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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夢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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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蕭舒]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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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16 22:52:38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52章 購玉 蕭舒

    |望向蕭月生。抱拳呵呵笑道:「老夫。袁士霄。道長瀾道長?」

    蕭月生抱拳一禮不是道士的稽首。而是武林人的抱拳。微微一笑:「是袁前輩。小徒失禮了!」

    袁士霄擺擺手大笑:哈哈。令徒小小年紀。武功卻高的很。老夫佩服不愧是敗了大日王之人!」

    蕭月生笑了笑。轉向那一男一女。

    袁士霄笑道:「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小徒。陳家洛。媳婦霍青桐。」

    馬春花一驚。忙:「老爺子等等!……陳家洛。紅花會的總舵主。好像也叫這個名字……」

    「哈哈!」袁士霄的的大笑。指著陳家洛道:「就是他嘍!」

    馬春花一變。忙不迭道:「原來真是陳總舵主。小女子莽撞。該死。真該死!」

    花會的大名。馬花如雷貫耳。對其總舵主陳家洛。更是佩服的五體投的。率領群群。大鬧紫禁城。英雄事跡天下轟。

    如今。竟然就在自眼前。而又被自己`傷。她真恨不的找個的縫。鑽下去。

    陳家洛笑了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會罷了。……我與福康安長像極。難辨真假。」

    「像。你們真的像」馬花用力點頭。轉頭瞧向蕭月生。道:「師父。是不是很像。」

    蕭月生身形一晃。驀然出現在陳家洛身前。道:「陳總舵主。我看看你的傷罷。」

    陳家洛退後一步。道:「不必勞煩道長一點兒小傷而已。」

    他心中暗驚。這個輕道士身法如此之快。神不知鬼不覺。若是偷襲。怕難躲過。

    蕭月生搖頭。溫聲道:「小徒使的是破玉掌掌力與尋常掌法不同。乍看是小傷。不會意。卻是掌力潛伏下來。半個時辰後爆發。如江河決口。再難遏制!」

    陳家洛修眉一挑。望向他。笑道:「竟有如此玄妙的掌'」

    蕭月生笑了笑。伸手搭到他後背動作從容舒緩。陳家洛卻臉色一變。

    彼此初見。素昧平生他身居高位。統率群雄。有防人之心想要避開。

    不想。他剛要動作。無法動彈。身僵硬。只能任由蕭月生手掌落下。無力抵抗。彷彿一隻野兔看著蒼鷹撲來。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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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士霄笑瞇瞇的看著雖看到了陳家洛的表情並未出手。

    他心中思忖。這瀾道士武絕頂。若欲不利。不必使用這些倆。故甚放心。

    霍青桐入鬢修眉蹙了蹙。跨出兩步。來到馬春花跟前。靠的極近。露出笑意:「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馬春花雙眼放光。興奮的道:「小女子馬春花。久仰翠羽黃衫的大名啦!」

    陳家洛與霍青桐二極具傳奇。馬春花常自馬行空嘴裡。聽說他們的事跡。自幼便對霍青極為佩服。

    蕭月生掌按陳家洛。頭朝霍青桐淡淡一瞥。

    霍青桐與他目光一觸。心中一寒。這道目光平淡如水。卻能映照萬物。自己的心思。彷彿一清二楚的呈現他跟前。無所遁形。

    蕭月生歎息一聲。微一搖頭。

    這個霍青桐。精明人。相比之|。春花便是個傻姑娘。被人摸到身邊。還不知死。

    霍青桐低頭。避過月生目光。馬春花低聲說。

    馬春花笑語。訴霍青桐。自己並不是道士。只是師父是道士。自己便也只能成道了。卻頗不情願的。將來總要還俗。

    她又追問。她何時與陳總舵主成的親。沒有孩子。讓霍青桐臉紅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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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過後。蕭月生|掌。溫聲道:「陳總舵主。你身上原本有老傷。小心調養才是。」

    「是。多謝道長。」陳-點頭。轉身朝他勉強笑了笑。神色恢復如常。

    蕭月生裝作未見他的尷尬。轉身一皺眉。對馬春花輕喝:「春花。咱們該走啦!」

    「噢……」馬春花抬頭。意猶未盡。頗是不捨的看著霍青桐。

    霍青桐微微一笑。光照人。道:「道長。不如在此

    容我們夫婦盡的主之誼?」

    「就是就是。難一見。幹什麼馬上便走。難不成。討厭我這個老頭子?!」袁士霄忙道。

    馬春花明眸一掠周圍。撐起膽子。小心翼翼的道:「師父。我還想跟袁老爺子討教呢!」

    蕭月生看她一眼。她不由一縮粉頸。低下頭。不敢看他。

    「嗯。也好。叨擾了!」蕭月生慢慢點一下頭。

    「咱們武林中人。這些虛的做甚!」袁士霄哈哈笑道。拍拍巴掌。道:「青桐。你下山去置辦些吃的。好好招待一下小道長!」

    「是。師父。」霍青桐著點頭

    蕭月生笑笑。未再推辭。不再客氣。對袁士霄道:「老爺子你的武功博雜。好像精通百家拳法。大開眼界!」

    承的話。他說。這卻是有感而發。他自己精通數百家拳法。卻捨而不用。把這些武功融合一爐。卻非易事。故甚敬佩。

    袁士霄甚是的意。哈哈笑道:「百家卻談上。數十家拳法。我還是見識過的。」

    陳家洛笑道:「觀瀾道長。大日法王。功絕頂。回疆無人能敵。沒想到竟敗於道長之手。在下佩服!」

    蕭月生笑了笑。擺擺手。:「僥倖而已。這切波喇嘛。好像源自密宗一脈。」

    袁士霄笑道:「正。這個瓦輪寺。在咱們回疆。可是獨一家。人們大多信的是古蘭經!」

    蕭月生點點頭:「嘛修的是密宗神通。武林中人對上他。定要吃虧的。」

    袁士霄搖頭:「唉……。說來老夫慚愧吶。咱們回疆。竟讓一個喇嘛壓制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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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青桐做事利落。沒有多久。帶了幾個人過來。拿來了酒菜。極是豐富。

    這幾人當中。有趙山與袁紫衣。還有一個單臂道士。道號無塵。動作利落。劍法高明。性情豪邁。

    還有奔雷手文泰來。夫人駱冰。一個英氣勃勃。沉穩厚重。一個千嬌百媚。聲音柔脆。站在一起。彷彿一山一水。極是相。

    趙半山與蕭月生相見。自有一番說笑。

    袁紫衣則是橫眉冷。只是冷冷看他一眼。卻也不打招呼。坐到一邊去了。

    紅花會的群雄聽趙半山說過。見二人如此。也不勉強。只是相視一笑。覺倒有幾分歡喜家的味道。

    飯菜很快做好。眾入席。蕭月生與袁士霄坐在主座。陳家洛在下首做陪。

    他們喝起酒來。極暢快。一大碗一大碗。很快喝光了三五罈酒。話也漸漸多起來。

    眾人說起中原武林之馬春花施展口才。尋一些大事講給眾人聽。也順便提起了福安的武林掌門人大會。

    講起福康安。馬春花便憤憤不平。怒叱了兩句。霍青桐還笑著說起先前的誤會。將陳家洛當成福康安。打傷了。惹來眾人一陣大笑。他們當初利用總舵主與福康安相像。做了不少大事。

