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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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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4 17:46:46
第八百九十七章 權力本質因為何

哥,我有一個問題。”小貝出聲。

“我也有。”大男跟着問。

其他的其個小傢夥同樣點頭,看樣子都有不清楚的事情。

“一個一個問,你們真是享福啊,遇到了個好哥哥。”王鵑笑着對弟弟妹妹說。

“是呀是呀,我覺得哥哥姐姐比什麼孔子孟子還厲害,無論我們問什麼,都能給出答案,若是我大唐的老師都能這般該多好。”小貝點着小腦袋。

“會的,相信以後的某一天會實現的,而且即使老師不會,也馬上能夠查到資料,甚至為了一個學生的問題,有無數個老師相互聯絡,然後總結出一個答案。”

張小寶笑着對弟弟妹妹們說道,他說的是事實,以後的老師只要願意認真負責,根本不存在找不到答案的情況,除非學生問的全是那種當代科技解決不了的問題,信息的交流沒有障礙的時刻,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先來,我要感謝哥哥和姐姐,也感謝我們的父母,是他們讓我們看到了這個多彩的世界,同時給了我們一個好哥哥、好姐姐。我的問題是,權力如何產生的,在群體當中。”

小貝嘴甜,先說點好聽的,然後再問。

張小寶答:“權力來自能力,武力、智力,兩點全是能力,從動物開始,一直如此,頭狼必須是最厲害的狼,這樣才能帶領狼群活下去,凡是數量多的狼群。其頭狼必然是又聰明又能打,因為其他的狼需要它,沒有了它,生存是個問題,是的,生存,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有對生命的嚮往。”

說出一番話,張小寶問小貝:“那你說人呢?”

小貝反應很快:“人?人當然也要活着,還想活得更好。原來權力是有針對性的?還是群體當中其他人賦予的。我懂了,其他人給一個人權力的時候,不是讓這個人來欺負自己,而是希望這個人帶領他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所以我們不可以隨便使用這種權力來對付給予我們權力的人,雖然看上去是皇上伯伯給的權力,其實是大唐人給了皇上伯伯權力,皇上伯伯代表了他們賦予我們權力,我們服務的本質是大唐人。”

小貝轉了轉心思,轉明白了。明白了之後覺得自己的責任更大。

王鵑露出欣慰的笑容,走到小貝的面前。親親她,說道:“是的,所以你們一般做事情時,我和你哥不管,但涉及到造成無法挽回損失的情況,我們就要阻止你們。”

王鵑是真高興,沒有什麼事情比讓孩子懂得更多的人生道理更重要,她對張小寶也滿意,不是直接說人。而是說狼,褒獎式、啟發式教育。

而小貝說的也不錯,只可惜很多大人不懂得,他們當了官兒,掌握了權力,目的是為了自己享受,不是帶領百姓過上好生活。就跟買東西的時候拿了人家的東西不給人家錢一樣,屬於無賴行為,說是失去民心,不如說是改變了權力的本質。

王鵑想著。覺得應該採取什麼手段,使官員不得不按照應該的做法去做,到時候跟小寶商量商量,看看他怎麼說。

“我有問題。”小海出聲:“我想死的話,憑什麼不讓我死?我是屬於我自己的,我應該有這個權力對不?這是邏輯啊。”

張小寶答:“你自己生存的時候,你是屬於你的,你存在與同類當中的時候,你不屬於你自己,你屬於整個群體。這麼說你可能不明白,主要是你的邏輯太單純,我給你舉例子,你出生之前,是不是需要在母親的肚子裡呆着?”

“是。”小海回答。

“咱們的母親把你放在肚子裡,然後怕碰到你們,所以做事情的時候很小心,咱們的父親也在幫忙,看到吉祥如意他們四個小傢伙出生之前和之後的樣子了吧?”

張小寶神色嚴肅起來,因為生命不可惜褻瀆,那是靈魂的延續。

小海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當時還問了,說為什麼娘的肚子變大了,之後得到了一個答案,說是有個小生命在裡面孕育,需要大概十個月的時間才能出來。

小海那時就一直在觀察,而且知道,以後他和小珠也會有自己的寶寶,同時還很清楚,怎麼能有,但現在不准他去多想,因為他還沒有長到那個可以承擔責任的年齡。

小海看到了母親挺着個大肚子的模樣,肚子裡面就是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妹妹,母親需要聽歌,說是給肚子裡的寶寶聽,吃東西也受限制,行動的過程同樣有人管。

當寶寶要出生的時候,還有很多陸州的百姓跟着着急,產房更是一片緊張,然後長的皺皺巴巴的小生命出現了,有的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小傢伙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應該為小傢伙們做點什麼。

現在小海又一次回憶起當初的事情,對哥哥說道:“是不一樣,而且我還知道,不僅僅是人,動物也如此。”

“是的,所以說,你的生命不是你自己想有就有,還有很多人在為之付出,比如難產了是不是需要開刀?醫生也出力了,最主要的是,你出生的時候你一文錢都沒有,所有的錢全是朝廷支付的。

那麼朝廷是什麼?就是權利最集中的地方啊,權力又是來自百姓,說明你的出生是百姓一同努力的結果,你還得長大,你吃別人種的糧食,穿別人做的衣服。

你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你想死,死,可以,報答完其他給你付出過的人你再去死,而且是有利息的,不僅僅是金錢方面的,還有精神方面的。

你說剛剛把你養大,正打算等你做事情回報的時候,你突然自殺了,之前為你進行的大量投入咋辦?符合邏輯嗎?”

張小寶就這個問題進行剖析,問。

小海搖頭:“不符合,不對,是符合,不符合的是自己去死有權力,符合的是沒有權力。想想還真對,一個小寶寶從在母親的肚子裡時就已經有人在為他付出,出生也有人付出,然後上學堂,還是付出,因為全免費啊。

就跟養豬一樣,養着養着,豬沒了,那就是白養,會賠本的。換成人,當你可以回報這個社會的時候,你自殺了,別人為你投入的金錢與感情全沒了。真正的邏輯是,別人之前是對你進行投資,你長大之後是給人家的投資增值,而不是強行平倉。

因此,你想死,不可以的,你憑什麼在沒有給別人回報的時候死掉?你願意,別人還不願意呢,在這一刻,你絲毫權力都沒有。

所以自殺的人是不負責任的人,是群體中之前不應該出現的人,早知道你要死,不生你多好,既然無法早知道,就去阻止你,用強力的手段阻止。”

小海一邊說,一邊想,最後發現,原來社會竟然是這個樣子,跟以前的認知不同,在從另一個角度來剖析的時候,本質……突顯而出。

另外的八個小傢伙也一臉吃驚,他們從來不曾思考過這個問題,總認為我就是我,我得到什麼,我付出什麼。

實際上卻是我不是我,我得到的是我應該付出的基礎,我生存在這個群體當中,我就要為了這個群體做事情,屬於負債經營,一直在償還。

“我有點迷糊,越想越鬧心。”小珠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我也鬧心。”小剛附和,沒想到追根問底兒之後,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感慨又無奈。

小貝再一次拍自己的額頭,知道的多了,才發現無法解決的事情也跟着多了,選擇,還是妥協?

王鵑見弟弟妹妹狀態不好,對張小寶說道:“你看你,給他們說這麼徹底幹什麼?大概解釋兩句就行了,哲學的思想和生命的本質,是他們這個年齡給承受的嗎?”

“你別指責我,從兩個孩子吃奶的時候,相互用小手有推對方的動作開始,哲學和生存就已經存在了,你當所有的雛鷹都能跟水雲和紅鸞的孩子一樣被兩個大鷹限制着?沒有我們的照顧和水雲、紅鸞的聰明,根本不可能出生十一隻小鷹,又都能長大,早摔死了。”

張小寶反駁王鵑。

九個小傢伙見哥哥姐姐吵起來,馬上不去琢磨自己究竟應該怎麼活着的問題,而是想要勸解一下。

小貝反應快,轉移話題,問:“照此說來,殺人的時候,其實殺掉一個人並不僅僅是剝奪了別人活下去的權力,同時也給整個群體造成了損失。既然如此,為什麼殺人的人還要被律法殺掉,而不是讓他把殺掉的人和他自己的責任承擔起來?”

“殺他不是目的,是為了震懾別人,利用生物對死亡的恐懼,來嚇唬其他的人不要去殺人。”

張小寶說道。

然後想到了死刑的見少需要一種社會對價值追求的鼓勵和洗腦的事情,只有當社會中的人覺得有比死亡更恐懼的想法的時候,才可以免去死刑。一切的手段都是為了震懾的目的。

王鵑跟着說道:“等以後或許不需要殺人就能夠做到嚇唬其他人的目的,但現在還不行,人對生命的追求更多,還有什麼問題要問?”

“我,我。”小珠靦腆地說道:“姐,剛才你嘟囔的支教是什麼?”
不需要收費就能把人工錢賺回來的辦法是給船隻配備東西,比如說喇叭和大燈,畢竟容易出現有霧的天氣,咱是沒有研究出來在霧天也能照很遠的燈,但有個等總比沒有強。你看,現在要下雨了,是不?”
張小寶指了指天上的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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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5 12:33:26

第八百九十八章 支教又話單雙號


王鵑沒想到自己隨便嘟囔了一句,弟弟妹妹們也上心了,笑了一下,說道:“支教就是支援地方教育,像咱們要去的地方,很多偏僻之處根本沒有老師,不支援一下的話,孩子們怎麼辦?”

“哦,就跟哥哥出的政策中那條舉人必須要先去進行無償的免費勞動一樣,那給人家去支援的人什麼好處?讓他們多得工錢?”小珠馬上把兩種事情合在一起。

“不給很多,正常給,額外給予他們的是進入到高福利和高收入位置的機會,而且並不是舉人,是參加完科舉考試的人,他們考上了,不能馬上就當官,得先選擇偏遠沒有老師的地方去教學生,否則不給安排位置。”

“人不夠啊。”小男想到了問題,問。

“增加科舉入選人數就夠了,以前科舉錄取的少,是因為大唐識字的人基數小,以後大家都識字,基數變大,就要多錄取。”王鵑解釋道。

“我還是不明白。”小男再問:“基數大的話,錄取的多,哪有位置給他們?”

“他們的位置不一定是要當官,以後識字的人多,競爭激烈,官員的位置就那些,他們必然要去追尋其他的位置。跟剛才說的權力一樣,到時候未必是官員有權力,其他的位置同樣有。

雖然說他們應該把權力用在百姓身上,但實際情況是他們想要獲得權力的目的更多的為了自己。將來的工作崗位會很多,想要不付出更多的體力勞動獲取生存資源。就必須占到某個位置上。”

王鵑說完,考慮下弟弟妹妹的理解能力,又補充道:“就是說,以後並不是掌握了知識就很厲害,想要厲害,一個是額外的付出,另一個是你掌握的知識比別人更多。

不然的話,絶對不可能是你唸過幾年書,國家或者某個行業的人就必須要重用你,因為你的競爭也更激烈。從來沒有人給你保證過你唸書之後你的社會地位會比別人高。

大家都唸書嘛,你唸書的收穫是,生活中需要的知識你懂了,在遇到特殊的情況時刻,你通過你的知識增加你活下來的機會,還有讓自己的生活更方便。”

“哦,就是占不到便宜,對吧。”小珠說道,然後退後一步。示意她沒有問題了。

“你們呢?還有什麼問題?”王鵑問剩下沒提問的弟弟妹妹。

大家搖頭,看樣子剛才的時候他們想的問題重合了。解答一個人之後,別人也就得到了答案。

“沒有問題去玩吧。”張小寶對小傢伙們說道。

小貝等人跑掉了,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玩什麼,他們的字還沒練完,但張小寶不準備讓他們接着練,心思沒在練字上面,非逼着狀態調整不過來。

而去玩別的就不用擔心調整不過來狀態,估計他們是一邊玩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互相之間再討論討論。收穫會很大,比強迫着練字強。

江水隨着船隻的行進,還在不停地拍打船幫,兩岸的山出現了,正常來說,不會見到行人。

然,此時的兩岸有不少的人在趕路。遇到有淺灘的地方,就有人在那裡修一修路,遇到有山的時候,也有人專門開鑿出用竹索護住的懸崖路。還有人專門把木頭打進山壁當中,然後修成棧道。

讓人看著就知道很繁榮,比起以前來說強了不止一倍,繁榮的背後是生活質量的提高,否則誰沒事兒跑出來趕路。

江上的船隻也多,大的船在行駛的時候上面總有人使勁吆喝,因為是逆流,不好減速,提前喊兩嗓子,讓前面的小船避讓,能夠把危險降到最低。

誰也不希望自己落水,或者是別人落水死去。

站在船頭的張小寶和王鵑親眼看到了一艘打漁的小船被一條運送貨物順流而下的貨船刮蹭之後破碎,小船上的人在水中游着,又被其他的小船救上去,而後傳來哭泣的聲音,估計是小船上的人心疼壞掉的船。

張小寶和王鵑沒有吩咐船隻停下來給船壞掉的人任何安慰,事故出現了,人沒事兒就好,但兩個人卻是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來同樣的意思。

“得規範一下交通了,尤其是河道上的,船在水面上,掉頭不容易,順流的船隻速度又快,即使江面夠寬,放在船多的情況時也不夠用。”

張小寶看著隊伍從那個小船的旁邊過去,對王鵑說道。

王鵑也是這樣考慮的:“主要是小船太多,有打漁的,有載客橫渡的,還有追着人家大船做買賣的,要是直接不允許,別人的生活就少了一部分的收入,劃航道吧,尤其是岸邊適合打漁的地方,不允許來往的商船與客船行駛。

然後剩下的可行駛的地方就變窄,船速慢的船隻會影響到船速快的船,現在的蒸汽機船隻實在是對其他槳類、帆類,還有需要拉縴的船隻強太多。

規定了航路,會使蒸汽機的船隻失去優勢,從而提高成本。小寶,我怎麼感覺跟告訴公路似的?難道還要要求別人的船隻在這條河上最慢的速度是多少?”

