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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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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30 23:18:02

第八百七十七章 青山流水守望東


張小寶說話的時候已經把炭火生起來,王鵑正拿着一串干豆腐卷蔥韭菜和火腿絲的‘素’卷在烤。

因為別的需要等很長時間才能吃,這個刷上一遍油,隨便翻兩下,就可以吃了,火好、速度快,半分鐘都用不上。

黃遙本看一眼,也把幾串肉放到烤架上,但很顯然,他的心思不在吃的方面,見旁邊的神仙起身打算把一大把的肉串同時烤,馬上湊過去,想半着分擔點。

“你這個病,其實不是病。”張小寶對黃遙本示意不用幫忙,把整捆的肉串捻成扇面,在烤架上輕磕着,肉上的水落到炭火上,發出‘嗤嗤’的聲音並有帶著些許腥味的水霧升起。

“那,那我的這個是?”黃遙本問一聲,又手忙腳亂起來,炭火太紅,他放上去的肉串竹籤子前後都已經黑了。

張小寶只一掃,便知道黃遙本在家根本不幹這樣的活,慌什麼,把肉串拿起來不就沒事兒了麼,一個紈褲,莫非還想著猛子說的話?可是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啊。

“平日裡要勤於做些小事情。”張小寶對黃遙本勸道。

黃遙本知道指的是自己現在的情況,露出為難的神色,解釋:“以前小時候沒人讓我做,大了之後不會,故,怕人見手生以笑,就不做了。”

“怕人笑話就不去行事可不行,嘲笑,是一種貶低,難道就不另一種方式的鼓勵麼?被人笑怕什麼,知道不足,一點點改進,終有做好的時候,笑人者,不如人。”

張小寶通過之前的談話,非常欣賞黃遙本,所以多說兩句,要是把自己換個普通人的身份,張小寶則不會說,好為人師,人家未必愛聽,所以才有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之說。

黃遙本很聰明,學着張小寶的樣子來回翻動着手上的肉串,附和道:“是,笑人者只見他人之短,以己之長度人之短,則己短恆久,應三人行有吾師,取其長、補己短,是以,笑人者,不如被笑又不恥己短好問者也。”

“你們說的是什麼?”張小寶和黃遙本說話的時候,剛剛店中的夥計手上捧一小罈酒過來,聽到人家說話,茫然地問道。

王鵑一見就知道小夥計是過來贈送一罈子酒,而且很可能是小夥計自己出的錢,略作思忖,沒有拿錢支付,而是對小夥計說道:

“他們兩個,一個說你平時不幹活呀,另一個說我以前小的時候家裡人不讓做,後來長大了想學的時候怕別人笑話,然後之前的人說,不要怕,別人笑話你,你就當成你努力的原因,認真學,笑話你的人比不上你。

另一個人說,是呀,消化我的人是用自己厲害的地方跟我一個剛開始學的人比較,比贏了就覺得厲害,其實自己的不好的地方卻永遠也無法提高,看到三個人,那裡面必然有一個人可以當我的老師,就是說人家有比自己好的地方,學過來,自己又多了一點本事,所以,嘲笑別人的人在謙虛和求學的方面比不上他作比較時,那個不如他的人。”

小夥計楊東水聽了王鵑的話,眼睛一亮,高興地點頭:“多謝,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看到別人的時候,先想他比我強的地方。這罈酒,是……是我送給神仙們的,不,是敬,敬給。”

王鵑微微頷首,又對小夥計楊東水說道:“我等有緣,去,問他,讓他把你的酒接了。”

正在烤東西的張小寶鬱悶了,怎麼又是我?他送酒你不給錢,你非要搭話,然後讓我接,我接了酒必然得給人家好處,都說有緣了,又受了人家的敬,至少得點化一番才對。

張小寶心中抱怨着,看王鵑一眼,那意思是,也就是我,換個人還不得被你給坑死。

王鵑眼睛眨眨,換了個茄子,拿鐵絲網架到烤架上,意思是,你等會兒還的給我過來烤蒜香茄子,快點跟人傢夥計說。

兩個人無聲的交流之後,張小寶妥協,把手上還沒熟的肉串挪到小火的區域,轉身接過酒罈子,對楊東水說道:“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贈你百萬家財不如傳你一技,去取紙筆來。”

楊東水聽到張小寶的話,激動得渾身發抖,雙腿跟僵住了一般,木然地動着,很費力地轉身,向回走上幾步才一軟,回頭不敢相信地看看鬚髮飄飄的神仙,臉上的肌肉作出各種不規則的抖動,邁開大步噔噔噔跑遠。

黃遙本羡慕地看著,心道,一罈子酒便能得到如此多的好處?

又想到自己今天請的客,心中隱隱期待起來,自己花的錢能買好多罈子酒了。

王鵑的眼睛笑成月牙形,面帶幸福之色,這才是自己選中的男人,似乎什麼事情都難不倒,眨眼便有主意。

楊東水去的快,回來的同樣快,捧了一堆東西,筆墨紙硯。

到近前,把胳膊下面夾的板子抽出來,用手托住,讓神仙有個可以墊的東西。

“你不會取個鉛筆?”張小寶先看看王鵑放在鐵絲網上的茄子,用刀劃開,回過身研墨。

“神仙也會用鉛筆?”楊東水不好意思地問。

黃遙本捧道:“神仙無所不能。”

好在張小寶一直在練,從小跟王鵑一同練的,又有一個個老頭子指點,倒也不怕寫毛筆字,提起筆來考慮一下,腕子活動活動,用正楷在紙上寫起來。

不一會兒寫完,對小夥計楊東水叮囑道:“切記,不可亂用其他便宜原料替代,由於糖的甜的程度不同,每次需要好好嘗嘗,不可放多,尤其是喜歡吃的小孩子,吃多後對身體不好,裡面的水中之物必須清理好內臟,然後用鹽醃一下,還有隔夜的不准賣,否則我隨時收了你。”

楊東水連連點頭:“不敢,不敢,一切聽老神仙的,老神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找人問的話,別人學去怎麼辦?是老神仙您傳給我的。”

“你……不識字?”張小寶臉色一變。

“我家原來是西邊的,我跟我家人來的時候就已經十三歲了,到現在我也沒入籍,我爹說多個勞力更好,入了籍貫,我必須得去學堂,所以,就先這麼過着。”

楊東水解釋着。

黃遙本詫異地打量楊動水一番,問:“你的名字是誰給起的?你的健康證明誰給開的?”

“健康證明跟籍貫沒關係,健康就是健康,我的名字……名字是一個算命的人給起的,沒花錢,說,說……說堤旁楊柳木,長守東流水。”楊東水說道。

黃遙本明白了,原來小夥計之前連個姓也沒有,嘆息一聲,說道:“那個算命的人不錯,黃河長江皆東流,他是希望你從那邊過來,以後像這個國家的其他人一樣守護自己的祖國。”

楊東水依舊點頭:“我發誓,一定對這個國家好,其實,其實我就是這個國家的人,真的,在這裡生活比在以前的地方好。我問一下,我應該找誰去看字呢?得一邊聽人說一邊做,不然我記不住,我家人都不識字。”

“你……”黃遙本為難了,總不能自己現在就教吧,要是讓他找別人的話,別人學去了怎辦?

想想,黃遙本有主意了:“這樣,你等着有時間去張王兩家的酒樓,海雲間和碧海銀沙都行,隨便拉住一個他們的人,說你尋到一個能賺錢的方法,讓被你拉住的人親自教你。”

“那……能行?他們不會學去了自己用?”楊東水此刻終於知道不識字的痛苦了,拿一個神仙給的方子找不到人教。

黃遙本嗤笑一聲:“呵呵,放心,你找他們,他們不會要你的東西,而且還會認真教你,直到把你教會,並且幫你保密,甚至是告訴你怎麼不讓別人輕易學去。”

“為什麼?”小夥計不解。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大唐人,因為這個東西你能夠用來賺錢,到時候你學會教給你家人,你去入籍貫上學吧。家中有錢,還能在乎你個勞力?”

黃遙本搖搖頭,心說這人傻呀,張王兩家會貪圖你那一點玩意。

“我,我還有弟弟妹妹在。”楊東水的意思是家裡的孩子多,勞力多。

“都上學,我跟你說吧,要是張王兩家都信不過,人生就沒有可以信任的東西了,其實,你只要去問,人家的隨便一個人,教你的時候馬上會查你的底兒,到時你想不上學都不行,你爹根本攔不住。”

黃遙本幫着楊東水把已經墨干的紙折起來,對其說道。

楊東水的眼中多了一絲希冀,上學識字是他一直期待的,感激地看看面前的兩個神仙和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三個頭,起身,拿起東西跑了。

黃遙本露出笑容,剛才楊東水沒說謝字,是告訴自己三個,大恩不言謝,或許他不清楚這五個字的意思,但他表達出來了。

“輕鴻,你傳給他的是哪一技?”王鵑沒有看到紙上的字,問張小寶。

張小寶差點被王鵑給問樂了,還什麼哪一技,一共有多少技你知道?

心中如此想著,嘴上卻說道:“肉丸、魚丸的那個,我告訴他,買當天別人沒賣出去的肉,回家剁成餡,跟河裡的河螺等帶殻的東西混合製作,然後加澱粉,蒸一下,拿出來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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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 命分天地與人和



王鵑聽了張小寶的話,輕蹙一下眉頭,道:“你讓人家買剩肉,加上河裡的東西,你不怕吃死人?”

“剩肉不是壞肉,剩下的肉第二天不好賣,凍起來也不行,常吃的人一看便知,買的時候便宜,而且我說了,製作好之後隔夜的扔掉,因為澱粉分解快,容易滋生更多的細菌。

河裡的東西先清洗乾淨內臟,麻煩是麻煩一點,難道碧海銀沙酒樓的粗菜細做時工序不多、不麻煩?又讓他先用鹽醃,好殺死寄生蟲。

晚上製作,早上開始賣出去別人烤的時候,再經過高溫加熱,基本上沒問題的。我傳的那一技你也知道,是第二技,就是河中的東西不切碎,整個包在肉團中。

外面的放在口中,一咬便透,而且有着濃濃的肉香和調料香,裡面的東西則是水裡生物的腥香,同時有嚼頭兒,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喜歡吃。”

張小寶解釋。

王鵑考慮下,又問:“水生物性寒,容易吃傷身體,西醫診斷的時候是微生物和細菌,中醫是寒傷脾胃,歸於腸,小孩子吃高興了,吃出病怎麼辦?”

“不可能,咱們的那個方子你會不知道,調料可謂是物物相生相剋,我既然寫出來,自是會曉得其中門道。”張小寶又解釋。

王鵑聽懂了,小寶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我是賣十三香的啊?我會不考慮這種事情。

“那個,我知道,裡面的調料有姜蒜,而且外面的肉多,裡面的東西就一個,想吃多會撐到。老神仙,說起病啊,有個正等着救呢。”黃遙本眼巴巴地看著張小寶。

王鵑放心了,繼續看著自己的茄子。

張小寶還得照顧一下黃遙本,對其說道:“你的不是病,是命,你本命屬為木,然否?”

“然,我就是木命,生辰八字有的。”黃遙本來精神了。

“木者,恐蟲傷也,你怕蟲子,就是你的命啊,但五行相生相剋,應去水為之,然否?”張小寶又一次被風把假頭髮和假鬍子給吹起來。

黃遙本深有同感,瞪着眼睛說:“是,是,那水……不會讓我喝就行了吧?我天天喝水。”

“非也。”張小寶搖頭:“既為命,當合天地人之數,天之道,緲緲難尋,地之道,因天而定,是故,緲緲者,渺渺矣,天地皆含水,水自天地出,你命中缺水,當使天地之水補之,而非入口。”

黃遙本顯得緊張起來,跟天地都扯上關係了,不緊張才怪。

王鵑忍住笑,美目瞟着張小寶,真能編,還什麼天地之水,我咋沒聽過?你直接說挖坑建游泳池多好。

黃遙本不曉得自己在套裡,為難的再問:“老神仙,怎麼補天地之水?”

“挖土,修池,並以人和為之。”張小寶眯起眼睛,看著天,似乎正在參破天道。

“老神仙,挖土修池子我懂,但人和怎麼弄?”黃遙本沒去考慮錢,他有錢。

“人和麼,就是你挖的坑裡面放上水,得有人進去。”張小寶開始說關鍵的地方了。

“哦,難道要淹死他們?不行啊,老神仙,我真敢這麼做,別人第一天被淹死,我估計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您當小寶和鵑鵑是吃素的?他們會讓我死的無比悽慘,真不行啊,老神仙。”

黃遙本嚇壞了,這好在自己有病還能堅持幾天,真照着老神仙說的做了,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而且整個家族都要被連累,包括在京中當官的伯伯。

張小寶看向黃遙本,心說你怎麼不上道呢?你方才不是很聰明嘛,動腦筋想。

之後認為黃遙本是身在其中,一時考慮不到,只好親自提醒:“非是死,人和是活,天熱了,孩子們少了一個清涼的去處,而且游泳對身體好,你地明白?”

黃遙本眨眨眼睛,斜着望望天,而後點頭,高興地說道:“明白,明白,我地明白,我馬上回家,讓人在城裡給學堂的孩子們修游泳池,用最好的料,我親自監督。”

“城裡不行,現在城裡沒地方,最少得是個九之數,你修新城那裡,那裡不錯,現在還有地方規劃,而且你直接找建築的時候最好的那個集團,相信成本會降下來。”

張小寶連忙給予糾正,要是建城內的話,新城怎麼辦?以後城內還要進行改造,費那個勁豈不是浪費錢財和人力物力。

黃遙本想都沒想便跟着說:“對,我忘了,還有新城呢,小寶和鵑鵑建的,以後會有很大的用處,那我不找別的建築隊伍,直接找他們家的,質量大唐第一,保證沒問題,而且他家收費很合理。

只不過我家錢多,估計會多要點,沒關係,多要就多要,反正他們家的建築集團不以贏利為目的,多的錢他們會用來修學堂和其他基礎的東西。

成,按老神仙你說的做,不過……老神仙,我的肚子裡有蟲子呢,還來得及?別游泳池沒修好,我先沒了,我還想多活幾十年。”

“命先於心而後於行,先把你要修九個游泳池的事情說出來,然後拿錢,別人就修着,這個時候雖然沒有真正修好,但天道卻不能因此而不管你,也就是說,你只要決定下來,同時開始投入,就是治病之初,等着修好了,孩子們進去游泳,你的病就徹底好了。”

張小寶可不想讓黃遙本失去希望,那他可真的痛苦了,本來是幫人的,結果把人家給害了,以後心裡也會有陰影。

黃遙本放心下來:“好的,我現在就去?”

