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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天地大儒,文宮自證,圣人共鳴,天下震驚
大魏宮廷。
殿宇之上。
程立東身軀扭動,他發出低沉的嘶吼聲,眼神中已經沒有神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這般算計。
在生命最後一刻,他腦海中的畫面只有兩個。
一個是嚴磊的承諾。
「只要你修練異術,老夫便相信你可靠,會竭盡全力實現你的夢想。」
「而且這異術是殘缺版的,老夫以浩然正氣為你壓制,等到事情結束,會請天地大儒,幫你祛除異術禍根。
因為他別無選擇。
第二個畫面便是許清宵。
許清宵的警告還歷歷在目,只是自己沒有得選,他相信嚴磊。
但到頭來,自己卻成為了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當真是可笑。
可笑啊。
魔種覺醒,程立東根本任何手段抵擋,魔種蛻變,程立東幾乎是瞬間斃命,化身成一條極其醜陋的蛇妖。
準確點來說,是半人半蛇。
魔氣瀰漫,程立東是七品武者,但在這一刻卻蛻變成六品武者,硬生生提高了一個品階。
而許清宵體內的魔種也在一瞬間蠢蠢欲動。
嚴磊等人讓程立東修煉蛟蛇類異術,專門就是為了引出自己體內的金烏魔種。
金烏,喜以蛟龍蛇類為食,再加上有人魔種爆發,會引起其他魔種共鳴。
許清宵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金烏再鳴叫,若不是浩然正氣和民意壓制,只怕早就顯露出來了。
當真是好狠毒的手段啊。
不惜犧牲一條命,就是為了引出自己的。
雖然這個程立東該死,但這是因為程立東不斷再找自己麻煩,脅迫自己,兩人是對立面,這是有仇。
但這幫文宮大儒,滿口的仁義道德,做起事來極其狠辣。
當真是有夠毒的啊。
「放肆!」
幾乎是一瞬間,陳正儒的聲音響起,他運轉浩然正氣,想要鎮壓程立東。
他身為五品大儒。
鎮壓這種妖魔太容易了,然而就在此時,孫靜安突然出手了。
「大膽妖魔,竟敢放肆。」
孫靜安怒吼一聲,他浩然正氣環繞周身,明面上是在壓製程立東,但沒有直接出手斬殺。
因為他在等,等待許清宵體內的魔種覺醒。
他故意在拖延時間,其心險惡。
整個過程不需要太長時間,如若許清宵修煉金術,只需要拖延十個呼吸,就可以引出其他異術魔種。
的確。
許清宵察覺得出,自己體內的金烏已經復甦了,發出陣陣鳴聲,想要掙脫而出。
浩然正氣死壓制著金烏。
最終,金烏掙扎出浩然正氣,好在的是民意如海,死死地鎮壓住金烏魔種。
「放肆。」
這一刻,陳正儒反應過來,他直接大呵一聲,浩然正氣化作刀刃,直接將邪魔斬殺。
滋滋滋。
當浩然正氣碰到妖魔時,頓時黑煙滾滾,發出燒焦一般的聲音。
程立東所演化的妖魔,當場被陳正儒家斬殺。
「請陛下恕罪,老臣並不知曉,此人也修煉異術,還望陛下饒恕。」
懷寧親王開口,他主動請罪,沒有想到程立東竟然也修煉了異教,與此同時他的余光也掃了一眼孫靜安兩人。
很顯然自己上當了,對方讓自己出面,不只是想要讓自己開頭。
而是想要將這責任推卸到他頭上。
許清宵有沒有修練異術先不說,自己帶來的人證卻修練異術,光是這一點就難脫責罰了。
但他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去指責孫靜安等人,反而是主動認罪。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與他無關了。
「懷寧王,你誣陷許清宵修煉金術就算了,如今更是帶一個修煉異教之人來到朝堂。」
「懷寧王,你居心何意?」
戶部尚書顧言正愁沒機會找懷寧王的麻煩,眼下懷寧王親自送上門了,他沒有理由不彈劾懷寧王。
「居心何意?」
「顧尚書未免有些急了吧,本王又不是儒道文人,他有沒有修煉異教,本王也不知道。」
「再者,他的下場諸位有目共睹。」
「即便是罰,最多罰個識人不明,待此事過後,本王會親自領罰,眼下的事情,還是審問審問許清宵到底有沒有修煉異術 。
他並不在乎這個,因為撐到死他不過是罰個識人不明,可眼下是彈劾許清宵,不是彈劾程立東。
的確,面對懷寧親王自己的認罪,顧言有一種握緊拳頭打空氣的感覺。
也就在此時,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
「陛下,其實有辦法可以查出許清宵到底有沒有修練異術。」
孫靜安開口,引起滿朝文武的注意。
「說。」
女帝出聲,讓孫靜安道出辦法。
「修練異術者,會誕生魔種,許清宵同時兼修儒術,極有可能用浩然正氣壓制了體內的魔種。」
「但如若請來一位天地大儒,四品的儒者,只需一眼便可看出許清宵到底有沒有修練異術。
“如若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個誤會罷了。”
“可若是許清宵修煉了異術,就必須要嚴懲到底,大魏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許清宵,是這樣的嗎?」
孫靜安的出聲,話語裡外都帶著一種陰陽怪氣,百官們沉默。
而大魏京都當中,卻有不少人對這個孫靜安產生了厭惡。
尤其是守仁學堂之中,陳星河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大罵孫靜安不是個東西。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情,孫靜安說的沒錯。
