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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0章 不,你來得正好
許應低聲道:「七爺,牛爺,我覺得徐福心理多半有些問題,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還是離開為妙。鐘爺,咱們能走得掉嗎?」
大鐘突然向徐福衝去,喝道:「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我來擋住他,你們先走!」
許應和蚖七都是一怔:「鐘爺何時這麼勇了?」
他們不知,自從許應被再度封印至今,已經過去六個月之久,這段日子竹嬋嬋有事沒事便對著大鐘梆梆打拳,早就把它的舊傷治癒。
前三個月,大鐘竊蚖七和竹嬋嬋的氣血,後三個月,大鐘竊取蚖七、竹嬋嬋和許應的氣血,實力不說恢復到巔峰,恢復九成還是有的。
鐘爺還是第一次打這麼充足的仗,早就躍躍欲試,別說區區一個徐福,就算是天魔天神,它也照樣衝過去!
「咣--」
鐘聲震盪,無數奇異的紋理圖案自鐘壁浮現出來,大鐘的威能暴漲,頃刻間外溢的能量讓整個大殿晃動,一根根柱子像是要熔化一般,穹頂脫落,石板酥軟!
這大殿竟然也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寶,大鐘威能爆發的一瞬,它的內部空間也在飛速變大,試圖將大鐘的威能囊括其中,免得危害自身!
這是一座飛昇期煉氣士打造的寶殿,通體經過千錘百煉,烙印各種神通符文,只是比大鐘遜色一些。
它內部空間膨脹的速度,跟不上大鐘威能綻放的速度,導致內壁不斷被震斷脫落!
這還是大鐘收斂威能的情況下造成的破壞!
大鐘聚集威力於體表,鐘聲先去,鐘口震盪間,層層音波堆疊,壓得空間也在堆疊,竟然變得肉眼可見,形成山巒紋理,向徐福碾壓而去!
鐘聲跟隨著空間波動,速度極快,鐘聲在前,大鐘在後,直接將體型變化到百倍於方丈仙山的地步!
它移動之時,帶著無以倫比的空間壓迫感,橫身撞來!
哪怕是萬丈高峰,也會被它攔腰撞斷!
它的鐘口向下,旋轉著前進,地面被震得裂開,無數大殿碎塊在狂暴的洪流中捲動,燃燒,在鐘下形成紅彤彤的岩漿洪流,旋轉成圓!
鐘聲來到,徐福臉皮被震得波浪般抖動,身後大殿頓時支離破碎。
大鐘撞來,威力比鐘聲更強,勢要將徐福撞得粉碎!
就算不能撞碎他,只要將他撞離方丈仙山,也算大獲全勝!
因為徐福只要離開方丈仙山,便會立刻老去,舊傷復發,給了他們脫身的機會。
「鐘爺,真壯士也!」
許應和蚖七心中暗讚,趁此機會向殿外衝去,那座大殿已經關閉了門戶,許應祭起石斧不由分說掄斧砍下!
這座大殿乃頂級異寶,只是此刻要對抗鐘威,無暇對付他,被他幾斧頭把殿門劈得稀巴爛!
「噹!」
他們身後傳來洪亮的鐘聲,大鐘悍然撞向方丈仙山上的徐福,鐘聲光光震盪,衝擊波雖說針對徐福而去,但餘威還是將許應和蚖七衝得高高飛起,飛出大殿。
許應和蚖七落地時,已經落在百丈之外,但見大殿門戶皆飛,恐怖的餘波衝盪,以大殿門戶為噴嘴,蕩平了前方一片天空,原本天上還有些白雲,此刻雲霧散去,便像有無形的神手把這些雲彩擦掉了一般!