“不用急,有我二人在,你還擔憂?”張小寶還指望着跟黃遙本多接觸,然後看看他適合做什麼,到時給他安排一下,現在人家要是離開,自己還的親自想辦法接觸,之前傳回來的情報根本不準確,人性沒有分析出來寫上,或許因是時間短。

“哦,我不擔心,有神仙在,除非我做了傷害大唐的事情,否則沒事兒,小寶和鵑鵑不會過來收拾我。”

黃遙本相信面前的神仙,當更相信小寶和鵑鵑要取他命,眼前的神仙攔不住。

張小寶重新把肉串拿過來,看看,居然熟透了,撒點調料上去,再去王鵑面前的茄子處看,別切開的茄子外面的皮已經有烤黑的地方了,而且還不少。

黃遙本同樣湊過去,看看茄子,吸鼻子聞聞味道,突然說道:“外焦裡仍嫩,跟我大唐與其他地方接壤的一樣啊,那裡的百姓才難過,比如,楊東水。”

“是呀,估計已經動手了吧?”張小寶望向西邊,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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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 不作抗掙暫為狗




王鵑同樣朝西邊看去,她和張小寶一般,最在乎的不是攻打多食,而是營救與報復,對真臘的報復行動,對西邊邊界百姓的營救行動。

因為這種事情對國內的百姓來說感受的更直接,百姓們對大軍團作戰只是有着支持的考慮,顯出大國的強勢,但百姓更關注的是自己有一天處在危險的情況下,朝廷的什麼時候能過來救自己,自己被人欺負的時候,朝廷的人怎樣報復回去。

王鵑懂,一旦把這寫全做到,以後根本不會出現百姓被別國輕易拉攏收買的情況,個人弱小點沒什麼,只要身後有個強大並強力的祖國就沒問題了。

如當初嫁到吐蕃的金城公主,有段日子過的很痛苦,現在卻是在整個地區說一不二,人還是原來的人,改變的是背後的國家,所以她地位上來,也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維護雜自己的國家。

現在就必須重點關注那裡。

“老神仙,肉好了。”黃遙本不知道西邊有啥,看到肉的顏色和大小都有所改變,熟悉燒烤的他連忙提醒。

張小寶看一眼肉,點點頭,開始往上撒調料,他自己的那份就放了點鹽,很少,將將有個味道,給王鵑的則是放花椒面,也不知道她怎麼就喜歡吃這東西。

至於黃遙本的,孜然、胡椒粉、鹽、芥末全放,而且還從身上掏出來一個口袋,口袋中是很多小口袋,在一個裡捏出點辣椒面,小心地撒在肉上,儘量不浪費,因為還有很多人吃不到呢。

“辣椒?老神仙,您,您竟然有辣椒,去年過年時,京中的伯伯讓人寄回來一斤,吃完渾身皆舒坦。”

黃遙本搓搓手,高興地說道,他沒說他在家中由於地位不高,只吃到一點點,別看平時零花錢不少,家中真正的好東西卻輪不到他享受。

等張小寶把屬於黃遙本的肉串遞給他,黃遙本用最快的速度直接擼下兩塊肉,在嘴中使勁地咀嚼起來,辣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卻依舊不停嘴。

待把兩塊肉嚥下去,黃遙本長出口氣,吐吐舌頭:“香,人生的幸福,莫過如此。”

******

同樣感到幸福的人是跟着大唐和印度交界處過來的一個商人。

商人姓呂,單名一個博,呂博是過來跟當地人交換山中東西的。

別看交界的地方屬於兩不管,位置偏僻,當地人生活不怎麼好。但商人們喜歡過來,從大唐帶著很平常的東西,如鹽、糖、醋,還有布料等等。

可以跟當地人換取不少的皮毛、藥材,回去再賣,價錢翻百倍不止,而且還沒什麼危險,不像以前,怕遇到山賊或者是可以隨時變換身份的截匪,搶人時是匪,平日裡是民。

自從大唐朝廷派正規軍收拾幾次,路上安穩了。

呂博靠此路吃飯,對當初的事情知道的非常清楚,有那麼一個二百來人的匪幫,專門在這條線上生活,搶東西搶一半,大家都默認了,有時會主動去拜山,先送上東西,如此,能少付出一些錢財。

後來匪幫的大當家年歲大死了,換上的新當家一改原來的行事規矩,不僅僅搶,還殺人,讓靠此路吃飯的商人沒有一絲活路。

那時朝廷直接出動軍隊,匪幫常居本地,對地形環境更為瞭解,損失一半的人之後,剩下的個個都變更厲害了,軍隊一時無法。

結果就在匪幫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作土皇帝的時候,張王兩家的茁壯護苗隊出現了。

呂博親身體驗的,他帶著貨物過來,希望運氣好,躲過去,因為朝廷的軍隊也在,他就呆在軍營的旁邊,尋個安穩。

他聽到了軍中將士無奈的說話內容,又看到二十多個從東邊過來,身上綉有稻苗圖案的人。

當天天黃昏時刻,二十多個人離開營地,每個人背一個大包,分三路進山區,等半夜時,軍隊出去一部分人,天明後,軍隊出去的人回來,每兩個人拖一個屍體。

呂博看的真切,不是護苗隊的人,從身上的衣服能看出來,全是匪幫之眾。等中午,又出去一撥軍隊,天黑燃燈歸來,依舊是拖着屍體。

再天明,護苗隊的人出現在營地,六個被打得滿身是血的活口跟死狗一樣跪在那裡。

從那之後,此出暢通無阻,再沒出現過任何一次攔路搶劫的事情。

也是在那時,呂博深深瞭解到護苗隊強大到何種程度,過去兩個月,才有小道消息傳出來,那一批二十多個人皆是最開始張王兩家的護衛,茁壯護苗零號隊,傳說大唐一共有兩支同樣的隊伍,一支保護皇上,一支給張王兩家執行任務。

現在呢,呂博就看到了同樣的服裝,同樣的標誌的人在遠處朝這邊張望。

呂博一瞬間覺得人生如此美好,他已經快要放棄活着回家的希望了。

他本來是過來更當地人交換東西,結果被多食人僱傭當地人扛木頭的時候抓住,也不是說抓,是請,說給錢。

他不想來,不想給多食人當賬房,他想交換完貨物回家,把此次賺到的一部分錢拿出來給婆娘買套珍珠的首飾,再考考最小的兒子數學學的怎麼樣。

但多食人不同意,裹脅着把他給編到隊伍中,跟着他的人則同樣如此,算上他一共二十五個人,加上當地的一百六十六個扛木頭的。

他一直擔心,果然,在六天前,多食人撕下了偽善的面具,露出猙獰的牙齒,好言好語變成刀棍侍侯,當地人被殺掉兩個,更多的人挨了打。

他呢,他比較清楚形勢,所以告誡跟着自己的二十四個人老實聽話,不要作無謂的抗掙,以免出現傷亡,家中還有親人再等待。

接着他就像個叛變了祖國的奸細一樣討好多食人,賣力地管理從交換地方過來的人,憑他的管理才能,把一百八十九個人安排的井井有條,可惜有兩個死了,不然是一百九十一個。

昨天,就在昨天,他偷聽到多食人的說話,知道再向前四天的路程左右,會與自己國家的正規軍相遇,也清楚了多食要把他們當成肉盾的計劃。

他又難過又擔憂,更多的是悲憤。今天早上他找個機會與跟隨他過來的二十四個人商量一番,大家一致決定,被多食人當盾牌與國家軍隊相遇對峙的時候,轉身跟多食人拼了,不能拖累國家。

於是作出犧牲決定的二十五個人臉上多了一絲的笑容,一種視死如歸的笑容。

呂博想到了死,死得儘量壯烈一點,相信朝廷會照顧好家人。但有人卻不讓他死,所以他看到了茁壯護苗隊的人,這些人在弓箭的射程之外用望遠鏡觀察整個營地,明目張膽的。

他也感受到多食人的緊張,他們把扛木頭的人綁住胳膊,兩腿間也拴上繩子讓人邁不開大步,推到前面,並像護苗隊的人喊話,說要是不放下武器過來,就殺人。

呂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明顯加快,提提氣,打算跟着喊話,讓護苗隊的人開槍。

可是沒等他喊出來,護苗隊的人已經開槍了,槍聲打破了對峙中的寧靜,一個接一個的多食人倒地,但是扛木頭的人和呂博等人卻任何事情都沒有,打完了槍,護苗隊的人直接撤退,速度非常快,幾乎眨了幾次眼睛就消失在叢林當中。

呂博傻眼了,看看自己等人還活着,很興奮。

多食人傻眼了,真敢動手啊?不顧你們自己的人了?

多食人一個個叫罵起來,拿扛木頭的人出氣,拳腳棍棒相加。

呂博眼珠子轉轉,突然想到個主意,連忙去找多食人這一撥的頭領,一個叫桑其·馮東那·路古的人。

聽上去很彆扭的一個名字,但人家稱呼的時候聽聲音就是這個,也不知道誰是誰爹,誰是誰兒子,估計名字中有他爹的。

呂博在心中把人家的名字鄙視了一番,覺得愉快多了,倚仗自己平日裡做的不錯,討好得來的信任,尋到桑其·馮東那·路古所在之處。

桑其正生氣中,看到呂博過來,站起身就想打其一頓,就在他要走到呂博近前的時候,呂博搖搖頭,直接說道:“我有個好辦法。”

桑其站住:“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們想用我們來嚇唬對方,主意很好,不過呢,你們做錯了,其實有更好的手段。”

呂博不想平白挨頓打,哪怕最後把人家殺了,他也是疼,心中想著‘你等護苗隊的人找到辦法解救我們,看我不狠狠收拾你’,面上卻帶著狗腿子一樣的笑容,繼續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個問題?”

“快說。”桑其不喜歡這種說話方式,露出副兇狠的表情。

“說,說,這就說,是那什麼,剛才他們開槍,打的全是你們的人,而沒打到其他人,說明對方不想傷害自己人,所以開槍的是狙擊手,站在被你們綁住人身後的就沒被打,因為狙擊手怕打偏。

我琢磨了一下,他們在乎他們人的生命,但卻不會被你們威脅着放下武器。難道你們以為用不投降就殺他們人的辦法能一路威脅到京城去?很顯然,不可能,換成你們的話,你們會怎麼做?

我呢,就是想,既然他們不會作出投降的妥協,那我們是否能夠用他們的人在前面擋着,然後我們在後面發動衝鋒?先用小股人試試,不停地試探,看看他們的底線在哪。

這樣,下次你們壓着我們二十五個人上去,我們是有他們國家戶籍的,你們衝鋒,看他們打不打,怎麼樣?”

呂博說出自己的辦法,其實他是想下回遇到的話,自己二十五個人突然趴下,護苗隊就可以拿機槍掃射,然後自己一方連軲轆帶爬的,怎麼也能衝過去,那時便安全了。

呂博相信護苗隊絶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那是精鋭中的精鋭,反應速度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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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 16:40:34
第八百八十章 夜半拼圖火燒炙



桑其哪裡曉得大唐的商人是何等的陰損,更不明白一個沒有阿拉的國家的人是多麼的愛國,他只認為自己的神,阿拉是最厲害的,值得自己奉獻一切,卻不曉得比阿拉存在更久遠的一種叫炎黃的文明。

桑其考慮考慮,又找人商量一番,最後決定採用呂博說的辦法,試一試,直接讓人家投降的招數真不好用。

桑其高興時賞賜給呂博不少的肉,當作獎勵,同時還破例允許呂博洗了個熱水澡。

呂博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回去後很擔心。他怕護苗隊夜晚襲營。

從報紙上他看到過,宣傳的時候說特種營救隊伍關鍵時刻可以犧牲自己保全營救對象,呂博不希望護苗隊的人有任何的損失,多食人可是有六百多呢,護苗隊培養起來不容易,跟自己一方的人在營救時一命換一命不值得。

自己應該想辦法,讓護苗隊的人在救援時更輕鬆,等救援成功,六百多的多食人算個屁?只要路途夠長,一個護苗隊的人就能折磨死他們。

只是多食人是分開來的,不僅僅有這六百多人,還有其他的人也裹脅着國內的人,或者說是準大唐人在別的路上,希望那邊情況能更好。

那麼首先必須把這邊的多食人全部幹掉或者抓獲,放跑了會死更多的。

呂博在擔心的情況下還不得不作出一副高興的模樣,與跟隨自己的二十四個人‘開心’地吃肉吆喝,他的手則在地上寫字給二十四個人看。

二十四個人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決定明天要是遇到護苗隊的人,自己一方照此做,心中則是非常激動,祖國沒有放棄他們,而且還是提前知道並開始營救。

不然的話,應該是自己等人跟國家的正規軍相遇的時候,多食人突然把自己一幫人推出去。看情形是國內得到了消息之後,用最快的速度派出精英人手在路上攔截、救援。

而且出動的還是十二個時辰、全天候、全地形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茁壯護苗隊,如果這都不是愛…….

