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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暫借英雄膽
下班時分了,一大隊回家的回家,到食堂吃飯的吃飯,開警車的、騎電瓶車的,陸陸續續離開了單位,外勤沒準點,內勤的八個小時還是蠻準時的,人快走完了,楊紅杏和梁舞雲差不多最後才出來。下午心神不寧的楊紅杏就偷偷摸摸給秦淑雲打電話,對于去執行什麼任務她也說不太清楚,只是說到了假鈔團伙什麼的,不過卻是轉述了簡凡的話,咯咯地笑著把“同志關系莫亂搞”的原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楊紅杏听得沒覺得可笑,反倒有點怪怪的,暗忖著,簡凡不會真是這種想法吧?如果那樣的話,還真有點弄巧成拙了。
倆人相跟著出了辦公室,楊紅杏終于按捺不住又說起梁舞雲來了,一說到淑雲的電話,有點忿忿地說道︰“土匪,你這狗頭軍師出的什麼餿主意,你不是說他憋不住三天麼?這都三周了,連我都覺得別扭。早知道就不听你的了。”
自從上次邀簡凡出游被拒之後,梁舞雲便出了這麼個“以退為進”的法子,給簡凡來個冷戰,讓他按捺不住主動上門來說好話,誰知道這次梁舞雲覺得百分百有用的法子大大失策了,簡凡倒好,比她們倆個還涼。
不過梁舞雲向來臉皮厚,就著這話頭若有所思地開始分析了︰“老大,這個不怨我,他要是喜歡你,恬著臉早來了,這不來,說明他根本不喜歡你,我說,您不會就準備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吧?我沒見他優秀得不得了啊?”
楊紅杏沒好氣地瞪著梁舞雲接了句︰“我怎麼听著你這話,把我、把他都貶低一遍。怎麼?CCIC罪案分析也挾帶人身攻擊?”
“別別,你別捕風捉影啊。走,我捎了一程……還有一種可能你考慮過沒有,在集訓隊的時候,他對你青睞有加,不遺余力地,那怕賠錢丟面子,就為和你不疼不癢地散步談心什麼滴,我想啊,如果你是個小警察的話,沒準你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梁舞雲駕著車,倒出了胡同,強調了這個“但是”,強調之完看看楊紅杏的臉色才說道︰“按你說的,最後一日你給他亮出了底牌,說了你的家世,然後……然後他就冷淡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成長在一個普通家庭的人,在面對家世優越的你的時候,內心有一種強烈的自卑情緒。也許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來追你……”
車駛出了胡同,楊紅杏倒被這個貌似精闢的論斷說愣了,不過還是奇怪地問了句︰“自卑?他會自卑?”
“切,誰都會自卑。你敢說你見了擁資億萬的小富婆,你多多少少沒有點自卑情緒?這很正常。”梁舞雲大咧咧說著,又開始出主意了︰“老大,我覺得到這份上了,咱別嘰歪成不成?快刀斬亂麻,你要真喜歡他,得 ,明著去犧牲一下再色誘一回,女人怕男人纏,男人比女人還怕麻纏,我就不信他受得了美女給他獻媚……要不喜歡,正好,菜都快涼了,咱以後甭提這茬了。大原財貌兼有的鑽石哥有的是,你不會找我給你介紹。”
“閉嘴,系上安全套,好好開車。”楊紅杏叱了句。
“啊!?安全套?”梁舞雲一听愣了。
“呸呸呸……口誤,安全帶。”楊紅杏紅著臉悻悻糾正了句。
車廂里,爆出了梁舞雲一陣放肆的大笑………
………………………………………
………………………………………
隔著四個房間,院西北角是隊長兩進兩間的辦公室,隊里人差不多走完了,史靜媛才敲響了隊長辦公室的門,進門的時候見得秦高峰正仔細地看著電腦屏幕和手里的一摞資料,這東西史靜媛卻是清楚,是從射擊訓練場取回來的資料,每隔一周史靜媛都會到靶場替隊長取一份圖像和射擊記錄,不過她沒想到偶而看過一眼之後,卻是簡凡的成績。
“有事嗎?”秦高峰抬抬眼,詫異道。
