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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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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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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2 00:29: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一線穿心,梁薪被陰

對于一支軍隊來說,最為重要的除了主要將領卓越的軍事才干以外其次就是士兵的軍紀和單兵作戰能力。趙偲手下的士兵大部分是以往的禁軍,這些禁軍雖然一個個人高馬大,但是卻很少經歷戰斗。論及軍紀和單兵作戰能力,他們恐怕連林沖手下士兵的一半都比不上。

士兵軍紀的優劣來源于一支部隊的傳統,自從梁薪開始接觸軍事以來就一直嚴格要求著自己手下士兵的軍紀。而作為主要執行人,林沖比梁薪更加看重軍紀的要求。故而林沖手下士兵的軍紀絕對過硬,有了良好的軍紀士兵才會按時出操賣力訓練,故而作戰能力林沖手下的士兵也會高很多。

戰斗剛一開始的時候趙偲和林沖手下的士兵很快攪成了一團,誰也沒能分出勝負,大家都只知道看軍服分辨敵我然后全力砍殺。但是到了后面,林沖手下的士兵卻慢慢聚成了團。他們或有意或無意的將趙偲手下的士兵分割成了幾大塊,然后一塊一塊的蠶食。

趙偲倒是一個善于軍事的人,看到這這樣的情況他頓時明白自己和林沖手下的士兵有很大區別。趙偲一言未發,他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那柄長劍,長劍一揮頓時肉眼可見一道劍氣激射而出十幾個士兵就被趙偲這麼一劍給劈成了兩半。

趙偲手中長劍不斷揮舞著,林沖手下的士兵完全沒有任何人是他的一合之將,他這才剛出手沒多久就已經殺了近百人。林沖見到這樣的情況忍不住大吼一聲:“趙偲,你的對手是我。”

說完,林沖拔出一柄長劍也攻了過去,他手中所拿的這柄劍正是梁薪的七星龍淵劍。林沖所修煉的御龍訣乃是一門至剛至強霸道至極的武功,他襲向趙偲時七星龍淵劍都忍不住劍身輕顫發出了一聲低鳴。

趙偲微微一瞇雙眼大笑著叫道:“來得好!”

說完,趙偲長劍一揮迎向林沖。坐在林沖那匹戰馬身旁的孫運籌臉色突變,他大叫了一聲:“林沖小心,你不是他的對手!”

林沖趕緊往后退,趙偲長劍一蕩直接將林沖手中的七星龍淵劍蕩飛出去。然后他運轉身法追向林沖,右手成掌想要按在林沖身上。林沖使勁向后退,但是速度遠遠及不上趙偲。孫運籌趕緊五指成爪伸向林沖,他真氣一吐一吸。林沖頓時感覺身上有一股吸力,他整個人往后退了回去。

不過就在他身體往后退的一瞬間,趙偲掌力一吐一道真氣已經打在林沖身上。雖然林沖整個人被孫運籌拉到了身旁,但是林沖還是被趙偲給重傷了。林沖一口鮮血噴出臉色慘白如紙,孫運籌騰身而起手中杵著一根拐杖站在趙偲面前。

趙偲與孫運籌相互凝望了一眼,二人沒有多說什麼廢話幾乎是同一時間動手。孫運籌從他的拐杖之中抽出一柄細窄的長劍,二人瞬息間過了幾十招最后二人對擊一掌。

“砰!”趙偲和孫運籌對擊一掌后一起后退,孫運籌倒退七步以后想要強行停住腳步,但是最后卻未能如願身體倒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后猛吐了好幾口鮮血。孫運籌看著趙偲一臉詫異地叫道:“玄關巔峰,魔宗的功夫?”

“祖師!”李墨趕緊扶起孫運籌讓他坐在椅子上,孫運籌一屁股坐下去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可能是傷勢過于嚴重,所以呼吸時孫運籌又吐了幾口鮮血。

趙偲也笑了笑道:“玄關中期,兵家御龍訣想不到也不過爾爾嘛。”話剛說完,趙偲突然臉色一變他一口血噴出,猩紅之中帶著一絲紫黑並且還夾雜著濃濃的惡臭味。

趙偲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只見右手掌心之中有一團紫色,紫色的中心地帶是一塊黑色。趙偲感覺捋起自己的左手衣袖看了看,左手的手腕處浮現出一條細細的黑線。黑線很細,大約像成人小指那麼長。趙偲一眼瞪向孫運籌怒吼道:“卑鄙!”

“哈哈哈……”孫運籌一邊流著鮮血一邊笑道:“兵者,詭道也。在我們兵家的眼中只有勝負之分,沒有什麼卑鄙與否。你是法家的人,相信你一定很了解這‘一線穿心針’的毒性吧。”

“一線穿心針,兵家秘制毒針。此針細如牛毛見血即化,中了此毒者無藥可解痛足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全身血肉會化為血水只剩一副骸骨。”趙偲一邊說著渾身上下立刻騰起一股凌厲的氣勢,便隨著這股氣勢散發出來,趙偲周圍開始飛沙走石。玄關巔峰期高手的無上威勢,此刻可見一斑。

趙偲緩緩說道:“既然已經注定要死,那今天你們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

“葬”字一出,趙偲身旁一圈林沖手下的士兵頓時往后倒飛出去。僅憑真氣的散發,數十名士兵竟然被震死了。什麼叫玄關巔峰,這就是玄關巔峰。

這一刻沒人再敢靠近趙偲,趙偲一步一步地走向孫運籌,孫運籌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趙偲,你好歹是玄關巔峰期的人物,小小一線穿心針怎麼可能在短短七七四十九天把你弄死。依我估計你這毒要完全毒發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半年的時間內如果你找到神醫替你解毒那你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你現在持續使用真氣,毒素就會散發的越快,屆時你可能連這一線生機都……”

孫運籌一番話讓暴怒中的趙偲慢慢冷靜下來,他想了大約五秒鐘后突然一下將渾身氣勢收回。趙偲淡淡說道:“這次就饒你們一命,下次如果再讓我碰見你們我一定取你們項上人頭。”

說完,趙偲轉身走向己方陣營。這一場原本必輸的戰斗居然就因為趙偲一人的武力而實現了扭轉,不過趙偲也沒有占到多大的便宜,他的傷亡比林沖他們要大很多,另外自己也中了一線穿心針的毒性命堪虞。

趙偲翻身上馬帶著自己手下的兵馬離開,僅從外表上看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中了劇毒。孫運籌目送著趙偲的背影離開,他搖著頭喃喃自語道:“儒家、法家、兵家、墨家、道門、佛門,各代傳人都是驚采絕艷之輩,身負紫微斗數有望成就帝王之尊,沒有想到法家布局和經營比我們兵家墨家要早的多也快的多啊。”

趙偲帶著兵馬往回去,但是別忘了趙桓現在還在趙偲的退路上守著呢。遠遠地看見守在退路上的趙桓,趙偲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下令道:“全軍聽令,全力沖殺格殺勿論!”

“是!殺啊!!!”士兵們大叫著沖殺過去,趙桓看到那麼大一波士兵氣勢洶洶地沖過來頓時嚇了一跳。他守在這里要等的只是一些殘兵敗將而已,從未想過要等來這麼大一群士兵。

趙偲手下的士兵雖然打不過林沖,但是要欺負一下趙桓手下這些從地方借調而來的兵馬還是綽綽有余的。趙桓根本連對抗一下的想法都沒有,看見趙偲他們沖過來趙桓立刻下令:“全軍撤退,立刻撤退!”

其實不用趙桓過多的吩咐,看見那麼多裝備精良,人數多過他們一倍有余的士兵沖過來趙桓手下的這些兵將早就想走了。趙桓命令一下,他們立刻往四面八方逃竄開去。趙偲的人沖過來將沒能跑得了的人砍殺之后立刻詢問趙偲是否追擊。

趙偲想了一下后道:“算了,襄州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立刻離開。”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射出時草原上的霧氣開始散開。緊接著圓圓的太陽從草原的盡頭處升起,在陽光的照耀下綠綠的青草隨著晨風搖曳著,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草原讓人一看就有一種策馬在上面狂奔的沖動,而此時此刻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卻破壞了這幅寧靜美妙的畫面。

這是一支騎兵隊伍,隊伍里的隊員個個裝備精良,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蕭殺之意,很明顯他們這支騎兵剛剛殺了不少人。走在騎兵隊伍前面的是一個英氣逼人的青年,他胯下騎著抱月烏龍駒,身旁跟著一頭白虎,如此一說相信大家都能猜到此人就是梁薪。

從梁薪的表情上看,梁薪很不開心。整支騎兵隊伍里的人也都是一臉沮喪的表情。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被人陰了,準確說是被耶律大石給陰了。

這件事還得從耶律大石和梁薪一起合作攻取北阻卜說起,說好了二人從南北兩個方向同時夾擊,然后至嚓碦王庭匯合。但是很不巧,二人攻擊的方式卻很不一樣。

梁薪直接騎兵沖鋒一路殺過去,而耶律大石卻留了一個心眼,他一路用威逼震懾和徐徐誘導的方式過來。等到兩人匯合的時候整個北阻卜的南方已經被耶律大石控制,然后耶律大石立刻讓南方部落的族長聯系了北方部落的族長,大家聯合一起抗擊梁薪,如此一來梁薪逼不得已只得離去。

辛苦一場最后什麼都沒得到,反而給耶律大石做了嫁衣,發生這樣的事相信誰都不會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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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09:0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 經濟制裁,女人心思

“噠噠噠……”印江林夾了夾馬腹走到梁薪身旁,他低聲問道:“四弟,現在你有什麼打算?這件事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耶律大石付出代價。”
梁薪原本有些不悅的臉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他搖搖頭道:“算了,這一次咱們的損失也不大,他耶律大石要占這個便宜就讓他占吧,總有一天他吃進去多少我就一定讓他吐出來多少。”

“算了?就這麼算了?”印江林大為意外,按照他對梁薪的了解,這一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梁薪不操刀和他耶律大石大干個三百回合才有鬼了呢。沒想到梁薪竟然輕描淡寫地揮揮手說:“算了。”

印江林將梁薪已經離開似乎並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印江林忍不住心中的郁悶當即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狗日的耶律大石,這一次便宜他了。下一次他別落到我手里,要是落到我手里我一把把他屎給捏出來。”

梁薪驅馬往快走了幾步后勒住馬的韁繩回頭道:“兄弟們這一次都不要喪氣,雖然咱們這次沒撈到多少好處,但是兄弟們的付出本王一定記在心里。回到鎮州城后每人賞十兩銀子!”

