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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oybear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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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七月未时]大魏讀書人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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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6 14:23: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三章:天地之書,絕世大儒,文宮之下,廢爾儒位

    大魏京都。

    天穹如墨。

    一切光芒全部消失,唯獨大魏文宮還依舊有一束光芒。

    這一束光芒,是聖階台。

    許清宵立在第九階,他盤腿而坐。

    眾人皆然望著他。

    此時的許清宵,如同悟道的聖人一般。

    大家都知道,今日過後,許清宵在文壇將會擁有一個稱號,一個誰都不能抹黑的稱號。

    '未來新聖'

    大魏文宮,朱聖虛影朝著許清宵一拜,這一拜意味著什麼,無人知曉。

    但這拜,奠基了許清宵之威名。

    經此之事,天下何人不識君?

    莫說其他,那些文人,誰還敢找許清宵麻煩?

    曾經有人敢拿萬古大才,來訌諷許清宵,認為許清宵沒有這般才華,然而現在,聖人都對許清宵朝拜。

    連聖人都尊敬的存在,又有誰敢輕視?又有誰敢污衊?

    就算是天地大儒,也不能污衊和羞辱許清宵。

    假設太平詩會是過些日子開始,十國大才根本不敢有半點囂張,甚至許清宵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就是聖人的威望,聖人的底蘊。

    尤其是,許清宵極有可能是未來新聖,大魏第二位聖人,雖然這個可能性也不是特別大,畢竟文聖意義非凡,可成為半聖不難吧?

    半聖不是聖嗎?

    一尊活著的半聖,並且很有可能許清宵在四十年內就能抵達半聖,這種人對儒道意義太大了,天下儒道之執牛耳者,除非當世出現第二位聖人,否則誰敢攖鋒?

    懷寧親王驚愕無言。

    他的確確沒有想到,許清宵不但沒有被聖意誅殺,反而得到朱聖認可,甚至還得到朱聖一拜,這一拜他知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許清宵有聖人守護。

    以前,他可以動用一些手段,大不了與女帝撕破臉,襲殺許清宵。

    但現在他不能了,一旦殺了許清宵,天下文人都不會放過自己,自己的世世代代,都會遭到雷霆打擊。

    許清宵.已成氣候了啊。

    他眼神之中充滿著懊悔,他後悔,極其的後悔,後悔為何沒有在今日之前,殺了許清宵。

    自己太過於顧忌了。

    現在許清宵徹底徹底形成了氣候,再想要動許清宵,就太難了,難如登天啊。

    而不除許清宵,大魏也勢必會逐漸重回鼎盛之時,如若真是這樣,那自己相當於眼睜睜看著一頭幼虎成長。

    可惜,再多的懊悔又能如何?他已經沒有任何一點希望了。

    不止是他。

    蓬儒,孫靜安,嚴磊三人可謂是真正的絕望。

    蓬儒還好,他無需付出什麼代價,可他顏面盡損,聰明反被聰明誤,釀就大錯,給朱聖一脈樹立一位大敵。

    但他不惱怒這個,他惱怒的是,為何朱聖會向許清宵一拜?這是為何?這不可能,朱聖乃萬聖之聖,許清宵算什麼?許清宵配嗎?

    他連給朱聖提鞋的資格也沒有。

    而與蓬儒想法不同,嚴磊和孫靜安兩人已經徹底地陷入惶恐與不安的狀態,他們著實沒有想到,許清宵居然能得到聖意加持。

    而朱聖竟然朝他一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等冷靜過後,兩人現在唯一的情緒就只剩下'恐懼'與'絕望'了。

    他們之前答應過許清宵,若是許清宵能自證清白,便自廢儒位。

    說這話的時候,的確帶著一些怒意,再加上蓬儒給他們的信心,所以兩人答應下來了。

    可.可.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能如此。

    那接下來豈不是自己的末日?

    想到這裡,兩人不由更恐懼了。

    他們相信,許清宵一定會讓他們自廢儒位的,可真讓他們自廢儒位,他們捨得嗎?肯定是不捨得啊。

    嚴磊抵達大儒境,耗費了六十年的時間。

    孫靜安抵達大儒,耗費了五十五年的時間。

    而且他們當初都是一等一的大才,如若真的被廢掉儒位,那他們還不如去死。

    他們想要開口,向許清宵求饒,可言語在心中,卻說不出口啊。

    最主要的是,許清宵盤坐在上面,一直不語,讓人感到奇怪。

    不知許清宵這是要做什麼。

    而就在眾人沉默之時。

    許清宵忽然睜開眸子。

    他的聲音響起。

    「吾乃許清宵。」

    「今日書成儒。」

    浩瀚之聲響起。

    許清宵的聲音,在這一刻,洪亮無比,傳遍整個大魏京都。

    當這道聲音響起。

    大魏京都。

    如同掀起萬丈駭浪,整個京都,徹底沸騰起來了。

    如若說,之前的許清宵自證清白,百姓們是擔憂,是害怕,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好官,如若真這樣沒了。

    的確的確確會極為難受。

    但現在,許清宵證大儒之位,著書成儒,這讓大魏京都上上下下如何不沸騰啊?

    莫說這些百姓。

    最為激動的便是大魏文人。

    他們眼神發怔地看向許清宵。

    前前後後,許清宵才不過入學半年啊。

    養氣!開竅!修身!

    許清宵只花了三個月。

    明意!立言!著書!

    許清宵又只花了三個月。

    前前後半年,許清宵今日要證大儒?這修練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要不要如此誇張離譜啊?

    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機會啊?

    大魏文人們徹底折服了。

    七品前,他們可以不在乎許清宵的晉品速度,三個月三品又能如何?就算是一個月三品也沒用。

    因為到了七品,你就需要明意,若你不能明意,這輩子也就是八品。

    而後即便是你明意了,你也要立言,得天地認可,或得百姓認可,社稷認可,不然的話,也沒有任何用。

    當你立言之後,其實最難的就是著書。

    著作之書,必須要讓天下人觀看,並且要讓天下人明白你書中內容,否則的話,也沒有任何作用。

    不然隨便寫一本書就能成為大儒,那人人都是大儒了。

    人群當中。

    華星雲怔怔地看向許清宵。

    他眼神之中極為複雜。

    他現在是七品明意,其實早就可以立言,只是他打算在科舉那日立言。

    許清宵是六品正儒,他並不在乎,因為只要他原因,隨時可以立言。

    但今日,許清宵著書,一旦成功,那將會是五品大儒。

    一個二十歲的大儒。

    古今往來.第一人啊。

    而且許清宵入學不過半年,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何資質如此妖孽。

    難道,他當真是未來新聖嗎?

    為什麼!

    新聖,為何不是我華星雲。

    華星雲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但一定不會太開心。

    至於蓬儒等人,皆然睜大了目光,看向許清宵。

    剛剛得到聖意,就直接入五品大儒境,一旦他成功,將會對文宮造成一定影響。

    他不願意許清宵入品成功,但他又不能出手製止。

    一步錯,步步錯!步步錯啊!

    這一刻,蓬儒感覺自己喉嚨一甜,他知曉是心急而焚,有血要噴出,但他還是硬生壓回去了。

    至於嚴磊與孫靜安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許清宵若成了大儒,便可以與他們平起平坐,這樣一來的話,待會許清宵更不可能會放過他們了。

    此時此刻,兩人如將死之人一般,慢性等待死亡,內心無比煎熬。

    同時他們也深深懊悔,懊悔自己為何要招惹許清宵,為何要招惹許清宵啊。

    不遠處。

    大魏尚書們再看到這一幕時,一個個忍不住攥緊拳頭,陳正儒看向許清宵,眼神之中滿是讚賞與敬佩。

    顧言等人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們已經年邁,體內早已經沒有了那腔熱血,可許清宵卻給他們帶來了這一股熱血。

    武將一脈,安國公看著許清宵,不由深深感慨。

    「天不生我許清宵,儒道萬古如長夜,從今往後,武官一脈,無論如何,勢必要與許清宵交好,明白嗎?」

    安國公以真氣傳音,通知每一位武將。

    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讓他在眾人的心中,硬生生抬高了何止一個地位?

    曾經,許清宵在他們心中,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有血性的人,他們喜歡許清宵的聰明,也喜歡許清宵的血性。

    但這些都是個性上的喜歡,只能說覺得你這個人不錯,願意跟你交個朋友。

    可現在不同了。

    許清宵已經展現出來真正的實力,大魏未來的丞相,儒道未來的聖人。

    光是這兩個頭銜,得罪許清宵,無疑是找死。

    至於大魏未來的丞相是怎麼得來的呢?這還需要想嗎?就憑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以後大魏丞相的位置,不給許清宵坐給誰坐?

    難不成還讓陳正儒這個老傢伙霸佔位置不下台?

    同時。

    大魏京都。

    守仁學堂內。

    陳星河望著如墨色般的天穹一語不發。

    他沒有去大魏文宮,倒不是不去看,而是他相信自己的師弟,並且他不想參與進來,怕自己說錯話,畢竟這件事情他當初知曉一二。

    萬一忙沒幫上,反而害了自己師弟,那就慘了。

    而大魏文宮發生的一切,也隨著投天鏡投放至天穹上,他全部看在眼裡,既慶幸又感慨自己這位師弟當真是萬古大才啊。

    現在,聽到許清宵著作成儒,陳星河莫名愣住了。

    「師弟啊師弟,你就不能等等我嗎?」

    良久,陳星河說出自己的心聲,他實在是有些難受啊,卡在十品,遲遲未能突破。

    本來早就該突破了,可就是因為許清宵一次一次突破,導致他心態崩了。

    不過還好,無論如何許清宵都是自己的師弟,很好,非常不錯。

    桃花庵。

    張如會望著大魏文宮的方向,他激動的攥緊拳頭,方才他直接失態,高呼了幾聲許新聖。

    而整個桃花庵,幾乎所有女子都將目光看向大魏文宮,她們眼神之中滿是愛慕之色。

    有些女子更是圍繞在洛白衣周圍,激動無比道。

    「白衣姐姐,白衣姐姐,妹妹當真羨慕你,能得到許公子青睞。」

    「是啊,是啊,我等當真是羨慕死了,若是能讓我得到許公子半分偏愛,妹妹我死都願意。 」

    「白衣妹妹,這許公子溫柔嗎 ?

    可洛白衣卻有些難為情,因為她並不了解許清宵,只有兩面之緣,而且第一次還極為古怪,第二次更是有些.令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但無論如何,當看到朱聖虛影朝許清宵一拜時,她也激動起來了,她性子寧靜,可那一刻也忍不住站起身來。

    如今許清宵更是著書成儒,她更為興奮與激動,只是做不到與其他女子這般。

    但她的目光之中,卻充滿著難以言說的激動。

    桃花庵內,一樓當中。

    王儒指著窗外的大魏文宮,用極其激動的口吻道。

    「許守仁,乃是我好友,是我王某好友,他今日必證得大儒之位,他是大魏的新聖。」

    「咱們大魏的新聖啊。」

    王儒激動的全身顫抖,雖然他與許清宵的關係,並不是說極好,但也算是挺不錯,有一定交情。

    跟一位大儒有所交情,一位二十歲的大儒,一位未來的大魏新聖,這面子簡直是天大的。

    周圍所有文人的確確露出了羨慕之色,更是有人主動結交王儒,希望王儒有機會能介紹認識許清宵。

    不止如此。

    大魏上上下下的百姓們都激動。

    他們都興奮。

    一位二十歲的大儒,一位被聖人認可的存在,未來的大魏新聖,在他們的目光之下,走出這關鍵的一步,他們見證了這段歷史。

    千百年後,或許他們也會被提及,或許只是寥寥幾字,但他們卻實實在被記住了。

    這是盛況。

    自北伐失利之後,大魏沒有過的盛況。

    可文宮當中。

    蓬儒的聲音響起了。

    「著書成儒!」

    「著作之書,需萬民認可,他今日成不了大儒。」

    蓬儒的聲音,並不是說出來的,而是透過儒道神通,告知一些人。

    其中就包括孫靜安與嚴磊。

    兩人再聽到這話後,頓時不由反應過來了。

    是啊,許清宵著書。

    說著說著書,可著什麼書?即便是著書了,那又如何?想要真正成為大儒,需要得到萬民認可,什麼書可以直接得到萬民認可?

    即便是心學之書,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推廣,以及口耳相傳,要有人去闡述其中道理,讓人明白,否則的話,想要直接著書成儒。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蓬儒的話,讓兩人鬆了一口氣。

    只要許清宵沒有成為大儒,他們就能逃過一劫。

    畢竟我真逼迫他們廢儒位,大魏文宮不會答應,無非是待會丟臉現眼罷了。

    但再怎麼丟眼,也總比沒有了儒位要好吧?

    也就在此時。

    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日,許某得聖意,有所感悟,著書千字文。」

    「為天下百姓,著識字啟蒙之作,願我大魏百姓,人人如龍。」

    許清宵開口,這是他五品著書。

    千字文!

    之所以選擇千字文,許清宵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早就考慮了。

    他需要教導萬民,得到民意,自己明意是為學,立言是為民,而著書依舊為民。

    千字文,學童啟蒙之書,讓更多的人去識字,去讀書,擁有知識。

    當然,許清宵進行了完整的更改,他之前一直在研究。

    千字文之中記載了許多典故,許清宵則將大魏典故和儒道典故加在其中。

    不然的話,有一部分寫上,就完全不通順了。

    而這!

    這就是許清宵著作之書。

    此聲響起。

    傳至大魏京都每個角落。

    下一刻,許清宵再次開口,誦讀千字文。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許清宵的聲音不大,但卻能傳遍整個京都。

    每一個字被許清宵念出,都化作一束金色光芒,衝向天穹,刺破無盡黑暗。

    原本,彷彿永夜將至的大魏京都,在這一刻卻綻放光芒。

    金色古字,每一個都如同小太陽一般,懸掛在天穹之上,映照輝煌。

    而許清宵的聲音,也不斷擴散。

    這一次,已經不只是大魏京都了。

    而是傳至周圍各郡。

    千字文,意義太大,這不是單純的一本書籍,而是讀書人啟蒙之書,孩童上學,必須要從識字開始,可識字什麼字,這是一個問題。

    每個地方都有屬於自己的啟蒙識字錄,教書先生一般也會依照自己的喜好,來進行劃分。

    但這些識字錄,大多數都是單獨的字。

    許清宵念的千字文不一樣,全文四字,對仗工整,條理清晰,文采斐然,不但可以讓孩童識字,還能懂得一些道理。

    比如說秋收冬藏,其意圖是秋天收割糧食,冬天便要儲存糧食,用簡單的東西,來講述一些不同的事情。

    包括一些大魏典故,儒道典故,既能識字,又能明文,而且許清宵也有私心,將自己的個別典故寫在其中,倒不是需要才氣,而是需要民意。

    當然主要也是合適,押韻對仗沒問題,否則的話許清宵也不會刻意強行。

    人文、歷史、典故、農耕、祭祀、園藝、地理,等等東西都在其中,而且都經過完美修改。

    這才是千字文經典所在。

    不然只是識字,大魏不知道有多少本了。

    而許清宵今日著的千字文,就是要為天下人整理出這一份統一的識字錄,這一千字運用到了大部分生活常識能用上的字。

    不只孩童可以學習,有些成年人也可以學習,無非是要慢一點罷了。

    一個又一個金色字體飛向天穹。

    同時,滾滾如長江般的浩然正氣再次出現,這次連同三千里才氣一同出現。

    不過這次,許清宵沒有阻止這些才氣入體了,他要突破到大儒境,需要這些才氣。

    恐怖的才氣如銀河斜落般,湧入許清宵體內。

    此時此刻,許清宵如同一塊乾枯的海綿,瘋狂吸收才氣。

    而他的氣勢也越來越強,越來越恐怖。

    六品正儒和五品大儒區別很大。

    雖然只是一品區別,但相差卻是十萬八千里。

    許清宵若證五品,那麼四品妖魔在他眼中,都是螻蟻,唯獨三品妖魔,或許還能與許清宵較量較量。

    這就是儒術先天的強大。

    更主要的是,抵達五品,許清宵便擁有言聖之力,上達天聽,無需再請聖意,只需開口,聖意便會感應。

    當然聖意感應之後,是否凝聚,還是得由聖人之意自我判斷。

    但光是這一點,已經是分水嶺的差距了。

    一言之下,可滅妖。

    一怒之下,可誅魔。

    滾滾如黃河一般的才氣沒入體內,其實不只許清宵獨自吸收這些才氣。

    所有聖器胚胎都在吸收這源源不絕的才氣。

    他們要蛻變,直至蛻變到大儒器。

    與自己境界保持一致。

    而許清宵也一直在誦念千字文。

    直至最後。

    「孤陋寡聞,愚蒙等詮。謂語助者,焉哉乎也。」

    當千字文最後一句念完。

    天穹之上。

    千字文化作一千顆小太陽,如金色的星辰,掃蕩一切黑暗。

    大魏天穹,在這一刻,風平浪靜,所有黑暗,徹底消失。

    而後。

    一枚枚枚的金色文字在天穹之上閃爍發光,但下一刻,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

    一道道民意從地面飛起,湧入了金色文字之中。

    天穹之上,一顆顆真正的星辰,閃爍發光,射出一束束星辰之光,全部湧入文字之中。

    世人好奇,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但大魏文宮當中,卻有無數人瞪大了眼睛。

    第一個開口的人,是蓬儒。

    他再次開口,指著天穹上的千字文,聲音幾乎顫抖。

    「絕絕.絕世神書!」

    他本來就蒼老的面容,變得更加蒼老了,他的手指顫抖,眼神中充滿著不可思議。

    今日,許清宵帶給他的震驚實在太多太多了。

    著書成儒,許清宵直接著作絕世神書。

    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引經據典,天文地理,儒道典故,大魏典故,聖人典故,皆在其中,既能識字,又能明事,此書當為經典啊。」

    「五代聖人之典故,皆在其中,而且對仗工整,若天下人啟蒙閱讀,更尊聖啊。這般押韻工整,當為絕世神書啊。

    聖人都做不到啊。

    啊。,我竟有幸,觀得此書。好啊,

    好啊!

