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快樂女人]神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321
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7:14
第三百二十九章 偶遇太上

雲水深處青透翠小溪漫石光影恍方識幻處多玄境只歎半生做塵揚

仙山霧起濃複重花如潮雨葉已黃莫道前途盡迷醉回頭難止心堪傷

側耳默聽風訴情欲言無語夢黃梁舊人相識卻相遠強起歡顏路漫長

空明盡頭又空明三山退現五峰崗待得明日論今時高歌聲咽淚兩行

正自擔心不已,見那條龍只一撞而去迅捷的沒入了巨大的岩石中去,不由的一愕,還未來的急醒過神來,高聳入雲的山峰在剎那間如同幅水墨畫卷般的輕輕一抖即憑空而逝,如同水汽一般散入空氣中,就這樣在面前倏忽間無影無蹤。

呆呆的站在雲頭上過了好一陣才算是清醒了些,這個景可真是讓自己覺的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再慌忙想著去尋那座消失了的大山的痕跡,可又如何能夠了?大山一點兒影跡也未留的下來,即算是它本就是氣機生成,可是氣機消失後多多少少的會遺留下些氣息的印痕,這可好,任自己如何努力也一點感覺不到。

滿腹狐疑的在了空中在諾大的空間裡來來回回的將大山尋了數個十遭,看著腳下的大地盡是廣褒的草原到處是綠幽幽的青草,只不遠處的那棵大樹還能看的清些,孤獨的挺立在大地上,顯的十分的突兀,看來想要尋出山的去處還真的有些為難了。

正在這時猛聽的大樹那方有人“哇哇”的大叫聲,急忙尋著聲音的方向張眼看去,卻見一條人影憑空出現狠狠的撞上了大樹的上部,隨著樹枝一陣亂抖然後那人在大樹的樹杈間來回撞了數下,接著一個身子翻騰著從樹間飛了出來,已然狠狠的臉兒朝下的平平的趴在了地面上,頭已是深深的埋入了青草中。

楞楞的看著那條人影還未來的急想什麼,見那人影忽的一躍而起,然後身子蹦跳著雙手不停的亂揮著從頭頂嘴中去掉沾著的草草葉葉,不由的著實忍不住的“哈哈”的大笑起來,想自已才來時也定是那樣的狼狽,那一時嘴裡還吃了不少的青草的枝,猛然間轉念一想頓時大喜不已,說不定這也是一個來自其它世界的人,或許如我一般也是經過了種種磨難才到了這裡,忙將氣息緩緩收起已是從空中飛快的降向了地面迎向了上去。

那人手腳並用的方將身上的枝葉摘除乾淨,我已是到了他的身前,見他年歲與我相仿,身著了一身長及腳面的皂衫,長髮夾著些白絲斜披在了肩上,臉色有些個蒼白顯的一副飽經苦難的模樣,看著我有些癡楞的樣。

“你是?太外?”白衫人看著我歪了歪頭猶猶豫豫的問道。

我著實禁不住笑了起來,一邊搖了搖頭一邊道:“不是,你是誰?”

白衫人長出了一口氣四面看了看有些激動的心不在焉的道:“我叫太上。”

聽了這回答的話語只覺的腳也有了些軟,看來這次是真的,自己就這樣與心中所想著的太上大神
相會在了一起。記得李華和那些大神們說的太上本是一團氣息,看來那些話都是錯的,想一團氣息如何能化成人的樣,也是那些大神們沒能想的明白亂亂的猜測的結果,或許太上大神與他們相遇時過於的隱藏了自己罷了。

“你是何人?”太上看著我警覺的問道:“這是何地?”

微微的歎了口氣緩緩的坐在了草地上,手從後撐著斜著的身子看著太上大神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俺真不知這是何地,一直也沒能弄個明白,有人說是三十三重天,有人又說是這裡是太外,還有說是三十三重天外的。俺與你一樣也是才來的,也才到這裡不久,方才見你從樹上沖過來才緊忙著過來看看。你真得是太上?”

太上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輕輕的掃了掃衣衫,將衣衫整理的齊整後長袖一抖神色已是鎮定下來,背了手仰頭看了看天空一付思索的神態,又似自言自語的道:“好不容易的闖了過來,看來這裡不是太外就應是三十三重天外。”然後頭一扭看著我點了點頭接著道,“你從何地來?”

這句話問的我有些啞口無言,我那方世界在這一系列的世界中還真的不知該怎麼稱呼,看了看太上只好老老實實的道:“俺也不知那裡該叫什麼,只是知道在它上面有個太清。”

太上一怔身子猛然向後疾退了數步,緊皺了眉頭看著我厲聲的道:“你是不是當初亂我太微的那個什麼神君?”

我大張了嘴看著太上,不知這話從何說起,遂搖著頭堅決的道:“不是。”

看著臉色稍霽的太上知道他心中仍有疑問,只好對著太上開始小心的將自己的經歷一一的道將出來。這一說起來可真的一時也說不清,從小時隨著李華學功法開始直至去了太清那一時講起,然後再從太清直到太微回到人間,再後來親人們離我而去,直至自悟了天地間的道理踏了一條自己也不識的路來到了這裡,盡可能的將每件事都對太上說的簡單明瞭些。

聽了我說的話太上的神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與我一樣也緩緩的坐在了草地中,待我覺的盡可了渾身的氣力才將一切解釋的清楚後,時間估摸著已過去了近半個時辰。

“你說完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是帶了許多人的人在了太微麼?我也知道你那個弟弟現在正在太初,看來我到是完全可以相信你了。”太上臉色平靜的道:“你來對了,我與你一樣也遇上太多的事,只是我本就是這方天下的人,我那來自混沌的師傅讓我來暫時管理這些個所在,各世上的人們的生活到也能過的其樂融融。只是後來不知道從何處來了個什麼神君將天下大亂,趁著我不在太微時將我的宮殿全毀了,等我得知消息趕到時什麼都沒了,那些守殿的護衛全部戰死。”

我只能是怔怔的聽著,心裡所受的震驚可真是前所未有,情感掀起的波瀾也可以用壯闊來形容,太微之境的那些景象似乎雙出現在了眼前,到處都可見著亂扔著的鏽跡斑斑的刀槍斧矛,想那一場大戰真個是驚天動地,不過只一個什麼神君就能將太微滅了去,其本領可當真不小。

太上看了看我冷然的繼續的道:“再後來與那個不知來自何處的怪物在太初相遇,遂一直打到了太上,只是力不能敵身受了重傷才躲了起來。這一躲,嘿嘿,又是兩重天了。後來才明白那個怪物來自三十三重天外的一處洪荒之境,這才不得已的想盡一切辦法到了這裡。當然,對於你兄弟他們也就根本顧不上了。”說著話臉上多了些悲憤和傷痛的神情。

這也就是說太上本是這個時空之人,他的授業師傅當是來自混沌萬物初開之地,待太上建立了一個個人世後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神君迫的太上無奈的四處藏身。如果就自已所看到的那些經文中所言,那個神君說不定就是在我那個世間留下了頂天功法的人,那個功法的內容說不定就是在李華所擁有的的那把扇字上的所寫著的經文的內容。想起自已自後來學了李華所留的扇上功法後性情變的有些自己也難以相識,不由的直出了一身冷汗,對於太上已然是萬分相信。

在扇上所留的功法中有言,那個神君一怒之下將太上滅了去,再聽的太上自述是受了重傷而藏了起來,兩者的說法到是完全可以聯繫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說兩者說的完全一致,可是究竟是太上對還是那個神君對這一時也說不清,那個神君所留的經文中多是慈悲之念,不過自己自從開始修那個功法後性情變的太多,來到這裡後就有些不顧生靈的性命,那個功法看來的確有問題了。

聽了這句話心裡一時大悟,才到太微境時那些沖天氣勢的宮殿讓我讚歎不已,現在才算是知了它們的主人正在了面前,那個什麼神君憑著自已的能力將整個太微境界的在各處人間的權勢一氣毀了去,這讓太上沒有了可去之處,他來這裡當是為了報仇而來,與我的現在的處境很有些個相似,只是兩者的境界相去的太遠,我當是為了一已之私才有如此作為。

相互間又亂亂的說了些話,將自己在這個世界所遇上的一些事細細的說與太上聽,太上聽的直搖了頭,到聽得追著那條龍到了這裡那座山突然間即消失了後楞了許久,然後張眼看著四周一付有所悟的樣,然後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好,不管怎麼說你也屬於我世界中的人,我們倆個算是親人罷,你看要不我倆個現在聯手如何?”太上看著我微笑著道:“你就是不同意也不行了,好了,我們動身罷,這點小把戲根本難不住我。”話一說完即站起身來。

慌忙的隨在了太上身後也站起了身,看著他有些個瘦小的身軀搖晃著前行,遂張口道:“俺看俺們不如先休息休息,你才過來還沒吃飯,不如且去俺曾去過的那個小鎮吃些東西再說?”

太上斜眼看了看我嘴角有了一絲不易覺的嘲笑:“你怎麼還是如你所講的那般模樣?聽你方才言當初在太微時你就有個?哩?嗦的性情,你知不知道那時我也恰在大殿之中,只不過藏著沒有露面而已,你帶的那些人相互間好一場惡戰,看的我真想搖頭,哼,你們可真是了不起。修到了現在完全可以不食人間的煙火,可惜了你這一身的本領。”說著話扭回頭去腳步未停繼續向前。

只好不再說話,隨在了太上身後大步行了去,心裡卻一直在嘀咕著,不知當初在太微那座大殿裡感覺的身後的那道極細小的旋風是不是太上所為。

默默的行了約有個數裡路,太上忽然停止了前行的腳步,擰回頭看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準備好了沒有,這一步邁過去可就是冰火兩重天,前面正是三十三重天外。”

呆呆的看了看太上有了些猶豫,我的本意是去太外而非傳言中的那個讓常人無法生存的空間,可是如果不隨著太上去似乎與情與理均說不過去,而且太上大神本就是管理人世空間的真神,按理隨著他去赴湯蹈火也義不容辭。

“要不你留下來?”太上看著我嘴角帶了些許的笑意:“我一個人獨自前去就是了。”說著話抬腳要行。

忙大喊了一聲:“要去一起去。”不由自己的伸手抓住了太上的胳膊。

太上扭頭看了看我顯的微微的一楞,然後笑容在臉上漸漸的綻開,對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再一昂首向前大跨了一個大步,我只能隨著跨出這一個不小的步伐,只是這一步的跨出眼中所見的天地頓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陰沉的天空濃雲密佈,狂風呼嘯著卷起雪花時不時的沖在了臉上,雖然還未感覺的到氣候的異常和寒冷,仍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張眼看去,到處是灰茫茫的雪將這個世界掩了個密密實實,我們倆人當是在了一處較為空曠的雪原上,積雪極厚直埋過了雙膝,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座奇高的山峰在了遠方,離我們大約有個數十裡路。

太上看著我微微一笑,在狂風嘯嘯中大聲的道:“你還能不能起身,我倆個從空中過去可好?”

