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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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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17 20:47:5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四章身在何地不知處

    如果不是腿還疼,山土石會覺得自己處在夢中,沒遇到大唐人之前,他認為自己一個部落的首領,怎麼說也算是有見識的人,部落的人所發現的好東西,需要先送到自己的手上。

    可自從遇到了孫淼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就是孫淼說的那個井中的蛤蟆,很可憐,今天要不是遇到危險,他相信孫淼絕對不會把那個保命的東西點燃,也同樣無法知道還有許多聞所未聞的事物。

    “孫淼,怎麼飛上去的?”山土石踫踫孫淼,壓低聲音詢問。

    “從桅桿或者是了望台上跳下來的,雙人滑翔翼,一人管著調整方向,另一人負責攻擊,需要有……有經驗才行。”

    孫淼解釋著,剛要說需要有風,又怕泄露了秘密,連忙改口,他知道滑翔翼在海上非常重要,海上風大,施行空中打擊時,敵人的船只跟擺設一般,別說還手之力,招架之功也找不到。

    山土石不懂,孫淼說什麼就是什麼,桅桿與了望台他見過,就是船上揚帆和站在高處觀察的地方,看看山上的樹,向往地問道︰“我能學學麼?”

    “我管不到,我只管做買賣,打仗的方面可不敢伸手。”孫淼知道山土石把自己看的太高,其實自己的地位是非常低的,僅僅是個舉人的身份。

    此時增援而來的空中部隊已經開始操縱著滑翔翼在天空盤旋,來的人不算多,四艘停在海上的船一共派出來八十架滑翔翼,負責攻擊的人配備了一把連發的長槍,還有幾個手榴彈。

    在天上轉了兩圈,確定了哪一邊的人需要保護,哪一邊需要打擊之後,馬上展開了進攻,落下來二十個滑翔翼,配合四個颶風營的人在地面狙擊,其余的則尋找各自的目標。

    啪啪啪啪的槍聲響徹在叢林當中,不死心的三個部落的人這時再也不打算繼續圍剿山土石等人了,看著天上飛的人,有的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有的則是撒腿就跑。

    戰斗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空中部隊沒有心思去追趕逃跑的人,一個是方向的轉變不靈活,另一個被樹木遮擋,不好瞄準,控制著迎風角度飛慢的話容易掉下去,飛快了又會尋找不到目標。

    在對‘神靈’的畏懼下,投降的人很快被集中起來看管,孫淼努力壓下想親自動手殺人的沖動,對山土石說道︰“土石,殺還是不殺?”

    “不殺,交給我,我手下死了不少,正愁沒人干活。”山土石兩眼放光,投降的估計能有二百多人,髒活累活都可以給他們干。

    孫淼也是這樣打算的,問一聲是給颶風營的人听,以免他們動手,浪費子彈不說,山土石的勢力也無法壯大。

    颶風營的人確實是在等待孫淼的態度,他們有規定,商人在海外與當地人接觸,他們只負責提供武力支持,卻不管決策,一切听商人,保護好商人,並幫助商人達到目的就算完成任務。

    因為商人都比較奸詐,能夠在武力的支撐下獲取最大的利益。

    那個班長點頭道︰“孫東家,俘虜按你說的辦,接下來是否繼續攻擊?”

    “攻擊,打,給我狠狠地打,三個部落全要滅了,抓到人與土石兄交換資源,我決定了,回到陸州,我以後多交一成的稅。”

    孫淼咬著牙說道,他差點被*掉,回想起來一陣後怕,三個部落絕對不能放,否則以後會有更多的部落來挑釁。

    班長不置可否,他不管稅收上的事情,打了一個手勢,還沒有落下來的空中部隊朝著三個部落跑掉的人飛去,尋找他們的窩點,給地面部隊提供定位。

    比起滑翔翼借海風的快速飛行來說,張小寶一行人的速度說什麼也提不上去。

    別說八十天環繞地球一圈,就是給他一百六十天他也飛過去,風向阻礙太大,冬天的時候從建安朝豐州飛,正好是迎著西北風,好在吊艙密封的還算不錯,又帶了足夠的食物和燃料,不然估計就得順風再飛回去。

    起起落落地飛了一個多月,飛過了高山與河流,終于是見到了草原,白茫茫的一片,沒有遇到張小寶和王鵑那時因為水土流失造成的大量沙漠地區,也不曾看見什麼綠意。

    八十八個熱氣球緩緩落下,早已飛膩味的小貝等孩子歡呼著跑出來,並用腳使勁踢著雪,想看到下面被蓋住的草。

    一部分人安排扎營事宜,一部分組成隊伍朝周圍巡邏,張小寶、王鵑被迎面吹來的冷風吹得一哆嗦,跑到吊艙的背面去躲避,同時商量怎麼把突厥人收編。

    “看樣子今年冬天突厥人的日子不那麼好過,真冷,等到了晚上,估計能把在外面呆著的人凍成冰棍。”

    張小寶往合攏的手中哈了口氣,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說道。

    “那還用你說,他們非要往北跑,今年那里可未必還是零下四十度,說不定五十度也有,我現在就想知道他們再哪,到時控制住他們的首領,告訴他們的人大唐有多麼好,領他們回去過幸福的生活。”

    王鵑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她總不能憑借加上五十個孩子才組成的四百軍隊正面打敗幾十萬的突厥人。

    張小寶從懷中摸出來一個扁的小酒壺,抿上一口,又遞給王鵑,邊向別處走去邊說道︰“走,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凍僵的蛇,煮粥喝,不是說草原上的狼多麼,找到一群,還能吃到點鮮肉。”

    “狼看到我們這麼多人,早嚇跑了,還等你去吃,你說,換成你是突厥的頭領,你會怎麼做?”王鵑也喝了一口烈酒,肚子里舒服起來,問張小寶。

    “我?”張小寶指指自己的鼻子“換成我的話,我會帶著突厥人一直向西,我才不往北跑,那會要命的,我手下那麼多的人,估計可以打到地中海去,一路上邊行進,邊制作武器。”

    “沒問你這個,問的是你已經去過了北面,現在會跑到什麼地方,總不能一直呆在凍死人的地方吧?”

    “哦,你說現在?我現在不想成為突厥的首領跑到哪,就想知道我們在哪,你說我們再哪?有沒有到呼和浩特?茫茫大漠,得怎麼個找法,我有點後悔了,我決定以後冬天跑到海南去,不著這個罪。”

    張小寶搓搓臉,就這一小會兒,被風吹的就好象要裂開口子一般,眼睫毛上明顯多了一層霜,說不冷那是假的。

    王鵑也同樣發愁起來,沒有這里的地圖,過來時以為能遇到人家,可以問問,結果飛了兩天,別說人煙,就連個活物也沒有見到,此時降落的地方雪還不厚,剛剛沒過腳脖子,萬一再朝別的地方走走,出現一米多深的雪,把小貝扔進去,腦袋都露不出來。

    捏了捏眉心的地方,王鵑無奈地說道︰“還是繼續在天上飛吧,再飛半個月燃料也夠用,實在不行,就真當是帶小貝他們出來旅游。”

    “也只能這樣辦了,闕特勤實在不象話,之前對大唐還算恭敬,看到了大唐有先進武器了,不說馬上主動投奔吧,還帶著跑掉,阻礙民族融合。”

    張小寶也想不出好辦法,要換成夏天,騎馬過來還行,如今只能抱怨一下闕特勤。

    王鵑看了眼依舊在努力發掘草的小貝他們,說道︰“以前闕特勤是因為內部還不穩,然後又通商,得到不少的好處,所以老實,準備某一天壯大之後再說,書中寫的他沒等到那個機會。

    咱們現在的打算是直接吞並掉整個突厥的幾十萬人,通過移民來分化,他這個左賢王手下沒兵還能願意?對有野心的人來說,話語權才是最重要的,今天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飛,不信找不到幾十萬人的蹤跡。”

    夜晚很快來臨,扎好的營帳圍成一圈,用燃料做成火堆,把今天派出去的人幸運地獵殺到的一個狼群中的狼就著雪水剝皮剔骨,熬成湯給四百多個人分食,說是狼群,其實只有十二只狼,一個個還餓得皮包骨頭,很可憐。

    當呼嘯的寒風吹響時,如墨的天空又飄起了輕雪,水銀溫度計無法測量出具體的溫度,可帳篷中那種好象站在冬天積利州外面寒冷感覺卻十分清晰。

    “真冷啊,以後千萬不要搬來這里住。”小貝身上披著毛毯,盡量朝火盆邊湊,手上捧著那碗湯,嘀咕起來,其他八個小家伙同樣往一起擠,吊艙里可比這暖和多了。

    張小寶站起身,摸摸帳篷的帆布,幸災樂禍地說道︰“我希望突厥的人那里也同樣飄輕雪,我就不信他們準備的有我們充分。”

    “人家也不是傻子,用毛制作的氈子可比我們這種帳篷抗風,好啦,快點把湯喝掉,要講故事了。”

    王鵑反駁了張小寶一句,又對小貝九個人吩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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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17 20:49:0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五章小雪悠悠凍人心

    距離听故事中的小貝九個孩子有一千多公里的距離處,一頂頂被雪花覆蓋的帳篷成各個陣形召相呼應著,一頭頭被凍死的牛羊堆成一個個小山般的堆兒。

    牛糞燃燒時所冒出的青煙隨著帳篷幔帳一開一合的時候飄出來,很快有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在幾完頂帳篷圍繞下,中間最大的也是最豪華的一個帳篷中隱約可以听到絲竹聲音傳出。

    帳篷遮擋用的幔帳撐開個小口,里面卻沒有絲毫寒冷的感覺,十幾個身上穿著很少衣服的女子,伴隨樂曲的聲音正在極力扭動著腰姿,裝了多半下奶酒的鍋在火上架著,里面的酒泛起氣泡,咕嚕嚕響個不停。

    坐在緊挨在一起寬氈毯上的兩個人,此時的臉上哪怕一絲的笑容也不曾出現。

    或許是女子跳的不好,也或許是在寒冷的天氣下火堆也無法讓人熱情起來,兩個人中的一個揮揮手“下去,下去,都下去。”

    還在舞動中的女子突然一停,幾乎同時行過禮,轉身用最小的步伐離去,緊怕聲音大了打擾到兩個人。

    “又冷了。”揮手的人等帳篷中的女子全部走掉,眼楮盯在微微晃動的火苗上,說出三個似乎沒有什麼含義的字。

    “牛羊和馬匹也凍死很多,雪如果一直下到明天早上,估計死的人也不會少,雪小了冷,雪大了……過兩天會更冷,路也走不動。”

    旁邊那人好象能理解先前說話人所要表達的意思,被寒風撫摩過的臉上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

    先前說話的人低下頭,過了一會兒,火堆中的柴火突然發出 啪的聲音時,這才重新抬起頭,眼楮看向前面,那正是朝南的地方,說道︰“唐朝靠北的地方想是雪也不小,還有河北道北部,積利州說不定冰封的很厚。”

    “那又如何?離我們最近的是豐州,換成十幾年前,或許一場雪下來,能死上不少人和牲畜,與外界的聯系會中斷,但如今不用指望他們出太大的事。

    大唐救災從來都是軍隊先行,豐州的軍隊名義上歸本地州府的人來管,實際誰說的算你我明白,張王兩家的貨物提供能力,哦,他們叫物流的本事那不需要再進行考驗。

    前年,我記得前年,也有那麼一場大雪,幾乎全落到豐州,結果怎樣?豐州城中的超市在半個月之後,不僅僅糧食充足,而且還有新鮮的黃瓜和西瓜賣。

    這是在向長生天挑釁,平時路好走的時候,最少也得一個月才能運送一回物資,下雪封路的情況下,非要半個月把貨物送到,其實我懂,他們在告訴我們,無論何時,只要大唐向我突厥動手,他們就有能力把物資用想象不到的速度送過去,正如當初的翼州後勤營,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說這話的人心中非常不願意承認張王兩家的物流速度,可又不得不承認,語氣中有著佩服,更多的是無奈。

    先前出聲的人抿了抿嘴,再嘆息一聲,道︰“是呀,翼州後勤營,開供給之先河,只要他們還在,無人敢掠其鋒,半個月把物資送到,他娘的誰能想到他們用的是狗,狗能拉貨,就能拉人,要是現在他們找到我們的位置,運一萬軍士到此,憑借狗在雪地上的速度,我們想跑也跑不掉,騎兵更是連馬蹄都抬不起來。”

    “既然知道,就不必指望積利州那里會有什麼損失,張王兩家的人早已習慣面對各種困難,按流傳下來的說法,他們就是紙鳶,在逆境中飛翔,遇強更強,闕特勤,實在不行,我們回吧,認個錯,李隆基不會殺人。”

    被稱為闕特勤的人身體不由得一哆嗦,閉上眼楮,又是一聲嘆息“啊~默棘連,你怕了?回去,回去還有突厥了嗎?張小寶那個該死的孩子所用的治民之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會讓李隆基把我們突厥人全分開,放到大唐的一個個州府去,吐蕃已經在做了。”

    默棘連沒有馬上回答,到鍋中舀了一碗酒,聞著那熟悉的味道,仰頭喝盡,返出一個酒嗝來,又用刀在另一個火堆的架子上割下一塊烤的略微有點焦的羊肉,吃到嘴里,吧嗒兩下覺得不是味兒,這才說道︰

    “怕,真怕,我怕張小寶和王鵑在河北道北部騰出手來,帶上兵跑到這邊,到時可就不是我們回不回的問題了,而是需要付出多少條生命,多大的代價才能回,我不認為他們兩個在殺人的時候會害怕見血,從而下不去手。

    破肉,一點鹽都沒有,我們的茶也沒了,再過段日子,估計就是酒和燒火的東西也會用光,你敢去像以前那樣掠奪?估計人家正等著咱們呢,你沒見識到火炮的威力,我是親眼看到過,如雷般的響聲過後,一地殘肢。

    在天上飛的人,隨便對著糧草扔下一個火把,救還是不救?我們指揮的將領總不能四處奔跑,在躲避空中攻擊的時候還能繼續指揮吧?”

