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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卷 第七章 哀傷
本來稟著離得遠,不必相見,至少省了許多恨。可誰知聚聝肇膉,漷滯潃漱鳳老太奶一個命令。
晚清由原先偏僻的居所搬到了鳳孤所居的南月軒中,與那水柔、鳳孤同居一處。
晚清微歎蓓蓆蒼蓄,裬褖裮褉她當真不知要說什麼才好,鳳老太奶從來一片好心舕舔舞艋,榮榻槓槂卻不知,她的好心膇腐膀膍,綮綯綻網只是帶給她更多的傷害罷了。
好心要娶她為孫媳,卻害她帶上了不潔之名。
好心將她移至南月軒居住,卻只是讓她更是尷尬與痛恨。
不見不知恨,當真日日見,又怎麼能夠淡恨呢?
晚清微歎了口氣。
所幸,南月軒極大,雖說是同居一所,可是卻各起院落,不至於抬頭不見低頭見。風花雪月四閣,鳳孤居月閣,水柔居花閣,她則終日在自己的雪閣中。
只要關上閣門,就如與世隔絕一般,除了偶爾去與鳳太奶談下心,倒也是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倒也是同從前閨中一般,還算是慪意,沒什麼人管著,倒也是樂得自在,倒是比起從前,還勝了幾分。
每日看看書,練練字,習習畫,吟吟詩,一切都是那麼安靜而美好。
紅書自那一天後,倒是會時不時來一會,小丫頭雖說是鳳舞九天的大侍女,可畢竟仍是少女,在他人面前,又要端著嚴厲的面孔,反而是一來到這兒,脫了面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若非那一夜因為即興彈了一曲,也許會一直好下去的。
那一夜,心血來潮,看著大好月色,雙兒直嚷著想聽我唱曲子,紅書也未聽過,一聽雙兒說好聽,於是也起哄著嚷著要聽。
一時拗不過她們,只好應了,取了琴了,想了想,唱了起來,
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
可惜一片清歌,都付與黃昏。
欲共柳花低訴,怕柳花輕薄,不解傷春。
念楚鄉旅宿,柔情別緒,誰與溫存。
空尊夜泣,青山不語,殘月當門。
翠玉樓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搖蕩湘雲。
天長夢短,問甚時、重見桃根。
這次第,算人間沒個並刀,剪斷心上愁痕。
唱的是』湘春夜月』,聲音清涼中帶著幾分綿情,晚清的聲音向來是屬於低柔的,而經歷了這段風雨,脫了少女的青稚,唱起這樣的曲子,倒是酸了人心。
只見紅書與雙兒兩人趴在前面,聽得入神,臉帶滿足的笑容。
當然,若沒有那亂了琴聲的腳步。
紅書是最先聽見的,一聽神色已變,晚清才轉身去看,就見鳳孤一身青色長袍,倒是顯得清雅而溫和。
當然,這都只是騙人。
人說皮臉可騙人,而鳳孤,上天更是給了他一張好皮臉,無論穿怎樣的衣服皆能穿出風味來。
他只是神色複雜地看著晚清,而後竟是莫名其妙地道:「繼續,不要停。」
晚清只是看著他,並不再彈,她雖然可以假裝不恨他,可是,她卻不會聽從他的命令。她也許柔弱,可是她卻是有著自己的清傲,並非可任人踐踏的。
他若想聽,大可去外頭叫她人為他彈唱。
她是決計不會依了他的。
於是,一時間,氣氛竟是凝了冰一般。
鳳孤站在那兒,看著晚清動也不動,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紅書見了,臉色也跟著變了,可惜鳳孤變得冷酷鐵青,她卻是變得驚懼雪白。
她跟了鳳孤多年,自是知道這是鳳孤發怒的先兆,而鳳孤發起怒來,從來是最可怕的,從來會讓惹他的人後悔來到這個塵世。
正想打了圓場,可嘴才張了一半,就被鳳孤凌利的目光射來嚇得噤了聲,只望晚清能自求多福。
從未有人膽敢不服從他的命令,倒是想不到,這個上官晚清,竟是如此大膽,違抗他的命令。看向她,只見她臉上未施胭脂,一頭青絲只用一支玉釵子挽了個髮髻,余了一半的碎發任由披散在背上,夜色中,一雙眼睛有尤其閃亮,就那麼直直地看著他,不閃動半下,透著一種堅毅不屈的光芒,倒是極吸引人的。
挑釁?!!
