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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章 禮物
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此刻司馬平的懷抱裡明明確確地抱著一團火,燒得自己的也滾燙起來。媚兒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片潮紅,眼波六轉,淚痕的後面透出濃濃的情絲。司馬平咽了一口吐沫——真要命!若不是在此時此刻,真恨不得將她就此吃了。輕輕地在媚兒豔紅的小嘴上吻了一下,放開緊箍著的雙手,問道:“那兩個是什麼人?媚兒怎麼會和他們在此爭鬥的?小月她們在哪裡啊?”
“媚兒也不知道哩!剛才他們還沒照面就動手,聽口氣是專門來抓我的。”媚兒眉頭輕鎖,輕輕地搖了搖頭,突然神色一緊,眼波兒淒迷地盯著猶自在掙扎的維得說道,“剛才聽他們說話,好像是抓了小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司馬平一嚇。抓了小月!為什麼?手指一點,一串金色的符印飛出,將維得圍了起來,斷喝道:“你是什麼人?”
維得心中那個怨那!出師不利,想不到對方這麼強橫。看看纏在身上的法寶,明明是一件威力絕倫的仙器。再看狐妖和後來的那個男子親熱地擁吻,而那男子的修為自己竟然無法測出深淺,似乎更在師門長老之上,心中的震驚更是無法形容,戰戰兢兢地答道:“我乃通天教奧托長老座下弟子維得,你是何人?”
“你們不在仙界靜修,來此俗界幹什麼?”司馬平冷冷地問道。這時依娜收起了玉鐲,維得身上輕鬆了一點,但這圍在身側的符咒好像是有蝕骨腐肌的功能,稍一觸及就痛徹心肺。卻也不敢亂動,規規矩矩地答道:“我們奉冷寂仙王之命來下界拿人,你是何人?竟敢阻礙我們辦事!”
“冷寂仙王奧丁嗎?”司馬平大怒,很明顯奧丁是想抓人質逼自己就範,想不到貴為仙界之王也會做這種無賴的構當,問道:“抓到人了嗎?”
“仙王吩咐只抓有佛宗金蓮的人,昨日已抓了一個。”維得見司馬平對奧丁的名字也不感冒,大感驚訝,要知道冷寂仙王的大名在仙界也是驚天動地的,心中不免有點惴惴不安,偏偏司馬平還絕口不提自己的來歷,這讓維得更加緊張。
“人呢?”司馬平的話好像是兌了萬年的寒冰,聽得維得心驚膽顫。
“就關在玲瓏壺中,姬芳師兄剛才還在這兒的。”維得是有問必答,乖乖地做好漢。
“就是剛才遁走的那個嗎?”司馬平問道。見維得拼命地點頭,司馬平心中也是懊惱不已,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讓那人走脫了。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好在知道奧丁抓人只是為了和自己談條件,諒來也不敢難為小月的,自己就見招拆招,這些通天教的蝦兵蟹將卻也是不能放的。一抬手,封神碑頂的殿裡的那只神爐緩緩地起在身前,七彩的寶光照得太陽也失了顏色。司馬平冷冷地對維得說道:“好吧,奧丁抓我的人,我自會找他理論,你就委屈一下吧。”維得剛想申辯,只覺得霞光一暗,眼前已是一片混沌的世界。
司馬平收起神爐,抄起媚兒的纖腰安慰道:“媚兒別擔心,他們抓小月只是為了和我談條件,都是因為你們和我的關係,那奧丁想借此逼我就範,絕對不敢難為小月的。”