    當見到許清宵這絕世神書時候,自然而然感到的是震撼,感到的是興奮,也是異常的激動,許清宵的千字文,意義太非凡了,他們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千字文的意義。

    不只是押韻工整,識字那麼簡單,而是蘊含許多道理,將世間一切融入其中。

    絕世神書,絕世神書,絕世神書啊。

    他們震撼,且有興奮不已。

    因為絕世神書,古今往來不可見,聖人提到過,但到底有沒有還不清楚。

    但今日,許清宵著作的千字文,的的確確符合絕世神書一切特質。

    星辰塑字,民意承載,既為天地,名為神書。

    而對朱聖一脈的大儒來說,他們現在只有兩個字可以表達心情。

    驚愕。

    驚愕。

    驚愕。

    蓬儒在這一刻,徹底底悔了,他悔不該這般,悔不該抨擊許清宵修行異術。

    修就修吧,可沒想到,許清宵不但反敗為勝,而且還勝的如此誇張。

    獲聖意共鳴,得朱聖禮拜,著絕世神文,成絕世大儒。

    每一件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可震撼天下文壇。

    更何況這四件事情全部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人們已經徹底麻木了。

    徹底麻木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許清宵現在成聖,只怕大家都沒有什麼感覺了,因為強到一個程度,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索性的是,隨著天穹上的千字文如星辰般墜落下來。

    沒入許清宵體內後,一切異像都在緩緩消散。

    許清宵坐在聖階台上,將千字烙印在體內,這是他五品的文章。

    至於文器,許清宵已經想好了,凝聚一塊碑文,上面就刻印千字文,民意。

    這個不只是用來針對妖魔,而是針對一些大儒,以天下民意壓制一些大儒,或是一些企圖造反之人。

    如今,許清宵已經不需要進入天地文宮凝聚聖器。

    一念之間,聖器便凝聚而出。

    一共六件聖器,皆然在吸收著源源不絕的才氣,當全部吸收乾淨之時,這六件聖器也會蛻變成大儒品質。

    如此一來的話,對自己有巨大的幫助。

    而就在許清宵凝聚聖器完畢後,千字文也拓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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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以許清宵為中心,一道巨大的氣浪擴散開,直至整個大魏京都。

    鐺!

    鐺!

    鐺!

    文宮當中,九道鐘聲響起,這是大魏聖器的共鳴。

    許清宵整個人的氣勢,在這一刻陡然攀升,他越過了關鍵一步,抵達大儒之境。

    體內的浩然正氣,也化作了大儒文氣。

    可怕的氣勢瀰漫,許清宵不是普通大儒,而是絕世大儒。

    一舉超越孫靜安,嚴磊,陳正儒,陳心,周民等等大儒。

    除天地大儒之外,無人可壓許清宵半分。

    “恭賀許大人!”

    “許大人萬古!”

    “我等恭賀未來新聖,證大儒之位。”

    “學生拜見許大儒。” “

    當許清宵證大儒之位時,百姓們齊齊朝著許清宵下跪,恭賀許清宵成就大儒之位。

    而有些商販權貴,則是恭賀許清宵證得大儒。

    至於讀書人們,則以學生自稱,參拜許清宵。

    一位大儒,值得他們自稱學生,就算許清宵也不過二十歲。

    但那又如何?

    大儒,天地認可,而不是他們認可,也不是文宮認可。

    是天地。

    沒有人可以大過天地。

    「客氣。」

    聖階台上,許清宵朝著眾人回禮一拜,這是禮儀謙虛。

    所有的異象與光芒,還有屬於他絕世大儒的氣勢,全部內斂。

    下一刻,許清宵的目光,落在了孫靜安與嚴磊身上。

    自己已成大儒,許清宵將無需敬重,他們三人竭盡全力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這個仇沒道理不報。

    而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孫靜安與嚴磊已經沒有之前半分囂張了,甚至他們下意識往蓬儒身後站去,不敢直視許清宵。

    「孫靜安,嚴磊。」

    「你們兩人還在等什麼?」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他目光冷漠,落在二人身上。

    兩人不語,略顯沉默。

    而眾人也瞬間明白許清宵這是想要做什麼了。

    不過沒有人願意開口幫他們兩人,原因無他,這二人的確可恨,處心積慮想要坑害許清宵,許清宵以直報怨,合情合理。

    一時之間,不少目光投了過來,他們的眼神之中,甚至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他們樂意看到這一幕,甚至有人擔心許清宵忘了這件事情,或者是說成為大儒不願計較。

    現在看到許清宵第一時間主動發難,眾人安心下來了。

    許清宵還是那個許清宵。

    孫靜安與嚴磊不語,他們實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站在他們前方的蓬儒出聲了。

    「許小友,此事到底是個誤會,老夫知曉許小友心中有憎恨,但大魏文宮願意給予小友賠償,小友剛證大儒之位,應當穩固境界,文宮當中有聖人手札,老夫願借來於小友一閱。

    聖人手札。

    這東西很珍貴,就算是大魏文宮也沒有多少,的確是價值連城。

    可許清宵在乎嗎?

    他不在乎。

    他有自己的心學之道,自然而然不需要藉鏡別人的學術,若是觀看一下倒也沒什麼,可作為代價,許清宵不需要。

    「蓬儒。」

    「其一,吾今日已證大儒之境,小友二字不妥。」

    「其二,本儒已經給了他們二人機會,臨近文宮之前,本儒三問孫靜安與嚴磊,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誤會。

    一個時辰前。

    他再三詢問過兩人,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這兩人答應嗎?

    他們不答應?

    為什麼不答應?因為他們堅定,自己踏進文宮就要死。

    而對於兩個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人,許清宵會放過他們嗎?

    莫說聖人手札,就算是聖人親筆,許清宵都不會答應。

    「許儒,此事老夫也有責任。」

    「不如這樣,兩份聖人手札,可否?」

    蓬儒繼續開口,還在討價還價。

    「本儒說了,無須手札,只要一個公道。」

    許清宵冷冰冰道。

    「許儒,你今日因禍得福,在文宮中獲得聖意,更是成就儒道大儒,已經得到了許多人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就莫要咄咄逼人了。」

    蓬儒開口,一番話讓許清宵的確想笑。

    什麼叫做因禍得福?獲得聖意,是犧牲了朝歌與破邪,使得兩人沉睡,而自己接下來要一個人走下這條路。

    而至於成為大儒?千字文是死的?這不是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怎麼到了蓬袁嘴裡,彷彿是他們恩賜給自己的東西一樣?

    “蓬儒,你說我咄咄逼人,那我想問一句,倘若本儒當真修煉異術,被大魏文宮查出,你會放過我嗎?”

    “他們二人會放過我嗎?”

    許清宵朝前方走了一步,絕世大儒的氣勢瞬間爆發,如同山洪海嘯一般,壓制孫靜安與嚴磊。

    這句話說出,蓬儒沉默,因為他說不出,不會。

    這話要說了,當真會被天下人嗤笑。

    「許儒,無論如何,你今日能證大儒,與我二人有關,雖然我們有錯在先,可畢竟涉及的是異術。」

    「身為大儒,我等嚴查一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為自己解釋,強行找理由。

    「笑話。」

    「涉及異術?沒有任何證據,有人說本儒修煉異術,本儒要配合調查?那如果每天有一個人說本儒修煉異術,是不是本儒每天都要自證? 」

    「孫靜安,你身為大儒,既然敢說,就敢當。

    一時之間,孫靜安躲在後面,他不敢說話,甚至不敢直視許清宵。

    「許儒。」

    「到此為止。」

    「他們畢竟是大魏的大儒,如若真廢掉儒位,對大魏來說是巨大的損失,對文宮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唯一得利的,只是敵國與妖魔。

    此話一說,許多人都有些惱怒了。

    這還當真是不要臉皮。

    開始逼著許清宵來文宮,人家許清宵問了三遍,不希望將事情鬧大,是孫靜安與嚴磊非要逼著許清宵自證清白。

    現在自證清白成功了。

    結果他們耍賴,尤其是這個蓬儒,仗著自己是天地大儒,直接連臉皮都不要了。

    尤其是兵部武官等等,更是忍不住罵出聲來,這群老東西,當真是死不要臉。

    而就在此時,突兀之間,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到你媽。」

    許清宵大吼一聲,隨著這道聲音響起,讓所有人不由一愣。

    堂堂一位大儒,竟然爆粗口,這.前所未有過啊。

    「許儒,你放肆。」

    蓬儒開口,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許清宵。

    身為大儒,竟然直接說出如此粗鄙之言,這.這當真是有辱斯文。

    「放你媽。」

    「老不死的東西,我喊你蓬儒,是給你面子,你當真在這裡給我倚老賣老。」

    「整件事情,是你們咄咄逼人,從一開始,非要逼我自證清白,你個老東西,不好好在文宮讀聖賢書,參悟生死,跑出來丟人現眼。

    「看你大限將至,我之前忍你讓你,沒想到你這個老不死給臉不要臉。」

    「你莫不是還以為可以壓住我許清宵?」

    「今日,我許某人就要讓你知道知道,我為何叫做萬古狂生 。​

    喜歡玩無賴吧?

    那今天就跟你玩什麼叫做真正的無賴。

    大魏龍符出現。

    六部尚書紛紛一拜,尤其是兵部尚書週嚴,更是大聲開口道。

    「臣!領旨!」

    隨著此話說出,週嚴直接動身,去調遣八門京兵,他十分激動,看這群大儒已經很不順眼了,當然他也知道,許清宵這是再嚇唬他們。

    同時國公列侯們也笑起來了,許清宵還是這個許清宵啊,一點虧都吃不得,好,好,好得很啊。

    至於百姓們,則一個個激動的捏起拳頭,他們早就恨得牙癢癢了,現在許清宵一番怒斥再加上如此霸道的作風,讓他們如何不喜?

    對付這種不要臉的東西,就應該這麼做。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萬古狂生。

    「許清宵。」

    「你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你,這是。」

    蓬儒顫抖,他沒想到許清宵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還敢說要殺儒。

    這是天大的羞辱啊。

    也是大逆不道之言。

    可許清宵懶得看蓬袁一眼。

    「藐視聖人對不對?」

    「一句話,說來說去,爾等煩不顧?」

    「蓬袁。」

    「孫靜安。」

    「嚴磊。」

    「你們應該知道許某的作風吧?連郡王都死在許某刀下,你們不會覺得

    許某不敢殺儒吧?

    只是這句話一說,懷寧王子忍不住咳嗽了。

    聽到這話,懷寧親王如何能保持鎮定。

    「咳嗽就滾回去,別在這裡咳,懷寧親王,你污衊許某修煉異術之事,還沒有徹底結束,自己去領罰。」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記住,許某已經是大儒了,有本事你就動許某一下。

    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罵了就罵人,想怎麼樣?

    「哼!」

    懷寧親王拂袖,他沒有與許清宵叫板,而是直接離開。

    下一刻。

    八門京兵出現了,將大魏文宮團團包圍。

    一個個殺氣騰騰。

    場面瞬間僵硬無比。

    許清宵眼中也的的確確透露殺機。

    一刻鐘。

    不自廢儒位。

    他許清宵真敢殺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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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6 14:25: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四章:廢儒賜爵一品兵圣

大魏文宮。

踏踏踏踏!

隨著陣陣腳步聲響起,八門京兵快步走來。

每個京兵臉上都帶著冷意,手握方戈刀槍,神色冰冷嚴肅,將大魏文宮包圍。

莫說一個人,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文宮外。

百姓們目睹著這一切,望著這一切,眼神之中充滿著興奮,恨不得許清宵現在就將他們就地正法。

沒別的意思,大家都是人,雖然大儒值得尊重,可問題是,也要講道理吧?

逼迫許清宵去皇宮自證,許清宵去了。

口口聲聲說許清宵修煉異術,行,許清宵也說清楚了情況。

你不答應?非要請個天地大儒來,那也行,許清宵老老實實讓天地大儒檢查。

結果沒有檢查出來,你又要說去文宮自證。

那也行,許清宵去了文宮。

去了文宮之后,人家許清宵也說了,可以和解,但畢竟大家不要鬧得這么僵,都是讀書人,何必互相為難?

由始至終,許清宵都沒有半點強硬,反而都是和和氣氣。

大家又不是傻子,也知道許清宵其實還是尊重大魏文宮的,尊重這些大儒的。

可你不答應,非要逼著許清宵自證。

行,許清宵自證了,不但自證,連圣人都感應到了許清宵有未來新圣之資,朝許清宵一拜。

這排面天上地下有幾個?

而且得到圣人共鳴,許清宵直接踏入五品大儒境,成為二十歲的絕世大儒。

記住,這是絕世大儒,其他大儒都是普通大儒,許清宵前面可以加個‘絕世’。

大儒第一人。

現在讓你們兌現承諾,結果你們現在玩賴的?

非逼著許清宵喊來兵部的人,你們才高興?

這朱圣一脈,當真是有些不要臉啊。

這是百姓們的想法。

而六部尚書以及國公列侯們,則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著。

哪怕是陳正儒也幸災樂禍。

不是喜歡找麻煩?找啊?現在碰到許清宵這個硬茬,爽不爽?

以前大家覺得許清宵做事有些魯莽,行為沖動。

可現在看起來,這就是許清宵的風格啊,先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那我再好好勸你,你還不聽?那就殺,殺到你聽話為止。

如今的大魏,當真需要一位鐵血手腕的人登場了,他們顧忌太多,的確老了。

“守仁這小子,當真有老夫年輕時的樣子啊。”

安國公贊嘆道,對許清宵的好感愈發濃厚,他們兵家的人不就是喜歡這種。

管你什么三七二十一,管你什么陰謀詭計,與其跟你扯皮,不如直接動手,打不過認栽,打得過就打到讓你服氣。

京兵登場,殺氣騰騰。

許清宵沒有與蓬儒等人爭吵,而是將目光看向蔣鑫言。

“八門京兵聽令!”

“如若本官下令,嚴格執行!”

“誰若猶豫退縮,斬!”

許清宵知道大魏軍隊的臭毛病,這個問題,等這件事情過后他還是要好好針對一下。

當然,許清宵其實是能夠理解的,主要這里是大魏京都。

這些軍人,還是比較忌憚,隨便遇到一個人就是什么皇親國戚,而自己動不動讓他們殺一些王爺啊或者是大儒。

擱誰誰敢動手?

但有顧忌是正常的事情,可不聽軍令堅決不行。

所以許清宵提前說好這句話,別到時候自己一聲令下,這些人又不敢上前,猶猶豫豫的。

殺尊大儒又能如何?大魏缺一位大儒嗎?

“我等待遵命!”

八門京兵大聲吼道,尤其是蔣鑫言,他豈能不知許清宵的意思,所以他的聲音更加洪亮。

用這種方式回應許清宵。

震耳欲聾的回答,也代表著一種堅定無比的態度。

這一刻。

許清宵將目光看向蓬儒等人。

“許清宵!”

“此事,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你可知道,殺儒,對王朝來說,影響極大,自古以來,但凡殺儒之王朝,不出百年都會遭天地降怒,百年內必衰敗而退。”

“你當真敢?”

蓬儒出聲,他指著許清宵,肺都快被氣炸了。

倒不是他沒有城府,而是許清宵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自古以來,有幾個人敢說殺儒?

又有幾個人允許殺儒?

儒道為何會被天下人尊崇?有太多太多原因了。

但凡殺儒的王朝,都將遭到天地將怒,許清宵這番話,簡直是羞辱儒道,已經不是侮辱圣人了。

可許清宵的聲音卻冷冽響起。

“可笑!古今往來,有永恒的王朝嗎?”

“儒者不仁!為何不殺?”

“儒者不信!為何不殺?”

“儒者不德!為何不殺?”

許清宵冷笑一聲,他敢說出這句話,什么萬歲千古,縱觀歷史,有多少王朝不可一世?但能真正不朽的王朝有一個嗎?

任你千年,萬年,哪怕是十萬年的王朝,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對比山岳,對比星辰,不過是一瞬罷了。

而許清宵這三句不殺,也振振有詞,說的眾人暢快淋漓。

殺儒的確是大罪過。

可問題是,許清宵不是因暴行而殺儒,是因為儒者不仁,儒者不信,儒者不德。

此等儒,該殺。

此等儒,可殺。

孫靜安與嚴磊被許清宵這番話氣到了。

可他們不敢說話,這個節骨眼,若是還敢亂說話,就是真的找死了。

“許清宵,如若你敢殺儒,老夫將復蘇圣器,殺爾!”

這回蓬儒也不講究什么仁義道德了,既然許清宵都將話說到這里了,那他也有血性。

只要許清宵敢殺儒,他就直接復蘇圣器,請圣意斬許清宵。

“好,那許某就要看看,到時候圣人是斬我,還是斬爾。”

“來人!再有半刻鐘,如若孫靜安與嚴磊不自廢儒位,殺。”

許清宵聲音平靜。

他一句話說出,冷冽無比。

他許清宵是誰?郡王他殺過,番商他殺過,大儒還真沒殺過。

要是這幫人想試一試,許清宵不介意在自己的履歷上添加一條殺儒。

早看這幫人不爽了,殺一殺對自己也有好處,免得有事沒事找自己麻煩。

“許清宵!”

“爾敢!”

一時之間,大魏文宮中,有不少聲音響起,皆是朱圣一脈的大儒。

雖然許清宵是未來新圣,可許清宵現在還不是圣人啊,竟要殺儒,這是大逆不道之事。

如若有朝一日,許清宵當真成了圣人,那還得了?

“許守仁,此事,到此可以結束,你是未來的新圣,如若殺儒,對你來說也不會有好處的。”

但也有人勸說,是陳心大儒的聲音,他主動開口,希望許清宵能冷靜冷靜。

“陳儒,并非許某當真狂妄,也并非許某當真睚眥必報,而是此事乃是生死大仇。”

“若我真修煉異術,來到文宮只怕已經死了。”

“他們想要置許某于死地,如今許某自證清白,這般勸說,何嘗不是偏袒?”

