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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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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9 21:45:2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四十六章送人東去又迎西

竹下純一郎的邀請讓貝很高興,再听到其的建設游泳場地的事情,馬上道︰“好……像有點問題。”

    心中正期待著的竹下純一郎被貝一句大喘氣的話弄得差點噎到,極力壓制自己的,不讓其表l 出來,問︰“有點問題?”

    “對,對呀,具體是什麼問題,我們需要開會討論一下。”貝在看台上坐直身子,眼楮盡量去看游泳池。

    “開……什麼會?”竹下純一郎感覺貝與平時看起來顯得不正常,似乎有事情隱瞞。

    “開什麼會?對,問的正是開會需要討論的,會議內容有三點,第一,我們開個什麼會;第二,為什麼要開這個會;第三,如何開好這個會,……知道吧?”

    貝話的時候盡量不讓自己眨眼楮。

    竹下純一郎︰“……!”

    “看,游泳五千米的預賽要開始了,們先看著,我們失陪一下,去開會。”貝伸出莫莫的手指指游泳池,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真誠,方起身離開。

    竹下純一郎被弄迷糊了,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嘀咕道︰“五千米的游泳也有預賽?”

    一群孩子離開看台,找到一個體育館的休息室,貝長出口氣︰“哎呀,差點被看出來,張芳,在後面拉我了?”

    張芳使勁點頭︰“他不安好心,想要偷我們的技術,過去建設,最後會留給他們。”

    “?哥哥的故事中不是能給外面建比賽的東西一般還要給人家錢嘛,是宣傳我們的好機會。”貝把事情往故事里套。

    “故事中人家自己也有技術,而且還有其他人能夠花錢買產品,日本人就算有錢買得起產品咱也不能賣他們,對不?”張芳提醒著。

    其他幾個孩子腦袋同時一點一點的,包括盼兒兄妹倆,至于他倆懂不懂則不重要。

    “哦~!呦吸,日本人滴良心大大地壞了,好懸把我給忽悠過去,分明是看我的外交智慧,欺人太甚,我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居然把我當猴子耍,咱們想個辦法,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他們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貝兩手掐腰,忿忿不已。

    眾孩子深以為然,貝在外交上讓人算計了,那就是自己等人被欺負一樣,自己一幫兄弟姐妹在屬于自己的特長領域上玩不過別人,豈不是明其他人更廢材?

    于是一幫家伙開始就此事討論上了,直接拒絕是最簡單的方式,但,孩子們覺得那不屬于張王兩家的行事風格,會弱了哥哥、姐姐的名頭。

    既然日本人想算計,那麼就要玩出來計中計、計連環、將計就計,好一解心頭之恨。

    “遠,三十六計最高明的一計是什麼來著?”貝與兄弟姐妹討論一番之後,得到了個大概的套路,扭頭問起王遠。

    “走為上

    “人家追,才能走為上,日本人敢追麼?換一個。”貝不滿了。

    “那就是敗戰計第一計,美人計,美人一定要美,美到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程度,此計一處,對方通常就是滅國的結果,可是……我舍不得把送出去呀,走了以後誰來欺負我。”

    遠話中見貝面色不善,連忙在後面加了兩句。

    “正事。”海見遠油嘴滑舌地對待自己的妹妹,便不干了。

    “那就是y 擒故縱、無中生有、上屋抽梯、反客為主,咱得配合著哥哥和姐姐的計劃來做。”有過目不忘本事的遠張口就是四計。

    可是他卻沒有得到其他年歲相差不大孩子所給予的崇拜的目光,眾兄弟姐妹很正常地點頭,意思讓其細節,似乎他不出來,別人才會l 出吃驚的神色,彼此太熟悉了,有時也是一種悲哀。

    于是九個大點的孩子加上兩個湊熱鬧的又一起嘀咕上了。

    兩個時辰後,餓著肚子等的日本人終于重新見到了負責接待他們的官員們,自助餐形式的午飯也開始了。

    竹下純一郎幾人無心吃飯,斷著盤子胡亂地夾了一些菜,目光一直放在貝的身上,想知道關于運動會援建的結果。

    智商不算低的他們很清楚貝回去開會商議的是什麼,絕對與亂七八糟的‘開什麼會’‘為什麼開這個會’等等事情無關。

    “現在孩子都不好騙了。”山本感慨地了一句。

    “以前的孩子也沒騙成過。”山寺跟著了一句。

    “時也、運也、命也,休提,休提。”山本話間,看到貝等人每人選了兩素、兩葷、一碗湯和一個果盤尋到位置坐好,也跟著走了過去。

    竹下純一郎坐到了貝的對面,毫無心情地吃了兩口菜,看貝也適時地停下動作,連忙問道︰“會議開的還可以?”

    “可以,是商量到日本開運動會提供技術支持的事情,但是遇到了麻煩。”貝一臉遺憾的表情道。

    “哪里有麻煩?”竹下純一郎急切追問。

    “關于技術人員,知道的,我大唐需要許多有技術的工匠做事情,突然去日本,為了一個比賽耗費很多時間不劃算,加上有很多珍貴的材料使用,成本太高。”

    貝完一句又繼續吃飯,使想話的竹下純一郎只能等待貝下一次停下動作。

    直到吃完了一半的飯菜,貝才喝口湯停下來,看著竹下純一郎問︰“有什麼好辦法嗎?”

    想到自己會被反問的竹下純一郎愣了一愣,努力地思忖了一會兒方提議道︰“第一個問題我認為好解決,技術人員並不是時刻管著體育比賽建設的事情,他們在路上的時候,依舊可以琢磨他們喜歡的事情,即使是到了我們日本,我們也能給他們提供很好的研究場所。”

    “不錯。”山本插了一嘴︰“成本的費用方面,我們日本願意拿出來我們所擁有的任何東西,只要們看上眼就好。”

    “真的?那沒問題了,們選定時間,我們安排人手,但之前的事情要先解決了以後才行。”貝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竹下純一郎愕然問道︰“之前有何事情?”

    “一個是戰犯送到我大唐由我們教育,另一個是割地賠款,咋?們忘了?們日本給我大唐百姓造成的傷害這麼快們就記不得了?很多人的傷口還不曾愈合,即使身體的傷好了也依舊有疤痕留下,心中的創傷更不需多言。”

    貝把眼楮一瞪,做西施捧心狀,感覺像有心絞痛。

    竹下純一郎連忙點頭︰“記得記得,始終不敢或忘,對對對,把人送來,把地賠給們,還有補償的錢財以及與巡查使您提供的種子的報酬鮑魚,我等想辦法催催,盡快完成。”

    “很好,吃飯吧,不要浪費哦,雖體育場提供的自助餐不需要們花錢,但正是因為它是自助餐,才更需要客人們珍惜食物,吃多少夾多少,不夠的話,廚房會現做。”

    貝指了指竹下純一郎三人面前的餐盤,其上還有不少的食物沒有被吃掉。

    竹下純一郎三人哪還有心思吃飯,滿腦袋全是把大唐的技術人員騙到日本的事情,等到了日本,哪怕是花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想辦法把技術人員留下,如果最終也留不住,至少也要多讓大唐的技術人員在日本呆上一段時間。

    望著面前剛才胡亂夾的菜,三人登時犯愁了,有許多菜他們不喜歡吃。

    “我前段時日所見的自助餐不是如此吃的。”實在不想吃的竹下純一郎對貝道。

    “哦?不知在哪里見的,他們又是如何吃的?”貝好奇起來。

    “泉州,我從日本過來路過泉州的時候補給,泉州的官員一司曹參軍家中舉行宴會,便是自助餐的方式,菜擺在一個很長的拼湊起來的長條桌子上,半個圈的那種。

    然後他們用玻璃杯裝上葡萄酒,一邊與人聊天,一邊喝一口,卻從沒有人動筷子吃東西,也沒有筷子,全是刀叉,他們有參加的人跟我,在此等情況下去吃東西,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張巡查使,您呢?”

    竹下純一郎為了自己不吃東西,只好跟貝如是。

    “哦~!很好,那是我家出的故事書中的事情,我以前請過一些人吃那種形式的自助餐,沒想到居然被人學去了,還學成這樣,泉州的司曹參軍是吧?不錯,謝謝哦,吃吧,吃完了下午還有比賽呢。”

    貝陰陰地笑了起來,看得竹下純一郎覺得自己的胃一陣痙攣,心也揪揪著,知道自己一不心把泉州的官員給賣了。

    “好的。”竹下純一郎答應一聲,開始低頭往嘴里硬塞東西,心下則為泉州的司曹參軍默哀,不用多想,他絕對是死定了,莫他僅僅是個參軍,即便突然變成州刺史也沒用,更不需要提什麼靠山,那當真是靠山山倒。

    終于把餐盤中的東西吃完,竹下純一郎揉著肚子抬頭看向周圍,發現別人同樣是把東西吃了個干淨,似乎都很自覺,只有盼兒兄妹二人沒吃完,可人家剩下的水果,能夠帶著去看台上吃。

    如是一個月的時間,就在日本人與大唐的各種比賽中悄然度過。

    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比的,而且被人用炮艦送來的日本戰爭罪犯也到了積利州。

    竹下純一郎一行人決定暫時過去看看,然後把鮑魚準備好,等著一同去日本比賽的時候,就是落實割地的事情了。

    不管如何,日本暫時躲過了戰爭的威脅,竹下純一郎等人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貝前腳把日本人送走,隨後就要接待剛剛過來的西南諸部的人。

    “哎,外交官是那麼容易當的嗎?總是言不由衷的,心理壓力很大呢。”貝故作哀怨地嘆息一聲,然後興致勃勃把手一揮,帶著人馬朝碼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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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9 21:46:10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四十七章一時悠閑待冬去

    接待西南諸部的人,小貝一行顯得很放松,做出來一副親切和友善的樣子,比起對待日本人的態度來說好了一百倍。

    只有盼兒兄妹倆總是會表現出惡意,在大人的眼中,這只不過是孩子的一種調皮而已。

    等著把刻意穿著華麗衣服,表現得卻總是土里土氣的一幫部落的人安排進海雲間酒樓之後,晚上回到御駕所在的地方,小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憎恨,嘟囔道︰

    “該死的,我恨不能把他們全部用鉤子穿起來,丟進海里釣鯊魚,他們比起多食人和日本人更加可恨,多食人是戰略意圖使然,日本人是地域局限性使然,對我大唐發動陰謀我能理解,他們一幫小部落的人在旁邊打小旗、敲邊鼓才是最惡心人的。

    他們就是一群拋棄了尊嚴與信譽的狼崽子,不,被狼還不如,至少狗是從狼訓練出來的,以後我要是對他們再存一點點的善心,我就不姓王。”

    听到小貝忿忿的話,眾人相對愕然,李隆基甚至回憶了一下情報人員匯報的關于白天發生的種種事情,似乎西南諸部的人與小貝相處的很融洽呀,小貝是怎麼了?

