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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百日之戀
秦夢瑤躍離椅上時,知道自己早先的想法一點無誤,今天雙修府之戰針對的確是浪翻雲。
必鍵的人物是「劍魔」石中天。
而發難的時刻就在浪翻雲擊敗石中天後的剎那。
但是他們有四個失算。
第一個失算就是想不到石中天敗得如此之慘,並不能耗去浪翻雲大量的真元。
另兩個失算是裡赤媚和年憐丹同時受了傷。
最後的失算就是想不到她秦夢瑤竟能以無上智能,測破了玄機,一直在監察紅日法王的動靜,故能在紅日法王發勁攻勢的同時,先一步加以截擊。
否則浪翻雲縱有通天徹地之能.他難以在與石中天決戰後了鋒銳的瞬刻來抵擋西域最項尖的三大高手全力的夾擊。
狂飆捲起。
當秦夢瑤的飛翼劍挾著無堅不摧的劍氣刺上紀日法王變得通紅的手掌時,浪翻雲手上的覆雨劍消失不見,變成漫天光雨,迎上年憐丹的玄鐵重劍和裡赤媚的雙拳。
戰事剛開始便結未了。
.,紅日法王兩隻衣袖盡化碎粉,由進來那破洞疾退回去.狂笑道:「若夢瑤小姐百日後仍能不死,這一仗便當本法王輸了,本法王立即回藏,決不食言,」到這後一句時,忽地變成沙啞的乾咳聲。
聲音迅速遠去。
.浪翻雲和奉夢瑤劍回鞘內,背對背肅然靜立。
這時年憐丹和裡赤媚才在退了十多步後。站穩腳步。
由蚩敵、柳搖枝和那兩名花妃移到兩人身旁,掣出兵刃。
兩名花妃用的都是劍,只看她們提劍的氣勢,便知亦是此道高手。
浪翻雲伸天長嘯道:「好:給我滾吧!」裡赤媚冷笑道:「浪翻雲你怕了嗎?」
浪翻雲淡淡一笑道:「是的:我的確生出了懼意,可是若你們恃強行兇,致使這裡無人活命,我立誓要保命離去,然後逐一把爾等殺死,若違此諾,地滅天誅。」
年憐丹輕歎道:「浪翻雲你自視太高了。任你如何厲害,始終未登仙界,終是血肉凡軀.我們這裡的人無一不是高手,若先行圍攻於你。由於你定要保護其它人,勢不肯獨自逃生,那後果你應知道是怎樣的一回事吧!」浪翻雲哂道:「我有言在失,你如不信,我們不如手底下見個真章吧。」
現在形勢非常明顯,雙修府這方面的四大高手:烈震北傷重至一點聲息也沒有;風行烈則正受著谷姿仙雙修大法的療治,生死未卜:秦夢瑤顯亦因傷上加傷,能否活命仍是未知之數。其它潭冬、陳守、趙岳。連忙也幫不上。變成只有憑浪翻雲一人之力,應付有裡赤媚和年憐丹在內的大大高手,形勢又不能獨自逃走,形勢的險惡,實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悅耳的女子嬌笑聲在正門處響起道:「裡赤媚你千算萬算,卻算漏了愚夫婦。」
裡亦媚盯著浪翻雲,頭也不回道:「雙修大法果是不凡,連那麼嚴重的內傷也可治好。裡某佩服之極。」
不捨的聲背響起道:「浪兄其劍其人.宗道心儀久矣,請恕來遲一步之罪。」牽著谷凝清的玉手,繞過敵人,來到浪翻雲處.才放開緊握的手,分立在浪翻雲兩旁。
裡亦媚灼灼的目光,打量了不捨和谷凝清好一會後。微笑點頭道:「你們只是把傷勢壓下.幸好如此,否則裡某連和談的資格都沒有了。浪兄怎麼說?」
這人不愧一代奸雄:提得起放得下,一見形勢變化,立時提出和議。
浪翻雲向仍靜立身後的秦夢瑤道:「夢瑤怎麼說?」
秦夢瑤柔聲道:「讓他們走吧?」
浪翻雲眼神銳利起來,緩緩掃過敵方眾人,點頭道:「今天之事就此作罷.下次給我遇上你們任何一人,必全力搏殺,絕不留情,請吧!」年憐丹一聲長笑,道:「好:今天總算見識到覆雨劍法,亦承認你有說這些話的資格。異日當我功力盡按時: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到時再領教高明。」
