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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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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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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陸議改名記


書府中,陳珪藉著荀彧酒醉,給這老頭嘮嘮叨叨的斑坷的道理。倒還別說。荀彧還真就讓這老頭給弄開了竅。雖然對於陳珪說的那些歪理。曹昂並不甚明白。

要說陳珪這老頭,確實不是一般人,要不也不會教出陳登那樣的高才之士了,當年袁術勢力為天下側目,貿然稱帝,以書招珪,這老頭就斷然拒絕了他的請求,雖然當時的陳珪的兒子陳登在下邳,時時會受袁術的威脅,但陳珪老頭確實絲毫不懼,只是對旁人說道:“術行篡逆,必得天下諸侯所共棄,雖勢大然不足懼也。”

後曹操果然聯合五路諸侯,兵分七路,將袁術徹底的擊敗,讓其在今後的兩年裡再也沒鹹魚翻身過。

    乃至後來。曹操東征呂布,陳珪老頭跟曹昂裡應外合,先算侯成,後定徐州,再擒張遼,計計連環,讓人大為贊服!就連司馬懿也對此老的智謀與眼光大為稱奇,深感讚歎。

此刻,卻見荀彧衝著陳珪道完謝後,隨即走到曹昂面前,方要說話,就見曹昂抬手擋住了他的話頭,笑道:“文若先生,什麼也不必說了,人只要活著,就肯定有些多多少少的執念,其實曹昂真的很佩服您!但天子走到今天這一步,確實不是您的錯。您能想開了,比什麼都強!”

荀彧聞言心頭一暖,曹昂這話並沒有什麼深刻的道理,也沒有什麼華麗的言辭。有的只是最真摯的擔憂。

但見荀彧衝著曹昂一拱手,低聲言道:“大將軍放心,自明日起,荀彧便會照常處理章奏和議事,決不辜負大將軍的厚愛重托!”

那邊的荀攸聞言笑道:“叔父,那不知你今日要做得什麼?”

卻見荀彧尷尬的捂了捂頭,不好意思的笑道:“今日,須得在府內醒酒、醒酒。”

曹昂和荀攸聞言,不由的盡皆哈哈大笑,陳珪老兒則是摸著鬍鬚道:“恩,好!沒有逞強,還算你辦了件不糊塗的事!”

幾人出了荀彧的尚書府,荀攸還有公務在身,隨即請命告辭。

荀攸走後,場間便只留下了曹昂與陳珪二人。看了這老兒一眼,曹昂微笑著問道:“大夫,您好不容易來許都一次,都沒閒著,要不讓曹某領你看看這許都城的風貌?”

陳珪聞言跺了跺腳,方要張口,卻見曹昂搶在他前面說道:“糊途! ”

陳珪聞言頓時語塞,卻見曹昂呵呵笑道:“跟您老說笑而已,你適才說了,有賢才要舉薦給曹某,曹某豈能不見?走,見你說的那位大賢
陳珪聞言氣的樂了,言道:“冠軍侯啊,您是看荀彧開了竅,心情頗好,故而來消遣老夫不是?”

曹昂哈哈笑著搖頭道:“當然不是,曹某怎麼好消遣大夫您呢?您可是我的福星啊!”

陳珪一邊往車上爬,一邊搖頭道:“幾年不見,君侯的言辭比起當年是更加的犀利了,話音方落。便見陳珪微微一晃,險些又要從車上摔下,曹昂上前一把扶住他,笑道:“大夫,今日沒有曹某。您自己說您會跌幾個跟頭啊?”

陳珪:“君侯啊,你就氣老夫吧“

二人乘馬車來到了許都驛館,進去之後,只見陳珪問僕役道:“老夫領來的那位陸公子現在何處?”

僕役急忙回道:“正在用飯。”

陳珪喔了一聲,隨即轉身對曹昂道:“侯爺。請隨我來。”

曹昂跟著陳珪來到一處偏廳,裡面傳來了陣陣的菜香之氣,與適才在荀彧府中聞到的酒氣截然相反,只見陳珪一邊慢悠悠的往裡走。一邊出言道:小子,又吃呢? ”

但見廳中一個白衣公子,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歲,聞言急忙站起身來,衝著陳珪抱拳躬身。輕言道:“晚輩見過陳大夫。”

跟著陳珪入廳的曹昂聞言仔細打量起了這個青年,呵!居然還是個帥哥呢!

眼睛明亮而有神,五官俊秀而不失剛毅,面白無須,一臉恬淡,身型挺拔,舉手投足間有股雅量的味道,一身白衣更顯他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風貌”

陳珪轉身給曹昂介紹道:“冠軍侯,這位是便是老夫此次為你舉薦的賢才,陸議,表字伯言。

曹昂本來還未太往忘心裡去,聞言不由一驚:“字伯言?姓陸?”陳珪聞言點點頭,道:“正是。”

    曹昂聞言。極感興趣的開始上下打量起了陸遜,一邊看,一邊奇道:“你不是應該叫陸遜的嗎?”

陸議正想參拜曹昂,聞言不由得頓時一愣,言道:“回禀大將軍,草民沒有記錯。在下之名確實為議,而非遜。”

陳珪則是詫異的看著曹昂,心道:哪有你這麼招攬賢才的,上來話還沒說,先把人家的名字給改了。

卻見曹昂大咧咧的一笑,擺手道:“一時口誤,順嘴說的,陸老弟你可別忘心裡去啊!”

陸議聞言急忙拜道:“不敢,不敢!陸議豈敢與大將軍稱兄道弟!”

然其心中則是暗暗稱奇:久聞這冠軍侯詭計多端。行事不按章法,今日一見,卻是跟傳言所說一致。

    想到這裡。陸議不由的對曹昂多了幾分好奇。

    三人行禮畢。各自分席坐下,只聽陳珪呵呵笑道:“侯爺,這就是老夫辭官之前。為您所舉薦的最後一個賢才,陸議此人,文武兼備,風流儒雅,有匡君扶民之志,安邦定國之才!年紀雖輕,實乃大賢! ”

    曹昂“哦”了一聲。接著上下打量著陸議,言道:“陸議啊,陳大夫如此誇讚與你,想必你的才學應該是真的,但本將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陸議神色一正。知道曹昂要考較他的學問了。隨即言道:“請大將軍問。”

曹昂笑著言道:“你是哪里人,祖輩都是乾什麼的?”

陸議聞言頓壽,這冠軍侯行事真是不按常理。我來仕官,他不考學,怎麼反倒跟我嘮起家常了?

但想歸想,陸議還是恭恭敬敬的向曹昂拱手言道:“議乃吳縣人士,祖父原廬江太守陸康,家父陸駿曾是九江都尉

曹昂聞言點頭道:“如此說來,你們陸家在江東,應該是豪門大族了吧?那你不在江東仕官,為什麼跑要到徐州的招賢館來?”

話音落時,卻見陸議的臉上閃出了一絲苦澀,輕嘆道:“陸議本也不願離鄉如此為之,實乃是不得以啊。說罷,隨即將一切對曹昂細細道來,

原來,陸議十歲喪父,其後便一直跟著祖父陸康,不想袁術屯兵壽春之時,曾向其索要兵甲糧秣,陸康認為他是叛逆,不予。結果惹翻了袁老二,派遣手下的孫策率兵攻陷了廬江,孫策攻下城池後,採取鐵血的壓製手段。使得陸氏宗族百餘人,遭離飢厄之苦,死者將半,當時,年僅十二歲的陸議便一肩扛起了陸家!

後來,孫策自立門戶,霸占江東,對於江東世家大族採取了強烈的壓制和屠戮的鐵血政策,其中,自然也少不得陸家一份,陸議本就對孫策有些狠意,這些年來,隨著孫策對江東大族鐵血政策的威壓,陸議越的不能忍受,隨即在四年前受冠之禮完後,舉家遷往徐州避禍。後來其入招賢館,為陳珪老頭賞識,今日終於尋機來到許都。把他推薦給了曹昂。

歷史上的孫氏政權之所以能立足江東,根本原因是因為孫策對江東大族最初的屠戮,到後來孫權當政時對大族子弟的任用,能夠使諸人愕以成其功名,保持了吳國的以長久不衰。可惜,時空變了,孫策未死,孫權沒有上位。孫氏對於江南世家的打擊一直沒有終結,仍是在持續著,

    在聽完之後。曹昂不由暗喜道:看來,這個人應該就是歷史上,在夷陵破劉備的大賢了。可為什麼他叫做陸議,而不是陸遜呢。

算了,管他是陸議還是陸遜,反正都是寶啊!

但見曹昂起身衝著道:“陸議,本將封你為荊州別駕,輔佐荊州牧,日後若有功勞,當可再行遷封

    陸議聞言一驚。急忙拜謝曹昂,然問道:“敢問大將軍,朝廷現所任荊州牧乃是何人?”

曹昂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就是本將!”

“啊?。陸議聞言不由大驚,想不到自己方一來許都,就被曹昂引為左右,受任從事之職,這、這是何等的器重啊!

但見曹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十日後的卯時,你便可來將軍府述職了,到時。我順便給你介紹我手下的幾個親信人物,記著,千萬可別來晚了

陸議急忙拜倒:“不敢,不敢!”卻見曹昂呵呵笑著,邁步走出了驛館。

等曹昂的身影消失後,陸議奇怪的轉頭看著陳珪,奇道:“大夫,這冠軍侯為何對我如此的厚待?。

話未說完,卻見陳珪笑呵呵的起身道:“糊塗!陸小子,你一展胸中才華的機會到了”。

    見陸議貌似疑惑。卻見陳珪搖道:“當年,曹承相初得東郡之地,後遭呂布之亂。賴程昱得以保全三城。時,曹承相對程昱言之:“卿當終為吾之心腹””那時的程昱本名程立,曹承相乃再其“立”字上加一日,更名為“昱”!從此引之為心腹智囊,今冠軍侯見你,不問其他,單喚你為“陸遜。”須知“遜”字乃曰遁走,侯爺如此喚你,其意乃是問你:為何此時方才離開東吳來到我這裡?何其晚也?嘿嘿,陸小子,不枉老夫親自領你來許都,你這次啊,定是要發達了! ”

陸議疑惑的看著陳珪,苦笑道:“冠軍侯真是這個意思?。

陳珪聞言傲然的一抬頭,言道:“當然了!老夫豈能看錯?”

但見陸議想了一會,方才徐徐點頭言道:“好!既然如此,陸某即日便更名為陸遜。不負冠軍侯如此厚意!”

    西涼,金城韓遂府。

“啟禀岳父。探子傳來消息,伏完死了。”

正在後院練槍的韓遂聞言猛然一驚,轉頭看著自己的女婿閻行,詫異言道:“彥明,你適才說什麼?”

閻行一字一頓的言道:“伏完死了,天子被困,聽說,還因為與曹丕歃血為盟,留下了一個壞臣父子之親的惡名。聽說大將軍曹昂自封為天下兵馬大都督。出入皇宮常令三千鐵甲驍將前後擁簇,以為侍衛,所有朝事,不奏天子,獨斷裁處,其勢更甚當年曹操!”

韓遂愣了一會,突然呵呵笑道:“伏完老兒也未免太不中用了,這麼輕易就叫曹昂小兒給滅了,枉費我對他還大抱期望!”

閻行見韓遂絲毫沒有慌張,反到是鎮定自然,皺眉言道:“岳父,那咱們還起不起兵?”

韓遂呵呵笑道:“當然,為何不起?如今伏完已死,我與這老頭的通信必然落入曹昂手中,若是不作起兵攻下關中以為根本,等日後曹家小子追究起來。可就不好辦了況且曹操得病。許都新定,曹昂初握重權,必不敢擅離許都,此時不去割據關中肥沃之地,更待何時! ”

    閻行聞言點點頭。又道:“可是,馬騰似是不願與我等聯合。”

韓遂哈哈大笑道:“彥明,這你儘管放心,我自有辦法讓馬騰心甘情願與我等出兵去取長安!”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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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手術與西北



曹昂為何耍陸議十日後才來府中因為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曹操的頭部手術開顱取風涎!

當然,這個,手術並不是和後世一樣的大型腦部手術,那曹操就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華陀宰的,所謂的風涎,不過是存在於腦部的後方,頭皮組織下的一塊濃液,只要在頭皮上舌開一個口子。放出皮肉下風涎的濃液。在仔細的包紮縫合,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若是換在曹昂居住的後世。這種小手術。可能不到半個點就能結束了。

可是,這是醫療設施與技術極其落後的漢朝!

為了能達到這場手術成功的最高機率,曹昂可謂是費勁了心思,他一面安排手下到各地區尋找華陀所需要的一切珍貴藥材,一邊親自著手選出了一批優秀的醫官,請張仲景指導他們,畢竟。手術這麼大的事,得給華陀安排優秀的手下不是?

到了取風涎的那一日,曹氏宗族盡皆到場,包括許多曹操一手提拔的外姓嫡系臣將都焦急的等待在府外,畢竟,曹操的性命、可是事關天下走勢的一大變數!