史靜媛向來保持著一個嚴肅和矜持的態度,在隊里並不多的幾位女同志中間口碑很好,對于罪案發案的描驀頗有建樹,外勤那幫小子見了都是媛姐、媛姐地叫,人緣很好。不過此時看著秦高峰,卻像是有偌大心事一般,輕聲地問了句︰“沒什麼事,就是有點擔心。”
“擔心簡凡?……坐。”秦高峰坐著沒動,放下了手里的資料,示意著史靜媛坐下。
史靜媛靜靜地坐到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好像在想想怎麼開口似的︰“既然您問了,我就提醒一句,他的射擊成績我看過了,接近普通隊員的水平,我分析過他的射擊錄像,最快的出槍速度是零點七七秒,這一點要比隊里其他人都優秀一點,可他最大的缺陷是成績不穩定,命中率如果劃一個範圍,是從零到百分之百,成績受情緒波動的影響太大。”
“你想說什麼?”秦高峰詫異了。
“這種情況沒法出外勤。隊長,我覺得他這個性子,在隊里負責內勤就不錯,沒人呆得住的槍械室,他呆得住;沒有人喜歡去的檔案室,他打掃的干干淨淨,而且看得津津有味;沒有喜歡干的那些婆婆媽媽的事,他干得比誰都好,而且做得一手好菜,我覺得他這樣就不錯,為什麼非要他改變呢?”史靜媛看樣對簡凡的褒獎不低。
“呵呵……”秦高峰欠欠身子說道︰“我和你看到了同樣的事,不過咱們的想法有點差距,槍械室那地兒,除了老陳是沒辦法窩得住,隊里沒有第二人能窩在那兒呆一個月,而他呆了兩個多月,我其實等著他說不耐煩,可沒有,他從中找到了樂趣,有時候蒙著眼和老陳玩裝槍械。玩得起勁得很;檔案室我是故意把他扔那兒的,等著他發牢騷,可也沒有,他看案例還講得蠻起勁,說得頭頭是道,呵呵……三個月前,他不會摸槍;一個月前,他不會開槍;而現在呢,如果打實彈攻擊,我想手感沒有比他再好的…………不管那一件事,做得最好的人,肯定不是最聰明的人,而是最堅忍和最細致的人,比如當警察就是如此,如果要真是一塊好料子放咱們這兒當柴燒了,那才叫可惜呢。”
史靜媛擔心地說道︰“可他膽小,怕危險,這個心理障礙不是所有的人都過得去的。以前咱們大隊暈血、暈槍,看著死人做噩夢類似精神類問題都見過,如果因此給他帶來心理上陰影的話,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呵呵……天才和白痴、勇者和懦夫經常是以同一類面孔出現的,敢在烏龍帶人集體逃跑、敢猝出重手對逃犯下手、敢在九鼎攻擊歌星的保鏢,這不是一個膽小鬼能做得出來的事。安逸和普通的生活久了,很容易埋沒了人的真性子,我一直相信他不應該是個普通的人。”秦高峰對史靜媛毫無隱瞞,看樣對簡凡的期待頗高。
“隊長,您不要期望值太高,即便是克服心結,也需要時間和時機,特別是心理性格的轉變,有的警察一輩子都克服不了對槍的恐懼感。”史靜媛提了個醒。
秦高峰神秘地笑笑︰“時機來了,我正在拭目以待?”
“我也正擔心這事,第一次出外勤,沒有任何經驗,不管是任務失敗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對他的心理影響都不太好,我也奇怪您為什麼不攔著。”史靜媛驀地想到了那件案子,這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
“警察的隊伍向來是好馬上陣、劣馬歸槽,他要是闖過去了,那就是匹好馬,要闖不過去,不也正遂了他的心願嗎?”秦高峰笑笑。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不會,重案隊之虎在他身邊,放心吧。”
“重案隊之虎?胡麗君?”
“對!”
秦高峰不知所謂地笑笑,史靜媛卻是神情哭笑不得。
重案隊之虎,不是虎虎生威的虎,而是母老虎的虎,這個外勤女人的凶悍在大原刑警里是出了名的,不說還好,一說讓史靜媛想起簡凡那文文弱弱、白白淨淨的樣子,就覺得更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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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金廣捷酒店1202房間,響了一聲“啊”聲音的房間里!