王鵑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畢竟這條水路比陸路方便,想從長江的下游朝着益州前進,走陸路那可有得走了,最少也要耽擱五倍以上的時間,因為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路,而且即使有路也需要來迴繞遠。

張小寶笑出聲,對王鵑說道:“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真的?”王鵑不認為張小寶能決絶這個問題,除非修出一條鐵路,或者是把別人的船隻全換成蒸汽機驅動的。

“當然,給每個船發一個號碼,按單雙日來通過,今天是單號,就是單號的船過去,換成明天是雙號,明天單好則不可以走。”

張小寶一副我很厲害的模樣說道。

“我把你分成單雙,你就知道出餿主意,先不說來往一次需要的時間不是一天,你讓人家停在什麼地方?就說真的可能有地方停靠,那麼人家的時間就白白浪費了?你還不如倡議大家游泳過來,減少船隻通行呢。”

王鵑還以為張小寶真的想到瞭解決問題的辦法,居然是說笑話,這種交通規則根本不行,純粹是浪費涉及到的運輸資源,一天走一天停,折騰不起啊,同時還會讓運輸的貨物價值增加,不划算。

張小寶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說完笑話,順着笑話的內容,又說道:“既然不能單雙號,那加個紅綠燈不就可以了麼,大家按照規則來,有人指揮一下,便不需要擔心撞船的事情出現。”

王鵑眼睛一亮,還真是個辦法,調度嘛,大家都擠在一起是不行的,而且還可以繼續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把航道劃分的更細,蒸汽機船就是走它自己的路,別人不准進來。若是遇到江面窄的時候,再人為地安排一下,或者是想辦法把江面變寬都行。

但是有個問題:“紅綠燈不行,只能是由人來指揮,在天上拉出條繩子,掛住標記,讓船隻按照標記的位置行駛,人力成本是不是要增加?”

張小寶沒出聲,抬頭看天上滾滾而過的雲,烏雲,從西邊來的,飛的速度很快,還伴隨着大風,瞧著那雲彩沒有盡頭的樣子,讓人覺得會有一場大雨。

所以張小寶考慮的是,大雨下來之後,江上的船會不會受到影響,從而把自己隊伍的路給堵住,如果大雨能讓船隻慌忙出錯,那麼遇到大霧的時候怎麼辦?

王鵑等了一會兒,不見張小寶說話,自己琢磨琢磨,說道:“是,增加的人力成本其實比現在行駛過程中耽誤的時間和造成的撞船危險所付出的成本低,可以收點費用,給專門負責管理江上船隻的人發工錢。”

“你看,你自己就能想明白的事情還非要問我,我這分秒中幾十文上下的,哪有那個時間啊。”

張小寶期待着大雨快點到來,看看江面上的船是怎麼做的,以前走水路的時候遇到大雨,並不是像眼下一般的有不少船隻,打仗嘛,消耗大,對貨物的需求也就大,從而促進了水運。

王鵑見張小寶望天,也跟着看看,對張小寶說道:“最近一個月,我晚上的時候需要安靜,好好想想事情,你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最好……”

“這種事情自己做和與你做能一樣嗎?”

“睡覺難道不一樣?”

“是,是睡覺?”

“你以為呢?”

“我以為增加的人力成本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沖抵,過往的船隻並不需要付出任何的費用就能夠把這部分的錢給拿出來。”張小寶選擇了妥協,就跟漁船撞貨船一樣,必須有一方退讓,否則會很危險。

說完,張小寶勸:“這種夫妻之間的手段不能常用,用多了傷感情,需求嘛,即使明明自己有點不舒服,也要讓對方舒服了,沒錯吧?”

“原來如此?那剛才誰在我問問題的時候讓我不舒服了?”王鵑反問。

“不需要收費就能把人工錢賺回來的辦法是給船隻配備東西,比如說喇叭和大燈,畢竟容易出現有霧的天氣,咱是沒有研究出來在霧天也能照很遠的燈,但有個等總比沒有強。你看,現在要下雨了,是不?”

張小寶指了指天上的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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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6 12:07:06

第八百九十九章 大雨落下聞喜訊


大雨嘩嘩地落了下來,往天上看,是密密麻麻的黑點,根本看不到任何水的白色反光,當砸到水面上的時候則是一個接一個的氣泡出現又消失。

甲板上面是一片水霧,除了雷聲和閃電,還有雨點砸在甲板上的時候跟咚咚的動靜,甲板厚的地方則是啪啪的。

船上的帆早已落下,根本不敢繼續挑着,窗戶也紛紛關上,即使這樣,也有不少的雨水朝着船隻前進的時候起伏中低處匯聚。

張小寶和王鵑穿上雨衣,拿着望遠鏡在河面上掃着,看別的船怎麼辦。

河面上的小船紛紛靠岸,然後也不知道他們從哪拿出來的釺子,賣力地釘到岸邊的土中,拴上繩子,把船固定住,他們則是在岸邊支起個棚子,躲進裡面。

“居然了,一艘船都沒壞,所有的小船全找好了位置。”張小寶看了一會兒,發現江面上沒出現危險,說道。

“人家不傻,你知道要下雨,人家同樣知道,而且當地人就生活在這裡,又怎麼可能把自己放到危險的境地中,你看,前面有兩條大船靠上了,準備組織救援。”

王鵑正說著的時候,逆流而來的兩艘船貼在了一起,並且發出了碰撞的聲音,在大雨中也很清晰,連忙安排船上的人準備救援。

正常來說,現在的情況無法救援,大家都自保,即使看到船翻了,也只能瞪着眼睛希望人活下來。

那是因為救援的設備不同。自己這邊的船上是橡皮艇與充氣救生衣,落到河中,無須擔心自己會沉下去,負責救援的人又都精通水性,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挽回落水人的生命。

張小寶同樣着急,可是再一看那裡的情況,又說道:“不用救援,人家是故意撞到一起,你看他們的貼在一起的兩艘船在幹什麼。”

王鵑甩甩望遠鏡上的水,再一看。知道了,兩艘船在撞在之間,於船舷上放了減力的東西,也不知道麻袋裏面裝的是什麼,聲音很大,但兩艘船卻沒有損壞。

現在則是互相之間拋繩索,你往我的船上拋,我也往你那邊拋,還有人拿來跳板於兩邊的甲板上釘。

“這是……海盜奪船的手段。他們是想兩艘船合在一起,一同對抗風雨?是為了……知道了。怕雨大,上游衝下來的水變大,迫使他們改變船的方向,那樣才是最危險的,現在了條船靠上,承受的能力強,聰明。”

王鵑看著船上的佈置誇讚,人啊,都是逼出來的。其實可以提前知道下雨,然後先進行規避,比如找個安穩的地方停下,拋錨。

但人家無法確定雨究竟哪個時刻落下,為了節省時間,就強行前進,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估計已經和其他船商量好了。到時候兩艘船靠在一起,而不是撞在一起。

甲板上被釘幾個小孔不怕,可以抹上膠用東西塞上,等風雨過去。拆下來,又能繼續前進,節省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能提前一個時辰把東西送到地方,節省兩個時辰就是兩個時辰,如果風大把雲給吹走,那就更好了,總比等着強。

“你看,人家不傻,你的輔助工具不好賣了,想來大霧的時候,別人同樣會想出來辦法解決。”

“誰說的?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會選擇更便利的工具,不信咱打個賭,看看他們到時候買不買?”

張小寶不服氣地說道。

河面上的船隻基本上都停下來了,不是怕下雨,是怕撞到其他的船隻。

惟獨蒸汽機的船還在前進,它們根本不在乎下雨與否,它們不需要在逆流的時候找縴夫拉,更是不升帆,面對這種簡單的雨時底氣很足。

張小寶一方的隊伍更是如此,不同的是,船上有帆,用來降低速度的,此時落下來,然後機器聲響起,加快速度過去這段相對來說狹窄的地方。

見江面之上沒有事情,張小寶跟王鵑轉身回到船艙,靠在躺椅上休息,現在的時候睡覺是最舒服的。

小貝他們就是洗了個澡,鑽到被窩裡睡覺,渾身上下都是放鬆的情況,很快能進入夢鄉。

“不知道戰場那裡雨大不大,看不出來降雨雲究竟覆蓋了多大的面積,少了衛星雲圖,真不舒服。”

張小寶拉過一條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並且前後輕輕晃動,為戰場上人的發愁。

旁邊的王鵑則是一臉淡然的神色,聽到張小寶的話,說道:“雨下的越大越好,連續下上幾天,我們會得到大批的馬匹,地泥濘之後,馬是跑不起來的,咱們的人狙擊幾個人,然後使勁喊投降不殺,他們就投降了。”

張小寶認同道:“還真是,阿拉伯的馬一直都好用,咱不能為了戰爭而減緩國內的發展速度,所以不得已才把的部分的軍馬變成商用的馬,到時候國內的經濟發展起來,我們可以做更多的越野車,代替馬匹。”

“什麼樣的越野車?四輪驅動嗎?”王鵑問。

“三個輪的拖拉機不行嗎?很有戰鬥力的一種車型,柴油機的動力強勁,軲轆大點,車的底盤高,除了車身過不去的地方,一般情況下比馬好用。”

張小寶想像着拖拉機軍隊出動時候的場景,要是在平原上,威力可就大了,下點雨,追擊起來敵人更方便,只要不太過泥濘,拖拉機很容易衝過去。

兩個人正閒的無聊說話,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而後進來一個人,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流星戰隊剛剛發來電報,他們到了我國的境內,正在加快行軍速度,估計兩天半之後,到達受傷害的那個村落,問有沒有什麼安排。”

張小寶坐直身體,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考慮一下,說道:“對他們沒有安排,讓他們便宜行事,但是得發個電報,三天後的大唐官報上報導一下此事,不要用她們和她們家人的真名,就是說事情,沒了。”

來人領命退出去,張小寶如釋重負地吐出口氣,又重新躺回去,扭頭看著王鵑說道:“回來就好,給咱們的女人一個交代,讓她們親手把欺負她們的人殺死,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你就不擔心她們報了仇之後,放下心中最後的一點念想,然後去死?”王鵑跟着說一句。

“真有可能,來人,發電過去,告訴他們,見到村子中的兩個女人以後,對她們說,幫她們把人抓回來,朝廷花掉不少錢財,讓她們珍惜一下,多給大唐做事情,死了的話大唐會不划算。

如果她們還是想死,告訴她們,她們的命不能白白犧牲,參加軍隊吧,培訓一下,當個戰地醫療兵,什麼時候死掉什麼時候就結束。”

張小寶朝門外喊了兩嗓子,乾脆不躺着了,坐起來沖茶水,吃瓜子,這個在下雨天也是一個不錯的消遣。

王鵑跟着起來,一同喝。

過了一會兒,吃掉張小寶遞過來的瓜子仁兒,說道:“真是苦命,我擔心村子中的人瞧不起她們,她們的男人不要她們。”

“敢,憑什麼不要?需要男人的時候,男人在哪?真正應該去自殺的是她們村子裡的那些個老爺們,你放心吧,把人頭送過去,活人送過去,到時候她們的男人估計還會為此而驕傲,最主要的應該是之前被抓走的刺史,他還想著壓一壓。

這種心思的人管着地方,必然希望百姓老實聽話,不給他惹麻煩,從而把百姓給變懦弱了,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張小寶分析着說道,他最反感的就是之前被押送京城的刺史一樣的官員,怕惹事,就欺負自己治下的百姓。

王鵑同樣恨,把百姓變成羊了,那怎麼行。

她對張小寶說道:“多虧有事情出現,把他暴露出來,否則時間長了,當地的百姓一個個失去了血性,將來不堪大用,別人都跟他學,一個民族失去了血性,多嚇人。

應該民主選舉,百姓自己投票,選上來的人自然要為投他票的百姓負責,民主的好處體現出來了,真該跟美國學學。”

“跟人家學什麼?咱也有過民主,以前的皇帝們,他們可是受百姓的擁戴才當成了大部落的頭頭,後來不是一點一點地改變了麼。

為什麼美國民主?因為美國沒有屬於自己的民族靈魂,精神是需要歲月來沉澱的,幾百年歷史的國家,其實想要學咱們的這種民族的精神是學不來的。

他們都是各個地方殖民過去的,還有被賣成奴隷過去的,湊在一起的時候,想不民主行嗎?”

張小寶很喜歡滅人家的威風,漲自己的志氣。

王鵑沒有出聲,一時間屋子裡安靜下來,只有張小寶喝茶水的動靜和給王鵑剝瓜子的聲音。

大雨還在下着,絲毫沒有變小的意思,船隻隨着水面的起伏而搖動,讓人發困。

等張小寶把茶水喝得沒味兒時,王鵑終於說話了。

“小寶,你剛才說的還真有點道理,美國比起有很多年歷史的國家確實少了一個靈魂深處的民族精神,但他們的技術好,用武力來維護自己的國民,努力培養屬於自己的民族精神,估計再過個幾百年就差不多了。”

“對,但他們卻非常壞,他們見不得別人有這種東西,所以他才希望所有的國家都跟他們一樣民主,尤其是小國,被他們欺負了一個又一個,阿拉伯地區他們是最不希望團結的,所以總是通過各種手段來打擊,想破壞伊斯蘭教的精神。”

張小寶一副我不生氣,我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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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6 12:08:09
第九百章 日月交替流星歸


王鵑思考着張小寶說的話,琢磨琢磨,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美國一直在打擊別的擁有悠久歷史過來的民族凝聚力,想盡辦法要達到目的,而且還是不擇手段的那種。

每一次都是打着人權和民主的幌子出兵,然後幫他們扶植起來的**武裝取得勝利,建立一個聽他們話的民主政權。

等占完了,他們就不管了,他們沒去扶植的時候,人家沒有民主的時候,其實人家過的不錯,有着自己的民族傳統和道德約束。

等他們目的達到了,那個國家其實根本沒有過上好日子,反而是更亂了,而且連本民族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都失去了。

每天都是亂糟糟的,不時來個爆炸,讓人活得人心惶惶,這是民主嗎?這不是,民主的結果應該是一個穩定的,有着向心力的整體社會國家,而不僅僅是所謂的選舉。

真要說人權,為什麼不說印度?那還是種姓制度呢,早應該出兵去幫人家解放了,還不是因為人家聽話?

