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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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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5:42:24
第五十章  報復

  春圓也對小牛嫵媚地笑著,說道:“今晚一定讓你投降,讓你陪我一夜。”說著話伸到他的胯間,不停地抓弄著。
  小牛被抓得舒服,一只手放到她的胸上,嘿嘿笑道:“這東西越來越大了,是不是因為我幹過你的關系。”
  春圓瞇眼一笑,說道:“也可能是被別人幹的關系吶,也不一定非得是你。”小牛笑道:“那咱們就試試了,我多幹你幾把,看能不能變得更大。”春圓媚眼直飛,膩聲道:“那就要多試試了。”二人調笑正歡,正要進一步地行動之際,小牛忽然聽到了有輕微的腳步聲。他聽得出來還不止一人。自從他的本事進步之後,他的聽力要好的多了。那腳步聲越來越大,想必是往這裏來的。小牛噓了一聲,低聲道:“有人來了。”說著話從床邊站起來,環視周圍,看看有什麽藏身的地方。
  春圓瞅著床下,用手指了指,小牛搖了搖頭,瞧瞧進入時的窗子,朝春圓一點頭,快步湊近窗子,再一縱身,又像野貓一樣地竄窗而出。小牛的功夫越發地好了,這個動作並沒有使窗子發出什麽聲音。那窗子恢復常態,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牛蹲在窗外,透過那個小洞往裏觀察著。他想等來人走了之後再度進入,艷福還沒有享受,他怎麽能輕易離開呢。不達到目的,小牛是不能罷休的。屋裏的春圓,馬上又鉆進被窩。剛躺下不久,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一個女聲響起:“七奶奶,你睡了沒有?老爺來了。”
  沒等春圓回答,梅老板的聲音響起:“我的小心肝,我來陪你了,你一定很高興吧。”春圓像剛睡醒一樣伸著懶腰,打了幾聲哈欠,這才說道:“我已經睡了,你還是讓別人陪你吧。”
  梅老板聽了不爽,說道:“你都睡了,為什麽還亮著燈。”春圓解釋道:“我躺著躺著睡著了,忘了熄燈。哦,我現在就吹。”梅老板連忙說道:“你別吹了,老爺我都來了,熄燈做什麽呀?快點開門,老爺我要進去。”
  春圓聽他要進來,一萬個不願意,就說道:“老爺呀,我看你還是到別人屋裏去吧,我現在困得很。”梅老板聽了不舒服,放大聲音說道:“春圓,怎麽的,難道你不願意讓我進去嗎?”
  春圓笑了笑,說道:“哪裏的話,老爺是這個家裏的皇帝,春圓可不敢老虎嘴上拔毛,我只是不願意別人說我專寵罷了。”
  梅老板聽了這才露出笑容,說道:“你只管開門就是了,不用想那麽多。有什麽事有我頂著呢。”
  春圓心裏不知道罵了多少聲老王八蛋、老不死的,但沒有用,她還得逼著自己起來開門。她慢慢地起身,慢慢地下床,再穿上鞋,再到梳妝臺前理理頭發,瞅瞅自己的衣著,再站起來開門,這個過程可用了一些工夫。等到她將門打開,梅老板像籠子裏的困獸一樣竄了進來,生怕春圓再把他關在門外。不過進來是進來了,他的臉上充滿了陰雲。
  梅老板吩咐丫鬟:“你在門外等著我,不準走遠。”小丫鬟答應一聲,帶上門出去了。
  梅老板一打量春圓的性感模樣,頓時欲火熊熊。他色色地笑著,說道:“我的小心肝,咱們開始快活吧。”說著向春圓抱去。
  春圓一邊躲過他的擁抱,一邊哎了一聲,提醒道:“老爺,你不是病了嗎?病中做這種事會傷身的。要是有個萬一,春圓可負不起責任吶。”梅老板一拍自己的胸脯,發出砰砰聲,說道:“你看看,老爺我壯得像頭老虎。”春圓心說:‘什麽像老虎,我看像老鼠才是真的。’她嘴上卻說道:“晚上我回來時,老爺還不舒服吶,怎麽這麽快就起來了呢?”說著話,春圓回到床邊坐了下來。梅老板也像黏糕一樣貼了過來,他往床上一坐,床便呀了一聲。春圓向旁一退,不願意跟他挨得那麽近。
  梅老板嘴上說道:“你回來時我已經好多了。剛才醫生來又給我吃了些藥,我就能下床了。”春圓說道:“我看老爺的臉色黃黃的,氣色可不太好。就算是能下床,未必就能同房呀。”
  梅老板笑嘻嘻地說:“我看沒有關系,我以前不也一樣有過這樣的經歷。”春圓也笑了,說道:“那老爺記不記得,每次那麽做了之後有什麽後果?”梅老板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很清楚,自己每次大病初愈就自作主張的行房,結果造成身體的虧損,不知道後來又費了多少功夫,吃了多少難吃的藥才恢復過來。
  春圓又問道:“醫生說過你下床後就能行房嗎?”梅老板囁嚅地說:“醫生倒沒有這麽說過,只是我覺得沒啥事。”春圓耐心地勸道:“老爺,你可不能拿你的身子骨開玩笑呀。說句難聽的話,要是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就算不危及生命,哪怕是失去掙錢能力,這個家可指望著誰呀。”
  梅老板哼了兩聲,說道:“要是我死了,或者病得起不來了,那不正好順了你的意嗎?你不是要離開我投到別人懷裏,讓別人幹嗎?”春圓聽了心虛,說道:“哪有的事呀,春圓的心裏跟眼裏只有老爺一人。”梅老板嘿了一聲,說道:“你當我是傻子嗎?我什麽都調查清楚了。你心裏有了別人了。”春圓不高興地說道:“老爺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在這個杭州城裏,除了老爺之外,我還能看上誰呢?”
  梅老板聽了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有人可跟我說了,說你跟誰家男人講過話,還對人家笑呢。”
  春圓聽了不滿,說道:“老爺,難道我跟別人說句話都不行嗎?我跟人家說話,臉上不帶著笑,難道還要哭呀。這是哪個混蛋王八蛋誣賴我的,我去撕爛他的臉,讓他變成個醜鬼。”
  梅老板這時臉又沈了起來,說道:“我可又聽說了,說你跟魏家的那臭小子說過話,他還搭過你的車,這事總有吧?”
  春圓聽了心裏一驚,想不到這事他都聽說了。她忙說道:“這事你聽誰說的?”梅老板目光兇惡,瞪著春圓問道:“你別管我聽誰說的,我就問你這事有沒有?”春圓心一橫,說道:“我是跟他說過話,他是搭過咱家的車,那又能怎麽樣呢?咱們都是鄰居,熟人兒,他要搭車,我還能說個不字嗎?”梅老板冷聲問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子了?我怎麽就沒有聽說你讓別人上你的車呢?”
  春圓呸呸呸了幾聲,也勇敢地瞪著梅老板,大怒道:“姓梅的,你是不是很想當王八?如果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到街上去給你找幾個男人看看。”梅老板楞了楞,過一會兒才滿臉陪笑,說道:“春圓呀,哪個男人願意當王八呀!我不過是懷疑罷了,我心裏不相信這是真的。”春圓呼地站了起來,掐腰瞪眼地怒視著梅老板,說道:“你怎麽能相信別人的話,不相信自己的女人呢?我進你們家以來,可跟哪個男人好過?可出過墻嗎?”梅老板搖頭道:“那當然是沒有了。”
  春圓哼道:“那你缺心眼呀?還是腦子給蟲子咬了?魏家那小子才多大呀,只怕連雞巴毛都沒長齊呢,我會看上他?這個屎盆子扣得也太離譜了吧?”春圓一臉的憤怒跟冤枉。
  窗外的小牛聽了直笑,他坐到窗下,聽著二人對話。他心說:‘這個女人倒挺會演戲的,演得可真像呀!經她這麽一說,倒像是我倆有多麽清白。只是在窗外坐著可不是什麽舒服事,人家屋裏親親熱熱的,我在這兒躲著,真是苦命呀。’他心裏急切地盼望著梅老板快點滾蛋,‘他走了,我好快活呀!呀,萬一他不走,非得在春圓房裏過夜怎麽辦呢?那我可慘了。’屋裏的二人還在說話,是梅老板在向春圓道歉。他說:“春圓,我相信這都是謠言,你不會跟別的男人亂來的,更不會跟一個小毛孩子扯蛋的。他是小孩子,不過以後離他遠點,我瞧那小子不是個好貨,他不大的時候就會捉弄人了。”春圓聽了連連點頭,接著低聲問道:“老爺,我問你,你為什麽找人痛打魏中寶呢?”
  梅老板一搖頭,說道:“哪有的事呀?我怎麽會那麽做呢?”春圓嘻嘻笑著,說道:“老爺,你就不要瞞我了。我的耳朵好使得很,你幹了什麽事,我都能聽見。”
  梅老板想了想才說道:“我之所以那麽做,除了魏中寶這個老小子在生意上拆我的臺之外,還是因為你,我才找了兩個人教訓一下他。”春圓哦了一聲,說道:“生意上的事我不明白。可打人這事與我有什麽關系呀?”梅老板說道:“怎麽能沒有關系呢?就是因為我聽說你跟那小子說過話,他還上過你的車,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想發火。”
  春圓瞪了他一眼,哼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任我呀。”梅老板哈哈一笑,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不必再提。我相信你就是了。好了,閑話少說,咱們這就上床享受吧。”說著話,梅老板色色地笑著,自己脫起衣服來。窗外的小牛大急,心說:‘你在這裏過夜,我可怎麽辦?’小牛沖動之下,簡直就想破窗而入,阻止梅老板的好事。
  梅老板滿臉堆笑,一副色急相。他一把摟住春圓,張著大嘴亂吻著。春圓一邊掙紮著,一邊提醒道:“老爺呀,今天確實不行。”梅老板的頭亂動著,追逐著春圓的臉,嘴裏說道:“有什麽不行的,我的身體沒有事。老爺我的身體啥時候不行了,再說了,真有什麽事的話也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春圓推拒著梅老板亂湊乎的臭嘴,說道:“不瞞你說,老爺呀,我身上不方便。”梅老板沒好氣地說道:“有什麽不方便的?難道說你身上得了什麽要命的傳染病了不成。”春圓呸呸地吐了他兩口,怒道:“你這張烏鴉嘴,胡說八道,我是月事來了。不信的話,我解開讓你看。”說著話,兩手伸向薄薄的紗褲。梅老板一聽這話,像見了蛇一樣哇地一聲驚叫,人也像皮球一樣彈了起來,彈到地上去,瞪起眼珠子說:“你怎麽不早說?還得本老爺浪費這麽多寶貴時間。”
  春圓含著羞說道:“我是想說,可是又怕你不信。”她見梅老板的目光直往自己的下面看,就說道:“老爺,如果你真的受不了的話,春圓就帶癸水跟你做好了。”說著,兩手把褲子往下褪了一點。
  梅老板臉色都變了,後退兩步,連連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那還是等你沒事了咱們再做吧。”說罷轉身就走。
  春圓送到門邊,還嬌聲說道:“等春圓的身子一幹凈,春圓就主動找老爺去。”梅老板連話都沒答,就匆匆地離去,也不用後面的丫鬟照顧了。春圓關好門,想到梅老板那副狼狽相,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小牛拉開窗子再度跳入,說道:“你倒是挺機靈的。”春圓將門插好,朝小牛一笑,說道:“不機靈怎麽能當你的女人呢?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呀。我為了你守身如玉,你可得對我好一些。”小牛一把摟住她的肩膀,一手揉搓著她的奶子,笑道:“那還用說嘛,我一定讓你快活得昏過去,讓你明天白天都起不了床。”春圓以媚眼白了他一眼,說道:“但願你有那種本事,不過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呀。”
  小牛嘿嘿笑道:“那咱們就試試好了。”
  春圓已經急不可待了,將小牛拉到床邊坐下,剛要解小牛褲子時,突然想到一件事,離開小牛就向燈走去。
  小牛問道:“你這是幹嘛呀?”春圓回答道:“得把燈吹了,萬一也有個人像你一樣來到窗下,豈不是什麽都讓人看見了嗎?”
  小牛笑道:“你想得可真是周到呀。只是這樣一來,我就看不到你的臉蛋多好看,樣子多淫蕩了。”說話時,春圓撲地一聲,已將燈給吹滅了,屋裏頓時一片黑暗。
  在一片黑暗中,春圓來到床前,輕聲說道:“黑暗中做這事也一樣爽呀。”小牛嘿嘿笑道:“那就快點爽吧,時間寶貴呀。春宵一刻值千金。”春圓輕聲一笑,說道:“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是咱們的,咱們可以痛快地玩一場了。”
  小牛說道:“你也不怕睡得太久,天大亮了我出不去屋。”春圓笑道:“不怕呀,你可以在我這屋裏躲一天,然後第二天晚上接著陪我睡。”說著話,她的手伸到小牛的胯下,使勁地把玩著有一點硬的家夥。
  小牛喔了一聲,說道:“輕一點呀,別碰到蛋蛋,萬一給抓壞了,你可害了我一輩子。”春圓嫵媚地笑道:“抓壞了更好,你就不用傷害別的美女了。”她果然溫柔地活動起來,每根手指都靈活地動起來,在溫柔之中透著萬分激情。
  小牛舒服地哼道:“挺好,挺不錯的,你的功夫越來越棒了。”春圓聽了高興,說道:“還有更棒的事讓你享受呢。”說著話,春圓直起身,幫小牛把衣服都脫了,再度坐到床邊。
  春圓再度握住棒子,套弄著、搖動著,問道:“小牛,怎麽樣,好受吧?”小牛呼呼地喘著,說道:“如果你親一陣子的話,我會更舒服的。”春圓吃吃地笑道:“我可什麽都給你了,你要是沒有良心當了陳世美,我一定會在你家門口上吊的。”說著話,她張開嘴,將大龜頭納入自己的嘴裏。小牛啊地一聲,興奮地叫道:“真好呀,我覺得我的身子都變得輕快了,來陣風就能吹走。”龜頭進入溫暖濕潤的腔道裏,舒爽無比。
  春圓聽他如此反應,更為愉快,大力地套弄著,還用尖尖的香舌掃著、頂著、撩撥著,興奮得小牛身體簡直要爆炸了一般。
  後來,春圓幹脆吐出家夥,專心地用香舌舔了起來,細細的滑滑的舌尖像火苗一樣,到哪裏就使小牛哪裏顫抖一下,他還忍不住絲絲地直喘粗氣。他抱著春圓的頭,挺著棒子,往裏一捅一捅的,當成小穴來幹了,插得春圓口水直流。
  小牛被那種銷魂的滋味弄得要一射為快。他連忙推了推春圓的頭,大喘著氣說道:“春圓,讓我來幹你吧,我快忍不住了。”春圓嗯了一聲,放下肉棒子,柔聲道:“不,讓我來幹你。”說著話她動手將自己剝光。在小牛不知道她采取什麽姿勢的情況下,春圓湊過屁股來。原來她想背著身坐在小牛的懷裏。小牛當然沒有拒絕。小牛現在是經驗豐富了,對什麽姿勢都很在行的。
  小牛摟著春圓的腰,大棒子早就激動得不行了,支支楞楞地在春圓的肉體上亂碰著,雙方都沒有伸手,那玩意就在磨來磨去中,跟春圓的小穴遇上了。春圓的下面早流得一塌糊塗了,因此,進入時沒費多大的勁兒。當棒子穩穩地進入春圓的最深處,春圓啊地一聲叫,那代表了興奮跟知足。她忘情地說道:“真舒服,像頂到我的心上一樣美呀。”說著話,她開始跟小牛一起動起來。小牛是動腰,而春圓主要是扭屁股,使粗長的家夥在自己的穴裏亂動著。
  小牛一邊挺著棒子,一邊笑道:“你下面水真多呀,都流到我的腿上了。”春圓得意地說道:“水多才是女人嘛!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她也不甘挨幹,猛勁地擺動著屁股,那個氣勢像是要把小牛的棒子給搖斷似的。小牛誇道:“你真熱情,真會幹呀!男人有了你,只怕把命搭上也是願意的。”春圓呻吟著說:“你可別拐著彎罵我是狐貍精呀,我可是會記仇的。”說著話,春圓吐出肉棒,將身子轉了過來,雙手一把小牛的肩膀,小牛很知趣,雙手伸過去,一抱她的圓屁股,春圓的身子就跳了起來,雙腿夾於小牛的腰間,水汪汪之處也向肉棒子湊去。
  小牛這下子可過癮了,將棒子滋地一聲插到底之後,兩只手在她的屁股上亂摸亂撓的,癢得春圓的屁股直顫。小牛還不只是這樣,他幹脆抱著春圓的屁股站了起來,在屋裏走了起來。
  春圓摟住小牛的脖子,大腿夾於小牛的腰上,整個人像猴子上樹一樣掛在小牛的身上。小牛把著她的屁股狠插著,插得春圓長發亂擺,呻吟不止,像是熱鍋裏的活魚一樣跳個不停。她能感受到那家夥的粗度跟硬度,只覺得那東西刮在小洞裏的哪個角落都令自己爽爽的,她真希望這種爽勁能直到永遠。
  小牛停住身子,來個馬步蹲襠,抱緊了春圓的屁股,緩慢地而有力地幹著,一下一下地,鏗鏘有力,像是要將春圓給插穿似的。這每一下抽出,春圓就覺得空虛,拼命迎湊著,而小牛每一下子插到她的最深處,她又爽得浪叫連聲。
  小牛提醒道:“叫得這麽大聲,也不怕別人聽見。”春圓哼道:“我才不管呢。正是最舒服的時候,就是老不死的站在門外敲門,我也不會停下來的。我要享受男人的好處。”
  小牛笑嘻嘻地問道:“男人好嗎?”
  春圓回答道:“別的男人也許不好,你這個男人還不賴,至少在床上讓我快活無比。就沖這一點,我就鐵了心地跟你了。”
  小牛聽了將肉棒抵住花心,就此不動。春圓晃著身子,問道:“怎麽了?”小牛回答道:“你的淫水流到我的腳上了。”春圓笑了,笑得好放蕩,說道:“那找東西擦一下再幹吧。”小牛唉了一聲,說道:“這個時候怎麽能停呢?來,咱們接著幹,等幹完了再清理現場好了。”說著話,小牛向窗戶走去。春圓問道:“幹什麽呀?要到窗外去野合嗎?”小牛說道:“我是要到床上去呀。”
  春圓笑道:“床在咱們右側呢。”
  小牛也笑了,說道:“我都忘了,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對你家的擺設不熟呀。”說著話向右側一轉,走到床邊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就站在地上,將她的雙腿扛到肩膀上,氣勢磅礴地幹了起來。每一下進去,都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每一下進去,都帶著唯我獨尊的霸氣。
  春圓快活得亂叫起來:“好男人,你真行呀,幹得我要爽死了。幹得好,幹得妙,幹得春圓想浪叫。”
  小牛一邊幹著,一邊笑道:“你已經在浪叫了。”說著話,以最大的熱情幹她。不過幾十下,春圓就在歡叫跟幸福之中,達到了高潮。
  小牛則又換了幾個姿勢,又幹了不知幾千下,才滿足地射了出去。這一晚二人沒有閑著,直幹到春圓身子軟如面條了,才鳴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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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5:42:39
次日天亮前,小牛醒來與春圓告辭,也顧不上多說情話,只約了遙遙無期的見面之日後,便賊溜溜地離去。從出去,跳墻,上街,再回到家中自己的房間,都迅速而安靜,沒人發現。
  天亮後吃罷早飯,小牛夥同老爸再度審問起瘦猴呂風來。呂風仍然是死鴨子嘴硬,父子二人絞盡腦汁,花樣百出,也無法讓呂風出賣兄弟。這使二人在怒發沖冠之際,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骨氣跟義氣,都不忍心再加私刑了。小牛再度命人將呂風押下去看管,隨後又跟老爸商量起對策來。他不信不靠呂風就沒有辦法將另一個人從杭州城裏挖出來。
  魏中寶板著臉問道:“小牛,咱們怎麽辦?”一向在生意場上足智多謀的行家現在也束手無策了。小牛皺眉道:“這小子嘴硬不說,咱們可以想別的辦法。”魏中寶問道:“有什麽好辦法呢?”
  小牛回答道:“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好自己去找那個盜賊了。”魏中寶又問道:“該怎麽找呢?”
  小牛沈吟著說道:“我自己出去找,到那些他可能去的地方找。我就不信,我魏小牛找不到一個小毛賊。”說著話,小牛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魏中寶想了想說道:“兒子,一定得小心,找不到就回來,咱們再商量對策。”小牛答應一聲,出了房門,正看到甜妞在外面站著呢。她問小牛幹嘛去,聽他說去抓賊,就說道:“那我可不跟著了,我跟著去也幫不上忙。”小牛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說道:“你在家幫忙藥鋪的事就行了,別的事我不讓你操心。”說著,小牛出門而去。
  說是找賊,說得容易,做起來千難萬難。杭州城太大了,城裏城外能藏人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誰知道那個賊會落腳在什麽地方呢?
  小牛像一只沒頭蒼蠅到處亂撞,希望能找到賊的下落。其實就算那賊在他的眼前走過,他也未必知道那就是自己要找的家夥。
  他走了一個上午,雙腿發酸,口幹舌燥,肚子有點餓了,他也不願意回家。自己一點收獲都沒有,怎麽回家見父親呢?但肚子餓了,還是不能虧待自己的,於是他找了一家包子鋪,隨意地吃了點東西,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並不大,但清楚極了,也動聽極了,小牛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如同在夢裏。
  “夥計,有包子沒有?我要帶走。”這不是自己最想聽到的仙樂般的聲音嗎?