    默棘連的話音剛落,帳篷的外面先是傳來腳步聲,接著一個匯報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報,本部各圈中又有六千二百三是一只羊被凍死。”

    “知道了。”默棘連回了一句,又轉過頭來看向闕特勤。

    闕特勤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眼角也流下渾濁的淚水,癟了一會兒嘴,發出嗚嗚的哭泣聲,又點了兩下頭“等天明,召各部首領過來,商議回去事宜,到時我留下,生在長生天下,死在長生天下。”

    “不可,你要是留下,李隆基一定會發怒,認為你在和他較勁,到時會殺我突厥人的。”連忙勸道,他是不想看著闕特勤這樣死去。

    “那我再多活幾天,去看看李隆基,看看大唐的京城,或許還有機會見識下張小寶和王鵑。”闕特勤順著默棘連的意思說道。

    冬天里的這場大雪可不是專門下給突厥與大唐的,連帶著新羅和日本也感受到了凍的氣息。

    日本怎麼過的李隆基不清楚,但新羅的事情他卻知道一點。

    身子泡在溫泉當中,體驗著這種舒適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高興的神色,手中的那封信以被水打濕,他還是看了一遍又一遍,隨後對著剛剛點好沉香的高力士憤怒地說道︰

    “你是怎麼教導你的兒子的?朕給他們準備了一個湯池,想讓他們過來泡泡,他們可好,大冬天不好好在積利州呆著,非要去找突厥人,路途遙遠,危險難知,要是出了事,朕…朕就惟你試問。”

    “是是,臣知罪,陛下所言級是,臣教導不嚴,臣這便派人尋找。”高力士連連點頭。

    “派人去找?笑話,能找到他們才怪了,等他們回來,朕絕不輕饒,到時誰來求情也沒用,朕要罰他們一個月不準離開京城,天天給朕做飯,恩,一個月,還要他們天天泡湯池,看他們還敢不敢了。”

    李隆基氣呼呼地說道。

    高力士繼續點頭“是,是,要罰,必須罰,不敢了,臣估計他們一定不敢了,尤其是泡池子,怪熱的。”

    “不敢就好,朕听聞新羅百姓今年過的不錯,有沒有新傳來的消息?給朕說說。”李隆基面子有了,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他相信兩個人能夠平安回來,又問起新羅的事情。

    “是,臣這就與陛下說,新羅的百姓日子好過,糧價一降再降,如今斗米只需四文錢,尺布更是一文都不到,還有冬天雪大,那里的百姓家家用好木炭,幾乎不要錢,比起我大唐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高力士笑著對皇上介紹情況。

    李隆基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他知道那糧食便宜並不是因為大唐降價了,大唐的米依舊是五文一斗,是當地的農戶種了糧食賣不出去,不得不降價,否則手中無錢,買不到其他生活必須品。

    至于那木炭,當然是新羅的樹燒出來的,張王兩家負責此事的人用大量的奢侈品把新羅地方的官員賄賂了,允許他們在當地使勁砍伐樹木,同時在當地招募勞工,燒出來的木炭,一部分運回大唐,一部分在新羅直接當成工錢發給干活的人,數量多,干活的人就算非常便宜地賣掉,也有很大的賺頭。

    新羅不去阻止,等待的就是亡國。

    “若非是張王兩家的人與朕說,朕還真不知道樹木對一個國家那樣重要,早知如此,就不讓人使勁開荒,竟然還和泥石流、洪澇、干旱有關系,長江黃河的源頭,還有各支流得植樹,不知新羅那里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陛下,臣估計會災害不斷,到時不能等逼及了他們來打,需要先把他們的百姓通過各種借口弄到大唐,此事小寶應該會有安排。”

    高力士也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兵不血刃就解決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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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1 19:14:0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六章 邀人赴宴出善心

    坐在長豐閣的三樓,李東的心情非常好,聞著杯中美酒的味道,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賺錢了,賺大錢了,賺的還是唐朝的紙幣,擁有唐朝的紙幣,以後能夠在唐朝買到許多唐朝商人不賣過來的好東西。

    “木縣令,今年縣中的百姓日子過的不錯吧?”

    李東輕抿一口杯中酒,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向外面還在稀稀疏疏飄下來的小雪,說了一句。

    其稱呼的木縣令是坐于其對面一年有四十許的人,听到他的聲音,任憑從窗戶吹進來的寒風拂過臉頰,露出兩顆黃牙,連連點頭。

    “不錯,何止是不錯,上面已經提出讓我升遷的事宜,卻被我推掉,別處再好,也不如緊臨交界的地方,今年一場大雪下來,縣中的百姓無一戶房屋倒塌。

    要說大唐確實厲害,賣到我新羅的工具,但凡鐵制的,那鋼口就非同一般,尤其是用來鋸樹的長鋸,嘩嘩幾下,一抱粗的樹眨眼便斷,有了木頭,家家翻新房屋,好著呢。”

    木縣令說著說著,似乎想起什麼好事情,笑的眼楮都快眯到一起去了,同樣端著杯酒,腦袋微微搖晃。

    李東也跟著露出笑容,沒端杯的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根新鮮的黃瓜,放到自己的眼前左看右看。

    “這就是技術,如黃瓜,大唐早已能在冬天種植,我新羅今天才開始照學,不比已往,那時大唐封鎖的厲害,但現在大唐稍微靠北的地方幾乎全有人種植,再想保密可不成。

    唯一讓人憋屈的是,冬天種黃瓜易學,那煉鋼之法卻是找不到機會偷來,听人說,上個月有人找你,商議在本縣建一冶煉作坊,你可得派人去好好看看,如能學到,更是大功一件。”

    說起技術方面的事情,李東再一次感受到了大唐紙幣的好處。

    自從大唐紙幣出來,再想到大唐買好東西,必須要使用大唐的錢,以前鑄的銅錢根本無用武之地,治病的藥材,好料子的衣服,精美的玻璃制品,細膩的陶瓷器,想買必須得拿出來大唐的錢。

    明明是大唐的錢與新羅的錢有一個兌換的比例,但想要直接用新羅的銅錢去換大唐的錢,大唐還不給換,只能把貨物賣過去,方可得到大唐的錢。

    問題是新羅能賣的除了木炭就只有幾樣金屬,大唐還使勁壓價,加上收去的兩成關稅,賺點大唐的錢不容易。

    自己也是因為在交界的地方與大唐的人比較熟,這才知道大唐喜歡什麼樣的東西,從而最先發現商機,提前賺一筆,其他的商人卻不是這樣容易。

    或許是心有靈犀,木縣令也想到了此事,看了眼桌子上的西瓜,舔舔嘴唇說道︰“李東家,黃瓜好種,可西瓜還要從大唐買,听長豐閣的人說,今年冬天只是從大唐購買西瓜就花掉不少錢。

    得想辦法弄到玻璃才行,最好是玻璃的制造技術,李東家,你說我們多找商人,聯合起來湊集錢財,買通大唐負責制造玻璃事情的官員怎樣?我就不相信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李東一時陷入了沉思當中,不等他說話,木縣令又接著道︰“要說大唐確實對我新羅不錯,把糧食便宜賣過來,比他大唐本地還便宜,這就是大唐的禮儀,還有布帛,可他們為什麼在買木炭的時候不拿大唐的錢來買呢?”

    李東微微頷首,確如木縣令所言,大唐的商人過來合作用土地,砍伐樹木燒炭,卻不給大唐的錢,只是發給干活的人大量的木炭。

    尋常的百姓,甚至是買賣做的不大的商家,別說是使用大唐的紙幣,就是見都不曾見過。

    “李東家,你說湊夠一百萬貫,能不能買到制造玻璃的技術?一旦弄來,到時候……。”木縣令腦海中出現了自己躺在玻璃山上的一幕情景,對李東說著。

    不等他說完,李東就笑了“呵呵,木縣令,醒醒,別做夢了,玻璃,你知道玻璃哪出的?陸州,離大唐京城很遠很遠的陸州。

    他們寧願從遠處送到大唐各地,承擔路上船只與車輛不穩所帶來的損失,也不把造玻璃的地方在大唐多設幾個,還不是為了保密?

    你拿著一百萬貫找過去,估計剛拿出來,就會讓人抓住,換成別人的買賣,或許還能通過大唐的官員去施加壓力,比如工部過去詢問,從而得到秘密,張王兩家的買賣誰敢去?去了不是奸細也會按照奸細來審,何況現在的工部就是張家的家主張忠。”

    “那怎麼辦?”木縣令被說的一腔熱水涼下來,沮喪地問道。

    “忍和裝,看看日本,他們就懂得忍與裝,離著大唐明明比我新羅還遠,卻能裝成孫子,刻意去討好大唐,還不是想讓大唐疏于防備,認為他們沒有威脅,好騙取技術?”

    李東也考慮過這樣的問題,想要獲得好的技術,只能等待大唐賦予,不能露出任何一點的野心。

    木縣令用鼻子呼出熱氣,咬咬牙,道︰“我懂了,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大唐的幾個工廠建在本縣,我會選機靈的人過去干活,多看,多听,多想,少問,讓大唐人覺得我們笨,好放松警惕。”

    “恩,如此就好,吃,以後要多去去離這里不遠的水雲間或碧海銀沙吃飯,那里大唐的商人多,或許能听到有用的消息。”

    李東說罷便不再提此事,低頭吃喝起來。

    正如二人說的那樣,新羅的百姓房子修的不錯,無數的木柴被砍伐,天冷的時候不必擔心挨凍。

    可種地的百姓在住了好房子的時候,心情並不好,今年的糧食賣掉,所得的錢財比不上去年的一半,如果不是大唐的人過來招工干活,估計年都無法過去。

    等活干完了,是不是除了家中的地被征用的人之外,其他種田的人全被餓死?

    在這樣的想法支撐下,種地的百姓覺得今年的冬天更冷了,從里到外的冷,不知明年怎樣。

    幾天的時間悄然流逝,在新羅有人高興有人愁的時候,張鐵帶了一個人找到李東,于碧海銀沙酒樓設宴。

    為了讓李東吃好,刻意弄了一個鴛鴦鍋,一邊是清湯,一邊是辣的,為數不多的辣椒拿出來一部分,當然,都是辣椒皮,沒有籽,籽還要用來種。

    李東一見紅彤彤的東西,驚訝不已,鴛鴦鍋他吃過,用的是山上的一種東西,經過十幾道工序才能做出來足夠的辣味,卻不曾見過紅色的。

    “這是……。”李東舉著筷子,想要嘗一嘗,又沒有那種勇氣,疑惑地問張鐵。

    張鐵以實際行動來回答李東,夾起一卷薄薄的羊肉,在辣味的鍋中輕輕涮了涮,只幾息便拿出來沾沾碟子中的調料,放進嘴里美美地咀嚼起來。

    “啊~爽,李東家嘗嘗,這是我大唐司農寺新琢磨出來的東西,美味非常,只是數量稀少,如人參一般,難得,實在難得。”

    張鐵一副真誠的樣子,好象真的是司農寺弄出來的。

    見有人試毒,並且聞著味道還確實不錯,李東也大大方方地夾了一卷羊肉在鍋中擺弄兩下,隨後也不沾調料,直接塞到口中。

    “嘶~呼~咳咳咳辣死我了。”李東沒吃過辣椒,一口下去不小心嗆到鼻腔里去了,眼淚登時流下來,嘴里抱怨著,手卻不停,張大筷子,一次夾三卷羊肉,再放進去涮,迫不及待地吃到嘴里,邊嘶溜邊把羊肉當成仇人使勁咬,一副過癮的模樣。

    “還成吧?”張鐵關切地問道。

    “成,成,果然比人參好吃,可有種子?”李東被辣椒給征服了,越辣越想吃,恨不能把鴛鴦鍋辣的那一面的湯端起來往嘴里灌。

    “沒有。”張鐵回答的非常干脆,見李東露出遺憾的神色,連忙轉移話題,給其介紹自己帶來的人。

    “李東家,這位是淮南布行的宋東家,專門做布帛生意,家中錢財無數,貨賣淮南一路,更有人不遠千里前去求購,于當地善名遠播,是個連三歲孩童都知道的大善人。”

    “幸會幸會,原來是宋大善人。”李東不得不停下猛吃的動作,表現出應有的禮節。

    被張鐵介紹的宋東家有點發福,臉圓圓的,總是帶著一副笑容,似乎他不笑也像笑,跟彌勒佛似的,慈眉善目,長的很有特點,一看就和氣。

    說話之前臉上的肉先是動動,接著聲音才出現“李東家,久仰大名,今日一見,乃知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

    “好說好說,都是別人以訛傳訛吹捧的,不知宋東家到此……?”李東還沒幼稚到看別人的樣子來判斷虛實的程度。

    “自然是有事要做,若非說行善,那得天打雷劈,還是求財,我想在新羅多尋幾處地,專門種植白疊子,雇原來農者,給當初各種所得三倍工錢,還需有人幫忙牽線搭橋。”宋東家很實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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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貪心不足新辦法

    “果真?”李東听明白了,竟然是給自己新羅送好處,淮南布行的人?一定與張王兩家有關系,不然不會被張鐵介紹過來。

    “自然不會騙李東家,只是新羅田地眾多,有人更是死把著不放手,若一片地用來中白疊子,中間突然出現幾個種水稻的,那排出的水豈不全流到白疊子的地里?”

