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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冬天裡的熊]戰國福星大事記[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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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1 21:17:43
第一卷、尾張紀事 29、矇混過關

  「你……是說免除關稅嗎?」織田信長用眼睛上下打量著我,看樣子是在研究我的腦袋是否曾被門擠過。
  「是!屬下正是這個意思!」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真的沒事嗎?」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他的臉上有些神情閃爍。無論是誰這麼近對這一個「瘋子」,恐怕都會心虛的。


  「殿下!提高關稅的辦法不過是殺雞取卵,只有讓商人們長久的留在尾張才是一隻『下金蛋的雞』!」我顯得自信滿滿。


  「可不收稅我還不是什麼都得不到嗎?!」在確定我沒有病後,織田信長沉下了臉。


  「我們可以改收交易稅!」我終於點出了主題。「交易稅就是根據商人們的交易量收稅。如此他們就可以不再承擔交了關稅到達目的地,卻賣不掉貨物的風險。這樣的話近畿和關東的商人必然雲集尾張!」


  「嗯!嗯!聽著有些道理!還有別的嗎?」信長露出了關注的神情。


  「第二點就是以低利貸款給商人!」


  「借……錢給人麼?」他有些猶豫。


  「主公!我們可以要求他們用在尾張境內的店舖或房屋作抵押!」我繼續勸說到。「這樣不但可以增加軍費,還能鼓勵商人們在尾張落戶安家。就算將來別人也實行我們的政策,他們也不會輕易的離開了!一旦這裡商業繁榮起來,茶寮、酒肆、客棧和各種匠人將蜂擁而至。尾張又豈能不興旺發達!這種政策就叫『樂座樂市』!」


  「好!你的主意不錯!我還需要和重臣們商議一下……」信長好像很高興。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躬身一禮。


  「但是!你前些日子的行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在我以為一天雲霧散的時候,他的聲音突然轉為嚴厲。


  「我……我……」我慌張了起來。


  「兩個月的時間!足足兩個月的時間!居然一直都沒有給我送過你那種炒栗子!你這是作為一個家臣應有的覺悟嗎?!」信長拍著桌子大吼到。


  「……」


  **************************************************************


  5天以後,我又來到這個房間坐在了織田信長的面前。


  「你的栗子確實很好吃,那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信長用難得的平和口氣說到。「關於你的建議爭議比較大,所以……準備先試行一段。這件事由長秀負責,你還有什麼補充可以直接同他講!」


  「是!感謝主公栽培!」和我估計的差不多。


  「聽說你原來一直住在南蠻,直到一年前才回來?」織田信長忽然轉換了話題。


  「啊?……是!我在那住了有10年。」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你一定瞭解鐵炮的情況了?說來聽聽!」原來他是想知道這個。


  「這個屬下倒是略有所知……」我一邊回想著看過的遊戲攻略和《帝國時代》步驟一邊說到。「鐵炮是從極西的國家傳來的,在明國叫火銃、鳥銃。日本譯作鐵炮,但我覺得正確的譯法應該是火槍或火繩槍……」


  「又不是和歌,我對它的文法不感興趣!」織田信長顯得很不耐煩。「趕快說重點!」


  「是殿下!」我趕快轉上正題。「鐵炮的巨大威力,是現有武器中無可比擬的!一旦被擊中,無論部位,都會馬上失去戰鬥力。火藥從中國西傳後使用方法不斷演進,經歷幾百年形成今日的鐵炮。使用時從前膛填實火藥後再加入鉛丸,扣動扳機以火繩引燃膛內火藥,鉛丸射出。」


  「那缺點呢?」


  「一射程近,只有100步左右。二下雨天不能使用。」


  「你瞭解鐵炮在日本的使用情況嗎?」看樣子信長是有意考我。


  「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和書上完全一樣。「十幾年前鐵炮由九州種子島傳入日本,據說現在種子島和金濱鎮已經能夠自制。因為價格昂貴,還沒有聽說誰大規模集中使用。紀伊的根來眾把鐵炮和忍軍結合威力很大,不過未經證實!我覺得鐵炮最大的優勢是齊射時,所給予敵人的巨大心理壓力!」


  「看來你還是真有些心得……」他像是在自語。「接著!」


  「啊?」聽到突然的一聲大喝我抬起了頭,就見一個足球大小的物體沿著優美的拋物線向我飛來。我一抬起手就覺得不妙了!


  「彭!」那個物體重重的打在了我的左肩。隨著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我向後滾翻720℃十分不雅的趴在了地上。


  「快起來!你還像個武士嗎?!」織田信長大聲斥責到。


  「是……」我強忍著劇痛爬了起來。


  「我要組織自己的鐵炮隊,需要大量添置鐵炮!你把這3000貫的黃金拿去……」3000貫!750兩!准斤16兩,46.9斤!我真佩服自己的生命力。「你去買一些來。記住!至少要買60支!」


  「是!屬下將竭盡全力!」我抱起裝黃金的袋子向門口退去。


  「路上不是很太平,你去招募個手下吧!」織田信長忽又說到。「應該有不少武藝高強的野武士在找機會出仕。」


  「是!」我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流。


  就在我拉上門的一剎那,隱約聽到了一個聲音:「……這種身手真是夠瞧的……我的金子不會出問題吧……」


  「噗嗵!」我在門外第二次跌倒……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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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1 21:18:32
第一卷、尾張紀事 30、又見「無賴」

  「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嗎!乖!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百般撫慰著淚流不止的仙芝。
  「這出手也太重了!」仙芝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一邊給我青紫的左肩上藥一邊抱怨道。


  「是我的身手太差了!我以後一定好好鍛煉,不會再讓你擔心的!」我繼續寬慰她。


  「不過……你倒真是該找個手下!」仙芝忽然想起了織田信長的話。「現在盜賊很多,各處都亂的很。」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我有些為難。「可我和你都不是武士出身,並不認識這樣的人。又不能找那些不信任的人……」


  「你怎麼不去找找前田利家大人啊?」仙芝提醒到。「前田大人推薦的人,一定是值得信賴的!」


  「這倒是個辦法……」


  **********************************************************


  前田利家的住宅離我家並不遠,轉過兩個街角就到了。「阿松夫人,請問利家大人在嗎?」我對前來開門的前田夫人阿松說到。


  「是諸星大人啊!」阿松夫人笑著招呼我。「聽說你最近幹得不錯啊!恭喜你了!」


  「讓您見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您不要總是那麼客氣!還是直接叫我忠兵衛的好了!」


  「利家有些感冒,正在屋裡。你進來好了,不礙事的!」她邊說邊走過去替我拉開了隔門。


  「您有病在身還來打攪,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對半躺在榻上的前田利家問候著說。「感覺怎麼樣了?我讓仙芝來給您看看吧!內人的醫道可是很高的呦!」


