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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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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3 19:04:0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五十六章一嚇一調歸京來

    京城中的十輛拖拉機每日里往復奔馳,花了錢的官員們坐在比馬車和轎子顛簸的車斗中卻一個個心平氣和

    百姓們看著也不嫉妒,要嫉妒也是羨慕人家當官,當官自然可以享受好的東西,只是對出現的玩意很好奇,突突突突的怎麼就能走?與火車是否有不同之處,反正火車前面那個腦袋很大,眼下這個腦袋比火車的

    有錢的人則是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對身邊的人說,這就是縮小的火車,沒看到也冒煙麼,是我大唐工業技術的一大進步,擺脫了鐵軌的束縛,將來用以運輸,等官員試驗完了,我買幾個給你們看看

    一個月的時間就在平淡又伴隨著大唐各種小事情中度過,坐完月子的張王氏二人在陸州百姓的不舍中登船,沿海岸向京城出發

    小貝十一個孩子則是提前三天出動,去泉州找那個司曹參軍,審核他的工作記錄,他浪費糧食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主要問題是他暴露出來了

    按照小貝的說法就是對方要是說別人如何如何,就告訴對方,只有沒抓到的,沒有抓冤枉的,如果你只是浪費糧食,還真不能治你的罪,但如果你工作中出了大問題則別想跑了,大唐啥都缺,就是不缺官員,多少人等著補位置呢

    等著後面的大隊人馬的時候,小貝等人一臉遺憾

    “怎麼了?沒挑出毛病來?”李隆基逗弄著小貝問道

    小貝搖搖頭,遺憾地嘆息一聲,說道︰“找到工作中出的問題了,想要一個官員的錯誤還不簡單”

    “人抓起來了?”李隆基還真不清楚泉州的事情,好奇不已

    小貝又搖頭︰“沒,他在倉庫的管理方面特別有見解,而且做的相當好了,同時工作效率高到讓人害怕的地步,我們研究了一下,發現把他撤了之後,至少需要弄上五個官員才可以頂替他的工作量

    他的倉損是最少的,誤差率的,物資周靈活的,進出貨的,對待突發事件的處理上有著豐富的經驗

    平均半年的時間就能貪污五千貫,但他想出來的儲存物資的方法和對倉庫物資流轉的統籌卻直接地節省了六萬貫,每半年”

    李隆基听完了小貝的介紹也愣了,這是什麼人啊,本事大毛病也不小,確實讓人很為難,若報著把其拿下去的目的來查,自然就拿下了,然小貝一群孩子還不至于為了抓人而抓人,就如當初可以做蒸汽機的那個

    “照此說來你們是無功而返了?”李隆基笑著問道

    小貝也笑了,說道︰“沒有,我們把泉州南安縣的縣令給查了,打算撤換他,把他調到洛陽去,當一個主簿”

    李隆基又一次愣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該查的人沒查到底,抓了另一個人,如被抓的縣令有毛病,為何不收拾?如沒毛病,又為何要撤人家?

    甭說李隆基,除張小寶和王鵑外,其他在船艙中的人全迷糊了

    王皇後對小貝招招手,拉過小貝,摟在懷中詢問︰“南安縣的縣令貪墨了還是受賄了?”

    “都沒有,他太清白了,他家窮的就是三個孩子的身體還行,兩個老人加上他的三個媳婦全是面黃肌瘦的,他自己的衣服也落著補丁”小貝回答

    “既如此,怎把他撤職了?”王皇後又問

    “因為他笨唄,他家的三個孩子身體可以是因為還在上學的年齡中,學堂吃的東西好,其他人則是沒錢,要是他家自己沒錢也行,可是一個縣的百姓過的全不好,那是離著港口很近的縣啊

    我們當時全服了,然後他們縣里頭腦靈活的人出來賺錢,也不回去了,直接在晉江府安家落戶,回頭給自己的家鄉投錢修學堂

    我們發現這個情況找到他的時候,他居然有臉跟我們說他問心無愧,小遠都說了,如果我們在這里當官,別說是現在的程度,就算是此縣如今十倍的富裕我們都要羞愧的自殺,誰把他安排過來的?太恨人了

    所以我們開會討論了一下,他適合去一個繁榮的地方守成,不適合開拓,去洛陽當主簿,平調,就是實權小了”

    隨著小貝的話,其他孩子們也低頭嘆息,連盼兒兄妹倆也有樣學樣

    “也就是說,觸犯到了我大唐律例的人你們給放了,把一個挑不出律法上毛病的縣令給剝權了?”王皇後總結了一下

    小貝非常郁悶地點頭︰“是滴,犯錯的人創造了多的價值,他貪墨的那點是小頭,沒犯錯的人坑了一個縣,按照哥哥和姐姐講的故事中有著‘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則民不敢慢,廉則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

    說明廉潔和公證是很重要的,因為民欲富卻求無邊,吏欲富則行無厭,就是說人的追求永遠沒有盡頭,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誰到一文少一貫多?那麼百貫千貫呢,無止境,因此公正和廉潔才是重要的

    照此辦,我們應該狠查司曹,貶其職,狠夸縣令,褒其位,因為富貴是沒有定位的,只有在與其他人比較的時候才知道富或貧,對?”

    眾人點頭,小貝的姥爺,哦,是外祖父王琚則是驚得倒一口涼氣,這是啥學問啊?自己家的孩子居然可以如此‘狂妄’?若傳揚出去,得令天下多少士子汗顏?

    王琚使勁地喘了幾口氣,對自己的外孫女問道︰“那怎麼還是收拾了後面的縣令呢?”

    “對呀,為什麼呢?”小貝跟著說了一遍,道︰“因為,還有一句話,‘國多財則遠者來,地闢舉則民留處,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

    你一個官員又廉又公的,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百姓生活並不好,服你一個人,官員服你一個人?服了你了卻不知禮節,服你了也不懂榮辱?

    其實這個沒錯,問題是你不是皇上伯伯,皇上伯伯公正廉明沒錯,你一個縣令,父母官,你孩子都餓死了,你公啥呀,你廉啥呀,你看著嗷嗷待哺的稚兒餓死,你敢拍著胸脯說你問心無愧?

    又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大家都想過好日子,至少有衣服穿,能吃飽,你想讓他造反很難

    我們為了此事開了一天的會,最後商量出來個道理,公正廉明沒錯,但必須是百姓能夠吃飽穿暖的基礎上,既然兩者在泉州無法共存,我們只好選擇人性的生存本能,便得出了警告司曹,調動縣令的結論,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們也很無奈,但我們決定這樣做,因為我們……問心無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聲在這一刻響起,就連太監和宮女也跟著拍巴掌,其他孩子低頭不好意思,小貝卻抱拳謙虛地行禮,她是外交型性格嘛

    “哈哈哈”李隆基開懷大笑,夸贊道︰“好,不愧是朕的大唐巡查使,縱是心中千般不願,卻甘以大唐百姓為根,朕不言對錯,只承認結果,調縣令離任”

    在小貝等人一時風頭無兩的情況下,船隊繼續朝京城進發,待船只停靠在漕渠碼頭的時候,冬天的雪又一次飄落而下,春節也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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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1 23:04:3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五十七章  新年國庫錢財多

    李隆基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便開了一個大的朝會,凡是在京城任職的五品官都到含元殿站排。

    輕雪還在飄著,但含元殿台階下面卻沒有積雪,以前下的雪早被清理出去,下面還鋪了熱水管子,也就是地熱,算是官員的福利。

    眾官員最近非常忙碌,年底的事情多,撐過這一陣子,幾天後便是年假,可以與家人過個好年。

    人群中最忙的是站在前面的戶部尚書王晙,近半個月他已經在戶部加了六天的夜班,每次都是忙到天濛濛亮,自然不能回家。

    人瘦了幾斤,精神頭倒是不錯,有錢了,除了最後一個月需要等明年一月核算,本年前面的賦稅數據都已整理完畢。

    「王卿,今年十一個月的賦稅可統計出來了?」李隆基到了含元殿,剛剛坐下,先迫不及待地詢問起錢的事情。

    王晙掃了旁邊張忠一眼,心情不錯,本以為陛下會先詢問工部的情況,不成想問的是自己的戶部,錢啊,真重要啊。

    張忠餘光瞟到了王晙,沒搭理對方,錢啊,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別跟我提錢,沒意義。

    王晙明顯感覺到了張忠的輕視,暗自詛咒一句『明天讓你家買賣全賠光』後邁步出列。

    他手上還拿了一個笏板,與原來那種長條形的有所不同,乃是長寬各一尺,一端有個夾子,最右邊有個小槽,槽裡卡了一根鉛筆,鉛筆下面吊著塊橡皮,橡膠運回來橡皮就有了,笏板上面是一羅紙,其實就是辦公用的夾子板,與時俱進,以前那種不方便。

    「回陛下,我部統計,今年前十一月共收賦稅折合錢幣為三億一千一百六十六萬九千六百二十二貫又四百,前十一月支出計一億零六百餘萬貫,至昨日,庫銀共有三億六千七百七十九萬二千一百五十貫又三百一十六文。」

    王晙照著本子唸完,挺胸抬頭,好像錢都是他賺來的一樣。

    滿朝文武眼睛亮了,王晙得意地看了張忠一眼,他能估算出來張王兩家一年的收入,除非對方偷稅漏稅,不然按照交上來的稅一核算就清楚了。

    張王兩家今年的買賣收入比去年還少了四百多萬貫,唯一沒法核算的是寶貝糖果屋,那是免稅的行業,另一個無法核算的是大唐錢莊的收入,大唐錢莊是陛下所有,也報稅,但這稅報上來不準確,要減掉報損與回款週期長短不同時的利率差。

    很顯然,當中作的手腳不會少了,而且還是陛下指使,皇上的錢怎能讓人摸透究竟有多少?加上很多方面支出的錢不能入賬,比如諜報費用,哪一個官員有資格知道皇上的諜報系統花掉多少錢?

    張王兩家估計也有同樣的隱瞞,只是與陛下的一樣,沒法追查,因為張小寶和王鵑派出去很多的情報人員到國外了,各種隱晦的花消不能少了。

    但不管怎麼說,正常的報賬,確實比去年少了,只是還沒抽出空來查看為何少了。

    張忠依舊不理會,他能猜出來王晙如何想的,不就是今天的收入少了麼,那就對了,不然大唐的錢也多不了這些,家裡的錢還有一部分是擴張私軍用了,尤其是武器方面,無論是改進還是消耗的彈藥都是錢啊,畢竟要打仗了,得多儲備。

    上面坐著的李隆基離得不算遠,看到王晙的小動作了,卻沒管,主要是張小寶和王鵑不在乎。

    「好,明年我朝又能夠做許多事情了,各部把工作的預算作一下,審核過後好撥錢。」心情不錯的李隆基開始發錢。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今年我朝賦稅為何比去年多出一倍還過?」一個以前在邊關當守衛的,上個月才因為軍事沙盤考核為優提拔上來的兵部小將軍,鼓氣勇氣站出來問道。

    前幾天他聽別人說過去年的財政收入上一億三千萬貫,他稍微懂一點,知道錢突然多了很容易出現錢不值錢的情況,為了軍中的兄弟他也要問一聲。

    話問出來,他發現整個含元殿一片沉默,不由得心中擔憂更甚。

    冷場了一會兒,李隆基眼睛看看下面的臣子,輕輕嘆息一聲,打開話筒,朝張九齡道:「張卿,你來說。」

    張九齡表情很不自然,他家那時在廣州,那裡產梅菜,家中也有人跟著做買賣,頭半年官員還有土地的收入作為俸祿,現在他卻把土地交上去了,自然少了自家出產販賣的藉口,但家中買賣沒停,依舊在販賣梅菜,錢不少賺。

    陛下點名,張九齡心中一百個不願也不得不站出來,在其他臣子的臉上看一番,眾臣俱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入定了。

    「楊左奉宸,此事說來也簡單。」張九齡大聲對詢問的武官說道,此人姓楊,為左奉宸衛,以前是千牛府,這個官的權力有一段時間變得很小,現在由於改變了兵役制,又因大唐經濟實力上升,需要更多的武力維護,使得此部門權力有增加了。

    姓楊的武官沒出聲,繼續作傾聽狀。

    「聽我一一道來。」張九齡深吸口氣,組織語言:「去年的時候,我朝稅收徵收比例定  低,官員的俸祿更多的是田畝出產,今年陛下英明,出外巡查地方陸路建設,於途中聽一能吏進言,遂對我朝稅收及官員俸祿獲取形式做了改動。

    稅呢,商業方面翻了近五倍,試行期自願交稅者暫不太多,另官員得俸,花消間又促進物資流通,形成一部分稅收,故,我朝財政收入多了,明年或許還要翻番。

    再者,司農寺經多年努力,在今年春發放大量作物種子,畝產明顯提高,我朝今年周邊無大事,百姓安居,牲畜產量也同樣增長。」

    張九齡勉強把話說完,不停地擦汗。

    姓楊的仰頭翻眼珠子琢磨琢磨,點頭,承認了這般做稅收能夠提高,等大唐的所有商人答應下來,翻一倍不是問題。

    「哦,曉得了,只不知是哪個能吏?可於朝中決議否?若進言出差該如何?」姓楊的還較上真了,誰那麼牛敢直接影響陛下對國事決策?