裡赤媚抱拳道:「若非我們站在對抗的立場,浪兄會是裡某真心渴欲交結的朋友,請了!」
轉身當先離去。
瞬眼間裡年等人走得一乾二淨。譚冬等三人悲喜交集,迎了上來,向不捨兩人見禮。
浪翻雲轉過身來。兩手搭在秦夢瑤香肩上,好一會後愛憐地道:「夢瑤,你好一點了嗎…」
秦夢瑤轉過身來,臉向著浪翻雲,不捨和谷姿仙三人。微微一笑道:「夢瑤現在只想回到靜齋去,在師博墳前懺罪,告訴她我終於失敗了。」
她如此一說,誰也知道她不能活過紅日法王所說的百天之數。
浪翻雲微微一笑道:「夢瑤不要絕望.我可以擔保在這中藏之爭,你將是那大贏家。」
比倩蓮的尖叫傳來:「震北先生!」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她不知何時已跪在烈震北身前,一臉悲痛,淚流滿頰。
秦夢瑤淡淡道:「大哥出劍的一刻,就是震北先生坐化之時,如此奇妙的仙去,震北先生當能瞑目了。」
眾人都泛起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比凝清拉起秦夢瑤的手,指尖搭著她的腕脈,良久後皺眉道:「縱有雙修大法,恐亦無補於事。」
秦夢瑤瞅了浪翻雲一眼柔聲道:「夢瑤自知生機巳絕,剛才絕憑一口先天真氣,接連心脈,暫時保命:希望能在倒斃前趕返靜齋,大哥不需安慰夢瑤了。」
浪翻雲向不捨和谷凝清道:「賢夫婦最好先去看看行烈和姿仙的情況如何,順便帶走倩蓮,並勸勸那妮子,告訴她烈兄在去前悟通大圓滿的境界,故無須為他傷悲,我想和夢瑤私下說幾句話。」
不捨兩人黯然點頭.帶著倩蓮和譚冬等四人去了。
浪翻雲伸手按著秦夢瑤香肩,來到陽光漫天的府堂外.順步來到俯瞰山下全景的高處。
梯田重重,雙修府回復了平昔的寧靜和平。
秦夢瑤往浪翻雲靠過去,幽幽道:「不知為何?有大哥在我身旁時.我總有軟弱的感覺。」
浪翻雲微笑道:「這是因為夢瑤受了傷嘛。告訴我:你心中有有想著那個人。」
秦夢瑤淡淡道:「到了這等時刻,我更不想瞞你,被紅日法王所傷後,我一直想著韓柏,想著再見他一臉,才回靜齊尋一塊埋骨之地。」
浪翻雲笑道:「你為何連浪翻雲的話都不相信,你定會吉人天相的。」
秦夢瑤微微一笑道:「若雙修大法都救不了夢瑤,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她呢?」直到此刻,她仍沒有對自己不久於人世的事實,表現出半點悲哀,但神態卻有巽於她往昔的超然塵凡,似由出世轉為入世。這含蓄地顯示在她對浪翻雲的態度和對柏的依戀兩方面上。
浪翻雲挽著她的手緊了一緊,悠然道:「僅是雙修大法當然接不回斷了的心脈,但加上一個人就成了。」
秦夢瑤一顫道:「若要夢瑤把貞操隨便付給一個人,我情願死了也不要那樣地活著。」
浪翻雲失笑道:「你若知道那人是誰,定會收回這兩句話。」
秦夢瑤俏臉飛起兩朵紅雲,以前所未有的嬌羞低聲輕問道:「那傢伙是韓柏嗎?」
浪翻雲正容道:「只有他的魔種才可激起你道胎的生機,接回斷了的心脈,說不定還會有更奇炒的事發生呢。」
秦夢瑤問上美目,輕歎道:「假設我懷了他的孩子。那怎辦才好?」
浪翻雲淡然道:「橫豎你和他的緣分也是止於這百日之期.送他一個兒子作別禮不是挺美嗎?」
秦夢瑤張開美目,一向清澈的眼神竟變得朦朧如薄雲後的迷月,櫻輕吐道:「假設我真離不開他。豈非要給那壞蛋欺負足一生一世嗎?」
