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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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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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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3:0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往日情事,王妃之殤

這是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現如今的輔政王趙偲以及王妃口中的龍凝萱。如同每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都是以悲劇而結尾一般,趙偲與龍凝萱的愛情也是以悲劇結尾的。

那一年趙偲十六歲,這樣的年紀在北宋已經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紀了。況且趙偲六歲時就拜了楊修武為師,武學天賦驚人的趙偲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一個八品巔峰的高手。這樣的武學天賦不說是天下唯一,最起碼也能說一句天下少有了。

由于楊修武要求趙偲隱瞞自己會武功這件事,所以趙偲練武的時候都是偷偷去云寒宮練。云寒宮是一個冷宮,常人沒人居住早已經被荒棄。趙偲在這里練功從來沒被發現過。

那一天風和日麗,趙偲手持師父贈予的青龍劍在云寒宮舞劍,突然之間他觸摸到了九品的壁壘,趙偲興奮不已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突破到九品境界了。可是這個時候趙偲突然聽見了又腳步聲傳來。

趙偲不得不停下來躲到屋頂去,緊接著云寒宮的宮門打開,四名太監押著一名白衣女子走進云寒宮。四名太監里的其中一人對那白衣女子說道:“從今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了,等哪天想通了你就對給你送飯的人說,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出去的。姑娘,我勸你一句,能被皇上看中是多少人做夢都夢不來的福氣,我看你就從了吧。”

那名白衣女子並沒有理會那太監,站在壩子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她沒有看見就在她正前方的屋頂上,一名手持寶劍的英俊少年郎正出神的看著她。當那名少年看見她的那一刻,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如被雷電擊打了一下,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白衣女子也是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皮膚白皙如凝玉,一頭青絲似綢緞。一條紅繩隨意的將她那頭長發束捆著,配上她那絕美的面容以及冷冽的氣質,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不是食人世間五谷雜糧長大的一般。

四名太監見白衣女子還是不醒悟,于是轉身離開了。等到他們都們都走了以后白衣女子緩緩走到壩子旁邊的那口井旁,她考慮一下后竟然踏上那口井準備跳下去。

“不要!”屋頂的趙偲大吼了一聲,他此刻也顧不得是不是會泄露自己會武功的秘密了,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飛過來。

白衣女子抬頭一看,趙偲已經一下飛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轉了兩圈離開了那口井的邊緣。等到站定以后趙偲有些著急地說道:“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為什麼非要尋短見呢?”

白衣女子看了趙偲一眼后沒有說話,趙偲拉著白衣女子走到壩子旁邊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下。等到白衣女子坐下后趙偲才接著說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你這樣自尋短見可是大不孝的行為。”

白衣女子還是沒有說話,趙偲偏著頭看了白衣女子一會兒,過了好久他才嘆了口氣道:“可惜了,長的這麼漂亮居然又聾又啞,難怪要尋短見。”

當趙偲說完這句話以后白衣女子突然翻了一個白眼,她淡淡說道:“你才又聾又啞呢。”

“嗯?”趙偲嚇了一跳,他指著白衣女子問道:“原來你不是啞巴?”

白衣女子輕哼了一聲,趙偲有些尷尬地說道:“對不起啊,我和你說話見你都沒有反應,所以我才以為你……”趙偲突然想起來問道:“對了,既然你不是又聾又啞那你為什麼還要尋短見啊?”

“我哪里有尋短見?以后我就要住在這里了,見那里有口井我去看看有沒有水而已。”白衣女子道。

“啊?原來你不是要尋短見啊。”趙偲抓了抓頭皮,臉色更顯尷尬。

他在白衣女子身旁坐了一會兒后笑著問道:“對了,你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在宮里見過你?還有,這里是冷宮,你怎麼會到這里來住啊?”趙偲微微皺眉看著白衣女子猜測道:“你不會是父皇的妃嬪犯了錯被貶到這冷宮來了吧?”

“父皇?”白衣女子看了趙偲一眼后突然變得有些慍怒,她大聲說道:“你說那個卑鄙下流的色鬼是你父皇?”

“不準你這麼說我父皇!”趙偲一聽白衣女子罵自己的父皇卑鄙下流頓時忍不住反駁了一聲。誰知道他這麼一吼頓時刺激了白衣女子,她大聲吼道:“我本來是震遠鏢局總鏢頭龍霸天的女兒,幾日前不過就是上街買胭脂水粉碰到你父皇而已,他不問青紅皂白就派人把我擄到這皇宮里面來了,還說要封我做什麼昭儀。我不答應他就把我送到了這個鬼地方關著,你說他是不是卑鄙下流?”

“這……”趙偲一下愣住了,聽完這白衣女子的敘述后他心里竟然在某一刻真的覺得自己父皇挺卑鄙下流的。趙偲這一發愣頓時將白衣女子逗笑了,她拍了下手道:“如何?你也覺得你父皇卑鄙下流是個色鬼了吧?”

趙偲的心思一下被這白衣女子說破頓時臉一紅沒能說出話來,他這一幅表情又把白衣女子逗笑了,白衣女子說道:“好啦好啦,大不了不說你那卑鄙下流的色鬼父皇就好了嘛,你跟我說說你在這里干嘛?剛才我看見你是從屋頂上飛下來的,你會飛嗎?”

就這樣,趙偲和白衣女子呆了整整一下午。他們相互交換了名字,趙偲知道白衣女子叫龍凝萱,龍凝萱也知道了趙偲的名字。

自那以后趙偲每天天一亮就會去云寒宮,每次去都會給龍凝萱帶好吃的,有一天按照龍凝萱的要求他還給她帶了一張琴。那段時日里龍凝萱撫琴,趙偲就舞劍。二人一來二去自然也就情愫漸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二人也就發生了一些應該而又不應該發生的事。

心思大好的他竟然無聲無息的就突破到了九品境界。未滿十七歲的九品,他師父楊修曾說過此舉不敢說后無來者,但至少能說一句前無古人。

不過好日子總是很短暫,龍凝萱最終也還是沒被遺忘。那一年恰逢兵伐西夏遭遇永樂城大敗,大受打擊的神宗皇帝開始了一段放縱的日子,在這段日子里神宗皇帝想起了被關在云寒宮的龍凝萱。于是乎幾名太監來到云寒宮強行要將她帶走。

恰逢當時趙偲也在云寒宮,他一時憤怒就出劍傷了那幾名太監準備將龍凝萱帶走。這種未經事先準備和籌劃就想將一個人強行帶離皇宮的舉動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趙偲剛還穿出后宮時就已經引起了一大波禁軍的追殺,幸得他武功高強一路上都有驚無險。

但是當他終于闖到宣德門時,這里早已經有上千名弓弩手架好弓弩在等待他。趙偲的父皇此刻也恰好趕到這里,見到趙偲摟著龍凝萱,趙偲父皇怒了。他當即大聲下令:“放箭,射死他們!”

弩箭射出,漫天箭雨落下。龍凝萱一下擋在趙偲身前,用身體給趙偲當了肉盾。有龍凝萱的相助,趙偲終于躲開了第一輪箭雨。不過龍凝萱早已身死,死前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留下。當時趙偲也被關進了宗人府,直至兩年后神宗皇帝病重趙偲的母親苦求神宗皇帝這才將他放出來。

自宗人府出來的趙偲自然失去了登上皇位的機會,不過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懷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悲傷卻又讓趙偲決定了終有一日一定要登上帝位,成為那天下第一人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

時移世易,趙偲成為后來又遇見了他現在的王妃,王妃的長相的確與龍凝萱幾乎是一模一樣,趙偲自然對她一見鐘情。話說年輕時候趙偲也算風流倜儻才華橫溢,外加王妃又懷有別樣目的故意在接近趙偲。二人相遇之后沒過多久便成婚了,之后便有了趙凝萱。

王妃畢竟是個女人,無論她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接近趙偲,畢竟她也跟他同床共枕並且還為他生了孩子,所以她對趙偲肯定是有感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妃越發的發現了趙偲是一個難得一遇的好男人,他的風趣幽默聰明機智,遠大抱負以及無雙武藝都令她深深著迷。

但是有一天,王妃在趙偲的書房里無意間發現了龍凝萱的畫像,以及趙偲寫下的當初事關他和龍凝萱的回憶記錄。末端最后一句話王妃直到死都不會忘記。

“我怕時間太長我會忘記你的容顏,或者忘記你的名字。所以我將我們之間的故事寫下來,我會每日閱讀一遍,這樣你就會一直在,在我的心里。”

王妃一字一句的念出這句話,她念的咬牙切齒充滿無盡仇恨。王妃大聲對趙偲說道:“趙偲,是你負我在先我才無情在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趙偲嘴里又吐出了一口黑血,他搖了搖頭哈哈大笑道:“沒錯,你說的都對。你個心如蛇蠍的賤人,在我的心里你連萱兒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這麼多年以來我雖然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但是我心里想的卻全都是萱兒。如何?你滿意了沒有?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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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3:2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痛失雙親,風雨將至

“趙偲!你該死!!!”

趙偲一番話徹底讓王妃崩潰了,她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凝......凝萱?”王妃這一聲剛剛吼完就愣住了,她的余光恰好看見剛剛跨進宮門的趙凝萱。

趙凝萱呆了一下,眼前的一幕讓她不敢置信,她手足冰冷渀佛在這一刻整個人墜入了冰窖一般。

過了幾息時間后趙凝萱大喊一聲:“父皇!”

趙凝萱一下跑到趙偲身旁蹲下,她將趙偲抱在懷中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趙凝萱對著王妃大聲吼道:“你干了什麼?你究竟干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趙凝萱的一通大吼再一次點燃了王妃心中的怒火,她大聲吼道:“我干了什麼?你怎麼不先問問他究竟干了什麼?他足足騙了我幾十年,我生的女兒連名字都是他老情人的。”

趙凝萱鳳目一下瞪圓,她怒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父王那麼愛你你怎麼可能如此說他。”

“他愛我?”王妃冷笑了一聲道:“他愛過我嗎?他只是把我當成他心中的龍凝萱而已,在他那本回憶錄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他愛的是那個叫龍凝萱的賤人!”

趙凝萱一下沉默了,她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她將趙偲先放在地上,等到趙凝萱站起身時,趙偲突然一把抓住趙凝萱的腳踝。趙凝萱回頭看向趙偲,趙偲搖搖頭虛弱地說道:“不要......你這樣對她太殘酷了,她會接受不了的。”

趙凝萱頓時明白了趙偲的意思,她平靜地說道:“父王,懷著無盡的仇恨活著和懷著無邊的悔恨死去你選哪一個?”

趙偲微微愣了一下,趙凝萱一下掙脫趙偲的手走到趙偲坐的那張桌子那里。她翻了一下

頓時找到了一個木盒子,趙凝萱打開木盒子從里面舀出一本書扔給王妃道:“你看的是父王年輕的時候所寫的回憶錄,你再看看這個。”

王妃下意識地接住了趙凝萱扔過來的書,她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王妃翻開書籍的第一頁,僅僅看見這一頁上的幾句話王妃的內心頓時感覺有萬支利箭穿過。那幾句話寫的是:“凝萱,對不起。我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我喜歡叫她蓉蓉。她跟你長得很像,但是性格卻與你大不一樣。一開始我不確定喜歡她究竟是因為她跟你長得很像還是單純就是喜歡她。直到今天我的女兒出生,我進屋去看見她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確定了,我喜歡她,單純喜歡她,與你沒有任何一絲關系。我將我的女兒取名叫做凝萱,這樣一來提起你的名字我想到的就是我的女兒而不是你了,這樣一來我就會慢慢忘記你。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不起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祝福我的,對?”