人證也好,見證也罷,請來一位天地大儒,許清宵到底有沒有修練異術,一目了然。
龍椅上。
女帝沉默不語,她在思索,猶豫要不要請天地大儒來。
這一刻,女帝的目光看向許清宵。
而後者的目光清澈無比。
只是一眼,女帝開口了。
「請天地大儒前來。」
「只是,如若許愛卿並沒有修練異術,此事到此為止。」
她開口,同意請天地大儒前來鑑別,但如若查不出許清宵修煉異教的話,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從今往後不可再提。
「陛下英明。」
而面對女帝所言,孫靜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朝著女帝一拜。
在他眼中,天地大儒出面,必然能夠查清楚到底有沒有修煉異術,所以後面半句話幾乎可以無視。
「請,文宮天地大儒入宮。」
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
也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顫顫巍巍地從大魏文宮走了出來。
是蓬儒的身影。
他走出文宮時,引來了無數讀書人的注意。
「是蓬儒!」
「居然請動蓬儒。」
「蓬儒居然還活在當世?」
「不可亂語。」
「沒想到請的居然是蓬儒,許守仁若真修煉了異術,必然逃不過蓬儒法眼,可若是許清宵沒有修煉異教,一切將真相大白。
“許守仁到底是得罪誰了,大魏文宮竟然讓蓬儒出面,這還當真是.......”
所有讀書人們驚愕,他們不曾想到大魏文宮請來的人會是蓬儒。
這是一位天地大儒,活了至少兩百多年,半隻腳踏入聖意之境的存在,當然他注定無法踏入真正的聖境。
因為大限將至,沒有那麼多奇蹟與可能了。
但即便是如此,四品天地大儒,可比三品的武者,甚至是二品的武者還要稀少。
儒道。
這是一個極為特殊的體系,不是說光靠修練就能晉升的,而是需要感悟,七品的明意,六品的立言,五品著書,往後更是困難無比。
做不到就算你每日一首千古詩詞,也無法抵達七品。
萬古如長夜的許清宵,也要明意,也要立言,也要著書。
這就是儒道的特殊。
一位當世活著的天地大儒,太過於稀少了。
蓬儒德高望重,所有讀書人不得不尊敬,即便是百姓看著蓬儒,也要恭恭敬敬一拜。
這位蓬儒,繼承了朱聖絕學,這兩百多年來,為大魏做了很多事情,也值得敬佩。
他杵著拐杖,一步一步朝著大魏皇宮走去。
大約小半個時辰。
終於,蓬儒出現在大魏宮廷外了。
他立在大殿之外。
沒有散發出任何可怕的氣息,相反地給人一種風中殘燭感。
「蓬袁,見過陛下。」
隨著蓬儒踏入大殿內,文武百官皆然朝著蓬儒微微一拜,這是天地大儒,得天地認可,也得聖人認可,這種存在不可不敬。
「蓬儒免禮。」
女帝出聲,她身為大魏女帝,也需尊重蓬儒一番,當然這是明面上的尊重,若是涉及到利益問題,該不尊重也不會尊重。
自古以來皇權與儒道,相生相剋,誰強一點都不行,只是眼下大魏衰弱,文宮的確確在近年來地位提升了許多。
不只是因為文人輩出,主要還是因為一些政治原因。
也就在此時,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
「蓬儒,今日請您過來,是請蓬儒您老人家運用儒道神通,看一看這位許清宵,有沒有修煉異教。」
孫靜安很直接,他指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隨著孫靜安開口,蓬儒點了點頭,他依舊是緩緩前行,與許清宵並肩。
這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襲來。
一位天地大儒在自己身旁,若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是緊張,許清宵也沒有表現出來。
「小友,可否將手給老夫。」
蓬儒開口,他聲音不大,甚至說還有些小,滿頭的發白,再加上略顯得有些不均勻的呼吸,讓人莫名感覺他快不行了。
許清宵沒有回答。
他伸出手來,交給對方。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無論自己怎麼說,也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已經沒用了,大大方方讓對方檢查,反而是唯一的出路。
越是不明不白,對自己越不利。
眼下,許清宵只希望自己體內的民意有用。
許清宵伸出手來。
蓬儒直接抓住,一時之間,恐怖的浩然正氣,湧入許清宵體內,這是蓬儒的浩然正氣,如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測。
許清宵微微皺眉,對方直接以最直接的方式來檢測自己有沒有修練異術,看來是鐵了心要查出點東西。
而這一刻,整個大魏上上下下都屏住了呼吸,無論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還是京都百姓。
眾人都有些提心吊膽了。
因為結果馬上就要出現。
朝堂內。
許清宵感覺得到,對方的浩然正氣,化作數以萬道,再體內瘋狂尋找魔種源頭。
僅僅只是剎那間,對方便查到了丹田之下。
如海洋一般的民意,阻擋著他的浩然正氣。
而蓬儒也在這一瞬間,抬起了頭。
他的目光無比渾濁,但這渾濁的目光,卻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深意,只是一眼,許清宵意志便有些抵擋不住了。
轟!
