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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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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今晚又打老虎】極品大太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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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0:5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一章 趕往汴京,一路飄紅(三)

“這群蠢貨!”

當孫運籌接到來自白達旦部的消息時終于忍不住發怒了,這一次他一共從兵家抽調了一百多名好手去埋伏梁薪。但是最后卻沒想到他們等來不是梁薪,而是數百上千的專業殺手。而這些殺手居然還全都來自于林沖的情報部,算得上是自己人。

兵家一直以來都處于蟄伏之中,門下的門徒本來就不多,如今一百多名好手死傷大半這對于孫運籌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自己的怒氣壓制下去,深思了一會兒后孫運籌讓人將李墨叫來。

不一會兒李墨來到孫運籌的書房之中,孫運籌將一封書信交給李墨道:“從你師父閉關的時間開始算,這兩天應該是他出關的時候了,你立刻去隱峰草廬將這封書信交給他。”

李墨接過書信后也沒問書信是什麼內容,直接點了點頭:“好的,徒孫告辭。”

孫運籌點點頭,李墨退出房間。

此時的梁薪和趙凝萱正舒適地躺在在一輛寬敞的馬車之中,馬車是由魯工社收工打造的一流馬車,無論是舒適度還是里面的配置都是最好的。而梁薪的抱月烏龍駒此時正由專人牽著前行,一副人比馬貴的樣子。

為了避開那些讓人必須時刻提高警惕心的追殺,梁薪帶著趙凝萱混入了一直商隊之中。這支商隊也是隸屬于情報部的,表面上他們是來回在大宋和大遼兩地之間販賣貨物,實際上他們每次進入遼國都會仔細打探各種消息,以備不時之需。

梁薪給自己杜撰的身份是江南來的特派專員,憑借著他對林沖和李墨等人的了解,梁薪很快獲得了這支商隊的信任。

商隊的負責人將梁薪當做是最為尊貴的上賓對待,梁薪也樂得悠閑,于是帶著趙凝萱理所應當的享受著。

馬車從西京道一直到南京道都沒有遇到任何意外,一時間梁薪的行蹤就好像是消失不見了一般。整個情報部都在尋找梁薪的消息,卻不知道梁薪其實就在他們自己的商隊里面。

商隊一路平平安安的將的將梁薪送到了河間府,快要進入河間府的時候梁薪帶著趙凝萱立刻離開商隊,因為他知道商隊到了河間府一定會去向當地的片區總負責人報告。在報告的時候難免會提及自己,以總負責人所了解的情報之多,梁薪肯定騙不過去很容易就會暴露。

不過不得不說梁薪和趙凝萱的長相太不具有欺騙性,他們剛剛進入河間府就被人盯上了。另外商隊的負責人如同梁薪所預料的一般的確去見了河間府的片區總負責人,在報告時也提及了梁薪和趙凝萱。根據商隊負責人的描述,河間府的片區總負責人基本能夠確定那就是梁薪和趙凝萱。

整個河間府一時間暗流洶涌,出入河間府的各個出入口以及每家客棧都被人偷偷盯著梢,只要梁薪和趙凝萱一現身他們就一定會被發現。

入夜,寒風有些刺骨。天上的云層似乎很后,整個天空沒有一點星光。

河間府本來客棧就不多,而此時因為街上來往的人少客棧更是全都大門緊閉著。唯獨還有一家客棧開著的,就是通往真定府這條路上的悅居客棧。

因為風大,所以悅居客棧的門關閉著,但是大廳亮著燭火。

突然間門被人推開,一個手中拿著長刀的中年男人走進客棧大廳。說他是中年男人其實並不恰當,他的兩鬢已經斑白,額頭上的皺紋一條比一條深,看樣子年紀應該不小了。但是這個男人的目光十分銳利,任何人和他的目光相接都會感覺到一股鋒利的感覺。就好像他的眼神不是目光,而是刀光一般。正是如此銳利的目光,所以給人感覺他似乎年紀並沒有多老。

中年男人進入客棧以后將長刀放在桌面上,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子和一個老太婆走過來。老太婆開口招呼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如果是打尖兒的話不巧,我兒子已經入睡了所以暫時沒有吃的。如果客官部嫌棄老婆子老眼昏花老是放錯鹽醋的話老婆子倒是可以幫忙做一點。如果客官是住店呢這倒方便,客棧里的房間都還空著的。”

“準備上房一間,燒刀子一斤,熟牛肉三斤。”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從進屋到現在他的左手一直都沒有離開他的刀,這是一柄什麼樣的刀?從表面上看這柄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它通身黝黑,看上卻顯得有些古老陳舊。不過他刀鞘上的花紋倒是做工精細,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于名家之手。

“好的,上房一間,燒刀子一斤熟牛肉三斤,客官請稍等老婆子立刻下去準備。”老太婆說完以后立刻退下,而此時中年男人則干脆閉目養起神來。

中年男人的身子坐的很正,上半身筆直一條線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沒過一會兒老太婆將中年男人所要的熟牛肉和燒刀子端到桌子上放好,老太婆道:“燒刀子一斤,熟牛肉三斤。上齊了,客官您慢用。”

中年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他從桌上的筷子筒里抽出一雙筷子,正準備夾那牛肉的時候客棧門又被推開了。一個長著大絡腮胡子的男子和一個身穿藍色碎花布衣的女子一起走進客棧之中。女子皮膚有些蠟黃,左臉上長著一顆大痣,看上去有些丑。

男人拉著女子在大廳里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下,他大聲叫道:“來人啊,好酒好菜招呼著,然后再準備一間上房讓本大爺今天跟我這小相好的圓個房。”

女子似乎聽見男人這麼一說立刻將頭垂了下去,似乎是害羞了。剛才才招呼過中年男子的老太婆此刻又跑過來:“客官請稍微等一下,好酒好菜馬上來,上房我立刻著人去準備。”

“砰!”突然之間大廳之中發生一聲巨響,所有人一起看過去,只見中年男子僅僅用一雙筷子就將桌子給打的四分五裂。桌子碎開了,但是中年男人仍舊保持著那個端身而坐的姿勢。

老太婆當即“哎喲”一聲,她的嗓門一下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大聲叫道:“客官,咱們店小有什麼不符合您心意的您多擔待,你這是干嘛呀?我那可是梨木的,價錢可不便宜。”

“酒沒毒,牛肉也沒毒。竟然將毒涂在了這筷子上,法家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卑鄙無恥下流齷蹉了。”中年男人將筷子一扔,筷子就好像兩道流光一般襲向老太婆。老太婆眼睛一睜想要躲開,但是筷子來勢太快她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奪。

老太婆認命地將眼睛閉上,緊接著就聽見“砰砰”兩聲響,兩只筷子居然轉了一個方向射入了客棧大廳的一根木柱上。木柱上看不見筷子,只能看見整支筷子沒進去以后的兩個小圓點。

老太婆心有余悸,她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此時這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還握著那女人的手,他臉上掛著標準的痞子笑容道:“好萱萱,這里真是太吵了,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怎麼樣?”

聽見男人叫自己“好萱萱”女子明顯羞澀了一下,連帶著她那蠟黃的臉也浮現出一抹微紅。一時間女子竟然有些明媚動人的感覺出來。

而此時中年男人發話了,他淡淡說道:“我千里迢迢從隱峰草廬趕到這里來找你,你說走就能走了?你這未免也太不把老夫看在眼里了吧,梁王爺。”

中年男人突然轉身過來目光銳利地看著絡腮胡男子。絡腮胡男子左右看了看,他一臉迷茫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啥,我是王爺?我姓木,怎麼又變姓梁了?認錯了吧你。”

“天底下能擋開我暗器的人非宗師境界不可,方才你擋開我的雙只筷子已經暴露了你。受死吧……”中年男人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刀,原本就有些寒冷的大廳突然一下更加冰涼。封閉的大廳本不該有風,但是中年男子卻衣袍飄蕩,須發飛舞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絡腮胡男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道:“早就知道我就好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閃耀動人,走到哪里都會有瘋狂追捧的fans。”

絡腮胡男子將自己的胡子撕下來,然后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一下射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長刀揮舞了幾下。桌子離他還有一半距離時突然分離開來成為幾大塊。

這個時候那老太婆一下拉著趙凝萱躲到一旁,趙凝萱看著老太婆皺眉問道:“你是何人?”

老太婆單膝跪地,方才老太婆的聲音卻一下變成了男聲:“屬下‘明月’殺堂何戰!”

趙凝萱點了下頭,她當即下令道:“立刻發送信號召喚本部人馬。”

“是!”何戰應了一聲后立刻退下,而此時梁薪已經和中年男人交上了手。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瞬息之間。梁薪和何戰只是對擊了一掌,何戰整個人紋絲未動,但是梁薪卻身體倒飛回來撞在大廳的一根柱子上。

柱子立刻被撞斷,梁薪口中猛吐鮮血。

他一點沒有多想,攔腰抱著趙凝萱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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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1:1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二章 趕往汴京,一路飄紅(四)

以梁薪宗師境的實力運轉萬里獨行,其速度就好像鬼魅一般。他抱著趙凝萱一下撞破悅居客棧的窗戶跳出去。可是剛剛出去梁薪就停下了腳步,悅居客棧外面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了。梁薪吐了一口鮮血,趙凝萱擔憂地問道:“梁大哥,你怎麼樣了?”

梁薪搖搖頭,他將趙凝萱放下低聲道:“凝萱,我們一起……殺出去!”

那個“去”字剛剛出口,梁薪右手一張一名手持長刀的男子被梁薪吸過來。梁薪一掌將他擊飛出去,然后伸手奪下了他手中那柄長刀。

手持長刀的梁薪刀鋒一轉,他大吼了一聲:“霸天一刀!”

因為是在黑夜里所以可能並不是那麼明顯,如果是在白天你能很清晰地看見今時今日的梁薪再施展霸天一刀的時候整個刀氣凝實就好像是實物一般,他舉刀砍下的那一刻就好像有一道巨大的刀鋒虛影跟著落下了一般。

石板鋪就而成的街面突然響出轟隆一聲,街面裂開一條又長又寬的口子。站在街面上的人要麼就是被這一道刀氣劈成兩半,要麼就是直接被震飛或者震暈了過去。

“我們走!”梁薪拉著趙凝萱跑出包圍圈,而剛才他們那一耽擱中年男人早已經追出來了。中年男人在奔跑中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一下飛身而起,半空之中中年男人大聲吼道:“哪里跑?”