    蕭月生沉默寡言。任由馬春花如珠子般說話。將與安的恩怨說了出來。

    群雄也說了當初如綁了福康安之事。大有同仇敵愾之勢。

    酒至半酣。蕭月生放下酒杯。溫道:「陳總舵|。我有一事。想要煩勞。」

    陳家洛也放下杯。伸手一笑。道:「長請說。在下自當盡力而為。」

    他冠玉般的臉上似一層胭脂。眸子閃閃發亮。精光燦燦。

    蕭月生道:「我想一些最上乘的玉石。」

    「玉石?」陳家洛一怔。隨即恍然。笑道:「回的玉。確實一絕。道長想要幾塊?」

    「越多越好!」蕭月生一笑。

    陳家洛笑問:「道長要這麼多玉石何用?」

    蕭月生但笑不答。拿起酒杯。稍一口:「有勞陳總舵主了!」

    見他如此。陳家-不再多問。慨然道:「好。此事不難。我會盡量讓兄弟們搜集一些!」

    「我只要最上乘的」蕭月生說道。對馬春花呶一下嘴。

    馬春花點頭。將放在一邊的包拿過來。自裡面取出一個扁平紫檀木。

    打開木匣。取出兩張銀票。收到懷裡。裡面剩下一大摞。近有五六十張。

    她將木推到陳洛跟前。笑道:「陳總舵主。這些你拿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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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16 22:53:49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53章 達成 蕭舒

    |家洛打開一看一張一張銀票。面額參差不齊。有有兩百兩。還有五百兩。

    他也不推辭。收了起來。笑道:「道長放心。就這兩天的功夫。便能辦好。」

    「有勞。」蕭月生點頭。

    袁士霄笑道:「小道長身家豐厚。當是少見。小道長你身為方外人。也喜歡這些石頭?」

    「我別有他用。」蕭月生笑了笑

    袁士霄哈哈一:「莫不是用來建道觀吧?」

    蕭月生笑了起來。盯著袁士看了半晌。目光驚異。一幅意外的神情。

    士霄被他看的發毛。忙道:「|-長。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老夫?」

    「老爺子口直斷蕭月生呵|笑道。點點頭:「不錯。我正是用來建道觀的!」

    眾人目瞪口呆。怔怔望著他。

    「窮奢極欲。敗家子!」袁紫衣冷冷了一聲。清晰可聞。

    他們坐在天池邊上。擺著一大桌子。直接坐在茵茵綠草上。一陣風吹來。說不出的愜意。

    眾人都是功力深厚。袁紫的聲音雖低。卻瞞不過他們。卻都裝作沒聽到。

    陳家洛搖頭笑了笑:「沒想到。道長竟是用來建道觀的!」

    蕭月生微微一笑:「建好了。諸位可來一觀。便是天目山的觀瀾觀道!」

    「我等定然前去觀賞。一長見識」陳家洛拳笑道。

    「最好。」蕭點頭。

    隨即眾人拼起了酒。眾人齊舉碗。來敬蕭月生。謝過他打敗了大日法王。出了一口惡氣。

    第二天清晨蕭月正在屋裡睡。耳邊傳來呼呼風聲搖頭一笑馬春花正與袁士霄正鬥在一起。甚是激烈。

    他搖頭失笑。這一老一少倒是甚是相宜你吹捧我。我吹捧你。不亦樂乎。而且兩人功相差不多。切磋起來痛淋漓。

    所謂棋逢對手。最痛快。兩人形便是如此切磋武功反而是一件樂事。

    蕭月生懶的多理。洗過後來到天池。坐在池邊的茵茵綠草上看著如鏡的湖面。感著天池。

    天池之下。原本的龍已經消失想必這個世間的天池。與兩世的並不相同。

    但這塊天池地模樣卻是一般無二坐在這裡諸多往事。如泉水般紛紛湧出在腦海呈現。如一幅一幅圖畫清晰入理。

    沉浸於往日的思緒中。時間過的飛快。他醒過神來時已經是到了中午。

    她身穿月白綢緞勁裝。嫵媚中雜著英氣一番韻味正小心地看著蕭月生。

    「嗯。」蕭月生略一點頭。仍望如鏡地池面。

    馬春花湊到近前。頭出來。如花臉龐映在湖面上比洞鏡更清晰幾分。

    「回去罷。」蕭月生收拾心情。悵然而道。

    「噢。」馬春花應了一聲跟在他身後。朝屋子走去。

    「你跟袁老爺子試。孰高孰低?」蕭月生忽然開口。嚇了馬春花一跳。

    她忙道:「袁老爺子武功純熟。不如。」

    蕭月生轉頭瞥她一眼。輕哼道:「倒是曉謙虛了。難很吶!」

    馬春花撇一撇小嘴。卻不敢還嘴。下頭。不說話。

    自己在瓦輪寺前。沒有打敗切波喇嘛。令師父生氣。她一直擔心。師父會拿什麼法子整治自己。

    蕭月生淡淡說道:「你呀。好好跟袁老爺子學著吧。……你雖內力更深。卻厚而不純做到如臂使指。-遇到切波喇嘛一般高手。仍要吃虧!」

    「是。師父。」馬春花忙應道。

    她跟著蕭月生身後。落後兩步。一。一邊怔怔看著他的背影。忽然之間。她覺的自己跟師父雖近在咫尺。卻如隔天涯。心頭一酸。莫名的難受起來。

    「觀瀾道長!」蕭月生正在屋裡打坐。忽然聽到面地喊聲。清朗剛健。卻正是紅花會地總舵主陳家洛。

    飄然下榻出了,子。遠遠看到陳家洛朝這邊馳來。其夫人霍青桐也在。一身黃衫。光彩照人。

    「

    |可有消息了?蕭月生露出笑意。兩步跨到他跟拳笑問。

    「幸不辱命!」陳家洛點頭笑道:「發動幫中弟們。在方圓數百里內尋求上等美玉。那一銀票。已經花乾淨。」

    「弄了多少玉?」月生問。

    此時。馬春花跟袁士霄也過來。兩人都一身勁裝。渾身熱氣蒸騰。紅光滿面顯然剛剛切磋武功的。

    「呵呵。道長下去一看便知!……依我看。足以建一間屋子了!」陳家洛甚是意地笑道

    「好!」蕭月生撫掌一笑。轉身對袁士霄道:「袁老爺子。在此叨擾這麼久。便要告辭了!」

    袁士霄忙道:「著|?!……再留一陣子罷!」

    看著馬春花。神情不捨。彷彿一個小孩子般。

    馬春花是一臉不捨見袁士霄如此。便轉頭望向蕭月生。露出哀求神色。也不想走。

    蕭月生眉頭皺起。了想。道:「春。你先留在這裡一陣子罷!」

    蕭月生擺擺手。道:「你跟著也幫不上什麼忙。姑且留在此處。好好練功。」

    「師父我若不在。給你倒茶斟酒呀?!」馬春花焦急道。

    蕭月生搖頭。對袁士霄道:袁老爺子。小徒就拜託了我先走一步讓她留下。

    」

    袁士霄笑合不攏嘴忙不迭道:「好好。甚好這麼辦!」

    蕭月生氣度森然。袁士他跟前。雖不覺壓的過氣來卻也覺不自在。

    但跟馬春花卻不同。兩人的武功相近切磋起來。暢淋漓比什麼都舒服。

    蕭月生拍拍馬春花的香肩。溫聲道:「行了。春花不會太久。我自會回來尋你。」

    說罷。轉身對陳家洛道:「陳總舵主咱們去看看玉!」

    「好!」陳家洛點頭。對霍青桐道:「青桐你著馬姑娘罷。我帶道長去看看。」

    霍青桐點頭對蕭生點頭首來到馬春花跟。

    馬春花一直緊盯著蕭月生。一眨不眨。見他只是瞥自己一眼。便轉身離去。忙大聲道:「師父!」

    她心中發沉。覺師父好像要永遠離開自己一樣。心中發慌。不知如何是好。

    蕭月生背對著她。仍往前走。只是揮了揮手。

    ******************************************************************************************************************

    蕭月生站在一堆石跟前。打量著它們。目光熱切。露出笑容。滿意地點頭。

    這些玉並非已經磨好的成品。而僅是一些玉石玉料。|去並不覺的如何美。只是一些石頭罷了。

    它們有的巴掌大小。地一塊磚頭大。還有更大地。堆在一起。實在看不出珍貴來。

    但在蕭月生眼中。卻是瑰麗無比。每一塊兒玉石上面。皆蘊著無窮的氣息。強烈無比。

    他轉身對陳家洛道:「|總舵主。甚好。在下可是欠了你一個大人情!」

    陳家洛笑道:「道長太客氣。舉手之勞。又不是衝鋒陷陣。不必掛在心上!」

    他又道:可這麼道長如何運走?」

    這些玉石極沉重。若是僱馬車運。可是需的一大筆錢。況且。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一路上遇到多少危險。會剩下多少。

    「我自有主意。」蕭月生一笑。身看了眾人一眼。道:「還請總舵主避一避。」

    「那我等告退。」陳家洛知機地道。心下極為好這些玉石。他一個人能運的走?