  小牛心說:‘難道是她來了嗎?不會吧?她怎麽會到這裏來呢?如果是她,如果他是為我小牛而來,乖乖呀,不得了,我小牛這輩子鐵了心地愛她了。’小牛循聲望去,只見店門口正站著一位姑娘,白衣如雪,身材美妙,再看臉,戴了頂帽子,帽子上的輕紗垂下,將臉遮得影影綽綽,如在霧裏。
  小牛一下子呆了,張開的嘴半天都沒有闔上。而那夥計將包子遞過去之後,那姑娘轉身就走。
  小牛急了,跳起來叫道:“師姐,是你嗎?”那姑娘回過頭來一看,一見是他,便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正要找你呢。”小牛一臉的驚喜,快步跑過來,說道:“師姐,我也正要找你,能在這遇上太好了。”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別再啰嗦了,你跟我走吧。”小牛答應一聲,算過賬後就跟月影走了。他搶著替月影拿包子,月影也沒有拒絕。
  二人出了門,小牛問道:“師姐呀,你怎麽把臉遮上了?冷不了看見,真有點不習慣呢。”
  月影回答道:“不戴帽子的話,蒼蠅太多,趕都趕不走。”小牛心說:‘不對呀,杭州城裏的環境向來很好。哪裏會有多少蒼蠅?’稍一思考,小牛就明白了,她這是打比方,並不是指真的蒼蠅。她說話倒是挺含蓄的。她指的是那些驚艷的人們。如果不把臉遮上,肯定會引起大家的騷動,尤其是男人,都會像蒼蠅一樣圍上來的。那對她來說,實在是不方便的。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師姐考慮問題真是周到呀。”月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追著的小牛,問道:“你怎麽能認出是我呢?”小牛微笑道:“我一看你的身影,就知道是你了,更何況你還說話了,你的聲音更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月影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比孟子雄還要了解我呀。”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對你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最熟悉的人就是你了。”月影不語,半晌才說道:“以後別再對我示愛了。你已經有了月琳,就好好對她吧,別辜負她,更不準傷她的心。她是一位好姑娘,如果你傷了她,我是不會饒你的。”
  “我會對她好的。”小牛說:“但你也是一位好姑娘呀,你也應該找一位如意郎君。”月影不緊不慢地走著,動作優美,身後的小牛大飽眼福,直盼著這路永遠走不完,這眼福也永遠享不盡。
  只聽月影又說道:“我不是已經找到一位如意郎君了嗎?孟子雄呀,他可是我的未婚夫。”
  小牛聽罷,心裏不舒服,快步上前,跟月影走個並排,心直口快地說道:“你認為他那樣子的男人配得上你嗎?我不是看不起他,在我的眼裏,他連癩蛤蟆都不如。”
  月影聽罷,猛地停步,一雙明眸隔著薄紗瞪著他,帶著幾分不悅的語氣說道:“你怎麽能這麽罵他?他有什麽不好?”
  小牛冷笑道:“你認為他很好嗎?別的不說,就說上回闖關吧,他想陰謀害死我,難道你不知道嗎?就憑這一條,他已經不配娶你了。他的人品不好。”月影反唇相譏,說道:“如果不是你一直對我無禮的話,他會那麽做嗎?如果換了你是他的話,有人對你的未婚妻無禮,你會放過他嗎?”小牛說道:“我當然放不過他,但我會光明正大地跟他決鬥,決不會偷偷摸摸地害人。更何況,我還是嶗山派的弟子呢。”
  月影強調道:“那個時候你還不是。”
  小牛辯解道:“就算我不是,他就有理由用卑鄙的手段害我嗎?再說了,如果是你要殺我的話,我毫無怨言。我小牛還輪不到他來教訓我。”月影提醒道:“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替我出氣應該的。”小牛問道:“那我就該死嗎?”
  月影點評道:“他是太過分了,但他也已受到懲罰。”小牛又說道:“如果這件事不能證明他的人品的話,我還可以舉出一個更明白的例子。這個例子和我沒有關系,但這件事情是非常惡劣的。”月影關切地問道:“是什麽事?”
  小牛嘿嘿笑了笑,說道:“我要是說了,你一定會以為我編故事冤枉他,所以我還是不說為好。”
  月影盯著小牛,說道:“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我就不怪你。”小牛問道:“你怎麽能確定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月影緩慢而自信地說道:“我當然能確定了,我憑我的感覺就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小牛驚訝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月影催促道:“少說沒用的,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吧。”小牛想了想,說道:“我看我還是不講了,萬一你不信,還會影響咱們的關系。”月影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這是你自己不講,以後你想講只怕我還不愛聽呢。”說著走了。小牛自然在後邊跟著了。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一家旅店。小牛在門口看了看,問道:“你什麽時候來這兒的?”
  月影回答道:“我昨天天黑前到的。”
  小牛又問道:“師姐,你到杭州來有什麽事嗎?”月影沒好氣地回答道:“還不是因為你,不然的話,我才不想跑到這裏來。”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是為我來的?”他臉上的驚喜達到了極點。
  月影不願意看到小牛這副德性,向旁一轉頭,便說道:“我真是為你而來的,但我自己並不想來。”
  小牛失望地嗯了一聲,說道:“這麽說,你是被迫來的了。”月影說道:“沒錯,是師娘叫我來找你的。”小牛聽了心裏溫暖,心說:‘還是師娘對我好,心裏有我。就知道月影她才不會主動來找我呢。但她畢竟來了,總比不來強。’小牛問道:“找我有急事嗎?你怎麽知道我回家來了?”月影回答道:“師娘說你回家探親後就回山,不能影響學藝。那天我們回客棧找不到你,就猜想你一定回家了。”
  小牛說道:“那天晚上到底怎麽回事呀?”
  月影想了想,說道:“你想聽的話,就跟我進客棧再說吧。”說著話,二人走進客棧,到了月影的房間。
  小牛知道月影沒有吃中飯,便出去到附近的飯館給訂了一些飯菜,讓做好了給送來。隨後二人便在房間談了起來。
  飯菜上來之後,二人開始吃東西。月影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天仙般的姿容,看得小牛的魂都要飛了。
  她的吃相很文靜,慢條斯理的,一點都不急。小牛看著她,那簡直是一種視覺享受。如果一直這麽看著她,那該多好呀,那簡直是在欣賞藝術品。要是此時能喝酒,再欣賞著她,跟她聊天,那就更完美了。
  二人沈默了一會兒,小牛開始問那天早上的事。月影放下筷子,說道:“那天晚上我正睡著覺,卻聽到外邊有動靜。有人通知我說半夜時會有敵人偷襲咱們嶗山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但這個消息很重要,我只能當作是真的。因此,我連忙叫月琳,再到你們屋子通知你們。秦遠倒是起來了,你卻不見了。”說著話,雪亮的目光對準了小牛,充滿了疑惑。
  小牛連忙解釋道:“那天晚上我也被人驚醒,並被人給引走了。我就使勁追,追到城外之後,竟把人給追丟了。更慘的是,我還迷路了,直到天亮我才找到路回客棧。這時候你們都不見了。”小牛信口說著,沒敢說出鬼靈的事。他怕月影會仔細盤問鬼靈跟自己的關系,那樣會引來諸多不便。認真考慮之後,他還是決定不提鬼靈的好。
  月影聽了,也沒有說別的,就接著說道:“那天半夜,敵人真的來偷襲了,其中就有可惡的趙曲蛇。他們來了不少人,在惡戰中抓了秦師兄。我跟月琳纏住他們,他們想取勝也不易。後來,他們的頭子北海羅剎來了,領走了他們。我跟月琳緊追不放,怕秦師兄有生命危險。哪知追到後來,他們反過來搏鬥,我跟月琳都被困住了。沒有辦法,為了不全軍覆滅,我跟月琳只好自己突圍了。”小牛感慨道:“幸好那天晚上我不在,如果我在的話,只怕也要被抓的。”月影點點頭,說道:“你不在反而成好事了。我跟月琳見走失了秦師兄,心裏擔心,就隨後尋訪秦師兄的下落。哪知道那幫人很狡猾,我們追蹤了幾天,都沒有結果,只好撤走了。回頭再到客找,你也不見了。”小牛說道:“我也在客棧等你們來著。因為見不到你們,我就決定回家看看,想看過親人之後再返回嶗山。”
  月影又說道:“我們見二師兄出了這事,心裏都很著急,不敢耽誤,連忙返回嶗山,請師娘定奪此事。師娘聽到後,也連忙派大師兄領著子雄,還有一些年輕的徒弟,想法子救人。”
  小牛問道:“你沒有跟著去嗎?”
  月影回答道:“本來應該去的,但師娘不放心你,非得讓我出來把你找回去,生怕你也被北海那些家夥給抓去。”
  小牛歡喜地說道:“謝謝師娘關心,謝謝師姐來找我,小牛高興得要命。”心說:‘如果你是以妻子的身分來尋夫,我小牛會高興得馬上就死的。’月影又說道:“我猜你會回家探親,因此我也不急,慢慢地趕路,所以昨天才到杭州。”
  小牛一臉的笑容,說道:“師姐,那你為什麽沒有馬上到我家去呢?住我家總比住客棧好呀。”
  月影想了想,說道:“我想休息兩天再去。”小牛一聽,心中十分疑惑,心說:‘難道她趕路很累嗎?她怎麽也算半個神仙了。應該不會那麽累吧。說白了,我看她還是不願意到我家去。怕什麽呀,醜媳婦早晚也得去見公婆呀。’小牛真誠地說道:“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昨晚就把你接到我家去了。”月影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既然找到了你,也算完成住務了。你也探過親了,咱們這就回山吧!你也該繼續學藝了。你不是想練成一身本事嗎?”小牛皺了皺眉,搖頭道:“師姐,我家裏出了點事,把我給愁壞了。這其中的一個難題要是不解決的話,我實在對不起我父親,也沒有心情離開家呀。”月影直視著小牛,說道:“家裏出了什麽事?”小牛見月影關心自己的家事,心裏很高興,就把自己父親如何被打,如何受傷,自己如何抓住瘦猴,如何審問他,結果多令人失望,以及現在不知道怎麽抓住那胖子的事都跟月影講了。
  月影沈吟了半天,說道:“照你這個意思,你必須抓住這個胖子給你父親出了氣後,你才能跟我回嶗山是吧?”
  小牛堅決地說道:“是的。”
  月影信心十足地說道,“抓住這個胖子有什麽難的,要是換了我,抓他就跟耍猴子一樣容易。只要他現在還在杭州的話。”
  小牛說道:“估計那個胖子還在杭州呢。他的同夥被抓了,他能自己逃走嗎?這個瘦子說啥都不肯透露胖子的下落,可想二人的關系有多麽好了。如果月影師姐能幫我抓住那個胖子的話,那就太好了,就算是讓我摘下天上的月亮獻給你,我也會願意的。”
  月影看著小牛,說道:“要我幫著你抓賊那並不難。我也不要你摘什麽月亮給我,就算你真能摘了下來,我要著也沒有用。”小牛嘻嘻笑道:“白用人家幹活,我可不好意思了。”月影說道:“我可沒有說白用。要想讓我抓賊的話,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小牛想不到月影會這樣說,就說道:“你說吧,你有什麽條件,我一定滿足你。”心說:‘你要是提出讓我當你老公的話,我一定答應。可這是癡人說夢吧。’月影凝視著小牛,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說出孟子雄做的那件醜事,我就幫你的忙。”
  小牛聽了笑了,說道:“師姐,我說了你會信嗎?”月影說道:“信不信是我的事,說不說可是你的事呀。”小牛低頭想了想,說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了。這樣吧,你先幫我抓賊,抓完後,我就告訴你。”
  月影搖頭道:“不成,你必須先說,我再去抓賊。”小牛被逼得沒法子,只好說:“行,我都聽你的。”接著他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將孟子雄如何欺侮郡主,如何為惡的劣跡和盤托出,聽得月影臉色都變了。小牛知道她已經信了。
  月影久久不再說話,默默地吃起了東西,吃完後,她在小牛的要求下,收拾東西跟小牛去魏家,幫小牛審賊抓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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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驚艷

  小牛請月影回家,心裏那個高興勁兒比一夜間成為巨富還大。在路上,跟月影走在一起,他感覺自己身上一下子多了一些仙氣,平時身上的粗俗之氣也蕩然無存了。
  他癡癡地想,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該多好?那就省了不少麻煩,少了不少煩惱,再也沒有人跟他競爭這位夢中情人了。
  因為在路上月影又戴上了帽子,因此並沒有引起什麽麻煩。否則的話,保準會萬人空巷,一時間都擺脫不了“包圍圈”。
  當小牛將月影領回家,月影才拿掉帽子,家人見了都為之大驚,從店裏跑出來的小袖一見到月影,不由咦了一聲,並睜圓了眼睛,繞著月影轉了三圈,才碰了碰小牛手臂,輕聲問道:“哥哥,你是從哪裏找到這樣仙子般的人?”
  小牛得意地一笑,說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他瞅著月影,又道:“這是我的師姐譚月影。她本事可大了,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小牛又摟著小袖的肩頭,跟月影說道:“這是我的妹妹小袖。她的頭腦可聰明了,學問還不少呢,是我家的女秀才。”聽得小袖心裏非常高興。小袖毫無芥蒂地拉住月影的手,無限崇拜地說道:“姐姐,你真美,我還以為你是仙女下凡呢。”
  月影沖小袖笑了笑,摸摸小袖的頭發,說道:“小袖妹妹你真會說話,長得也好看,可比你哥強多了。”說著向小牛的臉上掃了一眼。
  小袖聽罷,自豪地向小牛擠擠眼睛。小牛並不在意,哈哈一笑道:“我家的人都是聰明、漂亮的,也包括我。”
  他這麽一說,二女都笑了起來。不同的是,小袖笑得爽朗、清脆,而月影笑得含蓄、輕柔。像兩朵驟然盛開的鮮花,一個像是蘭花,一個像是牡丹,那艷艷的容光使小牛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在心裏暗暗地說:‘好、好看呀!他們都是我的。我小牛將來有一天一定要當她們的主人。’三人一說話,引來不少仆人的註意。在仆人的稟報下,甜妞及小牛的父母都出來了。
  甜妞也多看了月影幾眼,就不好意思再看地低下頭去。小牛將甜妞介紹給月影時,月影仔細瞅瞅她,對小牛說道:“小牛呀,你家快成了美女國了,這麽多美女。”
  這話聽得甜妞也舒服。而小牛則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家沒有醜八怪呀。”小袖跟著起哄道:“哥哥,甜妞姐可還沒有嫁給你,你少厚臉皮了。”聽得甜妞臉蛋都紅了起來。盡管她到城裏有一段時間了,但她與城裏的姑娘還是有區別的。
  小牛的父母一見月影,都歡喜得不得了。月影也上前給小牛的父母見了禮。魏中寶見了眉開眼笑,仿佛已經忘了挨打的恥辱。而繼母打量月影一番,則由衷地贊美道:“想不到人間還有這樣的美女,真像是名家畫出來的。嗯,我們小袖本來挺美的,相比之下,就成醜小鴨了。”
  聽了母親的話,小袖撅起嘴來,抱著母親的胳膊說道:“媽,你不要當著人家的面說我呀。我雖然跟這位姐姐不能比,但我比杭州城裏的許多姑娘還是好看得多。”聽得大家都笑了。
  當晚,魏家大擺酒宴,給月影接風。魏家的熱情感動了月影。她長這麽大,從沒享有過親情。她是在師父跟師娘的懷抱裏長大的,雖然他們關心她、照顧她,但畢竟不是親生父母。一見小牛一家的氣氛,她真是羨慕極了。因此,一向不茍言笑的她,今晚的臉上沒少笑,胃口也很好。
  小牛在旁邊看了,樂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仿佛看到了這是一次定親宴,好像從這以後月影就是他的人了。小牛心說:‘如果以後她能像今晚這樣天天在我家吃飯就好了,那我就能天天跟她相伴了。師娘也真是惦記我、關心我,竟派了月影來找我。唉,師娘這一番真情真是難以回報呀!’
  飯後,小牛父母給月影安排了舒適的房間,在後面廂房,跟他們同一個院子。本來,小袖想讓月影跟自己和甜妞在一個房間的,但小牛給阻止了。他想到月影每天都要定時練功的,如果在小袖房裏住,只怕會有所不便。
  小牛親自將月影領到客房。屋裏都已打掃幹凈,被褥跟枕頭都是新的,桌椅看起來也是一塵不染。
  當屋裏只有二人時,月影的笑容就少了好多。小牛心說:‘怎麽了,跟我在一起不快活嗎?我就這麽令人討厭嗎?!’
  月影坐在椅子上,打量著房間,說道:“小牛,你家境富裕,你完全可以在家當大少爺享福的,何必出去練什麽功夫呢?”
  小牛就站在月影的對面,陪著笑臉,說道:“我當然可以當個大少爺了,以我家家境,就算我什麽都不幹,我家的資產也夠我快活地活上一輩子了。但我不想那麽做,那樣活著跟一頭豬有什麽區別呢?我想人活這一輩子,總得有個遠大的抱負吧?我不想這輩子白活,總要幹點什麽出來。就是不能當領袖人物,也得當個英雄吧;就算當不成英雄,也得努力一把。成與敗倒不重要,只要努力了,就沒有什麽遺憾的了。”
  月影聽得為之動容,嗯了一聲,望著小牛說道:“嗯,你能說出這話來真是難得,看來我以前是小看了你。我就以為你是個好色之徒,只會占點女人的小便宜,沒有什麽出息呢。”小牛笑了笑,挺挺胸脯說道:“那是你對我不夠了解呀。以後咱們多接觸就好了。”
  月影眨了眨美目,說道:“多接觸?這只怕不易了。”
  小牛臉色一變,問道:“為什麽?”他心說:‘難道師姐要跟我分開嗎?她到哪裏,我就到哪裏。我是不會離開她的。’
  月影抿了抿嘴唇,說道:“以後我跟子雄成親了,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常跟你在一起了。到時要避嫌的,免得別人嚼舌頭。我說得對吧。”這話聽得小牛心好痛,是無比悲痛的。估計就算老爸有一天翹了辮子,他都不會這麽悲痛。他強忍著悲痛,但他的腿還是忍不住打顫,像是冷的。為了遮醜,他趕忙找地方坐下。盡管如此,他也沒有坐到月影要睡的床上,而是拉來一把椅子,坐到月影對面。他沒敢坐得太近,距離是不遠不近。小牛在悲痛之下,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只要師姐不離開嶗山,我就能天天見到師姐。”
  月影嗯了一聲,接著說道:“小牛呀,咱們現在就審審那個歹徒吧,審完了,明天抓人,抓到人後,咱們就回去。師娘還等著你呢。”
  小牛搖搖手道:“不急、不急。師姐頭一回來我家,怎麽也得多住幾天了。再說了,你剛來,一路辛苦,也該休息一下再幹活呀。”
  月影一想,自己是有點太急了。這小牛難得回家一次,家裏有父母,又有美女的,他怎麽舍得那麽快上路呢?
  月影就說道:“那麽明天也行。你現在就把你父親挨打的前因後果,以及你審問的情況詳細地講給我聽,以便我分析。”
  小牛一聽,心說:‘師姐還真急,看來她是真想快點回去了。可我小牛舍不得她走呀!能跟師姐單獨相處一段時間,那可是來之不易呀。我一定得想辦法讓她在此多留幾日。’
  小牛不敢胡扯,就將有關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邊說著,一邊瞅著月影的臉。在紅色的燭光之下,月影呈現出另一種美,那是嬌艷的、朦朧的,也是引人入勝的美。小牛的心裏跟貓抓的一樣,心說:‘唉,她要是我老婆多好呀,今晚我就不走了,跟她進被窩,盡情地享受她的肉體。讓自己的家夥跟她的寶貝一夜不分離。唉,他奶奶的,這麽好的女人要嫁給那個王八蛋,真是沒道理呀。我小牛只要有一口氣在,是不會讓那個王八蛋辦成好事的。我已經把孟子雄的醜事告訴師姐,她還會嫁給他嗎?’小牛這麽一想,心情就好多了。
  月影聽罷陷入了沈思。她思考問題的時候,神情特別專註,像是進入了一個無比廣闊的世界。小牛坐她對面,望著她的臉蛋,雖然不敢多話,但這也是一種享受。只覺得跟她同處一室,呼吸同一片空氣,是一種莫大的福氣。他巴不得這樣的福氣能延長到永遠呢。
  見月影半天不說話,小牛就站了起來,說道:“師姐,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月影嗯了一聲,就又沈默了。
  小牛出了門,並輕輕地帶上門。望著這扇將彼此隔開的門,心說:‘我要是會穿墻術和隱身術那就好了,就可以偷偷地進去陪伴師姐了。她坐著,我就陪坐著。她吃東西,我就陪吃。如果她睡覺的話,我就可以陪睡呀。’一想到陪睡,小牛臉上露出了屬於男人專有的淫笑。
  他往自己的屋裏走去。一打開房門,只見小袖正坐在他的床上,臉上帶著嘲笑的笑容。他心裏疑惑,這丫頭幹嘛來了?
  一見小牛進屋了,小袖從床上跳起來,湊到小牛跟前問道:“小牛哥哥,怎麽這麽久才出來?得手沒有?”
  小牛一笑,說道:“我待得還久嗎?什麽叫得手沒有?”
  小袖瞇了瞇眼睛,說道:“哥哥,你告訴我,她是你的什麽人?”
  小牛往椅子上一坐,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她是我的師姐呀。功夫很厲害的。”
  小袖靠近小牛,說道:“我當然知道她是你的師姐了。我是說她除了是你的師姐之外,會不會還是你的心上人呢?”
  小牛一揮手,說道:“你不要亂猜了。她已經有未婚夫了,很快就要成親了。”一說到這兒,小牛的情緒變得低落,像是被人打了個半死一樣。
  小袖註意到了,就吃吃笑道:“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呀。她有未婚夫也沒什麽的,只要你本事高強,未必沒有希望。”
  小牛嘆氣道:“她那個心上人吶,長得又好,本事也比我強,還是我在山上的師父的兒子。他占了那麽大的優勢,你說我還有什麽希望呢?”
  小袖點了點頭,說道:“倒也是。不過像你師姐這樣的美女,誰見了誰都會動心的。”說到這兒,翹了翹嘴,像是告訴小牛,連她都有點傾倒了。小牛深吸了幾口氣,問道:“小袖,不在自己屋裏呆著,跑我這裏幹什麽呢?”小袖眨著美目,說道:“沒有事我就不能在你這裏待著嗎?”
  小牛笑了笑,說道:“小袖,我猜你來這裏一定是有事,不然你不會這個時候來的。”小袖跑到小牛對面坐下,很神秘地一笑,說道:“哥哥,你猜猜,我有什麽事情?”
  小牛想都不想地說道:“我猜不到呀。”
  小袖嗔道:“你就不會動動腦子嗎?”
  小牛哪有心思跟她猜謎,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月影身上了。他裝作深思的樣子沈默一會兒,仍然對小袖搖了搖頭。
  小袖失望地唉了一聲,說道:“今天你怎麽會這麽笨呢?一下子變成豬腦子了。既然你猜不出來,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又想到了一個字。”
  小牛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麽字呀?”一說這方面,他就打不起精神來。小袖有點不高興了,生硬地說道:“還能是什麽字呀,不就是你讓我猜的山字旁的字嘛,我又猜到了一個。”
  小牛興趣不高,說道:“那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你已經猜出了好些個,可惜都不對。”小袖信心十足地說道:“我想這一回我猜的應該對。”
  小牛咦了一聲,立刻站了起來,來到小袖身邊,急問道:“你說說看,是哪個字?”這事可是小牛時刻都關心的。
  小袖笑而不答,瞅著小牛一臉的著急相,她心裏非常愉快。
  小牛不得不改變態度。他軟聲軟氣地說道:“小袖,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就快說吧。難道你非得急死我嗎?”
