然后轉身看向身后跟上的騎兵們。他大聲叫道:“年底大豐收,兄弟們還愣著干嘛?卸東西。”

!噢噢噢……”騎兵們興奮地大叫然后上來開始幫忙卸東西。因為東西太多沒地方放,所以梁薪他們還特地重新扎了幾個營帳堆放物品。至于那些牲畜梁薪則讓人先分類圈養起來,因為實在是太多了,一時之間也吃不完。

曹元正帶著幾名助手開始親點物資,等到他們親點清楚時時間已經到了正午。吃過午飯,梁薪讓龍爵他們通知劾離與卜阻兩族的所有族人集合。

拉布和松贊兩人很配合,不一會兒就將自己的族人帶著在梁薪指定的地方集合。雖然兩個部落挨的很近,但是大家在站位的時候還是依照著部落來站的,中間有很明顯的一條分界線。拉布和松贊各自站在自家部落的前方,等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以后梁薪和印江林龍爵等人這才出現。

看見梁薪他們,拉布和松贊立刻右手捂住左胸帶領著所有族人單膝跪地行禮叫道:“參見大王。”他們都聽見騎兵們稱呼梁薪為王爺,所以也就跟著稱梁薪為“大王”。梁薪也沒有刻意去糾正他們該如何稱呼自己,他只要求這些人聽自己的話就行了。

梁薪走上臺后大聲說道:“今天召集大家前來只為一件事,那就是咱們這兩個部落要改一個名字。名字嘛就叫‘忠義村’,今后你們兩個部落將融合成一個部落統一歸本王管轄。一會兒我的參謀將軍會為各位登名造冊。另外從今天起我們將要重新修葺‘忠義村’,這個地方必須有漂亮暖和寬敞的房屋,堅固高厚的城墻。‘忠義村’未來將變成‘忠義城’,而你們未來將以‘忠義城’之民為傲。”

說完梁薪沒有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直接閃身離開。梁薪一走他的人自然也跟著離開了,當天下午梁薪正陪著他家小天恩訓小天恩那匹小紅馬的時候,忠義村的建設工作已經開始展開。

龍爵、夏琉、印江林他們去找了拉布咉布和松贊調集村內青壯開始準備建城工作。早在龍爵他們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曹元正他們就已經繪制出了具體的城市規劃圖紙,此刻印江林他們開始做的只不過是準備工作,真正的建設還得去尋覓一匹技藝不錯的工匠才成。

不過不管怎麼說,原劾離和卜阻這兩個部落的人如今算是慢慢愛上梁薪他們了。梁薪他們弄來這麼多的實物並沒有藏私,各家各戶里凡是有青壯出來做事的梁薪他們就會發現錢幣與食物,家中沒有青壯的僅僅婦女出來幫忙也會獲得不菲的工錢。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湖面的冰雪逐漸開始融化。湖岸旁邊開始長出嫩綠的青草以及顏色各異的野花,冬天過去,春天已經到了。

伴隨著春天一起到來的有盎然春意,勃勃生機以及明媚的驕陽。梁薪坐在一張搖椅之中慢慢地搖晃著,他看著院子里自己親手設計並參與制作的小木馬、蹺蹺板、秋千、主題城堡等等如今正逐漸成為自家孩子的樂園,梁薪心中無比滿足。

此刻的梁薪自然不會是繼續住在簡陋的帳篷里面的,忠義村里的建設正在轟轟烈烈展開,第一個修建的就是梁薪那一字並肩王府。而這個王府與以往大家見到的府邸都不一樣,在梁薪的親手設計之下它活生生地變成了一棟豪華別墅。

詩音從房間里出來蹲在梁薪身旁低聲問道:“今天是忠義鐵騎第十六騎兵團頒發番號的日子,你不去看看?”說話間,詩音伸出手握住了梁薪的手。

梁薪伸長脖子用臉蹭了蹭詩音的臉,竟然已是老夫老妻,但是詩音還是臉紅了。她低聲道:“別鬧,孩子們都在呢。”

梁薪吐了吐舌頭一下從搖椅上坐起來,詩音明白他這是要出門了,所以立刻去給他拿衣服來更換。

在詩音的侍候下梁薪穿好衣服,他拉著詩音的手走到角落處偷偷地親了詩音一下。梁薪在詩音的耳朵旁邊低聲說道:“晚上記得給我留著門,我過來找你。”