“希望如此呢!郎君還是得想辦法,儘快救月兒脫困才是。”媚兒反手摟住司馬平的腰,媚眼兒瞟向呆立在虛空中的依娜,問道,“那姑娘是誰啊?郎君從哪裡討來的?”司馬平剛聽媚兒口稱郎君時,心中一蕩,心道這肯定是從月如那兒泊來的語氣,及到媚兒問起依娜,臉上不覺微微發燒——自己在這裡肆意親熱,將小丫頭涼在一邊也好久了!忙招手叫依娜下來,一邊對媚兒說道:“這女孩叫依娜,是波洛星上的公主,我碰巧救了她一次,又幫波洛星做了點事,她就一直跟著我,甩也甩不掉。”
“很標緻的一個人兒呢!甩掉幹什麼呀!留下來和我們做伴不好嗎?”媚兒笑道。這邊依娜踩著浮雲緩緩地飄了過來,看司馬平平時對自己冷冰冰的樣子,還以為本性就是沒有激情的呢!哪個知道見到久別的情人會這麼肆無忌怠。依娜心中萬分委屈,眼眶紅紅的,眼睛裡差一點滴出水來。媚兒迎上前去,一把拽住依娜的小手贊道:“依娜妹妹嗎?好漂亮的人兒,到姐姐這邊來。”
“媚兒姐姐才漂亮呢!剛才姐姐好威風啊,將仙人都打跑了。”依娜見媚兒和顏悅色的樣子,心情也稍微好轉,操起生疏的漢語答道。小丫頭是個有心人,一心要跟著司馬平,那司馬平的母語是必須會的,早就纏著司馬平教,再加上高科技的東西助陣,沒有用多久就差不多會說能聽了。
“我哪裡威風了,最後這人還不是妹妹抓的。”媚兒見依娜潔白細嫩的左腕上正套著那只翠綠的玉鐲,笑著說道。依娜倒顯得有點難為情,怯怯地說道:“其實用不到我出手的,姐姐就快將他抓住了。這玉鐲是羅天上仙梁光禹受了司馬哥哥的東西,作為交換送給我的,姐姐喜不喜歡,我送給你吧?”說著就要往下擼,媚兒趕緊制止。這小丫頭剛見面就又拍馬屁又送禮的,看樣子對郎君是泥足深陷、欲罷不能的了。輕輕笑道:“妹妹的心意姐姐心領了,以後我們就是姐妹,用不著這麼客氣的。”兩個人嘰嘰呱呱,卻將司馬平涼在了一邊。
日影西斜,剛才的爭鬥激烈、緊張,其實時間卻是沒用了多少,倒是後來幾人卿卿我我的,很是費了一番功夫。雲層下又有金蓮的能量在脈動,除了小月之外,可能又有誰來了。見媚兒和依娜兩人還在輕言細語,好像是久別的知己一般,忍不住上前招呼道:“媚兒,下麵又有誰來了,我感覺到了金蓮的能量。你們別在這兒說話了,我們下去吧。”依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媚兒卻是橫了司馬平千嬌百媚的一眼,挽住他的手腕應道:“嗯,到下麵說話去。你離家這麼多年,這裡很多東西都變樣了,有人想得你好苦呢!”
天臺之上,小琴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地團團轉。看天上的雲彩開了又合,世界重又細雨空朦,雲層上雷聲震天,光華閃爍,不知道大師父怎麼樣了!好不容易等到一切都靜了下來,卻也不見媚兒回來,難道是出事了?眼巴巴地瞪著黑沉沉的烏雲、纏綿的雨絲,正想不顧一切地去看個究竟時,眼前人影一閃,卻是月如回來了。
穹窿山距這裡只有一點點的距離,一個挪移就到了。月如是感到這裡能量的波動,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卻見小琴一個人傻傻地瞪著天空,六神無主的樣子,好奇地問道:“琴兒在這裡做什麼?你大師父呢?”
“師父,大師父剛才感覺到能量異常,到上面去了,吩咐我不許亂動的。可是剛才天上雷聲陣陣,電光閃閃的,可能是大師父和人爭鬥呢!現在又聲息全無,會不會大師父出事了?”小琴見到月如,就像是孤兒找到了離散的親娘,抱著月如的手臂,眼淚啪啪地往下掉。月如也感覺到了剛才的能量異常,可是一會兒就結束了,此時雲層之上,隱隱地能感覺到媚兒的金蓮。輕拍小琴的手背安慰道:“沒事,你大師父在上面呢。要不我們去看看?”