這聲音是女聲,此時此刻,在這種環境,好像這種聲音並不罕見,並沒引起什麼注意。
房間里,胡麗君雙手捂在胸前,對著簡凡怒目而視,剛剛一卡脖子、一擰簡凡的左手,卻不料自己的右側成了空檔,簡凡左手一掙、一擰身子,胡麗君沒料到這個小白臉的力氣這麼大,猝不及防被掙脫了,還未反應過來,被簡凡雙手一推,正推在了胸前,蹬蹬蹬退了好幾步,靠到了門上。“啊”地驚叫了一聲!
簡凡瞬間雙手僵在空中傻眼了,那地兒推得太軟乎了,沒成想厚衣掩蓋下的峰巒是如此地疊嶂,一驚一傻胡麗君跟著就撲上來做勢要打。簡凡一矮身子,繞了屋子跳過了床,抱著頭喊著︰“啊……救命呀!……啊!救命呀!”
喲……喊了半天沒動靜,簡凡悄悄睜開了眼,卻見胡麗君雙手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身前,看著簡凡,撇著嘴不屑地說︰“喂,別這麼慫好不好?我一個女人,還能吃了你怎麼著?”
“切……”簡凡被胡麗君這態度刺激了一下,悻悻地站起身來︰“我怕你非禮我。”
胡麗君倒被簡凡的憊懶樣子逗笑了,剛剛一驚一怒猛地想到了隊長說過這還是個剛入警隊的小子,倆人在這個時間弄不好怕是會影響到任務,故爾只是嚇唬了一下子便收住手了。看著簡凡,胡麗君長舒了一口氣,打了隨身的箱子,接駁著PDA掌上電腦調試了片刻遞給簡凡︰“廢話少說啊,你把要見面的嫌疑人資料從頭到尾再熟悉一遍,所有知道的,一點也別漏了,上了正場掉鏈子,我可負不起這責任。”
胡麗君調試著、侃侃而談的時候,簡凡賊眼忒忒地看著胡麗君不知道在想什麼,等著胡麗君把手機似的小玩意交過來,簡凡狐疑地道︰“俠女呀,我怎麼看著你這化妝有問題呀?”
“什麼問題?”
“嘶……你本來不丑啊,你看你看,你額頭比較窄,化妝還故意給你留披肩發,顯得更窄了;眉毛本來適中,誰給你修粗了,成掃帚眉了,越顯眼越難看;還有……誰把你這嘴角線拉這麼長,整個一血盆大口,這不是故意把你往坐台小姐的方向打扮麼?”簡凡正色說了幾句,又開上玩笑了,實在覺得詫異得不行。
“呵呵……”胡麗君不怒反笑了,笑著拽著簡凡拉到穿衣鏡前,說道︰“你別說我,你看看你是不是老了、丑了。”
簡凡瞪著往鏡子里一看自己,哇,戴著平鏡,濃眉大眼,額上著色深了,那像個小學警,簡直像個倍受壓迫的破產國企員工一般,一愣神之後笑了︰“噢,我明白了………哎!?我又不明白了,為啥把咱們打扮這麼丑啊,難道扮犯罪分子必須是這麼一副丑惡嘴臉?”
“哈哈……外勤直接接觸犯罪分子的時候,都需要做必要的掩飾,這是規矩,也是出于安全考慮,就現在你出現在熟人眼前,也未必能一眼被人認得出來,懂了嗎?”胡麗君道。
“噢,哦喲喲,失敬啊,原來還真是警花啊。”簡凡嘻皮笑臉地看著鏡子里的倆人,別扭得緊,如果卸了這層妝,這胡麗君或許比現在要漂亮不少。
“什麼警花!………小屁孩,毛長全了沒有,還想調侃女人,有那本事麼?看資料,一會問你答不上了,小心我揍你啊。”胡麗君瞬間臉又變了變了,話里野蠻的緊。不理會簡凡了。
資料全部壓縮在PDA電腦里,就著屏翻著頁,簡凡看著看著就驚呼起來了︰“哇,這何晉陽居然有傷害罪的前科?”
