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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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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愛上了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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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鈴 於 2011-9-20 13:02 編輯

第九十章出發,去赤壁!


清晨的陽光順著窗沿掃入了孫尚香的床榻,照耀在她那漂亮臉上。讓她看起來顯得格外的可人,孫尚香隱隱的被陽光晃醒,隨即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用手強自支撐著身體站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恍恍惚惚的回憶起了一些昨晚的事。

    我被灌醉了,

在回憶起這件極為關鍵的事情后。孫尚香急忙上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這是女子在宿醉後的第一反應。還好,身上的衣物一切如初孫尚香又輕輕的抿了抿嘴,感覺到嘴中有些清爽甘甜的梨子味道。

輕輕的支撐起了身體,洗臉整理穿戴完畢,孫尚香照例去往曹昂的書房伺候,雖然經過昨晚,她實在是有些怕了這個神經兮兮的陰險主子因為仔細想想,昨晚的她似乎是被特別招待而灌醉的

剛進書房時,只見曹昂已經在裡面了,精神抖擻,絲毫看不出是昨夜在外面喝了酒的人,抬頭看見孫尚香進來了,曹昂衝著她善意的笑了笑。孫尚香見狀一愣,這個陰險的男人居然也會有這麼善意的笑容?

越是這樣,孫尚香便不由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說不定這男人又在想什麼法子整治她呢看著孫尚香諾諾的神情,曹昂心中不由的暗自好笑,問道:“昨夜睡得怎麼樣啊?。

孫尚香聞言急忙回道:“沒事。沒事,多謝大人關心了。”

曹昂站起身來指了指案上的幾鼎食物道:“這是夫人今早特意為你弄的,她看你還沒起來,就先送到我這裡了,你來吃吃看。”

孫尚香聞言,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絲溫暖,她家中全是哥哥,從沒有感覺過有一個像貂蟬這樣對她無微不至的姐姐疼愛,來到這裡,每當看到貂蟬那貼心的面容時,孫尚香就覺得心中有些暖洋洋的,

邊想,孫尚香一邊拿起鼎中的一塊酥餅放在口中好

    “昨日,對不住了。小尚

忽然傳出曹昂的聲音,只把孫尚香嚇了一跳,抬頭望望看著文書的曹昂,孫尚香疑惑的言道:“大人說什麼?。

“我說昨日灌醉你的事,對不住了。是我有些多疑。”

只見曹昂抬頭笑著道歉:“昨夜乘著你酒醉,問了你幾句話後,才知道你是在家裡受了委屈的可憐孩子,對不住了

孫尚香這才明白曹昂昨日是打得是什麼算盤,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酒醉之下說了些什麼,但天幸自己沒把一切都說出來,不然,自己現在恐怕正在閻王殿那裡吃早飯了。

    不過

孫尚香皺起眉頭,輕道:“主子你對我一個小侍女說“對不住,? 。

曹昂笑著點點頭,言道:“怎麼,不習慣我這裡的規矩。”

“不是,不是”孫尚香急忙擺擺手,對於這個名義上主子,她還真是越的摸不透他了。

“酥真好吃,還有這個。這個。”迷糊中的孫尚香忽然開始佩服起貂蟬的手藝來了,哪曾想得到堂堂的冠軍侯夫人,居然會做的這麼一手好菜。

“那裡面加了些杏仁,是我告訴她的,很爽口吧?。曹昂一邊批奏軍糧的調運令,一邊頭也不抬的回言道。

孫尚香聞言差點沒一口噴出來。詫異的看著曹昂,訝異道:“你?教貂蟬姐姐做的?”

曹昂隨意的回道:“啊,是啊,她喜歡鼓弄這些小吃,我就滿足她。教她去做。我許都的那個正室夫人喜歡做生意,我就將我府下的生意全權交給她去打理

孫尚香疑惑的皺起眉,問道:“做生意?你的夫人?這這不符合婦道人家的規矩吧”

曹昂笑著搖頭道:“什麼規矩?規矩是人定的,只有讓她們開心,有自己喜歡的事情做,我這個夫君才算當的合格吧。”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做?”

孫尚香聞言似是恍入了一種憧憬。呆愣了半天沒有說話,忽見門外許儀大步而入,道:“將軍,龐長史求見!”

曹昂點了點頭,示意孫尚香等人迴避。

少時,便見龐統一臉焦急的走進廳內,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曹昂想不到的人,于吉
只見於吉被龐統拖拖拽拽的帶進了曹昂的書房,曹昂還沒有開口。便見龐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拍著胸口搖頭言道:“主公,某某家昨夜沉思一夜,想明白了,想明白了,想明白疏漏在明里了”。

曹昂疑惑的望著龐統,奇道:“士元老弟,你又想明白什麼事情了?”

卻見龐統突然一轉手,指著於吉道:“問他!”

曹昂疑惑的看著於吉,卻見這老道士一臉疑惑的望著龐統道:“問,“關老人家甚麼事啊我可是什麼壞事都沒做

卻見龐統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少說遠的,就是你昨日喝酒前,吹噓的那番話,什麼什麼長江漲水。什麼什麼大雨大潮的,再說一遍”

於吉恍然大悟,言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其實那是我在來荊州前,過長江時就看出來的,到了江陵預測完了風向,方才道今年入秋時節,長江可能會有大雨大潮,良田有水淹之患,那時我老人家還尋思去長江邊上佈道,掙上一大筆!誰想大將軍就把我們祖孫給接到這裡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龐統長嘆口氣,點頭道:“破綻就在於此啊,主公,三江口上游的彰澤,湖口,靳春,北岸皆是東吳涉獵的置地,若是讓他們提前鑄堤蓄水,等決戰之日在頃刻瀉下,水軍無礙,但我陸寨之師焉能抵擋,豈不全成魚蝦?。

曹昂聞言心中頓時一個激靈,看著龐統認真的臉色,詫異的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周瑜和諸葛亮會用水淹?,

龐統點點頭道:“我們都太執拗於一端了,一味的看重火攻!殊不知,自古以弱破強,皆有三大勢!一為火勢,二為糧勢,三為水勢!火勢我們是千算萬算的檔,糧草也被承相在聚鐵山看得牢牢的,唯獨這水,咱們卻都沒往那上面想啊”。

    曹昂頓覺天昏地暗,他娘的!怎麼會這樣?

出了一會神,突見曹昂轉頭問於吉道:“這即將入秋的大雨什麼時候開始下?”於吉此刻也知道事情的緊迫,隨即言道:“大概在月末。

只見一旁的龐統又匆忙言道:“月末?三江口那邊,甘寧的戰報說,蔡和在詐降時,與周瑜約定的過江時日,也是要在月末。

話以至此,曹昂哪裡還不明白周瑜和諸葛亮的計謀,隨即起身言道:“現在離月末還有幾日?”

只見龐統和於吉苦澀的互瞅了一眼,異口同聲道:“算上今天,還有三日”

“三日?。曹昂聞言差點沒吐血,

“傳我將令,全軍即亥啟程。分為三路,司馬懿領一路去彭澤北岸,龐統領一路去靳春,我自領一路去湖口,三日內一定都給我趕到!說什麼也要阻止東吳決堤水淹!”

龐統知道事關重大,隨即又奏道:“還需差一員得信的大將前往承相那里通知此事,讓他早做準備!”

    曹昂聞言點頭,方要出言。忽聽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道:“師弟,派的信的大將去往承相那里報信,只怕非我不可!

幾人抬眼望去,卻見趙雲已是不知何時來到了廳外,曹昂匆匆的細想了一下,此時,卻是派有中令軍職務的趙雲前往曹操那裡,方才能夠給曹操最大的危機意識。

曹昂衝著趙雲點了點頭,輕言道:”師兄,那赤壁中軍那裡,就全託付給你了!”

趙雲點點頭,笑道:“師弟。中軍那裡交給師兄,你也切勿太過焦急,切記冷靜處事,方可破了敵人的詭計”這天,塌下不來”。

看著趙雲的笑容,曹昂心裡自信了許多,點點頭道:“傳令,全軍即刻準備,我們去赤壁!”

    三江口,曹軍水寨。

甘寧和張允二人正在張允的寨中飲酒,只見甘寧一抹嘴巴,爽朗的笑道:“他娘的,今番蔡和都督可真是交了好運氣了!若是此番詐降成功,引得東吳水軍被我等一舉殲滅,嘿嘿,只把他這水軍都督之位就是雷打不動了,真真羨煞死老子了”。

張允正在喝酒,聞言眼中不由的爆出一絲精光,心中暗道:這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昔日蔡瑁押我一頭,卻是本領在我之上,可如今蔡和這小子,不過屢屢之才,當個水軍將領都勉勉強強,卻憑著蔡氏在荊州的威望,硬是讓承相和冠軍侯封他為水軍都督

想到此處,張允不由氣的一碗將酒喝乾,眼中怒氣人皆可見,當然,他的舉動自然也逃不出甘寧的眼中。

但見甘寧咧著大嘴一笑,搖頭道:“以老子看啊,從今往後,蔡都督在水軍中的地位是誰也撼動不了了,張副都督,你說是這個理兒不?小。他說話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副都督”的副字咬的格外的清晰。

張允面色一暗,言道:“難道不可能有轉機卿”

甘寧咧著大嘴哈哈一笑,擺手玩笑道:“當然不可能了,除非蔡都督死了,哈哈哈

卻見張允猛然一震,心中暗自的將甘寧的話全都記在了心中小除非蔡都督死了)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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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開戰!


駐守在荊北的典軍師衛營的突然出擊,在襄陽城中引起一陣軒然大波,百姓紛紛疑惑。這好端端的,官軍又是什麼瘋?各路的兵馬紛紛出動,爭分奪秒的向著三江口的戰場匆忙而去。

此次,典軍師衛營總共分成三路,一路兵馬由龐統總領奔著靳春堤壩而走,二路兵馬由司馬懿總領。奔著彭澤的北岸堤壩而行,三路湖口堤壩距離最遠,也是最有可能被吳軍設堤灌水的,由曹昂親自率領而去。

三路兵馬的目的只有一個,無論如何,也要阻止東吳的蓄水淹營之法!

而中令軍趙雲則是奉曹昂之命,前往三江口的旱寨去見曹操,將個中詳情一件不漏的全都告訴他,以防後患。

    建安十二年八月二十九日。長江之邊烏雲大作,天氣陰沉,瓢潑大雨轟鳴而下八月三十日。雨勢依舊,直到建安十二年八月三十一日黃昏,天色方才漸漸轉晴,但見深色的夜空月明星稀,這八月的最後一日,注定將會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小注定將會在歷史上有著濃重的一筆,對於雙方而言,今夜便是決戰之日!這場大戰無論誰勝誰負,天下的局勢都將會被改變。

曹營中,水軍緊密的配合工作開始了,曹操一面調兵遣將,各司其位,一面令蔡和去迎著周瑜的水軍進入包圍網,而江東那面,孫策周瑜的利劍也已出鞘,利箭良弓隨時準備帶著東吳的志氣沖向北岸,一戰定乾坤 !

亥時時分,北岸已是沉寂無聲,曹軍好似已經都進入了夢想,但見江面隱隱的出現了一排排的戰船,蔡和與周瑜約定的時間到了!

依照曹操的吩咐,蔡和親自率人駕船去接周瑜,將其引入營寨內的包圍圈內。

    遙遙的望見了周瑜的帥船。蔡和急忙時手下擺手下令道:“旗語!”

但見蔡和的船上的旗語手急忙揚起了手中的旗幟,一下下的努力揮舞,示意對面的船隻隨著己方蔡和的船攻入水寨。但見對面的周瑜瞇著一雙眼睛,洋洋灑灑的打量著對面的船隻,轉頭問手下道:“可是蔡和來了?”

手下急忙低頭回道:“禀大都督,正是曹軍的蔡和,船上似是在打旗語示意我們跟他進去!大都督,您看怎麼辦?”

周瑜輕輕的揉了揉腰間的寶劍,微笑著言道:“既然是蔡都督的邀請,那我們就跟卻之不恭了,跟上去!”

江面之上,但見東吳的船隊開始一批批的擺出陣型,緩緩的向著蔡和靠攏。

    蔡和見周瑜公然中套。心中暗自高興,急忙對手下言道:“嘿嘿,此番大事若成,則我蔡和必成勞苦功高之將,承相和冠軍侯又豈能薄待於我?哈哈,今夜過後。我蔡和便可榮華一生,爾等也可跟著大為沾光了!”

身後蔡和的一眾親將急忙言道:“承蒙大都督抬舉,我等眾生皆賴大都督福蔭!”

蔡和正洋洋得意間,忽見不遠處一陣角聲想起,但見東吳水軍的第一排皆是乍然揚帆,盡驟然變疾,不知意欲何為。蔡和見狀心中一驚,一個隱隱不安的念頭正逐漸從他的心中升起,逐漸的佔據了整個腦海。

“情況不對,先退回去!”蔡和方對手下傳令,忽聽一陣箭響,一排箭帶著尖細的劃破夜空聲飛嘯而來,一支鋒支從蔡和的身上一穿而過,鮮紅的血噴灑在空中。

只聽蔡和慘叫一聲,接著倒頭便栽入江中,頃玄間便不見了身影,但見不願處的周瑜輕一揮手。緩緩言道:“下令,衝入塞去放火!”隨著周瑜的令聲一下,便見當先的黃蓋,蔣欽,陳武,潘彰,凌操,凌統等將各取裝載硫磺燃物的火船直衝曹營水寨而去,上百條火船當先開道,水寨之中,頓時呈現了一片洶洶烈火,映照當空的巍峨之相,火先,四射,讓人目不暇接。

    在烈火為先驅的情況下。東吳水軍一路橫衝,直殺入寨,旱路上也早有董襲,馬忠,朱桓數將夾攻而來,這就是諸葛孔明退曹三重奏的第一計:偽用火攻!

