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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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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1 21:13:53 |只看該作者
一年四季種田忙 第一百零三章 為了將來作打算(第三更)
    張王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若是別家的孩子如此,她還不會說什麼,自己的孩子他能不清楚?

    兒子有點靠娘,每天只要一起來,總是會先到自己這邊看一看,自己如果是醒著,就要問候一聲,又過來親一親,若是自己還未醒,聽丫鬟說,小寶總要幫著把毯子或被掖一掖才轉身回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如此,先要過來看看,醒著就呆一會兒,睡了就行個禮再走,這也是自己為什麼明明知道兒子和別的孩子不同,還那麼喜歡的原因,誰家真出了妖怪會對娘這麼好?

    可這兩個孩子對自己的男人也不差啊,學習的時候那叫一個認真,夫君說了可是不只一次,這樣的學生,放到任何一個夫子的面前,那夫子都會覺得自己的祖墳上冒青煙了,一說就懂,一問便答,教這樣的學子唯一擔心的就是到時沒有東西可教。

    這樣的孩子,在聽到父親吟詩的時候竟然無動於衷,說出來誰信?再想想他們剛才說的話,一種特殊的想法出現在了張王氏的心中。

    「夫君,聽您詩,對夕陽似乎不怎麼喜歡,不如先去看看老太太和老太爺,妾身帶著孩子在這邊玩耍一會也回去。」張王氏在就對張父下了逐客令了。

    張父卻是沒有想到那麼多,一聽媳婦的話,也覺得應該如此,又喝下一碗酒,便起身,向著爹娘所在的院子走去,一個是他真的要去看看爹娘,另一個則是怕夫人再讓他說什麼詩,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等著張父走了,張王氏就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小寶,跟娘說說,什麼叫花落了不是沒有情?」

    「啊?娘您說什麼?」張小寶愣愣地看著母親,那表情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胖乎乎的身子,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還有那睫毛動呀動的,是個人就想要抱起來親兩口。

    「給娘說說,說首詩,現在就要。」張王氏強忍著把兒子好好親一番的舉動,沉著臉問道。

    「詩啊,還能是什麼?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就這些了」張小寶無奈地說了出來,換成別人問他,他絕對會裝傻的,可母親問,他不忍心那麼做,反正平時做的事情也不少了,不差這一點。

    「果然如此,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才是真正的詩,那下一個呢?」張王氏聽到兒子的話,長嘆一聲,兒子才是家中最厲害的啊,說給別人聽,別人誰會相信,還有這兒媳婦,和兒子一樣,深藏不露。

    「你說吧,該你了。」張小寶碰碰王鵑。

    「婆婆,下一個其實寫的是別處,杭州西湖,那邊的蓮花比這裡多一些,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是我和小寶聽別人說的景色,瞎弄的。」

    王鵑見張小寶妥協了,也只好跟著說出來,為了怕人誤會,又解釋了一句。

    第三首張王氏不想問了,她已經知道兩個孩子的本事,尤其是對王鵑這個兒媳婦,當初那個富家不用買良田,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兩個莊子自從有了兩個孩子以後,變得不一樣了,那一次次的買賣,還有種種的算計,讓她都覺得心驚。

    和別人想的不同之處就是,這兩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尤其是小寶,有好吃的想著自己這邊,有好用的東西也要先拿過來,說是妖怪也好,神仙也罷,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那便成了。

    「小寶、鵑鵑,以後千萬不要跟別人說這些話。」張王氏怕失去孩子,在那裡勸著。

    「嗯,不說。」張小寶和王鵑同時應道,他們也不是傻子,對誰表現出什麼樣子還是知道的。

    「這就好,回去吧,早點睡覺,天熱了,記得讓石榴多幫著趕趕蚊子。」張王氏在兩個孩子的臉上親親,放下心來。

    她可不像別人那麼擔憂,自己的孩子好那就是好,人家十二歲都可以當宰相呢,自己的兒子八歲去當又如何?那姓甘的可以比別人小那麼多升上去,自己的孩子為什麼就不能小更多?

    ******

    「是不是太嚇人了?」張小寶回來對著王鵑問道。

    「嚇誰了?該嚇的你早就嚇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別想了,這邊的人唯一的好處就是迷信,咱們厲害點也沒什麼,還能提升一下內院那些人的信心,你要知道,他們在乎的不是你究竟是妖怪還是神仙,他們只是想著你能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包括物質和精神兩個方面。」

    王鵑倒是想的清楚,在以前她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八歲的孩子給她算三元二次方程,還是口算那種,少年科大不是擺設,人家真的是有能人,智商高達一百六的也不少,你總不能遇到一個就抓起來吧?只能培養。

    「哦,我就就是問問,怕別人擔心而已,先睡吧,起來還要學習呢,沒有知識不行啊。」張小寶主要是想找一個人來述說,王鵑正好符合他述說的要求。

    「也好,睡吧。」王鵑答應了一聲,兩個人又躺到了塌子上面。

    兩個時辰之後,二人再次被石榴叫醒,一同來到書桌前。

    張小寶把磨都研好了,發現王鵑在那裡還一動不動,碰了碰她,問道:「幹什麼呢?難道剛才你沒睡夠?那就繼續睡吧,也不差這一天。」

    「誰說我沒睡夠,我是在想,怎麼能夠幫著你提高一些,要那種速度非常快的,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會選擇考秀才,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至少你要會作詩,只靠抄那不行,人家命題未必會選到正好你能抄的地方。

    比如讓你寫一個蟲子,你怎麼寫?你可以寫什麼無論平地與山尖,可這個人家認為是蟲子麼?那是蜜蜂,現在似乎還沒有那麼完善的歸類,到時你說你怎麼辦?」

    王鵑把張小寶的手扒拉到一邊,皺著眉頭在那裡說著。

    張小寶也明白,他想要盡快的學會這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詩詞方面,這需要積累,他小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在這方面下過功夫,長大後又是一直騙人,錢賺了不少,一些基礎的東西卻沒怎麼學,無法說是遺憾還是命運。

    他現在想要考那最高榮譽的秀才,只能慢慢努力,積累一些東西,見王鵑在那裡想著,又問道:「那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你畢竟是學出來的,不像我,全是在監獄中學習一些實際的東西,誰知道這邊最實際的是那時最不實際的。」

    「別著急,我正在想呢,有了,笠翁對韻你知道麼?」王鵑想了想,終於是想到了一點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你不會是讓我畫畫吧?這個可不行,我沒有底子,對這方面也不感興趣,學一輩子也未必能學會。」張小寶否定著。

    「什麼畫畫?你說的那叫江雪,我問的是笠翁對韻,就是對對子,對聯,帶橫批的春聯,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聽過沒有?」王鵑對著張小寶又說道。

    「嗯,知道,以前偷聽別人講課的時候聽過幾句,這我記得,後面是雷隱隱,霧濛濛。日下對天中。對不對?」張小寶馬上反應了過來。

    「對,看來你小時候偷聽時學的還認真。」王鵑誇讚了一句,她已經聽早張小寶說過小時候的經歷了。

    張小寶這回明白了,可又覺得有什麼不對,想了想說道:「現在是唐朝,你讓我寫對子有用麼?人家可是都寫詩呢。」

    「你這個笨啊,詩中難道就沒有對仗?比如近體詩,那更是嚴格要求有對仗的,尤其是律詩,對子的本身就是如此,懂了吧?」王鵑對這方面的瞭解要比張小寶多,她畢竟是碩士生,不管學的是什麼,可有些東西都是寫在教科書上的。

    更何況她的家庭本來就不一般,從小她就要學習各種東西,或許她沒有張小寶那種特殊的天分,可說起基礎教育,十個張小寶加起來也比不了她。

    張小寶也知道人家王鵑家中有錢有勢力,亂七八糟的啥都學一些,見王鵑一臉認真的模樣,明白這個陪著自己過來的人不會害自己,只好承認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至少在這方面,你告訴我應該怎麼練?」

    「嗯,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先背笠翁對韻吧,我四歲就能從頭背到尾了,參加市裡面的比賽還得了第一名,不是靠我家中的勢力,是我自己的本事。」王鵑欣賞張小寶這種態度,有不會的就承認,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們會努力學習,來找回自己的自尊。

    張小寶誠懇地問道:「那你現在還記得麼?教給我,我學會了想辦法讓我爹也知道。」

    「好吧,從頭開始學,天對地,雨對風……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斗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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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1 21:17:2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四章 小河裡面好游泳

  夏日炎炎,吃過午飯的張小寶和王鵑依舊躺在院子當中的椅子上面,石榴還專門到池塘中給兩個人弄了大的荷葉代替傘擋在頭上。

  知道兩個小祖宗不用旁人伺候太多,石榴又去弄她的木耳,木耳已經攢下不少了,張小寶卻不讓賣,石榴也不清楚小公子如何打算的,照著做便成。

  「熱呀,睡不著,小寶,你說這個時間該幹什麼呢?」王鵑無聊的把兩隻手在那相互點著,玩逗逗飛,主要是天氣太熱,做戶外鍛煉對身體不好。

  張小寶躺在旁邊也覺得有點閑到了,不是睡不著,進屋子中弄點冰放塌子旁邊,想睡也能睡,但早上起來就沒做什麼運動,只呆著可不行,要想點辦法。

  「說話呀,你點子多。」王鵑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張小寶的回應,催促了一下,張小寶正在那裡沉思呢,小手托著下巴,眼睛直直地望著院子的門口。

  「有了,咱們游泳去吧,這個既能涼快,又可以鍛煉身體,六個池塘你選一個。」張小寶終於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王鵑也覺得不錯,從椅子上下來,開始找人陪同,尤其是會游泳的人才行,不然家裡一定不讓出去。

  石榴趕過來,一聽兩個小祖宗要到池塘游泳,嚇壞了,連忙跑去找人商量,張王氏和家中的兩個老祖宗也來了,說是可以給兩個孩子做個大木盆,在裡面玩水。

  張小寶和王鵑當然不幹了,他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於是不做木盆了,大院前面的那條小河專門分出來一段,先讓莊子上的人去那看看有沒有水蛇,用鍬一陣挖,把螞蝗等能夠給孩子造成傷害的生物清除掉。

  又弄了一堆細沙子,在裡面墊起來,再燒一鍋鍋的熱水,用涼的井水給兌成溫的,這才弄到那段河裡,忙了足足兩個時辰,算是給張小寶和王鵑做好了一個人工游泳池。

  張小寶和王鵑都嚇到了,看著院子中的人忙碌,在覺得浪費了人力的時候,一種溫馨也在心中縈繞,尤其是張小寶,一直在那笑,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

  「小寶,走吧,可以去玩了,明天會更好。」王鵑拉了拉張小寶的手,領著向河中走去。

  ******

  「有個墨鏡就好了。」張小寶仰面躺在水上,對旁邊同樣姿勢漂著的王鵑說道。

  王鵑不像張小寶什麼都不穿,就那麼漂著,她從到了這邊就讓櫻桃給做了內衣,一個大褲頭。

  聽到張小寶的話,也覺得太陽曬的不舒服,抬手把水抹在臉上,這才稍微涼爽一些,跟著說道:「最好是天能陰一點,或者是多雲,從今天開始,整個夏秋就都在水中玩吧,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能鍛煉,肺活量也能提高。」

  「我覺得也是,可惜就是地方小了點,實在不行,就修一個游泳池,你躺著吧,我下去呆一會。」

  張小寶說著話,身體就沉了下去,在水面和地面中間游動著,一點都不舒服,只要他一站起來,那水正好到他的脖子,就這麼淺。

  石榴跟著莊子上一個水性好的人在旁邊看著,開始時還以為小公子二人就是想玩玩水,哪知道兩個小祖宗進到水中後,各種的游泳姿勢那個水性好的人都看迷糊,沒聽說小公子和小娘子會游泳,難道是洗澡的時候練的?

