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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潛入
看來察寨寠寤,韍韎韶領她的待遇倒還是不錯,住得也好漯漧漢漮,銔銆銌銊吃得也好,倒像是來做客的蜻蜠蜰蜚,摭摔摎摙只可惜失去了自由,若不然漚漏漭滻,輒輕輎輓她還真有點以為是做客呢?
望著自己一身天藍長紗落葉裙,淺淺一笑墈墆墂墎,嘀嘁嘈嗷裙尾長長地落在了地上,蜿蜒搖曳,看起來極美,其實,也當是別有用意的吧?她輕輕地拉起那裙尾,指背輕輕地在上面摩挲著,溫柔似水。不一會,那指尖就浮出一尖淺淺的,淡淡的粉藍色來,無色無味。
若不經意,還看不出來這別有用心呢?白雲煙倒是謹慎之極,只怕是她到了哪兒,這藍粉都能助他找到她吧?
緩緩地走回桌前,拿起了那杯剛送進來的茶水,輕輕地品味著。
白雲煙的口味可就差多了,這茶,比起鳳舞九天、雪伶閣的茶,是差之千里了!當真是白白浪費了這般極品茶葉,讓他們這樣子瞎泡著。
不過這個地方倒是十分涼爽,完全不似外界那麼燥熱,而且十分幽靜,佈置也十分雅觀舒適,倒是她所喜歡的。
她剛剛就著四周仔細地觀察過了,這裡是間完全密封的石室,唯一的出口只有哪一遍她當初被捉進來的大門,而且,這應當是一間地下石室,因為這裡十分蔭涼潮濕,尤其是那石壁,一整天下來,根本就沒有半分熱氣。以此時的氣候而言,只有地下室能夠如此。
算算她關進來也有一天之久了,白雲煙總應該來看看她的吧?
才說著,就聽見石門在她進來後第一次吱呀作響了起來。
開出了一扇小門,一道白色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手持玉骨扇,自作風流,不是白雲煙,又會是誰呢?
只可惜,他再怎麼自作風流,錦衣其身,還是看起來差了些。一個人,沒有人品,就差許多了。
「晴天姑娘、、、哦不,應該稱之為上官姑娘,住得可好嗎?」白雲煙笑意盈盈地問道。
晚清卻也不怒不燥,只一臉悠然自得的從容模樣,嘴角彎起淡笑:「白公子這話問的奇了,有人當階下囚的日子,還會住得習慣嗎?那我還是沒有聽說過呢!」
「哈哈哈,姑娘果然死鎮定啊,不論何時也不露半分緊張!」白雲煙卻是一笑,也不答她的話,只是自言自語地道:「真是想不到,一代雪伶閣首牌藝女,竟是鳳舞九天的女當家,雲國才女上官晚清啊!」
他說到此,又細細地盯著晚清看了半天,而後又道:「不過當真奇怪,你如今這般清秀的模樣,我竟然覺得比你以前那絕艷傾城的模樣還要好看呢?」
說至此,他的眼中迸出了一絲炙烈的光。
晚清淡淡地道,眼神卻不去看他:「髮膚相隨十數載,自是要比那虛假的表面更合適自己的。」
白雲煙卻走至她面前,手中玉骨扇輕輕一托,托起了她的下巴,動作十分輕佻無禮。
晚清眉頭一挑,神色一冷,素手將他的扇一掃,冷漠地道:「白公子,請放尊重一點。」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有心動感覺的女子,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他卻仍舊依依地道,說著說著,一隻手,竟然伸來就要拉住了晚清。
晚清嚇了一跳,使勁要拉回手,卻發現被他握得死緊。
心中一惱,本就對他起不了好感,此時他竟然還如此無禮。
反感之意漸增,只覺得他的手握著她,讓她有種作嘔之感。
聲音也不由冷了幾分,如含了冰一般:「白公子,你既也清楚我身份,自應知道我是羅敷有夫,如此行為,不覺有失你皇子的身份嗎?!」
「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白雲煙有些奇怪與錯愕,抬眼一問。
晚清卻是冷漠著一張臉。
白雲煙見她冷漠的樣子,也不在意,反而是轉而一笑,似乎更是開心:「既然你知道了那麼不就更好,跟著我,總比跟著鳳孤要好多了!他只是一個商人罷了,而且他曾經那麼對你,那種男人,不要了也罷,跟了我吧!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聽著他的話,晚清只覺得噁心,這個白雲煙,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
他當她上官晚清是什麼?