怔怔的聽著太上的喊聲,只是風聲太大幾乎有些個聽不清:“問題不大,俺全聽你的,這就動身罷。”

太上“哈哈”的長笑一聲,對著遠處的高山大聲的喝道:“老鬼,你就是躲到混沌的盡頭,我現在一樣的能將你殺了,為那些忠勇之士報個仇來。”喊聲方畢又是大喝一聲“起”,隨即一個身子在狂風中疾速的沖向了天空。

沒有想到太上這說飛就飛這麼快的行入了空中,本來手抓著他的胳膊讓他身子一帶幾乎是翻了個斤斗,急忙將氣息鼓蕩而起,隨著太上沖向了灰??的深空。

在空中狂風越發的了得,只覺幾乎難以向前飛行,太上到是穩穩的向前而去,白色的衣衫看幾乎要被風吹的破了去,心裡不由的對他敬佩之極,畢竟是管理所有空間的大神,與我這樣什麼也不是的人相比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想歸想,將氣息理順後到也未再覺的狂風對此時的我有何影響了。

這一晃而去可是有了些時間,眼看著大山的影漸漸了近了前,天空也漸漸的明亮了起來,不由的長喘了幾口氣,看著太上身子一晃緩緩的落向地面,忙也隨了去,知道快到了目的地了。

方一穩住身子雙腳即踏上了地面,腳下的積雪明顯的少了些,倘不能蓋的住腳背,只老媽子座似乎高聳著入了去,山頂根本看不清在了何處,到處是雲茫茫霧茫茫的。太上沒有再回頭看我,身子一晃飛快的順著雪面向前飄也似的疾飛而去,想起李華教的輕功身法,太上此時正是顯出了那個身法的精要,於是不由的一樂,隨後左腳點向雪面早如燕兒般向前滑行而去,與個太上大神行了個並肩。

順著雪面向前疾行,只片刻間即到了山腳下,一條小路出現在了眼前,看著太上直直的登了上去,然後順著臺階飛快而行,雖然有些不太明瞭,可是也毫不民族精神遲疑的緊隨其後。

從踏上小徑始直到太上小心的在山腰間停下了腳步,時間過去至少有一個時辰了。

這裡沒有一絲絲的風,扭頭看去,遠處光亮亮的,數十裡的雪原一覽無餘,只要有一個人行在了雪中怕是真的無法再能藏得了身。

“你要小心,我們到了。”太上頭也未回的大聲道:“隨我來。”說著話一頭撞入了一塊岩石中,身影一閃而沒。

心裡也知道這又是一處氣機之障,緊隨著一步也撞了進去,只這一入又是一番天地。

這是一個漆黑的世界,憑著自己的能力也只能看著十數丈遠的距離,也能見著些虛幻的影在飄來蕩去,一聲聲?厲的叫聲不知從何處傳來,讓我有些個毛骨竦然,極力想看清些遠處的物事根本做不到。看了看太上,太上一付萬分警惕的樣,小心的邁動著腳步一步一挪的慢慢的向前行著。

正行這間猛聽的太上一聲大喝,雙手直接起勢化成雙掌橫擊向了空中,不由的吃了一驚,忙將氣息罩住全身,再細看太上已是身子負施著與個看不著的物事鬥在了一起。這讓我有些個手足無措,對於看不見的東西又如何能與它搏鬥?

太上正不停的大聲呼喝著,手法讓我看了個眼花?亂,心裡一急還未想出主意來,只覺的背上被個軟軟的什麼物事狠狠的一擊,身子打了個旋已然重重的栽在了地上。見我倒地太上一聲重喝已是沖了回來,對著個虛空憑空一掌,聽得一聲怪叫一陣風從身邊直掠而過。

“站起來,不要用眼要用心去看,”太上緊緊的護著我奮力的揮手亂亂的向空中擊去,頭也未轉的大聲的喝道:“開啟你的心門,北斗之中另有玄機。”話音未落身子一傾又向前沖去,手一翻一轉向空中一個躍起雙腳似乎踩著了什麼,然後雙腳密如雨點的狠狠的向身下踢去。

我是萬分狼狽的直起了身,看著太上這一時在空中如同踩著個巨大的看不著的物事,將雙腳向下亂踹不休的漸漸的著了地,想著他方才的話語,似著將意識向北斗集中。果然,當沉靜下來用意識看周圍的一切時,卻發現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所見。

我們當是行在了一個巨大的洞窟之中,洞窟之高怕有了個數十丈、寬怕是有了個數百丈,洞窟內到處是茂盛的樹叢,那一個個看不著的正與太上不停的戰鬥著的虛幻的影卻是一隻只色彩斑斕的大鳥,在頭頂處叢林裡不停的展開雙翅撲來撲去,長相與鳳凰極是相像。

心裡不由的大喜,看著一隻大鳥疾撲向了太上的身後,不由自己的大喝一聲一個旋身直沖而去迎著了來鳥,淩空一個側翻已是到了大鳥的身旁,雙腳對著大鳥的翅膀便是一陣亂踹,大鳥怪叫著歪歪斜斜的一頭栽向了樹叢。

太上左手一圈擊中了一隻鳥的頭,大鳥淒厲的怪叫一聲撲在了地上,太上再扭轉身來對著我大聲贊了聲“好”,再身子一側右手緊抓著了另一隻卷著風沖到的鳥的一只腿,身子一個半轉將大鳥扔了出去,看著大鳥怪叫著翻翻滾滾的直撞上了洞頂,自己也是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聲“好”。

與太上相視一笑即縱身向前,數十鳥不停的撲來撲去,只是這一時能夠看的清了那一個個呼嘯來呼嘯去的身影,便也根本不懼了它們,隨手而為即能將它們中的一隻打翻在地,腳步不停披荊斬棘的向前而去,不到小半個時辰已是走出了小叢林到了一個洞口。

太上將身子一頓,然後回過頭來看了看我:“這裡不同於它處,小心些。”

忙點了點頭應了,對太上而言這裡有了危險那可真是得小心之極才是,再次鼓蕩起氣息來隨著太上大步流星的行出了洞,眼界為之一闊,真是一處好大的世界。

一眼看不著邊際的鬱鬱蔥蔥的森林從山腳下隨著高低錯落的山勢起伏跌盪直鋪向天邊,湛藍的天空有幾朵白雲在緩緩的飄悠著,極其清爽的空氣讓心胸為之一廣,不由的大喊了一聲:“好一處所在。”

太上瞪了我一眼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這裡到處是危機重重,不小心可真要吃些虧。”

聽了這話對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有些個不好意思,只好是對著太上笑了笑,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行出山洞順著一條隱約難辯的小道繼續向山頂而行。

山路很是難走,有時只能是身貼著懸崖一側踏著只有一隻腳寬的路小心的挪過去,有時是很吃力的爬上一個個亂亂突起的岩石,心裡也有些個納悶,這樣好的天氣為何不起身向空中,那時大可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本想張嘴問問太上,見他很有些個緊張的樣緊閉了嘴小心而上,也只好將要問的話咽了回去,即然太上這樣行定是有他的道理。其實後來才知我這時的想法一點也沒錯,太上只所以那樣向上行走也是他自身的能力所限。

兩個時辰過去後終於艱難的踏上了一條不算是大路的大路,順著一道不是太陡的山梁直向了山頂,我不由的長出一口氣,心裡想著這下可算是能輕鬆些了,方想扭身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上歇息片刻,頭還未來的急扭過去,只聽的太上一聲大喝,然後即與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又鬥在了一起。

那是一隻看起來與渾沌長有極像的畜物,個頭奇高,咆哮著不住的圍著在上撲來撲去,不知它是從何處來的,怎的方才一點也未見著它的影,這說有就有的可真是讓人有些緊張了,萬一再從何處冒出來一隻或幾隻的,怕到不是怕了它們。可與它們鬥也有些費了力氣。

眼看著那畜物抖著渾身的長長的白毛一個躍身直撲向太上,太上身子一閃已是到了畜物的身後,然後怪叫著側了身將右腳向畜物的身後踢去,畜物卻是原地一個半旋大張著嘴咬向了太上的腳,太上身子一正早已一個斤斗翻到了畜物的背後再伸了腳繼續著方才的動做,而那畜物依舊是一個半旋扭了頭再次咬向太上的腳,太上又大叫一聲一個空翻到了畜物的身後,畜物再一個旋身,一人一畜的動做顯的一直在不停的重複著,轉眼間太上翻了十幾個斤斗,那畜物旋了十幾次身
體。

站在一旁看著不由的想笑將起來,這到是極有意思的了,一如動畫片的那些個鏡頭,反反復複的在重複著同一樣的動做,聽著太上的喝呼聲不絕、畜物的咆哮聲不斷,知道這是僵持在了一起,憑太上的能力想來一定不會有事,遂想著前行而去幫個忙。

還未能抬腳而行忽然感覺著一陣怪風從身後湧起,慌忙的直躍而起身子飄向了空中,一隻與太上正相鬥不已的一個模樣的白色畜物從腳下一躍而去,然後轉回身來張開了大口,銅鈴般的雙眼瞪著已是立在了空中的我搖頭擺尾的咆哮不休,將一雙厚實的前爪不停的刨著地面。

心裡不知怎麼忽然有了另一種奇怪之極的感覺,這些畜物似乎與自己極是相熟,好像曾與它們在一起有過不短的日子,精神一時有了些恍惚,正在這時隱約的看著幾只白色渾沌從身後一閃而去躍到了地面上,再細眼看恰好六隻將那只畜物圍在了正中,不由的大奇,這六隻渾沌分明是曾隨著自己一起到了太微,離開那裡後不知它們在了何處,現在竟然在這裡一起現身而出,很有些個不明白,只能呆呆的看著。

六隻渾沌圍住了那只白色的畜物然後齊齊的張開了大嘴露出長長的撩牙來,隨後是一聲聲的震耳的咆哮,那只畜物在包圍圈中轉了一個圈後緩緩的伏在了傾斜的地面上,隨後是一動不動。

不由的有些個開心,從空中慢慢飄向下腳方踏上了實地,六隻渾沌已是將與太上不停的周旋著的畜物又圍了起來,那只畜物便也如方才撲向我的那一隻一樣伏在了地上。太上身子迅捷的後退到了距我數步開外後才長出一口氣,然後雙眼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六隻渾沌。

“它們是不是你所養的?”太上的聲音沒有回頭聲音有些個急促:“你到底是誰?最好對我說實話。”

聽著太上的語氣中多了太多的疑惑,只好看著他的背影道:“來這裡前俺都與你說清楚了,你也是知道的,俺那個在太初的兄弟你更是瞭解,怎麼這一會又懷疑起俺了呢?”