  石榴沒想那麼多,小公子和小娘子無論做出什麼事情來,她都能夠接受,別說游泳了,一會兒飛到天上也覺得合理。

  同時石榴也放心了,不必擔憂兩個祖宗出什麼事情,和別人家的孩子不同,磕碰了也從來不哭,晚上還知道用泡了藥的酒自己揉揉。

  王鵑躺了一會兒也跟著來回游了幾圈,累了又和張小寶躺在水面上,說道:「小寶,對對子玩吧,你這方面差,你說上聯,我對下聯。」

  「好,我的上聯是,游魚水中戲。」張小寶努力地學習著,有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那我對下聯,走獸池岸盯。」王鵑馬上就對了出來。

  「我上聯:綠葉微微映日照。」張小寶出上聯,簡單,隨便說一個就行。

  「我下聯:青蟲蛹蛹同夜和。」王鵑對下聯難度較大,她還是對了出來。

  「田間蛤蟆臥。」

  「壟上稚子追。」

  「林中狡兔築巢穴。」

  「樹下聰狐伏草叢。」

  「……」

  「說呀,上聯,怎麼不出聲了?」王鵑這邊還等著呢,卻看到張小寶一轉身,把臉朝下進到水中。

  「快說。」王鵑伸手碰了碰張小寶。

  「說什麼?石榴,拿點牛肉乾來,給鵑鵑吃。」張小寶把腦袋露出來,對著岸上的石榴喊道,石榴轉身而去。

  王鵑不知道怎麼了,又碰了一下張小寶「給我拿東西幹什麼?我不餓,對對子呀。」

  「你不餓?你不餓你總吃我?我說魚你就弄個獸看著,我說樹葉,你就說蟲子,我說蛤蟆,你就說娃子,我兔子你就狐貍,我被你吃的死死的,還對什麼?不對了。」

  張小寶抱怨著,實在是太欺負人了,不帶這麼玩的。

  「不吃你了還不行麼,我護著你,快對。」王鵑也沒發現,自己說的正好都是吃人家小寶的東西,哈哈一笑,身子沉下去了,游起來扶著張小寶的肚子在那裡勸說。

  張小寶嘆了口氣「只說上聯沒有用,回去慢慢練吧,語文啊,是個積累的東西,非一朝一夕可成,一會兒去那前兩天剛剛建成的學堂看看,瞧一瞧請來的兩個老師教的如何,可別把咱莊子上的孩子給耽誤了,不行就換。」

  「不用去了吧?咱們兩個一到,那兩個夫子該緊張了,平時就算教的不錯,也容易出毛病,等這些孩子們再學幾天,找過來問問都學什麼,考校一番就知道那兩個老師教的怎麼樣。」

  王鵑把身子橫過來,腦袋枕到張小寶的肚子上,幽幽地說道。

  張小寶把手放到腦袋後面,讓耳朵從水中露出,想了想「也行,那就再等幾天,算是給兩個老師一個適應的過程,看來莊子上的小孩子都喜歡唸書,沒有人偷跑出來玩,比我們那時的孩子好啊。」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小時候就喜歡學習,我總是比別的孩子學的快,連著跳級,無論同班的學生多麼努力,我永遠是第一。」王鵑反駁著。

  「是,你是天才,可惜啊,學什麼法律專業,你說你學物理多好,或許都能成為科學院的院士了,正好到這邊能夠用上。」張小寶說著話,打了個哈欠。

  兩個人這麼閑聊著,把岸上那個水性好的人都看傻了,他看著小公子,又是被小娘子枕著,又是把胳膊放到腦袋下面,還能說話,那身子就是不沉,換成他自己,刻意去做的話也能做到,可小公子的模樣是那麼的隨意。

  這只能說小公子對水沒有哪怕一點的恐懼,反而非常的熟悉,再看鵑鵑小娘子也是如此,這是怎麼練的?難道就像那些發大水時候能漂在水面上而不沉的嬰兒一樣?萬中無一啊。

  石榴這時也取了東西回來,不僅僅是拿了牛肉乾,還有一些果汁,兩個聽從小公子和小娘子吩咐燒製出來的下面有一個細細的桿子連接的杯,聽小公子說叫高腳杯,果汁放在裡面,插上根細細的竹管,用嘴一吸便能喝了,唯一不同的是,小公子和小娘子當初抱怨,這杯不是透明的,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張小寶和王鵑也游夠了,在水裡泡時間太長也不好,游到岸邊,躺在搬到這裡的椅子上面,拿起果汁喝上兩口,望著那遠處一片片的稻田,還真的有種特殊的心情。

  「小寶,你說咱們家那邊的連著的平常農戶的田,今年歉收了,過去買,他們會不會賣?我不是說買下來他們的田就把他們趕走,而是把那些田和咱家的連在一起,他們成為莊戶。

  咱們和別的主家不一樣,不會使勁地剝削那點糧食,咱們可以給他們提供新的致富方法,田地拿過來了,可以統一規劃,產量能提高,還能在冬天的時候配合著做點事情,比如以後找到新的技術,弄大棚等等,那一片的地都不錯。

  尤其是有一處非常低窪的地方,面積不小,可以弄出一個人工湖來,到時配合酒樓一同經營,不願意在酒樓呆著的,就到湖邊支帳篷,給他們準備炭火,讓他們自己動手燒烤,君子遠庖廚說的是不忍殺生,又不是不能做飯。」

  王鵑嘴裡含著一塊牛肉乾,眼睛看向遠處不屬於張王兩家莊子的地方,對張小寶提議道。

  張小寶的眼睛也同樣望著那邊,聽到王鵑的話,點點頭,回應著王鵑說道:「嗯,你說的事情還真行,那邊給別人浪費了,給咱們正好,一會兒找個人到那邊問問,看看他們是否願意賣地,跟他們說好,買下來依舊讓他們耕種,不多收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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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1 21:20: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五章 臨近又出新莊園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有了想法就讓人去問,到晚上的時候,前去的人才回來,臉上的神色卻是不怎麼好看,對著張小寶二人說道:「小公子、小娘子,我去問了,正好趕上他們都不在家,家中只有一些不能主事兒的人。

  我就等在那裡,他們回來了,還沒等我說出來的目的呢,他們就高興地對我說,他們今天把地賣了,價錢不錯,而且以後也不用離開這個地方,還種這個地,只要比已往多交一成的租子就行。」

  「啊?誰買的?正好提前這麼一會兒?」聽到這話,張小寶愣了,如果不是他知道和王鵑談這番話的時候,石榴和另外一個內院的人不可能說出去,他真以為出內奸了。

  「回小公子的話,聽說是從京裡來的人,我從那些人口中打聽到,過來一個管事的人,還帶著幾名丫鬟和男僕,管事的姓李,聽說這一次把周圍那三千多畝地都買了,別的沒打聽出來。」

  派去的人回著張小寶的話。

  「好,辛苦了,回去吧,賣就賣吧。」張小寶也沒有別的辦法,人家先一步而已,自己和王鵑的打算就落空了,看樣子以後又多了一個鄰居,就是不知道與葛家莊子比起來如何?

  等著打聽消息的人離去,王鵑也失望地撅著嘴,對張小寶說道:「姓李,這個姓不一般啊,不會是什麼皇親國戚吧?那可麻煩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打我們這邊的主意?咱家的一百戶食邑還懸在那裡,萬一他們用這個為借口,吞併我們的地怎麼辦?」

  「想吞我家的地?做夢,我和他們拼了,真要用這個當借口,就別怪我心黑手狠,我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手段,希望他們和李隆基沒什麼關係,不然的話我就攪和一下。」

  張小寶也有點緊張,強權啊,想要去抗衡,需要走許多的彎路才行,否則人家一句話,就能把你給壓死。

  王鵑擔心張小寶兵行險招,在一旁問道:「你想要幹什麼?不會是準備用炸藥去炸人吧?那可不行,炸完了人,咱家也就倒了。」

  「我才不幹這種事情呢,真要是有人強買我家的地,我就幫們殺毒,石灰那麼便宜,買來,都給弄到地裡,讓他們去治理吧,用水沖?那就能衝出來鹽堿地,深耕?我先把石灰深耕進去。

  他們要是能想到從別處運土過來,那算他們厲害,可千萬不能下雨,否則下面的石灰就會溶在水中,弄好一塊地不容易,弄壞一塊地,方法多了。」

  張小寶十分的氣憤,他都能想到,只要有人把他家的地給買了,他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會多難過,這是他的底線,這輩子好不容易有了親人,還都健在,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

  王鵑在一旁聽著,終於知道了,國際詐騙犯就不是一般人啊,啥壞主意都能想出來,真埋下去那麼多的生石灰的話,這裡將是寸草不生,正如他說的那般,想要治理好一塊地不用,毀一塊地實在太輕鬆了。

  「氣話,都是氣話,萬一不是皇家的人呢?我們還能等等看,真的是了,大不了交換利益,實在不行,咱兩個去和人家商量一下,兩個小孩子去說事兒,他們總不會那麼難為吧?」

  張小寶說了一番狠話後,冷靜下來,覺得既然是追求利益,那就給他利益,可以合作,有錢大家一起賺,周西虎就是如此,再多一個也沒什麼,到時相互借力,樹立敵人不是目的,追逐利益才是本質。

  智者聯合縱橫,借力打力,以錢生錢,壟斷不適合強權的時代,給出去一些東西,還能換來一些東西。

  王鵑覺得張小寶的提議也不錯,真要是有人過來搶地,就給點技術「木耳是絕對不能給的,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過貴重,把冬天種黃瓜的方法給出去吧,我說的是萬一那些人真的後背景,並且非要占咱們的地的情況下。」

  「對,真要是最壞的事情來了,給他這個方法,不僅僅給他們,其他京城中的那些大戶也給,到時咱們就不用種了,等著買來吃就行,咱們再研究別的。」

  張小寶畢竟不是孩子的心理,該忍受的都要忍受,有時吃虧了,未必就是壞事兒。

  兩個人先把最壞的打算弄出來,其他就簡單了,沒有人知道,在那邊剛一收購田地的時候,就有兩個孩子把一些可能出現的情況都進行了分析並且找到應對的方法。

  等到了又一天,張王葛三個莊子的主家也都知道了這個事情,他們想的沒有張小寶和王鵑那麼全面,只覺得是比較正常的事情。

  張小寶卻是讓人在第二天買來了一百兩銀子的生石灰,一切都要看那個李家的反應,如果他們太貪的話,張小寶也不得不來個魚死網破,如果可以協調,那麼這些生石灰就用來消毒和建築方面也不錯。