“好啊!師父帶琴兒一起去。”小琴破涕為笑,興奮地叫道。月如扶住小琴的纖腰,正想起身時,卻見半空中光華閃動,露臺之上,細雨之中,現出三個人來。一位是身披彩甲的女孩,一個是媚兒,而媚兒雙手緊挽著的,卻不正是司馬平!哪裡還忍得住,將小琴一甩,縱身投入到司馬平懷裡。小琴提氣輕身,正準備穿雲逐霧飛升呢,被月如一甩,一下子飛到了雨霧裡。卻見外婆師父縱身投入到一個男子的懷裡,不禁一愣,再看挽著那男子的大師父甜甜的笑臉,忍不住大叫起來:“外公!”月如被她這一聲叫嚇了一跳,脫出司馬平的懷抱,玉手輕撫著司馬平的臉,幽幽地歎道:“郎君回家了嗎!”
司馬平見是月如,正想好好地抱抱親親,一聲“外公”也將他嚇了一跳,看著雨霧裡穿著現代的那個年輕姑娘,愣愣地問道:“這是...”媚兒一把抓過小琴的玉手,對著司馬平甜笑道:“司馬兄看看這個是誰,人家可是想了你二十多年了!”
司馬平被一聲“外公”震得悶了一下,再看眼前這女孩,隱約的還有幾分女兒的影子,遲疑地問道:“你是琴兒?”
“真是外公啊?”小琴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司馬平。這段時間,司馬平一直刻意地改變自己的容貌,和剛出旋璣仙陣時相比,現在應該成熟多了,臉上總該有三十歲的風霜了吧!就是這樣,還是將小琴看得嘖嘖連聲。“外公駐顏有術啊!看上去比我爸爸都年輕哪!”月如和媚兒都笑了起來,司馬平也尷尬地笑,輕撫著小琴的秀髮歎道:“歲月易逝,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家裡人都好嗎?”
“都好呢!媽媽總是想爺爺。爺爺離家這麼久了,也不回家一趟,若不是有幾位師父,娘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小琴眼紅紅的,臉上掛著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是嗎?我離家好久了嗎?”司馬平問媚兒。
“沒多久呢!”媚兒答道,“只是琴兒也長這麼大了,也不太短而已。”
“嘿、嘿...”司馬平很尷尬地笑。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用在修真者身上真是再恰當不過了。自己就是在太空中打了個轉,這人間已是二十多年了!真虧了有封神碑,若還是駕著金蓮往返,再有十年八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家。輕撫著小琴的肩膀歎道:“爺爺是不好,本來以為此去用不了這麼多時間的,誰知道轉瞬就是二十年。這裡是你師父們的家,這樣吧,等會兒你去將你的父母接來,我們就在這裡聚聚。唉,爺爺現在是個大忙人,煩惱事一樁接著一樁,真的沒有空呢!”
“嗯,琴兒知道了,等會兒就去。”小琴答道。媚兒聽著司馬平和小琴說話,想起小月正遭遇不測,心情黯了下來,可是小琴的一句話又將她逗樂了。
小琴和司馬平說過話,注意力又轉到了依娜身上。依娜一身仙甲彩光奕奕,人又是極美,看得小琴有點眼讒,上前輕撫著彩鳳甲的流蘇,贊道:“好漂亮的衣服,簡直就是女神下凡。這位仙子是誰啊?,是姐姐還是師父?”後兩句是向媚兒說的,媚兒大樂,正想將依娜介紹給大家,司馬平搶先說道:“她叫依娜,你就叫她姐姐好了。”依娜可不樂意,拉著小琴到一邊,輕輕地說道:“我和你大師父是姐妹,你說該怎麼稱呼我呢?”
“那我就叫你小小師父好了。”小琴向司馬平做了個鬼臉,心道爺爺可真是花心,怎麼騙了這麼多個女孩子。司馬平大為尷尬,看著依娜作聲不得。依娜向他報以一個勝利的微笑,收起彩鳳甲,連著項鍊一起塞到小琴的手中,說道:“琴兒喜歡就送給你好了,這是你爺爺做的東西呢!”