    小遠于一旁說道︰“小貝,你姓張。”

    “我娘還姓王呢,現在別人都稱呼為張王氏,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等著我長大了……。”

    “哈,哈,哈哈,小貝,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跟隨你的腳步,傾听你的聲音,擁護你的意志,體會你的心情,其實我也想把他們鉤起來釣鯊魚,真的。”

    小遠不等小貝把話說完,連忙表現起自己來,絲毫不覺得自己對一個女孩子獻媚丟人。

    “嗯哼!小遠,你以後是個男子漢,不要屈服于其他的人,要挺起胸膛。”武惠妃溺愛地看著小遠說道,她對有過目不忘本領的小遠很看好,主要是她的兒子沒這個能耐。

    小遠終于不好意思了,小聲嘟囔︰“其實我不是真的怕她,我就是覺得我應該寵著她點,像哥哥對待姐姐一樣。”

    小遠的聲音就算再小,周圍的人也听到了,張小寶瞪了小遠一眼,隨後轉頭對王鵑說道︰“看到沒?我教壞了孩子,一個對女人低頭的男人是個好男人嗎?”

    “不是。”王鵑微笑著說道︰“只有欺負老婆的男人才是英雄,男人的偉大在家庭中突顯,哪怕他在外面給人當狗,回家也要對老婆孩子大聲地喉。”

    “你說的是日本男人,請不要把我與他們相提並論,雖然日本男人也是人,看樣子我們要改變一下生活環境了。”張小寶表情嚴肅地說道。

    王鵑被其跳躍式的話弄迷糊了,詫異問道︰“和生活環境有啥關系。”

    “小遠和小貝我不擔心,兩個人都很活潑,小海和小珠一個就知道學數學,一個只顧著畫畫,倆兒都太沉悶了,你覺得他們有共同語言?”

    張小寶不無擔心地說道。

    “應該有吧?比如說電腦做出來之後,畫畫本身就是數字模擬,你的意思是環境決定性格,你想改變人家兩個人的性格?要不說扁擔親就這點不好,兩方的大人都要操心,而且還容易被人詬病。”

    王鵑看看站在與李隆基說著心中憋屈的小貝旁邊的小海和小珠,感慨地說道。

    “扁擔親又咋了,紅樓夢里還都是近親呢,哪個不聰明?你看咱們的玄宗皇帝,他家也沒少干這事兒吧,武惠妃姓武吧?武媚娘姓武吧?然後他們……。”

    “有你這麼亂說的麼,他還沒死呢,什麼玄宗,听著,听小貝說什麼。”王鵑打斷了張小寶的話,眼楮看看周圍,見沒人發現自己說的是什麼,心中稍安。

    張小寶打了個哈欠,道︰“還能是什麼,無非是白天的時候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面具,心中不舒服了唄,外交便是如此,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當外交官,除了國力在背後支撐,也要體現出自己的人格魅力,在同樣的國家,不同的外交官,所產生的作用絕對不一樣。

    別看小貝現在抱怨,你真不讓她去做這個事情,她會覺得更難受,南詔啊,我也很煩他們,沒事好好呆著唄,湊啥熱鬧,要不是為了完成戰略部署,直接先把他們推了。”

    張小寶也跟著抱怨了一句。

    小貝對著李隆基等人終于把心中的憤怒發泄了出去,深吸口氣,說道︰“我好了,明天我會繼續笑臉相迎,我要求等我們佔了他們地方的時候,還是由我過去與他們接觸。

    今天他們居然有人跟我說,因為我們對他們的無償幫助,他們決定維護住這個時期的平和,話里話外還不是在威脅我?啊呸!跟我得瑟,要不是哥哥姐姐想先打多食,我拿錢砸死他們。”

    “哈哈哈!誒呦呦,看看把咱小貝氣的,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來,讓皇上伯伯抱抱。”李隆基哈哈笑著摟過小貝安慰著。

    “也就是我吧,換個人都會被他們給氣瘋的,長得黑瘦黑瘦的,居然恬著張大臉在我面前裝樣子,不說他們了,不說他們了,我不在乎他們的態度,按照姐姐的說法就是……就是什麼來著?小遠。”

    小貝又抱怨一句,轉頭看向小遠。

    小遠不僅僅要過目不忘,還要心有靈犀,略作考慮道︰“是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可是我記得你以前還說過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呢。”

    “我還說過我來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呢,既然征服了你咋還敢反駁我?”小貝總是有話說。

    李隆基听迷糊了,實在想不出來平日里小寶和鵑鵑教給弟弟妹妹的都是什麼,感覺上很深奧,但適合從孩子的口中說出來麼?

    “行了行了,你倆別吵了,亂七八糟的,皇上伯伯听不懂,準備吃飯,然後讓你們哥哥姐姐給你們講故事,就講我來了,又征服了什麼的,听上去很狂妄啊。”

    李隆基勸住兩個孩子,看一眼高力士,晚餐隨之開始。

    翌日,小貝帶領著團隊,依舊帶著和善的笑容與西南諸詔笑談建設的事情。

    其實這等事情應該由大人出面更好,但張小寶和王鵑拒絕了去接待對方,表明的是一種態度,意思是說你們就像個孩子一樣胡鬧。

    但實際的好處卻沒少給,在西南幫著建設工廠,提供給當地尋常百姓食物,以及給當地上層人物的奢侈品,每一樣都需要大唐出錢。

    “這便是國家交往時候的悲哀,好在現在沒有其他國家能夠與我大唐在經濟和軍事方面抗衡,不然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還是我們的經濟實力不夠啊,無法四處開戰。”

    送走了西南來的人之後,張小寶晚上的時候與王鵑閑聊時說著。

    “準確地說是工業基礎不行,戰爭對糧食的需求我們國能可以供應得上,運輸也沒問題,是武器和彈藥少了,總不能像以前一樣用大刀長矛去拼,等冬天過去,明年就能動手了。”

    王鵑看著外面依舊如白晝的天色,向往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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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9 21:47:1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四十八章碼頭會話初提議

    海潮沖刷沙灘的聲音單調又恆久地響著,港口的上空各種海鳥依舊不知疲倦地飛舞,一船船來自海外的物資被搬來搬去,隨後發往各個地方。

    近海養殖的漁民每日里劃船出去看看,見到有魚和蝦死了,馬上緊張地找到當地的醫館,與專業人員述說著魚蝦死後的慘狀,直到負責管理養殖的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漁民才把死魚死蝦呈上去,看著對方一刀一刀的給魚蝦切成片,又放到奇形怪狀的東西下觀看的時候才覺得稍微安心。

    遠海打漁的大漁船則是靠到專門給他們提供的岸邊,早已挖去內髒並抹了鹽的魚被人用最快的速度放到碼頭的場地上分揀。

    有腐爛的魚挑出來放到一旁等待其他處理,抹鹽不夠多的魚重新抹鹽,隨後在陽光暴曬或者是拿到專門的通風房間中蔭干。

    腥臭味道彌漫中,干制的咸魚與咸蝦又被送到物流集散地,發到大唐魚少、鹽少的地方,至于別人是蒸著吃還是煎著吃便不是打漁人所關心的。

    貨運碼頭處的鐵軌已經鋪就完畢,效率大大提高之後所帶來的是一部分碼頭搬運工的失業,他們會到州府的職業學堂去學習新的生存技術。

    有一百天的時間他們會獲得與搬運工作幾乎相同的額外官府補助,之後會被官府安排到指定的位置去工作,一個月之內,如果他們還是不能適應新的工作,他們會被重新派到學堂學習,三個月的補助減半,同時當初安排他們學習具體技術學科的官員辭職。

    造成這一切因果的陸州刺史許名揚依舊在碼頭當著他的刀筆吏,記錄著勞動人民做工的數量,偶爾也與當地人閑聊兩句。

    海風和陽光在他的臉上印出了歲月的痕跡,不在白皙的皮膚卻讓他多了一絲健壯的感覺,比起以前的日子,他覺得現在的生活充實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許名揚熱衷起來寫日子,把每天的失落與收獲,還有感懷寫在紙上,哪怕白天再忙,晚上回府也是樂此不疲,他有一段時間認為自己是高尚的,並且對自己的妻妾也是如此說。

    直到有一天他放假,喝多了酒,在妻妾等幾個女人的溫柔鄉逛過之後,才說出了寫日子的動力,小貝答應他,願意把他寫的東西給印成書,書名都想好了,叫《一個刺史心靈的春秋》,至于為什麼不是《一個刺史心靈的冬夏》,那是因為在他問的時候小遠說了,歷史沒有冬夏與戰國,只有春秋。

    娘的,許刺史當時就在心中罵娘,還以為是寫四季呢,早知道不問好了,被人鄙視了吧。

    能讓心靈受到安慰的是,小貝答應先印出來二十萬冊,每冊賣給大唐官員一貫錢,並分給他二百文,就是四萬貫的收入,如果不貪污不受賄,這筆錢只憑當官很難賺到。

    如果可以貪污受賄的話……還是算了吧,太危險,因為自己寫的書小貝說先賣給泉州的司曹參軍兩萬冊,因為他太有錢了,開個酒會居然扔掉無數的食物。

    那一刻許名揚心理平衡了,他很感謝還沒有出生的張王兩家孩子,如果沒有他們的存在,或許大唐巡查使的刀子已經落在自己頭上了,而現在自己有了改過的機會,對于泉州的那個參軍而言,如果他不能提前得到消息,並且請假過來請罪,當四個小家伙降臨凡間的時候也就是他下地獄的開端。

    “九號,站住,慢慢地放下你背的箱子,找個人與你一起抬,再讓我發現你多背東西,我扣你今天的工錢。”

    正在想著晚上日子應該寫什麼的許名揚被面前一個出口處的裝卸工的動作驚醒,抬了抬眼皮,露出別扭的微笑說道。

    “不沉。”九號依言放下箱子,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憨笑著回道。

    “不沉你的腿哆嗦什麼?當本官不識字?箱子上斗大的字寫了‘海外須檢驗礦石一箱’,看樣子你對夜校的生活並不滿意,怪本官,一個月之後,兒童啟蒙中的前一百五十字本官會親自考你,如有一字你寫不出來,以後下工去本官家,本官親自教你,離我遠一點,你個色狗。”

    正與搬運工九號說話的許刺史抬腳把一只把他的腿當成發泄生理需求之物的公狗給踢走,這才繼續對九號說道︰“就這麼定了,這條狗是誰家的?”

    “大人,是救生犬。”九號一臉悲痛地說道,顯然是不想學習。

    “讓它換個崗位,水中需要被救的人可等不到它哆嗦完,待下雪的時候殺掉吃肉,大補。”

    許名揚又瞪了狗一眼說道。

    “下雪?好吧,大人您真仁慈,蠢狗,你還敢湊過去,小心把你送到黃河北面,那里真下雪哦。”九號罵了一句沒皮沒臉的狗,招呼著另一個搬運工一同抬起箱子離去。

    許名揚微微搖了搖頭,繼續記錄起搬運工的工作,至于那條狗,他承認自己家中的廚子從來沒有做過一次讓自己吃著不惡心的狗肉。

    “或許交給張小寶可以,他對此有研究。”許名揚的思緒再一次飛起來,並喃喃地嘟囔著。

    “謝謝夸獎,我確實能把狗肉做的很好吃,但我並不喜歡吃狗肉,工序和調料用的多,麻煩,只要還有其他東西,我就盡量不吃狗,許大人對碼頭的生活還習慣?”