“王爺萬歲!”聽見有十兩銀子的賞賜,一眾士兵頓時興奮地大叫起來。

梁薪一行人先行到河洛夏利休整,休整完畢以后梁薪又帶著一部分到了鎮州城。回到鎮州城梁薪立刻召來曹元正,在城主府的書房之中,曹元正敲門進入見到梁薪對梁薪躬身行禮叫了一聲:“參見王爺。”

梁薪點點頭,“元正,以后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真的不用這麼客氣,倒還顯得生疏了。你快點過來坐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曹元正走到梁薪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梁薪道:“元正,我有個想法……我想在西北鎮推行購物券。”

“購物券?這是什麼意思啊王爺。”曹元正對這個詞語很陌生,故而不解發問。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紙上畫著一個圖樣,梁薪指著圖樣道:“元正你看,這是我剛才簡單畫的一個購物券圖樣。這購物券分為不同的面額,可以找補流通。前來我西北鎮購買東西的人可以用十兩銀子購買十二兩銀子的購物券,然后他用購物券可以在西北鎮換取價值十二兩銀子的東西。”

“十兩銀子買十二兩銀子的購物券?那我們豈不是虧了嗎?”曹元正不解地問道。

梁薪搖搖頭道:“我們不會虧,十二兩銀子的購物券只能用來換取東西,但是卻不能再兌換成現銀。客人在西北鎮消費買我們的東西我們是賺了錢的,這樣做只不過是少賺一點並不會虧損。”

“是不會虧損。”曹元正聽過梁薪這麼一說后點頭肯定了這一點,但隨即他也說道:“不過王爺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這樣做也沒有很多弊端。第一個我們的利潤薄了,第二個不排除有人會偽造購物券來換取東西,這樣我們就虧大了。”

“嗯。你說的問題是有的,不過你卻忘記了一個最大的利益點。”梁薪見曹元正一臉疑問,他笑著說道:“我們設想一下,當我們推出這個購物券以后,所有人都會因為這購物券方便攜帶並且能多買許多東西而舀銀子換取購物券對不對?”

“對的。”曹元正點點頭,在他看來這購物券完全是利民的東西,如果他是來西北鎮買東西的人他也會買這個購物券。

梁薪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們西北鎮如今每日前來的客人遍布整個西北路,我們推出這個購物券以后不排除有人會大量購買囤積起來以防止我們取消這一個活動。我們利用這個活動套取了大量的現銀,然后讓大量百姓持有了我們的購物券,屆時他們如果要買東西就只能選擇舀購物券到我們西北鎮來購買。到了那個時候……”

曹元正突然眼睛一亮,他頓時想通了梁薪所說的最大收益之所在了。曹元正道:“屆時我們如果想要漲價西北路的百姓們也只能承擔著。並且因為購物券可以換購到他們日常所用的所有東西,所以他們很可能會直接那購物券當做流通貨幣來用。

而那個時候我們西北鎮的購物券就有可能取代掉銀子成為西北路的流通貨幣,屆時我們如果想要和哪方勢力開戰,我們只需要限制哪個地方的人不允許在西北鎮來購買東西。那麼他們手里面的購物券就會成為廢紙……”

“為了不讓手里的購物券成為廢紙,他們會移民到咱們鎮州城、河洛夏利或者其他勢力的城市內去。如此以來我們想要制裁的那方勢力就會流失大量百姓,沒了大量百姓作為基礎,他空有雄城連座又有何用?”梁薪接著將曹元正的話說完。

曹元正忍不住敬佩地看著梁薪,他伸出大拇指道:“王爺高,實在是高啊。這個計謀一環扣一環,使人在不經意間越陷越深,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倒是推出購物券后跟下面的人說,如果是北阻卜的人或者樓蘭城那邊的人來購買必須給予最大的便利。等到購物券全面流通的時候,我看他耶律大石不把這次從我身上占的便宜十倍百倍地吐出來。”

看見梁薪那副模樣,曹元正明白這次耶律大石是真的把梁薪給惹生氣了。他也搞不懂,這耶律大石惹誰不好干嘛來惹我們家王爺呢,就王爺這性格,你從他身上占便宜他不轉手把你賣了再讓你幫他數錢他豈會罷休。

梁薪在后世雖然沒有學過任何經濟學,但是所謂子曾經曰過:“沒有吃過豬肉咱總算看過豬跑的吧。”對待這些千年前的古人,梁薪隨便使出一點經濟制裁的手段就能輕輕松松把他們給收拾了。

說到梁薪被人陰了,其實大宋地界上同時被陰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趙桓,林沖和他約定不跟他搶襄州這一點林沖是信守了承諾的。但是趙桓帶著自己手下近六萬兵馬去攻打襄州卻遭到了襄州城內的軍士百姓的拼死抗爭,最后趙桓攻打四天損兵折將也沒能將襄州城給打下來。

趙桓打不下襄州就準備圍死他,而他剛剛開始展開合圍時林沖就開始攻打襄州城了。林沖手中兵力優于趙桓,士兵素質優于趙桓,並且襄州城還被趙桓磨掉了大部分的實力,所以林沖很輕松的將襄州城給打了下來。

為了這件事趙桓氣沖沖地去找林沖理論,最后林沖一句話險些噎的他話都沒能說出來:“我信守承諾讓你打了,是你自己打不下來。自己不行你還不允許別人試試?”

被陰的人除開趙桓和梁薪以外剩下的那個人自然就是趙偲。他被孫運籌所陰中了令人防不慎防的一線穿心針之毒,這毒每日的午時三刻會發作一次。發作時猶如肝腸寸斷,五臟六腑移了位一般,那樣的痛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幸好趙偲內力深厚,毒性發作的時候他還能勉強靠著內力壓制過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趙偲每壓制一次就會重傷一次,比如現在趙偲剛剛運功將毒性壓制下去就張口吐出了一口血。一開始他吐的血還帶著紅色,而現在已經幾近全黑。

“父王!”站在趙偲身旁的趙凝萱驚叫了一聲,她趕緊從桌子旁邊舀起一條白布給趙偲擦了擦嘴角的黑血。趙偲回頭看了趙凝萱一眼后問道:“你怎麼來了?”

趙凝萱擔心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有些惱怒地說道:“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我都已經讓你去查過了,你中了一線穿心針的毒是嗎?父王,我立刻帶人殺到江南去找那死老頭子把解藥交出來。”

“不用去了,沒用的。”趙偲搖頭道:“一線穿心針是三百年前兵家找當時的煉器高手歐冶子煉制的,只有四十九支里面的毒根本沒有解藥,至今中毒的人都逃不過最后化為血水的下場。”

“那怎麼辦?”趙凝萱眼眶一紅,終于是急哭了。她忍不住抽泣道:“父王,你不能死。你如果死了,兒臣也絕不茍活。”

“凝萱,這是父王的命,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逃不過去,沒辦法的。”趙偲搖頭道。

趙凝萱想了想后正色道:“父王,我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他一定能解你中的這毒。”

趙偲看著梨花帶雨的趙凝萱,看了良久后趙偲搖搖頭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沒用的。我們與他結怨太深,即便你去求他他也未必會答應前來救治我的。”

趙凝萱一下站起身來,她神色堅定地說道:“父王放心,就算是死,我也會求他來救治父王你的。我知道我們欠了他太多,如果他喜歡,我死在他面前也無妨。”

“凝萱!不準瞎說話。”趙偲沉聲喝道:“父王做這麼多無外乎就是想要讓你成為像武則天那樣的一代女皇帝,你如果死了那父王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趙凝萱看了趙偲一眼,她沉默了好久之后才說道:“父王,小的時候我說我像學武則天做個女皇帝,你為了我這句話一直蟄伏努力裝瘋賣傻這麼多年。但是其實父王你不知道,長大以后我有的時候我也期盼過像一般的小女人那樣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看著他指點江山陪著他慢慢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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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09: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 雪漫鎮州,制裁開始

春去冬來,轉眼間又到了一年的盡頭。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終于降下,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沒有停過,第二天起來整個世界似乎都變成了白色,大雪將街面和房屋的屋頂全都鋪滿,如此純白讓人一看頓時覺得內心安寧,似乎心中的一切污濁都被這白色給蕩滌一空。

鎮州城熙陽街上的城主府不知道擴建了好幾次,如今的城主府變得就好像皇宮一樣氣派。鎮州城內路過熙陽街的人在經過城主府時都會下意識的往里面看兩眼,然后虔誠的行禮心中默念“薩滿保佑,保佑偉大的城主大人健康平安喜樂無憂。”。

而此時的梁薪卻坐在城主府中庭大院的三樓,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從護欄看出去。外面的銀裝素裹讓梁薪忍不住低聲感嘆道:“也不知道大宋下雪了沒有,還記得當年汴京大雪我帶著一眾兄弟離開汴京,那個時候的雪似乎也像現在這樣大。”

說完,梁薪立刻想起了他們結義四兄弟里面,三哥梁瑞以命相救成全了兄弟之誼,但是大哥林沖卻背叛了兄弟情誼,並且還害死了王三石這個好兄弟。四個兄弟里面如今任然還在一起的就只有自己和二哥了,梁薪想到這里心情忍不住有些悲嘆,忍不住又微微嘆了口氣。

突然間梁薪感覺背上一暖,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有人給自己披了一件貂裘披風,梁薪沒有轉頭就叫道:“詩音,你來了。”梁薪耳力過人,加之他又和自己的這幾位夫人朝夕相處,她們每個人吐納的聲音梁薪一聽便能分辨出來。

“相公,下雪了。這外面風寒,多穿點衣服吧。”詩音柔聲說道。

梁薪回過頭牽著詩音的手抱起她放在自己懷里,梁薪用披風將詩音裹住,詩音柔順地靠在梁薪懷里靜靜地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梁薪道:“夫人,跟著我一起以后我不僅陸陸續續娶了這麼多夫人,並且還害得你們跟著我東奔西走如今更是遠離故土來到了這異國他鄉,這一呆就呆了四五年。夫人,你會怪我嗎?”

“相公難道還不了解詩音的心意嗎?”詩音往梁薪懷里擠了擠,她的聲音很輕但卻聽著很清晰。在這冰雪天地之間聽著詩音這樣的聲音,你會感覺自己的心境都會平和很多。詩音低聲道:“詩音不在乎相公有幾位夫人,也不在乎相公是王侯將相還是平民百姓。詩音只想陪在相公身旁,永遠地陪著你。給你生孩子,照顧你的起居飲食。這樣,就夠了。

詩音沒想過太多,詩音只希望相公愛我和愛其她幾位姐姐是一樣多的就好了。至于相公說的背井離鄉,其實詩音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果詩音呆的地方有相公在,哪怕是四面透風的茅草屋對于詩音來說也好像是皇宮一樣。如果詩音呆的地方沒有相公在,就算是住在皇宮里面也好像是在地獄里受煎熬一般。”

“詩音。”梁薪動情地叫了一聲。他緊緊地抱著詩音,貪婪地吸取著詩音身上如同幽蘭一般的體香。他低聲說道:“相公愛你,也愛你們每一個人。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就好像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般,因為你們都是這麼的好,而我卻又是這麼幸運的擁有了你們。我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幸運的一點都不真實。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麼我自己一世長眠永遠不要醒來。”

“相公。”詩音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梁薪輕易地找到了詩音的嘴唇一下吻下去。一吻完畢,詩音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梁薪看了詩音一會兒將她抱起來走到了房間里面去。

正午的時候,雪停了。曹元正派了人手去清掃大街上的積雪,梁薪從房間里出來剛準備去書房時就遇到了曹元正,梁薪立刻叫住曹元正讓他自己一起到書房去。進了書房以后曹元正在梁薪的眼神示意下坐到他常坐的那張梨花木太師椅上,梁薪也坐到他書桌后面的椅子上去。

梁薪開口問道:“元正,我們的購物券已經推出去幾個月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曹元正點點頭道:“王爺,屬下正準備跟你上報此事。我們購物券的銷售效果驚人的好,如今僅僅憑借購物券我們已經套回了兩千三百多萬兩白銀。”

“兩千三百多萬兩白銀?”梁薪眼睛一睜,他微微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兩千三百多萬兩白銀,這是一個什麼概念?整個西北路流通的白銀銅錢有多少?恐怕也就比這個多一點多不到哪里去了吧,大宋最高的時候一年的賦稅是過億兩白銀,而梁薪現在套回來的白銀就已經有了大宋最高年賦稅的五分之一。

