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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章 文淵閣私議
墨菲頓了頓,又道:「淑繯住在晴瑤之城的時候,我見過她數次,那時候她還小,完全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後來兩國發生戰事,一些主張議和的,便把她送去了北周和親,但是---北周皇帝姬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殺了使臣,扣下了公主,卻依然不肯休戰,隨即才是我領兵出征的。」
墨菲出征,那是一戰天下聞名,從此博得戰神稱號,甚至連著南殷也一併易主。
「原來如此!」邵書桓嘆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走吧!」墨菲說著,首先向著山下走去,邵書桓忙著跟在他身後,只送他出了晴瑤之城,這才轉身回來。
晚上,吳軍卓在家中後花園設宴,邀請邵赦,兩人給為其主,自然也不便討論政事,不過說些風花雪月、兒女瑣事,只是提到邵書桓,邵赦只有苦笑的份。
而南夏國和大周國的一些議和談判條款,也沒什麼大問題,餘下的不過是一些細節,鄭文自然可以輕易擺平,倒也不用邵赦操心。
因此,邵赦晚上回來的時候,鄭文已經在驛館等候他多時----
「邵大人,您可回來了!」鄭文見著邵赦回來,忙著迎了上去。
「談判結果如何?」邵赦忙著問道。
「一切都算順利,餘下的事情就是公主嫁過去了。」鄭文道。
邵赦正欲說話,卻聽得門口傳來一聲悠悠的嘆氣,邵赦搖頭道:「公主殿下,你進來吧。」
慕華一路同來。也一樣住在驛館。本來。照規矩到了南夏後。南夏國就應該把公主接過去。但由於邵赦堅持。需要擇日大婚之日。才可以過來迎娶公主。南夏國也沒有堅持。因此。慕華依然住在驛館。
「見過邵大人、鄭大人!」慕華緩步走了進去。一路前來。慕華已經清瘦不少。圓潤地下巴都尖了出來。
「南夏禮部已經訂下大喜地日子。下月初三。公主就得嫁過去。」鄭文明白她地來意。忙著起身抱拳道。「臣再次恭賀公主殿下。」
慕蓮苦笑道:「鄭大人。這一路走來。你就別說這等話了。」
鄭文尷尬地笑笑。倒是沒有料到慕華如此爽快。邵赦只能安慰道:「那墨武雖然不是墨菲親生。聽說也長得不錯。年紀輕輕就拜為大將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最難得地是。這墨武並非尋花問柳紈褲之徒。公主殿下大可放心。」
慕華聽了。不由自主得想起邵書桓。當即向邵赦道:「有勞邵大人操心。」
「應該的!」邵赦笑道,「另外,小女不久也將嫁過來-
「邵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鄭文和慕華都不解的問道。
邵赦嘆了口氣,道:「剛才吳軍卓和我閒聊,我說起還有兩個女兒沒有出閣。正好他家二公子也未曾娶親,因此就定下了親事,等著我回去後,就得打法蘭兒嫁過來,倒也正好和你有個伴,將來蘭兒還得托公主多多照應。」
慕華聞言,先是呆了半晌,隨即又高興起來,道:「若是蘭姐姐也嫁過來。真是太好了,以後就有個伴了,哎,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也是寂寞。說什麼照應啊,到了這裡,還有什麼公主嘛?」說著頓了頓,轉變話題問道:「邵大人,可有見過我哥哥?」
邵赦明白,她口中地「哥哥」指的是邵書桓。點頭道:「見過!」
「哥哥還好嘛?」慕華提到邵書桓。不由自主的眼圈兒都紅了,嘆息道。「他那等模樣,哪裡受的了一絲委屈,這些日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
鄭文聞言,忙著笑道:「公主殿下大可放心,他可好著呢,誰敢委屈了他?」
「再怎麼好,也不如家裡好!」慕華嘆道,「就算南夏國皇帝陛下仁慈,別人還是會給他臉色看。」
「他不給人臉色看,就不錯了,公主大可放心,他現在住在晴瑤之城,吃穿用度只怕比在家裡還要將就。」邵赦苦笑道,「我今天下午見過他,他很好。」
慕華聞言,略一點頭,也不便再問下去,辭別兩人回房而去。
第二天,待早朝散了,吳軍卓留下,趁機向墨菲道:「陛下,邵赦求見。」
「他?」墨菲笑笑道,「大概是為著書桓而來。」
「陛下有何打算?」吳軍卓忙著問道。
墨菲想了想,道:「若是不想金戈鐵馬奪天下,書桓無疑是最好的。」