但見丁夫人和卞夫人等人皆是焦急的在園中一步一步的來回走動,曹昂半閉著雙目,一聲不響,但額頭上的汗水此時已經暴露了他焦躁不安的內心,而曹植和曹沖兩人不知何時,早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一臉期盼神色的望著天空,喃喃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

甄宓和貂蟬站在他的身後,一邊悄聲的安排下人處理一切事宜。

卻見憋了好久的曹彰忽然跺腳喝道:“都這麼久了,為何還是沒有一絲的動靜!難道。父親他、他”

    說到這裡。曹彰猛然一打哆嗦,卻見曹昂轉過頭來,緊緊的瞪視著曹彰,只把他弄得一陣臉紅,喃喃道:“大哥”

“禁聲。”只聽曹昂輕輕的放下這兩個字後。方才又緩緩的轉過頭去,繼續閉目沉思。

正當眾人坐立不安間,忽見房門被輕輕的打開了,華陀一臉汗水,面色蒼白的走了出來。

“華神醫!”丁夫人與曹氏的其他的幾名夫人匆匆走了上來:“我夫君他怎麼樣了?”

華陀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虛弱的微微笑了笑道:“承相福澤深厚,風涎安然取出。”

    “好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卻見滿院眾人一個個皆是長出口氣,氣氛頓時歡愉,卞夫人的眼中流下了淚水,丁夫人則是長嘆口氣,笑道:“蒼天保估。”

卻見華陀搖頭言道:“可是,承相醒來後,會有什麼異樣卻不是華陀所能揣度的。”

曹昂面色一緊,急忙上前握住華陀的胳膊,將他拉到一邊,輕問道:“華先生。我父醒來後,有可能變成什麼樣子?”

華陀搖頭道:承相或許失魂,或木訥,或許也什麼事都沒有唉,只看天意如何了。

曹昂聞言一驚,心下暗自道:失魂,木訥?該不會變成老年癡呆吧-.-

    如此,只怕一切都要看天意了

此時,丁夫人等一眾曹氏嫡親正在華陀的引導下,輕聲往屋內去看曹操,曹昂方也要跟進去,忽然感覺有人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袖子,轉頭望去。卻是郭嘉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四下看了一看,方才低聲言道:“出大事了”

    曹昂聞言一愣。能讓郭嘉說出大事三字,自然不會是什麼小毛病,他眉頭一皺。急忙跟著郭嘉走出府去。

來到府外,曹昂奇怪的看著郭嘉,問道:“奉孝兄,出了什麼事

郭嘉長聲一嘆,言道:“長安鐘繇有書信來報,馬騰韓遂二人蠢蠢欲動,集結兵力。似是有所圖謀!不過奇怪的是,將軍你去塞北的第二年,承相征討並州時,馬騰還曾經派遣他的長子馬超幫我父打敗了高幹,而且在瑰裡的這幾年,也是從未有過越份的舉動,他居然會響應韓遂造反,真真奇怪。”

曹昂面色搖了搖頭,道:”管他奇怪不奇怪。他不動手,我也會動手的,即使沒有伏完這次事,這關西的勢力,都是我的下一個目標!”

郭嘉聞言奇道:“咦?如今咱們與孫策劉備仇怨甚深,你不想著剿除這兩人,怎麼還想著特意去招惹關西的諸侯?要知道,西涼之地,地遼人雜,又有十餘路諸侯為亂,非一時可以肅清啊!”

曹昂一邊上了相府門外的馬車,一邊伸手將郭嘉也拉了上來,道:“不是我想特意招惹他們,而是情況如此,如果我所料不錯,劉備不久之後,必然開始向西展勢力!想要抑制住他,就必須先掃清西面阻擋我們的勢力,所以。關西的那些雜亂勢力,非打不可!”

郭嘉聞言大感奇怪,心道曹昂為何篤定劉備會奔西走,而不是北上全據荊州?其實曹昂也不確定,只是猜測而已憑著感覺,曹昂覺得劉備最後的歸屬依舊是在西川

諸葛亮,你想玩三分天下,那我就陪你玩,沒有了歷史上赤壁之戰的巨大損失,再加上北方空前絕後的跨度發展!現在連能掣肘曹氏逆賊名聲的劉協都變成了為天下所不齒的昏聵之君,憑著這個陣容與優勢!你,又憑的什麼來贏我!

來到了大將軍府,方一進去,但見以荀彧,荀攸,程昱,賈詡,司馬懿。龐統的曹氏諸多謀臣都在,見了曹昂和郭嘉走進來,眾人急忙起身行禮,曹昂大步流星的走到正席坐下,看了看左右兩旁的謀士,言道:“把長安鐘繇的書信拿來給我瞧瞧。”

說罷,但見左面席上的荀彧起身,將一封書信交給曹昂,曹昂匆匆看畢。言道:“韓遂在金城蠢蠢欲動,而馬騰在漢興。新平,安定等郡的兵馬也是秣馬厲兵如此,看來我必須要親自去一趟長安。”

    “大將軍且慢
曹昂聞言望去,卻見荀彧搖…頭! ,許都新定未可造次用兵大將軍還需坐鎮京師”天下動向此時此刻,應往關中增調兵馬,以為鍾繇和夏侯淵將軍的後援,等天下各處稍安之後,方可興兵”。

曹昂聞言奇道:“不動?關西民風彪悍。西涼鐵騎是天下一等一的雄師!馬騰等人背後,更有羌兵為助,我若不去,誰能抵擋?。

荀彧聞言一愣,卻見龐統笑著走出班道:“某家自歸主公帳下,寸功未立,今日猶自請命,前往長安走一遭,替主公擋住西北軍馬來路,靜候主公安撫中原各地,奔赴前線破除馬、韓

話音落時,只見滿廳眾人的眼光全部落在了龐統的身上,曹昂眼中精光一顯,言道:“若有士元前往。我自然放心!”

    “且慢。”

突聽一個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郭嘉站起身來,雙目定定的鎖在龐統身上,言道:“敢問龐先生,此去西北,若馬韓當真來攻,先生當如何阻敵?”

龐統悠然一笑,言道:“關西之地,民風粗暴,多有遊俠、馬寇、山賊統此番前去,或平叛山賊。取其精銳,或聯合俠士,以為嚮導,鞏固關中前線實力,待馬、韓前來,或攻或守,皆貴在隨機應變“

郭嘉聞言哈哈笑道:“隨機應變?僅憑你這一句,如何能夠讓人放心?大將軍,屬下郭嘉,請求前往長安,必退敵寇!請將軍恩准!”

“這個。?。曹昂聞言不由的開始猶疑,他不明白,郭嘉為何對龐統就是不甚喜歡呢?

看著面容少有這般正式的郭嘉,以及那邊一臉期待的龐統,曹昂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言道:“龐統!我封你為關中軍監軍,就你去吧”。

龐統聞言大喜過望,急忙拜謝道:“統必不負大將軍厚望,一定恪守關中,不讓西北諸侯染指長安分毫”。

曹昂說罷,又細細的想了一想,言道:“現長安政事皆有前軍師鐘繇一手操辦,軍事則是由我夏侯淵叔父總督,此二人,一人身上有大功,一人又是我的叔父,恐怕不會以你的話為意我將貼身的青缸劍交付於你以為統帥之號令”。

句話,頓時滿廳皆驚,龐統一臉的震撼神色,不敢相信的看著曹昂,但見曹昂已是將腰間佩劍取下,走下台階,交付於龐統,龐統頓時拜倒在地,聲音微有哽咽:“統得大將軍如此厚待,豈敢不以死相報!!”

卻見曹昂輕輕的趴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少說那些漂亮的話,我這次在你身上可是下了血本的,你要是敢給我丟了臉面!回來立馬收拾東西滾蛋!”

龐統聞言詫異的轉頭看著曹昂,待望見他眼中帶有笑意的光芒時,龐統心中頓時一暖,暗道:“叔父啊叔父,請您原諒侄兒吧,侄兒的這一身本事,從即日起,便是全部屬於曹昂的了!雖然對不住你老人家,但得此明主至友,人生又有何求?”

只見曹昂隨即又言道:“此次你去長安當監軍,我令徐晃,于禁統領精兵五萬,與你同行,切記。不求大功,只求不失土地即可!只等曹某安排完許都事宜,便去助你一臂之力!”

    “諾!”只見龐統領了將領。興高采烈的轉身而去。

曹昂轉頭望瞭望郭嘉,卻見這浪子竟然瞅都不瞅他一下

少時,廷議解散,曹昂下令將郭嘉留下,問道:“奉孝兄,你好像是不太高興啊?”

郭嘉聞言“哼。了一聲,氣道:“郭某怎麼高興的起來,你可知道他的叔父乃是何人! ? ”

曹昂聞言呵呵笑道:“知道。大賢龐德公嘛!龐統此人道號鳳雛,得其叔父真傳,有經天緯地之才鬼神難測之術。”

“那你可知道,龐德公乃走了塵居”話還沒有說完,卻見曹昂抬手擋住了他,言道:“鹿門山了塵居嘛,我已經聽賈詡說過了,對於那幾個老傢伙的目的,我也比較清楚。當初我剛一佔據襄陽,就派人去鹿門山活捉這幾個老傢伙,誰想。他們跑的到快不過沒關係,曹某會用事實告訴他們,區區幾個老兒,想藉著劉備在我這當聖人?純粹是癡心妄想

郭嘉聞言一愣,卻見曹昂改容笑道:“但了塵居走了塵居,龐統是龐統,奉孝兄不可逐一而論”。

剛說到這裡,卻見司馬懿已是不知何時轉回了廳中,郭嘉見他進來了,不由奇道:“仲達,你為何會回來?,

    只見司馬懿衝著曹昂一拱手。言道:“特回來獻上平定西北之略!”

曹昂聞言奇道:“仲達有何妙策快快講來

但聽司馬懿隨即將自己的策略講了,曹昂和郭嘉聽完,不由大感驚奇少時,只聽郭嘉拍手言道:“此策若成,則西北之勢定矣!不過,仲達一人恐難成事,郭嘉請願。與仲達同行”。

曹昂聞言點頭道:“此策雖然精妙,卻也勞苦,你二人切要小心行事!“

郭嘉和司馬懿同時言道:“請大將軍放心!”

話分兩頭,此時的馬騰正率領一眾兵馬急急忙忙的趕往他治下漢興城,只因數日前,他突然聽說漢興,新平,安定的士卒在沒有他的詔令下,擅自典軍操練,整備旌旗兵械,大有與韓遂一同東征之意,馬騰聞言心下大驚,這要是讓曹氏知道了。自己就是有八張嘴,只怕也說不清!

    可更令他頭疼的事還在後頭。馬騰在知道了事情后,當下點將,發現長子馬超不知何日出了楓裡?難道三城的整兵之勢都是他弄出來的?

想到這裡,馬騰差點沒氣吐血,心中暗自言道:“這個逆子,他、他可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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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關西之戰的前奏


話說馬騰在知道了馬超居然擅自在三城整頓兵將。秣兵厲馬,之後,心中不由大驚,隨即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其治下的漢興城中。

    對於馬騰來說。他這輩子沒怕過什麼人,反到總覺得這個。心氣極高,自負武藝不凡。每日惹是生非的長子馬超才算是他真正的“心頭大患”

來到了漢興城,馬騰主府不去,衙府不走,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就直接奔著教場而來,果然!尚還離著老遠,便聽到教場當中,殺聲震天徹地,儼然是西涼軍正在大練士卒,但聽“殺一的響聲直欲震塌天際,撼動蒼穹。馬騰的臉色頓時一白,暗道:“完了,完了這種聲勢。若是讓曹氏的探子知道,曹昂豈能不疑?可恨當年老夫為了曹操做的那許多功勞,如今全部化為浮塵這個逆子,可,可氣死我了! ”

    想到此處。馬騰便一臉怒氣的駕馬奔入教場,遠遠的便見場中鼓譟角響。西涼精卒盡皆往來奔襲操練。聲勢之強,天下幾無可比擬,但見錦馬超一身白袍銀甲,一桿長槍冷冽飄寒,在場中遙遙的指揮眾軍布陣走勢。

    馬騰見狀惱怒。氣道:“逆子!你好大的膽子!”

    馬超回頭一望。見是馬騰,隨即駕馬上前笑道:“父親!您幾時來的?”

馬騰惱恨的望著馬超,顫抖的伸出手指,怒氣沖天的言道:“逆子!你…你…安敢如此!”

馬超聞言一愣,接著呵呵笑道:“父親,孩兒做錯什麼了?”

馬騰見馬尚還是一臉無狀的神色,更是來氣,言道:“誰讓你在此練的兵的!”

馬超聞言驚奇的言道:“父親,孩兒乃是軍中的奮武將軍,這練兵之職不正是孩兒的本分之職嗎?難道我練練兵,還需別人特意來指揮我做?”

一句話頓時將馬騰吟了個正著,愣愣的望著馬超,馬騰惱怒的一甩馬鞭子,言道:“逆子啊逆子,你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許都剛剛出了大事,曹昂正冷眼側觀天下,查尋不服之人!你在這里大張旗鼓的練兵,不是擺明了是告訴曹子修,咱們要造反嗎?”

馬超聞言,冷哼一聲,言道:“造反?父親你這是什麼話?天子姓劉,又不是姓曹,我跟他曹昂算造的什麼反?再說了,我在三城練練兵,這就算造反了?哼!如此,他曹昂的手也未免伸的太長了吧?”