詩音紅著臉點了點頭,梁薪忍不住再親了親她那嬌嫩紅唇然后出了一字並肩王府。王府外就是忠義村的主通道,通道十分寬敞至少可供四輛馬車同時並行。通道面上鋪著的是青石板,看上去干凈整潔一點不像之前的土著部落。

在街道的兩邊是一排房屋,前面的房屋是店鋪,后面的房屋是住戶。這些都是在這個冬天,大家群策群力建起來的。可能忠義村里原本那些部落族民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會住進如此漂亮寬敞的房屋。這一次梁薪將要去的地方是忠義村里的巨大練兵場,這個練兵場足足有十個足球場那麼大,可同時容納近十萬人馬。

梁薪將手下的騎兵以團為單位,以一千人為一個團共劃分了十五個團,這半個月第十六個團正式成立。團里的士兵自然就是以往劾離和卜阻部落里面的青壯,這些部落原住民天生就是騎兵苗子。他們樂于服從,敦厚老實,容易滿足也懂得感恩。梁薪改變了他們的生活,他們也樂意替梁薪賣命。

經過龍爵和夏琉他們的訓練,如今梁薪手中的忠義騎兵已經有近一萬七千人,這麼多人的精銳騎兵即便是在整個西北路也算是一支排得上號的力量了。

河洛夏利里的建設進度很快,梁薪他如今扼守了好幾條商道,在商道上明碼標價地收取關稅。那稅點雖然不低,但是因為梁薪信守承諾,收了錢就秋毫無犯並且還會派人一路護送保證平安,所以過路上下的商人們也慢慢接受了梁薪他們征收關稅。反正他們被征收了高額關稅,那麼他們賣東西的時候價格就會相應提高,反正怎麼也不會虧著自己。

如此收稅,梁薪現在真是想窮都很難啊。有了錢,那麼做什麼事都很方便。騎兵的裝備,農作物的種植,城市的建筑,村中原住民的重新教育等等問題,現在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所謂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憂。梁薪這邊是日子越過越紅火,每天都過的很開心。但是鎮州這邊卻出現了不少問題,這些問題常常將耶律敵烈和耶律雅里弄得焦頭爛額。要說那些老問題比如說,士兵缺衣少糧,百姓苛捐雜稅纏身苦不堪言于是常常起義造反或者舉家逃離,這些其實都還只是小事。

更加讓耶律雅里頭痛的是他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乃是由耶律大石所寫,內容很簡單就是鎮州城落入耶律雅里手里白瞎這城了,現在他要這鎮州城。耶律大石是何人,如果不是因為梁薪的到來擾亂了歷史的進程,人家耶律大石就是北遼創建人。

耶律大石乃是遼國皇室宗親,並且文韜武略全都屬于上佳之選。但是由于梁薪的出現擾亂了歷史的進程,耶律延禧害怕耶律大石威脅到耶律雅里的帝位,所以就把他掉到了西北路來管理西北招討司。而如今,耶律大石終于又和耶律雅里碰上了。

在西北路蟄伏了這麼多年的耶律大石其手中所掌控的實力又豈是耶律雅里所能比擬的,可以說整個西北路勢力能和耶律大石比肩的人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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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4:4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騎兵犯關,棄關逃離

里德南堡,這是一座小型防御城堡。城堡已經有了不少年頭,所以顯得有些破破爛爛的。在城堡的頂端插著一面旗幟,旗幟上寫著一個碩大的“梁”字。無論是要去烏古迪烈還是去上京道西北路上的商人都得經過里德南堡,故而梁薪派了一支騎兵駐守于此設了關卡專門向過往商人征收關稅。
這一天天氣不錯,夏琉親自帶了一支騎兵前來里德南堡換防。剛剛接手城防以后夏琉便鉆進堡內窩著,手下人為他送來烤火爐和熱好的酒菜。夏琉端著酒杯猛喝了兩口酒這才覺得好了一些,即便已經開春,遼地還是有些寒冷。夏琉是南方人,所以會更加怕冷一些。

在堡內窩了一會兒,吃了點酒菜以后夏琉這才感覺好了一些。他帶著一頂瓜皮帽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他縮著脖子從堡內出來一邊跺著腳一邊走到關卡處對守關卡的士兵們交代道:“都警惕著點啊,王爺說了咱們收了這麼久的關稅都沒有人來找我們麻煩,這不正常。所以咱們最近都得小心一點,謹防有人犯關。”

“是,大人!”關卡上的士兵們齊聲回答道。應完這句話后守關卡的小隊長笑著對夏琉說道:“大人,這外面有我們盯著就行了,這天兒涼,要不您先去堡內休息一下?”