浪翻雲笑道:「夢瑤不是說過為了師門使命,什麼都不計較嗎?」
秦夢瑤嗔道:「大哥在迫夢瑤嗎?」
浪翻雲微笑道:「就算你的心脈完好無恙,夢瑤始終要和韓柏作一了斷,看看誰勝誰負.這不是你這入世之行必經的氣數嗎?」
秦夢瑤幽幽一歎道:「夢瑤真不服氣,唉:要白便宜那無賴了。」
比姿仙的閨房裡,風行烈的喘息和谷姿仙的嬌吟聲激烈地共鳴著。
比姿仙白皙無瑕的赤裸胴體在風行烈身上劇烈地作出種曼炒無邊的扭動嬌姿。
兩人渾身儘是晶瑩的汗珠。
驀地谷姿仙一聲嬌呼,雪白動人的肉體軟伏在風行烈身上。身體仍緊密的連結著。
風行烈雙目一淨,摟著她滾過來,變成把她壓在身下。
比姿仙反摟著他,喘息著道:「行烈!你愛姿仙的身體嗎?」
風行烈的熱吻雨點般落在她白嫩的頸處,含糊不清地道:「愛得要命?」
比姿仙道:「你知道我們永無練成雙修大法的希望嗎?」
風行烈愕然抬起頭,望著她情慾烈的秀目道:「什麼?」
比姿仙感愛著風行烈不住澎湃的男性雄風,知道他經自己偷入勝比不世靈藥,精練多年的處子元陰後。遂漸復原起來,顫抖著道:「雙修大法的關鍵在於男的要有情無慾,女的要有欲無情,剛才我施展大法,雖能治好你體內嚴重傷勢.獻上元陰,但因既有欲亦忍不住動了強烈的情,所以九陰將去而不復:永遠不能仗之再和你修練大法了。」
風行烈呵呵一笑道:「去他媽的雙修大法,這樣做夫妻還有何樂趣可言?噢:我要出去看看。」
比姿仙美腿交纏,把他纏個結實,嬌羞道:「你不能走,否則會前功盡廢。」
風行烈愕然道:「但是……」
比姿仙道:「我們須催發情慾.待我的元陰和你的元陽水乳交融後你才能真的康復,但仍有一段短時間不應去用真氣,噢!.烈郎!」
風行烈其實那想離開她動人的肉體,聞言立時動作起來,對這美女再大張撻伐。
想起初遇時她對自己的冷漠無情,現在更感君臨征服的快意。
比姿仙在他的征伐下婉轉呻吟,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蕩魄勾魂。
這封有情的男女,不住攀上靈慾的極峰,在最後一次高潮來臨時,風行烈把生命的精華,爆炸般狂注進這成熟的美女體內。
就在此時,兩人感到一股電流般的奇與能量,在兩人體內來迥激邊,那種暢美,完全超越了感官所能達致的任何快樂。
「呀!」兩人同時狂叫,四肢八八魚般絞纏起來,無論身心都結合在一起。
那是無法形容的感覺。
風行烈只覺心明如鏡.一明悟湧上心頭,使他知道體內匯合了的三種真氣,因著雙修大法的奇異功能,到此刻才真正渾融無間,令他朝武道的極峰再跨進一步。
比姿仙又是另一番奇妙的感受,感到精修多年的功法融入了風行列傳過來的奇異真氣,那雖然不是雙修大法功成時的現象,卻是另一意外的收穫,一不遜色於雙修大法的昇華。
兩人緊纏一起,誰也不肯放開半點。
房外響起白素香的聲音,生民驚擾了他們般輕輕道:「小姐,夫人和老爺來了,你們……唔……你們:谷姿仙驚喜道:「爹和娘……噢……」她知道噩難終於過去了。
風行烈道:「告訴他們稍等一會,我們立即出來拜見兩位老人家。」
白素香步聲漸去漸遠。
兩人依依不捨分了開來,渾身汗水。
風行烈先跳下床,再溫美地把這剛和自已有合體之緣的美女扶了起來。
比姿仙望向雪白床單上的一片驚心動魄的落。嬌羞地道:「行烈:我要你一生一世都疼我愛我,連一刻的疏忽大意都不可以發生。」
風行列在短短兩日內,連奪三女的身心.真是心滿意之極,哈哈一笑道:「這個娘子可以放心,如若有違,教我下世做牛為馬.任你驅策。」
比姿仙喜孜孜地道:「今晚讓我和那兩個丫頭陪你到溫泉沐浴,享盡你給我們的幸好嗎?