一個個地破壞着,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招數都往上用,支持各種分裂。

“咱不要那種民主,要像三水縣一樣的,百姓真正的參與進去,同時支持着,也不需要打廣告,拉選票,百姓又不傻,誰好誰壞不是一張嘴說什麼就是什麼,美國的民主,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王鵑決定不走那種社會發展的路,對自己炎黃子孫來說害處大於好處。非常不划算。

張小寶又給王鵑遞過來一把瓜子仁,認同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最後是個什麼樣子一時間猜測不出來,像英國那樣?皇權成為一種象徵?日本也是。”

“管他呢,以後的事情以後的人自己去解決,誰能保證江山一直穩定?睡一會兒吧,我不吃了。”

王鵑喝口茶水,躺下去,蓋上毯子睡了。

張小寶坐在那裡發了會呆,打個哈欠。也跟着睡去。

******

兩天之後,不到張小寶和王鵑收到電報時候的三天,流星戰隊的人準時到達有女子被欺負的村子。

村子中有木頭的房子,也有竹子建成的房子,路很難走,就一條寬不過四米的路,還是坑坑窪窪的。

這裡沒有看到學堂,幾個光屁股的小孩子玩着追逐的遊戲,不時發出一聲尖叫。等看到村口那座木頭的小橋上出現很多人的時候,又發出一片的叫喊聲。朝着村正,也可以說是部落首領的家跑去。

流星戰隊的人看著村落的第一印象就是貧窮,而且還很落後,或者說是開放,因為他們通過望遠鏡看到遠處的一個山坡上,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光着身子在那裡滾動着,那絶對不是某種正常生活中的工作。

與之前瞭解到的情況一樣,村子中的男人和女人根本不在乎與誰發生關係,甚至一高興。一個男人兩個女,或者是一個女人兩個男人都行。

正常來說,這種情況下,女人被欺負欺負也沒什麼損失,但實際上卻人家自己村子中的人怎麼樣都行,外人欺負了則不可以,所以女人不想活了。要死。

而自己這些人,身為流星戰隊的人必須得出手,維護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員。

跟自己家的孩子一樣,自己可以打。沒事兒拍兩巴掌,閒着也是閒着,一旦換個外人過來打自己孩子兩巴掌,那回敬過去的絶對不是巴掌。

所以戰隊的人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兩個歡愉中的男女,而是繼續過了橋向前走,好給人家一個交代,人家都說了,交租子的。

最初收租子的時候宣傳便是如此宣傳的,你只要認同你是大唐的子民,並且承擔了義務,那麼大唐也同樣有義務幫助你們。

一千多個人無法全部進到村子中,有的找個空地休息,進去的一共是一百五十人,每人身上背了一個袋子,被他們押送的人同樣不少,五百二十個,這都是參與了欺負女人和在旁邊觀看的。

领頭的人叫羅末合合多,是入大唐過來的使節的頭頭,吃飽了撐的非要在回國的時候路過這裡,找女人玩,結果出問題了吧。

羅末合合多也是這麼想的,他很後悔,心中的狠更多,狠曾經來過大唐的人,要不是他來之前,那人與他說到了大唐之後,只要對大唐的皇帝恭敬,那麼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十幾年前那人來過,被大唐的皇帝招待了,而且還賞賜了不少美酒,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有女人陪伴,想怎麼樣都行。

於是羅末合合多他就認為可以享受一下,結果來了之後,大唐的皇帝確實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但是沒有給女人啊。

不是那種沒有,而是有女人送酒菜,但不讓他碰,他出言挑逗兩句,便被大唐接待的官員給呵斥了,絲毫不給面子。

心中一直憋着股火,回來的時候路過這個村莊,正好看到兩個女子在小河邊錘衣服,看著還行,而且身材很好,這不就放鬆了一下嘛。

跟着自己關係比較好的人都一同放鬆放鬆,兩個女人也沒什麼事情,還能站起來走路。自己無須擔憂,畢竟自己是使節,身份高。

可誰知道更想像中的不一樣,自己回到了自己國家的地方時,後面的追殺就過來了,先是殺了一個部落很多人,那個部落的人有僥倖沒被殺的,找到了正在另一個部落中休息的自己,告訴自己大唐人因為那兩個女人殺來了。

自己就跑,還告訴剛剛接待自己的部落幫着攔一攔,隨後又是有人來報信。說那個部落也被殺了。

自己就這麼一路跑到王城,把剩下沒丟棄的大唐皇帝賞賜的東西呈上,又說了自己出行很順利,只是有點小問題。

當時國王都說幫自己了,可沒想到,當大唐追殺人的過來,國王連個面都沒見,自己就這麼被抓走。

現在到地方了,該怎麼辦?

羅末合合多眼珠子不停地轉動着,他不想死。希望有個機會活下來。

“我可以給你錢,我家中有錢。”羅末合合多這是第三次說錢的事情,之前兩次他一說就挨打,現在不得不再提一回,只要有絲絲的希望,錢可以給。

此次领頭的流星戰隊的隊長以前是邊軍,跟吐蕃人打仗的邊軍,殺過不少人,也負過無數次的傷。但活下來了,僅僅是左手掉了兩個手指頭。還有一身的傷疤。

他由於戰鬥勇猛,作戰經驗豐富,所以被招入進流星戰隊,並且又經過了培訓,負責這回的行動。

姓李,賜姓,皇帝親自賜的,叫李刺。

他現在聽著羅末合合多說的話,沒有再打對方。而是嘴角向兩邊翹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見他笑,羅末合合多以為機會來了,也跟着笑:“呵呵,我家的錢多,還有珠寶,我家中養了二十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如果你放了我,那些全是你的,你是他們的頭領,你說一句話。”

李刺還是那個笑容。卻不言聲,跟個要死的人說話沒必要,至於說句放人的話,自己只要說出來,馬上自己就不是隊長,別人會把自己幹掉。

羅末合合多哪曉得這些,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越說越害怕,到最後他已經尿褲子了,因為村子中的男女老少全出來了,一同向這邊迎。

“是你?”一個年輕人看到被綁着的,並且被打得眼睛都成黑眼圈的羅末合合多,馬上認了出來,咬着牙說道。

“不,不是我,饒命啊。”羅末合合多的褲襠更濕了,不僅僅是尿了,而且還有另一個地方出來的東西,一股惡臭的味道瀰漫開來。

有人叫出來了,其他人也認出被綁着的一群人是誰,正是當初靠着人多欺負他們的真臘人。

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怎麼被人給綁到這裡。

村正,也就是部落的頭領喊住了要上去動手的人,看看站在羅末合合多身旁穿著迷彩服的大唐軍人,瞬間就想通了,向前走了幾步,對李刺說道:“我是張王村的村正,張大河,你是……”

其實原來他不姓張,他的名字跟羅末合合多差不多,後來張王兩家的人派來宣傳要交租子的時候時,給他們順手治療了幾個人的疾病,同時還宣傳一些事情,他們就分別改了自己的名字,村子變成了張王村。

李刺啪的一聲敬了個禮,聲音鏗鏘地說道:“李刺,隷屬大唐流星戰隊,負責對外營救、刺殺、報復,得到消息,前往真臘,於王城之內把人給你們帶了回來,來往路上,有人阻攔,共砍下頭顱七百一十顆整,請查收。”

李刺說完話,一揮手,背着袋子的人就把身上的袋子放下,抓着底兒抖摟,從裡面骨碌出來一個接一個的人頭,皆被鹽和石灰閼制過。

村子中的人看到如此多的腦袋,嚇的往後退出好幾步,有的小孩子直接被嚇哭,大人一邊自己哆嗦,一邊安慰孩子。

“阻攔?”村正問。

“對,鵑鵑下令,凡阻攔者,殺!凡報信者,殺!凡說情者,殺!凡抗議者,殺!其他活着的人,由你們處置,你們不動手,我們就殺。”

李刺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村子中的人都在聽,一時間場面很靜,等過了一小會兒,有個女子突然跪倒在地,哭喊着:“蒼天有眼啊,皇上萬歲。”

她的聲音喊出來,其他的村民跟着跪倒,一起喊,有的喊着腔調都變了。

羅末合合多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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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未來旅遊至滇池


這張王村中的村民,或者說是小部落中的人,在改名之前對大唐沒有什麼歸屬感,。

只是跟大唐人一樣耕種,一樣織布,某一方面的生活習慣差不多。

他們承認自己是大唐人,主要在乎附近有駐紮的軍隊,走出山,離城池不是很遠。

後來有人過來宣傳,讓他們交租子,說大唐人都得交,按照籍貫算。

他們那時沒籍貫,根本不入籍,跟曾經陸州山民一般。後來攜帶東西去城池交換生活物品的時候,發現有籍貫的人生病了可以在城中治療,還不要錢。

回來跟首領,也就是村正張大河一商量,覺得入籍得到的好處比不入多,方相繼到城池中把自己的名字選好,填上,拿了一個證明的文書,開始交租子,同時還有低廉的鹽可吃,是的,不入籍的時候鹽比入了之後貴三倍。

畢竟張小寶和王鵑不是濫好人,他們只對自己人好,你不承認我,我必然不會照顧你。

村子中的人交剛剛交了一年的租子,結果出事兒了。村正張大河想起入籍時官府中的官差說的事情,凡入籍之後成為大唐的子民,一旦被欺負可尋官府支持。

張大河覺得自己村子這次算是被欺負,便入城找官差,結果呢,報官後,當地的官員勸說,讓他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他哪能幹?在別人的指點下,來到城中給發電報的地方,當地官員那時想阻攔,卻又不敢。

張大河看出來了,心中稍微有點底兒,把事情一說,很生氣地質問,自己村子交租子,現在挨欺負了怎麼辦?

沒過幾天,有人到村子中對他說,朝廷派人出去幫找場子了,。讓他們等待一下,照顧好被欺負的女子。

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有期待,又覺得朝廷在欺騙,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等着。

沒想到。今天等來了,等來了七百一十顆人頭,還有五百二十個被捆綁住的人,這一刻他想大哭一場。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張大河忍着沒哭,聽著自己村中的人在那裡又喊又叫地發洩,他則是看向李刺,還有站在李刺身邊的人,就是這些人。像個孩子在外被人欺負的家長,憤怒地衝出去幫孩子解氣,把欺負孩子的人狠狠收拾一番。

屬於什麼流星戰隊,是大唐專門幹這種事情的人,之前過來勸說的人還真是說到做到,租子沒白交,自己就是大唐人,以後大唐官府說什麼,自己就聽什麼。

張大河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對還哭泣的人喊道:“都起來,不要哭,要笑,看看這些原來欺負我們的人,現在像不像一堆狗屎。往後要好好做事,聽國家的話,現在……現在……李刺,他們?”

“他們交給你們殺。鵑鵑說過,人要抓回來。必須是活的,讓你們親自動手解氣。”李刺面不表情地說道。

張大河又被感動了一下,帶個活人比帶個腦袋要難上許多,只是……

“都殺?一群人全要殺掉?你們從哪裡把他們帶回來的?”張大河有些發怵,殺一個人容易,殺兩個人也不難,但殺掉面前一片的人,動手殺人的會把手殺軟,以前沒殺過呀。

李刺點頭:“對,一個也不留,我們從他們的王城把他們帶回來的。”

“那麼遠?”張大河吃驚。

“無所謂遠不遠,追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在王城,就從王城帶回來,如果他們跑的更遠,則追的更遠,若不是鵑鵑讓帶活口,我們就是直接追殺,鵑鵑說過,惹了我大唐的任何一個人,必然受到我們無窮無盡地追殺,不死不休,哪怕他跑到天涯海角,。”

李刺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聽著的人無法平靜。

隨後李刺考慮下實際情況,又很人性地提議:“要是你們殺着費勁,可以跟我們押着人到當地城池的法場,你們挑幾個殺,過過癮,其他的由我們動手,正好讓其他大唐人看看,立立威。”

張大河感激不已,先去踹了一腳羅末合合多,又挑了幾個人,對李刺說道:“我們就殺他們,剩下的人你們殺吧,應該讓人看看,親眼見了,他們才會相信,我大唐真的是保護我們所有的人。”

隨即二人商量一番,又張大河把要殺的幾個人拖到河邊,找個平時不用來取水和洗衣服的地方,再把被欺負的女子和女子的男人叫上,拿着刀親自去宰,等殺掉再帶著其餘活人與人頭,隨流星戰隊的人一同到城池。

感覺上不像殺人,像商量如何宰牲口一般。

李刺那平淡的表情不僅僅沒讓別人覺得不好,反而是非常安心,他們需要保護他們的人一副鐵血的模樣。

******

消息再一次傳到了張小寶和王鵑這裡。

兩個人正在遮陽傘下曬太陽,看大情報,二人相視一笑,根本沒覺得殺掉別人一千二百多人有什麼不好。

“應該加以宣傳,讓我大唐的人都知道這次行動,同時也讓別國的探子好好瞭解一番,如此,將來敢惹有人招惹我大唐人時得先掂量掂量。”

張小寶對流星戰隊的首次行動非常滿意,不僅僅自己無傷亡,而且還把事情辦得乾淨利索,打出了強國的威風,。

王鵑深有同感,跟着說道:“正是,雖說真臘的隊伍中有人沒參與,但他們既然在那個隊伍裡面,他們的人犯錯的時候他們沒阻止,不阻止即是縱容和默許。

為什麼以色列的人在外面受欺負的少?哪怕是阿拉伯國家的人,明明知道猶太人跟他們不共戴天,以色列的人在他們的土地上時他們也不敢去欺辱,因為以色列的報復狠辣。

為什麼美國人在別的國家出了事情,別的國家便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因為他們畏懼美國的強大,國家不在於大小,而在乎統治者的意志。這次,就是我們意志的體現。”