“行,這北方的天真就冷死個人。不瞞你們說,以往每天早上我的棉被都會拱起一個大包來,最近早上都是平的,這天氣一冷我那玩意兒都跟著冬眠了。”夏琉一臉猥瑣地笑著,他長于行伍這些葷段子玩笑他也是信手拈來,他很明白這才是軍人之間的說話方式。

果然夏琉一說完關卡上的士兵們都笑了,跟著夏琉說話的小隊長也是嘿嘿蕩笑兩聲道:“大人這您就不懂了,這天氣冷其實也有辦法讓那玩意保持一柱擎天,只要找對方法就行了。”

“方法?五個打一個啊?早就不玩那個了,沒意思。”說完夏琉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梁薪曾經開玩笑說男人喜歡用哪只手行那之事哪只手的手心就會黃一些,當時夏琉聽完就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結果梁薪當時就笑了搖著頭打趣他:“原來夏琉一向用的是右手。”

“哪里哪里,怎麼可能是五個打一個。”小隊長搖著頭道:“我們的方法是趁著天冷就將自己那玩意放在水里泡一會兒,等拿出來的時候那就是一根‘冰棍’了,保管一整天都是一柱擎天的。”

“哈哈哈…….”士兵們聽完后紛紛大笑,夏琉一聽頓時佯怒他舉起拳頭笑罵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連本將軍的玩笑你都敢開,我看你這是找死啊。”說完夏琉一腳踢在小隊長的屁股上,小隊長誇張地捂住屁股大聲哇哇叫著。夏琉正準備再追上去時,一名士兵突然叫道:“大人,有情況。”

夏琉和那小隊長立刻停下來,二人一起朝著關卡前方看過去,只見二十幾個騎著馬匹趕著騾馬的男人往這邊走來,騾馬上馱了不少貨物關卡上站著的士兵們頓時精神一振。有貨物的就是商人,是商人過關就得交關稅,關稅是什麼?關稅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都站直了,不要在外人面前丟了咱們自家的威風。另外一會兒態度好一點,王爺交代過要我們注意‘文明索費’。”夏琉一邊說著一邊挺直了腰桿,不過那冷風一直從他脖子里往他衣服內灌,故而他剛剛挺直腰桿就又微微屈起了身子。

馬隊緩緩走過來,不一會兒就到了關卡這邊。一名士兵揮了揮手中的木牌大聲叫道:“都停下來,這里是忠義鐵騎駐守的關卡,想要從此處通過需繳納貨物價值兩成的關稅。繳納了關稅,我們將派騎兵一路護送你們到剌河。”

“呵呵,怪事,以往我天天從這里德南堡經過,從來沒有人向我收過什麼關稅,現在居然還有人敢向我收關稅?我只說一次,趕緊都給我滾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伴隨著說話的聲音,一名中年男子從馬隊中間走到前面來,男人的身體很強壯,骨架寬大。他帶著一頂貂絨帽,身上所穿也是上等皮草,看樣子家中的家底倒是頗為豐厚。

不過這個男人穿戴什麼夏琉倒是沒有過多的去在意,反而他一眼就看中了這男人胯下騎著的馬和腰間別著的大刀。男人胯下通身火紅,毛色柔順發亮。馬身高大,四蹄長著白色毛發,看上去十分神駿。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夏琉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匹馬乃是傳說中的抱月烏龍駒,是有名的上乘良馬。

另外這男人腰間別著的大刀,那刀的刀身又寬又厚,如果從露在外面所能看見的刀背厚度可以估計,那把大刀至少有四十公斤重。

這是一個高手,夏琉神色開始嚴肅起來。他微微向后移了一步,然后負手在背后偷偷做了一個手勢。剛剛站在他身旁還在和他開玩笑的小隊長看見夏琉那個動作以后立刻偷偷地離開了。

夏琉淡漠地說道:“這位老兄,我們在此設立關卡已經有好幾個月多時間了,你不知道恐怕是這段時間沒來走。我們忠義鐵騎收受關稅明碼實價,並且保證收了就秋毫不犯,收了就保你安全一直到剌河。出來行商要的就是一份安全,所以老兄還是配合一下的好。”

“哈哈哈…….還真是笑話,我在自己的地方上走走路還有人要收我的關稅。好!果然是好膽。那我問問你,如果我不配合你們你待怎樣?”中年男人的語氣十分囂張,夏琉微微皺了皺眉。看見自己這邊如此多人仍舊這麼囂張,要麼此人是個傻子,要麼就是底氣充足。

