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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槍]魔刀麗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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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34:22
第七十五章  甜蜜復仇

  三人笑罷,二王又恢復了猙獰面孔。鬼王哼道:“小子,你想得美呀,想老死,等下輩子吧。”
  蛇王冷笑道:“小子,看在你為武林也幹過點好事的份上,我們給你一個痛快。我給你點毒藥喝了吧。”
  一聽“好事”兩字,小牛想起沖虛要進攻邪派的秘密來,便理直氣壯地說:“你們不能殺我,要殺我的話,那就是恩將仇報,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鬼王一撇嘴,怒道:“小子,少在這裏詛咒我們,我們才不信那套呢。”
  蛇王嘿嘿笑著,說道:“你對我們又沒有什麽大恩,我們殺你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小牛鄭重地問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正道近日要進攻邪派的事?”
  二王相視一笑,鬼王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正因為我們邪派人都知道了,沖虛那個老牛鼻子才不敢造次,取消了這個計劃。哼哼,算他識相。只要他敢進攻,就叫他有來無回。”
  小牛質問道:“他們要進攻邪派的事,那可是天大的秘密,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鬼王回答道:“我們當然知道了,我們的耳目靈著呢。”
  蛇王得意地說:“是西域仙姬牛麗華通知我們的。嗯,牛仙姬這回為邪派可立了一大功呀,每個邪派上的人都該謝謝她。”
  鬼王也附和道:“是呀,如果不是她事先聽到風聲,通知大家的話,不知道得損失多少弟兄。”
  小牛一聽笑了,說道:“那你們可知道牛麗華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一直沈默的莫小嬋這回吱聲了,說道:“你總不會告訴我們,是你通知牛姊姊的吧?”
  小牛肯定而堅決地說:“不錯,就是我通知她的。”
  蛇王一撇嘴,說道:“胡說八道,這是放狗屁。”
  鬼王則說道:“不想死,也沒必要用這個藉口呀!一旦我們查出來你冒名頂替,我們會讓你死得更慘的。”
  小牛呸了兩聲,說道:“如果今天你們殺我的話,你們會受到天譴的。我就是你們的救命恩人。”
  見小牛說得如此鄭重跟認真,二王相視一眼,都沈默了。小牛又把期待的目光投到小嬋臉上。
  莫小嬋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了。想到跟他的恩恩怨怨,真恨不得他死得快點。但一想到牛麗華,再想到彼此之間有過的親密關系,莫小嬋對小牛產生了復雜的感情。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對二王說:“既然這小子口口聲聲說,這件事是他的功勞,那咱們何不查個明白再處置他呢。萬一殺錯了人,別人會說閑話的。”
  二王沈思片刻,蛇王說道:“這小子比泥鰍還滑,留著是禍害,可別讓他跑了。”
  鬼王也點頭道:“是呀,抓住他可不容易呀。如果他跑了,可是咱們的一大威脅。”
  莫小嬋掃了一眼小牛,說道:“他就是跑了又怎麽樣,咱們想捉他照樣捉回來。這小子憑什麽對咱們造成威脅呀,不就是憑著一把魔刀。現在魔刀在我們手裏,他就是跑了,也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成 了氣候。”
  二王一聽,都露出笑容。鬼王說道:“對呀,是這個理。沒有魔刀,這小子就是沒牙的老虎,給塊肉都吃不了。”
  蛇王則說:“沒有魔刀,這小子就像蛇被拔出毒牙,成了廢物。”
  二王都笑了起來,笑的那個狂妄勁、驕傲勁,令小牛一輩子都忘不了。當他看向莫小嬋時,莫小嬋仍然沒好氣地瞪著他。很顯然,對過去的事,她還是耿耿於懷的。
  經過一陣子的嘀咕,做出決定:暫時留著小牛一條小命,待查清救命恩人是誰後,再發落他。
  小牛聽罷,一顆懸空的心總算落到原處了。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立刻向莫小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莫小嬋眼神雖是含著幽怨、嗔怪,但沒有那種想象中的仇恨了。這使小牛稍感安慰。他心說:“只要這丫頭肯幫我,我暫時是死不了的。只要我活著,我就能想法子逃跑。等出了這個鬼地方,重獲自由,俺小牛就是飛龍在天,這兩個老頭想抓我可就難了。”
  說完正題,二鬼走了。莫小嬋也跟著,臨走時,她說了一句話:“小子,凡是傷害過我的人,都不會長壽的。”小牛聽了一笑,因為他從她兇巴巴的聲音裏聽出了一點柔情。他知道她畢竟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她仍記得這個拿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當三人消失後,小牛頹然地坐在石屋裏的草堆上,尋思著如何脫險。他想將墻打塌,可是使不出功力,不知道他們給自己吃了什麽藥。他想將守門的人騙來,搶來鑰匙,沖出牢房,又不知道到底守牢房的人有多少個。他想向外邊發出求救信號,又沒有幫手。
  他想得頭都疼了,也沒有想出好招來。他心說:“我還是不夠聰明呀!如果我能比得上諸葛亮的話,小小的石屋怎麽能困得住我呢?”想得累了,他便躺在草堆上睡著了。按照他的意思,如果得不到自由的話,還不如就直接睡死算了,省得活受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一聲門響。睜眼一看,藉著墻上的蠟燭光輝,只見一個人開了鐵門,悄悄到了身邊,說道:“小牛哥,快點跟我走。”
  這是一個姑娘,小巧玲瓏的,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轉動之時,閃著珠光。
  此時她的俏臉正充滿了關切跟焦急。這不是別人,正是跟自己關系不錯的鬼靈。
  小牛興奮地從草堆上跳了起來,拉住她的手,說道:“鬼靈,怎麽是你!你怎麽進來的?”
  鬼靈急道:“時間緊迫,多余的話不說了,先出去再說。”說著,掏出一片藥,遞給小牛。
  小牛接過來問道:“這是什麽?”
  鬼靈回過頭看了看身後,說道:“他們怕你跑了,給你吃了散功丹,這是解藥。”小牛二話不說,扔到嘴裏吞了下去。
  鬼靈說道:“快走吧!”拉著小牛的手就往外跑。還別說,這解藥還真靈,入口之後,很快就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
  二人拉著手往外跑,在曲折的走廊裏不時看到倒地的漢子,一共有幾十人。不必說,全都是鬼靈解決的了。
  跑出最後一道石門之後,只見外邊是星光燦爛。一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小牛覺得好幸福呀!
  鬼靈從身上掏出一把短刀來,向空中一拋,然後拉著小牛跳了上去,二人便騰雲駕霧般飛走了,小牛只覺速度好快,耳邊風聲不斷。
  由於刀短,小牛怕掉下去,便從後邊摟住鬼靈的細腰,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小牛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要不是忙著逃跑,要不是怕出意外,小牛的手肯定要上移,要好好摸摸鬼靈的胸脯的,試試那裏的手感如何。
  當他們來到湖州這座城市時,天已經亮了。二人落到城外的草地上,鬼靈收起刀,說道:“小牛哥呀,我的功力有限,不能直飛到你住的杭州。”
  小牛緊握她的小手,說道:“鬼靈呀,你已經盡力了。我感激不盡啊,真想以身相許。”
  鬼靈撲哧一笑,嗔道:“真討厭,我救了你,你還占我的便宜。早知道這樣,不如讓他們殺了你。”
  小牛哈哈一笑,輕撫著她的小手,說道:“我可是說真的呀。我向來是喜歡你的,你也應該感受得到。”
  鬼靈輕輕推開小牛的手,說道:“你喜歡的姑娘多了,哪輪得到我呀!真是想不到,連莫小嬋也為你說好話。”
  小牛問道:“她說了什麽了?”
  鬼靈美目瞧著小牛,說道:“我這回救你,就是她的主意。”
  小牛大感意外,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鬼靈唉了幾聲,說道:“我累了也餓了,咱們找個地方,歇一會兒,吃點東西,我再跟你細說了。”
  小牛同意,於是二人走進湖州城,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下來,再讓掌櫃的給弄一些飯菜來。
  當房裏只剩下二人時,鬼靈的美目在小牛的身上打著轉,警戒地問道:“小牛哥,你幹嘛只要一間房?你是要我跟你住在一起嗎?你原來不安好心啊。”
  小牛連忙擺手,說道:“鬼靈呀,你不要誤會。我是不想咱們兩個分開,如果有什麽事的話,咱們可以相互照應呀。”
  鬼靈撅著小嘴,說道:“我看你是想占我便宜的。”
  小牛一本正經地說:“沒那事。我的為人你難道還不了解嗎?我可是一本正經的。”
  鬼靈瞧著他裝腔作勢的樣子,不禁感到好笑,說道:“你裝也沒有用。我可是知道的,你是一只大大的色狼。只要人家女的好看,你就想占人家便宜。你的色名我可是久聞了。”
  小牛大叫冤枉,連忙解釋著自己的人品如何端正,如何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家夥誣陷。鬼靈只是饒有興趣地聽著,再不做任何的表示。
  等掌櫃的將飯菜端上來時,小牛只好閉上嘴了。等人家出去之後,二人便坐下來,痛快地吃起來。等速度慢下來之後,才想起說話。這回說話,不再說人品的事了,而是小牛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小牛給鬼靈夾了塊肉放碗裏,然後討好地笑著,說道:“鬼靈呀,這回要不是你出手相救的話,俺小牛可就危險了,弄不好就被那兩個老鬼給折騰而死。”
  鬼靈一撅嘴,嗔道:“什麽老鬼,鬼王是我老爸。”
  小牛一笑,說道:“你爸不就是老鬼嗎?他是鬼王,又是老頭子。”
  鬼靈哼道:“那也不行,那麽叫多難聽啊。”
  小牛說道:“好,那就不叫老鬼了。我問你呀,我是怎麽落到他們手裏的?
  你又是怎麽把我救出來的?還有呀,魔刀現在在誰的手裏呢?”
  鬼靈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發發慈悲,都告訴你。”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俺小牛就感激不盡了。”
  鬼靈抿嘴笑著,說:“只要你別再惡心地想以身相許,我就謝天謝地了。”
  一聽這話,小牛哈哈大笑,笑得開心極了。
  之後,鬼靈才言歸正傳。她說:“你知道嗎?那王府裏有我老爸的心腹,就是那天跟你比武的黃子成。他是我老爸的弟子,對我老爸非常地忠心。那天他不是差點要了你的命嗎?!”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可不是。那天要不是有魔刀相助,我早就完蛋了。”
  說著摸摸腦袋,回想著當時的險景。
  鬼靈又說道:“那天沒有解決掉你,黃子成就等待著更好的機會。”
  小牛問道:“他為什麽要幹掉我呢?我跟他無冤無仇的。我想,那一定是你老爸想殺掉我吧?”
  鬼靈一臉的無奈,然後點了點頭。小牛不解地問:“你老爸為什麽那麽仇恨我呢?我哪裏得罪他了?”
  鬼靈說道:“我老爸一心想當國師,想正兒八經地當一回大官,想榮華富貴,可你的出現破壞了他的計劃,單憑這個,他就不想讓你活了。再說了,你還是嶗山的弟子。你也是知道的,他對嶗山的人非常不滿,再加上你手裏有魔刀。
  我老爸認為,你是我們邪派的一大威脅,只有除掉你,我們才能活得安心。”
  小牛哼了哼,說道:“前邊兩條倒還勉強,後一條就錯了。我小牛雖然手裏有魔刀,但我想的只是如何平息武林的紛爭,使大家能夠友好相處,不要動刀動槍再有死傷,我可沒有想過對邪派下手。你也是知道的,邪派上有我一些朋友,我怎麽能對你們下黑手呢?那是絕對不會的。”
  鬼靈說道:“我也勸過我老爸,可是他不信。知道你進了王府之後,就命令黃子成找機會除掉你。”
  小牛一笑,說道:“你老爸也太低估我的實力了。即使我沒有魔刀,他想殺我也不是輕松的事。”
  鬼靈又說:“他在比武上殺你不成,就等著好機會。經過觀察,他發現王爺經常請你喝酒。他就認為,可以在酒桌上制造機會。機會終於來了。那天,郡主跟王妃都不在,他認為機會來了,就事先跟我老爸通了消息。在你跟王爺鬥酒的時候,他就盯著你了,不過沒在屋裏盯著,他在門外站著。當你一喝倒之後,他就送你回客房。這時候,我老爸便到了你房裏,把你給弄走了。而他黃子成則大模大樣地出屋,讓大家以為你沒有什麽事。他是一片好心,就是出了任何事,也跟他毫無關系的。”
  小牛點評道:“這一招真不賴,我真是太大意了。”他想起了小刀的叮囑,追悔不已呀。
  鬼靈又接著說:“我老爸帶走你之後,將你弄到金陵的大牢裏。我老爸跟金陵知府是好友,送一個人進去,那是不成問題的。為了防止你逃跑,就給你吃了散功丹,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小牛問道:“蛇王怎麽也在呢?”
  鬼靈回答道:“自從在京城被你打敗之後,二人就在一起了,後來莫小嬋也找來了。”
  小牛又問道:“那你呢?”
  鬼靈說道:“我因為不喜歡他們,就天天上街去玩。結果你被抓之後,莫小嬋對我泄漏了你被抓的消息。我聽了當然非常著急。她為了幫我,還送了我一些藥,並且給我繪了一張牢房的地圖,還給我詳細講解。當時,我因為著急,也沒有多想。在那天晚上,我們約好,由她將兩個老頭給穩住,由我負責救人。還別說呀,莫小嬋給的藥還真好用,我只是隨便用手一揚,那煙一散,那些守門的就都倒下了。幸好我有準備,不然的話,連我也得倒下了。”
  小牛聽了微笑,說道:“真是想不到呀,她還能叫你救我。我還以為她巴不得我早點死呢。”嘴上這麽說,心裏倒溫暖起來了。心想:“從此事上分析,莫小嬋並不是一個對男人只有恨,而沒有愛的女子。看來,我對她的了解還是有點不夠呀。”
  鬼靈這時盯著小牛的臉,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她為什麽要救你呢?她向來是對男人充滿仇恨的,可為什麽這次那麽好心的救你呢?你跟她什麽關系?是不是連她都對你有意思呢?”她的語氣很正經,又有點醋味,顯然對答案很在乎。
  小牛早有準備,只輕輕一笑,說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她跟牛麗華要好,而我跟牛麗華是要好的朋友。既然是這樣,她見我落難了,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如果她見死不救的話,日後見到牛麗華她不好交待呀。”
  鬼靈轉動美目,一副沈思的樣子,說道:“她為什麽會怕牛麗華呢?這就怪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就不要瞎猜了。人家的隱私,咱們也不便多問。”
  鬼靈又問道:“你跟牛麗華怎麽個好法?難道她也是你的心上人嗎?”
  小牛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告訴我,魔刀在哪裏,這才是最重要的。”
  鬼靈說道:“這還用問,你人落到我老爸的手裏了,刀當然也落到他的手裏了。不過為了刀的事,他跟蛇叔叔鬧得有點不愉快。因為蛇叔叔也想得到這把刀呀。”
  小牛說:“你老爸不是知道一點魔刀的秘密嗎?他可是明白的,魔刀落到他的手裏用處不大,他不符合使用魔刀的條件。”
  鬼靈解釋道:“盡管如此,那魔刀也是件寶貝,他就算是讓它爛在手裏,也不希望被別人拿去的。”
  小牛嘆息道:“原來你老爸是這種人,幸好你不是。”
  鬼靈小嘴一撇,說道:“誰說的呀,我也是這樣的人。如果我有好東西在手裏,即使不是我的,我寧可將它打碎了、打廢了,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你明白沒有?”
  小牛微笑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說著,又是給盛飯又是給夾菜的,非常殷勤。
  鬼靈大吃了幾口,便說道:“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我的問題呢?你也該答了吧。”
  小牛嘿嘿一笑,知道不說不行了,就說道:“我跟她就是好朋友嘛!我們是在中原認識的,交情一直不錯。”
  鬼靈直接了當地問道:“你這麽有趣,她就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嗎?他們西域人可是比中原人熱情得多,大方得多。”
  小牛很正經地說:“她對我倒是有意思的,只是我沒有同意。你想呀,我是嶗山派的,她是邪派的,我怎麽能跟她那樣呢。”
  鬼靈不服氣地哼道:“我也是邪派的,可是你不照樣跟我交朋友?”
  小牛解釋道:“你跟她不同的。她是向我表達了好感,想當我老婆的,我當然在大事面前不糊塗的。而你呢,只是我的朋友呀!你可從來沒有對我說,你有多麽喜歡我,多麽愛我,多麽想當我老婆呀。”
  鬼靈聽了臉紅,捂著耳朵說:“好肉麻呀。我可看不上你的。說實話,比你優秀的男人多得是,我可不一定要選你的。你這個人過於好色,只要是美女你都有興趣。如果當了你老婆,日子不會好過的,每天總要擔心你被別的女人搶走了。那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小牛逗她道:“如果你嫁給我的話,我就不那樣了。我一定只對你一個人好,對別的女人,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只當是花瓶好了。”
  鬼靈美目一斜,說道:“你這算是什麽呀?是求婚嗎?如果是的話,那就耐心等著回音吧!追求本小姐的人多得是,你就慢慢排著吧!”說著,鬼靈的臉上充滿了小女孩的任性跟傲慢,這不僅不使人反感,還覺得她可愛呢!這個表情使小牛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小袖。他覺得二人有某種相似的地方。
  等二人說完話,吃抱了飯,便各自休息一下。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前一夜都沒有睡好,因此二人不一會兒都睡著了。尤其的小牛,睡倒了之後,即使叫也叫不醒的。
  等他醒來之後,已經是傍晚了。他發現鬼靈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的臉呢。
  小牛坐了起來,問道:“鬼靈呀,你怎麽看我呢?是不是看上我了?”
  鬼靈呸了一聲,說道:“別自我陶醉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說著話,到一邊椅子上坐下,看都不看他。
  小牛瞧著她的臉蛋跟胸脯,心說:“這個小美人不錯,得想個辦法搞定她。不然的話,對不起上天所賜的良機呀!”
  等到晚上睡覺時,連床尾都沒得睡了。小牛再三保證自己人品高尚,十分君子,也都沒有用,鬼靈毫不客氣地請小牛到地上睡去。
  小牛皺眉道:“地上太涼了,睡了會得傷風的,還是到床上睡吧。咱們一塊兒睡,好不好?我保證坐懷不亂。”
  鬼靈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那是絕對不成的。你那麽好色,跟你在一個床上,那是與狼共枕。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你還是到地上睡去。”
  這些話把小牛剛到口的話堵死,半天才說道:“不如咱們抓鬮吧。”
  鬼靈不解地問道:“抓什麽鬮?”
  小牛笑嘻嘻地說道:“自然是誰倒黴誰就到地上睡了,運氣好的那個睡在床上。”
  這句話捅了馬蜂窩。鬼靈猛地抄起一個枕頭朝小牛頭上打去,嗔道:“魏小牛,虧你也是個大男人,一點風度都沒有,居然想跟一個弱女子爭床位。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枕頭打在小牛的懷裏。小牛一臉的苦笑,說道:“好吧,我今天發發善心,就不跟你爭了。不過我可不睡地上,我在桌子上睡好了。”這屋裏有一張桌子,雖然放不下小牛的整個身子,但打個斜,總能容下大半個,腳可以伸出桌子外。
  鬼靈咯咯地笑了,說道:“我不請你到外邊去睡,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小牛唉了一聲,心說:“跟這樣的女孩子相處,真是拿她沒辦法呀!還以為鬼靈比較溫柔呢,原來跟莫小嬋有很大的相同之處,都是不好惹的。”
  小牛乖乖地抱著被子往桌子去了。他心說:“睡這個總比住牢房時強多了。不過俺小牛可不是君子,咱們走著瞧。”
  臨睡前,小牛就像兔子一樣鉆進了被窩。而鬼靈則先掏出短刀看了看,對裝睡的小牛說:“我這把刀就放在枕頭底下了,如果有什麽動靜的話,我這刀可不是吃素的。”說著,向小牛斜了斜眼。
  小牛盡量地保持笑臉,極力作出一副和善與君子的模樣,心裏卻說:“小丫頭,不把你變成少婦,俺小牛在花叢中就是白混了。”
  之後,吹滅蠟燭,屋裏一片黑暗。在黑暗中,只聽到一陣子輕微的窸窣之聲,不用說,自然是鬼靈在脫衣服了。這輕微的聲音害得小牛一陣子的心癢。他馬上動用豐富的想象力,想象著鬼靈裸體的樣子。一邊想著,一邊咽著口水。當脫衣結束之後,便一切風平浪靜了。
  小牛哪裏睡得著呢,身邊有這樣一位香噴噴的尤物在,誰能睡著誰是太監。
  更何況小牛是一個語文挺強的年輕人。他非常希望在這樣一個靜夜,放縱一下自己的情欲,那樣睡覺才會香甜。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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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34:56
.    他回想自己跟鬼靈之間的林林總總,一幕一幕。很快得到結論,這個丫頭對自己還是有點意思的。不說別的,就說這回她能不顧個人安危而冒險相救,這不就說明了嗎!既然美人有意,小牛豈能無情?不如順水推舟,把好事辦了吧。想到此,小牛熱血沸騰。經過在花叢中的放蕩跟得趣,他越發地不像君子了。
  等過了個把時辰之後,估計鬼靈已經入夢了。他給自己鼓鼓勇氣,便悄悄地下了桌子,躡手躡腳地向床上移去。到床邊後,輕輕掀起被子的一角,便突然鉆入。鬼靈“啊——”的一聲驚叫,這聲音表明,鬼靈並沒有睡著。
  鬼靈跟一個男人同房,芳心緊張,她哪裏睡得著呢?她本來想在床上翻來翻去的,但又怕驚動小牛,因此,只好那麽忍著了。同時,她又怕睡著,萬一小牛藉機揩油呢?十有八九會被占了便宜的。
  此時此刻,小牛知道她清醒著時,大吃一驚,這時候想回頭已經難了。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勇往直前,決不可退。
  小牛以最快的速度抱住鬼靈,微笑道:“鬼靈呀,哥哥想死你了,想跟你一塊睡,桌子上太難受了。”
  鬼靈驚呼道:“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快點滾蛋,不然我不客氣了。”
  小牛乞求道:“反正咱們兩情相悅的,不如就結為夫妻吧!”
  鬼靈哼道:“不成,想娶我,也得明媒正娶呀!這個算什麽?這個叫通奸,我很吃虧的。”
  小牛見她的反感不是那麽激烈,就有了主意,說道:“咱們是相愛的,談不到誰占誰便宜的。”說著話,一只手活動開了,在她的身上移動著、撫摸著,動用著男人的全部技巧,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使女性軟化。
  鬼靈嘴挺硬,說道:“你少來這套。我可是知道你,總是跟人好過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負責任。”
  小牛以委屈的口氣問道:“誰說的?這是誣蔑呀!”手還不停在她的腰上、腿上滑行著。鬼靈身上只有內衣,因此手感還挺好的。
  鬼靈哼道:“反正我知道。”接著哦了一聲,怒道:“拿掉你的臭手,別往裏摸呀。”
  小牛早有防備,嘿嘿一笑,不躲不閃,因為他知道,這拳根本沒有多大的力氣。然後小牛的嘴也上去了,在鬼靈的臉蛋上親著、舔著。那手更過分,向胸脯探去。他是打算好了,今晚就無賴到底了。
  鬼靈被他逗得身上發熱,又緊張羞澀的,猶豫著該不該全力反抗。在這種情況下,想不失身都不可能呀!