“儒者無私,孫靜安嚴磊兩條老狗,仗著自己是大儒,欺凌許某,文宮當中,又有誰為我許某說話?”

“陳儒,許某念在當日你幫過我,許某依舊尊重您,可如若您還要為他們出言,也莫怪許某不念舊情。”

許清宵出聲,給予回答。

對于陳心,許清宵還是有好感的,當初自己來京都,被懷平郡王以勢鎮壓時,是陳心出手幫了自己。

所以許清宵對他是有好感。

但如若對方執意要偏袒孫靜安和嚴磊,那就算了。

說到底還是這句話,自己被逼來到大魏文宮時,有幾個朱圣一脈的幫過自己?

現在來幫孫靜安和嚴磊說好話?這可能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

許清宵這番話說出,陳心嘆了口氣,他理解許清宵,而他出言也只是不希望局面太僵硬。

不過許清宵說的也沒錯,他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是保持沉默。

“還有六十息。”

許清宵再次開口,他最后提醒一句。

下一刻,八門京兵亮起刀刃,神色冰冷。

這一刻,孫靜安和嚴磊更加慌了,他們心在顫抖。

平日里,他們耀武揚威,彰顯大儒氣勢,可在生死面前,有幾個能做到平靜如水?

尤其是這種情況,是因錯而死,不是說慷慨赴死,沒有任何國家大義加持,自然而然會畏懼死亡。

“許清宵,當真就不能和解嗎?”

蓬儒再次開口,他詢問許清宵,因為他不希望將事情鬧到那個地步。

“廢話連篇。”

許清宵冷冷回答四個字,毫不留情地譏諷蓬儒。

“你!”

蓬儒被氣的渾身顫抖,他從未受過如此大辱啊。

可就在此時,文宮當中,又是一道宏偉無比的聲音響起。

“既然輸了,就要認輸,人無信而不成,儒者無信,也的確當殺。”

一道聲音響起,這依舊是一位天地大儒的聲音。

當這聲音出現,朱圣一脈的大儒們皆然不由皺眉,因為這不是他們派系的天地大儒。

尤其是蓬儒,再聽到此聲,臉色也不由一變。

地位決定一切,許清宵逼迫孫靜安與嚴磊自廢儒位,他可以出面說幾句,可一位天地大儒開口了,意思就完全不同。

對方要插手,打壓他們朱圣一脈。

“守仁,此乃明儒,需禮敬。”

這一刻,陳正儒出聲,他告知許清宵,這人來頭,潛意思就是告訴許清宵,這不是朱圣一脈的天地大儒。

此話一說,許清宵當下朝著文宮深處一拜。

“晚輩許清宵,見過明儒。”

許清宵不是不尊重讀書人,而是不尊重孫靜安嚴磊這種讀書人,而對明儒這種,許清宵十分尊重。

他狂妄,但不是目中無人,而是手段激烈罷了。

“許儒當真謙虛,未來新圣,老夫感覺,未來之儒道會因你而真正發光。”

明儒的聲音響起,他對許清宵滿是贊賞,真正的欣賞許清宵。

“明儒言重。”

許清宵倒是十分謙虛。

“非也,守仁,如若往后沒事,可來大魏文宮找找老夫,老夫對你之心學,十分好奇,到時守仁莫要覺得老夫年紀大了,有些啰嗦。”

明儒笑道。

而許清宵自然連連開口,很明顯對方是在幫自己,如若自己真殺儒,的的確確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可隨著明儒的出現,無形中化解了這種危機。

許清宵自然明白。

“還有十息,京兵聽命。”

許清宵再次開口,聲音響起,一時之間,孫靜安和嚴磊徹底怕了。

蓬儒冷著臉,他已經決定,如若許清宵敢殺儒,他會直接請來圣意。

可就在此時。

突兀之間,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

“我廢!”

“我廢!”

“我廢啊!”

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他愿意自廢儒位,他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了。

不就是廢儒位嗎,總比死了要好吧?

他的聲音響起,一時之間,引起眾人驚訝。

甚至連蓬儒都驚訝了。

“孫靜安,你在說什么?”

蓬儒忍不住怒吼,自己這邊還在迂回,他在賭許清宵不敢殺儒,可沒想到的是,自己人竟然先投降了?

這讓他顏面何存?

「蓬儒!」

“此事本就是我錯了,許清宵竟然自證清白成功,儒者不可無信。”

“今日,我孫靜安,自廢儒位,言而有信。”

孫靜安給予回答,主要是幾個問題,不完全是貪生怕死。

第一,自己的的確確有錯在先,

第二,如若這樣死了,不會有任何好處,人家死,最起碼受冤而死,后世人會為他們平反,可自己呢?一旦死在這里,就是貽笑大方,千百年后都會有人嘲笑自己。

第三,敢情不是你們死?

這就是孫靜安愿意自廢儒位的原因,實實在在是自己說了這話啊。

本來想著是能爭取就爭取一下,可現在許清宵就是不讓步,那也沒辦法啊。

沒必要硬抗,他抗不住啊。

“孫靜安,你當真是丟人。”

“孫靜安,蓬儒為爾等力爭,你們卻這般行為?”

“不就是一死,你怕什麼啊?”

“你當真是丟了朱圣一脈的臉。”

許多朱圣一脈的大儒不由開口,實實在在是被孫靜安給氣到了。

原因無他,他們也不相信許清宵敢真正殺儒。

卻沒想到的是,孫靜安直接投降了。

可面對如此之多的罵聲,孫靜安終于有些爆發了。

他一直憋屈,現在實實在在忍不住。

“本身就已經約好,孫某不過是遵守承諾罷了。”

“許清宵,孫某只有一句話,若我自廢儒位,此事可否到此為止?”

孫靜安硬氣無比道。

“是。”

許清宵毫不猶豫給予回答。

“好!”

“那今日,孫某履行承諾,言而有信。”

孫靜安大吼一聲,他現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直接廢掉儒位還硬氣一點,以致于現在莫名顯得被迫自廢,實實在在有點不甘啊。

早知道一開始就廢掉算了,最起碼還能留下個美名。

他心中如此想到。

下一刻,他體內浩然正氣四散,仿佛泄氣一般,整個人的氣質也顯得十分頹然,頭發蒼白。

儒位自廢,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其主要原因是有浩然正氣在體內滋潤肉身,身體得到調整,突然消失,身體就會如常人一般。

所以就會出現衰敗的情況。

孫靜安識趣,沒有讓許清宵親自動手。

但儒位被廢后,孫靜安看向許清宵。

“眼下,可以了嗎?”

他語氣不太好,這也正常,換做誰被廢掉儒位,還有好臉色?

“閣下說到做到,許某佩服。”

許清宵也沒多說,而是將目光看向嚴磊,現在孫靜安自行廢掉儒位,已經喪失了所有。

他轉身離開,不愿在這里逗留,今日他身敗名裂,大魏文宮不需要他了,而對于朱圣一脈來說,他也沒有任何價值,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京都,去其他地方教教書之類,或許還有一個奔頭。

至于嚴磊,此時此刻,嚴磊的目光很平靜。

面對孫靜安的投降,嚴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他不想自廢儒位,也不想被殺,他很糾結。

“嚴磊。”

“你還在猶豫什么?”

許清宵看向嚴磊,聲音冷冽問道。

時間已經差不多過了,只是許清宵還沒有下令罷了,畢竟自廢儒位也需要一點時間,不可能不給對方機會。

“許清宵,可否給一次機會,我保證,從今往后,我絕不踏入大魏京都一步。”

嚴磊出聲,他還想掙扎一下。

“殺!”

然而許清宵直接開口,他給了嚴磊最后一次機會,可嚴磊還在這里浪費時間,當真是可笑。

“好!”

“我嚴磊,今日自廢儒位!”

“許清宵,算你狠!”

嚴磊大吼一聲,因為八門京兵已經出手了,嚴磊知道,如果許清宵殺儒,蓬儒一定會幫自己報仇的。

可有用嗎?用自己的死,來找許清宵麻煩?

如果是讓別的大儒死,他嚴磊同意,可讓自己死?嚴磊不同意了。

他體內的浩然正氣開始四散,如孫靜安一般。

只是相比較之下,孫靜安也不甘心,但他比較灑脫一點,提前投降,不愿再繼續折騰了。

可能是徹底被打沒了心氣。

至于嚴磊不一樣,他是不甘,極其不甘,他本身對許清宵就有恨意,如今更是恨意無窮。

感受著嚴磊的恨意。

許清宵并不在乎,甚至只有失望。

的確很失望啊,說實話他都做好了殺儒的準備,可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投降了。

著實有些沒趣。

“好。”

“好。”

“好啊。”

“許清宵,不愧是有新圣之資,僅僅只是成就大儒,便逼的我大魏文宮兩尊大儒自廢儒位。”

“當真是好啊。”

蓬儒開口,語氣之中充滿著冷意,孫靜安與嚴磊自廢儒位,對朱圣一脈來說,損失極大。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損失,顏面上也有巨大的損失。

只是兩個大儒,并可能撼動朱圣一脈的。

不要說兩個,十個也沒有用。

而他冷笑,就似乎因為這個,因為許清宵的狂妄和無知。

總有一天,許清宵卻要因為今日的狂妄,付出巨大的代價。

蓬儒心中這般想到。

“蓬儒放心,如若許某成圣,此后人間絕無此等大儒。”

許清宵順著對方的意思回答。

你不就是想說,還沒成圣人就搞沒了兩個大儒,這要是成圣豈不得了?

那許清宵就如此回答。

反正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難不成還去求和?

再者,大魏文宮有兩大派系,無非是朱圣一脈勢力大罷了,可又不代表大魏文宮就只有一個派系。

天天說與天下文人為敵,說來說去還不是與朱圣一脈為敵。

可笑至極。

許清宵的回答,讓蓬儒沒有再說話了,他知道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還爭不過。

站起身來,蓬儒杵著拐杖。

今日輸得太徹底了。

但今日之事,絕對不可能到此結束。

蓬儒起身離開了,朝著大魏文宮走去。

至于嚴磊,他也跟了過去,而孫靜安不同,他早就走了,心性都被打沒了,還留在這做什么?

人們靜靜看著,今日這一鬧,兩尊大儒被自廢儒位,成就許清宵新圣之資啊。

他們離開。

許清宵靜靜望著,他心里清楚的很,朱圣一脈肯定不會白白吃這么一個大虧,只不過眼下還不敢鬧騰,至少等這件事情過去再說。

待蓬儒走后,許清宵朝著六部尚書以及諸位國公道。

“諸位大人,清宵剛剛突破大儒之境,打算先回去休息幾日,好好參悟。”

許清宵以參悟為由,打算離開。

“去吧,去吧。”

“守仁侄兒,去吧。”

“趕緊去,沒事,不用管我們幾個老家伙。”

眾人笑道。

許清宵也朝著諸位百姓微微一拜,緊接著這才離開。

證得大儒,許清宵的確需要好好穩固穩固一下,同時也有許多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

不能在這里待著了。

許清宵離開了,留下了眾人。

而陳正儒等人也準備散了。

“諸位大人,眼下既然沒事,就到寒舍中小聚?”

陳正儒做出邀請,想要邀請其余五部尚書家中一聚。

“好。”

“甚好。”

眾尚書紛紛答應,而安國公也召集眾人去家中聚會。

聚會其實是個幌子,其主要還是想要談論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許清宵如今的地位,已經截然不同了。

之前是戶部侍郎,對大魏朝堂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官,之所以許清宵能如此如魚得水,是因為許清宵為人處世極好,得到六部尚書的喜愛,武將這一脈同樣喜歡許清宵這種性格。

再加上陛下對許清宵器重。

可說到底,許清宵還是不能真正影響到什么,終究原因是許清宵地位不行。

四品侍郎,可以提意見,做不做看大家的意思。

現在不一樣了,許清宵依舊是四品,可許清宵成為了大儒,而且還有新圣之資,以前說許清宵有圣人之資,是夸贊許清宵。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真正的圣人之資了。

所以許清宵的地位大大提升,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民間。

簡單來說,就是許清宵說的話,以后大家都要認真去聽了。

不僅僅是大魏文宮,即便是大魏文宮內,也有許多大儒聚集,他們要討論這些事情了。

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必然會引來各方的注意和討論,不可能沒有影響的。

大約一個時辰后。

突兀之間,大魏文宮,宣布一道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守仁年僅二十,證得大儒之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當為絕世大儒,大魏文人皆楷模,同,即日起,許守仁為大魏大理寺卿,督察院督察使,在設八門京兵總統領之職,由許守仁任職。”

“同,懷寧親王識人不淑,誣陷許守仁修行異術,故罰懷寧親王禁足半年,罰俸一年。”

“同,大魏王朝,再添大儒,許守仁當有新圣之資,實乃大魏之福,賜許守仁伯爵之位,號昌國伯,取意昌盛大魏,大魏京都,設宴三萬,君民同樂。”

聖旨一出。

引來百姓歡呼,許清宵官職提升,四品升三品,在往上一步就是尚書。

大理寺卿,督察院督察使,還有八門京兵總統領,這三個可不是名銜,而是真正的掌權。

換句話來說,許清宵掌握了半個刑部,再加上一部分的兵部,文武雙權啊,沒錯,是文武雙權,權力的權。

看得出來,女帝真的很器重許清宵,不是一般的器重。

至于爵位,就更別說了,直接提升為伯爵,再往前一步就是侯爵。

自北伐結束后,大魏就再也沒有新的侯爵了。

可以說,許清宵已經徹徹底底在大魏穩固下來了,甚至許清宵可以發展自己的家族勢力。

已經徹徹底底進入了權貴這個領域,無非是許清宵愿不愿意的問題。

百姓歡呼,因女帝的圣旨感到滿意,對他們來說,女帝識才,這是明君的象征啊。

而此時此刻。

看似已經平靜的大魏京都,卻依舊波濤洶涌。

陳正儒家中。

六部尚書正發生極其激烈的爭吵之聲。

是刑部尚書張靖和戶部尚書顧言吵起來了。

“守仁必須要當刑部尚書!還戶部尚書呢,你做夢吧!他去你們戶部也就是熬一熬資歷,你不會以為陛下讓他去戶部,是為了讓他當戶部尚書的吧?”

張靖的聲音響起,充滿著怒意。

反觀顧言,冷笑連連。

“笑死老夫了,你有臉說這個話嗎?去刑部做什么?如今大魏需要發展,守仁乃是不世之才,讓他去你們刑部當刑部尚書?你在做夢吧?天天判案子?就算守仁判一百個案子,也不如在戶部待一天好。”

“如果沒有守仁,你有這么輕松嗎?老夫可是聽說了,最近刑部大力招兵買馬,你也不想想,你這招兵買馬的銀子,是從哪里來的。”

顧言譏諷道。

“以前國庫空虛,我沒話說,現在國庫有這么多銀子,你還拉著守仁做什么?求求你了,別拖著守仁了。”

張靖雙手合十道。

“現在還不空虛?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大魏官員要不要漲點俸祿了?禮部要不要修繕一些官府宅邸了?兵部要不要準備一筆錢,以備不時之需?工部要不要再培養一批工人?”

“你在這里說胡話?”

顧言罵道,順便還拉著其他幾個尚書出來一起說話。

“實話實說,兵部的確需要銀兩,不過你們也別爭了,明眼人都知道,守仁以后一定是入我兵部的,刑部?戶部?得了吧。”

周嚴開口,前面半句話是幫顧言,但后面的話,惹來兩人笑了。

“兵部?哈哈哈哈哈,你在這里搞笑?”

“周嚴,你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德行?還去兵部?去兵部做什么?守仁現在已經是大儒了,走的是文道,去兵部干嘛?訓練新兵啊?”

“別的不說,去刑部和戶部,最起碼還有個道理,去你們兵部?你看陛下答應不答應!”

兩人譏諷道。

“行了,行了!”

也就在此時,陳正儒開口了,他制止眾人繼續這樣吵鬧了。

陳正儒有些頭疼,是邀請六部尚書過來,是討論一下關于許清宵未來的走向。

結果這幾個尚書就一直在爭許清宵,當真是沒有一點格局。

“無論是去戶部還是去刑部,亦或者是兵部,其實說到底都有些不妥,守仁之才,古今往來罕見。”

“所以老夫想,讓許清宵接替我這個位置。”

陳正儒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接手你的位置?”

“陳大人,敢情你是在這里等著啊?”

“去吏部?去吏部不是浪費人才,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與其去吏部,還不如就待在戶部。”

“是啊,讓守仁去吏部,還真是浪費人才。”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

根本瞧不上吏部尚書這個職位。

“老夫的意思是說,讓他接替丞相之位。”

陳正儒有些沒好氣了,吏部尚書怎么了?吏部得罪了你們?再嚷嚷,都給我撤官。

“丞相?”

“這.......”

“倒也不是不可以。”

“丞相還行,可以可以。”

聽到是丞相之位,眾人點了點頭,還算是能接受,畢竟丞相之職,是大魏朝堂最大的官員了。

正兒八經的正一品,權傾天下。

“眼下,我等還能再穩個十年,十年之后,我等該退要退。”

“既有了守仁,所以老夫打算,五年之內,辭官養老,讓守仁來接替老夫的職位。”

“這樣一來的話,六部上下,守仁都能關照,而且也能更好的施展其之才華。”

陳正儒如此說道。

他本來是打算再當十年的丞相,畢竟他現在已經快七十歲了,再來十年就要八十,身子骨沒什么問題,但當官不能當太久,否則會被皇帝忌諱,這是為官者都明白的道理。

“陳大人所言極是。”

“恩恩,陳大人說的對。”

“如若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么爭的,直接扶持守仁當丞相吧,這樣一來的話,六部都能雨露均沾。”

“唉,想我大魏,歷經北伐,已至現在衰敗,苦難多舛,未曾想竟得此等大才,為陛下而喜,而大魏而喜,為天下而喜啊。”

幾位尚書點著頭,他們贊同陳正儒的觀點。

也算是確定一個大方向。

“行,那就這樣定了,再讓守仁磨一磨性子,也好讓他早些接班。”

陳正儒定下這個方向。

為許清宵鋪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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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6 14:25:51 |只看該作者
而安國公府。

眾人則是坐在院內,聽著安國公吹噓。

“我跟你們說,守仁一定是要北伐的,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知道為何老夫同意水車之事?”

