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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的刺客
夜已深,屋外又開始飄下細雪……。
「父皇,現在已經很晚,就請您暫住一宿吧。」
「嗯,孤也很不放心瑪利安的事,在那孩子的情況穩定前,就暫時受你照顧了。」
其實,皇帝緋特烈四世想說的事,是希望前皇緋特烈三世能返回帝國,不過,這種事畢竟還是尊重前皇的意願。
於是他命令道:「卿家,太上皇的寢室起居就麻煩你了。」接獲命令的威爾斯子爵正要去吩咐部屬處理時,皇女突然抱著病軀顢頇地步下大階……。
瑪利安的身子還很虛弱,前皇怕心愛的孫女從階梯上摔下來,他趕緊上前去扶住她,從雙手上,前皇感覺到瑪利安是那麼地脆弱,他也不禁有些難過。
「瑪利安,你怎麼不在房裡多休息呢?」
「我好怕……剛才醒來時……發現太上皇爺爺不見了……我以為……爺爺也要跟亞利一樣離開瑪利安了……。」
提到亞利,瑪利安又忍不住流下了淚。前皇便安慰她,道著:
「放心吧,爺爺不會離開的,在瑪利安恢復健康以前,孤都不會離開的。聽孤的話,做個乖孩子回房養病吧。」
可是,前皇從雙手感覺到不尋常的顫抖,瑪利安在害怕著。
「怎麼了?」前皇輕聲地問起。
「我……我做了一個惡夢……。」
「那只是夢而已,別當真,聽孤的話乖乖回房去睡吧。」
「我好怕……我夢見害死亞利的那些壞人又回來了……我真的好怕,他們戴著恐怖的白色面具,好像惡鬼一樣……。」
亞利還活著,所以當然不是死掉的亞利在給瑪利安托夢,不過,確實有某種意志藉由瑪利安的夢在提出警告,警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這夢兆還是被忽視了,在旁人眼裡,這應該只是因生病所產生的胡思亂想而已。前皇一直安慰著瑪利安,並扶持著她病弱的身體上樓。「乖,孤送你回房休息吧。」兩人才走到一半的大階轉角處,「危機」終於來了……。
大廳天井的玻璃突然爆出凌亂的碎裂聲,大片小片的彩色玻璃掉落到大廳中央,在地板上碰撞成更細小的碎末。在破碎之中,一個形似鬼魅,身著黑衣,戴著白色面具的人出現了,那條彎成弦月狀的笑嘴讓他看起來像是小丑,不過,在正式的術語中,不管對方是如何地可笑,這種闖入者都一律被稱為「刺客」。
不等將軍怒罵『大膽刺客! ×』的慣例台詞,假面的「刺客」就往大廳中央的大階衝了過來,右掌的鐵爪撲向目標-即緋特烈四世的頸子,皇帝連避也不避,因為他相信身旁忠心的臣子,只見威爾斯子爵快刃一閃,白刃就削去無禮的鐵爪與一隻手掌,青龍將軍的劍術也屬高手之林。
第二劍揮去,笑臉的假面人就跳躍閃過了這一劍,他的動作宛如非人的野獸,就如山貓般靈巧,他跳往旁邊的牆壁,用力一蹬又飛身撲向皇帝。「休想得逞!」青龍將軍擲出短劍,貫穿了他的咽喉,假面人就像被彈石擊中的飛鳥一樣落下了,但是他又爬了起來,鮮血不斷從刃與皮肉的交接處噴出,但是他彷彿感覺不到傷痛,仍然一步步向緋特烈四世走來。
