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8-2-14
- 最後登錄
- 2024-11-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612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9110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187章 貶為庶民
不過片刻時間,太和殿正門打開,眾朝臣按序進入,叩見周帝,所議不過是南夏議和等等,最後周帝問及出使,邵赦主動請纓,要求出使南夏。
周帝居然一口應允,餘下的,不過是一些跟隨者的名單,並不成問題。
於是禮部擬定行程,安排日子,頓時就忙碌開了,畢竟,邵赦不同普通使臣,他還頂著大周國宰相之名,出使南夏的諸多禮儀,也不能隨意了。
早朝散了,邵赦站在太和殿門口,眯著眼睛看著東邊一輪旭日,太陽出來,這氣溫立刻就得上升,可不是普通的熱。
「邵大人,你還不走?」鮑克順站在他身後,問道。
邵赦搖頭道:「再等等。」
「等什麼?」鮑克順嘆道,「這等大熱天的,你站在太陽底下,等什麼啊?」
邵赦只是笑笑,他也不相等,只是----如今他要出使南夏,邵庭卻還被周帝關著,總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邵大人!」兩人正說話,張德榮急急而來,見著邵赦,躬身笑道,「陛下在景陽宮中。」
「多謝張公公!」邵赦抱抱拳,和鮑克順打了一聲招呼,轉身向景陽宮走去。
鮑克順眼見身邊無人,從袖內取出一張銀票,不著痕跡的遞了過去。張德榮笑笑,也不推辭,收在袖內,笑問道:「鮑大人還不走?」
「為什麼是邵大人出使南夏?」鮑克順低聲問道。
「鮑大人。您是聰明人。還需要問?陛下要他把那位桓殿下接回來……」張德榮低聲道。「別人去。有用嘛?」
「接回來又能夠怎樣?」鮑克順似乎是嘆息。實則是試探性地詢問。
但張德榮何嘗不是人精。聞言笑道:「這個。誰知道陛下地心思?再說了。桓殿下總是皇子。留在敵國。終究不妥。」
鮑克順得他這麼一句話。含笑點頭。笑道:「多謝張公公!」說著。作了一揖。轉身告辭。張德榮也同樣躬身施禮。
景陽宮中。周帝盯著邵赦。問道:「這麼急著要見朕。所為何事?」
「陛下,臣不日即將出使南夏,陛下能不能先把小兒放了?」邵赦躬身施禮,道。
「邵庭?」周帝冷哼了一聲道,「你倒是真關心他?書桓在外,沒見著你如此在意過啊。」
「書桓有陛下在意。」邵赦苦笑道。
「等著你把書桓帶回來。朕自然會放他。」周帝搖頭道,「朕見不到書桓,絕對不會放了邵庭。二則朕也怕邵愛卿再給朕玩一手陰的,所以,朕這次也無恥一次。」
作為一個君王,話說到這個份上,邵赦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施禮告退,心中更是擔憂,當即出來,自向宮門口走去。
門口。只見眾朝臣並沒有全部散去,鮑克順、鄭文、連著周允等人的轎子都在。
鮑克順素來和他交好,見著他出來,忙著一把將他拉住,低聲道:「邵大人,想不到你這麼一把年紀,居然還如此風流多情,但就算如此,你也犯不著讓人在宮門口鬧騰啊?」
「啊?」邵赦一呆。他什麼時候風流多情了?