梁薪反手一扔,手中的長刀直接扔了出去。中年男人將那柄長刀擋開,接著這麼一阻攔梁薪和趙凝萱又跑出了老遠。他們兩個一個是九品巔峰的高手,一個是宗師境的高手,一心想要逃跑的話還真就不好追。

不過梁薪卻知道身后這人一定能追的上自己,因為在剛剛的交手中梁薪已經明白身后那個中年男人是一個玄關期的高手。

玄關期對于宗師境的高手來說就好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一般,梁薪面對著他根本連對戰的念頭都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一旦對戰自己必敗無疑。

“受死吧!”中年男人又追了上來,他于半于半空之中一掌落下。雖然這一掌沒能打中梁薪,但是那真氣的余波卻將梁薪和趙凝萱都震飛了出去。

梁薪和趙凝萱一起摔到地上,二人各自吐了一口鮮血。趙凝萱還好一點,那口鮮血吐出了只是感覺胸口有些疼而已,而梁薪卻是傷上加傷,如今更是動都無法動彈。

中年男人一步步走上來,他將手中的長刀收回在刀鞘之中。中年男子看著梁薪道:“你記住,我的名字叫李乾封。”說完,中年男子抬手一掌打向梁薪。

“不要!”就在男子那一掌落下之時,突然一道身影撲過來趴在梁薪身上。梁薪心中頓時一涼,他甚至不用去看就能猜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以李乾封玄關期的實力,他這一掌下去受掌之人必死無疑。

“去死!”梁薪大吼一聲,突然之間三道流光從梁薪身上飛出。由于距離太近,李乾封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三道流光穿過。李乾封身體抖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三道流光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后又飛回來,其中一道流光在李乾封的脖子處環繞了一圈。

李乾封的脖子一下落到地上,鮮血從李乾封那光禿禿的脖子處朝天噴灑著。直至李乾封的身體倒下,那鮮血還在往外涌。

梁薪抱著懷中的趙凝萱,右手不停地將真氣輸入她的體內道:“凝萱!凝萱,你千萬不能有事,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趙凝萱嘴角不斷在溢出鮮血,梁薪仔細感受著她的氣息,她的氣息幾乎已經微弱到幾近沒有。不過梁薪的實力過人,一身醫術卓越超群所以他能感受到那麼一點點氣息。梁薪不斷用真氣去維系著那一點點氣息,讓它不至于斷絕。

另一方面則從懷中出去了五根銀針,梁薪將五根銀針一起落下封住趙凝萱的五處玄關大穴。他將趙凝萱拉起來背在自己背上,然后將李乾封腰間的腰帶接下來將趙凝萱捆在自己身上。做完這一切以后梁薪站起身返身走回去。

原本他的身后就是城門,出了城門他就安全了。但是梁薪走的卻是反方向,梁薪對著的方向一群情報部的殺手正手持兵刃沖殺過來。那三百多名殺手來勢洶洶,他們很清楚的知道梁薪的人頭究竟值多少東西。那是他們做夢都沒敢去想過的財富和一生都無法企及的權位。

可惜他們忘記了,世上的事收益和風險都是成正比的。能夠獲得一生都無法獲得的財富和權位,你可能就需要拿出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

“你們……都該死!”梁薪怒吼一聲,他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涌上來但又被他強行吞了回去。三道流光從梁薪身上一道射出,流光所過之處便是一具屍體。一開始這群殺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看見身旁的伙伴像是鐮刀割稻麥一般一排排倒下時他們才發現原來無聲無息之間已經死掉了這麼多人。

以氣御劍之法十分損耗真氣,加之梁薪本來就身受內傷,先前又耗損了大量真氣去維系趙凝萱的生機。如今梁薪又使用以氣御劍,故而體內的真氣基本上已經見底了。

梁薪右手一招,三道流光飛回來插入他后腰上的劍鞘之中消失不見。梁薪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他險些沒能站穩一下倒在地上。梁薪抬頭看了一下,前方就還剩下五名殺手。如果這五名殺手一擁而上他肯定沒有反抗的余力,因為他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梁薪冷冷地看著那五名殺手,那五名殺手很明顯也被梁薪那匪夷所思的殺人手法給震住了,五人戰戰兢兢地握著手中的兵刃。腳下的腳步即想前進又想后退,一時間怎麼也拿不定主意。

梁薪咬了一下舌尖,接著巨痛刺激出來的清醒梁薪往前跨出了一步。五名殺手立刻往后退出了四五步,梁薪又往前跨了一步,五名殺手又趕緊往后退了幾步。突然之間不知道是哪一個殺手開口說道:“不……不用怕他,他肯定受了內傷已經不行了。我們……我們五個一起上,殺了他榮華富貴就到手了。”

梁薪看著那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那眼神之中透露著一股鼓勵的意味,好像十分期待他們沖上來一樣。這時候另外一名殺手叫道:“不行,他這樣的高手殺我們就好像捏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即便他現在動不了了,但是我們如果沖上去還是會被他殺死的,你們沒有看見嗎?他會妖術!”

梁薪一言不發,他就那麼默默地看著面前的五個人。這五個人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是上還是不上。突然之間一名殺手大吼一聲:“怕個球啊,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拼了!”說完,這人大叫著沖上來。在接近梁薪的時候他甚至都閉上了眼神。

梁薪根本就無法躲閃,直接被他撞飛了出去。不過再他被撞飛的那一刻,他右手手腕的藏鋒一下彈了出來,這名殺手直接撞在藏鋒匕首上死了。

不過這名殺手雖然已經身死,但是他的行為卻真真切切的證明了梁薪確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任何一個普通人現在都能殺死他,更別說剩下的四個殺手還有資格被稱為高手。

四名殺手爭搶恐后地沖上來,梁薪暗自開始調動血祭大法。即便是死,梁薪也不希望自己是在別人手里的……

就在梁薪準備運轉血祭大法的那一刻,突然之間“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四名殺手瞬間被數不清的弩箭射中,梁薪用盡最后一絲力量抬起頭往前方看了看。他只聽見一個聲音呼叫著:“快過來,郡主在這里,梁王爺也在!”

梁薪此刻終于忍不住了,他放心大膽地躺下去閉上眼睛。就當他快要陷入沉睡的那一刻,突然他聽見了一聲音:“糟了,郡主死了!”

梁薪再次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他一下睜開眼睛抓住自己面前一個人的胳膊說道:“凝萱沒有死!記清楚,凝萱沒有死,我一定會……救活她的。”

說完這句話,梁薪再也扛不住大腦傳來的如潮水一般的倦意,終于昏迷了過去。

見到梁薪也昏了過去,“明月”里的人也不敢在這里地方過多的耽擱,他們將梁薪和趙凝萱一個抬走放進一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之中,然后匆匆往城門口跑去。

城里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城中情報部的人自然很快就接到了消息。他們連夜發出了飛鷹傳書,雄鷹劃過長空飛向江南。

江南接到消息的時候,梁薪還正在昏迷之中。當孫運籌看見那消息稱李乾封已死的時候頓時驚呆住了,別人不知道李乾封的實力他還不知道嗎?玄關期的高手和梁薪正面交戰不止死在了他的手里,並且身首異處。難道……梁薪已經到了玄關期?

孫運籌使勁地搖了搖頭,低聲喃喃叫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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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1:30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三章 趕往汴京,一路飄紅(五)

宗師境界的人真氣恢復速度很快,再加上梁薪體內有和氏璧的力量故而他的內傷也恢復的很快。僅僅一天的時間,第二日清晨的時候梁薪悠悠醒來。他感覺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些顛簸,仔細看了看才知道自己是在一輛馬車之中。

梁薪控制著體內的氣息運行了一個小周天,他將一口濁氣吐出后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昏倒之前的情況。對于昏迷的人來說,找回記憶聯接是很重要的事。這一回憶梁薪頓時嚇了一跳,他大叫了一聲:“凝萱!”

梁薪立刻從馬車里跳出來,他大聲叫道:“都停下,你們誰看見凝萱了?”

一名男子騎著馬匹走過來,他坐在馬背上對著梁薪抱拳行禮道:“梁王爺,在下明月殺堂的何戰,郡主在前面的那輛馬車里。”

梁薪松了口氣,他真怕這些人以為趙凝萱死了所以將她活埋或者活化之類的。梁薪腳尖一點,整個人一下躍到自己乘的馬車頂上。在車頂上梁薪一下看見前面那輛馬車,那輛馬車明顯要比梁薪乘坐的這一輛做工精致一些。

原本離開河間府的時候梁薪和趙凝萱坐的是同一輛馬車,但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離開河間府以后他們就立刻給趙凝萱重新安排了一輛馬車。馬車里面還專門有兩個丫鬟在服侍趙凝萱,雖然他們感受不到趙凝萱的氣息,但是趙凝萱這麼多天下來身體一直都還保有微弱的體內,就憑這個他們也不敢胡亂將趙凝萱怎麼樣。

梁薪一下躍進趙凝萱的那輛馬車之中,馬車里的兩個丫鬟正在給趙凝萱擦拭身子。突然梁薪闖入嚇了二人一跳,二人尖叫了一聲。梁薪皺眉喝道:“你們兩個下車去,這里面交給我就行了。”

兩名丫鬟愣了一下,這郡主的衣服都已經被她們全都解開了。如今還光著身子呢,自己要是出去了誰知道這男人會對國色天香的公主做些什麼。況且即便不做什麼也不行啊,這豈不是辱沒了郡主的清白?

見到兩名丫鬟發愣,梁薪眉頭緊鎖,他趕著給趙凝萱治病呢哪里有空跟空跟兩個小丫鬟耗時間。梁薪故意露出一抹殺機,他陰冷冷地對二人說道:“我叫你們出去,你們聽見沒有?”

兩名丫鬟頓時尖叫一聲,想也沒想就鉆出馬車跳了出去。先前二人叫第一聲的時候何戰就帶著人過來了,如今看二人驚慌失措地從馬車里跳出來,何戰立刻控馬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兩名丫鬟指著馬車里面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人想要毀郡主的清白!”

“什麼?”何戰一聽這還得了,他立刻讓人去把梁薪弄出來。可惜那人的腦袋還沒能伸進馬車里面就聽見“啪啪啪啪……”一連串的巴掌聲響起,短短時間那人被煽的像個豬頭一般。里面傳來聲音:“我幫郡主治病,膽敢擅入者我格殺勿論!”

梁薪的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真氣,聽見這個聲音的人頓時覺得自己胸口發悶,體內血液翻騰不止十分難受。梁薪這一下頓時將何戰給震住了,再加上何戰是親眼看見梁薪一人殺死了一個絕頂高手和幾百名一流殺手的,如果自己不聽他的強行要進去……何戰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幾十個人,恐怕他一只手不用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全給解決了。

梁薪等了一會兒后發現外面沒有動靜了,于是他放心大膽地開始給趙凝萱治起病來。首先他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灌入趙凝萱的體內溫潤滋養著她的心脈,然后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九轉還陽丹喂給趙凝萱。九轉還陽丹可是稱得上是當之無愧的神藥,里面隨隨便便幾款藥材說出來都是當世罕有的。比如那千年何首烏,百年黃精王等等。如此神藥梁薪費盡心思也才煉制出五顆而已,這是他使用的第一顆。

趙凝萱吃過九轉還陽丹后蒼白的臉色居然真就慢慢變得紅潤起來。梁薪立刻從懷中取出自己的銀針盒,他手指在趙凝萱的胸口彈了幾下,幾枚銀針彈射出來。梁薪將那幾枚銀針扔到一邊,然后他從銀針盒里取出銀針一根一根地落下。

李乾封那一掌打得趙凝萱心脈附近的幾條經脈全都盡斷,梁薪用真氣幫她續接在一起。他那和氏璧的力量夾含在真氣之中,對于治療內傷算得上是有奇效,故而趙凝萱斷掉的幾條經脈被梁薪一一續接回來。

做完這一切梁薪真氣耗費十分巨大,如果他不是宗師境界的高手恐怕早已耗空內力油盡燈枯而死了。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這兩個時辰里面何戰他們就馬車外面守著,自己也不敢去打擾梁薪,更不敢讓其他人去打擾梁薪。

