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5-1-9
- 最後登錄
- 2024-11-1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5348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19531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田園大唐 第四百四十章 包圍投降在絕地
黑水都督府的人,也就是族及附屬部落,剛剛經歷了一場轉敗為勝的戰爭,準備一鼓作氣拿下在背後偷偷支持大唐軍隊的渤海都督府。
戰場的形式很明亮,大唐人無法適應惡劣的天氣,雖說有那麼一支部隊在叢林中作戰非常厲害,但畢竟無法承受雪地的寒冷,戰斗力大打折扣。
眼看著就要把大唐兩萬多的軍隊擊敗,誰知道關鍵時刻,大唐軍隊突然改變了戰術,以小股精銳部隊牽制,然後四處放火。
接天的濃煙不僅僅是燻跑了各種的動物,更是讓自己一方失去了戰略的主動。
听聞此此指揮軍隊的是大唐皇帝李隆基的一個佷子,以前過慣了安逸的生活,對打仗並不是那麼熟悉,不知到因為什麼,作戰時的風格就變了,變得讓人琢磨不透。
繼續向北絕對不行,那種寒冷不會因季節的改變而有所緩解,加上如今的倒春寒,去一個就要死掉一個。
想要朝西走,那高高的山嶺不好翻越,即便是翻過去了,想來迎接自己一方的也一定是突厥人的猛烈攻擊,他們不會給大唐留下一個大兵壓境的借口。
南邊更不用考慮,那是人家大唐的地方,唯一可以暫時躲開大火的地方就是東邊,從山上下去,跑到沿海,火總不能燒到水中。
經過這番考慮,黑水都督府的人開始小心地朝著海邊的方向摸過去,好在現在所要去的海邊,海水依舊被冰封,大唐的那種犀利艦船無法靠攏。
扔掉了一切礙事的東西,只帶上衣服和食物,族的人拖家帶口地朝著海邊進發,再也不去想打下渤海都督府,更沒有了把大唐軍隊全部消滅的打算。
在稍微靠南一點海邊呆著的李最近幾天的日子過的比較舒服,原本還擔心戰爭不能勝利的他,看到了張小寶的後續發展計劃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艦隊上的熱氣球升起,躲避開煙霧覆蓋範圍,在高高的天上負責巡邏警戒。
“殿下,您說怎麼就這麼巧,為何艦隊上搭載的熱氣球中的人都是從翼州過來的,換成咱們舒州的人上去,再飛到那麼高的高度,就算是不被嚇死,也會被凍死,真巧。”
參軍沒有看到李手中的計劃書,這不是軍事方面的,關于軍事的內容很少,大部分都是介紹戰爭過後的建設事宜,里面涉及到了很多的利益,李可不想讓別人也了解,不然他就佔不到多少便宜了。
听見參軍的話,負責保護李的一隊人緊緊挨著李休息,心中也與參軍有著同樣的想法,那就是點子好,正趕上艦隊中有適應寒冷天氣的人。
李看了參軍一眼,撇撇嘴“哪有什麼偶然,你以為誰都跟你一般傻,派艦隊到這里的時候不知道天冷?早已準備妥當的事情,無論戰況如何,都不會受到影響,現在用不著我們這兩千人,都給我上山,抓好東西, 子、鹿,還有各種野味,包括蘑菇等山菜,一樣不要錯過。”
參軍很想看看李手中的計劃,卻知道殿下絕對不會給自己機會,只好領命去安排。
待安排好回來,又擔心地勸道︰“殿下,我們是不是應該上船,萬一黑水都督府的人也來到海邊,突然從北面沖過來,殿下可就身處險境了。”
“就怕他們不沖,沖過來才好,小寶他們新做出來的武器還沒有看看好不好用,正好用在敵人的身上,剩下的護衛別閑著,去給我挖坑,想一想,在什麼情況下能夠躲開來自腳下的爆炸,盡量算計到敵人的反應,去吧。”
李又下了一個命令,眾護衛也不知道郡王想要干什麼,听命行事,真就去挖坑了。
兩天後,該挖的坑全部挖出來,每一個都不深,大概有半尺左右,這時李才讓人給停在海上的艦隊打旗語,艦隊那里馬上放下小船過來,等到地方,眾護衛看到的是一個個的鐵餅子一樣的東西。
送鐵餅子過來的人搬動時非常小心,就好象那東西隨時可以奪去人的性命一般。
參軍打量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弄清楚鐵餅子能夠做什麼,求教李“殿下,那玩意可以殺敵?”
