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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尾張紀事 87、黎明前的黑暗
「他……他們這算什麼意思?」我們當中最為年輕的木下小一郎頂著一腦袋問號開了口,可沒有人馬上回答他的問題。長良川對面的3000齋籐家兵馬已經到達了半個小時,卻依舊沒有想要進攻的跡象。無論從那方面考慮他們都應該盡快作出決定的,就這麼一會兒我們的圍牆又多修出了一丈多。
「他們是不是另外在耍什麼詭計啊?!」淺野長政突然大聲說到。第一次上戰場的他頭腦中還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幻想,以至總是愛把看到的一切同書中記載的奇謀妙計相聯繫。
「不會的!」前野長康緊鎖眉頭但語氣堅定的說到。「我與日根野宏就打的交道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非常瞭解他的為人!作為齋籐家的一員虎將衝鋒陷陣他決不含糊,但如果是說到隨機應變出謀劃策則決無可能!他沒長那樣的腦袋!」
「一定是這樣了!」蜂須賀正勝以拳擊掌興奮的說到。「我到達這裡還不到四個時辰,齋籐家幾乎沒有可能這麼快發覺!既然知道我們在這裡,就該分秒必爭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又怎麼會還在稻葉山城裡不緊不慢的吃飯?所以一定是他們臨時路過這裡,偶然發現了我們,現在他們不知該怎麼辦了!」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腦子裡則是在飛快的盤算著。應該說照目前的情況看蜂須賀正勝的話是最為合理的解釋,只是不知道……我們這幾個人當中誰的「點兒」這麼背,死得如此乾脆的耗子都能碰上一隻瞎貓。不管怎麼說,那邊的那個什麼日根野宏就極有可能派人回稻葉山城請示,甚至是等待援軍。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就有了最為寶貴的時間!想到此處,我對蜂須賀正勝微微點了點頭。
「所有人注意!」他開始發佈命令。「一半人監視敵軍,另一半人加緊築牆!小心別弄出太大的聲音……」
「看那邊!」一聲驚呼打斷了蜂須賀正勝下面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證實我剛才關於「點兒背」的想法,對面那一大片印著「嵐濤紋」的靠旗開始移動了。
先是那500弓兵面向我們排成了長長的橫列,在距離120步遠的地方前後共分四列站好。接著是2500名長槍足輕集結成了五個方陣,兩個來到河邊擺出渡河的架式,另外三個則在他們側後的位置上並列排開嚴陣以待。
我緊緊盯著對面的動靜,兩隻手裡滿是滲出的汗水。這幾年裡大大小小的戰役我也多少參加了幾回,但除了桶狹間的那次外都只是在很靠後的地方「觀摩觀摩」而已。這次可不一樣了,不管待會兒是不是由我親自指揮我都是這兒職位最高的軍官,戰役的勝敗甚至這兒七百多人的生死我都有很大的責任。這種感覺不是身臨其境,是很難感受到的!
「他們只是在進行試探性的進攻!」山中鹿之介突然神情嚴肅的說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為什麼?!」由於過渡緊張我想也沒想就脫口問出,所有人都和我一樣緊張的盯著他的臉。
「如果敵軍已經知道了我們南面的缺口,……」山中鹿之介鎮定自若侃侃而談。「他們就會從下游渡河繞到我們南邊,然後從缺口進行攻擊!就算不知道這個情況,為了盡快落城也應該全軍進擊圍城作戰,這樣才能發揮己方人數上的優勢!可像現在這樣……」說到這裡他用手向河對岸一劃說:「只用一千長槍足輕進攻且都集中於一點,不但力量不足還會使相當多的人站在水裡作戰!另外在自己的本陣裡留下數量眾多的預備隊,這也是信心不足的表現!所有的這一切都說明敵軍對我們這裡的狀況毫不知情,害怕在進攻時我們突然出城反擊,因而不敢全面鋪開兵力!」
「不錯!肯定是這麼回事!」蜂須賀正勝把拳頭在空中一揮。「山中大人你就直接說該怎麼辦吧!」