“就是因為守仁偷偷找過老夫,告訴老夫,他支持北伐,如今守仁已有新圣之資,搞不好可能就是個兵圣啊。”

安國公越說越離譜,到最后更是把許清宵吹成兵圣。

只是這話一說,眾人都激動了。

兵聖?

當代的兵圣?

好家伙,這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兵家可就徹底要昌盛起來了。

“不對啊,叔,這守仁兄弟,沒你說的這么親咱們兵家啊?他一直跟著六部那幫文官在一起,怎么跟咱們有關系呢?”

有人好奇問道。

只是此話一說,安國公笑了。

“愚蠢。”

“你知道為什么守仁跟那幫老家伙那么近嗎?只是打入敵人內部!”

“守仁為什么要賺這么多銀子,你知道嗎?他是給咱們賺錢去北伐啊。”

“這你們都不知道,國庫如今有百萬萬兩銀子,大魏需要這么多銀子嗎?”

“大魏不需要,這些銀子留著干什么?不就是留著打仗。”

安國公一番話,說的眾人恍然大悟。

“對對對,我就說為什么守仁一直要賺銀子,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好家伙,原來守仁兄一直在隱藏啊,我就說他每次看我眼神都不一樣,是自己人啊。”

“是的,沒錯,守仁雖然平時不怎么來往,其實這是為了麻痹那些文官,可每次見到守仁,守仁對咱們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就代表守仁心里有咱們。”

“這樣一說還真是,這次給咱們兵部撥款最多,犒賞三軍,想著咱們呢。”

眾列侯們瘋狂點頭,非常贊同道。

“行了,多的就不說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就行,以后見到守仁,可要當做自己人,不管守仁做什么,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支持。”

“如果你們有什么事,沒事去找找守仁,問問他,知道嗎?”

安國公如此說道,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欣賞許清宵。

其實他看的出來,許清宵肯定不是個文弱官員,行事作風,都有大將風范。

這種人早晚是兵家的人了。

“行!一切遵國公之意。”

“對對對,一切遵國公之意。”

眾人點頭笑道。

而就如此。

大魏文宮。

蓬儒坐在朝圣殿中,面前坐著滿是心事的嚴磊。

“蓬儒,被許清宵如此欺凌,我不服啊。”

嚴磊聲音充滿著憤怒,他真的不服。

“無妨,讓他先囂張一會,今日他的囂張,已經被幾個大人物盯上了,他徹徹底底得罪了朱圣一脈。”

“許清宵還是太年輕了,如果他在關鍵時刻,沒有咄咄逼人,或許他會得到更多的好處,但他逼迫你二人自廢儒位,引來了許多人不滿。”

“只是眼下他風頭太盛,暫時要避免鋒芒。”

蓬儒出聲,他并不認為許清宵贏了,反而認為許清宵做錯了。

當然這是他的一廂情愿罷了。

“蓬儒,可不管怎么說,我與孫儒的儒位已經廢了啊。”

嚴磊有些難受道。

因為不管怎么說,他的儒位的的確確沒了。

“放心。”

“等那件大事好了,老夫能恢復你的儒位。”

蓬儒如此說道,顯得十分自信。

聽到此話,嚴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同時不由問道。

“那孫儒呢?”

此話一說,蓬儒冷哼一聲道。

“他?他直接投降,沒有了骨氣,就讓他做個普通人吧。”

蓬儒這般說道,已經看不上孫靜安了。

嚴磊不說話,畢竟他與孫靜安關系還算不錯,孫靜安之所以仇視許清宵,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

“行了,你回去吧。”

蓬儒沒有多說了,讓嚴磊先回去。

“是,蓬儒。”

嚴磊起身,離開了朝圣殿。

只是待嚴磊離開后,蓬儒的聲音再次響起。

“孫靜安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他聲音不大,仿佛是在感慨,但又仿佛是在影射什么。

懷寧王府。

懷寧親王靜靜地看著桌上的白紙。

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字。

許清宵不可留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

卻是懷寧親王背后勢力的態度。

只是懷寧親王沒有說話,將白紙放在燭火中燃燒。

就如此。

一連四天過去。

大魏京都平靜了四天。

而就在這一日,大魏京都外。

兩道身影出現。

一個老道,一個年輕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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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6 14:41: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五章:不會真有人覺得許清宵是仙道天才吧?

大魏京都。

兩名道士的身影緩緩出現。

一老一少。

老道雞皮鶴發,但神態精神,看起來道骨仙風。

而年輕的道士,則顯得十分英俊,束發而落,吸引了不少目光。

“子英,待會就要覲見大魏女帝,你記住,面對女帝,可不要顯得目中無人。”

老道開口,語氣平靜道。

“師父放心,徒兒雖有些狂妄自傲,但也會分清楚場合。”

“不過徒兒也不會說什么阿諛奉承之言,這一點還望師父明白。”

叫做子英的男子如此回答道。

他目光中滿是傲意。

聽到這話,老道不由嘆了口氣道。

“你啊你,就是不懂人情世故,骨子里滿是傲氣,遲早要吃虧啊。”

老道如此說道,但也不算是責備,就是說教一二。

“只要實力足夠,何須人情世故。”

“師父,你們老了。”

路子英淡然道,語氣都聽得出濃濃傲意。

此話一說,老道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你啊你,就是沒遇到一個比你資質好的。”

老道如此說道。

而路子英聽到這話,卻不由繼續說道。

“師父,倒不是徒兒自夸,徒兒之資,被譽為仙道第一天資,祖師曾說過,我有成仙之資。”

“這天下想要找一個能超越徒兒資質的人,只怕難,所以徒兒也無需去做什么人情世故。”

“只有弱者,才會去費盡心思討好他人。”

路子英傲氣無比。

可此話一說,老道也不由苦笑一聲,因為路子英說的沒錯。

路子英的的確確稱得上仙道第一人,年不過二十四歲,便已經踏入四品上清境,這般資質的確是古今罕見。

所以路子英也能說這話。

“別高興的太早吧,須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老道開口,還是教育一句。

而路子英沒有回答,顯然他聽膩歪了這種話。

“對了,師父,你特意來大魏京都,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啊?”

路子英好奇道。

“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找云煙一趟,她師父讓我給她帶了點東西。”

“第二件事情,則是去見一見大魏新圣,有件事可能需要他幫忙。”

老道回答,讓路子英有些好奇了。

“大魏新圣?是最近世人都在討論的許清宵嗎?”

路子英問道。

“恩,正是他。”

老道點了點頭。

“請他幫忙?徒兒聽說過他,前幾日入了五品大儒境,只能說還行,大魏新圣這個稱呼未免有些夸張吧。”

路子英有些驚訝了,自己師父乃是堂堂太上仙宗掌門,無塵道人,地位極高,卻沒想到竟然親自來找許清宵請求幫忙?

要知道太上仙宗乃是塵界七大仙宗之一,有三千年的悠遠歷史,當年大魏太祖皇帝建立大魏,有太上仙宗的影子啊。

所以他才會如此驚訝,至于對許清宵的評價,路子英倒不是瞧不起,而是覺得許清宵被夸大了一些。

這很正常,天才都是互相不服的,尤其是最頂尖的一批天才。

“唉,以前讓你多看看書,你偏不看,非要去放牛玩,儒道與仙道完全是不同的體系。”

“五品大儒的難度,比仙道四品都難,尤其是許清宵此人入學不過半年而已。”

“子英,你四品上清,耗費多長時間了?”

無塵道人想要借助許清宵之名,來打壓打壓自己的徒兒,讓他不要這么傲。

然而路子英并不在乎,而是依舊傲然道。

“十年。”

“但前面五年是塑骨。”

路子英回答道,不過額外補充了一句,自己前面五年正在塑骨,否則的話,五年就夠了。

“是啊,你五年修煉仙道,才不過四品。”

“他半年修行儒道,就已經五品大儒了,你們之間差距多大?”

無塵道人反問道。

“四品就是四品,五品就是五品,哪里有什么比什么難,再說了,若是讓我去修行儒道,或許我不會比他差。”

“但讓他修行仙道,他能五年四品嗎?”

路子英如此說道。

這明顯就是在犟了。

“那可不一定,我等修仙之人,最看重的是資質,他儒道半年五品,說不定還真有修仙天賦。”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不過很快他看路子英還是有些不服,當下出聲,打斷對方的言語。

“唉,算了,不與你說了,總而言之,收斂一些傲氣,在山上你怎么傲都可以,下了山低調一些。”

無塵道人沒什么好說的了,自己徒兒這么傲,有好有壞,年輕人傲氣一點很正常,只要不是狂妄就行。

路子英沒有多說什么了,實際上他對許清宵沒有任何惡感,只是純粹的爭強好勝。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是天下第一?

就如此,兩人的身影朝著大魏京都走去。

而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

守仁學堂。

轟轟轟!

轟轟轟!更多,的

整個守仁學堂有些古怪,許清宵房間內時不時傳來響動,如果不是許清宵之前吩咐不要讓人進來,眾人是想打開房門看看許清宵在做什么。

“師兄,先生這是怎么了啊?”

此時的守仁學堂,已經不是孤單單一個人了,自從許清宵擁有新圣之資,的的確確吸引了不少讀書人前來追隨。

七品明意的沒有,五個修身境,三十多個開竅,數百個養氣,還有許多沒有入品的讀書人,只不過沒有入品的讀書人,許清宵有一個條件。

就是需要明白心學,每日可以來聽李守明的課,然后由李守明審核,若是回答的可以,就可以入內,若是回答不上來就算了。

這樣做是為了杜絕一些想要攀關系,而不是真正來學習的讀書人。

許清宵現在需要的是精英,而不是人數,在質而不是量。

眾人站在守仁學堂當中,神色皆然好奇。

哪怕是楊虎等人,也十分好奇。

倒是陳星河走了出來,一臉平靜道。

“許師弟乃是未來新圣,四日前成為大儒,如今正在穩固儒位,引發點異象很正常,這你們難道不懂嗎?”

陳星河開口,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眾人恍然大悟了。

“師叔說的對。”

“原來是這樣的啊,師叔果然才學多識。”

一聽這話,眾人明悟了。

覺得陳星河說的十分有道理。

然而,許清宵房內。

一片血氣彌漫。

他已經吞服了七品破境丹,正在沖擊七品境。

武者十品養身,九品凝脈,八品丹田。

而七品則是脫胎境。

脫胎換骨境。

抵達這個境界,肉身會完全蛻變,骨骼血液,肉身皮毛,都會完成極致蛻變。

一旦脫胎換骨成功,將會有不可思議的變化。

譬如說八品的武者,在水中最多憋氣半刻鐘。

然而七品的武者,可以在水中憋氣一個時辰。

八品武者縱身一跳,最多兩三米,還是屬于普通人范圍。

但七品武者縱身一跳,可達到數十米。

八品武者被刀砍了,照樣會破皮流血。

七品武者被刀砍了,毫發不傷,尋常火焰更是無法灼傷。

八品武者的能力,差不多就是一百八十息之內必吐。

七品武者的能力,一個時辰都不會吐,想不想吐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這就是七品武者的區別,本質上有巨大的區別。

世人皆想成為七品武者,但七品武者極難。

這也是為何說七品是一個分水嶺的原因了。

七品之后則是六品化龍境。

一品一重天。

轟轟轟。

又是轟轟之聲響起,許清宵肉身蛻變,一層血氣彌漫在他身上。

隨后血氣沒入體內,一縷縷黑氣被排斥而出。

一個時辰后。

許清宵肉身如嬰兒一般,光滑嫩白,血氣雄厚。

咔咔咔。

許清宵從床榻上跳了下來,渾身骨骼震動,體內凝聚極其強大的力量。

武者提升有實質的感覺,不像儒道,提升品級其實也就那樣,跟尋常人一般。

然而武者提升到七品,許清宵實實在在感覺得到力量的提升。

五指捏拳,許清宵朝著書桌一轟。

木桌瞬間爆裂,許清宵沒有動用任何一絲真氣,這是肉身的強大,產生拳勁,兇猛無比。

“以我當前的實力,一拳就能轟死之前的我啊。”

“武者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這才不過七品,倘若是一品呢?豈不是得毀天滅地了?”

許清宵有些咂舌。

這戰斗力也太強了吧,才不過七品,就能做到這個程度。

要是一品的話,豈不是拳碎虛空?

對于武者體系,許清宵實在是極其模糊,就好比懷平郡王是五品大圓滿的武者,實力很強,但也很模糊,沒有一個具體感覺。

如今等自己提升到七品后,許清宵莫名感覺自己還真是狂妄啊,怒懟一名五品武者,還好懷平郡王有點腦子,但凡莽一點,自己可能就死了。

想到這里,許清宵不由心中暗暗告誡,以后懟人之前還是得問問人家的境界。

免得被人家一拳轟死,那就血虧了。

許清宵如此想到。

不過懷平郡王不殺許清宵,倒還真不是謹慎穩健,而是因為他殺不了。

大魏京都有多少強者?先不說什么八門京兵之類的,光是京都城里住的人物。

不是國公就是列侯,能到這個程度,武道境界會差?

只是平日里沒有顯露出來罷了,許清宵也沒問。

可懷平郡王要是真要殺許清宵,這些國公列侯會眼巴巴地看著?

就算國公列侯眼巴巴地看著,大魏京都可是有一品武者的存在啊。

這種存在,一念之間就可出現在萬里之外。

大魏有兩尊一品武者,除非是女帝想要讓自己死,不然的話,在京都內還真沒有人敢殺許清宵。

“小子,現在知道老夫的實力吧?”

也就在此時,丹神古經的聲音響起,他等許清宵突破之后出聲問道。

“多謝前輩。”

許清宵朝著丹神古經一拜。

這種嗑藥升級的感覺,當真是爽啊。

不然的話,按照自己現在的情況,五品大儒,依靠異術根本沒辦法增長修為,正常修煉就更別說了。

每個幾十年別想突破到七品,現在只需要幾個時辰,這如何不讓他開心?

“小子,六品破境丹的材料,是現在說,還是等些日子?”

丹神古經問道。

“前輩現在說吧,晚輩好準備。”

嘗到了甜頭,許清宵自然不愿耽誤時間。

“六品破境丹的材料,你記好了,只需要四樣就行,七葉并生血蓮,小羅果,萬年菩提子,一株藥王,任意一種藥王都可以。”

丹神古經告知許清宵這四種材料。

只是當許清宵聽到是這四種藥材后,整個人不由顯得失態了。

前面三種都還好,他有些印象,極其珍貴,但都在能接受范圍內,可一株藥王,許清宵就接受不了了。

何為藥王?藥中之王,這是可以續命的東西啊,至少可以續命一百年。

不管你現在什么狀態,也不管你中沒中毒,只要你吞服一株藥王,便可以百病不侵,延年益壽,強行續命百年。

這東西有市無價,十萬萬兩白銀都有人會買。

畢竟續命一百年啊,八大商十萬萬兩拿不出來嗎?

當然藥王這種東西,一輩子只能吃一株,除非你能找到更高品質的神藥,不然的話,一個人吃一株藥王就會免疫。

可依舊不妨礙藥王價值連城。

六品破境丹,要一株藥王,這太離譜了。

其余三種藥材也十分珍貴,但都在能接受范圍之內。

這個藥王,他頂不住!

“小友,你這就錯了,雖然藥材的確珍貴,但破境啊,你想想看,尋常武者想要從七品突破到六品,沒有個七八十年,做得到嗎?”

“一些資質差的武者,一輩子都突破不到這個境界,破境丹可以讓你瞬間抵達六品,怎么說都是一件劃算的事情啊。”

丹神古經洗腦道。

然而許清宵不傻,你說前面三種藥材,他能接受,但一株藥王他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前輩,道理晚輩都懂,只是這東西太珍貴了,莫說別的,把我賣了都搞不到藥王。”

許清宵認真回答。

不可能什么都讓丹神古經牽制啊,總要討價還價的。

“你現在不是大魏侍郎嗎?女帝不是特別欣賞你嗎?這也搞不到嗎?”

丹神古經有些好奇了。

“前輩,我是大魏的侍郎,又不是說大魏是我的,藥王不行,根本弄不到,前輩您換個別的吧。”

許清宵很認真,他不開玩笑的。

“這樣,老夫也不多說,只要你弄來這些材料,老夫不但給你破境丹,順便再幫你煉制出一到六品的固境丹,如何!”

丹神古經如此說道,藥材不能少,但愿意贈送一到六品的固境丹,當做贈品。

聽到這個,許清宵稍稍點了點頭,雖然依舊改變不了藥王的珍貴,但至少送了點東西,真要拿一株藥王來換一枚破境丹。

許清宵真的舍不得。

只是許清宵還想要繼續討價還價,但丹神古經開口了。

“小友,你先去試一試,不試怎么知道弄得到弄不到?萬一弄到了呢?真弄到了,一株藥王對你來說意義不大。”

“以你現在的情況,七品之境,完全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抵達六品后,指不定能活到兩百歲。”

“當然也就是你才行,別人不行,所以一株藥王短暫時間來說,對你沒什么幫助。”

“聽我的。”

丹神古經沒有苦口婆心得勸說許清宵,而是先讓許清宵找找看,又不是說今天就得找到。

“行吧。”

許清宵嘆了口氣,先找找看吧,的確不急這一兩天。

不過一個問題出現了。

六品破境丹就動用上了藥王,這要是五品,四品,三品,二品,一品呢?

難以想象,能讓武帝都養不起的東西,果然是有點東西啊。

也就在此時。

突兀之間,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是李守明的聲音。

“老師,宮里傳話來了,讓您去一趟皇宮,陛下找您有事。”

李守明的聲音在外響起。

“陛下找我有事?這女人怎么這么多事啊?”