「七爺,快走!」許應立刻催動劍氣,提醒蚖七道。
就在這時,鐘聲止歇,只聽大殿中大鐘的聲音傳來,含羞帶怯,訥訥道:「應爺,留步。」
許應停步,回頭看去,只見大鐘並非從殿內飛來。
許應心知不妙,硬著頭皮返回大殿,只見徐福身後地湧金光,湧泉般升起,金光中坐著一尊廣大元神,探手抓住大鐘的鐘鼻。
這口青銅大鐘掛在那元神手下,如同鈴鐺,左搖右晃,卻發揮不出威能。
大鐘訥訥道:「應爺,你還是投降罷。我覺得徐老祖不是壞人,我落在他手上,輸得心服口服。」
徐福面帶笑容,依舊站在方丈仙山上,並未移動半步。
許應立刻停步,轉身返回大殿,哈哈笑道:「徐福老祖有心光復煉氣士的榮耀,我身為煉氣士,自然義不容辭。徐老祖但凡有吩咐,只管開口!」
蚖七大義凜然道:「徐老祖有任俠之心,不畏儺師強權,光復煉氣士,我妖族煉氣士自然也當鼎力相助!無妄山煉氣士牛蚖七、許應,願為光復大業添磚加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許應暗讚道:「七爺不愧書香門第,這話說得好。」
蚖七難掩激動之色,心道:「光復煉氣士的榮光之後,便是我妖族崛起的時刻!人族佬竊取我妖族的,統統還回來!阿應,你放心做徐福的影子,遲早有一天,我要徐福做我牛七爺的影子!」
徐福元神鬆開手掌,釋放大鐘。
大鐘飛速縮小,急忙化作一道青光飛到許應腦後,飛速道:「阿應,這老小子比我預計的還要生猛!他抓住我腦門的那一手,堪稱驚艷,我根本躲避不了!」
它惶恐萬分,被剛才徐福元神施展的神通嚇到了,否則不會如此豁達。
它施展出巔峰狀態下的九成戰力,但竟未能讓徐福移動分毫!
反而,徐福元神一出手,便將它的鐘鼻抓住,一身力量全無用處!
徐福依舊面帶笑容,風輕雲淡道:「我剛才那一招叫做乾坤一手。當年你也對我這一招讚不絕口,以為絕學。」
許應肅然起敬:「這一手神乎其神,此招一出,鬼神慟哭,天地變色,五千年未有如此精妙者。」
蚖七臉色頓變,悄聲問道:「阿應,這一招真的這麼厲害?」
許應小聲道:「我剛才只想著往外跑,沒有看見。但沒有人不喜歡馬屁。」
徐福也喜歡馬屁,特別是許應的馬屁,讓他很是受用,道:「我要你助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復原我們這些年搜集的煉氣士功法。我煉氣士歷經浩劫,流傳到現在的功法神通多已殘缺,只有許君才能將這些功法破譯補全。」
許應慨然道:「我也是煉氣士,修復功法義不容辭。」
他這話並非糊弄徐福,而是發自真心,煉氣士多舛多磨難,先後經歷了周天子時期的盜仙藥事件,以及大漢武帝時期的天人感應事件,經典流失,無人能解。
他也想為復原煉氣士的功法神通做出一份自己的貢獻。
徐福道:「第二件事,便是復活始皇帝祖龍,光復煉氣士的大業。這兩件事可以一起做,這幾日許君準備一下,我們便前往陰間,去迎接始皇帝祖龍!」
許應稱是,道:「第三件事呢?你不是打算渡劫飛昇嗎?徐老祖何時渡劫?」
徐福搖頭道:「我與周齊雲不同,他想飛昇,為飛昇不擇手段。但對我來說,飛昇是我個人的事,並非我此生目標。我不會要求許君助我飛昇。但是我的確有第三件事要辦。」
許應微微一怔,他本以為徐福與周齊雲一樣,目的都是直指飛昇,捨此之外再無他物。
「願聞其詳。」許應道。
徐福微微一笑,道:「前面兩件事做好,我再告訴你第三件事。來人!」
小鳳仙所化的那個冰雪可愛的小丫頭走了進來,躬身道:「老祖吩咐。」
徐福道:「送許公子下去歇息。記住,看好他,不要讓他偷偷溜走了。」