    張九齡把眼睛一瞪:「楊將軍你說是誰?」

    「哦,本,本官也不是太清楚,不問就是了,出此策者,真能吏也,陛下聖明。」姓楊的只考慮幾息就猜出來是誰了,底氣明顯不足。

    眾臣蔑視,你也知道怕了?

    李隆基也沒有去提張小寶和王鵑的名字,反正有一定品級的臣子都知道誰能輕易影響到大唐的決策。

    「下一個議題。」李隆基把身體向後一靠,等待著。

    稅收的多了,他的心中並不舒服,他是交換出去的利益,國內各地鐵路還沒完全連接上,火車也沒有全部送到地方,蒸汽機的車皮倒是早分出去了,還有官員的俸祿,比現在給出去田地的收入高出兩倍不止。

    『要不是小寶算計驚人,將來會讓鐵路運輸產生新的變動,土地也會更值錢,此一次,氣也把朕給氣死了。』

    李隆基思忖著,看向滿朝官員的目光也變得不善,有幾個臣子沒有私產?說救災的時候沒看誰願意出錢,入股工部新行業的時候錢就有了,尤其是拖拉機載著投資的官員在京城街道轉過之後,願意拿出錢的官員更多了,曾經國庫無錢的時候怎沒見你們如此積極?

    按小寶的話說就是吃相太難看,平時拿出百十來貫的裝裝樣子也好啊,欺負朕辦不了你們,入股吧,朕讓小寶收拾你們。

    在李隆基考慮報復官員們的時候,朝廷的議題一個接著一個過,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國庫有錢了,很多議題最終都是指向了錢。

    富裕的李隆基覺得用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等快到中午的時候,別人說的差不多之後,李隆基發現一個事情,大唐的基礎建設方面沒人提,鐵路有辦法,公路呢?國庫存了太多的閒錢不是什麼好事兒,會貶值的。

    於是他看向張忠:「張卿工部可有議題?」

    張忠搖頭:「回陛下,工部如今不缺錢,工部新出了很多化工產品,除開研究費用,還略有盈餘,如香皂、牙膏、化肥、煤油燈,賣的都不錯,還有蠟燭與橡膠底兒的鞋也是。」

    說話的時候張忠終於正眼看了王晙一下,去年工部研究需要錢,被戶部卡得厲害,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怒了,後來報復了對方一下,然,終究是求人不如求己。

    按兒子的說法就是,咱技術是不行,只能用土方法生產,資源浪費多,污染也嚴重,但是特殊時期要特殊對待,單位生產部門產能低就加建作坊。

    王晙低頭看文件夾子,很投入,也不知上面寫了什麼好故事。

    「道路基礎建設呢?」李隆基不去理會臣子間的爭鬥,問起最想瞭解的事情。

    「道路方面臣還再等待各地官員上報,待上報完畢,臣才好到戶部提賬,由戶部進行審核,然後通過大唐錢莊下撥。」張忠如實回答。

    李隆基頷首,對,錢需要戶部出,或者是自己、中書令管,說是工部應管,工部卻在地方基礎建設方面沒實權,戶部能夠繞開工部直接與地方官員談撥付款項的事宜,當然,現在工部也可以繞過戶部,直接朝地方的工事管理部分撥錢,因為工部自己有錢了,只是張忠不撥而已。

    李隆基表情嚴肅了,對王晙說道:「明年應是需要運輸特別的年頭,朕不希望關鍵物資因錢款受阻。」

    「臣明白。」王晙大聲應道,心中越發地看不上張忠,對方實在太缺德了,把自己給點出來,讓陛下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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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1 23:05:3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五十八章 收支平衡有賬目

    「待下朝,臣便向下面官府負責工事之人發報,命其年後把地方所需撥款資料送來,臣定當帶領戶部眾官員細細審核。」

    王晙答應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其他官員知道王晙的意思,讓下面的人直接向戶部要錢,等施工的時候找哪個施工隊伍戶部可以插手,地方環境不同,修橋鋪路施工的材料價格自然也不同,一車石頭究竟值多少錢很難定價。

    大唐要價最合理的自然是張王兩家的錚錚建築集團,但其無法壟斷所有業務,同時因為太過合理,所以讓某些人不打算用,要價合理就沒有更多額外的錢拿出來行賄嘛。

    想到王晙能夠從中得到許多好處,官員們也有的開始眼紅,主要是入股工部新集團的錢今年虧損了,唯一的收穫就是上班和下班的時候坐在顛簸的很厲害的車中。

    賬目張忠給拿出來讓看過,記載的十分清楚,銷售的不錯,尤其是牙膏與香皂,然集團除了負責銷售,還要管著研製。

    問題就出在研製上,銷售的牙膏與香皂集團不研製,進貨,從工部另一個部門進貨,進價非常高,理由是牙膏和香皂研製投入大。

    新集團不研究自己銷售的東西卻是去研究柴油機的應用技術,比如拖拉機,比如發電機,京城如今晚上各道路上全有電燈,此技術還是先向工部買的,然後重新設計,消耗的柴油更少。

    可是發電了之後不賺錢,因為新集團不生產柴油機,也沒有柴油,更不用說電線跟電燈了,需要購買。

    於是又有事情出現了,長安各路段的夜晚照明費用誰來出?走路的人不管,沿路的商舖也不負責,只能歸在朝廷財政當中。

    財政拿出錢來給新集團,新集團核算每度電的電價,又購買的工部做出來的電表,給大戶人家免費安裝,要不然人家不用。

    看上去都挺合理的,電價核算完了,結果使用的時候出毛病了,發電機要一直不停地發電,但發出來的電人家不是一直使用,那麼便造成了供大於求的後果,發電『廠』虧損了。

    投入與產出不成正比的情況下,銷售牙膏與香皂還有膠底鞋的錢便補進去了,將將維持個平衡,還是工部好心地把電網給租借過去的後果,新集團鋪設電網的時候沒有足夠的錢買工部的電線,只能向大唐錢莊貸款。

    現在是新集團的發電『廠』和電網租借給工部,得到的錢加上銷售其他產品的利潤能夠還錢莊貸款。

    唯一能夠有點安慰的是上下班有車坐,弄得不清楚其中細節的官員還跟風往裡投錢,甚至是自己等原來投過錢的也不得不繼續投,投錢還能維持下集團的運作,等著賺錢的那一天好分紅,不投的話,那就破產了,相當於飲鴆止渴啊。

    大家的錢就不富裕了,所以對王晙插手地方工事建設就必然嫉妒,一個個盤算起來,如何從中得到好處。

    坐在上面的李隆基也同樣清楚下面官員的小算計,但沒法管,更管不過來,他看張忠,想瞧瞧張忠是否反對。

    其他幾個與王晙一夥的擔心張忠奪權,與李隆基一起盯著張忠。

    讓人沒想到的是,張忠居然點頭,同意道:「也好,王尚書領著戶部的同僚們辛苦一下。」

    一小部分人放心了,一大部分人疑惑了,張忠莫非傻了不成?他兒子張小寶沒跟他講過裡面的門道?

    「你真答應了?」王晙自己都不敢相信會如此順利,詫異地問道。

    「自然,哦,說起修橋補路,本官想起件事兒,我工部最近琢磨出來一種模式,按地域環境不同,有著不同的檢測方法,還有使用的建築材料,天熱的地方在不跑馬的情況下用水泥,天冷的地方用瀝青,各地可以向工部購買,按地面的實際情況以標準審核。」

    張忠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王晙驚訝出聲,照張忠的話來辦,一審核就不好偷工減料了,工部派人盯著誰敢做小動作?「不用水泥與瀝青不行嗎?」

    「行啊,但使用年限與價格比例要與使用了水泥和瀝青的路面性價比相差不大才可以,告訴陛下一個好消息,今年一年,我工部造出來三千多台柴油機,又經張節度使與王副節度使指點,製作成了小的壓路機。」

    張忠依舊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王晙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妙,嚥了口唾沫道:「壓路機是用來壓路的?」

    「王尚書果然厲害,一猜即中。」張忠伸出大拇指朝王晙比畫:「此壓路機好用,是由鐵磙子當軲轆,由於柴油機功率的問題,無法做的太大,然,壓一般的路絕對沒問題。

    比如一層石子一層沙子,以人力與畜力推拉碾子走太費勁,壓路機上去一走,路……平了,如一段路下面不是好石頭,一段是好石頭,壓路機過去之後路面能看出來起伏參差,很有意思的。」

    「有意思,此物好啊。」李隆基出聲稱讚。

    王晙傻了,按張忠的說法來弄,還咋偷工減料,正常修路沙子下面放點作物稈子什麼的就對付過去了,用人力推著碾子走根本壓不下去,但壓路機一上,還不得凹下去一大塊呀。

    「張尚書,壓路機使用時費用是否很高?本官怕地方用不起呀。」王晙想阻止。

    「免費,今年石油煉製的太多了,柴油、汽油、瀝青等等東西快沒地方放了,液化氣由於不好儲存,一邊出來一邊就用來發電了,正好有電網接入。」張忠笑容滿面地對李隆基說道。

    王晙眼睛瞪大了,非常氣憤地問道:「既然柴油多得沒地方放,為何賣給咱們的新集團那般貴?」

    「因為生產成本高啊。」張忠收起笑容,很老實地回答。

    「既然成本高,為什麼免費給別人用壓路機?」王晙再問。

    「因為放不下了。」張忠解釋。

    王晙眨了下眼睛:「放不下了為何不給新集團免費使用?」

    「那是商業行為,商業行為考慮的是成本與利潤,給基礎建設使用是工部職能,考慮的是民生,如果收費的話,也應該是財政支付,然後用基礎建設形成的貿易增長時的稅收來補充財政,問題是你戶部給我工部錢嗎?

