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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二章 八屍之屍魁,教導張作死
田老祖等的是望眼欲穿,心中頗有些後悔,就不應該玩什麼套路,覺得小年輕肯定沒他沉得住氣,眼看秦陽明明是個小不要臉,性子跟一般年輕人沒什麼區別,可萬萬沒想到,秦陽竟然這麼沉得住氣。
明明知道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了,一口氣沒上來說不定就會被嚥氣了,也能沉得住氣不來,不來套取一些只有田老祖知道的隱秘消息。
他活了這麼多年,可不是每件事都能留下記載的,很多東西都是沒法書於紙上的,也有些只是單純的記載,沒他配合,想要從裡面找到聯繫也不是那麼容易。
田老祖是愈發看重秦陽,發現了秦陽另外一個不一樣的好品質,一種可以增大他活著走到巔峰機會的好品質。
田老祖是輾轉反側,頗有些焦躁,如今這般騎虎難下的局面,他都覺得是不是應該主動找秦陽來,反正臉面什麼早就不要了……
他倒是不怕把秦陽抬得高了些,就如同硬撐著玩苦肉計召回田亂宇一樣,把田亂宇的地位拔高,而田亂宇自身也有這個實力和潛力,修成了一字訣,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出來他的潛力。
而且最重要的,田亂宇終歸是姓田的,而且還是主脈嫡系,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田氏沒誰敢炸毛。
田老祖自己都恨不得將秦陽舉到頭頂,只要這樣有用,他一個都躺在棺材裡,就差蓋上棺材蓋的老不死了,還有什麼好講究的。
他也不怕秦陽自持甚高,也不怕秦陽會插手田氏,甚至他巴不得秦陽主動來呢。
他唯一怕的是田氏可沒誰能有他這般眼光,他現在把秦陽抬得太高了,等到他死了之後,後輩的蠢貨們,未必會一直信奉他一個死人的話,到了那時,本來就不甚緊密的聯繫,再被後輩弄的更淡了……
甚至適得其反,再跟秦陽交惡了。
想想都糟心。
而秦陽卻壓根不知道這些,他窩在宅子裡,也不出去了,摸清楚摸屍技能才是頭等大事。
至於其他的事,目前還分出一點精力惦記著的,也就是每天聽一下新情報而已,去找田老祖嘮嗑聽故事之類重要性排在第二序列的事。
早忘了……
一連兩天不眠不休,觀察著這具倒霉蛋的屍體,看著屍體上有怨氣進進出出,怨氣慢慢的增強,而且也開始滋生出一絲死氣了。
但凡是死屍,都會滋生死氣,區別就是被超度過的屍體,滋生的死氣極少,而且那些死氣更像是「死」的,正常的屍體滋生的死氣卻是「活」的。
如今屍體滋生出的死氣,與怨氣糾纏在一起,半死不活的,讓秦陽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了。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秦陽就確定了一件事,還真沒什麼東西是絕對的,他之前推斷的和摸屍時自然而然知道的,被超度過的屍體,不會被利用這件事,是不能說的太絕對了。
縱然可能出現變化的條件極其苛刻,那也是有,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再小的概率,放到足夠大的基數和足夠長的時間尺度上,那都是大概率事件。
是時候找專家求助了。
讓人偶師啟動了宅院的防護,一些屏蔽用的法寶也被啟動,秦陽還在房間裡,做好了各種防護之後,才拿出來鬼神令,準備請仡樓大佬給個遠程協助。
畢竟,這件事,專業對口,整個大荒,可能還有別的人也擅長這些,可秦陽也不認識。
做好防護也是生怕有人察覺到了,在距離離都不是很遠的地方,召喚黑黎的掌舵人,會戳到不少人的敏感神經的。
尤其是目前這種亂局之下。
撥通之後,等了好半晌,才見鬼神令上一層烏光散開,化出仡樓大佬的影子。
仡樓出現之後環顧四周,笑的頗有些古怪。
「離都附近啊……」
「前輩,不方便麼?」
「沒事沒事,我就說說。」仡樓立刻搖頭否認,眼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屍體,隨口問了句:「找我有什麼事?」
「這有具很怪的屍體,想請前輩幫忙看看。」秦陽也沒細說,相信以仡樓大佬的本事,也不用他細說都能看出來問題。
仡樓盯著屍體看了好幾息,才似有些意外的「咦」了一聲。
他的身形幻化出來,從鬼神令之上走下來,身形慢慢的凝聚,似是由虛化實,直接凌空踏步,走到了屍體旁邊,伸出一隻手觸碰了一下屍體表面翻騰的怨氣。
被觸動之後,屍體內頓時噴湧出更多的怨氣,如同本能的在抵禦可能出現的危險。
仡樓環繞著屍體走了兩圈,伸出一根手指,從屍體的囟門戳了進去,一息之後,仡樓拔出手指,屍體的腦袋依然完好無損,只見一絲微弱的灰氣,繚繞在仡樓的指尖,被其輕輕一掐,徹底消散。
「這個東西,我也不太確定……」仡樓的語氣罕見的不太堅定。
秦陽大感意外,跟這方面有關的事情,還有這位大佬不清楚的?
