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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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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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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第七十章 神仙是個會求雨的老道


曹昂輕輕地拍鄧艾的頭。微笑道小子,你相信了

鄧艾摸了摸頭,奇怪的問道:“為、為什麼不信、信啊?他、他要不是神仙。那一那大家都跑去瞅他幹嘛?”

曹昂無奈的搖頭嘆道:小艾啊,這天底下的騙子多了去了,你可不能什麼都信。神仙?我呸!走,看為師去給你揭穿這假神仙的真面目

說罷。抬手拉過鄧艾,不由分說的奔著市集的中心走去。

待來人群外圍,只見鬧幣的廣場正中,呼呼啦啦的一大幫子人正熱熱鬧再的聚集在廣場正中,歡呼聲隱隱雷動。曹昂、典滿、許儀等人連退帶擠,撥開眾人直奔著場地的正中而走。

等來到人群的最前頭,卻見是一群道士,有大有小,有老有少。

但見一個中年道士正衝著百姓們高聲言道:“無量天諸位百姓,近聞荊州戰亂紛爭,雨露不下,風不調。雨不順,家師為此特從江南而來。為民解憂,祈求蒼天布雨,恩澤甘露,施藥療疾,以慰廣大蒼。並祈求上蒼,早消戰亂,以求天下清平! ”

“好!”

也不知人群中誰叫了一聲好,眾人皆是跟著紛紛鼓掌,只見這群青色道袍的道士中,唯一的一個黃袍老道緩緩的從正中的蒲團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瞇著眼望向眾百姓。細眼瞅去,但見這黃袍老道面頭朱紅光澤,長須一片雪白,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氣。

鄧艾一臉崇敬的望著那位“神仙”曹昂則是不屑一笑,高聲喊道:“是哪家不懂事的老頭,在這裝神弄鬼的。還是個牛鼻子的道士,怎麼不是個禿腦袋的和尚啊?現在的騙子啊,也變不出什麼新花樣了。”

他人站在最前排,又是故意高聲喧嘩,一下子就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只見場中的道士們和一旁的許多百姓對於都是怒目而視,那黃袍的“神仙”卻是不聞不問,好似沒有看見曹昂一樣,只是依舊自顧自的言。放開沙啞的喉嚨,言道:“無量天我老人家今日此來,特煉製金丹一鼎,足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功效。今日在場者皆與貧道有緣。可各取一枚回去,也算貧道普濟眾生,積了功量天尊!”

話音落時。便見那“神仙”大袖子一揮,道:“馨兒,著人將仙鼎抬上!”

話音落時,便見身邊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轉身揮了揮手,六個身強體壯的壯漢便將一個大大的銅鼎由後方搬到前方,方一打開,便見其中里面的“仙丹”不下千枚,頓時百姓歡呼聲雷動,一個個高聲喊道:

“神仙慈悲!”

“于神仙功德蓋世啊!”

“于神仙普度眾生,普度眾生”

待歡呼聲方才落下,突然又聽到一個刺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老牛鼻子,你這仙丹多少錢一顆啊?不會信口胡來,漫天要價吧?”

這下子,那“神仙”身邊的一個徒弟可是不干了,怒吼道:“你這人好生無禮,對我師傅如此不敬!難道就不怕天降罪罰嗎?”

曹昂嘿嘿笑道:“天罰?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只是怕一會買不起,問問價錢而已,這都不行?”

“你!”曹昂一句話只把那神仙的徒弟噎住,半晌沒說出話來。

卻見那“神仙”本人瞇著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昂幾眼,笑道:“無量天尊。我老人家早已脫離凡塵之緣,又豈會在乎些許黃白錢米之物?這些仙丹乃是濟民之良藥,我老人家分文不取不過,貧道雖然脫三界,然舍下這一眾徒弟卻是凡夫之體,取丹者可各依情況布施,多則多矣,少則少矣,沒有錢的,那也可取丹而走,也算與貧道結個善緣無量天”

話音剛落。便聽場下歡呼聲雷動,百姓們一個個高聲歡叫:“神仙慈悲,神仙慈悲啊!”

還有一些看曹昂不過眼的也是大叫道:“你這刁人,老神仙不與你一般見識,還不快滾!”

曹昂面色鐵青,一旁的鄧艾見曹昂犯了眾怒。拉拉他的衣角道:

“師傅,咱、咱們走吧,

卻見曹昂的嘴角正不自然的抽動著,嘿嘿笑道:“呵呵,原來還是個老油條。高手啊!行,我今天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不走!”

此刻。卻見老神仙的一眾弟子已是開始為圍觀的百姓分丹藥,這位“于神仙”的威名遍布長江以南,幾乎是家家皆知,古人大都迷信,雖然“神仙”本人說分文不取,但老百姓哪個又不想和神仙接下個善緣”?分到丹藥的幾乎是人人都套兜出錢,後排有些人甚至是舉著一吊吊錢,拼命的往裡擠,就差直接把錢塞到人家手裡去了,只把曹昂看的苦笑不止。

此刻。卻見“神仙”身邊那位眉清目秀的小道士來到曹昂面前,將一個裝滿仙丹的盆子抵到曹昂面前,示意他拿藥,曹昂“哼”的一聲轉過頭去。不屑道:“我不要!吃的跑肚拉稀了。你負責啊!”

卻見那個叫馨兒的小道士甜甜一笑,悄聲對著曹昂道:“大叔,您拿一顆吧。雖然不包治百病,但對身體確實有些好處的,我不收你的錢

曹昂依舊是板著臉不吭聲,一旁的鄧艾卻是忙道:“我、我拿一顆行嗎?”

馨兒輕輕的點著頭,善意道:“當然行啦。”

說著將盆子抵到鄧艾的面前,只見鄧艾笑呵呵的拿起一顆,自言自語道:“回、回去給給娘吃!”

典滿和許儀猶猶豫豫的想把手伸出去拿丹藥,但對上曹昂都要噴火的目光,二人皆是嚇了鄧激終是沒敢出馨兒小道士善意的衝鄧艾笑了笑,也沒問他要錢,就奔別處藥去

少時。丹藥完了,那原先裝著丹藥的大鼎此刻維著滿滿的五妹錢。

但場內並沒有一人認為有什麼不妥,畢竟,對方可是神仙啊!咱們給些香火錢。也是應該的。

曹昂冷哼一聲,高聲道:“以退為進,很厲害的老牛鼻子啊,閣下騙錢手段之高,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只見場中的百姓聞言,一個個都是衝著曹昂怒目而視。

曹昂也不在乎,一臉蔑視的望著場中的那個所謂的“神仙”

但見那“老神仙”高深莫測的摸著白色的鬍鬚,微微一笑,邁步走到了曹昂的面前,笑道:“閣下似是對貧道很不服氣啊?”

曹昂哼笑一聲,搖頭道:“廢話,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神仙,你要我怎麼對你服氣?”

只見那黃袍老道哈哈一笑,點頭道:“唉,世人如此多愚魯,蒼天你真是太無情啊也罷,我老人家雖以脫塵世,但為了普度眾生,點悟你這種人。今日也不得不露上一手給你瞧瞧廠

說罷,看著曹昂笑道:“你既然口口聲聲的罵貧道是騙子,那我老人家今日就作法降雨,恩澤大地,讓你心服口服。如何?”

曹昂聞言面色一滯,接著抬頭望瞭望萬里無雲的天空,想了想道:“好,那你的說要求多長時間,才能降下雨來?”

黃袍老神仙呵呵一笑,伸手言道:“自貧道施法,六炷香時,天若無雨,貧道自脫衣衫,前往官府認罪,如何?”

曹昂見這黃袍老道出此大言,心下有些猶豫,卻聽一旁有些好事的百姓已經開始起哄,眉頭一皺,言道:“好。六柱香內,你若是能求來雨水,我…我輸你一百錢!”

在場眾人頓時驚駭莫名,這人是誰,好闊綽的一張手!

黃袍老神仙哈哈大笑,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說罷轉身回坐在蒲團之上,命左右道童拿過鈴鎖和木劍,開始按照江湖唬人的套路耍起了大刀。

曹昂一邊看著晴朗的天空,一邊微微皺起眉頭。心道:這牛鼻子道士如此有恃無恐,顯然是有所依仗,他若求不來雨,那就肯定是個騙子了,可他若真求來了雨兄

曹昂心下一跳,他若真求來了雨,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了!這老頭是個觀測天文的大學者!

曹昂正尋思之間,忽見適才還是萬里無雲的天空忽然烏云密布,接著狂風大作。黃袍老道士微微一睜眼,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微笑,接著裝模作樣的大吼一聲:“疾!”

話音落下沒一方,便見大雨傾盆而下,甘露普降四方,百姓們一個個都是高聲喜道:“神仙顯靈了!”

“謝神仙賜雨!”

“謝神仙賜雨!”

“哦!臭小子,看到神仙的本事了吧!”

“還不快掏錢來!”

鄧艾一臉崇拜的望著蒲團上依舊閉目,念念有詞的神仙,典滿和許儀二人則是互相瞅瞅,心中均為曹昂擔憂。

卻見曹昂也不說話,只是頗有興趣的打量著黃袍老道,只見那老道也不顧雨淋。站起身來道:小子,這回可是服我老人家了? ”

曹昂衝著典滿一揮手道:“給錢,走人!”

典滿也是個迷信的人,急忙將錢遞給了身邊的小道士。

曹昂等人在百姓們的哄笑聲走出人群,離的遠了,方見曹昂一把拉過許儀。道:“明天派人,隨便編個理由把那牛鼻子給我抓來!”

許儀急忙搖頭道:“將軍,你可不能胡來啊,得罪了神仙,咱們可是吃罪不起的! ”

曹昂笑著搖搖頭,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要難為他,你只管照做就是。這個騙子雖然氣人,但卻有真本事,能夠精準的觀測天氣,這種人,不好找啊,

旁的鄧艾眨巴著眼睛道:“預測天氣,那不是法術嗎?”

曹昂呵呵搖頭笑道:“當然不是!”

話分兩頭。卻說曹軍前部先鋒張郃與高覽二將會合汝南公孫衽,壽春李通,樊城曹仁,五員大將率軍星夜過新野,奔襄陽而走。

已是遙遙的看見了襄陽城的輪廓,張郃眉頭微皺,沉穩道:“承相有令,直取襄陽,不能給劉備絲毫的機會!”

那邊的公孫衽一邊打馬,一邊呵呵笑道:“祖父也真是的,這麼急的要幹什麼?我還想見見他老人家的面呢!”

那邊的高覽接口言道:“我等也是不知,只是承相之命,不可不從!咱們布陣攻城吧!”

話音落時。眾人雖沒說話,但眼先,皆是落到了曹仁的身上,畢竟以資歷和官職來講,總指揮自然要屬曹仁。

只見曹仁雙目一車,舉手喝道:“布陣。準備進攻”

但見數路會合集結的曹軍在襄陽城下開始列陣,後方匆匆的準備攻城器械。只等一切收拾完畢,便搶攻城池。拿下襄陽!

還沒等曹軍準備好,突見襄陽北門的吊橋緩緩落下,大門徐徐打開,曹仁。張郃等將皆是立刻打起精神準備對陣出城之敵。

只見城內緩緩的走出了一支隊伍,為首的二人,乃是兩個十餘歲的少年,公孫衽眼尖,一眼望去,便立刻訝異的開口道:“倉舒?元直!怎麼會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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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第七十一章 各有要事


倉然是倉舒! “還有周不疑呢?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從城裡出來?”

曹軍五員大將皆是奇怪的相互對視,暗自驚訝不已,只見曹沖急忙打馬上前。對著曹仁拱手道:“見過叔父!”

曹仁詫異的望著曹沖,奇道:“倉舒,怎麼會是你從裡面出來?劉備呢!”

曹沖與週不疑對望一眼,接著嘆道:“都走了兩天了。”

“什麼!”眾將頓時大驚,張郃眉頭一皺,急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邊的周不疑嘆道:“劉備似是早有預謀,在承相出兵許都以前,他便一直以大都督之名整頓荊北的主要力量南調,就連江夏的黃祖手中的水軍亦是以“抵禦五溪番王”的名義派往武陵,以至於江夏空虛,險些被孫策攻陷。承相出兵許都後,劉備以劉表嚴令,迅帶領心腹以及眾將南下,棄了襄陽,如今不願離棄襄陽的荊州大族以蒯越為的開城納降。

眾將聞言紛紛轉頭,但見高覽急道:“咱們當需去追,以免讓劉備小兒跑了”。

曹仁曾與曹昂一起與劉備作戰過,深知其軍之威,道:“不可急追我看還需先佔領襄陽周邊諸縣,然後請示承相,在做計較。”

公孫衽聞言笑道:“曹將軍此言是也!”卻見高覽言道:“敵方逃安,若不追擊,是示弱也,承相知道豈能不氣?不如由曹將軍佔領襄陽,收復襄陽周邊諸縣,由末將率兵去追,如何?”