青龍將軍水平斬出了第三劍,長劍與短劍交擊出響亮的厲聲,戴著假面的人頭順著劍勢飛落到階梯底下,確定死亡的殘骸終於倒下了……。
「惡鬼……戴假面的惡鬼來了……。」
在前皇懷中的瑪利安顫慄地不停呢喃著這句話,「惡夢」竟然成了現實。
隨後,又有兩個同樣戴著白色面具的刺客從中空的天井跳了下來,威爾斯子爵橫劍守在皇帝陛下、前皇、與皇女殿下之前,連叫喚部下前來的時間也沒有。不過,很快就有兩批人馬從大廳左右兩側破門而入,禁衛騎士團與青龍騎士團的人馬終於趕來了。
事實上,在方才威爾斯子爵與刺客交手之時,其餘的暗殺者「人面眾」就與守衛在別墅外的兩團侍衛發生戰鬥,因擔憂皇帝陛下一行的安危,所以兩團的指揮官亦同是副團長的史坦夫將軍與卡農將軍都不約而同地命令部下且戰且走,都退進了大廳之中。
本來可以容納近兩百人的大廳就聚集了一票人馬,以前不知舉辦過多少次豪門夜宴的豪華大廳,已開始它第一次的流血舞會。
「保護陛下!我們要讓卡農那傢伙知道吾帝都禁衛騎士團的真正實力!」
「保護陛下!我們要讓史坦夫那傢伙知道東方青龍騎士團的真正實力!」
兩位副團長之間那莫名的對抗意識,又開始燃起火花,這種場合是他們爭功的時候嗎?看到自己麾下的副團長也是這樣,青龍將軍威爾斯子爵也歎息。
兩團的不團結讓刺客集團有機可趁,無懼痛苦的人面眾讓他們陷入未曾經歷過的苦戰。利刃捅入刺客的肚子,但下一瞬間,鐵爪就劃過了騎士的脖子,一次自殺攻擊就折損一名騎士,同樣負傷的刺客卻老神在在地拖著傷體殘軀攻擊下一個獵物。
團裡的騎士們相繼倒下,一直在後面指揮的青龍副團長卡農將軍也遭遇直接的白兵戰,雖然很少有實戰經驗,他在軍校鍛出來的劍術仍然有一定程度的實力,閃過鐵爪,長劍就貫穿了來襲刺客的脖子,但是……。
「為什麼這樣還沒死!為~為什麼!?」
軍校所學的常識在此時完全派不上用場,對於理論派的卡農將軍而言,這無疑是種嘲諷,更是深刻的恐怖。卡農將軍腿軟地跌倒在地,那個脖子上還插著一把劍的刺客就要用鐵爪將他殺死的瞬間,刺客的背後突然閃放交叉的刃光,剎那間,假面刺客的身體就被分成四塊。
出手救他的人是位年輕的黑髮騎士,卡農將軍只知道他是自己團裡的人,職階似乎是百夫長之類的小軍官,至於名字他就叫不出來了。
這位在青龍騎士團裡不怎麼起眼的百夫長名叫「利卡爾特·法蘭」,平日不喜歡跟同袍交際的他,其實劍術非常的厲害。背景不詳的他被黑騎士修奈達收留,自幼就一直在黑騎士底下習劍,其實力自然不在話下。所以,利卡爾特才會被團長威爾斯子爵相中,被選為皇帝陛下此行的侍衛之一。
在交手的瞬間,利卡爾特就察覺到刺客擁有無懼痛苦的身軀,所以他就下重手,以俐落的劍技將刺客大卸八塊。刺客的身手雖好,但是還差他那麼一截,無痛的邪軀在無情的剛刃前毫無意義。