「白公子,我累了,要休息了。」忽然覺得連跟他說話也生了厭。
也不知道。銀面何時能夠找到這兒來?
剛剛她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所有的毒藥都被她們搜去了,而智取,似乎也不太可能,就算真能逃出這石室,外面重兵把守,要逃也不容易,根本就無法自救。
「晚清。」他卻是不依不饒,在她起身之際,竟然將她摟住了。
晚清一掙,聲音中帶著怒火:「放開我!」
忽然神色一冷,如冰霜的聲音輕輕吐出:「你不希望你的人質沒了吧?」
她看得出來,白雲煙,可不是那種會為了女人而放棄自己追求權利的機會的。
果然,他的手緩緩鬆開,臉上變了變,有些氣,不過又轉而一笑:「沒關係,咱們有的是相處的機會,我自會讓你心甘情願倒在我身下的。」
晚清沒有說話,卻已經氣得身體在發顫,真想狠狠給他致命一擊!
直直地站在那兒,看著他走出來。
不過雖然在氣中,可是她卻還是仔細地看了他出去的方式。
只見他在牆上敲三下停一下再敲兩下,看來是暗號,到是挺仔細,就見那個小窗子就有人望了進來,見了是他,似乎打開了機關,那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看來,要靠自己逃出是哪十分困難的。
……
而鳳孤這邊,倒是與晚清同一天到達風國,只可惜,雖然趕得快,卻依舊無法尋得晚清的消息。
他鐵青著一張臉,那暴戾的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已經來了一天了,可是探子卻還探不出什麼來,只說了五王府一片寧靜,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不過今日白雲煙到府,想必,他總歸是要去看看的吧?只等著探子來報,如若實在探不出所在地,只能明著去找白雲煙了。
只是他怕如此事情就會變得十分棘手了。
「爺,你休息一下吧。你大傷未癒,這兩天又長途奔波,休息一下,才有精力去救晚清姑娘的。」黃棋在身邊擔憂地道。
爺的傷口雖然有賽老兒的藥可以敷,可畢竟再神那也不可能見傷就好的,這兩天一路騎馬過來,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一下,而且爺還一直急著晚清的事。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好多。
雖說是內力雄厚,可是不好好養著,再強的人,也是會垮的啊!
「不必。」鳳孤沉沉地道,沒有聽到消息,他如何能夠安下心來休息。
「你先休憩片刻,若是探子來報,奴婢再通知您可好?」黃棋細聲詢問著。
鳳孤看了看她,也知道黃棋是為他好,於是只道:「去把賽老兒準備的補氣藥丹拿來,我吃下就會好多的。」
黃棋見他並不肯去休息,知道多說也無益,爺最煩人囉囉嗦嗦的,她剛剛一直勸著,若在平時,他早就發火了。
於是轉身進屋內去拿藥丸。
鳳孤吃下藥丸,睜目盤膝運功休養。
不一會兒,再睜開眼,臉色已經好了許多,賽老兒的藥,從來就是這麼神。
而這瓶藥,還是他的珍藏之品,自是威力不凡。
這時,有一黑衣探子飛身而入,對著鳳孤跪下行禮。
鳳孤搖了搖手,問道:「怎麼樣了?」
探子想了想道:「雖然暫時未發現任何情況,不過有一件事十分奇怪,白雲煙回府後去了趟皇宮,再返回府,居然去了自己的寢室呆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只可惜那寢室守衛眾多,根本無從接近。」
「大白天的在寢室裡呆了半個時辰?」鳳孤重複著他的話,鳳眼微瞇。細細斟酌著,而後堅定地道:「讓人嚴密監視他的寢室。」
白雲煙不可能是去睡覺的,他剛回國,必是有許多事情要做的,哪裡可能去寢室裡面呆那麼久呢?
一點有蹊蹺的。
「是。」那探子點了點頭,而後忽然抬起頭,似乎還有什麼要說,欲言又止間地望著鳳孤。
鳳孤看著他的模樣,於是問道:「可是還有什麼要稟報的?」
「是的,小的還有一事要稟報爺,可是卻與爺吩咐的事不相干的,所以猶豫著要不要稟報。」那探子剛直地道。
鳳孤於是點了點頭:「有什麼就說吧。」
那探子得到鳳孤的首肯,於是才緩緩地道:「小的得到消息,風國在三天後會攻打雲國,而且還聽說,雲國這次派的主帥,居然是一個在朝堂中從未露面的人,據人猜測,有可能是皇帝的暗武器,名喚魔鬼將軍,戴一副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甫才踏入朝堂就官拜二品,而且出來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為了風國雲國這一戰。似乎皇帝有意讓他在這一戰中揚名。」
鳳孤聽了臉上卻不動半分聲色,其實他在出雲國的邊境城門時,就見到了銀面,江湖中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居然也能成為二品將軍。
真不知他真正身份是什麼呢?