馬騰聞言氣的嘴角直抽,默然半晌,終見他的怒氣乍然爆,呵斥道:“你這逆子,當真想氣死老夫不成!總之,我不讓練,就不讓

話分兩頭,卻是此時的關中,西京長安…

自張騫出使西域後,帝都長安便成為了接連歐州與亞州的橋樑,繁榮昌盛一時。後王莽竄逆,長安曾經一度毀於戰火,直至十多年前,董卓火焚洛陽。遷關中巨富於長安,後臨魏臻在關中治渠,再加上如今的前軍師鐘繇在長安常年的治理,曾一度荒涼的長安城又逐漸變得繁榮殷富,又成為了關中文化與經濟命脈所在。

曹操也知道長安的重要性,所以,他在南征之前,曾一度欲召馬騰進入許都,騰未從,曹操為防萬一,隨即派遣心腹愛將夏侯淵為關中軍馬總督,領朱靈。路招,呂翔,呂曠等校尉將領鎮守此處,以防西北有變。

    而時至今日。西北的軍閥終於有了動作,經過連番查探,不但韓遂與十餘路關西諸侯蠢蠢欲動,就連一向與曹操交好的馬騰也開始在三城秣馬厲兵。意圖不軌。

在探聽到情況以後,鐘繇不敢怠慢,隨即親自趕往長安北郊的兵營,尋夏侯淵商議關西動態。

到了軍營主帳見到夏侯淵,鐘繇還未說話,就見夏侯淵一臉急色的將他拉到裡面。言道:“鐘大夫,你可是來了,你若再不來,本將還打算親往太守府去尋你呢!”

    鐘繇見狀奇怪。言道:“夏侯將軍何事如此心急?”

夏侯淵一邊請鐘繇坐下,一邊將帥案上的一紙榜文遞給了鐘繇,言道:“此乃我軍中探報在雍州各處小縣發現的榜文!大夫可自看

鐘繇奇怪的拿起那紙榜文,細細讀道:“征西將軍馬騰,今起矯文總領雍、涼諸事。謹以信義佈告天下,逆賊曹昂。無有忠義,妄自居尊,軟禁天子。實為大逆!今騰順天應民,克日興師,以慰萬民之望,告示至日,各宜歸命天子,以贖冊切,如有不順者。當滅十族讀到這裡。鐘繇眉頭皺起,疑惑的言道:“馬騰居然要為天子興師? ”

夏侯淵點頭言道:“昔日承相便不放心此人,特令我屯兵長安,為的就是防患於今日!”

鐘繇似是微有疑惑,言道:“馬騰自任接愧裡侯後,恩布與三輔,跟我軍也是屢次示好,當年並州滅高幹,討伐張白騎,馬騰也算是出了不小的力氣,今日為了一個昏君而與我等為敵夏侯將軍,你說這會不會是他人的反間計?”

夏侯淵聞言搖頭道:“反間?馬騰與我軍份不同屬,反間與他,又不會使我曹氏有亂,談何好處?”

鐘繇聞言細細思量一下,接著點頭言道:“將軍之話,倒也有理聽聞馬騰近幾日在三城操練兵馬,正暗合此矯文之意,看來其反心以露夏侯將軍,你說我等應該如何對敵?。

夏侯淵聞言,起身指著地圖言道:“我當先制人,馬騰屬地與我軍之命脈所在。乃是涇陽,此處位於黃河與渭水的交口,總當雍州各處咽喉,如取此處,我等便進可攻,退可守,徐徐進兵,當可破鹹陽,武功二處,威逼瑰里城!”

鐘繇聞言點頭道:“既如此,夏侯將軍可領兵去,我在長安為將軍做好糧草後援。”

    金城。

此時的韓遂已然聯合了各路關西諸侯,兵馬齊備,只等良辰吉日,便可進兵雍州!

起兵的前一夜,韓遂的女婿閻行前來拜訪,問韓遂道:“岳丈,咱們的細作在鐘繇治下的各處小縣散流榜文,真的能逼馬騰起兵?”

韓遂聞言哈哈大笑,點頭道:“彥明,這你儘管放心,馬騰幾年來雖屢次幫助曹氏,但曹操對他素懷疑忌,不然他南征前也不會招馬騰入京,更不會讓夏侯淵總督長安兵馬!我上次離開瑰裡,曾偷偷的告訴馬超,讓其勤練兵馬,以防曹氏發難!嘿嘿,我那侄兒有勇無謀,果然中計。如今他在三城大練兵馬,正可證其反跡!鐘繇和夏侯淵聞之,豈能不疑?不久必有所動,到時,我在以兄弟之情勸之,不怕馬壽成他不起兵!”

閻行聞言沉默良久,方才拱手言道:“岳丈此計甚妙,真真令閻行嘆服!”

不枉韓遂精心拖馬騰下水,數日之後,夏侯淵的兵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到了涇陽,夏侯淵乃是急先鋒,一生行軍以速度為上,他到達涇陽的時候,正值深夜,他隨即命令副將呂曠,呂翔率領大軍猛攻涇陽屬地蒲立,吸引守將安侶的注意引他出城,他本人則是與朱靈。路招二人則是乘著安侶出關,猛攻涇陽城,城下之後,夏侯淵隨即引兵向北,截斷安名退路,將其斬殺,然後乘夜掃平其周圍諸縣城鞏固黃河與渭水兩岸城防,以為根本,行軍作戰之速,一夜之間,乃至於此!

消息傳到接裡,馬騰聞之不由大為吃驚,急忙召手下並諸子商議,其中有大將龐德,字令明,屢立戰功,昔為從事,先隨馬騰討伐羌、氐,後大破並州高幹,隨馬騰討伐張白騎時,又大破之,被封為中郎將、都亭侯,乃是馬騰帳下最得力的助手與心腹。

在聽馬騰敘述涇陽失守,安侶被殺,龐德冷靜的為馬騰分析道:“主公,我等與曹軍連年來秋毫無犯,且屢有相助,如今夏侯淵雖無端興兵,然必有隱情,主公不可沖動行事,妄動干戈。當先興兵於涇陽,與夏侯淵陣前對質,問明詳情,或和或戰,再行處置不遲。

    話音落時。卻聽馬超冷笑一聲,言道:“不然!先時曹操南征,欲召我父入京。我父不從,曹操便隨即令夏侯淵屯兵長安,大有相侵之意,今日興兵奪我屬地,若不除之,天下人直道我等還怕了他不成   ! ”

龐德聞言急忙道:“少將軍不可魯莽行事與關東軍開戰,非同小可,一旦事有不成,悔之不及

馬超冷笑道:“笑話!我馬匹馬便可縱橫天下,豈懼夏侯淵區區匹夫!父親,戰吧”。

    “你閉嘴”。馬騰呵斥一聲,馬超隨即無奈的緩緩退下,但見馬騰摸著下巴仔細的思量了一會,方才點頭言道:“令明,就依照你的話去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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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曹操醒了,可是.....


“陸遜拜見大將軍。”與陸議相約的時日已到,今日,曹昂特意將荀彧,荀攸,郭嘉。程昱。賈詡等人紛紛請來,讓他們審定一下陸遜的才能,畢竟歷史歸歷史。陸遜究竟有沒有本事,還得讓這些“老專家們”審定一下再說,

    等等陸遜?

看著廳中清秀挺拔的才子,曹昂身後的鄧艾疑惑的眨了眨眼,奇道:“師師傅,你剛才一才不是、是說的今日來到人叫、叫陸議。

但見陸遜露出了一個開懷的笑容,言道:“陸遜前番得大將軍指點,現已更名為陸遜矣。”

“得我指點?。曹昂聞言,滿腦子里頓時全是問號。卻見郭嘉嘿然一笑,搖頭道:“嘿!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大將軍你現在是越來越了得啦,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家的名給改了? ”

    曹昂苦笑一下。心道:隨便吧,你愛叫啥叫啥,跟我有屁關係?陸遜就陸遜吧,聽著還舒服點。

想到此處小便見曹昂笑著言道:“好!陸遜,陸伯言是嗎?今日曹某來為你介紹我帳下的幾位大賢!”

    說罷,將荀彧。荀攸。郭嘉,程昱,賈詡等人依次為陸遜做了介紹,這幾個都是震驚天下。才傾寰宇的狠辣角色,陸遜急忙一個個見禮,謙遜而恭敬,荀彧看了他一會,點頭道:“禮義齊備,卻是上佳的人品,才且不論,但憑你這份周到的禮數,彧就敢斷言伯言你不是等閒之輩。”

陸遜聞言衝著荀彧灑然一拜,笑道:“尚書大人過贊,遜不敢當之。

    郭嘉嘿然一笑。言道:小子,先別忙著謝啊,且讓郭某考教你一下,如何? ”

陸遜淡然笑道:“不知奉孝先生想要考遜什麼?”

但見郭嘉和程昱對望一眼,隨即笑道:“郭某今日,便考較一下你的時勢軍務!”

說罷,但見郭嘉笑著起身,從懷中取出了一份布帛名單,緩緩的遞給陸遜,言道:“如今天子昏聵,大將軍為天下社稷,行霍,尹之事,暫將天子封步於皇城,以觀後效。不想天下不識時務者多矣,今有:淮南陳蘭、廬江雷緒、青州徐和、太原商耀、南山劉雄鳴、樂安司馬俱、骨地梅乾、棲罕宋建等人藉機起兵謀反,以不臣之名聲討大將軍,陸遜,你且分析分析。這數路叛賊當如何破之?”

陸遜聞言沉思一會,隨即又向郭嘉、荀彧等人請教了一下各地叛亂的具體情況以及相鄰的太守在仔仔細細的整理和分析了一下,方才言道:“啟禀大將軍,對於這數路叛軍,陸遜已有了大致的應對策略卻聽那邊摸著白須的程昱雙目精光一閃,言道:“哦?陸伯言,你且說來聽聽! ”

彳旦見陸遜不慌不慢的說道:“先南邊之患,淮南陳蘭,廬江雷緒,骨地梅乾三人傭兵數萬謀反作亂,現有張遼將軍在合肥壓制!遜昔日在江南之時,曾聞揚州刺史劉馥,昔日在合肥建立州治,恩化大行,賢名遍布江誰,流民歸者萬數,若張遼將軍請此人出面安民,則江淮一路百姓必然不為賊寇招穆。三賊手下之兵皆為順民,聞聽劉馥之賢名,安肯真心背反?不出兩月,此三路當可無憂

只見一直閉目不語的賈詡老狐狸聽到此處,雙目猛然睜開,開始以一種全新的眼光審視陸遜,但聽陸遜恭順的繼續言道:“樂安之地,臨近泰山,網才聽荀公言之,司馬俱此人,昔日為賊,後被曹承相招攔,今日復起風浪。必行賊事!大將軍可卓昔日的泰山賊,臧霸,孫觀,尹禮等人偽造起勢。用詐與司馬俱聯盟,為內應!廣陵太守陳登多年來為曹氏壬練丹陽精兵,可為外攻!內外相攻,司馬俱安能不破

“至於青州的徐和更是黃巾出身,今日起兵,不過是為報當年曹承相收編青州黃巾之仇也。豈會是為了漢室?大將軍一紙告示指穿其意,聲討黃巾逆賊。取其級者,賞千金,封千戶侯!則徐和必然為青州各路遊俠之標。百姓亦是躲之尚且不及,他如何成事?此一路亦不足憂也!”

郭嘉饒有興趣的瞅著陸遜,點頭言道:“那太原的商耀呢?又當如何破之?”

陸遜想了一想,言道:“適才聽尚書說,商耀乃是袁紹舊臣,後歸承相,鎮守太原多年。想當年黑山張燕屢次掃平太行山旁諸城縣,無人可當,遜料商膊必不例外,大將軍若派張燕去戰商耀,一則張燕知其戰法,二則商耀為張燕名頭所懾,必然膽怯,不足憂矣。”

話音落時便見荀攸點頭笑道:“此真乃高論也!”

陸遜又言道:“南山劉雄鳴聚眾在五關道口作亂,傳言此人有興雲吐霧之法,若如此。遜料定其不過是一方士矣,能有多大作為?只需扼其糧道,斷南山五關道口水路,不出數月,此人必然來降,到時或殺或留,皆憑大將軍一時高興。”

    鄧艾聽的張口結舌。暗自道:“這、這個陸遜,真、真了不得!”

只見陸遜深吸口氣,做了最後一個總結道:“至於袍罕的宋建,此人在黃巾起事時,便自號為河平漢王,手下十餘萬眾,且離關…“二不易對付!但此人起乓,必非為了漢室,不討是欲珠八…劫爾,將軍可封張魯為益州牧。許諾事後再封他為漢寧王,令其牽制宋建,順帶還可刺激一下張魯導劉璋的關係。此乃陸遜一己之見,還請各位大夫指教。 ”

陸遜說完後,曹昂四下的看了看眾人,微笑著言道:“各位,你們覺得陸遜怎麼樣?”

話音落時小便聽郭嘉哈哈笑道:“如此雅量俊才,大將軍若是不用,則郭某明日便也棄官不做了!”

荀彧起身言道:“大局觀通透,策略不注計不重戰請大將軍重用陸遜!”

曹昂聞言呵呵笑道:“陸遜,你也聽到了,從明日起,你便是我的別駕了,日後若有功勞,再行提拔!”時候到了!祖父,您老人家在天有靈,且看我日後如何打敗孫策,為您報仇!

考教完畢,曹昂笑著和幾個謀士與陸遜、鄧艾等人走出廳中,方一出來,卻見等在廳口的孫尚香匆忙跑來,對他言道:“大將軍,招蟬姐姐讓你去相府一趟。”

    曹昂聞言奇道:“去相府?”