  小牛拿準了她這種心理,加快行動。很快就吻在她的嘴上,那手實實在在地按在她的胸上。小牛感覺她的唇好嫩呀,她的胸好鼓溜呀,真是想不到,小巧身材的她,居然會有那麽好的奶子。這兩路進攻,使鬼靈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身上熱量增加,呼吸都變得異樣了,少女的春情已經勃動了。
  小牛放肆地推動著她的乳房,玩弄著、感受著,越摸越愛摸,那是男人最喜歡的玩具呀!還有她的唇,竟有一股清香,小牛像吃美餐一樣品嘗著她的唇。不用多久,鬼靈就全線崩潰了。
  當小牛將舌頭往她的口裏頂時,她已經忘了抵擋。而小牛的手已經向下邊伸去,在她的胯下又是摳,又是蹭,又是點擊的,害得鬼靈的嬌軀初次扭動起來,那麽猛烈,那麽多情,誰見了誰都會發狂的。
  小牛含著鬼靈的香舌,美美地吃著。那只手在她的下身隨意地發揮著,把一個少女挑逗得幾乎要請求男人進入了。她的鼻子哼聲不斷,若不是小牛堵住她的嘴,她會大聲地喊出來,真實地叫出來。
  小牛一見差不多了,便將被子扔到一邊,幹凈利落地將彼此脫光。當二人裸體相貼的時候,二人真如幹柴烈火了。
  小牛這回沒有太多的耐性,握著自己的棒子向妙處進軍。鬼靈喘息著,呻吟道:“小牛哥呀,不要插進去,不要插呀。”
  小牛問道:“為什麽呢?”
  鬼另回答道:“我怕疼,我怕疼的。聽人家說會疼死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那是亂說的。不會疼死,只會樂死的。”說著話,龜頭已觸到洞口上了。
  鬼靈不適應地扭了扭腰,她不敢想象,那堅硬的家夥插進去以後,會疼成什麽樣。她身邊的奴仆告訴過她,第一次簡直是要命呀!
  小牛壓在鬼靈的身上,愛憐地親吻香唇,又舔乳頭的。雖然在黑暗中少了視覺美,但那來自觸感跟嗅覺的美感仍令人心醉的。
  那龜頭在洞口磨擦了一會兒,把淫水都沾了些後,便向小洞擠進。鬼靈只感覺那裏像要被撐裂一樣的痛苦。她抱住小牛,皺眉道:“小牛哥,好痛呀,別插了。”
  小牛豈能後退,哄她道:“鬼靈呀,很快就不疼了。你忍著點吧,很快快樂就到了。”說著話,轉了轉龜頭,一使勁兒,便塞了進去。
  鬼靈嬌軀一震,感覺自己已經被撕裂了。她疼得叫了一聲,說道:“要疼死了,我幹了。”聲音中充滿了淒楚跟痛苦,使人生憐。
  小牛見她疼成這樣,倒挺意外的。他有豐富的開苞經驗,倒沒有遇到疼得這麽厲害的人。當此情況之下,倒真的不能粗魯了。
  小牛舔舔她臉上的淚珠,雙手握著她的奶子,撥弄著乳頭,不時安慰著,說道:“大姑娘開苞,哪有那麽容易的。第一次嘛,這都是正常的,只要過了第一次,以後可都是快活了。那時候我就是不想做,你也會逼著我做的。”
  鬼靈哼道:“胡說八道,誰會那麽不要臉呢?我才不要做,你拔出來吧。”
  小牛豈能抽出來,就說道:“鬼靈呀,它在外邊怪寂寞的,再放一會兒吧,就一會兒了。”他心說:“不插到底不盡興,怎麽能罷手呢?半途而廢可不是俺小牛的作風。”
  鬼靈問道:“那你跟她們做的時候她們也疼了沒有?”
  小牛回答道:“我跟我師姊月琳第一次做的時候,她也是疼了的。不過她挺剛強的,到底是挺住了,結果很快就樂起來了。”
  鬼靈問道:“除了你師姊月琳之外,你還有多少女人啊?”
  小牛嘿嘿直笑,說道:“等咱們做完了,我就老實地回答你。”說著話,猛地發力,那大棒子便直插到底了,那薄膜自然被刺穿了。
  在鬼靈變成婦人的一瞬間,她忍不住哭了起來。這種哭既來自生理上,也來自心理上。從此後,再不是小姑娘了。而作為開苞人的小牛,則又多了一點驕傲的本錢。
  過了第一關,後面的事就好辦了。在鬼靈的疼感稍輕之後,小牛便緩慢地抽插了。棒子被裏面裹得很緊,裏邊很暖,很多水。盡管他動得慢,也能聽見其中的水聲。
  小牛一邊幹她,一邊體貼著她,很像一個合格的丈夫,這使鬼靈的心裏溫暖多了。
  小牛的嘴和手同時使用,在鬼靈的胸上、唇上、身上挑逗著,使她更快地樂起來。
  當鬼靈的痛苦消失的時候,就是她甜美的時候。她大膽地用四肢纏著小牛的身體,嘴裏說:“小牛哥呀,你的棒子那麽長,插得我下面都腫了呀。”鼻子哼著,非常動聽。
  小牛笑道:“多插幾回就不腫了。”說著話,加快速度,一下下地沖到底,每一下都頂在柔嫩的最深處。每一下都使鬼靈哦地一聲叫,可以想見,對她的刺激之大了。
  小牛故意逗鬼靈,快插幾下,就停一會兒,害得鬼靈嬌喔連聲:“小牛哥,你好壞,快動呀,快動呀!”
  小牛故意說:“它累了,它得休息休息。”
  鬼靈輕笑道:“又來亂說了,剛才還要吃人似的,這會兒就蔫巴了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小牛正經地說:“是不是男人,你現在最清楚了。”說著話,猛地插到底,使鬼靈吃疼。她用粉拳擂著小牛的後背,哼道:“你再這樣,我以後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我一定好好表現,讓你天天晚上都要求我碰你,碰得輕都不滿意。”
  鬼靈吃吃地笑著,說道:“壞蛋,我才沒有那麽浪呢。”
  小牛得意地幹著,把小洞幹得撲滋撲滋直響。鬼靈的淫水這時候也暢流著,不比任何美女的少。由此可見,她可不是一個冷淡的女孩兒。
  雙方在幹的同時,都得到了想要的快感。小牛被她夾得爽歪歪,而鬼靈也在肉棒的插動下,感覺全身無處不爽,想一朵雲彩在空中飄。
  雙方偶爾也談幾句情話。只聽鬼靈問道:“小牛哥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跟牛麗華是什麽關系?還有莫小嬋,她是不是對你有一點意思呀?”
  小牛得意地笑著,說道:“你猜我們是什麽關系?”說話時,棒子可沒有停下。
  鬼靈擔心地說:“總不會是情人關系吧?”
  小牛這時候什麽都不怕了,驕傲地說:“跟你說了吧。我跟她們的關系,就是咱們現在這個關系。”
  鬼靈啊了一聲驚呼,說道:“這怎麽可能?小嬋可是最恨男人的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但她始終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說罷如急風暴雨地幹著,幹得啪啪直響,幹得鬼靈呻吟不止,說話都不成句子了。
  鬼靈這樣的新手,畢竟不是對手,沒幹多少下,就已經高潮了。小牛停止行動,趴在鬼靈的身上,說道:“你不知道呀,那個莫小嬋其實挺像個女人的。當我跟她做時,她也是很興奮的。誰能相信,她是恨男人的呢?如果她現在在我身邊的話,我想,她也願意跟咱們一起樂的。”
  還沒等鬼靈接話呢,窗外有人說道:“魏小牛,你可真不是東西呀!我好心好意地站人救你,你不但不感恩戴德,還背後說我的壞話,真是個混蛋。”隨著聲音,窗子一響,蠟燭一亮,一身花花綠綠的美女出現在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大小姐。此時,她望著小牛二人人上人的樣子,是又驚又酸。
  鬼靈趕緊說道:“你快起來呀!”小牛哦一聲,爬了起來,還不忘看一眼她的身子。鬼靈的身子白又光,兩只奶子圓如碗,下邊的絨毛也不少。
  鬼靈抓過被子蓋在了身上,對莫小嬋苦笑了幾聲,美目一斜小牛,說道:“這個壞家夥欺侮我,你可得替我報仇呀!”鬼靈心說:“最好莫小嬋替我打他一頓,這樣才痛快。今晚這小子太過分,有點強奸的性質呀。”哪知道莫小嬋一見小牛光溜溜,挺著濕淋淋的杠子的醜樣,竟有了別的主意。
  小牛正要穿衣,莫小嬋一擺手,說道:“魏小牛,你的好事還沒有幹完呢,幹嘛停下,接著來呀!你不是一直挺英雄的嗎?你強奸了我,又強奸了鬼靈。你可真是奇男子呀。”
  小牛用衣服擋著自己的下身,往床上一坐,說道:“莫小嬋,你說句良心話,我有強奸過你嗎?那不是你願意的嗎?”
  莫小嬋搖頭道:“沒有這事。我什麽時候告訴你,我是願意跟你幹那醜事的了。當初還不是你趁人之危,趁著我跟牛姊姊好,你沖了上來。我可沒有叫你那麽幹,更沒有點頭。”
  小牛苦著臉說:“笑話,這種話還需要讓人簽字嗎?”
  莫小嬋堅決地說:“不管怎麽說,都是你強奸我,我是受害者,你想怎麽了結吧?!”說著臉上變得憤怒跟仇恨了。
  這一幕看得鬼靈都心驚肉跳的,她真怕莫小嬋一怒之下,扔點什麽毒藥或者毒蟲什麽的,那樣的話,小牛就兇多吉少了。沒有魔刀的小牛,還是普通的小牛呀。
  鬼靈問道:“小嬋,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莫小嬋沒好氣地說:“你叫得那麽大聲,我在金陵城裏就聽到了。我沿著這聲音找到了你們。”
  鬼靈聽了臉紅不語,並低下頭去。小牛可滿不在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他說道:“你當時的叫聲也不小呀!叫得不只天山範圍能聽見,就連中原的朋友們都能聽得清楚。”
  莫小嬋指著小牛,恨恨地說:“你現在剛剛跟她這樣你就偏心了,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人?”
  小牛聽了一笑,說道:“我心中有鬼靈,當然也有你,這個你盡可放心。”
  莫小嬋嗯了一聲,說道:“這句話倒像句人話。對了,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怎麽對我呢,咱們的帳怎麽算?”
  小牛瞇眼一笑,說道:“這有什麽難的?你不是說我強奸了你嗎?你說你吃了虧。那好,我也吃虧一次,你強奸我好了。正好我沒有穿衣服 。”
  這本是戲言,哪知道莫小嬋當真了。她不再多說,竟脫起衣服來。這叫小牛吃驚了,皺眉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呀?”
  莫小嬋哼道:“你不是要我強奸你嗎,這就開始吧。去,乖乖地躺著去。”
  說著話,一件件衣服落地,二人的面前就現出美好的裸體來。那對奶子又跟小牛見面,還有光禿禿的下邊。
  小牛見她當了真,也不反對。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這樣可是便宜自己了。一會兒,還可以玩一個三人行,一箭雙雕呀。
  小牛往床上一躺,莫小嬋便跳上床,向他靠近。只見她帶著一臉的冷笑,跨上小牛的身子,握住威風凜凜的大棒子。那上邊還是黏乎乎的呢。莫小嬋下蹲,對準了自己的小洞,那紅紅的洞口嫩得能滴出水來。
  由於缺少水分,插了好幾下,都沒有成功。小牛提醒道:“少了點東西呀!明白嗎?”
  莫小嬋哼道:“老實待著,少廢話。”說著話,放開棒子,趴在小牛的身子上,往前湊去。
  只見莫小嬋伸著嘴,在小牛的臉上親起來,像一陣清風刮過,爽得小牛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她伸出香舌,舔起小牛的乳頭來,癢得小牛啊啊直叫。莫小嬋可是有經驗的,想當初,在天山把牛麗華都服侍得心滿意足。這本事用在小牛的身上,也是同樣有效的。
  小牛誇道:“好,好,小嬋的功夫真棒呀!”說著話,伸手摸她的光背。
  莫小嬋也不反對,只管忙自己的。舔過乳頭,便向下移去。舔來舔去,便來到了小腹下。她的嘴到了哪裏,哪裏便像是著了火一樣,叫小牛是又難受,又好受。他迫不及待地說:“小嬋呀,乖乖的,吃我的棒子呀!你的吃棒本事可是高手。”
  鬼靈聽得似懂非懂。只見莫小嬋的眼神不再是冷的了,而是變得放蕩跟熱烈了。她也變成了一團火。
  鬼靈心說:“吃棒子是什麽意思?總不會是用嘴巴那樣吧?”正疑惑時,只見莫小嬋已提起肉棒子,把它提高,然後低下頭去,用香舌舔起蛋蛋來,舔得那麽專註,像是棒上有蜂蜜之類的東西。偶爾還用紅唇夾夾蛋蛋,仿佛心疼寶貝似的。舔著舔著,她的香舌向上,沿著肉棒一路向上,留下了斑斑的唇印。到達龜頭後,先是掃了幾下馬眼,然後美美地含了龜頭,殷勤地套弄著、吸吮著,像在吃一根大香腸。
  這一幕把鬼靈看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也把小牛快活死了,他感覺自己像一座火山,馬上就要爆發了,勢不可擋。
  小牛只顧快活了,哪想到此時此刻那兩個老頭已經向他追來。新的危險正在向他襲來,滅頂之災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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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收拾小嬋
  小嬋的紅唇使小牛感到了銷魂的快感時,小牛就覺得非得再來一場暴風雨不可了。而小嬋在使男人舒服的同時,也舒服了自己。隨著她的熱吻的深入,小嬋也感到自己的欲火越升越高,漸漸地不可收拾了。當然,淫水也大量地粉筆出來了。
  小牛喔喔地叫著,撫摸著小嬋的秀發,小嬋的頭動得挺厲害,她的唇和舌忙碌極了,使小牛都想射出來。他怕自己完蛋,便說道:“小嬋呀,好了,好了,我想幹你了。”
  小嬋吐出肉棒,朝小牛示威地一笑,說道:“魏小牛,我來幹你吧,你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話,小嬋跨上小牛的身子,握著肉棒對準洞口,向下坐去。
  這一幕小牛看得很仔細,只見那水汪汪的洞口雖然不大,卻藉著淫水的幫忙將棒子慢慢地吞了進去。當肉棒一入洞,小嬋的臉便出現了滿意的笑容。當肉棒盡根之後,小嬋長出了一口氣。
  小牛也感到舒服,那暖暖的小洞夾得龜頭癢癢的,令自己很想動起來狠狠地幹她。也不用小牛提醒,小嬋已經在動了。她的屁股一上一下地玩弄著肉棒,且越動越快,那雪白的屁股起落得令人眼花繚亂,看得小牛大為過癮,連鬼靈也目瞪口呆。
  鬼靈是這方面的新手,從沒有見過女人在這事上是這般的主動。在她看來,女人都應該是含蓄、保守的,等著男人來幹才對,冷不丁看到小嬋這樣,真有點難以接受。
  由於小嬋的表現過於大膽、淫蕩,鬼靈多少也受到了刺激,因此她的小穴又有點癢了。不說別的,單指小嬋的浪叫吧,就夠驚心動魄的,那是驚聲高呼,又如泣如訴的,根本不在意旁邊還有一名觀眾。
  小牛見她如此發浪,兩只奶子跳動得厲害,像兩只兔子似的,心情也是大暢。他心說:“看你以後還跟我作對不?老子今天不狠狠幹你,我就不姓魏!”
  這麽想著,也時不時地挺著下身配合著小嬋的動作,只聽啪啪之聲響起,淫水四濺。稍後,小牛坐了起來,兩手抓著亂跳的奶子,揉搓不已,大過手癮。
  為了逗她,小牛還問道:“小嬋呀,這回你爽了吧?”
  小嬋屁股大動著,美目半瞇,如在夢裏,紅唇微張著,不時地叫著,鼻子也哼哼,一副大爽特爽的樣子,嘴上卻說:“今天你要不把我給幹過癮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就領我叔叔來抓你。”
  小牛嘿嘿笑著,信心十足地說道:“我今天一定餵飽你,即使你叔叔來了,也讓他看看你的浪樣子。讓他知道,我跟你可是實在的夫妻。”說著話,猛頂了小嬋幾下,小嬋便啊啊地叫。
  過了一會兒,小嬋的動作慢了一點,小牛認為自己表現的良機到了。他抱著小嬋一翻身,就將小嬋給壓在身下了,那根棒子在這個姿勢下得到了發揮才能的機會。只見小牛嘿嘿直笑,說道:“小嬋,看我怎麽幹你的吧。”說著話,狂插不已,啪啪有聲,像是要把小嬋給幹碎一樣。那恢宏的氣勢,真讓旁邊的鬼靈擔心,會把小嬋給幹死了。
  可是她想錯了,小嬋不但沒有死,還舒服得很呢。只見小嬋四肢亂動著,頭也亂轉著,嘴裏淫聲浪語:“魏小牛,你小子真會幹啊,幹得我要死了,要不行了。”這叫聲夾雜著鼻音,男人不發狂才怪呢。並且那些鈴鐺也在叮叮地響著,使小嬋的風情與眾不同。
  小牛停頓一下,說道:“幹死你,看你以後還敢跟我頂嘴不。”說著話,又猛地插到底,插得花心都震顫不已。
  小牛一口氣幹了上千下,小嬋便受不了了:“小牛啊,我好爽呀……啊,我要飄起來了,真他媽的爽呀!”叫聲都有點變音了。這叫聲令鬼靈自愧不如,又大開眼界,並知道了女人在這方面所能達到的境界。
  小牛見小嬋全身顫得厲害,知道她要完了,便將速度提到最快。小嬋便長聲浪叫著達到了高潮。當那一刻到來時,一股暖流澆到肉棒上,澆得小牛一激靈,忍不住脊梁溝一麻,便撲撲地射了,射得強而有力,像是箭矢一般。
  小嬋大聲叫:“好美呀,好熱呀,要燙死我了。”雙臂緊摟著小牛,兩腿高擡,夾著小牛的腰,小牛想跑都跑不了。這才是溫柔的束縛,這是女人的力量所在呀!小牛趴在小嬋的身上,呼呼喘著,感受著這肉體的柔軟跟美好,聞著她的香氣,心裏無限驕傲。
  這時鬼靈穿起衣服來,小嬋看見了,就說:“鬼靈呀,都這麽晚了,還穿什麽衣服呀,想幹事時也不方便。”
  鬼靈羞澀地說:“光溜溜的樣子不好看。”
  小嬋咯咯笑了,說道:“鬼靈呀,等以後你嘗到其中的樂趣以後,你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肯定不喜歡再穿什麽衣服,還是光著好,想幹就幹,還不用擔心弄臟衣服。”聽著小嬋的這番理論,鬼靈不說話了。
  休息一會兒之後,小牛總算從小嬋的身上下來了。小牛往床上一坐,說道:“從此以後,你們可都是我的女人了,可都得聽我的話呀,不然的話,我會動用家法的。”
  鬼靈倒沒有說什麽,而小嬋馬上反對:“不對,我們根本不是你的女人。雖然你極其可惡地占有了我們的身子,可是你沒有明媒正娶,不算數的,哪有人承認你呀?!”
  小牛瞪了她一眼,將鬼靈拉到身邊躺下,問道:“你怎麽說?”
  鬼靈想了想,說道:“小嬋說得有道理,我們這是私定終身,可不是光彩的事,到底還是正式拜堂了才好。”
  小牛嗯了一聲,一摟鬼靈的肩膀,說道:“那我就聽你的,我會想辦法盡快地娶你進門。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呀。”小牛有意不提小嬋。
  小嬋聽了不爽,連忙坐了起來,在小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姓魏的,你別拔屆不認帳。鬼靈跟你睡了,我也跟你睡了,還不止一次呢。她給你的是姑娘身子,我也不是少婦身子呀,你的良心可得放正,不然的話,肯定會遭天打雷劈。”說到這兒,小嬋的美目瞪起來,嗓門也變大。
  小牛聽得直皺眉,忙說道:“莫姑娘,小聲點兒,你真想把你叔叔他們引來呀!他們來了不會把你們怎麽樣,我小牛可就慘了。”
  小產哼道:“如果他們知道你把我們給睡了,你猜猜他們會怎麽樣對你?我看啊,就是把你千刀萬剮了也不解恨。”說完,小嬋嘿嘿地笑了。
  小牛不得不表態,說道:“好了,好了,算我小牛命苦,等我娶老婆的時候算你一份好了。”
  小嬋一掐腰,怒道:“你怎麽這麽說話?你還命苦?你占了本姑娘美玉一般的純潔身子,還賣乖!要知道本姑娘的男人比狗還多呢。誰想到我命苦,還是落到一條最差勁的小狗手裏,我豈不成了……”小嬋沒有說下去,嫌難聽。
  小牛給她補足了,笑道:“那你真成了被狗操的了。”說著笑聲加大,連鬼靈也咯咯地笑了。
  小嬋卻笑不出來,罵道:“魏小牛你這個王八蛋,如果你以後不娶我的話,我就給你戴一大堆綠帽子,我還會告訴他們,我的丈夫叫魏小牛。”
  小牛給她搞得沒有辦法,只好說:“小嬋呀,好了,好了,我可怕了你了,我一切都依你就是。你小聲點吧,讓人家聽到不好。”說著話,用手摸摸小嬋的那些辮子,覺得她挺好看的。
  小牛說道:“晚了,咱們睡吧。”說著,摟著兩女躺下來。然後一揮手,燭光便滅了。在黑暗中,擁著兩女的小牛,自覺得艷福不淺,上天對自己不薄,自從逃離家門之後,不知道吃掉多少美女了,在知道如此的話,早該離家出走才對呀。一想到老爸、繼母,再想到可愛的小袖,就覺得有必要再往家裏跑一趟。這麽久不見,他們一定很惦記自己了。
  這時鬼靈說:“你不用摟著我,我會睡不著的。”小牛便把胳膊收回來。
  而小嬋卻沒有意見,她很願意被小牛這樣占著便宜。她還說:“小牛呀,既然你說過娶我了,可不能失約呀。不然的話,我會找你算帳的。就算你躲起來了也沒有用,我知道你家在哪裏,你還有父母,還有一個妹妹。到時候你當了陳世美,我可以找他們算帳的。”
  一聽這話,小牛臉都拉長了。小牛警告道:“我不準你去騷擾他們,不然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說著話,將摟她的胳膊都收回來了。
  小嬋哼道:“發什麽脾氣嘛,我不過打個比方。只要你不當負心漢,我自然會好好對他們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見他們凈說好話還不行嗎?”