太上突然扭回頭來雙目炯炯的緊盯著我怒聲喝道:“你就是想裝也裝不成了,我險些被你騙了。太外真君,你拿命來罷。”聲音未落身子已疾撲到了我的身前,臉色極是猙獰,雙手伸開虛張著將我的身子全罩入其掌影之中。
匿名
狀態︰ 離線
322
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7:53
第三百三十章 回歸

眼看著太上帶著沖天的怒氣沖撲而來,心裡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驚懼的,對於這個在所有的人世間傳唱的頂天的神靈任誰見了他都是會敬他幾分的,只不過我所受到的教育本就是成了個無神論者,對於那些個鬼怪的傳言並示往心裡去過,其實心裡也知道,再了不起的仙神也只是一個生靈,雖然他擁有著無上的能力,可歸根揭底與所有的生命一樣會生老病亡。

太上怒吼著將雙手虛虛的張開從頭頂身前的將我的身子完全罩住,這一時雖然想著動手反抗,可他的名在心裡所留下的影又迫使自已想要躲開他,身體早已自已飛一般的向後退去,雙手也根本不聽了使喚,只一轉眼間已是退了懸崖邊,還未來的急想什麼雙腳已然踏在了虛空之中,只是退的速度過快在空中還不停的退著。

太上幾乎隨著我疾退的身子撲到了空中,猛然間驚呼一聲雙臂向後連著急擺了數擺才將自已穩了下來,再迅捷的後退了數步,長長的喘了口氣後呆怔的站著,雙手垂在了身側,炯炯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絲極是複雜驚異的神色。

自己到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這天上地下的對現在的我來說並無絲毫的區別,這些年來對於扇子上所記那個功法可用爛熟于心來形容,本以為太上也會如我一般的踏雲而來,根本不想與他動手慌裡慌張的將身子再退的十幾丈才虛虛的立在了空中,見太上只是停在了懸崖邊好象放棄了與我爭鬥,這才算是放下了心。

六隻混沌拚了命般的直撲在了我的身後也立在了雲中,見它們也如我一樣有些個慌亂,不由的著實的有些個禁不住而失聲笑了起來,那兩隻龐大的畜物竟然也能夠飛快的踏入虛空,只是遠沒有混沌從懸崖邊一躍而來的瀟灑,四爪輪的快而身子行的慢,好像在冰面上一行一滑的樣,飄飄蕩蕩隨在了六隻混沌的身後。

其實這一時還真不知要做什麼才好,看著太上慢慢的轉過身去繼續著奮力向著山頂而去,心裡暗道,即然太上的本意是上到山頂,那不妨先去那裡等了他,或許等他到了那裡後會聽我的解釋,或許會消了些氣,那時不會再與我動了手罷。一念至此遂騰身而起向著山頂飛去,八隻畜物緊隨在了身後。

從空中向下看去,早看著太上遠遠的在了腳下的大山一側順著大道向山頂飛奔,奔行的速度也著實太快了些,只一晃眼間已是到了大路的盡頭翻過了一塊巨石,然後身子再一晃撲向了距山頂已不遠的一片小小的樹林。

目光順著樹林向前看去,山頂到處是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不知太上非要上這座大山做什麼,問題可能在了那片樹林中,還未來的急轉念,太上的身影已然行出了不算是太濃密的樹林出現在了樹林靠山頂的的另一側,然後繼續的橫翻側爬的上了山梁站在了山頂上最高的那塊岩石上。

不由的有些呆楞,實在是不明白太上這是要幹什麼,他腳下的那處所在除了巨石便無一物,山頂處風大的吹著他身著的衣物幾乎要將他帶向空中,可是又不能下去勸說於他,只好呆在空中看著他下一步的舉動。

太上似乎忽然間仰天大笑,然後身子向前一躍似乎要從山頂躍將下去,心裡不由的一驚很是為他擔心,就方才追著我要與我搏了命來看,他似乎失去了一些身居的能力,想自已曾隨著李華去了那一個個的世界,每去一處都會變回成個常人而沒了些內息,看來太上也是如此了。

催動氣息急速向著山頂直撲而下,心裡想著萬一太上一個站不穩可就要摔將下去,那時自己也一定能將他的身體撈的住,誰知眼看著太上的身影向前一撲雙手似乎抓住了什麼,就那樣開始憑空向上攀登起來,整個人似乎懸在了空中一般。

這個景可真是讓我有些個目瞪口呆,只是去了太快幾乎已到了太上身邊,慌亂間將身子一頓再旋向空中,一旋一轉間似乎與什麼撞在了一起,忙扭頭細尋凝神細看,這一看登時全明白了過來,一條內眼難辨的光的繩索挽成了個軟梯一般從空中直垂而下,在山頂呼嘯的狂風中絲毫不動的定在了那裡,再抬頭向上看去,繩索的那一端不知在了何處,遠遠的消失在了深邃的空中。

不由的搖頭暗自讚歎,這條路如是常人如何能尋的出來,也只有太上能看的清自己方才就無法看到,太上的能力果真不虛,只是那個建了這條天梯的人的能力更是了不起,這已不是我所熟悉的氣機的運用,從根本上來說應算是另外的一套功法。低頭再看看正努力上行的太上尊神,想了片刻後將氣息鼓蕩著順著光的繩索向上疾速而去。

這一行起功來速度比平時不知快了多少,似乎順著光繩越向上身居的能力就越強,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可是行進的速度卻是更快了些,甚至讓自己都有些吃驚。

轉眼間已是穿過了數道雲霧,忽然隨在身後的六隻混沌呼吼著沖在了我的前面,對於這些個畜物也知道它們的能力十分強大,只是沒有料到的是,從它們一個個爭先恐後拚命向上而去的動做來看,這一時似乎它們的能力比從前強大了太多太多。

正沖之間忽然間只覺的身子似乎被什麼吸引著疾速的向上沖去,心裡頓時有些駭然,慌忙間想穩住了腳又覺的眼前一暗複明,隨後是強烈的光芒直直的?在了臉上,雙眼在這樣強烈的光線下根本難以睜的開,猛聽的隨著而來的畜物們齊齊的咆哮聲震天響起,隨後又聽得似乎數十人的驚呼聲和數聲淒厲的慘叫聲,然後是尖叫聲伴著怒喝聲亂亂的在四周響起,知道已是又到了一處所在,看來這一個個的世界還真的沒有個頭了,只是突然進入一個新的境界還是小心為上。

過了片刻雙目才漸漸的適應了過來,半眯著眼小心的打量著身邊的一切,只目光一掃之間不由的心頭大震。

此時此刻正站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之中,大殿的面積看起來當不少於數千個平方米,到處是金光燦爛,數根數人合抱的大柱位於了殿中沖天而起撐起了大殿的頂,地面是青一色的石磚整齊而壯觀,強烈的光芒透過大殿各處的玄窗直射而入,將大殿內?的光明無限,有一道光芒正正的照在了我的臉上。

兩隻混沌分別正追著數個圍著大柱不住呼救急奔不休的人,另幾隻混沌與數十人戰在了一起,那些人的能力也真是了得,記得在太微時混沌一現身眾位大神們便紛紛的逃散,顯然這裡的人根本不怕了它們,那兩隻還叫不出名的畜物也協助著混沌們與人們戰在了一起。

方一定下神來,即對著混沌們大喝了一聲,隨即看著混沌們和那兩隻獸一個個的搖頭擺尾的跑轉來聚在了身邊伏大了身前身後,心裡還真有些說不出的開心,這些畜物們還真是有情有意的緊。

冷眼看著大殿內數十個驚魂未定的人,對於他們的裝束心裡沒有絲毫奇怪的感覺,在這樣的大殿中他們身著的衣物可以說是真個是有些個不倫不類。人們如同個我那個世上遠古的人們一般披散著長髮,身上披著獸皮腰間捆著獸筋,只是手中所執之兵器卻又像是到了近代,俱是精鋼所就在光芒下閃著刺目的光華。十數個整齊列了隊站在大殿一側的人們打扮的又像是到了大明朝一樣,一個個均是金盔金甲手執著長戟,只是好像他們並未加入與混沌戰鬥的人們的行列。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行了過來,距我數步開外“撲嗵”的跪了下去:“見過太外,您這一走可是又過了數萬載了,我們一直守在這裡,一直都在盼望著您回來,過去的事都讓它過去罷。”然後不停的叩下頭去。

聽了這句話不由的一樂,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那個讓天下眾神都仰恭之人了,忙伸手將老者從地上拉了起來:“你看錯人了,俺可不是太外,俺來這裡是要尋他的,俺有些個事需要他幫幫俺,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地介?”

老者一臉詫異的看了看我,忽然一付若有所悟的樣,猛的轉過頭去看向已是緊縮在了一起擁擠成團的眾人:“你們快些將尊者的太華扇、翠玉笛和鎮雷杖取來,對了,還有尊者的長風刀,那上面均有著尊者當年留下的緘言和氣息。”

數個年輕些的人大聲的應了,然後有三四個人飛跑著出了大殿的門。

這幾句話讓心裡頓時有了太多的狐疑,聽著老者言之鑿鑿的似乎自己真個是那個什麼太外大神,可自己明知道自己不是,在山上太上也曾誤以為自己是而要與已不肯干休,不知是不是自己與那位太外大神的模樣長的有些個極象了,只是聽著“太華扇”的名心裡也是微微的一動,似乎從何處聽說過那個名,對那個名似乎是熟到了極點,還是等等看了再說。

站在大殿正中緩緩的扭了頭細細的看去,在不遠處靠著大殿的正位處是一個金銀製成的龐大的座,居高臨下的正對著大殿的門,金銀大座雕獸走龍的極盡奢侈,只看那座位上鋪就的那張黑白相間的獸皮即可知道,這方大殿的主在當時的生活是何等的糜華,不由的搖了搖頭,那個座如果能熔了去分與百姓們,怕是不知能救了多少的人。

不久那幾個方才出去的年輕人飛一般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又跑了回來,前三個人雙手各捧著一個金色的緞綢包著的長長短短的包裹,最後行入的那個年人肩頭上扛著一把長長的長柄大刀,吃力的喘息著粗氣緩緩的行了來,奉著包的幾人如老者一樣重重的跪在了老者身後的地上,戰戰兢兢的雙手捧著物舉過了頭頂,扛了大刀的卻是用身子斜斜的倚住了刀柄,想臉上帶著想跪下卻又不知該怎麼辦的神色。

這一時心裡的疑問更重,看著大刀更有一種熟到了極點的感覺覺,有些遲疑的將其中一個年輕人遞來的包裹取了過來緩緩的打開,一個綠油油的翠玉竹杖顯現在了手中,玉杖看起來極是溫潤,杖頭上有一個金玉做成的圓球,圓球的頂端鑲嵌著一個顆光芒四射的透明的玉石,只這顆玉石怕是不知價值幾何了,心裡更是有些個不以為然。

拿著綠玉杖上下的看著,對於製作了它的人不禁暗自心儀,只看著杖身上隱隱的雕出的翔龍飛鳳,對於這方物事可真是有著說不出的喜愛。

突然間一股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氣息從綠玉杖上順著手臂猛然即滾滾的湧入身內,不由的一驚幾乎失手將杖扔出,心裡早已是一陣慌亂,正在這時,無數的景像恰如放電影一般紛紛擾擾的湧入腦海之中,這讓我更是一呆,待那些個景從心底深處一一的劃過,心裡已然是漸漸的有了些說不清的悲哀。

這一刻心如明鏡一般的完全明瞭了,那些景正是自己所經歷過的,現大的我也就是那個頂天的神,是那個在人們口中傳說的無所不能的太外,沒想到自己尋了半生的路竟然是走了個回頭,自己到處在尋了自己,那些景不過是大上一世中所發生的故事的記憶,真是可笑的緊、可悲的緊。

只不過也明白自己已是成了所有自已曾經尊崇的仙神們的對手,那些仙神們包括李華,他們所努力的成仙的目的就是想群起而攻與我戰個死活,然後將我趕出太外境界,而自己現在正是立在了太外的大殿之中,一時有了說不清的柔腸硬骨。

不知是大多少個數萬萬億的年前,我做為一個生靈從渾沌的世界中誕生,然後即開始了長達數萬萬億年的自我修行,從一個莽莽懂懂的生靈形式開始了萬分艱難的創世的歷程,這一個過程用辛酸苦痛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孤獨的一個人不知為什麼會這樣生存,在密如湯粥的渾沌的世界裡苦苦的尋找著能夠讓自己不在孤獨的世界,沒有時間沒有時辰更沒有日月之分,只知道不停的汲取著渾沌中的營養、不停的四處浮游飄蕩。

直到有一次正遊走間,猛然被吸入了一個外表密如堅岩的巨大的有一個漏斗一樣門的洞中,這才算是有了個安身之處,才算是能夠讓自己可以停下腳來張開雙眼看著周圍的一切,只是到處都看不清如同身在了大海的深處,偶爾的可以看到些光亮從洞的壁上顯現出來。