曹元正接著說道:“我們控制著白銀的流通,所以現在整個西北路已經有大部分的人在使用購物券直接進行流通。購物券的防偽我們特地從大宋找來了當初幫我們制作大宋龍票的人,所以這一方面絕對可以放心,遼國境內絕不會有人能將咱們的購物券偽造出來。”

“好。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元正,立刻寫一封信給耶律大石讓他把乖乖的將北阻卜讓出一半來,如果不讓我會讓他好看。就這麼說,看他怎麼回復了再說。”

“好。”曹元正二話不說應下來,他也很激動,迫切地想要看一下耶律大石這次會如何應對王爺接下來的一系列反擊。

梁薪的書信傳遞十分快,通過飛鷹傳書他在鎮州城剛開始吃午飯時耶律大石已經收到了梁薪的書信。李旬陽將梁薪的書信展開念給耶律大石聽,耶律大石聽罷頓時忍不住一口茶水噴出來。

“哈哈哈哈……這個梁薪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還讓我好看?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他究竟能怎麼個讓本王好看法,難道他還能跑到本王的王府門口坐著罵本王個三天三夜嗎?”耶律大石大笑著說道,梁薪的那封書信似乎不僅沒有引起耶律大石的擔心反而還讓他感覺到了很大的喜感。

一旁的李旬陽仔細看著梁薪那封書信的措辭,因為他對梁薪的了解,所以他心中隱隱有不安。李旬陽皺著眉道:“王爺,我們可能還是要小心一點啊。在我的印象當中梁王爺越是這麼輕描淡寫的時候越是代表他很有把握,他說要讓我們好看,可能整個布局已經完成就等收網那一刻了。”

“布局?收網?哼……”耶律大石不屑地輕哼一聲道:“本王當要看看他怎麼個布局收網法,傳令下去讓所有人提高警惕,本王的王府再增添一倍的護衛。另外,旬陽你立刻回一封書信回去,上面就寫四個字‘看君表演’。”

“王爺……我覺得這樣不妥,梁王爺是我們的盟友,我們使計占了整個北阻卜已經是不義了。再這麼回復是不是……”李旬陽不無擔憂地說道。

“旬陽,本王知道你以前是梁王爺的下屬,並且至今你對梁王爺是敬佩不已。不過梁王爺都已經發函來說要讓本王好看了,本王還忍他那不是變縮頭烏龜了嗎?就按本王說的做,回信吧。”耶律大石堅持說道。

李旬陽看了耶律大石一眼后欲言又止,他微微沉默了一下后點頭道:“好吧。”李旬陽轉身,走出幾步后李旬陽轉頭回來對耶律大石道:“王爺,屬下有一句話必須說清楚。自從屬下跟隨王爺以后就一心想著為王爺效力,屬下一切所思所想全都是為了王爺,絕未想過梁王爺一絲一毫,如果屬下此言有虛就讓屬下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旬陽你……”耶律大石微微一怔,他看了李旬陽一會兒后道:“算了算了,此事算本王的錯。旬陽你去吧,本王以后絕不再猜疑你了。”

“多謝王爺。”李旬陽跪地行了一禮后轉身離開。

有了飛鷹傳書傳信的速度十分快捷,下午的時候梁薪就接到了耶律大石的回信。看見那四個字梁薪也笑了,他笑的沒有耶律大石那麼誇張但是卻帶著一絲早知道是這樣的意味。

梁薪放下那張字條以后就對曹元正說道:“元正,立刻傳令下去以后凡是耶律大石轄管區域內的任何人不允許在西北貿易鎮內使用購物券。”

“是!”曹元正應命過后轉身離開。

當日無話,次日清晨天亮剛剛亮的時候西北鎮已經開始開市。憑借著西北鎮不僅梁薪賺的盆滿缽滿,就連四大家族的人也是大發橫財。不過這四大家族里的人賺點錢也沒事,岳濟和趙先有都已經被梁薪的藥物控制,他們的錢如果梁薪招招手要拿一點他們還敢不給?至于沈殿堂和錢如云,這兩個人都視梁薪為畢生大恩人,一直堅定不移地支持著他,所以讓他們二人賺點錢也無妨。

梁薪想了想后走出書房,路上遇到張世豪梁薪笑著說道:“正在找你,帶五萬兵馬去西北鎮的入口處鎮守住。明天可能有得你們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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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貨幣戰爭,表演如何

西北路地偏路遠,這里和大夏、大宋皆有相接,平rì里經常爆發各種大大小小的戰爭。有的時候是兩方守關兵將私下爆發沖突,有的時候則是邊關將領帶著手下兵士越關劫掠然后爆發戰爭。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西北路一般很少有跑馬幫的商人過來,畢竟銀子雖然可愛,但是沒命享受賺再多銀子也沒什麼意義。

不過古人也常常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正是因為西北路很少有跑馬幫的商人涉足,所以西北路各項物資特別稀缺。有一些膽子比較大,學過幾手功夫能夠自保的馬幫商人還是膽敢在西北邊關販賣東西。他們進購的都是一些很劣質的商品,但是賣出去的價格卻一下番幾倍甚至十幾倍。

不過盡管價格這麼高,但是西北路的百姓們還是得默默承受著,因為有很多東西都是他們的必需品。而這些必需品西北路又無法自給自足。

放在往rì,揚州的精鹽、江南的絲綢、大宋精美的玉器瓷器、杭州的大米。這些完全都是西北路百姓想都不敢去想的東西。別說是尋常百姓家,就算是富商權貴家庭也很難弄到這些東西。

但是梁薪這西北貿易鎮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在這里不僅能夠買到平rì里他們只是聽說但是卻從未見過更加沒有奢望享受擁有過的東西,而且價格還比以往那些劣質商品要便宜很多。如此一個地方的出現自然很快就成為了西北路上的商業貿易中心。

而在這個時候梁薪順勢推出了購物券等于一下將所有商品的銷售價格打了一個八折,如此一來方便攜帶又能換取更多東西的購物券成為大家瘋搶的東西,大家一開始都是購買來西北鎮換取東西。在這之后大家發現誰家都有購物券的需求,為了方便就直接用購物券進行交易。

慢慢的,西北貿易鎮購物券居然成為西北路上的交易流通貨幣。而發生了這樣的改變整個西北路的掌權者們居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沒有見識過貨幣戰爭,更加不明白經濟制裁有的時候比百萬兵馬還要厲害,甚至厲害到可以兵不血刃毀掉一個國家的地步。

“通知,自今rì起凡到西北貿易鎮前來購買東西者一律需出示戶籍文書。樓蘭城、越城、土禾堡、土川城、白河灣以及北阻卜的人暫時禁止進入西北鎮,禁令取消rì等待耶律大石與鎮州城城主談好北阻卜各項事宜以后再另行通知。”

“需要戶籍文書啊,還好帶在身上的。樓蘭城、越城、土禾堡、土川城、白河灣以及北阻卜這些地方的人都不能進入西北鎮,這些人可慘咯,幸好我不是這幾個地方的人。”

前來西北鎮的人因為路上要經過不少關卡,所以身上必須隨身攜帶戶籍文書以防止被人當jiān細抓走。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梁薪他們要篩選出耶律大石管轄下的人很是方便。

“不準進入西北鎮?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入西北鎮?我們有購物券,這些購物券是我們拿真金白銀買地的,憑什麼不讓進去?”

一群樓蘭等地的人看見這個通知以后頓時開始吵吵嚷嚷起來,他們吵鬧時還沒有人理會他們。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不讓我們進我們就偏要進,我看他們敢拿我們怎麼樣。”

這句話一出口瞬間得到所有人的響應,大家紛紛嚷嚷著就往西北鎮的入口走。而這一刻突然之間大家都聽見了兵器和盔甲撞擊的聲音,沒要多久西北鎮的入口處就站滿了人。三排兵士手持弩箭對著了那些人,張世豪語氣冰冷地說道:“樓蘭城、越城、土禾堡、土川城、白河灣以及北阻卜的人,再往前一步者,格殺勿論!”

大家頓時被嚇住了,往后退出幾步。一名樓蘭城的百姓鼓起勇氣大聲問道:“請問這位將軍,我們之前都是在西北鎮買東西,家中的余錢也都換成了西北鎮的購物券,為什麼現在就不讓我們進入西北鎮了,這不是騙人嘛。”

“不讓你們進入西北鎮是因為耶律大石使計占了我們梁王爺的領土,如今我們和耶律大石已經成為敵對方。你又見過讓敵對方的人進入己方境內的嗎?所以你們趕緊散開,否則違令者我格殺勿論。”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老子們花了真金白銀買的購物券,不進西北鎮那我們這些購物券豈不是成了廢紙?”一名身材比較高大的漢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出人群大聲說道:“老子就是土禾堡的人,我今天就要進入這破鎮子,有本事你們就對我放箭啊。”

說話間這個漢子往前走出幾步,而這一刻只聽見“嗖嗖嗖”地聲音三支弩箭瞬間射出插在這個漢子的身上。這個漢子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被弩箭的沖擊力帶得倒飛了回去,一下砸進人群之中。

“啊……啊……”人群中爆發出一股尖叫聲,真的殺人了,真的殺人了。他們沒有想到這群當兵的竟然說殺就殺,完全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

亂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張世豪十分明白這個道理,靠嘴皮子和人磨倒還不如殺幾個人震懾一下,有了生命的威脅就沒有人膽敢來肆意地冒犯規則了。畢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不是?

“再jǐng告一次,再不散開者格殺勿論。弩箭手準備!”張世豪冰冷的話音一落,所有弩箭手立刻抬起弩箭對準面前的人,這些人想都沒想便尖叫著跑開了。地上留下一具插著三支弩箭的屍體,張世豪淡淡地說道:“將屍體清理掉后離開。”

“是!”士兵們應命去拖走屍體然后再用沙土掩蓋了血跡,一切痕跡都被抹掉,就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人命,在亂世赫然便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樓蘭城,西北王行宮之中。耶律大石的這座行宮已經翻修了好幾次,看上去恢弘大氣十分氣派。現在的他正在朝議大殿之內暴跳如雷,站在石階下的李旬陽挨著一根大柱子站著,一言不發仿佛此事與他無關一般。不過的確也是,很早的時候李旬陽就提醒過耶律大石梁薪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只不過是耶律大石沒把梁薪當作一回事而已。

梁薪這一經濟制裁的手段出手不僅讓耶律大石屬地內的百姓受了苦,就連耶律大石這個王室也吃了虧。先前耶律大石也用銀子換取了大量的購物券,可是如今梁薪來這麼一招耶律大石手中的購物券也變成了白紙。

當然,這顯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現在他屬地內的百姓們都要求他站出去找梁薪要一個說法。因為如果再拖個幾天他們就沒鹽茶米醋等生活必需品了。梁薪西北貿易鎮的出現直接將所有跑馬幫的行商給打壓的一點生意都沒有,如今西北貿易鎮已經很難再看見馬幫行商的身影,要買東西可以還是得去西北貿易鎮。

“梁薪這個王八蛋,他這也太卑鄙了。一點信譽都沒有,一點誠信都不講。他這樣做生意,以后還有誰敢跟他做生意?”耶律大石大聲罵著梁薪,而站在角落處的李旬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話別人說都還要,可是你耶律大石怎麼個說法?你和人家約定共同拿下北阻卜然后一人分一半,但是最后你卻把整個北阻卜給全部霸占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講信譽有誠信?