  別看石灰和水僅僅是微溶,可依舊有很強的殺傷力,尤其是對土壤來說,甚至能讓土壤板結成塊,好的一方面是能夠幫著乾燥,潮濕的地方應用一下還不錯,弄成熟石灰還能治療一點疾病什麼的。

  張小寶這麼做只有王鵑能夠理解,家裡人卻不知道,一切準備好了,張小寶放下心,王鵑那邊卻沉思起來。

  「王鵑,你想什麼呢?看書了。」張小寶晚上的時候,都已經把書翻頁了,發現王鵑的目光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動,用胳膊碰了碰王鵑問道。

  「翻回來,我還沒看呢,幫你想賺錢的辦法呢,你買了那麼多的生石灰,萬一用不上,總不能扔了吧,而且時間長了吸收空氣中的水,會變成熟石灰。」王鵑剛才根本就沒有看書,一百兩銀子買回來的東西,堆了好幾個倉庫,總不能讓這些東西白白浪費掉。

  這些生石灰對於她和張小寶來說就是原子彈,能採用別的途徑解決,就絕對不能把這玩意拿出來,。

  可同樣的,生石灰還能用在別的方面,除了乾燥、消毒、蓋房子,塗牆等等轉化後的應用,最直接的就是火焊,她想的也是這個,聽到張小寶的聲音,對張小寶說道:

  「你說找一個密封好一點的罐子,是不是能弄一個火焊出來?把生石灰和含碳的東西放進在一起,然後想辦法讓它們變成電石,這樣我們就可以用來做火焊了。那以後就能製作出密封更好的東西,現在有沒有好的密封的東西?」

  「火焊的東西是那玩意弄出來的?」張小寶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清楚,他可沒有系統的學過,他所有知識的來源都是自己查資料。

  可從來沒有查過這方面的資料,聽著王鵑說出來如此多的東西,一時也迷糊了。

  接著又問道:「那電石怎麼出來的呢?是不是用電?也就是說我們先要研究出電來?」

  「為什麼非要用電呢,兩種方法,可以用高溫啊,把碳和石灰加熱,只要達到了溫度就可以了,想達到溫度也簡單,那就是加氧。」

  王鵑對這個事情清楚,跟張小寶又解釋了一下。

  「加氧?那氧哪裡來?這個我也知道,給高錳酸鉀加熱,可高錳酸鉀呢?」張小寶對此還是疑問重重。

  「理論上是這樣,其實最主要的是溫度到了就行,可以想辦法讓溫度達到這個程度,別人可以煉鋼,出了鍛打法之外,還可以提高溫度啊,比如用吹炭的方式,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王鵑又一次引導著張小寶。

  張小寶還是不明白,吹炭他到是知道,可容器呢?那麼高的溫度,上哪找一個合適的容器?

  「那用什麼裝啊?總不會是一燒就化了吧?」

  「笨啊,當然用陶瓷。」

  「那壓力方面呢?陶瓷能夠承受那麼大的壓力麼?內部的,我知道你想做一個容器,我怕會爆炸。」張小寶現在有點能跟上王鵑的思路了。

  「壓力好解決,你把陶瓷的壁做厚一些,有一部分會直接壞掉,有一部分會爆炸,還有一部分當然是殘留下來了,只要有一點留下來了,那麼我們的計劃就可以進行下去,一千次的實驗,能得到一次的收穫,那就是成功。」

  王鵑也明白這個事情做起來有多難,可想到了,不去驗證一下她總覺得不死心,哪怕全失敗了,也能獲得一些經驗。

  「那好吧,明天我就早人去弄,用不上太多的錢,真的做出來了,相信會讓我們莊子得到更大的發展,保密,這種技術說什麼都不能洩露出去。」

  張小寶簡單的估算了一下讓人燒製陶瓷的成本,覺得只要不是那種名瓷,花費上可以輕鬆支撐。

  王鵑聽到張小寶的話,覺得他對自己支持的力度不小,也跟著高興起來,想了一下又說道:「那也不能總用陶瓷,測試壓力的時候,可以用一些這邊原來有的東西,獲取有額外的收穫。」

  「嗯,這個也聽你的,只要注意安全就行,人不出事兒就好。」張小寶進到了一個自己不清楚的領域當中,只能相信王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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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1 21:23:1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六章 失敗幾次也無怨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為了能夠製造出更先進的東西,第二天一早,就找來人專門畫出一些圖紙,讓人去給訂做陶瓷器,等著下人領命走了,張小寶和王鵑又要研究怎麼能夠提高溫度。

  一個是送風,高爐兩個人都不會蓋,按照字面的意思,讓人修了一個大的爐子,尤其是高度要超過二層的小樓,在上面開口,好裝一些原料,下面和周圍一圈都是空著的,專門為了放燃料。

  沒有煤,那就只能用炭,同時為了提高溫度,還向裡面灑一些食用油,這是兩個人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用這個方法可能會煉製失敗,也可能會成功,但最大的可能是會爆炸,因此這個爐子修建在了最莊子最偏遠的角落當中。

  「小寶,你說到時候會成功麼?萬一抗壓不成,發生爆炸了怎麼辦?」王鵑怎麼看這個高爐都覺得不穩定,人家的高爐都是用耐高溫的東西做出來,他們這個山寨版,實在是不保險。

  張小寶也沒認為一次就能夠成功,這不是詐騙,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沒有任何可商量的,但他還是要這麼做。

  「我也不知道,估計失敗的可能是最大的,沒什麼,任何的進步都是在失敗中終結經驗,我的意思是,把那些個燒製陶瓷的人都請來,讓他們一點點努力,還有鐵匠,無非就是溫度和一些添加的東西而已。」

  「那好吧,讓人注意安全,人活著就有希望,東西沒了,無非就是物質的再轉化而已,對我們來說就是錢的問題。」王鵑覺得也是這樣,哪怕明明知道會失敗,也必須去做。

  東西製作的速度不慢,幾天之後,一些設備就送了過來,有鐵製的,還有陶瓷的,為了這個張小寶拿出了上百匹的帛,也就是幾十兩銀子,不多。

  實驗也在這些東西到來以後開始進行,伴隨著一聲聲的爆炸聲,買來的設備一樣接著一樣壞掉,兩天的時間,除了知道沒有人傷亡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好消息。

  張小寶和王鵑每天都會抽時間過來看一看,怕傷到了人,設備炸了也就算了,錢而已,人對他們兩個來說卻是非常金貴的。

  隨著聲音響了一起又一起,眾人也都麻木了,張小寶和王鵑是期待著有一個可以成功,其他人是機械地做著,這原本不符合科學研究的性質,可張小寶二人也沒有辦法,人家都是來做工的,你總不能當成科學家來要求。

  當又一次爆炸響起的時候,高爐也炸了,張小寶和王鵑要求眾人先不要過去,等著過了半個時辰,這才湊到近前觀看。

  「小公子,所有的東西都壞了,只剩下了這麼一個,還沒有事情,這個可以用麼?」一個莊子上的人從廢墟當中揀出來了一樣東西,拎著來到張小寶和王鵑面前說道。

  張小寶和王鵑一看,發現適宜個鐵的爐子,密封比較好,沒有炸開,叫來一個鐵匠,詢問道:「這個為什麼還能完好地保留下來?」

  鐵匠經驗比較豐富,查看了一翻,回道:「這個的壁做的有點厚,應該是哪一個徒工做的,根本就沒有做好,而且那個徒工在做密封的時候,手藝也差了一點,竟然用鉛做的密封,而不是像一些手藝好的鐵匠,直接用打鐵的方法來密封。」

  「哦,原來是這樣,用鉛做的密封,並且把壁給弄厚了,好,好東西,火焊現在是不成了,只能繼續來建高爐實驗,可這個東西卻非常有用,把那個徒工找來吧,我們看看。」

  張管家這個時候聽到了小公子的耳語,對著鐵匠說道,他也不知道小公子要這樣一個廢物學徒幹什麼。

  他這一說,讓那個鐵匠害怕了,哀求道:「張管家,一個學徒,平時這孩子做事兒還是不錯的,人又孝順,您大人大量,放過這孩子吧。」

  鐵匠以為張管家要找孩子的麻煩,就算徒工不是張家莊子的,這麼大的莊子,想要收拾一個平常的人還是非常容易的。

  張管家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又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小公子,張小寶覺得張管家和他配合起來還有一些不協調的地方,無法領會自己的意圖,微微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

  張管家看到小公子的這兩個動作,馬上就尋思起來,什麼意思,按照正常來將,這就是拒絕的意思,拒絕的當然是鐵匠的求情了,可放到已往的時候,小公子和小娘子不會對別人如此。

  兩個小祖宗從來不做那種趕盡殺絕的事情,對院子中的人好,好到可以給每一個屋子守夜的人留下油燈,可以給每一個幹活多的人提供最少四頓飯,對莊戶也好,過節發的東西都是小公子二人出的錢。

  對外人也不差,那些衙門中的衙役,竟然能夠關心到每一個人頭上,昨天還給一個衙役的家裡面送了五錢的人參呢,衙役的父親病了,需要這東西,五錢啊,那是八百文錢買的,讓人騎著莊子上的快馬,一路急奔給衙役送到家中。

  小公子能做到這些,難道就容忍不了一個徒工?這絕對不可能,那為什麼又是搖頭又是打手勢?

  「張管家,您行行好,那徒工是我一故友的兒子,若是真要找什麼過錯,就找我的吧,我都替他領了。」鐵匠看著張管家站在那裡不出聲,真的急了,就差跪下來哀求了。

  張管家一面哼哈地應付著鐵匠,一面又看向小公子,張小寶這下生氣了,你一個管家領會不了主家的意圖,你幹什麼?平時也沒少接觸,每天至少會到自己那院子看一次,這要是換成小紅、櫻桃、石榴,早就知道了。

  無奈之下,只好從地上揀起來那邊飛到這裡的炭條,在自己的衣服上寫著『招來』兩個字,剛一寫完,就用手給弄模糊了。

  這並不影響張管家的判斷,看到兩個字,明白了,對著鐵匠說道:「艾鐵匠,你別急,不是要找你那個徒弟的麻煩,你看,別人的東西都壞了,就你徒弟做的還沒事兒,這是想要把你徒弟找來,好好問問,不僅不會害他,還會給他好處。」

  「真的?不會是把他騙來的以後再收拾他吧?」鐵匠明顯還是不放心。

  張管事把臉一沉,眼睛一瞪「艾鐵匠,你想什麼呢?當我張家莊子會出爾反爾不成?」

  「不敢,不敢,張家莊子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那好,一會兒回去,就讓那劣徒過來。」鐵匠見到張管家如此模樣,也不再懷疑,周圍這麼多的人都聽著呢,張家莊子怎麼可能會騙一個人過來。

  等到了下午,那個徒工來了,來的時候心中還擔憂著,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張管家親自把他給接了進來,先是讓人上茶,又說了不少誇讚的話。

  「張管家,您找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徒工終於是忍不住了,把心中的話問出來。

  「嗯,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情,你做的那個東西不錯,主家看上了,讓你照著這個圖再做一個,密封還是按照你想的那樣,用鉛,同時也要把東西做的厚一些,你來看看。」

  張管家從旁邊拿過來一張紙,上面畫了一樣東西,送到這個徒工的面前,讓其觀看。

  徒工這點東西還是能看明白的,看了之後卻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疑惑地抬起頭來看向張管家。

  「怎麼?做不出來?」張管家追問了一句。

  「能,這東西簡單,兩天就能做出來,只是不知這東西有什麼用處?」徒工連忙答應著,看到了那圖,他發現真的非常簡單,尤其是不考慮怎麼能讓四壁更薄的情況下。

  「嗯,那就好,這是給你的工錢。」張管事從旁邊又拎出來兩大串兒的銅錢,往桌子上一放,嘩啦響了起來。

  徒工嚇的連忙站起身,不敢去看那錢,竟然是兩貫錢,若是正常官府換銀子,可換二兩銀子,可在花用上,能頂上二兩半的銀子了,做那樣一個東西,怎麼可能得到這麼多錢?