王妃顫抖著雙手,她繼續翻了一下那本書。她發現書的第二頁記載的全是關于她的每一個rì子,而之后的內容全都是她和趙偲點點滴滴的幸福,以及趙凝萱一天一天成長的記錄。

王妃看著趙偲,這一刻趙偲已經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從趙偲的眼角滑落出來。

王妃突然之間一下平靜了,她明白了趙偲最后為什麼會說她猜對了,為什麼會說她連趙凝萱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他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誤會了他,他不願意讓自己知道真相后生活在無邊的悔恨之中。

王妃走到趙偲身邊坐下來,她伸手將趙偲抱進自己的懷里。這個被自己害的快要死去卻還在處處為自己著想的男人躺進她懷里后卻還在說:“不要難過,也不要自責。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們都被命數戲弄了,命中注定該當如此而已。”

王妃低頭看著趙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做了什麼,趙偲已經無藥可救。就算現在梁薪趕到也不可能再救回趙偲了,她下的毒已經引發趙偲身上的毒性全面發作,毒素深入骨髓透入心脈,已然是必死無疑。

“我花了足足十年的時間來恨你,而你卻用了一生的時間來愛我。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有幸還能做你的妻子的話,我一定用盡我所有的一切好好愛你。”說完,王妃突然嘴里溢出一抹濃稠的鮮血閉上了眼睛。

王妃的頭無力地垂下來,她的頭離趙偲的頭很近。她嘴角的血液順著她的脖子流下來,她如蘭的氣息趙偲還能清楚地聞到,她絕美的臉龐趙偲如今看得比誰都仔細。

趙偲苦笑了一下,無力地說了一聲:“傻瓜,何必如此啊。”

沒有人明白,趙偲這一句“傻瓜,何必如此”說的有多麼心痛,又多麼的悲戚。他窮盡一生絞盡腦汁為的就是要把控一切,誰知道他卻沒能把控住枕邊人的心,連枕邊人恨自己十年都沒能感覺到。

趙偲微微叫了一聲:“凝萱。”

趙凝萱走到趙偲跟前蹲下,她眼淚不停地在掉,但是神色卻十分平靜。

趙偲看向趙凝萱,眼神之中充滿著慈愛之色。趙偲的臉色已經逐漸開始變黑,他很清楚這一次自己是必死無疑。趙偲盡量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但是配合他現在的臉色以及臉部肌肉的不受控制,他這個笑容無比恐怖。

可是這樣的一個笑容在趙凝萱看來卻親切無比。

趙偲說道:“凝萱,我的好女兒。父王對不起你......”

趙凝萱哭泣著搖了搖頭,趙偲繼續說道:“父王一直說是你自己選擇了要做一代女皇帝名留青史,但實際上卻是自己的私念,想要自己打下的江山能有人繼承而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位置實際上是最累最無聊的一個位置。一不注意就會受盡萬千唾罵,一坐上去就會遭受無盡的覬覦,一旦選擇了那個位置,你就會成為天下最孤獨的人。

罷了,父王不再希望你去坐那個位置了。將汴京交給梁薪,如果大宋還能有一個人可以使天下黎民幸福安康的話,那個人就只能是梁薪了。嫁給他,好好待他,他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雖然花心了一點但相信不會負你的。

沒有了父王在身邊,你自己萬事要......小心!”

說完最后“小心”兩個字,趙偲終于完完全全閉上了眼睛。以趙凝萱九品巔峰境界的實力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父王和母后都已經沒了氣息,趙凝萱全身顫抖著,她大聲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父王!母后!”趙凝萱大聲叫著,眼淚如同決堤的黃河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突然之間,趙凝萱感覺到自己的雙肩有雙手雙下。那雙手很寬大,很溫暖。

接著是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讓她悲痛yù絕的內心有了最后一絲可支撐的力量。

不必回頭,趙凝萱已知來人是誰。

“死者已矣,不要太傷心了。但是也不要壓抑自己,該哭就哭敢叫就叫。哭累了,叫累了,就睡一下覺。明天醒來以后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而從明天開始,你的生活里將會有我的陪伴。你......不會孤單的。”

梁薪平靜地對趙凝萱說著這麼一番話,這番話聽著似乎沒有什麼太濃烈的感覺,但是卻讓趙凝萱一直被堵著的內心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她緊緊地抱著梁薪,突然開始猛烈地大哭起來。

哭聲帶著一絲沙啞,帶著一絲嘶鳴,如黃鶯泣血,如末rì悲歌。

梁薪靜靜地**著趙凝萱的頭發,就那樣蹲著仍由趙凝萱的眼淚沁透他的衣服。

慢慢的,趙凝萱哭累了。梁薪攔腰將趙凝萱抱起來,然后就放在殿內那樣暖**蘀她蓋好了被子。

梁薪回頭看向一直站在殿內默默流著眼淚一言不發的劍心,他知道劍心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梁薪問道:“我可以相信你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好好保護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我得去幫你準備一下,明天必定是滿城風雨。”

劍心抬頭看向梁薪,方才發生的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堅定地點點頭道:“我從小就是由王妃撫養長大的,梁王爺你放心去,只要有我在,任何人想要傷害郡主都必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才行。”

梁薪仔細地看了劍心一眼,劍心眼神中的堅定他很清楚地能夠感覺到。看了大約五息的時候后,梁薪點點頭道:“好!我相信你。”

說完,梁薪走出宮殿。

宮殿外的禁軍護衛早已經被王妃支開了,梁薪走出宮殿之后轉了好幾個地方最終才找到一個小太監。

小太監一看見梁薪就激動地跪在地上磕頭道:“參見梁王爺。”

梁薪親自伸手將這個小太監扶起來,他從懷中舀出一錠黃金交給那個小太監道:“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給你,可以嗎?”

小太監激動的語無倫次,他一邊將黃金推出去,一邊**地點點頭道:“梁王爺放心,有事你盡管吩咐,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為您辦妥。”

梁薪點了點頭道:“蘀我去找步軍司統領李朝喜進宮來,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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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3:3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未雨綢繆,重建故部

還記得當初梁薪剛剛接管步軍司的時候步軍司的士兵們在軍營嘩變,他們毀壞武器燒毀軍服,拒絕出操。梁薪到了步軍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參與嘩變的士兵殺了一批,然后對于那些手中拿著武器身上穿著軍服的士兵一律官升一級,賞銀十兩。

當時步軍司的士兵們面對著白花花的銀子不敢上前去取,唯獨有一個士兵因為家中老母親病重上前取了銀子。這個士兵后來在步軍司努力拼搏,凡遇戰事必然勇猛沖鋒悍不畏死,最終他的官職一路飆升,直至梁薪離開他已經成為步軍司的統領,此人就是李朝喜。

作為整個皇宮太監的終極偶像,梁薪的吩咐宮中小太監們還是十分上心的。梁薪無意碰到的這個小太監接到梁薪的囑咐以后立刻去尋找了李朝喜,李朝喜一聽是梁薪找他于是二話不說就隨著這個小太監進了宮。在福寧宮的宮門外,李朝喜見到了梁薪。

看見梁薪李朝喜明顯有些激動,他單膝跪地行禮道:“末將李朝喜,參見王爺。”

梁薪伸手將李朝喜扶起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朝喜,多年不見了。伯母的病好些了嗎?我記得當初我去給她針灸過,按理說她的病沒有再復發才對。”

“沒有,沒有復發。”李朝喜激動地說道:“母親自從蒙王爺醫治過以后身體好了很多,她老人家今年已經七十三了,身體結實牙口也好,每頓還要吃三大碗飯呢。”

梁薪點點頭:“這就好。”敘舊完畢以后梁薪神色一肅,他認真地看著李朝喜道:“朝喜,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好,王爺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朝喜感覺梁薪要說出找他來的目的了,在他的心里他一直視梁薪為今生最大的恩人,如今遇到梁薪找自己有事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是該報恩的時候了。

梁薪認真地問李朝喜:“我能相信你嗎?”

李朝喜毫不猶豫地點頭道:“王爺請放心,你有事可以盡管吩咐我。無論我是否能辦到,我保我保證一定會竭心盡力地去辦。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梁薪點了點頭,他身體側到一邊露出福寧宮的入口。梁薪挑挑下巴示意李朝喜進去看看,李朝喜一頭霧水地走進去福寧宮去。

剛一跨過門檻,入目的場景頓時將李朝喜驚的愣在了原地。王妃將輔政王抱在懷里雙雙身亡,明月郡主躺在宮殿旁的一張暖床上蓋著被子正在熟睡中,一名侍女正一臉戒備地站在郡主身旁。

李朝喜回過頭看向梁薪,他很想問梁薪是不是他殺了輔政王和王妃。不過他還沒有問出口時梁薪已經先說話了,他搖搖頭道:“輔政王是王妃殺的,然后王妃是自殺的。如今這件事還沒人知道,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王妃殺輔政王然后又自殺?李朝喜的腦子一時間不夠用了,他相信梁薪絕不會撒謊騙他,但是為什麼王妃會殺輔政王,而她殺了輔政王之后為什麼又會自殺,這真是讓李朝喜怎麼也想不通。

梁薪道:“這里面的事太過于復雜,你想不通可以暫時不去想。現在事情緊急,我需要你和你的步軍司協助我。”

“王爺有事但請吩咐,步軍司的兄弟們如果知道是王爺有事需要幫忙他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李朝喜已經決定不再去管這些事情里面究竟隱藏了多少故事,反正他只知道自己該報答梁薪而已。

梁薪想了想后道:“那好,你先把步軍司的兄弟們集中起來,我一會兒去軍營和他們見見面。”

“好!”李朝喜應命之后離開。

等到李朝喜走出福寧宮后梁薪走到趙凝萱身旁坐下,看著趙凝萱在睡夢中仍舊皺著眉頭,梁薪心中頓時有些心疼。他伸手撫摸了一下趙凝萱的臉龐。趙凝萱的頭往梁薪手上蹭了蹭,突然間她驀然驚醒。趙凝萱睜眼看了一下梁薪,辨認清楚梁薪的長相后趙凝萱一下投入梁薪的懷中。趙凝萱哽咽著叫了一聲:“梁大哥。”

梁薪拍了拍趙凝萱的后背,他輕聲說道:“也許我現在對你說這個這些殘酷了,但是死者已矣,你必須要馬上振作起來。王爺已經過世,沒了他汴京會如異動我們暫時都預料不到。不過我們現在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便到時候變故起來的時候不至于一點應對之策都沒有。”

趙凝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她從梁薪的懷抱中脫身而出坐立起來。趙凝萱看著梁薪道:“梁大哥你說的對,父王拿命換來的家業我不能讓它就這樣敗落在我手里了。梁大哥你教教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梁薪贊賞地看著趙凝萱點點頭道:“首先是封鎖消息,為我們爭取時間。然后想辦法搶占兵權,這樣即便遇到什麼變故至少有一拼之力,然后是撤換機要部門的首腦人物,讓那些機要部門全都換成自己的人。當然,現在最最重要的是先處理一下你父王和母后的屍體。”