消息很快便被傳入後方的帥帳,此時,只見曹操以及文武得力助手皆在帳中等待消息,忽聽一聲“報”便見前部水軍斥候飛馬而入,對著曹操拱手言道:“啟禀承相,東吳周瑜已經殺入水寨,旱寨兩邊也有各路孫劉聯軍殺來,請承相下令!”

曹操沉穩的掃了掃在場的眾人,開口沉言道:“周瑜小兒終於來了依諸公之見,咱們當何時反擊為上?”

荀攸微笑著道:“承相不如在等片刻,周瑜火計成功,必然欣喜,且在引他深入一段,然後再做反戈一擊,豈不甚妙?區區一座虛置的無用水寨,周瑜想燒,便讓他燒個夠好了。”

曹操聞言哈哈笑道:“公達之言,甚和孤意好,就依公之所言,且讓孫策與周瑜小兒再猖狂一時,也算孤給了孫文台幾分薄面。”

卻見一旁的賈詡忽然言道:”。處著不動,難引周瑜上鉤吧難道承相就不准備...”

曹操聞言轉頭望去,看見賈詡一臉淡然的神色,出言笑道:“文和有什麼主意,不妨直言便是,何須如此拐彎抹角?”

賈詡急忙起身,躬身對曹操道歉:“是詡怠慢了。

    說罷。又一字一頓的出口言道:“承相,水寨雖是虛設,但若不派人去接應一下,周瑜豈不起疑?既然要做戲,不妨就做的真一些,豈不妙哉? ”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笑道:“文和之言甚善。”說罷轉頭言道:“張遼、徐晃!”

“在!”只見銀甲的張遼與藍袍的徐晃應聲而出。

“汝二人可引本部兵馬往水寨救援,記住,休要過於廝殺,淺戰則止,汝等可知孤意?”

但見張遼了然的點了點頭道:“承相放心。張遼必引周瑜前來”

身邊的徐晃也是笑道:“咧哈哈相放心便是!”

淒厲的叫聲打破了深沉的夜色,江面上船影綽綽小陸營兩邊殺聲震天,三江口的戰事一再不可收拾,大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浩浩蕩蕩的長江。此刻響徹著恆古未有的驚濤,天空彷彿在嘶鳴,大將彷彿在怒吼。赤壁之戰,就在這一場大火之下,緩緩的拉開了序幕!

與此同時的靳春,龐統已是領著公孫衽,呂玲綺,筋珠等幾員大將正匆匆的感到堤岸之前,但見吳軍已經俱在其中,正在一員面目網毅,卻又不乏和善的文人的指揮下,來回挖鑿著蓄滿了春季大水的堤壩,遙遙的看見龐統軍來,那文官嘆息一聲,急忙止住眾軍的手段,下令道:“布陣!”

    頃刻間。吳軍便已然擺出迎擊陣勢,此時正逢龐統等人到達,望瞭望場間的吳兵,龐統嘖嘖的咬著嘴道:“俗話說的好。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今夜你們已經放了一場火,這水嘿嘿,還是免了吧!”

但見那文士藉著三江口的火光仔細的打量了下龐統一下,微笑著言道:“閣下就是鳳雛先生吧,在下這一個月多聞臥龍先生提起過您,今日得見先生。真乃吾平生之大幸也!”

龐統聞言一奇,言道:“孔明那小子也會與你說起我來?嘿嘿,能讓那小子跟你閒嘮家常,閣下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啊?敢問高姓大名?”

那文士站在堤上,笑著搖搖手,言道:“不敢不敢,在下臨淮魯肅,見過鳳雛先生,在下這段時間也算與臥龍先生相識,深知其神鬼難測之能。鳳雛先生與孔明並列,魯肅又豈敢與先生爭鋒?但可惜,縱然先生有通天之才,只怕今日也難以挽回水淹曹軍旱寨的局面了。”

龐統聞言“咦”了一聲,微笑言道:“魯先生此言好生自信?某家當真是極為不解啊!”

魯肅聞言淡然一笑,道:“縱是先生阻擋了我這靳春一軍,然彭澤,糊口皆有人駐守挖掘,先生能當得了魯肅,又豈能擋得住其他兩地的堤壩決口? ”

龐統哈哈大笑,遙遙的指著魯肅的鼻子罵道:“好個東吳大才,我要是你。早就尋棵歪脖子樹吊死了!難道你當我家冠軍侯和司馬總管都是死人乎?”

那邊的筋珠也是操著一口番外的口音。憨聲憨氣的言道:“冠軍侯與司馬總管一定會阻止你們的奸計!”

    魯肅聞言也不會嘴。微笑道:“好,鳳雛先生,且不管那兩路如何。咱們今日便在此處較量一下,如何?”

龐統的豆眼此刻也是撒出了駭人的精光,緩緩言道:“你想如何比。只管劃下道來,某家接著便是!”

魯肅呵呵笑道:“在下不指揮作戰。只把不能與鳳雛先生過招了。

話音方落,便見吳軍在壩上的大鼓開始“咚咚咚”的想起,但見一員金鎧大將引著數名彪悍的副將出現在眾人面前,但見此人一副儒雅之貌。氣質極為不俗,開口言道:“吾乃東吳呂蒙,爾等曹軍今日一個也別想逃走!”

那邊的筋珠和呂玲綺皆是抬起兵器,隨時準備廝殺,一旁的公孫衽輕輕的附耳言道:“龐長史,總是聽老爹提起你的鳳雛之名,今日可有機會見識你的本領了不知面對此等情況,長時有何妙計破敵?”

龐統聞言,嘿笑了一聲,道:“這種情況,就是姜尚在世,留侯從生,也只有一個字打!打跑他們,把這堤壩奈來守住了!則大事無憂。”

公孫衽失望的看了看龐統,搖頭道:“打?就這一個字?”龐統聞言道:“不錯,就這一條路,沒有別的招

筋珠望著對面為的呂蒙,眼中泛起了濃烈的戰鬥慾望,憨聲憨氣道:“不就是打嘛!正和我意!”說罷,嚎叫一聲,當先引著騎兵衝著呂蒙衝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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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阻止吳軍的水淹



    三江口北岸的上游。共有三處可以挖掘灌水的堤口。三處分別是:靳春、彭澤以及湖口北岸只要孫劉聯盟能夠挖開其中的任何一處,則曹軍的北岸屯營都會變為水下樂園,這就是諸葛孔明的第二計:實用

    此時。從襄陽出來的典軍師衛營兵分三路分別奔著三處決口而去,龐統率領的是公孫衽,呂玲綺,筋珠等人,這一路此時已是抵達了靳春。挖掘此處的人乃是魯肅與東吳的大將呂蒙,歷史上的此二人日後都是繼承周瑜的水軍大都督自非等閒之輩可以相比。

但鳳雛龐統亦不是等閒之輩,典軍師衛營的兵馬久經戰陣,從士卒到主帥,一個個更都是難纏的主,此時,場間以筋珠為首,曹軍一個個如同虎狼一般的疾奔而上,魯肅站在堤壩上,見曹軍攻來,急忙對著身後的一眾弓弩手吩咐道:“放箭!!”

頃刻間,便見吳兵的箭雨四射而下,強大的阻擊力令典軍師具營的腳步頓時一滯,其中,卻有筋珠的彎沿刀虎虎生風,裹著夜空彎彎的月亮,將衝著自己而來的箭支絞的粉碎!

    就是這口彎沿刀。當年打遍鮮卑無敵手,就是這口彎沿刀。十餘年間縱橫塞外草原大漠而刀口不捲!

坐鎮於後方的龐統見吳軍放箭,手中的一把蒲扇搖的更是快樂三分,氣道:“嘿?你放箭!難道當某家卻不會放?!咱們也放箭!射死他們!”

話音落時,便見連弩營的弩機“咔咔。作響,箭支驟然沖天而起,頓時。兩軍的箭雨猶如針尖對方芒一般在夜空刷刷的響起,在空氣往來交錯,不時的有兩軍的士卒中箭到地,哀號的聲音消隨即便消逝在了這滔活不絕的河水聲中。

此時,猛將筋珠正逢上了東吳上將呂蒙,二人也不廢話,皆是舉刀就打,按理說呂蒙雖然善使兵機,但武藝較之筋珠卻有不及,可是怎奈呂蒙手下的一眾親兵平日里是深得呂蒙本人的指點,多通戰陣,互相配合間,親密無間,讓人防不勝防,一個個的更是與主帥形影不離,極難殺入。

但見一柄柄鋒利的長矛接連不斷的向著筋珠攻來,連綿不息一時之間,筋珠被呂蒙及其一眾手下接蹬而來的攻擊逼的有些手忙腳亂,顯得十分被動。

那邊的呂玲綺見呂蒙一眾親密配合,攻守無息,籠罩住了數丈方圓,頗為難敵,隨即拍馬而上,由對方的陣中自左而右斜斜刺殺而去,正奔走間,卻忽見一柄長槍橫插出來,架住自己的輕戟,接看來回劈斬,不給自己援助之機,乃是東吳的護軍校尉丁奉!

丁奉在與呂玲綺交上手後,這時,方才看清了對方的面容,不由的“咦”了一聲,言道:“呵!?居然是個女娃娃?!”

呂玲綺聞言眉目間頓時一涼,畫戟轉守為攻,逼的丁奉退了一下,這一下顯然大大出乎丁奉的意料之外,暗道聲:“這女娃好本事!”

丁奉隨即不敢小瞧呂玲綺,沉穩以待,一槍槍舞的極為沈穩,滴水不漏,絲毫不給對手一線可乘之機。

如此往來攻殺二十回合,呂玲綺終究是一個女子,氣力不濟,漸漸的落於下風,卻見丁奉卻是憑著身體素質,越戰越勇,手中的長槍恍如長了眼睛一般,虛晃間招招不離呂玲綺的要害命門,只把她逼的手忙腳亂。

    忽聽一聲大喝。公孫衽由斜刺裡衝殺而來,沉聲言道:“賊將休得猖狂!”

身竟然好似比說話還快,來到了奉背後,槍的頭端徑直的招呼往丁奉的左肩,猶如一朵怒綻的銀色金花,逼的丁奉不得不分身迎戰。

呂玲綺詫異的看了公孫衽一眼,但卻是沒在說話隨即開始往來夾攻丁奉,一時間場中酣戰四起,兩方兵馬大行征戰,筋珠對呂蒙,公孫衽與呂玲綺戰丁奉,場間兵對兵,將對將,靳春之地,一時間殺聲四起,打得好不激烈。雙方皆是卯足了全力,只為能夠取得這場大戰的最終獲勝而拼盡了最後的一口氣

話分兩頭,此時的三江口正軌戰場上,水寨之內,火光四起,周瑜所率領的孫劉中軍正全力與曹軍作戰,吶喊聲,嘶鳴聲,吼叫聲,戰鼓聲,號角聲響成一片,排山倒海的氣勢在空中伴隨著火光,染盡了滾滾的長江逝樓,

“活捉周公謹。殺盡再吳兵!!”

陸寨之上,突然響起了曹軍狂呼的怒吼,張遼、徐晃兩員大將各領弩機營,分別趕往水塞之邊,遙望著周瑜的戰船隊,但見張遼用力的一揮手,曹軍皆是端起了連弩機,對準了江上的水營中縱橫的船隊,只要進入射程,箭雨就會將他們送進無盡的水中地獄,讓敵人的鮮血染紅那一片片絢麗的長江。

突入其來的連弩陣讓聯軍頓時在江上受挫,接著漫天的火光,周瑜望見了旱寨上那兩桿大旗:“張徐”!

    靜靜的注視了半晌。但見周瑜微微一笑,點頭言道:“兵。一芯,一為揚威小二為驕橫。三為網慢,四為狡忌。五為勢不小今大戰以開,長江盡染。岸邊那那兩增援的軍隊卻無犯其一,領兵者有名將之姿,真良士也!!張。徐二將皆乃是何人?”

周瑜的護衛聞言急忙回道:“啟禀大都督,此二人當是曹操帳下心腹大將,張遼、徐晃也!聽說此二人昔日一為呂布愛將。一為楊奉都尉,皆乃是曹操由敵陣行伍中提拔收服為心腹之人

周瑜聞言半晌後,方才緩緩的嘆息言道:“見才便喜,曹孟德安能不成大事?不過,他曹操的威名也只能到今日為止了!傳令,船隊分散,依憑水勢而進。勿要聚集過密,徐徐向江邊進!每條船上的鼓角都給我。

    “”

隨著吳軍的旗幟好令小東吳戰船逐漸四散而開,或憑著被燒毀的水欄,或憑著東向的急水流,一點點的向著北岸靠攏而去,岸上的張遼望見周瑜的攻擊之勢,心頭不由的驚訝,雖然張遼他不通水戰,但以斑窺豹,僅憑這船隻的走向,張遼就能看的出周瑜是一代帥才,非等閒可比。

    徐晃也深通用兵之道。看了周瑜所作出的調度,只見徐晃哈哈笑道:“咧哈哈這東吳水軍大都督果然了得,與咱家的那位蔡和都督簡直就是有天壤之別。了不得,真走了不得啊”。

張遼冷笑一聲,言道:“但縱是他有驚天之能,只要接近了岸邊,承相之伏也保管讓他東吳大軍死無葬身之地!那可不是單憑才氣就能當得了的!”

