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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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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25:35
第六十章  取刀

  幾個嫡傳弟子聚齊後,大師兄幫著師娘處理大事小情,孟子雄忙著養傷,秦遠忙著練功夫,月琳忙著研究法術。
  為了讓小牛進步更快,師娘將小牛暫時交給月影,讓她授藝。小牛打心裏高興,這會使雙方的接觸增加,有利於培養感情。可是他的打算又一次落空了,因為月影很少跟他說法術之外的事情。她像一個嚴師,對小牛要求苛刻,動不動就訓。小牛也不計較,他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
  練功之余,小牛就問道:“師姐呀,那件事你決定了沒有?”
  月影漫不經心地說:“什麽事?”她的目光經常望天,或者看景,從不看小牛,這令小牛有點失望。
  小牛提醒道:“就是你嫁人的事呀。”
  月影臉不變色,說道:“已經想好了,也決定了。”
  小牛的心猛地一跳,問道:“你不會還要嫁給他吧?”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的。好了,與你無關的事就別問,把你的功夫練好才是真格的,將來即使不給嶗山增光也不能丟臉呀。”小牛就不再多問了,帶著一肚子的疑團苦練法術。他心裏卻說:‘這事必須得弄明白,等一切都定局了,再知道為時已晚。’
  過了段日子,孟子雄能下地走路了,月影便去陪孟子雄,而授藝的任務又落到周慶海的身上。每次一見到月影扶著孟子雄散步,小牛心裏就氣,恨恨地想:‘為什麽他不一個跟頭摔死呢?或者跑出一只猛獸把他吃掉。上天讓我遇到這個人,就是讓他來氣我的嗎?’
  這天,師娘去密室見了師父,出來之後,除了說師父身體跟法術等方面情況之外,師娘帶出了師父的一個決定:“你們師父說了,明年三月開春時,就給月影跟子雄辦婚事,你們有什麽意見沒有?”
  孟子雄滿臉笑容,望了一眼月影,朗聲回答道:“沒有,謝謝師父跟師娘的關心。”
  當師娘的目光投到月影身上,月影說道:“弟子遵命就是。”臉上並沒有笑容。
  其他的弟子臉上都有了笑容,表示祝賀,月琳說:“這麽快月影師姐就嫁了。到時我們一定得多吃喜糖。”這件事對小牛的打擊不小。他知道,在這個山上,師娘說話算數,師父說話也同樣好使。這個消息就告訴大家,月影是屬於孟子雄的了,別人都是白想。
  小牛只覺得眼前發黑,身體發軟要倒下。他強自帶著笑容,心裏卻在淌血。他暗暗地說:“她還是要嫁給孟子雄。這個姓孟的家夥為什麽就這麽好命呢?為什麽我沒有這麽好的福氣呢?我要得到魔刀,我要用魔刀把他殺了。只要我魏小牛活著,就決不允許她嫁給別人。”
  離開大廳之後,小牛就一個人出了山門,像瘋了一樣跑向後山,到了後山的懸崖邊,真想一下子跳下去。這對他來講,是平生最大的一個打擊。這件事就像刺一樣深入他的內心。
  他感覺身體裏像是有一座火山要噴發一樣。他站在懸崖邊上,仰天大叫,叫得又高昂又淒慘,叫得快要噴出鮮血。當他閉了嘴之後,山風一吹臉,他覺得好受一點了,再一次想到魔刀。
  一想到魔刀,他就熱血沸騰。他揚起雙手,照著跟前的一棵胳膊粗的小樹射去。紅光一發,那顆樹竟轟然倒下,並發出少許的青煙。
  小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心說:‘想不到我竟然這麽厲害了。我還等什麽呢,還不取魔刀?一旦遇到困難,就可以用武力解決了。月影不是要嫁給孟子雄嗎?我讓她嫁不成。當他們成親那天,就是我小牛發狂發狠的一天。我如果想不到高明法子,我就只好握魔刀,將孟子雄的狗頭砍下來。’
  小牛越想越激昂。他跑進了反省洞,呼喚道:“小刀,小刀,我可以取刀了吧?”小刀含笑的聲音傳出:“是的,主人,按照你進步的速度,可以再試了。”小牛說道:“好,咱們這就配合一下吧。”
  小刀道:“這回咱們一起發力,成功的希望很大的。”
  小牛離開石壁幾步遠,馬步蹲襠,運氣在胸,雙指對準目標。當小刀清脆地說聲發射時,兩道雄渾有力的紅光激射而出。只見紅光源源不斷,射得那石壁火星亂濺。在內外兩股力量的壓迫下,石壁時而膨脹,時而收縮,終於出現裂痕,片刻工夫,石塊跟碎粒紛紛而落,露出一個小穴來。裏邊放著一把兵刀。
  小牛跳過去一瞧,只見那是黑色的刀鞘,刀把也是黑的,黑得發亮。小刀的聲音充滿了喜悅:“主人,你終於成功了,快來拿刀吧。”
  小牛哎了一聲,伸手將刀抓過來。嗯,比一般的刀稍重,大小差不多。小牛反復觀看著,只見刀鞘素凈,什麽都沒有。他再將刀拔出來,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稀奇的。刀照樣是明晃晃的,透著一股涼氣。
  小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它有什麽神奇的。他心說:‘不是搞錯了吧,黑熊怪不是拿了把假刀來騙人吧?’
  小牛問道:“小刀呀,這真是魔刀嗎?不會有假吧?”
  小刀的聲音從刀中傳出來:“當然是真的。它的威力很大的。”
  小牛疑惑地說道:“怎麽能夠證明呢?”
  小刀回答道:“你現在拿起刀來,只要舞上一圈,這個山洞立刻會塌下來,整個山體都會夷為平地的。不信,你試試。”
  小牛半信半疑,卻不敢試,萬一真塌了,會引人註目的。小牛這時才註意到地上的塵沙,說道:“小刀呀,我都忘了,這些東西得處理一下。不然的話,會令別人起疑心的。”小刀笑道:“那還不容易嗎?只要你用刀在塵沙上一掃,它們就會自動回到原位去。”
  小牛看了看手上的刀,說道:“這是真的嗎?”說著話,隨便地用刀尖在塵沙上一劃,只見那些碎塊跟石粒便突然跳起來,紛紛回到石壁上,將缺口堵上了。轉眼間,一切依舊,一點痕跡都沒有了。石壁照樣光滑,照樣堅硬,像沒有動過一般。
  小牛撫摸著石壁,贊嘆道:“真是不得了,真是神刀呀。”
  小刀回應道:“沒錯的,是神刀。在你的手裏,它是神刀,在魔頭的手裏,就是魔刀了。”
  “小刀,它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呢?它會法術嗎?”
  “刀不會法術,但是它威力很大。事實上,是你指揮我,我再指揮刀,這樣才有神奇的效果。”
  小牛不解地問道:“小刀,在這把刀被牛家祖先用時,你也幫助他們嗎?”“我不會幫忙他們的。他們都不是好人。盡管如此,這把刀本身的威力已經夠大了,再加上他們都會魔刀的刀法,自然就無人能敵了。那時的魔刀,就是用來殺人的。現在有我來幫你,它就成為一件寶貝了。”
  小牛目不轉睛地盯著魔刀,說道:“除了會殺人,會砌墻之外,它還能幹什麽?”小刀回答道:“只要有法力,能幹很多事。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小牛將刀入鞘,抱在懷裏,又問道:“我得到了魔刀,那以後還用練法術嗎?”
  小刀說道:“法術當然得練了。你的功力越強,刀的威力也越大。等你再找到牛家人,學到刀法,你就是第一了。當然了,不是絕對的第一。”
  小牛一聽還不是第一,就問道:“為什麽?”
  小刀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你只有不停地努力,你才能稱王稱霸。”
  小牛由衷地說道:“我小牛既不想稱王,也不想稱霸,只要我不被別人欺侮,能夠化解正道跟邪派之間的仇恨,使他們能夠和平相處,不再隨意地打打殺殺,我就滿足了。”
  小刀咯咯笑了起來,說道:“主人,你真是一個好心人。你這個願望比當武林盟主還難。”小牛點頭道:“雖然很難,我也要去做。不然的話,學了一身本事幹什麽呢?”
  小刀說道:“主人,既然是幹好事,我一定會幫你的。”
  小牛笑了,說道:“謝謝你了,小刀。等我的本事強了之後,我一定想法子救出你來,讓你回復人形。”
  小刀陶醉地說道:“那當然是好了。小刀天天都夢想著像人一樣生活。我不要回到天上去,我只要能像你們一樣有自由、有快樂,有自己的身體就足夠了。”
  小牛拍拍略顯單薄的胸膛,說道:“包在我身上了,即使你出來之後,想找個男人嫁了,我也會幫你的。”
  小刀一陣的嬌笑,笑聲中透著活潑跟羞澀,說道:“小刀先謝謝主人了。嫁人就免了吧,我不要嫁人。”
  正說著話呢,只聽外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魏小牛,你在哪裏?快出來見我。”這是月影的聲音。一聽到她的聲音,小牛的心猛地一沈,一時間都忘了答應。
  小刀嘻嘻笑道:“主人,快出去吧,你的夢中情人在找你呢。”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小刀呀,不要亂說呀。她一直不喜歡我,我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小刀笑道:“你想得到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牛心裏一震,問道:“你有好辦法嗎?”
  小刀頓一頓,說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想想肯定會有的。”
  小牛對著魔刀施了一禮,說道:“你要是能幫我得到她,你就是我的主人。”
  小刀咯咯笑著,說道:“你快出去會她吧,不然,她就進來了。”
  小牛問道:“我走了,你怎麽辦?”
  小刀信心十足地說:“出了這石壁我就不怕了,誰也奈何不了我。以後,你只要一喊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的。”
  小牛嗯了一聲,便走出“反省洞”。只見月影的倩影在洞外百十步處,正向這邊走來。
  小牛向她招招手,便迎了上去,到近前就問道:“師姐,找我有事嗎?”
  月影不答反問:“你怎麽進了‘反省洞’,莫非你幹了什麽壞事,良心發現,也到裏邊去反省了嗎?”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沒有那事,我只是想進去看一看,看看那些高人們是在怎樣的環境裏練功,並成為高人的。”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偷著把什麽美女領來占便宜呢。”小牛瞇著眼睛笑道:“師姐真會開玩笑呀。在我心裏,除了師姐,還有誰能稱得上美女呢?”
  月影正色地說:“我來找你,是告訴你,師娘命你跟我下山去采買年貨。”小牛說:“這樣呀,你打發一個人來找我就行了,不必親自來的。”
  月影註視著小牛,清澈的目光裏透著點冷肅,說道:“我還有些話要跟你說呢。”
  小牛問道:“有什麽話,師姐只管開口。”
  月影沈聲道:“你不準破壞我的婚事,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殺掉你的。我不是在開玩笑。”
  這話令小牛大為傷心,他無限傷感地說:“師姐呀,你知道小弟我對你的情意。你要嫁給那家夥,我能舒服嗎?不過,既然你非得往火炕裏跳,小弟我也沒法攔你。我答應你,不去破壞就是了。再說了,就是想破壞,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呀!”
  月影點點頭,說道:“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現在咱們下山吧,他們等著呢。”說著話,轉身就走。
  小牛跟在後邊,一邊看著她雪白身影,一邊說道:“真不明白,他有什麽好的,你這麽看中他。他家的祖墳難道埋的地方好嗎?”
  月影怒道:“閉嘴,不準對師父不敬。”
  小牛伸了伸舌頭,只好變成啞巴。他心裏卻不服氣,暗說:‘孟子雄哪點比我強?除了比我英俊,是掌門的兒子之外,他還有什麽優勢呢?也許我本事不如他,但我以後一定比他強。’
  二人來到山門處,只見十幾名弟子已經等在那裏了。他們也要跟著下山,幫忙搬貨。
  月影一揮手,一幫人便大步向山下而行。小牛落後一步,跟在月影的身後,想著自己的心事。
  買東西當然是愉快的事。在下山之前,月影早就詳細地列了一張單子,這樣買起來,就容易多了。在街上轉了一圈之後,弟子們有的背、有的扛、有的抱的,收獲豐碩。
  在經過一家鐵匠鋪時,小牛的心一動,就走了進去。裏邊的兵刀不少,掛了半屋子。經過精挑細選,小牛選定了一把刀。這只是一把最普通的腰刀,但它的外形像極了自己剛得到的魔刀。
  小牛買下這把刀,將它掛在腰間。他出了店門,心說:‘這回俺小牛也像糾糾武夫了吧。’
  月影跟弟子們在門外等著呢,見他身上掛了把刀,就上上下下瞅瞅小牛,說了一句:“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小牛苦著臉說道:“師姐為什麽從來不誇我呢?”
  月影皺眉道:“因為我還沒有發現你身上有什麽優點值得我誇。”此言一出,那些弟子都哈哈地笑了起來,小牛只好強作笑臉。
  隨後,月影將弟子們打發回山,她跟小牛又特地為師娘跟師父采購一些東西。不用說了,這些東西當然由小牛扛著了。
  當進入一間首飾店之後,月影想買一支玉刀送給師娘。她估計師娘一定會喜歡的。哪知道,當她把手伸向掛著的玉刀時,另一只手也伸了過去。二人的手一接觸,那人一楞神,而師姐已果斷地將玉刀抓在手裏。
  那人跳起來叫道:“幹什麽你?這是我先看上的。”
  月影轉頭一瞧,倒是一楞,沒見過這樣打扮的。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秀發編成好多的辮子垂下來,身上的衣服花花綠綠的,還是短袖短腿的,露出一部分胳膊跟大腿。胳膊跟大腿微黑,是健康的黑。最有個性的是她光著腳,腳腕上掛著一副鈴鐺。而脖子上還纏了條蠟燭般粗的蛇。那蛇正睜圓了小眼睛瞪著月影。
  月影很快想到了一個有名的人物,但嘴上不說破,說道:“它已經在我的手裏,自然是我的了。小牛,給錢。”
  小牛對少女嘿嘿一笑,說道:“同樣的東西多著呢,也不一定只有這家有。”說著話,給了老板錢。
  那少女黑幽幽的眼珠盯了一會兒月影,哦了一聲,指著她說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嶗山的譚月影。”
  月影表情平靜,說道:“我也知道你是誰。既然你很喜歡這個玉刀,我可以讓給你,只要你對我們客氣點。”
  那少女咯咯直笑,說道:“我長這麽大,只見別人跟我客氣。這把玉刀我不要了,今天找到你,我也算不白來了。”
  月影問道:“找我?有何貴幹?”
  少女單手叉腰,說道:“我一直想要會會你,看你怎麽個美法,怎麽個有本事。我聽你的名字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了。”
  不等月影說話,小牛接過來說:“那你的耳朵一定是生病了,與我師姐無關。”
  少女一瞪眼睛,罵道:“臭男人,滾一邊去,誰要你多嘴。”說著話,吹了個口哨,只見白光一閃,向小牛射來。
  小牛竟然躲閃不及。月影左手一揮,紅光突起,形成一面墻,擋住白光。那白光便返了回去。小牛這才看清,剛才射來的竟是少女脖子上的白蛇。他想,如果是毒蛇,被咬上一口,可有得受了。
  得到教訓之後,小牛退後一步。月影冷聲道:“你出手可夠毒的了,無緣無故就要殺人。”
  少女一臉的嬌笑,說道:“他又不是你男人,你心疼什麽呀?”
  小牛站在月影的身後,嘴硬道:“你怎麽就知道不是呢?”
  少女眼睛瞅著月影,嘴上回答道:“當然知道了。譚月影看上的男人不該是這麽差的。”
  這句話堵得小牛一楞,隨即說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你管得著嗎?”有月影在旁,小牛並不怕她。
  少女並不理小牛,跟月影說道:“我不遠千裏來到山東,就是為了跟你較量的。我想你不想讓我帶著遺憾走吧。”她的臉上帶著笑,笑得那麽狂,充滿挑釁的味道。
  月影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你這麽盛情,那咱們就比劃一下子吧,也給你的中原一行留點深刻印象。”
  少女果斷地說道:“好,真是爽快。那就跟我來吧。”說著話,少女當先走出店門,腳上的鈴鐺響起來,清脆悅耳。
  月影毫不畏懼地跟上,小牛又拿著東西跟著月影。他心裏在嘀咕道:‘哪來的野丫頭,竟敢在這裏撒野,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顧慮重重,非拿魔刀砍你兩刀不可。’
  一會兒工夫,三人來到郊外。這裏是一片荒地,沒有人打擾。月影令小牛站得遠遠的,免受魚池之殃。
  小牛聽話,站到十幾丈外,看看月影是怎麽教訓這個野蠻少女的。二人也不答話,先是拳腳對陣,你來我往的,聲音不大。一會兒,越打越激烈,鬥起法術來。少女兩手射金光,月影射火光,四道光線碰撞著,發出滋滋之聲,也看不出到底誰占了上風,但是看臉,就能分出來了。那少女時而跳上半空,時而落在地上,從各種角度頻頻進攻,都效果不大。她的臉上是焦急而憂慮的。再看月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對方玩什麽把戲,都不能攻破她堅固的防線。她的表情是平靜如水的。
  那少女知道不是對手,憤怒之下,又將脖子上的蛇擲了出去。月影不敢接它,就想躲過。哪知道那蛇竟像是會飛,纏著月影不放,並吐出了黑煙。
  月影久經沙場,知道是毒蛇。雙手連揮,手上的紅光變為勁風,不但吹散了毒霧,還將毒蛇吹向少女。少女不甘失敗,催著蛇撲來。
  月影哼了一聲,雙掌舞動,將蛇射殺。再欺身而上,只聽啪啪之聲連響,少女被揚了好幾個耳光。月影邊打邊訓:“如果你是一個男人,我早就殺了你。這是第一回,下回再敢這麽傷人,我就把你大卸八塊。”說完,一腳將少女踢出老遠。
  少女功夫不錯,落下時還能平穩落地。但她的臉已經腫了,嘴角也流出血來。她恨恨地說:“譚月影,我記住你了。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說完,轉過身,眨眼間就消失了。
  小牛湊上來鼓掌,誇獎道:“師姐,你真是厲害呀。小弟我服了。”
  月影搖頭道:“算不了什麽。”
  小牛用腳踢了踢死蛇,問道:“師姐,這個野丫頭是誰呀?”
  月影望著遠方,輕聲道:“南嶺西施莫小嬋。”
  小牛哦了一聲,這才想起慕容美以前說過的那位。她是南嶺蛇王的侄女,是邪道四大美女之一,心狠手辣的,不喜歡男人。
  小牛呸了一聲,罵道:“什麽南嶺西施?東施才對呀。”
  月影吩咐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小牛答應一聲,拿好買來的東西,跟著月影回山了。一想到月影殺敵的風采,心裏一陣沈醉。
  回到山上,吃過晚飯,小牛將新買的腰刀放到桌上。由於這刀跟魔刀近似,小牛不禁想到了小刀。想到小刀的囑咐,就輕聲喚道:“小刀,小刀。”
  不一會兒工夫,窗子突然開了,魔刀由窗子飄入,並落到桌上,再看窗子,已經自行關好了。
  小牛大開眼界,驚訝道:“小刀,這魔刀還會飛呀?”
  小刀說道:“不是魔刀會飛,而是我在指揮它。我的功力傳給它,它就什麽都能幹了。”
  小牛問道:“以前你在他們牛家手裏的時候,也是什麽都能幹嗎?”
  小刀解釋道:“什麽都幹不了。那西域牛王生前,因為無法使魔刀發揮威力,就將刀用法術給封起來,使我無法活動。幸好他死了,我就落到黑熊怪的手裏。他同樣也無法從魔刀身上得到好處,就用法術把我封到石壁裏。幸好有你幫忙,幫我一起發功,這樣我才得到了自由,那些對我的種種限制都消失了。這樣,我才可以為你效忠。”
  小牛驚喜道:“這麽說你從來都沒有真心為他們做事了?”
  小刀不快地說:“我打心裏厭惡他們。他們都不是好人。”
  小牛一笑道:“我也不見得是好人呢。”
  小刀用肯定的語氣道:“不,主人,我覺得你就是好人。”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如果你能恢復人形,站到我跟前,咱們相互看看,就知道誰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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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25:59
.    小刀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會出現那樣的場面呢。”之後,小刀又問:“主人,你怎麽弄了把破刀放在這裏?”
  小牛微笑道:“你這還不明白嗎?這把刀是給別人看的。我讓別人都知道我有一把這樣的刀。等以後出門時,我就可以帶著魔刀出去了。這樣別人都不會起疑。”
  小刀稱贊道:“主人呀,這真是好辦法呀。那樣的話,我就不必像從前一樣躲著別人了。”
  小牛笑道:“這下好了,以後你就可以待在我的房間裏了。”一想到她是個美女,心裏特別舒服。
  小刀說道:“幸好你看不到我,不然的話,我可不敢待了。”說著話,笑了起來。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就到了年尾。一場大雪降下,嶗山一片雪白,成為一座雪山。這令弟子們都特別興奮,因為近年來這一片地區一直很少下雪,大家都不習慣了。因此,大家都跑到雪地連蹦帶跳的,特別興奮。
  師娘在弟子的陪伴下,經常看雪。月琳也與小牛攜手,不時遊山。這使小牛痛快,但不痛快的是,他也看到月影跟孟子雄踏雪。這使他如芒刺在背,骨鰻在喉,背地裏想了幾百種法子對付可惡的孟子雄,但都沒法實行,只好暗自咬牙而已。
  那孟子雄自從回山之後,沒有主動跟他說過一句話。見了面哼都不哼,小牛卻陪著笑臉,心裏卻在罵他祖宗。
  在除夕的前幾天,小牛聽到消息,說是師父即將出關了。說出就出,當天下午,久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掌門終於露面了。眾弟子一片歡聲。
  嶗山掌門沖虛道長與師娘高坐大廳的主位,接受弟子們的行禮。小牛也在人群裏。他直起腰之後,仔細觀察這位掌門,只見他看起來並不算老,頭發大部分還是黑的,頭戴道冠,身穿青布道袍,面色紅潤,眼睛不大,卻有光彩。下巴上生著一撮山羊胡子。整個人看起來和顏悅色,跟孟子雄的傲慢氣質大不相同。
  沖虛簡短地談話,無非是誇獎師娘能幹,眾弟子聽話。等眾弟子退出後,沖虛特地留下嫡傳弟子。這時他走下座位,挨個地看著。他用了欣賞的眼光,一一地看過。
  當他來到小牛跟前時,小牛急忙彎腰行禮,說道:“師父在上,弟子魏小牛在這裏給您施禮了。弟子頭一回見到師父,想不到師父竟這般年輕。”
  沖虛哈哈一笑,說道:“你就是魏小牛呀,長得蠻機靈的,像個聰明人。我聽你師娘說了,說你很努力,將來一定會成為人才的。”
  小牛向師娘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然後說道:“多謝師父誇獎,多謝師娘的栽培,弟子一定加倍努力。”小牛心說:‘這個老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討厭,可比他兒子強多了。’
  沖虛跟每個弟子都說了話,但跟自己的兒子說得最少了。這讓人家以為,他並不因為孟子雄是自己的兒子就對他特別偏袒。
  最後師父宣布,要在除夕那天早上檢查大家的功夫,讓大家回去做好準備。大家答應一聲,都各自散去了。
  小牛跟月琳走在一塊兒,問道:“江姐姐呀,檢查武功怎麽個檢查法呀?是師父挨個試驗嗎?”