很明顯男子不是前者,那麼男人必定底氣充足。夏琉倒也沒有懼怕,他腰桿慢慢挺直,一臉肅容地說道:“不配合就恕在下無禮了,可能今日老兄無法過這關卡。”

“我無法過這關卡?我還真沒聽說過我耶律大石想要在這西北路去哪兒去不了的!”話音剛落,這位自稱是“耶律大石”的中年男子一下從腰間抽出他那大刀,然后用力夾了一下馬腹。他那匹抱月烏龍駒一下從關卡的欄桿跨過去,一名忠義鐵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刀斬殺了。

看見自己的兄弟上一刻還在和自己說說笑笑,下一刻就死在了自己面前,並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被殺的,夏琉惱怒不已,他大吼一聲:“找死!”然后一下從腰間的劍鞘之中抽出長劍對準耶律大石砍過去。

夏琉是一個七品高手,這樣的武功境界在忠義鐵騎之中並不算拔尖兒,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全是靠著他對于戰略戰術的靈活運用隨機應變得來的。他這一劍刺過去頓時被耶律大石一刀將他手中長劍震飛,夏琉嚇了一跳,他身體就地往地上一滾,然后大喊道:“發射信號,立刻回城堡里據守!”

守在關卡的士兵立刻往城堡里跑,“嗖嗖嗖”三枚傳訊煙火射入空中。

“想跑?”耶律大石從馬鞍上取下掛在那里的一張大弓,然后開弓引箭箭尖直至夏琉的后背。夏琉背心頓時感覺一涼,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到他的心頭。

“嗖!”帶著破空的聲音,耶律大石射出箭矢。夏琉轉身回去頓時愣住了,他感覺自己避無可避。而此時他的身體被一名士兵撞飛,那根箭矢一下穿透那名士兵的胸膛並帶著他倒飛了好幾米遠。

夏琉一看頓時大吼了一聲,他趕緊跑過去抱起那名士兵。這些鐵騎全都是和他們一起從大宋千里迢迢歷經磨難來到遼地的人,算得上是真正的子弟兵。最讓夏琉傷心的是這名士兵用他自己的命救下了自己,夏琉抱著這士兵叫了一聲:“兄弟!”

士兵嘴里如泉涌一般冒出鮮血,他斷斷續續地叫道:“將軍,快走!”

說完這句話,士兵頭一歪便沒了呼吸。此時夏琉便聽見一陣馬蹄聲,他扭頭一看便看見一大群騎兵正朝自己這個方向沖過來。夏琉此時明白了,這根本就是一方勢力來犯關,那耶律大石根本就不是什麼商人,而是一名久于行伍的軍人。

里德南堡這里一共駐扎了五百名騎兵,其余還有一千五百名騎兵在五里外扎營。但是看對方來的人數竟是不低于五千人。夏琉當即深吸了一口氣,他大聲吼道:“走,叫所有人撤!”

里德南堡里的騎兵沒有和耶律大石有任何直接接觸直接棄關逃跑了,耶律大石沒有任何傷亡輕松占據了里德南堡,當他拔下那名梁字大旗時一下將那面旗幟扔在地上用腳踏著不屑笑道:“還以為這群騎兵有多麼厲害,原來全都是膽小如鼠之輩。這樣的人也能占領這里德南堡好幾個月,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就是就是,這群騎兵真是不堪一擊,連和我們對戰的勇氣都沒有。”耶律大石身旁的將領笑著說道。

耶律大石擺擺手道:“好了,暫時不管這些,派點人守住這里,我們去鎮州看看。那耶律雅里頂著遼國皇帝的名頭在那里做縮頭烏龜,我這當伯父的也該去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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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4:5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敵烈病故,雅里怯戰

過了里德南堡,之后所有的路都是平坦的開闊地。路上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以及隨處可見的小樹林。限于人數的巨大差距夏琉沒有和耶律大石硬拼,因為硬拼的結果很可能導致守關五百人全軍覆沒,然后五里外的駐軍因為看見了夏琉他們的傳訊煙火所以趕過來,最后那一千五百人也會全軍覆沒。

夏琉自然不會坐視這樣的情況發生,他當機立斷下令撤退,然后立刻派人先去五里外截住趕來支援的人並且命令他們迂回向他所指定的地點靠攏。

夏琉並沒有第一時間撤退,他從里德南堡撤出來以后就帶著人躲進了一片小樹林中。由于藏得很深所以耶律大石並沒有發現。夏琉讓手下人先在樹林中藏著,然后他一個人親自跑出樹林爬到一棵樹上居高臨下地數著耶律大石帶來的人馬。