說罷,便見張遼衝著身後的傳令兵道:“傳令全軍。弩箭休停。給我狠狠的射!將周瑜小兒給我激到岸邊來!”

    “放。

    “放。

隨著張遼的下令,弩機開始全力射向江面,亂箭如雨紛紛而下,周瑜的船隊倏的散開。各自隱身到水寨的各處角落之中,使得曹軍的箭支大部落空,周瑜鎮定自若。一邊迎擊不斷襲擊而上的水軍,一邊令船隊靈巧的躲避著敵方的弩機

三江口的戰事如火如荼,此時的水寨憑欄之上,卻是爬上了一個,渾身濕碌,鮮血淋漓的將領,正是適才被東吳軍射入江中的蔡和,蔡和在落入江後,急中生智。將甲胄掙掉,帶著肩膀上的箭傷,匆匆的游到了水寨邊停船的牛欄上,但見蔡和氣喘吁籲的趴在木板上,微微喘氣道:“哈哈天不絕我,天不絕我蔡和幟”

“恐未必。隨著一聲長長的嘆息,蔡和急忙抬望去,卻見張允單騎著戰馬小手握大刀。緩緩的來到蔡和麵前,臉上毫無平日間的恭順敬佩之意雙目中全是冰冷的寒光,一張沉穩的臉後,隱藏著直教人心膽顫栗的陰狠與殺機。

“張允快來救我。快救。蔡和乍見張允,好似突然望見了福星,呲牙咧嘴的衝著嗚嗚的哭叫,張允似是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然的抬頭嘆了口氣,言道:“蔡都督,今日,張允恐是要對不住您了”

    蔡和聞言一愣。疑惑的望著張允道:“張允,你你此言乃是何意?。

張允一臉漠然的看著蔡和,緩緩言道:“蔡都督,以你的碌碌之才,這大好的水軍落在你的手裡唉,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蔡和的心陡然一緊。藉著洶洶的火光,蔡和終於看清了張允臉上頗有些瘋狂且帶有嫉妒的臉孔,心中瞬間明白其意,隨即強自支撐著身體,翻身就要在跳入江中,卻見張允猛然駕馬衝著蔡和衝去,就在蔡和即將跳入江中的那一瞬間,只見一道血光閃過,蔡和的人頭飛起空中,緩緩的劃入了江中

    張允面色陰沉。翻身下馬,一腳將蔡和的屍體踹入江中,看著緩緩沉入江底的無頭屍身,張允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張嘴緩緩的出了口氣。

“哈哈張副都督好俊的身手。只聽一陣大笑,甘寧引著一眾馬而出,張允轉過頭去,對著甘寧躬身言到:“多謝甘將軍幫忙,此次若不是甘將軍手下的背麾軍跟隨蔡和在水中游走的痕跡,張某也無法得此良機。。

    甘寧嘿笑著搖了搖手。言道:“張副都督啊,不對,應該是張都督才是,從今日起小老子和都督便是同一根線上的螞炸了,今後,都督繼任了水軍都督,老子還需都督多多關照啊!”

張允聞言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張允一日為都督,甘將軍便一日是水軍監軍!允絕不負公!”

    甘寧聞言哈哈大笑。也不答話,只是豪爽言道:“如今大戰在即,你我還是不要多說,需前往陣前破敵,方是正經大事!”

    張允聞言一笑。點頭道:“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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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爭分奪秒,曹昂



赤壁熬戰,身為水軍副都督的張允竟然藉機暗殺了蔡和,從此,曹氏的第一位水軍都督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人世之間了,

可有趣的是,繼蔡和之後,曹氏的第二位水軍都督張允也不過是在繼任兩載之年便將水軍都督之位讓給了一今年輕的後生,而逼迫他下台的亦是目睹他殺害了蔡和的甘寧、甘興霸,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三江口的戰事此刻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由於周瑜的指揮若定,曹軍水塞已經基本被焚毀,一切好似都在東吳的掌握之中

    曹軍旱寨,帥帳。

    “報!”

隨著傳令兵緊急的奏報,坐於帥帳正中的曹操雙目猛然睜開緩緩的落定於那名哨兵的臉上,方聽曹操沉穩言道:“講!”

那哨兵聞言起身,畢恭畢敬的言道:“啟禀承相,是張遼,徐晃二位將軍的奏報,周瑜軍的船隊已經逐漸將我軍水寨盡焚,先已是逐漸接近了早寨,只等承相下令。便可動伏擊!”

曹操閉言頓死神情一震,言道:“好!孤親往寨邊指揮,去破周瑜小兒!”

卻見一旁荀攸笑著站起身來,搖頭言道:“明公勿急,公乃是承相之尊,需得坐鎮後方,調動大局,豈可輕往江邊前線指揮?不如讓攸前往指揮,必不負明公厚望,”

“公達”曹操聞言心頭微震,一旁的程昱見曹操的樣子,以為他是不放心,於是起身哈哈笑道:“主公若不放心公達一人前去有所疏漏、則昱與文和亦可與公達同行,彼此指揮三路,互相照應,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賈詡老狐狸聞言抬頭不滿的掃了程昱一眼,心中暗罵了一聲。心道你要去便去。為何還要拉上老朽?

卻見曹操笑著嘆氣道:“有三位先生代孤前往前線指揮,孤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典韋、許褚,曹純聽令”。

    但見曹操左右兩邊的巨漢。以及左手將官席位的一位中年人一起站出來,三人一起衝著曹操拱手。異口同聲的言道:“在!”

“率領虎衛軍,保護好三位先生,若有些許閃失,孤定然重罰! ”

    “諾!”三將朗聲齊呼。

只見荀攸和程昱的臉色皆是一變,想不到曹操居然會將典韋,許褚以及貼身的虎衛軍派給他們。這是何等的重視與殊榮,但見程昱一臉的鄭重,對著曹操躬身一拜,言道:“昱定不負承相厚恩!荀攸也是抿著嘴,恭敬的衝著曹操鞠了一躬,二人隨即轉身出賬,典韋與許褚也是相繼而去,賈詡心中暗嘆口氣,雖然有些無奈,但也是不情不願的跟著曹純出去了。曹操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暗笑一下:這個賈文和,這天下還有什麼恩義能讓你動心的呢?

長江之上,只見周瑜身邊的近侍忽然大叫一聲,訝異的指著北岸突然出現的巨大怪器,驚呼道:”大都督,你看!”

周瑜抬頭一望,心中頓時也有些涼,但見岸邊不知何時由內營運來了許多的巨大器械,陳列著一字擺開。緩緩的立於江邊,正是曹軍流星堂的眾多利器,投石機!井欄弩砲!甚至還有”床子弩!

但見岸邊的一座高台上,程昱手握黃旗,冷然的打量著江上的漫天紅火與點點星舟,一抹冷厲不屑的笑容更漸漸的浮上了這老頭的嘴角,周瑜,你今日縱有驚天之能,今日也難挽回敗局了!

少時,忽見身後的典韋大不流星的來到程昱面前,對著程老頭言道:“仲德先生,公達先生和文和先生以分別指揮兩路諸將前往旱路左右兩營,指揮眾將攻擊東面的劉備與西面的孫氏步軍,東面的公達先生指揮的是曹仁,李典,高順。樂進,曹洪五路兵馬,西面由文和先生指揮夏侯惇,曹純,張頜,高覽。李通五路重兵,兩面分攻,定破孫劉兩路步軍! ”

    “好!”程昱興奮的一拍手。笑道:“旱軍既有這十路兵擊,十拿九穩!那老夫這裡,便更是高枕無憂了,典韋將軍,傳令張遼,徐晃二人見旗行令,我軍要一舉擊潰周瑜的水軍!”

    “諾!”

少時,北岸之上,只見將台上程昱手中的耀眼旗幟高高舉起,接著瞬息而下,但見漫天的巨石,成團的箭簇,如流星隕石一般高高的劃過天際,接著便向著周瑜的船隊轟鳴砸去,只聽滾滾的江水中,頓時響起了“撲通、撲通、撲通”。的巨大石塊落水之聲,一片片的水花洋洋灑灑的在江面尖來回紛飛,好不耀眼!

    形式大逆轉!

“都督快躲!”周瑜身邊的親衛急忙用盾牌一邊護持著周瑜向倉內躲閃,一邊高聲的呼喝同伴回擊,但見周瑜緊咬嘴唇,一邊向倉內匆匆而退,一邊僵硬的笑道:“來吧,來吧,曹軍!只要我們挺過了這一時,待一會大水奔至,將你旱寨盡皆淹沒,變為魚蝦之鄉時,我倒要看看,你曹孟德又能躲到哪裡去!”

不說三江口戰事的形式大逆轉,曹軍佔盡上風!單說此處,北岸長江上游的三處事關兩軍生死存亡的陣地。靳春”“湖口,戰事也隨著典軍師衛營的到來展開。

前往彭澤的增援軍乃是司馬懿和魏延,周倉,裴元紹等將,而負責守護這裡的人,則是東吳的大將周泰以及蔣欽,徐盛等人。

此時的彭澤,涼爽的湖風驅趕了復日的炎熱,周泰和蔣欽正指揮的兵卒往來挖掘搬運石土,望著越挖越低的防水土壩,周泰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暗自嘀咕道:“錦帆賊啊錦帆賊,你小子可別這樣就被淹死了!老子日後還要和你決一雌雄呢。

正暗自遐想間,忽聽手下高聲奏報導:“週將軍,您看那是什麼?。

周泰轉身望去,卻見一路滾滾的煙塵正奔著己方蜂擁而來。黑暗中不知有多少的兵馬如潮湧出,正中的一面大旗上寫的赫赫然的乃是“司馬。二字。

周泰呲牙呸了一聲,暗自道:“他娘的,又是哪個孫子來壞老子的好事?列陣!”

  隨著周泰的高聲呼喝。吳兵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迅的從四面八方聚集起來,擺成陣勢,周泰大馬闊刀的佔住中路,頓時令司馬懿一眾寸步難行。

只見司馬懿在一幾名將領的護持下,緩緩的打馬來到陣前,周泰上下打量了司馬懿一番,嘿然笑道:“孫子,竟敢來壞老子的好事,記住了,明年的今夜便是你的祭日!”

司馬懿不慌不忙的冷哼了一聲,言道:“跳梁鼠輩,也敢如此張狂?。說罷。手中鞭子遙遙一指,言道:“取下此處,以防水攻! ”

    “偌”

隨著司馬懿的聲音,便見魏延,周倉,裴元紹,高羈等將紛紛揮舞兵刃上前,但見魏延一馬當先,連劈數名阻路之人,直衝周嘉而去,一邊駕馬一邊高聲喝道:“賊將休走!”

“孫子才走!”周泰一聲狂吼,駕馬直衝魏延殺去,其餘的蔣欽徐盛等人也分別迎上了周倉,裴元紹,高羈等曹氏諸將,彭澤的土堤前呼聲大作,震動天地蒼穹!

司馬懿的這一路可比不得龐統那一路,一則,龐統那路兵少,二則,司馬懿輔佐曹昂十年,對典軍師衛營瞭如指掌,指揮起來可謂得心應手,這可不是光憑著才乾就能練出來的。

但見曹軍奮勇無前,一路直壓過去,頃刻間,周泰與蔣欽麾下的幾員將領副將便紛紛慘死,周泰勇武有餘,指揮不足,典軍師衛營有司馬懿後方坐鎮指揮,在吳軍中如入無人之境,周泰之兵已是露出了缺口,司馬懿臉色默然,彈指之間便已是吩咐曹軍的兵馬將強敵分割包圍,讓其尾難顧。只是一盞熱酒不到的功夫,吳兵便屢屢退卻,死傷慘重,連主將之一的徐盛在情急之下,都中了周倉一刀。

周泰眼見一個,個吳兵接二連三地到下,心如刀絞,卻也知道此時,己方已是不可能再有援兵了。

他喘了口氣,咬牙怒視著對面與自己交戰的魏延,高呼一聲:“給老子讓開!”

說罷,便見周泰鼓足全身氣力,揮舞著大刀,只攻不守,一連串不要命的刀招如金石搓響擊打在魏延的長刀之上,但見魏延悶哼一聲,稍稍的踉蹌稍退,周泰抓緊時間。如長虹貫日一般側馬而出,奔著蔣欽與徐盛那邊匯集而去。魏延鄙夷的笑了一下,道:“原來是要跑

司馬懿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對左右吩咐道;“告訴魏延,只管擊退敵軍便是,休要深追,我等此行的目的,乃是奪取此土堤,守此咽喉,讓他休做多餘之事”。

    “諾”。

彭澤的戰場,基本上以司馬懿的獲勝而結束,此一戰在三江口戰役中,可以算得上是最為容易的一處戰場了,可是,湖口方面。曹昂所面對的敵人顯然要比司馬懿難對付得多。

    湖口。

這裡是最接近番陽湖勢力的一處堤壩,所處的也是上游,所以也可以說是吳軍比較看重的一個地方所以,負責摧毀這一處堤壩的人乃是東吳的主帥。孫策!