小琴好奇地看著手中的項鍊,真不敢相信這就是依娜剛才穿在身上的彩鳳甲,遲疑了良久,還是將它還到依娜的手中,笑道:“這是爺爺給小小師父的,琴兒怎麼好意思要呢。既然爺爺能做,以後就讓他給琴兒、師父、大師父每人做一件,爺爺你說行不行啊?”
“好、好,等有空我一定做。”司馬平連忙點頭。媚兒笑著將依娜介紹給大家,月如看得出依娜還是黃花閨女,拉著她的小手也是一番家長里短,很快就將司馬平在波洛星、旦達星、格林特星的行蹤探了個大概,倒也省了司馬平許多口舌。
江南三月的雨日,夜來得特別早。室外料峭的春風夾著冷冷的冰雨,幾乎所有的人家都早早地閉門落戶,在家裡圈一片溫暖了。街上幾乎沒有行人,車也極少,只有計程車在不知疲倦地奔忙。這咖啡店所在的樓宇,周圍幾乎都是辦公樓,只有在隔河的一隅,才有幾片高檔的住宅。在這風雨交加的初春的傍晚,有誰會注意這個露臺上看雨的人呢?
時間倒是不太晚,但遠處的路燈已早早地被點亮了,運河中船影絕跡,世界已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小琴借著夜色走捷徑回了家,司馬平他們還是癡癡地在天臺上看雨,誰也不提要不要避一避,最後還是司馬平醒過神來,攬過媚兒問道:“下麵有清靜的房間嗎?我們可不可以到屋裡說話。”媚兒俏臉飛紅,正和依娜說話的月如也不好意思地轉過身來,拉起依娜就向下走,一邊笑道:“真不好意思呢!看,衣服都濕了。”
“都是你話多,讓依娜妹妹第一次來就在外面淋雨。”媚兒靠在司馬平懷裡,一面接過月如的話音嗔道。
“怪我啊!看看你,光顧著看郎君了,不也是將什麼都忘了嗎?”月如回敬道。媚兒本來就不善言詞,此時小臉紅彤彤的,眼光瞟向司馬平,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暖意。月如拉著依娜走在前面,寺馬平摟著媚兒在後面跟著。這美麗的狐仙此時已是腳不沾地了,全身都靠在司馬平強有力的手臂上,明豔不可方物的俏臉上帶著少許狐媚,幾分陶醉,看得司馬平心癢難撓。放緩腳步,大嘴狠狠地印在那一點嬌豔的紅唇上。媚兒輕嗯了一聲,雙手自然地攀上了司馬平的脖子,丁香暗吐,熱烈地響應著。司馬平抱著這柔若無骨的肉體,心火猛烈地燃燒起來,壓抑了許久的情感都在這一吻中傾吐了出來。媚兒也感覺到了司馬平體內燃燒的欲念,自己的心火也燒將起來,緊貼在司馬平身上輕輕歎道:“郎君要媚兒嗎?不要嫌棄媚兒是異類啊。”
“說什麼話呢!我怎會嫌你。只要有情,草、木、妖、鬼都可以愛的。”司馬平微微喘道。強攝心神,現在還不是纏綿的時候!稍稍拉開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輕輕吻了吻媚兒精緻的五官,歎道:“要放棄這身體很容易的,我身上就有成熟的混沌體。不過我看媚兒苦修了數千年,本身就已修成了仙體,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很可惜的。”
媚兒愣愣地看著司馬平,實在想不到他會這麼說。可是若還是保留這狐身,豈不是隨時要提防著天劫,活著太累了!不解地問道:“郎君啊,你就讓我一直這樣提心吊膽的活著嗎?”
“我是這樣的人嗎?此事說來話長,我們裡面說去。”半扶半抱著媚兒往屋裡去。月如和依娜已早早地坐定,正品著香茗呢!見媚兒衣衫不整、鬢髮散亂地依在司馬平懷裡進來,都抿嘴偷偷地笑。
“媚兒姐,我看你身子疲累,郎君也是長途勞頓,你們兩人先去歇一會吧。”月如關切地說道。媚兒的臉羞得通紅——人類的七情六欲她現在一樣也不缺,畢竟和小月她們一起混了二十多年。狠狠地瞪著月如道:“你和依娜妹妹說了這麼久的話,也該讓我和她聊聊了吧。我看還是你陪郎君去歇息,順便續續舊情。”
“是你說的,不要後悔啊!”月如可不害羞,嫋嫋婷婷地站起身來,摟住司馬平另一邊的肩膀笑問道,“郎君你想讓誰陪呢?”