曹仁聞言搖頭道:“劉備非一般人可比,公不可等閒視之。”高覽哈哈大笑。輕道:“屢敗之人,在北地站不住腳,有何俱哉?高某此番前去,必取劉備首級歸來,獻於承相帳下”。

曹仁聞言皺眉,但高覽乃直屬於曹操帳下,非他可令之,況且曹操此次下的軍令就是要殺劉備!高覽欲率兵追擊。並沒有什麼錯可是,他實在是不放心啊!

那邊的張郃左右瞧了瞧高覽和曹仁二人,做了個和事老道:“不如這樣,曹將軍若是不放心,張某與高將軍一起去,如何?”曹仁這一路下來,曹仁對張郃也有了個了解,深知此人有大將之才,膽氣足,又心細如塵。比知高覽著實是強上不少。

想了一下。曹仁點頭道:“好吧,那還請張高二位將軍去與追擊劉備,永禮休整一下啊,也隨之前去接安,切記不要過於深入。”

高覽大咧咧的一笑,道:“曹將軍儘管放心吧”。心中卻是暗道:這曹子孝經過新野一戰,著實是被劉備嚇破了膽。真真沒用!

於是,曹仁與李通,在曹沖和周不疑的引導下,開始以襄陽為陣地,徐徐收復周邊的縣城,張郃高覽則是前去追擊劉備

江陵城郊外,一所茅屋之內。

“恩。不錯,不錯只見從江南來的那位老神仙一邊細細的數著手中的五妹錢,一邊滿意的點頭道:“嘿嘿,不錯,不錯,這次一來江陵,就賺了這大大的一筆,這不是大大的好預兆嗎! ”

旁那位叫馨沁的小道士嘟著嘴道:“爺爺,你也真是的,那個與你賭輸的先生給你一百錢,你推辭都不推辭就收下了,多不好。”

老神仙瞅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小孫女,嘿嘿樂道:“嘿嘿,好鞋不踩狗屎,那呆子自己非要與我老人家較勁,我又有什麼辦法?俗話說這就是財運啊!嘿嘿,我老人家走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還多,跟我鬥,嘿

馨兒看著爺爺那副貪錢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見那老神仙起身出門望瞭望天氣,接著又從地上抓起一把土聞了一聞,搖頭道:“看來這江陵之地近期內不會有什麼大的天氣變化了,不過怎麼似是有這麼濃重的潮氣恩,不光是江陵,就是從江南來時也是一樣啊廁不卜年入秋會,長江可能會有大潮大雨不成早籠繡,小伯良田會有侵沒之災啊”

想了一想。只見那老道士嘿然一笑,跳腳道:“馨兒,快出來

只見馨兒皺著眉頭走出茅屋,奇道:“爺爺,又有什麼事啊?”老神仙嘿嘿一笑。拍手道:“嘿嘿,孫女,咱們這次可是掙大了,以我老人家預測。今年春夏大旱,秋時恐有大水之患啊!咱們就趕到長江周邊的村落去提醒村民早做準備,等秋天過後,嘿嘿,我老人家的名聲必然更大了!”

馨兒嘆了口氣道:“又要走啊,爺爺,咱們在這裡多歇一陣不好

老神仙一拍小丫頭的頭,跳腳道:“歇什麼歇?歇了到哪裡去找財運去!去。叫你師兄們都起床,咱們即可動身。”

老神仙說罷,轉身就走,忽然只覺得腳下一轉,低頭望去,卻是踩上一潑狗屎。老神仙眉頭一皺,暗道:“不好,腳踩狗屎,十人九死,要出禍事!”

那邊的馨兒聞言摀嘴一笑:“爺爺,你這是哪裡來的歪理啊,從來都沒聽說”

話音方落,便見一眾兵卒突然闖入院中,爺孫倆頓時嚇了一跳,老神仙斜眼望去,但見數十個兵卒只把茅屋圍了個水洩不通,只見為一員中年將領跨步走到老神仙面前,一挑局毛道:“你就是從江南來的道士,叫於吉的?。

老神仙。不應該叫做於吉暗中咽了一口吐沫,隨即又擺出那副仙風道骨,不沾塵世的模樣,緩緩道:“貧道便是於吉,不知你們是?”

那將領開口言道:“我乃是大將軍帳下郗尉史渙,大將軍想要見你”。

於吉聞言頓時愣了,眨巴眨巴眼睛道:“大將軍,哪個大將軍?”史渙皺眉道:“胡言亂語,這天下還能有幾個大將軍!老道士,休要磨蹭,與我走”。說罷衝著兩旁的士卒使了個眼色。便見那兩員士卒上前一左一右的夾住於吉,就往外拉,於吉的孫女馨兒急忙奔出來到:“放手!你們為什麼抓我爺爺?。

史渙指了指扮作小道士的馨兒道:“這是你孫女?”於吉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是!”

史渙何等眼力,見狀冷笑一聲,擺手道:“你不是神仙嗎,大將軍只是找你算個命而已,怕的什麼?把這小姑娘一起帶走!” ,

就這樣。於吉爺孫倆便抓到了西郊的典軍師衛營的帥帳,一路上,於吉時心中是驚驚顫顫,忐忐忑忑,不知道這位什麼大將軍找他這個小老頭乾什麼?

押著二人進了帥帳,史渙將二人往裡一堆。說了一句:“老實呆著。”便走了出去。

馨兒望著於吉,諾諾言道:“爺爺,這下子該怎麼辦啊?”

於吉亦是愁眉苦臉的道:“你問我,我老人家又去問誰?唉呀,果然腳踩狗屎。十人九死,唉,我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紀,可是,你小小年紀,卻又要為我陪葬”

“胡說。我才不要為你陪葬呢!我還想長大嫁人,當個閒妻良母”

“嗨!小丫頭,這一到關鍵時刻,你就光想著你自己,不要我老人家了?”

祖孫倆妥吵之間,忽聽帳外傳來一個聲音道:“于神仙,咱們又見面了。”

于吉一轉臉之間曹昂站在帳外,正衝著他微微笑,于吉祖孫,倆一起驚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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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曹氏的接班人與未來的大國師



    ,是你! ”看著突然出現帳內的曹昂,于吉的眼珠子險些跑出來,曹昂一邊笑著走進帳篷,一邊呵呵笑道:“當然是我,不然的話,你又以為是誰啊? ”

於吉輕輕的咽了一下口水,猶疑不定的上下打量著曹昂,道:“你、你是當朝的大將軍?”

曹昂衝著他微微一笑,點頭道:“如假包換,正是本人!”

    “你就是那個冠軍侯啊?”

馨兒在一旁低聲輕喚一聲,曹昂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冠軍侯,冠軍侯就是我,我叫曹昂。”

一句話下來,於吉的心裡那個悔哦,正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於吉一介布衣。曹昂大了他又豈止是一級?以曹昂的地位和權勢,動一動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可笑他早上還為了昨日平白賺了他一百錢而自鳴得意,如今可好了,報應來了,人家找上門有來報仇來了!

於吉當年在江南佈道時,就曾受過孫策的打壓,若不是有一向迷信的吳國太和張昭等一眾內臣求情,自己只怕早就被孫策一刀給咔嚓。

這也是於吉不敢在江南繼續混,而是改來荊州佈道的根本原因,如今倒好,方才有了一些好轉,自己居然又得罪了一位掌權人物。

但見於吉的汗水如雨一般的絲絲流下,面目的表情抽接不定,絲毫沒有平日里的仙風道骨之色,曹昂心中暗自好笑,也不理他,只是悠然的走到了帥席前,緩緩坐下,對著於吉樂道:“老神仙。快請坐吧,若是讓蒼天知道曹某慢待了神仙,降下刑罰。我又怎麼吃罪的起?”

於吉汗如雨下,此刻沒有外人,他也顧不上什麼神仙的顏面了,急忙抱拳恭敬道:“大將軍,草民自知有罪。得罪了將軍,您看這樣成不,我、我老人家把那一百錢還你,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貧道祖孫倆

曹昂笑著搖搖頭道:“我又沒說要怎麼樣你。你看你緊張什麼?於老神仙,請坐下吧!”

於吉聞言只得忐忐忑忑的坐下,只聽曹昂開口道:“昨天”

“昨天的事,是貧道的錯,一百錢我還您!您就將貧道當成個屁,憋不住就放了吧!”

曹昂聞言一愣,這句土話的創始人難不成是於吉?

只聽一旁的馨兒也是急忙道:“大將軍。我爺爺平時雖然貪財,但他從沒有平白拿過百姓一分錢,那些丹藥也都是用對人身有益的良草煉成的我爺爺這幾年也救了不少的人,請您放過我爺爺吧,馨兒給您磕頭了!”

說罷就跪下要磕頭,於吉心頭一顫,心道這丫頭雖然平日總跟自己較勁,但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護著自己的,也不枉我老人家當年把她撿回來啊。

曹聳急忙起身上前扶起她,微笑道:“好孩子。我並沒有什麼惡意,我今天來,只是想跟你爺爺道個歉而已。”

於吉聞言吃驚道:“跟貧道道歉?”

但見曹昂上前對著於吉道:“於老先生,我昨日屢次出言挑釁,失敬之處。還望老先生勿要怪罪,先生身懷異才,有觀察天候氣象,製作異藥的大本事,曹某敬佩之至”。

曹昂先硬後軟,恩威並用,將於吉治的是服服貼貼的,但見於吉急忙搖手道:“區區不入流的雕蟲末技,哪能入得君侯法眼,君侯真是太客氣了,貧道不敢,不來”

卻見曹昂呵呵一笑,道:“其實啊,我早就聽說民間有一些特殊的高人,他們能夠通過觀察動物的勢態,土壤的溫潮,還有四季的風向等等的諸多預算。準確的預算天候,可惜這樣的人。我一直是沒有遇到啊”

於吉聞言一愣,接著呵呵笑道:“原來君侯也是此中的高手啊!?”

曹昂笑著擺擺手道:“我只是能說出一些大體的東西,但各中的機妙,我卻是一點也不懂啊,於老先生,聽說你原先在江南深得百姓的愛戴,在那好吃好喝的,怎麼會突然來荊州了?”

於吉聞言張口便道:“還不是孫策把我老讓人家攆出來了”

    說到這裡。卻是急忙頓住,尷尬的衝著曹昂笑笑。

曹昂心中則走了然:看來自己當年的那封信卻是起了效果,孫策沒有被許貢的門客暗傷,也間接的起了影響一些別的蝴蝶效應,於吉沒有被他殺死。卻是被驅逐出境了。

曹昂心中暗自嘆息,孫策啊孫策,你還是不懂啊,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人是不能用的,就算是一個騙錢的道士,只要在我曹昂手裡,一樣能起到改變天下的作用,遲早有一天,我會讓這個於吉變成為顛覆你東吳的重要籌碼,你等著瞧好了!

但見曹昂想了片刻,忽然笑道:“於老先生,你在江南號為神仙,深得百姓愛戴,有沒有想過到北方,西北”諒,乃係與蜀中佈道。於吉聞言頓時一愣,傻呆呆的看著曹昂。疑道:“這這話怎麼說?”

但見曹昂呵呵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曹某打算助你一臂之力!不但讓你神仙之名在這江南和荊州廣為流傳,還要讓你的神仙之名響徹整個大漢。流下萬古流芳之名!”

    句話。頓時將於吉和馨兒說傻了,只見於吉傻愣愣的看著曹昂,疑惑道:“冠軍侯您要幫我賺錢不是,是幫我佈道?”

曹昂笑著輕道:“是啊,我不但要幫你在民間打開影響,還會庇護你,保護你。如果你做得好”只見曹昂眼睛一咪,微笑道:“將來做個國師什麼的作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你可願意?”

於吉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急忙點頭哈腰道:“這這,貧道自然願意,自然願意”。

曹昂笑著起身,一拍他的肩膀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就這麼定了,從今日起;你便住在軍營裡,我軍打到哪裡,你便去哪里當你的神仙!不出三五年,天下都會知道你於神仙的鼎鼎大名”。

於吉和馨兒這對祖孫倆欣喜的對望了一眼。從今天起,他們再不是四處流蕩的江湖騙子團了,有曹昂庇護的幫助。他們祖孫倆還害怕什麼?但見於吉諂媚笑著對著曹昂道:“多謝君侯!多謝君侯!從今日起,我祖孫倆就是您的人了,但凡有何拆遷,貧道在所不辭!”

曹昂呵呵大笑道:“放心吧!曹某以後用你的事可是有好多呢,於神仙你可得有個心理準備!恩不過。幫你佈道不難,不過。從即日起,你不許再多收一個弟子,這個要求你可能做到?。於吉呵呵一笑道:“貧道現在膝下有十餘個弟子,夠用了,不收就不收! ”

曹昂笑著點點頭,接著召來史渙,讓他安排於吉祖孫倆及一眾徒弟存軍營住下。

笑著送走了於吉,只見一直守候在帳外的司馬懿走進帳來,對著曹昂道:“將軍,你為何對這個江湖術士如此器重?”