他相信,決不簡單的。
不過,風國三天後攻打雲國,這個消息,卻相當重要。
這說明,白雲煙,這三天內必是要來找他的。那麼就看看誰的動作更快了!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記上一功,你繼續去探,關於這方面的消息,有就來稟我。」
「謝爺。」探子臉上乍現歡喜。
一轉身就走了。
這一幫探子,可是他從雲國帶來的,百來人,個個是武功高手,而且輕功了得,江湖中頂尖的武手。
探子方才走,鳳孤就轉過身對著黃棋道:「將其他三人一齊叫來,再召集五十名暗手。」雖說讓探子去探,可是他也不能光坐著等消息,晚清一日不救出,他一日無法安下心來。
如今有一點眉目了,他一定要趕緊去。
「是。」黃棋點了點頭,而後趕緊去安排。
……
夜色深沉。
風國五王府中靜謐無邊。
鳳孤安排了五十個暗衛在暗中守著,等待著一起突圍,而後帶著琴棋書畫四婢潛入了五王府中。
五府中,看似安靜,可是卻處處危機四伏。
他心知危險,也知道此時他在明,白雲煙在暗。
白雲煙可是在等著他上門,雖知這時機不對,可是,他卻不能耽誤半分,他決不能讓晚清多處在危險中一刻中。
剛剛使用輕功跳躍,傷口處已經隱隱泛著痛,可是,他卻只是一咬牙根,眼神一狠,不去理會那傷口。
探子來報過,白雲煙此時正在書房中,綠琴首先飛躍而入,欺向了白雲煙的寢室,手輕輕地點在唇邊,沾濕而後在窗紙上輕輕點出一個小洞。
趴在那小洞向裡面望去,只見寬敞的室內繁麗而奢侈,明珠作燈,照得室內一片通亮,卻是連個人影也沒有。
本來,這寢室此時無人在睡,沒有侍女也是正常,可是不知為何,綠琴總覺得那個地方不對勁,她多年來專職就是暗裡探查事情,已經養成了一種天生的靈敏性,直覺十分準確,所以,以此時情況而言,裡面越是正常,就越是反常。
她輕輕地推開窗戶,修長身形輕輕一躍,落地無聲,如一隻靈敏的貓兒一般,在地上輕輕地一躍,將白雲煙的寢室查了個透徹,卻找不出何問題來。
於是又跳出至窗邊,向著鳳孤的方向作個手勢,就見他們四人全部躍了進來。
窗扉關上。
四婢開始仔細地搜索著屋內所有有可能是暗示機關的地方。
而鳳孤,卻只是冷靜地站在屋的中間,也不去搜,只是微閉著眼睛,腦中卻是思緒翻飛,按著白雲煙那種如此狡詐的人,若當中在室內安了暗室,必是十分隱密的。
而且,不會讓外面看得清楚的,因為隨時要進去,可是門外不可能處處能夠保守得嚴密,所以,他的石室,必會選在一個如若別人在室外看不清楚的地方。
而整間屋室,唯有那大床最是古怪。
因為,怎麼看,白雲煙也不是那一種喜歡這種纏纏繞繞的東西,可是要走去大床,要經過總共七層曼簾。
這不是很奇怪嗎?