王鵑說完,覺得心情逾發的愉快,無論是岸邊的青山。還是天上不時飛過的小鳥,都是那麼的鮮活。

讓百姓失去血性好管理,但失去血性的民族遇到外來敵人的時候,統治者就麻煩了。

這回殺一次,會得到很長一段時間的安穩。其他國家來的人。或者是自己的人到其他國家,他們都會對大唐人非常恭敬,並且去保護。

因為不保護的話,一旦出了事情。你又在旁邊,不曾阻止,那麼大唐會把你也定義成參與者,報復來臨的時候你跑不掉。

“可以往周圍近的島嶼上多派人了,甚至讓他們在島子上多居住兩年也無妨。帶著家屬,當是進行短期的移民,讓他們在那裡進行開採和銷售,於當地居住,咱們提供武力支持。

但不能呆的時間太長,他們在幫助大唐加速對外掠奪的過程中,必然會積累很多的財富。正常來說,他們那時就不願意回來,還想繼續呆着。賺更多的錢。

那絶對不可以,萬一他們大着膽子搞獨~立怎麼辦?現在可以放他們出去是因為他們見識了大唐的報復力度,到了新地方不敢也會去想著成立新的國家,。”

張小寶突然想到了附近的不少島嶼,有的上面沒人,但可以居住。或者提供一個旅店式的臨時休息場所,方便別人過去在周圍海域獲得資源。

還有的上面有人,當地的土著,以及沒有大唐的時候。受戰亂以及各種因素影響,跑到島子上去的自己人。這個自己人不好定位。不是你說他是自己人他就是自己人,得他們自己承認。

從秦朝開始就有移民,一直到現在,很多過去的人只會記得自己那個時代,而且如此教育後代,一代代傳承下來,遇到了大唐人,大唐人說你們是我大唐的,人家還不幹呢。

但是表現出大唐的強大之後,他們就會認同了,不僅僅是武力的強,還有涉及到生活中的物資生產方面的強。

只要讓他們看到未來的生活更美好,無須武力,他們自然會覺得自己是大唐人,反正都是從這片土地上過去的。

王鵑舒服地打了個哈欠,說道:“是不是等交通和信息交流達到了某個程度之後,才能讓別人隨便移民?比如說有了無線電話和飛機。”

“也不用,只要沿海地區發展運更強大,派軍隊輪換着駐紮保護他們,不讓他們擁有自己的武器,就可以大量殖民。最先解決的必須是沿海地區發展問題,不能像現在,還有很多地方是一個個的小漁村。”

張小寶也選擇先大力推動沿海地區的發展,不是不想往西北推,是交通環境和生存環境太過惡劣。即使把多食人的地方占下來一大片,估計願意過去長住的人也不多。

但換成島子則不同,沿海發展起來,很多人會選擇去島子上生活,住膩味了再回來住一段時間,來往方便,獲取生活物資也容易。

王鵑聽著張小寶說,突然想起個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對張小寶說道:“你說把他們送到非洲去,然後告訴他們,你們可以獨~立了,自己選個皇帝當,他們會不會哭?”

“呵呵,。”張小寶也笑起來,那裡的生存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自己這樣的人過去都會哭,要是大唐不派船,啥時候才能回來一次,享受慣了,突然發現生活物資都沒有,什麼皇帝也沒用。

“如果柴油機再改進改進,可以給大型船隻提供更多的動力,或許可以先向麻六甲海峽那裡送去一批膽子大的人,沿途的地方也一樣。

現在的商人過去其實根本不在地上居住,都是跟當地人交換,然後住在船上。要不等咱這邊的戰爭穩定下來,不急着結束慢慢打的時候,咱們出去轉一圈,商人們太不負責了。”

張小寶提出一個建議,覺得當成旅遊是不錯的事情,等覺得沒有危險時,再把弟弟妹妹和家人一同帶出去逛逛,或者組一個旅遊團,把費用攤在別人身上,回來時帶些當地的特產,還能賺一筆。

甚至在交流好的情況下,都不需要與當地人進行戰爭,大家各取所需,也就是說不能把人家剝削的太狠了,狠到人家都察覺出你在剝削。

王鵑眼睛一亮,抬了下手,表示贊同,不去美洲和非洲的話,出去一次,有那麼幾個月就回來了。

比在動物園裡看動物強無數倍,而且她也明白,小寶說商人不負責是因為商人自己不親自深入,不少的動物和植物沒有帶回來。

那幾頭在旅途中倖存下來的獅子,還是組團去非洲探險的時候武裝人員捕獲的,跟商人沒關係,商人寧願少賺點,也不想死在外面。但還不能專門給商人配備‘先進’的武器,只能是派人保護。

不過自己和小寶出去,就能有武器,船隻大一點,船隊大一點,通過之前來往的人總結出來的經驗和航路,貼著岸邊走,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甚至是李隆基跟其他皇室的人員也有機會出外面溜躂溜躂,要是不出去走走,到死的時候,作為一個皇帝該多憋屈,。

心動的王鵑馬上就此事跟張小寶討論:“最少得等一年,先派人上岸,深入一番,跟隨過去好的醫療組,還有司農寺和工部的人,把情況摸清楚,到時咱們才好過去。咱是旅遊,又不是開荒。”

“我看行。”張小寶贊同道。

二人又想像了一番到時的情景,躺下去睡覺,開始做夢。

******

船隊繼續前進,來回換河道,經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再走陸路,終於到達滇池,也就是昆州所在,是張小寶和王鵑那時的昆明,到這裡先停一停,等着真臘人的動靜。

如果他們送請罪書,那麼就轉向往西,親自帶隊參與一段時間的戰爭,如果真臘兵力有所集結,那麼向下,過去先收拾一下集結中的真臘部隊。

張小寶和王鵑計算着多食人的秋收時刻,馬上要到了,也就是開始進行另一場攻勢的時候。

小貝等人也開始適應當地的氣候,並且尋找屬於他們自己的樂趣,比如跟這裡的孩子們遊玩,順便找幾個不長眼的收拾,不過對後者,他們覺得希望不大,相信官員們都學聰明了。

“要不咱主動惹點事兒吧?”小貝出餿主意。

“成啊。”小遠跟着使壞。

“走,去地方查一查。”小貝一副我很認真的樣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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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樹上長的猴頭菇


  小貝等人的想法是好的,為民服務嘛,不能等,要主動走出去。
  由於是剛到昆州,而且沒有馬上跟當地人接觸,就在滇池的旁邊建的營地好看的小說。
  九個人被護衛保護着走出來的時候,聽身邊的內院說,向東南的地方走,沿著滇池,行出十里左右,能看到人煙好看的小說。
  小貝等人一聽十里,先觀察地形,十里聽著不遠,騎馬的話轉瞬即到,但要看是什麼地,現在是滇池旁邊,山地,有沒有路呢,有,有一條隱約中走過人,或者是牲口的路。
  天氣好,草木生長的也茂盛,這條路上的草跟旁邊的草有一點點區別,主要是少,相對稀疏,但絶對不可以騎馬縱奔。
  九個小傢伙估算了一下,走到地方大概得用半個時辰,要是跑呢?用不上三刻鐘,不過很容易摔倒。

  “去的地方人多嗎?”小貝問,別走到地方,耗費很長時間,結果就遇到幾十個人,不划算。
  內院看樣子來之前對這邊瞭解很多,馬上回答:“現在過去的是一個部落,酋長姓爨,叫爨摩阿,當然,整個部落的人都姓爨。”
  “周圍還有別的姓嗎?”小貝又問。


 “有,還有一部分人姓蒙,過去的話,語言交流上不是很順利,需要翻譯,最主要的是禮節跟我們有所差別。”
  “哦,說話聽不懂唄?周圍還有什麼?”小貝對這裡一點不瞭解。
  “再往西是六詔。”

  “啥?這麼近?怪不得不往西走了,到時候萬一哥哥姐姐想起之前他們跟日本,還有多食人坑害我們的事情,一時忍不住,容易先把他們給滅了,那……現在這裡安全嗎?”
  小貝一直聽說什麼六詔,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離得如此之近,隱隱覺得離自己想像中的情況不同,或許當地人並不會如益州那邊的人對待自己。
  內院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哪裡都安全。只要你們想去,就一定安全,有人敢讓你們不安全,我們就讓他們不周全。”
  “哦,我相信你們。我的意思是說。在你們不保護我的情況下,我們安全不?”小貝鬱悶,我們是來調查民生的,你們是打算開戰。兩回事兒。
  “爨姓地區就安全,差不多,他們不會傷害你們,對你們有好感,屬於農耕部落;蒙姓的是畜牧部落。去蒙姓的地方,安全上差一些,但相信如果他們不打算被滅族的話,會懂得如何選擇對待你們的方式。

  之前蒙姓在此一代是統治者,爨姓自然是被統治者,農耕民族正常來說,喜歡和平,與自然鬥爭,因為他們能夠獲取更多的食物;馬上民族進攻性強一點。他們不建設,更多的是遵循自然規律來掠奪。

 所以,我提議,咱還是去爨姓部落吧,交流起來也方便。甚至你書寫的話,也有各別的人認識,不少習慣與我們相同。”
  內院介紹着,也是一種知識灌輸。並不是陪伴在身邊就行,還得在小傢伙們有疑問的時候。給予講解。
  小貝九人聽的很認真,他們非常珍惜日常生活中內院說的話,似乎每一句都很淺顯,又包含無數的內涵,尋盡大唐,找不出第二家。
  “意思是說,爨姓的人被欺負,對不?真可憐!”小貝開始為別人難過。
  內院回覆:“以前是,現在不是,自從多年前我大唐開始支持爨姓,並把爨歸王推到藩王的位置,爨姓的人就不再受欺負,眼下更沒有人敢欺負他們,因為當地的政權是由他們來組成。

  小公子和小娘子這次過來的另一個目的是要修幾個工程,滇池的,一個是水壩,一個是人工河,不然當地總是被水淹,幾乎每年都會出現滇池進水量大於出水量的情況,後果是水溢出來,把爨姓人的田地和房屋沖毀。

  再有一個目的是留下二百人,補充到當地政權裡面,不讓爨姓的人一直統治,現在不需要以夷制夷。”
  小貝幾人聽了之後,開始向內院說的方向走,邊走邊思考,互相之間還商量兩句。
  過了一會兒,小貝看著滇池的景色,說道:“我們懂啦,真不能給他們太多的權力,以前他們被欺負,現在有權力了必然想著欺負回去,欺負過還行,但人家是畜牧的部落,善戰。

  打不過人家,讓人家給打了,大唐還要出兵,平定之後,死去的人也活不過來,該多難過?而且蒙姓的人也是大唐的一部分,還懂得畜牧,兩下聯合起來不是更好?各取所需。
  哥哥姐姐安排人留下當官,目的是讓兩姓人合二為一,所發揮出來的作用要大於二。還有啊,我們不相信爨歸王在各個方面會比我們的人厲害。
  我們留下的人會很快摸清楚當地的資源情況,並且加以利用,用最快的速度幫助當地人發展起來,因為哥哥姐姐要繼續對西邊用兵,當地成為離前線很近的後方,對不對?”
  內院蹲身在小貝的臉上使勁地親了一口。
  誇讚道:“咱家的小貝好厲害。”

  “嘻嘻,大家一起想的,有一點點的成績,也是在你們每時每刻的輔導下,哥哥姐姐的關愛下,父母的期待下,護衛的保護下,我們才一邊學習,一邊取得的。哎呀,那六詔咋辦?他們離以後的前線更近。”

  小貝謙虛一番,當作她外交上的練手,突然間又想到了六詔。當初哥哥姐姐可是給六詔留了不少的退路,說是先打多食,然後解決新羅和日本,最後才把矛頭指向六詔。
  而且前期的策略是幫扶性的掠奪,可以說是開恩了,幫扶性的掠奪能夠隨時轉變。如六詔看到了別人的結果,醒悟過來,那麼就是真正的後續手段配合前期手段幫扶;如果還是執迷不悟,後續手段是另一種,馬上能讓六詔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要看真臘的動作,是戰是和,戰則滅,和則過。和的話,咱們會傳過六詔,見一見六詔的頭領,警告一番,同時讓商隊也跟着傳。咱們從驃國的北面進入印度。到那裡尋求戰機,之後無論怎樣選擇,都要在明年夏天到來之前難下,乘船回家。”

  內院講解出戰略意圖。現在還不能把自己一方的這支奇兵作出完善的安排,因為兵無常勢。
  由於不瞭解當地的情況,小貝又回去跟其他人一面走、一面商量,等遠遠的能夠看到前面有炊煙升起,小貝等人也商量出結果。
  “我們剛才合計一下。覺得從此路運送物資不合算,路途遠,而且地形還複雜,應該從益州和更北面的路運。”
  小貝對內院說道。

  這個內院笑笑,沒出聲,另一個說話了。
  “是的,遠,路上的消耗大,但從這邊運。到時能通過六詔,運輸的東西有海魚乾,有罐頭,有鹽,有各種布帛。有醫藥,有軍火。”
  小貝聽著一下一下地點頭:“還有方便攜帶的樂器和畫紙畫筆,烹飪工具與調味料,由於是給軍隊使用的。質量方面不需要擔心。
  這麼多的好東西,就從六詔的地盤明目張膽地運。他們看著。他們希望擁有,這算是給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嗎?”