許清宵心中嘀咕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動身,往大魏宮中走去。

兩刻鐘。

許清宵來到了大魏皇宮內。

引路的人是李賢。

他如往常一般,在皇宮內做一些雜事。

雖然陛下設立司禮監,但他并沒有被重用,畢竟宮內太監不少,尤其是女帝身邊的幾個太監,哪一個不是對陛下忠心耿耿?

直接提拔李賢上去,會遭人嫉妒不說,李賢也容易膨脹,反倒是讓李賢繼續當個普通太監,最好是碰碰壁,如此一來的話,自己再讓李賢上位,效果最好。

得讓李賢知道,是誰讓他上去的,不然光是幾句話,就真能讓李賢對自己服服帖帖?

落難之時,誰對他好都是好人。

騰達之時,你對他好指不定他還會覺得你在巴結他。

這種手段許清宵清楚的。

再說了,如今閹黨根本沒有發展起來,只是一個雛形,不急于一時。

“陛下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朝著殿內走的許清宵,開口問道,打破了寧靜。

“許大人,奴才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但知道是有兩個道士來了宮,可能與他們有關系。”

李賢恭敬無比道。

“兩個道士?”

許清宵更加好奇了,怎么又跟道士扯上關系了。

“恩恩,許大人,就是兩個道士。”

“聽說好像是仙道修士。”

李賢回答道。

“仙道?”

許清宵更加好奇了,他步伐稍稍加快,不多時便出現在殿外。

“宣許愛卿入殿。”

女帝的聲音響起。

當下許清宵走入大殿之中,目光很快便落在一老一少身上。

老者道骨仙風,眼中含著笑意,望向自己。

年輕的道士,模樣英俊,也有一股仙氣,不過眉宇間有些淡然,打量著自己。

許清宵的目光很快收回,朝著女帝一拜道。

“臣,許清宵,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許清宵微微作禮道。

“許愛卿免禮。”

女帝開口,而后將目光看向另外兩人道。

“許愛卿,這兩位是太上仙宗的宗主,無塵道人,以及他的愛徒,路子英。”

女帝開口,親自為許清宵介紹兩人的身份。

“太上仙宗?”

許清宵雖然對仙道一竅不通,可也知道天下七大仙宗。

太上仙宗隱隱約約可是排名第一的存在啊,曾經比不上大魏王朝,但以當下大魏的國力來說,就不見得了。

想到這里,許清宵微微一拜道。

“晚輩許清宵,見過無塵宗主。”

“見過路兄。”

許清宵謙虛有禮,而無塵道人笑著點了點頭,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純白玉佩道。

“一直聽聞許守仁之大名,今日一見,小友的確有圣人之資啊。”

“此物乃是貧道煉制的法器,只要捏碎,可以阻擋三品之下任何修士的攻擊,算作是我這個長輩送的禮物了,還望許小友莫要嫌棄。”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同時將這件法器,送給了許清宵。

“前輩夸贊了,晚輩多謝前輩。”

無功不受祿,許清宵懂這個道理,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這種東西對自己還真有用,隨著提升實力,許清宵愈發了解高境界的武者有多強了。

這種保命的東西,多多益善,故此許清宵也就沒有拒絕了。

而就在此時,女帝的聲音響起了。

“許愛卿,此番無塵道人來京都所為一事,他想請你寫一首鎮邪文章,鎮壓一些邪祟。”

“不知許愛卿可否幫忙。”

女帝出聲,道出無塵道人找自己做什么。

“鎮邪文章?”

這下子輪到許清宵驚訝了,寫鎮邪文章?

他真沒想到堂堂太上仙宗的宗主,找自己竟然是為了作文章?

“許小友,具體的事情,很難講解,簡單點來說,我等發現了一處魔窟,極有可能會爆發出妖魔之禍。”

“為防魔窟封印松動,我等準備了一些靈物封印,但現在還缺幾篇鎮邪文章,許小友萬古之才,如今更是晉升大儒,所以想來找小友要一首鎮邪文章。”

“還望許小友念在天下蒼生的份上,出手相助。”

無塵道人這話不是假的,他這次來京都,主要目的就是這個,當然找許清宵是順帶著的。

“無塵前輩,許某才疏學淺,倒不是不愿幫忙,只是大魏文宮也有天地大儒,如此之事,讓許某來,這.......”

這回許清宵真沒謙虛了,拯救天下蒼生啊。

大哥,你讓我作詩裝裝嗶可以,你讓我搞這玩意?

我搞不來。

“許小友,其實我等已經找過文宮天地大儒,許小友可以試一試,若是寫的好,自然最好,寫的不好,也沒有關系,當做備詩。”

無塵道人微微笑道。

找許清宵是順帶著的,畢竟好歹也是一位大儒,而那個魔窟極其可怕,疑似上古魔窟,莫說天地大儒了。

他甚至已經聯系了當世活著的圣人出手。

但鎮邪文章這種東西,多多益善,蘊含儒道之力,有神效,哪怕多一點點威力都行,至少可以多一些保障。

“一定要寫文章嗎?換別的可以嗎?”

許清宵猶豫了一會,而后給出這個回答,

“可以,只要是文字就行,勞煩許小友了,若真能封印大魔,將是功德無量。”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

而一旁的路子英卻不以為然,因為他知曉一些東西,不過這種不以為然,不是輕視許清宵,而是此事涉及很大,自己師父純粹只是順帶著喊上許清宵罷了。

“那還好,不過需要多長時間?”

許清宵繼續問道。

非要寫鎮邪文章的話,許清宵還真想不到什么,讓自己寫寫安國策,那是拿現代經濟理論瞎逼逼,真讓自己寫鎮邪文章,抱歉水平不足。

如果可以寫別的,還可以想想,同時也要問問時間,要是三五天左右,也搞不來。

“時間還好,我等已用寶器鎮壓,三至五年內不會出什么問題,而且也不用小友太急,怕心急則亂,快一點的話,三年內,慢一點的話,五年內就好。”

“實在寫不出,也不會怪罪小友。”

無塵道人如此回答。

讓許清宵徹底松了口氣,三五年啊,那沒事了,沒事的時候可以想想,想到了再寫,要說三五個月許清宵都會覺得有些棘手。

三五年就沒什么問題了,時間還長,完全不用擔心。

“那好,那許某便答應下來了,儒者為天下蒼生,這也是儒者的責任。”

許清宵給予肯定的回答。

“那就多謝許小友了。”

也就在許清宵胡思亂想時,無塵道人如此開口,但下一刻,許清宵開口。

“無塵道人,如若不勞煩的話,有件事情我也想找您幫一幫忙。”

許清宵出聲。

“哦?小友有何事?”

無塵道人問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許某對仙道十分感興趣,但光是看書籍,還是有些晦澀難懂,所以不知無塵道人可否為我講解一些關于仙道之事。”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對仙道的確很感興趣,倒不是想要修仙,就是覺得這仙道有搞頭。

就好比求雨符這種東西,能不能進行微調更改,讓求雨符變得可以量產,不說量產吧,至少不用太珍貴,保證大魏每一個府都能有幾十張存儲

萬一真遇到干旱,啪的一下,一張求雨符丟出去,可以解決一些麻煩,對國家發展來說是件好事。

只是此話一說,無塵道人微微皺眉。

“如若前輩忙的話,那就算了,晚輩倒也可以自學。”

看到無塵道人微微皺眉,許清宵也沒多說,幫不了也無所謂,自己也只是想了解了解,又不是真修煉仙道。

“不不不。”

“小友誤會了,倒不是老夫不愿教,而是老夫還有其他事情,頗為重要,暫時沒有時間教小友。”

“不過也無妨,這是老夫徒兒,路子英,雖然年輕但如今也已踏入四品,比起小友來可能略遜一二。”

“但指點小友仙道還是沒問題,正好我這徒兒也想學習學習儒道,小友可與老夫徒兒互輔互成,豈不是美談?”

無塵道人這般笑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不由將目光看向路子英,而路子英不由一愣。

自己什么時候說過要學習儒術?

可既然自己師父都開口了,而且還是當著陛下面前,路子英點了點頭道:“見過許兄。”

“見過路兄。”

許清宵回禮,而后道。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前輩,勞煩路兄了。”

許清宵如此說道。

“小友客氣了。”

“許兄言重了。”

兩人說道,只是無塵道人滿是笑容,而路子英倒是十分平靜。

“這樣很好,許愛卿,儒道上面你多幫幫路子英,而仙道上面,路子英多幫幫你,互輔互成,極好。”

女帝出聲,她雖然不知道許清宵為何突然想要研究仙道之術,但不管如何,她還是支持的。

“好了,許愛卿,路子英,你們二人先行退下吧。”

說到這里,女帝開口,讓兩人先行退下。

畢竟也沒他們二人什么事了。

“那臣先行告退。”

“子英告退。”

許清宵和路子英同時開口。

“子英,好好輔導清宵,可莫要隨意,否則為師決不輕饒。”

路子英臨走時,無塵道人特意提醒一句,就怕自己這個弟子太過于冷傲,以致于得罪許清宵,若是這樣的話,就沒必要了。

“知道了,師父。”

路子英有些隨意回答,而后與許清宵走出了殿外。

待兩人走出殿外后,路子英的聲音響起。

“許兄,我師妹恰好在大魏宮中,路某先去找她一敘,這是一張測靈符,可以測試一個人的仙道資質,你先拿去,回去后滴一滴血在上面即可測試出你的仙道資質。”

“等路某忙完了,再去找你。”

路子英開口,提出要去見自己的師妹。

“行,路兄慢走,許某住在守仁學堂,若是路兄忙完,直接來學堂找許某就行。”

許清宵接過測靈符,倒也沒有說什么,他微微作禮,而后轉身離開。

他看的出來,路子英對自己有一點不以為然,不是仇視也不是瞧不起,而是一種不以為然。

很顯然路子英很傲,比自己師兄陳星河還有點傲。

不過也無所謂了,自己又不是真的修煉仙道,對方愿意交談是人情,不愿意也合情,這個沒什么強求。

而望著離開的許清宵,路子英也沒有想什么。

他并不討厭許清宵,也不仇視許清宵,就是覺得大家吹的太兇了,尤其是自己師父,來的這幾天一直在說許清宵如何如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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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6 14:42:22 |只看該作者
今日一見,也就一般啊,除了長相帥氣一點,還有什么好的?

至于儒道五品。

不是路子英自大,無非是自己沒有修煉儒道罷了,如若自己修練儒道,必能超越許清宵。

而許清宵修煉仙道能超越他嗎?能打破他的記錄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可能。

搖了搖頭,路子英離開了,找了個太監,讓他引路去藏經閣。

而此時。

大殿內。

女帝的聲音緩緩響起。

“魔窟之事,具體如何?”

女帝問道。

提到這件事情,無塵道人神色嚴肅,沒有一點笑意。

“陛下,魔窟之事,目前來說還好,只是封印太過于古老,以致于有些松動,雖然七大仙宗聯手穩固此印,但還是不夠。”

“以當下的情況來說,最快三年,最慢五年,封印將會自動沖破,眼下唯一的寄托,就在半圣身上了。”

無塵道人十分認真道,

“若半圣出手,有幾成把握?”

女帝繼續問道。

“七成左右,再加上目前正在打造的鎮魔法寶,以及佛門抄錄的萬佛經,有九成的把握可以鎮壓魔窟。”

“眼下最擔心的并非是魔窟,而是其他邪魔歪道會不會乘虛而入,再我等加固封印之時,突襲我等。”

無塵道人給予回答,有九成的把握,可這必須要沒人搞破壞的前提下,若是有人搞破壞,那就不一樣了。

“你想朕怎么做?”

女帝問道。

“請封印之時,陛下派出兩尊一品武者護法,再調遣二十萬大軍,鎮守魔窟。”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

“不!”

“一品武者,意義極大,他們不能離開大魏京都。”

“這一點,絕不可能,朕可以給你五十萬大軍,抵擋妖魔,但一品武者不可出。”

女帝直接拒絕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有其他幾個極其關鍵的原因,不到滅國之時,一品武者絕對不能顯身。

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當初靖城之恥,北方蠻夷為何沒有真正殺到京都?主要一部分的原因,是忌憚一品武者。

否則的話,都殺到靖城了,距離京都不過五百里路罷了,不需要一天時間就能抵達京都。

所以一品武者,意義太大了,是大魏的底蘊,真正的根基。

他們絕對不能出面。

“陛下,五十萬大軍沒有太大作用,至少也要請來一位一品啊。”

“還望陛下念天下蒼生。”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有些央求。

“無塵道長,并非是朕鐵石心腸,而是朕有朕的苦衷,不過朕可以派五位大儒為你坐鎮,如何?”

女帝出聲,一品武者是不行的,大儒可以去。

“唉,多謝陛下。”

“既然如此,那老道就先行告退了。”

無塵道人看得出,女帝是鐵了心不答應,故此嘆了口氣,答應下來了,同時也告退。

“道長慢走。”

女帝沒有相送的意思,只是簡單開口。

很快,無塵道人離開,而女帝眼神之中充滿著異樣。

她在思考很多事情。

就如此。

一個時辰后。

大魏京都,一男一女走在街上,男子走在前面,女子走在后面。

男子英俊不凡,是路子英。

女子戴著面紗,雖然看不清容貌,但通過身材和腦補一下,就能知道這女子絕對不是一般姿色,是水云煙。

“師妹,你我許久不見,你不好好招待師兄就算了,怎么非拉我去守仁學堂啊,這何必呢?”

路子英著實有些郁悶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這個師妹了,性格古怪就算了,一年沒見了,本來想著是跟自己師妹好好敘一敘,說一點宗門內的故事。

可沒想到自己師妹得知今天發生的事情后,就非要叫自己去守仁學堂教許清宵仙道。

這讓他有些郁悶了。

這許清宵到底有什么魅力啊?自己這個師妹,號稱仙道第一冷艷仙子。

怎么突然會這樣啊?

下一刻,一張字條出現在他手中,是自己師妹寫完丟過來的。

“認真教他。”

四個字,讓路子英有些郁悶。

而身后的水云煙想法很簡單,她一直好奇許清宵的師父有沒有被救出來,可又不敢問,如今得知自己這位師兄見過許清宵,并且自己的師叔還讓路子英去教許清宵仙道。

自然而然水云煙就逼著自己師兄去找許清宵了。

許清宵想要學仙道,或許是有其他目的,水云煙管不著,但幫人幫到底,水云煙還是希望許清宵的師父能被救出來。

就如此,兩人來到守仁學堂了。

路子英手中再次出現一張字條。

“我先走了,師兄好好教許清宵,否則我告訴師叔去。”

這是水云煙的字條,下一刻,水云煙消失在原地,她不喜歡與生人接觸,那天去離陽宮都是鼓足勇氣。

把材料給陳星河時,都難受了一天,何況進入守仁學堂。

看著水云煙的字條。

路子英有些惱火了。

教教教!

教還不成!

我就納悶了,這個許清宵到底哪里好啊?

真以為他儒道天賦高,仙道也高?

行,你們讓我教是吧?那我就教,把最難的教給他,看看他到底會不會修仙。

真是的,非要浪費我時間,我路某的時間,難道不寶貴咩?

路子英氣的實在是沒脾氣。

想到這里,他直接走進守仁學堂內。

教就教唄,無非是浪費點時間罷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有人覺得許清宵既是儒道天才,又是仙道天才吧?

就算是天才又能如何?

退一步來說。

有我路子英強嗎?

比的過路子英嗎?

天不生我路子英,仙道萬古如長夜聽說過沒?

許清宵?不就是會點儒術嗎?

自己要是修煉儒術,會比他差嗎?

下一刻,路子英進入了守仁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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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6 15:00:4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六章:仙道第一,一個月入品許清宵一個時辰入品?

大魏京都。

守仁學堂。

許清宵正在研究手中的測靈符,符紙上勾勒著一些古怪的文字,以及一些看起來十分古怪的花紋,

如之前所說,許清宵對仙道壓根就沒有半點興趣。

武道這么拉跨,還指望仙道有出路?

但對仙道不感興趣,是不愿意修煉仙道,可對這種符箓之術,許清宵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為什么用一張紙,就能求雨?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機?原理又是什么?”

“根據能量守恒定律,這個世界上應該做不出這種東西啊。”

“即便違背能量守恒定律,為什么有的符箓就是測靈符,有的符箓就是求雨符?這仙道當真是玄奧無比啊。”

許清宵心中思索,他沒有用掉這張測靈符,而是一直思索一件事情。

這些符箓是如何發揮作用,又是如何劃分的?憑什么這個就是測試資質的靈符,又憑什么那個就是求雨符,劃分在哪里?