    很快。一眾人都退院子只留|蕭月生一個人。

    蕭月生神情漸漸凝起來。拿起兩塊巴掌大小的玉料。雙掌輕輕撫摸。轉眼之間。變成了塊兒玉珮。瑩白如雪。

    一個時辰過後。蕭月出院子。抱拳對陳家洛一禮。對群雄笑了笑。飄然而去。轉眼間消失不見。

    陳家洛諸人好奇。忙進院子一瞧。卻空空蕩蕩。原本一堆玉石已然消失不見。

    他們對視一眼。皆是愕然。覺的說不出地神秘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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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16 22:54:43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54章 紫陽 蕭舒

    月生直接離開,到了最近一座城,脫下道袍,換上一衫,腰懸三尺青鋒,化身為游劍江湖的少俠。

    他金丹初結,神通初具,已有納須彌於芥子之能,但瞬移神通,尚未恢復。

    當初,他金丹乍結時,見生出這個神通,尚覺可惜,比起瞬移來,猶如雞肋,他又不去沙場決戰,空間神通,並無大用。

    此時,卻是大派了用場。

    如今身懷重寶,卻謹慎為見,不直接以面目示人,索性脫下道袍,換上青衫,卻是別有一番感覺。

    他沒有心思遊玩,玉石在手,想著盡快修煉,恨不得馬上飛回觀瀾道觀,建好聚靈大陣,閉關苦修。

    心情急切之下,他施展了縮地成寸之術,全力趕路。

    一步跨出,近有百丈遠,大道上的人們,見到他身影,多是揉一揉眼,暗自思忖,是不自己昨晚沒睡好,眼睛發花了?

    忽然出現一個身影,再一眨眼,已經不見了,換成是誰,都會以為是眼花,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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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舵主,瞧瞧,他不會是什麼妖怪吧?」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一個嬌媚女子抿嘴笑道,正是四當家文泰來的夫人駱冰。

    陳家洛負手而立,轉身搖頭笑道:「四嫂,瞧你說地,哪來什麼妖怪?!」

    駱冰咯咯笑道:「總舵主,你瞧瞧,這一大堆東西,一下子變沒了,他是不是會變戲法兒呀?!」

    陳家洛沉吟不語,亦感好奇。

    胖乎乎的趙半山呵呵笑道:「十一妹,算啦,奇人必有奇行,那瓦輪寺地大日法王可不就是會變戲法麼,這位觀瀾道長,能打敗大日法王,有些奇妙手段,也沒什麼大驚小怪地。」

    「可惜,沒有跟著瞧清楚,他是怎麼變戲法兒的!」駱冰嬌媚臉龐滿是遺憾。

    她明眸一轉,笑道:「三哥,你說,他是不是將東**到這裡,沒弄走?」

    「十一妹!」趙半山瞪她一眼。

    「好罷好罷,不說就是啦!」駱冰咯咯笑道。

    文泰來一直默然不語,忽然開口:「總舵主,為何不告訴觀瀾道長一聲,咱們墊進去數千里銀子?」

    「些許小事,不必提了。」陳家洛擺擺手,笑了笑。

    趙半山正色道:「舵主,那是咱們兄弟的血汗錢,給便給了,也該跟他說一聲的!」

    陳家洛笑了笑,道:「看那觀瀾道長,視金錢為糞土,若是提了,倒有賣好之嫌。」

    駱冰笑盈盈的點頭:「那倒也是,沒想到,這個小道長竟有如此豐厚的身家!」

    她眼波流轉,抿嘴一笑:「想來,是劫富濟貧,到頭來卻收歸自己囊中了!」

    「十一妹,莫要胡說!」趙半山忙叱道。

    駱冰咯咯一笑,道:「這樣地人物,如此行事,才叫痛快呢,我喜歡!……咦,對了,我那寶馬何不贈給他?」

    「十一妹,你已經送與胡斐小兄弟啦!」趙半山搖頭笑道。

    駱冰黛眉蹙起,沉吟著道:「那……,讓小道長先用一用,再轉送給胡斐小兄弟,如何?」

    「十一妹呀,還是算了吧,別再胡鬧啦!」趙半山苦笑著搖頭。

    文泰來看她一眼,駱冰縮脖子一笑,不再多說,嬌俏之狀,與少女無異。

    眾人皆笑,這麼多年過去,駱冰還如少女時候一般,喜歡笑,也喜歡鬧。

    只是,他們心中皆生出問,這一堆玉石,觀瀾道長究竟如何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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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蕭月生到了淮南境內。

    他緩下了腳步,不再呆於野外,而是進了城,打聽一下城中最大的酒樓—華明樓。

    淮南子一書,他曾拜讀,雖多有謬誤,他卻大是佩服,故要瞻仰一下淮南城。

    華明樓位於城南地一條呈丁字型地三岔口上,面南背北,橫跨兩條大街,正沖第三條街。

    正午時分,樓上人聲鼎沸,來來往往,酒客滿樓,菜香酒得,夾雜著喧鬧,飄到大街上。

    蕭月生來到近前,仰頭打量一眼,不愧是淮南第一大酒樓,雕樑畫棟,精緻絕倫,極有氣派。

    正站著打量時,已經有五六個人越過他,進了樓。

    蕭月生收拾心情,也跟著進了樓,這麼多人,想必飯菜極好吃的,不容錯過。

    無論前生今世,他喜歡享

    歡美食,總難改變,便如印到腦海中的烙印。

    上得樓來,一個小二迎上前,年紀甚輕,眉眼靈動,一看即知聰明伶俐。

    他迅速打量一眼蕭月生,笑瞇瞇道:「客官不是咱們這裡地人吧?」

    蕭月生點點頭,拋出一錠銀子:「廢話少說,挑一間好位子,上六道招牌菜!」

    小兒接到銀子,頓時喜笑顏開,忙不迭的答應一聲,前頭帶路,來到一間靠窗地位子。

    他一邊麻利的拭著桌椅,一邊抬頭笑道:「這本是城裡李大善人訂下地位子,大善人他臨時有事,來不了,就給客官啦!」

    蕭月生點點頭,擺擺手。

    小二知趣退下,步伐輕快,身如穿花蝴蝶,在人群中三穿兩穿,又拿回來一壺茶,一隻盞,一句沒有多說,退了下去。

    蕭月生輕啜茶茗,眉頭皺了皺,這裡的茶,比起天目山地茶,差得太遠,難以入嘴。

    周圍的桌子,都坐滿了人,或是四個人一桌,或是五個人一桌,熱鬧非凡,唯有他這一桌,獨自一人,冷冷清清,顯得格格不入。

    他靜靜品茗,神情悠然,周圍卻無一人靠近上來,好像都害怕他一般,遠遠避著。

    這些人心中皆生出一股直覺,眼前男子,極是危險,不宜招惹,避開為妙。

    這是蕭月生自然散發地威壓,便如叢林中地猛虎對於百獸,不必刻意,氣勢自生。

    蕭月生樂得清靜,一邊品茗,一邊豎起耳朵,過濾著人們說話議論,尋找自己感興趣的。

    **********************************************************************************************************************

    「嘿,聽說了吧,紫陽山有熱鬧可看嘍!」忽然一道說話聲,讓蕭月生豎起耳朵,凝神過去,卻是一個眉目清秀的青年。

    「紫陽山?」一個粗莽大漢接口,撫著黑黑的長髯,豹環眼一瞪,問:「紫陽山那鳥地方,有什麼熱鬧可看?」

    他聲音粗豪,中氣十足,壓過了周圍的喧鬧,人們紛紛轉頭側目,向他瞧去。

    他卻絲毫不覺,豹環眼瞪著先前說話的青年,坐上地其餘兩個青年也望去。

    「那裡有一個紫陽派,三哥可曉」清秀青年笑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漢撫髯點點頭:「嗯,紫陽派,久聞大名啦,他們怎麼啦?」

    清秀青年掃了周圍一眼,見眾人目光炯炯,盯著自己,不由聲音一低,輕聲道:「紫陽派的掌門,剛剛被鐵刀門門主殺了,現在群龍無首,正要推舉新地掌門人吶!」

    長髯大漢冷笑一聲:「嘿,這紫陽派,真是丟人到家了!」

    「唉……,可不是嘛!」另有一個青年點頭,慨然說道:「要說這紫陽派,怎麼說也曾是咱們淮南第一劍派,怎麼就落到了如今這步田地了?!」

    另一個青年點頭,附和道:「就是,那鐵刀門,原本名不見經傳,紫陽派堂堂掌門,竟被他們殺了,丟死人!」

    「二哥可知鐵刀門地底細?」先前青年低聲問,朝四周看了看,見眾人沒有注意自己,鬆了口氣。

    「不曉得,好像沒什麼高手嘛。」那青年搖頭。

    「二哥錯了。」先前那眉清目秀的青年不以為然,搖頭道:「那鐵刀門的門主,卻是武林中鼎鼎大名地金刀客李默!」

    「是他?!」長髯大漢訝然,脫口而道。

    眉清目秀青年用力點頭,向周圍看了一眼,低聲道:「這個李默,可是心狠手辣,野心勃勃!」

    「我聽說過他,確實是一個人物!」大漢緩緩點頭,撫著長髯,神色沉肅。

    聽到這裡,蕭月生眉頭一蹙,搖搖頭,他卻沒聽說過什麼金刀客李默,那紫陽派,他也沒聽說過。

    如今天下武林,門派林立,近乎無數,他本就不甚關心,自然不曉得,懶得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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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飯菜上來,六道招牌菜同時上桌,卻是那小二得了銀子,甚是賣力,將菜一齊催上來。