但是刺客中卻有一名特別的角色,他沒有面具,只以黑布巾將面貌裹住,他慢步走來,緩緩靠近利卡爾特,寡言的百夫長也發現「他」的存在了。
「有意思,就由我來做你的對手吧……。」
「……。」
多言無益,利卡爾特立即揮劍斬去,以人面眾的身手絕對閃不過這快如電光的一劍,但是,利卡爾特的對手可是「八部眾」-暗殺拳士中的最高存在。他左手隨意一揚,指尖一觸及劍脊,利卡爾特的劍就硬聲而斷,他連驚訝的時間也沒有,腹部就感到一道炸裂,蒙面人的掌勁貫穿了腹部胄甲,擊斷肋骨,餘勢更擊飛了利卡爾特。
「好強……。」倒在地上的騎士吐著鮮血,低聲喃道。
阻礙除去,蒙面人揮手命令人面眾三人去取下皇帝的性命。「賭注青龍將軍的榮耀,我不會讓你們通過的!」威爾斯子爵緊握長劍,準備拚死抗戰之際……。
一把黑暗的巨刃自天井落下,宛如神靈制裁罪人的天槍,巨刃落下,自背後貫穿了其中一名刺客,直直插入了地板。那瞬間,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黑晶的剛刃激起了黑霧狀的氣體,那刺客的肉體開始萎縮,緊身的黑衣也變得寬鬆起來,最後,連那面具都掛不住而脫落,裡面的臉本來就已毀掉,如今又變成木乃伊般的乾屍,更顯恐怖,沒多久,包裹在黑色夜行衣裡的血肉都已灰化,連骨骸都化成灰燼。
一道人影也自天井躍下,黑面紅襯底的披風在夜空中飄舞,黑色的鎧甲彷彿融入夜色的漆黑,那身巨體著地,立即震憾了現場所有人,對於皇帝側的人而言,這無疑是救星般的存在,對刺客而言,就只是死神了……。
兩名刺客又攻擊而來,赤手空拳的黑騎士雙手一伸,覆著黑甲冑的一雙鐵掌就抓住了兩張面具,驚人的怪力讓他們的身體浮了起來,而且,黑騎士的手腕也彷彿與他的暗黑劍-暗邪的達克尼斯互相輝映一樣,也激放黑霧狀的暗氣,兩名刺客就跟他們先前的夥伴同樣落個相同的下場,血肉急速萎縮,最後逐漸灰化殆盡。
「亞汗的暗殺拳士嗎?……。」
黑騎士用力將手掌中的兩張面具握個粉碎,他的眼神無視於其他雜魚,只盯著眼前的蒙面人,面對地上最強的騎士,蒙面人也未見動搖跡象。
「連二十名人面眾都拖不到三分鐘嗎?不虧是黑騎士-修奈達·坦達洛斯……。」
兩人對峙著,但是,有一名禁衛騎士卻想偷襲,他從旁邊用劍突刺,但是這只是找死的行為「愚蠢……。」隨即,騎士的劍被擊落,他的雙肩被蒙面人抓住,隱藏在覆面下的眼神讓騎士嚇得心驚膽跳,他想脫身,無奈蒙面人的雙手簡直是鐵枷……。
「你的身體就借我做「武器」吧……。」
嗚哇哇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騎士的喉頭爆出,被鎧甲裹住的身體竟然開始變形,蒙面人用雙手將他的肩頭對折,本來不可能接觸到的肩膀竟像團黏土似的被扭成一團,那一剎那,背甲爆裂,濺出的血突然化成刀刃向黑騎士疾射而來!