    其實是我現在以犧牲一個部門的收益來給你戶部做長期的稅收的推動行為,這是整個工部的官員與技術、生產人員在做奉獻啊。」

    張忠說話時四十五度仰頭望天,那神色老壯烈了,老偉大了,賊感人啊。

    「呃~!那,那我問一下,你們一直在付出,你們的錢哪來的呢?」王晙絲毫不認為張忠的工部人員委屈,上墳燒報紙……那是騙鬼呢。

    張忠抬起袖子抹了下眼睛,低頭輕聲道:「與其他有著商業行為的集團合作嘛,電燈不是誰都可以使用的,蠟燭跟煤油燈就簡單多了,石蠟這東西吧你想不要也不行,只要是加工石油它就出現,很煩人啊,所以弄下來就賣唄。」

    「也就是說你工部與跟你們合作的什麼商業集團一直在賺錢,我們投資的集團為啥沒錢可賺,總在虧損的邊緣徘徊?害得我們為了不讓它破產不得不繼續投入。

    你剛才說你們的液化氣發電併入電網,是不是我們集團的那個電網?賣出去的錢給我們分紅了沒?如果我們記錯的話,新集團是第一個有你兒子參與進來卻賠錢的行業吧?陛下,您的投入也血本無歸呀。」

    王晙終於是抓住張忠的把柄了,因皇上拿出的錢最多,所以要提一句。

    李隆基無所謂地揮揮手:「朕不在乎。」

    王晙無語,只好瞪著張忠。

    張忠嘆息一聲,說道:「是呀,說明我兒小寶也不是完全無敵的,也有失敗的時候啊,集團的虧損有賬目在,我張某人沒貪污,電網是工部租來的,液化氣發電不是入網收費。

    何況它入網了卻沒直接在電一塊上產生利潤,反而是我工部繼續投入在京城完善電力網絡,今年的春節或許能看出效果來。」

    「我可以證明,張尚書說的沒錯。」戶部左司郎中李白站出一步附和,他剛陞官一個多月,五品,可以站朝了,在工作繁忙之餘,他依舊堅持著出了本詩集,賺了不少錢。

    「你一邊呆著去。」王晙剜了詩仙一眼,又對張忠問道:「既然不能賺錢,你工部為什麼還要把液化氣發電入網,電哪去了?」

    「液化氣多的用不完當然要發電了,還有一部分出售給不喜歡燒柴火與煤跟沼氣的人家,電賣不出去我們用來抽水了,在京城東郊的山上修了個大水庫,那裡原先只有幾條小溪,如今成了一個湖泊。」

    張忠指著東邊的方向給王晙解惑,隨即轉頭與李隆基說道:「陛下,有了那個人工湖泊可以在沒有電的時候發點電,缺水的時候放水灌溉,眼下是冬天,上面結冰了,很多人都去那裡滑冰,加上養魚,收入不緋呢。」

    「好,很好,不浪費資源。」李隆基誇讚道。

    王晙不干了,聲音變大,質問:「張尚書,你們用電網賺錢了,為什麼說沒有利潤?集團的分紅在何處?」

    「賺錢的時候也花錢了,收支平衡。」張忠理直氣壯地回道。

    「怎麼花的錢?」王晙又問。

    「修湖泊需要佔地,地不用花錢?」張忠反問。

    「那塊地是誰的?」王晙再問。

    「工部的。」張忠的聲音也不小。

    「你工部租了集團的電網發電在工部的山頭修湖泊,賺了錢憑啥就沒了?」王晙眼睛掃了下四周,等同樣投了錢的官員附和。

    「工部租電網是給了租金的,租用工部的山頭是兩者**核算,新集團的技術工部用了難道沒給錢?既然給錢了,那麼工部租賃的部門為什麼不給工部另一個部門租金?我收支平衡了,有賬在。」

    張忠不等旁人出聲就寸步不讓地回敬。

    「可是後續產生的利潤呢?」

    「那是我工部另一個部門的事情,與你新集團有啥關係?」

    「我……你……他……。」

    「王大人,算了,咱玩不過人家的,人家兒子是張小寶啊,凌駕於大富翁等級排行榜之外的存在呀,正如你方才所言,除了新集團虧損,你看過他什麼時候賠錢了?」旁邊一人拉了王晙一把,小聲勸道。

    王晙眼睛都紅了,嘴癟了癟,委屈地說道:「張小寶不是說不對大唐內部玩手段麼,國外那麼大片地方,非要欺負我們做什麼?」

    「人家是說不對百姓玩手段,當初咱們是咋卡工部的?把張忠逼的吃不香、睡不穩,人家小貝一群孩子當時就反擊了,張小寶和王鵑沒動,等的便是此刻,哎~!誰說過他倆變善良了來著?」

    勸的人同樣一臉難過的樣子。

    坐在那裡的李隆基也覺得王晙等人挺可憐的,嘆息一聲,對張忠說道:「湖泊中的魚多嗎?過年了,該吃吃,該玩玩的,是吧。」

    張忠聽懂了,連忙順著話說道:「正是,除了吃不完的魚,還有淡水螃蟹,都做成醉蟹了,王尚書,給你家先送五百斤去,還有溜冰的優惠券,送你家一千張,拿著就免費,隨便玩,明年我們繼續努力,讓集團儘量贏利,你看如何?」

    「工部不是說有電暖氣麼?今年天更冷了。」王晙知道無論怎麼逼也沒用,只好退而求其次。

    「有,一家先給十個,電費全免,算是分紅了。」張忠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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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1 23:06:4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五十九章 皇子公主勤開會

“眾卿還有何事?”李隆基不去管張忠跟王晙一群人之間的矛盾,只要不影響各部工作便好,相信小寶把新集團維持在收支平衡上已想到了此點,不讓你賺錢也不讓你賠錢,陪錢對心情影響太大。

群臣們互相看看,沒人出聲,年底了,該做的事情早安排妥當,今天是今年最後一次大朝,下朝之後回自己的地方收拾收拾等下班了,接著是放假參加各種活動。

“既然無事,年節的福利可發放下去了?”李隆基看向王晙,戶部撥錢,當然,各個部門自己也有額外的福利發。

王晙捧著本夾子一直沒站回去,剛才與張忠吵架來著,聞言,連忙回道:“陛下,從前日起,到今日一直都有超市送來的各種日常用品,明後兩天,臘月二十八與二十九還能有從河北道北部送來的山區乾貨與海乾貨,包括松子等零食,戶部額外增加了每位官員十到百貫不等的現錢。”

說起這個,眾臣臉色好看了許多,王晙也同樣如此,他家從前天到今天已經得到了價值兩千多貫的東西,倒不是說數量如何如何大,主要是貨物的品質好。

站在下面的李白還得了三百多貫的東西呢,聽王晙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不忿地嘟囔:“超市與河北道的東西與戶部有什麼關係,換成我,我連過年的東西也給你停了,白眼狼。”

“工部與司農寺也發點東西吧。”李隆基看向張忠。

“是。”張忠很痛快地答應下來,盤算著工部能拿出什麼東西,當然需要從輕工產品中考慮,司農寺能拿出手的無非是各種作物,比如爆米花,不是所有的果實都能成為種子,不行的只能吃掉。

李隆基不再言語,揮揮手,高力士喊了聲散朝,眾臣便紛紛退去,李隆基反而是依舊坐在那裡沒動,本來他應該先走,今天懶得動,聽著呼嘯的北風,絲毫不覺得冷,坐在那裡望天,旁人也猜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待官員們全走沒了,高力士輕聲問了一句:“陛下?”

“啊?哦,鴻兒最近如何了?”李隆基收回望天的目光問道。

他問的鴻是李鴻,如今的太子。

“殿下應該在崇文館裡讀書,最近一年中,殿下喜歡看雜書,史書基本上放下了,陛下行在入京時東宮消息說太子迎接之前在攻讀政治經濟學,還有鵑鵑專門給殿下寫的經濟宏觀調控中地方官吏職能、軍隊思想建設的方針,以及小寶專門為殿下寫的錢莊利息調整、儲備金率增減與消費行為的關係、基礎建設資金支​​出和財政收入之間的矛盾統一辨證。”

高力士回答的很痛快,看樣子平時他沒少對東宮關注。

“嗯?”李隆基迷糊了,聽高力士先說的鴻兒不看史書,他還以為是自己這個太子兒子不想當皇帝了,史書才能了解朝代興衰。

但聽到後面李隆基又發現不對了,兒子去看政治經濟學了,然後還有鵑鵑跟小寶專門給寫的四,聽書的名字,似乎與平時跟兩個人接觸,兩個人對自己說的東西,他倆是啥意思?

高力士知道陛下因何而詫異,但他沒有辦法,他也看不透自己的干兒子與兒媳婦究竟想的是什麼,兩個人給人的感覺一直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明明是存在著,卻又那般的不實際。

兩個人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但又關心每一件事情,兩個人偶爾也會因國內國外的事情憤怒,但卻從未出現想不出辦法無奈的情況,兩個人形影不離一直那般快樂。

可謂是世間奇事,難道真得按照那什麼說的一樣看待?就是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給人的感覺不真實,如今又教導起太子來了。

“臣招他二人過來問問?”高力士打算把張小寶和王鵑叫過來,看他們打算做什麼。

“算了算了,過年不提此事。”李隆基還是不服氣,想要猜一猜,等實在猜不出來了再說。

李隆基起身,也不乘坐他的輦了,溜達著往裡面走。

正走在路上的時候,有小太監匆匆趕來,就是那個駱賓,跑到高力士耳邊嘀咕。

隨著駱賓的述說,高力士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精彩,待駱賓說完,高力士迎著李隆基詢問的目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怎麼了?”李隆基主動出聲。

高力士向前走兩步,湊到李隆基身邊,小聲說道:“除了太子殿下在看小寶和鵑鵑專門為太子寫的書,其他幾位皇子同樣在看,還有專門看格物學的,研究建築的。

甚至是公主們也有了很多事情做,比如說服裝設計的,報社文字校對方面的學問,還有琢磨大唐教育的。

怪不得在陸州的時候小寶和鵑鵑顯得每天都那麼忙碌,原來是在偷偷寫東西。 ”

“啊?”李隆基眨眨眼睛:“幾個意思?”

“不曉得,還有他們在我們呆在陸州的時候,不時地與外臣接觸,開什麼茶話會、講座等等。”高力士接著說剛才駱賓提到的事情。

李隆基的臉色也變得精彩起來,問:“御史台怎沒人提?”

“因為御史台的人也參與了,是反腐倡廉合作會,唐昌公主組織的,在會上強調了當前形勢下嚴查貪污的事情不可鬆懈,最後請御史台的人吃了頓炸醬麵。”

高力士接續把聽來的話說給李隆基。

“唐昌公主一個女孩子家的管什麼御史台呢?她不是嫁給薛鏽了麼?不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作甚?她找御史台的官員,官員們就去了?”李隆基把臉一沉。

高力士朝駱賓招手,等駱賓過來,重複了一下,駱賓忙回答:“不是招去的,是騙去的,公主派人尋到一個御史台的官員,說公主掌握了很多官員貪腐的資料,並斥責御史台無作為,讓他們過去​​查。”

“過去了之後查到沒呀?”李隆基問。

“查到了,是前戶部尚書畢構畢大人他們的情報人員提供的,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駱賓又答道。

“這幫老臣啊,趁著朕抽不出手來,居然越來越過分了,他們組織什麼情報人員?想謀反不成?力士,你說朕出去呆了不到一年,回來怎麼覺得亂七八糟的呢?”