「那個----她自稱是邵夫人……」鮑克順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邵赦馬車邊指了指,壓低聲音笑道,「真正是絕色美人,嘖嘖,邵大人,你好豔福……」
邵赦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自家馬車跟前,靜靜的立著一個灰色長袍的少女。不由自主的愣了愣。忙著快步走過去----
鮑克順看了看身邊的鄭文,兩人相視一笑。一併跟了過去,餘下地眾人,也都站得遠遠的看熱鬧。
「小姐是?」邵赦問道。
獨孤蘭語轉過頭來,靜靜的盯著他,邵赦當她轉身的瞬間,不禁一呆,她身上穿著很普通的灰色長袍,腳上一雙灰色布鞋,一頭柔順的長發,只有一根簪子挽起,但是這根翡翠簪子,卻散發著淡淡地柔和瑩光,看著似乎有些眼熟「邵赦?邵大人?」獨孤蘭語挑眉,問道。
「正是邵某!」邵赦道,「小姐是誰?」
兩人此言一出,眾人都知道,兩人並不認識,剛才那灰衣少女說是「邵夫人」等語,自然是假話,不由都掃了幾分興致。
「獨孤蘭語見過主公!」獨孤蘭語盈盈施禮。
「主公?」邵赦笑道,「小姐有沒有搞錯,我們並不認識,你也不是我家的奴婢。」
獨孤蘭語不答,伸手從頭上拔下那根綰髮的簪子,遞了過去:「這是主人賞賜。」
邵赦結果那根簪子,細細的看了看,確定是邵書桓的無誤,這才道:「小姐是書桓的人?」
獨孤蘭語緩緩的點頭:「我從南夏來!」
「上車說話吧!」邵赦眼見眾人都眼巴巴的瞧著,當即首先坐上馬車,獨孤蘭語搖頭。
邵赦也不勉強,微微一笑:「我在家中等你。」
「甚好!」獨孤蘭語點頭答應著,看著邵赦的馬車去了,她這才牽了馬,緩緩地向著邵府走去,剛到門口,早就有小廝藥紅過來,躬身道:「我家老爺在棲霞院等著小姐。」
獨孤蘭語將手中的馬韁繩遞給小廝,隨著藥紅進去,到了棲霞院門口,藥紅看著她手中的佩劍,低聲道:「小姐,能不能把你地寶劍,先交給小的保管?」
獨孤蘭語隨手遞了過去,冷冷的看了藥紅一眼,道:「我要殺主公,何用得著劍?」
「小廝無禮,小姐勿怪!」裡面,邵赦已經迎了出來,笑道,「小姐裡面請。」
「叫我蘭語就好!」獨孤蘭語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了進去。很隨意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可否問一下,小姐的來意?」邵赦問道。
「這個----主公應該不陌生?」獨孤蘭語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際將一塊木質的令牌遞了過去。
邵赦接了,略看了看,臉色卻有些難看,老半天才問道:「你是詩卿的傳人。還是她女
「我叫您主公,您說我是她的傳人,還是女兒?」獨孤蘭語道,「如果我是她的女兒,我應該叫你什麼?」
「當初那個孩子……」邵赦嘆道,「沒有能夠保住?」
「沒有!」獨孤蘭語搖頭道,「師父說,如果不是當初替主公挨了墨菲一掌,她可以替主公生個男孩。可惜了……」
「你師父和你說地?」邵赦捧著茶盅地手指忍不住微微顫了顫,孩子,他有幾個……但是。詩卿和他的孩子,終究還是沒有了。
獨孤蘭語點頭道:「三個月前,師父舊傷復發,過世了,臨終讓我來找你。「詩卿死了?」邵赦一呆,看著她問道,「那現在獨孤氏,誰在主事?」
「我!」獨孤蘭語低聲道。
邵赦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盅,嘆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師父過世。我接手---曾經幾次讓主公的信息被攔截了……」獨孤蘭語抬頭,看著他道,「師父說,一般地事情,是動搖不得主公的根基。」
「沒事!」邵赦搖頭,難怪最近他地通信,常常出事,原來果然出事了。
「我沒有能夠保護好主人的安全……」獨孤蘭語再次道。
「書桓,是我送去南夏的!」邵赦嘆道。「你叫什麼?蘭語?」
獨孤蘭語點頭,甚是不解的看著他,半晌才問道:「蘭語不明白。」
「蘭語,你喜歡上書桓了?」邵赦問道。
獨孤蘭語也不避諱,低頭道:「我想----蘭語應該是喜歡上主人了。」
邵赦只是笑笑,喜歡?獨孤氏好像每一代都會喜歡上主人,然後……為其而死?