「不錯!那就這樣了,陛下要見他嘛?」吳軍卓笑問道。
「既然來了,別說他現在是北周宰相,就算不是,念在既往交情,也不能別而不見,你讓他到文淵閣見我。」墨菲道,說著,起身向內走去。
「是!」吳軍卓忙著答應著,出來見過邵赦,邵赦忙著問道,「陛下怎麼說?」
「到文淵閣見駕。」吳軍卓笑道,「邵大人,這就請吧!」
邵赦送了口氣,他地來意墨菲自然知道,同意見他,事情就好辦多了,就怕墨菲避而不見,問題就大了。
「來來來,我引路!」吳軍卓一邊說著,一邊引著邵赦到文淵閣,外面一個小太監大聲叫道:「北周使臣邵赦覲見。」
邵赦忙著進去,只見墨菲端坐在椅子上,見他進來,揮手讓身邊侍候的小太監都退了出去,見邵赦已經跪拜行禮,忙道:「免之,這裡不是未央宮,快別多禮。」
「謝陛下!」邵赦起身道。
「免之啊,昨兒大殿之上,朕也不便和你說什麼,免得惹人非議----你終究是北周的宰相,而朕卻是大夏國的皇帝陛下,哎……這些年,免之可好?」墨菲下得龍椅。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示意邵赦也坐下。
邵赦告了坐,這才坐下,嘆道:「好?我有什麼好的?外人看著我是大周國的宰相,不知道何等風光,只是這其中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罷了!」
「你這話,要是讓姬鈺聽到,不活活氣死才怪。」墨菲聞言,不僅笑道。
邵赦笑笑,半晌才道:「陛下如果聽到,只怕也不會怎麼著。」
「朕本以為這輩子也見不到免之了,當年匆匆一別,那時候的免之,何等風流灑脫。揮毫談吐,視萬馬千軍為無物,如今卻為何放不開?」墨菲嘆道。
「人老了……總有些牽掛!」邵赦點頭。明白他地所指。
「免之是心懷大志之人,有時候,有得----必須有失!」墨菲低聲道,「得失是均衡的,免之當年自己說地話,為何現在卻是忘了?」
邵赦聞言,再也忍耐不住不住放聲大笑,此舉實在是無禮之極,可是墨菲卻也是大笑。似乎絲毫也不在意。
「陛下在逼我?」邵赦笑問道。
「免之是為著書桓而來?」墨菲轉換話題,問道。
邵赦點頭道:「沒錯,陛下,我必須要把他接回去。」
「朕沒有意見。」墨菲淡淡地笑道,「朕只是想要見見他,如今既然見到了,你要接他回去,也在情理之中,我沒有理由阻止。但是----如果他自己不願意走,朕摞一句話給你,你要是敢動手強迫,別怪朕當場翻臉,把你們全部留在我大夏國,別說什麼兩國相爭,不斬來使的廢話,逼急了,朕不在乎御駕親征。揮兵北伐。」
「陛下也太高看我了!」邵赦苦笑道。「我敢用強嘛?」口中如此說法,心中卻是叫苦不堪。墨菲這話,已經是再明顯不過,邵書桓不同意走,他就別想帶人走,否則,他不在乎把他們全部殺了,然後和大周國翻臉。
「那可難說的緊,朕心中的那個邵赦,好像還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墨菲湊近他冷笑道,「十七年前地那個冬天,你可差點累得我把命都搭了進去,還有,詩卿好嘛?」
邵赦一驚,抬頭看著他,這次,墨菲沒有用那個皇帝的專用自稱「朕」字,而是直接用我……卻讓他不由自主的心悸。
墨菲是南夏國的帝皇,他就得為著南夏國地子民考慮,可是,如同他只是那個戰神瘋子,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當年的瘋狂,他可算是領略了,若非有著詩卿,十七年前的那一戰,早就不能控制。
「詩卿死了!」邵赦低頭,「她挨了陛下一掌,孩子當場就沒有了,她撐了十幾年,前不久也去世了。」
「免之可曾想過,你這輩子欠下的債,可有還得清的時候了?」墨菲哼了一聲,問道。
「陛下,人是您殺地!」邵赦心中著惱,爭鋒相對的問道,「陛下可曾經想過,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冤魂,將來總有一天會找上你?」
「朕想過,所以,朕不想輕啟兵禍!」墨菲道,「免之呢?當初北周攻入前南殷城,一路燒殺搶掠,那些無辜者地屍骸,可都埋在你地腳下。」
邵赦沉下臉來,冷冷的道:「有我的一半,自然也會有著陛下的一半,我急什麼呢?我又怕什麼,他們活著既然只能任由人屠殺,等著我死了,他們一樣不是我的對手,陛下說----對嘛?我又何用擔心什麼?」
「對,對極!」墨菲大笑,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如此荒唐的理論。
「這話不說我說的,而是書桓!」邵赦低頭,很輕易就明白他心中在想什麼。
196章 誰為我考慮?