同一時間,黑騎士的右掌也刮起黑暗的暴風,「黑龍掌」發出的暗黑波動將血刀盡數瓦解,甚至狂掃而去,連正面的大們都被吹垮,現場儘是腥臭的血霧。
「逃走了嗎?……。」
等血霧散去,地上並不見蒙面人的屍骸,連所有的假面眾都消失無蹤,那記血刀攻擊,只是蒙面人「以攻為退」的策略罷了。
「沒記錯的話,剛才的血刀的確是暗殺拳「咒血魔道」的秘技「化血魔刀」,那個蒙面人是八部眾之一嗎?當年的那個人……。」
修奈達想,蒙面人恐怕是他認識的人。二十多年前,他與雷歐耐特一起在武神門下學習阿雷斯英雄劍的精義-操控神器的技術,那段期間,他曾經遭遇過亞汗的暗殺拳士,其中就有一名以血為武器的暗殺者。後來,從武神口中他才知道對手是八部眾中持有暗殺拳咒血魔道的「夜叉王」。
不管如何,危機總算解除了。
事件結束後,前皇緋特烈三世就抱著發燒昏迷過去的瑪利安回房間靜養,同時也派遣部屬去找數位醫生前來,除了皇女,現場還有許多的傷患。
清點現場,威爾斯子爵向皇帝陛下報告損失現況,總共陣亡了十七名騎士,傷者更超過了三十人以上,緋特烈四世也愁眉不展。
「善後的事就交給卿家你了,返國後要給予戰死者的家屬最好的撫恤待遇。」
「微臣謹遵旨意……。」
青龍將軍威爾斯子爵退下後,皇帝便召見黑騎士修奈達前來
「坦達洛斯卿,你識得那些刺客的身份嗎?」
「卑職不敢斷言,不過從打扮與其身手特徵來看,確實是亞汗的暗殺拳士……。」
「亞汗帝國……如果朕沒記錯,所謂的暗殺拳士不就是該帝國前任的亞汗龍帝麾下的影子殺手集團嗎?朕還記得,十幾二十年前的亞汗革命結束後,前帝「不死龍皇」的暴政被推翻,那殺人集團也被消滅了,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
「這卑職就不知了……。」
緋特烈四世心裡早有了譜,暗殺拳士應該是流亡而非滅亡,而且,他們恐怕已經被某人所僱用,這人是誰?皇帝心裡只浮現了一個名字-賽因。
但是還有一個疑點,賽因的掘起應該是近幾年的事,亞汗革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件,在與賽因接觸前,究竟有什麼組織收留了這群殺手,並再訓練出新一批的暗殺拳士,這一點,緋特烈四世也不知道。
夜更深,細雪不在,屋外已是大雪紛飛……。
在英雄天武會期間,坻裡有特別設置的醫療集團,所以找大批的醫生等醫護人員就不是什麼難題。醫生來了以後,就忙著替傷者治療,別墅裡所有的房間都成了現成的病房,此時,威爾斯子爵正忙著找其他的理由向王都的警衛官解釋,而威京飯店的胖經理則是失神地站在大廳,空洞的眼神正望著被破壞得非常徹底的所有昂貴擺飾。
等到他回過神來,則是大筆金幣送到他面前的時候的事了……。
在黑騎士的房間裡,修奈達正在為利卡爾特擦藥,被蒙面人那麼一擊,他的腹甲整個凹陷,明顯可見一個掌印,勁道之強讓人觸目驚心。
在鎧甲、鎖鏈甲、以及衣服三層阻隔下,利卡爾特的肋骨「僅」是有裂痕而已,敷藥之後,再用繃帶固定就行了。
「怎麼?還會痛嗎?」黑騎士關心地問道。
傷痛並沒有讓利卡爾特臉色扭曲,讓他皺起眉頭的原因是另外一件事。
沉默的百夫長突然說了句恐怖的話:
「假如……剛才讓緋特烈四世就這樣被那群刺客殺死就好了,我幹嘛那麼多事為那個皇帝賣命!?」
「休得胡說!我不是常跟你說要忘了過去的事嗎?」
「誰忘得了啊,老師!我「法蘭克斯」家的大仇……。」
此話一出,黑騎士一個巴掌就過去,並罵道:「不可以再提起那個姓氏,我受你父親的遺函所托照顧你,是為了讓你的家族留下最後的一絲血脈!忘了十二年前的過去吧,你現在是「利卡爾特·法蘭」……。」