糊裡糊塗的不知怎麼就有了內息,其實那時也想著內息從何而來,能夠讓我可以在洞壁上邁開雙腳,不知過了多少年後也能有所領悟,知道內息得益於渾沌,渾沌中有著自己所需的所有的營養,只需呼吸間即能夠如同吃飯喝水了般,現在想來那時自己當是又同一條魚一樣,在渾沌的世界裡四處遊移。

從那一時起以後,遂開始小心的看待身邊的這些緊圍著自己“湯粥”,努力的去分析身邊的一切物事,當然也包括了濃稠的物事中的物事。

這一個領悟的過程真是太長了些,從自己看著自己能夠漸漸的長大,直到能夠隨意的暢行在無邊無際的世界中,也才慢慢的有所知有所明,漸漸的將自己所遇到的所有的事總結起來,這便是也算是有了個世人們所轟傳的功法。

不知那是個什麼時候,正遊蕩時遇上了幾個浮蕩在渾沌中的如同核桃一樣東西,不由的開心不已遂攏大懷裡將它們帶入了洞中,其實那個洞也不過是浮蕩在渾沌中的一塊巨大的堅岩中的一個小窟罷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幾個蛋狀的東西竟然先後的開裂開來,從五個核桃中游出了五個極小的東西,心中更是歡喜不盡,幾乎當時就是要落下淚來,有它們的存在當是少了太多的寂寞和無聊,五個小東西對我到是親昵不盡,看著它們長相怪異,於是給它們起了名,名字就叫了渾沌,從那以後五隻渾沌成了我最親近的生命。

除了用心領悟自己所知的事物,閑下來時即帶著渾沌們周遊渾沌的世界,看著它們翻騰跳躍開心不盡,後來便遇上了那兩隻畜物。好一場大戰,兩隻畜物如何能是五隻渾沌的對手,七隻畜物將渾沌攪了個天翻地覆後,那兩隻畜物終於低下了頭來,便戲稱了它們起了名叫做累累。

有一次帶著七隻畜物正閒遊之時,那兩隻畜物忽然急急前沖,遂隨著一起沖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流中,在旋流中被轉了個昏頭昏腦,一直轉著沒有個停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過了多久,待意識清醒過來後才發現一個清明的世界出現在了眼中,這便是太上這處所在,當時正躺在了一個無邊的平原之上。

眼看著睛朗朗的天空綠叢叢的大地,自己喜的當真是有些個不知該如何才好,一蹦而起在大地上接連的跑了許久才算是讓興奮的勁頭過了去,後來隨意的尋了一座山隨意的找了個洞便住在了其內,那一時緊摟著累累們給它們改了名,叫做了開明獸,從那日以後以後,開明獸們即如渾沌們一般與我一步不離。

對我來說新的世界的誕生並不是那麼容易,而在新世界裡生存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起初為了能尋些個吃的東西出來可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最後硬是一根草一片葉的嘗了過去,總算是沒有遇到那些所謂的毒物,到後來食物的問題總算是全部解決了,這也才讓我下定決心,帶著混沌和開明獸游走四方以瞭解這方天下。

將這個世界起名為太外有著自己的道理,即然我原來所處的那個環境是個渾粥境界當然就要稱為渾沌,而這裡已然是跳出了那方天地,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自然就被自已戲稱稱為太外了,說的明白些,太外就是太出乎意外之意,沒想到這個名到後來竟然成了最高仙神世界的統稱。

如此這般一直過著渾渾噩噩不知生愁的日子,到得後來才開始每日裡修行自已悟出的無上心法,只是那些個心法多是與渾沌們和開明獸們在一起嘻戲而領悟出來的,有時藏起身來看著它們尋不著了我開心的大笑不已,有時化成一棵樹或是化成了一塊岩石,再看著它們東奔西跑的到處尋我,那些日子真個是上一世最美好的時刻。

其實上一世這個詞對我來說可真是千真萬確,後來情形的變化讓我對有人類的世界很是厭惡不已,當然這也只能怪自已沒能好好的處理好一些事端。

眼看著太外境界裡萬物茁壯,不知過了多少年後才開始有了些小生物,再眼看著小生物們從一種化出了數十萬種,然後即開始了創造人的時代。

小長大,後來將數種動物用氣機合成,剛開始時很不成功,出現了太過了奇奇怪怪的小生命,本想著將不成功的它們除去,可是見它們歡蹦亂跳的樣又有了些不忍心,遂也由的它們自生自滅,不成想那些個生靈生命卻極是頑強,不但一個個的生存了下來,更有甚著有了太多的後代將個太外世界充滿了生機。

直到有一日看著一個生靈漸漸的在面前成了形有了些“我”的樣,不由的大喜若狂,一連翻了數個斤斗,誰知一個不防讓在一旁蹲坐著的一隻開明獸一口吃了去,不由的大怒,將那只開明獸硬是用樹藤吊在了一棵樹上,然後繼續著自已的努力。

直到見著那只開明獸有些個似要沒了氣才將它放了下來,在放了開明獸的那一日數個“人”已是站直了身,說他們是“人”只是因為他們行路一前一後的邁開了腿而取了個形像的比喻罷了,然後將人們散入在了外的世界中去。從那時起不知過去了多少年,“人”的身影開始多了起來,只是他們見著了我均是跪伏在地而不敢亂動,太外的世界中開始有了真正的生靈。

剛開始時自己還是緊護著那些人,生怕他們被其它的生靈們禍害了,只是後來情況的發展讓我有些心驚不已,那些人為了生存而不惜殘害其它的生靈,手段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能歎口氣,至於他們的生與死便也不再放在心上,專心致志的對自己的過去進行總結,這一個過程歷時之久讓我自己也未想到,直到一日感覺到有一個人身上也具有了我所具有氣息,雖然極弱可也跳以讓我欣慰,於是便尋著了那人開始將大法向他傳授。

接下來的日子裡由於玩心極重,在了一處山巔之上重新建設了一處遠離人間的所在,即現在的這座大殿所處的世界,並將五隻渾沌和兩隻開明獸一起帶入了這方天地,每日裡只想著將這個新天下建設的更好,便驅趕了數以萬計的人們建起了大殿、花園、草地和數十座連綿不絕的宮堂。

不知過去了多久那個帶著人們為我忙碌的人漸漸領悟了另一種怪異的功法,自創了個派別一樣的組織,帶著些人一起修行,不少的人也能有了些能力可以騰了雲駕了霧的高來高去,心裡也知道他們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可是不久後那些人即開始了相互攻擊,每日裡能見著些人在山巔深谷的拳來劍去,相互搏命。

對於人的形為心裡有了些生氣,於是將有能力的人全部招在了一起,將他們分成了數個階層,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所學不過只是我所知的億萬萬分之一罷了,當然也對他們許下了鄭重的諾言,如果誰能修的能從我用氣機化出的光索繩上爬將上來到了我的宮殿之中,就可享受生命的永恆。

這個許諾真讓我後悔不已,每日裡都有著數以百計的人努力的順著繩索向上攀登,可是到達宮殿的人只有數十人而已,其他的那些人已是將自己摔了個粉身碎骨,本想著打消那些身無多少能力卻一心想長生不老的人繼續著他們不畏艱險的勇氣,幾經努力終告失敗,萬不得已只好將那座有著光索的山峰隱藏了起來,想要尋找到這個隱密之地,常人根本不可能非得身居大法力才能做的到,當然也有一個例外。

數億年前一個年少的女人不知怎的竟尋到了光索的所在,開始向上攀爬,這一爬便是按了日頭和起升有了個數十次的時光,那個女人不過才爬到了光索的一半的位置,不由的為她有了些擔心,萬一一個握不緊了繩即會將性命丟在了山巔,遂下了狠心使出氣息緩緩的托著她上行,直到看著她進行大殿才松了口氣,其實當時根本不知自己給自己埋下了多在的後患。

年輕的女人進了大殿后看著了我即驚喜不已,只是身體太虛弱當時就暈了過去,於是緊忙著將她送到了後殿中,一直用心的照看著直到她的身體復原,再後來她便成了我的另外的一個分身,算是成了我的夫人罷。

與我算是成了家的少女在了那一時向我展現了足夠的嬌媚,可以說讓我神魂顛倒根本不知了天和地,於是從那以後處處的讓著她時時的陪著她,也養成了她嬌橫的性情,時不時的向我發些個嬌惱的性情,然後賭了氣的要學我所知的那些個功法,自己到是沒什麼保留全部告知了她,沒成想當她知道後即將後殿門關了起來,將自己關在了殿中專心一致的學習那些能力,我幾乎是呆在了殿外勸說著她,而她卻告訴我說要與我一樣的能使了法術然後才能與我一起繼續生活,只好隨了她。

這一過便又是不知了時光,直到有一日心裡有些不耐砸開了殿門,才發現夫人已是無了影蹤,當時心裡很是緊張,生怕她再尋著光索下去性命有些危險,於是便直接的去了太外之境四處尋找,這一找便是化費了太外的數萬個年的時光。

太外的世界有了太多的變化,人們的生活方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人們的言談舉止中已不再將我視為天下第一開創的太外世界的人,而是言語中十分不敬,這讓我裡有些個憤怒,這些人本就是我所創造出來再生生不息,如今對我竟然十分的褻瀆,於是最後終於狠下心來,催動大咒將個太外的世界重歸於無形之中,只是未曾想到有不少的人硬是躲過了那一個劫難而活了下來,當然也還有許多的生靈也一起生存了下來,本想著再下了狠手可不知怎麼再也硬不下了心腸,由他們生生滅滅的去罷。

在太外數千萬年的時光過去後我的年歲也漸漸的長大,按著後來人世間的說法當是人進了中年,這時夫人帶著數十個人回來了,她一回來即與我進行了一次爭執,當然她及她所帶的人豈能是我的對手,於是只她一人僥倖的活了下來,那些人一個也沒能逃了去。

看著她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心裡一軟,數次相勸才算是讓生活重歸於平靜,不過不久即發現渾沌們沒了影蹤,也不知它們去了處,等我明白過來時已是有了些晚。

夫人又不知從何處帶來了數十人對我進行了圍攻,沒料到的是不知為何身內的內息竟然一點兒也使不出來,看著夫人的獰笑知道上了當,只能奮力的與他們周旋,可是那一時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了,不久即將個向身軀拋在了大殿之中。

在將離開這方世界時才知道,正是面前的這個老者將我平時執的大刀偷偷的藏了起來使我在無內息的情況下而又沒有武器可用,正是這幾個年輕人將我平時所用的那些個器械藏了起來而讓我無所依憑,可能他們也未能想到我竟然又能返回這方天下,心裡對他們的厭惡真個是用語言無法形容,內心更是恨得即想伸手將他們粉身碎骨。

想我那一道意識不知怎的即到了那我後來的世界裡,也多虧了李華才能夠學上了功法,到了今日裡才能夠將過去的種種看的分明,對於這些人便也不再在意,只不過心裡一直不是太明白,他們為何一定要置我於死地才肯幹了休。

呆楞著體會著過去的日子裡的那些景,對於與太上所結下的仇怨當然明瞭,太上的師傅正是當初的那個在夫人身邊最勇猛的人,只不過第一次與我爭鬥時即在我的大刀下化做了血肉而不復存在,後來自己還去了太微將那個他們自己所立的殿堂中的所有人均是除了個乾淨,也是那一次與太上發生了爭戰,當時心裡的惡氣一直纏繞著我,追著太上直到將他打入虛空才出了口惡氣,本想著他早會一命唔呼了,沒想到太上真是命大的緊,竟然雙活了下來而尋到了這裡。