小鳳仙稱是,向許應躬身道:「許公子,這邊請。」
許應心中暗喜,向蚖七使個眼色,一起跟著小鳳仙向外走去。
小鳳仙身著綵衣,身材嬌小,頭比較大,秀髮間偶爾長出一兩根羽毛,泛著青紫等顏色。
許應跟著她一路來到下榻之處,是山間的一處宅邸,名叫聽松苑,卻也乾淨整潔。
許應放鬆下來,向小鳳仙笑道:「鳳仙兒,幸好徐福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派你來監視我。事不宜遲,咱們立刻溜走!」
小鳳仙面色一沉,唰地一聲,鳳羽劍架在許應的脖子上,冷聲道:「你要溜走?莫非你要背叛徐福老祖?」
許應小心翼翼推開脖子上的利刃,道:「小鳳仙,還記得嗎?我救過你的性命,你還打算下輩子給我做牛馬……」
小鳳仙手上一緊,又把鳳羽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認認真真道:「當然記得。你對我有恩,我銘記在心,下輩子給你做牛馬,但這輩子我須得聽徐福老祖的!」
蚖七怒道:「阿應對你有恩,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小鳳仙解釋道:「許公子對我的恩情,只是對我個人的恩情。徐福老祖的恩情,卻是對所有煉氣士的恩情!我雖非人族,但也知道小恩和大恩。」
許應試探道:「要不,你先把我的小恩報答了?」
小鳳仙想了想,只覺一邊是救命的恩情,一邊是無法割捨得大義,魚與熊掌不可兼的,內心著實糾結。
這少女想到癡處,放下鳳羽劍便去脫衣裳,跺腳道:「罷了,今日我便以身相許,報答你的恩情。然後再兼顧大義,如此兩者皆可得了。」
一旁的蚖七目瞪口呆:「這也是我能看的?我要不要提醒這姑娘,我還在這裡?等一下,我若是一言不發,豈不是可以繼續看下去?」
他於是默不作聲。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道:「許老祖,妾身花纖塵求見。」
許應循聲看去,只見那個身穿道袍的妙齡女子來到聽松苑,雖是道袍,卻可以看出纖纖細腰,腰身挺拔,頗有不同的韻味。
花纖塵看到小鳳仙在這裡,少女正在脫衣裳,已經露出雪白的肩頭,便知道壞事,連忙轉身,笑道:「妾身來的不是時候,驚擾了老祖,告罪!」
許應連忙道:「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他伸手把小鳳仙的半邊衣裳拉起,遮住少女肩頭,笑道:「你找我來,所為何事?」
花纖塵臉色羞紅,心裡突突亂跳,有些慌張,暗道:「兩個一起嗎?這種事情我卻沒有做過,羞也羞死人!還有一條大蛇在旁邊,做什麼的?難道是助興?」
許應見她臉上紅暈漸漸暈染開來,讓雪白的頸部變得緋紅,不禁詫異:「她煉的是什麼法門?不過這姑娘真好看,比小蝶不遑多讓。」
他又重複一句,這才將花纖塵喚醒,道:「花姑娘找我何事?徐福說了,讓我幫你們講解復原功法,若是這種事情,儘管問我。」
花纖塵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連忙取出一卷絲質的經書,笑道:「妾身求見老祖,為的就是此事。妾身得到一門《太乙真火訣》,其中有修煉三昧真火的。妾身愚鈍,總是煉不明白。」
許應接過來,詢問道:「為何不去詢問徐福?小鳳仙也可以。他們都煉過真火。」
花纖塵道:「問過了。徐福老祖說他的真火也煉得不太明白,只將威力提升到極致,但並非純正的三昧真火。他說,真正的三昧真火已經失傳。」