 “差不多。”內院回答。
  小貝呼出口氣:“好吧,東西在我大唐境內運輸的時候,沿路的人會想辦法把路修補修補,並且提供點粥、熱湯、茶水和小鹹菜什麼的。換到六詔,他們若是以後想過上跟大唐百姓一樣的生活,不需要他們跟着學,只要他們別去搶就行。
  就跟我家莊子前面的那座小橋似的,善惡由心,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不是誰都有這種機會,多食沒有,日本和新羅也沒有。”
  說完,大家繼續趕路,讓小貝幾人想不通的是,哥哥姐姐為什麼手下留情了。
  “哇,看,快看,樹上,長了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好有意思,看著怎麼眼熟呢?”離着前面的部落越來越近,大男和小男心有靈犀般地同時喊道,一字都木有喊錯。
  大家全朝着樹上看去,只見前面是一棵櫟樹,在一人來高的地方有一個毛茸茸的團團。

  有內院過去把東西給割下來,拿給小貝他們看,這下大男小男認出來了,怪不得眼熟,猴頭菇啊,吃過,只是不清楚是長在樹上的。
  “它是怎麼爬上去的?”小遠納悶,琢磨一下,又說道:“怎麼長在樹幹上?這裡有猴頭菇?太神奇了。”
  “這一帶的猴頭菇是最多的,還有其他的蘑菇,因為氣候的緣故,再向南邊也有,挨着真臘國的那片。留下來的二百人會專門幫助當地人種植這些東西,小公子和小娘子說這個可以種,不像紅蘑,也就是松蘑,無法人工完全培植,半人工的產量也不高。

 說是猴頭菇人工培育的話,比起野生的味道上略微差一點點,不是總吃的人根本嘗不出來,算是給當地人的一個額外的好處,以後賣出去,價格不低。”
  內院繼續給小傢伙們講解。

  小貝等人已經開始幻想,以後當地的人在自己家人的幫助下,種出好多的猴頭菇,可以直接賣給家中的酒樓,等培育技術成熟,一般的人家想吃也能吃到。
  “本地產猴頭菇,如此說來……咱要去的部落也一定會有存貨吧?”小貝舔舔嘴唇,一副讒讒的樣子問。
  “有,偶爾有商人過來收,給的價錢還算公道,爨姓的人找到好東西會保存起來,到時候跟商人交換,我已經帶來禮物,好把他們的東西換到手,吃的可以給你們品嚐。”
  內院對小貝說道,也算是過來的另一個目的。

  小貝卻聽出話中的關鍵詞:“還算公道?”
  “對,給當地人的貨物定價時是正常價的三分之一,把自己的貨物換給當地人時,是正常價的三倍,往來則是九倍。”
  “不算是欺負,以前更低,一斤鹽能換到的東西你們都想像不到,可以換到各種菌類,就是蘑菇七十斤,乾貨,可以換到八十到九十個蚺蛇膽,百倍利潤。
  三年前,咱們的商隊走了一趟,從那以後才是九倍利潤,由於路途遙遠,這個比率還算可以,不曾壓太多,回去之後,利潤也就是三倍左右。”

 “那叫百分之三百,原來落後就是這麼回事,我家的商隊要是不過來,當地人就更難過了,估計很多走此路的商人都會恨我家,哈哈,來一次就把價格給定住了,當地人一看,啊,原來以前賣的太便宜啦。這裡沒有鹽嗎?非要從別處運過來?”

  小貝馬上想明白,自己家作了一次惡人,好在還給別人留出三倍的利潤空間。
  內院回答:“有,小公子和小娘子說有,而且還不少,足夠當地人使勁吃的,但當地人找不到啊,更沒有處理鹽礦的手段,我們留下來的人會幫忙探測和開採的。
  往後過來的商人甭想用鹽換東西,得把別的當地沒有的貨物運來,從而提高當地人的生活質量。這回我們就帶了不少鹽,算是半換半送,不指望產生多少利潤。”
  “怪不得你說我們過來比較安全,三年前的付出,在這一刻產生了作用。”小貝知道內院的信心是從哪來的了。
  ******

  當隊伍來到部落的近前時,部落中出現不少的人,手上拿着質量很一般的刀,還有弓箭和純竹木製的長矛,沒有鐵製矛頭的那種。
  顯然部落中的人已經有人提前看到過來一大群人,在不明敵我的情況下,聚集起來,進行威懾和警戒。
  小貝看看對方的弓箭和竹矛,往後縮了縮,她估算不出來對方遠程武器的打擊範圍。


 隊伍停下來,有人跑過去進行交涉,經過一番溝通,部落中的人把武器直接扔到地上,看著跟投降差不多。
  然後部落中的人換上小臉,還有人跑回去,端盆子出來向地上灑,正常來說他們沒這種禮節。
  估計是想學習大唐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官員出行時的行為,但學的不完全,因為沒有黃沙鋪路。
  小貝幾人對此已經很滿意了,學的不夠好沒事,只要真有那份心就行。他們都知道,想讓少數民族認可你是很難的,不是說人家刻意有隔閡,主要是因為接觸到的知識緣故,有不少商人想多占人家便宜,人家後來知道了,自然會警惕。

  在沒確定你是否真的可信的時候,才不會跟你進行更多的接觸,不然又該被騙了。與其說是疏遠,不如說是自我保護的手段。
  這時四個人站出來,一手放到腿邊的槍把上,一手放在左輪手槍的擊發裝置上。
  “別衝動,千萬不要零點三秒或零點五秒擊發,可以有判斷時間。”小貝忙跟四個人吩咐,這四人是大唐如今最厲害的快槍手,專門保護他們的,連哥哥姐姐那邊都沒有。
  隨即,小貝問內院:“我一會兒要上前說話,我該怎麼介紹我自己?”
  “水雲間的張小貝。”內院說道。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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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山寨之前巧相逢

  小貝點點頭,深吸口氣,邁步向前走去,小遠八個馬上跟隨,四個快槍手也在旁邊走着,皆是臉部肌肉放鬆,眼皮微微耷拉下來,目光似乎沒有聚焦的樣子。
  這才是反應最快的時刻。

  爨氏人已經知道來的是水雲間的小主人,他們很高興,還擺出了歡迎的架勢。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九個小孩子竟然敢排出一列,直接向前來,而且目光中沒有警惕,更沒有恐懼,顯得那麼的坦然。

  站在人群前面的酋長爨摩阿,一瞬間感動了,這是一種信任。小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旁邊僅僅跟了四個人,還是雙手放到身體右邊的,要是打起來,另一個手都沒有機會抽出來。

  爨摩阿不知道的是,如果真打起來,四個人瞬間能放倒他們二十個人。而看上去沒什麼戰鬥力的九個小傢伙,只要給他們不到兩秒的時間,他們就能完成掏槍、瞄準、射擊的一套動作,人家平時每天都要打上幾十發子彈練手的。
  當然,小貝等人過來,也不是專門為了防備人,是想真心地交流一下,接觸多了,自然會親近,往後再來的話就會輕鬆。

  “我是水雲間的張小貝,這個是水雲間的王小遠,這個是……”小貝來到爨摩阿的面前五步遠的地方,站在那裡,先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笑容,有着長長睫毛的眼睛眨眨,開始介紹自己一方的人。

 隨後問:“你是他們的老大吧?哦,就是酋長,爨摩阿,對不?”
  小貝的長相和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征服了這個部落的人,實在是太可愛了,比玉石雕出來的東西看上去更精緻。

  爨摩阿一時間顯得很侷促,他這個部落也是個大部落,八百多人呢。裡面十歲以下的孩子也有將近二百,主要是活下來的機會多,一般要生孩子都去最近的大唐醫館,用不上半個月就走過去了,所以孩子比例大了。

  孩子那麼多。爨摩阿卻發現沒有任何一個部落中的孩子能比上面前的就個小傢伙。尤其是說話的這個,聽著她的動靜就覺得舒服。

  該怎麼對待呢?像對待部落中的孩子一樣?顯然不行,像對待大人一樣?可孩子也太小了,根本不到十歲。
  經過多年的學習和鍛鍊。小貝此刻開始發揮作用,依舊是笑的跟朵花似的,對爨摩阿說道:“你管我叫小貝就行,他們也是一樣,不用去想著身份地位。我有什麼身份?我就是一個看到你們之後很高興的小娃娃。

  你們也有不少跟我一樣的小娃娃,我們九個非常迫切地想跟他們作朋友,你們對待我們跟對待他們一樣就行,我們過來就是玩耍的,沒有任何其他的目的,但我們嘴讒,有好吃的要拿出來哦。”

  小貝的話讓爨氏的人放鬆下來,越發地覺得這群孩子好。但作為酋長的爨摩阿卻被嚇到了,他的見識要比部落中的其他人多。

 一個孩子在面對一群孔武有力的陌生人的時候。能笑得如此自然?能說得如此坦然?換成自己部落的孩子,即使不被嚇哭,也會非常緊張。
  爨摩阿在此刻承認了水雲間的絶對地位,稍微差上一點,都教不出來這樣的孩子。自己部落中的孩子都能如此,何愁爨氏不興?

  “小貝,看到你們過來,我……我們也很高興。我……”
  “小貝?小遠?我做夢吧?你們怎麼跑到這來了?”就在爨摩阿吞吐着說話的時候,從旁邊的另一條小路上來了一群人。有牽騾子的,又趕驢的,牲口身上都負着東西。

  大略看過去,能有着四十來人,還有十六七頭牲口。
  高聲欣喜喊着的人正是那個隊伍中處在领頭位置的。
  他喊完之後,不到兩秒鐘,又喊道:“放下東西,快,保護小祖宗啊。”
  隨着他的話,跟他來的人全頭衝到這邊,根本不去管牲口了。
  在別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在四個快槍手差點抽槍的時候,喊話的人擋在了小貝和爨摩阿之間。

  使勁喘息兩下,對爨摩阿說道:“我告訴你啊,爨摩阿,你給我放老實了,我是護着你,我身後的九個小祖宗,受一點傷害,你這個部落的八百多人就別想有一個能活下來。

  不是我嚇唬你,你想好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多虧我趕的湊巧,要是來晚一步,你說話聲大,把他們嚇到了,我這條商路就斷啦。”
  大家都不出聲,就那麼看著後過來擋在那裡的人。

  此人又是欣喜,又是緊張地等了一會兒,發現別人沒反應,方察覺事情似乎跟自己猜測的不同,側下身,扭過頭,對小貝尷尬地說道:“小貝,不好好跟在小寶和鵑鵑身邊,你們瞎跑什麼?萬一讓人害了怎辦?”

  小貝很想咬死這個人,說我瞎跑?是你瞎搗亂好不好?
  把放到腰上,準備掏槍的手收回來,小貝連續急速地喘息兩下,對衝過來的人笑笑,說道:“你是過來做買賣的吧?多謝!我們呢,就是跟着哥哥姐姐過來遊玩的,聽說附近有個部落,酋長爨摩阿人不錯,這不,找過來玩嘛!大家都在呢,嘻嘻。”
  這個人懂了,於是更加尷尬,看樣子是自己多管閒事。再瞅瞅站在不遠處的一群張王兩家的護衛,非常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小貝,不是我非要打擾你們,你看,我從那邊的岩石後面轉過來,正好看到你們九個小祖宗站在爨摩阿的面前,萬一有什麼誤會呢,這裡不比大唐內部。哦,我不是說放心不過爨摩阿,我的意思是……對吧?”

 小貝看看,確實如此,剛從一片岩石山後轉過來,視野中自己所處的位置最明顯。
  於是轉移話題,說道:“不曉得裡面圈起來的地方能進去這麼多人嗎?”

  “能,絶對能,裡面地方大着呢,我每年都要來三次,熟。”走商的人馬上回答,又向爨摩阿說道:“都進去啊,站在外面,我跟你說,我這回來帶了不少的好東西,鯨魚肉的罐頭吃過沒?見都沒見過吧?我帶了,這東西啊……”

  說到此處的時候他看小貝幾人,略微停頓下,接著說道:“這東西要說好,還真就一般,但是呢,你們沒吃過不是,嘗個新鮮,價錢還不貴。”
  爨摩阿馬上順着話邀請小貝等人進寨子,同時琢磨着什麼鯨魚肉的罐頭,估摸着在大唐那裡賣的不貴,而且小貝他們都知道,所以每隔幾個月就來一次的樊凡不好意思抬價,這才說出剛才的那番話。

  不過爨摩阿並不打算壓價,他確實沒吃過鯨魚肉,只是以前有商人過來提到過,長在海裡的一種魚,很大很大,尋常人捕不到,不像在滇池中抓魚那麼輕鬆。
  等會換東西的時候,多給換一些,嘗嘗,這樣的東西不用太在乎,但有個東西得先問清楚。
  “樊凡,你這次帶鹽了嗎?”爨摩阿期待地問道。
  “沒帶,上次不是給你們送過很多鹽麼?吃沒了?”樊凡一愣,反問道。

 爨摩阿後悔了,面帶愁容地點下頭,說道:“醃肉了,現在還沒到時候,不能吃,得放夠一年,還有八個多月,你拿來鹽我們第二天就把生肉放到罈子裡,加鹽封上,剩下的鹽,不夠我們半個月吃。”

  “那怎麼辦?我一去一回根本來不及,別人能過來?”樊凡跟着發愁,又埋怨道:“你上次為什麼不說一聲,你要告訴我你們打算醃生肉,我這回來就給你們帶了。”
  小貝在旁邊聽著,為當地的人難過,一個鹽就把人愁成這樣,怪不得哥哥死壓着鹽價不讓漲,以前覺得沒什麼,現在才清楚,真正需要的人對鹽是多麼渴望。
  至於說那個醃生肉倒是沒什麼,哥哥姐姐給講過,這邊的人有個習慣,尤其是養了豬的,殺掉豬,直接把肉切碎,用手抓着吃,根本不經過別的熱加工。然後更多的人裝進罈子裡,放上鹽,封牢了,等沒有肉的時候拿出來吃,一般是儲存一年左右。

  再把肉拿出來,吃起來會非常香,跟做火腿一個道理,只是自己在有別的食物的時候不想吃,生肉吃著多腥啊,又不是生魚片。
  張了張嘴,小貝忍住心中的想法,轉過頭跟其他八個人商量起來,她不想再犯跟上次賣狗時候同樣的錯誤。
  就在樊凡和爨摩阿說著怎麼解決缺鹽問題的時候,小貝等人商量出結果,由小貝去溝通。
  “爨摩阿首領,我們帶了鹽過來,可以無償地給你們,但是,我們有個條件。”
  爨摩阿一聽有鹽,馬上來了精神,緊張地問:“有多少鹽?”