豈能由的這些自己所創造的人在了我的世界裡為所欲為,冷眼看了看白髮老者,著實有些個忍不住的一腳直踢了過去,看著他身子一歪一頭栽在了青石地上才狠狠的喘了幾口氣,轉過身來大踏步的行到了自己讓那些人所制的金座前坐了上去。渾沌們和開明獸們緊隨著而來伏在了座前座後。

大殿中的人們一個個面色蒼白的驚慌的跪了一地,兩個年輕人忙亂間將那個老者扶起後一起又跪了下去,本想著怎麼來處罰他們,正在這時,一個身影嫋嫋婷婷了從殿外行了進來,一眼即認出了她正是我當初的那位夫人,雖然相貌依舊如同個少女般,只是花容失色幾乎是有些趔趄著腳步挪了過來。

“你回來了,”少女挪著身子到了座前跪了下去:“我錯了,你處罰我罷。”

冷冷的看了著少女,想起李華當年執於手中的那個影響,那個晶瑩剔透的少女的景像可真是讓當初的自己萬分留戀,知道她正是那些個大法的展示者,雖然化成了個影可那面容怎麼也改不去,將個赤?的身現給所有修行她所留下的那些個功法的人的眼中,不由的暗暗的搖著頭在心裡痛駡著自己,當時怎的會讓她迷住了心竊。

其實心裡也明白,她正是那個讓所有世上的人們傳說中的女神,只不過她的所學完全來自於我,這樣就能稱了神真是可笑的緊。自已現在的能力已是完全的恢復了,就算是世界再如何變了去也無法阻止了報復的意願,那怕是讓所有的世上的人們全部消亡,我也一定要將當年的仇恨了結個清清楚楚。

低下頭斜眼橫掃著跪了一地的人們,再看看那位被人稱為“女神”的當年將我置於深淵的夫人,不知怎麼會心裡突然又有了些當初才識得她時的萬分柔情,只是轉念再想想後來的那些個讓我幾乎再也無法回的來的災難,恨從心生:“俺回來了,你還想怎麼著?還有什麼點子再來害俺?哼,
你不是能的緊麼,俺現在給你機會,你只管使出來好了。”

正在這時,只聽的殿外一人大聲的疾呼:“太外真君,你來了,你在哪裡?”

聽了聲音,不用說正是那個了不得的太上尊者,不由的冷笑一聲,即算這一時來了十個太上,無論相信自己也能夠讓他們再也沒有機會活在人世間。
匿名
狀態︰ 離線
323
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8:39
第三百三十一章 決戰太外

當初在強攻之下肉身毀去,一道意識逃離了肉體直去了另外的一重天,那一重天正是太宇,在太宇一道意識恍恍蕩蕩的不知該做什麼,悲苦傷痛一直纏著,只覺的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仇恨,不過,在了太宇到是自由自在的緊,這也得感謝自已當時設立了九重天,後來覺的有些個累而唯獨將太宇之地沒再多用心照看。

太上急匆匆的直沖而入,然後一直奔到了正跪在我面前的“女神”身邊才立定了腳,然後驚疑不定的看看“女神”再看看我、看看我再看看“女神”,有些遲疑的想伸了手將“女神”從地上扶起來又猶猶豫豫的將手收了回去,他的動作讓我只覺十分的可笑。

幾個年輕人默默的躬著腰將懷裡抱著的包輕手輕腳的放在了大座旁的小扶幾上,然後飛快的退了下去後跪在了老者的身後。

歎了口氣看了看這些人暫時不再理睬,再看了看小扶幾上放著的數個包,不由自己的伸手將其中的一個扁扁的包打了開,裡面是一把十分小巧的玉骨綢面的小扇,冷然間看著了它真個是有些心潮起伏,也不知自已是個什麼心情了。

記得當時與“女神”成了一家人後當真是十分的恩愛,每天都膩在了一起,那些時日只恨不得將兩人融化成了一個人,也正如在第二世的人世間所聽著的的那些古人的一些言語,用一坯泥土做一個你做一個我,再將它們打碎重新塑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那情感可用熾烈來形容真是恰如其氛,這把扇也是那一時自己費了太多的心血將它製成並送給了她,扇面上隱藏有著數道天地大咒,主要的目的卻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可現在看著數次加害我的“女神”心裡更覺的淒苦,人為何如此的不能相容,對於他們來說為何要不停的尋找著各自的錯處而沒有個完沒有個了,若說他們是普通人也就罷了,那當是境界之差,可現在的他們已不再是常人而是被人們稱為的仙神,就是這樣的仙神竟然對我也施出了些惡惡的手法來,這其中必有緣故,只能是再次長歎一聲。

伸手再打開一個包,裡面是一根細長的翠玉製成的玉笛,看著它忽然間想起了家中的那把竹制的笛,這也才明白過來自己為何對笛子如此的喜愛的原因,這把玉笛陪伴著自己過了太多的寂寞的時光,雖然它僅僅的讓自己能夠虛渡時日,可到是也解去了不少的寂寥。

再看看放在座前的大刀,一時又有了些雄心,當時憑著它與那些個所謂的仙神們周旋,那些人悍不畏死的前赴後繼的與我搏命,真是何苦來者。

“太外尊者,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你最好從那個座下滾下來,”太上看著我伸長了手臂手指著我大聲的怒吼道:“不要以為天下無物,天下豪宅傑皆欲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為禍天下早已失去了坐在那個座位上的資格。”

看著太上微微的咧開了嘴角一笑道:“俺怎的沒有資格了?依著你說的是不是你打算坐上來了?”

太上一怔看了看依然跪著的“女神”道:“我還不夠格,不過也比你強太多了,你殘害生靈,將天下亂了外夠,多少的性命無緣無故的斷送在了你的手中,這天下到處是不死的怨魂,你還能坐的住麼?”

這句話讓我心裡有了些訝異:“你說的俺怎麼不明白呢?就算是有那些怨魂可與俺又有何關係呢?”

正在這時“女神”猛然間抬起頭來,一雙鳳目緊緊的盯著我道:“你為了一已私而置天下於不顧,用殘忍的手段將無數的生命從人世間除去,那一次風雨雷電雪火震裂的讓這世上的人幾乎全部消亡,我的家祖們也沒能逃去,他們留下了話讓我們代代的記住,那就是不論使用何樣的方法只要能殺了你,他們才能瞑目,這仇恨代代相傳直到我記事才知道,仇恨怎能遺忘,不顧一切的到這裡來找你拚命,後來與你好也是為了敷衍你。沒想到你真是一蟲三命,還能夠再次復活,我也沒話可說了。”

記得當時自己也的確有些個控制不住了自己,恨不能將這個世界幾乎是所有的生靈全部抹去,想那些生物自私自利從未考慮他人的利益,那樣的生命真還不如塊頑石,頑石還能夠為小樹擋住河水,不過再想想自己當初是不是真的錯了,默默的想了片刻地些過去的景又現於心底,這些人口與心不合,這是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我的身上,現在去想也沒用,於是乾脆靜靜的聽著“女神”繼續的說著話。

“後來才知你並非是個心狠沒有肺的神,你也有關愛生靈的一面,”“女神”一臉痛苦的道:“可是有幾次你對待那些生命的手法又讓我鼓起勇氣來,不管怎麼說,你不配坐在那裡,天下的蒼生無人不盼著將你化成灰燼,你還是那來那去,這裡不屬於你,如果你還待在這裡不走,說不定我控制不了自己會再對你下狠手的。”

聽了這句話才恍然明瞭為什麼這些人會不停的與我生死相爭,卻原來起因正是自己當初因憤怒而將個太上世界的生靈幾乎全部抹去,太上世界中的的生靈消亡其它那些相通世界的生靈便也無法存活,正是動一發而牽全域,這些人看來應當是那些生存下來的人的後人,一個個努力的向上拚爭著而要進入宮殿之中,正是想報那些個仇罷了。

現在還無法感知到李華他們那些仙神們是不是這裡世界的人的鏡象,說不定他們是那次因災難而離開人世的人的意識的鏡象體的後續,更說不定是那些個意識後來如我一般分別去了那一個個的人世,在我當初生存生活著的那些個世界中,那些人的意識裡保留著太外所發生的災難的資訊。

微微的閉了眼用心去感受那些當初散向玄空的氣息,只要他們曾經存在過就一定能被捕捉的到。果然,這一靜下心來立時覺出了怕不有個成千上萬的虛幻的氣路,那些離去的人正是散入了不同的世界中去,他們中去了三十三重天的那個世界的人占去了近九成,其他的人則分入了不同的鏡界。

狠狠的搖了搖頭強迫著自己能夠壓下心中的怒火,在自己自來那引起個人死去比活著要好的多,一個人不懂得如何去尊重他人、如何去理解他人、只知自已過的好那管他人死活的人是不應存在於人世間的,依著我當初的想法,只要是作過惡的必然要受到我的懲罰,在我的世界中不允許有那些見不得光明的事情發生。

可現在坐在了這裡再回頭想來,那種想法那不過是一種極端理想的境界,那種理想如同空中的樓閣海裡的幻世根本不存在,又如同我生存過的那個世上的人們,他們在內心深處渴望著生活在共產主義的社會制度中,盼望著人人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一般,只是現實與之相去的太遠太遠。

看著那威名遠播卻也不過如此的“女神”,心裡有了些憐惜之情:“俺看不是俺該不該離去,在俺看來到是你們都該離開俺這裡,你們都走罷,從前的事俺也不在計較,這就算了了,俺死過一次,現在將那些亂七八遭的事也看的淡了,”說到這對著從前心目中的“女神”揮了揮手,“你先帶著他們去後殿,凡是這裡的人你都帶走一個別留在這,待俺處理完這裡的事後再去尋你,警告你們別再想著逃了,如果你們還像從前一樣,說不得俺會再來一次像那樣的對你們祖先的懲罰的手法,還不走?”

“女神”緩緩的站起身來,一臉淒涼的慢慢的轉過了身,然後即頭也不回的挪著腳快步走向殿門,人們一個個的站起身頭也不抬的默默的隨在了她的身後,幾十個人包括那些站在大殿一側的武士打扮的人,一齊散散落落的行向大殿的正門。

“等等,你們都先別走,”太上爆喝一聲:“難到你們都忘了自己祖輩所受的那些欺辱了麼?”然後半轉著身看著那些人的背影伸著手指著我大聲的道,“死了那麼 多的親人你們難道一點也不心痛??你們白做了個天神,不知為親人報仇一點勇氣都沒有,?讓世間的人們對你們百般尊崇,都與我站住。”

不少的人聽了太上的喊聲似乎要停下腳步,也有不少人反而加快的步伐隨著“女神”快步行出了大殿,不過最終離去的人還是超過了九成,只幾個人零散著返過身來行到了太上的身邊,一個個的看著太臉上均帶有愧色。

“你們這些天仙怎麼沒一點血氣?”太上對著已是消逝在大殿門外的人們怒吼著:“想成仙想長生就是不想怎麼才能保住天下蒼生,這樣成了仙還有何用?你們走罷,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從世間消逝。”

聽了太上有些氣急敗話的話語,著實不由的笑了起來,不過對此人也算是有了些敬意,遇難不後退、遇苦不停足,這樣的人才算是有資格成了個真正的人。想那些仙神們有幾個會顧了他人,如果讓他們為了身邊的親人們付出性命,怕是沒幾個會真正的願意了。

“俺看你還是算了罷,最好再別在俺的大殿上亂喊亂叫的,”隨意的歪了歪身子尋了個覺很是舒適的姿勢,在座位上半躺了下來,一支手臂支撐著頭顱,看著仍是對著殿門發怒的太上笑著道:“省省勁罷,要不再過一會與俺打架時可就少了些氣力,那也太不划算了,你說呢?過一會俺可就要將大道封閉了,看還有誰來幫你。”