  月琳一笑,說道:“這怎麽可能呢?只是每個人和對手試試,師父一看就明白了。”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那我一定會找咱們山上功夫最差的試。”
  月琳笑道:“那你又錯了。你跟誰比武,不是你說了算的。按照規定,咱們嫡傳弟子只能跟嫡傳弟子比武的。明白了嗎?”
  小牛點頭道:“明白了。那我就跟秦遠比吧,他好像比我強不多少。”
  月琳說道:“跟誰比,是師父宣布的。”
  小牛點點頭,心說:‘可別讓我跟孟子雄比呀。我現在的功夫還遠不如他。如果碰到他,那小子一定會公報私仇,借機算賬的。’但轉念一想,‘當著師父的面,他還能放肆不成?’
  除夕這天早上,弟子們早起,張燈結彩,又是貼福字,又是貼春聯的。那些字都是師父親筆寫的。小牛一一看去,雖不太漂亮,但自有一股強悍之氣,使人感到了書寫者的力量。
  飯後,大家聚集在山門裏的大廣場上。師父跟師娘坐在高臺上,看弟子們比武。果然如月琳所說,師父交給周慶海一個單子,上面清楚地寫著,誰跟誰比武。
  一對對的比試,不時高潮叠起,看得大家屏息凝視,時而為高手叫好,時而為輸家長嘆。師父只是默默地看著,不發一言。
  足足用了大半天時間,有資格上場的都比完了,該輪到嫡傳弟子表現了。首先是秦遠上場,他的對手是周慶海。
  秦遠沒有選擇法術,而選了武功。他拿了一把劍,周慶海是空手。雙方戰在一處時,纏了好久都沒有結果。到了幾十個回合時,周慶海一掌拍在秦遠手腕上,將他擊退,劍到了周慶海的手裏。
  師父看得拈須微笑,似對周慶海的贊賞。第二局由兩位女將對陣,自然是月影跟月琳了。二人都很有規矩,先是向對方一抱拳,再拳腳相向。
  二人性格不同,武功的風格也不同。月琳稍顯急躁,不斷進攻。月影不動聲色,隨意應對。她一舉一動,看似漫不經心,但仔細觀察,卻又有板有眼,讓人不得不服。
  在鬥法術時,月琳差上一截,被月影射出的紅光在肩頭的衣服上射了一個小洞。月琳知道不敵,便主動認輸了。
  最後一陣,不用宣布,小牛也知道是自己跟孟子雄的了。他走上場來,望著雄赳赳氣昂昂的孟子雄,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幾拳就將他打成豬頭。
  孟子雄連招呼都不打,上來就攻擊。雙拳如風,雙腿如雨,快得驚人,可能他長這麽大都沒有表現這麽好。他一見到小牛,就眼睛變紅,打起來特別刺激。這要沒有旁邊人看著,他早就想解決這小子了。他覺得小牛這家夥太可恨了,壞自己的好事,對月影野心勃勃,孟子雄總想找個機會除掉他。這回比武,即使不能殺他,也可以教訓一下他。
  小牛也不是好欺侮的,小心對付他。他時而前進,時而後退,化解每一次的進攻。孟子雄久攻不下,心裏不爽,暗想:‘我一個老弟子還不如你一個新手嗎?’這麽想著,在小牛躲避的時候,孟子雄突然一指伸出,一道紅光陡然射出。他手指的威力可比小牛的強多了。小牛反應敏捷,急忙一偏頭,紅光從耳邊射過。
  沒等他做好準備,孟子雄雙指齊揮,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右,一會兒左地射向小牛,不把小牛射出個窟窿,他不甘休。
  師娘一驚,想張嘴阻止。師父微微一笑,說道:“你不要擔心,他們只是玩玩的。我倒要看看,你選的弟子應變能力如何。”
  師娘沈聲道:“他才剛剛學法術,二人可不能比。這樣子太危險了。”說著話,師娘站了起來。就在這麽一個工夫,小牛已經手忙腳亂了。
  孟子雄大喜,深吸一口氣,那紅光以最粗最烈的風格出現,兇惡地射向小牛。月琳大叫道:“孟師兄,這是比武,你難道要殺人嗎?”說著沖了上去。
  小牛躲閃不及,只好硬著頭皮發出紅光,跟他對射。四道紅光一撞,小牛身體晃了晃,就被一股力量給推到好遠,摔倒在地。孟子雄發出的紅光直射小牛的臉。
  月琳大驚,也是雙手一揚,兩道紅光及時射出。來得正是時候,將孟子雄的紅光撞得向上擡了一點,從小牛頭上經過。臉部沒碰著,卻把頭發燒掉了一塊,發出難聞的氣味兒。
  月琳連忙跑上去,扶起小牛關心倍至,見他沒事才放下心來,然後她擡起頭,瞪著孟子雄。孟子雄笑道:“誰叫他不好好練功了,能怪我嗎?”
  小牛沖著孟子雄一笑,說道:“孟師兄,以後我得多向你學習。師兄本事真好呀,幸好師弟我命大。”說著,跟月琳走近師娘那邊。
  師娘聽了,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小牛回答道:“沒有事,弟子以後得更勤奮了。幸好這回是師兄,要是敵人,弟子就是死路一條。”
  師娘聽罷,用不滿的眼神瞅著孟子雄。師父面子上也掛不住,將孟子雄叫來訓斥幾句,只是說的話不夠嚴厲。
  比武結束後,大家離開廣場。小牛跟月琳相伴而行。孟子雄趕上月影,說道:“師妹,我表現不錯吧?你今天解氣了吧?要不是那丫頭搗亂,那小子就廢了。”
  月影頭也不回地冷笑道:“你讓我覺得好惡心。”說著,加快腳步,而孟子雄呆若木雞,想不到月影會這樣。
  比武丟臉還不算,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師父擺宴慶賀新年,將眾弟子都叫來喝酒。本來是挺好的事,可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師父當眾宣布了孟子雄跟月影的吉日是三月初八。
  別的弟子都向二人祝賀,而小牛卻感覺自己身體不住下沈,沈到了地獄裏。當天回房後,他簡直要發瘋了。他想找個人拼命,找個人發泄,這樣他的痛苦才能減輕一點。
  新年初始,他又長了一歲。他還是那麽俊秀,那麽活潑,只是臉上隱約透著一股子憂郁。他極力掩飾著,不讓別人知道。但小刀是知道他的心事的,就安慰道:“主人呀,不要生氣,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的。如果到最後,想不到什麽高明之計,你就拿著魔刀找孟子雄決鬥。”
  小牛已經把全部的心事告訴了小刀,小刀還沒想好主意呢。這時聽她如此說了,他的頭腦反而冷靜下來。良久之後,才說道:“還沒有到那一步呢,只要她一天沒有嫁,我都是有機會的。”
  由這兩件事,小牛對師父的印象變得差了。他看得出來,師父是偏心的,也難怪呀,誰不向著自己的兒子呢?向著別人倒是怪事了。本來小牛見到師父之後,還有點慚愧,此時覺得給他戴綠帽子倒是對了。以後有機會照戴不誤。你兒子搶走月影,我搶走你老婆。
  對師父的印象一壞,就不想見他。而師父也仿佛知道一樣,過完年不幾天,又閉關修煉了。小牛暗暗詛咒道,最好他修煉出病,走火入魔,一下子死翹翹才好。以後對付他的兒子時就少了一個勁敵。
  在心事重重之余,他依然勤學苦練,苦學嶗山的功夫。嶗山的基本招數跟技巧他都學了,只是還欠火候。他想盡早地超過孟子雄,用自己的實力打垮他,把月影光明正大地搶過來。
  小牛打心底裏希望時間能慢一點,那樣考慮事情能周全些,哪知道,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工夫,就到了三月。草長鶯飛,萬物復蘇,大地回春,嶗山由雪山又變成了綠海,到處郁郁蔥蔥的,生機無限。
  師娘已經在為月影的婚事置辦東西了。別人都是高高興興的,偏小牛高興不起來,這幾天練功都不能專心,心像死了一樣。
  眼看著吉日將至,小牛坐不住了。這天晚飯後,小牛趁人不註意,敲開月影的房門。月影問他什麽事,他說道:“師姐,我有要事跟你說,我去反省洞那兒等你。”
  月影疑惑地瞅了瞅他,說道:“我不會去的。我已經是要出嫁的人了,不能再跟你單獨相處。”
  小牛一急之下,沈聲道:“師姐,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就把什麽都說出來,讓你不能順利出嫁。”說罷,就向後山大步而去。
  到了那裏之後,小牛坐在懸崖邊的石頭上,吹著崖邊的涼風,心潮激蕩。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約她過來,難道自己是想阻止她嫁人嗎?就是想阻止又豈能做到?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月影還不見來。小牛焦急而耐心地等著,心說:‘如果看著她嫁人的話,不如跳下去,那才叫解脫。’
  直到太陽落山了,月影才姍姍而來。小牛從石頭上跳下來,欣喜地迎上去,叫道:“師姐,你再不來,我就要跳崖了。”
  月影面無表情,說道:“那為什麽不跳呢?死也是一種解脫。”
  小牛聽了難受,說:“如果我跳了,我就見不到你了。再說了,如果我死了,豈不是樂壞了某些人。我如果要死的話,也不能讓他們開心。”小牛忿忿不平地道。
  月影環視一下周圍綠色的山嶺,說道:“有什麽事,快說吧。我很快要回去的。”
  小牛走近月影,說道:“你真的要嫁給那個混蛋嗎?”他的聲音帶了傷感。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就要成親了,難道還是開玩笑嗎?”
  小牛大聲道:“可我看得出來,你一點都不開心呢。”
  月影一轉身,面向西邊,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必你管了。”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你要嫁人了,我心裏難受極了。我想哭出來。”說著話,眼睛都紅了。
  月影憐憫地看了看小牛,說道:“小牛呀,你這是何苦呢?你有月琳了,就該知足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咱們不可能。知足長樂,你不要想不該想的東西。”
  小牛堅決表示:“不、不,我一定不讓你出嫁。”說著話,大膽地去抓月影的手。
  月影一閃身躲開,臉現微怒,說道:“你太過分了。魏小牛,別看你救過我,我生氣了,照樣殺了你。”
  小牛也怒道:“今天你要麽殺了我,要麽不嫁人。”
  月影大怒,上前就將小牛給拎了起來,身形一飄,跳上懸崖邊的大石頭上,玉臂一伸,說道:“魏小牛,我現在就殺了你。”
  小牛的身子懸空,上面是天,下面是懸崖,身子直搖晃,只要月影手一松,小牛就成碎片了。但這時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大叫道:“譚月影,你摔死我好了。我小牛只要有一口氣在,就不會不愛你的。你摔死我吧,只有老天知道你殺死了自己的師弟。死在你手裏,我也不冤枉。”說罷閉了眼,心跳都要停了。
  月影陷入為難的境地。她跟小牛無仇,可是不殺他,他又咄咄逼人,壞自己的親事。她想了好久,還是一轉身將小牛放回斜坡。
  小牛驚喜地說:“師姐,你同意我的要求了嗎?”
  月影不答,沈思半天,說道:“你跟我來吧。”說著話,帶頭就走,走向附近的密林裏。小牛茫然地跟著,問道:“師姐,你要幹什麽?”
  月影說道:“閉嘴。”小牛隨月影入林,心說:‘她不會改變主意,改摔死為殺死,在樹林裏把我毀屍滅跡吧?看來又不像。’
  進了林子裏,來到深處,在一塊空地上停下。小牛發現月影的俏臉已經緋紅了,那臉美過一切鮮花。
  月影指著一棵樹,令小牛靠上去,小牛不解其意,還是聽話地靠上。
  月影湊上來,輕聲道:“小牛呀,咱們和解吧。你答應我,不破壞我的親事。我答應給你甜頭,你看怎麽樣?”
  小牛眨巴著眼睛,問道:“是什麽甜頭?”
  月影不答,蹲下身,將小牛的褲子給解開了。那支棒子便跟月影照面了,此時低垂著。月影用手把它握住,笨拙地套弄著。小牛被玉手那麽一握,舒服地哦了幾聲。就像變戲法一樣,那棒子迅速地變成一根硬棒子。
  月影啊了一聲,顯然是驚訝它的大,它的粗,它的熱,它的變化之快。她心中對這玩意是陌生而好奇的。
  小牛撫摸著月影的秀發,說道:“好師姐呀,如果你能給舔幾下,師弟就成了神仙了。”
  月影擡起俏臉,像下定決心一樣,說道:“但你答應我,不準破壞我的親事。”
  小牛在舒服之中,就胡亂地答應了。月影便盯著那支棒子,望著草莓般的大龜頭,猶豫不決。她心裏亂亂的,又不想幹這事。
  小牛催促道:“師姐呀,來吧,親幾下,我舒服,你也會舒服的。”雖然很意外,但是很喜歡。
  月影想了想,嘆息道:“以後咱們就不相欠了。”說著話,月影湊上紅唇,用伸出的舌頭舔了一下龜頭。這一舔可不要緊,爽得小牛大叫,說道:“好師姐,你可真好,對我好極了。快呀,再來,別停。”
  月影為了自己的目標,便鼓足勇氣,像舔冰棍一樣舔起小牛的肉棒,爽得小牛大呼小叫,望著那張美麗而高貴的臉在自己的腹下移動,美妙的舌頭在龜頭上掃蕩,哪個男人能不瘋狂呢?小牛爽得全身直抖,月影的心上不覺也起了春意。
  說實話,月影的技術是最差的了。這不能怪她,她根本毫無經驗,何嘗幹過這樣的羞事呀?還好,有小牛這樣的高手指點著,使月影學會了如何玩口技。沒過一會兒,月影就熟練不少,不只會用香舌舐卷棒子全身,還會張嘴吞棒,像嬰兒那樣吸吮。別看動作生硬,把握不好分寸,有時還用力過大,使小牛生疼,但心愛的師姐對自己這麽服務,還有什麽不滿足呢?因此,月影吸了不過一會兒工夫,小牛就忍不住了,猛烈地向前挺動肉棒,即將發射了。
  小牛忘情地叫道:“師姐,你真叫我發狂呀。”在那發射的一刻,忙把棒子抽出來,將精華射到一邊。因為他不想弄臟她的嘴和臉。
  小牛閉上眼,提上褲子,陶醉地說:“師姐呀,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月影哼一聲,說道:“胡說,知道為什麽這樣對你嗎?從此咱們兩清了。記住,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小牛一睜開眼,月影已經走了好遠了,連身影都不見了。小牛一屁股坐到地上,想想月影的吉日,回想剛才的好事,忍不住大哭起來。他捂著臉,哭得天昏地暗。他在心裏想:‘你為了他做這種事值得嗎?他有什麽好的?我是答應你了,但是我怎麽可能做到呢?除非我不是人。我小牛剛才的許諾當放屁。’
  好半天,小牛擦幹眼淚,才出了樹林。他在構思著一個計劃,一個讓孟子雄艷福難享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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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26:17
第六十一章  惡戰
  時間如翻書一樣快,當月影的成親之日只剩幾天時,小牛急得幾乎要大哭。已到最後關頭,他仍然沒想出一個可以力挽狂瀾的妙計。眼看著日升日落,一天天過去,最可怕的一天即將到來。對孟子雄而言,三月初八是上天堂的喜日,對小牛來說,這天是他下地獄之時。
  他平時一肚子的主意,此時卻束手無策。他構思過多種計劃都不可行。
  比如下毒吧,要到廚房去。那裏人多眼雜,不易下手,而且你的毒一旦投下,會連累多少無辜呢?在送飯途中下毒吧,容易曝露自己的身分。
  如果用刀砍呢?自己此時的功夫能勝過孟子雄嗎?顯然是不如的。如果用魔刀呢,成功的機會很大,可是將孟子雄砍死了,在嶗山還怎麽立足,月影又能跟你走嗎?你一樣得不到她。請人幫忙呢,不管成功與否,你都是嶗山的叛徒,是受人唾棄的。如果讓師父或者師娘改主意,取消他們的婚禮,那更是不可能。整個武林都知道這件大事,請帖也已經發出去,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已經表示到時一定親臨現場,討杯喜酒喝。
  事情迫在眉睫,小牛自己想不到主意,就向小刀請教,小刀也拿不出可行的主意來。因此,小牛這幾天心如亂麻,坐臥不寧,連練武都不能安心。
  由於月影跟師娘忙於婚禮,這授藝的責任又落在大師兄周慶海的身上。他們是老熟人了,配合得不錯。周慶海教得仔細,小牛也全力學習,只是近日他有點反常,引起了周慶海的註意。周慶海不止一次詢問小牛原因,小牛都沒說實話。
  到了三月初的一天,師父出關,嶗山弟子們歡聲雷動。師父宣布,他的功力已經達到了嶗山派歷代武功最高的水準,比他的那些先人們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了讓弟子大開眼界,沖虛道長當眾秀了騰雲駕霧。他跳到雲朵之上,像仙人一樣飄來飄去,隨意動作,談笑自若,令人無限仰慕。弟子們都知道,要想達到這種境界,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心血,多少時間。
  要知道,這種飛行是最高境界的,達到這種境界之後,可以不憑借任何的器物作載體,就能隨意縱橫空中。而這群弟子們修為較高的,像周慶海、月影、月琳他們,也得腳下有物才能飛行,而且飛行是有一定的距離限制,太遠功力會大傷的。而到了沖虛這種境界,就是繞著整個山東轉一圈,也已無所謂了。
  別的弟子都拍手叫好,為師父助威,而小牛卻感到一陣的絕望。他心說:‘有沖虛這樣的高人在孟子雄跟前,想幹什麽都難成功。’就是想鬧事,也鬧不起來。再說了,雖有魔刀在手,但它的威力究竟多大,尚不可知。能不能抵擋沖虛,還是個問題呢。
  到三月初四時,已經有賓客陸陸續續地上山來了。而嶗山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的。對聯也貼了,囍字也黏了,成親的一應東西,也都備齊了。
  當小牛見到沖虛接見那些來客時的喜悅跟滿足,就癡癡地想:‘為什麽他不是我老爸呢?如果是的話,月影豈不是我的老婆了嗎?’當小牛見到孟子雄那幅喜上眉梢、逢人就笑的嘴臉時,他的心都碎了。他做出了最壞的準備,實在不行,就下殺手,抽空殺掉他,然後逃亡,絕不讓自己的心上人受辱。
  這天晚上,他一個人來到“反省洞”外的山崖上,坐在石頭上發呆,仿佛望見了那輪金黃的圓月。明月雖美,卻孤獨地掛在天上,而自己不也是孤獨的?心上人就要嫁人了,新郎不是小牛。難道他小牛就不能憑著自己的本事改變事實嗎?他始終堅信,人定勝天。
  正想得入神時,身後有人說話了:“小牛,有什麽心事想不開,可以跟大師兄說。”
  小牛回過頭,大師兄周慶海緩步而來。他雖然年紀不算小了,精神卻很足。
  小牛忙跳下石頭,向大師兄見禮。雖然彼此是師兄弟,但小牛的多數功夫都是周慶海代師傳的,可以說,周慶海也算是他的師父了。
  小牛說道:“大師兄,我沒有什麽心事,只是屋裏悶出來散散心。你呢,你也覺得心裏悶嗎?”
  周慶海和顏悅色地說:“是呀,我也悶,咱們真巧,都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個地方來散心。”
  小牛望著溫和的師兄,問道:“師兄呀,你說人有了煩惱該怎麽辦?”
  周慶海頓了一頓,說道:“那自然是想法子解決了。如果悶在心裏,長期下去,會得病的。”
  小牛嘆息一聲,說:“如果沒法解決呢?”
  周慶海說:“怎麽可能沒法解決呢?就像世上的毒藥一樣,無論是蛇毒,還是蠍毒,或者是鶴頂紅,不管多麽毒,都是有解藥的。人的煩惱也一樣,無論你的煩惱是什麽,有多深、有多苦,總可以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
  小牛頹然說:“可惜的是,我的苦惱卻沒法解決。”說著看了看天上的繁星,想象著月亮,便自然地想起月影來。
  周慶海盯著小牛看了看,沈默一會兒,說道:“你的苦惱我可以猜到,無非跟美人有關。”
  小牛哦了一聲,將目光投在周慶海的臉上,驚問道:“你都知道了?”
  周慶海瞇著眼睛笑著,說道:“我經常和你在一起,我當然看得出來你是為什麽苦惱了。”
  小牛見他如此說了,便不隱瞞了,說道:“我明明知道這樣是自尋煩惱,可我就是想不開。如果眼見著她嫁人視而不見,那我會痛苦得去死的。”
  周慶海點了點頭,說道:“師妹是非常優秀的人物,加上傾國傾城的美貌,你喜歡她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你想不開,放不下她,那就得另想辦法了。”
  小牛聽他的意思是有辦法,不禁握住他的手,說道:“師兄,你能幫我嗎?”
  周慶海猶豫一下,回答道:“我的確有辦法幫你,就看你真心不真心,敢不敢做了。只要勇敢一點,狠心一點,她就是你的了。”
  小牛驚得啊地一聲,握緊了周慶海的手,說道:“大師兄,你說吧,只要能達到目的,讓我做什麽都成。事成之後,你就是讓我認你當幹爹,我也沒意見。”
  周慶海哈哈一笑,說道:“沒有那麽嚴重。你我是師兄弟,那樣可就亂了輩分。”
  小牛急道:“你倒是說呀,是什麽法子?”
  周慶海想了想,低聲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絕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否則的話,我這輩子可全完了,連老命都得搭上。”
  小牛立刻起誓道:“我魏小牛對天發誓,如果我將大師兄幫我的事走漏半句,就讓亂箭射死我、亂刀劈死我、亂石砸死我、亂劍戳死我、瘋狗咬死我、亂屁崩死我……”
  周慶海聽了笑起來,說道:“好了、好了,我信你了。”
  小牛問道:“這下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麽妙計了吧?”
  周慶海神情深沈起來,說道:“不急,我這個辦法還沒有想得周全。等到他們成親那天,你聽我的指揮就行了。”
  小牛聽得一頭霧水,既不知道人家打什麽主意,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幫助自己。
  周慶海輕拍幾下小牛的肩膀,說道:“師弟呀,我已經答應幫你了,你就放寬心,可別再愁眉苦臉的了,讓人生疑可不好。”說完,周慶海邁著方步走了。
  小牛突然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呢?”
  周慶海頭也不回地答道:“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需要,你就不要多問了。”
  他走了之後,小牛想了好久都沒有想通,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走回自己的院子。一進院子,就見月琳迎了上來。
  “小牛呀,你幹什麽去了?這麽晚才回來。”月琳嬌嗔地問。
  “沒事的,出去散散步,透透氣,屋裏有點悶呀。”小牛含笑地答著。在周慶海答應幫忙之後,小牛的心裏舒服多了,他相信周慶海有那個能力幫忙。
  小牛走進屋,月琳也跟了進來。坐下後小牛說:“你剛才進來了?”