李隆基發現事情要出自己的掌控了,兒子女兒們一個個上躥下跳的打算達到何種目的?還有已經致仕的老傢伙們,讓人不得消停。

駱賓聽著,想了想,說道:“陛下,畢大人他們不是刺探大唐官員情報,是收集大唐經濟情報,比如說各地的物價了,今年某地方的土地什麼作物增產了,何處的麥子出現新的病蟲害了,大醬在製作的時候怎麼能讓它不生蛆等等情報。

奴婢了解過,是小寶公子給出的主意,說他們的情報系統太差,不適合刺探軍政,作經濟方面的比較好,情報收集好了,自己做買賣,或者是賣給商人,得了錢補貼家用。

結果在收集經濟情報的時候,有的地方官吏居然瞎指揮種植,就順便給收集了,當時陛下您不在京城,他們便交給了太子殿下,太子看都是小官吏,不大的毛病,隨手扔一邊去了,不知怎麼被唐昌公主得去,弄不好是哪個宮女或太監聽從某人的命令送出去的。 ”

駱賓沒有直接點明,卻是暗示了,能在宮中指揮人手而不暴露的,似乎只有鵑鵑。

李隆基哈出一口白汽,站在當地琢磨,過了會說道:“就是說,現在所有的朕的兒女只要不是太小的,都在與外臣接觸,找各種理由開會?其背後還有小寶和鵑鵑的身影,他二人為何不先與朕說?”

“臣以為是想給陛下一個驚喜。”高力士幫忙說話。

“朕現在不是驚喜,是驚嚇,好傢伙,不夠他們忙的,凡是找外臣的公主和皇子一律罰半年的例錢,誰指使他們的讓他們管誰要去。”

李隆基顯得很鬱悶,駱賓非常害怕,不清楚是否還要來一場宮中的大清洗。

高力士卻是不擔心,他知道陛下是因為事情的頭緒太多,猜不出來小寶和鵑鵑的目的,怕再輸一場,總是輸,換成誰都不會高興。

“陛下,臣以為不如趁著過年,把殿下與公主們都召集過來,挨個問問,看他們究竟都做了什麼,再考校一番,說不定從中能猜出來某些事情背後的真相。”

高力士給出主意,提醒陛下可以通過此手段來『摸』清楚小寶跟鵑鵑的思路,好有針對性地做出反應,從而贏一場。

李隆基仰頭望天,眼珠子轉轉,說道:“先不忙著全找來,派人下去整理整理他們究竟開過什麼會,請的是什麼部門的人,以免不查,讓他們瞎說給糊弄過去。”

“陛下聖明,快去。”高力士習慣性地捧了下,轉頭吩咐駱賓,駱賓噌噌噌就跑了,沒辦法不蹭,地面水磨石的,太滑,主要是技術提高了,鋪院落的話不需要全是大理石,大理石多貴呀。

當駱賓身影消失之後,李隆基搓搓被北風吹涼的臉,吩咐道:“擺駕,去張王府,把太子先給朕叫來,朕不在京城,結果京城就讓他弄得如此亂糟糟的,不給朕一個說法,朕就給他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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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1 23:07:3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六十章 課堂聽講習同書

東宮崇文殿,太子李鴻伏在書桌上正看著《錢莊利息調整、儲備金率增減與消費行為的關係》,旁邊還放著文房四寶,看到某個地方有了自己的想法,提起筆來在紙上寫小楷,正好可以連字一起練了。

旁邊還有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四個人陪著太子殿下,負責端茶遞水,換成以前還要看火盆,現在有暖氣了,省了不少事。

太子在看書,四個人也沒閒著,每個人手上捧本書同樣在看,不看不行,如今當下人也越來越難了,沒文化的下人總被欺負,東宮眼下沒有不識字的人,不識字的全被趕出去了。

照此發展,再過個十年二十年的,說不定酒店招個伙計最少也要同進士出身的,四個人為了能夠繼續陪在太子身邊多得點月例,只好繼續努力。

一個小太監翻了一頁書,皺起眉頭問旁邊的宮女:“短期炒作起來價格的商品為什麼很難成為奢侈品?”

“應該是別人都能看出來吧?大家誰都不是傻子,對不?”宮女考慮了下說道。

“錯。”太子李鴻聽到了,扭過頭說道:“價格昂貴僅僅是奢侈品的一個特徵,奢侈品本身必須具備一定的地位,具備象徵意義,稀缺,又被大多數人認為有內涵,人為賦予的色彩與其本身的奢華,加上背後的服務細節才是其成為奢侈品的原因。

當然,上層建築的審美觀點與其曾經擁有者的身份也很重要,比如說我用的毛筆,拿出去賣,就是奢侈品,本身這毛筆就不錯,我的身份又賦予了它獨特的色彩,拿去,送到外面拍賣行,天涼了,賣掉錢東宮一起吃頓火鍋。 ”

“啊?”小太監看著遞過來的毛筆嚇一跳:“殿下,真賣呀?”

“賣,連著毛筆的信用卡一起賣,買的人用壞了可以拿到張王兩家開的文具店修,終身免費,這就是服務細節了,他們今年送來三十支,我也用不完。”

李鴻把毛筆往小太監手中一塞,轉回頭繼續看書。

小太監高興不已,笑嘻嘻說道:“多謝殿下,還是殿下懂得多,一支毛筆賣了足夠整個東宮連續吃半個月的火鍋了,生產商的名氣是不是也很重要?”

“對,品牌嘛,品牌可不是炒作一次就能炒出來的。”李鴻隨意又說了一句。

小太監收起書,重新裝好筆,包括信用卡,高興地跑出去,五秒鐘之後外面傳來哎呦的動靜,他又揉著鼻子匆匆跑回來。

“殿下,陛下召見,在宮門那等著呢。”

李鴻離開東宮的時候,心中不停地想著父皇找自己過去有什麼事情,把近段時間做過的事情回憶一番,發現沒什麼問題。

唯一的小問題是自己的心情好了。

李鴻知道自己前一些時候嚇壞了,隨著弟弟李珺的出生,並且交給張小寶與王鵑帶著,自己的地位便不牢固了,不僅僅自己如是想,其他的人同樣是這般認為。

太子的身份又如何?可以立就可以廢,能比上李珺那個嫡皇子?

還好,自己正愁著主動退下去還是拼死一搏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送來了很多書,而書中的內容又和治理國家有關,絕對不是那種看著娛樂的書。

尤為重要的是這段時間父皇不在京城,雖說大的事情依舊需要發電報過去征詢,然小的事情,自己在東宮便可以召集大臣商議了。

通過問政,讓很多大臣了解到自己這個太子並不是那麼無能,只要自己不犯錯誤,即使有一天沒了太子的身份,也不會落得太過淒慘,畢竟自己學了不少治國的本事。

同時為了不給人把柄抓,自己平時哪都不去,真出去也是去狀元樓與張王兩家開的其他買賣裡,總不能有人說自己到那裡搞什麼陰謀吧?誰不知道張王兩家諜報人員就處在買賣當中。 www.zhUishu.net 追書網

後來又聽從張小寶和王鵑的話,拉著其他兄弟們一同做事情,甚至是公主都參與了,張小寶兩個人也幫忙勸說其他皇子公主主動站出來組織各種活動。

看著是分散了自己這個太子的權力,又何嘗不是讓自己不再特殊,分擔了危險,可謂是用心良苦。

“小寶跟鵑鵑都是好人啊。”李鴻嘀咕了一句,目光已經看到了等在宮門的父皇,連忙疾走兩步,來到近前。

“父皇,您找兒臣?”

“嗯!一起去張王府,朕有話要問小寶與鵑鵑。”李隆基打量了幾眼自己的兒子,見兒子氣色不錯,精神頭也很足,顯得自信沉穩多了,還算滿意。

把李鴻叫到御輦當中,李隆基任憑駕輦輕微晃動,閉著眼睛也不言聲。

李鴻更不能隨便說話了,壓力一時很大,隨著駕輦的起伏,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晃晃悠悠的,在度過了短暫又漫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李鴻終於進到了張王府。

府裡面熱鬧非常,小貝領著頭,帶一大幫的小崽子們跑來跑去的,數量足有三十個,孩子都是一兩歲的年齡,不時地有孩子摔倒了,咧嘴哭兩聲,爬起來跟著繼續瘋。

多虧地面是細沙鋪就,周圍還有風扇一樣的東西吹出來陣陣熱風。

李隆基看著也迷糊了,這是……張王兩府要在府中辦幼兒園了?

“小貝,幹什麼呢?看到朕也不問好。”李隆基差點讓小貝給撞了,扶住跑了一頭汗的小貝問。

小貝還真沒關注誰來了,抬起頭,笑著說道:“皇上伯伯好,他們都是俺家莊子的孩子,過年了,知道家主無法回去,祖父祖母們就在選出來的莊戶保護下到京城熱鬧,曉得府中啥都不缺,就抱了一群娃子過來讓我們看看,我哥我姐有事,我就先領著玩,皇上伯伯您隨便逛,我繼續。”

說完話,小貝朝著孩子們招呼一聲,打頭又跑了。

李隆基聽了小貝的話,點點頭,認為張王莊子的莊戶確實沒什麼可拿的,不如抱一群孩子來,喜慶,人丁興旺嘛。

“那你哥和你姐哪去了?”李隆基追問一嗓子,小貝頭也不回地喊一句:“在別的地方呢。”

“在東四進院落的南角門裡面的知事堂呢。”小海跑過來替妹妹回答。

“陛下,這邊走。”高力士當前引路,他前面還有人領著,其實根本不用多問一句,皇上來了怎麼可能沒人接待。

於是兩家子人都出來了,包括莊戶,行禮的行禮,磕頭的磕頭,李隆基不得已停下來,寒暄幾句,才繼續朝著什麼知事堂行進。

走了十來分鐘,方轉到了南角門,可見兩家的府邸多大了,其實也因為沒有直路,雖說達不到一步一景也夠繞騰人的了。

來到地方,李隆基放輕腳步,示意旁人也別弄出大動靜,從角門進去,看到寫了'知事堂'三個大字的房子,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裡面的人不少,都坐著,最前面是王鵑,此刻正拿著根教鞭對著黑板比畫。

李隆基站在窗戶根,聽著從透氣窗傳來的聲音。

“官宦世家子弟成為官員的優點在於他們平時能聽到家大人所言所教,學其形而知其事,缺點是容易形成教條主義,不利於創新,對新事物總是排斥。

隨著國家基礎教育的逐漸提高,官宦子弟的優勢會慢慢減小,同時會出現新的矛盾,如何利用與轉換矛盾是非常重要的,我們過幾堂課再講這個問題。

今天就先到這裡,最後說一句,吏治的問題絕對沒有一蹴而就的,總是在統治階層與被統治階層的需求轉換中變動的,下課。 ”

王鵑的聲音傳出來,這堂課也就結束了,同學們嘩的一聲站起來,有男有女的,一個個氣質都不錯。

李隆基知道王鵑是看到了自己,所以不講了,聽過兩句覺得很好,等著再仔細一看同學們的時候,他愣了。

先前還以為是小寶和鵑鵑找到了可造之才教導,結果卻是除了年歲太小的、身在外地無法回來的、其餘的皇子與公主全來了。

一時間,李隆基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張小寶和王鵑瘋了,總之得有人瘋,不然眼前看到的是什麼?

李鴻也咽了口唾沫,實在想不通,王鵑給其他兄弟姐妹講什麼吏治,以前此事都是自己琢磨,或者是聽長輩來指點。

如今可好,王鵑竟然擺到明面上來講,把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學問給仔細剖析,公主出嫁了的,給她們說這個作甚?