耶律大石急著趕去鎮州城所以也沒注意去探查沿路的樹林,就這樣夏琉藏身于茂密的樹葉當中輕輕松松地將耶律大石此次所帶兵馬數得清清楚楚。一共是騎兵近萬人,輜重部隊兩千余人,另外還有步兵接近五千人。如此多的兵力完全都往東南方向趕,夏琉略一思考便低聲道破了耶律大石的目標:“鎮州。”

夏琉想了想嘴角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耶律大石膽敢當著他的面殺他兄弟,這個梁子無論如何也算結下了。按照夏琉的個性,耶律大石殺他多少兄弟,他不十倍回報回去心中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的。

夏琉等待耶律大石的人全都離開以后這才從樹干上滑落下來,他一邊往回走嘴里一邊念念有詞:“王大有,孫大勇,李力行……你們的仇,我夏琉一定會幫你們報的,九泉之下你們安息吧,希望下輩子我們還是兄弟。”說完最后這一句話,夏琉的眼眶有些泛紅。

鎮州這邊所謂爛船還有三千釘,更何況一個堂堂的一國之君。實際上鎮州城內還有三萬精兵,耶律大石要想拿下鎮州城哪里有那麼容易。但是當耶律雅里接到耶律大石那封與其稱為書信不如叫做戰書的信后頓時有些寢室難安,這幾天他每天都拉著耶律敵烈一起商議對策,弄得耶律敵烈疲憊不堪。

耶律敵烈自從那次受傷以后身體狀況便一直不是很好,畢竟年紀已經老邁,受那麼重的傷總少不了會元氣大傷。如今又整日整夜的奔波勞碌,終于耶律敵烈病倒了。這次一病便是如泰山崩塌一般,整個人倒臥在床連喝口水都難。

聽聞耶律敵烈病倒了,耶律雅里頓時嚇了一跳,他想也沒想就立刻跑到了耶律敵烈的府邸內去看他。到了耶律敵烈臥床的房間里,耶律保機正在照顧耶律敵烈,看見耶律雅里進屋耶律保機還是跪地行了一禮道:“末將耶律保機參見皇上。”

“愛卿免禮平身吧。”耶律雅里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旁邊坐下,他伸手握起耶律敵烈的手道:“皇叔,你感覺怎麼樣?朕已經給宮里所有的御醫對下了令,如果他們治不好你的話朕就讓他們給你陪葬。”

耶律敵烈搖了搖頭,他看著耶律雅里語氣虛弱地說道:“皇上,不必如此。臣今年已是六十七歲高齡,大半生戎馬生涯臣身上不知留下了多少暗傷。這些暗傷沒有發作的時候可能還好,但是一旦爆發出來臣就必定離死不遠了。在臣彌留之際臣有幾句話想要對皇上說,如果言語之中臣有任何冒犯還希望皇上不要介懷。就算是看在臣往日南征北戰這麼多年的份上,饒過臣以及臣的家人且莫因為臣降罪于他們。”

“皇叔放心,朕終此一生也不會忘記皇叔立下的汗馬功勞。只要朕在位一日,皇叔的家人一定會過的很好,朕保證!”耶律雅里信誓旦旦地說道,在說完這番話的同時耶律雅里眼眶開始慢慢泛紅。

耶律敵烈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皇上,臣如果過世了,保機雖然還不成器,但總算在行伍里呆了多年,如果有什麼事皇上可指使保機去辦,可能不一定能全辦好但臣保證他一定會精心精力去辦。

另外文臣之中夏崇明和呼延博兩人都是沉穩之人,如果遇見什麼拿不定的事可以和二人商議,但是皇上作為為君之人一定要記住對事要有自己的看法,一味的去請教他人會讓別人產生左右聖聽的想法。

現在皇上暫時屈身于鎮州城,臣希望皇上一定不要放棄收復故土重整大遼皇室正統的威風的豪情雄志。身為大遼皇室子孫,皇上務必要時刻以重整大遼皇室威風為念,終汝一生即便性命不存也不能忘記這個使命。

最后臣要奉勸皇上一句,梁薪此人無論是文韜武略均是不世之材,臣活了這麼幾十年,在見到梁薪之前從來沒有一個人讓臣真正欽佩過,而梁薪卻讓臣心服口服佩服到五體投地。臣甚至可以確信地說一句,梁薪此人未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之前他來到鎮州城休整,皇上趕他出去實屬不智之舉。

如果可以,臣希望皇上能找機會與梁薪重歸于好。梁薪此人極重情誼,如今三公主已嫁與他為妻,看在三公主的面子上如果皇上有事找梁薪求助的話梁薪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理的……”

“噗!”耶律敵烈說到這里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握著耶律雅里的手一下用力,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道:“皇……皇上,臣可能不行了……記住,揚我大遼國威,光復皇室正統!”