「師父臨終前,讓蘭語問主公一句話。」獨孤蘭語抬頭,看著邵赦道。
「什麼?」邵赦問道。
「如果蘭語是師父的女兒。主公該當如何處置?」獨孤蘭語沉聲道。
「啪」的一聲脆響。邵赦手中的茶盅落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他只是呆呆地看著獨孤蘭語,他的女兒?他和詩卿地女兒?
獨孤蘭語不理會他地神色,又道:「師父還說,那個孩子,到底是您的孩子,還是姬姓皇族?」
「他是淑繯地孩子,餘下的,還重要嘛?」邵赦盯著地上的碎瓷片,問道。
獨孤蘭語問道:「前面一個問題呢?」
邵赦突然笑了起來,問道:「這兩個問題,到底是你師父的,還是你要問的?如果你是我的女兒,書桓也是……你恐怕會向我哭鼻子了。」
「可惜,你不是我爹,我也沒有可以哭鼻子的人……」獨孤蘭語起身,向外走去,「想法子接回書桓吧,既然他地姬姓皇族,就不該流落南夏。」
「站住。」邵赦沉下臉來,哼了一聲,「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我?」
獨孤蘭語站住腳步,轉過頭來,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你不是我的主人,所以,獨孤氏不會在效忠與你。」
「這麼說,獨孤氏和我邵某人的協議,是不是準備取消了?」邵赦站起身來,問道。
「邵大人,倘若現在我斷了你所有的信息,你會如何?」獨孤蘭語挑眉問道,她已經不在稱呼他為主公,而是邵大人。
「蘭語小姐,倘若如此,獨孤一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邵赦輕輕的笑道,「你不過是我兒一個寵奴,到時候,我廢了你,把你送給書桓,你瞧著如何?」
「邵大人,您這是在威脅我?」獨孤蘭語哼了一聲,「如今你我相處一室。我要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勞。」
「蘭語小姐,你可以試試。」邵赦背負著雙手,溫柔含笑。
孤獨蘭語身子一晃,人已經到了邵赦跟前,手指已經扣在了邵赦的脖子上。邵赦卻是絲毫也沒有在意,只是笑笑:「這張臉長得不錯,手掌老繭太多,腳太大……」說話之時,他還故意看了看獨孤蘭語腳上的灰色鞋子。
孤獨蘭語氣得頓時就變了臉色----
「別生氣,書桓說過,生氣容易讓女孩子變老,更不好看了!」邵赦笑道。
「邵大人,別以為一切都在你地謀算中。你也只是普通凡人。」獨孤蘭語鬆開手指,轉身向外走去,「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也沒有任何權利命令與我,倘若我家主人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拉著你一起陪葬。」
邵赦大笑:「邵某早就活膩了!」
獨孤蘭語已經消失在小院內,邵赦盯著空空的棲霞院出神,他終究還是要和孤獨一門反目,但現在的問題是----獨孤蘭語是不是他的女兒?
「來人!」邵赦叫道。
「老爺----」某個角落裡,一個黑衣人如同是鬼魅一般地出現。
「開啟我們自己的信息吧……」邵赦輕描淡寫的道,這一切,早就在他預料中。他總得為自己留一點退路。
「回稟老爺,已經啟動了,自從上次老爺的信息被屢屢攔截後,我們已經開始轉圜通信方式。」黑衣人躬身道。
「嗯!」邵赦點頭,吳軍卓給他地私人信件,原來是獨孤蘭語故意賣給了璇璣內衛。
「江南怎麼樣了?」邵赦皺眉,問道。
「莊家搶了三成,餘下地都在我們控制中。」黑衣人小心地回稟道,「莊家是三爺地人。老爺若是不滿意,屬下可以把他們全部解決了。」
「不用!」邵赦搖頭道,「既然莊家是三爺的,就不用搶了,讓三成給他們就是。」
「是!」黑衣人答應一聲,躬身等待著邵赦繼續吩咐。
「南邊怎麼說?」邵赦問道。
黑衣人皺眉,半晌也沒有說話,邵赦問道:「怎麼了,難道出了意外?」
「回稟老爺。三爺的信息全部中斷了----」黑衣人躬身道。「我們在南邊常安城的暗樁,全軍覆沒。」
邵赦臉色變了變。墨菲居然把他的暗樁全部清除了?他想要做什麼?