  「不必麻煩了!只是一點小病,已經吃過藥了。」前田利家笑著推辭到。「倒是你!又提出了那麼好的建議,出人頭地想來也不是什麼遙遠的事了。對了!你有什麼困難嗎?」


  「實在不好意思!事情是這樣的……」我說出了自己的困擾。


  「是這樣啊……」利家思索著說。「眼下倒真是有這麼個人……阿松!叫人去把慶次找來!」他又轉頭對我說:「這個人是我的侄子,名叫前田慶次。武藝決無問題,只是個性有些乖張。很不得主公喜歡,所以至今也沒有出仕。忠兵衛你少年老成,加之見識非凡!無論如何拜託你,請幫我管教一下他!」


  「前田大人您太客氣了!能得到慶次的輔佐是我的榮幸!」我由衷的感謝到。就我所知這個有「戰國第一傾奇者」之稱的前田慶次具有非凡的能力,只是一直象李廣一樣不得志。真想不到我也能指揮名將了!


  「叔叔!是您叫我嗎?」一個聲音這時在背後響起。


  「嗯?」回頭一看猛地嚇了一跳,我居然看到的是一個月前那個騙酒的傢伙!此刻他比那天精神整潔了許多,滿臉的絡腮鬍子也刮了。光看他那氣定神閒的氣度,不瞭解的人還真會把他當個「少年英傑」!


  「你們認識?」前田利家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也……也不算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是的!叔父大人!」正在我琢磨該如何措辭時,前田慶次倒先開口了。「前些日子我有幸見過諸星大人,並得到了他的許多照顧。我真是銘感五內!」


  「也……沒什麼啦!你不必在意。」一句話封了我的口。如果再說別的,倒顯得是我小器了。


  「是這樣啊……」前田利家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那正好!我想推薦你去做諸星大人的家臣。你可要努力!千萬不要給前田這個姓氏丟臉啊!」


  「叔叔!我實在是……實在是……捨不得離開您!」慶次的眼淚彷彿就要流下來了。


  「慶次!我也很捨不得你,可是你不能老是無所事事。你要知道,重振你父親利久一系的重任還要靠你擔起來呢!跟隨諸星大人,正是你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前田利家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


  「可是叔叔!如果我離開,那您……」慶次「關切」的望著利家。


  「不要擔心我!我的槍術在織田家可是數一數二的呦!」前田利家急著表白到。


  「……」


  「……」


  「那我就試試看吧!不過……我可是真的沒什麼信心。」經過一場「叔慈侄孝」的熱切表演,前田慶次的口氣終於有些鬆動了。


  「這個你放心!諸星大人是本家第一智將(臉紅ING)。有什麼問題,我也會全力幫你的!」前田利家似乎生怕他又改變主意。


  「真的嗎?」慶次用懷疑的口氣問。


  「當然!當然!」前田利家一迭聲的答應到。


  「那……就請您把『大典太』交給我吧!」


  「大……大典太!」利家的聲音在發顫。


  「沒有什麼比這對我更大的祝福了!」


  「好……吧!」前田利家從櫃箱裡拿出了五大名刀之一的大典太。宏大的刀身彎曲的弧度,確實有撼動人心的氣魄。


  「那我就去工作了!我一定會發奮的。叔叔請多保重!」一把接過(搶)這把暗紅色刀鞘的大刀,前田慶次立刻拉著我告辭了。


  據不可靠消息證實,當夜前田利家輾轉反側汗出如漿。第二天,感冒就不藥而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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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裡的熊:其實歷史上的前田慶次並不是前田利家的親侄子,而是由瀧川家過繼到前田家的。但根據我的構思後面主角很可能會跟瀧川一益翻臉,所以這個細節就忽略了。


  前幾天看過薔薇大大的書評後我又上網查閱了一下,關於前田慶次的出生由1533年~1554年之間居然有六、七種說法,看來就是在日本關於前田慶次也是傳說遠遠多於正史,既然如此我就選擇了一個最適合本書的年齡。另外馬上要出場的幾個人物年齡多少都有點兒問題,畢竟要把名將都湊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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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匿名  發表於 2011-3-21 21:19:18
第一卷、尾張紀事 31、害羞的武士

  「主公!我們該去哪啊?」前田慶次一邊喝著茶一邊問我,

      而此刻我們已經來到了尾張和伊勢的邊界。因為織田與齋籐家的緊張關係,所以我們選擇了這條路。
  「你的看法呢?」我反問到。


  「照我看應該到界町去!種子島太遠了誏誦語誨,緌綾緉綵今濱眾也不見得會信任我們。如今只有到界町的南蠻商人那裡去碰碰運氣了!」他的見解倒真不簡單。


  「你說得不錯!這是我們行動的大方向。但……」我努力回憶著《太閣立志傳》的流程說到。「我想先去一趟京都,或許能找到一些我過去的關係也說不定!然後我們再到界町去瞃睯瞍瞂,嶁嵼嵾嶍這樣會比較有把握。」


  「那可太好了!」他顯得很興奮。「想不到這次一個任務居然可以玩兩個地方!」


  「……老闆!我們的飯請快些!」我無奈的回頭喊到,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部下」。


  我轉過頭萛蓇蒴菿,褐裶褌裫打量著這座路邊的茶寮。算上我們這裡也不過只有四桌客人,但對如此小的店就算是不錯了。除我們外兩桌各坐了一個武士箈箕箇箎,墇墑墔塼還有一桌圍著五六個商販。我們右邊那桌坐的武士背朝向我們,戴一頂折沿斗笠因而看不清他的面貌。在他的手邊斜放著一柄式樣古樸的素長槍,槍頭的形狀有如尖刀但僅開了一邊刃。坐在櫃檯前那桌的武士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腰間配一柄長太刀。他的面相很清秀,只是臉上滿是菜色,衣著也顯得有些破舊。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嚥的,與一個白飯團戰鬥著。


  「這年頭還真是混亂啊!那兒那兒都是武士。不過看樣子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我不免有些感慨。推了推桌上的包袱,又感到了肩上的酸疼。不是我的傷還沒好,而是這兩天讓這些給金子壓得!我可不敢叫前田慶次來背,說不準什麼時候一落眼就都變成酒了!所以他只替我拿著我的幾件隨身衣物和仙芝帶給新八郎的東西(我想順路去趟奈良)。


  這時老闆端來了我們的飯菜,6個飯團、1盤甜蘿蔔、半隻燉雞。這趟出來帶了20貫旅費,我還是沒有完全適應這個艱苦的時代。只是否決了慶次的建議,堅決沒有要酒。開玩笑!他那麼大個我可背不動。