沒人理他,胡麗君白了一眼,手機鈴響了,跑了衛生間去接電話了。
過了一會,又把簡凡看著驚訝地喊上了︰“哇,這胖東客串搶劫,還坐過六年牢,丫的誰說這不危險?”
還是沒人理,胡麗君在衛生間打電話不出來了。
等胡麗君出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簡凡傻愣愣地盤腿坐在床上,兩眼失神,像是見到什麼恐怖的事一般,胡麗君嚇了一跳,趕緊地問︰“怎麼啦怎麼啦?”
簡凡仿佛受了很大委曲一般地質問︰“我好好一個人民警察,一個陽光男孩,干嘛非要讓我扮黑社會犯罪分子,接觸的還是這麼危險的人,真要磕著踫著我了,給我一家伙,我媽可就我一個兒子………”
簡凡說得聲淚俱下,頗能搏人同情,胡麗君哭笑不得了,咬著嘴唇悻悻盯著簡凡,氣忿忿地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我……我……不去,反正還沒開始,你們再換個人。”簡凡說著,一激靈起身,要穿鞋撂挑子走人。胡麗君一腳伸過去把簡凡的鞋踢過一邊,揪著簡凡的膀子摁坐在床上,無奈地說道︰“我告訴你,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誰想用本地人,陝南警方三天前就派了一個外勤準備來接頭,可路上出了車禍,經偵大隊火急火燎找了兩三天才挖出你這麼個活寶來,你說你現在撂挑子,你不是你說你是人民警察嗎?你的責任呢,你的榮譽感呢?”
“我沒轉正,我還不算警察呢。”
“那你想不想轉正?”
“要干這活,鬼才願意轉正呢?”
“嘶….你………”
氣得胡麗君伸手要打,簡凡卻是不懼不怕,伸出腦袋,你打!打敢動手,我正好不去。
倆人僵持了一分鐘,胡麗君妥協了,被氣得悻悻坐到了地板上,盯著簡凡,瞪著眼說道︰“簡凡,我知道你的情況,我向你保證絕對安全,大庭廣眾之下,沒人敢對你怎麼樣,再說了,就即使有危險,我也擋在你前面,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簡凡被胡麗君盯得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那我……我再考慮考慮,我……”
“沒時間了,剛才範晉陽已經約我到三和火鍋城,晚十九點三十分,還有二十七分鐘。”胡麗君看看表,無可奈何地說了句。
“啊!?”簡凡張口結舌,有點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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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指向了十九時二十分,一輛墨綠色的尼桑車里,胡麗君駕著車駛近了三和火鍋城,車里正坐著一臉不情願的簡凡。
連哄帶騙不管用,曉之以為民除害、保護社會安定、嚴懲違法犯罪分子等等諸如此類的大義更不管用;無奈之下胡麗君把電話打到秦高峰那里,秦高峰只是說了句,他就是個窩囊廢、膽子鬼,指望不著……說了這麼句怪話就掛了,胡麗君詫異之下原話一轉告。嘿喲,管用了,把簡凡激得一咬牙,去!
臘月二十了,街上的年味已經是充斥的足足的了,從金廣捷酒店到三和火鍋城不過十分鐘車程,一路上街邊夜燈和掛在顯眼處的燈籠照得給寒冷的夜里增添了幾分秀色。車停在酒店臨街的台階上,一下車胡麗君大大方方地挽著簡凡的胳膊,不過一挽卻是發現不對勁了,這家伙的手抖著,走路也發顫著,這那上得了正場,輕輕踢了簡凡一腳︰“喂,手抖什麼?”
“我我我我…沒沒…抖!”簡凡一說話,更露餡了,連嘴也開始抖了。
這架勢上場肯定是不行,胡麗君看得四下安靜,拖著簡凡便走,快步拐過了酒店到了陰暗角落,這回可是真生氣,一巴掌扇到了腦袋上︰“抖什麼?”
簡凡喘著氣︰“我……我害怕!”