體內民意之海翻滾,這一刻不只是金烏魔種再震動,蛟龍魔種以及混沌魔種都在震顫,若不是民意深如海,鎮壓住這三頭魔種。
只怕蓬儒已經可以篤定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十個呼吸,三十個呼吸,六十個呼吸。
半刻鐘,一刻鐘,兩刻鐘。
不得不說,民意的的確確阻擋了蓬儒窺視,任憑他的浩然正氣再多再強,也滲透不進民意之中。
故此魔種未被察覺。
這一刻,蓬儒皺眉了。
他有些無法相信。
也就在此時,陳正儒的聲音響起。
「蓬儒,可否查出異術?」
陳正儒頂著天大的壓力開口,蓬儒正在嚴查許清宵體內情況,他出聲打斷,這怎不是天大的壓力?
「蓬儒正在認真查詢,陳大人還是先別說吧,莫要驚擾了蓬儒。」
孫靜安開口,他要陳正儒不要說話,不要打擾蓬儒。
此話一說,惹來一片皺眉。
之前是孫靜安說的,天地大儒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許清宵有沒有修練異術。
現在都過了兩刻鐘了,還沒有結果?這樣去查,敵意太濃了。
又是一刻鐘後。
蓬儒的聲音響起了。
「你體內有一種十分玄妙的東西,阻擋老夫的浩然正氣。」
「應該是民意。」
蓬儒收回了手,他平靜開口,道出許清宵體內有民意,所以他無法查下去。
此話一說,眾人不由皆然皺眉。
眾人不懂這番話的意思,也不懂什麼是民意,可刑部尚書張靖第一時間開口了。
「蓬儒,既然查不了,就證明守仁沒有問題,這民意總不可能是一件壞事吧?」
張靖出聲,他徹底鬆了口氣,既然天地大儒都查不出來,就只能證明一點,許清宵沒有修練異術。
然而此話一說,孫靜安再一次開口。
「此言差矣,沒有查出來,不是因為沒有,而是因為有東西阻礙。」
「許清宵,將你體內的民意散去,讓蓬儒徹查,你既問心無愧,又何必使這般手段?
但此話一說,許清宵有些忍不住了。
「孫靜安,許某體內的民意,是天下百姓給予的,如何散去?還望閣下教教我。」
「難不成是說,閣下是讓我背叛百姓?背叛大魏?」
許清宵出聲,冷冷反駁回去。
讓自己散去民意,說這話不經過大腦嗎?
先不說自己修練了異術,即便是沒有修練異術,許清宵也不會答應啊。
想要積攢民意,這過程有多難?他許清宵又不是不知道。
現在讓自己散去,死都不可能。
「可是你體內的民意,阻礙了蓬儒的浩然正氣,你越是這般,我越是懷疑你修煉了異術。」
「許清宵,你若散去民意,蓬儒還沒有查出你修煉異術的痕跡,老夫向你賠罪,哪怕登門賠罪都行。
他極度自信,因為許清宵越是這般,他越是相信許清宵修練了異術。
否則的話,為何體內好端端會有民意阻擋?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這一定是許清宵有所防範。
「可笑!」
然而,孫靜安的言論,在許清宵眼中顯得無比可笑。
「孫儒,許守仁為百姓伸張正義,得到百信支持,體內凝聚民意,而你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讓許清宵散去體內民意。」
「那我可否說,你也修煉了異教,散去浩然正氣,讓我觀察一番? 若是沒有問題,我登門謝罪,你可願意嗎?