十五丈外,孫策已是能夠依稀的看到前來的曹軍,憑著多年對戰場的感覺,孫策知道,這引兵的來將定是他心中早已承認的對手與勁敵!但見他的眼中乍然升起了一絲興奮的光芒,仰天出了一聲雄渾激越的嚎哮,如虎遇雄獅爭山,如龍飛萬里歸海,興奮的吼叫響徹長空,由近傳遠的激蕩起了漫天的滾滾煙雲。

正率軍奔著湖口而走的曹昂心下一沉:“是孫策!”

旁的鄧艾聞言差點栽下馬來,轉頭看著曹昂言道:“啊?是、是他?師傅,那、那怎一怎麼辦啊?。

曹昂臉色緊繃,搖頭笑道:“能怎麼辦,這處堤壩,決不能讓給他!小艾,跟著師傅一起。把孫策打回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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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雙雄的對決


迎藉著三江口的火光,曹昂一行軍馬正飛的向著孫策軍所駐的湖口堤岸衝去。一邊急奔行,曹昂一邊對身後的典滿、許儀、史渙、鄧艾言道:“一會。休問其他,我擋住孫策,你們各引本部殺退吳兵,陸戰之上,吳兵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將他們給我狠狠的打回東吳老家去,孫策自由我來想辦法對付!小。

“將軍!?”典滿聞言不由大驚失色,曹昂很少做這樣任性的決定,雖然他的武藝多年來一日未曾落下,但卻少有親自涉險,今時今日,他竟然要單槍匹馬的挑戰東吳小霸王孫策,典滿又如何能夠不急?

須知曹昂主動接戰孫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此時,事關全局,必須要爭分奪秒,不由得他不冒一回險,遙遙的看見了東吳之兵,卻見孫策也不採取守勢。竟然率眾直衝過來,但見孫策本人手持霸王槍,一馬當先,迎著被燒得通紅的夜空,踏著被秋雨灌足的激浪,直奔曹昂衝殺而來,氣勢強勁,舍我其誰!

遙遙的望見了曹昂,只見孫策一邊作打馬,一邊高聲呼喝言道:“曹子修!你終於來了!石陽之仇,今日我孫策與你一戰了斷,咱們來一場公平的對決!如何?”

眼看兩軍距離只餘數丈,曹昂一邊抬起換日鈉金鏗,一邊嘿然笑道:“孫策,你我沒什麼交情,少跟我假惺惺的裝熟人!看我的厲害!說罷,便見曹軍猛然改陣,各自跑位,顯然是又備而來。

孫策的眼中頓時升起了濃烈的戰意,轉頭對著身後的東吳兵將高聲喝道:“兒郎們,事關我東吳的安泰,事關我東吳的父老,事關你們的妻子兒女;這處堤壩,我們一定要守住!隨我衝陣。踏破曹軍!”

“殺~

隨著孫策的虎吼,他身後的一萬江東士卒皆為主帥士氣所震,喊殺聲頓時響徹了徹夜的長空,如同洶湧的狂潮,席捲向曹軍而去。濃烈的殺機如泉湧般從他們的雙目中閃閃而起!

曹昂絲毫不為孫策軍的氣勢所干擾,回大聲喝道:“殺!擺疏陣,迎敵!

疏陣是曹昂的最喜歡用的一種古代迎敵戰陣,可用旗幟顯示威武,可用較多的武器顯示人多,把士卒分成若干戰鬥小群,或者前進,或者後撤;或者出擊。或者固守;或者給敵人以威脅,或者截擊精疲力竭的敵人。

是一種變通性極強的陣法,曹昂的疏陣有著他獨特的樣式,每一個,陣中,刀盾、矛戈、彎沿、短弩各式兵種具在,憑著優異的配合,在混戰場中。幾乎是所向無敵!如今正值兩軍激憤之時,天色又暗,用這種陣勢對敵,十拿九穩!

但曹軍陣勢再強大,也不能迅速的擊敗孫策軍。可敵軍的士氣中心所在,毫無疑問就是孫策!只要擊退他,便能徹底的讓吳軍志氣盡喪,頃刻間便會敗北,所以,今日一戰,曹昂親自上陣挑戰孫策,已是在所難免。

“”

隨著曹孫兩軍無可避免的交戰於一起,兵戈相激,嗚苦的嚎叫伴隨著遠處三江口的大火,與紅霞濃煙一起演盡了湖口的天空!

在如此硬碰硬的交戰當中,實力決定了一切的一切!無論是經驗、還是配備。吳兵都無法與典軍師衛營相提並論,孫策軍固然氣勢沖天,但面對陸戰遠遠超越吳兵的典軍師衛營,他依舊是不能撼動其分毫,隨著各個疏陣的緊密配合,再加上堅盾,硬弩的重重疊影,孫策軍洶湧的攻勢便被化解於第一次的猛烈衝擊當中。

在典滿,許儀,史渙等人的沉穩指揮下,曹軍一點點的向前推進,氣勢頗足,卻又不急躁,連弩箭在佇立原地的盾牌下小心的射向吳兵,曹軍的步卒騎兵又用疏陣的方式徐徐的向前推進,長槍,戈矛,戰刀,隨著這些利器每一次的揮舞,都會有殷紅的鮮血染上了大地,吳兵一條條生命就這樣的生死搏殺中慨然消失

“殺!,現如今,能夠支撐吳軍士氣的人,便是江東霸王孫策!只見他手中的霸王槍上下翻飛,勁力士卒卻又如靈蛇吐信,與孫策交手之人,無有三合之士,不是被他巨大的力道震於馬下,就是被他靈巧的招式刺破咽喉。

    “孫策!”

隨著一聲隱隱的呼喚,孫策的目光定在了不遠處的曹昂身上,鐳金鏗在紅彤的夜空下格外的顯眼,孫策仰天長哮一聲,雙腿一夾,側馬奔著曹昂殺去,霸王槍劈開阻攔的士豐,攜帶者漫天的殺意,氣勢恍如能踏破千軍萬馬。招式似能與這金戈鐵馬之氣連綿長存。

昔日同上月旦評的江東霸王與冠軍侯爺乍然交手,巨大的衝擊力震得二人身形搖擺,身體不由的向後微晃,鐵器相交,氣勢更旺!兩人相對的眼神好似能在空中激起熊熊火花。在無形中起了一陣陣的爆響。燃五六一招。孫策便對曹昂刮目相看!他萬萬沒有想到。曹昂武技竟然如此之高!

也難怪,曹昂成名當世的主要因素,就是他的陰謀詭計!他的奸詐狡猾太讓對手為之震撼,所以包括孫策在內的許多人,都以為曹昂的計謀恐怖,但對其身手卻不甚在意,更何況,迄今為止與曹昂交過手的猛將。如紀靈,顏良,張遼,魏延柯比能諸多人等,不是歸於曹氏的帳下,就已經是死翹翹的了

激動的戰場當中,兩方的主帥已是交織在了一起,鐳金鏗與霸王槍往來攻殺,陣陣的呼鳴聲令人心驚膽悸。

    好厲害的曹子修!交手二十回合。孫策已是招招小心,用盡全力與曹昂決戰,俗語有言,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曹昂的槍法要比孫策想像的纏人的多,也要厲害的多!而且,這小子的力氣居然也是大得驚人,當他用盡全力揮鏗時,孫策的手居然會被他震得瑟瑟麻。

曹昂的本事很雜,他的槍法槍機是跟童淵和夏侯淵學的正統功夫,而有些招式是在實戰中磨練出來的,在塞北的六年裡,他也是和筋珠練了一些胡人平日里鍛煉身體的摔跤搏鬥,又日日喝羊奶,吃半生半熟的烤肉,幾年下來,竟養成了一股刻悍的塞外之風。此時和孫策交手,雖說未必勝,卻也絕不會吃虧。

這場雙雄間的對決,都可謂是二人近年來打的最激烈的一場,不知不覺間,已是交手數十回合,江水在咆哮,大地在顫抖,湖口堤岸,一頭掛著東吳雄獅,一頭繫著北疆猛虎,命運中註定為敵的二人,此玄上演的是生死決戰!

    “嘩”。槍影閃戳,二人交戰六十分,臉上皆已是有了蒼白的顏色。但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孫策和曹昂,行事風格雖然大不相同,但二人征戰天下,從來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此戰事關天下走勢,二人更是有進無退,只有讓對方血濺蒼穹,才可換來己方的勝利。

    這就是戰場!

轟隆隆的馬蹄聲中,突見曹昂吼了一聲,換日鈉金鏗突然捨身反戈一擊,劈斬開霸王槍的重重槍影迷霧,鋒芒所向披靡,直指孫策右肋而去,這驚天一擊是孫策做夢也沒想到的,只聽“噗嗤”一聲響,孫策的肋下受了一槍之擊,仰天長吼一聲,槍尖猛然回刺,頓時,巨大的疼痛將曹昂的右膀刺穿,劇烈的疼痛只欲讓他昏死過去。

“將軍。

    “主公!”

雙方的副將皆是急忙奔來,各自救下他們的主子匆匆向後退去,孫策捂著肋下鮮血直噴的傷口,唇如淡金,瑟瑟言道:“湖口不能丟,不能丟啊” 。

隨著雙方主將的受傷,兩方士卒皆是開始各自混戰,如此一來,典軍師衛營的精良裝備和疏陣的效果立竿見影,沒有孫策帶頭下的吳兵。陣勢已經開始逐漸崩潰,而曹軍則是在優勢越來越明顯的情勢下,開始不斷的向前瘋狂的湧進,吞噬者吳兵的氣勢與生命

這就是曹昂捨身與孫策兩敗俱傷的目的!雖然兩方主帥盡皆受傷。但他卻是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他對自己的兵和自己的陣有信心有時候,戰場也是需要賭的!

湖口之戰,隨著兩方妾帥的同時受傷退陣,曹軍以壓到性的優勢取的了勝利,孫策一方被驅逐出湖口,堤壩未損!

話分兩頭,不說湖口與彭澤兩處戰場大捷。

此時的靳春,就在龐統,公孫衽等人與魯肅一軍相持不下之際,一支打著“曹”字旗幟的援軍卻由北向南的增援而來,奔跑至場中列陣站定,為的兩人,一人神態寬厚瀟灑。下額點點的金色密鬚,另外一人。則又是一個勁裝束身的美麗女將!

這支兵馬來到場中,卻並沒有立刻參與其中,但見那員主將正靜靜的佇立原地,觀望著場中的戰事,似是在為即將發生的大戰做下調度。

    “越騎將軍”。正與呂蒙一軍酣戰的筋珠此刻一眼瞥見來軍,心下頓時一鬆,心道有曹彰在此,別說這一支吳軍,就是再來兩三支,這堤壩他們也是取定了!

來人正是在塞外風頭正勁的曹氏虎子,越騎將軍、黃鬚兒曹彰!近年來在曹氏宗族中,繼曹昂之後的第一位大將之才。他身邊的美麗女將不消多說,便是其妻拓跋燕,幽州北原拓拔鮮卑族的第一位女單于。

看真在前線作戰的吳軍大將呂蒙,丁奉。已經在後方一邊指揮戰陣。一邊繼續令士卒開鑿堤壩的魯肅。曹彰心下立刻做出決斷,轉頭對拓跋燕道:“夫人,你去阻止那東吳主帥,切勿讓其繼續開鑿堤壩,場中的吳兵吳將,自由我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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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曹操的決定與孔明第三計


望著遠處染紅著半天的洶洶烈火。諸葛亮的臉色似是越發的沉重,終於。只見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緩緩的轉身走入帥帳,似有所思,半晌後,方才搖言道:“天不絕曹操啊看來。這水淹之計,已難奏效了”

跟隨在諸葛亮身邊的糜竺聞言奇怪,問道:“軍師,戰事未完,您何出此言呢?。

諸葛亮搖頭笑道:“戰事雖然未盡,然既已到了這個時辰,上游的秋水還未流下,便以證明,東吳決堤的軍隊已被曹軍所阻此一戰,我兩方聯軍已是必敗無疑。”

糜竺聞言臉色變的蒼白無色,急忙言道:“軍師!此戰若敗,則東吳與荊南再無能力抵禦曹操大軍。難道我們,我們要被曹操所滅?”

諸葛亮苦澀的一笑,搖道:“此戰雖敗局已定,但或許還有一絲轉機”一絲讓曹氏大軍不得不退的轉機。

糜竺聞言奇道:“聯軍若敗,則必退守南岸,曹軍如何不進,反倒會退呢?”

諸葛亮搖擺著羽扇言道:“曹操乃是多疑狡詐之人亮這最後一招“釜底抽薪,便是賭在他的多疑之上!唉。此計若成,則我軍日後還有喘息之機。若不成,則孫劉旦夕皆亡 唉。就看天意如何了。 ”

糜竺聞言奇道:“軍師之意究竟如何?竺實在是不明。”

諸葛亮站起身來,緩緩道:“糜從事。您可知道。大戰之前月餘,亮將關、張、黃三位將軍安置在了何處?”

糜竺聞言茫然的搖了搖頭,關羽,張飛,黃忠三人以及其麾下兵馬的去向。整個軍中除了劉備,諸葛亮二人外,在無第三人知曉。

但見孔明長長的嘆了口氣,起身來到案上的地圖之前,用手指了指位於漢江上游一處山地,糜竺瞇著眼睛看了看諸葛亮手指的地方,一字一頓的念了出來:“翼、際、山?”