  「怎……怎麼會這樣?!」正在我準備在慶次的抱怨聲中用餐時,一旁傳來了老闆激動的聲音。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那個挎刀的年輕武士滿臉通紅的一邊道歉,一邊不停地對老闆鞠著躬。「我真……真的有錢的!只……是現在找不到了!」他的手不停在懷裡翻著。


  「在這個亂世裡,還有向平民道歉的武士?」我對他發生了興趣。


  「可……可我實在是賠不起啊!」老闆哭喪著臉說到。看看這個用布和竹竿支成的棚子,他說的倒是實話。


  「是……這樣……」青年看了看自己的刀又看了看老闆像是下了極大決心,老闆的臉立時變成了土黃色。在這個時代武士殺死平民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這把刀是先父的遺物,因此在下無法給您!」他從桌角撿起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遞向老闆。「請您先打我一頓消消氣!我願意在您這裡做工,來還清我欠的飯錢。」


  「居然還有這樣的武士!!!」聽到他的話,我險一險坐到了地上。「咳!咳!咳!老闆這位的賬我一塊付了!」不應該讓這樣的高古之士受窘,我從懷中抓出了一把銅錢放到了桌面上。


  「大恩不言謝!請您賜告高姓大名,來日在下必當相報!」在老闆千萬謝的走後,青年武士來到了我的桌前。


  「不過是一頓飯,並不值得一提!」


  「不!不是一頓飯的問題。」他堅決的搖了搖頭。「您救了我的名譽,甚於救我的性命!如果不是我還有必需要做的事,是寧死也不會受如此之辱的!」


  「那就和我們坐一會吧!」我對他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再受您的招待……」他的臉又紅了。


  「難道您是看不起我嗎?那就不勉強了。您也不必恩不恩的放在嘴上了!」我裝出生氣的樣子。


  「如此就打擾了!」他終於坐了下來。


  「我叫諸星忠兵衛!這是我的家臣前田慶次。請問尊姓大名?」我說著把一雙筷子放到了他的手裡。看得出來他已經餓了好幾天了,而且剛才並沒有吃飽。


  「是這樣啊……」他有些驚異的看著我們,尤其是前田慶次(慶次乘我沒注意,把唯一的雞腿塞進了自己嘴裡。)。「在下來自西國。因為帶的路費用完了,所以一路打短工到這兒。不想……今天把錢袋還丟了,幸虧在這兒遇到了您。不過……我的名字實在是無法告訴您,這點還請您見諒……」


  「你就是那只『出雲之鹿』吧?」正在猛啃雞腿的前田慶次冒出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青年武士勃然變色。


  「你和傳說中的樣子差不多,而且……」慶次用已經沒有了一點兒肉星的雞腿骨指了指青年的佩刀。「這是那把『三日月宗近』吧?」


  「不錯!在下就是山中鹿之介幸盛。」青年一字一頓的說到,同時把手按在了刀柄上。「這麼說你們是毛利的人了?」


  一股巨大的殺氣在周圍瀰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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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1 21:19:53
第一卷、尾張紀事 32、名將歸心

  「拜託!有沒有搞錯!」前田慶次居然完全無視山中鹿之介的壓力(這點我真的很佩服),把一塊蘿蔔扔到了嘴裡,一邊嚼一邊含含糊糊的說到。「你以為你是誰?……毛利那老小子還會派人追到……追到這兒?……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太好了?」
  「你不要多心,我們是織田家的人。」我急忙接過了話頭,並把我們的采狀(介紹信)遞給他。


  「哦!是我誤解了,真是失禮!」看過我們的證件鹿之介緩和了下來,又顯出了一副靦腆的樣子。


  「沒關係!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我安慰他道。


  「暫時是沒法回去了,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他的精神很落寞。


  「那……你來為我工作怎麼樣?」我提出了建議。一來我真是很看重他,而且就目前來說讓他替我背金子比前田慶次放心太多了!


  「承蒙您的賞識,但……」鹿之介搖了搖頭堅定的說。「我此生的目標就是復興尼子家!對於您的好意,我只能說抱歉了!」


  「那你有計劃了嗎?」我反問。


  「還沒有!」他無奈的說。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一年20貫俸祿(我自己也只領這個數,如果不是賣栗子賺了一大筆還真不敢開這麼大口。),如果你聽到尼子家人的消息可以立刻就離開我。這樣起碼你有了路費,而且你不必叫我主公。嗯……叫大人可以嗎?」


  「這……」他猶豫起來。


  「萬一你在這兒立了大功,說不定就成了一城一國之主!」前田慶次替我決定道:「把這些給你的故主,尼子家也就又有了根基。」


  「大人!今後就拜託您了!」這幾句話幫鹿之介下了決心。


  「能得到鹿之介的幫助,我才是最幸運的!」我看了看桌上的包袱,似乎感到肩頭上一下子輕鬆了。


  「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鹿之介問我。


  「我們……」我正想說話一個聲音飄入了我的耳朵。


  「……京都的寺院在捕殺洋教徒……那個洋僧佛羅伊斯也失蹤了……」臨桌的商販在小聲嘀咕著。


  「我……我想我們還是按你的建議,直接到界鎮去吧!」我拍了拍前田慶次的肩膀。


  ****************************************************************


  「還……還跟在後邊嗎?」我憂心忡忡的問。


  「在!」山中鹿之介十分肯定的回答。


  我們離開茶棚不久,就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蹤。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拿長槍戴斗笠的武士。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巧合,並沒有在意。可不管我們怎麼拐彎他總是不緊不慢的跟著,這時我們才覺得不對勁。


  「會是強盜嗎?」我在心中暗叫倒霉。有慶次和鹿之介在一個強盜並不可怕,可誰知道他有多少同夥在前面埋伏著!


  「我們抓住他!!!」前田慶次突然停了下來。


  「抓他?」


  「對!抓住他問問。不然等到他的同夥出現,就更麻煩了!」前田慶次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嚴肅。


  「好!請大人退後,讓我去把他捉來!」說完後山中鹿之介返身迎了上去。(因為外面說話不方便所以金子還在我身上)


  在20丈外,鹿之介迎上了那個長槍武士。他們兩個人對了幾句話,但因為太遠我們這兒聽不到。緊接著兩個人就動了手,只見刀來槍往打得好不熱鬧。


  「鹿之介的武藝果然高強!好長時間沒見過這麼精彩的對練了!」前田慶次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的戰鬥。


  「可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取勝啊!」對於武藝我是外行。


  「自然是因為敵人也很了得嘛!」他好像對輸贏並不在意。


  「鹿之介用的那把叫什麼……日月的不是一把名刀嗎?怎麼砍不斷敵人的槍?」我想起了茶寮的一幕。


  「那個武士……使得好像是名槍『菊池』!」


  「菊池很有名嗎?」


  前田慶次用你很白癡的眼神翻了翻我,然後不緊不慢的說:「既然他能使菊池槍就說明……」


  「怎樣?!」我很緊張的問。


  「如果是強盜也是很了不起的強盜!」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啊?」我急了半天想不到他卻說出了如此沒營養的話。


  「我去幫他一把!」慶次看來有些手癢了。


  「武士決鬥別人能插手嗎?」我是有些害怕。


  「捉強盜就沒關係!」他是鐵了心了,我也只能跟上。


  看到我們來到跟前那個武士急攻幾招逼退鹿之介,然後倒退幾步把槍插在了地上。接著他的舉動讓我大吃一驚!