呂博看到手下的人都同意了,又憂心地寫出心中的猜測。

‘萬一護苗隊晚上襲營怎麼辦?我們來之前就聽說小寶和鵑鵑到益州,想來是他們的情報人員得到消息,這才派人千里馳援。’

二十四個人看到字,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們知道小寶和鵑鵑在這方面的意志,說營救必然營救,不管在何處,不管有多遠,也不管過程多艱難,為一人……可傾全國之力,比之前的漢朝作的更徹底,那時是明犯大漢天威者,損遠必誅之,換成小寶和鵑鵑根本不管你是明犯還是暗犯,而是我覺得你對我有威脅,就先滅掉你,罵我一句都不行,尊嚴,比生命更重要。

所以國內的商人才那麼聽話,一部分是因為怕小寶,一部分是尊敬,商人才是經常出國的,不接觸外面就不知道有國家的保護是多麼的幸福。

二十四個人如是想著,開始琢磨辦法,他們想活下來,但卻不想以更多大唐人的犧牲為代價,他們死是死一個人,家裡的親人則會受到照顧,所以,關鍵時刻,犧牲自己是最後的選擇。

那麼怎麼才能配合護苗隊一下,保存自己的時候,減少營救過程中自己國家的營救人員的傷亡才是最重要的。

以呂博為首的二十五個人邊吃肉邊想著,他們吃的是鹿肉,味道還不錯,所以不時得發出一聲高興的叫喊,好不讓人懷疑。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在地上寫到‘還記得大富翁遊戲嗎?趣味性肖像的那種,專門給六歲和兩歲之間的孩子玩的,裡面要求家長配合,人物全是模型,而且還有帶彈簧的,玩的時候家長配合出聲,能夠讓孩子感受得更具體和深刻’

‘記得’另一個人寫到,這個遊戲沒普及,成本太高,而且不是所有人家的家長都有時間配合。

之前寫字的人繼續寫‘裡面有個人物,叫智多多,是個精於算計不肯吃虧的角色,家長配合時候的口頭語是:就讓你占一次便宜吧,貪小便宜吃大虧,我還有辦法呢,哼哼!’

‘有啊,有他’又一人寫到。

‘他所表現的具體性格不用管,只要我們讓護苗隊的人看見他,相信護苗隊的人會猜測出來,還有我們在配合’這人又寫到。

呂博見到字,為難不已,跟着寫‘怎麼才能讓護苗隊的人看見他?’

‘隊形、火把’這人寫。

其他人眼睛一亮,馬上想到其中的關係。

呂博考慮一下,寫‘現在吃東西,練習站位,一會兒或許只有一次機會,大家集中精神’。

於是他們在帳篷中一邊吃,一邊像跳舞一樣的來回走動着,別人透過帳篷上的影子看見,會以為他們是吃高興了。

練習幾遍,呂博停下來,寫‘準備,我去商量,一會兒千萬別走錯位置,發現位置不對,及時調整’。

寫完,把最後一點肉塞進口中,呂博再一次來到桑其的帳篷,跟桑其說,他們有個好的陣形,能夠把人質跟自己人安排到一起,讓敵人難以分辨。

桑其想想,同意下來。

首先是換衣服,讓人質跟多食人穿同樣的衣服,隨之是排隊形。

呂博帶著二十四個手下,每人舉一個火把,在周圍走着,口中不時地說某個人應該如何做。

他們一走動,被他們舉起來的火把便形成一個由小點組成的圖案,從遠處和高處看的話會很自覺地把小點連成線。

護苗隊的人根本沒有撤離,而是在遠處的一個山上盯梢,按照計劃,應該是給多食人準備和思考的時間,如果多食人真的殺人,那麼殺的多了的話,只能選擇強攻,不可能扔武器投降。

別人一喊讓你扔武器你就扔,那得缺心眼到何種程度?

他們在考慮多長時間之後多食人能夠上套,等吃過下了藥的東西,就可以把人給救出來了,白天的時候他們發現,隊伍中有不是交界處的人存在,那一小部分人的相貌和穿著無不表明他們是真正的大唐人,有籍貫的。

“隊長隊長,你看,有問題。”在護苗隊的人等待和休息的時候,負責觀察的人來到隊長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這個隊長是零號護苗隊的,姓王,跟主家姓,叫王淼,很女性化的一個名字,他出生的時候家附近有三條小河,給田裡供水的,於是就以三個水為名。

但他是個純爺們兒,戰鬥力非常強,由他跟另外兩個零號護苗隊的人帶隊,所帶的人是一號隊,直接抽調的主家近衛,也就是說,當前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聽到聲音,王淼拿起望遠鏡看,一看之下同樣愣住,好熟悉的感覺,喃喃道:“這個圖案是……”

“隊長,是智多多,出來之前的頭三天,我家的孩子就玩這個呢,他的口頭語是‘就讓你占一次便宜吧,貪小便宜吃大虧,我還有辦法呢,哼哼!’”報信的人提醒。

王淼恍然,怪不得熟悉,家中的孩子是有專門的內院照顧、輔導、教育,比尋常的學堂強多了,只說使用的各種道具就不是一般地方能夠承受得起的,教育的時候除了大課,其他則是因材施教。

按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說法就是,每一個孩子都是天上的一顆星星,他有着屬於自己的位置和光華,即使你把他當成螢火蟲,他也應該飛來飛去,而不是被你捉在手心裡。

所以把孩子交給專門的內院是最放心的,那必然有着大唐最好的遊戲,其中包括那個人物,智多多。

王淼不會認為眼前所見是偶然,火把的走位和變換雖然有時會不怎麼正確,但表達的卻是兒童遊戲智多多的各種形態。

王淼的眼睛眯起來,他不認為是被抓的人閒到了,沒事兒做,所以舉着火把在那裡玩拼圖,命都快沒了呀。

“小九,換成你,你現在處在對方的境地,你想的是什麼?”王淼小聲地問報信的人。

“我?”小九指指自己,而後低頭思考,抬起頭來的時候說道:“我代入一下,我想的應該是大唐終於派人來救我了,來的這麼快又這麼及時,並且出動的還是茁壯護苗隊,他們會怎麼救我們?強攻?夜襲?”

“我跟你想的一樣。”王淼點點頭說道:“那麼他們為什麼選擇了這麼個人物?既然會玩遊戲,如果他們希望我們去救,最好的人物應該是迷糊蟲蟲吧?迷糊蟲蟲是個四歲的孩子人物模型,口頭語是‘爹娘快救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又被騙啦,買糖的錢都沒有了’對不對?”

“是,迷糊蟲蟲才是最好的一個人物,在現在的情況下,他們既然知道智多多,不可能不清楚其他的人物,我分析,他們是有錢人,至少是商人,他們接觸過同樣的遊戲,甚至是他們還陪他們的孩子玩過。

但小孩子選的一般都是很可愛迷糊的形象,跟自己差不多,我不相信他們的孩子全選智多多,必然有人選擇模糊蟲蟲,同時,迷糊蟲蟲的口頭語正適合他們表達出急需被營救的想法。”

小九分析着說道。

王淼掏出根菸,雪茄煙,特殊人員有供應,能夠快速補充身體所需尼古丁,當然,也會有煙癮,但跟毒癮不一樣,不會使人產生頑固性的依賴。

用衣服擋着抽兩口,王淼緩緩吐出煙霧,說道:“他們裡面有很聰明的人,擔心我們夜襲,從而給我們造成損失,因為用這樣的方法提醒我們。同時可以知道,這個人或這部分人應該在那裡有相對的地位,不然他們打起不火把拼圖。”

“那怎麼辦?”小九問。

“稍微調整下策略,留下之前準備的罐頭,同時寫一封告多食人的信,在關頭上寫詩,我相信他們會猜出來的,明天的對抗行動取消,馬上發電回去詢問這邊的情況,我想知道拼圖的是誰,他受教育情況,家中的人員組成。”

王淼很快作出決定,他擔心雙方配合不好,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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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2 22:49:43
第八百八十一章 恐嚇又贈行軍糧


拼圖拼了足足半個時辰的呂博等人累了,他們不曉得護苗隊的人是否理解了他們的意思,反正該做的、能做的,他們全做了,接下來是聽天由命。

多食人很滿意排練的效果,發現按照隊形來的話,對方確實不敢開槍,子彈會飛過一個人打到另一個人。

桑其尤其高興,又獎勵呂博一些肉,讓他們睡個好覺,明天用此陣形對付大唐的軍人。

他不瞭解的是,大唐軍隊的步槍打出來的子彈穿透是故意設計而成,張小寶和王鵑覺得用這種槍打人打一串兒的概率很大,貫穿傷同樣能夠讓人失去戰鬥力,收拾戰場的時候還有手槍壓陣。

故,在製作槍的時候,按照他們以前的三八大蓋來做,同時還製作了不少的盒子炮,別看盒子炮shè擊的時候槍口總是上跳,看怎麼用,一個是抵腰shè擊,放在腰的部位,一個是槍平放。

雙手持槍平放著shè,打的好的人能打出來機槍掃shè的效果。

但除了這樣的槍,還有帶著很槍停止效果的子彈和槍,配合著穿透xìng強的用,起互補作用。尤其是狙擊手,他們的槍彈都不穿透,怕傷到不該傷的人。

而且就算是穿透力很強的槍也可以通過採取簡單的辦法不穿人,在子彈頭上劃道道,會使子彈翻滾,停留在人的身體中。

桑其覺得有陣形在,敵人不敢開槍,其實即使沒有陣形,只要在人質身邊的人同樣不會被瞄準,萬一出現失誤,一條人命就沒了。

在呂博的擔憂中,桑其的高興中,夜晚很快過去。早上起來的時候月亮還沒有消失,太陽已升起,形成了美麗的rì月同掛。

撕破臉之後的多食人再沒給過交界處人絲毫的好臉sè,受行軍影響。多食人早上會吃飯,被裹脅來的人則是連口粥也見不到。

生活在交界處的人終於知道了誰對他們好,以前他們認為大唐離他們很遙遠,不如印度一邊貼近,以為自己的生活自己說的算。所有接觸他們的人都要跟他們進行貨物的交換。

在他們眼中。只有利益和好處,不存在任何的歸屬感。即使有人去大唐那裡賺錢多,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多賺錢而已,他們不屬於任何一方。

但昨天的遭遇讓他們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屬於大唐,因為大唐的人前來營救了。

之前他們是想著大唐的軍人專門來救呂博等人,心中的羡慕不須多提,可之後發現大唐的軍人沒對他們身邊看押的多食人開槍,才明白是怕打到他們的身上。

那一刻他們感動了。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好。遇到危險時誰來救他們的命,他們就願意用xìng命相報。

同時他們對呂博等人卻充滿了怨念,認為呂博二十五個人沒良心,你們的人來救你們,追出這麼遠,你們居然還幫敵人做事,應該去死,天打雷劈才對。

所以早上起來看到呂博等人同樣獲得一點炒麵跟清水。交界處的人看過去的眼神便充滿了憤恨。

待眾人上路時,隊伍走的非常慢,多食人jǐng惕地看著周圍,怕被人打冷槍,天氣的炎熱和心中的壓力。讓他們流出不少汗水。

呂博一方二十五個人同樣跟着出汗,一個個的眼睛裡面帶著血絲。

眼看著rì上正中,周圍還是那般的寧靜,多食人開始準備吃飯。他們的飯菜很簡單,兩種。一種為烤,一種為炒,烤的是肉,但現在沒有多少鮮肉給們用來燒烤,全是以前烤好的很鹹的肉,炒的話他們沒有鍋,是帶來的炒米炒麵,炒麵還是在交界的地方讓人幫忙加工的。

所謂的吃飯是停下來,一邊jǐng戒一邊就着水往肚子裡塞,依舊沒有交界處人的份兒,只有晚上的時候才給一點,不讓他們餓死。

呂博等二十五個人分到了六個人份的炒米,比起早上的炒麵差很多,米居然還給炒煳了,裡面一點鹽味兒嘗不到。

二十五個人分六個人的東西,每人只能吃一點,而且水也不多,除非能遇到河流。

看著多食人吃的東西無非也是如此,只多點烤鹹肉,呂博想家了,先不說家中有多少錢,平時可以吃頓特別好的,就算出門上街,隨意找個地方吃點小吃,也比現在的rì子好過。

你說你們多食人平時看上去很自信,自信啥呀,看你們吃的破東西,下輩子投胎即使賄賂閻王爺也不往你們那投,真遭罪。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左邊林中傳出一聲槍響,嚇得他們馬上臥倒在地,他們已經發現這個方法不錯。

過了一會兒,沒有額外的動靜出現,桑其使個眼sè,站出六個多食人,押十幾個交界處的人向槍聲剛才響起的地方挪動而去。

六個多食人站在中間,手上拿着刀,讓十來個人背對著他們,轉着圈走,所以走的很艱難,有的人是側步,有的人是倒退。

等到地方沒見到人,地上有很多木頭箱子,數一數,竟然有七十多個箱子,至於具體多少,會數數的那個人實在數不出來了,平時他都是數到六十左右,今天超长發揮。

箱子裡面大部分是一個個的鐵皮的東西,還有兩個箱子裡面是包裹着成那種形狀,一時間無法用自己見過的東西去比較。

六個多食人又jǐng惕地看看四周,每樣抬一箱子回來,箱子不輕,還是讓人質出的力。

回來彙報,說是發現了不少這樣的東西。

桑其連連後退,怕裡面有突然炸開的玩意兒,看到箱子中有寫了字的紙,字看上去非常熟悉,就是他們用的文字,但是,他悲哀地發現,他不識字,不僅僅是他,跟來的人沒有一個識字的。

皺起眉頭,桑其打算讓人把箱子扔遠,怕危險。

呂博一見。連忙勸阻,對桑其說道:“我認識,我認識你們的字,你看我跟你們說話也是非常流利的,不用像你們學說我大唐話那麼吐字不清。”

“你認識?”桑其說不上來心中是啥感受。揮揮手。讓呂博去看。

呂博感慨,會一門外語多麼重要啊,自己真是幸運,以前為了將來的行商專門學的。不僅僅會多食的語言與文字,還會天竺文字,並且包括幾種印度小範圍的語種。

又思忖道,或許扔東西的護苗隊都沒想到吧,人家多食人跟咱們不同。咱們現在是從小開始接受教育,他們連自己的文字都不認識。不過這護苗隊也非同一般啊,多食字寫的真漂亮,果然,張王兩家的內院沒一個簡單的。

“桑其將軍,我照着念了哦。”呂博跟桑其打聲招呼。

桑其很難過,自己居然不認識自己的文字,還需要外人幫着念,國與國的差距啊。之後點下頭。示意呂博念。

“jǐng告你們多食人,現在被你們抓住的是我大唐一百八十九個人,如果有一個死了,我們就認為你們會把其他的人全害死,也就是說。我們放棄跟你們周旋,你們六百來人等着被炮火覆蓋吧,相信你們知道什麼是炮火。

東西是吃的,有一部分給你們。其他的給我們大唐人,前面走上一會兒會有條河。你們補充水源,一部分是罐頭,一部分是給我大唐的人的速食充水自加熱食品,裡面有豬肉,你們不要吃。

好好擺你們的陣形,我們會不時對你們進行偷襲,不要指望用殺害我們的人威脅我們,還是之前的話,死一個人,我們就開炮。

禱告吧,向你門的阿拉禱告吧,從你們參與進對我江南道yīn謀的時候,上天便注定了你們的生死。

如果你們有機會活下來,告訴你們一聲,送你們的東西牌子叫智多多,是一個系列的食品,以後你們或許有錢買來享受。”

呂博唸完,緊張地看向桑其,身體不停地顫抖,給人的感覺是他害怕,怕多食人一生氣殺人,但他和另外二十四個聽到的人知道,自己一行昨天拼出來的圖有作用了。

呂博真是感動了,護苗隊就是護苗隊,鬥智鬥勇全行。

桑其同樣哆嗦,被氣的,他想殺人給大唐過來的軍隊看看,但又真心不敢,使勁點下頭,走到近前,指着一個罐頭上的字,問:“寫的什麼?”