  小袖清咳了一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說完了有什麽好處呢?”小牛毫不猶豫地說道:“那好辦,哥哥替你找個好男人當老公就是了,保你這輩子吃香喝辣的,過上好日子。”
  小袖一擺手,說道:“還是省了吧,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小牛追問道:“那你想要什麽?你只管說好了。”
  小袖想了想,說道:“我的要求並不多,只要你給我買件漂亮衣服,再來就是到書店裏給我買一套好書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這沒有問題,不過,你要是說得不對,我可不會買東西給你呀。”小袖堅決地說道:“我既然敢向你要東西,當然就有一定把握了。”小牛急道:“那你就快說吧。”
  小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有點口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水來。”小牛一聽,心裏好憋氣呀,心說:‘小丫頭還跟我擺架子呢。如果你說得不對,我非得把面子找回來不可。’
  小牛耐著性子倒好水,給她遞過去。小袖美美地喝了幾口,說道:“好舒服呀。頭一回覺得咱家的水真好喝,像是放了糖一樣。”
  小牛靠到她跟前,說道:“小袖,東西我已經答應買了,水也倒了,你也應該告訴我了吧?”小袖又滋滋地喝了兩口,說道:“你別急呀,我這一喝水,倒把那個字給喝忘了。容我再喝幾口,準能想得出來。”
  小牛讓她給氣得臉都要變形了,可還得等她。小牛漺l搬到小袖面前,二人近距離地坐著,小袖不比月影,她是自己的妹妹,小牛跟她在一起,可沒有那麽多的顧慮。
  小袖又喝了幾口後,才放下杯子,又找出手帕擦了擦嘴,又出神地望了一會兒天花板。小牛目不轉睛地瞅著她,也不出聲,就等著她道出石破天驚的秘密呢。他心說:‘只要得到了魔刀的下落,把刀拿到手,再去西域找牛麗華,再把那套專用的刀法學到手,那時候我就天下無敵了。那時候誰還能擋住我小牛的進攻呢?那個時候月影還不對我刮目相看,還不乖乖地投入我的懷抱?她如果錯過機會,我小牛就被別人給搶跑了。她當我是破牛、爛牛,別人可當我是金牛、銀牛呀。’小牛越想越美,仿佛看到了自己技壓群雄,無限風光的樣子,‘那時候只怕江湖上的每個美女都搶著嫁給我呢。’小牛盯著小袖,像盯著寶藏一樣。他心說:‘只要小袖能解出秘密來,自己的人生將因此改變的。’
  小袖終於說話了:“哥哥,這個字很平常,按說你也應該猜得出來,這個字跟你還有很密切的關系呢。”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快說,那是哪個字呢?”
  小袖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你現在在哪個山上學藝呢?”
  小牛隨口答道:“當然是嶗山了。”
  小袖嘻嘻笑道:“這就對了,我的答案就是這個(‘嶗’字繁寫體為‘嶗’)。”
  小牛啊地一聲,一拍腦袋,騰地跳了起來,歡呼道:“對呀,對呀,就是這裏,我早該想到的。我怎麽會這麽笨呢?”
  接著,小牛連忙推開窗戶望望,又出門轉轉,看看有沒有人在自己的房外偷聽。這可不得了,要是讓別人聽到的話,自己的心血就白費了,搞不好還會叫別人殺人滅口呢。
  直到確定沒有泄密時,小牛才返回屋裏。關好門後,小牛對小袖說道:“妹妹呀,這次可多虧你了。哥哥不會虧待你的,我會多給你買書買衣服的,不過,你也得答應哥哥一個條件。”
  小袖不解地瞅著小牛,難以理解小牛為什麽跟個賊一樣。她問道:“什麽條件?”小牛一字一句地說道:“關於猜字的這個結果,不能對第三個人說,就連爸媽、甜妞,你也不能說。”
  小袖眨巴著眼睛,問道:“為什麽?”
  小牛叮囑道:“唉,小妹呀,你不知道這事關系到好多人的性命,如果你說了出去,只怕咱們家人都要死光光的。”
  小袖的美目一下子睜得好大,驚呼道:“有這麽嚴重呀?到底是什麽秘密?”小牛勉強笑了笑,說道:“妹妹,不是哥哥不告訴你,只是這件事就算是告訴你了,你也不明白。這都是些江湖上的事,你知道了對你沒有什麽好處。你只要知道這事不能對別人說就是了。”
  小袖想了想,說道:“好的,我答應你好了。不過,你答應我的事可得辦到。”小牛一拍胸膛,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那不成問題。”
  小袖站起來,說道:“我的事已經辦完,我也該回屋了。”小牛再次說道:“你可千萬別忘了我的話。”小袖表示道:“忘不了的,我的耳朵都要被你說得長繭子了。”說著小袖向門口走去。
  開門時,小袖回過頭來,問道:“哥哥呀,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小牛走到門前,說道:“有什麽事你只管說好了。”
  小袖的目光在小牛的臉上打著轉,說道:“哥哥,你要是看上了你師姐的話,那麽甜妞姐該怎麽辦呢?”
  小牛搖頭道:“我跟我師姐是沒有什麽希望的。”他說的倒是心裏話,雖然自己對她垂涎已久,但並沒有什麽高明的辦法能得到她,除非是強奸。但就算是強奸,自己都沒有把握。
  小袖強調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最後跟你師姐成親了,那甜妞姐該怎麽辦?你不會狠心地拋棄她吧?她可是一個可愛而懂事的好姑娘。”小牛說道:“就算是有一天我真能如願以償地娶到師姐,我也不會拋棄甜妞的。我無論走到哪裏,都心裏有她就是了。”
  小袖嘻嘻一笑,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她當你的小老婆,對吧?”小牛一笑,說道:“意思差不多吧。不過,如果沒有別人嫁給我的話,她就是大的。”心裏卻說:“怎麽算甜妞都不可能是我的大老婆。就算沒有月影,還有月琳呢,再不還有牛麗華、鬼靈、郡主……哦,郡主不能算呢,我們也沒有定情。總之,我的老婆不可能只有甜妞一個的。”
  小袖哼了一聲,輕聲罵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之後,小袖匆匆地走了。小牛關好門,在屋裏來連竄帶跳的,像一只跳馬猴子。
  他終於知道魔刀的下落了,原來就在嶗山呢。
  由於知道了魔刀的下落,小牛喜出望外,到半夜了都睡不著。盡管如此,次日他的精神仍然很好。
  早飯後,小牛跟月影商量審問的事。月影望著小牛,認真地說道:“我一定會幫你捉到另一個歹徒的,而你答應我的事也一定得辦到。”
  小牛說道:“這個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是一定會做到的。”
  月影點著頭說道:“如果你到時騙我的話,我可不饒你。”
  小牛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了。對了,捉賊的事,你都想好了沒有?有沒有什麽好法子?”
  月影很自信地說道:“辦法很快就會有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審問已捉到的賊,看他怎麽說。咱們今天辦好審問的事,另一個就不愁抓不到了。”小牛表示贊同。隨後,小牛下令仆人將瘦猴呂風押到自己屋裏,讓月影當一回法官,審問瘦猴。
  月影搖頭道:“不必我問,還是由你來審,我旁聽就行了。”
  月影的這一回答,令小牛摸不著頭腦。他也不再多問,就按照月影的話辦了。審問的時候,小牛的父母跟小袖,還有甜妞都過來了,都想看看月影有什麽高明的法子讓呂風張嘴,以便抓到另一個歹徒。
  大家坐定,仆人們將呂風押了上來。呂風被仆人們一頓好打,早打得鼻青臉腫的,沒有個人樣兒。魏中寶一看到這家夥,大怒道:“龜兒子、王八蛋,要不是顧慮官府追究,老子就直接殺了你。”
  小牛連忙勸道:“老爸,氣話先少說,看我怎麽審這個家夥。”
  呂風被扔到地上,逕往地上一坐,並不想起來。小牛也懶得跟他計較了,就照著自己設定的程序審問著。呂風的回答跟上回沒有什麽兩樣。他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又把幕後主使人也說了,可就是不說另一個同伴的下落。小牛用誘惑的口氣說道:“只要你說出你同黨的下落來,我可以對你從輕處置。”哪知道呂風說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兄弟的。如果我出賣了兄弟,以後我還怎麽在江湖上混?他們知道了非得把我給剁碎了餵狗不可。”
  小牛瞪著眼珠子吼道:“看來你是不想說了?”
  呂風堅定地回答道:“打死也不說。”
  小牛歪頭看看月影,月影沒有什麽反應。再看看自己的父親,只見他望著呂風充滿了怒火,顯然是想報復他。
  小牛想了想,問魏中寶:“老爸,以下的事怎麽辦?”
  魏中寶瞧瞧月影,說道:“這應該問你師姐呀。”
  小牛再度把目光投到月影的臉上。月影皺了皺眉,說道:“我看審問到這裏就可以了。”
  小牛見她這麽說,就不說別的了,朝仆人一揮手,說道:“把他押下去,看好了,可不能讓他跑了。”仆人們答應一聲,就將呂風給帶下去了。
  之後,大家都把目光對向了月影,看她有什麽主意。月影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我還要考慮一下,大家可以各忙各的了。”
  大家面面相覷,都露出失望的神色,但都沒有說什麽,就各自散了。他們心裏對月影的本事都有點輕視了。
  大家都走了,小牛可沒有走。這是他的房間,他不可能到別的地方去。小牛來到月影跟前,問道:“師姐,這事令你頭疼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難為你了。”
  月影不屑地一笑,說道:“這麽點小事我都辦不了的話,我還怎麽當嶗山的弟子呢?”小牛眼睛一亮,立刻問道:“這麽說師姐已經想到捉賊的辦法了?”月影嗯了一聲,說道:“已經有眉目了,但不知道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話,再另外想辦法了。”
  小牛吹捧道:“師姐的辦法一定是錦囊妙計了。”
  月影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別忙著誇我,到時候如果捉不到賊,你家裏人只怕都會看不起我吧。”
  小牛搖頭道:“怎麽會呢?我家人最通情達理了。”
  月影沈吟著說道:“那就先按照我第一個辦法辦吧。記住呀,這件事在做的時候一定要像真的。”
  小牛連忙問道:“你說的這個方法是什麽?”
  月影囑咐道:“你把耳朵附過來。”
  小牛便把耳朵湊向月影。月影輕聲地說了幾句話。小牛聽罷,連連點頭,說道:“這個辦法雖然簡單,只怕是最有效的。”
  月影說道:“靈不靈得先試試看。事不宜遲,你這就去辦事吧。”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了。”說完,一溜煙地出去了。
  月影在小牛房間裏待了一會兒,就回到自己的房裏去了。無緣無故地,她是不會在小牛的房間裏多待的。她可不想成為別人議論的對象。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並沒有多想捉賊的事。因為捉賊對於她來說,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多費時間,反而是另一件事叫月影上火。那就是小牛所說的孟子雄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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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孟子雄幹出那樣的醜事,我要原諒他嗎?還要像原來一樣鐵了心地嫁給他嗎?我譚月影找男人,可是要求男人專一地對我。’才想了沒有多久,小牛就興沖沖地跑來了。他敲門進來之後,說道:“師姐,我已經做好了安排。”月影嗯了一聲,說道:“但願這一招能好使。如果這個呂風不是絕頂聰明的話,我想他一定會上當的。”
  小牛附和道:“他再聰明吧,也不可能有師姐你聰明呀。”
  月影笑了一笑,說道:“我並不怎麽聰明,不然的話,我怎麽也會有上當受騙的時候呢?”
  小牛安慰道:“誰都不是聖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都有愚蠢的時候。”
  月影收起笑容,說道:“小牛,孟子雄的事……”
  小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師姐,現在你不要多想!這只會讓你更苦惱,我看你還是省點心吧。”
  月影輕哼了一聲,不再問了。小牛就逗著她說話,月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這使小牛非常失望,感到沒趣,就知趣地離開了這屋子,讓她一個人獨處。出了門之後,小牛心裏還酸溜溜的呢。因為他知道月影是為了什麽心事重重的。
  她不是為了小牛的事,也不是為了捉賊的事,而是為了未婚夫孟子雄的事呀。孟子雄幹了那樣的壞事,她會這樣就跟孟子雄斷絕關系嗎?如果會的話,那可就太好了。他小牛天天盼望的事不就是他們倆一刀兩斷嗎?
  當天晚上,小牛就執行了月影的命令,本想親自去跟蹤的,結果睡著了。過了個把時辰,一個仆人跑來稟告,說是看見瘦子跟胖子會合了。
  小牛醒來,聽了大喜,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快說呀。”
  仆人說道:“按照大少爺你的吩咐,我們裝作喝多了,讓他逃了出去。他前腳一走,我們就跟蹤他。他先是跑到了一家客棧,在那裏跟那個胖子見了面,然後,那個胖子連客棧都不住了,匆忙領著瘦猴出了城。”
  小牛又問道:“倒挺狡猾的,然後呢?”
  仆人回答道:“沒有然後了,他們是從城墻上跳出去的,我們不會輕功就沒有跟上。”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真是的。我怎麽這麽糊塗,我怎麽沒有親自跟蹤他們呢?讓他們跑了就真是對不起師姐呀。師姐知道的話一定會怪我的。”說罷,他轉身就要出去,他要親自把在逃的二人抓回來。
  這時門開了,月影出現在門外,說道:“不用你出去了。”
  小牛問道:“為什麽?”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因為他們已經被我抓住了。”說著話,月影的嬌軀向旁邊一閃,只見地上臥著兩個人,都被繩子綁著。二人都低著頭,像是不好意思見人。
  小牛走近他們,借著屋裏的燈光,對著那個瘦猴嘿嘿一笑,說道:“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故意放你走的話,你怎麽能走得了呢?”
  呂風嘆道:“我真是傻呀!笨吶!我還真以為你們防範過松了呢。”
  他的同伴,那個黑臉胖子說道:“我已經猜到是你們的詭計,就領著他快跑,哪知道還是被這位姑娘給抓住了。”
  月影輕哼了一聲,說道:“我想捉的人,怎麽能跑得了呢?”
  胖子盯著月影,用一種崇拜的口氣問道:“姑娘是誰?能不能報上名來?”月影哼都沒哼一聲,就走進小牛的房間,往椅子上一坐,一句話都不說。小牛向二人呸了兩聲,說道:“就憑你們這兩個家夥的德性,還想問我師姐的大名,真是自不量力。”說罷,指揮著仆人將二人押了下去,嚴加看管。隨後,小牛走進屋,跟月影保持距離地坐著,問道:“師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麽捉到這個胖子的呢。”
  月影說道:“有什麽好說的?不值得一提。”
  小牛追問道:“你還是說說吧,我真的想聽。”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吧。今晚,你的仆人按照我說的把呂風給放了,並在後頭跟蹤著他。我怕你的仆人對付不了,也在後面跟著。”
  小牛難為情地說:“我只想讓他們追蹤,沒想讓他們捉人。我想等確定他們的下落後,我就可以出手了。哪知道,他們把人給追丟了。”
  月影接著說:“你的仆人追到城門時,出不了城,而那兩賊卻跳城出去了,我就跟上去。在出城之後,我讓他們知道後邊有人跟蹤,又不叫他們看到我,嚇得他們越跑越快,越跑越沒有力氣,等他們累得連爬都爬不動時,我再上去將他們用繩子一綁,一手一個,跟拎了兩只鴨子一樣地拎回來。”月影輕描淡寫地說著。
  小牛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他心說:‘這兩個小賊只是凡人,哪裏是師姐的對手呀。他們被師姐抓住也不冤枉。只是由此事可以看出,師姐的頭腦要比我聰明多了。’
  小牛誇道:“師姐真是好本事,好有辦法。師弟我以後一定向你學習,當個聰明人。”月影卻不接這個茬,說道:“小牛,現在賊抓到了,你該準備回山上去了吧。”小牛點點頭,說道:“既然賊都已經抓到了,是該回去了。”這時候,魏中寶領著老婆、女兒還有甜妞進來了。一進屋,就忙著問胖子是怎麽被抓到的。
  小牛就不厭其煩地將大概經過說了一遍。魏中寶連連點頭,挑大拇指稱贊道:“譚姑娘,還是你厲害呀。這方法真好,這就是三十六計中的欲擒故縱吧。”月影在長輩面前謙虛了一番。小袖上來拉住月影的手,連聲說道:“譚姐姐,你真行,本事這麽大,好叫人羨慕呀。不如你收我為徒吧,我也好學學你是怎麽抓壞人,打壞人,為民除害的。”
  月影一笑,說道:“你可以跟你哥哥學的。”
  小袖一撇嘴,說道:“他那本事,是雞鳴狗盜之徒的玩藝,難登大雅之堂的。”說著小袖笑了起來,大家的臉上也都有了笑容,只有小牛一臉的苦相。當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之後,就各自散去了。這時候,房裏又只剩下小牛和月影了。月影臉色陰沈地問道:“小牛,你之前說的那個關於孟子雄的事是真的嗎?”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明朗與清新,她內心的掙紮與感受是可以想得到的。
  這一切落在小牛的眼裏,是又擔心又開心。他開心的是月影在知道了她的未婚夫的醜事後,已經在重新評估孟子雄這人的人品,對孟子雄的印象想必也在改變。這樣一來對自己是非常有利的。自己可以由此為突破口,尋找月影的死穴。‘最好月影一氣之下就跟孟子雄分手。’小牛這麽想著,暗暗地在心裏發出了得意的獰笑。
  突然,月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小牛發現她的眼睛像起了一層霧般。那霧含著憂郁、氣惱與不知所措。
  小牛大膽地走到月影跟前,輕聲問道:“師姐,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月影也緩緩地站起,轉過臉去,唉了一聲,說道:“沒什麽,我很好。”說罷,她走到了窗前。
  小牛通過仔細觀察,發現她的肩膀微顫著,想來是強忍悲傷。如果不是加以抑制的話,想來月影應該號啕大哭了。她哭得如梨花帶雨,盡管那樣子非常美麗,非常動人,但小牛可不想讓她哭。任何一個愛自己女人的男人都不想自己的女人哭的。
  小牛想上前勸阻或者安慰,但是他不敢。他怕驚了她,惹怒她,只能站在原地癡癡地望著,望著如同孤零零的蓮花一樣立著的月影。
  小牛後來一想:‘既然我已經說完了話,而且又幫不了她什麽,我還是出去吧。’但剛想邁步,又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房間,自己出去了,又到哪兒去睡呢?
  這時月影輕輕轉過身子,說道:“小牛,你慢著,我還有話問你呢。”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有話只管說好了,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小牛見月影一身白衣,如同白雪一般,而那頭秀發又如黑夜一樣,可她那雙誘人的眼睛此刻有點濕潤,顯然是孟子雄的醜事給害的。
  月影抖了抖紅唇,問道:“你說你是親眼看到的?”
  小牛肯定地回答道:“那當然是親眼看到的。”
  月影又問道:“你沒有看錯人吧?”她很希望小牛是看錯人了。誰不希望那壞事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幹的,月影也有偏袒孟子雄之心。
  小牛又說道:“不可能,我的眼睛好得很。我對孟子雄還不熟嗎?他的身高,他的聲音,他的神情,我都是知道的。”
  月影自言自語道:“如果這是假的該多好呀。”
  小牛說道:“如果是假的話,那不就等於說我在編造故事了?”
  月影突然美目一擡,放大聲音問道:“魏小牛,你不是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故意在騙我吧?!”
  在月影犀利的目光下,小牛並沒有慌張,而是鎮定自若地說道:“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自己調查呀。早知道你這樣不相信我,我就不告訴你了。我是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呀。”說到這兒,小牛一臉的無奈與苦相。月影深吸了幾口氣,說道:“是真是假,我會去查的。時候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小牛答應一聲,看著月影走出了門。在門口,小牛望著月影白色的背影慢慢變小,心裏癡想道:‘我的月影姐姐真是個天生的美女,無論是神情舉止都是美的,就連動作也是那麽好看,像她這樣的美女也許幾百年才出一個吧!’這一夜,小牛睡在床上心情復雜得很。他並沒有因為將孟子雄的醜事揭露出來而感到有多少喜悅,反而因為影響了月影的心情而感到惴惴不安。他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萬一月影不信自己,而堅決認為是自己誣陷孟子雄的話,那可就壞了。不但沒達到目的,反而適得其反。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次日,吃飯的時候,月影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好像昨天的事她都忘了。在這個飯桌上,最高興的就屬小牛的父親了。
  他眉飛色舞地說道:“這回我可不客氣了,一定得找梅閻王算賬。”
  小牛的繼母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魏中寶說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將這兩個毛賊送到官府去,咱們再告上一狀,然後叫梅閻王下大獄。”
  小袖嗯了兩聲,說道:“好呀、好呀,這叫惡有惡報。這個老家夥,早該坐牢去了。”小牛望了望甜妞,說道:“甜妞,你看怎麽辦好呢?”
  甜妞瞅了小牛一眼,然後避開他的目光,輕聲道:“既然他是個壞蛋,就不能放過他。”小牛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接著他望向月影,問道:“師姐,你怎麽看呢?”
  月影淡淡地說道:“還是由伯父決定吧。”
  繼母嘆道:“送他進大獄是好,只是那家夥官府有人照應,估計也不會有什麽事的。以後,咱們這鄰居住著,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只怕不好相處了。”小牛點評道:“還是媽的心腸好呀。”
  吃過飯,月影將小牛叫到一邊,板著臉問道:“小牛,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小牛回答道:“我想再住幾天就走了。”
  月影沈吟片刻,說道:“你在家住著把,過幾天你自己回山上。”
  小牛問道:“那你呢?”小牛的心慌張起來了,他想不到月影要跟自己分開。月影看也不看他,說道:“我要去辦點私事。”
  小牛馬上說道:“師姐呀,幹脆我陪你吧,你辦事,我可以跟著打雜的。”月影擺手道:“這事你幫不上忙。等你回山時,我會追上你的。”
  小牛見她不讓跟,心情很壞。月影又說道:“我現在就走了,好在也沒有什麽要收拾的東西。”
  小牛唉了兩聲,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猜想,她可能是去調查孟子雄的醜事去了。她需要弄明白小牛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月影望著小牛說道:“小牛呀,你快點回山吧,師娘還等著呢。”
  小牛苦著一張臉說道:“我會的。師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月影嗯了一聲,便向大門走去。出了大門,月影跟小牛說道:“我就不向你家人告別了,你替我問一聲好吧。”
  小牛心裏酸酸的,只有連連點頭。月影走出幾步後,回過頭來,說道:“小牛,別一副難舍難離的模樣,像一個女人似的。我喜歡的是男子漢。”說罷,加快步子匆匆去了。小牛依依不舍地站在門口,望著她的身影遠去。從後邊看去,她的身影就像花朵顫動一樣美。雖然她去得遠了,小牛的鼻孔裏仍留有她的香氣。那是揮之不去的。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時,小牛有一種沖動,想瘋狂地追上去,請求她帶自己一起走。但他知道,她不會同意的。自己參與她的私事,她也會不高興的。再說了,一個男子漢怎麽能那麽低聲下氣呢?那麽做,她只會更加瞧不起自己。
  她剛才不是說過,要像一個男子漢,不能像一個娘們一樣。小牛我就聽她的,要當個男子漢,盡顯男兒的陽剛之氣。
  小牛失魂落魄地轉身回來,大腦中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而迎面正碰上小袖跟甜妞。小袖一見小牛,馬上叫起來:“哥哥呀,我正要找你呢,我真怕你不認賬呢。”
  小牛眨了眨無神的眼睛,問道:“認什麽賬呀?”