  「拜見諸星大人!請您收留我作為您的家臣!」武士摘下斗笠跪在地上向我叩頭。


  「你認識我?」我看到的是一張十四五歲的娃娃臉,卻並不記得在哪見過。


  「不是!我只是偶然在剛才的茶寮聽到了您的談話。」他證實了我的看法。「您體恤百姓(應該指茶棚老闆)、尊重武士的義理(指鹿之介)、寬待屬下(指放縱慶次)……您這樣忠義寬仁的主公才是天下的希望、才值得終生追隨……」


  「哦!請問你是……」急忙攔住了他的話頭,因為我已經看見前田慶次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哦!失禮了!我的名字叫島勝猛,今年十五歲剛剛元服……」


  「島勝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冬天裡的熊:此時的島勝猛還應該叫島清興,但我還是決定直接叫他這個名字。原因有二:一是知道島勝猛這個名字的人應該更多些。第二個原因很個人。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人是在一本叫《影武者》的漫畫裡,當時他的忠勇形象給了我很深的震撼,所以本書中他一直會叫這個名字!我還直接給了他一把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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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3:16:03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8-20 13:18 編輯

第一卷、尾張紀事  33、山間野宿

  海風一陣又一陣的從西邊吹過來,帶來了濃郁的略帶鹹味的氣息。二十餘里外海岸附近有一大片燈火在閃爍,那裡就是日本最大的海港「堺鎮」。不要說北京,就是海淀區也遠比它要繁榮。可在這裡還是讓我感到了一絲現代都市的味道。也許就是這一點點味道,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我與它的距離。使我對這個城市,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主公!這裡風大,還是到火邊去吧!飯糰已經熱好了,您可以用餐了。」島勝猛來到了我的身後。
  「哦!好!你們都吃過了嗎?」我回過了身。
  「還沒有!大家都在等您!」他恭敬的回答到,一隻手還按著腋下的包袱。當我前幾天把黃金交給他時感動得他一塌糊塗,自那以後他就沒讓金子離開過他的手。由這位一生追求義理幾近魔症的名將保管,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那走吧!」我領先向篝火走去。
  在火邊我看見了正在添柴的鹿之介和在往嘴裡倒酒的前田慶次。這個傢伙怎麼沒一點覺悟呢?在山中鹿之介和島勝猛加入後我放鬆了一些對他飲酒的限制,但很快我就後悔了。今天由於他堅持帶路直接導致了我們的露宿,在這十一月天氣里享受「野營」。
  坐下後我接過鹿之介遞上的一個飯糰,開始和大家一起吃晚飯。我向前面的山谷看了看,東面的景色和西面完全不同。層層疊疊的小山丘上長滿了松柏,在這冬天里依舊鬱鬱蔥蔥。一輪明月高掛碧空,把白紗灑滿山谷。一陣風吹過,響起陣陣「沙沙」的松濤聲。
  「主公!您怎麼了?」看到我在發呆,島勝猛關心的問。
  「我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一些要做、該做的事。勝猛你都想做些什麼?」對於他這種執著的人我向來是很敬佩,但不十分理解的。
  「自然是追隨主公平定這個亂世,作一個流芳百年的武家典範了!」島勝猛興奮得滿臉通紅。「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我走遍各地,到處見到的都是一些奸詐、貪婪、橫暴之輩。本來我已經要失去信心了,可這時候上蒼卻讓我遇到了主公您!我覺得我的理想一定能夠實……」
  「年輕人還真是天真啊!」前田慶次忽然老氣橫秋的插了一句。
  「前田大人!您認為我說的不對嗎?」島勝猛一臉驚詫的望著他,似乎對有人懷疑他的「真理」感到難以理解。
  「讓我教教你吧!」他又往嘴裡倒了一口酒。「你的目標當然沒錯!做法也符合作為一個武士的準則。但你如果照你的方法去做,就根本不可能實現你的目標!有時為了實現遠大的目標,個別手段可以不必太在意。」
  「這樣做又和那些奸邪小人有什麼區別?!」島勝猛怒聲質問。
  「那天下的安寧和個人的清譽究竟那個更重要呢?」慶次回敬到。
  「你!!!」島勝猛很生氣,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鹿之介你的看法呢?」我問一直在邊上低頭不語的鹿之介。
  「我?哦……我……」他的神態顯得很消沉。「我家數代受尼子氏的大恩,只有竭盡全力興復故主。但我也清楚得很,現在的尼子家已不可能重新制霸關西。就是作為一家普通大名存續下去也是希望渺茫,甚至比勝猛的理想更難實現!」
  「你也不要過於悲觀!至少尼子家還有你這樣的忠臣志士!」我出於本能鼓勵著他。
  「是!大人!」山中鹿之介鬥志昂揚的說到。「即使歷盡七災八難我也不會放棄目標!不能實現目的怎樣?粉身碎骨又如何?大不了讓後世茶餘飯後的談資中,多一個不識時務的傻瓜罷了!」
  我看他恢復了生氣轉過頭對慶次說:「不要老是說別人!說說你自己!」
  「我嘛!」他一本正經的說到。「我要決戰沙場建立不世功業,然後執掌一方……(想不到他還有如此雄心壯志)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享受天下最好的酒和美女!」他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剛才的話算我沒說)
  「大人您的想法呢?」鹿之介有些緊張的問我。
  「我要做的是……」我可以理解鹿之介,因為他的希望已經連在了我的身上。「在我回首往事的時候,既不會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碌碌無為而羞恥!」我不想讓他失望,可也無法作出什麼保證。
  「卟!」前田慶次一口酒噴在了火堆裡。鹿之介震驚得呆住了,島勝猛則是臉上寫滿了崇拜。
  「最後就是在這裡築一座小城,和我心愛的人住在裡面!」(咦!怎麼聽起來和前田慶次那個傢伙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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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3:17:28
第一卷、尾張紀事  34、為商之道