諸葛亮點了點頭,嘆道:“不錯,關羽。張飛,黃忠三位將軍,自大戰前一月,便一直在這翼際山的南邊角落靜候。”

    此時的靳春戰場。

隨著黃鬚兒曹彰和其妻子拓跋燕的到來。靳春戰場的形式頓時大變,拓跋燕在曹彰的受意下,率軍直插敵後的魯肅而去,逼得吳軍後方的軍馬無法在分出人手決堤,只得全力應戰曹軍。

而那一邊的曹彰則是率軍只奔場中殺來,他一面令手下的副將引軍協助筋珠破敵,一面親自駕馬來到公孫衽與呂玲綺這一路,協助他們對付東吳丁奉。

公孫衽見狀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言道:“彰小叔,這個吳將可是把我和呂小妹欺負的緊了!快把他們趕走,奪回堤壩!”

曹彰乃是匆忙趕來,對場中戰事並不了解,但一眼望見公孫衽與呂玲綺狼狽的模樣,心下也是猜了化七八八。隨即哼了一聲,呵斥道:“吳將,聽見沒有?我侄兒很不喜歡你在這裡礙事,還不快滾回爾等的江南老家去!”

丁奉聞言不由大怒,衝著曹彰大聲喝道:“北賊好生無禮!”

    說罷。縱馬而上,一行長槍舞的虎虎生風,直刺曹彰面門而來。

曹彰舉起右手的方天畫戟,修長的身形往左面輕輕一閃,沉穩的架住了丁奉的長槍,不屑冷笑道:“罷了,你既不識好歹,本將就陪你玩上幾招。”

丁奉見對方輕描淡寫的就阻攔住了自己的長槍。隨知道自己這次是遇上了極難對付的強敵,但見他肩膀一沉,抽槍回身,接著乍然突刺向了曹彰的咽喉,曹彰黃須隨風微抖!不慌不忙的轉橫為豎,輕描淡寫的抬起方天畫戟接著丁奉一招,招式轉換之間爐火純青,好似行雲流水,幾無多餘生澀之處,比起當年在塞外強了不知多少。

丁奉雖然年輕,但一身武藝卻非同小可,此時碰著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武將。爭雄之心頓起,隨即以攻對攻。與曹彰硬碰硬的戰在了一起,卻見曹彰不慌不忙,舞戟之間,飄灑自如,在丁奉咄咄逼人的招式中游刃有餘。鬆弛有度,絲毫不見被動,幾招下來,已是盡顯出了一流武將的卓越風采。

公孫衽看的暗暗砸舌,不由心生佩服。暗道:“以曹彰叔父今時今日的武技,只怕義父本人亦不過如此!”

轉眼之間,曹彰已是和丁奉鬥了近二十招。但見曹彰的眼神猛然變得淒厲。畫戟也是越舞越快,不遠處的公孫衽和呂玲綺險些看不清楚他的招式變化,但見曹彰一招虛晃,突然欺甚至丁奉左身之前,畫戟微微一掃。只把丁奉的左肩連甲帶肉掃掉一片,鮮血頓時直流,只聽丁奉沙啞的嚎叫一聲,一招虛晃,接著頭也不回的奔著後方逃走。

曹彰卓立當場,學著曹昂的話語和聲調揚聲喝道:“走好,恕吾等不送”。

說罷身形一轉,又駕馬率軍疾奔沖向戰場中的另一邊,直取呂蒙而去。

那邊的呂蒙似是隱隱聽到了丁奉的哀號,此時乍見曹彰殺來,心下頓時暗自驚懼。

卻見曹彰一邊令手下們咕蒙的軍卒,一邊揮舞畫戟只取他本人而來

面對曹彰與筋珠的兩下夾攻,呂蒙又如何能敵?眼看就可以鑿開的靳春堤壩卻要拱手讓人,可一肚子邪火卻無從作,呂蒙隨即暗自咬咬牙,一揮大刀。駕馬當先而退,一邊走一邊叫道:“撤軍!撤軍了!”

戰況已明,則是無需再做抵抗,那邊的魯肅也不得不匆匆的撤軍而退,曹軍在像徵性的追趕了一下,也是匆匆而退,龐統令人急修補堤壩,並令軍馬來回巡視,以防吳兵在此回取此處堤口。

一切安排妥當,曹彰則是引著拓跋燕來和眾人前來見禮,在寒顫了一番之後。龐統隨即問曹彰道:“敢問子文公子。聽說曹承相派您屯兵漢陽,以當南路,不知您緣何在此?”

曹彰微微一笑,道:“是趙子龍將軍趕往三江口水寨,路過漢陽,送了一封大哥的手書給我,請我出兵前來相助的

龐統恍然的點了點頭,對曹昂的預見能力深感嘆服,眾人正說話間,忽聽側面一陣爭吵,卻是呂玲綺和公孫衽不知又因為什麼事鬧將起來,絲毫沒有適才共同對戰丁奉時的同心協力。

只聽呂玲綺怒視著公孫衽,言道:“剛才在戰場上,你叫誰“小妹”?”

公孫衽聞言笑道:“怎麼,叫你一聲妹妹你就生氣,還講不講道理? ”

呂玲綺聞言眉目一挑,作勢又要舉手,卻見公孫衽這次也學的聰明了,將臉伸出去,言道:“還打我,你敢嗎?”

呂玲綺見狀頓時一愣,想起自己當日也是這般表現而公孫衽卻是沒有扇下手去,但一向孤傲的她豈會就此罷手,但見她手勢不停,冷道:“誰說我不敢。”

    可落下時。呂玲綺的手卻鬼使神差的輕輕往公孫衽面頰上微微拂過,彷彿春風吹面一般的恬柔輕舒

只見公孫衽頓時愣了,呂玲綺也是猛然一醒,暗自奇怪,自己為何會如同中了邪一樣的這麼摸他? ”

遠處的曹彰沒看清楚,以為公孫衽真的被呂玲綺打了一巴掌,摸著頭嘆道:“這女娃還真是個。小心眼,什麼話都不問就煽人的耳光”

龐統卻是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嘿然笑道:“依某家看哪,呂玲綺小心眼倒還在其次,問題是公孫衽那小子是個死心眼,想被扇一輩子的耳光。”

    三江口。曹操的主帥大營。

“啟禀承相,中護軍趙雲求見!”

曹操此時正和眾人研究前線江上戰事,聞言頓時一愣:“趙雲?他怎麼來了? ,讓他進來!”

    少時。便見身上微有血漬的趙雲大步流星而入,對著曹操行了參拜的軍禮剛剛起身,便見曹操詫異的言道:“子龍你不在襄陽輔佐子修,跑到這裡來做的什麼?”

趙雲深吸口氣,對著曹操一字一頓的言道:“啟禀承相,不但是趙雲出了襄陽。冠軍侯此時也已出了襄陽了!。

滿帳眾人聞言臉色頓變,曹操聞言起身道:“究竟怎麼回事?”

趙云隨即簡明撫要的將龐統和於吉對於吳兵要水淹北岸的事大致說了一下。話音落時,頓見帳內文官不由皆驚。

曹操的臉色也是越變越難著,少時,等趙雲說完後,方見曹操開口言道:“此事,是孤疏漏了”

趙雲急忙言道:“冠軍侯雖然已去增援各處堤壩,但雲仍恐有失還請承相派兵增援

曹操聞言點頭道:“這是自然。”說罷,連忙吩咐派出數路兵馬奔往各處堤口,以防不測。

沉思了一會,卻見曹操擺手言道:“趙雲和蒯越留下,其餘眾人暫且退下

“諾!”話音落時,便見眾人紛紛而退。

只見曹操在帳中來回渡了數步,最終緩緩出言道:“子修為孤又立下一功啊。只是唉,非是孤不信任他,只是事情發生的未免過於緊迫,孤唯恐子修不能及時阻止吳兵若是有一處堤口被挖掘開來,孤與麾下軍馬豈不是坐以待斃?”

趙雲聞言似有不解,卻見蒯越以明曹操之意,上前言道:“承相,此時我軍與孫劉交戰正酣,若是一旦因此事而慌亂,豈不讓周瑜所乘?不如暫且將後續兵馬一點點的逐漸往內地轉移,以防不測。

曹操聞言點頭道:“異度之言正和孤意,不過此事需得孤親自處理不可張揚過甚,以免引起譁變,卻是不妙,三江口附近可有高坦的地勢,可避水患?”

蒯越聞言想了一想,忽然言道:“立此西北向十餘里處,有一高山,地勢破高。可避水患!此山前臨大江,北靠漢水,西近月湖、南瀕蓮花,威武盤踞,和蛇山夾江對峙,若走此處,定然可避敵軍水患

曹操聞言精神一振,急忙道:”此山何名?”

蒯越聞言躬身回道:“此山名曰:翼際!”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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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老夫,曹孟德


    長江之外,山嶺頻頻,但其中佔地頗大。最廣為人知的高山有三處,一為羅家,二為洪山。三為翼際。

翼際山前臨大江,北帶漢水,西背月湖、南瀕蓮花湖,地勢十分險峻,但也是能避水患的一處良好之地。

而此刻的翼際南山腳下,則出現了一支騎兵隊伍,為的一人,鷹視狼顧,面容素整,氣勢非凡,不是曹操又是何人?

而跟隨在他身後的一員白馬銀槍的武將,赫赫然的正是趙雲,只見他一向灑脫無塵的面容上,此刻正蒙著一絲霜寒,顯然是在為什麼事而擔心。

來到山南角落的一處山坡之下,曹操來回的看了一看,點點頭道:“好,此處勢高地闊,可以屯兵。正避水患”說罷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個小校言道:“去旱塞,讓蒯越從後屯起,將兵馬一批批的送往此處,先以虎豹精騎為主,切記。讓他勿要過於聲張,以免戰線不穩,引起譁變”去吧! ”

“諾!”那斥候應了一聲,隨即轉身拍馬而去,曹操拿起倚天劍,翻身下了絕影良駒,回頭望瞭望一臉寒霜如雪的趙雲,微微一笑,言道: “子龍,隨孤來。”

趙雲輕輕的掃了曹操一眼,不情不願的翻身下馬,隨著曹操來到山潁之邊,曹操尋了塊乾淨石頭坐下,隨意的從地上揪下一根野草,在手中來回把玩著,轉頭望瞭望趙雲。指了指身邊的另一塊石頭道:“坐下吧。”

“諾。”趙雲淡淡的回了一聲,便灑然坐下。

曹操看著臉色不善的趙雲,問道:“看樣子,你對孤今日的這個決定很不贊成?”

趙雲抬眼看了曹操一下,答非所問的言道:“為什麼不信他?”

    曹操聞言奇道:“不信誰?”

趙雲深吸口氣,言道:“你的兒子曹子修!他派我來,只是要求承相你派兵支援各處堤壩,並沒有讓你尋高地避水,難道你不信他能阻止吳軍的水淹之計。”

曹操聞言笑著言道:“我當然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但天下之大,沒有一件是必成之事!孤,只是在最壞的情況來臨前,做最妥善的安排而已。

趙雲哼了一聲,坦然言道:“承相,恕我直言,你太多疑了!”

曹操聞言渾身一顫,雙目炯炯的瞪視著趙雲,卻見趙雲絲毫不懼,也是迎上了他目光,沉默了一會,忽聽曹操輕聲言道:“趙子龍,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的這句話。這旁邊若是還有第三個人聽見,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孤宰的。”

趙雲絲毫不懼,輕言道:“可是這旁邊並無第三個人。”

曹操聞言一愣,半晌後,方才呵呵笑了起來,搖頭道:“跟在子修身邊這麼久,想不到連你也有了他的幾分狡性”

趙雲抬頭望瞭望遠方灰暗的天空,言道:“他是狡,但他不疑

曹操聞言並沒有說話,過了一會,突聽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道:“老夫也不想疑啊,可是老夫和子修的責任不一樣。”

趙雲聞言不由的一愣,一向有霸者之氣的曹操,此刻竟然在他的面前自稱“老夫”?

只見曹操轉頭望望趙雲,笑道:“你是第一個敢當面說老夫多疑的人,就憑這一句話,老夫可以跟你說些心裡話不錯,老夫是多疑,那是因為老夫怕死!”

趙雲疑惑的皺起眉頭,言道:“丞相戎馬一生,難道還懼死乎?”

曹操無奈的搖搖頭,嘆道:“年輕時是不怕啊,可是如今,老夫已經年過半百了,早已沒有了當年的任性與豪氣,這年紀越大,身上的擔子就越重”

說罷,轉頭看了看趙雲道:“你可知道老夫為何多疑,為何怕死?”趙雲想了想,接著搖了搖頭。

只見曹操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笑容,道:“我死事小,滅族事大!”

趙雲聞言頓時愣了,只見曹操抬頭望瞭望清冷的夜空,徐徐說道:“子龍,你是子修的義兄,老夫今日就叫你一聲賢侄吧賢侄,你可知道,老夫與你們不一樣在哪裡?你們的生死,僅僅是係於一命,而老夫之生死,卻事關整個曹氏、夏侯氏的生死存亡,沒有老夫壓著,則曹氏、夏侯氏必為天下之矢因為,老夫是權臣!”

涼爽的夜風輕輕的刮起了曹操鬢上的幾縷白須,趙雲忽然覺得,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那個雄霸天下的王者曹操,而是一個扛著一身重擔卻無人能懂的孤寡老人。

若是曹昂在此,或許會說上一句:高處不勝寒。

曹操轉頭望著趙雲,言道:“老夫這一生,深知錮中之苦,所以我必須要給我的宗族、我的子孫留下一個不能被人所算的天下,留下一條沒有坎坷的大道在這之前,老夫決不能卸任,也決不能死。賢侄,你可明白?”

