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陸戰男兒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李涼] [天下第一當][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1
發表於 2010-6-30 12:26:35 |只看該作者
「你們都輸啦?看我的!」
    當下大步往霧區行去,果然碰上那青光,仔細一看,原是一高手身著白衣飄掠霧中,
頭上也蒙著白面罩,那青光是發自他眼睛,滲亮亮而深沉,顯然武功深不可測。
    君小心對青光特別深刻——以為即是天下第一當,此時也如此認為。
    「喂!第一當,躲了那麼久,也該出來亮亮相,否則我這新第一當就要取代你啦!」
    那白影並未說話,兩眼閃茫茫仍盯著他不放。
    君小心暗中用超級腦力感應,卻只測得那白影所想,只要求自己閃退此處而已,心
思十分單純。
    他道:「你要我們退去,我們卻不能退,為什麼,你知道嗎?因為我們想解開第一
當生死之謎,你若是第一當,就站出來交代一下,咱們也省得麻煩再進去七音城,你省
事,我也省事。」
    大大方方往前行去,想再瞧清楚這白衣蒙面人。
    豈知那人也不甩他,右掌一抬,掌風衝來,打得君小心滾往後邊,弄得土頭土瞼,
自我解嘲笑著:「真沒面子,一招未到就敗陣下來。」他轉向白衣人乞求道:「那麼多
人在看我,你讓我多耍幾招如何?」
    不管白衣人有何反應。君小心已再往攻前,吆喝聲響,打得甚是激烈,可惜連人家
衣角也未沾著。
    外頭眾人只見青光亂閃,又加上君小心喝聲不斷,還以為兩人真的大打出手,拼得
死去活來。
    君小心本想感應此人用招方式.但發現他只是在一剎那之間決定如何應付,根本讓
君小心來不及感應.幾招下來.不得不相信這怪人身手不凡。
    那人突然冷喝,一掌打出.君小心可不願再跌出去。反身背向那人,由他發勁逼向
自己臀背,如此一來倒若抱皮球形將小心給拖出來,自不會在倒滾地面。
    雙足方落地,君小心已嗔叫道:「那人大不像話了,接我三四招,還有氣在實是命
大!」
    眾人自是不相信他所言。
    君小心馬上改口乾笑:「我命也真大,能接他一掌還不死,真是旗鼓相當啊!」
    金王玉已傳來可可笑聲:「再教訓他,讓他嘗嘗大俠的厲害。」
    「沒問題!」
    君小心猛然又往霧區撲去.準備大幹一場。豈知那人似不再客氣,一腳踹向君小心
屁股,他有若彈丸倒時飛退.叭然一響,掉在眾人面前。
    君小心癟笑道:「我終於覺得那邊大俠比我再厲害,至少他這一腳就比我高明多
了。」
    摸摸屁股,已閃向後頭,不敢再逞能。
    除了金王玉和公孫炮,沒有人敢發出笑聲。
    音夫人不甘受困,又自下令攻擊.此次連君小差也參加,然而衝入霧區,還不到三
招,又全被迫退回來。
    那白影忽而對出露區,聲音冰冷:「走吧!這裡沒你們想要的東西。」
    琴音忽然大作,硬將眾人逼得好遠,顯然已不願他們再起雷池一步。
    白影也飄入霧中,只留青光在霧中晃來晃去。
    陰不救輕歎:「走吧!咱們回去再從長計議。」
    君小心道:「把天雷鏡報來,照得他們落花流水。」
    陰不救道:「可怕的還是那琴音,能近能遠.根本讓人無法抵抗,又怎能擺天雷
鏡?」
    君小心道:「我不怕琴音,我來擺。」
    「話是不錯,但那青光功力通神.你未必能照到它,何況我們被琴音逼退,只剩你
一人,那青光罩來,你只有挨打的分。」
    「這麼說,難道無法制住他們?」
    「至少要花時間想出對策,咱們還是回去吧!」
    無計可施之下,他們終於調頭回去。
    那琴音此時音調已轉為幽怨.霧中青光也暗淡不少,終至消失,琴音也為之中斷。
    眾人回到住處,已是夜晚。
    音夫人和音水萍、音水星似乎心事重重,先進房去了.陰不救和君小心、君小差、
公孫炮和金王玉剛在屋外平台閒坐,談論今日事。
    君小心問:「爺爺你看那人會不會是天下第一當?他武功高得出奇。」
    陰不救來不及開口,公孫炮已得意洋洋道:「一定是他,他的聲音雖然冰冷低沉,
但我可以感覺出他就是第一當,否則怎會有如此高強武功?」
    陰不救道:「不管他是不是第一當,他卻是阻止我們進入的最大阻力之一。」
    君小心問:「如果他是第一當,這般阻止我們進去,為的是什麼?」
    陰不救道:「也許他另有目的,或者不願看我們冒險,才出此下策。」
    君小心道:「七音城一定有秘密,否則七音城主怎會聯合第一當這種絕世武林高手
來對付我們?」
    金王玉追問:「什麼秘密?重不重要?」
    君小心瞄眼:「我要是知道,也不必拼老命地想破去七音城霧陣.說話用點頭腦行
不行?」
    金王玉乾窘道:「我以為你猜得出來……下次不敢亂問了。」
    左手掩口,他不敢再亂說。君小心則露出一絲得意:「其實我是猜得出來.只是事
關重大,非得真相大白之時,不能說的。」
    陰不教門向君小差:「你跟那人過招,有何感覺?」
    君小差道:「那人武功甚高,似也知道我武功門路,搶去不少先機。」
    「你自信能接下他幾招?」
    「大約三十招左右。」
    「如此果真是絕頂高手……」陰不救沉思良久才道:「或者盡我們全力,可抵他五
十招,咱們自可利用這段時間佔上五王廟,將天雷鏡威力展現出來。難的是在那琴
音……」
    君小心問:「天下難道就沒人抵擋得了那魔琴音?甚至任何方法來預防?」
    陰不救輕歎:「音律穿腦,非一般功夫,只能運功抵抗,若抵抗不了,只好讓琴音
所傷,除了中和或擾亂琴音之外,就只有你的超腦袋承受得了琴音壓力了。」
    「這該如何?難道要我再去收拾那七音城主?」
    「他在霧中,你根本尋他不著。」
    「總該有法子吧?」
    陰不救沉思半晌,說道:「或者找來魔笛和玉蕭,可以抗衡琴音。」
    君小心間:「魔笛是誰?天蕭又是誰?」
    「魔笛即是跟爺爺同據七毒蟲之一的無絕魔笛華秋風。」
    「是他?」
    君小心和金王玉面面相覷.說不出癟笑,事情怎會如此恰好?一波方去.一波又來?
    陰不救問道:「你們見過面了?」
    「不但見過,還同吃同住一段日子呢!」
    「這麼熟?」
    君小心呵呵提笑:「算啦!算啦!別人,我可以去請,要是這色魔,你還是找別人
去吧!我無能為力了。」
    他和金王玉想起得意事,呵呵笑個不停。
    陰不救心知又是一段精彩故事,含笑問道:「你們已他……有過節?」
    「仇可結大嘍!」
    「何時結的?爺爺為何不知?」
    「差不多將近一個月了吧!」
    「那不就是在苗疆,你尋天雷鏡之時?」
    「答對了!」
    君小心笑不絕口,將那段在毒龍山和華秋風相遇,以及如何因禍得福、誤食水晶果,
又尋及天雷鏡,以及華秋風用藥失手,變成一臉白一勝黑之事,加油添醋,說得有聲有
色。
    陰不救聽得直搖頭,君小差亦是笑不絕口,公孫炮早已捧腹大笑。
    君小心笑出淚水:「爺爺,你想這個仇還能化解嗎?」
    陰不救笑聲不絕:「很難,不過對你來說,該沒什麼辦不到之事。」「這事個人也
罷,我承認輸啦。再怎麼樣,我總不能叫他再生出四顆大門牙吧!」
    金王玉笑道:「門牙早掛在長江渡口,供人欣賞去了,要不回來啦!」
    君小心促狹笑道:「我看只有爺爺能叫他再長牙齒了。」
    陰不救道:「你能把人找來,我即能還他牙齒。」
    「可惜我碰上他,恐怕就會被抽筋剝皮,鮮血準被喝光。」
    「你對自己那麼沒信心?」
    「這不是信心問題,而是明哲保身,何況又誤食水晶果,功力時高時低,很容易失
手……」君小心忽而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趕忙問道;「爺爺那水晶果是啥玩意兒?怎
會把我搞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毒?」
    「你說說看,它長得如何?」
    「它圓大如牛眼,全身晶亮如水晶,五片尖長葉,枝幹呈蛇形,長在冰層,細根如
網,看得清清楚楚,是在龍口,有條毒龍蛇守住,月圓時會吸收月光,發出晶亮光彩。」
    陰不救聞言,不禁動容,急道:「你是如何眼下它?」
    「我看摘下果物,汁液將流出,只好整棵採下,用吸的。」
    「連同枝葉冰汁一同吸入?」
    「嗯。」
    「還好。」陰不救這才噓口氣,笑出聲音:「你們能活到現在,我也該想到是整棵
服下,否則早已血脈分均暴裂而亡。」
    君小心眉頭一縮:「這麼嚴重?」
    陰不救點頭:「這靈果該是冰魄化龍膽,傳言萬年靈蛇非得服用此果,方能脫化成
龍,是以此果附近必有靈蛇守候。照你遭遇.可見傳言不假,而此果必須長於龍脈之中,
還得陰陽共濟,陰者:吸於地用之靈,該是玄冰之地,陽者:吸於冷月光華,萬年方能
成形,可說萬載難逢。」
    君小差不解:「冷月不是屬陰嗎?怎又稱陽?」
    陰不救含笑道:「月本屬明,聚光則為陽,火亦有陰火,照樣可以燒掉東西,只是
沒像烈火那般感受強烈而已。」
    君小差頷首:「原來如此,我住了。」
    陰不救繼續道:「此冰魄化龍膽,既然吸收天地陰陽靈氣,自然形成陰陽變體,若
單眼果實,則為陽體,必然陽火大熾,功力不足或服用過量,則血脈暴裂,七孔流血而
亡,若眼枝葉,則為陰體,服用不當,則全身凍結成冰而亡,自該兩者一起服下才是。」
    君小心暗自慶幸自己命不該絕,隨手一抓,竟然搞對路,乾笑道:「好人有好福,
怎麼搞也不會死……」
    金王玉問道:「可是後來怎會滾熱難當?」
    陰不救道:「這是因為你們沒把細根一起挖出服下,所以果實藥勁強了些,才讓你
們痛熱難熬,幸好你們浸在冰層,又被挨揍,無形中肌膚被接得紅腫,散去不少熱毒,
而那玄冰細根也被搗碎,化為流汁。多多少少被你們從肌膚吸入,終於解了熱毒。」
    君小心呵呵笑道:「原來被揍,好處也不少,真是賤骨頭。」
    金王玉手笑道:「可是後來被揍,還是疼痛了。」
    陰不救道:「那是因為你們雖吸食靈藥,卻不懂得化為內力,當藥性中和時,只有
靠自己導引運用,你們不會運用,只能辜負靈丹妙藥功能了。」
    君小心道:「我正為這個煩惱,爺爺快教我如何化去藥性,也好功力大增。」
    「難!」陰不救凋低道:「冰魄化龍膽藥力非凡,常人只服一點滴已消受不起,你
卻吞了一大口,怎能消化得了?」
    「所以才要爺爺幫忙了。」
    「難!很難!」
    「別老是難,你說說法子,我自己想辦法解去,否則體內兩股冷熱流好似兩條蛇在
游龍戲鳳,想起來心頭都毛毛的,還時常出差錯,怪難受的。」
    「你當真想解去?」
    「嗯。」
    「那你得以條件交換。」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當真?」
    「一定!」
    陰不救談笑一聲:「好,爺爺相信你,條件是……去把天絕魔笛和玉清蕭找來。」
    「這……爺爺你這是找我麻煩嘛!」
    「要去、不去,隨便你。」陰不救望著天際明月,笑的甚促狹。
    君小心瞄眼不停:「爺爺何時變得如此搞怪?硬要坑孫子?」
    「爺爺可沒強迫你,何況那也是你私人恩怨,怪不得我,爺爺可沒叫你把人揍得如
此淒慘,這條件你接不接受,想清楚再回答。」
    「我不接受!」君小心狠下心回答:「我豈能受人威脅?」
    陰不救稍愣,他本以為小心會答應,現在卻反言拒絕,是有點意外,不過他不露痕
跡,談笑道:「好吧!那你就保持現狀,以後吃飯別用力過猛,把碗捏破了,或是把筷
子插到別桌去。」
    公孫炮呵呵笑道:「我擔心的是,實是他上茅坑,一不小心,那……」笑聲不短。
    君小心聽得心裡發毛。
    陰不救談笑:「這還小事,要是你走在路上,一時無法控制功力,往人家女孩一抱
去,第一當英名從此一掃塗地,很慘吶!」君小心體內勁流似乎就快竄出體外,讓他更
是難忍,終於受不了刺激,叫道:「好吧好吧!找人就找人,你快把方法告訴我,我快
受不了啦!」
    陰不救輕笑:「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一定,只要方法有效,我不反悔。」
    「很好,方法很簡單,即是……叫個人,把你的血吸光便可。」答案一出,眾人皆
愣住。
    君小心叫道:「這是什麼答案?血被人吸光了,我不就翹了?」
    陰不救談笑:「可是它的確有效。」
    「不行,我不能接受這答案,再想別的。」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當真無解?」
    陰不救肯定點頭:「要是有解,爺爺何必坑你?」
    君小心一張臉快急哭了:「怎麼辦?怎麼辦?兩道勁流不去,永遠沒好日子過了。」
    金王玉也愁眉苦臉:「從今以後,我們是天涯淪落人了。」
    「爺爺你是什麼神醫?連種小病也醫不好?」
    「這不是病,是奇跡,爺爺對奇跡一向束手無策。」
    「什麼奇跡?簡直害死人了!」
    君小心和金王玉唉天怨地,好似一命難存。
    陰不救不忍,說道:「其實他們也別洩氣,這兩股勁流若能化開?普天之下將無人
勝得了你們,只是你們要勤練功,每天催化些許,積沙成塔、積水成河,終有一天會將
這勁流化去的。」
    「要多久?」君小心苦喪地問。
    「少則十年,多則……一輩子吧!看你們用功程度而定。」
    「十年……十年,簡直是我現在的半輩子,那多辛苦?」
    君小差道:「爺爺,是否可用我的功力催化它?」
    陰不救搖頭:「不能如此,因為那兩股勁流十分強勁,非一般內力所能催化,若一
不小心,你的內力還會被它吸去,將落得終生殘廢。」
    君小差道:「如果有必要,我願意一試……」
    陰不救輕歎,他兩兄弟情深,或而小差真會如此。
    君小心見及哥哥難過,一時也不忍,什麼唉聲歎氣都憋起來,急道:「哥你千萬別
如此.我認真練功即是,反正遲早終能解去,我不要你冒險。」
    君小差拍拍他肩頭,含笑道:「只要你好過,哥犧牲一些,並無多大關係。」
    「我不要,我現在並不難過,你放心,這勁道還讓我打不死呢!」
    兄弟倆四目相對,兩眼含淚。多少年來,兩人相依為命,從未分過彼此,任何事情
也不能拆散他們。唇齒相依之情,骨肉相連之身,喜同喜、悲同悲,讓人瞧來特別感人。
    君小心為打散愁雲,乾笑道:「爺爺,沒那麼嚴重陽?吃飯把碗捏破.出門還亂抱
女人,上茅坑會掉進去。」
    陰不救談笑道:「其實只要你不運功力,一切如常人,這一二十天,你不也過得好
好?」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想通事情.君小心又不怕了,欣喜笑道:「這樣也好,
多兩道勁流,有時候用起來還真過癮,就像前幾天賽馬,還把馬類給打敗了呢!」
    金王玉也放心不少:「只要不亂抓壞碗筷,我自會特別小心。」
    他想的是,若父親要他練劍,一不小心搞過頭,豈不叫糟?所以非得更加小心。
    陰不救道:「你能想通此點,自是好福氣,偶而運對了勁,把力道發出,可嚇人得
很。」
    君小心笑的開心,陰霆盡掃,才又回過頭,找陰不救算帳。
    「爺爺你在坑我,方才條件不算。」
    「可是換血的方法一定有效。」
    「血被吸光,人就翹了,還能辦什麼事?說話要憑良心吶!」
    「可是只有你知道天絕魔笛住處……」
    「我告訴你,你不就知道了?」
    「你想失信?」
    「爺爺可以耍我,我為何不能耍回來?」君小心笑的甚促狹。
    陰不救輕歎一笑:「好吧!這條件不算,另有條件你可不能賴了!」
    「什麼條件?」
    「你不是以天下第一當自居?無所不當?」
    「正是。」
    「那好,我準備當你替我辦這件事情。」
    君小心一怔:「爺爺你在整我是不是?」
    陰不救輕笑:「不是整你,咱們是公平交易,除非你有讓我心服理由,否則,你就
不能拒絕。」
    公孫炮道:「此事新鮮又刺激,合乎標準,小心眼你接是不接?不接,我接啦!別
忘了,我也是當鋪一份子。」
    君小心邪笑:「你接了,若辦不成呢?」
    「很簡單,名譽掃地,當鋪關門。」
    君小心瞪眼:「你是在找麻煩!」
    公孫炮笑道:「你不是說越麻煩越來勁?我是照你意思辦事而已。」
    君小心也橫下心來:「好吧!接就接,否則你們全把我看扁了,這還小事,要是被
你們念一輩子,我的人生就完了。」
    陰不救笑道:「有進步,別人念沒關係,家人念,可讓你一輩子受用無窮。」
    君小心瞄向他,訕邪道:「爺爺你別得意太早,我倒想看看你拿什麼來當這筆生意?
不特別的,我是不要的!」
    「這還不簡單。」
    陰不救伸手往頭上抓去,撤下一根灰髮,交予小心,笑聲不斷。
    君小心哭笑不得:「一根頭髮?」
    陰不救輕笑:「有何不可?你已接受,我當什麼有何關係?」
    「可是……要特別的……」
    「頭髮長在我頭上,天下找不出第二人擁有,這不算特別,什麼才算?」
    眾人已輕輕笑起。
    君小心已感受出被捉迫的好玩,癟笑道:「好吧!其你通過,遲早總有一天,我會
把你頭髮全贏過來,等你只剩三根時,看你如何再耍我?」
    陰不救摸摸頭髮,訕言道:「這還得再多個十幾、二十年再說吧!」一陣勾心笑意
後,君小心已問:「滅絕魔笛,我自能找到,但那什麼玉情蕭,他是男是女?如何找得
著?」
    陰不救道:「你只要找到魔笛,他一定知道玉情蕭下落,她乃江湖四大美女之一,
姓文名千茹。」
    君小心問:「為何找到天絕魔笛,即能找到她?」
    陰不救道:「因為文千茹以前是華秋風未婚妻,兩人曾經有過一段甜美日子,可惜
華秋風生性風流,不停傳出韻事,有一次被文千茹這個正著,她一氣之下,割發而去,
現在雖過了二十餘年,但華秋風仍對文千茹美貌傾心不已,不時打深她下落,所以只要
找到他,自該能得知文千茹下落才對。」
    君小心邊笑:「原來如此,難怪老色鬼要找靈藥治皮,敢情還有未婚妻未追過.不
過要把兩人一起找來,好像不是什麼容易之事。」
    「否則爺爺為何一定要你去?」
    「呵呵!這可好玩了,把兩個吵架夫妻弄在一塊,還要他們琴瑟和鳴,恐怕月下老
人也難辦嘍!」
    「這得靠你愛神的箭是否能生效。」
    君小心斥笑道:「愛神箭豈能射向色魔,天下女人豈不遭殃?」
    陰不救笑道:「隨便你如何搞,只要把兩人弄來即可。」
    「好吧!要是不行.抓也要把兩人抓來!」
    「你可不能亂抓,華秋風還好,那玉情蕭潔身如玉,誰碰了她。不是你死,便是她
亡.何況我們還得求人家幫忙,若抓來此,她未必肯幫忙吹蕭音。」
    「那只好用請的啦……」君小心感到無奈。
    月色涼芙,眾人再談些瑣碎事已回房入睡。
    第二天一早,君小心和金王玉又自下山清人去了。
    寒冬將至,雪花漸濃,山頭已見白。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2
發表於 2010-6-30 12:27:42 |只看該作者
第19章 牛肉場
    不一日。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抵川境,若再行一日,將可進入雲南,很快可抵毒龍山附近。
    兩人遂在一小鎮打尖,一邊果腹,一邊想辦法.要如何擺手華秋風。
    君小心歎息:「早知還要用到他,也不該把人揍得沒頭沒臉,現在連碰面都會出問
題,哪還顧得跟他談生意?」
    金王玉道:「不如先抓人,再逼他說出玉清蕭下落,你覺得如何?」
    「這是最後一招,沒到生死關頭,豈能亂用!」
    「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君小心沉吟著:「這色魔最是喜歡女人,可歎我們不是女人身,否則還可以用來勾
引他……」
    金王玉道:「我回去叫姊姊來勾引他如何?我姊姊很明理,一定會答應的。」
    君小心敲他一個頭,斥笑道:「要是你姊姊被他勾走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金王玉乾笑:「會有這麼嚴重嗎?」
    「誰知道?不過我可以確定,她來了以後,你從此就不能再踏出金玉樓一步了。」
    金王玉這才想到自己是偷溜出來,算算日期也該三月餘,玩的有些過火,但就是捨
不得君小心,趕忙說道:「還是另想辦法的好。」
    此時君小心已邪笑起來:「想到了。」
    「什麼方法?」金王玉急問。
    「變女人!」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男扮女裝啊!」
    金王玉不禁根笑:「這成嗎?怎麼扮?我們是男人他一定能看出破綻。」
    「我們可以訓練,就像把王胖胖變成中原小姐一樣,照樣迷死那些沒眼珠的。」
    「可是……我覺得我一點都不像女人…」
    「唉呀!人要在裝,塗點胭脂,畫上眉筆,誰還認得你是男是女?」
    金王玉雖不敢嘗試,但君小心如此認真,他又不知如何拒絕,拖拖拉拉也被拉往賣
女裝用品小店,一口氣給買了一大堆化妝品,還有兩套美麗衫裙。匆匆忙忙租了客房,
兩人開始研究如何美化自己。
    然而照向鋼鏡,金王玉那瓜皮頭,再怎麼看都弄不出女人模樣。君小心這才發現頭
發最為重要,再次出門買假髮,然而小鎮哪來這玩意兒?百般要求店家介紹之下,才在
西村一窮家女,買得她割下長髮。君小心一時欣喜,半是救濟,一口氣給了兩錠黃金,
少說也有七八十兩,那窮家女嚇呆了,待她醒來,君小心已走,她還以為是神仙暗中相
助,趕忙喚回田中工作老母,膜拜天地,感謝神仙使她母女生活得以改善。
    君小心回到客棧,興沖沖將頭髮分一半給金王玉,由於頭髮過長,掛在他背後,就
決拖地,只好將它再剪一半,免得太長,
    「可是怎麼黏上去?」
    金王玉正為後腦勺光禿的腦袋煩惱,君小心研究結果,決定把假髮分一小撮一小提
地黏向頭頂,從左耳際黏到右耳際,再全部往後撮梳,終於蓋住整個後腦勺,編接部份
則綴以朵朵珠花,垂向左耳再來個墜馬蘭花,還流了小劉海,果真變了女人樣,
    金王玉窘笑著:「要是我爹知道我搞成這模樣,他不知做何想法?」
    君小心窘笑著:「一定很高興,要男就男、要女則女,這是絕頂功夫哩!」
    「可是我總覺得怪怪地……」
    「也沒什麼好奇怪,易容之術,在武學上也是一門大學問,有人還學不到呢!」
    金王玉苦笑不已。
    接下來,君小心開始替他化妝。金王玉本就長在富豪之家,長得細皮嫩肉,而且年
齡又小,並未特別顯出男性化,只要穿上玫瑰紅衫裙,再上粉腮、胭脂,已是一位漂亮
小姑娘。
    照向銅鏡,他看得都想笑,原來自己裝扮女人,竟也有幾分姿色,跟姐姐比起來,
也差不多美麗嘛!
    君小心則把假髮編成兩條辮子,接向雙肩,頭纏了紅絲線,再掛上黃玫瑰,也流了
劉海兒。他本長得可愛,又是雙下巴,臉容較為突出,畫上胭脂和塗腮紅,淡中帶美,
美中帶雅,尤其是他那須須的小臉和鬢鬚,更讓他顯得不同於其他女人,英柔可人。
    金王玉瞧向他,兩眼瞪得發直:「大俠客,你現在是我所見過最漂亮的女人,那音
水萍跟你比起來,還少個雙下巴、粗眉毛呢!」
    君小心弄笑:「少拍馬尼啦!」
    「真的,我說的是真心話。」
    「就算是真的,可惜我不想當女人,眉毛會過粗?要不要修?」
    「不必啦!粗粗直直,更具味道。」
    「你什麼時候懂得欣賞女人?」
    金王玉臉一紅:「哥哥說的,到現在我才想清楚。」
    君小心逗笑:「別臉紅啦!你現在是女人,得先學會欣賞女人,才扮得像。」
    「我盡量怒力。」
    臉妝已差不多,衫裙也穿上,繡花鞋也換了,該是一切順利。
    金王玉癟笑道:「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他也想試試效果如何?