  小牛笑了,一扭小嬋的鼻子,說道:“你這個丫頭,總是不肯吃虧。”
  小嬋嘻嘻笑了,說道:“小牛呀,我有點睡不著了,你講點故事來聽吧。”
  鬼靈也說:“小牛哥,你平時伶牙俐嘴的,肯定有不少好聽的故事可講呢,你講來聽聽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鬼靈呀,你那裏不疼了吧?”
  鬼靈小聲道:“嗯,好多了。”
  小嬋見他關心鬼靈,便哼了一聲,說道:“偏心鬼。”
  小牛清了清嗓子,說道:“故事我倒不會講什麽,我就講兩個笑話吧,保準你們發笑的。”兩女都說好,並且不再說話,等著他說笑話。她們相信小牛有逗人笑的本事。
  雖在黑暗之中,小牛也知道兩女正洗耳恭聽。他想了想,說道:“有一天,李秀才跟劉秀才在街上相遇。劉問:“貴姓?”李曰:“騎青牛過函關,老子姓李。”老子者,李聃是也。李又反問劉:“你呢?”劉曰:“斬白蟒定天下,高祖是劉。”高祖者,劉邦是也。一往一復,堪稱絕對。”
  二女倒沒有笑,小嬋嘆了口氣,說道:“這哪裏是什麽笑話,一點不逗人,只算了嘴巴。”
  鬼靈則說:“雖然不逗人,挺有文才的,挺好的。”
  小嬋不答應,說道:“再講,再講,不把我逗笑了,不讓你睡覺。”
  小牛沒法子,只好再講:“有一位獵人,拉弓對準頭上一只鳥,這時鳥拉了泡屎正好落到獵人的臉上。獵人氣憤地罵道:“你出來拉屎也不穿內褲。”鳥反問道:“難道獵人拉屎還穿內褲?””
  鬼靈呵呵笑了,小嬋也笑了,笑罵道:“這麽惡心,不好玩,再接著講。”
  小牛說道:“我不是把你們逗笑了嘛,已經達到要求了。”
  小嬋不依不饒,說道:“那也不成。你得把我們逗笑,要文雅又要有趣,明白沒有?”
  小牛點頭道:“明白了,明白了,你還真不好打發呀!”
  小嬋哼了一聲,說道:“如果那麽好打發的話,就不是女孩子了。”然後說道:“對吧,鬼靈?”
  鬼靈只是笑,但不發表意見。很顯然,她跟小嬋想的並不一樣。只聽鬼靈說道:“小牛呀,再接著講吧,聽你講笑話,很有意思的。”
  小牛一笑,說道:“好,那就接著講了。從前有一個縣太爺,有一天經過田邊正巧遇見一個和尚和一個女人,他就想表現一下自己才高八鬥的文才,開口就說:“衙門兩邊開,縣爺坐中間。兵卒站兩邊,大告小告盡管來。”和尚聽完,心想作詩作對我也會,馬上就說:“佛門兩邊開,佛祖放中間。和尚跪兩旁,大拜小拜請進來。”女人一聽,心想以為我不會呀,馬上說道:“大眼兩邊開,香穴在中間。雜草生兩旁,大支小支來來來。””
  話音一落,小嬋咯咯笑了,隨後在小牛的腦門上一彈,罵道:“好下流呀,盡取笑我們女人。”
  鬼靈也笑了,說道:“小牛呀,笑話挺有意思,只是有點太那個了吧。”
  小牛解釋道:“如果我盡講高雅的,你們不愛聽嘛,只有講這方面的,你們才會笑。”
  小嬋反駁道:“那也不一定呀。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就是講些正常又幹凈的笑話,我們也會笑的,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呀!”
  小牛不服氣,說道:“那不可能,我再講一個笑話,保證讓你們滿意的。”
  小嬋哼道:“是騾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小牛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小嬋疼得哎喲一聲,怒道:“你怎麽可以掐我,我還沒過門呢,你就對我不好,以後要真是嫁了你,那怎麽得了?”
  小牛笑了笑,說道:“你首先得學會尊重老公,我才會娶你呀。”
  小嬋說道:“別提這些,先把笑話講完了,不然的話,你今晚就到地上待著吧。”
  鬼靈微笑道:“小嬋可真夠厲害的了,小牛你有得受了。”
  小牛耐著性子,慢慢地說道:“在一個早晨,兩個鄰居相遇了。這個說:“昨晚聽見你妻子大吵大鬧。”另一個說:“是的,她在對狗發脾氣。”這個人說:“可憐的狗呀,我好像聽到你妻子甚至威脅說要拿走它進門的鑰匙。””
  二女一聽都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特別高興。這回小嬋沒有什麽意見了,鬼靈則說:“這個好呀,在平常的對話之中,就能說明主題了。這個男人也夠可憐的了。”
  小嬋不屑地說:“這種男人也太沒有骨氣了,在家也是個受氣包。估計他就是戴了綠帽子,也不敢叫一聲的,真是武大郎賣棉花,人軟貨囊呀!還挺要面子呢,明明是自己挨了罵,楞說是狗。”
  鬼靈說道:“豈只是男人,我們女人也一樣的要面子,有時候為了面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
  小嬋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就是因為面子問題,不敢把魏小牛欺侮我的事告訴我叔叔跟你爹,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他們早就將魏小牛給宰了,哪還能活著出來。”說到後面時,小嬋的口氣變得惡狠狠的。
  小牛不以為然,說道:“小嬋啊,說話得憑良心。我難道強奸過你嗎?那可是你自己願意的,我並沒有硬來。”
  小嬋反問道:“我難道求你那樣做了嗎?我會那麽不要臉嗎?”
  小牛說道:“那倒沒有,可是你也並沒有極力反對呀,掙紮都是很有限的,後來你還挺渴望的呢。”
  小嬋回想起第一次的情景,一肚子的不高興,哼道:“真是胡說八道,哪個女人願意跟你幹那種事呀,都是你強迫的。我當時倒想反抗、想大叫,可我反抗得了嗎?當時她在場,她同意了,我有什麽辦法呢。”
  鬼靈聽得糊塗,問道:“那個她是誰呀?”
  小嬋馬上說:“鬼靈呀,這事跟你沒有關系,你就不要打聽了。反正我不是心甘情願的,他是強奸我的。”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反正是生米煮成熟飯,咱們都是自己人了。”
  小嬋火火地說道:“可帳還沒有算呢,你要是對不起我,我一定會嚷嚷出去的,讓你臭名遠揚,在有人的地方都混不下去,朋友對你吐口水,女人見你就逃跑。”
  小牛惱了,叫道:“閉嘴,你再敢威脅我,我就不娶你。”
  小嬋聽了傷心,說道:“你居然這麽無情?”
  小牛不想多跟她廢話,索性沈默了。鬼靈則勸道:“小嬋呀,小牛是跟你說著玩的,只要你多順著他,他就不會不要你,還會疼你愛你的。你應該明白這個理的。”
  小嬋沒好氣地說:“知道了,我的命才叫苦呢。”
  小牛聽她說得可憐,心一軟,就把小嬋摟進了懷裏。小嬋一入小牛的懷裏,立刻沒有怨言了,像小貓一樣向小牛的身上緊靠著,一只手還在小牛的身上摸來摸去,顯示著女孩家的多情。當湊到肉棒子時,便留戀不舍了,連捏帶揉的,還用手指刺激著龜頭。這使小牛色心又起,色心一起,棒子便很快又硬了。
  小牛問道:“小嬋,又發浪了嗎?又想挨幹了?”
  小嬋呼吸加粗,嗯了一聲。小牛笑道:“既然浪了,我再幫你去去癢吧。”
  說著話,雙手在小嬋的身上亂摸著,對她的奶子毫不溫柔地玩弄著,不一會兒就感覺奶子膨脹起來了。
  小嬋輕哼著,說道:“來吧,你可以幹進去了。”
  小牛一笑,說道:“這麽大膽呢,也不怕鬼靈笑話你。”
  鬼靈知道他們又要辦事了,便說道:“我可什麽都沒有聽見的,你們不必理我。”
  小牛說道:“鬼靈呀,你不用吃醋,我疼完她之後就會疼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
  鬼靈羞答答地說:“我才不願意呢。”那聲音又柔又甜的,誰都聽得出來,她是願意的。
  小牛將小嬋擺成側臥,一條腿曲起。自己擡起她那條腿,將棒子向裏頂去。
  小嬋也挺配合,極力向後湊著屁股。淫水雖然沒有太多,但也足夠棒子用的了。
  於是,小牛的肉棒子再度被小嬋給吞掉了。
  小牛一手握著她的奶子,抓抓按按的,那棒子也緩慢而有力地進出著。小嬋受到肉棒的攻擊,舒服地嬌喘不止,輕聲說:“這感覺真好呀,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舒服的。難怪那些女人為了男人什麽事都幹呢!”
  小牛的棒子被她那多水的小洞泡著,非常爽快。他有意地讓棒子在洞裏亂攪著,嘴上調笑道:“那你會不會為了我而不顧一切呢?”
  小嬋哼道:“你可真沒有良心,如果不是為了你的話,我會背叛我叔叔嗎?
  我會幫著鬼靈把你救出來嗎?你的心也夠狠的了,我只是說幾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就不要我了,我要找牛姊姊說理去。”
  小牛嘿嘿一笑,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說道:“還說什麽呀,說咱們在一起有多麽快活,說咱們在一起一個晚上幹一次,你不滿意,非得讓我多幹幾回才成呢。”
  小嬋笑罵道:“滾你的,我才不會跟她說那些呢。”
  小牛說道:“可不是嘛,咱們這麽恩愛,還跟她說什麽呀!“說著話,大力地抽插著,一下子都插得撲滋撲滋直響。那淫水越發地多了,響聲也越來越大。
  一雙男女都在性的戰鬥中得到了快樂。他們像譏渴的旅人一樣,貪婪地索取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樣幹了一會兒,小牛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便來個男上女下的傳統式。他擡高小嬋的一條大腿,然後使勁地幹她,一下下沈著而有力量,每一下都頂在柔軟的花心上,使小嬋充分得到被幹的爽勁兒。
  小牛一口氣幹了數百下,幹得小嬋淫聲浪語不絕,什麽面子,什麽自尊都不要了。她越浪,小牛的情緒越高,他希望她變成一個標準的淫婦才好呢!那樣更有樂趣。
  兩人只顧著自己樂了,卻忽略了鬼靈。鬼靈雖然看不到,卻聽得到,光從聽覺上,就已經受到他們的影響了。在他們的影響下,鬼靈的春心也動了,也想被小牛安慰了。
  小牛哪知道鬼靈的想法呀,只是一味地幹著小嬋。小嬋在他的身上扭動、嬌呼、呻吟,如果把燈點上的話,那浪態一定非常可觀。只是這時候小牛的棒子被對方的小洞夾得正美,哪有那個時間呢?這男女之樂,是不可言表的。
  小嬋是一個懂風情的姑娘,並不是輕易就能餵飽的人。因此小牛是下了大力氣的,拿出了自己最高的水準對付她。他一會兒緩慢,一會兒迅疾;一會兒如信馬由韁,一會兒似縱馬馳騁;一會兒淺入淺出,一會兒深入淺出的,用豐富的技巧攻擊著小嬋。
  小嬋快活呀,浪叫道:“小牛呀,你真行呀,小嬋喜歡上你了。你以後要對我溫柔一點呀!”
  小牛嘿嘿笑了,說道:“我現在如果那麽溫柔地幹你的話,你會答應嗎?”
  說著話,將棒子從旭日裏抽了出來,並不急於插入。
  小嬋哼一聲,說道:“小牛呀,我要,我要!我裏邊癢得很。”
  小牛逗她道:“那就求我吧,我喜歡聽你討好我的聲音。”
  小嬋不想說,就躺平了身子,向小牛的棒子湊去。小牛想要逗她,就是躲著她。無奈之下,小嬋只好伸手抓住棒子,對準自己的洞口,挺著下身,要跟它結合。
  小牛嘿嘿笑道:“不說好聽的,我就不動。”
  小嬋哼道:“臭小牛,壞小牛,你想折騰死我呀!”說著話,用洞口磨擦著棒子,可小牛就是不進去,急得小嬋淫水直流,不知道流了多少,就是達不到目的。
  小牛唉了一聲,說道:“小嬋啊,強扭的瓜不甜。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知道怎麽辦吧?”
  小嬋哼哼道:“壞小牛,臭小牛,看我以後怎麽報復你。”
  小牛問道:“那你投降不投降,討不討好我?”
  小嬋無奈,只好說道:“小牛老公,我求求你了,快點幹我吧,再不幹我的話,小嬋就急瘋了。”
  小牛聽罷大喜,說道:“小嬋老婆既然這麽說了,老公我還能不聽從嗎?”
  說著話,一沈屁股,唧的一聲,又深深地插了進去。這一下插得很利索,很有力度,插得小嬋哎喲一聲,誰都聽得出來,那是舒服的聲音。
  小嬋生怕小牛再玩剛才的那一套,就舉高雙腿,纏在小牛的腰上,使他不能隨便將肉棒抽掉。小牛也意識到這個意思了,心裏暗笑:“小嬋這個姑娘雖然有許多可惡處,但是可愛處也不少。”小牛激情如火地一下下幹她,每一下都幹得很像男人,盡顯男兒雄風。每一下都發出一聲“啪”,每一下都帶著水聲。小嬋淫蕩地呻吟著,鼻音無比動聽。她嘴裏說:“小年呀,這樣才對嘛!我是你的女人,你就應該這麽對我。”
  小牛停頓一下,問道:“我有沒有強奸你呢?”
  小嬋理智可沒有喪失,說道:“今天沒有。”
  小牛聽了直笑,說道:“看來昨天或者明天是有了。”說著話,又是一記長打,插得小嬋嬌軀直顫。兩人邊說邊幹,既從肉體上得到了快感,又從語言上得到了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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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35:39
這房間裏是各種聲音交雜一起,在黑暗中洋溢著熱情、激情,還有春情,在旁邊聽聲的鬼靈可以感覺到床的震顫,她真擔心這床突然塌了。她還是搞不懂,小嬋為何如此愛幹,而小牛又為何這麽好色。由於幹的時間長,鬼靈就不再等了。在黑暗中,她扯過被子,都蓋在自己的身上,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當她迷迷糊糊地再度醒來時,窗外已經有了亮光,原來天蒙蒙亮了,想不到會睡了這麽久。一轉身,只見小牛躺在中間,小嬋側在一邊,那俏臉還帶著桃紅、帶著微笑呢,似乎在夢裏也在享受當女人的快樂。她的肩膀光溜溜的,肩下蓋了被子,很顯然她裏面是一絲掛的。
  再看小牛時,小牛已經睜開眼睛了,正對著她笑呢。鬼靈臉上一熱,問道:“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我剛剛醒來。昨晚冷落你了,以後一定補償你。”
  鬼靈心裏一酸,說道:“真是想不到呀,你跟她以前就好過。我還以為你沒有幾個女人呢。”
  小牛一笑,說:“那都是命運的安排,我也拒絕不了的。”
  鬼靈身子一轉,目光不看他,緩緩地說:“在知道你有這麽多女人,我也就不必湊熱鬧了。我何必跟她們搶你呢,顯得我這個人嫁不出去了似的。”
  小牛聽她大有幽怨的意思,便湊過去,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說道:“鬼靈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有時候為了活命,只好做一點讓步了。我想,你也是走過江湖的,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說著話,小牛的一只手已經按在她的胸上。
  鬼靈哦了一聲,說道:“不要了,不要了,小嬋在旁邊呢。”
  小牛笑道:“如果她不在旁邊呢,咱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嗎?”
  鬼靈哼道:“那也不好。你既然有了那麽多女人,就不必在我身上費時間了。”
  小牛聽她充滿了醋味兒,心裏痛快,想到她剛剛成為自己的女人,還沒有完全嘗到“肉”味兒,便有了再“寵幸”她的意思。小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摟在懷裏,說道:“鬼靈,我是喜歡你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了。”說著話,湊上嘴,親吻著她的臉。
  鬼靈先是躲躲閃閃的,接著就任由他親了。小牛吻住鬼靈的紅唇,一只手放在她的胸脯上。那剛被開發過的身子,又在小牛的挑逗下發熱了。在小牛的努力下,鬼靈張開了嘴,小牛便跟她的舌頭相纏了。
  放在胸脯上的手很靈活,先在外面挑逗,稍後便伸入裏面,在鬼靈的奶子上撫摸、揉弄,直接地刺激乳頭。
  鬼靈的身體挺敏感,哪受得了這個呀,立刻呼吸急促了,身體也不禁輕輕扭動著。小牛見了高興,手指又向下探去,隔著薄布按摩著鬼靈的秘處。那裏也是火熱的,已經有了一點濕潤,由此可見,她已經動情了。
  此時的鬼靈特別美麗,她的俏臉布滿紅雲,呼吸那麽熱乎,嬌軀越扭越快,乳頭也已經硬了起來。當小牛放開她的嘴時,她的紅唇一張一合的,渴望著再大的風雨。
  在這種情況下,小牛掀開被子,將她的褻褲脫掉,分開她的大腿,只見那裏已經一片水了。小牛一笑,說道:“鬼靈呀,你真可愛,流得可不少呀!”
  鬼靈害羞,便想合上腿。小牛哈哈一笑說道:“讓哥哥我安慰安慰你吧。”
  說著話他將被子一掀,都蓋在身後的小嬋身上了。這樣,兩個人又坦誠相見了。
  鬼靈一見到小牛那硬邦邦、粗長長的家夥,就芳心亂跳。她回想起自己初次被幹的情景,小穴都癢癢了。她瞇著美目,矜持地嬌喘著,她可不能像小嬋那麽放蕩。
  小牛慢慢地趴在鬼靈身上,鬼靈的身子已經熱了,小牛親吻著她的臉蛋,說道:“寶貝兒,讓我來幹你吧。我挺喜歡你的。你的小洞那麽緊、那麽暖呢。”
  說著話,小牛將龜頭對準洞口,磨擦了幾下,使其沾了淫水,好向裏進軍。
  鬼靈唔了一聲,說道:“小牛,疼呀,輕點。”事實上小牛已經夠溫柔了,無奈她是這方面的新手,剛剛破身,自然不能像小嬋那麽輕松了。
  小牛親親她的嘴,說道:“那最難過的一關都過去了,現在就別怕了。”說著話,兩手在她的胸上揉來揉去的。這上衣並沒有脫掉,雖然看不見奶子,也是挺過癮的。與此同時,那肉棒還在下邊活動著。
  鬼靈也知道配合了,因此,小牛的龜頭還是進去了。當小牛一挺屁股插到底的時候,鬼靈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是痛是爽。小牛問道:“鬼靈呀,感覺舒服嗎?”
  鬼靈哼了一聲,說道:“沒有那麽疼了。”
  小牛笑道:“這就好,樂趣都在後面呢。”說著話,溫柔地抽插著,使肉棒像羽毛在水上飄一樣的輕,這樣鬼靈沒有什麽感到不適的地方了。沒幹多少下,鬼靈的感覺好多了。於是她睜開美目,看上去充滿了快樂跟興奮。
  小牛看得清楚,便加快了抽動。隨著淫水越來越多,那地方也發出撲滋撲滋之聲。鬼靈嘗到了棒子充實肉洞之美,嘗到了撞擊之美,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不時還發出啊啊之聲。
  小牛聽得悅耳,一邊幹,一邊問道:“鬼靈,你喜歡我嗎?”
  鬼靈回答道:“喜歡。”
  小牛又問道:“那你愛我嗎?”
  鬼靈又答道:“愛。”
  小牛心裏大爽,又問:“那你願意讓我幹嗎?”
  鬼靈吃吃地笑,說:“我不知道哇。”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那就讓我試試吧。”說著話,將棒子抽出到穴口,猛到插進去,插得身子顫了一下。從這時起,小牛開始大力抽插了。他知道這個小姑娘需要一點“暴力”是他顯威風的時候了。
  在鬼靈小穴的夾弄、滋潤下,小牛恨不得身體都化成水,蓋在她的身上。
  剛幹完第一回合,正精神百倍地要再度進軍時,窗外卻傳來一聲大吼:“小子,快給我滾出來。你敢碰我們邪派的姑娘,你是嫌自己命長了吧。”這聲音本來難聽,再加上情緒不好,透著傷感跟怒火,自然就更為刺耳了。
  小牛被嚇得一哆嗦,連忙從鬼靈身上下來。小嬋也被驚醒了,一下子坐了起來,驚呼道:“不好了,是我叔叔來了。”她一坐起來,便露出了美好的上身,奶子鼓鼓,肩膀圓滑。可是這時候小牛已經沒有心思看了。
  他匆匆地穿衣,嘴上說道:“蛇王,你這個老鬼,你怎麽冒出來的?”
  蛇王在窗外叫道:“小子,我老人家想找你,那還不跟在草裏找條蛇一樣容易嗎?今天你是甭想活了。本來,看在你對我們邪派有恩的份上,可以放你一馬的,可是你現在罪大惡極,自己往死路上走。你不但玩了鬼靈那丫頭,還睡了我的親侄女。嘿嘿,魏小牛,今天我們不會讓你死得那麽痛快的。”說到後面,聲音已變得陰森可怕了,像是野獸已經露出了獠牙。
  小牛故作輕松,笑道:“蛇王呀,你誤會了,我沒有玩她們,是她們愛上了我,都搶著想嫁我呀!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說說,我能拒絕嗎?她們可都是大美女呀。”
  蛇王在窗外呸了一聲,罵道:“厚臉皮,無恥。”
  小嬋則哼道:“誰搶著嫁你了,自吹自擂。”
  小牛對兩女說道:“他叫我出去,我不能當縮頭烏龜,我現在就出去了。你們倆穿好衣服後,別出來。他找的是我,跟你們無關,我可不想連累你們呀。”
  小嬋說道:“那你可得當心了。我叔叔比你的本事強多了,更何況你現在手裏連魔刀都沒有了。”
  鬼靈關心地望著小牛,說道:“小牛呀,我們隨後就出去幫你,我們不會看著你死的。”
  小嬋壞笑道:“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能給你守節呀,我會再找更好的男人。”
  小牛強作笑臉,說道:“為了讓你安分點,我也會讓自己盡量活得久一些的。”心裏卻暗暗焦急,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沒有魔刀,沒有幫手,沒有人撐腰,自己如何能解決眼前的危機呢?再說了,他來了,估計鬼靈她爹鬼王也離次不遠了吧。那個老家夥一來,我死得就更快了。
  小牛咬咬牙,看了兩女一眼,見她們正在穿衣服。小牛又對窗外叫道:“蛇王,我現在就出來了。你可是好漢呢,你可不要偷襲我呀。”
  蛇王呸了一聲,說道:“就憑我老人家的身份,還會偷襲你一個後輩?你再不滾出來,我就沖進去了。”說著話,蛇王嘿嘿地狂笑起來,笑得好嚇人。
  小牛可沒有那麽傻。他先是走出門,然後跳上了屋頂,再從屋頂上跳下,站到蛇王跟前。只見蛇王正背對著窗子,呼呼地喘著氣,頭上的幾根頭發都立起來了,看小牛時的眼神跟刀子差不多。小牛發現那件黑袍子正顫抖著。
  見他氣成這樣,小牛哈哈一笑,拱手道:“蛇王,一會兒工夫不見,你老人家好嗎?”