他們能確定梁薪是在幫趙凝萱治病,為什麼敢確定呢?廢話,做那事你能做兩個多時辰嗎?也就是四個多小時。

梁薪微微松了口氣,經脈基本已經續接完畢了,但是卻還沒有真正疏通。梁薪還得幫助趙凝萱疏通經脈她才能醒過來。梁薪無奈,他只能稍稍恢復了一些內息后就開始給趙凝萱疏通經脈。經脈一條條的疏通,可是在最后兩條經脈的時候梁薪心中暗叫了一聲“糟了。”。

梁薪體內的真氣已經耗盡,但是他現在又不能停,因為疏通經脈必須一蹴而就,否則趙凝萱就會被梁薪的真氣反噬以致爆體而亡。

梁薪咬了咬牙,他強行運轉破虛立道為趙凝萱疏通經脈,終于最后一條經脈疏通完畢。梁薪忍不住狂噴了一口鮮血,然后身體一下軟倒在馬車之中。剛剛蘇醒的梁薪,此刻又昏倒了。

趙凝萱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突然之間她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于是就順理成章的醒來了。趙凝萱睜開眼睛以后感覺自己的胸口一帶好痛好痛,梁薪雖然治好了她的內傷,但是要想痊愈肯定還得再調養一段時間。

與昏迷的人一樣,蘇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進行回憶聯接。當她想起自己為梁薪擋的那一掌時,趙凝萱立刻驚叫了一聲:“梁大哥。”

她四處看了看,頓時看見了身上滿是鮮血的梁薪。趙凝萱趕緊搖了搖梁薪,她哭著叫道:“梁大哥,梁大哥。你怎麼樣了?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死啊梁大……”

“大小姐,我不死都被你給搖死了。”梁薪只不過是真氣損耗嚴重一下昏過去了而已,他恢復真氣的速度相當快,所以很快就醒過來了。

梁薪伸手在趙凝萱的胸口彈了一下,趙凝萱身上銀針一下彈出來被梁薪一下全都接到手中。趙凝萱這才發覺自己居然沒有穿衣服,她尖叫了一聲后立刻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遮住。這一下梁薪也尷尬了,因為剛才他手彈的那一下很明顯的摸到了趙凝萱的胸部。

那細膩潤滑的肌膚觸感,以及那緊致而富有彈性的飽滿這一切都讓梁薪現在回憶一下都感覺心神蕩漾。梁薪弱弱地說道:“你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要想痊愈的話還得多注意調養。未來一個月里面盡量不要再使用真氣,多坐著打坐吐納溫養心脈。”

“好。”趙凝萱點點頭回應道。

梁薪接著說道:“那我先出去了。”說完這句話后梁薪立刻鉆出了車廂。

看見梁薪從車廂里出來何戰他們頓時松了口氣,何戰忍不住問道:“梁王爺,郡主的傷……”

梁薪點點頭:“郡主已經蘇醒了,你們這段時間多準備一些滋補的藥品熬給郡主喝。”

“是。”何戰臉上的表情立刻換成了高山仰止的崇拜,郡主的內傷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梁薪在昏迷之前還在說他一定會治好趙凝萱的話,何戰肯定認為她已經死了。雖然不敢就地埋葬,但怎麼也會撒上石灰然后放在棺材里運回汴京。

這麼重的傷,居然真的讓梁薪給治好了。難怪江湖傳言說梁薪是天下第一神醫,難怪郡主會不遠萬里歷經兇險去遼國請梁薪到汴京去給輔政王解毒,神醫果然是神醫啊,起死回生都不再話下。

“辛苦梁王爺了,梁王爺請回馬車休息吧,我們立刻啟程。”何戰道。

“好。”梁薪走回馬車里面休息后何戰他們立刻開始繼續前行。

而此時江南這邊則開始籌劃開了,孫運籌、林沖、李墨三人聚在一起。李墨披麻戴孝為李乾封守喪,他從小是由李乾封養大的,在他的心中李乾封如師亦如父。如今李乾封為梁薪所殺,李墨對梁薪的愧疚之情中又夾雜了殺師之恨。

孫運籌他們三人圍著一張地圖,李墨當先說道:“趙偲的‘明月驛站’和我們的情報部相差不大,也是遍布整個大宋。如今我們想要在路上劫殺梁薪他們恐怕力量有所不足,畢竟梁薪的實力至少也是宗師境界,再加上一個九品巔峰的趙凝萱……

我們的高手現在多數都在隱峰草廬和江南,如果想要劫殺梁薪。干脆我們就直接去汴京一趟,在梁薪進入汴京之前,半路將他劫殺。從江南走水路到汴京,我們速度一定比梁薪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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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趕往汴京,一路飄紅(六)

趙凝萱畢竟是一個九品巔峰的高手,自她蘇醒以后一直都注意著調養內心溫潤心脈,內傷逐漸逐漸地好了起來。看見趙凝萱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梁薪總算是松了口氣。

一路上明月驛站的人護送著梁薪和趙凝萱往汴京走,自從河間府一戰以后梁薪他們就再沒遇見前來襲殺他們的人。對于這一點梁薪並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林沖他們在江南,而趙偲在汴京。從河間府開始一直到汴京這條路基上還是屬于汴京的地盤。

特別是現在梁薪他們越來越靠近汴京,明月驛站的控制力也就是越強。況且論高手的多少趙凝萱他們也不會害怕兵家,要不是死了一個楊修武一個連萬城魔宗缺少頂尖高手,就憑魔宗的力量橫掃兵家不再話。再加上四大護法以及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都在以往和梁薪的斗爭中死傷慘重,所以法家的力量才會被削弱到如此地步。

但即便如此,法家品的高手還是一抓一大把的。宗師境界的高手再厲害,九品的高手來個一百個怎麼也能輕輕松松的弄死你。

黃昏,梁薪和趙凝萱他們趕路時經過了一片湖泊。黃昏的陽光灑在湖泊上,湖泊被微風吹起層層波浪同時折射著陽光的光芒,整個湖泊就好像是一片橙紅色的一半,隨著波濤還微微放光。

“停!”馬車里的趙凝萱突然叫道,她從馬車上來走到湖泊旁邊。在這一瞬間,趙凝萱頓時被這片湖泊所迷住了。她張開雙手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耳邊逐漸傳來腳步聲。

趙凝萱沒有回頭,僅僅憑借那腳步聲和君蘭的香味就知道是梁薪走過來了。梁薪喜歡用君蘭出來的水洗頭發,這是趙凝萱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她能分辨。

趙凝萱看著眼前的湖泊靜靜地說道:“好美的湖啊,我們連rì趕路,今天就在這里休息一。”

“可以。”梁薪點點頭道。趙偲體內的毒已經積壓很久了,早一rì晚一rì對他根沒有任何影響。梁薪轉身對著身后明月驛站的人招了招手,他們立刻明白梁薪這是讓他們休息。這些明月驛站的人也跟著梁薪和趙凝萱趕了兩天一夜的路,如今聽見能休息一頓時松了口氣心中暗自興奮。

趙凝萱蹲來,梁薪脫掉自己的外套放在地上的草坪上。他自己先一屁股坐在外套上,然后再示意趙凝萱坐。

趙凝萱挨著梁薪坐,她看著眼前金光燦爛的湖泊道:“好美的地方,梁大哥你說,要是我們能夠在這里過一輩你說多好?”

梁薪心中微微一突,他很清晰地聽見了趙凝萱說的是“我們”在這里過一輩。這算表白嗎?廢話,這當然算得上是表白。

梁薪扭頭看著趙凝萱,趙凝萱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紅。梁薪伸手將她攬過來,趙凝萱轉頭看了梁薪一眼后眼神之中跳動出一抹興奮的神色,她溫順的將頭靠在梁薪懷中。梁薪道:“我也很想在這里和心愛的人過一輩,可是世間太多紛紛擾擾,我逃不掉避不了,最終只能選擇面對了。”

趙凝萱聽后點了點頭,“我明白,梁大哥你是百年難遇的人杰,讓你過這種平淡的生活確實是太埋沒你了。”

梁薪搖搖頭,他抬頭看著眼前的湖泊道:“門朝大海,chūn暖花開。嬌妻成群,兒孫滿堂。這樣的生活我又怎麼可能不向往。不過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身在江湖故而身不由已。”

梁薪抬起手蘀趙凝萱捋了一她的鬢發,趙凝萱干脆躺在梁薪懷中仰望著他。梁薪低頭一臉柔情地說道:“萱兒你知道嗎?你蘀我擋的那一掌很可能會直接震斷你的心脈,心脈一斷我就算有回天之術也無法救你了。為了我,值得嗎?”

“值得!”趙凝萱堅定不移地回答道。她靜靜地說道:“從小父王就看不起先帝,認為他驕奢吟逸只懂風花雪月不足以為君,所以他一直想要做皇帝以證明如果是他執政的話,天將會大有不同。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父王也漸漸磨滅了去爭奪帝位的雄心,直到有了我。我滿五歲的時候父王為我主持了抓鬮,他準備了四樣東西。分別是木馬、詩、錦帕、匕首。”

梁薪笑了笑道:“木馬是不是代表玩樂,你選了它定王就讓你無憂無慮地玩樂一輩。詩代表著才華,如果你選了這個東西你父王就會將你培養成一代才女。錦帕代表著女工,如果選這個他會讓你學好女紅之藝,將來做一個賢妻良母。至于你選匕首嘛,那不用猜了,自然是培養你成為一個高手輔助他成霸業。我猜你最后肯定是選了匕首?”

趙凝萱突然調皮的笑了一,她搖頭道:“你猜錯了,我選的不是匕首而是木馬。”

“木馬?”梁薪微微一怔,選木馬不該是無憂無慮地玩樂一輩嗎?

趙凝萱點了頭道:“我騎在了木馬上大聲喊著,‘我是武則天,爾等聽我號令殺啊!’”

“啊?”梁薪愣了一后頓時失笑,他搖著頭道:“想不到你五歲的時候就立志了要做一代女王,還真是失敬失敬啊。”

趙凝萱絕美的臉龐上突然露出一抹嫣紅,她將頭往梁薪的懷中靠了靠道:“以往我的確是想要學大周武帝一般稱為一代女皇名垂青史,但是后來碰見你以后我慢慢變了。很多時候我都會憧憬自己能像一個小女人一樣平平淡淡地做你的妻,為你生兒育女洗衣做飯。”

“梁大哥,你能給我一個這樣的機會嗎?”趙凝萱突然動情地說道,她緊緊地抱著梁薪的腰部,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梁薪沉默了一會兒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他笑著說道:“傻丫頭,你這麼好,我又怎麼可能拒絕你呢。況且我最私密的地方都被你看過了,你以為你不用負責任的啊?告訴你,這世道不一樣了,男人也是有貞cāo的。”

梁薪說他最私隱的地方被趙凝萱看了,趙凝萱認真地想了想梁薪口中所說那最私隱的地方究竟是什麼。念頭略微一轉趙凝萱頓時想起當年她第一次和梁薪從江南回來,回程路上他為了保護自己而身受重傷。趙凝萱帶著他到了一家客棧養傷,中途他尿急所以讓自己……

想到這里趙凝萱忍不住長長地“嗯”了一聲,她將頭緊緊地埋在梁薪腹部不停地說道:“不準再說這個了,不準再說了……”

“哈哈哈……”梁薪被趙凝萱逗得哈哈大笑。

黃昏是短暫的,太陽漸漸落。隨著夜幕降臨的時候梁薪他們又開始啟程了,所謂救人如救火,他們也不敢過多的耽擱。只不過這一次啟程梁薪和趙凝萱坐在了一輛馬車之中。

馬車里點著一盞油燈,整個車廂里面倒是頗為明亮。梁薪摟著趙凝萱的腰,趙凝萱一臉幸福地靠在梁薪身上。二人雖然坐在同一馬車車廂之中,但是頂多也就親親抱抱摸摸而已,想要真的做點什麼是不可能的。畢竟馬車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梁薪對趙凝萱說道:“馬上就要到汴京了,我們要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趙凝萱略微思考了一后點頭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林沖他們在江南鞭長莫及,所以他們會直接趕往汴京劫殺我們?”