“噗!噗!噗……”耶律敵烈接連吐了好幾口鮮血。耶律雅里大叫了一聲:“皇叔!”他這一聲剛剛叫出,他立刻感覺到耶律敵烈握自己的手瞬間沒了力氣。耶律敵烈雙眼緊閉,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十分安詳。很明顯,耶律敵烈已經去了。

“爹!”“皇叔!”此刻,耶律雅里終于忍不住掉出了眼淚。登基為帝以后這還是第一次耶律雅里掉眼淚,耶律敵烈的死的確觸碰到了他心中僅剩不多的柔弱心弦。自從耶律雅里登基以來,耶律延禧為他留了兩個輔臣。文臣是特烈拉,武將就是耶律敵烈。

特烈拉因為聯金滅宋的主意失敗,最后自請致仕告老還鄉了。在那之后,耶律雅里唯一的依靠就是耶律敵烈。他是那麼的可靠,無論是誰背叛了耶律雅里,他卻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如果沒有耶律敵烈,他在這偏遠的鎮州不可能有三萬精兵。如果沒有耶律敵烈,他耶律雅里也不可能在耶律阿依盧的追殺下存活下來。如果沒有耶律敵烈,他耶律雅里今時今日一定是一文不值的。

在耶律雅里的心中,耶律敵烈就像一種大山一般是那麼的堅定可靠。如今這座大山在頃刻間倒塌了,這又如何不讓耶律雅里感覺到傷心。

耶律雅里痛哭不止,他哭的甚至比耶律保機都還要傷心。而此時一名元帥府內的管家突然闖了進來,見到耶律保機和耶律雅里都跪在耶律敵烈的床前痛哭不止,這名管家也一下愣住了。他下意識地就一下跪倒在地上痛哭道:“老爺!!!”

管家大叫一聲后就開始大哭起來,耶律保機感覺有些不對,他看向管家問道:“罕于,你突然闖進來有事嗎?”

這個名叫“罕于”的管家被耶律保機這麼一問頓時愣了愣,他偏著頭想了半天才一下想起來:“噢,對了!皇上,將軍,城外有人來攻城。他們在城門口劃了一條線,說是過線者格殺勿論。就在剛才有些人沒注意,已經被他們射殺。”

“什麼?”耶律保機眉頭一皺,整個人身上頓時充滿煞意。他剛巧死了爹心中難過的要死,此刻又有人膽敢在鎮州城如此囂張,耶律保機心中的戰意無比濃郁。

“知道來者是什麼人嗎?”耶律保機冷冰冰地問道,他頭一抬目光便盯在墻壁上掛著的那把長劍上。那是耶律敵烈的佩劍,名曰驕龍。

罕于想了想后回答道:“那人好像說他叫‘耶律大石’,他說十日之內如果皇上不交出鎮州城的話,他將帶兵攻進城內踏平整個鎮州城。”

“耶律大石?”耶律雅里聽見這個名字頓時驚了一下,他看了看耶律敵烈的屍體,臉色有些蒼白。有耶律敵烈在的時候他都沒覺得自己一定能打得過耶律大石,更何況現在耶律敵烈已死。

耶律保機一下跪倒在耶律雅里的身前,他抱拳行禮沉聲說道:“求皇上允許我暫掌兵權,我一定帶領手下雄兵替皇上擊退來犯之敵。”

“這……”耶律雅里猶豫起來,他對耶律保機並不是十分信任,對于耶律大石又過于忌憚,所以他一時之間拿捏不定主意。耶律雅里想了想后道:“朕看還是暫時等一等,我們先派人去探查情況,等待查明對方虛實以后再做定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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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從奪城堡,支援鎮州

耶律大石帶著大軍直奔鎮州而去,里德南堡那里一共留下了近三千名士兵。夏琉等到手下兩千騎兵齊聚后便偷偷朝著里德南堡進發。到了里德南堡后夏琉偷偷派人將里德南堡的情況摸得個清清楚楚,里德南堡里面雖然有接近三千名士兵,但是夏琉自信只要安排得當吃下這三千名士兵輕而易舉。