教室中起來的同學也相繼看到了窗戶外面的人,剛才聽的實在是太認真了,沒注意。

各種問好的聲音響了起來,李鴻也同樣享受了一把太子的榮耀。

李隆基在外面招招手,同學和老師們從裡面出來,又重新問了次好。

“今日先回去。”李隆基對自己的兒女們吩咐一聲,他也不好說別的,畢竟是張小寶和王鵑找來的。

皇子公主們紛紛離去,走得遠了點的時候還相互討論今天課堂上的內容。

李隆基隱隱聽到了,卻當著不知道,眼睛看向王鵑,還有陪在旁邊的張小寶,等二人給個解釋。

李鴻同樣想弄清楚兩個人如此做的目的在何處,總不會再扶植起一群太子吧。

王鵑看看張小寶,張小寶象徵性地拍拍自己手上的粉筆灰,笑著說道:“陛下、太子、義父,都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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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1 23:08:1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六十一章 收回封地再發還

“還……沒。”李隆基瞬間冷靜下來,沒有馬上質問張小寶為何教皇子與公主們如此多的不該他們學的知識,吏治無論如何也涉及不到公主啊。

“一起吃?”張小寶試探地邀請。

“你說呢?朕來一次還得回去吃飯?”李隆基把眼睛一瞪。

“好好,今天我們吃北方菜,要不做一做新式的川菜也成。”張小寶開始考慮具體操作。

李隆基沒出聲,李鴻出言:“那是何物?”

“全麻全辣。”張小寶回答。

“麻辣莫非不是河北道北部的菜?即你們當官的地方?”李鴻詫異。

張小寶搖頭:“麻辣味道怎能放到東北?東北應以燉菜為主,加上乾菜的做法,受生存條件所製,從外面帶回來的種子在東北的生長並不好,我說的是麻辣的種子,潮濕多陰霾天氣的地方才應主吃麻辣,等種子繁殖起來殿下便知。”

一時間張小寶也無法跟李鴻說明白,菜品的選擇受地域影響很大。

“好,嚐嚐。”李鴻作出決定,他還真沒吃過滿席全麻全辣的菜餚。

李隆基倒是了解一些情況,從河北道北部運到京城的各種作物種子正被司農寺送到大唐各地試種,並想辦法嫁接與改良呢,同時黃河或者是長江以南的作物也送到北面改良。

比如說橘子,有言淮南為橘,淮北為枳,已經告訴世人淮北的橘子不行,但司農寺仍舊堅持著把橘子送到各個地方試種,想要培養出適合當地種植的品種。

眼下的辣椒就是一個字:辣,並未出現小寶和鵑鵑說的那種又大又沒有多少辣味兒的柿子椒,都是因為司農寺與渤海都督府連續嫁接失敗。

一頓飯吃下來,眾人滿頭大汗,李鴻基本上是裝了半肚子菜又裝了半肚子水,他是吃一口菜就喝一口水。

李隆基也頭一次領教了張小寶做此種菜的手藝,跟張小寶出去路上吃的辣菜不可同日而語。

“小寶,川蜀之民真能平日里常吃?”

“能啊,等大面積種植之後,您不讓他們吃都不行,川地酒多辛辣,江南多柔和,吃了之後誰舒服誰知道,生存的需要,自然的選擇,永不可逆,如民如政,水能……。”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朕知道,此方面朕不需要你給上課,你還是繼續給皇子與公主們上課吧,教他們為君之道,然後自立諸侯,沒事的時候相互間打一打,當練兵了。”

李隆基順著話引到了他今天來的目的上,讓張小寶和王鵑看看他倆教的都是什麼東西。

張小寶自然不承認:“怎可成諸侯?又沒有兵權,我和鵑鵑只是想收回他們手中的地方財政收入,以後地方財政會越來越多,繼續給他們,他們所屬的食邑之地的發展一定是最差的。

直接說不給了,陛下您這個為父的人又要擔著被世人指責的風險,說您不體恤子女,讓子女度日艱難。

因此,不如讓他們主動交出來,轉手再發還給他們。 ”

“有什麼區別?交出來再發回去,當朕正日閒的沒事兒做了?朕沒弄明白,他們的封地財政怎麼就會差?交出來再發給他們難道會好?”

李隆基聽張小寶把話說了一圈又回到了之後,語氣淡淡地問了一番,等張小寶給個解釋。

李鴻也等待著,他同樣很想知道張小寶和王鵑的打算,是不是真要培養出很多諸侯,然後與自己……哦不,與將來的皇帝爭,自己這個太子的位置似乎並不牢固。

張小寶看了一眼王鵑,見王鵑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好自己開口。

“陛下子女眾多,封地故多,皇子封王,行事,卻多有名而無實也,成事者,少矣,緣何?乃……。”

“你給朕好好說話,朕知道你是狀元,甭拽文。”李隆基也學會很多新詞了。

“其實就是陛下您用著大唐各地的財政收入養一群閒人,他們發現自己沒啥作用了,就整天想著玩樂,玩的好,紈絝點,您也就越放心,這樣的人無法爭權啊。

您派出去的王爺們在地方基本上是掛個名,能辦大事的人十個人中也挑不出一個來,給他們的封地裡面的百姓一看自己的收入最後給的是他們,當地官員就沒什麼動力。

他們自己還沒學多少治理的方法,見別的地方錢多,自己封地送來的錢少,唯一的辦法就是加深剝削,越剝削當地的政治經濟越差,最後變成惡性循環。 ”

張小寶解釋到這裡停了停,給李隆基一個思考的時間,相信李隆基還算聰明,能理解。

李隆基果然沒想太長時間,便頷首道:“繼續,速度。”

旁邊的李鴻終於發現,原來自己的父皇並不像以前一直認為的那般嚴肅,面對張小寶一家的時候什麼話都能冒出來,'速度'是啥呀?是快還是慢?在含元殿上來這麼一句,群臣登時會倒下一半。

張小寶沒去考慮李鴻的感受,繼續說道:“教給他們更多的學問,他們自然會關注,平時心中真有對某個位置生出什麼想法的人,更能藉著這個機會直接表現出來。

到時候您可以跟他們商量,把他們的封地收回來,再給他們安排到各個地方去行政,像大富翁遊戲一樣,定出來個規矩,讓他們互相比較。

可以在報紙上發表自己的行政方針,甚至是去攻擊別人的行政方式,等最後一定會留下許多優秀的施政方式,加入教科書,也有很多失敗的,同樣加入教科書,留給後人比照。

我和鵑鵑會給他們再講三個月的課,接著我們就去北面練兵了,他們再想學只能從書本上學,或者自己琢磨,想來明年大唐一定會很熱鬧。 ”

“是很亂吧?”李隆基說了一句,瞇起眼睛開始思考。

李鴻悄悄地來到張小寶身邊,輕聲問道:“我……我呢?”

他的意思是別人有事情做了,他不可以跑到某個地方去行政,豈不是閒人一個。

“明年練兵,陛下會經常出去到各地巡遊,打仗打順了,陛下也要過去親征一把,你就繼續監國,等陛下在京城時,你就出去巡遊,如今國庫錢多,不差這點費用,實在不行我出錢也可以。”

張小寶同樣小聲地說道。

李鴻高興了,監國好啊,即使只是暫時行使一段權力也過癮,出去巡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誰不想玩呀,以前東宮太子想要到大唐各地遊山玩水那是做夢。

“不會玩的時間長了,忘了正事兒?”李鴻略微擔心。

“不會,你看到了百姓的生活,無論是淚水還是笑臉,你都會更加堅定要讓他們過上更好生活的信念,大好江山,咱不得好好珍惜和擁有啊?”

張小寶揮了下手,似乎把江山都給包括進去了。

李鴻猛點頭:“對呀,到外面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江山也很好,倒是辛苦你們了,還要去征戰。”

“無妨,總歸要打,不是被人打就是打別人,當有一天世上沒有了任何的爭鬥,說明所有的物種都已消亡,包括花草樹木。”張小寶感慨了一句。

“朕……終於明白了。”在張小寶和李鴻嘀咕的時候,李隆基突然出聲,把李鴻嚇一跳。

高力士配合著問道:“陛下,您明白什麼了?”

“朕知道小寶和鵑鵑為何選擇眼下的時候此事。”

“為何?”高力士繼續配合。

“他們是怕徵調各封地物資的時候受到皇子與公主們背後小動作的阻攔和乾擾,那時他們在北面練兵,無法抽身回來,又礙著別人的身份不好處理。

如今不同了,好處給了,讓他們有事情做,出了成績有賞,一個個的當然要配合小寶與鵑鵑了,提供軍需物資也是成績嘛。 ”

李隆基得意地說起來。

高力士作思考狀,後受教般點頭:“陛下聖明。”

“小寶,朕沒說錯吧?是不是?”李隆基笑著問張小寶。

“陛下聖明。”張小寶重複乾爹的話。

結果聽他承認的痛快,李隆基心裡有沒底兒了。

“不對,還有,待朕想想。”李隆基眼睛又瞇了起來。

張小寶聳聳肩膀看向王鵑,王鵑回了個莞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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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23:37:2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六十二章 新年夢幻心夢幻

  李隆基終究是沒有想出來還有什麼算計,喝掉兩壺西湖龍井,又打包了二斤君山銀針,領著李鴻出去了。

  看到院子中依舊帶著孩子們玩的小貝,打聲招呼,再琢磨琢磨能吹出熱風的東西,問了張小寶,知道就是電暖氣跟電風扇臨時搭配的之後,命高力士記下,明天也弄一個,這才乘著御輦晃悠回宮。

  張小寶抱起一個跑過來的孩子親一口,跟著王鵑又回到後面弄教科書。

  「慢慢來,先讓皇子與公主們參政,他們想不出來的東西,自然要詢問其他人,總不能是他們詢問的人都代表同一個階級,那樣地方工作也做不好。

  養成了習慣之後,待李鴻接過李隆基的位置,李珺又接過李鴻的位置,一個全新的上層政治結構就順理成章地形成了。

  那時我們也老了,我們的後輩也有機會參與進去,形成新的利益集團分配製度,相互制約,同時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去算計外國。

  那時才是真正的君子之國,有好處就上,沒好處便撤,君子不立危牆嘛,孔子都說了,君子就應該有地位,君子之國自然也要有地位。」

  張小寶琢磨寫什麼內容的教科書時突然對王鵑說了起來。

  王鵑也停下筆,笑了笑說道:「你是在培養霸權主義國家。」

  「誰說的?誰敢說這話,誰就是反對全球民族的大融合,誰敢不服從,誰就是阻礙人類的進步與發展。

  你說你支持哪種論點?支持全球一體化,就要以我大唐為主,因為我們的技術最先進,思想最開放,不聽話大唐就解放你,幫助你們的人過上民主的生活。

  要是支持各自國家獨自的利益,那好了,我大唐也有自己國家的利益,打你就對了,不聽話就是觸犯了我朝利益,打掉這個政權,扶植起來親大唐的政權。」

  張小寶滿不在乎地說道,說過了也跟著笑。

  「歪理,你說三月份離開,小貝他們怎麼辦?」王鵑沒再去討論說不出對錯與否的事情,轉而為弟弟妹妹們擔憂起來。

  「跟著,打仗之前再把他們送回京城,先要計算好多食秋收的季節,在他們秋收之前動手,敲掉那幫斯坦們,當然,現在他們不叫這個名字,最後停在伊朗的邊界,還有印度打進去一部分。

  徵集當地的人幫忙修鐵路,在他們本地煉製石油,用鐵路運回來,頭一部打到這,北面的俄羅斯先不佔,反正他們也沒有多少人,天還冷。

  打完了第一步,我們回來,搞經濟建設,順便用軟手段把日本與新羅全部納在大唐版圖中,兩年時間日本也折騰完了,很容易收拾掉。

  再接著就出兵印度,中間的緬甸和越南什麼的讓他們呆著,繼續通過經濟手段剝削,同時派別人出去到北美洲與南美洲,其他的地方繼續探索。

  到那時……。」

  「到那時李隆基就應該知道地球上沒有另一個強大的國家,你說他會怎麼想?先說好,你剛才說的我不讚成,哪有隔著空打的?