    君小心伸手拈了一下蓮花指:「等等,還有最重要的女性象徵沒弄上去。」
    金王玉不解:「什麼女性象徵?」
    「別問那麼多,馬上你就知道,你幾歲了?」
    「十一歲……」
    「那是荷包蛋!」
    「荷包蛋?是什麼意思?」
    君小心作態地往床上行去,抓起棉被,掏出棉花,分成兩撮,再用布巾包起,然後
往金王玉胸部塞去,呵呵笑道:「看見沒有?似凸非凸、似扁非扁的就叫荷包蛋。」
    金王玉窘紅著臉:「當女人還真麻煩,那你呢?」
    「我喔……荷包蛋再加兩粒葡萄乾!」
    金王玉癟笑不止,君小心則一本正經拿棉花塞去,雖是尖尖地,卻不夠聳高。
    「那只好變肉丸啦!」
    再加些許,果然迷人多了。
    金王玉輕笑:「女人一定要……這樣嗎?」
    「不一定,餛飩皮就不用了。」
    「我可不可以當餛飩皮?」
    君小心敲他一記響頭:「只有你這種女人想當餛飩皮,盡失女人輕力,可別忘了,
我們是要去迷人的。」
    金王玉平窘直笑,也莫可奈何。
    君小心照照鏡子,覺得十分滿意,才又說道:「剩下的就是走路還有聲音了,走路
可以慢慢學,聲音卻要先裝,你叫叫著。」
    金王玉年紀仍小,聲帶未變,裝聲叫出,也湊合湊合。君小心則早有練習,現在說
起女人腔,十分順口。
    都差不多了,兩人收拾東西,準備退房離去。
    掌櫃見兩男進、兩女出,一時詫愣當場,君小心則慷慨多付銀子,媚眼一勾,可把
掌櫃心肝給勾得怦怦亂跳,以為兩人是女扮男裝,卻未想過兩人是男扮女裝。
    試過了這一關,兩人信心大增,慢步往街道走去,引來不少騷動。在邊陲小鎮,何
曾出現過如此美女?男性差不多都是啦!女性則既羨慕又嫉妒,兩眼盯著兩人不放。
    兩人招搖過鎮,男性已憋不住,喧叫起來,哨音四起,兩人卻嬌柔作態,往鎮西行
去了。
    過了郊道,兩人才呵呵笑起,大呼過癮。
    金王玉笑道:「成功啦!他們已把我們當成女人,被我們迷死了!」
    君小心道:「那些凡夫俗子.懂什麼美人?華秋風一輩子在女人堆打滾,想瞞他,
並不容易,我們還得多練動作。」
    「你怎麼教,我怎麼學,呵呵!當女人也挺好玩的。」
    兩人在路上慢慢學起女人動作,心血來潮,君小心乾脆唱起「貴妃醉酒」,耍的甚
是開心。
    此時郊道已有一男一女行來,男著孔武有力,若土匪,年約四十餘。女者半老徐娘,
濃妝艷抹,有若老鴇子:兩人行近十餘丈,已擋在前頭。
    君小心但見有人,又和金王玉裝出女人聲態。
    老女人含笑走來:「兩位姑娘貴姓?要到何處去?」一雙賊跟不停往兩人身上來溜
去,似在打主意。
    君小心含笑幾聲,溫柔地蹲身為禮,說道:「我叫君小花.他叫金小桃,要到桃花
鄉去。」
    「好一個挑花鄉,那裡一定是溫柔鄉了?」
    「大概是吧!我們還沒去過呢……」
    老女人含笑道:「沒想到你們年紀輕輕就出道了,真是看得開,他們都叫老身王媽
媽,兩位也可以這樣稱呼我。」
    「王媽媽好……」君小心和金王玉叫得又甜又嗲。
    王媽媽聽的甚是舒服,笑聲不斷。
    「咱們既然碰上了,自是有緣,不如到我那兒坐坐,說不定你會喜歡那兒呢?」
    君小心問:「王媽媽是做什麼的?」
    「我……呢……是帶戲班的……」
    「帶戲班的?那麼你一定會教人怎麼擺姿勢嘍?」
    王媽媽見兩人如此興奮,滿口笑言:「當然會,甚至還教你如何迷男人呢!」
    金王玉十分激動:「哇!太棒了,咱們找到師父啦!」
    王媽媽暗自浪笑:「小的竟然比大的騷,看兩人姿色,老身我可發了。」笑意又送
來:「拜我為師準沒錯,我教出來的徒弟,在台上這麼一拋媚眼,台下男人差點想衝上
台抱住她呢!可想而知老身功力有多高。」
    君小心拍手叫好:「還請王媽媽多多指教。」
    「好,一定好,咱們回去再說,一道走!」
    抓起君小心和金王玉,奔向那大漢,原是她保鏢王猛,四人即往郊道奔去。
    走走繞繞,來至一處小村落,只有十餘戶古樓,不知是否住人。
    王媽媽領著兩人走人一間大木屋,原是戲台,排了不少長椅,台上倒了不少女子,
正在睡覺。王猛先趕在前頭,將那群女子趕往後台,女子怨聲四起,還是走了,衣衫十
分不整,有的還露出胸乳,她們好像十分習慣。
    君小心皺眉:「這是什麼戲班?」
    王媽媽含笑道:「歌戲舞團啦!唱歌、演戲、跳舞都有。」
    「還真複雜……」
    「久了你就會習慣啦!你不是要學姿態?老身教你幾招,保證迷死男人。」
    王媽媽跳上戲台,耍了幾招極盡粗俗挑逗姿態,弄得君小心和金王玉有些失望,這
不是他倆所想學的。
    君小心問:「還有別的嗎?」
    王媽媽媚眼笑道:「你們兩人胃口不小,放心,學會了這幾招,到了晚上,我再教
你們。」
    「好吧!反正天也快黑了,先弄點吃的再說!」
    「當然要讓你們吃最好的啦!不過你們得答應我,晚上要上台演出才行。」
    君小心想在觀眾面前要幾招,若未被識破,大概可以防過華秋風了,遂點頭:「沒
問題,耍幾場都沒問題。」
    王媽媽登時快笑裂了嘴:「你真好,真上道,憑你這長相,一定大紅特紅,老身這
就替你弄來酒菜,儘管喝,別醉了就是。」
    她趕忙奔向後台,臨入門,還轉向王猛大叫:「快呀!去宣傳,今晚來了兩位蘇州
大美女,保證叫他們看的過癮。」
    王猛有點意外:「這麼順利?」
    「唉唉!人家是內行人,一說就通啦!」
    王猛往君小心瞧去,君小心擺出一副內行人的騷樣,弄得王猛色眼昏花,登時哈哈
大笑,宣傳去了。
    金王玉窘笑:「我們真的要演戲?我根本不會……」
    君小心道:「怕什麼?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好戲班,憑我們姿色,隨便耍他幾招,准
把觀眾耍得眼花繚亂。」
    金王玉只好相信小心的話了。
    不久,王媽媽弄來酒菜,擺在戲台中央,兩人開始大吃大喝,女人味盡失,但咬了
幾口肉,君小心發現有不少女人在後台偷瞧,趕忙暗示金王玉要吃的淑女樣。然而那些
女人似乎不在乎兩人吃相,而是想瞧瞧有資格在戲台上吃飯,這可是了不起的恩賜,通
常除了老闆和台柱以外,誰也輪不到這種光榮。
    見著兩人容貌,那群女子自知比不過,有的歎息,有的同情,卻很少有嫉妒者,瞧
了幾眼,也都走了。
    君小心聽見她們歎息聲,目是得意萬分,暗自誇讚自己化妝術不賴,
    酒菜吃完,天色已黑,王媽媽把兩人帶到一間佈置還算舒服臥房,要兩人休息,說
是睡足了,待會兒上戲才有精神,兩人也就大大方方躺下,王媽媽這才高高興興離去。
    然而此臥房脂粉味過重,兩人睡不著,只好起來戲耍一番,反正要上戲,能耍什麼
則耍什麼,總是生平第一遭,耍得風光一點,自是應該,
    酉時一過.戲台前陸陸續續有人進場,清一色是男人,而且大都擠在前頭,再過一
刻鐘,竟然客滿了。
    觀眾叫囂趕快上戲。
    王媽媽但見人嘲洶湧,自是心花怒放,撈了這一票,足可吃上半年,而且時間還長,
人潮又多,自可再開一場。
    在觀眾至上之下,她已奔往臥房,老遠就叫著:「君小花、金小桃,快起床啊!觀
眾大爆滿,快上戲啦!」
    君小心立即回答:「沒問題,隨時奉陪!」
    王媽媽奔來,看兩人已醒,還在比划動作,真是有心人,甚是高興:「你們有帶農
眼嗎?」
    君小心含笑:「先穿這件上場如何?」
    「也好,先吊足那些人胃口再說,馬上來啊!我先去招呼觀眾。」
    說完,王媽媽又報以曖昧笑容,方自離去。
    君小心瞧向金王玉,笑道;「聽見沒有?大爆滿啦!正是你出風頭的好機會。」
    金王玉癟笑:「不知有無金玉樓的人?」
    「放心,就算有,也認不出你了,走吧!咱們是台柱,要好好耍兩下子才行!」
    兩人笑不絕口,也步往後場。
    王媽媽很快回到台前,張口即說:「台下熱滾滾,台上火熱熱,本團不惜重金請來
蘇州大美女,君小花和金小桃,兩人美色天生,保證諸位瞧一眼,已經神魂顛倒,再瞧
一眼,則已魂銷魄散,當風流鬼去了!」
    觀眾已按捺不住,有人鳴叫:「快叫仙女出場啊!我們等不及啦!等得四肢都快發
軟了!」
    王媽媽媚笑道:「四肢軟了,小意思,別一支軟了,那才叫麻煩!」
    此話登時引來哄堂大笑。
    王媽媽開了黃腔,見群眾情緒已鼎沸,這才說道:「說的總沒看的過癮,上菜啦—
—-」
    一聲喝令,全場鼓掌,王媽媽走向後台。
    君小心和金王玉兩邊出場,群眾見其美絕天下,驚艷之餘,大拍其手,色眼瞪的又
大又圓,沒有一個坐著,全擠向台前。
    君小心皺眉:「怎會全是男的?」
    金王玉道:「他們怎麼色瞇瞇?」
    「當然是被我們美色所迷啦!」
    「要醉不醉?」
    「管他是男是女,先醉再說!」
    君小心當下耍出教王胖胖的「貴妃醉酒」飛向台中,兩眼一瞄,雙胸撩顫,登時頓
住,媚眼送往觀眾,霎時引來一陣掌聲。
    有人吼道:「好一個蘇州姑娘,又媚又騷,有看頭啦!」
    「大的國色天香,小的楚楚動人,嘿嘿!幼齒的更夠味!快搖啊!」
    群眾盡興大吼,君小心和金王玉則在上頭使出渾身解數,醉得群眾方寸大亂,每一
次旋飛,裙子飄起,群眾都傾頭低瞧,兩眼快噴出火來。
    可惜君小心有意整人:「你們色,我就吊足你們胃口!」
    裙子一旋高,馬上又伸手下壓,惹得觀眾又急又愛,又興奮又失望。
    後台王媽媽瞧及君小心表演,不禁大大佩服:「果然是內行人,箇中高手,老娘這
下可有得賺了!」
    兩人在台上耍了十餘分鐘,觀眾有人已忍受不了,喝叫不已:「脫啊!脫一件,大
爺賞五兩銀子!」
    銀子立即往台上丟去。
    君小心贈獎:「媽的,全是色狼一群,叫我脫,我就脫!」
    當下摘下左發出黃玫瑰往那人丟去,嗲聲說道:「五兩銀子,只能買一朵玫瑰花
兒……」
    媚眼再勾,觀眾已鼎沸,一窩蜂伸手槍那玫瑰花,花瓣一時散開,觀眾亂成一團。
    「美人花兒好香,就像她的嘴唇,我親、我親、我吞了它!」
    「我怎會得吞下?我要放在心肝裡頭,做我的美人夢啊!」
    搶著花瓣者,或吞或塞往胸口、褲襠,任何粗魯動作告做得出來。
    「脫啊!再脫啊!五兩不夠,十兩如何?」
    「我再加十兩!」
    「我給黃金二十兩!」
    一時碎銀滿天飛。
    君小心暗陣道:「小氣鬼,要是在中原,大元寶、大珍珠、大碧玉早就擲上來了,
還以為多有錢?」
    然而在邊陲小鎮,有如此出手,已是夠嚇人、夠風光了。
    君小心和金王玉照例,能拋的都拋向群眾,觀眾已然慾火熏心,怎能滿足?有人忍
不住已爬上台,想脫兩人裙子.群眾更是血脈責張哈喝著,快把戲台給擠垮。
    君小心哪能讓他逮著?媚笑道:「相公大猴急了……」
    「不猴急,就快死疾了,美人啊!別走啊……」
    君小心故意讓他追趕,若即若離,算好方位,故意絆跤,那人猛地撲來,君小心一
扭身避開他,身軀也立起來,那人打個空,摔向台下,唉唉大叫,壓得人群一團吼。
    「一個不行,咱們上啦!」
    又爬上台五名色眼昏花漢子,四下包抄,想逮著美人。
    君小心眼看要糟,唉呀唉呀橋媚直叫,跳向後邊,見著漢子衝來,一手抓下背景布
條,拉著金王玉掠向左後台,躲得老遠去。
    布蓬被扯,唰拉拉全塌下來,罩得那五人沒頭沒臉,群眾卻是一陣歡呼,眼冒奇光
九彩,原是後台十餘女子正在偷瞧君小心、金王玉兩人如何惹得觀眾鼎沸,現在布篷掉
下來,她們有的仍未上妝,甚至未加衣衫,全是赤裸裸露在觀眾面前,難怪引起一陣騷
動。
    那群女子哎呀尖聲直叫,四下亂散,極大部份卻往前衝,因為台上銀子不少,搶一
錠,是一錠,有的觀眾為了大飽眼福,又拋來不少銀子。
    王媽媽見狀,哪甘銀子平白損失,趕忙出來哈喝,趕鴨子般,想把女子趕回去,但
效果並不好。
    此時爬上台的五名觀眾已鑽出布篷,乍見裸女四處奔走,也借此毛手毛腳,逢人就
抱、逢人就親,那群女子並笑嘻嘻地半推半就,還是銀子好,有的乾脆伸手掏向抱來男
人的褲袋,抓來大把銀子,男人卻抱得更勤,親得更凶,女人也就笑的更浪了。
    君小心和金王玉見著此幕,已傻愣了眼——這是何種劇團?怎會光溜溜,耍起來比
妓院還快活?
    全天玉窘紅著臉:「他們在表演什麼?」
    君小心癟笑:「原始人的歡呼。」
    「怎會有人光溜溜?」
    「那是光光秀。」
    「可是還有的穿了輕紗……有點透明……」
    「那是透明秀。」
    金王玉窘笑:「怎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秀?」
    君小心歎笑:「時代不同啦!什麼名堂都有。」
    「那我們剛才上的場……」
    「叫做牛肉場!」君小心癟笑:「現在的牛肉場不賣牛肉,賣的是人肉。」
    金王玉咳笑:「他們當我們是什麼人?」
    君小心對答如流:「牛肉女郎。」
    金王玉笑癟著嘴:「這如何是好?要是傳到金玉接,我爹不打死我才怪?」
    「那還算是幸運,若要把你嫁掉,那才頭痛。」
    君小心笑的甚黠:「方纔還真賣的得意忘形,歌劇團也罷,要是知道牛肉場,我可
不敢那麼明目張膽,一生英名就此去了。」
    金王玉窘笑:「還好我們沒脫,否則更嚴重了……」
    君小心敲他一個腦袋,訕笑道:「你脫什麼?你又能脫什麼?連荷包蛋都沒有,想
脫都沒得脫!」
    金王玉著笑:「也罷,免得我失了身,現在如何?咱們溜是不溜?」
    「溜,不溜,將來如何見人?」
    兩人已準備開溜,向全場再瞄一眼,做最後的自我解嘲,方想離去之際,君小心忽
然發現遠處門口站了一名白衣人,手持玉笛,在燈光下特別顯眼。
    君小心征愕:「會是華秋風?」
    金王玉聞言也瞧向那人,驚詫道:「真是他?」
    兩人潛近些再瞧,終於見得他臉容。
    原來華秋風養傷月餘已康復,每夜以苗女解性慾,久了也會膩,久聞此處有牛肉場,
也就前來瞧瞧,雖是遠了些,若有美女,亦是值得,瞧他目光不停搜向內場,似乎曾見
過君小心和金王玉演出,念念不忘兩人再次出現。
    君小心呵呵笑道:「真是冤家路窄,這色鬼竟然來了?可省了我們不少工夫,有牛
肉場好掩飾,今晚他自該上當了。」
    金王玉道:「不走了!」
    「你沒看到他目光不停往裡頭瞧?已經被你的媚力迷住啦!」
    「我有這媚力嗎?」
    「有啊!艷光四射,還不到十二歲,是幼齒的!」
    金王玉窘笑:「就算有媚力,可是王媽媽要是叫我們再出場,我們要演什麼?」
    「脫啊!」
    「脫?你不是說我連荷包蛋都沒有……」
    「唉呀!脫一兩件就行,露露肩頭,肚臍眼,然後閃退,也夠他們瘋狂啦!」
    金王玉只好照辦。
    當下兩人在後台隨便找來輕紗,便匆匆回房,換下彩裙,拿來布條把棉花包纏向胸
部,再著短褲,然後穿上紅肚兜,再加上輕紗,最後才將彩裙給穿回去。
    方穿妥不久,王媽媽又來訪人,說是觀眾鬧著要兩人再出場。
    君小心媚笑道:「媽媽,人家可是有價碼的喔!」
    王媽媽眼睛一亮:「你也接客?」
    「幹我們這一行,當然是賺得愈多愈好,在前場脫,多沒意思,只要客人出得了價
碼,人又可以,王媽媽不也是內行人?」
    王媽媽笑的鼻眼都快黏在一起:「果然是內行人,好,沒問題,以你的條件,接一
次客,可比演十場還來得划算,不知你的價碼……」
    「第一次就算奉送,我的那份就送給姊妹們,算見面孔啦!」
    王媽媽呵呵笑不停,直道君小心夠意思,將來必定好好照顧她。
    「我這就去安排,你的價碼,至少也值五百兩,說不定還是黃金呢!」
    她歡天喜地離去,有了價碼一事,王媽媽自不能讓君小心太早出場,和群眾周旋了
一陣,再派三四場火辣辣表演,也拖去不少時間,最後才又把君小心和金王玉結請出場。
    後排布篷已再次張上,全台只見著兩人,燈光暗了許多,憑添了不少朦朧美。
    王媽媽大聲喝道:「內行人注意看啦!好彩頭,可別放過啊!」
    暗語已打出去,內行者皆騷動不止。
    君小心有意勾引華秋風,表演的甚是火辣,惹得群眾血脈貢張,就快崩裂。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3
發表於 2010-6-30 12:28:04 |只看該作者
他露完肩頭露背後,露完臍露大腿,不久玫瑰黃彩裙給解下,透明紗中見著紅肚兜,
體態更是撩人,誰又想得到他是男人身?個個如癡如醉,連華秋風也瞪直眼珠,口水猛
吞。
    騷扭一陣,君小心知道差不多了,哎呀尖叫一聲,和金王玉同時抽出肚兜往人群拋
去,群眾瘋狂猛叫,以為可見著美人撩人胴體,誰知兩人一閃身,又都溜入後場。
    群眾一陣喧嘩,情緒十分激動。
    王媽媽立即出場,大聲笑道:「美人如玉,豈能隨便暴光?該看的大家也見著了,
我知道大家一定很激動,說是咱們耍花招,但是姑娘非本團人員,她只答應在第十天中
的其中一場,做最精彩演出,以答謝各位,各位若有耐心,或是值得一瞧,不妨天天來
捧場,自有一天會如願,姑娘所以要如此,無非想替恩客們守身如玉,各位請見諒!」
    群眾情緒不一,有的謾罵、有的期盼,有的卻喜上眉梢,若能和如此美艷姑娘一度
春風,傾家蕩產也甘心。
    有人開始喊價,王媽媽只是笑著直搖頭。
    終於有一人出價五百兩銀子,乃是一位仕紳,胖而圓,喊完價,他威風凜凜地瞄向
眾人,笑聲不斷。
    群眾一陣聳動,五百兩,他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
    王媽媽也向這仕紳報以微笑,價碼似乎差不多了。
    此時華秋風輕掠上台,伸手拋來一張銀票冷道:「你會安排吧?」
    話聲方落,人已閃退,掠門而出,群眾始終未見及他面目。
    王媽媽攤開銀票一瞧,兩手直發抖:「京城寶通錢莊發出,黃金千兩?」
    千兩黃金,足可買十家店舖,讓在場千百人吃上三年,如此大手筆,連那仕紳笑容
也怔住了。
    他咬叫道:「瘋了!千兩黃金,俺可買下那種女人十餘名,怎由得如此花錢法?」
然而他卻仍捨不得,只好自我安慰:「今天不行,明晚再來,總沒人再跟我搶吧?」
    想及明晚仍能和美人風流,他也露出色瞇瞇笑容。
    王媽媽定過神來,頻頻笑道:「春宵一刻果然值千金,老娘混了大半輩子,除了一
次在杭州百翠樓碰過以外,這還是第一次經手,真是老來行大運!」
    當下也不再開第二場,打發觀眾走了,關起門,要那些牛肉女郎早早睡去,明兒分
紅,隨後趕快找至臥房,告知君小心,還說那恩客十分英俊,是他修來福氣。
    君小心則千謝萬謝她管自己找來客人。
    王媽媽說及價碼,短報了二百兩,說是八百兩黃金,要小心也留下一些,君小心就
是不收,全要給那些妹妹們,要她們若想收山則收山,王媽媽表示一定轉達美意,隨後
談到安排接客,本來都在這臥房,但此客人身份似不同,得安排好些,乃決定在村落第
三家,有個不錯房間,只要花幾兩銀子,叫那家人讓出一晚即可。
    她很快去辦此事,也辦妥了。
    君小心怕金王玉出了紕漏,要他較晚再去,還得帶一名女子去,那女子他已找好了,
金王玉唯命是從,猛點頭。君小心這才風情萬種地往那溫柔床——接客去了。
    走不了幾步路,進入此房間,還算寬敞,床鋪為檀木所造,十分硬實,鋪有絲花毯
被,睡起來軟硬適中,在這小村落有此床鋪,也算是奢侈品了,床前還有小八仙桌,桌
上蠟燭光線柔和,木桌左側則為極花窗,除此之外,不見豪華之處。
    君小心早想好要如何以美色迷惑華秋風,他先躺在床上,擺出楚楚動人姿態,等著
魚兒上鉤。
    約過一個更次,華秋風風度翩翩地已進門,見及美女在床,兩眼閃過一絲淫笑,笑
的也邪。
    「不知姑娘是何人氏?怎會淪落至此?」
    君小心裝得楚楚動人:「不談了,家父本在當官,哪知行官上任途中遇了土匪,父
母遇害,我們姊妹遭蹂躪,又被賣來此,現在只想賺了錢還債,也好早日脫身。」
    說到傷心處,淚水快湧出來。
    華秋風不禁看呆了,這模樣,他只有在二十年前瞧過一位美人,她正是自己心目中
高攀不起的孟瑤仙子,尤其是那雙下巴、粗眉毛,簡直就是她的化身。
    君小心暗中瞄他,發現他的左臉已故意弄得較黯黃.才不會明顯露出陰陽臉,不禁
暗笑。忽又見見他傻愣愣地望著自己,深怕露了破綻,趕忙裝笑:「不說了,害公子情
緒大壞,小女子過意不去。」
    華秋風這才發現失態,談笑一聲:「怎會呢?在下是被姑娘花容月貌所迷,才會如
此失態。」
    君小心淺顰一笑,裝得又嬌又柔:「多謝公子誇獎,小女子一介庸脂俗粉罷了。」
    華秋風想縱聲大笑,又怕驚動佳人,把笑意斂小,輕笑道:「姑娘要是庸脂俗粉,
天下再無美女可言了。」
    「真的?」
    君小心含脈含情,瞧得華秋風慾火大動,已靠向床沿,伸手往君小心下巴勾去。
    「你是真的美,美若天仙,要讓我心動的女子不少,你卻是其中一人。」
    君小心暗叫噁心,甚想咬斷他手指,卻又只能含情發笑,他現在覺得以色誘人,並
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小美人你放心,我會替你殺了那土匪,還會贖回你身軀,只要你能陪著我……」
    「真的?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會侍候你一輩子……」
    「你……一定能侍候得很好……」
    「嗯……」
    華秋風已欺上來,開始毛手毛腳,張嘴想亂親。
    君小心發現他四顆門牙已補齊,想是不敢以此見人,看他那張嘴,實是厭惡難忍,
也顧不得再深一步調情,立即咬破嘴中暗藏迷藥,輕輕吹往他臉上。
    華秋風已被美人所迷,又哪知牛肉場女子會下迷藥?而此藥又談又輕,他只覺得美
女呼吸幽香如蘭,愈吸愈舒服,愈沉溺於愛慾交流之中,眼睛也就朦朧了。
    「美人兒,我要你永遠當我妻子如何?」
    「可以呀!只要你願意,我願侍你一輩子……」
    「那……我要你了……」
    「我……我怕……我要吹熄火燭……」
    「不要怕嘛……你等等,我就來……」
    君小心撒嬌地推開華秋風,趕忙奔向燭台,猛將火勢吹,正在此時金王玉早就帶來
那名女子,見及裡頭燭火熄滅,馬上推開木門,細聲道:「來了……」
    這聲音還是被華秋風聽去,迷糊說道:「什麼來了?」
    君小心趕忙步聲道:「人家怕你等急,所以很快就來了!」
    他牽那女子,她身材和小心差不多,酥胸聳挺,頗具彈性,只著一件薄紗,體態十
分迷人,只是瞼容較醜些,但在黑夜中也就沒什麼差別。君小心和她談好五十兩銀子代
價,要她只接客不說話,她也欣然答應,此時見著兩人使出李代桃僵之計,也暗自覺得
想笑。
    君小心把她送往床頭,華秋風摸得她只罩外杉,柔嫩肌膚盡摸得著,淫笑起來:
「原來你在脫衣衫,為何不讓我幫你脫呢?」
    君小心怒眼瞪他,話聲卻嗲:「人家不敢嘛……而且如此詩候你,不是更好麼?」
    那女子不說話,動作卻推推就就,惹得華秋風慾火更熾,立即將她按倒,上下其手
開始亂摸。
    「美人兒!你真是尤物,容貌美、身材更佳……我快被你迷死了!」
    那女子被抓摸得似也慾火確升,不停呻吟。
    如此一來倒省了君小心不少麻煩,跟著華秋風藥力已發作.除了歐閒之外,不再胡
亂問話,兩人已攝光衣衫,扭成一團,君小心這才語出房外。
    金王玉細聲問道:「如何?」
    君小心竊笑道:「狼兒發騷了,再也顧不得誰是誰?有女人便行,何需我這絕色女
子侍候?」
    金王玉呵呵笑道:「你的美色還真是天下難尋,我都快被你迷住了呢!」
    「少色啦!要迷住,戲台那邊牛肉女郎那麼多,要我幫你挑,還是你自己選?」
    金王玉乾笑:「那個不一樣啦!我還沒到達那種地步,我只是想不出,有誰可以跟
你相比……有了,有一個人……」
    「是誰?」
    「就是在七巧桿,把你救出來那位仙子,她跟你有點兒像……」
    「我有這麼美嗎?」君小心反而覺得若有這麼美,那該值得驕傲。
    金王玉笑道:「你真的跟她差不多。」
    「該不會是我們都有雙下巴,你就說很像吧?」
    「不,還有眉毛……好像全都很像……」
    君小心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哥哥來扮,可能就更像峻……」
    「該是如此。」
    兩人還想再扯,裡頭已傳來急促呻吟聲,想是快有了結果,兩人遂收回心神,注意
發展。
    米多久,房門已開,那女子頭髮散亂卻面帶笑容走出來,拇指往裡頭指去:「擺平
啦!小妹們,他可是好貨色,不知你為何不要?」
    君小心含笑:「我自有苦衷,多謝姊妹幫忙,還請別說出去。」
    又是一錠大元寶,那女子欣喜不已:「我自會替你守秘,明兒見,我走啦!」
    邊走邊穿衣衫,遠遠卻傳來:「有如此多銀兩,怎會混在此?」……她滿頭露水直
搖頭,談笑不已。
    金王玉道:「擺平了,現在該如何?」
    君小心瞄眼:「換你上啊!去料理他!」
    金王玉窘笑:「我不行,我是男的……」
    君小心立時給他響頭,呵呵笑起:「誰叫你去辦那種事?我只叫你看好他,我累啦!