耶律大石想了想后搖搖頭道:“不行,不行!旬陽,你立刻去點齊十萬兵馬。我們立刻去鎮州城讓梁薪給我們一個說法。”

“十萬兵馬?”李旬陽這一次並沒有反對耶律大石這個意見,他想了想后道:“王爺,十萬兵馬真的夠嗎?”

李旬陽這個問題問出口耶律大石頓時愣了一下,他腦海中頓時想起來梁薪和他一起進攻北阻卜的情景。整個北阻卜被他殺的雞飛狗跳,他一路殺下去竟然沒有一個部落是他的一合之敵。他耶律大石可以那麼輕易的收服那些部落酋長,其原因無外乎就是因為梁薪的殺名太盛,這些酋長都怕了最后不得不依靠耶律大石抵擋一下。

如今耶律大石被梁薪克制,要不要出兵去找梁薪討一個說法耶律大石還真就一下拿捏不定了,因為他沒有信心一定能打得過梁薪。梁薪現在這麼有錢,麾下騎兵的裝備哪一件不是從大宋訂制花大價錢制作的精品,別說是十萬對十萬。就算耶律大石也十萬大軍去對梁薪五萬鐵騎,他也不一定有信心一定能打得過。

想到這里,耶律大石一屁股坐在石階上,整個感覺像是沒了力氣一般。

而這個時候一聲鷹鳴聲響起,李旬陽吹出一聲口哨后那只鷹很快飛進來。李旬陽從鷹腳上取下一卷字條送過去給耶律大石:“王爺,這個應該是梁王爺讓人送來的。”

耶律大石打開一看,字條上面也只寫了四個字:“表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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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09: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五章 故人造訪,旖旎治療

梁薪一句表演如何險些沒把耶律大石給氣吐血,盛怒之下的耶律大石決定了……暫時不理梁薪。而梁薪也樂得清閑,這幾天就在那里陪著自己的孩子們玩耍,教他們練習武功。

而這一天外出和秦晴他們一起逛了趟街的夏知畫突然急急忙忙跑回來,梁薪看見夏知畫后笑著問道:“怎麼了知畫,這麼著急干嘛?”

夏知畫看著梁薪,她愣了一下后道:“有個人我想你需要看一下。”

“誰啊,還這麼神神秘秘的。”梁薪笑著道。

夏知畫向后轉身看過去,梁薪順著夏知畫看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秦晴和紫霞一起攙扶著一個人進來,此人穿著一些灰黑的布衣,頭上戴著一頂家丁帽。他的衣服有很多處都破了,看樣子像是被刀劍之類的利器給割破的。

梁薪皺著眉微微辨認了一下,突然他神情一震,失聲叫道:“趙凝萱?”

梁薪趕緊跑過去將趙凝萱攔腰抱起來,他一邊往屋內走一邊對夏知畫叫道:“知畫,去藥房把我的藥箱還有我的百花滴玉丸給拿過來。”

“好。”夏知畫回答的時候梁薪已經抱著趙凝萱進入了房間里面,趙凝萱意識有些模糊但是卻也沒有完全昏過去。她看著梁薪低聲喃喃道:“救救我父王,救救我父王……梁薪,救救我……”

“不要說話了,現在你先讓我救你吧。”梁薪為趙凝萱把了一下脈,把過脈后梁薪感覺趙凝萱體內的真氣損耗嚴重,並且還受有不輕的內傷。梁薪搖搖頭,當下也沒敢繼續耽擱直接一道真氣灌注到趙凝萱的體內。

梁薪宗師境的真氣進入到趙凝萱的體內就好像是一塊快要干涸的田突然被澆灌了天池的聖女一般,趙凝萱

虛弱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蒼白的臉色也逐漸開始紅潤。

此時夏知畫恰好將梁薪的藥香和百花滴玉丸拿進來。梁薪從藥箱之中取出銀針準備為趙凝萱針灸,只是這一下他犯難了,這針灸是得脫掉衣服的。

梁薪回頭看了夏知畫一眼,夏知畫立刻明白梁薪的意思。她輕嗔一聲跺了跺腳然后轉身離開,出門后並且還把門給拉了回去。

看見夏知畫離開梁薪松了口氣,他對迷迷糊糊的趙凝萱道:“我現在為你針灸治療你體內的內傷,這過程中可能會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請你不要介意,因為在大夫的眼里是只有病人沒有性別的區分。”

話一說完,梁薪伸手解開趙凝萱的腰帶然后將她的外套脫下,接著脫掉她的內衣服落出了她那如凝玉一般光滑的后背。趙凝萱本身也是個九品巔峰的高手,她的衣服雖然被割破了不少口子,但是身體卻沒有真的受傷。

唯一比較棘手的可能就是她體內那內傷,積傷太久同時又奔波勞碌加重了傷勢。如果不及早治療的話以后就會留下病根,屆時不僅趙凝萱的武功境界會倒退,同時她本身也會因為元氣大損而容易早殞。

趙凝萱的后背露在空氣中時梁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義正言辭地說大夫眼里只有病人沒有性別的區分,但實際上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看見如此一個頂級美人在自己面前裸.露后背又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能是受了點涼,以梁薪那過人的眼力還能看清趙凝萱后背上細細的寒毛微微立了起來。

趙凝萱的上半身就還只剩下一件紅色肚兜,梁薪伸手準備去脫掉那件肚兜。突然間一直處于半昏半醒狀態的趙凝萱一下抓住梁薪的手,她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地看著梁薪。趙凝萱語氣虛弱地問道:“這個也必須得脫嗎?”

梁薪微微一愣,臉皮厚到刀槍不入水火難侵皾侵的他竟然一下臉紅了。他愣了一下后緊張地吞吞吐吐地道:“那……那就不脫了吧。”

說完這句話梁薪又想打自己一巴掌的沖動,這麼一說不就暴露了剛才自己其實是想脫掉看一下的齷齪心思?梁薪感覺自己的臉如果放個雞蛋上去都可以烙熟了,而趙凝萱也是低著頭紅的快要滴出水來。

梁薪低下頭看見自己手機的銀針,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梁薪趕緊說道:“要……要不你趴著,我幫你用銀針渡穴治療你的內傷,你的內傷很嚴重如果再不治療以后會留下病根的。”

“哦……好。”趙凝萱聽見梁薪地話后也沒敢抬頭看他一眼,只是順從地趴著睡下將頭埋在枕頭當中。梁薪深吸了一口,心中暗自念著:“梁薪啊梁薪,你得冷靜,你必須得冷靜。你露出這麼一副色中惡鬼的模樣你對得起你那麼多美麗的夫人和可愛的兒女們嗎?冷靜,冷靜……”

梁薪右手微微顫抖著,以往他識穴落針根本連看都不用看,但是現在他看著趙凝萱后背手竟然忍不住會發抖。為了讓自己不至于落針出錯,梁薪用左手去按了趙凝萱的穴位。當他的手放在趙凝萱的后背時,趙凝萱頓時感覺到了,她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嚶嚀”低聲叫了一聲。

趙凝萱這一聲低叫頓時讓梁薪也跟著抖了一下,他忍不住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閉著眼睛快捷無比地落下七針。以梁薪的醫術,這樣閉著眼睛落針根本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針落到身體上后梁薪右手一張,七根銀針微微顫抖起來。

梁薪的真氣順著七根銀針灌入趙凝萱的體內,趙凝萱感覺到自己體內經脈有一股熱流流過,暖暖的有些微燙,很是舒服。那股熱流經過哪里趙凝萱就感覺自己那個地方充滿了活力,最后趙凝萱一個沒忍住一下坐起身子吐出一口淤血。

這口淤血吐出梁薪也松了口氣,因為只有吐出了這口淤血趙凝萱才能快速好起來。梁薪右手真氣一收,七根銀針立刻彈出來落入梁薪手中。梁薪握住銀針仔細消過毒后放入藥箱,他從衣服里面抽出一條方巾啪遞給趙凝萱。

趙凝萱接過方巾帕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她拿著那條方巾擦了一下嘴角,擦完后趙凝萱將方巾放在自己面前看了看,她看著梁薪說道:“對不起,給你這條方巾弄臟了,我洗干凈后再還給你吧。”

說完趙凝萱也不等梁薪回答就把這條香巾放在了自己睡的這床的枕頭底下,梁薪微微笑了下道:“就是一條普通方巾而已,臟了就扔掉不用再洗了。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趙凝萱點點頭:“我好多了,謝謝。”

梁薪取出一顆百花滴玉丸遞給趙凝萱道:“你把這個吃下去,這樣你的傷會好的快一些。”

趙凝萱抬頭看著梁薪,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盯著梁薪就盯著,眨也不眨一下。梁薪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想要躲開她的目光卻又覺得這樣做似乎不好。于是乎梁薪和趙凝萱對視著,這一對視可不得了。要知道趙凝萱本身就是一個絕世美人,而現如今她又只穿著一件肚兜。

那肚兜根本就遮不住什麼,高高的隆起,完美的幅度,以及那兩顆小蓓蕾梁薪都看得一清二楚,誰叫他的五感優于常人呢。梁薪這一看目光就頓時挪不開了,他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此刻趙凝萱發話了,她向梁薪問道:“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梁薪微微一怔,然后這才笑著回答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很明顯趙凝萱對這個詞語很陌生,因為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過朋友。趙凝萱很想問清楚朋友是一個什麼樣的關系,不過很顯然她這次來可不是為了弄清楚這個而來的。趙凝萱神色一下認真起來,她對梁薪說道:“我求你一件事好嗎?”

“你說吧。”梁薪點點頭道。

趙凝萱道:“跟我一起去趟大宋汴京城,幫我醫治一下我父王的毒。他中了一線穿心針。”

“一線穿心針?兵家至毒之物,據說無藥可解我去恐怕也沒用。”梁薪微微皺眉道。

聽見梁薪說他去恐怕也沒用趙凝萱立刻急了,她抓著梁薪的雙手道:“不會的,不會的。我知道你的醫術天下無雙,破虛中了連萬城的葵乙七蟲散你都能解,這一線穿心針的毒你肯定也能解。”

“這……好吧,我跟你一起去汴京盡量試試,能治我就治,不能治我只能想辦法延長他的毒性發作的時間了。”

“砰!”梁薪話剛說完門就被人推開了,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的趙凝萱尖叫一聲后立刻將自己捂在被子里。梁薪轉頭一看,沖進屋的是怒氣沖沖的紫霞。而其余知畫、詩音、秦晴、綺云、蓉蓉五人則都站在門外,看姿勢這六個人剛才恐怕都在門外偷聽呢。

紫霞一走進屋嘴就像放鞭炮一般大聲說道:“你要去哪兒?你要去汴京?你知道汴京有多遠嗎?這一來一去你要多長的時間,現在鎮州城和忠義城的事都是一個人在處理,你走了以后這兩座城的事誰來管?大宋有多少人想要殺你你知道嗎?就算你武功高強恐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吧,趙凝萱就說了這麼兩句話你就答應了,你想過我們沒有?還有,你看趙凝萱這個樣子。恐怕她來的路上就不是很太平吧,那你們回去的就有多麼兇險你知道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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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紫霞禁令,美人心計