    許名揚剛剛嘀咕完,背後便響起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陌生是因為此聲音並不時常在自己耳邊出現,熟悉的是,哪怕這個聲音出現一次,自己也要牢牢記住,因為它屬于張小寶,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家伙。

    “張,張爺。”許名揚回過頭,聲音顫抖地說道。

    “別,別這麼稱呼,我又不是我義父,有人稱呼為高爺,我就是渤海都督府的節度使而已,同為三品官,無需分大小。”

    帶著王鵑過來溜達的張小寶很真誠地說道,但他的話听到別人的耳中總是讓人覺得非常虛偽。

    許名揚便是覺得虛偽的一員,站起身,盡量讓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對張小寶和王鵑分別點頭示意,說道︰“不知張節度使和王副節度使來碼頭又何貴干?”

    話方出口,許名揚又後悔了,不該說此話,人家難道不可以來碼頭?碼頭又不是你陸州刺史家的,更何況自己的刺史做的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雖然官印和文書上明明寫著自己是陸州刺史來著。

    張小寶和王鵑同是笑笑,不以為意,由張小寶開口︰“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養老院有一幫爺爺們說……說最近的天不怎麼好,似乎要有大海風過來,應該是颶風吧。”

    “啊?張,張大人,您別嚇我。”許名揚感覺胸口一抽抽,兩手抓著心髒的部位喊道。

    “怕啥,我提一嘴而已,你沒當刺史時陸州有過好幾次台風了,無非是雨大點,房子倒一部分,樹倒下幾排,淡定,比起那時,現在的台風根本不算個事兒,我們來是先告訴你一聲,別等著風吹來別人沒亂你反而亂了。”

    張小寶拍拍許名揚的肩膀安慰道。

    許名揚緩緩的冷靜了下來,想到陸州的道路和房屋布局,發現確實不害怕什麼颶風吹拂,寬闊的跟廣場似的道路下面是青石搭建的‘下水道’,寬一丈余,高一人多,一道道的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

    房子最高也不過三層,竹木搭建的,人一撤走,隨便吹,等風過了人再回來,那點損失在張王兩家的支持下根本不算個什麼,停在碼頭的船壞掉再造就可以了。

    “如是便好,如是便好,只不知誥命夫人們是否安排好了?我家卷鋪蓋就可以走人的。”恢復冷靜的許名揚也不忘了關懷一下張小寶和王鵑的母親。

    張小寶點下頭︰“都完事了,其實我很討厭現在的時候,看不到颶風過來的痕跡,只能憑經驗判斷,換成那時候,有台風也能給打沒了,需要晴天必然晴天,需要降雨就得是瓢潑大雨,現在不行啊,無能為力。”

    說話的時候張小寶看了王鵑一眼,王鵑點點頭,隨後兩人一同抬頭望天。

    他們那時確實可以做到這點,台風怎麼形成的就能夠怎麼消弭,無非就是磁場和冷熱引起的氣流,沒有降雨雲可以人工形成,黑雲壓境也能人工驅散,一切都是看合算不合算罷了。

    除人命外,天氣造成的損失少于可以干擾的金錢付出的話就讓它肆虐,高于的話就阻止,如果你有錢,想玩情趣的話,你可以自己造龍卷風,前提是你別它傷害到別人。

    張小寶和王鵑都想知道颶風是否會形成,最後吹到哪里,但就是如此簡單的要求他們也無法實現,沒衛星呀。

    可是許名揚不懂他二人,听到張小寶的話,一時間想到了神仙方面,‘那時’被他想成了兩人做神仙的日子。

    于是他聲音再次顫抖地說道︰“我,我一定盡力保證當地百姓的平安。”

    “當地百姓的平安用不著你來保證,我和鵑鵑在呢,我找你是想問問,你會日語嗎?過兩天會來很多日本人,然後日本需要我大唐有人過去坐鎮,我和鵑鵑抽不開身,又不能完全派我家中會日語的人過去管事,否則日本豈不是成了我家的地方?你能理解吧?”

    張小寶終于說出了他和王鵑過來想要與許名揚談的正事。

    可能是由于張小寶說的話跳躍性太大,許名揚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又有一艘船鳴著喇叭靠向碼頭,他才清醒過來,問道︰“你們,想,想讓我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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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每個人都不容易

    許名揚的眼中出現留戀和抗拒的神色,他實在不願意離開故土、遠赴他鄉,等干完今天的事情,帶著出書的錢和作為陸州刺史的獎勵,他有很大的機會能夠進京,在含元殿前尋到自己的一個位置。

    “知道你想進京,離陛下近一些,但你卻不知道,京城其實一點也不好玩,不然的話,陛下也不會總想著出來旅游,你看我和鵑鵑,咱倆從來不打算在京城多呆,尤其是跑到皇宮當差,你發現沒?”

    張小寶看許名揚的神色便知曉對方考慮的是何等事情,于一旁輕聲勸說。

    許名揚低下頭,小聲嘟囔︰“你們在哪都一樣,你們說的話誰敢不听?把軍隊調來調去的就跟玩一樣,我能比?我今兒調動軍隊,明兒就腦袋搬家。”

    “你這人咋想不開,非削尖了腦袋站早朝是不是?你現在三品的官,當進了京城還能給你個三品的實職?實權沒了,懂不?”張小寶繼續勸。

    王鵑也在旁邊幫腔︰“可不是嘛,京城的水深著呢,不好混,你看到我調軍隊,怎不看我是當著誰的面調?每一步軍隊的動作我必須先跟陛下解釋清楚,甚至我家的護衛都不可以隨意調動。

    你在外面當刺史,那叫地方大員,比如你在陸州,真有人要威脅到你的生命,陸州的官兵與百姓絕對不會允許,除非你總是誹謗什麼誥命夫人,如把你放到廣州和泉州等地,你說句話整個地方需要跟著顫三顫。

    到了京城,今天這個王爺,明天那個世子,哦,叫殿下,讓你做事情你做不做?做,你勾結內庭,不做,你等著被報復吧,真讓你進了京城,你會發現你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座座的大山,壓得你喘不過氣來,莫說三品官,你連七品的狗都不如。”

    “有五品就行,你們家不也是遇到過同樣的事情麼,為何我就不行。”許名揚的倔勁上來了,依舊是小聲的反駁。

    “五品?你要求也……哦,除了御史台和內官之外,五品可以上朝了是吧,讓你上去,你敢跟誰說話?此刻你能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與陛下吃飯,等你進京時,你看陛下只能看到一個寸高的人影,天下官員千千萬,陛下根本記不得你是誰。

    再有你說的我家遇到的同樣事情,是的,從我們小時候開始就不停地遇到類似的事情,好像誰都可以欺負我們,我們每天除了想著壯大家族,還得分出心來應對。

    我們要裝成被小貝他們還乖的孩子,我們要在別人算計我們的時候扮演傻子,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家賺的錢從來都是得一分,舍一分,再留一分平怨恨,到現在也是如此,你有那份財力?你有那分才華?真有的話,你也不會被小貝他們欺負的這樣慘,還說啥?”

    張小寶被許名揚的話勾起了回憶,一步步走來,身不由己的時候太多了。

    言罷,張小寶又拍拍許名揚的肩膀,說道︰“布滿荊棘的天空,依舊翱翔的雄鷹絕對不僅僅需要一雙強勁的翅膀,還有凌雲的傲氣與生存的智慧。

    你的本事我看到了,你的靠山我也知道,但進京不是你最好的出路,我欣賞你的隱忍,所以,你去日本吧,我讓你當頭頭,以後你在那里說話比含元殿上更管用。”

    許名揚听著張小寶的話,依舊不想去日本,但對張王兩家的發展史卻非常信服,至少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可對日本那個陌生的土地,他從心中感覺到一陣恐懼。

    于是許名揚在命運抉擇的時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張小寶說道︰“日本從來沒有大唐官員過去當官的先例,我會一點點日語,但對日本一無所知,那里沒有大唐官員生存的土壤。”

    “那進京城你也是廢地。”小貝的聲音突然在許名揚的背後響起,在其轉過身來的時候,又說道︰“你等別人把路給你鋪好你才帶著你的建築隊伍通過,要你建築隊伍做什麼用呢?”

    小遠也馬上附和道︰“就是,跟哥哥講的賣鞋的故事一樣,說是有兩個人到了一個不穿些的地方……所以,悲觀的人永遠唱不出快樂的歌曲,滿嘴苦澀的人又怎能領會到其他味道的風采?”

    小遠講了一下賣鞋的故事,又總結了一番。

    “照此說來,我真應該去日本了?去那里當一個官員?可是我到了那里先要做什麼?”許名揚已經開始關注技術性的問題了。

    “巧了,我這里有一份計劃書,正好讓你先看看。”張小寶從懷中掏出來厚厚的一羅紙,向許名揚遞過去,看他那依舊‘豐滿’的胸膛,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紙。

    許名揚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被套進去了,顯然人家早已準備妥當,他只能接過一羅紙跑到僻靜的地方委屈地看起來,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不答應下來,估計也別想上含元殿溜達了,雖然張小寶和王鵑不願意過去,但不並不是說他倆沒能力影響那個地方某個人的站位。

    “眼下沒有事情做,我帶你們去玩,看看從深海回來的漁船捕回來的魚,做好思想準備,千萬不要被燻趴下哦。”

    張小寶送出了計劃書,轉過頭來對弟弟妹妹們說著,抬起腳,朝著更遠的選漁場而去。

    他並沒有像別的大人對待孩子那樣問‘你問怎麼過來了’,也不曾去訓斥‘誰讓你們過來的’,顯然沒有必要,真說出來這樣的話,除了能讓其他人感覺到當哥哥的威嚴和造成小貝等人不舒服的心情,再也行不成其他的作用。

    孩子又不是犯人,何必讓他們領略到屬于罪犯的驚恐呢,他們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蛋,想要破壞世界和平,他們真有那本事的話你絕對當不成救世主,他們過來無非就是想著讓你帶他們去玩,如果你不認為他們的出現干擾了你英明決策的話,就與他們一起玩好了。

    張小寶顯然不是那種把錯誤全往弟弟妹妹身上推的哥哥,所以,在看到近前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決定帶著弟弟妹妹們去其他地方玩耍,哪怕是腥臭的味道再濃郁,至少親自體驗過。

    “作業寫完了嗎?”王鵑習慣性地問了一句,話問出來她就後悔了,歉意地看了張小寶一眼。

    小貝使勁搖搖頭︰“沒,我們商量了,一致決定晚上做,今天有點悶,我們先出來溜達玩。”

    “沒做晚上也不用做了,今天的題目改了,改成一會兒你們看到的東西,問你們為什麼那里那樣還要堅持下去,扔掉的東西可以做什麼,回答上來有獎哦。”

    張小寶接過話說道,並且夸張地擺動著胳膊,邁開腿走路,小貝一群孩子也學著大步地走著,晚上寫作業的煩惱則不存在了,天,似乎更藍了,也不那麼悶了。

    王鵑湊過來,小聲的在張小寶的耳邊說道︰“你就是慣著他們,容易造成他們以後不听話的事實。”

    “以前我娘也這樣說過,可是他們真不听話嗎?其實很多人不適合要孩子,二十多歲的人生了孩子,然後卻沒有付出應有的努力,準確地說是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很多家長都希望孩子听話,乖巧,在孩子沒上幼兒園的時候把孩子當成玩具一樣逗弄,在孩子上幼兒園以後每天告訴孩子的是听老師的話。

    似乎坐在板凳上一動不動听講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讓孩子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不讓他們做他們絕對不可以做,這樣就對了。

    作為老師的人也希望如此,按照一個謬論的說法就是,老師是一個,學生是很多,老師無法適應每一個學生,所以學生要想辦法適應老師。

    在學校听老師的,在家里听父母的,這就是你們國家的教育,其實咱們民族真正的教育絕對不是這樣,而是有教無類,授業解惑,為人處事,品德修養,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這個父的教和師的嚴絕對不是讓孩子像木偶一樣听話。

    很多人有了孩子之後,就把孩子交給自己的父母帶著,其本身就是對生命的不尊重,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教不好,你還能做什麼?如果當初你不準備為孩子付出一切,又何必要他們呢?”