呂博掃了一眼,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大聲問:“桑其將軍,這是我大唐的字,你們不是已經很瞭解我大唐了麼,難道還不認識字?你們自己的字不認識,總該認識我們的吧?”

桑其臉sè越發yīn沉:“讓你念。”

“好,我念,是,試問江山草木嬌,探尋萬水雨虹橋。他鄉雲端可為矮,門生故舊情方高。認定青松凍挺立,識破疾風是草蒿。字出藏頭非好漢,不消橫豎立成刀。

桑其將軍,您真不認識這個字啊?寫的很好呢,我剛才念您聽到了吧?其實前面是寫景,然後是寫念,最後明志的,這是一首同韻詩,平韻起,平韻收。”

呂博這回說話的聲音更大。

桑其皺着眉頭,琢磨一下,對跟着呂博的其他二十四個人招下手,把他們叫過來,自己先看看罐頭,發現上面的字都一樣,一人發一個,又命自己一方的三個人把二十四個人分開,相隔很遠,讓他們念。

桑其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罐頭上寫的或許是什麼其他的東西,但相信憑藉剛才呂博念一遍,其他二十四個人根本記不住,所以分開問。

他自己緊盯着呂博看,觀察呂博的表情。

呂博絲毫不擔心,罐頭上的字就是那個,但要分怎麼看,在罐頭外轉着圈寫的,相信即使多食人認識字也無法瞭解裡面的內涵,內容跟他說的一般,前面是寫景,然後寫想法,最後表明志向。

說起來這首詩很一般,用詞淺顯,而且還沒有引用典故,但這卻是一首藏頭詩,怕自己不知道,還專門寫了藏頭與橫豎的詞提醒。

每句前面的字連一起是,試探他門認識字不?

呂博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此刻他已經不在乎生死了,他為自己的國家驕傲,這就是為自己等人出動的特種部隊,這就是特種部隊…….護苗隊所具備的底蘊,似乎沒有他們不行的事情,十二個時辰全天候全地形高智商的隊伍,自己真死了,是命不好,不是祖國不努力。

過去足足兩刻鐘,在呂博困的時候,看著二十四個人念的多食人回來了,把自己背下來的說給桑其聽。

桑其這回才放心,就是一首詩,以前聽說過,大唐三水縣的張王兩家給他們內院最初就製作罐頭,每個罐頭上面都有字,內院出去做事時,看到罐頭上的字可以堅定信念,想來這個也是。

剛剛把心放下來,突然間,桑其再次提起心,對呂博問:“那個、這個,有什麼不一樣?”

呂博知道對方問的是啥,獻媚地笑着,又恭敬地回答:“罐頭是罐頭,加熱得用水和火慢慢煮和烤,不能太熱,那樣會炸開,裡面估計沒有豬肉,留給我們吃的裡面有豬肉,這個……這個加熱就方便了,往那個小管子裡倒水,裡面有東西一碰到水會發熱,把吃的也給熱了。”

呂博說的時候咽兩下口水,他早上吃一點炒麵,中午的時候六個人份的炒米根本不夠分,而且還是青稞米,在家的時候,喂牲口也就是這個東西,而且還要加其他配料。

現在終於能夠吃到特種部隊專用食品,據說味道不如現做的好,但是再不好,它是張王兩家專門製作啊,加熱一番,當是回次鍋,總比炒青稞的米強,強一百倍。

桑其這個恨啊,非要拿來豬肉,如果罐頭是自己可以吃的,把豬肉扔掉,就得給他們吃罐頭,要是不給,餓死人,大唐軍隊真開炮呢?

“我看看,你來做,能吃你們吃。”桑其沒辦法之下,讓呂博cāo作,字上已經說過,前面有河,有河就有水,現在用一部分能忍受。

“來來來,都過來,跟我學。”呂博接過水囊,先示範,朝着小孔裡面倒,跟他來的二十四個人先觀看。

不一會兒,那個東西被水灌起來,呂博用手摸摸,說道:“熱了,一會兒會更熱,你們去教其他人,大家一起吃,剛才吃點東西更餓。”

二十四個人看過,馬上拉著交界處的人去cāo作,不僅僅好玩,而且還能等着吃到熱的食物。

桑其看著他們在那嚥口水,問呂博:“什麼東西?”

“是大唐軍隊使用的行軍糧,罐頭其實也是,沒辦法,出來的太遠,根本比不上在家吃飯,湊合吧,當軍人的聽命行事,都不容易。”

呂博介紹道,言語間又帶著無盡的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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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2 22:50:25
第八百八十二章 信仰動搖何為可



沒用太久的工夫,一百八十九人的行軍糧都熱了,旁邊一個位置專門灌水烹湯的地方也鼓了起來,裡面的東西吃水之後膨脹。 . .

舔舔嘴唇,呂博問桑其:“要打開麼?裡面有豬肉。”

“開,我又不是沒見過豬,我不吃就可以了。”桑其非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等呂博打開呢,旁邊有人先打開,高興地歡呼一聲,說道:“我的是紅燒肉燉四季豆,我認識,河北道北部的米飯呢,還有幾條鹹菜,我看看,辣蘿蔔條、桔梗。”

顯然,這個打開的人是跟呂博的一員,交界處的人上哪知道里面究竟是啥。

“我的是兩個,一個回鍋肉,一個是醬茄條,可惜我的沒有鹹菜。”又一個人高興地叫道。

“我看看我的,我看看我的,打來了哦,看,哈,哈哈,居然是我最喜歡吃的蒜薹炒肉,鹹菜是醬黃瓜,聞着就有一種故鄉的味道。”第三個人也非常開心。

“我的是宮寶積丁……”

“我的是軟炸裡脊,有蘸料的……”

“我的為什麼是韭菜炒雞蛋,我不愛吃韭菜的,誰跟我換換,我這裡的鹹菜是咸茄子拌蒜泥,有人愛吃蒜沒?……”

“我的是冬瓜燴白肉,給了蒜泥……”

“我,還有我,我的是……鐵板羊肉?哦,不豬肉,幹啥,別搶,是豬肉,你敢打我?我死給你看,給你,你再給我拿一個。”

又一個人發現自己的居然是羊肉,喊出來後悔了,結果人家多食人不傻,馬上搶過去,作出要打他的動作,他也不怕,梗着脖子威脅人家。再要一份,反正有個就行,不用非吃羊肉的。

呂博看看桑其,把自己的打開,仔細瞧瞧。很無奈地遞給桑其。說道:“我的是蔥香牛蹄筋,就是用蔥和香菜爆炒出來的煮好的牛蹄筋,小菜是姜魚同絲,是薑絲和鹹海魚的肉絲。我聞聞湯,嗯,紫菜海味湯,給你吧,你能吃。裡面沒放豬的東西。”

桑其聽著聽著,等呂博遞過來時,很沒有骨氣地接到手中,他想哭。

這就是大唐軍隊的行軍糧?人家遠來作戰,吃的是這個,自己一方吃的是炒麵,在交界處讓人做的,要不就一直是炒米,大唐叫作青稞米。喂牲口的,加上一點咸乾肉,就是行軍糧了。

人家做的東西都是變着花來的,到現在沒聽到一個同樣的菜,難道當自己不清楚?人家這叫葷素搭配。鹹菜是看個人的口味來定,不是非要吃掉,不想吃的可以一口不動,或者跟別人交換。

還有拿些豬肉。聞着味道也不錯,為什麼教義中不讓吃呢。仗打的真窩囊。

呂博瞬間生出一股同情心,思忖着,多食人真苦啊,早點被我們佔領吧,我們讓你們過上好rì子,你看看你們軍人吃的東西,不難過嗎?

想過之後,呂博開始重新挑選行軍糧,其實包裝上有字,自己的人喊出來是專門刺激多食人。

就像那個說自己不愛吃韭菜的人,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瞭解?去你家的時候看你家飽餃子,五次有四次是素三鮮,不愛吃你那麼包?當我當唐的餃子沒有別的餡兒?一會兒我去跟你換,看你換不換。

呂博心情突然變得愉快起來,哪怕他知道自己還是別人的人質,在箱子中選了選,對桑其高聲喊道:“桑其將軍,您看,我這個還是你們能吃的,您吃嗎?”

桑其剛要點頭,忽然臉sè有了變幻,yīn笑兩聲,說道:“不急,你先吃。”

說著話他把剛才接過來的行軍糧又遞了回去。

呂博懂了,怕下毒嘛,接過來就吃,吃的那個香啊,他不怕,他知道護苗隊不會作出這麼傻的計劃,那都是jīng英,不可能缺少yīn謀人物。

既然如此,換成自己的話也不會相信吃的東西,第一次又怎麼可能往裡面加料?那樣作會害死自己人。

開心地吃了幾口,呂博大聲誇讚道:“張王兩家的行軍糧真好吃。”

“是呀是呀,好吃,涼了再熱一下也比我以前吃過的飯館中做的好吃。”另一人高聲附和。

“我估計是水雲間的廚子,一般人沒這個水平。”還有人跟着喊。

“等等。”桑其拉住呂博的胳膊,問道:“什麼張王兩家?”

“就是……就是在我們周圍的大唐軍隊呀,桑其將軍您不知道?我看的很清楚,有張王兩家零號護苗隊的,有一號護苗隊的,他們組成了一個隊伍,在我們旁邊……等待機會。”

呂博傻忽忽地對桑其說道。

桑其也傻了,他當然知道大唐的三水縣張王兩家,有人說,殺死他們兩家的人,大唐會徹底廢掉,他們兩家的張小寶和王鵑活着,打進去多少土地都沒用,只要他們親自出來,大唐人的天下必然太平。

“現……現在是……是他們的人?”桑其此刻連禱告阿拉的心思都木有啦,只覺得渾身上下涼颼颼的,他太清楚什麼是護苗隊了,聽著像種地的,但實際上跟種田沒有絲毫關係。

那是護苗隊啊,之前的幾年裡面,自己一方死在護苗隊手中多少人?比自己位置更高的,官更大的,被護苗隊盯上,說死就死,阿拉,在護苗隊的面前似乎失去了一切的作用。

“為什麼是他們?”桑其伸出雙手揪住還在咀嚼東西的呂博,恨聲問。

呂博心中那個暢快啊,暗道,你也知道怕呀?之前你不是挺牛七的嘛,說什麼我落到你的手中,你想讓我死我就死,讓我活我就活,現在為啥哆嗦了?你娘的,等死吧!你認為你作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你知道小寶和鵑鵑到益州了不?