「注意獨孤一門的行蹤,我不想在發生意外。」邵赦淡淡的吩咐。
「是,是屬下疏忽了。」黑影答應了一聲,身子一晃,也消失在棲霞小院。
邵赦緩步走了出去,外面,自然有著他的貼身小廝藥紅和管家林福等人侍候著:「去,把大老爺請過來。」
藥紅忙著答應著,不過片刻,邵攸過來,見著邵赦,問道:「這麼急找我,何事?」
「慶兒到京城了嘛?」邵赦直接問道。
邵攸點頭道:「距離京城不到一百里,現在在莊園內住著,你不是吩咐,暫時不讓他會京城嘛?」
「很好!」邵赦點頭道,「把我們家地女孩子全部送過去,先去莊園暫住。」
邵攸聞言,隱隱知道不妙,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陛下可能有所行動,我去南夏的這段時間,京城就靠你了。」邵赦皺眉道。
「我知道,你放心就是!」邵攸點頭道。
「陛下要廢太子!」邵赦緩緩的道。
「什麼?」邵攸頓時變了臉色,驚問道,「廢太子?」
邵赦緩緩地走了兩步,心中不無煩躁,半晌才道:「陛下廢太子,下一步,就是邵家……邵攸沒有說話,廢太子?這可是大事,也斷然不能輕易行事,但是,只要周帝有了這麼一個意圖,勢必會慢慢動手,滴水穿石……要找一個人的茬子,總是找的出來的,就算找不出來,也可以栽贓嫁禍。
「你可有良策?」邵攸問道。
邵赦沒有說話。繼續在房裡走來走去,最後才道:「陛下若是要動手,勢必趁著我不在京城……你記住我的話,不管陛下廢不廢太子,或者太子有是動作,反正。邵家絕對不可介入,你拖著,等我回來。」
邵攸點頭,邵赦嘆道:「一步錯,幾乎滿盤皆輸。」
「如果陛下真廢了太子,你意圖何為?」邵攸問道。
邵赦沒有說話,真廢了太子?那該怎麼辦?這個一個問題,這次----就看太子的了。
「太子已經大了,也需要自保。何況有著柳家支撐,倘若在這樣的環境下,陛下還有法子廢了太子。那麼太子也不值得邵家力保,不如隨他去吧。」邵赦淡淡的開口。
「你說過,陛下不能給書桓名分。」邵攸皺眉,若是真廢了太子,邵家豈不是白忙了?
「陛下不能給書桓名分,我可以給!」邵赦冷笑道,「用我的一條命,換陛下給書桓一個名分,儘夠了。」邵攸嘆了口氣:「連著自己地老命都算計進去。你這一生,圖什麼啊?再說了,現在說這些,也都太早了,你去南夏可有把握接回書桓,要是接不回來,一切都是白搭,倒是便宜了姓周地……」
邵赦乾笑了兩聲,便宜。他怎麼會讓周家佔他的便宜?
「你什麼時候動身?」邵攸見他不說話,繼續問道。
「就這兩天,準備準備就走,我帶著禮部尚書鄭文一起去,然後----邵家在京城,可以扮演一個毫不份量的角色,你就睜大眼睛等著瞧好戲吧。」邵赦淡然輕笑。
「從小到大我都聽你的,這次就再聽你一次。」邵攸笑笑,起身往外走去。道。「要不要我備酒宴給你踐行?」
「得得,你少拿我的銀子往是身上使。」邵赦擺手道。
邵攸笑笑。轉身出去,邵赦這才靠在椅子上,外面的小廝丫頭們,進來慇勤侍候。數日之後,邵赦出使南夏,要求禮部尚書鄭文隨行,送公主慕華和墨武和親。
景陽宮中,周帝私下自然又是再三囑咐,勢必要把邵書桓接回來。
邵赦也一口應允,於是擇了吉日,眾人出發,向南夏而去。
卻說邵書桓在南夏住地數日,在墨菲和吳軍卓的刻意指導下,已經熟識南夏政事,幾乎所有地奏摺都是他在批覆,只有碰到疑難問題難以處決的,才會詢問墨菲。
這日傍晚時分,邵書桓在文淵閣批覆了一些奏摺,眼見無事,也沒有召侍衛和隨侍的小太監,逕自回晴瑤城。
皇宮和晴瑤城本來就極緊,又有門徑可通,這些日子他已經走的非常熟識。
穿過東門的角門,一路上宮廷軍衛見著他,都半跪下施禮,邵書桓早就習慣,也不理論,到了晴瑤城,穿過那片大湖,眼見在落日餘暉下,很多水禽在水面上戲水,各色翎毛五光十色,映著晚霞甚是好看,不由站住腳步,看了一回,心中思忖:「這地方倒是真的不錯,若能夠再次常住,不用煩心那些俗事,倒也是好的……」
隨即又是搖頭,墨菲至今對他地態度,甚多不明,為什麼巴巴的讓他批閱奏摺?南夏真地沒有人了?他才不信!
