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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usa51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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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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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3 22:41:12
第八百六十七章 知識力量逆天為


張小寶說著話,把剩下的渣滓拿過來,放到院子中,在太陽下曬。

邊曬邊解釋:“很多作物的內在的纖維跟芝麻的不一樣,一般人遇到渣滓多的情況是換小磨,費時費力,最後發現浪費的工夫不如扔掉,但我們用的小磨不同,是採用槓桿原理製作,人踩上去蹬一圈,小磨可以轉很多圈。

這樣可以麼?可以,一直把所有的渣滓給磨成更細小的粉末,但時間長,如果想要縮短時間,需要進一步進行基礎投入,增加小磨數量,或者是使用更先進的機械。

其實咱大唐現在具備這種技術,甚至擁有更精細的機械,而且還不使用人力,全是我大唐為之付出無數精力的工匠們的功勞。”

“小寶,是你和鵑鵑的功勞,我們都知道的,別人爭功爭不來,你們卻使勁往外讓功,不過我們不是傻子,誰好誰壞,誰做過什麼我們心中明鏡似的,皇上還行,一直支持你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如不支持你們,我們會生出造反的心。”

劉磐聽的很認真,不忘糾正張小寶話中的錯誤,從側面表明了張小寶和王鵑多麼得民心。

張小寶忙擺擺手:“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造什麼反,日子好好過,我也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和鵑鵑定下來的國家大事,誰反對我們就剁誰,我們可以讓出點好處,但掌握大量資源的人必須按我們說的做,是吧,夫人。”

“說你的,我跟桂兒嫂嫂聊別的,男人的事情女人家不攙和。”王鵑回給張小寶一句,又拉著桂兒的手往別處走兩步,繼續說話。

“你沒少攙和,打仗就是男人的事。”張小寶嘟囔一句,引其他人露出笑意,又接著說:“剛才我說的是科學轉化為生產力的重要作用,看我們帶來的人力齒輪連接的磨,你們以前沒有,用手搖小磨很累,速度慢。

現在呢,你們不要指望我給你拿來那麼先進的工具,涉及到軍事機密,成本太高,我是帶著你們用現有的手段解決問題,不是以科技來砸,否則我的水平無法表現出來,對不對?”

“哈哈哈,對,小寶說的沒錯。”劉磐大笑幾聲,附和道:“小寶的本事沒人敢懷疑,要不行商的人怎麼都怕你呢。”

“怕我就對了,人啊,應該有一顆敬畏的心,不然天下會亂,比如我跟鵑鵑,我們同樣有敬畏的事情,我們不怕神也不怕仙,怕的是我炎黃傳統就此斷。

剛才說的是生產技術的方面的機械應用,現在來說說一個民族文明傳承中的一部分,知識。文明有很多種含義,有應用知識、有哲學知識、有精神內涵,還有兩性之間主導轉變的因素等等。文明,很重要。”

張小寶一說起這個,便顯得很嚴肅,平時他可以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但只要說起關於民族靈魂的問題必然會莊重、肅穆,因為別的是外在,這個是根。

劉磐等人不由得也跟着態度轉變,收斂起輕鬆的笑容,他問:“小寶,知識是不是就是看書?像現在娃子們學的。”

“嗯!你們看上去,會覺得孩子學的知識是文字,會讀書,會計算,乃為上學的目的。可真實的情況卻非如此,現在小孩子是積累,語文跟數學是基礎,方便進一步學習地理、自然,其實真正有用的,正是地理和自然。

好比我此刻讓你們曬渣滓,跟知識有很大的關係,一般情況下,東西是有纖維的,用小磨來磨太費勁,那麼怎麼辦,好辦,破壞它的纖維結構,而發酵就是一種很好的辦法。

看上去很簡單,你們只要照着做,以後採取同樣的方法,全能在東西短暫發酵之後繼續粉碎,不過你們學的是只知其然,孩子們唸書,是為了知其所以然。

多少年之後,這個辦法不再是知識,而是常識,所有唸書的人,全能知道此道理,追其根而尋源,大家再看到某個事物的時候,不會先考慮事物是這樣的,而是思考,為什麼會這樣。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一旦某個民族掌握了很多的知識,對內部競爭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大家都會,該有的競爭還是一樣,對民族整體的發展卻會有很大的作用。”

張小寶說著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王鵑,王鵑後來教了他不少的東西,讓他重新經過了一番系統學習,對他來講,王鵑不僅僅是妻子和依靠,還是一個老師。當然,他也教王鵑不少學問,兩個人真分開,差的絶對不是一半那麼簡單。

劉磐等人更嚴肅,一個個看著張小寶,去體會張小寶的話,原來孩子上學是幹這個用的,不止是讀讀報紙、算算數,而是能夠用在提高家裡收入上面。

深吸口氣,劉磐崇拜地看著張小寶,說道:“小寶,是不是說,娃娃兒們以後學成便讓家中有更多賺錢的辦法,你和鵑鵑最初的朝陽行動,想的真是太遠太遠。”

張小寶卻搖頭:“不是,以後大家都掌握很多知識,想要依靠這點知識賺大錢,不可能,除非是離開大唐,到外面賺錢。

學好的本事,大家過的更舒服點還是沒問題的,我打個比方,現在哪裡發水災,當地的人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子喝井水與河水,很容易生病。

掌握了知識,常識,十幾年之後是常識,大家一看自己家被水沖了,第一個想到的是衛生,比如想辦法喝開水,焚燒死去生物的屍體,注意保暖,調整自己的情緒。

還有,看到家中的人突然呼吸急促,臉色漲紅,脈搏有力,學過知識的人會先考慮為什麼,然後從表象先簡單處理,如物理降溫,人工呼吸。

劉大哥,等到以後你會知道,十年,再過十年,不少人在去醫館看醫生的時候,會在醫生沒詢問的時候對醫生說,我感覺到我身體有點發熱,剛才試了下體溫計,體溫三十八度五,我嗓子比較疼,摸上去的時候有大的疙瘩,懷疑是扁桃體發炎,您給看看是不是。

接着醫生看的時候問他平常的事情,他會說,我前段時間身體疲勞,主要是幹活幹的多,休息不好,晚上總失眠,而且我工作的地方灰塵比較大,沒戴防護口罩。

我近幾天吃的東西辛辣為主,家中有點小矛盾,每天總有幾個時辰裡自己情緒不穩定,我試着吃過了牛黃解毒片,但是沒有什麼效果,拉肚子了。”

張小寶對劉磐說道,他說的全是他那時人的正常情況,在去醫院看醫生之前,自己先有個大概的判斷。

劉磐卻聽傻了,吃驚地問:“可……可以這樣?那,那不全成醫生了?”

“不是,小病自己會先判斷,然後吃點藥,一旦發現沒好,必然還要看醫生,學習,學的就是這個,首先知道自己的情況,其次理解醫生需要考慮的方面,與醫生進行更好的配合才能治療自己的病。

知識的力量再一次體現,你們有工夫都看看書,到夜校上課,我剛才說的知識,是一個孩子學十來年就學會的,孩子小的時候普通人對知識的理解不夠透徹,像大人去學,用不上十年,大人的分析能力比孩子高。

你們用個六七年的時間學學,也很有用,難道你們活六七年就不活了?或者是不學習這六七年就不過了?現在我大唐人想學知識多容易啊,珍惜吧。”

張小寶語重心長地勸說,他太知道一個民族的強大意味着什麼,那會讓整個世界顫抖的。

好比他和王鵑過來,取得很大的成就,無非是以前掌握的知識夠多,其實換成那時任何一個正常人過來,都會崛起,只是崛起的程度不一樣,比如說火藥的配製,比如說反季節蔬菜種植的原理,要是不會,那絶對是缺心眼,他那時的人得傻到什麼程度,‘陪智班’畢業的?

對眼下的時代,則是另一個說法,整個大唐的人知識掌握上來了,隨便到外面的時候,都可以儘量去應用,就像當時清朝和民國時期的人,為什麼要出國留學,當時的外國傳教士過來,當地人會很積極地幫助修建教堂,官府都要恭敬以待。

為啥,還不是人家掌握了一點點的物理、化學、醫學知識,於是傳教士的地位跟神一樣。

“唉~!”張小寶嘆息一聲,對劉磐等人繼續說道:“反正你們聽我的沒錯,沒經歷過,你們永遠不知道知識的壓迫讓人多麼痛苦,等往後跟別的國家接觸多了,你們會感激我的。”

“我們現在就很感激你們,小寶,不怕你笑話,我跟你說句實話,我們有時閒聊,很納悶。”劉磐走上前兩步,拍拍張小寶的肩膀。又緊張地四下看看,沒有子彈飛來,安心了。

“是呀是呀,很神奇。”

“可不是麼,想不通。”

“我猜就跟小寶說的一樣,咱們沒學問。”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其他人紛紛附和。

張小寶被人家說迷糊,左右瞧瞧:“劉大哥,我同樣納悶,我納悶的是你們納悶什麼?”

“小寶,我們平時閒聊,是說錢和生活的關係,你看,我們賺的錢得花,別的商人賺錢了,然後還要花,你們家賺的更多,你們家通常是白給我們用錢。

最後我們說著說著,發現個問題,我們的日子好過了,商人的錢多了,你家也沒減少收入,你說希奇不?正常來說,是不是有人賺就有人賠?”

劉磐把心裡話說出來,眼睛瞪圓,等待張小寶給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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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18:02:29
第八百六十八章 批發低於成本價



張小寶一聽,馬上知道劉磐等人問的是什麼,無非是天下財有數,而此刻皆增因幾何。

張小寶不想跟對方講什麼大道理,直接說道:“劉大哥,問個事兒,把地上的土挖出來,一尺厚把,一分地的土,放到木架子上,在裡面種上東西,長不長?”

“長大,得澆水,就和種花似的。”劉磐回答。

“挖出來一尺厚土的地,再種上東西,長不長?”張小寶又問。

“長。”別人回答。

“我從挖出土的地上繼續挖一尺厚土,再種,長不長?”張小寶還問。

“當然長了。”劉磐搶着回答。

張小寶頷首:“對呀,咱們的錢就和地一樣,以前只種了一尺厚,其實下面還有很多的土能接着種,現在我們的錢多了,就跟挖土一樣,只不過挖土,下面的土是生土,放一段時間不就變成熟土了麼,對不?”

“哎呀小寶,你真有學問,以前有人跟我們說過,我們沒聽懂,還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懂,小寶你厲害,一說我們便知道了,那人真可恨,小寶你知道他怎麼說的不?聽起來跟天書似的。”

劉磐使勁一拍手,高興地說道,終於弄明白了。

張小寶琢磨琢磨,笑笑說道:“劉大哥,我舉例子,他是不是這麼說,天下土育天下物,其物之根入一寸,一寸土育一寸物,乃天下至理,然,土厚只一寸哉?分寸土又育,不出乎?非也,土厚九千者,必育九千物,如是矣。”

“對,小寶,太對了,他個瓜娃子就是這麼跟我們說的,反正都是聽不懂,欺負人嘛。小寶,我現在知道,我們得去上夜校,太欺負人啦,哪有這麼幹的?他根本是瞧不起我們,學,一定要學。

小寶,你是好人,我們知道,你比他厲害多了,你跟我們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你不是不懂,你是不願,下次再見他,我楱他。”

劉磐滿臉悲憤之色,被人用學問給耍了,自己等人當時還要裝着聽懂的樣子,怕被人家瞧不起。

可是實際上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那人啊,咋不能好好說話。

王鵑在那邊聽到,忍不住笑了,拉著桂兒的手,扭回頭對劉磐等人說道:“劉大哥,他真該打,仗着自己學點東西,到處欺負人,但不能打傷了,打完之後,送到衙門去,直接說你們打他的理由,衙門會收拾他。”

劉磐一聽王鵑的話,反而不好意思,撓頭:“說說罷了,打他幹什麼,誰讓咱本事不夠,換成你和小寶,他敢一樣說話,你們用同樣的話說迷糊他。”

“錯了,劉大哥,他要是真敢跟我們這麼說,我也打他,打完他我把弟弟小遠叫過來,讓小遠跟他說話,用同樣的方法,他若答不上來,我繼續打他。”張小寶笑着對劉磐說。

“為什麼?”劉磐聽說過,小遠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可是打完人,還欺負人似乎不好。

“不為什麼,只是看他不順眼,跟尋常人說話不好好說,難道不該打?送到衙門去,衙門會安排他教學生,不是顯擺自己文學水平高麼,給你機會。”張小寶笑得捂肚子了。

劉磐跟着笑,又說道:“衙門中的官員難道不支持他?官員都比較厲害。”

王鵑再接過話:“劉大哥你放心,官員不會支持他,如果哪個官員支持他,回頭我和小寶下政治經濟命令的時候,同樣會一頓術語,官員要是弄不明白,回頭使勁收拾官員,或者是官員生病了到醫館,醫生們用此方法對待官員。

術業有專攻啊,就好比碼頭扛活,硬物硬架,軟者軟搭,哦,就是說,扛硬的東西的時候,要在扛的地方使足力氣,硬碰硬,扛軟的東西,要身體扛的地方放鬆,甚至腳步也同樣跟着軟的勁兒走。

一般人不知道,扛一次兩次沒問題,多扛幾次,保證受傷,這就是學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會的,誰敢說都知道?”

劉磐幾人被震驚的已經麻木。

“鵑鵑妹子,你說的話不包括你和小寶吧,我怎沒看出來,你倆有不會的,連碼頭扛活都知道,對對對,你說的對,硬的東西你要是放鬆,那會覺得越來越硬,疼,像刀子一樣往身體裡插,必須得使勁,一挺就過去了。

軟的東西,你要是硬着來,走起路,那跳板一上一下的,你會覺得肚子裡沒有不疼的地方,你只能藉著勁走。跟跳水一樣,扁擔搭的地方,要是沒有繭子,你就要硬,走的時候腿得是軟的,不然肩膀疼,誰還會灑出來。

看別人跳水不拿手扶着,輕鬆,你仔細瞧了,他的上身其實是不動的,是腿的軟才一起一伏,鵑鵑妹子,你們……你們得保重,有你們兩個真正關心我們的人在,我們活着才有奔頭兒。”

“對對對,劉大哥說的對,你們兩個不是為自己活着,有危險,你們招呼一聲,我們往上衝,那話怎麼說來着?”

一個扛活的人接著說道。

劉磐把話接過來,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在陸州的時候,有人說的,說是,其時,洪水滔天,烏雲遮世,隱有龍吟,恐受命而從仙庭,降罪人間,正倉皇,小寶鵑鵑攜手指天,問仙,可敢一戰?龍懼退,雲散,月出星現。”

劉磐真心的除了震驚就是感動,在他看來,小寶鵑鵑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人都說了,兩個人敢逆天而行,多嚇人啊,要不方才小寶怎麼說不怕神不怕仙呢。

從別人親眼所見說的話中能看出來,兩個人是一點不在乎什麼神仙,一定是從上面下來的,但萬一不小心被凡人傷了咋辦?

那種身份,居然懂得自己一幫人平日裡做的事情,還有比這更貼心的麼?