你這人很矛盾,覺得抓了我,我這一個人對大唐無關緊要,但又想用我威脅大唐。但小寶和鵑鵑卻不矛盾,只要你抓了我,他們得到消息,一定會派人過來救我,哪怕萬里之遙,你等死吧,我活着,你有可能被當成奴隷活着,我死了,你想死的痛快點都不可能。

呂博爽啊,剛要大笑幾聲表達下心情,突然想起還有人在為自己等人努力着,自己得作好配合,讓所有人質都安全,不能衝動,不能,絶對不能,那樣的話對不起小寶和鵑鵑。

於是呂博換上獻媚的笑容,腆着臉對桑其柔聲說道:“桑其將軍,不用在乎他們,他們其實不如傳說中的厲害,看,我們現在跟你們於一起,他們還不是在旁邊看著。”

“可是我真怕。”桑其不自覺地說出來。

“沒事兒,真沒事兒,他們其實就是不想讓我們死,只要我們之中沒人丟命和受了很大的傷害,他們就不會出手,除非有人突然死掉了。”

呂博藉此機會安慰,其實說出的話很yīn損,他在暗示桑其,我們中有人即使生病死掉你們也完了。

率領幾百人的桑其還不如大唐一個營的營長權力大,他根本沒有什麼戰略思想,至於戰術,他差的更遠,他感覺到自己非常孤單,阿拉沒有保護他。

正如張小寶和王鵑所處的時代中,信阿拉的人,除了中國國內的一部分還能安穩生活,其他的則被美國欺負的跟狗一樣一般。

那時信阿拉的人有中國的zhèng fǔ保護,但他們並知足,總想獲取更多的權益。

而沒被中國zhèng fǔ保護的,人家俄羅斯也不保護,人家是自己的民族。

所以那時信阿拉的人說是自己不吃豬肉,其實活的連狗都不如,狗還知道看到陌生人叫喚兩聲,他們信阿拉的卻是直接搖尾巴、伸舌頭。

現在的桑其就有一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信仰的神已經無法保佑他了。

其實他想的沒錯,就跟那段時間的阿拉伯國家一樣,被人家異教徒踩在腳下,還要努力仰起頭去給人家一個真誠和不知恥辱的笑臉一樣,凡是不服氣,想有着自己尊嚴的阿拉伯國家的領袖都被人家美國給幹掉了。

唯一不同的是中國,一直在包容他們的信仰和宗教習慣,可那些好不容易留下一點點宗教傳統的卻像狗屎一樣活着的人卻不知感恩,反而認為中國的人民軟弱好欺。

故,對其不可行之憐憫意,當如狗屎屏棄。不如此,難以行正途,不如此,怎可呼道德?當殺則殺,當斬則斬。

其狗乎?替主搏命;其狼乎,久養難熟。不如唾之,不如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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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3 23:05:20

第八百八十三章 打油詩中定日期


行軍糧很好吃。

桑其承認這點,凡是牛羊肉的都被他留下,至於豬肉和雞肉的則給呂博等人,素菜什麼的他也不要,說是素的,其實裡面有點肉。

多食自己帶來的食物先放一旁,搶着吃大唐的行軍糧,很多多食人是越吃越難過,敵人的武器好那是自己一方沒有技術,打起來吃虧,認了。但後勤為什麼還是人家的好?仗打的真窩囊。

呂博等人吃的同樣開心,行軍糧聽上去是給軍人吃的,按說由於距離遠,不好保存,應該難以下嚥才對,今天卻真正感受一把自己祖國的強大,原來行軍糧可以做的比一般的飯館做的還好吃。

呂博把一小截黃瓜鹹菜在口中慢慢地咀嚼着,看上去像普通的咸黃瓜,但卻用蝦油醃製的,吃到嘴裡鮮咸可口。

再掃一遍跟自己過來的二十四個手下,一個個都慢慢地吃著,好多天了,沒吃過像樣的東西,現在的飯菜有股家鄉的味道。

處在交界地方的人分到的就不多了,三個人吃兩份,沒吃到的一部分讓多食人搶去,一百六十四個人,此刻再一次認為自己是大唐人,不再是覺得自己是dú lì又自主的存在。

一百六十四人相互之間小聲地說著話,意思都差不多,如果能活着回去,就在家中的房子上插一面大唐的旗幟,表明自己的歸屬,要跟很多大唐人一樣,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往窗戶和房檐上插國旗,有的甚至還往牆上畫。

送來的行軍糧不多,即使吃的慢,過了兩刻鐘也被眾人消滅掉,多食人沒吃飽,每個人只嘗了一口,於是他們的目光又放到罐頭上。

桑其吸吮兩下手指,方才吃飯吃的,其實有筷子。他不會用,交界處的一部分人同樣不會用,但還是學着使喚,畢竟是大唐人,現在不學。活下來也要學。不然多丟人。

“你,過來。”桑其對呂博吆喝,呂博把最後一口湯喝掉,打個飽嗝。一邊揉肚子一邊走過來,飯菜量很足,給軍人吃的嘛,他又好多天沒正經吃過東西,一下子吃撐了。

“罐頭。打開。”桑其看著呂博一臉滿足的樣子,想把人家幹掉,又想著自己如果也是大唐人……

呂博又打個飽嗝,拿起個罐頭研究,藏頭詩歷歷在目,他需要琢磨一下,怎麼打開,國內很多罐頭保質期都不長,用竹子做的。成本低,現在的是鐵皮,得看說明,不然打壞了還得費勁直接破壞。

“拉環的。”呂博嘟囔一聲,伸出個手指頭進到拉環中。想想不對,拿出來,把拉環先向一方壓一下,把罐頭卡出個小口。這才重新勾住拉環,朝另一方拉動。

一個鐵片掉下來。露出罐頭裡的東西。

“這是……什麼?”呂博懵了,沒見過這種吃食,炒飯?蓋飯?怎麼聞起來有那麼多的調料?這……這不是水雲間廚子的水平吧?蔥姜蒜居然占了很大的比例,拿調料當輔料用?

跟他來的二十四個人裡有三個湊上來,看著罐頭裡的食物同樣迷糊,一個人忍不住說道:“不會吧?張王兩家的廚子打算幹啥?造反嗎?東西還能吃?”

“我再打開一個看看,或許是裝的時候沒裝好。”呂博再拿過一個罐頭,按照之前的方法給打開,裡面依舊是跟之前的一樣。

把罐頭往桑其面前一遞,呂博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就這個,可能是新研究出來的飯菜,還不成熟,相信過段時間能進行調整,到時再吃就好了,張王兩家的廚子估計很忙,一時疏忽。”

“是呀是呀,正常來講,他們不應該做成現在樣子,真的。”剛才說話的人保證,似乎張王兩家的廚子把飯菜做成眼下的模樣,他們跟着丟臉一般。

桑其把罐頭拿到鼻子前面聞聞,點頭:“味道不錯,比我們沒來之前吃的好,叫個人過來,吃。”

他喊一個交界處的人過來,他怕有毒,到時候毒死個人跟他就沒什麼關係,想來護苗隊不會炮火覆蓋。

身為人質的呂博二十五個人突然間心中生起股優越感,豬食一樣的東西居然被誇讚,多食人活的真悲催,怪不得以前有不少多食人願意來大唐,生活方面享受的不同。

二十五個人此般想著,卻沒有人主動上前試吃,萬一真有毒呢。

交界處的人有五個被叫來,又打開三個罐頭,一人一個,讓他們吃。

五個人手拿着罐頭看,見有多食人要過來打,馬上有一個說道:“把剛才的筷子取來,我吃。”

“用手抓。”桑其最看不慣這點,自己用手抓,你們不能抓一抓?非要用筷子,讓人看了生氣。

五個人依言伸出手去抓罐頭裡的東西,三個手指頭捏出一點,小心地放進嘴進,咀嚼兩下,眨眨眼睛再吧嗒吧嗒嘴兒,馬上又伸手去抓,吃的飛快。

連續吃下去二十來口,互相看看,全活着呢,放下心又吃。

“等一下,你,說怎麼樣。”桑其叫停,對一個人問。

被問的人猛點頭:“好吃,姜放少點會更好。”

“有沒有難受的地方。”呂博也問。

五個人搖頭。

呂博琢磨琢磨,再打開一個罐頭,伸手yù抓,跟他來的一個人搶過去:“東家,我先來。”

說完開始吃,吃兩口,臉上露出笑容:“我就說嘛,張王兩家的廚子做的東西不可能難吃,我倒不覺得姜多,胡椒粉多,又不是喝羊湯。”

桑其讒了,猶豫再猶豫,還是堅持着沒吃,讓五個人把罐頭裡的食物吃完,大家圍住五個人,看看過一會兒的反應。

“我,我還想吃。”五人中的一人渴望着說道。

呂博阻攔:“不忙,你們平時餓的太久,突然吃多會撐出毛病,要不要喝水。”

“喝。”五個人是真想吃,肚子裡總覺得餓。

有人拿來水袋,一人灌下去幾大口,坐在地上等待。看看是死是活。

太陽照下來的影子開始逐漸變長,五個人依舊沒有任何事情,反而是消化消化,不餓了,一個個坐著。臉上帶一絲幸福的笑容。享受陽光下吃飽的感覺。

“吃,分出一半人先吃。”桑其見試吃的人活的好好的,手一揮,命令道。

多食人早等急了。馬上有一半人站出來,學之前呂博的方法打開罐頭,伸手抓着往口裡塞,飯菜混合的東西里沒有絲毫豬肉的味道,能嘗出來。用的是羊油,還有點羊肉,加上其他各種調料,吃到肚子裡暖洋洋的。

等他們每人連續吃掉兩個罐頭,其他人在桑其的命令下繼續等待,天上的雲飄來又飛走,又是半個時辰,吃下罐頭的多食人還活着,之前的五個人也不見絲毫問題。

呂博想想。對桑其說道:“桑其將軍,吃吧,護苗隊不會下毒,他們知道你們會讓我們先試,下毒會毒死我們。他們來營救,不是害人,只是跟您那邊的主力部隊匯合的過程中要小心,他們不停地打冷槍。你們這點人,估計夠戧。”

桑其聽到前面的話還跟高興。聽到後面的,臉sè登時yīn沉起來,眼下按照大唐人的說法叫騎虎難下,不敢殺人試探,趕路時對方又要開槍,還得走上幾天,怎麼辦?

跟對方商量商量,自己把人放掉,讓他們不攻擊?不行,換成自己會馬上追殺,跟他們說自己一方死個人殺他們一個?估計沒用,昨天他們就敢開槍。

“吃。”想不出好辦法的桑其咬咬牙,拿過個罐頭打開便吃。

另一半剛才沒吃的人也用最快的速度開罐頭。

等吃到嘴裡,桑其才知道剛才吃的人為什麼是那種表情,真香啊,雖然是涼的,但裡面的東西吃到口中卻不讓人覺得噁心,進肚子還有種熱乎乎的感覺,好像渾身都有了力氣。

等他們吃飽,此次扔在樹林中的罐頭只剩下二十一個,桑其很自然地把剩下的罐頭歸為己有,稍作休息,讓人質站起來,綁牢靠,每人身後放兩個拿刀的人,圍繞在自己人的周圍,繼續前進。

向前走了段路,果然看到有條小河,河水清澈,能夠看到下面的石頭和游動的小魚。

人群發出一片歡呼聲,有水了。

呂博蹲下身手上沾沾水,先給自己洗臉,而後捧起來喝一口,對桑其要求道:“讓我們洗個澡吧,順便換身衣服。”

跟他來的二十四個人一同看向桑其,他們過來走商,自然要帶東西,衣服每個人多帶一套,還有洗漱工具,之前被沒收,後來呂博去討好人家,當大唐的叛徒,又賞回來,一直沒用呢,主要是多食人穿不慣衣服,使用其他工具同樣很陌生。

“水裡沒下毒?”桑其點下頭,問。

“流動的水,得下多少毒?您放心。”呂博又露出獻媚的笑臉,不知羞恥地討好人家。

他這麼做是為了活着,而且給護苗隊創造機會。

但在遠處用望遠鏡看著的王淼卻是緊抿着嘴,他已經得到來自國內的電報消息,對呂博的家庭情況有所瞭解。

是個不錯的商人,家中有兩個老婆,還有七個孩子,父母皆在,還養着兩個老婆的父母,一個老婆的祖父仍在世,他也象恭敬自己的爺爺那般恭敬。

家裡在京城、杭州、蘇州、益州、洛陽都有個大的院落,人從小就聰明,十六歲接管家中買賣,跟地方官府人員相處的不錯,沒有違法的底案,不曾給地方學堂送錢,但卻專門開了一個印書行,很小的印書行,專門印製給孩子用的書,免費發放。

五年前髮現這個商路賺錢更多,便帶著人過來走商,家中主營皮革生意,後來加了個藥材,賣給醫館。

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富裕商家,rì子過的非常好,家庭和睦,又與人為善,不在錢莊貸款,家中現金很多,但是卻願意給醫館賒欠一部分藥材的錢。

他本人也有才華,jīng通六種外族的語言和文字,寫一手不錯的毛筆字,而且還愛好繪畫。經常邀請文人舉行詩會。

對僱工好,有着相當高的人格魅力。

平時遇到官府的人不卑不亢,但現在卻看到他像條討好主人的狗一樣。

王淼的心中很難受,他覺得是自己沒做好,看到呂博的每一個笑容都好像有把刀捅進自己的胸口。他拿起身邊的狙擊槍直接放倒對方的頭領。但又不敢。

他威脅完人家,其實心裡也發虛,好在發現對方不識字,不僅僅不認識大唐的字。竟然還不認識他們自己的字,學堂多麼重要啊,關鍵的時刻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王淼看著,估算這邊的人與主力部隊匯合的時間,還有自己到時候放出下過藥罐頭的時機。決定在此過程中不開槍打對方,頂多是對天打一打槍,讓隊伍的速度放慢。

萬一自己打死對方一個人,對方報復xìng地殺掉自己國家的一個人,那麼究竟是開炮還是不開炮?

“我要是能知道對方的頭領想的是什麼就好了,等着,給我等着,有你們哭的時候。”收起望遠鏡,王淼咬着牙說道。

多食人的隊伍行進速度正如王淼設想的一樣。走的時候慢了,把一部分人質放在外面,並不停地讓人質變換位置,他們的人則儘量躲在人質的身後,剩下一部分人質攙雜在他們的人群中。好使大唐軍隊投鼠忌器。

夜幕降臨,多食人疲倦不已,今天白天他們沒有人被對方打死,但心理壓力則是更大。他們知道周圍有無數雙眼睛觀察着他們,並且還在尋找機會把他們殺掉。

白天走路的時候緊張。到了晚上則是更不敢放鬆,火把和火堆燃燒着,不時發出劈啪的動靜,任何一次木柴燒裂時的響動都讓人聽著那麼的擔憂,怕是槍響。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多食人開始懷念白天的rì子,白天吃過罐頭,晚上再吃帶來的炒青稞,真是難以下嚥,沒有那麼多的調料,沒有美味的鹹菜,只能強挺着往肚子裡吞。

今天晚上,人質們沒有飯吃,多食人認為中午的時候他們吃不少,可以餓一餓。

呂博二十五個人還是聚集在一起,相對來說比較zì yóu,帳篷外面站着多食人,帳篷裡面是屬於他們的天地。

“喝水,估計明天早上會有東西吃。”呂博同樣餓,摸摸肚子,對手下說道,拿起水袋,咕咚咕咚灌幾口,讓肚子裡不那麼空。

“為什麼晚上不給送東西吃?”一個人抱著水袋,不想喝的時候嘟囔。

“不清楚。”呂博搖下頭,他沒抱怨,只是納悶,按說護苗隊既然找到自己等人,應該給送東西吃,現在多食人已經吃完飯,自己一幫人還餓着呢。

子時,在眾人餓着與緊張的時候悄然來到。

‘啪’的一聲槍響,把夜晚的寧靜打破,守夜的多食人一驚,四處張望,看看誰被打死了,火還在燒着,天上的烏雲滾滾,看不見星月,讓人感覺到壓抑。

和衣而睡的桑其在幾個人的護衛下走出帳篷,大聲問:“誰死了?”