鳳孤原本冷怒的臉緩了下來,露出一抹比憤怒還讓人心驚的殘酷的笑,像狼一般殘忍。
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挫人的傲骨的。特別是挫著似她這種人,更是有趣得緊,看著別人的無奈與敢怒不敢言,極能樂人!!
他殘忍地想著,嘴角是嗜血的表情。
於是只悠閒地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來,修長的左手輕輕地托著下巴,眼睛卻是直盯著晚清,好整以暇地伸著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石桌,配合著夜色,竟然形成了一種極詭異的氣氛。
將周圍的人的呼吸也給凝了住一般。
晚清看著他的模樣,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卻不甘示弱,同樣盯著他看。
過了好一會兒,鳳孤似乎覺得時間夠了,這才慢條斯理地道:「娘近來可好?」
晚清一愣,才想起他所說的娘是那個娘,畢竟鳳孤的母親已故,而此時此地,所說的娘,除了她的娘,還能是誰的娘?
好狠!
他根本就是捉住了她的軟肋,知道她在這個世間唯一擔憂的就是娘親!!他的這一番話,分明擺著就是威脅!!
心中百轉千回,最終只化成了一聲冷歎!
他若衝著她來倒也好,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她可不怕,可他偏偏!!
果然非一般人,將人心,看得如此之透,將心計,使得如此之絕!難怪鳳舞九天能在他接手的短短數年間,名揚天下,無人能敵。
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於是只淡淡一笑,回了句:「妾身也許久不曾回娘家了,也不知道娘親過得如何,一說倒是十分記掛著。對了,剛剛夫君想聽曲子,不知想聽何曲子?」
變相地與他示弱,眼中是乞求,希望他莫要對她娘怎樣。
他倒也不加為難,只道:「隨意彈來聽聽。」
晚清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應下了,若不然、、、她根本不敢想像後果,畢竟她雖深居閨中,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聽說過的,鳳孤的手段,從來不留情的。
鳳孤看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暗自好笑。
從來沒有他拿捏不了的人,這個女子,也太不自量力了。不過,這勇氣卻還是難能可貴得很。
琴起,歌起,是一曲柳梢青:
數聲鶗鴂。可憐又是,春歸時節。
滿院東風,海棠鋪繡,梨花飄雪。
丁香露泣殘枝,算未比、愁腸寸結。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風月。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風月。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風月。
鳳孤聽得入了神,眼神透過晚清,卻看向著不知名的遠方,那眸中,是深深的傷與痛,如糾結了千年的情絲般化不開。
那樣深的沉痛,竟讓晚清升起了莫名的觸感,竟有衝動,想撫去他臉上的哀傷。想問他,究竟想起何樣的事,才會如此哀傷?
可惜一曲終罷,他話也未說,只一躍,人已不知去了何處了。
而她,看著那早已經空空的遠處,卻是陷入了一陣沉思。
隱忍卷 第八章 替身
連著幾夜,鳳孤竟然都來雪閣聽她彈琴唱曲。
每次都是靜靜地來,來了就聽,聽罷就走,從不說一句話,他不說話,晚清也不開口,於是,一切,就遵循著一種十分奇怪的形式而行。可倒也不覺有何不妥。
她看得出來,他是透過她的歌曲,在想著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是何樣的女子,令他如此魂牽夢縈,如此哀傷沉重。他喜歡的人不是水柔姑娘嗎?
心中存著疑惑,可是卻不得解。
所幸她從來不是個好奇之人,雖是疑惑,卻也沒有去深入瞭解,畢竟,有些時候,太過好奇,害得,也不過是自己罷了,而這個道理,恰巧,她懂得。如鳳孤這種人,豈是可以隨意去揣摩,去理解的,於是只當他是一聽客。
他來她便彈琴唱曲,幾日下來,竟是相安無事,一切似乎並無什麼起伏。
倒是紅書那丫頭,可是沉不住氣了。
她面帶好奇地問:「二夫人,你就不好奇爺為何總是來聽曲嗎?」
「好奇啊。」晚清一笑。
「可是你都從來不問一問?」她又問。
「問?問何人呢?問你嗎?問了你也不會回答的。」晚清倒是替她解了又答了,一連幾個問字,倒似是繞口令一般。說完自己也不覺莞爾。
「那也是。」紅書點頭:「問了我我也不可以說的。爺的事,從來不是我們當奴婢可以去多嘴的。」
「這不就結了。」晚清懶懶地靠在貴妃榻,接受著晚春陽光細細的摩挲,風聲細軟,帶著梨花香氣偷偷就闖入了鼻間,再吸起,已經唇齒也帶香了。
紅書看著她,發現,這個女子,實在不是一般的聰明,也難怪,鳳老太奶會如此鍾意於她,極力立她為孫媳。畢竟,聰明的女子不少,可是,懂得韜光隱晦,懂得審人度物,不露風頭的女子卻是少見的,至少,她所見的,也就只有她而已。
「二夫人可以去問一問老太奶,太奶也許會告訴你的。」紅書似無意般道出。
而晚清,原本閉著的眼微睜了開來,似乎有點驚訝,而後又合了起來,其實她那裡會想不到,只是不知為何,便是不想去聽到這個故事。
「不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聲音清軟,似春眠一般。
夜間,晚清坐在妝台前面,竟是細細地描著柳眉,卻只一半,又停了下來。
想起了一句話:女為悅已者妝。
她這是為何而妝呢?