想著想著,劉磐居然哭了,擦擦眼淚,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其實我跟你倆說,人間挺好的,我大唐的人間更好,你們還有父母祖父祖母,弟弟妹妹們在,別急着回去,誰要是讓你們不高興了,你們跟我們說,我們會讓那人覺得不高興也是一種幸福。”

“回去?回……回哪去?”張小寶感覺自己進了精神病院,什麼亂七八糟的,還龍懼退?根本沒遇到過,真見了,先想辦法抓下來再說,看看是不是新物種。

“回天上去啊。”劉磐解釋。

張小寶使勁搖頭:“不去,天上老冷了,喘氣都費勁,不如人間好,等以後有機會偶爾往上搭搭邊,也得帶上氧氣瓶,不然會死人的。”

“原來如此,神仙不好過呀。”劉磐悟了。

張小寶真沒招了,把手一揮:“製作涼粉,大家一起作,很簡單,桂兒嫂嫂你來負責指揮。”

眾人也沒問做出來的涼粉怎麼賣,很聽話的開始忙碌,兩個時辰之後,天又黑了。

張小寶算盤都不用,指頭也沒掐,直接心算,高興地對累迷糊的眾人說道:“現在製作出來的涼粉是三千斤,正常賣的話是按照咱們新的換算,是一萬份,包括麻醬和其他等東西,成本是三千一百文。”

別人聽了張小寶的話,沒反應。

張小寶只好詳細說:“以前是六十斤賺一百二十文,也就是說一斤賺兩文,現在是三千斤,應該賺六千文,但三千斤應該賣多少錢呢?兩萬文。可我們現在的成本是三千一百多文,還不包括外面曬着發酵中的一部分。

如果現在還是按照那個價錢賣,賺的是一萬六千九百文,三千斤是六十斤的五十倍,就是說,按照原來的比例,是三百三十八文,純利潤哦,不是三百多文扣除豆子錢的毛利,以前的純利是一百二十文,如果加上外面發酵的,我們現在就是最少三倍的利潤。三倍是三百六十文啊。”

這一說,眾人懂了,三倍啊,而且看上去不僅僅是三倍,外面發酵的還有不少呢,或許達到四倍也行。

“小寶,三倍是三倍了,我們怎麼賣?”劉磐犯愁起來。

“讓你們做的車不是做好了麼?剛才我數了下,一共是三十一輛,你們花費幾天時間,做到九十輛,到時候我們往外批發,凡是想要賣的,借他一輛車,我們只賺原來六十斤一百二十文的一點五倍,讓出另外的一點五倍的利潤。

等外面的東西發酵好了,我做點新東西,大概我們一斤能賺上不到四文錢,是不是很划算,我們不用賣了,至於別人賣到什麼地方,我給規劃一下區域,天越來越熱了,涼粉越來越好賣,而且我們的口味更好。

那麼大的碼頭,分出去二十家,其他的分到別的地方。以後我們不賣,專門製作涼皮,隨着工藝更進步,相信成本壓的更低,尤其是你們進貨的時候,價錢真高,不知道你們怎麼談的。”

張小寶已經考慮好了,涼粉會做出一個系列,單一口味的畢竟不行。

劉磐有想法:“小寶,按你說的,人手不夠啊,我們還的去碼頭幹活,不能一直作涼粉吧。”

“不用你們,你們都是男人,應該去做別的事情,涼粉女人就能做了,你們家中有女人吧?看看以前干的活,要是賺錢少,就過來,增加規模,現在才一萬份,真不多,益州多少人?碼頭最近的人流量是多少?

算算,以前桂兒嫂嫂一天賣六十斤,現在即使同樣賣出去六十斤,賺的錢也比以前多一倍,那麼三千斤是五十個當初的量,僱傭二十個人,一個人給出一個現在的收入,也知足了吧?

剩下三十個人的量全是桂兒嫂嫂自己一個人賺的,害怕沒?就按最少的一倍算,桂兒嫂嫂指揮着人,一天能賺到七千二百文。”

張小寶繼續說道,他等着差不多的時候,還要形成連鎖品牌。

劉磐想想覺得是,又擔憂:“別人為什麼要買咱們的?人家自己不會做?碼頭其實現在是二十四個賣涼粉的,碼頭地區很大,好幾個卸貨口,還有的人在店裡賣。”

“因為咱們的成本低,供貨成本遠遠低於他們自己的生產成本,生產也是很費勁的,同時咱們的口味還好,以後會出一系列新的口味,這就叫產業集中化和規模化。

當然,其實真正付出的是我,我的人力成本才是最高的,我提供了新的原材料技術,提供了後續的技術,而我張小寶的身份,你們說值多少錢一個時辰?我按照資產的年增加比例來計算,分分鐘就是上百貫。

要不是為了打個樣兒,你們以為我非跑過來跟你們賣涼粉兒?我自己睡一會兒覺多好?我給小貝他們做兩個好吃的菜多好?”

張小寶好像抱怨一樣地說道。

劉磐等人反應過來,確實,人家是小寶,而且現在浪費的不是小寶一個人的時間,還有鵑鵑呢。

“那我試試?找其他賣涼粉的人,其實,整個益州不只有九十個賣的。”劉磐小聲地問道。

“去吧,記得之前先抬高點價錢,然後讓他們講價,不要想著把整個益州賣涼粉的都占了,那就麻煩了,有比較才有銷路。”張小寶揮揮手。

而後想起來,這不是自己家,說道:“我們也走,過兩天看效果,我再告訴你們別的口味怎麼做,這天黑的,劉大哥跑出去人家不都休息了?”

桂兒笑笑說道:“讓他們去吧,遠的地方,明天中午或許才能道,還得租馬,半夜去的,人家也會在忙,泡豆子,上磨,煮,都是時間,要不說賣涼粉很累呢,省了工夫還省了不少錢,他們絶對會願意的。”

張小寶這才放心,跟着王鵑出來,繼續有人打手電幫忙照亮。

“看樣子你不是很高興。”王鵑走在路上,觀察下張小寶,問。

“因為技術含量太低,別人能夠學去,僱傭來的人學兩天,發現製作這麼簡單啊,就自己做了。”張小寶回答。

“那看上去你也不是很沮喪啊。”王鵑又問。

“因為可以先簽三個月的合同,提高賠償金。”張小寶再答。

“為什麼是三個月?”王鵑自己根本不願意費心思去想。

“三個月之後就是秋天了,益州的秋天很熱的,涼粉更好賣,用合同限制不住,而且三個月在一個地區已經形成品牌優勢,我到時候再給出兩個口味,誰還能撼動這個地位?”

張小寶好像一個失敗者似的,回答的有氣無力。

王鵑想了想,懂了,使勁瞪張小寶一眼:“一切都在你算計之內,你跟我裝,看上去很可憐的樣子,玩扮豬吃老虎是不?我決定了,今天晚上你數月亮。”

張小寶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為難道:“數弧度嗎?是內弧還是外弧,你要知道,月亮……她……不是正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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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5 21:56:04
第八百六十九章 分級怎般問鍋巴


張小寶和王鵑回到‘家’的時候,刻意去一趟弟弟妹妹們所在的院落。

電燈還亮着,但卻聽不到柴油發電機的聲音,因為發電機放到很深的地下,拉出去的電線,一部分給了州府衙門,一部分給了醫館,剩下的才是自己家照明。

二人走進院子,對要打招呼的人擺擺手,徑直來到窗外,裡面九個小傢伙正在商量問題,準確地說是糾正小貝白天犯的錯誤,想盡辦法給彌補回來。

聽了一會兒,張小寶和王鵑聽明白了,白天時小貝跟人家商量,是李小剛找來的人,大家全是同一個行業的,畜牧養殖,想一同去新佔領的國土建牧場。

小貝按照哥哥姐姐的設想,給人家一群大人畫餅,說安全有保證,苜蓿草種植方便、產量高,還可以種其他的作物,不收取任何的租賦稅,無論是糧食、苜蓿草,還有養出來的牲口,國家到時高價收購,直接派船過去。

同時還會隨船過去國內的東西,以優惠價格賣給牧場主。

小貝這些說的都沒錯,但她卻在提到牧犬的時候承諾賣給別的牧場主,當時她侃侃而談,眾養殖牲口的商人聚精會神地聽著,而後眉飛色舞。

小遠等八個人無動於衷,待小貝舉手表決時,八個人一同舉手,通過。

在別人面前通過了,回到家中八個人開始圍着小貝說道起來,理由是小貝把狗賣出去,狗的繁殖週期短,人家最後都繁殖了,自己等人與宋大康的合作豈不是虧了?

小貝沒強詞奪理地說什麼‘你們剛才都同意了,現在卻反悔’這樣的話,她知道在對外時,九個人步調絶對一致,有分歧回家說,不給別人任何一絲離間的機會。

眼下九個孩子商量,如何能把損失補回來。

“之前咱們沒跟他們簽合同對不?是不是可以……”小芳提醒。

“不行。”小剛搖頭:“咱跟其他人不同,說出的話比合同還有信譽,一諾出,天塌無悔。”

小貝悠悠地嘆口氣:“都怪我,說興奮了,張口把狗給賣掉。”

“不怪你,我們不後悔,既然當初選擇你對外,無論你作什麼,我們都完全支持,實在不行的話……提高價格。”小強根本不打算追究誰的責任。

“價格基本上是那些錢,總不好抬太多,得想個辦法。”小遠學着哥哥的樣子,用指頭在臉上一下一下點着,好像能變聰明一般。

“實在不行找哥哥問問吧,哥哥一定會有好辦法,是不?反正我們都是弟弟妹妹,不丟臉的。”小貝想儘量把自己做錯的事情彌補回來。

小海支持道:“不丟臉是不丟臉,可我們總要先自己努力想想,總問哥哥姐姐,我們以後會產生依賴,哥哥姐姐可不想看到一群沒有主見,只是聽話的弟弟妹妹。”

“想,先想,想不出來明天早上去問。”小貝大聲說道。

外面聽窗跟的張小寶拉拉王鵑,二人轉身小心地離開。

“去哪?”王鵑看張小寶走的方向不是休息的地方,問。

“廚房,我給他們做一份夜宵。”張小寶答,並加快腳步。

二人到廚房時,廚房中還有人忙着做飯,受家中內院作息規律影響,廚房十二個時辰從不停歇。

“小公子,您餓了?”管廚房的人打招呼。

“晚上的剩放哪了?給我拿……拿……正常情況下五個人吃的量,整鍋端,別挑揀。”張小寶沒解釋,直接問。

管事叫個人去取剩飯,陪在一旁等待。

少傾,取飯的人回來,捧着一個‘鍋’,其實是大鍋煮飯之後剩下的底兒,沿著鍋邊搶出來,便成了一個‘鍋’,一般情況下上面的白米飯還可以用來煮粥,下面的鍋巴則是專門炒菜或者是燻蒸東西。

張小寶接過來,來回看看,很滿意,對管事的人點點頭,捧着跟王鵑來到屬於他的小廚房。

王鵑吸吸鼻子,味道很好聞,比直接的米飯好聞,裡面有淡淡的糊味兒,問:“想要做熏雞。”

“不做,我還沒煮雞,哪啥熏,做鍋巴。”張小寶把‘鍋’放在砧板上,提過把後面帶鋸齒的小刀,跟西餐刀很像,來回比量,想找個下刀的合適位置。

“本身已經是鍋巴,讓人把裡面其他的米飯刮出去,剩下的可以直接吃。”王鵑順手拿起個勺子,打算用勺子刮。

張小寶擺下手,開始下刀,把‘鍋’分成一寸見方的小放塊兒,最外圍一圈則是帶有弧度的,而後把放塊立起來,用刀順放塊的方向切,一刀下去,最外面一層的米飯被切出,第二刀中間的位置和最後微黑的糊底分開。

每一個小塊都如此炮製,片刻工夫,張小寶處理完原料,對王鵑說道:“找個煎餅鏊子,攤鍋巴。”

王鵑知道東西放在哪,走過去給拎過來,用水刷刷,擺到爐子上:“你確定是攤而不是干煸。”

“有區別?”張小寶笑笑:“干煸的話我用鐵板多方便,我得小活焙,點火,你幫我看著鍋,我再去準備另外兩個鍋。”

說著張小寶把火生起來,最黑糊的那部分鍋巴扔進去,那鏟子鋪開,讓王鵑幫忙看。

張小寶又找來個大勺,洗過,放到另一個灶上,同樣點火,放一點葷油,看著油化開,開始隨着溫度升高朝旁邊蔓延,便晃動大勺,讓油儘量佈滿鍋的每一個地方,只薄薄一層。

待油冒煙,倒出鍋底兒處多出來的一點油,減小火,把大勺繼續放在上面烤,等油用肉眼看不見有流淌的痕跡,而且漸干時,最上面的米飯倒裡,接着大火翻掂,幾下之後,米飯變黃,盛出來放到王鵑的身邊,讓她一會兒繼續用鏊子焙。

張小寶只剩下剛才切塊是中間那一部分的鍋巴,取出一個鐵絲編製的平板網,把鍋巴小心地放上去,再取炭點立爐,等炭火完全紅透,拿過一張薄鐵片,用生薑擦,而後蓋在立爐上,再把自己手上的鐵絲網搭在鐵片上,用炭火燒鐵片後升上來的溫度烤鐵絲網上的鍋巴。

王鵑看著直皺眉:“這個麻煩啊,看情形你手上的鍋巴最好對不對。”

“對頭,我手上的帶一點點焦糊味兒,脆中有韌,米飯的香和鍋巴的香是混在一起,吃起來使勁咀嚼會噶嘣作響,喊在口中一會兒又是跟大米餅一樣筋頭十足,一會兒再加工時,加一點點鹽就行。”

張小寶眼睛一直盯着鐵絲網,不時把手放到旁邊試溫度,偶爾還要用手指頭沾點唾沫,放上烤烤,看干的速度。

王鵑看張小寶認真的模樣,實在不知說什麼好,怪不得小貝他們不愛吃外面的東西,在家時也總纏着哥哥做飯,純粹是慣的,當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把小傢伙們的嘴都給養刁了。

王鵑回過頭,繼續看著自己面前的鏊子,不時地用鏟子翻翻,以免給焙煳了,到時小傢伙們一嘗,馬上扔一邊,會很麻煩的。

一想到可能自己手上的兩種比小寶手上的差,王鵑納悶起來,問:“既然你做的更好,為什麼不多讓人取來飯?何必使喚我忙個不停。”

“不一樣,東西要分出來檔次才能體現出哪個更好,沒有比較就沒有好壞,三種鍋巴拿給他們一比,他們便會清楚,原來不是同一種稱呼的東西高低也是一樣,像我手中這個,製作起來耗費的心神多,取料講究,拿出去賣,價錢也要高過米飯讓我炒過的那種。

到時候我說賣你鍋巴,直接賣給你米飯那種,至於你現在焙的原來就是煳的鍋巴則是可以稍微品嚐品嚐,然後聞聞,我手中的呢,可遇不可求,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張小寶拿個小鑷子開始給鍋巴翻面,動作輕柔,速度卻非常快。

王鵑笑一聲:“這麼說你的鍋巴是蓮花味兒的?扔淤泥裡是不是不沾泥巴?”

“那得抹很多油,不然鍋巴吃水很厲害的。”

“貧嘴,你說你的鍋巴好,別人信嗎?”王鵑白張小寶一眼,又問。

“不信咱可以比,舉行個鍋巴比賽,制定好規則和項目,最後打分,誰的分高,誰的鍋巴剩出,從此之後就不能賣,只能租,租過去聞兩天味道,再送回來,要不繼租。”

說話時,張小寶手上的一網烤好,繼續換新的往上放。

王鵑聽了張小寶的話一愣,而後微微搖頭,嘴角上翹,露出溫柔的笑容。明白了,一切全明白了。小貝他們因為白天犯的錯誤,正在想辦法彌補,不賣不行,提高價錢還找不到藉口。想要過來問問哥哥小寶,那麼小寶現在則是在給他們提供一個思路。

用夜宵的方式來引導弟弟妹妹去解決問題,若大唐的老師全能像小寶一般做到這樣的程度,除了智商特別差的,大唐將沒有笨學生。

不對,即使智商差,相信小寶也會給培養成天才,就好比以前聽過的那個智商很低很低的孩子,他對音樂的理解卻非常透徹,平時走路是聽到歌聲會走出來節奏,最後居然能夠去指揮交響樂。

“小寶,你這種教育方法不是什麼人都能模仿的,太費心思,有不少小貝他們提供資金撫養的孩子智力都不行,難道你還能一個個專門有針對性地教育?”