想休息,真是人小鬼大!」金王玉癟笑著:「我哪知你只要我看人?」
    「其他的,你行嗎?」
    金王玉乾笑著,猛搖頭。
    兩人送往裡頭行去,黑暗中仍可見著華秋風赤裸裸,呼呼大睡。
    金王玉細聲道:「明天怎麼辦?」
    君小心道:「當然是以美色迷住他,然後我就偷偷失蹤,你就告訴他我回到七音城,
在半月後的夜晚前去,即能找到我。」
    「要是他沒去呢?」
    「那表示我的媚力失敗了。」
    「要是他去了呢?他不一定會吹笛。」
    君小心黠笑道:「這還不簡單,咱們把他邁入霧區,然後再引動琴音,這色鬼逃不
掉、出不來,又受琴音干擾,在無法忍受之下,他一定得吹笛抗拒琴音了。」
    金王玉領頻點頭:「對喔!倒不一定要他答應才行,可是若你走了,那玉情蕭的下
落該如何問他?」
    君小心道:「待我明天套他話,套不著就用偷的。」
    「那也是辦法,你先睡吧!我看著他。」
    當下君小心已倒地入睡,金王玉則自不轉睛地盯著華秋風,然而君小心折騰一夜,
他還不是累得腳軟,不知不覺中已睡著。
    及至五更將過,華秋風幽幽醒來,天色仍黯黑,瞧不清四處,他伸手一摸,剛好碰
及金王玉,一聲淫笑,又膩了過來。
    「小美人,你還好吧?」
    他張嘴就親,金王玉沉睡中被親醒,登時尖叫,趕忙把他推開。
    華秋風驚愕:「小美人,傷著你了?」
    此時君小心也被嚇醒,發現此場面,立時將金王玉拉往床下,他唉呀一聲,摔了下
來,君小心狠狠敲他兩個腦袋,警告他竟然如此不小心,金王玉雖疼痛,卻兩手掩口,
再也不敢聲張。
    華秋風見他摔倒,一時心疼,欺身過來:「小美人,摔疼你了沒有……」伸手即抓。
    君小心立即迎向他,怨聲道:「好疼幄!膝蓋疼……」
    「你替你揉揉……」
    華秋風建笑聲起,盡吃豆腐地操著小心膝蓋,越揉越滑向大腿。
    君小心立即給他一掌,打掉他右手,斥笑;「你想幹什麼?」
    「我想要……」華秋風欺身將他抱住。
    君小心甚是噁心,嗲聲叫道;「不行……昨夜你要過了……」
    「人家愛死你了,還要嘛……」
    「不行!」
    「你不行,我行就好了……」
    君小心掙扎,華秋風反而更興奮,猛相、猛親,又想苟合。
    君小心自不願讓他親著,左閃右躲,華秋風硬是不罷手,玩的更來勁。
    「他媽的!你當我是男妓?」
    君小心實在受不了,顧不得什麼美色迷惑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華秋風愣住了;「你……你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我還想宰了你呢!大色鬼,昨天要了,今天還要。」
    君小心已變回男人聲音,華秋風更是驚詫:「你……你是男是女?」
    君小心呵呵笑道:「昨天是女的,一過天亮就變成男的了。」
    「你,你是陰陽人?」
    「你才是陰陽人呢?」
    「那……這……我昨夜明明……你是人妖?」
    「妖你的頭,我是來收拾你的!」
    君小心先發制人,一掌又打得華秋風浪跌床下,他猛撲下來,華秋風雖有反抗,但
只一封掌,卻未注意另有金王玉躲在床下,一不小心,穴道已被金王玉點著,整個人已
軟下,君小心剛好撲至,打得他落花流水,憤恨難消。
    「你是誰?」華秋風怒道。
    「我是你最恨的人。」
    君小心往窗戶推去,淡淡朝陽透來,房室已亮,君小心和金王玉絕美容貌已清清楚
楚現在他眼前。
    他見著的仍是絕色美女,更是不解:「你我曾經認識?」
    君小心呵呵笑道:「不但認識,還結了一輩子的深仇大恨呢!」
    「你會是誰?」
    君小心想想,拉往金王玉假髮,金王玉唉唉痛叫:「別拉別拉,綁得太緊了……」
    君小心沒辦法,只好把他假髮往前翻去,露出光禿禿後腦勺,兩人謔笑不已。
    「看見了沒有?這是他的註冊商標。」
    華秋風先是一愣,隨即怒意激升又驚煌失措:「會是你們?」
    君小心哈哈大笑:「是啊!大冤家,咱們又見面了,第二回合,你還是一樣,落水
狗一隻。」
    華秋風又驚又怒:「你們怎會在牛肉場?難道你真是陰陽人?人妖?」
    「你才是陰陽人!」君小心猛扯他眉毛,訕笑不止:「來牛肉場,就是專釣你這淫
色之徒,怎麼?昨夜還快活吧?」
    華秋風實是想不通昨夜風流事,此時卻由不得他多想,怒道:「你想幹什麼?」
    「讓你報仇啊!你不是想喝我血、啃我肉?」
    華秋風冷哼一聲,未再說話,他此時如落水狗,又能如何報仇?恨得咬牙切齒。
    君小心笑了幾聲,說道:「其實你也不必太難過,我此次前來,是想找你談生意,
不知你有無興趣?」
    「此仇不共戴天,沒什麼好談!」
    「你不想談,我還是要說,只是想請你到太行山吹笛子,我的條件可十分優厚,足
可讓你心滿意足,最基本就是告訴你,讓你恢復青春美貌的方法。」
    華秋風有點動容,卻未開口。
    「當然你會懷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爺爺就是陰不救,他懂得方法豈只千百種?
隨便說出一種,就能叫你三十年不必洗臉,還是一樣青春永駐。」
    華秋風暗道:「原是陰不救孫子,難怪懂得水晶果功效,自己雖心動,但顏面豈能
掛得住?何況這若兩人,仍可取血,得到治險功效。」態度又硬起來,冷斥:「你我深
化大很。不必多說!」
    君小心輕歎:「有時候機會只有一次,但仇怨卻可以延後再等,不知你在想什麼?」
    「辦不到!」
    「唉呀!喧賓奪主,叫的那麼大聲?你吼什麼勁!」
    君小心一巴掌又打得華秋風腦袋猛晃,假牙也掉了出來。
    金王玉踩向那假牙,訕笑不解:「好厲害呀!他的牙齒怎會長的如此快?一個月不
見就冒出來了?」
    君小心笑道:「如此寶貝,怎能糟蹋了呢?」
    又把踩黑的假牙裝入華秋風口中,他雖掙扎,卻奈何不了君小心力道,硬被裝回口
中,恨得他兩眼噴火。
    君小心道:「看樣子,我們是談不攏了,那該是你倒楣。」抓起床邊玉笛,指向華
秋風.似笑非笑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玉情蕭的下落了吧?」
    「你們……跟她有何關係?」
    「沒關係,我們是月下老人.想替你們拉紅線,誰知你硬是無情無義,我也莫可奈
何,只好把她介紹給別人啦!」
    「介紹給誰?」
    「名氣可比你大多了,譬如說七音城主,或是天下第一當,你惹得起嗎?」
    華秋風怒斥:「你敢?」
    雖然他風流成性,卻對玉清蕭一往情深,那是他初戀,也是最珍惜的愛情,不容他
人侮辱。
    君小心訕笑輕道:「我不是在進行嗎?有何不敢?」
    金王玉道:「那是你不要,我們只好再找別人啦!」
    華秋風怒極反笑:「你們休想如意,我不會告訴你們她的住處。」
    「我想你不吃苦頭,也是不會甘心說出來!」君小心抓起玉笛,往他腦袋猛地敲去,
咋然一響,華秋風悶哼難忍,他還是不說。
    「當然啦!你這色鬼,腦袋並不怎麼重要,卵蛋可就不一樣了,你不說,我就把你
砸成太監!」
    玉笛往地下體打去,華秋風痛得臉色發白:「你……敢……」
    「不說是不是?」
    君小心砸得更猛,華秋風唉叫一聲,嚇昏了。
    金王玉哇了一聲:「這麼沒用,一下子就嚇昏了?」
    倒出桌上茶水,將他潑醒,君小心還要他把茶撒在地上。
    君小心促狹德笑:「這麼沒膽,連尿都嚇出來了?」
    華秋風臉色一陣青白,還是不說。
    「你不說?好吧!太監是當定了。」
    君小心不再留情,玉笛猛往他卵蛋打去。
    華秋風嚇得面無血色:「她在絕情谷。」
    金王玉已欣喜笑道:「有答案啦!大功告成了。」
    君小心卻冷笑不已:「別人可以騎,你也想騙我?」
    玉蕭猛揮,疾往下硬,華秋風見狀,沒命尖叫:「她在天河山百花谷,不要……啊
——」
    尖叫一聲.玉笛好猛度下去,叭然痛響,華秋風又嚇昏了,此次當真屎尿盡流。
    「嗯,好臭!」
    君小心和金王玉掩日跳開,癟笑不已。
    金王玉笑問:「這次是真是假?」
    其實君小心早感應出華秋風所想的地方,沒想到他卻有意隱瞞,才報由心生,一口
氣又將他左大腿給打得腫脹骨折,他終於說出實話。
    君小心笑道:「連尿都流出來了,還假得了?」
    金王玉輕笑:「一代色鬼在此被嚇成如此,也算是大新聞啦!不過我總覺得奇怪,
他武功那麼高,怎會老是栽在我們手中?」
    君小心賊笑:「那是他沒有把『色』字研究得很清楚,當然要栽斤斗,呵呵!憑我
的姿色,天下男人還沒幾個能逃得了我的美人關呢!」姿勢一擺,更是動人。
    「這是事實,大快現在可以多封一個外號——天下第一美人,保證轟動!」
    君小心耍耍姿勢,仍收勢,笑道:「也罷,咱們總是男人,何必踉女人搶飯碗?再
說這一搞下來.不變成女人,也會變成人長,尤其這身打扮,大堆衣服,壓得我透不過
氣來。還得天天梳妝弄頭點胭脂,不煩死才怪,我還是覺得當男人好。」
    金王玉抓抓頭髮,有此同感:「當女人果然麻煩多多……對了,何不把這色魔變成
女人,要他一輩子麻煩多多?」
    君小心笑道:「本是如此想,但是這種事,留給跟他有深仇大浪的人去辦.要我閹
他,我還嫌手髒呢!」
    金王玉猛點頭:「對,愈看他愈髒,連牛肉場的女人也要,有失武林風範!」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4
發表於 2010-6-30 12:29:22 |只看該作者
第20章 玉女倩
    伸腳一踢,又把他踢醒。
    君小心瞪眼:「留你命根子,你別不知侮改,遲早你會死在女人肚皮下!」
    華秋風驚怒得快要發瘋,身軀不停抽搐著。
    此時王媽媽聞及此戶人家通風報信,說是吵得厲害,一時情急也奔來,方進門已笑
臉迎人:「什麼事,鬧得如此驚天動地……」
    君小心見她進來,火氣仍大,喝叫:「你也差不多,竟敢半途攔路,如抓良家婦女,
逼其賣身!」
    玉笛往她肚子插去,王媽媽被插得滿腹生疼,撞退牆角,窩了下來,滿是驚詫:
「君小花你這是……」
    「花你的頭!」
    玉笛一掃,將她聳高髮髻給打爛,王媽媽哪敢再吭半聲,嚇得嘴唇發紫。
    君小心逼向她,玉笛頂住她下巴,冷道:「說,你從以前到現在,一共編拐了多少
女人?」
    王媽媽吶吶不敢多言,君小心大喝,她嚇了,才說出來:「大約十一二名……記不
清那麼多了……」
    「黑心事做多了,什麼也記不清!」
    連敲十二響,敲得王媽媽瞼背全是傷,挨疼尖叫,淚水猛流。
    金王玉憤恨斥道:「開牛肉場也不說,騙得我們失身,十二下算什麼?我要敲你十
二根牙齒。」
    拿來燭台,猛敲王媽媽嘴中牙,雖是掉了不少顆,但大都是假牙,敢清早就掉光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被敲得唉唉叫,滿口落牙和著鮮血直往外掉。
    才敲不了幾下,金王玉已找不到牙齒,斥罵道:「我還以為你多凶?原是無牙老
虎!」
    君小心冷笑:「算你走運,一顆牙齒抵去一個女子一生不幸,你該賺了,現在給我
尖叫!」
    王媽媽被接得滿身是傷,已叫不出口,張張嘴,仍聽不見聲音。
    「叫啊——」
    君小心大吼,王媽媽又被嚇著,什麼聲音也都尖叫出來,有若瘋婆子。
    金王玉不明究裡:「大俠你……你喜歡聽這叫聲?」
    「你懂什麼?這把叫——狗喊狗,馬上你就明白了。」
    君小心話未說完,外頭果然有喝聲傳來,王猛彪大身形沖站還來不及囂張,君小心
和金王玉一擁而上。王猛雖彪壯,功夫卻稀鬆的很,三兩下已被揍得頭破血流,唉唉痛
叫,牙齒也被敲落十餘根,當他無牙老虎去了。
    惡人已制服,君小心、金王玉大快心情。
    君小心喝叫:「這就是惡人的下場.以後給我安分些,別忘了把從那些女人身上弄
來的錢,還給她們.否側下次被我碰上,夠他們受!」
    王猛和王媽媽哪敢說不?拚命點頭。
    君小心這才又回到華秋風身前,訕笑道:「怨是結定了,你想報仇也沒關係。反正
你是軟腳虎,我可不怕你.如果有興趣,歡迎到太行山,我讓你嘗嘗天雷鏡的滋味,保
證你更夠味三分,拜拜啦.好好養傷。別養壞了命根子,免得後繼無人啊!」
    玉笛猛往華秋風命根拋去,打得他又是一陣抽痛。
    君小心和金王玉這才揚長而去。
    外邊早圍了不少牛肉場女子,君小心也發現昨夜李代桃僵的那女子。
    他輕輕一笑:「知道了沒有?我的苦衷就是在此,我們是男的對!」
    伸手抓向胸口棉花團,丟向那群女子,引起一陣驚詫騷動。
    君小心道:「別忘了拿錢走路啊!混在這裡,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笑聲中,兩人大搖大擺走了。
    那群女子,有的已回去打包,有的卻怔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王媽媽好不容易掙扎爬起.她還想照顧華秋風這有錢大爺,華秋風動彈不得,只有
任其擺回床上.一臉怒氣卻灌滿胸腔,王媽媽見他不說話,立即叫來王猛替他解去穴道。
不解還好.這一解開.華秋風把怒氣全部宣洩在兩人身上。
    「都是你們串通好,來陷害大爺.你找死!」
    凌空攝取玉笛,猛砸兩人腦袋.叭叭脆響.兩人腦漿溢出,當場斃命,十二顆落牙
仍換不回他倆罪孽生命.死得並不冤。
    華秋風又自亂砸桌、床,不停厲叫:「此仇不報.暫不為人。」嚇得外頭女子紛紛
逃去。華秋風宣洩一陣.才抓起衣衫往外衝,見著蒼穹,猛然嘯天,才一拐拐掠往山頭。
    那群女子見著王媽媽已死,王猛也嚥了氣.合力將人埋了,戲班無人,各自分了值
錢東西,三兩散去.臨行前仍對君小心懷有一份感激。
    戲台已空無一人,冷風吹來,門窗呀呀作響,昨夜風華已換來幾許淒涼。
    天河山位於巫山十二峰附近。
    君小心和金王玉算是走回頭路了。
    七日後。
    兩人已抵天河山。說是山,不如說是尖峰來得恰當.這山竟然要高於巫山十二峰,
藏在最深處。山峰居中可見一條洩白河流蜿蜒掛在半空中,垂洩而成瀑布,因而得名。
    如此高峰,為何有此河流?原是山峰頂處全年積雪,較低處卻不斷溶化,始造成此
天然奇景。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換回男性裝扮,行動起來較為方便,可是找尋大半天,仍不見百
花谷。君小心遂決定找塊空曠地區坐下,一邊休息,一邊欣賞風景。他認為玉情蕭乃孤
家寡人一個,不堪寂寞之下,必定會吹出蕭聲,屆時再循蕭聲找去便是。
    兩人獵來山狸,生火烤來吃,一邊談笑風生。
    金王玉問道;「你猜玉情蕭會是長得何摸樣?」
    君小心道:「大概不錯吧!否則華秋風這老色鬼,也不會迷戀她那麼久。」
    「呵呵!你想華秋風現在如何?我是說玉情蕭會不會再看上他?」
    「不可能,爺爺說她性情剛烈,寧死不屈,又怎會再吃回頭草?」
    「那她不就一輩子沒人要了?」
    「不是沒人要,而是她不想嫁。」
    「聽我家西席說,不想嫁的女人,通常都有些毛病,你想她有嗎?」
    君小心癟笑道:「我正為這事頭痛,爺爺說她最恨男人,很不幸,我們正是男人。」
    「難道又要男扮女裝?」金王玉露出苦臉著笑著。
    君小心斥笑:「算啦!才扮一次女人,就被騙去牛肉場,差點兒失身,實在很沒面
子。」
    金王玉呵呵笑道:「不過事後想起來,還真是回味無窮。」
    君小心訕笑:「你好像很喜歡當女人的樣子?」
    「不不不!」金王玉急忙否認:「我是說,我們的遭遇,別種事碰不到,就是會碰
到這種千奇百怪的事,我回味的就是這些。」
    君小心靈機一動:「好吧!就讓你再回味一次,我決定讓你扮演最真實的你。」
    「我?什麼樣的我,才最真實?」
    「小孩。」
    「小孩?」
    「嗯,愛哭的小孩,孤苦伶訂的小孩。」
    金王玉癟笑:「可是我不愛哭,我哭不出來……」
    君小心認真道:「凡是小孩都愛哭,你不哭就不真實了。」
    「可是我真的哭不出來,我也沒有孤苦伶仁……」
    「你很快就會哭了。」
    「你叫我怎麼哭?」金王玉反而想大笑。
    君小心冷目道:「我要把你變成孤兒,殺光你父母!」
    金王玉笑容一斂,驚急道:「大俠,你說的可當真?」
    「當然是真的!」君小心一臉凶相;「為了讓你過得真實些,我只好殺了他們。」
    金王玉哭喪著瞼;「他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他們?」
    「因為要讓你哭,如此而已。」
    「這什麼理由?」
    「我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瞧得君小心如此認直.金王玉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在金王玉小小心靈早已
認定君小心無所不能,他要殺誰,好像那人就活不成,現在要殺自己父母,金王玉嚇得
一身冷汗,愣在那裡,任由烈火把狸肉給燒焦一大半。
    君小心正得意把他嚇著,忽聞焦味,頓時驚叫:「小金蛋你發什麼愣?連肉都烤不
好?」
    趕快把烤肉移開火面,不停吹扇著。
    金王玉呆癡癡問道:「你當真會殺我爹娘?」
    君小心見他如此認真.一時想笑:「神經病,我只說說而已,看你信得跟真的一
樣?」
    「你剛才說要讓我哭,一定要殺我爹娘……我不要你殺他們,我不要……不要……」
    金王玉本是不信.但愈想由當真,愈想愈是驚怕,尤其想及爹娘被人殺死的慘狀,
小小心靈已忍受不了,哇地一聲.當真哭了起來。
    這下反而讓君小心亂了方寸,驚詫道:「小金蛋你別當真,我說著玩的,你是我朋
友,我怎會殺他們?」
    「我不要他們死啊……」
    「他們長命百歲,怎會那麼容易死呢?」
    君小心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讓他先哭個夠再說。
    情緒宣洩了,金王玉不再那麼哭得傷心,零星地抽搐著。
    君小心覺得差不多了,方弄出笑臉:「小金蛋.我想請問你.你在哭什麼?」
    「——我不要爹娘被殺了嘛!」
    「誰要殺他們?」
    「你方才說要殺他們……」
    「我已跟你說過,是說著玩的.你急什麼勁.還當直的哭起來?害不害臊?一個大
男人在別人面前胡亂哭,要不要手帕?還是我衣袖借你?」
    金王玉愈想愈窘,已呆坐不下。窘笑起來,逃向遠處:「以後你不能再開這種玩笑,
人家愈想愈怕才哭出來的嘛!」
    君小心呵呵弄笑:「你感情倒是挺豐富.想想就哭了,下次可別忘了學女人。弄條
毛巾塞在腹下,不但可擦淚.還可用來攝鼻涕呢!」
    這話逗得金王玉更是困窘,羞窘直笑。
    君小心但覺肉已烤熟,撕下一半,丟給他,笑道:「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哭!」
    金王玉窘困中接過烤肉,一片片啃食著,一直想不通自己怎會如此動不動即掉淚?
暗自發誓,以後一定不在君小心面前亂哭,否則大沒面子了。
    肉已啃完,他方自走回,雖困窘,卻能面對君小心了,他叫道:「以後你別開這種
玩笑,我以後也不再哭。」
    君小心急道:「這怎麼成?你一定要哭。」
    金王玉咬牙硬撐:「我不哭。」
    「要是你不哭,我們就請不動玉情蕭了。」
    「這……這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可大了。」
    「不過……我還是不能哭。」
    「唉呀!又不是要你真的哭,裝哭總行了吧?」
    「你要我裝哭?為什麼?」
    雖是困窘,但是裝哭,全王玉似能接受。
    君小心道:「這是利用女人的弱點,那玉清蕭算算年齡也有四五十歲,她沒結婚,
當然沒小孩,但只要平常的女人,一定喜歡小孩,尤其更心疼可憐的小孩,你只要哭著
去求她,她大概都會接受才對。」
    金王玉道:「要是她是不正常的女人呢?」
    君小心笑道:「那你就白哭啦!反正是假哭,有啥關係?」
    金王玉臉部熱熱的:「我還是不習慣在人家面前哭。」
    「怕什麼?你剛才不是哭的挺好?」
    「哎呀!那是不小心……不說這些了!」金王玉又把熱臉轉向別處。
    君小心呵呵笑道:「其實你要消除難為情的記錄,只有多哭幾次,跟戲台上一樣裝
哭,一下台,人家就不會笑你啦!」
    「真的?」
    金王玉想試試,又覺得窘困。
    君小心見狀,乾脆自己先表演哭聲。
    「哭聲分得很多種,有喜哭,就是喜極而泣,另外還有尖哭、慟哭、悶哭、哀哭、
假哭、奸哭、狠哭、沒命哭、無所不哭…」
    他說了一大堆哭聲,也學得唯妙唯肖,金王玉學出興趣,他開始哭起來,這一哭,
果然困窘情境一掃而空,自在多了。
    「真好玩,你說對付玉情蕭,要用何種哭聲?」
    「父母親被抓,無依無靠,當然是要用可憐哭跟哀求哭兩種了。」
    金王玉當真開始練習,然而總是哭不出調調,君小心要他把父母當真的被抓,他哭
起來果然逼真多了。
    此時天色已暗,雪花輕飄,四處一片孤寂,兩人坐在高嶺,任由雪花淋頭,不必裝,
已是孤零感人。
    不知不覺中,哀怨蕭音輕輕飄來,讓人聞之,有若天涯淪落人,四處荒涼,依然欲

    君小心立即凜神,細聲道:「開始啦!咱們先在大雪中走來走去,然後你不停吸泣,
會不會?有時候你還得跌倒尖叫,讓我有機會救你,順便把叫聲送給她聽!」
    金王玉十分認真:「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兩人默默低頭,往高峰積雪行去,先是覺得好笑,但走近雪花區,情景更見荒涼,
兩人已入了戲,走起路來十分沉重,又見悲慼聲淡淡傳出,有若天涯兩孤雁,情境十分
感人。
    金王玉淚痕掛臉,切切哀聲:「娘你等等,孩兒這就找人來救你了……」
    張望四周,一片雪茫茫,何處找得路?兩人一臉愁容,只好亂走了。
    君小心悲聲叫:「有人在嗎?玉情蕭俠女在嗎?……茫茫一片,如何找得到您?」
    這一叫,蕭聲頓然停了,君小心暗自高興,又催促金王玉往險處行去。
    金王玉走至一處小斜坡,故意踏空,落在下滾,唉呀叫聲扣人心弦,君小心切叫,
趕忙追前,急追十數丈,方將金王玉給攔住。
    「金公子,我看還是回去吧!這裡太危險了……」
    「不行,我要救我娘,一定要找到玉情蕭俠女……」
    「金公子……」
    兩人相擁而泣,大雪不斷飛來,早將兩人淚給凍冰。
    金王玉掙扎中,又往險處行去,泣聲不斷,十分感人。
    跌爬中,又行百丈餘,行至較陡險坡,君小心已感覺出有人逼近,心知已把玉情蕭
引出來,當下暗示金王玉摔跤,他立即摔倒切叫,君小心往前奔去,卻覺得他跌的不夠
慘烈。
    「他媽的,這樣就想把人騙出來?」
    趁著奔前之際,一個滑倒,猛踹金王玉屁股,金王玉哪知還有這招,當真被嚇著,
驚急大叫,如滾球般往坡底洩去。
    君小心沒命追趕,卻頻頻跌倒,忽見一道白影掠來,很快抄起金王玉,飄落白雪中,
君小心已看清她容貌,有若雪花,潔美帶冷,膚色冰白,看來不食人間煙火。再奔近些,
君小心發現她不但全身雪白,連嘴唇都僵白,全身除了她披肩秀髮和眉毛外,似乎一切
都是白冷冷,讓人不易親近。
    她左手持蕭,右手抄住金王玉,默默等著君小心前來,金王玉似乎已被嚇昏,末再
動彈,這場戲可演得逼真極了。
    君小心奔來,一臉驚慌:「金公子你如何了?」
    他撲前,玉情蕭立即飄退六尺,避得遠遠。
    她似乎在等待瞧著君小心,發現他也是可愛小孩,戒心方去,冷中帶情:「他昏死
過去了,跟我來!」
    她行在前頭,不疾不徐,積雪竟未留下痕跡,顯然輕功已臻踏雪無痕地步。
    君小心暗自好笑,跟了過去。
    幾經轉折,已至兩峰交口處,方踏入裡頭,則百花盛開,皖紫嫣紅,美不勝收,而
以地中水仙花為最多。
    君小心猜不透外邊下著大雪,此處怎會溫暖宜人?心想大概又是一處靈地,天然的
奧妙吧?
    走過花園,已現一座白色雅居,若亭若塔,四周築有白雕欄,看來十分優雅。
    玉情蕭將金王玉置於屋中地面,找來熱茶要君小心餵他喝下,自己往裡頭行去,不
知作做啥?
    君小心很快把茶灌入金王玉口中,他幽幽醒來,忽見君小心在眼前,正想責何他怎
可偷襲自己?君小心立即按住他嘴巴,指向四周,表示地頭到了,話不能亂說,金王玉
無奈,只有暫時忍下來,裝出哀怨呻吟聲。
    君小心趁機往四處瞧去,屋中除了潔淨,只有冰冷,地面鋪著白玉平石,晶瑩冷冰,
左窗置書桌,亦是冷石所雕,窗根、窗簾都是白色,冷風徐來,白紗簾輕飛,憑添幾許
神秘。
    此時玉情箭已走出來,方纔那套鎮蓮花裙邊的裙已換下,改穿一套滾玫瑰邊白裙。
    君小心暗忖:「爺爺說的不假,她果然好潔成瘤。」
    玉情蕭淡然問道:「他可受傷了?」
    聲音雖然冰冷,卻仍可聽出一絲發自母性的關愛。
    君小心不禁再次凝眼瞧向她,發現她的美和上次在七巧軒遇上的仙子,一個慈祥溫
雅,一個冷若冰霜,但那冰霜之中,似乎仍透著一層關愛,心想若她嘴唇較紅潤些,就
能掃去那冷冰冰,高不可攀的氣息了。
    玉情蕭瞧及君小心眼神,純真中帶著神邪,讓人好生不自在,冷目又瞪了過來。
    君小心可惹不起她,幽歎說道:「他現在是好了,可是過了現在,誰知道又會變得
如何?」
    金王玉沉苦呻吟:「娘……您要忍忍……孩兒就請人來救您了……」
    玉情策問道:「他爹娘呢?」
    「被捉了。」
    「你們是來找我?」
    「若您是玉情蕭俠女,就是了。」
    玉情蕭沒回答,反問:「他爹娘落入何人之手?」
    「七音城主。」
    「獨孤放?…他為人甚正派,怎麼會……」
    「也不清楚是否真的確定是他,只是七音城現在全被霧所罩,他爹娘被困在七音城
中,每當我找人去救,都受不了那七音穿腦魔音.都敗陣下來,後來有人指點,只有天
前輩的蕭音可以制住那琴音,所以才千里尋來此山,希望能找到玉前輩……」
    玉情蕭瞧及兩人孤苦伶什,一時不忍,輕歎:「苦了你們……」
    有這句話,君少心心頭大樂,這把似乎已打動她的心了。
    金王玉掙扎起身,下跪伏地,淚水直流:「前輩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娘……他們好
苦……」
    玉情蕭不忍,平時不沾人的手,已托向金王玉,安慰道:
    「小公子你放心,我替你想想法子。」
    金王玉一邊道謝,一邊哭得傷心。
    君小心卻覺得有些不忍心欺騙玉情蕭,她若冰心冷骨倒也罷了,沒想到她卻是外冷
內慈,對於從小未曾受過母愛的他,對慈祥女人自是存有一份嚮往與尊敬,現在耍了她,
反而有點兒內疚。
    玉情蕭凝目望向窗外,不久方道:「其實我的蕭音也未必制得住那把醉仙琴……」
    金王玉急切道:「前輩不能相助?」
    玉情蕭含笑道:「你們千里而來,為父母不顧生死,姑姑豈能見死不救?縱使斗不
過,也要為你們倆深情至性拚一拚。」
    「多謝前輩相助。」
    金王玉連拜三拜,欣喜不已轉瞧君小心,想邀功,事情竟然如此順利即已完成,然
而他卻瞧不到君小心高興神情,心頭十分納悶。
    君小心癟笑幾聲,終於還是不忍欺瞞玉情蕭。
    「玉前輩,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們編出來的。」
    「什麼假的?」玉情蕭仍未想通。
    金王玉可急了:「君大俠你怎能說出?這豈非全部都完了?」
    君小心苦笑:「我沒辦法騙她,她好仁慈,就像我娘一樣,我不能騙她。」
    「你不是說你娘早死了,你從沒見過?」
    「可是我幻想中的娘,是很仁慈的。」
    這句話,也深深震向了玉情蕭心靈,她追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小心道:「這全是騙你的,他爹娘根本沒被抓去七音城,我們只是想破去雷陣,
須要您的協助以抗拒七音城那魔音,所以才編出這故事想騙你去。」
    玉情蕭臉色大變:「這些都是你們演戲,以騙我的?」
    君小心默然點頭。
    玉情蕭怒不可遏,目露殺機,厲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雙掌猛張,化成罡氣,印向兩人的胸口,打得兩人口吐鮮血,往後倒味,掉落花園。
    金王玉忍受不了已倒下,君小心卻勉強爬起。無情蕭再次撲來:「給我死!通通給
我死去——」雙掌瘋狂擊來,打得君小心東撞西滾,若非他體內兩道勁流護體,非得斃
命當場,他卻未曾還手,掙扎中又自爬起。
    「你還敢沒死?納命來——」
    玉清蕭電射向他,右掌即將劈落,卻見滿臉鮮血的君小心,眼神卻無半點兒怨恨,
仍自如此清新可愛,自己有若專殺小孩的劊子手,右掌再也劈不下去了。
    「你為什麼不還手——」
    見著君小心滿臉是血,她已心疼,君小心想回答,口一張,鮮血又湧出,根本說不
出話來。
    「滾——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掌力一掃君小心肩頭,逼得他落退三四步,玉清蕭臉色鐵青,回身掠回雅軒,房門
砰然緊閉。
    君小心勉強坐起,莫名地苦笑,心想自己什麼時候學得那麼乖,硬讓人挨打不還手?