「……。」利卡爾特流著血絲的嘴角不再多說一言。
法蘭克斯家在帝國曾是大貴族,為伯爵家系,為著名的武門,他們一族就曾經出現四位黑龍將軍,所以曾有人戲稱「北方黑龍騎士團」的團長是他們家族的專門席位。但是,十二年前的內戰,法蘭克斯家加盟費爾瑪公爵的叛亂勢力,內戰後一族盡誅……。
利卡爾特似乎是法蘭克斯家最後的血脈,不過,他的長兄-亦家族最後一位黑龍將軍的「佛雷特·法蘭克斯」仍活在人間,直到近幾個月,他還化名在大陸東方朋提海上某個小島上,擔任某宅第警衛團的隊長。
在另一個房間裡,青龍騎士團的副團長卡農將軍已經包紮好傷體,正躺在床上休息,在醫生離去後,獨處一人的卡農將軍露出惡相,他只是受了輕傷而已,所以自然不是傷勢的關係,而是某一件事……。
「可惡~史坦夫那渾蛋就只會落井下石!」
剛才的混戰中,他出糗的一幕被史坦夫將軍看見,結果自然是換來一陣冷嘲熱諷,在戰鬥能力上,卡農將軍並不及由小兵一路幹起的史坦夫將軍。
不過,最讓卡農嫉妒的事,是剛才黑騎士修奈達所展現的實力,擔任副團長的任期並不長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黑騎士的力量,他本來還以為『天空有黑龍巴哈姆特,地上有黑騎士修奈達!』只是世間誇大不實的謠言罷了,如今親眼目睹,他才知道黑騎士是遠比他所想的還要強,甚至強得讓他膽戰心驚。
「可惡!我絕對不能讓這個身份低下又過氣的前青龍將軍爬到我頭上!」
這次的事件,幾乎可以說是黑騎士一人解決的,立下救駕的大功,即使黑騎士以前因親族之累而被貶職,皇帝陛下也會不記前嫌而大大賞賜他吧,說不定還會恢復其名譽以及昔日的地位。想到這裡,卡農就咬牙切齒地咒罵道著。
賽因的威脅漸近,帝國軍仍隱藏著許多「不安種子」……。
事件結束後,所有的殘存刺客已不知所蹤,蒙面人已經命令所有人撤退,有黑騎士的阻撓,迦羅與闥王所遺留下來的刺殺任務也難以完成。
放棄的如此乾脆,也是因為這任務本來就跟蒙面人無關……。
「不虧是黑騎士修奈達,過了二十多年,年將五十的他居然還有如此強的實力,不見衰退,甚至遠在以前我所見的黑騎士之上。」
蒙面人的右手正不停抖著,剛才被黑龍掌的餘勁波及,充滿負力的暗氣消滅掉他不少生命力,即使肉身已超越人類,仍然得蒙受極大程度的傷害。
「不可思議,這樣的他會甘心屈就於現在的低下地位嗎?還是……這頭猛禽仍隱藏著爪與翼,蟄伏只是在等待展翅飛翔的契機嗎?」
黑騎士的想法也只有修奈達本人知情,十二年前內戰結束,在被貶官以後,修奈達也不再汲汲於地位的追求,而甘願以一介新兵教官與有職無權的千夫長位階過著平凡的生活,這其中或許有修奈達本人未曾告訴他人的理由吧……。
這個時候,街上的巡邏士兵是越來越多了。
「我也該換回我的身份了……。」
除去覆面的黑巾,底下是一頭灰白的頭髮,臉形略為蒼白尖瘦,他又戴上平時一直掛在臉上那副與某管家同款式的小圓鏡片眼鏡,蒙面人已不存在,此時此地只有一位名叫「文森」的男子。
「真是出師不利,別人的任務弄砸,連公王大人的任務也汲汲可危,明天英雄天武會的最後一戰,就不知道那男人佈雷德是否能獲勝了,安威斯殿下的「隨心所欲」真讓人傷透腦筋……。」
帝國最大貴族巴洛姆公王對凡提洛斯王國的執著究竟為了什麼?就連他最寵愛的小兒子也不知道,否則,安威斯也不會捅出這種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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