  小牛也豁出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強敵打交道,就說道:“誰也沒有得罪你呀,你還是消消氣吧,氣大傷身,會引起多種疾病的。一旦得了病,輕者在床上躺上數月或者幾年,重者可以準備後事了。”
  蛇王叫道:“小子,少扯那些沒有用的,你欺負了我侄女跟鬼靈,我要殺了你。”說著話,一張手,手裏已經多了一條亂扭的蛇,蛇信正伸縮著,看了讓人恐懼。
  小牛一擺手,笑著說道:“慢來,慢來,咱們得把話說明白了才能打呀,不然的話,打得糊裏糊塗。”
  蛇王舉著那條蛇沖小牛揚了揚,哼道:“還有什麽糊塗的?我就是要殺你。”
  小牛並不後退,笑嘻嘻地說:“你要殺我,總得有個理由吧?至少得讓我服氣呀。”
  蛇王咧嘴冷笑,說道:“我要殺你的理由太多了,不說別的,就說你是正道的,我是邪派的,我殺掉你並不冤枉。”
  小牛叫道:“錯!大錯特錯。我以前是正道的,可是現在已經被嶗山派趕出來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算是邪派還是正道。”
  蛇王又說道:“我們抓住你,可你卻越獄跑了,就憑這一點,我也可以殺你的。”
  小牛嘴一撇,又叫道:“你這一點還是站不住腳。如果你被我抓住了,還想殺你,難道你會老老實實地等死,不想著逃跑嗎?”
  蛇王被他說得有點沒詞了,就說道:“其他的不說,就說眼前。你把我們邪派最好的兩個姑娘給強占了,就憑這一條,我殺你一百回你都不冤枉的。”
  小牛又笑了,一擺手,說道:“蛇王呀,我可是聽說了,你跟我一樣的好色呀!不對,你的女人遠比我的多。畢竟你是老前輩嘛,本事自然是高一些了。你想,是男人沒有不喜歡女人的。不喜歡女人的,那豈是男人?”
  蛇王被誇,冷峻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老夫是喜歡女人,見女人不弄,肯定有病。”
  小牛雙手一攤,微笑道:“這不就結了嗎?你可以好色找女人,我為什麽不能?”
  蛇王教訓道:“你是可以找女人,但是你不該找小嬋跟鬼靈。她們可是我們邪派的人,你不該強占她們。”說到這兒,蛇王那點笑容又消失了,又擺出準備動手殺人的姿態。
  小牛毫不客氣地指出:“我找的是可愛的女人,根本不分什麽正道邪派的。
  只要我喜歡的女人,我盡管去找。你說我強占她們,那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小牛是從來不強占女人的。任憑我再喜歡哪個女人,我也不肯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得到她,我會光明正大地追她,讓她心甘情願地投到我的懷抱裏。像小嬋跟鬼靈吧,她們也是愛上我,才跟我在一起的。”
  蛇王向地上吐了口口水,罵道:“不知羞恥,你以為你是武林盟主嗎?那些姑娘都想嫁給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如果你不是用了豬狗不如的下流手段,她們怎麽會跟你在一起呢?你把你說成聖人一樣,鬼才相信。”
  小牛見他口氣咄咄逼人,隨時都可能向自己突下殺手,便說道:“口說無憑,眼見為實有。既然蛇王你把話說到這兒了,正好她們在這裏,那麽就叫她們倆自己說說,我有沒有強奸她們。”
  蛇王哼了一聲,說道:“就算你說的有一半是真的吧,那也是她們上了你的當,才會那麽傻地苦心救你出來。你不但不感激她們,反而玩弄她們,可真不是個人。好色也得有個原則吧。”
  小牛心說:“在好色這方面,你比我還不是人,只是這話卻不好當面說。目前最重要的是讓他消氣,提不起怒氣向我下手。”於是小牛小瞇瞇地說:“她們倆都是冰雪聰明的姑娘,我就是想騙她們也是騙不了的。”
  蛇王沈聲道:“鬼話連篇,誰信你的。我可不是那兩個姑娘,不會那麽輕易相信你的話。”
  小牛見他如此,便對窗口叫道:“小嬋、鬼靈,你們自己說說,咱們在一起,是不是你們心甘情願的?”
  鬼靈立刻應聲答道:“蛇王叔叔,鬼靈是真心喜歡魏小牛的。我是因為喜歡他,才跟他好,你不要誤會呀!”
  蛇王臉一扭曲,罵道:“吃裏扒外,給鬼王丟盡臉了。”罵得鬼靈不敢出聲了。
  等了一會兒,小牛見小嬋沒有動靜,就催促道:“小嬋,你也說說,你跟我之間是怎麽回事呢?”
  小嬋這才發出聲音:“叫我說什麽好呢?”
  小牛強調道:“自然是實話實說了。”
  小嬋唉了兩聲,嘆道:“要說心甘情願吧,我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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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大義凜然
  令小牛無比驚訝的,並不是這條蛇又折回,而是它居然能飛。他平常知道的蛇,都是在草地裏出沒的,還沒有聽說過哪條蛇能不依靠任何的實體,而能在空中自由地活動。像他眼前見到的這條蛇比較另類,不但會咬人,還能在空中來去自如,盡情地舞動。
  就在小牛亂想的時候,那條蛇仍頻頻發動進攻,一會兒咬小牛的臉,一會兒撲小牛的手,一會兒咬小牛的腳,一會兒竟向小牛的褲襠使勁兒。這使得小牛非常狼狽,以前也會過不少高手,但從來沒被一條畜牲搞得如此手忙腳亂的。
  對於這條蛇,他既不敢用腳踢,也不敢用手抓,惟恐受到傷害。這就使他處於下風了。而那邊的蛇王,則一臉的獰笑,口中喃喃自語,像是念誦什麽口訣,在指揮著這條蛇。
  小牛被蛇逼得躲躲閃閃的,狼狽不堪。他快躲,那蛇快攻;他慢躲,那蛇慢撲。這絕對不是一條普通的蛇。這一定是經過精心訓練的毒蛇。不然的話,蛇王也不會拿它來對付小牛。
  這人蛇大戰異常精彩。小牛被蛇逼得無奈,在躲避的同時,苦思著良策。一個不小心,被那蛇在胳膊上咬了一口,還好他閃得快,只是咬破衣服,並沒有傷到肉。盡管如此,小牛也是頭上見汗了。這不是累的,而是嚇的。
  那蛇一口得手,也是氣焰囂張,對小牛更是步步緊逼,非得在小牛的要害留記號不可。小牛惱了,心想:“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得進攻呀!只是這蛇跟人不一樣,滑滑的、光光的,看不準哪兒是要害。人說打蛇打起寸,這是怎麽個計算法呢?”想到這兒,小牛趁蛇嘴咬空的剎那,照著蛇尾就是一抓。不曾想,剛碰到尾巴,那蛇頭便閃電般地一回彎,向小牛的手兇惡地咬來。
  小牛猛地一縮手,那蛇尾巴自由之後,那蛇像報復似的,並不停頓,而是藉勢躥向小牛的胸口。小牛罵道:“這畜牲,這麽毒呀。”一個旋身躲了過去。那蛇乘勝追擊,不給小牛喘息的機會。
  小牛被一條蛇搞得頭昏腦脹,不知怎麽應付才好。屋裏的鬼靈將窗子撐開一條縫向外張望,見小牛岌岌可危,便急喚小嬋:“小嬋,你快點幫他一把呀,他要支撐不住了。”
  小嬋正坐在凳子上梳頭呢,漫不經心地說:“這小子如果連一條蛇都對付不了的話,也不配當我的男人。誰不知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呀,就他這個傻子不知道呀。”
  鬼靈聽了不解其意,問道:“這是什麽意思?你可不可以說得明白些?”
  小嬋哼了哼,說道:“那小子應該不是傻瓜。”
  鬼靈懶得再理她,繼續觀察外面的動靜。她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小牛一旦遇到危險,她就不顧一切地沖出去。那時候她就顧不上什麽面子不面子,同道不同道了。她喜歡這個男人,當然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了。
  窗外的小牛得到了提示,很快悟到了其中的道理。於是他一改戰術,不再一味地躲閃了,而是照著蛇頭就是一拳。那蛇也反應敏捷,居然知道躲開。趁著這個空兒,小牛單手一揚,一道紅光向蛇王射去。另一手又是一彈,更大的紅光射向蛇王。
  蛇王雖然不把小牛放在眼裏,可是這兩道紅光射向要害,也不得不騰出手應付。這一來,他念動口訣的速度不由地慢了一點,影響了對蛇的指揮。小牛要的就是這效果,於是主動向那蛇抓去。那蛇在沒有蛇王的操縱下,氣焰頓消,見小牛抓來,向小牛一咬撲了個空就想跑。小牛哪裏會給它機會,一把抓住蛇頭,抓過來奮力向地上一摔,那蛇扭了幾扭,便不動了。要知道,小牛的功力雖然不算高,要摔死一條蛇卻容易得很。
  這變化只是轉眼間的事。蛇王一見心愛的蛇被小牛給弄死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張了張嘴,嗚咽道:“我的蛇呀,我心愛的蛇呀。”那樣子,比死了兒女還心疼呢。
  小牛一擦頭上的冷汗,輕松地說:“不過一條蛇嘛,有什麽大不了,你那邊的蛇多得是,再抓就是了。要不我到集市上買一堆送你好了,不要你錢的。”
  蛇王呸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個屁呀。這蛇珍貴得很,可不是一般的蛇所能相比的。我在草叢裏守了三個月,才抓到它的。又餵它吃了不少藥物,又訓練了好幾年。這幾年裏,它不知道咬死了多少敵人。”
  小牛不客氣地說:“那我是為那些好人除害了,報仇了。”
  蛇王怒不可遏,叫道:“還我蛇來。”說著話,雙手齊揮,但見無數條小白蛇向小牛射去。每一條都亂扭亂動著,像一陣白雨一樣向小牛射去。同時,蛇王帶著滿腔的仇恨,也撲了上去。
  這些蛇雖然不如剛才把條蛇厲害,但也都不是普通毒蛇,最可怕的是蛇王也撲了上來。小牛雙手連揮,紅光亂射。雖然有一部分蛇被擊落,然而還是有好多蛇靠近自己。更糟糕的是蛇王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也沖到了。
  這時候,窗裏的鬼靈待不住了,拉著小嬋一同從屋裏跳了出來。然後,小嬋念起咒語,那些白蛇便突然消失了。小牛眼前一空,只剩下了憤怒的蛇王。
  蛇王向小牛劈了一掌後,回頭朝小嬋罵道:“臭丫頭,你這是背叛我呀。我白養你了。”
  小嬋解釋道:“叔叔,他是我喜歡的男人,你為什麽非得殺他呢?”
  蛇王又朝小牛連劈幾掌後,停止動作,說道:“小嬋,我殺他不只是為了替你出氣,也是為咱們邪派著想呀。你想呀,這小子的本事越大,對我們邪派的威脅就越大。如果有一天他帶領正道向我們進攻的話,我們邪派可就全毀了呀。”
  小牛離蛇王遠了一點,說道:“你這話就錯了。”
  蛇王怒視著小牛,說道:“有什麽不對?”
  小牛一笑,又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蛇王,你想想,如果我要消滅你們的話,還用等到本事練好嗎?就憑我手持魔刀,要掃平你們邪派,也未必做不到吧?”
  這話堵了蛇王的嘴。沒錯,魔刀在手,小牛的本事通天,誰能擋得蜘蛛呢?
  蛇王支吾一會兒,說道:“那是因為你的本事不行,不然的話,你還會像現在這麽仁慈嗎?”
  小牛怕跟蛇王交手,可不怕跟他鬥嘴,自己的長處可是在嘴上,而不是在手上。小牛嘿嘿地一笑,說道:“蛇王老前輩,你說我為什麽要進攻邪派呢?我在邪派上的朋友多著呢,比如像鬼靈跟你侄女小嬋。她們都是我心愛的女人,邪派是她們的娘家,我怎麽會領人去進攻她們的娘家呢?那樣的話,她們倆還會理我嗎?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呢?”蛇王聽了不語。
  小牛就問兩女:“我說得對不對呢?”
  這回小嬋也挺配合,跟鬼靈齊聲說:“說得對。”
  蛇王的頭一歪,陷入了沈思,顯然小牛的話打動了他。小牛打鐵趁熱,又說道:“蛇王前輩,你想啊,上回在嶗山,我是不是沒有像別的正道人一樣,想把你們趕盡殺絕?而是跟你們一起解決雙方之間的矛盾。還有,這次正道要攻打你們,襲擊你們,是誰給你們送的信?是我魏小牛。是我透過西域仙姬牛麗華將消息轉達給你們,你們才能平安,不然的話,你們人死的可多了。”
  蛇王聽了動容,凝視著小牛,問道:“那個信真是你送的?”
  小牛一拍胸脯,說道:“除了我還有誰那麽好心?那些正道人士恨不得殺光你們,可我魏小牛從來不那麽想。不只是因為我心愛的姑娘也是邪派中人。”他用充滿愛意的眼睛看著小嬋跟鬼靈,接著說:“而且,正道人是人,邪派人也是人,邪派人也有生存的權利,為什麽彼此不能和平共處,非得殺個你死我活呢?
  我不想看到彼此惡戰的場面。為了這矛盾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別人怎麽想我不知道,可是我小牛是絕對想大家和平共處、天下太平的。”
  蛇王聽了一拍瘦削的大腿,叫道:“說得好,說得好。老夫也這麽想過,可是那些正道人假仁假義,自以為是,看不起我們。操他媽的,誰怕誰呀?我們這些老家夥跟他們拼到底了。只是我們真的不忍心看著我們的弟兄死了一批又一批呀。”
  小牛大膽地拍拍蛇王的肩膀,說道:“對呀,這就需要咱們共同努力,化解幹戈了。你想,如果有一天,大家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都能像朋友一樣相處,那該多好。”
  蛇王使勁點著頭,說道:“真有那一天的話,那可真他媽的帶勁,那時候我就可以安心地研究蛇了。”
  小牛應和道:“就是,就是。那時候我小牛就可以安心地談情說愛了。”他看著兩位美女,鬼靈對著他甜蜜地一笑,而小嬋卻一臉的嬌嗔,還直撅嘴,大有撒嬌的意思。
  至此,一場激烈的沖突應該宣告結束了。小牛暗暗松了一口氣,心想:“這蛇王好像並沒有想真殺自己,不然用什麽蛇呀?憑著真本事相鬥,我也遠不是對手。到底他還是心疼小嬋的,不然的話,我哪有命在?”
  經過小牛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小嬋的關系,蛇王跟小牛握手言和了。小牛又拍拍蛇王的肩膀,蛇王也沒有反感,這表示小牛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
  蛇王望著小牛,問道:“你對鬼靈和小嬋可是真心的?”
  小牛回答道:“那是當然了。你問她們,我已經答應娶她們,而她們也答應要嫁給我了。”
  蛇王疑惑地望著兩女。鬼靈面帶羞澀,點了點頭。小嬋則說:“他是答應娶了,可是我沒有答應嫁呀!他連彩禮聘金都沒提一下,我怎麽會嫁給他呢?我小嬋怎麽會那麽傻?讓他占便宜,沒門。”蛇王聽了這話,忍不住有了笑容,而鬼靈也笑了。
  小牛見大家笑了,自己也嘿嘿地笑了。他也想不到,自己今天的逆境是這樣擺脫的。鬼靈見沒事了,便湊上來一扯小牛的胳膊,囑咐道:“既然蛇王叔叔都同意你跟我們結親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們,不準做對不起我們的事。”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我哪敢啊?如果我敢對不起你們的話,蛇王叔叔又會把蛇朝我扔過來,我可是領教過其中的厲害的。”
  蛇王一瞪眼,哼道:“魏小牛,我今天不殺你,主要是看在兩位姑娘的份上,你別以為我殺不了你。我用蛇咬你,只是給你點教訓。咱們並沒有深仇大恨,以後如果成為親戚,那敢情好了。如果你敢對不起她們,那時候你就什麽話都不用說,等著受死吧。”
  小牛一臉的誠意,連連點著頭,說道:“我都聽你老人家的。我不會虧待她們的。”
  正當形勢大好,氣氛輕松的時候,就聽半空有人說話了:“蛇王,你可別輕易信他,這小子可不是個東西。今天你放過他,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一聽這聲音,鬼靈臉色都變了。
  小牛一擡頭,只見一人從一朵黑雲上跳下。這是個胖老頭,滿臉紅光,穿著白花的袍子,一臉的殺氣。此人並非別人,正是鬼靈她爹:東山鬼王。一見他,小牛的心不禁往下一沈。
  鬼靈一見,忙湊上去,叫了一聲:“爹,你怎麽來了?”
  鬼王瞪了她一眼,罵道:“你可把我給氣死了。看你跟小嬋幹的好事。爹好不容易把魏小牛給抓住,誰知道又叫你們兩個丫頭給放跑了。你們可知道,你們誤了多大的事嗎?”
  鬼靈一臉的慚愧,說道:“爹呀,我喜歡魏小牛,我不想他死。”
  鬼王氣得直跺腳,怒道:“死丫頭,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歡他。”
  鬼靈一臉的天真,問道:“為什麽呢?他又不是壞蛋。”
  鬼王一指魏小牛,說:“他是不是壞蛋,我不管。可是他是正道的人,咱們是邪派,咱們跟他是水火不容的。你明白沒有?”
  鬼靈也報了,氣哼哼地說:“不明白。”
  鬼王氣了,舉起手就想打,可是手到半途就收住了,長嘆一聲,說道:“真是家門不幸啊。”
  蛇王過來問道:“鬼王,你先別生氣,我來問你,魔刀找到了沒有?都有一會兒了,魔刀也該有消息了吧?”這話一出,其他三人都將目光射了過來。尤其是小牛,想不到魔刀的下落又有了新的變化。
  小嬋心急,問道:“叔叔,怎麽了,魔刀被人偷了嗎?”
  鬼王不語,蛇王則點頭道:“是呀。我們倆本來不知道你們救走了魏小牛,可是突然發現魔刀不見了,我們才被驚動了。商量好由我找魏小牛,鬼王去找魔刀。我找到了你們,不知道鬼王有沒有找到魔刀。”
  鬼王連聲嘆息,說道:“我也不含糊,我也找到那個偷刀人了。只是不曾抓住她,到底還是讓她給跑了。”
  蛇王咦了一聲,大家也都很奇怪,是什麽人能在鬼面前跑掉呢?鬼王閉了一會兒眼睛,突然睜開,罵道:“那個死丫頭本事越來越好了,居然敢拿著魔刀跟我過招。”
  蛇王啊了一聲,問道:“魔刀在她的手裏好使嗎?”
  鬼王看一眼小牛,說道:“蛇王,你可有所不知,這把刀不是落到誰的手裏都有用的。像咱們如果拿刀在手,也只是一把寶刀,不是魔刀。它的好處只是比平常的刀鋒利、結實、耐用,但無法發揮出它的力量。如果它落到有緣人手裏,那可就不同了。”
  蛇王與兩女就看著鬼王,想聽聽他的下文。鬼王一望魏小牛,說道:“至於何謂有緣人,魏小牛是最清楚了。”於是,大家的眼睛都看著魏小牛。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看我有什麽用啊?那刀又沒有在我的手裏。就算是我把秘密都告訴了你們,那也沒有用,我無法演示給你們看。我最想知道,那刀在哪裏?又是誰從你的手裏偷走了刀?”
  大家也很關系這個問題,於是乎註意力又回到鬼王的身上。鬼王想了想,說道:“那丫頭大家都認識,她的本事可能是年輕一代的高手中最棒的,而且她比別人長得都漂亮。”
  這話一出口,大家馬上就猜到是誰了。小牛的心不由地一顫,暗叫道:“那是我師姊譚月影呀!論本事,誰能趕得上她呢?如果不拿魔刀的話,我與她可差遠了。”
  小嬋哼了一聲,盯了小牛一眼,酸溜溜地說道:“那一定是嶗山派的譚月影了。”
  鬼王點頭道:“正是。她被我追上以後,一點兒也不怕我,還時不時地跟我過招。我跟她一打,就越發地吃驚了,她的本事那麽棒呀!我還以為在京城的時候,她受到了影響呢。”
  蛇王疑惑地說:“鬼王,以你的本事,抓住她或者奪得魔刀,都是不難的事呀!”
  鬼王頹喪地說:“沒錯,如果是她一個人還好,問題是,打著打著,她跑到一個人跟前。那個人是她師父沖虛牛鼻子。一看到他,我也沒有說話,轉頭就走了。”說到這兒,臉上很慚愧。作為一代高手,被人家嚇跑,實在是一種恥辱。
  眾人這才明白,為什麽鬼王沒有搶回刀了。原來沖虛也下山了。
  蛇王說:“這個沖虛是個典型的偽君子。他常年地修煉是為了什麽?”說著話看一眼小牛。
  小牛笑了笑,又搖搖頭。他聽說魔刀落到月影手裏,倒沒有著急,一聽說落到沖虛的手裏了,倒有點急了。他心說:“落到他的手裏可不是什麽好事,以後要想拿回來可就難了呀。”
  蛇王接著說:“那個牛鼻子的心思我明白,他有野心,想當武林盟主呀。”
  大家都哦了一聲,只有小牛沒有什麽反應,他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他心說:“這刀落到沖虛的手裏可就完了。刀要不回來,以後怎麽面對牛麗華呢?”
  鬼王唉了一聲,說道:“如果讓沖虛當了武林盟主,那對咱們邪派可不是好事呀。這家夥表面溫和得像一只羊,實際上他是個最黑心不過的人了。別人看不出來,咱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蛇王問道:“那怎麽辦呢?”
  鬼王沈思一會兒,突然問小牛:“你對我的女兒和小嬋是不是真心的?”
  小牛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隨口回答道:“當然是真心的,如果是假的,我就被雷劈死。”聽了這話,兩女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而小牛說完就後悔了,心說:“這種毒誓怎麽可以亂說呢,萬一應驗了可不好。”
  鬼王跟蛇王相視一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信你。不過為了表明你的誠心,我們交給你一個任務,只要你把這個任務完成了,這兩位美女都可以嫁給你,不然的話,這輩子你是別想了。”
  小牛立刻感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試探著問:“什麽任務?難辦嗎?”說完後,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廢話,如果不艱巨的話,鬼王怎麽會讓他去幹呢?像吃飯喝水那麽容易的事,可用不著他做。
  只見鬼王背著手,在地上踱著步,慢條斯理地說:“說難不難,說難也難。
  不過對於你來說,那算不了什麽的。”
  小牛強作笑臉,說道:“那就請鬼王明說好了。”
  鬼王說:“好,我就喜歡幹脆的人。這任務很簡單,你去把魔刀偷來,然後交給我。你看怎麽樣?”