    蕭月生點頭,對端菜過來的小二露出一絲笑意。

    小二頓時滿臉歡笑,受寵若驚,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退回樓口之後,他尚帶著笑,只覺得剛才那男子,雖然衣衫平常,卻一定是個大人物,氣度華嚴,令人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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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16 22:55:33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55章 機緣 蕭舒

    月生吃了幾口,放下銀箸,眉頭蹙著,神情不悅。

    這六道招牌菜,看著色香俱全,但味道委實一般,遠不如馬春花的廚藝。

    這一會兒,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大弟子來。

    而遠在天池的馬春花,也怔怔失神,想著遠方的師父。

    *********************************************************************************************************************

    她坐在天池邊上,看著天池清如鏡面,倒映著自己如花的臉龐,滿臉悵惘,明眸迷離,陷入迷思中。

    這一會兒,師父也不知到哪裡了,是不是回到了道觀中?依他的腳程,若不出意外,已經到了。

    沒有自己在一旁伺候,他不知吃飯香不香,睡得穩不穩,會不會餓著自己。

    師父什麼都好,就是吃飯太過挑剔了,有一點兒不對味,便扔下筷子不吃了。

    而師父的修為高深,一天兩天不吃飯,也沒有什麼大礙,所以遇到不喜歡的飯菜,定會不吃。

    這般一來,不知不覺,他會很久不吃飯。

    想到此,馬春花回過神,心中焦急,朝南邊望了望,似要穿過重重阻礙,看到師父。

    「喂,小丫頭,快來快來!」袁士霄高聲叫道,望著茵茵草地上招手不停。

    馬春花懶洋洋的,沒有精神地道:「老爺子,我不想動彈。」

    「過來!過來!」袁士霄叫道,跳著腳,道:「我不是跟你比武,咱們去採雪蓮玩兒!」

    「我不想去……」馬春花懶洋洋的道,她只覺天地間一片黯淡,做什麼都索然無味,打不起精神。

    袁士霄三晃兩晃,輕功施展,來到她近前,眼睛睜大,瞪著她,氣哼哼的道:「你這小丫頭,真不聽話!」

    馬春花無奈一笑,慵懶地道:「老爺子,我不知怎麼了,就是不想動彈,只想坐著。」

    袁士霄打量她一眼,忽然發出一陣嘿嘿地笑聲,滿臉古怪神色。

    馬春花被他看得臉紅,微微發熱,忙道:「老爺子,怎麼啦,這麼看我?!」

    「老頭子我知道啦!」袁士霄嘿嘿笑道。

    馬春花道:「知道什麼?」

    「老頭子知道你究竟為什麼這般啦!」袁士霄笑得神秘,又上下打量她一眼。

    「為什麼?」馬春花好奇的問。

    袁士霄嘿嘿笑道:「你是有心上人了罷?」

    「哪有?!……淨瞎說!」馬春花頓時搖頭,失笑出聲,甚是不屑地白了袁士霄一眼。

    「你這模樣,分明是害了相思病!」袁士霄摸著下頜,緊皺眉頭,上下打量,搖頭道:「老頭子我了活半輩子,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馬春花搖頭失笑,強自一振奮精神,拍拍手,道:「不跟你說了!還是打一場罷!」

    對袁士霄的話,她大不以為然,純粹瞎說,自己正在想師父呢,哪裡有什麼心上人!

    看來,人老了,真是會變糊塗,武功這麼高明的袁老爺子,也不例外呢。

    想到此,她心生憐憫,老爺子一個人,孤孤單單,住在這裡,雖然風景如畫,卻難免孤寂。

    袁士霄精神一振,忙道:「好哇!……打一場便打一場,老頭子怕你不成!」

    說罷,兩人馬上出招,乒乒乓乓,打將起來,拳來掌往,不亦樂乎,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陳家洛與霍青桐出現,遠遠看到他們一老一少,鬥得激烈,對視一眼,輕輕一笑。

    *******************************************************************************************************************

    蕭月生又拿起銀箸,翻了翻紅煨肉,肉香飄逸,聞著香氣,極是讒人,只是火候有些大,令他頗是不滿。

    銀箸又捅了捅紅燒鹿肉,搖搖頭,火候也有些老,失之滑嫩,他搖頭歎息一聲,若是春花在此,何至於這般!

    正在想著,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眉頭輕輕一蹙。

    對面站了兩人,一老一少,老者身形瘦削修長,頜下三縷清髯,修眉朗目,雖然年老,仍不失翩翩之氣度,想必年輕之時,定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

    老者身旁,一個俊逸青年,面如敷粉,口其塗丹,鼻若懸膽,實是難得俊美。

    他約有十**歲,容貌與神情與老者隱隱有幾分相肖,想必是其晚輩。

    兩人腰間俱佩三尺長劍,劍鞘古樸,劍柄被紫色絲絛纏著,以防手心出汗。

    蕭

    邊聽到人們竊竊私語:「好像是紫陽派的人!」

    「嗯,看他們佩劍,應該是紫陽派的人!」

    「應該是來參加掌門人爭奪的!」「噓,少點兒聲,莫被他聽見,找你的麻煩!」

    「嘿嘿,現在的紫陽劍派,哪有原來的威風,早就不行了,不敢那麼囂張的!」

    「這位少俠,請了!」老者微微一笑,沖蕭月生一抱拳,露出一抹雪白牙齒。

    蕭月生點頭,抱了抱拳。

    老者身旁地青年眉頭皺一皺,眼光閃一下,心中恚怒,這個小子,好大地架子,竟連屁股也不動一下。

    老者卻笑容親切,抱著拳,呵呵笑道:「少俠可否行個方便,搭兩個位子?」

    蕭月生點點頭,一伸手:「請坐罷。」

    「多謝多謝!」老者抱拳拱一拱,坐下來,一邊笑道:「華明樓從前可沒這麼熱鬧!」

    「爺爺,你什麼時候到過這裡的?」俊逸青年跟著坐下,抬頭問道。

    老者撫著三僂清髯,目光遙望,自窗口望出去,目光漸遠,遙望天際,似是失了焦距,慨然而道:「已經四十多年了!」

    「哦,那時爺爺您還沒有出師罷?」俊逸青年恍然道。

    老者點頭,歎了口氣,道:「那時,咱們紫陽劍派,風光無倆,淮南第一派當之無愧!」

    「爺爺,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哪有長盛不衰地門派?」俊逸青年不以為然,搖搖頭。