趙凝萱咬了咬牙,她點點頭道:“好,我們先將父王和母后的屍體放到冰窖之中,那里溫度低屍體不易腐爛。等到我們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以后再將他們風光大葬。”

“這個決定不錯。”梁薪點頭贊同。

緊接著梁薪和趙凝萱以及劍心三人將趙偲和王妃的屍體先搬到了冰窖之中,然后梁薪和趙凝萱回到了福寧宮。這個剛剛遭逢大變父母雙亡的姑娘在處理完她父母的屍體以后還得去面對著即將到來的風風雨雨,可見有的時候堅強不是人天生的,而是被逼出來的。

福寧宮宮門外,劍心守護著宮門,趙凝萱坐在趙偲批閱奏章的那桌子后面她拿著毛筆寫下一個個名字,在名字后面分別備注了他們現在的職務。

寫完以后趙凝萱將名單交給梁薪道:“梁大哥,這些就是我們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每一個人我都親自參與了考核,並且跟隨父王多年了,隨著我們家經歷過很多事值得信任。”

梁薪接過名單后點了點頭,他道:“按照你所說的,現在完全被我們所控制的兵力共計五十萬,其中神武營十萬,馬軍司、步軍司、殿前司各十萬,另外還有十萬是負責守衛皇宮的皇城司。步軍司的統領以往是我的人,步軍司的人馬大多是我以前的舊部,所以步軍司暫時可以放心拿下。另外步軍司、殿前司、神武營和皇城司則要馬上調配人選去控制,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趙凝萱搖了搖頭,她道:“皇城司和神武營一直都是父王自己在控制,里面的兵將雖然我都熟悉,但是沒有一個人是我有把握能絕對控制的,畢竟我只是一個女人,一般哪里有男人會願意聽女人的。”

“怎麼會沒有,我就願意聽女人的呀?呵呵……”梁薪打趣一下后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趙凝萱愣了愣道。

梁薪笑了笑道:“你立刻以你父王的名義發一道指令出來,就說為感謝我替他解毒特封我為郡馬。然后由我接管神武營和皇城司,我進入這兩個地方以后爭取早一點為你建立一個忠于你的班子,這樣你以后就可以高枕無憂真正的當你的女皇帝。”

趙凝萱搖搖頭,她抱著梁薪的腰將頭放在他的腹部道:“我不要當什麼女皇帝,我只希望當你的妻子。我要你做我真正的郡馬,父王臨死前說過,汴京交給你。如果天下還有一個人能夠讓百姓幸福安康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你。”

“呵呵,岳父大人臨死前還說過這麼一番話?他也太看得起我了。”梁薪笑著說道。

他話音剛落,劍心突然走進宮殿之中對梁薪和趙凝萱行禮道:“梁王爺,郡主,步軍司統領李朝喜來了。”

梁薪點點頭,他對趙凝萱溫言說道:“我出去看看,一會兒回來再告訴你消息。”

“好。”趙凝萱點了點頭。

梁薪走出福寧宮見到了李朝喜,李朝喜有些激動地說道:“王爺,好多兄弟聽說是來見你全都激動的不得了,他們現在都在軍營那邊,你去看看吧。”

“好。”梁薪點點頭。

梁薪和李朝喜一起出了皇宮,騎馬到步軍司的軍營時這里燈火輝煌,大部分的士兵手中都拿著火把。梁薪騎著他的抱月烏龍駒進入軍營時,所有人看見他后立刻單膝跪地高聲喊道:“參見王爺!”

近六萬人的齊聲呼喊,聲音如平地驚雷一般響徹天地。梁薪從馬背上翻身下來,他看著眼前一張張激動的面容,梁薪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兄弟們,我回來了,你們一切都可還安好?”

“勞煩王爺掛念,屬下等一下都好!”步軍司的士兵們再度齊聲答道,梁薪雙手往上虛抬道:“兄弟們請起!”

近六萬步軍司的士兵齊聲應道:“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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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護龍將軍,上任風波

次日。趙凝萱以趙偲的名義下了一道王令,王令上的內容與先前梁薪和趙凝萱商易的相差不多,大概意思就是趙偲為了感謝梁薪為他解毒所以招他為郡馬,同時梁薪將兼管神武營和皇城司。

趙偲手下五支軍馬最為重要的就是神武營和皇城司這兩支,否則趙偲也不會親自去掌管了。這兩支兵馬一個是精心打造的優質兵力,一個是拱衛皇城確保皇城安危的重中之重。如果皇城司被其他人把控,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陷入被動之中。

剛接到這道王令時神武營的統領鐵北熊和皇城司的統領龍耀武都沒什麼太大的意見,畢竟梁薪以無雙醫術令得趙偲起死回生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汴京城,趙偲對他如此封賞也屬情理之中。

另外梁薪的名頭在汴京實在是太大了,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鐵北熊和龍耀武對于梁薪都有著一點敬仰之情,畢竟是屬于傳說中的人物,在這樣的人手中做事也不算是跌了分,折了自己的面子。

王令一經發出梁薪就沒有再過多等待,他知道兵家的人肯定還有后續動作,故而梁薪先派人知會了鐵北熊和龍耀武一聲后就立刻從步軍司里面帶了一隊人馬直奔神武營和皇城司而去。

鐵北熊和龍耀武知道梁薪要來立刻召集手下兵馬在各自的軍營中列隊等待,畢竟是第一次見新任上司,鐵北熊和龍耀武還特地讓人去準備了酒菜,而后他們自己各自更換了明亮的鎧甲,鄭重其事的準備給梁薪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

可是就在鐵北熊準備走出營帳時,他營帳的簾布突然被人掀開。一個身穿麻布衣,腳上穿著草鞋身上背著一柄鐵劍的男人走進來。鐵北熊微微一愣后頓時大聲吼道:“你是誰?這里是你能隨便進來的嗎?出去!”

男子抬頭看了鐵北熊一眼,他淡淡說道:“我叫歸原宿,今日來是想找閣下借一樣東西。”

“來人!”鐵北熊大喊了一聲卻無人響應,他眉頭一皺頓時覺得事態不平凡了。鐵北熊立刻從腰間抽出一柄長刀,整個人擺出了一副一副戒備的姿態。他有些不甘心地再次大吼了幾聲:“來人啊!快點來人!”

歸原宿云淡風輕地說道:“不用喊了,外面的人都已經被我殺了。我來找你只是想找你借一樣東西而已,如果你配合的話我保證你一點痛苦都沒有。”

“借……借什麼東西?”鐵北熊這下有些緊張了,他知道自己的營帳外面至少有三百名親衛把守,而這個人在自己營帳外殺了三百名身手不錯的親衛而自己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歸原宿淡淡一笑,他看著鐵北熊說道:“借閣下項上人頭一用!”聲落,劍光現。劍光隱,回鞘,接著就是“沙沙”的聲音響起。鐵北熊的人頭掉在地上,光禿禿的脖頸不斷噴灑著鮮血。歸原宿看都沒有再多看一眼鐵北熊的屍體,他手中拿著長劍離開鐵北熊的營帳之中。

在出營帳的那一刻歸原宿突然胸口痛了一下,他感覺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吸了兩口氣。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歸原宿閉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過了好久他才將腹中的一口濁氣吐出。歸原宿雙目之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他冷冷地自言自語道:“梁薪,破道士,我歸原宿有朝一日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另外一邊龍耀武同樣遭遇到了曲無陽,鐵北熊八品巔峰的實力被一劍秒殺。龍耀武不過才區區六品的實力,對上曲無陽根本就是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

神武營和皇城司的軍營分別在兩個不同的地方,神武營的軍營所在就是當初趙佶最喜歡的延福宮。皇城司的軍營則在皇宮的龍圖門那里,因為以往宮中皇城司並沒有這麼多人,所以皇城司的軍營是趙偲上位以后后加的。

神武營與皇城司相比,梁薪反倒覺得皇城司要重要一些。畢竟皇城司是負責拱衛宮中安全的,十萬士兵已經牢牢將整個皇宮控制,如果皇城司別外人控制,那麼梁薪他們就會陷入到被動之中,如果皇城司是被梁薪他們自己控制在手里的,那麼等于梁薪他們先有了一層最基本的安全保障,所以梁薪先去了皇城司。

梁薪騎著馬來到皇城司的軍營,他身邊跟著的一名步軍司校尉隨著梁薪走入軍營時便大聲喊道:“護龍大將軍梁郡馬到!”

護龍大將軍是趙凝萱接著趙偲的名義給梁薪封的一個官職,正一品的銜,統管皇城司和神武營。

皇城司的兵將們很清楚自己是為什麼站在這里,看見梁薪和步軍司那數十人走進來時整個皇城司的人突然全都跪在地上,他們整齊地高聲叫道:“參見將軍!”

梁薪走到操場正前方的高臺上,看見這些士兵們態度這麼好他微微松了口氣,至少第一步踏的還不錯。至于后面皇城司會不會完完全全聽他的,這個梁薪有時間也有耐性慢慢跟他們玩。只要他正式接管了皇城司,他會慢慢拉攏一批、換掉一批、然后再徹底打下一批,以如此方式將整個皇城司掌管到自己手中。

梁薪雙手虛抬高聲道:“各位請起!”

“謝將軍!”兵將們站起身來,梁薪目光往臺下掃了一眼,他看見了隊伍前方有一個方陣站著一隊人,很明顯那是一隊軍官。但是那隊軍官沒有一個人跑過來主動和梁薪接洽,梁薪微微一怔后問道:“皇城司統領龍耀武何在?”

“報!報!糟了,糟了,龍統領被人殺了!”

突然間一名士兵從隊伍后方跑過來,他一邊跑一邊叫,操場上數萬人馬慢慢都知道了他叫的是什麼。

梁薪心中一凜,他暗道一聲:“糟了!”

只見梁薪縱身一躍一下飛到那名士兵面前落下,他一把揪住這名士兵的后頸衣領喝問道:“閉嘴!龍耀武現在何處?立刻帶我去見他!”

“那......那邊,龍統領就在他的營帳里面。頭......頭沒了,死了......嗚嗚嗚......”說話間這名士兵竟然吚吚嗚嗚地哭了起來,梁薪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一下將手中這名士兵扔到一邊,然后立刻往龍耀武的營帳跑去。

掀開龍耀武的營帳進去,入目第一眼就是一大灘血泊之中躺著一具身材高大的屍體。屍體身上穿著明亮的鎧甲,脖頸光禿禿的沒有人頭在。

梁薪四處找了找,終于他在龍耀武平日里正常躺的那張床上看見了一顆人頭。

這時皇城司的四位副統領進入營帳之中,看見這一幕四人全都驚訝了一下。梁薪右手一張,床上那顆人頭憑空飛到他的手中,梁薪大聲問道:“來個人告訴我,這顆人頭是不是龍耀武的?”

“是......是統領大人的人頭。”四個副統領之間的其中一人回答道。

梁薪頓時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怒罵了一聲:“王八蛋!”

梁薪想了想后突然眼睛一睜,他暗道一聲:“不好,神武營鐵北熊!”