曹昂笑著喝了口茶,道:“這於神仙可不是一般的江湖術士,他是有真才實學的!不說治病療災,單憑那份準確的預測天候氣象的本事,一百萬個人裡可能都找不出一個,就憑這份本事,再加上我軍的暗中幫忙,假以時日,於神仙的大名必定響徹天下,深入民心!”

司馬懿聞言頓時了然曹昂之意,佩服道:“到時,這位能夠呼風喚雨的於神仙只要藉蒼天的名義,指孫策是逆賊。則孫策便是逆賊,指劉備是妖孽。則劉備就是妖孽,到時再加上朝廷的詔書,我軍便是名正言順的替天行道之師!兵馬到了哪裡,百姓豈不是焚香禮拜,夾道相迎

曹昂笑著點點頭道:“是啊,蒼天的名義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可是很大的!”

這份推論並不是虛構,古人對於一些無法理解的自然現像多以法術,天意解釋。特別是適逢這個亂世,遙想張角,單憑“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這八個字,就將漢王朝折騰的名存實亡!所以,在古代的貧民心中。迷信、天意的威力是相當的巨大!如果曹昂的這個計劃真的能實現,則的來的好處將不可欲計!

司馬懿想了一會,道:“可是,若是於吉的名頭太大,日後會不會對我們有威脅?”曹昂輕道:“放心吧,這個人雖然貪財,但心地不壞,而且沒有野心,而且我讓他從今往後不許再收徒弟,這就限制他只是空有名頭與民心,而無實力,再說他奔波一生。現在又這麼大年紀了,只要我們對他好,他一定也會真心的回報我們的

司馬懿細細的想了一會,終於點點頭道:“將軍妙招,懿佩服之

二人正說話間,忽聽帳外有人來報,言劉備南下,曹沖獻城,曹仁以襄陽為據點收納荊州各縣,張郃高覽兩員大將則是星夜去趕劉備。

“什麼。張郃高覽去追了?。曹昂聞言臉色一變,司馬懿也是皺了皺眉道:“將軍莫不是怕劉備有斷後的伏兵? ”曹昂點頭道:“不怕劉備的伏兵。就是怕那諸葛亮使出什麼詭計。不行,我不放心!我得去幫他們! ”

司馬懿聞言苦笑道:“將軍,您又忘了承相的顧忌了?”曹昂聞言一愣,想了一想,嘆氣道:“這可真是氣人。罷了,仲達,就由你和趙雲,魏延等人從江陵奔西去幫他們吧,我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

司馬懿眼中精光一閃,點頭道: “諾!今番懿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讓將軍你如此顧忌的諸葛孔明究竟有何本事!”

曹昂笑著嘆氣道:“我相信,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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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長坂坡戰之前奏



話說張郃高覽二將奉命去追劉備。連夜奔襲。行至一處平原之上,但見四野無屏,一望而觀全貌,張郃急忙問嚮導道:“此處乃是何處?”

斥候隨即回報導:“回禀張將軍,此地名為長坂坡!”

“長坂坡?。張郃聞言皺起眉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點頭道“此處望之一覽無餘,應當是沒有伏兵,”

高覽轉頭哈哈笑道:“雋義啊,區區平原之地,你還要停下觀看觀看,未免也太小心了吧?這一路上你就是驚驚顫顫的,如此拖延下去,你我何時才能立下大功?走!與我去追殺劉備方才是正經大事!”

張郃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高兄,我知你因一直受承相大恩,卻未建立功勳而心中難耐,只是,萬事還需小心為上。

    正說話間。忽見前方沙塵四起,一眾兵馬遙遙而至,但見一員黃鎧大將,相貌儒雅,雙目清淡,手中一柄櫻花槍,坐下一匹輛蹕馬,頃刻間,已是來到了張高二將的對面。

但見那將打馬出陣,默然的瞅了瞅張郃與高覽,開口言道:“我乃劉荊州帳下大將,文聘!爾等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如此。曹操南征後第二場血戰,便由張郃與高覽二將率兵追擊劉備,行至長圾坡時,正逢劉表麾下的大將文聘前來阻擊,而在長坂坡拉開了序幕!

張郃並沒有著急出戰,只是細細的打量看來將片刻,但見此人身體修長勻稱。下盤與雙臂成流轉曲線,單看身形便不是容易對付的人,隨即對著身邊的高覽道:“此人樣貌不俗,且看身形就是善戰之輩,高兄不可輕敵。”

高覽嘿然一笑,道:“天下中人,能抵你我兄弟二人者,屈指可數!何必懼他!”說罷,打馬而出,高聲喝道:“我乃承相帳下奮威中郎將高覽。如今我朝廷天兵已到,爾等匹夫現在還不歸降,更待何時?!”

文聘也不生氣,只是舉起手中的櫻花槍道:“你若能勝吾手中長槍,再讓我投降不遲!”高覽哈哈大笑,舉刀喝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讓高某打的你心服口服!”說罷拍馬舞刀,直取文聘殺去。

那邊的文聘也是不在多說,策馬而出打手,刀槍並舉,絞殺在了一起。只見文騁一槍接著一槍,環環相扣,連綿不息,張郃也是使槍的高手,望見文騁槍法精湛,輕忽之間也不乏沉穩,隨即暗自點頭道:“好槍

高覽也是多年未逢對手,此刻乍見強敵,也是殺的興起,一刀沉似一刀,旋舞之時,還帶著“呼呼”的風嘯之聲。好似要將周圍的敵人席捲而盡。

二人錯馬相攻,書來三十餘合,突見文騁虛晃一槍,逼的高覽微一分神,接著轉馬就逃。

文聘這一退,但見荊州軍士卒皆是呼呼而退。隨著文聘向後逃去。高覽大喝一聲,揮刀喝道:“全軍衝鋒!隨我取下這廝的級!”

張郃連忙打馬出來,阻攔住高覽言道:“久聞劉備帳下有關張兩員虎將,且數月前的樊城之戰更有黃忠大敗李典將軍,皆非等閒可比,如今卻派出一個非自己親信的文騁阻攔我軍,且如此輕易便敗,高兄需得謹防有詐!”

高覽緊緊的盯著已是匆匆而退的荊州軍,心中早已被軍功占得滿滿的,哪裡又能挺進去張郃的話,隨即道:“俊義怎地如此膽怯,我軍此次南下有數十萬之眾,且盡是精銳之眾。士氣極旺,放眼天下,何人能敵?況且這長板坡乃是平原之地,劉備若想埋伏我等,又到哪裡去尋隱蔽之處?你我有何俱哉!只管去追便是!”

    張郃聞言。也是無言以對,卻見高覽分毫不懼,一揮手中大刀,帶領著曹軍直奔文聘後軍衝去,只見文聘在前方疾奔,也不理會對方的追擊,直衝著前方而去。

“俊義你看!那是什麼!”只見高覽一邊疾奔,一邊衝著前方高聲呼喝道,張鄰瞇著眼睛望去,但見前方一座屯營,其中似是隱隱的一屯屯的草倉。張鄰一邊打馬疾奔,一邊高聲喝道:“莫莫不是劉備的糧囤”。

高覽哈哈大笑道:“好啊,這長圾坡乃是平原之地,無有屏障,劉備將糧囤聚累與此,豈不是天賜大功與你我!這文聘必是給劉備押送糧秣的!全軍,休做停頓,給我奪下劉備的糧囤之地”。

但見文聘衝入塞後,急忙令眾軍圍上木欄,放置拒鹿角,阻擋敵軍通路,可僅憑此勢,又如何能阻擋住張郃與高覽攻勢?

只見高覽虎吼一聲,身先士卒,手中大刀疾風一般的呼出,頓時就將一個木櫥砍為兩斷,張郃指揮後軍,強令大戟士從兩側強攻,弓弩手在後策應。一時間,曹軍威不可擋,勢如破竹。

文騁勉強攔住高覽,兩邊的弓箭手往柵欄邊防禦敵軍,可是以這種匆忙間方才布上的陣型,如何能抵擋的住高覽和張鄰之勢,但見曹軍瘋狂的衝入大營,如同踩踏自己後院一般,毫無顧忌,荊州兵馬敗如潮水,連連失防。腰阻擋不住。只能個勁的向後撤退,曹軍今入糧囤興圳兒顧忌,高覽冷笑一聲,喝道:“全軍突擊,將荊州軍從這糧囤趕出去!”

    此時。糧囤南方年里處,一員黑鎧大將坐下一匹烏雅馬,手中丈八蛇矛槍,率領著一眾兵馬正陳列以待。突見前方一騎斥候奔來,對著張飛言道:“禀報三將軍,曹軍全軍突擊,已是殺入我方虛制的糧囤之內了。”

張飛的環眼微微的跳動了兩下,眸子裡瞬時閃過了淒厲的寒光,高聲笑道:“好啊!曹軍追來了,那就讓他們來追吧!全軍準備,只等文聘撤出營寨。就按計策行事,剷除這支曹軍!”

    正尋思間。又見一騎斥候奔來道:“啟禀三將軍,二將軍與黃將軍已是做好了準備,只等三將軍行事!”

“好!”張飛仰天大笑,震懾當空,虎吼道:“傳令,第一隊引著牛群上去;第二隊準備油火箭支,俺要將這長圾坡變為火原之地!騎兵作為第三隊。死戰不退!過不了多久,曹軍賊眾就要哭爹喊娘了!”

    “三將軍有令,死戰不退!”

    “三將軍有令,死戰不退!”

只聽一隊隊的傳令哨兵皆是仰天長喝,接著只見張飛手中丈八網點矛一揮,便見張飛身後的第一隊兵馬如詣天巨浪一般的,向著前方席捲而去,奇怪的是每一個士兵手中都拿牽著一頭頭的牛羊生畜,細細望著,少說也有三五百頭,讓人望之奇怪。

    此時。卻見前方的劉備留下的糧囤中,由高覽所率領的騎兵洶湧澎湃的衝擊著文騁所率領的荊州軍,文聘最終是抵擋不住,徹底離開了糧囤,頓時。便聽在長圾坡上出了曹軍排山到海般的歡呼之聲,震懾天地,好似欲震垮了天地蒼穹!

“哈哈哈。荊州鼠輩,又豈是我軍的對手!”只見高覽放聲大笑,接著轉頭對著身後的士卒高聲道:“小的們,還愣著幹嘛,燒糧! ”

只見曹軍士卒聞命,一個個爭相而去,頓時便見這個糧囤焚火沖天,頃刻間。一道道火煙便開始映射著整今天空。

張郃的心中不知為何隱隱的似總是有著一絲不安,這後種不安從文聘消失之後。便變得異常的劇烈,看著四散擺列,呈不規則佈置的糧倉,張郃心中暗自奇道:“這是什麼佈置方法。天底下有哪個糧囤是按照這種方式排布的?”

張鄰正猶疑不定之間,忽聽離著南面較近的曹軍突然產生了一陣騷動,

    “那是什麼?。

“不知道啊?咦?好像是牛羊群?怎麼會在這裡?。

“不對,好像是受了驚嚇啊?”

“看!那些牛羊群的後面有人!”

張郃心頭一沉,急忙大聲喝道:“閃開!都閃開!讓我看看!”

    話音方落。忽聽親兵倉皇的大叫起來:“張將軍,這些糧倉不對啊,兄弟們只在正中現了糧草,四圍之地的全都是乾草啊!”

    話音落時。又有別的士卒高聲大叫起來,張郃急忙抬頭望去,果見對面的牛羊群已是衝入糧囤之中,與己方的士卒混在一起,但見牛羊群的身上都是瓦罐之物,裡面裝的不知是什麼東西,”

“燃物!“張郃心中猛然冒出一個想法,額頭上頓時冷汗臨澄。此刻己方的士卒全被堵在這個糧囤內,有乾草,有牛羊帶來的燃物,若是敵軍使用火攻? !

想到這裡,張郃頓時大驚道:“高兄,不好我們中計了,咱們須得撤離此處”

話音未落,便見遠處突然想起一陣吶喊聲,但見一支荊州軍正以極快的度奔著己方衝來,張郃心中著急,大聲下令道:“扯,扯出這個糧囤! ”

可是適才高覽下令焚燒,此時的曹軍盡皆是四散而布,一時之間哪能聚攏的全。只見數百步外,張飛手握丈八網點矛,坐下烏雕馬,衝著荊州的弓弈手高聲喝道:“準備,放箭!”

但見一道道的火箭隨著張飛的下令,一道道的射入糧囤之中,或是燃著在裝滿乾草的糧倉之上,或是燃燒在身報引火硫磺的牛羊之上,頃刻間,便見糧囤之內,火光一片,火牛火羊因為驚嚇灼痛而私下亂奔,敵軍使用火攻!平原之上,頓成星火燎原之勢!

“不許停下,給俺燒,加強火勢!”張飛不斷下令催促著手下的士卒將火箭射入糧囤營內,此復正值盛夏,南方天氣本就悶熱,烈火瞬間便成了難以撲滅之勢,曹軍因為火燒而飛向外奔跑,一時間,場面亂成了一團。

正急只見,突聽東西兩方殺聲四起,但見關羽,黃忠各領一眾兵馬飛急匆匆的衝著烈火之營殺來,高覽見狀大聲呼道:“穩住,穩住!不要慌亂。都不要慌亂!”