    宋東家還是那副憨厚的模樣,眉宇間更有憂色,低頭看看酒杯,再抬起頭來時用求教的樣子向李東問道︰“常聞李東家于當地還頗有辦法,不知能不能幫忙想個萬全之策?”

    李東在宋東家說出來給三倍正常收入的工錢時已經想要滿口答應下來,此時听到對方心虛,心思便活絡開來。

    “這個……宋東家,要說幫忙,我定然不遺余力,可……哎~宋東家問問張管事就知,新羅也不是說李某說的算,遠了可無能為力,要說臨近的泥河縣,還是能幫忙搭個橋,只是搭橋,那縣令姓木,為人貪婪,要早做準備才好。”

    “能聯系到木縣令?哎呀,李兄,那我可要多謝了,李兄也別叫我宋東家,就叫我名字,宋乾,如此要李兄多多費心,哦,李兄稍待。”

    宋東家那眯眯的小眼楮突然睜大,目光閃爍,好象看到了碗那麼大的珍珠一般驚喜,話音頓住,又匆匆跑到門口,對外面的人吩咐了兩句,這才重新坐回來。

    不大會兒,有人敲門應聲而入,遞給宋乾一個盒子。

    “李兄,且看。”接過盒子的宋乾把盒子推到李東的面前,笑著說道。

    李東也等的心急,他知道對方要給他好處,卻不清楚是什麼,此刻看到盒子,有點忍不住地伸出手,拇指在扣上輕輕一頂,啪的一聲,盒蓋翻起,登時間,光芒四射。

    “這,這……。”李東被盒子中的東西嚇到了,一時不知如何稱呼,從形狀上看,分明是個桃子,不小,紅黃兩色,光一照美得眩目,像瑪瑙又非瑪瑙,如翡翠卻也不是翡翠。

    “這是玻璃桃子,制作困難,十分珍貴,當然,對李兄來說就不算什麼了,李兄家財萬貫,還看不上眼,小玩意,看著好看便成,待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宋乾那真誠的笑容中又帶了一絲的靦腆,似乎送出去的玻璃桃子真不值錢一般。

    張鐵在旁邊看,到是認同宋乾的說法,玻璃桃子確實不值錢,可張王兩家做的也不多,沒有太大作用,只為觀賞,還不如玻璃窗呢。

    于是也跟著點頭。

    李東不清楚,看到玻璃中有兩種顏色,還是桃子形狀,一下子想到作用,如果誰做壽的話,拿出來,那面子可就大了,估摸著怎麼也得有千貫,非是小數目。

    伸出手去小心地在桃子上踫踫,松口氣,再看向宋乾的眼神已便得不同,宋乾,好名字,送錢嘛。

    “呵呵,宋兄說笑了,此物難得,想是多有破費,受之有愧,有愧啊,方才說到哪了?哦,想起來了,看我這記性,找木縣令,好說,明日此時、此地,必然把木縣令邀至。

    還有那佔用地種白疊子,不必非要三倍價錢,听為兄一句勸,如今我新羅種地的人日子不好過,只按照前年收成多少給出工錢,就有人搶著干。”

    似乎怕對方不相信,李東還給分析起來“現在糧賤,就算年年豐收,賺的錢也不如已往一半,萬一遇到年景不好,更是會把種糧的人餓死的,給他們一個穩定的事情做,誰會不答應?是吧?”

    “那,那萬一有人不松口,地不出讓呢?”宋乾還是有憂慮。

    “不讓?不讓就動武,別說是地佔了,就是他們的方式礙事,也要拆,尋死尋活的沒用,該拆必拆,宋兄畢竟也是為了更多的百姓考慮嘛,想是木縣令也會如此想。”

    李東笑著給出主意,听得宋乾和張鐵連連點頭,表示佩服。

    宋乾激動地搓搓手,給李東倒滿酒,端起杯來“李兄,兄弟先干為敬,此事若成,並且不會有當地百姓鬧事,少不得要跟木縣令多多親近,李兄是自家人,客氣話就不說了。”

    “干,明日,千萬別忘了。”李東仰頭把酒喝盡,又看了眼玻璃桃子,心情更是愉悅。

    三人盡興而散。

    望著腳踏七星步,手擺五行拳的李東坐進車中離去,宋乾微微搖頭“新羅有這種人,不亡才怪,自己得了好處,便不管百姓生活,呵呵,我們輕松多了。”

    “亡了好,記得明天那個木湯來時,選地方一定要先選有地邊住家的房子所在,接著選良田,剩下邊角破地暫時留著,以後再說。”

    張鐵冷笑著說道。

    宋乾點點頭“那房屋拆了要不要給錢安置?”

    “給,但不要直接給到每一戶,按照我大唐拆遷補償,只給出五分之一就很多了,交到木湯手中,讓他分配。”

    “讓他分配?他不會貪?”

    “就是讓他貪,到時想辦法把真正的補償數額告訴給被拆的百姓,讓新羅民心盡失,還有,土地能種白疊子,新羅還有山,山上有不少藥材,把山買下,讓人上去尋找藥材,尋完藥材把山羊弄上去養。”

    張鐵又想起小公子計劃中的安排,說給宋乾听。

    宋乾一愣,不解地問道︰“套養?”

    “套什麼養?大的木頭砍伐掉燒成炭,還有小樹呢,還有護住泥土的草皮呢,雇人挖光會師出無明,讓對方警惕,放羊就不用擔心,山羊這種東西好,吃樹能把下面一圈樹皮啃光,吃草刨根,到時讓新羅除了白疊子以外寸草不生。”

    張鐵說著說著,聲音變小,有些心悸,想到以後新羅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翌日,李東果然把木湯找到往這邊來。

    “木縣令,還記得昨天晚上與你所說的話麼?這次是個機會,解決種田百姓糧賤日子苦的機會,只要把事情談妥,以後縣中種田的百姓就再也不會為糧賤而發愁,你的政績更大。”

    車行路上,李東怕木湯把昨天晚上的話忘記,又再次提醒。

    木湯連連點頭“記得,放心,知道怎麼做,不就是幫他們把要的地讓出來,還有免掉他們十年的租子麼,我擔心免了他們的租子,我縣中的收入會支撐不過來,除非我馬上離開,但我又……又……。”

    “你又舍不得,我懂,不是我說你,你這本事可不行,還得學,等有機會讓大唐把那個大富翁游戲弄進來,你只要能進頂級前一百名,再處理起這等事情那可輕松多了。”

    李東一副教導的口氣對木湯說道,不等木湯詢問,又接著道︰“木縣令,要說經濟一道,你可不如我,承認吧?”

    “承認,可……。”

    “承認就好,免租子縣中的錢,哦,叫財政怎麼會少?他們種出白疊子不管是在當地做成東西,還是運走,得拿出一筆運費吧?到時你可以收咱們新羅物流行業的稅,這是錢不?”

    “是,是錢,我先前不曾想到。”木湯點頭。

    “百姓幫忙種田,賺的多了,要不要買東西?沒有種糧食的地,自然就要買糧食,收入穩定,自然要買其他的貨物,上哪買?自然是本地的商鋪,商鋪自然賺了錢之後交稅,他們交稅,自然……。”

    “自然縣中財政就有錢了,應該比以前更多,以前那點租子根本不算什麼。”木湯听著李東一口一個‘自然’,也跟著說道。

    “哎~這就對啦,要不說你怎麼還得學,若是換成張小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怎麼做,那可是……那可是,你說張小寶干什麼去了?最近一直沒听到他的消息,前段時候說被刺殺,把我新羅折騰一番,現在沒信了。”

    李東說著說著,突然就說到了張小寶身上,剛才的興奮勁一瞬間消失,他總覺得張小寶不會那麼好心,就比如修路的事情,一百萬貫拿出去了,到現在修的路,估計也就二十萬貫的花消,剩下的八十萬貫怎麼也要不回來,合同寫的清楚。

    還有後拿出來的五十萬貫通河錢,河通上了,宗室那里來人終于是把事情說明白了,收關稅的時候大唐沒出一文錢來通河,原本是大唐要出錢的,如果當初不阻止,豈不就省下不少錢?

    “張小寶他有那個好心幫我新羅?派那個叫送錢的人來種白疊子,你說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想著想著,李東就開始嘀咕上了,又好象是與木湯說。

    木縣令一哆嗦,他非常不願意听到那個名字,心中已經不只一次抱怨,抱怨大唐的李隆基為什麼把張小寶和王鵑派到積利州,真要命啊。

    自從他二人到來,需要時刻防備,尤其是華山論劍之後,已經在邊境派駐三萬兵,就算這樣也無法安心,士兵一多,鬧事的也多,管起來是難又難,駐扎在本縣的士兵足有五千,平時還要去討好人家的將領,管住手下才行。

    “按理說,既然沒有抓到刺客,也沒確定是我新羅刺殺,放在邊境上的兵和在海中的炮艦應該撤了才對,還放在那里做什麼?”

    李東又嘀咕了一句。

    木縣令咽了口唾沫,緊張道︰“不,不會要打我新羅吧?”

    “你見過要打別人之前先給別人送糧草的?我估計是日本,弄不好他們兩個人想對日本動手,誰讓日本離的遠,不好控制,或者是李隆基不放心他們二人,派兵到這看著,他們又不想妥協,所以炮艦也放在沿海,對,我估計是如此,等到地方隱諱地問問。”

    李東想到了一個原因。

    木湯再次點頭。

    臨近中午時,雙方見面。

    宋乾非常熱情,酒席剛剛開始便讓人拿過來幾樣漂亮的玻璃制品,接著還送給李東和木湯一人一千貫的招待券,可在水雲間和碧海銀沙使用。

    這個可不是花消多少頂替多少比例的那種,而是能夠直接當錢,全額支付的。

    席間更是對木縣令多有奉承之言,把未來的美好介紹了一番,把拆遷的事情也闡述了一遍,又提高以後泥河縣農、牧的聯合發展,以及木炭出口前景。

    木縣令听的是兩眼放光,尤其是在知道拆遷的錢給自己,然後由自己分配之後,那兩眼中已經充滿了大唐紙幣的圖形。

    又隱晦地詢問了一下張王兩家與大唐皇帝的關系,讓張鐵和宋乾記在心里,覺得可以告訴給小公子听,順著這個意思做點什麼,于是在回答上就開始語焉不詳,既不說是,也不否認,態度非常曖昧。

    一頓飯吃的可謂是賓主盡歡,臨離開之前,木湯站在門口,對送出來的宋乾,支吾著問道︰“宋,宋兄,那個,啊,那個什麼,什麼時候拆遷比較好?我,我回,回頭安,安排。”

    “不忙,早著呢,開春之前把地騰出來就行,和以前春耕一樣,稍微早一點就好。”宋乾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那成,我安排。”木湯答應道。

    等著兩個喝多的人離開,宋乾臉上堆滿笑容,對張鐵說道︰“開春之前搬,那天也冷啊,種白疊子可種不了這麼早,小公子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快過年了。”

    “估計年前回不來了。”張鐵不確定地說道。

    臨近春節,大唐凡是靠北面的地方突然天氣變得晴朗起來,就連著原來突厥的地方也是浮雲悠悠的樣子,雖然吹過的風還是那麼冷,卻是不見天空陰霾。

    “漁夫的妻子覺得住在宮殿中還不夠好,于是又讓漁夫去找那條會說話的魚,想要當上一個國家的皇帝,漁夫就再一次來到海邊,對著大海喊道……,最後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小破屋子里。”

    在高高的天上,飄著一群熱氣球,張小寶正在其中的一個里面給弟弟妹妹講故事。

    小遠越听越氣,等著哥哥一講完,使勁拍了下大腿“哎呀,那個傻女人,竟然那麼貪心,真傻,小貝,你以後可不要那麼傻。”

    “你才傻呢,你說我干什麼?不過那個女人真傻,要是換成我我才不要那麼多東西。”小貝對小遠非常不滿,接著又說出自己的想法。

    張小寶笑著問道︰“那小貝要什麼呢?”

    “我呀?我要,我要和那條會說話的魚成為朋友,讓她帶我去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玩,看到了好的東西,又沒有主人,我就揀起來,那回家,找別人賣掉,想要好的房子會有的,想要宮殿也會有的,如果誰敢貪圖我,我的朋友會幫我教訓他們。”

    小貝非常認真地說道。

    “你更貪心。”小遠開始職責小貝。

    “什麼叫貪心?成為朋友就是貪心?我也可以給她好處,比如……比如給她講故事,比如給她做好東西吃,還可以找人天天在海邊給她開晚會,像她那麼厲害的魚一定很孤單,高處不勝寒的那種,我獲得物資上的享受,她獲得精神上的。”

    小貝理直氣壯地反駁。

    張小寶和王鵑對視一眼,張小寶小聲對王鵑說道︰“看樣子什麼得到個東西許三個願望這樣的故事不用給小貝講了,她一定會說,第一個願望就是獲得無數個願望。”

    “我看也是,還是咱們小貝聰明。”王鵑贊同。

    “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小貝這時又找哥哥來評理。

    “對,太對了,就應該這樣,這叫可持續發展。”張小寶無奈地點頭。

    正說著時,間隔起來的另一個艙壁門被拉開,露出一個腦袋,對著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小公子,小娘子,好消息,已經與豐州聯系上了,剛剛連接成功。”

    “哦?連上了?問問他們,有沒有發現突厥的蹤跡?”張小寶等這個時候等很長時間了。

    “是。”來人答應一聲,縮回腦袋詢問去了。

    不等著他詢問完,上面突然又傳來響動,張小寶打開蓋子,沒詢問呢,上面出現的人便匯報道︰“小公子,頭船在前面約十公里處的下面發現突厥南移部落。”

    “上去看看,小貝,你們呆著別動。”張小寶沒想到好消息一下子來兩個,與王鵑一前一口來到外面,被風吹得打了個激靈,拿起望遠鏡朝下看去。

    果然,前方下面黑壓壓一片的小點在移動,跟螞蟻似的。

    “他們想干什麼?”張小寶疑惑地問道。

    在張小寶一方發現突厥人的時候,突厥人有那天生遠視眼的人也看到了天上正在逐漸接近的一群東西,馬上叫喊著朝大車跑去。

    默棘連與闕特勤正在車中商量怎麼與大唐人接觸,讓對方知道自己沒有敵意,就被傳來的消息嚇到了。

    闕特勤看了一眼默棘連,默棘連篤定地說道︰“不用說,這一定是大唐的空軍尋來了,只不知來的是誰,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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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3 21:40:0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八章 輕松相對附從唐

    雪地之上,人潮如海,天空之處,彩旗艷艷。

    隨著張小寶和王鵑的熱氣球隊伍逐漸降低高度,下面的突厥人已經能夠看到這麼多的飛‘鳥?’似乎奔著他們而來。

    幾萬的突厥人仰頭注視,更遠地方的突厥人則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不停地向身邊人打听,希望一個傳一個把天上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消息傳過來。

    服侍默棘連的一個僕人,也通過打開的車頂看到天上的事物,正在給默棘連按摩的他感受到主子身體的顫抖,不由得也擔心起來,大著膽子問道︰“君主,那,那是,是什麼?”