夏琉想了想后派了幾名騎兵繞過里德南堡過去,到了下午的時候幾個商人打扮的人遠遠走來。到了里德南堡的關卡那里時幾名耶律大石手下士兵將那幾個商人攔下,士兵大聲吼道:“誒,這里封路了,不準過去,退回去吧。”

那幾名商人愣了愣,他們紛紛下馬走過去其中一名商人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道:“勞煩軍爺通融通融,咱們這些做生意的可不能耽擱,對方買家還等著呢,要是耽擱了這筆生意可就泡湯了。”

“你生意泡湯了關我屁事啊,這個關卡已經封了,任何人都不能從這關卡經過。”士兵一把將那商人的銀子拿過去,一邊大聲吼道。

商人臉上明顯有難色,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名商人點點頭道:“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那……好吧,這也行。”幾名商人商議了一下后轉身離開,而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其中一人不注意居然將裝貨的木輪車給弄翻在地,清冽的酒香頓時飄散開來。其中一名商人大聲罵道:“干什麼吃的?居然這麼不小心,還不快把車子扶起來走。”

“是是是,對不起主人。”那名推貨的車夫手忙腳亂地去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將木輪車扶起來。

關卡內守關的士兵們不斷地聳動著鼻子,那清冽的酒香對于他們來說不亞于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美女站在一群大老爺們面前。甚至有一個士兵鼻子靈,他一邊大口大口地吸著酒香一邊說道:“這是大宋竹葉青,好酒,好酒啊。這個天氣要是能喝上那麼一口的話,那真是嘖嘖嘖……”說話間,那士兵忍不住便吞了一口口水。

關卡內的小隊長輕笑了一聲,他笑罵道:“瞧你們那點出息,咱們想要喝酒這還不簡單?”小隊長眼神示意了一下,關卡內的士兵立刻將那關卡打開,隊長帶著一群士兵走過來,而這個時候這群商人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

小隊長走過去一腳踢在那木輪車上,幾名商人嚇了一跳他們往后退了一步戰戰兢兢地問道:“軍……軍爺,有什麼事嗎?我們已經準備走了。”

“走?”小隊長輕笑一聲道:“人可以走,但是東西得留下。軍爺在這里辛辛苦苦地守關,喝你一點酒是給你們面子,你們可不要不識抬舉啊。”

“什麼?東西……留下?”商人們嚇了一跳,其中一名商人忍不住鼓起勇氣說道:“軍……軍爺,這些貨是我們的命根子,我們全副家當都在這里了,你們要是全都拿走那我們可就傾家蕩產了呀。”

“老子管你是不是傾家蕩產呢,少廢話。要命的就把東西留下趕緊走,不要命的就讓軍爺試試這把軍刀到底鋒不鋒利。”小隊長大聲吼道,說話間他“錚!”的一聲拔出了腰間長刀。

商人們看見這副情景頓時嚇了一跳,他們想也沒想便使勁地搖著手道:“軍爺不要動手,貨物我們不要了,不要了……”商人們相互看了看,大家有過一段很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后各自不著痕跡地微微頷首。

看見商人們戰戰兢兢地離開,小隊中頓時開心地哈哈大笑。他轉身對著身后的關卡內的士兵喊道:“嘿!兄弟們,出來拿東西了。今天有酒喝還有肉吃啊!”

“隊長厲害,隊長好厲害!”關卡內的士兵一陣大喊,緊接著關卡打開,一大群士兵沖出來。他們推著酒幾大車酒水一邊怪叫著一邊推入關卡之中,恰好這個時候是這群士兵們開放的飯點。士兵們各自派發了一份干糧,然后再派人給每個人的碗里倒了酒。

幾口酒下肚,士兵們喝的高興不已。而一直在里德南堡不遠處的小樹林里等待的夏琉也等來了他一直等的人。看見那幾個還是一副商人打扮的士兵夏琉笑了笑道:“怎麼樣?事兒成了沒有?”

“成了。”士兵們點頭道:“我們出去沒多久就遇到了一伙賣酒的商人,跟他們說清楚以后我們才推著東西去了里德南堡那里。我們按照將軍所說的那樣做,那些人果然上當了,現在恐怕那酒都喝完了吧。”

“好!”夏琉興奮地拍了一下手,他臉上的神色一肅正色說道:“所有人上馬,武器出鞘準備進攻。”

“是!”騎兵全部上馬,夏琉也跟著騎到馬背上,他用力一夾馬腹大聲吼道:“為兄弟們報仇,兄弟們沖啊!駕!”