夜晚,繁星閃爍朗月明亮。皎潔的月光自空中射下鋪滿整個地面,梁薪站在后院的壩子里走來走去,他不停地看著那幾個房間雙手后負踱步而走,偶爾又看看月空,偶爾低頭嘆口氣。所謂一報還一報,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梁薪總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他下了禁令不讓耶律大石治下百姓進入西北鎮,而今天他就被紫霞下了禁令不準進入任何一位夫人的房間。

紫霞下的禁令也許並不足以威懾所有人,但是知畫似乎也默認了這件事,然后秦晴、詩音、綺云、蓉蓉以及剛剛從鎮州回來的蓮蓉都同氣連枝一致支持起這件事來。梁薪踱來踱去徘徊了半天,等到他確定所有人都入睡以后梁薪偷偷走到詩音的門口敲了敲門道:“詩音,我的好詩音,快點給相公開開門,相公快要冷死了,嗚嗚嗚……”

梁薪假裝著可憐,以他對詩音的了解他知道詩音一定會給他開門的。果然,沒過一會兒梁薪就聽見了起床的動靜。然后門打開了一條小縫,緊接著一床蠶絲被塞出來,房內的詩音低聲說道:“秦晴妹妹和蓉蓉妹妹都說相公的武功已經到了很厲害的境界,是不懼冷熱的。不過天寒,相公還是拿一床被子御御寒吧,省得不小心著涼了。詩音也很想讓相公進來,但是紫霞妹妹那脾氣相公您是知道的。”

“詩音先睡了,相公也早些睡吧。”說完,梁薪就聽見了詩音回到床鋪上的聲音。梁薪抱著一床蠶絲被欲哭無淚,在他心中最為溫柔的詩音居然都如此堅定,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去找誰了。

想了一會兒后梁薪又走到綺云的門口去,他輕輕敲了敲綺云的門道:“綺云,相公想你了,你快開開門讓我見一面好不好。”

綺云作為練武之人警惕性本來就很高,聽見一點聲響就會起床。梁薪話音剛落綺云就回答道:“相公,你別逼我了,今天紫霞妹妹讓我發了毒誓。如果我讓你進屋的話,從此以后我再也不能懷你的孩子了。我還想給你生個兒子,所以我……”

“我靠,這麼毒?”梁薪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感覺背后陰風陣陣。他想不通家里究竟是什麼時候混進一頭母老虎的。梁薪心中有一股沖動,他還真想去把紫霞的門給破開然后一把把她抓起來對著她那挺翹的屁股打個一百三十幾下。

不過梁薪也就只敢這樣想想而已,如果他真這麼做相信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你想發生早上起床的時候襠下插著一把匕首,匕首下面插著一張紙條寫著:“負心漢斷子絕孫”這樣的事嗎?如果你不想那就別去招惹紫霞。

在梁薪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句警示名言:“珍愛生命,遠離紫霞。”

詩音和綺云那里都已經淪陷,梁薪仔細推敲了一下這兩個都是脾性溫順之人,她們不願意得罪紫霞所以才不讓自己進屋的。梁薪想了想自己也太笨了,要找也要找一個不怕紫霞的人去攻克才對嘛。梁薪仔細想了想,不怕得罪任何人的人恐怕身邊就只有焦蓉蓉這麼一個人了。

梁薪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法門,他想起焦蓉蓉那一副絕世的容顏和妖嬈完美的頓時覺得腹部發熱渾身都沸騰了起來。梁薪興奮地跑到焦蓉蓉的門口,他知道自己不用敲門,以焦蓉蓉的功夫自己一到門口她肯定就已經發現了,當然前提是在梁薪沒有刻意收斂自己氣息的情況下。

果不其然,梁薪還未張口說話屋內就傳來聲音:“誰?”梁薪張張嘴還沒回答里面焦蓉蓉的聲音又傳出來:“是相公嗎?”

梁薪微微一笑,心想蓉蓉果然好,這麼晚了還在想我。梁薪立刻回答道:“蓉蓉,是我。你快點把門打開,我又冷又困好想睡覺哦。”

“開門讓你進來睡覺?”焦蓉蓉反問了一聲,聲音給人感覺有些冷。梁薪聽見焦蓉蓉的語氣頓時覺得有些不安,果不其然焦蓉蓉冷笑兩聲后便說道:“你那個小狐貍精在房里不知道在做什麼,你竟然把那小狐貍精的衣服都脫光了。那個小狐貍精才說兩句話你就答應她去汴京以身犯險,你心里究竟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這個家?你還想進屋?哼,想都別想!”

焦蓉蓉一串話說的梁薪暈頭轉向險些沒能站穩在原地,他此刻才明白白天的時候恐怕如果不是紫霞搶先了焦蓉蓉也會跟他說同一番話的,並且說的只比紫霞狠才對。梁薪腦海中突然響起了鐵窗淚、二泉映月這樣的歌曲。

他抱著一床蠶絲被再度在院子里徘徊了一會兒,到了深夜的時候梁薪干脆將那蠶絲被一放然后跑到書房里去拿了一把長劍出來在院子里舞劍。先是舞的玄虛劍十二,然后梁薪突然叫了一聲:“出鞘!”月光之下只見三道流光從梁薪身上射出來,流光從花園的樹木間穿過,那些樹木一顆顆倒下。

梁薪手指揮淡淡道:“回鞘!”流光瞬間返回沒入他身體之中消失不見。梁薪突然轉過身,只見趙凝萱正站在臺階上靜靜地看著梁薪。梁薪對著趙凝萱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感覺怎麼樣了?”

趙凝萱點點頭道:“你的醫術獨步天下,我已經沒事了。”

梁薪微微頷首,他也估計趙凝萱應該是沒事了。不過梁薪還是說了一句:“你大病初愈應該在屋里好好休息的,這夜里很涼不要染上了風寒才是。”

趙凝萱搖搖頭,她從臺階上走下來走到梁薪面前后停下。借著月光梁薪將趙凝萱的面貌看的很清楚,不可否認這是一個絕世美人,她的美比之秦晴詩音她們不會有任何一絲遜色。趙凝萱一雙美目看著梁薪,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我讓你為難了嗎?”

梁薪毫不避忌地點了點頭,他道:“的確,我是很願意跟你一起回去救治你父王,但是我卻忘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我一個人了,我還得為我這些妻兒子女們負責。”

趙凝萱抿了抿嘴唇,突然間她伸出雙手環腰抱著梁薪。梁薪身體猛然一僵,趙凝萱將頭溫柔地靠在梁薪的胸膛上道:“梁薪,我知道我很自私。如果是其它你這麼為難我可能已經走了,絕對不會為難你。但是事關我父王的命,我不得不向你求助,因為只有你才能幫到我。”

梁薪深吸了一口后嘆出,他有些落寞地說道:“何必呢,即使我現在救了他,以后我還是會去殺他。我三哥的命是被他間接害死的,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我知道。”趙凝萱不停地點頭道:“我知道你會去殺他。父王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帶兵攻陷了汴京城,他會給你一個機會和他堂堂正正地比試一場。如果你打不過他,那麼他不會再給你機會殺他。如果你能贏的了他,那麼即便死在你的劍下他也無怨無悔。如果他是那樣死的,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梁薪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后道:“這件事過幾日再說吧,我會想辦法勸勸我那幾位夫人的,讓她們準許我去一趟汴京。”

“好的……謝謝。”趙凝萱點點頭道。

“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再練一會兒劍。”梁薪拍了拍趙凝萱的后背,趙凝萱放開梁薪的腰站好。她點了下頭后突然說道:“你的夫人們不準你進屋是嗎?那……要不去我的房間里休息吧。”

梁薪頓時一驚,他看著趙凝萱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就在梁薪心中還在掙扎是點頭答應還是義正言辭地拒絕時,突然間焦蓉蓉、紫霞還有秦晴的門一下子全都打開了。焦蓉蓉首先對梁薪招手道:“相公,外面風寒還是進屋睡吧。”

聽見焦蓉蓉這麼說,秦晴和紫霞都沒有爭,她們只是跟著勸道:“對呀相公,昨天晚上你在綺云妹妹的房間里睡的,今天輪也輪到蓉蓉妹妹那里了,去吧去吧。”

梁薪微微一愣,心想這女人的變化變得也太快了一點吧。剛才自己在門口求了半天都不讓進去,並且還被罵了一頓,怎麼現在就……

突然間梁薪發現趙凝萱正背著三個女人在那里對著自己偷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梁薪頓時明白過來,剛才趙凝萱是故意那樣說的。而三個女人聽見趙凝萱的話后害怕自己真的就答應了趙凝萱于是乎紛紛拉開門來準備叫自己進屋睡。

梁薪對趙凝萱投過去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后點點頭道:“哎喲喂我的乖蓉蓉,冷死相公了,困死相公了。嗚嗚嗚……”梁薪趕緊對著焦蓉蓉跑過去,他沒有看見在他從趙凝萱身旁交錯而過時,趙凝萱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黯然和濃濃的失落。

在多少個夜里,她也曾經盼望著梁薪能這樣和自己說笑,抱著自己叫一聲“好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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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0:0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七章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早晨,雪花飄灑寒風呼嘯。坐在城主府后院的正廳之中不會感覺到一絲冷意,整個大廳的四周全都放置著銅制火爐,大廳的地面還設計了地火,整個大廳十分暖和。在如此暖和的環境下和一群美人吃著早飯,順便欣賞一下屋外的雪景,這原本是一件十分寫意的事,但是梁薪卻感覺這一頓早飯是他今年以來吃的最難受的一頓早飯了。

飯桌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安靜地吃著東西,最為清晰的聲音只有筷子和碗盤的撞擊聲,湯勺和碗的撞擊聲,吃飯咀嚼的聲音以及呼吸的聲音。梁薪一邊吃飯一邊偷偷地看了趙凝萱一眼,趙凝萱神態自若仿佛根本沒有受到這飯桌上的氛圍影響。

梁薪又偷偷地觀察了一下其她的幾個女人,他發現其她的這幾個女人也沒有多余的臉色變化,各自吃的十分自在寫意。梁薪心中頓時覺得有些悲哀,因為他赫然發現自己一不注意竟然成為了最難受的那個人。

梁薪坐在正位上,目光一抬就能看見院落里的雪景。他抬頭瞥了一眼后突然發現了曹元正的身影,他看見曹元正在后院的入口處伸出頭看了一眼,可能看見自己和夫人們在用膳所以又倒退了出去。梁薪立刻叫住曹元正:“元正!”

曹元正聽見梁薪的呼叫立刻走出來對著梁薪行禮道:“元正在,參見王爺。”

梁薪立刻放下碗筷笑著問道:“元正來找我有事嗎?”