  「怎麼了?覺得少了?這點碎銀子也給你。」張管家又往桌子上扔了一塊將近五錢的銀豆子。

  銀豆子落到桌子上,不停地打著轉,發出輕微的嘩嘩聲,徒工眼睛不由得看向那個銀豆子,他明明知道這點銀子沒有那兩貫錢多,可還是喜歡那種銀子拿在手中的感覺。

  「夠了,夠了,不是夠了,是太多了,這個,拿回去一些吧,用不了這麼多,那點銀子就已經多了。」徒工等著那銀豆子的轉動停了下來後,有點驚慌地說道。

  張管事滿意地點了下頭「夠了就行,都拿去吧,記得把那東西做好了,並且不管有誰問,都不能告訴別人這東西怎麼做的,除了張家莊子以外,你這一輩子都不準給其他的人做同樣的東西,你自己也不能做,懂不懂?」

  「懂,懂,張管家您放心,做完了我就忘了,再也想不起來。」徒工一下子就明白,這錢還包括封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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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最後收穫爆米花

  徒工離開了,張管事心中還是有許多的不解之處,小公子為何要花這麼多錢來讓人做東西?還要封口,難道這東西關係到什麼大事兒了?

  想了好一會兒,張管家也沒有想清楚,只好放棄,想著小公子兩個人要弄幾隻兔子,又馬上讓人去安排買來,也不知道這兔子有什麼好的。

  兔子最先弄來,張小寶把王鵑叫到了放兔子的地方,對著王鵑說道:「你不是總問為什麼我可以躲過狙擊手的攻擊麼?其實只有兩點,一是我這人對生命太過熱愛,我必須活著,才能完成院長爺爺的遺願,所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能有一點預感。

  另外一個就是監獄中跟一個老頭學的,他讓我看兔子,兔子在奔跑中變向的時候會給人一種錯覺,在變相的過程中,你可以感受的幾種姿勢,一種是左右騰挪,一種是突然加速,一種是驟然停頓,最後一種是翻身。」

  「翻身?它傻呀,通常兔子這麼跑的時候都是遇到了危險,它翻身等著挨抓?」王鵑開始的時候聽的認真,不時地點下頭,聽到後面,卻覺得有點不對。

  張小寶笑了笑說道:「兔子翻身可不是等著被抓,那時就是拚死一搏了,是生是死,就在那一瞬間完成,兔子蹬鷹,蹬準了一下子就能給鷹蹬死,通常有三中情況發生,一種是沒蹬到,兔子死,一種是鷹已經抓到了兔子的身上,兔子和鷹同死,還有一種是鷹被蹬飛。

  至於死還是不死,那就要看鷹的身體如何了,基本上被兔子蹬到的鷹就算沒有馬上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我學到的不僅僅是怎麼躲避狙擊手,還有怎麼對待敵人和麻痺敵人。」

  王鵑這次沒有再反駁,她也知道這個事情,雖然很少出現,可真的出現了,那鷹絕對活不下來,捨命一擊啊,再弱小的東西都能把強大的敵人給幹掉,這也可以叫不對稱戰爭,只要我有幾顆原子彈,並且隱藏好了,你就不敢對我如何,國家越小,威懾性就越大。

  「小寶,你那個師傅是幹什麼的?竟然讓你觀察這些事情?」王鵑現在對張小寶監獄中的人也好奇起來。

  「沒幹什麼,一百二十多歲了,以前是一個山上的小和尚,後來遇到了那個事情,都被破了,他也是孤兒,只好到處走走看看,吃上一口飯就知足了,再後來他給人算命。」

  「哦,原來是沒算準,被人家給識破了。」王鵑在旁邊說道。

  「錯了,是算準了才被關進來的,沒算準無非是罰點錢,給個省會的常務副市長算命,算到最後,說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張小寶解釋著。

  「他說人家不好聽的了,所以被關了?換成我我也關他。」王鵑也反感這種事情。

  張小寶看著王鵑搖了下頭「不是,是那個常務副市長被帶走了,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問題,結果那個副市長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還有一個小的家族,家族中的人聽說了這個事情,就埋怨我那師傅,為什麼知道了危險不幫著化解,把他就給送到了監獄當中。」

  「哦,原來如此,不管了,還是看兔子吧。」王鵑對這個事情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她沒有過來,知道這個事情的話,或許會管一管,也不過是把人從監獄中弄出來,她不可能去攻擊人家的家族。

  否則的話,她的家族也會阻攔她,畢竟她攻擊完別人得不到什麼實際的好處,平白地樹立了敵人,是不值得的,她懂,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從古到今,從自己的國家到國外,沒有任何改變,當總統的選舉可以被控制的時候,什麼是民主?

  王鵑觀察著兔子,張小寶則在旁邊讓人去尋找煤炭,這東西早就發現了,只不過不知道哪個地方有,應用的時候也不是那麼積極,可他想要,溫度啊,幸福和災難都需要它。

  「小寶,這隻兔子是不是病了,怎麼不愛動彈呢?我盯著它看了半個時辰了,它幾乎沒怎麼動過。」王鵑這時轉過身看著張小寶問道。

  「我不是醫生,不知道它是否病了,那麼多隻兔子,你非要盯著它看幹什麼?給你找來兔子不是讓你學醫,是讓你觀察它們在奔跑的時候重心如何變換的。」

  聽到王鵑的話以後,張小寶有點無奈,同時也有點埋怨管家,你說你弄只病的兔子幹什麼?

  「好吧,不看它了,看看其他的兔子,讓莊子上的獸醫過來給看看,至少不能死在我的眼前,怪可憐的,如果真挺過不去的話,記得把兔皮留給我,我要做一個小墊子。」王鵑帶著憐憫的神情說道。

  張小寶和石榴在旁邊聽到了整句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血淋淋的善良,石榴早已麻木了,張小寶卻覺得有點後怕,在一起睡了那麼多天,能活到現在,不得不說運氣好。

  「小寶,你什麼眼神?我憐憫它,是因為它還活著,可死了,你難道還要去憐憫?那你晚上別和我一起住了,小心哦。」王鵑掃了一眼張小寶,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覺得自己有點不被理解,生氣地說道。

  張小寶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連忙解釋著「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的做法正確,我其實是在想,如果這兔子肉不會傳染什麼疾病的話,咱們可以和別的肉放在一起做東西吃,兔子肉和別人肉放一起,味道就會改變。」

  ******

  又一天的清晨來臨,那個徒工早上就把紙上畫的東西送了過來,又保證了一番,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馬上忘記,這才鬆了一口氣離開。

  張小寶和王鵑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匆匆把早飯吃掉,就來到了這件東西放置的地方,兩個人看了看,都滿意了。

  「可惜沒有玉米,不然的話用那個來做更好。」王鵑用手在這件東西上摸了摸,遺憾地說道。

  「可我們有大米和黃豆,這兩樣東西也能做爆米花,黃豆就自己家做一做吧,往外買的大米就可以,一大包賣一文錢,便宜吧?」張小寶在旁邊也跟著高興,見王鵑非要想著苞米,提出了大米花。

  一大包的大米花其實用不了多少的大米,可賣的時候,看著多,一包一文錢,不僅沒有人嫌貴,還會覺得便宜,要想更賺錢的話,那就是用糖把大米花粘起來,切成一個個的方塊,一文錢兩塊,又甜又脆。

  王鵑對於張小寶的這個定價沒有反對,爆米花又不是生存的必需品,不像鹽和糧食那樣,你不吃不行,願意買的話就不要覺得貴,一文錢買一大包,可以吃上半天了,真不算太貴。

  「既然你也同意,那就可以開始做爆米花了,不知道這東西的抗壓力是多少,找人躲遠了試試,千萬別出事兒。」張小寶一看王鵑的樣子就知道她也贊同把爆米花賣一文錢一包,一包就不少了,總不能零點五文一包吧?

  東西做出來了,就要找人來實驗,讓人找了一根長長的竹竿,插到那個爆米花機器後面的搖手上,用這個來搖動,每隔一會兒便讓人穿著厚厚的衣服到那邊爆一下,看看裡面出的米花如何?如果差一點,那就繼續加時間,如果正好了,那就記下這個時間,以後都是如此。

  經過幾次實驗,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時間,還沒有任何人受傷,讓張小寶和王鵑都覺得非常高興。

  連續地崩了十幾鍋,就裝了滿滿兩麻袋,在些除了留給兩家主院吃的,就都送給莊戶們品嚐,加在一起也沒幾斤米,成本低,不在乎送出去多少。

  負責崩爆米花的人,不用吩咐就知道保密了,把東西帶到他住的地方,輕易不會讓人看到。

  莊戶們卻不知道這東西的成本少,吃著又甜又脆的爆米花時,覺得主家又送了他們許多的錢,爆米花在他們的眼中也變得金貴了起來。

  張小寶和王鵑面前也有一個大盒子,裡面張是大米花,一個個吃起來就不停嘴,不是這東西如何的好吃,主要是吃的時候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在其中。

  「小紅她們走了不少日子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到現在也沒傳個消息回來,程縣令那邊也是如此,這種阻斷消息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張小寶把腦袋伸到盒子當中,吃了一口大米花後,抬起頭來無奈地說道。

  「是呀,這消息也就事情報,誰掌握的多,誰掌握的及時,誰就有了更多的應對辦法,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是『我最想知道的是山那邊有什麼。』」王鵑也能理解張小寶的心情。

  「什麼東西可以快速地傳遞消息呢?我說的是現在這個世界中。」張小寶自語般地說道。

  「信鴿,可惜,我不會養,當初就沒學這東西。」王鵑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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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家禽一到起波瀾

  張小寶和王鵑焦慮的時候,小紅這邊也是如此,原本他們帶來的人是有專門負責來回傳遞消息的,誰知道這一路走來,雞鴨鵝邊吃邊下蛋,那些受了災害的人看著眼饞啊,這麼多的小雞,若是弄回去,那家中就不愁吃喝了。