  印度吃下來一部分就行,讓我們過了雪山有個根據地,不然你以為宗教國家是那麼好欺負的?走陸路有多費勁?走海路得繞一大圈,走緬甸就方便了。」

  王鵑有著不同的戰略目的,同時想到了騙李隆基的事情。

  張小寶琢磨了一下,同意道:「確實不好直接打印度,其實打雪山那邊的國家都很費勁,怪不得印度總害怕中國在巴基斯坦那裡建的軍港,直接威脅呀。

  李隆基的問題好說,幾年之內他弄不清楚,你以為大海是那麼好探索的?乘著船轉一轉就能全弄明白?現在誰的船敢去南極?

  哎~?我突然想起個事情來,我問你啊,人類在航運史上最偉大的人工形成的航道是哪個?」

  「京杭大運河,咱現在還繼續完善呢,不然造這麼多的船幹啥,還不是為了彌補陸路運輸的不足和不方便的地方。」王鵑想都沒想就回答出來。

  「錯,京杭大運河只方便了咱大唐,你想想,航運最繞遠的地方是哪裡。」張小寶眨著眼睛提示。

  「蘇伊士運河?對,從地中海就過來了,直接進紅海,不然需要繞很大一圈,都不如走陸路。」王鵑馬上想到了這條偉大的人工河流。

       張小寶一拍巴掌:「太對了,還有另一條呢,泰國那條延伸出去的半島,就是堵頭為新加坡的那個,中間不是也有一個地方很細麼,那條運河咱也修上,那樣咱就不用走馬六甲了。」

  「對哦對哦,馬來半島,那裡確實有一條運河,還是我們幫他們修的呢,說是運輸方面對我們最有利,咋不說柬埔寨跟老撾、越南呢?對,叫克拉運河。

  對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新加坡的衝擊很大,大家都不走馬六甲之後,他們的港口失去了重要中轉地位。

  我支持你,修,現在就讓商人過去修,慢慢來,先把中間挖通,兩邊一炸,我看以後印尼還敢不敢對我們華人排斥了,哼!」

  王鵑想起來這麼一個重要的運河,揮了揮拳頭表達自己的意思。

  張小寶愕然,他覺得自己已經夠激進的了,沒想到說起那裡的時候王鵑也同樣忿忿。

  「那個……你還想讓他們崛起?修運河咱要是不花大頭,指望著那幾個小國?他們自己都窮死了,挨著大國的缺點就是這般,比如墨西哥,美國經濟如此發達,墨西哥窮成啥樣?

  等過幾年商人們走的更遠了,蘇伊士運河也讓他們修了吧,別說去地中海了,去英國也方便不是,走好望角多危險了,地中海穿過去,連著德國一起打,奧地利跟匈牙利在哪來著?打,
都打,還有……。」

  「打八國聯軍唄,是不是這個意思?醒醒,先醒醒,快寫,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把國內的時間解決完,佔領冰島的問題放到後面,然後咱在飛出銀河系。」

  王鵑晃晃腦袋,從意想中當先恢復過來。

  張小寶也嘆口氣,點點頭:「好吧,反應堆的船還沒有呢,先不琢磨反重力星河戰艦,人造蟲洞跟空間跳躍啥的以後再說,給你個面子,我寫。」

  時間在張小寶和王鵑的各種幻想當中流逝,新年來了。

  別處的百姓還在點著油燈與蠟燭,同樣有著幻想,幻想著跟長安的百姓一樣,某一天享受到路燈通明的街道,比起張小寶和王鵑來說,他們現實多了。

  李隆基過了幾天悠閒的日子,開始為三十在京城百姓面前露一面準備起來,太子李鴻同樣跟著忙碌。

  在京城的皇子與公主們暫時呆在家中,努力攻讀治國之策,他們已經同意交回原來的封地,等過完年之有重新選擇一塊地方去親自治理。

  比起封地的收入,比賽排到前面才是最重要的,第一名居然可以得到一個由三十艘大船組成的商貿艦隊,聽說出海一次,來回幾個月的時間便能賺到百萬貫純利。

  哪怕是最後一名也可以跟著參一股,允許有一艘大貨船跟隨出海,一年弄到十來萬貫相信不會很難,還有治理的地方,經濟提高了之後,提高那部分的財政收入也可以分到一些。

  有這麼多好處,什麼封地?不要了。

  小貝一群孩子同樣忙碌,向各地糖果屋發報,把準備好的糖果發放到每一個孩子的手中,讓他們過一個甜蜜的新年。

  當鞭炮響起的時候,長安的上空一片璀璨。餃子的香味充盈在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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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23:38:0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六十三章 忙忙碌碌我是誰

張小寶和王鵑在子時之前剛剛與家人們吃了兩個煮的餃子,又與爺爺跟父親碰杯喝下一杯酒,還不等著鐘聲響起的時候相互拜年呢,宮裡的旨意便下來了。

「讓我們去芙蓉園?早幹啥了?」小貝抱怨著,突然眼珠子又轉了轉,對身邊一直陪伴跟隨的小遠說道:「你說這回咱去給拜年能得多少壓歲錢?」

小遠正迷糊中,過年似乎一切都亂糟糟的,府中無數的人跟走馬燈一樣晃來晃去,鬧哄哄的明顯不習慣。

聽到小貝詢問,小遠懵懵地說道:「最少一百貫吧。」

「我們咋那麼不值錢,一會兒到地方聽我的,盼兒他們得拜年吧,給我們一拜年,我們一人扔出去十萬貫,等我們給別人拜年的時候,誰敢少了這個數,自己心裡面琢磨去,哼!」

小貝決定使出最終的殺招,先扔錢,然後再收錢。

「又不是做買賣,過年,大家圖個高興,可惜小吉、小祥、小如、小意,還有他們太小,小紅也剛剛能跑,我現在愁著給不給她做假耳朵。

你說要是不做,她天生沒有耳朵,聽聲音費勁,要是做了的話,她會不會認為我們看不起沒有耳朵的她,不然為什麼非要給她安一對兒耳朵?當初要不是一沖動,收她當妹妹,是不是就不用考慮這些了?」

小遠跟著隊伍向外走的時候對小貝說道。

旁邊的張芳接過話,道:「不是衝動,是正確的決定,比如我,還有我哥哥與張強哥哥,張強哥哥是陸州原來的山民,咱爹要不是當初收了他當義子,山民是那麼容易下山的?

還有我和哥哥,我們兩個是義父的兒女,整個翼州的…..那個叫少數民族就會一直安心,其實我和哥哥都知道,義父選誰都是選,選上我們是正好因為我們的年齡差不多,是我們的運氣。

小紅沒有耳朵也是我們的妹妹,大唐巡查使中的一員,看看大唐誰敢瞧不起身體有缺陷的孩子,沒看哥哥和姐姐都默許了麼。」

「有道理哦。」小遠點頭,很多時候做事情都有著政治目的,當然,最開始收紅兒的時候還沒想到政治意義,就是看紅兒可憐,少兩個耳朵罷了,怎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力。

想起了紅兒,小遠順帶著想起了當初的主簿和那個婦人,問道:「當時的主簿呢,紅兒的娘呢?」

「不知道哦。」小貝也想起來了,她扭頭看丫鬟。

丫鬟做的也不容易,除了侍侯小祖宗們,還得記很多事情,甚至是關鍵時刻幫忙出謀劃策,張王兩家的丫鬟隨便放出一個都能當縣令用。

「主簿已經當平民了,家裡弄了幾十畝地種,聽說精神不怎麼好,偶爾閒暇的時候就嘟囔著『紅兒』,紅兒娘跟大男小男二位小娘子的家人在一起做買賣,不歸我們家管。

是小娘子吩咐的,說一個親戚如果把另一個親戚當成手下來用,就是對兩者同時的侮辱,必須要讓其獨立行事,小公子也認同的。

他們在京城長安街,務本坊的南大街開了一個茶鋪,地方挺好,地方挺好,我家使了力氣給安排的,現在賣大唐各地的茶,小公子和小娘子只要弄到新的茶,必然是先放到茶鋪去賣。

發酵茶、半發酵茶、綠茶、花茶,論品種,尋常人可以喝到的,那裡是最全的,每個月有千多貫的純收入。」

「啊?那麼多?我不是說嫌他們賺的多,我是說一個茶鋪怎麼能有如此多的利潤。」小貝驚訝地說道。

「因為他們的茶全是正品茶。」丫鬟回答。

「那對了,等今天晚上過去,我們要去看看了,還有小芳,你們想家沒?張強哥哥回陸州的時候已經看過家人了,你們好長時間沒回去了。」

小貝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她覺得如果讓她離開哥哥姐姐太長時間的話,她會非常想。

張芳琢磨了一下,說道:「也想,可是我們在這裡過的也很好,我都忘了我爹我娘長什麼樣了,等要去北面練兵的時候,繞個路吧,我們回家看看。」


隨之又嘆息一聲,道:「如果不是我們一直關注各個地方的寶貝糖果屋,我甚至連家鄉的樣子也勾勒不出來,那時,家族估計算是一種交易。

在咱大唐沒有施行教育義務制和福利完全供給之前,有了孩子給出去的人家多了,說是給,其實也算是一種賣,只不過賣的價錢很低,幾個雞蛋,或者一刀肉,甚至是不需要任何的東西,只要對方承諾不去害孩子就可以。

這一切都因貧窮,哪怕是我的家族,同樣無法拒絕此等誘惑,把孩子給你們了,你們自然要照顧整個家族。

我和哥哥就是天平兩邊的籌碼,大唐需要我部族的忠誠,我部族需要大唐的福利,可是作為籌碼的我,絲毫不後悔,我有一群兄弟姐妹,如果我願意,我能夠天天跟大唐的皇帝一起吃飯,我可以讓大唐人敬愛的小寶哥哥和鵑鵑姐姐抱著我。

家族的族長永遠不要指望有此榮耀,我現在需要想的是以後如何面對族人,很麻煩,誰讓我的身份不同了呢。」

「那對呀,我都沒想過,我一出生就是這種身份,好嚇人的,我總想過大唐尋常人家孩子的生活,但又總是不成功,咱們不是見過其他大家族的孩子麼,一個個牛氣的不得了,結果問他們小雞怎麼下蛋的,一斤雞蛋大概稱多少個他們都不曉得。

他們那樣的活著有什麼意思?按哥哥講的故事就叫精英教育,精英就是不知道通常的雞蛋七個到九個是一斤?不知道新開襠的雞蛋能夠稱出來十一個,還是哥哥姐姐好,從最基礎的農家肥潑灑,到上層政治鬥爭,什麼都教給我們。

那天做夢我就想,我是誰?我好像沒有我自己,我在家是兄弟姐姐中的一個,然後要學習,給家大人看,對外的時候,我又是外交官,負責處理各種對外的交流,我生在張家,做的事情不屬於我自己。

今年秋天的時候,我看到陸州有孩子放假的工夫去拾稻穗,我幫他一起撿,他就抱怨,說他平時的時候要去學堂,在家裡要聽父母的話,還要在放假的時候幫忙干田中的活,每天只有半個時辰屬於他自己玩的時間。

哈,那以後我就覺得我很幸福,他居然每天只能玩半個時辰,原來不屬於自己的不是我一個人,前幾天我又想,很多家大人白天做事情,晚上回來做飯,看孩子,他們是不是也不屬於他們自己?他們又是誰呢?想不通哦。」