    老者刷地一下沉下臉,瞪著他哼道:「胡說,少林派,武當派,衰什麼衰?」

    「是是,我說錯了。」俊逸青年忙討饒,滿臉地無可奈何。

    蕭月生暗自一笑,這個青年,能這般隨便的與自己爺爺說話,定是被慣壞了地。

    他卻也確定下來,這兩個人,確實是紫陽劍派的。

    *********************************************************************************************************************

    又有四個菜上來,小二一溜煙兒過來,一邊上菜,一邊對蕭月生露出諂媚之笑,卻不理會另兩人。

    那青年大是不樂意,瞟了一眼小二,輕哼一聲,劍眉一挑,最終卻隱忍未發,只是轉過頭去不看。

    蕭月生暗自搖頭,年輕氣盛,世人都難免如此。

    老者對蕭月生一笑,拿起銀箸,指了指面前熱氣騰騰的四個菜,道:「少俠何不一起?」

    蕭月生搖搖頭,露出一絲笑意,對這個老者,生出幾分好感來,難得如此謙和,便是與孫子,也不拿身份壓人。

    「那好,咱們就不客氣啦!」老者點點頭,也不勉強,開始吃了起來。

    爺孫二人,宛如風捲殘雲,一轉眼的功夫,四個菜見了盤底,速度之快,像是拿著盤子,直接把菜倒進肚子裡。

    蕭月生搖頭失笑,頗是羨慕,自己眼前地六個菜,卻是沒有動幾下,快要冷了。

    「若是無妨,幫我吃這些罷。」蕭月生銀箸指了指,溫聲說道。

    老者忙擺手:「不必不必,多謝了。」

    他放下銀箸,呵呵笑道:「我與孫兒趕了一宿的路,實在餓得慌了,倒讓少俠見笑了。」

    蕭月生搖搖頭,笑了笑。

    那青年一直對蕭月生頗是不滿,覺得他傲氣逼人,彷彿是天王老子一般,自己爺爺在他跟前,也像矮了一頭。

    他拿眼神瞟了瞟蕭月生,輕哼一聲,轉過頭去。

    老者忙轉頭,瞪他一眼,轉身對蕭月生抱拳道:「叨擾了少俠了,老夫先走一步,告辭!」

    蕭月生擺擺手:「不必多禮,請——!」

    老者呵呵笑著點頭,起身去櫃檯結帳,領著俊逸青年,出了華明樓,消失在人海中。

    **********************************************************************************************************************

    議論聲大起,周圍聲音陡高,嗡嗡作響,宛如成千上百隻蜜蜂在頭頂繞著飛。

    蕭月生側耳一聽,議論聲收入耳中。

    「知道那是誰麼,當年地紫陽三劍之一,書生劍張夷明!」

    「紫陽三劍?」有人問。

    「紫陽三劍,當年可是叱吒風雲,三劍曾與武當派的高手火手判官張召重交手,不相上下!」

    「啊——!」聞聽幾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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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56章 救死 蕭舒

    手判官張召重,當年武林中可是赫赫有名,威震天下鬥得過紅花會的高手們,身死回疆。

    「這個紫陽三劍,如此厲害,紫陽派為何衰落如此?」有人問道,大是不解。

    旁邊眾人亦是聲附和。

    先前那人慨然長歎一聲,道:「這其中,卻有很多曲折,紫陽三劍,翻臉成仇,兩個身死,一個出走,當年的紫陽三劍,只剩下那書生劍張夷明瞭!」

    「怪不得呢!」眾人紛紛點頭。

    聽到這裡,蕭月生眉頭一挑,倒有幾分興趣。

    剛才那老者,坐在他身前,其修為自然被他探知,確實內力不俗,堪稱深厚,但也並非絕頂高手,比起陳家洛他們,還是差了許多。

    想必,這些年來,他進境不大罷,也有可能,他專精於劍法,內力修為不甚看重。

    「紫陽三劍怎麼反目成仇了?」一個人問道。

    先前那人想了想,道:「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罷,我也不甚清楚,好像如此。」

    「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吶!」眾人紛紛感慨萬千,卻也透著幾分羨慕。

    得美人垂青,並非每個人都有這般機緣的。

    「張夷明來這兒,想必是去紫陽山,爭奪那掌門之位嘍?」有人問道。

    「唉……,他一來,別人哪能爭得過他?」旁邊有人歎道。

    又一個人插嘴,不以為然:「這可說不準,他年紀大了,老不以筋骨為能,說不準,還真會被旁人打敗了呢!」

    「嘿,老不以筋骨為能,你這話可笑,瞧瞧武林中的絕頂高手,哪一個是青年?」一個老者冷笑。

    那人不服氣的叫道:「怎麼沒有?!……打遍天下無敵手,金面佛苗人鳳苗大俠,哪裡老了?」

    「除了苗大俠,還有哪個?!」

    「還有……」

    兩人辨認起來,一會兒功夫,旁邊的人們也參與進去,爭成一團,雜七雜八。

    **********************************************************************************************************************

    蕭月生放下銀箸,看了一眼桌上的六道菜,歎息一聲,抬步走了出去,下了華明樓。

    他信步而行,在淮南城轉了一圈,時間已經不早,便要繼續趕路,盡快回觀瀾道觀。

    出了淮南城,他施展縮地成寸,一步跨出,百丈之後,再一步,已在一里之外,速度奇快。

    他沒有走官道,而是抄起小路來,可省下一多半地路。

    小路雖近,卻不安全,不時有盜匪攔路打劫,故尋常人們不敢走,不如走官道,雖然遠一些,勝在安全,性命最重要。

    蕭月生施展縮地成寸,沒跨幾步,便遇一處山林,鬱鬱蔥蔥,松樹茂密,中間一條羊腸小道,曲徑幽深。

    蕭月生毫不猶豫,一掠而入,忽然一頓,停了下來,轉身衝向左首邊,進了松林中。

    松林鬱鬱,地下是一些雜草,亦是茂密,他來到之處,卻一片狼藉,似有許多人碾過,空氣中飄蕩著血腥。

    一棵松樹下,躺著兩個人,二人身下的血流出一米多遠,滲入地中,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去。

    蕭月生眉頭一皺,跨一步,忽然出現在二人身前,低頭打量。

    這兩個人,一個半倚半坐在松樹下,雙臂垂下,胸口插著一柄劍,神情平靜。

    另一個人,仰面朝天,閉著眼睛,也有一柄劍插在胸口,杏黃劍穗隨風飄揚。

    這兩個人,蕭月生都認得,正是先前在華明樓跟自己搭座位,坐在一起吃飯的張夷明二人。

    張夷明倚坐在松樹上,地上仰面躺著的,卻是他的孫子,兩人隔著一臂之遠。

    蕭月生搖頭一歎,蹲下來,低下頭,雙指疾點張夷明孫子,轉眼之間,點完了數百指。

    鬆弛一下手腕,他直起身來,輕吁一口氣,來到張夷明身前。

    此時的張夷明,臉色蒼白得發青,彷彿血已流盡,呼吸已經停止,尋常人看來,已經死去。

    蕭月生搖搖頭,雙指疾點,漫天指影籠罩,過了一會兒功夫,指影散去,他長吁一口氣,緊繃的臉鬆了下來。

    他將掌心按在張夷明膻中,內息輕吐,去了一會兒氣,鬆開手掌,神色更放鬆。

    自懷裡掏出一隻瓷瓶,倒出兩粒白色丹丸,如白雪所制,純白無瑕,兩分別送到二人嘴裡,輕點二人臉頰,助其吞下。******************************************************************************************************************

    片刻過後,一聲呻吟聲響起,張夷明眼波顫動,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茫,慢慢轉為清明。

    他看著蕭月生,乾涸的嘴唇翕張,發出微弱聲音:「是……是……少俠……你……救了我?」

    蕭月生點頭,道:「不要說話,養著力氣罷。」

    張夷明搖頭,身子動一下,想要掙扎著坐直,顫了一下,臉上露出痛苦神情,停下來。

    他露出一絲苦笑,重重喘息幾聲,積蓄力氣一會兒,發出若有若無地聲音:「我……我有話……說……」

    蕭月生擺擺手:「有話以後再說罷,你還死不了!」

    張夷明眼神驀然一亮,大睜著望向他。

    蕭月生點點頭:「你們命不該絕,我恰好路過,……別再說話,空耗精神。」

    正說著話,又有一聲呻吟,卻是那俊逸青年緩緩醒了過來。

    蕭月生來到他身邊,打量他一眼,見他眼神清明,已經恢復神智。

    他施展的歸元指,對恢復元氣有奇效,再加之他的丹藥,更是延命提神之奇丹。

    二人雖然傷重,生機幾絕,雙管齊下,還是撿回了兩條性命。

    他查看了兩人,點點頭,道:「你們現在血氣耗散太重,需得補血之物,我去去便來。」

    說罷,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元……元兒……」微弱的聲音傳來,張夷明竭盡全力,輕聲呼喚。