「我怎麼可以……」山中鹿之介正想推辭卻遇到了我鼓勵的目光。「那末將就僭越了……」他開始說明計劃。「對付這一千人我們的力量富富有餘,而且可以安排部分人繼續築牆。過一會對岸的弓兵會先射一陣來掩護槍兵渡河,我們的主力隱蔽於圍牆底下不會有什麼危險,同時命令我們的弓兵登上牆頭憑借工事狙擊敵方的渡河部隊!槍兵到達牆下後弓箭就會停止,我們則集中全力進行防禦作戰。我們有穩固的圍牆這個優勢,可以給敵人沉重的打擊!敵軍作戰的決心並不堅決,我們要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即便能夠拿下墨俁也得在長良川裡墊上成千的屍體!面對這種情況,尤其是在沒有準確命令的情況下,他們就會越發猶疑不定。這就能為我們爭取最寶貴的時間!」
「好!就這麼辦!」與我和木下籐吉郎交換過幾個眼色後,蜂須賀正勝開始發佈命令:「長康帶100人加緊築牆,注意別弄出聲音!宇三、喜太郎帶著拿弓箭和鐵炮的人上牆!其他人在牆下待命!」
「嗖~嗖~~啪!啪!啪!……」我這裡剛找地方藏好,那邊鋪天蓋地的箭矢就如馬蜂般撲了過來。「啪!」一支羽箭釘在了旁邊的柱子上,我抬手輕輕的把它拔了下來。羽箭很長但也很輕,釘入木柱內不過一公分左右,想來120步的距離已經使這只箭開始發飄了!依這種威力,即使只穿著輕皮甲也很難造成致命傷害(射到咽喉算你倒霉)。我湊到一個望口前,向外看了看。河裡的情況和這裡差不多,也是傷得多死的少,三百張弓實際射殺的人數還不及那18支鐵炮!過去看過一部黑澤明的電影,裡面的大將被射的跟刺蝟差不多了還活蹦亂跳,現在看來那也並非無稽之談!好在這種空耗精力的事很快就結束了,齋籐家的長槍足輕吶喊著衝了上來。
「上!」蜂須賀正勝大喝一聲率先衝上了圍牆的踏板,弓箭手們也紛紛扔掉長弓抽出了腰刀。一場白刃戰就這樣展開了!山中鹿之介、楠木隼人、島勝猛都沖在了第一線,淺野長政也一臉興奮的在拚殺著,「猴子」雖然也在戰鬥但很有分寸,這點與我是共同的!我很瞭解自己這幾把刷子,還是別過去現眼了,只要能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在他們中間,達到鼓舞士氣的目的這就行了!小一郎站在我不遠的地方,臉色有些發白。
齋籐家的士兵拚命撞擊著堅固的大門,有些人則攀爬著想登上牆頭,但無一例外的被長槍捅了下去。
我終於確信他們不是為我們而來的了!因為他們不但沒帶撞門的巨木,甚至連長梯都沒有帶,這哪有一點攻城的樣子?城下的屍體越來越多,長良川的水中泛起了絲絲紅色。「那個什麼日根野宏就不是想用屍體把地勢墊高吧?」我在心裡暗暗問自己。
好在不久之後齋籐軍就撤了,扔下二百多具屍體撤過了河!在長良川的那邊重新集結,並開始原地修整。「好了!終於可以喘口氣了!」我兩腿一軟坐了下來。
第一卷、尾張紀事 88、破曉時分
凌晨4:45,北面長良川那面的齋籐軍一直沒有再次進攻,可能真的是被我們的氣勢給嚇住了。在升了級的趕工中南面的缺口正在不斷的縮小著,現在只剩了四、五丈的距離。夏季的天亮得很早,東面的群山之中已經隱約出現了淡淡的白色霧氣。
「敵……敵人動了!」一個哨兵突然用手指著對面驚慌的叫到。
聽到這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正在閉目養神的我猛地跳了起來,幾個「核心」人物都把腦袋架到了牆頭上。果然,齋籐軍的陣中一陣喧嘩重新排成了長長的隊列,我們不禁全都緊張了起來!可奇怪的是他們不僅沒有向河邊開過來,而且退後、掉頭向西、向稻葉山城的方向開了過去。
「我知道了!!!」淺野長政突然興奮的跳了起來。「齋籐軍在這裡拖不起了!離開了!走了!……」他激動得滿臉通紅。「齋籐軍連夜開拔說明事情緊急;行前吃飯說明要走遠路;之前絲毫沒有動靜說明事出突然!在進攻一次後他們明白了這裡不是塊好啃的骨頭,反正這裡急切之間攻不下來加之他們又沒做什麼準備,不如先去辦自己的事,等援軍來了再回來進攻!」
周圍幾個人都在各自思量沒有答話,難道真的是這樣?淺野長政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但究竟是什麼事還急過拔除墨俁城這顆眼中釘?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的運氣未免好得匪夷所思!望著齋籐軍漸行漸遠的身影我問自己:「就這麼走了?向西……是回稻葉山城了?」