王鵑對張小寶說道,其實她是想表達下自己內心的苦楚,像小寶一樣的人太少,如果多點,是不是大唐會更好。

“老師的工作不就是費心思教育孩子麼?有教無類的話又不是我說的,智力是個什麼東西?用一個規則來給天下的孩子分等?人的大腦是複雜的,要是能研究透徹,人類早成神了,既然研究不透徹,憑什麼用不透徹的標準去定位他人?

以後要專門培養一批老師,給他們的工資要高到讓別人震驚的地步,付出就有回報,可以用所謂的智商低的孩子當考核的標準,誰教的好,誰能把孩子有天賦的一面培養出來,誰就有資格得到那一大筆錢。

我相信有人會成功,不是說了麼,上帝關起了一扇窗,阿拉卻把門給踹開,然後道一聲阿彌陀佛,道一聲阿彌陀佛,那一聲阿彌陀佛有甜蜜的憂愁,無量天尊。”

張小寶又換了一次鍋巴。

“你小心徐志摩找你拚命,我鏊子上的老鍋巴烤完了,你放什麼調料不?”王鵑把之前煳的鍋巴都搶出來,重新扔進去張小寶加工的米飯,說道。

“等等,我這邊過一會兒就好,我手上的只放點鹽,你現在焙的要做成海鮮味,之前的老鍋巴做成燒烤味,等嘗的時候小貝他們會知道,並不是味道越複雜的越好吃,世間看上去簡單的東西未必簡單。”

張小寶依舊不徐不急地烤着他的鍋巴。

過去十來分鐘,張小寶把自己手上的活忙完,把手頭上所有的鍋巴擺在一個大的砧板上,退後兩布,抓起一把精鹽朝天上拋去,在其下落的過程中一揮袖子,散動飄浮的鹽從鍋巴上路過。

拿起來一個鍋巴嘗嘗,說道:“不錯,鹽撒的很均勻,吃的時候有一點點的味道,仔細去品又發現根本不咸。”

“浪費鹽。”王鵑說道。

“主要是鹽便宜,海水裡用不完,大家吃鹽的價錢也不高,要是高了的話你看我還隨便扔不?不對,要是高了我得收拾人才行,誰敢把鹽價提上來,我讓傾家蕩產。把你手裡的活交給我。”

張小寶扔完鹽,衛生不收拾,等別人過來忙。

又是一刻鐘過去,一個燒烤味兒的鍋巴和一個海鮮味兒的準備完畢,二人朝弟弟妹妹的院落走去,張小寶負責托盤。

******

“按照我說的辦法,把賣過去的公狗全部劁了,看他們怎麼繁殖,等過個幾年狗老了,他們還得買新的,我們再把老狗收回來,殺掉吃肉。”小男的聲音在張小寶和王鵑重新站到窗跟底下的時候響起。

“太殘忍啦。”大男的聲音跟着傳來:“牧犬不像牛羊,平時幫着人做事情,付出的已經很多,像我們家養的狗一樣,平時下雪拉雪橇,有的訓練出搜救本事,還有的遇到危險玩命往前衝,只為了保護主人。

等老了,幹不動活,大家再去吃它們,下不去嘴呀,又不像專門養來吃的肉食狗,就讓它們安度晚年吧,再說狗肉也不好吃。”

“那就不吃。”小貝發話。

小遠接過話:“老狗其實很有用的,經驗豐富,跟人的溝通流暢,在某些方面能帶小狗增加學習速度,比如說吃了耗子藥的耗子,老狗一看就知道,自己不吃,也不讓小狗吃,跟我們贍養的老人一樣,全是寶貴的財富。”

張小寶聽到這裡,對王鵑示意,王鵑走過去敲門,喊道:“給哥哥姐姐開門,送好吃的來嘍,比狗肉好吃。”

不一會兒,小貝把門打開,嘟着嘴:“偷聽了還要敲門。”

“沒偷聽。”王鵑搖頭。

“沒偷聽怎知道我們說狗肉。”小貝轉過身蹦跳着走兩步。

“說曹操曹操就到,曹操他聽到了嗎?”張小寶問。

小貝一呆,點頭:“懂啦,作外交的就應該不要臉,而且在有些時候名知道對方說的話是假的也要當成真的來對待,那麼,比狗肉還好吃的是什麼呢?”

“狗肉怎麼做好吃?”張小寶問。

“說實話啊?怎麼做都不好吃,比起牛羊肉差多了,尤其是涼拌的,得加不少調料,還不能蘸醬油,豆腥味加上狗肉味口感實在太差,吃鍋還湊合,裡面同樣放黃豆,味道卻變好了,相對的,牛羊肉吃鍋也好吃,比狗肉好。”

小貝總結一下,她吃過幾次,再不想吃,家中的護衛們也不吃,說什麼壯陽,扯淡,真正對身體好的是牛羊肉,只不過牛不好隨便殺,家中內院不能天天宰牛,一般是吃羊肉。

張小寶咧嘴笑兩聲:“我們送來的夜宵跟鍋有關係。”

“火鍋?海鮮鍋?”小貝打頭走進屋,側個身,擰着腦袋問。

“鍋巴。”張小寶答。

小貝一聽,跑過來抱住哥哥,笑起來不停,腦袋埋在哥哥的胸口使勁扭着。

過一會兒才抬起頭:“哥,我真佩服你,跟鍋有關係的是鍋巴,哎呀,笑死我啦,跟你以前說過的家用電器是手電筒一樣,是不?”

“那你們吃不吃?”張小寶忍着笑,問。

小傢伙們同時點頭:“吃~!”

張小寶把托盤放到小幾上,揭開上面的蓋子,指着其中的一樣:“海鮮味兒的,低價直銷,一文錢一小碟兒。”

小貝伸出的時候瞬間抽回來:“要,要錢啊。”

“當然,你哥我也不能白出工,你哥我是百姓口中很牛的小寶,小寶做的夜宵一份一文錢,貴嗎?”張小寶抿抿嘴兒,問。

小貝搖頭:“不貴,好便宜,那這個多少錢?”

她指着緊鄰着海鮮味兒鍋巴的盤子。

“這個沒有固定的價錢,得竟價,就是拍賣。”張小寶說道,他也願意陪着弟弟妹妹們玩。

小遠站出來:“哥,那你給我們介紹一下要上拍的鍋巴唄。”

“好的,諸位都來看看,百年老店出品,傳統配方,現代工藝,精心製作,傾情奉獻,燒烤味兒鍋巴今天正式亮相,起拍價五文錢,每次加價不少於一文錢,開始。”

張小寶非常激情地說了一番。

“五文。”小貝舉手報了個底價,其他八個小傢伙紛紛搖頭,一副這個東西不好吃的樣子。

“五文,五文第一次,這位最美麗的小公主出價五文,大家看看,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這位小公主集智慧與魄力為一體,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五文第二次,燒烤味兒鍋巴跟燒烤的肉不同,鍋巴不僅僅是易於促進食物消化,而且可以作為零食,乃是出門在外,居家旅遊,殺人滅口的必備之物,還有沒有加價的,五文第三次,成交,好吧,大家都不捧場啊,造這麼賣下去,我得賠死,一文錢的獎金都沒有。”

張小寶一副我很難過的模樣,嘆息着搖頭。

小傢伙們笑成一片,一個個擁上來,拿起兩種味道的鍋巴放嘴裡品嚐。

“秩序,秩序,注意秩序。”張小寶像個合格的拍賣師一樣喊。

“哥,你太好玩了,你跟我們拍賣,我們怎麼會互相竟價拆台,還剩下一個,是什麼呢?”小貝嘴裡嚼着鍋巴,指向最後一個盤子。

張小寶摸摸妹妹的頭,說道:“最後這個只租不賣,租到手聞聞,就要給我拿回來,聞一次一文錢,不是用嘴聞,你還嚼,哎呀,精品鍋巴啊,不是跟一文錢一份那種同樣價錢的,說好了賣的是那種,你們還把精品的吃掉。”

九個小傢伙們吃著聽到哥哥的話突然都停下來。

王鵑蹲下身,親親離自己最近的小強和小男,說道:“怎麼不吃了?精品的鍋巴比起牧犬的肉,如何?”

小貝抬頭看看哥哥,眼睛濛霧,把腦袋再次埋進哥哥的懷中,過一會兒大聲喊道:“哥,你最好啦,我們回頭就讓狗狗們進行一場選拔比賽,差的直接賣掉,中等的竟價,更好的只租不賣。”

“那就吃吧,別吃多了哦,對胃腸不好,鍋巴畢竟縮水了,到胃裡一泡,容易漲肚。”張小寶露出關愛的笑容,說道。

小遠他們同樣變得輕鬆起來,問題解決了,先舉辦個比賽,等狗狗分出強弱,到時候就算想直接賣,牧場主們也要競爭,需求者會在商品有差異的情況下主動尋求價格優勢,從而獲取。

小貝跑出去讓起送來幾瓶汽水,藉口是今天高興,喝點。

張小寶自然不會否決,同時稱讚妹妹時機把握的好,平時碳酸飲料不是隨便喝的,一般喝的是純果汁,可小傢伙們就喜歡碳酸入口時的那種感覺。

“哥,海鮮的鍋巴是騙人的吧?我能看出來,是大米飯烙幹了做的,不一樣,更煮飯時鍋底兒那裡的鍋巴不一樣,就算你放了真正的蝦粉和蟹粉,它口感也差好多。”

小貝吃了幾個賣相上不錯的海鮮味兒鍋巴,對哥哥說道。

“小寶看你把他們養的,一個個別的本事沒發現,吃東西品味的能力卻越來越高。”王鵑眼睛一掃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對妹妹點頭:“懂吃的人才懂生活,懂生活的人才知道生活中別人所需所想,從而行政,但吃的真諦並不是馬上能說出配方,而是從吃的東西中體會到別人吃這東西時候的點點滴滴。

知道了民間疾苦,才能想辦法把苦變成甜,就像我跟你們姐姐去教別人做涼粉一樣,青稞不好吃,以前西北的人吃是因為氣候環境下種着方便,同時吃的時候做法單一,就是炒和烤。

那麼即使拿來麥子和稻子,烤和炒,味道比青稞好不了多少,麥子磨成粉好點,能夠攤餅,酥油餅也正是這麼來的。

現在有了高壓鍋,青稞就不好吃了,那門怎麼辦?通過瞭解青稞的口味,我們專門針對製作,那就是涼粉。故,欲食者,先知民,民以食為天。”

九個小傢伙已經停下所有的動作聽哥哥說話。
等張小寶說完,小傢伙們互相看看,由小貝說道:“哥,我們知道啦,我們有時間會去把所有別人吃的東西嘗一嘗,然後拿原料,交給家中的人試着做出更好的味道,再重新教給別人。”

“今天不說別的了,吃吧,鍋巴還是很好吃的。”張小寶非常欣慰,弟弟妹妹們懂事,不枉自己的教導。

“哥,問個事。”小貝吃了幾個,又對哥哥出聲:“為什麼僅僅放了點鹽的最好吃?那個什麼燒烤味的就是唬人,煳了,想用孜然和花椒等調料的味道掩蓋,不可能的,煳了就是煳了。”

張小寶笑笑,附和道:“是的,糊的就是糊的,正常來說我不會掩蓋它,我會專門提高它,煳也是一種味道,只不過非要體現煳的味道那會太犀利,所以我選擇了中間的那部分,你看著簡單,僅僅放了鹽,起是費的心思卻最多。

但從表現上來看,它是最普通的,就跟你們看的百姓一樣,大家似乎都按照一個規律在做事情,然後才有繁華,集市喧囂又學堂書聲朗,稚兒歡笑間伴叫賣未曾休,我呢,給你們做的最好的鍋巴其實不是最好的,而是我刻意讓它變得最好,其實海鮮味的和燒烤味的原料,我依舊能做出最好來。

知食者,必須考慮好工藝排序過程中的問題,知民者卻比知食還難,那麼在我們茫然的時候該怎麼辦?好辦,繁華迷眼,大道質樸。持本心而立者,無關對錯。”

九個小傢伙們再次點頭。

小貝依舊負責發言:“哥,前幾天要是聽到你這麼說,我們就不跟賣牲口的合作啦,我們一合作,必然給另外的人造成壓力,而且我們通過李小剛聯繫的人好多,哎呀。小遠你好好說說我們現在心中的想法。”

“又是我?”小遠不知道自己說過多少次同樣的話,卻不得不在沒次說的時候站出來。

“哥,我們真做錯了,其民者,應以引為先而不可同合其做,同合者眾之,則圖我等之名,於民之規律不合,與民之爭者不合。”

王鵑接過話,說道:“對,你們找的合作的人實在太多了,這就不是引子,而是在合作的時候讓商人們顧慮到你們的名字,你們的身份,他們只要聽到是你們,就不考慮是否符合當前的經濟情況,從而也不去通過自己的努力競爭。

那麼你們現在既然知道了,準備怎麼辦?撕毀當初的承諾?宣揚另外的規則?還是乾脆把更多的人都加入進來?”

“我們……等等,商量一下的。”小貝拉著其他人跑到屋子角落去嘀咕。

過了一會兒小傢伙們回來,小貝說道:“我們打算用積分制度來做,從我們到劍南道的時候算,凡是那之前對國家民生額外付出的人,增加積分,其他合作的人積分為零,從現在開始付出額外資金的人積分獲得規則改變,最後一定是他付出的比他得到的多,看看有誰還願意跟我們繼續在一起合作。

明天一早的報紙,我們抱下第三版,現在就去發電報,給其他地方的發行機構協調,讓他們把之前的版面撤掉,換上我們的,好不好?”

“沒有好不好,只有做不做,去吧,記得少吃點,我跟你們的姐姐走了。”張小寶再次摸摸小貝的頭,又挨各弟弟妹妹親親,轉身拉著王鵑的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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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6 21:03:01
第八百七十章 縱向橫向時間催



翌rì的早上,天有一點點的yīn,大塊大塊的烏雲遮住rì頭,但因為沒見朝霞,出門的人都沒帶上雨具血之沙漏全方閲讀。

只有小孩子例外,自從小貝他們喜歡背個百寶箱般的包包之後,孩子們上學時的包裡便多了不少東西,最簡單的是輕木板,前後固定包,背上去的時候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矯正孩子的身體。

包帶兒設計成‘一拉結’,經常有孩子打鬧中去拉別人的包帶兒,有小孩子想給系成死結,有被老師一次次jǐng告,說必須是活扣,萬一不小心掉水裡,拉開活口,抱住包可以增加活下來的機會。

包包中還有一皮囊水,一塊壓縮餅乾,每個月發先的餅乾時可以把之前的一塊吃掉,一切都是在出現意外的情況時,孩子多一點存活率。

當然,還有一把摺疊雨傘,孩子們便非常期待突然下雨,自己打着傘,看別人在雨中跑。

今天尤是如此,看天上烏雲朵朵,孩子們打出門就開始盼,一個個的不時望天。

連續見過幾個看天的孩子,出門的小貝也同樣仰頭,疑惑道:“天不錯,至少烏雲被吹走之前會很涼爽,他們看啥?”