曹元正微微一愣,他看了看幾位夫人后說道:“回稟王爺,元正前來的確是找您有點事商議,不過事情不急,等你和幾位夫人用完……”

“不用不用,我已經吃好了。正事重要,正事比較重要嘛。”梁薪說著就起身往曹元正

里走過去,他也沒有顧忌自己的身份,伸手就摟住曹元正的肩膀說道:“走,咱們去書房聊。”

就這樣,梁薪如獲大赦一般拉著曹元正離開了。梁薪剛剛走沒多久,正在喝湯的知畫突然放下碗筷輕聲道:“我吃飽了,各位妹妹請慢用。”說完,知畫用絲巾擦了擦嘴唇后起身離開。

知畫這麼一起身,其余的詩音、秦晴、紫霞、蓮蓉、綺云、蓉蓉六人也跟著放下碗筷各自說自己已經吃好了,然后起身離開。飯桌上突然就只剩下了趙凝萱一個人,不過她似乎沒感覺有什麼繼續在那里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

直至將最后一口燕窩粥喝進肚子里趙凝萱才起身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何必呢,為了氣我最后連飯都沒吃飽,還得餓著肚子。唉……”趙凝萱嘆了口氣后離開。

梁薪的書房之中,他拉著曹元正一進入書房后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終于逃出來了,運氣真是太好了。”梁薪拍了拍胸口,他轉過身的時候恰好看見曹元正眼神怪異地看著自己。曹元正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瞬間激怒了梁薪,他大叫著說道:“元正你這是什麼眼神,什麼表情?本王是……本王是專心政事,這樣不好嗎?不好嗎?”

曹元正趕緊強行將笑意憋回去,憋得臉都紅了,他一臉認真地點頭道:“知道,王爺一直勤于政務關心民生社稷,這是百姓之福,江山社稷之福。”

“嗯。”梁薪滿意地點點頭,他神色一正問道:“好了,玩笑一會兒再開,你先說說吧,大早上來找我究竟有什麼要事跟我說?”

曹元正看了梁薪一眼后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他將紙條遞給梁薪。梁薪接過紙條還沒來得及看,曹元正說道:“王爺,耶律大石穩不住了,他想找我們講和。”

梁薪掃了紙條兩眼,上面的內容與曹元正所說的一致,大概就是耶律倶律大石決定讓出北阻卜一半的領地給梁薪,然后希望梁薪能夠取消禁令讓他治下的百姓能夠在西北貿易鎮自由購買物品。

看見這張紙條的內容后梁薪笑了,他搖搖頭道:“這個耶律大石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北阻卜的一半就能把本王給收買了?元正,立刻回封信給耶律大石。告訴他,當初本王讓他給一半出來他不肯,現在本王要找他要整個北阻卜。”

“整個北阻卜?”曹元正也被梁薪的獅子大開口嚇了一跳,他忍不住勸了一句:“王爺,這樣會不會太激進了一些,畢竟耶律大石和我們還是盟友關系,另外我們一下將整個北阻卜拿下來,我擔心北阻卜的那些各部落酋長會……”

“放心。”梁薪搖搖頭道:“我們找耶律大石要北阻卜他不敢不給,他如果不給我們的禁令就繼續。至于所謂的盟友關系,站在政治的立場上我們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上次他對我使計我一時不查中計,我心服口服。這一次我反制他,他無計可施也只能吃下這個虧。

至于北阻卜的那些部落酋長。哼哼,沒有了耶律大石撐腰我相信他們也不敢和我們對著來,畢竟我們那麼多人可不是白殺的。他們要是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話,那我也不介意再多殺幾個人。有了北阻卜,我們的馬源就有了著落,到時候等我們騎兵大成之日,整個西北路還有誰是我們的敵手?”

聽見梁薪這麼一番解釋曹元正這才明白梁薪早已經將目光從小小的北阻卜抽離出來放在了整個西北路上,曹元正點點頭道:“好,屬下立刻去發飛鷹傳書。”

“嗯。”梁薪點點頭后曹元正走出書房。

書房之中剩下梁薪一個人在,坐在自己的梨花木太師椅上,雙腳放在書案之上。梁薪雙手抱在胸前皺著眉頭在那里仔細思量著,想了半天后梁薪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走出書房來到后院,梁薪從幾位夫人的房間中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過去,最后在知畫的房間里面找到了所有人。

知畫、詩音、秦晴、紫霞四人正在打麻將,蓮蓉、蓉蓉、綺云三人在斗地主。看見梁薪進屋七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起身對梁薪行禮叫道:“相公。”

梁薪點點頭道:“各位夫人請坐。”等待七人全都坐下后梁薪的目光從七位夫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梁薪開口道:“七位夫人,凝萱來求我的這件事我可能還是得答應她。不過你暫時先不要著急,原因我一一說給你們聽。

我決定答應凝萱,並不是因為他覬覦她的美色想要以身犯險以此去討好她,實際上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欠了她許多人情,我必須還給她。咱們先從遠的開始說,當初先皇徽宗皇帝被趙偲毒殺,趙偲挑撥蔡京和童貫在整個汴京城追殺我,我無路可逃了最后只能跑到皇宮里面潛水離開。而我當時進入皇宮時被凝萱發現,是凝萱放過我我才能逃出來,這一點蓉蓉可以作證。”

焦蓉蓉點點頭,按照輩分來說趙凝萱還是焦蓉蓉的小師叔,當時梁薪逃到皇宮里被發現的時候焦蓉蓉也在。她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正式和梁薪在一起的。

梁薪繼續說道:“這算是一個人情,而另外一個。當初蓮蓉從遼國到大宋去找我,我知道消息以后去找蓮蓉。接到蓮蓉以后我的行蹤也暴露了,連萬城知道此事后立刻出來追殺我。原本當時趙偲還派了凝萱來協助連萬城來追殺我和蓮蓉,但是最后凝萱不止沒有對我動手,反而提醒了我連萬城在追殺我。正是因為她的提醒我才提前做好了準備,最后反殺了連萬城和皇無極,這一點蓮蓉可以作證。”

所有人看向耶律蓮蓉,耶律蓮蓉也點點頭。這一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因為這樣說起來他們這一家人的確是欠趙凝萱不少人情,而自從趙凝萱醒來她們一直都可以的冷落她,對于這善良的七個人來說內心還是有些慚愧的。

梁薪見七位夫人有所意動,他立刻趁熱打鐵道:“七位夫人可以放心,我這一次去汴京一定會小心喬裝打扮,盡量不會暴露行蹤。還請七位夫人準允相公出行。”

這一下大家都沉默了,默默的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知畫。順帶著梁薪也就將目光投給了夏知畫,夏知畫微微嘆了口氣道:“相公既然都這麼說了,如果我們再阻攔那就是我們的不對了。其實說起來凝萱也算是我和紫霞的故人,和蓉蓉還有蓮蓉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答應讓相公去救治她的父親,我們之所以多番阻攔無外乎就是擔心相公你的安危而已。所以知畫和幾位妹妹只有一個要求,希望相公一定要好好保重,早去早回平安歸來。”

梁薪點了點頭:“相公明白,相公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打不過我也會跑嘛。”

梁薪一說完七位夫人都忍不住笑了笑,知畫站起身道:“我們也冷落凝萱妹妹這麼久了,諸位妹妹還是隨我出去給凝萱妹妹道聲不是吧。”

“別急!”梁薪一下制止住眾人,七女微微一愣。梁薪一臉正經地說道:“馬上要出行了,相公決定要提升一下實力,諸位夫人還是好好陪我修煉一下采元濟陰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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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決出勝負,成王敗寇

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飄……梁薪一說出練習采元濟陰功他的七位夫人全都臉紅了,而憑借著過人的聽力梁薪還能聽出她們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不得不說采元濟陰功是一門神功,憑借著這門功法可以使真氣陰陽相濟圓融自如,憑借著這門功法可以提純內息,不會讓內息駁雜虛浮。憑借著這門功法……還能使梁薪可以夜御七女之后仍然精神奕奕意猶未足。在梁薪的記憶,他認識的人里除了一個外號叫今晚又打老虎的人有如此能力以外,剩下的好像就只有他自己了,所以他驕傲。

白日宣淫是可恥的,是該接受批判的,是應該遭受唾棄的,是……很爽的。足足兩個時辰過去后梁薪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從知畫的房間里出來,知畫的房間里面彌漫著一股羞人的味道,七位絕世美人全都身軟無力眼神仍舊留著回味,臉上還是一片潮紅。

與梁薪的快活性福,縱享齊人之福不同。樓蘭城的西北王府之耶律大石接到梁薪的回信后險些沒有氣死,他嘴里不停地叫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在房間里轉了幾個圈后耶律大石忍不住叫道:“旬陽,你說這個梁薪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難道他真的認為本王怕了他不成?”

問出問題以后耶律大石沒有得到回答,他轉身四下看了兩眼后這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低聲自言自語道:“本王真是氣糊涂了,旬陽已經病重臥床不起如今正在家休息本王還跟他說話。”

耶律大石自嘲地笑了笑,他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如此憋屈,自從梁薪開始出招以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耶律大石閉著眼睛平息了一下怒氣,突然他猛地一下睜開眼睛眼神之充滿著決絕之色:“來人啊!”

門外進來兩名士兵,見到耶律大石后兩名士兵跪地行禮道:“參見王爺!”

耶律大石道:“立刻讓也先、耶律齊、鐵達內三人點起十萬兵馬聽候指令。另外讓石振英跑一趟北阻卜,讓他跟北阻卜各個部落的人說一聲,如果想要在梁薪手下幫助性命就帶齊兵馬齊聚烏孤山脈聽候本王指令。”

“是!”兩名士兵立刻下去傳達耶律大石的命令,耶律大石用力捏緊拳頭,十根手指的骨節不斷作響。耶律大石低聲自言自語道:“梁薪,本王這次就來跟你比一比高下。如果你能贏得了本王,那本王即便以后尊你為上又如何,如果你贏不了本王,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鎮州城這邊,梁薪將七位夫人答應他去汴京的事告訴給了趙凝萱知曉,趙凝萱聽聞此事以后興奮不已。不過梁薪並沒有第一時間起行,他發覺耶律自從自己將回信給耶律大石后耶律大石居然一直沒有給任何答復,就好像他沒有收到自己的回信一般。

梁薪沒有多想,他很肯定耶律大石是準備孤注一擲和自己比一個高低了。想到這里梁薪笑了笑道:“想要憑借群龍無首的北阻卜各部落來對付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今時今日的梁薪你以為還是剛來到遼地的時候只有萬余鐵騎的我?”