  小袖唉了一聲,提醒道:“怎麽這麽快就忘了呢?打賭的事呀。你輸了,你就得實踐你的承諾呀。”說著瞅瞅小牛,又看看甜妞。
  甜妞也微笑道:“小牛哥,真有這事就得兌現呀,不然的話,小袖連覺都睡不好呀。”小牛這才想起買東西的事,跟著想到魔刀,他立刻就精神起來,飛走的靈魂也復位了。
  他立刻平靜下來,說道:“好好好,買吧,什麽時候去呀?”
  小袖撅起小嘴巴,說道:“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吧。”
  小牛看她這麽急,就說道:“好吧,那就去吧。”說罷,小牛向後院走去。小袖叫道:“餵,你幹嘛去?想溜嗎?那可不行。”
  小牛回頭笑道:“我說魏小姐,買東西不拿錢,人家能讓咱們拿東西嗎?”小袖笑嘻嘻地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可不準溜了呀。”說著話,吩咐甜妞說道:“甜姐姐,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甜妞問道:“小袖,你又幹什麽去呢?”
  小袖回答道:“我自然是跟著他取錢去了。我要是不跟著他,他錢帶少了,到時我就買不成東西了。而且,我還怕他從別處跑了。”說罷,斜視一下小牛。小牛唯有苦笑,向自己屋裏走去。小袖隨後跟上來,生怕他有什麽變故,買不成東西。很快,小牛拿到錢,跟小袖出來了。跟甜妞會合後,三人一起逛街去。二女都快樂得像是出籠的小鳥。尤其是小袖,連蹦帶跳的,別人給她錢花,她自然是樂壞了。
  而小牛卻沒那麽高興,他一會兒想想魔刀,一會兒想想月影,或者別的心愛的美女,心裏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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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有約
  陪女人逛街是頂煩的事。她們買東西跟男人不一樣,男人買東西屬於狼吞虎咽型的,女人屬於細嚼慢咽型的。男人跟女人出去,沒有耐性是受不了的。眼下,小牛就嘗到了其中的苦頭。他像仆人一樣跟在兩位美女的後面,跟著進布莊,跟著去書坊。無論到哪一個地方,她們都不舍得立刻離開。小牛受不了,但也只能苦著臉盼望著,盼望著自己能快點結束這無情的折磨。
  正當百無聊賴之際,小牛意外地碰到了一個熟人。那是他們在街上轉悠時,偶然碰到的。當時,跟對方走了個對面。
  那人身材妖嬈,一身鮮艷衣裙,再加上精心打扮,越發顯得花容月貌,楚楚動人。那渾身上下散發出成熟風韻,能把男人的魂給勾走。她這種魅力跟月影的還不一樣。月影屬於男人見了動心的那種,而她屬於男人見了就起興的那類。這個少婦不是別人,正是跟小牛關系密切的七姨太春圓。小牛一見到她,馬上裝作看不見,將目光移向別處。春圓眼睛可尖,一下子發現了他。她本來平靜的臉上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就像結冰的湖面上一下子化開了一般。
  她先是向小牛拋了兩個媚眼,見小牛視若不見,春圓來氣了,差點跑過去跟他理論,但她並不傻。待雙方錯過之後,她派了一個丫鬟跟上小牛。當小袖跟甜妞在一個貨攤流連時,丫鬟上前將小牛給請走,請到一邊去說了幾句話。丫鬟跟小牛悄聲說:“我是七姨太的丫鬟。她讓我通知少爺,後天晚上務必去團聚一次,否則後果自負。”說罷,丫鬟轉頭就走,並不等小牛有什麽反應。
  小牛聽了有點生氣,心說:‘威脅我嗎?現在這女人呀,真是了不得,膽子真大,敢讓野男人晚上爬她的床,真是大膽呀,比我小牛還英雄。也不怕被老公抓住,抓住咱們都完蛋了。可自己能不去嗎?不去也不好。’整整一下午,三人才回來。小牛像仆人一樣連抱帶拎的,有好多東西。甜妞心疼小牛,替他分擔了一些東西,不然的話小牛更慘。小牛見了心說:‘還是甜妞好呀,她心裏有我,跟月琳一樣好。’
  這次逛街沒白去,小袖是大豐收。不只買了衣服跟書籍,還買了一些發油、木梳、鏡子之類的。她光想著自己忘了別人,可小牛沒有忘,在他的提議下,小袖才給甜妞也買了東西。
  回到家後,小袖大為得意,一張俏臉總帶著笑容。她跟父母說:“小牛哥真好呀,給我買了這麽多的東西。如果我多有幾個哥哥就好了。”
  小牛一臉的苦笑,心說:‘這哪是我給你買的呀,是你逼我買的,我不買行嗎?不過我也沒有虧上。小袖幫我解開了魔刀的秘密,我這些錢花得也值呀。’在談到如何對付梅閻王這事時,魏中寶一拍桌子,怒道:“他媽的梅閻王,欺侮到我的頭上來。他以為我是傻瓜嗎?這回我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小牛問道:“老爸,你打定主意沒有,怎麽處置他?”
  魏中寶恨恨地說道:“老家夥,不能放過他。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小牛笑嘻嘻地又問道:“如果他認罪付贖呢?”
  魏中寶說道:“給多少錢都不行,他這回死定了。”不過說這話時,他的語氣卻沒有那麽堅決了。
  小牛哈哈地笑了。他知道老爸還是改不了生意人的本色,從來不跟錢過不去。既然老爸這麽喜歡錢,自己得幫他發財呀。從誰身上找路子呢?自然是春圓身上了。一想到自己既能睡著梅閻王的姨太太,又能拿他的錢來花,那真是大快人心呢。
  由於月影走了,再加上小牛惦記魔刀的事,他也決定這兩天就動身。他有點埋怨月影:‘師娘是要她將我給接回嶗山的,她可好,為了自己的私事把我給忽略了,自己上路。萬一我在路上遇到強盜,或者殺手,或者敵人呢?我小牛豈不是死翹翹了嗎?’
  由於有了離開之意,這兩天小牛表現得特別懂事。白天在店裏像夥計一樣幹活,晚上又十分孝順,再也不跟老爸頂嘴,再也不氣他,這使得魏中寶全然忘記了小牛不光彩的歷史,反而覺得這個兒子沒白生,還是很有用的。他並不知道,小牛已經決定回嶗山繼續學藝了。
  春圓的約會之期轉眼就到。這天晚上,小牛在自己的房裏躺了一段時間之後,等家裏人都睡下了,他才收拾妥當,像賊一樣跳出窗子,上了房頂,向梅閻王家進發了。
  跟上回一樣,他還是先到春圓的後窗下察看動靜。他將窗戶紙捅了個窟窿,往裏一瞅,正看見春圓坐在梳妝臺前打扮自己呢。這個時候不睡覺卻在打扮,自然是等著野男人來作樂了。
  鏡子裏的春圓,眉毛好彎,眼睛好亮,頭發好黑,鵝蛋形的臉蛋正透著緋紅,眼角眉梢春意正濃。她穿著好薄、好露,上身只是一件紅肚兜,下邊是薄紗料的長褲,透出了裏邊肥白的大腿,跟豐滿的屁股。那隱約可見的股溝誰見了都會口幹舌燥的。
  小牛在外面看得“上火”,就學了幾聲貓叫。由於口幹,聲音不如平時那麽潤澤。春圓在屋裏聽見了,美滋滋地站起來,急忙開窗,嘴裏嘟囔著:“這只死貓,怎麽現在才來呢。如果再晚一點的話,老娘我就要吃貓肉了。”小牛像一只鳥一樣投入屋中,在經過春圓身邊時,還不忘在她的飽滿的胸上捏上一把,嘴裏說:“這麽風騷呀,想害死人呀。”
  春圓咯咯笑著,說道:“是你太好色了,與我有什麽關系呢。”
  小牛往床上大模大樣地一坐,像是主人一般。春圓媚笑著湊上來,往他的懷裏一坐,小牛便溫香軟玉抱滿懷了。
  小牛一邊大口呼吸著,聞著她的香氣,一邊問道:“春圓,這麽快就叫我來了?”春圓嬌嗔道:“我要是不叫你的話,只怕你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小牛眼睛一瞇,說道:“哪有的事,就是你不喊我,我也要來的。因為過幾天我得走了。”
  春圓哦了一聲,說道:“好端端地,為什麽又要走呀?”
  小牛回答道:“我還得出去學藝,不想在家當一個浪蕩的公子哥,我要成為一個大人物。”小牛說得充滿英雄氣概。
  春圓不高興地說道:“你走了我可怎麽辦?我會天天想你的,會把我想病了的。”
  小牛笑了笑,摸摸她的乳溝,說道:“來日方長嘛。等我下次回來時,如果你已經離開老家夥了,我就讓你進我的家門。”
  春圓一臉晦氣地說:“我都跟老家夥說過幾回了,我想離開他,他說什麽也不同意。他說想離開他除非他死了。不然的話,我別做夢,唉,我得怎麽辦呢?你得想想辦法。”
  小牛說道:“我能有什麽辦法呢?!我總不能把你搶走呀。”
  春圓建議道:“你可以帶我私奔呀。”
  小牛搖頭道:“那可不行。”
  春圓失望地說道:“你怕了。”
  小牛嘿了一聲,說道:“我怕什麽?這天底下沒有我小牛怕的事。我是說我不能帶你走的。我要學藝,帶你走算什麽事呀。”
  春圓掐了一把小牛的大腿,說道:“那咱們就完了嗎?”
  小牛安慰道:“總是會有辦法的。對了,老家夥呢,今天你好像膽子特別大呀,竟敢點著燈跟我相會,也不怕別人看見。”
  春圓一笑,嬌聲嬌氣地說道:“怕什麽呀,除了老家夥,晚上我這裏是沒有人來的。再說了,老家夥今晚去逛窯子了,不回來了。”
  小牛嘿嘿笑道:“就他那個身板,還去逛那個地方?也不怕死在婊子的肚皮上。不過能快活還是多快活幾天吧,以後就沒有快活的時間了。”
  春圓一聽,驚訝地問道:“小牛,你這是什麽意思呀?”春圓雙臂勾著小牛的脖子,屁股坐在小牛的敏感地帶,屁股不時動著,暗暗挑逗著小牛的家夥。這樣做使雙方都覺得舒服,是一種提高性欲的有效手段。
  在享受著的小牛並沒有忘了回答:“梅閻王找人打傷我老爸,我老爸已經都查清楚了,梅閻王這家夥坐牢坐定了。”
  春圓罵道:“老家夥活該,最好死在牢裏才好。那樣咱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小牛嘻嘻笑道:“看把你高興的,問題是他目前還死不了。你想呀,他官府裏有人照應,能輕易扳倒他嗎?”
  春圓提醒道:“他不倒,咱們可什麽時候能在一起呀?”
  小牛回答道:“等著吧,等我學藝歸來,我就帶你走,你再委屈一段日子吧。”春圓無奈地說道:“我就聽你的好了。現在,讓我來侍候你吧。你就是我的命根子呀。”說著話,春圓離開小牛的懷抱,慢慢蹲下來,一雙媚眼帶鉤似地盯著小牛。
  一只纖纖玉手向小牛的胯間伸去,非常準確地抓到了她想抓到的東西。那東西在女人剛才的磨擦下已經起了反應,它豎立在褲襠裏,憋得夠嗆,迫不及待地要出來透氣呢。
  作為一個成熟的懂風情的女人,春圓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而小牛望著天生媚骨的尤物春圓,也是熱血翻湧。他覺得不痛快地幹她一次,讓她欲死欲仙,就對不起她對自己的真情。
  如果她是一團火焰的話,那麽小牛是願意當那只果敢沖鋒的飛蛾的。春圓熟練地抓弄著小牛的家夥,在抓的同時,媚眼如絲,透著無窮的誘惑性,令男人火氣上升,想不幹都不行。
  “你看看你,都硬成什麽樣子了,你真是一個標準的色狼。”春圓在玩弄家夥的時候,用嬌滴滴的聲音說著。
  小牛嘿嘿笑著,摸著春圓烏黑的秀發,色色地說道:“見屄不弄,生理有病呀。誰叫你老是勾引我呢?”
  春圓索性跪了下來,以更熾烈的熱情玩著肉棒,那肉棒硬得要頂破褲子了。春圓嘴上還說:“我可沒有勾引你,是你自己上鉤的。”由於她的手在動著,她那胸脯也在微顫著,像藏了兩只活潑的兔子。那幽深而鮮明的乳溝正是令男人發狂的地方呀!
  再加上春圓俊俏的臉蛋,裸露的肩膀,微蕩的眼神,小牛真要大呼小叫了。小牛的目光一邊沿著乳溝往裏窺探,一邊建議道:“來,春圓,既然喜歡它的話,那就親親它吧。”春圓拋了一個媚眼,嬌聲道:“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呢,你總是欺侮我一個弱女子。”話雖如此,她的手卻靈巧地解開小牛的褲子,將硬邦邦、粗長長的,生龍活虎似的肉棒子給放了出來。春圓歡天喜地,捏了一下草莓般的大龜頭,稱贊道:“好頑皮的東西呀,每次都頂得人家要死要活的。”
  小牛得意地笑道:“那還不是你自己要求那樣的嗎?如果我頂得輕了,你還不癢死了呀。”春圓哼一聲,說道:“才不是呢,是你太好色了。”說著話,春圓兩手並用,又是套、又是捋、又是推、又是搖地,玩得不亦樂乎。經過了一陣子的玩弄,那馬眼上竟滲出一滴水來,像是興奮的淚水,又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小牛粗喘著氣,提醒道:“春圓吶,你看看,它都哭了,它想你的嘴巴了,它要跟你親嘴兒呢。”
  春圓蕩笑幾聲,說道:“非把它咬死不可,以後看它還敢不敢占我的便宜。”說著話,春圓一手握棒,頭一低,嘴一張,伸出香舌在馬眼上舔了一下。就這一下,就令小牛渾身一顫並歡呼起來:“啊呀,你真會舔呀,我的魂都飄起來了。”
  春圓將那滴液體在嘴裏感受一下後才說:“味道不太好呀。”
  小牛鼓勵道:“那是剛開始,一會兒就爽了。”說著話,小牛一按春圓的頭,示意她接著幹活兒。
  春圓不再推辭了,伸出香舌,津津有味地舔了起來,像舔糕點一樣。龜頭、棱溝、包皮、蛋蛋、皺肉等等地方,無所不及,不僅如此,那分寸把握得極好,輕重緩急,非常適度,每一下子都令小牛飄飄欲仙。他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唯有喘息不止,渾身戰栗,似乎每個毛孔都要張開了,都要發出興奮的喊叫。
  看著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在吃自己的東西,沒有哪一個男人不驕傲,不自豪的。誰都會感覺當男人真好。
  在春圓周到的服務下,小牛充分感到女人的可愛。他強忍著要發射的意念,極力抑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完蛋。
  當他實在忍無可忍時,就說道:“春圓呀……來……來吧,坐……上來吧。”春圓巴不得這樣呢,立刻站了起來,把褲子一脫,又猛地一跳。小牛配合著她一抱腰,春圓那水汪汪的小洞就碰到大肉棒上了。
  因為肉棒過粗,一時間龜頭在門外徘徊著,楞是沒進入。雙方都沒有著急,而是兩張嘴湊在一起,熱情如火地狂吻起來,直吻得唧唧直響。與此同時,二人同時扭腰,底下的玩意便時輕時重地磨擦。經過一陣子的磨擦,春圓的水越發地多了,都流到了大腿上。這淫水無疑是最好的潤滑品,那龜頭老馬識途,不多久就破門而入。
  棒槌般的玩意一入,春圓頓時感到一陣充實。她摟著小牛的脖子,表達著自己的喜悅:“小牛呀,你的玩意好兇呀,那麽大,那麽熱,快要把我的小洞給撐破了。”
  小牛摟著春圓的腰,一挺一挺地,使龜頭每一下都能頂到她的花心,既愉快了對方,也爽了自己,嘴上還說:“撐破了也值得呀!這事多好呀,一輩子不停地做,都不會膩的。”
  春圓發出了甜美的呻吟聲,那時高時低、時強時弱的聲音能令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骨頭發軟,家夥發硬。小牛聽得非常悅耳,一邊幹著,一邊摸著她肥白而結實的屁股。不時將手指在股溝滑動,偶爾還停一停,讓手指觸到她的菊花上,這令春圓更為舒爽,也更為刺激,使得她連綿不絕地浪叫著、嬌呼著,像一只發情的貓一般。
  一時間,屋裏淫聲大作,有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叫爽聲,還有性器的磨擦聲,那聲音像極了腳踩稀泥的動靜。
  那畫面也極為好看,是活的春宮畫。一個白花花的屁股時時搖動著,一根粗長的玩意在紅通通的洞裏進出著,那充沛的春水沿著結合處,無聲地流著,流到腿上、身上,慢慢落地,形成了小小的一潭。
  小牛越幹越有力,越幹越愛幹。他猛抓著春圓的屁股,狠狠地沖著,幹得春圓啊啊地叫著,嗯嗯地哼著,像是快樂,又像是痛苦。
  過了一會兒,小牛嫌英雄無用武之地就站了起來,讓春圓像猴子掛樹一樣掛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像散步一樣在屋裏走動著,一邊走,一邊動著,樂得春圓瞇著美目,小嘴像魚一樣地張合著,時不時地發出淫聲浪語:“小牛呀,我的小男人,你真好,幹得真好,幹得真棒呀,你把春圓都要幹死了。”小牛被誇,得意之情充滿臉上。他此時滿臉紅光,又鬥誌昂揚。他站定之後,虎虎生風地幹著,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春圓的花心上,撞得春圓的浪叫都帶有了哭腔。
  小牛還問道:“春圓呀,舒服嗎?”
  春圓嬌軀震顫著,叫道:“我舒服,我舒服呀,我快要死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我還沒有爽夠,你怎麽能死呢?今晚我一定讓你終身難忘。”說著像瘋了一樣攪動,攪動得春圓魂都要散了。
  這種姿勢大概持續了幾百下吧,春圓就在愉快的浪叫聲裏達到高潮了。那股子黏黏的液體將肉棒子來個沐浴,爽得小牛差點也射了,幸好他經驗豐富,楞是挺住了,不然的話,一定會影響今晚的戰績的。
  一見春圓美目閉著,嬌軀安靜了。小牛也沒有難為她,就抱著她來床前,將她橫放床邊。而自己將全身脫個精光,然後立在床邊,打量著風雨之後的麗人。
  只見春圓身上只著紅肚兜,一部分乳房露在外邊。她還裸著下身呢。那豐腴的大腿之間,小腹下,那漆黑的絨毛正露珠晶瑩,泛著水光。而下面還隱約露出嬌嫩的花瓣;花瓣正微張著口,也是水淋淋的,不必說,那是歡愛的結果了。
  再看春圓的臉蛋,紅如朝霞,紅唇微開,美目已經半開了,正美滋滋地瞅著小牛呢。小牛看著好受,就湊近春圓的臉,將濕淋淋的肉棒挺到她的嘴邊。而自己的一只手卻放在春圓的奶子上,又是抓,又是按的,給春圓造成一定的刺激。
  春圓見小牛把棒子湊上來,知道啥意思,就張開口,吞到嘴裏,樂呵呵地吮了起來。小牛還知趣地一挺一挺的,把她的嘴當成了小洞來插呢。那溫熱而濕潤的口腔,跟肉洞是不太一樣的,但同樣都是令人銷魂。
  春圓的香舌又忙碌了起來,跟紅唇一起服侍著小牛,把小牛弄得再度叫了起來:“好,好,真好呀。加把勁兒,讓我更舒服吧。”說著話,他把春圓的奶子抓得更起勁了。
  經過一陣子的準備,二人又接著大戰了。這回,小牛將春圓扒個光光,使她一絲不掛。這樣可以看見她的大奶子。那蘋果般的奶子已經叫小牛給摸得膨脹,這時像兩座山峰,等著人來攀登。
  小牛將春圓的雙腿拉住,並使其夾在自己的腰上。肉棒對準洞口,只輕輕一觸,蓬門應聲而開。小牛一下子幹到底了,舒服得春圓哦了一聲。
  小牛說道:“今天一定讓你最像個女人一樣地活著。”說著話,肉棒加速,如急風驟雨一般,嬌軀在震動,奶子也搖晃起來,真是波濤洶湧,美不勝收。
  小牛用力插著,還問道:“春圓,怎麽樣?”
  春圓一邊挺著屁股,一邊回答道:“太好了,我的骨頭都要碎了。幹吧,幹死我,我願意讓你幹死。”
  小牛笑道:“我當然不會客氣了。你明天就不用起床了。”
  春圓不服氣地說道:“我要夾斷你的大棒子,讓你知道我們女人不是好欺侮的。”小牛哈哈笑著,說道:“那你就試試看,看咱們到底誰厲害。”說著話,小牛將春圓的玉腿又扛到肩上。這一式攻擊力更強,刺激性更大。小牛要用自己的實力將春圓幹倒,幹得人仰馬翻,再不敢挑釁。
  二人像是比賽一樣,誰也不服誰,一直這麽幹了下去,想直幹到幹不動了為止。可到中途,春圓就舉白旗求饒了。因為她已經連續幾度花開了,再受不了打擊了。
  小牛這才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他跟春圓說道:“來吧,我可以饒了你,但你必須得把它吸出來,再吃下去,算是補償我好了。”
  春圓作為戰敗者,沒有話說,只好乖乖地再把棒子吞到嘴裏,用了一陣兒的口技,總算將精液吸出來,又咕咚咕咚地吃了下去,就跟喝水一樣。當那美妙的時刻,小牛舒服得合上了眼睛。他癡癡地想:‘如果春圓換成月影該多好呀,那才是男人最大的幸福呀。’
  親熱過後,吹了燈,二人躺在床上交纏在一起,享受風雨之後的安靜。那種靜謐的美,也是令人終生難忘的。
  黑暗之中,看不到剛才的畫面了,但聲音是不受光線影響的。只聽小牛說道:“一會兒,我就得回去了。”
  春圓嗔道:“你急什麽呀,明天早上再走吧,反正老家夥今晚也不回來。”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我怕我睡過頭,那就壞了。萬一我一覺到天亮,讓老家夥給堵在被窩裏,那可就有戲可看了。”
  春圓吃吃笑道:“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麽?”