    張小寶也小聲地與王鵑說著,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能夠沖擊很多家庭,換成歐洲的中世紀,他應該被放到鮮花廣場上燒死,就像認同了哥白尼學說的布魯諾一樣,誰讓他非要說地球繞著太陽轉的,他想證明這個真理,結果卻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

    王鵑自然沒有本事去燒死張小寶,而且她也舍不得,她笑著說道︰“你這人太激進了,怎麼就是你們國家和我們民族,瞎說。”

    “我可沒瞎說,我擁有不少國籍,所以說是你們國家,但我只擁有一個根,所以說我們民族,你覺得我激進是因為別人太平庸。

    你看過很多人養寵物吧?而且還讓寵物叫自己為爸爸或媽媽,這就是一種人類控制性的體現,尤其是兒女不在身邊的‘老’人,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們教育寵物的方式與教育子女的方式沒什麼不同。

    有一部分沒有孩子的男孩和女孩也養寵物,以狗居多,你要是問他們,他們一定會說這是愛心什麼的,其實本質絕對不是,而是他們希望自己所養的東西听他們的話。

    在他們帶著無限自私的想法去養寵物和孩子的時候,他們不配擁有那個叫做‘熱愛生命’的神聖光環,他們就是垃圾,一群自以為是的垃圾。”

    張小寶越說越氣憤。

    “小寶,老公,難道你想剝奪所有人擁有自己想法的權力嗎?你想把自己說的話當成真理嗎?別人不按照你說的方式來對待寵物和孩子,難道就是你神恩下的罪犯嗎?

    我知道你以前是個孤兒,可這並不能成為你抨擊別人的借口和理由,那些你說的把孩子當狗養的父母難道就沒有一個在生命抉擇的時候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而保全孩子?你堅持你的,也請別人堅持他們自己的,還有,你怎麼罵人呢,那是不對滴。”

    王鵑本可以附和張小寶的話,但處于對張小寶的尊重,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她的話可能讓張小寶不高興。

    “他娘的,什麼味道啊,這麼難聞。”小遠在小貝的示意下,聞著腥臭的味道說起來。

    正在與王鵑小聲嘀咕中的張小寶回頭拍了小遠腦袋一下,說道︰“你自己覺得味道不好難道你就想讓別人跟你一樣?還有,你怎麼罵人呢?那是不對滴。”

    “來,小遠,到姐姐這邊,你哥哥現在玩著自己打自己臉的游戲呢,他剛才說的話在他對你的態度上得到了徹底的體現。”王鵑笑著拉過小遠,白著張小寶說道。

    一群孩子莫名其妙地在哥哥和姐姐的臉上來回掃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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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9 21:48:2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五十章戰爭儲備有咸魚

    作為孤兒存在的張小寶一直對‘父母’有著強烈的怨念。

    不僅僅是對自己的父母,對別人的父母也一樣,最反感的事情是看到家長打孩子,同時也羨慕和嫉妒被哄的孩子。

    這等從小養成,印刻在靈魂中的事情很難消除,好在現在的他有了父母,家庭很和睦,所以發泄了一通,又重新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對小遠說道︰“剛才與你姐姐討論了一下世界和平的問題,很多亡國的事情是從罵人開始滴。”

    “真的?”小遠才不相信呢。

    “假的,沒實力罵人才是不對滴,有了實力隨便罵,走了,帶你們看看臭魚爛蝦是怎麼變成美味的。”

    張小寶一手拉著小貝,一手拉著小遠,朝著腥臭味傳來的方向大步走去,王鵑只好去拉盼兒兄妹倆。

    兩個小家伙腿短,胳膊也不長,伸著胳膊小腿緊倒騰,本身明明不合理的身高和步頻,讓人看著的時候卻總是覺得很和諧,小孩子一點也不累,甚至偶而還要跑到大人前面去。

    隨著味道越來越大,離著制作海干品的地方也越來越近,剛開始讓人聞著難受的味道聞多了之後,有種上癮的感覺。

    “聞著不太難受了,有點餓。”小遠咽了口唾沫,抬頭看著哥哥說道。

    “對呀,為什麼呢?”小貝有同樣的感覺。

    “說明你們還保留了一點本能,並沒有完全被習慣所影響,做咸魚咸蝦,除了鹽就是從海中撈出來的魚蝦,由于遠洋漁船的技術還差很多,所以初步處理上就跟不上,有的魚肉和蝦肉會壞掉。

    聞到的腥臭味就是蛋白質發出來的,處在腐爛和半腐爛階段的時候是動物吃到肚子里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吸收的狀態。

    生活好的人可以選擇吃不腐爛的東西,習慣了以後再吃身體已經沒有免疫了,容易生病,很多動物沒有那個條件,一直延續著吃腐食的習慣。

    但人還有一部分本能,傾向于生存,所以對某些蛋白質和磷脂等就有了一個攝入的,比如臭豆腐,制作的時候不是太咸的話,給任何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他都喜歡吃,因為這是生存的需要。”

    張小寶此刻心情不錯,給弟弟妹妹解釋起來。

    “可是我認為小孩子更喜歡吃糖。”身後的小海出聲道。

    “是的,更喜歡吃糖,那是因為糖吃到肚子中被身體吸收使用所需要的時間更短,身體的組成結構和需要的生存本能是決定這一趨向性的條件,無論你是給食草動物還是肉食動物,甚至是昆蟲,大部分都吃糖,因為……因為……。”

    張小寶說著說著想不起來了,扭頭看王鵑,畢竟過來之後,他跟王鵑學了不少知識。

    孩子們非常聰明的一同扭頭也看向姐姐。

    王鵑又白了張小寶一眼,說道︰“因為這個世界上很多生物是炭基生命體,當然,除了炭基的也有其他的,但我們所發現的還太少,而糖呢,是自然界中存在的最容易被分解和吸收利用的碳水化合物。”

    “听不懂哦。”小貝迷糊了,低頭嘆了口氣,說道︰“學的東西還是不夠多呀。”

    “以後就知道了,懂的越多就越發現自己無知,並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張小寶也跟著嘆了口氣,一時間眼中出現了迷茫的神色。

    “是的,科學永無止境,唯一正確的是對未知事物的鑽研與推翻前人結論勇氣的精神,當你覺得什麼事情不符合科學的時候,只能證明你把科學狹義化了,暫時解釋不了的,不是說不科學,而是說科學的發展還不夠完善,至少無法解釋此事。”

    王鵑看上去是說給弟弟妹妹听,其實是說給張小寶的,她知道張小寶想到了怎麼到這里來的事情,她同樣弄不明白。

    或許很多年之後的人能給出一個科學的答案,甚至是那個時候小學生也懂得的知識。

    就比如現在很多看上去深奧的天地間的事情,其實是她那時小孩子自然課學的東西,地球是圓的,太陽大、地球小,地球繞著太陽跑,多麼簡單的道理?

    她學的時候直接就是把她一個班的同學放到一個屋子當中,然後六個方向同時放出同步協調畫面,直接就把地球的產生和衍化給模擬出來了,很簡單的技術,那時往前推百多年前就有了。

    ‘可惜,姐姐和哥哥沒那個本事,無法讓你們也去領略一番。’王鵑心中想著,歉意地看了一眼弟弟妹妹,同時又對張小寶問道︰“你說全景成像啥時候能做出來?對教育有用。”

    “我們現在連膠片都沒有呢,催了工部兩次了,總說快了快了,怕給他們太多的壓力,不好再催了,對軍事更有用,走吧,先看看俺們的咸魚,等打多食的時候多準備些,畢竟我們對鹽的需求也很大。”

    張小寶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做成罐頭不是更好麼?何必非要吃咸魚,對,罐頭是罐頭,咸菜是咸菜,咱家內院的單兵作戰飲食造價太高,無法大量供給軍隊。”

    王鵑嘀咕了一句,被兩個等不急的小家伙拉著也繼續前行。

    等真到了晾曬的地方,眾人又忍受不住了,味道在空氣中的濃度太大,每人到後勤倉庫領了一個大大的口罩,戴上覺得舒服多了,主要是很多飄浮的小顆粒被口罩給攔住了。

    “咸魚也是有好有壞的吧。”小遠圍著一條吊了很多咸魚的繩子轉了轉,指著一條眼楮凹下去,鰓變黑的魚干問道。

    “對,尤其是魚頭,等干了之後會摘除,否則吃了很容易中毒,現在留著是為了方便吊起來曬,腦袋已經掉了的只能放在平面的東西上曬,現在是儲備期,給軍隊用。”張小寶解釋著。

    “沒有腦袋的咸魚吃了就不中毒?”小貝跟著問。

    “也有中毒的可能,但沒辦法,為了盡量豐富民眾的餐桌,誰讓我們的技術不行呢,民以食為天啊,這也是為什麼我反對浪費食物,從古至今,許多朝代的更替,都有著食物的因素在其中,吃不上飯當然要造反了。”

    張小寶摸摸妹妹的腦袋說道。

    小貝眨眨眼楮,跑到一條大個的咸魚身邊,指著魚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吃咸魚好不?”

    “好,我得好好挑一挑,不能把你們給吃中毒了。”張小寶說著話真的去選魚了。

    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又充滿了激情的一點點走過,直到陸州的第一場雪落下來,錯了,是在陸州听說了渤海都督府的第一場雪落下來。

    產期也跟著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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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29 21:34:5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五十一章本應有題卻無題

    渤海都督府下雪了,對于張小寶和王鵑來說就是吉林那里有了降雪,傳過來的消息說是雪下的很大,傳消息的時候雪還未停,抬頭看天的話黑忽忽一片,直到雪像棉花一樣落下來才能看到白顏色。

    換成別的地方這絕對屬于重災區,比如京畿道與河南道,但放在吉林那個地方,張小寶和王鵑卻是絲毫不擔心。

    一者,那個地方本身冬天就是非常寒冷的,下雪是正常的,即使下的比較大也無所謂,不下雪才是不正常。

    二者,那里沒有多少人口,大部分是軍隊,準備物資十分充足,根本不需要去照顧,如果連駐守在當地的軍人都無法承受,只能說明兵練的還不夠好。

    比起那里的情況,更需要關心的是自己的母親,兩個懷了孩子的母親已經到了產期,此刻正住在預產房中。

    同樣的陸州,同樣的雙胞胎,幾乎同樣的受孕時間,也是同樣的產期來臨,一切的巧合在一起,張小寶和王鵑卻沒有關心這樣的事情,如果是歷史記載,或許會加上一句‘無巧不成書’,但現在與歷史似乎沒多大的關系。

    兩個人都很緊張,雖然別人都說,女人只有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才危險,可兩個人依舊是如臨大敵,畢竟這一次還是雙胞胎,不僅僅需要母親平安,同時也需要弟弟或者是妹妹們平安。

    “蒼天啊,大地啊,神龍啊,我給你們拜好了,一定要保佑我娘和我丈母娘平平安安,如果實在是需要死人的話,最好是死掉……死掉地球另一面的人吧。”

    張小寶嘮嘮叨叨的,把在一旁看著的王鵑給弄迷糊了,問道︰“小寶,你也相信神靈了?”