暗自運動?心知受傷不輕,得好好療傷.強忍傷勢,爬向金王玉,看他口角掛血.昏迷
不醒,心知也受了重傷,當下將他背起,邁出浮動步伐,一晃晃地走出這百花谷。
    重門裡,見著玉情蕭不知不覺中已掛下兩行淚水,自己何其忍心,將這小孩傷成如
此模樣?
    君小心勉強走出山谷,外頭風雪更大,撲面而來,雖然有醒神作用,但他心想此雪
區甚廣,自己已身受重傷,恐怕不易走出,何況金王玉昏迷不醒,根本抵抗不了風寒,
遂決定在附近較為避風地區,挖了坑洞,往裡邊躲去。深怕金王玉凍著,將衣服脫了,
蓋在他身上,自己則自行運功驅寒,也借此療傷。
    還好他體內兩股勁流,似乎能在承受最大壓力下,做最大的反應,護住了他的心脈,
此時又能自行審往受傷部位,進行療傷。
    功行半周天,金王玉幽幽醒來,卻叫著冷,君小心則安街他,雙掌抵住他背心.真
氣源源送去,金王玉方自舒服些。
    外頭飛雪愈飄愈多,就快將洞口給掩去,君小心為了顧及金王玉,分不出過多真力
為自己祛寒,身軀已漸漸發白,嘴唇泛黑,不停想打冷額,他卻咬牙硬撐。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被凍得快沒知覺,眼角只能映出有人走來,不知何時,玉情
蕭已找來此,見著君小心如此捨身相救友人,連身軀都快被凍僵了,天下又何處找來如
此真情至性的人?她已滿眶淚水,忍不住已走進洞中,從來未曾接觸男人身軀的雙手,
也印向了君小心光禿而結滿冰雪的背心,真氣湧源送去。
    君小心但覺一絲暖意透來,寒意退了不少,想回頭致謝,見著是她,已不知如何謝
起。
    玉情蕭騰出右手,拿出一粒丹丸,送入他口中,見他滿臉血冰,甚是不忍,遂挽袖
替他擦去,君小心但覺有若慈母雙手,舒服已極。
    血冰拭去.又露出君小心天真臉容,玉情蕭暗自輕歎,有些責怪自己出手太重,把
人傷成這樣子。
    君小心終於說出「謝謝」兩字,心情大為寬鬆。
    玉情蕭並未回話,替他療傷一陣後,天已快亮,她折回谷中,拿來一件貂皮大斗篷,
蓋向君小心,仁立良久,方自輕歎離去。
    有貂皮罩身,君小心不再寒冷,而內傷經過玉情蕭運功治療,也好了許多。至於金
王玉他只受及一掌,傷勢較君小心為輕,經過一夜推拿,也漸漸醒來。
    君小心見他能坐起來,方自收手,輕笑道:「還好吧?」
    金王玉運氣,發現只是胸門隱隱發悶,心知好了許多,也笑起來:「差點沒被你害
死!」
    「對不起啦!我實在不忍心騙她。」
    「那你還叫我裝哭?真是糗大了!」
    「就是因為你哭,她看起來才那麼仁慈,我也被她感動了!」
    「最少你想承認之前,要先通知我,我也好逃得遠些。省得性命不保。」
    「下次知道啦!」
    「還有下次?」
    兩人視目,終於呵呵笑起,縱使還有下次,金王玉恐怕也莫可奈何吧?
    金王玉發現身上還蓋著小心衣服,甚是感激,又見著那貂皮披肩,問道:「這斗
篷……會是她的?」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5
發表於 2010-6-30 12:30:38 |只看該作者
君小心點頭:「她送來的,我們的傷,還是她治好的。」
    「這是什麼意思,傷了人又救人?」
    「傷人,是因為我們冒犯她,救人,是因為她仁慈。」
    金王玉乾笑:「被你一說,我也覺得不該騙她了,現在如何?要回去丐請她不成?」
    君小心搖頭:「冒犯一次是罪過,冒犯第二次便是罪不可赦。」
    「可是請人一事……」
    「她要幫忙,自然會來,現在只有回去向爺爺報帳了。」
    「這麼一來,你不就失去天下第一當信用?」
    「唉呀!命都快投了,還談什麼信用?大不了還他一根頭髮便是。」
    金王玉癟笑:「對啊!有時候為了一根頭髮濟命,實在划不來。」
    「走吧!雪停了,還是離開的好,免得又見著她,話都不知如何說起。」
    「可是這件貂皮……」
    「咱們穿過的,她是不會要了,還她也沒用!」
    當下兩人頂著韶皮披肩,漫步地往山下行去。
    臘月天,飄雪處處。
    君小心、金王玉回到太行山區,此處已積雪盈尺,嚴寒刺骨。
    陰不救很快出來迎接,卻未見著該請的人,眉頭直皺著。
    他們住在本是難柴的山洞,現在清理出來,反而比音水萍母女所住的木屋要暖得多。
    洞中燃起火堆,可增暖,還可燒可烤,甚是方便。
    君小差和公孫炮等在裡頭,見著兩人回來,已送來熱茶,五人圍著火堆坐下,開始
談事。
    君小心將經過說了一遍,然後乾笑道:「我本想拉了華伙風.他不來也罷,我以尖
叫聲,配合玉情蕭的蕭聲,大概也湊和過去了,誰知道卻被她打了出來,看來只有咱們
自己奮鬥啦!」
    陰不救道:「你能活著回來,算你命大,文平茹對男人一向是手下不留情。」
    君小心癟笑:「大概看我們還是小鬼,所以下不了手,後來還救了我呢!這件披風
還是她給我的。」
    將肩上貂皮披風摘下?耍了起來。
    陰不救征詫:「是雪貂披風?她怎會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送您!」
    君小心問:「這很貴重?不是隨便都買得到?我是說這種雪貂並非不可求,買個二
十隻,也該夠縫這麼一大件了。」
    陰不救搖頭:「隨隨便便倒也罷了,玉情蕭豈是隨便之人?這貂皮可非一般雪貂,
它只產於天河峰的雪地裡,每年喝天泉,吃那裡特有的香蘭草,十年方能長大,而只取
貂腹最軟最柔的一小塊,那麼一大件,非得千片不可,也就是須要千隻以上香蘭雪貂,
可惜這貂一胎只產一隻,太小不能用,要長大還得等十年,要湊足千隻,談何容易?但
最珍貴的是貂毛本身能自然散發出蘭花香,那是獨一無二,不是任何其他貂皮可比擬
的。」
    君小心抓來聞聞,果真有淡淡蘭花香.乾笑道:「大概她就住在那裡,得來較易,
送我一件也沒關係。」
    陰不救道:「爺爺卻認為她只有這麼一件,因為天河峰不大,不可能一次容下千百
只雪貂,那豈不成了老鼠窩?」
    君小心疑惑道:「爺爺一直認為它很貴重,有何用意?」
    「用意可大步!要是她真的送你很貴重東西,她很可能對你產生好感,也很可能會
來此幫你的忙。」
    「真的?」君小心有些不信。
    陰不救輕笑:「爺爺瞭解她,她雖然性情孤傲,卻是心地善良,她討厭男人,乃是
因為華秋風的關係,所以她把自己孤立起來,二十年來未曾走出江湖一步,也未跟任何
人交往,所以她的心是寂寞的,現在她把你當成可信之人,她自會為你盡一點心力,所
以爺爺睛地一定會來。」
    君小心輕歎:「來了也好,有時候,我也好想要一個母親。」
    此話一出,君小差和陰不救已然沉默,誰又何忍見及一位小孩自出生到現在,未曾
見過母親一面?連做夢都夢不出母親形影?
    陰不救感傷道:「是爺爺對不起你們,沒把你娘照顧好……」
    君小心立即裝笑:「沒關係啦!我只是偶而想想而已,都長那麼大,有娘沒娘還不
是一樣過?」
    陰不救也不願把氣氛弄差,乾笑道:「總是爺爺不對嘛!哪天爺爺給你弄個娘回
來。」
    君小心打趣道:「怎麼弄?再生一個?」
    「再生一個怎來得及?爺爺是神醫,再弄一個,那才是真實的!」
    「要多久?」
    「快啦!就快啦!」
    笑聲中,祖孫三人盡掃陰霸,又和從前一樣說笑自如。
    隨後又開始談及正事。
    陰不救道:「爺爺暫時估計玉情蕭會趕來,剩下的只有君兒代替了。」
    君小心滿口包票:「沒問題,最近勤練吼功,十分有進步。」
    陰不救道:「抵住了琴音,其他就好辦多了。」
    君小心問:「那青服白衣怪物,你已有了對付方法?」
    陰不救道:「不瞞你說,七巧軒那七位丫頭也來助陣,合她們七人力量,該可制住
青服高手才是。」
    「她們也來了?」
    君小心望向金王玉,兩人心頭都毛毛地。
    陰不救笑道:「放心,他們是來幫忙,爺爺也跟她們說好,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君小心抽翹嘴角:「她們敢?還那麼慷慨地答應爺爺?呵呵!我早把她們教乖啦!」
    金王玉笑出聲音:「對呀!我們還教她們做體操呢!」
    君小心捉弄逗笑,問道:「她們來此,爺爺可有照三餐叫她們做體操?」
    陰不救輕笑:「爺爺可沒你瘋,哪有時間搞這些?」
    「哥你呢?」
    君小差較笑:「我不敢。」
    「她們沒被你的男色所迷?」
    「沒有……」君小差笑的有些窘。
    公孫炮卻說:「有啊!每次小差一出現,那叫什麼巧多情的,差不多都要暈倒!」
    君小心笑的甚逗人:「我說嘛!哥哥英俊瀟灑,天下無雙,哪有女人不著迷的?」
    君小差談笑:「還是談正事吧!再談那些.我都將不下去了,太窘啦!」
    君小心以肩頭碰他肩頭,逗笑道:「窘什麼?弟弟我助你一省之力,看上眼的就追,
看不上眼的交給我,我就……交給公孫炮好了。」
    公孫炮趕忙插手:「不行不行,我是酒鬼,不來這一套。」
    君小心弄笑:「酒色不分家,你有什麼好拍的?我看那巧精靈就很適合你,她的倒
酒技術很好。」
    公孫炮舌頭一伸,好似吊死鬼:「她倒的是毒酒啊!我吃不消!」
    此話引來眾人一笑。
    君小心嘴皮子耍夠了,才又問:「爺爺,哥說要談正事,你準備好了沒有?」
    陰不救道:「想了近一個月,怎會沒好?等的就是你啦!現在你已回來,再給玉情
蕭三天時間,然後照原定計劃,想辦法將天雷鏡投至五王廟高峰,一切將可迎刃而解。」
    事情已說定,眾人也都各自準備,以便屆時可如足心神和霧區高手對抗。
    陰不救利用這二天替君小心和金王玉檢查傷勢並暗自運勁多多少少催化一些兩人體
內勁流,讓他倆功力可漸漸加強。三天來也覺得兩人被玉蕭所受擊傷勢已好了八九分,
並無大礙,遂安心讓君小心參與此次反擊。
    三日一過。
    天晴無雲,大好天氣。
    一群人浩浩蕩蕩逼往五王廟。
    君小心不想跟那七巧軒女人成堆,自行先奔前,找來一處較高山峰,右側為霧區,
左側則是眾人攻擊區,算來十分理想,他帶了兩桶冰水,準備喊渴了,可喝點兒涼水。
    不久,大隊人馬也來了。
    陰不救分配七巧軒和君小差阻擋青服蒙面人,音家三人和自己護送天雷鏡往前衝,
至於公孫炮和金王玉只有墊後的分,要他們顧著後頭,若另有人前來破壞,只要示警就
成了。
    分配妥當.眾人屏息以待。
    陰不救指著霧中一方向,說道:「五王廟大約在前方百丈地方,你們若將青服人逼
退,得趕往那裡保護天雷稅,因為在霧中.誰也弄不活消失的敵人去了何處!」
    眾人同口應聲.表示瞭解。
    陰不救道:「要是琴音無法抵擋,咱們只好撤退,免得有人受傷亡。」
    音水萍道:「我可以用琴音,助君小心一臂之力。」
    陰不救道:「或而可行,擔驚天醉仙琴大過於厲害.若玉情蕭未到,我們還是撤退,
再從長計議如何?」
    音夫人道:「就如此吧!萍兒咱們還是護送天雷鏡為要事。」
    音水萍默然點頭,不再另想他事。
    此時站在高峰上的君小心已向眾人拍手,一副總司令模樣:「喂……好了沒有……
我喉嚨癢啦……」
    巧精靈最是看不慣:「什麼喉嚨癢?哪天我叫你全身癢!」然而想及上次被毛蟲嚇
得全身發癢,她又覺得這句話不吉利,又罵了君小心兩句。
    巧鳳凰則叮嚀她,此次行動是師父交代,不准出差錯,免得壞了大事,巧精靈才閉
上嘴,不敢亂分神。
    陰不救問向眾人,回答全無問題,這才向小心招手。
    君小心一時大樂,吹出螺角聲,嘟嘟數響,喝令:「衝啊——」可惜他們走的甚慢。
步步為營,失了衝鋒陷陣的快感,君小心不禁瞪眼:「打什麼仗?還未交兵就失了氣勢,
怎能贏?」
    眼看他們已進入霧區,遠處已傳來陣陣急促琴音,君小心存心挑戰,喝道:「要拚
就來拚,俺可不認輸!」
    當下張開嘴巴,如狼嚎般尖尖嗚叫,那音調竟也中和不少琴音。
    眾人但覺琴音壓力降低,快步往裡邊移去。
    忽而青光一閃,神秘青眼人已擋在前頭,他冷道:「回去吧!不值得!」
    巧精靈最是忍不住,冷喝:「讓開,否則要你好看!」
    短劍方遞出去,未見人家如何出手已被逼退彈回。
    陰不救為搶先機,當下喝令:「衝!」
    七巧軒七位美女武器盡出,配合君小差,困向青眼人。陰不救則和音水星扛起天雷
鏡想繞道槍沖,音夫人和音水萍則向前開路。
    青眼人突見來者不少,登時大喝,一掌旋風如山洪,擋向七位美女,閃身一掠,早
已罩往音夫人和音水萍,掌勢再封,又迫退兩人。
    君小差功力較高,隨時跟上,一掌逼來,追得青眼人回身自救,六位美女也圍了過
來。
    巧鳳凰喝道:「快擺七巧陣!」
    七人手中不只短劍,還抽出長鞭,長短並用,剛柔並濟,配合得天衣無縫,威力立
時大增,一時也將青眼人團在陣中。
    眾人往前再逼寸一餘丈,卻覺得琴音刺耳難忍,讓人血氣翻騰,功力凝聚不易,甚
且還要花大部份功力去抗拒琴音,君小心吼聲似已無法抗及此處強音,他們對付青眼人
已漸感吃力,忽而君小心吼聲又加強,琴音壓力頓減,眾人再驅前數丈。
    君小心可是卯足勁地吼叫,瞧不見零中的打鬥.只聽得叭叭啦啦,打得甚是激烈,
反正有逼近,他就覺得高興,吼得更來勁。約過了盞茶光景,他已嘴子喉燥,暗自慶幸
自己備了冰水。
    「先喝兩口再吼吧!」
    高興之餘,抓起冰水即往喉嚨灌去。
    豈知還灌不了幾口,吼聲沒了,琴音大作,硬將人給逼退回來。
    公孫炮已尖叫:「幹什麼?罷工啊?還不快吼——」
    眾人個個瞪大眼珠往君小心瞧來,好不容易攻入二十餘丈,現在全然功敗垂成。
    君小心征愣著,隨後於笑:「他媽的,喝口冰水也出問題?這麼不耐擋,難道要我
吼死不成?也罷,誰叫我沒把華秋風給抓來,只好當管死鬼啦!」
    當下向眾人躬身九十度:「對不起啦!喝口茶而已,現在好多了,咱們繼續!」
    陰不救對這孫子也無可奈何,只好要眾人原諒,眾人見他躬身九十度那虔誠怪模樣,
也都露出笑意,未再那麼責任君小心,也準備第二波攻擊。
    君小心又自鳴鳴叫起,眾人一鼓作氣再次衝鋒陷陣,衝入霧區。
    那青眼人似已動了怒意,出手較為猛急,眾人攻打十數回合,只能逼近十餘丈。
    巧鳳凰忽見此人只擋不攻,並未傷害眾人。她不明究裡,卻相信此人不想傷害她們,
逐叫妹妹們只攻不守。如此一來,有若大趕鴨子,空門盡露,竟也把青眼人逼退十餘丈。
    陰不救借此又將天雷鏡推前數丈,眼看就要繞過青眼人防線,哪知琴音忽然大作,
震得他們功力渙散,節節敗退。
    公孫炮見狀大吼:「小心眼快拚命啊!快招架不住了!」
    君小心心頭暗自叫罵:「只知道叫我拚命,沒看到我快沒命了?」
    他還是憋得臉紅脖子粗,拼小命地吼叫著。
    可惜那琴音愈彈愈強勁,眾人無以招架,敗退更急,眼看即要退出霧區,正失望之
際,忽而一陣甜美蕭音傳來,抗擊不少琴音。
    君小心驚喜:「玉前輩來了?她真的來了?」
    眾人亦是興奮難忍,四周尋向玉情蕭,卻見不得人。
    陰不救心知她雖來了,卻不願和眾人相見,眼看他們個個精神亢奮,當下喝聲再攻。
眾人一窩蜂擁去,衝勁銳不可擋。
    君小心得知玉情蕭位置大約在左前方百丈左右,遂畢恭畢敬拜禮:「多謝前輩前來
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玉情蕭大概想維持蕭音,並未回話。
    倒是公孫炮見著君小心又得意之形,當下大吼:「快叫啊!再不叫,裡面的人就要
叫了!」
    金王玉聽得笑呵呵,他認為有玉情蕭相助,大局將可勝利。
    君小心斥叫道:「叫什麼叫?休息一下不成,難道你想要我變得慘叫?」
    公孫炮乾笑道:「我只是太急了嘛……」
    君小心狠狠瞪他一眼,也不敢誤事,揚起嗓子,又自尖叫。
    眾人在琴音被封阻之下,大感輕鬆,立時通過四十丈,而且其勢未衰,沖得甚猛,
半刻不到又衝進二十餘丈。
    陰不救喝聲道:「快加勁,就快成功了!」
    眾人盡展功力,攻的更猛。
    青眼人不禁生怒:「老夫要你們走,你們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不再只守不攻,只見他右掌一揚,有若千斤吸力,猛地抓吸三條長鞭,反手一扭,
長鞭落手,再一抓扯,唉呀數聲,巧精靈、巧玲政和巧多情已被扯前,腳步浮動不穩。
巧鳳凰心知要糟,趕忙阻攔,卻怎是那人對手,只見寒光一閃,那人凌空點住三人穴道.
掌風再帶,掃得三人飛滾十餘丈,落地卻無聲音。
    眾人終於相信此人武功高得嚇人,若他早施殺手。恐怕無人能倖免。
    君小差見狀,趕忙欺前阻攔,抓過巧輕煙手中長鞭;舞出龍騰虎躍勁道,辟辟啪啪
捲向青眼人,雖想未必能傷他,至少可稍加阻住他的攻勢。
    果然青眼人得花些時間解去層層鞭影,幾位女子再圍上來。一時也將他給封住。
    陰不救見狀大喝;和音水星猛提真勁,綜空飛過青眼人,猛往五王廟衝去。
    青眼人大驚,暴喝出口,雙掌如電,這麼一切震;迎來長鞭如脆餅,咋嚓落成數段,
他一抽身就想攔人、君小差豈能讓他脫去,長鞭已斷,那人又抽得快,情急之下,好撲
身抓住他左腳,硬將他拖往地面,
    青眼人不願傷他,伸手點他穴道,然而君小差乾脆緊緊拖他猛滾地面,縱使穴道被
佔著,也得把他帶滾七八丈遠。
    這一空檔,陰不救和音水星已衝至斷崖,再驚上去即是五王廟,心下大喜,兩人正
大力激扛天雷鏡之際,忽而一陣笛音激烈掃來,已然擋去不少蕭音和吼聲。使得那琴聲
威力衝向眾人。
    只因深入險地,琴音威力猛烈無比,鑽得眾人耳膜將裂,陰不救大叫不好,趕忙跌
坐地政,運功抵抗,鼻孔已滲出血來,音水星也難以忍受,紛紛坐下運功抵抗。
    君小心猝聞笛音,心下大怒,「這色魔競然來了?」
    敢情華秋風想一雪冤仇,趁機趕未想扯君小心後腿。
    那蕭音已顯憤怒,猛往笛音攻去,但只一閃聲,她又折回;笛音卻緊追而來,玉情
蕭連蕭音也不好沾氈於華秋風,甚至乾脆不吹了。
    君小心問及突變,登時大吼:「停戰停戰,我們掛免戰牌啦——快撤退——」
    吼聲之下,他也衝往西南山峰,華秋風顯然在那裡。
    那琴音似乎不願傷人過重,音調轉柔,眾人得以喘息,卻個個臉色蒼白,有的甚至
鼻角掛出血絲,顯然受傷不輕。
    青眼人甩脫導小差,聞及停戰叫賽,也未點君小差穴道,縱身倒掠,奔向陰不救。
    他冷道:「陰前輩你退去吧!再戰下去,你我都不好。」
    陰不救道:「你若是天下第一當,就承認,我有許多事想跟你談……」
    青眼人沉默一陣,搖頭:「我不是。」
    「那第一當可在七音城?」
    「他沒有。」
    音水星冷喝:「你不是第一當,怎麼他不在?」
    「因為……七音城空無一人。」
    「胡說;七音域主還不是在那裡弄琴。」
    青眼人未回活。
    陰不救道:「你為何阻止我們入內?」
    「我有苦衷……」
    「不能妥協?」
    「妥協只會害了你們,害了全武林。」
    「這又是為什麼?」
    「請相信我……」
    青眼人不想多談,連點兩指,把兩人點倒,挾在腰際,頭頂天雷鏡,掠向外頭,將
人丟出霧區。
    此時君小差和七位美女也都退出,君小差立即解去陰不救和音水星穴道,兩人臉色
蒼白,音夫人和音水萍已替他倆運功療傷。
    君小差也想運功助力,卻傳來君小心叫聲:「哥快來,先收拾這色魔再說!」
    君小差立即決定,騰身追去,掠往一座山峰。君小心已向他把手:「哥,四處搜搜
看,那小子一輩子偷雞摸狗,有膽子放馬後炮,卻沒膽子召臉,把他抓出來閹了。」
    兄弟倆控遍整座山峰,卻未見蹤跡,十分懊惱。
    君小差道:「弟,用你超腦力搜搜看,說不定他已走遠了。」
    君小心立即運功,想感應出華秋風位置,卻無反應,反而是玉情蕭就在不遠處。
    他道:「我看那小子是嚇破膽了,要是他再敢來,咱們就不攻先收拾他再說,玉前
輩在附近,我去向她致謝。」
    「只有如此了。」
    當下君小差已返回眾人處,君小心則移步往附近山頭行去。
    地約百丈,隱隱霧中已看出玉情蕭默然立於半山高崖上,一身潔白,貌美無雙,有
若霧中仙子。
    君小心不敢走太近,遠遠淡聲說道:「是玉前輩麼?」
    玉情蕭聞聲。心頭一喜,往下邊搜尋:「金公子是你?」
    前次見面她只聞及金王玉姓名,也以為君小心姓金,遂有此稱呼。
    玉清蕭未能瞧清小心面貌,似有些心急,身軀晃左迎右,尋得急。
    君小心大膽再走幾大,兩人方自瞧得清楚,見著玉清蕭並未不快,甚至面露喜色,
他才敢開口。
    「我姓君,不姓金,叫君小心。」
    玉情蕭談然一笑;「原是如此……」瞧得君小心康復如初,她心頭寬慰不少。
    君小心拱手躬身:「多謝前輩前來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玉清蕭含笑道:「我覺得不該把你們傷得那麼嚴重,所以……才想還你一些,就來
了。」
    君小心等得甚甜:「那是我們自找的,怪不得前輩,不過前輩能來,晚輩太高興
啦!」
    他笑得動人,玉情蕭一時不忍,拍手道:「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了沒
有?」
    「早好啦!」
    君小心還是高興爬向山頭,對玉情蕭的吸引,就如慈母般讓他甘之如信。
    玉清蕭似也把他當做兒子般照顧,仔細替他撫穴把脈,含笑道:「你好多了,我也
放心了。」
    兩人親情似地笑著。
    「對了,前輩的斗篷,還未還您……」
    玉情蕭含笑:「就送給你吧!當作我對你的補償了。」
    「那……多謝前輩了。」其實君小心對此貂皮斗篷是愛不釋手,捨不得還人呢!
    玉情蕭問及現場;「剛才你的叫聲,音律好似也能攝人心弦?」
    君小心笑道:「天生的,我爺爺說我嗓子尖,可以練成穿腦音。」
    「難怪你喊的如此辛苦。」
    「不會啦!習慣就好了。」
    玉清蕭摸摸他腦袋,隨後輕歎:「不過那魔笛也來了,姑姑可能愛莫能助……」
    「他已被我趕走了。」君小心祈求道:「前輩您可不能停止不吹,就算幫助我們好
了,您要是不吹,就無法打贏這場鬥爭了。」
    玉情蕭猶豫一陣,還是不忍讓小心失望:「好吧!姑姑也不能半途而廢,再幫你一
次就是。」
    君小心剎時欣喜,連連道謝,隨後說道:「我得再回去了,多謝前輩幫忙。」
    恭敬一拜,他方自離去。
    玉情蕭見他如此,心頭也傳來喜悅,似乎此行已得到補償。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6
發表於 2010-6-30 12:32:28 |只看該作者
第21章 石破天驚
    君小心回到眾人休息處,笑聲迎人:「沒問題啦!玉前輩答應再助我們一臂之力,
攻城有望了。」金王玉道:「要是那色鬼再來搗蛋呢?我很想吃他的肉。」
    君小心道:「只好如你所願,先啃了他的肉再說。」
    陰不救輕歎:「不如咱們先退回,待將華秋風速擒,再來攻城如何?」
    他還是認為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音夫人一刻也不能等:「今日不攻下,他日說不定另有阻撓,還是現在攻城,萍兒
你留下,用琴音對抗魔笛。」
    音水萍立即頷首:「萍兒早準備好了。」轉向馬前,向公孫炮要來七絃琴。
    音夫人道;「水萍功力雖未達爐火純青地步,卻也登堂入室,全力一搏,該可制住
魔笛才對。」
    她既然如此堅決,陰不救也不便多說,遂點頭:「有水萍相助,大功自可告成,咱
們準備妥當,再次攻城!」
    眾人開始各自準備,武器緊抓在手。
    君小心轉向金王玉和公孫炮,說道:「你們給我看著點,要是笛音出現,找不到人,
給我用石頭砸,呵呵!砸不死,也要讓他滿頭包。」
    金王玉和公孫炮頻頻點頭,笑聲不斷。
    隨後君小心已領著音水萍回到原來位置,音水萍立即席地而坐,將琴架於雙腿,准
備撥弦。君小心瞧她如此認真,弄笑問道:「大美人,你覺得我哥哥如何?你們進展如
何?」
    音水萍嫩瞼泛紅,還是說了:「他不錯,個性溫和,不像你,一肚子鬼主意。」
    「你喜歡他?還是喜歡我?」「這……兩個都不喜歡!」
    音水萍更形困窘了,其實要她說出這兩兄弟孰好孰壞,她還真的沒法分出,君小心
雖然古靈精怪,但沒有他,她和君小差在一起就不知該談什麼了,連他哥哥都如此喜歡
他,音水萍自然也感受出小心讓人心疼的地方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你說兩個人都不喜歡,就是喜歡兩個人,其實我得告訴你一個
秘密……」聲音故意壓低。音水萍好奇追問:「什麼秘密?」
    君小心弄笑道:「我看得出來,我哥哥也很喜歡你。」
    音水萍心中一甜,表情卻羞怯帶剛:「那是他的事。」
    「唉呀!他的事就是你的事,不過最重要還是——你得對我好些,因為哥哥太文雅
了,喜歡在心裡也不會說出來,何況我們只有兄弟兩人,哥哥一定會找一個懂得照顧我
的嫂子,所以我的投票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音水萍紅著臉:「像你這種人,好像天下沒人能把你照顧得很好吧?」
    君小心呵呵笑道:「你總得努力看看嘛!」
    「我又不想……」音水萍更窘了。
    君小心輕笑:「那可不一定,要是老天便要如此安排,你躲都躲不掉,不過你別急
著照顧我,讓我先來照顧你,絃琴架在腿上怎能發出最大威力?要架空,讓它能共鳴,
找不到琴架,用石頭也可以!」
    當下君小心搬來兩塊大石頭,一端頓入土中,另一端則敲平它,正好可以架琴,如
此音水萍得以盡情發揮。
    音水萍不禁感恩地瞧著君小心,她似乎猜不透君小心這種人,到底是屬於何種人?