「你不是有老牛的印記麼?你把印記貼在鬼神令上,讓老牛過來認認,他應該知道。」
秦陽想了想,才想起來當初在黑黎的時候,似乎那頭神牛給了他一個印記……
秦陽還一直以為,這個印記,只是神牛的名片,在當年還是弱雞的時候,可以讓他在南蠻之地的時候,震懾一下那裡的毒蟲猛獸,讓人知道他是被神牛罩著的。
沒想到名片上還留了電話號碼……
將印記顯化之後,貼在鬼神令上,自動撥號,片刻之後,鬼神令上就再次逸散出一圈烏光,化作一顆臉拉的老長的牛頭。
老牛出來之後,斜了仡樓和秦陽一眼。
「幹嘛?」
「看看這個東西,我有些拿不準。」仡樓指了指那具屍體。
牛頭飄了出來,環繞著屍體看了兩圈,而後眼睛驟然變得黑暗深邃,盯著屍體掃了兩眼之後,才有些納悶的道:「的確是屍魁,這種東西,你從哪弄來的,看樣子還是一頭還未成形的屍魁。」
說著,牛頭就用一種極為詭異的眼神看著秦陽,而仡樓也用同樣的眼神瞥了過來,將秦陽看的渾身發毛,只能立刻問了句。
「屍魁是什麼?」
「屍魃你應該聽說過吧?」
「這個聽說過。」秦陽點了點頭,殭屍的一種,屍魃名氣和實力,類比妖族的話,大概就是那種血脈很強的龍裔。
所謂旱魃為虐,如惔如焚,行走如風,赤地千里,這個旱魃指的就是屍魃。
「世人都知道屍魃,如今卻很少有人知道上古之時,有八屍之說,僅僅以成型的難度來劃分,屍魃位列最末,而屍魁位列第一,所以我都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據說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過了,你能遇到一個還未成型的屍魁,也算是運道……」
仡樓嘖嘖稱奇的打量著屍體,繼續道:「按照典籍記載,屍魁形成,要歷經從身到心的極度折磨,尤其是內心要生出極大的執念,而後生機燃盡,魂飛魄散,不得全屍之後,再有殘魂凝聚怨氣執念,有生前慘死記憶,才有可能誕生出屍魁。
不過這記載是殘本,其中記載的自相矛盾,魂飛魄散了何來的殘魂,你聽聽就罷了,莫要當真。
就是這具屍體,的確是有一部分挺符合記載的,他被人碎屍萬段,竟然還有人能將其重新整合,肉身骨骼血肉倒也罷了,其內血脈、氣脈、經脈,竟然都盡數被連好了。
雖然細節上略顯粗糙,可有這本事,在弱點的活人身上都可以用了,這讓我想到記載裡的一個人啊。」
仡樓讚嘆不已,牛頭也在一旁跟著稱讚。
「是啊,我也想起來了,曾經的人族,俊傑是真多,上古的人族醫師,那是真的厲害,縱然是異族,也都對其極為敬仰。」
「可惜,當年的一切都已凋零,可惜了。」
一人一牛,圍著屍體唏噓短嘆的,秦陽在一旁有些神思不屬。
他的技藝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這麼厲害了麼?