“等下雨,多虧包中放的是傘,要是個充氣兒的皮筏子,他們還不得盼望發大水?狗狗比賽的時候最好是跟今天的天氣一樣,狗狗相對來說不會很熱少年梟雄:民國江湖。”

小遠已經看到有個孩子把傘拿出來比畫,最後又失望地收回去。

“不,要選擇一個大熱天,還要選擇一個大雨天,增加比賽難度,才能選拔出更好的狗,到時候再賣,好能要上價錢,既沒有食言,咱們又可以賺到多多的錢。”

小貝滿腦子都裝着錢的問題。沒錢說話不硬氣,手頭錢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完賺多多的錢,小貝又一次為難起來:“最好的狗出租,萬一他們租到狗之後。跟他們買的普通狗配對怎辦?咱又不能派人去看著。成本太高,麻煩,真麻煩。”

小貝一說,其他八個孩子同樣變得沉默起來。

一直到與宋大康見面。九個人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

“昨天商量賣狗的事情,今天我們有個補充,需要宋東家多多出力。”小貝暫時放下防止別人配對的事情,對宋大康說道。

宋大康高興一晚上,現在還處與興奮當中。使勁點頭:“放心,小貝,我一定把狗全部拾掇妥當,把最好的狗賣給他們,買的多,讓讓利也不是不可以。”

小貝瞬間被打敗了,看著宋大康,心道,真實在。把最好的狗賣給別人,還要讓利,等幾年別人的狗長大,我們關門歇業?

“要說起來,還得多謝你們。名聲好,我對天發誓,絶對不會幹出以次充好的事情。到時讓買到狗的人覺得物有所值。”宋大康伸手對天,發誓。

“宋東家。看的樣子,我們越來越不放心了。(.)我們打算選個rì子,最近幾天,舉行一個大唐牧犬的比賽,初步設想是比十個項目,今天找你來是一起考慮,應該是哪十項,記單項分和總分,好擬訂價格,宋東家,你可是明白?”

小貝沒打算耐心去勸說宋大康,直接按照自己的意思走,不然真把買賣交給宋大康來做,以後會煩死的。同時想到,也多虧是自己等人找上宋大康,不然即使他貸款到手,用不上多長時間即會賠掉。

這麼老實的人,行業選錯了,不如一直養牛養羊,憑他傻傻的實在名聲,將來更好發展。

宋大康已經習慣把小貝等人當成合作的對象來看,心中沒覺得人家小就不懂事,或許小傢伙們會判斷錯誤,但自己無須擔憂,人家背後站着的人厲害。

眼下聽到說要舉行牧犬比賽,他跟着想,先是琢磨,接着是興奮,到最後使勁一拍手:“好,好主意,舉行比賽,我們拉出橫幅,上面讓別的商人投錢打廣告,在比賽的時候宣傳自己的狗,廣告又增加一部分收入,聰明,小貝真聰明,我之前不知道呢。”

小貝雙手捂臉,上下搓搓,十分無力地說道:“你現在同樣不知道,我們跟你合作,只為賺點廣告費?那還不如我們自己賣狗糧,不行,牧犬不吃狗糧,除非養寵物狗,牧犬關鍵時刻需要跟野生食肉動物搏鬥,喂狗糧會喂廢的。

我們的意思是……按照狗的得分來取決高下,最好的狗我們不賣,出租,中等的狗拍賣,最差的狗直接賣,想好項目,能把狗的本事體現出來。如今只擔心一件事情,別人租去狗配種,我們咋防備。”

宋大康一呆,顯然跟他想的不同。

小遠不耐煩地說道:“就是說,我們賣太多的好狗,以後人家自己養了,不買我們的,我們難道要申請破產?我們可丟不起那人。”

“懂,懂,說此事,簡單,咱們不租最好的狗,最好的狗只留下配種,租差一點的。其實你們不瞭解,我的狗場並不是說狗種好就行,得看怎麼訓練。

好的狗是這樣,十來條牧犬,給它們一群羊,指定個大概地方,它們自己會去放養,然後換着回來吃肉,吃一頓肉能堅持不少天,在外面它們偶爾會找小動物打打牙祭。

真正的好狗是頭狗,選水草好的地方,組織其他狗看守羊群,防備、驅趕、搏殺外來的吃肉動物,並不是小狗生下來,養大就能出去放牧。”

宋大康說到專業的事情顯得很自信,笑着給小傢伙們介紹。

小貝神sè一頓:“這……這樣啊。”

“可不是麼,草原人大部分全是自己家養狗,配合人,真正厲害的時候,狗比人有用,但會養的人少。

養牧犬,真養好了,並不需要用很鹹的肉讓它們先吃,好使它們以後放牧的時候不吃被放養的牲畜。而是告訴它們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平時餵牠們的其實也是牛羊肉,馬肉什麼的,包括肚子裡的下水。

像小貝方才說的,喂狗糧不可,沒點血xìng。它們怎麼跟狼鬥。狗群的數量取決於周圍狼的情況。在整體數量上必須超過狼群,如果發現有超過二十隻狼的大窩,人得帶著更多的狗先去圍剿。

所以一般情況狗是十幾隻出去,因為狼通常數量不過十隻。大部分是五、六隻,七、八隻的樣子,頭狗加上另外兩條狗,牽制住頭狼,其他的狗以數量優勢撕殺。我們最不願意遇到的是冬天的狼。餓急了,撕殺的很慘烈。

所以冬天到來,一個是因為草少,大部分得人來儲存,一個是外面冷,不讓牲口去太遠的地方,雪一下厚就完嘍,吃不到雪下的草。”

宋大康很願意給小傢伙們講常識。

小貝等人聽得直害怕,小貝緩緩心情。問:“那,那個打起來,狗狗打不過會跑嗎?”

宋大康搖頭:“死戰不退,我親自參與過兩次,跟草原上認識的兄弟戀上小姨子。狼那時餓瘋了,看到騎馬的人拿着刀和弓也不跑,就是來回尋找機會要吃羊,速度很快。狗就與狼纏鬥,我們幫着狗。結果最後把狼趕跑了,有幾條狗再也活不過來。

當然,狼死的更多,剩下的也沒有一個完好的,渾身上下全是血,從那時開始,我就想著養狗了,別人開始以為我想鬥狗,還邀請我,可我從來不參加,我的狗是最好的,不能傷在自己人手中。”

“好可憐的狗狗,宋大叔,你們放心,以後我會申請槍的,再遇到狼咬狗狗的時候,我們一槍一個全放倒,小男打槍很準的。我們家的狗狗更多,大部分是雪橇犬和救援犬,專門為了應付雪封路的情況。

其實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的,養狗、養贏花消很大,但沒有還不行,萬一出點事情,路被雪擋住,那不完啦,要不我們不賣狗狗,自己養着。”

小貝被狗給感動了,把狗跟自己家的水雲一家比較,覺得無論別人出多少錢,都不應該賣掉。

宋大康笑着說道:“還是要賣的,別人買去,會幫助別人,我說的狗,不是平常的狗,得專門訓練,不然的話,狗很怕狼。”

“我決定了,以後有牧場,五十條狗成一隊,派出去巡邏,上面跟着鷹,遇到壞傢伙,大家一起咬,發現對手太強大,先防守,讓鷹回來報信,人拿着衝鋒槍過去,實在不行扛小炮也可以。”

小貝想著以後美好的事情,那就是跟自己家一樣,團結起來,逮誰收拾誰。

宋大康此時在覺得小貝他們真的是孩子,想的太簡單了,但不好直接打擊人家,就先點頭,說道:“現在咱們開始商量十項,等以後有機會,你們真的去牧場看看,會知道實際情況怎麼樣。”

小貝九個人去跟人商議牧犬比賽的事情,張小寶和王鵑依舊在家中處理傳回來的電報。

跟之前安排的一樣,三條進攻線一直穩步推進,只不過多食人不服輸,宗教的狂熱力量在這一刻顯露出來,明明武器差太多,打不過,還總想尋找機會。

比如繞個大圈,騎着馬對後勤線進行破壞,比如找一些乾草和樹枝,看風向,點起煙,借煙霧發動衝鋒。

換成以前大唐的將領他們或許有成功的機會,可自從芙蓉園很多將領跟張小寶、王鵑沙盤一戰之後,根本不犯同樣的錯誤,多食人看風向,他們也看,他們都被打怕了,煙霧太噁心人。

每回多食人有所動作,大唐軍隊一方必然先做好防備,每人隨時帶個濕毛巾,一看上風頭起煙,轉身就跑,邊跑邊回頭打槍,根本不固守。

後勤卻絲毫不擔心被人給突然襲擊,他們帶著軍火呢,被敵人襲擾的時候輪換休息,同時偶爾開開炮,也讓對方無法完全放心休息。

前鋒部隊縱深到一定程度,會後撤,然後橫向推,敵人騎馬時不追擊,只在那晃悠,目的是為了吸引多食抽掉更多的兵力過來。

“這仗打的,今年冬天也別想取得什麼大的成果,咱的登陸船隊到哪了?”張小寶心中計算着還得投入多少彈藥,問王鵑另一方的情況。

王鵑在看軍事地圖,不時地用手虛劃一道,再搖搖頭,否決這個戰略安排,或者嘟囔兩句。

聽到張小寶問的話,王鵑皺下眉頭:“你問我?咱倆得到的信息是一樣的,船隊出去,聯繫非常不方便,又沒有衛星,一切只能看指揮人員如何考慮。流星戰隊估計還沒追到地方,長路漫漫,要是真臘夠老實,我們可以直接帶著護衛力量衝過去,多出一股額外的進攻隊伍,打多食人一個措手不及。”

“那就再等等,正好國內的形勢還沒有達到我設想的那樣。”張小寶覺得時間過的實在是太慢了,很多事情必須要時間的積累才能發酵。

而且戰爭的過程中對國內的資源消耗不是個小數目,如果不能儘快從別人的地方掠奪來足夠多的物資回填給國內的話,過上幾個月,又要出現新的問題,不得不讓人鬧心。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對自己大唐一方有利,隨時能夠撤回來一條戰線的軍力,從進攻轉為防守,繼續牽制多食人。

王鵑同樣清楚張小寶急什麼,安慰道:“不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國內的物資無非是跟冶煉有關係的方面受到影響,其他的全沒問題,平時軍人也吃糧,負責運輸的牲口吃的那點不算什麼,我們現在糧食多的用不完。”

“是呀,短時間內用不完,可還沒有達到儲備九年糧的程度,連小貝他們嚇的都開始不賣蛋糕了。”

張小寶其實很想跟自己的弟弟妹妹們說,繼續賣蛋糕,國家的糧食充足,但想想,還是讓小傢伙們經歷一番國內形勢緊張的情況,總是太順利,對今後的發展有害。

如果小傢伙們能夠想到其他扭轉的方式,那更好了。

王鵑再看看地圖,冷笑一聲,對張小寶分析道:“由於多食是個宗教國家,一直在征戰,現在打的其實全是多食人的jīng鋭,信仰很深,同時身體強壯,等打到冬季來臨的時候,他們死掉的jīng鋭多了。

同時船隊那裡開始登陸作戰,他們就無jīng兵可出,只會玩一玩堅壁清野,你就能夠發揮出你的優勢,通過各種手段來削弱他們的內部團結。

我發個電,看看能不能聯繫上流星戰隊,再看看咱們的罐頭計劃的那些人是否麻痹住了敵人,制訂一個解救人質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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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6 21:04:32
第八百七十一章 問天尋命醫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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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在按照某種規則運行,地球在轉動,生活在大唐的人也依舊為自己的理想或者是生活的慣性而存在。

戰爭在進行着,大唐的都知道,每天通過報紙上能看見前段日子前線軍隊的情況,本國的軍隊並不曾長驅直入,只是靠近河邊的隊伍才儘量多占點別國的資源。

然後是草原、雪山、叢林、沼澤、沙漠,本國的軍隊一直處在戰略點上,在擁有先進武器的情況下推進非常緩慢,甚至可以說是每一步皆小心翼翼。

如此的戰果看上去讓人不會滿意,使人感到滿意的是,戰場上的傷亡數字很小,自然環境中充滿了危險。

比如沙漠有人中暑了,草原上被蛇咬了,叢林裡居然還有毒霧,雪山上非常冷。而關於戰鬥傷亡情況則是拆卸槍械的時候把手擠出了血泡,扔手榴彈說了要用擲彈筒,結果有士兵不聽話,甩胳膊扔出去,把自己胳膊給拉傷不說,手榴彈扔到很近的地方,飛出來的彈片把頭皮割掉一塊,很容易感染呢。

百姓便忍不住在酒館、茶肆中叫罵,罵槍械設計的有問題,罵參軍的士兵不好好訓練,還有人直接罵指揮人員,為什麼不把大砲拉到雪山上,朝下開火,那樣打的會更遠。

在非戰鬥減員的情況下,悲傷總是少數人的,家中的親人有了傷亡,只會嘆息一聲運氣不好,卻沒抱怨國家,短時間內有鄰居的安慰和官府的大量錢財補助,心中的痛則需要用歲月來撫平。

升早朝的時候,李隆基總會先把新得到的傷亡之人的名字念一次,多的時候二三十,少的時候四、五個,零傷亡,從來沒出現過。

“怎麼弄的?每天都有人死去,不是說有了先進的武器應該無損麼。”李隆基今日早朝的時候念出來十五個人名,其中六個病死的,兩個摔死的,一個是四天前讓蛇咬傷沒挺過來的,兩個泅渡的時候直接撐在浮板上死掉的,說是水溫不適應,心臟病犯了,一個在晚上守夜看到只熊,追過去讓熊給拍死的,剩下的三個是戰鬥中死亡,炮火過去,他們追擊,人家馬群瘋了,他們死在馬蹄下,算戰鬥死亡。

十五個人,代表了十五個家庭中的一員,故此李隆基顯得很難過:“不要看數字,十五個不多,如果放在你們家身上,你們說讓誰死?”

眾臣沉默,他們還真的一直把死掉的人當成數字,就跟錢一樣,然,換到自己身上,沒人原因死掉一個家人,那實在是太傷心了。

“陛下,臣以為我朝軍隊推進速度還是過快,應再放慢,並加強自身保護的訓練,從情報上可以看出來,咱們死的人很冤,死在敵人刀槍弓箭下,也比這麼死掉強。”

司農寺的蔣岑認為問題出在平時的訓練不夠上,地理環境差點,非戰鬥減員也不應太多。

兵部尚書蕭嵩冷一聲,站出來說道:“要是死在敵人刀槍弓箭下,估計張忠張尚書就該被問罪了,武器出問題才會讓我方處在危險之下,其實是我等武官,如何指揮的?”

眾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正面對抗,大砲開路,小炮掩護,槍械殺敵,推進如此緩慢,還能讓敵人成功肉搏,工部和兵部都要被收拾。

“要我說就不應該發動戰爭,不過去,哪還會死人,大唐現在好好的,打別人幹什麼。” 王晙又冒頭,他算是痴心不悔,剛剛解決一部分投資與回報的問題,又開始想辦法給張王兩家添堵。

李隆基沒搭理王晙,一個國家強大之後不打仗,這個國家也快要完了,和平的前提是別人接受統治,並且屈服,否則你就不要和人家進行任何交流,尤其是貿易上的。

只要有接觸,必然生矛盾,到時維護還是不維護本國人的利益?鄰里之間偶而還動刀棒呢,何況國與國之間。

兵部尚書看到王晙的話沒人響應,又發出自己的聲音:“王尚書是不是因為花錢花的多了,怕國庫無法支撐?”

“多,按王鵑的打法,一寸土地一貫錢啊,國庫裡的錢跟流水似的往外淌,再打上幾個月就空了。”

王晙陰着個臉,沉聲說道。

結果他的話沒有人支持,文武百官都不傻,國家現在有多少錢,大概還是能估摸出來,消耗的錢是用在武器跟運輸方面,但運輸卻不是運過去就直接回來,而是拉著那邊的東西過來。

這些東西已經在運往大唐各地,只是沒有出售和加工。而且在此過程中消耗掉不少以前賣不出去的東西,比如說粗麻布,有了養蠶的新技術,有了來自本國和新羅的大量棉花,誰會扯幾尺粗麻布回家做衣服?