“嗯。”梁薪點點頭道:“進入汴京前是他們的最后一次機會,林沖他們如果走水路的話肯定已經到了汴京城外。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這一次他們肯定做了充分的準備。”

趙凝萱一坐直身,她目光一變得銳利起來。梁薪還在驚訝于趙凝萱的改變時,趙凝萱冷哼一聲后道:“既然他們敢來,那我就陪他們玩玩。汴京的地界上可由不得他們做主!”

說,趙凝萱鉆出馬車道:“來人啊。”

一名騎著馬匹的男走過來道:“參見郡主,請問郡主有何吩咐。”

趙凝萱立刻令道:“你立刻快馬加鞭趕回汴京,然后去神武營調一萬人馬前來接應我們。”

“是!”那名騎馬男應命之后立刻離開,趙凝萱很快又喚來第二個人。她將一塊令牌遞給那名男,趙凝萱道:“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一共一百零八人,讓他們立刻趕來接應我們。”

“是!”第二名男也離開了。

見到趙凝萱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梁薪淡淡地笑了笑,看來自己這個八夫人也不是善茬啊。

汴京這邊的確是早有安排,這一次不僅孫運籌和李墨都到了。李墨的大師伯和三師叔也跟著一起來了,與此同時還有五十名兵家的好手。這一次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穿著草鞋背著鐵劍在大街上走來走去,部都換成了正常裝束,看上去十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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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趕往汴京,一路飄紅(七)

一年四季之中,最令人討厭的可能是冬季。冬天寒冷無比,冰封一切。天地萬物被埋藏于冰雪之中,生機不顯。那刺骨的寒風從早到晚不停地呼嘯著,為了御寒人們不得不一層又一層的穿著衣物,顯得臃腫難看不說,還使人感覺負擔沉重。

冬季的白天白雪飄飛,這在文人墨客看來還是一場美景。而冬季的夜晚則什麼都沒有,剩下的除了寒冷以外還是寒冷。這樣的夜人都不愛出門,只喜歡窩在暖和的被窩之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做。

這樣的夜,偶爾會讓人莫名的升起一股孤單的感覺來,這種感覺雖然淡淡的,但是卻縈繞心頭久久不散,揮之不去無法消除。

作為人口最為密集的汴京,這樣寒風呼嘯的夜里街上也沒有幾個人。南薰門的守門兵將們在門前升了一堆火圍在一起烤著火。在冬天里獲取溫暖,這種感覺就好像在亂世之中得以茍活一般,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突然之間兵將們聽見整齊厚重的腳步聲響起,他們感覺站起身跑到城門旁列著隊。沒過一會兒他們就看見數千盔甲明亮的兵士一路小跑過來,他們到了城門口后分成兩排站立著,看模樣似乎是在等待什麼大人物一般。

這些兵士的裝束守城士兵們很熟,正是禁軍神武營里的裝束。神武營在汴京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是輔政王趙偲親自組建訓練的一支軍隊。據說里面的士兵個個都是從數十萬禁軍里挑選出來的精銳,一經選上家中就會先獲得一筆豐厚的安家費,然后他們會經歷傳說中殘酷無比的訓練。

有的人甚至就在訓練中被活活累死了,不過對于軍人來說能如此訓練的軍隊才是真正有前途的軍隊。況且傳聞中還說了神武營里的士兵還會統一教授十分厲害的武功功法,所以神武營里的士兵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傳說是不是全都是真的這個暫時不得而知,不過這群守城的士兵看見這些神武營的人倒是真的很羨慕。他們暗自偷偷打量著,自,自己身上穿著的還是普通棉甲,臃腫難看不說,御寒的效果還差的要死。而這群神武營的士兵外面穿著的是上等鎖子柳葉甲,看他們露出來的領子里面很明顯是絲綢內縫和了上等鴨絨,暖和又好看,看一眼都令人感覺到羨慕。

再看人家地佩刀,做工精細鋼質上乘,哪里像自個兒手上這家伙。隔三差五都得拿出來磨一磨,稍微懈怠一下恐怕刀刃都會繡出幾個缺口來。

能讓神武營列隊等待的人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所以守城的這群兵將也挺直了身子盡量做出一個器宇軒昂的模樣出來,萬一要是被即將到來的大人物看中進而提拔一下,那這輩子可就熬到頭了。

梁薪和趙凝萱同坐在一輛馬車之中,在神武營的夾道守護之下馬車緩緩往城門走著。跟在他們身前身后保護的是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眼看著南薰門就在眼前,而梁薪他們一路過來卻沒有遇到任何攻擊,這讓梁薪感覺有些意外,不過不出事總是好的,所以梁薪也沒多想什麼。

馬車慢慢駛進南薰門,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也一起進去。守城的士兵們一陣失望,因為這過程中沒有任何人看他們一眼。不過他們也不想想,神武營里的每一個人都比他們要高,盔甲都比他們的要明亮。站在神武營這群人身旁,又是黑夜,誰還能看得見他們?

馬車和天罡地煞都進入南薰門后神武營的人也準備跟著進去,只是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城門卻緩緩閉攏過來。神武營的一名指揮使連忙叫道:“別急著關閉城門,我們還沒有進去呢。”

可是他這話剛說完,城門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這名指揮使立刻下令道:“來人啊,趕緊把這城門推開!”指揮使的命令一出,瞬間四十個神武營的士兵出列開始推門,可是使勁推了兩下后整個城門卻是紋絲不動。

基于當初汴京城險些被金人所破的經驗,現在南薰門的城門當已非當年那扇厚重的木門。現在的南薰門城門外面雖然包了一層木,但實際上里面卻是澆筑的鐵塊,等閑十幾個人推都推不動。上了鐵制的門栓之后要想破門,恐怕地想辦法先把城墻拆掉一些才行。

指揮使突然一下醒悟過來,他大叫一聲:“不好!”指揮使一下抽出腰間的長刀,刀刃夾在城門外這群守城士兵的那個隊長脖子上,指揮使喝問道:“說!是誰關的城門?”

“我……我不知道,我也還納悶呢,這門怎麼說關就關了呢?會不會是風大……吹過來的?”說完這句話這個隊長都想自己煽自己一耳光,那麼重的城門得多大的風才能吹的過來?

指揮使大喝一聲:“立刻叫人打開城門,不然我要你的命!”

城門里面,馬車剛剛駛入城門不久突然一聲破空之聲響起,駕駛著馬車的馬夫頓時被一支翎羽箭射中一下從馬車上面摔了下去,馬車停在原地不動。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齊齊叫了一聲:“敵襲!保護郡主!”

梁薪和趙凝萱從馬車車廂里跳出來,二人剛剛站定就看見大街上的左右兩邊過來兩群人。一群人里面有兩個梁薪認識,分別就是孫運籌和李墨。孫運籌坐在一張輪椅上,李墨推著他前行。在他們身后同時還跟著二十幾名身穿草鞋,背著鐵劍的人。

另外一方是兩名中年男人帶著二十幾名兵家子弟,這兩名中年男人讓梁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想了想后梁薪頓時想起來這兩名中年男人跟李乾封有著驚人的相似,所謂的驚人相似值得不是身材長相,而是身上流露出現的那種氣息,和給人第一眼的那種感覺。

趙凝萱從馬車之中取出兩柄長劍,一柄遞給了梁薪,一柄自己拿著。梁薪接過長劍后根本沒有做什麼拔劍的動作,劍自動從劍鞘之中彈出來。梁薪將長劍握在手中,劍身不斷地在顫抖。

雙方根本沒有多說任何話,因為孫運籌他們必須速戰速決,遲一點危險的就不是梁薪而是孫運籌他們了。不得不說就算是梁薪自己也很佩服孫運籌他們,居然將伏擊的位置選在了南薰門這里。

南薰門是梁薪他們進入汴京然后到皇宮去的必經之路,同時這里已經算得上是進了汴京城,但是離真正的汴京內城又還有一段距離。進了汴京城梁薪他們自然而然的會放松警惕,而離汴京內城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汴京城內的高手要出來馳援也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馳援的這一段時間就是孫運籌他們殺梁薪他們的最佳時間,孫運籌乃是一名玄關期的高手。剩下李墨的大師伯和三師叔分別是玄關期和宗師境的高手。如此陣容已經可以說是當世難逢敵手的黃金陣容了,而反觀梁薪他們這邊。

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都是七品到九品的高手,唯獨只有一個宗師境界的人,那就是梁薪。戰局的勝敗還沒開始就已經可以猜到結果了。

城外無法打開城門的神武營當機立斷地發射了求援信號,傳訊煙火升空爆發出一聲響聲,煙火散開看上去很漂亮,也很奪目。由于情況緊急,神武營的人一共往天空之中射了十幾枚傳訊煙火。

當第一枚煙火升空的時候,孫運籌他們已經和天罡地煞們戰成了一團。有兩個玄關高手和一個宗師高手開路,天罡地煞們雖然人數占優但他們就好像是一群待宰的豬羊一般,孫運籌他們只是做著簡單的收割而已。

梁薪很明白自己跟孫運籌他們那樣的陣容無法交手,強行硬抗只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所以從戰斗一開始他立刻背起趙凝萱就開始跑。

李墨見梁薪要跑,于是大叫了一聲:“那是梁薪和明月郡主,不能讓他們跑了。”

李墨的大師伯歸原宿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飛向梁薪。不過幸得梁薪武功境界比不上他,這逃跑的速度總算不慢,歸原宿第一下竟然沒追到他。不過沒關系,梁薪的速度終究是及不上他的,歸原宿一點沒有著急他腳尖再度一點整個人有飛身而起。

這一次歸原宿干脆就直接躍過梁薪的頭頂站在梁薪的前面封住了梁薪逃跑的去路,梁薪一下停住腳步,歸原宿手中長劍的劍尖指著梁薪道:“識相的就束手就擒,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否則的話我手中長劍輕松可以將你割成肉糜!”