趙雲看著曹操,心中第一次對他產生了一種不明所以的尊敬,慨然言道:“比起師弟,承相肩上的擔子確實重了許多

曹操搖頭嘆道:“這擔子。老夫扛了半生,已是足夠了,不想再讓兒孫們繼續去扛了…特別是子修。從小到大,老夫都覺得虧欠他的太多,可一直以來,也只有他才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說罷轉頭打量了一下趙雲。曹操微笑言道:“可是,他要比老夫要有好運氣,有你這麼一位生死兄弟一直陪著他。”

趙雲聞言笑道:“難道承相年輕時,就沒有生死兄弟嗎?”

    曹操聞言自嘲的笑了一聲。道:“怎麼沒有,可是啊,他早已經化成灰了,老夫也是人,終究是拗不過天意。”

在趙雲問起生死兄弟時,可能誰都不曾想到,在曹操的腦海中,浮上來的居然是袁紹的臉。

過了片刻,忽聽趙雲開口言道:“是趙雲誤會丞相了。”

曹操的嘴角升起了一絲笑意,起身來到趙雲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老夫。雖怕死。卻不懼死!只是希望等老夫百年之後,你與子修依舊是能夠兄弟相依,不離不棄,這一點,賢侄,你可願答應老夫?”

趙雲聞言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地,指天誓曰:“常山趙雲今日立誓,吾與師弟兄弟之誼永存天地,一世不離不棄!”

曹操聞言奇道:“就這三句?”

趙雲抬頭問道:“多說少說,又有何不同?”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點頭道:“好一句多說少說。又有何不同?有你這樣的義兄,老夫真是好生羨慕子修啊。”

    說罷。一指下方的絕影,爽朗言道:“寶馬贈英雄,這匹絕影,隨老夫多年,乃是不可多得的良駒,今日就送給你,當做老夫待兒子送的一份小小的謝禮!”

趙雲聞言急忙拜謝道:“雲多謝承相!”

曹操呵呵笑著走到趙雲身邊,剛要抬手扶起他來,突聽遠處的山頭上與山道之間的鼓聲大噪,敵方伏兵乍然而出!

曹操和趙雲急忙轉身望去,卻聽“嗖”的一聲箭響,一支利箭突然射在曹操的腋窩之上,鮮血頓時灑然在趙雲的臉上,只聽曹操痛的大吼一聲。向後摔飛,從小山坡上的坡道匆匆滾落下去

“承相!”趙雲臉色頓變,急忙撿起長槍,跳落下山坡追去,到了下方,卻見曹操渾身塵土,捂著腋下鮮血淋漓的傷口,依靠著倚天劍的支撐。勉強站起身來,卻又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得趙雲飛身下來扶住他。才讓他勉強支撐住了身體。

遠處山上的黃忠見曹操起身,收弓嘆道:“還是太遠了嗎?來人,取老夫馬來,下山!”

此時的曹操只感覺頭暈眼花江幾欲昏死,適才他從山坡上滾滾而下,不但牽動了腋下的箭傷,還不斷的被碎石沖擊頭部,此刻全憑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豪氣與多年來的傲氣支撐不到。

望著對面滾滾而來的煙塵,趙云不由詫異的驚道:“這是哪裡來的兵馬?”

旁的曹操卻是喘著粗氣,只感覺神識越來越模糊,頭頂劇痛的嗡嗡作響。直比平日里偶犯的頭風還要難受數倍。

曹操一把握住趙雲的肩膀道,喘息著言道:“賢侄,老夫有幾句話要交代你,你一定要記住。”

趙雲聞言一愣,轉頭看著曹操道:“丞相你這是在說的什麼話?區區腋下之傷。何足掛齒,

卻見曹操捂著疼痛欲炸的頭顱,抬手阻住了趙雲的話頭,言道:“你先聽我說,在眾多的孩子當中,我最放心的就是子修,最不放心的就是子桓。可不論子桓平日里有多麼的冷漠,有多不近人情,但老夫相信,他是個好孩子,他平日里的所作所為雖然惹人厭惡,但自有他說不得的苦衷。雖然老夫也不曉得是為什麼,告訴子修無論如何,千萬要善待子桓,

說到這裡,曹操只覺得頭越來越昏,眼睛越來越花,意識也逐漸薄弱。

趙雲看出了曹操的異樣,心中不明所以,雖然曹操中了一箭,但呼吸還算平穩。還不至於如此就死去吧?

但為什麼他的臉色如此蒼白,眼神這般迷離。看著一隻手緊緊捂著頭部的曹操。趙雲心中猛然一醒,難道曹操的頭部平日里有隱疾? !

    “承相!您的頭

趙雲忽然開口,卻見曹操抬斷他。勉強的提起一口氣,微笑著言道:“告訴子修,告訴子桓,還有子文,子建,倉舒不論老夫平日里對他們多麼刻薄嚴厲,他們都是我最得意的好孩兒”說道這裡,只見雙目中的身識逐漸迷離模糊,接著雙目一閉,好似睡著了一般。

    “承相“!承”趙雲急忙用力的搖了搖曹操的身體,接著一探鼻息還好!有呼吸!如此,則應該就是昏過去了

忽聽遠處馬蹄聲響,只見一支騎兵正快的接近己方,此時,天際已是微微白,趙雲已能看清從遠處奔來的敵將關羽,張飛!

看著懷中已是昏睡過去的老人,趙雲又想起了曹操適才的話語:

“我死事小,滅族事大!” “所以我必須要給我的宗族、我的子孫留下一個不能被人所算的天下,留下一條沒有坎柯的大道”“不論老夫平日里對他們多麼刻薄嚴厲,他們都是我最得意的好孩兒”

但見趙雲神色一緊,他一邊將曹操交給了一旁護衛的虎士,吩咐道:“保護承相先走,帶他老人家回去”

    說罷。便見趙雲翻身上了絕影良駒,率領一眾騎兵迎著關羽,張飛的部隊而去”

關羽、張飛二將正疾間,忽見前面一隊兵馬租住去路,打眼一瞧,居然是趙雲!二人急忙勒馬停住腳步。遙遙的擺開陣勢,關羽打量了一下趙雲身後兵卒的數量,接著青龍偃月刀遙遙一指趙雲,傲然言道:“子龍,把路讓開!”

趙雲面色不改,只是抬頭要著望淒冷的月光,聽著蒼涼的風聲,出言反問道:“憑的什麼?”

張飛的虎吼之聲頓時響徹天地:“就憑曹操老賊今夜必須要死!”

趙雲聞言,只是悠然一笑,銀色的長槍緩緩抬起,身軀恍如鋼鐵一般堅硬難逾:“要殺他,先殺我!”

話音落時,黃忠亦是從山道上率兵趕來,看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趙雲。老頭嘆了口氣,言道:“年輕人,你如此固執,身死之後,可切莫後悔。”

趙雲冷笑一聲,雙腿一夾,縱馬奔著關、張、黃三人殺去,口中的朗朗聲響震動天宇蒼穹:“就憑你們,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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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耀眼的背脊



“師、師傅。沒事吧?”看著躺在帳中軟塌上面色慘白的曹昂,鄧艾的嘴角微微的有些抽搐,似是都要哭了出來。

曹昂強打著精神轉頭看了鄧艾一眼,笑著搖頭道:“小意思,對於為師來說,能把孫策拼的鎩羽而歸,這點小傷已經很值得了。”

看著恩師傷成了這幅模樣,鄧艾的眼眶不由的熱,他竭盡全力忍住眼淚,喃喃的說道:“師傅,我、我沒有幫到你我不不是一個、個好徒弟。”

曹昂虛弱的抬起手來,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微笑著言道:“笨小子,師傅受傷是自找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接著抬起頭。悠然的笑道:“反正,從今天起,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受傷了

鄧艾聞言詫異的看著曹昂,只見曹昂一臉放鬆的說道:“剛才士元和仲達都派人來報。說靳春和彭澤的兩處堤壩全都保住了,現在啊,我實在想不出咱們還有什麼可擔憂的?今夜過後,孫劉聯軍必然大大受挫,到時他們退守南岸,父親稍稍休整一下,便可直搗黃龍,蕩平江南,江南一定。則距離天下太平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小艾,師傅以後再也不用打仗了。”

鄧艾聞言摸了摸眼睛,道:“那、那您以以後就不會再、再受傷了。”

曹昂笑著點點,頭道:“是啊,所以說,今日這處傷算得上最後一次了,值得!小艾,等天下清平了以後,你都想要做些什麼?”

鄧艾聞言憨憨的言道:“師、師傅讓我幹、幹什麼,我就乾、幹什麼。

曹昂笑著拍拍他的頭,道:“真沒主見,恩,那咱們爺倆就周遊整個大漢吧,反正到時什麼都是老爹說了算,也沒我什麼事了,咱們一起走遍大漢十三州。觀看天下的美景,吃遍天下的美食,你說好不好

鄧艾聞言猶豫道:“師、師傅,可、可不可以帶上、上馨兒”

曹昂聞言頓時一愣,接著揮手給了鄧艾一個毛栗子,笑罵道:“臭小子,我還沒要帶上你兩個師母和三個孩子,你小子到想攜美走天下,心眼全讓你小子長去”

    一時之間。便聽帳內傳出了師徒兩人的歡聲笑語。而帳外守護的典滿和許儀也是相對一眼,彼此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只見典滿拍了許儀的肩膀一下,言道:“許老弟,等天下太平了,你想做些什麼?”

    許儀:你管我

    翼際山。

天色已是漸漸的開始轉白,白晝之感漸漸的灑滿了崇山峻嶺之間,喊殺聲逐漸瀰漫在整個山谷之間。

只見戰場之中,雙方兵對兵,將對將的酣戰在了一起,曹兵騎部皆是精銳之士,此刻雖然人力不佔優勢,但卻也能與敵軍拼個旗鼓相當,不落下風。

    問題是雙方的武將比拼!

    這場鬥將。是由趙雲憑一己之力,對戰劉備帳下的三大虎將他們每一人都有可與趙雲一戰的實力,如今卻要以一敵三,縱然拼得一時,也絕不可能長久,這其中的差距實在太大!

但趙云自幼多經苦難,後來更是和童淵養成了一顆勇者之心,今日的他,本來對曹操稍有改觀,不想曹操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敵軍暗算了個正著!如此自己如何向師弟交代?

此一戰,趙雲已是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就是天王老子下凡,想通過他去殺曹操,那也是殊無可能!

但見趙雲的七探盤蛇槍揮舞的瀟灑自如,槍花閃閃,力擋青龍刀,丈八蛇矛與銅長刀。

此時,關羽正居中路與趙雲硬撼,青龍刀攜帶著碎石之風,向著趙雲當頭劈去,趙雲絲毫不以為意,順勢一帶,只覺得雙臂一麻,卻依舊咬緊牙關向著黃忠那裡引導而去,這一刀夾雜著關羽和趙雲二人的槍刀之力,實在過於雄厚,黃忠被逼不得已,只得向後側身一閃,打馬跳出圈外。

趙雲虎口被關羽適才的一刀震得鮮血直流,突然左臂一涼,卻是張飛蛇矛刮在腦肌之上,趙雲冷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意,回手一槍直指張飛面門,將其逼退。接著駐馬而立,冷然的打量著三將。

    黃忠長嘆口氣。言道:“數月不見,趙賢侄的槍法更勝當初,唉童老兒的弟子。果然不簡單,這樣,老夫給你條出路,只要你肯投降歸順,一則可為漢室效力,二則可為保留你師傅傳授給你的這一身上乘槍法,豈不美哉?”

趙雲聞言不屑一笑,道:“多謝你的好意了,只是趙某身上這點武藝,僅夠打狗殺豬之用,算不得什麼上乘的槍法,無需保留!”

那邊的關羽一聽趙雲居然暗諷他們為豬狗,心頭不由大怒,吼叫一聲,揮刀直取趙雲劈殺而來,“坪!”的一聲,卻見趙雲身軀一側,槍尖化虛為實。轟的紮向關羽左肋,可謂又快又準!

卻見一幫的張飛出矛橫插一道,幫助關羽擋住這一槍之威,與此同時,那邊的黃忠銅長刀已是冷然襲來,趙雲只覺的胸口頓時一涼,頃刻間鮮血噴灑而出。

“走!”只見關羽打馬奔前,欲沖破阻礙前往追擊曹操,卻見灰色的光芒一閃,絕影馬果然快如絕影,但見趙雲胸口鮮血直流,卻如一道高山一般擋在了關羽之前,蒼白的臉色,淡如寒霜的嘴唇,道:“趙雲尚在,雲長意欲何往?”

看著阻住去路的趙雲,關羽眼中的火焰幾欲爆,衝著趙雲怒聲喝道:“子龍,你在攔路,休怪關某刀下不念故人之情!”

趙雲微笑一下,道:“各為其主,雲長何必做小女子姿態?要打過來便是!”

關羽長出口氣,丹鳳眼突然爆睜,精光如電般的掃射在趙雲臉上,渾身散出龐大氣勢。兩手握住青龍邸月刀,飛快舞動,好似有團田背煮米華,遠遠望去,猶如蓬雲團跌宮起伏。散出鳳……寒刀之彩,罩著趙雲的頭頂轟然砸落。

趙雲深吸口氣,四平八穩的守住門戶,接著一聲低呼,舉槍上揚接住關羽之刀,但見銀槍如風輪般在空中飛旋,兩馬之間飛沙走石,如一條條縮小的龍掛,籠罩在這翼際山道之間。

    張飛看著趙雲。虎鬚不由的微微有些顫抖,終於,只見他一咬牙,低聲言道:“子龍,事關我大哥的生死存亡別怪我!”