  小牛解釋道:“我當然不怕他了,只是這裏畢竟不是我的家,你也不是我的老婆。傳出去之後,我父母會臉上無光的。我再不孝,也不想為了這事給他們添亂子。”
  春圓嗯了兩聲,說道:“想不到你倒是一個孝子呢,並不單是色狼跟小流氓。”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我的優點多著呢,何止是孝順呢。”
  春圓哼了哼,說道:“就算你嘴上說出花來,今晚也休想離開了。這要是放你走了,下一回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你呢。”說完,春圓的四肢像藤蔓一樣將小牛纏個結實。小牛就算本事再大,也無法擺脫,心裏暗暗嘆氣,最難消受美人恩呢。
  小牛說道:“就算你纏住了我,我到時候也得走呀。”
  春圓固執地說道:“你走是可以的,不過不是現在,該你走的時候,我自會放你走。”小牛急道:“睡過頭怎麽辦?”
  春圓安慰道:“不會的。在天亮之前,我一定會醒的。那時候你再走不遲。不然你這一走,何時再能相聚呀。”說著,春圓長嘆一口氣。
  小牛也唉了兩聲,說道:“等我下次回來,我就來看你。那時候咱們又能在一起樂了。”
  春圓擔心地說道:“那都是沒有影兒的事。你們男人吶,一離開女人就像脫韁的野馬,很難再追回來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我會盡快地回來的。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如果我整天守在你身邊,你一定會煩的。”接著,小牛又說道:“我有一件事,想讓你轉達給梅閻王。”
  春圓不滿地說道:“平白無故的,提那個王八蛋幹什麽?綠帽子只怕都要壓死他了。”
  小牛正經地說道:“我在說正事呢。我倒是不想提他,可不提不行。”
  春圓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就只管說吧,我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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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這才說道:“你找個時候跟他說,就說我老爸要送他去見官,如果不想坐牢的話,就看著辦吧。”
  春圓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呢?”小牛解釋道:“也沒有什麽意思,只是給梅閻王一個機會。如果他不想坐牢的話,那就私了。不然的話,就要對簿公堂,那個時候就難辦了。雖然他官府有人照應,可我家也不是給不起錢,何況我家還占著理呢!你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春圓淡淡地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他出錢了事。”
  小牛糾正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老爸的意思。如果以我的意思,早一刀將他給砍了。只是我想到了你,如果老家夥坐牢了,對你並沒有好處。你照樣還是他的女人,只怕連日子都不好過了。”
  春圓失望地嘆著氣,說道:“我還以為你能送他坐牢,讓他死在牢裏呢。”小牛說道:“我要殺他的話,易如反掌。可我不能那麽做,他的命運不該由我來決定,畢竟他沒有直接傷害過我。他傷我老爸的事,我想還是讓我老爸來跟他算賬吧。”
  春圓不甘心地說道:“那就太便宜他了。”
  小牛像是許諾地說道:“如果我要他放了你吧,他也不得不放。可是我現在把你帶走,帶到哪裏去呢?而且我現在要去學藝,無法照顧好你,我想你可以理解的。”
  春圓嗯了一聲,說道:“我這個人雖然不太聰明,但也知道你什麽意思。你就放心走你的吧,我是不會成為你的包袱的。”這話說得好淒涼,聽得小牛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可又能怎麽樣呢?她跟甜妞可不一樣,是沒法光明正大地走進自己家的大門的,她終歸是別人的女人。
  說了這一番話之後,小牛只覺倦意襲來,再加上春圓身上暖暖的香氣,使他很快就睡著了,並做起了香甜的美夢。至於春圓睡著了沒有,他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春圓給叫醒了。小牛隨口問道:“幹什麽呀?”
  春圓說道:“你該回家了。”說著,向窗戶一指。
  小牛忽地坐起來,一看窗戶,已經有亮光了,看來很快就要天亮了。他心裏一急,急忙跳起來穿衣服。他也不知道怕什麽,是怕別人看見,還是怕梅閻王撞見呢?
  當他穿好後,再看春圓,連衣服都沒有穿就那麽躺在床上,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小牛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春圓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事的,你走你的好了。我就不送你了。”說著身子一轉,給了小牛一個背影。那雪白的背部令小牛眼睛一亮,差點有了沖動。但窗戶的亮光提醒他不能再任性了,該走的時候一定得走了。
  小牛湊上前,摸著她光滑的背部,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咱們還有團聚之日。到那個時候,咱們再樂個夠,就像昨晚上一樣的過癮。”春圓轉了過來,猛地坐起身子,那兩只大奶子便猛然展現,像是兩個白面團一樣。春圓故意扭著腰,使奶子抖動起來,煞是誘人。她瞇著美目,向小牛張開懷抱,說道:“我的小男人,你再親親我吧,我要你親個夠。”說著話,眼睛都閃起淚光來。
  小牛看了感動,便彎下腰抱住她,用嘴叼起她的奶頭吮起來,吮得春圓直癢癢,嘴上說道:“小壞蛋,不是那裏,是親嘴兒了。”
  小牛哪裏會聽她的話呀,在兩只奶子上親了一會兒,才轉移陣地,把嘴移到她的紅唇上。二人又像火一樣吻了起來。春圓吐出香舌,任小牛盡情地吸著、舔著、享受著。在這一刻裏,二人都陶醉在唇舌間的遊戲裏。過了良久,春圓才放開他。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來,對小牛說道:“你還不快跑,一會兒那老家夥可能就來了。那時候你就跟他來個面對面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那你自己保重吧,等我再來時,我再使勁幹你,準叫你哭爹喊娘的。”
  春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哼道:“快滾你的吧。”
  小牛見她笑了,也就安心了。他向春圓眨了眨眼,來個“黃鸝投林”,身子在屋裏地上躥起,然後一斜,水平著向窗口射去。他的功夫還不錯,將窗戶輕輕撞開,人出去了,窗子又自己落下來,樣子非常瀟灑又很漂亮。
  別看小牛對付高手不行,可對付那些販夫走卒,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他上了屋頂,再落到街道,再奔自己家去,再回到自己的房裏,這一切進行得非常迅速而隱秘,以至於沒有人見到鬼影子一般的他。
  他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打了一會兒拳,練了一會兒心法,這才脫衣睡覺。這一覺睡得香極了。在自己的家裏,他可以隨便地睡,而沒有什麽後顧之憂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人給揪住了。那疼痛的感覺把他從溫柔的夢鄉抓出來。
  當他一睜眼睛,只見一身嶄新紅衣的小袖正蹲在床邊對著自己微笑呢,臉上還帶著捉弄人的喜悅。
  小牛沒好氣地問道:“小妹你幹什麽呀,我還沒有睡夠呢。”
  小袖嘿了一聲,用清脆的聲音說道:“我說哥哥呀,這都什麽時候了?都快要吃中午飯了,你怎麽還在睡?像只懶豬一樣。我都讓甜妞來叫你兩回了,她說你還沒有醒,沒舍得叫你。可爸媽等著你吃飯呢,我沒有辦法,就自己過來了。”說著,鼓著香腮瞪著小牛,一臉的責怪。
  小牛只好坐起來,說道:“好好好。小袖,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我這就起來了。”
  小袖答應一聲,走了幾步後,雙臂平展,在屋裏旋轉了兩圈後,問道:“哥哥,你看我穿這身衣服好看嗎?”
  小牛眨了眨惺忪的睡眼,見小袖像一朵桃花一樣耀眼。那麽鮮艷、柔美,不愧是杭州出名的小美女。
  小牛點點頭說道:“那還用說嘛,我的妹妹自然是杭州第一,江南第一了。再長幾年,就是天下第一了。”
  小袖聽得滿臉笑容,不解地問道:“哥哥,為什麽是再過幾年天下第一呢?為什麽不是現在?”
  小牛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轉了轉,解釋道:“現在你還小呀,還是個孩子,沒有發育成熟,就好比青蘋果。等你滿二十歲了,你就是天下第一了。”小袖聽得兩眼放光,說道:“這是真的呀?那我得去說給媽聽,讓他們都知道我有多麽美。”沒等小牛有所反應,她已經像一陣清風一般吹走了。
  小牛一邊穿衣,一邊偷笑,心說:‘小袖這麽小就這麽愛美了。看來女人都一樣,沒有幾個不愛聽別人的好話的。不過說實在的,小袖也算是標準的美女了,但跟月琳還有一定差距,若跟月影比,距離則更大了。’來到飯廳,只見父母、小袖,還有甜妞都已經坐好了。他一進來,大家都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小牛歉意地一笑,說道:“你們就先吃,不用因為我而餓肚子的。”
  說著話,小牛在甜妞旁邊坐下,聞著她身上的香氣。
  魏中寶大聲道:“小子,你怎麽搞的?起得這麽晚,你昨晚又沒有什麽應酬。”
  小牛微笑道:“老爸,我昨晚沒有睡好呀。總是失眠,在天亮時才算睡安穩了。”
  繼母一聽,關心地問道:“小牛,你有什麽心事嗎?”
  沒等小牛回答呢,小袖咯咯笑著,美目眨著,說道:“哥哥一定是想娶媳婦兒了吧?不然的話,怎麽會睡不著呢?”
  此言一出,大家的臉上都有了笑容,而甜妞的臉卻紅如朝陽了。小牛哈哈一笑,說道:“你哥哥我怎麽會那麽沒有出息呢?”
  魏中寶笑罷,吩咐一聲:“別說沒用的了,快吃飯吧,菜都要涼了,一涼就不好吃了。”說著話,他先拿起了筷子。大家一見,也都舉筷子“開工”。
  在吃飯過程中,魏中寶嚼著東西問道:“兒子,你猜猜,梅閻王會怎麽做?他會甘心情願地坐牢嗎?”
  小牛放下筷子,沈思片刻,說道:“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在家住,而喜歡把牢房當家的。我猜他如果知道咱們捉到了那兩個賊,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不讓自己吃官司的。”
  魏中寶一伸頭,又問道:“那他會怎麽樣?”
  小袖咯咯笑道:“那還用問嘛,他一定會用重金到官府打點了。”
  魏中寶哎了一聲,說道:“小袖,你懂什麽呀。如果他這麽做,那他就是一個蠢材,就不是梅閻王了。”
  小牛問甜妞:“甜妞呀,你說他會怎麽做呢?”
  甜妞想了想,回答道:“他一定會想一個最保險、最省錢,也最有效的辦法吧。”接著笑了笑,說道:“這方面的事,我不懂也不會講。”
  魏中寶稱贊道:“甜妞說得不錯,他就會這麽做。”然後魏中寶吃了一口東西,又胸有成竹地說道:“我猜他一定會找我的。找官府哪有找我有效呀?只要我不告,他就平安無事了。嗯,他很快就會來的,也許明天就會來,如果著急的話,下午就會到了。”
  一見老爸像高人一樣開始預測事情的前景,小牛就附和道:“老爸,也許他上午就來,也許他在咱們沒吃完飯就跑來求饒了。”
  魏中寶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他不會那麽猴急吧?”
  正說著話呢,一個仆人跑進來稟告道:“老爺,梅老板來了。”
  魏中寶一聽,一臉的驚訝,瞅了瞅小牛,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呀。來得真這麽快?哈哈,這回看我怎麽收拾他。”
  魏中寶說罷,向仆人一揮手,板著臉說:“告訴他,先在客廳裏等著。等老爺我吃完飯再去接見他。”
  仆人答應一聲,轉身就走。當他快走出門時,魏中寶又將他叫住了。仆人停步,轉過頭來,問道:“老爺,您還有什麽吩咐?”
  魏中寶陰沈著臉說道:“記住呀,連茶都不要給他奉上。這個老混蛋,休想占我們魏家一點便宜。”
  等仆人走出去之後,小牛跟小袖都笑了出來,差點把飯噴出來。小牛心說:‘老爸的心胸可不夠大呀!這一點他不如我。’
  一會兒,繼母景芳先吃完了。她站起來先走了,去藥店忙活。接著,甜妞也去了。之後,小袖、小牛先後吃完,只有魏中寶還在吃呢,還是細嚼慢咽,一邊吃著,一邊品評著各種菜的優劣。
  小袖笑瞇瞇地提醒道:“老爸呀,你要再不去的話,那個老家夥只怕會氣跑了的,那你的財路可就斷了。你可是會後悔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覺的。”
  魏中寶對著小袖很神秘地一笑後說道:“小袖,他絕對不會走的。如果他今天走了,明天來我決不讓他進門。”
  小袖笑得眼睛彎彎的,說道:“他會像一個耗子一樣甘心情願地被你耍著玩嗎?”
  魏中寶很自信地說道:“不信的話,你就看著吧,看看老爸是怎樣玩他的。”說罷,魏中寶忽地站了起來,臉上泛著興奮及復仇的光芒。這一刻,他像一個戰無不勝的鬥士了。
  魏中寶往門外走去,轉頭問道:“兒子,你也跟著來嗎?”
  小牛搖頭道:“老爸一個人對付就夠了,我去了會搶了你的風頭的。”
  魏中寶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說著毅然決然地向門外大步走去。那威風的樣子如同大將軍出征。
  小袖一見,也從休息的椅子上蹦下來,隨後就追,邊追邊叫道:“老爸,等等我,我給你當軍師去。你別走那麽快呀,我的茶還沒有品完呢。”香風一掠,小袖從小牛身邊跑過,跑出了門。
  剩下小牛,他覺得沒有什麽意思,就回到自己的房裏去了。他先是往床上一躺,想接著睡會兒,可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一樣,折騰了多久都睡不著。他罵了一句,就又起來了。
  他打開窗子,讓外邊的風透進來。風一吹到小牛的臉上,他感覺精神多了。他滿屋裏轉悠著,思考著問題。他首先想:‘我該哪天出發呢?又想到,等我回山後,我該何時取出魔刀呢?在取魔刀的時候,我可得註意了,別叫人給盯梢了。想不到呀,黑熊怪給我的那張圖還真有用,他所畫的地方不就是嶗山的那個山洞嗎?鬧了半天,刀就在那個洞裏。那難為他了,一個對嶗山不太了解的人,竟能想到那麽個藏刀處,看來黑熊怪其人也不全然是粗枝大葉的,也有細心的一面。’一想到黑熊怪,他就想起他慘烈的結局,以及他對自己的囑托。他明知是死,也沒有退縮,也沒有害怕,真是一位男子漢呢。他雖然不是人類,但他的那種精神比我們一般人要強得多。
  黑熊怪是死在牛麗華手裏,這也無可指責,他們的恩怨是說不清的。原來以為只有牛麗華對不起黑熊怪,可按照牛麗華的說法,是黑熊怪先不仁,那麽牛麗華殺他也是應該的。可他為什麽不再逃呢?他既然已經逃到了中原,為什麽不再接著逃呢?難道他逃不了,或者是逃得太厭倦了?活人誰想死呀?何況他在西域還有心愛的女人呢。真是傻,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地死去呢?如果他把魔刀還給牛麗華的話,也許牛麗華就不會為難他了。
  小牛又想:‘黑熊怪的女人什麽樣子?是美是醜。他讓我照顧她後半輩子,是讓我娶她呀。如果她是個醜八怪,我可沒胃口的。我小牛身邊的女人可不少,如果她醜的話,我就幫她找個好人家,也算是對朋友講了義氣。’想到女人,就想到了跟自己接觸的美女們,像月琳、師娘、鬼靈、郡主、慕容美、牛麗華等,都是令人怦然心動的尤物呀,尤其不能不想到的是月影。這個跟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美女,她真像是明月的影子,自己能見到它,卻無法把它給實實在在地抱在懷裏,抓在手裏。
  他癡癡地想,如果我能把這些美女全部占為己有,那是一種怎樣濃烈的艷福呀,那應該比當一個皇帝還強吧!聽郡主說過,她那個當皇帝的親戚也不像個人樣兒,既然如此,那個熊樣的男人能當皇帝,以我小牛的天資都可以當太上皇了。想到自己當皇帝他爹,那是多麽風光的事呀?想到這裏,小牛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可又一想,這個玩笑開不得。在心裏想想還行,要是說出去,讓官府知道了,那叫大逆不道,是要被淩遲處死的,那我魏家真要全家死光光了。
  正在胡思亂想呢,只聽砰砰砰,響起了敲門聲。小牛一想,那肯定是甜妞了,就說道:“是甜妞吧,進來吧。”
  門慢慢一開,進來的果然是甜妞。甜妞先朝小牛友好地一笑,帶好門之後,站在小牛身後,一句話不說。
  小牛拉著她並坐床頭,問道:“甜妞呀,這麽想著我,這麽快就來陪我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甜妞羞澀地笑著,並沒有抽回手,說道:“我想在店裏幫忙,可太太說不用我挨累了,讓我回來陪你,說你比店裏的活兒重要得多。”
  小牛聽得一暖,心說:‘我的繼母真會說話呀!有這樣的一個人關心我,我很知足了。一想想,老爸也真是有福了,有這麽好的老婆。’小牛又問道:“那你自己願意回來陪我嗎?”說著話,小牛仔細盯著甜妞的俏臉。甜妞微笑著,像一朵樸實的山花。她小聲道:“我聽太太的,她叫我回來陪你,我就回來了。”
  小牛一聽,立刻站起來,說道:“既然你聽她的,那可太好了。我現在就找她去。”
  甜妞也站了起來,問道:“你找太太幹什麽去?”
  小牛露出壞笑道:“既然你聽她的,我就讓她跟你說,讓你快點跟我入洞房吧,這樣她就可以早點抱孫子了。”
  一聽這話,甜妞羞不可抑,脖子都紅了,嬌聲道:“小牛哥,你又在欺侮我了。你再這樣,我就回鄉下去了。”
  小牛哈哈笑著,將她拉到懷裏,想多占點便宜。面對心愛的美女,不幹點香艷的事實在是浪費良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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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遊湖
  小牛擁著甜妞的嬌軀,深吸著氣,壞笑道:“甜妞呀,咱們來點刺激的吧,別浪費了好時光。”甜妞大羞,輕輕推開小牛,說道:“大白天的,可不能那麽幹,叫人撞見了就羞死人了。”說著話,她低下頭,擺弄著衣角。
  小牛爽朗地笑起來,說道:“好吧,那麽咱們白天就不做什麽了,等晚上再幹好事吧。”
  甜妞嗔道:“晚上也不行,我還沒有跟你成親呢。”
  小牛見她羞答答的樣子,倒不忍心逗她了。一想到過幾天就要離家回山,不知道下次何時歸來呢。他的心裏有點酸,覺得甜妞跟自己認識以來,自己也沒有好好地抽時間陪陪她,真是對不住她。
  於是,小牛說道:“甜妞呀,今天天氣真好,咱們出去散散心吧。你去收拾一下吧。”甜妞向窗外看看天,果然不錯,碧空如洗,陽光如金,真是遊玩的好時候。甜妞問道:“咱們上哪裏去玩?”
  小牛笑著回答道:“就去西湖吧,我很喜歡那個地方。”甜妞答應一聲後,向自己的房裏走去。
  等了一會兒,甜妞就過來了。再一看甜妞,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藍色衣裙,不施脂粉,樸實動人。那額上的一排劉海尤其動人。
  小牛沖她一笑,說道:“甜妞呀,你越來越美了,我見了心裏癢癢的。”
  甜妞輕聲一笑,說道:“小牛哥,你越來越像好色的男人了。”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我魏小牛不是像好色的男人,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這一點我從不狡辯。”
  甜妞柔聲道:“你可真坦白呀,不過我挺喜歡你這一點的。”
  小牛追問道:“是喜歡我坦白,還是好色?”
  甜妞笑而不答。小牛自己回答道:“那自然是喜歡我好色了。男人不色,女人不愛。”聽得甜妞笑出聲來。
  見甜妞打扮一番,為了相配,小牛也換了一套嶄新的青衫,再拿著一把扇子,越發地像一個公子哥了。如果嚴肅點的話,就像是一個有內涵的公子哥。可是他一笑,就是地道的頑皮男孩兒了。
  甜妞對他多看了幾眼,越看越欣賞。小牛自己照了照鏡子,自吹自擂道:“怎麽樣?不錯吧。我小牛一上街,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就爭著搶著來看我呢。”
  甜妞輕笑道:“她們一定是青樓女子吧。”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你看著吧,到時候你就什麽都明白了。”
  隨後,二人一齊出門。當他們來到街上後,果然有不少人看他們二人,一見男的瀟灑,女的漂亮,真是一對佳偶呀。
  小牛見有不少女性往自己身上瞧,得意地跟甜妞說道:“怎麽樣?我不是自吹吧,是有不少女人看我吧?”甜妞向旁邊掃了幾眼,說道:“是呀,我還看見一位老奶奶也往你身上看呢。”小牛笑道:“不用說,她一定是想招我當孫女婿的。可我有了你,我不想娶她的。”
  甜妞嘻嘻一笑,說道:“要是小袖知道的話,她一定會說,也許是老奶奶自己要嫁人呢。”小牛聽罷哈哈大笑,他知道,甜妞說得沒錯。如果是小袖的話,她的話也許比這個還難聽呢。
  二人談笑風聲地奔西湖去了。西湖像是一位風情萬種的美女一樣,吸引著天下各地的遊客。雖然這裏是小牛的故鄉,他是常來的,但他仍然熱愛這裏。他無論走到哪個地方都忘不了杭州,忘不了西湖。
  二人雜在遊湖的人群裏,因為天氣好,風和日麗,遊人比平時都多。來的人啥樣的都有,既有王孫公子、騷人墨客,也有販夫走卒、要飯花子。湖上也不是安安靜靜的,正有一些船只飄來蕩去,某些船裏飄出了甜美的歌聲跟悠揚的絲竹聲。而湖裏的荷花多數都盛開著,花香陣陣,更是錦上添花呀。小牛的眼睛四處亂看,問道:“甜妞,這裏好看嗎?”