孫尚香聞言點頭,言道:“是啊,姐姐讓我轉告您,好像是曹承相醒了。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卻見曹昂已是一把拉起孫尚香,匆匆的奔外跑去,一邊走一邊言道:“走,引路!”

孫尚香臉色一紅,低聲道:“那,引路可以您、您能不能先把手放開啊”

匆匆和眾人趕到相府,來到後院曹操房間時,郭嘉等人皆是停了腳步,畢竟,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還是先要讓人家父子相聚一下,然後再去拜見,曹昂咽了下口水,進了屋中,孫尚香一臉擔憂的望著他的背影。暗自道:“希望他不要被嚇到才好”

    屋內,丁夫人。卞夫人,來鶯兒,環夫人,曹彰,曹植。曹沖等人俱在。當然還有甄宓與招蟬,張機和華陀正在塌前為曹操診治,曹昂緩緩的打量了他們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躺在塌上的曹操身上。

只見曹操的頭上包著皂布,臉色頗為蒼白,雙目無神的看著棚梁,不知在想些什麼。

曹昂輕輕的走到塌邊,言道:“父親,曹昂來看你來了,都怪我當初沒有考慮周全,讓你受了這麼大的苦,您您的頭還疼不疼了?。

    曹操恍如未聞。只是一個勁的眨著雙目望著棚梁,曹昂無奈一笑,嘿!難道是我來晚了,老爹生氣了不成?

“父親,孩兒看您來啦!來的晚了,您別生氣啊。

卻見曹操轉頭茫然的瞅了瞅曹昂,啞著嗓音道:“你叫我啊?”

這種茫然的眼神和呆板的聲調是曹昂從來沒有聽過的!

曹昂猛然轉身小詫異的看著身後的曹家眾人,卻見大家都是一臉的沉重,丁夫人的眼中含著淚水,喃喃道:“你父親他他好像有些不太清醒。”

“什麼?不太清醒?”曹昂猛然一驚,轉頭去看華詫與張機,卻見張機走上前來小拉著曹昂到一邊輕道:“承相似是因為取風涎,頭部受傷。故而有些失魂症的徵兆”

    “什麼!”

曹昂聞言差點沒跳起來,失魂之症?這個病是他十年前重生回來時忽悠楊元玩的小難道。現在居然碰上真的了! !

    愣愣的看著張機。曹昂手足無措的問道:“那那這、這個失魂之症能、到底、底能不能治”。

張機聞言點頭道:“自然能治,當年機在長沙也曾碰見過類似承相這樣的失魂病症,有病長兩三載者,有病長五六載者,然雖性情有變,但都可一點點的恢復過來”

“一點點?”曹昂的臉好似僵住一般,慢慢道:“一點點是多

    張機搖了搖頭。嘆道:“請將軍恕罪,這個恕老朽也不敢斷言,或兩年,或三年,或五年不過,從今日起。老朽即刻以針炎之法。每日替晝相舒緩腦中的淤血阻氣,在以湯藥調理,盡全力讓承相早日恢復    ! ”

曹昂百感交集小轉頭看著塌上一臉呆滯的曹操。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低聲喚道:“父親,你看看我,我是曹昂啊!您的大兒子曹昂!您還能不能記得我了?。

曹操聞言緩緩的轉過頭去,仔細的看了曹昂一會,忽然笑了,道:“啊,是昂兒啊。”

    曹昂頓時精神一振。點頭急道:“是我,是我啊!”

    卻見曹操眨巴眨巴眼。緩緩道:“昂兒啊,你不好好的讀書習武,怎麼又偷偷跑出來玩啦?”

    曹昂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轉頭望瞭望身後的張機與華儒,曹昂嘆口氣道:“二位神醫,我父親的這個狀況,就有勞二位了!”

華儒聞言從著曹昂點頭道:“將軍放心,華儒為人療疾,從無怠慢功斷之理,老夫必然想盡一切方法,治愈承相的失魂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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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曹丕北上


出了相府的門口,曹昂的心裡不知為什麼,總感到有著說出來的味道,當朝的承相曹操,不世的梟雄,自黃巾起義開始至今,縱橫天下約二十餘載,現在居然會因為失魂症而變得呆愣楞的這算哪門子的 事?

    想著想著。曹昂已經走到了房門之外,看見郭嘉幾人尚站在府外,曹昂苦笑著搖了搖頭,言道:“那個”你們還是別進去了吧,我怕你們見了我父親的樣子。會接受不了

只聽程昱嘆口氣言道:“將軍,承相的狀況,我等適才已是問過了小尚,唉。不想承相一世梟雄,居然”

卻見曹昂笑著寬慰他們道:“別擔心,張機先生說了,這種失魂之症,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慢慢的好轉,更何況他和華陀以後每日都會為我父針炎開藥。說不過個兩三年間,我父親就可以平復如初的。”

眾臣聞言皆是開始互相對望,但見郭嘉搖頭苦笑道:“兩三年嗎?呵呵,兩三年後郭某才能在見到昔日的那個明公嗎?”曹昂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再說什麼。

幾人一同邁步往府外走去,突聽程昱老頭開口言道:“大將軍,您最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啊?”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躲躲閃閃的裝傻道:“什麼事情?西北的事嗎?龐統。徐晃,于禁已經到了洛陽了,要他們能替我鎮守一時,等各的的叛亂都壓下去後,我就親自率領大軍收復雍涼之糊。

    話說到這裡。卻見程昱咳索了一下,言道:“大將軍,老夫說的不是這件事情。曹昂聞言一抖,卻聽郭嘉長嘆口氣,言道:“是啊,自你上次廷議說要將曹二公子送往朔方,時至今日,是不是也該讓他啟程了。 ”

曹昂的面色微微一緊,卻見郭嘉又言道:“大將軍您讓我給許攸,田豫等人作的書信。早就已經送到塞北去了,不要在拖沓了。”

    曹昂聞言。僵硬的笑了笑,道:“好吧押送的一切事宜,奉孝兄。就由咯們上次商議的,就由你和仲達辦吧。”

廷尉府的大牢內,只見一身白衣的曹丕坐在牢房之內,嘴中咬著一根稻草,望著黑漆漆的石牆,彷彿是若有所思,突聽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響,但見圓木牢門被獄吏打開,廷尉崔琰當先而入,曹丕冷然一笑,道:“崔廷尉。該招的曹某已經都招了,您老還來這裡做的什麼,話說到這裡卻是猛然看見了崔琰身後的曹昂,曹丕不由的頓時愣住。

曹昂對著廷尉崔琰點頭笑了一下,言道:“還請崔廷尉暫時迴避一下,曹某想與他單獨說上幾句話。”崔琰聞言道:“大將軍。曹丕乃是重犯與他獨處,崔某恐您有失啊。”

卻見曹昂一指身後的許褚,道:“有虎侯在此,崔廷尉不必擔心。

少時,等崔琰走了,卻見曹昂從身後的許褚手中接過一方木製的食皿。取出其中的酒菜,笑著道:“二弟。我來看你了”

曹丕目視了曹昂一會,忽然一笑,搖頭嘆道:“是不是對我的罪行已經做出決定了。大哥,有話就直說吧,你我兄弟之間,還拐的什麼彎

曹昂的臉色有些僵硬,一邊繼續將食物和酒水取出,一邊輕聲言道:“二弟大哥對不起你,你就先去朔方受兩年苦”三年!最多三年!大哥保證,一定想辦法讓你回來! ”

曹丕聞言定定的看了看曹昂,突然道:“大哥。朔方郡是你的天下,我到那裡又豈會受苦?到是大哥你,別因為我的事過於勞累”

曹昂聞言苦笑一下,沒有搭腔,卻見曹不拿起酒盞,舉起來道:“大哥,來!弟弟敬你一盞,請你代弟弟我好好照顧我的母親!”

曹昂也是硬擠出一絲笑容,舉盞言道:“二弟放心!卞姨娘便如同我親娘一般,我定會好生的孝順於他!”

說罷,二人一飲而盡,曹不摸了摸嘴,言道:“大哥,父親他怎麼樣了?”

    曹昂聞言一驚。接著苦笑著言道:“他醒過來了”

曹丕緩緩的放下酒盞,沉默良久,道:“大哥,我想在臨去朔方前見見父親。

    曹昂聞言。不由的苦笑一下,但還是點頭言道:“行啊,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替你辦妥。但見了父親,你可切莫驚訝。因為現在的父親已經不是原來的父親了。

    曹丕:“????”

    幾日後。便是曹丕北上朔方郡的日子,押他前去的人倒是挺有意思,分別是大將軍府的總管,中庶子司馬懿,以及現任的將軍府祭酒郭嘉!

士卒將曹丕從廷尉府中提了出來,司馬懿特意命隊伍從南門而走,路經承相府。突聽司馬懿淡淡言道:“大將軍有言,罪人曹丕雖然忤逆,但終為曹氏宗族。於進相府跟曹承相見上一面”。於是,曹丕便在虎士的押解下進了相府,曹昂早已是在園中等他,讓士卒退下,曹昂隨即引著曹不來到曹操的房間,而曹丕的生母卡氏也在裡面,見了曹丕,卞夫人立刻便流下了眼淚,不能自以,曹丕卻是淡然笑道:“母親。哭的什麼,大哥說最多三年就會讓我回來的

    卞夫人擦擦眼淚。點了點頭,嗚咽道:“是啊,是啊,你大哥的保證,我也知道但是。子桓,塞外苦寒之地,切記要保重身體啊

曹丕帶著枷鎖,衝著卞夫人點了點頭,接看來到曹操的榻前,此時的曹操已是能夠坐起來了,他正在獨自靠在塌上沉思著什麼,曹丕細眼望去,但見曹操已是失去了往日所有的霸氣與神采,眼中全是安泰和迷茫,曹丕嘆了口氣,言道:“父親,孩兒走了!望日後再相見時,你的病能夠徹底康復。”說罷,緩緩的跪下,俯身給曹操叩頭。

曹操聽到聲響,徐徐的轉頭看了看塌下的曹丕,語緩慢含糊不清的言道:“你是誰,為何要向我叩頭?”

    曹昂笑著上前。一邊撫摸著曹操的背部,一邊耐心的給他解釋道:“父親啊,這是你的二兒子曹丕,子桓啊,今日要出遠門了,他特意來跟你老人家辭行的”。

曹操聞言呆呆的“喔”了一聲,接著傻呆呆的言道:“子桓、子桓。是你啊是你啊。起來吧。”

說罷,又自顧自的轉頭望著懸樑,喃喃言道:“子桓,子桓恩,子桓是個好孩子。子桓是個好孩子”

曹丕的眼睛微微一酸,極力忍住眼淚,道:“大哥,父親的病,還請你多多催促華陀和張機他們”

曹昂扶著曹丕起來,笑著安慰他道:“放心吧二弟,你好好的在朔方歇著,等過三年回來,大哥定讓張神醫他們還你那個所敬愛的那個。父親! ”

曹丕點點頭,也不拖泥帶水,起身道:“大哥,保重!”

說罷又衝卞夫人說了一句:“母親,您也保重身體。”然後便轉身向著屋外走去。到了相府的院子裡,曹丕頓時楞了,但見曹家眾兄弟以及相府的各位夫人都在,見曹丕出來,大家都紛紛上前慰問,只見黃鬚兒曹彰一把抱住曹不,虎目中的淚水微微閃動,道:“二哥!朔方風大,你平日里要多穿些衣物!弟弟等著你回來!我還要跟你比試軍略要務呢!”

曹丕嘆息著搖搖頭,道:“三弟啊,你又自大了,軍略要務,你比的過我?。

    曹彰鬆開曹丕。狠狠的點頭言道:“下次就能!”

曹丕聞言一愣,淡淡道:“好,我等著。”

    曹沖也走了上來。嘴裡似有哭腔:“二哥,對不住了。當初我在你手下做事,你督促我。教我,我卻總是跟你對著幹,後來上了戰場才知道,你你是真的為我好。。

曹丕聞言淡然道:“你知道就好。”

    剛說到這裡。卻見曹植,曹熊等許多曹氏兄弟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曹丕眉頭一皺,言道:“哭什麼哭?你們二哥我還沒死呢!”

    說罷,一臉憤然。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曹昂揮揮手示意大家留在府中,接著快步跟了出去。

方一出府,卻見曹丕的淚水再也阻擋不住,如堤壩宣洩般的灑落開來,曹昂拍了拍他的背部,言道:“二弟,你啊,就是嘴硬”。

曹丕迅速的甩了甩頭,道:“若是讓這幾個小子看到我的哭相,豈不是笑談”

上了車,曹昂衝著曹不拱了拱手,輕言道:“二弟,在那面好好休息,有事經管找田豫便是,咱們後會有期!”