從初見面的選美比賽,到現在的攻城作戰,他似乎都不停地在認真做事,而且對自己,
似也從無惡意,不禁對上次想登他於死地的魯莽行徑感到愧疚。
    君小心可沒想那麼多,問她準備是否實當之後,立即向明不救揮手,也憋足了氣,
開始吼出尖聲。
    陰不救聞及聲音,再次揮兵進攻。
    方入霧區,琴音又阻封過來,玉情蕭和音水萍也相繼吹箭彈曲,配合尖音封住琴音。
    在琴音無法擾亂之下,眾人神情大振,攻的甚是勇猛。
    霧中青眼人輕歎一聲,也再次上前阻擋,他難在不願傷人,出手未免顧忌甚多。
    眨眼間,陰不救已進攻十餘丈,卻在此處受阻,難越雷池一步,此乃青眼人戒於前
次被對方通過太多而冒險拚命,遂在此處出手較重,困住他們。
    一連進攻十餘回合未能奏效,正感頭痛之際,那笛音又自刺耳傳來,擾得眾人心神
不寧,攻勢頓挫。
    君小心破口大罵;「早知道就一刀把他給殺了,真是禍害無窮。」
    他往北邊指去,金王玉和公孫炮立即跨馬上陣,直衝北方,手提包石塊,想砸得他
滿頭包。
    音水萍但覺壓力大增,琴音更撥得陣陣殺氣,一時山谷震聲隆隆。
    陰不救正感難為之時,忽而傳來幾道勁風,五條玄衣人已掠來,他一見即知是極樂
宮手下,他們未徵得同意,已舉劍猛砍青眼人,一時敗勢又扭轉過來。
    陰不救雖不願領情,但是此時該以破除霧陣為首要任務,暫時利用他們力量,亦無
不可。當下領頭配合那五人,攻向青眼人,三招未到,連通十餘丈。
    青眼人正愁無處可發洩,來了五名送命客,他想殺雞做猴,猛喝一聲,身化游龍,
穿走於利劍長鞭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忽見兩長劍一前一後砍來,他深吸小腹避開那劍,
身形竟然平飛而起,從兩劍尺半不到距離穿出,右手食中指猛然剪斷一把利劍,劍尖往
左側那名百衣人劈去,叭地一響,連砍帶砸,劈得那人腦袋開花,當場斃命。
    七巧軒幾名較小女子,哪曾見過如此殘忍場面?一時驚立當場,幸好大姊巧鳳凰及
時提夜,她們方自定種迎戰。
    剩餘音在人似不畏喪命,欺身截抄,又自攻向青眼人,再加上君小差纏得甚緊,他
得花時間去解決。
    陰不救見機不可失,和音水星又扛起天雷鏡住斷崖奔去。
    然而那華秋風竟然壞透頂了,他不再阻擋君小心吼聲,反而回頭吹出魔笛困向在場
諸人,尤其是趕在前頭的陰不救和音木星,如此一來,轉「擋」為「攻」配合魔琴,威
力自是大增,霧中眾人甚難抵擋,不時悶叫傳出。
    音水萍更是心急,用盡全力撥琴,手指都已脫皮,血絲不斷滲出。
    君小心見狀,心頭直罵不停,卻又不敢停止尖吼,他連吃奶力氣也用了出來。
    還好,玉情蕭也用盡合力阻擋,琴笛兩音,稍稍滅去在場諸人些許痛苦。
    而金王玉和公孫炮雖追至地頭,卻奈何不了華秋風,取出石塊出其不意砸中了兩三
次,華秋風已在高處移去,怒火因而更熾,笛音吹得更猛,迫得兩人也招架不住,紛紛
退回。
    明陰救和音水星拚命抵抗琴音、魔笛音,不停往前推進七八十丈,眼看又將抵達斷
崖,兩人硬撐地又再跨前。
    青眼人但不妙,心生殺機,登時雙掌猛旋,迫退七美女,掠身撞向那四名玄衣人,
君小差從中阻攔,他猛吸真氣,拔高丈二,避開小差,再倒撲面下,來個蒼鷹搏兔,罩
向四人。
    那四人立即舉刻上衝,見人即刺,耍得有若一片刀山,密不透風,心想刺不了此人
老命,也要叫他掛綵穿洞。
    豈知青眼人功力高得離譜,那劍尖晃動何其快速,他卻能準確無比夾住其中一支,
借此猛掃其他三把,待劍勢潰散之際,硬將劍身往下推,那握劍人承受不了壓力,硬被
劍柄穿透胸背,當場斃命。
    青眼人並未罷手,翻身落地,左腳尖掃向一人腦袋,打得那玄衣人莫名其妙,就已
腦袋開花,濺得滿天腥臭,他左腳再勾,將其屍體打向背後追來七美人,借勢掠空,撲
向音水星去了。
    君小差未敢怠慢,急起直追,七美女撥開屍體,也快步追去,另兩名玄衣人也舉劍
直追。
    越深入裡頭,琴音越強,陰不救和音水星不得不運功抵抗,舉步甚堅,青眼人快速
掠來,一掌掃得兩人滾退七八丈.口角掛血,傷勢又沉重不少。
    音水星實是不甘心,怒吼:「我跟你拼了!」
    舉掌就想衝來,豈知未到青眼人面前,已被那笛音鑽得頭暈目眩,鼻孔掛血,只得
雙手掩耳,痛苦萬分。顯然華秋風已使出毀殺音律。
    音水萍雖有意阻擋卻功力不高,一時傷了內腑,嘔出鮮血,君小心大急:「音姑娘
你別彈啦……」想伸手抱她。
    君小心一時未吼音,眾人又失去一層抵抗力,唉唉悶叫,似已受傷。
    音水萍見狀更急:「別管我,快吼音!」
    君小心兩處為難,仍自尖叫,卻為音水萍十指盡破、嘔血不止擔心不已。
    陰不救眼看無法擋住那阻攔琴音和毀殺笛音,只好下令撤退。音夫人卻唱令:「不
能退!我倒要看看死在醉仙琴下是何滋味?」一馬當先衝向前頭。音水星怎能見及母親
單身涉險,也撲了過去。青眼人暗自長歎:「只有先把你們逼出去再說了!」
    立時運勁雙掌,本是貼合,摔猝外翻,兩道青光暴閃,有若雷電容射濃霧,映得周
遭一片青白,青眼人衝掠左側那玄衣人,青掌打去,尚差七八尺,那玄衣人竟然頭裂腦
碎。他喝聲再起,身化青芒,電也似地衝向另一名玄衣人,只見青芒一閃,他人頭已哧
飛,嚇得眼珠還瞪得圓大,卻再也黏不回頸了。
    青眼人連宰兩人,衝掠過來,兩掌打得音家母子倒掉滾退,七美人迎上來也全都被
掃得唉唉痛叫,再加上穿腦笛音,他們已招架乏力,節節滾退。
    只有君小差勉強能接下青眼人幾招,卻也邊鬥邊被逼退,情況十分不利。
    那笛音更是囂張,吹來讓人裂腦錐心,疼痛非常,那群人倷不住已雙手掩耳,伏地
滾退,十分狼狽。
    音水萍越彈越心驚,淚水也滲出來,無助之中更見悲悵。
    君小心見狀,這還得了?顧不得再尖叫,猛吼一聲:「天殺的!」
    拋下音水萍,奮不顧身地衝向北邊,非得收拾華秋風這踐骨頭不可,然而經過霧區,
卻發現眾人倒地唉叫,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得先把人救出來,遂又奔向人群,想拖人就
走,誰知第一個即拖上音夫人,她死命就是不走,君小心狠狠敲她一個腦袋。
    「你不走,想喪命不成?」
    音夫人似已瘋狂:「就是不走,我倒要看看死在醉仙琴滋味如何?」說完哈哈大笑,
又嘔出鮮血。
    君小心急瘋了:「你哪是死在琴音?是死在色魔笛音下!」
    眼看她是醒不過來,又想及十餘人,如何拖得了,心下一橫:「哥——快擋那青眼
人!」
    飛快奔向天雷鏡,扛起它就往前衝。
    青眼人衝來想攔,君小心掃來天雷鏡,擋他掌力,當地一響,天雷鏡暴出震聲,竟
將他震得腦袋發暈。
    君小差借此衝來,雙手猛然扣住他腰手,急喝:「弟快走……」
    君小心想也沒想,口中不斷咒罵,跑得比上次和馬比賽還快,飛身如箭,衝前數十
丈,一不小心撞向崖壁,又是當地巨響,倒彈回來,他是眼冒金星,鼻頭疼痛,卻不敢
停留,扛起天雷鏡,猛往崖頂五王廟爬去。
    青眼人想掙脫,君小差卻也拼了命,硬是扣得緊,還四處滾動,讓他弄不清方向。
    琴音突然捨他們而專攻君小心,可惜君小心天生超腦力,根本不怕音律穿腦,在死
沖猛爬之下,竟也爬向五王廟,登時大喜,高聲尖叫:「我到啦——」聲音傳來,眾人
喜極而泣。此時又有一聲沉猛有若虎吼聲傳來。青眼人大叫糟了,顧不得君小差,不知
施展何功夫,身軀突然暴脹,迫得君小差狂吐鮮血,倒滾數丈,他猛地衝向五王廟。
    君小差哪能停頓?心想天雷鏡方位、卦角、時辰,想必爺爺已算好,當下連頓四處
地方,終於在東邊感應出好位置,雙掌猛往太極陰陽眼打去。
    此時他猝見一白影吼來,那感覺他人非人,但還來不及多想,只見得掌力貫入陰陽
眼,那天雷鏡猝然變得金光閃閃,轟然一響,照得那白影沉吼。倒射退去。
    而那天雷鏡光束衝破霧區,直衝雲霄,猝然叭隆,閃出千百遭強光閃電,匯成一股
暴雷,轟然展得地動山搖,雪崩巖裂,眾人趕忙掩耳憂地,本能地懼於天災大難。
    只見得天雷鏡不斷射出光束,引來空中閃電連連,四面八方烏雲如飛龍蟠天,滾滾
捲來,半刻鐘不到,天地為之漆黑,那雷電再閃,轟喇傾盆大雨盡瀉而下。
    好一個暴風雨來臨。
    群眾一陣喜悅,顧不得傷勢,皆仰頭迎雨,讓雨水打得滿臉滿身濕,他們卻如飲甘
露。
    君小心不斷猛擊天雷鏡,那強光不停射向空中,雷電閃得更猛,暴雨更是狂勁傾瀉,
那天雷鏡早已變得滿體光紅.甚是惹人喜愛。
    君小心玩得呵呵大笑:「原來雷電在我手中,終可以呼天喚地啦!」
    他猛勁地敲,雷電不停地閃,暴風雨掃得更帶勁。
    那濃霧早已被雨水掃得無影無蹤,雨絲中,眾人已見及高崖上那光紅閃閃的天雷鏡
和得意志形的君小心。
    雨勢浩大,不及多久,山峰已傳來隆隆響聲,有若萬馬奔騰。陰不救驚詫:「山洪
暴發了?!」當下催促眾人趕快到五王廟避雨,也好趁此阻止君小心玩過頭。
    眾人雖受傷,但有輕有重,除了君小差和音夫人之外,大致都還能自己行走。公孫
炮和金王玉已將君小差和音夫人扶上馬背,載往歐崖,眾人合力將兩人弄向崖頂五王廟,
連同公孫炮和金王玉也都帶上屋,那馬匹通靈,自行找地方躲雨去了。
    君小心見著大家都來了,甚是高興:「你們玩過閃電設有?現在正是機會,來,排
隊,一人先讓你們玩一下!」有若大人在教小孩玩遊戲,得意得很。陰不救走前,敲他
一個腦袋,笑罵道:「還玩?再玩,整個太行山就要給山洪沖走了!」
    君小心頓覺問題嚴重,尷尬癟笑:「大家為它拼了今,總該玩一下嘛……」
    陰不救但覺也有道理,遂叫來金王玉和公孫炮,讓兩人摸摸,在君小心暗示之下,
金王玉也敲了一記響雷,過癮得很。
    接下來巧精靈也好奇地敲雷,還瞄了君小心一眼,表示不甘示弱,其他幾人年齡雖
不小,還是禁不了好奇,前來觀賞,除了君小差和音夫人、音水星三人受傷較重之外,
眾人都過足了癮,陰不救方自將天雷鏡收起。
    君小心在算人頭,有誰沒玩過,點算之下竟然少了音水萍,他急道:「不好,音姑
娘一定還在那邊山頭,她受了傷。」
    君小差聞言,勉強站起:「我去帶她回來……」
    君小心看他也傷痕纍纍,不忍說道:「我去,哥你要躺下啦!」
    不等任何人回答,他已衝下崖,往音水萍落腳處奔去。
    雖然天雷鏡已收起,但天空仍是烏雲密佈,雪也不斷,暴雨仍下得急,地面積水盈
尺,山洪滾滾而來。
    君小心找到地頭,發現音水萍已昏死過去,十指指尖皮肉盡裂,血流不止,他趕忙
斷下衣角,替她兩手包妥,將她負於背上,行前數步,想到她心愛絃琴,已斷了三弦,
他還是拉起,這才匆匆趕下山峰。
    奔行中,他又想及玉情蕭,舉目望去,遠處山峰已無法瞧請她是否仍在那裡,心想
她並未受傷,該會找地方躲雨,時下得先把音姑娘送回,待雨停了再找她不遲。
    他這才快步奔向斷崖,陰不救已在等候,祖孫倆相互將音水萍給弄上屋頂。陰不救
立即替她治傷,音夫人、音水星和君小差皆投以感激眼神。君小心一笑置之,隨即幫助
爺爺料理音水萍傷勢。
    陰不救把脈之後,搖頭輕歎:「她傷的不輕,失血過多,又損及六腑,得要好好躺
上個把月。」
    連點數指,替她退出胸口悶血,再餵她藥丸,開始運勁替她療傷。
    君小心道:「內傷慢慢會好,外傷可就要小心了,爺爺,她十指盡破,我看先替她
治,否則要是留下疤痕,豈不把大美人給弄丑了?」
    陰不救這才想到她被布條包紮的雙手,當下點頭:「虧你這麼細心,爺爺只想到要
保她性命,竟然忘了美女是不容有缺陷的,你可真細心啊!」
    君小心得意地道:「我才沒像你這麼懂得憐香借玉,她跟我並肩作戰,受了重傷,
我豈能量她不顧?」
    「有理有理,爺爺沒有白教你啦!」
    陰不救頻頻讚許,解開青水萍雙手,發現指頭都爛去,若讓它就此結疤,自會留下
疤痕,立即拿出利刀,小心翼翼將爛肉挑去,再敷以水晶透明膏藥。
    君小心知那是最好的金創藥,能生肌造皮,只要傷口不大得離譜,將可癒合.不見
疤痕,他才笑的甚甜。
    音水萍哪會沒聽見君小心的話,只是自己傷重不能動,不能親自道謝,感激之餘,
眼角已滲淚水,她始終未敢張開眼睛.欠得多了,她卻不知怎麼還。
    在眾人調息養傷之中,雨勢漸漸變小,烏雲也漸漸淡去,過不久,陽光已從西邊透
來,映得滿山霞紅,原是黃昏已臨。
    折騰一大白天,眾人有點兒累了。
    陰不救心想,南雖停了,山洪卻仍未洩完,不如休息到明早,再趕去七音城不遲。
    音夫人見眾人都受傷,也不好意思再連累人家,遂也答應。
    君小心遂和金王玉喚來天霸王寶馬,一路趕回住處,帶回東西讓眾人果腹。
    是夜,雨後明月,特別清亮。
    君小心想著玉情蕭,遂偷偷溜下五王廟,往玉情蕭立身山峰行去,未行至山峰,玉
清蕭已在遠處招手,她仍是一身雪白,不知是否淋過雨?
    然而君小心卻從她秀髮看出,她必是淋過雨了,心頭甚是不忍:「前輩受雨淋著
了?」
    玉情蕭淡然一笑:「雨下大了,我沒躲好,淋了些,還好,我帶來衣服,你呢?還
是一身濕?」
    君小心一副大俠味:「唉呀!淋慣了,不淋還真難受呢!」
    「怎可以如此?來,我帶你去把衣服烤乾。」
    拉著君小心,她往陰山峰掠去,君小心但覺她的手又柔又滑,抓來甚是舒服,心頭
又是一甜。
    轉過一險峰,玉情蕭已帶他至一小山洞,裡頭鋪了一張白布,該是她避雨地方。
    玉清蕭要他坐下,很快找來枯枝,生起火堆,細心替他烤乾衣服。
    君小心此時才清楚地瞧請她容貌,和少女差不多,瓜子臉、薄嬰唇、柳飛眉、丹鳳
眼,看來有些冷,此時卻充滿柔情,冰白如雪的臉容,也泛起了喜悅紅雲,不知是否被
火烤得發紅,還是上了妝?不管如何,他覺得玉情蕭有著慈母般的密鼓,讓人百看不厭。
    玉情蕭也發現他在瞧著自己,稍為困窘:「是不是我臉上弄髒了?」
    君小心趕忙搖頭輕笑:「不是,是前輩太美了,我就看呆啦!」
    「我美嗎?」玉情蕭也流露出少女嬌羞。
    君小心誠懇道:「你美啊!初瞧之下,覺得你冷冰冰,可是現在就不會了。」
    「多謝你的讚美,來,坐在我旁邊如何?讓姑姑把你瞧清楚些。」
    君小心依言坐於她身邊,淡淡蘭香湧來,讓他十分舒暢。
    玉情蕭瞧得入神,愛意有加:「你不但人聰明,還長的一表人才,連姑姑看的都心
動了呢!」君小心笑道:「我扮女人會更好著哩!」「真的?」「有人這麼說,不過我
還是覺得男人好看。」「你是男的,當然要當男人,否則就太可怕了。」「我也是這麼
認為。」此時明月正好掛在洞前天空,彎細清亮,甚是感人。玉清蕭瞧著月亮,有感而
發:「很久未見過如此美好的月色了……」
    「前輩以前賞月都是一個人?」「嗯。」「那好寂寞嗟!以前要是哥哥走了,我也
只好一人賞月,也覺得好孤單。」玉情蕭伸手摸摸他臉容十分不忍:「你爹娘呢?」
「爺爺說死了。」「好可憐……」「前輩也差不多……」「叫我姑姑如何?讓姑姑來照
顧你可好?」君小心甚為激動,一聲姑姑已叫出口。
    玉清蕭更是激情,將他摟在懷中,眼眶充滿喜悅淚水:「姑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
你太可愛了。」
    君小心沉溺母愛之中,貪婪吸聞著玉情蕭身上透來蘭花香,心頭無以形容的滿足。
    玉情蕭不忍驚動他,關懷地撫摸他身黑頭髮,多少年來,她時常幻想的這一幕,終
於實現。弦月透著微笑,讓人看來特別順眼。「姑姑你還要走嗎?」「……外邊世界不
適合我,姑姑可能要回百花谷,你可以跟姑姑回去啊!」
    「我想,可是我爺爺的事還沒辦完。」「那辦完了再來也可以。」「我一定去。」
君小心顯得高興。玉情蕭笑的慈祥:「不過這事別讓人知道,姑姑不喜歡跟人交談。」
「我懂……」
    玉情蕭笑的甚滿意,將他接得更緊,兩人感情默默交流著,玉情蕭淡淡地問,君小
心輕輕地答,不知不覺中已在她懷中睡去,這恐怕是他一生中睡的最甜美的一次。
    他睡著了,玉情蕭未敢驚動他,默默注視他,默默地親向他臉頰,隱露著無限愛意。
    明月更弄清,送滿無限溫柔銀光。玉清蕭為之茫然了。
    直到一聲叫唱傳來:「大俠,君小心你溜去哪裡?大家急死啦——」君小心驚醒:
「是金蛋的聲音?」他坐了起來,發現天已大亮,玉情蕭早走了,地上仍有白絲柔巾,
還有昨夜火堆,並非是夢。
    「大概玉前輩怕人找來,先走一步了……」君小心心中甚甜:「她好像慈母,如果
我缺少了母愛,就找她要去,照樣也能得到。」
    如此輕易解決了失母之情,他倒也甘之如貽。聞及金王玉叫個不停,當下收起白絲
巾,往山下行來。金王玉見著他,始放心笑道:「大俠客你也真是,要走也不說一聲,
害我找的那麼辛苦。」君小心詫聲道:「是你在找我?不是我爺爺他們?」金王玉道:
「他們也在找,我說你找玉前輩致謝去了,他們就沒說話啦!我才來請你回去。」
    君小心斥笑:「媽的,要找我也容得你大吼大叫?你當我是什麼?」
    「是大人物啊!所以要叫大聲一些。」「那你也是大人物,我也要叫大聲一些。」
君小心突然尖喝,震得金王玉東倒西歪,金王玉趕忙叫不敢。君小心已呵呵笑道:「大
人物的滋味如何?」「很難受。」「以後看你還敢不敢亂叫?」「不敢了,也不敢當大
人物了。」君小心呵呵笑了幾聲,才問道:「我爺爺他們呢?」
    「先走啦!那音夫人急得發瘋,天未亮就起來做早操,天一亮就走人,你爺爺只好
跟去啦!」「咱們也走吧!聽說那七音城是築在天空上,會飄的呢!」好奇心使然,兩
人快馬加鞭趕往眾人,及追著時,已是近午時分。
    陰不救問及玉情蕭,君小心說已走人,他也未再詢問,倒是叮嚀上了七音城,要特
別小心,那裡似乎充滿危險,君小心一點頭,對七音城更加一層好奇心。
    再行四五座山峰,眼前一亮,似乎又來到另一夢幻國度裡。
    只見得群峰插天,支支如利劍,而那峰峰相同白雲端,竟然若隱若現地飄浮著數座
尖塔式古堡,那雲在飄,那古堡似也在晃動,一股神秘氣息淡淡湧現,陽光照射下,發
出五彩金芒,晶亮地、透紅地、銀黃地穿插交錯,讓人目不瑕接,如置身夢幻之中。
    眾人不禁看傻了眼,七音城不愧為天下最神秘地域。
    君小心自指算算:「唉呀!還真的有七座,果然厲害,可惜它們都飄在雲端,咱們
如何上得去?」
    有點捉謔:「難道想用飛的不成?」
    音夫人冷道:「那只是幻象而已,真的只有一座。」
    君小心道:「話是不錯,可是你怎知哪一座才是真的?」
    「不知道,我就不會來了。」
    音夫人甚有把握地往其中一座行去,眾人也只好跟在她後頭,倒是到匹白馬已蠢蠢
欲動,想狂飆似的,公孫炮卻把它拉得緊,免得壞事。
    邊走,君小心問:「爺爺,那城有七座,怎會只有一座是真的?」
    陰不救道:「最簡單的解釋,是其他六座都是幻象,也就是那兒有像鏡子之類的東
西,將幻象反射出來,所以看來就有六座了。」
    君小心頻頻點頭:「原來是鏡子作怪……但是哪來這麼大鏡子?」
    「不一定要鏡子,巨大的冰面也可以,就像彩虹,其實只是雨珠的幻象,這是同樣
的道理。」
    君小心完全懂了,但他卻想有機會用天雷鏡試試,看那些到底是否全為幻象?
    山峰漸陡漸險,眾人行來不得不特別小心,要是一失足,將會墜入萬丈深崖,落個
屍骨無存。
    眾人有傷在身,走的並不快,直到黃昏,方抵一處高峰。
    音夫人聲音有些顫抖:「到了,就在頂頭……」
    眾人往上礁去,一線天直,頂端全是白雲,見能見得什麼古城堡?倒是往四周瞧去,
座座城堡聳立雲端,不知者還以為走錯方向了呢!
    音夫人道:「七音城神秘之處就在幻象,若非真的知其位置,必會被其幻象所引誘
而誤入歧路,一輩子也找不著地頭。」眾人身歷其境,自相信音夫人所言。
    當下音夫人又引導他們往山峰爬去,約爬高百餘丈,雲層在望,再穿過雲層,眼前
景色一變。
    眾人立在峰頂,腳下儘是白雲,遠處的幻象盡失,只散落聳立幾座危中掛雪高峰,
那古堡就在前邊五里迢,沉靜雄偉,氣勢非凡,連向古堡者,乃是一座山脊,其窄不及
三尺,兩邊全是斷崖,宛若雌優長蛇,閉蜒接掛於城堡那頭,其中零零散散長有翠草、
古松,有如一幅美麗圖畫。
    此時霞光萬鬥,照得雲層霞結,身歷其中,有若置身仙界,滕雲駕霧之感飄然升起。
    瞧見了七音城,音家母子顯得十分激動。
    那馬匹突然掙脫公孫炮,長嘶一聲,人立而起,舉足即往軟蜒山脊奔去。
    君小心見狀,呼喝一聲,急起直追,多次比賽,他腳功增進不少,而且山徑又小,
馬匹不能狂奔,眨眼被他追著,兩腳跨下馬背,人馬已飛躥古堡去了。
    只見馬匹在窄徑中奔馳,每換一步即震落不少岩塊,轟轟往下滾去,瞧得眾人替君
小心捏了一把冷汗。
    公孫炮卻得意萬件:「好馬,緊得可以!」
    他似乎又見及當年第一當重視江湖之雄風。
    人馬已去。眾人也跟在後頭,小心翼翼行去。五里路,行近兩刻鐘,方見著那古城
乃是水晶石所造,晶白亮麗,常年不褪光澤,藏於古松林中,右邊則是倚崖而築,甚是
險峻,屋頂又尖又高,好似尖塔,本是明紅色,現已褪為粗白紅,憑添幾許古老氣息。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7
發表於 2010-6-30 12:33:04 |只看該作者
音夫人瞧得清清楚楚,那大門前雕有三個大白字「七音城」,字跡蒼勁有力,竟是
如此扣人心弦。她一時忍受不住,整個人已軟下來,幸好音木星急忙將她扶住。否則非
失足落入萬丈深淵不可。
    此時君小心已出現大門,向眾人招手:「來呀!本城主有請啦!」
    眾入戒心稍去,才再邁步前去,登上崖面,是片十數丈寬百年松林,說是林,也只
是十來株古松,各展姿態矗立四周,其技干蜿蜒探向深崖,十分蒼勁雄偉,林中置有一
棋桌,幾張長板石,多年未掃,已承壓不少孤枝和松針。
    大門並無門,碎片仍散落四處,都已腐蝕,顯然已壞了甚久。
    音夫人見及碎片,激動得嘴角直抽,那又將是何其久遠的記憶?她快步奔入城內,
一片清白大理石直瀉大廳,晶晶透亮,一塵不染。
    音夫人突然厲吼:「第一當,給我出來——」
    滿是憤怒地往大廳控去,音水星怕她失閃,快步追去,音水萍卻需要巧鳳凰扶持,
根本難以追前,急得直叫母親要小心。
    陰不救立即要君小心跟去,君小心卻風涼笑著:「第一當就在這裡,我很生氣,他
竟然識我不得,目中無我的存在。」
    陰不救談笑:「此時開不得玩笑……」
    君小心截口訕笑:「我是實話實說,哪為開玩笑?裡頭我早搜遍了,空無一人,她
喊了也是白喊,何不把我當成是她的理想對象呢?」
    聞及無人,陰不救也放心不少,輕笑道:「要是她把你當對象,恐怕你得一輩子留
在這裡了。」
    君小心想想也覺得不妥:「還是進去找的好,免得我遭了殃。」
    眾人分散開來,一邊游賞,一邊找人,然而此城外表看來十分神秘,裡頭佈置卻只
稱得上高雅,並無特殊之處,由此可想而知七音城主獨孤放的淡泊名利。
    巧鳳凰將音水萍置於大廳幾張舊竹椅,自己也四處游賞去了,音水萍卻一臉不安,
擔心母親安危。
    君小差則走向她,含笑說道:「不會有事的,有小心的超腦力搜過,任何人也無法
藏匿,你好好休息,別累壞了身子,又引動傷勢。」
    音水萍感激萬分:「多謝君公子。」雖仍掛心,卻已沉默下來,
    君小心則用白布紗包了一件長形物走來,笑道:「音姑娘美人,看在你和我合力作
戰受傷分上,我特地送來你的禮物,待會兒再開給你看。」
    他抓來竹桌,將東西置於桌上,笑的甚是神秘。
    音水萍瞧一眼即知是自己失落的七絃琴,甚是激情:「多謝你……小公子,把我的
琴送來……」
    感激之餘,淚水又滾下來,她趕忙拭去,卻如何找得滿眶含淚之水?