他不過是每次下葬,都盡可能的讓屍體保持完整啊。
兩個世界,都有保留全屍下葬的概念,前世的時候就聽說過,那些老太監死的時候,都會帶著寶貝一起入葬,再講究些的,割掉的闌尾都要保存下來,等著死的時候一起下葬……
想到這,秦陽才忽然恍然,為何他對於「全屍」這倆字的理解慢慢的出現偏差了。
可能相比外表恢復到全屍,將屍體恢復到生前一樣的全屍狀態,心裡會覺得比較舒服吧。
仡樓和牛頭在談論屍魁,秦陽面帶微笑的在一旁聽著他們吹噓,心裡美滋滋的,感覺比有人吹噓自己實力強還要舒服點。
不枉費自己多年都沒落下技藝啊。
聽這兩在這討論,秦陽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上古的八屍,自然只有最特別的那幾種了,那些白毛僵綠毛僵之類的,連被提到的資格都沒。
身為成型難度最高的屍魁,這次應該也是機緣巧合才出現的,畢竟沒自己的技能,也沒正好靠技能聚攏出一絲殘魂,沒正好摸出來他慘死的記憶。
這種靠自相矛盾的方式才能孕育出來的怪胎,基本沒可能出現了。
最重要的,聽這倆說的意思,秦陽也明白,屍體在被超度之後,已經跟之前的屍體,是兩具屍體了,如今怨氣死氣也是靠著記憶牽引,執念硬生生的磨這具屍體,才能有這種變化的。
這種小概率事件,能發生出來的原因,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摸屍技能。
秦陽頓時放心了,不是有破綻就好。
「二位前輩,這東西危險麼?」
「危險倒是挺危險的,不過是要等到成型之後,能成長到巔峰了才危險,不然的話,縱然是真龍,幼龍也很容易被捏死,這人死的跟你有關係麼?有關係的話最好將其立刻解決掉……」
「沒關係,沒關係,跟我一點關係都沒。」秦陽斷然否認。
親自入殮下葬的人裡,這個人可是少數死的跟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的。
「沒關係那就不用管了,結個善緣也好。」牛頭忽然在一旁補了句。
「這是自然,我一向是如此。」
秦陽當然樂得如此了,屍體是他超度的,殘魂是摸屍摸出來的,他還煉化過,如今還能感覺到那種聯繫呢。
他當然希望這個屍魁能成型了,而且他還會盡量幫其成長,不讓其在早期夭折了。
確認沒什麼問題了,再跟仡樓和牛頭聊了幾句,仡樓丟下一句有事聯繫,化作烏光沒入鬼神令裡消失不見。
而神牛頓了一下,也說了一句有事就催動印記。
秦陽給屍體換了口好些的金絲楠木棺材,供奉的靈香都給換了手裡最好的。
一樁心事總算是了結了,他還以為一直沒什麼問題的技能出問題了,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
黑黎寨子裡,仡樓睜開眼睛,立刻起身前往一處地洞入口。
他剛到這裡,就見神牛從天而降,落在洞口。
兩人進入其中,其內是一方書籍的世界,從紙質的書籍,到玉簡金箔,再到神木竹簡,石碑壁文,應有盡有。
一人一牛一言不發,進入其中就開始在深處翻騰資料。
只見裡面神光流轉了足足一日之後,一人一牛才在洞口匯合。
「所有相關的記載都看過了,沒有錯的,屍魁只有在府君身邊出現過,再無其他地方有,所有疑似的例子,統統都不是。」神牛的牛臉上滿是肅穆,在身前擺出來一卷散發著神光的竹簡。
「屍魁啊……」仡樓神色恍惚,望著竹簡上流淌的字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不信那屍體是秦陽好運氣撿到的,我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但是我不會允許你利用他。」神牛冷眼瞥了一眼仡樓,頗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把鬼神令都給他了,我還……」仡樓苦笑一聲,看著神牛的樣子,想了想就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解釋什麼啊,神牛當然是什麼都知道。