梁薪立刻對四位副統領道:“先讓所有人解散,這里的消息先暫時封鎖不要透露出去。”

說完,梁薪也沒等四位副統領回答便跑出了營帳。

梁薪一路運行輕功很快來到神武營的營地所在,剛剛跑進去梁薪就聽見有人大聲吼道:“居然有人膽敢在軍營之中暗殺鐵統領,我們一定要為統領報仇。走,出去找兇手!”

梁薪聽見這樣的叫喊聲立刻跑進去,他調動全身真氣大吼一聲:“所有人,全都給我站住。我乃新任護龍大將軍梁薪!”

“梁薪?我知道,就是那個吃軟飯的嘛,靠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給郡主做了面首然后混了一個大官。”

“哈哈哈......”人群中先是發出了一段調侃的聲音,緊接著就爆發出一陣笑聲。

梁薪仔細傾聽著那說話的聲音,但是人太多了所以他沒能確定說這話的究竟是誰。梁薪按捺住在隊伍前面微微挪動,一雙眼睛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很快那道聲音又發出來:“我們沒空在這里聽你廢話,咱們鐵統領被人殺了,我們要去幫他找出兇手替他報......”

這一次這人話還沒說完梁薪目光之中突然一道殺機閃過,他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然后一下出現在隊伍之中。一名不起眼的士兵被梁薪抓住然后一把拋到隊伍前方的高臺上,這名士兵一下從高臺上爬起來對梁薪叫道:“將軍,不知道屬下犯了什麼錯你要如此對待屬下。”

梁薪冷冷一笑,他道:“也許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是過目不忘的,你剛才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站在左邊第十三列第第七排第五位,但是當你說第二句話時你卻站在了第二十三列第九排第十一位,難道你認為這樣本將軍還不能分辨出是你在人群中擾亂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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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順藤摸瓜,臨陣倒戈

梁薪那近乎變態的記憶力頓時讓這名被抓出來的士兵無法再繼續辯解,梁薪蹲在這名士兵跟前輕聲問道:“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這名士兵眼珠轉了轉,他突然義正言辭地說道:“回稟將軍,屬下名叫梁冬,是神武營第六營里的兵。屬下方才雖然冒犯了將軍,但是屬下所言句句出自肺腑。若非明月郡主傾心于將軍,將軍能夠突然擁有現如今的官位嗎?”

梁薪微微一笑,他右手一翻就好像變魔術一般將一根銀針拿在手中,梁薪將銀針插在這名士兵的后頸,然后他大聲喝問道:“說!你的真實名字叫什麼?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這名士兵頓時眼神有些渙散,他整個人好像處于半睡半醒之間,士兵看了梁薪一下后道:“我叫李燕青,是西廠情報部的……”

突然李燕青一下清醒過來,他驚恐地看著梁薪道:“你……你究竟對我施了什麼妖法?”

梁薪一對眸子平靜地看著李燕青,他方才用銀針刺了李燕青的玉枕穴使他一時間神志模糊。然后梁薪運用真氣大喝一聲直接震懾他的心靈,令得他下意識之間說出了實話。這就好像是催眠一般,用一種精神上的震懾或者誘導讓他說出實話。

不過李燕青的意志力還是很強的,他才回答梁薪第一個問題就清醒了過來。不過就這一個問題,對于梁薪來說就已經夠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因為情報部里的人凡是會說自己是西廠情報部的人多數都是老人。不然他們就會自稱“忠義情報部”。

李燕青一下爬起來,他對梁薪說道:“將軍如果沒有其它事,那麼屬下先行告退了。屬下方才言語之間冒犯了將軍,屬下一會兒會去軍法處自領一百軍棍,還望將軍能夠息怒。”

梁薪看著李燕青突然說道:“李燕青,生于元符元年。從小父母雙亡與妹妹李青青被爺爺奶奶撫養長大,政和七年的時候你爺爺病重即將不久于人世,但是他畢生心願就是想親眼看到你妹妹出嫁。當時你妹妹已經許經許好了人家,還要一年才出閣。為了給你爺爺續一年的命你需要用人參來給你爺爺吊命,那個時候你想找情報部借一千兩白銀。

你的申請被駁回,然后你又連續申請了幾次。最后情報部卻給了你三千兩,讓你好好給你爺爺治病,爭取讓他多活幾年能看看他的重孫子。李燕青,你還記不記得這件事?”

原本準備離開的李燕青頓時覺得自己的腳像有千斤重一般,理智告訴他必須裝作不知道梁薪所說的那件事馬上離開這里,但是感情上他卻又很想問梁薪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最終李燕青也沒能抗得過去,他一下轉過身問梁薪:“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梁薪淡淡一笑道:“西廠規定,普通情報人員可找情報部借款,但借款不得超過三百兩白銀。超過三百兩需找情報部主管人員曹元正批核,至于超過一千兩,那就得找西廠掌印提督批核。現在你明白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吧?”

李燕青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梁薪一時之間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一直以為當初那件事是曹元正法外開恩幫助的他,所以他心里還一直把曹元正當做是自己的恩人。但是如今聽李燕青這麼一說他才明白真正幫助他的實際上是梁薪,也只有當初是梁薪出手這件事才合情合理。否則為什麼他前幾次的申請都被否決了,而最后一次批準卻一下給了三千兩銀子?

李燕青一下跪倒在地上,他對著梁薪叩了下頭道:“王爺,屬下對不起您,屬下罪該萬死啊!”

梁薪被林沖逼走以后,林沖就借著白乘風控制了整個情報部。情報部里有一些切實受過梁薪恩惠的人直接離開了情報部,另外一些人則選擇留了下來,畢竟之前的時光里一直在做這個,離開了又能去干什麼呢。況且情報部一向都是服從性最強的部門,他們只負責聽從命令,誰掌管情報部他們就聽誰的。不會去管任務目的是什麼,任務的對象是誰。

梁薪蹲在李燕青跟前,他低聲說道:“燕青,你也算是西廠的老人了。我與林沖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們不是不清楚,我知道當年林沖與你們的關系也算密切,但是你們想一想,他跟著我這麼多年我又薄待過他嗎?他之后以怨報德勾結外人奪我基業,又真的對嗎?”

“王爺,不用說了。”李燕青對著梁薪磕了兩個響頭后起身道:“王爺,屬下不瞞您。屬下是兩年前混入這神武營的,一直處于潛伏的狀態之中。這一次屬下接到命令務必要配合其他幾個情報部的‘種子’阻止王爺您接管神武營,同時也要配合他們將神武營控制下來。”

說完這句話后,李燕青站起身對著前方喊道:“兄弟們,王爺才是西廠的創建人。我們這些人在沒有進入西廠之前不是走街串巷的貨郎就是酒樓茶肆里跑堂的小二。那時候的我們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三餐沒著落處處被欺負,還常常被人看不起。

如果不是王爺不拘一格選了我們,我們能有今天嗎?以往我們大字不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是進入西廠以后我們才學會了寫字認字,才學會了拳腳功夫。

王爺被林沖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給逼走后我們就一直聽他的命令在做事,可是現如今王爺回來了。我們難道真的就不但不幫王爺,反而還要拖他的后腿嗎?兄弟們,是該醒悟的時候了。”

李燕青最后大喊了一句,他說完以后整個神武營開始吵嚷開來。單純神武營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什麼西廠什麼潛伏什麼‘種子’是什麼意思他們都不懂。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對于他們來說就好像是一出戲一般,看上去似乎很好看但具體演的是什麼內容卻又沒懂。

突然之間,神武營八大指揮使之一的云司徒出列走到高臺之上,他單膝跪倒在梁薪面前低頭行禮道:“西廠云大年,參見王爺!”

“云大年?云指揮使不是柳州云門的嫡系子弟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什麼云大年了。”神武營的人吵吵嚷嚷著,分別交流著通過目前發生的事而得出的自己的猜測。

就在大伙兒吵吵嚷嚷時突然一聲暴吼:“都給老子閉嘴,再在那里瞎嚷嚷被老子逮著了就是五十軍棍!”

這聲暴吼一出,緊接著大家就看見有著“黑面閻王”之稱的李魯達走出來。他后腰挎著他那兩柄標志性的大板斧,只見他“噠噠噠”走到高臺上。李魯達對著梁薪單膝下跪道:“王爺在上,末將西廠暗堂李魯達叩見。王爺沒在的時候魯達聽了林沖那廝的,王爺回來了魯達從此以后就聽王爺的。”

梁薪看著李魯達微微頷首,實際上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想笑,李魯達是暗堂出來的人。當初暗堂就是印江林親自在帶,由印江林帶出來的人果然與其他有幾分神似。

李魯達在神武營也是八大指揮使之一,如今八個指揮使已經有兩個宣布向梁薪投誠了。其余的六位指揮使也沒有其余什麼隱藏的身份,他們本身對于效忠梁薪這事就不抵觸。如此一來,掌控神武營對于梁薪來說到不存在什麼問題了。

梁薪自己也沒想到,順藤摸瓜之下居然會得到如此令人驚喜的結果。而梁薪的驚喜還沒有完畢,有了李燕青、云大年以及李魯達三人帶頭,神武營中其余潛伏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西廠的情報部果然非同一般,整個神武營居然混入了三十多名西廠情報部的人。

這些人分別位居于神武營不同的位置,如果他們同時一起使力,整個神武營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暫時短時間內被他們控制還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看著這近四十名西廠情報部的人出現,梁薪驀然間才發現到自己當初建立的情報部竟然已經強大至斯。他讓這四十名西廠情報部的人回到隊列當中。梁薪原本準備說點什麼,但是突然一名宮中的小太監闖進來。看見梁薪之后小太監慌慌張張地來到梁薪跟前說道:“郡……郡馬爺,不好了。皇……皇城司的人說王爺被您和郡主害死了,他們要現在將皇宮給圍了要求你和郡主出來給他們一個說法。”

“說法?”聽到這話后李魯達首先吼道:“他們算什麼東西,也能讓咱家王爺給他們說法?兄弟們,皇城司的少爺兵皮癢癢了,咱們過去給他們松松骨!”