李已經離開小船一段距離,擔心地看著一個個鐵餅子被人放到挖好的坑中,又在上面做掩飾,點點頭,介紹道︰“那東西叫地雷,知道火炮不?炮艦打出來的東西,火炮用來主動攻擊,地雷用于被動防御。”
“這麼說和炮彈一樣,轟的一聲便會死人?”參軍也開始向後退,他可知道炮彈的威力。
“那是自然,踩上之後,只要抬腳就炸,還有絆雷,掛邊也炸,心理方面的威懾遠比炮彈更大,千萬小心,埋好了不要過去,否則有幾條命也不夠你死的。”
李只是知道這種武器,從來沒有見過具體的情況,但給別人介紹起來卻是像非常了解似的。
參軍沒有懷疑李的話,更不會懷疑張王兩家送來的武器真假與否,拉著李又向後躲躲,緊怕一不小心踩上,盡管明知道埋地雷的地方與自己還有很遠的距離。
一個護衛站在李的近前,身體隱隱地把那個方向擋住,好奇地問道︰“公子,不知您讓他們去抓各種的野獸,采集山菜是干什麼?”
“當然是為了賺錢,這片山中,小寶來信里寫著有不少種資源,尤其是礦產,到時候我們不好佔,但其他的資源就沒問題,動物是會跑的,山火燒的再大,也是從一個方向開始燒起。
大部分的動物會跑掉,有的跑到了更西面,有的則是跑到我們周圍,小寶他們不好繼續出錢,不然朝廷那里會認為他們想伸手,手伸的太長,有時會讓人惦記。”
李跟著張小寶和王鵑在一起的時間長,加上家中的教導,明白張王兩家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對一個個的地方進行建設,而是退避,以免引起別人的不高興,這個別人指的就是自己的皇叔。
護衛點頭承認“也對,張王兩家現在賺的錢夠多了,掌握的勢力也不小,如果還想要在各個地方佔上一塊,那就是不知好歹,可抓動物怎麼能賺錢?”
其他護衛也同樣有此想法,如今京畿道上的人就沒有不知道張王兩家的,跑到各個地方的宗室成員更是了解張王兩家的勢力範圍,其他坐鎮一方的州府刺史要是不知道張王兩家,那還真的是見鬼了。
張王兩家風頭出的已夠多,該是隱藏的時候了。
李明白,自己的皇叔還離不開張王兩家,只要兩家人從現在開始做起事情掌握分寸,依舊能夠保持平衡。
尤其是小寶來信中說明的事情,以後再向外擴張,佔領地盤,張王兩家不參與,讓別人過去,如此一來,會有更多的人勢力過大,以掩蓋張王兩家。
更多的人把黑水都督府,渤海都督府一面的地方佔了,皇叔總要想辦法平衡,比起掌握起來容易的張王兩家,以後大唐新佔領的土地才是個麻煩。
心中少了一份擔憂,李的表情也更加自然,對依舊想不出為什麼要捕捉大量的野獸和采集野菜的人說道︰
“這里的野獸,在黃河南邊能不能見到?想是不可能,所以我們抓幾只活的送到京城去養,其他的殺掉,直接在這邊做成罐頭,然後賣到其他的地方,一個 子肉的紅燒罐頭,賣上十貫錢都有人搶著買。”
“這是為何?”參軍一時沒反應過來。
“物以稀為貴,什麼叫身份?能穿別人穿不到的衣服,能吃別人吃不到的食物,這就叫身份,十貫錢一個我還覺得便宜,等到時候一定要賣出更高的價錢,凡是家中招待客人,若拿不出幾個 子肉的罐頭,那就是丟人。”
李覺得自己突然變的聰明了,其他人都是傻子,不管別人是真的傻還是裝的,至少自己心中舒服。
“這麼說此地那麼多種的動物都能變成很多錢了?”參軍琢磨過來,心中非常的激動,惦記著是不是等離開之前多抓上幾只,回到黃河以南,或者是更南邊的時候拿出來顯擺一下,哪怕給家人嘗嘗也好,這可是寶貝,許多種動物見都不曾見過,更不用說吃。
李頷首道︰“這筆賺來的錢用在招募其他地方的百姓方面,別看很大一片樹林被火燒掉,那灰只要養上一年,就能夠種植糧食,翻一翻,耕一耕,等小寶他們送來新的糧食之後,專門用來培育種子。”
“種子?新的,難不成還有沒見過的糧食?”參軍使勁地猜測新的種子是什麼樣子。
“自然,小寶說有就有,而且產量會非常高,就算是人不喜歡吃,用來喂養更多的牲畜也行,還能釀成酒,提純之後當成柴火燒。”
李再一次把將來的事情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覺得自己參與了,也是組織者,哪怕沒有人給他功勞,他自己也認為功勞可以分到一份。
這下周圍的人就不出聲了,紛紛想著以後的樣子,是不是真如殿下說的那樣。