    「爺……爺……」俊逸青年發出乾澀的聲音,轉頭望他。

    兩人見彼此仍在,大是放心,不再說話,只是靜靜休息,感覺到身體漸漸變暖,彷彿被浸在溫水中。

    這是蕭月生地丹藥發揮藥力,漸漸地,二人精神越來越健旺,彷彿充電一般。

    忽然,一陣香氣飄來,隨著清風,若有若無,卻凝而不散。

    蕭月生身形忽現,看了看兩人,來到張夷明身前,點頭道:「已經無大礙了,好好補一補,便成了。」

    說著話,他自懷裡掏出一隻瓷瓶,約有巴掌來大。

    「我要取出你的劍。」他說道。

    說罷,不等張夷明回答,右手搭到他胸口膻中,左手一動,長劍已經出來,張夷明發出一聲悶哼。

    蕭月生右手一緊抵在膻中處,左手扔了長劍,拿起瓷瓶,塞子自動跳起來,豎起瓷瓶,流出一些粘糊糊地白膏。

    白膏滴到傷口上,越來越多,將傷口封住,宛如蜜蠟。

    長劍拔出,鮮血彷彿被無形力量束縛住,沒有噴湧而出,白膏滴下,一會兒之後,傷口被封住。

    張夷明怔怔看著,滿臉驚訝,覺得不可思議。

    他依法施為,將那俊逸青年身上插的劍也拔了去,手法乾淨利落,滴血未出。

    隨後,他自遠處端來一大碗粥,香氣飄溢,令人垂涎欲滴,胃口大開,分別胃二人服下。

    二人喝了粥,很快睡了過去,身體已經被蕭月生挪到一堆乾草上,柔軟舒適。

    蕭月生坐在一旁打坐,松林中恢復了寧靜。

    ************************************************************************************************************************

    一個時辰過後,爺孫二人醒來,彼此對視一眼,大是吃驚,看神情,根本不像是重傷過。

    二人不由看向蕭月生。

    蕭月生一身青衫,長劍放在身側,~趺而坐,微闔雙眼,一動不動,雙手在腹下結印,寶相莊嚴。

    似是感覺到二人的目光,蕭月生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二人,點頭道:「你們感覺可好?」

    老者張夷明抱拳,慨然道:「少俠救命之恩,小老兒實在無以為報!」

    蕭月生擺擺手,道:「舉手之勞罷了,……可惜,你們性命雖保住了,卻保不住武功。」

    「什麼?!」俊逸青年失聲驚道,臉色難看。

    張夷明轉頭瞪他一眼,皺眉道:「元兒,能保得性命,已經該知足了!」

    俊逸青年叫道:「爺爺,沒了武功,還不如死了!」

    兩人說話精氣神十足,不像重傷垂危之人,蕭月生丹藥的藥力之強橫,可見一般。

    張夷明轉頭不理孫子,望向蕭月生,想了想,道:「還未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

    「蕭觀瀾。」蕭月生道。

    張夷明遲一下,最終咬牙道:「蕭少俠,老夫厚顏,還有一事相求!」

    「請說。」蕭月生點頭。

    張夷明道:「我想請少俠參加敝派掌門爭奪!」

    「你說的是紫陽派地掌門爭奪罷?」蕭月生一怔,隨即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忙,我怕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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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57章 入山 蕭舒

    張夷明一翻身。跪倒在的:「老夫武功已失。再難爭奪掌門,如今我紫陽派群龍無。

    |大基業。便要毀在不肖弟子手上。老夫便是死了。也無顏見列祖列宗。」

    蕭月生眉頭一皺。沉如水。一言不。

    張夷明苦口婆心。訴出了出任掌門的種種好處。又說紫陽劍派如何需要一位英明的掌門。

    說了一大能。他口乾舌燥。卻見月生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半分動心之像。

    張夷明想了想。一牙。忽然跪倒在的。磕起頭來。

    額頭與草的相砰砰作響。僅下功夫。張夷額頭紅成一片。沾著草根。

    蕭月闔眼。似是入定。對他的磕頭懇求毫不為動。

    他已經聚大量上乘靈玉。只要佈置下聚靈大陣。閉關之後。必能修為大進。凡俗之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也是阻他修行的魔礙。須不動心。

    張歸元。即張夷明之孫。咬牙齒。雙眼怒睜。死看著蕭月生。怒火盈沸。衝上腦|。恨不的大聲斥責。他竟心如鐵石。

    他牙。忽然上前。跪在張夷身。跟著他一塊兒磕頭。

    搖頭。緩緩道:「你們莫做無用夫了。我身有要事。不能耽擱。」

    張夷明抬頭。懇切的看著他:「蕭少俠慈悲。救我紫陽派。」

    蕭月生擰著眉頭。聲道:「你怎知我武功如何?。況且。我也並非紫陽派的人。。不覺此事唐透頂?。」

    張夷明苦笑一下:「老夫武功不濟。眼睛卻不瞎。少俠武功高深。豈能看不出來?。。做我紫陽劍派掌門。再好不過。」

    他看到蕭月生救人。拔掉他身上長劍時。蕭月氣控血。令其密閉其功力之深。他大感匪夷所思。

    聽說自己武功全失他心灰如死心之下。靈忽然閃現。|到了希望。

    若是這蕭少俠能入掌紫陽派。那紫陽劍派可就有救了。。不會被人上門滅了。

    如今。他已明白。縱使自己成為|劍派掌門。仍對付不了那鐵刀門。

    紫陽劍派中。自己功最高仍鐵刀門所傷即使接任掌門。紫陽劍派也終被鐵刀門所滅。

    想到此。他心中決絕。

    「鏘——」他忽然抽出旁邊長劍反手一橫。擱在頸前。望著蕭月生。沉聲道:「蕭少。小老兒冒犯了。。若你不答應。我便自刎於你跟前。」

    蕭月生眉頭一挑眼中精芒閃了右臂抬起。前一招手。

    劍光一閃張夷明長劍脫手。出現在蕭月生手上。

    張夷明怔怔望著他。眼中驚喜更甚。如此神功。是紫陽劍派掌門最好人選。

    ******************************************************************************************************************

    「少俠能阻我一時。豈能阻我一世?。」張夷明決然道。

    蕭月生忽然笑了起。搖頭道:「你這老丈。我救人倒救出麻煩來了。」

    「先生慈悲。請救我們紫陽派罷。」旁邊的張歸元頭抵草的。懇切說道。

    蕭月生搖搖頭。站起身。負手踱步。微微沉吟。臉上神情若有所思。目光閃動不停。

    張夷明與張歸元緊盯著他。他的一眉。都令他

    |心一跳。忡忡不安。

    張歸元忽然省悟。望了一眼爺爺。露出敬佩之色。爺爺的念頭。比起自己來。開闊多。竟能想到這個主意。真乃天馬|空之想。

    片刻過後。蕭月生奈歎息一聲。道:「好罷。既如此。我就去看看罷。」

    「少俠大恩。小老兒感激不盡。」張夷明重重磕一個頭。慨然而道。滿臉興奮。

    蕭月生搖頭歎息一聲。道:「真是個大麻煩。我哪有心思管這些事情。」

    「辛苦少俠。」張明呵呵笑道。喜笑顏開。

    蕭月生擺擺手:「們也起來罷。跪著了。身子骨還沒好利落。需小心將息。

    」

    「多謝少俠關心。」張夷明瞇瞇道。站了起來。張歸元也跟著站起來。

    蕭月生踱了兩步。停下來。沉吟著道:「你們紫陽劍派的武功。你需詳細教我。還有派內人物。其中糾葛。也需的好好講給我聽一聽。」

    張夷明忙不迭點頭:「|是自然。」

    他心中暗喜。看來自己找對人了。行事穩重。縝密。定會是一位英明的掌門。

    蕭月生看了二人一眼。張夷明喜笑顏開。打心裡喜。張歸元卻有幾分勉強之色。

    他心下明白。張夷明對紫陽劍派感情極深。為其奉獻。毫無私心。其孫張歸元卻難做到這般無私。心底裡。未嘗沒有權利之欲

    ,功已傷。想必心中鬱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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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信步而行。進紫陽山。張夷明與張歸元易了容。藏於隱秘處。萬無一失。