    “以前不相信,他們總是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尤其是喝多了的時候,現在我選擇相信他們一次,真敢給我起什麼妖蛾子,我收拾不死他們,我就不信他們沒有把柄,以後不求我辦事。”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弄的你跟神仙似的,近幾日一直下雨來著,我怕潮氣太大,傷了咱媽的身子,用炭盆烤的又太干燥,你是不是把你的神仙兄弟們放一放,跟我想個好點的辦法?”

    王鵑才不相信張小寶會對某個宗教的人物產生什麼信仰,別說張小寶,她自己都不相信,宗教的教義有很多是不錯的,尤其是在特殊時期,還有很多民族的習慣也是如此。

    比如說伊斯蘭教的不吃豬肉,一個是豬在那個時期容易傳染疾病,另一個是消耗的糧食太多,所以不吃豬肉,但為什麼吃牛羊呢,因為牛羊吃草啊。

    還有印度那里的人你與他們握手,絕對不要伸左手,因為他們吃飯用右手,而不是左手,是因為特殊的情況下,或者是正常的情況下,印度人便後清潔用左手。

    自己剛過來的時候還看到別人用廁籌呢,雖然看著更惡心,但自己和小寶沒用過,那時候還小,等著自己自己兩個人身份之後,即使沒有好的紙也要用布。

    “哎,現在的大唐人享福去吧,至少他們有了可以使用的衛生紙,宗教的存在,其實也是有其道理的。”

    王鵑想了一下,總結性地說道。

    張小寶愣了愣,不明白宗教和手紙之間怎麼有了聯系,好在他的智商也不低,同樣適應思維跳躍,遂說道︰“大唐並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有錢來買衛生紙用,有的還是樹葉與棍子,對個人衛生情況也無法達到你想象中的位置,尤其是生殖器官的消毒與殺菌。

    至于宗教的存在意義,最大的是統治者自己還無法形成一個更好的信仰宣傳系統的時候,用來鞏固起統治地位的手段而已,如果沒有人本著私心去利用宗教的教義,世界上很多宗教都是好的。

    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連宗教本身的人都可以為了各自的利益把一個宗教給分裂了,你還能指望他們去救世人?而且宗教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排他性的。

    既然愛世人,何必分彼此?六道有輪回,哪堪在紅塵?心中懷禮拜,手握聖戰刃,這就是三大的宗教,而且佛教的興盛也不是印度引起的,是中國,只有中國的文化基礎才能更讓人領會‘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葉一如來’。

    或者是我這人的層次不夠,人家宗教說的我怎麼都無法去做到虔誠,我也從來沒見過,真要做到了估計就是共~產~主~義了,你和我在大唐的地位已經夠高了吧,你敢和我一起說俺們到了共~產~主~義?或者說是到了社~會~主~義?

    從我懂事到現在,我心中只有一個菩薩,記得那時有一個開大客的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來我們那里了,後來我知道了,那不是大客,是房車,我買了好幾輛,有拖拽的,有一體的,拖拽的空間大一點。

    當時那個老頭子說給兩萬元錢,給我們做幾頓好吃的,結果那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溫柔一笑,微微搖頭,嘴角一撇,真美呀,讓我現在來說,那就是十二宮粉黛無顏色,于是兩萬就變成二十萬了。

    菩薩,絕對的菩薩,雖然有人說菩薩是男的,可你現在問我,我就告訴你,我心中的菩薩就是那個女的,那一笑,花開蝶舞,星河璀璨。”

    “啊?原來菩薩就是加個零啊,什麼十二宮,是六宮好不好,十二宮那是聖斗士,你不會是看百年前的動畫看多了,想起那個沙加了吧,叫喚什麼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王鵑抿著嘴兒笑,她知道張小寶說這個就是無聊而已,不是為了博取同情,女人要是同情男人會讓男人自卑,真正的男人需要的是統御與征服,哪怕他的職業是拾荒者。

    “十二宮和佛教有關系嗎?真要按你的話來說,我至少也是冥王哈迪斯,出去溜達溜達吧,關心則亂,一切都交給醫護人員,咱倆的水平去幫著接生就是純屬添亂。”

    張小寶正了正衣服,推開門朝外走去,剛開門的時候還眯了下眼楮,隨後反應過來,這里真沒下雪,不存在雪地的反光。

    “我希望陸州也下一次雪,讓陸州沒見過雪的孩子高興高興。”發現沒下雪的張小寶如是說道。

    跟出來的王鵑看看天,又附和著點點頭︰“是呀,陸州能下雪孩子可以看見雪的樣子,歷史上有過,但都是小雪,尤其是小冰河時期,記載中有‘欽州雪’,如果很多年前,說赤道上下過雪我也能相信,但我絕對不相信今年你能在陸州看到雪,現在是大雨。”

    “哦,知道,小冰河是冷,所以這里下雪了。”張小寶又正了正衣服領子,一副學者的樣子說道。

    “小冰河不是指冷,是指一個特殊的環境,小冰河時期還干旱呢,很熱的那種。”王鵑給張小寶科普。

    “是滴,物極必反嘛,冷到一定程度就熱了,很多凍死的人其實都是在生命消逝之前覺得自己很熱,然後脫衣服。”

    張小寶松了松衣服領子,還是想作一個學者,只不過沒松好,領子開的口比較大,變成專家的模樣了,跟地痞流氓似的。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產房潮濕的問題?”王鵑很給面子的沒有繼續說小冰河的事情。

    “用生石灰唄,這個見效最快,不行,萬一起風,吹得到處都是,最好是周圍的空氣整體性上升,就是加熱一片地方,難度很大呀,不曉得百姓是不是願意配合。”

    張小寶提出來一個辦法,又給否定了,憂心地說道。

    隨後又提議道︰“找戶人家吃飯吧,總是飄在上面,不接觸百姓,我感覺自己太浮了,不接地氣,以前做買賣遇到同樣的事情我就心虛。”

    “你心虛?你那叫啥買賣?”王鵑最見不得張小寶如此狂妄。

    “我咋沒正經買賣了?無非就是資金回收期短,回報率高點而已,你說世界的財富是有數還是沒數?”張小寶理直氣壯地問道。

    “沒數。”王鵑回答。

    “這就對了,既然沒數,我多賺點難道錯了?”

    “有數。”

    “既然有數,別人能賺我為啥不能賺?誰把資源全分配了?”

    “小寶,我親愛的老公,晚上你數月亮吧,看看又數沒數。”王鵑使出了殺手 。

    張小寶正一正衣服領子︰“其實定位世界的財富有多少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世界財富的上限取決于科技發展的程度,如果你只能獲得地球本土的資源的話,所有的資源都是有數量的。

    哪怕是永動機提供的動力,它也有個上限,潮汐、太陽能與風力,總有一個最大的極限,你弄個太陽能的帆板在大氣層外面,收獲的電絕對比里面的多,你敢在對著太陽的時候不穿宇航服,紫外線烤死你。”

    兩個人閑聊的時候來到了一戶人家,他倆也不知道是誰家,只是看到人家的庭院還不算小,就找過來了,小庭院的不能去,人家生活也不容易。

    找到的這家不錯,兩進的房子,縱深不多,但橫向的面積大,之所以不是三進,是怕逾制,沒有幾個人敢像張王兩家一樣,建成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模樣。

    陸州的縱向通常都是兩進,三進的是官府七品以上的,四進的是五品官,但五品官不願意要四進,只是多開偏門,因為京城的五品多數三進的,官員多,地方顯得就小,三進就不錯了,同時也受京城街道的影響,因此橫著擴展。

    在陸州不受制約的只有兩處地方,一個是刺史府,里面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另一個是海雲間酒摟,後者想怎麼建就怎麼建,前者有點麻煩,無論怎麼建都不可以改變某一界官員住宅的格局,屋子中擺設別人不管,外面哪怕多修一條小路都不可以。

    張小寶和王鵑來到的這家橫向就比較長,顯然是人家生活不錯。

    當二人來到人家大門前準備敲門而入的時候,里面傳出了讓張小寶听不懂的聲音。

    “嘟囔啥呢?”張小寶抬起的手停在那里嘀咕道。

    王鵑側耳听了听,眼圈登時紅了,說道︰“里面的人在上香,說是願意用他們自己的命來換取張王兩家孩子的順利出生,一命換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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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二章丹心一片叢叢

    “何苦來哉,一命換一命的技術我都沒掌握,他們即便想換也換不了啊,咱陸州的鄉親們還是太淳樸了,懂的科學知識太少,瞎嘀咕,讓我听了心中不好受。”

    張小寶故意說著無厘頭的話,隨後卻忍不住嘆息一聲。

    王鵑抬求手叩門,‘咚咚’的聲音伴隨著雨水的滴落,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

    “誰呀?”過了一小會兒,大門的角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個腦袋向外看,待看到張小寶和王鵑二人的面容時,驚訝地張開嘴,不知該如何出聲了。

    “快到中午了,我和小寶想找個地方吃飯,不知貴府方便與否?”王鵑笑著對探出來的腦袋說道。

    這腦袋使勁點著︰“方便方便,什麼時候來吃都方便。”

    說完這句話,腦袋實在是太激動了,‘ ’的一聲把門又給關上了,張小寶和王鵑就听到一個人叫喊著朝里面跑。

    “老爺,夫人,不好了,有人來吃飯了,快點讓人準備吧,不好啦。”

    “咱家的內院要像他一般,我早給踹走了,踹不走他我自己走,遇事太不冷靜,先把我們讓進去喝茶也。”

    听著里面的動靜,張小寶再次嘆息一聲說道。

    “問題是咱家用的不是二進的院落,花的錢也不一樣,最近你也別閑著,等弟弟妹妹出來,你還要幫忙起名字,孩子太多了以後會很吵。”

    王鵑用手在門上摸了摸,朱紅色的大門上並不曾因雨水而掉漆,憑手感,在漆的外面竟然還有一層亮油,此物產量很低,需要石油工藝的產品來勾兌,里面是有汽油的,並不是豆油,大唐只有一個地方出產,乃是工部。

    “小寶,你看咱倆一找就找到個殷實人家,二進的院子居然能用上亮油,很多三進院子的官員听都未听說過這東西。”

    王鵑晃動手指頭對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認同︰“不是一般的殷實,早知道換一家好了,讓人感覺是我們刻意過來的。”

    “不是刻意的,我作證,緣分啊,全是緣分。”張小寶話音方落,里面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顯得有點沙啞,听上去年齡不小了。