只見離著糧囤最近的張飛仰天大笑,接著一揮丈八網點矛道:“馬軍,隨我出戰。今日我便要親自取下敵將的首級!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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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五子良將張郃



長坡坡的邊南處,劉備忐忑的搓著雙手在大帳中來回走,看似心中極為焦急,轉頭望去,但見孔明半目微磕,手中的白毛羽扇微微搖動,好似有所想法,又似安泰無虞。總之,不知他在想些三小

劉備來回走了幾圈,最終還是張口言道:“軍師,你說這次戰事究竟是”說到這裡,劉備似是又說不下去了。

卻見孔明淡然的微微一笑,恍如皓月明星。不知為何,竟無端的讓劉備心中有了一點點底氣。

“主公可是擔憂火燒偽糧囤與火牛之計…能否成功?”

劉備嘆了口氣,點頭道:“正是如此,唉,對手是曹操麾下直屬的正規軍,備這心裡,呵呵,實在是沒底啊。”

但見孔明起身微笑道:“主公放心,亮以查證。此次追擊我軍之將,乃是曹操麾下的兩位大將,昔日的河北四庭柱中的張郃與高覽,此二人自歸於曹操帳下,一直無有大功,卻得曹操的厚待,以情理度之,此二人中計當屬無疑,乘著這個時間,主公當作安排劉荊州以及隨來的襄陽官員南下,並做好準備,我料曹軍後方必有支援,那時候,才是長坡坡真正的苦戰。

劉備微嘆口氣,沒有說話,孔明又是繼續等道:“此一戰的拖延,事關我軍南下大計,若成,則日後方有機會翻身,主公,你當調整心態,穩定軍心。以應變更大的戰事當然,還有遭受巨大損失的準備

劉備聞言面色一正,藏在袖中的拳頭緊緊的握了一握,一咬牙道:“軍師放心。若是不能渡此此難關,備又有何資格在這天下立足?!到不如披髮出山,斷絕塵世!今日的這個坎階。無論如何,備都會邁過去的!”

諸葛亮看著一臉堅毅之色的劉備,嘴角升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此刻的長坡坡,張郃與高覽的軍馬進了糧囤,因而被張飛的火牛陣而沖開陣型。形式急轉直下,文聘亦已是領軍殺回,曹軍四面圍火,又被火牛火羊之群沖散,只得一邊匆匆的衝出火營,一邊還要應戰不斷來襲擊的張飛與文聘二支軍馬。

文騁回身殺到,早已在張高二將的意料之中,只見張郃一邊沉穩有度的命令幾員副將指揮著己方軍卒穿過沒有火勢的通路,避過燃火的牛羊,奔北而走。他自己則是駕馬挺槍迎上文聘。架住文騁的櫻花槍,絲毫沒有慌亂之勢。

    青銀的鐵甲,猙獰的櫻盔。綠色的披風,還有冰冷的鐵槍,文騁心中暗自一驚:這人又是什麼人物?

但見張郃身後跟著兩百親兵以及自己的一眾大戟士營,冷冷的望了文聘一眼。張合出口言道:“你們,該死!”

文聘心中不知為何,乍然的顫了一顫,卻見張合面露寒冷的殺意,沉聲道:“大戟士營聽我號令,掩護中軍撤退,開戰!”

    “刷刷”

    “咚咚”

隨著張郃的下令,這支威震河北的重步兵營與馬軍交相而挫,隨著張合奔著文聘殺去,慘烈的殺氣隨著一聲聲刺耳的鐵器交割之聲在長圾坡上無盡的瀰漫,無盡的肆虐著。

糧囤營,正南面,惡戰也在進行著,

隨著轟隆的戰鼓之聲,伴隨著漫天的刺鼻煙霧,張飛的軍馬就像一群只進不退的黑色流星,直奔著南糧囤而來,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氣正瀰漫著整個平原。洶湧的騎兵跨過已是焚盡的木欄,與斷後的高覽所部殺為一片,兩方的弓箭全都在天空雜亂無措的漫自飛舞,收割著不分敵我的兩軍生命

座座糧倉被火焰焚盡而到,一頭頭牛羊因為烈火的焚燒而瘋狂的四下奔竄。一道道刀槍之影劃過場間,留下了一片映紅的血跡,成百上千的士卒在烈火與牛羊的衝擊中而不住的哀嚎。而這,僅僅是長圾坡之戰的序幕而已

    “賊將。燕人張飛在此!”

隨著一聲震天徹底的虎吼,高覽的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轉頭望去,但見張飛金戈鐵馬,氣吞萬里長雲般的揮舞著丈八月點矛殺到。

張飛性如烈火,交戰時更是從無拖泥帶水,他的矛法根本不似矛法,嚴格的來說,倒像是一柄大錘,氣勢萬千,卻又巧如靈蛇,神將張飛的武藝,就是有與靈數峰交融!

但見一招“橫野千里。伴隨著無邊的氣勢轟鳴而出,高覽急忙舉刀招架。只聽一聲巨響,刀矛一招相對,高覽的身形因為巨大的衝擊而晃了三晃,心中暗自驚懼道:這廝好大的力氣!

卻見張飛一聲大喝,呼道:“接的好!匹夫在看我這一招如何!”

隨著震人耳鳴的巨大吼聲,張飛之矛頓時改變走勢,剛矛微微上揚,驀然左手一引長矛,向後一拉,便揮而削。只摩的高覽的大刀火星

    !

張飛粗中有細,看似魯莽,實則心細如塵,他適才一招“橫野千里。看似勢竭。實則是虛實相間,起手這一記作勢的猛揮,不過是為了震撼對手的心靈,令高覽全力阻擋,從而露出胸口前的破綻,此刻,但見張飛改揮為削,先走向後一拉,改變高覽的力量走勢,接著猛然一刺,一道“長虹貫日,奔著高覽胸口而走,正可收到出其不意之效!

高覽昔日身列河北四庭柱之一,本也不應當如此不濟,縱然不是張飛的對手,也當有一拼之力,怎奈乍逢大火,心亂如麻,又被張飛氣勢所懾。故而著了燕人張翼德的道,可他終非等閒,臨危情急之下,只得藉著前撲的力道拼命俯身,使得丈八網點矛微微的掃過他的胸口,卻是將頭盔擊落,一頭長頓時迎空紛飛。

高覽顧不得因為蛇矛之勢,而被震得轟鳴作響的額頭,更顧不得掉落與地的頭盔,只得匆匆轉馬而走,心中驚懼之下,只想離張飛越遠越好,張飛兩招之間擊退敵高覽,不由仰天大喝狂笑,接著雙腿一夾,坐下烏雕馬如黑旋風一樣尾隨著高覽而去,誓要將這廝刺殺於馬下!

高覽正狂奔之間,卻見一屯糧倉伴隨著火勢轟然而到,阻擋了他的去路,不遠處的張飛哈哈笑道:“曹氏賊將。此乃天要亡你!怪不得別人了!”

    “殺!”

只見高覽身邊的兩位親騎轉身衝著張飛殺去。伴隨著視死如歸的氣勢,兩支鋒利的長槍同時刺殺而出,張飛環眼一睜。接著蛇矛連揮兩下,便將一名騎兵的胸膛洞穿,激血如箭一般順著剖開的傷口一片片地激蕩開來,但見蛇矛又向著右面一舞,那邊的另一名親騎則是被巨大的力量擊落馬下,五臟皆被巨大的力道

兩名騎兵雖然皆是瀕死,可惜卻依舊狠狠的瞪視著張飛,沒有一絲的猶豫和迷茫!

    張飛心中暗嘆一聲,好漢子!接著轉馬走向被火屯阻攔的高覽,如雷般的聲音震徹當空,道:“你武藝雖高,可惜臨敵時出現了猶豫和慌亂!與我張飛交手,只要有一絲怕死的念頭出現,那就是敗局已定!所以今日之局,你死的不冤!”

披散著頭的高覽聞言心頭頓時俱顫,張飛此言卻是不虛,自己在轉馬而逃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一名武者的尊嚴,現在高覽的心中充滿的全是死寂,沉靜的死寂”

    “高兄!”

隨著一聲吼叫,只見阻攔高覽退路的火堆突然亂草紛飛,原來竟是數十名大戟士同時不顧安危,揮戟為高覽打開了一個缺口,但見一將,手握冷槍。飛驟白馬,直衝到已是萬念俱灰的高覽身後,手中鐵槍一抬,遙遙指向張飛,同時對著高覽言道:“高兄,走!”

“俊義!?“高覽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張郃的一眾親衛已是跑來,夾雜著依舊是羞愧不已的高覽匆匆奔著北面而逃,大戟士營則是一排排的林立在張郃背後,與他們的主將同進退,共存亡!

張飛眼見到手的鴨子居然飛了,心中大怒,丈八鋼點矛一揮,身先士卒,縱身奔著張郃攻去!

可張郃心中冷靜,絲毫沒有高覽那樣的猶豫和慌張,他早年雖是河北四庭柱中最年輕的一位”可也是曾被田豐、沮授等人視為四人最有發展的一個!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能死死的纏住張飛,等到曹軍後方陸續的支援趕到,這長圾坡之戰的勝負,就是未知之數了!

    “咣”的一聲!矛槍相交,只此一招,張飛便以測出這鐵槍白馬大將的實力深淺。雖然他的武藝絕不會比自己高,但已是在適才那將之上。且心中意念堅定無疑,足以與自己正面一撼!

但見二張錯馬相交,槍矛相交互錯,三招過後,張郃便知道此人乃是平生勁敵。不但力量強大,且招式獨特精妙無錯。本領當在自己之上,張郃心下隨即採取了“避實就虛,以弱擊強”盡量不與張飛硬撼,只是藉著巧勁,拖延張飛!

    如此。來來回回二人已是相鬥二十餘個回合,竟是勝負不分!張飛心中焦急之餘。又不由的對張合的沉穩與冷靜佩服不已,此人不除,日後必是勁敵也!

但見張飛隨即轉變招數,舊技重施,一招“橫野千里,揮灑而出,直奔張郃而來。範圍之大,逼的張郃不得不硬接一招,當得一聲巨響,只把張郃震的身形一晃!

張飛抓緊時機,蛇矛向後一拉,本以為會將張郃的平衡打亂,不想張郃的鐵槍卻是逆其道揚起,胸口奔著蛇矛而走,鐵槍卻是逼迫著張飛的咽喉而走一玉石俱焚!

張飛情知不好,只得藉著四兩撥千斤之力,藉著自己的拉伸之勢,輕輕巧巧地將蛇矛引往空處。

張郃此舉雖然逼迫張飛扯手,卻依舊是被蛇矛的拉伸之力推了一下,頓時震的血氣翻湧,低低的。多了一聲,嘴角鮮血露出,嘿然一聲,對著張飛言道:“如何?”

張飛收招而定,望著嘴角鮮血直流,士氣威勢卻依舊不減的張郃,仰天長笑道:“天下英雄何其多也!今日得會閣下。真乃是俺平生之幸 ! ”

    言語真誠。顯然已是將張郃視為了可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對手!

張郃面色無喜無怒,只是緩緩抬起鐵槍道:“再來”

張飛雙目猛然爆出濃厚的精光,高聲喝道:“哈哈!再來!”

    話音落時。便見黑白兩馬在此相交,槍矛相交,兩員大將再次交戰於一起!

卻說高覽被張郃的一眾親兵保護著向後撤去,心下想起適才之事,不由羞愧萬分,突然高聲道:“不行,我要回去幫俊義!”

一名親兵急忙道:“高將軍,張將軍有吩咐,讓我們保護您收攏殘軍,以免傷亡過大,只等後軍趕到,便可反敗為勝,大破荊州軍,高將軍切不可意氣用事!”

高覽聞言身形一顫,喃喃道:“我知”

    突聽。只見遠處一陣沙塵飛起,但見一眾彪軍由東面而來,為之將,長鬢美須,單鳳眼臥蠶眉,手中青龍偃月刀,正是關羽!

高覽以及麾下一眾頓時心下一沉,但見關羽緩緩的打馬上前,雙目微瞇,徐徐言道:“你們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要關某親自動手?”

高覽雖然沒見過關羽,卻也聽說過他的威名與樣貌,聽說此人頗通兵法,又有不下與呂布的勇武,情知再無任何逃脫之幸,但他適才被張郃所救,心下已是暗自反省,此刻面對關羽,已是抱定死志,絕無再逃的道理,隨即披散著頭,上前言道:“汝就是關羽吧?來,我高覽來與你一決死戰!”

關羽淡然的看著他道:“決一死戰?何必,你又不是曹賊舊臣,只需懸崖勒馬。歸順玄德公,便有了一條生路。”

高覽哈哈大笑,答道:“放屁,我高覽豈是朝三暮四之輩?劉備算什麼東西。也配讓高某伺候他?姓關的,廢話少說。放馬過來!”