是在文字上,還是在花紋上,亦或者是說在靈氣上。

這些都是問題。

許清宵研究這個的原因,倒不是吃飽沒事干,而是他想要通過仙道辦法,來做出化肥。

是的,化肥。

想要通過正常辦法去提煉出化肥,幾乎不可能,因為大魏現在還是農業階段,自己也不懂工業啊,想要讓大魏走上工業化革命,許清宵都做不到。

主要還是知識匱乏,詩詞這種東西從小背到大,就算你忘記了,等你開竅了,也都會記住。

但某些東西就不會了,比如說制造‘電’,光是這基本的東西,許清宵都不懂,文科生表示傷不起。

所以化肥這個理念,許清宵只能寄托在仙道上面,如果仙道做不到,那這個念頭就徹底打消。

畢竟沒那個技術。

只是研究了半個來時辰,許清宵毫無頭緒。

索性,許清宵將測靈符放在一旁,打算等有空在研究,現在水車工程之事,已經到了一個結尾點了。

三大商送來了各種材料資源,分配在了各郡各府,然后一一下放。

最開始的計劃,是五十郡,而現在大魏國庫盈滿,許清宵自然沒有吝嗇,加到了一百郡,女帝有些擔憂,畢竟五十郡剛好。

再多了的話,不是怕大魏吃不消,而是怕有人從中作梗。

許清宵明白女帝的意思,無非就是怕各地藩王搞事情,畢竟水車給了他們,輕則糧產充足,這幫藩王自己貪污,重則他們借助水車發展自己的勢力。

無論是那一種,對大魏來說都不利。

許清宵明白女帝的擔憂,所以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先鋪開,再針對。

目前有多少材料就用多少材料,最好做到大魏每一鄉之地都有一架水車,當然了,水源充足的地方就沒必要架設。

而之前女帝選中的五十郡地,基本上都是靠近京都的,外加上一些非常窮苦之地,收成極少。

按照許清宵的意思,這些地方都放置完整版的水車,讓當地縣令嚴格把控,以命擔責。

至于額外增加的郡地,許清宵會拿出閹割版的水車,放置過去。

這樣一來,當閹割版的水車出現在這些藩王眼中,只會成為雞肋,引得藩王極其不重視。

如此做法的目的很簡單,將水車工程鋪開,只要大面積鋪開,哪怕暫時沒用都無所謂,因為等需要的時候,這些水車就能發揮作用了。

到時候無非是增加點材料罷了,對大魏工部來說,就是動一動手的事情。

女帝忌憚的是藩王。

可許清宵做的就是‘鋪開市場’,還能順便麻痹這幫藩王,一舉雙得。

萬一那個藩王發現了問題,那也不用擔心啊,這藩王估計會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大聰明,然后偷偷修復水車,自己偷偷開始借助水車增加糧產。

可許清宵也不慌啊,水車最重要的幾種材料,現在都是皇家材質了,你用差一點的材質也行,但設計圖和制作方法你沒有啊。

請個工匠來沒問題,可只要你請了工匠,就一定能會有人得知,只要有人知道了,就逃不過大魏的法眼。

不然,閹黨的作用是什么?不就是用來監視這些權貴們的?

這就是許清宵的想法。

很快,許清宵在白紙上開始落筆。

這幾天都是忙著提升武道品境沒辦法,現在許清宵得制定一下自己未來的計劃了。

要是再不制定計劃,就有點像無頭蒼蠅。

第一:水車之事月底之前必須要落實,盡快獲得民意,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突破境界

第二:著重大魏農業發展,尋找特殊食物或稻種

第三:鎮壓魔種,同時盡快了解異術根源

雜事:大魏文宮,懷寧王,白衣門

許清宵如寫大綱一般將自己接下來的事情寫下來,這是他的習慣,每當發生一件大事,或者是說自己得到了不同的變化時。

他都會寫一份未來規劃,是不是會進行變動,進行調整,第一件事情是當務之急,第二件事情,第三件事,然后便是一些雜事。

水車工程不能再拖了,月底之間就要落實清楚,然后再著手發展大魏農業,說白了就是砸錢,現在商人們把銀子送來了,就應該要花錢。

有錢不花王八蛋,而且對于大魏來說,花錢是一件好事。

第三件事情則是鎮壓體內的魔種,時間差不多了,許清宵打算如之前那般,將魔種引出,而后以文宮以自身才氣鎮壓,如此一來還可以提升一些實力,何樂而不為?畢竟自己遲早要離開大魏京都,去外面的世界逛一逛啊。

許清宵已經想好了,自己接下來老老實實提升自己的實力,儒道也好,武道也罷,反正儒道不成圣人許清宵不離開大魏京都。

至于武道,怎么說也要來個四品吧?這不是很符合內圣外王嗎。

儒道圣人,武道王者,一個三品一個四品,美的很啊。

想想看,自己離開大魏,無數妖魔虎視眈眈,但是呢,他們又忌憚自己圣人之境,所以派出一些特殊的妖魔,或者是一些被他們培訓的殺手。

以為自己是戰五渣,可下一刻,自己突然出手,王者之力爆發,打的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再以圣人之力,請圣株連一族。

這爽不爽?

不管別人爽不爽,反正許清宵自己是爽了。

所以第三件事情是關于異術,其實如若不是因為水車工程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異術之事,許清宵會排在第一。

原因無他。

瞞住天下人,也瞞不住自己。

女帝知道或不知道能如何?

大魏文宮知道或不知道又能如何?

瞞住了他們能怎么樣?瞞住了天下人,卻瞞不住自己啊。

異術之禍極其棘手,從自己修煉異術到現在,短短不過半年,提升到了七品,而異術魔種也提升到了七品,甚至馬上就要蛻變六品。

這個修煉速度,實實在在有些離譜和古怪,許清宵也想不明白,自己體內的魔種,到底是怎么修煉的?

憑什么這么強?

許清宵搞不明白,但許清宵明白的是,如果這個異術再不根除的話,對自己的麻煩很大。

“眼下我已成為大儒,卻還是不能完全根除這些異術魔種,難不成需要成圣,才能根除?”

許清宵心中自言自語,如今自己乃是絕世大儒,可以壓制魔種,這一點許清宵感覺的出來,但想要根除卻很難。

所以許清宵莫名覺得,想要根除魔種,估計要踏入圣境吧。

說來說去,還是對異術完全不懂啊。

而且這類書籍也是禁書。

全天下關于異術的書籍都是禁書,大魏藏經閣倒是有一本‘異術的解決法門’,一開始許清宵的確很激動,可后來聽藏經閣太監說,這種書籍很多地方都有,是用來蒙騙一些傻子上當的。

基本上誰看這種書,十有八九修煉了異術,或者是說知道誰修煉了異術,反正跟異術沾邊。

每年靠這本書都能抓幾個罪犯。

所以許清宵就不敢找類似的書了,想想也是,天下人禁止修煉異術,世人只知道異術有多可怕以及有什么效果,卻還真不知道其他具體信息。

這種東西是禁書中的禁書啊。

很煩,如果能認識幾個修煉過異術的人就好了,最起碼可以互相溝通溝通,大家一起想辦法,也免得自己一個人受苦。

念頭出現,許清宵不由心中苦笑,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修煉異術的人,一個比一個穩健謹慎,這是誅九族的事情。

而且每個人都不敢說出去,就好比現在有個人跟自己說,他修煉了異術,問自己有沒有修煉,要不要一起想辦法,渡過難關?

許清宵肯定不愿意搭理啊。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請問我許某憑什么相信你?

萬一你詐我呢?那我豈不是涼了。

所以想要湊在一起大家一同解決辦法是不可能的,還是得自己摸索摸索吧。

也就在許清宵準備處理其他事情時,李守明的聲音在外響起了。

“老師,您快出來,出事了,師伯出事了。”

隨著李守明的聲音響起,許清宵頓時起身了。

“我師兄出事了?”

“怎么回事?”

許清宵快步走出,眼神中有些好奇。

“老師,您出去看看。”

李守明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顯得無奈。

許清宵沒有多說,直接走了出去。

很快,學堂當中,許清宵總算是明白是出什么事了。

只見學堂之中,路子英與陳星河兩人互相凝視,他們負手而立,眼神當中皆是清傲之色,站在那里,誰都不說話,就是互相看著。

顯得一場古怪,以致于其他學生們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們不懂,可許清宵瞬間就明白了啊。

這不就是兩大傲王相遇,怪不得說出事了。

陳星河的性格,許清宵知道,非常傲氣,別看自己沒什么本事,但不妨礙自己傲。

路子英的性格,許清宵不熟,但通過今日的碰面,許清宵還是感覺的出來,這個路子英也非常傲。

不弱于自己師兄,唯獨的就是,自己師兄有點拉胯,而路子英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這波啊,這波是兩大逼王爭鋒相對。

而隨著許清宵的出現,終于陳星河的聲音響起了。

“閣下是?”

陳星河詢問道。

“路某,太上仙宗真傳弟子,仙道資質第一人,路子英。”

路子英傲然無比道。

而陳星河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在下陳星河,秋山縣儒道第一人,大魏新朝府試排名二十九,我師弟許清宵。”

陳星河緩緩介紹著自己,前面都還好說,最后一句話就有點.......莫名傲氣了。

一下子把逼格給提升上去了。

“許清宵是你師弟?”

路子英略有些好奇,但下一刻,他看到了許清宵。

順著路子英的目光,陳星河也不由看了過去,發現自己師弟來了后,陳星河神色變得更加傲然了。

雖然他不知道路子英是誰,可這家伙一來,就莫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一種.......宿敵的感覺。

故此他看著路子英,而路子英也看著他,如若不是因為守仁學堂是自己師弟的主場,他可能不會先開口說話。

“師兄!”

“路兄。”

許清宵朝著陳星河一拜,這是師弟禮拜自己師兄,而對路子英許清宵微微拱手,朋友之間的客氣。

“恩。”

陳星河點了點頭,同時心中還是頗為感動,畢竟自己師弟在外人面前,給足了自己面子啊,好師弟啊。

至于路子英倒沒說回答什么,而是看向許清宵道。

“許兄,我已忙完,特意過來傳你仙法。”

路子英很有逼格,說話也是逼氣十足,傳授仙法都來了。

許清宵一聽,心中不由有些無奈,這年頭為什么都這么愛裝嗶了。

“有勞路兄了,恰好也可以與路兄交談一下儒道,互相進步。”

許清宵也不是斤斤計較,只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自己又不是真的要修練仙法,純粹就是感興趣罷了。

如果不是為了農業生產,許清宵甚至都不會去研究此物。

“恩。”

路子英見許清宵這般,到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而陳星河不由好奇了。

“師弟,你怎么好端端去學仙術啊,這東西可不好學,雖然比不上儒道,但你現在正是最巔峰之時,如若分心去修煉仙術,只怕會影響你啊。”

陳星河有些關心道。

但這話一說,路子英有些不愉了。

“閣下所言有些偏見了,仙道為何不如儒道?自古以來,有仙道者成儒,可從未有儒道者成仙啊。”

路子英的確不太開心,我還沒鄙視你們儒道,你們儒道先鄙視我們仙道?

這話一說,陳星河不由皺眉了。

“可自古以來,圣人超越一切,是任何一品都比不過的,這一點,難道閣下不知道嗎?”

陳星河跟對方犟起來了。

一看這情況,許清宵連忙打圓場了。

“師兄,路兄,無論是仙道還是儒道,都與眾不同,各有千秋,我等還是不要爭這種無用之事。”

“來來來,一同入內。”

許清宵不愿得罪路子英,也不可能損了自己師兄的面子,只能出來打圓場了。

隨著許清宵這樣開口,兩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隨著許清宵一同入內。

至于其他弟子們則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也在偷偷竊竊私語,似乎也聽說過路子英的來頭。

房內。

許清宵為兩人煮茶,陳星河與路子英對視而坐。

房內很安靜,莫名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極其怪異。

也就在此時,路子英看到桌上的測靈符,不由開口道。

“許兄,你還沒有測試自己的資質嗎?”

路子英問道。

“哦,回來時有公務要處理,所以暫時沒有測試,路兄正好在此,許某就當著路兄面測試一下吧。”

許清宵開始在研究這個測靈符,所以沒有測試自己的資質。

正好路子英也在這里,測試完了之后,可以讓路子英看看。

“好。”

路子英給予回答,而陳星河則顯得有些好奇。

而路子英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一般來說,滴血測靈方法最直接,效果也是最明顯的。”

“當血液接觸測靈符后,會產生五種顏色,白,赤,藍,紫,金,資質越好,顏色越深。”

“當然還有一種顏色極其特殊,彩色資質,分三彩五彩還有傳聞當中的九彩。”

“九彩為仙人之資,路某運氣好,是九彩之色,許兄之資想來應該是金色左右。”

“只要有藍色資質,就適合修仙,藍色之下,就不行了。”

路子英為許清宵解釋,同時不忘夸贊自己一番。

讓一旁的陳星河莫名有些不爽,測試個資質,還搞這么名堂,花里胡哨的。

只是這話心里說說,明面上他不說,免得讓路子英以為自己酸了。

而許清宵再聽完路子英這番話后,倒也沒說什么。

直接拿著測靈符,食指逼出一滴鮮血,落在了測靈符上面。

不過許清宵的鮮血,略帶金色,有些不一般。

當下,陳星河與路子英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看向這張測靈符,想要看看許清宵的資質如何。

只是當血液落在測靈符時,剎那間就如同一團火焰一般,整張測靈符瞬間燃燒干凈,化作云煙。

剎那間,眾人沉默了。

許清宵也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

測靈符自毀?

許清宵有點不明白了。

他目光好奇地看向路子英,而后者也有些愣了。

這什么鬼啊?

路子英修仙這么多年,愣是沒見過這種情況,哪怕是測靈符失效他也見過,可自毀是什么意思?

“路兄,這?”

許清宵好奇問道。

“可能是這張測靈符有問題,許兄再試試這張。”

路子英取出第二張測靈符,他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啊,只能如此回答。

“好。”

許清宵也不廢話,再次測試。

又是一滴金色的血液,當血液沒入測靈符后,一模一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測靈符自毀了。

“這不可能。”

“從來沒有聽說過測靈符自毀的事情。”

“許兄,再試試看。”

路子英這回真的淡定不了了,這種情況前所未有,甚至書中也沒有記載過。

所以他拿出第三張。

但結果依舊如之前一般,第三張測靈符又自毀了。

“再來!”

“還來!”

“許兄,繼續。”

“快。”

“來!”

“許兄,最后一次。”

“許兄,我保證是最后一次。”

“許兄.......”

隨著一次次測靈符的自毀,路子英整個人都懵了,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不合理啊?

哪里有過這樣的事情啊?前所未聞啊。

一張張測靈符被他拿出,到最后陳星河的聲音響起了。

“還來?我師弟的血都快流干了。”

“閣下未免有些古怪吧?”

陳星河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張張測靈符自毀,許清宵一滴滴血被逼出,幾滴血也就算了,這他娘多少滴血了?

還來?再來許清宵真的要出事了,這可是未來新圣啊,容不得一點閃失。

“師兄,無妨,區區一點點血而已,路兄,來吧。”

許清宵到不在乎這點血,他完全可以自我造血,而且他也很好奇是怎么回事,怎么測靈符一直自毀啊。

“好。”

“請閣下放心,路某絕無其他異心。”

路子英點了點頭,同時告知陳星河自己沒有歪心思。

隨后,又是新一輪的測試。

一刻鐘后。

路子英所有的測靈符都沒了,一百張測靈符,全部用光了。

房間內,三人無比安靜地愣在原位,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

“怪!怪!怪!”

“太古怪了,從來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啊。”

“哪怕是最差的資質,也不至于說讓測靈符自毀。”

“我要去問問我師父。”

“不對,師父已經不在京都了,怎么辦呢?”

路子英喃喃自語道,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啊,為什么一張普普通通的測靈符,測試這么多遍都沒用?

這許清宵到底是什么人啊?

難不成資質極低?

有這個可能。

為什么不是資質極高?這可能嗎?資質極高不就是自己,九彩嗎?

而且極高為什么測靈符自毀?這也不合理啊。

所以路子英不由自主地認為許清宵資質很差。

差到離譜。

想到這里,路子英開口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許兄不適合修仙。”

他沒有說的特別難聽,還是比較委婉。

可此話一說,許清宵到不生氣,反倒是陳星河極其不悅了。

“為何不能說我師弟極其適合修仙,測靈符測不出我師弟的資質呢?”

陳星河有點不爽了?

雖然說他不希望自己師弟去修煉仙道,分心分神,得力不討好,但也不允許任何說他師弟。

此話一說,路子英微微皺眉了。

但想了想自己的確有些偏見,故此嘆了口氣道。

“是路某說話有些偏激了,還望許兄莫要放在心上。”

路子英如此說道。

“無妨,小事一件。”

“師兄,師弟儒道資質不錯,仙道資質差也很正常,其實這個沒必要爭什么。”

許清宵出聲,他對這個結果其實并不感到意外。

原因無他,自己儒道這么牛了,怎么可能仙道還強?

再者了,自己的武道資質也差的不行,自然而然仙道差很正常啊,十分合情合理啊。

這世間上哪里會有全能啊。

“那可不一定,指不定是某人的測靈符有問題。”

陳星河開口,自己師弟性格謙虛委婉是好事,但也不能任人拿捏啊。

該說得說。

只是這話一說,路子英實實在在有些不悅了,但想了想陳星河說的也沒錯。

最終他一咬牙道。

“這樣,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測試出來,許兄適不適合修仙。”

路子英出聲,道出第二個測試辦法。

“哦?還有什么辦法?”

許清宵好奇問道。

“不會又是滴血吧?”

陳星河也跟著開口。

“不。”路子英搖了搖頭,而后起身拿起紙和筆,在紙筆上快速落字。

大約半刻鐘后,路子英將紙張拿起,遞給許清宵道。

“這是太上仙宗無上引氣法門,與其各種測試,不如直接嘗試修練。”

路子英說出第二個辦法。

但這個辦法,您還別說,還真是有用。

實踐是鑒定真理的唯一方法。

許清宵沒有接過這篇法門,而是看向路子英道。

“這種門派心法,按理說不應該拿出來吧?”

許清宵雖然不懂仙道的規矩,但也看過一些小說啊,知道修仙門派對心法極其看重,若是外泄可能會惹來一些麻煩。

“有這種規矩,但路某乃是真傳弟子,再加上許兄也是儒道大儒,再加上這只是基礎的引氣之法。”

“所以不會出問題。”

路子英解釋清楚。

他身為真傳弟子,拿出基礎心法沒什么問題,許清宵又是儒道大儒,更不會出什么問題。

三者合一,這種規矩也就無所謂了。

“行,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路兄了。”

許清宵感謝道。

而路子英搖了搖頭:“不用感謝,主要是測靈符出了問題,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實踐一下最好。”

“不過有幾件事,我還是要說一下,許兄你好好聽下。”

路子英開口,他并不是因為要幫助許清宵,而是怕陳星河對他產生什么誤會。

自己乃是堂堂仙道第一天才,要是被這種人誤解了,豈不是丟人現眼?