  甜妞跟小牛站在湖邊,回答道:“真美呀,難怪杭州的姑娘那麽美呢,真跟西湖一樣。”小牛奉承道:“你也不差呀,比西湖還迷人呢。”
  甜妞憨厚地笑了笑,說道:“我算什麽呀,長相平平,跟你的師姐比,我連她的一根頭發都不如。”
  一提月影,小牛的心裏咯噔一下,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扔進一塊大石頭。這個人對他的影響向來很大。如果說月影有難了,就算自己救不了她,他也會不顧一切地奔去,哪怕陪她一起死也好呀。
  小牛穩定一下情緒,安慰道:“你不要跟我師姐比。她那樣的姑娘,是不容易碰到的。再說了,她有她的優勢,你也有你的長處嘛。你有些地方,她也比不上的。”
  甜妞聽了一笑,說道:“小牛哥,你真會討人喜歡。”
  小牛說道:“你笑了就好呀,別總板著臉。總板著臉的人,是很容易變老的。”甜妞聽了歡喜,說道:“我知道了,小牛哥,我一定聽你的話。”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你如果聽我的話就好了,我早就得手了。”
  甜妞聽了臉上一熱,說道:“小牛哥,你老占我的便宜,我可不理你了。”說著話,甜妞向前邊走去。小牛知道她是在玩呢,也隨後跟了上去。二人像捉迷藏一樣,小步跑著,都覺得心情特好。
  等他們走累了時,就到西湖邊的茶棚去喝茶。那茶只是普通的茶,可是一用西湖的水泡上,那味道就芳香無比,令人回味無窮。
  二人一進去的時候,正趕上人多。只有一張桌子是只坐一個人的。那人半天才喝上一口,而且臉比冬天還冷呢,像是有著沈重的心事。
  夥計將小牛跟甜妞領到那張桌前,跟那人說道:“客官,實在對不起了,這兩未到你這裏擠擠吧。”
  那人沒吭聲,繼續喝茶。小牛領著甜妞也不客氣了,就坐到她的對面。小牛一打量那人,原來是一位少婦。她大約有二十多歲,身著藍衣,腰間掛劍。她臉蛋美艷,尤其的那棱角分明的紅唇,非常誘人。她的神情有幾分冷漠,但更多的是悲憤,顯然是有許多不開心的事。
  當夥計把茶端來時,她才像猛然驚醒一樣,擡起頭看了對面一下。見到甜妞時,她沒有變化,當她的目光一射到小牛臉上,立刻臉上充滿了厭惡。而被看的小牛卻覺得她的眼睛好亮、好美。這人的姿色雖然比不上月影、月琳她們,但絕對趕得上小袖跟甜妞。
  小牛一見人家看他,立刻臉露微笑,向對方友好地一點頭。哪知道對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低頭喝茶跟想心事了。那樣子,分明是當小牛是一只癩蛤蟆。這意外的遭遇令小牛不快,但他並沒有生氣。別看小牛年紀不大,關於女人的經驗可算是老手了。他憑直覺就知道,這女人受過極大的打擊,不可以以常理來判斷她。
  很快,這美貌的少婦站起來,往桌上扔了幾文錢,便匆匆而去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小牛心裏說:‘唉,她的屁股好圓呢,形狀好、線條好,不知道手感怎麽樣。嘿,長得這麽好看,為什麽這麽愛愁眉苦臉呢?擺這樣一張臭臉給誰看呢?也不知道哪個倒黴的男人會要她。嘿嘿,說實在的,如果她要我當丈夫的話,我可能不會拒絕呀。’
  二人悠閑地喝著茶,說著話。甜妞望著少婦消失的方向,說道:“小牛哥,剛才那位姐姐長得挺美呀,我看到好多的男人都在看她呢。”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長得還行吧,不過不如你好看。”
  甜妞笑了笑,說道:“小牛哥,看她的樣子風塵仆仆的,像是外地人呢。”小牛稍一回憶,便說道:“是呀,她的臉色稍暗,可見是外面的風霜造成的。看來,她還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二人沒有再說話,等喝完了茶,繼續遊玩。小牛跟甜妞說道:“甜妞呀,今天咱們盡情玩一回吧,晚回去一會兒也沒事兒,回家前咱們到杭州的酒樓去吃東西。我一定讓你開開心心的。”
  甜妞由衷地說道:“能認識小牛哥,能跟你在一起,那就是我最開心的事了。”小牛一笑,說道:“你對我這麽欣賞,我都有點不敢當了。我只是一個很一般的男人,既不是什麽大官,也不是什麽英雄,我真有點當不起你的稱贊呀。”甜妞搖頭道:“依我看,你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就算現在不是,將來也一定會是的。”
  小牛高興地說道:“那好呀。我小牛聽你的,以後就當一個優秀的男人吧。”二人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二人正並肩走著,忽聽後邊一個聲音大叫道:“老婆呀,我可找到你了,你讓我找得好苦呀。”隨著聲音一陣勁風撲到。
  小牛非常機靈,馬上一拉甜妞,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甜妞,同時揮出一拳去。一拳擊出,正打在一只手掌上,打得那人啊呀一聲,小牛也感覺到了來自對方手掌的力量,只覺得虎口微疼。
  他擡眼一瞧那人,原來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一臉的驚訝跟失望,還有一些憤怒。他轉頭一瞅甜妞,唉了一聲,大叫道:“原來不是我的老婆呀。”說著話,他咧大嘴,幾乎哭了出來。
  小牛見此情形,很不高興,拉長了臉嚷道:“我說你這個人,什麽毛病,誰是你老婆呀。”小牛怒視著那人。那漢子個子挺高,膀大腰圓的,相貌就差了些,肥大的黑臉上分布著一些紅色的斑點,且長著一個蒜頭鼻子,而他的嘴卻大得出奇,估計張大時能容得下一個雞蛋。
  他穿著一身沾滿塵土的粗布衣服,腰上別著大刀。看那個樣子,還是一個武夫呢。他這個樣子,看得甜妞直皺眉,直往小牛的身後躲呢。很顯然,她有點害怕了。
  她知道,剛才要不是小牛出手,這人很可能已經抓住自己了。
  那漢子哭喪個臉對小牛說道:“小兄弟,實在對不住。我認錯人了。這位姑娘的身材跟衣服的顏色,和我老婆太像了,我以為是我老婆呢,我才過來拉她胳膊的。唉,我老婆跑了,她跑到哪裏去了呢?”說著話,向四周張望著,像是在找人吶。小牛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氣也消了些,就問道:“你老婆多大年紀,長得什麽樣子?”
  那漢子跺了兩下腳,說道:“我老婆今年二十五歲,掛了一把劍,長得很漂亮,穿著一身藍,就跟這位姑娘穿得差不多。”說著話,一指小牛旁邊的甜妞。甜妞知道他是認錯人了,已從小牛身後露出身子來。
  小牛又問道:“你老婆怎麽會跑了呢?”
  那漢子一聽,臉上露出難為情來,說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都是俺們夫妻的事。我就想問你,你看見我說的那麽一個人了嗎?”說到這兒,他的聲音突然大起來,那粗糙的聲音像是以鍬踏地一般,令小牛很不舒服。小牛想都不想地說道:“沒看見,沒看見,你還是到別處找找吧。”說著,一擺手。
  那漢子並沒有馬上走,說道:“小兄弟,如果你看到那樣一位女人的話,你就告訴她,我們師父也在惦記著她呢,讓她快點回去。”說著就要跑。
  小牛喊道:“你等一下。”
  那漢子臉現喜色,問道:“難道你見過我老婆嗎?”
  小牛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呀?你老婆又叫什麽?”
  那漢子一聽,臉上顯出驕傲之色,說道:“我是賽李逵魯南,我老婆是川女劍孫三娘。”小牛一聽,差點哈哈大笑,心說:‘我當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是假李逵跟孫二娘的妹妹呀。’
  小牛忍著笑,還向那漢子拱手施禮。漢子魯南只當是敬意,還欣然接受了。然後急切地說道:“我可不能跟你廢話了,我還得找我老婆去,我老婆都跑出來幾十天了,可別讓別的男人領跑了。”說著話,也不再理小牛了,撒腿就跑,跑得飛快,像是後邊有老虎追趕一般。他前腳一走,小牛就捧腹大笑,笑得腸子都疼了。甜妞望著那人影,說道:“小牛哥,這人真是個粗漢子呀。”
  小牛哈哈笑著,說道:“這個人吶,我看不止是粗漢子,還是個沒用貨,你想呀,連個老婆都弄丟了,這樣的男人有什麽用呢?聽他們的名字就知道他們不一般呢,不像是大俠,倒像是強盜呀。”
  甜妞嗯了一聲,說道:“我聽小袖說,李逵跟孫二娘都是小說《水滸傳》中的人物。李逵愛喝酒殺人,手拿兩把板斧,是個典型的粗人;而孫二娘是張清的老婆,賣過人肉包子。”
  小牛連連點頭,誇道:“甜妞,你沒有白進城呀,連學問都見長了,再過兩年,我都不如你了。”
  甜妞一笑,說道:“我每天在你家除了在藥店跟廚房幫忙之外,還跟小袖學一點學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真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姑娘,以後也能當女秀才了。”甜妞謙虛地說道:“我可沒有那麽大的學問。聽小袖說,當秀才很難的。”小牛嘆道:“可不是嘛,讀書考秀才可難得很,要是當山大王,就像剛才那位,那倒容易得多了。”甜妞沈思著說:“看他那樣子,雖然粗魯些,可也不像是強盜,也許真是什麽大俠呢。”
  小牛咧嘴笑笑,說道:“但願咱們今天見到了一位英雄人物。”
  甜妞突然哦了一聲,說道:“剛才這個叫魯南的說他老婆的樣子,怎麽有點像咱們在茶棚裏見到的那個漂亮女人吶。”
  聽甜妞這麽一說,小牛輕輕一拍頭,說道:“可不是嘛,可能他們真是一家呢。”接著又搖搖頭道:“不可能,那不可能。”
  甜妞不解地問道:“有什麽不可能的?”
  小牛說了自己的疑問:“你想呀,甜妞,像你我這般的長相,人家一看就知是夫妻,至少也是未婚夫妻。你看看他們二人,一個美得像朵鮮花,一個長得還不如李逵呢,怎麽看怎麽不是一家人,倒像是美女與野獸。”甜妞聽了也咯咯笑了,說道:“要從相貌上看,倒是不像一對,不過人不可貌相,也許這個魯南艷福不淺呢,就有了那麽個漂亮的老婆。”
  小牛大膽地猜測道:“依我看,如果那個女人真是他的老婆的話,那就有問題了。我就不信,那個女人會喜歡他這樣的男人。我看,那女的不是傻瓜,就是眼睛有問題,再不就是被迫的,或者有什麽難言之隱,需要一個男人來遮遮。”
  甜妞斜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哥,我看沒有那麽嚴重吧?看你把人家說得那麽壞,那麽糟糕,也許這男人真是個人物,那女的崇拜他,就嫁了他也不一定呢。”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那就當咱們是認識一個大人物好了。”甜妞問道:“小牛哥,咱們要不要去給魯南報個信,興許那個女人就是他老婆。”小牛說道:“甜妞呀,你的心地可真好。但現在就算咱們想報信的話,也找不到那個‘李逵’了。”
  甜妞前後望了望,可不是嘛,人來人往,人海茫茫的,還到哪裏去找那位“賽李逵”呢?她的一番好意也只好落空了。
  二人興高采烈地遊玩著,除了西湖,又到了好多地方觀賞,心情自然是愉快之極了。沒想到正玩得高興呢,遠處滾來幾朵黑雲,片刻間,就把偌大的藍天給遮住了,眼前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這還不算,不過一會兒,就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由於雨來得突然,大家一點防備都沒有,連忙四散奔逃。小牛急切間拉著甜妞的手往最近的避雨處躲避。他們來到一家客棧的樓下,以為待一會兒就會雨過天晴的,哪知道這雨像是瀑布一樣,下起來就沒完沒了了。二人站得腿都酸了,那雨還是沒有停的意思。
  二人望著陰晦的天空,甜妞直嘆氣,小牛則不以為然。過了不久,小牛沒有耐心再等雨停了。他對甜妞說道:“走吧,別在這兒傻等了。”
  甜妞望著飛揚的雨絲,說道:“小牛哥呀,要走也得有把傘呀,不然會淋得跟落湯雞一樣。”
  小牛沖她一笑,說道:“要什麽傘呀,反正咱們也不急著回去。”說著話,小牛拉著甜妞的手向客棧櫃臺走去。
  甜妞輕輕甩開小牛的手,心驚肉跳地說道:“幹什麽呀?”
  小牛嘻嘻笑著,說道:“那還用問嗎?咱們當然是找間房休息一下,等雨停再回家。”說著話,也不管甜妞願意與否,已經向掌櫃的要了一間客房。掌櫃發紅的老眼在小牛跟甜妞的臉上一掃,小牛倒沒有什麽,甜妞卻覺得臉上發燒。
  當夥計領著小牛跟甜妞上樓的時候,小牛又吩咐道:“再炒幾個可口的小菜,來一壺好酒,給我端到房間裏去。”
  夥計把小牛跟甜妞領到房裏之後,夥計便下樓去了。那房間是又寬綽又幹凈的,一進屋就令人覺得舒適。
  小牛往床上一坐,說道:“真舒服呀,跟回到家裏一樣。”
  甜妞四處看看,說道:“咱們不是今晚就住在這裏吧?那可慘了。”說著,心驚肉跳地瞅著小牛,不敢上前。
  小牛沖她嘿嘿直笑,說道:“怕什麽呀,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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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妞縮了縮肩膀,說道:“我是有點怕呀。我怕雨不停,我怕你欺侮我,我也怕你父母擔心咱們,我也怕小袖會笑話咱們。”
  小牛一把將她拉到床邊坐下,安慰道:“有什麽好怕的,咱們只管做咱們的事,管他別人怎麽說呢,只要咱們高興就好了。你也餓了吧,一會兒咱們吃點東西,雨一停就走了,別怕。”
  甜妞憂心地問道:“要是雨不停怎麽辦呢?”
  小牛一笑,說道:“不停就不停吧,咱們就在這裏住好了。大不了你睡床,我睡地上。”甜妞臉上一紅,說道:“我總覺得你在下套子,等著我往裏鉆呢。”小牛聽得心裏一動。瞇著眼睛問道:“如果真是套子的話,那麽你還敢往裏鉆嗎?”
  甜妞羞澀地轉過頭去,低聲道:“我也不知道。”
  小牛將甜妞摟到懷裏,說道:“沒有什麽的,反正咱們早晚都是夫妻呀。你還有什麽好怕的,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正說著話,夥計將溫好的酒跟熱氣騰騰的小菜端了上來。小牛斜了一眼甜妞,心裏說:“喝完交杯酒,咱們就入洞房了。那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吶。”想到得意處,小牛的心裏發出了淫笑。
  夥計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小牛拉甜妞坐下,大口地吃起來。小牛招呼甜妞:“多吃點,一會兒回家就不用吃東西了。”
  甜妞瞅了一眼昏暗的窗子,說道:“這雨下了這麽久,也該停了吧。”
  小牛倒了一杯酒,一張嘴就是半杯,說道:“甜妞呀,你管那麽多幹嘛,咱們樂咱們的。”甜妞也有點餓了,就跟小牛一起吃起來。小牛是狼吞虎咽,甜妞是細嚼慢咽。小牛一邊吃喝,一邊偷看甜妞,尋思著怎麽樣能叫她主動投懷送抱,讓自己享受艷福呢。他想,這頭一回接觸,她肯定是很矜持的了,只好自己先出手了。
  小牛也給甜妞倒了一口酒,說道:“甜妞呀,咱們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來,陪我喝一點吧。很快,我就要離家回嶗山了。”
  甜妞聽了一楞,問道:“回來沒幾天,怎麽又要走呢?”
  小牛笑著解釋道:“這回只是回來探親,親也探了,也該回去繼續學藝,我可不想一輩子當個無能的公子哥。”
  甜妞聽了一皺眉,半天不語。她自然是舍不得小牛離開了。她也想像別的姑娘一樣,天天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相依相伴,永不分離。可是小牛是個有誌氣的好少年,她不能拖他的後腿,也決不能阻止他。再說了,她就是想阻止也不可能的。因此,她陷入了傷感的情緒之中。
  小牛勸道:“甜妞,不要想得太多了。離別是人生中常有的事,這次分開了,下回還可以再聚的。”知道對方對自己依依不舍,小牛心裏感到很欣慰。甜妞點了點頭,說道:“小牛哥,我不會影響你的前途的。”說著話,把小牛倒來的酒一口就幹了。酒一下肚,甜妞就忍不住咳嗽起來了。小牛連忙站起來,心疼地拍著她的背讓她能好受些。
  甜妞擡起頭,望著小牛說道:“小牛哥,我沒有事的,你不用管我。”她的臉已經紅如火焰。像她這樣從來沒喝過酒的人,對酒精是很敏感的。
  小牛坐下來,給甜妞夾了兩下菜,然後說道:“我魏小牛可不想窩囊地活一輩子,我想成為一個大人物。”
  甜妞嗯了一聲,說道:“小牛哥,我永遠支持你。”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位懂事的姑娘。來,再喝一點吧。喝了酒之後,你就會覺得飄飄然了。”這一次,小牛給甜妞倒了半杯。甜妞開始覺得挺辣的,難以下肚,可見小牛興致勃勃的,也不想掃他的興,也陪著喝著。漸漸地,也不覺得酒難喝了。她感到全身發熱,有點舒服了。小牛一見甜妞這麽知趣,心裏特別地高興,說道:“甜妞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能娶到你,我已經很知足了。”
  甜妞一笑,說道:“咱們還沒有成親呢。”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想成親那還不容易嗎?現在就可以的。”說著話,小牛到甜妞身邊坐下,並把她摟到懷裏。
  甜妞仰著臉瞅小牛,輕聲道:“小牛哥,我能感覺到你對我起壞心眼了。”小牛嘿嘿笑著,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那不是壞心呀,那是我愛你的一顆心。當我愛過你之後,以後你就會經常想讓我愛你了。”說著話,他如同蜻蜓點水似地親起甜妞的臉來。酒後的甜妞,臉像海棠一樣美。她那帶著幾分深沈的目光,微開的紅唇,以及輕柔的呼吸都令小牛的下體起了反應。他壓抑了好久的欲望終於像火山一樣噴發了。
  小牛沖動地將甜妞抱起來向床上走去。甜妞含羞地合上眼,問道:“小牛哥,你想幹什麽?”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辦那好事了。但小牛卻說道:“咱們一起來研究一下學問。有些學問必須要實踐才能明白的。”
  甜妞柔聲道:“你要溫柔一點才好呀。”說到這兒時,她的聲音已經輕如蚊哼了。小牛安慰道:“別怕,別怕的,我會讓你一輩子記得這一次的。”說著話,小牛將甜妞放在床上,像剝橘子一樣將甜妞慢慢地扒光。
  裸體的甜妞像明珠一樣釋放著光芒,使小牛眼前一亮。那體香味一陣陣飄來,令人聞之快活。
  甜妞比較害羞,一手捂下面,一手遮上面。可是根本遮不住,倒添了幾分誘惑力。上面從小臂的空擋處,露出一部分肉球,而下面有那麽幾根絨毛已經由手邊冒出來了。甜妞還微曲了膝,這使小牛見到了她屁股跟大腿流暢的曲線。他拿眼觀察,覺得甜妞雖不是絕色美女,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小牛舔了舔嘴唇,兩眼發光地誇道:“甜妞呀,你的身體真好看,跟臉蛋一樣好。我這就來陪你了,你不要急呀。”說著話,小牛急不可待地脫光,然後撲了過去,像餓虎撲羊。
  甜妞向旁邊一轉,變為側臥,小牛撲了個空,幸好功夫不錯,在床上滾了一滾,便恢復了正常的姿態。小牛嘿嘿笑著,說道:“甜妞呀,要考驗我的功夫嗎?我跟你實說吧,無論是武功還是床功,俺小牛都是一流的。這些你最終都會知道的。”說著話,小牛也側臥著,向甜妞湊去。
  側臥的甜妞,肉體線條優美,腰身亭亭,膚色雖不是很白,但很順眼。那纖細的腰,襯得屁股好圓、好結實。那道深深的股溝透著陰影,更令男人發狂呀。
  小牛湊上去,雙手並用在她的身上滑行著,撫摸著,還用硬起的東西拱著她的屁股跟大腿。這一連串動作,騷擾得甜妞不安地扭動嬌軀,使得那股溝也起了細微的變化。
  甜妞擋不住小牛的進攻。小牛的一只手伸過去,握住一只奶子。真好,正好盈盈可握。啊,好軟,像棉花一樣呀。好嫩,嫩得像是新生的大豆腐。此外還有一定的彈性呀,這些特點使小牛興趣大增,愛不釋手。而那只硬東西也像鐵棒一樣觸來觸去,觸得甜妞扭腰擺臀的,嬌喘籲籲的,像是春情蕩漾了。
  小牛當然不能滿足於現狀。終於他將甜妞的身子擺正了。他看到了甜妞的正面肉體。一看之下,滿意極了。奶子夠圓,奶頭夠紅;絨毛也夠黑,夠彎,而那深藏不露的玩意已經半張嘴了,正溢著口水呢。
  小牛兩眼發直,稱贊道:“真好呀,真是個漂亮的姑娘。”說著話,又撲到甜妞的身上,接著“工作”了。他的嘴像火苗一樣到處流竄著,流到哪一處,都令甜妞顫抖不已。他的雙手也忙活起來,像是丟失了寶貴的東西一樣,到處搜索著。而那只肉棒子也不安分地拱著甜妞,拱得甜妞的身上火熱火熱的,心裏癢癢的,春水是流得那麽多、那麽急、那麽痛快。
  這一切的手段沒有白用,結果是小牛忍無可忍,而甜妞也發出少女初次的甜美的呻吟聲。二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都想要了。
  當小牛從她的身上起來時,甜妞哎了一聲,這一聲令小牛心裏暖洋洋的。實際上起來並不是要離開她,而是要調整一下姿勢。因為他要攻城奪地,沖鋒陷陣了。他要用自己銳利的武器打開神秘之門,讓她感受到當女人的幸福,也讓她記住少女變少婦的詳細過程。
  小牛擺正甜妞的肉體,輕柔地分開兩條大腿。接著,他趴了上去,那根大棒子搖晃著尋找著入口。同時,小牛的兩手抓住甜妞的奶子,連抓帶揉的,大嘴也堵住了甜妞的紅唇。
  甜妞這時候也有點喜歡這事了。她張嘴跟小牛蜜吻著,腰肢也笨拙地擺著,像是迎接不速之客,又像是要躲避他的攻擊。
  “我要進去了!”小牛擡起頭,親了一下她的耳朵。
  甜妞嬌喘著,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我害怕呀。”
  小牛春風得意地說道:“怕什麽呀,一會兒喜歡還來不及呢。”說著話,肉棒的龜頭已經抵在甜妞的門口了,向裏一下下地頂著。頂了好幾下,都沒有成功。未經人事的玩意是不易進入的。
  小牛便直起身子,采取跪式,手握肉棒,在甜妞那水淋淋的門外沾了好些水,然後眼瞅著龜頭往兩扇小紅門裏插。頂一下,那門動一動,再頂幾下,似乎又大了一些。
  小牛忍不住了,吩咐道:“甜妞,忍著點兒吧,最關鍵的時刻到了。”說著話,又趴到甜妞的身上,屁股猛地一落,龜頭便擠進細縫裏了。與此同時,甜妞痛苦地發出一聲“啊”,並把雙臂纏住了小牛的脖子,美目中也有了淚水。由此可見,開苞之苦並不好受呀。
  小牛心說:‘不能再猶豫了,反正這一關是要過的。’於是他心一橫,又是一挺,將棒子插到底了。這一下子更要了甜妞的命,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嘴裏說道:“疼呀,我疼呀,小牛哥,咱們不幹了。”
  小牛伸舌頭舔著她的淚水,安慰道:“忍忍吧,一會兒就爽了,爽得你直叫好哥哥。”說著話,小牛的肉棒輕輕動著,那又緊又暖的感覺令小牛想歡呼出來。可甜妞還是不夠堅強。她緊抱住小牛的腰,不讓他亂動,小牛只好老實點了。沒啥幹的,就又接著親她、摸她,等著她苦盡甘來,欲望上升的時候。
  過了好久,甜妞的眉頭才松了一些。小牛也不必多說,試探著插起來。開始還比較艱難,後來便容易多了。甜妞漸漸嘗到了男歡女愛的滋味兒,而小牛也得到了與別的姑娘不同的艷福。
  “啊、啊,這下子頂到頭了。我受不了了。”甜妞一邊輕扭著腰,一邊呻吟著說。小牛深入淺出,插得小洞滋滋有聲,那緊湊的小洞包得肉棒密不透風,別有滋味兒。到底是處女呀,就是不一樣。
  小牛得意洋洋地,一邊大力插幹著,一邊說道:“我的小寶貝兒,這下爽了吧。如果爽的話,就大聲地叫出來吧,反正旁邊也沒有人偷聽。”
  甜妞哼哼著,仍然不夠大膽。小牛聽得已經夠悅耳了,那矜持而含羞的神態挺叫小牛著迷的。
  小牛一口氣幹了幾百下,幹得淫水長流。甜妞爽得嬌軀亂扭,越叫聲越大,只是不夠淫蕩呀。小牛心說:‘這需要長期調教才成。’甜妞初嘗美味兒,沒挺多久,就達到了高潮。小牛也不想傷她,隨後又猛幹了幾十下,也把精華註入了甜妞的小洞裏。那熱辣辣的東西,燙得甜妞啊啊直叫。她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小牛只好給她講解。
  之後,小牛將東西拔了出來。只見甜妞的胯下一片狼藉,有淫水、有落紅,交雜一處非常醒目,看得小牛非常興奮。
  甜妞睜開了美目,不好意思地並上腿,哼道:“女孩子的地方,你是不能看的。”小牛體貼地拉過被子來,又是親又是情話,哄得甜妞心花怒放,並沒有因為失身產生多大的情緒波動。很顯然,這一天也在甜妞的意料之中。在小牛不在的日子裏,她也不止一次想過要獻身給小牛,讓他的記憶裏留下自己的影子。
  二人抱在一起,小牛在她的耳邊低語道:“這回你真的是我的老婆了。”甜妞唉了兩聲,說道:“如果你以後不要我,我可怎麽辦呢?”