    “要命的東西。”默棘連茫然地說了一句,又用最快的速度把李隆基賞賜的那個千里眼拿起來,再次仔細觀看,當發現熱氣球吊著的艙上涂畫的那兩個稻苗攜手而站的畫面時,手中的千里眼啪嗒一聲掉落在柔軟的地毯之上。

    “完了,真完了,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在積利州呆著麼?什麼時候跑到這里了?”默棘連大喊著,眼中盡是不相信的神色。

    旁邊的闕特勤也隨著一驚,他已經不用再拿起掉在地上的千里眼觀看,就知道默棘連話中的人是誰,能夠把默棘連嚇成這樣,而且還是‘他們’兩個字,以及‘積利州’三字,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出來來的究竟是何人。

    一想到關于那二人的傳說,闕特勤便聲音顫抖地對默棘連問道︰“是不是稻苗?兩個和在一起的稻苗?”

    默棘連沒出聲,哆嗦的身體已經告訴闕特勤答案了。

    再次抬頭看看天上飄著的一群東西,闕特勤覺得嘴里發哭,嗓子眼發干,一瞬間心火就涌了出來,聲音沙啞地說道︰“這就是大唐的空軍?你在華山是看到的熱氣球?”

    “是,看樣子李隆基是著急了,不然也不會派他們兩個過來。”默棘連的目光已經逐漸恢復清明,事已至此,再擔憂也沒用。

    這時從別處匆匆跑來一群人,都是突厥中類似于幕僚的人,最前面的一個剛到地方便對默棘連說道︰“太高,射不下來,最好是想辦法yin*他們降低高度,只要把上面那個東西射破,他們就會掉落下來。”

    默棘連沒接這個人的話,而是微微一猶豫,開口道︰“傳我命令,行架周圍軍士遠退,留出空地,與我迎接。”

    “君主是想把他們騙下來,然後……。”那個幕僚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眼中放光。

    “我是想把你綁起來押到他們面前,說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勸阻,這才行前段日子不智之事。”

    “君主,萬萬不可,我族勇士無數,若求和,會寒了勇士們的心。”幕僚一听便知默棘連的意思,焦急地勸道。

    “他們的子彈和炮彈絕對比我族勇士多,寒了勇士的心,總比讓他們下決心強,你當王鵑下不去手?但凡我等有所其他動作,她就能用我們的血染紅茫茫草原。”

    默棘連說著話,再次拿起千里眼向上看,他害怕上面會扔下來一堆手榴彈。

    闕特勤也從前去華山的人口中得到一些情報,知道這種熱氣球作戰時的方式,他可不認為對方真想打自己時會下降高度,連忙命令︰“去,按君主的話做,我等親自迎接。”

    這一刻他終于是把那份不甘的心壓下,原本也是想要與大唐商量商量,把快要被凍死、餓死的族人安置一番,至于自己,估計得去京城居住。

    沒想到的是,還不等主動與大唐接觸,張小寶和王鵑竟然親自殺來,雖說感覺上是被動投降,可結果估計不會有所改變。

    隨著命令下達,闕特勤本部的人紛紛朝外散去,把他們所乘坐的車輦讓出來,周圍形成很大一片空地,至少用箭無法射到。

    上面的張小寶和王鵑正在吩咐手下綁手榴彈,每個手榴彈的後面拴根又細又堅韌的繩子,長度是從熱氣球到地面上方三米到五米左右,到時候拉了弦扔下去,就會在這個距離停住,一旦爆炸,彈片能在這個高度朝著下方飛射,比直接扔到地上爆炸強多了。

    正準備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匯報下面出現的情況,兩個人再次找個好位置朝下觀瞧。

    “誒?把他們乘坐的車讓出來了,什麼意思?騙我們下去,好來一個一網打盡?”張小寶心理學學的再厲害,也猜不出闕特勤等人是怎麼想的,下面黑壓壓一片的人頭,看上去確實很晃眼。

    “應該是默棘連了解我們的作戰方式,知道一旦動手,我們不會遇到個人就殺,而是把目標放在指揮官的身上,他清楚逃不掉,所以想與我們商量,派個人下去,問問情況。”

    王鵑說話的工夫已經從望遠鏡中看到默棘連的身影,默棘連走出車子,站在外面被前面人踩得硬硬的雪地上,仰頭看過來,並使勁揮手。

    突厥的部落並不是僅有默棘連一部,還有其他的幾部,此時知道大概的消息,已經騎著馬朝默棘連所在趕來詢問。

    默棘連與闕特勤看到最先趕來的一部人的眼中流露出來的擔憂,心下微微嘆息,他們看出來了,這一部的人是怕他們觸惱了大唐人,而不是想與他們一同對抗大唐。

    在路上,已經有不少人不只一次過來抱怨,想要真心歸順大唐,就憑這樣的伙伴,還想與大唐對抗?那真是痴人說夢了。

    在默棘連的等待中,天上終于是緩緩落下來一個熱氣球,艙們打開,從中鑽出來四個人,對周圍一雙雙關注的眼楮根本不去理會,邁開大步,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徑直走到默棘連的近前,目光放在默棘連的臉上,質問道︰

    “我家小公子、小娘子想問你們突厥部落是何意思?聖上命你等歸與我朝,你們非要跑到遠遠的地方去,是不是想找機會東山再起?”

    默棘連一愣,他沒想到對方問的竟然如此直接,絲毫不給面子,一點套話都沒有。

    站在他旁邊的眾幕僚眼楮瞪了起來,臉色也是漲紅,似乎在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終于,最先對默棘連進行勸解的那個有骨氣的幕僚忍不住了,憤而上前,指著張小寶、王鵑的這個手下叱道︰

    “你是何人,敢與我君主這般說話?我族勇士無數,難道你大唐想與我族刀兵相見不成?”

    ‘啪’張小寶派出來的人抬手一槍,幕僚的頭顱向後一仰,接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那雙充滿不甘的眼楮依舊睜得大大的。

    “聒噪,默棘連,回話。”這人又轉向默棘連。

    默棘連的臉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連扇無數個嘴巴一樣難受,族中的人還在看著呢,自己被對方欺負成這樣,如果不硬氣點,以後……以後……天上飄著的熱氣球為何出現一片反光的情況,還是單獨的,大唐的千里眼不是已經兩個鏡片了麼?

    “回使者,我族,我族前段日子去北地,是听聞北地有珍惜皮毛和藥材,想采來貢與聖上,如今已采不少,故此又向豐州方向移動,為這皮毛和藥材,我族已死傷無數。”

    默棘連在判斷出那反光的東西是張小寶與王鵑親衛隊專門使用的長槍上的瞄準鏡之後,終于懂得如何選擇了。

    對方根本就不是嚇唬人,可能搜索自己隊伍用去很多天,所以厭煩了,想是自己回答的不能讓對方滿意,對方就會開始射殺族中所有指揮之人。

    被派下來的人也沒想到默棘連會這樣痛快,抬頭看看小公子和小娘子所在的熱氣球,連忙讓人用電報詢問下一步怎麼做。

    收到消息的張小寶與王鵑面面相覷,兩個人已經準備好一場惡戰了,對方竟然輕易屈服。

    “看樣子他們內部分歧很大,估計糧食也不夠了,否則哪怕有一絲希望,他們也不會跑到這里,似乎他們真的打算與我大唐接觸,並商議徹底歸順的事情。”

    張小寶想了想,分析道。

    王鵑點點頭“照這麼說,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怎麼會是白來,至少我們旅游了一番,而且還提前知道他們日子過的不好,有個準備的時間,傳命令,讓豐州向別處求援,動用一切資源,運送糧草過去。”

    張小寶向旁邊等著發電報的人吩咐,王鵑也跟著說道︰“讓下面的人告訴默棘連,我們邀請他們以及各個部落的首領到熱氣球上居住,各部落千人隊伍的指揮人員主將也聚集到一起,跟在指定的熱氣球下,隊伍由副手指揮。”

    隨著命令傳達,突厥的人開始運動起來,兩個時辰之後,才按照王鵑的安排組織完畢,並在熱氣球的引領下,朝著大唐所在如蟻般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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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9 19:43: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九章 艙中斗智安新職

    默棘連與闕特勤相對而坐。

    闕特勤頭一次乘坐這種東西,有點緊張,怕掉下去,被風吹著晃來晃去的也不舒服,非要形容那就是坐船的感覺,暈。

    比起闕特勤來說默棘連要顯得有經驗,上次華山論劍的時候他坐過一回,唯一的區別上次坐的沒有這次的大,也沒有這次的豪華。

    張小寶和王鵑與一旁陪同,弟弟妹妹已經轉到另外的艙中,準確地說是他們兩個轉出來了。

    少頃,有人從旁邊的另一個隔間中送來吃的東西,兩個半碗的米粥,兩個大個的煎餅卷大蔥,還有一小碟的醬。

    “天寒地凍,沒有其他東西招待,請。”張小寶打破了沉默,把東西放到默棘連二人中間的那個小幾上。

    默棘連和闕特勤一直緊張的心這才稍微放松,他二人總覺得自己是被抓的俘虜,不敢先出聲。

    此時看到東西放到面前,發現確實餓了,別看剛才就在車中吃東西,那沒有限味的肉實在難以下咽,僅僅吃了兩小口。

    默棘連也不怕張小寶給他下毒,拿起煎餅在醬里使勁沾了沾,張開大嘴一口咬下,猛點著頭,嗚嗚地說道︰“好吃,太他娘的好吃了,比肉強。”

    闕特勤也忍不住誘惑,拿起煎餅有樣學樣,咬一口又就一口粥,吃的是眉飛色舞。,

    張小寶和王鵑在旁邊看著,知道兩個人為什麼吃的歡,一個是現在突厥沒鹽了,沾點醬就是幸福,另一個經常吃肉,偶爾換換口味感覺不同。

    沒用上太長時間,兩個人把碗中的粥喝光,煎餅也吃了,就連碟子中的醬也給舔干淨。

    用手摸摸半飽的肚子,闕特勤壯起膽子,看著張小寶問道︰“張小寶,你想把我怎樣?”

    “闕特勤少卿,我能把你怎樣?你主動帶著大量人口歸來,還尋到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和皮毛,並立志為我大唐畜牧養殖業貢獻畢生的心血,我對你高尚的品德與情操佩服還佩服不過來,又怎會把你如何?”

    張小寶把手貼在吊艙的玻璃窗上,話說完,那里已經出現一個手印的圖案,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色。

    闕特勤眼楮登時變大,看了眼對面的默棘連,見其眼中也是一片茫然,不截地又把目光放在張小寶身上,問︰“什麼少卿?”

    “咱們大唐新成立的牧馬監少卿,六品的官,本應該是七品,後來考慮到你主動要求,而且軍馬又很重要,所以相關人員經過研究與討論,定為六品。”

    張小寶給解釋著,王鵑拉開旁邊的那個隔間的門,拿過來兩丫西瓜放到小幾上,示意二人可以吃。

    闕特勤先是被面前的寒瓜刺了一下眼楮,他頭一次發現,原來冬天的寒瓜可以長的這樣迷人,又想起張小寶說的話,疑惑更甚。

    一旁的默棘連幫他出聲詢問“不知張公子說的牧馬監何時成立?相關人員又是哪幾位?莫非有當今聖上親定?”

    “皇上哪有時間關注這種小事?牧馬監剛成立,就在你兩個吃煎餅卷大蔥的時候,你們有幸見證了偉大的時刻,相關人員有我,還有王鵑,吃吧,以後突厥族的人冬天都能吃到寒瓜,過上幸福的生活。”

    張小寶一臉疲憊地介紹,顯然剛才相關人員研究商議事情的時候累到了。

    “張公子可決定此等大事?”默棘連又問。

    “你說呢?”張小寶反問。

    這一瞬間闕特勤腦海中閃現了幾種想法,如果把面前的張小寶和王鵑抓住,當成*人質,自己的部族會不會有新的生活?如果把兩個人當場擊殺,大唐是不是能恢復到以前與自己一方相互通商的情況?

    眼楮看向張小寶和王鵑,見張小寶的目光放在默棘連身上,王鵑則是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著窗戶外面。

    機會,這就是機會,憑借自己的本事,往前一上,然後一手一個掐住脖子,那麼……?