梁薪立刻召集了緊急作戰會議,會議上梁薪讓印江林帶著三萬兵馬去襲擾北阻卜各部落,張世豪輔助印江林。要求有兩點,第一就是不能戀戰,打一槍就得換個地方。第二就是盡量保證自己不受損失,同時也不要貪戀財物以至于影響了騎兵的機動能力。

另外會議上讓龍爵和夏琉帶著七萬鐵騎前去烏孤山脈之的那條必經之道埋伏,反正如果耶律大石要來鎮州城就必須經過那里,梁薪也不怕耶律大石猜到自己會在那里設伏,反正正大光明的決戰梁薪也不會怵他耶律大石半分。

安排完畢后梁薪便再沒有理會這一場即將到來的戰事,用他的話來說有這閑工夫擔心這些還不如多和幾位夫人練習一下采元濟陰功來得自在。

再說這場戰斗,耶律大石排出自己的內務大臣石振英跑了一趟北阻卜。在北阻卜石振英遇到的任何一個部落酋長都答應一定派兵去支持耶律大石。辦差如此順利石振英十分興奮,他高高興興的回到樓蘭城向耶律大石報告了情況。

聽到石振英的回復后耶律大石的心終于安定了許多,有北阻卜那麼多兵馬幫忙耶律大石對眼下的這場戰事充滿了信心。但是耶律大石不知道,石振英前腳剛走沒多久印江林和張世豪后腳就到了北阻卜。整個北阻卜又被二人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憑借著張世豪對于北阻卜地形的了解,再加上印江林的敢打敢拼粗有細,兩人在整個北阻卜四處穿插最終整個北阻卜人人自危,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又怎麼可能再派兵出去作戰,保護自己的部落都還嫌自己的兵力不夠呢。游牧民族就是這樣,由于兵力分散所以區區三萬騎兵就能完全將他們牽制住。

耶律大石一心以為北阻卜的兵馬會往烏孤山脈靠攏,他自信滿滿地帶著兵馬直奔烏孤山脈準備先和北阻卜的兵馬會師以后再直奔鎮州,接著一鼓作氣將鎮州城給拿下。

可是當耶律大石帶著兵馬來到烏孤山脈時首先就被早早在此等候的龍爵和夏琉給狂毆了一頓,耶律大石雖然號稱出動了十萬兵馬,但是這十萬兵馬里面至少有三萬人是負責后勤的非戰斗人員或者半戰斗編制。剩下的七萬正式戰斗人員在戰斗力上完全不可能和忠義鐵騎的兵相提並論,再加上夏琉和龍爵又是伏擊,以逸待勞外加出其不意。

耶律大石的軍隊沒能堅持多久就潰敗了。不過耶律大石心還想著北阻卜的兵馬,他想著只要自己匯合了北阻卜的兵馬以后就能反敗為勝了。于是乎耶律大石一直往北阻卜的方向逃,夏琉和龍爵就一直帶著人在后面追。

雙方一個跑一個追,在烏孤山脈里跑了三天三夜后耶律大石終于到了和北阻卜兵馬約定見面的地方,而他到了之后心里頓時冰涼一片,不用猜也知道約定的這個地方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耶律大石看著后面的追兵追上來頓時把心一橫帶著手下兵馬就沖殺了過去,戰斗從開始到結束沒要多久,忠義鐵騎的士兵其精銳程度絕對不是吹出來的。很快耶律大石的士兵就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被人圍了起來,龍爵大吼一聲:“全都放下武器蹲在地上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耶律大石頓時慌了,因為他聽見整個戰場都安靜了下來。他四處看了看,頓時發現自己的士兵正在慢慢放下武器,耶律大石無力地將手的武器杵在地面上,然后低聲地自言自語道:“本王敗了。”

一頭雄鷹飛進鎮州城內的城主府,這頭雄鷹帶來了龍爵他們的捷報,看見這封捷報梁薪並沒有過多的驚喜。因為他心早已經有了預估,這樣的結果完全在他意料之。梁薪立刻回信讓龍爵他們將耶律大石帶回來,然后他開始安排去汴京的各項準備事宜。

從烏孤山脈到鎮州城要不了多長時間,龍爵帶著一隊騎兵單獨押著耶律大石來到鎮州城。再一次到鎮州城耶律大石頓時被鎮州城的變化嚇了一跳,以往破破爛爛又矮又薄的城墻如今變得又高又厚,城墻上布滿了防爬刺。

寬廣的城門縱深足有近十米,分別布置了一道厚重的木門和一道鐵門。就憑這樣的城防,耶律大石暗自估計這鎮州城內只需有三萬兵馬就能抵擋住十萬大軍的進攻。

走進鎮州城,耶律大石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這寬廣干凈的街道,漂亮氣派的房屋以及來往時隨時可見行人身上穿著綾羅綢緞。這樣的地方是當初那個破破爛爛,窮困潦倒的鎮州城?

不過不管耶律大石有什麼樣的懷疑,當他抬頭看見眼前這個人時就什麼懷疑都沒有了。梁薪正由十幾名親衛陪同著站在正前方,他含笑看著耶律大石。見到耶律大石看過來梁薪還張開雙手笑著叫道:“耶律王爺,久違了!”

耶律大石雙手被人綁著自然無法去和梁薪擁抱,梁薪也沒真的和他擁抱,而是走到耶律大石面前后他拍了拍手道:“耶律王爺,別來無恙吧,歡迎來到鎮州城。”

“哼!”耶律大石冷哼一聲道:“自古以來成者王侯敗者寇,這次你贏了本王任你處置,你要殺要剮本王悉聽尊便。”

“要殺要剮?”梁薪微微一愣后笑著說道:“怎麼會呢。耶律王爺可是本王的盟友,本王又怎麼會對王爺你要殺要剮呢。”

梁薪看了一眼耶律大石雙手的繩子道:“哎呀,你們怎麼把耶律王爺給捆住了,來人!立刻幫我給耶律王爺的雙手解開。”

龍爵幫耶律大石把繩子解開,梁薪一把拎著耶律大石的后頸上的衣服往城主府走。進了城主府后梁薪一把將門關上冷眼看著耶律大石問道:“你發現了萬蟻噬心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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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趕往汴京,一路飄紅(一)

“萬蟻噬心丹的秘密?”耶律大石微微一怔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著梁薪搖頭道:“什麼萬蟻噬心丹,實際上就是一顆可以使人感覺肝腸寸斷的毒藥而已。這藥雖然毒但是不會致命,你的解藥雖然含有克制這毒藥的成分,但同時又夾帶著一部分毒素。

我服用了你的解藥雖然可以解毒,但是又同時會中毒。因為毒素沒有太多,所以需要時間才會慢慢發作。這也是為什麼逾期沒有服用解藥藥性就會發作的原因。我不得不說梁薪你的確夠聰明,你賭對了這世上的人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不會真的就不服用解藥。

其實我耶律大石也不會,但是我運氣好。那一天你給我的解藥不小心被我養的一條狗給吃了。它立刻毒發在地上滾來滾去,但是毒性發作完畢后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依舊活蹦亂跳的。我看見這種情況難道還想不到是怎麼回事嗎?哈哈……梁薪啊梁薪,你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梁薪微微一笑,他道:“你既然知道了這不該知道的秘密,那我留著你也沒用了,去死吧!”梁薪猛地抬起右手,以他的功力只需要一掌下去耶律大石立刻會被他斃于掌下。

耶律大石冷笑一聲,他淡淡說道:“我敗于你手,你殺我份屬應當。但是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考慮將我收服,這樣一來我手下既多了一員猛將,同時我又能兵不血刃地拿下五座城池以及整個北阻卜。”

“殺了你,這些東西我依舊能夠拿得到。不殺你,你始終是一個隱患,說不定哪天你就會背叛我我又豈會冒這樣的風險?”梁薪搖搖頭道。

耶律大石突然一下沉默了,他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在這一瞬間

律大石仿佛老了十幾歲一般,他搖搖頭道:“原本我一直自視甚高,以往憑借自己的努力即便不能稱霸天下但至少也能夠成為一方諸侯執掌一方江山。但是奈何我卻遇上了你,你的確比我離開,和你這幾次比拼我輸的心服口服。”

耶律大石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盒,瓷盒十分精美。耶律大石將瓷盒打開,里面是兩顆藥丸。耶律大石道:“這世上不可能存在什麼可以控制人一輩子的毒藥,因為是藥三分毒,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毒藥我哪怕是不斷吃解藥也會把自己給吃死。但是這世上卻真的一樣東西可以隨時控制人的生死,就是這個。”

“這是?”梁薪微微皺眉,他心中突然想到一個東西,梁薪失聲叫出來:“你不會告訴我這是傳說中的蠱吧?”

耶律大石看著梁薪笑了笑:“聽李旬陽說你博聞強記所知甚廣,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其實仔細想想李旬陽對你推崇備至,說的你一切的好都不是虛言。這的確是蠱,只不過現在正在沉睡之中。這一對藥丸就是公蟲和母蟲,我將母蟲吞進肚子里,將公蟲教給你。

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你,你只需要將公蟲弄死,母蟲就會從我身體里鉆出來。那個時候我必死無疑……”

“為什麼要這麼做?”梁薪拿起其中一顆藥丸聞了聞,他遍覽醫書雖然沒有見過蠱,但是卻在醫書上對這東西有過了解。梁薪查驗過后基本能夠確定這東西的確如耶律大石所說,是蠱。

耶律大石道:“經過這一次打擊我也不會再想去什麼爭霸天下了,不過我卻覺得你很有希望。我無法容忍自己碌碌無為的過完這一生,所以我決定輔佐你,親自扶你登上帝位完成我一統天下的雄願。”

“好吧。五年時間如果你能獲得我的信任,我會親手將你肚子里的母蟲殺死,你相信我,我有辦法的。”梁薪將兩顆藥顆藥一起遞到耶律大石面前。

耶律大石拿起其中一顆吞下,沒過多久他就全身繃緊臉上青筋都冒了起來。梁薪知道這是蠱蟲破殼而出時傷及了內腑,不過蠱蟲在沒有受到刺激的時候不會亂動,它習慣了睡眠很快會再入睡的。

梁薪按著耶律大石手部的經脈仔細感受了一下,他的醫術讓他很輕易能夠感受到蠱蟲的所在。確定了一切后梁薪點點頭,收起那剩下的那顆藥丸離開了。

耶律大石趕緊追出去,他對著梁薪的背影叫道:“王……王爺。”

梁薪轉過身看向耶律大石,耶律大石臉色掙扎了一下后一下跪倒在地叩頭叫道:“屬下耶律大石參見王爺。”

梁薪看了耶律大石一會兒后笑了笑,他轉身離開背對著耶律大石說了句話:“其實真正跟我親近的人見到我從來都不用下跪的,如果你是真心歸順于我,我敢保證你未來獲得的絕對比你想象中要多。”

說完,梁薪負手離去。耶律大石看著梁薪的背影微微怔了怔,一時間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解決了耶律大石的事,接下來就是一些細節上的工作。接手北阻卜、接手耶律大石的屬地和軍隊。無論耶律大石是不是誠意歸屬,反正憑借著這一仗梁薪一躍成為了西北路上勢力最大,實力最強的一方。西北路的政務梁薪交給了曹元正暫時代為處理,軍事上的事則交給了印江林。

交代好所有的事后梁薪便和家中的幾位夫人告別了,趙偲體內的毒積壓已深他必須及早剛到汴京幫他解讀,否則毒入骨髓之后神仙也難救。

梁薪騎著他那匹抱月烏龍駒但是卻沒有將大白一起帶走,大白實在是太扎眼了,梁薪帶著他出行恐怕走不了十里路就會被人發現他的行蹤。

路上,梁薪身穿一身青色長袍腰間系著玉帶頭上梳著發髻,一把折扇和一塊玉佩分別掛在腰間,一副標準的書生打扮。而趙凝萱則男扮女裝,帶著一定秀才帽嘴上貼著兩撇漂亮的小胡子,如果是外人看見了肯定會贊一句好俏的后生。

從西北路到汴京,最快的路線就是從西北路到上京道,然后從上京道轉西京道,再由西京道入南京道。到了南京到便可直入大宋河間府,從河間府無論是走水路還是走陸路都可以很快到達汴京。

因為趙偲的情況危急,所以梁薪和趙凝萱也沒空再耽擱了,故而直接選了這一條最近的道路。但是殊不知這一條最近的道路早在別人的預料之中,二人即便是喬裝打扮恐怕最后也難逃被發現繼而被追殺的后果。

路上趙凝萱跟梁薪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她這次出來實際上帶得有五十個好手。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江湖經驗豐富,但是最后卻還是被一一殺死。不過也幸得他們拼死相救,不然趙凝萱也不可能真的到達西北路。

江南杭州的大將軍王府之中,林沖坐在后院里的皂角樹下和孫運籌下著圍棋。這個地方原本是梁薪最喜歡呆的地方,梁薪走后林沖也十分喜歡呆在這里。躲在樹蔭之下,聞著皂角的清香然后再下著棋,品著茶,吃著糕點聽著悅耳的琴音,這何嘗不是人生中的一種莫大享受。