看著鏡中女子,嬌中帶怯,眉目如畫卻是透著隱光,不知是紅燭映紅了人,還是人映紅了紅燭。
將眉筆放下。
正為小姐梳著青絲的雙兒見小姐如是模樣,於是奇怪地問:「小姐怎麼不畫了?」
「不了,還是照著以往,素面朝天隨意行便好了,你也不必挽得麻煩,只拿絲帶隨意繫著就行了。」她道。
「小姐不是說想要打、、、」扮字沒有說出口,她雖不十分明白小姐用意,可是既然小姐說了不要,她便不會去多問。
於是只拿了一條藍色絲帶束了個半頭,只是她的小姐,越是素潔,越見風采,那樣冰冰清清的女子,是混然天成的美。
坐在園中,只輕彈起了一斛珠,李煜的詞,總顯得有著幾分隱約的暖昧,在閨中時,娘親總不允她唱,說怕讓人說了閒話。
娘親總是如此,處處為她斟酌著,只望她能得到最好的,可終究,她還是無法得到最好的。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人又如何能夠擺脫呢?
雖然她已經極力地學著了,不該做的事不做,不該說的話從不說,該學的東西她刻苦學著,該忍的事情她強力忍著。
可終究不過如此。
說實在的,她倒不是極喜歡李煜的詞,只不過此時,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來,便隨手彈唱起來,此時此景,倒是有了幾分相似之景,只可惜當日李後主與小周後何等的恩愛,而她,卻是難得那樣一份真烈的愛。
晚妝初過,
沉檀輕注些兒個。
向人微露丁香顆,
一曲清歌,
暫引櫻桃破。
羅袖裛殘殷色可,
杯深旋被香醪蚟涴。
繡床斜憑嬌無那,
爛嚼紅茸,
笑向檀郎唾。
才唱了一半,就見眼前閃進一個人影,分明還是他,卻又不像他。
因為他不會用那樣的表情展現在人前的,帶著痛、帶著苦、帶著柔弱、、、、、、
細聞之下,才知他是喝了灑,難怪如此失態,難怪會在人前露出柔弱的表情,半趴在石桌之上,狹長的鳳眼中,再不見一絲銳利。
可是晚清發現,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更是讓人無法抵抗,只望能夠替他分擔所有。
晚清驚覺,對於他,她竟是有著絲絲的心動,只因他柔弱而癡情的一面。
伸向他的手只一半又縮了回來。
可未縮到一半,就叫他給握住了。
晚清一時羞紅了臉,不知如何是好,她從未讓男子如此碰過自己的手。
可是仔細一看,他只是喝醉了灑無意識而為之。
反是自己多心了。靜了下來,卻隱隱有幾分失落。
只見他捉著她的手,口中呢喃著:「月兒、、、月兒、、、月兒、、、」
由於喝醉了,又是口中輕喃,晚清聽不清楚他的話,於是湊了上前。
誰知才湊上前,就見他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
熾熱薄唇狂熱地吻上了她,那樣地緊,那樣地熱,讓晚清一時竟是愣了下來,忘了應該如此反應,腦中只是一片空白,只餘唇上火熱熱一片。
好半晌,才驚覺自己竟是忘記了反抗,於是手上用力,想要掙開,卻發現根本掙不開他的懷抱,他抱得好緊好緊,似乎想將她揉入他的身體一般。
感覺到她的掙扎,他抱得更緊了,口中更是痛苦呢喃:「月兒、、、月兒、、、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這次,晚清是聽得清楚了,他叫的是一個名字:月兒。
多好的名字,皎月美好。
可不知為何,聽清了他的話,聽著他痛苦的呢喃,她卻只覺得心頭堵得慌,酸楚翻江倒海地湧向了眼眶,便凝成了淚。
是一種連她自己也弄不清的情緒。
莫名地就有淚直流而下。
月色美好,女子莫然而立,男子擁著她,這是多好的一幕啊!!