“好!”神武營的人全體應命,作為五支軍隊里最為精銳的一支軍隊,神武營的人有著自己的驕傲。皇城司的人膽敢在那里囂張,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看到這種情況梁薪還能多說什麼?有些人不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他永遠都覺得天老大,他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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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皇宮政變,輕松平定

趙偲沒有掌管皇城司的時候,皇城司里的兵額不過才五千人。趙偲入主汴京城以后皇城司一下變成了一支正規軍,共有十萬人馬。之所以如此其原因很簡單,亂世之中搶奪資源最大的依靠就是兵力。你手里人多,你能得到的土地人口也就越多,你手里人少,那麼你就得乖乖讓路。

皇城司十萬人馬自然不會是像以往那樣只負責皇宮的開關門,大臣進出的安全檢查等瑣碎雜事。他們接替了馬軍司、步軍司以及殿前司負責了整個汴京城的安危。這樣一來馬軍司、步軍司以及殿前司的兵力給空了出來,使得馬軍司、步軍司和殿前司這三衙禁軍可以外出作戰。

皇城司接管了整個汴京城的守衛工作,如此一來皇城司的勢力就坐大了。對于這一點趙偲也不是沒有預料到,他將神武營的軍營劃分在龍圖門后面那一大片區域之中,其目的就是為了制衡皇城司。

按照林沖他們的計劃,原本鐵北熊和龍耀武一死情報部的人就可以順勢將皇城司和神武營一起控制。控制了這兩者以后,整個汴京城基本就是他林沖的囊中之物了。可惜,計劃總是很美好,但現實卻一如既往地殘酷。

皇城司不同于神武營,神武營是趙偲親自監管組建的,里面的人經過了重重挑選和層層審核。情報部的人想要混進去十分困難,除非是想“種子”這樣的人才有機會混進去。

“種子”是當初西廠還是西廠的時候梁薪制定的一個計劃,計劃中的內容就是將西廠內忠心耿耿的優秀人才進行統一培養,然后將他們送往軍界或者朝堂之中,仍由他們發展。發展的過程中西廠會給予一定助力,但是不會明目張膽地支持他們。

這些“種子”有的能成長起來坐鎮掌控著機要的位置,有的可能沒有成長起來,但是他們不會就這樣消彌,而是會盡量發揮自己的作用,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建立一個小團體,以圖在需要的時候發揮其力所能及的作用。

皇城司因為是臨時擴建的,兵源來的十分廣泛。趙偲原本的計劃就是先組建,然后再篩選。所以皇城司里面混入了很多情報部的人,如今林沖計劃一發動。皇城司首先被他控制,但是他可能做夢也想不到神武營短短時間內就被梁薪給握在了手中。

皇城司的人在四位副統領的帶領下涌到了福寧宮宮門口,整個從最西邊的西華門到宣佑門再到拱宸門這三處都已經被皇城司的人把守住。如此包圍等于從皇儀門到后苑的所有宮殿都已經被皇城司的人給圍住了。四個皇城司的副統領帶著萬余人馬和趙凝萱對峙著,劍心站在趙凝萱身旁,四位副統領中的趙子華最先說道:“郡主不要動怒,末將等也是關心輔政王的病況而已,況且現在又有了這樣的謠言出來,讓末將等去看看輔政王也能隨帶辟除謠言嘛。”

趙凝萱冷冷地看了趙子華一眼,此人雖然口中說的客氣,但是趙凝萱能夠很明顯地從他那眼神之中看出成竹在胸地的神光。她淡淡說道:“你算什麼東西?父王是你說相見就能見的嗎?況且現在父王大病初愈正需要靜養,你們如此打擾是為犯上,該當論斬!”

說完趙凝萱又掃視了一眼其余的三名副統領和他們身后的士兵,趙凝萱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們膽敢帶著刀兵來到福寧宮,你們知不知道現在爾等的行為本郡主可以視為是犯上作亂意圖謀反?”

“郡主,末將等聽聞輔政王已經被奸人所害,末將等擔心郡主被奸人所威脅所以特地帶兵前來保護郡主安危。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末將不能將這事坐視不理。還請郡主不要阻攔,屬下等今日一定要進去看看。”趙子華身旁的另外一名副統領馬玉話語中帶著七分強硬說道。

趙凝萱看了馬玉一眼,沉默了一會兒趙凝萱突然側開身子道:“好啊,你們進去看看,但是人不能太多。否則會打擾到父王的休息。”

額。趙凝萱突然來這麼一下馬玉、趙子華以及另外兩名副統領全都微微愣了愣,如果趙凝萱一直堅持不讓他們進去那麼他們會很來勁,嚷嚷著要進去。但是現在趙凝萱突然一下讓開,倒還讓馬玉和趙子華他們認為可能里面有什麼兇險了,一時間他們都不敢貿然進去。

趙凝萱和劍心站在一邊,趙凝萱道:“你們到底誰進去?剛才不還在說一定要進去看看嗎?”

四位副統領中的龔立青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是為什麼來到這里,他的記憶力就還記得當初趙子華遇見一個人在他耳朵旁邊耳語了幾句后他就點點頭,接著就當眾說了輔政王可能已經被毒害的消息。在這之后大家似乎就根本沒有懷疑趙子華那消息的真假,大家一起起哄后就帶著兵馬來把皇宮給圍住了。

龔立青此時終于反應過來,他忍不住看著趙子華問道:“趙副統領,你那個消息究竟可靠性有多大啊?咱們這麼多人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跑到福寧宮來如此問郡主的確有些不合適。”

“你閉嘴!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趙子華對著龔立青大吼了一聲。龔立青頓時愣了一下,他看了一下馬玉和胡長江,二人都沒有說話,馬玉還警告地看了龔立青一眼。龔立青一時間似乎明白了什麼,龔立青大吼一聲:“趙子華,你們這是在造反!我龔立青絕不與你們同流合污!”

馬玉眉毛一展,趙子華對馬玉使了一個眼色。馬玉立刻上前拉住龔立青道:“龔副統領你喝醉了,你在說什麼呢。”

龔立青看了馬玉一眼怒道:“我滴酒未沾,你……”

“嘶!”突然一道刀刃刺進的身體,龔立青身體一抖轉身看向馬玉。馬玉用力扭了一下手中的刀刃,他對身旁的兩名士兵道:“來啊,扶住龔副統領,他喝醉了。”兩名士兵趕緊上來將龔立青扶住,龔立青整個人都已經軟倒在地上。

“你們!”趙凝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這些人居然膽敢當著她的面殺人,這讓她有股想要殺人的沖動。

趙子華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他道:“我進去看看!”

趙子華轉頭看了馬玉和胡長江一眼,眼神傳達的意思十分明顯。如果一旦有異動,立刻動手。

馬玉和胡長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趙子華一步一步地走向宮門。剛剛跨過門檻走進去,突然之間一聲爆喝聲傳出來:“滾!”

伴隨著這一道聲音趙子華的身體一下從屋中飛出來,他一下砸在馬玉和胡長江身上,連帶著馬玉和胡長江也吐出了一口鮮血。趙子華落到地上后吐了一口鮮血就倒地身亡了,福寧宮內傳來聲音:“本王還沒死呢,你們帶著這些人來本王這里干嘛?是想造反還是想找死啊,都給本王滾!”

中氣十足的聲音與趙偲平日里的聲音十分相似,馬玉和胡長江聽見這個聲音頓時嚇了一跳。不過此時胡長江當機立斷叫了一聲:“這個聲音不是輔政王,是有人假冒的。輔政王已經被人謀害了,兄弟們沖進去!”

說完,馬玉和胡長江一起抽出了腰間的長刀。他們正準備沖進去的時候整齊地腳步聲傳來,手提兩把大板斧的李魯達最先吼道:“亂臣賊子,膽敢帶著刀兵進入皇宮,爾等可是想造反?”

馬玉和胡長江頓時愣了愣,這跟預想中的有點不一樣啊,不是說神武營應該是自己的盟友嗎?自己現在沖過來的這些神武營士兵看見自己就好像在戰場上碰見了敵人一般?

福寧宮宮門外是一條寬闊的石板路,神武營的人突然從兩頭冒出來,皇城司的人頓時被圍住了。馬玉看著李魯達問道:“李魯達,你瘋了嗎?你知不知自己是在做什麼?”

“我知道,梁王爺沒在的時候我聽了林沖的,但是現在梁王爺回來了,我只聽梁王爺的!”李魯達一邊說著一邊指揮人將馬玉他們包圍著,一邊對趙凝萱單膝下跪道:“末將李魯達參見郡主,末將護駕來遲讓郡主受了驚嚇,還望郡主恕罪。”

趙凝萱點點頭道:“不在乎早晚,來了就好。我沒事,先將這些以下犯上意圖不軌的亂臣賊子們拿下!”

“是!”李魯達起身一揮手道:“來人啊,都給我綁了。”

李魯達話音剛落,馬玉大吼一聲:“想要綁我,恐怕沒那麼容易。今天我就來試試你們神武營的厲害!”

馬玉一刀砍向李魯達,突然之間一道流光從宮門之中射出。流光在馬玉脖子上繞了一圈后馬玉的脖子頓時掉在地上,而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從福寧宮中閃出來。

胡長江看清人影后頓時反應過來,“剛才王爺的聲音是……”話還沒說完,胡長江的身體頓時抖了一下。胡長江低頭一看,一柄短劍正插在自己心臟部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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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意外收獲,鯨吞龍吸

福寧宮內,梁薪、云大年、李魯達、李朝喜以及趙凝萱五人坐在專門用來聊天的偏廳之中。劍心站在福寧宮的宮門外守護著,確保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闖入福寧宮。不過現如今皇城司的叛亂已經被平,步軍司和神武營又被梁薪掌握在手中,汴京大局已定,勝利的天平開始往梁薪這邊傾斜。

“事情就是這樣的,王爺和王妃的確已經死了。”

云大年和李魯達兩個人臉上全是一片錯愕之色,李朝喜因為之前就知道趙偲和王妃已經死了,所以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驚訝,不過梁薪說的那些隱辛卻還是讓他驚嘆不已。

梁薪方才已經將兩門四家尋找承志人,造成現如今六方勢力角逐的起因,以及林沖是兵家承志人,王妃是兵家臥底。王妃因愛生恨下毒毒殺趙偲,但最后卻又因為發現自己誤會了趙偲而悔恨自殺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告訴給了云大年他們三人知曉。

整件事情如此迂回曲折頓時讓云大年他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李魯達性情耿直,他理不清整件事情的頭緒,于是乎直接揮了揮手道:“算了,反正我聽王爺的就對了,至于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對于我來說不重要。”

李魯達此言一出云大年和李朝喜頓覺有道理,二人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聽見他們這樣說,梁薪心中頗感安慰。他想了想后道:“兵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王爺的死對于他們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今林沖已經盡取兩浙和福建兩路,如今只需要再拿下汴京他就成了勢,屆時一統天下指日可待。所以我猜林沖恐怕早已經派兵開始往汴京進發了。”

“那我們是不是馬上派人去截殺他們?”李

達問道。

梁薪搖搖頭道:“不行,我們不知道他們走的是陸路還是水路,另外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派了多少兵力過來。冒然派兵去堵截恐怕最后會變成添油戰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坐以待斃也不是個辦法啊?”李魯達道。

梁薪笑了笑,他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第一,我們據守汴京不是坐以待斃,而是以逸待勞。第二,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知道他們的情況,相反我想他們會把自己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告訴給我們的。”

“這……恐怕不太可能吧。”李魯達和云大年的眼神之中都還有疑問,而趙凝萱卻突然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我明白了,梁大哥你的意思是找汴京城里的忠義情報部拿林沖他們的消息?”