等了一會兒,有人過來彙報:“沒,沒人死,是不是讓我們去取東西?”

“槍聲從哪個方向傳來?”桑其一聽取東西,肚子又覺得空了。

“那邊。”有人用手向一個地方指,有山,槍聲迴蕩不好分辨。

“押着人過去看看。”桑其吩咐一聲。

有人過來,把人質叫着,到槍聲響起的地方去查看,人質醒了,被槍聲驚醒的。

沒用上多長的時間,前去查看的人回來,果然抬着東西,依舊是木頭箱子,裡面一部分行軍糧,一部分罐頭。

行軍糧正好是一百八十九個,看樣子是給人質每人準備一個,罐頭卻僅僅有二百個,多食人絶對不夠分。

桑其不用看也能想到,行軍糧裡面全是帶豬肉的,專門為人質所送,二百個罐頭才是自己一方的。

“叫起來,讓他們吃飯,不讓我睡好,我也不讓他們睡安穩。”桑其命令道。

呂博等人被喊起來,迷糊着來到帳篷外,看到火把照耀下的行軍糧,一個個開心不已,有吃的了,只是時間掌握的實在讓人無語,為什麼半夜才送來。

“桑其將軍,謝謝,謝謝,可以吃嗎?”呂博小跑着來到桑其面前,連連鞠躬道謝。

“吃,吃飽了好好睡,明天趕路要加快速度。”桑其不想讓他們吃,又擔心影響體力,只好鬱悶地答應下來。

他自己也拿起個罐頭,打開剛要吃,突然停住,遞給呂博:“給你加個罐頭,你先吃。”

“是是。”呂博接到手中,直接開抓,他知道多食人是想讓他試毒,還真謹慎。

邊吃他邊用眼睛去看罐頭上的字,上面寫的又換了一種,為‘三更送飯夜半天,只因路遠運送難。安心且待雲散rì,如更如rì又如前。’

看到字之後,呂博的腿都哆嗦起來,他明白動手的時候在三天後,罐頭上的打油詩寫的不清楚,但他清楚。

因為他記得來之前他舉行過一個詩會,有個人寫詩,大家評價,輪到他時,他說的是一更如一rì,梆聲陣陣似月升,觀其字,念起形,好詩。

那麼今天的打油詩說三更送飯,後面說的是如更如rì,便是在告訴自己動手的時間。

呂博吃著心中感慨,太厲害啦,一天時間就把自己的家底兒給摸出來,然後用在罐頭上傳信,小寶和鵑鵑調動了多少資源?否則不可能查得這般清楚。

三天,還有三天,自己再堅持堅持,到時要是不把桑其栓上鏈子裝進籠子裡,自己的名字以後倒着寫,不,是橫着寫。

桑其看著呂博吃,吃完繼續等待,他本想多找幾個人試毒,但捨不得,萬一沒毒,自己一方的人會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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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 罐頭微苦心頭喜




回到帳篷的時候呂博還處在激動的狀態中,對手下的二十四個人說道:“吃吧,吃飯好好休息,好為桑其將軍努力做事。”

他手下的知道是什麼意思,給桑其做個屁的事。

一人在地上寫到‘要動手了?’

‘別問,以免影響情緒,從而被人察覺’。呂博也寫。

二十四個人點頭,開始往行軍糧裡充水。

呂博自己的行軍糧沒打,剛才已經吃過罐頭,今天的罐頭味道似乎有那麼一點苦,但吃著卻不讓人覺得難受,唯一的感覺是稍稍有些迷糊,估計是太緊張的緣故,還有則是半夜起來的關係。

呂博暗暗發誓,等回國之後要好好做事,聽朝廷的話,聽小寶的話,作一個正經的商人,不坑人害人,不僅僅因為對祖國的依戀,也要記得今天的事情,人家既然可以一天查出自己的身份跟自己溝通救自己,自己若犯錯,人家同樣可以一天之內查出來收拾自己。

無怪乎進頂級排行榜的商人行事那般穩妥,在戰爭出現之後,聯手穩定國內商品價格,估計是他們進榜的人對小寶鵑鵑瞭解的更多。

太嚇人了,實在是太嚇人了,效率,這才叫效率,認真起來的小寶和鵑鵑一旦開始調動資源,那麼結果便如眼下一樣。

“咦?有藥的味道。”一個吃行軍糧的人真餓了,行軍糧剛熱起來便等不及地打開,濃郁的藥味兒飄散到帳篷中。

其他人聽到他的聲音,扭頭看去,再吸下鼻子,果然,有藥,真有藥。

“我看看,大棗、枸杞、當歸、地黃,幾片的是……人參?葷菜是紅燒排骨,素菜是蝦仁燒韭黃。今天沒有鹹菜。”另一個人認識不少藥材,看了一眼,馬上念出來。

“我的是一樣的。”

“我的也是。”

“看樣子今天的飯菜都一樣。”

“沒錯。”

其他人紛紛打開自己的行軍糧,發現裡面的菜不像上回那般雜亂,統一的東西。

呂博看看。點頭:“開始給我們進補。讓我們把身體養一養,湯是什麼?”

“我吸一口看看,好喝,不是湯。是粥,冰糖乾草綠豆粥,我知道,是怕我們中暑,又擔心我們吃這個菜補的太強。用溫和的粥調理一下,他們費了不少的心思。”

最開始說話的人感慨着。

桑其就站在帳篷的外面,別的人質沒有帳篷住,只有呂博二十五個人擠一個帳篷,其他人質露天休息,身上還要綁着繩子。

他聽到帳篷裡真正的大唐人說出的話,嘴角動動,又無奈地搖頭。再低頭瞧瞧自己手上的罐頭,嘆口氣。打來開用手抓着吃。

跟隨他保護的人同樣聽到帳篷中的聲音,雖說他們一部分人懂大唐話在說的時候不是很標準,可聽卻沒問題。

一個個嚥口水,他們很想吃,什麼豬肉不能吃。聞着味道絲毫不比牛羊肉差,而且感覺上豬肉被人家做的更美味。

想不明白,為什麼教義裡不讓吃豬,如果偷偷吃點…….

“吃罐頭。不要想太多。”桑其自己先動的心,他同樣琢磨着怎麼可以偷吃豬肉。見手下的表情哪裡還能不清楚手下們想的是什麼,低聲輕喝一下,以示jǐng告。

“有一點苦。”一個護衛吃兩口罐頭中的飯,吧嗒吧嗒嘴兒,說道。

“吃吧,吃不死你,你聞他們的行軍糧,也苦,估計他們是把製作完行軍糧剩下的調料放到罐頭中。”

桑其也覺得今天的罐頭苦,可是聞到了那成片飄來的味道,發現苦味差不了多少,便認為大唐人給自己等人準備的罐頭裡面用的料是剩下的,好在沒有豬肉味,不過有一點…..似乎可以接受。

幾個吃罐頭的護衛點頭,苦點就苦點,不影響口感,吃著依舊好吃。

他們說話,帳篷中的呂博一樣能聽到,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至於說什麼罐頭裡用的下腳料,開玩笑,苦是什麼下腳料?

紅燒排骨的苦是因為裡面炒了糖sè,而且加人參了,罐頭裡面能給你們加人參?雖說人參是張王兩家種出來的人工產品,但同樣能拿來治病,如果不是用以吊命,正常入藥跟野人參是一樣的,頂多是增加入藥的數量。

這種好東西會當成下腳料?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寶和鵑鵑恨不能親自過來收拾你們,還給你們用人參,並且專門炒糖sè?真以為糖sè是單純的掛sè?那用醬油多好,這糖sè的焦糖本身就是藥。

‘有問題,今天吃的東西有問題,哪裡不對?’呂博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正常來說手抓飯罐頭不可能苦。

又說了三天之後動手,那麼今天送來的排骨的味道也是有點苦,正好能讓人覺得今天的飯菜是正常的。

偶然?巧合?換成別的人或許是,但放到張王兩家身上絶對不可能,必然有所算計。

呂博一時間猜不出究竟怎麼回事兒,心中卻有了計較。

桑其吃著飯,很滿意,他一個領着幾百人的頭頭,上哪去學那麼多的yīn謀詭計,他也認為正常,反正不用吃帶來的軍糧就好,以後要是沒有人給送罐頭該怎麼辦?

他根本沒去仔細多考慮,他是領着一群人孤軍作戰,人家是用整個體系來對付他,跟他玩的是團隊協同。

吃了一個罐頭之後,他還是餓,讓人又拿來一個,打開再吃,不如行軍糧倒上水後能變熱,罐頭是涼的。

“烤一烤?不行,能把裡面的東西烤煳,煮一煮?麻煩,哪有那麼多的鍋,吃吧,湊合著吃吧。”桑其羡慕地看著其他在外面露天吃行軍糧的人質,嘟囔一句,又吃起來。

罐頭一共送來二百個,呂博吃一個,桑其多吃一個,別人則少吃一個,吃著吃著,桑其生氣了,對著夜裡的四周高聲喊:“明天,明天我要求你們給我們送來一千二百個罐頭,我們所有人必須保證一人兩個。”

其他人同樣跟着喊,他們五百多人,不到六百,如果送來一人兩個的話,正好一千二。

他們是這麼想的,沒辦法,他們連自己的文字都不認識,讓他們計算超過一千的算術實在太為難他們,正常是不到六百人,一千二百個罐頭,一人兩個,剩下的歸誰?

桑其能算,他是想自己肚子裡的東西消化消化就吃一個,還有剩下的則獎勵給表現好的人。

第二天天亮,太陽升起來一段距離,樹林中傳來槍聲,桑其馬上命令人押着人質過去看。

果然,又送來吃的了,而且罐頭數量明顯增加。

“過來,看看多少。”桑其自己數費勁,把呂博找來。

呂博數一個箱子裡的罐頭,五十個,再數箱子,二十四個,對桑其說道:“一千二百個。”

“你怎麼數的這麼快?”桑其納悶。

“還不是將軍您在旁邊,我如有神助,真的是一千二,除非每個箱子裡裝的罐頭數量不同。”呂博忍着心中的噁心拍馬屁,安慰自己,在堅持兩天。

依舊是呂博試吃,他覺得自己真聰明,昨天的行軍糧沒吃,否則再吃罐頭會撐到,晚上睡覺,吃過行軍糧的人還沒消化完呢。

苦,剛吃一口呂博便察覺出來,罐頭真苦,而且似乎比昨天還苦一點,同時增加了一點點的甜味和辣味,居然放辣椒了,這樣一來,苦的感覺不專門關注是感受不到的。

果然有問題。

呂博吃完,站在那裡活動着身體。

等了一刻鐘,他沒事,桑其大手一揮,手下過來領罐頭,一人兩個,呂博負責發放。

到中午,還是一千二百個罐頭,同時加了行軍糧,今天的葷菜是回鍋肉,素菜是雞蛋炒蒜苗,湯依舊是換成冰糖乾草綠豆粥。

呂博這回吃了,他發現這個粥裡的甘草數量增加,這是用來解毒的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罐頭苦,裡面下了什麼藥?感覺沒事兒呀。

晚上同樣給送罐頭,半夜還加夜宵。

如是兩天,所有的多食人全開始等待着吃飯的時刻到來,呂博也期待着吃罐頭,他覺得吃上罐頭會非常舒服,身體很放鬆,再也不覺得苦了,有時候甚至是吃完了東西看著天兒,覺得人生如此美好。

第二天夜晚剛剛生出這樣的感覺,呂博jǐng惕起來,他一直負責試吃罐頭,雖然吃的不如多食人多,但他卻不認為罐頭真的比行軍糧好吃,那為什麼自己那般期待呢?

上癮,絶對是上癮,兩天多的時間,居然吃上癮了,裡面究竟放什麼東西?怪不得現在自己試吃的時候根本不用等到一刻鐘,多食人馬上就會跟着吃。

明天是第三天,估計罐頭裡面還會加量,那麼明天一整天吃完飯,半夜再吃一頓夜宵,早上凌晨左右的時候……

呂博判斷出來,三天後進攻,則是指第四天的凌晨,而那最後一頓消夜……

會不會把自己給藥死?想來不會,否則還動什麼手,全藥死就完事了,那麼最大的可能是迷倒自己。

“好吧,我豁出去了,希望我別昏過去太長時間,他們及時把我救醒。”呂博自語了一句,閉上眼睛開始休息,那種吃罐頭的美妙感覺再次充盈於心間。

第三天早上起來的罐頭,呂博果然在仔細品嚐之後發現裡面又加量了,那麼自己會更上癮,到時候還得戒掉,真讓人痛苦,那是毒癮啊,也罷,到時堅強點,一切,為了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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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五章 行動成功捷報傳



罐頭裝的手抓飯越來越香,吃過的人逾發期待等着下頓繼續吃,吃了之後會變得很jīng神。

第三天晚上的罐頭呂博在吃完以後,回帳篷跟手下人吃行軍糧,拆開行軍糧沒馬上吃,而是用筷分給手下,然後在儘量不發出更大嘔吐聲音的情況下,把晚上吃的罐頭吐出來一大半。

他不敢全吐,怕自己因為藥全吐出來對jīng神有影響,他知道自己開始喜歡上癮藥的感覺,全吐出來可能出現jīng神萎靡的情況。

二十四個人看著東家吐,一個個感覺到事情不對了,東家是吃不舒服了?有毒?