司馬平的心裡癢癢的,放下媚兒,也不管依娜在場,一把抱過月如豐滿的身體就是一陣亂啃,那挺拔傲人的地方當然也不放過。看得媚兒和依娜臉上發燒,都扭過頭去偷笑。月如掙扎著離開司馬平的魔爪,紅雲已從臉上漫過了胸口。室內還有兩個人呢,可不比勾藍星的山谷,媚兒沒什麼,擺明瞭就是姐妹的,依娜畢竟才初識呢!整了整衣服笑道:“還是媚兒姐陪郎君吧,我去給依娜妹妹準備衣物。”司馬平心裡暖洋洋的,攬過想逃走的媚兒歎道:“現在真不是時候呢,等找回小月,我帶你們隱居去。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都得陪我。”
“月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月如一驚,問媚兒道。
“剛才是兩個仙人帶著仙器想要抓我,若不是有金蓮護身,我也失手了。正趕上郎君和依娜妹妹回來,結果是逃了一個,抓了一個。聽他們言道,已經抓了月妹。可恨那個逃走的仙人正帶著囚禁月妹的法寶呢!”媚兒幽幽地說道。
“郎君啊,他們為什麼要抓月妹和媚兒姐呢?”月如搖著司馬平的手臂問道。
“他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小月和媚兒,包括你和素蘭在內,都是他們要抓的人,這是明目張膽的綁架。”司馬平憤憤地說道,“原因在我,因為你們都是我的愛人,他們想以此脅迫我就範。”
“啊!郎君得罪了仙界什麼人嗎?”月如問道。
“月如可還記得那次我斬殺青木狼兄弟的事嗎?”司馬平問道。月如點點頭,眼圈微微發紅:“記得呢!怎能忘記。”
“那青木猂是仙界冷寂仙王奧丁的門徒,為此事,我和奧丁鬥過幾次,贏不了,但輸得也不太慘。憑著我身上的法寶,那奧丁想贏我也不容易,所以他才會動歪腦筋。剛才和媚兒交手的兩個就是奉奧丁之命行事的,只是這次不是為了私仇。”月如和媚兒聽得入神,任憑司馬平將自己置在一邊的椅子上。
“為什麼呢?”月如問道。
“這事依娜倒是有點知道的。”司馬平沖依娜點點頭,小丫頭已從剛才的尷尬中回轉過來,見司馬平坐在自己身側,忙遞過手中的茶杯,一時竟忘了這是自己已用過的。司馬平也不在意,接過茶杯繼續說道:“現在仙界動亂,仙帝自閉在紫羅天。通天教主妄想一統三界,首先就是要得到我手上的碧靈珠。上一次奧丁強搶沒有成功,這次竟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來。”
“什麼碧靈珠啊?有什麼用呢?”媚兒也好奇地問道。司馬平揮手在室內布了一重結界,然後取出那顆梁光禹交還的珠子,放在媚兒的手中。晶瑩的紫色寶光在室內流動,襯著媚兒潔白細嫩的玉手,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那種美麗。媚兒、月如加上依娜,三人大眼瞪得溜圓,看著這莫名其妙的寶貝——為什麼通天教主要得到它才能一統三界呢?依娜上次聽羅天上仙梁光禹說過一遍,大概還知道一點原委,媚兒和月如就完全是雲裡霧裡了。
“這其實是一件神器,開啟後就成為構通三界和世俗界的橋樑,這樣各界靈氣互換,永生不息。現在橋樑斷了,各界都面臨著靈氣枯竭的威脅。佛界、仙界因為消耗得多,所以枯竭得也快,據說現在還不如這俗界有生氣了!仙帝借神器之助,強行構起仙俗兩界的通道,勉強維持著仙界的生機。通天教主現在乘機發難,將仙帝困在紫羅天中,所以現在的仙界沒有什麼好的,估計連天劫陣也將沒有能量起動了。”司馬平看著媚兒說道,“剛才我讓你仔細考慮,就是這個原因。”
“那通天教主要這碧靈珠是什麼意思呢?”媚兒問道。原來郎君要自己保持原生體是這個意思,如果捨棄這妖身,七千年的修煉就完全扔掉了,自己還真有點捨不得呢!不過“混沌”還是要的,用來改經換脈,比什麼仙丹都好。只是這就不急在一時了。