  堺鎮的繁榮可真不是蓋的!四通八達的街道、忙碌的碼頭、頗具規模的船塢、興隆的店舖、熙來攘往的人流,偶爾還會在街上看到三三兩兩的金髮碧眼之輩,這所有的一切無不對外來者昭示著日本第一大商業都市的地位和氣象!商舖和街市上的人或買或賣、討價還價,無不神情自若安逸,彷彿在這世間已經再沒有什麼更值得關注的大事了!這裡給人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安定!對!就是安定!生活在這裡的人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所處的時代,以及在身邊不遠處正在發生的殺戮。安心享受和平富足的生活,彷彿就是他們生命的全部意義!  「慶次快點跟上!我們還有正事要辦!」這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提醒他了。
  「來了!這不是來了嗎!」他不情不願的跟了上來,但看得出他的心並沒有回來。「主公您也真該仔細看看,古語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增加見聞閱歷對一個武士來說同樣是必不可少的!那家店裡的南蠻鏡子真漂亮!還有……」
  「好了!等完成了任務讓你踏踏實實玩三天好不好?」我儘量壓制著他急欲發洩的興奮。「真是的!你就不能找一些對興旺織田家有用的東西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他似乎對我的輕視有點不滿。「這個城市是由商人中最有勢力的十人眾在進行管理,擁有自己的武裝並處於半獨立狀態。一般的強盜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要通過這裡籌集物資和軍費,附近的三好家和本願寺對這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真是個好地方啊!」島勝猛在一邊發著感慨。
  「也許國家由商人來管理會更好吧!」我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大人!我們該去那?」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山中鹿之介。
  「對啊!介紹信沒有拿到,葡萄牙商館自是沒法去了。只有……這位先生!請問去納屋怎麼走?」我攔住了一個路人。
  
**************************************************************
  「我們老闆請您進去!請這邊走。」一名穿著得體的夥計引著我們向裡面走去。
  即使是在堺鎮,納屋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商號。在一溜七開間的大堂里十幾個夥計在不停的忙碌著。我印象中這個時代流行的商品,差不多在這裡的貨架上都能見得到。難怪在《太閣立志傳》中,今井宗久幾乎成了商人的代名詞!
  「諸位請進!」走進了夥計拉開的一扇隔扇門,我們來到了一間應該是帳房的房間。樸素的傢俱上並沒有多餘的陳設,只是在桌上和書架上擺滿了帳本。屋子的正中坐著兩個人,一個圓圓臉笑眯眯的胖子應該就是今井宗久,另一個白淨文弱的可能是帳房先生。
  「我就是今井宗久!請問有什麼能為各位效勞的嗎?」那個胖子先開了口,果然他就是今井宗久。
  「您好!我們是從尾張來的。我是織田家臣諸星忠兵衛。」我自我介紹著。「冒昧打擾是想向您購買一批鐵炮。」
  「哦!是這樣啊!」今井宗久抬手摸了摸下巴。「貴主公最近可是聲名大造啊!好吧!鐵炮通行的價格是70貫左右,我賣給您65貫一支您看可以嗎?」
  「雖然您已經很照顧了,但我還是不得不提出無禮的要求。您看50貫一支……」我硬著頭皮說到,織田信長對我的要求實在太苛刻了。
  「50貫?」今井宗久和他的「帳房」一起笑了起來。「這個價錢在堺鎮,是沒有任何一個商人會接受的!」
  「我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份,但……請問您是如何看待弊上的?」我想起了他剛剛說過的話。
  「織田殿下嘛……我認為他是個了不起的人!」他回答得非常肯定而直接。「儘管許多人稱織田殿下為『尾張的大傻瓜』,但依我看不過是他們自己有眼無珠而已。他的那些驚人之舉,正是睿智的表現!如果武田信玄殿下和上杉謙信殿下不是一直糾纏不休;如果毛利元就殿下能再年輕20歲;如果三好長慶殿下不是聽信松永的讒言並且一直臥病不起,織田殿下也許就沒什麼機會了!但老天卻是如此的偏愛織田殿下。我敢說數年後的近畿,必是織田家的天下!」
  「既然如此,就請您以便宜的價格賣給我鐵炮吧!信長殿下是不會忘記您的幫助的。」真沒想到他居然有這樣的眼光,我決定預支織田信長的「價值」。
  「您是這樣認為的嗎?」他用怪怪的語氣問我。
  「難道您有別的看法?」我對他的態度感到有些奇怪。
  「是的!我認為您錯了!」今井宗久用堅定的語氣回答。「看到下雨就去賣雨傘,看到天晴就去做木屐的取巧行為,是只能夠得益於一時的作法。而真正做大買賣的商人是那種不管下不下雨雨傘照賣木屐照做的人,同樣這種人不會因為世間一時的好惡和流行趨勢而改變自己的原則。如果我像您所說的那樣:以低於成本的價格出售商品給織田家,可能會暫時得到織田殿下的好感。但將來我一旦恢復了商品應有的價格,則必然會招來他的怨恨!與其那樣,還不如獻上珍貴的禮物來的好些!我想織田殿下也不會喜歡反覆無常的人。而這……」他一字一頓的說:「正是我多年來的為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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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3: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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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尾張紀事  35、柳暗花明