「哼!」
孫靜安想要開口諷刺回去,然而蓬儒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不是不可。」
蓬儒出聲,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神色一變。
連京都百姓們也有些驚訝了,沒人會想到蓬儒居然答應這種方法。
這就有些狠了。
孫靜安再聽到這番話後,明顯神色一變,可他望向蓬儒之後,馬上恢復常色道。
「只要張大人願意,老夫願意如此,但前提是,許清宵也要散去民意。」
「以老夫之儒位,換他之民意,如何?」
孫靜安開口,這番話不是他的真心話,沒有人會捨得大儒之位,孫靜安也不可能捨得。
但眼下到了這個局面,必須以這種方式來打破僵局。
一時之間,雙方沉默,不知該怎麼回答。
「好了。」
最終,女帝的聲音響起。
她的目光落在蓬儒身上,而後緩緩道。
「此事,到此為止吧。」
「既然蓬儒並未查出許守仁體內異術。」
「就無需再查了,懷寧王的情報有誤,但念在懷寧王為國家著想,功過相抵。
到此為止。
她不想處罰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處罰,就這樣過去,就當做是一個有驚無險的風波罷了。
但當女帝說完此話,蓬儒的聲音響起了。
「不可。」
「異術之事,涉及太大,如若換做任何人,蓬某都會敬遵聖意。」
「然而,許守仁並非常人,他修練儒術,若真修練異教,早晚有一天會入魔。
許守仁為天下百姓伸冤,而蓬某則是為天下百姓除害。
會以大魏文宮,傳你聖道之言。
而為了補償許清宵,他願意幫助許清宵早日抵達大儒,用畢生的浩然正氣,傳聖人之言。
對比之下,散去民意並不是一件虧本的生意。
畢竟蓬儒是天地大儒。
“多謝蓬儒好意。”
“但晚輩無需,晚輩入學半年,便已立言,這麼早證大儒,有些不太妥當。”
“請蓬儒放心,晚輩未曾修煉異術,也不會禍害百姓。”
許清宵很平靜回答。
蓬儒的鬼話,傻子才會信。
程立東死的難道還不夠慘?
此時此刻,許清宵算是徹底明白這些大儒是什麼人了。
因有明意,所以他們一旦確定自己的目標方向之後,依舊會不擇手段,無非是他們會做的乾淨一點罷了。
這些人,並不是自己認知中的大儒。
沒有那麼高大上的理想與抱負,相反他們更是一種極為執著之人。
為了自己的明意或立言,竭盡全力,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所以許清宵更不可能與他們參合在一起,自己的道,更加穩妥。
「有沒有修練異術,不是你說了算。」
「許清宵,你不敢散去民意,就是心虛,害怕。」
孫靜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主動抨擊,令人生厭。
這個行為,不只是讓百官們有些不舒服,也不只是讓京都內的百姓有些不舒服。
連陳心和周民兩位大儒都忍不住皺眉,包括一些讀書人。
整件事情,許清宵有沒有不配合過?
沒有。
許清宵大大方方來到皇宮,又大大方方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孫靜安要請天地大儒來,許清宵也是大方。
現在查不出什麼結果,又要說是什麼民意阻擋了,還非要逼迫許清宵散去民意,這的確有些過分了。
「好了!」
此時,女帝再次開口,她聲音落下,孫靜安倒也閉嘴。
「此事,說到底還是朝堂之事。」
「許清宵也是大魏戶部侍郎。」
「眼下人證不但證明不了什麼,反而自己修練異教,死有餘辜負。」
「而一切物證,也無法證明什麼。
可以到此為止了,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天地大儒都現身了,還要怎麼樣?一定要讓許清宵散去民意嗎?這太過於強人所難了。
就算許清宵不受百官待見,她也不會同意,更何況文武百官都支持許清宵。
「臣,陳正儒,同意陛下之言!」
「臣,張靖,同意陛下之言!」
「臣,顧言,同意陛下之言!」
「臣,李彥龍,同意陛下之言!」
「臣,週嚴,同意陛下之 言 。
不只是他們,下一刻。
安國公走了出來。
「老臣,也同意。」
「臣,也同意。」
「臣,同意。」
盧國公,信國公,等等六位國公紛紛站出來表態。
信武侯,射陽侯,廣平侯,曲周侯。
一位位侯爺也站出來了。
滿朝的文武,幾乎九成九都同意女帝所言。
這一幕,讓京都百姓興奮,這一幕也讓許多支持許清宵的人都莫名有些熱淚盈眶。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們願意站出來支持許清宵,冒著很大的風險,頂著巨大的壓力。
而這就是朝堂的態度。
他們信任許清宵,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許清宵能為大魏賺錢也好,許清宵能幫百姓伸冤也好,不管如何,他們站出來了,就是支持。
而殿內。
許清宵也不由莫名感動。
自己牽扯異術之禍,正常來說品級越高,越是不能參與其中,一旦出事,對他們來說影響極大。
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就已經算是一種信任了。
「蓬儒!」
「此事,就這樣吧。」
滿朝文武幾乎都答應了,女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望著蓬儒,聲音比之前大了一些,也算是道出自己的想法。
然而,蓬儒依舊卻搖了搖頭。
即便是滿朝文武都支持許清宵,他還是不答應。
看著蓬儒搖頭,孫靜安立刻開口。
「陛下,這異教之事,怎可能如此草草了結。」
「臣認為,一定要徹查,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孫靜安認真無比道,更是顯得有些慷慨激昂,為國為民一般。
可此話一說。
大魏京都當中,無數聲音響起了。
「我等不需要交代。」
「許大人無罪,何來交代?」
「此人當真不為人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許大人,都已經請來了天地大儒,為何還要徹查?