 “要多少有多少,我們走的時候會留下一部分人,帶領着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又怕你們不同意,所以很為難,畢竟你們這裡本身就有鹽,還是不錯的鹽,別看滇池是淡水,但哥哥和姐姐說了,有鹽。”
  小貝把商量的結果說出來。

  還不等爨摩阿反應,樊凡先驚叫出聲:“有鹽?這裡有鹽?不可能……不可能沒有,對,小寶和鵑鵑說有,那就一定有,爨摩阿,你們有福了,還不快點表個態。”
  樊凡本來想否定,一琢磨是鵑鵑和小寶說出來的話,馬上又支持起來。
  爨摩阿詫異地問:“他們說有就有?”
  “必須地,即使沒有,他們說了有,馬上就得有,因為,他們說了,你不瞭解他們兩個,看樣子以後我們不用過來送鹽了,只能選擇別的,唉!”樊凡開始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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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滇池之美不說笑


  爨摩阿愣愣地看著樊凡,他不像大唐內地的人,很瞭解小寶和鵑鵑,他對兩個人的印象停留在三年前。

  準確地說不是對兩個人的印象,而是對水雲間商行的印象,三年前水雲間商行過來,一下子讓本地的貨物變得值錢了,也讓外來的貨物價錢變低。
  從那之後,水雲間商行再沒來過。

  爨摩阿當時很感激,更多的是對以前商人的生氣,後來想想又逐漸不生氣了,因為換成本部落自己運輸過去賣,他是什麼都不懂,別說賣上價錢,路不走錯就是好的。
  他曾經跟別的商人打聽過水雲間商行的情況,對方一個個的諱莫如深。他那時還耍小手段挑撥一番,說水雲間商行作買賣仁義。結果被他挑撥的商人不僅僅沒生氣,反而深表贊同。
  隨着日出日落,爨摩阿漸漸地對水雲間商行淡忘了,直到今天又一次聽說,這才勾起了埋藏在心底的回憶。

  對於人家的來人表現出更多的善意。
  此刻他聽聞過來的小孩子們說本地就有鹽,心思開始活絡起來。加上他發現今天過來的樊凡不如以前那樣對水雲間商行的事情不願多說,反而變得好說話了。
  便忍不住問道:“你說的小寶和鵑鵑姓什麼?”

  “姓張和姓王,你不清楚?哦,對,以前沒人與你提起,他們是三水縣的,估計你也不知道三水縣在哪。你們的好運氣來了,將來吃鹽會很方便,而且你們還能把池子中的魚撈上來,用鹽醃製好,賣到別處去。”

  樊凡說話的時候眼珠子不停地轉動,他是考慮往後再跟當地做買賣時,需要用什麼貨物來代替鹽,畢竟鹽的價錢在這裡相對來說是高的,而且方便攜帶。
  爨摩阿卻不放心,考慮幾息的工夫。再問:“真有鹽,在哪?是我們把鹽拿出來,還是他們拿出來?是賣給我們,還是隨便用?”

  “應該是隨便用吧。”樊凡也不確定,誰知道小寶和鵑鵑怎麼帶著小貝他們跑到這裡來的。而且還不親自見一見爨摩阿。

  眼珠子繼續轉轉。樊凡又說道:“我猜測,池子中的水沒有鹽,只能是埋在了哪裡,需要用人挖。小寶和鵑鵑不可能專門派人過來挖鹽,和進行後續的加工處理,必然是需要當地人幹活,也就是你們爨姓的人。

  到時你們配合一下,挖出了鹽想是不會再轉個手賣你們。那樣的話,你們會自己挖出來就用了,雖然沒經過加工可能味道不怎麼好,或者有點毒。你說是吧?”
  爨摩阿稍稍放心,想想看,確實。如果自己人來挖鹽,到時候再賣給自己人,挖的時候隨便就能把鹽帶出來,還收什麼錢。

  只是他還覺得不牢靠。以己度人,認為那什麼小寶和鵑鵑不會這般傻,讓自己一方的人來進行開採,估計是偷偷地找到有鹽的地方,開採一點。轉手賣給自己當地人。
  爨摩阿越想越覺得可能,便對樊凡說道:“等問清楚再說,他們敢讓我們花錢買,我就讓他們在當地無法立足。我們部落中勇士的血是熱的。”

  樊凡一愣,詫異地看向爨摩阿。臉色一改先前的平和,多出一絲陰冷與猙獰,輕笑一聲,對爨摩阿說道:“以後不要讓我聽到同樣的話,否則我保證你們部落的貨再也賣不到我們那裡,你們更換不到我們的東西。”

  作為一個酋長,爨摩阿智商不差,一聽樊凡所言,馬上知道對方不高興了,而且還威脅起來。

  笑笑,試探地問:“你不是跟我們說是兄弟麼?還能為了他們與我們翻臉?”
  “一定的,我當你不懂,原諒你一回,下次再說,我只要有機會用刀砍你,我就先砍,沒機會我回去花錢叫人來,也要把你們砍一頓。而且我把消息傳回去,有無數人會過來跟你們拚命,都不需要小寶和鵑鵑親自出手。”

  樊凡絲毫不害怕自己的話把對方得罪了,這是原則問題,不可以退讓。
  爨摩阿一聽,開始重新估計什麼小寶和鵑鵑的地位,哈哈一笑,說道:“真不懂,現在你一說,我就記得了,你為什麼對他們那般維護?他們賺了錢會給你花?之前他們可是派人過來把價錢都給定好了,你們不恨?”

  “哈!恨?小寶派商隊過來把價格穩定住,必然是為了幫助我們,絶對不會害我們,我想不出為什麼,但我卻能肯定這點。
  他們賺到錢,當然可以給我們花,只要我有用錢的正當理由,或者我有好的計劃,我甚至能夠直接見到他們,跟他們商量,然後他們拿錢給我用。

  我不跟你說了,小貝他們呢,我去找他們說說話,你要對他們恭敬一點,他們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看小,卻能幫你們大忙。”
  樊凡說到這裡,轉身朝着小貝他們進寨子的方向走去,能看到在遠處,小貝等人與當地的孩子們接觸上了。

  爨摩阿連忙追在後面,邊走邊說:“他們幾個小孩子能決定我們這裡的大事?”
  “大事?爨兄,我跟你說,你們這裡的事情對小貝他們來講是小事兒,你們才有多少點人口,換成以前,我絶對不跟你說,現在他們既然過來了,等他們回去之後,我與你好好說道說道,以免以後你判斷錯了吃虧。”

  樊凡腳下不停,扭頭與爨摩阿說著,露出來的眼神卻讓爨摩阿很不舒服,好像是一種憐憫,幾個小孩子而已,至於麼。

  等他們兩個來到小貝等人附近的時候,小貝已經跟寨子中的孩子們交流得不錯了,主要是小貝在說,當地的孩子們聚精會神地聽。
  “這個池子啊,其實就是個湖,裡面的水沒有什麼味道,我以前看到過裡面有鹹味水的湖,喝一口,又苦又澀,但是呢,可以從裡面煮出來鹽呢。

  就是把水裝進罐子裡。下面架上火,燒啊燒的,水一點點少了,剩下的就是鹽。要是發現鹽裡面有其他的東西,就用黃泥跟着煮。是最簡單的辦法。第一次煮的時候很費勁。等煮出來了,不就有滷水了嘛,下次煮,把滷水放進去。出鹽的速度就快了。

  在往東邊走,或者是向南走,會遇到大海,還裡面的鹽更多,這個還不用煮。直接曬,一次能曬出來好多,也要加滷水,不然變成鹽太慢。”
  小貝對著圍在旁邊的孩子們說,大孩子小孩子都有,每個孩子口中都含一個棒棒糖,認真地聽著對他們來說很神奇的事情,同時也在跟着小貝的話去想像。

  小貝沒講京城的繁華,也沒說杭州的柳岸風景。更不提積利州的雪落紛紛,那樣的話題離當地的孩子們太遠。
  她選擇從當地就有的東西開始說起,滇池,一個湖泊,從此湖引到別的湖。從淡水說到鹹水,又道海洋。

  別說是小孩子,部落中的大人也跟着聽,他們沒有什麼機會離開本地跑到很遠的地方。對外面不是很瞭解,連三水縣的張王兩家都不知道。還能知道什麼。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大唐最可愛的丫頭,小貝,他們九個小傢伙每人的本事都不一樣,在跟別人說話的時候,一般全是由小貝打頭,包括跑到京城早朝的地方跟官員們接觸,皆是小貝先開口。”
  樊凡走過來,聽著小貝說話,便露出溺愛的神態,對爨摩阿介紹。

 爨摩阿習慣性地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吃驚地問樊凡:“你說他們可以進到大唐皇帝的早朝裡面?那會不會看到皇帝?”
  “呵呵。”樊凡未語先笑,笑過,才對爨摩阿說道:“見皇帝對他們來說是很輕鬆的事情,只要他們願意,天天能見到,甚至住在皇宮裡都行。聽人說,小貝以前還總跟陛下擠龍椅坐,搶東西吃。

  小貝他們管我們的陛下叫皇上伯伯。你別看他們小,還都是三品官呢。今天過來看你們,他們沒穿正裝,不然你會看到不一樣的小貝。”
  樊凡一說起小貝九個人,臉上的笑容就停不下來,似乎在跟爨摩阿炫耀一般,我大唐有可愛的小貝。
  爨摩阿聽著,卻覺得自己變笨了,想不通為什麼,一群孩子不僅僅可以見到皇帝,還能跟皇帝沒大沒小的,甚至是身有三品官職。

  三品官知道,很大的官,一群小孩子是怎麼當上的?憑藉長的好?
  帶著疑惑,爨摩阿儘量不去聽小貝在那裡講的故事,因為他被吸引了,小貝現在是講鳥,滇池有鳥,她講的是別處的鳥,尤其是海裡的各種海鳥,抓魚時是什麼樣子,還有的鳥飛累了會停在小船的船舷和帆船的桅杆上面,甚至撒一把米粒,海中的鳥兒落到甲板上吃,不怕人。

  他也想聽,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瞭解。於是他把樊凡向後拉了拉,問:“你說的小貝他們是大官,能見到你們的皇帝,還很容易,那為什麼我們可以看到小貝他們,他們地位高,應該很難見上一面才對。”

 樊凡又笑起來,點下頭,說道:“見別的官不容易,見小貝他們就輕鬆多了,還有我們的皇上,如果我想見的話,我只需要去京城,然後站在皇宮的外面等着。
  陛下幾乎每天都會出來走一走,看一看。到時候我就能見到了,如果我讓人搜一下身,我甚至能夠跟在旁邊一同走,心中有什麼好的想法,大聲說出來,陛下還會停下來問我。

  陛下和張王兩家的人身份高,並不是高在見不到面上,而是高在我們的心中。”
  爨摩阿聽著,有些明白,卻還是無法理解,大唐的皇帝呀,自己這邊派人過去想見一面都難,自己的王得聽人家安排,為什麼他們的人想看看會如此輕鬆。
  “有人刺殺怎麼辦?”爨摩阿問出心裡的疑惑。

  “不可能!我大唐的百姓會刺殺我大唐的皇帝麼?別人想刺殺,他得能接近才行,我見一面不費勁,你到京城去,想見的話則很難。
  我還真沒見過,總不能為了見一面專門跑到京城去,太遠。聽別人說,每次陛下一出宮,金吾衛們先把周圍一里地的地方管住,只准我大唐人過去。外來的人一律擋遠遠的。

 我們這些個尋常人也會明白,皇帝要出來了,馬上幫着盯住附近的人,要是發現有以前沒見過的,還要過去詢問。

  就跟你這個小部落一樣。你們的人想見你這個頭領很容易啊。外人說想見你就難了。”
  樊凡說著,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驕傲之意,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過皇帝,但他可以看到。皇帝在他的心中是那麼的近。
  爨摩阿呵呵笑兩聲:“那能一樣麼,大唐多大?我這才多大?你們的皇帝膽子確實不一般。”

  “那是因為我們的陛下對我們做的事情心中沒有愧疚,按照我們的話來說,是,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走看看小貝他們還想幹什麼。 ”
  樊凡說著又向前湊,爨摩阿也跟着,他還想聽聽小貝講的各種有趣兒的事情。
  結果再聽的時候他就傻了,因為……

  “我們要讓我們的滇池更美麗,要在上面修建不少的迴廊和亭台,我們要讓我們的滇池更安全,以後不用擔心有大水把我們的家淹沒。我們還要去我們的大唐更多好玩的地方去遊玩。
  只要入個籍貫,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吃到咱們的糖果,還有穿上更漂亮的衣服。你們說好不好?要不要入籍?”小貝說到這裡。

 部落中的小孩子幾乎同時喊道:“要~!”
  “好的,入籍很簡單,我們會派人留在你們這邊,到時候跟着你們共同建設咱大唐的美麗莊園,他們會帶領你們過上幸福的生活。好不好?”小貝又問。
  “好~!”小孩子們齊聲喊。

  “小貝,是不是我們歸到大唐之後,咱們的大唐就給我們吃很多的糖果?”一個小男孩子問。
  “還有書念呢,我們家在咱大唐的各個地方都有寶貝糖果屋。裡面有好看的小人書,還有玩的東西。你們能去玩呢。”

  “我們這裡為什麼沒有?剛才不是說我們也算大唐的人麼?”小男孩覺得很生氣,說好了都是大唐人,別的地方有的自己一邊沒有,憑什麼。
  “馬上就會有的,因為以前我沒過來呀,不知道哦,現在知道了,先建一個咱大唐滇池地區的寶貝糖果屋,你們說好不好?”
  “好~!”
  爨摩阿無語了,那個問話的孩子是他兒子。

 過了一會兒,他聽著小貝繼續在那裡煽動,扭頭對樊凡說道:“現在我相信你剛才說的話了,小貝他們果然可以跟你們的皇帝擠龍椅、搶東西吃,也承認你們對他們的認同。
  這別的事情還沒說呢,先過來拉攏人心,直接把地方都要過去了,而且我部落的孩子們還支持,就算我同意,小貝他們能決定?”