」
風行烈道:「當然好到極。來:快穿衣,我擔心震北先生會有事。」
比姿仙嬌軀一震,冷酷的現實代替了甜美的夢境。
「砰!」房門大開.谷倩蓮不理一切衝了進來,投避風行烈懷裡,悲呼狂號道:「震北先生去了。」
這句話有若睛天霹靂,明知烈震北難以度過今天,仍把兩人震得呆在當場。
第十一章 蕩女散花
韓柏騎著灰兒沒精打回到官船,看到范良極興高烈,在跳板旁指揮著一隊官兵,把十多箱不知載著什麼東西的木箱運往船上。
韓相躍落地上,奇道:「侍衛長你在弄什麼鬼?」
范良極恭敬答道:「箱內有十多缸盛了這裡最著名「仙飲泉」的泉水,還有其它制酒的工具和材料,都是依著女酒仙開列的清單採購的。」
韓柏找了個借口.把想過來趁熱鬧的馬雄支使開,教他先帶灰兒回船,歎了一口氣,不知應怎素開口向范良極說出剛才的怪事。
范良極終發現到他的異樣,關切道:「小柏你是否不舒服了?」
韓柏於是一五一十,將剛才遇到白衣美女的事和盤托出。
范良極拉著他走到一旁,出奇地溫和道:「小柏你不要自責,縱使你沒有遇到她,她始終會來找你。」
韓柏一愕道:「這話怎說?」
范良極道:「她既懂高句麗話,要的又是萬年參,自然是與高句龐有關的人,知道有關萬年參和我們不知道的妙用。」接著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一直擔心此事,朱元璋既懂開口向高句麗王要萬年人參,自然知悉有關人參的事,反而我們這個兩人使節團對這些人參如何服用?有何妙用一無所知。到時說不定立刻揭穿身份,你說我多麼煩惱。」
韓柏道:「這白衣女是何人我們都不知道,況且我們那有萬年參給她。」
范良極詭異一笑道:「你大小看我了.我范良極何等樣人,那會蠢得把偷來的東西雙手捧上給朱元那混蛋,除了送了一株給蘭致遠外:剩下的十六株萬年參給我扣起了八株.你要送那白衣女一株乃輕而易舉的事,只是盈散花這樣來明槍我獨行盜的東西,她必須付出比萬年參更高的代。」
韓柏駭然道:「她竟是十大美人裡以放蕩著名的盈散花?」
范良極道:「絕對錯不了,尤其那女扮男裝的美女和她形影不離:最是易認,十大美人裡,我最清楚她的秘密。」
韓柏呆看著他。
范良極得意笑道:「不要以為我專愛偷窺美女,只因這盈散花其實是我的同行,一個不折不扣的女飛賊.所以我才要和她一較高下。把她貼身的一塊寶玉偷了,讓她知道天外有天,盜外有盜。」
韓柏更是瞠目結舌,囁嚅道:「原來是個女賊。」
范良極滿足地歎了一口氣道:「我跟蹤了她整整三個月,失敗了十多次後,才勉強得手,此女盜術之精,只僅次於我,她的武功亦可躋身一流高手之列,當然比不上我們,但已足可縱橫江湖了。」
韓柏道:「可是現在她控制了我們的死穴,若給他把我們的底子揭開來,愣嚴還會不知我們是誰嗎?」
范良極興奮起來道:「那次我雖勝了她,卻是贏得不夠味兒,今次她送上門來,我定要她失去寶貴的貞操。」
韓柏大笑起來,失聲道:「這蕩女有何貞操可以失去,你不是說過有很多人和她有上一手嗎?」
范良極往四周看看,這:「我們先到船上再說。」
兩人回到船上,這時艙廳煥然一新,佈置得美輪美奐。
來到上層時,長廊靜悄悄的.柔柔等談話的聲音隱隱從左艙房中傳出,陳令方的房卻是他打鼻鼾的呼嚕呼嚕聲。
進房後關上了門,范韓兩人在窗旁的高背扶手檀木大椅坐下。
范良極煞有介事道:「我跟了盈散花這麼久.其中一個收穫就是發現了她放蕩的大秘密,凡是和她上過床的男人都中了她的詭計。」