  一聽這話,兩女的臉上都有了愁容,更別提小牛了。小牛則啞口無言,那魔刀落到沖虛的手裏,誰有本事虎口裏拔牙呢?小牛是嶗山的棄徒,如果回去偷東西的話,成功還好,如果不成,可連小命都搭上了。小牛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小牛心裏七上八下的,如果不答應,鬼王一怒之下,馬上會出手殺了自己。
  如果答應,自己哪裏有那個本事呀?沖虛目前對自己肯定恨之入骨,自己偷了他老婆他可能不知道,可自己幹了月影,給子雄戴了綠帽子,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他要見了自己,估計話都懶得說,就把自己給宰了。我怎麽能回去呢?
  鬼王向小牛走近幾步,說道:“魏小牛,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該知道怎麽做的。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你不但做不成我的女婿,還活不過今天。我可不是蛇王,我不會聽你的廢話的。”
  小牛見鬼王咬牙切齒的樣子,的確不是開玩笑。這可如何是好?這才叫避坑落井,剛脫險,又來麻煩了。他心說:“我真是流年不利呀,出門就碰上鬼。”
  小牛為難之時,兩女在看他,蛇王在看他,鬼王更是不眨眼地盯著他。每個人看他時,心情都不太一樣。這個問題把小牛給難住了,他能答應嗎?不能。能不答應嗎?也不能。
  小牛在原地亂轉著,思索著正確的答案。他真盼望能有個人商量一下,選擇一個永不後悔的答案。
  這時,只聽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說道:“小牛,你不必為難,我來替你解決他們。”這聲音非常熟悉,小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一想到這個人,他心裏就有點緊張。這個人不是仇人,卻不比仇人對自己的威脅小。這人就是沖虛。
  鬼王他們也是一驚,循聲望去,只見從遠處迅速走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前面的人青袍道冠,一臉山羊胡子,看上去挺和氣;後面的那個人是一位姑娘,白衣如雪,美貌如仙,不是別人,正是令小牛牽腸掛肚,始終著迷的師姊譚月影。
  一見到這兩個人,小牛心驚肉跳的,生怕沖虛馬上跟自己算帳。至於月影嘛,他倒不怎麽怕了,憑著自己的小聰明以及跟她的緣分,不怕說不動她。只是對於師父這樣的老江湖,花言巧語就不管用了。
  沖虛走到小牛面前,溫和地看著他,說道:“小牛,你還好吧?師父並沒有把你給忘了。”他的臉上只有長者的慈祥,沒有惡毒的恐嚇。
  小牛聽了心裏一酸,說道:“師父,弟子還好,只是經常想念嶗山,想念嶗山上的親人們。”
  月影也望著小牛說道:“這回師父是給你帶來好消息的。你的福氣來了。”
  她說這話時,臉上是平靜的,既沒有怨恨也沒有反感,這令小牛多少有些安慰。
  小牛向沖虛施了一禮,說道:“師父,弟子實在對不起你,做了不少讓你生氣的事。”
  沖虛一擺手,很大度地說:“過去的事,我都忘了。你看著師父是怎麽打發這兩個老鬼的。”說著話,一拍腰上的刀。這時小牛才註意到,平常從不拿兵刀的師傅竟然也帶刀,可一看到這把刀,小牛心裏一顫,那黑色的外形,分明就是魔刀嘛!看著自己心愛之物落到了師父手裏,小牛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那兩個魔王以及兩位小美女一見小牛叫沖虛為師父,都氣不打一處來。鬼靈倒沒說什麽,小嬋生氣了,叫道:“魏小牛,你不是說你脫離嶗山派了嗎?怎麽轉眼間又成了正道人了呢?你太叫我失望了,我要跟你一刀兩斷。”說到這兒,一臉的委屈跟悲傷。
  小牛嘴動了動,想解釋一下,可是一看到月影正看著自己呢,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了。他無奈地望著她們,心說:“我的好姑娘呀,你們不要怪我。我承認他是我的師父,那是因為月影的關系呀。月影是嶗山派的,我要想跟她在一起,我就得變成自己人。總有一天,你們會了解我的苦衷的。”
  這時鬼靈望著小牛,眼淚在眼眶中轉著,說道:“魏小牛,唉,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你說話怎麽能不算數呢?”
  小牛連忙說道:“沒有的事,沒有不算數呀,只是我……”在月影和沖虛跟前,他無法說真話。
  鬼靈一拉小嬋的手,說道:“小嬋,咱們倆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小嬋朝小牛呸了一聲,說道:“好,咱們走吧,他跟我們不是一條道的。我還要告訴牛姊姊,你已經變心了。”說著,向兩位魔王看看。
  鬼王一點頭,說道:“也好,你們在前面等我們,我們很快就跟你們會合了。”
  兩女最後看了看小牛,攜手而去。望著她們的身影越來越小,小牛心裏苦溜溜的,卻又束手無策。如果沒有月影在場的話,他一定會跟兩女一起走的。看到這一幕,沖虛並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的目的不是這個。
  月影卻冷笑道:“小牛,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短短的幾天,你就有了艷遇,真是令人佩服。”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師姊,你不要誤會我呀。”
  蛇王哼道:“還有什麽好誤會的。你想娶我侄女和鬼王的女兒,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這輩子都別想,除非你能跟著我們走,加入我們邪派。”
  沖虛聽了直笑,一捋胡子說道:“兩位老鬼,魏小牛是我們嶗山派的弟子,他再不長進,我也不相信他會墮落到加入邪派的地步。還是說正題吧,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向我們正道投降呢?”
  蛇王嘿嘿一笑,說道:“我們兩個老家夥,只知道勝利,不知道投降。”
  鬼王則說:“牛鼻子,你的口氣越來越大量。就憑你一個,打得過我們兩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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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虛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以前或許不行,現在應該可以的。”說著話,從腰上將魔刀抽了出來。明晃晃的光芒使人渾身發涼。
  兩位魔王一見,心裏都在打鼓。鬼王又一想,他拿到魔刀又怎麼樣?他是否符合魔刀擁有者的條件?他拿到這把刀,就能發揮出威力嗎?那就試試好了。
  蛇王朝他跟前一湊,說道:“鬼王,咱們怎麼辦?”
  鬼王想了想,低聲說:“你先上,試受他的實力,註意了,得多加小心。這個牛鼻子可不是君子。”
  蛇王點點頭,向沖虛一瞪眼睛,喝道:“牛鼻子,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蛇王在原地旋轉了幾圈,然後雙手齊伸,只見兩道綠光激射而出,帶著淩厲的氣勢。
  沖虛並沒有用刀,而是將刀一插地,兩手一伸,兩道耀眼的紅光也是同時發出。只聽砰的一聲,兩種顏色的光撞在一起,兩人的身子都晃了晃,蛇王晃了五下,而沖虛晃了兩下。然後,雙方的光芒繼續射出,像漿糊一樣黏在一起。一會兒紅光長些,一會兒綠光長些的,展開了拉鋸戰。旁觀者也許感覺不到壓力大,可是兩人的臉不一會兒都變得火紅了。
  觀戰的小牛由此得出結論,雖然沖虛比蛇王厲害些,但要想擊敗蛇王,也不是三招兩式的事,必須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小牛心說:“由此可見,剛才他對付我的時候,並沒有盡全力呀。不然的話,我小牛早就死了。”
  鬼王在旁邊看得清楚,基本看出了沖虛的實力。他知道憑自己兩人的合力,打敗沖虛不成問題,問題是那把魔刀究竟在他手裏好使不好使呢?如果不好使,自己可以將刀奪過來。可是一旦好使,自己就危險了。
  沖虛突然高呼一聲:“倒下吧,老蛇。”只聽砰的一聲,光芒又是一撞,蛇王向後倒退數步,終於還是站住了,沒有倒下。而沖虛退了兩步。
  對於這樣的結果,沖虛並不滿意。他心裏也動了氣,不禁一伸手,將魔刀操在手裏。這時,沖虛不再那麼仁慈了,而是一臉的兇惡,罵道:“兩個老魔鬼,我送你們去見閻王爺吧。”說著話,他將手裏的魔刀舞動,但見數道紅光一道比一道快地向蛇王射去。
  蛇王急忙發掌,哪知道撞上強大的紅光之後,他的綠光立刻被擊回。蛇王被後座力撞了一個跟頭。鬼王看得心驚,急忙扶起他來,鼓勵道:“不怕,咱們一起鬥他,不見得就會敗。”他心裏卻在苦笑,真是想不到,這個沖虛居然也是魔刀的有緣人。
  而小牛看了更是目瞪口呆。他想不到除了自己之外,魔刀到了別人手裏,也一樣能發揮出威力來。雖然這威力不一定是全部,可也夠嚇人的了。他心裏嘀咕著:“師父怎麼能讓魔刀發揮威力呢?”他記得魔刀的擁有者要具備兩個條件才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第三個條件,師父是絕對不具備的。這麼說,師父也是跟我同一天生日,不然的話,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面的。
  小牛惴惴不安地看向月影,只見月影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很顯然,她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她拿到魔刀之後,也曾經偷試過,怎麼試都沒有什麼效果,她還以為偷錯了呢。沒想到,這刀到了師父手裏,卻不同凡響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目光落到小牛身上,便有了主意。她向小牛一招手,小牛就屁顛屁顛地過來了,微笑道:“什麼事,師姊?”
  月影疑惑地說:“為什麼那刀在你和師父手裏都好使,我拿刀在手怎麼不管用呢?一點效果都沒有,跟普通刀一樣。”
  小牛聽後,神秘地一笑,說道:“師姊呀,這是秘密,不好說的。”
  月影臉色一沈,悄聲說:“小牛,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怎麼這麼一點小事你都不肯說,你不想娶我了?”
  小牛不敢得罪她,就點頭道:“師姊呀,我只想問你,你喜歡不喜歡我?”
  月影一怔,猶豫一下才說道:“如果不喜歡你的話,我以前會救你嗎?你不是很聰明嗎?你應該明白的。”說這兒話,她的臉微微一紅,動人之極。
  聽了這話,再見美女的表情,小牛心花怒放,哪還顧得上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呀?他將嘴湊到月影耳邊,小聲說了起來。一聞到月影身上的香氣,小牛似乎把人間萬事都萬掉了。
  這時候,場上已經有了一些變化。那就是沖虛雖然手持魔刀,也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能將兩個老鬼都殺了。
  鬼王跟蛇王並肩作戰,形勢便有了極大的變化。當沖虛單獨對陣蛇王時,他依靠著魔刀的威力殺得蛇王只有招架之力,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然而當兩人共同抵擋時,沖虛馬上就感覺力不從心了。在兩人的同心協力下,沖虛占不到什麼便宜了,可以說,雙方打成了平手。
  當沖虛發現魔刀在自己的手裏有極大威力時,他欣喜若狂,以為從此可以天下無敵了。哪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這兩人一起上,自己就感到一定的壓力了。他聽說過,小牛魔刀在手時,誰都擋不住。可是為什麼同樣是魔刀,到了自己手裏就不一樣了呢?看來這個秘密還得找小牛解開。
  再說小牛,湊到月影的耳邊說道:“不瞞師姊你說,這把魔刀並不是誰用都行的。你用就是一把平常刀,我用就成了神刀。而師父用呢,雖不如我用著威力大,可也有威力。為什麼呢?它的秘密主要有兩條。”說到這兒,小牛又有點猶豫了。他心說:“這魔刀的秘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些麻煩跟糾葛。”
  月影轉過頭望著小牛,問道:“為什麼?說啊。”她的美目中充滿了期待跟渴望。
  那是一種無形的力量,迫使小牛管不住自己的嘴;再說了,自己的心裏一直想討好她的。因此,他還是說道:“它的秘密是,第一,持刀者須是男人。當然了,隨便哪一個男人拿刀在手,也是沒用。第二條最重要,持刀者的生日必須跟魔刀要求的日子相符。”
  當然還有第三條,小牛略過不想告訴月影,因為如果這條也告訴她了,那自己可真的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萬一哪天月影不小心,把秘密告訴了師父,那麼自己的日子也許就災難重重了。
  月影聽得微微點頭,陷入了沈思,她有些明白了。她的目光落到場中,見到師父與兩位魔頭打得正激烈呢,可以說是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這時候的他們,已經不是單純的鬥法了。
  沖虛也不顧自己的風度了,舞動魔刀,照著兩人狂砍亂削,迫切地希望將兩人砍成數段。那兩人也不含糊,經過一陣子的打鬥,已經找到了對付魔刀的辦法,那就是避其鋒芒,發揮自己的長處,這法子使得沖虛無法在短時間內取勝。
  月影心說:“想不到魔刀這麼厲害,師父居然可以以一敵二,師父這只是剛剛拿刀,還不夠熟悉,假以時日,還有誰能夠抵擋呢?”月影此時非常遺憾,恨自己不是男人。
  而小牛望著沖虛大顯威風的場面,心說:“如果換了是我的話,這兩位魔王已經屍橫當場。同樣用魔刀,你就不如我呀!這第三個秘密你永遠不會知道的。
  即使是月影,我也得瞞著她。我要是把全部的秘密告訴了別人,就等於把自己踢進了深淵,我可得放聰明點,對月影也得有所保留。”
  月影的美目關註著雙方的打鬥,嘴上還低聲問:“小牛,你說魔刀要求的符合日子是什麼時間?”
  小牛想了想,並沒有直接回答,說道:“如果你知道師父的生日的話,你也就知道那個日子了。”他有意含糊其辭。盡管如此,月影也聽明白了。她心說:“看來師父也真有持有魔刀的命格。”
  又過了一會兒,月影見師父久戰不下,且臉上流了汗珠,就叫道:“師父,我來幫你吧。”
  沖虛自持身份,不肯讓人幫忙,他一邊舞刀,一邊說道:“不必了,你照顧好師弟就行了。”
  表面是關心小牛,實際上卻有防範的意思。小牛聽出來了,心說:“怎麼?
  怕我跑了嗎?”
  轉眼間,只聽兩魔高叫一聲,雙方又拼了一次法力。但見光芒閃過,啪的一聲響之後,雙方都向後退出一段,待站定之後,只見鬼王跟蛇王的臉色蒼白,嘴角也有了血跡,顯然是吃虧了。而沖虛呢,看起來只是有點疲倦而已。他面帶微笑,刀口朝外,隨時都準備再戰一千回合。
  沖虛笑道:“兩個老鬼,不服的話,咱們再打如何?”
  鬼王嘿嘿直笑,說道:“沖虛,你也算一代宗師了,依靠魔刀跟我們過招,你的臉皮也不薄哇!”說著,跟蛇王相視而笑。
  沖虛的臉漲紅了,看了一眼兩位徒弟,然後說:“對付你們這些邪門歪道,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呀,我是在為民除害。”話雖如此,說得卻不夠理直氣壯,大義凜然。
  蛇王呸了一聲,說道:“少拿大話騙人了。你別忘了,你拿的魔刀可是我們邪派的東西,你要臉不要臉?”
  沖虛解釋道:“這東西可沒有寫著“邪派”兩個字。誰有本事,誰有緣分,那就是誰的。”
  鬼王冷笑道:“沖虛,這把刀跟你是無緣的。我敢說,用不了多久,這把刀就會換主兒的。”
  沖虛聽了不爽,將刀往懷裏一抱,生怕被人搶去了,問道:“為什麼?它現在在我手裏呢,誰有這個本事呢?”
  鬼王說:“難道你忘了這把刀是來自於哪裏了嗎?”
  沖虛想了想,說:“它來自西域牛家,“妖姬”牛麗華家。”為顯示自己的敵視,他將“仙姬”說成“妖姬”。
  鬼王一擦嘴角的血跡,說道:“不錯,既然是我們邪派的東西,它終究要回到我們邪派的,不信你就走著瞧。”
  沖虛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天天抱著它,倒要看看誰有搶跑它的本事。”在發現自己用魔刀並非天下無敵之後,沖虛不禁有點失落很頹喪。他想不通其中的原因,為什麼自己並非天下無敵呢?自己已經有了魔刀呀!
  鬼王喘了幾口舒服多了。剛才的大戰使他們消耗不少功力,如果再戰下去,沒有人幫忙的話,他相信彼此一定會同歸於盡的。幸好沖虛不想玩命,兩人才得以生還。
  鬼王不想讓沖虛心情愉快,就說道:“這把刀來自西域牛家,他們肯定知道如何收回這把刀,如何保護這把刀的。這把刀之所以到了你手裏,主要還是黑熊怪這個家賊偷了刀。不然的話,任你正道英雄千萬,也不能奈之如何。”
  沖虛認為他說得有理,嘴上卻說:“既然到了我手裏,它就是我的了,跟他們牛家無關了。你們回去好好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快點投降吧,我們正道看在你們主動認錯的份上,會饒你們一條小命的。”這話說得很狂妄。
  這話極其刺耳,蛇王一張嘴,就想用臟話大罵一通。鬼王連忙一捂他的嘴,說道:“好吧,我們回去跟冰王溝通一下,看他怎麼說。”
  沖虛得意地笑了,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生平頭一回以一敵二地打兩位高手,心裏爽極了。他心說:“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是我的對手呢?一對一,使都不行了。魔刀,魔刀,果然是一把好刀。擁有你,我不但可以縱橫天下,還可以當武林盟主。多年的願望就快要實現了,我沖虛才是天下第一呀!”他望著懷裏的刀發呆。
  鬼王瞅了瞅蛇王,說道:“老蛇,咱們走吧。”
  蛇王知道自己一方今天是無法討到便宜了,也點點頭。
  鬼王向沖虛說:“沖虛,咱們改日再戰。”
  沖虛只是木然地點點頭,看都不看他們。
  鬼王便與蛇王走了,走了幾步,鬼王回頭看看小牛。這回他眼裏沒有憤怒,沒有指責,而是有了笑意。這笑意分明代表著友好跟欣賞的,使小牛看了不解其意。他心說:“難道他不再恨我了嗎?我夾在黑白之間,實在是左右為難。”
  再看沖虛,還是像木頭一樣立在那兒,對著懷裏的魔刀發傻。再看月影,月影也在看自己呢,也是一臉的疑惑。月影說道:“師父是怎麼了?”
  小牛苦笑道:“他可能是太高興、太興奮了吧。唉,換了誰都會一樣的。”
  月影搖頭道:“也只不過是把刀嘛,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這時,沖虛說話了:“月影,雖然它只是一把刀,可是它的魅力比女人都大呀。比如,它跟你們師母比的話,在我的心裏,它一定不比她的重要性差的。”
  他的目光還是只盯著魔刀。
  這話令兩人都感到意外。月影真懷疑師父的精神出了毛病。小牛則不以為然,他知道,誰有了魔刀,誰的情緒都會受到影響。自己當初拿刀在手時,也同樣的興奮,只是那時候自己的表現沒有像師父這麼驚人。他心說:“要不要想個辦法將魔刀立刻奪回呢?只是好不容易得到一個重歸嶗山派的機會,如果奪刀的話,就可能再也無法跟師娘還有月琳相伴了,也可能失去月影的。”
  月影走進沖虛,說道:“師父,咱們走吧,那兩個大魔頭已經走遠了。”
  沖虛哦了一聲,這才向遠處看去,臉上又恢復了平常的清明。這時,他想到了最大的問題,就微笑道:“月影呀,我想跟小牛單獨說幾句話。”
  月影嗯了一聲,向旁邊走去。那身影、動作之美,連沖虛這個當師父的都覺得受到少許沖擊,更何況是一直對她垂涎三尺的小牛呢。
  月影一走遠,沖虛就開始說出自己的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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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36:23
第七十八章 醇酒美人
  沖虛道長很優雅地將魔刀插回刀鞘,收回留戀的目光,然後站在離小牛有幾步遠的地方,問道:“小牛,師父想問你幾個問題。”他臉上微笑著,跟以前一樣的慈祥,與剛才要殺人的兇惡模樣判若兩人,他自己以為是很平易近人的,然而在小牛的眼裏,卻覺得人性可怕,人性善變。在他的眼裏,師父不再是初次見面的那個師父了。自己到現在才算對師父的形象認識一些了。
  小牛也微笑著,極力裝作言聽計從的樣子,微微低頭,說道:“師父,有話你只管問吧,弟子不就是你自己孩子一樣嘛。”
  沖虛笑瞇瞇地點著頭,說道:“小牛呀,在我的這些弟子中,你是最會說話的,也只有你說的話我最愛聽。好,你是我的好徒弟。我來問你,這魔刀的秘密的什麽?”說了幾句客氣話,沖虛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小牛也瞇著眼笑,心說:“你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了吧?你現在只對魔刀以及與魔刀有關的事情感興趣,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小牛,而是喜歡我知道的魔刀的秘密。”小牛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魔刀的秘密嘛,師父不是已經從自己的實踐中知道了嗎?”
  沖虛一臉的困惑,說道:“是呀,我是總結出一點經驗了,但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麽這魔刀在你的手裏威力強大,可是在我的手裏威力雖有,但也是挺有限的。這是什麽原因呢?”他的眼睛都睜大了,射出逼人的光芒。這光芒中雖有好奇與求和,可同時也有貪婪與殘酷。
  小牛裝作思索,一會兒才說道:“師父,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
  沖虛一怔,想不到小牛在這個時候並不是那麽順從的,心裏有點不快,就說道:“你說吧,師父一定明明白白地回答你。”
  小牛直接地問:“師父現在是否還把我看作嶗山弟子?”
  沖虛不加思索地說道:“當然了。雖然出了那檔子事,可我已經原諒你了,你當然還是嶗山的正宗弟子,而且是我沖虛的第六個嫡傳弟子。”他說得非常鄭重,使人不得不信。
  小牛聽了心裏一暖,然後說道:“師父,你的話讓弟子把過去的擔心跟苦惱都忘掉了,多謝師父的大度。只是師父你真的不計較那件大事嗎?”一說到這件事,小牛的心跳就比平時都快。
  沖虛的臉色變了變,說道:“師父說話算話,我不計較了。”
  小牛問道:“為什麽?”
  這問題挺突然,沖虛一楞,哦了一聲,說道:“這事雖是我嶗山的事,可是歸根結底,卻是你跟月影之間的事。聽月影的口氣,她已經不再怨恨你了,那麽我這當師父的還會怪罪你嗎?”他的聲音非常柔和,表現出一個長者的寬容與豁達。
  小牛長出一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沖虛笑了笑,說道:“小牛呀,你這就跟我回山上嗎?”
  小牛想了想,說:“師父呀,我想念我的家人,我想回家看望他們,等對父母盡了一點孝心之後,我再返回嶗山去拜見師父跟師娘。”
  沖虛嗯了一聲說道:“那也好。只是你師娘不止一次跟我說讓你快點回去,好多學些本事,為嶗山派的興旺和發展做一些貢獻。”
  一聽到師父這麽說,小牛心裏一酸,再度興起對師娘的感激和熱愛之情了。
  只是在師父跟前,他無法勇敢地回憶起跟師娘一起時的甜蜜好事。雖然師父不知道,但是自己總感到有點內疚。這種感覺只有在以前當師父是好師父的時候才有過,現在雖然也有,卻感覺不那麽強烈。理由很簡單,師父並非像自己想象的那麽高尚、磊落,他也有非常陰暗的一面。兩個魔頭的批評與嘲諷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沖虛又說道:“誰都是父母生的,我想盡孝,可惜呀,他們早就不在了。”
  小牛問道:“師姊也馬上跟你回山嗎?”