那東西全是用來做麻袋的好不好,因戰爭的運輸,麻袋需求增加,一下子就把很多本來要爛掉的麻繩給消耗掉了,這不是錢?

還有戰爭過程中,路好走了,大家都在幫着修路,以後等着張忠管着的工部弄出更多的瀝青,可以修更好的路啊,而且還有了基礎。此一部分關乎長久未來的收入不算在戶部裡?

還有更多積壓的東西,現在銷路非常好,比如四年的陳糧,除了釀酒,誰願意買回家中當飯?

見沒人支持自己,王晙覺得很孤單,或者是孤獨,打算繼續申述錢財的支出太多和國庫的空虛,結果宰相宇文融側出一步來。

“王尚書,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不要總想著某些個私人的小事,如果小寶和鵑鵑跟你一樣這般狹隘,相信你知道是什麼後果。我以前也得罪過他們,鵑鵑對國內不興刀兵,小寶是一退再退。

不說為人,就說保存自己,你如今作的也有點過分了,真要逼着他二人回頭?你確定即使我們兩不相幫,你可以挺住?”

宇文融說出一部分自己的看法,眼睛掃向其他人,別人沒迴避,迎着他的目光是紛紛點頭。

源乾曜笑了,呵呵兩聲,說道:“小寶從不對內,在他們小的時候我們就知道,做事總會留一線。所以,請不要把他們的忍讓當軟弱,日本又新羅,非戰淚成河。不動刀兵戈,轉眼十年過。

我想說的是,人在作,天在看,誰有那個本事要收拾他們,站到朱雀大街上喊兩嗓子,能活下來,我就支持,命硬啊。”

王晙退回去了,不僅僅是朝官反對,更害怕早朝的消息傳出去,別說什麼在朱雀大街上喊了,只要京城的百姓知道,他家估計便沒有寧日。

李隆基連忙打圓場:“不說這個,不說這個,王卿無須擔憂,小寶鵑鵑朕還是知道的,他們絶對不會直接動手,大不了少賺點錢,又不會讓投資的人賠本,小寶控制的很好。

說正事,今天朝會沒開之前,傳回來的情報說是死了十五個人,傷的沒計算在其中。其實啊,其實呢……”

李隆基顯得很糾結,最後一咬牙說道:“其實以前我們不是沒打過仗,死的人更多,然,大家不在乎,現在受到了小寶和鵑鵑的影響,對,就是影響,大家把人命看的更中,朕很欣慰。

又其實,又,又說是即使不打仗,我們大唐每天因為各種意外死的人少了麼?現如今,前線士兵三十萬有餘,若,若把他們解散,歸於尋常生活中,卿等可保證他們每天都能活得好好的?一個不死?”

眾人搖頭,三十萬啊,怎麼可能全完好無損地活着,各種意外全能造成死人的情況發生。

一想起意外,宇文融再次出聲,直指張忠:“張尚書,我想問問,醫學院怎麼還不行啊?總有人治療不過來死去,每死一個,我們都痛心啊。”

“放屁。”張忠一改之前的和氣,罵道:“你他娘的當醫學院是神仙學院?以前什麼樣子你不知道?現在什麼樣子你不清楚?我不想讓他們研究出更好的藥品和提高治療手段?我看著別人病死不難過?”

“消消氣兒,張卿還是不錯的。”李隆基出言安慰。

“消什麼氣兒?醫學的發展速度在那擺着,大家看不到怎麼地?不說別的,以前生個孩子要死要活的,又上香有拜佛。現在誰家說生孩子,你給我輕易死個看看?生不出來就開刀,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知道宇相家中一個庶出的親戚因為癆病死了,是青梅竹馬你的表妹,看到她一口口吐血誰不難受?可就是沒有藥啊,你就知道說我,你不知道我把消息告訴給我家的小寶和鵑鵑之後,他們現在命令醫學院強攻一種他們口中叫作‘雷米封’的東西嗎?”

張忠這一刻連李隆基的面子都不賣了,對宇文融質問。

宇文融嘴角動動,沒出聲,一個是難過,一個是被嚇的,老實人發起火來也很厲害啊。

李隆基更不可能去追究張忠頂自己的罪,張忠這個人他非常清楚,忠君愛國,別說治罪,訓斥一下都會產生難以估計的後果,沒有他,誰來壓制小寶和鵑鵑啊,自己要是說了他,他兒子和兒媳婦得咋想?

高力士關鍵時刻站出來,問道:“永誠兄,那個什麼雷米封的,能治療癆病?小寶也沒跟我說呀。”

“能。”張忠答了一聲:“小寶和鵑鵑說了,癆病,也就是肺結核,根本不算什麼,就是現在的科技發展跟不上,以前天花死人不也很多麼,現在你看誰得天花死去?還有孩子肚子中的蟲子,以前同樣不少,現在都可以直接找小貝他們的寶貝糖果屋去拿。

大家都給點時間吧,小寶和鵑鵑已經夠難了,蔣侍郎,中藥材的種植怎麼樣了?尤其是外敷解表藥和內服通理藥。”

張忠對高力士點點頭,意思是說我不跟你解釋太多,你自己問你乾兒子去,轉回頭問蔣岑。

蔣岑連忙回答:“都在種,而且人參什麼的你家提供了資料,種植面積不小,到時會按照需求分片處理,張大哥您放心吧,小寶都已經說了,說是人參看上去裡面的東西跟蘿蔔差不多,那是因為我們的科技發展還不到位。

不然的話可以比較一下,最直接的辦法是吃人參和蘿蔔,你們家裡種的人參已經出來兩季,有五、六年的,有八年的。按照年頭最少的比較,吃一斤蘿蔔,正常人什麼事情都沒有,試試吃一斤五年人參,看死不死。

我們作過實驗,正常身體強壯的男人,通常直接吃掉半斤人參,鼻血不止,要是跟着別的東西煮,就沒多大問題。”

“記得不要用大唐人做試驗,如今醫學院已經在大量養耗子和猴子,雖說萬物有靈,但萬物之靈非人也。蛇吞蛙,蛇未想蛙之靈,虎食兔,虎未憐兔之殤,既然弱肉強食,為了自己活的好,該做的還是得做呀。”

張忠對蔣岑的回答很滿意,說出更多的事情。

眾臣無動於衷,他們才不在乎別的動物和別的人死不死呢,也就是現在,換成以前,把對手害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換成十幾年前,通過政治手段迫害死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

但眼下不可以,因為陛下的策略變了,陛下不再是尋求平衡,而是要統一思想,為什麼呢,因為他娘的別人想聯合起來對抗陛下,首先要考慮小寶和鵑鵑,他倆要是站在陛下一方,自己等人無論如何作都沒有用。

難道自己一群人去調兵?鵑鵑不出面,或許有指揮其他地方的軍力造反的可能,鵑鵑露面,她說啥就是啥了。搧動商人抬高物價使國內動亂?商人先要看小寶的臉色,其登高一呼,莫說是商人,沸油也得瞬間冷卻。

至於百姓,看看人家還沒成婚時候的排場,還有更小的弟弟妹妹出生時的樣子就知道,整個大唐,一片歡騰,彩旗翻翻,鞭炮隆隆。

有他們在,自己等人包括自己身後的勢力,就別指望逼迫陛下讓步。

“臣請奏。”裴耀卿出列:“現如今兵役訓練制度,不可不查,不可不嚴,以防今後戰事中增加額外損傷。”

“準。”李隆基不想因為自己提出來一件死幾個人的事情耽誤其他問題,直接把這個議題給過去。

同時又吩咐:“問小寶和鵑鵑,初步成果什麼時候出來?”

******

張小寶和王鵑還呆在益州,沒有絲毫動作的想法,主要是益州的位置太關鍵,一邊可以管着那幾道戰線,一邊又能及時增援對真臘的軍事行動。

真臘不動,流星沒傳回消息,他們就不可能離開。

因此二人對真臘的印象越來越差,張小寶恨的是咬牙切齒。

“我決定了,誰也別攔我,等這段時期過去,我把真臘的人全送到河北道北部,給我挖煤,但那裡的琥珀和煤精我得留下。”

“那裡的自然環境跟他們生活的地方不同,他們不會去的,你想抓人不成。”王鵑同樣反感真臘,但她希望張小寶用別的手段來處理。

張小寶笑笑:“不去?那是誘惑不夠,你當是你我呢?面對別的誘惑的時候想到的是自己的骨氣,我給他們大價錢,就不信他們不動心,比如是我們大唐礦工的三倍收入。”

王鵑愣了,不解地看向張小寶,想想,更疑惑:“你這麼做,我大唐的人怎麼辦?”

“跟大唐人有什麼關係,你都說了,他們在西南的地方,不適應我國的東北環境,一個是天氣不適應,另一個是飲食不適應,不適應就是身體內的菌群不同,菌群不同就容易生病。

我給他們三倍的工資多麼?他們的醫療我不免費呀,他們生病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時候我用藥錢就把他們賺的錢給弄回來,有病看不看?不看,那等死吧,一文錢都沒有,看,那就掏錢吧。

我要是現在給大唐人醫療收費,你覺得我們朝廷的財政收入會增加多少?藥廠出廠價是低,但要交稅吧?中間商賣藥,要交稅吧?醫院的院長受人家賄賂,要消費吧,給患者定價,要交稅吧?

一套下來,其實成本和銷售的過程中,大部分的負擔給了患者,但他們各個中間環節得利人的消費同樣也是GDP啊。”

張小寶冷笑着說道,說完發現個問題,現在時代不同了,自己似乎不需要這麼幹,於是又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我要說的其實是人對生存的本能追求,我給他們個賺錢的機會,但是不給福利,我就完成自己的報復計劃。”

王鵑聽完張小寶的話,情緒並不高昂,抿嘴兒想想,對張小寶說道:“小寶,咱們只要活着,你就答應我,永遠不要對醫療和教育收費,那是一個民族的強大和生存的根本。”

“我知道,一個國其實就是一個家,以前的政治其實是家天下,最開始的部落是裡面的其他人支持你,認為你可以帶他們生活的更好,所以你是酋長,是部族的首領。

到了現在,同樣如此,百姓就是你的孩子,支持你當皇帝,是等待你能帶給他們更好的生活,如果你忘記了,甚至是覺得管着一部分擁有武器的人,開始吃你家中孩子的血肉,我不說你還算不算個人,至少你的孩子有一天會推翻你。

不要以為有了武器就行,以前的武器是為了給孩子吃上飽飯對待獵物的,當有一天你把武器轉向你的孩子,你終究會滅亡,多少個朝代都驗證過了。”

張小寶說道。

王鵑附和道:“是的,所以不要認為自己統治了幾十年或者上百年就很厲害,不少朝代其實統治的時間更長,但最後卻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而且越到後來越容易失去政權,因為大家都具備的知識,想造個核武器不是很難的。

一個高中生,甚至是初中生,只要天賦夠,而且努力,學個幾年就絶對能造出個小當量的原子彈。一旦把百姓逼到這個程度,有一萬個人去造,造出來一千個小原子彈,一旦引爆,那是什麼後果?”

“所以我們努力吧,儘量別造成太大的兩極分化,人生啊,有時候真不知道追求的是什麼。”張小寶從窗戶向下看,看著幾個益州府的官員在那裡舉着牌子的時候說道。

王鵑同樣看到了,那些官員平時不會隨便出來的,現在出來也不會得到自己和小寶的認可。

你官員不在衙門中辦公,你站到碧海銀沙酒樓下面舉牌子,難道這就是你們社會價值的最大體現?真如此的話,你們不如一直舉牌子,別當官了。

很多百姓不知道,看著有官員舉牌子站到那裡,覺得官員很好,很貼心,牌子上的內容不識字的找人問過,說是今天開始,益州的碧海銀沙和海雲間酒樓同時有醫生給看病。

一個個的百姓都認為官員真不錯,其實他們不清楚,官員的價值要是僅僅體現在這方面,那麼朝廷的管制安排就是失敗的。

地方官員舉一天牌子給誰看?如果是給百姓看,那你平時為什麼不舉?非要等着有更大的官來才舉?

談完十項狗狗比賽的小貝他們正好看到這一番情景,向樓上掃了眼,一個個面色都不好看。

“我實在是太反感了,你說你沒犯錯誤,你過來幹啥?等着我們查你們?醫生怎麼今天全出來了?跟以前不一樣啊,以前不是到了一個地方去當地的醫館麼?”

小貝瞪着舉牌子的官員說道,她生氣,主要原因是來的時候已經查過來,當地官員沒什麼問題。現在人家站到樓下作廣告,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但實際上卻是作給哥哥和姐姐看的,你們都不辦公啦?

小遠同樣皺眉頭,考慮考慮,對小貝說道:“以前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短,必須得去當地的醫館,主要為了收集當地疾病的信息。

現在要呆很長時間,咱家的醫生已經先去過醫館,收集完了情報,總不好一直在家裡藏着不出面,浪費資源啊。”

“走,找個近處的看看。”小貝又瞪一次舉牌子的官員,你放那個地方立着不行麼,非要舉着。

百姓們已經在排隊,不是他們有病看不起,而是覺得自己有病,但是到醫館之後沒檢查出來。

“你個小孩在這擠啥呢?”小貝來到隊伍的旁邊,對一個站在那裡的比她估計大上兩歲的男孩子說道。

“我最近上課的時候總是困,老師和我,還有我爹娘都覺得我有病,醫館的醫生說我沒病,我不信,就來看看,你誰呀,你問我?”

男孩子回答完才想起來自己跟別人說的話太多了,尤其是比自己還小的女娃子,很不高興,或許等他大了才能清楚,如果有個姑娘主動跟自己說話,自己應該把握住機會。

小貝納悶了,見男孩子不高興,同樣生氣:“你看我是誰?你仔細看看,我們九個人,知道沒?我小貝。你不在學堂上課,你跑出來看病,你得病多長時間了?”

“小貝?哈,真是哦,九個,怪不得長的好玩呢,我得病有幾個月了,我生病了,你不能抓我,我是病人。”男孩子認真一打量,再數數人數,有點害怕,還有點倔強。

小貝剛想再說點什麼,小海拉住她,把她給拽到身後,自己站到前面,對給別人看病的一個醫生說道:“下一個給他看。”

酒樓下面的醫生不少,不僅僅這邊,另一個方向的海雲間酒樓同樣有醫生,全是張王兩家隨隊的大夫。

他們一般是先去地方的醫館瞭解情況,現在瞭解完了,在家中一直呆着屬於資源浪費,就被派出來給別人看病,醫館的醫生水平比起他們自然差很多。

百姓們同樣知道,德藝醫學院就是張王兩家開的,而且第一批醫生也是人家給提供的,能跟着小寶、鵑鵑,還有小貝他們出行的醫生水平如何,顯而易見啊。

只不過百姓們不會罵,說張王兩家把水平高的醫生拉到身邊,在百姓看來,這很對,醫生要是差了,小寶他們生病怎辦?