太上緩緩的扭回頭來,盯著我的雙目中直似要冒出火來,雙手緊握成了拳看著我大喝道:“你不要得意,今兒不與你拚個你死我活我就不配叫太上。”

我笑著道:“不叫太上那叫什麼,像你那個師傅一樣自已叫自已個兒是太外?那俺又該叫什麼呢?你們可真是可笑,說的光明正大的可卻是只會行些無恥的手法來,上一次讓你們得了便宜,這一次你怕是在?難逃了。”然後“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邊笑著心裡卻是覺的有些苦楚不已,過去的經歷在心裡早烙下了太深的痕跡,想要將那時的想法扭過來還真是有些困難,不過對於人世間這些亂亂的事不知為何竟又看的淡了許多。

太上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看著我冷然的道:“好,今兒就算將命送在這裡也要將你打入三十三重天外,你下來罷,還是別傷了那些人們用生命和心血製成的東西。”

對太上這話到是很贊成,無論是現在坐著躺著的大座還是這座大殿牆壁上掛著、青石磚上到處擺放著的物事,每一件物事裡都留下了我太多的靈感和苦思,每一件物事從設計到成形直到修改完成成為了一件賞心悅目的藝術品,這其間所經歷的那個過程均是一言難盡。

只在身旁小幾上擺放著的那個極小的玉石製成的小樹,每一片葉兒都與真的極是相似,都是依著玉石自身的紋路順勢而成,雖然它不過是被縮小了太多的倍。

記的有一次那個製作玉樹葉的人憑著他自己的想法將片葉兒作成了個極是難以明白的物事,這讓我十分生氣,看著不知成了什麼的那片玉片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那人也真是經不住我那一腳的力量幾乎當時就要閉了氣去,心裡一直有些恨意,他也不想想那一片葉兒所費去的心血豈能由得他來隨意的抹去,而且製作的過程過於煩復,所費用的人力、物力豈是他所能賠付的起的。

玉石的采場位於太上是離這裡極其遙遠的一處所在,那裡山勢起伏跌盪,每一塊到了這裡的玉石那怕是只有手指甲大小的碎上片都會沾上些人的鮮血,不少人為了采上一塊好玉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當然心裡也明白他們是想討好我好讓我放過他們回去與家人團聚,只是若當時心一軟放他們離開,這宮殿可就沒人再建了,他們到是回家了可我該怎麼辦,總不能躺在虛空裡睡了不是,所以硬是讓他們將工程完工後才將他們送了回去,雖然死傷殘缺了不少近了半數,可最後無論是生是死的都給了他們的家人極豐厚的報酬,足夠讓他們家中的每一個人一生生活無憂,也算是對得起他們心中便也沒有愧意。

對於自己的創意很有些個得意,當初起這座龐大的宮殿時人們都說不可能建成,我到是不顧他們的說法,給於不聽話的幾人狠狠的處罰,人們才心生了懼意開始施工,也有不少人偷懶自以為我看不見,可他們怎麼能想到身居這般大能力豈能不知他們的小伎倆,直到最後將兩個只知竄?人們拒絕施工而沒將我放在眼中的人,將他們吊在了高高的旗杆上直至他們性命的終結。

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嚴刑酷政下當然出明治、守規循矩中才能有清平,只要人們能聽了我的話便也不會為難他們就是了,而且還盡已所能的幫助他們建設他們的家園,現在往事已矣,對於目前的局面來說到是完全的可掌於手中。

從進入大殿知道了自己是誰,身居的能力比從前強了億萬倍,也能夠隱隱的看著了那一個個的世界在了各自的宇宙中,一個個世界中的人們的氣息更能感受的到,其實到了此時才清楚,過去的想法均有錯處,所有的世界是包在了混沌中,一如太上的世界不過是混沌中的一個小空間,從這裡起世界便是一個個的相互包容了去,每個世界由氣海連成一體,然後氣海即又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只要我願意,手指錯動間就能將那些個世界從混沌中抹去。

起身站了起來,緩緩的順著座前的石階行到了太上的身前幾步開外處,歪了頭看了看他,心裡對他生出了太多的同情和憐惜,這個人的能力在人世間怕是沒人再比的上,以一條性修到了現在的境界真是了不起的緊,可惜其對手是我這個真正的太外之神,所有世界的締造者,八隻畜物緊隨在了身後,一隻只的呲著長牙。

“你想怎麼打?上次你跑的快俺還以為你死了,現在有氣了又活過來了?”看著太上不無冷嘲的道:“你再也走不出這座大殿,你信不?你只有一次機會,待俺動手時你會後悔來這裡的,可惜的是你怕是連個後悔的的機會也沒有了,動手啊?”

太上呆呆的看了看我,忽然臉色一正毫不畏懼的大聲喊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你個殘忍的暴君,不要以為天下蒼生不會反抗你,今兒即使死在你手中還會有更多的人會如我一樣,你瞪眼看著罷,各個世界前來的人怕不會少於數萬,他們一定能將你碎成萬段。”

聽了這句話到是心裡有些緊張,猛然間想起當初帶著數以萬計的將士從太清直至太微,那些人如果真的以我為敵,與他們爭戰決非我願,一時有了些擔心。

“哼,怕了罷,如果怕了就滾回你來的世界中去,這裡是我們的家園,豈能由得你欺辱芸芸眾生,真將自己當成了創世的神靈,”太上對著我怒目而視的大聲的說著,忽然又一臉笑容的看著我:“等著罷,他們就快到了。”

聽了這句話讓我有了些好奇,不知太上所說的那些人是誰,再一用心體會,果然有數百人已是一個接一個的從光的繩索上爬了上來,有幾人的能力似乎十分了得,竟然也能飛身而上,也算是有了幾個強敵,不過他們又怎能是現在的我的對手。

“好,俺就等他們到了再說,”看了看太上著實禁不住一樂慢悠悠的說著,然後轉過身來邁著腳又回到了大座前坐了上去:“你打算讓他們群起而攻?好,俺就好好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然後側靠著座背伸手將太華扇拿在了手中,其實對付這些生靈有這把扇足夠了,只要以現有的內息催動扇面之咒,扇起之時風雷相隨萬物俱可化為墼粉,普通的血肉之軀又如何能承受的起。

太上及站在他身前身後的數人均默默的立著,太上也不在對我惡言相向,心裡倒是盼著與他的仇恨從此有個結果,當然他的師傅不代表他,他師傅當年所為也不表示一定要他來承擔那些惡果,即然能將個“女神”放了,那些人只要今後不再亂了我的天下也不必與他們糾纏不休,只要將首惡除去抵了我前一世的命即可,可那些個首惡當是“女神”及她親近的那些個大神,再想想說不得只好先將她身邊的那些天仙們去除,“女神”沒了羽翼自然會老老實實的渡過她的一生,也算是過去情感一場的結果罷。

不久即聽得殿外人聲鼎沸,隨後數千人擁擠著進入了大殿,看他們的長相相差太多,自是知道來自不同的世界,只那站在最前的數人當是修行達到了天仙的境界,“女神”還真是了不起,她後來自創的功法也得確能讓這些人在短短的數十年的修行中成就非凡。

人們開始飛快的在太上的身後一排排的齊齊的站了如同演練過的一般,將個大殿占去了近七成,又如同六七百人列了個四四方方的大陣,其氣勢可真是了得,那一張張年輕的、蒼老的面孔上有著太多的剛毅和無畏,無數雙眼帶著怒火幾欲要將我熔了去,只不過他們的衣裝各異,更有的乾脆要赤了身。

看著這些人心裡對他們更多了些憐憫,自以為成了個天仙就能夠與我抗衡真是可笑複又可憐。
記得當初在渾沌時,為了能夠將渾濁在身前身後遊移不定的亂亂飄蕩物事驅趕開,遇到過了太多的困苦,迫使自己也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在那裡行來簡直就是將自己埋入四處均是粥湯的所在而無可借力之處,後來多虧自己掌握了在那樣的湯水中如魚兒一樣浮游的方法。

有一次偶然間直接陷入了稠如膠泥的一大團物事中,結果被困了太久太久,後來苦思瞑想了不知多少的年華,覺的自己都長大了許多,好不容易的創造了一種可以逃生的功法,也就是在人世間所學會的大羅金仙錄中的那些內容,從那後便可以逍遙無算。

後來的時光裡對於功法的探究便沒也個休止,在渾沌世界裡出入無間根本再沒了難事,再後來閑著無事便索性靜下心來開始對渾沌世界認真的研讀,還真的發現了太多的可行的方法。利用修來的氣息與渾沌世界中的所有能量連成一個整體,讓氣息時時與能量相交換,這樣一來到是有了無窮的能力,更多的時候想像著自己擁有了太多的清明的空間,嚮往著清清爽爽的世間。

現在終於知道了,李華他們所說的那些仙神們的創世說根本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當他們身居的能量達到了某一個極限即可與我所想像出來的世界相通,這也就是他們所說的他們的世界位於了他們的氣海之內的含意,其實,也只是他們位於北斗中的氣海與我想像出來的世界相融罷了。

氣海之內可通渾沌,對我來說本就生自渾沌自然與之息息相通,可對這些後來修行的人們來說他們根本沒有那樣的機會,就算是能力達到了人世間的極限仍無法與我相比,李華的能力當可算做後來居上者,不過就算有成千上百個李華來與我相爭怕也難逃一個“敗”字,這些人以為他們能贏得了真是無異於癡人說夢,感覺到他們此時身居的能量比李華那是差了遠了去,只好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心裡卻是很不以為然,他們又能做什麼。

“太外,你已在?難逃,還不快些滾回你的世界中去?難到還要我們動手麼?”太上用氣壯山河般的聲音對著我大聲吼著道。

看也未看太上一眼,即然彼此間早已水火不融,何況他們又不是李華帶著的那些人,不必對他們寬容,至於與李華是不是也成了仇敵那是以後的事,不必掛在心上。

“俺看你們人怪多了,是不是想著要一湧而上?”掃視著站著的人們不由的大笑了起來:“想要趕俺走的人怕是還沒生出來,俺勸你們還是死了那條心罷,說罷,你打算怎麼打?”