  樊凡也是滿臉的笑容,聽爨摩阿問,立即變成嚴肅又認真的樣子,說道:“他們能決定,他們可以調動我大唐任何一個地方的軍隊,他們可以要求任何一個地方的最高官員按照他們的話去做。

  凡是被他們要求的人,必須完全遵照他們的意思來辦,否則就是殺頭之罪,可以以造反論處。”

  爨摩阿又一次傻了,他覺得樊凡是在騙人,這話說給別人聽,誰相信,一群小孩子可以調動地方軍隊?地方軍隊的將領不聽,還以造反論?應該是把小貝他們當成造反的好不好?

  爨摩阿持懷疑態度,問:“要是小貝他們調動外面的軍隊去攻打京城呢?”
  “說明京城那邊有人造反或者是被人攻擊,京城的軍隊已經無法維護皇帝的安全了,所有小貝他們調兵過去幫陛下,而不會出現小貝他們自己造反的情況。”

 樊凡語氣篤定地說道。
  “我不信,有這種權力和機會,誰不造反?”爨摩阿一副你別把我當傻子的樣子說道。

  “那是因為你想不通,造反有什麼好處?讓你當皇帝,你會治理國家嗎?別人會擁護你嗎?你坐那位置根本坐不穩。小寶和鵑鵑要是想造反,早就成功了,你知道他們家有多少兵嗎?知道他們在我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嗎?

  以後你就知道了,不要想著別人都得造反,造反的話無非是擁有更多的權力,現在小寶和鵑鵑的權力足夠了,他們可以指使任何一個大唐人做任何事情,包括我在內。
  他們說讓我把錢全拿出來,他們要用,我眉頭都不皺一下,立即照辦,因為我知道,他們不會害我,而且也需要我去作貢獻,是遇到了大的難題。
  當然,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出現,我就是說說而已,他們有無數的辦法解決困難。聽我一句勸,你要提前做,以後這邊會划進大唐的管轄之地,不像現在這種藩王管理。”


 樊凡也開始配合著小貝跟爨摩阿說。
  爨摩阿面色中多了一絲沉重,他發現樊凡不像在開玩笑,想了想之後,說道:“我知道我的部落打不過他們過來的人,我已經看到了,最少有一萬人,就在前面那裡紮營。

  我想問的是,你能告訴我,讓他們派人管我們,以後我們的日子會怎麼樣嗎?”
  “會過的非常好,是你現在想都不敢想的一種生活,尤其是這個滇池,會更加美麗,現在你沒發現有人在動工嗎?他們一般都會直接去做,珍惜吧。”
  樊凡帶著祝福的意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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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狩獵協議遠事定


  小貝還在給部落的人畫餅,只說將來的好處,卻沒提部落的人需要承擔的義務。
  部落中的孩子是最喜歡聽的,他們被小貝話中所介紹的各種屬於孩子的遊玩項目所吸引,大人們同樣在聽,雖說不如孩子那般投入,但也有着自己對外來生活的幻想。
  沒有太多見識的他們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更不曉得如何詢問具體的事情,只因小貝的餅畫得太大,而且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有實現的可能。

  比起部落中的人,作為酋長的爨摩阿倒是強上許多,也更現實一些。他希望樊凡說的話是真的,那就是什麼三水縣的張王兩家有能力做到他們家小孩子現在說出來的事情。

  支撐他儘量去相信樊凡說出的肯定之語的可信程度的是……三年前來到此地的水雲間商隊確實改變了雙方交換貨物的價格,從中能夠看出人家所具備的實力。
  此刻要說不放心的想法也有,一者是張王兩家究竟能夠用多快的速度做到他們家小孩子說出來,或者是吹噓出來的事情。不指望真的完全做出來,只需要實現一部分,他就滿意了。

 二者是,自己一方有了好的生活,該怎樣去維護,滇池的周圍全是爨姓的人,不遠處還有蒙姓的人,甚至更西邊有六詔虎視眈眈。
  一旦自己這邊爨姓的人日子好過,別人難道會看著不管?而不是通過武力過來掠奪?

  帶著這等擔憂的心思,爨摩阿跟樊凡商量,現在他也只能相信平時交換東西方面表現的還不錯的樊凡,三年來樊凡還沒欺騙過自己的部落。
  “能不能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先拿出個讓我們可以看到的東西?比如說……”
  “鹽?”樊凡不等爨摩阿說完,當先問出來。

  他能理解對方心中不塌實的情況,如果換成自己,對張王兩家不瞭解,也會認為小貝在瞎說一氣,什麼滇池之上建出漂亮的迴廊,有無數的船隻在上面捕漁,還有的船隻載着可以在當地花很多大唐錢的人遊玩。

  加上修好一個水壩,挖出條人工河,將來本地區不會年年出現水患,部落中的孩子們能夠有專門的人教導學習,學習大唐的各種書,還能學會寫字。
  生病了之後看病不需要花錢,而且吃的藥也是非常有效果的,不說把病治療好,至少比現在部落中隨便用點草藥,或者是只用咒強。
  沒見過的人,誰敢去想?

 但樊凡知道,這都是真的,而且實現起來並不難,至少對於小寶和鵑鵑來說不難,要是能帶著爨摩阿去一次大唐的話,相信一切懷疑都會消失。
  不說自己也沒去過的三水縣和京城,只要去自己曾經親自走商所到的陸州,便能知曉小寶和鵑鵑有多麼厲害,那裡的繁華讓人難以想像,更猜不出多年前那裡是人煙稀少,作為流放之地的存在。

  陸州海上往來的船隻,碼頭的人潮,還有一眼望不到頭的廣場,寬闊的路面,春來跟火海一般的木棉花開,當真是讓見到的人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想著,樊凡想家了,他來的地方雖然比不上陸州,卻也過的非常不錯,比當地強上百倍不止,要不是為了賺錢,誰願意往這窮地方跑?

  爨摩阿還等着樊凡回答的話能給自己一個信心,見樊凡說出一個鹽字之後,開始走神,不得不碰碰樊凡,說道:“是鹽,需要多少天,他們能讓我們看到鹽?我想他們應該親自來個能說上話的人,而不是派來孩子,雖然你說孩子很厲害。”
  “哦,厲害,對,對,我估摸着用不上幾天,至少他們離開之前得讓你們看到希望,放心吧,聽我的沒錯,你想見小寶和鵑鵑,得等他們抽出工夫,不然沒空見你。”
  樊凡幫着張小寶和王鵑說了一句話。

“他們在忙什麼?”爨摩阿覺得樊凡是故意如此說,騙自己,能主事的人不過來,是瞧不起自己這人少的部落,人家可是來了一萬多人。

  樊凡瞅了爨摩阿一眼,說道:“打仗,如今我大唐正與多食人進行戰爭,這點你總該知道,他們在背後指揮,調動軍隊和調度後勤物資,還有我大唐內部的經濟發展,小寶也得管着,大唐的商人都要聽他的,他說什麼東西可以漲價,大家才敢漲價。”
  爨摩阿不信,懷疑面前的樊凡和過來的一群小孩子是合夥騙自己這個部落,臉上隱隱露出不愉之色。

  琢磨一番之後,他對樊凡說道:“我想跟他們的人打一場獵,把得到的獵物贈送給他們,讓他們嘗嘗我們這裡的美味,你能幫我說說嗎?”
  樊凡一聽,懂了,爨摩阿還是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實,人家是想要展現一下武力,讓小寶跟鵑鵑在乎人家這個部落。

  真可笑,居然敢與他們的隊伍進行武力比試?瘋了,真的是瘋了,一萬多人隊伍,拉出去能夠隨便滅掉任何一個部落,即使六詔聯合起來,只要小寶和鵑鵑願意,最多一個月就能解決戰鬥,往多深的深山裡藏都沒有用。

  “你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成,你不好意思說,我去給你說,不就是一起打獵嘛,簡單,小貝他們估計也是閒的鬧心,這邊沒有人等他們收拾。”
  樊凡搖搖頭,答應下來,並沒有直接去找小貝,而是隨便拉了一個陪同小貝九個過來的人,與其耳語。

 這人邊聽邊看向爨摩阿,當樊凡說完,點頭表示明白,擠到前面去,對站在小貝後面的小海輕聲複述。

  小海抬頭看太陽的位置,覺得今天是不行了,想要一同打獵比一比,得從明天開始,一早集合,然後進到山中,中午的時候隨便吃點,晚飯之前再一同到達約定好的地方,比一比誰打到的獵物多。
  於是對過來的人吩咐兩句,他便來到還在高興地煽動人家的小貝旁邊,與小貝商量。

  小貝一聽哥哥說要跟當地的人比打獵,眼睛睜得更大了,非常興奮,連連點頭,開始與周圍的人大聲說道:

  “就在剛才,貴部落的頭領爨摩阿,已經與我們商議好了,明天早上的時候,我們在這裡集合,一同進山獵取動物,晚上舉行個燒烤晚會,就是你們一直都喜歡做的那種。

  大家圍在篝火的周圍,一邊吃一邊喝一邊唱歌跳舞,那麼現在,我們不如去池子那邊抓幾條魚,先把我們今天的伙食解決了,大家說好不好?”

  “好~!”部落中的小孩子被小貝引導的在配合方面形成了默契,大人們則是發愣,想不通首領怎麼要與別人一同打獵,那鹽呢?什麼時候挖鹽?
  帶著疑問,大隊人馬一同向滇池走去,離的不遠,當地人自己也打漁,用麻繩織,或者在岸邊和小舟上用叉子叉魚,也是平時的一種食物。

 這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張小寶和王鵑所在的營帳當中。
  二人聽著手下的彙報,互相看一眼,同時說道:“還行。”
  “是還行,比想像中的輕鬆多了,跟他們接觸,最怕的不是比試什麼,而是他們不給你交流的機會,如在陸州的時候,當地的山民對你時刻保持着警惕的心理,你去跟人家進行接觸,人家第一個想到的是如何防備你。

  當時是趕上了發水的好時候,就算是好時候吧,有不少的山民受到威脅,咱們一幫忙,這才有了進一步溝通的機會,之後還要讓父親認當地的孩子為義子,多不容易呀。”

  張小寶心情不錯,回憶起過往的事情。
  王鵑感同身受地說道:“真難,此地剛一接觸就有了好消息,說明商業的往來可以為政治的交流提供很大的幫助,三年前的價格調整,如今取得了成果,使當地的人對我大唐有了更多的信任,要好好利用。

  他們使用的狩獵工具也就是刀、槍、弓,還有簡單的陷阱,咱們明天跟他們比試之前,先讓他們看咱們的槍是怎麼玩的,再告訴他們,咱們不使用槍,跟他們一樣,用冷兵器。”

 “對,在他們覺得自己最強的一面讓他們服氣,這樣才好進行其他方面的交流。鹽,也要先開採出來一部分,給他們給希望。免費的鹽,還可以讓他們節省下換鹽的東西,去交換其他的所需物資。”

  張小寶開始盤算起自己離開之前,需要讓當地形成一種什麼樣的發展模式,現在幫助的是爨姓的人,也就是書上寫的白蠻,還有另外蒙姓的黑蠻也要一併解決。
  黑蠻比起白蠻來說更難接觸,語言方面就是個很大的障礙,還有各自生存的哲學理念。你認為大家好好在一起發展,人家卻覺得掠奪來的更方便。得額外付出很多,才能逐漸改變人心。

  王鵑同樣想到民族融合的問題,和平融合,而不是武力,武力的話簡單,自己帶來的人足夠把蒙姓的人全推了,到時一脅迫,蒙姓的人就變老實。但那需要流血,何必呢。
  為什麼一直給六詔留一線?還不是因為那是彞族的祖先嘛,最主要的是,六詔的威脅性小,不比吐蕃和突厥,沒統一的六詔形成不了強大的戰力,更不曾在軍事上對大唐有任何的優勢。

 “怎麼能在不使用武力的情況下把蒙姓的人拉攏過來?給他們直接的好處?”王鵑問。
  張小寶點點頭,又搖搖頭:“好處是要給的,但不能白給,否則他們會認為我們欠他們的,升米恩,鬥米仇。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看到與我們進行交流會有更好生活的希望,我想想,怎麼做。”

  王鵑跟着思考,需要有個非常好的辦法,快速解決眼下的問題,到時候還得離開呢,沒有更多的時間用來浪費。

  二人正想著的時候,帳篷外進來一個情報人員,臉上帶著高興的神態,對兩人說道:“前方傳回消息,來自安南那邊,真臘已經提前派人傳信,告訴那裡的官府,說他們國王已經寫好了請罪書,並派人隨後來到我大唐,到京城去請罪,他們希望我們不要打過去。

  還說這次過來,帶了不少用作賠償的東西,價值不菲,願意換成錢之後,用來彌補他們的人對我大唐所造成的傷害。
  還說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的國王也可以親自前來,但要大唐這邊出個保證的文書,不會在他們過來的時候直接把人殺掉。”

  “果然是弱國無外交啊。”張小寶示意來人自己知道了,等人出去,對王鵑說道。
  “一直如此,武力不是目的,卻是能夠很好行使政治的手段,換成以前的大唐,他們可不會這麼作,更大的可能是陳兵邊界,用以威脅。”

 王鵑鬆了口氣,能不打真臘就不去打他,否則耽誤的時間太多。
  “換成以前,說不定咱那些個官員們還會主動給他們找女人玩呢,以此來展現咱大國的氣度,一幫子該殺的貨。現在我看誰敢?對別人好,可以,但他們得先聽話,別一個個過來以為說兩句好聽的,然後有幾個兵就以為能當大爺了。”