小鳳仙道:「我的真火是天生的,也無法教給她。其實在我那個時代,三昧真火已經失傳了。」
許應翻開《太乙真火訣》,粗略看了一遍,詫異道:「明明沒有失傳啊,書裡寫得很好懂!」
蚖七湊過頭看了一眼,頓覺頭暈眼花,這書中文字詰詘聱牙,即便他這個飽讀詩書的大妖也看得險些暈厥。
花纖塵吃吃道:「這書中說離宮三昧,取坎以填,鼎乘欲成,非巽門氣聚不可。這句話何解?」
許應笑道:「這句話是讓你聚三昧真火煉金丹的,不是讓你煉三昧真火的。」
花纖塵眼珠子瞪得滾圓,險些跳出眼眶。
許應見狀,疑惑道:「你用這法門煉真火了?」
花纖塵心虛的點頭。
許應搖頭道:「那豈不是越煉越虛?把你的一身氣血都當成金丹燒了,修為都給你燒乾!你是不是最近時常眼前眩暈,時常聽到異象,看到幻象?」
花纖塵連忙點頭。
許應道:「你燒到自己的魂魄了,魂魄被燒得虛了,就能看到鬼神。這些鬼神打算等你把自己的魂魄燒死,便要入住你的肉身,披著你的皮囊快活。你被他們盯上了,我幫你開天眼,你看看。」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花纖塵的眉心,幫她聚集神識,神識運鏡,花纖塵頓時看到自己身後站著些血淋漓的男女,不是活人!
花纖塵毛骨悚然,面色蒼白,連忙道:「老祖,我是否還有救?」
許應不悅道:「不要叫我老祖,我才十四歲。叫我阿應,或者應哥哥都可以。」
他頓了頓,道:「我講解一遍,你煉成真火之後,魂魄自強,便無須擔心鬼神尋你。」
他從《太乙真火訣》的開篇講起,道:「此法主講魂魄的三朵陽火,太乙真火訣把這三朵陽火講得很是透徹。你跟我一起煉。」
他邊講邊煉,待到把這卷經書講完,許應便已經將魂魄的三朵陽火合二為一,煉成三昧真火,隨手一指,指尖三昧真火飛出,把聽松苑的池塘水面點燃,很快真火便把池塘燒乾!
花纖塵目瞪口呆,吃吃道:「這就煉成了?」
許應收了真火,道:「修成三昧真火後,再煉金丹就容易很多。這書上說水火交煉,其中的火便是三昧真火,而水便是三昧神水,都要先煉成,再煉金丹,方能將金丹煉得純粹。」
花纖塵瞪圓眼睛,嘴巴張開,無法合起來,半晌說不出話。
許應見狀,疑惑道:「怎麼了?」
花纖塵定了定神,心虛道:「妾身已經煉成金丹了……」
許應微微皺眉,道:「你祭出來讓我看看。」
花纖塵連忙將自己的金丹祭起,許應催動天眼,打量一番,只見這金丹內部暗藏許多血煞氣煞,沒有煉乾淨,讓金丹出現許許多多暗紋。
「你的金丹,與那個被我劈死的香公子一樣,都是雜質,不堪一擊。」
許應取下腰間的石斧,隨手遞給她,道:「你催動這把石斧試試。」
花纖塵握住石斧,頓時只覺滔天的力量從石斧中湧來,自己恍若站在漂浮著座座屍山的血海之中,頂天立地,持巨斧而行,端的是快意恩仇。
她不禁雙目赤紅,哈哈笑道:「老娘得此神斧,天下無敵,神擋殺神,仙擋誅仙!想睡哪個男人,就睡哪個男人!」
突然,鐘聲震盪,將她震醒。
花纖塵面色蒼白,慌忙丟下石斧,驚叫道:「這斧頭控制了我!」
大鐘的聲音傳來:「姑娘,斧頭沒有控制你,只是放大了你的念頭。你剛才說的話,就是你的心裡話。」
花纖塵扶著胸口,道:「就是斧頭控制了我,人家哪裡有這些古怪心思?啐,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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