    “張公子竟然能決定,那實在太好了,上次華山論劍的時候,我算是開了眼界,本以為張公子只是在經濟算計方面厲害,誰能想到還能飛檐走壁,想是近身搏殺也定然不一般吧?不知張公子可否讓我等見識下隨身攜帶的武器?”

    就在闕特勤的眼楮盯住張小寶和王鵑,身體微微前傾的時候,默棘連的腿突然撞了下兩個人之間的小幾,與張小寶攀談起來。

    張小寶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笑著對默棘連說道︰“默棘連你是好人啊,我哪有什麼本事,還飛檐走壁,就是平時總上樹掏鳥,靈活點,跟猴子似的,我已吩咐下去,讓豐州的人快點把糧草向這方運,兩邊一起使勁,估計用不上半個月,下面的人就能度過這段難過的日子。”

    “是呀,很可憐呢。”看向外面的王鵑也跟著說道。“今年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到處都下雪,草原上下,京城下,我渤海都督府也跟著下,新羅同樣下了,估計明年開春不會干旱,過年似乎得在外面過。”

    默棘連與闕特勤沒明白王鵑突然提起這個事情做什麼,下雪很正常,難到還能讓長生天不下雪?

    王鵑又接著說道︰“那頭牛要不行了,本就餓得皮包骨頭,又趕路,估計是熬不到糧草到來,不如一槍 了,給它個痛快。”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王鵑是怎麼做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東西,隔著窗戶瞄向下面,嘴里發出‘啪,啪’的聲音。

    闕特勤的汗一瞬間就從額頭上滲出,心有余悸地看了默棘連一眼表示感謝,他認識王鵑手中的東西,槍嘛,自己曾經還有一個,是李隆基贈送給默棘連的,後來被拆開研究,發現子彈做不出來,故此放棄。

    “沒想到王小娘子還隨身帶有手槍。”闕特勤干笑一聲。

    “打鳥玩,不知少卿一職可還好?”王鵑手一翻,槍又沒了,對闕特勤問道。

    “好,好,真好。”闕特勤這時心如死灰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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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收容問題要解決

    幾十萬人組成的隊伍在冰天雪地中艱難移動,幾乎每一刻都有人倒下再也起不來。

    張小寶和王鵑不時地皺起眉頭,默棘連與闕特勤也一副心如刀割的樣子。

    又十日,熱氣球的燃料相繼用完,紛紛降落到地面,闕特勤二人還有各個部落的頭領依舊被張小寶帶來的人‘保護’起來。

    為了減輕重量,其他突厥人手上的並且已經被張小寶和王鵑出主意扔掉。

    看著不能繼續使用的熱氣球被點燃當成柴火,默棘連與闕特勤不約而同地望望還算晴朗的夜空,湊到一堆篝火旁邊,喝著辛辣的酒,心中充滿苦澀。

    “張小寶,能不能想點辦法,讓豐州的人快些把糧草運來?死不起了,我族再死下去到時剩不及半。”

    默棘連看了一眼守在張小寶旁邊的小貝等人,對張小寶說道,同時吸吸鼻子,一股他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味傳來,對小貝幾個人手上捧著吃的東西好奇不已。

    小貝被燙的來回換手,嘴裡呼呼吹著氣,見默棘連望來,也不管是否能弄髒衣服,把手上的地瓜放在褲子上,使勁搓搓手,從地瓜上捏下來一塊遞給默棘連“給你嘗嘗。”

    張小寶看看妹妹,又看看默棘連,介紹道:“這叫地瓜,能當糧食,又能製成粉,很好吃,晾曬好又可變成零食,等明年產量上來,給你分一些用以熬粥。”

    默棘連愣了下,接過地瓜突然又想起過來的目的“張小寶,糧草什麼時候能到?”

    “快了,快了,如今路難行,你族人口多,百十斤糧食即便先到,也是杯水車薪,再堅持堅持。”

    張小寶說著話,給妹妹那吃烤地瓜吃得黑了的小嘴擦擦,面對默棘連時一副無奈的神色。

    一聲哭嚎從遠處傳來,默棘連不忍地閉上眼睛,知道族中又有人死了,咬著牙朝張小寶問道:“如果,我說如果,現在這裡的不是我族的人,而是你大唐的人,你難道也弄不來糧草?”

    “呃這個……這個嘛…….。”

    “張小寶,我求求你了,你開開恩吧,我有罪,我不該把族人帶著跑,你殺了我,別拿我族人出氣了。”默棘連一見張小寶那猶豫的樣子就知道換成大唐的百姓,張小寶一定有辦法解決。

    撲通一聲跪在張小寶的面前,苦苦哀求道,他以為張小寶和王鵑不解氣,所以故意要讓自己一族多多死人。

    張小寶看著面前的默棘連,眉心擠成一個川字,也不去拉默棘連,而是坐在了地上,看向默棘連說道:

    “說實話,真換成我大唐的人,別說幾十萬人的糧草,就是百萬人,我也早早讓人送到地方了,非是生你們的氣,我是怕一旦把各種資源調動起來,就沒有防備你們的後手,萬一你們有人煽動,趁我調配時候有漏洞予以攻擊,我該如何?”

    “不能,我保證不能,他們已經沒有力氣了。”默棘連一聽有希望,連忙保證。

    “你保證?涉及到一族存亡之事你能保證?這樣,命你族人扔掉所有銅鐵之物,殺光所有馬匹,燒掉全部皮甲,讓老幼先吃飽,走在隊伍前面,我可以保證三天之內有糧食到來,還有鹽茶,但,鹽茶只給老幼,同意,你就去下達命令。”

    張小寶終於是鬆口了,卻提出了一堆條件。

    默棘連知道這是張小寶的底線,聽著風中漸漸弱下去的哭聲,感激地點點頭“好,我馬上去吩咐,按你說的辦。”

    “哥。”默棘連走了,小貝又往張小寶懷中湊湊,咬著耳朵說道:“哥,千萬別給他們吃飽,剛才我和小遠去給幾個他們頭頭的孩子送烤苞米吃的時候,他們還瞪我呢。”

    “哦?那咱們小貝沒斃了他們?”張小寶摸摸妹妹的頭問道。

    小貝搖搖腦袋“沒,斃幾個有什麼用?除非都打死,小遠說他們不是恨我們,是恨蒼天不公,食宿之饑寒心必野,都是如狼之志,可殺而不可馴,待予其溫飽,行教化,其志必泯,久之狼或成犬,如野雞家禽,如山豬家豕。”

    “呦,咱小貝懂這麼多。”張小寶誇讚道。

    “不是我,是小遠,整天一副有學問的樣子,讓人看了眼煩。”小貝把地瓜中最軟的芯摳出來放到嘴裡,又允著手指頭嘟囔。

    張小寶沒想到王鵑的弟弟開始研究起這個方面的事情了,笑著把妹妹沾了口水的手指頭擦乾淨,又問“那我們大唐的百姓豈不是沒有熱血了?連突厥人的志氣也不如?”

    “那不一樣的,小遠說,蕃夷之志在於奪,大唐之志乎於造,就是說啊,他們那周圍地方的人看見我大唐有好東西就想搶,我們大唐呢,是自己做出讓生活更好的東西,他們不懂自己造東西的好處,只要不讓他們當皇帝,我們自己就會一直造啊一直,是吧?”

    小貝說到後來,自己也弄不清楚,只好問哥哥。

    張小寶總不能跟妹妹說的太深,即便他說,小貝也聽不懂,只能點點頭表示贊同。

    前去下達命令的默棘連並不是那麼順利,很多人不願意把貼身的武器扔掉,更不用說是殺馬了,默棘連勸說不成就開始強制族中的人照做,還殺掉幾百人,這才達到目的。

    天明時隊伍再次起程,行進的度比昨天快多了,馬肉也是糧食,吃飽的人體力得到補充,面對嚴寒也有了更強的抵抗力。

    默棘連、闕特勤以及突厥中各個部落的領臉色卻不怎麼好,擔憂真的歸順了大唐之後自己的地位會失去,更害怕族中的人見張小寶和王鵑的護衛少動歪心思。

    默棘連一遍遍地對其他部落的頭領們說大唐武器的厲害,讓他們千萬壓制住心有不忿的族人,這個時候再要起衝突,估計張小寶和王鵑會狠下心來滅掉整個突厥。

    走在路上,依舊不時有人被凍死,得了風寒的更是不用指望能活下來,每前進那麼一段距離,隊伍中就會留下幾具屍體給跟在後面不敢前湊的狼當食物。

    寒風呼嘯中,突厥人的情緒更是起伏不定,有幾次都有人從隊伍中出來要對張小寶和王鵑的隊伍動手,卻被其他人提早現給殺掉。

    張小寶和王鵑似乎不知道一般,依舊與默棘連等人有說有笑,當成旅遊一樣,偶爾還會找幾個蛇洞,把冬眠中的蛇抓住,挖出蛇膽用烈酒挑破,做成蛇膽酒給弟弟妹妹們喝。

    小貝已經不直一次抱怨蛇膽酒難喝,又苦又澀,可每次給她喝她都不拒絕,主要是喝了一點酒,暈忽忽的舒服。

    就在默棘連擔憂族中的某些人情緒控制不住給整個突厥惹來滔天大禍的時候,張小寶承諾的三天時間終於是到了。

    前方依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面被一層雪覆蓋,第三天的中午,隊伍休息的時候,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了一排黑點,正在吃飯的突厥人一個接一個站起來,警惕地看過去。

    默棘連也連忙拿起千里眼朝那邊觀瞧,只見那邊出現了無數隻鹿和狗,不急不緩地朝著自己一方奔跑,鹿和狗的後面還拉有前面翹起來的雪橇。

    除了鹿和狗拉的,在後面還有上面揚起帆的,正在隨著風向走蛇行,更有許多身上穿有白色衣服和披風的人,腳下踩著兩個‘竹片?’,雙手各一個杆子,跟隨前進,如果對方不動,又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現。

    “這就是當初給豐州市送貨物的隊伍了吧?”闕特勤看著希奇,問旁邊的默棘連。

    默棘連微微搖頭“估計不僅僅是送糧草的,還有過來壓制我等的軍隊,穿白色衣服的那些,為了保證同樣的度,鹿和狗奔跑的時候並沒有使出全力。”

    隨著兩邊隊伍的距離越來越近,即便是不用千里眼也能看清楚對面情況的時候,突厥隊伍中蠢蠢欲動的人終於老實了,如果說當初還想著拼死把張小寶一行人留下,那麼現在人家的大隊人馬到來,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等大唐的隊伍到了離吐蕃不足百步的距離時,從中出來一千個腳踩滑雪板的人,向四面散開,成半圓陣型,要把吐蕃的隊伍給包圍起來。

    另有十幾人徑直朝著張小寶等人所在趕至,隨著雙臂每在雪地上使勁向下插一次,這十幾人的身體就會前行很長一段距離,度比起奔馬在草原上跑時慢很多,卻又比人在雪中趟的快許多倍。

    “報告,小公子,小娘子,豐州雪戰營前來報到,應到一千零五十人,實到一千零四十九人,有一人剛出時崴腳了,報告完畢。”

    十幾個人來到張小寶和王鵑面前,最中間的一人站出來報告。

    默棘連等人看到這十幾個人的樣子,心中一陣陣納悶,因為不清楚對方長什麼樣,渾身上下全被包起來了,就連眼睛也戴了個東西,想來應該是怕風吹,有迎風流淚的毛病。

    張小寶到是知道那叫護目鏡,專門給雪戰隊研製的,擋風,還不用擔心得雪盲症,聽到來人報告,主動地向後退了一步,把王鵑讓到前面,說不管軍就不管軍。

    王鵑啪的一聲回了一個禮,點頭道:“很好,崴腳的那個照顧好,回頭加強基礎訓練,歸隊。”

    “是。”這人應一聲,沒給王鵑打立正,怕摔,雙手用滑雪杖一撐,雙腿一擺,人已經轉過身朝隊伍滑去。

    另一人又站出來“豐州後勤營報到,應到兩千二百人,實到兩千二百人,應到雪鹿一千頭,實到一千頭,應到雪橇犬六千隻,實到六千隻,另,有四條雪橇犬在路過一湖面時掉到冰窟窿裡,被前後雪橇犬繃起,養傷中,應到雪戰犬一千九百隻,實到一千九百隻。”

    “很好,歸隊,注意給四隻受傷的雪橇犬做好救治保暖工作。”王鵑對這人也回了一禮。

    她能想像到四條狗當時的情形,一定是前面的狗過去,冰突然破了,中間有四條狗掉下去,按照訓練,雪橇上的人會給雪橇制動,就是刹車,然後前面的狗向前使勁,後面的狗朝後使勁,掉下去的狗會被繃起來,等人過去救治。

    這通常是訓練有素的極地雪橇犬會做的事情,沒想到豐州訓練的人也給訓練成功了。

    “豐州醫護隊報到,應到三百人,實到三百人,報告完畢。”

    “豐州工兵營報到,應到六百人,實到六百人,報告完畢。”

    “豐州損管隊報到,應到四百五十人,實到四百五十人,報告完畢。”

    “豐州作戰指揮部報到,應到六十人,實到六十人,報告完畢。”

    “豐州偵察營報到,應到……。”

    “豐州諜報營報到……。”

    “豐州牽引火炮營報到……。”

    一個接一個的人站出來對王鵑報告,王鵑也是一個接一個地回禮,離得不遠的突厥各個部落的頭頭們也在聽,這時他們才知道,原來一個部隊可以有這麼多分支,各管各的事情,不僅僅是什麼前鋒和中軍等等行軍時的那種佈置。

    等前面的人都彙報完畢,最後竟然還剩下一個小矮個子的,侏儒?