“請路兄說。”

許清宵洗耳恭聽道。

“第一,修煉仙法,不可強行,如若遇到阻礙,千萬不可強行修行,否則會對身體造成巨大傷損。”

“第二,修煉仙法,不可強行頓悟,需要慢慢領悟,領悟出來了,便可以嘗試修行,若是領悟不出來,千萬不要嘗試,否則問題更大。”

“第三,修仙者講究緣法,若無緣,不可強行,若有緣,修行通暢。”

路子英認真說道,指出這三個問題。

此話一說,許清宵認真思索,而陳星河琢磨一番,不由開口道。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有資質就行,沒資質就不行。”

陳星河皺眉說道。

“對啊,修仙就是這樣啊,有資質一日千里,沒資質,千日一里。”

路子英傲然道。

許清宵苦笑一聲,他也不想參與兩人的拌嘴了。

而是將目光看向這修仙之法上。

路子英的字不算好看,但還算是比較工整,許清宵認真看去,逐字而閱。

大約過了一會,許清宵陷入了沉思。

這是引氣法門。

仙道第一階段名為‘引氣’

引天地靈氣入體,蘊養肉身。

與武者第一境界一樣,都是夯實肉身。

肉身是一切的根本。

一篇修行之法,洋洋灑灑數千字,許清宵不到半刻鐘便看完了,而且也瞬間理解。

當然許清宵并沒有覺得自己資質不錯,畢竟自己身為儒道大儒,怎可能看不懂這個東西。

“路兄,我看完了。”

許清宵將法門交給后者,微微笑道。

“就看完了?”

“許兄,不再看看?”

路子英有些驚訝了,這才半刻鐘許清宵就看完了?

“不用了,已經看懂了,多謝路兄。”

許清宵笑道,他真的看懂了。

可此話一說,路子英不由皺眉開口。

“許兄,路某知曉許兄乃絕世大儒,可仙道絕不能胡來,需認真觀看,而且要理解清楚。”

“許兄,你看了一眼沒用的,需要認認真真理解啊。”

路子英勸說道,不是別的,他將心法給許清宵看沒有任何問題,可如若許清宵起了輕蔑之心。

那就麻煩了。

真要修練修出事,一位大儒被自己坑害,只怕大魏女帝絕對不會饒了自己,自己師父也不會饒了自己啊。

“真看懂了,路兄,我真沒騙你。”

許清宵是真看懂了啊,自己好歹也是個大儒,不可能連這個都看不懂吧?

你說我修練資質差,我能接受,可你說我閱讀理解差,我還真不能接受啊。

再說了,看了這么多年小說,懂得都懂啊。

不就是引氣入體罷了。

聽到許清宵這樣說,路子英還是有些不放心啊,可就在此時,陳星河有些不樂意了。

他直接拿起這篇法門,微微一掃,大約看了一小會后,不由放了下來。

“這還看不懂?路兄,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師弟了?”

“我一個未入品的儒者都看懂了,我師弟絕世大儒還看不明白?”

陳星河開口,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當然他這話是帶著一點吹噓,因為他沒看懂,不過卻將法門全部記在腦海當中了。

畢竟過目不忘還是能做到的。

“行了,路兄,先喝口茶吧。”

許清宵開口,讓路兄先喝口茶,莫要糾結這個東西。

路子英看許清宵這般,不由嘆了口氣,他想說什么吧,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喝了口茶后,許清宵開口了。

“路兄,許某現在去試一試修仙之法,若是實在不行的話,也就算了。”

許清宵開口,修不修仙都無所謂,試一試嘛,當新的嘗試,不行就算了。

主要談論的事情,還是關于符道的事情。

“許兄,我個人建議,還是不要這么急,你要不要再看看?”

路子英還是希望許清宵再仔細看看啊。

大哥,半刻鐘的時間,你就看懂了?

你要不要這么敷衍啊?

這是修仙啊。

“路兄,許某是大儒。”

許清宵有些郁悶了,只能申明一句,自己是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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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沉默。

畢竟許清宵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許兄,那你嘗試修行一下吧,不夠一定要記住,如若不行,萬不可強行。”

“引氣過程,正常來說需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許兄先不急著引氣入體,嘗試感氣就好,感應靈氣,就算不錯了。”

“當然,感氣也需要一定時間,快則一天,慢則一月。”

“路某一般,一天內感氣,三天內引氣。”

路子英如此說道,既然許清宵強行要修練,那他也沒有辦法了,同時他也不忘自己吹噓了自己一番。

三天引氣,當初震驚宗門多少?

雖然不說是有史以來最快引氣的,但也可名列前茅,當代無敵手。

“明白了,多謝路兄。”

許清宵朝著路子英微微一拜,不管如何,對方指點自己仙道,還是要禮敬一下。

“算了,我還是在一旁護法吧,也免得許兄出什么差錯。”

見許清宵如此謙虛客氣,路子英對許清宵逐漸有了一些好感,所以主動提出,為許清宵護法。

“甚好,多謝路兄。”

許清宵點了點頭,有一位仙道天驕為自己護法的確不錯,萬一真出了什么差池,對方也能立刻出手。

多一份保障嘛。

“行,許兄請。”

路子英起身,給許清宵讓路。

“恩。”

許清宵起身,朝著房門外走去。

他一路來到內院,比較安靜,學生們都在外院學習。

此時。

許清宵沐浴陽光,盤腿而坐,開始修仙了。

對于修仙,許清宵只是想要嘗試嘗試,多多了解肯定是有好處的。

隨著陽光灑落。

許清宵閉緊雙眼,開始修行了。

太上引氣法。

乃是仙道十品‘引氣’境的基礎法門。

一共有三個變化。

‘感氣’、‘引氣’‘納氣’

感應靈氣。

引入靈氣。

納入靈氣。

當下,許清宵嘗試性的運轉法門訣竅,開始一點一點修行了。

至于不遠處的路子英,則取出一張法符,快速在上面落字。

測靈符自毀的事情,前所未聞,這件事情必須要告訴自己的師父。

他不相信測靈符有問題,而是覺得許清宵有問題。

可至于是什么問題,他不知曉。

看看自己師父會不會知道。

下一刻。

法符消失,化作一道光芒。

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許清宵身上了。

看著許清宵,路子英有些無奈,他不是瞧不起許清宵,而是他太懂修仙了。

不到半刻鐘看完太上引氣法,這能理解嗎?

當真是有些......不尊仙道啊。

哎,師父還讓我多向他學習?

這般急躁,注定修不了仙的。

路子英如此想到。

就如此,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足足三刻鐘的時間。

許清宵逐漸進入狀態。

也就在這一瞬間,許清宵感應到了......一股氣。

不,準確點來說,不是一股氣,而是游離在天地之間的無數道氣。

“這就是靈氣嗎?”

許清宵有些驚訝,武道修煉是肉身,吸收的是日月精華。

而這靈氣有些玄奧啊。

想到這里,許清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嘗試引氣入體。

當靈氣入體后,許清宵也有些緊張了。

因為根據法門所說,引氣入體最難的不是說無法引導,而是靈氣進入身體之后,需要走一個小周天,而在運轉小周天之時。

隨時會自動潰散。

所以許清宵有些緊張了。

又是三刻鐘后。

終于靈氣在體內走完一周天了。

引氣完成。

下一刻,就是最關鍵的一步了。

納氣養身。

讓靈氣自動潰散,從而蔓延至自己渾身上下。

這樣就算是完成一次基礎的修煉了。

只要完成一次,往后吸收靈氣,就會自動運轉,完成十品入門。

隨著靈氣潰散,一道輕微的轟鳴聲響起,下一刻,這一道靈氣化作數百縷,蔓延身體百骸。

舒爽無比。

而且許清宵頓時感覺,自己的肉身也變強了一絲絲,雖然只是一絲絲,但有明顯的增長。

好家伙,修仙還可以輔佐武道?

許清宵有些驚訝。

而就在這一刻。

許清宵也順勢完成了入品。

前前后后.......剛好一個時辰。

只是許清宵體內的民意和圣意,阻擋了他人窺視。

路子英根本看不穿。

他眼中依舊充滿著擔憂。

下一刻。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看著許清宵睜開眼睛,路子英松了口氣,他下意識認為許清宵這是遇到阻礙,所以停止修行了。

可就在他準備出聲安慰一句時。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路兄。”

“我.......入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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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6 15:45: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七章:民心之劍顯震撼六部尚書打起來了

    「路兄,我入品了。」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他看向路子英,如此說。

    「沒有修練成功沒事,許兄你莫要灰心。」

    路子英下意識開口,想要安慰一下許清宵,

    可當他聽完許清宵所言,整個人愣在原地了。

    「什麼?」

    「你入品了?」

    「許兄,我敬你是大儒沒錯,可你不能把我當傻子啊。」

    路子英第一反應是不信,甚至覺得許清宵在糊弄自己。

    「路兄,我當真入品了。」

    許清宵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的確入品了啊。

    一瞬間,望著許清宵無比認真的模樣。

    路子英直接來到許清宵面前,伸出手直接抓住許清宵的肩膀,而後一股靈氣沒入許清宵體內。

    下一刻,路子英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在檢視許清宵體內的靈氣,果然隨著他靈氣入體,頓時之間,路子英察覺到了許清宵體內的靈氣。

    不算很雄厚,但的確是有靈氣。

    「這不可能!」

    路子英開口,他抬起手,而後再伸手觸碰許清宵,反覆檢查三次。

    最後確定,許清宵體內的確有靈氣存在。

    這是入品的象徵。

    體內有靈氣,就算入品了。

    這!這!這!

    這太離譜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許清宵前後多久?算死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就入品?要不要這麼誇張?這還是人嗎?他身為仙道第一天才,當初入品也花了三天。

    沒有人會比他更快,古今往來有,但也就是那幾位,而且是真是假都要打上一個疑問句,畢竟人死了,只存在於典籍當中。

    但就算是這些典籍中的人,也不存在一個時辰入品啊。

    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

    這!

    這絕對不可能。

    路子英吞了口唾沫。

    而許清宵的聲音不由響起。

    「路兄,我這應該算是入品了吧?」

    許清宵問。

    「算!」

    路子英沒有去欺騙許清宵,是入品就是入品,無非是他現在根本就無法接受許清宵入品的事情。

    「那看來仙道也就這樣吧,還以為多難,師弟一個時辰入品。」

    「方才某人可是說,自己三天完成入品,是仙道第一,看來這個仙道第一資質,應該要讓給我師弟了。

    畢竟這個路子英從頭到尾一直表現的極其優越,動不動就是說自己是仙道第一,現在好了,被自己師弟打臉,這感覺真爽啊。

    「不可能,這不可能。」

    路子英已經不在乎陳星河的嘲諷,而是皺著眉頭思索。

    一個時辰入品,這太離譜了,古今往來那裡有這種人啊。

    許清宵就算天賦再高,也不存在一個時辰入品。

    路子英皺著眉頭,他整個人的世界觀已經崩塌了。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仙道第一人,但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一個時辰入品,雖然說只是入品,但這速度也太快了。

    看著路子英懷疑人生的目光,許清宵不由開口道。

    「路兄,感覺應該是儒道的原因,我已是儒道大儒,或許有所加持,才會如此快速突破,而且許某也修煉武道。」

    許清宵開口,他自己做出一個解釋。

    只是這個解釋也有不對的地方,因為當初朝歌說過,每個體系之間都會互相壓制,你修練仙道,再去修練武道,互相壓制。

    照理說自己修練仙道,不該這麼快吧?

    「有這個可能。」

    聽到許清宵的解釋,路子英點了點頭,這是有可能的。

    但陳星河不開心了。

    「師弟,你這就謙虛了,哪裡有這個哪個的,你一個時辰能入品,就證明你適合仙道,當然最適合的還是儒道。」

    「這樣,要是路兄不服的話,大可拿出九品修練之法出來。

    聽到此話,路子英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陳星河這個提議不錯。

    只是許清宵擺了擺手道:「無需如此,拿出入品心法,已經可以了,再拿的話,只怕真有問題。」

    許清宵拒絕了,人家宗門的心法,自己學了開頭已經差不多了。

    如果還繼續學的話,那豈不是白嫖功法?

    仙宗對心法這種東西,還是極度在乎的,相當於自我傳承,怎麼可能給別人?

    只是路子英搖了搖頭道:「其實也不是不行,九品的心法,不算太難,不過許兄,你先穩固一下靈氣,待你體內有數百道靈氣後,我可以將九品心法給    許兄看看,」

    「但這個過程大概需要七天左右,倒不是資質問題,而是靈氣積累,就如同武道增加氣血一般。

,但超過九品就不行。

    此話一說,許清宵苦笑一聲:「不用,不用,路兄拿出入品法,已經足夠了。」

    許清宵拒絕了,他又不是真的要修練仙道,何必惹這個麻煩。

    “不!”

    「許兄,你一定要試一試,入品測試不出來什麼,但九品一定能測試出來一些結果的,你試一試。」

    「否則的話,以後路某真不敢再自稱仙道第一人了。

    原本自己乃是仙道第一人,不只是實力年輕一代第一人,主要是修練速度也是仙道第一人。

    但現在許清宵一個時辰就入品了,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入品可能測試不出來什麼結果,但九品一定可以測試出來。

    只是需要等七天罷了。

    「那行吧。」

    許清宵想了想,既然對方執意如此,那他也無所謂,剛好自己也可以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是因為儒道的原因,還是說自己真的適合修仙。

    不過許清宵沒有直接用民意轉換為靈氣,打算慢慢穩固修為再說。

    也不急於一時。

    但陳星河的聲音響起了。

    「路兄,你還沒說你九品花了多久時間?」

    陳星河追問。

    「十五天,我聚氣花了七天時間,十五天突破的。」

    路子英回答。

    他沒有撒謊。

    「行,師弟,爭取八天內突破。」

    陳星河與許清宵開口。

    「不,不可能的,八天內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十品是引氣,而九品不一樣,仙道九品是練氣境,需要煉化靈氣,凝聚靈脈。」

    「而且不能只凝聚一條靈脈,真正的天才,是凝聚三條甚至更多

    。

    因為一般來說都是凝聚一條靈脈,哪裡有凝聚多條靈脈的道理,反正他沒有,而且這種東西只是一個理論。

    主要是路子英害怕許清宵回頭真的十天就凝脈成功了,那自己豈不是丟臉。

    所以瞎扯一頓再說。

    許清宵點了點頭,有些若有所思,這跟自己武道一樣嘛。

    不過,就在此時,李守明的身影出現了。

    「老師,張掌櫃來了,說要找您有要事。」

    隨著李守明的出現,許清宵當下看向路子英道。

    「路兄,許某還有要事再身,就先過去了,師兄,您陪一陪路兄吧。」

    「如若路兄不嫌棄,就在學堂住下來吧。」

    許清宵如此說道,邀請對方先住下來。

    「恩,好。」

    路子英本來是想要拒絕,可想到還要看看許清宵修練速度,所以答應下來了。

    至於陳星河點了點頭,讓許清宵忙去,自己來照顧路子英。

    當下。

    許清宵告退離開。

    往學堂外院走去。

    跟著李守明來到外院,張如會便在不遠處等待著自己。

    「見過許儒。」

    有外人在,張如會表現的還是十分尊重。

    「張兄,請!」

    許清宵不廢話,邀請對方入內。

    「好。」

    張如會不多想,跟著許清宵進入房中。

    待兩人進入房中,張如會便直接開口。

    “賢弟,你讓愚兄辦的事情,愚兄辦好了,已經將京都所有書店全部買下來,並且一些主要大府的書店也買下來了。”

    “包括印刷之物,等等都已經解決。”

    「接下來怎麼說?」

    張如會開口。

    前些日子,許清宵讓他辦這件事情,他雖然不知道許清宵要做什麼,但十分清楚,許清宵聰慧過人,絕對有他的用處。

    「好!」

    「兄長,此事您算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許清宵聽到這個回答,顯得十分滿意。

    「區區小事而已,不過賢弟,愚兄極其疑惑,你收購書店作甚?這些書店其實平日里也沒有什么生意,只能說養家糊口沒問題。」

    「想要賺取銀子,估計很難啊。 「

    張如會不覺得這算幫忙,只是很好奇許清宵為什麼要收購書店。

    很古怪。

    聽到這話,許清宵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緩緩開口道。

    「兄長不知,愚弟打算搞報社。」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計畫。

    是的,就是報社!

    這就是許清宵的民心之劍。

    也是許清宵目前最在乎的事情,幾乎沒有之一。

    這一把劍,若是鑄造好了,就是他許某人剷除敵人的神劍。

    可此話一說,張如會蒙了。

    「報社?」

    「何為報社?」

    「賢弟,恕愚兄笨拙,實在是不明這報社是何意啊?」

    張如會實實在在有點蒙,他還真沒聽說過報社,這玩意有什麼用?

    許清宵拿出一張白紙,認真為張如會解釋。

    畢竟這家報社,必須讓張如會來處理,自己不可能來管一家報社,只能說前期自己多幫幫忙,中期後期就不行了。

    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須依靠張如會來。

    「兄長你看。」

    「所謂報社,就是發放報紙的東西。」

    「什麼叫做報紙,報紙你可以理解為是一張比這個大兩倍的紙,然後劃分幾個不同的區域,比如說這左上    角,

    就是國家大事。



    「右上角則是地方新聞,比如說咱們現在是在京都,那麼京都昨天發生了什麼趣聞,右下角呢可以寫一些招聘廣告,誰家需要雇人,誰家貨物很不錯。」

    「都可以出現在這張白紙上,緊接著印刷成幾萬份,幾十萬份,販賣出去 。

    可此話一說,張如會頓時就震驚了。

    他看著許清宵手中的白紙,身為大商人,他腦子轉的極快,一瞬間就知道這有什麼用了。

    這是調動民意啊。

    比如說某個官員,你寫他做了一件事情,但你覺得這個官員做的事情並不好,所以你隨便加幾句,稍微理中客一下,把自己的觀點加個一兩句。

    不明真相的百姓,就會瞬間被你帶偏。

    畢竟大部分百姓還是不知道全貌,只能用其他方式得知消息。

    就好像許清宵為什麼在大魏如此受歡迎?無非就是因為大家都說許清宵好。

    可真正接觸過許清宵的人有幾個?

    百姓都是盲目跟風的。

    而張如會不只是看到這一點,而是看到兩點。

    利潤!