“嘖嘖嘖……好了不起的人,一個八十幾歲的老家伙在一個三十來歲的娃娃面前耍威風。嗯,還耍得這般理直氣壯,臉皮能厚到這種地步真是好了不起。”

驀然間一道聲音很突兀的響起,聽見這道聲音梁薪臉上露出一臉的狂喜之色,他扭頭叫了一聲:“破道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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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前往汴京,一路飄紅(八)

“你個臭小,幾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變,臉上連皺紋都沒多一絲。可憐老道士我整天想你,想的頭發都白了。”

說話間,兩個身影從屋頂上跳躍兩后落在梁薪面前。原來不止是破道來了,破玄也跟著來了。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兩個極端一般,破道渾身酒氣,懶懶散散地站著,看上去就好像是宿醉剛醒一般。而破玄挺直而立,一頭夾雜著銀絲地長發工整的挽成發髻用一根玉簪固定著,更個人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

見到這兩個人到了,兩微微松了口氣。他笑著說道:“兩位師兄,幾年不見別來無恙。”

破道搖搖頭道:“當初在你江南的一字並肩王府里面整天好酒好肉的把嘴給養刁了,后來你走以后又讓我去喝那些劣酒,我喝著就感覺像是喝刷鍋水一樣。我可不管,今天我幫你打架以后你可得請我好好喝一頓好酒。”

“好好好,等我進了皇宮以后我親自找趙王爺給你要幾壇宮中珍藏的好酒。”梁薪笑著說道。

“幾壇怎麼夠?破道前輩如果喜歡大可以直接去宮里的酒窖內呆上個十天半月,那里面的酒你想喝哪個就喝哪個,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哈哈哈你這女娃娃,比你那摳門的師父楊修武可大方多了。”破道大笑著說道,他很清楚趙凝萱就是楊修武的徒弟。

破道突然神色一肅,他目光銳利地盯向面前的歸原宿說道:“我玄虛門的人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嗎?什麼時候小小兵家也敢在我道門面前耀武揚威了,想要活命的立刻過來磕三個響頭說幾聲‘爺爺我錯了’。”

歸原宿好歹是一個玄關期的高手,他又怎麼受得了破道如此侮辱。只聽見歸原宿大吼了一聲,然后手中的長劍化為一道白虹整個人帶出數道殘影沖了過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月光歸原宿呆呆地站在那里。以梁薪那過人的眼力很清晰地能夠看見歸原宿臉上有些五個十分明顯的手指印,緊接著他那半邊臉竟然慢慢腫了起來。

歸原宿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鮮血中混合著幾顆牙齒。如此奇恥大辱頓時讓歸原宿有種想要抓狂的感覺,他抬起頭看向破道準備大吼一聲時,突然破道又伸手煽了一耳光。

“深更半夜的,你鬼叫什麼鬼叫?”“啪!”一記耳光。“一把年紀你以大欺小你還有理了是?”“啪!”又是一記耳光。“張口什麼兵者詭道也,說白了就是卑鄙無恥齷齪流而已,還搞得自己多了不起一樣。”“啪!”再度一記耳光。

“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梁薪命中注定該有此劫的話,我們道門會坐視你們兵家如此欺負他而不管?有一兩個玄關期的人就跳來跳去的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很了不起嗎你們?”

“啪啪啪啪啪”一連好幾記耳光。

破道似乎是煽上癮了,一記耳光一記耳光地煽著歸原宿,煽的十分響亮有力。

而歸原宿似乎是一忘記了自己是玄關期的高手一般,就那樣站在原地等著破道煽,連躲閃和反抗都沒有。

當然,歸原宿不可能一秒鐘變成傻瓜。梁薪看得很清楚,破道自從突破了宗師境界的桎梏進入到玄關期以后境界提升十分驚人,短短幾年的時間里他竟然一舉成為了玄關巔峰期的高手,甚至反超了境界一直超越他的破玄,破玄現在也不過才玄關中期而已。

歸原宿只不過是一個剛剛突破到玄關期的人,他哪里會是破道的對手。剛剛到破道面前就被破道用氣勁凌空封住了幾處大穴,所以歸原宿也不是不想動不想躲不想反抗,而是他根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一個堂堂玄關期的高手竟然被人煽的好像豬頭一般,這樣的羞辱比殺了歸原宿還讓他難受。

煽歸原宿后破道仔細看了看歸原宿,他搖搖頭道:“就你這幅模樣也好意思大晚上出來在街上走,你不覺得你這樣會嚇著別人嗎?滾!”

破道一腳踢在歸原宿的胸口,他這一腳解了歸原宿身上的穴道,同時將他踢的倒飛出去。

歸原宿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他抬起頭含糊不清地對破道說道:“五一應思了一!”因為他牙齒都掉光了,所以說話漏風整句話聽的不是很清楚,他這句話的原意是“我一定殺了你!”。

而此時孫運籌和李墨的三師叔曲無陽剛巧解決了天罡地煞跑過來,見到這一幅場景孫運籌和曲無陽二話不說立刻朝著破道和破玄攻過來。破道是玄關巔峰期的高手,而孫運籌也是,兩人武功境界相當,故而一交手就糾纏在了一起。

曲無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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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原宿一插入曲無陽和破玄的戰斗之間,他大聲說道:“一曲思了納小四(你去殺了那小),瑟力五來!(這里我來!)。”

幸得曲無陽和歸原宿是多年的師兄弟,歸原宿那麼一番話他竟然聽懂了。

曲無陽抽身而出手中長劍一抖襲向梁薪,梁薪右手五指成爪在地上一吸,地上一柄長劍飛入他手中。梁薪是宗師中期的境界,而曲無陽是宗師巔峰,論功力曲無陽無疑敗梁薪。但是梁薪並不怵曲無陽,宗師境界內的人他對站起來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梁薪腳踏著萬里獨行身法,手上施展著玄虛劍十二和曲無陽游斗著。

玄虛劍十二精妙無比,一時間梁薪和曲無陽斗的個旗鼓相當,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梁薪和曲無陽對碰一劍,曲無陽倒退一步,梁薪倒退了三步。畢竟是功力不如曲無陽,梁薪與他硬碰的話還是感覺力有不逮,比如現在他就感覺到自己胸口血氣翻涌十分不舒服。

梁薪趁著曲無陽不注意,右手微微一引,身上瞬間三道流光射出。

黑夜之中曲無陽沒有料到梁薪會突然來這麼一,不過三柄劍刃的破空之聲還是被曲無陽給捕捉到了。曲無陽一將三柄劍刃格擋開,他大吼一聲:“居然使用暗器,卑鄙!”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三柄劍刃在空中轉了個圈后竟然又飛了過來。這一次曲無陽的確沒有預料的到,他蕩開其中兩柄劍刃,最后右臂被其中一柄劍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

梁薪乘勝追擊,他雙手不斷動作,劍刃在空中交換一后又攻向曲無陽。曲無陽受了傷頓時知道了梁薪這以氣御劍的厲害,他沉著應對著,一手劍法舞的滴水不漏。

而此時破玄和歸原宿的戰斗最先分出了勝負,歸原宿和破玄的實力來就在伯仲之間,再加上剛才歸原宿又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又怎麼可能是破玄的對手。

破玄低喝一聲:“玄虛劍十二,橫劍傲蒼穹!”

無匹的劍氣在破玄身旁縱橫,歸原宿擋掉其中幾道劍氣之后破玄整個人欺身上去一掌印向歸原宿。

歸原宿無奈只能和破玄對擊一掌,這一掌破玄力發出,受了內傷的歸原宿絕不是對手。兩人手掌剛剛接觸在一起,歸原宿整個人無論是口腔里還是鼻孔里都冒出了鮮血,他的身不斷往后倒退。退了十幾步后因為穩不住自己的身形所以一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這一歸原宿再也爬不起來了,只能倒在地上不斷地吐著血。

眼見破玄解決了歸原宿,梁薪立刻將三柄長劍收回來大吼一聲:“師兄,快來幫忙,我頂不住了。”

曲無陽見歸原宿受傷倒地不起也是心慌不已,他像趕緊將梁薪殺了于是整個人凌空躍起對梁薪施展了必殺的一劍。

梁薪想要倒退卻發現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已經被曲無陽封死,如今已是退無可退。

曲無陽一劍來,劍尖離梁薪只有一米距離時破玄終于趕到了。他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曲無陽的劍鋒,曲無陽手中的長劍頓時無法寸進半步。

破玄真氣一吐,曲無陽手中的長劍竟然被他一捏斷了。

梁薪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師兄好帥!”

破玄一言不發整個人閃爍兩后就到了曲無陽身前,曲無陽還來得及反應什麼時破玄抬起右手一掌擊向曲無陽。曲無陽被迫抬手和破玄對擊一掌,最后的果自然不用多想,曲無陽被擊的倒飛落地之后狂吐鮮血無力再站起身來。

戰局到了這一步興趣就已經有了果,但是破道和孫運籌的對戰之中卻出了問題。破道和孫運籌雖然都是玄關巔峰期的人物,但是孫運籌進入玄關巔峰期多少年頭,而破道又才多久?二人之間怎麼可能一點差別都沒有。但是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一線之間,孫運籌高于破道的那一點點已經足以扭轉整個戰局的局勢。

破道和孫運籌對擊了一掌,整個人倒退回來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搖著頭道:“虧大了虧大了,這次不知道得喝多少酒才能將這麼多血給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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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前往汴京,一路飄紅(九)

當初襄州一戰,孫運籌那時因為和破玄打斗時所受的內傷還沒有痊愈所以被趙偲所敗,並且還讓趙偲誤以為孫運籌是玄關中期的人。

如今孫運籌的狀態處于巔峰期,他真正的實力其實是玄關巔峰。這個時候的孫運籌即便是盛狀態的趙偲也不敢說能一定打敗他。

破道被孫運籌所傷以后,孫運籌狂吼一聲,他那一頭長發瞬間飄揚起來,看上去猶如發了狂的魔頭一般。看到這樣的情況梁薪心中隱隱有淡淡的不安,如果沒人能制得住孫運籌,那麼今天這場戰局最后的果恐怕並不是那麼理想。

梁薪心念一動突然叫道:“兩位師兄,七星劍陣!”

“傻了啊你?七星劍陣要七個人,我們就三個人怎麼個擺法?”破道揉著胸口道。

梁薪目光一凝,他雙手一引頓時有三柄劍漂浮在空中。然后梁薪目光盯向地上方才歸原宿掉落的那柄劍,只見那柄劍先是微微在地上顫抖著,后來竟然一立起來漂浮到空中去。那四柄劍分別所在的位置正是七星劍陣里面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的四個位置。

看見這一幕破道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道:“這樣都行嗎?那你小要是能一控制七柄劍豈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施展七星劍陣了?”