    矮個子的也滑到前面,並沒有跟王鵑彙報,而是四下裡看看,找到了呆在後面的小貝,撐了幾下滑雪杖,來到小貝的近前,聲音一聽就是童聲,說道:“豐,豐州,兒童團,團,報,報到,應到一百人,實到八十六人,有十四人被凍哭啦,讓大人送回去了。”

    小貝一臉詫異地看著這個兒童團的人,嘴張的老大,使勁地眨動大眼睛,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

    “豐州也有兒童團啦?竟然還被凍哭了,真笨,給我丟人,穿鴨絨也能被凍哭,我臉被吹紅了都沒哭,不好好在學堂念書,跑到這裡湊什麼熱鬧?”

    “笨,念不下去了。”兒童團的小傢伙底氣不足地回道。

    “恩,那就這樣,歸隊,注意保暖,別在被凍哭啦,要是打起來,記得離遠了開槍,別往前沖,挑領頭的先打,就像穿這樣的。”

    小貝特意指了指旁邊的突厥各部的頭頭們,給豐州兒童團的團長介紹。

    “是,記住了,先挑領頭的打。”團長認真地看了幾眼,答應下來,也是手一撐,雙腿下蹲同時擺動,想要跟別人學一下子轉向,結果卻是撲通一聲摔倒,費力地爬起來,這才離開。

    看得小貝把臉都給捂上了,實在是丟人。

    張小寶看的樂了,對小貝說道:“小貝的兒童團還是很勇敢的嘛。”

    “別提了,回頭我就解散他們。”小貝傷心壞了,直屬部隊真不爭氣,又見很多雙眼睛看自己,回看過去,反應過來,靦腆一笑“諸位叔叔伯伯,小貝說著玩呢,沒讓他們真打你們,逗樂,過會他們就忘了,對,說著玩呢,小孩子嘛,又打不過大人,是吧?”

    小貝的解釋顯然不能被人接受,突厥各部落的頭頭們反而是更擔心兒童團的人,小孩子可不像大人那樣穩重,說不定自己等人稍微做出點什麼動作,就被誤會,通常小孩子打不過大人,但拿槍的小孩子就得另算。

    王鵑在一旁看著,也不阻止,默認了這一事情,明白小貝給別人帶來的威脅更大,就有如把一支上了膛的槍交給一隻對什麼都好奇的猴子一般。

    張小寶這時對著默棘連等人說道:“第一次運送過來的物資已經到達,諸位安排好相應事宜,後面的物資也會相繼送至,希望我們能夠團結起來,共同對抗寒冷的環境,還請諸位盡心才是。”

    默棘連一眾人連連答應,分散開來去安排,這時張小寶也不繼續看管他們,人手到齊,不怕他們鬧事。

    正如開始時說好的那樣,送到的物資以老幼為先,尤其是鹽茶與藥品,突厥的人依照命令去做,再也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表現出來,顯得一片和諧。

    “小寶,歸順的二十多萬人怎麼安排?總不能全放在豐州,那裡人手不足,一旦讓他們逮到機會,估計又會出亂子。”

    隊伍再次行進時,王鵑開始為人員安排的事情操心,與張小寶問道。

    “往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安排,積利州也安排五千,要把他們全部打散,不讓他們形成聚居優勢,安排人專門給他們說明我大唐律法,與我大唐其他百姓一視同仁,沒有任何優待。

    我不需要對他們懷柔,既然承認是我大唐一員,就別搞特殊化,不承認就滅掉,至於突厥以前的傳統,在不與我大唐律法衝突的情況下可以保留,凡是有衝突之處,一律改掉。”

    張小寶明明知道這樣安排會耗費很多錢糧,卻也不得不做,否則過了這股勁,以後再想做就難了。

    “黃河已經冰封,得走6路,提前打個招呼,還得多調軍隊過來震懾,我去安排。”王鵑認同了張小寶的辦法,開始著手去做。

    在突厥已經不能成為任何威脅的時候,新羅的百姓日子也開始難熬起來。

    木縣令得到了好處,開始與李東一起給新羅的宗室上書,並且拿著宋乾給的拆遷費進行拆遷。

    現在可是到了年根底下,還沒有過去這個年,大部分的人精力全放在了過年方面,聽到木縣令要拆遷,第一個想法就是木縣令不打算讓自己過好年了。

    不想在快過年的時候拆遷,又膽子比較大的人,聯合起鄰里,一同來到縣衙門找縣令商量,希望縣令能夠通融一二,等過了年再說。

    結果他們沒見到木縣令,看到的是黑著臉的衙役,稍微爭執兩句便挨了一頓揍,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只好把一肚子怨氣憋著。

    木縣令根本不怕百姓鬧事,敢鬧事的一律抓起來,弄進牢中馬上老實。

    此時他正在偷樂呢,宋乾給他的是按照戶籍上的人數的錢,沒按每家的房屋面積來計算,也無法計算,房屋基本上除了相應的官員之外,根本沒人登記,通常登記的是田地的多少,蓋十間房與蓋一間房沒有區別。

    宋乾給出來的價錢是人頭每個五百文,給的還是大唐的紙幣,可以直接買大唐好東西的。

    木縣令的心思便活絡起來,準備把縣中的人按照男女與老幼來區分,成年男子,給三百文,成年女子二百文,老人一百文,小孩子給個五十文就不錯了。

    而且給的還不是大唐的紙幣,而是新羅的錢,紙幣他自己留下,一部分用來花消,一部分給上面的人送禮。

    在武力的脅迫下,縣中的百姓不得收攏起自己的家當,一步三回頭不舍地離開居住了很長時間的房子,想辦法尋找新的落戶之處。

    木縣令也跟著催促,讓人快點動作,最好是在過年的時候完成拆遷工作。

    就在這時,也不知是從哪傳來的消息進到了縣中百姓的耳朵當中,大唐的商人給出的是每人五百文的紙幣,並且沒有要求在過年之前就得搬遷完畢。

    這個事情越傳越真實,越傳越廣,沒用上太長的時間,縣中的百姓就全知道了,看看自己得到的錢,再與傳言中說的錢一對比,百姓馬上知道錢被縣中的人給貪墨,膽子大的人再一次組織起人找到衙門。

    “刁民,刁民,全是刁民,給我打,給我抓。”見到衙門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木縣令有點擔憂,更多的則是氣憤,一道道命令傳達下去,很快,衙役有了活幹,又打又抓的,一時間弄得縣中是雞飛狗跳。

    民不與官鬥,在強大的武力與地位震懾下,縣中的百姓老實了,一個個開始收斂起來,按照木縣令的安排來到新的地方重新想辦法蓋房子,心中的怨恨卻更大,只是一時沒有辦法。

    就在這種情況下,宋乾帶著很多的物資來了,還帶來了應有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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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掌權部門成立

    宋乾帶來許多帳篷,免費給暫時沒蓋起來房子的泥河縣百姓使用,還親自帶領許多人,挨家挨戶地給送豆油與米麵,這家給二十斤,那家給一罎子,滿口大唐和羅親如一家的話

    並強調了拆遷款已經全部交由木縣令的事實,希望沒有得到全款的百姓能夠給木縣令一點時間,木縣令一定有為難之處,相信作為一縣父母官的木縣令會儘快處理好相應事宜

    宋乾轉了一圈,花幾天工夫又回到水雲間酒樓休息去了

    木縣令得到了許多帳篷卻愁了,錢的事情被捅出去,如今的帳篷還不如沒有,因為不夠數,僅僅是沒有房子人家的十分之一的數量,宋乾免費給的,總不能抱怨他給的少,留在衙門裡,給誰不給誰很難辦

    眼見著年一天天臨近,到了臘月二十這一天,縣中與百姓的衝突就沒停息過,百姓找來詢問,衙役打出去,百姓在鄰里間相互遊說,派衙役去調查,就這樣往復迴圈

    木縣令把貪墨的錢交上去不少,上面不追究了,可再想按當初的數額給百姓,那絕對不夠

    一場大雪下來的時候,木縣令病了,寒了心的百姓也趁著冰封的時候拖家帶口,要越過泥河來到大唐一方,只求有個安身的地方,什麼苦活累活都願意幹,如果能留下就再也不回去了

    臘月二十三,過小年了,京城也不例外,宮中高力士一刻也不得閒,指揮著一幫人開始掃塵,進行民俗的祭祀

    各地電報往來頻繁,凡是家中有親人在外,並知道確切地點的,都願意花出一點錢來報個平安

    或許是因為有了電報,傳遞消息方便,地方州府官員提前很長時間便開始在州府中宣傳當今聖上的功德

    百姓的日子相比以前確實好過許多,尤其是出生的嬰兒,死掉的比以前少了十幾倍,沒再出現生出六七個孩子,到最後一個也剩不下的情況

    見州府號召,由勢力大的家族和地方鄉紳領頭,紛紛在萬民表上按手印,向京城送至,看路程遠近,估算大概時間,提前或者是先到的等待,于小年這一天匯合,送到京城給李隆基看

    按王鵑曾給張小寶說過的李隆基好大喜功的事情,如今並沒有出現

    李隆基看到那堆成山的萬民表只是高興,卻絲毫不敢放鬆,知道了海有多麼廣大的他已經明白湖泊的渺小,在聽信張小寶和王鵑所說的那個地方可以把‘炮彈’從陸州打到京城,他也不認為現在有什麼自保的本事

    加上高力士把羅泥河縣百姓離心的事情刻意擺在他案頭上,李隆基準備繼續奮發圖強,什麼時候大唐的科技達到了能尋找另一個厲害的國度,並且從大唐的京城打一發炮彈能落到對方京城之後再說

    “去給朕把力士喚來”李隆基從一堆的萬民表中鑽出來,心中突然有個想法,讓人尋高力士

    未幾時,一身灰的高力士匆匆趕至“陛下喚臣?”

    “恩,你這是……”看到高力士狼狽的樣子,李隆基詫異地問道

    “回陛下,禦廚房爐灶灰燼難清,臣幫著運了兩土籃子陳灰,小寶來信時說過,以後有什麼煤氣、液化氣等物可替代木柴與煤,卻不知何時才能見到,陛下有要緊事?”

    高力士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撣塵,就那麼灰溜溜地站在離皇上稍微遠點的地方說話

    李隆基本是想說萬民表與羅百姓離心給大唐的提醒,聽到高力士說起張小寶,一時間把這事忘了,眼睛一瞪,憤憤道:“朕要治張小寶和王鵑的罪,他二人不事解度使之職,放千萬民不管,卻跑到突厥所在,欲把朝廷律法置於何地?”

    “是,陛下所言確實,前時電報通訊,言及他二人已近豐州,不日便可到達,是否招其二人回京,並集刑部、禦史台、大理石同案問責?”

    高力士順著皇上的話說起來,一副不把張小寶和王鵑捉拿歸案勢不甘休的樣子

    “呃?這……這到不必,然不可不罪之,朕欲罰其俸祿一載,另有張小貝等人,不與建安行官,暗自縱容張王二使,身負監察之責卻不奏表,瞞朕於京,現撤其禦史台彈劾之權,同罰俸一年”

    李隆基把罰俸祿的字眼咬的很重,好像是一個了不得的懲罰,以示其威

    周圍宮女太監低頭不語,大部分在看自己的鞋,張王兩家發的,裡面有中空的地方,又找懂得穴位按摩的醫生研究,有各種小點凸起,經常奔走宮內,比以前輕鬆,據說一雙鞋的造價就是三千文,也不知張節度使他們一年的俸祿能有多少,夠不夠給宮中所有人換一次鞋的?

    高力士則是滿臉苦澀“陛下,小寶他們再罰就罰到十年後了,上回因刺殺之事就罰了三年,加上先前的,正好十年”

    “那也要罰,不罰不足以正律法,不罰不足以平民怨,不罰他們下次還敢跟朕玩消失”李隆基毫不留情,金口玉言就定了下來

    高力士做足樣子,顯出了皇上的公證不可欺,這才繞過扣工資和獎金的事情,說道:“陛下,建安縣張小貝縣令要是知道您撤了她的禦史台彈劾的權力,該鬧了”

    “鬧?朕豈會因她等失職撤其官而鬧妥協?今日尋卿前來還有另一事,如今我朝四海升平邦來賀,民歡臣賢,然,我泱泱大唐,總歸是有那私心為己之官,不可不防不能如羅泥河縣百姓離心那般

    故,朕欲立一職,督察我唐各地官風,但有發現欺民愚民之官,定嚴查狠治,便宗室之親也不可饒,巡大唐境內,查萬官憂劣,軍政莫可阻,凡被查者,若語焉不詳,可當時定罪,餘小事,有則改之,無則加冕”

    李隆基這才說起最先找高力士要商量的事情

    高力士不停點頭,等皇上說完,這才擔心地問道:“陛下,您要重成立一部門,在我唐到處巡查,而且所有官員都是被查之列,還可臨時定罪,那,那選何人任之?”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人自然得多,像先前查修橋鋪路之事一樣,到各地來往幾撥巡查,如果前面的巡查之人查不出毛病,被後到的人查出來,那麼連先前的巡查的人一併問罪,我準備每地最少派出三撥

    到時地方想花錢招待賄賂,也算大罪,可我擔心就算是連續查三次,或者五次,有的地方依舊有足夠的錢財和辦法把巡查的人全部買通,加上有宗室與其他家族的關係,很多巡查之人不敢查下去

    所以嘛,我就讓小貝他們來做這個事情的頭頭,我不相信哪個地方的人有足夠的錢買通他們,不用擔心他們會怕宗室與大家族的人,我大唐各地有他們的酒樓店鋪,想是情報工作做的比我這個皇上還足,有他們管著,我看誰敢不盡心?”