夏琉胯下的戰馬陪伴他多年,他一聲長嘯后戰馬立刻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出去。里德南堡里的士兵們剛剛喝完酒沒多久就感覺頭重腳輕的,看什麼東西都是重影。一些士兵甩甩頭道:“狗日的,這酒的勁兒可真大。”

他們話剛說完,一批士兵就已經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名負責在里德南堡里據守的軍官看見這副情景頓時驚醒,他背后瞬間驚出了冷汗道:“糟了,這酒就問題。”

“殺啊!”馬蹄聲,喊殺聲突然一下響起。軍官往堡后一看頓時發現一群騎兵正氣勢洶洶地沖過來,軍官立刻下令道:“趕緊吹號,讓所有人準備戰斗。”他轉身一看險些沒有氣死,那吹號的士兵早就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軍官看見夏琉他們越沖越進,又看見自己身旁的人居然是這麼一副模樣。他最后只能咬了呀從腰間抽出自己配備的那把彎刀,他將彎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低聲說了一句:“將軍,屬下對不起你,屬下先走一步了。”說完,軍官彎刀一拉便自我了斷了。

里德南堡里彌漫著一股血腥氣,那血腥氣通過鼻子嗅到肺腔里有一種腥甜的感覺。這種腥甜味一般人聞了可能會惡心想吐,但是常年在生死中徘徊的人聞到這股味道卻只能感覺內心興奮。夏琉以三傷零死亡的代價輕松將里德南堡奪回,失去里德南堡時他們死了七個人,奪回里德南堡時他們手刃敵兵近三千人。誰高誰低高下立判。

鎮州這邊,耶律雅里一直躲在城內不敢出去。城外被耶律大石帶人團團圍著,外面的人不能進來,里面的人不能出去。這樣下去,鎮州城里的人遲早被餓死。城里面的百姓全都感覺像是世界末日到來了一般,他們聚在一起堵在耶律雅里的皇宮門口大聲質問著耶律雅里為什麼不出城迎戰,要是不敢那就開門投降啊。

城里面的治安變得很差,僅僅是一天的時間搶劫、強.奸、仇殺等性質嚴重的犯罪便屢屢發生。鎮州城原本的那些小幫派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他們仗著自己人多便燒殺擄掠無所不為。城里的士兵全都被派上了城樓守城,維護城內治安的武力少之又少。

幸得城里的人也不全是無知之輩,至少耶律保機就聯系了一些城里的富人自行組建了一批民衛隊。正是因為有些人的存在,鎮州城才不至于完全亂掉。

河洛夏利這邊,夏琉帶著人回到河洛夏利向梁薪報告了里德南堡的情況。聽聞耶律大石強行闖關,如今已經朝著鎮州城攻過去,梁薪心里頓時開始暗自盤算起來。反正自己這方殺了耶律大石近三千人,這個梁子已經結下了,現在鎮州城遭殃,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理。

于是乎梁薪下令騎兵準備,按照夏琉報告的內容,梁薪準備了一萬騎兵由夏琉帶著去鎮州支援。夏琉聽聞是由自己帶隊頓時興奮不已,他立刻單膝下跪對梁薪行禮道:“王爺放心,末將一定回帶著兄弟們凱旋歸來的。不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丟盔棄甲末將一定誓不罷休。”

梁薪笑了笑,他微微搖頭后拍了拍夏琉的肩膀:“戰局勝敗不必執著,本王身邊值得信任的人不多了,你夏琉算得上是其中一個。所以本王只希望你能安全回來,好好保護自己明白嗎?”

夏琉看著梁薪頓時一怔,他心中滿是暖意,鼻頭竟感覺有些酸酸的:“王爺放心,末將一定會安全歸來的。”

“嗯。去吧。”梁薪點點頭道。

鎮州城外炊煙裊裊,耶律大石似乎一點不急于攻城,他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下屬端來的午餐。吃完后邊走出營帳閑逛一下。城里的變化他很清楚,其實在決定攻打鎮州城之前耶律大石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他知道自己完全有機會兵不血刃地拿下鎮州城。

就在耶律大石在營地里轉悠完一圈以后突然他聽見馬蹄聲大作,地面似乎都開始有些震動了。耶律大石抬頭一看,只見一隊騎兵正沖過來,而那騎兵身上穿著的竟然是自己手下士兵的兵服。

耶律大石還在考慮自己哪里來這麼一支騎兵時,那騎兵已經離營地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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