破道還在說話間破玄已經站立到了七星劍陣的“玉衡”位上,梁薪也趕緊站到了“開陽”位。破道也不敢過多的耽擱,直接站在了最為重要的“破軍”位上。

七星劍陣一開始演變起來,淡淡的劍氣似乎正在凝聚。由梁薪、破玄、破道三人演練的七星劍陣其威力自然不是當初梁薪和上官一止他們演練的七星劍陣能比的。月光之,那凝聚在一起的劍氣似乎變成了實質一般。

孫運籌手中舀著他那柄時常藏在拐杖之中的細窄長劍一沖過來,破道立刻持劍迎上去。在破道開始動的那一刻,劍陣形成的那柄猶如實質一般的劍形劍氣也跟著動了。二人的劍碰撞在一起時,破道上邊的劍氣一沖撞向孫運籌。

劍氣狂沖過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蓄滿水的大壩一決堤了,大水洶涌澎湃地沖來一般。孫運籌與之抗衡了大概一秒鐘的時間以后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等到他微微顫抖著站起身時他身上的衣服突然一從他身上掉來。

一時間他那枯槁瘦弱的身體一絲不掛的露出來,特別是他那右腿,所有人這才發現原來孫運籌的右腿要比左腿整整瘦小兩三圈。

緊接著孫運籌的身上逐漸出現一道道細小的傷口,像是被細如發絲的鐵絲割傷的一般。傷口很細,但是縱橫交錯。血水滲出來形成了一道道鐵網。也許孫運籌像這樣還不至于會死,但是他一定嘗到了猶如凌遲一般的痛苦。

況且讓一個玄關巔峰期的高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赤身一絲不掛,這種恥辱恐怕要想洗脫只能將在場所有人都給殺了。

孫運籌的情況不好,其實梁薪、破道以及破玄他們三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七星劍陣畢竟是七個人運行的劍陣,梁薪分心四用強行運轉七星劍陣,所以爆發出不小的威力,但是現在梁薪卻受了不輕的內傷。連帶著破道和破玄也受傷不輕。

不過他們三人都不敢露出一絲怯弱來,破道甚至還指著孫運籌哈哈笑道:“老不羞的家伙,不穿衣服也就罷了。就那麼一點點也好意思連褲都不穿?即使不穿褲你好歹也伸手去擋一嘛,雖然只有這麼一點點,但是我們還是能看得見啊,誰叫突破到宗師后的人看的比人遠,聽的比人清呢。”

一邊說著,破道一邊伸出他右手小指用大拇指掐著小指頂端的一小節在那里一臉鄙夷地笑著孫運籌。孫運籌狂吼一聲向前跨出了一步,梁薪和破玄感覺舉起手中的長劍。不過孫運籌沒能有多余的動作,他向前跨出一步后就狂吐了一口鮮血。

突然兩道身影從梁薪他們身旁閃過,曲無陽與歸原宿一左一右地架著孫運籌迅速地逃遠了。破道跳著腳大聲叫道:“孫運籌你個老不羞的家伙,你次再敢惹道爺道爺就把你那小肉丁給割了。”

小肉丁?小……肉丁?梁薪眼神怪異地看了看破道,他真想去問一句老大爺,你是猴請來搞笑的嗎?

眼看著孫運籌他們撤走,梁薪他們總算是松了口氣。破道“哇”的一聲最先吐了一口鮮血出來,緊接著破玄和梁薪也分別吐了一口鮮血。站在遠處的趙凝萱趕緊跑過來扶著梁薪問道:“梁大哥,你沒事?兩位前輩,你們……”

破道搖著手他一邊咳著血一邊搖頭道:“老道士沒事,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你的梁大哥。我跟你說,這小什麼都好,就是太花心了。老道士我研究了一款神藥,你給他服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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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說了一大串話又一牽扯到了傷口,一時沒忍住他又吐了一口鮮血。梁薪從懷中取出三顆九花玉露丸分別給破玄、破道一人喂了一顆,然后給自己喂了一顆。

這個時候南薫門的城門終于被人打開了,神武營的人沖過來。見到趙凝萱和梁薪他們神武營的人立刻都跪,指揮使趙崇用力地磕著頭道:“末將一時不查誤中敵方jiān計所以救駕來遲,請郡主恕罪。”

趙凝萱扭頭看了趙崇一眼,她目光銳利表情冰冷。趙崇心中頓時一凜,這位郡主的冷酷他可是領教過的。趙崇趕緊磕頭道:“求郡主恕罪,求郡主恕罪!”

趙凝萱冷聲道:“自己去軍法處領五十軍棍,次辦事再如此糊涂你這神武營指揮使就算是做到頭了!”

“是!”趙崇點點頭,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趙凝萱扭頭看向梁薪,剛才的嚴肅冷酷頓時消息,她輕聲道:“梁大哥,我們走,先進宮里去休息。”

“好。”梁薪點點頭,趙凝萱低喝一聲:“馬車呢?”

“馬車!快點把馬車弄過來!”趙崇大聲叫道。不一會兒兩名神武營的士兵駕著兩輛馬車過來,梁薪和趙凝萱坐一輛,破道和破玄坐一臉。四人在神武營數千人的護衛往皇宮走去。

到了皇宮宣德門時,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梁薪掀開車簾看了看宣德門,這個門當初他不知道走過多少次。自從上次從汴京逃出來后就再也沒有走過了,如今再看見這扇門梁薪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從宣德門而入往大慶殿走,梁薪腦海之中閃過一幕幕的場景。用欠條懲治海福,拜陳玉鼎為師,才盛宴上力挫三甲等等等等……路還是那條路,城墻還是當時的城墻,可惜人已經不是當年的那些人了。景色依然,人面非,梁薪心中忍不住有些黯然神傷。

“梁大哥,我先安排你們在后宮休息一,休息好了以后我再帶你去見父王可好?”趙凝萱挽著梁薪的胳膊問道,梁薪的手臂不斷碰到趙凝萱胸前的飽滿心中忍不住激蕩不已。

他搖搖頭道:“來不及了,你先安排我兩位師兄去休息就好,我還是先去見見定王。”梁薪一直稱呼趙偲為“定王”而不稱他為“輔政王”其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梁薪還沒有承認趙偲“輔政王”的身份。沒有皇上的“輔政王”你的輔的是什麼政?誰的政?

“這……”趙凝萱自然也希望梁薪能及早去醫治趙偲,但她又害怕梁薪內傷未愈會累著。她仔細觀察了一梁薪的神色,而梁薪此時正在閉目調養內息。他內傷的恢復速度很快,從南薫門到皇宮之中他的臉色已經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趙凝萱點點頭道:“好,父王人在福寧宮休息,我立刻帶你去。”

“福寧宮?”梁薪看了趙凝萱一眼后微微笑了笑。趙凝萱微微垂著頭有些尷尬,福寧宮一直都是皇上御用的寢宮,最早大宋開國皇帝趙匡就是住在那里的。一直傳來是因為趙佶喜歡呆在艮獄所以福寧宮才逐漸廢置了,沒想到現在趙偲又住了進去。如此一個動作自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趙凝萱安排破道和破玄去休息,細心的她沒有忘記讓人去酒窖之中取幾壇好酒先給破道備著。趙佶當初也是個好酒之人,故而皇家酒窖里存儲了不少好酒,這一次看樣得便宜破道了。

梁薪和趙凝萱一起來到福寧宮,走進福寧宮梁薪就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死氣的味道。

梁薪走進房間之中,趙偲正躺在龍床之上。梁薪掀開帷幔一看,只見趙偲通身灰黑一片,整個人像是被燒糊了的炭灰一般,哪里還看得出來他就是趙偲,大宋鼎鼎大名的輔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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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2:26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八章 治療趙偲,治標治本

如果梁薪不是宗師境的高手,如果梁薪不是醫術卓絕的大夫。當他第一眼看見趙偲的時候他肯定認為趙偲已經死了,且不說那灰黑一片的肌膚,就僅僅是趙偲身上的那紫紅色瘀斑就能讓人認為此人不但已經死了,並且還死的有一段時rì了。

並且梁薪不止看見了那極像屍斑一般的紫紅色瘀斑,同時他還在趙偲身上聞到了屍體腐爛的氣味。梁薪搖搖頭,他扭頭看向身旁的趙凝萱。趙凝萱的眼淚早已經決堤,如同雨滴一般不停落。不過她沒有抽泣,也沒有哭嚷,她很安靜,沒有弄出一點聲音來,似乎是把自己的哭聲打擾到沉睡中的趙偲。

梁薪伸手攬住趙凝萱的肩膀道:“不用哭了,他還沒有死,也不是一點救治的希望都沒有。”

“真的嗎?”趙凝萱看著梁薪,臉色的神情又驚又喜,同時還夾雜著盲目的信任以及濃濃的期待。梁薪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梁薪甚至都不用去給趙偲把脈了,趙偲心臟那微弱的跳動聲他聽的很清楚。他仔細觀察了一趙偲的情況后道:“凝萱,你去給我那點筆墨紙硯過來,我寫一個藥方,你去按照藥方上的藥名和劑量給我準備齊。”

“好的。”趙凝萱點點頭。

筆墨紙硯房間里就有,她給梁薪準備好以后親手給梁薪磨墨。梁薪舀起毛筆舔飽墨汁,他略微思考一后開始奮筆疾。一個個藥名出現在紙上,而藥名面的劑量讓趙凝萱看得目瞪口呆。僅僅一個清心草就要了三百斤,靈芝上面寫了兩百斤,天山雪蓮寫了五十斤。什麼時候天山雪蓮也開始論斤了?

梁薪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把藥方寫好,一個藥方用了三十幾張紙看上去厚厚的一疊。梁薪將藥方交給趙凝萱道:“藥方上的藥我記得御藥房應該都是有的,你立刻讓人去準備。另外我記得御膳房有一口大鍋直徑足有兩丈五,你讓人去準備一,另外讓人準備一個洗澡用的木桶。給那鍋里面摻滿水面架著柴火開始煮。”

“好!我立刻去準備。”趙凝萱舀過藥方之后沒有多問任何話,立刻跑出去開始準備。梁薪也跟著走出房間,整個房間都是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他實在聞不習慣。

自從趙偲中毒以后,整個皇宮都死氣沉沉的。這就好似一個公司的執行董事長一生病了,整個公司突然沒有了最高管理人面的人就一群龍無首沒有了主心骨一般。但是今天整個皇宮都沸騰了,趙凝萱讓人準備著大量的藥材,然后又安排人去御膳房舀大鍋和木桶。

整個皇宮都在傳宮中的傳奇人物,太監宮女的終身偶像梁薪梁王爺回到皇宮里來了。他這一次是明月郡主專門請回來治療輔政王的。其實說是治療輔助王,皇宮里面誰不知道輔政王早就死了,連屍體都已經開始腐爛了。但是不用怕,我們的“太監之神”梁王爺的事鬼神莫測,起死回生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想當年梁王爺可是和林素道長斗過法,還贏了林素道長的。

皇宮里面的東西十分齊備,梁薪要的東西很快準備好了。梁薪特地選在御藥院的那個院治療趙偲,御藥院原班人馬小chūn他們早已經出了皇宮,現在的御藥院沒有一個是梁薪的熟人。

十幾個太監在大鍋面不斷的架著柴火煮著鍋里的水,鍋中放著一個大木桶。大鍋旁邊放著數不清的藥材。

不會兒趙偲被人抬出來,看見趙偲那模樣宮中的這些太監宮女們這才明白傳言果然是真的,輔政王真的已經死了。不過知道這個消息后他們也有些興奮,因為他們將見證梁王爺起死回生的法術。

趙偲被抬來以后梁薪讓人將他放在木桶里。大火不斷燃燒,大鍋里的水逐漸開始沸騰。蒸汽將木桶籠罩著,里面的溫度不知道有多高。趙凝萱都忍不住問梁薪:“梁大哥,將父王放在那個桶里……真的不會有事嗎?”

梁薪點點頭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梁薪拍了拍趙凝萱的手背后走過去直接指著幾大捆藥材道:“來人啊,先把這些藥材放到鍋里去。”

小太監們依令而行,過了一會兒后梁薪又讓人放了另外一款藥材。隨著藥材一味一味的放進去,大鍋里已經滿是藥材。突然之間大家看見梁薪一飛躍到木桶之上,他站在木桶的邊緣用一根銀針插入趙偲的頭頂。

這一刻大家發現鍋里的藥水竟然在漸漸消失,到了最后整個鍋里的水居然已經干掉了。梁薪叫道:“來人啊,立刻將鍋里的藥材清出去,換清水!”