等呂博把東西吐到行軍梁的包裝裡,離他最近的手下開始於地上寫字‘怎麼’。

呂博跟着寫‘別出聲,沒事,把粥給我留點’。

他手下點頭,開始發出讚揚行軍糧的聲音,以掩護他寫字。

‘有毒,上癮的毒藥,估計是報紙上報的罌粟,今天半夜的夜宵你們不要吃太飽,準備動手’

呂博寫完,鄭重地對手下點點頭。

二十四個人幾乎同時深吸氣,而後把吸進肺裡的空氣憋住,滿臉緊張。

‘能戒掉嗎?’一個手下擔心地寫。

‘戒不掉也要戒’呂博寫。

二十四個人點頭,不再有其他多餘的動作,開始吃自己的行軍糧,他們絲毫不覺得剛剛看到東家吐,自己噁心,現在是生死之刻,所有不該有的想法都應拋棄。

同時他們很清楚罌粟是個什麼東西,報紙上不止一次報過,介紹罌粟的形狀,專門有雕刻出來的圖片,並用彩sè的顏料單獨印刷,罌粟花開放的時候很漂亮,紅sè、粉的、白的。中一片的話讓人瞧著喜慶。

報紙上還介紹了罌粟如何製作成鴉片膏,就是那個破壞掉大腦袋的時候冒出來的白sè漿體,簡單熬製便行。

最大的作用是用來入藥,所以如果有人想種的話可以種,但是不准拿來自己吃。種完看花。之後把東西送到醫館,醫館會用來製作成藥物。

如發現自己私自食用,殺;發現放到食品中給別人食用,造成別人上癮。殺。

二十四個人還知道東家就種了不少,看著開花的時候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個‘葫蘆’的模樣很有意思。

但他們沒有去吃,雖然可以入藥,不過由於看病是免費。即使身體不舒服也是去醫館,而不是自己為了省錢,從而私下裡吃。

那報紙上還寫有吃完上癮產生的不良反應,告誡大唐民,為了自己有一個好的身體能給家庭賺更多的錢,為了有一個好的身體為祖國創造更多的財富,讓祖國變得更加富強,不要去嘗試吃那個東西,否則就是對大唐不負責。對家庭不負責,就是背叛。

二十四個人沒聽說有人去吃,種了也是看看花,而後拿到醫館,讓醫藥加工的地方做成藥物。用來治療疾病,醫館則不會給一文錢,所以不可以拿來販賣。

既然報紙上有報導,他們便清楚東家現在所處的境況。上癮,想要戒掉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於是一個個看向東家的時候目光中帶著鼓勵。

呂博瞪了他們一眼。心說我又不是要死,幹嘛這麼悲傷,夜宵的那頓才讓人難受呢,不知道會不會昏迷不醒。

同時看了一眼帳篷,因為外面的光比帳篷中的光亮,所以離着遠的時候,從裡面看向外面,外面人的影會落到帳篷上,離近的話,才能看到帳篷裡的人有影落到帳篷上,而且很模糊。

呂博在為多食人悲哀,沒有知識的下場啊,要是你們同樣從小上學堂,要是你們學堂教給你們點大唐的字和知識,你們哪能如此輕易中圈套。

自己為什麼要印書給學堂的孩們看?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外面吃得正香的桑其哪裡曉得剛剛試毒的人正在帳篷中對他們腹誹,他只覺得今天的罐頭吃起來更過癮,吃完之後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一個地方不舒服。雖說今天晚上天yīn沉沉的,但吃了罐頭之後喘氣都很讓人愉快。

聽著帳篷中不時傳出來的說話聲,他的嘴角露出笑容,整個身體在放鬆。

桑其已經作出決定,只要能夠跟大部隊匯合,必然得把叫呂博的人留住,這個人懂的真多,會說兩邊的話,還認識雙方的字,帶在身邊,說不定能夠讓自己地位得到提升,到時有了更多的權力,可以多給呂博一些好處,寶石、女人、美酒,都沒問題。

半圓的月亮害羞地躲藏在烏雲身後,偶爾隨着風吹動,在烏雲的縫隙中露出那一絲的光亮,又很快再次含羞地躲回去。

營地中的火把搖曳着,帳篷發出被風吹動時的鼓脹聲。

呂博二十五個人一邊數羊一邊睡覺,這也是從報紙上學來的,失眠的時候儘量不要吃藥,可以拿個東西把眼睛蒙上,然後數羊,並且幻想著自己在草原上,天高雲淡的,草綠花紅的,想著數着會很快入睡。

實在沒有作用,才能去醫館抓藥吃。

不少的多食人卻無心睡眠,他們覺得今天這種氣候下睡覺是一種對時間的浪費,所以載歌載舞的,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於夜空中蕩漾。

被抓來當人質的交界處的人有不少覺得今天的情況不對,多食人實在是太高興了,帳篷裡的呂博他們又太過安靜,天上的烏雲讓人看了喘不上氣兒來。

他們之間偶爾互相看看,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為什麼有此想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實在是周圍的一切看上去詭異。

半夜的時候,送夜宵的槍聲響起,沒怎麼睡的多食人帶著人質把東西拿回來,依舊是呂博試吃。

他剛剛吃兩口罐頭,多食人就不等着看他吃後的反應,一同打開罐頭用手抓着往嘴裡塞。

今天呂博吃的很快,根本沒咀嚼,直接吞嚥,然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在根據報紙上介紹的反其道而行。

報紙上說吸收和消化不好的人。吃東西的時候要細細咀嚼,儘量把食物嚼碎,這樣進到胃裡的時候,胃酸可以更好地與食物進行接觸,從而快速分解。吃飯時稍微喝點湯。飯後漫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呂博夜宵的罐頭他不準備讓自己快速吸收,他決定一會兒進帳篷的時候全給吐出來,至於多食人他不關心,吃吧。好好吃,多多吃。

同時呂博還決定,會去之後專門讓人收集各種生活中的小常識,然後給大唐報業送稿,或者是自己也辦一個生活小報。在上面向大唐人介紹各種有用的小竅門和知識。

‘怪不得每一次報紙都專門有個版面寫這樣的東西,原來關鍵的時刻可以救命,平時看報看到如此版面僅僅是用來消遣,但眼下才知道那些小智慧是多麼的重要,小寶和鵑鵑果然是神人’。

呂博感慨着,知識在不使用的時候沒人會覺得它有什麼太大的作用,需要的時候卻是那般的方便和管用。

等多食人吃第二個罐頭的時候,呂博回到帳篷之中,再次於手下人的掩護中悄悄吐出肚裡的食物。再猛灌一肚水,繼續吐。如是幾次,手下人把粥遞過來,讓他喝兩口,以免空着肚胃酸和膽汁燒胃黏膜。

喝幾口粥。呂博睡覺,他怕把毒品吐出來之後一會兒身體需要毒品沒有補充會難受,睡着了會減輕這方面的感覺,希望身體對毒品的需求週期長一點。別跟進食的週期一樣。

多食人吃完夜宵,開始時是興奮。過了兩刻鐘左右,一個個露出疲倦的模樣。

桑其馬上命令他們休息,而且決定明天晚上吃完飯不要又唱又跳的,累了會影響戰鬥,周圍可是還有敵人在,說不定什麼時候敵人忍不住了就來了突然襲擊。

多食人鑽帳篷休息,只留下看守營地和人質的明暗哨。

各種的蟲鳴響着,天上的雲似乎更黑也更濃,許久也不見一絲的月光照下。

換哨的時候,應該很痛快就起來接換的人卻是被推讓了很多次,這才醒過來,拖着沉重的腳步來到哨位上,而原來放哨的人則是一進到帳篷倒頭就睡,剛才其實也睡了,就是站着睡總是不塌實,強挺到現在。

新換到哨位上的人站了站,沒用多長時間便沉沉睡去,暗哨如何外面的人看不到,但卻可以聽到打呼嚕的動靜。

被綁着的交界處的人一個個傻眼了,看著平時很jīng神,偶爾還過來罵他們兩句的多食人今天怎麼就都睡了?

那麼這樣的話,誰來站崗放哨?

他們一時間心動了,既然沒有人放哨,是不是可以……

有兩個人剛要有所動作,馬上被一個相對年長的人輕聲喊住:“別動,老實睡覺,擠擠。”

說是擠擠是因為他們在外面住,就算下雨也沒有人給他們準備帳篷,主要是帳篷就那些,好不容易才省出來一個給呂博他們。

至於原因,當然是呂博可以幫住算賬和出主意,再一次證明的知識的重要xìng。哪怕是當俘虜,哪怕是作為人質,只要你能證明自己的所學厲害,你的生存環境和生存機會便遠遠大於不如你的人。

交界處的人享受不到帳篷的待遇,晴天的時候還好說,頂多有蚊蟲sāo擾,換成下雨,晚上的天是很涼的,他們只能擠在一起,想方便一下都非常費勁,需要把別人一起叫醒,相互綁着呢。

今天的烏雲遮月,風大,夜sè中比較涼,而且cháo氣重,他們睡的不塌實,有一個人動,被綁在附近的人就要醒,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又涼又jīng神,似乎是吃完行軍糧之後就變得興奮。

人一興奮就總想著琢磨點他們不該琢磨的事情,現在就有人覺得機會來了。

“把繩咬斷,我們能跑出去,救人的士兵一定在周圍,遇到他們,我們就活了。”被喊住的人不甘心,興奮地說著。

“帳篷裡的呢?你去叫?他們被圍在其他帳篷中間,驚醒了多食人,多食人會殺人的。”年長者悄聲地問。

“不管他們,我們先跑出去。”年青人打算的很好。

年長着冷笑一聲:“人家是真正的大唐人。我們現在還沒個戶籍,我們以暴露他們為代價跑出去,大唐的軍人會怎麼對待我們?他們死一個,我們全要跟着陪葬。”

附近幾個聽到動靜的人紛紛點頭,大唐派出來jīng鋭的將士過來難道是為了讓自己的人死掉?誰親誰疏。誰遠誰近不知道?

“我們也是大唐人。”年青人嘟囔一句。

“等被救了以後再說。到時候去入個戶籍,以後就得聽人家大唐皇帝的話,還有什麼小寶和鵑鵑,近兩天聽呂博他們說的意思。小寶跟鵑鵑很厲害,這回來的人就是他們派的,是大唐能拿得出手的最有戰鬥力的隊伍,除了這邊,就剩下大唐的皇帝身邊有。

所有都不要動。等着,相信他們。不是最厲害的大唐軍人都把多食人逼得拿我們當人質,最厲害的人又怎麼會差了。”

年長者又是威脅又是增加自己一方人的信心,就怕他們中有人衝動,做出害死呂博他們的事情,換成自己人被暴露的話,自己也會殺人的。

一些個蠢蠢yù動的人相互傳着消息,一個個又都忍耐了下去,他們不想剛剛跑出去又讓大唐人給打死。

夜晚中多食人的放哨是一個時辰一換。以前是兩個時辰,後來變成一個半時辰,現在則是一個。

他們擔心站的時間長,人累了會給大唐軍隊機會,時吃飯。吃完了也就過了時,過了兩刻鐘左右,那麼站一個時辰就是醜初二刻,現在剛換上來的需要站到寅初二刻。

寅時。換成另一個時間是三點左右,二刻就是三點半。如果是四點半,叫寅正二刻。

三點半就是凌晨時刻,即使是做早餐買賣的人都不願意起來,一般會挺到四點來鐘,這才起來作準備,等着卯時多把攤擺好,開始製作早餐,相當於五點多了。

這個時節天亮的比較早,但因為所處的位置不同,所以一直到卯時過了,天才會濛濛亮,換成河北道北部那邊,天早亮了。當然,天黑的也晚。

交界處的人等待着,等着新一天的到來,而且也期待大唐的軍人快點把他們救出去,如果不是最近幾天正好趕上大唐的軍人過來給補充下食物,估計有人會挺不住死掉。

別看才三天多的時間,如果沒有之前送來的東西,這三天可能是人堅持的最後一個期限,等更大部隊匯合的話,至少得死掉三分之一的人,之前他們已經消耗掉不少的體能和營養。

時間在交界處的人心中緩緩流逝,等啊等的,終於等到了寅正二刻,有的人對時間很明確,能夠憑身體的本能知道大概的時間,現在他們又等着看多食人換崗。

結果應該主動過去換崗的多食人還在崗位上睡,而帳篷裡也沒有人出來。

生活在交界處的人眼睛亮了,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困。

他們看看天兒,天上烏雲滾動的時候,偶爾露出的月光已經偏西,只要再過一點點時間,現在的時節中東邊的太陽會先把光芒放出來,雖然太陽沒出現,但西邊的天能照亮一點。

都在睡覺?沒有人換崗?那麼大唐的特種部隊呢?傻呀!快點出來呀,機會,好機會啊。

就在他們心中罵著的時候,剛剛烏雲散去的月sè下,突然出現無數的黑影,他們一愣神,一高興的瞬間,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哨位上的人身邊出現了個人影,也不知道怎麼動作的,那人影一停一動,他們眼看著放哨的多食人被那人輕輕放到地上。

然後周圍傳來‘噗噗’的動靜,很快,一切又歸於平靜。

不等他們去多想,天上猛然間照下來幾大片的光亮,使他們不由得仰頭望去,之間天上飄過來四個很大的東西,光就是從那東西上照下來的。

接着是人影處照出來的更多的小光束。

沒有一聲槍響,沒有一句叫喊,只有人過來幫他們割繩索。

過了不到半刻鐘,他們才聽到有人說話。

“報告,所有敵人全部處於控制中,所有明暗哨全部殺掉,請求行動。”

“行動。”

“不許動。全部不許動。”

‘啪啪’“雙手抱頭,趴到地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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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5 22:30:36

第八百八十六章 神仙或許不可靠


在打掉執行人質任務的多食人的時候,各個地方處在交界生活的人也開始進行遠距離遷徙,。

他們需要暫時放棄原來居住地,去更東邊生活,同時加入大唐的籍貫。

等以後邊界不再危險,他們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回來則可以去大唐任何一個地方,哪怕跑到三水縣去定居,只要能夠找到合適的工作,並在三水縣可以買得起房子,。

一段時間之內,邊界的地方只能留下大唐警戒的士兵,而沒有其他的人煙,對大唐來說是個損失,但同時也是個收穫。

損失的是當地土產,收穫的人一群本來沒有國家概念的人。國內的建設需要大量的人員,小孩子們還沒長大,生產力技術低下的時候,手工業就是最好的補充,並且可以想勞動密集型進行發展。

對此,張小寶沒在乎,看上去少了當地的土特產,但那個位置卻可以留作後手,暫時要解決的是人口流動問題。

“凡是水陸、公路和鐵路交通方便的城市,人口明顯在增加,給當地的生活和居住造成了一定的壓力,我們得想辦法調節一下。”