“這碧靈珠開啟得越遲,囚于紫羅天的仙帝的法力散失得就越多,對他稱霸三界就越有利。”司馬平解釋道。
“那他自己在仙界不是也呆不下去了嗎?”依娜忍不住問道。仙界的故事她早已經知道了,但通天教主這樣做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呢?她想不通。
“通天教眾已大舉入侵俗界,和人類爭搶靈氣,這世界要多災多難了。”司馬平歎道。
“那怎麼辦啊?”依娜不安起來。
“總有辦法的!既然他們來了這一界,我就有法子找到他們的老窩。碧靈珠還是要開的,只是要先救回小月。好在我也可以找一些幫手的,至少佛界的和尚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司馬平安慰道。說起幫手,想起自己在仙獄放出的那一大幫神仙,問媚兒道:“這些年地球上有沒有許多仙人來過?我曾請人來幫你們降魔的。”
“沒有啊!仙人真沒有見到,魔卻多了起來。最近各地都在開戰,都有惡魔的精魂混雜在內,蒼松道長上次率眾暗查,想除去一隊惡人的,哪知反被人算計,損失了好幾人,這是素蘭妹妹前幾天傳來的消息。”媚兒回答道。
“不會啊!他們明明答應來的。”司馬平疑惑地自言自語,將商無垠、宮盈盈等的相貌描述了一遍。依娜見司馬平說起自己的老祖宗,也瞪大了眼睛。媚兒和月如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沒有,肯定沒有!”
“沒有過來,那他們會到哪裡去呢?照理仙家一諾千金,他們不會不來的,難道是中途有什麼變故?”司馬平喃喃自語,看著媚兒和月如說道,“不管怎樣,這裡暫時還算是沒事,小月我會儘快地救出的。那奧丁抓了小月,目的已基本達到,又失了維得,估計暫時不會動手綁人了。只是你們平時也得注意,一有異常就先用金蓮護身,這樣至少能保證身體不受傷害。”兩人都乖乖地點頭,看司馬平收起碧靈珠,月如搶著問道:“郎君準備怎樣救月妹呢?我們該做些什麼?”
“力敵不是個辦法,我想先暗中探探,最好不要大起干戈。當務之急是先去一趟佛界,如能請得一位長老來主持正義,我就可已放手和通天教主一搏了。所以這段時間你們給我乖乖地呆著,不要亂走。”司馬平吩咐道。
“那依娜怎麼辦啊?”依娜趕緊問道。本來以為能見到波洛星的祖宗,誰知道還是失之交臂,心裡微微有點失望。好在新交了幾位姐妹,看她們都是菩薩心腸,又知道自己的心事,如果能拍好幾位大姐的馬屁,司馬平要攆走自己也不是很容易的。
“你?”司馬平沉吟道,“這以後的一段時間,我要儘量地單獨行動,你就先留在這裡和媚兒、月如做伴吧。月球上還空著,我先將雅利安人安置在那兒,讓他們監視地球上的戰爭,不要搞大了。你不是要做琴兒的師父嗎?看看有什麼好教的。”
“教就教,我教不了她使劍,教她唱歌總可以吧!”依娜悶悶地說道。
“還真是的,你將你的琴技拿出來,夠她學的了。就這麼定了,等見過琴兒的父母,我就去佛界。”司馬平拍拍手說道。依娜還想說什麼,卻聽室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估計是小琴回來了。司馬平收起結界,問月如道:“你們三個要不要回避一下?”媚兒最怕見生人,首先站起身來說道:“我到隔壁去。”月如和依娜也隨著站起身來,邊走月如還回頭叮囑道:“等一會郎君一定要過來啊!我們就在邊上呢。”司馬平點點頭,捏了一把她豐滿的俏臉,目送三人走入旁邊的房間,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司馬平的女兒看上去只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少婦,倒是女婿有點發福,微顯滄桑,這都是那些仙果靈丹的功勞。父女重逢,相隔了二十多年,四目交錯,卻不敢相認。司馬清芳雖然和小月她們混得透熟,知道修道之人都是不老的神仙,剛才又聽得女兒的一番描述,早有心裡準備。然而到真正地面對,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位三十左右的年輕人真是自己的老父親嗎?臉型五官沒有多大的變化,身體卻高了許多,真的返老還童了嗎?愣愣地看著司馬平,不敢說話。