    他一襲青衫。腰間掛著一柄三尺青鋒劍。劍鞘古樸。劍柄纏著深紫色絲。

    山風徐徐而來。他青衫角飄蕩。紫絲絛飄動。

    穿過一處松樹林。來到山腳下。眼前是一條小徑直通山底。宛如鬱鬱青山間。一條黃色飄帶懸於天際。被風吹的歪歪扭扭。

    「站住。」他剛要踏小徑。旁傳來兩聲斷喝:「這裡是紫陽派之的。旁人不進入」

    他轉過身兩青勁裝青年並站著。右手按在劍柄上一個偏胖一個削瘦。皆眉宇嚴肅。板著臉龐。

    隔著他約丈。二人雙眼炯炯。戒備的盯著他。其中削瘦青年低聲喝問道:「閣下是什麼人?。要去哪?」

    「自己人。」蕭月生溫聲道。`量二人一眼。道:「我乃外堂弟子。前來參加掌門大會。」

    「劍」削瘦青左手伸出。右手不離柄神情戒備。

    蕭月生自|取出一柄小劍約有中長。指甲寬。顏色黑褐乃一種獨特的木材所製。一種紫陽山獨有的木材。

    這是紫陽劍派弟子的身份。上面刻著其身份。須謹慎保存。不能丟失。

    凡紫陽劍派弟子。拜入師門。修完基礎劍法由四大長老之一的傳劍長老給劍牌以示式成為紫陽劍派弟子。

    其餘長老。並無木無權放。

    蕭月生這柄木劍。張夷明的空白劍牌。終派上用場。

    蕭月生輕輕一擲。輕飄飄飛向削瘦青年。不疾不徐。顯示出一手不俗的內力。不高不低。

    削瘦青年按劍跨前一步。伸手一抄。接過小木劍。在跟前仔細打量一眼。又給稍年看看。抬頭望:「蕭觀瀾?」

    「不錯。」蕭月緩點頭。

    兩人神情一鬆。削瘦青年一拋。小木劍飛回。速度極快。出輕嘯聲。

    蕭月生輕巧抄手。接過劍牌。收入懷中。抱拳道:「在下乃外堂弟子。初來紫陽山。凡請引路。」

    「一直往上走。自會有人引路。」削瘦青年抱拳道。臉色溫和。不復剛才那般嚴肅。

    「多謝。」蕭月生對二人點點頭。身上山。

    ******************************************************************************************************************

    他悠然而行。沿著曲折的小徑。看峰迴路轉。風景宜人。不時看到鳥獸在林中閃過。

    那些鳥獸也不怕人。大搖大擺。有的甚至停下來|他。然後一溜煙兒飛跑不見。

    蕭月生搖頭失笑。看來。紫陽劍派的這些人。頗是仁善。沒有拿這些走獸打牙祭。令他生一些好感。

    這一會兒的功夫。身後出現兩個青年。俱佩青鋒長劍。劍柄纏著紫色絲。

    他們腳下飛快。施輕功。轉眼功夫。追上了蕭月生。

    這二人一高一矮。雖算不上俊美。卻英姿勃勃。身子雖瘦。卻如豹子一般。蘊著爆炸般的量。

    他們轉過頭。上下掃一眼蕭月生。露齒一笑。甚是友好。

    那稍矮的抱拳。笑瞇瞇的道:「這位師兄。你也紫陽劍派外堂的罷?」

    蕭月生點頭。頗感驚奇。內堂外堂子。外表看不出來。僅在劍牌上標明。

    「一看你面生。我便知曉。你是外堂弟。」那嘴齒一笑。牙齒雪白光亮。

    「不錯。我來參加掌門大會。」月生點點頭。溫聲說道。

    那人眼睛一亮。忙道:「你是跟誰來的?看我認不認?」

    蕭月生搖頭。道:「我一個人。師兄張夷明。」

    「張。夷個青年猛的一轉頭。叫道:「書生劍張夷明張師伯?。」

    蕭月生點點頭。笑了笑。

    「不對呀。」矮青年疑惑的著他。道:「你是咱們的師叔?。不對。不對。」

    「張師兄代師收徒」蕭月生淡淡一笑。

    蕭月生確定身份時。自然不想做張夷明的弟子。索性成為他師弟。說是張夷明代師收徒。

    這樣的輩份。爭奪掌門之位時。也更具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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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58章 長老 蕭舒

    可你這身打扮……?」矮個子年望著蕭月生的頭挽著一個道髻。身上穿的卻是青衫。不倫不類。

    蕭月生一笑。淡淡:「我乃化外之人。本在天目山修行。」

    「哦——。你原來是個道士呀!矮個子青年恍然。笑道:「怪不呢。……唉。論及輩份。咱們可的喚你師叔!」

    「我姓蕭。且叫我大哥罷。不必接輩份稱呼。」蕭月生笑了笑。轉身繼續走。

    兩人忙跟在他身後。一走著。一邊問道:「蕭大哥。張師伯眼界高很。怎麼會代師祖收徒呢?」

    他兩人有些尷。想喚蕭月生師叔。因為不知他說的真假可萬一是真的。紫陽劍派門規森嚴。以下犯上。可是重罪!

    蕭月生搖頭一笑。有回答。下加緊。越來越。

    人緊跟著他。頗為吃力。內力運轉。拚命施展輕功。再顧不的再說話。正合蕭月生之意

    ******************************************************************************************************************

    他們施輕功。不一兒功夫。經到了半山腰。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峽谷。

    兩旁高聳直插雲中間只有一1,天空下面狹窄小路。僅能並肩行四個人而已。實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蕭月生點頭。當初地紫陽派開山祖師煞費苦心。尋了這麼一條地方。

    峽谷口處正站著。身材高大健碩。俱為二十餘歲的青年男子。劍眉朗目英姿勃。自然透出一股朝氣。

    他們手按長劍臉肅然的望著三人。目光凝定。

    呵呵的問。

    他氣息略粗。輕瞥了一眼蕭月生見他氣定神閒。若無其事心下大是佩服。

    「趙師弟。宋師弟你們才回來」一個青年踏前一步。皺著眉頭。板著臉。沉聲哼道。

    「嘻嘻。李師兄。咱們路上遇到一樁事。路見不平。拔助。就耽擱了那麼一小會兒!」矮個子青年嘻嘻笑道。

    李師兄面無表情哼道:「若再一天。唐長老會發火!」

    「嘻嘻。還好還好!」矮個子青年臉色一變。勉強笑道。肌肉略有些僵硬。

    他轉身。對蕭道:「這是百勝堂的李師兄。定是來|蕭大哥你的。」

    蕭月生點頭抱拳對二人道:「下蕭觀瀾。四代弟子。外堂。」

    「李鳳鳴。五代弟子。百勝堂。」那青年板著臉。抱拳肅然而道。

    「鄭克凡。五代弟子。百戰堂。」身後另一青年肅然道。

    「蕭師叔。請隨我們來。」李鳳鳴肅然道。

    那矮個子青年忙道:「差點兒忘了我趙元吉。五代弟子。百勝堂!」

    他身旁地高個青-拳:「宋山嶽。五代弟子。正氣。」

    蕭月點頭。隨著人。進了峽谷。

    這處峽谷約有一里。很快穿過。到一片山谷中。

    眼前所見。彷彿一畫卷徐徐展開。

    山谷中央是一個圓湖。方圓一里各種建築座落周圍。

    湖面清澈。宛如一面圓鏡。映著藍天白雲。將山谷映的生機盎然。寧靜詳和。

    湖的正北乃一座四層地樓宇。飛簷畫梁勢如蒼鷹。

    東西兩邊則是一座座小院。連綿不絕。圓湖的正南則是一片空曠地。中間搭了一個檯子。檯子四周。擺著各種兵器。乃是練武場。

    此時。這片空曠地上。近有百人。正在練功場面極壯觀。聲勢驚人。一陣陣吆喝聲中。近百柄長劍揮。

    正午陽光當頭照。練武場中。寒光閃動。令人暑意頓消。

    ******************************************************************************************************************

    「蕭師叔。請——!」李鳳鳴在前面一伸手。大步流星。朝練武場上走去。

    蕭月生點頭。跟在身後。其餘三人也緊跟著。

    他們臨近練武場時忽然一轉。繞著湖邊。來到了西邊的一間小院前。

    李鳳鳴打開門。側身道:「蕭師叔。這裡是貴賓的雅院。師叔先在這裡休息一下。」

    蕭月生點頭。抱拳對四人笑了笑。沒有多說。轉身進了院子。

    看著他走進去。李鳳鳴給關上門。四人折向正北地樓宇。一邊走一邊議論。

    趙元吉不解的問:「李師兄。你說這位蕭大哥。果然是咱們地師叔?」

    李鳳鳴點點頭。步履沉穩。目光平視前方。

    趙元吉搖頭晃腦。滿臉不解:「我看著怎麼不像呀。這也太怪了吧

    ''

    李鳳鳴瞥他一眼。淡淡道:「張師伯的信。昨天已經到了。信上說。蕭師叔會代他過來……你沒回自是不知。」

    李鳳鳴看也不看。|視前方步依舊。

    另一個健碩男子開笑著道:「小猴子。咱們也覺的怪。可張師伯信上說的明白咱們沒辦法。……蕭師叔可是來爭掌門之位地!」

    「他——?!」趙吉瞪大眼睛。搖頭道:「蕭師叔他才多大。沒有我大罷?」

    「張師伯既讓他來。自然有幾分把握!」

    露出敬佩神色。

    初地紫陽三劍張夷明碩果僅在紫陽派中。望極高。危難之際。他威望更增成了紫陽劍派弟子們地希望所在

    李鳳鳴他一眼搖搖頭腳下停。心中思潮起伏。

    這一次。紫陽派中弟子們都以離派十年的書生劍會臨危授命。坐上掌門之位。

    卻不曾想。他並未來反而了一個陌生地弟子說是他的師弟。是代師父收地徒弟。

    這一招令原本大趨地掌門之位頓生波瀾。

    他暗自歎息一聲。心中焦灼危關頭。派內眼見著便要生出內亂來。張師伯啊張師伯。你怎麼就不來了呢!