張小寶看著今天送過來的情報,對剛剛研究完軍事地圖的王鵑說道。

王鵑揉揉太陽穴,剛才看地圖的時候,她是邊看邊分析,很累。她不僅僅要制定根據戰場形勢隨時有小變動的戰略目標,還必須得總結歷史。從中尋找到合適的作戰戰術。

隨着三線軍隊慢慢推進,環境適應問題擺在了面前。還有各種地形,歷史上誰在哪個地方以少勝多,怎麼打的,相關的因素都有什麼,她得往現在大唐的軍隊身上代入。

否則容易被敵人給算計,死去一大批軍人會讓他們的親人很難過,戰爭的目的是獲得利益,而不是犧牲。

想著想著,腦袋都疼了。看上去是小範圍戰鬥的戰術。但等着無數個戰術目標完成的時候,指揮官會發現,居然有新的戰略目標能夠實現,這點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哪怕最傑出的戰略家也無法從開始就判斷到最後的結局。

所以王鵑的腦海中有數條行軍路線在地圖上延伸,越想越感覺到前面迷霧憧憧。

張小寶的聲音把她從迷霧中帶了出來,。

王鵑輕輕嘆息一聲,問道:“你不會是想要求各個地方的戶籍不一樣吧?等到了別的城市不讓買房子,而且也取消福利,同時連孩子上學的學堂都限制。”

張小寶見王鵑不再使勁愁着戰略戰術。笑笑,說道:“我又不傻。咱們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民心不可以那般輕易失去,以前出現那樣的情況是內部之間的派別相互鬥爭的結果。

同時還有對國家整體經濟建設計劃的人口需求問題,其實歷史上很多時候都出現了大量遷徙民眾的問題,尤其是在受災的一刻,逃荒的人去了別的地方,給當地造成很大的麻煩。

我仔細考慮過,眼下解決這種問題不能依靠強制的待遇差來完成。房子的話,外來人口只要有錢,願意買他們就買。而不是遏止,因為咱們沒有內部鬥爭,皇權至上。”

“所以……”王鵑配合著給引個頭。

“所以,咱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增加家中買賣的奢侈品技術研究和生產,還有大唐重工的機械設備轉民用。”張小寶很上路地跟着說。

“哈,大唐重工。你別埋汰重工這個詞了好不好,煉鋼用土方法,頂多加上點先進的技術思維;煉油,土方法。當然,對現在的大唐人來說是很先進了,你看看咱那石油液化氣收集的,人家是一次性收整合千上萬噸,咱連人家的萬分之一都達不到。”

王鵑一想到重工這個詞就覺得好笑,笑過之後又露出希冀的神色,她跟張小寶抬槓並不是說她覺得現在的大唐工業不應該繼續研究下去,總有一天會實現目標的,至少現在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抬完杠,王鵑反應過來,解決人口流動與集中的問題,怎麼提起了奢侈品和工部的機械?

遂問:“難道老公您覺得有了奢侈品和機械就可以讓人口集中地承受的壓力變小?”

“別,別您您的,我聽著心虛,。”張小寶裝個害怕的樣子,而後篤定地說道:“當然,這方面做好了,人口流動集中問題也會跟着解決。”

“願聽高論。”王鵑從她的地方站起來,坐到張小寶的身邊,把頭輕輕地靠在張小寶的肩膀上。她已經察覺出來,小寶突然提起個情報,根本不是沒有解決的方式,而是故意跟她說,讓她從之前的戰略戰術安排的苦惱中脫離出來。

有個這樣的男人陪伴,會幸福一生。

張小寶調整下坐著的姿勢,讓王鵑靠的更舒服,說道:“其實大量人口向交通便利的地方聚集的主要因素在於那裡能夠產生更多貨物流通和碼頭加工的利潤,利潤多,工錢也高。

那麼我們應該如何作,才能使得其他地方的工錢也高?最簡單的方式是通過政策傾斜,對其他地方的稅收和其他費用進行減免,同時進行基礎設施建設。

涉及到的是一個字‘錢’,咱們現在是醫療免費、教育免費、嬰幼兒輔助福利、就業培訓福利、老人保障福利、災害區直接國家賠付福利,加上之前的大量發放低息和無息貸款福利,我們騰不出太多的錢來做別的。”

“你的意思是依靠奢侈品賺錢,而後拿出來給其他的地方進行政策傾斜和基礎建設?”王鵑配合著問。

“對~頭!流動人口向重點城市集中的過程裡面有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資本集中。資本集中在一個地區那是空泛的說法,真正的卻是集中在商人的手中。

賺錢多的商人會有個高稅率,但他們還是有着太多的資金無法用出去。單純的貨幣是一個數字,它的身後代表的是貨幣支撐物資,除非我現在掀起大幅度的通貨膨脹,否則他們不花錢,有相應的資源就調動不起來。

他們有錢了,我給他們選擇三條路,一條是存進錢莊,他們吃利息,。然後我用錢莊向外放貸,同時把通貨膨脹的增長率維持在存儲利息率上,對吧?”

張小寶問王鵑。

王鵑臉上帶著笑容:“對,銀行中的存儲其實不是貨幣的增值,而是保值,很多百姓不瞭解,總覺得自己手中的錢多了,結果買東西時東西價格也上來了。如果銀行真的是用來給儲戶增值的,那麼銀行進行向外放貸的時候。需要更多的利息,結果呢。原來的儲蓄貨幣的利息其實還是貶值的。

錢,不是憑空出現的,出現的多少跟生產力有關係。唯一的好處是,這部分錢莊的錢拿出來進行生產技術輔助投入,可以讓商品基礎原材料增加。

把錢存到錢莊的百姓獲得的是更高的生活享受,而不是錢絶對的多了,更高的生活享受包括新的產品和某一方面的低端商品的價格降低。

比如以後有收音機,這是一方面,比如白菜畝產提高了。價錢便宜,這也是一方面。但百姓衡量手中貨幣的時候不會這樣去想,他們想的是正常處在中等社會商品位置的商品是否便宜了。

便宜了嗎?沒。如果真的便宜了,那麼說明這種商品已經不是處在社會中等商品的位置上,它降到了跟大白菜一樣的地位。可惜的是,能理解這種事情的人太少了。

你給他們安排的剩下的兩條路又是什麼?”

王鵑暫時不再去想戰爭的事情,轉而幫着張小寶一同琢磨有錢的人。

張小寶伸出胳膊。摟住王鵑的腰,沒有馬上出聲,而是感嘆着王鵑剛才說的話。

正如王鵑說的那樣,國家對資本的維護並不是對貨幣本身的維護。而是在國力提高的過程中於生活裡面對百姓自身生活質量提高的維護。

奢侈品仍舊是奢侈品,買不起的還是買不起,。但在貨幣流動和貶值的過程中,那部分對生產技術的投入才是最重要的,很多人都說東西貴了,以前的一塊腐乳二分錢,現在變成三角錢,其實是以前他一個月賺五十元錢,現在一個月賺兩千五百元。

那麼當初的腐乳和現在的腐乳價格比是一比十五,收入比是一比五十,而且現在的腐乳更好吃。

但為什麼感覺貴了?因為隨着技術的發展,人的需求也在提高,在其他方面的花消太多,而且還感覺不到價錢降了,那麼整體上來說就是東西貴。

以前不需要太多的商品,有個平房住,有個收音機,那就是不錯的追求,可以省下很多錢來買腐乳。

之後有了汽車,有了電視和電話,有了更多黃金鑽石的首飾,房子中有了水電煤氣,生活中無形中增加了消費的途徑,再去買三角的腐乳則會覺得貴。

這個問題的根源在哪?不在於貨幣的貶值,也不在於物價降多少,而在於多數貨幣擁有者的比例在社會人群中屬於少數,也就是兩極分化。

哪個國家對兩極分化控制的越好,那麼這個國家的社會的政治經濟體系也就越穩定。

張小寶覺得任重道遠,因為兩極分化的原因,除了官員**和經濟漏洞方面的,還有社會存在個體的一方面。

人家就是聰明,能夠賺錢,自然就有錢,賺的多了還多收人家的稅,本身看上去就是不合理的,憑啥?但沒辦法,畢竟你生活在一個群體當中,你的收入來自群體,你的生存安全來自群體。

所以張小寶只能通過別的手段來控制兩極分化,而不是消滅,真消滅了分化,那麼整個社會也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大家都不努力了,怎麼努力最後跟別人得到的都一樣,誰傻呀。

張小寶眼下就要跟王鵑討論這個問題:“其他的兩條,一條路是享受,。我們做出更多的奢侈品賣給他們,奢侈品的利潤一直都是遠遠高於社會人群享受時物資提高的比例,幾乎是成百上千倍。

一百個人當中,你享受了一個收音機,別人沒有,那麼你所付出的絶對不僅僅是收音機成本價值的一百倍金錢,你或許要拿出來一千倍一萬倍的錢。

他們享受到了,我們就有錢了,把這筆錢拿出來做之前說的事情。第三條路是引導有錢的人去不發達地區,也就是交通不便利。產能低下的地區。

我們給他們提供政策優惠,他們可以自己修路,也可以由我們來修路,都一樣的,我們修他們必然要在其他方面付出,他們修則是得到更多的政策。

我希望的是他們選擇自己進行基礎建設,我們把用來修路的錢變成貸款給他們,同時增加他們的政策福利,得失之間計算好了其實是一樣的。沒多少差別。

不同的是,這樣的企業是有社會責任心和有自我發展信心的企業。我會重點關注,以後有好事情找他們來做。

當然,有政策福利,也有政策要求,那就是當他們的投入和產出比跟繁榮城市的同行業、同實力商人的比例是一樣的時候,他們給工人的工錢也必須與繁榮城市一樣,如此,大家就不往重點城市進行單向的勞動人口流動了。”

“當初應該把你們市民政部門的人全幹掉,他們失去了一個人才。”王鵑笑着說道。

“我從不後悔走過的路。如果讓我再選擇,我依舊是希望那樣,因為那樣的話,我還會遇到你。”

“肉麻,破壺長了個巧嘴兒。”王鵑輕輕捶了張小寶一下:“那如果人家不跟着你的思路走,故意對抗呢?我是說如果,真實的情況是他們都很聽你的話。尤其是在這回千里馳援的事情於報紙上披露之後,。大家會更愛國。”

“非要說如果,則是,如果他們不同意,我自己出錢去建設非重點城市。非一線城市,回過頭來,我用低廉的商品使勁衝擊他們的利潤。咱家現在商業買賣擴展的很慢,是為了給他們留出更多的發展空間,而不是我沒能力進行擴展。

我一直不作對國內經濟行業的衝擊計劃,是因為答應你了,同時也是我熱愛這個民族,卻不代表我怕他們,把我逼急了我就收拾他們一回,要知道,技術和銀行系統掌握在我的手裡。

為什麼當初我們退出大唐錢莊的股份?我們占着股份,李隆基就不敢相信我們,會有其他股東進來指手畫腳,我退出,但我卻掌握了,誰控制了銀行系統,誰就控制了整個社會。”

張小寶說的時候語氣很平淡,王鵑卻聽出一種絶對的傲然,她承認,張小寶有這個本事,否則當初下的命令也不會僅僅是抓而不殺。憑張小寶那肆無忌憚地在出國之前和出國之後在國內殺的人,槍斃一百次都夠了,但國家捨不得,可惜最後也不曾達到目的,沒了,全沒了,人沒了錢同樣沒了。

王鵑一想到這種人被自己給抓到手裡就高興,對張小寶說道:“彆著急,有你侵略的時候,國內的就讓給他們吧,他們都很聽話的。真有人敢不聽話,我就直接在報紙上發一篇文章,說某某個集團太讓我和小寶傷心了,以後他們在外面遇到危險,我不再救援,讓朝廷派兵吧。

那樣他的集團根本不需要在外面遇到任何的危險,國內的其他商人就把他趕盡殺絶。等流星戰隊成功歸來,我們的威望會更高,營救、報復,不管距離,不管代價,我相信這是每一個國家的每一個百姓最希望看到的。”

“那對呀,如果當初國家能對我這樣的話,我……不說了,去見見黃遙本吧,上次以神仙的身份給他出了點主意,他不找神仙,非要找我們幹啥,神仙還能騙他?”

張小寶見王鵑快樂起來,這才想起今天過來要見他和王鵑一面的黃遙本,。

之前吃燒烤,最後時刻給黃遙本出了個主意,告訴他們怎麼賺錢,而且還能幫助國家發展。

結果黃遙本回來以後,先找人商量,制訂計劃,當初步計劃作出來,又跑到碧海銀沙來找自己和王鵑。

“真是的,非要過來找咱們,我還想著跟老公溫存一下呢。”王鵑把頭縮回來,站起身說道。

“那……要麼先不管他,咱去床上溫存。”張小寶跟着起身。

“流氓。”王鵑打頭向外走去。

張小寶撓撓頭,走在王鵑的身後,自語道:“這世界上最難對付的就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不想辦法哄着她吧,自己良心上過不去,那麼好的女人還不哄?用上計策哄着她吧,自己良心上過不去,那麼好的女人還對她耍陰謀?你不用手段,只是發自內心地直白去哄,自己良心上過不去,那麼好的女人你非要直白,你懂浪漫不行嗎?”

“你現在就是用陰謀來哄我,你想嘟囔離我遠點,別讓我聽見了。”王鵑白了張小寶一眼,抿着嘴兒又笑。

等二人來到接見黃遙本的地方時,黃遙本已經喝了兩次茶,吃掉半斤重的點心,正捧個早熟的西瓜啃。

見到過來的張小寶和王鵑,黃遙本連忙起身,從懷中掏啊掏的,掏出來一打紙,對二人說道:“你們終於來了,我主要是找小寶,有個神仙給我出的主意,我覺得很不錯,但不放心他,小寶你幫我看看,他是否在騙我?我差點直接找人去按計劃作,後來想想不對,得跟你商量一下,誰規定神仙不可以騙人,還是讓你看我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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