「不對!」山中鹿之介一聲斷喝打斷了眾人的沉思。「敵軍已經發現我們的缺口!他們是要到下游去渡河!」
「嗡!」我只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極目望去,齋籐軍走到下游約一裡遠的地方,果然開始了渡河。
「諸星大人……」蜂須賀正勝靠近我的身邊以極低的聲音說:「事已至此,我們是否該另外作些打算了?」
「不!不能撤!」木下籐吉郎神經質的叫了起來。「我們歷盡磨難好不容易才到了現在的地步,絕對不能功敗垂成!絕對不能!」
我嗯了一聲沒有表態,腦中卻在飛速的盤算著。我明白「猴子」沒有說出來的潛台詞,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可以說是他飛黃騰達的唯一機會!他決不能就這麼放棄了。不過話說回來,墨俁未必就一定守不住!我們和織田信長約定的接應時間是今天午時,據現在也不過就是三、四個時辰。退一萬步講就算墨俁真的守不住了,可現在齋籐軍為了集中全力把兵馬都調到了南面,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開北門從這裡撤嘛!「小六殿下,準備作戰吧!」思慮良久我對蜂須賀正勝說出了決定。
「這……有點兒太勉強了吧?」他猶猶豫豫的說。
「小六殿下!敵軍雖然發現了南面的缺口,但我們依舊擁有地利之便……」我努力鼓起他的信心。「現在圍牆上的缺口已經不足五丈,我們這裡卻有七百多人;敵軍有三千人但只能一次展開兩到三百,其他人只能站在木曾川的水中作戰;現在天已經開始亮了,我們只要堅持到中午信長殿下的援軍就會到達!從各方面比較而言,守住墨俁還是有把握的!」
「好!我蜂須賀小六就把性命交給您了!」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把剩餘的材料都堵在缺口,所有人注意隱蔽!弓箭手準備!」
十分鐘後,齋籐軍開到了南面木曾川的對面。依舊是用弓箭作為開場白,所不同的是全部五個長槍足輕方陣排成前三後二的「W」陣型一齊壓了上來!由於現在是雨季,木曾川的水既深且急,河面已經是平時的兩倍。齋籐軍的士兵們以緊密隊形相互扶持著行進,很快的前鋒就登上了墨俁的灘頭,後衛也全部進到了水裡!
「拼了!」蜂須賀正勝猛地抽出腰間的大刀喝道:「弟兄們!讓齋籐家的狗崽子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一時之間群情振奮,我隱約看到木下籐吉郎的雙眼變成了嗜血的暗紅色。
「那……那是什麼?!」一直默不做聲的木下小一郎突然指著木曾川上游聲音顫抖的喊到。
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在微薄的晨曦當中數十隻木筏隨著木曾川奔騰的河水如飛而至。當先的一隻木筏上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士如標槍般站得筆直,手持一柄巨大的太刀卻不是前田慶次是誰?只見他滿臉殺氣騰騰,讓人不禁想起了小木江畔斬殺逃兵的情景!「……海王波塞冬手持三叉戟,踏滾滾大浪而來……」我在口中默默吟誦著諾查·丹瑪斯《大預言》中的詞句。
就在敵我雙方都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的時候,前田慶次突然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他掄起手中的「大典太」砰的一聲砍斷了木筏前排的繩索,回手一刀後排的繩索也應聲而斷。隨即他又跳上了另一隻木筏繼續著剛才的動作,木筏上其他的人也在幹著同樣的事。「咯!嘩啦啦……」這種聲音不斷的重複響起,那幾十隻木筏轉眼間就變成了千餘根原木,而且是兩頭削尖的巨大原木,挾著風雷之勢撞向了水中的齋籐軍。
「啊~!」的一聲之後慘叫接連響起,不斷的有人在和巨木「親密接觸」後漂了起來。現在水中的士兵們沒人再記得責任,心中只剩了一個逃命的信念。
「衝啊!」山中鹿之介一下跳出障礙其他人也緊隨其後,很快那衝上岸來的二百齋籐軍就又被趕回了血肉橫飛的水裡。此時最後一隻木筏也已經散開,前田慶次帶著那一百人隨即跳上了岸!只是……他上的是對面的岸!