    君小心笑道:「叫我小心就行啦!什麼公子不公子,叫我哥哥也用名字,那樣聽起
來才親切些。」
    音水萍勉強擠出笑容:「下次我會了……」
    君小心道:「這樣才對,免得叫生了嘴,談起事情就怪怪的,你別急著想看看四周,
反正將來時間多的是,別憂傷過度才是正途。」
    音水萍默然點頭,更是感激兩位兄弟百般照顧。
    音夫人瘋狂地四處搜尋,卻找不到第一當蹤跡,在音水星委婉相勸之下,終於恢復
冷靜,她開始注意四周,神情仍激動。
    「多年了,一切都沒變,卻不知獨孤放去了哪裡?」
    她四處走動,摸著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含有多少留戀與悲淒,終於她又走回大廳,
感激地瞧向陰不救。
    「多謝陰前輩幫忙,使得老身得以登上七音城。」
    陰不救輕笑:「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可惜空無一人,讓夫人失望了。」
    音夫人冷聲道:「不管天涯海角,我仍要找出第一當,結算這筆深仇大浪。」
    陰不數只能長歎,也不便多說。
    巧鳳凰問道:「那七音城主先前不是在此,還彈琴音阻止大家進人,難道他已棄城
而去?」
    陰不救點頭:「恐怕是如此了。」音夫人卻冷道:「那人不是獨孤放!」巧鳳凰不
解:「夫人怎知他不是七音城主?」
    音夫人冷眼逼人,一字字說道:「因為我就是獨孤放的妻子。」
    此言一出,眾人驚詫失色,千方百計想攻佔七音城的她,竟會是獨孤放的妻子?而
她竟是口口聲聲要來七音城報仇?除了第一當,難道還有人假冒七音城主?
    音夫人冷道:「如果他是獨孤放,就不會在半途以琴音阻止我們前來。」
    眾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言了,縱使他們夫妻不合,又何忍傷及音水萍及音水星兩位無
辜的兒女呢?
    君小心卻有疑問:「你們先前不是以琴音和他交會過了?」
    音水萍道:「剛開始是有交會,後來他就不理我了。」「那你覺得他琴彈得如何?」
「很好,比我高出甚多。」「就算你多來彈,你認為和他差多少?」「我……我不清
楚……」音水萍未曾聽過父親彈琴,自不敢下定論。
    君小心追言又問:「那你認為彈琴是高境界該如何?像他一樣,能大能小,能將音
量控制於幾丈之差即不傷人?能控制音量讓人要受多重傷害即能多重?」
    音水萍有些驚慌:「大概是如此了……」
    陰不救道:「除了內功修為和琴技臻化境之人以外,不可能將琴音控制幾丈之差即
音高全無,而且傷不了人。」
    音夫人說道:「我承認那人琴技和獨孤放不相上下,但他不可能殺害我母子女三人,
顯然那人不是他。」
    君小心斬釘截鐵:「是他,一定是他!」
    此話又讓眾人驚詫萬分,尤其是音夫人和水萍水星兩兄妹,若父親本死,豈非天大
好消息?
    然而只閃出一絲面望,立即又否定了,畢竟那太不可能了。
    陰不救急問:「你能用超能力攝到了獨孤放?」
    君小心搖頭:「要是攝到他,何必還在這裡瞎猜?」
    陰不救想問他如何猜測,音夫人卻截口說道:「你憑什麼說那人是獨孤放?」
    君小心往桌上指去:「憑這把琴。」「那把琴又能證明什麼?」
    君小心含笑瞧向直水萍,笑道:「音姑娘,送你的禮物來啦!」
    他猛地伸手扯向白紗布,方一抽開,只見得那琴身意是薄如蟬翼,呈透明狀的玫瑰
紅顏色。
    音家母子女三人齊聲驚叫:「驚天醉仙琴?」
    那透明得快滴出玫瑰紅水的琴身,實讓人瞧得舒眼已極,而那琴弦卻是彩虹六色,
紅橙黃綠藍綻紫,靜靜掛在上面,似有無比魔力,攝住眾人眼神。
    七巧軒七位姑娘但覺自己就好像七條弦被扣在上面,隨時都會被撥動,彈出動人的
琴音。
    音水萍激動之餘,已想撫摸,但她傷重,行動不便,君小心乾脆把桌子搬向她,讓
她可以觸及,雖是手指受傷,她還是撥了幾下。終於發現什麼才是最悅耳音樂,如薄靈
般的共鳴,讓音律美得依炎夏薄冰般,讓人舒服已極。
    音夫人也走前鑒定一番,欣喜過:「不惜,正是醉仙琴,你如何找到它?」
    君小心道:「在大廳門口見著啦!我怕你們急忙過來,說不定會跺壞它,所以才收
了起來。」
    音夫人先行謝過,又問:「憑這把琴,你又如何能證明那人是獨孤放?」
    君小心道:「不是證明,而是猜想,我認為是他,你若認為不是,也不要生氣,好
不好?」
    音夫人似乎覺得自己較為激動,連忙吸氣,平息心頭情緒,方道:「我不生氣,你
說。」
    君小心道:「這琴既然是真的,當然也是阻擋我們那把琴了,而彈它的人技藝當後
絕頂高手,目也可以看成是獨孤前輩在彈了。」
    音夫人道:「既然是他,他又為何要阻殺我們?」
    「不是阻殺,而是阻止,你們可以感覺出來,那琴音自始至終都無殺人之意。」
    陰不救道:「沒錯,七色、七音、七奪命,若他用上黑弦,我們恐怕早已喪生。」
    音夫人默然不說話了。
    君小心道:「最重要的是他留下了這把琴,試想如此珍貴霸道的琴,若非是至交親
人,誰會那麼慷慨將它送人?而他卻留下此琴,可見和夫人一定關係非比尋常了。」
    音夫人問:「他為何要留下此琴?」
    「照我想來,該是希望你們能用此琴保護七音城,或是你們母子女三人。」
    「他為何自己不留下來?」
    「這就是我想不通,也是他的苦衷,否則他又何必百般阻撓我們前來七音城,奇怪
的是阻撓過後,我們來了又相安無事?」
    音夫人終於沉默了,她罩著被毀容的面巾,瞧不出表情,卻可從她眼神看出又懼又
恨眼神,稍抖顫中,右手不禁摸往自己臉頰,忽而感傷長歎。
    「二十年了……好快……」
    這似乎是段傷心秘事,眾人屏息以待。
    君小心說道:「您和獨孤城主已分手二十年了?那時正也是第一當找上門來的時
候?」
    音夫人恨道:「不錯,就是第一當找上門,才帶給我一家四口遭受無比浩劫。」
    她已說及主題,君小心傾耳聆聽,這關係江湖兩大名人,必定十分動聽。
    音夫人稍加壓抑自己情緒,已說道:「二十年前的一個中午,第一當騎著快馬闖進
來,說是有人當了城主的命,城主不明原因,第一當卻搶先出手,他知道醉仙琴厲害,
只有搶先機,不讓城主有機會撥弦,方能有致勝機會,結果他做到了,城主無法出音,
只能處於下風,我自不肯讓城主受傷,也斯身迎敵,誰知道第一當武功竟然霸道已極,
聯合我們全城高手,仍不是他的對手……」
    公孫炮感到一絲得意,第一當不愧是天下第一行手,連君小心和金王玉聽到此,也
十分崇拜第一當有此出類拔萃功夫。
    音夫人神情隱露懼意:「既在第一當快要用手之際,忽戰來了一位白衣怪物,他功
夫之高,已達到不可思議地步了,就這樣一飛來,把一位高手活生生地吞下肚子裡……
那人全身皮肉全被吞去,含血骷髏卻還在抖動,還在呻吟,嘴巴不停地咬動牙齒……」
    眾人聽得毛骨驚然,這會是什麼怪物?竟然把人生走活嚥了!
    君小心急問:「那人功夫會比第一當還厲害嗎?」
    音夫人打著冷額,說道:「厲害,我根本未曾見過這麼可怕的高手,他一連吃了三
四人,又撲往第一當和我丈夫,他們兩人只能招架的分,我又驚又急,卻又因不上忙,
城主一直要我帶著星兒和萍兒逃開,我就是走不開,猝然間,第一當砍了那怪物千百刀,
他竟然不死,照樣撲殺狠攻,那第一當實在沒辦法,只好從他腦袋切至下體,那怪物被
切成兩半,一肚子人由全撤了出來。都以為他沒命了,誰知道那半邊怪物竟然跟活生生
的人一樣,一化為二,猛攻猛砍,又旋起長風,愈旋愈大,天際霎時罩來烏雲濃霧,嘯
得天昏地暗,驚嚇之餘,我已昏死過去,冥冥之中,只聽得第一當不停吼叫妖魂,以及
那怪物咆哮聲……」
    她已說完,眾人卻頭皮發麻,雞皮疙瘩一粒粒粒脹起來,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這會是
事實,那半邊人還能作戰?還能撂例第一當這絕頂高手?還會呼風喚雨,讓天地為之變
色?
    陰不救問道:「後來呢?你如何跟城主分手?」
    音夫人道:「昏迷中,城主似乎把我搖醒,叫我快逃,此時星兒和萍兒也都被嚇出
來,我一時情急,就抱著他們衝出城外,星兒那時已七歲,他見著父親受困,想救他,
卻被怪物所傷,我只好拚命將他款走……還好,是那匹馬把我們母子女三人載走……」
    陰不救終於明白她臉上傷痕和音水星那疤痕,原是怪物所傷,
    公孫炮已說道:「一定是第一當命令天霸王載你們走的,否則那麼危急,它不可能
離開。」
    音夫人冷斥:「若非他,七音城會遭此劫難?想把我們載走就了事,沒那麼簡單!」
    陰不救似知這仇怨似乎難以化解,暗自輕歎,問道:「自此,城主已沒跟你聯絡?」
    「沒有,當我傷勢好了之後,沒想到從此七音城方圓百里已被濃霧所軍,我想回來
都不可得,所以在外頭苦苦等候二十年,終將小孩給養大,才冒險闖關。」
    陰不救道:「原來這霧陣是那怪物所造成,難怪如此難以化解。」
    君小心道:「這麼說,真的有這怪物了?」
    陰不救道:「否則怎會把第一當搞得團團轉?」
    「他是人還是妖?竟然有如此功力?」
    音夫人道:「該是人,他雖罩著白布,卻有手有腳,還能吼叫,該是人……」
    陰不救道:「就算是人,也是變種人,可能是練了邪功而變得如此恐怖。」
    君小心疑惑:「一個人被切成兩半,還能活命嗎?」
    陰不救道:「有時練有某種功夫,可以支持一段時間,有若壁虎斷尾,還是能動,
我認為有此可能。」「還是什麼功夫?」
    「不清楚,武功一途,於變萬化,你不就是另一個變種人?」
    君小心癟笑:「我可沒他那種本事,被劈成兩半,還能活命!」
    陰不救道:「你確定他還活著?」
    君小心點頭:「我現在才想起,當初我發動天雷鏡時,有一道白影撲來,幸好被光
束照著,他嚇得滾溜逃去,想必就是這怪物了。」
    陰不救道:「要是他仍活著,那第一當和城主恐怕都受制於他,只有任他擺佈了。」
    公孫炮急道:「不可能,第一當絕不可能受人威脅而甘心當走狗!」
    陰不救道:「有時候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公孫炮仍是叫著不可能。
    君小心說道:「那青眼人會不會就是第一當?」
    公孫炮道:「照理算來,他該是了。」
    君小心道:「這就奇了,他既然能自由行動,為何還甘心待在這裡?還有那七音城
主也是如此?」
    陰不救道:「這就得親自問他們了。」
    君小心道:「還有一個問題,第一當既然要殺七音城主,為何兩人又並肩作戰?」
    這是問題,音夫人卻不願如此想,冷道:「那青眼人一定不是第一當,我丈夫不可
能跟他一同共處,不可能!」
    陰不救道:「猜也無用,還是想辦法把人弄出來,或而能解開這迷題吧?」
    君小心道:「如何找人?現在連他老巢都給挖出來,他們可能搬到大漠、東海去了
呢!」
    陰不救道:「只要有人,一定會再出現,屆時自然可將他們找出來。」
    君小心促狹笑道:「說不定又是另一個二十年嘍!」
    陰不救輕笑:「縱使如此,那也是沒辦法,不過爺爺相信你的超能力,只要你想挖
人,他豈能躲上二十年!」
    君小心感到得意,卻裝出不在乎,瞄眼道:「我可沒答應你,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情,我才不幹!」
    「你不是跟爺爺打賭,看誰先找出第一當?」
    「你不是說他在七音城?結果找到此城,人影在哪裡?」
    陰不救癟笑:「只是逃了,他可能隨時還會回來。」
    「那你慢慢等好了,我累啦!需要好好休息!」
    君小心意氣風發往外頭行去,向金王玉招手,兩人已行向水晶廣場,躺在中央,可
賞月,也可以擺得四平八穩,睡個飽。
    陰不救無奈直搖頭,向音夫人說道,必盡全力找出第一當和城主,音夫人感激不盡,
隨後也招待他們休息,也弄來晚餐,讓他們進食。匆匆一夜已過。
    第二天一早,巧鳳凰認為任務已完成,第一當又不在此,只好領著妹妹們告別離去。
臨行巧精靈想找君小心麻煩,消遣消遣也好,誰知君小心早有預料,躲得遠遠,讓她找
不著.只好跺腳含恨而去。
    陰不救心想第一當可能還會回來,所以決定留下來幾天,一方面可照料音夫人三人,
讓他們傷勢快些復原,再則也可趁機四處再找尋蛛絲馬跡。
    君小心待了一天,已覺得沒意思,想開記,金王玉離家也快半年,一時思家心切,
情緒大是不穩,君小心只好決定帶他回家了。
    臨行前,陰不救還要小心多多留意第一當消息,君小心雖嘴巴硬,但是祖孫情深,
他還是不敢讓爺爺失望。他反而疑惑爺爺怎會如此關切第一當?其中有何秘密不成?陰
不救則說不只關心第一當,現在是那半邊的怪人,這種事幾乎不可能發生,卻發生了,
好奇心使然,他得研究研究,君小心聞及怪人,興趣又升高不少,這才開口答應再花時
間去探尋,陰不救終於滿臉笑容,寬慰不少。
    君小心還百般交代哥哥要對音水萍更熱情些,將來就能開花結果了,君小差只能淡
笑,答應也不是,不答應又怕弟弟出餿主意,還是快快將他送走為妙。
    君小心千交代萬交代,這才和金王玉走入,那群人終於覺得輕鬆多了。
    而公孫炮心情卻十分低落,每以為能找到主人,沒想到還是落空,只能偎馬匹,以
解鬱悶。
    冷風吹起,陣陣琴音傳出,竟是如此幽怨……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8
發表於 2010-6-30 12:34:09 |只看該作者
第22章 養兒防賊
    「給我跪下!」金玉人滿臉凶相,正在教訓進家回來的金王玉。
    他和君小心鑽入狗洞,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回來,誰知道方潛回書軒,就已退著
嚴若母親的姐姐。
    被她一喝,金王玉有些哭笑不得,要是以前,早就雙膝落地,但是玩了一趟也皮多
了,快要不吃以前那一套了。他乞求地往君小心瞧去,還帶著些徵求同意的意思。
    君小心打圓場說道:「大姑娘別生氣;咱們只是出去玩玩,沒做什麼壞事……」
    「什麼玩玩?一玩就是半年?」
    君小心癟笑:「半年也很快嘛!你不覺得一眨眼就過去了?」
    金玉人想笑,卻忍住,冷斥:「你的眼皮特別長,眨一次要半年?」
    「大概……好像是如此。」
    「你在說瞎活,給我閃一邊去,否則連你也一同修理!」
    君小心見她如此凶悍,也莫可奈何,轉向金王玉,無奈一笑:「你還是跪吧!這種
事,需要堅忍的膝蓋來解決。」
    金王玉不得已才跪下來,一臉苦喪。
    金玉人斥道:「你倒玩得開心,也不管家人著急,找遍了大江南北,你倒是挺厲害,
不露半點形蹤?」金王玉乾笑:「我在練躲功……」
    「躲你的頭!」金玉人猛敲他一記響頭,差點笑出來,斥道:「要躲何不躲上一輩
子,為什麼又出現了?看你,理這什麼頭?西瓜皮不像西瓜皮,大碗盤不像大碗盤,還
好意思出現在別人眼前?」
    金王玉摸著腦袋,癟窘笑道:「這是時下流行的樣式……」
    「流什麼行?誰告訴你流行這樣式?又是誰幫你理的?」
    「是……是……」
    金王玉目光已瞄向君小心,笑的有些幸災樂禍。
    君小心急忙說笑:「最近學了不少……想在他頭上證實一下而已。」
    金玉人斥道:「你怎麼不自己證實?」
    「難就在自己理不了自己的頭……」「我幫你理!」
    金玉人拿出匕首,就想追前,君小心馬上跳開,乾笑道:「可是我不信任你的技
術……」
    「埋頭還要什麼技術?多理幾次不就行了!」
    「對別人可以,對我就不行,因為我的要求很注,每一根頭髮都有每一種個性,你
懂嗎?」
    金玉人瞪眼,道:「管你什麼個性,下次再亂來,小心我迎你光頭,讓你什麼個性
也沒了!」
    她這才收起匕首,再回金王玉,忍不住笑起來:「看你弄成這模樣,如何去見娘?」
    金王玉頗為自然:「我覺得這樣蠻好看的,請你以藝術的眼光來看它好不好?」
    「什麼藝術?這麼小也懂得藝術?」金玉人實在按不住笑意,呵呵笑起:「我不管
你了,就讓爹和娘來教訓你,先告訴我,你們去了哪裡?」
    金王玉登時眉飛目舞:「多啦!搞了蛋蛋樂、當記者、斗毒龍蛇、制惡人,還破了
七音城……」他口沫橫飛,說個沒完。
    金玉人不禁直搖頭,這半年來,他果然夠瘋了,她如果想到弟弟會是跟君小心在一
起,也該猜得出這些事全是兩人所搞出來,也就不必尋找那麼久了。
    她對君小差情有所屬,自然對君小心有所偏護,也不願太責備兩人,遂道:「要是
娘問你,這些可不能說出!只能說去了七音城,知道沒有?」
    金王玉揚頻點頭:「要不是姐原諒了,我也不敢說。」
    金玉人稍露笑容,近半年來,為了尋找弟弟,和爹練功一事,她倒無暇去找君小差,
四處打探也不知下落,此時雖窘,她還是問了:「你大哥還在七青城?」
    君小心點頭:「在呀!他受了傷,還得半月一月才能出山。」
    金玉人急問:「傷得嚴重?」
    「還好啦!已經能說能笑,不礙事了。」
    「他武功如此高。誰能傷他?」金王玉欣喜道:「是怪物,眼睛會發光的怪物,他
一人可抵千軍萬馬,實在太厲害了。」「如此怪物未免太可怕了吧!」
    金玉人雖驚訝,卻未再追問是何怪物,這又問及君小差一些瑣碎事,君小心一一回
答。他想音水萍雖美,金玉人也不差,反正事情還沒結果,誰要嫁給誰,還得靠緣分,
也未擔心將來惹來大堆麻煩。
    談話中,金夫人聞及通報也趕來,見著愛子無恙,一時不忍,母子相擁而泣。隨後
金夫人才開始責罪金王玉不該不告而別,要罰他坐關三個月。
    金王玉聽得面無血色,苦苦哀求。金夫人卻不為所動:「不教訓你,以後你還會再
犯,娘也不忍,但是沒辦法。」
    金王玉求娘不得,只好轉求君小心。
    君小心可不敢說半句話,人是他帶出去的.罪也得扛一半,金夫人不怪他已是僥倖,
哪還敢多言?
    金王玉切聲叫道:「你說一切包在你身上,現在怎麼不行了?」
    君小心咬咬牙;也摸了心:「夫人,人是我帶出去,我替他坐關好了。」
    金夫人搖頭:「我是在教訓兒子,你不是,怎能替代他?要是他以後殺了人,你卻
不能說那人是你殺的。」
    「話是不錯,可是你教訓兒子,無非是為他好吧!」
    「我想每個母親都是如此想法。」「那他犯了何罪?」
    「不告而別之罪。」「這罪就要坐關三個月?」
    「罪無大小,錯了即要罰,尤其是小孩,小時不教好,長大了豈不殺人放火?何況
他還去了半年之久,簡直無法無天。」
    君小心反問:「他為何想離家出走?」
    金夫人道:「他還小,不能隨便出去,他受不了,所以才出走。」
    「你怎知他不能出去?」「因為可能會發生危險。」
    「所以你為了保護他,就不讓他出去?」「嗯!」
    君小心冷道:「你太自私了!」
    金夫人和金玉人、金王玉臉色不由一變,君小心竟然說出這種話?
    金夫人勉強保持風度:「你為句說我自私?」
    君小心道;「你為了他安全,弄了這間名為書房的大籠子,要他常年累月在此唸書,
說什麼教他知書達禮,卻為允許他走出書房一步,大不了只能在金玉樓走走。說是保護
他,你卻自私地找這理由,剝奪他十幾年自由,你想想,你曾經帶他至外面多少次?這
裡就好像是王玉的監牢,是大籠子中的小籠子,他就是被人呵護的籠中鳥!」
    這話一出,金夫人和金玉人不禁呆了,君小心所說,竟然一點兒不假。
    君小心又道:「我不知道你們如何想,可是我覺得馬兒關在籠子裡,翅膀是不會硬
的。」
    金夫人默然不語了,她似乎也覺得自己太自私,為了丈夫,只知要求西席教導兒子,
自己卻甚少帶他出去玩,不知不覺中,他已變成了籠中鳥,不忍之下已緊緊抱住金王玉,
淚水也滾將下來。
    金玉人不忍:「不管如何,王玉太小,他不適合一人出門。」
    君小心道:「不適合就不能出門?你們何不帶他出去,要我偷偷摸摸把他帶出去?」
    「帶出去也不能玩了大半年還不回來,這也罷了.竟然連一點消息也不傳回,讓家
人擔心死了。」
    「少來啦!傳消息?一傳回,你們還不照樣把他抓回來!」
    「可是他玩了半年,也太過分了吧?」
    「我承認這是不對的,不過你們罰他坐關三個月,也不對,你們根本沒考慮他嚇成
這樣子,這種處罰會好到哪兒去?我想他怕的心裡比認錯還來得多。」
    「那……這……」金玉人猶豫一陣,還是向母親求情了:「娘,您就罰他一個月好
了,就算是對王玉以前的補償吧?」
    金夫人含淚點頭,撫向愛兒:「王玉你可要學乖了,以後不能不告而別。」
    金王玉叫聲娘,已淚流滿面,撲向母親懷中。
    君小心瞧來也是心酸酸地,已避開目光,瞧往屋外。忽而見及身軀清理,臉掛金邊
眼鏡的金不二,快步前來。
    叩門進入,他很快向夫人拱手施禮後,轉往君小心,含笑道;「樓主知曉君少俠光
臨,特來請人,不知少俠可有時間,移駕一晤?」
    君小心問:「他不是在練功?」
    「正因練功,方無法親自來過人.還請見該。」
    「好吧!我也想看他練得如何,別輸了那……」君小心忽而想及金王天曾受求自己
刻說出極樂仙子之事,立即閉口.偷瞄向夫人.還好她並未注意自己所言,改口輕笑:
「別輸了七巧軒那群瘋婆子,否則太設面子啦!」
    金不二道:「樓主練功,進步神速,就快練成天王七式了。」
    「最好是如此,咱們走吧!」
    君小心不想待在這裡瞧那母子相擁而哭情景,很快跟著金不二匆匆去了。
    繞過太虛樓,秘室外邊已守衛森嚴,以防止突發事而妨礙金王天練功。
    金不二在秘寶石門外叩了幾聲,推開石門,要君小心人內,隨後又帶上石門,向四
周警戒。
    君小心一進門,兩壁夜明珠照得通明,這是通道,每走五丈,一道石門自動開啟,
一共走了三道,方見著石床上,金王天盤腿坐在該處,談談明珠光下,發現他滿身金紅
霧氣,想是功力巨大增。
    他發覺有人進來,方自斂起功力,霧氣反鑽兩道鼻孔,眨眼全被吸光,金王天才張
開眼睛,透著寒光。他含笑:「少俠近來可好?」
    「差不多啦!倒是你,練得如何?別輸了那賊婆娘!」
    金王天道:「半年努力,也算小有成就,倒是沒有靈丹妙藥,總無法順利衝破天地
玄關,功力未能增加。」
    君小心明白,天地玄關乃指功力由腳底運至頭頂,所需要經過的穴脈玄關,若慢慢
運勁,自能抵達,然而卻是要繞道,十分花費時間,要是能衝破幾處經脈,讓它們形成
一直線,則功力自然增加數倍以上,比起打通任督兩脈更來得困難。哥哥在爺爺助力之
下早已打通,功力才會如此之高。若金王天也衝破玄關,想來能增加一甲子功力,自能
和極樂仙子相抗衡了。
    金王天輕歎道:「不過此事勉強不得,只有盡人事以待天命了!」
    「要是有了不死丹……那就好了……」君小心道:「沒關係,哪天我要爺爺配上一
副靈丹妙藥,你照樣可以練得此神功。」
    「多謝。」金王天歎息:「其實找少快來,並非無事,只是……」似有難言之隱。
    君小心道:「你說吧!我能幫忙,一定幫。」
    金王天道:「老夫考慮了很久,才決定把此事說出,希望多俠代為保密。」
    「我會啦!」
    金王天輕輕一歎,已說道:「其實有關於不死丹之事,我還是做了手腳。記得前次
你來,要求把不死丹拿到飛神峰向天下人告示,誰有能力即給誰,我雖然答應了,卻怎
捨得這神丹,遂弄了一顆假的不死丹,交給你帶去飛神峰。」
    君小心驚詫不已:「那顆是假的?這麼說,真的仍在你身上了?」
    金王天頷首:「該是如此,我也保密得很緊,根本就沒人知這件事,否則我也不敢
親赴極樂宮和那妖女吼吼叫叫,依待的就是自己保有此丹,退一步,可以拿它還給妖女,
進一步則可利用它來練得神功,後來我選擇了練功,以能對付妖女。」
    君小心道:「這樣也好.你雖有私心.但我瞭解你的苦處.並不怪你。」輕輕笑起:
「你既然有了不死丹,我也不用再替你操心啦!祝你神功大成。」
    金王天卻無喜色:「可惜事情並沒那麼順利。」
    「怎麼?靈丹又遺失了?」「沒有,但它卻失效了。」
    「什麼?不死丹會失效?」君小心想笑:「四大寶物之一的不死丹,竟然沒有用,
太離譜啦!!」
    金王天默默注視他,不久才道:「老夫想請教少俠一件事……」
    君小心從他腦波中感應出他想問的問題,說道:「你認為我也調了包?把假靈丹送
回給你?」
    金王天啞然一笑:「只是猜想,因為靈丹突然失效,我得先問你,再另作其他想
法。」
    君小心搖頭:「我沒調包,因為我爺爺是神醫,什麼靈藥沒見過,不死丹雖吸引我,
可也還沒到達非擁有它不可,你的猜想錯了。」
    金王天道:「那會不會自一開始,這靈丹即是假的?」
    君小心道:「這也不可能,我瞧過它,摸過它,知道那是真的靈丹,一定假不了。」
    「可是後來你為什麼沒發現它是假的?」
    「那是因為時間很短,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沒機會去分辨它的真偽。」
    金王天輕歎:「若真如此,接下來是我是不願意的推測了。」
    「你是說金玉樓出了內奸,把靈丹給調換了?」「嗯!」
    「這就奇了,你不是說,此事無人知曉?」
    「沒錯,可惜並非無跡可尋。」「怎麼找出痕跡?」
    「因為我也假造過靈丹,所以煉丹房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蛛線馬跡,只要有心人,
還是可以從那裡得知我弄了假丹。」
    「你查過了沒有?」
    「查過了,有些亂,卻找不出答案。」
    「這麼說,你找我來,是要我幫你找出那人了?」
    「希望少俠幫忙。」
    「你總該有個底吧?」
    「我不能隨便懷疑。」
    君小心自認自己超腦力,目能找出那人是誰,問道:「要是把人找出來,你要如何
處置?」
    金王天輕輕一歎:「希望能找回靈丹,至於如何處置,也只有把人找出來才能做決
定了。」
    「如此也特道理,你何時發現此事?」
    「大約一月以前,我想功力練的差不多,拿靈丹服用,每以為服有功效,誰知卻一
無反應,才開始懷疑此丹是否被調包!」
    「你的藥放在何處?」
    「就在右邊石櫃中。」
    金王天起身,往右邊石壁按去,一片平直石壁已凸出盈尺見方石櫃,他拿出養藥的
血麒麟。
    君小心並未接過血麒麟,問道:「平常有誰過得了此門?」
    金王天道:「自練功以後或無人進人,至多也在前面石室,這裡是不容任何人進來
的。」
    「這麼說,也很可能早就調包了?」
    「該是如此。」
    君小心已覺得有興趣:「好吧!我替你查出此人就是。」
    金王天道:「在未查出之前,最好別說出去,這是家醜。」
    「我省得。」
    「如此甚好,我已吩咐總管安排你住處,有事隨時可以來找我。」
    君小心已告辭離去。金王天呆坐一陣,輕輕一歎,還是練功去了。
    金不二安排了君小心住處,而後幾天,君小心查過了煉丹房,也藉著超腦力,暗中
潛向金不二住處,趁他睡覺時,竊得他腦中所想之事,卻無結果,又用同樣方法摸尋金
鷹,仍無結果。
    「難道會是金夫人.或是金玉人和金王超?」
    他想女人可能不好此道,金王超較有可能,送往他住處尋去,才知道他月餘前已遠
赴洞庭,辦事去了。
    君小心還想到金王玉,他坐關也快一禮拜,看在朋友分上,得去安訪安慰,遂偷偷
拿酒菜,潛向後山。
    戒房在後山一處冷僻地方,原是石壁挖出四方洞室。有大有小,一排展開,有若因
房,有的加石門,有的卻敞開,站了幾個衛兵,四處走動。
    君小心打過招呼,他是紅火,衛兵自不敢為難,而且探望的還是少接主,能賣情面,
何樂不為?