韓柏一呆道:「難道上床也有詭計可言嗎?.」范良極道:「當然有,偷東西的是盈散花,上床的卻是她的拍檔秀色,你明白了沒有?」
韓柏恍然大悟,旋又皺眉道:「那秀色豈非很吃虧嗎「「
范良橫道:「秀色是閩北女門的傳人,專事男女採補之道,有什麼吃虧可言,此正是一家便宜兩家著數,所以才如此合作偷快。」
韓柏道:「女兒家的名聲不重要嗎?何人還敢娶她。」
范良便道:「若盈散花要選婿,保證新知舊雨以及慕名之士,必在她門外排了隊由中原直延至西藏的長龍,尤其是她出了名無論和那個男人一夜之歡後.都絕不會讓人第二次碰她,所以若有那個男人能得到她的第二晚,保證立即名揚天下,聲名直追龐斑和浪翻雲。」
韓柏啞然失笑道:「事實上她卻從沒有和人上過床,所以根本不會成愛情俘虜,哼:若她給我……給我……」
范良極邪笑道:「給你操過後,保讚她離不開你,是嗎?專使大人。」
韓柏自信十足道:「正是如此!」范良極皺眉道:「此女差點比我還多計,弄那個秀色上床不難,要將她盈散花擺在床上,讓你大快耳頤,卻是非常傷腦筋的一回事。收服了她,會對我們京師之行非常有利,若收服不了她,以後她還不知會弄出什麼花樣招來,最怕……」
韓柏道:「最怕什麼?」
范良極道:「我有一個不祥的感覺:就是萬年參只是她一個初步目標,此女眼角極高,野心又大,定有更厲害的事要做。」
韓柏道:「來來去去還不是偷東西嗎?啊!」忽地臉色一變,往范良極望去。
范良極苦笑道:「你想到了,若她要萬年參,大可到船上來取,她又不知道船上竟有浪翻雲和我在.憑她的偷術還不是手到拿來。所以她只是以此牛刀小試,測探我們的反應.看看我們是否會因此被她控制了。」
韓柏張開了口,喘著氣道:「她是想到皇宮內偷東西,只有我們才可掩她安然進出皇宮。
」
范良極忽地捧肚笑得眼都流了出來,喘著氣道:「還有某麼比這更荒謬的事。竟有後生小女賊敢來迫我獨行盜范良極、覆雨劍浪翻雲和你淫棍韓柏到皇宮去偷東西,你說天下間有此這更好笑的事嗎?」
韓柏不快道:「你再叫我作淫棍,我以後一定斷了你收義之路,莫忘左詩還未給你斟茶上呢。」
范良極投降道:「嘿:讓我給你另起一個外號,免得叫順了口,傳了出去,那就糟邊了。」
韓柏道:「這還差不多,快給我想個像樣些的外號,免得將來有人要我報上名號時,欠了點可以揚名立萬的東西。」
范良極兩眼一轉,抱拳道:「「浪子」韓柏,這外號又順口又絕,意下如何?」
韓柏念了幾遍,大喜道:「這外號真的不錯,快給我宣傳一下,免得某他人給我起了其它外號時,改不了口。」
范良極道:「這個容易。只要通知馬雄,告訴他有株萬年參給一個叫「浪子」韓柏的人偷了,保證追緝你的懸賞貼滿全國的街頭巷尾。使你……
炳哈……立時揚名立萬……哈哈……」
韓柏先是一怒,按著亦忍不往捧腹大笑起來。
「咿呀!」門推了開來,左詩走進來道:「柏弟和范老為何笑得如此開?」
范良極苦忍著笑,向左詩招丁道:「詩兒快過來斟茶認我作大哥,這是你的相公夫君柏郎兼柏弟答應了我的。」
左詩俏臉飛紅,知道平日眾姊妹的閒談全給他盡收耳內,才會知道她們怎樣喚韓柏,蓮步姍姍走了過來,從放在几上的茶斟滿了一杯茶,遞給范良極,福身柔聲道:「大哥用茶!」范良極眉開眼笑接茶一飲而盡道:「這是買一開二,女酒仙成了我的乖子,小雯雯變成我的乖義女。真是划算得很。」
左詩不依道:「大哥你究竟偷聽了詩兒多少說過的話?」
范良極攤手道:「本侍衛長負起全船安全之策,自然要聖起耳朵監聽一切。」
左詩想起一事,雙頰潮紅.轉身欲逃,給韓柏一把抓著她的心手,道:「詩姊到那裡去了?