孫運籌一顆白子落下,他平靜地說道:“這段時間由關于梁薪的消息傳回來了嗎?這次是殺他最后的機會,如果這次再讓他重回遼國我們恐怕會后患無窮。相信你也看了消息的,他在遼國可是混的風生水起啊,大有趕超當初他在江南的勢頭。”

林沖放下一顆黑子將孫運籌的兩顆白子給圍死,他語氣之中蘊含著一股寒意道:“放心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我們如此布局如果都還殺不了他,那只能說他是天命所歸,命不該絕。”

“嗯。”孫運籌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有一些不安,他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親自走一趟西北路。

從孫運籌下毒毒害趙偲開始,這實際上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針對梁薪而設的局。

趙偲中毒,常人難解。這世上唯一有希望能幫趙偲解毒的就只有梁薪一人,林沖知道趙凝萱幾次救過梁薪,她如果向梁薪開口了以林沖對梁薪的了解他相信梁薪一定會答應陪著趙凝萱一起到汴京救治趙偲。等到梁薪陪著趙凝萱走出西北路,這個時候就是殺他的最好時機。

林沖抽調了許多情報部的人將他們布置到從西北路到汴京的那條路上去。梁薪很快從西北路進入了上京道,路上二人口渴遇到了一家路邊茶肆。梁薪和趙凝萱入座坐下,店小二......其實就是老板的兒子。立刻上來給梁薪他們倒茶。

梁薪四處看了看,他發覺這家茶肆的生意還挺好的,一共八張桌子除卻他們這桌以外其余七桌里有五桌都坐滿了人。趙凝萱一路趕路確實有些口渴,她端起茶準備喝卻又突然停住了。趙凝萱皺了皺眉頭然后抬頭看向梁薪,梁薪一把搶過趙凝萱手中的茶笑著說道:“怎麼?不合口味嗎?你們這些當大少爺的就是這樣,好了好了,你不喝我喝。”

梁薪說完一口將茶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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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趕往汴京,一路飄紅(二)

趙凝萱也是個常走江湖的人,當她端起那碗茶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出來那碗茶里面放的有毒。趙凝萱正準備偷偷的提醒梁薪,誰知道梁薪一下將茶躲過去一口就喝進了肚子里。

梁薪將茶一喝完立刻用手擦了擦嘴道:“爽啊,趕了這麼久的路能得這麼一碗涼茶解渴真是爽啊。”

話剛說完,梁薪突然臉色一變皺眉道:“這茶......有毒?”

“砰!”梁薪的頭一下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都跟著跳了一下。

趙凝萱立刻從腰間抽出長劍,她冷聲喝道:“何方鼠輩?”

趙凝萱這一句話剛剛說出口,茶肆內的所有人居然在同一時刻站起身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這些哪里是什麼江湖中人,分明就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

不過趙凝萱本身就是一個九品巔峰期的高手,這麼區區三四十人她還沒有太放在眼里。只見趙凝萱一出手便是一道劍氣激射出去,瞬間有兩名殺手倒地身亡。

不過很快這些殺手集體扔出了一包藥粉,一時間白色的粉霧籠罩全場。趙凝萱只吸了一口就知道糟了,這是軟筋散一旦吸入就會軟弱無力昏昏yù睡。

趙凝萱身體搖晃了一下,她忍不住想到:“難道就真的會死在這里嗎?”她看了梁薪一眼,心中暗道:“跟他死在一起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

此時那群殺手對著趙凝萱沖殺過來,突然其中一名殺手被人一把抓住。他低頭一看正是趴在桌子上的梁薪,梁薪一下站起來張口將他剛剛喝進嘴里的所有涼茶都噴在了這名殺手臉上。然后梁薪右手一揮,這名殺手倒飛了出去。

梁薪一下抽出腰間的長劍,以他宗師的實力僅僅只使出了五招,運轉著萬里獨行在這群人身旁游走過一圈后這些人就已經被梁薪準確無誤地挑斷了手筋腳筋。

這群殺手像是被割倒的麥子一般倒在地上,梁薪手中提著長劍巡視了一圈,他蹲在其中一名殺手身旁摸索了兩下。接著梁薪從那名殺手的衣服摸出了一枚令牌,看到那枚令牌頂端上還寫著西著西廠二字,梁薪心中不由得感覺有些失落。

這個令牌當初還是他親手設計的,令牌下面是一串編號。梁薪手中這一枚的編號是一七零二五,而當初梁薪手中的那塊令牌編號則零零零零零一。

“林沖。原來趙偲中毒是你專門為我布的局,你果然是好樣的。”梁薪低聲自言自語道。他還沒站起身時,突然茶肆里先前給他和趙凝萱倒茶的那個店小二不知道之前躲在哪里的,現在一下跑了出去。

趙凝萱想要去追,梁薪直接手一揮低喝一聲:“出鞘!”

只見三道流光飛射出去,流光在那名店小二的身上環繞了一圈后回到梁薪身旁消失不見,店小二身體抖了一下便倒在地上,喉嚨處一道大大的口子像噴泉一般不斷地噴著鮮血。

趙凝萱看了梁薪一眼,她對那三道流光十分好奇,想要開口問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那很可能是屬于梁薪的秘密,梁薪不想說她也不願意多問以免讓他為難。

趙凝萱問道:“梁大哥,現在怎麼辦?”

梁薪想了想后道:“沒辦法了,我們如果要趕在你父王毒發之前趕到汴京就必須走現在這條路,其余的路都會繞開一大截到時候就算我是神仙也無法讓他起死回生。林沖早就料到了會這樣,所以這條路上必定布滿了殺手,我們注意一點盡量實在不行就殺出一條血路。”

趙凝萱看著梁薪眼神中有著一絲愧疚,她料到過自己會遭遇追殺,但是沒有料到這條路居然如此兇險。趙凝萱忍不住說道:“梁大哥,麻煩您了。”

梁薪抬頭看了趙凝萱一眼,笑著搖了下頭:“傻瓜。”

說完梁薪起身,他扔了一顆藥丸給趙凝萱然后淡淡地飄出一句話:“這顆藥吃下去,可以解你中的軟筋散之毒。然后把這些人都殺了,留著只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趙凝萱看了這些被挑斷了手腳筋的殺手,她還沒來得急動手突然這些殺手嘴角都流出一股濃稠的黑血,很明顯是服了劇毒的藥物毒發身亡了。

上京道所發生的事很快通過飛鷹傳書到達杭州被林沖所知曉,林沖接到消息后並沒有感覺到意外。他和孫運籌此時正站在一副地圖旁邊,林沖指著地圖上上京道的一個小黑點道:“這里失敗了。”

孫運籌點點頭道:“這個正常,如果這里都能殺得了梁薪的話那梁薪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也不會活到現在。”說著孫運籌在地圖上上京道的白達旦部那里點了點,那里是一個紅點。孫運籌道:“這里我布了兵家的人,看看他梁薪是不是也能闖的那麼輕松。”

話說梁薪現在的確如同林沖和孫運籌估計的那樣在往西京道趕,不過他進入西京道后便依著自己的記憶來到了云州城。梁薪帶著趙凝萱在云州城里四處晃悠,終于他站在一棟木樓房子面前道:“找到了。”

趙凝萱抬頭一看,只見這棟樓名叫chūn意閣,在進門口那里還有一副對聯。上聯是“巫山洛賦,願得君王相顧”,下聯是“聞琴解佩,挽公長醉花間”。看到這幅對聯再對著這棟樓的名字趙凝萱頓時明白過來,這不就是一家jì院嗎。

趙凝萱有些怪異地看了梁薪一眼,她心中暗想這十萬火急的趕路途中他還有這樣的心思?不過轉念一想趙凝萱又覺得十分合理,平rì里梁薪都有那麼多的嬌妻美眷陪著夜夜笙歌,如今在外孤身一人突然有這樣的念頭也是正常的。不過想到這里趙凝萱又有些不服氣了,難道自己不是女人嗎?難道自己長的不夠漂亮嗎?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不找自己商量呢?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來趙凝萱的臉一下就紅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暗罵自己:“趙凝萱啊趙凝萱,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梁薪雖然抬頭打量著這jì院沒有去關注趙凝萱的臉色變化,但是他還是張口說了一句:“你別以為我來這里是有其他什麼心思,這里從表面上看是一家jì院,實際上這里是林沖的一個情報站據點。這個林沖,收了我的情報部居然連據點都不知道換一下。走,咱們今天就好好的陪他們玩一玩。”

梁薪帶著趙凝萱走進jì院,趙凝萱是一副公子哥打扮故而進去也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她那長相實在是太過于俊俏,所以一進入jì院就引起了所有姑娘的關注。她們一窩蜂地涌過來叫道:“哎喲,好俊俏的兩位公子啊。”

姑娘們剛剛涌過來梁薪就立刻從自己的懷里舀出令牌沉聲喝道:“都給我滾開,把你們這里管事的人叫來。”

沒一會兒一名中年男人走過來,他不停地擺著手道:“都讓開,都散了。去招呼其他客人去,這兩位客人我親自招呼。”

很明顯這位中年男人就是這里管事的人,他發話姑娘們立刻散開了。那濃濃的脂粉味讓梁薪忍不住皺眉低聲咳嗽了兩下。

梁薪將令牌交給中年男人道:“我是從江南過來的,前來所為何事相信你已經接到飛鷹傳書了。”

中年男人仔細看了看那塊令牌,令牌是真的,上面還寫了一個“武”字。這代表梁薪不是負責收集消息的人,而是專門負責暗殺的人。

對于像中年男人這種負責收集消息的人來說,見到帶“武”字的令牌氣勢上自然就會先矮三分,他立刻點頭道:“我已經接到了飛鷹傳書,不過我們一直沒有收到那人經過云州城的消息。”

梁薪眉頭微微一皺,搖頭道:“他在上京道殺了我們三十幾個弟兄,現在肯定已經快要到西京道了,你居然沒能發現,我看倒時候你怎麼跟王爺解釋。帶我去信房,我要發飛鷹傳書。”

“是是是!”中年男人額頭冒出冷汗,自從林沖上臺以后情報部就是由他和孫運籌在管理,二人的管理手段比之梁薪要剛硬太多。動輒因為任務沒有完成好而被鞭打,殺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中年男人帶著梁薪到了所謂的“信房”。這“信房”就是接收飛鷹傳書和發出飛鷹傳書的地方。梁薪進入信房里面寫了一封飛鷹傳書,然后他按照自己的記憶在書信下面寫了一串數字。這串數字就好像是身份識別密碼一般,不同的人發出的飛鷹傳書下面都會有這麼一串數字,必須這個數字對得上才代表那封飛鷹傳書是真的。

梁薪寫下的那串數字,其身份識別號碼是李墨的。

而梁薪那飛鷹傳書的內容很簡單,上面寫的就是全力截殺梁薪和趙凝萱,為防止他們和汴京接應人馬匯合,凡是遇到腳穿草鞋,身背鐵劍的人一律格殺爀論。

腳穿草鞋,身背鐵劍。這是當初林沖和孫運籌強占江南時,孫運籌派出兵家中人的統一裝束。梁薪這樣說也只是撞撞運氣,能遇到就殺,遇不到就算了。他哪里知道,這一封書信頓時在白達旦部引起了一場血腥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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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9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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