  月琳答道:“是呀,等了你老半天了。”
  小牛註視著燭光下她的俏臉,分外嬌美。他說:“可有什麽事嗎?”他握住月琳的纖手,另一手輕撫著她的手背。
  月琳滿臉笑容,說道:“我剛才去看師姐了。她那身新娘子衣服好漂亮呀,那麽鮮艷、喜氣,只是孟師兄讓她試穿一下,她說啥都不肯。都快成親的人了,為什麽沒有個笑容呢?真是怪了。這哪像是要當新娘子的人呢?”
  小牛聽罷,心裏稍安,說道:“那你就沒問問她原因?”
  月琳說道:“孟師兄跟她形影不離的,哪有空間呀。”
  小牛聽了暗罵:‘這只癩蛤蟆,你何德何能,有娶月影的福氣。如果公平競爭的話,一定輪不到你當她老公。’月琳深情地望著小牛,柔聲問:“小牛呀,你什麽時候迎娶我?”
  小牛摸她的俏臉,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現下就成親。”說著,看了看自己的床。
  月琳臉一紅,忙推開小牛的手,站了起來,說道:“那麽多眼睛盯著你這裏,我可不敢亂來。”說著,就跑了出去。
  屋裏剩下小牛一人。他想象著婚禮那天將發生的事,心跳都加快了。他知道那天自己非卷入一個大漩渦裏不可,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些事不得不做。
  正當嶗山上下忙碌地張羅著月影跟孟子雄的喜事時,武林中發生一起案件,令沖虛跟其夫人都怒火沖天且憂心忡忡。原來是一名叫孫良的嶗山弟子下山公出時,偶遇一美貌女子,因色心大起,就將其奸了。事後才知道捅了馬蜂窩,大難臨頭了。
  原來他強奸的這名女子並非尋常的民女,而是東山鬼王的一名小妾,名叫桃葉,是近來鬼王最寵愛的女人。孫良強奸了他的女人,知道後果嚴重,也不敢回山,躲了起來。他真後悔呀!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敢糟蹋人家。
  他躲了起來,可給嶗山的掌門出了難題。沖虛跟師娘都深感此事關系重大。這可不僅僅是個人的恩怨,如果這事處理不當,正邪兩大陣營,很可能就會爆發惡戰,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丟了性命呢。
  這幾年來,正邪兩派之間雖有零星沖突,但都沒有演變成戰爭。因為沖突較小,未刺痛對方的敏感神經,所以幾年來總體來說,江湖還算太平。可是這回不一樣,這件事很可能讓雙方關系惡化,使沖突加劇,造成流血慘劇。
  沖虛問師娘該怎麽辦。師娘表示:“一,給鬼王去信,表示歉意,使他明白這是孫良自己的事,咱們沒有指使他這麽做。二,馬上派人將孫良捉回,嚴正處理,不然嶗山派哪有臉出去見人。三,向武林各派解釋一下,以免大家胡亂議論,影響嶗山派的形象。”
  沖虛考慮良久,接受了後兩條,但第一條說啥不同意。他不滿地說:“讓我給鬼王道歉,絕對做不到。我也是一代宗師,我才不會拉下那個臉來。”
  師娘勸道:“現下可不是講面子的時候,這件事咱們理虧,道歉也是應該的。如果不去信說清楚,他們一定會報復咱們的,那時候事就大了。”
  沖虛搖頭道:“這信我不能寫。強奸鬼王小妾的是孫良這個兔崽子,又不是我沖虛。”
  師娘見他如此固執,也就不勉強了,說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沖虛捋了一下胡子,說道:“等子雄跟月影成親之後,我再想辦法處理這件事。那個小兔崽子,要是給我抓住,看我怎麽收拾他。”沖虛一改平時的溫和,像一只發威的老虎。
  商量之後,沖虛便親自跟正道各派解釋了這起案件的內情,使大家明白,這是孫良的個人行為,跟嶗山扯不上任何關系。與此同時,沖虛密派弟子下山,捉拿孫良。
  由秦遠跟月琳帶隊,領著幾十名弟子下山。沖虛下令,以最快速度抓住孫良,絕不能讓這個敗類逍遙在外。
  嶗山出了這麽大的醜事,使人議論紛紛。有人說,這回鬼王決不會罷休的,以他的脾氣,一定會殘酷地報復正道的,不信的話,就等著瞧吧。也有人說,嶗山派真是不幸,怎麽會出這樣的害群之馬,可見沖虛平時教導無方。
  就連小牛心裏也罵:‘他媽的,算什麽東西呀!俺小牛雖也是好色之徒,但從來就不會強奸女人。凡是強奸女人的都是禽獸,奶奶的,這樣的敗類該淩遲才對。’他又想,如果邪派大怒,跟正道大戰起來可怎麽好?邪派四大魔女有三個跟自己關系密切,讓自己拿刀砍鬼靈,忍心嗎?砍慕容美,舍得嗎?砍牛麗華,能行嗎?答案都是否定的。在別人的眼裏,正邪之分為首要,而在自己眼裏,則是美女為首要。
  如果真打起來,我一定不跟她們動手。
  他在下意識裏,非常希望邪派來嶗山鬧事。鬧得越兇越好,最好是成親那天,最好能把月影的婚事給搞砸了,那樣才順心。
  三月初八的日子終於來到了。孟子雄樂得眼睛都沒縫了,而小牛則咬牙切齒,恨不得張嘴把孟子雄給咬死。
  這天非常熱鬧,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到齊了。大家聚在大客廳裏,都無比愉快地看著新人拜堂。孟子雄披紅掛彩,春風得意;月影一身大紅,蒙著紅蓋頭。這一幕不知道羨慕死多少年輕人了。按司儀的引導,二人來到了上座的沖虛跟師娘跟前,只要鞭炮聲一響,就可以拜堂了。
  小牛眼睛都要紅了,肝腸寸斷。他將周慶海拉到旁邊,問道:“你的妙計呢?只要他們拜堂了,就是夫妻了。我該怎麽辦?”
  周慶海一笑,不以為然地說:“急啥,咱們晚上進行。你可養足精神呀!晚上有你累的。”說罷,又走到一邊,跟別的人士交流去了。
  小牛望著新人的身影,只差沒大聲哭出來,正當鞭炮響起時,有一名弟子從外邊跑了進來,跑到師父跟前叫道:“師父呀,大事不好了,他們被人抓住了。”
  沖虛臉上一冷,問道:“說清楚點,誰被抓了。”
  那名弟子回道:“師父,秦遠跟孫良都被鬼王抓住了,江師姐正在跟鬼王惡鬥呢。”
  沖虛哦了一聲,說道:“他們在哪裏?”
  那弟子一臉的慌張,指指後邊,說道:“就在山下。我們押著孫良來到山下時,遭到了鬼王他們的伏擊。”
  一聽這話,全廳的人都大驚失色。他們想不到鬼王竟敢在嶗山下動手,真是膽大包天。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正道人豈不是讓人看扁了。
  沖虛跟師娘對視一眼,連忙跟少林的無極大師、武當的寒松道長商議對策。還沒等商量出結果,只聽得外邊人聲喧嘩,又一名弟子跑進來稟告,說是鬼王領了一幫人,押著秦遠跟孫良在外邊耀武揚威。
  沖虛問道:“月琳呢?”
  只見月琳跑了進來,說道:“師父,弟子無能,秦師兄和孫良被鬼王抓走了。”
  她一身塵土,香汗淋漓的。
  沖虛安慰道:“不關你的事,你已經很給師父長臉了。”說罷,沖虛跟一群正道好漢出了大廳。
  小牛趕忙過來,問道:“江姐姐,你還好吧?”
  月琳搖搖頭,說:“還好,要不是我機靈,我也跟二師兄一樣被抓住了。”
  師娘跟孟子雄和月影說道:“你們在屋待著,我去看看。”師娘一走,小牛與月琳也跟了出去。
  出去一看,只見雙方正在練武場上對峙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鬼王帶來了幾十人,一律是紅衣綠褲,顯得非常另類。鬼王是一個胖老頭,滿臉紅光,身穿白花袍子,長得不醜,此時一臉的煞氣,但看不出有什麽鬼氣。
  鬼王的身邊還站著三個人,是他的兒女。兩個兒子尖嘴猴腮,樣子猥瑣,可是女的卻很美麗,身材小巧,大眼紅唇的,一臉的靈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鬼王的寶貝女兒鬼靈。此時,她轉動著一雙美目,毫不畏懼,目光在人群中掃著,像在找人。
  小牛連忙將身子藏了一下,他知道鬼靈是在找自己。他發現,秦遠跟那個孫良都被人綁住並押著。
  這邊,沖虛向鬼王點了點頭,冷聲道:“東山鬼王,你可真是狂妄呀,竟敢殺上山來。難道你就沒想想,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去?”
  鬼王哈哈狂笑,說道:“老夫今天來了,就沒想活著出去。不過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著。”說著向正道眾人一指。
  正道自恃人多,又在自己的地盤上,都對鬼王怒目而視,刀劍出鞘。有人說:“老家夥,自不量力,宰了他。”有的人哼道:“鬼頭鬼腦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殺掉他,為江湖除害。”
  這時一聲“阿彌陀佛”,無極大師說話了:“鬼王施主,這裏正辦喜事,你捉了嶗山弟子,殺上山來,莫非想與正道以命相搏?”
  鬼王淡淡一笑,說道:“無極大和尚,老夫我今天來,主要是找嶗山派算賬,跟別的門派沒有關系。”
  沖虛質問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麽賬好算的?今天是我愛子的大喜之日,你是有心來擾局的吧?”
  鬼王嘿嘿冷笑,一指身體發抖的孫良,說道:“這個畜牲是你們嶗山派的吧?”
  沖虛瞥了一眼孫良,恨不得一腳踢死他,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答道:“不錯。”
  師娘在旁補充道:“他原是我們嶗山弟子,但那是以前的事了。自從他違反門規後,我們已經將他逐出師門,你想算賬也算不到我們頭上。”
  鬼王一楞,心說:‘這個女人真會說話,幾句話就把責任推得一幹二凈。’鬼王沈吟道:“掌門夫人,只要這個孫良是你們的人就成,就算逐出師門了,也是你們這裏出來的。我今天來,就是讓你們給我一個交代。我鬼王這輩子,還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沖虛瞪起眼睛,問道:“鬼王,你想怎麽樣直說。”
  鬼王隨口答道:“將孫良這個家夥交給我,然後你這個掌門,必須在眾人面前向我公開道歉。”此言一出,正道嘩然,都覺得鬼王太過分了。就憑他這區區幾十人,就想在正道面前示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沖虛哈哈笑了,說道:“鬼王,第一條可以考慮,第二條嘛,那是做夢。我怎麽會向一個邪門歪道道歉呢?死了這條心吧。”
  鬼王一跺腳,大聲道:“看來今天只好動手了。”說著話,作勢要向沖虛撲去。
  沒等鬼王動手,他的兒子鬼雄說話了:“老爸,對付這個牛鼻子,還用著你老人家出手嗎?看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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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26:36
說著話,便跳到鬼王前面。
  鬼王見兒子如此勇敢,心裏高興,說道:“鬼雄,走幾招就下來,你哪裏是人家掌門的對手呀。”
  鬼雄不服氣,拔出腰上的鬼頭刀,哇哇怪叫著,向沖虛沖去。沖虛哈哈一笑,一揮手,周慶海便迎上前去。沖虛自恃身分,是不肯與一個後輩過招的。
  鬼雄跟周慶海過招,一個刀光閃閃,殺氣騰騰;一個空手招架,忽左忽右,一時半會兒,看不出高低。
  那邊的弟弟鬼英見哥哥不能取勝,也撲了上去。沖虛一見,向人群裏一招手,只見孟子雄便跳進圈內,擋住了鬼英。原來師娘讓他跟月影在廳裏的,可月影放心不下,於是二人也不顧今天什麽日子了,也跑出來助陣。
  鬼靈見他們打得熱鬧,不禁手癢,也湊到前面向沖虛叫道:“老家夥,我要跟你決鬥。”
  沖虛輕蔑地笑了笑,向月琳一招手,月琳便颼地躥上來。沖虛叮囑道:“月琳呀,她比你小,你得讓她三招。”
  鬼靈叫道:“誰要她讓呀,我讓她還差不多。”說著話,雙手一揚,兩道綠光射向月琳。月琳不敢大意,也發出三昧真火相抗。第一個回合,月琳就感到了來自對方的壓力,看來這個小巧玲瓏的姑娘不可小看呀。
  大家都密切註視著三對對手的交鋒。無論是正道還是邪派,那些沒上場的都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看著。瞧那個架勢,只要情況不妙,都想一窩蜂地撲上去廝殺。
  沖虛的徒弟個個都不同凡響,而鬼王的兒女也不示弱。雙方打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難分高下。四個男人鬥武,兩個姑娘鬥法,各有各的強處,各有各的精彩。
  剛開始,大家還心驚肉跳,看了一會兒,都被吸引住了。
  鬼王見兒女表現不錯,心情大好,對沖虛說道:“沖虛,來吧,咱們也玩玩。今天不爭回我的面子,我就不走了。”
  沖虛毫不示弱,大聲道:“只管放馬過來。”
  鬼王向空地處走去,沖虛也跟了過去。鬼王站定後,以仇恨的目光盯著沖虛,冷笑三聲後,猛地向沖虛甩了甩衣袖,像是漫不經心。只見衣袖閃過,一股強風平地而起,帶著淩厲的聲音向沖虛刮去。
  沖虛大叫道:“來得好。”也是揚了揚衣袖,不見有什麽發出,只聽砰地一聲,兩股力量已在中途相撞,發出地動山搖般的響聲,那些功力淺的弟子搖搖欲倒,就連小牛也感到血氣翻騰。他知道自己的本事還差得遠呢,心說:‘今天這事還不知道怎麽了結呢。’之後,鬼王雙手一揚,兩道綠光閃電射向沖虛的胸膛。沖虛雙掌貼心,手心向內,如一堵墻,擋住鬼王的攻勢,只聽砰砰兩聲,綠光在沖虛的手上爆出兩朵綠花,接著寂然而滅。
  這一下子,雙方都高度警戒起來。鬼王心說:‘這個牛鼻子,還是那麽強。今天要想取勝,可不容易。’而沖虛也感覺手背微疼,也是大驚,他想不到自己功力突飛猛進了,仍然占不到一絲便宜。由此可見,這幾年這個魔頭在法術上,一點沒有偷懶呀!
  小牛望著雙方的打鬥,也是緊張之極,既擔心月琳受傷,又怕鬼靈出事。他真想大聲喊要大家都停手,有什麽事可以商量解決的。不就是一個采花案嗎?嚴懲兇手不就得了嗎?犯得上大動幹戈?
  小牛湊到師娘跟前,問道:“師娘,咱們怎麽辦?”
  師娘輕聲道:“不怕的,咱們今天一定能揚眉吐氣。他們就憑這幾個人也敢前來,這不是送死嗎?”
  小牛語氣沈重地說:“只怕他們有恃無恐啊!明知道咱們這裏聚集了各個門派的精英,他們還敢前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們還有後援。”
  師娘聽了點頭,說道:“你說得有理。”轉身去跟其他門派的代表商量去了。
  小牛又湊到月影身邊,心裏苦澀得很,說道:“師姐,恭喜你了。但願你們能天長地久。”
  月影收回觀戰的目光,看了看小牛,說道:“謝謝你了。我相信你跟月琳也會天長地久的。”
  正說著話,只聽遠處有人狂笑,聲音如同鬼哭狼嚎般難聽。小牛心說:‘這又是誰到了,聽這個聲音也不像好人。’當笑聲一停時,半空中飄來一個人影兒,像一團棉花一樣落在地上。大家一看這人,都忍不住笑了。這人長得很有特色。他比平常人高出一個頭,卻瘦得皮包骨,那件黑袍子穿在他身上,像掛在竹竿上。頭上沒有幾根頭發,而下巴上的花白胡子卻挺顯眼。眼睛像一條縫,卻長著兩個腫眼泡。那幅長相既好笑,又像僵屍。
  他一出現,立刻引起那些前輩高手的驚呼。小牛不知是誰,就問月影:“師姐,這個怪物是誰?”
  月影清亮的眸子盯著“怪物”,回答道:“應該是南嶺蛇王。”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就是那個玩蛇丫頭的叔叔嗎?”
  南嶺蛇王陰沈著臉朝打鬥的人掃了幾眼,就對無極大師嚷嚷道:“大和尚,你怎麽還沒有死?”
  無極大師一皺眉,答道:“老衲修為不夠,無緣得見佛祖。倒是施主還是從前的模樣。”
  蛇王仰天大笑,說道:“今天如果沖虛這牛鼻子不當眾道歉,我就送你見佛祖吧。”
  無極倒沒有生氣,其他的正道弟子卻忍不住氣了,有的叫道:“老怪物,要死還是你死吧,你這樣的病癆,早該去死了。”
  蛇王哼了哼,一揮手,一道白光向那人射去。無極見狀大袖子一舞,一股勁風將白光擋住。那白光又返回蛇王的袖裏。
  蛇王嘿嘿一笑,說道:“老和尚,多年不見,反應還那麽敏捷呀!再接我一招。”
  說著話,雙袖齊舞,只見那袖口陡然間發出數道黑光與白光,每一道光都射向無極。
  無極叫了一聲:“快閃開。”一個箭步躥上前,將那些光芒都擋住了。這回那些光芒並沒有返回,而是被無極給擲落於地。大家看時,都不由倒吸幾口冷氣,原來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些黑蛇白蛇,雖然都被無極震死了,仍然讓人毛骨悚然。有些弟子害怕,忙後退幾步。
  蛇王見自己的寶貝蛇死了,心疼得幾乎老淚縱橫。他哇哇怪叫:“老禿驢,我跟你拼了。”說著,蛇王掏出一條長鞭子,抖出一片銀花,向無極抽來,無極只好出戰。二人各不相讓,纏鬥在一起。
  這時,師娘下令將山門關上,以免邪派再有援兵來。嶗山弟子領命,可還沒等關上,門口已經來了一人,只見她十五、六歲,光著腳,美艷如花,脖子上纏了一條蛇,正笑嘻嘻地走來。
  一看到這個人,小牛頭都疼,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見過一次的南嶺西施莫小蟬。
  她往門中央一站,笑道:“關什麽門呀,客人還沒有到齊呢。”
  月影走出人群,朝她一揮手,說道:“莫小蟬,這可不是你玩的地方,當心被自己的蛇給咬了。”
  一見到月影,莫小蟬臉就拉長了。她氣呼呼地說:“我正找你呢,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走了。”
  月影傲然道:“你想走也走不了。”說著話,已經飄身來到莫小蟬的眼前。一擡手,月影就想給她來個下馬威,殺殺她的傲氣。可轉念一想,也不急著打,便問道:“莫小蟬,你們還有多少幫手都一塊叫出來吧。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莫小蟬今天一點也不怕,向後一指,說道:“你自己不會看嗎,難道女人一嫁了人,就馬上變得愚蠢嗎?”
  月影回敬道:“我保證不會的,至於你嘛,可就難說了。”說著話,往她身後一瞧。只見山道的拐彎處又上來一夥人,都是一身勁裝,手握腰刀,約有百十號人,為首的則是另一個美女,一身黑衣,高胸細腰,氣質高傲。這不是北海羅剎慕容美嗎?
  月影冷笑道:“想必這回你們邪派是全體出動了,來得好呀,正好連窩端了。”
  莫小蟬哼道:“譚月影,少吹牛了。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人,北海冰王領著大批的人馬在後邊呢。這回你們一個人都別想跑,今天這裏就是你們葬身的地方。自己先選個墳地吧,免得一會兒死了沒地方埋。”
  這大出月影的意料。她不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立即返身跟師娘嘀咕幾句,師娘又跟武當道長寒松說了幾句。然後,師娘發令,命月影火速放倒莫小蟬,然後關上山門,將來人全部消滅。
  此令一下,可以想見,一場流血的慘劇便開始了。
  月影來到莫小蟬跟前,伸手就抓。莫小蟬身子一縮,反踢月影的肚子。月影伸手一撈,便抓住莫小蟬的玉腿,隨手一擲,就將她給擲到空地上。
  隨後,弟子們馬上將大門關上,外面的人一時間進不來。師娘下令:“將門裏的邪派人士就地解決。”
  一聽這話,鬼王跳出圈外,叫道:“你們還講不講規矩?”
  沖虛答道:“你們這些邪門歪道,人人得而誅之。”隨後也叫道:“殺。”
  這一下可不得了,那幾百名正道如野狼一般撲向邪派人士,陷入一片混戰。
  不過轉眼間,已經幾十人倒在血泊之中。這些人不只有邪派的,也有一些正道的。小牛雖不想這麽做,但當此關頭也不得不提刀殺人。他心說:‘為什麽非得殺個你死我活呢?難道只有用刀才能解決問題?唉,誰來幫幫這些可憐的人。不管正邪,他們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呀,家裏都有妻兒老小……’他真想大叫“停手吧。”可是他沒有喊出來,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沒有人會聽自己的。看來,這回的事更加深了正邪兩派的仇恨。
  群體的打殺,影響了個體的情緒。鬼王見己方傷亡嚴重,初來的氣勢有所減退;至於鬼雄跟鬼英更是大驚失色,有點手忙腳亂了;而鬼靈也被月琳殺得連連敗退。這叫旁邊觀戰的小牛心裏直顫,生怕鬼靈被月琳給殺了。而師娘跟月影更如野狼入羊群,邪派人士紛紛倒地。
  此時,慕容美也知道裏面危急,便使用法術將山門震碎。門一碎,她領著上百人潮水般湧入。這樣一來,邪派不利的局勢,馬上扭轉了,不再是被動的了。要知道,正道在場的是各派精英,而慕容美帶來的也是邪派高手。他們本領出眾,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否則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片刻工夫,又有好幾十人倒在血泊之中。慕容美一臉的殺氣,放倒幾名正道人之後,她發現了小牛,心中大喜,臉上嚴肅,大叫道:“嶗山的家夥,還不過來受死。”
  小牛只好配合她演戲:“邪派妖女,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說著話,舞動雙拳,沖了上去。二人打得砰砰作響。慕容美發現小牛的功夫大進,就算是正常對打,自己暫時也不能勝他。
  慕容美心裏高興,但處此環境又高興不起來。二人一邊打,一邊說話。慕容美小聲道:“這陣子,有沒有想我?”
  小牛臉帶苦笑,心說:‘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問這個。’但他知道這個問題雖小,對女性卻是很重要的。他只好耐著性子說道:“想,做夢都想呀!唉,最好咱們兩派罷手,咱們才能好好說話。”正說著,目光向旁一掃,一顆人頭砰地落在身旁,鮮血濺出老遠,這令小牛想吐。
  再看全場,不時有人倒地,有人打滾,有人呻吟。大量殘肢碎體,猶如落葉遇風,到處亂飛。那一幕幕慘劇,令人驚心動魄,不忍觀看。
  雙方打鬥到白熱化了,鬼王尚能支持,而其他人則險象環生。鬼雄挨了周慶海幾腳,鬼英受了孟子雄幾拳,而鬼靈卻很堅強,苦苦支撐著,絕不言敗。在場的活人,在敵人跟自己人的屍體旁惡鬥著,看這架勢,不殺光敵人,是不肯罷手的了。
  正當雙方死傷慘重之際,又有一夥人沖進山門。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一身青色儒衫,相貌威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夫。他身後跟來的人一個個橫眉豎目,揮動砍刀,怕有幾百人吧。這要是再上來,今天正道可要死傷遍地,元氣大傷了。
  小牛意識到問題嚴重了。輕聲問道:“這個人是誰?”