曹丕點點頭,言道:“大哥也多保重

北上的隊伍緩緩而行,曹昂望著漸漸遠去的曹丕,長長的嘆了口氣,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

話分兩頭,就在曹丕被送往朔方的同一日,馬騰的一眾兵馬也是匆匆的開赴至涇陽,此刻的涇陽之地已經被夏侯淵完全的掌握在了手裡,他豎立營寨,則高而居,成犄角之勢,陣勢森森,只等馬騰前來。

馬騰到達涇陽後,隨即派人至於與夏侯淵,請他擇日陳兵渭水之畔,言之與其有要事相談。

夏侯淵知道後,隨即與手下幾員將領商議,其時,其侄夏侯尚與夏侯淵同駐長安。隨即言道:“叔父,以我觀之,馬騰約叔父陣前議事,恐有詐謀,叔父不可不坐充足準備,以免為馬騰所算

夏侯淵聞言深然之,道:“伯仁,且看此番馬騰有何理由說來,他若說的好了,我便往許都呈報書信,為其辯解他若說的不好哼

只見夏侯淵冷哼一聲,寒言道:“我便起兵先殺馬騰,在除韓遂,踏平西羌,奪取關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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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西北,開戰!




渭河,乃是黃河最大的支流,其邊緣分別有滌陽、武維、物凌等縣城。其中涇陽與武功一東一西。隔著渭河相對,是為夏侯淵奪取涇陽,以為屏障的根本原因。

馬騰到達涇陽後的兩日後,關西軍與關東軍按照約定,在渭河之畔陳兵相對,互相觀望。夏侯淵遙望馬騰之軍,心頭不由的暗自一驚。

“西涼兵馬。確實威武雄壯!!”

夏侯淵心下暗自嘀咕了一句,果然,只見馬騰手下的軍卒一個個身材高大健碩,膀大腰圓,大部皆是滿面鬍鬚看起來個個凶狠異常;再看涼州戰馬,一匹匹皆是身高腿長的上等良駒!適才馬騰軍從遠處而來時,夏侯淵就發現。西涼的戰馬奔跑起來,平穩得好似有如飛翔,實在是不易對付!

    對付此等雄兵。多要以配有許都流星堂上好器械的曹軍主力精銳,或可言勝!但鐵物珍貴,曹軍在入州的百萬兵馬豈能各個都有精良器械?如今,若是僅憑關中之軍與馬騰抗衡,夏侯淵還真是就有些不太妥底。

但他平生極具傲氣,當世除了曹操和兄長夏侯惇外。從未服過他人!今日也是一樣。但見夏侯淵打馬出陣,手中長槍隔著陣仗一指馬騰高聲喝道:“大膽馬騰,汝家世代公侯,今何故起兵背反朝廷!”

馬騰聞言回道:“夏侯將軍何出此言,明明是將軍奪我涇陽,陳兵待旦,虎視三輔。今日反誣陷我有反意?我馬家多年來對朝廷之意是令到即行,豈能有異心哪?”

    夏侯淵冷笑一聲。高喝道:“若無異心,為何領著這眾多兵馬前來?分明是圖謀不軌!欲奪我關中之地!”

馬騰呵呵笑道:“夏侯將軍,誤會,誤會啊!我此次帶兵來此,實乃”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馬騰身邊的馬超星目一揚,抬槍怒喝道:“夏侯淵!匹夫!爾等鼠輩擅自奪我涇陽之地,我父尚還沒有質問於你們,你卻居然敢在此大放闕詞,聲討我等?我父母說話。我卻無有那般耐性,想活命的退兵涇陽!滾回爾等關東之地!不然,殺盡你們關東豬狗,一個不留!” 夏侯淵生性本來就剛,聽聞馬超之言,心頭大怒;也是顧不得西涼軍悍不悍勇了,舉槍遙遙的一指馬超,高聲呼喝道:“豎子安敢如此,誰與我擒下此賊!”

話音落時,便見夏侯淵左手的夏侯尚拍馬而出,高聲呼叫道:“叔父,且看我去取這逆賊的首級!”

“孟起,你!!”馬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道白色的寒光飛離出陣。馬超好如一道流星一般只衝夏侯尚殺去兩馬相交,但見銀光一閃,夏侯尚頓覺的耳邊一陣涼氣傳來,心中大駭,好快的一桿槍!

馬超的槍,沒有趙雲那樣精妙華美,沒有孫策那樣的霸道沖擊,只是一個字快!但見天空的金色陽光映射在他的錦袍白甲之上,映照出了朵朵霞色,一桿長槍快如閃電,直在夏侯尚的耳邊呼嘯閃過,頓時將夏侯尚驚的一身冷汗!

只此一招,頓時便讓遠處的夏侯淵臉色一白,急忙對身邊的呂曠、呂翔言道:“此人武藝好生了得,二位將軍快去援助伯仁!”呂曠呂翔隨即拍馬出戰,直取馬超而去

馬超槍法之快,天下少有人能及,但見他一招逼退夏侯尚後,隨即又是在出一招,但見槍頭如電,瞬息間便扎在了夏侯尚的右臂之上,夏侯尚嚎叫一聲,隨即打馬而退,馬冷笑一聲小高聲喝道:“關東鼠輩,難道就只有這些本事嗎?”

“賊子休得猖狂!”只聽呂曠呂翔一起大喝一聲,雙馬直奔馬而去,但見馬冷笑一聲,拍馬衝殺而上,但見他手中之槍飄灑如影,好快! !快的讓呂曠還沒有看清槍路走勢的時候便被一槍刺殺下馬來。

    “兄長”。呂翔大吼一聲,轉頭等著通紅的雙目,惱怒的瞪視著馬超,接著駕馬奔襲而上,大刀凌空劈下,直取馬超頭顱而來,卻見馬超絲毫不見慌亂。單手架住呂翔來刀,一手從旁邊破氣而出,輕猿舒臂,將呂翔生生夾在腋下,生擒回陣去了!

“噢噢噢噢心!”頓聽馬騰軍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之聲,馬騰見馬超出戰頃刻。便先退一將,再殺一將,又斬一將,技震雙方!暗嘆口氣,心道:這孩子武藝了得,只可惜性子太急躁了些,我尚且沒與夏侯淵說上幾句,這孩子就擅自出戰看來今日之事,難了啊。

夏侯淵見夏侯尚受傷,呂曠呂翔一被殺,一被擒,心頭不由大怒,心下更是堅定了他剿除馬騰的決心,…夏候淵揮手中長槍。高聲喝道! ”擂鼓,講兵!我回。權下馬騰的級!”

隨著夏侯淵的號令聲響起,曹軍後方擂鼓之聲頓時響徹天地:“咚咚!”

但見曹軍後方煙塵湧起,馬蹄聲鋪天蓋地,關中長安五萬雄兵,便在夏侯淵的號令之下。殺奔西涼軍馬而去!

馬超雙目中精光一閃,轉頭言道:“父親,戰吧!”馬騰長嘆口氣,接著點了點頭,言道:“孟起,你率西涼鐵騎為先鋒,在敵陣中撕開一個缺口!龐德、馬休、向逞率領左、中、右、三路重步,隨後而上    ”。

隨著西涼軍的鼓聲響起,但見黑壓壓的西涼鐵騎如巨浪般的席捲而出,所謂的西涼鐵騎身披輕甲,少帶頭盔,大多以皮條布帛為束,狂奔而出,任由烏黑遭亂的頭在腦後隨風飄蕩!

名震天下的西涼鐵騎,真正可怕的就是這種彪悍與猙獰!

頃刻之間,便見由馬超率領的西涼鐵騎群已是和曹軍交織在了一起,只是在交彙的一霎那,便見當先的數千西涼長戈迎風揮出只把曹軍的前部撂倒了一大片,帶血的鐵戈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血色森森,散出耀眼的寒芒!

但見馬超一馬當先,手中長槍每揮灑一次,便濺起了一陣陣的鮮血,敵人的鮮血灑滿了他英俊的面頰,他一邊衝殺,一邊大聲呼喝道:“西涼健兒們!關東鼠輩想要攻下我們的城池!殺害我們的妻兒!這涇陽城就是他們的第一步!我們能答應嗎?是西涼男兒的,就隨著我殺出一條路來!奪回涇陽,攻下長安,打開關東的大門,去享受關東的肥沃土地!若是怕的。就自行散去,若是敢殺曹軍的,就隨我馬殺過去”。

時之間,西涼鐵騎皆是熱血沸騰,矛盾相擊,高聲呼喝:“踏平關東!誓殺曹狗!踏平關東!誓殺曹狗。

但見西涼軍後方的步卒一邊向前猛衝,一邊將身後背負的擲矛向前投去,他們剁旦投擲精準,而且殺傷面積非常的巨大。一時之間,關東軍局面炭可危。夏侯淵左右指揮,卻不能勝

而總督後方的朱靈和路招的臉色也極為蒼白,西涼軍,確實是太可怕了!士卒的單兵作戰能力不但是勇猛刻悍,而且所使用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樣的,衝鋒陷陣的戰術屢出不窮,就衝鋒陷陣而言,西涼雄兵,確實是放眼天下。無人能擋!當年董卓入京,憑藉西涼主力主力軍卒震懾天下,抵擋關東諸侯,卻非僥倖所至。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侯淵知道,此戰的失敗已是無可避免了。西涼鐵騎,確實了的!只怕除了配有流星堂精器的虎豹騎之外,天下再無一支兵馬能夠正面與之抗衡,但夏侯淵卻不死心,他命令左右兵卒整頓陣型,拼死抵擋住了西涼軍強大的鋒芒,自己親自率領一眾精銳,殺向馬超,以求畢其功於一役!

此時的馬超左右衝殺,已是連傷百餘人,所到之處,威不可當,卻突逢夏侯淵攔路。兩人更不答話,瞬間交戰在了一起。馬超、夏侯淵以及二人手下的一眾親兵,是兵對兵,將對將,寸步不讓,互相拼殺,皆是欲將對手置於死地而後快!但見戰場上鮮血直流,一道道分支的血流進了渭河之中。好似凝成了一片血潭。

    馬騰坐鎮後方。指揮著戰場的情況,突聞斥候來報,西南數里之外,出現了一支大軍。正奔著戰場而來,馬騰聞言隨即問那斥候道:“可知其乃是何處的兵馬?”

“啟禀將軍!是韓將軍手下閻行,閻將軍的兵馬趕來支援!” 馬騰聞言一愣。接著長嘆口氣,搖頭言道;“此人今來助陣,卻是將老夫與曹氏之間的妥協之策全盤打亂看來,與關東軍的大戰,再難避免了”

此時的夏侯淵正與馬超交鋒,忽聽身後響起了鳴金之聲,但見關東的盾戈兵左右湧上前來,盡力阻住馬超,夏侯淵率領馬歸陣,急問朱靈、路招道:“為何鳴金!為何鳴金!”

“將軍您看!”隨著朱靈的手指,夏侯淵轉頭望去,但見漫山遍野的騎兵如滾滾巨浪般的蜂擁而來,好似能遮住東方的太陽,粗魯計算一下,少說也有三四萬的軍馬!

    夏侯淵面色頓變。急忙問左右道:“此乃是何處兵馬?。

路招面色淡如紙金,聽著震耳欲聾的漫天蹄聲搖頭言道:“看那居中的旗幟,好似是寫著一個,“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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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龐統抵達關中



“閻的旗幟是閻行的兵馬!”馬騰身邊的龐德眉頭一縐。駭言道。

馬騰長嘆口氣,搖語道:“此人既來,今日之事,只怕是難以善了了”

卻見閻行的兵馬由左翼直衝入夏侯淵軍馬陣中,鼓角齊鳴,帥旗昂揚,前部騎兵。皆使長矛,後方步卒手中的兵器怪異,皆是以長為主,一個個臉上都佈滿了肅殺之氣,一看這陣仗形貌,便是與馬騰手下的士卒如出一轍!

夏侯淵臉色一陣煞白,呲牙咧嘴道:“可恨的馬騰,說是與我軍約陣磋商,實則是勾結韓遂欲算計我等!老匹夫,今日之仇我夏侯淵日後必然百倍的討還回來!”

此時,左翼衝來的韓遂軍馬的主將已然顯身,年紀頗輕,面容陰沉,一身黑色的甲胄,坐下一匹黑色黎華馬,手中丈八鋼點矛橫列馬前,正一馬當先的直衝殺左翼而來。

“夏侯將軍,西涼軍勢大,不易抵敵,我等還是暫且撤退,緊守涇陽為上!”

夏侯淵雖然不甘,但也知關西軍卒勇猛無匹,西涼鐵騎更是天下精銳。不以城郭柑欄為屏障,只怕難以抵擋,隨即高聲喝道:”鳴金,全軍暫且撤退!等守涇陽城郭!路招,汝去阻擋西涼韓遂的軍馬,馬騰之軍,我自擋之!朱靈指揮全軍扯往涇陽,勿至有失!!”

隨著夏侯淵的命令,曹軍主將各自分工,夏侯淵前部堪堪阻擋馬超,路招引軍去擋左翼的閻行,朱靈隨即下令,改前軍為後軍,徐徐向涇陽之地撤去。

由於曹軍的後撤,西涼軍的氣勢更是上湧,關西軍馬鼓聲如雷,人聲鼎沸,在曹軍的中濺射起了一陣陣的血色,恍如櫻花。在空中一點一點的綻放。

僅僅眨眼的片刻,渭河之邊外便化為了血色的海洋,關西人的血腥本色,已是被充分的體現了出來,在讓人心皆冷的瘋狂廝殺中。曹軍的頹敗之勢已是越來越為明顯。幾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人如稻草一般的倒在地上,融入這關中的土地之間,再無聲息。

路招統領左翼軍馬,力阻閻行的西涼大軍,路招一馬當先,每揮舞一下戰刀,都會大吼一聲。可謂虎虎生威,曹軍左翼在他的帶領下,還真就堪堪的擋住了閻行的大軍,不讓他們在向中軍前進一步!