  「現在該怎麼辦?」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島勝猛愁眉苦臉的問到。
      從納屋出來後,大家的意志都有些消沉。  
     「怎麼辦?只能『涼拌』了!」前田慶次氣哼哼的說到。
     「只怪信長大殿居然提出那樣的要求,簡直是刁難人嘛!叫我們能怎麼辦?」
  「大人!我們……是不是先回尾張啊?」山中鹿之介問到。
  「怎麼?你們失去信心了嗎?」我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
      如果讓他們這樣洩了氣,我就什麼也不用幹了。「儘管我們可能會失敗,但決不能不戰而逃。作為一名武士,就算是死也要面向敵人倒下!」我努力鼓動著。當然,在真正的戰場上我是沒有這樣的勇氣的。
  「大人!您的話實在讓我感到汗顏。」山中鹿之介雙目炯炯放光。「我一定追隨您全力以赴!」島勝猛也在一邊不住的點頭,只有前田慶次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好!我們再去別的店裡看看!」我現在只能冀希望碰到一個好說話的了。
  「諸星大人!請等一下!」正在這時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回頭望去,今井宗久身邊那個一直沒說過話帳房先生模樣的人從不遠處走來。
     「真的是您!讓我好找。」他微微有些氣喘的說到。
  「麻煩您了!是今井老闆找我嗎?」我的心裡又升起了希望。
  「噢!不是的。是我想與您談談。」
  「您?……」我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人。
  「還未自我介紹。」他躹了一躬說到。「鄙人津田宗及!」
  「啊!原來您是津田老闆,真是失禮了!」我急忙還禮,看來這次有戲了。「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就我目前的處境非常希望得到您的……」
  「對不起!」津田宗及打斷了我的話。「我也是一個商人,今井老闆不能做的事情我同樣不能做。我這次來找您……是希望向您請教一下,最近您對織田家的建議。看得出來,您對商業非常有見地!」
  「是嗎?」我有些懊喪。「能得到您的誇獎我很榮幸,也很高興能向您討教!」和這樣的豪商交往總不見的有壞處。
  「不過關於您的困難……」就在我要絕望時,他卻突然把話頭轉了回來。「有個人您也許有興趣見一下,他可能會對您有所幫助。」
  **************************************************************
  我坐在一間靜室里,身邊只有島勝猛一人,而在我們的對面也坐著兩個人。
  津田宗及帶我們回到天王寺屋後就引我來到了這兒,並委婉的提出會談時人不宜太多。我把慶次和鹿之介留在了外邊,畢竟錢帶在島勝猛身上。津田宗及也很滿意,十四、五歲像個小姓的島勝猛看起來確實讓人放心。
  對面兩個人毫無疑問的是來自歐洲。左邊的是個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人,滿頭濃密的棕色短髮,滿臉的彪悍之氣。右邊的是個30歲上下年輕人,一頭銀白色的披肩長髮,白皙的臉上架著一副銀邊夾鼻眼鏡,但絕對是個男人。他們都穿著式樣簡單的灰呢套裝,繫著環頸白色折邊護領(塞萬提斯畫像上的那種)。
  「您好!我們是南蠻來的商人……」白髮青年先開了口,說的是還算清晰的日語。「我的名字叫恩斯特·洛佩斯,這位是我的船長雨果·奧爾扎克先生。」
  「啊!洛佩斯先生。南蠻?是歐羅巴嗎?」我覺得他們的名字非常耳熟。
  「不錯!看來您對海外的事情很熟悉,或許我們能找到一些共同感興趣的話題。」他感到了一點意外。
  「是啊!您……」我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大航海時代2》。「你們是荷蘭人嗎?」我試探的問。
  這回他們是大吃一驚了,上上下下不停打量著我。「真不可思議!諸星大人!您在我見過的日本人中稱得上是個『異類』。我對我們之間的生意感到更有信心了!」洛佩斯先回覆了正常。
  「這正是我想說的!你不必那麼客氣,叫我忠兵衛就可以了!」我有了一種與老朋友重逢的感覺。
  「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恩斯特。」洛佩斯熱情友善的說到。「下面我們來談談買賣吧!嗯……你看55貫一支可以嗎?我帶來的都是最新式的火槍(歐洲人說鐵炮我覺得很彆扭),這可是我為了我們今後的友誼提出的價格噢!」
  應該說他提出的是一個相當誘人的價格,而且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只要把價錢拉到50貫一支,就體面的完成了織田信長交給我的任務。但就這樣算了嗎?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麼能夠白白放過呢?我只要抓住了,不但是個驚人之舉,而且會贏得恩斯特的友誼和尊重,這對我今後的發展可是太重要了!可……要是激怒了他怎麼辦?思慮再三我決定賭一把。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出了新的價格。「我覺得應該是10貫一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冬天里的熊:我原來有一本書名叫《大國興衰》,那可真是本不錯的書!可惜,後來叫幾個狐朋狗友給我傳丟了。所以現在很多事都只能憑記憶,自然不會很準確了!具印象荷蘭這個時候應該剛剛從西班牙的統治下獨立出來,雖然發展得很快,但離「海上馬車伕」的輝煌還相去甚遠。它好像也還不叫荷蘭王國,而是叫什麼什麼聯邦,老大是總督!好在這本書主要不是說他們,大夥兒湊活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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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3:22:01
第一卷、尾張紀事  36、「金」石為開

  「你這個瘋子!!!」在片刻的沉寂後,說話的是奧爾扎克船長。他的臉已經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我想我很正常。」
  「那你就是想愚弄我們!!!」
  「我正是考慮到我們雙方的立場,才提出這個建議的!」連我自己都對我的平靜感到驚訝。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
  「我倒是想聽聽,你是如何為我們『雙方』考慮的!」恩斯特突然插了進來。他的臉色依舊溫和如水,只是聲音冷得像塊冰。
  「為了表示誠意,我先說明一下我目前的處境……」我開始了耐心細緻的「說服教育」工作。「我目前在織田家的地位並不高,只能從事一些低級事務。而且……我的武藝低微,雖然有一批優秀的家臣,恐怕短期內也不可能在戰場上取得太大的功勳!所以購買火槍,就是我現在所能擔任的最高級工作了!」
  對面的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並沒有接話。
  「眼下我要想迅速提升自己的地位,只能冀希望於這筆火槍生意了!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主公對我提出了50貫一支的嚴苛要求,而且即便我按照這個要求買到了也不會有太大功勞,更不要說升職了!所以我只能大幅突破這個條件完成任務,才會有機會。」
  「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恩斯特看似不經意的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我作為一個商人只有取得利潤,才能持續經營下去。而作為阿姆斯特丹聯合商會的首領,我必須對所有商會成員的共同利益負責。儘管就我個人來講,是非常想幫助您的!」
  「我想這絕不僅僅是我個人的事,而是關係著我們共同的未來!」我逐漸加重了語氣。「剛才說得是我,接著該談談您的處境了?」
  「我?我的處境怎麼了?」恩斯特的語氣很疑惑,我判斷不出他是否是裝出來的。
  「您的,確切說是荷蘭在東方的處境,真的毫無問題嗎?」我反問到。「貴國憑藉強大的艦隊,或許在非洲西海岸已經取得了不少基地。可在東海岸呢?印度洋呢?馬六甲海峽呢?絕大多數港口還是控制在葡萄牙人手中吧?」
  「所以……?」恩斯特試探的問。
  「所以目前你們的船不會,也不可能定期、準時的到達!如此你們就面臨了一個尷尬的局面,難以和各地諸侯建立穩定的貿易關係。在日本和葡萄牙做生意的諸侯大多信了天主教,不會再理你們了!而另外那些保守的,則根本不願接觸外國人。恐怕您的生意已經遇到麻煩了吧?」
  「您是否有點危言聳聽了?」他的臉上帶著貴族式的矜持微笑。「我帶來的商品在富裕平民階層也是很受歡迎的,不一定非得取悅那些諸侯和貴族吧!」
  「真的是這樣嗎?或許您說的有一定的道理。那……」我決定繼續發揮我的世界歷史知識。「您能告訴我最初歐洲冒險家來東方的動力,是從何而來的嗎?是否來自於一本叫《馬可·波羅遊記》的書?」
  「您也看過這本書嗎?」
  「是的!我非常有幸的拜讀過。」我點頭承認道。「這本書中對日本的描寫雖有些誇張,但大致是不錯的!儘管那位先生應該沒有到過日本。」
  「那又與我們的生意有什麼關係呢?」奧爾扎克船長緊張的問到。
  「書中把日本喻為『黃金之國』!」我從島勝猛的手中接過口袋打開,抓起了一把圍棋子大小的金餅,一鬆手金餅又「嘩啦啦」的落回到袋中。我注意到對面的兩個人正盯著我手中的黃金,目光明亮而且執著。「在日本除了甲府、奧州、佐渡這些著名的產金地外,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藩國都有金礦。這在一個如此狹小且商業不發達的國家,確實是有點太多了!由於其高昂的價值,所以流通量並不大,只是作為輔幣和戰時儲備控制在諸侯們手中。」
  「只要東西賣出去,收什麼樣的錢不都一樣嗎?」恩斯特努力使自己的眼睛不去盯著黃金。
  「嗯斯特先生!我們之間是否應該更真誠一些呢?」我確定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在日本金銀比價是1:4,只有一海之隔的明國和朝鮮是1:10到12之間,而在歐洲可以達到1:15以上。帶回去白銀您已經吃虧了,何況是一大堆銅錢呢?所以這筆生意您並沒有虧本。」
  「如果我們答應了您的條件,以後織田家的槍械是否可以全部由我們獨家供應?」奧爾扎克船長與恩斯特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問道。
  「不能!」我十分肯定的回答到。「目前我還沒有那樣的地位和權力!」
  「不能?」恩斯特笑著說到。「那我們是否應該與『更高層』的人接觸一下呢?」
  「那請允許我問一下,您能向我出售『大筒』也就是大炮嗎?」我反問到。「我說得可不是那些打實心彈和群子的玩意兒,而是最新式的『落地開花』大炮!」
  「不能!我們商會還沒有這種新式大炮的輸出權。」他思考了一下說。
  「那就請您給我一個機會,也給您自己一個機會!我一旦提升了地位,將用可以調度的黃金兌換您手中的銅錢。」我鄭重的提出了保證。
  「12貫!」一陣沉默過後,恩斯特說到。「12貫一支!這是我最後的價格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冬天里的熊:在中國的明朝實行的是銀本位制,受中國影響嚴重的朝鮮和日本也是這種制度,大宗的商品交易均是以多少兩白銀計價。此時的歐洲則普遍是金本位制,為了滿足急速膨脹的資本主義商品交易需求,各主要強國都在大量鑄造金幣,這就直接導致了黃金的緊缺和白銀的相對過剩。在之後的數百年間,歐洲白銀日用器皿的大量湧現也從側面說明了這一點。由於沒有找到直接資料,上述書中的比例是我根據上學時的記憶定出的,但應該不會錯得太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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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3:27:31
第一卷、尾張紀事  37、另一筆「生意」