  慕容美將小牛逼退幾步,說道:“那是我老爹,北海冰王。”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會死更多的人。趕緊讓你老爸喊一嗓子,停止吧。”
  慕容美固執地說:“不行,你們正道的人太狠了,我們的人不能白死。要停的話,你喊停。”
  小牛心系蒼生,不想再死人,就說道:“好,你去跟你老爸說,先別出手,我這就喊停。”說著話,小牛跳出圈外,昂頭大叫道:“停吧,不要打了。”他的聲音不小了,基本大過了場上的喊殺聲,兵刃相撞聲,但是沒有人停下,大家聽而不聞。
  小牛自尊心大傷。他環視了一下,幾個箭步就躥到了練武場的平臺上。上面正有幾對對手打鬥呢。小牛便沖他們叫道:“他媽的,給我停下。”仍然沒人搭理,小牛火了,上前拳打腳踢,也不管你是哪派的了。
  砰砰聲響過,他們都倒了。
  小牛這才高立臺上,伸開雙臂大吼道:“他媽的,都給我停下,再不停下,老子我也要殺人了。”他運足功力,聲如響雷,傳遍全場。果然有部分人停下了,接著剩下的人也陸續地停手了,大家都不解其意地望著臺上的少年。
  在大家的註視下,小牛頭一回有了當領袖的快感。他在臺上轉了一圈,揮手向大家致意。
  師娘跟月影來到臺下。師娘問道:“小牛,你在做什麽?”
  小牛微笑道:“我說幾句話就下去。今天的事,總得解決一下。”
  師娘唉了一聲,說道:“正邪沖突,由來已久,別人都沒有辦法,你行嗎?”
  小牛表示道:“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試試的。”說罷,小牛清了清嗓子,向大家一拱手,說道:“在下是嶗山弟子魏小牛,有幾句話要跟大家說,請給小弟一個面子,聽我把話說完。等我說完之後,你們想要玩命,再接著玩命吧!”說著話,向大家行了一個禮。下邊的人議論紛紛,不知說些什麽。
  小牛一臉的悲憤,大聲道:“大家都看看,就在我們眼前,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他們死得值得嗎?傷得值得嗎?大家有沒有想過,咱們在這裏拼死拼活的,究竟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一起采花案嗎?要出氣,要解決問題,難道不能換一個方法嗎?非得拿刀來解決?拿刀解決就有好結果嗎?”說到這兒,小牛停頓一下。
  在場不少人都在點頭,有的還往地上看,看著地上躺著的人。而受傷的則撫摸著自己的傷口,一臉的痛苦相。
  小牛註意著大家的面孔,說道:“誰都是爹媽生的,不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因此,我請大家珍惜,珍惜自己的生命,也珍惜別人的生命。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不管是邪派或正道,都死了不少人。請問各位前輩,你們還想再死幾百幾千人?”
  說罷,小牛看了看正邪兩派的頭面人物。他們多數人面孔嚴肅,像在深思。
  小牛接著說:“在此,我請大家停戰吧,不要再打了。就算是人死光了,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想解決問題,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心平氣和地談,只要有誠心,總有解決的辦法。”
  此話一落,場上一片靜寂。
  事實上,經過一陣子的拼鬥之後,無論正道,還是邪派,大家都不想再打了。雙方廝殺,誰都占不到便宜,可是誰都不想後退一步,都不想失去面子。
  此時,只聽一個人鼓起掌來,並說道:“好、好,這位小兄弟說得好呀!我第一個贊成。是呀,解決問題非得用刀嗎?用談的也許可行,我們為何不試試呢?”
  大家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人正向臺上走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邪派的領袖之一,北海冰王。冰王跳上臺後,向小牛誇道:“小兄弟,你好樣的,心眼真好,如果咱們正邪兩派的人都像你這麽想,天下早太平了。”
  小牛望著慕容美的老爸,謙虛地說:“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只是說出了壓在心裏很久的實話。”
  冰王朝鬼王叫道:“老鬼,你也上來,商量一下解決的辦法。”
  鬼王聞聲也跳上臺,向小牛吼道:“你說得輕巧,我的小老婆就白被奸了不成?”
  小牛平靜地回答道:“冤有頭,債有主。咱們可以商量呀。”
  冰王勸道:“老鬼呀,不要那麽大的火氣。咱們今天就商量一下吧。”接著,向臺下一拱手,說道:“沖虛道長、寒松道長,還有無極大師,都請上臺來吧。”
  這三位正道代表人物,也都上了臺。
  他們打心裏也不願意再打了,再打下去,除了多死人之外,還能有什麽好處呢?
  鬼王也不繞彎子,大聲道:“今天的事,我也不想發生,可是我的一口氣出不來呀。沖虛,只要你當著大家的面給我道個歉,再處置了那個畜牲,今天的事就算了結了。”
  沖虛一跺腳,說道:“我又沒有錯,要我道歉,不可能。”
  鬼王湊到他跟前,叫道:“他是你門下,你教徒不嚴,你怎麽沒錯?”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眼看又要打起來。
  小牛湊上前,說道:“鬼王,我看這樣吧。我代表嶗山派向你道歉,然後雙方握手言和,各回各家,你看怎麽樣?”
  鬼王輕視地掃了他一眼,說道:“小子,你算哪根蔥。不行,我只要他道歉。”
  冰王見此情景,忙把鬼王拉到一邊;而沖虛也被無極和寒松拉到旁邊商量。
  鬼王那邊,嘀咕了一會兒,鬼王的表情閃爍不定,最後咬了咬牙,說道:“好吧,今天老夫就忍一口惡氣。”說著,瞪了沖虛一眼。
  小牛知道事情已經說好了,就向沖虛說:“師父,我的建議怎麽樣?”
  沖虛一歪頭,這時師娘上了臺,跟小牛說道:“你只管照你說的辦吧,我代表你師父同意了。”
  於是,小牛來到鬼王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嶗山派為出孫良這樣的敗類感到遺憾,魏小牛代表嶗山派向你賠禮了,也請鬼王前輩大量,既往不咎。從此,正邪兩派都能和平相處,親如一家。”
  鬼王嗯了嗯,又揮了揮手,說道:“這事就這樣算了,至於和平相處,親如一家,可就難了。”
  小牛微笑道:“事在人為,沒有辦不到的事。”
  鬼王跟沖虛說道:“你的徒弟秦遠我就放了,至於孫良嘛,我得帶走。”
  沖虛說道:“不成。他是我們嶗山的,自然由我們處置。”
  鬼王不同意。
  冰王上前說:“事情都是由孫良引起的,不帶走也行,那就看沖虛道長怎麽處置他了。我們來,主要也是為他來的。”臺下的邪派人也都大聲同意。
  鬼王想了想,下令道:“將秦遠放了,把孫良押上來。”很快,兩名邪派弟子將戰戰兢兢的孫良押上臺了。
  孫良跪在沖虛面前,連連磕頭,說道:“師父,弟子錯了,請師父饒命。”
  沖虛一臉的悲憤,指著孫良說道:“咱們的門規上第二條怎麽說?”
  孫良抽泣著說:“奸淫婦女者,殺無赦。”
  沖虛搖了搖頭,嘆道:“下輩子你可一定得做個好人,你的家人我會照顧的,安心去吧。”
  說著話,照孫良的頭頂輕輕一拍,孫良哼都沒哼一聲,向一旁歪倒便死去了。
  冰王跟鬼王知道事情到此為止,還好今天的面子也算找回來了。於是,他們下令離開,各自帶著同伴的屍體跟傷員向山下而去。他們走時,鬼靈跟慕容美望著小牛,依依不舍的,又不能當眾說什麽。而莫小蟬在離開時,回頭瞪了兩個人,一個是月影,一個是小牛。小牛大為不平,心說:‘我又沒得罪你,幹嘛瞪我?’經過小牛的調解,雙方罷戰。一場火拼,以雙方傷亡百人而告終。大家在哀悼死者的同時,都感激嶗山弟子魏小牛。由此,小牛一舉成名,名揚武林。大家都說:“小牛是一個好心的大英雄,有膽有識,必定前途無量。”
  小牛心裏也有幾分安慰,可是,當他的心思回到現實,眼光落在月影的大紅禮服上時,他的心又變冷了。‘今天可是他們大喜的日子,雖然有這件事攪局,但這拜堂還是得繼續,這洞房照樣入呀。今天晚上,我可怎麽過呀?大師兄不是有辦法嗎?他要怎麽幫我呢?’於是,小牛開始在人群中找周慶海的影子了。
  他覺得搶奪月影這事,比調解正邪兩派的糾紛更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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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26:51
第六十二章  新婚
  一場殘酷的廝殺之後,留下的是悲慘的現場。邪派已經把自己人的屍體帶走了,而正道這邊的屍體若是疊在一起,也是一座小山。好多屍首都是殘缺不全的,令人感到又恐怖又可憐。
  人們開始打掃戰場,清理血跡。各派人士都各自將犧牲的戰友收埋,有的門派已經無心在此喝酒,便告辭而去。有的人打發手下運走屍體,雖然留下來,那表情也是不好看的。是的,剛剛死過人,這杯喜酒只怕比黃連還苦吶!
  嶗山弟子們在周慶海的指揮下處理現場,另一邊則稍微準備一下,便接著拜堂了。那樣的情景,是小牛不願看的,他無力阻止人家拜堂,便以眼不見為凈為由,默默地退出來,也幫著周慶海幹活兒。聽著裏邊歡快的鼓樂聲,放肆的喊喝聲,他感到自己全身都要爆炸了。
  抽空時,小牛湊近周慶海,鄭重地問道:“大師兄,辦法都想好了嗎?”他的目光看看裏邊。
  周慶海自信地一笑,說道:“萬事俱備了,晚上就看你的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就看你的本事跟造化了。不過,無論出現什麽後果,你可不要把大師兄給出賣了。”
  小牛沈著而堅決地表示:“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打死我也不說。”二人相視而笑。小牛尋思著他的妙計,想了好久,也是徒然。
  幹完活兒,小牛不願進大廳參與那個令他不爽的場面,就悄悄回到自己屋裏休息。屋裏靜靜的,魔刀放在他的床下。
  他關好門,取出魔刀,細心地觀看著。他心說:‘今晚無論出現什麽後果,我都要帶上魔刀。如果對我不利,我就沖下山,逃得越遠越好;如果沒有什麽事,掛在身上可以壯膽。’這時小刀清脆的聲音響起:“主人吶,你有辦法了沒有?”
  小牛勉強笑道:“我沒有想出辦法來,可我的大師兄有法子,他已經答應幫我了。今晚我就會把她搶過來的。”
  小刀問道:“你的大師兄有什麽好主意?”
  小牛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他的口氣,他倒是蠻有把握的。這回他幫了我,我可得好好謝謝他呀!”
  小刀頓了頓,說道:“他為什麽幫你呀?僅僅是因為你是他的師弟,他跟你感情好嗎?”
  小牛回答道:“這個好像說不通。我也說不清楚。”
  小刀緩緩地說:“無緣無故地幫你做這種危險的事,只怕其中有詐。主人吶,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你說得對,我會小心的。只是現在實在沒有法子了。我相信大師兄不會害我的,他那麽厚道,那麽和氣的人,怎麽會害人呢?”
  小刀沈默一會兒,說道:“那也不好說,以我看吶,你這個師兄還真不像好人。”
  小牛驚訝地問:“小刀,你有什麽根據呢?”
  小刀說道:“沒有,我只是憑一種直覺。”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小牛連忙將刀放回原位。小牛問道:“誰呀?”
  一個女聲道:“我是師娘的丫鬟。師娘請魏師兄去喝喜酒。”
  小牛笑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丫鬟走後,小牛輕聲道:“你在屋裏待著吧,我去喝酒了。”
  小刀說道:“帶我去吧。”
  小牛解釋道:“不行,今天是喜事,帶兵器不好。”
  小刀只好帶著酸味兒說道:“那好吧,你可少喝點,早點回來,別誤了正事。”
  小牛笑了笑,答應一聲,便大步出屋。一出屋,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因為出屋之後,就像掉入了煩惱之網。
  他來到練武場上。那裏剛才還是滿地屍體跟鮮血,轉眼間,變成一場規模宏大的宴會。一共有多少桌,小牛也沒有細算,只知道走了半天,也沒有走到頭。
  他走到周慶海跟秦遠的桌邊坐下,而師娘跟師父則坐在上座。由於出了武鬥的慘劇,大家的心情受到很大影響,因此,師父簡單地說了幾句,就宣布大家開席了。
  大家都拿起筷子,端起酒碗,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開始氣氛還有點沈重嚴肅,酒一入口,便起了變化。大家很快就放松了,大聲喧嘩,鬧鬧嚷嚷。這回真像是喜事了。
  周慶海作為大師兄,給秦遠跟小牛倒上酒,三人暢飲起來。周慶海跟小牛說道:“小師弟呀,今天喝子雄的喜酒,改天就是你的了。”
  小牛有幾分傷感地說道:“我的喜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
  秦遠酸溜溜地說:“月琳心中有你,想辦事還不快嗎?”說著話,看了一眼師娘那桌笑語嫣然的月琳。月琳不時轉頭向小牛眨眼或者微笑呢。
  周慶海安慰秦遠道:“秦師弟呀,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這男女間的事嘛,是要講緣分的,沒緣的事,強求也不行的。”
  秦遠猛喝一碗,酒從嘴上流出來。他說道:“大師兄,你又沒有愛過,你哪裏知道其中的滋味呀。”
  周慶海苦澀地一笑,說道:“我也活了這麽大了,雖然沒有老婆,可我也是愛過的。只是沒當你們面提過。我在愛的方面吃過的苦頭都是你們所不知道的。”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大師兄不妨說說,讓我們也能從中得到點經驗。”
  周慶海唉了一聲,眼圈一紅,想了想,語氣沈重地說:“這事就像是傷疤一樣,一提起來,就等於是用刀捅傷疤似的,那個痛勁兒,難以形容。不提也罷,來、來,喝酒。”說著話,周慶海給自己滿了一杯,一飲而盡。在他的帶動下,秦遠跟小牛也激動起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傷心事,都生了借酒澆愁的念頭,於是,一杯接一杯,大有“但願長醉不願醒”的架勢。
  喝著喝著,新郎孟子雄從後面過來了。按照規矩,他是要挨桌敬酒的。平常他的表情總是傲慢中帶著兇氣,今天很難得,他的臉上全是笑容,笑得那個燦爛勁兒、甜蜜勁兒,是小牛認識他以來所沒有的。這令小牛很難受,他暗罵道:‘繡花枕頭王八蛋,老子有機會一定咬死你。嗯,就在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不會看著你糟踏她的。唉,她此時一定在洞房裏坐著呢。她難道真的願意嫁給他嗎?如果願意,為什麽總是看不到她的笑容?如果不願,又何必出嫁呢?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生活的,沒有人會逼你的。月影呀,月影,你嫁給他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如果你嫁給一個我印象不錯的男人,我也就忍了。可你嫁他,等於逼著我殺他呀。我跟孟子雄兩個人,就像太陽跟月亮,是不能並列掛在天上的。’孟子雄過來了,他的身上還系著一朵大紅花呢。當他端起酒杯的時候,笑瞇瞇的那個得意勁兒,使小牛想將杯子擲出,砸扁他的鼻梁,潑他一臉水。一想到他今晚要在月影身上幹事,就恨不得劈了他。
  周慶海跟秦遠在喝酒時,都說了自己的祝詞。輪到小牛,他什麽也不說,便將酒幹了。
  秦遠嘿嘿笑了,說道:“魏小牛,你這個鬼小子,平時牙尖嘴俐、能言善道的,今天反常了,嘴被縫上了嗎?子雄大喜,你怎麽也得說兩句呀。你一不說話,我倒不習慣了。”旁邊的人聽了,也都跟著笑了,都看著小牛。
  小牛重重一頓酒碗,眼望著孟子雄,思緒萬變。那天長日久的妒嫉,千言萬語的詛咒,此時濃縮出一句話來:“孟子雄,你是這世上最幸運的混蛋。”
  孟子雄聽了,臉上露出了冷笑,而旁邊的人都發瘋般地笑起來,有的人竟笑得從椅子上後仰過去。
  孟子雄臉上掛不住,強笑著說:“魏小牛,咱們這次交手是我贏了,而你輸得很慘。即使以後你的本事強過我了,在這方面,你始終是我的手下敗將。你只能像一條狗一樣,在我眼前蹲著。”說完這話,孟子雄哼了聲,轉身就走。
  這時,大家都笑不出來了。大家都想不到孟子雄會說出這麽傷感情的話來,就連秦遠聽了都不舒服,魏小牛再不好,你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師弟罵成狗呀。周慶海更是想,難怪魏小牛要不顧一切地對付孟子雄,他們的仇恨是必須解決了。‘這樣也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對我大有好處。’小牛望著孟子雄的背影,暗自發願:‘孟子雄,王八蛋,我跟你不共戴天。今晚有你沒我。’他又想到,假使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得到月影了,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嗎?只怕是兇多吉少,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周慶海輕輕一拍小牛的肩膀,大有深意地說:“男子漢嘛,一定得有肚量,要知道進退,這樣才能成大事。”
  小牛一笑,說道:“大師兄教訓的是。”
  周慶海又笑道:“來,大家什麽也別想,今天不醉不歸。”在他的感染下,小牛跟秦遠又將大量的酒倒入肚裏。
  小牛心說:‘孟子雄,今晚有你受的。’一想到要用魔刀,小牛不禁熱血沸騰。
  這次喝酒,小牛可是喝高了,雖然他惦記著晚上的行動,但是沒控制好自己。秦遠跟周慶海猛喝,他也跟著喝,最後,是周慶海跟月琳把他送回來的。
  當小牛醒來的時候,只有月琳在身邊,額頭上還蓋著一條濕毛巾。小牛坐起來,只見天色已經黑了,立刻想到今晚的重要任務,就問道:“江姐姐,大師兄呢?”
  月琳以嗔怪的眼神看著小牛,說道:“他早就走了。你怎麽搞的,喝這麽多,不要命了嗎?”
  小牛一笑,說道:“大家在一起高興嘛!唉,江姐姐,謝謝你照顧我了。我已經沒有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月琳用黑亮的美目看一會小牛,說道:“真的沒有事?我可要走了。你可得記住,以後不能這麽玩命了。人家成親,你幹嘛這麽高興呀,新郎又不是你。”她站了起來。
  小牛點頭道:“知道了,江姐姐,以後我會聽你的話的。”心裏卻盼著月琳早點走,自己好去找周慶海辦大事去。
  月琳又像個妻子一樣囑咐了一些話,這才開門走了。她一走,小牛馬上沒有笑容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快點找人去。他說有妙計,要幫我,可他到底想怎麽辦,我可是什麽都不清楚。如果今晚這事搞砸了,我可是自投羅網呀。
  他在腰上掛上魔刀,做好搏殺的最壞準備。他最後看一眼自己的房間,心說:‘也許我再也回不來了……’
  正要走時,周慶海閃身進來了。小牛連忙迎上去,興奮地說:“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周慶海一臉的平靜,問道:“你酒醒了吧?”
  小牛誠實地回答:“還有一點頭暈,不過不影響辦正經事。”
  周慶海點頭道:“這就好,這我就放心了。”
  小牛問道:“你想要怎麽做,可以告訴我了吧?”
  周慶海深沈地一笑,說道:“你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只要我幫你達到目的就行了。”
  小牛問道:“你知道我是什麽目的嗎?”
  周慶海回答道:“挺簡單的,就是要跟她好一次吧。”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我不僅想跟她好一次,我還想娶她當老婆,讓她一輩子都跟著我。”
  周慶海說:“你師兄我的能力有限呀!目前我只能幫你跟她好一回了。至於你說的娶她,只有靠你自己的力量了。”
  小牛突然問道:“大師兄,你幫成了我的話,我該怎麽感激你呢?”
  周慶海搖頭道:“感激倒不用了,只是有一天如果咱們成為敵人的話,你只要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就行了。”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大師兄真會開玩笑,咱們是師兄弟,都是自己人,怎麽會變成敵人呢!”
  周慶海一擺手,說:“反正我話已經說了。好了,我得走了。”
  小牛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周慶海神秘地笑著,說道:“等會我前腳走了,你後腳就跟過來。等到了那個院子後,你就聽我的信號。”
  小牛問:“什麽信號?”
  周慶海低聲道:“當你聽到一聲野狼叫的時候,你就可以沖入洞房裏辦你的好事了。記住呀,辦完快跑。至於那聲野狼叫,是我發出的,表示已經將事情安排妥了。”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你真的能幫我成功?”