吳軍卓大約在一個月前,將一塊令牌給他,說是晴瑤城守衛三萬龍禁衛,如今全部給他管轄。邵書桓就曾經想過,給他三萬訓練有素地龍禁衛,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造反了?
龍禁衛只有三千精英,駐紮在晴瑤之城,守護他的安全,而餘下地,全部駐紮在晴瑤之城對面的山區,平日裡在山區訓練,常安城倚靠晴瑤山而建,山勢雖然不高,也不算險峻,但駐紮幾萬大軍,外表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邵書桓曾經幾次惡作劇的想過,倘若他有意做些什麼,而這些龍禁衛真的聽他的,那麼他一聲令下,整個常安城是不是會大亂?
難怪在大周國的時候,邵赦和周帝都稱呼墨菲瘋子,居然把如此重要的軍隊,交到他地手上?
心中一邊想著,一邊緩步向著自己的臥房走去,剛至窗前。就聽得房裡隱約傳來嬉笑之聲,隱隱似乎夾著男人的聲音。
邵書桓心中好奇,整個晴瑤之城,制度等同與皇宮,除了墨菲,以及偶然前來此地的吳軍卓。就他一個男人,怎麼會有男人和女孩子調笑地聲音。
好奇之下,不由自主的把著窗戶向內看去,這一件之下,邵書桓頓時氣得連肺都要炸了---
只見墨淵赤身裸體就在他的臥床上,身下壓著翠羽,正在喘吁吁的大動,而紫翎也是一絲不掛,趴在他身上。正在給他舔著臀部。
「嗚……淵殿下,饒了奴吧,奴不成了。」翠羽在他身上嬌喘著浪語。
「饒了你這妖精?怎麼可能?」墨淵喘吁吁的答道。「你難道不知道,本殿下憋著很久了,好不容易發洩一下?」他一邊說著,一邊死命地捏住翠羽胸前地兩團軟肉。
翠羽更是高亢的叫了出來,墨淵死命的挺著腰,不斷的起伏著,問道:「你們兩個說----那個南狗,可有沒有動過你們?」
「沒有啦……殿下,奴都說很多遍了!」紫翎忙道。
「賤婢。閉嘴,誰問你來著?」墨淵反手一掌,刮在紫翎臉上,陡然送翠羽身上起身,將紫翎按住,硬邦邦的塞進紫翎的櫻桃小口中……
紫翎一時叫不出來,只是喉口發出嗚咽之聲。
翠羽忙著爬起來,跪在墨淵身後,給他繼續舔著----
邵書桓怒氣上升。陡然轉過正門,卻見著門口小太監何喜正在侍候著,見著邵書桓過來,頓時就慌了神。
邵書桓大怒,揚手一個巴掌,對著何喜臉上重重的抽了過去。
「公子……你不能進去。」何喜挨了一巴掌,惶恐之極,但唯恐邵書桓進去,撞著不該撞著的。
邵書桓早就一腳將房門踹開。一步踏了進去。
房裡地三人都是一驚。隨即墨淵一聲慘叫,忙著捂著下身。甩手一巴掌,將紫翎打得飛了出去。
原來,邵書桓陡然進來,驚擾了房裡地三人,紫翎不差,一咬之下,傷了墨淵的命根子。墨淵已經跳了起來,細細一看,還好只是傷了……
下體一陣火燒火燎地劇痛,讓他把一腔怒火全部發作在邵書桓身上,怒吼一聲,也不顧自己全身赤裸,揮拳就對著邵書桓臉上打來。
邵書桓這些日子經過墨淵悉心指點,劍術精進,身後也是靈活,忙著閃開,心中更是惱怒,身子一晃,已經從床頭地牆壁上,拔出那把天子佩劍,對著墨淵當胸刺了過去。
「你這只南狗,你憑什麼住在晴瑤之城?」墨淵大怒,吼道。
邵書桓更是著惱,也不答話,手中長劍寒光連閃,恨不得將墨淵一劍斃於劍下,才可以消除他心中的惱恨和怒火。
不錯,這裡是南夏,不是大周國,他確實沒有權利說什麼,墨淵喜歡上某個宮女,想要玩玩也無可厚非,他大可帶著去他房裡,隨便怎麼玩都可以。