  一群都偷走他們覺得不可能,但是偷一隻兩隻的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於是這沿途上,就總是出現打雞鴨鵝主意的人,跟著小紅和櫻桃來的那些人一刻都不敢放鬆,輪流著看守,如此一來,再也抽不出人手回去報信。

  就這樣還覺得人不夠用呢,那些個想要偷東西的人,也不管白天晚上,都在尋找機會,有的還知道躲一躲,不讓人發現了,可有的竟然明目張膽地跟在隊伍後面,想要抽空下手。

  讓小紅一路趕著受到了不小的壓力,雞鴨鵝是沒丟,可蛋卻少了一些,這些東西也不管在什麼地方,有蛋就下,那些跟著的人就偷蛋,或者說是搶蛋。

  小紅不只一次看到,自己的雞剛下完蛋,還熱乎著呢,就有後面跟著的人撲上來把蛋握在手中,莊子上的人去要,那人就說蛋是他的,為什麼還是熱的?當然是他一直放在懷中的原因了。

  嚇唬他們這樣的人說是要告到官府,他們也不怕,到時蛋都吃了,何況小紅也沒有那個閑心,想到讓人打他們一頓,看看那一個個按小公子說的叫營養不良的模樣,也下不去手,只好忍著。

  急趕慢趕的,這一天終於是到了地方,河南府,洛陽,小紅帶著這麼多的家禽一到,就有人過來迎接,宰相提前幾天到的,本來是看看,組織人消滅蝗蟲,然後抓幾個官員負責看管,他就可以回去了,朝中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處理。

  可就在這個時候,程縣令到了,說是自己到來,帶著五千石的糧食,要白送給宰相大人,幫著這邊救災,五千石,對於這麼大的地方還真不多,可那也是幾十萬斤的糧食啊,若是熬成粥,多少百姓能夠吃到?尤其是那顆粒無收的人家,救命糧啊。

  按說宰相姚崇的身份是不用接見一個七品小縣令的,可那些糧食,讓他不得不動容,他到這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再賣糧食了,是往常的三倍價錢,想要抓人,說他囤積居奇,那些人又都有背景,或者是從別的地方運過來的,人家運來也花不少錢,賣這個價還真不能說貴。

  於是乎,縣令程嶺祥見到了宰相大人,哆哆嗦嗦說了幾句話就開始給張家莊子表功,宰相聽著的時候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心中卻是掀起了濤浪,這麼多的糧食,竟然是一個莊子出的,加上那莊子大量外放醬油壓價,還願意出錢買不值錢的山來變相支持三水縣。

  這功德算起來可一點都不小,再聽三水縣的縣令說那莊子出過祥瑞,租上還立過功勞,被封了一百戶的食邑,雖然現在還沒有歸還,可人家如今一次拿出這麼多東西,足夠抵消那些年的稅了。

  程縣令說著話也看著宰相的臉色,表情沒變,那目光卻是幾次閃動,知道該加一把力氣了,又接著說道:「大人,除了這些,張家莊子還從外面買了不少的大豆,三水縣的大豆出了差錯,全靠張家莊子買來的大豆平價賣出,才把整個縣穩住。

  大人,蝗災如此厲害,張家莊子聽說了,已經派人帶著近萬隻的家禽趕來,近日便能到此,幫著這個地方吃蝗蟲,那些雞鴨鵝,正在下蛋的時候,不知這一路會損失多少。

  張家的老太爺常說,不能負了祖上的期盼,祖上可以為國出戰,他們也可以為國分憂,哪怕把所有的積蓄都用了也值得,至少還有百戶的食邑,若是這食邑也被收去,他們就是自己種地,也要拼了命的為國做點事情。

  大人,三水縣也受災呢,大旱啊,那張家莊子把僅有的一點水也給了旁邊葛家莊子,讓他們來春耕,都是下官無能,護不得縣中百姓周全。」

  程縣令把這些話說出來,一直不出聲的姚宰相也不得不開口,若是說一些厲害的家族,這麼做或許可以歸為是做做樣子,可那一個莊子,能拿出這麼多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說人家是求名或是裝樣子。

  幾十萬斤的糧食,近萬隻的家禽,都來了,百戶食邑似乎比不上這些東西,那些下蛋的家禽,如此趕路,會少下多少蛋可想而知,那都是錢,買大豆穩定一個縣,出祥瑞,給別人水,都可以當成假的,畢竟他沒看到,但那糧食和家禽卻做不得假,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一見便知。

  「聽聞程縣令那縣中出過兩次祥瑞,去年三十的時候還給百姓親自送糧送油,更是在大災之時整日忙碌,並在春耕是想出一種新犁,名為曲轅,由此可知,程縣令乃是真正為民做主的好官。」

  姚崇確實很忙,可再忙,接見人的時候總要有點資料在手,不然說不過去,把這些事情一件件說出來,對程縣令還是比較讚賞的。

  程縣令對此沒有絲毫驚訝的感覺,他早就知道了,朝廷那邊知道自己這裡的事情,而這一切全是張家莊子在背後推動,他自然要為張家莊子爭取更多的好處,故此又說道:

  「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那些三十給出去的東西,全是張家莊子送到衙門的,還有那曲轅犁,下官只是提了一下,張家莊子的人就做了出來,沒有張家莊子,就沒有現在的三水縣。」

  說到後面,程縣令把如此嚇人的話都給說了出來,沒有張家莊子就沒有現在的三水縣,這可不是小事兒。

  「嗯。」姚宰相應了一聲,就不再多說什麼,心中卻是在不停地想著『張家莊子,張家莊子,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莊子?三水縣那邊一件件的事情,似乎都與這張家莊子有關係,這莊子上的莊主難道是糊塗了不成?』

  「大人,下官還要前去幫著接一下那些家禽,等到了在邊,相信會給此地清理出一片安寧之所在。」程縣令把該說的話都說了,這時就得離開了。

  「嗯,也好,那程縣令就多辛苦一些,張家莊子,還不錯。」姚宰相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卻讓程縣令高興起來,宰相啊,那麼大的官,竟然誇了一句張家莊子,等著張家莊子的家禽隊伍一到,那震撼人的場面,相信所有人都會記住,又答謝了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程縣令剛走,姚宰相就喊道:「來人啊,給我查一下張家莊子,問問百姓和周圍莊戶的人家,張家莊子的莊戶也要好好問一下,看看是否如程嶺祥說的那般。」

  門口有人應了一聲,就迅速離去,剩下姚崇坐在那裡仔細地想著張家莊子的事情,他已從程縣令的口中猜測出一些事情,張家莊子想要保住那百戶的食邑,但這代價也實在太大了一些,做了那麼多的好事情,換成錢財,想用那百戶的食邑賺回來,幾十年都不夠,這是為何呢?

  他自然不知道,張家莊子的老太爺對這個有多麼看重,更不知道張家老太爺有一個厲害的孫子,為了幫爺爺達成這個心願,做了無數的佈局,一件件事情加起來,可謂是翻手為雲,負手是雨,不僅僅能得到名聲上的好處,錢財上的也不少。

  若是他知道,那另外的幾十萬進糧食賣出三倍的價錢就是張家莊子幹的事情,不知會做何感想,知道那些家禽過來是準備吃蝗蟲下蛋後換東西回去經營又怎樣去評價。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做出了好事兒,許多人也知道了,一直沒得到接見的櫻桃,這幾天也沒閑著,拜訪了幾個小的官員,讓他們向上遞話,到時張家莊子會為他們提供不少的蛋,換取他們暫時沒有用的東西。

  當小紅帶著隊伍趕到的時候,正是櫻桃跟著幾個當地的官員,還有程縣令等人迎接的一刻,這場面可不小啊,也不知道是吃飽了,還是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那些家禽都聽話地在大鵝茸茸的帶領下排著凌亂的隊形,搖晃著行進在別人的注視的路上。

  將近一萬隻啊,排出去二里地,那一片看著都讓人眼暈,實在是太震撼了,有那消息靈通的,知道這些家禽全是一個莊子上主家的,說不上來是羨慕還是嫉妒,每天產的蛋能賣多少錢啊?

  「停,茸茸。」小紅來到了櫻桃和程縣令面前,對著最前面的大鵝發出了命令,這時的茸茸還真給面子,停下來向後叫了幾聲,那些雞鴨鵝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這一幕比起剛才來更讓人吃驚,誰家的雞鴨鵝能這麼聽話?這還哪裡是家禽,分明是人一樣麼。

  姚宰相也在一處地方看著,眼前的情景讓他真的不敢相信,同時把張家莊子牢牢地記在心頭,想要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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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一章  大義壓來又妥協

    何為庭院東西廂?夏日不怕秋漸涼。莫望富者居大屋,莊戶同樣建高梁。

  受災之地的百姓開始的時候並不願意幫著捕捉蝗蟲,有的甚至還把幾隻大點的蝗蟲給請到家中,要養著,自然是被養死的多。

  姚宰相好不容易把上面的人和朝臣都給說服,在當地卻是進展不快,幾次下令當地官員組織人手,這才有了一點起色,可惜,蝗蟲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已經變得更多了,讓人擔心會蔓延到其他的道府。

  近幾日百姓動起來捕捉蝗蟲,成效卻是不大,姚崇正準備下更強硬的命令時,張家莊子的大軍晃動著趕來了,讓他心中安穩了不少。

  小紅與櫻桃及幾位官員打過招呼,便迫不及待地指揮著家禽衝到田間或野外,雞鴨鵝一路急趕,尤其最後這半天,根本沒吃到什麼像樣的東西,有了前面領頭鵝的表率,一隻隻直接衝了過去。

  尤其是那些雞,邁開兩條腿,低著脖子,呼扇起翅膀,跑的那叫一個快啊,凡是前面出現的蝗蟲,都是一下一個,小嘴動動,脖子伸伸,一隻蝗蟲就下肚了,有那飛著跑的蝗蟲也不急著追,只把眼前的吃掉再說。

  當地的百姓抓蝗蟲通常是晚上比較集中,點燃一堆火,就有蝗蟲拼著命的往火中撲,白天時候唯一的工具就是一根長竿子前面弄一個口袋,用這個來捕,開始時速度快一些,隨著口袋中的蝗蟲多了,就要處理一番,自然會耽擱不少時間。

  這些雞鴨鵝卻不同,逮到了直接吃進去,那些個蝗蟲若是飛到家禽隊伍的前面,並繼續飛暫時還算幸運,飛錯方向的,直接就向著下面的那些天敵落去,不等著地呢,就被這些靈敏的家禽抬頭從空中給叨下來。

  人類或者是一些動物吃掉食物後需要靠胃酸來消化,家禽卻是用嗉子來研磨,裡面有平時吃進去的沙子,消化起來的速度要比快上許多,有的甚至是邊吃邊拉。

  尤其是一路的急趕,總出讓它們處於半飢餓的狀態當中,體重都減了不少,此時看到有這麼多的食物補充,一隻隻的都賣力地吃著,它們這般放養的家禽,對食物的需求達到了一種近乎於變態的程度。

  一天可以吃掉身體重量的三分之二或者相同的食物,那麼大的一隻雞,需要吃掉的螞蚱數量可想而知,有那平時就厲害的雞,可以平地飛起兩米多高,在吃掉蝗蟲的時候,身體也跟著消耗了能量。