  沖虛望著小牛,說道:“師父,能不能讓師姊陪我到杭州走一走,我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
  沖虛聽了不語,沈思一會兒才說道:“個人私事,師父不想幹涉太多。一會你親自問她吧。如果她願意的話,我這當師父的當然不會反對。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兒媳婦了。”說到這兒,他的語氣透著幾分淒涼跟無奈。很顯然,這種關系的變化,也是沖虛事先沒有想到的。在他的心目中,像月影這麽優秀的姑娘不但應該是他的弟子,更應該是他的親人,現在卻變了。
  小牛觀察著師父的表情,心裏七上八下的,暗想:“從此我跟師父說著話,得長幾個心眼了。如果以後回到嶗山,更得註意師父的行動啊。他可不是一只小綿羊,倒有點像老狐貍了。我小牛只是一個孩子,鬥心眼畢竟比他差一些。”
  不用沖虛提醒,小牛自己就說了:“師父剛才問我什麽問題來著?”
  沖虛一笑,說道:“我問你為什麽魔刀在我的手裏威力不大,而在你的手裏卻威力那麽大?”
  小牛拍拍自己的腦門,說道:“唔,唔,對,就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嘛,首先得從魔刀的秘密說起。”一提這個茬,沖虛眼睛都亮了,他的全副心神都被吸引了。這個時候如果誰從背後打他一巴掌,他一定躲不開。
  小牛說道:“之所以在一般人手裏魔刀沒有用,是因為沒有緣分。師父拿刀在手,卻有威力,是由於師父就是魔刀的有緣人。”
  一聽這話,沖虛眉開眼笑的。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也覺得魔刀的有緣人不止他小牛一個,自己也是。
  沖虛再度問:“為什麽魔刀在我的手裏,不如在你手裏威力大呢?”
  小牛早就想好了答案,便緩緩地回答道:“啊,這個嘛,也沒有什麽秘密。
  主要原因嘛,是因為師父剛剛擁有魔刀,對刀不夠熟悉,對如何運用魔刀也陌生。我呢,因為用刀時間長些,自然發揮的威力也大一些了。”
  沖虛半信半疑,眨著眼睛問:“就是因為這個嗎?”
  小牛說:“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呢?”
  沖虛沈默了,半晌才說道:“我以為還有別的秘密呢,這倒有點兒出乎意料了。”
  小牛一臉誠懇,說道:“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師父想得太多了。”
  沖虛望著高遠的天空,一臉的苦思狀。小牛不知道再跟他說什麽好了,他剛望向月影站立的地方,她正在不遠處佇立著,不時地向這邊張望著。小牛心說:“如果她能夠陪我回杭州的話,這一路上,我可是快樂似神仙了。”
  再過一會兒,沖虛收回目光,對小牛說:“小牛呀,你回杭州後,記得早點回來。嶗山需要你,師父需要你,師娘也需要你。”
  小牛恭敬地說:“弟子遵命。”
  沖虛看著不遠處的月影,說道:“你去跟她說話吧,至於她怎麽回答你,我可就管不了了。”
  小牛一臉的高興,說道:“弟子先去了,不久就回嶗山服侍師父。”
  沖虛點點頭,微笑道:“好,去吧。”小牛便向沖虛深施一禮,美滋滋地向月影走去。在心情如此愉快的時候,魔刀對他來說,都不那麽重要了。自從有了魔刀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壓力也大了。現在多好呀,無刀一身輕。
  再看沖虛,也轉過身走了。走得很快,神采飛揚,像一位年輕人一樣。人逢喜事精神爽呀,誰得到魔刀,誰不興奮呢?在這個時刻,沒有什麽比魔刀還重要的,有了魔刀,他的夢想就離得不遠了。
  小牛來到月影跟前,叫了一聲:“師姊。”
  月影轉過頭,清澈的美目瞅著小牛,說道:“你跟師父說完話了嗎?”
  小牛嗯一聲,說道:“說完了。”
  月影又問道:“都說了些什麽?”
  小牛深情地望著她,說道:“說了好多呢,不是幾句話能說完的。咱們以後可以慢慢說的,反正日子長著呢。”
  月影問道:“什麽以後?”
  小牛這才說道:“我跟師父請求過了,讓你陪我回杭州,師父沒有意見。”
  月影頭一歪,紅唇抿了抿,說道:“他沒有意見,並不代表我沒有意見。我又不是閑人,哪有工夫跟你去杭州。我要跟師父回山,山上還有好多事要我幫忙呢。”
  小牛連忙攔住她,笑道:“師姊呀,回山是要回山的,但也不必那麽急嘛!
  師姊呀,求求你,陪我去杭州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你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有多麽想你,多麽思念你嗎?我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說著話,大膽地去拉月影的雙手。
  她的手如此柔軟,如此的潔白,像是玉雕成的。月影並沒有使勁掙脫,只是哼了一聲,說道:“你不要再逗我玩了,你的女人可不少。”
  小牛急切地說:“不管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心中的第一人。跟我走吧,陪陪我。我們應該好好交流一下,以後咱們還要結為夫妻呢。”說著話,拿起她的手,在自己嘴邊親吻了一下,吻得“嘖”一聲,像吻在月影的心上。
  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會不會陪自己回家。
  月影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向旁邊走了幾步停下,微微皺眉,像在思考著。小牛睜大眼睛瞅著她,充滿了期待跟渴望。他多麽希望她能答應自己一回呀。只要她能答應,自己就是魔刀在手時,送給她都行的。
  這等待仿佛變成一種折磨。小牛註意著月影的表情變化。過了一會兒,她才眉頭舒展,望著小牛說道:“既然你這麽有誠意,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小牛欣喜若狂,猛地一跳,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你說吧,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就是了。”
  月影認真地說道:“第一,不得對我無禮,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不可以。”
  小牛點頭道:“沒問題。只要你不點頭,我是不會碰你的。”
  月影不禁給逗笑了,說道:“想得美呀,我怎麽會讓你碰呢?我又不是花癡。”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你接著說吧。”見到心愛的美女笑了,小牛也特別舒服。他看她笑得比盛開的桃花還美呢,那純粹的美麗以及高潔的氣質,是別人所沒有的。
  月影一抱膀,不緊不慢地說:“第二,這一路之上,你都得聽我的,不準對我發號施令。”
  小牛點頭道:“也沒有問題。咱們相處以來,什麽時候不是你說了算?我可沒有管過你。”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第三,我只跟你到杭州城,進了杭州城之後,我就會離開,我不想跟著去你家。那樣不好,他們會誤會的,好像我已經是你的老婆了。”
  小牛心說:“在我看來,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但他嘴上仍說:“這個也隨你,只是不能跟你相處更多的時間,實在是遺憾。”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是說咱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她的目光柔和多了,聲音也少了些冷淡,這讓小牛感到彼此的距離拉進一些了。
  小牛問道:“還有沒有了?”
  月影搖頭道:“沒有了,我暫時就想到這麽多,以後隨時想到隨時說吧。”
  小牛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月影點頭道:“那就走吧。”
  小牛向前一伸手,說道:“請吧。”月影嗯了一聲,就朝前走去。在小牛面前,她向來是高高在上的。小牛像別的男人一樣,把她放在最高的位子上,使月影心裏感到一定的滿足,不快的往事陰影越來越小了。
  他們來到一家不錯的酒館,那裏還有單間呢,按照月影的意思,也就是吃兩個包子就走人了。可是小牛非要大吃一頓不可,於是雞魚肉等等,都擺上桌來。
  當香氣滿鼻,杯盤羅列時,小牛砸了砸嘴,笑道:“師姊呀,可不可以喝點酒呢?”
  月影以美目掃了掃他,說道:“隨便吧,你願意就喝吧。”
  小牛樂了,說道:“師姊,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喝多,只喝一點點。”然後叫店家給拿來一壇酒。當單間內只有兩人時,小牛心滿意足。對著美餐美酒,再加上仙子般的美人,小牛已經有點心醉了。
  小牛在自己跟月影的面前各擺了一個杯子,說道:“師姊,你也喝一點酒吧。”
  月影說:“我不喜歡這東西,也不會喝。”
  小牛微笑道:“師姊,你有所不知呀。酒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適當的喝會舒筋活血,對身體有好處的。”
  月影反駁道:“不一定吧。你說的這些我倒沒有看到,我看到的盡是酒後鬧事,酒後無德,酒後失態,酒後不是人。”她說得流轉如珠,聲音極美,像唱歌一樣好聽,聽得小牛都要傾倒了。
  小牛哈哈一笑,拔掉壇子上的塞子,使勁地聞了幾下,說道:“好香呀,聞了就想飛起來。師姊,沒吃過葡萄的,怎麽能知道葡萄的味道呢?不親自嘗嘗怎麽能知道酒啥味兒呢?”說著話,夾了塊肉片給月影,然後才自己吃了一口菜。
  月影瞅著小牛,見他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像吃了長生不老藥一樣的美,就再次問道:“真有那麽好喝嗎?你不是在騙我吧?”
  小牛又倒了一杯,喝了半杯,說道:“師姊呀,這酒嘛,我喝著是覺得挺爽的。至於你嘛,初次喝肯定不習慣的。可是如果多喝一些,喝久了,你會體會到它的好處的。當你學會之後,如果時間長了,不喝它,你就會想念它的。”
  月影白了小牛一眼,說道:“有那麽玄嗎?你是在開玩笑吧。從你嘴裏出來的話,盡是假的。”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師姊呀,我可不勸你非得喝酒。如果我硬勸你的話,你還以為我對你用心不良呢。我小牛再不是好人,我也不會對你用手段的。”小牛自以為說得很精彩。
  月影哼一聲,說道:“說得好聽,你沒有對我用過手段嗎?我跟孟子雄成親的那天晚上,你是怎麽得到我的?不是用下流手段嗎?”
  小牛一聽,臉現尷尬,說道:“只有那件事,我實在愧對於你,我每次想起來,心裏都很難受。”
  月影目光如劍,說道:“這就充分說明了你這個人的人品了,怎麽解釋,也無法使那件事沒有發生。”
  小牛咬咬嘴唇,說:“師姊,這件事上,我是罪大惡極。你就是把我砍成肉泥了,我也不會有一點怨言的。我隨時都準備著你來取我這條命。”他說得非常真誠,也說得非常動情。
  月影聽了眼眶微紅,說道:“小牛,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知道發生了那事之後,我第一個感覺是什麽,你知道嗎?”
  小牛苦笑道:“一定是心都碎了吧。”
  月影瞇了瞇美目,一副沈痛的樣子,說道:“我第一個感覺就是我自己是臟的,我不該再活下去了。”
  小牛忙說:“你不該這麽想,一切的罪惡都在我的身上。你是受害者,你是無辜的,你可不要幹傻事呀。”
  月影盯著小牛的臉,說道:“當時我只想死,但沒有死成,師娘勸阻了我。
  她說我沒有錯,我還年輕,應該勇敢地活下去,如果心裏不平衡的話,可以報仇去。當時我一想也對,如果我要死,我也得先殺了你才是。”
  小牛聽得心驚肉跳,想不到師娘為了勸阻月影不死,竟然鼓勵月影殺自己。
  那麽他不明白,月影為什麽沒有找自己報仇呢?小牛由衷地說:“師娘說得對,如果換了我是她,我也會這麽說的。可你並沒有去找我呀。”
  月影接著說:“我的確下了山,並打算找你報仇。可是走到半路上,我又改變主意了。我心想,我就是殺了你又有什麽用呢?只能解解氣,並不能夠解決問題。現在我是子雄的妻子,卻失身給你。那麽,我現在應該做個選擇了,要嘛選你,要嘛選他,可是我得考驗你們一下,看到底誰真的愛我。正想著如何考驗你們時,我遇到了鬼王,我們打了起來,我明明可以跑的,卻裝作不敵,給他拿住了。我知道他是去皇宮當差的,我也知道他一定不會殺我。果然,在鬼靈的建議下,他把我送到了皇宮。你別以為我真的被他給控制了,其實他太低估我了。我在被他擒住後不久,我就已經有能力恢復自由了。但我沒有,我在等著男人來找我。”
  小牛哦了一聲,想不到這裏邊有這麽大的內情,便問道:“於是,你就放出消息,說你被捉了?”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我在想,誰能先來呢?如果你們倆同時知道,肯定都會來的。結果想不到會是那個樣子,太出乎我意料了。我選中的丈夫既然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以為他才是最愛我的,為了我可以把命都搭上,結果不是那麽回事。”
  小牛得意地一笑,說道:“結果是我去了京城,進入皇宮,單槍匹馬地去救你。那時候我真的沒有把握救得出你,我以為你是真的被抓了。當時我已經下定破釜沈舟的決心,寧死也要拼一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落入虎口。”
  月影點了點頭,說道:“世事難料,來找我的,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的仇人。你對我的真情,在那個時候已經得到充分的證明。這比你平時跟我說一千句一萬句甜言蜜語都管用。”
  小牛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知道了我的心意就好。現在你還把我當仇人嗎?”
  月影正經地說道:“如果你還是我的仇人的話,咱們還能坐在一起吃東西嗎?”說著話,月影突然拿起酒,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小牛哦了一聲,勸道:“喝慢點,你是新手。”
  當月影放下酒杯時,已經咳嗽起來,一張俏臉都緋紅了。小牛關心她,忙湊近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使她能好受些,而心裏卻說:“如果月影學會了喝酒,那可不是壞事呀。以後我們成為夫妻,她可以陪酒了。那可真棒呀!有她在旁邊,不喝也醉呀!”
  月影咳嗽聲稍小時,在小牛的勸說下,吃了一口菜壓壓,這樣果然好受一些了。月影這才嗔道:“小牛,你不是說酒是個好東西嗎,怎麽這麽辣?”
  小牛看著心愛的美女被酒辣得美目中都有了淚水,心裏有點不安,連忙解釋道:“第一次喝酒是這樣的,以後習慣了也就好了。以後是越喝越愛喝,越喝越想喝呀。”說著話,自己又幹了一杯。
  小牛見月影無礙了,就問道:“師姊呀,既然你已經不恨我,我也通過你的考驗了,那你什麽時候離開孟子雄,正式嫁給我呢?”
  月影聽到這個問題,臉色又嚴肅起來,說道:“我已經決定離開他了。”
  小牛問道:“你們的婚事是師父決定的,他回同意嗎?”
  月影回答道:“本來不會同意的,不過現在他同意了。”
  小牛不解地問道:“為什麽呢?”
  月影說:“因為他得到了魔刀。”
  小牛一聽魔刀,不禁一皺眉,這東西本來是自己的,現在卻易主了,這怎麽對得起牛姊姊呢。總有一天,我還是要奪回來的,我才是魔刀的真正主人。只是這刀落到沖虛手裏,也與月影有關。
  小牛凝視著她,說道:“你的意思是……”
  月影回答道:“當我提出跟子雄解除夫妻關系時,師父很生氣,但最後向我提出一個苛刻的要求。他說,只要我能拿到魔刀,交給了他,他就會同意,我這才出來找你。沒想到你被他們抓住了,可我一見有人救你了,就不必我動手了,我就動手偷刀。”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你知道我被抓了?”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只是有人關心你,有人幫助你,我也不需要再操心了。”說到這兒,月影的語氣中有了點酸味兒,小牛聽得出來,心裏暖洋洋的,比月影親他一下還好受呢。
  小牛又問道:“你從鬼王他們手裏偷東西,那難度可夠大的。”
  月影美目一瞇,像是陷入回憶帙站。她微微一笑,說道:“可不是嘛!那個鬼王精得很,從他手裏偷刀,真比從老虎嘴裏搶食還難,你可知道他將刀放在哪裏了嗎?”
  小牛隨口答道:“那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估計是放在包袱裏,時刻不離地放在身邊。”
  月影說道:“比那個還嚴重呢,他將刀枕在頭底下,當成枕頭。如果不將他的頭移開,是無法盜刀的。”
  小牛來了興趣,眼睛發亮地說道:“那一定得想辦法了,可這辦法不大好想。”
  月影得意地一笑,說道:“這個難不倒我呀!我就想了個法子,將他的身體換了個位子,我就將刀拿到手裏。然後跑得很快,生怕被他給追上。結果呢,他很警覺,很快就追來了。因為我是和師父一同下山的,我也不怕鬼王,我就將他引到師父跟前。結果他一見到師父在,打都不打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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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說道:“鬼王的本事雖然不錯,但跟師父打,只怕也沒有勝算,更何況還有你這個不錯的幫手呢。”心想她到底是用什麽法子將鬼王頭下的刀給拿到手的呢?這美女真有本事。
  月影一笑,說道:“如果他真打的話,我們師徒兩個要打敗他,也得費一點工夫了。”
  小牛關心的不是這個,他問道:“師姊,師父拿到手裏之後,是不是很高興呢?”
  月影點頭道:“那還用說嘛!我長這麽大,沒見過他這麽興奮過。他把刀舞起來,那股力量將跟前的大樹都砍倒了,他才相信這是真的魔刀。他先是大笑,笑得驚天動地,笑聲過後,他又哭了,哭得昏天黑地,又如大江決堤。他的情緒很激動,我真擔心他是病了。”
  小牛暗笑,心說:“這件事說明了什麽?說明他並非是一個安心修道之人。
  他的野心早就有了,對魔刀的垂涎也不知道多久了。我小牛也曾得到過魔刀,但是可沒有像他那樣,跟要發瘋了一樣。”
  小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給他拿到了刀,他就同意給你自由。”
  月影問道:“小牛,你是個聰明人。你說說,用刀換自由,是不是很不劃算?”
  小牛搖頭,微笑道:“不是的,我覺得人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你,你解除了跟他的關系,咱們才能結為夫妻。”
  月影雙眉一揚,嗔道:“別看我解除了跟他的關系,我可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呀。”
  小牛苦著臉,說道:“師姊,我可是你真正的第一個男人啊。”
  月影哼道:“那又怎樣?我也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或者第四個等等。”
  說這話時,她的臉羞得紅了。畢竟這種話跟她的個性相抵觸,不是她會說的。
  小牛望著比花嬌、比玉香的美女,心神俱醉,說道:“師姊呀,不是我貶低那些男人。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他們都配不上你的。”
  月影不解地問:“你配得上嗎?”
  小牛笑瞇瞇地說:“我至少比他們強。而且我對你是一片真情,為了你,我什麽都能豁出去。”
  月影問道:“這回魔刀到了師父手裏,你的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小牛笑笑,說道:“跟你相比,它只是一塊廢鐵而已。”
  月應驚訝道:“你真的這麽想嗎?”
  小牛重重地點頭道:“當然了,在我心目中,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的,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跟我的父母占同樣重要的地位。”
  月影聽了一笑,說道:“別這麽說呀,你這麽一說,我好像都成了你的長輩,你都要管我叫阿姨了。”
  這話一出,小牛開心地笑了起來,月影也輕聲笑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好像又拉近了不少。笑聲一停,小牛將自己的杯子滿上。月影說道:“來,給我也來些。”
  小牛見了高興,說道:“好,有你陪我,但願長醉不用醒。”說著,給她倒酒。
  月影嗔道:“只要你君子一點,我可以陪著你。”
  小牛端起杯子,說道:“只要你高興就好,我什麽都依你。”說著話,一飲而盡,像是把甜蜜的幸福都喝下去了。
  月影也抿了一口,這回的感覺不是那麽差了。小牛再度端詳月影,見她俏臉微紅,雙眸如水,白衣勝雪,那氣質、那動作等等,真可謂仙姿靈態,就連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找不出什麽毛病,真算得上是完美的女子了。更為難得的是,她以前面對小牛時慣有的傲氣與冷淡,已經少了好多。看來,小牛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有了位置。
  小牛問道:“師姊,我已經通過你的考驗了吧?”
  月影問道:“你是指京城這次嗎?”
  小牛點頭。月影說道:“這次的考驗是通過了。不過還不夠,要想讓我嫁給你,還得有第二次、第三次等等,你可要受得住呀,我並不是一個那麽容易對付的女孩子。”
  小牛一笑,很自信地說:“歡迎你考驗我,只是下回別再那麽嚇人了。皇宮裏多可怕呀,那個皇帝看起來像一條野狼,那個太子像一條野狗,他們都對你直流口水。我現在想起來都心驚肉跳的,生怕你吃虧呀。”
  月影不以為然,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我的本事不算高,可是我要是想跑的話,就是鬼王他們也無可奈何。”
  小牛稱贊道:“那是當然了。在咱們這幾個徒弟裏,師姊可是最優秀的一個,連大師兄都得讓你三分。只是我有點不明白呀?”
  月影問道:“有什麽不明白的?”她的美目落到小牛的臉上。
  小牛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四個男徒弟中,孟子雄並不是最優秀的,可你為什麽一個勁兒地想嫁他?我多次勸你,你都不聽。我想過多少回這個問題,始終沒有想明白。”
  聽到這話,月影沈默了,也正經起來,說道:“你真的想聽?”
  小牛點頭道:“我很想知道,孟子雄究竟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使你一門心思地想給他當老婆,而對我視而不見。難道他有許多地方讓你愛嗎?”
  月影淒然一笑,說道:“這事的原因挺多,如果讓我從內心裏選一個男人嫁的話,我寧可嫁給你,也不會嫁給他。”
  這話小牛愛聽,說道:“是呀,我認為也該這樣。雖然我不如那家夥英俊,武功好,可是我也有我的優勢,綜合實力不比他差的。我也看得出來,你嫁他之前,並沒有多麽開心,不像別的新娘子那樣。”
  月影說道:“你觀察得倒挺仔細的。沒錯,我並不開心,因為我內心裏不想嫁給他。”
  小牛追問道:“那你為什麽嫁了?還一副死不後悔的樣子,難道真有人逼著你嫁嗎?”
  月影陷入沈思當中,說道:“小牛呀,這其中的原因涉及到了別人。我真的不想告訴你,告訴你之後,你倒是什麽都明白了,可是對別人來說,也許會造成傷害的。所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小牛猛喝了一口酒,激動地說道:“不,師姊,你還是告訴我吧。你不告訴我,我心裏總是不舒服。我可以發誓,絕不會告訴給別人,如果我說了,叫我不得好死。”
  月影見小牛如此認真,說道:“好吧。只是我告訴你之後,你可能就會瞧不起我了。”
  小牛鼓勵道:“你說吧,我不會那麽不通情理的。”心說:“只要你沒有淪落過風塵,我什麽事都不在乎的。”
  月影想了一會兒,才聲如蚊哼地把小牛想知道的告訴他了。小牛聽了,感覺到大霧散盡後,見到太陽一樣的痛快。他一口氣連喝了兩杯酒,並說道:“師姊呀,你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我不會看不起你,我會更愛你的。”
  月影聽了,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透著一點苦澀和悲傷。
  月影跟小牛說了什麽呢?
  月影說:“當初我會跟子雄訂婚,是因為師父給做的主。我自己當時年紀還小,少了點主意,也就糊裏糊塗地定下了。那時候,師父向我承諾說,只要我嫁給孟子雄,那麽將來就由我來當嶗山派的掌門人。”
  小牛聽了,哦了一聲,說道:“師姊,你很看中這個掌門人的的位置嗎?”