“有什麼害怕的,都是你人你怕什麼怕,他們還怕你呢?街兩頭都有咱們的人。火鍋城里也有人接應。”胡麗君叱道。
“哎呀,我真害怕,我忍不住就害怕,我……”簡凡跺著腳,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緊張。
“好好……放松放松……告訴我,記得你的身份嗎?你叫什麼?”胡麗君扶著簡凡的眼鏡,摸著簡凡的臉蛋,冰冰涼涼的,看樣還真是害怕了,說話的聲音都發顫。
“我……我叫害怕……不對不對,我叫簡凡……不對不對,哎呀,胡姐,我真害怕,我……哎呀,我對不起。我……”簡凡緊張地語無倫次,越說越迷糊,雙手要胡亂地往開推胡麗君,卻不料這一下子又推到了胸前,又是肉山一片。一緊張,趕緊縮回來手來。
黑暗中,胡麗君沉吟的片刻,摸索著捉住了簡凡的手,溫潤堅強又不失幾分柔軟,握著簡凡的那雙手,仍然是止不住地顫抖。
突然間,胡麗君做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動作,撩起了衣服,把簡凡的手送進了自己的衣服里。冷冰與滾燙一下子接觸到了一起,讓倆人的瞬間都產生了一種痙攣,簡凡嚇得趕緊往外抽手,卻不料被胡麗君緊緊地摁在那兩座雙峰上。
哇靠,居然是打啵!!………很詭異的事情,又踫到了一件,簡凡的心一沉,手卻是舍不得再往外抽了,透過罩罩伸到了最里面,手指、手心、手掌傳來了滾燙的熱量頓讓此時覺得舒爽無比,一只手幾乎覆蓋不住的大峰在手心里摩娑,能清晰地感覺到如緞如錦的肌膚和逐漸變硬的峰頂。
時間,靜止在這里,仿佛有一萬年那麼漫長,又仿佛是一秒鐘那麼短暫。這是柔軟的、渾圓的、滾燙的……閉著眼楮的簡凡幾乎無法形容手里那兩團火熱的感覺,輕輕觸摸著,生怕與這等天下掉艷福的事失之交臂。
胡麗君捧著簡凡的臉,黑暗里幾乎是面對著面說著︰“怕不解決問題,大原每時每刻都發生著殺人、搶劫、傷害,一年要有幾萬起,沒準那天就搶到你頭上了,你不像個男人,怎麼保護自己?怎麼保護你身邊的女人,怎麼當好一個警察?……你听著,里面的嫌疑人也是人,他們也膽小、也懦弱,你越害怕,他們就越小看你、欺負你……你越橫,他們就越怕你,他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我是你的女人,你連保護我的勇氣也沒有嗎?告訴我,有嗎?”
“有!”黑暗里,簡凡應了聲,聲音里不再顫抖,雙手還伸在胡麗君的衣服里沒有出來。女人的溫存,是激發男人勇氣的最好工具。
“哼……”胡麗君卻是冷哼著,手摸著簡凡的某個部位,嚇了簡凡一跳,不過卻是沒有其他動作,冷冷地說道︰“你還勃得起來,還是個男人……男人的**分三個層次,生理上、心理上和情緒上,在勃發**的時候會分秘出超出常量十倍的腎上腺素,現在你都有了……男人最大的膽是色膽,色膽能包天,現在你也有了,精蟲上腦的男人殺人放火都敢干……你還害怕麼?”
“不害怕!”
“好,像個男人保護我,你是男人,你要干的事,誰也擋不住你,我們,可以走了嗎?”
“嗯!”
胡麗君誘導著,簡凡省得此時還有正事,戀戀不舍地縮回手,胡麗君整整衣服,大大方方地挽起簡凡。
終于能夠走得穩健了。胡麗君邊走邊小聲問︰“你叫什麼?記得身份嗎?”
“兄弟楊二剛,道上有個諢號叫四眼金剛。”簡凡沉穩地說得,話里已經回復了平時的老練。
走到門廳的時候,連簡凡連不太相信剛才發生事,不過身體里某一部位的堅挺證實著剛剛那事一點都不假。側頭一看胡麗君,兩個人正對視了眼,那一刻的觸摸,好像心有靈犀一般,眼神里有了幾分默契。
簡凡有意識的伸出自己的手來看看,媽的,真稀罕,手一點都不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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