  「主公!您……真是太了不起了!」走出屋子島勝猛激動的對我說。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堆小星星。  
     「嗯……哈……也沒什麼啦!我只是多走了一些地方,多看了一些書罷了!實在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對於我「豐富」的知識,有時候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有您這樣的臣子,怪不得信長大殿能夠擊敗今川義元的4萬大軍。」島勝猛卻好像並不想就此結束這個話題。「指點天下縱橫捭闔,古往今來的大英雄也不過如此!看來天下的平定有望了,能夠追隨您完成大業實在是我的運氣!」
  「你說得實在……實在是太過了!」話雖然這麼說,可我心裡卻樂開了花。島勝猛這種老實人的讚美,比前田慶次那樣的滑頭的聽起來舒服多了。
  「主公!有一件事。」他突然面容一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剛才你們交談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伺。」
  「啊!你發現是什麼人了嗎?」我心情緊張的問到。這兒遠離織田家勢力範圍,天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根本沒發現他的位置,只是感到了他的存在。應該是個高手,並且一會就走了。」島勝猛說到。
  「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也無可奈何,這種事可不是我的強項。「又怎麼了?」我發現島勝猛又停下了腳步。
  「前田和山中前輩到哪去了?」
  果然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微風在輕輕的吹動著竹葉……
  ****************************************************************
  再找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真是讓我哭笑不得!前田慶次大刺刺地躺在屋子的角落里,正在呼呼大睡,我就是被他的鼾聲引過來的。在他的周圍,橫七豎八的至少扔了10個以上空酒瓶。山中鹿之介則坐在津田宗及的旁邊,滿臉通紅的望著我,看來是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沒少說。
  「鹿之介,這是……」我有些生氣的問。
  「諸星大人!請您不要責怪他們。」津田宗及春風滿面攔住我的責備。
     「您手下的武士真是豪爽,我是誠心誠意的款待他們!或者說您是瞧不起我這個商人嗎?」
  「您這麼說我可就無地自容了!」我也只能先放下了。
  「剛剛聽山中大人說起,您的手下僅有這三位大人,而且都是不久前才投效到您門下的。是這樣嗎?」
      見我點頭他又繼續說道:「三位大人的本領當然是不容置疑的!但依您的能力,在織田家肯定將擔當諸多大任!人手不會稍顯不足嗎?」
  「您實在是過譽了!我並不是織田家的譜代家臣,成為武士也只有不到半年時間,目前僅是一名足輕頭……」我聽他的話音好像是要推薦什麼人。「再說能得到鹿之介他們幾個的幫助是我的大幸,還能有什麼不滿足的呢?」不是我不想招人,是我20貫的微薄薪水養不起了。
  「大人您不該這麼認為!身在這個亂世……哎!」津田宗及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誰也無法預料將會發生什麼事,有時候即便勇如天神也會力有不及!」
  「比如……」我沒明白他的意思。
  「比如來自黑暗中的威脅,您是否考慮過呢?」
  「這個……」說實話還真沒想過,我可能真是缺乏身為武士的自覺。向鹿之介和島勝猛瞟了一眼,發現他們正若有所思,也許覺得應該認真對待這個問題。「您說的非常有道理!可我並不認為目前會有人會來刺殺我,而且……我眼下的處境……」我還是心疼錢包。
  「您放心好了!我向您舉薦的這兩個忍者不需要支付薪水,只要管食宿就行了。」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大商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顧慮。「他們的本領絕對高強,只是還缺乏經驗。您甚至不用現在就收他們為正式家臣。三年後,你們如果相互滿意,再來錄用好嗎?」
  「這樣啊……」我對「忍者」這種職業還真是有些好奇。
  「您的生意已經談好了嗎?」看出了我的動搖,他決定再用另一個辦法。
  「啊!……買到了200只,這次多虧您的幫忙了!」跳躍性太大,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幫您把鐵炮夾在別的貨物里偷運回去,就不再收您的錢了。」
  「好!那太謝謝了!」他這個主意倒真是幫了我的大忙。
  「你們過來拜見一下諸星大人!」津田宗及隨手拉開一扇門對裡面大聲說到。看著走出的兩個人,我明白他說「還缺乏經驗」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這是哥哥楠木隼人,14歲。」他指著左邊的少年說到。「這是妹妹楠木鶯,11歲。」這回是右邊的少女。我忽然覺得他是想讓我替他帶3年孩子。
  「拜見大人!」兩個少年拜伏在地,清脆的聲音非常好聽。
  「今後就辛苦你們了!」我覺得這筆「生意」還是很划算的。尤其那個女孩,不管武藝如何,到底是個忍者。有她跟在仙芝身邊,我能放不少心。
  「什麼跟什麼嘛?」一出門前田慶次就清醒了。「我還以為這個奸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卻儘是些有的沒的。白費我這麼小心了!」說完氣哼哼的自顧自向前走去。
  我們幾個人相顧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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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0 13:29:16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8-20 13:29 編輯