  周慶海露出微笑,說道:“能不能幫成,我不能給你打包票。但可以試試,如果不成,咱們退回來就是了。”
  小牛聽了不語,心說:‘你是可以退回來,你畢竟是局外人,而我可不行。我今晚是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的。如果不幸死掉了,那麽,老爸、繼母,我的各位好姑娘,你們就原諒我吧。’周慶海深深地望了小牛一眼,便悄無聲息地離去,像是一個幽靈。小牛心說:‘他用什麽辦法能讓我達到目的呢?難道他有通天的本事,能制服月影跟孟子雄?那二人可不是簡單人物啊!’過了一會兒,該出發了。小牛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走出房屋。他有一種悲壯的情懷,就跟當年荊軻去刺殺秦王一樣。
  在他往後院走的時候,他很小心地避開閑人。經過白天的事情之後,這路上的閑人也少了。那些來賓本來有不少要住幾天再走的,在出了這事之後,誰都不願再待了,紛紛離去,使得熱鬧幾天的嶗山又安靜下來。這倒給小牛提供了便利。
  月影跟孟子雄的新房在後院,也就是跟師娘在一塊。不同的是,他們住處中間是有墻相隔的,就是說他們的新房是獨門獨院的。門口也有人把守,以表示孟子雄身分的與眾不同。
  小牛當然不會走門了。他的本事好著呢,就跳墻進去。進了院子,藏在黑暗的墻角下,小聲呼吸,望著前方數丈外的洞房。一看這個地方,小牛心裏就酸溜溜的,他心說:‘這裏的男主人應該是我才對呀!’此時,洞房裏亮著燈,聽不到什麽動靜。那兩道窗子遮掩的後邊,新人在做什麽呢?是不是他們等不及,已經激烈地“交火”了?那樣俺小牛此行可就失去意義了。
  他內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聲音在吶喊:‘月影是我的,她只屬於我一個人。她的第一夜是我的,她一輩子的夜晚也都是我的,誰都搶不去。’他望著洞房,窗上的“囍”字還隱約可見呢。這時間像刀子一樣刺著小牛,他心裏在叫:‘大師兄呀,你怎麽還沒有動靜,你到底能不能搞定呀。如果你不行,你趕緊出聲,我小牛這就闖進去,將孟子雄砍成肉泥。’正焦急萬分之際,在房後方傳來一聲野狼叫。小牛以為聽錯了,便伸長耳朵再聽,又是一聲野狼叫。小牛不禁狂喜,知道周慶海成功了,該自己出場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將月影拿下,小牛樂得心跳都要停了。
  他使勁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確定不是夢,又聽聽周遭沒有異常,這才像一只鳥一樣朝洞房飛去。他等這一刻已經好久了,等得心都要老了。
  他來到門口,停了一下,再輕輕推門,推開一條縫,見裏邊靜悄悄的,便閃身而入,再闔上門,躡手躡腳地前進,經過客廳,經過走廊,最後才轉到臥室。
  他不敢貿然而入,便立於墻後,向裏探頭一望,裏邊的情景讓人欣喜若狂。只見孟子雄跟月影都躺在地上。孟子雄是仰臥,而月影是側臥。在大紅禮服的映襯下,在燭影搖紅裏,月影美得像仙女。
  他們怎麽會倒在地上呢?小牛同時聞到一股酒味兒。兩只酒杯都在桌上,其中一個只有少許酒,另一個只少了一口酒。小牛立刻想到:‘難道他們是中了迷藥?嗯,很可能呀,如果不是著了道,他們怎麽會輕易讓人家給擺平呢?誰不知道這二人的本領出眾?不用說,這一定是大師兄做的好事了。他對我真好,可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鬼才知道。他說他有他的目的,他是什麽目的呢?難道他也在恨孟子雄?’見月影在地上側臥著,合著美目,偶爾睫毛還動一下,像在美夢裏呢。小牛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就上前將她抱起來,心說:‘我的夢中人吶,我怎麽能讓你躺在冰涼的地上呢。我要抱你上床,好好疼愛一番。’他知道時間不等人,得馬上動手了。
  在抱月影上床前,小牛也沒有忘了在孟子雄的身上踢了幾腳,以解心頭之恨。他心說:‘等我快活完了,一定將你變成太監。連俺小牛的女人都敢碰,你是活膩了。’小牛激動地將月影抱上床。也沒有多想,就開始給她脫衣服。一邊脫,一邊望著月影的臉。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由不得自己,被人家按照當地的風俗,好好地打扮了一下。月影本就美貌出眾,再一修飾,其魅力就可想而知了。本來小牛就對她垂涎三尺,此刻那種貪婪的樣子實在像一只饑餓多日的野狼。
  望著月影那紅暈鮮艷的臉蛋,小牛心裏一陣沈醉。隨著他的動作,禮服褪掉了,露出了誘人內衣。上面是紅色的肚兜,擋住了豐滿的乳房,而玉臂生輝。下面是紅色的褻褲,呵護著最神秘的領域。小牛是見過月影的禁區的,那裏才是最讓人瘋狂的地帶,就如一朵初綻的鮮花,蘊藏著豐富的蜜汁。一想到上回自己在她的身上的放肆,小牛的欲火就不可抑制地在全身奔竄,棒子騰地一下子變成大棒槌,要多硬有多硬,要多粗有多粗,要多熱有多熱。長這麽大,還沒有一個美女能像月影對他有這麽大的吸引力。
  小牛一邊脫著,一邊觀看著。如果不是在非常之地,非常時刻,他一定會看得特別仔細。他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呼吸急促了、雙手顫抖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脫光她。
  當月影變成一絲不掛時,小牛眼前一亮,仿佛明月在眼前。小牛望著這天然的傑作,心說:‘能幹她一把,即使馬上殺頭,我也不後悔。’這麽想著,小牛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她的聖潔,使她進入新的人生階段。
  小牛三兩下就脫光自己,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向月影。這是他心中的女神吶!這次歡好是多少回夢裏的希望。
  由於顧慮重重,再加上時間不等人,小牛只有直奔主題了。小牛蜻蜓點水般吻吻她的唇,抓抓她的奶,就分開玉腿,挺槍進攻了。那裏像從前一祥美好,絨毛茂盛,花瓣嬌嫩,最令人興奮的是那層象征貞節的薄膜還在。由此可見,她還是滿自愛的,並沒有被孟子雄占到便宜。
  小牛挺著棒子往裏捅,捅了好幾下,都無法進入。因為他太急了,而月影又無蜜液流出,因此,是不能成功的。
  小牛沒法子,只好耐著性子,用些慢工夫。盡管處在極度的危險之中,也只得硬挺著了。
  小牛鋪了新人的繡花棉被,將月影擺好,又在她的屁股下墊了個枕頭,使她的下體盡量突出,這樣才好娛樂。
  小牛將她的雙腿分得大開,俯下體去,撥開絨毛,使鮮嫩的玩意裸露出來。那鮮花般的東西正對著小牛的雙眼,小牛在贊嘆的同時,還聞到了它特殊的氣息。這氣息不但不令他反感,還令他暗叫爽快。接下來,小牛就開始在月影的下體上忙活起來。
  他像吃冰捧一樣,伸長舌頭貪婪地舔著、頂著,害得那敏感的部位直動。別看月影昏迷了,她昏迷得不深,卻又不能醒來,像是在做春夢一樣。
  舔了沒幾下,月影的花瓣就濕潤起來,小牛大有成就感,便更為賣力地舔起來。
  他知道應該馬上上的,可是他舍不得放棄口福。又舔了一會兒,月影的春水就像泉水一般流出來,黏黏的、誘明的,味道不錯,所以,小牛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如飲瓊漿玉液,愛不釋口,直到月影的鼻子有了幾聲哼聲,他才停下。他乍聞,嚇了一跳,還以為她醒來了呢。
  他向她的俏臉望去,只見她春情滿面,白裏透紅;紅唇微開,輕輕吐氣,像是很需耍了。小牛見她並不是真的醒來,這才放心。
  他不再等什麽了,再度趴上去,將棒子插向“水簾洞”。小牛很有經驗,他並沒有使勁一挺,而是旋轉棒子,使它黏了好多的春水,覺得夠了時,才緩緩使龜頭前進,但在她的門口試了幾下,還不能塞入。他的東西太大了,她的玩意小了點,如果使勁幹的話,也許她會很痛的,即使在睡夢裏也會感覺痛。
  小牛利用自己的豐富經驗,在肉棒磨擦洞口的同時,上面也大占便宜。他吻住月影的紅唇,又吻又啃的,而雙手各握一奶,極盡玩弄之能事。月影的奶子被抓得現出粉紅了,奶頭被捏得硬起來,這都使小牛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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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小牛的龜頭終於塞入了縫裏,將花瓣撐得鼓鼓的。小牛發現月影已經皺眉了。他心裏有點愧疚,但這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知道不能心慈面軟,得快點破身。
  當堅硬的龜頭被一層薄膜擋住時,小牛停頓一下,望著月影美麗的面孔,暗叫道:‘親愛的月影,你不要怪我呀!我以後會負責任的。’另一個聲音則叫:‘天下第一美女,你是我老婆了。孟子雄,恭喜你呀,沒等上床呢,就成了王八。’想著,便猛地一挺,穿簾而過。月影的身子陡然一顫,想來她也是有感覺的。
  過了這一關,小牛大喜,那種巨大的驕傲充滿心中。他心說:‘還是俺的運氣好,那麽多人惦記的仙女,還是成為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可以向全天下的人宣布,她是我的人了。’小牛的龜頭頂到花心上,肉棒被嫩肉包得緊緊的。小牛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長期的夢想終於成真了。她才是我的新娘,我才是她的老公。’接下來,小牛輕抽慢插著,享受著玩女人的快樂。那小洞真是寶貝,別人有的優點都有,別人沒有的優點它也有。這使小牛舒服得想大叫大笑。一抽一插間,快感無窮,像當了神仙。
  小牛越插越快,越插越重,那快感像海浪一樣托著他的靈魂,使他想永遠這樣,不要停止。
  意外的是,他使勁幹了不到一百下,就後背一涼,忍不住射了出來,全射進處女的小洞裏。
  小牛趴在月影的身上,呼呼地喘著氣。他幹妞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麽快結束過。
  為什麽今日這麽快就完了呢?因為月影給他的刺激太大了?他只記得舒服,而忘了控制自己的精關。有什麽法子呢,誰叫她的魅力太大了。
  按說,小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應該馬上撤退,可是他沒有,他舍不得離開這麽美好的身子。他要在她的身上快活個夠,管它會有什麽後果。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他從月影身上起來,再度打量月影。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實在挑不出一點不美的地方。他心說:‘上天對她太寵愛了,居然沒有給她一點缺點。也許她的性格中的不足,就是她唯一的缺點吧。’
  看著看著,小牛又來了興趣。他趴到她的身上,湊過嘴,在她的奶頭上吃了起來。他吃得很認真,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而手卻按著另一只。
  月影的奶子屬於大的了,雖然比不上師娘的,但在少女中絕對屬於前列的。兩只尤物像是玉雕成的,其形狀、色澤,都是無與倫比的。別人的奶子,小牛都能說出像什麽,只有月影的,他實在找不到準確的比喻。
  這麽一親,他的性欲又來了。那肉棒再度變成棒槌,支支楞楞的,還想享受艷福。
  小牛擡起月影的玉腿,高擡著,這樣月影下體便看得極為明顯了。渾圓的屁股,滑膩的大腿,微開的小洞,紅緊的菊花,都令小牛大呼過癮。那小洞口還黏有一絲絲蜜液呢。
  小牛哪裏忍得住呢?
  小牛雙臂架好玉腿,下體懸空,便將肉棒子插進去。裏邊的水分充足呀,只聽一陣陣的唧唧聲,格外動聽。可惜的是,月影不是清醒著的,如果醒著,在他的身上又是呻吟、又是浪叫、又是扭腰、又是擺臀什麽的,一定比此時更為過癮。當然了,如果她真的清醒,自己能不能有機會上她,只怕都是問題了。以她的個性,一定會跟自己玩命的。
  一會兒,小牛跪著,把著玉腿,一邊抽幹著,一邊觀察二人結合部。只見粗大的玩意在小洞裏進出著,每一次出來,嫩肉必定跟出;每一次插入,嫩肉又縮進去。與此同時,春水由結合處漫出,將二人的黑毛都弄濕了,亮晶晶的,非常好玩。這還不算,那春水流出去,把月影的菊花都濕潤了。小牛為了看清楚,故意將肉棒子抽出來,往下一看,菊花正泛著水光呢。
  小牛嘿嘿一笑,將龜頭對著菊花碰了碰,自然是進不去了,可那菊花卻縮了縮。
  小牛當然沒有真的走後路了,又將棒子插回花瓣之中。他心說:‘月影要是能叫幾聲聽聽,那該多好呀!’他望望地上的孟子雄,心中大笑,說道:“王八蛋,如果能讓你看到這一幕的話,只怕不用我殺你,你就已經氣死了。”
  小牛為了舒服,動用各種姿勢玩弄美女。只是因為月影是昏迷的,有的姿勢根本用不著。這使小牛產生一種想法,有朝一日,一定讓她清醒跟我幹。
  小牛將月影擺成趴式,自己趴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插著。真是越插越想插,越插越愛她。小牛覺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沒有不爽的。
  玩遍了該玩的花樣後,小牛心說:‘今天非玩得痛快不可。下回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都怪自己太傻了,不然的話,上回就已經得手了,人不能太善良。如果上回把事辦了,她就不會有嫁他的念頭了。’他一瞧躺在地上的孟子雄,心說:‘他也太寂寞了,也夠可憐的了。嗯,老子我可憐你,讓你參與一下,也顯得我小牛很夠意思。怎麽個參與法呢?’小牛動起腦筋來。這時候的他,經過一番的快活,剛才的警覺跟冷靜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何得到更多的快樂。
  他是個聰明人,很快想到了玩法。他抽出肉棒,跳到地上,將孟子雄背朝下擺好,擺得平平的。
  他轉身抱起月影,將月影放到孟子雄的身上,自己再插入肉棒子。這樣,孟子雄就成了他們的大床。當小牛抽動的時候,月影身子在動,孟子雄的身子也動了。
  小牛心中大樂,心說:‘這多好呀,你也沒閑著。你看看你自己,多像一個太監,皇帝跟娘娘在辦事,你給幫忙。’過了一會兒,小牛又將月影抱到桌上,他站在地上,扛著月影的玉腿,一邊幹她,一邊朝孟子雄吐口水,說道:“你給老子當太監都不配。”說完話,加快速度,暴風驟雨地幹起來,幹得月影春水流個不斷。如果她醒著的話,她一定會為自己的風騷感到可恥的。
  又過了一會兒,小牛才依依不舍地射精了。之後,小牛冷靜下來,趕忙將月影抱到床上,迅速地給彼此穿衣。他心說:‘得走了,再不走容易出事了。大師兄說過,完事就走。唉,我哪裏舍得她呀!’小牛給彼此穿好衣服,抱著月影,舍不得放開。他一想到以後的事情,就無限傷感。以後就算還能在嶗山待下去,月影也要陪伴著孟子雄,這是令他不爽的。
  正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月影、子雄,你們睡了嗎?”
  小牛一聽,嚇得身體一抖,原來這聲音正是師父沖虛道長的。小牛一想到要是讓他知道,可就慘了。慌亂之下,不敢答話,一揮手將所有的蠟燭刮滅,然後推開窗子,迅速竄了出去。
  窗後就是後山,他當然不能往上跑,那是自尋死路。於是,他繞著房子的側面,打算跳墻遠去。哪知道沖虛相當厲害,進屋之後,憑著眼力,見到孟子雄跟月影的樣子,就知道果然出事了。他望著開著的窗子,連忙追了出去。
  當小牛跳墻時,沖虛在後邊叫道:“畜牲,你往哪裏跑?快快受死吧。”說著話,單手一指,一道紅光猛射過來。小牛跳得快,紅光也快。小牛一縮頭,紅光貼頭發射過,嚇得小牛頭皮發麻。
  他的腳剛落到墻外的地上,沖虛已經如鬼魅一樣攔在眼前。墻外是一個山坡,小牛在坡上,沖虛在眼前。
  沖虛一陣冷笑,說道:“畜牲,我一接到你圖謀不軌的消息,就趕忙來了。想不到呀,你還是做了傷天害理的勾當。今天我就清理門戶了。”
  小牛連忙擺手道:“師父,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我……”
  沖虛怒火沖天,叫道:“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裏清楚。如果不除了你,我這掌門的臉往哪裏放?子雄還有臉做人嗎?”說著話,雙手齊揮,紅光亂射而來,每一道光都是致命的。
  小牛仗著自己身法靈巧,前躥後跳,左躲右閃的,只是勉強支撐,眼看著那紅光要把他燒成木炭了。當他在地上打滾時,沖虛的數道紅光如大網一樣向他罩來,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沖虛狂笑道:“畜牲,去死吧。”
  小牛情急之下,竟跳了起來,不閃不避,把魔刀拔了出來。他在眼前輕輕揮了一下,沖虛那些紅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牛大喜,想不到這魔刀這麽管用。
  沖虛則變了臉色,不明白自己的法術怎麽會無效?這小子用的是什麽刀?
  小牛說一聲:“師父,弟子走了。”向前就沖。沖虛盡管心裏疑惑,但怎麽可能讓他逃跑呢?沖虛從背上拔出自己的長劍,奔小牛就刺。
  小牛揮動魔刀,朝沖虛砍去。沖虛以劍相擋,只聽“當”的一聲,沖虛的劍斷為兩截,掉在地上。
  沖虛哦了一聲。這劍跟了他多年,可是難得的寶劍,削鐵如泥,想不到被小牛的刀一切,如切豆腐。
  趁沖虛一發楞的工夫,小牛跑過沖虛身邊,向前方沖去。沖虛恨得咬牙,對著前方奔跑的小牛雙掌一推,只見兩股勁風如龍飛去。小牛來不及轉身,忙向旁一竄,那勁風過處,將小牛剛才立處擊出兩個大坑來,嚇得小牛手腳發軟。
  沖虛幾步躥了上來,雙掌齊動,大風不斷。小牛無奈,只好轉身迎戰。他揮動魔刀,也是大風急刮,呼嘯不止。二人各站一邊,鬥起法術來。
  沖虛的功力果然了得,一股股的力量源源不斷,可摧毀大山,但遇到小牛的魔刀,卻無效果。而小牛初次用刀,不得其法,只是憑感覺用罷了。
  小牛知道不打倒他,就無法脫身,卻不知道怎麽辦好,只好與沖虛僵持著。此刻,一個低低的聲音說:“主人,快把你的功力使出來,傳到刀上,這樣就可以勝了。”這正是小刀的優美的聲音。
  小牛也不多想,立刻將自己修得的功力也用上了。馬上有了效果,只見小牛這邊的大風猛然向前,將沖虛擊得後仰出去,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摔在地上,還吐了幾口血。
  小牛不禁叫道:“師父、師父呀。”
  沖虛躺在地上,仍用微弱的聲音罵道:“畜牲,你敢殺師父,不得好死。”
  小刀提醒道:“他死不了,快跑。”
  小牛向師父行了個禮,說道:“師父,你多多保重,弟子告辭了。”說著話,沿著嶗山派的外墻急跑,向山下奔去。
  經過山門,小牛停住步子,跪下來,恭敬地磕了幾個頭,輕聲道:“師娘、月琳,對不起了,我小牛還會回來的。”
  然後爬起來,向山下如飛而去。
  當他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前方有人擋路。黑暗中不知道是誰,當他稍稍接近時,憑著自己的鼻子,對方的身影,他也知道是誰了。
  小牛戰戰兢兢地問道:“是師娘嗎?”
  對方唉一聲,說道:“你總算還有點良心,還能記得我。”
  小牛真誠地說:“師娘,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為了你,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師娘走近他,說道:“小牛呀,你怎麽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醜事來?白天剛處理了孫良,你難道沒有看見嗎?你為什麽非得要月影呢?我跟月琳還不夠嗎?”師娘說這話時,聲音都有點嗚咽了。
  小牛心裏一酸,說道:“這……對了,你跟師父怎麽會知道我做壞事?”
  師娘盯著小牛,回答道:“今晚我們已經要休息了,有個丫鬟來報,說你跑進了洞房,對月影幹壞事。”
  小牛哦了一聲,問道:“哪個丫鬟?”
  師娘說道:“那個丫鬟叫翠竹,是專管酒菜的。今晚是她給新郎跟新娘送交杯酒喝的。”
  小牛點點頭,明白為什麽他們會倒下了。
  不用說,是大師兄在這交杯酒裏下藥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和丫鬟合謀,還是偷著下藥的。
  師娘又說道:“我就問,她怎麽會知道呢?她說她送完酒,發現你偷著進洞房了。我問她為什麽她不喊,她說她害怕。我這才跟你師父跑來,他負責去抓你,我在半山腰堵你。我想,你早被你師父給抓住了,用不上我了。只是想不到,你還是能逃出來,還能不受傷。你真厲害,真有本事。”
  小牛陷入了沈思。他心說:‘我進洞房時,根本沒見到什麽丫鬟呀。如果說院裏當時也藏了人,並且在偷看我的話,以我的警覺跟本事,她一定躲不了。難道說,她是事先就知道我要來嗎?況且,如果她當時看見我,馬上報告給師娘的話,他們及時趕到,我根本就沒有時間作惡呀。’師娘嚴厲地說:“小牛,跟我回去認罪吧。”
  小牛向後退了一步,說道:“不,師娘,我不能回去。”
  師娘逼上一步,質問道:“你已經違反了門規,你為什麽不知錯?不認罪?”
  小牛回答道:“我是錯了,我也認罪。但我不能回去。如果我回去的話,我還能活著嗎?”
  師娘說:“你畢竟是我喜歡的男人。我不會看著你死的。”
  小牛苦笑道:“即使在你的請求下,師父不殺我,我就能平安無事嗎?月影會饒過我嗎?孟子雄那家夥會放過我嗎?就算都不殺我,我也會被關起來的,沒有自由,沒有快樂,那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師娘說道:“作為一個男人,你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呀。”
  小牛堅決地說:“不、不,這個責任我負不起。就算是要負,也不是現在。”
  師娘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要離開嶗山,我要去闖蕩江湖。”
  師娘提醒道:“只要你師父一句話,你在江湖也沒有立足之地。你想活得逍遙,也不可能。你還會被抓回來,要不就是被江湖人追殺,你會死得很慘的。那些正道人士絕不會容忍一個奸淫師姐的畜牲活著的。”
  小牛表示:“我寧可死在江湖上,也不回去。”
  師娘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先殺了我吧,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讓你走的。你能過了你師父那關,說明你現在已經成為高人了。”
  小牛心說:‘要不是有魔刀幫忙,我怎麽能逃生呢?’小牛正經地說:“師娘,你讓開,我不想跟你動手。”
  師娘固執地說:“你不準走。”
  小牛沒招了,竟撲通一聲跪下,說道:“師娘,你這是逼我去死呀!如果你不讓我走的話,我就死在你面前。”說著話,拔出了魔刀,放在脖子上。
  師娘心也軟了,她想不到小牛會這麽做。她嘆息幾聲,向旁邊一閃,指指身後的路,說道:“你快給我滾蛋吧,別叫我再看見你。”說著話,背過身去。
  小牛爬起來,回刀入鞘,向前走去。在經過她的身邊時,停了一下,忍不住從身後抱住師娘,雙手在她的胸脯上揉弄著,動情地說:“我不會忘了你的,我還會回來找你,你永遠是我的女人。”
  師娘忍不住落下淚來,抽泣著說:“你快走吧,一會兒你師父還會來抓你,你最好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風聲小點了,再作打算。哦,要記得我呀。”
  小牛嗯了一聲,扳過她的身子,在她的紅唇上狂吻一陣後,才像一個逃犯一樣逃之夭夭。而他的身後,是師娘的嗚咽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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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陰謀
  下了嶗山,小牛長出一口氣。昔日溫暖的“家”,這回竟變成了“火炕”,使他不敢待了。他大喘幾口氣之後,就趕忙趕路了,他不敢多停留,生怕師父領人追上來。
  他不怕打不過他們,只是他們到底是自己人,跟他們動手實在不忍心吶。
  他一口氣跑出去百十裏,直到看不到嶗山了,他才稍稍安心。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回想昨晚的事,他是又興奮又難過。興奮的是終於好夢成真,得到了月影的初夜;難過的是自己成了嶗山的叛徒,成為正道的敵人。自己跟孫良那小子沒什麽不同,屬於一路貨色,只是孫良沒有本事,被殺掉了,而自己因為有魔刀撐腰,暫時還活著。
  離開嶗山之後,他何去何從呢?他坐到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沈思著。他想回家,又有點不敢,如果沖虛追到家裏,可給家人帶來不幸了。他們一旦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只怕誰都會痛恨自己的,自己就成了臭狗屎,誰都不喜歡。
  不回家幹什麽去呢?真的要闖蕩江湖嗎?如果沖虛將自己的罪行公布於眾,正道上的人哪個能瞧得起自己,哪個不想將自己繩之於法呢?還是不闖的好。師娘不是說,讓自己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等風聲小了,再作打算。那麽,哪裏才是安全的地方?
  想了許久,小牛想起了牛麗華。她住在西域,那裏離中原較遠,地廣人稀,沒人認識自己,自己去投奔她應該是不錯的。她那裏不但是避難的好地方,還可以趁機學會魔刀的刀法。自己雖然得到魔刀,可魔刀的威力得不到充分發揮,還得學刀法,那樣,才能成為人中之龍。
  對,就這麽做了。因此,小牛先取了黑熊怪的骨灰,然後往西域方向孤獨地行去。他答應過黑熊怪,要將他的骨灰送到他心愛的女人的手上,還要照顧她一輩子。
  自己已經答應了,那就辦點實事吧。送骨灰是沒有問題的,至於能不能照顧她一輩子,得看實際情況了。
  走了幾天,他就遇到了困難。原來他倉促下山,忘了帶銀兩了。沒有錢怎麽遠行呀?吃飯要錢、住店要錢、買衣服要錢、買鞋要錢。沒有錢,難道靠要飯到西域嗎?