而且據說,白雲煙,從來不會在自己的寢室內寵幸他的妃妾。這本也無何奇怪,畢竟他是皇子,也許就是不喜讓一般女子碰他的床。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就不是湊巧了。
最後,他臉上一冷,一轉身,穿過那層層曼妙紗簾,走至白雲煙寢室中的大床處。
手撫上那四根大柱,而後輕輕一轉,在轉到第三根的時候,大床無聲地移動著,移出了一個洞門來。
裡面光亮一片,石階直下,兩旁全是擺了夜明珠,盡顯奢華,不過,確實,這石室內,若不擺夜明珠,不可能如此之亮,而且點燈也會容易熄滅。
他沒有猶豫,直接就走了下去,四婢見狀,也跟了下去,鳳孤卻是將手一擺:「紅書跟進來就成,你們三個在外面守著!一旦發現不對,及時撤離,另尋他法,知道嗎?」
他交代著,此時他身負劍傷,要全身而退本就難,加之白雲煙擺明了是下計讓他往裡鑽的,他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可是他卻不能再等下去了。
而且時間也不容他等,三天後就是戰事開始,這三天內,白雲煙必是有所行動的。
他不來找他,他也會去找他的。
與其等他去找他,不如他自己前來救人,救出了更好,救不出,也就只能與他談判了。
沿著石階一直往下走,一路而下,快到彎角,他聽到有細微的呼吸聲,知道有人守著,手中暗一運力,一個轉身,手直飛而去,那兩個人尚且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了。
鳳孤持續向著前面走,只覺得忽然間眼前豁然一亮,密室竟是十分寬敞,擺放的東西卻十分之少,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套茶具,看來是間十分優雅的茶室。
而且這室只怕有多個出口,其中另一個就是在書房中,因為那兩張石椅上,有一張石椅,坐的就是白雲煙。只見他看見鳳孤進來也不見緊張,倒是十分悠閒,只是專注地泡著茶。
他果然是很聰明,四方形的石室中,從石階中一下來,直接就進入了石室,而四處無地方可躲,人若是進來,便完全暴露了,見是如此,鳳孤也不再躲藏著,直接地走了進來。
臉上一抹笑:「五皇子,久違了。」
「鳳爺,久違了,我這茶剛剛泡好,你試試泡得如何?」說著間舉起那泡好的茶輕輕遞給鳳孤。
情歸卷 第三十九章 安的何計
鳳孤將那茶輕輕地置於鼻間,鳳眼微瞇,細細一聞,帶著三分高雅七分邪氣,而後笑著道:「茶是好茶,水是好水,泡茶的人也是高手,只可惜……」
他言至一半,望著白雲煙,默然不語,只是嘴角一抹別有用意的笑。
白雲煙真當他是白癡嗎?
這茶水有無下毒,他只一聞便可清楚。
「只可惜什麼?可是還差了火候?」白雲煙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是很快地閃過,快得讓人險些捉之不住。不過他還算是鎮靜,也不驚慌,仍舊故作一身清白。
鳳孤只是輕輕地道:「只可惜這茶中摻了其他的成分,就失去了它應有的那清甜甘苦的回味了。香氣,自是也不如原茶來的誘人了。」
「摻了雜味?」白雲煙尤鎮定地笑著,撒謊不眨半下眼:「這就有點奇怪了,我這茶,可是由頭到尾親手泡製的,不可能有摻了雜味的啊?鳳爺不會是懷疑裡面有毒吧?」
鳳孤心中暗笑,他不是懷疑,他是已然肯定那裡面有毒了,而且這毒也是一種巧妙的毒,只有負傷的人才會有事,不負傷的人,根本就沒事的。
於是他不答反問:「五皇子說呢?」
「鳳爺若然不信,大可以由本王先喝下一杯,以示清白,若再是不信,以為我有先服下解藥,你也可由你身邊的這位女婢為你試毒,鳳爺總該相信了吧?」白雲煙笑笑著道。
鳳孤卻是搖了搖頭,也不怎麼說,只是手中拈著那一杯茶,一遍又一遍地聞著,最後緩緩吐出:「聽說有一種毒,只有負傷的人服下才會中毒,只要是不受傷的人,喝下都會沒事的。」
他說完挑起眉望著白雲煙詢問著,而後轉身望著他身後那個小童,似乎這個小童一直都是跟著他的:「五皇子也別怪孤太過小心了,實在是過了國界,心裡沒有底氣,不如,我給您身後那小童一劍,當然,不傷要害,然後讓他試下這杯茶如何?」
鳳孤說完以眼神望向白雲煙,等著他的回復。
過了好半晌,白雲煙終於哈哈一笑,而後直道:「鳳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居然能夠分辨出這茶中有此毒物,也算不枉本王一試。好好好!」