晴瑤之城九洲清宴,邵書桓看著何喜小心翼翼的進來回稟:「北周使臣邵赦求見!」隨即,何喜遞上了名帖。
邵書桓接了,略看了看,心中已經明白,他勢必是怕自己將他拒之門外,所以,特意持名帖求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要不見也難。
「請!」邵書桓淡淡的道。
「是!」何喜忙著退了出去,這裡緋雪、藍雨兩個過來要給他換衣服,邵書桓搖頭道:「不用換了,麻煩反正也不是外人,你們就直接請他來這裡相見就成。」
兩人聞言,忙著退了出去,自去外面傳話,何喜有些奇怪,邵書桓的性子表面上看著隨和,可是有些東西他卻是比較堅持,比如說,他的臥房內,就絕對不容許外人亂闖。
如今,他居然就這麼懶懶的躺在竹榻上,讓把一個北周的使臣請到臥房相見。
「邵大人,請!」何喜躬身迎了邵赦進來。
邵書桓已經起身,見著邵赦,作揖笑道:「這等大熱天,父親大人怎麼親自走來?」
「哦?」何喜看了看藍雨和緋雪,頓時都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北周使臣居然是邵書桓的父親大人,難怪……
三人皆是會意,送上茶來,就小意的退了出去。
「父親大人請坐!」邵書桓指著旁邊的椅子,請邵赦坐了。
「你就住這裡?」邵赦四處打量著了一番。房裡地陳設。不用說自然都是最好地。只是在一張小幾上。放著一張古琴。正是邵書桓強行從邵蘭手中搶去地。他原本書房內地那張琴。
「書桓。昨日吳軍卓為著他兒子提親。我已經同意將蘭兒許配與他。你瞧著可好?」邵赦笑問道。
「那我得恭喜了!」邵書桓垂下眼斂。淡然笑道。「那吳家在南夏可也和我們家一樣。算是豪門貴族。門庭根基都般配得上。加上吳瑾模樣兒也不錯。堪配三小姐。」
「你見過吳瑾?」邵赦問道。
邵書桓點頭道:「見過幾次!」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不放心地。雖然路遠了一點。」邵赦笑道。說著卻嘆了口氣。
「嗯……不過,父親大人可曾經想過,你私下和吳軍卓訂下兒女婚事,回去之後,會不會因此遭人非議?」邵書桓提醒他道,「你別忘了。那些御史、中書令沒事也會扯出事情來,一頂私通敵國的大帽子扣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就算沒有這個。他們也免不了彈劾的,我倒是不懼,只是,書桓怎麼也會為我考慮了?」邵赦笑問道。
邵書桓笑笑,抬頭看著他道:「便宜討好地話,誰都會說的。」
「哈哈……」邵赦笑道,「你倒還真是誠實。」
「誠實是很優良的品質。」邵書桓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親自捧來一杯茶給他。問道,「使團談判的差不多了吧?」
邵赦點頭道:「談判出奇的順利,等著公主吉日過了,我們就要回去了。」
邵書桓道:「既然如此,父親不如搬來晴瑤之城住上數日?也讓書桓晨昏侍候,這一去,只怕你我今生再不得相見。」
「書桓,你不用慪我了好不好?」邵赦苦笑道,「我要帶你回去的。」
「父親大人真是說笑了!」邵書桓搖頭道。「帶我回去,回哪裡?」
「自然是回大周國,回……」邵赦陡然住口,回去後,他也是皇子身份,不會再回邵家。
「父親為著送我來南夏,費了不少心思吧?」邵書桓起身,緩緩地在房裡踱著,問道。「光各地的關卡、人員安排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一路上謀略算計,哪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計算精妙----如今這才幾天,你要接我回去?那你豈不是前功盡棄?」
邵赦坐著沒有動,低聲道:「你必須回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邵書桓挑眉問道,「你別忘了,這裡可不是大周國京城,而是常安城,這裡也不是邵家,而是晴瑤城。」
「是!」邵赦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此來是求你原諒,同時隨我回去,我上午去見過陛下,他說過只要你同意,他不阻攔……」
「陛下對我很好!」邵書桓哼了一聲,「在這裡,我至少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不用時時提防著你什麼時候會捅我一
「書桓為什麼如此說法?」邵赦驚問道。
「那日我生日,刺客是你安排的吧?」邵書桓冷哼了一聲道,「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當時杏兒站在我身邊,勢必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你殺了他滅口?卻說是失蹤了?他一個小廝,能夠跑什麼地方去?」
「書桓,如果真是我動的手,我……就沒有必要救你了!」邵赦心中大驚,這事情,他怎麼知道了?