  小牛是大少爺出身,自然是過不得窮日子的。
  好在他如今本事了得,想弄點錢不難。像那種偷雞摸狗的事,他還是在行的,入嶗山之前,他就經常鍛煉了,不過那時只是為了好玩、有趣,而不是為了生活。這回,他的輕功跟偷盜本事可用上了,而被他盯上的富人家裏,可就破費了。還好,小牛並不是大盜,通常只是拿走幾十兩銀子了事,既不傷人,也不毀物,神不知鬼不覺地達到目的。
  數日之後,他到達了陜西地界。這時候,江湖上盛傳魔刀重現江湖,並且就在魏小牛的手裏,這個消息使中原武林又發生了震蕩。那些貪婪的人們掘地三尺,尋找小牛的下落,人人都想成為魔刀的主人,人人都想當天下第一。為了魔刀,江湖上又掀起血雨腥風,又有好多人為此丟了命。
  當小牛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大驚失色,他不明白,魔刀的下落又是怎麽傳出去的。這件事,他可從來沒跟旁人說過,包括月琳跟月影。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師父沖虛道長給泄密了。那天晚上,他跟沖虛對陣,竟然打敗了一代宗師,以沖虛的見識,他當然能猜出那是一把什麽刀了,消息一定是他放出去的。他放出去這消息有什麽好處呢?可以是以逸待勞,使小牛陷入正邪兩派永無止境的追殺之中,使小牛不能安寧,隨時送命。
  當他想透這一層,他對沖虛就產生痛恨了。他原本以為沖虛跟他的兒子孟子雄不像,現在看來,他們在本質上還是相似的。
  為了安全,小牛不得不喬裝改扮,而將臉抹黑,安上兩撇小胡子,再穿上黑色的袍子,扮成一個中年人。萬幸,小牛在江湖上的熟人很少,見過他的人也少,因此,一時間並沒有人找麻煩。這使小牛深感安慰。如果每天活在別人的圍剿下,那可太沒勁了。
  這天,他離開陜西,向甘肅方向而去。當他走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區時,覺得非常寂寞跟無聊。雖然有時也能跟小刀說說話,但她畢竟看不到影兒,又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他在崎嶇的山道上走著,所見到的都是荒涼跟灰黑。當他終於出了山區時,覺得像脫離牢籠一樣的輕松。
  他眼前是一個大平原了,遠遠望去,在道邊也有稀稀疏疏的房屋了,雖然人煙不密,也叫他安慰了。
  正快步走呢,只見從前邊一個樹林裏傳出一聲怪叫,接著從裏邊跑出一個高碩的漢子。他的眼珠大得像牛眼,光胳膊就有小牛的腰粗,拎著一把大斧攔在前方。
  小牛想不到在這裏會遇到土匪,便停步問道:“你是什麽人?你想做什麽?”
  那大漢咧嘴一笑,晃晃手中的大斧,說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取你的小命了。”
  小牛歪頭說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呀。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幹嘛要殺我。”
  那大漢說道:“不殺你也可以,把魔刀交出來。”
  小牛一驚,很是意外,這麽個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知道魔刀。小牛盯著他的胖臉,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那大漢嘿嘿大笑,說道:“你不就是嶗山派的魏小牛嘛,得到魔刀後,逃出了嶗山派。你裝成這副鬼樣,我照樣認得出你來。”
  小牛又問道:“那你又是誰?先報上名來。還有,你就一個人來嗎?”
  大漢撇撇嘴,說道:“我是點蒼派的劉玄德,人稱‘巨斧程咬金’。我是一個人來的,收拾你一個人就夠了。”
  小牛聽了哈哈大笑,心說:‘你怎麽會跟劉備一個名字呢?如果劉備知道你用他的名字,只怕會氣得吐血了。’劉玄德怒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小牛止住笑聲,說道:“你一個人來的,萬一死了,誰給你收屍呢?”
  劉玄德哼道:“這個不用你操心了。你不交出魔刀,我就砍死你。”說罷沖上來,照小牛的腦袋上就是一斧。
  小牛的身子靈活像猴子,輕易就閃過了。大斧收不住,砍在地上,泥土濺起老高。
  小牛哈哈大笑,說道:“程咬金的三斧子,就能闖天下。你跟他比,只怕連提鞋都不配呀。”
  劉玄德氣得哇哇怪叫,掄起大斧,上上下下砍個沒完。別看他人高馬大,動作一點都不慢,一點都不笨。小牛加著十二分小心,生怕被他給碰著。自從小牛在嶗山專心練過之後,功夫已經突飛猛進,尋常的高手怎麽會是他的對手呢?
  那大漢見不是對手,居然一舉斧子,對小牛一劈,一道寒光直射小牛。小牛驚叫道:“你居然還會法術?”
  劉玄德怪笑道:“那還不將魔刀給我。”
  小牛閃身躲過後,也雙手彈出,兩道紅光隨即射出,直撞劉玄德的斧子,砰地一聲,撞得斧子一歪,差點傷到劉玄德自己。劉玄德嚇得直突突。
  小牛聳聳肩,說道:“就你這兩下子,我看你還是再學十年,再來搶魔刀吧。不過,你可得發願,別提見過我的事,不然的話,我不饒你的狗命。”
  那劉玄德見識了小牛的本事,知道不是對手,但不甘心,他氣得怪叫不止,一甩手,竟將大斧當暗器用上了。大斧帶著勁風朝小牛飛來。
  小牛是有心要給他下馬威看,因此他並不躲閃,突然拔出魔刀,手腕顫了顫,那大斧便給斬成了數段,這下子可把他嚇得目瞪口呆。
  小牛用魔刀指著他,說道:“你還不逃嗎?不然,你也會跟斧子的下場一樣。”
  劉玄德像是突然驚醒,轉身就跑,躥入了樹林,連回頭看小牛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小牛見了,開心得大笑,說道:“連這樣的貨色也敢打魔刀的主意,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小刀說道:“主人,你為什麽沒有殺了他?”
  小牛回答:“他只是跟我過了過招,沒仇沒恨的,我為什麽要殺他呢?”
  小刀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說道:“你不殺他,難道不怕他將你的下落告訴給別人嗎?”
  小牛一想也是,說道:“那也不能隨便殺人啊!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把人命當草芥的人。我小牛從不輕易殺人的,除非他是該死的人。”說完後,小牛回刀入鞘,大步向前。
  他看看天色,已經夕陽西下了,得趕緊投宿,不然的話,只能在野外過夜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小牛來到一個小村子。這村子確實小,不過十幾戶人家吧。小牛仔細觀察了一下,覺得靠道邊的那一間房適合自己。原因是,這家的房子最大,也最氣派。相比之下,住在這裏能舒服一點。
  小牛站在木門外敲門,喊道:“裏面有人嗎?”連喊了幾聲,裏邊才出來一個人開門。門一開,裏邊站著一個粗布衣服的少婦。這個少婦令小牛眼前一亮,他想不到在這麽個鬼地方還能瞧見好看的女人。
  那女人二十幾歲,有一頭長發,頭發有點紅,跟中原的女性不同。她娥眉鳳目,鼻梁高聳,只是有點過瘦,以至於下巴發尖,還好,她的胸脯倒是鼓鼓的,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小牛不好意思多看胸脯,就微笑道:“大姐,我是過路的,想在這裏住一晚,不知道方便嗎?”
  少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小牛之後,說道:“進來吧。”
  小牛說了聲謝謝,跨進了門檻。這家是三間房,院子不小,有草垛、豬圈,顯然這是農民家了。只是小牛覺得這個少婦怎麽看都不像一個鄉下人。
  少婦請小牛進東屋,坐在炕沿上。小牛問道:“房子好大呀,你家裏都有什麽人?”
  少婦指指西屋,說道:“除了我之外,就是我男人了。他在西屋呢。”
  小牛就說:“方便的話,那我去拜會一下他吧。”
  少婦輕聲說:“不用了,他生病好久了,起不了炕,心情不好,脾氣太壞,一直不想見人。”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那該怎麽稱呼你呢?”
  少婦回答道:“我叫胡琳。”
  小牛立刻叫道:“胡大姐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牛小偉,給你添麻煩了。”
  少婦微笑答道:“不用客氣,出外靠朋友嘛!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熱東西吃。”
  小牛心裏很溫暖,說道:“謝謝、謝謝了。”少婦一笑,裊裊婷婷地走了出去。
  她一走,小刀就問道:“這個人,你感覺怎麽樣?”
  小牛回答道:“挺美的、挺熱乎的,只是言談舉止,一點都不像農村人。”
  小刀嗯了一聲,說道:“我看她也不像農村人,得小心點呀!”小牛答應一聲,沒有再出聲。
  過了一會兒,胡琳端來了熱氣騰騰的雞湯,說道:“對不住了,牛公子呀,小地方沒什麽好吃的,你就將就喝一點吧。”
  小牛接在手裏,連聲道謝,剛要喝時,猶豫一下,又放到桌子上了。胡琳問道:“怎麽,牛公子,這個湯味兒不好嗎?”
  小牛瞇著眼笑道:“不是,只是太熱了,一會兒再喝。”
  胡琳笑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呀,我還以為牛公子嫌我們鄉下人不幹凈呢。”
  小牛立刻說:“沒那事。”當四目相對時,小牛的色心稍動。因為胡琳笑起來時,兩個酒窩,非常嫵媚。小牛的棒子都蠢蠢欲動了。也難怪他呀,自從那晚將月影給辦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肉”了。一路辛苦,多希望有個香噴噴的肉體給點安慰呀。
  胡琳見屋裏黑了,便點亮了蠟燭。在燭光下,胡琳更顯得成熟而動人,像鉤子一樣將小牛給吸引住了。小牛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那更令人陶醉。他心說:‘這絕不是一個鄉下人有的。’只是他光顧著用目光揩油,早忘了別的。
  一會兒,胡琳說:“我去看看我男人去。”然後就出去了。小牛一想到胡琳的笑容跟體態,就有點心猿意馬。他心說:‘唉,要是能睡一夜,那一定爽得很。’他端起大碗,剛要喝湯,小刀立刻阻止道:“別喝,主人,當心湯裏有問題。”
  小牛問道:“難道裏邊有毒嗎?”
  小刀答道:“那倒不知道,只是這個女人可疑呀,不能隨便相信她。”
  小牛問:“她不像鄉下人,但也不見得就是壞人吶。”
  小刀沈默一會兒,說道:“那她也未必就是好人。”
  小牛覺得小刀說得有理,便索性不喝那湯了,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吃剩下的饅頭慢慢嚼著,再望望雞湯,真想喝下去呀。但為了安全,只好忍著了。
  再說西屋裏,胡琳正與她的“男人”小聲嘀咕呢。那個男人躺在炕上,可並沒有生病,氣色很好,一張胖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牛剛才在路上打跑的點蒼派弟子劉玄德。而胡琳呢,則是點蒼派的女弟子,雖然沒有成親,但早就不是大姑娘了,她給點蒼派的掌門人當情婦也有幾年了。這回,胡琳主動請纓,要幫掌門得到魔刀,而劉玄德也不甘落後,也要求出來幫忙。掌門不信他們有這樣的能力,但他們的精神可嘉,也就同意了。
  他們盯著小牛有一段時間了,在這間房子住,也是這幾天的事。他們扮成夫妻,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此時,劉玄德說道:“想不到這個臭小子挺厲害,將我的斧子都給毀了。”
  胡琳帶著陰險的笑容,說道:“他如果沒兩下子,怎麽可能得到魔刀呢。不過你也太沒用了,剛出去就被人家殺得屁滾尿流,要是讓掌門知道,一定覺得丟人。”
  劉玄德漲紅了臉,說道:“我不行,難道你就行嗎?你做的那碗迷藥湯他喝了沒有?”
  胡琳沈吟一會兒,說道:“此時應該喝了吧,我又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劉玄德色色地笑著,邪氣地說:“怎麽沒露出破綻呢,我都看出來了,那小子能看不出來嗎?”
  胡琳照了照鏡子,說道:“沒什麽不對勁兒呀。”
  劉玄德嘿嘿笑,說道:“不管你怎麽打扮,你都沒法子將你的那股子騷勁兒弄沒了。”
  胡琳臉色一沈,擡手就給了劉玄德一個耳光,罵道:“王八蛋,你再胡說,我就跟掌門說你強奸我,你看他急眼不急眼。”
  劉玄德捂著發疼的臉,哭喪個臉,說道:“胡師妹呀,我是開玩笑的,你怎麽就當真了呢。”
  胡琳哼道:“這種話你少說。怪不得你娶不到老婆,就你這個德性,哪會有女人要你呢。”
  劉玄德咧嘴笑不出聲,心裏說:‘我雖然娶不上老婆,但名聲還不錯,可你呢,雖然沒嫁人,可是個公認的騷貨。相比之下,我比你正經多了。’沈默一會兒,劉玄德問道:“如果他不喝湯,你該怎麽辦呢?”
  胡琳想了想,說道:“如果實在不行,半夜的時候,我就拿刀剁了他。”胡琳說著露出狠毒的表情,此時的她有點像一個劊子手了。
  劉玄德問道:“你能保證剁得了他?如果剁不了呢?”
  胡琳點頭道:“如果這法子不行,就放火燒房子,將他給燒死,反正魔刀也燒不壞。”
  劉玄德搖頭道:“這個法子也不是最好的法子。”
  胡琳盯著劉玄德,問道:“難道你有什麽更好的法子嗎?”
  劉玄德摸摸自己的大腦袋,說道:“你師兄我呀,向來是個粗人,不過這回咱還真的想了一個法子,自己覺得挺不錯的。”
  胡琳說:“那你說出來聽聽,我看行不行得通。”
  劉玄德的眼睛一瞇,在胡琳的胸脯上打著轉。胡琳瞪眼道:“你幹什麽?你真以為你是我男人了,我可是掌門的女人吶!”
  劉玄德戀戀不舍地將目光移到胡琳的臉上,說道:“我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你肯跟他睡覺,魔刀就是你的了。”
  胡琳呸呸呸了三聲,罵道:“放屁,我怎麽能幹那事呢。那不是給掌門戴綠帽子嗎?要是讓他知道,他還不殺了我?”
  劉玄德說道:“只要你拿到了魔刀,掌門成了天下第一,你說他還會怪你嗎?你平常陪掌門睡也是睡,陪別人也是一樣。再說了,這種事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能知道呢?”
  胡琳聽了半晌不語,似乎被劉玄德說動了心。是的,女人的身體才是最厲害的武器,為了掌門,為了點蒼派,她胡琳即使獻身一百次也是值得的。只是掌門萬一知道了,他能裝作看不見嗎?自己好歹也是他的人。
  劉玄德見她不吭聲,便哈哈一笑,說道:“好了,胡師妹,你就當成我放屁好了,你別往心裏去呀。”
  胡琳皺了皺眉,向外邊走去。劉玄德問道:“你幹什麽去,胡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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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琳頭也不回地說:“我去看看他有沒有喝湯。”
  劉玄德傻笑道:“依我看呀,他一定沒有喝,不信,你去看吧。”
  胡琳不理劉玄德,緩步來到東屋。一見那碗湯果然沒有動,而小牛正坐在炕上發呆呢。
  胡琳望著已經涼了的雞湯,心情沈重,說道:“怎麽了,牛公子,我的湯不好嗎?”
  小牛展顏一笑,說道:“不是、不是,是我不愛喝湯。姐姐的心意我領了。”
  胡琳也不能再勉強了,就說道:“那你喜歡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小牛有點難為情,說道:“謝謝了,等我想好了,我會跟你說的。”
  胡琳又將湯端了出去,心說:‘他為什麽不喝湯呢,難道他已經知道這湯有問題?不會吧,這可是我得到的最好的迷藥了,他怎麽可能知道呢。’胡琳來到廚房,將湯狠狠地倒掉,心說:‘這個小子果然不好鬥。我還沒露出什麽馬腳呢,他就已經警覺了。看來呀,不用點絕招是不行的。’一想到劉玄德的建議,她的心裏是又羞又怕,她心說:‘難道真的要這麽做嗎?這也太吃虧了吧。我一個大美女,憑什麽讓一個陌生的野小子占便宜呢?’胡琳走入西屋,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小牛脫了外衣,睡在熱炕頭、熱被窩裏,睡得很香。他有幾天沒睡過安穩覺了,因此,這一覺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一定會一覺到天亮的。
  可還是有意外的。大概是半夜吧,只聽有輕輕的敲門聲。小牛睜開睡眼,在黑暗中爬起來,問道:“是誰呀?大半夜的有事嗎?”
  門外傳來女人柔和的聲音:“我是胡琳,牛公子,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個時辰,小牛只想睡覺,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可是這裏是人家,又是一個美女主動來說話,由不得他拒絕。因此,小牛說道:“原來是胡姐姐呀,當然可以。等一下,我穿件衣服。”小牛抓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下地給開門。
  門一開,一道光線照來。只見胡琳端了蠟臺站在門口,微晃的燭光下胡琳淺笑盈盈,臉蛋微紅,說不出的動人,說不出的美麗,使人想入非非。尤其是披著外衣,露著粉紅肚兜,光光的胳膊,像是剛出被窩的。
  小牛立刻睡意全消,咽了幾口口水,帶幾分緊張地問:“這麽晚了,胡大姐有什麽事嗎?”
  胡琳猶豫一下,說道:“我可以進去說嗎?”
  小牛說:“請進吧!”一閃身,胡琳邁著小步進來了,將燭臺放在桌子上,屋裏便亮堂了一大片。胡琳的目光朝炕上一掃,只見被子淩亂地一堆,而那把魔刀就放在枕頭旁邊。胡琳的心怦地一動,恨不得馬上搶過來,抱在懷裏。
  小牛請胡琳坐在炕上,自己保持距離地坐在另一頭,他不敢跟她坐得太近,既怕難以自控,又怕將美女給嚇跑了。
  胡琳收回盯著魔刀的目光,望著小牛說道:“牛公子,在這裏睡得還習慣嗎?”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習慣,跟在家一樣,上等客棧都不如這裏呀!”
  胡琳笑了笑,說:“那就好,還怕牛公子睡不著覺呢。”
  小牛心說:‘你來了,我才睡不著呢’,嘴上卻說:“這炕上真熱,比睡床舒服多了。”
  胡琳水靈的眼睛轉著,說道:“牛公子,看你年紀不大,這是從哪裏來,往哪裏去?”
  小牛回答道:“我已經十七歲了,是大男人了。我是從中原來,要到西域去玩玩。從來沒去過,挺好奇的。”
  胡琳問道:“那你成親沒有?”
  小牛一擺手,說道:“還沒有呢。”
  胡琳說道:“看牛公子一表人才,找個好姑娘,應該很容易的。”
  小牛的目光在胡琳的臉上打著轉,說道:“沒找到合適的。我的要求並不高,能找到像姐姐這樣的美人我就心滿意足了。”說著話,目光在胡琳隆起的胸脯上掃了一下。
  胡琳吃吃地笑著,說道:“我這樣的相貌,只能算是平常吧,牛公子太過獎了。”
  小牛哎了一聲,奉承道:“如果像姐姐這樣的只是平常的話,這天下還有美女嗎?”他暗自拿胡琳跟那些美女比,雖然不如月影跟月琳,但也可以比得上甜妞跟春圓了。如果拿來取樂,更是夠格的,問題是,人家願意嗎?
  胡琳聽了小牛的甜言蜜語,心裏高興,便往小牛跟前湊了湊,微仰起臉,輕聲問:“牛公子,你說說,我真的算美女嗎?”
  小牛毫不猶豫地回答:“那當然了,絕對是一流的美女。”
  胡琳又問:“那你心動嗎?”
  小牛見她有勾引的意思,便順水推舟地說:“豈止是動心,還會胡思亂想呢,只怕沒有艷福呀!”
  胡琳凝視著小牛,說道:“你長得蠻英俊的,為什麽要改扮呢?”這使小牛一楞,原來他睡覺的時候將胡子都拿掉了。
  小牛解釋道:“我怕會遇到女土匪,把我搶了當壓寨相公,那我可慘了。”
  胡琳聽了嬌笑不止,說道:“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跟你在一起,一定很有趣。”
  小牛見她開心,就湊到跟前,一把摟住她,說道:“胡大姐呀,你這麽晚來有什麽事呀?”
  胡琳一把推開小牛,故意怒道:“牛公子,你得放尊重點,我找你可是有事的。”
  小牛厚著臉皮,說道:“請講呀,小弟一定幫忙。”
  胡琳說道:“我看你那把刀挺好,可不可以賣給我。”
  小牛看一眼魔刀,說道:“你要它幹什麽?”
  胡琳說道:“可以用來劈柴呀。”
  小牛聽了,差點笑出來,心說:‘那無比珍貴的兵刃,竟用來劈柴,真是笑掉大牙。’小牛說道:“對不住呀,胡大姐,那刀是朋友的,我可不敢做主。”
  胡琳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小牛一笑,說道:“好哇。”說著話,拿過魔刀遞給胡琳。胡琳接到手的時候,激動得手都抖了。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呀!
  當她將刀抽出的時候,仔細觀察,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神奇之處。她看了半天,不禁有點懷疑傳言是不是有假,懷疑這刀是不是魔刀?
  她此時拿著魔刀,瞄了一眼小牛,真想馬上拿刀砍了他,但是沒有成功的把握,於是只好把刀還給小牛,讓他將刀放回原處。
  胡琳沈吟一會兒,說道:“牛公子呀,晚上你寂寞嗎?”說這話時,胡琳的臉全紅了,羞澀地低下頭。
  小牛一聽,便說道:“寂寞呀,寂寞得要死。如果姐姐可憐我的話,俺一定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好處。”
  胡琳看了一眼炕上的魔刀,說道:“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咱們就結一次露水姻緣吧。”
  小牛聽了心花怒放,連忙將胡琳摟在懷裏,連聲說:“胡大姐,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大好人,誰要是娶了你,誰有艷福呀!”說著話,小牛湊上嘴,親吻著她的俏臉,一只手也急不可待地按在胡琳的胸脯上。
  胡琳哼了一聲,說道:“牛公子,你可要溫柔一點呀。”
  小牛喘息著,說:“放心好了,俺可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了,只要你男人不來,什麽事都沒有。”
  胡琳嬌聲道:“他睡了,睡得跟死豬一樣呢。”
  小牛喜道:“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老天爺有眼吶!”說著話,小牛將胡琳推倒在炕,自己湊上去,親吻著她的唇。她的唇已經熱了,還有香氣呢。兩只手更是放肆,一手一只,抓弄著她的奶子。她的奶子果然不小,摸起來又軟又有彈性,手感不錯。在這個荒涼的地方,能得到這樣意外的享受,真是福氣。
  小牛將舌頭往裏伸時,胡琳便張開嘴,放其進入,兩條舌頭便貪婪地纏了起來,吻得不顧一切,纏綿極了。隨著親熱的升級,小牛很老練地將胡琳衣服一件件扒掉,很快胡琳就成為一只大白羊了。
  胡琳嬌喘著,一手擋胸,一手捂下邊,哼聲道:“牛公子呀,想不到你年紀不大,卻是一個花中老手呢。”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哪裏、哪裏,俺是這方面的天才,無師自通。”他的目光打量著她,雖然光線不是很好,卻也能看個輪廓。胡琳看著臉瘦,身上可不瘦呀!