遠處的閻行冷冷的注視著憑一己奮勇,大鼓士氣率軍抵擋己方軍馬的攻勢,冷眼看了片刻。突見閻行的嘴角閃出一絲陰笑。駕馬直奔路招而去,一路上,他與路招之間阻擋的士卒並不在少數,但卻是絲毫不被閻行放在眼裡,但見他長矛閃動處,似雷如電,所過之處,人馬如潮水般的紛紛散去,須彌之間,黑甲大將閻行便已是來到了路招身前。

路招見對面一員黑甲大將直奔己方而來,急忙指揮左右眾軍阻攔,卻見閻行直如敵營,丈八鋼點矛揮灑自如,絲毫不以重圍為意,矛起處,曹軍士卒或退或傷,好似身在無人之境,他身後的西涼鐵騎也是隨著他往來衝殺,比如長蛇卷敵,所到之處,威不可擋!

頃刻之間,閻行便已是衝到路招身旁,但見他面色清冷,手臂微抬,長矛豁然刺出,兩招之內,便將路招左右最近的兩個親衛刺倒,速度之快,讓人匪夷所思。

“你當死!”閻行冷然的說出了一句話中,接著長矛乍然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在了路招的腰間,只聽路昭哀嚎一聲,接著便倒在大地之上

就這樣,曹軍在連續折了呂曠、呂翔、路招等人的情況下,倉皇的奔涇陽而走,馬騰雖然得勝。卻也並無喜色,心中反倒是有些懊悔和遺憾。但事以至此,他再無退路,只得一面檢查損傷,一面派人去見閻行,感謝他派兵相助。

夏侯淵兵至涇陽,時辰以至傍晚,夏侯淵不著管食,一面令人匆匆的鼓手城池,一面安排士卒守城,只等西涼兵馬前來。申時之末,便見遠方湧起了陣陣塵煙,真侯淵虎目一瞪,自言自語道:“來了!”

    北地天色黑的較早。申時之末,便已是呈現出了陣陣漆黑。但見漫山遍野的火把恍如能照入九霄,似是可以遮蓋漸漸落下的太陽,夏侯淵身後的夏侯尚暗暗的吞了一口吐沫,言道:“西涼軍馬真多啊!幹

聽著逐漸清晰可聞的馬蹄聲和人聲呼喝,夏侯淵的眼中閃出了一絲憂色。搖頭道:“馬騰與韓遂聯手,聲勢果然驚人更兼有馬超與閻行等人,只怕非我中原的主力之軍來此而不能當之啊!”

    夏侯尚聞言皺起眉頭。問道:“叔父,西涼錦馬超的名頭我是知道的,此人當年與大將軍同上月旦評,但不知者閻行又是何人?”

只聽夏侯淵長嘆口氣,言道:“這件事,我亦只知十多年前韓遂與馬騰爭西涼霸位,當時的馬超年僅二十,正可謂是少年英雄,匹馬銀槍,縱橫西北所向無敵!西域的羌兵,皆敬其勇武,尊其為神威天將軍!後來,韓遂於金城得一女婿便是這個閻行,而這個人竟然險些要了馬超的性命!”

夏侯尚聞言忙道:“取了馬超的性命!?這是怎麼回事”

    夏侯淵搖了搖頭。言道:“具體的事宜,我亦只是有所聽聞,有傳言說,此人是去暗殺馬超,險險將其刺殺,又有人說,此人是在戰場之上與馬超交手,結果因力大而折斷手中之矛,然矛雖斷。他卻依舊是以折斷的矛柄去打馬超的脖子,差點要了馬超的命但無論是刺殺,還是與馬超正面交鋒此人重創馬超,自己卻安然的活下來乃是事實,如此,足已說明此人有與馬超一戰的高超武技,不易對付!”

夏侯尚今日與馬超交手,已是深深的了解到了其武藝之高,如今又突然的冒出了似是不在馬超之下的閻行,夏侯尚心中不由詫然,言道:“叔父,似此,又當如何是好?”

看著下方雲集的兵馬士卒,夏侯淵長嘆口氣,言道:“西涼賊兵勢大,聚眾於此,野戰極難取勝如此,我等當先拒守住這涇陽城,撫守咽喉,等候關東軍馬前來救援吧”

說到這裡,便見西涼軍卒開始逐漸向城下逼進,但見夏侯淵眉目一挑,接著緩緩抬手。高聲喝道:“弓弩手放箭!”

隨著夏侯淵的高聲呼喝,但見城上的第一波箭雨從城上猛然落入西涼軍的先鋒營中,將第一批欲支起雲梯的西涼軍送入了地獄。

就這樣,隨著夏侯淵沉穩的指揮作戰,曹軍或投石,或機弩兵,或火罐,堅挺的鎮守著涇陽城,半個時辰過後,曹軍硬是讓西涼軍沒有跨過半城一步!

城池之下的不遠處,馬超和閻行望著城上戰術變化極多曹軍,馬眉頭一皺,點頭道:“這個夏侯淵還真有些本事!”

閻行聞言白了馬超一眼,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接著嘶啞著嗓音,言道:“夏侯淵乃是曹操愛將,跟隨曹操多年,豈是等閒之輩?若要奪回涇陽。須得做些變通戰術。”說罷,衝著身後的副將耳語一番

少時,突聽西涼軍的攻勢漸漸減弱,接著便聽西涼軍後鼓聲如雷,吶喊之聲如同排山倒還一般,氣勢磅礴

涇陽之上,突聽夏侯尚驚叫一聲。高聲道:“叔父,您看哪裡!夏侯淵聞言藉著敵軍的火光望去,卻見呂翔,呂曠,路招三人的首級被西涼軍懸掛於長戈之上,飄蕩於風中,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夏侯淵臉色一白。雙拳緊握,鋼牙幾乎咬碎,暗自言道:“退守之軍,噪而恐之,破其膽振,出則擊,守則噪好毒的亂心之法”。

    不說涇陽的攻防之戰。卻說龐統領著徐晃、于禁五萬援軍此刻也是終於到達了長安,鐘繇得知後,隨即親自出城來迎接,見了此次領軍的主帥龐統,鐘繇頓時詫異:這、這醜男是誰?大將軍曹昂怎麼會派了這麼一個人過來?

但想歸想鍾繇還是恭敬的對著龐統拱手言道:“久聞將軍新納一長史,道號鳳雛,有經天緯地之才,今日得見尊顏,鐘繇何幸之

龐統嘿然一笑搖頭言道:“別,別,鐘太守可是別誇我的尊顏,某家的這幅尊榮,某家自己還是明白地,正如俗話說的好。長得是嚇死惡小鬼,驚怕活閻王。

    誇不得,誇不得

    鐘繇聞言莞爾一笑。接著一擺手道:“龐長史,徐將軍,于將軍,三位請隨我進城吧。”

說罷,鐘繇隨即引著龐統等人進城,進了太守府,鐘繇隨即命人備茶與幾人,但見龐統端著茶盞悠然自得的喝著,卻見于禁沉言問道: “前軍師,我等奉大將軍之命,前來助夏侯將軍和前軍師抵擋關西諸路諸侯,聽聞夏侯淵將軍已是前往涇陽城了,戰況如何?”

鐘繇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不太好啊!聽聞馬騰、韓遂等各路軍馬已經奔東而來,據說關西之地,相應這兩大賊寇的諸侯已有了十路。現有馬超、閻行正在強攻涇陽,夏侯淵將軍極力支撐但若等西涼大隊軍馬趕到,只恐夏侯淵將軍也難以支撐啊?”

    卻見龐統嘿然一笑。搖了搖手中的蒲扇,嘆道:“真是死腦筋,區區一個涇陽,何必要它,以某家看,棄了只比不棄要好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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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軍令狀



龐統一句話說完,便使滿廳的眾人頓時愣。鐘繇道 :“龐長史,涇陽之地,西臨渭水,南接黃河,實乃重中之重的一處戰略要地,龐長史出言便要丟棄了,豈不是讓夏侯淵將軍的努力白費?鐘繇以為,此舉誠不可取。”

龐統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嘿嘿笑道:“鐘軍師,以某家觀之,這些個西涼諸侯啊,雖然勇猛。但一個個的都是吃人食,拉狗糞的主。平日里那是誰也不服誰啊,此時,他們尚還沒有嚐到甜頭。故而還算是齊心,可是,只要咱們的退上一退,以西涼軍的豪勇傲氣豈能不驕?一城一地的得失並不算什麼,只要重大的兵家要地不失,給他們些小的甜頭,又有什麼不可的呢?。

    鐘繇皺著眉頭想了一想。接著似有所悟的言道:“還請龐長史說的在仔細一些。”

話音落時,只見龐統嘿然言道:“馬騰與韓遂昔日便是仇家,不過因時勢而結為兄弟,十餘路關西諸侯更是兵齊心不齊,此時尚未成事,他們或許是一致東顧,可是一旦我軍引他們深入關中之地。讓他們奪下幾處城池,你說這些個賊子如何分贓,才算均勻?”

“是”只見鍾繇摸著鬍鬚,似是略有所悟,但見龐統笑著站起身,又道:“更何況,關中地域遼闊,任何人想要一口吃下,除了奪取重鎮長安以為根本之外。想要全據關中,那也是殊無可能!如能先使驕兵之計誘敵深入,然後在分化其陣,到時,便可讓關西賊子在關中成進退兩難,尾大不掉之勢!”

鐘繇摸著鬍鬚,輕輕的點了點頭,言道:“龐長史既能說出驕兵之計四字,可見早有破敵之策,適才所言,也是極有道理只是鍾繇雖能理解長史之策,但夏侯淵將軍他只怕未必”

龐統聞言一愣,奇道:“軍師此言何意?”

話音落時,只聽一旁的徐晃無奈笑道:“咧哈哈哈,龐長史,你初來西北,尚不知道夏侯淵將軍的脾氣。實不相瞞啊。晃與夏侯淵將軍同臣近十二載。深知夏侯淵將軍的秉性,夏侯淵將軍雖然是極重義氣,知曉軍機,怎奈他的性情太剛,當今天下除了承相本人與其兄長夏侯惇外,他從未在佩服過第三個人,就連冠軍侯,他一直也只是以徒弟後輩視之,如今他正極力拒守涇陽,霸住黃河與渭水的岔口,您卻讓他放棄涇陽,只怕呵呵。不太容易。 ”

龐統聞言一愣,接著呵呵笑道:“原來如此看來你們都很怕他啊,那好!既是你們不敢勸他,那就讓某家進涇陽去得罪得罪他,跟他說說道理便是!”

於禁聞言奇道:“如今涇陽城被圍的西涼軍重兵攻打龐長史如何能輕易的近得城去?”

    卻見龐統哈哈大笑。擺頭言道:“二位將軍放心,龐統自有計進城去,二位將軍只以龐某之計行之便可!”

次日,龐統和徐晃於禁的五萬援軍隨即趕往前線戰場。不過有意思的是。這支大軍的卻是沒有直接趕往涇陽救援夏侯淵,反倒是匆匆的直奔武功而走,武功守軍不多。西涼軍又不善堅守,數日之後,武功便被曹軍攻陷。

消息傳到涇陽的馬騰的主力軍營之中,馬騰聞言不由奇怪,這曹氏援軍不往涇陽而來,反到是攻取平原上的武功?卻是為何?

馬騰雖然甚是奇怪,但武功的失守並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威脅,馬騰不以為意,隨即繼續給前部的馬超和閻行的攻城大軍下令,命他們迅速的奪回涇陽。

又過了數日,正當西涼軍猛攻涇陽之時,忽然又有消息傳至軍中,言於禁和徐晃的五萬軍馬,又轉攻奪下了咸陽!

馬騰聞言奇怪,隨即找來諸將商議,討論于禁徐晃的五萬援軍如此行事究竟如何。

帥帳之中,馬騰將一切事宜跟眾人講究之後,忽見龐德臉色一變,起身言道:“主公,敵軍此舉,大有深意啊!” 馬騰聞言一奇,言道: “令明,你此言何意,還請道來。”

但見龐德衝著馬騰拱了拱手,接著大步走到帳旁懸掛的皮圖之上。點著地圖言道:“主公請看。我等目前大軍全部的糧草供應都在楓里之地,我看,敵軍攻下武功與咸陽,目的就在於此!”

馬騰細細的看了一會,方才言道:“令明,楓里之地,有我大軍數萬鎮守,曹軍想攻打楓裡。奪我糧倉,恐怕極難吧?”

    龐德聞言。肯定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撫裡有馬岱王望、杵吉利等人領數萬鎮守,城防堅實,曹軍想要攻下此處,自是不能。主公你看…楓里四週的要道分別是池陽,武功。鹹陽”四處總當各路要道!曹軍斷的不是我們的糧倉,而是糧道啊!只要他們攻下了這幾處要地。憑藉幾萬軍馬,便足以撫守,令我大軍與愧裡的要道失去通路,如此。卻是和攻下瑰裡,有何兩樣? ”

    馬騰聞言一驚。詫異了半晌,方才點頭言道:“若非令明言及至此,我必為曹軍所算,傳令至前軍,令孟起返師歸寨,大軍即日起程,回師咸陽,務必要將曹軍趕出各路要道!”