    君小心走向是靠山壁那間戒房,細聲叫著:「小金蛋,還好吧?」
    金王玉登時穿望石門小洞,欣喜道:「還好啦!你再不來,我可要瘋了。」
    君小心從外頭開檢過去,裡邊石板石床,還擺著一石桌,大泛宣紙擺在左角,地上
散亂不少寫過的紙張。雖是清冷,卻還不致於像囚房那般陰森晦氣。
    君小心弄聲道;「哇呀!做學問吶?抱來一大堆紙張?寫得滿地飛?」
    金王玉苦笑:「別糗我啦!一天罰寫百張,寫得我的手都軟了!」
    「那坐下來先喝點酒吧!算我孝敬你的!」
    把金王玉拉向石床,酒肉一排,芳香四溢。
    金王玉困窘道:「我不敢……我還在坐關,要是娘發現我又喝酒……」
    「哎呀!怕什麼?一切有我!」
    「有你?有什麼用,我還是坐進來了。」
    君小心子笑道:「哎呀!我已經把你殺掉兩個月,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總要給你娘
留點面子吧?」
    「可是現在喝了酒,不就不給她面子了?」
    「可是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那怎麼辦?」
    金王玉左右為難。
    君小心卻抓起酒瓶往他灌去,呵呵笑道:「哎呀!咱們是江湖大人物,豈能拘小節,
做錯事就要受罰,有什麼好怕?」
    「可是罰得重呢!」
    「那就逃啊!你沒聽過,為了不讓父母成為殺子兇手,所以要逃,以後再來謝罪不
遲。」
    金王玉眼睛一亮:「對呀!子曰:『小杖受之,大杖避之』,打的太過分,總要躲
開嘛!」
    想通此理,金王玉心情大開,也准起燒刀子,伸手抓肉,啃得十分過癮。
    幾口下肚,他滿臉通紅,有些醉了,怨聲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回來了!」
    君小心訕笑:「你還沒斷奶嘛!根本長不大。」
    「誰說的,下次要讓我出去,我再也不回來!」
    「好啊!不必等到下次,咱們現在就走!」
    金王玉雖國醉,可也還沒醉得頭暈腦漲,方才大言不慚想出走,現在卻又沒那個膽
子。
    「這麼急嗎?等我出關了再說,好不好?」
    君小心謹笑道:「好啊!不過你得承認你還沒斷奶才行。」
    金王玉不得已,只好承認了:「反正再過三禮拜,我就斷奶了。」
    「難啦!這是你的悲哀!」
    「我會努力的。」
    君小心笑的甚促狹:「其實不斷奶也沒關係,只要掛個奶瓶,照樣可以走遍大江南
北!」
    金王玉困窘直笑,卻也答不出話來,他決心以後要自主些,免得君小心當真弄個奶
瓶讓他掛。
    又灌了幾口酒,金王玉醉勁更濃,君小心可不願他喝醉了,趕忙搶過酒瓶,自己喝。
    「我問你,你可曾拿血麒麟來玩?」
    金王玉搖搖頭:「我不敢,要是爹知道了,非砍我的手不可。」
    「你見過血麒麟?」
    「見過啊!你不是拿給我瞧過了?」
    「除了那次以後,還見過嗎?」
    「……好像有一次……」
    「在哪裡見著?還是別人拿來讓你瞧?」
    「……都不是,是爹摔破血麒麟時,我和大哥撿碎片……拼起來時,見著的!」
    君小心哭笑不得:「他媽的!幾口黃湯下肚,就消遣我啦?」伸手往他腦袋敲去:
「搞啥?那種麒麟,你也敢拿出來見我?」
    金王玉被敲,醒了大半,手撫腦袋,哭喪著笑意:「我不知你要的是哪一隻嘛?一
時就亂說……」
    君小心瞄他一眼,突然伸手抓向地面宣紙,撕得滿天吹飛,呵呵謔笑著。
    金王玉登時抓個不停:「完了,完了,我寫了三天,又要重寫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何必呢!你不是很會拼嗎?還是請你娘,加把勁,拼上幾天就
可看出效果了!」
    金王玉邊抓邊叫,抓到後來.那宣紙或已抓成一團團,不禁更焦心了。
    君小心瞧得不忍,說這:「別抓啦!」
    「不抓怎行?娘就快驗收了。」
    「唉呀!如此死於活於怎行?要有說話技巧,我只教你一句話,足足可以抵你寫上
三天!」
    「什麼話?」金王玉露著興奮又不敢相信的神情。
    君小心一副老大模樣:「很簡單,你只要告訴她,你寫的實在不滿意,所以寫一張
撕一張,總希望寫出最好一張再拿給她瞧,那你娘就會樂壞啦!」
    「真的?」
    「當然,不信你試試。」
    金王玉卻半信半疑。無巧不成書,就在此時,金夫人聲音竟然傳來。
    「玉兒你還在嗎?」
    原來金夫人發現君小心來找金王玉,怕他又將人帶走,匆匆忙忙地已趕過來瞧瞧。
    金王玉和君小心登時嚇呆,做夢都沒法弄得那麼巧。
    金王玉決急出眼淚:「怎麼辦?我娘真的來了……」
    君小心急道:「快拿毛筆寫字。」
    「可是我醉了……」
    「醉了就亂寫,快呀!」
    金王玉不得已,拋下手中紙團,趕忙坐向桌前,拿來毛筆亂揮毫,腦袋紅通通,晃
個不停。
    君小心則急忙迎向門外,恭敬地向全夫人行禮,一臉正經和無奈:「王玉還在裡頭
練字……」
    發現手中還有酒瓶,趕忙塞向背後。
    金夫人稍安,摔又聞及酒味稍喚道:「你們喝酒了?」
    君小心面有難色:「我沒辦法……」
    「王玉呢?他也喝了?」
    金夫人趕忙奔進來,見著兒子醉態可掬,正想發脾氣。
    君小心卻感傷說道:「王玉已練了三天三夜,他總是想寫最好的字給您看,可是他
就是不滿意,寫一張撕一張,丟得滿地都是,寫到後來已瘋瘋癲癲,說什麼要學王群之,
在酒醉中練出最好字體,我勸不醒他,又不忍拒絕他,只好陪他喝兩杯,以為把他灌醉
了,也可以讓他休息。誰知道,他酒醉之下,還是忘不了練字,寫得亂七八糟,還是不
肯停筆……」
    金王玉聞言,趕忙裝得更醉,更瘋,毛筆揮了又停,停了又揮,老是不滿意,醉聲
道:「字寫不好……怎能給娘瞧。」
    抓起那宣紙又揉掉,一甩之下,衣衫都染了墨汁,筆一直抖,又再揮毫,情形又急
又苦,一副失神而神經兮兮模樣。
    金夫人哪曾見得兒子變得如此瘋瘋癲癲,急得淚水已流出來:「玉兒你醒醒啊!」
    她往前奔去。
    金王天見地奔來,抓起桌上宜統往後躲去,驚但急叫:「娘,您不能過來,我還沒
寫好,不能讓您看……」
    「玉兒!」
    金夫人再也忍不住,急急將他毛筆抓來仍掉,緊緊將他抱入懷中,悔恨交加哭泣著。
    金王玉哪知這拍這麼管用,勉強擠出左眼往君小心眼去,卻見他酒瓶晃個不停。金
王玉全意,又裝醉:「酒在哪裡?沒有酒……寫不好字的……」掙扎地想要找酒。
    「你不要寫了!娘不再還你寫了,玉兒你醒醒啊……」
    金夫人抱得更緊,喚個不停,金王玉卻仍一無反應,便愣愣地要找酒。
    君小心暗中豎起三根手指,暗示金王玉要裝三天,自己先溜走了,心想這小子因禍
得福,大低三天過後,再也不用坐關了。
    果然君小心剛走,金夫人抱著兒子,沒個地奔向前院,求醫去了。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39
發表於 2010-6-30 12:34:37 |只看該作者
金王玉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如此突然,也只好硬裝到底。幸好他跟君小心混了
半年之久,連女人都扮過了,裝起醉態自是有模有樣,何況他還真的有點醉了呢!
    可借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醫生處理好金王玉不久,前廳已傳來大騷動,大批人趕了過去。原是遠赴洞庭
的金王超身受重傷給扛回來了。
    君小心也趕向前廳,只見得金王超臉色鐵青,氣若游絲,胸口印有紫黑掌印,開始
潰爛著。醫生已在治傷,金不二、金鷹和金玉人默然立於分。而金夫人怎能禁得起一連
兩兒全受傷消息,已昏死過去,金玉人把她扶回房休息,還點了她穴道,免得她醒得快,
更形悲切。
    金不二已問醫生:「是何掌所傷?」
    醫生搖頭:「未曾見過。」
    金鷹追問:「可有毒性?」
    「有,但不深,否則少爺早活不到現在。」
    「那毒可否解去?」
    「可以,似乎不是什麼獨門毒藥,乃是丹沙之毒。」
    只要毒性能解,眾人稍放心。醫生先刮去潰爛肌膚,再敷上解毒藥粉,然後說道:
「他受的是內傷,老夫未練過功夫,無法運氣替他療傷,只有煩請二爺了。」
    「多謝神醫,我這就替他療傷。」
    金不二走向金王超背面,雙掌已抵他背心,真氣循源追去。
    金鷹問道:「他的掌傷……」
    醫生道:「照老夫經驗,是一掌命中,那人武功高過少爺甚多。」
    金鷹拱手:「多謝神醫指點。」
    醫生淡然一笑,留下一些藥物,交代服用,已告退。
    金玉人卻納悶:「弟弟武功不弱,誰有如此功力可以一掌打成重傷?看那掌印,似
乎不是什麼正派的人,他會是誰?」
    猜測不出,只有等他醒來再問了。
    君小心並未考成這些,他只想知道金王超有無偷了不死丹。見他在全不二逼出幾口
穢血後,已漸漸有氣息。他偷偷用用腦力攝去,全王超腦袋傳來的全是一個像猩猩般橫
眉豎眼的年輕人。
    心下暗道:「會是那年輕人所傷?」
    他開始揣測這年輕人是何來歷。
    金不二療傷一陣,才將金王超移回他住處。一連三天細心照料,金王超已好多了,
能坐起來吃東西,對眾人所問,為何人所傷,他卻覺得敗在那人手中,甚是沒面子而只
字不提。
    午臘已過。
    君小心起他人不在,已溜進金王超寢室,金王超見著是他,甚是忿怒:「給我出去!
你沒資格踏入此地!」
    君小心淡然一笑:「是你爹叫我來的。」
    「我爹?」金王超有些俱意,已忘了趕人。
    君小心輕笑:「別那麼緊張,你爹是要我來問候你,傷勢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你問過了,可以走了吧!」
    「他的話問過了,我的話可還沒問。」
    「你我還有什麼好問?快滾!否則我不客氣了!」
    「別那麼凶嘛!要趕人,也得等傷好了再說,對不對?」
    金王超瞪眼;「你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我只想問問,你是否敗在一隻黑猩猩手裡?」
    金王超臉色一變:「你知道了?」
    君小心趁他驚心之際,施展趨腦力再掃向他,金王超感到一陣頭暈,腦力已被攝去,
余愣愣地瞧看君小心。
    君小心心滿意足,問道:「你是否偷了不死丹?」
    「……是……」金王超迷糊中竟然說出心中事。
    君小心大感驚訝,卻不意外,他早覺得金王超心術不正,目空一切,又在他爹最緊
要之時送走江南,可見是有所原因。如今他已承認.卻不知金王天聞及兒子竟然如此大
膽,偷去自己賴以支持的寶貝,他將做何反應。
    「我早猜著是你偷了不死丹,可是我想不通,你是如何得知你爹暗中留下此丹的秘
密?」
    「……我三兩月會搜爹秘室一次……是搜到的……」
    君小心驚詫不已:「你這混蛋!連你爹的秘密你也想偷取?我看你這種人留在世上,
恐怕禍害無窮,哪天連你爹也出賣了!」
    「我不會……」
    「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像你這種人,通常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
    金王超一片茫然。
    君小心敲了幾下他腦袋,說道:「別那麼黑心肝,多為你父親想想,他為了養你們,
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你偷了他靈丹,可知後果會如何?要是那極樂妖女一找上門,我
看你這翩翩公子就要改名成為扁扁公子了!」
    又敲了幾下,他才問:「不死丹在哪裡?你吃掉了沒有?」
    「……沒有……」
    「我想也沒有,否則怎會連人家一招也接不起,我倒想知道你為何沒馬上服下它?
這跟你的本性是互相違背的。」
    「我問過爹,他說不能亂服用,否則有可能走火入魔……」
    「所以你才遠走他鄉,想練得更高武功才服用?」
    「我想去請教鬼菩薩如何用藥……」
    「結果呢?」
    「被搶了……」
    君小心聞及鬼菩薩乃是七毒蟲之一,爺爺還特別交代要注意此人,他雖然醫術不差,
心術卻不正,金王超去找他,無異羊入虎口,不死丹當然會被他強走。直罵著金王超心
黑手辣。
    「鬼菩薩搶走了不死丹?」
    「不是他……」
    「你沒見著他?」
    「沒有。」
    「那靈丹被誰所奪?」
    「黑面少年……」
    「就是打你一掌那人?」
    「是!」
    「他怎知你有不死丹?你告訴他了?」
    「沒有……」
    「你沒告訴任何人?」
    「沒有……」
    君小心不禁滿頭霧水,以金王超狡黠的心智,若非對他有利,他是不可能告訴任何
人,那黑面少年又如何得知這消息?難道也和金王超一樣,逢人就奪?這似乎極不可能。
    君小心再逼問,仍無結果,他連那少年姓名都弄不清,還能問什麼?遂把他給拍醒
了。
    金王超不知方纔已被攝去腦力,只覺得頭暈,現在已好得多,發現君小心還沒走,
已然大怒:「你再不走,我要找人打你出去了!」
    君小心淡然一笑:「你好好養傷,養好了,我再來收拾你,再見啦!」
    招招手,君小心揚長而去。
    金王超對君小心有說不出的壓迫感,尤其眼神就如利刀般,似能戳穿心思,和那黑
面小子有些類似,想來心頭就難受。
    他卻不知早將秘密說出,只有先把傷養好,找機會再去收拾那黑面小子,還有這冷
言諷語的君小心。
    一連七天。
    君小心未再找他麻煩,他傷勢果然好多了,能夠起來行走,胸口那紫紅掌印也消失
殆盡,功力也可以漸漸運行,又恢復他那狂妄態度。
    金王玉則經過二天裝瘋,也已醒來,金夫人不敢再給他刺激,也未再送他坐關,只
告誡他以後別再調皮,也告誡自己將來不得再對孩子還得如此嚴——要是逼瘋了兒子,
那將如何是好?
    眼看兩位兒子都已無大礙,全夫人這才又有了笑容。
    而君小心這幾天並未找金王玉聊天,他卻走進洛陽城,聽來風風雨雨,即是傳言一
黑臉少年已連敗常山三劍.北河雙雄.甚至靈山封派也被他毀去。傳言還說他有若怪首,
喜吃人腦,讓人聽來毛骨悚然。
    君小心已聯想到七音城那怪物,他不也是把人肉給啃個精光?而且那青眼人最喜歡
吃人頭,這其間到底有何關係?亦或是那少年根本就是怪物化身?而「少年」只是傳言
失誤而且?
    不管如何,他得趕去瞧瞧,到底那黑臉少年是何許人也?說不定就此還能查出第一
當下落呢!
    他決定趕快將金王天事情處理掉,才有時間分身。
    這天一大早。
    君小心已把金王超請至秘室。
    金王天見著君小心帶來的人,竟會是自己較器重的親生兒子,心頭已揪疼起來。
    金王超不明究裡,卻感覺出氣氛不對,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默然立於該處。
    君小心已說道:「他的傷是現在武林盛傳小怪物的黑臉少年所傷。」
    金王天冷道:「可有此事?」
    「是……爹……」金王超不敢不答。
    「他為何要傷你?」
    「因為……因為他是瘋子……」
    君小心冷道:「因為你偷了不死丹,他為了奪丹,才傷了你!」
    金王天聽得心如萬刀亂刮,嘴唇忍不了已抽搐。
    金王超卻怒斥:「你胡說!不死丹早就被你在飛神峰給弄丟了.我見都沒有見過,
怎麼偷?」
    金王天冷道:「不死丹還在爹手中,現在卻不見了。」
    「這……我不清楚……」
    金王天冷道:「說!你拿到哪裡去了?」
    金王超立即下跪,泣聲道:「爹冤枉孩兒了,孩兒真的沒拿……」
    「你沒拿不死丹,那怎麼連血麒麟也一起遺失?」
    「怎麼可能?血麒麟明明在……」
    金王超手指已指往壁上石櫃,卻發現自己被父親給套露形跡,愣在那裡。
    金王天大怒:「在哪裡?是不是在石櫃?你怎知爹有這石櫃?說!」
    「爹……」金王超跪伏地上,一臉驚慌。
    金王天更怒,立身而起:「你不說,我就劈了你!」
    手掌舉高,金王超趕忙躲閃,淚水已流下。
    「孩兒真的沒拿,不死丹還在血麒麟裡頭。」
    「你還想狡辯,那顆明明是假的!」
    「哪是真的?」
    君小心冷道:「你就實話實說,真的早落入黑臉少年手中,一味隱瞞,你爹更饒不
了你,何不說出前因後果,也好搶先機,將不死丹給奪回來!」
    金王超忽然哭得甚是傷心:「爹,孩兒錯了,孩兒不該拿走靈丹,卻不小心失落在
那黑臉少年手中……」
    他聞及君小心說的確確實實,一定掌握了證據,倒不如承認了,大不了被父親毒打
一頓,也可借此看父親能否奪回靈丹,落入那黑瞼怪物手中,實在便宜他了。
    金王天卻氣得七竅生煙,滿臉蒼白:「當真是你偷了靈丹?」
    「孩兒知罪了……」
    「你這孽子,老夫劈了你!」
    金王天怒火攻心,右掌猛抬,千鈞力道就想劈將下來,豈知他運勁過猛,心火又升,
就在他將使勁劈出之際,內流絞痛心脈,喉頭一甜,滿口鮮血已噴出,他竟然想得傷了
心脈內腑,整個人已倒地昏迷不醒。
    君小心大驚,叫聲樓主,趕忙扶向他,見他臉色白得嚇人,氣息微弱,心知己走火
入魔,連點數指,封去他勁流,免得血脈分崩折離,
    金王超見父親如此,驚惶撲來,叫爹不醒,已怪罪君小心,怒罵小心,怒罵不止:
「你這惡魔竟敢害死我爹,我跟你拼了!」
    雙拳數腿就要攻踢而來,
    「他媽的,敗家子!」
    君小心右掌一掃,打得金王超左臉腫大,口角掛血,撞向位留,跌落地面。君小心
顧不得他,趕忙出外頭,尖聲急叫;「快來人啊!樓主走火火魔了!」
    喊完又超快奔返秘室,運出內力就往金王天命門穴打去。
    此話有若晴天霹雷,一喊完,金玉樓全樓鼎沸,個個心神慌張,進入緊急狀況。金
不二、金鷹、金夫人、金玉人全往秘室撞來。
    樓主要是走火入魔,無異是要他們走覆亡一途,這未免太可怕了,而來得讓他們不
肯接受。
    方躥入內。
    君小心已喝道:「太陽、百會、天突、齊門穴,快運內勁!」
    來不及多想,控來四人全往那四穴道迫出內力,頓時又引來金王天狂吐數口鮮血。
    金夫人乃是峨嵋嫡傳俗家弟子,對於武功一途,涉獵較廣,而且他對丈夫情況知之
甚詳,見他如此,淚水已流,又唱叫:「玉人!快去拿大虛丹!」
    這是她唯一認峨嵋帶出來的續命金丹,希望能救得丈夫一身武功。
    金玉人急忙奔出,她留下天突穴空著,君小心反正有兩道勁流,騰出一隻手,往此
穴按去,一時也封住崩離內流。
    眨眼光景,金玉人找來太虛丹,捏碎餵入父親口中,又自接回天突穴。
    金丹入口,送入腹中,一連火熱升起,金王天氣息較為平穩。然而只一霎時,那崩
流轉向腹中,一口狂血,又將此藥給全部嘔吐出來。
    金夫人見著丈夫腹胃不能吸收藥性,登時絕望,泣聲哀切:「王天你要堅強些,要
煞住……」自己卻無辦法,淚水仍流。
    君小心見狀,心下一橫,大喝:「決叫小金蛋來!」
    他吼的是金玉人,她卻不知小金蛋是誰,焦切而茫然地望著君小心,不知所措。
    君小心又急吼:「就是你弟弟,快去!」
    金玉人急情中也如小兵般應是,趕忙衝出外頭,忽她想到弟弟武功不濟,人又還小,
找他來此有何用處?想歸想,她還是沒命地擺來書房,抓著弟弟就往秘室奔來。
    金王玉還搞不清是怎麼回事,已被抓到秘室。
    金玉人急道:「小金蛋來了!」
    君小心喝吼:「快過來!把刀子拿出來!」
    金王玉被嚇著,跳了過去,隨身匕首也拿出,吶吶說道:「大俠……」他以為犯錯
了,深怕君小心處罰,到現在眼睛都未移開君小心,自未見著父親傷重待醫。
    君小心沒時間解釋,換下齊門穴交給金玉人,搶過金王玉匕首,在他右小徑上給劃
出血痕。
    金王玉哎喲一聲叫痛,驚惶想跳開去。
    君小心卻喝叫:「快把血送來!」
    丟下匕首,右手已抓向金王天嘴巴,猛地將牙關撬開。
    金王玉這才見及血淋淋的父親,驚急尖叫爹爹。
    君小心更吼:「你爹要你的血!」
    金王玉這才明白君小心用意,趕忙將右臂抬向父親嘴前,猛壓手臂,鮮血一滴滴落
下。若非君小心要攔住一處穴道和牙關,他會用自己的血,可是人手不夠,只好如此了。
    君小心也不知該如何才夠量,眼看金王玉臉色痛得發白,那血也滴滴金王天嘴巴,
才叫聲可以了。金王玉才收手,按住傷口。君小心趕忙右牢封住金王天嘴鼻,猛運真力,
硬將血液逼往腹中。金王天胃腹納受不了,一連反吐七八次,都被君小心給逼回去。
    那金王玉血中含有冰魄化龍膽稀世靈藥,而他又是金王天親生兒子,血緣最親。那
血經過幾次催運之後,已化成冷熱兩股勁流,衝向那分崩折離的亂流,又在君小心有意
引導下,配合幾人力量,經過三周天追逼運行,那亂流已被兩股勁流所慢慢引導,漸漸
歸入了正軌。
    金夫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丈夫將不會因勁流分崩折離而走火入魔,武功盡失。
    眾人這才放下千斤重擔,運氣也稍鬆了些。
    豈知君小心仍喝道:「松不得!那兩道勁流可比亂流動得很!快逼化它!」
    他故意將體內強流遍向四人,嚇得他們未敢再鬆懈,趕忙又提起功力,通催那兩道
強流。
    還好,金王天喝的血不多,不像金王玉和君小心,滿身是化龍胎成勁,想催化都難。
那兩道勁流有若小強龍,龍雖強,但是小得多,經過一個時辰催化,已漸漸中和,混於
金王天自身勁道之中,為他所吸收。
    此時金王天已甦醒,第一個感覺是嘴巴被封住.其次是體內勁流竟然如此強勁,他
練功半年,等的似乎就是這強流,顧不得思考它來自何處,已運出內功心法,將強流帶
往九重天,開始衝向天地玄關。
    直到那鼻孔滲出金紅,衝向君小心右手,他才知道該可撤去動力了,遂向四人告知,
他們也一一收手,已折騰快半天,累得滿身是汗。
    眾人還不敢走遠,以防有變,各自靠污盤坐,暗自調總,目光卻自不轉睛地注視著
金王天練功。
    只見那金紅霧氣愈來愈多,薄荷罩向他全身,吹之不散,然是好看。金王天一張臉
也漲得通紅,太陽穴不停上下起伏,有若打鼓。那霧氣愈結愈厚,臉色愈來愈紅,可見
得他衣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他忽然張開會十雙生,左右掌之間透出淡紅光影,映得
滿室生紅,眾人為之驚喜,他功力又增進一層了。
    再過兩刻鐘,忽見他臉色轉為明紅,帶些透明,那盤坐石床竟然場出紅光,輕輕將
他托起,一寸,兩寸,三寸……升高盈尺時,那紅光似能味出霧氣,嘶嘶作響。眾人歎
為觀止之際,猝然見得那紅光全被吸回,擠成一道光束般從頭頂百會穴暴射而出,有若
火山,又急又快嘶嘶沖高七八尺,鑽得頂壁現出深澗。
    君小心放意拋出衣角,射向紅光,叭然一響,已被震得雪花亂飛,暗自叫道:「好
功夫!天王七式可能練成了……」
    猝然金王天一聲大喝,紅光頓失,霧氣盡吸入鼻孔,他身形頓往石床,叭然一響,
竟然坐入石床尺餘深,只剩頭胸露出外頭。
    如此功力恐怕天下少有了。
    君小心拍手叫好:「樓主神功告成,實在可喜可賀!」
    此時金王天已張開眼睛,慢慢站起來。金不二、金鷹、金夫人和金玉人亦是滿臉喜
色,終見得樓主完成神功。
    金王天瞧及君小心,感激拱手:「多謝少俠幫助,讓老夫因禍得福,得以衝破天地
玄關,練得天王七式。」
    君小心實道:「該謝的不是我啦!是你兒子王玉,是他的血救了你。」
    「王玉?」
    金王天這才轉向左手壓著右手,還有血絲滲出的小兒子,他一直以為兒子還小,並
不大注意,沒想到卻喝了他的血,把神功給練成了,心頭又疼愛又感激。
    金王玉剛站在那裡,傻愣愣地笑著。
    金夫人這才想到他手臂還受著傷,趕忙奔向他,拿出絲繩替他包紮,更是疼愛他了。
    金王天走向王玉,伸手無摸他腦袋,含笑道:「玉兒你長高了,這半年可好?爹因
為練功,卻把你給忘了,實在對不起你。」
    金玉人弄笑:「爹您就算想見他,也未必見得著。」
    「為什麼?他也在練功?」
    「什麼練功?是混到江湖去當大俠,回來還理了一個最流行的蓋蓋頭!」
    君小心和金王玉癟笑著,覺得甚是得意,卻又含帶一絲困窘。
    金王玉窘笑道:「要不是這麼一遊,怎能治得爹的傷?」
    金王天哈哈一笑:「好孩子,爹是托你的福了,你說說看,你又服了什麼靈丹妙藥?