小貝順著小芳的話說起來,越說越偏題,說到最後居然沉默了。

顯然,哲學的事情不太適合小孩子來琢磨,哪怕他們聽過太多的故事。

一路暢通無阻,張王兩家就有這個號召力,路上不管聚集了多少人,一看到張王兩家的車馬上會讓開,民心所向,不需要按任何喇叭,失去民心的人挺刺刀走也有人扔雞蛋,扔一個就躲起來。

甚至連護衛都非常輕鬆,路過時,百姓會幫忙看著兩邊,誰也別想沖上去,真要有人想告狀,平時隨便找個張王兩家的買賣便可,這個時候衝過去,告狀的理由太爛,沒人信。

等到了芙蓉園,已經是子初四刻,耳朵嗡嗡響,全是鞭炮聲,芙蓉園搭建的舞台上迴蕩著不知道誰作詞的『流行』歌曲。

好一會兒,芙蓉園的鞭炮聲停下來,小貝鬆開堵著耳朵的手,鬱悶地說道:「我說咋聲音嗷嗷大,原來是專門給我們放的,皇上伯伯真是閒到了,看他給我多少壓歲錢,哼!」

張小寶也是被震得眼睛直轉圈,火藥的威力可見一般,走上前去拉弟弟妹妹。

「哥,問個事。」小貝伸出手讓哥哥拉著,出聲道:「你覺得你是你自己嗎?你活著是為了你自己不?累不累?」

張小寶愣了,旁邊的王鵑也愣了,同時兩個人還有點擔心,因為許多自殺的人都是有過這樣的想法,認為生命的過程太簡單,自己已經看跑了一切,生與死都不再重要。

停下腳步,張小寶作思考狀,好一會兒說道:「累,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的存在沒有意義,整天帶著偽善的面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有時候我甚至想結束我的生命。

那天我做夢,做了一個我死掉的夢,然後發現很多人再哭,你們哭,咱們的父母哭,甚至是陛下也哭,然後蔓延到整個大唐,那時的大唐像丟了魂一樣,充滿了悲淒。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自己一個人死掉,與其他人有啥關係,接著呢,鎖鏈聲響起來了,我看到了牛頭馬面,兩個『人』在那哭啊,嗓子都哭啞了。

我納悶呀,我跟他倆說,咱又見面了,那個,以前我似乎見過他們,時間太久了,有些忘懷,我說呀,你倆咋了?病了?得治啊,拖不得。

他倆登時跪下了,用腦袋砸地,牛頭先說話了『你咋又來了,你上回不是答應了嗎,一百年不折騰我們,你憑啥說話不算數呢?』我說我活著沒意思,不如死掉算了。

馬面跟著開口了『怎沒意思了?你看你死了多少人哭?那麼多人需要你,你比我跟牛頭強,別人都不願意見我們,你老幸福了,你知道不?』

我說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活著太累了,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想休息都不行,不如死掉算了,你們要是少打擾我,我就更開心了。

『是你打擾我們好不好?你是不打算讓地府安寧啊,沒你這麼幹的知道不?鬼也要講道理,你閒累的話,你就不管別人,自己找個清淨的地方釣釣魚了,摸摸蝦了,種種田了,弄弄花了,是不是就不累了?』

這話是牛頭說的,我乍一聽很有道理,隨後一想,不對,都沒有人知道我了,我活著有啥意思,於是我說不行,別人得知道我。

然後他倆又出主意,說簡單,每天把你做的事情印在報紙上,給大家看,但是大家看了之後不能來打擾你。

就這樣我答應了,聽他倆的話還陽了,又過了三天,我老鬧心了,我的事是對別人說了,但是給我一個反饋呀,當我是透明人是不是?我不活了,大家都不在乎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於是……。」

「於是哥你又見到了牛頭馬面,他倆又給你跪下了是不是?他倆還挺頑強呢,換成我是他倆,我都有死的心了,你太折騰人了。」

不等張小寶說完,小貝已經想到答案了。

「好吧,我知道了,其實我不是為了自己活著,真為了自己活著,會活不下去的,我需要別人認同我,我也需要看著我的決定改變別人的生活,為什麼呢? 那你得先看看我是誰,我是誰啊,我是張小貝,我的存在就是一種象徵,我的名字,必然成為傳說,牛頭馬面聽到後都哆嗦的那種。」

「走,先讓別人哆嗦,去要壓歲錢,今天誰敢少給了,年後我就聽了他家的福利。」張小寶把手一揮,邁開大步朝著李隆基的行在而去,身後是一群要成為傳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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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23:42:3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六十四章拜年難給壓歲錢

    芙蓉園來了不少人。

    有文官武將,有誥命夫人,品級都不低,太小的官不讓他們來,換成了尋常的百姓,跟抽獎似的,先讓人申請,最後選到哪家算哪家。

    但是家財超過一萬貫的商人不准進來,刻意打壓,讓商人們知道,僅僅有錢不行,這天下的事並非金錢能夠完全決定。

    還有著天地君親師,還有著要信守的倫理道德,不要指望拿錢凌駕於他人的人格之上,更不要琢磨著幹擾政治。

    來到芙蓉園同度年夜的百姓們很守規矩,在被安排到離皇上很遠的地方時也沒有人抱怨,皇上的安全非常重要,萬一有人刺殺怎辦。

    當張王兩家隊伍到來的時候,已經開始吃餃子了,稍微晚了點,路上不好走。

    李隆基只是象徵性地吃了兩個水餃,便一直與人碰杯喝酒,喝著兌了果汁的紅葡萄酒,不是干紅,喝乾紅的話李隆基捨不得往裡兌其他東西,口感影響太大,不如不喝乾紅。

    官員們同樣象徵性地吃兩個餃子,也不怎麼吃菜,怕吃多了胃裡難受,到時候吐還是不吐是個問題。

    喝酒最多的人是戶部尚書王晙,張王兩家已經給府上斷了一年的福利了,要不是兒媳婦有了身孕,連東北那裡的鳥都不吃上。

    當著皇上的面,過年的時候終於給了點東西,卻遠遠比不上其他大臣的,家中的閒錢更是沒有多少,全投進與工部合作的集團當中了,到現在依舊未贏利。

    王晙承認,此點不得不佩服張小寶,算計的太好了,出入賬上沒作假,集團的運作給人的感覺永遠是健康向上的,未來的發展前景很廣闊,但就是收支的錢數將將保持個平衡。

    就跟下棋一樣,如果水平夠高,想輸和想贏都非常簡單,如想每一局都是平局結束,這可就難了。

    然人家張小寶就做到了,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做到的,挑不出一點毛病,每一次集團有新的買賣或者合作的時候,都是集團的資金眼看枯竭的時刻。

    然後有人提出來新的解決辦法,等著自己等人簽字同意,如果不願意簽字,可以召開會議,一同商量出別的辦法。

    自己一行人商量了,最後發現,如不按照新的辦法做,集團就要破產,於是簽字,簽字的結果是進入下一個危機當中,繼續被套牢。

    這才是張小寶的可怕之出,一切全擺在明面上,讓你看著操作,給你希望的時候你無法獲利,使你絕望的時候你又發現還沒賠本,而且看人家平時做的其他事情,發現人家在此事上沒費多少心思。

    跟玩一樣的就把自己這個與財政打了多年交道的戶部尚書給坑了,怪不得大唐的商人們那麼怕他。

    既然平時福利沒有,那就使勁吃他的,喝他的,眼下的葡萄酒可是從西北那邊四年前弄的葡萄做成的,據說張小寶和王鵑品嚐過之後,最為滿意,口味純正。

    喝,多喝一口就多佔一口的便宜。

    王晙在如此的思想支配下喝的暈忽忽的,又依舊不停杯,六百毫升的瓶裝葡萄酒他已經喝掉一瓶半了。

    當張王兩家的人來到芙蓉園的時候,整個芙蓉園的百姓都興奮起來,歡呼聲此起彼伏,王晙極力地想讓自己的神色變得陰霾一些,卻因為喝多了,臉上紅撲撲的,還透著那麼一種酒精刺激後的精神。

    張小寶和王鵑因身份,不願意在人前太過張揚,直接從旁邊繞路前往李隆基的所在,小貝一行人則是挺胸抬頭,非要走在宴會的正中間。

    遇到官員席位的時候才略作彎腰,拱手拜年,大家都是官,小貝等人才不會給人磕頭,而且官員們也拿不出太多的壓歲錢。

    一路走著,官員們陪著笑容,別看小貝一群孩子年歲不大,真得罪了,回頭翻臉查人,基本上是一查一個准,能坐到這個位置的官員身上就沒有乾淨的。

    「王尚書過年好啊,誒?王尚書,你喝多了?還喝的瓶裝酒,少喝點,酗酒對身體不好。」

    小貝領頭走到了王晙的面前,看到其小幾旁邊擺著的酒瓶,再看看其臉上的神色,好心地勸道,去年哥哥把人家算計的夠戧,新年了,圖個喜慶,就暫時不找麻煩了,否則顯得太過小家子氣。

    王晙也回禮,覺得很彆扭,對方明明是孩子啊,雖然比尋常同齡的孩子聰明很多,但孩子就是孩子,哪怕小遠那等過目不忘的神童看著也不舒服,小孩子不要與大人較高下。

    壓下心中的不快,王晙報復性地說道:「無妨,今日酒水很好,尤其是四年前你家釀造的葡萄酒,喝得暢快。」

    「啊?」小貝一愣,又不解地問道:「既如此,王大人為何不拿回家慢慢喝,今天芙蓉園宴席所有東西全是我家提供的,瓶裝酒一人分兩瓶,五品以上官員都有,是給你們拿回家喝的。

    宴席上喝前年釀造的葡萄酒,是桶裝的,兩種酒我是沒喝出來有什麼區別,只是哥哥和姐姐說四年前的好,一人就兩瓶,你現在喝了這麼多,回家還拿啥?你不給家人嘗嘗了?」

    說完小貝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向上走,上面就是中書令的所在,過了中書令便是李隆基。

    王晙看著小貝等人又與宰相說話,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了,愕然地看向旁邊的司農寺官員蔣岑,問:「此酒可帶回家?」

    「是的。」蔣岑點頭,他的品級不高,要不是司農寺最近幾年越來越重要,他根本無法站在王晙的下手邊。

    「此酒一人兩瓶,也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能遇到同樣好的年景,再釀出好酒,所以十分珍貴,下官捨不得,要留起來,但下官卻佩服王大人的豪爽與大氣。」

    「……」王晙腦門上明顯見汗,又看看自己喝剩的半瓶葡萄酒,問道:「不知開瓶之後能保存幾許時日?」

    「這個……似乎保存不了多長時間,如今天冷,保存個三五天的想來還可以,畢竟空氣進去,燈泡廠有抽空氣的設備,抽出去想來能多保存一段時間,下官還真不曾研究過,許多農作物真空保存應該也不差。」

    蔣岑沒明白王晙是什麼意思,但依舊給出一個他能想到的答案。

    「呵呵,呵呵,原來如此,哎呀,我已經喝的頭暈,不如這樣,剩下的半瓶給你,等你什麼時候想開瓶了,再邀請我去喝,如何?」王晙想出來一個辦法。

    「王大人說笑了,今日下官不勝酒力,實在喝不下去了,抱歉,抱歉。」蔣岑這下知道王晙是怎麼回事了,他可不想將來再把酒分出去,這酒好好放置,口味會越來越好,開瓶的酒就不值錢了。

    王晙不好勉強,沮喪地坐回去,看著剩下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懊惱不已,剛才喝得太急,忘了好好品味了。

    小貝沒去理會王晙怎麼想的,此時的她已經來到了李隆基座位的下面,撲通一聲跪在那裡,然後連續三個響頭磕下來,嘴裡喊著:「皇上伯伯,小貝給您拜年啦,祝大唐新年新氣象,祝皇上伯伯新年仍無恙。」

    小遠等人也紛紛跪下磕頭,每個人都有吉祥話說,各不相同,磕頭完畢,全都不起身,仰著臉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登時覺得壓力山大,今年的壓歲錢不好辦啊,小貝他們今年賺錢晚了點,可也有四百多萬貫,趕上開元初大唐一年的財政收入了,這等身家給你長輩磕頭拜年了,得給多少壓歲錢才能符合人家的身份。

    於是李隆基看向了剛剛從後面轉過來的張小寶,那意思是問朕現在有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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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面對百姓來匯報

張小寶連忙抬頭看天,喃喃道:l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李隆基也跟著抬頭,沒有月亮,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是大年三十,三十要是有圓月,十五怎麼辦?
 