但是,他卻就在他的臥房中,在他平日裡常常歇息的臥榻之上,和兩個宮女胡天黑地的亂搞,雖然這兩個宮女不是他的禁臠,他依然有著一種被羞恥的感覺。
這裡兩人一鬧起來,外面的龍禁衛早就驚覺,忙著進來,但邵書桓紅了眼,手中的寶劍有是神兵利器,墨淵全身赤裸,從旁邊搶了劍鞘,連人打得難分難解。
一來墨淵自幼得墨菲親自傳授武藝,邵書桓卻是初學,開始仗著寶劍,還佔得先機,可是三五十招過後,邵書桓早就落在下風,被墨淵逼得險象環生。
陡然,門口數十名龍禁衛闖了進來,都手持長纓,墨淵畢竟全身赤裸裸地,見著人進來,忙著閃開,叫道:「你們給我把這個南狗拿下。」
「閉上你的狗嘴!」邵書桓怒道,揮劍對這他下身狠狠的砍了過去。
數十枝明晃晃的長槍陡然伸了過來,但是,目標卻不是邵書桓,而是墨淵。
墨淵一呆,大叫道:「你們反了不成,一個個都不想活了?」
王震楠帶著眾護衛進來。見著邵書桓無恙,不禁鬆了口氣,忙著半跪下施禮道:「公子受驚了,下官失職,還請公子見諒。」
邵書桓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別的事情,他都可以容忍,但這等事情,也未免太過。
「王副將,你什麼意思?」墨淵大聲怒吼道。
「淵殿下,陛下的旨意,只是讓下官保護邵公子的安全,任何人不可私闖晴瑤之城,難道殿下不知道?」王震楠沉著臉道。「下官只是謹遵陛下聖諭,餘者一概不論。」
「你……」墨淵被數十名龍禁衛用長槍逼住,動彈不得。加上全身赤裸裸的,甚覺尷尬,頓時漲得滿臉通紅,道,「我等下就上奏父皇,把邵書桓關進大牢,他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住在我們家?」
「下官已經命人去請陛下,淵殿下稍安勿躁。」王震楠道。
這等事情。還是上奏陛下的好,一邊是他奉命要保護地人,一邊卻是南夏國的皇子殿下,兩邊得罪不起,他自然只能命人去請墨菲。
墨淵素來也是怕墨菲的,聽得說墨菲要來,想到自己全身赤條條的,頓時大窘,看著王震楠道:「你還不命他們撤退出去。讓本殿下穿上衣服?」
王震楠正欲同意,不料邵書桓卻冷哼了一聲:「不準!」
龍禁衛平日裡只聽墨菲號令,墨菲自從把他們給了邵書桓,如今當然也只聽他的號令,聞言陡然把手中的長槍向前進逼了幾步,若是墨淵敢動,只怕他們真會把他身上刺上幾個透明窟窿。
不過片刻,墨淵聞報,已經快步過來。見著房中景象。頓時大怒,問道:「怎麼回事?都造反了不成?」
墨淵見著墨菲。倒是不敢放肆,王震楠忙著把事情地經過略略解釋了一遍,墨淵看看早就氣得臉色鐵青的邵書桓,有看著全身赤裸,狼狽不堪的墨淵,地上,兩個小丫頭抱著衣服,掩了重要部位,在地上簌簌發抖。
「來人,把這兩個賤婢拉出去,杖斃!」墨菲怒道。
外面,早就有侍候著地內監通知掌刑內監,將紫翎和翠羽兩個,拉到外面石階下。邵書桓心有不忍,當想到兩人均是自願,既然如此,她們不仁,他憑什麼需要好心?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人吃人地世界,好心沒有好報的。
「何旺,等下命吳愛卿進宮擬旨,將墨淵削去墨姓,貶為庶民,杖打八十,關入晴瑤城水牢內,哼!」墨菲看了墨淵一樣,冷冰冰地道。
「父皇……」墨淵大驚,本來想著不過是玩兩個宮女,最多就是被墨菲喝斥教訓一頓,沒想到陛下竟然會削去他的皇族姓氏,由堂堂皇子貶為庶民?還要說杖責和牢獄之災?