只可惜,很多事情內在與表象總是差了許多。
醉夢中的鳳孤的感到晚清的淚水,竟是如孩子般慌了神:「月兒、、、月兒,你怎麼哭了呢,是七兒做得不好嗎?七兒那裡做得不好你說我改,你不要哭,你哭七兒的心就好痛啊!月兒、、、月兒、、、、你別哭啊!你別哭啊、、、你若覺七兒不好,你打七兒啊你打啊,可是你不要哭,不要離開七兒啊、、、」
只見鳳孤說著竟是拉起了晚清的手,狠狠地往他的臉上摑著,一下又一下,不顧一切。
晚清何曾遇上這樣的事情,縱然再鎮定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而淚更是流得洶湧,混著心中的酸楚,一顆顆地落入了鳳孤的口中。
只見他溫柔地吻著她,將她的每一滴淚都吻了去,口中更是喃喃地道歉著。
只可惜,他此刻憐惜的對象道歉的對象卻不是她,而是那個叫月兒的女子。
晚清想掙開,卻不想他卻摟得更緊,一隻手更是扣在她的後腦,硬是吻住了她的唇,靈活的舌更是溜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不休。
起初十分粗暴而強烈,直到晚清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他才軟了下來,極盡溫柔而纏綿,彷彿手中捧著的是一個無價寶物般。
溫熱的唇離開她的檀口,吻向了她的臉、她的鼻、她的眼、她的眉,而後緩緩下移,來到她在月下潔白而晶瑩,美人骨微微露著,極其誘人的勁項處,一遍又一遍地吮吸啃咬著。
極致地挑逗,讓未真正經人事的晚清整個人顫慄了起來,口中更是不自覺逸出一聲吟哦。
這一聲音,將迷亂中的晚清嚇了一跳。
此時已經是晚春之時,天氣也暖和,可是她卻打了個冷顫。
心中狠狠地跳著,是慌亂,是無助,自己,竟然沉醉在他的溫柔中,而且還是他為別人而付出的溫柔。
自己何時竟不知羞恥不顧自尊至此,覺醉在他將她當成別人的纏綿溫存當中,還發出如此羞人的聲音。
臉上是乍青乍紅乍白。
如川戲般變幻不斷。
而後,她不知是那兒來的力氣,竟然一發狠,將鳳孤一把推開了。
眼神更是冷清地看著他:「我不是月兒,你的月兒不在這兒!!」
可是大醉中的鳳孤又那裡聽得進去,兩眼迷茫,看著她,又看著手中空空的擁抱,剛剛溫柔的眼神已是轉冷。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我那一點比不上他,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那樣狂暴的樣子,比任何時候看來都嚇人,晚清見了知道不好,撒腳就想跑,可只是跑了兩步,就被他扯了回去。
他眼眸一冷,一把撕開她的衣物,唇更是瘋狂地咬住她的肩,引來她的痛呼,可是他卻根本就不在意。
這一聲痛呼似乎引起了他的狂情一般,他通紅了一雙眼,撕開一切束縛,一挺身進入了她的身體,狂野地律動。
有一度,晚清以為,她也許會在他的狂亂中死去。
不過,死去,豈非更是好,因為,這樣的恥辱,比之上次,還要更甚。
晚清默默地穿上已經破碎了的衣服,臉上的淚早已干了,凝在臉上,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痕跡。
月上中天,今天十五,月正圓亮,照在她的臉上,白得透明,竟是讓人也晃了神。
她的眼中,一片澄清,波瀾不驚。
可是更深處,卻是痛至骨的傷。
看向一旁沉睡而去的男子,臉容平靜,沒了七情六慾,竟是如孩兒一般純然。
可是這個男子,卻是強暴了她兩次的人。
第一次,為了不娶她為妻,他強暴了她,粗暴而殘忍,讓她成了雲國中的笑話,自雲端跌入低谷。
這一次,他又強暴了自己,卻是將她當成是另外一個女子,極盡溫柔,極盡纏綿,卻更傷了她的心。
默默地站了起身,喚了一聲:「紅書、雙兒。」
就見她們兩人走了出來,雙眼通紅,尤其雙兒,更是哭得臉上的薄妝也糊了大片,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她卻沒說什麼,只對紅書道:「紅書,把你家爺帶走吧。」而後轉身對雙兒道:「為我準備一桶熱水。」
臨末想了想又道:「今晚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包括他。」而後走入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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