「把弓扔掉!」齋籐家的一員大將大聲呵斥著,試圖替已經手軟腳軟的弓兵們打氣。「拔刀!迎敵!啊……」一聲還沒有說完他就被前田慶次砍翻在地。
「大人,我們衝過去!」山中鹿之介突然對我說。
「嗯……」我一時沒有考慮清楚。
「大人!敵軍士氣盡失,我們正可以一舉全勝!」他焦急的催促著。
「好!殺過去!」我決定賭一把。河中的原木已經漂了過去,齋籐軍在損失七百餘人後逃回了對岸。等我們追過去後,敵人稍作抵抗就發生了潰散。不管將領們如何約束也難起作用,他們只知道盡快逃離戰場!逃離那條河!
「你們怎麼還沒幹完?我以為墨俁城早就建好了呢!」戰鬥剛一結束前田慶次就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要是我都干了還養你幹嘛?」我也沒好氣的說到。
「算了!」他聳了聳肩。「你們繼續干吧!我去送送那些傢伙!」
「嗯?」看他帶著那一百人離開我不由得奇怪:這小子是不是在今天預支了一輩子的勇氣啊?
「大人!」山中鹿之介悄悄的靠近了我。「敵人沒有過河,是向南、向尾張的方向逃的!只要稍微趕一趕,他們就再也沒有重新集結的機會了!」
「哦!是這樣……」
第一卷、尾張紀事 89、質的飛躍
「好!幹得好!」織田信長坐在書房的主位上興奮得直拍桌子。「說說看!你們是怎麼做到的?」他滿面紅光的追問到。也難怪他會如此激動,這次的戰果確實驚人!我們不但築好了墨俁城並且前後共殲敵一千三百餘人,還順便斬殺了齋籐家大將松山正定!(前田慶次砍了的那個弓兵大將,是西美濃十八將之一。)
「此次得以成功,全賴織田家武運昌隆;主公洪福齊天!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恭維過後木下籐吉郎開始講述這次事情的「真像」。
我就坐在「猴子」的側面,心平氣和的看著他的「表演」。這次的功勞歸他這是我早就答應了的,我本來就對這類打打殺殺的功勞不太「感冒」。為了避免以後類似工作的糾纏,我決定還是少抻頭的好!應該說木下籐吉郎的表述不能完全算瞎話,只是他有些過份強調自己的勇氣,而對策略的制定卻只是一筆帶過!其實這正是謊言的真諦:對事實的重點要隻字不提而不是肆意歪曲,再誇大細節用以轉移聽者的注意力!我真沒想到出身寒微的他,居然也深諳這一套!
「真沒想到你這只『猴子』還有這樣的能力!」聽完他的表述後織田信長大加讚揚。「現在我就提升你為織田家的足輕大將,年俸80貫!以後還要繼續努力呦!」
「屬下願粉身碎骨報答主公的大恩!」木下籐吉郎五體投地拜伏在織田信長面前。「只是屬下出身低微,常感能力不足,還……還望……主公能夠提攜一、二!」說這話的時候他依舊趴在地上。
「……提攜……一、二……」織田信長不住在嘴裡叨咕著這幾個字。「那你說,希望我怎樣的『提攜』?」
「是!屬下有一個不情之請……」木下籐吉郎坐直了身,神情有些緊張的說:「一直以來屬下雖然竭盡全力報效主公,但……因為出身卑微、勢單力薄,以至常感力不從心……」
「原來是為這個!」我暗自在一邊點頭,看來這次墨俁築城當中鹿之介他們幾個的英勇善戰對「猴子」刺激不小!隨著地位的日益提高我倒是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可……我究竟需要的是什麼樣的人呢?