  月影唉了一聲,說道:“也許這個位置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可是在我的心裏,卻是重要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小牛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可能是因為師姊你的個性強,有雄心壯誌,想當人上人吧?”
  月影嗯了一聲,說道:“你說得很對。我就是想當人上人,先當嶗山派的掌門,然後再爭取當武林盟主,然後再消滅邪派。”說到這兒,月影又變得英姿颯爽了,仿佛是在戰場上沖殺一般威風。
  小牛聽了大驚。他雖然知道月影與眾不同,有誌氣、個性強,想不到她的理想跟師父一樣,也想當武林盟主呀!更叫他吃驚的是,她居然提出要消滅邪派,這怎麽可以呢?他心想:“你想當掌門,我不反對。你想當盟主,我也支持你。
  可是你要消滅邪派,讓無數的生命受到傷害,使武林重起血雨腥風,我卻是不能答應的。現在自己雖然又是嶗山派弟子,又是正道人了,但是自己跟邪派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呀。那邪派的四大美女,哪一個自己能舍得呢?自己不能看著她們受傷的。”
  這個時候,不是跟她辯論的時候,於是小牛便說:“原來你跟孟子雄好,是為了自己的大誌呀。”
  月影點頭道:“每錯,就是為了這個,我才忍辱負重的。我年紀稍大之後,對他身上的好多缺點越來越反感,有點忍受不了。可是我沒得選擇,如果我不當上掌門的話,我的大誌就成了泡影,為了大誌,我就得忍著。”
  小牛苦笑道:“那可太委屈你了。你這麽好的姑娘,嫁給孟子雄,可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月影說道:“我為了當掌門才答應嫁他的,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麽成親前不高興了吧。”
  小牛說:“可不是嘛,只是如果換了我,我才不會為了當掌門而犧牲一生的幸福呢。”
  月影搖頭道:“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你跟我的追求不一樣。你是有美酒美女,就心滿意足了。而我是要成就一番大業的。”
  小牛贊嘆道:“你到底是一位出類拔萃的姑娘呀!”
  月影問道:“那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呀?”
  小牛說道:“不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你也有完成自己的理想的權利。”
  月影微笑道:“那真好呀!難得你能這麽理解我。如果孟子雄知道我這一番大誌的話,他一定會不屑一顧的。”
  小牛點評道:“孟子雄那人,也不是什麽上品,只能是俗品吧,倒可惜了他的相貌與出身了。”
  月影凝視著小牛說道:“你說得很對。如果他能像你一樣聰明,像你一樣懂我的心、我的性格的話,我早就投入他的懷裏,你也就破壞不了我的大計了。”
  小牛歉意地一笑,說:“師姊呀,實在對不起了,是我打亂了你的計劃。”
  月影哼一聲,說道:“說這個還有什麽用?當我失身給你之後,師父的臉色特別難看。我猜他只怕要改變主意了,不肯將掌門傳給我了。後來,他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讓我從你身上得到魔刀交給他。這樣的話,他還是會把掌門的位置傳給我,我這才打起魔刀的主意。”
  小牛笑了,說道:“早知如此的話,我會直接將刀送給你,讓你穩坐掌門寶座。”
  月影感激地望著小牛,說道:“謝謝你了,小牛。這魔刀應該是你的,我卻給了師父,希望你不要怪我呀。”
  小牛慷慨地說:“和你相比,魔刀也只是廢鐵。”
  月影含著淚光,說:“謝謝了,小牛。我這是頭一回對別人說自己的秘密,想不到你能夠這麽開通。我以為我跟你說了之後,你會看不起我,繼而還討厭我呢。”
  小牛深情地望著她,微笑道:“你真的在乎我對你的感覺嗎?”
  月影一羞,說道:“以前不在乎,現在有點在乎了。”
  小牛哈哈一笑,說道:“這就對了,你是我老婆嘛。來,咱們喝一口。”
  月影嗔道:“厚臉皮,我可沒說嫁給你。如果你讓我生氣的話,我一樣可以不選你的。”說著話,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小牛見她嬌嗔薄怒的樣子相當動人,便心情大好,一仰頭,又幹了一杯酒。
  當他放下杯子時,只見月影摸著頭,說道:“哦,有點暈……”
  小牛說道:“這很正常的,你不會喝酒嘛。以後就好了。”說著話,又幫月影夾了塊雞肉放到碗裏。
  月影吃了幾口菜之後,覺得不那麽暈了。她心說:“自己這是怎麽了,居然喝起酒來了。如果讓師父看到,一定會氣瘋了。”
  藉著酒勁兒,小牛問道:“師姊,你打算什麽時候嫁給我呢?”
  月影聽了一笑,說道:“那你什麽時候把花轎擡來呢?”
  小牛立刻說:“只要你願意的話,咱們現在就成親,我現在就找花轎去。”
  瞧著小牛那副認真勁兒,月影嗔道:“去你的,哪有那麽快呀!嫁人可不是急得來的事,得選對人了。第一次選錯了,第二次得千小心、萬小心的。我以後可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做賭註了,那樣太劃不來。”
  小牛嘆氣道:“怎麽到我這兒,你就變得嚴格了呢?你不妨糊塗一點,咱們就把親事給辦了。”
  月影嫣然一笑,說道:“不成,不成,我汲取上回的教訓,再成親時,一定得選個最好的男人。”
  小牛見她喝得差不多了,就說道:“師姊呀,咱們這就上路吧,不然的話,今天就走不多遠了。”
  月影一擺手,說道:“走什麽走呀,不用走的。我施展法術,帶著你,不一會兒就趕到杭州了,那很容易辦到的。”
  小牛聽了頭疼,連忙說道:“不必了,不必了,咱們還是慢慢走吧。你不知道,我有懼高癥呀,我一到高處就想吐。”他心說:“如果那麽趕路的話,還有什麽意思?我讓你陪著,就是為了路上能有些樂趣。這一騰雲駕霧的,就失去意義了。”
  月影美目一瞇,說道:“我知道你什麽意思。”
  小牛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就是想多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多說說話,多交流交流。求求你了,師姊,多陪陪我吧。”說著,小牛向月影直撒嬌,如同一只可憐的小狗。
  月影想了想,說道:“好吧,只要你守著那三條,我就陪你走一回好了。”
  小牛輕拍桌子,說道:“師姊,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說著話又幹三杯。
  月影哼道:“臉皮越來越厚,俏皮話越來越在行,難怪那些妖女喜歡你呢。”
  聽她提起這個話,小牛嘻嘻一笑,說道:“師姊,你不要亂想呀。我跟她們只是朋友,我最愛的人還是你。”
  月影又摸摸發熱的頭,說道:“我不管你跟她們是不是朋友,反正我跟她們不是一路的,如果你要她們的話,就離我遠點。如果你想娶我的話,就跟我站在同一陣線上。”
  小牛聽了心發涼,嘴上說:“知道了,師姊。”心裏卻說:“魚與熊掌,我小牛都要。我先答應你再說。等一切成為定局了,那時候可由不得你了。那時候俺小牛說了就算。”
  雙方沈默一會兒,月影突然問道:“那天晚上,你對我幹壞事,我有點不明白,你是怎麽給我們下的藥?是在廚房下的藥?還是丫鬟送酒的半路上?那個丫鬟跟你什麽關系?”
  小牛聽了心裏緊張,心說:“我可不能將大師兄給出賣了。”就說道:“你不會找那個丫鬟問嗎?”
  月影沈著臉說:“那個丫鬟已經不見了。當我醒來之後,再找那個丫鬟,她已經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小牛聽得哦了一聲,心說:“這是怎麽回事呢?這丫鬟跟大師兄什麽關系?
  她為什麽肯勇敢地將藥酒送進洞房去?她不見了,莫非是大師兄將她給做掉了?
  那是殺人滅口啊。如果是那樣的話,大師兄可夠狠毒的了。”
  月影追問道:“小牛,你說話呀。”
  小牛笑了笑,說道:“說什麽呢?”
  月影提醒道:“你就告訴我,你在嶗山上的那個幫手是誰。我相信那個丫鬟跟你沒有關系。你想讓她在酒裏下藥,她也沒有那個膽子。既然如此,那麽丫鬟一定是另外有人指使她。我查過了,這個丫鬟並不是別的門派的臥底,且在嶗山上幹活多年,沒出過什麽事情。因此,我肯定你在嶗山上還有一個幫手。你告訴我,他是誰?”
  小牛聽了,黯然一嘆,說道:“哪裏有什麽幫手呀?我就是自己下的藥,你就不要問了。”
  月影見小牛不肯開口,便笑了笑,說道:“好吧,我也不問你了,反正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是誰。來,咱們繼續喝酒吧。”說著話月影又喝了一 大口。
  這口酒下去,月影頭昏得厲害,放下酒杯之後,便伏在桌子上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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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36:52
第七十九章 香車之緣
  小牛找了家客棧,要了間上好的房間,就將月影抱到床上休息了。他將月影在床上放平,頭上枕好枕頭。他並沒有上床,而是坐在床邊欣賞著她。睡著的月影,像是藝術精品一樣在小牛面前光彩照人,引人入勝,小牛不用動手,就已經為之傾倒了。
  她的身子微微側臥,朝向小牛。她的秀發如同烏雲;她的俏臉如同海棠綻放;她的胸膛高高隆起,藏著無邊的誘惑;她的細腰可比楊柳;她的雙腿完美無瑕。她的睫毛微微一動,就會在小牛的心海上擊起巨浪;她的呼吸微響,使小牛想湊過去;她的紅唇微開一縫,飄著酒香。她的胯下似乎也是隆起的,是小牛格外註目之處。那裏是小牛曾經領略過的妙處,是一處奇觀。他從那裏得到了生理上的刺激,同時得到了心理上的驕傲。
  這回,美女在前,不省人事,可是小牛並沒有要侵犯的意思。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心想:“她跟我已經和解了,我已經沒有必要再來陰的。如果我現在侵犯她了,她醒來之後,會對我的印象改觀的。她會以為我只對她的身子感興趣,並不是真的愛她,那可不好,只怕剛剛建立的友好關系又籠罩上一層陰影。“小不忍,則亂大謀”,等到時機成熟了,想怎麽快樂都由著自己,自己可不能一錯再錯了。”
  這麽一想之後,他的心裏平靜了,他站起來,從不同的角度觀察,雖然“遠近高低各不同”吧,但看過去都是美的。她確是一位令人賞心悅目而贊嘆不已的絕世美女,上天送這樣一位仙子來,真是對人間的一大貢獻呢!
  更難得的是,讓小牛遇上了她,那更是上天對小牛的眷顧與偏愛。試想,如果沒有月影的話,小牛的人生哪有這麽豐富多彩,精彩紛呈呢?小牛仔細回想,自己從第一次離家開始,直到現在,其間有多少事都是與月影有關的。一想到這些往事,小牛的心裏就美滋滋的。其間有她對自己的反感與怨恨,也有她對自己的關照與幫助,更多的是自己對她的愛戀與無禮。
  小牛已經不再介懷自己的不君子行為,他認為自己有時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如果不是為了得到她的肉體或者她的歡心,自己是不會采取不道德的行動的。最讓小牛內疚的,就是她成親的那天晚上自己所犯下的錯事,那樣的事對她的傷害是不可估量的。她說她要自殺,這讓小牛驚訝並心痛。如果她自殺死了的話,自己以後的人生將怎麽活呢?自己將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幸好她還活著。
  而自己那麽幹,也是被逼的。如果不那麽幹的話,就會徹底失去了她,並大大地便宜了孟子雄。那個狗東西,他怎麽配得上月影呢?呸!
  小牛面對著月影,一個勁地胡思亂想著。有美女相伴,小牛感覺這小小的房間便是世外桃源。有月影相伴,就是讓他一輩子待在這裏,也是心甘情願的。
  大約在掌燈時候,月影睜開美目。當她見到小牛在床邊望著自己的時候,她大吃一驚,撲楞就坐起來了,迅速地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見一切正常,才松了一口氣。她看著小牛問道:“你沒有對我動手動腳吧?”
  小牛對她一笑,說道:“師姊呀,我正想對你動手動腳,你就醒來了。”
  月影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你再敢對我無禮,咱們的關系就徹底崩了。
  我就再也不想見到你。”
  小牛一咧嘴,說道:“師姊呀,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壞。我以前是對你無禮過,但那是被現實給逼的,現在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我還用得著扯那個嗎?
  只有你要求那樣,我才會那樣。”
  月影被逗得一小,嗔道:“又在厚臉皮了。師姊我會那麽不要臉嗎?好了,我口渴了,去給我弄點水來喝。”
  小牛哎了一聲,說道:“我很快就來。”說著話,去找夥計給弄來一碗水。
  他心裏是高興的,月影終於對自己有個笑容了。這就表明,彼此的感情增進一步了,離成親那天不會太遠了。
  小牛再度返回房間,端著水說:“師姊,我來餵你,讓我當一次體貼入微的老公吧。”
  月影一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有手呢。”到底還是把碗了接過去,小牛並沒有如願。他知道她的性格是很好強的,不那麽喜歡男女間的親密,情話綿綿。看來以後自己得多開導她,多教導她,使她慢慢地喜歡。
  月影文靜地喝了幾口水,放下碗,從床上下來,看了看天色,說道:“我睡了多久了?”
  小牛跟在她的後面,說道:“從中午睡到天黑。”
  月影哦了一聲,說道:“怎麽會這麽久呀?這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以後我可不要再喝了,這回沒有吃虧,並不代表以後也不吃虧。”說著話,以美目掃了小牛一眼,其中大有含意。
  小牛裝出一副委屈的臉,說道:“師姊呀,你可不要冤枉我。我這次對你絕對沒有安著壞心眼的,我是真的關心你。”
  月影的美目眨了眨,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麽要房間的時候,只要一間呢?這不是明擺著要占我便宜嗎?”
  小牛苦笑幾聲,解釋道:“師姊呀,你想想,你喝酒喝多了。如果我要兩間房,並把你送到房裏就出去的話,誰來照顧你呢?再說了,把你獨自放一個房間裏,我也不放心啊。現在這個世道呀,壞人無處不在,我可得多關心關心你。”
  月影聽到他的表白,心裏一換,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嘴上卻說:“我看,只要你離我遠一點,我就是最安全的。我見過的壞人裏,對我威脅最大的就是你了。”說著話,月影含笑地一指小牛。
  小牛見到她嗔怒的樣子十分動人,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親吻了一下,說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呀。師姊呀,你真美麗。我每次看你,都被你迷住了。”
  月影並沒有收回手,只是說:“自古紅顏多薄命,美麗並不是什麽好事。”
  小牛笑道:“事在人為,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麽絕對的。比如我跟你吧。誰能想到,咱們有一天終於在一起了,終於相愛了呢。”
  月影哼了一聲,輕輕收回手,說道:“小牛,別自吹自擂了,我可沒有跟你相愛。”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是我愛你還不行嗎?”
  月影哼道:“想讓我愛你,你得多表現表現,讓我佩服才行呀!那些甜言蜜語對我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我可不是月琳她們那樣好騙的。”
  小牛又厚著臉皮抓住月影的手,說道:“師姊,我知道了。我不會騙你的,我只會好好對你,讓你開心。對了,你還覺得不舒服嗎?”
  月影眨了眨眼,說道:“好多了。都怪你,說什麽喝酒有多好,原來這麽受罪,你是成心要我是不?”
  小牛連忙說道:“師姊呀,你當時還沒有等我說完,就大口喝酒,難怪要醉了。如果你按照我說道,少喝幾口,多吃菜,把節奏放慢點,也就不會醉了,頂多是個紅臉。”
  月影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我的臉還紅嗎?”
  小牛望著月影那像是白雪上映著朝霞般的俏臉,一陣陣地心醉,回答道:“還有一點紅。”
  月影又問道:“是不是很難看?”
  小牛誠實地回答:“沒有呀,挺美的,我喜歡看。”
  月影這才放心,嗔道:“你喜歡看,那是因為好色罷了。”
  小牛說道:“哪個男人不好色呢?食色,性也。前人都這麽說,可見這是真理了。”
  月影沒出聲,過了一會兒,她坐到床邊,說道:“小牛呀,你既然打算跟我好了,想娶我,那麽月琳該怎麽辦呢?”她一臉的認真,由不得小牛亂說。
  小牛想不到她突然會這麽問,有點驚慌,便猶豫著說:“這個嘛,師姊,你說怎麽才好?”
  月影聽罷一笑,說道:“小牛,我在問你呢,你怎麽反問起我來了。”
  小牛沈吟著說道:“難道師姊是讓我拋棄了月琳嗎?”他心裏一酸,暗想:“雖然我很愛月影,但我絕不能負了月琳。那是自己生命中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如果我負了她,大家都會罵我的,再說也舍不得。”
  月影擺了擺手,說道:“小牛呀,我可沒有那麽說,我只是讓你做出選擇。
  你想呀,老婆也只能有一個,你娶了我就不能要她。你要她就不能要我。你總不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腳踏兩條船。”
  小牛一臉的苦色,說道:“師姊,這可怎麽辦?”
  月影哼了哼,說道:“這就看你的了,你要我還是要她。”
  小牛眼珠一轉,說道:“這個嘛,以後再說。”
  月影搖頭道:“不成。我現在就要知道,這很重要,涉及到咱們的將來。”
  小牛問道:“必須要選嗎?”
  月影強調道:“兩個只能選一個。”
  小牛背著手,在屋裏轉了數圈,說道:“如果師姊非的逼我的話,我只有兩種做法。”
  月影美目一亮,說道:“說呀。”她特別關心這個問題,這與她的終身大事有關。
  小牛慢吞吞地說:“要嘛兩個都要,要嘛兩個都不要。”
  月影聽了很意外,見小牛一臉的堅決,知道不是在說笑話。她對這樣的結果不是很滿意,可是這個答案代表了小牛的性格跟人格。試想,如果自己是他,還會有更好的選擇嗎?月影陷入沈思。
  小牛望著月影的臉,知道自己的答案並沒有令她反感,心裏的緊張慢慢消失了。他知道自己又闖過了一道關。月影是在考驗自己,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嚴峻的考驗等著自己呢?想娶一個絕世美女著實不易呀!
  到了睡覺的時候,小牛是很想跟她同床共枕的,但他經過認真考慮,還是放棄了這種不現實的想法。他知道,目前彼此的關系還不能使月影心甘情願地與自己共眠,而自己也不好強迫她,那樣只會雞飛蛋打,誤了大事。因此,目前只能忍耐。等到感情水到渠成了,再翻雲覆雨,男歡女愛也不晚啊。
  小牛主動說:“師姊呀,你來睡床,我睡桌上就行了。”
  月影聽了一怔,問道:“你說的是真話?”
  小牛友好地一笑,說道:“當然是真話了,我不會騙你的。”
  月影喃喃地說:“你怎麽會變得這麽高尚呢?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小牛問道:“那麽在師姊看來,我今晚應該怎麽樣才像我自己呢?”
  月影眨眨美目,輕笑道:“反正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小苦笑道:“這只能說明你對我不夠了解呀。我的優點很多的,只是你還沒有發現。等到發現了我的全部優點之後,你就會身不由己地愛上我,非我不嫁,一生不變了。”
  月影聽了直笑,用手指著小牛說:“像你這麽厚臉皮的男人,我看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那我好歹也占個天下第一呀。”
  月影說道:“好了,不跟你扯皮了。我要睡了。”說著話,她上了床。
  小牛連忙獻殷勤,上前給她鋪好被子,又將自己的被子抱過來,鋪到一張桌子上。雖然桌子不算大,但還好能容下大半個身子,總算也能睡下了,比在地上睡可強多了。
  月影糾正道:“咱們是各睡各的,不是一起睡。”
  小牛聽了笑了,說道:“師姊你說得對,你怎麽說都行,反正我沒有占你的便宜。”
  月影又說道:“小牛,你可要記住咱們的約法三章呀!如果你不遵守的話,讓我抓住你,輕者斷腿,重者板掉,你可要放聰明點。”
  小牛聽了直皺眉,說道:“知道了,師姊。我在你面前,一定當一個正人君子。”說著話,在黑暗中摸索著上了桌子,又鉆進被窩。由於桌子長度不夠,他的腿有一部分落到外邊,不是那麽舒服,小牛心說:“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要兩間呢。”又一想:“那樣不好,那樣我跟她就不能共處一室了,感情的發展就會慢了一點。唉,為了得到她的芳心,吃點苦還是值得的。”
  想想月影的美貌,月影註視自己的目光,小牛心裏一片溫暖,覺得再吃些苦頭,再受些罪也是值得的,畢竟自己跟她已經有了一定的發展。“等到我們成親了,那時候我就能隨心所欲了。那時候,她的好處就會把我失去的都補回來。”
  小牛是在胡思亂想中睡著的。睡著之後,也不是那麽舒服的,還斷斷續續地做了不少夢,都是亂夢。真是亂夢顛倒,支離破碎,不可言說。總之是沒有夢見鮮花、月亮、美酒,更沒有美女。看來,運氣不好的時候,做夢也不能稱心如意的。
  等到小牛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再看月影,梳洗已畢,正坐在床邊沈思呢。小牛從桌子上下來,又將被子收拾好,向月影說道:“師姊早,昨晚睡得可好?”
  月影的美目在小牛的臉上一掃,說道:“不太好,總是怕有惡鬼纏身。”
  小牛一笑,明白月影是在影射自己,就說道:“就算是真有惡鬼也不怕呀。
  小弟我就是鐘馗,可以替你打鬼的。”
  月影嗔道:“少說廢話,快點洗臉去。洗完臉之後,咱們吃點東西好趕路。
  我可不是閑著沒事陪你遊山玩水,嶗山上還有不少事等著我去做呢。”
  小牛答應一聲,說道:“師姊,我明白。你的理想很大呢,小弟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
  月影哼道:“你能幫我什麽呢?沒有那把刀,你只能出點餿主意罷了。”
  小牛嘻嘻笑著,說道:“你可別瞧不起餿主意呀,有時候這餿主意也能辦成大事的。”
  月影舉起巴掌,做了一個插的架勢,小牛就一溜煙地跑出去洗臉了。月影見他消失了,心說:“這小子雖然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但也不能算是一個大壞蛋,而且他的確比孟子雄有頭腦。他將來一定比孟子雄強得多。我跟了他,總比跟孟子雄好。有他支持我,也許自己想實現遠大理想會更容易一些也說不定呢。”這麽一想,月影的心裏就輕松多了。
  等小牛洗罷臉,兩人吃過早飯,簡單地休息一會兒之後,就收拾妥當地上路了。
  兩人走在寬綽的官道上,引起了來往行人的註意。當然了,大家主要是註意月影的,因為月影的美貌成為路上的一大盛景。
  月影不喜歡別人這麽看她,卻又不能讓人家閉上眼睛。怎麽辦呢?小牛有辦法,他去給月影買了一頂帽子,那帽子是帶輕紗的,從帽子檐下垂下來,遮住了臉,還可遮風沙,而外人看不清她的臉,她卻可以看到別人。
  當月影將帽子戴好之後,小牛仔細觀察了一遍,稱贊道:“很好,很好,具有一種朦朧,美呀,更吸引我呢。”
  這種帽子月影並不陌生,她以前也是戴過的。這時見小牛如此體貼懂事,心裏對他的印象越發地好了。此時,如果讓她重新選一次嫁人對象,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小牛的。盡管他身上有那麽多的缺點讓她不喜歡,但瑕不掩瑜呀。
  兩人並排走在路上,小牛心情愉快之極。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也盼望著這條路永遠走不完。雖然路兩邊只是一些綠色的莊稼,和一些雜樹,但在小牛的眼裏,卻成為最美的景觀。他真希望她能一直陪著自己走下去,就像是走漫長的人生之路一樣。
  當他的目光一落到她的身上,聞著她的香氣,小牛就覺得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上天的眷顧,好像有一股力量正使自己的靈魂上升呢。
  有了這麽一個良伴,小牛就不覺得路上寂寞了。他興高采烈地跟月影說話,一會兒談武林,一會兒談人生,一會兒又談愛情,一會兒又談親情的,內容豐富,五花八門。而月影呢,話並不多,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可這個並不影響小牛的情緒,能跟她在一起走路,一起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他在就心滿意足了。人生得美人如此,夫復何求呢?