」
左詩給他拉到身旁,俏臉卻別向房門那邊,不敢看他們.跺足道:「我要去檢查那些制酒工具。」
范良極向韓柏喝道:「對義姊拉手拉腳成何體統,還不讓你詩姊去趕釀幾壇清溪流泉出來,免得浪翻雲回來後拿他的覆兩劍追殺我。」
韓柏笑嘻嘻站了起來,拉著左詩的手依然不放,涎著臉向左詩道:「更大逆不道的事我也對詩姊做了,拉拉手實屬閒事,來:詩姊:我培你去制酒。」
范良極冷哼道:「你給我留下來,否則的話明年此人都制不出半滴清溪流泉來,小心我叫回你以前的大號。」
韓柏嚇得連忙放開左詩軟柔溫的可愛纖手。
左詩奇道:「柏弟以前的大號怎樣稱呼哩?」
韓柏嚇得抓著她的香肩,推著她往房外去,威嚴下令道:「婦道人家,最緊要三從四德,以後不准再問這些男人間的事。」
左詩絲毫不以為忤,笑著推門去了。
韓柏鬆了一口氣,靠在門上道:「本專使事務繁忙.有屁快放。」
范良極掏出煙管,從剩餘的天香草抽了幾絲.放在管上.點燃後一二吸個剩盡,嘿然笑道:「當然是要點你一條明路.令你可把十大美人盡量收進私房內享用,包括那美麗的小尼姑在內。
」
戚長征肩上托著美麗的戰利品,直至遠遠離城,才在一個幽森的樹林停了下來。大力在褚紅玉高聳的圓臀打了一記重的,才把她拋在一叢矮樹上,跌得她四腳朝天,先前椒女的高姿態蕩然無存。
褚紅玉氣得滿臉熱淚地爬了起來,怒叱一聲往他撲去,才衝前又頹然坐倒地上,顯然尚有穴道被制。
她悲呼道:「我定要把你這殺千刀的惡徒碎萬段。」
戚長征笑嘻嘻來到她坐倒處,一副潑皮無賴樣兒,笑吟吟看著她,忽地拔出匕首,在她眼前揚威耀武她拋上拋下把玩看。
褚紅玉駭然把嬌軀逐寸逐寸盡量移開,直至背脊撞上一顆矮樹.才退無可退。停了下來。
戚長征蹲著跟來,匕首一伸,刀鋒貼在她巧俏的下頜處,用力一挑,褚紅玉「呀!」一聲仰起了俏臉,望著他顫聲道:「你想幹什麼!」戚長征匕首下移,「颼!」的一聲,盞破了她胸前的衣服.卻沒有傷及她的皮膚。
褚紅玉花容失色,低首往自己胸口望去,赫然發覺衣服連褻衣都被挑破,不但露出一大截豐滿的胸肌,連深深的乳溝亦春光盡。
她剛想叫喊,匕首再上托,貼著下頜把她的俏臉挑起,回復先前的姿態。
褚紅玉受刀鋒所脅,不敢妄動,顫聲道:「你想怎樣:尚亭不會放過你的。」
戚長征望進她放開的衣襟裡,吹響了一下口哨,道:「尚亭當然不會放過我。不過你以為我肯放過你嗎?」
褚紅玉回復了勇氣,狠狠道:「你這種淫行,怎配稱好漢?」
戚長征哈哈笑道:「若我是好漢,敢問尚夫人為何要來取我的命?你我無冤無仇,既然不為任何原因亦可置我於死地,我要奪你貞節,快樂一番,你能怪誰?難道只可以任你對付我,我老戚仍要充好漢器重你,不碰你嗎?」
褚紅玉一時語塞。
今次湘水幫應楞嚴之請對忖怒蛟幫,說到底只不過為了湘水幫的利益,若怒蛟幫被殲,湘水幫就可往北大肆充勢力,奪取怒蛟幫的地盤。
戚長征凝視著她長而媚的俏目,露出雪白好看的牙齒笑道:「你們明知今次楞嚴是與方夜羽合作對忖我們,若是成功,整條長江將會落入方夜羽的控制裡,蒙古餘孽得此戰略得勢,便會發動戰爭,使生靈塗炭。你們如此助紂為虐,又算那門子的英雄好漢?」
褚紅玉呆了一呆,尚亭應邀出手,想的只是和朝廷拉上關係,爭取自身的利益,並沒有顧及戚長征現在指出可能出現的後果,一時無辭以對。
戚長征匕首貼著她的臉往上移,到了她嫩滑的臉蛋處,用刀身輕輕拍打了兩下,讚道:「真是吹彈得破:好了。老戚時間無多。要好好享受一卜尚亭的美嬌娘,讓他知道來惹我們的後果,就是連嬌妻也保不了。」
褚紅玉駭然道:「不要:求你不要,其它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和告訴你。」