在哪兒碰上了這奇跡?」
    「這是托君大俠的福,我們去了毒龍山,吃了水晶果,鬥了毒龍蛇……」
    金王玉將在毒龍山驚險遭遇說得精彩萬分,聽得眾人咋舌不已,沒想到他十三歲不
到就已踏入了常人所不敢進去的險地,實在大膽萬分。
    金夫人聽得臉色發白,再三告誡他以後不能去那種地方。金王天卻十分高興:「吉
人自有天相,讓孩子出去闖闖也好,許多事情不是家裡所能學得會的。」
    金王玉欣喜道:「爹是說我可以出去闖江猢了?」
    金王天含笑:「如果你跟著君少使,爹自然放心。」
    金王玉登時拍手叫好:「我就是跟他一起混的,跟別人,我才不要呢!」
    他瞧向君小心,兩人笑得甚有默契。
    金夫人卻緊張了:「玉兒你怎能如此想法,連家人都不要了嗎?」
    金王玉乾笑:「孩兒沒說啊!只是爹答應我了……」
    金王天立即又道:「爹可沒說不讓你問你娘,還得她答應才行。」
    「鳴哇!那還有什麼用?」
    金王玉洩了氣,金夫人則又笑顏頓展。
    金王天笑聲中,還想到了王超,送感謝金不二和金鷹前來助陣,隨後要他們先回去
休息,晚間再設筵招待。
    一時金不二和金鷹已告別離去。
    君小心不願涉及人家家務事,也告別走了。
    金王天想留住他,卻未留住,只有讓他離去。轉身向靠在牆角,滿臉蒼白的金王超,
冷道:「你有何話說?」
    金王超跪在地面,一股悲切祈求:「孩兒知錯了。」
    金夫人驚詫他犯了何罪。金王天已將經過說了一遍。她想幫助都不知從何開口,直
道兒子不該如此糊塗。金王玉和金玉人實在不敢相信,甚至有些討厭他。
    「就讓你坐關半年吧!你若不知悔改,爹只有廢了你!」
    金王超死裡逃生,趕忙致謝,悔話連連。卻不知坐關半年,是否改掉他這唯已是圖
的弊病。
    金王天長歎著,不是為了兒子,而是為了君小心,他卻沒能留住他,對他恩情又如
何能還得清?連一桌酒席也請他不起?實讓他感到汗顏而無奈。
    君小心真的走了,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持辦。
    ——是那怪首般的黑臉少年。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40
發表於 2010-6-30 12:37:03 |只看該作者
第23章 食腦人魔
    黑臉少年,臉如木炭,兩眉粗松上掃,兩眼凸大,好似不見眼皮,塌鼻子.兩鼻孔
往外翻,嘴巴如猩猩,牙齒排外露,相貌甚醜,簡直和猩猩沒兩樣,還好他跟人一樣,
穿了衣服,頭髮也束起雲巾,並未像猩猩長得毛茸茸,否則沒有人會把他當人看。
    他正從一山頭猛掠而來,身形快若電閃,罩向一蒼松林,那裡正有兩名帶刀過客,
大步行於徑道中。
    那黑臉少年見著兩人,已哈哈大笑,加快掠身,由向樹梢,再連翻十數個斤斗.落
於兩人面前。
    「你們是誰?報上名來!」
    聲音低沉,似乎剛學會說話,咬字並不清楚,也許跟他舌頭過租有關。
    那兩名刀客,一高一矮,年約四旬。較高那人已冷道:「在下天南雙雄齊子飛,他
是在下弟弟齊子雄。閣下又是誰?為何半路攔人?」
    「我是萬殺,攔人是要你們的命!」
    齊子飛冷笑:「敢情是找碴的?上!」
    一聲令下,兄弟兩人已抽出長刀,左右開攻,圍住黑臉少年。
    那萬殺哈哈大笑,突然笑聲一斂,猛往齊子飛瞪去,冷喝:「你給我過來!」
    齊子飛猝然覺得他眼神有異,似能懾人心弦,方一頭暈,安時喝叫:「弟,留不得,
速戰速決!」
    兄弟舉刀上下攻來,刀勢凌厲,光影幢幢,往那萬殺頭胸砍了過來。
    黑臉少年不閃不避,右手反抓胸前,竟然扣住刀鋒,往上一抬,擋掉另一把利刀,
猛一運勁,那刀已被折斷。齊子雄大駭,一招不到,武器已斷,正想逃開。黑臉少年五
爪如尖勾扣來,猛把他頭蓋骨扣隱五個洞,再往後扯,叭然一響,頭蓋骨被掀起,那腦
漿接著血絲還在蠕動,他拋棄頭蓋骨,伸手猛抓腦漿,那齊子雄才慘叫一聲,斃命去了,
他卻將腦漿活生生送往口中嚼吞,白乳紅血溢出嘴角,他卻嚼得津津有昧,實是嚇人。
    齊子飛見狀,魂魄都被嚇丟了,哪還敢再戰?長刀一丟,已然逃命!
    然而萬殺突然冷喝:「回來!」齊子飛方逃三四步,已被喝住,呆愣愣轉身。那萬
殺將屍體環頸挾在左脅,右手不停往腦袋掏出腦漿往嘴巴送去,眼睛冷芒更是光亮,直
狠狠地瞪著齊子飛。
    他冷笑若:「把刀拿起來,砍下腦袋!」
    那齊子飛竟然乖乖拿起利刀,然後猛往頸部砍去,叭然腦袋飛起,血柱沖天,他還
張著怔愣的眼神,一點知覺也沒有。
    黑臉少年哈哈大笑,伸手吸住他腦袋,右腳猛踢,把屍體踢得四分五裂,方自坐下
來大吞人腦,實是駭人所聞!
    一顆人腦吃完了,又再吃另一顆,就快嚼光之際,他突然瞪向左側一棵百年古松,
冷狠道:「出來吧!我等你很久了!」
    躲在古松後面則為一路尋探而來的君小心,他見還過黑臉人如此殘忍,心頭悚然欲
嘔。這怪物恐怕和音夫人所說的差不了多少,不知有無牽連?
    心思未了,狠聲已來,君小心但覺他腦波十分怪異,暗忖:「難道他也有超腦力?
否則怎會發現我?」
    雖然疑惑,他已大方走出來,輕輕拍手:「嗨!吃飽了沒有?口味如何?」
    黑臉少年乍見君小心,甚是驚詫:「你長的跟我不一樣?」
    「我為什麼要跟你一樣?」
    「師父說的。」
    「你師父是誰?」
    「師父就是師父!」
    君小心超腦力攝去,發現他所說屬實,只知道師父矮小,兩眼跟他一樣外凸如牛眼。
已呵呵笑起:「我要是跟你長得一樣,就糗啦!」
    「什麼是『糗啦』?」
    「敢情你還很純潔嘛!『糗啦』的意思,就是猛拉屎的意思!」
    「你胡說!我才沒糗啦!我胃腸很好!」
    君小心呵呵笑道:「我說我,又不是說你,胃腸好,該叫『硬拉』,知道嗎?」
    萬殺哈哈大笑:「知道了!走,跟我回去!」
    伸手一招,好像叫兒子一般。
    君小心暗道:「原來他很憨,腦力未開化啊!」
    萬殺卻冷哼:「誰憨?你想什麼,我都知道,不准你罵我!」
    君小心征愣了:「你也有超腦力?」
    「不錯,世上只有你跟我有超腦力,所以師父要我把你帶回去。」
    君小心搞不過他,也猜不出他師父是誰,又如何搞出這小妖怪?沒想到世間還有同
行人,難怪他會連戰皆捷,有了同行,這可好玩了。
    「為什麼吃人腦?那很殘忍的!」
    「你沒吃過?」
    「沒有。」
    「那你如何補腦?」
    君小心暗自想笑:「他吃人腦,竟然是為了補腦,這想法未免太偏激可怕了。」
    黑臉少年冷道:「有何好怕,吃腦補腦,天經地義!」
    君小心心知說不動他,笑道:「我是吃黃湯補腦,比你爽得很多了!」
    「什麼是黃湯?」
    「酒啊!」
    「酒也能補腦?」
    「我不就如此補過來了?」
    黑臉少年躍躍欲試:「回去問師父看看,跟我回去!」
    君小心道:「奇怪了,你師父要我回去,有何用意?」
    「他說你是我夥伴,要我帶你回去。」
    「如果我不回去呢?」
    「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回去!」
    「若不回去,你要抓我?」
    「不錯!」
    黑臉少年已把最後腦漿吃完,丟掉頭顱,立身而起,走向君小心,要牽人又似抓人。
    君小心有意試試他腦力,兩眼猛瞪。那少年頓覺腦波襲來,哈哈大笑:「你想跟我
比,我也想贏過你!」他也運出胞波,瞪往君小心。
    兩人較量半晌,君小心發現他腦力時強時弱,不知是何原因,但功力卻高出自己不
少,以功力補腦力,自也和自己鬥個平分秋色。
    那黑臉少年似不肯認輸,哇哇大叫,又自運功搶沖腦力。君小心馬上收回超腦力,
呵呵笑道:「算你贏啦!我不跟你鬥了,拜拜,下次見!」
    他轉身即走。
    「不能走!」
    黑臉少年猛地欺身,發現君小心有意躲向一棵古松,雙掌通足勁,劈砍過去,叭然
一響,人身粗古松攔腰被砸得稀爛,巨樹轟然倒下。
    君小心也早測到他心思,很快逃向右側,避開被砸之危。
    黑臉少年也不慢,倒身掠來,一掌就想抓住君小心肩兒。
    君小心喝叫,右手反迎,打向他手掌,叭地脆響,那掌指竟比他要大一倍,而且硬
若石塊,打得君小心手掌疼紅,唉唉痛叫,趕忙閃退。
    黑臉少年一招得勝,大是高興:「你武功贏不了我,快跟我回去!」
    「回去就回去!」
    君小心無奈走來,心頭想的要跟他走,讓黑臉人攝得腦波,哈哈直笑,待要靠近時,
想都不想,一腳中瑞向他腹中。他待要反應已遲了,被帶得速撞四棵古松,方自落滾地
面,氣得哇哇大叫。
    君小心訕笑:「啥玩意兒,我是超腦力祖宗,我想什麼,你攝什麼,可別忘了我的
腳可不這麼想!」
    黑臉少年哇哇大叫:「師父說請不走就用抓的!」
    他不再客氣,跳身而起,猛勁攻來,全然不採守勢,掌風過去,樹倒葉散,君小心
這才嘗到苦頭,節節敗退,暗自叫苦不已。
    「媽的!剛才大得意形,惹來這怪物抓狂,想用計整他都不可得……」
    分神之際,他一掌掃來,打得他左肩生疼,轉退六尺,唉唉痛叫,正想開口斥罵。
黑臉少年又已罩天撲來。君小心情急,只好尖聲大叫,尖聲如鏈,穿得那少年怔愣,就
此一愣,君小心右手揣來,已將他掃退,得以喘息。
    豈知那少年胸口被印一拳,竟還一點事情也沒有,連唉叫聲都免了,落地反彈.快
速地又罩回來,他冷笑著:「我不會再上你的當,我不怕打,你輸定了!」
    君小心沒命揮拳,落擊他胸口,他卻有意示威,硬撐掌力,笑的甚狂。君小心苦笑:
「這是什麼人?練得一身怪功夫?」
    打人無效,他又佯攻一掌.左掌往左邊古松砸去,支幹碎斷,撲壓下來,黑臉少年
正得意大笑,突見狀況想逃.卻被君小心封去退位,叭啦一響,已被古松壓在地面,氣
得他哇哇大叫。
    君小心看情勢不妙,拔腿即逃,免得栽在他手中。
    萬殺眼看他將逃去,狠命猛撐枝幹,連推帶砸,把枝幹給應砸成兩半,彈身而起,
又自追前。
    未奔及百丈,那萬殺功夫果然不錯,仍舊圍住了君小心。
    「你不跟我走,我只好不客氣了!」
    他出掌更狠,想擊倒君小心再抓回。
    君小心直叫苦,看他如此緊纏不放,突然心生一計,出聲喝停。
    「住手!有話好說,別亂來,免得傷了和氣。」
    萬殺聞言,立即住手,欣喜道:「你願意跟我回去了?」
    君小心癟笑兩聲:「不回去行嗎?看你死纏活纏的,就是閻王老爺也會被你纏得頭
昏腦漲!」
    萬殺得意笑道:「天下就是我最厲害,你聽話是對的!」
    君小心腦眼邪笑:「你功夫厲害,不知腦袋如何?」
    「你想考我?」
    「你總得讓我心服口眼吧!」
    萬殺哈哈大笑:「師父說我腦袋天下無雙,我怎會輸給你?必定叫你心服口服,快
快出題目來!」
    他自認能攝得別人腦波,任誰的答案也瞞不了他,自是天下第一聰明者。
    可惜他碰上了君小心,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讓他攝去腦波。
    君小心邪笑幾聲,已說道:「好吧!你認為你是天下第一聰明,我也不客氣考你啦!
不過你得答應我,要是輸了,不能再纏我。」
    「我豈會輸!」
    「那可不一定,你自認不輸,答應了又有何關係?」
    「好吧好吧!快出題目!」
    君小心想了想,賊眼一轉,說道:「注意聽,我只說一次;如果你是你師父,你第
一天吃了三顆腦袋,第二天再吃兩顆,第三天吐出一顆腦袋……」
    萬殺不解:「腦袋吃了,還能吐出?」
    君小心道:「這是比喻,不很重要,因為它不是答案,我可不想問你吃了幾顆腦袋,
我是要問你,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萬殺斥道:「這什麼問題.師父就是師父,我怎知他叫何名字?你故意問我不知道
的,這問題不算!」
    「你認輸了?」
    「不認輸.你根本亂說!」
    「要是我能說出答案,使你心服口服,你認不認輸?」
    「不可能,不過你能說出師父名字.我認輸!」
    君小心邪笑一聲:「你師父叫『萬殺』!」
    萬殺一愣,隨後哈哈大笑:「放屁!我師父豈會用我同名?你簡直胡說八道!」
    君小心反問:「你可記得我問你的第一句話?」
    「當然知道,你說『如果你是你師父』。」
    「對了!問題就在此,如果你是你師父,那你的名字就是你師父的名字,也就是萬
殺,這是一種比喻,也是機智,你只要小心想想,很容易就能回答,可見你還是輸了!」
    萬殺又是一愣,鬥機智,他該算輸,可是他豈能甘心認輸,大吼:「不算不算!不
能拿我師父比喻,我自容易上當,我不認輸!」
    手一橫,表明又要抓人回去。
    君小心癟笑道:「你在要賴嘛!」
    「你才耍賴,我先捉你回去再說!」
    萬殺欺身,右手一棵,君小心趕忙閃開,暗自苦笑:「豈有此理,碰到了小怪物!」
    他又叫道:「好吧!這題不行,改換別的總行了吧?一定給你一個正確答案。」
    萬殺瞪眼:「你再要詐,我就動手!」
    頓住身軀,未再出手。
    君小心始笑道:「這次一定有答案,仔細聽啦!有兩個師父,兩個徒弟,共同吃三
隻雞,每人又得啃一隻,你想這是什麼回事?」
    萬殺怔愣:「每人一隻,少說也得四隻,三隻怎麼分?你在耍我是不是?」
    君小心瞄眼:「媽的!你猜不出來,卻說我耍你,你還算是人嗎?」
    萬殺斥道:「你沒要我,那怎麼分?」
    「很簡單,一個是師祖,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徒弟,師祖的徒弟是師父,加上師父
的徒弟,就有兩個徒弟,而師父的師父即是師祖,加上徒弟的師父即有兩個師父,事實
上,他們卻只有三人,當然各分得一隻雞,加起來也只有三隻雞,懂了沒?笨蛋!」
    萬殺黑臉一陣抽動,這答案也讓他無話可說,然而自己為何想不出來?
    「拜拜啦!你輸了,我要走啦!」
    君小心拍拍手,大大方方地晃步離去。
    萬殺意想愈不甘心,登時又追上,喝道:「你不能走!」
    攔住君小心,架勢擺出,欲拿人。
    君小心叫道:「你這算什麼?說話不算數,輸了還想耍賴?」
    萬殺十分為難:「我輸了,可是師父交代,一定要把你帶回去,所以你不能走!」
    「要是你師父叫你去死,你會去死?」
    「師父不會如此!快跟我回去!」
    君小心不禁生怒:「媽的!你算什麼?以為我怕了你?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也
不去打聽我天下第一當是好惹的?哼!我倒想看你有多大能奈?」
    他也卯上了萬殺,存心整他.心想只要自己小心應付,該不會吃虧太大,而且不死
丹可能還在他身上,找機會奪回,自是再好不過了。
    當下冷喝,又自攻前。
    萬殺見他不逃了,反而更來勁:「好!我就和你耍幾招,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雙拿遞出,在耍猴戲般,耍著君小心。
    君小心自也不敢力敵,以超腦力感應對手出招目的。一時勾心鬥角,打得難分難解。
    轉眼百招已過,君小心已汗流滿面,漸處下風,那萬殺似有無窮用力,仍自打得虎
虎生風,威力不減。
    忽而一時不察,君小心挨了一掌,斜撞樹幹,撞得他頭暈腦漲,萬殺趨勢撲來,雙
手扣住他肩頭,哈哈大笑。君小心趕忙尖喝,聲音震住萬殺,一掌打向他腦袋。本想打
前額,給他印出紅掌印,臨時變意,切向他頭髮,指風過處,髮絲斷落不少,束雲巾被
挑飛,頭髮四散。
    君小心一眼即見得他後腦頂部光秀一片,原是禿頭,不禁想笑。
    萬殺為此而感到驚慌:「你敢切我頭髮,我殺了你!」
    出手更重,五指扣向君小心門面,來如迅雷,君小心落地打滾,避去門面,左臂被
抓出五道血痕,唉叫兩聲,還是忍不住笑起。
    「禿頭就禿頭,還包得那麼緊?呵呵!想在頭頂搭營帳?」
    萬殺更是憤怒,雙掌運勁如鋼刺,猛力欺抓過來。
    君小心只好再次尖叫,聲如利錐,刺得萬殺耳根生疼,渾身不舒服,攻勢受挫,君
小心趕忙逃開。
    他感應出萬殺時吼聲甚為忌諱,樂得失聲叫不停,直到後來,萬殺只好雙手掩耳,
拚命運動抵抗。
    君小心叫了一陣,聲音漸漸啞了,正感不妙,準備開溜之際,忽而發現萬殺超腦力
似乎弱了許多,他暗自驚詫:「難道我的聲音也可以使他腦力消失?」
    當下停止吼叫,想看看萬殺反應。
    萬殺得以喘息,強吸其氣,隨後怒喝,再次撲前。
    君小心有意試探他腦力,故意往前作攻,暗自問向左後方巨松。
    萬殺雖有感應,但反應卻遲鈍許多,前後差距,至少也有兩三尺,不如先前得以搶
儘先機。
    君小心不明究理,萬殺卻為此驚慌,四處張望,想找尋什麼?
    君小心已感應出,他在找人,想吃人腦,這一驚,非同小可:「原來你得吃人腦,
方能有感應腦力?」
    萬殺驚愕:「你難道不必吃腦?」
    「吃,我想吃你的腦!」
    君小心愈想愈毛心,他得不停殺人,來滿足超腦功力,無非已是殺人魔,若不能將
他制住.將來還得了?
    他拼起老命,猛纏活打萬殺,由於萬殺超腦力力漸漸減弱,甚至失靈,一時也被君
小心搶儘先機,處處受制,空有一身武功,卻施展不出,氣得他哇哇大叫。
    君小心故伎重施,將他引至四株巨松中間,先掠左,引他發掌擊斷左邊巨松,趁此
他又驚至右邊,猛劈巨松.使它倒栽,萬殺想躲,卻被封住身形,硬被巨松壓在地面,
仍想掙扎,君小心則又連砍兩棵,砸前壓後,終於將他給困死地面,掙脫不易。
    君小心這才拍拍手,輕笑道:「我還以為你多行,原是擠牛奶,牛奶擠完了,什麼
也沒啦!呵呵!要不要我去砍個人頭,讓你補補腦袋?」
    萬殺嗔怒,卻說:「好!」
    君小心怔愣,隨即呵呵笑道:「你倒是挺直爽的,竟然回答的如此較脆。」
    萬殺怒道:「我不吃人腦,怎能鬥得過你,還不快去!」
    君小心笑聲不止:「這倒奇了,你栽在我手中,竟敢還對我凶?這算哪門天才人
物?」
    「不對你凶,難道要對自己凶?」
    君小心想笑:「這倒是實話,不過你該對別人凶,對我是不能凶的。」
    「為什麼?我要對誰凶,就對誰凶,誰也管不著!」
    「我就管得著!」
    君小心伸手猛打他腦袋,打得他哇哇怒叫:「你敢再打,我殺了你!」
    君小心又打了數響,氣得萬殺如蚯蚓般猛扭,就是掙不脫四根巨松壓身。
    他愈扭,君小心笑的愈開心:「好吧!不打頭,乾脆把你變光頭!好好一個人,腦
袋怎會禿一片?呵呵!是不是被馬糞滴著,連毛都掉光了?」
    伸手猛扯萬殺頭髮,萬殺則吼的更是憤怒.身形扭掙,巨松昨咋作響。
    君小心訕笑道:「很爽是不是?看你抖成那爽樣!」
    手一扯,又是大堆毛髮被扯。
    萬殺哀然怒叫,不知哪來神力,竟然撐開四棵巨松,想爬身而起。
    君小心眼看不妙,趕忙點他穴道,一指點去,他竟不倒,似無穴道,眼看他就要撲
來,情急之下,猛地揮拳砸向他腦袋,敲得他頭暈腦漲,摔往地面。
    君小心正感慶幸之際,忽而感覺有人逼近,回身瞧去,見著兩眼外凸醜惡老頭,快
步飛來,他但覺不妙,感應出那人正想對他下手,想避開,那人卻撤出白色藥粉,罩了
過來,君小心一時脫逃不及,栽倒地面。
    萬殺見著他,叫聲師父。那人卻哈哈大笑:「陰不救,你的產品落入我手中,看你
還有何秘密好瞞我?」
    一掌打去巨松,挾起君小心已往山林掠去。
    萬殺爬起,欣喜一笑:「終於把他抓著,以後我就有伴了!」
    不知過了多久。
    君小心已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石桌上,四處還擺了不少瓶瓶罐罐,腥腐味道沖
鼻,這對他來說並不陌生,正是爺爺常用的手術台。
    想起手術台,他心神一凜,難道有人想把自己分屍不成?趕忙掙扎,卻發現四肢已
被扣綁,動彈不得。
    他一掙扎,外頭萬殺已奔進來,見著君小心醒來,他甚是欣喜。
    「師父,他醒了!」
    趕忙又奔出.去請那凸眼師父了。
    君小心暗自苦笑:「徒兒如此,他師父必定更難對付了,不知抓我來此,有何目
的?」
    再瞧瞧四周.全是石壁,一無窗口,該是在地底或是山腹中,想逃更是不易。
    不久.老者和萬殺已趕過來。
    老者見著君小心,笑的甚是狡黠:「你醒啦!可受傷沒有?」
    君小心不識得他,冷笑:「你是誰?為何把我抓來此?」
    「我是誰?呵呵!說起來,你我還有親戚關係呢!」
    「胡說!我才沒你這種怪親戚!」
    「老夫陰不絕,人稱鬼菩薩!」
    「鬼菩薩?你也是七毒蟲之一?」君小心更感驚訝的是從他腦中感應出,他和爺爺
的關係:「你也是我爺爺的弟弟?」
    「不錯,你該叫我叔公才是!」
    君小心終於明白爺爺為何要自己小心鬼菩薩,原是他弟弟,醫術不必說,毒功自是
高起無比,難怪爺爺說及他時,會長噓短歎,終於有了答案。
    君小心輕笑道:「你既然是我叔公,為何爺爺不曾提及?是不是你已背叛爺爺,被
逐出師門?」
    陰不絕談笑:「兄弟永遠是兄弟,何來背叛兩字?」
    「既然如此,你為何把我綁來此?」
    「因為我徒弟請不動你,只好如此了。」
    「你綁我,有何目的?」
    陰不絕帶笑:「其實也沒什麼,你爺爺和我都是學醫的,總想相互知道對方的成績,
你能攝腦,我徒弟也能,找你來,是想研究研究,比較你們倆有何不同之處而已。」
    君小心驚詫:「你想切開我的腦袋?」
    陰不絕含笑點頭:「放心,我醫術不比你爺爺差,萬殺被我切開十餘次,還不是一
樣活得完好如初?」
    萬殺向小心投以微笑,君小心終於明白他腦袋為何會光禿一大片,原是被剝了頭皮。
    「可是我的腦袋一次也沒被切開……」
    「不可能!」陰不絕截口道:「腦袋不切開,如何能弄得超腦力?」
    君小心瞄眼,訕笑:「不可能的事情就擺在你眼前,你不信也不行!」
    「絕無可能!」
    陰不絕哪能相信,立即抓向君小心腦袋,仔細檢查,竟然找不出任何切開痕跡,更
讓他吃驚不已。
    君小心呵呵訕笑道:「你相信了吧?我爺爺只切鴿子腦袋,他怎會把人腦拿來開玩
笑呢?」
    陰不絕老臉一陣青白,這表示陰不救醫術高過他許多。
    「豈有此理,一定有原因,他一定另有方法!」
    「這還用說,只是你太笨,找不出原因而已。」
    陰不絕哈喝:「說!他用了何方法?」
    伸手猛扯君小心頭發,扯得他唉唉通叫:「快放手啊!我可不想變成禿頭!」
    「你不說,我就剝下你頭皮!」
    「我是天生的,沒什麼秘密可說!」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10 16:46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