說罷便見高覽將大刀舞的疊影重重,排山到海的向著關羽殺來,關羽臉色愈加陰沉,冷然喝道:“高覽,你太放肆了!”說罷縱馬舞刀,奔著高覽縱殺而去。

高覽大喝一聲,舞刀而上,勉力與關羽交手,二人殺的興起,卻是沒有望見北方一支彪軍衝著這個方向衝來

高覽雖捨身與關羽拼殺,但一則力氣以竭。二則本事實在關羽之下,頃刻間已是氣喘吁籲,手臂酸麻難擋,刀法漸亂,在青龍刀的重重疊影之下。已是險象環生。

而他手下的一眾親衛,已是被關羽手下的士卒團團圍住,情勢可危,更莫遑論能分身救援自己了。

卻說高覽一邊與關羽交手,一邊暗自嘆息道:“看來我今日在劫難逃,只是縱是拼死也不能墮了一世威名!”

當此危機之時,忽聽百餘步外一個朗聲喝道:“看箭!”但見一支利箭一往無前的奔著關羽的眉心而去,關羽眉頭一皺,青龍刀急忙一抬,擋住飛箭。高覽乘此時機急忙打馬跳出圈外,一口口的長聲嘆氣,關羽望著北方而去,只見遠處一年輕小將持槍飛奔而來,身後領著一眾援兵。

高覽轉頭望去,微微喘息,心中鬆了口氣,道:“公孫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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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長坂坡之戰的加劇



    高覽大戰關羽,正值危機之時,忽一支利箭射來,卻瞧一年輕的小將引著一眾兵馬及時趕到,遠遠的便射出一箭逼的關羽稍一分神,高覽便乘此空擋急忙打馬撤出圈外。

“公孫衽!”高覽望見來將,心下一穩,勉強壓住喘息不定的呼吸,急問道:“可是曹仁將軍率眾到了?”

在他想來,公孫衽乃是曹昂義子,又得曹操寵溺。曹仁斷無讓他孤身犯險,一人為援的道理。他既然現身,想必曹仁和李通等一眾兵馬必是也已經到了!

可是轉眼一瞧公孫衽的嘴角的苦笑與眼中的無奈,高覽心下頓時涼了半截,看來的人果然是只有公孫衽一人啊!

關羽見曹軍的一支援兵趕來助陣,方想指揮手下的兵馬迎擊,可突聞高覽道出了公孫衽的姓名,心下頓時一驚!公孫衽?這個名字難道這小子就是昔日的北平太守公孫瓚送往許都的那個兒子! ?

想到此處,關羽心下不由的一陣猶疑,臉上微微的顯出了一些為難的神色,副將廖化見關羽駐馬不動,猶猶豫豫的沒有下令迎擊,以為關羽自持身份,乃是不願與曹軍一員小將交手,隨即高聲喝道:“兀那敵將,竟敢暗箭偷襲。看我廖化取你性命!”

公孫衽朗聲喝道:“好,且看我的槍法!”

褚色的衣袖一揮,公孫衽手中的那柄長槍龍吟震嘯,槍勢澎湃,一招舞出數朵槍花,氣勢一往無前,直朝廖化的頭頂壓去。廖化欺他年輕,不以為意。可等到那槍夾雜著一股勁風呼至時,方才醒悟!此人非比等閒!

    見勢頭不好。廖化隨急忙橫刀全力招架公孫衽的長槍。

“當”的一聲巨響,只見公孫衽的槍直擊在廖化的刀上,廖化頓時感覺到對方的那一桿細槍之下,足有泰山壓頂的萬鈞之重,只把他震的頭昏眼花,體內血氣翻湧。

見那柄長槍僅差一絲距離就險些要了廖化的性命。關羽身後不遠處的關平臉色一變,大驚失色道:“這小子乃是何方高手?竟然如此了得!?”

他實不知公孫衽就是昔日威震邊疆胡虜的名門公孫瓚之後!身上不但有著北土邊境公孫將門的血脈,還自幼受童淵、趙雲、曹昂等眾多人的悉心調教,一手槍法雖算不得當世頂尖,但放眼天下,這今年紀有他這般武藝的還真是少有。

那邊的關羽見公孫衽這一記槍招,雄渾剛猛的足以將廖化壓制,心下不禁暗讚一聲。果然是將門虎子!可惜是對方陣營,這心中又有些微微的遺憾。

此時卻見廖化緩過氣來,不敢再小瞧公孫衽,用盡全力直衝公孫衽的首級砍去,但氣勢已是大不如前,顯然是顧及公孫衽手中的那桿氣勢無匹的長槍

    公孫衽凝神對敵。心下清明,手中轉用趙雲傳授給他的七探盤蛇槍法,長槍在他的手中由適才的網猛無匹瞬時化為百繞柔腸,槍頭隨著手勢,在身邊舞出層層光圈,只將廖化罩於其中。

廖化頓覺得眼花繚亂,好似至身於端急的海浪之中,縱有一身蠻力,卻也無從施展。二十餘回之後,卻見公孫衽手腕一抖。槍法又轉為剛硬,化刺為斬。凌空砸在了敵方的刀口之上。

廖化的虎口頓時一麻,刀勢走空,卻見對方抓緊時機,槍頭一轉,直刺自己的肩膀。瞬時,便見一塊肩甲落下,廖化心中大驚,不敢再逞強與戰,匆匆打馬而回,公孫衽也不追趕,只是凝神挺槍而立,顧及的看向了一旁一直未曾動手的關羽。

兩面相對,關羽雖雙目微闔神態倨傲,但公孫衽卻是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敵意,心下不由暗自奇怪。

關羽的丹鳳眼定在了公孫衽英俊的臉龐之上,良久之中,似是對戰與不戰多有掙扎,想起昔日的公孫瓚對劉備等人的照顧與厚恩,心中端得是感慨萬千。

最終,關羽還是緩緩的嘆了口氣,道;“看在你父生前曾對我三兄弟有過命的恩情。關某今日網開一面,放你一次公孫衽,你們走 ”。

    公孫衽聞言。心下突然想起似是聽誰說過自己的生父公孫瓚與劉備三兄弟曾有過命的交情,如今見關羽的神態,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絲好奇,卻見高覽急忙言道:“永禮,俊義尚在長坡坡前陣”

公孫衽心下一緊,沉聲道:“我家前鋒張郃將軍尚在前線作戰,請恕衽不能退軍!”

    關羽冷笑一聲。緩緩言道:“公孫衽,你也忒不自量力了,張郃在長圾坡與我三弟對陣,黃忠將軍也即將趕到,就算是曹昂小子在此,也未必能挽回他的敗局!”

公孫衽深吸口氣,道:“義父自小教我,事在人為!還請關將軍不吝賜教”。

話音剛落,只見關平高聲喝道:“放肆,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與我父交手!待我關平來會你一會!”

雙方正劍拔弩張之間,忽見關羽後方一偏將來到陣前,對著關羽低聲道

    :

“ 父親。探子來報,江陵方向有眾兵馬趕來。似是典軍師兵馬,聽說領兵者,乃是曹昂麾下的中庶子司馬懿,他們已到了長坡坡的西原,其兵分兩路,一路奔三將軍方向而去,一面奔主公的前部中軍而來

關羽聞言心下一沉,典軍師衛營乃是曹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更兼聽說那司馬懿的智計深不可測。不在曹昂之下,此一軍若來,大哥那裡雖說有孔明善謀,不過這小子畢竟是初出茅廬,能不能敵得過名震天下的司馬懿還是兩說只怕。還是兇多吉少!

想到此處,關羽急忙出手阻住了躍躍欲上的關平,衝著公孫衽一點頭道:“好,公孫衽,你不愧是將門之後,果有昔日公孫將軍的豪勇浩然之氣!我兄弟昔日曾受公孫將軍的大恩,我今日不與你鬥。放你走去,也算還了公孫太守昔日的一些恩情,你若有本事,便去救下張郃給關某瞧瞧”。

說罷轉馬揮刀,命軍馬暫且退往南方,卻見公孫衽突然出言道:“關雲長,你張口閉口便說你兄弟與我生父有情,那我父臨難之日!你們又在何處?而我為何又會被父親託付於義父”

關羽聞言面色頓時一冷,頭也不回的說道:“關某空口之言,說出來你又豈能相信?不說也罷。你若有膽,自去問你哪所謂的義父又有何妨?”

    說罷駕馬而走。奔出數步之後,卻又聽關羽的聲音緩緩傳來道:“不過,令尊敗亡之時,我兄弟未能出上一份力,卻是事實!此事一直是我大哥心中之恥”說罷。領兵駕馬而走,卻是不在理會公孫衽與高覽了。

關羽,在面對公孫衽,這個既是故人之子又是敵將的雙重身份之人的面前,終究還是顯出了一代名將的氣度和風範。

話分兩頭,卻說張翼德大戰張俊義!只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荊州的軍士也是和大戟士營各自尋覓對手而戰,初始,張郃尚能憑藉破釜沉舟之勢與張飛這一眾荊州軍殺的難解難分,可走到了中期,隨著文聘一眾的加入,以及己方的士氣低落,張郃的顧敗之勢已經盡顯,落敗只在即時。

張郃此時已是與張飛往來交戰近七十餘合,但見其身上早已傷痕累累,卻依舊是死戰不退。生生的擋住張飛,不讓其向前邁進一步。

望著渾身浴血,卻依舊不倒,持槍與自己相對的張郃,張飛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敬佩與愛惜之情。隨即停住手中的攻勢,出言勸道:“張郃,你又何苦如此為曹氏逆賊賣命?劉皇叔乃是堂堂帝冑,胸有匡君扶國之志!你若來投,必得皇叔重用!到時你我同討逆賊,匡扶大漢江山,豈不痛快?”

    張郃舔了舔口中的血。冷笑道:“張飛,你少說胡言,曹承相乃是當世雄主,又豈是劉備織蓆販履之徒能比?張某雖為上將,但豈能因性命之危而投敵賣主?張某絕不會為此等天下鄙夷之事!放馬過來吧”。說完飛馬迎上,指望能與張飛玉石俱焚。

張飛暗道一聲:“可惜。丈八蛇矛當空一揮,頓時舞起漫天的矛影,衝著張合直殺而來,張郃分毫不懼,奮起一槍,直插張飛的心口而去。

張飛右手施力,勁力內斂,一折一壓,憑藉巨大的力氣,震開了張郃的鐵槍,接著蛇矛尾端一甩。正中張郃胸口,只把他擊的飛身出去,落於馬下,張郃在地上掙扎了兩下,終究是力竭而再難起身。

張飛緩緩的駕馬衝著張郃而去,最終還是沒有頓下殺手,隨即對著身後親兵高聲喝道:“去。將他綁了!”

正在這當口,猛聽“哧哧哧哧。的一陣聲響,但見西面的櫥欄響起了無數尖銳的呼嘯之聲,一蓬黑壓壓的重步兵不知何時已是接近了被火燒盡的糧囤,頓時便見荊州軍在營邊駐守的騎兵被撂到了好大一片!

場中頓時大亂,荊州軍急忙轉勢去打這支重步兵,卻見這支步軍絲毫不懼,荊州軍一陣陣慘烈的嚎叫聲瀰漫在了空氣當中,接著,又見這支突然而來的重步兵後方射來了一陣遮天蔽日的箭雨,勁力之大,射程之遠,真真令人嘆為觀止!

張飛轉頭一望,腦中轟然一響,對於這支裝扮的重步軍,這種犀利的克制騎兵的戰法,還有這些箭雨,他是在熟悉不過了!

“陷陣營!?。張飛心中暗自一凜,知是來了勁敵,隨即高聲喝道:“高順!既然來了,還何須藏頭露尾,快快出來與俺老張一戰”。

話音落時,只見當先而入的陷陣營後方又出現了一支奮勇的騎兵,隨著陷陣營開出的平坦大路,直衝入寨,四下攻殺,為的三員大將,赫赫然的乃是:張遼,高順,魏延!

典軍師衛營最終於是趕上了這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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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諸葛亮與司馬懿


張飛擊敗了張郃後,正欲有所行動,忽見陷陣營與典軍師衛營的騎部與弩部竟然匆匆趕到,為的三員大將乃是張遼,高順與魏延三將,一時間,場內的戰事又呈現了一片膠著勢態。

只見張遼沖開敵陣,如一道跨日的流星,直奔張飛沖來,二人早年便曾相識,故而,張飛深知張遼的手段,隨即不敢大意,轉頭酣戰張遼,只見刀矛相交,兩員大將又是一場大戰,張遼固然了得,但張飛在力戰張郃之後,又能出手與張遼周旋,單憑這份本事,放眼天下,已是無人不拜服三分。

那邊的高順縱馬挺槍迎上了文聘,陷陣營如一道颶風,狂嘯著在糧囤中往來衝殺,無人可擋。場間充滿了無與爭鋒的雄壯氣勢與血腥。

此時,黃忠援兵也已是抵達了糧囤的西面,望見場中的膠著戰事時,黃忠不由的微嘆口氣,搖頭暗自道:己方如此謀畫”甚至不惜犧牲糧草牛羊,也無法擊敗敵軍”曹軍的數量卻是太多了啊!