    李隆基認為自己解決了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高興中也不一口一個朕了,想到被查的人準備買通小貝一群小傢伙時的無奈樣子,就覺得好笑

    “哈哈哈哈,卿以為如何?”李隆基終於是沒忍住,大笑了一陣,又問高力士

    高力士明白了,怪不得剛才撤小貝的官撤的那麼利索,原來是有大的官要給小貝他們,當然,他也不認為皇上真的是讓小貝來管,最後要落到小寶和鵑鵑的手上,只是不好直接給解度使那麼大的權力,故通融一番

    “陛下所道極是,臣可擔保,小貝他們不會被人賄賂成功,也沒人賄賂得起,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需年後朝堂之上商議才好,臣恐不能通過”

    “誰反對誰心裡就有鬼,朕先查查他,去,給小寶他們去信,讓他們注意安全,有人心思不穩則該殺就殺”

    李隆基揮揮手,示意高力士去報信,他自己則繼續欣賞一堆的萬民表

    京城的消息還沒傳到,張小寶已經到了豐州

    以前的豐州城,內城有一個比較高的土牆,用來阻擋突厥的侵襲,現在的豐州城根本沒有任何的城郭,來往暢通無阻

    豐州城的百姓卻比曾經覺安穩,有張王兩家的人在此坐鎮,讓他們不用擔心會被敵人突然攻打,尤其是今年剛剛運來不長時間的大炮,擺在那裡,晚上睡覺都不會做噩夢

    突厥浩蕩的人潮來到豐州,看著如今豐州富裕的情形,說心中沒有其他的想法還真不可能,但沒有人敢付褚於行動,就在他們以為往後可以在豐州生活時,僅僅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隊伍又繼續起程

    默棘連也不曾想到這樣,找到張小寶詢問“張小寶,你要把我們帶到哪去?不是留在豐州?”

    “留在豐州,好讓你們隨時反叛?走,今年過年我與你們一同在外面過,把你們都安排到好地方去,像你們各個部落的頭領到京城當官,其他的人分散開安置在我大唐各繁華之地,我積利州也會要一部分”

    張小寶不掩飾自己對突厥人的防備,實話實說

    默棘連也無法反駁,換成他同樣不可能把人留在豐州,心中擔憂地又問“那你能保證他們都能過上好日子?”

    “我能保證對他們一視同仁,只要他們肯努力幹活,就會和其他的大唐百姓一樣,先期會有人告訴他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會有人教他們怎樣養殖耕種,頭兩年如果學不會,家中生活不好,可以給予補貼”

    “那生病了是否會像你大唐百姓那樣得到救治?”

    “沒有你我之分,入我大唐就同為大唐子民”

    “孩子也可以去學堂,考科舉?”

    “可以”

    “受災了,同樣給減免租稅?”

    “不僅僅減免,如災重,還會給錢糧”

    “有人行商,到周圍其他小國的時被欺負了,也有人為他們轉戰千里,奔殺不息?”

    “別說千里,就算是萬里也有人負責討回尊嚴”

    “那你圖個啥呢?”

    “就圖往後突厥一地安穩,進行戰略部署,好繼續朝外擴張,方便掠奪遠之地的好東西,為天下和平努力”

    默棘連這回沒什麼可問的了,卻始終想不明白,去打別人,掠奪別人的東西,怎麼能與和平扯上關係

    此時黃河已經冰封,又無戰事,自然不可能用大量的錢財買炮彈去炸河,故此突厥人被張小寶分成一小撥一小撥,或走冰面,或行在兩岸,由人押送著朝京城方向走去

    默棘連等頭領也正要跟著往那邊走,卻被張小寶攔下“默棘連,你們跟著我們走,走另一條路,先到三水縣看看,過了年到地方正好是開春不長時間,瞧瞧那裡是怎麼耕種的,以後到京城當官,得熟悉很多事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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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 20:14:3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二章 大蒜漲價不約談

    “今年縣中還好,冬天時按村子算,一村一個鍋爐房,家家都用上了暖氣,有人口少的村子,就讓他們遷出來,在外面重新蓋大房子。

    冬天時候的反季節蔬菜賣的不如已往,主要是如今會種的人越來越多,繳稅大戶還是碼頭這一塊,河道又向兩邊擴了擴,還專門找的蝦苗與魚苗放到當中養,每隔上一段路就卡住網,去年開始養,今年能有收獲。

    過年前有兩個亭子被大雪壓塌,負責檢修的人已經被抓起來,好懸沒壓死人,此事絕不姑息,學堂的孩子因道路不便,連續喝了四十五天的豆漿,大前天才恢復成鮮奶,您那莊子中賣的烤雞和鴨子已經成了本縣的招牌,去年也沒少交稅。

    去年雪大,今年開化估計有點影響,我擔心河道轉彎之處會被水沖上岸,正派人加固,家禽養殖場做好了分攔防病的工作,有雞四十五萬多只,有鴨……。”

    呂縣令跟在張小寶旁邊,如數家珍地對張小寶匯報縣中工作,張小寶也偶爾跳躍性地問上幾句,每當問出來,呂縣令必然是對答如流。

    突厥隨來的一群人听著看著,又驚訝又羨慕,闕特勤曾听過默棘連對三水縣的介紹,那時幾不可信,說的實在太神了,哪有一個縣的發展可比上一個州?

    如今耳聞目睹,這才知默棘連還是少說了,對呂縣令那詳細的數據介紹更是羨慕不已,如果自己的族中有這樣的能人,前幾年又何必被大唐卡的那麼死?

    張小寶听的比較滿意,對呂縣令也贊揚兩句,算是認可了他的縣令位置,不然一句話立即拿下。

    小貝也當過縣令,與呂縣令屬于同行,點頭道︰“呂縣令辛苦了,比我在建安縣時強。”

    “不敢當,可不敢當,全是縣中的人支持,縣中但凡作出一個對本縣有好處的決策,少部分的百姓寧願自己吃虧,也堅決支持。

    比如去年秋天時藥材缺少,準備在縣中選一處土地肥沃的地方種藥,當時選中了兩河灘村,那里以前有兩條河流過,地有勁,此議剛出,整個村子一百一十五戶,七百二十人,多一句抱怨都沒有,三天內舉村遷徙,沒有他們的付出就沒有三水縣的今天。”

    呂縣令連忙謙虛,別看小貝年歲不大,他卻不敢小瞧。

    “水運方面還好?”張小寶隨意問了句。

    “與已往差不多,只是兩岸的盒飯賣出去的少了,自從有了罐頭,很多外地人不喜歡吃本縣風味的盒飯,自己帶了罐頭,今年我準備從別處招一部分廚子,把服務站再擴大點,讓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飯菜。”

    呂縣令不作絲毫猶豫,馬上答了出來。

    “鹽油方面呢?”張小寶不像默棘連等人,對呂縣令熟悉本縣的事情那樣吃驚,對他來說知道這些事情很正常,不知道才不正常,能在三水縣當縣令,必然要有本事,轉口又問起生活必需品。

    “鹽的價錢略有下降,主要是曬鹽的地方多了,船只的制造也更先進,賣鹽的利潤不變,量提高兩成,價錢也就降下來兩成,油的方面,豆油與菜籽油價錢略微提高。

    一個是養殖牲畜的多,葷油也跟著多,讓本地人更喜歡吃葷油,另一個是黃河以南的地方喜歡吃素油,大部分運走賣到那里,稅收跟著多起來。”

    “還是盡量要吃素油,回頭寫個告示,就說葷油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不行,要說葷油可以制蠟,多留下一部分,盡量賣到葷油少的地區,把素油的價錢壓下來。”

    張小寶怕吃葷油的多,得心血管疾病的人也會跟著多起來,想要在縣中提出,又擔心因自己一句話,素油更有市場,價錢被推到更高的位置,只能迂回。

    呂縣令連連點頭“好,我記下了,回頭說說,今年開春之後的蒜漲價了,漲了不少,有平時的一倍,是不是要找好的地方多多種植?”

    “蒜漲了?怎麼漲的?我是問一次漲起來的,還是一點點漲上去的?”這時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王鵑突然問道。

    張小寶也想知道,他明白這個時候的人喜歡吃蒜,很多人去飯店的時候先問一句有沒有蒜,有的話就進去吃,沒有轉身便走,都說蒜和肉一起嚼香,他到是不覺得,只是知道吃香腸的時候吃算味道不錯。

    呂縣令想了想,回道︰“兩次漲起來的,頭一次是剛剛過完年,漲了三成價,後一次是前幾天漲的,一下子把價錢漲到了原來二倍的程度,說是產蒜多的地方被大商人給買走,估計還要漲。

    咱三水縣的人還比較穩重,沒有出現搶購的情況,听說別處的蒜漲的更厲害,只要有蒜出來,馬上被搶購一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總覺得有人故意如此,卻想不出辦法。”

    張小寶點點頭“呂縣令自去忙,我等邊走邊看,不打擾呂縣令了。”

    呂縣令如盟大赦,听話地讓到一旁,等張小寶一行人走遠,這才抬起袖子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對旁邊跟隨的衙役說道︰“嚇死我了,多虧一直沒放松,張家的小公子果然厲害,連很多數據的誤差都能發現,真要是隨意遍個數據,一定會被他找出毛病,感覺他一直在縣中沒離開過一樣。”

    衙役們也是一副佩服的樣子,依舊當著衙役,並且成為新捕頭的宋陽笑著說道︰“大人,張公子自然不一般,要知道當初三水縣能從中縣變成上縣,很多人傳說,就是張公子推動的,當時連推八手,根本沒有他家的高人,三水縣是他們家的根基,又怎會不盡心?人都說他是小神仙呢。”

    王鵑不知道有人在背後把她和張小寶傳的神乎其神,此時低個頭想事情,直到前面的路突然變寬,並有流水聲傳來,發現到了一條小河邊,這才醒過身,對張小寶問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炒高大蒜的價錢?”

    “估計是。”張小寶回了一聲。

    “那該怎麼辦?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事情,到最後就算有了辦法,真正領頭的人也跑掉了,只有一些跟著炒的人才倒霉,那時蒜已轉了至少三手,要不要下一道命令,凡是在大蒜上囤積居奇的一律抓起來?”

    王鵑想到了自己那個時候,從百年前開始,一直到她和張小寶過來,對這種事情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心中擔憂。

    張小寶搖搖頭“憑什麼抓人?大蒜又不是生活必須品,不像糧油鹽,知道你想起以前,以前那個時候你心中明白,真正的大頭全是長輩在‘京中’為官或曾經為官,別說是炒蒜,就算是炒更重要的東西,誰有能把他們如何?”

    “不說那個時候的事情,只說眼前,愛吃蒜的人多,怎麼不是必須品?今天他們炒蒜,你不攔著他們,明天他們就會炒別的,哪怕最後下決心收拾,也要有很多人跟著吃虧,不行,我寫信進京,告訴李隆基。”

    王鵑顯得非常著急,她明白這不僅僅是蒜的價錢問題,處理不好會讓民眾對朝廷的信任度降低,說著話想進車里去寫信。

    張小寶一伸手給拉住,道︰“你真想用行政命令來解決經濟問題?以前不是說過麼,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不這樣干,行政命令好用,可弊端也不少,會讓對方覺得朝廷沒本事,從而繼續找漏洞攻擊。

    雖然政治經濟學是聯合起來的一種學問,當不能這樣用,如果說買大蒜也是囤積居奇,那麼買姜呢?買蔥呢?買布呢?如何定位?你就不怕命令一下,地方官員趁此機會隨自己意思得好處?

    我這麼跟你說,換成我是商人,你下達命令的時候如果說是打擊大蒜囤積居奇,我馬上換成其他的東西,你要是直接說打擊囤積居奇,那地方官員就可能挨各商人抓,商人做買賣必然會有存貨,算不算囤積?”

    “那約談呢?把他們找一起商量,嚇唬他們,再給他們好處,讓他們別那樣貪得無厭。”王鵑想到了另一種辦法。

    “人家要賺一百萬貫,你約談了之後,就算是嚇唬了他們,可人家少賺了,人家不出聲,忍了,等明年蒜下來的時候人家就不收蒜,使勁壓低價格,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誰敢隨便伸手去收?到時種蒜的人咋辦?這種事情是會反彈的。

    然後你是不是再約談?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嗎?人家就問你了,是怎麼意思?賣高了不行,賣低了也不行,那就派官員來經商多好?你們朝廷說什麼價錢就是什麼價錢,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張小寶給王鵑分析了一通,反問道。

    王鵑忍著氣想想“會變成純粹的計劃經濟,到時候種地的人沒有勁頭,買賣上也會出現問題,畢竟經濟搞的好的人通常都不會當官,會當官的人需要拿出更多的精力放在官場上,那時更亂了。

    就像沒有我們到來,唐朝會出現鹽稅,從而讓鹽的價錢一高再高,那怎麼辦?要不用我們家的買賣與之合作?”

    “經濟的問題最好用經濟的手段來解決,我與他們合作?約談?我給他們臉了?慣他們毛病,不就是大蒜漲價麼?我讓他們漲,賠死他們,回頭給我調查,誰領的頭,我讓他們以後寸步難行。”

    張小寶對這種妥協的事情嗤之以鼻,蔑視地說道。

    王鵑笑了,抱住張小寶的胳膊“我就知道小寶你有辦法,剛剛出現的事情,你便想出來應對的招數,快更我說說,具體如何做。”

    “不急,進縣城休息下再說,總歸不會讓他們好過,先確認一下,萬一情況不像我們說的那樣,想出來的辦法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怎麼不是,又沒有傳來消息說是哪個產蒜的地方有大災害,價格突然變動幅度這樣大,不是才有鬼了,是不是要從其他地方收蒜運過來賣?”