    接著是凌亂的腳步聲響起,踩在水中啪啪的,門一開,一個頭上盤華發的老太太挺著腰板先走出來。

    張小寶和王鵑連忙左右攙扶,由王鵑說道︰“老太太您這樣可使不得,我和小寶走到貴府,正好餓了,討碗飯吃。”

    “餓了好,餓了才說明有緣分,為什麼走別處不餓,多少人想親你跟小寶吃頓飯都不得,到我家門前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倆跑掉,下人不懂事,往回跑,換成機靈的早用繩子把你倆個圈住了,萬一走了,豈不是後悔一輩子。”

    滿頭白發的老太太看看張小寶再看看王鵑,沒有很多人那樣露出害怕的樣子,就像面對自己的晚輩一樣。

    換成一般人,只憑老太太此番做派也要恭敬三分,張小寶和王鵑也恭敬,卻與老太太的做派無關,年歲大的人,只要不是那種為老不尊的他倆都尊敬。

    于是二人扶著老太太進門,院子中的人開始忙碌起來,廚子們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老太太一直領著張小寶和王鵑進到客廳,讓兩人坐下,吩咐上茶點,這才親切地對張小寶說道︰“巧兒她們快了吧?算算日子,也就是近幾天了。”

    張小寶一愣,心說我媽生孩子你這麼熱心干啥?嘴上卻道︰“快了快了,只是最近連雨天,又悶又熱又潮,怕對身體不好。”

    “那可得小心,你們家的日子好了,我家的也才好過,當初你爹帶著你娘跑路的時候就躲在我的客棧里,有衙役追過去,我就把你爹你娘塞到地窖里,說沒見到,後來你家有出息了,我跟著也沾光,這不,前年搬到陸州來了,這邊好,冬天不冷。”

    老太太拉著王鵑的手,眼楮看著張小寶說著以前的事情。

    “啊?黃婆婆,居然是到您家了,我和鵑鵑其實是打算隨便找戶人家吃飯,真是緣分。”張小寶這時候才發覺自己啥禮物都沒拿,也清楚為什麼人家能用亮油了。

    張小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鞠躬了,王鵑也乖巧地站起來陪著張小寶一同彎腰。

    “好好,和你爹你娘當初一樣,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兒,當時衙役還與我說你爹娘觸犯律法了,當老婆子是那麼好糊弄的?我就說不知道,他們能把我咋地?我一個寡婦人家的帶兩個孩子,他們敢欺負我?

    我這一輩子啊,做了很多錯事,但做了一件對事就行了,至少我兩個孩子現在都成家了,一個個全出息了。

    別擔心你娘,我和老天爺商量好了,真有事朝我身上來,一命換一命,老太太我活這麼大歲數值了,要說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親眼見過你的外祖父,今天來的要是他,我就站在門口罵走他,過過癮。”

    老太太的年歲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不需要扮什麼虛偽,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絲毫不作掩飾。

    “黃婆婆說的是,我開始心里也不舒服,後來想一想,最初的時候我爹的地位確實差太多了,哪怕現在是工不尚書,和當時的外祖父比也有著很大的差距,但我不能把我娘夾在中間,何況外祖父家也拿出了應有的誠意,黃婆婆,您在此地住的還習慣?”

    張小寶也十分坦然地說著,現在姥爺家也沒有人敢再瞧不起父親,都說人活著是為爭一口氣,但等著這口氣爭到了,得到的並不是想象解氣,而是一聲嘆息,歲月無情,回首又何必。

    “好,好,往事休提,吃飯,可惜今日只有你兩個過來,一群小家伙要是也跟來才叫熱鬧呢。”黃老太太遺憾地說道。

    對于吃的東西做成什麼樣子,眾人都沒提,廚子把自己的本事盡量發揮出來便可,真要想一爭高下,人家還不如自己回去做著吃呢,什麼山珍海味人家弄不到?

    張小寶和王鵑也不挑剔,別人能吃的他倆一樣能吃,為了生存,別人吃不下去的他兩個都能吃。

    張小寶和王鵑找到提供飯票的地方吃舒服了,李隆基則是找不到飯票了,讓人尋了一圈,發現無果之後,只好讓跟來的御廚們做午飯。

    “他兩個絕對是跑出去偷吃了,把朕扔在這里餓著,就沒有這麼當哥哥和姐姐的,小貝,你說對不對?”

    李隆基覺得御廚們做的午飯差很多,不滿地嘟囔兩句,又拉攏小貝為同盟。

    小貝正在吃著湯泡飯,還有桌子上幾種小菜就口,因為只有湯她能確定是干淨的,還有小菜是她家準備的,別的東西,一個個雕刻成好看的圖案,她看著就不敢吃,又是豆腐又是筍的,雕成個天女散花的形狀,還不是一個豆腐和筍?擺樣子可以,吃則不行,怕吃壞肚子。

    此刻听到皇上問話,小貝停下筷子,認真地回道︰“是哦是哦,今天晌午我本打算吃雲吞來著,看樣子需要等到晚上才行了,現在只能對付一頓了。

    皇上伯伯,您跟御廚房的大師們說說,以後不要用豆腐雕刻東西好不好,他們只要能把食材切好就行了,不需要高深的雕刻藝術,真要是比雕刻的話,他們能比上專門的雕工?國強者,宴賓不以形顯貴,饑寒者,乞食只作溫為福。

    我華夏,其禮儀之大而稱夏,其服章之美謂而為華,但什麼是美呢?我認為,衣之美在于其身,食之美在于其味,宿之美在于其適,行之美在于其韻,所以呢……小遠。”

    小遠是躺著也挨槍啊,和他沒啥關系嘛,雖然他也只是喝湯吃小菜,當然,其他孩子們也同樣如此,那菜做的太嚇人了,不適合家居吃,本來好好的食物給擺成各種形狀,讓人吃的時候總想著其已經被人摸過了,多惡心啊。

    听到小貝把話題轉過來,小遠無奈地停下筷子,說道︰“so,哦,是所以,其禮者在于心與意而非形,其華取其容而非花,春來含苞欲放是其華,夏至流水涓涓是為華,秋深落葉翩翩也為華,冬寒寒梅傲雪更為華,華為凡,非是繁,長安寥廓不需華,大海澎湃不是嘩。

    我們吃個飯而已,又是雕成這樣又是刻成那樣的,我又不是沒見過雕刻,我家的雕工都是雕玉的,以後讓御廚改改,練雕工可以,但不要把每一次做的菜有九成都用來顯示雕刻的手藝。

    那不是閑的麼?皇上伯伯您看看這個,羊肝,誰把它給鏤空成一個梅花的?”

    “還有蔥呢。”小貝提醒︰“下面的是蔥白,就是當成雪了,作傲雪寒梅狀,兩種都算是補品,你在羊肝上撕下來一條,跟大蔥夾在一起,沾旁邊的蒜溶辣醬吃,蒜溶辣醬是紅色的,叫一點梅花一點紅,強身壯體。”

    李隆基的臉紅了,今天是張小寶不在,于是讓御廚們做次菜,結果被人家兩個小家伙給貶的一無是處,就連自己的親兒子和親女兒都有樣學樣的只喝湯。

    “以後御廚房做菜,雕工不準超過四成,不精力用在刀功上。”李隆基發話了。

    結果就是一頓飯吃完,李隆基更郁悶了,沒吃好啊。

    下午雨停了,他領著頭到外面溜達,結果發現外面的百姓少了,往常出門可以看到很多馬車,今天卻只有零星的路過。

    “人呢?”李隆基納悶地問道。

    “回陛下,都回家上香去了,張王兩家的夫人已經出現要生產的預兆了,醫館的人嚴陣以待,還有很多人圍在周圍不讓別人靠近,附近一片地方炭火熊熊,說是為了驅寒。”

    高力士得到下面人的匯報,對李隆基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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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29 21:35:5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五十三章人口文明成反比

    “哦~!”李隆基恍然︰“怪不得呢,朕不好親自過去,有皇後和惠妃去照看便好,小貝你們也不要過去添亂,吩咐人,小心火燭。”

    “那得什麼時候我才能見到弟弟或者是妹妹?”小貝顯得很著急。

    眾人對她的問題只能搖頭,誰知道啥時候,現在準備著,可能一直能等到明天,沒個準信,至于都回家上香去是否會耽誤陸州的經濟生產則沒有人去關注,更沒人去抨擊張王氏兩人,這就是主場優勢。

    “兒與盼兒出生的時候為何沒有百姓上香?”李隆基看著一群小家伙自己找地方學習去了之後,吧嗒兩下嘴兒,吃味兒地說道。

    “那是陛下您沒宣傳呀,京城百姓總不能沒事兒的時候打听宮中的事情,真有人打听,我們還得防著,要麼……下次陛下您有事,咱宣傳宣傳?”

    高力士于一旁開解,同時心中很佩服許名揚,在碼頭當刀筆吏還當上癮了,換成自己要是看到治下的百姓為幾界的前任夫人停工,自己還不得氣瘋啊。

    李隆基嘆息一聲︰“宣傳的事情讓小寶和鵑鵑操心,他二人有安排,當初把張忠弄過來時誰能想到如今一個結果?眼下陸州人口越來越多,後到陸州來的人為何也跟著瞎湊熱鬧,張忠又不曾施恩于他們。”

    高力士微微一頓,隨後說道︰“之前是沒有施恩給他們,可是他們一旦來陸州生活,必然離不開陸州商會,陸州商會誰不知道背後是張王兩家的,給主家做事必然得護著主家。

    何況平時也架不住旁邊的鄰居們說呀,大家都說張王兩家好,听得多了,自然也認為好,而且張王兩家行事,對于百姓方面,旁人還真挑不出毛病來,小寶手段多多,從未見他算計過我大唐哪一個地方。

    小貝他們九個人又是您親點的大唐巡查使,百姓听故事,最喜歡听的便是某某貪官被收拾,如是,您說陸州的百姓對張王兩家能不好麼?”