正尋思間,忽聽一聲雄渾嗓音,劃破天際,對面一員大將,手握長刀,自遠而近,直奔黃忠殺來。黃忠翹而望,待看清來人時。老頭的雙目不由的一咪,緩緩看口道:“文長”

話音方落,便見魏延率領一眾兵馬直逼黃忠而來,雙方盡皆加入戰團,魏延手中的長刀如長虹貫日一般卷向黃忠,“鎖”的一聲,魏延已是與黃忠對劈一招,黃忠的臉上不見喜怒,望著魏延說道:“恭喜了,魏文長,當年你跟著董昭去許都,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名震天下了啊?”

魏延心頭一顫,但面上依舊平冷,言道:“良禽擇木而棲,黃將軍,歸順于冠軍侯的麾下,一直是延覺得此生最對的一個決定!此戰,你們已經沒有了任何優勢,還是收手吧”

黃忠仰天哈哈大笑,瞪視著魏延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嘖嘖言道:“臭小子,當年不過荊襄之地的一無名小卒,今日也敢命令老夫了?想讓老夫扯手,且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說罷,只見黃忠怒目暴睜。手舞銅長刀大開大闔猶如浩然的海潮,圍繞著魏延的周身要害上下翻飛,比如一道道紛飛的殘影,只聽兩刀相交,不時的出“哐朗朗”的鐵器相交的巨響,攝人心神。

    卻說此刻。典軍師衛營的另外一支分兵正匆匆向南奔著劉備的主軍殺去,為者正是司馬仲達與趙子龍,路上,趙雲問司馬懿道:“司馬總管,咱們為何不集中全部兵力,先往長圾坡對付正中的敵軍,然後再一同往前追殺劉備,何須在此特意分兵兩路?”

司馬懿一邊指揮眾軍匆匆疾行,一邊沉言道:“放心吧,後方那裡不用咱們管,只要張遼他們能拖住一時,等承相派出的兵馬一到,則長圾坡戰事輕易得住”。

趙雲聞言一愣,卻見司馬懿呵呵笑道:“曹承相縱橫天下二十餘年了,用兵豈是等閒,數十萬大軍雖然行軍緩慢,但我聽說他早已從中軍中抽出了精銳猛騎,由夏侯惇,樂進,徐晃,于禁四員大將率領先來助戰,等此一支勁旅到達長圾坡後,大事定矣!所以,長圾坡場中的戰事,實則無須過於擔心。

趙雲聞言點頭,卻見司馬懿呵呵笑道:“況且,那個讓將軍幾番言之難以對付的諸葛孔明,我倒想接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會他一會!”

正說話間,忽見前面出現一片密林,林前佇立的一眾軍人馬,為者黃銅甲,白色駿馬,手握雙股劍,正是劉備,他身邊一騎所立的青年,面如冠玉,清面無須,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面貌清俊,望著緩緩率軍而來的司馬懿,嘴角緩緩的升起了一絲微笑。

    “全軍停步!”

    隨著趙雲的高聲呼喝。曹軍齊齊的止住了步伐,司馬懿一襲青衣,緩緩的駕馬走到陣前,望著對面的陣營,面龐上古井無波,不見喜怒,一雙銳利幽深的眼眸從劉備掃視到其周圍的諸將,最後落在了諸葛亮的身上,四目隔著陣勢遙遙相對,頓時蹦出了一片火花!

這是諸葛亮與司馬懿的次會面,無需多言,雙方僅在視線相交的片刻,就認出了彼此的身份。二人心中開始暗自稠度對方。

“就是他了,典軍師衛營中除去那個曹子修,當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有這樣的威勢與氣度。”

“原來他就是諸葛亮。單以外觀而論,卻不似是等閒之輩。”

只見諸葛亮先沖著劉備點點頭,示意有話要說,接著高舉雙手,行施禮手勢,對著遠處的司馬懿微笑道:“閣下就是司馬總管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得見總管一面,亮何幸如之?失敬之處,還請司馬總管見諒。”

司馬懿聞言平靜的額道:“諸葛先生何須客氣。我等來意想必先生已經明白,就勿需多言了吧。,

諸葛亮笑著點頭道:“自然自然,今日能與閣下一戰,無論勝負。

司馬懿面色淡蔡道:“好說,今日一戰,鬥兵,鬥將,鬥陣,閣下想如何比試,但說無妨。”

諸葛亮呵呵笑道:“兩軍對陣,豈有約定之說,你我兩軍今日對決,輸贏各憑手段。勝敗但憑天意,如何?”

    司馬懿冷哼一聲。似是沒有什麼錯愕,顯然從第一眼望見對手之時,對諸葛亮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司馬懿似是並不感到意外。

    “請!”

但見二人說完話後,遙相一拜,各自歸陣,手中一旁遞過來的五色令旗,對趙雲等眾將言道:“一會。全軍按照本人旗令布陣行事,切記鼓攻,角進,金退。不可擅自行事,違令者!無論勝敗與否,皆

    “諾!”

此刻,劉備的陣營處,諸葛亮手搖羽扇,笑著衝劉備言道:“主公,傳令吧,一切調度,自有亮為你籌劃。

劉備微一點頭,言道:“有勞軍師!”說罷,拔出腰間的雙股劍,大喝一聲:,“擂鼓!,

兩面的鼓譟之聲頓時響徹天際,曹劉兩軍在諸葛亮和司馬懿的指揮下各自開始布陣徐徐推進,諸葛亮和司馬懿各自坐鎮後方,緊緊的盯著場中的戰況,好如停淳嶽峙。不動如山。

隨著兩軍的逐漸交融匯聚打手,金戈鐵器之聲也逐漸響起,兩軍相交而戰,卻又各保陣型,不敢輕易轉陣,就連趙雲,鵑珠等一眾猛將也是各依其位,不敢隨意越位,只是一邊命令身邊的哨兵看清中軍的指示,一邊匆匆的對著所部軍馬下達各種軍令。

    諸葛亮靜靜矗立。突然白色羽扇緩緩一揮,便見鼓聲改鳴而盡,角聲沖天,伴隨著稀稀拉拉的鐵器之響,劉備軍所部的五陣頓時變相,前部呈鋒矢之樣,後陣顯雲列之行,左右兩翅分顯魚鱗,中路顯闔煩之態,頓時令劉備軍的攻勢煥然一新,彷彿像是飄飛在九天之上的浮雲,士卒、馬匹、軍器等等都環環相扣,似與周遭的自然混為一體,無分彼此。

司馬懿深沉的眼眸深處,燃起動人心魄的寒光,冷然自語道:“兩儀太玄之勢”攻勢盡顯。好!客不壓主,我便用守陣對你!傳令,中軍舉黃旗,擂鼓三通,布八門金鎖陣! ”

令行既用,但見曹軍依照軍令,各部依照主帥之令轉陣行事,頓時變得陣臂堅防,洗如一道道靈動流淌的清泉,突然匯聚在一起,成為了汪洋浩瀚的大海,誰若輕易攻來,便可掀起無邊的海嘯,直到將敵軍的最後一名士卒完全吞沒!

    攻一守,相交而戰。場中士卒各憑陣勢廝殺,直震動天宇蒼穹!

諸葛亮揮舞著羽扇淡笑不語,一雙平靜深邃的星眸之下,彷彿是包容一切的滄海,點點光華流露,嘴角亦是升起了一抹笑意,道:“好計、好陣

說罷,遂命右方傳令官再改信號,只見諸葛亮的信號在次以各種方式傳遞到了劉備軍中,

    氣勢逐漸滿盈之時。卻見劉備軍又忽然的變勢了!

    劉備軍以沖鋒之勢。不是繼續向前,而是徐徐的向後退去,但見青青的原野上頓時留下了一排排灼眼的草踏痕跡。

司馬懿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激賞之色。他明白,諸葛亮知八門金鎖乃是守勢,防守包圍天下無雙,但攻勢不足,這招以退為進,諸葛亮是要用軍馬拉開更長一段距離。在換取己方變陣出擊的空當,藉機蓄勢待,動石破天驚的新一輪進攻!

短短幾合的指揮交鋒,司馬懿已是深深的揣測出了對方之才,這是連曹昂也做不到的。

因為司馬懿自小便研習的古今戰略陣勢與指揮兵馬之術。今日一陣,沒有一絲一毫的投機取巧與雜質,他現在與諸葛亮鬥的是純粹的!

“咚咚咚曹軍中軍響起了進軍的鼓聲,司馬懿竟不變陣,只是以守勢的八門金鎖陣來對抗敵軍,你諸葛亮精通戰陣指揮,好!那我就與你拼拼底子!我就不信到了你手中不足月餘的劉備軍會強的過縱橫天下十載的典軍師衛營!

見司馬懿寧可以守勢而進,卻也不給自己變陣的機會,諸葛亮輕輕的點了點頭,悠然笑道:“司馬懿,真乃吾之勁敵也好,你既然要進軍,只此一步只怕不夠,亮索性讓你一進到底。”

這一次,劉備軍不光是場內之軍,就連中軍也開始隨之後退,向著後方的密林中緩緩退去。可退出的幅度卻是要比曹軍大上許多!

司馬懿臉色徒然微變,明白諸葛亮看破了自己的用心,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但他已是箭在弦上,他又豈能不?

而此時此刻,長坡坡西南邊原,只見一支約有數千的騎兵正飛趕來,為首者手拿換日鐳金鏗,坐下赤焰紅馬,正是曹昂,他終究不放心,還是匆匆的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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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再見鶤鏡居士


    , 長坂坡。劉備軍的偽糧囤“嗚嗚嗚隨著悠揚淒厲的號角聲在北方遙遙響起,無論是張飛,黃忠,文聘一眾。還是張遼,張合,高順,魏延等曹軍將領,都不由的被這陣號角聲吸引的轉過頭去。

但見不遠處,迎著殘陽的地平線上,一支密密麻麻的軍隊正向著這個方向衝來,當頭的一桿大旗上,赫赫然的寫的是“橫野將軍徐晃。

“張郃將軍,是承相派給我們的援兵來了!”

    張郃聞言側眼望去。北面的平原之上,這一眾曹軍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正向著這個方向飛的趕來,但見各色的旗幟上書寫著各種各樣的字號,除去徐晃的旗幟。尚有“前將軍夏侯惇折衝將軍於禁。平西將軍樂進”等諸多旗幟,但見一眼望不到頭的曹軍刀槍戈矛,氣勢如虹,黑壓壓的好大一片,森然的殺機正撲面而來,頃刻之間,這支軍和糧囤的距離竟已是不足千餘步了。

“哈哈哈幾!”只見高順仰天大笑,喝道:“張飛,爾等今日已是插翅難飛了!還不下馬受降!”

    隨著高順響亮的笑聲。張飛與黃忠手下的一眾士卒頓時一片驚慌,顯然已是預測到了己方厄運的降臨。

    張飛雙目通紅。丈八蛇矛猛然一揮,竟將張遼和張郃二人逼退數步,只聽張飛仰天高喝一聲,聲如巨雷滾滾而落:“想留下我張飛,憑你們還不夠資格!”

    張遼冷然一笑。也不反唇相譏,只是命手下一眾軍士將張飛等人團團圍住,緊跟其後,只等夏侯惇四將前來,便可破了這一眾敵將!

    馬蹄之聲越來越近。只見為一將,手舞巨斧,嘴中呼喝吶喊,正是大將徐晃,徐公明!但見其斧光飛過之處,鮮血四濺,無人可擋!

“咧哈哈承相有令,但凡有阻攔者,殺無赦!”

隨著徐晃的振臂高喊,曹軍激蕩的怒吼頓時響徹了天宇蒼穹,足以踏破關山雪連的陣陣馬蹄聲伴隨著陣陣呼喝,瞬時衝入大帳之中,幾可山碎地裂,四海崩催。

    瞬時之間。場面變成了一面倒的局勢,曹軍刀槍揮舞處,嘶喊與哀嚎聲頓時響便皿野,長坡坡上,頓時變成了劉備軍的死亡煉獄。彷彿天空都會為之心悸。

    隨著後方夏侯惇。于禁,樂進的陸續加入。荊州軍的騷動徹底亂

只見士卒成片成片的倒在了曹軍的鐵騎之下,膽怯的士卒已是開始匆匆的向後逃去,張飛黃忠等人在陣前來回策馬呼喝,試圖控制局勢,但在絕對壓倒性的實力勉強,一切都是徒勞的!能夠堅持不退的荊州軍已是越來越少,

這就是一力勝十會,這就是兵敗如山到。

但見曹軍如同虎入群羊一般,刀刀見紅,槍槍碎骨,一邊倒的追擊戰開始上演在長板坡的原野之上,長圾坡之戰的**曲已然奏響!