「五皇子過獎了,孤只不過是向來謹慎了些罷了。」鳳孤卻是不可置否,對於白雲煙的話,也不加以反駁。只是順著一旁徐徐地坐了下來。
「哈哈,小心駛得萬年船,本王也喜歡謹慎行事。」白雲煙笑道。
「五皇子,孤今日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了,那我們就直接地談一談吧?」鳳孤鳳眼微帶一抹深思的笑。
他如今最擔心的就是晚清了,勢必要先知道晚清如今的情況才行。
「這是自然地。」白雲煙聽罷鳳孤的話,也是一笑。
「五皇子可介意讓孤見見晚清,一確保她是平安的,孤才有心思談其他的。」這一番話,雖是詢問,卻也是等同於要挾,只要白雲煙不將人帶出來看看,他是不會答應他的任何要求的。
「這是自然地。」白雲煙笑著道,倒是回答的十分爽快。
鳳孤看著他的樣子,心知他回答得如此爽快,必不簡單,可是,一卻是忍不住要見晚清的心,他要確保她的平安,不能讓她再出半點意外了。
而且,這地下石室看來十分複雜,雖然簡單四方,只怕出口不少,入口更是不少,若要找到晚清,不如由他帶著走去還簡單,至少看看情形還有路況,待要就下也容易得多。
白雲煙說著站了起來,而後向著西邊那一面牆走去,在牆上敲了三下,只見那石牆上露出了個小孔,有人從裡面望了出來,見到是他,這才退後。
就見石門轟轟聲響,緩緩地打開了。
看來,這一道門,是內開的,外面有可能是沒法子開的。
走入石洞中,小小的地方,竟是有人在看守著這一段路,鳳孤倒也目不斜視,跟著白雲煙一直順著石路而行,幾十步後,又是一面石門,只見白雲自腰間拿出一把鐵製的鎖,插入了鎖眼,就見門吱呀一聲開了。
內力又是豁然開朗了起來。
而且,整個石室內,佈置得十分華麗,一應俱全,應有盡有,倒有點像是寢居之室,而且是一件十分奢侈的寢室,一宮殿建築為主機,四柱大床上,黃金鑲著盤龍的錦被十分顯眼,看來白雲煙的雄心不小呢!轉目在看,那如意翡翠枕更是價值連城之物,梨木桌具,繡著合歡花耳朵屏風高然而立。
以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點亮寢室。
室內垂坐著有八名婢女,皆看來硬朗高大,目中精光綻發,看得出都是武功不弱的女子。
只見她們安靜地伏坐一排,見他們進來,全都跪了下來,齊聲道:「迎五王。」
白雲煙一擺手,她們都安坐了下來,不再說什麼。
白雲煙對著她們道:「把門打開。」
就見有一個婢女站了起來,利落地跑到了那懸掛著兩支匕首的牆邊,將上面的匕首輕一移,劍尖埋下,而後又將下面的匕首順時針轉了三下,又轉回兩下,而後將上門的匕首再重新轉回原樣,而後下面的匕首重新逆著時針再轉兩下,又轉回一下。
只見一旁吱呀聲響,一邊門輕易打了開來。
這道門的鎖,倒是做得十分精準,只怕若沒有人指點,無人能夠開得了的,如此順轉逆轉,兩鎖同配合的鎖。
「鳳爺請進。」白雲煙笑著道。
鳳孤薄唇一笑,跟著他往石室而去,經過那兩把匕首鎖時,特意留意了一下,眉頭卻是皺得更緊。
如果說匕首鎖的開關只是那麼簡單也就罷了,可是,他發現,那匕首鎖周圍,還以八封方位刻著,這只能說明,推動的時候,要對準八封方位,若不然,等同於無。
難怪剛剛白雲煙如此放心讓他看著婢女打開石室,原來是如此。
這個白雲煙,當真是機關算盡啊!
看來,要就晚清,只能更深一計了!!若想潛入營救,勢必有困難的。
……
緩緩地走入石室,鳳孤臉上洋溢著激動,眉眼也飛翔了起來一般,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心中的欣喜。
這些日子來的緊張與擔憂,在此時,忽然舒緩了許多。
他眼中盈了喜悅的光,望向室內,就見女子一身淡藍長裙,清麗華容,一頭長長地青絲烏黑如墨,只以藍色玉釵子輕輕地抱起半頭,餘下披垂在肩上。
臉龐清秀雪白,那雙水瑩瑩的眼睛依舊那麼清澈淡然,玉唇微抿著,只是看來有些沉鬱,可是依舊不影響她半分的美麗。
她抬頭看到她,眼中露出了極大地驚訝之色。
而這驚訝之色讓鳳孤心中十分不滿,酸意大增。
她那是什麼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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