「你是想要人?」織田信長也聽清了他的話。「那你倒是說說都想要誰?可你得清楚:你現在的地位還不是很高,能夠選擇的範圍也很有限啊!」
「是主公!屬下不敢提什麼非份的要求!」說完這句話木下籐吉郎緊張的盯著織田信長。「如果主公能夠把這次歸附我家的蜂須賀正勝等人交付屬下,屬下就感激不盡了!」
「可以,你把他們都拿去吧!」織田信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對於一貫厭惡黑道、盜匪的信長來說,能夠擺脫這幾個人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另外你告訴他們:現有的土地以你的名義保留,再要增加知行和賞賜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木下籐吉郎能得主公如此……」「猴子」興奮得臉都紅了,這樣一來他的手下可謂實力大增。
「好了、好了!不必說那些沒用的了!」織田信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中的折扇。「只要你們以後繼續努力、不斷立功就好了!」
「是!」我們把這看作是請出的信號,一起站了起來。
「忠兵衛再留一下!」原本已經低下頭的織田信長突然又冒出了一句。木下籐吉郎臨出門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則又坐回了原地。「你幹嘛要把功勞讓給他?」一到只剩我們兩個人時織田信長馬上開口問到。「武勇?哼!武勇!說到武勇柴田勝家不勝過他百倍?權六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行了?這件事靠的是計謀!是腦子!」
「我是這樣想的……」我早知道這事瞞不過他,但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問出來。「我一直覺得木下籐吉郎熱情萬丈是個人才,只是缺乏機會!經此之後他會更加努力,這對本家也是大大有益的事情!」
「不像是實話!」想了半天他卻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不過……算了!這樣對織田家說不定更好些,可以激勵一下那些下級武士叫他們有個努力的方向!慶次那傢伙我也原諒了,就叫他以織田家足輕頭的身份作你的與力吧!倒是你……」他沉吟了一下說:「既然你讓了我就不能再升你的職,你另外想要些什麼?」
「如果你一定要的話……」我突然想起了「猴子」剛才的舉動。「請您把村井貞勝和山內一豐兩個人交給我吧!」
「那兩個剛剛提升的足輕頭?嗯……」織田信長稍微猶豫了一下。「山內一豐謙和謹慎溫文爾雅,我已經派他作奇妙丸的侍從了!那個村井貞勝嘛……我倒還沒有發現他有什麼長處,你就把他帶走吧!」
「如此就謝過主公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你願意換個姓嗎?」
「您這是什麼意思?」由於他的提問太過突兀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有一件事我一直在考慮……」織田信長說出了他的理由。「依你的能力和功績我想可以給你一個新的地位,而這兩年來尾張的變動很大!這裡……」他用折扇撥了撥桌上的卷宗。「有一些機會!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安排你繼承某家豪族。」
「實在……感謝主公的厚愛!我覺得還是不太合適。」經過片刻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決定還是放棄這次機會。這個姓到底還聯繫著我原來的世界,再改了我怕將來我都會忘了自己是誰!
「嗯?為什麼?」織田信長對我的這個回答頗感意外。
「主公的好意我銘感五內,但……」既然推辭了我就得找個好點的理由。「屬下出身寒微,如果貿然入主豪族世家恐怕眾人不服!而且主公強令執行的話,也會影響織田家的聲譽。」
「你說得也有一定道理……」他認同了我的說法。「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給你犬山城以東,木曾川畔玉丹谷的一千二百石領地了!」
「屬下謝主公大恩!」我這句話說得發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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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領地了!諸星家是正式世襲武家了!」一回到家我就對看見的每個人說了這句話。(是不是有說重的我沒記住)
「看你熱的!擦把臉吧!」仙芝拿過一塊毛巾親自替我擦去臉上的汗水。
「你不高興嗎?」對於她的態度我很是奇怪。
「我當然高興了!」仙芝嫣然一笑。「只是我早知道阿忠你的能力,也相信你一定會出人頭地,所以並不很驚訝罷了!」
「小芝!」我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
「主公!」這時島勝猛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界町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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