  張小寶罵了一番,同樣心情愉快,他現在不需要擔心真臘了,正好利用觀察真臘是否陽奉陰違偷偷調動兵力的間歇期,把當地先建設一番,而後穿過六詔的地方,到那邊參與戰鬥。

  “讓小貝他們快點回來,有新任務了。”張小寶對外面喊一聲。
  王鵑笑着問:“非要給他們找點活幹?”
  “是不得不給他們找,他們閒得住麼?而且多做事情,可以培養他們的經驗,我可不想養一群只聽話的乖寶寶,現在不培養,等長大之後,他們依舊要在吃虧中成長,那不是我的教育方式。”
  張小寶一說起弟弟妹妹,就露出溺愛的神情。

 王鵑笑容不改:“剛才回來的人說他們在那裡的情況,看樣子他們已經不錯啦,居然開始進行煽動,當着人家部落首領的面對人家的人忽悠,把頭領的一個兒子都給忽悠住了,還真是個不錯的方法,從孩子開始。”
  “走,咱也出去看看滇池,這個保留着原始味道的滇池。”張小寶拿過望遠鏡,拉著王鵑向帳篷外面走去。

  “沒本事就別往深的地方游,喝水了吧,別怕,放鬆,我們會把你帶到岸上,你以後平時練游泳,最好是在沒不到你的地方,讓身體鍛鍊出來,有耐力了,而且更親近水了之後再往深的地方去。”

  滇池的水裡,小貝和小遠正一起架着個小孩子朝岸邊游,爨摩阿的兒子得到了一件泳褲,看到小貝九個人在水中徒手摸魚,非常羡慕,於是覺得自己平時也能游一遊,就跟着下去到深水裡面抓魚。

  結果平時只是游泳玩耍的他,根本無法承受抓魚的時候體力的消耗,很正常的沒有了力氣,在水裡撲騰,被小貝和小遠給架起來。

  一邊往迴游,小貝一邊說他,小貝和小遠的樣子很輕鬆,甚至還能哈哈笑兩聲,根本沒有在水中救完人帶著游泳時的艱難情況發生。
  岸上的爨摩阿剛才也很擔心,兒子游出去太遠,那時周圍只有小孩子,他擔心小孩子無法救自己的兒子,等大人救上來已經晚了。

 沒想到小貝的速度那麼快,離着幾十步遠,跟條魚似的,幾下就到地方,甚至在自己兒子抓住她的胳膊時,她也沒沉下去,依舊等到另一個孩子小遠過來一同把自己兒子給架住。

  爨摩阿很無奈,他知道兒子為什麼下去跟人家學着徒手摸魚,因為裡面的五個小丫頭穿的泳衣漂亮,下面是個裙子,自己的兒子是想表現一番,結果可好,出醜了吧。
  越想爨摩阿覺得越丟人,抬腿要過去,卻讓樊凡給拉住,勸道:“孩子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貝她們多可愛呀,大人不也是總在美女前面表現表現麼。
  你現在要去打孩子,就是給小貝他們臉色,到時候小寶和鵑鵑知道了,你等着遭罪吧,他們對弟弟妹妹可是寵上天的。”

  爨摩阿這才收回邁出去的腿,覺得當客人面教訓部落中的人確實不好,考慮一下,眼珠子轉轉,他問樊凡:“我瞧著小貝也不錯,不僅僅長的好,而且還有本事,能不能把我的兒子……”

  “你想都別想,那個小遠才是小貝以後的男人,一百個你兒子加一起也比不上小遠。看樣子你還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啊,我這麼和你說吧,即使他們不反對,我們大唐人也不同意,怎麼可能把小貝嫁到你家?”

 樊凡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爨摩阿,說道。
  “我們不是兄弟麼?”爨摩阿又開始拉關係。
  “別,兄弟歸兄弟,兩回事兒,他家的女孩子要是說嫁人,陛下都要先預訂一下,你個小部落還打算染指?說點實際的,不要開玩笑。”

  樊凡不吃爨摩阿這套說辭,絲毫面子也不留給對方。
  爨摩阿這下死心了,而且琢磨着要好好打聽打聽,究竟張王兩家在大唐有什麼樣的地位,可以讓樊凡如此維護,從其言談間還能知道整個大唐的百姓全都願意維護張王兩家的人,很難想像。

  “行拉,如果覺得呼吸還是不舒服,就一邊作呼吸,一邊蹲起,這樣能把嗆進去的水咳嗽出來,耳朵裡的不怕,晃晃頭就行,千萬記得,以後不要冒險。”
  小貝此時已經和小遠把爨摩阿的兒子給推到很淺的水裡,告訴他個方法,轉身又向裡面游去,顯然剛才救人並沒有讓他們累到。

  還不等小貝他們抓幾條魚,岸邊有人喊道:“小祖宗們啊,回啦,小公子說給你們安排新的任務。”

  “吔!”小貝歡呼一聲,手壓着小遠的肩膀,人在水中跳了起來,差點把小腿的地方都露出來,跳的很高。
  被她壓的小遠,過了兩秒鐘露出頭,憤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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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20 23:00:06

第九百零六章 接觸民生多感觸


小貝九人組團過來,又組團回去,只留下一來人,在滇池中幫部落裡的人抓魚。本章節清風手、打

主要是教導如何撒,給當地人講解滇池中的魚的習xìng,還有初步的飼養知識,並不要求他們一定要養魚,只給願意養的人聽,到時候養出來的魚會更肥美。

不是手撒人工飼料,而是自然生物餌,如何繁殖生物餌料也是有講究的,就如以前三水縣張王兩家的莊子養蛆和蚯蚓。

爨摩阿一直沒離開河邊,只是把兒子叫到近前,在頭上拍兩巴掌,以解之前的擔心之氣。

對他來說,最直觀的印象是小貝他們水xìng很好,尤其是小貝,到了水裡之後,根本沒有一絲的慌亂,那一連串兒的動作讓人看上去非常舒服,就跟在陸地上一樣。

再加上現在留下來的人講解滇池中的魚蝦種類,還有水鳥什麼的,使爨摩阿覺得這裡不是自己的故鄉,是人家的地盤。

帶著不解,他問樊凡:“他們是不是早已打起我這裡的主意?想先練出來熟悉水xìng的人,到時候在地面上怕損失打,跑到水裡偷襲我的部落?”

樊凡沒有跟着小貝等人離開,不是不允許他去,只要他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夠跟在後面見見張小寶和王鵑,只是他不知道過去幹什麼。

說是幫助小寶和鵑鵑勸說爨摩阿?似乎沒必要,說是一直緣相見,見上一面,然後呢?再回來?很遠的,走路累呀。

樊凡正處在去與不去的猶豫之間的時候,聽到爨摩阿的話,露出不耐煩的神sè,說道:“我跟你說多少遍了?張王兩家很厲害的,想打你的小破部落,還用得着從水中偷襲?

你看,他們走了。把給你們的鹽留下了,其實本來人家是打算跟你們交換東西的,可是你們的孩子太熱情,小貝沒好意思,你沒聽小貝走的時候說。等下次來帶別的東西交換猴頭菇和蛇膽麼?”

樊凡一說。爨摩阿臉上露出羞赧之sè,剛才他聽見了,沒接話,他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麼想的。此時略微擔心,又請教樊凡:“他們家的大人會不會生氣,派兵來打?”

“今天我跟你是沒法交流,我一再強調,他們對你們是懷柔的政策。怎麼會打你們?一點鹽而已,人家看不上的,人家在乎人,人,知道嗎?他們除了對原來的吐蕃和突厥狠一點,對其他周圍地方沒有立國的人非常包容。

你要是不相信,明天你看,看到他們的武力之後就明白了,他們打你們這幾人。跟捏死只螞蟻一樣輕鬆。就他們這個隊伍,說從現在這裡一口氣打到廄,沒人能攔住。”

樊凡說完,就不再搭理爨摩阿,總是問同樣意思的問題。回答的都累了,瞪了爨摩阿一眼,朝着人家的部落裡面走去,他今天晚上得住在當地。

爨摩阿也不生氣。他喜歡真xìng情的大唐人,張口就說不實在話的。他很反感,要不是為了平時生活中的東西,他都不願意跟那種人接觸。

當然,對小貝等人,他一樣有好感,小貝的話說的太明顯了,就是讓自己等人歸附於大唐,聽大唐朝廷的話,當着自己的面說,比起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強多了。

只不過爨摩阿不瞭解,小貝是看什麼人說什麼話,看你是實在人,她就跟你說實在話,你要是與她轉圈,她會給你畫出數的圈圈,讓你見識下啥叫外交辭令。

由於沒跟別人說出更多外交的語言,小貝覺得不過癮,於是在見到哥哥姐姐的時候,張口說道:

“今天在同當地人接觸的時候,我發現,他們是期待和平的,是懷着一顆善良之心的,是對未來美好生活充滿了嚮往的,那麼個群體。所以呢,我們決定,本着以人為本,關懷在先,用心交流的方針,與他們進行進一步的交流和溝通,但是,你們把我們喊回來,讓我們失去了這麼一個機會,咋辦?”

“你妹妹問你呢。”王鵑很自然地把小貝的問題轉移到了張小寶身上。

張小寶打量打量自己的妹妹,見小貝一副等待解釋的模樣,收斂起笑容,對小貝說道:“對於你說的問題,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們此次過去與對方交流,是一次成功的交流,是一次繼往開來的會面,促進了民族的融合與發展,並且還為祖國的統一作出了初步的根基奠定。

你們是功不可沒的,你們是值得我們學習的,為此,我謹代表我們張王兩家,對你們的私奉獻出表揚,要宏揚你們的jīng神,希望你們能夠繼往開來,為外交事業作出更大的貢獻。”

“嘻嘻,哥,你太好玩了,別人都不知道配合一下的,還是你好,我這回鹽白給他們了,主要是我發現,那個部落的酋長,叫……哦,叫爨摩阿的人,對我們實在不瞭解,他總是戒備着。

我想啊,要是還與他們換東西,加上之前說的本地有鹽,他們該琢磨我們是來占他們便宜來了,反正以後他們好好發展,咱也就省心了,不差這點東西。

我發現哦,滇池真美,水是藍藍的,我下潛進去很深,睜開眼睛看的時候,就跟面前有一大塊透明玻璃似的,比黃河強多啦,上次黃河救人的時候,我一睜眼睛,所見之處全是渾濁的。”

小貝撲到哥哥的懷中,先撒嬌一番,而後說道,還評價了一下滇池。

張小寶點點頭:“滇池一直就很美,當地的人也很樸實,只是以前總被欺負,後來把另一個姓給吞併了,結果又過了一段時間,再被統一起來的六詔給滅掉。我是說咱們不來的話,現在來了,就不用擔心會出現那樣的事情。”

“我知道的,哥哥和姐姐能掐會算,你們說此地有鹽,那一定有鹽,哥,我是頭一次知道,鹽對人的重要,他們過的rì子很苦,或許他們之前不覺得,但一比較就知道啦。

為了點鹽,願意付出很多東西,我……是我們,已經懂了,為啥你要壓着大唐的鹽價不放,甚至放出威脅的話,姓沒有鹽,rì子過不下去的。”

小貝說著自己領悟到的東西,在陸州和杭州那裡,鹽是不值錢的,海邊就能曬,一堆又一堆。

張小寶很欣慰,他就是想培養弟弟妹妹,多接觸民間的事情,不要高高在上,一個官員要是不接地氣,被抓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該多麼悲哀。

當然,更悲哀的是,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錯,卻死不承認,他知道自己犯錯了,你也知道他犯錯了,他更知道你知道他知道自己犯錯了,但他就是強迫你承認他不知道犯錯的藉口,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強jiān。

男人強jiān女人,褻瀆的是,官員強jiān姓,褻瀆的是靈魂。

張小寶現在就不擔心自己的弟弟妹妹變成那樣,那種官員是沒本事的官員。

不過該有的教導還是得說出來。

“既然知道民生的重要,就要掌握好尺度,在對姓賣糧時,價格不可以漲上去,那麼收成好的時候,去收姓糧食的時候價格還要維持住,用什麼手段來彌補之間出現的差價呢?穀賤可是傷農,官收則傷官。”

“等我商量一下,一人計短。”小貝回答不上來,可她也不沮喪,她從不認為自己一個人能把所有人的事情全做了,她一直是團隊作戰。

過了一會兒,小貝回來,笑嘻嘻地說道:“知道啦,賣給姓的糧食價格絶對不可以超過貨幣貶值的幅度,就是說,平均的話,一個人一天賺一錢,糧食是五一斗,那麼一個人一天賺兩錢,糧食的價格絶對不能高於八一斗。”

“為什麼不是十?”張小寶愣了,這個回答實在是太好了。

旁邊的王鵑也露出期待的神sè。

小貝挺挺胸說道:“因為他一天能賺兩錢的時候,說明我國的勞力價值上升,也就是說,會出現一個更低的必須生存物品的技術來沖抵,如沒有沖抵,說明朝廷的政策是失敗的。

一旦產生沖抵情況,必然是降低必需品的價格,同時增加新的生活輔助用品,那麼照此來說,則不應該是十一斗糧食,有兩錢是用來輔助生活的,若是作的更好,甚至能夠有三錢,或者四錢的富裕。

我們琢磨一下,此乃為政者應該做到的事情,否則又何談好生活?生產技術高,並且轉化為生產力的過程中,姓的生活質量沒高,裡面產生的額外價值歸誰了?歸到誰,誰就是,或者是與有着密切聯繫的存在。”

‘啪啪啪’張小寶和王鵑一同鼓掌,雖然少了兩個必須因素,但弟弟妹妹們的回答已經夠好了。如果再加上人類存在過程中的伴侶結合的物質和jīng神需求與社會自然人對周邊人群影響的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不過現在弟弟妹妹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能太過苛求。

小貝似乎也知道,自己等人費勁想出來的東西在哥哥姐姐面前根本拿不出手,因此在聽到掌聲的時候,謙虛地笑笑,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功勞,那麼,現在可以不可以說說,給我們安排了什麼樣的任務?”

“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在我們陪同他們部落的大人打獵的時候,安撫好他們的孩子,我給你們出個主意,趣味自助餐。”

張小寶對妹妹說道。

之後又朝外面喊道:“派人去把樊凡保護起來,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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