    “從哪收蒜也不行,只要收,那個地方必然漲價,你說茄子蒸好拌醬吃,是不是比直接炒了好?”

    “各有各的味道,與茄子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今天我準備蒸茄子,等以後土豆多了,也蒸好,拌在一起吃,想想就流口水。”

    “辦法呢?”

    “回去再說。”

    張小寶一行溜溜達達朝三水縣的縣城走,一直走到晚上掌燈了,也沒到縣城,剛剛來到連通到京城的河邊。

    因三水縣的百姓有錢,家家住二層的房子,對其他方面的需求也高了,在河的兩邊立起來無數的路燈,整個大唐,除了陸州、京城,也就三水縣有這個本事。

    路燈的光並不是很穩定,忽明忽暗的,放在河中旁邊的水力發電機轉的點快,路燈就亮,轉的慢那自然會暗。

    即便如此,也把闕特勤等人唬到了,望著那夜色中借著路燈走在岸邊路上的行商隊伍,瞧著有睡不著覺的人提著蝦籠子過來釣蝦玩,七十多個人以為自己已經不在凡間。

    “這就是我說的在京城當時看到的路燈。”默棘連的目光順著河而下,被兩岸絢麗的色彩迷住了眼後,對同樣傻呆呆的闕特勤介紹。

    “不知我族那里能不能有同樣的東西?有亮光,想是狼不敢輕易在晚上襲擊羊圈吧?”闕特勤羨慕不已,同時知道自己一族與大唐人之間的差距,在自己族中,點蠟都顯得奢侈更多的是用油燈時,人家大唐可以有電燈。

    夏天的時候晚上睡不下,出來溜達溜達,那該多舒服?恩,就像現在,不遠處的亭子中的事情一樣。

    默棘連也看到那個亭子,里面有幾個小孩子,也不嫌冷,在四面透風的亭子里面吃東西,一股風從那邊吹來,油炸東西和烤肉的味道順著飄至,真幸福,嘆聲道︰“別多想了,我族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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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 20:14:4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三章 事情興起于物流

    春寒透骨,已經升為戶部侍郎的張九齡卻悠閑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雙手捂著水杯,里面是溫熱的橘子汁,據說是怕春天缺乏營養,由貝貝榨汁集團特別提供的中央特供飲品。

    貝貝榨汁集團位于狀元樓三樓拐角一個有四十平的房間當中,初具規模的那種。

    張九齡的心思沒放在果汁上,下面剛剛送上來一份奏折,寫了關于最近某種商品漲價的事情,河南道大蒜價格瘋漲,恐出變故,負責做時常調研的人這才送上來一份不敢確定危害有多大的報告。

    以前戶部很少關注這種商品價格的變動之事,不過從五年前開始,已經逐漸被人重視起來,等著新的侍郎上任,也就是張九齡調過來,他便開始加強這方面的情報收集工作。

    李隆基也非常支持,見識過了張小寶那種讓人膽寒的運作手段之後,緊怕有人也學著來上一出。

    “河南道風之物流集團?這名字起的,‘風之’,物流怎麼可能影響到大蒜的價錢?不是專門負責運輸的麼?”

    張九齡想不出來一個物流為何可以對某一樣貨物影響如斯,再一看下面的內容,一個名字讓他的心不由得緊了一緊‘風橋正二’。

    “日本人?風之物流是日本人的,小日本果然沒安好心,不成,我得快些送與陛下那里。”

    張九齡看到日本人的名字出現,不再認為是正常的時常物價變動,一仰脖喝盡杯中的果汁,肚子里暖洋洋的,整理好奏章,匆匆朝旁邊的一間屋子走去。

    一進門,張九齡臉帶憂色地對半躺在一張逍遙椅上的老頭匯報道︰“老尚書,不好了,有人要對我大唐的大蒜動手。”

    老尚書指的是王?,今年七十多歲了,身體還算硬朗,每旬都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給檢查一次,尋常小事不怎麼過問,只有重大的事情出現時才能勞動他。

    此時正拿著本書看,張小寶寫的《故意留下財務管理漏洞是對財務人員的yin*》,搖晃著椅子,細細品味,覺得很有道理,尤其是那句‘長期處在有貪污機會的財政管理環境下的人容易變老’,深得其心。

    突聞張九齡的聲音,老尚書嚇一跳,扭過頭看去,滿眼疑惑道︰“對大蒜動手?如何動法?難不成還打大蒜一頓?把蒜瓣打成蒜泥?莫非今天晌午的飯有餃子?”

    “誒呦我的老尚書,您就別想著吃了,大蒜漲價了,非正常性地漲價,已經翻了一番了,快想想辦法,不能繼續漲下去,否則想吃餃子也找不到蒜。”

    張九齡的眼中,王?不再是穩重,而是反應遲鈍。

    王?那眯起來的眼楮突然睜開,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點頭道︰“對,任何一件商品價格的波動,必有其因,引其善,是為民之福,引其惡,乃為民之災,不可不知,不可不查,快拿來讓我看看。”

    張九齡連忙把奏章遞過去,王?仔細觀瞧,待從頭看到尾,恍然道︰“哦~風之物流,問題出在他們身上,還等什麼?抓人,把風橋正二抓起來,問問其何居心。”

    “啊?抓?老尚書,憑什麼抓人?”張九齡沒想到王?一開口便抓人。

    “憑什麼,就憑懷疑他擾亂物價。”王?回道。

    張九齡使勁搖搖頭“老尚書,那不可成,沒有證據就去抓人,為商者恐豈不是人心俱寒?我大唐就容不下一個日本的商人?往後所有的貨物都不準漲價?”

    “這到不是,那快去找證據。”王?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等證據找到了,大蒜的價錢還不得漲到十倍?該損失的百姓都損失了,就算把人殺了也沒用,總不能把他賺到的錢,拿著挨個百姓問誰買過大蒜吧?”

    張九齡對能不能抓到人不關心,他想的是從事件開始到結束,會有多少人在當中受到損失。

    王?略微一思慮,為難起來“對,抓人不是目的,事情一旦大了,就算人抓了,把事件平息下來,那也只能說明我等失職,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上兵伐謀,要把危害消滅在萌芽當中,而不是等著有很多人受到了損失,我等再站出來平息,那樣的功勞我等不能要,我等要做的是讓人看不到功勞,如深淵之潭,波瀾不驚,從容不顯巍峨。”

    “老尚書,我也是這個意思,我不要等著事情大了,然後壓住得一份功勞,張小寶和王鵑會鄙視我的。”張九齡激動地說道,他想起張小寶在積利州的時候所做的事情。

    打積利州主意的人不少,可都不等著真正動手,張小寶輕松運作,就把對方給限制住了,算計人的時候都讓人看不出來,不像別的官員滅掉一個地方的暴*那樣顯眼,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整個河北道北部,讓人十分放心,感覺那邊只要有張小寶二人坐鎮,就永遠不會出事,這才是真正的治國之道。

    在張九齡想事情的時候,王?已經穿戴整齊,灌下一大口茶水,拉起張九齡向外走去“找陛下商議,此乃大事,真讓他們成功一次,他們就會有下一次,當我大唐無人乎?”

    興慶宮中,李隆基與王皇後和武惠妃一同賞花,全是從山上挖來的野花,開花的很少,大部分僅有綠葉,另有一部分含苞,小花骨朵需要湊到非常近才能看見。

    武惠妃的身邊是太華公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王鵑跟張小寶說的那個,但現在沒有出現王鵑所說的各種事情,太華公主很可愛,對比她大一點的李和盼兒非常好奇,總想過去摸摸。

    王皇後自然就是摟著自己那一對兒雙胞胎,兒與盼兒,過年之前被張王氏送回來,一個多月了還沒有離開。

    一個是因為王皇後把後宮管的嚴密,有人想傷害兩個孩子不容易,另一個是武惠妃如今已經沒有心思去與王皇後爭斗。

    武惠妃明白,只要張小寶和王鵑一天不倒,她就不會有希望斗過王皇後,但想讓他兩個倒,何其難矣?前次在湖泊中游玩時,連皇上都默認了大唐治理方面兩個人的存在。

    李隆基享受著後宮現在的安寧,一會兒看看自己的孩子,一會兒再瞧瞧自己的兩個女人,最後把目光放在野花之上。

    “此野花有如天下百姓,非連年干旱不可凋,非連年洪澇不可絕,然朝代往復更替,何也?與政者,比連年干旱洪澇更為凶猛矣。”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凡有點活路,他們就不會造反。”李由于不是一開始在宮中長大,也很少回來,故此說話時少了許多顧忌,听到自己的父親說,馬上接過話。

    李隆基高興地看向自己三歲的兒子,贊揚道︰“兒懂的真多,對,但凡有點活路,也沒有人願意造反,能把他們逼的沒有活路,當政者也不簡單啊,來,讓朕……讓爹爹抱抱。”

    李小腿連續倒騰,跑到李隆基的近前,張開胳膊讓李隆基抱起來,從身上的小包中掏出來已經被壓碎的烤土豆片,往李隆基的最里塞“父親,吃薯片。”

    李隆基一下子就認出這東西了,嘟囔道︰“朕想吃的時候給朕回信說沒有了,現在哪出來的?罰俸一年真輕了。”

    “父親,張爺爺說,到明年,不對,到今年會有很多薯片,是不是真的?”李不明白父親說的罰俸是怎麼回事兒,只惦記天天可以吃到薯片。

    “真的,除了薯片,還有更多的好東西,海外都奇珍,更有莫大的威脅呀。”李隆基開始想張小寶口中的那個很厲害的國家,眉宇間隱露憂慮。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有人對我大唐動手了。”正在享受著家人安寧一刻的李隆基不等把腦海中的憂慮壓下去,外面忽然就傳來王?的呼喝聲。

    老頭子沒受到阻攔,徑直帶著張九齡闖進興慶宮的院落,趕路趕的滿頭大汗。

    李隆基一個激靈,臉色微變,急問道︰“可是打來了?陸州那里傳至的消息?炮艦損失多少?可還有抵抗之志?”

    “打來了?炮艦?陛下,什麼打來了?張王兩家反了?派炮艦進京?”王?被弄迷糊了,順著話問。

    李隆基這才反應過來,不是那個國家打來了,長出口氣,擺擺手“沒反,沒人反,王卿所言對我大唐動手之事細細道來,來人,賜坐。”

    有宮女搬來凳子,讓王?坐于其上,王?抬起袖子擦擦汗,拿出那個奏章,邊遞給皇上邊說道︰“陛下,近期大蒜價格非正常上漲,臣恐有人惡意哄抬,還請陛下明查。”

    “日本人?風之物流?卿有何慮?”李隆基看完奏折,沉吟片刻問王?。

    “陛下,臣是這樣想的……。”王?把與張九齡商議後的事情說給皇上听,有推測,有擔憂,惟獨沒有解決的辦法。

    李隆基靜靜地听著,待王?說完,想了想道︰“卿之所言不錯,現在動手抓他沒有證據證明他囤積居奇,更抓不到他哄抬物價的把柄,好算計,真乃好算計,日本有此能人也是不易。

    恰值新蒜未出而陳蒜欲盡之時動手,等找到證據,那時災難已成,王卿前來,可是有主意了?”

    “陛下,臣是想不出辦法,不如召集群臣商議,以免耽擱過多,損失更重。”王?無奈地回道,他確實沒辦法。

    李隆基也是這樣認為,很快,幾個重臣被找了過來,挨各看過奏章,對風橋正二佩服不已,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

    李林甫眯起眼楮琢磨,風之物流的辦法讓他眼界開闊了不少,物流自然是負責來往運送貨物,其中有一個擔保賠償的事情,一般的物流總想把這個賠償的價錢壓低,即便出了問題也不用損失太多。

    風之物流特殊,給出了三倍賠償的合同,按貨物的本身來算,同時延長了賠付的審核周期,三個月之內賠償,托運價錢又定的很低,是別的物流的一半。

    又以物流車輛有限為由,選擇性接單,接的單子全是運蒜的,結果運出去不長時間,就告訴貨物持有者,貨物丟失,願意三倍賠償,三個月之內一定賠付到位。

    于是丟了貨物的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非常高興,這比直接把貨物運到地方賣掉還賺錢,分明是天上掉餡餅。

    從第一次的運蒜運丟,接著由相繼丟了幾回,所有收蒜的人都發現了個這賺錢的好辦法,開始大量收蒜,然後讓風之物流來運輸。

    結果就是運一回丟一回,加上有風之物流存在大唐錢莊的錢作保,收蒜的人放心了,想盡一切辦法收蒜,價錢一抬再抬,賠付的錢還沒到手也不怕,甚至願意借錢收蒜。

    如此這般,蒜價應勢而漲,風之物流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其哄抬物價,囤積居奇,人家是物流,丟東西本身就不好受,蒜價上漲人家沒有直接參與,更不曾組織商人如此做,想抓人家總不能隨便安個罪名。

    “哎呀,厲害,沒想到啊,區區物流還能做這等事情,想是比起張小寶也不呈多讓了吧?”李林甫看過奏章後說道。

    張忠听到李林甫的話不願意了,一個日本人,還想跟自己那神仙兒子比?冷哼一聲道︰“我兒若是有心折騰,豈會僅僅這種小手段?我兒那是不願在我大唐用招數,風之物流,熒熒之光爾。”

    李隆基頷首表示認同“小寶于我大唐有功,若非其是大唐人,那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日本此番,小計而已,然小計,也不應任其猖狂,眾卿說說,可有好辦法?”

    “臣以為,此時可問問張節度使。”李林甫見張忠不高興,正好把事情推給張小寶,看看張小寶究竟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事情能難為住。

    “遇到事兒就找我兒子問策,還要其他人干什麼?”張忠瞪了李林甫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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