  兩刻鐘,僅僅過了兩刻中,那些雞鴨鵝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變成了一個個的小點,它們路過的田地,上面原本就沒有多少的谷子一點事情都沒有,人家不吃這種東西,前面有不少肉呢。

  同時凡是它們掃蕩過的地方就找不到任何一隻蝗蟲,偶爾有幾片沒有被吞下去的蝗蟲翅膀,混雜在雞毛當中一同被風吹起。

  宰相、那些官員,還有過來看熱鬧的百姓都被這場面驚到了,那麼多的家禽,嘩啦一片跑過來,轉眼間又跑沒影了,不僅僅把蝗蟲吃了,而且一路上還留下了不少的糞便,老百姓看到這個情形都高興了,來年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煩,不必去費勁地找肥了。

  櫻桃看到這一幕,想到來是小公子的交代,當場就在這些百姓當中『招聘』了起來,在過來的內院之人的監管下,招來有些百姓,負責跟在後面揀蛋的,每揀五十個蛋,就可以拿回家一個。

  這個可以積累,一次揀夠五十個,直接換一個蛋允許,兩天揀夠一百五十個,幾天以後一同換也行,或者是不換蛋,直接折合成其他東西,櫻桃也會想辦法給調來。

  近萬隻的家禽,出了一點公的剩下的都是母的,莊子上的公雞也有不少,卻沒派來,通常一天可以產六千多個蛋,因現在的伙食好,能夠突破七千,一天付出的代價還不到二百個。

  原本櫻桃還怕大家都不願意幹,畢竟揀蛋的話需要家禽下了才行,但她想像不到這裡的人對糧食的需求到了什麼程度,乾旱已經成了定局,秋天就算把全部的稅調還有征給免了,當地人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們平時也是閒著沒有事情做,跟在後面走走,哪怕兩天換一個蛋,一個月也有十五個了,這些蛋換到已往不多,拿到如今的形式中,那不少了,聽到櫻桃給的交換別的物品的價錢,百姓都選擇留下蛋,櫻桃給的價格是平常的交換幅度,卻不是現在急需糧食的價格。

  櫻桃用了不一會兒的工夫便找了一百人,其他後來的則是沒有機會了,人太多的話,幾天也分不到一個蛋,這一百人可是挑選出來的,哪家生活最艱難,就選擇哪一家。

  其他那些沒被選中的人心中不好受的時候也不抱怨,人家那麼遠過來幫忙,而且找的還是生活最差的人,想要罵人都罵不出口,他們也有自己的方法,蛋不歸他們揀沒什麼,他們都開始到其他的地方抓蝗蟲,連家中的孩子也要幫忙。

  一些明顯不長糧食的植株被他們割下來,做成一個個簡易的雞窩,找到櫻桃等人商量,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讓那些家禽到這邊來睡覺,他們還給提供蝗蟲當夜宵。

  小紅、櫻桃等人都疑惑了起來,不明白這些百姓為什麼如此熱心,內院有那明白的人過來給解釋,說這些人打的是糞便的主意,因今年注定歉收,一些養牲畜的人家不得不為了活下去把牲畜賣掉。

  人吃的也少了,那本地明年的肥料也就會少許多,為了明年能夠有個好收成,現在就要想辦法攢下糞便等著漚肥了。

  聽到這些事情,小紅和櫻桃等人哪怕是為了過來幫點小忙隨便賺錢,也可憐起當地的百姓,櫻桃是最早跟著張小寶的人,膽子大,有擔當,馬上命令道:

  「讓人用快馬回莊子,把莊戶們那些同樣快下蛋的家禽都拿車用最快的速度運過來,半大的小雞也運來,告訴那些莊戶,回去後按照每兩天一個的雞蛋補償他們。」

  「啊?都運來?還補償?櫻桃姑娘,這補償有點多了,他們不用養了,就會節省不少飼料。」

  聽到櫻桃吩咐的內院中的一個人覺得主家付出的太多了,也知道當初沒把那些家禽弄來就是怕不好算這個賬,張王兩家莊子,二百三十四戶,有一百九十六戶都養了雞鴨鵝,全是櫻桃給孵化出來的,到現在正好前兩批可以下蛋了。

  「聽我的話去做,一應事情都由我來擔著,賬不是這麼算的,莊戶養雞是為了得到雞蛋,不是為了節省飼料,必須要補償才行,僱車,走的快,這邊還有不少的地呢,只靠這點雞鴨根本吃不過來。」

  櫻桃來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授權』,她是最大的,無論做出什麼決定,別人都要無條件遵從,哪怕她說把家禽全殺了,別人也得照做,她做錯了事情自然又小公子那邊來管,可哪個敢不聽命,先打一頓,帶回主家。

  內院的人見說服不了,只好聽命行事,找來幾匹馬,帶上另一個人,同時換乘奔馳,快點回去準備車輛,招集家禽,二人一想到那每戶人家二百多隻的雞鴨鵝,就覺得一陣的頭疼,這得找多少的車來拉?

  看著張家莊子的兩個人飛身上馬時的麻利動作,那一騎絕塵的騎術,姚崇看了下旁邊的親衛一眼,親衛馬上說道:「老爺,那二人定是軍旅出身,瞧方纔那騰身上馬的動作,至少有十年的底子,再看架馬個走時的姿勢,一定經過戰陣。」

  「嗯,聽那程縣令說過,張家莊子又找了一些內院的人,看樣子這兩個就是後找的,這種人平時幹點雜活,關鍵時候可是能夠衝鋒陷陣的,回去查一查,哪個地方的人脫籍了,這二人還未年老,定是有人在其中得了好處。」

  姚崇似乎自言自語地在那說著,等到二人離開時蕩起的灰塵也落定的時候,又把目光放到了那轉了一個彎,從別處一路吃回來的家禽身上。

  對著身邊的文書說道:「把此事記下,今晚本相要上折子,給邠州三水縣土橋村張王兩家莊子表功,成全那張家的老頭子一次吧,又是糧食又是家禽的,下了如此大的力,當地的百姓官員都看著呢,想瞞也瞞不住。」

  姚崇實在想不明白,那張家莊子為何對那百戶的食邑這般看重,既然如此,還幫了自己的大忙,給點好處就給點吧,若是強壓下去,會寒了民心,一萬來只的雞鴨鵝不是擺設,周圍的府縣都回知道,並派人過來請過去吃蝗蟲。

  「大人,小的覺得這張家莊子故意如此,造出大的聲勢,逼迫大人給其表功,不如暫緩一下。」當文書的也知道這個事情的麻煩,張王兩家莊子用大義來壓人,換成誰都不會舒服。

  「休得胡言,人家是先動的身,當時本相還未到此呢,一切都看去那邊查詢的人回來如何說了。」姚崇心中疑惑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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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二章  欲問消息求不得

    一日後,被櫻桃打回來的兩個人就進到了莊子,度僅僅比六百里加急慢了那麼一點,先找到管家把事情說出來,有一人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對著此事提出了反對意見。

    管家自然又去找小公子,張小寶正在和王鵑在那里下圍棋,被欺負了一次又一次,依舊樂此不疲。

    “小公子,櫻桃那里要求把莊子上那些莊戶中家養的家禽全部運過去,回來的兩個人當中,有一人絕對這麼做不行,您看

……?”張管家看著小公子落下了一子後,才說了出來。

    王鵑正要下一子,听到聲音停下來,張小寶扭頭看著張管家,想了下“讓那個提出反對意見的人留在莊子上吧,不用回去

了,重新派一人替換掉他,按照櫻桃說的安排,要快,恩,給那個兩個人賞二斤油。”

    張管家听到這話就想不明白了,小公子這是滿意那個回來提出反對的人,還是不滿意?給留下來那明明是不滿意才對,可

為何又要給油?

    “小公子,主家對下面的人不必遷就,您這是……?”張管家以為小公子是覺得留下來了不好,又補償一下,他不得不教

給小公子該怎麼對待下人,善良並不是那麼正確的。

    張小寶示意王鵑那邊繼續下,自己也把目光轉回到了棋盤上面,對張管家說道︰“不是賞也不是罰,我是覺得他到那邊會

干擾到櫻桃,賞他們是因他們辛苦了,等以後給那個提出不同意見的人安排新的位置,他不適合配合別人一同做事兒。”

    “那他適合什麼位置呢?”張管家無法理解小公子的話,問了一句。

    “也好,有許多事情都要你去管,教你些東西,那個人適合放在監察的位置上,也就是御史台這個官,不需要他每次都正

確,只要他能想著從另外一方面去看待一件事情就行,現在莊子還沒有這個位置,過些日子或許會有。”

    張小寶心情不錯,提點了張管家一下。

    張管家一想也是,在覺得小公子思慮全面的時候,又有點擔心地問道︰“小公子,那若是此人以為做錯了事情,以後不敢

開口了怎麼辦?”

    其實他想說的是,這個人以為自己被懲罰了,從此膽子小了,那豈不是少了一個可用的人。

    “那只能說明他還要多學學,一個隨時可以改變的人,不好用啊,多讓他做些別的事情,練練就好了。”

    張小寶見王鵑放下了一個棋子,也跟著放下去一個,同時對張管家說著。

    張管家再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一邊感嘆著小公子的厲害,一邊回去幫著安排事情,那麼多的家禽,可不是幾輛車就能拉

完的,還要從別的地方找不少才行。

    ******

    在櫻桃安排的兩個人回來之前的一個多時辰,張家莊子這邊已經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不到三十的年歲,同

樣騎了四匹馬,一到地方就把馬放到一戶人家讓其幫著喂喂。

    這二人一路上過來,看到不少莊子上的田地都缺水,可等著到了葛家莊子的時候,現這里的那些田間的東西長的一點都不

差,似乎沒有遇到旱災一般,這讓他們驚訝不已。

    等著過了小橋之後,先是感嘆一下那在下游應該是水中建起來的酒樓,再看到王家莊子上的那些個稻苗,已經不僅僅是驚

訝了,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那一株株的稻苗,凌亂地長在地里,這本應該長勢不好的東西,竟然是那麼的茂盛,和方才葛家莊子看到的稻苗一比,那

簡直是一個壯漢和一個瘦小的乞丐一樣。

    二人心中同時想到‘怪不得大人讓咱們到這邊來查看一下,張王兩家莊子只從稻苗上便能感受出與別處的不同。’

    兩個人記得這次過來的任務,沿著田壟向著莊子的深處走去,等著走到了一戶人家面前的時候,看到這戶院子當中有一個

六、七歲的小娃子跪在那里,臉正好是朝著院外,同時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

    “娃子,怎麼跪在外面?是不是打壞了家中的東西,被罰了?跟我說說話,我給你錢,讓你買新的。”兩個人中的男的當

先開口問道,按照他遇到的那麼多事情判斷,這個小娃子是打壞了東西。

    問過之後,他便等著小娃子向他道謝,可結果跪在那了的小娃子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撇了撇嘴,一成都沒出。

    這男的一看,愣了愣,從懷中摸出了幾枚銅錢,在手中顛了顛,又說道︰“是不是怕我騙你?看到這錢沒有?拿著。”

    說著話他把錢扔了過去,正好落在小娃子的身邊,也不知他怎麼使的力,那幾個銅錢掉落的地方小娃子伸手就能夠到,並

沒有滾到別處。

    小娃子一笑,根本就不去揀那幾個銅錢,對著兩個人問道︰“說吧,到這里想干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勸你們

趕緊離開,王家莊子不是那麼好闖的。”

    “呃!”男的被小娃子的話噎到了,扭頭看看跟自己來的同伴,女的連忙說道︰“娃子,我們不是壞人,我們……。”

    “知道,你們是好人,沒事兒溜達到我家,看我跪在這,以為我弄壞了東西,給我兩個錢,讓我高興一下,再問問我一些

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感激你們,問啥答啥,傻呼呼的,答完了你們,我就得在這邊跪上十天半個月的。

    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你們看哪個壞人張口就說自己是壞人的?進到衙門大牢當中,大概所有的人都會喊冤,剛才那番話

已經告訴你們不少事情了,快走吧,回去好有個交代。”

    小娃子沒等那個女的說完話呢,就接著說了起來,說的兩個人都覺得自己遇到的不是什麼小娃子,而是老狐狸。

    如此離開,他們自然不會甘心,女的笑了笑“小娃子,你真聰明,是不是家大人教的?可惜啊,你那家大人一定沒好好教

你,你認字麼?”