太上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扭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人將右臂一揮高聲道:“誓與蒼生共存亡。”

數百人齊刷刷的伸展了右臂,異口同聲的怒吼聲直似要將大殿的頂掀了去:“誓與蒼生共存亡。”

太上再一揮手臂大聲喊道:“傷害蒼生者沒有好下場。”

震天的呼喊隨著再次響起:“傷害蒼生者沒有好下場。”

太上大喊的聲音有些個冷然:“為了蒼生堅決將太外趕出去。”

數百人大聲應道:“為了蒼生堅決將太外趕出去。”只是這一句有些個長,這許多人喊起來聽起來此起彼伏的有了些淩亂。

太上的臉上有了些不滿,不過仍是將手臂再揮喊起了短些的口號,接下來當然應聲著的聲音整齊了許多。

歪了歪頭掃視著一個個臉色極是認真而冷峻的人們,聽著那震耳的口號聲著實的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們這一時的表現早在小時候在村裡時聽還活著老人們說起過,那個年代口號滿天裡飛,就算是村裡人結婚時也要喊上幾句,不過自己記事時那些個景已成為了過去見不著,現在看他們的樣當然可以認為那時也當是如此了,這些人現在還在學著那個時代的行為方式,對他們所展現的勇氣還是有些敬佩的。

聽著口號聲聲聲不絕於耳,不知怎的只想放聲大笑不止,難道他們想憑著個口號就能讓我服了軟不成?再一轉念間忽然童心一起,半倚著座位坐著的身子坐了正,心裡很是盤算了一陣,待他們的呼喊聲上一句方一停止下一句還未能開始間,笑呵呵的學著他們的樣,將個右手臂向空中高伸一舉,大聲的喊道:“打倒太上。”

佇列中有數十個人立時將手臂齊齊的伸向空中大聲應和著:“打倒太上。”

數十人的喊聲喊將出來直是如同一人所發,整齊的讓我真想大聲的讚美一句。

太上一怔然後扭回頭去看著那些大聲的應和的人,其他數百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盯了過去,那十幾人有幾人飛快的將仍舉在空中的手臂縮了回去低下了頭,剩餘的那些仍舉著手臂的人有些呆怔著,臉上帶著慌亂的神色有些不知該怎麼辦的樣。

頓時著實的忍不住不由自己的放聲“哈哈”大笑了起來,再將手臂一舉:“打倒反對派。”

這一句喊完停了片刻見站著的人們均是大睜了眼看著我,倒是沒有人再接了我的話,一時又覺的少了些趣,這些人真是學的乖了,剛才那一句如果再好好的想想,想出一個更好的句子來豈不比現在有意思的緊了。

太上通紅著臉看著我怒聲喝道:“好,你準備好了沒有?”

知道接下來就要有一場大戰,這麼些人想要攻來真是白白的送了性命,忽然記起那個三十三重天外的世界,那裡本是我將在所有的世界裡能夠服從而又能引導百姓過上好日子的人的意識臨時安方的所在,現在看來送這些人去那裡也好,那個世界會讓他們的意識永久的記住與我作對的下場,人世間傳說中的地獄與那裡相比較還是差了許多。

緩緩讓自已從興奮中安靜了下來,然後再緩緩的將太華扇緊握在了手中,這一扇而去,大風咒、雷電咒、大火咒、大冰咒、洪水咒和萬刃咒同時行開,隨後便是刀陣、雷陣、風陣和火陣的反復催動,再合上氣海中所攜的渾沌世界的力摧萬物的能量,想那巨岩遇著了也會在瞬間化成墼粉,肉身仙體的他們沒有幾人能逃的了性命,雖然有些不忍了心,可是再想想他們當時對我的所為,這樣做也算是個小小的懲罰,當然對結果想也不用想,當然是自己的世界從此能夠清靜下來。

“俺準備好了,你們開始罷。”看著太上有些嘲諷的大聲道。

太上鐵青了臉將手臂用力一揮,剎那間在他身後立著的人們的怒吼聲齊齊而發直震蒼穹,人們一如洪水一樣擁擠著繞過太上挺立的身子直沖而至,亂亂的喊殺聲又如同巨浪滾滾不休直迫的大殿也要顫動起來,看著他們臉上展露出的大無畏神色讓我真有了些個心悸,用悍不畏死來形容他們此刻的舉動一點也不為過。

轉眼間十數人已是沖到了身前,肉眼幾乎都能數的清他們眉毛的根數,有幾人已然飛身躍起將個腿在空中亂踢而至,只好身子一晃躍到了座位後,想也沒有再想,只管內息催動將手中的太華扇對著疾撲而至的人們狠狠的直揮而去。
匿名
狀態︰ 離線
324
匿名  發表於 2013-1-5 00:49:10
第三百三十二章 情感(大結局)

三輛紅旗轎疾行在寬闊的四車道大路上,大路蜿蜒的繞著一座座山側通向遠方。

在最前面飛快行著的一輛車裡,黃燕手握著方向盤小心的駕駛著,車行的即穩且快,路兩旁成排的樹木迅捷的消失在了車後。

在她身邊的駕駛副座上正坐著已發福的汪洪光.,在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中的報紙。

“這可真是個大案,你瞧瞧你瞧瞧,光是涉案的金額已超過了三千萬元,好幾個上層的都被雙規了。”汪洪光忽然大聲的的道:“有兩個軍區被涉及,有一個傢伙逃了,還發了通輯令,嘖嘖,那傢伙真厲害。”

黃燕斜眼看了眼汪洪光道:“那也沒你汪大老總厲害,汪大老總現在可是全國的名人,集團公司裡光你管理的企業就多達了十二家,資產超過了十個億,把那點錢還看在眼中?真是與你的名聲不符,也不知老大怎麼就看上你了。”

汪洪光得意的扭了頭看著黃燕道:“老大何許人也?他的眼光那可是一等一的,他能看錯了俺?
當初張大老總尋著俺時說:‘老大留下話了,說是讓你當後勤的總負責,如果今後公司發展的大了,就讓你做外貿去。’你看俺現在將這個外貿公司作的在全省裡來講那可是數了老一,要不有這占成就你能嫁給俺了?”

黃燕撇了撇嘴道:“嫁給你老娘可吃了老虧了,當年老娘可是一朵鮮花,那追的人海了去了,也不知怎的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汪洪光笑嘻嘻的道:“看上俺是你的福氣,走到那裡人們都是前呼後擁的讚美著你,三十多歲了還如同個小姑娘一樣,天天的有人伺候你,俺可是將你每天都捧在手心裡,怎麼還覺的委屈?還不滿意?”

黃燕一笑扭了頭嗔了汪洪光一眼道:“滿意,滿意,只不過汪大老總可能不滿意,你看方才俺們離開省城時那幾個妞看你的眼光都滿是熱切,”忽然語氣一轉接著有些傷感的道,“對了,你說說老大到底去哪了?怎的這麼些年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可讓人老想了。”

汪洪光輕輕的歎了口氣身子向下倦了倦懶懶的道:“老大那是何許人也,神龍見首不見尾,行事神鬼莫測的,就說他與俺們在一起的最後的那些日子裡,那次天災天知道是怎麼就化解了,有些報導上說是天文學的那些個專家們說是那東西自個兒炸的,可是俺看不是,那東西端端的在快到了山頂上時才炸,那也太巧了些,說不定就是老大幹的。”

“依你說老大可就成了神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黃燕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將他的產業守好了,要不然那天他回來了看著這麼大的公司沒了,說不定會傷心的。”

汪洪光正容的看著黃燕道:“你說的太對了,老大的企業即使天塌下來也不能讓敗了去。老大說過,‘即算是不是為了俺們自已個兒,是為了那些個讓俺們生氣的村民們,也要好好的發展帶著他們過上好日子’,所以,如果有人膽敢胡來,第一個饒不了他的就是俺。”

黃燕“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聽聽、聽聽,知道的到沒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與誰個有仇呢。”
話聲未落忽然一聲驚叫,“光光,快看,那是什麼?”然後伸腳狠狠的踩下了剎車,車在一陣急促的扭動後幾乎是跳了數跳停在了路沿石邊,人已是推開車門沖了出去。

汪洪光臉色蒼白的對著已沖出車門的黃燕大聲的喊道:“你個不要命的婆娘,你這是想要你老子命。”然後緩緩的推開車門行下了車。

隨在後面的兩輛車帶著刺耳的剎車聲停在路邊,四、五個年輕人沖下了車直到了汪洪光身邊將他圍了起來。

一個年輕人緊張的看著汪洪光道:“汪總,發生了什麼事?”

汪洪光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著手搭涼棚正向對著遠方眺望的黃燕揚了揚下巴:“沒什麼事,是她看著了什麼。”說著話將目光順著黃燕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連綿不絕的山峰高高低低重重疊疊的鋪向天際,這一時三輛車當是停在了一座不大的山的山腰間的大路上,遠處天空清爽湛藍,幾絲白雲正掛在遠處的山項,幾個赤紅的模糊的小點正迅捷的蕩向空中,不久即漸漸的消失不見。

黃燕長出一口氣扭回頭來看著汪洪光,臉色驚異不定顫動著嘴角:“你看到了麼?是幾條真龍,天下真有那樣的東西,從村的方向直直的飛起來的,俺看的可清楚了,是龍,就像是畫上的一樣。”

汪洪光微微的一怔,看了看黃燕一臉心疼的模樣:“好了、好了,可能是車開的太久了有些個眼花,俺看要不俺們在這裡休息休息再走?”

黃燕瞪了汪洪光一眼,快步的行到了車前扭身坐了進去,扭回頭看了看汪洪光嬌聲喝道:“還不上車?”

汪洪光慌忙的應了聲:“好、好。”然後即將個身子擠入了車內。

幾個年輕人相互看了看,然後即扭轉身飛快的向後面的車奔去。

三輛車行的極快,順著時爾在山腰時爾在山腳的大路不久後即到了一座城鎮,順著與大城市一樣的街道而去,三輛車停在了一幢位於街道前的大樓前,陳建軍、程長征帶著十幾個年輕人飛快的行出了樓的正門迎了上來。

“哈哈,汪總總算是到了,今天終於有個可以喝酒的理由了,要不張老頭子天天的念叨,這一陣子肚裡的酒蟲可是不大樂意了。”陳建軍笑呵呵的迎著了行下車的汪洪光大聲道。

在陳建軍身後的十幾個年輕人亂紛紛的喊了起來,“汪總好”,“汪總辛苦了”,“汪總,一路上還好走罷?”

汪洪光快行了一步伸手握住了陳建軍伸過來的手,兩雙手遂緊緊的握了握,扭著頭對著已圍了過來的年輕人大聲的道:“辛苦、辛苦,大傢伙兒辛苦。”再回過頭來看著陳建軍接著笑著道,“想喝酒那還不是陳老總的一句話,看你說的,陳老總要不發話那個敢喝酒喲。對了,長征,這麼些日子未見了你可發福了。”

程長征嘿嘿的笑了笑道:“你也一樣。”

這時黃燕下了車行到了陳建軍身邊嬌聲問道:“軍軍,方才有些東西從村裡飛出去你看到沒有?”

陳建軍臉色有些凝重,看著黃燕道:“你們到之前有不少人說看著了龍,還說是紅色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俺琢磨著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東西?俺沒看著,反正也不信那些個話。”

黃燕瞪了陳建軍一眼然後口氣一軟,微微的歎了口氣:“算了。對了軍軍,這麼著急的喊俺們來到底有什麼事?”

站在車前的程長征淡淡的應道:“是關於老大的事,昨天呂董事長著人送來了些老大留下的東西給張經理,說是給了俺們幾個合同讓俺們簽字,說是老大說了要將公司解散分了,讓俺們每個人都得一份,俺們幾個可沒有同意,這才想著讓大傢伙都到了再說。”

汪洪光忽的跳了起來,怪睜著眼看著程長征道:“老大回來了,你見著他了?”

程長征一聲未出,扭了身步履有些蹣跚的行入了樓內。

陳建軍看著程長征的背影小聲的對汪洪光道:“俺們誰都沒見著,長征大病一場還未痊癒,聽了這事後掙扎著趕回來。其實張經理也沒能與紅紅見了一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俺還沒搞懂。俺是今個一大早到的,去老大家後才知道紅紅她們走了,幾個小傢伙也不在家中,聽楊老爺子講他們出門去了,也不知去了哪裡,聽說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汪洪光楞楞的看著陳建軍,過了片刻突然大叫一聲:“俺不信,老大不可能丟下俺們走的。”

黃燕看著汪洪光微微的點了點:“光光,俺信,老大定是出遠門了。老大的性格早決定了他是個做大事的,他心中有好大的事業,這裡太小了,何況俺們根本幫不上他的忙,”說著話眼圈微微的生了些紅,“要不俺們先去看看老大到底留下了些什麼,好不好?”