    大魏百姓,不,甚至說天下百姓的娛樂方式有哪些?

    吃飯喝酒勾欄聽曲。

    無非就是這四件事情。

    但這四件事情有兩件事情是做什麼?吃飯喝酒為的不就是吹牛?

    比如說,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他壓根就不知道,也是道聽途說來的,可架不住會吹啊。

    隨便找個酒樓,就能看到一群人在吹牛逼,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原本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

    但說的人永遠就是那幾個人,聽的人最多,大家點一壺酒,或者是自帶點花生米,坐在酒樓一聽就是一天時間過去了。

    聽完以後再跟別人吹。

    說到底還是大家太無聊了,平日想得知一些事情,必須要去酒樓,或是聽別人說。

    但若是這種東西出現,百姓們只怕要激動死啊。

    買一份報紙,知曉天下事,然後再聚集一堆,開始各種閒談了,你說你的理論,我說我的理論,打發時間。

    簡而言之,張如會看到了巨大的商機,甚至是無限的商機啊。

    「好!」

    「好!」

    「此物簡直是簡直是個聚寶盆啊。」

    張如會激動的站起來了,他太激動了。

    再看向許清宵,張如會真的很好奇,許清宵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啊。

    為什麼能想出這麼好的點子。

    這也太那個了吧。

    恐怖!

    恐怖!

    簡直是恐怖如斯也。

    張如會很激動,他越想越激動,又能掌控百姓民意,又能賺取大量的銀子,他根本無法言說。

    可許清宵立刻拉住張如會道。

    「兄長先不要激動,有幾件事情要先問問兄長,商談好了,才能實行這個計劃。」

    「此等大計,愚弟不敢多說,至少能讓兄長每年多賺個幾千兩白銀,而且至少可獲利百年,但有幾件事情一定要好好詳談。

    最起碼張如會知道這報紙的作用,如若張如會不以為然,那許清宵反而難受。

    「對對對,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賢弟,你說,你說。」

    張如會激動問道。

    「第一,一張紙的成本是多少?包括印刷,人工,運輸等等所有成本,紙張絕對不能太差,但也不用太好。」

    許清宵認真問道。

    賺不賺錢,不重要,許清宵目前要走的第一步,就是打開市場。

    就算前期虧本他都要做下去。

    一旦報社做好了,那麼整個大魏的輿論就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到時候什麼狗屁藩王,什麼閹黨,什麼異族,什麼商人,統統都要被自己拿捏。

    當然如果陛下發現這個東西特別好,想要佔為己有怎麼辦?

    怎麼辦?直接翻臉!

    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許清宵給自己鑄造的民心之劍。

    如果陛下想搶走,許清宵還真不會開玩笑,畢竟自己給自己打造的底牌,你要是拿走了,那自己玩什麼?

    當然理論上女帝會提,但自己拒絕了,女帝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畢竟自己是未來的新聖,不給大儒面子,難不成還不給新聖面子?

    聽到許清宵詢問。

    張如會思索一番,過了一會兒,給了一個答案。

    「一張不差不好的紙張,再加上人工等等,大約需要二十文左右。」

    張如會給予答案。

    「如果自己造紙呢?」

    許清宵繼續問。

    「自己造紙?成本估計還能壓五文錢,最低十五文。」

    張如會再次回答。

    十五?

    許清宵眉頭緊鎖,這價格還是有點貴。

    畢竟只是一張紙的成本啊。

    不過也沒辦法,大魏的紙張價格的確如此。

    「可否壓到十文錢。」

    許清宵問。

    可此話一說,張如會瞬間臉色變了。

    壓到十文錢?

    大哥,這不是虧本嗎?

    一份就是虧五文,一千份就是五、兩銀子,一萬份就是五十兩銀子。

    張如會仔細想想,大魏京都這麼多人口,真要推廣出去,一天銷售十萬份不是什麼難事。

    一天虧五百兩銀子。

    能承受是能承受,但問題來了,張如會不傻,知道這種東西不可能只推廣到大魏京都,許清宵讓自己收購了不少大府的書店。

    真要賣的話,再加上其他大府的運輸成本,少說一天得虧五千兩銀子。

    一個月十五萬兩銀子的虧損,這就很誇張了。

    但張如會還是沉穩,他看向許清宵道。

    「賢弟,你的意思是說,先用低價來吸引百姓,讓百姓先了解這報紙,等百姓們喜歡上此物以後,再漲價?」

    張如會詢問道。

    「是這個意思,但又不是這個意思。」

    「價格回檔是必然,只是近兩年不可回調,需要等大魏富裕起來再回調。」

    「同時還要做好後手準備,增加報紙數量,不可能只是一張,要做到兩張,三張,五張,甚至是十張,並且價格不能變動。

   甚至還要低 。

    但這個想法一說,張如會徹底繃不住了。

    「一張虧五文,十張虧五十文,如果按照預算的話,一天兜售百萬份不是一件難事。」

    「也就是說一天就要虧損五萬兩白銀,一個月虧損一百五十萬

    兩白銀啊。

    許清宵這也太會做生意了吧?

    一年虧損一千五百萬兩白銀。

    而且如果許清宵還想要擴張規模的話,哪一年可就不只一千五百萬兩了。

    可能是三千萬兩,五千萬兩,甚至是一萬萬兩,這誰頂得住啊?

    「兄長,第二個問題,你覺得此物若是誕生,會不會成為大魏京都的熱點?」

    許清宵問道。

    這是他第二個問題。

    「會!說實話,如若有這種東西,我每日都會買上一份,打發打發時間。」

    「可能小半個時辰,我就能看完,而且還能知曉一些有用的東西。」

    張如會如實回答。

    真要出了這東西,絕對能成為大魏的熱點,人人爭搶購買。

    「那就行了,既然兄長都會購買,就證明此物無論是對任何人來說都有吸引力,當然對孩童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

    「到時候必然會引來無數覬覦。」 「

    尤其是各大商會,他們會在第一時間也開辦報社,可如若我們的價格定在正常價格,保證不虧本的情況下,那他們一定會把價格拉低

    會有自己的買家,可大部分的百姓,其實還是糾結錢財,誰便宜買誰家的。

    實際上他還有一個顧忌沒有說出來。

    八大商會不算什麼,他完全可以讓禮部的人過來監督,說白了他們的報紙要審核,不好的地方,或者是不怎麼樣的地方,必須要修改。

    搞一堆禁詞,讓你們慢慢改,而自己的報社就沒關係了,只要不是太偏激的,都可以發出去。

    這就是競爭優勢。

    許清宵真正擔心的是誰?

    是大魏文宮。

    是朱聖一脈。

    一旦報紙發行出去,引來大魏百姓哄搶,大魏文宮坐得住?他們必然會想盡辦法擠壓自己。

    打價格戰?真當那群大儒沒銀子嗎?

    而且他們也有一個核心競爭力。

    【傳道受業】

    某某大儒今天在上面寫點自己的感言,某某大儒明天在上面寫點自己的感言。

    天下文人會不會瘋狂?

    大魏百姓會不會為了子孫後代買一份文宮報紙?

    這樣一來的話,自己很難競爭成功。

    尤其是自己的價格還這麼貴。

    百姓們剛開始或許會捧個場,知道是自己搞出來的,可等新鮮勁過了,大家就會權衡利弊了。

    這就好像輔導課一樣,你看到雜誌你很想買,但你又看到輔導書,你會毫不猶豫拿出錢來買。

    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後代子孫?

    這個問題,才是許清宵真正不想面對的問題。

    但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幾乎不可能。

    除非朱聖一脈都是傻子,不然的話,絕對會復刻自己的成果過去。

    解決是解決不了,但許清宵不是沒辦法。

    他有五計,可以搶佔七成左右的市場。

    第一計,就是價格戰,前期不怕虧本,甚至說虧的越多越好。

    但要看張如會扛得住扛不住了,若是張如會扛不住的話,自己只能另尋他人。

    「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虧就虧一點,賢弟,愚兄還有一些家底,就算是家底全部虧光,愚兄也能想辦法再弄到一些來。」

    張如會明白這個道理後,隨後便惡狠狠地咬牙道。

    他看得出來,此物的價值,所以也不含糊。

    大不了虧的血本無歸罷了。

    再者,自己兄弟是許清宵,大魏戶部侍郎,未來新聖,說句不好聽的話,自己當真虧到家底都沒了。

    許清宵會不管自己?

    得到張如會的回答,許清宵很是滿意。

    「好!」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兄長再去做三件事情了。」

    「第一,找一批遊手好閒的混子,讓他們每天打聽一些消息,把京城內的一些是是非非記下來。

    ​三十家,一天一家,一定要找那種靠譜的店,不靠譜的一律不要。

    「第三,請一批老書生來寫稿,怎麼寫我這裡會有樣本,搞好之後,再派人送到愚弟學堂來,他們會進行校稿以及更正,確定無疑後,再送回去,子時之前做完這一切,子時之後開始印刷

    給識字之人,不識字的不給,剩下的按照二十文一份賣。

    第一個月免費一萬份,剩下的按照二十文一份賣,這是前期,等競爭對手一出現,直接降價,讓百姓感覺到實惠。

    不然你不先按照高價賣,百姓沒有佔便宜的感覺。

    「好!」

    張如會一口答應,他明白許清宵的意思,所以並沒有說什麼。

    再者這三件事情不算太難,完全沒問題。

    「要花多久時間?」

    許清宵繼續問。

    「三天內,全部做好。」

    張如會給予答案。

    「好,越快越好。」

    「三天內做好這一切,七天后,我要第一版報紙發放至大魏京都。」

    許清宵神色認真無比道。

    既然說到這份上了,那就不能等。

    他要速戰速決。

    掌握大魏輿論能力。

    到時候朱聖一脈想要再來找自己麻煩,當日報紙就是某某大儒如何如何。

    藩王想要造反?沒問題,直接口誅筆伐,罵他祖宗十八代,然後打起仗來,管他輸贏,先吹再說。

    商人想要搞事?直接登報查封,錢充國庫,還怕百姓不支持?

    輿論的力量有多大?相信正常人都知道有多可怕。

    都別說報紙了,有時候寫一本小說都能害死人。

    潘金蓮武大郎,明明是正兒八經的賢良人家,尤其是武大郎,人家不只不矮,還是縣令,是讀書人有文化。

    就因為遇到一個小人,把他們夫妻的故事編造成一本書,結果流傳千年。

    以至於武大郎成了笑話,潘金蓮成了什麼懂的都懂。

    這就是謠言和輿論的力量。

    民心之劍就是此物。

    鋒芒無比。

    但想要鑄好這一把劍,難度也極大。

    最大的問題不在於別人,就是朱聖一脈。

    所以許清宵覺得自己有必要還是得去一趟大魏文宮,找一找不屬於朱聖一脈的大儒,請他們幫忙寫點文章或是寫點勸言。

    如此一來的話,就可以稍微削弱一下朱聖一脈的核心競爭力了。

    「賢弟,那愚兄先去處理這些事了。」

    張如會開口,如此說道。

    「好。」

    「兄長也莫急,穩著點最好。」

    許清宵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讓張如會也不用太急,還是得穩。

    「賢弟放心。」

    張如會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隨後,張如會離開了此地。

    待張如會離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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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6 15:46:02 |只看該作者
    許清宵也沒閒著。

    大魏文報第一版,必須由自己操刀。

    首先是設計方面,兩張宣紙大小,需要分割每個區域。

    【國家大事】、【民間趣聞】、【地方新聞】、【京都廣告】

    目前是暫定這四個板塊。

    實際上許清宵還可以加入很多東西,譬如說娛樂方面,哪家花魁如何,哪家女子多美多美。

    還有詩詞板塊,小說板塊,圖畫板塊等等不少板塊。

    只是這些東西,都是許清宵的殺招,現在一股腦全拿出來,豈不是讓別人對著抄?

    好東西要一點一點拿出來,不急於一時。

    而且有一件事情,許清宵心裡明白的清楚。

    客戶針對。

    大魏百姓,京都的百姓還好說一點,可其他城市的百姓,正兒八經讀書的有幾個?而會識字的又有幾個?

    大魏至少有七成左右的文盲,這還是因為大魏出過聖人,所以讀書人多。

    否則的話,九成文盲都有可能。

    畢竟讀書有多貴?人人能上私塾?上了私塾後面不花錢?

    讀書人為什麼叫窮秀才?因為的確窮啊,基本上是一大家養一個讀書人,就希望這個讀書人能考取功名,回報家族。

    但實際上九成九的讀書人,都考不到功名,後面給別人打工,無非是工作體面一些,輕鬆一點,賺的銀子比農耕要好。

    所以許清宵的第一個目標,是百姓!

    而且還是不識字的百姓,你讓這些百姓去關心國家大事?這是不可能的。

    大部分百姓的思維還限制於,皇帝是用金鋤頭耕地還是銀鋤頭耕地這個層面上。

    所以你寫國家大事他看都不看一眼,必須要投其所好。

    當然這些事情,要一點一點來,先搶佔識字百姓,再搶佔不識字的。

    甚至連女人的市場,許清宵都要搶佔。

    女人市場如何搶佔?這還不容易,找幾個有文采同時多情善感點,寫幾篇言情小說不就夠了?再讓一些有才華的女子,寫詩上去。

    女人最支持的是誰?還不是女人!

    沒事再搞點星座花樣進去,當然這個星座花樣肯定不是真的把星座拿出來,而是拿十二生肖。

    想到這裡許清宵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以後一些大魏女子見面之後第一句話就是。

    「啊你是屬牛的啊?屬牛的女人,比較勤懇,樂於助人,跟這種人做朋友會很放心,姐妹,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我屬什麼的啊?我屬羊的,我性格溫順,而且跟屬牛的很般配,牛羊成群,咱們注定是好姐妹。」

    想到這裡,許清宵不由笑了。

    甚至!

    許清宵不只是盯著百姓和文人。

    仙人市場許清宵搶。

    怎麼搶佔?

    把凡人修仙傳丟出去,許清宵就不信了,這群修仙之人會不看?

    估計一個看的比一個激動吧?

    夜夜不能寐啊。

    想到這個計劃,許清宵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現在就等著文宮上鉤,只要文宮一上鉤,必然也會跟自己打價格戰。

    到時候自己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哎呀。

    舒服啊。

    當然,如果朱聖一脈不跟自己爭,那就沒事了,躲過了一劫。

    一旦爭,許清宵不讓他們脫一層皮,他許清宵倒過來姓。

    想到這裡。

    許清宵心思更加活躍了,開始設計第一版大魏文報。

    國家大事的內容很簡單,回頭請六部為自己整理一份。

    六部每天的事不知道有多少,把可以公開的事情,直接寫進來,比如說陛下今天下達了什麼指令,除非是陛下說了不允許說出去,不然的話第二天上報紙。

    這樣還省得陛下聖旨。

    民間趣事就讓張如會找一些街溜子去蒐集一些,他們信息廣泛,當然故事進去全部都是用化名,畢竟不能直接寫誰誰誰。

    地方新聞就是大魏京都的一些變動。

    最後的廣告簡單了,而且許清宵之所以敢拉這麼低的價格,就是想要從這上面賺銀子。

    不說獲利,保證不虧就血賺,越到後面這大魏文報越是可怕。

    等所有競爭對手都沒了的時候,到時候想漲價還不簡單嗎?

    當然也會根據大魏百姓的經濟水準來調整。

    也不可能說想漲價就漲價。

    板塊做好了,眼下就是一件事情了。

    怎麼製造一個爆炸話題?

    第一版賣出去,必須要有一個巨大的吸引點。

    一定得讓大魏上上下下都感興趣的東西。

    眼下大魏風頭最盛之人是自己。

    所以得從自己身上入手。

    可怎麼入手?

    「深夜,女帝敲開了許清宵的門?」

    不行不行,寫這個女帝估計明天就要賜死自己。

    這開不得玩笑。

    「六部尚書和武官們打起來了,原因竟然是。」

    不行不行,虛假的事情不能寫,而且這樣也會激起文武新一輪的爭吵,沒必要。

    那寫什麼呢?

    官員不能寫。

    自己也沒什麼故事。

    還不能造謠。

    有點煩。

    第一版新聞肯定不能亂造謠,一定要有真實性啊。

    許清宵頭痛。

    感覺不管自己寫什麼都不太好。

    好傢伙。

    實在不行寫一篇絕世詩詞?

    那也沒意思。

    百姓們又不懂這個。

    腦闊疼腦闊疼。

    許清宵喝了口茶。

    正在沉思。

    也就在此時。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是李守明。

    「不好了!不好了!」

    「老師,老師,六部尚書打起來了。」

    「陳大人要您趕緊去一趟吏部。」

    「刑部尚書和工部尚書聯手把顧尚書揍了一頓。

    許清宵頓時站起來了。

    「打起來了?」

    「怎麼好端端的打起來了?」

    許清宵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堂堂六部尚書,哪一個不是位極人臣?

    怎麼可能會打起來?

    「老師,學生哪裡知道啊,是吏部差人過來,讓您趕緊去。」

    李守明一臉無奈。

    他怎麼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好!」

    「我現在過去。」

    許清宵動身,倒不是急著過去勸架。

    而是急著過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啊。

    這頭版新聞不就來了嗎?

    【六部尚書大打出手,竟然是因為.】

    臥槽,許清宵感覺,拿這個當做頭版頭條,大魏京都想不沸騰都不行啊。

    堂堂六部尚書大打出手。

    這如何不讓人產生聯想?

    這要不賣爆來,這大魏文報的計劃,也就可以直接放棄了。

    好傢伙。

    諸位大人。

    先繼續打,別停手。

    等我來了再說。

    許清宵火急火燎。

    而守仁學堂的學生們卻有些愣愣。

    「師兄,老師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啊!」

    「是啊,怎麼六部尚書打起來,老師很開心啊?」

    眾人有些懵。

    而李守明搖了搖頭道:「你們看錯了,老師那不是開心,而是興奮。」

    李守明認真說。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許清宵會興奮!

    這裡有什麼興奮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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