  小牛輕咬著她的耳朵,說道:“傻丫頭,我怎麽會呢?你看我小牛像一個負心漢嗎?”
  甜妞說道:“小牛哥當然不像一個負心漢了,只怕以後見到比我好的姑娘,你就把我給忘到腦後去了。”
  小牛馬上表白道:“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的心裏一直是有你的,不然的話,我怎麽會領你進我家呢?誰都看得出來,我是要娶你的。”
  甜妞嗯了一聲,說道:“我以後就等著你娶我的那一天了。”
  小牛表示道:“等我學藝歸來之後,咱們就成親,那時候就能天天睡在一起了。對了,你還疼嗎?”說著話,小牛伸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
  甜妞猶豫一下,說道:“裏面還有點疼呀,想不到做這種事這麽不好受。”小牛安慰道:“這是頭一回嘛,以後就沒有事了。”
  二人說著情話,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等他們再度醒來時,天已經黑了,雨也停了。按小牛的意思,他真不想回家了,他想要在這裏過一夜。可甜妞顧慮重重,不敢留在這兒,就硬拉著小牛起來,要穿衣回家。
  小牛也拗不過她,也就起來了。為了表示對她的珍愛,小牛親自給她穿衣,感動得甜妞不知道說什麽好,深感並沒有找錯男人。她哪裏知道小牛心裏的女人還多著呢。
  當穿戴利索後,二人出屋。甜妞一邁步,就疼得哦了一聲。小牛知道是什麽原因,就露出勝利的笑容。甜妞斜視了他一眼,嗔道:“這都是你害的。回家讓小袖看到了,她又會笑話我了。”
  小牛一笑,說道:“你可以不讓她知道呀。”
  甜妞嘆氣道:“她的眼睛尖著吶,腦子靈著呢,我怎麽能瞞過她呢?”
  小牛說道:“那也不怕的。我這幾天可以一直陪著你呀,等你好了我再走。我什麽活兒也不讓你做。”
  甜妞答應一聲,便跟小牛算過賬後,往家裏去了。這一路上,二人沒有說幾句話,而甜妞的心裏非常甜蜜,小牛的心裏更多的是驕傲。
  到家之後,家裏人都吃過了。小牛特地安排甜妞單獨住一間屋,就是月影住過的那一間。小袖雖不答應,但也是無可奈何。
  以後幾天,小牛都是陪著甜妞玩樂的,不讓她幹什麽活兒,直到她一切正常了,才決定離開家。
  家裏人知道小牛要走的消息,都有點舍不得,可又攔不住。老爸魏中寶說道:“兒子呀,以前爸對不起你。你可不要記仇,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你學好功夫後,就快點回來吧,這個家需要你。”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老爸放心吧,我會盡快回來的。”
  繼母說道:“哪裏好也不如家裏好。如果在外邊不順心,就快些回來吧。”
  小牛望著美麗的繼母,回答道:“是的,我記住了。”
  小袖則不以為然,說道:“哥哥呀,下次回來時,可不準空手,多買點好東西回來,像穿的、吃的什麽的,我都喜歡的。”
  繼母微笑道:“這丫頭怎麽就惦記這些呢。”
  小袖又說道:“哥,出門在外,一定要安分守己,看見美女要離遠點,不能對不起甜妞呀。如果你對不住她,我會替她打抱不平的。”說著話,沖小牛一舉粉拳,又向甜妞笑了笑。
  甜妞也矜持地笑著,說道:“小牛哥,男兒誌在四方,我相信你會有出息的。”小袖嘻嘻笑著,說道:“要說練功夫嘛,也許還行,要是說去考功名,這輩子是別想了。”
  小牛臉皮厚著呢,也不在乎,對小袖說道:“小袖呀,下回再有嫁人的候選人,別忘了通知我一聲,我幫你好好合計一下子。”
  小袖一擺手,說道:“好意領了,你還是省省吧。我現在是看明白了,我的婚姻大事只要是有你的參與,一定是好事變壞事,一定成不了的。”小牛連忙解釋道:“哪有的事呀,是你的候選人差,經不住考驗。”
  小袖胸有成竹地說道:“現在我想好了,再有候選人吶,我看準了就嫁,可用不著征求你的意見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老爸魏中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默默地註視著小牛,想到死去的前妻,心情很不好受。他覺得虧欠小牛的地方太多了,打小就對他不好,其實前妻之死,是不能怪孩子的。
  這一天早上,吃過早飯,小牛收拾妥當,就出發了。老爸給他準備了馬匹跟銀兩,小牛自己也帶了一些必要的行李,盡是些不可見光的玩意。按照他現在的功夫,這些東西還得帶著。萬一遇到勁敵,也好派上用場。家裏人送到門外,小牛背好東西,翻身上馬,向大家揮揮手,說道:“都回去吧,我很快回來。有誰敢欺侮咱們,我回來時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說罷,一夾馬腹,那馬便甩開四蹄,向前奔跑了。
  小牛一回頭,只見家人還站在門外呢。小牛心說:‘還是有父母好呀,我真是有福氣。想不到老爸如今對我這麽好了,這可能是因為他年紀越來越大的關系吧。’正想著,那馬一拐彎,家人已經看不見了。
  小牛心說:‘我還會回來的,不必傷感。’這麽一想,他加快速度,向杭州的北門馳去。
  路上順利,曉行夜宿。不一日,就來到了淮陰。這裏是漢朝淮陰侯韓信的故鄉。
  小牛騎馬走在正街上,看著這古老的城市,心裏說:‘一個受過胯下之辱的家夥,竟能成為一代名將,指揮著百萬大軍逼得楚霸王項羽烏江自刎。這家夥雖然結局不太好,死在老娘們手裏,但絕對是一個有兩下子的人。我小牛雖是個普通青年,也不甘平庸,我也要幹一番大事業出來,即使不如韓信,也要變成一個響當當的人物,這樣才不辜負上天給我的生命。’想到這裏,小牛雄心萬丈,鬥誌昂揚,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其實這關於韓信的故事並不是小牛自己在書上讀來的,而是妹妹小袖平時跟他說過的,而且還不止說過一回呢。加上小牛喜歡英雄人物,因此他記得較牢。所以一到韓信的家鄉,就想起這位傑出的古人來了。
  他真想學學那些文人,也去憑吊一下這位大人物。可是又一想,韓信死時,連帶全家被夷三族,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連個墳都沒有,還有什麽可憑吊的呢?
  他走在大街上,亂想著韓信,茫然地前進。還別說,也許是韓信冥冥中保佑家鄉吧,這裏的街景非常繁榮,而且帶刀帶劍的特別多。也許是受了韓信的影響吧,不管啥樣的人物,都學著武士的打扮,這叫小牛感到後悔,自己出來時沒有身上別一把刀或者劍什麽的,至少充個體面。
  正走著呢,前面的路突然堵著不通。小牛騎在馬上,一眼就看到前邊居然打起來了。看那勢頭,可不是在切磋武藝,一看就知道是真打架呢,打得劈裏啪啦的。小牛仔細一看,心裏大為不平,原因是幾個打一個,太不公平了。更為可氣的還是幾個大男人圍攻一個女子。
  小牛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他怎麽能忍受這樣的事發生在眼皮底下呢。因此,他想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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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幫忙
  小牛跳下馬,近前觀看。只見五個男子圍著一個少婦舞刀弄劍的,那個狠勁兒,像是隨時要把這少婦給四分五裂似的。雙方打得塵土飛揚,叫聲不斷,細一看,這五個男子一點都不占上風。而那個少婦一把劍揮動起來,指東打西,攻守有致,嚴謹細膩,且越戰越勇。美麗的臉上透著堅持到底的勢頭,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
  旁邊還站著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一邊看著打鬥,一邊叫道:“賣點力氣,放倒她,不過可不準傷了她呀,我還要她當我的小老婆呢。”
  那少婦毫不畏懼,打鬥的同時還不忘了大罵道:“小王八蛋,想娶小老婆,回去娶你媽吧。老娘我有老公了,倒是沒兒子呢,我看你倒合適。”
  那公子哥一點不氣,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的好姐姐,你有老公也不怕,甩了他跟我吧。我不會嫌棄你的。”說著話還向那少婦擠了擠眼睛,令小牛看了都感到惡心了。雙方你來我往,那少婦越發厲害,那五個人被逼得節節敗退。那公子哥怒道:“真是沒有用,五個都打不過一個!”正氣急敗壞之時,他的身後又跑來兩個人了,一見他們,公子哥大喜,連忙道:“董鏢頭,李鏢頭,快幫我抓住這個女賊,她偷了我的東西。”
  那兩個漢子相互瞅了一眼,沒有馬上動手。那公子急了,拉長了臉叫道:“你們還等什麽呀?我都被人家欺侮成這樣了,你們還能看著不管嗎?你們的鏢局不想幹了是不?”說著一指自己的眼睛,小牛這才註意到,他其中一個眼圈被打得烏黑。那樣子很可笑,因此小牛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那兩個漢子見此,不再猶豫了,也紛紛抽刀助攻。這一下子,七個男人圍攻一個女人,這更叫小牛怒不可遏了。因為這二人的加入,那女子再厲害也落了下風。小牛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的功夫比那五個要強得多了。眼看著這少婦越來越險,有好幾次就要被放倒了。
  小牛看不下去,剛要沖上去打抱不平時,卻發現那女子有點眼熟,很快想起來了,正是那天在茶棚碰到的藍衣少婦,此時那英姿颯爽,不屈不撓的風度更令人敬佩。
  小牛已經顧不上她曾經瞪過自己一眼的事情了。路見不平,拔刀想助。小牛見路人都遠遠躲避,更叫他氣不打一處來。他嗖地跳上馬,一抖韁繩,一邊催馬,一邊大叫道:“快躲呀,馬瘋了。”隨著聲音,那馬像陣狂風一樣沖了過去。那馬也很機靈,在沖鋒的同時,也不忘嘶叫幾聲。
  這招果然好使,那圍攻的七人本能地向旁一閃,想躲過馬的沖擊之後,再接著收拾藍衣少婦。小牛的馬唰地沖到少婦近前。小牛叫道:“你還等什麽?還不上來?”
  那少婦哦了一聲,這才拔地而起,如燕子一樣輕盈地落到小牛的馬上。小牛毫不停留,閃電般地向前跑去。那公子叫道:“不要放過他們。”只見一個漢子掏出一把石子來,一甩手,石子像雨點一樣從後面飛了過來。小牛哪知道這些呀,只知道跑。忽聽身後砰砰之聲連響,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小牛問道:“怎麽回事?”
  那少婦回答道:“沒什麽,我打掉了幾顆石子。”原來那石子一到,那女子把劍朝後劃了一個弧線,那些石子便像落葉一樣紛紛落地了。
  眨眼間,這匹馬已經跑出老遠,且轉入旁邊的偏街去了。那少婦雖跟小牛同騎一馬,卻不抱小牛的腰,只用雙腿夾著馬肚子。
  小牛放慢速度,聞著對方身上的香氣,有意想占便宜,便讓馬時快時慢的,使少婦的嬌軀時不時地向小牛的身上一貼,這樣的感覺真好,她的身子又香又軟,令小牛想入非非。
  哪知道這艷福沒享受多久,那女子已經嗖地一聲從馬上躍下了。小牛咦一聲,急忙停住馬,轉頭問道:“你怎麽了?”
  那少婦站立著,說道:“我沒事,多謝你的幫忙,日後我一定還你這個人情。”說著話,還瞪了小牛一眼,轉身要走。
  小牛哎了一聲,叫道:“別急呀,你等等。”
  少婦沒好氣地問道:“還有什麽事?”她正眼都不看小牛,一臉的不快。小牛苦笑道:“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呀,怎麽對我兇巴巴的?”
  少婦回答道:“我有兇嗎?我不是對你兇,我對哪個男人都這樣,包括我那個死鬼男人。”說到這兒,那少婦咬了咬牙,表示出一定的恨意。
  她的這種神情,使小牛一下子想到了月影。他覺得她的神態有幾分像月影,雖然她的相貌遠不如月影好看,也沒有月影的美冠群雌的儀態。小牛暗自感慨了幾聲,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川女劍孫三娘吧?”
  少婦一怔,驚訝地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小牛滿臉得意,說道:“我這個人是能掐會算的。你不告訴我名字,我也能猜測出來的。我還知道你的老公不如我長得好看呢。”他想著那個醜鬼的話,逗著少婦玩。
  少婦孫三娘的目光在小牛的臉轉了轉,說道:“你是比他長得好看,但又能怎麽樣呢?男人就像蟑螂,都是一個樣兒。”說著話轉身就走。
  小牛打馬追上來,說道:“你先別走呀,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孫三娘頭也不回地說:“有話你快說,我還有事要辦呢。如果你讓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話你就說吧,想要我怎麽樣?如果想占我的便宜,就明說好了,用不著來暗的。”這話聽得小牛的臉上一熱。
  小牛跳下馬來,跟孫三娘走個並肩,問道:“我想知道你和剛才那個公子哥是怎麽回事?是怎麽打起來的?”
  孫三娘漫不經心地說道:“有什麽好說的呢。我在街上溜達,他見到我之後直流口水,還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後。我一生氣,就打了他一巴掌,誰知道,他手下還有一幫人,跟我打了起來。嘿嘿,要不是我狀態不好的話,就算是他們七個人,我也早將他們打倒了。”
  小牛關切地問道:“莫非你先前受過傷?”小牛斜眼一瞅,見她的胸脯高高的、鼓鼓的,正是成熟女人的標誌。這一眼看得小牛心裏跳跳的,直起壞心眼。他不懷好意地想,要是能用手試一試,那可太美了。
  孫三娘望著遠方,慢慢地說道:“是受了點傷,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有好。”小牛說道:“那你應該好好休養才對,不該到處遊走的。”
  孫三娘眼中露出悲傷,說道:“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出來,是因為我不想見到我不想見的人。”
  小牛想起她上一回瞪了自己一眼的事,就微笑道:“這個人不是指我吧?你上回瞪我的事,我記得很清楚。”
  孫三娘哼一聲,突然快走幾步,回頭向小牛一抱拳,說道:“今天的事,我就謝謝了。我有事先走,你不用再送。”說完話,她跳起身子,展開輕功,一溜煙地跑了。
  小牛想到“賽李逵”的話,就對著她的背影叫道:“孫三娘,你男人正在找你呢,找得都要哭了。還有呀,他說你師父很想你,都病了,讓你快點回去呢。”可是孫三娘已經去遠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小牛的話。
  小牛眺望著孫三娘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道:“她跟我有什麽關系?我憑什麽管她的事?我這個救命恩人,拼了命地幫人,得到什麽好處了?到頭來還是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真是倒黴。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我小牛才不管呢。我還不如快點趕路,快點回山,去見我的師娘、我的月琳才是真格的。”
  說完這話之後,小牛感到平靜多了。他看看天色不算早了,就決定找一間客棧來住。走了不遠,就在這條街的末尾,他找到了一家。這是三層樓的建築,看樣子生意還不錯。因為小牛看到門口人來人往。
  當小牛牽馬進院子時,立刻有夥計笑臉相迎,並把馬匹接過牽走了。小牛神氣地走進大廳,原以為掌櫃的也會笑臉相迎呢,哪知道一進廳,只見掌櫃的正在那裏愁眉不展。他坐在櫃臺裏不時地看著墻角,很顯然,他的不開心是由那裏傳來的。
  小牛走近櫃臺,大聲道:“掌櫃的,有客房嗎?”
  掌櫃心裏一驚,立刻換成笑臉,說道:“客房自然有了,什麽樣的都有,包您滿意。”正說著話呢,只見墻角的客人一拍桌子,叫道:“掌櫃的,快點上酒,再不上酒,俺可要掀桌子了。”
  小牛往墻角一看,只見一個大漢背對著自己,離老遠都能聞到強烈的酒氣。一個夥計馬上跑到跟前,彎腰賠笑道:“客官,對不起你吶,我們老板說了,不能給你酒。”
  那人大怒,一伸手抓住夥計的手腕,輕輕一揚,那夥計便像布袋一樣被扔了出去。小牛立刻跨出一步,將嚇得發抖的夥計從半空接住,再放到地上。那夥計嚇得臉色發白,都忘了說謝謝了。
  掌櫃的向小牛一鞠躬,說道:“謝謝大俠了。”然後走到那大漢跟前說道:“客官,你已經欠了我們好多日的房錢了,要想喝酒,還是把賬算清了吧。”那大漢大喝一聲,一拍桌子,這一回力氣好大,把桌子拍得直蹦,妙的是桌上的東西跳來跳去的,沒有一樣倒下或者落地。這使小牛不由對那漢子刮目相看了。
  那大漢站起來叫道:“俺沒有錢,你能把我怎麽樣?”他這一轉臉,小牛就看到了他的蒜頭鼻子跟張開的巨口。
  掌櫃一臉的難色,雙手一攤,很委屈地說:“如果都像客官您這樣的話,我的小店早就關門了。”
  那大漢瞪著眼珠子,大聲道:“你還怕我不給你錢嗎?等我找到我老婆,加倍給你就是了。”小牛這時已經看到了他的黑臉以及臉上的紅斑。他認出這人了,就是在杭州見過的丟了老婆的賽李逵魯南。一看到他,小牛就忍不住笑了,但回想剛才他老婆的那些話,小牛不由又氣又惱。自己好心救了他老婆,他老婆孫三娘卻不領情。
  掌櫃下意識地離魯南遠了些,小聲嘀咕道:“今天你再不拿錢出來,我只好趕你走了。趕不走,我就報官去。”
  魯南滿不在乎,說道:“你要報,我也不攔著你。”這時他也看到小牛了,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小子,原來是你呀。功夫不錯呀,我扔出去的人,你居然還能接住。”小牛沖他笑了笑,說道:“沒找到你老婆嗎?”
  魯南頹然地坐下來,嘆著氣說道:“這個死娘們,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在杭州甩掉我之後,就再也沒有影子了。害得我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不知道怎麽找的好。”
  小牛看他說得可憐,就說道:“我倒是見到了你的老婆。”
  魯南歡呼一聲,猛地跳了起來,沖上來一抓小牛的手,叫道:“我的好兄弟呀,你真的見到她了?她在哪裏呢,快告訴我呀,我都要急死了。”
  小牛故意不說,將自己的手使勁抽回,一聲不吭地坐到桌子旁。魯南忙湊過來,說道:“你倒是說話呀,難道讓我給你跪下不成嗎?”說著話,撲通一聲真的跪下了。這下把小牛給弄得手足無措。這樣的一條大漢跪在他腳下,自己實在受不了。他連忙把他扶起來,說道:“你先起來,我再告訴你。”魯南苦著一張臉,說道:“唉,我都快要急瘋了。不就是犯了一點錯嘛,至於這麽對我嗎?”
  小牛一笑,說道:“我告訴你倒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人家夫妻都恩恩愛愛的,你們怎麽追來追去的呢。”
  魯南一聽,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說道:“那事說出來好丟人吶,我能不能不說?”說著話,向大廳裏環視一下,只見掌櫃的跟夥計們都註意著他呢。
  小牛一想,人家夫妻的事我何必多問呢,就不再勉強他了,便說道:“剛才我在進店之前還見過你老婆呢。”
  魯南問道:“你快說,是在哪裏見到她的?”
  小牛一想在這裏說話不方便,就讓夥計將自己領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才原原本本地將一切講出來。魯南一聽老婆受了欺侮,急得抓耳撓腮的,當聽到小牛伸出援手,使老婆化險為夷,又露出笑臉來。
  當小牛講完後,他撲通一聲跪下,給小牛磕了好幾個響頭。小牛又不解地問道:“我說魯南,你又怎麽回事,怎麽又跪下了?難道你很喜歡跪下嗎?”魯南爬起來說道:“你救了我老婆,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謝謝你的。”接著又問道:“她現在在哪裏?”