梁薪贊賞地看了趙凝萱一眼,點點頭:“聰明,一下就想到了我的計劃。”

汴京城原本是西廠的總部所在,也是西廠開始建設時最早全面鋪開的一個地方。整個汴京城內最開始一共設立了七個情報點,其中兩明四暗。

兩個處于明處的情報部在當年梁薪離開邊境時就已經轉了出去,剩下四個處于暗處的情報處梁薪並不知道現在又是否還在使用當中,即便是在使用中那麼又是哪一個是現如今的汴京情報部總部所在,梁薪也不清楚。

不過梁薪不清楚自然有人清楚,這不還有云大年和李魯達在嗎。

一輛馬車駛入楓林街,這是一條商業比較繁華的街道。在這條街道的正中間有一家守義棋社,這家棋社規模不小但是生意卻很一般,主要是他們接待客人有很多條條框框。將那些條條框框總結在一起可以用一句話概況,那就是:“看不慣你就不接待你。”

馬車到守義棋社的門口停下,三名男子從馬車里鉆出來走向守義棋社的門口。剛剛靠近守義棋社突然就有兩名壯漢伸手將三人拉人攔住,兩名壯漢十分簡單粗暴地說道:“這里今天不開門。”

三名男子抬頭看了兩名壯漢一眼,其中一名男子原本還準備說些什麼,但是另外兩名男子卻一下將他給拉住了。三人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走出一段距離以后其中一名男子問道:“大年,是不是有問題?”

這三名男子正是梁薪、云大年以及李魯達三人。聽到梁薪詢問云大年點了點頭,他道:“那兩個人我不認識,以前從來沒在情報部見過。”

梁薪微微頷首,他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容看上去就好像是獵人碰到了獵物一般。梁薪低聲道:“也我覺得那兩個人不對,那兩個都是八品的高手,看手上的老繭很明顯是常年練劍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兵家那幾個老不死的肯定就呆在里面的。”

“那現在怎麼做?”云大年和李魯達微微一驚齊聲問道。

“還能怎麼做?當然是先揍了再說唄。”梁薪從懷中拿出一個傳訊煙火拉響,煙火升空炸開。梁薪立刻和云大年以及李魯達轉身跑向那守義棋社。

他很確定孫運籌、歸原宿以及曲無陽肯定呆在里面的。剛才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兩個守門的壯漢身上的氣息根本控制不住不斷外泄。這就是練習御龍訣的后遺癥,氣息紊亂暴躁。

看見梁薪他們去而復返,兩名壯漢頓時警覺。只不過二人還沒開始預警時梁薪身上突然射出三道流光,流光擦著兩名壯漢的脖子飛過去,二人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已經被死了。

“砰!”守義棋社的大門一下被破開,梁薪他們闖進去第一眼就看見空蕩蕩的大廳之中二十幾名兵家的弟子正站成兩排在全神戒備著,孫運籌坐在大廳正中間,歸原宿和曲無陽正在給孫運籌輸送真氣,看樣子是在給他療傷。

看到這幅情景梁薪頓時高興地大笑了一聲,他拍拍手道:“好啊,一網撈到了三個大王八。”

二十幾名兵家弟子齊齊拔出長劍對著梁薪他們三人攻過來,而歸原宿和曲無陽則沒有理會梁薪他們仍舊在全神貫注地給孫運籌輸送真氣。

梁薪大吼一聲:“全部滾開!”他這一聲大吼灌注了他全部的真氣,那音浪就好像有形之物一般將大廳旁邊的桌椅板凳掀飛出去。剛剛沖過來的二十幾名兵家弟子哪里能承受住這個,紛紛吐了一口鮮血然后捂著耳朵倒在地上。

坐在大廳正中間的孫運籌、歸原宿以及曲無陽三人也吐出了一口鮮血,無奈之下曲無陽只得先撤功離開由歸原宿一個人給孫運籌輸送真氣。曲無陽拔出長劍朝著梁薪沖過來,梁薪這一次可不像上次那樣還得躲著曲無陽,重傷狀態下的他梁薪絲毫不懼。

三道流光隨著梁薪一起撲向曲無陽,曲無陽被迫和梁薪對擊了一掌,而那三道流光則穿過曲無陽的身體過去。曲無陽的雙臂頓時被齊根斷掉,他的胸口也射出了一道血箭。流光自他身體射入,然后從后背穿出。曲無陽倒在地上眼看是不能活了,這個時候孫運籌突然爆喝了一聲。

他整個人一下騰起來倒立落下,一時始料未及的歸原宿被他抓住了頭頂。孫運籌大吼一聲:“鯨吞龍吸!”歸原宿臉上頓時露出驚恐之色,他叫道:“師伯不要啊!”

一股狂暴的氣流圍繞著孫運籌他們盤旋著,大廳內的桌椅板凳頓時碎成一塊塊碎塊。梁薪此刻根本不敢去攻擊孫運籌,因為他很清楚地看見孫運籌和歸原宿身旁有一道強烈的罡風籠罩著,梁薪要是貿然沖過去恐怕結果就是非死即重傷。

孫運籌喊的那一首鯨吞龍吸梁薪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孫運籌身上的氣息正在逐漸增強,歸原宿體內的真氣正被孫運籌吸入體內。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孫運籌那枯槁的身體竟然逐漸飽滿起來,那原本猶如干枯雞皮一般的皮膚仿佛慢慢有了彈性和光澤。而反觀歸原宿,他那原本還有黑色的頭發慢慢變白,他那原本還有幾分像中年男人的皮膚逐漸干枯枯萎。直到最后的時候歸原宿就好像瞬間老了五十歲一般,整個人瘦的就只剩下一張皺巴巴的肉皮包裹著他那骨架子。

這到底是一門什麼樣的功夫,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孫運籌不僅吸走了歸原宿的內力真氣,甚至連他的生命力都一起吸走了一般。如此霸道恐怖的功夫,即便以梁薪的見多識廣也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被吸光了全身內力的歸原宿並沒有馬上死去,他蜷縮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只聽見歸原宿用最后一絲微微的聲音說道:“師祖曾經有過戒律,鯨吞龍吸絕不能對本門中人使用,你這樣如果被隱峰草廬知道了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孫運籌右手五指一張,地上一柄長劍瞬間飛入他的手中。孫運籌淡淡說道:“鯨吞龍吸本來就只能對本門中人使用,外人所修煉的內力與我們本就不屬同源,強行吸入只會內力駁雜以致走火入魔經脈盡斷而死。原本我也不想對你使用這鯨吞龍吸,但是現在情況非常。為了兵家的榮耀,委屈你了。”

說完,孫運籌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劍氣擊出瞬間割斷了歸原宿的喉嚨,歸原宿甚至連血都沒有流多少出來便沒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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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半步通玄,迎戰林沖

鯨吞龍吸是兵家御龍訣里面記載的最后一招,可以將同源內力吸入自己體內為己所用。但是被吸者會油盡燈枯生命力耗盡而亡,由于這一門功法太過陰毒有違天和,外加上它只能吸收同源內力並且只能功力境界高的吸收功利境界低的,故而這一門功法一直在兵家是被禁止使用的。

歸原宿是一名玄關期的高手,曲無陽是一名宗師巔峰期的高手。這一次汴京之行兵家直接折損了兩員大將,這樣的損失對讓孫運籌丟掉十萬大軍都還要心疼。畢竟十萬大軍只要你有銀子就能招募的到,但是宗師境界和玄關境界的高手完全可以說是舉世罕有。

強行吸收歸原宿的功力,這一件事對于孫運籌來說其實也十分有危險。如果他不是身受重傷體內真氣處于空乏狀態的話,就憑歸原宿的功力完全有可能將他的丹田撐爆。可是無論什麼樣的兇險,總的來說現在孫運籌已經成功吸入了歸原宿的功力。

他右手拿著劍,赤裸的上身竟然全是一塊塊的肌肉。孫運籌微微吸了口氣,他一臉迷醉地說道:“我感覺到了,我終于感覺到了。通玄境界原來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孫運籌突然看向梁薪,聽見孫運籌的話梁薪頓時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他竟然感受到了通玄境界,梁薪想也沒想,他大叫一聲:“快跑!然后整個人化為一道殘影沖出了守義棋社。”

孫運籌竟然淡淡地笑了一下,他低聲道:“哪里跑!”說完,孫運籌整個人一下追出去。梁薪的速度快,孫運籌的速度更快。一個是脫弦的箭矢另外一個就是發射出去后的火箭。梁薪剛剛躍到屋頂就被孫運籌給截住了,他一雙深邃的雙眼看向梁薪。

梁薪頓時覺得手腳冰涼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這一刻梁薪似乎有一個明悟,難道通玄境界的高手就是肉體力量已經到達極致,然后開始開發了精神力量?

梁薪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幸得他修煉的乃是破虛立道這門神功。梁薪勉力控制著真氣在體內飛速地游走了一圈,孫運籌還沒來得及出招梁薪腳下便破開了一個大洞掉進房間里去。

孫運籌二話不說真氣一震,整個人也跟著落入房屋之中。但是此時恰好梁薪又縱身一躍跳出了房間,他踩著屋頂不停跑著。而此時看見了傳訊煙火的破道和破玄一起趕來了,看見兩人梁薪並沒有能松一口氣,他大聲叫道:“別過來,快跑!”

孫運籌從瞬間出現在梁薪身后,他右手一揮一道猶如實質般的劍氣激射而出。“轟轟隆隆”“劈里啪啦”,街道上一聯排的房屋屋頂被割開一條長長的缺口,如果從半空之中看這條缺口這缺口就好像是被神人手持開天巨斧一斧砍下所造成的。

見到這副情況破道和破玄一起驚叫了一聲:“通玄?”二人想也沒想轉身就跑,梁薪忍不住叫了一聲:“你們倒是等等我啊,沒義氣!”

破道頭也不轉便大聲叫道:“你先頂一下,我去給你找救兵!”

“救你妹!”梁薪從懷中不停地取出藥包拍開,藥粉形成的粉霧不斷往后飄。孫運籌吸入了一口后頓時覺得有些不舒服,即便他功力通玄,但是梁薪的毒藥還是對他有影響。

梁薪的毒粉總算是減緩了一下孫運籌的速度,他往前一看頓時看見前方神武營上萬的弓弩手已經拉弓引箭隨時準備發射了。梁薪全力運轉真氣沖過去,他一下落入神武營的陣營之中。梁薪想也沒想便大聲叫道:“放箭,立刻放箭!”

上萬弓弩手對著孫運籌射出箭矢,孫運籌整個人竟然半懸浮于空中,仭,他雙手一揮所有射向他的箭矢竟然開始在他胸前盤旋。最后那些箭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球,孫運籌將球一推。箭矢竟然反射了回來,不過就在孫運籌那箭球反射回來時神武營又一輪箭矢已經射過去了。

這一下孫運籌有些狼狽,他立刻撥開幾輪箭矢后最后只得無奈逃走,可以很明顯的看見有幾枝箭最終還是射到了孫運籌身上了的。

孫運籌反射回來的箭也射死了百余名弓弩手,半步通玄境界威力竟至如斯。看見孫運籌逃走,梁薪和破道破玄他們總算是松了口氣。李魯達和云大年跑上來問梁薪:“王爺,您沒事吧。”

梁薪搖搖頭,他右手一指守義棋社的位置道:“去,立刻去把那里圍了!”

“是!”李魯達和云大年立刻帶人跑過去將守義棋社團團圍住,梁薪走到棋社后院頓時見到了這個情報部的人。梁薪沒有理會他們,因為此時恰好一頭飛鷹飛往后院。梁薪嘴中發出一聲長嘯,飛鷹立刻飛向梁薪停在梁薪的手臂上。

梁薪從飛鷹的腳踝上取下一個小竹筒,取出竹筒內的白色布條。梁薪看見上面寫著:“五萬鐵騎不日即將到陳留,汴京城內如今情況如何?”