那麼現在這部分醫生的醫術高不高呢,小男孩上去一試遍知,醫生先聽診,沒發現問題,又搭上脈,感受一下,問:“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覺吧?而且吃飯挑食。”

“醫生,沒,我家孩子睡的很早。”跟男孩子一同來的女人焦急地說道。

“他是躺的早,未必會睡覺,最近玩什麼遊戲呢?”醫生又問。

“大,大富翁。”男孩子被嚇到了,醫生說的太準了。

小貝一拍腦門:“明天我就把大富翁遊戲給禁止了,我知道啦,他是白天玩過了,晚上睡覺總想著,說不定上課的時候也想,然後還挑食,營養不夠,當然困了。”

“不要,大富翁很好玩的,看上去是憑運氣,其實也有着算計呢。”男孩子這回更怕,小貝要說停一個什麼遊戲,那別人必然不敢玩。

“醫生,您給想想辦法。”男孩子的母親先是溫和地看一看小貝幾個人,又焦慮地問大夫。

給男孩子看病的這個醫生微微側目看看小貝九個人,嘆息一聲,無奈地說道:“我真沒辦法,要是像我家的小祖宗們就好了,說什麼都會聽,一個個乖巧懂事,你家的孩子……我開不出中藥,開出來的無非是健脾、理氣、潤肺、通腸、調胃的方子,關鍵是在於……”

“挑食。”小貝從哥哥後面擠出來說道,在醫生點頭之後,又說道:“沒事,很快會解決,現在的問題是他總想著遊戲。”

“遊戲也好辦。”小海出聲:“今天開始,我們每天邀請他來家中玩大富翁,不用上課,我們輪換着陪他玩,先玩十天,看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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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8 23:26:40
第八百七十二章醫者仁心常無奈


挑食又喜歡玩遊戲的小男孩兒被小貝帶進去,小男孩兒的母親不僅不擔心,反而告訴兒子老實跟小貝他們一起玩,學堂那邊她會去給請假。

排隊看病的人則羡慕不已,想想又沒辦法,總不能把自己家中的孩子叫過來,再推給小貝他們,人家遇到點小事,會順手解決,但不是小事兒自己能找上門的,緣分啊。

排隊的人再次把注意放到坐成一排的醫生身上,這可是大唐最好的醫生了,趁此機會讓人家看看,有病治病,沒病安心。

隊伍排的很有秩序,有上年歲的還會有人送來小凳子坐,沒人敢加塞,也不曾有人大聲喧嘩。

跟着主家出來的醫生一看病,還真的遇到不少疑難雜症,對他們來說同樣是種考驗,而結果卻並不令人滿意。

“大娘,您放心,您的病是小事,回家好好休息就沒有事情。”一個醫生對面前坐著的老太太說道,臉上還是笑容。

“我就是肚子總疼,沒事就好。”老太太放心了,又對陪同她來的兒子說道:“看,我就說沒事兒吧,你們總害怕。”

“是,大娘沒事,不過,我這裡有個食療的方子,正好能用,可以讓大娘身體更舒服,有幾個要注意的地方,酗子,你跟我來,我給你說說。”醫生又對老太太的兒子說,再一扭頭,吩咐旁邊的人:“拿兩個茄子,跟茄子有關係。”

酗子被醫生領到裡面,正打算聽什麼食療,醫生卻是一收臉上的笑容,咬咬嘴唇,對酗子說道:“頂多還有三個月,準備後事吧。”

“啊?醫生,我,我娘,不能吧?怎麼可能還剩三個月。我娘好好的,好好的啊,醫生,您……嗚嗚”

酗子沒想到聽見的是這麼個結果,根本不願意相信。盯着給母親看病的大夫。雙手捂臉,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醫生同樣一臉難過的神色,每次他給別人看病,都怕遇到自己治療不好的病。但幾乎每一回跟着主家出來到外面的時候抽空為人診斷,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怪我,怪我沒有用,人家都管我叫神醫,我是屁的神醫。一個個的生命就這麼走了,為什麼啊,為什麼啊。”醫生眼圈一紅,仰天長嘆。

酗子又哭兩聲,站起身,擦擦眼淚,對醫生鞠個躬,說道:“謝謝了,我會照顧好我娘的。這兩天專門做她喜歡吃的東西。”

“做吧,我把你娘的病掛上號,送到醫館,這段時間一直會有人給你去送錢,就是本來應該住在醫館應該又朝廷承擔的錢。你們不住,就給你們,或許,我說或許。還能有點希望,今天晚上我就跟其他人商量。看看能不能用出以毒攻毒的方法把你娘身體中的那些東西殺掉。”

醫生又說到關於補貼的事情,同時還考慮反正人也活不下去了,不如大家一起看看,哪怕最後變成個實驗品呢,就當試藥了,各種估計能有作用的藥全用。

酗子聽了愣一愣,之後點頭,他明白怎麼回事兒,就是拿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去觀察和嘗試用藥,偶爾還有醫學院的博士們過來,同時死掉之後,一部分人會被醫生用刀划來划去。

當然,會給家中一定的補償,等劃完了,再安葬,目的是培養新的醫生,同時增加以前醫生的研究經驗,為後人做準備。

開始也有人不同意,可是經過勸說,說你們現在不同意,那麼等你們的後代得同樣的補要死,難道你們不希望後代過的更好麼?這樣大家就都同意了。

而且還沒有人罵醫生,說醫術不好,因為現在的醫療條件比以前強了無數倍,不僅僅不需要自己家花錢,而且很多病全能治療,尤其是生孩子,死掉的人非常非常少,不像以前跟過鬼門關一樣。

酗子想著想著,又對醫生說道:“拜託了,我知道的,有的人其實已經說不行了,但是你們嘗試着用藥和調節之後,居然很神奇的又活下來,裁了,你們都是好人。”

醫生搖搖頭:“別誇了,我等有愧於心,當不得你們一句讚揚,等什麼時候過手的病人全部治療好,我等才敢笑對蒼天。”

“需要血嗎?”酗子又問。

“不需要,你母親的病跟血無關。”醫生回答。

“我是問最近的血庫缺不缺血,我可以捐。”酗子解釋一下。

醫生想想,阻止道:“先不用,有別人捐獻,你現在保持精力,照顧好你母親。”

酗子再鞠躬,跟醫生一同洗洗臉,用熱毛巾敷敷眼睛,覺得不會被人看出什麼,這才向外走去,手上還拿了兩個茄子。

張小寶和王鵑在樓上看著,見醫生起身離開,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又一個,生命真是太脆弱了,奇蹟,不會總發生在我們身邊,醫學啊,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所有的病呢。”

張小寶為對方而難過,他經常幻想著每個人都能一直活下去,什麼病也沒有,哪怕是出了意外,也有辦法讓人好過來。

王鵑依偎在張小寶的身邊,開解道:“從現在我們就研究,相信一千年之後,絶對能夠達到你想的程度,主要是現在沒有藥物和設備,我們應該大量飼養菌團魚,然後跟養人參似的,儘量按照野生的方式來養,以後有了殺細胞的設備,就能一同應用了。”

張小寶輕輕點下頭,他知道是什麼,菌團魚啊,野生的可以提高紅血球峰值,其實家中一直在養,以前就說過,這東西治療疾病的時候很有用,尤其是進行殺細胞的設備中,一邊殺一邊保證身體中的紅血球數量。

而設備,自然就是輻射設備了。

“還要加強中醫的系統化,以前的人都是在教徒弟的時候有所保留,而且實驗品少,結果只要斷了一代,那麼所有的努力就全沒了。

中醫,一直是很有用的,我當初能活着,其實後來一直是依靠中醫,西醫已經沒有任何辦法,給我斷的是六個月,哈,結果我多活了一年零兩個月。

這說明中醫和西醫可以互補的,而且很多西醫其實就是中醫的理論,比如抗生素,那不就是以毒攻毒麼,誰要說不是毒,試試在青黴素過敏的時候打兩針。

無非就是當時的中醫沒有形成更好系統化,結果因為科技的緣故,被人家超越了,主要在於外科手術方面,而最後呢,我們卻是在得了西醫無法治療的病的時候,選擇了中醫,最後一步的選擇,有沒有治療好的?有吧?當然死的更多,但那個中醫不好有什麼關係?”

張小寶為中醫叫屈,總覺得是學的人水平不行,西醫出師多快了,幾年就可以,中醫呢,幾年時間?抓藥吧,藥的年份,用量,因為傳承下來的時候沒有科技的設備跟隨,一律依靠人,對症該多難?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

王鵑眼睛依舊看著下面排隊的人群,對張小寶說道:“我沒反對過中醫,其實你也知道,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一旦生病,先是看中醫,然後才上設備,上完設備,治療的時候,還是中西結合。

並沒有排斥任何一方,其實真實的情況是那段朝代交替和西方文化衝擊的時期造成了中醫的沒落,最簡單的風寒,也就是感冒,咱們那時吃點西疑以,喝碗中藥也行,甚至還有不怎麼好的中成藥。

而且西醫上的貼片就是根據中醫的膏藥和外敷的方法研究出來的,當然了,人家是不會承認的,蒸療法什麼的,原來西醫都沒有,結果後來有了,卻非說是自己的功勞。

這樣的人其實該殺,治病而已,什麼方法好用就用什麼方法,何必分那麼清楚,在我眼裡,沒有中西之分,只有國力不同,比如說很不要臉的韓醫,還不就是中醫,但是如果說咱們的中醫,世界多有詬病,說人家韓國的韓醫,歐美人不也喜歡去看病麼。”

“哈,你一說,我想起一段很久遠的記憶,韓國人的泡菜,很搞笑啊,去人家外面參加展覽和宣傳,居然拿咱們四川的泡菜罈子來包裝,因為咱四川的泡菜確實是好吃,而且浸透的文化,那罈子都不一般。

有時候想起來我挺鬱悶和無奈的,日本了,韓國了,總是把我中華的東西變成他們的,然後在世界上宣傳,尤其是筷子,日本很噁心人,把筷子後面做成圓的,也敢說這叫筷子,多麼無知,連文化的內涵都不要了,天圓地方啊,所以才是一頭圓一頭方。

最可氣的是咱們自己國家的人,一看人家日本人的筷子,就覺得使用的時候身份尊貴了,買回去,上圓下也圓,不分天地,也沒有君臣。

面對這種情況,我們很沒有辦法的,咋辦?人家學了,要去在世界上申請,說是他們的,我們能作啥?”

張小寶眼睛同樣看著排隊的人群,下面的人似乎都很高興,其實醫館也是免費的,何必自己沒病過來擠呢。

王鵑看看遠方的雲,暗示自己不去想什麼其他難過的事情,對張小寶說道:“是呀,以前你也跟我說過吧?說是咱們不是不想申請,把屬於咱們的文明在世界上申請,到時候確認位置。

而是我們隨便拿出來一樣東西,一個節日,都是文明,幾千年的傳承下來,我們身邊生活中的東西,全是屬於我中華的寶貴文明,但申請得過來麼?”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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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8 23:27:49
第八百七十三章 偶見荒誕多心思


可不是麼。”張小寶把窗戶推開,衝下面抬頭看的人搖搖胳膊,在得到回應的時候,說道:“就說平時的生活,孩子滿月了,是不是一個禮節,請客吃飯,孩子週歲了,是不是一個禮節,凡是有點身家的人都要抓周。

申請不?不申請,那時候的別的國家申請,成了人家的,申請,好把,花錢,走程序,申請到手了,孩子長大,墮,申請不?成親,申請不?你不申請,人家申請了,成了人家的。

吃飯,用的筷子碟子等等用餐的工具和習慣,吃螃蟹的蟹八件,黃酒,調料,申請不?穿衣服,咱們的對襟襖子和褂子,斜襟的,這些申請不?吃早餐的胡辣湯、豆腐腦、油條、酥餅等等東西,申請不?是文明傳承不?

你就說吧,平時一舉一動,全是文明,我們怎麼申請?會累死的,日本的壽司和生魚片,世界聞名,他們從哪學的不知道啊?韓國的燒烤,都說好吃,跟誰學的不明白?

這就是一個有着幾年千文明傳承的國家的無奈,不是我們不想爭,是我們身邊所有的東西全是可以爭的,爭不過來呀,實在是太讓人痛苦啦,我們要像美國一樣沒有這麼長的歷史,不就簡單了?是誰,是誰把中華文明一直在傳承,罪人啊,看把我們累的。”

“咯。”王鵑笑着使勁拍打一下張小寶的後背:“不要臉,明明是誇自己的民族,還非要裝成苦大仇深的樣子,既然你知道,現在咱們就一起努力,讓大唐的明文傳播四方,誰敢不屈服,就是阻礙世界統一的進程,誒?下面怎麼打上了?”

王鵑說著話,突然發現一個人跟坐在左邊第二個位置的醫生起了爭執。

由於離的遠。而且下面人聲吵雜,聽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張小寶也發現了:“下去看看,算了,讓人上來彙報一下,萬一是有人故意引我們下去想刺殺呢。”

“刺什麼殺?益州城裡安穩着呢。”王鵑說著。卻還是到門口吩咐一聲。

不一會兒。去打聽消息的人上來,對張小寶二人說下面的情況。

原來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知道張小寶和王鵑到益州,很想見一面。卻找不到機會,就去學堂了,捐錢,一般人捐錢是拿了收據就走,他呢。非要跟着人家孩子吃頓飯。

最近天熱了,孩子們吃飯的時候多了一道菜,也不是菜,是粥,綠豆粥,放冰糖的,每個孩子吃完飯的時候喝一碗,然後可以端着果盤隨意溜躂,只要吃完的時候把盤子送回來就好。

這個富貴人家的公子也跟着喝粥。結果有一個孩子喝的時候發現粥裡有個蟲子,很熊小的蟲子,大人一般都忽略了,孝子喝的認真,蟲子一半軟搭搭的露在外面。一半在一個煮的已經開花的綠豆裡。

綠豆裡的這種蟲子,吃了其實更有營養,孝子討厭蟲子,就夾了出來。扔到桌子上,便被第一次捐錢的富貴人家公子看到。

他認為他喝的粥裡面也有蟲子。至少是煮蟲子的水進肚子了,最近兩天就總覺得肚子難受,經常按肚子,睡覺的時候也把手放在肚子的地方。

而後開始拉肚子,三天了,一直沒好。

今天醫生給他看病,說他沒病,讓他晚上睡覺的時候專門做一個護腰,連着肚臍一起圍上,到時候就好了。

說實話,富貴人家的公子有病沒?有,拉肚子不管你怎麼解釋,必然是一種病症。

但醫生經驗豐富,問一問,搭搭脈,就知道怎麼回事,不用開藥的,受情緒影響,所以才拉肚子,因為富貴的公子總是覺得那裡有問題,沒事的時候捂一捂,撫一撫,那是胃腸,撫摩的時候就受刺激了,你一旦忘了撫摩,溫度不一樣,必然菌群不一樣,加上自己的心理暗示,怎麼可能不拉肚子?

醫生考慮的很清楚,放一個護腰,溫度有了,而且還總覺得那裡有個東西,時間長了便會習慣,從而忘卻,到時候拉肚子就好了,何必用藥?

這位公子卻生氣了,說自己有病,很嚴重的病,但醫生騙他,不給他開藥,他家很有錢,不需要占朝廷的便宜,自己願意花錢買藥,讓醫生實話實說,究竟是什麼病。

“有病,有病啊。”張小寶知道因由後說道。

“你成大夫了?醫生都說沒什麼事兒的。”王鵑探着頭看,對張小寶說道。

“老婆,你說咱們新建的那個城區,裡面是不是應該有幾個給孩子們遊玩的游泳池啊,很大的那種,加上相應的設備。”張小寶同樣瞧著爭吵中的人,說道。

即使已經習慣張小寶跳躍又連貫性思維的王鵑也是被張小寶說的愣了一下,她知道張小寶每當話題跳轉的時候都會考慮好全部的算計,而且和當前的事情有關。

聽著是很不着調,游泳池跟有病之間沒聯繫,但最後一定是有着必然的聯繫,很邪門啊,以前出過不少次同樣的事情了,最後證明話題的跳轉並不是場面的改變,依舊對當前有影響,而且非常直接的那種。

因此,王鵑變得謹慎,順着張小寶的話說道:“確實,孩子不像我們,一歲左右就敢去鍛鍊身體,那是我們熟悉身體情況,如果讓孩子都跑到沙子上去走,最後能累出病,可是游泳不同。

游泳是身體跟周圍環境的軟性接觸,只要疲勞,馬上會體現出來,你想堅持很難,除非是經過專業訓練,要是跑步就不一樣,身體承受的面不同,會把孩子給跑壞的。

按你說的,真需要幾個很大很大的人工游泳池,孝子想鍛鍊的時候就去游一遊,累了找個漂浮工具一搭又能泡在水中放鬆,同時有陽光的話,還能讓身體更健康。”

“不錯,游泳適合任何年齡的人群,只要搭配好休息的節奏,但是,修一個好的游泳池需要花錢,治病同樣要花錢,你說是否可以把錢即用來治病,又可以建游泳池呢?”