  她的身材勻稱,皮膚光滑,兩只奶子盈盈可握,下面的玉腿雖不是很長,但比例恰當。至於那神秘之處,也比一般女人的稍大。尤其是絨毛,跟她的頭發一樣,都是微紅的。
  小牛見了歡喜,以手梳理著,說道:“你真是一個不一樣的美女呀。”說著話,小牛趴上去,玩她的奶子。不但當成手的玩具,更當成舌頭的愛物。在小牛的連摸帶舔之下,胡琳忍不住放蕩地呻吟起來,高一聲,低一聲的,婉轉動聽,銷魂蝕骨。
  小牛又將手指往下,在她的神秘處連摳帶攪的,弄得胡琳難以自控,扭動如蛇,春水涓涓,流成了一條小溪。
  小牛見了興奮,說道:“你真是一個妙人呀。”說著話,小牛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挺著那根硬起來的玩意,向胡琳湊去。
  胡琳哼道:“公子呀,你的玩意真大呀,比得上一根水黃瓜了。”
  小牛哈哈笑著,說道:“我的玩意好著呢,不但中看,還挺中用呢。一會兒,你就知道它的厲害了。”說著話,小牛分開胡琳的大腿,趴上去,挺著大棒子一插。
  胡琳已經很濕潤了,加上小洞稍大,因此,小牛的棒子在門口只是稍作停留,便捅進去半截。再一動,便直插到底了。
  當小牛的棒子插到深處時,胡琳樂得直叫,四肢緊緊纏住小牛,像是八爪魚一樣,生怕小牛跑了。
  小牛擺了擺腰,問道:“胡大姐,舒服嗎?”
  胡琳呻吟道:“你的棒子真好呀,還沒人插到這麽深呢,太爽了,搔到癢處了。”
  小牛聽了驕傲,問道:“你長這麽大,被幾個男人幹過?”
  胡琳小聲道:“只被一個男人插過。他的玩意不算大,我每次都覺得挺爽,不過跟你比,他就啥也不是了。”
  小牛聽了大樂,屁股聳動,一下下地幹起來,先如和風細雨似地,幹得胡琳呻吟不止,唱歌不斷。後來,小牛沖動了,便如狂風豪雨,氣勢驚人,幹得啪啪直響,這下子胡琳真的浪起來了,大聲浪叫,欲死欲仙,使小牛對她更是刮目相看了。
  小牛一口氣幹了上千下,胡琳雖然大爽,竟然沒有泄身,這使小牛更加佩服,知道今天遇到勁敵了。他心說:‘如果不把你幹死,我小牛也沒面子。’因此,他振奮精神,再接再厲。
  一時間,這屋裏跟地震似的,屋頂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
  最終,胡琳在第一個回合還是敗了。小牛暫時停止動作,說道:“怎麽樣,我的功夫還過得去吧?”
  胡琳哼哼著說道:“到底是年輕人吶,體力真好。”
  小牛問道:“你那個男人是老頭子嗎?”
  胡琳有幾分失望地說:“雖然不太老,也不能跟你比了。”
  這麽一誇,小牛更來勁了。他站在地上,將胡琳的兩條大腿架在肩膀上,猛地一挺,又將濕淋淋的棒子插入。這個姿勢,能插得更深,更有力量。
  “哦,要插在我心上了,真好呀,我都要被你玩死了。”胡琳忘情地浪叫著,連自己的目的都差點忘了。
  小牛抱著玉腿,呼呼地幹著,說道:“你可別死呀,我還沒有玩夠呢!”除了說話跟呻吟聲,那結合處傳來的撲滋撲滋聲,也相當動聽。
  在這個姿勢下,小牛能看到自己的肉棒在小洞裏進出,也看到了春水源源不斷地流著,把炕都弄濕了。
  小牛誇道:“你真是個尤物呀,真叫人著迷。”這胡琳的小洞雖大些,但跟小牛的玩意還挺配套,小牛不但不覺得太大,還覺得寬綽呢。他可以無所顧忌地亂插一氣,可以直插,也可以左右攪和插,不必擔心傷到對方。
  胡琳痛快地一陣陣叫著,把嗓子都叫啞了。她自從體驗這事以後,還從沒有這麽爽過呢,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什麽叫男人。
  過了不久,小牛又將胡琳的身子轉過來,讓她也站在地上,雙手把著炕沿,自己一邊摸著她的屁股,一邊狠狠撞擊著,展示著男人的威力,發揮著男人的雄風。
  胡琳是個懂風情的女人,一點也不安分,一會兒扭著腰,一會兒擺著屁股。
  她的腰是楊柳細腰,很靈活,扭起來很好看。屁股雖不是肉感型的,也沒有那麽少肉,但看來還是挺舒服的。
  小牛時而慢幹,時而瘋插,兩手不是捏,就是拍,好端端的一個白屁股都叫他給弄紅了。
  小牛笑道:“真好呀,遇上你這樣的女人,我都不想活了,想死在你的身上。”
  胡琳也浪笑道:“如果你死在我身上,你一定會後悔的。”
  小牛說:“我不會的,你也不是妖精,也不會吸我的血。”
  胡琳一邊扭動著,一邊答道:“那可不一定。”
  又幹了千百下,小牛忍不住射了,射得很有力。胡琳興奮得連喊帶叫,她的回應令小牛非常滿意。
  之後,小牛跟胡琳進了被窩,並排躺著,說了幾句話,就忍不住想睡了。這時,小刀的聲音響起:“主人吶,千萬別睡呀,我感覺這個女人要害你。”這使得小牛一驚。他心說:‘我能聽到,胡琳難道聽不到嗎?’他睜眼一看,胡琳一點動靜也沒有,也閉著眼睛。由此,他知道小刀說的話,只有他能夠聽到。他心下疑惑,難道她真的會殺我嗎?
  於是,他裝作睡了。過一會兒,胡琳輕聲喊道:“牛公子,你睡了嗎?”小牛不吭聲,她又叫了幾聲,小牛依然不吭聲。
  胡琳有點放心,這才悄悄地將魔刀拿到手裏。拿到刀之後走了也就是了,可她為了免除後患,抽出刀舉高,就想砍下去,只是一想到剛才歡愛的情景,她還真的下不了手,但為了大局著想,她又不得不砍。
  她心一橫,牙一咬,便砍了下去。小牛身子一滾,刀砍到炕上,砍得炕都裂開了,灰塵亂舞。
  小牛笑道:“想殺我,哪有那麽容易呀!你以為我真的是廢物嗎?”說著話,小牛已經跳了起來,向胡琳的手腕抓去。
  胡琳一縮刀,向小牛再砍。小牛轉身閃過,閃過胡琳身後,照後腦就是一拳。胡琳向前一滾,起來後再劈。二人都光著身子,這一番打鬥著實好看。
  正打得激烈時,西屋的劉玄德也拿刀跑來了。他一見到裸體的二人,不禁一楞,都忘了幫忙了。
  在他一楞神的工夫,小牛一掌已擊在胡琳的胳膊上。胡琳吃痛,小牛順手將刀搶在手中。
  胡琳不甘心,再沖上奪時,小牛哈哈一笑,猛地一揮刀,一道紅光射到,胡琳便倒下了。劉玄德一見,舉刀便劈。小牛一笑,說道:“手下敗將,你還敢出手。”
  一揮刀,劉玄德的刀只剩下刀把了。
  小牛伸手在他的腦後一拍,劉玄德也倒下了。小牛搖頭道:“就憑你們的功夫也敢出來搶刀,真是自不量力呀!”說著話,小牛穿上衣服。回想剛才與胡琳的翻雲覆雨,心裏很不是滋味。剛才還那麽恩愛呢,轉眼之間,就水火不容了。人性呀,真是復雜得很。
  穿好衣服,他安心地等著二人的醒來。因為不想二人死,因此下手沒有那麽重。
  在天剛亮時,胡琳先醒了。天大亮時,劉玄德也醒了。他們見到小牛站到跟前,都嚇了一跳。胡琳已經穿好衣服,怒視著小牛,心裏苦得很。自己給人家玩了,卻沒有達到目的,還成為人家的階下囚,太不值得了。
  小牛看著二人,說道:“我跟你們沒有過節,你們為什麽要害我?”
  胡琳沒吭聲。
  小牛指著劉玄德,說道:“劉玄德,你來說說。”
  劉玄德也不隱瞞,就把自己跟胡琳的身分跟目的都說了出來。胡琳也說道:“既然我們失手了,你要殺要剮隨便吧。”
  小牛看著劉玄德,問道:“你也是這麽想的嗎?那麽我就成全你們。你們不是一直想要魔刀嗎?我就用魔刀來試試你們的脖子。”
  胡琳哼了一聲,毫不畏懼。劉玄德臉色大變,說道:“不、不,我可不想死呀。”
  胡琳罵道:“劉玄德,你平時挺硬氣的,怎麽現在成了孬種了?你還是不是男人?還是不是點蒼派的弟子?”
  劉玄德看著胡琳,一臉的慚愧,說道:“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我的老娘已經八十歲了,如果我死了,她可怎麽活呀。”
  小牛說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孝子呢。”
  劉玄德使勁一點頭,說道:“那當然了。一個人不孝,就跟禽獸沒有什麽區別了。”
  小牛嚴厲地說:“我不管你們有什麽理由,今日若不是我機靈,我就被你們給害死了,我這口氣必須得出。”
  說著話,舉起魔刀,向胡琳走來。
  胡琳一擺手,說道:“不,你要殺的話,就先殺劉玄德吧。”
  劉玄德奇怪地問:“胡師妹,為什麽要先殺我呢?”
  胡琳哼了一聲,說道:“那個餿主意都是你出的,現下可好,不但刀沒有拿到,還給人占了便宜,壞了身子。”
  小牛聽罷大笑,說道:“哪裏是壞了身子呀,我看你當時挺快樂的。”他拿刀一指劉玄德,問道:“你聽到她的叫聲了吧?”
  劉玄德臉上現出淫笑來,說道:“那倒是。胡師妹叫的聲音可大了,只怕掌門在點蒼派都能聽到。”
  胡琳漲紅了臉,罵道:“你們無恥、下流,不是東西。”
  小牛笑著說:“劉玄德,你這個主意出得不錯,使我得到了快樂。如果能再過幾晚上,就更美了。”
  胡琳哼道:“你休想!我可不是那種破鞋。這回要不是為了魔刀,我才不會犧牲那麽大呢。”
  小牛又把臉拉了下來,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按二人的行為都該殺的,可是他有點下不了手,他總是心軟。這是個缺點,可他一直改不了。
  小牛唉了幾聲,挎上刀就走。劉玄德叫道:“你不殺我們了嗎?你這就走了嗎?”
  小牛回過頭,說道:“我看你這個人也不壞,以後不要再害人了,好自為之吧。你好歹也是名門正派,不要像邪派人那樣使壞。如果你以後還這樣的話,下次落在我手裏,我一定不饒。”
  劉玄德激動得要哭了,說道:“我以後再不幹壞事了。”
  小牛又望著坐著的胡琳,說道:“胡姑娘,你也一樣。這回我看在咱們恩愛一夜的情分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如果還有下回,我就絕不會手軟了。”
  胡琳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才不要領你的情呢。既然失敗了,我情願一死。”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如果你想死的話,我也管不著。不過,你們二人要記住,不準跟別人提起見過我,更不準說魔刀在我的手裏,不然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親自找你們算賬的。”
  胡琳頭一歪,表示不理。劉玄德倒滿口答應,他說道:“你放過我們,我們心裏有數,如果再出去亂嚷嚷,那可真不是人了。我們知道好歹的。”
  小牛說完這些話,仔細地看了一眼胡琳,便轉身走了。
  當他走出院子時,胡琳坐不住了,從後邊追到門口,望著小牛的背影,一臉的呆相。
  劉玄德不解其意,在旁邊問道:“胡師妹,這可奇怪了,剛才你不是挺橫的,怎麽這麽一會兒就要哭了呢。”
  胡琳哼道:“多嘴,不要你管。”
  劉玄德問道:“胡師妹,咱們現在怎麽辦?”
  胡琳望著小牛遠去的背影,面帶悲傷,有氣無力地說:“還能怎麽辦,打道回府,向掌門報信。不過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劉玄德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之後,二人誰都不說話了,都望著小牛,直到小牛的背影消失在路的拐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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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丟刀
  踏出邊關之後,眼前風景一變。在中原已是花紅柳綠,滿眼春色之際,這裏還是冬天呢。風那麽大,那麽刺骨,都是小牛不曾見過的,他此時才明白什麽叫塞外。
  他偶爾遇到一個市集,便買了件獸皮制成的大衣穿上,這樣身體暖和多了。一遇到有人煙的地方,他總要多喝點烈酒,這樣可以禦寒。
  別看環境惡劣,小牛照樣能遇上找麻煩的人,這使他明白了為什麽古人經常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他身帶魔刀,這是江湖上人人盡知的,因此,多少人都奔他而來。小牛毫不客氣地將一批批野心勃勃又自不量力的家夥打跑,他心說:‘如果是沖虛透露魔刀下落,那他可真不是人。這不是借刀殺人嘛!這些傻哩巴嘰的家夥遲早要了我的小命。幸好,已經離西域不遠,如果幸運的話,很快就能見到牛麗華姐姐了。’
  這天,他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市集,心情大好,天還挺亮呢,就趕緊住在一家不小的客棧裏。這裏的客棧,每個房間都是火炕,都用著炭盆,屋裏暖洋洋的,雖然要價不少,在他看來也是值得的,他已經太久沒有住過這樣的好地方了。他心說:‘還是自己的本事不行呀,如果能像沖虛那樣騰雲駕霧的話,就不用受這長途跋涉之苦了。’他吃過飯,喝過酒,天一入黑,就倒在熱炕上休息了。一閉上眼,就仿佛回到了中原,回到了嶗山,回到了師娘、月琳、月影她們的身上,那種溫柔的艷福不是言語能形容得出來的。
  正昏昏欲睡之際,旁邊突然傳來嚴厲的斥罵聲和鞭打聲,一陣高似一陣,無休無止,吵得小牛腦袋都疼,他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蹦了起來。本想著一會兒就會平靜的,哪知道越罵越兇,越打越厲害,這使他有種錯覺,以為是跟官府衙門住鄰居呢。
  他忍無可忍之時,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門。來到走廊,循聲找去,只見那房門外站了一群人,都小聲嘀咕,不敢進去。
  屋裏那罵人的聲音叫道:“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再嘀咕,姑奶奶連你們一塊打。”這是好聽又兇惡的女聲,有幾分熟悉。
  小牛向別人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呀?”
  旁邊回答道:“好像是抓了一個小偷,就又打又罵起來,唉,還讓不讓人睡覺?”
  “是誰在亂嚼舌頭?”那女聲突然接近,門一開,一個小姑娘立在跟前,皮褲皮襖,頭上編了好多的辮子,手拎鞭子,手腕上戴著鈴鐺,手一動便發出清脆的響聲。
  此刻,她俏臉如霜,小嘴撅得老高,像要跟人玩命一樣。這樣子哪像一個姑娘吶,倒像是女土匪。
  小牛一見到她,倒是一楞,他認出了這個姑娘,驚訝地問:“怎麽會是你?”
  小姑娘也看見小牛了,眨著大眼睛,用鞭子指著他,說道:“原來你小子跑到這裏來了,我說怎麽大家都找不到你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蛇王的侄女莫小蟬。
  小牛往房裏看了看,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麽?好像在審犯人。”目光越過莫小蟬的肩膀,只見一個男子被繩子綁著,正鮮血淋漓地蜷在地上,不時呻吟。
  莫小蟬回頭指著那個可憐男子,說道:“這家夥是個小偷,竟然到我的房裏來偷東西,正好被逮個正著。你說說,我能饒過他嗎?”
  小牛點點頭,說道:“抓住小偷,是該教訓一下。”說著話,對看熱鬧的人說道:“大家請回去睡覺吧,沒有事了。”大家這才各自散了。
  小牛往房裏跨了一步,問道:“我可以進來嗎?咱們可是正邪不兩立呀。”
  那賊磕了幾個頭,就往外走。莫小蟬突然說:“慢著,我還有話說呢。”
  那賊回過頭,戰戰兢兢地說:“姑奶奶還有什麽吩咐?”
  莫小蟬瞪著他,說道:“按照江湖規矩,你該留下點東西吧?”說著,將一把短刀扔了過去。
  那賊拿刀在手,心一橫,將一只耳朵割了下來,扔在地上。
  莫小蟬咯咯地笑了,說道:“這樣才對。你快點滾吧,免得一會兒我又改主意了。”
  那賊行了一個禮,這才扔下刀,捂著鮮血淋淋的傷口,撿起斷耳跑掉了。莫小蟬望著地上的血跡,兩眼放光,蹲下身,用鼻子聞著,說道:“人血真是香呀,這是豬狗牛羊都比不上的。”說著話,還向血伸了伸舌頭,仿佛饑渴一般。
  這一幕落在小牛的眼裏,說不出的反感。他覺得這個莫小蟬跟人不一樣,跟自己是兩路人。於是,他想回自己的房了。
  小牛向莫小蟬打了個招呼,就轉身走了。莫小蟬問道:“你怕什麽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小牛回頭笑了笑,說道:“姑娘的手段太厲害了,我見了就心裏發毛。再說了,你長得漂亮,跟你獨處一室,我會管不住自己的。”
  莫小蟬聽了舒服,說道:“你知道我漂亮就行。餵,明天咱們一起趕路吧,也好有個伴。”
  小牛咧嘴笑道:“那就看緣分了。”說著話,跟逃命一樣返回自己的房間。一關好門,上了炕,小牛才感覺安全些。這四大魔女,目前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就是這個莫小蟬了,其余的三個,跟他的關系好著呢。慕容美跟牛麗華是他的胯下之臣,而鬼靈跟自己好得像親兄妹一樣,只有莫小蟬跟自己是生人,看自己最不順眼。她就像是一條毒蛇,要是被咬上一口,會抱恨終生的。這樣的姑娘,還是離遠點較好。
  因此,次日一早,吃過飯後,小牛招呼都不打,打算算過賬之後,就悄悄地走人。哪知道,店老板說早有人給算過了。小牛納悶了,在這麽個鬼地方,誰會這麽好心給我結賬呢?正要問是誰結的,身後有人說話了:“怎麽樣,我還算夠意思吧?”
  回頭一看,正是英姿颯爽的莫小蟬。
  小牛很意外,說道:“莫姑娘,你太客氣了吧。我怎麽能占你的便宜呢。”
  莫小蟬冷冷一笑,提醒道:“你小子可不要亂說,我可從來沒叫你占便宜的。”
  小牛說道:“那我還你錢吧。”
  莫小蟬微怒,說道:“我看你婆婆媽媽的,哪像個男人。少廢話,上路了。”說著轉身就走。
  小牛只好聽話,隨後跟了上去。上路之後,二人並肩走著,小牛就問道:“咱們是一條路嗎?”
  莫小蟬問道:“你上哪裏呀?”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去天山,你呢?”
  莫小蟬一笑,說道:“巧了,我的目標也是天山。還別說,咱們還真是有緣呢。”
  小牛見她笑得好看,就逗她道:“可是姻緣呢?”
  莫小蟬呸了一聲,說道:“這種玩笑少開。我莫小蟬這輩子可是不嫁男人的。”
  小牛咦了一聲,說道:“這倒奇怪了,好端端的怎麽會不嫁人呢?”
  莫小蟬哼道:“男人嘛,沒有幾個好貨。我媽媽就是上了男人的當,才那麽短命,我可不要走她那條老路。”
  小牛辯解道:“也不能一概而論吶。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有好有壞的。”
  莫小蟬斷然說:“我見過的男人裏,就沒有一個好人。”
  小牛故意說:“那你的叔叔蛇王呢?他也不是好人嗎?”
  莫小蟬見小牛故意擡杠,就拉長了臉,說道:“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實說,他也不是好人,只是他把我養大的,我不能說他。”
  小牛見她有點極端,也不想跟她爭下去,只是說:“不嫁人,老了會孤獨的,到時你受不了的。”
  莫小蟬嘴一撇,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活多久,也許我年紀輕輕就死了。”
  小牛盯著她的側臉,問道:“你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呀?”
  莫小蟬解釋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千萬不要活到老,最好在三十歲左右就死掉,這樣最理想了。死的時候,還是很美的;如果八十歲再死,老的樣子該多麽難看吶。”
  小牛聽得目瞪口呆,心說:‘這種想法倒也別具一格。她跟月影一樣,都是很有個性的,只是月影可從未說過這種短命論。如果這種話讓月影聽到的話,她會不會同意呢?’一想到月影,小牛心裏就又苦又甜的,也不知道自己離開後,她怎麽樣了?
  於是,他輕嘆了一聲。
  莫小蟬聽到之後,問道:“你怎麽了?”
  小牛回答道:“沒事、沒事的,只是覺得你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莫小蟬一笑,說道:“就是、就是,沒有道理我也就不說了。”接著,二人都不說話了,只聽得腳下的沙子發出沙沙的聲音。他們身後留下了長長的腳印。今日天氣不錯,天空碧藍,陽光灑在沙上,金燦燦的,光芒耀眼。
  走著走著,莫小蟬問道:“魏小牛,你有多少女人?”
  小牛反問道:“你想做什麽?也要加入嗎?”
  莫小蟬哼道:“去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女人緣怎麽樣。”
  小牛當然不說實話,說道:“還好,家裏有一個,嶗山有一個。”
  莫小蟬眨著美目,說道:“兩個老婆,你挺有能耐呀!不過比不上我叔叔,他的女人可多了。”
  小牛問道:“有多少呢?”
  莫小蟬沈思了一下,說道:“上百個總是有的,有時他還出去搶。”
  小牛不屑地哼一聲,心說:‘不愧是邪派,行為讓人鄙視。我小牛是絕不會搶女人的,不同意就算了,強迫的有什麽意思。’正走著路,前方不遠處突然從兩邊的沙丘裏躥出七、八個人來,全是黑衣黑帽,手握砍刀,殺氣騰騰,向二人逼來。
  小牛本能地擋在莫小蟬眼前,喝道:“幹什麽的?”
  為首的一個大個子看到莫小蟬,露出了淫笑,說道:“小子,我們是幹你老婆的。快把錢交出來,再留下老婆讓我們玩玩,玩好了,我們就放了你。不然的話,要你的小命。”
  小牛沒有生氣,他對土匪已經不陌生了,可是莫小蟬卻氣得滿臉通紅,美目睜得老大。小牛知道這些人要倒黴了。
  小牛為了平息事態,就說道:“各位老大辛苦了。你們找錯了,我們是窮人,哪裏有錢吶,況且這位姑娘也不是我老婆。各位還是快點走吧,我這位朋友脾氣不好。”
  這些土匪都哈哈地笑了起來。大個子說道:“就憑這幾句話就能讓我們乖乖地走嗎?我們管你有沒有錢,先搜搜再說。管她是不是你老婆,我們弟兄是玩定她了。”說著話,往莫小蟬的身上直盯,口水都下來了。
  莫小蟬氣得呼呼喘氣,她將小牛往後邊一拉,說道:“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到十丈以外站著去,看我怎麽擺平他們。”
  小牛知道這些人算是到壽了,就叫道:“莫姑娘,不要殺人吶。”說著話,走到十丈之外。
  莫小蟬冷笑道:“那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
  大個子一聲吩咐:“把這個小娘們給我抓了,誰表現得好,我讓他打第二炮。”
  聲音未落,手下幾個人早撲了上來。
  小牛有意逗她,說道:“莫姑娘,你不用手不用腳,能打倒他們嗎?”