  大約走了十幾裏路吧,後面有一支隊伍追了上來,小牛回頭一看,是上百人的騎兵護衛著一輛香車前進。那香車鮮艷、豪華,裝飾美麗,一看就是有來頭的人家的女眷,車旁還跟著好幾個丫鬟呢,也都騎著馬。
  當車輛走到跟前時,小牛便和月影往路邊上一站,讓車輛先過。那香車在眾人的簇擁下,輕快地過去了。瞧著這個氣派,小牛感慨道:“這一定是一位貴族吧。”
  月影望著這支遠去的隊伍,說道:“應該不是普通的貴族,可能還是皇親國戚呢。”
  小牛不由想起了那多情而風騷的太後,想起了皇宮裏那些獻身的美女,不由地心裏一蕩,打趣道:“師姊呀,如果那時候你在皇宮時答應了那皇帝的要求,你可能就是皇後了。那樣的話,每次你一出來,隊伍一定比這個還大呢。”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那個狗皇帝的樣子,我一看就想吐,他想娶我當皇後,等下輩子吧。”
  小牛開玩笑道:“師姊,如果我是太子的話,等我當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後了。”
  月影瞅瞅小牛的臉,嘲諷道:“就你這個德性,穿上龍袍也不像天子呀,你還是不要做夢了吧。”
  小牛不服氣地說:“將相本無種嘛,師姊,你別看不起人嘛,你想呀,就連劉邦那樣的大流氓、大無賴,都能當皇帝呢,我小牛還會比他差嗎?”
  月影不屑地說:“一個像樣的皇帝,多是流氓跟無賴,也正因為是流氓和無賴,他才能成功。這就是你比孟子雄強的地方吧!”說著話,大步向前走去。
  小牛連忙追了上去,說道:“師姊呀,你別老拿我跟他比呀,他是什麽東西呀?我小牛如果是條魚的話,他連蝌蚪都算不上。”
  月影沒好氣地說道:“少廢話,趕路要緊。”小牛只好閉上嘴,暫時不吱聲了。
  哪知道,不一會兒,從前邊遠遠地跑來一匹馬來,跑得近點時,看清了那是一個青衣丫鬟,長相清秀。等來到跟前時,那丫鬟甩鐘下馬,向小牛施禮。看她的打扮,應該是前邊那支隊伍裏的人。
  小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月影,說道:“姑娘,你是哪位呀?有什麽話跟我說?”
  丫鬟微笑道:“魏公子,我可是認識你的,你來我們王府的時候,我見過你。”
  小牛摸著頭想了想,說道:“莫非你是金陵王府中的人嗎?”
  丫鬟一笑,說道:“我叫小文,正是金陵王府中的人。剛才那車裏坐的正是我家王妃。”
  小牛聽了高興,因為他想到了郡主,也想到了那位王妃的高貴跟美麗,便說道:“那真是太巧了,在這裏遇上了,只是無緣拜見呢。”
  丫鬟小文說道:“王妃在前邊的茶棚等你呢,叫我來請你。”
  小牛哦了一聲,感到挺意外的,便說道:“替我謝謝你家王妃,就說我一會就到。”
  小文向小牛又施了一禮,便上馬而去。看著這一幕,月影心裏就有了疑問,她很想知道,小牛是什麽時候認識金陵王妃的,跟金陵王又有什麽關系?
  小牛跟月影說:“師姊呀,咱們一起去見王妃吧。”他一想到郡主,想到王妃的美貌,心裏頭還是舒服的,只是上回來不及跟郡主告別,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呀?
  月影沈吟著說:“不,我不認識她沒必要去見她,還是你自己去吧。”她的語氣很堅決,不喜歡這種應酬。
  小牛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先走一步,去見她說幾句話。我在前邊等你,你不要走得太慢啊。”
  月影點點頭,說道:“好吧,就這麽辦好了。”
  小牛對月影一笑,然後展開輕功,像刮風一般向前方馳去。他心說:“這位王妃也不知道要跟我說什麽話,難得她還記得我,我還沒有正式地跟她談過一次呢。”心裏想著,腳下不停,轉過幾道彎,前面的路邊便出現一個茶棚。
  這裏離前邊的一個小鎮已經不遠了,從這裏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房舍。剛才那支隊伍就停在這裏呢,香車停著,眾騎士也都下了馬,而王妃正坐在茶棚裏,由四個丫鬟跟茶棚的老板服侍著。
  小牛一過來,那名叫小文的丫鬟便從茶棚裏迎了出來,朝他微笑道:“魏公子,你的腳程著快呀。快請吧,我們王妃正等著呢。”說著伸手做了一個“請”
  的姿勢。
  小牛一笑,說道:“那可不敢當呀,我只是一介草民。”說著話,走進了茶棚。一進茶棚,就見到身穿紅色長裙、頭插珠翠的王妃,她正笑盈盈地望著他。
  見他來了,將手上的茶碗放下了。
  小牛連忙上前施禮,說道:“王妃在上,小民魏小牛在這裏有禮了。”
  王妃一笑,說道:“免禮,免禮,請坐吧。”一指對面的一個座位。小牛便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王妃那張美麗、和藹且友好的臉,使小牛大生好感,更何況她是郡主雲芳的母親呀。
  王妃吩咐給小牛看茶,然後就將茶棚裏的人都打發出去了,她要跟小牛單獨談談。王妃含笑地望著他,說道:“魏公子,剛才在道上看到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你。”
  小牛說道:“這真是巧,想不到自從王府一別之後,這麽快又能夠再見到王妃,真是三生有幸呀!”
  王妃嫣然一笑,笑得燦爛而平和,說道:“魏公子,那天你怎麽不辭而別呢,郡主都生氣了。”
  小牛聽罷哦了一聲,說道:“我不辭而別?”
  王妃點頭道:“可不是嘛。那天王爺請你喝酒,你醉倒之後被送回到你的房間,再去找你時,年已經不見了,我們都不明白怎麽回事。”說著話,用目光詢問著小牛。
  小牛心說:“原來她還不知道我的事呀。既然如此,也不必告訴她了,免得讓郡主知道了擔心。”於是小牛說道:“王妃呀,那天我臨時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要辦,就不告而別,實在是失禮了。想等日後見到王爺、郡主再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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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3 19:37:07
王妃叮囑道:“王爺那頭還好說,郡主那裏你可得自己去說了。那個丫頭雖然也挺溫順的,只是有時候也會使小性子的,你對她可得有點耐心。本來,她要出來找你的,因為她師門有事,就匆匆回泰山了。有空的話,你去找她吧,跟她說清楚,免得她心裏不舒服。”
  小牛由衷地說:“謝謝王妃指點,小牛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去做。”
  王妃嗯了一聲,說道:“魏公子,你這是去哪裏呀?”
  小牛回答道:“回王妃的話,我這是回家探親。”
  王妃點點頭,說道:“我聽郡主說過,你是杭州人。那裏可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西湖更是文明天下的美景。”
  小牛附和道:“是個好地方,王妃有空的話,可以去好好遊遊。”
  王妃伸手理了一下鬢發,說道:“我這次出門半事,也要到杭州走一回的,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
  小牛本來是挺願意的,但是一想到月影,就改了主意,說道:“謝謝王妃的美意。我還有位朋友在後面呢,我要等等她,王妃請先行吧。”
  王妃聽了,嗯了一聲,點頭說:“也好。”品了一口茶之後,便站了起來,說道:“魏公子,你不要忘了我跟你說道話呀。”
  小牛也站了起來,說道:“不會的。我記牢了。”
  王妃向小牛一笑,說道:“魏公子,你好好努力吧,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成為我的親人。”
  聽到王妃的鼓勵,小牛心裏暖洋洋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王妃秋水般的美目瞅著他,說道:“我相信你是一個有能力的好孩子。”說著話,一聲令下,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香車。馬聲一起,隊伍又向前走去,轉眼間,已經進了前方的小鎮。
  經過這一番談話,小牛對王妃的性格有了初步的了解。他發現她是一位很親切、很隨和的美人。如果不是郡主的娘的話,自己一定會對她想入非非的。他心想,這麽出色的女人,嫁給王爺那個老頭子真有點可惜了。可世上的事往往是這樣,美女伴醜夫,帥哥不一定會娶到美女,似乎一切都是註定了一般。
  經過這番談話,小牛對王妃大生好感。他想:“看來王妃是挺同意自己跟郡主交往的。只要自己努力,這世上沒有什麽幹不成的事。只要我跟郡主願意,王爺也不能阻擋我們成親的腳步。只是這事嘛,目前還是不讓月影知道的好,目前我們的關系正在發展之中,不能再受到什麽大風大雨的襲擊。”
  過了一會兒,月影才俏生生地來到茶棚。小牛親自給她倒了茶,請她坐下,嘴裏說道:“師姊,請用茶。”說著話,還幫她將那頂大帽子摘下來。
  月影板著臉,說道:“你見過王妃了?”
  小牛回答道:“見過了。”
  月影淡淡一笑,說道:“她是不是很美麗?”
  小牛故意想了想,說道:“跟師姊你一比,這世上哪裏還有美貌的人啊!”
  月影哼了一聲,說道:“少來這套,我可是知道的,金陵有兩位大美女,就是這位王妃跟郡主朱雲芳。倒真是巧了,這兩位美女你都認識。真不知道,除了她們之外,你還認識多少位美女。”這語氣之中,明顯是帶著一股醋味兒,小牛聽了歡喜。
  小牛討好地笑了笑,說道:“師姊,你不要多想呀。我認識的女人固然不少,可多數都是泛泛之交,沒有什麽關系的,你可不要冤枉了我。”
  月影沒有吱聲,端起杯來品茶。小牛也向老板要了一杯,跟月影對面的喝著。月影那叫品茶,小牛卻是像喝酒一樣地一口幹掉,一連幹掉幾杯。月影見了不禁一笑,說道:“小牛呀,你這哪裏是喝茶呀,你這是牛飲嘛!”
  小牛笑嘻嘻地說:“俺小牛可不懂得什麽品茶,俺不是讀書人,沒那些瞎講究,俺只知道解渴。”
  月影笑出聲來,說道:“你這家夥,以後看來沒事時,應該多讀讀書呀。”
  小牛一擺手,說道:“算了吧,讀書多枯燥無味呀,我可坐不住板凳,更討厭那些讀書人的酸氣,搖頭晃腦的,不像個大男人。手無縛雞之力,差不多跟廢物一樣。俺小牛又不想考什麽狀元、進士,更不想給皇帝當差,這種罪還是免了吧。有那些大好時光,俺還是多練練功夫,讓自己多打敗幾個敵人,為嶗山派爭光才是真格的。”
  月影說道:“你又扯遠了。我讓你讀書,不為了名利,只是想讓你去掉一些身上的俗氣,多一些雅氣,明白沒有?”
  小牛點頭道:“明白了,我明天就開始讀“詩經”,“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邊念著,一邊搖頭晃腦起來,學著那些呆子。
  月影見到他那種裝腔作勢的滑稽樣子,差點把嘴裏的茶水吐掉,好不容易忍住到了嘴邊的大笑。她嗔道:“拉倒吧,你這個樣子哪像個讀書人,倒有點像是雜耍中的小醜。”
  小牛聽到這話,便拉長了臉,說道:“不是我不想讀書呀,只是我一讀書就想睡覺。”
  月影哼道:“算了吧,不讀就算了。以後就當一個粗人吧,接著當雞鳴狗盜之徒。”
  小牛一搖頭,說道:“不,不,我聽你的話,我去讀書好了。我不讀而已,一讀就驚人,我一定考個進士給你看看。咱也嘗嘗當朝廷命官的滋味兒,那可是高人一等呀。”
  月影故意逗她說:“好啊,那你就去考吧。等到當上一品大員時,我就嫁給你。”
  小牛聽了啊地一聲,苦著臉說:“師姊,你能不能放低條件呀。這要求也太高了,等我讀好書,再考上秀才、舉人,再考上進士,再當上一品大員,這得多少年呢?我小牛的胡子都長得這麽長了。”說著話,他用手一比劃,說胡子長到小腹。
  月影故意說:“你不出類拔萃,我嫁你幹什麽呀?”
  小牛嘿嘿笑著,說道:“我看你把條件降低一點好了。”
  月影問道:“怎麽個降低法?”
  小牛眼珠子轉轉,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只要我能把“關睢”那首詩背下來,你就嫁給我吧。”
  月影聽了,氣得呸一聲,將臉一轉,就不理小牛了。小牛見到月影生氣的模樣,也是美不勝收,心裏也樂得冒了泡。他心說:“讓我去當讀書人,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喝完茶,結完帳,兩人一同往前邊的小鎮走去。這個小鎮名叫鳳梧鎮,對於名字的由來,小牛還是聽過的。此刻,一邊走路,小牛一邊向月影賣弄著自己的墨水。
  “師姊,你知道這個小鎮叫什麽名字嗎?”小牛有意拉長了音。
  “不知道。”月影回答得幹脆。
  小牛介紹道:“師姊,這個小鎮叫鳳梧鎮,這是有典故的。”
  月影斜視小牛一眼,說道:“這麽個不起眼的小鎮,會有什麽典故呀?”
  小牛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地說道:“雖然不起眼,它也是個住人的地方呀。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故事。為什麽它叫鳳梧鎮呢?據傳說,在很久以前,有一只鳳飛來,落在了這裏的一棵梧桐樹上,小鎮打這以後就叫鳳梧了。”
  月影聽了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名字還行。小牛,你不簡單呢,有點學問嘛,我倒是看走了眼,拿你當粗人了。”她笑起來的樣子,使小牛的心都跟著起伏不定。
  小牛得意洋洋,而人這一得意難免露出醜態,只聽他接著說道:“這幸好呀是鳳落在梧桐樹上,叫作鳳梧,還挺好的。可如果是一只雞落在芭蕉樹上,這名字可就難聽了。”
  月影沒聽懂,問道:“那該叫什麽名字呀?”
  小牛笑瞇瞇地說:“那就不叫“鳳梧”了,而叫“雞芭”了。”
  月影聽了臉上變色,罵道:“下流、惡心、流氓。”說著話,大步向前,將小牛落下不管。
  小牛聽罷,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揚了兩下,自罵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呀。”說著,加快腳步去追月影了。在追上月影之後,他管住自己的嘴,不使它亂說。他想可別因為自己這張臭嘴,壞了大事呀!
  兩人進城之後,才發現這個小鎮比想象中的大多了。鎮裏有東西大道,南北大道,每條道上都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小貨攤連成一片。路邊的房屋跟小樓也挺像樣,一眼望不到頭。
  見到如此熱鬧的地方,小牛感覺自己的血液都熱了起來,歡呼道:“師姊呀,這裏簡直快比得上城市了。”
  月影也點頭道:“可不是嘛,想不到合理人這麽多。”她覺得那帽子有點影響自己呼吸,就摘下來拿在手裏,也顧不上人家怎麽看她了。小牛挺機靈的,順手便把帽子拿在自己手裏。
  果然,月影的美貌成為小鎮的一大焦點。套用一句當代話來說,那是小鎮裝飾了你的想象,你裝飾了別人的夢。不只是男人們向月影投去驚艷的目光,就連女人也多看她幾眼。是的,美貌也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力量。
  走了一段路,突然發現前邊的路旁圍了一群人,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小牛心說:“也許是走江湖,賣藝的吧。”他就跑跑跳跳地擠進去看,看了之後大吃一驚。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
  月影迎上小牛問道:“那裏怎麽了?”
  小牛回答道:“是一個年輕人坐在地上嗚嗚哭呢。”
  月影問道:“為什麽?”
  小牛說道:“我也沒有細問,跟前的人說這人是個賭徒,我也就懶得往下問了。”
  月影哦了一聲,也就不再問了,因為她對好賭的家夥也沒有好感。那樣的人要是讓她看見,不打得他像野狗一樣亂跑已經算仁慈了。兩人便並肩走著,當他們經過那堆人時,聽到那哭聲一陣高一陣低的,非常淒慘,聲音已經啞了。
  月影不禁停住了腳步,沈吟著說:“咱們去看看。”
  小牛自然不會反對,就頭前帶路,一邊走一邊叫道:“閑雜人等都散開,管事的來了。”
  他這麽一呼喊,大家立刻像是潮水一樣向兩邊一分。兩人立刻就看到了那個年輕人。
  一看那個人,月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個人大概有二十幾歲吧,被打得兩眼發青,臉也腫了,且有血跡。再看身上,那衣服也血跡斑斑的,正坐在地上哭呢。月影註意到他沒有用右手擦淚,而是用左手,按常理應該是用右手才對呀?
  月影看向另一只手,只見他的右手低垂著,像是廢了一般。
  小牛看了他幾眼,彎腰問道:“小子,大白天的,不張大嘴笑,哭個什麽勁兒呀?”
  那個人擡頭看了看,看到小牛倒沒啥,一看到月影這樣的美女,不禁一呆,然後掙紮著跪下,向月影直磕頭,哭道:“仙子娘娘呀,請為小人做主呀。小人活不下去了。”
  一聽到這個稱呼,月影覺得好笑。月影說道:“小牛,你扶他起來說話。”
  小牛答應一聲,將那個年輕人給扶了起來。一站起來,小牛發現這個人長得並不比自己低,只是沒有自己好看。
  月影站在離他幾步遠的位置上,說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坐在這裏哭呢?”
  那人低著頭回答道:“小人叫阿牛,是這小鎮上的人,世代以種田為生。”
  說到這裏,周圍就有人嚷道:“他這幾年根本不種田了,就知道賭錢。他可不是個人,把他媽給氣死了,這次還把妹妹給連累了,姑娘你可別管他,讓他死好了。”
  一聽這話,阿牛將頭垂得更低了,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
  月影聽了反感,耐著性子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阿牛點頭道:“是真的。”
  月影說:“你接著往下說吧,你要是敢騙我,我會打斷你的腿。”
  阿牛連聲說:“是、是、是,小人絕不說謊。”
  小牛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你要是敢騙我們,我就擰掉你的狗頭。”
  阿牛又是一連串的保證,然後才說:“我家世代種田,傳到父親這一代,已經不愁吃穿了。前些年,父親得病死了,家裏剩下我跟母親還有妹妹三人。本來這日子過得還不錯,只是我不好,跟著壞人學會了賭錢,結果把家裏的地都給輸光了。幾輩人掙來的地,都歸魏老牛了。”說到“魏老牛”三字,他的聲音顫抖著,又顯得無比沈重。
  小牛問道:“後來呢?”在月影跟前,他盡量扮成一個打雜的。
  阿牛悲嘆了一口氣,說道:“由於把地產都輸光了,母親一氣之下也死了。
  這個時候我非常痛恨自己,恨不得去死。安葬完母親之後,又有朋友鼓動我去賭博,我當時喝了酒,又去賭了,還是在魏老牛的賭場,我又把家裏的東西也輸光了,還把妹妹刺繡掙的錢也給輸了。”說到這兒,他又哭起來。
  小牛聽了,忍不住大罵道:“他奶奶的,你是不是人?如果你是我兒子,我現在就一腳踢死你。”說著話,一伸手,像拎小雞兒一樣將他給拎了起來。
  月影聽了他的陳述,臉上也充滿了憤怒跟鄙視,但她比小牛冷靜,一擺手,說道:“小牛,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完。”
  小牛用拳頭在阿牛眼前比量一下子,罵道:“你奶奶的,我真想打死你。”
  說著話,那只手一松,阿牛就掉到地上,摔得直咧嘴。小牛喝道:“站起來,繼續說話。”
  阿牛從地上站了起來,穩定一下情緒,才眼淚汪汪地說道:“由於輸光了東西,吃飯都成問題了。我又是一個不愛幹活的人,就想,既然我的錢都輸給了魏老牛,那麽我得上他家取點東西去,換兩個錢花,好買米度日。因此,小人昨晚就潛入魏老牛家。”
  一聽偷東西,小牛來了精神。
  以前在杭州時,他也喜歡幹這種事。他家不缺錢,這麽做,只是覺得興奮,覺得刺激。小牛連忙問道:“結果怎麽樣?偷到東西沒有?偷到什麽了?有沒有人發現你?”
  阿牛直搖頭,說道:“別提了,我剛抓住一只雞,正要跳墻跑時,不想那雞叫了起來,把護院的引了過來。我一急,就把雞給掐死了。那幫人上來,我立刻被人家給抓住了。”
  小牛聽了不爽,罵道:“真是個廢物呀!一點經驗都沒有。我跟你說呀,這偷雞嘛,首先你得讓雞別出聲,那麽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堵住雞的嘴;這第二個嘛,就是將雞弄死再捉走。”
  月影哼道:“小牛,不要胡說八道,我在問他正事呢。”
  小牛這才停止自己的經驗之談,向月影一咧嘴,微笑道:“我是看他太笨,太蠢了,就想教訓教訓他。他真是沒有用。”
  阿牛又說道:“我被他們拿住之後,被一頓毒打,把我的右胳膊都打斷了,身上也都是傷痕。我心想我被打死了倒沒有什麽,只是我的妹妹可怎麽活呀。”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覺得這人還算個人。
  小牛呸了一聲,說道:“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阿牛接著說:“他們抓住我,打了一頓之後,還不甘休,還到我家將我妹妹也抓去了。”
  月影聽了大怒,問道:“不過是一只雞嘛,打你一頓也就算了,還想怎麽樣?”
  阿牛唉了兩聲,說道:“魏老牛講,那只雞不是一只普通的母雞,是一只很能下蛋的母雞。這只雞死了,不知道要少多少蛋呢。一天下一個,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個,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個,這些蛋累積起來,他損失不知道多少錢呢。他暫時把雞定為五十兩銀子。他說我沒有錢,就拿妹妹抵債吧。三天之內,不交給他五十兩銀子,妹妹就得給他當小老婆。然後就把我放出來,讓我張羅錢去。”
  月影睜圓了美目,說道:“這人太可惡了,罪該萬死。”
  小牛在旁邊應聲道:“不錯,這種人是人渣呀,他活著別人就別想活好。咱們這就找他算帳去。”
  哪知道,這話一出口,這位叫阿牛的年輕人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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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7-3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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