準備在大鍋旁邊的太監們立刻按照梁薪的命令照辦,很快藥材被清光,干涸的鍋里又摻入清水。梁薪一從木桶上蹦來,那清水居然慢慢開始變黑了。黑色越來越濃稠,並且帶著一股強烈的惡臭味。周邊站著的太監宮女們忍不住轉身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起來,整個御藥院的院臭氣熏天讓人聞一口就想要暈過去。

梁薪似乎不為所動,他又重復著剛才的過程。放藥進去煮,然后幫助趙偲吸收藥水,然后又放出毒水在清水之中。如此反復,一直持續。從天亮到正午,從正午到午。黑色的毒水似乎一直沒有淡過,但是眾人都可以用肉眼看清,趙偲的臉色開始轉變了。

從一開始的深灰黑,到現在卻已經變成了淺淺的灰黑色。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這個人原是黃種人,但是皮膚有些黝黑一般。其實種人感覺不到,但是梁薪知道趙偲的呼吸已經開始明顯起來。心臟的跳動也變得有力了。

這個蒸療的過程不斷地重復著,一個晚上過去,接著一個早上過去。正午的時候大家發現趙偲的臉色已經變了,變的跟正常人的一模一樣,並且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潤。不少太監們都心里在嘀咕,這樣蒸沒蒸熟居然還蒸好了。

梁薪飛身上去將趙偲頭頂上的那根銀針拔出來。等了大約十息時間以后趙偲那一直歪著的腦袋一變正,他睜開雙眼透過霧氣掃視著四周。周圍的太監宮女們大聲慘叫著:“媽呀,詐屍啦!”“復活了,詐屍了!”

這樣的話語在皇宮里叫是要被殺頭的,但是趙偲突然一醒過來的確嚇得他們心膽俱裂。趙偲雙手一撐,木桶一被撐爆。趙偲從大鍋上飛來一躍到梁薪跟前,他哈哈笑道:“王就知道你一定能治好王,王就知道!”

梁薪也跟著笑了笑道:“靠的是你自己而已,我只不過是使了一點外力。”如梁薪所說,他能將趙偲救活其實不是他的功勞,更多的是靠趙偲抱元守一將所有內息用來護住心脈。他仍舊自己的身體被毒素侵襲,唯獨就用內息溫養住自己最后一點生機。若非如此,他根不可能撐到梁薪來救他。

“如果沒有你,就算王是通玄的高手最終也只有死路一條。你于王有救命之恩,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要不……”趙偲看了趙凝萱一眼,他嘿嘿壞笑一聲道:“要不王把我女兒許配給你如何?”

“爹,…”趙凝萱白了趙偲一眼,不過趙偲的病情一好轉她心中高興,得到趙偲如此打趣她也沒有生氣。

“好啦好啦,都不要在這里站著了。萱兒你去傳父王的命令,今天宮里大肆慶祝。所有人宮女太監都可以飲醉,不醉不歸!”

“是!”趙凝萱應命。而周圍那群太監宮女們慢慢打消了心中的恐懼,他們親眼目睹了趙偲死而復活這一刻他們看趙偲和梁薪的眼神就好像是凡人在看兩個神仙一樣。

大慶殿中,以往這里是用來朝議的,但是今天趙偲卻選擇了在這里宴請梁薪。御膳房將最珍貴的食材都舀出來用了,做了一長桌珍饈美味。

趙偲坐在桌旁邊用一雙玉筷夾著一片熊掌道:“王自生來享受的就是錦衣玉食,皇兄在位時王是一人之萬人之上,皇宮去世以后王手握大權坐擁萬里江山。以前王一點沒有感覺到擁有這一切是多麼美好,直至這一次王才明白。活著就是最好的,死了什麼錦衣玉食美色權力對于自己來說都是假的。”

突然,趙偲一偏著頭問梁薪:“女婿,你說這世上究竟有沒有長生不老之法?”

梁薪微微一怔,他看著趙偲沉默了一后道:“你自己的事相信你自己清楚,蒸療只能治標不能治。”

趙偲點點頭道:“王知道,王所中的毒已經深入骨髓,除非有解藥,否則王最終還是得死。”

梁薪微微頷首后道:“這一次治療以后可以延續你一年笀命,一年以后如果你沒有獲得解藥,那麼你最終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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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6-23 00:12: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 睚眥必報,替兄報仇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人,你如果煽了他一耳光,他一定會記你一輩子,並且隨時隨地會找機會將這一耳光給換回去,我們將這種行為稱之為睚眥必報。無疑,咱們梁王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大慶殿寬敞明亮十分氣派,整個大殿之中只有梁薪和趙偲兩個人在。梁薪突然提起趙偲體內一線穿心針的毒讓整個宴會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剛剛蘇醒沒多久的趙偲突然又得到自己最多還有一年時間好活的消息心里自然不好過。

滿桌的珍饈美味,但是二人都沒有多動筷子。趙偲想了一會兒后對梁薪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本王弄來解藥?”

梁薪搖了搖頭,他道:“這一線穿心針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是沒有解藥的。”

“當真一點辦法也沒有?”趙偲不甘心地追問道。

梁薪看著趙偲沉默了一下,他這一沉默頓時讓趙偲動了心思。如果真是一點辦法沒有梁薪肯定直接回答說沒有辦法了,他沉默則代表這件事還有辦法。趙偲趕緊說道:“梁薪,只要你治好本王,有什麼條件立刻任意提。只要本王能做到的,本王一定答應。”

梁薪嘆了口氣道:“沒錯,我是有辦法可以治療你這一線穿心針的毒,但是這種方法很危險,稍有差池就是必死無疑。另外我也的確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趙偲看著梁薪問道。趙偲看向梁薪的目光有些微微閃光,他不希望梁薪提出來的條件是要他趙偲交出汴京城之內的話。

梁薪看著趙偲平靜地說道:“我要你把鐵漠汗的下落交出來,我會去找他。殺了他以后我會來給你根治一線穿心針之毒的。”

“鐵漠汗的下落?”趙偲微微

凜,梁薪這個條件他倒是始料未及,因為鐵漠汗已經很久不在江湖之中走動,趙偲還以為梁薪已經把他給忘了。

不過轉念一想趙偲也覺得梁薪提出這樣的條件是理所當然的,他這個人重情重義,鐵漠汗親手殺死了他的結義兄長,他又怎麼可能忘記這個仇。

不過這個條件卻又讓趙偲有些為難。鐵漠汗很少再在江湖之中走動這是事實,但是他現在卻是趙偲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趙偲手下一共有兩個類似于西廠一般的情報組織,一個是明月驛站,主要負責探查傳遞情報由趙凝萱負責。另外一個是知天堂,主要負責刺探情報,暗殺以及破壞。而知天堂的負責人正是鐵漠汗。

這麼些年鐵漠汗跟著趙偲也算是忠心耿耿,如今梁薪要趙偲出賣他而換取自己的存活,這讓趙偲心中有掙扎。

梁薪也不打擾他,反正他也不急。鐵漠汗他是肯定要殺的,即便這次殺不了以后也肯定要殺。趙偲如果不交出鐵漠汗的下落,梁薪不過是晚一點殺他而已。並且梁薪有把握趙偲一定會妥協,因為他是一個梟雄。梟雄的本質是什麼?無外乎就是寧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提出了條件,梁薪反倒有了吃東西的興致。他拿著象牙筷夾了一片鮑魚放在嘴里,然后又喝了一口窖藏過百年的狀元紅。喝完酒梁薪又繼續吃著東西。

趙偲一下站起身,他突然說道:“梁薪,本王記得當初楊戩楊公公曾經送過你一套大宅子。說實話那宅子是真的很不錯,連本王都很喜歡。有時間你還是去看看吧,也不知道現在那宅子長草了沒。”

梁薪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一下站起身道:“謝謝。”

梁薪往門口走去,趙偲突然叫住梁薪:“梁薪。”

梁薪停住腳步轉頭過來,趙偲問道:“你能不能跟本王說說,到底你準備用什麼方麼方法替本王解毒?”

梁薪看了看趙偲淡淡一笑道:“換血。”

說完,梁薪走出大慶殿。

殿外趙凝萱正在等候,見到梁薪出來趙凝萱趕緊迎上來問道:“梁大哥,父王的毒真的沒事了嗎?”

梁薪停住腳步回答:“不是,定王的毒還未能根治,要想完全痊愈的話還需要進行一定時間的醫治。”

“哦。那你現在去哪兒?”趙凝萱問道。

“去殺人。”梁薪淡淡地回答。

對于當初的梁府,梁薪記得很清楚。他還記得當初楊戩送他這套宅子的時候他剛剛坐上內侍省都知的位置,如今時間一晃都好多年過去了,楊戩如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梁薪不是沒派人去找過他的下落,可是卻一點音訊都沒有,似乎他突然間就從人世間消失了一般。

梁薪走到梁府門外,門外顯得很靜。那兩頭石獅子破掉了幾塊,看上去有些荒廢。整個宅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似乎是個空宅院。但是梁薪知道這里面必有玄機,不然趙偲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個地方。如果梁薪沒有猜錯的話鐵漠汗必定就在這宅院里面。

梁薪想了一下后直接繞到宅院的后門那里,左右看看沒有人。梁薪跳進宅院旁邊的一棟院子里面,這里有一條地道直通當初的梁府,是梁薪當年特地準備的,十分隱蔽一般人決計發現不了。梁薪自地道進入到梁府的后院之中。

后院是梁薪經常呆的地方,地道直通的地方就是他當年的書房。梁薪剛剛走到出口處就聽見了一道聲音:“你去告訴外面負責守衛的人,這段時間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巡查。另外盡量不要再出去行動了,要是讓梁薪知道了本堂主的下落事情就麻煩了。”

“是!堂主放心,堂內所有的高手都調回來了,那個梁薪只要敢來我們一定讓他有去無回。”另外一道聲音回答道。

這兩道聲音里前者梁薪很熟悉,正是鐵漠汗的聲音,后者梁薪要相對陌生一些,之前應該沒有見過。

鐵漠汗聽見下屬的回答后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搖搖頭道:“不行不行,這里是梁薪當年所住的宅院,難保他哪天興致起來會回來看看。我看這段時間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做事的好。”

“堂主,那梁薪只有一個人,我們在這宅院里足足準備了八百多個高手,我就不相信他一個人來能有什麼作為。”

“唉,你不了解這個人。想當初我剛遇見他的時候他的武功還只不過五六品的境界,我那個時候就已經是九品境界,殺他如同殺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但是后來不過短短幾年的時候我再碰見他的時候竟然敗給了他,如今聽江湖傳言他已然是宗師境界的高手,我不過才九品巔峰而已要是遇見他……”

鐵漠汗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擔憂,而他這話一落一道流光突然閃出繞著他那名心腹下屬的脖子環繞了一圈。他那名下屬突然倒在地上,鐵漠汗聽見響聲后一下站起身來問道:“李揚,你怎麼了?”

“你倒是挺了解我,知道再遇見我肯定是必死無疑。”梁薪緩緩走出來,他看著鐵漠汗說道:“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吧?”