汪洪光遲遲疑疑的點了點頭,伸手拉著了陳建軍的胳膊飛快的沖入樓去,黃燕慌忙的追了去,十幾個年輕人緊隨其後。

汪洪光和陳建軍兩人方上得二樓,張永民臉色鐵青的迎了上來:“光光來了,這事太大,你們幾個都先到俺的辦公室來,待他們都到了再一起看董事長留下的一些文件。”說完話轉身又進了門。

汪洪光楞楞的看了一眼陳建軍,大踏步的行入了張永民的辦公室。

張永民的辦公室面積約有個百十余平方,裝飾的極是豪華,青一色的紅木地板襯托出主人身份的顯貴,一張極大的黑色老闆桌位於正北位,皮質的沙發順著牆擺了一?,幾方玻璃茶几順勢放置在了一張張氣勢不凡的沙發前,程長征進來的早已是穩穩的坐在了一張單節的沙發上。

汪洪光緊閉著嘴唇進了門,鬆開了拉著陳建軍胳膊的手隨意的坐在了一張沙發上,將身子向後一靠緊閉了雙眼,不再理睬任何人。

陳建軍看了看汪洪光微微一笑,招呼著進門的黃燕一起悄然的坐了。

不久張紅衛、孫建國、劉靜、孫小茹、方玉萍等人紛紛而入,一個個的只輕聲的打了聲招呼即默不做聲的坐了下來。

“都到了?”張永民慢悠悠的開口道:“這事太大俺做不了主。你們現在都是各主一方的大員,每人每天的事多的比牛毛還多,俺也知道你們辛苦,可是不通知你們也不成,”說著話微彎了腰伸手從老闆桌下取出了一個黑皮包,從包中取出了厚厚的一撂紙小心的放在了桌面上,“這是紅紅留下的,你們都看看。”

汪洪光猛然睜開了眼一躍而起,幾個大步即到了桌前伸手取了一張紙張眼看去,只看了幾行字臉已漲的通紅,呼吸也有了些急促,待將一頁紙上的文字看的完後忽然大聲的喊道:“不,俺不同意,這是老大的家業董事長也做不了主,俺要聽老大親口說出來才信。”然後奮力的將手中的紙扔在了地板上。

程長征站起身來慢慢的行到了汪洪光的身邊,彎了腰伸手將紙拾了起來:“光光,起初俺也不信,可是這上面有老大的簽字,你再好好看看?老大的字歪歪扭扭的沒幾人能仿的像,俺看是真的。”然後將紙放在了桌上回身行到了沙發前坐了上去。

汪洪光又是大叫一聲,眼中含了些淚水,身子顫動著看著程長征大聲的道:“不,俺就是不信,依著老大的個性俺不信老大會不顧了這麼些年來的兄弟情份,你們說的再好聽也沒用,你們也學會了騙人。”

陳建軍穩穩的坐著看著張永民道:“張經理,依著你看這事該咋個處理?”

張永民長歎了一口氣道:“軍軍,俺知道這事誰都難接受,昨晚個紅紅笑著對送東西的楊家的老三說的,俺現在也與你們一樣的心情,好像睛空裡打了個雷一般。只是紅紅對楊家老三說她也知道你們的想法,說是如果與你們見面了你們一定不同意,依著俺看畢竟俺們現在都是公司的股東,也不能都聽紅紅的,所以才叫你們來商量商量。”

汪洪光目光惡狠狠盯著張永民大聲的道:“商量個屁,沒的商量的,俺看公司不能散,誰要想想些歪歪的點子,可別怪俺對不起他。”

張紅衛站起身來行到了汪洪光的身邊,伸了手圈住了他的肩膀吃力的帶著他回到了沙發前坐了上去,然後微斜了眼看著張永民道:“張經理,光光的話俺贊同,公司不能散,就算是給俺分再多的錢也沒用,俺要等著老大回來聽他親口告訴俺。”

張永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話俺理解,要不這樣,俺將紅紅所留下的信件念給你們聽聽?至於今後何去何從的大家再商議,你們看呢?”說著話目光掃視著辦公室內的所有的人。

程長征點了點頭道:“這話說的有理,俺們先聽聽再說。”眾人轟然的應了。

張永民苦笑了一聲,伸手將桌上放著的一張紙取了,然後另一隻手慢慢的從桌上取了個老花鏡,手左右一晃將眼鏡戴了。

“張經理、軍軍、長征、光光、紅衛、建國等兄弟們,你們好。不好意思,俺們可能要走了,俺們隨著他去另一個地方,聽他說那裡山清水秀的,而且人也不多住房很大也不用再勞累的工作,所以俺們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明兒個上午俺們就要離開了,有些事在這裡先交待交待。”張永民一邊念著一邊不住的“唉唉”的歎著氣。

“俺也知道你們很累,這麼些年了一直奮鬥不止,所以俺徵求了他的意見,將企業按人頭分了罷,每人一份平均了,張經理作個主持的,要分的均俺心裡才能好受些,萬一不行就直接的將企業賣了,應該能尋個好的主家,這事張經理還得多用心,俺算過如果真的能賣了,每個人分個幾千萬的到是可能的。

從此一別就不知時日,本來想著不隨了他去,可是打小就與他在了一起也不忍心讓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過,你們說是吧?這事兩難全,所以只好這樣了。

對了,要成立一個孤兒院,前些日子來的那個女的帶著的那些孩子可不能缺了他們的吃穿,他與那個女的是認識的,他說‘天錯地錯孩子沒錯’,俺想著他的話是對的,這件事你們可要當回事來辦,要不然俺心裡可真是難受的緊了。

一共寫了五十五份合同,上面都留好了性名,凡是管理者每人一份,大家要平等,不能因什麼人的貢獻大什麼人的貢獻小而區分,這也是他的意思。軍軍和長征要把個關,千萬千萬的要公平的對待隨著俺們幹的每一個人,凡事多與張經理商量,有問題不妨先放放等上個幾天自然就有辦法了,你們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合同俺已簽過名了,你們只需簽上自己個的名就成,俺還備了份底在俺們雇的律師那裡,所有的俺同意的事都算是備了案了,你們有什麼事可去問問他,如果有了法律上的事可讓他去幫著辦辦。

黃燕身子骨有些不大好,現在又有了身孕,光光可要好好的疼疼她,不能像他那樣天不管地不管的什麼事也不操心,要學會關心自家的人,只有家人才能陪你到老不是?

建國要多聽聽張經理的話,你現在管的那一大攤子可真是要費了勁,俺也想了,如果不成直接的讓那幾個南方來的人買了去,這樣也能輕鬆些,而且您還能靜下心來將糧油市場做的更大。

看看,俺這樣寫著寫著又寫跑了題,本想著將企業全買了又想著今後的發展,讓你們見笑了。

劉靜現在還沒個物件,俺一直琢磨著是不是大傢伙一起來幫個忙?給她尋一個好的,差的俺也不會答應的,你們說呢?

過去的日子就讓它過去罷,你們還要像從前一樣,要像真正的兄弟一樣一起幫扶著走,凡事要多在一起商議,有困難大家一起上,你們同意俺的話罷?

好了,?哩?嗦的寫了這麼多,俺也捨不得離開你們,可是那個人需要人去照顧,要不他連個衣服都穿不完整。只好這樣了,謝謝你們這麼些年來隨著俺們不停的努力,企業能存則存不能存就分了,俺的意見傾向於分了,你們看呢。呂子萍,即日。”

張永民艱難的念完了紙上的文字,然後抬起頭來隨手將眼鏡摘了去:“這就是紅紅留下的話,後面是老大的簽名。紅紅留下的合同俺粗粗的看了看,很是公平,大家的意見如何,都說說。”

汪洪光低下了頭悶聲悶氣的恨恨的道:“即然要分那就分,要分就分的徹底些,誰跟誰都別糾纏,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程長征微微的一笑道:“分,俺也同意分,只是你們看看能不能這樣。”

眾人眼都不眨的目光緊盯著程長征,張永民盯著程長征的雙目中也流露出強烈的期望。

“按著紅紅的意見大傢伙先將合同簽了,紅紅說的話定是老大的意思,你們說呢?”程長征環視了一眼眾人道:“可是說分又不能真分,分了後的企業可以取個不同的名,自己個兒也可以當個法人,只是要另設一個最高董事會,所有的人都是成員,統一安排統一指揮,當然,這就是說俺們要再成立一個新的集團,每個人帶著自己名下的產業再合在一起,大傢伙都是集團的股東,你們說,成不?”

汪洪光大叫著跳了起來:“同意、同意,長征的話俺贊成,誰要不贊成俺就劈了他。”

方玉萍斜眼看了看汪洪光,對著黃燕嬌聲道:“你也不管管他,你看你現在將個寵成了個什麼樣?”

黃燕“咯咯”一笑道:“男人嘛,就是要有個血氣的樣,如果沒點脾氣俺也看不上他。”

孫建國緩緩的道:“這事就依著長征的說法,俺同意長征的意見,不過有幾句話俺的說在前頭,在初期分了財產後如果有人膽敢揮霍一分錢別怪俺翻臉不認了人,當然後來的事大傢伙還要多商議。”

眼看著眾人均是同意了程長征的意見,張經理笑了起來:“俺也是這想法,起初還想著你們願不願意了。有個事還得與你們說道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老大去何處了?”神色很是有些個神密。

孫小茹急忙的道:“你們先別高興,在分之前最好先有個章法,不能亂,名義上分了可實際上還是一個才成,要不然有沒有個變數誰也說不準,你們說呢?”

劉靜拚命般的狠狠的點著頭道:“俺贊成,沒分之前先有個規矩,如果有人膽敢自作主張,就沒收他名下的產業。”

陳建軍“哈哈”一笑道:“好、好,就這樣,好兄弟們、好姐妹們,就這樣。”然後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眾人一時亂亂的議論起來,議論的內容卻是如何約束每個人以後的行事方式。

見眾人議論的熱火朝天,劉靜微微的歎了口氣,扭頭看著黃燕一臉失落的神態:“燕兒姐,他走了,俺以後怎麼辦?見不著他跟失去了什麼似的。”

黃燕伸手將劉靜攬入懷裡:“小傻瓜,俺還不知道你的心思。”然後微微的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經過一番熱列的商議,眾人一致同意由張永民起負責起草新的章程,由陳建軍和程長征從旁協助,然後即亂紛紛的起了身隨著張永民一起下了樓,亂紛紛的吵嚷著將停在街道上的車發動了起來了,二十餘輛紅旗轎車順著大道向著“鄉里鄉親”大酒店疾駛而去。

午時方過“鄉里鄉親”酒店內酒席大開,眾人隨後呼天搶地的鬥起酒來。

酒至半酣,張永民看著陳建軍卷著舌頭道:“你看見龍沒?俺可看見了,紅紅的,像條長蟲一樣,從老大的家的方向直飛向空中,俺數了數,一共九條,那一定是老大這次回來帶來的。”
坐在陳建軍身邊的程長征伸手將面前的酒碗端了起來,將大碗中的酒一口喝了盡,隨後將個碗咣啷啷的扔在了桌上,轉過頭來看著張永民道:“張、張、張經理,老大那、那是真神,他、他、他寫的日、日記俺、俺昨晚個全、全、全看了,他、他這是、是去、去了天、天上,紅、紅、紅紅她、她們一、一、一定是、是、是隨著他、他、他去、去了,小、小、小曉也、也、也一、一、一定與、與、與他在、在、在一、一起。”然後仰頭向天的“哈哈”的大笑起來,身子卻緩緩的滑向了地面。

(全文完)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21:0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