然而,就在馬騰的軍馬回師後不到一日,醜男鳳雛龐統便率領著一路精兵取涇山小道來到涇陽城,言之乃是許都援軍統領,特來面見夏侯淵將軍!夏侯淵聞言暗驚,他也聽說了關東援軍正在攻打武功、咸陽各處,心中以為是圍魏救趙之計,不想馬騰軍馬方一撤離,龐統此人便親自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驚奇。但要侯淵還是親自接見了龐統,但見方一見面,龐統就笑呵呵的衝著夏侯淵深鞠一躬,言道:“將軍府長史龐統,見過夏侯將軍,某家來的遲了,還請將軍勿要怪罪。”

夏侯淵摸著鬍鬚點點頭,言道:“好,龐長史既然來了,正好解了涇陽的兵源之急。來日你我共同引軍,直取池陽之地。霸占渭水,以為根本,如此便有了資本與關西軍一較長短!”

但見龐統嘿然一笑,搖頭嘆道:“將軍此言差矣,以我觀之,涇陽之地。實在不是久留之處,還是撤軍東向。穩固長安,方為上善之策。

夏侯淵聞言一愣,默然的注視了龐統半晌,忽然冷笑三聲,言道:“龐長史,此時大戰在即。夏侯淵沒有心情與閣下說笑!”

龐統笑著摸了摸腦袋,奇道:“咦?將軍幾時聽的我與您說笑 ? ”

但見夏侯淵猛然起身,指著龐統的鼻子怒喝道:“沒有說笑?本將在此苦守多時,為的什麼?!就是為了日後,大將軍西征,我大軍與關西賊人交戰之時,能確保有利地勢,如今你小子方一到涇陽,就說讓我退軍長安?哼!豈非笑談!?”

龐統聞言也不生氣,只是嘿嘿言道:“夏侯將軍,恕我直言,領兵作戰,您或許極為在行,可是若論這揣測人心之道,嘿嘿,你未免太過稚嫩了,以我軍目前之勢,縱是守住涇陽一時。又有何用?馬騰不過是倉促起兵,後方西涼的主力大軍還未調動,金城的韓遂也是尚未親至,聽聞關西十餘路諸侯目前也只是聚集與秦州天水之地,只是對付眼前這些兵馬。您就如此困難,試問等關西大軍真正集結之時,將軍你又有幾個腦袋可以保守涇陽不失?嘿嘿,將軍此舉正應了那句俗話,老壽星上吊

夏侯淵雖然氣憤,但還走出言問道:“怎講?”

龐統出言嘆口氣道:“活夠了

“放肆!”一句話頓時將夏侯淵氣的原地拔起三尺。眼珠子裡直往外迸火星子,指著龐統言道:“來人,將這大膽狂徒與我拿下!”

“嘿嘿。且慢!”卻見龐統笑呵呵的站起身來,接著從腰間拔出一柄佩劍,言道:“將軍請看此是何物?”

夏侯淵定睛一瞧,臉色一變,詫異言道:“青紅劍!為何會在你這裡?”

龐統咳嗦了一下,笑著言道:“冠軍侯的貼身佩劍為何會在某家這裡?嘿嘿,只能有兩種可能,一是某家乘著冠軍侯不備,從他腰上解下來的。二是冠軍侯將此劍交付於我,命我總領關中各部,以服眾將,夏侯將軍。您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比較高些?”

夏侯淵臉色不善,咬牙言道:“子修授你臨機專斷之權?”

龐統笑著點頭道:“對嘍,夏侯將軍果然英明!見此劍如見冠軍侯本人,夏侯將軍您雖是冠軍侯族叔,似只怕也拗不過此物吧?”

夏侯淵雙目圓睜,怒視龐統半晌,方才言道:“龐長史,為了這座涇陽城池,我部將士死傷甚重,可是如今你說棄就棄,你讓我如何對三軍將士交代?”

但見龐統面色一正,伸出一根手指言道:“只要夏侯將軍依我之言行事,不出一月。龐統必挫關西軍鋒芒,大勝西涼軍一場,令關中轉危為安! ”

具侯淵雙目一瞇,言道:“我憑什麼信你?”

龐統呵呵一笑,走到夏侯淵的案前,執起案上的篆筆,嘿然言道:“願立軍令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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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西北的十路聯盟



龐統在涇陽城,與夏侯淵立下了軍令狀,相約月餘之內大挫西涼軍的鋒芒。令關中轉危為安,夏侯淵見龐統有曹昂的佩劍在身,更是毫不猶豫的立下了軍令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隨即下令,大軍放棄涇陽城,徐徐往長安而走,龐統見夏侯淵終於撤軍,隨即派人向咸陽城中的徐晃和於禁傳令,著其軍馬依靠武功,咸陽,新平,池陽等地,圍著渭水繞圈,多佈疑兵,牽制敵軍,為夏侯淵軍爭取回師的時間!

夏侯淵在極為不甘的情況之下,只得依照龐統之計,徐徐退軍,以觀其破敵之策,而一個月後。龐統在渭南上演的華麗戰事,更是使其名震天下,鳳雛之名由此開始傳播各地,名揚四海九州。

話分兩頭,不說龐統開始佈置計謀破敵,許都這面,曹昂也是參照著陸遜所獻上的平叛方針。令荀彧、荀攸、賈詡、程昱等人改動施謀,著手鎮壓華北境內的十餘路叛亂軍馬。

但曹昂暫時還不敢擅離許都,雖然有了鎮壓華北叛亂的策略方針,但紙上談兵是一回事。真正的將叛亂鎮壓那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曹昂暫時還不能輕動,他必須坐鎮京師,以觀天下動向,關西馬騰,韓遂那面,曹昂只能徐徐的往關中撥兵,一切就看龐統的了!

    這一日,曹昂上完朝會。在回將軍府的路上,心情顯然是頗為輕鬆,因為今日的朝會之上,曹昂他辦成了幾件大事,一是揚,淮等地的數萬叛軍因為劉馥現身,而導致軍心不穩,百姓紛紛棄之,糧草供應不上,被張遼和李通的兩路軍馬大敗一場,現已是轉攻為守,鋒芒盡去。

第二件,是曹昂暗中做了手腳,著人指示一下中大夫令,將鄧艾升遷為一個雜牌都尉,因為他雖然是曹昂的徒弟,但卻沒有實質性的軍功,曹昂思來想去,最終還是使用了一些裙帶關係,畢竟,徒弟老是白身,在這面子上,他這當師傅的臉也過不去啊。

    還算是比較不錯的一天!

    曹昂一邊美滋滋的想著。一邊器宇軒昂的走入了將軍府內,網一進府,就見楊元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言道:“大將軍,您可終於回來

曹昂眉頭一挑,微微笑道:“楊元,你小子怎麼一臉急相,府內出什麼事了嗎?”

楊元愁眉苦臉的衝著曹昂點著頭道:“事倒也說不上,只是,您不回來,承相那裡小的都不知道當如何辦才好了?”

曹昂聞言一愣,皺肩言道:“承相?”

楊元慌忙點著頭道:“是啊,這承相大人前幾日方能下地行走,今日就到了咱將軍府溜達來了。”

曹昂聞言驚道:“啊?到咱府裡?在哪里?”

楊元一指後院,言道:“就在瀟湘館的後園”

話音落時,便見曹昂已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衝著後園匆匆而走。

來到瀟湘館的後院,便見府內所有的人幾乎都在,而他們目光的焦點,毫無疑問,也全都落在了正在小塘邊晃晃悠悠隨意瞎逛的曹操身上。

甄宓一臉討好的衝著曹操輕言道:“承相,這天氣已是入秋了,外頭風大,要不您隨兒媳進廳中走走可好?”

卻見曹操一臉雖然,慢慢的搖頭言道:“不要,這裡好,我要在這呆著”

丁夫人耐心的在一旁勸道:“那你也別把身上的披風扔到湖里去了啊,多冷?”

曹操慢慢的扭頭看向湖中的虎披,搖頭道:“這件不好看,我才不要穿呢。”

說罷,又自顧自的在湖邊東走西躥。

曹昂眉頭一皺,走上前去,問丁夫人道:“母親,這是?”

丁夫人聞言回頭,道:“子修,你回來了?唉,快去勸勸你父親,他這傷才好,不易見風。我們都勸不動,你快去勸勸他。”

    曹昂聞言看了看曹操。問道:“父親怎麼跑到我府裡來了?”

丁夫人聞言一嘆,搖頭道:“你父親他今早一醒,就胡言亂語,一會說要父親,一會又說要兒子。後來,又吵吵鬧鬧的說是要孫子所以我尋思,領他到這裡來看看昊兒,嵐兒,英兒他們,說不得見了孫子,還能讓他尋母些智性,誰想見了孫子,他又瞅都不瞅一眼,非要到你這後院來玩,任誰也是勸不動啊。”

貂蟬在一旁愁眉苦臉的道:“我尋思派下人將承相攙進廳裡,可是,下人們一碰他,他就又哭又鬧,任誰勸也不好使,我們也不敢用強夫君,這里風大,你看看能不能勸他回屋裡坐著?”

曹昂聞言看著神誌不清的曹操,嘆了口氣,上前言道:“父親啊!外邊風大,我領著你進屋裡去坐坐,暖和暖和,好不好?”

曹操聽到人聲,徐徐轉頭望向曹昂,言道:“你是誰啊?” 曹昂聞言嘆氣,道:“怎麼又忘了?我是曹昂,字子修!您的大兒子啊! ”

    曹操愣愣的看了曹昂一會。點頭道:“子修子修哦原來是你啊。來,你跟我一起走走

曹昂無奈的一笑,耐心道:“這里風大,你要走,咱們回屋走

    曹操聞言呆呆的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屋裡有惡鬼,要,要害我”

曹昂聞言耐心的勸解道:“什麼鬼啊,神啊的,都沒咱爺倆大,整個府裡啊,您排第一,鬼見你都嚇得跑了!走,跟我進去。

    說罷, 卻見曹操猛然一抖。畏畏縮縮的言道:“這鬼不一樣,騎著驢,拿著酒,還沖我招手呢,他不怕我,他不怕我的

    曹昂見曹操這個樣子。也是無可奈何,突見一道身影來到曹昂身後,輕聲道:“大人,我到是有個主意”。

曹昂轉頭望去,卻是孫尚香似有所悟的看著曹操,奇道:“小尚,你有什麼辦法?” 孫尚香行了個禮,然後轉頭衝著廳後跑去,少時,便見她匆匆的跑了回來,手中尚還提著一個。蹴鞠。

曹昂見狀一奇,卻見孫尚香輕輕的將鞠球放在地上,接著撇腳一提,鞠球便像有生命一般的由腳下沿著胸身靈活的落在了她的頭頂之上。

曹昂雙目一亮,暗自道:“嘿!好球技,想不到這丫頭還有這麼一手,比後世的某些臭腳那可是強多了!”

卻見曹操茫然的看著孫尚香踢球,突然咧嘴一笑,指著孫尚香言道:“我也要玩。”

說罷,晃晃悠悠的向著孫尚香走去,曹昂急忙衝著孫尚香使了個眼色,便見孫尚香微一抬腳。便攜帶著鞠球進了瀟湘館的正廳去了。

曹操見狀,也是不想什麼鬼們神啊的,搖搖擺擺的也要跟著鞠球進。

旁的丁夫人急忙要去攙扶曹操,卻被他甩脫,含糊道:“不要你扶,我自己走

    說罷晃晃悠悠的跟著進去了。

曹昂搖頭苦笑,方要跟進廳去,突見園外典滿匆匆而入,對著他拱手言道:“禀大將軍,西北戰事的有情況了。”說罷,遞上了一份戰報,曹昂匆匆打開,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暗自苦笑道:“好啊,這家裡頭,老爺子不讓我省心可這家外頭,還有個龐士元不嫌我事多,居然弄了個軍令狀出來? ”。

想到這裡,曹昂對典滿言道:“典滿,讓你父親拿著我令符去一趟關中,萬一龐統有所疏失。以我的名義保下他”。

“諾!”典滿隨即領命而去,曹昂嘆了口氣,忽然聽到廳中傳出了眾人以及曹操癡癡的笑聲。

“老爹,你這攤子真是不好接手啊”曹昂嘆了口氣。隨即轉身走入了正廳之中

    西北,咸陽。

“什麼!?你說徐晃、于禁將所奪數城盡皆棄守?從池陽回關中去了!?”馬騰詫異的看著麾下正在向他禀報的斥候,一臉不信的瞅著他道。

那斥候慌忙點頭,言道:“正是如此,他們經過由池陽,不再繼續攻占我軍通往愧裡的要地,反倒是回師涇陽,與夏侯淵一同撤往關中,不知所為何意。”

龐德聞言皺眉道:“難道說,於禁、徐晃二將居然讓夏侯淵順利撤軍,才在四縣與我們兜圈子?。

馬騰點點頭,嘆道:“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就是如此

話音落時,突聽馬超冷笑一聲,言道:“關東豬狗,已是被我等嚇破了膽氣,父親,孩兒請命為前部先鋒,率軍攻打長安,助父親您稱霸雍州,東掠關東諸地!”

馬騰面色一緊,白了馬超一眼,暗道:若不是你小子持強好戰,我又豈會落到今日不得不與曹氏撕破臉皮的地步!