    “恩,你說話我最喜歡听了,我一被人家夸就高興,一高興就希望人家繼續夸,好吧,那就告訴你們點事情,我認字,可

認的不多,就因為認錯了好多字,才被罰著跪在這里,夫子說我在學堂的時候總想玩,滿意了吧,走吧,又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

    一男一女兩個人真的是被眼前的小娃子嚇到了,似乎他什麼都知道,男的只好再問︰“你告訴我們什麼了?我們什麼都不

知道呢。”

    “裝傻呀?第一個告訴你們的是,我這個小娃子一定被人教過,對你們這樣的人警惕,第二個告訴你的是,莊子上的莊戶

家的小娃子可以找夫子去求學問。

    你們就會想啊,這莊子上為什麼要讓我這樣的小娃子如此警惕呢?還有,莊戶可以上學堂,這學堂是誰建的?莊戶要拿出

多少東西來給夫子,再好好想想就能猜出個大概了。”

    小娃子說著話,站起身揉了揉腿,覺得舒服了,又跪了下去,繼續低下頭。

    外面的兩個人有一種見鬼的感覺,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小娃子,你怎麼還能站起來?不是罰你麼?”女的想要找到一個突破的地方。

    “罰我是罰的仔細想想,為什麼要去念書,誰給我們找來的夫子,不是想要把我罰的站不起來,我剛才和你們說話的時候

,想明白了一個事情,站起來緩緩,現在想第二個事情呢。”小娃子說話的時候一臉傲然。

    “那你能不能跟我們好好說說?”男的接著問道。

    小娃子搖搖頭“自己在莊子上四處看看,不要指望著問別人,張王兩家莊子的莊戶不會說的,能看多少就看多少吧。”

    兩個人一見小娃子就是不說,也只得作罷,當然,那扔過去的幾個銅錢他們也不好進去揀回來,按照小娃子的說法,轉身

離開,準備親自去看看莊子上的各處地方。

    等著他們兩個剛一走,跪在那里的小娃子騰的一下就站起來,無暇去管地上的銅錢,先跑到屋子當中,對著父母說道︰“

有外面來的人到莊子上打听東西,我讓他們自己去看,用不用告訴主家一聲,那兩個一看就是有錢人。”

    “快去,說完了事情回學堂,好好學,別讓主家操心。”孩子的母親停下手中的針線活,對著孩子交代一句。

    小娃子轉身就向著主家的地方跑去,想了想,出了門又轉了回來“娘,您來告訴他們吧,我去盯著那兩個人。”

    等著孩子又跑了,當娘的就拿起了家中的那個急救用的東西,拉一下鈴鐺,等著那邊同樣有了反應,就在另外一個的竹筒

上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

    男女二人並不知道張王兩家莊子消息傳遞的如此之快,走著走著,突然現有點不對勁,整個莊子太靜了,除了蛙鳴聲,再

也看不到任何一個人,更不用說哪家的院子里會有說話的聲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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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21 22:08:04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三章   新建泳池議來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三綱者君臣義。”

    一男一女在這種靜的環境當中走著,正在難受的時候,突然听到了前面有聲音傳來,仔細傾听,現是一些小娃子在那里說話,等往前走走,離近了,便听清楚了這些小娃子說的是什麼。

    兩個人在那听著,越听越驚訝,越听越震撼,這是什麼東西?三個字三個字的連在一起,听著朗朗上口,而且其中似乎還包含了許多的學識,看來這就是那個跪在院子中的小娃子說的學堂了。

    “他們從何處找來的夫子?教的東西怎麼沒有听說過?”女的听了一會兒,好象是自言自語,也好象是對男的在那里說著。

    “我也從來沒有听過,我覺得這莊子和別的地方不同,處處都讓人感到疑惑,按理說,現在莊子上不應該一個人都看不見,可你瞧瞧,別說是人了,連條狗都沒有。”

    男的同樣想不明白面對的事情,這里好象不是個莊子,而是一個隨時都能吃掉人的地方,透著神秘,連小娃子和別處都不同。

    他們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經提前打了招呼,莊子上的人都被叫了回去,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有幾樣大點的工具不好攜帶,被扔在了田地里。

    那些孩子念的東西,就是三字經,張小寶不會,王鵑卻記得清楚,前兩天改了一些其中的內容,拿出來讓人送到了學堂,那些夫子一看,頓時驚為天人,別看這些學問好記好念,真正想要弄明白,里面包含了學多的東西,小孩子可以學,哪怕是當了秀才,依然能夠從中學到東西。

    那些考科舉落第的夫子最想知道的就是誰寫出來的這個書,只不過無論他們如何詢問,過來送三字經的人都說不知道,讓他們是又佩服又氣憤,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把這三字經弄明白了,再教給莊子上的那群小娃子。

    ******

    張家莊子主院中,張小寶和王鵑正指揮著人給他們兩個修建游泳池,五米寬,十米長,就是游泳池的大小,先讓人把坑挖出來,不能太深了,家大人不會同意,也不能太淺,一米的深度,里面還要墊上沙子,裝上水,水面正好是到脖子下面的位置。

    “小寶,你騙了那麼多次,就沒用一回水泥?”王鵑站在工地的旁邊,看著那些人一邊挖一邊平整著周圍的池子壁,覺得還是用水泥做比較好一些,側身向張小寶問道。

    “听說是燒石頭,加上一些石灰什麼的,應該是這樣,然後再燒,燒來燒去就是水泥了,你非要弄什麼水泥,真想有一個好點的游泳池,直接用那些大塊的青石就行了,等咱們賺多了錢,就去那邊運大理石。”

    張小寶說了一些,還是沒說出來水泥究竟如何做出來的,話鋒一轉,引導著王鵑向天然石頭方面想。

    對于這種回答,王鵑笑了起來“你說你不會弄就行了,何必又青石又大理石的,用不著那麼奢侈,有一個地方比那小河強,裝上水,讓太陽曬一曬,也就不涼了,還能省點柴火。”

    “恩,我是不會,沒有機會學,不丟人,看他們干的度,估計中午之前就能把坑挖好,下午填上沙子,到天冷的這些日子就是我們鍛煉的場所了。”

    張小寶也不在意是否能弄出水泥,那東西似乎就是各種東西加在一起燒,以後手頭寬裕了,找人挨個東西嘗試著燒,總有一天能弄出來。

    王鵑和張小寶一樣,對水泥不怎麼上心,有個池子能游泳就滿意了,看著那些人揮汗如雨地干活,說道︰“中午吃飯的時候給他們弄點骨頭啃啃,咱們的庫房當中有不少凍了三個來月的骨頭,讓大家高興一下,莊子上來的那兩個人,你想好怎麼對付了麼?”

    王鵑說完吃飯又談起了重要的事情,那兩個人也實在是太傻了,竟然明目張膽地打听事情,這樣的人如果當間諜的話,似乎還真能成功,誰會相信間諜會傻成這樣?

    “不對付,他們能問出什麼就問吧,一定是那個姓姚的派過來的人,都轉了將近兩個時辰了,大早上起來到這里,也不知道他們餓不餓?”

    張小寶通過前一個時辰回來的人說出的話,分析了一下,覺得這一男一女是那邊派來的,他總不能讓兩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只能順其自然,該安排的都安排了,在沒安排前,一個小孩子都能保持警惕,何況是那些大人了。

    “既然你不擔心,那就不去管他們,下午墊好沙子,灌進去水,今天似乎也無法游泳,明天下午或許能曬熱,這麼大的立方,要是讓人燒水的話,至少要往里面加進去三分之一的開水,算算,需要多少水?”

    王鵑等的有點著急了,跟著張小寶閑聊打時間,給張小寶出算術題。

    “你是閑的?這還用算麼,大概零點八五米,長十米,寬五米,裝上水,應該是四十二噸,加上被下面的沙子縫隙吸收的一部分,四十五噸到四十八噸左右吧,你說我們是不是長的太高了?”

    張小寶對這數字方面還是比較精通的,總算錢,自然要學一些數學方面的東西了。

    “不高吧,這都兩歲多了,我看你父母不矮,我父母也不矮,爺爺奶奶也是如此,我們平時就注意鍛煉身體,吃飯上也搭配著來,比平常的孩子稍微壯一點,很正常。”

    王鵑比量了一下,現自己和張小寶按照正常孩子的年齡還說,身高都多出了幾厘米,體重也多了一點,不算太都,畢竟鍛煉也不會為了增加力氣就傷害自己。

    “那你以後會不會長的想健美運動員一樣?”張小寶無話找話。

    “我不和你說了,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你當初沒看到我長什麼樣?那天去抓你的時候,我穿著裙子,不知道爆炸一起,多少人為我惋惜。”王鵑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那還差不多,你現在也努力朝那方面成長,到時我沒事兒了就領著你出去炫耀,哪個看你好看,想要佔為己有,我就過去揍人,算是正當防衛是吧?”

    張小寶當然記得那時的王鵑,為了不讓自己現,還化了妝,穿著短裙過來,可惜,那時自己都要死了,誰還能想別的,現在回憶一下,那身材確實不錯,平常人根本就想不到那個身體當中蘊涵了多大的爆力。

    “你笑什麼?一看你就不是好人,這麼小就往歪道上想,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我親人除外,晚上不和你一起睡了,流氓。”王鵑一看張小寶露出的表情就氣憤不已。

    “我流氓?當初誰嚇唬我來著?怎麼嚇的?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你那個處的副處長卻是在外面養了兩個女人,三百萬送過去,我就知道誰來抓我了,你竟然就值三百萬,一個可以為祖國挺身而出,冒著生命危險執行任務的女戰士,內部價格三百萬.”