司馬平眼中的女兒還是離家時的樣子,只是更好看、更健康了。上前輕輕地摟住,歎道:“芳芳。”
“爸爸,真是你嗎?司馬清芳傻傻地問道。司馬平點點頭,將離家之後的經歷簡單地述說了一遍,包括和媚兒等的關係。小琴這次終於知道了幾位師父和外公之間的因果情緣,好奇又興奮,末了回了一句:”這些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啊!幾位師父神秘兮兮的,我還當是什麼呢。”司馬平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責道:“你小孩子家老打聽這些事兒幹什麼!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叫什麼?人呢?可歎我還沒有見過呢。”
“人家關心長輩嚒1小琴答道,“弟弟叫司馬勤,正在外面讀書呢。”
“司馬勤!好啊,反正以後我再也不會像先前那樣遠離,見面的機會多得是。”轉向女婿,問起生活的瑣事,一家人其樂融融。有老媽在場,小琴的膽子也壯了一些,盯著司馬平問這問那的,都是關於三界四教、修真煉丹、外星文明等的東西,好在這也是她父母想聽的。司馬平是知無不言,將自己所知道的大概地都說了,小琴在媚兒她們那裡搞不到的東西,司馬平都毫不隱瞞,直聽得一家三口都一愣一愣的。
“爺爺,那我練下去會不會遭天劫的?”小丫頭還是比較關心自己。
“天劫嚒,應該是會的,遭劫是成仙的必經之路。只是修道之人都要歷經千年的苦修,才能練到感應天劫的地步,你才修了多少年,還早著呢1司馬平說道。
“要練一千年哪!”小琴吐了吐舌頭,她的父母也是傻傻的——一千年!那可真是長壽了。彭祖雖壽,也只有八百歲而已。一千年!千年之後,即使應劫而化成飛灰也是值的。小琴可不這麼想,怕怕地問司馬平:“爺爺,天劫可怕嗎?”
“我也沒有經歷過,應當是很可怕的,不然的話,仙界早已人滿為患了。這個你可以去問問你大師父,她已歷經數劫了。”司馬平笑道。
“真的嗎?怪不得她那麼利害。可是她們從來不和我說修道方面的事。”小琴不樂意地說道。
“我都告訴你了,她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司馬平問道,“告訴爺爺想要什麼東西,見面禮總是要的。”小琴一聽有東西拿,又高興起來,板著手指算道:“寶劍我已有了,仙丹靈藥也用不到,有沒有利害一點的法寶?”
“女孩子家要這些東西幹什麼?我送你一些首飾、項鍊什麼的好不好?”
“那種東西要來幹什麼,商店裡多了去了,還要你送!”小琴不滿地說道,“重色輕友,看你送給小小師父的東西,那才拿得出手呢。”司馬平尷尬地笑道:“依娜手中的東西不是我送的,那種法寶我也沒有。要不我給你一些仙人做的器物,雖然不能做法寶使用,但在家裡作作擺設,種花養魚什麼的還是很管用的。”
“那種東西你送給老媽好了,我才不要呢!還不如送我一條小狗!小小師父的項鍊不是爺爺做的嗎?還說沒有。”小琴撅著嘴說道。
“這個麼...好!我就送給你一條小狗。項鍊做起來很複雜,現在我沒時間,以後一定給。”司馬平咬咬牙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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