積利州中,張小寶和王鵑不再去費心思考慮黑水都督府的戰況,兩個人的精力,更多的放在了科技方面,如今他們已經把各種的思路寫下來,傳到從全國各地召集來的工匠手中。
包括了各個方面,有的方面兩個人了解的相對來說比較透徹,發展的就快一點,不怎麼了解的就說出個大概情況,讓工匠們自己去琢磨。
一直就沒有太高地位的工匠在遇到了張小寶和王鵑後,地位明顯地提高了不少,除了給封了官,待遇方面也是以前不能比的。
按照各自的本事,給評出了級別,級別越高,每個月能夠得到的俸祿也就越多,最多的一個月可以得到二百貫。
在錢財的誘惑下,在官職的促進下,工匠一個個的都非常賣力氣,對某個方面有興趣,就鑽到其中研究,不研究出來點成果就誓不罷休。
負責各個領域方面的頭頭們,按照張小寶和王鵑的要求,每一旬必須要聚集在一起一次,相互討論各自的成果,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好從別人的領域中得到啟發,相互配合。
更多的道士也被找了過來,他們沒事兒就煉丹,張小寶和王鵑不吃他們的丹藥,但是卻欣賞他們那種執著的精神,親自給他們煉了幾種‘丹’,火法水法的全用上之後,讓道士們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這一日,又看過工業**進展的報告,張小寶和王鵑呆在屋子中商議起新的事情。
“全國各地還有不少的道士沒有過來,想辦法把他們騙過來,他們這種人利用好了非常有用,原本就掌握了不少的知識,只是缺少一個引導,不能讓他們繼續裝神弄鬼了,把他們都弄到科學的研究上。”
張小寶這段日子瘦了,一邊要忙著錢莊的事情,一邊又要掌管家中的賬,還得跟王鵑學習物理化學知識,並且指導其他的工匠,加上弟弟妹妹們的功課不能落下,作息不怎麼規律,掉了幾斤的分量。
王鵑同樣不輕松,她需要教給工匠們各種的理論,很多理論拿出來一個就需要更多的理論來支撐,還得推理。
光是化學和物理的計算方程式就弄得她頭疼,不是她不會,是工匠們底子不行,從各種的符號開始講解,其中涉及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天道,很多工匠比較死板,非要說是天圓地方,其實子午線已經有人測量出來了,盡管不是那麼精確,卻說明人家已經認識到了這天下並不是天圓地方。
一想到這些,王鵑就非常的無奈,听張小寶說要招集大量的道士過來,心中擔憂地說道︰“如果道教的人都過來了,當地的百姓就少了一種精神上的支柱,必然會去信佛教。
要說這個佛啊,佛學還是很有用的,里面涉及到了一種哲學,和我們的儒家,法家等等都有著異曲同工的作用,能夠堅定人心,能夠勸人向善,還能在心理疾病上起到效果。
但是,這個佛教我卻是非常反對,除了收斂錢財,我沒有看到其他的作用,信佛的人不全是善良的人,寺中的和尚也不是都以慈悲為懷,我擔心各地的佛教會再次興起。”
張小寶眉頭皺了起來,他還真的怕王鵑所說的事情發生,宗教一旦形成,自然會有人去完善,只要存在哲學思想,就不可能徹底地消滅掉。
別說是現在的人愚昧,就算是他和王鵑所在的時代也同樣如此,很多貪官拿出來大筆的錢財送到寺廟當中,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可以得到佛主的保護。
人家寺廟還真的就收,從來不問出處,結果形成職業了。
還有各種黑心的商人,寧肯花掉千萬元獻給寺廟以求得安穩,也不想花幾百萬做點實際的事情。
當然,道教也是如此,還有從外國傳來的各種教派,就沒見過哪一個領頭的人是真的沒有任何的私心。
“哎~愁死了,想壓制很難呢,盡管現在想要出家不容易,需要各種的考核,可就算是通過了考核的人又如何?佛教從印度傳過來,真正完善的其實是我們中國人,那種詭辯讓人十分無奈,我曾經不只一次領教過。”
張小寶越想越郁悶,用手揉著太陽穴抱怨。
“那就在圈攏李隆基再滅一次佛,全給還俗了。”王鵑給出主意。
“沒用的,當初破四舊那麼厲害,結果呢?佛在人心啊,只要有人想要利用,只要有人還信,那麼就永遠也滅不掉。
其實最主要的事情是人的精神寄托,如果每一個人只信任自己,而不去尋找其他的精神,那麼就簡單了,但這個事情是不可能的,對吧?”