  莫小蟬冷笑著,說道:“那你就看好了。”這時一名大漢向莫小蟬胸脯抓來。莫小蟬一扭身子,抓到了胳膊上。一抓之下,只見她的胳膊上冒起一股白煙,煙越來越多,越來越濃,轉眼間幾丈之內像下霧似的,對面不見人。
  小牛不明白怎麽回事,只聽得撲通撲通之聲響了響,便安靜下來。一會兒,白煙便散了,莫小蟬彎下腰,往地上看著。只見地上躺著那七、八個人,姿態各異,一動不動。他們都面孔扭曲,七竅流血,非常難看。
  等煙散盡,小牛走了上來,問道:“他們都死了嗎?”
  莫小蟬擡起腳,將那個大個子一腳踢到路邊的大溝裏,說道:“在我的毒瓦斯面前,他們還想活嗎?”接著,她饒有興致地看著每個人臉上的血跡,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說道:“你看呀,這人血多麽鮮艷,多麽香呀!”
  小牛不忍再看,就望著遠方,說道:“莫姑娘,這幾個人雖說是強盜,但也該問明白了再殺呀。萬一他們沒有什麽大罪,你不是冤枉他們了?”
  莫小蟬哼了哼,說道:“有什麽冤枉的。就憑剛才他們的胡說八道,跟看我的眼神,他們就罪該萬死了。”說罷,又擡起腳,將他們一個個屍體都踢入大溝裏。
  她嘴裏說道:“不把他們餵狗,已經很仁慈了。”
  小牛唉了一聲,覺得跟她沒有什麽好說的,就邁步走了。莫小蟬從後面跟了上去,說道:“你等等我呀,不要走那麽快。”
  小牛頭也不回地說:“也許我哪句話惹你生氣了,你也會把我給幹掉的,對吧?”
  莫小蟬美目一瞇,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輕易害你的。畢竟你跟他們不同。”
  小牛說道:“有什麽不同,都是男人。”
  莫小蟬解釋道:“不,還是不同的。我看你像一個有骨氣的男人,不像那幫家夥,一副奴才相,看了就叫人惡心。”說著話,莫小蟬已經跟小牛走個並肩了。
  聽了她的誇獎,小牛心情好多了。只是一想到那七、八個人,不勝感慨。這能怪誰呢,只是他們運氣不好,誰叫他們碰上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小魔女呢!
  二人走了一段路之後,莫小蟬問道:“餵,他們怎麽會把我當成你老婆呢?真是瞎了眼了。”
  小牛轉頭見她嬌嗔的樣子可愛,就說道:“還用問嗎?自然是咱們走在一起有夫妻相了。”
  莫小蟬呸了一聲,說道:“憑我莫小蟬的模樣,就算找男人,也得找天下最好的。要是跟你一對,也太委屈了吧。”
  小牛見她有損自己的意思,就說道:“我的師姐江月琳不比你差吧?她很願意跟我一起走的。”
  莫小蟬一笑,語氣沈重地說:“我真替她感到悲哀呀,想不到她的眼光那麽差。”
  說完,她快走幾步,臉上全是得意的笑,而小牛一副氣炸肺的慘樣兒。他心說:‘這個魔女,嘴巴很不饒人吶。’二人結伴而行,倒多了不少樂趣,小牛也不覺得旅途寂寞了。只是不能隨便說笑,不能動手動腳,未免美中不足。這猶如面對一道美餐,雖然垂涎三尺,卻吃不到嘴一樣不爽。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二人的關系倒近多了,至少可稱得上朋友了。小牛因為離開嶗山派,心中的正邪之分也沒有那麽明顯了。
  有一天,天氣惡劣,風沙太大,無法趕路,二人只好留宿原來地方。
  二人在客棧無聊,就常在一起吃飯、說話。通常都是小牛去她的房裏。她的房間比小牛的房間大,再說人家也不想去小牛那裏,好像有什麽顧慮似的。
  這天上午,二人說著說著就談起本事來。有了這個話題,二人都大有興趣。因為他們都是喜歡練武學法術的。
  說著說著,二人就起了爭執,就像鬥雞一樣地爭個不休。莫小蟬說邪派的本事大,正道不能比;小牛說邪不勝正,還是正道高。爭來爭去,誰都不服誰,都不想讓步。莫小蟬提議:“想知道誰高誰低,那很簡單,咱們比一場好了,誰把誰打倒,誰就是正確的。”
  小牛當然同意了。說好規矩,二人便隔著一丈的距離站好。莫小蟬纖手轉動,面帶冷笑說:“你小子註意了。我兩手一揚,你就得倒下。”
  小牛也不示弱,說道:“只管來吧,你傷不了我的。”心說:‘如果我抵擋不住的話,我就用魔刀抵擋。’自從離山之後,他的魔刀始終不離眼前,他覺得這樣做才安全。
  莫小蟬運氣在手,身如蛇扭,突然兩手一揚,兩道綠光直射小牛的胸膛。小牛也想試試自己跟她的差距,因此沒有避讓,雙手發紅光,跟她相抗。紅綠相撞,發出啪地一聲,沒停多久,綠光忽長,向小牛直奔而來。
  小牛知道自己的道行還淺,不是對手。哪知道莫小蟬得勢不讓人,加大力度,那綠光猛地射向小牛的心臟。看那個勁頭,這要是給射上,不死也得殘廢。這令小牛大驚,驚慌之下,抽出魔刀橫在胸前。於是,那強勁的綠光都撞在魔刀上,撞得魔刀碰在小牛的身上,碰得胸微疼。
  魔刀真是不得了,莫小蟬的綠光撞上之後,不但沒有射透魔刀,竟意外地反射回來,並且力量更大,速度更快。莫小蟬哪想到會有如此的變化呀。躲閃不及,被綠光擊中,只見她啊地一聲,吐了一口血,身子搖了搖,便軟軟地倒在地上。
  小牛嚇了一跳,收好刀後,馬上跑過去,抱起她的上身,連聲叫道:“莫姑娘,你怎麽樣?你怎麽樣了?”
  莫小蟬一點回應都沒有。小牛心說:‘別是死掉了吧?’他慌忙將她抱到火炕上,又是喊叫,又是掐人中的,都沒有效果。
  小牛見她如此,也有點怕了。他一試她的鼻子,有出氣沒進氣的,再伸手一摸她的胸膛,啊,幸好還有心跳。同時,他也感覺到她胸膛的柔軟了。小牛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跳加快,他真想多摸幾下,只是此刻不是時候。
  為了救人,小牛連忙給她“渡氣”,也就是現下的人工呼吸。經過小牛的賣力搶救,莫小蟬終於有了呼吸。這使小牛大感安慰,心說:‘如果她真的死了,自己豈不成了殺人兇手,那正邪兩派的仇恨就更大了。’小牛望著她的紅唇,不禁摸摸自己的嘴唇。他只顧搶救忘了品嘗滋味了,細細想來,她的唇又涼又薄的,還帶點冷香。小牛心說:‘唉,為什麽不多親幾口呢?要不要再親親她?’望著她平穩起伏的胸脯,小牛的揩油念頭越來越強烈。他不止想親她,還想再摸摸她,剛才摸得不夠仔細呀。
  他正要有所行動呢,莫小蟬已睜開眼睛了,因此,小牛的計劃就泡湯了。只聽莫小蟬以微弱的聲音問道:“我怎麽了?我是不是暈了?”
  小牛點頭道:“是的。剛才咱們比武,你敗了,又暈了。”
  莫小蟬想了想,猛然坐起,睜大美目質問道:“你沒有趁機占我的便宜吧?”
  小牛一拍胸脯,大聲道:“我是那種人嗎?我可沒有脫你的衣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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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28:09
莫小蟬看看自己的衣服,倒沒有什麽不對,就輕哼道:“還好,你沒有亂來,不然的話,你一定活得比死還慘的。”
  小牛笑了笑,心說:‘我親了你,摸了你,那算不算亂來呢?’小牛關切地問:“你覺得怎麽樣?”
  莫小蟬大喘幾口氣,說道:“沒事的,只是有點頭暈。”
  小牛見到她嘴下還有血跡呢,就說道:“我去給你拿毛巾來。”莫小蟬嗯了一聲。
  當毛巾拿來時,莫小蟬找來銅鏡仔細擦過。擦完後,她自言自語地說:“平時看別人流血,我就心裏興奮,可自己流血了,卻不大舒服。”
  小牛勸道:“好端端的,誰願意流血呀!你還是躺會吧。”
  莫小蟬一擺手,說道:“沒那個必要。放心吧,我死不了的,從小到大,跟人拼命的時候多了。對了,你怎麽能打敗我呢?”她瞪起美目盯著小牛。
  小牛心說:‘我打敗你有什麽稀奇的。在魔刀的幫助下,我還打敗了沖虛道長呢!他的本事比你高多少倍。我這回還是對你手下留情了。’小牛嘴上說:“可能是運氣好吧。”他不想太傷她的面子。
  莫小蟬望著小牛腰上的魔刀,陷入了沈思。此刻,她明白了,小牛這刀絕不是一把普通的刀。這回打敗自己,就是靠了這把刀。難道這就是魔刀?不管是不是,我總得把它弄到手。
  小牛勸她躺下,又給遞熱水,又好言安慰的,非常熱情。之後,勸她睡一覺,然後給壓好被子,才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小刀這時說話了:“主人吶,你覺得這個莫小蟬怎麽樣?”
  小牛回答道:“她雖是邪派的魔女,也長得漂亮,但不是壞人。”
  小刀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不是好人,還是離遠點得好。依我看,她比點蒼派的那兩個家夥可怕多了,你得多提防點才是。”
  小牛微笑道:“謝謝你了,小刀,我會註意的。”心中卻不以為然,心說:‘她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又受傷了,她能把我怎麽樣?’過了兩天,天氣轉好,但由於莫小蟬身體不適,就沒有上路。小刀勸小牛先走,別理那個魔女,而小牛不忍心那麽做,就留下陪她了。
  又過些時候,莫小蟬終於恢復健康了,又像原來那麽活潑,那麽容光煥發了。小牛這才跟她商量上路的事。
  這是晚飯之後,還是在莫小蟬的房裏。二人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頭,四目相對。小牛驚訝地發現,莫小蟬的眼裏再沒有冷酷跟冷漠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跟蜜意。小牛不禁亂想起來:‘怎麽的,難道這個小魔女看上我了嗎?這有可能嗎?難道我小牛成了萬人迷嗎?如果她也能成為我的女人,這四大魔女基本上都搞定了。當然了,鬼靈還沒有到手,但只要遇見她,自己還是可以得逞的。嗯,最好能將這八大美女都收到胯下,那才叫本事,那才叫享受。’由於屋裏暖和,莫小蟬已經脫掉皮襖跟皮褲了,只穿著草綠色的薄衣。那玲瓏有致的身材第一次如此鮮明地展現在小牛的近前。她的腰那麽細、胸那麽鼓,可以想見,她下面一定有更可觀的風景。小牛越想越下流,越想越墮落。
  這時,莫小蟬站了起來,走到他的眼前,輕聲道:“小牛,你看我長得怎麽樣?”
  她突然如此親切的稱呼,令小牛受寵若驚。小牛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賠笑道:“莫姑娘,這還用多問嗎?姑娘能排入邪派四大美女中,這已經說明一切了。”
  莫小蟬露出甜美的笑容,像一個撒嬌的小姑娘,撅著紅嘴唇,說道:“不,我要你親口說。”
  小牛只好說:“絕對的美女,一流的美女,不比任何美女差。”
  莫小蟬追問道:“那你說說,我比譚月影怎麽樣?我能差多少?”
  小牛聽到月影的名字,心裏一酸,心說:‘老提她幹什麽?這可是我心靈上的一道傷口呀!’可當著人家小姑娘的面,又不能發脾氣,只得說:“她有她的美妙,你有你的精彩,不好比的。”
  莫小蟬湊近小牛的胳膊,說道:“既然我這麽好看,你為什麽對我不感興趣呢?”
  這一問令小牛臉上發熱,他如同置身夢裏一般。這話挑明了是喜歡自己了,只是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這麽多美女的垂青呢?我沒有聽錯吧。
  小牛不禁站了起來,大膽地拉住她的小手,說道:“姑娘呀,我哪是對你不感興趣呀,我是不敢感興趣。”
  莫小蟬並沒有甩脫他的手,說道:“這叫什麽話呀?”
  小牛色色地盯著莫小蟬的臉蛋跟胸脯,說道:“誰都知道你對男人不感興趣,討厭男人。如果我接近你,那不是自找沒趣嗎?”
  莫小蟬露出羞澀的一笑,說道:“哪裏的話,對別的男人我是那樣,對你嘛,我就不討厭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你真傻。”說著話,莫小蟬已經身子一倒,投入小牛的懷裏。
  小牛只覺得滿懷溫香,一顆心都激動得飄了起來。他不想艷福來得這麽快,快得讓人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此刻,在他的心中,莫小蟬哪裏是可怕的魔女,分明是跟月琳一樣可愛的嬌嬌女。既然她願意,我還客氣什麽呀,想到此,小牛手就癢了,連棒子都支楞起來。
  小牛擡起她的頭,在俏臉上親吻著,親得很輕,像是怕嚇著她。莫小蟬紅霞滿臉,連聲道:“不要、不要,我不要男人占便宜的。”
  小牛嘿嘿笑道:“難道你喜歡被女人占便宜嗎?”
  莫小蟬罵道:“胡說八道,哪有的事呀。”
  小牛笑嘻嘻地,摟著她的細腰,在她的臉上揩油。不一會兒,就吻到了她的紅唇上。莫小蟬的嘴是典型的櫻桃小口,又薄又軟,紅如胭脂。一親之下,莫小蟬嬌軀一震,伸手一推小牛,哼道:“大色狼,別這樣,我要發火了。”
  小牛臉皮厚著呢,說道:“親幾下就行,不多占便宜。”說著話,還是摟緊她,又將嘴壓上去。莫小蟬先是甩著頭,一會兒就讓親了。這使小牛欣喜若狂,他心說:‘想不到俺小牛還真是萬人迷呀。原來她也喜歡我,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小牛使勁親著、吮著、輕咬著,只覺得滿口的香氣,而莫小蟬跟傻了一樣,呆呆地承受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小牛喘了口氣就問道:“怎麽了,難道沒被人親過嗎?”
  莫小蟬氣哼哼地說:“本姑娘滿身是毒,誰敢親我?你自然是第一個了。”
  小牛聽了得意,說道:“那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了?”
  莫小蟬笑道:“也許也是第一個死在我身上的。”
  小牛滿不在乎地說:“死在女人身上,那是一大快事。”說著話,又親住小嘴,輕咬著、舔弄著,弄得莫小蟬喘息都加快了。這還不算,一會兒,小牛就頂開對方的貝齒,將大舌頭伸入,跟她的香舌糾纏起來。這一氣的動作,使莫小蟬頭暈目眩,不知所措。
  小牛的兩只手也壞起來,一手抓著莫小蟬的屁股,那裏彈性極好,圓滾滾的,滑溜溜的;一手抓她的胸脯,像是玩小皮球一樣爽。這三路進攻,使莫小蟬難以忍受,鼻子哼著,小腰扭動著,想擺脫他的騷擾。
  小牛大占便宜,把莫小蟬弄得春心蕩漾。他的技巧只要使出來,有哪個女子能受得了呢?
  不一會兒,莫小蟬就軟如面條了,小牛抱起她,往炕上走去。當小牛要解她的衣服時,莫小蟬阻止道:“不、不,我不要做那事。”
  小牛一楞,問道:“你不願意嗎?”
  莫小蟬擺著手,說道:“我怕,我很害怕呀!今晚,你無論如何不能幹那事。”
  小牛一皺眉,說道:“可我的火已經被你給勾起來了,那怎麽辦呢?你總不能讓我憋著吧?”
  莫小蟬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小牛,說道:“那你說怎麽辦好?”
  小牛心說:‘不幹那事,那最好讓她給我吸一吸,我同樣能得到銷魂的感覺。’於是小牛說:“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你給我摸一摸好了。”
  莫小蟬好奇地問:“怎麽摸呢?”
  小牛一笑,說道:“你不懂,我可以教你的。”說著話,小牛開始脫衣服。莫小蟬盯著隨衣服放在一起的魔刀,暗地裏冷笑。
  當小牛光溜溜地裸露在眼前時,莫小蟬羞得將美目都捂上了,說道:“好難看呀,醜死了。”
  小牛鼓勵道:“你仔細看看我呀,我不難看的。”
  莫小蟬手指一張,從指縫裏望著小牛,除了看到光光的皮膚外,還見到了那微微挺起的黑毛襯托下的大棒子。她心說:‘這就是男人的玩意嗎?可真夠醜的了。’小牛坐在炕沿上,說道:“來,小蟬,給我摸摸吧。”說著話,強拉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棒子上。
  莫小蟬啊了一聲,手一抖,像被嚇倒了一樣。她不敢看那裏,目光閃爍,朝別處瞧著。
  小牛見她那個樣子很好笑,就說道:“怕什麽呀,以後等你嫁人時,你什麽就都明白了。”
  莫小蟬堅決表示:“不,我不要嫁人。”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不嫁就不嫁吧,現下讓我舒服舒服。”
  莫小蟬羞澀地說:“我什麽都不會呀。”
  小牛正經地說:“不會不要緊,我可以教你呀。來,咱們換一種姿勢。”說著話,拉著莫小蟬的手,一起躺了下來。
  莫小蟬在小牛的要求下,側臥著,蹲坐在小牛的下邊,兩手交替地玩著肉棒子,學習抓、握、推、按、揉等必要的床上技巧。
  小牛教得用心,莫小蟬學得認真,不一會兒,莫小蟬就做得有模有樣了。小牛誇道:“想不到你這麽聰明呀。如果誰娶了你,可有艷福了。”心說:‘如果當妓女去,肯定客流不息,能賺大錢。’莫小蟬微笑道:“我說了,我是不嫁人的。”
  小牛涎著臉皮說:“不嫁人也成,隨時伺候我,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莫小蟬哼道:“做夢吧。咱們也僅此一回,我是看你對我挺好,我才可憐你一回的。你可不要胡思亂想,以為我有什麽意思呢。”說著,捏了一下龜頭。
  小牛啊了一聲,說道:“你輕一點呀,捏壞了,你負不起責任的。”
  莫小蟬笑道:“那不是更好,省得你好色了。”說著話,又溫柔地玩弄起來。隨著手指的動作,舒服得小牛半瞇著眼睛,氣喘籲籲,跟真個銷魂也差不多少了。
  小牛貪心不足,忘情地說道:“小蟬呀,你親親我的棒子好不好?”
  莫小蟬搖頭道:“不,我沒有那麽下賤的。”
  小牛糾正道:“那跟下賤沒有關系,那個只表示你喜歡我。”
  莫小蟬眉頭一皺,說道:“那地方也能親嗎?”
  小牛笑道:“當然了,很多人都那麽玩的。”
  莫小蟬眨著美目,問道:“如果我親了你,你有什麽好處給我呢?”
  小牛一聽,當即說:“只要你親我,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莫小蟬嗯了一聲,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只是怎麽親呀?我是個外行。”
  小牛嘿嘿笑了,知道她還是純潔的,大為高興,就興致勃勃地將其中的要領給講了。莫小蟬聽罷,猶豫再三,才俯下身子,一手握棒,伸出靈活的舌頭舔起來。就這一下子,就令小牛激動得全身直抖,差點沒射,他的靈魂已經離開原位了。
  莫小蟬笨拙地舔著、套著,最後又將龜頭含在嘴裏,用心地品著、吸著、輕咬著,像吃著可口的美餐,可她的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但為了達到目的,只好忍著了。這叫忍辱負重呀!
  在她的服務下,小牛閉上眼睛,氣喘如牛,每一根神經都在興奮地跳動著。
  能叫狠毒又高傲,對男人不屑一顧的莫小蟬舔棒子,那是不易辦到的。
  現在他辦到了,他多驕傲呀,就跟當初占有月影時一樣地驕傲。
  由於莫小蟬的賣力,也由於小牛的激動,因此,沒有多久,小牛就忍不住射了,射得好高、好多。還好,莫小蟬躲得及時,不然的話,就射到臉上了。在那最美妙的一刻,小牛竟然樂得暈了過去,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事,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當他暈倒之後,莫小蟬長出了一口氣。她先找水漱了漱口,然後輕聲罵道:“這個淫賊,害苦我了,我有點對不起那個人了。他挺能堅持的,現在才倒下,難道我的藥失靈了嗎?”說完後,立刻將魔刀搶到手裏。她撫摸了幾下後,抽出魔刀看了幾眼,看著躺著的小牛冷笑幾聲,說道:“臭小子,整天想占便宜。本姑娘可受夠你的汙辱了。現在你就去見閻王爺吧,聽說閻王爺的姑娘也挺好看的。”說著,舉起刀就要劈下去。
  可是,當刀落到一半時,她又猶豫了。她見到小牛的臉上一副滿足的樣子,而且他那孩子氣的神情一點不叫人反感。莫小蟬想到多日的相處,還有受傷時他的關心,再加上剛才的旖旎風光,使她下不了狠心。在她來說,這還是第一回。
  她的手抖著,紅唇也抖著。她心裏知道,無論如何自己是下不了手的,因此,她輕聲說:“臭小子,今天我暫時不殺你了。萬一這魔刀是假的,我再來找你算賬。”
  說著這話,她拿被子蓋在小牛身上,然後簡單收拾一下,就帶上魔刀,像逃命一樣地跑了。
  當小牛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他睜開眼後,沒有見到莫小蟬,一摸褲頭,魔刀不翼而飛,他嚇得一激靈。他知道出大事了。
  他回想昨晚之事,有點奇怪,我怎麽會暈過去呢?以前高潮的時候從沒有暈過,這是為什麽?他使勁甩甩頭,頭昏昏的,明白是中了人家的道了。
  只是莫小蟬怎麽下的藥,他不知道。
  他迅速穿好衣服,又喝了不少涼水,這才恢復清醒。他再找莫小蟬,連個鬼影子都不見了。一問之下,夥計說昨晚半夜,那姑娘就走了,連賬都沒有算。
  小牛氣哼哼地結了賬,收拾好東西,走出客棧,又傷心又悔恨,自己千辛萬苦得到的寶貝,就這樣被人搶走了。都怪自己不好,如果不那麽好色,不那麽粗心,怎麽會有此一劫呢?
  他使勁敲著自己的頭,心痛極了。丟了魔刀,我該怎麽辦呢?我到哪裏去找這個可恨的魔女呀!以她的本事,她不可能步行,也許已經騰雲駕霧地跑了。
  思前想後,沒有別的法子,只有找牛麗華幫忙了。這裏是她的地盤,憑她的智慧,她一定會有對策的。
  想到此,小牛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向天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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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7-3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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