張飛與黃忠等人奮力相搏,一邊匆匆奔南而逃,一邊適當的救下一些殘兵敗將小聽著續續斷斷的慘叫聲在身後響起,張飛的雙目不由變得血紅,密密的鬍鬚好似在微微的顫抖,若不是黃忠幾番阻攔住他,恐怕張飛早已是回神出戰。與曹軍拼個玉石俱焚,至死方休!

    “生擒張飛”。

    “生擒張飛!”

突見一眾騎兵策馬趕上,已是近在咫尺,張飛和黃忠不得不提起傷痕累累的身軀,在此與這一對騎兵捨命相搏,但見張飛一邊狂叫,一邊奮力的揮灑出蛇矛。將敵方三騎擊落馬下,一時間竟震瑟四方,無人敢阻,張飛與黃忠隨即乘著這個機會,駕馬而走,但是他自己也是接近力竭,若是對方再尋機追上,己方只怕,必死無疑!

片刻之後小便見又有一支曹軍匆匆趕上,為首之將,乃是夏侯惇副將淳于導,望見張飛窘態,淳于導哈哈一笑,揮刀喝道:“這天大的功勞今日就落在了我的頭上,給我上,生擒張飛”。

不知有多少的曹軍將二人團團圍住,張飛和黃忠奮勇相搏,蛇矛和銅長刀在空氣中閃爍著揮舞,無數的鮮血在他們的面前騰起又灑落,淋濕了他的鎧甲與兵器。

正危機之間,突聽身後一陣喊殺之聲,青龍偃月刀轟然銳響,寒冷的刀影豪光沖天而起。包裹著它的主人,竟然是毫無顧忌地衝進了曹軍的人群之中。當先迎上的數個曹兵,在青龍刀寒影過處,化作了血雨飛灑。

    “二哥!”

    只見關羽青龍刀揮舞。當先殺入重圍,眾人大嘩,紛紛圍上,但關羽好似根本不顧身後的敵人,只是目視前方,直衝張飛與黃忠二人所在之處殺去,但見關羽縱橫衝殺,士氣銳不可當,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賊子,安敢如此”淳于導面色頓變,率眾親自迎上關羽,話還沒有說完,支架青龍刀由下而上,揮舞”將淳于導一刀揮為兩段。頓時。便見鮮血泉噴。鮮豔一”

“啊!啊關羽一刀殺死淳于導,毫無喘息,接著環身飛旋,頓時慘叫聲起。三、四個曹兵士卒踉蹌而退,斷肢噴血,眼看就是活不了 。

此刻,廖化和關平也隨後趕到,殺散這支敵軍,張飛與黃忠匆忙過來會和關羽,只見關羽急道:“先勿多言,咱們權且奔南殺出去,去尋大哥!”

黃忠喘息著言道:“諸葛軍師有言,旦破敵軍,可往長柏坡西南樹林而走,便有救兵接應!”

三人聞言隨即率領殘兵奔著西南密林而走,至於文聘那一面,則也是奔著另一條路向南邊匆匆而走,卻是沒有覺一支兵馬正匆匆跟隨而來,為一將,面目清秀,唇紅齒白,是高順的副將呂玲綺

話分兩頭,卻說長圾坡西南邊原,曹昂正領著一數千兵卒匆匆趕來,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有放下心來。

    當然為了避嫌。他一直沒有親自出面,只是屯駐與外原,時刻派遣斥候探聽戰爭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暗中的助曹軍一臂之力。

在知道了夏侯惇等人的援軍趕到,曹昂最終還是放下了心,在鬆了口氣之餘,曹昂又開始令人四下探聽長圾坡周圍的情況,結果得到了一個消息,在離著曹昂屯駐之所十餘里處,竟然有一所小小的莊園!看樣子,似是還有人居住。

曹昂知道後不由的暗自奇怪,有莊園到沒什麼稀奇。不過這兵荒馬亂的,怎麼還有人敢住在這,不怕被牽扯進來嗎?莫不是劉備軍的探哨!

心下好奇之餘,曹昂終究還是親自引著二百餘親衛,趕往這處莊園,到了之後,曹昂不由一愣,但見這莊園的陳勢佈局,他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呢?

“典滿,去叫門。”隨著曹昂的下令,典滿隨即匆匆打馬而至,一邊拍門,一邊高聲喝道:“開門!開門!”

少時,只見一個老者將門徐徐打開,奇道:“你們是。

    曹昂下馬上前。四下的看了看這所莊園的房屋佈置,開口道:“我想見一見你們的莊主。”

那老者不由一愣,這年輕人是誰?好大的口氣。連自個兒的名都不報,上來張口就要見莊主?

    咳唆一聲。只聽老者言道:“那個,我們莊主最近心氣不好,不願見客,你們還是。話音未落,卻見許儀一掌將門推開,吼道:“少說廢話,我們將軍懷疑你們這裡是叛賊的據點,閃開! ”說罷抬腳就要往裡面進。

只見那老頭急忙閃身攔住許儀,眼睛一翻,沒好氣地道:“你說你們是兵就是兵。我們是賊就是賊?我還說你是賊呢!”

許儀聞言吼道:“老頭,你是活膩了”。卻突聽里間一個懶散的聲音傳來道:“是哪裡的野狗,大白天的堵在某家的門口亂叫?難道不曉,得某家做狗肉的手藝乃是天下一絕嗎?”

許儀聞聽有人罵他是野狗,心頭不由大怒,卻聽一旁的曹昂突然奇道:“鶴鏡先生!原來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曹昂話音落後,便聽院中正中的屋子力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個拉拉塔塔的醜男匆忙出來,望見了曹昂,頓時一愣道:“原來是陳先生你啊!哈哈哈俗話說得好,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這個人,竟然是昔日的鶴鏡船渡的主人,鵑鏡居士!換言之,則便是與孔明齊名的鳳雛龐統,龐士元。

只見曹昂笑著走上前去,對著鶴鏡居士言道:“居士,這兵荒馬亂的,你怎麼跑到了這裡?”鶴鏡居士嘿嘿笑道:“唉。別提了前幾日尋思去江東找份差事結果到好,碰了一臉的灰,有些心灰意懶,所以跑到這裡來,尋思乘著盛夏,抓些野味補補身子。結果,嘿!居然又碰上你了”。

曹昂聞言哈哈笑道:“這是我的運氣好啊,又可以吃到你做的野味了,你上回不是還說請我吃一頓狗肉的嗎?。

鶴鏡居士聞言哈哈大笑:“俗話說得好啊,這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吃狗就吃狗!來,兄弟,裡面請!”說罷,微微一個灑袖,將曹昂讓進正屋之內。

    憑良心說。這個鶴鏡居士的灑脫與幽默雖然在這個時代很不得人待見,但卻給曹昂一種在後世時,和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狂歡時的感覺,雖然很多人不理解,但曹昂就是很喜歡這個人。

    笑著走進屋內。只見龐統的眼睛輕輕一瞄,卻是看到了莊外曹昂所乘的那匹紅色如火炭的烈馬,以及牽馬的小校手中拿著的換日鈉金鏗!心中猛然一驚。似是有所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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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將軍府的長史,鳳雛


進了屋內,龐統請曹昂坐下,面命人端茶送水。品招待客人,二人相視著坐下,只見龐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昂幾眼,一邊搖頭晃腦,嘴中一邊“嘖嘖。作響,嘆道:“看不出,還真是看不出來”

曹昂聞言一愣,奇怪的問道:“鷗鏡居士,你這是怎麼了?什麼看不出來?”

只見龐統嘿嘿一笑,端起茶盞。緩緩言道:“我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曹軍的人,但最多以為你不過就是一個校尉碑將之流,不想,適才才終於知道了兄弟你的來頭竟然是如此之大啊。 ”

曹昂聞言呵呵的笑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啊,我的身份又到底是誰?”

龐統聞言嘆了口氣,搖頭道:“赤碳火麟駒,換日鏢金鏗,你說你還能是誰啊?冠軍侯大人。”

說完,卻又見龐統低聳咒罵道:“見你娘的鬼,想不到某家居然跟你做了朋友,這回頭讓那幾個老頭知道了。還不扒了某家的皮!”

    曹昂聽龐統道出自己的身份。並無驚訝,只是哈哈大笑道:“你他娘才見鬼呢,怎麼?難道我的名頭就真的那麼臭,跟我做朋友讓居士你這麼為難?”

龐統嘿嘿笑道:“我娘死了好些年了,她不去見鬼誰又去見鬼去啊?不過,想不到堂堂的冠軍侯居然是這麼一副臭德行,這倒是大出某家的意外,唉,我本要是去投劉備的,不過現在到有些難辦了。

曹昂一聽頓時愣了,隨即言道:“投劉備?你到底是什麼人?”

龐統呵呵笑道:“我的名頭並不算太響,說了只怕你也不知道,唉,是這麼回事,某家父母早逝。從小便在大伯以及幾位先賢的調教下,苦讀兵法政要,學的滿腹經綸。立志要當一匡君輔國之才”

曹昂“撲哧”一樂,差點沒被茶水給嗆著,笑指著龐統。哈哈樂道:“滿腹經綸?你?我還真沒看出來。

    龐統,白眼一翻。開口道:“你懂個什麼啊,俗話說的好啊,某家這就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他不真人!某家的行為雖然放蕩不羈,但胸中的本事在當世卻是一等一的,你要是在打岔,我就不說了。”

曹昂笑著道歉道:“算我錯,算我錯,你繼續說!”

龐統聞言方才繼續言道:“後來,就在我準備出山之日,那從小栽培我的大伯和幾個師傅都點著鼻子讓某家去投奔到劉玄德的帳下,只說某家的相貌醜陋,行為又放蕩,嘴巴也不招人喜歡,除去劉備有點開闊的心胸,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小人將納我於麾下的”

曹昂上上下下的看了龐統一會。點頭道:“恩那然後呢?。

龐統聞言哼道:“某家自然是不服氣啦!怎麼,長得醜,行為灑脫些就不愕人待見?我偏不信這個邪,前幾日,我就去江南投奔孫策,本想用才學來證明自己,不想”

卻見龐統嘆了口氣,道:“不想那孫策因為前番在荊州吃了一憋,見某家相貌不好看,又行為不檢。三句話不到,就命人將我“請”了出去!真是氣死我也!”

曹昂聞言呵呵笑道:“你若有真才實學,為何不去投奔我父曹承相?我父用人,一向是不分門第品貌,但凡有才,都會盡皆錄用的。”

龐統搖搖頭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曾對我那大伯過誓,無論投誰,都不能去投曹操。

曹昂聞言頓時笑了,道:“這算哪門子的狗屁規矩?看你挺灑脫一個人,想不到也是個死心眼。”

龐統聞言嘆道;“這你就不懂了,反正某家是絕對不能投曹操的唉,如今天下之大,已若人可值的某家前去投奔了唉,想不到某家最終還是要依照那幾個老不死指的路,去投靠劉玄德”

曹昂聞言搖頭笑道:“你要是去投了劉備,那以後和我就是敵人了,我還怎麼去找你吃狗肉?罷了,你要是不嫌棄我那大將軍府的地界狹隘,就來我的府上吧。反正你跟你大伯的誓是不投曹操,我雖然是曹操的兒子,但又不是他本人。不算你違誓,我這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來不來?”

龐統聞言嘿道:“嘿嘿。那你不嫌我醜?不嫌我行為不端?”

曹昂不屑的一擺手道:“我要是嫌棄你,還會跟你在這扯皮?放心吧,在我這裡做事,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想怎麼放縱就怎麼放縱

龐統聞言又道:“嘿嘿,就算你這麼說,但某家卻是得耍個大官做做!”

曹昂聞言奇道:“那你想做什麼?。

龐統聞言笑道:“某家耍做將軍的將兵長使,你能答應不?”

曹昂聞言差點氣樂了,大將軍府的將兵長使乃是幕僚之長,職任頗重,這鶴鏡居士張口就問你要這麼大的官

不過,曹昂對於這個人就是有種臭味相投的感覺,長使就長使吧,反正自己的府內除了司馬懿外,也沒有第二個幕僚了,就給這小子個大官做做,讓他過過乾癮!誰讓自己和他投緣呢?這個時代裡,能讓曹昂感覺到後世氣息的人實在是不多啊。

只見曹昂伸出手來,與龐統連續擊掌三下為誓,接著笑道:“成交”。

只見鶴鏡居士嘿嘿笑道:“算你聰明,讓某家當將兵長史,你小子可是撿了今天大的便宜啊!走,咱們現在立刻去長圾坡上看看!”