第一卷、尾張紀事  38、妙計錦囊

  「啪!嘩……啪!嘩……」院子裡竹製小水車發出優雅的聲音,輕柔的微風傳送著陣陣梅花的香氣,雖是冬天但這裡的氣候卻並不冷。午後的陽光灑滿了院中的石板路,圍牆有效地阻隔了不遠處街市上的喧囂。我端坐在這間名為「赤閣」的堺鎮最大旅店的頭等客房裡,面前正跪著的是剛收來的那兩個小忍者。  
      
      從津田宗及那裡一出來,我們就投到了這家旅店。為了緩解一路的疲勞和壓力,午飯後我去洗了個熱水澡。可當我一出來卻發現,我的那三個手下都不知去向了。楠木隼人告訴我,前田慶次吩咐他看家後就拉著另外另兩個人跑了。這個傢伙!居然還教唆別人。不過也好,我正好和這兩兄妹談談,省得他搗亂!
  
     「你們不要拘謹,更不必緊張。我這兒沒那麼多的規矩,再說我們只是隨便聊聊!」我儘量溫和的說。看得出來,這兄妹倆還沒適應。也難怪,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為別人工作。楠木隼人長的濃眉大眼,但一張臉上特點並不顯著。在一群人中很難一下找出來,這也算是作忍者的一個優勢吧!楠木鶯則是一副嬌小可人的樣子,水靈靈的大眼睛里不時閃過頑皮的目光。雖說年紀還小,但已可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你們講一講你們的情況,什麼都行!不明白得我會問,但遇到有忌諱的就不必回答。」
  「是!大人……」他們明顯放鬆了下來,隼人開始給我講起了他們的來歷。
  他們的流派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因為一直採取家族傳承的方式,所以人丁並不興旺。在南北朝時期他們一度非常活躍,因立有大功被楠木正成賜姓。南朝覆滅後他們作為餘黨,受到室町幕府的大肆搜捕,以致形勢日漸衰微。等到了這一代,就只剩下他們父子三人了。不久前,他們的父親被敵對的忍者殺死,他們就跟著叔叔到了這兒。
  「你剛才不是說只有你們父子三人了嗎?怎麼……」我不禁有些疑惑。
  「段藏叔叔不是我們的親叔叔,他是先父原來的師弟。」
  「可是你們的流派不都是直系血親嗎?」我還是覺得他的話前後有些矛盾。
  「段藏叔叔雖然也是個忍者,但他並不屬於我們流派。」楠木隼人繼續解釋到。「先父年輕時為了完善本門忍術,曾拜在果心居士門下學習,段藏叔叔當時也在那裡。」
  「果心居士?他不是那個……那個……」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不錯!他是一位非常高明的幻術師。」楠木隼人肯定的回答。
  「能夠兼通幻術很不容易吧?令尊和那位段藏先生的忍術一定是出類拔萃了?」我雖然不太相信鬼神之說,但想來此時的幻術也應該是很高明的障眼法了,說不定還有些催眠術的成份。
  「那當然了!」隼人一臉驕傲的神色。「先父受到敵人的突然暗算,在負傷之後依然殺死了三十幾個對手。其中還有2個上忍,5個中忍。至於段藏叔叔,在全國任何一個地方的忍者當中提起『飛加藤』,那可是人人聞名色變的!」
  「飛加藤?!加滕段藏?!」我的臉色想來也變了,居然是那位鬼神般的人物。「一直是他在照顧你們嗎?」
  「是的!自從父親死後,就是段藏叔叔在帶著我們。」這回說話的是楠木鶯。「……可是這回叔叔要去關東,說不定會遇到危險。他說他一安定下來就來接我們,而且暫時跟著大人可以增加些經驗,他也放心。」
  「這又是為什麼?」我有些不解。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回答,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
  「說什麼都沒關係!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塊什麼料。」我開導著他們。
  「叔叔說……叔叔說……大人……您是不會主動去做危險的工作的。」隼人的臉倒先紅了起來。「段藏叔叔聽了您與南蠻商人的交談,說您博聞強記知識淵博,但……但卻是個滑頭。」
  「哦!是這樣啊……」看來他就是島勝猛說的那個人了。「真想不到,他還是我的知己!」隨後我讓旅店的夥計拿來了紙筆和幾個信封。
  看到我要寫信,楠木鶯乖巧的來到桌邊替我研起了墨。我的文言水平實在不怎麼樣,以至簡簡單單的一封信竟寫了半個時辰。信是寫給加滕段藏的,在開始先寫了些如何仰慕的話。文中隱隱提醒有天下之才的人未必就有包容天下的胸襟,並附上兩條建議,請斟酌使用。最後又懇切的表示,希望在他回來後能夠與我見一面。另兩個信封一個寫著龍,一個寫著虎。前者是說上杉謙信錄用他後會後悔,後者則寫著武田信玄看到他的本領後會暗算他。
  「把這三封信交給加藤先生,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上!」我一再叮囑著隼人。
  看著隼人離開我笑了起來。「賣這樣一個人情說不定將來就能救自己一命呢!」我不禁有些得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冬天里的熊:各位讀者大大大家好!本書上傳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在此期間得到了許多大大們給予的熱情鼓勵和幫助,對於本書中存在的問題也提出了非常中肯的意見。這些都是老熊不斷繼續寫下去的動力源泉,也是不斷提高質量創造精品的保證。本人第一次涉及寫作,同時也是第一次在網路上傳作品,實在是缺乏經驗!本書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點擊量僅只兩萬餘次,看了不免叫人有些傷心。如果尊敬的讀者大大你看本書看不下去,請您告訴認識的10個人!而如果覺得還有些微的可取之處,那麼也請告訴您告訴認識的1個人!拜託、拜託,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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