接著,一夾坐下烏雕馬,丈八蛇矛夾雜著呼嘯的勁力,衝著趙雲猛然殺來,黃忠也是嘆息了聲,心中想起年輕時與童淵相遇時的情景,不由的感嘆世事弄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雲只覺的身體越來越沉重,平日里隨意的一個動作已是重若千個身前的傷不斷的在增多,鮮血不斷的飛灑在場中,但他依舊死戰不退,死戰不讓!如果就這麼死了,到也沒什麼可惜的,因為他的腦海中始終記著當年自己和曹昂說過的那一句話:“義氣之所至,一切皆值得!”

終於,在趙雲第七次攔住了關、張、黃三人去路的時候,場中的所有人,包括敵方士卒不由的盡皆都被震撼了。

此時的趙子龍渾身浴血,面對當世三大猛將,雖然他使盡平生本領,怎奈終究是遠遠不敵,鮮血順著鎧甲流下,竟然將絕影馬的前身染成了血紅,其身上所受之傷,何其重也!

可是,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讓敵方前進一步,絕不!

關羽,張飛,黃忠三人一個個面色沉重的望著趙雲,但見張飛呀呲欲裂,雙唇不住的哆嗦喝道:“子龍,你真是何必,?把路讓開吧! ”

趙雲冷笑一聲,緩緩將槍抬起,言道:“戰!”

關羽此刻心中所受的柔撼也是無人能及,望著趙雲,一股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生,黃忠則是感慨一聲。言道:“年輕人,你想攔我等到什麼時候?”

只見趙雲雙目渾圓,仰頭大喝一聲,高聲道:“到死為止!”

    厲聲長嘯頓時響徹巍巍山脈。迴盪在青山雲朵之間,在場之人,兩軍兵士,包括關羽,張飛,黃忠三人無不動容。

    張飛看著渾身浴血的趙雲。突然言道:“這個手,俺下不去。你們兩個誰想殺他誰便殺吧!”關羽和黃忠卻無人沒人答話。

“趙將軍”突聽遠處的山脈間傳來了曹軍援兵的匆匆呼喊,關羽猛然一醒,方要上前取趙雲的首級,卻見趙雲手下的兵士一個個,面容堅毅的擋在了他的身前,眼中都是抱定了視死如歸之意。誓與他們的主將共存亡!

黃忠長嘆口氣,搖頭道:“天意如此,莫可強求,如今敵軍以來,咱們還是回漢江乘坐船隻回南岸去吧,不可在此拖延。”

關羽聞言轉頭看了看一臉憤然的趙雲,點頭言道:“子龍,關某身平除了大哥之外,從未曾真正敬服過誰,但從今而後,你趙子龍便是關某敬重之人中的一個!”說罷,揮了揮青龍刀,率眾奔著漢江而走,

少時,卻見一眾曹軍兵馬在樂進、李典等人的引導下,匆匆的趕到山坡之前,遙遙的看見趙雲。樂進匆忙趕到他的身邊,言道:“趙將軍,你沒事就好”

話說到這裡,卻見樂進猛然愣了,那邊的李典見狀奇怪,急忙拍馬上前,喚道:“趙將軍…您?”

過了半晌,方見二人同時出了一口氣,緩緩的點頭嘆息道:“真漢子!”

絕影之上,只見渾身浴血,依舊持槍保持對敵姿勢的趙雲竟已是早已昏過去了…

三江口一戰,曹軍六十八萬對抗孫劉聯盟六萬水師,最終以曹軍識破東吳詭計而大勝!

孫劉傷亡慘重,只得分別退守長江與湘江的南岸。

但是,曹軍竟然沒有一個人會想到,諸葛亮竟然出了驚天之計,早在一月之前,便在北岸的翼際山埋下了一支兵馬。

而當是時,曹操為了尋找避水之地,一念之差來到此處,由於貼身的典韋,許褚以及一眾虎士分別派到了程昱,荀攸和賈詡的身邊,而曹操本人又怕引起軍中譁變,故而少帶軍馬,因而中了黃忠一箭,在滾下山的時候,由於頭部與石塊的連續碰撞,導致頭風舊疾復,回到營中後,依舊是昏迷不醒…”

而此一場曠世之戰,也由此的改變了另一個武將的人生,他就是趙雲!為了保護曹操逃走,趙雲力戰三員曠世名將,直至傷重昏迷,卻依舊保持著對戰敵人的姿勢。可謂震古爍今!

而趙雲在此一戰前,最為引以自豪的,便是他征戰廝殺半生,但渾身上下卻無一處傷痕,而翼際山一戰,趙雲卻身受刀矛之傷多達二十七處之多,可謂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趙雲征戰無傷的美名就此被打破了。

可是,在李典和樂進將昏迷的趙雲救回去治傷的時候,醫官發現,此一戰中,趙雲所受的二十七處傷痕全部都傷在臂膀與胸前,而他的後背卻依舊是如雪玉一樣的光滑。沒有一絲的背敵之傷,沒有一絲退卻之傷比起當初那個半生征戰,毫無傷的趙子龍而言,現在的這個渾身鮮血,但後背上卻沒有一絲“恥辱”的人,才更加的令人欽佩,更加的令人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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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的霸主


    劉備敗守南岸。曹軍勝了。卻恨不能得 …

當曹昂知道了一切的情況後,不由的恍如雷擊。而他身邊的龐統,也是沒有了平日的嬉笑,一臉的陰沉與不甘。

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曹昂便強撐著受傷的身體來到了三江口的營塞,而等待他的。是昏迷不醒的曹操,與一身帛布草藥的趙雲。

“師兄”來到趙雲的面前時,曹昂的心頭全是自責與痛苦,想不到幾日未見。趙雲居然會變成了這般模樣。

轉頭望瞭望曹昂,卻見趙雲露出了一絲笑容,言道:“師弟,你來了,

曹昂急忙上前坐在他的榻邊,言道:“師兄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趙雲笑著搖搖頭,嘆道:“戰場廝殺之事,與你何干?”

曹昂搖頭嘆道:“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趙雲輕笑著搖搖頭,忽然問道:“承相怎麼樣了?”

曹昂聞言神色忽然一凝,接著苦笑言道:“沒事,性命無礙”

    趙雲聞言。眉頭不由的深深皺起,言道:“性命無礙?

卻見曹昂替他掖了掖被子,耐心言道:“總之,這次多虧了師兄你捨身阻擋敵軍若沒有你,則我父恐有性命之危,你此次受傷頗重,就暫且在這裡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不再此耽誤你休息了”說罷,吩咐一眾親侍道:“好好照顧趙將軍。”

接著,便衝趙雲微微一笑,言道:“我先走一步了。”

“師弟“趙雲的話還沒說完,便見曹昂已是走出了他的營帳,趙雲心下不由疑惑。這小子,又在瞞我什麼呢?

出了趙雲的營塞,曹昂便低著頭,慢悠悠的向著帥帳走去,網到裡面,就聽到傳出了一陣熙熙嚷嚷的吵鬧之聲,讓人聞之頭大

“承相昏迷不醒,我軍又應該怎麼辦!”

“醫官沒說是什麼病狀嗎!?””

“承相有頭風,我又如何不知道?”

“笑話,承相有隱疾,又如何要告訴你?””

“如此無用。還留他作甚,砍了吧!”

“放肆。軍中醫者,豈是你說砍就砍”

    “承相…會不會不醒啊?”

“你更放肆!匹夫,休得在此胡咒承相不”

    “汝叫誰人匹夫?”

    “叫的便是汝!又能如何?”

正喧鬧之間,忽見帥帳的簾子打開了,曹昂一臉愁容的走了進來,帳中文武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緊張的看著曹昂

曹昂尷尬四下看了看,對著幾個頗為熟識的武將友好的笑了一下,接看來到角落,方要坐下,突聽一聲咳嗦,賈詡緩緩的站起身來,指著正中的主位言道:“請大將軍上座。”

曹昂聞言一驚,尷尬的四下瞅瞅,言道:“這,那好像是我父親的位置吧?”

旁的程昱也是站起身來,言道:“軍中不可一日無主。”

曹昂四下的來回看看,但見張遼,徐晃,張合,高覽,于禁,李典一起言道:“二位先生之言是也。請大將軍暫時執掌全權!”

曹昂聞言詫異的來回看了一看,突見夏侯惇和曹仁互相望了一眼,盡皆起身,只把曹昂嚇了一跳。

但見二將一起拜倒在地,言道:“請大將軍上座!”

此二人分別是夏侯氏與曹氏的領導代言,在軍中更是位高權重,有他倆說話。下面諸人誰敢不從,便見滿帳眾將盡皆拜倒在地,言道:“請大將軍上座!”

曹昂聞言,卻還是沒有動,難道是以退為進嗎?

只見夏侯惇衝著那邊的典韋和許褚二人使了一個眼神,二將隨即會意,一左一右的來到曹昂身邊,言道:“請大將軍上座。”說罷,二人連扶代夾的將曹昂擁到主帥之位,請他坐下。

最終,曹昂還是緩緩的坐落在了主帥席上,昨日還統帥典軍師衛營的幾萬兵馬,帳下左右不過司馬懿,龐統,趙雲,甘寧,魏延等區區十餘人,一夜之間。天翻地覆,他曹子修竟然成了統領北地八州,麾下百萬雄師,戰將千員的一方雄豪!

“諸位。快請起來。”曹昂忙揮了揮手,但見眾文武便異口同聲的言道:“諾!”

來回的掃視了一下諸將,突聽曹昂嘆了口氣。言道:“我父親身體有疾,此次受傷實在難以理事,曹昂不才,暫領其事,今後,還請諸位將軍和先生多多指點!”說完,衝著眾人行了一禮,眾人也是急忙回禮,畢竟,軍不可一日無主,曹操受傷,幸好有曹昂坐鎮此處,一切還算穩得住。

    沉默了片刻。忽聽曹昂開口言道:“諸位將軍,先生,如今之勢我軍應該如何?”

    這一次。是荀攸開了口:“大將軍,我軍目前最好還是,徐徐退軍。”

曹昂聞言問道:“請荀先生明言?”

荀攸接口道:“如今承相有恙,雖然我軍盡力封鎖消息,然早晚必然外洩,承相多年威壓北方,今旦夕而有疾,攸實恐我大半軍力集結於此,北地有變。還請大將軍暫回北方,分軍各地,以防各地叛亂,並重整朝綱!彈壓內地之患。”

曹昂聞言點了點頭,賈詡卻是言道:“老朽也恐各州有所譁變,大將軍須派帳下的大將引兵前往各處威壓,但大將軍本人卻暫時不可輕離  ! ”

曹昂聞言奇道:“我不能動,為什麼?”

賈詡淡然回道:老朽恐孫劉乘隙來取荊北卻為不好,將軍若不在此,恐有不妥

曹昂聞言想了一會,點頭嘆息道:“既然如此,全軍就暫且回師襄陽。各州的增添駐守兵馬待回師襄陽後。在做分配如何?”

話音方落,便聽帳下諸將異口同聲的言道:“諾!”

如此,得勝的軍馬就暫且回師襄陽。路上,曹昂和荀攸,賈詡等人研究,分帳下親信武將兼兵馬往青。徐。並,幽等地而去,以防各地有所譁變,同時,著李通依舊鎮守荊北,守護邊疆。而合肥之地,聯通中原的各處隘口,最是緊要,曹昂遵從了歷史,請張遼,李典,樂進三員大將引重兵防守此處。

軍馬回師襄陽屯紮,曹昂安頓好曹操和趙雲等貴重傷員之後,隨即一臉疲憊的回到府中,貂蟬等人知道後,隨即回來迎接,看著一臉疲憊的他,貂蟬不由心疼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曹昂笑著搖搖頭,道:“沒事。”

勞累的坐在府中的正坐上,卻見孫尚香端上了一碗清涼的解署湯。言道:“大人,您是不是中暑了,喝點這個就好了,這是我們江南的名產。”

曹昂道了聲謝,接過孫尚香手中的湯碗,喝了一口,點頭言道:“確實不錯,很好喝”接著,忽然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曹操和趙雲,又是長嘆口氣,將湯碗放在了案上。

“貂蟬”想了片刻,曹昂忽然低低的喚了一聲。

    “恩 。

“你今夜收拾東西,明晨回許都去吧。”

    “啊?”貂蟬聞言頓時愣了。過了一會方才低聲道:“夫君是我在這裡做的不好嗎?”