    曹昂聞言一愣。奇道:“去長板坡做什麼?。

龐統聞言一翻白眼,道:“看你長得挺聰明的,原來也是個笨肚腸,你們曹軍現在不是正和劉備在長板坡作戰嗎?咱們自然是要去幫忙了”。

曹昂閉言笑答:“這就不用居士你操心了,我軍此刻在長坡坡上的兵力與武將,已是十成十的能壓死劉備,咱們去了也是多餘的,只管在這裡等著捷報就好了”。

    龐統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兄弟,不是,現在要叫主公了,你實在是太小瞧孔明了,休道你們現在長板坡上的兵力只有不足五六萬,縱是有十餘萬。只要進了孔明的八陣圖,他也能讓你無病無災的玩完了

曹昂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雙目炯炯的看著龐統道:“你到底是

    龐統呵呵一笑。拜道:“啊,忘了通姓名了,啟禀主公,屬下襄陽龐統,字士元。道號鳳雛,人稱鶴鏡居士,今後還請主公多多提攜,多多提攜。”

    “”

    “”

此時,長坡坡上的戰事正在急加劇,劉備軍手下的幾員大將正匆匆的奔著南面的樹林而走。此一戰對與劉備來說,可謂是損兵折將,荊州軍元氣大傷。

卻說關羽、張飛等人正匆匆行駛之間,突見前方一人引著數十精騎趕來接應,乃是劉表的手下龐季,見了關羽等人,只聽龐季高聲呼喝道:“幾位將軍,往這邊走!”

關羽等人匆匆奔著龐季的方向奔去,張飛疑惑道:“龐季一介文士,大哥派他過來接應我們,又有何用?”

只見關羽搖頭道:“此事為兄也只是知道一點,據說上個同時,孔明曾派人在長坡坡邊南樹林內布一石陣,據說就是為了這次南下而做的準備,只怕這個龐季是得了孔明指點,來引我們入林。以防勿入石陣的”。

張飛聞言嗤笑一聲,憨聲言道:“石陣?簡直胡鬧,用一些破爛石頭,又如何能阻擋的住曹軍?”

那邊的黃忠則是搖頭道:“事到如今,已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張將軍,咱們只能是相信主公的眼力,相信諸葛軍師了!”

卻說此時,曹軍以夏侯惇為帥,引著張遼,高順,魏延,徐晃,張郃,于禁,樂進等名將匆匆的奔著長圾坡邊南的樹林匆匆追擊。

這八名大將各個都是深通兵法,久經戰陣,足以獨當一面的名人,如今匯聚一起,更是令人聞風喪膽,四方避易。

只見八員上將率領著曹軍數萬精銳大軍已是可以隱隱的看見了邊南的樹林。

就在夏侯惇尋思著率兵迅入,生擒關羽等將的時刻,只見一騎探馬匆匆趕來,衝著夏侯惇報導:“啟禀夏侯將軍,剛剛接到奏報,關羽張飛等人已是被劉備派來的接應人士引著入林中去了!”

一旁的張遼急忙言道:“可有司馬總管和趙子龍將軍的消息?”

但見那斥候言道:“司馬總管與趙子龍將軍在一個時辰前,與劉備軍在林外鬥陣,後劉備軍不敵,敗入林中,司馬總管與趙將軍早已是追進去了”。

夏侯惇聞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也入林去助戰,幫助他們生擒劉備,活捉諸葛亮!”

而此時,邊南的樹林之中,司馬懿和趙雲根本就沒有在追擊劉備軍,恰當的說,是追不上劉備軍,因為他們此刻似是已經迷路了,

“總管,咱們好像又回到原地了”只見趙雲細細的打量了一顆榆樹,上面赫然有他適才留在上面的痕跡,司馬看著林中是不是便會出現的一架由許多的石塊而搭建起來的石堆,微一苦笑道:“糟了,看來,我們似是在這林中繞圈”

趙雲聞言一驚,卻見司馬懿淡然的言道:高手,這些時不時可以看見的石堆,似是由道家的八卦和各種陣贊相交組合的一種陣態哎,懿一時不慎,中了諸葛亮的奸計,被此石陣所困”如此,一時之間,只怕咱們還真就是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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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會合二小將



長坂坡的西面,只見一支約有數千精兵的隊伍正向著長江南方向匆匆而走,為首之人正是曹昂,典滿,許儀以及剛剛加入曹昂麾下的鳳雛先生,龐統!但見這醜男正一臉瀟灑的騎著上等的良馬,一邊悠然的拿著一個酒葫蘆,沾沾自飲,好不愜意。

在知道了鶴鏡居士的真實身份就是鳳雛龐統龐士元的時候,曹昂最大的心態既不是欣喜,也不是驚奇,而是想跳起腳來,點著龐統的鼻子罵他一句:“我操你妹!你小子玩我!”

但最終,因為考慮到大才實在是難得,又不為了破壞二人的良好友誼,曹昂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因為驚訝而罵出口來。同時,他還要裝成對龐統這個名字非常陌生的模樣當然了,實話實說,看龐統這個鬼模樣,他的妹妹估計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的,不操也罷!

如果別人說,長圾坡一戰在接近最後尾聲時,會因為諸葛亮的一個石陣而有所變故,曹昂可能會不信,甚至會嗤之以鼻,但是,鳳雛龐統可是與諸葛孔明齊名的英才所以,他的話由不得曹昂他不信。

只見曹昂一邊匆匆駕馬,一邊問身邊悠然自得在喝酒的龐統言道:“龐先生,請問諸葛亮的那個八陣圖究竟是怎麼回事,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只見龐統一邊騎馬,一邊抹嘴笑道:“主公,客氣什麼。今後叫我士元便走了。”

曹昂無奈一笑,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叫你一聲士元老弟!”龐統聞言呵呵大笑道:“好,夠爽快,不愧是我龐統的知音!”

    說完,只見龐統又喝了口酒。方才對曹昂解釋道:“主公,這八陣圖的初形,乃記載於《孫胳兵法》,按遁甲分成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多端,諸葛孔明此人,有巧思善做之才,數年前,他推演丘法,曾以孫腦的八陣圖為基,加以井田和道家八卦的排列組合,兼容天象與地理。推演出了八副陣勢組合戰圖,即:天覆陣、地載陣、風揚陣、雲垂陣、龍飛陣、虎翼陣、鳥翔陣、蛇婚陣,乃以乾坤巽艮四間地,為天地風雲正陣,作為正兵。西北者為乾地,乾為天陣。西南者為坤地,坤為地陣”

“停停停停!”只見曹昂擺了擺手,揉了揉頗為脹的頭道:“你別說了,我不明白,反正到時,還請士元老弟你出謀相助了。”

龐統呵呵一笑,點叉道:“俗話說得好,主公下令,猶如天命!統自然不敢推辭。”

曹昂聞言無奈嘆道:“這算哪門子的俗話。”

龐統看曹昂頗為擔憂,笑道:“主公可是擔憂諸葛亮用八陣圖傷了曹氏的幾位將軍,這點你大可放心,孔明的八陣圖尚未演練精熟,況且以他目前的兵力,困人可以。但要傷人,嘿嘿,非得等到數日後,陣中兵馬焦躁飢悄難耐,方能行事!更何況,如今他更加忌憚曹承相大軍南下之後師,又豈敢多做停留?我料諸位將軍在陣中或許會吃些苦頭,可是卻不會有性命之餘,主公放心就是! ”

曹昂聞言方才放下了心,突然,卻見前方一騎曹昂派出的斥候回來奏報導:“啟禀將軍,前方有兩軍正在打鬥!一方乃是荊州軍,另一方看服飾旗幟,乃是我軍的兵馬!”

曹昂聞言忙道:“可看清了是誰的兵馬?”

那斥候匆忙回道:“看旗幟,一面寫的是“呂”另一面寫的是“公孫”話音未落,便聽曹昂恍然道:“是公孫衽兒! ”

龐統聞言上下打量了曹昂一會,笑道:“俗話說得好啊,鑲著天子殿這準長仙靈草。隔著茅坑挖。這就有狗尿苔!將軍年紀輕輕的,這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不大,卻都能上戰場了,統佩服,佩服!”

曹昂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別瞎說,我親兒子才四歲,這是我的義子公孫衽,汝南太守公孫衽。現在已經十六歲”

龐統“哦”了一聲,嘿笑道:“怪不得是姓公孫呢”

曹昂也不理他,急忙率軍跟隨著那斥候往前趕去,約走了三五里,只見一片開闊之處,兩支曹軍將一支荊州孤軍團團圍住,而那荊州孤軍的領赫赫然的正是劉表手下大將,文聘。 ”

只見圍住文聘的兩支軍馬,一支是公孫衽,另一支則是呂玲綺,而曾被公孫衽救下的高覽,此刻正在為二將壓陣,但見場中,一男一女兩員小將正將文聘團團圍住,文聘傷痕累累。顯然已是支撐不住龐統見狀急忙道:“嘿,那將我認識,乃是荊州水軍名將,文聘,文仲業,身手了得!主公可去擒之,必有大功!”

曹昂聞言搖頭道:”瞎說什麼,孩子們辛辛苦苦拼來的功勞,我怎麼能出手去奪,就沖你獻上的這第一計,這將兵長史,你就當得不合格

龐統聞言急忙笑道:“某家這是在試探主公你呢,主公不奪後輩之功,心胸廣大,真乃吾主”

“狗屁曹昂撇嘴說了一句,接著對典滿言道:“你去通知衽兒和玲綺,讓他們生擒文聘,不可傷了他的性命! ”

    典滿隨即領命而去。來到戰場正中,對著二小將喊道:“二位小將軍,冠軍侯有令,讓你們生擒文聘,不可傷了他的性命!”

此時,戰況已然接近尾聲,文聘的兵馬或擒或死,只有他本人尚在苦苦支撐,公孫衽聽了此言,轉頭望去,遙遙的看見曹昂,欣喜道:“好嘞,看我生擒文聘,獻於義父馬前!”

說罷,槍法猛然變得兇猛起來,那邊的呂玲綺瞅著他的雙目赫然間有了一股肅殺之氣。冷然道:“你這人,好不要臉,分明是我的功勞,你為何過來攪局!”

公孫衽一邊對著文騁屢屢相逼,不以為意的笑道:“我這是為了你好,女孩子家的,在戰場上打打殺殺,成何體統?”話音落時,便見公孫衽一槍刺中文聘左肩。文聘高叫一聲,倒下馬來,公孫衽褚色的袖子一揮,呵呵笑道:“呵呵。來人啊,綁了!合該這份功勞是我的,”

話音方落,突見呂玲綺的眸中煞氣一閃,手中那柄輕巧的方天畫戟勢頭一轉,衝著公孫衽冷道:“把人還我。”說罷,輕戟便直衝公孫衽的面門而去,直劈他的面門。

    公孫衽吃了一驚。急忙舉槍架住,壓低聲音道:“我幫你擒了敵將,你不謝我便是,反倒來打我?恩將仇報麼?”

呂玲綺也不廢話,神色霜寒縱馬欺身而近,又一戟刺向公孫衽胸口,公孫衽見呂玲綺咄咄逼人,亦動了火氣,心中暗道:就算是我不巧來到此地,奪了你的功勞,你這女人也犯不著痛下殺手,招招奪命吧?

公孫衽也是少年氣盛,更何況骨子裡有著與生俱來的傲氣,不再解釋,側馬飛槍迎上,立意要給呂玲綺一點顏色看看。

    兩人的動作都很快。轉眼間便已是十餘個回合了。呂玲綺終究是女孩子,氣力不如公孫衽來的厲害,但見一戟揮出的稍慢了些,便被公孫衽一槍逼退,身影在馬上微微一晃,險些栽下馬來。公孫衽急忙收槍,畢竟傷了一個女孩子家的,傳了出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鬧什麼呢!還有沒有點為將者的樣子!”忽聽一聲下今,公孫衽急忙轉頭,驚喜道:“老爹”。

只見曹昂不知何時已到了場中,一邊命人將文聘暫且捆綁壓下,一邊皺眉道:,“你看你,跟一個女孩子在這裡打架,很有面子嗎?還不快跟人家道歉”。

    公孫衽呵呵一笑。無奈道:“老爹,這不怪我啊,是這個丫頭瘋了,非要追著咬我的呂玲綺聞言眉悄上又是煞氣俱至。

曹昂沒心情與他們胡鬧,衝著公孫衽下令道:“去,給玲綺道個歉,然後收拾兵馬隨我去長坡坡南面的樹林。”說罷,打馬找那邊的高覽打招呼去了。

但見公孫衽無奈的駕馬來到呂玲綺身邊,低聲道:“呂將軍,適才是我的不是”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呂玲綺揮手就是一記耳光,頓時將在場的龐統,典滿。許儀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公孫衽見狀頓時大怒。揚起手來喝道:“你打我,好!那你也吃我一巴掌!”

卻見呂玲綺揚臉冷然的看著公孫衽,寒如冰霜道:“你敢?”

公孫衽的手微微一顫,望了望一旁的典滿等人,知道此時若是真的出手,與女子一般見識,卻是有些不妥,可若就是這麼放下巴掌,又老大的沒面子,只聽那邊的龐統忽然咳索一聲,嘿笑道:“這個,二位將軍若是想打情罵俏。日後有的是機會,如今兵事緊急,還請二位以大局為重。

一句話,只把公孫衽和呂玲綺都弄了個大紅臉,各自匆匆轉馬而去,但見龐統呵呵一笑。搖頭道:“嘿,有意思,一對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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