張小寶能夠保證自己的本心不移,卻無法讓天下所有的人與自己一般想。
王鵑也明白“之所以不相信自己,是因為很多人總結不出一套系統的理論,關乎到精神方面的那種,想點辦法,就算是不能消滅,也要限制,極力地打壓,也留一部分,以後當成旅游聖地。
其實我們那時的很多寺廟賺到的錢並不全是寺廟自己花了,我黨還是很有辦法的,就像黑社會一直都不斷一樣,真想打,一下子就能夠打掉,可用什麼錢來輔助稅收呢?我決定了,給李隆基寫信,讓他出手對付佛教。”
“好,咱們不殺人,就是使勁地限制,比如佛教必須要交稅,比如屬于各個寺廟的土地必須要交租子,會念兩句經,難道就想過舒坦日子不成。
當然,該支持的還要繼續支持,比如讓他們在宣傳教義的時候別忘了加上皇權,一個宗教如果不能為統治者服務的話,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統治者也太失敗了。”
張小寶也下定決心,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不僅僅是佛教,其他所有在大唐興起的教派都要如此對待,吐蕃那邊的壓根就不準他們信,不然以後還是個麻煩。
張小寶和王鵑忙碌的時候,小貝一幫小家伙也不輕松,他們已經是建安縣的官員了,但一直沒有去上任。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會。
平時跟著哥哥姐姐在一起,盡管學到了許多的東西,但真正想要應用的時候卻抓瞎了。
在他們吵著去上任的時候,張小寶也不阻攔,只是讓他們拿出來一份計劃書,按照各自的官職,拿出來一份相應的計劃書。
小貝九個人登時就懵了,平時看哥哥姐姐在行事的時候也沒拿出什麼計劃書,似乎兩個人嘀咕嘀咕就有了辦法,輪早自己了,竟然要計劃書。
于是小貝等人決定再學學,不跟哥哥姐姐學了,察覺太大,不實際,
身後的書包中背著春季假期的作業,小貝等人組成隊伍朝著一營縣的方向出發了。
“作計劃書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哦,打起精神來,不然我們永遠也別想去當官。”小貝的兩手抓著雙肩背的書包的背帶,走在隊伍中間,不停地嘟囔著,不知道是告訴別人,還是給自己鼓勁。
他們要找顏匠的弟弟,在衙門中每天跟著學習,想在假期結束之前學到本領,做出計劃書,然後去當官,當然,作業是必須得作完的。
等到了地方,開始參與每天的事情之後,小貝九個人才發現,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簡單,當初是覺得衙門中的事情不多,最有意思的是問案。
有百姓想要告狀,在衙門門口一敲鼓,領進去問問案子,然後把壞人懲治了,好人保護了就完事兒。
結果呆了五天,小家伙們傻了,案子是有,可並不是什麼好人壞人,比如鄰居的兩戶人家,一家的柵欄被風吹倒了,把另一家的雞給壓死。
正常來講應該是柵欄倒的一家人賠償死雞的人,但問題是柵欄之所以會被風吹倒,是因為被壓死雞的人家的排水溝流過那里,一群養的雞也在人家的柵欄下不停地刨。
“這叫啥事兒呢?”一心想當個青天官員的小貝掰著手指頭算也沒算出來該怎麼判這個案子,因為在律法中,沒有這方面太過具體的事情,真要是按照律法來判,必然有一方吃虧。
可以判養雞的人毀鄰居宅基,但告狀的是養雞的人,並不是壓死雞的人家,要是判柵欄倒了的人家傷了鄰居的家禽,那養雞的人也不服氣。
“是不是可以先判一方面,然後再判另一家,這樣一個案子就變成了兩個案子,各判各的?”小貝努力地想了好長時間,這才對顏二問道。
顏二搖搖頭,耐心地對小貝等人解釋︰“當父母官,並不是說把案子給弄清楚了就可以,需要做的是調理鄰里關系,法不外乎人情,真要是一切都按照律法來判,那只要有一個把律法學精的人就可以了,專門有這樣的刀筆。”
“那要怎麼判?”小貝虛心求教。
顏二微微一笑,對著下面的兩家人問起來︰“李四,你家的雞被壓死,是不是想要本官判你鄰居李方成?”
“顏縣令,正是。”被問到的李四憤憤地瞪了一眼旁邊的李方成回道。
顏二又轉向李方成“你是不是覺得委屈,李四毀了你的柵欄?”
“不錯,大人可要為我做主。”李方成也跟著說道。
顏二點點頭“那本官就判了,李方成,你家柵欄旁有溝渠,難道平日不知,知為何不報?今天壓死的是一只雞,說不定明天就會把鄰居家的孩子給壓死,很多雞下蛋未必會回到窩中,有孩童去揀,我看你是預謀哪一天壓死李四家的孩子,你可知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