曹昂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不是只是,戰場瞬息萬變,荊州畢竟是各方勢力目光聚集的中心,我不想讓你也受到傷害了,你領著小尚一起去許都,我不日也會趕回去的”

“哦”貂蟬頗為落箕的點了點頭,接著輕聲道:“夫君,你自己在這裡也要小心”

曹昂點了點頭道:“沒事,只要你平安,我才能夠安心,回去吧。到了許都後,派人把華陀送到這裡來”

在曹昂的記憶中,歷史上的華陀似是能治療曹操的頭風之病,可惜最終死在了曹操的手中,可是不管如何,他都要試上一試,因為直到看到昏迷不醒的曹操時,曹昂才覺,他的心好像瞬時被掏空了一樣,原來,這個便宜老爹在不知何時,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是變得那麼沉甸的

從第一次回到了這個時代,從第一次見到曹操開始,這個一直被他老爹相稱的男人,就如同一個不死魔神,永遠也不會被人打敗,永遠也不會真的栽到下去,即使偶有小挫,卻也會輕輕鬆鬆的站起身來。

而正因為有曹操的存在,曹昂才敢去放手幹任何事,因為他不怕干錯,他身後有著這座大山,萬不得已時,會有他出來給自己擦屁股。

可是,現在,這座大山卻因為頭疾而昏迷不醒,一切的重擔忽然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這種感覺和原來是大有不同的

正尋思間,卻見貂蟬走上前來。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眼中飽含的全是鼓舞與激勵,雖然貂蟬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但她卻用一個手勢告訴了曹昂,她,永遠都會在他身悲

看著貂蟬,曹昂輕輕的吐了口氣,輕道:“謝謝。”

貂蟬笑著搖搖頭道:“說什麼呢?我們可是一家人。”

看著惺惺相惜的二人,孫尚香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感動,對於曹昂,她從未見過這麼將妻子當回事的男人,對於貂蟬,她更是在不知不覺中將她當成了親姐姐一般,平日里的拌嘴與喧鬧,根本就是他們堅實敢情的基礎,孫尚香此刻已是沒有了殺曹昂的心思,不知為何,她不忍心去破壞這個讓她感到溫馨的家庭。

    許都,皇帝的寢宮。

    “老臣參見陛下。”

劉協此刻正在把玩著一個從江南上貢的蜜稍,聞言抬頭望去,竟然是國丈,屯起校尉伏完前來拜見。

劉協見狀微微一愣,笑道:“咦?奇怪,國丈你怎麼會來了?。

伏完微微一笑,言道:“陛下此言,好像老臣從來不曾關心過陛下一般

劉協笑著請伏完坐下,笑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今日既非佳節。又非拜天之日,你這麼大刺刺的進宮,難道不怕惹曹操老賊的心腹懷疑嗎?”

伏完笑著搖搖頭,言道:“陛下,老臣今日進宮,倒不是不怕惹人懷疑,只是先如今的這個混亂的狀況,恐悄不會有人來關注老臣的”

劉協聞言一愣,言道:“出什麼事了嗎?”

“出大事了,而且,是曹操出大事了。”

劉協聞言頓時渾身一顫,只見伏完微微笑道:“陛下還不知道,曹操老賊在前線舊疾復發,現昏迷不醒,如今軍中雖然嚴密壓住此事,但天下無有不透風之牆如今,我們的荀彧尚書可是忙得無暇他顧了。”

劉協愣愣的看著伏完,接著不敢相信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在確認這不是夢之後,方見劉協喃喃言道:“天不絕大漢,天不絕大漢啊老賊。想不到,你居然也有今日!只是,國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但見伏完詭秘的一笑,輕聲言道:“陛下可知道曹丕,曹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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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西北動態


    涼州產駿馬。又與異族相鄰。民風彪悍。更勝塞北之原

    現在的涼州之地。是以馬騰與韓遂兩大聯盟勢力為首,統領關西十餘家諸侯武將的分裂局面

    此時的涼州。愧里城,馬騰府中。

    “啟禀主公。韓大人來了。”

“哦,是義兄來了。馬騰聞言,慢悠悠的站起身來,看樣子似是頗為高興,他相貌雄偉,身材高大挺拔,面鼻奇異,乃因其有二分之一的羌族血統,可若是說起馬騰的為人,沒人不得翹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再說上一句:馬將軍的脾氣,那是真叫一個好,從來就沒見他急過。

“哈哈哈幾!兄弟,哥哥看你來了!”

馬騰方一走到正廳,便見一個相貌和善,說話粗氣的男子上前一把抱住馬騰,正是他的義兄韓遂。韓遂長的胖乎乎的,一臉的豪爽笑容,任誰望了,都是喜上三分。只是,他的身後卻跟著一個面貌陰沉的黑甲武將,見了馬騰,也不說話,只是隨意的拱手一拜,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

    馬騰也不以為意。笑著對韓遂和那黑甲武將言道:“義兄,你胖了兩年不見,彥明你真是越的健碩了,不知現在交起手來,你與小兒,誰更厲害一些。”

那黑甲武將聞言也不回話,只是一臉漠然,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韓遂聞言哈哈笑道:“哈哈行兒,見了你馬叔父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一天陰陰沉沉的,跟老子一點都不像!真不知道我那閨女當初怎會相中你這木疙瘩!唉,兄弟,這臭小子是讓我慣得壞了,你休要往心裡去啊

馬騰聞言呵呵笑道:“兄長,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要說彥明啊,當年連小兒都險些折在他的手下,在弟看來,他可是難得一見的俊才啊!這樣的女婿,你若不要,弟便要了!”

韓遂聞言哈哈大笑,一指馬騰言道:“好你個馬壽成啊,抓人都抓到我這裡來了?還算我兄弟呢!”

說罷,二人相視大笑,只見韓遂又說道:“聽說你家那匹烈馬,現在還對當年傷在行兒手下的事耿耿於懷,你找時間說說他,當年你我兩家那一戰的舊事,就不要再提了,他跟彥明都是咱們西涼的雄才,切勿因為舊事傷了和氣!,

馬騰聞言暗自苦笑,心道:我那個兒子?又豈是我能說得動的

敘禮完畢,只見馬騰領人端上水酒,西北民風彪悍。待客皆用烈酒,只見馬,韓二人各自端碗喝了一口,各呼痛快,但見馬騰抹了抹鬚子上的酒,問韓遂道:“兄長,你不在金城享福,怎地跑到我這裡來

韓遂聞言大刺刺的一瞥嘴道:“嗨,享個屁福!這關西的十幾股諸侯一個個看著都據老實,誰知道背地裡懷的什麼狼子野心?我在金城,那是看著威風,可誰又知道個中之苦,哪像兄弟你啊,坐鎮三輔,兵民皆順!真是羨煞為兄了”。

    馬騰笑著擺擺手。端起酒碗道:“兄長切莫調笑與我。有話儘管說來,弟弟我可不信你來此是為了渡閒。”

韓遂聞言哈哈大笑,接著搓了搓手道:“兄弟,還真讓你猜著了,告訴你,中原出大事了!”

馬騰聞言疑惑的看了看韓遂,言道:“大事?中土有曹孟德在,誰敢弄出大事來?兄長說笑了。”

只見韓遂笑著端碗痛快的喝了一口,言道:“那要是曹孟德不在了呢!?”

馬騰聞言差點沒被一口酒嗆著,詫異的看著韓遂。言道:“曹操曹操死了?!”

韓遂笑著搖搖頭,輕聲道:“跟死也差不多了,據說昏睡不醒。好像是啊,對!頭有隱疾”

看著一臉笑意的韓遂,馬騰卻沒他那麼興奮,摸了摸鬚子,出言道:“如此大事,兄長又是如何得知的?”

卻見韓遂哈哈大笑,從袖中掏出了一封秘信,言道:“兄弟,你這幾年跟曹軍沒少打交道,可知道許都有個叫伏完的?”

馬騰聞言道:“自然知道,聽說此人乃是國丈,平日為人謙和,少問政事,是個老實人”

“老實?”韓遂嗤笑一聲,緩緩言道:“他要是真老實,就不會與兄長我有四年的書信往來了!”

馬騰聞言頓時驚駭,卻見韓遂呵呵笑道:“伏老頭不簡單哪,埋伏了這許多年,直到現在才露出狐狸尾巴,只怕這些年,他所聯繫的各方勢力,卻是不止我韓遂一人吧?”

他見馬騰只是低頭沉思不語,卻不接話,隨即又言道:“兄弟,不瞞你說,現在這個的形式,正是你我崛起,大展雄風之時!曹操大病,關東之地定然動盪不安,曹氏各處勢力必然有起伏之勢,再加上伏完老頭和天子在許都興風作浪,你我兄弟此時不入關東,更待何時!”

馬騰聞言嘆息一聲,言道:“兄長,別的什麼事都行,但,這京師之事,你我還是莫要插手為好”

“父親,此時不往關東起兵,更待何時!”

突聽門口一聲呼喝,如若春雷伴雨,惹人醒神,馬騰、韓遂以及那黑鎧武將同時向著廳外瞅去,卻見一將,身高八尺,面如冠玉,雙目恍如星辰,白袍錦緞。大步流星的走入廳中。

“超兒?你如何在此!”馬騰的臉色頓時一僵,卻見韓遂哈哈笑道:“孟起,一年不見了,你小子卻是更加的威武雄壯了來來來

馬超衝著韓遂報了一拳,朗聲道:“見過伯父!”

韓遂笑著起身,上下打量著馬超,搖頭嘖嘖道:“哎呀呀,你看看,這體態,這相貌唉,伯父和你父親都老了,眼看著啊,你們這一輩是越來越雄壯。我們這一輩的白頭髮是越來越多”

馬超聞言笑了一下,豪言道:“父親與伯父您尚還有廉頗之勇,何足言老?單看伯父您此次欲出兵關東,就證明您老人家壯志未泯!是吧,父親?

馬騰知道馬超這是在激他,也不中計,只是笑著對韓遂道:“兄長,此事容弟弟在考慮考慮。”

馬超聞言方要出言,卻見韓遂呵呵笑道:“行啊。咱兄弟倆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先回金城去,等兄弟你的好消息過來!咱們就起兵!”說罷。領著黑鎧武將就要離開,卻見馬超急忙道:“伯父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再多留些時日?”

韓遂笑著搖手道:“不啦,我若走的久了,就怕侯選、程銀、楊秋那幾個不識好歹的在鬧將起來,卻為不美。”

說到這裡,韓遂突小聲對馬超言道:“多勸勸你父親,這可是成名萬世的千載良機。

    說罷,大笑著向外走去。

馬超笑著點點頭,轉頭又衝著跟隨韓遂的那員黑鎧武將道:“彥明,後會有期!改日必當向你討教幾招!”

那黑鎧武將冷冷的看了馬超一眼,隨意的哼了一聲,算作答復,接著便與韓遂走出府去。

二人的身影方才消失,便見馬超突然轉頭對馬騰言道:“父親,此次關東之爭”

卻見馬騰擺了擺手,言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出兵去關東不行!”

馬超聞言急道:“為什麼,難道韓伯父特意來找我們,父親你為何如此怯弱?

    馬騰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馬超一會,言道:“怯弱?硍!你連這個中事宜都弄不明白,就敢跟他去打曹操?”

馬聞言笑道:“個中事宜?能有什麼事宜?”

   
馬騰被馬超氣的夠嗆,接著搖言道:“你當韓遂是什麼人?當年北宮伯玉、李文侯造反,劫持了韓遂與邊章二人。強逼他們出頭為帥,當時,韓遂手中根本沒有兵權,又為人所挾,但他卻忍辱負重,等待時機,最終一舉動內變,弄死了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就連與他同為人質的邊章也慘遭殺害,何其狠也!我告訴,你別看他整日笑呵呵的,其實他就是一頭狼!憑你小子的那點門道,也想與韓遂共事?到最後,只怕你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一根!”

馬超聞言笑道:“父親,你這話也太武斷了。我到覺得韓伯父為人和善豪爽,當年殺北宮伯玉、李文侯的事也是辦的有勇有謀,至於邊章之死。不是早有言說他是病死的嘛,又與韓叔父何干?。

“你”馬騰一指馬超,最後頹然坐下,無奈的嘆氣言道:“你可氣死我了”

    許都,皇宮。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劉協正百無聊賴的走在功臣閣前的花園之中,忽見伏完領著一個宮裝打扮的黃門走到他的面前,言道:“老臣參見陛下!”

劉協笑著轉過頭來,望著伏完言道:“國丈,人領來了嗎?”

伏完笑著點點頭,接著輕輕的閃了下身,但見後面的那個黃門傲然走到劉協的面前。一雙細目來回的掃視著劉協,其中全是孤傲與不屑。

劉協並不以為忤,只是頗感興趣的上下看了看裝扮成黃門的曹丕,笑著言道:“曹子桓,就憑你這的這幅眼神,你父親不喜歡你,卻也是在情理之中。”

    曹丕冷哼一聲。言道:“陛下,曹某今日來此。是與你磋商聯盟之事。不是來看你擺君威,教曹某的。”

那邊的伏完臉色一變,皺眉道:“曹丕,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與陛下說話!”

“無妨!”劉協笑著抬手阻住了伏完的話頭,笑道:“他越是這般忤逆,朕便越是信的過他對吧,曹子桓?”

曹丕冷笑一聲,言道:“你信得過我,可我卻信不過你不過,曹某想要的東西。必須要從陛下這裡才能拿得到。所以。也只能暫時和你做聯盟之誼了。 ”

劉協輕輕一笑,甩了甩頭,言道:“好一個曹子桓,不愧是曹操之子,不過,憑你這兩下子,想要對付曹昂,確實不夠走,咱們裡面談

曹丕抬頭望瞭望劉協身後的功臣閣,邁步就走了進去,董承眉頭一皺,方要出言呵斥。卻見劉協抬手擋住了他的話頭,言道:“國丈暫且在此等候,朕去去就來。”

董承聞言奇道:“陛下,這個人如此無禮。

劉協笑著言道:“無禮的人總比那些表面上有禮,但心中按懷鬼胎的人要好這個曹子桓,可是比曹操和曹昂要容易對付的多了

    陳留,郭宅。

“大人。二公子從許都的信來了”

    郭嘉正在喝酒。聞言頓時一醒,接著跳起身來,接過童子遞上的書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點頭言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七年了,終於是郭某出山的時候了!去,收拾衣物,咱們準備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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