眾人也都大吃一驚,這個懲罰,也未免太重了吧?
但眾人皆知道墨菲的脾氣,如今陛下正在盛怒之下,誰敢替墨淵說話?
「還都愣著做什麼,給朕把這孽障拖出去,重重地打!」墨菲叫道。
「是!」幾個掌刑的內監帶著板子,走了進來,便於拉墨淵。
「誰敢?」墨淵大聲吼道,「父皇,我是您的皇兒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從今日起,你改姓梟,不在姓墨,也不是大夏國地皇子,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朕把梟氏拉出去,重重的打!」墨菲沉下臉來,哼了一聲道。
眾內監不敢有違,忙著上來拉墨淵,不----從現在開始,應該改稱他梟氏,梟氏自幼習武,哪裡肯就範,劈手奪過一個內監手中的板子,啪的一聲扭斷,兩眼通紅,大聲吼道:「我是皇子,你們不能打我……」
口中說著,陡然揮舞著手中兩截斷裂的板子,對著邵書桓臉上抽來。
旁邊的龍禁衛早就防備,早就一哄而上,將他拿下,硬生生的拖到外面石階下,摁在地上,墨菲冷冷的道:「給朕重重的打。」
眾人見墨菲動了真怒,那些掌刑地內監哪裡敢手下留情,再說了,如今陛下已經下了明旨,將墨淵消去皇姓,貶為庶民,從此再無翻身之地,因此兩掌刑的內監皆攢足了勁,對著他臀部重重的打了下去。
幾十板子下去,墨淵----不,應該是梟氏的臀部早就皮開肉綻,鮮血橫飛,起先他還撐著,後來就禁不住痛叫出聲,不住口的求饒:「父皇,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淵兒知錯了……父皇……」
墨菲如同是沒有聽見一般,看著身邊的何旺哼了一聲:「你辦的好事。」
何旺嚇得兩腿一軟,早就跪在地上,磕頭道:「陛下明鑑,奴才實在不知……」
「等下給朕把晴瑤之城內所有親隨的內監宮娥的底細查個清楚,在發生類似之事,你也不用做了。」墨菲冷著臉吩咐道。
「是是是……」何旺早嚇得連連磕頭,答應著。
「把房裡地東西給我換了。」邵書桓插口道,「我看著就嫌噁心。」
「奴才知道,奴才等下就命人打水過來,幫公子洗地,換東西……」何旺忙著又給邵書桓磕頭道。
邵書桓看了一眼已經被打得劈開肉綻的梟氏,心中也不禁有些不解,他惱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墨菲就算護著他,這個懲戒也太重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天皇貴胄,堂堂南夏國皇子啊?
他本來以為,墨菲最多就是罰他個回去閉門思過,如今卻是直接將他貶為庶民,打個半死關入大牢?
八十板子打完,梟氏只剩下呻吟的份,用力的抬起頭來,陰毒的眸子如同是毒蛇一般,死命的盯著邵書桓。
早就有龍禁衛過來,將他拖了下去,關入大牢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