“梁薪?”鐵漠汗看見梁薪就感覺自己像是看見鬼了一般,這個書房明明是密封著的,他又是怎麼出現在這個書房里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梁薪看著鐵漠汗道:“我曾經說過一定會殺了你,今天恐怕你的死期到了。你自己說說吧,是要束手就擒留個全屍,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將你凌遲活剮了?”

鐵漠汗大吼一聲:“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鐵漠汗突然從懷中取出兩個東西仍在地上,只聽見“砰!”“砰!”兩聲響,一股濃濃的白煙騰起來。

這是震地雷,江湖中人幾乎人人必備的逃跑神器。不過這個東西又豈會對梁薪有效,他不用視力完全憑借聽力也能輕松辨別鐵漠汗的動靜。

鐵漠汗拉開門出去,想也沒想就騰身而起準備施展輕功逃走。可惜一道流光瞬間追上去,流光繞著鐵漠汗的右腿轉了一圈。鐵漠汗在空中慘叫了一聲,他的右腿竟然一下從空中掉了下來,緊接著鐵漠汗整個人也摔了下來。

梁薪緩緩地從房內走出來,鐵漠汗看見梁薪自白霧中走出來整個人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一頭地獄修羅在靠近自己一般,他用手不停地往后退著。鐵漠汗嘴里不停說道:“別……別殺我,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別殺我……你別過來!”

梁薪想也沒想,右手一揮又是一道流光射出。鐵漠汗的頭顱一下脫離他的脖頸飛起來,梁薪伸手抓住鐵漠汗的頭顱。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后微微吸口氣喃喃道:“三哥,四弟終于替你報了仇,你可以安息了。”

這個時候府內鐵漠汗專門調回來用來戒備的知天堂里的高手一下圍了過來,見到梁薪殺了鐵漠汗,他們立刻將梁薪團團圍住。

梁薪知道這些算得上是趙凝萱手下的人,所以他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就下殺手。梁薪淡淡地說道:“都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梁薪這句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圍著他的人竟然架起了硬弩弩箭對準了他。

梁薪搖搖頭,三柄劍鋒漂浮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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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寧惹小人,莫惹女人

一只雄鷹從汴京飛往江南頂多也就一天的時間不要,孫運籌他們計劃失敗以后沒用一天的時間林沖就知道了整件事。不過接到孫運籌的來信以后林沖並沒有任何失望,反而他立刻開始調集兵馬開始往汴京進發。

如今的林沖不僅徹底掌控的江南路,並且福建路他也獲得了一大半。趙楷的底子畢竟太薄了,前期根本就沒能抵擋住林沖的進攻,后期還全耐一大群高手不停地暗殺林沖派去攻占福建路的高級將領這才穩住了整個局勢。

整個大宋現在林沖的勢力算得上是最強的,趙偲暫居第二。如果林沖能夠將趙偲的汴京也吃下來,那麼他雄霸大宋的勢頭也算是成了勢,屆時大宋要想找到能與他對抗的人可謂少之又少。

林沖這一次調動的兵馬里面沒有用到任何一個步兵,一律使用的是機動能力特別強的騎兵。得益于訓練西廠鐵騎的經驗,林沖對于騎兵作戰和組建騎兵都特別的有心得。再加上梁薪在江南留下了那麼多的財富,林沖要想打造一支騎兵可謂輕而易舉。

整支騎兵隊伍一共五萬人,無論是戰馬的質量和裝備的配置全都是按照當初西廠鐵騎的標準配備的。在整個大宋決計找不出第二支這樣的騎兵,這一直是林沖準備的秘密武器,以往他都沒有舍得拿出來用,而這一次他全都帶出了江南,並且是由他自己親自統領。

話分兩頭,再說汴京這邊。梁府之中,梁薪見知天堂的人已經用硬弩對準了自己,于是心中殺念又起。三道劍鋒漂浮于梁薪胸前,只需要他一個念頭三道劍鋒就會飛出去收割一條又一條人命回來。

而恰好在這個時候趙凝萱趕到了,她大叫了一聲:“住手!”

知天堂的人看向趙凝萱,由于他們一直是在鐵漠汗手下做事,所以對于趙凝萱還不是很熟悉。趙凝萱亮出一塊令牌道:“輔政王有令,所有人不準對梁薪動手,全部退下!”

“是!”知天堂的人一看見趙偲的令牌立刻聽令,不一會兒他們就全部散開了,足見平日里鐵漠汗對于他于他們的訓練還是很上心的,個個都是好手。

梁薪手里拎著鐵漠汗那還在滴血的腦袋,他走到趙凝萱面前道:“我出城一趟,回來以后就去給定王治療一線穿心針的毒。”

“去哪兒?我陪你去吧。”趙凝萱道。

梁薪看了趙凝萱一眼后笑了笑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去的話……我怕他會不高興。”

趙凝萱一聽頓時明白了,梁薪這是準備去給他死去的結義兄長上墳。趙凝萱點點頭道:“那好,你自己小心點,現在我們沒有找到兵家那些人的下落,所以也不知道他們是還在汴京或者是已經回江南了。”

“嗯。放心吧,我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我要是一心想逃跑他們想要抓住我也沒那麼容易。”梁薪點頭應了聲后走出去,在梁府的馬廄里梁薪牽出一匹快馬。

鐵漠汗的人頭被梁薪掛在馬鞍邊上,梁薪騎著馬一路狂奔出城。

猶記得那一年雪漫汴京,梁薪和印江林他們一起走出汴京城然后將梁瑞的屍體安葬在了汴京城外。梁薪一路狂奔,憑借著他那過人的記憶力他終于找到了梁瑞的那座墳墓。

墳墓周圍長滿了雜草,墳墓幾乎看不太見了。梁薪右手一揮,三道流光飛出來。流光所過之處雜草斷開,沒要多久整個墳墓周邊的雜草被清理干凈。不過如此使用以氣御劍讓梁薪有些支撐不住,臉色頓時有些蒼白。

他單膝跪下將手中鐵漠汗的人頭放在墳墓前面道:“三哥,兄弟來遲了,對不起。”

梁薪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后就一直跪在墳墓面前靜靜地看著這座墳墓。當初梁瑞舍命救他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閃過,寒風吹過。梁薪一臉沉重地對著墳墓磕了三個響頭,然后這才起身離開。離開之前梁薪對著梁瑞的墳墓說了句:“三哥,我會再回來的。一個人在這里肯定很孤單,以后我會幫你挪個位置。”

就在梁薪騎著馬慢慢回汴京城的時候,汴京城皇宮之中趙偲正在批閱奏章以及查看近段時間以來明月驛站和知天堂傳上來的情報消息。

對于林沖軍馬的異動大病初愈的趙偲還沒有覺察到,他這才剛剛蘇醒還能看到有關于此事的任何情報消息。

其實嚴格說起來如果趙偲是皇帝的話他算得上是一個明君,不貪圖玩樂享逸,也不好大喜功任人唯親。他處事有自己的原則,遇事有自己的想法,這就是所謂君王的聖明。他堅持每天批閱奏章,奏章上所寫的事他會拿來和明月驛站的消息進行比對,他的每一個最后他都會追查看有沒有落到實處。這就是君王的勤政。一個聖明而又勤政的君王,你還能要求他什麼?

“王爺。”一聲溫柔地呼喊,聲音中透露著濃濃的關切之情。

趙偲抬起頭笑著應了聲:“你來了。”

來人是定王妃,這個從十八歲嫁給趙偲一直陪著趙偲到今天的女人。無論趙偲是定王還是現在的輔政王,他一直沒有再納妃嬪,趙偲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眼前這位美貌動人的王妃。

和王妃一起來的還有王妃的貼身丫鬟劍心,劍心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內放著一碗湯。隔著老遠趙偲就聞到了湯的香味,他笑著道:“本王最喜愛的人參芙蓉雞湯?一聞這味道就知道是王妃親手熬制的啊。”

王妃溫柔地笑著說道:“王爺你大病初愈就開始忙于政事,妾身作為一個女人也幫不了你什麼,只能熬點湯水讓王爺補補身子了。”說話間王妃將湯從托盤中端出來遞給趙偲。

趙偲笑著接過,他用勺子舀起一瓢聞了聞道:“嗯,還是當年的味道。”說完,趙偲一口將湯水喝下去。緊接著趙偲直接將整碗湯喝完。

“啊!好喝,這麼多年了本王吃過山珍海味無數,但還是屬王妃你的廚藝最令本王……”趙偲原本還笑吟吟地說著話,突然之間他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趙偲“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他用右手捏著胸口左手指著王妃道:“你……你在湯里下毒了。為什麼?為什麼?”

王妃臉上那溫柔的表情一下改變,換到臉上的一臉的冷漠。王妃淡淡地說道:“我們兵家蟄伏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起了大勢,你不死我們兵家又如何君臨天下再現先祖當年威風?”

“你……你是兵家的人?”趙偲雙目一瞪,饒他聰明絕頂心智過人他也從未想過一直以來陪伴著他的人竟然是兵家的人。幾十年的感情,最終卻因為一句兵家要君臨天下再現當年先祖威風就可以痛下殺手?趙偲不相信。

他又吐了一口黑血,那惡臭的味道讓趙偲心中騰起一股將死的心虛。趙偲趕緊調動真氣護住自己的心脈,他知道自己必須堅持,堅持到梁薪回來救治自己。

趙偲看著王妃那絕美的臉龐,他搖著頭虛弱地說道:“我不相信,你我夫妻數十年,我待你不薄你就因為兵家使命就如此對我?”

王妃看了趙偲一眼,那美麗眸子里冷漠的眼神終于出現了一絲抖動。王妃微微吸了口氣道:“你的確待我不薄,我曾經也真的準備放下兵家傳人的身份好好的和你過一輩子。但是,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說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麼?我只是一個替代品,一個因為長得像龍凝萱而被你花言巧語哄騙在身邊的替代品!!!”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王妃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她看向趙偲的眼神之中夾雜一抹濃濃的恨意。

有人曾經說過,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個女人恨你至深那麼必定她曾經愛你至深。

當王妃提起“龍凝萱”三個字時趙偲忍不住笑了笑,他搖了搖頭臉色竟然一下變得平靜下來。

趙偲靜靜地說道:“想不到你居然知道凝萱這麼一件往事,你的確是很像萱兒,但是你說你是萱兒的替代品,這個我不同意。

一開始我注意你,喜歡上你的確是因為你長得很像萱兒。但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很清楚的知道你不是她,你性格柔中帶鋼,不像萱兒那麼單純調皮。即便如此,我依舊很喜歡你。我喜歡的就只是你,與萱兒沒有任何一點關系。萱兒在我心里早已經是過去,如果你今天不提起我恐怕早已經忘了這個人,我與你相敬如賓恩愛幾十年又豈是一句‘替代品’三個字可以解釋的。你被怒火遮蔽了雙眼,你仔細想想,難道這麼多年就沒有感覺到一點點我對你的心意?”

王妃看著趙偲,她沒想到趙偲在臨死之前說的竟然會是這麼一番話,王妃有些慌了。她使勁地搖了搖頭道:“不會的,不可能。你……你不愛我,你愛的是龍凝萱,那個被你父皇看中后強行搶走,然后被你救出來最終被射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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