看見這條信息梁薪頓時笑了,他立刻喚來云大年提筆回復道:“神武營、皇城司已在控制之中,皇宮內苑亦已盡數被圍。萬事俱備,只等王爺大軍前來。”

回復好信息以后,梁薪將飛鷹放入高空。飛鷹立刻飛走……

下午,快要臨近日落了。陳留城外蜿蜿蜒蜒走來一長排騎兵,大名府早在兩日前就已經被城中情報部的人給控制住了,如今城門大開等待著騎兵進入。

林沖上午的時候接到了汴京傳回來的飛鷹傳書,看見上面的內容以后林沖十分興奮。他知道自己拿下汴京城的時機終于到了,只需要拿下汴京城那麼這一場群雄逐鹿之局就算是有了一個基調,屆時自己大勢已成一統天下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了。

五萬鐵騎前行跑到了陳留城的城門處,他們分兩列駐立著夾道等待林沖進入城門。林沖不慌不忙,他騎著馬匹緩緩往城門走去,此時的他十分享受這樣的感覺。萬眾矚目,唯我獨尊。

林沖在兩隊親衛鐵騎的保護下走到陳留城城門下,在他進入城門那一刻五萬鐵騎突然齊齊翻身下馬高聲喊道:“參見王爺!”

林沖右手一抬十分干脆地說道:“免禮!”五萬鐵騎整齊起身一起翻身上馬,動作整齊劃一足見軍紀還算優良。也許這一支鐵騎比不上現如今遠在大遼西北路的忠義鐵騎,但是這一支鐵騎也算是一支精銳的騎兵了。

林沖進入城門以后鐵騎也慢慢開始進入城門,但是進入到陳留林沖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原本還在城門口蹲著的小販和行人突然全都消失不見了,整個城空空蕩蕩就好像瞬間變成了一座空城一般。

林沖眉頭一皺,敏銳的戰場預判能力讓他覺得這個地方絕對不宜多呆。林沖當即立斷立刻下令:“撤退!”但是他這一聲叫出來時間已經晚了,天空突然變得有些黑暗,數不清地小黑點出現在天空之中。緊接著破空之聲響起,那一個個小黑點突然變成了一支支急速落下的箭矢。

林沖立刻拔出長劍格開一簇箭矢,他憑借著過人的騎術將自己藏在馬腹之下,于是乎他這匹百年難得一見的夜照玉獅子頓時被射成了馬蜂窩。

陳留城的城樓之上,噠噠噠地跑上去一群士兵。他們彎弓引箭射出一波波箭矢,還處于城門外的鐵騎一部分開始往后退,一部分則沖進了城門里面。而此時城門下突然出現兩個大坑,坑內跳出來五十多人。原來這個大坑上面之前一直鋪著鐵板,現在才被掀開。

五十多人一出現便將城門給關閉了,林沖看見這種情況立刻叫道:“全力搶奪城門,快!”

“林沖!”隨著一聲爆喝,帶著神武營和步軍司出來的梁薪騎著他那匹神駿的抱月烏龍駒跑過來。梁薪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吼道:“恩恩怨怨,今天總算該了結了!”

梁薪從馬背上凌空飛起來一劍攻向林沖,林沖看見梁薪飛過來頓時大驚。他抬劍去格擋梁薪攻來的這一劍,梁薪一劍將林沖手中的七星龍淵劍挑飛起來握在手中。

七星龍淵劍發出一陣興奮的輕鳴,神兵有靈。被梁薪握在手中后七星龍淵劍似乎是知道自己回到了主人手中一般。梁薪握著七星龍淵劍沉喝一聲:“橫劍傲蒼穹!”

數道劍氣激射向林沖,林沖用力拍了一下地面身體往后旋轉兩圈終于躲開了梁薪的那數道劍氣。梁薪轉手又是一劍刺過去,這是必殺的一劍,以林沖的功力根本無法抵擋。

突然之間梁薪感覺身后又勁風襲來,他不得不撤劍回身迎上一掌。

“砰!”梁薪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撞飛了一般,他一邊吐著鮮血一邊倒飛出去。梁薪看得很清楚,來人正是孫運籌,他和自己對擊一掌后他也吐了一口鮮血。孫運籌抓著林沖就飛走了,林沖大叫一聲:“不!不能丟下本王的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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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一戰解圍,準備離去

陳留,這里曾經是曹操起兵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一代梟雄崛起之地。

自大宋立朝以來,陳留這個靠近天子皇城的地方也算是一片凈土,沒有天災亦沒有人禍。百姓安居樂業,城內治安清明。即便達不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至少也能做到古道熱腸仁慈心善。

但是今天的陳留卻徹底變成了一個無間地獄,凡是見到眼前這一幕的人恐怕今生都會有噩夢纏身不得解脫。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著風的吹動飄進人的鼻孔之中讓人一聞就會感覺胃里翻滾,有一股惡心想吐的欲望。整個陳留城中,無論是城門口的大操場還是其它屋宇之間的街道上全都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

人的屍體,馬匹的屍體,以各種不一樣的姿勢躺在地上。戰場上的鎧甲和兵器都已經被打掃干凈了,然后梁薪讓人給陳留的老百姓給了一些銀子讓他們收拾這些屍體。之前一直躲著的老百姓們走出來看見陳留城這一幕后頓時紛紛開始嘔吐起來,不少人竟然被嚇得大小便都失了禁。

距離陳留足足三百里外的一條小溪旁,孫運籌正盤膝坐著在運功療傷,林沖站在小溪旁大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本王放棄掉那五萬鐵騎,你知道本王為打造那五萬鐵騎究竟耗費了多少心血嗎?”

林沖吼完孫運籌根本沒有理會他,此次汴京之行孫運籌受了很多次內傷。雖然現在境界有所提升了,但是內傷卻也在身體內留下了隱患,如果不好好調養恐怕以后爆發起來會很麻煩。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孫運籌一口濁氣緩緩吐出。孫運籌睜開眼睛看著林沖道:“莫說五萬鐵騎,即便是十萬鐵騎又如何?你已經中計上當,強行留在那里只會給梁薪留下殺你的機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帶你走是為你好。”

“你……”林沖無力反駁孫運籌的這句話,不過這一次他損失慘重讓他心中郁郁難平。林沖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大叫了一聲,他用力一掌推出去,小溪的河水像是被扔進了幾顆魚雷魚雷一般不停地炸開。溪中的魚被炸出來不斷地在河岸上蹦彈著,林沖怒吼一句:“梁薪,為什麼你老是要和我做對?為什麼?”

說話間,林沖一腳踏在一條鯽魚身上,鯽魚被他用腳碾成了肉醬。

另外一邊梁薪圍殺了林沖那五萬鐵騎以后等于解了汴京城之危,他帶著神武營和步軍司的人回到汴京城。到了汴京城以后梁薪決定準備一個慶功宴邀請步軍司和神武營的主官們參加,通知了他們慶功宴的地方和時間以后梁薪立刻進宮去找趙凝萱。

趙凝萱這段時間都住在福寧宮,故而梁薪直接去到了福寧宮。來到福寧宮的宮門口,劍心一如既往地站在宮門口守護著趙凝萱。她是一個八品巔峰的高手,但是從她守護宮門時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來看,梁薪感覺可能就算來了一個九品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夠傷害到趙凝萱。

見到梁薪,劍心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很明顯的善意。梁薪也對她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她那個特別的打招呼的方式。梁薪跨過宮門的門檻走進去,剛一進入就遇見了正在操場上練劍的趙凝萱。

趙凝萱無疑算得上是一個高手,並且是一個武學奇才。年紀輕輕她就已經躋身了江湖頂尖高手的序列,再假以時日恐怕她超越像孫運籌這樣的人並不是夢想,要知道孫運籌在趙凝萱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九品巔峰的實力。

趙凝萱所練習的劍法十分凌厲,並且攻守兼備算得上是一套上乘劍法。梁薪看了一會兒突發奇想,他笑著叫道:“凝萱,你先停一下好不好,我教你一個小玩意。”

趙凝萱循著聲音轉過頭來,她這才看見梁薪站在操場旁邊的。已經晉升到了宗師境界的梁薪隨意一站整個人就隱隱暗合自然之道,沒有特別留心的人總是容易將他忽略掉。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實實在在的站在那里,但好像他本來就應該在那里一般。

“梁大哥!”趙凝萱興奮地叫了一聲,她帶著幾分雀躍一蹦一跳地跑過來。

梁薪微微一愣后看見她跑過來的樣子忍不住張開了雙臂,趙凝萱想都沒想便直接撲進梁薪的懷里。梁薪抱著趙凝萱轉了一圈后將趙凝萱放下,他笑著對趙凝萱說道:“凝萱,我有一個小玩意想教給你,你想不想學?”

趙凝萱笑著問道:“什麼小玩意?”

梁薪右手一揮,三道流光一下從他的身體之中飛出去。飛出去大約一百米距離以后三道流光在空中打了一個圈又調轉了回來,三柄劍刃懸浮在梁薪跟前。趙凝萱眼睛閃著光問梁薪:“你是準備教我以氣御劍嗎?”

梁薪點點頭笑著問道:“如何?想不想學?”

趙凝萱哪里還會猶豫,當即點頭道:“想啊,我早就想學了。”

梁薪刮了刮趙凝萱的鼻子笑道:“想學不早點跟我說。”他想了想后問道:“你是想御一柄劍還是兩柄,三柄?”

“兩柄。”趙凝萱笑著說道。

梁薪聽后將雙手攤在趙凝萱面前道:“想學同時御兩柄劍很簡單,你用雙手同時在我手中畫畫,左手畫方右手畫圓。”

“左手畫方右手畫圓?”趙凝萱抬起雙手試了一下,第一次明顯沒有成功。她微微皺了皺眉后又試了第二次,還是沒有成功。趙凝萱有些氣餒,梁薪道:“不用著急,再試一下,不行的話就先學御一柄劍,這樣學著也方便一些。”

“嗯。”趙凝萱點點頭,她閉著眼睛穩定了一下心神。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趙凝萱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堅定的神色,趙凝萱伸出兩根手指開始在梁薪手心里作畫。一個方形,一個圓形。“成了!”梁薪高興地叫了一聲。

“成功了!”趙凝萱拍著手一下蹦起來。梁薪笑著點了點頭,他道:“好,那我現在教你。”

“以氣御劍之道,首重煉心,其重煉氣。心神分而用之,以控制真氣如絲。絲如實物附于劍之上,則劍如臂之延伸……”梁薪先教了趙凝萱以氣御劍的口訣,然后開始教她御劍的一些技巧。

趙凝萱本身就是一個練武奇才對于武學一道有著很高的悟性,以氣御劍本身就只是一種控制真氣,御使真氣的方法而已。只是練習了半個時辰趙凝萱就已經學會了控制兩柄劍刃在身旁十米范圍內隨意游走,這得成果令得趙凝萱興奮不已。

梁薪贊賞地說道:“嗯,不錯不錯。以后只需要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劍刃肯定會飛的比現在更遠,威力也會比現在更強。”

“我學的好也是因為有師父教的好,呵呵。”趙凝萱笑著說道。

梁薪拉著趙凝萱的雙手,他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趙凝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她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梁薪看著趙凝萱的眼睛道:“我讓人在御花園準備了一個慶功宴,時間定在晚上,到時候你可能需要出席一下。”

趙凝萱點點頭:“好的。”

梁薪微微嘆了口氣道:“我要走了,回鎮州城。”

聽見梁薪這麼一說她雙目之中頓時泛起晶瑩的淚光,她問道:“一定要走嗎?你走了以后汴京城怎麼辦?我怎麼辦?父王和母后都已經過世了,除了你以外我在這個世上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

梁薪雙手捧起趙凝萱的臉龐道:“我的事業,我的妻兒子女,我的朋友兄弟全都在大遼西北,我不回去是不可能的。今天晚上的慶功宴我會跟他們說清楚,讓他們好好支持你。你現在短期內還不宜宣布王爺的死訊,等到你完成了我們之前商量的布局,將自己的人都替換到我們預想中的位置上並且保證他們已經坐穩位置以后再宣布吧。

沒有我在你一切都要靠自己,這樣的確會很累。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在遼國呆太久。西北路基本已經被我控制,我過去以后就會立刻開始著手往臨潢府進發。只要拿下臨潢府我就會回到大宋,到時候我會一舉將整個大宋拿下的。”

說到這里梁薪笑了笑對趙凝萱道:“到時候拿下整個大宋了要不我就捧你做女皇帝,讓你真正的體驗一下當大宋武則天的感覺?”