想到此處,卻見馬騰緩緩起身,衝著馬言道:“孟起,此次與曹氏交惡,全因你過於持強好勝,從明日起,你給我回天水陪你妹妹反省去!

    馬超聞言臉色一變。驚道:“父親,這是為何”

“休得多言,到了天水。你給我好生催辦糧草,及時的運往棄線,若有疏失,決不輕饒,去!”

馬超聞言,方要出言頂撞,卻見龐德不為人所覺的沖他搖了搖頭,示意馬超勿要在此衝動,一切等軍議之後再說。

馬超暗自咬牙吞了一口吐沫,憤憤的起身言道:“如此!孩兒便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向著大帳之外走去。

看著馬超的背影消失在帳外,一直垂頭不語的閻行暗自點頭,心道馬騰老兒果然有一手,他表面斥責馬超,貶其回封地,其實真正的用意乃是用此虎子坐鎮後方,以防韓遂藉著起兵之機對他的領地發難

    看著馬超的背影消失。馬騰忽然轉頭對著閻行呵呵笑道:“彥明啊,事到如今老夫已是不得不與你岳丈聯盟起事,同取關中了,我已經命我次子馬休前往西涼諸地。調遣大軍前來,不知你岳丈幾時會到?。

閻行聞言淡然道:“馬叔父放心,岳丈已是聯合了關西梁興、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楊秋等部,加上你我兩家。共是十部軍馬!同討國賊曹昂。數日之內,便可到達,不過,行來此之時,岳丈曾有一言,讓我轉告於馬叔父你。”

馬騰聞言奇道:“彥明有何話講?”

但聽閻行不鹹不淡的言道:“聽聞馬叔父與關外西戎游牧之族交情不淺,前年的方才上任的羌人之王徹里吉更是以侄輩事馬叔父,今日起兵,叔父何不作書一封呈於西戎之王,請其派兵相助,共同攻打關中!一則可減少我聯軍背後壓力,二則更可壯大聯軍聲勢,豈不妙哉?”

馬騰聞言,默然的瞅了閻行一會,方才點頭言道:“此事容我再好生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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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馬騰與韓遂




    長安自古便是天賜的拒守之地。有潼關之險,函谷之雄,正所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但是,三關之阻對持的僅僅是屬於關東、北土之地。而面對西北,長安所依仗的除了渭水的天險,便只有其本身的巨大城郭!

雖然西漢末王莽執政時期,長安曾一度毀於戰火,但是歷時二百餘年後的修聳,再加上鐘缺多年的固防,長安城郭的巨大。城防的堅實,非一般人所能輕易攻下!

    龐統,夏侯淵。徐晃,於禁等人此刻已是撤回了長安城,此方,包括前軍師鐘繇在內,所有人都呆在議事廳中商議大事,以求商議破除敵軍之道。

看著一臉陰沉的夏侯淵,鐘繇知道這位急先鋒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隨即咳嗦了一聲。笑著看龐統道:“龐長史,此刻咱大軍已是全部集結於長安,憑藉城郭地利固守雖然沒有問題,但卻非長久之計依您之見,可有什麼辦法破了西北的大軍?”

    龐統呵呵一笑。搖頭道:“縱是有謀,現在亦不是時機,現在咱們只有一件事,等!只要咱們固守長安,將這裡守得住了,一月之後,一切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夏侯淵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道:“一月之後,若是情況依舊沒有改變,龐長史就等著挨我的斷頭刀吧!”

鐘繇、於禁等人聞言,頗為擔憂的看了看龐統,卻見龐統搖著蒲扇,灑然言道:“俗話說的好,開弓沒有回頭箭,某家既然已是走到了這一步。又豈能退縮?”

但見夏侯淵默然的瞪了龐統一眼,突然起身向著廳外走去,於禁見狀急忙問道:“夏侯將軍,您這是去哪啊?”

夏侯淵頭也不回的言道:“還能去哪,整備城防,固守城池去!”

徐晃摸著鬍鬚呵呵笑道:“咧哈哈哈,夏侯將軍性急如火,風采依舊是不減當年啊!龐長史,他這人就是這樣,你可切勿往心裡去

龐統呵呵笑著搖又道:“沒事,其實這樣的人啊,最好!總比那些當面是人,背後是鬼的強多了。

眾人聞言都是哈哈大笑,鐘繇見龐統生性灑脫,辨明是非的能力極強,心中頗為讚賞。點頭又道:“幾位,在你們回軍之前,缺曾得到了一個消息,此次關西之軍,除了馬騰韓遂二人之外,尚有梁興、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楊秋八路關西賊子,與二人策應,軍馬之數,少說也有二十五六萬,依龐長史之見,當如何是好?。

龐統聞言眼中一放光芒,點頭道:“來的好,來得好!真乃天助我也!。 於禁面色生奇。問道:“敵軍十路聯盟,勢力極大,長史不憂反笑,是何道理。

卻見龐統不以為意的一擺手,笑道:“十路聯盟?嘿嘿,表面現象而已”。

    見眾人似有不解。龐統笑嘻嘻的言道:“當年眾諸侯討伐董卓逆賊,聲勢何等浩大?為何最後會功虧一簣,不戰自退,諸位想過沒? ”

鐘繇聞言摸了摸鬍鬚言道:“四個,字,人心不齊!”

    “對嘍”。但見龐統一拍手,笑道:“那些個中原諸侯,各個都是名門之後,深通大義。尚且如此,更何況這些個關西勢力?他們一個個。久居西涼苦寒之地。嗜殺成性,少恩寡義,眼中只有城池兵馬,哪懂什麼大局?今番響應韓遂起兵,也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而已,若是他們之間不勾心鬥角,某家日後立刻披入山,再不過問塵世之事!”

    鐘繇聽到這裡。洗然言道:“龐長史要使用離間計?”

龐統點點頭,道:“不錯我讓夏侯淵將軍退軍,就是要先使其勢而驕,然後再用離間!便可事半功倍!”

    說罷,轉過頭去。言道:“此次交戰關西聯盟,這城防的固守就交給夏侯淵將軍了,徐晃將軍,於禁將軍,龐某這裡還有些事需得讓你們來辦。”

二將聞言隨即對望一眼,共同舉手言道:“長史儘管吩咐

    涇陽。

    經過數日的等待。以韓遂、梁興、侯選、程銀等人為的關西各路諸侯終於引領兵馬來到前陣,兵鋒直指長安,十路兵馬到齊之後的當晚,十路諸侯在主帳中大擺筵席,以狀軍威。

筵席之上,只見韓遂衝著眾諸侯言道:“各位,曹氏逆賊劫持天子,霍亂朝綱至今已有十二年了!曹操老賊,欺壓君父,獨斷朝綱,殘殺朝廷棟樑,更甚當年董卓,可時至今日,曹操老賊在三江口為箭矢所射,危在旦夕,真可謂蒼天有眼啊!我關西眾諸侯今日會盟至此,為的,就是討伐曹操逆子曹昂,扶持漢室,以報國恩!”

一旁的馬騰心中不屑冷笑,冷眼掃了一圈眾諸侯,這些個人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他們讀過的禮儀綱常之書,加起來只怕用一個。手的手指頭就能掰的過來。

    扶持漢室?就這些個只認識錢糧女人的傢伙,他們懂什麼叫國恩?

諸侯之一的馬玩聞言高聲笑道:“韓將軍說的沒錯。當年的關東之地,有曹操袁紹二人坐鎮。咱兄弟們得給他倆幾分面子,不去關東招惹是非,可如今呢?袁紹死了!曹操也要不行了!咱們兄弟幾個還怕他個鳥!”

程銀點頭言道:“不錯,曹氏佔據中原肥沃土地的時間太長了,早該換給咱兄弟們享受享受了”。

成宜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的,等到進了許都後,老子說啥也要將曹昂那小子從大將軍的位上招下來!憑啥他一直都是冠軍侯,老子就得是個小邊塞的城守這回,我他娘也要弄個冠軍侯玩玩!硍。

楊秋一臉猥瑣相的神往言道:“聽說關東的女人一個個都長的都是特別的白,身子那是特別的嫩,那身段。那屁股嘿嘿,這次打進關東啊。老子說什麼一晚上也要玩她十個八個。

“恩哼。突聽馬騰咳嗦一聲小打斷了楊秋不雅的暢想,正色言道:“各位。既然你們一個個都有雄心大志。想要打進關東,去許都勤王,那先這第一點,就是要突兵入長安。馬騰不才,想問問各位,咱們如何才能打下長安啊? ”

張衡聞言抬頭不忿道:“有甚難的?咱這次十路軍馬聯盟,將近三十萬人!憑這兵力,區區一個。破長安,有啥取不下的!”

馬騰聞言,無奈一笑,道:“夏侯淵雖然脾氣暴躁,但跟隨曹操多年,深通兵法布陣之道,鐘繇更是百年難的一見的大才,多年來將長安的城郭鞏固的如同鐵城一般!而我西涼軍最善野戰,卻不善攻堅,別說將近三十萬的聯軍,就是五十萬!想要破了長安,那也是做夢”

“但見韓遂抬手擋住了馬騰的話頭,笑道:“老弟。你何必長他人志氣?這帳中的許多諸侯,哪一個不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英雄!夏侯淵和鍾繇,各位,你們放在眼裡嗎? ”

“”韓遂話音剛落,便見梁興起身怒道:“什麼夏侯淵!什麼鐘繇!老子明日便打頭陣進兵,午時抵擋長安,申時便將此二人級懸掛於長安都門之上!明日這個時候,咱兄弟們便一起去長安城中喝酒吃肉,如何!?”

“好!”只見那邊廂的候選站起身來道:“梁老弟果然豪氣,明兒個老子也陪你一同前往,咱們兄弟一起打下長安城,分盡城中錢糧女人。

“馬騰暗自嘆了口氣,不在聽眾人的言語,一邊起身言道:“各位,馬騰不勝酒力,先行出去醒醒酒。 ”說罷,走出了帳外。

來到外間,里間的主帳依舊是響徹著這些關西莽漢的呼喊喧鬧,但見龐德走到馬騰身邊,奇道:“主公,怎地這麼早便出來了?”

馬騰微微苦笑,言道:“令明啊,我不出來不行了,再呆在裡面,只怕老夫的這對耳朵,都會被他們鬧出繭子來”你聽聽,哪有一個懂大局的。就會持強而戰,除了搶錢糧,搶女人,他們還會什麼? ”

龐德看著一臉苦澀的馬騰,嘆道:“主公也別怨他們,涼州之地,自來便是極為苦寒,強盜橫行、災行不斷,還有外族臥於塌側,枕戈待旦,咱關西人,自來都是活過今日就不知道有沒有明志哪裡還會講的什麼禮儀道德?”

馬騰長嘆口氣,擺頭道:“這一次,我是真的進退兩難了”

“兄弟!”馬騰正感慨間,忽見韓遂也從帳中笑呵呵的走了出來,一臉和事老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麼了,覺得這些人不足與謀?”

馬騰聞言搖頭道:“那到不是,只是若論勇武,天下軍卒皆無能與我關西軍爭雄者,但曹氏旗下之人,一個個都是詭計多端,實在防不勝防。兄長若任由他們胡鬧下去,只怕會吃大虧的。”

韓遂哈哈大笑,擺手道:“我又有什麼辦法?這些個莽夫,一個,個的都自視甚高,哪裡會將我的話放在耳中,倒是老兄今日有一個不情之請。兄弟你可得幫我這個忙啊!”

馬騰聞言奇道:“兄長有話只管明言

韓遂笑著搓搓手道:“就是彥明曾跟你提過的那件事,嘿嘿,老弟啊。咱們雖然兵馬頗多,士卒好戰,但曹氏非比等閒,為兄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給西羌之王寫封書信,讓他派羌兵相助!如此”

馬騰聞言抬手言道:“兄長,請恕弟不能答應!”

韓遂的笑臉微微有些抽搐,疑惑的看著馬騰,笑道:“兄弟,這是為何啊?”

但見馬騰臉色一正,言道:“不論我馬騰與西羌有多少淵源,可我終究是漢人!為一己之私,引胡騎入關對付曹氏,如此遭萬世唾罵之舉,馬騰縱是身死也絕不為之!否則,馬騰死後,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韓遂笑容不改,但眉目之間,卻是有了幾分尷尬,點頭道: “老弟說的是,老弟說的是!為兄疏忽了。

馬騰長嘆口氣,衝著韓遂一拱手,言道:“兄長,弟弟不勝酒力,先回帳休息了說罷,領著龐德轉身離去。

望著馬騰逐漸消失的身影,韓遂的笑容開始逐漸消失,最終閃去不見。

營帳的陰暗處,黑甲的閻行緩緩的邁步走出,對著韓遂言道:“岳丈,此人倒是頗有忠義之心啊。”

“忠義之心?。韓遂冷笑一聲,搖頭道:“你把他想的太有德行了,他之所以不引羌軍入境,實乃是因為老夫的重鎮金城就在羌族游牧大營的正東之位,馬壽成想以羌兵牽制我的後方,日後奪下關中之時,使得老夫沒有全力與他爭地,哼!想的倒美”。

閻行黯然的掃了韓遂一眼,默然開口言道:“那岳丈您打算怎麼辦?。

韓遂冷然的看著馬騰消失的方向,忽然咧嘴一笑,道:“時機未至,我暫時也不好動他可是,若是真讓我尋到機會,我定要將這陰險的老賊置於死地,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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