「如果不是你動的手,那次的刺殺實在是有些戲劇性,你地身邊高手如雲,又怎麼會讓一些小戲子潛進邵府搞一場刺殺的把戲?父親大人,您是聰明人,但也別把天下人都當傻子?」邵書桓冷哼了一聲道,「如果邵府真是這麼好進出的,只怕你老地一顆腦袋,早就不掛在脖子上了。這世上想要殺你的人,恐怕不少吧?」
邵赦低頭不語,邵書桓又道:「我不知道你過後為什麼要救我,或者有什麼別的原因?但是,那等時候你如果不救我,我死了……也會很感激你。」
邵赦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出神。邵書桓走到他面前,在他對面坐下,嘆道:「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的想過,不料你卻是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墨淵抓我之後。怕我逃跑或者是大周國有人來搭救,他也真笨----既然是你把我送去大周國,還有誰會來救我?
於是,他一路上之上,都把我鎖在暗無天日生鐵所造的囚車內,手腳之上都有著重重的鐐銬。動彈不得,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前因後果。
父親大人,如果說我生日的那天是第一次,那麼後來地江南之行,應該是你第二次動了殺機?」
邵赦抬頭看了看他,無奈的苦笑道:「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是應該謝謝你手下留情,還是應該感謝老天爺我命大?」邵書桓強壓下心中地怒氣。問道。
邵赦只是嘿嘿笑了兩聲,這話,還真不好回答。
「罷了。我也懶得跟你生氣!」邵書桓道,「你要是唸著以往的父子之情,想要在這裡住上數日也成,我帶著你遊覽一下晴瑤之城的美景,或者是看看這常安城的盛況,想來你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來了。這回去的話,休要再提。」
邵赦想了想,又想了想,問道:「書桓。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沒有!」邵書桓搖頭道,「從此以後,你就當我死了,倒也乾淨利落。」
「書桓,你……我求你,成不成?」邵赦低聲下氣地笑道。
「父親大人,我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邵書桓剛剛壓抑下去的怒氣,又快要忍耐不住冒上來。
邵赦起身。走到他身邊,陪笑道:「這話怎麼說?只要你肯回去,別的都好商議。」
「廢了太子成不成?」邵書桓突然笑問道。
「換個條件!」邵赦搖頭道,「廢太子不是我說了算。」
「我只要知道你同意不同意,至於是不是你說了算,那另當別論。」邵書桓冷笑,求著他回去,抽冷子再給他一刀?他這跳小命可禁不起幾次折騰。
「你知道答案,何苦再問?」邵赦搖頭道。
「那好。你請吧!」邵書桓道。
邵赦站著沒有動。邵書桓不回去,太子只怕真的保不住。而他若是要回去,卻要他同意廢黜太子,豈不是一樣亂?繞來繞去,一個話題……
「邵大人,請你出去!」邵書桓再次道。
「書桓……你就不能為著我考慮考慮?」邵赦皺眉,每次當邵書桓開始叫他「邵大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憤怒到了極點,這等時候最好識趣的走人,但是他也明白,今天走出晴瑤之城,再要見他只怕是千難萬難,這裡可不是大周國京城,而是南夏常安城,由不得他說話。
邵書桓若是果真對他避而不見,說什麼都沒有用。
「我為你考慮,誰為我考慮?」邵書桓轉身,直直的盯著他問道。
「書桓----」邵赦咬牙,豁出去了,這張老臉也不要了,當即撩衣跪下道,「我對不起你的,我給你磕頭道歉,求你……」
邵書桓倒是沒有料到他會無恥的來這麼一下子,頓時愣住,半晌也說不出話來,但隨即,他一直控制地怒氣,再也掩飾不住,當即從桌子上抄起一直茶盅,一隻手拖去邵赦,道:「你跟我來!」
邵赦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只能隨他向外走去。邵書桓將他拖出房間,走到九洲清宴地石階之下,將手中的茶盅砸在地上,茶盅自然是四分五裂----
「跪下!」邵書桓指著地上地碎瓷片,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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