    “朕呢?朕難道就不好了?”李隆基又問道。

    “好,陛下的好與別人不同,百姓心中念著陛下卻因為陛下的身份太尊貴,高高在上,沒人會多琢磨其他的事情,小寶和鵑鵑則是更可親近,對您是敬畏,對小寶鵑鵑是敬愛。

    小寶和鵑鵑其實就怕您的位置沒了,所以一直幫您宣傳,每一期各地的報紙上都有‘陛下如何如何’這樣的話,救災的時候也是打著皇家的名義,雖然百姓也知道很多物資全是從張王兩家的倉庫中提出去的。”

    高力士呵呵一笑,分析起來。

    “朕其實也知道,只是看到百姓親他們兩家勝過朕,心中略有不適罷了,冬天來了,今年一年沒有太大的災害,巡查的人一出來,各地的官員都怕了,該做的事情全做得不錯。

    唯一出問題的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對小貝他們直接出手,還想算計張王氏二人,估摸著有可能的話,他們也打算連朕一起給殺了,過後又一個個裝著不知情,此事不算完,等有富余財力支持,朕必將親自打過去,為我大唐百姓報此惡仇。”

    李隆基突然想起來快過年的事情了,發現今年的災害不多,沒有那麼多干旱和澇災的地方,更不存在舉家逃荒的景象,說著說著,想起江南道的事情,忿忿不已。

    換成以前,高力士應該勸說,但如今他反而支持︰“陛下真應該親征一次,等小寶鵑鵑打完多食的,讓其二人組織兵力給陛下您助威。”

    這才是高力士支持的理由,到時候說是御駕親征,可將軍的人選卻有說道,到用兵的時候究竟听誰的,那就看著辦吧。

    李隆基听出話中的意思了,想了下,終于頷首道︰“正是,需要鵑鵑參謀,不可意氣用事,否則葬送的則是我大唐好男兒,雨停了,與朕到外面溜達溜達,下次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今年冬天最好不要出現太大的雪災。”

    “老天爺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只要黃河以南不降大雪就沒事,北面的人早已習慣了,此番回去估計不能馬上出來了。”

    高力士陪著向外走,說起了旅游的事情。

    “一年能出來一次,在外面呆上三個月,朕便知足了,這回是修鐵路,下次找什麼借口好呢?待回去時,各個路段應該有能通車的,分著坐一坐,誰人可道,春秋繁華應幾許,或許小寶和鵑鵑能知道。”

    李隆基背著手,搖搖頭說道。

    高力士附和︰“估計差不多,每當工部、司農寺和醫學院有新的東西做出來,他二人反應都很平淡,絲毫不吃驚,每每還能指出新東西使用的時候需要注意的方面,以及應用在其他地方的用途,就好像他倆早已知曉一般。”

    張小寶和王鵑自然不知道因為他們中午不在家,使得弟弟妹妹們吃飯的質量非常差,二人剛剛吃了七分飽,便不得不告辭黃婆婆一家,趕往產房。

    到地方首先便感受到了熱浪襲來,全是被勸到外圍很遠地方的燒炭的人,剛才他們離產房太近,不僅僅熱,而且還有煙,于是被人勸到外面下風頭處。

    “怎麼樣了?”張小寶站在外面問,他沒進去,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剛才張夫人有點動靜,這時候又停下來了,都在等,王夫人還沒有反應,小公子您放心,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這幾年來從我手上接生的孩子沒有一萬也有三千了,哪天都有接生的活做,頭胎事故率百分之零點五,有過分娩的婦人事故率千分之一,就是百分之零點一,這是指在醫院的情況下,出診的事故就高了,沒辦法,醫療條件達不到,有的地方出診時死亡率達到百分之二了。”

    婦產醫生向張小寶和王鵑保證著,有資格給兩個人母親接產的人自然是德藝醫院的婦產科一把手了。

    張小寶點點頭,與王鵑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知道,這個比例已經非常小了,雖然比不上他們那個時候,只要是非先天的原因,只要選好的醫院,根本不可能在分娩中出現任何事故。

    那時的醫學技術發展的更好了,理論上只要是需要血液和細胞替換的時候,母女母子之間都可以達到要求,不存在匹配不合格的事情,因為在妊娠的時候,兩者是共生體,在母體內可以循環的東西在幼體內一樣循環,雖然實際操作上有點費勁,但理論上論證確實還沒找出來問題。

    而現在的時候,百分之零點五的死亡率實在是太小了,說給日本及周圍的地方都沒有人敢信。

    頭胎能請到十分之一死亡率的產婆都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即使是出診的百分之二,五十個死一個這樣的概率都能嚇到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什麼偏差,我要求……保大人。”張小寶十分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因為此話一出,將來弟弟妹妹們知道了的話,心中自然不會舒服。

    王鵑在一旁也是點頭,萬一需要選擇的話,失去弟弟或者是妹妹固然難過,但絕對比不上失去母親,生活在一起越久的人越難以割舍,這是一種依戀,一種習慣。

    “明白,我懂得怎麼做。”醫生只回答幾個字,轉身又進去了,意思卻表達清楚了,將來這話不會傳出來。

    “走吧,這下咱家終于是人丁興旺了,加上後撿來的那個,一共是十六個人,哈哈,熱鬧啊,都夠開一個小幼兒園的了。”

    張小寶摟著王鵑的腰向回走去,高興地說道。

    王鵑也不避諱別人,任憑張小寶的胳膊放在自己腰上,同時也把手放到張小寶的腰上,說道︰

    “人家正常的,沒有身體疾病的,能生一大堆呢,只是養不活,開國將軍不也是在‘我的母親’里寫了麼,孩子生多了,只能溺死,是時代的悲哀,不能結育,生下來孩子又沒有辦法養,親手去扼殺一個幼小的生命,心中得多難過。”

    “是呀,所以咱們現在大唐幫著養,讓他們使勁生,反正國土這麼大呢,總需要人過去住。”

    張小寶順著說道。

    “咱國家多大面積?你是說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能夠容納十四億人口嗎?”王鵑反問道。

    “錯,是一點四九億平方公里,等生活水平高了,文化程度上來了,人口增長的就不快了,之所以增長是因為壽命延長了,只要社會保障做到位,很多夫妻是不願意要孩子的。

    越是貧窮和落後的地方,生孩子就越多,個人沒有多少技術,獲取的生存資源少,孩子多了自然就能多獲取了,平時生活中又找不到其他娛樂的東西,就只能做一件事情,加上少了結育的知識和技術,孩子就出來了。”

    張小寶摟著王鵑,很大氣的一揮手,身體轉了一個圈,王鵑轉了更大的一個圈。

    發現自己多走路的王鵑不願意了,也摟著張小寶轉了個圈,終于把距離補回來了,笑著說道︰“呦,你打算把地球陸地都給佔了,其實海洋上面也可以有人生活,你把面積擴大點也無妨。”

    “哦,我忘了這一點了,好吧,以後讓別的地方的土著去住海洋,我決定了,打完多食就把東北那一片地方的土著趕到地中海去,要麼他們就自己想辦法做船,然後乘著去北美洲。”

    張小寶揮舞了下拳頭,信心滿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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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29 21:39:02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五十四章 初看世界無感懷

    待產的等待中又過去兩日,王鵑的母親先有了動靜,由于有過經驗,並不是特別害怕,在接產的醫生幫助下,兩個孩子相繼出世。

    說來也巧,張王氏在一個時辰後同樣有了動靜,然後兩個孩子順利出生。

    二人同樣是雙胞胎,同樣是龍鳳胎,只是王氏的兩個孩子先出生,與小貝他們四個不一樣。

    得知大人孩子都平安,張小寶松了口氣,想要進去看看卻被攔在外面,只有王鵑、小貝,還有大男小男幾個女孩子被允許進去看。

    王鵑母親的孩子別看出生早,到現在還沒有睜開眼楮,反而是張小寶的弟弟和妹妹被抱出來的時候睜眼楮了。

    醫護人員蹲xxx,讓小貝幾個身材矮小的人能夠看見孩子。

    “怎麼是皺皺巴巴的?”小貝盯著自己的妹妹看,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以為應該是白白胖胖的,結果是又小又皺巴。

    听到了聲音,女嬰一個眼楮閉著,一個眼楮努力地想要睜大,卻是只能睜開一點點縫隙,透過這一絲的縫隙與小貝的目光踫觸到一起。

    本是無神的眼神卻讓小貝覺得有一種特殊的神韻在其中,那略帶著茫然、無助和探究的神色使小貝心中多了一份莊嚴的感覺,也象征著一個新生命的到來。

    “妹妹,歡迎,我宣布,這世界,你來了,姐姐我會告訴你這個世界究竟有多精彩,我會守護著你,直到有一天你也可以守護別人,你的歡笑就是我的期待,我願意承擔起這份責任,因為這也是我的幸福。”

    小貝對著妹妹用能做出的最溫和的表情笑了笑,然後鄭重地承諾道。

    又看了看其他三個孩子,小貝對著姐姐感慨道︰“原來新生命的出現會讓人這麼ji動和欣喜,看到他們,我覺得我不在弱小了,我要堅強,為他們撐起一片藍天,我決定,為了慶祝弟弟妹妹們的誕生,大唐所有寶貝糖果屋從現在開始,十二個時辰內,免費為大唐所有的孩子準備一份家庭套餐,我願意為弟弟妹妹付出我的所有。”

    “我和你哥當初也是這麼想的,我相信我們的爹娘同樣如此。”王鵑摸摸小貝的頭說道。

    “嗯,我相信大多數的人面對新的生命都會如此,可也有一小部分的人不配作為人,比如我們的妹妹紅兒原來的父親,那個什麼官來著,我都沒有心思去記住他,哎呀,他們是不是要喝牛奶?我馬上讓人準備。”

    小貝依偎在姐姐的身邊,突然間想起來喂飽弟弟妹妹肚子的問題,轉身要去安排。

    王鵑連忙把小貝拉住︰“不喝牛奶,咱娘有奶水,足夠喂兩個孩子了,當初我和你哥就沒問題,只是又苦了咱們的娘了,在吃東西方面受到很大的限制。”

    “啊?海鮮能不能吃?青菜能不能吃?”對于沒有這種知識的小貝來說,母親吃東西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

    “不能吃太咸的東西,還要多攝入水分,保持ru汁中的蛋白質和脂肪,就需要吃肉食,還要補充維生素需要的各種水果和蔬菜,還要做運動,要是搭配不好,嬰兒生病,大人也要跟著生病,很多婦人的病都是在懷孩子和喂孩子的時候產生的,好在你哥哥學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一般人家可無法顧得周全。”

    王鵑對小貝講解著,她和張小寶不像別的大人那樣害怕小孩子問這種問題,別的大人或許會不好意思,怕孩子學了不該學的東西,問來問去的,她和張小寶則是組織好孩子能听懂的語言,把事情描述出來。

    因為他二人從來不認為生孩子是件丟人的事情,生命的延續是莊重而神聖的,誰要是以道德的名義來指責,那麼其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如果在面對嬰兒那種純粹的目光的時候,你還能產生猥褻的想法,那絕對是對生命的一種褻瀆,骯髒到靈魂深處。

    王鵑看過一些坐公交車的人用別樣的心思拍下女xxx孩子的鏡頭,拍攝者大肆指責婦人如此做不對,甚至上升到道德的角度。

    王鵑覺得拍攝的人才最該殺,人家的孩子餓了哭,還不準人家喂孩子?你看到了人家的乳房覺得對你是誘惑,那麼人家如果用奶瓶來喂的話,你是否覺得奶瓶性感呢?當你拍攝覬覦人家哺乳器官哺乳的時候,你的行為齷齪到了何等程度?你是不是還要按照嬰兒的大小去想象人家生育時候的生殖器官的樣子呢?世間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想法和行為更卑劣?