趙凝萱趕緊搖頭道:“我才不要呢,我就只想當你背后的小女人,給你縫縫衣服做做飯,然后再生幾個孩子。”

“生幾個孩子?”梁薪頓時失笑,他偷偷在趙凝萱的耳朵旁邊說道:“如果是要生幾個孩子的話那恐怕要早點開始努力了,晚了恐怕有點難。”

“努力?怎麼努力法?”趙凝萱有些呆呆地問道。

“額……”梁薪頓時被問的有些語結,他想了想后回答:“這個有一些復雜,首先得等到天黑,然后我們共同呆在一個房間里,然后我們吹熄燭火……”

“吹了燭火不是什麼都看不見了嗎?”

“哎呀你不要打岔嘛,就是要什麼都看不見啊。”

“哦,那吹熄了燭火又怎麼做?”

“吹熄了燭火后……那就開始努力唄。”

趙凝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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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夜宿黑店,偶爾故人

一個人的旅行是孤獨的,自汴京出來的那一刻起梁薪的心情就開始有一些低落。腦海中老是想起趙凝萱的身影,以及她偶爾露出來的那一絲絲調皮可愛。

對于一個男人難說,最難受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幾次看光了一個絕世美人的身體,但是最終卻沒能和她真正體驗那共赴巫山的滋味。那種刺激中帶著遺憾的感覺就好像隔著衣服撓癢一般,總是覺得缺點什麼。好吧,其實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一件更為痛苦的事,那就是原本預謀要將心愛的女人灌醉然后順勢推倒的。但是沒想到最后沒能把握住量,居然徹底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給灌得像死魚一般。而此時此刻她就在你的面前,可以任你擺布,但是你為了尊重人家,卻又不能真的做什麼。這種痛苦,常人恐怕很難理解的了。

“酒量差就不要喝那麼多酒嘛,勉強自己干嘛。醉酒傷身不知道嗎?”梁薪騎在抱月烏龍駒上自言自語著,這一句話從汴京城出來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念過多少遍了。

梁薪離開時沒有跟趙凝萱打招呼,因為她還在宿醉之中。靜悄悄的走,這樣可能離別的痛苦會輕很多吧。

梁薪一路前行,終于在黃昏的時候搖搖地看見了大名府。走進大名府時,天已經完全黑盡。夜晚的寒流襲來,伴隨著寒風雪花開始飄灑。

梁薪微微夾了一下馬腹后來到如歸客棧門口。

下馬敲了敲客棧的房門口,很快一名店小二將店門打開。看見這名店小二梁薪微微愣了愣,以他宗師境界的實力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店小二居然有著七品的實力。

七品高手在如此一家小客棧里當店小二?

梁薪微微皺眉,不過所謂藝高人膽大,他也沒有懼怕什麼,直接問道:“小二,店里還有客房沒?”

“不巧了客官,店里的客服已經滿了。”店小二想也沒想就拒絕道。

梁薪輕輕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定黃金,他道:“這樣還有客房沒?”

店小二一看見那錠分量不輕的黃金眼睛頓時亮了一下,他當即點點頭道:“有,有有有。還有一間上房本來是給掌櫃留著的,但是掌櫃這兩天出了遠門不會回來,客官既然如此需要那就讓給客官吧。”

梁薪哼笑一聲,他將手中的黃金扔給店小二,然后說道:“給我準備一間上房,上好的馬料。另外酒菜也來一點。”

“好嘞,客官里面請。”梁薪的闊綽順江讓店小二把他當做大爺一樣侍候著,他帶著梁薪進了屋,然后招呼道:“馬六,快點來給這位大爺的馬牽到后院馬廄里去。”

“牽馬?”站在櫃臺里的一個壯漢有些意外,他走到店小二身旁拉了拉店小二的衣袖。

店小二一下將壯漢的手甩開。他先對梁薪笑著說道:“客官您請稍微坐一下,我去替你安排你要的東西。”

“好,速度要抓緊啊。”梁薪微微頷首。

“放心吧客官,麻溜兒的上。”

店小二應了梁薪一句后立刻將壯漢拉到一邊,壯漢最先開口問道:“你干嘛?副宗主很快就要到了,你這個時候還接客人進來等一下不是找罵嗎?”

“怕什麼?”店小二掏出自己懷里的一錠黃金道:“這可是一只肥羊,出手就給了我一錠黃金。另外我看他那匹馬好像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一會兒你給他上酒菜的時候放點砒霜,那不就齊活兒了?到時候你和我還各自撈一筆大的,如此豈不快哉?”

聽見店小二這樣說,壯漢頓時眼睛一亮。他點點頭道:“剛才我去廚房看過了,那里還有半只雞和幾斤鹵牛肉。既然這樣我把它們全拿出。”

“快去吧,記得要加料。”店小二提醒道。

壯漢點點頭道:“你就放心吧。”

說完壯漢離開,他們沒有發現背對著他們兩個人的梁薪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店小二和那名叫馬六的壯漢說話聲音雖然輕,但是梁薪宗師境界的高手又怎麼可能聽不見。不過他沒有打草驚蛇,想看一下這兩個人究竟準備干什麼。

沒過一會兒那壯漢就用木餐盤端了兩盤菜和一壺酒來。菜是鹵牛肉和燒雞,酒是高粱酒。

將東西放下后壯漢說了一句:“客官請慢用。”

梁薪點點頭后開始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酒喝下,梁薪明顯看見那店小二和壯漢都松了口氣。

梁薪暗自笑了笑,他夾著牛肉吃了兩片后突然說道:“這酒......”

梁薪恍然大悟一般轉過頭看向店小二和壯漢,他指著二人顫抖著說道:“你們......你們在酒里下毒?”

“噗!”梁薪一口將酒和牛肉吐出來,然后整個人怒而起身。不過剛剛站起來他就搖搖晃晃地倒在了桌子上。

店小二和壯漢等了一會兒見梁薪沒了動靜,店小二忍不住感嘆道:“馬六,你究竟放了多少砒霜啊?怎麼這家伙死的這麼快?”

馬六抓著后腦勺道:“害怕毒不死他,我放了足足半包呢。”

“半包?”店小二笑罵道:“沒想到你也夠毒的。”

他有些興奮地說道:“好了,我們還是先收收,看看他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銀子。”

“好啊。”馬六立刻點頭,兩人還沒有走到梁薪身旁時,突然客棧的門被人一腳踢開。然后陸陸續續走進來二十多人,這二十幾個人全都身穿白衣,腰間插著一把折扇,手中握著一柄精美的寶劍。為首的那人年紀要大一些,大約三十歲左右。但是他的皮膚很白,用膚如玉凝來形容絕不過分。除他以外其余的二十多人全都是年輕人,不過與為首之人一樣,他們的皮膚也很白。這樣的人如果是在現代恐怕早就被萬千婦女追捧了,她們一定會抱著這些人的大腿叫著:“我要......我要......我要美白的秘方!”

看見這些人進來,店小二和馬六立刻恭恭敬敬的單膝下跪道:“參見宗主大人,參見各位使者大人。”

“嗯。”為首這位中年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后道:“怎麼樣?有沒有可疑的人經過?”

店小二和馬六站起身來,店小二回答道:“回宗主的話,暫時沒有見到可疑的人經過。方才這家伙硬要吵著住店,我把他給弄死了。”

中年男人看了梁薪一眼,輕“嗯”了一聲。

店小二試探著問道:“宗主,你說那些娘們會不會不來了,現在都這麼晚了。”

“不可能。”這個所謂的副宗主搖頭道:“宗主大人親自出馬去蕩平了她們的宗門,然后逼的她們一路往汴京跑。據說汴京里面有她們的外援在,想要進入汴京就必然會先經過這大名府。大名府內所有的客棧我都已經包下來了,不住這里她們還能住哪兒?”

“宗主英明!”店小二適機拍了一記馬屁。

中年男人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他笑著說道:“放心,一會兒制服了那些娘們后待本宗取了她們的陰元以后就交給你們,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哈哈哈......”

中年男人大笑了幾聲,店小二和馬六興奮地臉都紅了,二人齊齊下跪道:“多謝宗主!”

中年男人看了梁薪一眼,他道:“好了,先把這人弄走,否則一會兒人來了恐怕會生疑。”

“是!”店小二和馬六立刻走向梁薪。那個副宗主和其余的白衣年輕人全都在大廳各自躲避好。店小二和馬六剛剛將梁薪抬起來,突然客棧的門又被敲響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叫道:“店家,有人在嗎?”

店小二和馬六對望了一眼,很明顯這是目標到了。二人立刻將梁薪扔在角落處用幾個大酒壇子將他遮擋起來,梁薪心中暗自咒罵了一聲。他百毒不侵,喝下那毒酒自然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地上冷冰冰的他感覺有些不舒服。

店小二和馬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走到門口拉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十幾個年輕姑娘和一個中年道姑,無論是年輕姑娘還是中年道姑,其氣質容貌都屬極品。店小二和馬六眼睛亮的像兩顆燈泡一般,店小二難掩心中的激動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各位是打尖兒還是吃飯啊?”

為首的中年道姑微微一愣道:“怎麼?不可以住店嗎?難道你們這里也沒有客房了?”

“有,有。怎麼會沒有客房呢,我們還有好幾間上房空著呢。”店小二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他趕緊沉住氣笑著回應道。

聽見還有房間道姑身后的姑娘們明顯有些興奮,她們方才一路問過來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房了,如今終于遇到了一家還有房間的。在這大冷天,能夠在暖和的上房里呆著自然要舒服很多。

“那就把那幾間上房給我們吧,這是銀子。”道姑取出兩錠白銀遞給店小二。

店小二接過銀子興奮地說道:“各位客官先請進屋再說吧。”

道姑和那十幾個年輕姑娘走進客棧之中,梁薪透過酒壇的縫隙看見她們頓時忍不住笑了笑,原來來得全是他的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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