不過知道歸知道,話還是照樣得說。
……
第一序列的待辦事項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等著屍魁成型了。
秦陽現在也終於有時間去繼續辦後面的待辦事項。
拿出小本本看了一眼,待辦事項裡,有些都是長期待辦事項。
比如徹底弄死嬴帝,推開兩扇神門。
近期的,一,追查到那位法相是肌肉兄貴的女修大佬,試著追蹤到那五十支殺神箭,給蛇形印記男扯後腿添堵。
二麼,是前些天才加上去的,身為一個好師兄,有責任也有義務,好好教導一下張正義,畢竟,蒙師叔缺的他無能為力,也沒什麼想要的,只能幫他照看一下張正義了。
盤算了一下,第一項需要去跟田老祖嘮嗑,上次去田老祖還想玩套路,那就先等等吧,反正田老祖這種死了都能選擇什麼時間嚥氣的倔強大佬,他最近不太想死,那就先等等吧。
最近局勢雖然亂,卻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他也插不上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先費費心,教導一下張師弟吧。
省的張正義這個狗東西,指不定哪天就因為作死死在外面,他死了也就死了,反正能復活,萬一因為作死耽擱了大事,那就算是將他剁碎個十次也沒用了。
拿出珍藏的葫蘆,裡面是這些年積攢的各種劇毒之物合集,如今裡面變成什麼鬼東西了,秦陽自己都不知道……
一番折騰之後,練出來一顆泛著烏金光澤,形似金屬,卻散發著迷人異香的丹藥,將其裝進了玉瓶裡封印起來。
而後又折騰了一堆東西,想到什麼就弄什麼。
弄了大半天之後,秦陽拎著躺椅,躺在院子裡曬太陽,之前折騰出來的幾樣東西,有些丟在屋裡的桌子上,只端著盛放著一顆晶瑩剔透靈果的盤子,放到躺椅旁的石桌上。
參悟了兩個時辰白玉神門之後,張正義在門外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咧著嘴笑著走了進來。
看到桌子上靈果,張正義鼻頭一嗅,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氣脈通暢。
「秦師兄,這是什麼靈果?殿下送來的?」
「不是,這就是奇異果,等最近的事了了,這就是你的了,先讓你看看,省的你說我誆你。」
「秦師兄大氣……」張正義眼睛一亮,手搓個不停,顯然是心癢難耐了。
「事沒辦成,你要是敢動,我就剁了你的手,還有,之前你黑下那些禮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可是這裡的東西,你要是敢隨便動,我饒不了你。」
秦陽話沒說完,就聽人偶師那邊叫他。
「你在這等著,我一會有事跟你說!」秦陽瞪了張正義一眼,轉身離去。
張正義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那顆奇異果,等到秦陽出去之後,低聲喃喃自語。
「秦師兄,我就看看,長長見識……」
說著就伸出手抓向了那顆奇異果,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張正義的手齊腕而斷。
跟著就見一道神光閃過,捲著玉盤上的奇異果消失不見。
張正義疼的呲牙咧嘴,還不敢慘叫出聲,只能撿起來那只被砍掉的手,服了丹藥,將手接回去……
恢復了之後,在院子裡等了倆時辰,天都黑了,也沒見秦陽回來。
這時,屋內又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異香浮現,張正義忍了好一會,沒忍住探頭看了一眼,就見架子上擺著的一堆玉瓶裡,有一個在黑夜裡,竟然會泛起一絲光暈,那種異香,就算是玉瓶有封印也壓制不住。
透過光暈,玉瓶變成了半透明,裡面一顆烏金色的丹藥,懸在玉瓶之中,看了幾眼之後,張正義不由的回想起看過的記載。
入夜則明,色如烏金,嗅之又異香,而且如此強的丹暈,似乎是烏血丹吧,這種延壽的高級貨色,秦師兄怎麼有?