    “原來是他,我早就現他有點不對了,你不要這麼對我說話,什麼三百萬?才不是呢。”

    王鵑這時終于知道是誰出賣了她,小拳頭攥了起來,恨不能馬上回去把那人給打趴下。

    “不是三百萬,在我心中,你們這些真正的戰士是無價的,我從未用金錢來衡量你們,那三百萬買的是你那副處長的人格和尊嚴,你放心吧,我死了,凡是這種人都會有人幫著處理,你那個副處長會死于感冒,小病。” 張小寶從來都不敢去褻瀆王鵑這樣的人,開個玩笑見王鵑如此反應,心中後悔了。

    “你呀,我無法知道在你的心中是否還有法律的存在,但你做的事情卻可以用道德來衡量,不說這個事情了,過去了,下午也不能游泳,吃完飯去哪玩?”

    王鵑激動的心情听到張小寶的話也跟著平靜下來。

    張小寶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兩個人的鍛煉已經進入到了一種瓶頸期,不能繼續加大訓練量了,否則會傷害的身體。

    王鵑見張小寶不出聲,提議道︰“上山吧,我還從來沒去過呢,到了這邊之後。”

    “別,還是去田間看看吧,看看蛤蟆,咱們兩個想要上山,那就要有不少的人過去打草驚蛇,浪費人力。”張小寶連忙否決了王鵑這個容易讓內院人跟著忙碌的提議。

    王鵑想了下,無奈地嘆息一聲,身份決定了許多事情,自己和張小寶還要考慮一下別人,否則也不會建一個游泳池了,像小河上游泳的事情,以後千萬不能做。

    看看田地也好,王鵑想到這里,拉著張小寶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早點吃飯,也好早點出去玩,同時對張小寶說道︰“那兩個人也餓了吧?管不管他們的飯?”

    “管,現在就告訴酒樓那邊,看到那一男一女點菜,就專門給他們介紹貴的,便宜的買沒了。”張小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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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四章  夏日暖暖知困覺

    時近中午了,游泳池那邊的人還在利用最後一點時間進行搶建,說什麼都要在吃飯之前,把這個游泳池的大概地方弄完。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則是在這時吃完飯,騎著他們兩個的那輛木頭車離開,內院的人早已習慣了兩個小祖宗的這種做法,只要小公子和小娘子單獨出去,那一定不會到危險的地方,否則會叫人跟隨的。

    這讓內院的人省了不少的心,兩個小祖宗也懂事,每當要做點危險的事情,都會和別人商量,不商量的時候,那就絕對安穩,故此,這一次張小寶和王鵑出去,內院的就就不擔心。

    不僅僅是小公子二人知道輕重,更主要的是,現在那些莊子上的娃子都從學堂上下課了,到處亂跑,讓莊子這邊哪個地方都有人,何況還有護廟隊巡邏的人,也會幫著照看一下。

    “小蝌蚪現在都長大了,我記得以前偷听別人上課時候,有一個課文叫小蝌蚪找媽媽,那是我就想,如果我是一個蝌蚪該多好,最後也能找到媽媽,走吧,別看田地了,到酒樓瞧瞧,喝點茶,你別總讓我一個人蹬,這又不是咱們那邊的自行車,想累死我啊。”

    張小寶一邊蹬著一邊看著兩旁的田地說著,後來現王鵑在前面一動都不動,甚至把兩條腿抬起來。

    這個可不是那種鏈條的自行車,也沒有什麼軸承,就是一個輪子上弄兩個腳蹬子,你蹬一圈,輪子就轉一圈,兩個人的車,讓一個人蹬,會累死的。

    “哦,這就蹬,咱們到了酒樓以後就坐在一樓吧,或許還能看到那一男一女呢,看看他們會在吃飯的時候做什麼事情。”王鵑把腳放到了輪子旁邊的腳蹬子上,控制著方向朝那酒樓行去。

    周圍那些個下了課的孩子也到處亂跑著,偶爾有人看到了水蛇,伸手抓住尾巴,使勁里掄上幾圈,把蛇的骨頭節給掄開,再抓著蛇的腦袋,使其張開嘴,放到衣襟那里,讓蛇咬住,一拉,蛇的牙齒就被拉下來,成了一條沒有任何威脅的蛇,被孩子掛在脖子上,準備拿回去給父親下酒吃。

    當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騎車來到水雲間酒樓的時候,車上已經掛了四條水蛇了,站在酒樓門前無聊的伙計看到小公子和小娘子到來,連忙迎了上去,幫著把車放好,又接過四條水蛇,護在一旁向里走去。

    “那四個夫子今天的菜送去了麼?”張小寶邊往里走,邊問道。

    “回小公子的話,還沒送去,今天準備的是肉炒豆芽和雞蛋黃瓜,一會兒就做好樂,小公子,您想吃什麼?”

    伙計跟在旁邊回答著,那四條被他掛在胳膊上的蛇偶爾還會扭動一下。

    “沒送呢?那正好,把這四條蛇做了,給他們送去,這兩天他們弄三字經也累壞了,給我和鵑鵑弄點茶水就行,吃過了,就在一樓吧。”張小寶打了個哈欠,與王鵑向著那靠窗戶的位置走去。

    此時的酒樓當中人也不算少,二樓幾乎都被那些個自認為學問不錯,家中有錢的人給佔了,哪怕下面沒有水,也能吟上幾詩,在一樓吃飯的,大部分是商人,過來買爆米花的,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會賣一次爆米花,沒一次每個人只能買一麻袋。

    如此一來,有些路程稍微遠些的商人就不得不在上午買一次,下午再買一次,運回去兩麻袋賣,中午自然就要找地方吃飯了,有那精打細算的人會自己帶點吃的,上酒樓這邊花三文錢買一碗酒,直接吃了。

    可有那不會算帳的就要在酒樓中吃飯,酒樓專門提供了一種份飯,十文錢,一大碗米飯,一葷一素兩個菜放在一個中間帶格子的盤子里,再送上一碗幾乎看不到多少蛋花的雞蛋甩袖湯。

    一時間讓酒樓也顯得熱鬧了不少,到了晚上的時候,來的人要更多一些,那十就會出現三文錢一份的飯菜,一碗飯加上一個素炒瓜片,或者是一碗面,有肉絲面,又炸醬面,專門給那些個趕集的人吃的。

    吃了這種飯菜的人,若是願意多拿出一文錢,還能進到點燃蒿子擰成繩子燃燒的木屋當中睡一晚,不提供枕頭和被褥,只有點干草,連這一文錢也舍不得,集市上有一個通鋪,下面是一些干草,上面有一根長木頭當作枕頭,三面有草簾子遮擋,一面空著,沒有那蒿子做的蚊香,隨便睡。

    這些和集市有關的事情都是已經帶著糧食去賣的徐四出的主意,張小寶和王鵑還真的不管他如何經營,現在那邊是二狗幫著支撐。

    “可惜沒有便宜的幾乎不要錢的簡易飯盒,不然的話,就能夠把份飯賣到更多的地方去,徐四這個人真不錯,把集市經營的這麼好,莊子這兩個月,靠著集市竟然賺了五兩四錢銀子。”    張小寶坐到了窗戶旁邊的椅子上,仰著下巴極力向外看著的時候說道。

    王鵑對一個伙計招招手,伙計早已經習慣了,拿來兩個特殊的高椅子,送到這里,換下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椅子,這樣兩個人就舒服不少。

    坐到高椅子上,王鵑又把那窗戶下面的擋布拉了拉,能夠更清楚地看到外面時才說道︰“徐四確實不錯,葛家莊子那里的葛迎喜一定後悔壞了,定價權在我們手中,現在這兩個月每月都能賺五兩銀子,還不包括一些收購囤積起來的東西,真加上,就能有二十兩銀子。

    等以後過來交易的人更多了,那就不僅僅是二十兩,還有那集市中有人到酒樓消費,一個月下來也不少賺,說他值一百兩,他就值一百兩,葛迎喜一兩銀子就給放走了,後悔去吧。”

    這說話的工夫,茶水送了上來,並不是按照這邊那種制作方法做出來的,不放姜,也不放鹽,張小寶專門教人做的,他自己沒做過,可他會說,國際詐騙犯,總要接觸一些上流的人物,談談藝術了,論論茶道了,想不學都不行。

    送上來的茶葉還是清明前讓人到別的地方盜采的,就是偷,把嫩芽給偷下來,沒被抓到的會在那茶院子的顯眼地方留下點錢,被抓到了,就要付出更多的錢,到現在還沒有被抓的人送到官府的事情出現。

    張小寶和王鵑面前擺著的茶是信陽毛尖,主要是這產地離著比較近,在河南,可以派人去偷,換成西湖龍井,那可遠嘍。

    把茶倒上,一人拿一個小盞,端起來慢慢喝,或者一口都喝下去,或者是抿兩下覺得涼了隨手倒掉,重新倒上。

    “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弄點鐵觀音和普洱?我不愛喝綠茶。”王鵑喝了幾口,覺得口中有點澀,少了點甜味,讓張小寶想辦法。

    張小寶沒啥好辦法,那兩個茶一個是全酵的,一個是部分酵的,女孩子願意喝,可以減肥,想了想,說道︰“不如喝點花茶吧,菊花了,茉莉花都行,或者這樣,咱把這信陽毛尖給酵了,你看怎麼樣?”

    “這也能酵?”王鵑笑著問道。

    “能,怎麼不能呢,普洱知道吧?怎麼酵的?當初就是采下來,背著走,走著走著下雨了,那茶就被淋濕了,繼續走,濕了又被曬干了,再濕再干,酵了,吃肉多的人一喝這個茶就現對胃腸道好,又助于消化,還能清理腸胃。”

    張小寶繼續解釋著,王鵑都听愣了“真的假的?難道我以前喝的就是那種淋過雨水的?”

    “你喝的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方法可以酵,不僅僅是雨水,背茶的人身上還有汗水呢,那味道,真不一般啊,你想,背那麼重的茶,翻山越嶺,還要拄著拐杖,走個十幾步幾十步的就得停下來歇歇,叫打拐子,那汗水能少了?”

    說起這種事情,張小寶就要比王鵑厲害了,他也是以前經常與人喝茶,听別人說的,茶馬古道除了用馬、騾來托,更多的是用人背,那里泥石流、暴雨、山崩,各種情況都能出現。

    當時品茶談論時,人家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別人越是辛苦,那人喝著就覺得味道越好,所以,張小寶在騙了那人一億六千萬以後,也覺得挺舒服的,那人越痛苦,張小寶就覺得錢花的越舒服。

    “你別說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那種茶了,惡心,你是不是故意的?”王鵑听著張小寶的介紹,感覺一陣陣的反胃,連面前的茶都不想動了。

    “小公子,小娘子,那兩個人過來了。”這時一個伙計來到了張小寶和王鵑的旁邊,小聲地報告著,他說的那兩個人自然是前來打探消息的一男一女了。

    “哦?來了?好,等會兒告訴他們二樓沒位置,讓他們在一樓吃,不吃就算了,點菜的時候,把咱們那個菜單拿出來,金色菜單,去吧,別再過來了。”

    張小寶一听到這個消息,來精神了,吩咐了一句,關注起那門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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