戚長征索性坐了下來收回匕首,蠻有興趣地道:「若你獻上的情報有價值的話,說不定我會放過你的。」
緒紅玉氣得差點哭了起來,可是回心一想,忽地發覺直至這刻,此人表面雖是凶橫霸道,一副黑道惡少的模樣,其實到現在仍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行。換了一般邪淫之徒,至少會先償手足之慾,不會只是那麼裝樣子給人看了。
心神稍定下.首次往他望去.只見對方眼神清澈,一點慾火之色也沒欠奉。
點了點頭.褚紅玉低聲道:「你想知道什麼就盡避問吧。」
戚長征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遲疑,若我覺得你在編故事.我會立即把你佔有,那時求饒也沒有用。明白了嗎?」
褚紅王垂頭道:「問吧!」戚長征微微一笑道:「楞嚴的人是其麼時候找上尚亭,派了其麼人來?」
褚紅玉唯恐他誤會在砌詞,迅速答道:「是西寧派的「遊子傘」簡正明,那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時方夜羽仍未發動對付尊信門和干羅山城.我們見商正明是八派的人。信用上應沒有問題。
答應了他,現在想反悔亦來不及了,誰敢同時得罪方夜羽和楞嚴。」
她心中暗讚戚長征的老到,這第一個問題她是不能推說不知道答案的,而人的心理很奇怪,一開始說了實話,會自然一直說實話下去。
按著戚長征問了一大串問題,都是關於楞嚴方面的人如何與他們聯絡,不同派別的人如何聚在一起參與對付怒蛟幫的行動,有什麼切口暗話,有時他又會忽然問起早先曾問過的問題,看看前後有沒有矛盾出入,使一直在黑道裡長大的褚紅玉也心悅誠服對方問話的技巧,不敢隱瞞,乖乖地如數奉上。
戚長征又再問了幾個問題,都是有關方夜羽的手下在當地的活動,然後伸掌在她身上拍下幾下,解開穴道,笑道:「算你乖吧:夫人回復自由了。」
褚紅玉芳心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竟似很想再給他拷問多一會。
戚長征站了起來笑道:「你的胸脯生得真美,我倒想你剛才騙騙我。」
褚紅玉往胸前望去,羞得連忙把衣襟拉緊。原來她剛才全神答問題下,竟不知道衣服敞開露出了左右大半邊乳房。
戚長征道:「希望不要再見了,否則莫怪老戚刀無情。」轉身欲去。
褚紅玉叫道:「且慢!」戚長征回過頭來,奇道:「還有什麼事?」
褚紅玉啾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回去會和尚亭談談,告訴他剛才你曾說及的那種情況。」
戚長征再露出他那招牌笑容。走了回來,緩緩伸出手來,在她臉蛋擰了一下,道:「你最好不會那麼天真,我們曾調查研究過中原大小家派幫會的領導人,恕我直言,令夫被列入心胸狹窄,眼光短小之輩,若他知道你曾和我說過這些話,必會懷疑你曾對他有不忠的行為,所以最好編個較像樣的好故事來敷衍他,至於以後會有怎麼的發展,真要天才曉得了。」
戚長征看著她迷惘的眸子,俯頭下去.在她上輕輕一印,長嘯聲中,迅速離去"褚紅玉怔在當場,自己是有夫之婦:早先是迫不得已.但為何剛才竟任這英武灑脫的男子擰自己臉蛋,又吻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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