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的湊了上來,端起來看了幾眼之後,就被那異香勾的心神不寧,心頭雜念紛紛。
秦師兄還年輕呢,他境界比我高,實力比我強,好東西又多,肯定是用不著消耗壽元的,這種東西,他肯定是用不到的,我最近幫他辦事,弄不好就會死,秦師兄這麼大氣,肯定是給我留的……
雜念被勾起,貪念被放大,張正義的眼睛都慢慢的變紅了,他慢慢的打開了玉瓶,其內的丹藥化作一道流光衝出,眼看著就要飛走,張正義腦袋一探,一口將其吞了下去。
吞下之後,他臉上終於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然而,不過一個呼吸,他的臉色就變得煞白,瞳孔驟然散開,倒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慘叫了幾個呼吸,他就叫不出來了,喉嚨都被毀了。
這時,秦陽才晃晃悠悠的從外面回來了。
看到倒在地上跟瀕死的魚一樣翻騰,頓時大驚,走進來一看,勃然大怒。
「狗東西,給你說了別亂動,你還敢隨便亂吃東西!」
話音落下,秦陽就一把擰掉了張正義的腦袋。
看著張正義的屍體,秦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窖藏大亂燉的毒,經過時間發酵之後,的確很強啊,毒性猛烈,直接牽連生機,中毒之後,只要不死,毒性會越來越強。
而且毒性本身就帶有極大的誘惑力,根本看不出來是劇毒,當然,這也跟他刻意催發有關。
張正義又死了一次,秦陽細心的將他的腦袋接好,拍了拍張正義的小臉,等著他復活。
「張師弟啊,你看看你這狗樣,也不想想,你師兄我是幹什麼的,有好材料的前提下,造假很難麼,這點誘惑你都沒忍住,難怪你以前總是死,心性也太差了,在我這死了,沒太大消耗,總好過哪天你去外面作死,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要好吧。
哎,我這般苦心,你不懂也沒關係,誰讓我是你師兄呢,你這般作死的樣子,怕是根深蒂固了,你也別怪師兄我下猛藥。」
等到張正義醒來,他坐起身,一臉唏噓的長嘆一聲,回想到之前的事,又是一聲長嘆:秦師兄終歸還是知道了,看來牽扯到師嫂,他是真生氣了,這次竟然都不直接擰掉我腦袋,改給我下套了……
起身離開院子,人偶師過來丟下一句話,秦陽出門了。
張正義立刻明白該做什麼了,搖身一晃,化作秦陽的模樣,學秦陽在院子裡躺著曬太陽,閉著眼睛思索,怎麼才能混過去這關……
若是直接動手了,那事過了就過了,可秦師兄沒動手,那這事就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半日之後,青鸞來了,帶著幾大箱子禮物。
「秦先生,殿下差我送來的,說秦先生應該用得上,都是些不貴重的貢品。」
「殿下太客氣了。」張正義假扮的秦陽,微笑著道謝。
隨意聊了幾句,人偶師去送青鸞,張正義咧嘴一笑,隨手打開一個箱子。
霎時之間,光刃雷霆從箱子裡噴湧而出,噴了張正義一臉。
當場將他割的滿身細小的傷口,鮮血如瀑,雷霆噴湧而過之後,傷口瞬間又變的焦黑凝固……
眨眼間,張正義滿身焦黑,仰頭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身子一顫一顫的,心都快涼了。
完了,這次可把秦師兄得罪狠了……
前院,青鸞搖身一晃,恢復了秦陽的樣子,他看著後院閃過的雷光,又是不忍,又是怒其不爭。
「哎,重病就要下猛藥啊,看看這狗東西,都病入膏肓了,一天之內竟然都能手賤不止兩次,貪就算了,有本事吃掉糖衣,丟掉炮彈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他這樣子,難怪總是死,能活到現在都是走了大運了,我這次一定要把他治改了不可!
一定要讓他養成本能習慣,以後看到任何東西,都會三思而後行。」
沉吟了一下,秦陽拿出小本本,將教導張正義的待辦事項,放到了長期任務裡。
既然答應了蒙師叔代為照看一下,那讓他現在長記性,總好過出去送命,畢竟,隨著修為提升,張正義這狗東西,去的地方越來越危險了。
而且看今天的教導結果,短時間內怕是治不好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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