張小寶看著跟醫生吵,耽誤事情的年輕人,一點不生氣,眼神反而是那種看到金元寶一樣的情況。

王鵑悲哀地看了眼那個跟醫生還在爭執的人,心說這位大哥呀,你選錯地方啦,你非要跑到小寶在的樓下惹醫生幹啥?看,小寶盯上你了吧?也好,建幾個大的游泳池,有個千八百貫的就行,成本錢,家中自己燒出來瓷磚,費用會很低,既然你是等我們過來才裝着去學堂捐錢,就讓你多付出點吧。

如是考慮着,王鵑對張小寶輕聲說道:“手下留情,或者說是下手別那麼狠。”

“得看病得輕重程度,你要知道,治療疾餐游泳池,看上去不相干,其實是有聯繫的。”張小寶回王鵑一句。

王鵑點頭,嘟囔道:“你的這種思維真讓人害怕,怪不得李蠻一次次的在對抗的時候失敗,看餐游泳池有啥聯繫?也就是你能給聯繫上,說你騙術無雙,絲毫不冤枉你,哦,是一點也沒貶低你。”

王鵑嘟囔的聲音不大,張小寶還是聽到了,回頭笑笑:“職業習慣,看到了機會,要是不騙一次,總覺得自己不夠敬業,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成就,竅門就是辯證唯物主義,學好了之後,無所不能,騙與不騙在乎一心,因為……它是統一對立的啊。

任何的偶然都是必然,世間萬物都有聯繫,跳出固有思維,把握時間、空間,充分利用人性,這就是騙的基礎。”

“好吧,我承認你厲害,那騙的最高境界呢?”王鵑斜眼看張小寶。

“那要先說前兩個境界,第一個是,現實要騙,心也隨之,第二層境界,是心中有騙,現實無騙,第三重境界是……”

“無我無心又無騙,對不?”王鵑接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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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行騙踏青兩不誤


“醫生,你給我看看,我真有病,沒病誰會拉肚子。醫生,你說實話,我的病還能不能治?”

在醫生開始給別人看病的時候,有錢人家的公子還在旁邊說話。

他不敢阻攔醫生給別人看病,更不敢對排隊看病的人威脅恐嚇,但他可以纏着醫生,不停念叨,使醫生診斷的速度變慢。

這醫生對一個坐在面前的人說道:“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健康,天熱,注意防暑。”

“謝謝醫生。”被看病的人高興地站起來,道過謝還不忘了瞪旁邊搗亂的人一眼。

“我給你開副藥吧。”醫生實在沒辦法,看向富貴公子說道。

這公子馬上點頭:“對對,開藥,我自己花錢,我有錢,早應該給我開藥了。”

醫生輕輕搖下頭:“我還是想奉勸一句,按規矩來說,醫生給人看病,能不用藥則不用藥,能外治則不內治,能吃要則不扎針,能扎針則不掛吊瓶,能掛吊瓶則不開刀。

一者,我大唐好用的藥不多,幾個部門還在聯合研究,未必都能正好對症,尤其是消炎類的。二者,生產出來的藥數量有限,又不指望賣藥賺錢,給你用了別人萬一需要沒有則會留下遺憾。三者,藥物吃多會產生抗性,以後得同樣的病,需要調整藥的種類,或加大用藥量,時間久了,再生病,無藥可醫。”

周圍等着讓醫生看自己有沒有病的人聽到醫生的話,皆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醫生給人看病還有這等講究,真不容易,至少對醫術是個考驗,不然隨便得個病,上來掛吊瓶多方便,醫生還省事兒了。

不曾想,醫生必須要給人把治療的方法給分清楚,一般的醫生或許多學不明白(妃仙最新章節)。

富貴公子不管那個。聽到醫生願意給自己開藥,心情愉快地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有藥吃就好。”

醫生無奈,提起筆打算給對方開點治療腸子菌群的藥物,工部那邊給生產出來兩種。都可以治療這個病。可惜生產出來的不多。

可是在落筆的時候,醫生心中一動,給開了一個‘安慰片’,就是沒有任何藥力作用的。只能起到心理安慰作用,這個藥很適合眼前的情況。

寫出來,醫生對富貴的公子說道:“自己到醫館取藥,一天三回,早中晚各一次。每次兩片,今天你第一次吃可以吃四片,三天之後,基本痊癒,第一次吃完,你會發現身體有所好轉。”

“真的?你終於給我開藥了,我給你錢,謝謝,謝謝醫生。您真有醫德,三天就好,醫術也高。”富貴公子高興地說道,然後又從身上往外拿錢,抽出來一張。上面寫是十貫,大數額的紙幣。

醫生沒拒絶,示意自己不好伸手接,讓富貴公子放到桌子旁邊。又給身後站着的人使個眼色,那人把錢拿過去。醫生則洗手,準備看下一個人。

周圍的人沒說什麼,他們知道人家張王兩家的主家醫生才不會在乎這點錢,估計回頭會用在福利方面,跟捐款箱一樣。

富貴公子轉身要走,突然又回身:“醫生,不行,我覺得我出了壞肚子,還吃了蟲子,那蟲子沒死,剛才我沒說,你只給我開了壞肚子的藥,殺蟲的呢?”

醫生開始咬牙,心說我是不是得給你開點治療精神疾病的藥才行?無理取鬧嘛。

“完了,夫人,您看,那小子要不行嘍。”就在醫生準備再一次使用心理暗示的時候,在其左邊側後的地方傳來個聲音。聲音中透着蒼老。

醫生扭頭,其他近處人的目光也跟着掃過去,富貴公子卻是很生氣地瞪着眼睛(平凡的異界生活最新章節)。他自己說自己有病可以,病人咒他要不行了他則不會高興。

大家看的時候,只見一個臉上蒙着紗的女子亭亭地站在那裡,再她的身邊有個頭髮鬍鬚皆白,在腦頂挽鬏並用一根木簪子插着的老者,此老者身罩青色長衫,腳踏千層底兒的步鞋,一手托個葫蘆,一手平放在胸前,正搖頭呢。

“輕鴻無須多言,各有各命,走吧。”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邁步向前走去。

那老者卻是背對著女子走的方向,作出一副朝前邁步的樣子,然後身體向後腿,眼睛一直看著富貴公子,走出十幾步這才再次搖頭,轉身跟隨女子遠去。

眾人一時間都呆了,怎麼回事兒?看那老頭腳步的樣子是向前走啊,為何身體能退呢?

富貴公子眼睛瞪得更大,嘴也張開:“輕鴻,這個是法號還是道號?厲害,神仙呀,等等我,我有病,救命啊,等等我。”

喊完他追過去,醫生卻是憤怒地拍案而起,心道,何人膽子這般大?騙人騙到我們家了,在小公子樓下行騙,純粹是在開玩笑。難道不明白在小公子面前,天下無騙麼?

正要有所動作,過來個人,按住醫生的肩膀,於其耳語幾句,醫生聽了之後笑笑,重新落座。

已經離開很遠的老人和那女子上了一輛車,車速不快不慢地朝前行進,車中的老者放下葫蘆,兩手揉自己的腿,邊揉邊抱怨:“早知道換個地方,那破路走滑步真累人,多走兩步會露餡的。”

“你就是欺負別人沒見過這種滑步,估計過一會兒就有人反應過來,你的腳在地上可是一蹭一蹭的,當別人都傻?”女子輕笑一聲,說道。

“反應不過來,時間太短,只看個希奇,腳在地上蹭怕什麼,人家或許是認為我縮地成寸,聽,那小子還在後面追着喊,游泳池有着落了,醫生那裡也清淨了(網遊中的英雄無敵最新章節)。”

老者的聲音這回變了,變成張小寶的。

旁邊坐著的王鵑卻是有點可憐後面追來的人,對張小寶說道:“你說,咱騙人家好麼?人家家裡做的是正經買賣,有個伯伯還在京中當五品官,就因為他在下面耽誤醫生看病,你便騙他?”

“不叫騙,我在幫他,調查不是說了麼,他總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賺大錢,然後使勁買彩票,我讓他投點錢修游泳池,回頭給他出個主意,讓他把心思放到正事上,這才是大善啊,像我一般的善良人……”

“越來越少了是不?你一邊騙着人家,一邊說自己做好事兒,然後隨意拿個點子讓他做穩當的事情,你還留下功德,太難為你了,好人,我回家就給你上香,立長生牌位。”

王鵑打趣着張小寶,同時心中卻很興奮,好久沒看小寶騙人玩了,不過騙騙那小子也好,省得他整天無所事事。

車行着,大概一刻鐘左右,來到了益州城中的一個公園,說是公園其實沒有圍牆,這地方是後開發出來的,面積不小,以前是一片貧民窟,髒亂難治,地勢還低窪,遇雨水多的時候蚊蠅肆虐。

之後在擴城的時候給搬遷走了,百姓們也很高興,住上新的房子,夏天時得病的人少了。

本地便人工挖出來個小湖,左一塊右一塊的有蜿蜒的河渠相連,鋪上石子路,種了花草樹木。夏天的時候大家多了一個遊玩的地方,可以舉行個露天燒烤,還能划船,更有賣小吃的租賃塊地方。

兩年了,之前投入進去的花消都賺回來一小半,估計再有個四、五年便能贏利,錢,歸州府。

公園燒烤的地方被指定,只准在那一片地方,別處不行,凡是要自己家帶東西進去燒烤的,每人交兩文錢(秀色江山全文閲讀)。然後他們烤的時候就可以把竹籤子和紙巾隨便扔,吃完他們離開,有人過來專門打掃衛生,他們交的錢就是給打掃衛生的人的。

張小寶和王鵑下了車,就是要去燒烤的地方,本來想著帶弟弟妹妹們出來踏踏青,結果小傢伙們盯上那個喜歡玩遊戲的孩子。

不曉得小傢伙們打算怎麼辦,是使用疲勞戰術讓小男孩以後一看到大富翁遊戲就難受,從達到治療他上課走神的目的,還是通過大富翁遊戲進行更深入的教育,把大富翁的遊戲難度提高,等級上來,邊玩邊知道很都地理、生物的常識。

比如說正常最簡單的大富翁,只要擲一個色子就可以玩,到了哪個地方便在那地方放一個屬於自己的標誌,等別人進去後收錢。

小貝他們玩的就不是,得考慮不少事情,比如打兩遍色子,到了一個市場,想占的話,基本上是股份,然後你買二十車糧食,等下次打色子往前走,到什麼時候把糧食賣掉可以賺錢,遇到下雨天糧食發霉賠錢。

這種遊戲大人們覺得有意思,孩子可以從中學到很多常識,比直接看書本死記要管用。

張小寶和王鵑猜不出小傢伙們要如何做,就把他們放到家中陪人家玩遊戲,他二人正好一邊出來過二人世界,一邊欣賞下公園的景色,吃掉燒烤,順便把那個富貴公子騙騙。

二人由此覺得人生實在是太美好了,只羡鴛鴦不羡仙啊。

“唉呦我的娘啊,當神仙真好,不怕生病,神仙,神仙,等等我,我有病。”富貴公子一路跟着跑到公園,看著下車朝裡面走去的一女子一老者,使勁揮舞着手,高聲喊。

張小寶和王鵑恍若未聞,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走着,燒烤的東西都沒拿,趕車的車伕已經找個陰涼的地方停在那裡,拿出本書,邊等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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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五章 水碧陽高映柳綠
張小寶和王鵑進入到燒烤區的時候,後面的富貴公子還在追趕着喊,跑了一路的他也累。
“神仙,救救我,我有病。”富貴公子也不在乎周圍是否有別人,很執著地叫喚。

等快跑到前面兩個人身邊的時候,那兩人回過頭,看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這人有病吧。”

“你也看出來了?”富貴公子聽到聲音,吃驚地問。

這人撇撇嘴:“病的還不輕。”

“是呀是呀,我快要不行了,不和你說了,我追神仙去(日月神戒全文閲讀)。”富貴公子越發堅定自己有病的事情,還暗罵之前的醫生是庸醫。

等他追進燒烤區時,張小寶和王鵑正在挑選烤架,他倆來的時候沒帶東西,只好多花點錢在這裡租或買。

燒烤區有專門租賣這些東西的,價錢比外面貴了一成,如正常的烤爐,一米長的,外面制式的是九十五文錢,這裡就賣一百零五文,租的話是七文錢,出租個十來次便回本。

有的人嫌麻煩,出來燒烤不帶東西,就正好在此處買,或者是有的人烤着烤着,自己帶來的架子壞了,得拿回去修,就先租一個用,一部分人賺了錢,一部分人則得到了方便。

烤架各種各樣的都有,甚至是你想做烤全羊都行。

除了烤架就是簽子,分竹鐵兩種材料,粗細長短不一,看你需要烤什麼,要是肉的塊大,就只能用鐵簽子,竹子的話那可就累人了,得不停搧風,不然會把兩邊的地方烤斷。

要是肉塊小,就用竹子的,烤出來之後有股竹香味。

周圍還有賣炭的店舖,竹炭木炭石炭皆全,還有幾種特殊的木頭。或許有人覺得自己手藝好,要露一手,玩個熏烤的花樣,多拿錢他就機會表現。

最主要的東西則是燒烤區提供的食物,除了牛肉沒有之外。其他正常的肉都有。當然,什麼老虎、熊貓的沒有,熊貓現在不讓吃,老虎一般的情況下逮到也不可能拿到這邊賣。

但是偶爾會有冷凍的狼肉。還有蛇肉,竹鼠,這些算是希奇的玩意,一般人不買,只能凍着。

正常的是羊肉、豬肉和家禽的肉。一早就送過來,下面放上冰,保持一個相對來說很低的溫度,不然的話,放到快到傍晚的時候,肉就不好賣了,至於壞到是不能壞,但顏色會變,肉也會逐漸鬆散。別人一按便搖頭,不買(太古神武TXT下載)。

離着賣肉不遠的地方是素菜和豆製品,還有蘑菇什麼的,蔬菜分開來擺好,跟肉一樣。價格比外面的高出兩成,豆製品甚至高出三成,蘑菇僅僅高一點。

不是不想把蔬菜和肉提高再多點,是人家公園管理的人不讓。高太多,人家就不買了。公園是個長久的地方,不能一下子把人砸跑。

蔬菜的旁邊是賣調料的,甚至還在公園裡專門開出來一塊地,上面種着蔥和其他的青菜,平時公園管理的人自己吃,有人想買掏錢就可以進去採摘,這個就貴了,不然到時候公園管理的人還得自己出去買。

“上一任的刺史確實不錯,別看是簡單的一個公園,有了它,不僅僅解決了當地原來貧民窟的衛生環境問題,而且以後還會給官府提供利潤。更為重要的是,這個公園可以讓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更近,增加本地百姓群體之間的和睦關係。

讓各個階層勞作的人在進到公園的時候會減少層次感,尤其是大家都帶著家人,小孩子跑來跑去的,很多社會本身造成的隔閡都會減小,大家對待同樣的大人態度或許不同,但對待孩子卻是一樣。”