    “姐姐,他們要把弟弟妹妹送到哪去?”小貝看著弟弟妹妹被人抱走,拉著姐姐的手問道。

    “去做一個檢查,還有今天的天氣氣壓太低,可能需要人工供氧,不然容易生病的,可惜你們小的時候我大唐沒有這個技術,雖然現在這個技術還遠遠不夠先進。”王鵑答道。

    小貝理解地點點頭,說道︰“沒事兒,反正我們現在都很健康,听說張節 度使和王節度使心情愉快。”

    “遵命。”高力士領命到門口招呼人發報,告訴大唐重要的官員這個事情。

    很重要,重要的不是前面的話,而是後面兩個人高興的事情,因為現在兩個人的喜怒盡顯于色,給人的感覺就是活生生的,不像別的高官,高興和痛苦都看不出來,行事上也是求得穩重。

    其中的緣故是兩個人不需要看別人臉s 行事了,也不需要做給別人看,兩個人要是高興,官員們也跟著松口氣,如果是不高興,似乎整個大唐的天都顯得陰霾。

    于是,張小寶命人把消息傳回家里,傳給自己當初合作的商人,還有官員們,高力士也消息給身份夠的官員,同時陸州的百姓與商人一樣向外傳消息。

    結果就是四個還沒有名字的小家伙剛剛出生的事情在一天內傳遍大唐各地,大多數人家跟過年一樣,買了喜歡吃的東西,然後放鞭炮,以示慶賀。

    在消息傳出去之後,李隆基又在屋子中轉上了。

    高力士一回頭,詫異道︰“陛下,您這是……?”

    “力士啊,你高興不?”李隆基放慢腳步問道。

    “高興。”高力士點頭,新出來的四個孩子是小寶的弟弟妹妹,小寶是自己的義子,說明自己家的孩子也多了嘛,尤其是像小貝那樣總是喜歡惹點事出來的孩子多好玩,孩子嘛,鬧就鬧了,怕孩子惹事的大人全是沒本事的人,何況小貝欺負的都是官員。

    以後就會有一大群孩子進宮里玩,宮中這下可熱鬧了。

    “正是,朕也高興,往後兒和盼兒也有弟弟妹妹了,有了弟弟妹妹,他們會帶著玩,自然就有了責任感,可惜的是此次生的還是太過對稱,估計張王兩家又要結扁擔親,到了明年,萬一再單生個一男一女,豈不是更好了?”

    李隆基興致勃勃地說道,隨後繼續在房間中來回走動。

    眾人這下懂了,皇上是想讓兒和盼兒跟張王兩家結親,主意都打到還沒有出現的小孩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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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29 21:41:32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七百五十五章 投入至今終回報

    小孩子出生了,隊伍卻不能馬上回去,還需要等著張王氏兩個人坐完月子,四個嬰兒也需要一個適應的時間,雖說嬰兒在極端環境下的生存概率比大人高,但那是透支生命力。

    電報發回去,張盅和王鵑的父親都很高興,只是無法親自過來看望,二人一直忙著工部的事情,對于生產研發安全和護衛安全是強調強調再強調。

    同樣高興的還有以戶部尚書王�€為首的一群對張王兩家不友好的官員們。

    在知道皇上去的地方,張王兩家兩個孕婦也過去之後,他們是忿忿不已,很明顯,皇上需要等著嬰兒出生才能回來。

    當初就不想讓皇上出去,換成以前簡單,去那麼遠的地方,勞民傷財,而且京中有重要的事情無法及時通報,大臣們一起哄,皇上真想出去就只能在京畿道周遍溜達溜達。

    此機兩個借口都不成立,人家皇上出去不需要朝廷的財政撥款,甚至不動用內庫,該死的張小寶全管了,可謂是財大氣粗,支撐起三萬多人的隊伍,眉頭都不皺一下,還有後面來往的補給隊伍呢,合在一起最少需要五萬人。

    按每人每天最少花消一百文來計算,便是五千貫,一個月十五萬貫,遇到特殊情況還要額外付出,如此多的錢,放在大唐得嚇死多少商家?放到日本那是半年多的財政收入啊。

    還是因為日本與大唐做買賣的關系,否則日本一年休想弄到三百萬貫,累死他們也不行,大唐當初一年才有多少?

    但人家張小寶不在乎,一路上游山玩水的,還能解決各種隱患問題,順手把日本給收拾了。

    王�€很想彈劾張小寶,理由就是張小寶花掉那許多錢,如果用在民生方面豈不是更好,每月十五萬貫是開玩笑的嗎?憑什麼被張小寶隨後花掉?

    奏章寫了一半的時候,王�€反應過來了,人家張小寶花的不是朝廷的錢,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錢,是哦,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把張王兩家的錢想成是朝廷的錢。

    “誰讓他兩家總是拿出錢來給工部還有司農寺提供研究,誰讓他們家的東西總是會以最快的速度運送到受災害的地方,誰讓他們家……反正就是他們家的做法給人一種他們家的錢很好弄來幫著大唐的感覺,是他們的不對,是的,就是他們的不對。”

    王�€把心中的理屈選擇性地遺忘掉,把責任全推到張王兩家的身上。

    “夫君,又是誰惹你生氣了?”王�€正在糾結的時候,他的夫人送熱湯過來听到了動靜,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張王兩家,他們到陸州生孩子,居然以孩子的名義把陛下耽擱在了南邊,誤國呀,剛剛出生的孩子居然就開始對我朝不利了,長大了還了得?一家子的小人,哼!”

    王�€把過錯歸到了剛剛嬰兒身上,一低頭,看到夫人送來的湯,遂問︰“什麼湯?”

    “河北道北部送來的鳥做成的‘飛龍’湯,說是味道鮮美,營養豐富什麼的,我便多熬了一碗送來。”王�€的夫人回道。

    “哦?他們居然也好心給我家送東西了?先前不是停了所有的好處嗎?”王�€冷笑一聲道。

    “還不是磬兒有了身孕,她身子骨弱,醫博士給開了方子,說是飛龍湯合適,于是張家就送來了這種鳥,說是大人之間的政見不同,與孩子無關,說孩子永遠無錯,把恩怨放在孩子的身上,太過下作,張王兩家不屑為之。”

    王�€的夫人解釋著,磬兒就是大兒媳婦,如今懷孩子已經七個月了。

    王�€聞言臉漲得通紅,剛才他還指責人家的孩子誤國誤民,回頭夫人就給了如是一個答復,他就感覺臉被人家扇了二百多個巴掌,火辣辣的,誰是君子,誰為小人?

    “且放下,我再想想如今大雪的事宜,戶部又要撥錢了,至少撥出去一部分。”王�€作為一個尚書,臉皮也練出來了,馬上又恢復冷靜,對夫人道。

    待夫人離去,王�€深吸口氣,喃喃道︰“小恩小惠也想賄賂本官,本官……算了,本官也不屑在背後說人壞話。”

    就算是臉皮再厚,王�€也知道理虧,不好就此事再說什麼,又小心地四下看看,緊怕被人發現,若是泄露出去,一旦上報,大唐百姓吐沫星子也能把自己淹死。

    好在現在皇上要回來了,也算是件高興的事情。

    另一件京官高興的事情是柴油機的第一代已經定型,他們當初都是投了錢的,還沒有任何回報呢。

    第一代柴油機定型,十輛柴油機就出來了,按照各個街道進行分配。

    手扶式的拖拉機,後面的斗改裝一下,制作了許多的座位,接送入股的官員上下班,速度不是很快,壓制在了馬車的速度上,顛簸的也很厲害,還冒煙。

    然,有資格乘坐的官員卻不在乎,反而以此為榮,主要是別人沒有啊,甭管拖拉機逆風的時候煙多麼燻人,這也是身份的象征,你管我被燻的是否能夠喘得上來氣兒,你只能看著,根本不知道坐在拖拉機上的滋味,你知道不需要馬和人的車坐起來是啥感覺嗎?

    車上冒的煙聞起來是如此振奮人心,呼吸都更加有力了,尤其是逆風的時候,任你家財萬貫,你也體驗不到。

    于是十輛拖拉機就讓投資的官員們心理平衡了,覺得錢花得值,哪怕柴油的錢在他們的分紅和投資中支付。

    李隆基听說了此事,找來張小寶,對其說希望回去的路也能坐著拖拉機而行,問其可否。

    結果遭到了張小寶的強烈反對。

    “陛下,不成啊,現在是冬天,吹的基本上是北風和西北風,東北風,咱回去的話一路迎風的機會多,車太小,保溫設施不完善,即使把排氣管加長放到車後面,聞不到尾氣味兒,小小的車廂卻難以讓人舒服,陛下,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小寶說實話了,他寧願乘著船走也不坐拖拉機,在船上,好歹也是那麼回事兒,畢竟他以前有不少游艇,哪怕他也有老爺車,可那老爺車不是拖拉機,是他那時二百多年前的勞斯萊斯,依舊能開到每小時百公里的速度,那是身份的象征,開拖拉機是啥什麼?工農兵?

    王鵑在旁邊覺得有道理,她也有老爺車,至于象征工農兵的拖拉機她絕對不會開,因為工農兵說的好听,卻一點不值錢,在官本位的國家官員才是最體面的,別看口號上喊的挺好,什麼以工人階級為領導,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全是騙人的。

    哪里有什麼民主,就是主奴,最簡單的表現就是北京城的很多人不說自己是北京的,說自己是四九城的,本身是明朝的建築格局,卻有大多數的人稱呼為清朝改名的,不是奴才是什麼?

    當然,奴才在清朝是個褒義詞,但後來你叫別人奴才,他絕對不高興,不信你喊兩聲試試,看有多少人罵你精神病,多少人直接對你動手。

    張小寶和王鵑懂得拖拉機的優點和缺點,李隆基不清楚,听到張小寶的話,看到王鵑附和的表情,顯得很遺憾。

    “真的不可以坐著拖拉機回去?”李隆基最後一問。

    “陛下,拖拉機這個東西吧,最適合的是農業耕種,反正都是顛簸,陛下,您知道為什麼叫拖拉機不?因為它是用一個柴油機為動力,實行拖拽的前進方式,減震方面還不行,又不是拖拽式房車,等以後臣給您做一個好的成不?”

    為了不讓自己跟著受累,張小寶只好盡力勸說。

    換個人勸說,李隆基絕對不相信,但對于小寶和鵑鵑的話,必須要認真對待,考慮了一下,李隆基終于不再堅持,說道︰“好吧,只不知房車是什麼。”

    “皇上伯伯,我知道,就是我們的房子啊,以前用沉香木做的那個,現在要給弟弟妹妹用了,帶水銀動平衡的那個,拖拽式的,還可以浮在水上,那可是大唐唯一的一個動平衡,到現在不曾出現第二個,哥哥姐姐為了我們付出了好多好多。”

    小貝馬上接過話來,邊說邊比畫。

    李隆基恍然,想起來了,別人給家中的孩子都是提供什麼舒服的車輦,有多少人看護,或者是像皇家一樣給個大院子,但當時睡都想不到,張小寶和王鵑送給弟弟妹妹們的是一個可以跟著移動的房子。

    而且那個房子在陸地上下面是配合是水銀壓力轉換箱的,只要車能上去的地方或者是下來的地方,房子就一直保持著平穩的狀態,這就是水銀動平衡,到現在都沒出現第二個,不是做不出來,是投入太大,不值得做。

    但人家兩個人就認為值得,就如第一個產房一樣,只為此,小貝他們就足以笑傲天下了。

    “朕的房車何時能出現?”李隆基不無嫉妒地問道。

    “等……汽油機完善的吧,減震是個難題,五種減震方法效果都不夠理想。”張小寶為難道,他所說的不夠理想就是達不到他那時的程度,甚至一半都不可。

    “哪五種?”李隆基還真不清楚減震有這麼多方法。

    “彈簧,彈板,減震材料填充,氣壓,液壓,咱現在能用的就是前兩種,第三種還處在材料的挑選當中。”

    王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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