  小牛回答道:“我跟她在這條街分開後,她就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裏。”魯南哎了兩聲,大為失望,然後就往門外跑。小牛叫道:“你上哪兒去?”魯南人跑出門,聲音傳回來:“我去找我老婆,回頭再謝謝你。”
  等小牛來到門前時,魯南已經不見了。小牛心裏覺得好笑,暗想這個人雖然有點發傻,但對老婆卻是挺有感情的,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魯南走了之後,小牛要了一些酒菜,用過之後,等到天黑洗過腳之後,就上床上坐下,開始練習嶗山派的心法。他這已經成為了習慣。沒有女人相伴的時候,他總要練習這心法的。目前,他覺得自己的狀態越來越好,身手也進步得很快。他暗想:‘等我練好基本功,我就可以像月影、月琳她們一樣可以學習法術了。那時候我小牛還用騎馬嗎?我也可以飛來飛去,馭劍殺人了。’
  他練過心法之後,正要睡覺,掌櫃的進來了,一臉的狡猾。小牛問道:“什麽事?”掌櫃的笑著說道:“客官看來是認識那個黑大個吧。”
  小牛回答道:“就算是認識吧。”
  掌櫃說道:“他在我們店裏連吃帶住的好幾天,沒有給我一文錢。我們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就喝西北風呀。所以呀,這個店錢嘛……”說到這兒,掌櫃的瞇著眼睛大有深意地瞅著小牛。
  小牛是個聰明人,明白他的意思,就使勁地一揮手,說道:“你的話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店錢就算到我的賬上好了。”
  掌櫃立刻滿臉堆笑,一顆心放在肚子裏了,出門時,還把門小心地帶上了。小牛望著這扇門,嘿嘿地笑了,暗說:‘這商人嘛,總是要把錢放在第一位,難道就一點人情都不講?一回想自己的老爸,何嘗不是這樣呢?如果讓他在錢跟兒子面前選一樣的話,以前他一定會選錢的。不過現在大概要選兒子了。’小牛剛要脫衣,只聽轟隆一聲,門被重重地推開了,只見魯南跑了進來,灰頭土臉不說,臉上還流著血呢。他一進來就抓住小牛的手,說道:“兄弟呀,快救救我老婆。”
  小牛忙問道:“怎麽回事?”
  魯南吞吞吐吐地說道:“快點吧,我老婆被他們給抓住了,再不去就完了。”小牛推開他的手,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先坐下喘口氣。”
  魯南猶豫著坐了下來,像熱極了的狗一樣張大嘴喘著氣,一臉的怒容。小牛安慰道:“你別急,把情況說清楚,註意長話短說呀。”
  魯南就帶著哭腔把事情說了。原來他跑出去之後,就在大街上胡亂走著,沒想到真撞到他老婆了。孫三娘也在漫無目的地散心,不知道該不該原諒她男人的錯誤。然而,她卻忽略了那些敵人的威脅。
  這夫妻兩個逛著逛著,就碰到了一起。魯南興奮得連蹦帶跳,像一個孩子。可孫三娘一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轉頭就走。魯南當然不能放過她了,隨後就追。
  孫三娘警告他好幾回,不要再跟來,不然不客氣了。魯南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決不會放棄的。這一前一後的,走了不一會兒,孫三娘惱了,竟抽出劍來,怒道:“你要是再跟著來,魯南,我的劍可不認人。”
  魯南關切地說道:“三娘呀,你受了傷,還是少動真氣的好。”
  孫三娘氣道:“我受傷還不是因為你嗎?要不是因為你,我的功夫就不比小師妹差多少,都是你害的。”孫三娘越想越氣,就揮舞著長劍,向魯南快速地刺來。孫三娘的劍術相當了得,如果不是受傷的話,就連她小師妹那樣的高手都不能輕易取勝。因此,魯南只好邊退邊躲。
  孫三娘收回劍,怒視著魯南,聲明道:“魯南,我不能原諒你。你還是走吧,等我想明白了,我再跟你談。”
  魯南哭喪著臉說道:“孫三娘,咱們好歹也做了五年夫妻,你就不能看在夫妻的份上原諒我一回嗎?我那次不過是多喝了兩杯,才做出出格的事。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犯錯了。”
  孫三娘恨恨地說:“狗改不了吃屎。少用這種甜言蜜語來騙我,我可不吃那一套。”說著話,孫三娘健步如飛,向前跑去。
  魯南在後邊叫道:“三娘,你等等我,你不要離開我呀!你離開了我,可叫我怎麽活呀。”
  孫三娘聽而不聞,越跑越快,魯南在後邊緊追不舍。沒過多久,二人已經跑出城門了。這個時候,前邊突然出現了九個人攔路。借著黯淡的天色,孫三娘認出其中七個正是圍攻自己的,而另兩個道士打扮的人卻不認識。兩個道士一老一少。老的向大家一揮手,說道:“這個女賊,偷了公子的錢,還打了公子,不能讓她跑了。”
  那幾個人一聽,就各掄家夥沖上來。孫三娘心裏正氣著呢,便出劍迎敵。魯南這時也趕到了,見人家欺侮自己老婆,也是暴跳如雷,拔出刀來,上來解圍。
  那七個人對付孫三娘能處於上風,可魯南一上來,就立刻力不從心了,沒幾個回合,就被殺得連連後退。
  老道士一見,一揮手道:“明水,你上去試試。”小道士答應一聲,挺劍沖過來。魯南一見,急忙跳上去接住。這樣就形成了兩個戰圈。
  孫三娘對付那七個人難以支持,而魯南盡管力大刀沈,攻勢淩厲,也無法立刻取勝,心裏暗暗著急,眼看著局勢越發不利。
  沒過多久,孫三娘一個閃失,被人家活捉了。魯南一見,那麽一分心,也叫小道士在臉上劃了一劍。魯南疼痛之下,向後急退。他並沒有拼命上前去救妻子,而是落荒而逃。
  他這樣做,無疑是聰明的。而這一幕落在孫三娘的眼裏,卻以為魯南不愛她,不關心她,因此,對他的誤會更加深了。
  那些人一見到魯南像兔子一樣逃跑了,都笑得直搖晃。其中一個鏢頭笑道:“小娘子,我看你還是跟了我家少爺吧。你看我家少爺多關心你呀,為了你,今天他連飯都吃不下去。天都要黑了,還派我們出來找你。和你的男人一比,還是我們少爺好吧。”
  孫三娘呸了一聲,罵道:“你們這群走狗,有種的都報上名來。”
  那老道吩咐道:“不要跟她廢話,還是帶著人去向少爺交差吧。”說著話,押著孫三娘向遠處走去,並沒有進城。
  魯南並不傻,他並沒有走遠,而是藏在了林子裏。當妻子被人家押走時,他遠遠地跟著。因為天色黑了,他又很小心,因此並沒有被人家發現。
  過了不久,就到達目的地了。原來在一座樹林的包圍中,赫然立著一座小樓,周圍有高墻環繞。魯南跟到大門外,進不敢再前進了。門口是有人站崗的。站崗的人竟然是兩個官兵。
  魯南奇怪呀,這幫人是什麽人,難道竟然跟官府有來往?他不敢耽誤時間,急忙回來搬救兵了。他在淮陰城裏誰都不認識,想來想去,就想起新認識的小牛了。他見小牛身手不錯,又像個聰明人,就把他當成了依靠。小牛聽罷他的陳述,就陷入了沈思。他想不到這夥人跟官府有關系,那個公子是誰?有什麽大的來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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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5:45:03
.    小牛想了想,問道:“那小樓的院裏是什麽樣子?”
  魯南搖頭道:“我急著回來,並沒有跳墻進去。”
  小牛又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那兩個道士是什麽來路?”
  魯南抓了抓頭發,說道:“依我看,他們應該是武當派的道士吧。看那個劍法,是挺像的。”
  小牛奇怪地問道:“既然是武當派的,為什麽跟你們不用法術呢?對了,你們是什麽派的我還不知道呢。”
  魯南回答道:“我跟老婆是峨嵋派的。我們倒是會一些法術,不過掌門不讓我們用。她說我們的道行太淺,如果用了就會傷害自己。”
  小牛聽了點點頭,心說:‘原來是這樣呀!看來他們在峨嵋並不怎麽受寵。想我們嶗山派對弟子可好得多了,幾乎每個弟子都有學習法術的資格跟機會。’魯南央求道:“小兄弟,你幫幫我吧。”
  小牛為難地說道:“不是我不幫你呀,可我的本事也不大呀。”
  魯南一聽傻眼了,說道:“那你跟我去,幫我出出主意還不成嗎?!就算是以我的命換我老婆的命,我也是願意的。”
  小牛聽得為之動容,再說了也不忍讓孫三娘被別的男人欺侮。於是說道:“好吧,我跟你去就是了,能不能成功就不好說了。”
  魯南一拍大腿,喜道:“這還差不多呀。”
  小牛卻暗暗叫苦,心說:‘我的本事能成嗎?唉,可又不能見死不救呀!’就說道:“你到門外等我一下。”
  魯南不解其意,但還是走到門外去等。很快,小牛就出來了。魯南不明白小牛剛才在做什麽。他哪裏知道,小牛把自己常用的一些家夥事兒都帶在了手上。
  二人不再浪費時間,就匆匆而去。在大街上奔跑,又跳出城墻,往那座神秘的小樓而去。在這個過程中,魯南發現小牛的輕功比他還好,不由得暗暗佩服,心說:‘看來我沒有找錯人呢。’
  到了門口附近,只見門前掛著兩盞燈籠,燈下站著兩名官兵。而裏邊的情況並不清楚。小牛囑咐道:“你在這裏盯著,我出去看一下。”說著話,小牛從墻上跳入。這墻夠高的,要不是小牛功力大進,只怕還進不去呢。到了院子裏之後,發現四周靜悄悄的,顯然是沒有什麽防範的。小牛又圍著小樓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唯一讓人顧慮的,是偶爾出現的一隊巡邏兵。
  往那樓上望去,三層樓房只有兩個窗子亮著。其中一個窗子半開著,還傳出酒香、菜香,以及有人大著舌頭的說話聲。
  小牛看了看環境,便嗖地一聲跳上二樓,蹲在那個窗下,聆聽裏邊的動靜。只聽一個人笑道:“吳公子呀,你可不要喝多了,今晚還得跟美女洞房呢。喝多了,可影響戰鬥力呀。”旁邊的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那位吳公子說道:“本公子久經沙場,會連一個娘們都擺不平嗎?”
  那個人提醒道:“吳公子呀,那娘們可是峨嵋派的弟子呀,手下功夫不弱,你當心被她傷著。”
  吳公子一笑,說道:“道長你多慮了。本公子不是已經將她鎖在那張床上了嗎?”道長嘿嘿一笑,說道:“只是鎖上了,玩起來就沒有情趣了。可是要放開吧,就難保她不起事,這可如何是好。”
  吳公子回答道:“本公子對付女人還是有一套的。女人這東西,只要上過了,她就乖乖地聽你的話了,就跟馴馬一個樣子。”大家一聽,都贊同地大笑起來。有人說:“吳公子,你不擔心他男人來救她嗎?”
  吳公子笑道:“有你們這些高手在這兒,他敢來送死嗎?又是鏢局的高手,又是武當派的。”
  那道長說道:“休提武當了,貧道早就被武當除名了。”
  吳公子哈哈一笑,說道:“道長,你不必擔心,等家父回來,我會讓他幫你蓋一座道觀,讓你自立門戶的。”
  那道長說道:“公子,我不著急這個,我著急的是那個。”說著發出了淫笑。
  吳公子嘿嘿笑著,說道:“道長,你就等著好了,過幾天就輪到你了。”說罷,兩人也都笑起來,旁邊人也跟著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道長問道:“吳公子,令尊大人何時回來?”
  吳公子回答道:“皇上南遊,家父去見駕了。”
  道長說道:“如果令尊在的話,他就要管管你了。”
  吳公子大笑道:“他不在這裏,我就是王了。”
  道長說道:“那公子可得抓緊時間快活呀,不然的話,等令尊大人回來就快活不上了。”吳公子附和道:“就是,就是呀,喝完了這一杯,我得去見美人了。我再不去見她,她會生氣的。”說著,滋嘍一聲,把酒幹了。然後吳公子說道:“安全的事交給你們了,我去忙了。記住呀,見到來找麻煩的人,格殺勿論。”眾人答應一聲。
  說完話,吳公子開門出來。小牛連忙躲得遠遠的,怕叫他發現了。見他走了,小牛遠遠地望著,眼看著他上了三樓,向著那亮燈的窗子走去。小牛沒有尾隨著,因為這樓的出入口都有兵守著。因此,小牛直接來個“一鶴沖天”,跳到三樓的檐下。只見吳公子走到一道門前,向兩個守門的說道:“她怎麽樣?”
  二人回答道:“回公子的話,她還是愛罵人。”
  吳公子吩咐道:“好了,你們到樓梯口站著吧,離這兒遠點。”二人答應一聲,向樓梯走去。小牛躲在拐彎處,一打量環境,那樓梯口離那門口不過幾丈的距離,想要躲過這二人的眼睛可太難了。這可怎麽辦呢?小牛苦苦思索著。既不能打倒他們,也不能殺他們,因為那樣的話,就會打草驚蛇的。就算能將孫三娘救下,也未必能出了這個院子,二樓裏可有不少吳公子的爪牙呢。
  想來想去,小牛認為還得在窗子上想辦法。他繞到吳公子那房間的窗下,裏邊正亮燈,聽了聽沒有動靜。他在窗上捅破個窟窿往裏一看,裏邊是個小廳,並沒有人。
  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旁邊還有一個門,看來吳公子是在那裏。我得快點進去,去晚了孫三娘就要被侮辱了。
  小牛推了推窗子,一動不動。小牛知道窗子裏有鎖扣。他便抽出短刀來,以刀一劃,那鎖扣便換位了。小牛一笑,推窗跳入,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比一只貓還輕盈,還小心。
  他來到那道門旁,只見那門張著一條縫,原來並沒有插上。從這條縫裏,可以聽到裏面的聲音。小牛心說:‘這倒是好了,方便了我。如果門被鎖上的話,想不發出點聲音把它打開,那可就難了。看來,今晚救人的事是大有希望呀!’只聽裏邊一人罵道:“小王八蛋,你想怎麽樣?”聲音透著憤怒跟不屈,正是孫三娘的聲音。
  吳公子淫笑著道:“別生氣,小美人,一會兒咱們有得享受了。”
  孫三娘怒道:“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你的。”
  吳公子笑道:“我怎麽會讓你死呢,我要讓你跟我一起享福呀。啊,你看你的臉都紅了,看來你很快就要男人幹你了。”
  孫三娘罵道:“畜牲,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麽?”
  吳公子嘿嘿笑著,說道:“我怕你不肯配合我,沒有辦法,我就給你吃一點‘烈女歡’,你聽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什麽了。”
  孫三娘悲憤地問道:“那是春藥嗎?”
  吳公子說道:“你真聰明呀,正是春藥。你知道嘛!過不一會兒,就算我不理你,你都會主動撲上來讓我幹你。那情景真是太美了。”說到這兒,吳公子咂了咂嘴,像是要吃美餐的樣子。
  孫三娘叫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吳公子冷笑道:“想死?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呀。我堂堂淮陰太守的兒子,想要一個女人,自然是想活的,怎麽會要死的呢?”
  孫三娘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你敢碰我的話,你不得好死。”
  吳公子笑道:“本公子玩過的女人多了,不也照樣活得很好嗎?你打了我一巴掌,可不能白打,我要讓你成為一個出名的淫婦,讓一大群男人排著隊地幹你。”孫三娘罵道:“你簡直不是人。”說著話,孫三娘呼呼呼地嬌喘起來,顯然那藥已經發作了。
  吳公子獰笑起來,說道:“小美人呀,不要浪費時間了,咱們的好戲該開場了。如果不開場的話,你會受不了的。”
  這一回,孫三娘連罵聲都沒有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不屑說話。
  小牛知道事情緊急,必須馬上動手不可。他一把來開門,一下子躥上去,在那位公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照他的後腦上打出一掌。那公子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撲通一聲栽倒了。想來這吳公子並不會武功,這倒省了不少事。
  小牛用腳踢了踢,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是昏過去了。小牛不放心,又聽心跳又試呼吸的,直到確實他是昏死過去了,心裏才塌實。
  為什麽要親自動手打他,而不是用迷藥熏呢?因為那樣的話,只怕孫三娘也受連累。為什麽這一掌不打得狠點,將他打死呢?小牛留了個心眼,萬一稍後有什麽變故的話,可以用他當人質,威脅那些敵人。
  打倒吳公子後,小牛一看孫三娘,樣子好狼狽。她被人用鐵鏈鎖在床上,身體呈大字形,樣子非常不雅。此時,她的額頭上布著些汗珠,臉蛋紅如秋天的楓葉,一看就知道是出了問題。
  孫三娘強撐著,望著營救自己的小牛,投去了感激的一眼。小牛問道:“這鑰匙在哪裏?”小牛瞅著束縛著她的鐵鏈子。
  孫三娘說道:“在那個小王八蛋身上呢,一找就找到了。”小牛馬上跑過去找鑰匙,幾下子就找到了。小牛利落地將鎖都打開了,孫三娘獲得了自由。孫三娘一見地上的吳公子,怒火沖天,就想過去解決他。
  小牛連忙阻止道:“現在別殺他,他還有用呢。”
  孫三娘聽後,便拿起鐵鏈子,將吳公子的四肢全都給鎖上了,嘴上罵道:“不殺他,我心裏不舒服。”
  小牛笑了笑,說道:“殺他的機會還多著呢,用不著急於一時吧。”
  孫三娘半天才嗯了一聲。她望著吳公子,恨恨地說道:“不把他千刀萬剮,我真不甘心吶。”小牛問道:“你怎麽樣,能走嗎?”
  孫三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不太好,這賊子給我吃了藥,我全身發熱,看來已經發作了。”小牛告訴她道:“你丈夫在外邊等著你呢,現在肯定急得要往這裏沖了。”孫三娘一聽,搖搖頭說道:“我不想見他。”
  小牛開解道:“有什麽問題可以商量解決的。我看得出來,他是很在乎你的。”孫三娘哼一聲,說道:“什麽在乎呀,我被抓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倒跑了。”小牛解釋道:“這一點你誤會他了。他並沒有跑,而是暗中跟蹤這幫賊子,然後找人來救你。”
  孫三娘哦了一聲,說道:“他找的人是你嗎?”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他找的人是我,可我沒多大的本事,能不能把你救出去,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好了,咱們這就走吧,一會兒只怕有什麽變故。”孫三娘突然坐到了床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蛋,低了頭,一副難受樣兒。小牛問道:“怎麽樣了?藥力發作了嗎?”
  孫三娘點著頭,卻說不出話來。這下子令小牛不知所措了,他安慰道:“你先忍忍吧,我就去找你的男人來,他會幫你的。”說著話,轉身就要走。孫三娘嗖地竄過去,從後邊抱住了小牛的腰,嬌喘著說道:“你別走,你別走,你幫幫我吧,幫人幫到底。”接著,那火熱的紅唇貼上來,下體磨擦著小牛的屁股,令小牛吃不消了。
  他只感到天旋地轉,仿佛由高空跌落一樣,摔了個粉身碎骨。接下來,就像在夢裏遊蕩一樣。有這樣的美女勾引自己,小牛還能忍住嗎?他像忘了此刻的處境了,眼中只有美女了。
  孫三娘也在春藥中迷失了自己。她將小牛扳過身來,湊上自己的紅唇,任他親吻著。她的雙手在小牛的身上亂摸著,終於抓到了自己向往的地方。小牛粗喘著說道:“輕點呀,輕點,別捏錯了地方。”
  孫三娘的激情如火一樣奔騰著。她將小牛拉到床邊,將他按倒。小牛頭一回見到如此發狂的女人,倒真是有點兒不適應呢。小牛的雙手也在她的身上大占便宜,尤其是她的兩個奶子,被小牛揉得都快腫了,小牛暗贊道:“真大呀,真美呀,快趕上師娘的了。”
  孫三娘已經變為一個蕩婦了。她將小牛的肉棒拉出來,再將自己脫光了,跨在小牛身上,用自己的花洞套上去。
  小牛還沒有看清她的小洞啥樣呢,自己的家夥事兒就已經進去了。那裏的水好多呀,棒子泡在那裏,像泡在溫泉裏一樣爽。
  孫三娘像騎馬一樣顛簸著,兩只大奶子搖晃而跳動,像是風中舞動著的百合花。小牛看得大為過癮,就稱贊道:“你的奶子真好呀,我好喜歡。來,讓我嘗嘗它。”
  孫三娘被他的大肉棒捅得全身舒服,便俯下身子。小牛就張開嘴,輪流地吃起奶子來,吃得那個認真勁兒,那個癡迷勁兒,是孫三娘的男人魯南從來沒有做過的。
  孫三娘在舒爽的同時,在挺動屁股的同時,心裏還說道:‘你不要怨我呀,誰叫你對不起我。我這也是跟你學的。’
  不一會兒,孫三娘的動作變慢了。小牛便抱著她一滾,改為傳統式的男上女下了。小牛趴在孫三娘的身上,像趴在棉花上一樣好受。他一邊挺動著大肉棒,一邊親吻著、撫摸著,盡力享受著孫三娘的好處。
  小牛猛抽猛插,覺得她的小洞妙極了。雖然是一位少婦吧,那小洞並不顯得寬綽,可見被開發得並不夠徹底呀。這可便宜他了,每一下子都抽到洞口,又一下子進去,都撞在花心上,爽得孫三娘浪叫不絕,什麽話都說出來了。小牛雙手玩弄著她的奶頭,肉棒還鏗鏘有力地幹著,還問道:“舒服嗎?舒服就叫幾聲。”
  孫三娘被幹得嬌軀直顫,嘴裏呼道:“舒服,出奇的舒服,幹吧,幹得挺好,比那個死鬼強多了。再幹,幹得再狠些。”
  這樣的叫聲當然叫小牛受不住了。他一口氣幹了有千下,把孫三娘的小洞都要幹腫了,幹得孫三娘的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可小牛仍然不罷休。這難得的機會,當然不會白白放過了。
  為了增加情趣,小牛還靈活地運用起花樣來。一會兒是老樹盤根,一會兒是隔山取火,一會兒是比翼雙飛,一會兒周遊列國,真叫孫三娘大開眼界了。她跟男人接觸以來,從來沒人叫她這麽快活過。因此,她像是感激似地配合著小牛,又是扭腰,又是搖屁股,又是獻香吻的,樂得小牛的魂都要出來了。
  在小牛的高超的技藝下,孫三娘終於不行了。她浪叫道:“我要完了,加把勁兒呀,我要完了。”
  小牛很明白,就拼命地插動著。孫三娘長叫一聲,便泄了身。小牛將肉棒子抽了出來,只見那毛茸茸的妙處,淌出一股透明水來。
  小牛也不顧眼前的處境了,就抱起孫三娘的大腿來,挺著棒子在小洞上磨蹭半天,撲滋一聲就又插了進去。
  孫三娘啊了一聲,喘息著說道:“你真是鐵人吶,他差得太遠了。”
  小牛一邊大動著,看著自己的肉棒在陌生的美女的肉洞裏進出,一邊望著她兩只奶子跳動的妙景,臉上充滿了快意。他心說:‘這如果不是在敵人的家裏的話,我一定玩她一夜。不過,在這裏玩她,也挺刺激的。’
  他知道不能玩得太久,因此,沒幹多少下,便主動射了進去,射得孫三娘顫抖著又泄了一次身,舒服得她都起不來了。她不顧一切地抱著小牛,讓他趴在自己的身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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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7-1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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