張小寶看著清閒或忙碌的人,誇讚着離任的刺史,那刺史已經進京了,連續三年考評全優,最後一年建完這個公園,得到了一個優等加的評價,還是張小寶親自給說的話,想用此辦法來告訴其他的地方大吏們,在考慮經濟的時候,把環境跟民生關係一同照顧到。

很少直接出手朝廷官員事務的張小寶那一次出手之後,無數官員興奮了,原來進京的路這麼容易。

李隆基那時卻搖頭跟高力士說,進京容易,但真本着一顆為民的心做事則不容易,看有多少人能堅持下來。

王鵑對之前的刺史也同樣看好,能吏一名,但不能總讓能吏在一個地方呆着,時間長了會造成當地百姓只認官員而忘卻皇帝的情況。

就跟她和小寶一樣,兩個人不可以在一個地方呆時間太長,哪怕現在掛着渤海都督府的都督職務併兼河北道北部正副節度使,他倆也要離開,之所以沒派別的官員過去,是因為那裡別的官員無法拿出來好辦法,那是一個國家軍事經濟戰略位置(黑道狂徒最新章節)。

所以別人過去容易把事情做差。同時自己和小寶還不能進京當官,因為小寶的父親在那裡當尚書,也就是說,自己兩個人將一直在國內各個地方遊蕩。

“神仙,仙女,終於追上了,我有病。”張小寶和王鵑在很有默契地說著想著地方治理問題的時候,富貴公子氣喘吁吁地過來。

跟兩個人打聲招呼,口渴的他對著旁邊一個敞臉開門竹屋小店一指:“給我拿杯水來,放點鹽,哦,三杯,神仙萬一也渴了呢。”

敞門開臉的小店裡有人馬上送來三杯水,富貴公子先接過一個,托着送到張小寶的面前:“老神仙,喝水。”

張小寶沒有立即接水杯,而是盯着富貴公子托杯的手看,邊看邊作掐算的模樣,口中嘟囔着什麼指紋對星,長短合天地等等莫名其妙的話。

待掐算完,張小寶對富貴的公子說道:“相見即是緣,罷了罷了,今日便度你一程,黃公子喝完水,稍作休息,再說他事。”

“你,你怎麼知道我姓,姓黃?”富貴公子被嚇住,轉念一想,又興奮起來:“對,老神仙您說的對,我姓黃,我爹給我取名……”

“遙本,字路遠,寓意人生路遠莫忘本,守黃家一族昌盛穩固,然否?”張小寶不等對方說完,又抬頭望天地說出一句話。

“然,然,太然了,神仙呀,真是神仙,我叫黃遙本,字路遠,沒錯沒錯,我今年……”

“極冠之歲又過一者,再增添三月,二十一歲又三個月,然否?”

“然,居然了,神仙您咋算的,我能學不?”被‘算’出姓名和年齡的黃遙本期待着問道(天行健全文閲讀)。

張小寶搖頭:“能與不能,皆隨緣,喝吧,把水喝了吧。”

“好,我喝我喝,有緣,我這人絶對有緣。”黃遙本仰頭把那杯水灌進肚子,又問:“神仙,您,您二位今日到此是……”

“多年不食煙火,甚是懷念,今天吃點,看仙宮瓊樓無盡,卻少了紅塵幾度喧嘩。”張小寶看遠處的樹枝動動,連忙在說話的時候調整個方向,而後風吹來,鬚髮皆飛,幾欲歸去。

這一回不但送水的人和黃遙本看傻了,王鵑同樣是佩服不已,風都能給利用上?可見行騙的功底多麼深厚,專業,真專業。

旁邊送水來的夥計咽兩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神,神仙,能不能問一下,您知道我姓什麼不?”

“楊,你叫楊東水。”張小寶這次回答的很快。

夥計腿一彎就要下跪,被張小寶伸手扶起來,然後眼睛就離不看張小寶了,想要把神仙的相貌牢牢記住。

“神仙,神仙,你還能算出什麼?”夥計又問。

張小寶搖頭:“紅塵事,紅塵了,你無須尋仙,但問本心即可,送你一字,‘正’,行正途,秉正骨,持正心,必前途無量,去吧,去吧。”

“哦,哦,我記得了,以後一定做個好人,賣東西的時候不騙人,我忠君愛國,我對老人好,對孩子也好,我認真做事,不怕苦累。”

夥計保證着,越說腰挺的越直。

張小寶再一揮手,夥計帶著恭敬的神色退回去(神的詛咒全文閲讀)。

“你先去休息,我等看看這柳綠水盈滿。”張小寶又對黃遙本說道。

黃遙本同樣恭敬地找個地方去坐著,這裡有不少的椅子,長短都有,隨便坐,不用花錢。

王鵑跟張小寶站到湖邊的時候,不解地問:“黃遙本這個是我們讓人查的,另一個夥計,你怎麼知道他叫楊東水?”

“他是這裡的夥計,胸前夾的那個牌子上寫的,還有一個跟他長的差不多的畫像,下面是醫館的證明,說他很健康,不會傳染病,難道你沒看?”

張小寶小聲解釋。

王鵑氣得狠狠瞪張小寶一眼,嘟囔道:“騙子。”

“謝謝。”張小寶托着葫蘆躬身道謝。

休息了一會兒的黃遙本又跑過來,站到張小寶和王鵑的身後,不敢出聲,好奇地同看湖水,也不知道兩個神仙為何喜歡站在這裡。

王鵑和張小寶也不說話,兩個人一同享受着湖邊的景色所帶來的美妙心情,如果要是沒有黃遙本的話就更好了,二人可以依偎着哼哼歌,看看風吹柳動水微漾。

一想到還有個人等着被騙,二人的好心情暫時放下,默契地轉身,同時看向黃遙本。

黃遙本睜着眼睛,目光裡充滿了期待。

“黃公子,說說這個公園吧,紅塵中有什麼體會?”張小寶現在要進一步瞭解黃遙本,好在騙完之後給想更好出路的時候有個對照的資料。

黃遙本想一想,嘆氣,道:“紅塵中有病太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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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 世間紈褲真若此



張小寶聽到黃遙本的回答十分無語,只好又引導着問道:“公園修的如何?該不該修?”

“紅塵中的公園啊?”黃遙本一直惦記紅塵,跟着重複着問一句,低着頭琢磨琢磨,而後說道:“好,真好。”

“好在何處?”張小寶再問。

“先這個紅塵中的公園夠大,來一群群的人走在裡面不顯得擁擠,建的時候把景sè修的非常好,看著讓人不覺得枯燥和單調,有花有草,有水有樹的,還有假山石。

神仙,你們可能不知道,最開始這裡並不是公園,是個沒錢人住的地方,後來上任的王刺史看到要擴城,順便就把人給搬出去了,本是雨多積水的低窪無用之處,他根本沒有讓人填土,直接挖了個大湖。

挖出來的土,一部分用來墊高別的地方,一部分運到城外,鋪到荒田裡,這一下荒田居然變好了,別看之前生活在這裡的人把地方弄的很髒很亂,腳下的土卻不錯。

是不是很厲害?一般人別說去做,想都想不出來這麼好的辦法,可惜王刺史已經走了,到京城跟我伯伯一同作官,要是能留下,我相信五年之後,益州會更美麗。”

黃遙本說起來頭頭是道,不愧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即使有不少缺陷,但從小耳濡目染之下學到的卻不少。

張小寶微微頷,沒出聲。

黃遙本或許是認為自己的回答還不夠全面,着急地考慮考慮,又說道:“不過呢,現在小寶和鵑鵑來了,已經在外面開始修新的城區,到時候兩邊連在一起,會形成一個交通環境非常好,人文氣息非常濃郁,商貿往來非常頻繁,政治非常穩固。當地非常繁榮的景象。”

黃遙本連續用了一堆的非常,說完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是剛才沒說好。

張小寶看了王鵑一眼,見王鵑也是眼中帶笑,點點頭。覺得面前的黃遙本跟情報上說的有很大不同。這個情報中說在黃家沒有什麼地位,而且還帶著點紈褲的三公子並不如別人看到的那麼差。

“哦,居然有此等事情,待我算算。”張小寶還得裝下去。又開始掐指頭。

黃遙本聚jīng會神地盯着看,希望能從中學點東西,但發現神仙掐的速度太快了,手指頭都掐出不少的印兒,自己要是掐的話會很疼吧。

張小寶也疼。一邊想事情一邊掐手指頭,不覺間用力過大。

過一會兒掐完,張小寶向黃遙本問:“此繁華之景乃因公園乎?”

“固有其因,然又非也。”黃遙本答。

“何故?”張小寶問。

“因為打仗啊,咱們大唐現在欺負人呢,也不是說欺負,是有人不聽話,教訓教訓,你說多食人是不是閒的沒事兒做?跟我們有接壤的地方。不來稱臣也就算了,看著突厥跟吐蕃那裡被我們給收拾了,他們想去把地方給占住。

你說他們的膽子得多大?那地方咱們剛剛收拾完人,還沒等開發建設呢,他們就打算給奪去。鵑鵑和小寶打的多辛苦?算計這算計那的,怎會讓給他們。

這不,兩個人生氣了,開始收拾多食。一邊收拾一邊占多食和以前天竺的地盤,現在叫印度。還有不少的資源,礦產了什麼的,到時候運回來,咱益州相對來說離得最近,有好處得過一道。

要不人家兩個怎麼開始修新的城區,他們兩個比王刺史厲害,厲害多了,就好像是個神……誒?你們是不是認識他倆?聽人說,他倆就是從上面下來的,難道……難道你們是來抓他們回去的?”

黃遙本邊說邊想,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的神sè變了,右腳後撤一步,作出踢腿的動作,雙手放在腰間,似乎要出拳。

“不認識。”張小寶搖頭:“天非九層,九天又九天,層層無窮盡,或許你口中說的兩個來自更上面。”

“哦,不是來抓他們的,來自更上面就對了,他們兩個好厲害的,你們要是看到他們得恭敬點,不然我大唐千千萬的凡人一起詛咒你們。”黃遙本還不忘了威脅一下。

張小寶看向黃遙本的目光變得越發柔和,說道:“是,就憑你現在的樣子,誰敢對他們不恭敬,你的這個病啊,其實……”

“等等。”黃遙本打斷張小寶的話:“治病不着急,你兩個下來了,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事情?實在的事情,不能整天遊山玩水。”

張小寶一愣,暗自佩服,黃遙本這個小子果然不是常人,整天想的都是啥呀,神仙在你面前你還敢教訓,你究竟是怕還是不怕?

王鵑這個時候接了一句:“我們是想看看這個公園,到時候去別的地方也照着修一個,公園人氣足,容易攢功德。”

“那對。”黃遙本又恢復到之前恭敬的樣子,讓王鵑和張小寶又深深體會到一次人xìng的矛盾。

“建別的公園我不清楚,反正我們益州的公園攢功德很快,你們不知道,公園建好之後,一到不忙的時候,就會有大人帶著孩子過來,有的划船,有的燒烤,還有的找個地方踢球。

小傢伙們只要有人帶著玩,玩什麼不重要,哪怕是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的也很開心,你們知道結果是什麼不?看你們也未必瞭解,神仙當久了少了生氣。

很多家裡的人吵架的情況少了,平時他們沒有去處,就在家呆着,心情當然不好了,現在有了大公園,出來逛一逛,心情愉快了,這是心理學範疇的東西,心理學,懂不?”

黃遙本自從提到了小寶、鵑鵑的名字,整個人就有了變化,似乎不是像最開始一樣害怕神仙,他覺得如果神仙要對自己動手,小寶和鵑鵑絶對不會坐視。

張小寶鬱悶了,心說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心理學,你自己怎麼得的病你不知道啊?難道你學心理學不自我調節,專門往別人的身上用?

但張小寶卻感受到了黃遙本的變化,想一想,明白了。這就是信仰的力量,也是自己和王鵑繼續努力提高大唐整體水平的行動動力,多麼好的‘親人’啊,為了自己和王鵑,居然在一瞬間選擇跟神仙鬥。進攻的動作都做出來了。這麼好的人,不騙他騙誰?

騙,必須要騙,先讓他把游泳池修了。然後給他找個好點的事情做,別整天想著買彩票,還花掉很多錢。

黃遙本哪曉得對面神仙的身份,還順着自己的想法說:“你們既然能算出來我叫什麼,還有年歲。相信想算的話,我家你們也能算到,我家很大,我家左右都有鄰居。

他們也都不錯,但是他們以前有過衝突,因為占田的事兒,現在他們田是占不了的,但是之前的矛盾一直存在。

那天我跟着兩個姑娘過來玩,你們猜我看到什麼了?他們兩家都在燒烤。有矛盾,燒烤的時候也不消停,相互攀比,平時賣不出去的肉全讓他們給買了。

他們家同樣不少人,小孩子多。大人看互相不對眼,小孩子不管那些,就不停地跑來跑去,一家人的兩個孩子跑到人家燒拷的地方。聞到味道,就站在那等着吃。孩子小,不懂事,一個三歲,一個三歲半。

他們或許覺得整個地方燒烤的東西全是屬於他們的,人家剛剛烤好,他倆兒就伸手要。另一家的大人知道他們是誰,看著伸出手來,不得已就給他們一人一串,又擔心他們吃的時候扎到自己,還得幫着把肉拿下來。

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即使有矛盾,你也不好害他們吧?那人心得惡劣到什麼程度?誰家要是敢這麼做,我黃家會直接針對他家出手。

結果那家人一看,自己家的孩子被人照顧着,根據禮節,有矛盾也要先壓下,就讓人送來點吃的,給這家的孩子。兩家就因為這點小事,又有了聯繫,現在相處的不錯。

你們神仙啊,不懂這個,這就是在律法道德約束下,一個可以接納社會各個階層並提供放鬆、娛樂的良好公共環境對受用人群的影響,是不是覺得很神奇?被嚇到了吧?”

黃遙本給神仙講了一通課,心情跟天氣一樣的好,對張小寶和王鵑得意地說道。

張小寶和王鵑真的被嚇到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紈褲子弟?紈褲要是都有這樣的才華,那麼大唐十年就能飛機滿天飛。

“好,好,以後我們回去,在上面學着做,看看能不能成,上面的人比較少,不容易聚攏,越是上層的人啊,有齷齪心思的人就越多,而後為一己之私,坑害的是下面的人。”

張小寶說了一句,接著說道:“挑挑要烤的食物,嘗嘗。”

黃遙本先掏出錢,意思是今天他請客,神仙估計身上不帶錢。

三人來到賣肉的地方,張小寶和王鵑沒拒絶黃遙本埋單,等以後知道身份了,再專門請他幾頓。

“吃羊肉就行,其他的蛇啊,耗子啊,不用。”張小寶看黃遙本去瞧冰中凍着的特殊肉,說一聲。

黃遙本從善如流,對肉舖的人說道:“羊肉五斤,切成這麼大塊兒的,給串好,上竹籤子。”

黃遙本比量一下,直徑一點五釐米左右,太大了用竹籤子烤費勁,換鐵簽子味道又不如竹子的,太小的話吃著口感不好,不過癮。

賣東西的人手起到落,非常麻利地按照要求把肉切好,有招呼一聲,過來幾個人,洗乾淨手忙碌着把肉串在一起。

三人有買了幾樣蔬菜,到選調料的地方,張小寶沒要那種別人兌好的料,而是自己挨各嘗嘗,按照東西的年份和味道的濃淡,單點了幾樣調料,不混合在一起,到時候單獨往上撒。

烤架也是黃遙本給的錢,租的,人家都刷乾淨了,吃完就走,什麼都不用管,一個人兩文錢而已,不貴。

東西擺好,黃遙本才想起來正事,對張小寶說道:“神仙,您看……我的那個病?”

“得治啊!”張小寶回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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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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