第一時間去迎接,我親眼目睹,不知道的還以為孫靜安是異族大儒。
沒有任何異樣,就要逼著許大人散去民意,還能再欺負點人嗎?
堂內的一幕幕,都被京都百姓看在眼裡。
說實話,隨著蓬儒出現,他們的確緊張與好奇,可等到蓬儒沒有查出許清宵修煉金術之時,他們極其開心,已經認定了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
但不曾想,孫靜安等人不依不饒,還要讓許清宵散去自己體內的民意,他們如何不怒?
這不就是再欺負許清宵嗎?
他們不答應,也不想成為孫靜安口中的天下人,他們不需要這個交代。
無數百姓來到了皇宮之外,他們大聲喊道。
陣陣的民聲,傳入了皇宮之中。
傳到了大殿之內。
聽到這些聲音後,孫靜安不由皺眉。
但他無視,反而盯著許清宵道。
「散去民意,若真未修練異位。」
「老夫主動散去浩然正氣,自廢大儒之位。」
或許是有些受激。
也或許是,孫靜安已經徹底篤定,許清宵一定修煉了異教,他放下豪言,願意以大儒之位,換取許清宵的民意。
「夠了!」
這一刻,女帝終於怒了,她已經忍讓了許久。
要天下人公證。
她允了投天鏡。
要查許清宵。
她允了蓬儒到來。
但到了現在,還要咄咄逼人,還要得寸進尺,她已經沒有耐性了。
這裡是朝堂。
這裡是大魏。
文宮再如何,當世也沒有聖人。
自己是皇帝,是大魏的太陽,文宮的人,實實在有些不敬。
「陛下!」
「異術之事,絕非想像之中簡單,自古以來,異術之禍,動輒便是屍骨如山。」
「臣,為天地,為百姓,縱然陛下不理解臣,可臣不可不做。
真要罰他,大魏文宮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拿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許清宵沒有說話。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孫靜安。
散民意!
這根本就不現實,民意一散,自己修練異術之事,一定會暴露出來。
這是找死。
此時。
朝堂僵持著。
許清宵明白一個道理,對方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若今日沒有讓他們心服口服,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完。
而就在此時。
蓬儒的聲音也響起了。
「陛下。」
「其實老夫還有辦法,可以驗證許清宵是否修練異術。」
「而且這個辦法,天下人都信服。」
蓬儒出聲,讓僵持的局面,稍稍緩和了一下。
「有何辦法?」
女帝問。
「請許清宵小友,前往大魏文宮,文宮之中有聖器鎮壓,亦有朱聖意志。」
「倘若許清宵修練異教,朱聖意志與文宮聖器,會自我覺醒,誅殺邪魔 。
,又不願散去民意,
敢去一趟文宮,自證清白嗎?
他知道,許清宵不會散去民意,強行讓許清宵散去民意也是不切實際的事。
民意難聚,這就好比讓一個大儒為了自證清白,散去浩然正氣一樣。
但他沒有急著道出文宮之事,而是讓孫靜安逼迫一番許清宵,最後說出大魏文宮。
這樣一來的話,屬於給大家一個階梯下。
但這個台階,在眾人眼中看來,只是一個普通台階。
但真正的儒家都知道,大魏文宮意味著什麼。
哪裡有聖人的意志,也有當世聖器,如果許清宵修練了異術,哪怕是沾惹了一點點,都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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