  知道張小寶不想管,李隆基重新低下頭,笑著對仰臉看過來的小傢伙們說道:「你們不缺錢,伯伯給你們錢,顯得太過俗氣,不如換個給法。」
 
  「給什麼?陞官?」小貝依舊跪著,問。
 
  「陞官更俗,既然是給你們壓歲用的,自然需要你們滿意,起來慢慢商量,何如?」李隆基來了一個以退為進。
 
  「大善。」小貝先起來,拍拍褲子之後站到旁邊,尋找機會說話,小遠等人也依次站好。
 
  李隆基見該到的人都到了,舉起酒杯,站身,對著旁邊人遞過來的話筒,說道:「新年,同迎春,乾杯。」
 
  話落,一仰頭喝盡杯中酒,周圍響起一片歡呼,喊什麼的都有。
 
  這就算主要領導發言完畢,大家該喝喝,該吃吃,燒烤的,涮麻辣燙的,煙霧繚繞,反正是不吃白不吃,今天晚上張王兩家埋單。
 
  平時看都看不到的食物今天出現了,僅僅是小貝他們就為今天晚上貢獻出來一萬隻『十六頭鮑」干鮑又發好的那種』野生的呢,來自日堊本。
 
  李隆基吃的也是一樣的,十六頭的鮑魚,其實有些奢侈,他是用來包餃子,他說完話了,低頭琢磨以什麼作為壓歲錢的替代品,別的官員則是要發言。
 
  一個個相繼站出來,拿著稿子念,中書令從很高的國家角度來訴說去年一年大唐的情況,什麼國泰民安了,四海昇平了,百姓們高興地聽著,只是覺得不怎麼過癮。
 
  接著是禮部,說說去年周圍國家來朝的事情,包括遠在萬里之外的小國,百姓心有榮焉,大唐強大了嘛,周圍全服了。
 
  隨後是刑部,說說律法又完善了多少,百姓們不怎麼感興趣,貿易法與他們又什麼關係,他們又不搞出口營銷。
 
  第四個是戶部,開口就說起十年前的大唐財政收入,一年接一年闡述,說到今年有三億一千多萬貫的時候,芙蓉園再吹響起百姓的歡呼聲,好像國家有錢了就是他們也有錢了一樣。
 
  隨之為工部,張忠大概介紹了一下工部如今研究方向,涉及到國家秘密都是略過去了,詳細講的是與司農寺、醫學院的合作。
 
  待要講完的時候,著重提了一句,初五開始,所有百姓可以帶著家裡小孩子到任何一家堊寶貝糖果屋去吃能夠打掉孩子肚子裡蟲子的塔糖,去年十月份剛剛研究出來的,百姓自然又是叫好。
 
  孩子肚子中生蟲子,是件很難受的事情,以前用的偏方放果不是很好,如今醫學院開出方子,想來效果應是不錯,而且絕對是免費的,只不過不清楚為什麼叫塔糖。
 
  吏部尚書裴光庭板著臉站出來,根本不用稿子,直接對著百姓說去年抓了多少官員,今年准備再抓多少,百姓們跟著起鬨喊著打死貪官污吏什麼的,氣氛很好。
 
  最後則是兵部尚書蕭嵩,他一臉悲憤,說著多食人侵我大唐西北(其實是邊軍主動過去的),壞我大唐耕地(那裡通常種青猓,沒人愛吃的),佔我大唐河山(雪山,老冷了,喘氣兒都費勁,一般人不往上爬)。
 
  接著又說我大唐將士日夜守衛,幾多奮戰,終於把敵人壓制住了,護得大唐平安,然,多食人亡我大唐之心不死,所以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刻,當時時警惕,守護大唐之心永不改,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立此誓,今日與諸君共勉。
 
  「打他。」正此時,啃著骨頭的小貝突然喊了一嗓子。
 
  於是其他人也跟著喊起來,一時間群情激憤,天龘朝上國,怕過誰來著,尤其是最近幾年不服的全都給放倒了,還有人敢詐唬,不教訓下怎麼行,得讓那幫伊斯蘭教的人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張忠瞪了女兒一眼,低聲道:「老實吃你的,惟恐天下不亂。」
 
  「不是早說好要打麼,喊兩聲也不行?小遠,咱們開個會,想想一會兒要什麼樣的壓歲錢。」

小貝並不是十分割怕自己的父親,主要是張忠身上的舒捲氣太重,不如張小寶和王鵑二人那般殺伐果斷。
 
  小貝只是知道應該尊敬父親一下,幾次都想提醒下父親別總板個臉,後來發現父親對哥哥姐姐的時候也板著臉,就沒提過此建議,提了想來也是木有用的。
 
  張忠卻為打算立即放過自己的女兒,一手按著小貝的腦袋給拉過來,順便拿起李隆基前面小幾上雪白的絲絹給小貝擦嘴,訓斥道:「啃個骨頭也不穩重,蹭一臉油,你讓別人如何想?讓小遠怎麼看?女孩子家的毛毛躁躁。」
 
  小貝閉著眼睛等父親擦完,再看看那暫時瞧不出來是蜀錦還是蘇繡的潔白絲絹上的痕跡,撇了下嘴,說道:「這是人家皇上伯伯的東西,小遠你怎麼看?」
 
  小遠愣了一下,心思急轉,突然搶過小貝手上的骨頭棒子在自己的臉上使勁地蹭了蹭,又拿起另一個小幾上的絲絹給自己擦擦,對李隆基說道:「皇上伯伯,不好意思哦,把您的東西弄髒了。
 
  「哈哈哈哈……」李隆基看看張忠,又看看小遠,猛然間開懷大笑。
 
  「你小子就沒出息。」張忠拍了小遠腦袋一巴掌:「怕老婆的男人還算男人?」
 
  話音方落,張王氏抱著女兒小如走到小貝身邊,說道:「聽你爹的話。」
 
  語畢,張王氏轉身離開。
 
  張忠深吸口氣,聲音放大,對小遠說道:「那不算男人,男人就不應該怕,相敬如賓懂不?舉案齊眉懂不?好好體會一平。」
 
  小遠理解地點頭回應:「我就是有難同當呢,未敢獨善其身。」
 
  「陛下,不小心把您的兩個絲絹弄髒了,臣有罪。」張忠沒再跟小遠說話,扭頭對皇上惶恐萬分地說道。
 
  李隆基忍住笑,憋得是滿臉通紅,使勁揮揮手,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無妨,無妨,卿且去忙,且去,小貝,把那大骨頭給伯伯也蹭兩下,哈哈哈……舊」
 
  「蹭啥呀,拿回去再煮一煮,還有不少肉沒吃呢,扔了怪可惜的,一會兒我弄點牙籤肉吃,總不能蹭一嘴油了,小遠,跟我過來。」
 
  小貝拿著剛才擦嘴的兩個絲絹跑到一個溫酒的盆邊,扔裡面涮幾下,挑起來甩兩下遞給小遠一個,重新擦臉,剛才根本擦不淨。
 
  當官的人已經重新恢復了冷靜,準確地說他們一直也沒有太過激動,只有百姓們不清楚裡面的道道,聽到多食人挑釁,恨不能親自衝過去殺幾個,以平憤怒,大唐怕過誰來著?
 
  凡是不服的全打倒,小日堊本前段日子搗亂,結果如何?還不是割地賠款,被收拾的跟王八犢子似的,敢叫囂,運過去百萬雄兵,給推平了。
 
  為了尊嚴,來芙蓉園聚會的百姓發出各自的聲音,有說大兵推過去的話可以幫忙扛炮彈的,有說那邊冷願意捐衣服的。
 
  叫喚了一會兒,歌舞開始了,眾人收斂情緒,觀看舞台上的表演,至於打多食,算是小事,先過個好年再說,鵑鵑都沒出動呢,想來邊關還沒什麼問題。
 
  張小寶和王鵑一直站在旁邊面帶微笑的看著,也不出聲,哪怕弟弟妹妹被父親說的時候同樣未言語,沒有必要。
 
  小貝等人對歌舞不感興趣,正湊在一起商量呆會兒管皇上伯伯要什麼好處,不能白給拜年。
 
  張小寶與王鵑依舊靜靜地陪在李隆基身側,二人不想在新年的時候提其他事情,給人徒增煩惱。
 
  可是李隆基閒不住,一看到張小寶和王鵑,總想從兩人口中瞭解更多的情況,等台上開始出現一個宣揚如今生活越來越好的小品的時候,他終於抽堊出空,向張小寶問道:「小寶,塔糖是什麼東西?」
 
  「是像小塔一樣的糖,寶貝糖果屋有類,各種口味配合著各種顏色,沒使用任何染色劑,小海小遠他們自己也吃。」
 
  張小寶目光從台上收回來,回答。
 
  「可以治療肚子生蟲子的病?」李隆基沒吃過塔糖,看過小貝他們吃。
 
  張小寶搖頭:「現在賣的不能,醫學院與工部朕合做出來的,已經提前發往各地,初五之後應該到達最遠的地方,一種藥物。」
 
  「那為何做成塔糖?」李隆基又問。
 
  「因為孩子們不願意吃藥,現在儘量把藥做成大蜜丸,實在不行做成水蜜丸,能不熬就不熬,還有各別的要使用裹糖衣的技術。」張小寶實在不願意回答如此弱智的問題。
 
  李隆基發現自己不該這般問,顯得太傻,其實他不是問塔糖的味道,而是另有目的:「小寶,大人吃有用嗎?」
 
  「有再,蟲子不管大人和孩子,大人肚子中有蟲子的少,按照孩子的吃法,加大用藥量。」張小寶臨時還要扮演醫生的角色給李隆基講解。
 
  「此等藥為什麼能夠讓蟲子沒了呢?」李隆基根本沒有去詢問別人,就盯著張小寶和王鵑問,他知道別人沒這個本事,但問其二人絕對能得到答堊案。
 
  果然,王鵑開口:「不是沒了,是順著人的消化道排泄出去了,我和小寶要求醫學院和工部有針對性地研發出來的,目的就是殺蟲子,當然,也可以用來殺人,但不能不做,跟種天花一樣,屬於民生基礎。」
 
  「哦~!」李隆基恍然,這就對了嘛,問別人哪有問他倆來得痛快,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可惜,二人終究不能一直陪在身邊當近臣,要放出去為大唐做更重要的貢獻。
 
  「能在戰場上使用?」李隆基一聽可以殺人,眼睛睜大了問。
 
  張小寶和王鵑同時笑了,由張小寶說道:「不需要,戰場上有另一種東西,成氣體狀,順風放出去敵人一死一片,終於輪到我們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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