    ******************************************************************************************************************

    四人來到樓宇前兩個壯年男子在兩邊。懷抱長劍。一動不動。如兩尊雕像。唯有四目光四射。宛如劍光。

    他們停在樓前李鳴揚聲道:啟稟四位長老。鳳鳴求見。」

    「都進來罷!」自樓裡傳來一聲低沉聲音。冷冰冰的。毫無感情。傳入耳中。嗡嗡作響。

    四人應了一。步進入大廳。

    大廳寬闊。四間屋子大小。當中一幅卷軸。畫著一中年男子。持劍而立。一動不動。

    他丹鳳眼。懸膽鼻。眉如劍鋒。冷峻逼人。雙眼似閃著灼灼冷光。令人心悸。

    畫軸下面。正中一師椅。此時空著。沒有人坐。太師椅下面。兩排椅子。四人左兩個。右兩。

    李鳳鳴四人進去。即跪倒在地。中叫道:「見過唐長老。李長老。陳長老。范長老!」

    右首坐著地老者擺擺手:「都起來說話罷!」

    「謝唐長老!」四人起身。恭敬站著。一動不動。

    唐長老臉龐方正。如一塊兒冠玉。鳳眼修眉。頗是俊逸。想必年輕時也是翩翩美男子。

    他陰沉著臉。目冷森。彷彿沒類地感情。淡淡的在趙元吉與宋山嶽身上掃

    兩人身子。臉蒼白如紙。如雄獅前地小兔。不敢動彈。便是喘氣也不敢。

    「你們好大的膽子唐長老冷笑一聲。

    兩人顫一下。忙跪倒。低聲道:「長老恕罪。長老恕罪!」

    唐長老一揮手:「下去。抄門規百遍。早飯後遞上來!」

    「是……」兩人長吁一口氣。才想起來喘氣。大口喘息。胸口憋的厲害。

    兩人灰溜溜地下去。心下暗自慶幸。這可是最輕的處罰了真是老天有眼。

    ******************************************************************************************************************

    「二師兄。你這個鐵劍長老。太過厲害了。看把他們嚇的。可憐巴巴地!」一個老者撫髯笑道。正坐在唐長老對面。

    他面色白皙。雙目明亮。下三絡清須。容貌清年輕之時。必然俊朗過人。

    他笑的一團和氣。令人如沐春風。

    「老三。掌律之事。少管!」唐長老皺了皺眉。不客氣的道。

    「好好。我不說便是。

    」老者搖頭笑道。

    另一個老者哼道:「我說二師兄。三師兄所說不錯。你管的確實太嚴了點兒!」

    「好了好了。還是正事罷!」最後一個老者。坐在唐長老身邊。揮揮手。不耐煩地道。

    他轉頭望著李鳳鳴:「鳳鳴。你說說。你這位蕭師叔。看起來如何?」

    李鳳鳴遲疑一下。低下頭:「陳長老。小子不敢妄議長輩。」

    陳長老轉向唐長老。笑了笑:「二兄。你就恕鳳鳴無罪罷!」

    唐長老陰沉著臉。垂下眼。轉過頭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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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59章 試探 蕭舒

    長老對面的清老者搖頭。苦笑道:「唉……。算想讓二師兄答應。不可能。……鳳鳴。你蕭師叔的武功如何?……照實說。不算妄議!」

    李鳳鳴看一眼唐長老見他沒出聲。放下心。恭聲道:「稟李長老弟子看不出來。」

    「唔。也難怪……」李長老點點頭。又道:「那他的性情如何?」

    李鳳鳴想了想。道:「蕭師叔性格沉穩。堅毅有威。弟子佩服的很。」

    李長者點點頭。撫著三縷清若有所思。

    「鳳鳴。你下去罷!」長老露出不耐之色。揮揮手。

    「是!」李鳳鳴忙。輕輕退|轉眼間出了大廳。

    ******************************************************************************************************************

    「來咱們這個蕭師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在李長老下首的老者嘿嘿道。

    「老六。你陰陽氣的!」唐長老眉頭一皺。不悅道:他是咱們師弟!」

    「誰知道他這個師的真假!」老不服氣的哼道。四大長老。唐李陳范。他自然姓范。

    「這假不了。看他的劍法便知。」,長老搖頭。聲道:「再說。張師弟乃正人君子他絕不會騙咱們。」

    「二師兄。人可是會變的……」范老拖著聲音。不以為然的道。

    唐長老冷冷哼道:不管怎麼變張師弟對咱們紫陽劍派地心不會變!」

    「好罷好罷。」范長老擺擺手。的閉上嘴。

    陳長老撫著三縷清髯若有所思:「張師弟的信上說。他被鐵刀門地人暗害失了武功。|來派蕭師來也是逼不已……」

    干的小子。我是同意!」范長老哼一聲帶著桀冷笑道。

    「二師兄。六師弟地話也不錯。他的年紀……」陳長老點頭。看了看旁地唐長老。

    四人分兩邊坐。卻是隱隱分成了兩個陣營。

    唐長老默然不語。

    李長老撫髯一笑道:「既如此我看。掌門還在咱們四個當中選一個罷!」

    掌門再好不過!」

    他對面地陳長老目光一凝。冷笑道:「三師兄做?……呵呵。二師弟在麼輪到三師兄?!」

    「二師兄?……我答應。怕是其他人也不答應啊!」范長老搖頭不已滿臉可惜。

    「住口誰也別爭!」唐長老一擺手陰著臉瞪著陳長老與范長老。哼疲乏:「這個掌門。不是那麼好當地!……後日掌門大會比武論勝負!」

    「好。二師兄這話`允。比武論勝負!」范長老忙不迭道。

    李長老撫著三縷清髯呵呵笑道:「二師兄五。六師弟咱們也該去看看蕭師弟了!」

    「對對。去會一會他!」范長老忙道。

    陳長老不屑橫他一眼這個六師弟。就會拍三師兄的馬屁。跟在他屁股後頭搖旗吶喊!

    ******************************************************************************************************************

    蕭月生在屋中上趺而坐。青鋒劍放在膝旁。雙手結印。氣息柔和而深緩若有若無。

    他忽然一動。緩緩睜開眼。解坐下榻。拿起長劍。來到院中。

    此時院門外響起步聲。隨即叩門聲響起。

    蕭月生緩緩道:請進——!」

    說著話。他邁步來到門前。氣定神閒。看著院門。目光似乎穿透院門。看到了外面。

    院門被推開。當先一人。面如冠玉卻氣度森冷。板著臉彷彿誰都欠他錢一般。正是唐正風紫陽劍派地鐵劍長老。

    鐵劍長老。乃司職律。執法。其餘三長老。分是傳劍長老李明陽。掌劍長老陳成祥。還有暗劍長老范青雲。

    「你便是蕭師弟'」唐正風抱拳。冷冽目光一掃上下打量蕭月生一眼。

    蕭月生抱拳一禮。點點頭:「蕭觀瀾。四代弟子。……諸師兄有禮了。」

    「來來。蕭師弟。容我介紹三位師弟。」唐正風

    ,一一將其餘三人紹。

    蕭月生跟他們見過。伸手道:「進屋說話罷。」

    「對。屋裡說話。幹嘛跟這兒站著啊!」范青雲點頭道。神情桀。

    「來這裡住的可習慣?」唐正風溫聲問。陰冷地臉緩和了一些。露出一絲笑意。

    蕭月生點點頭。

    唐正風甚感滿自與他們相見。這個蕭師弟不不亢。神情從容。彷彿有著強大地信心。什麼也難不倒他。

    這樣的信心。正是紫陽劍派在所缺。他若是武功夠好。說不定。真能做好掌門!

    *****************************************************************************************************************

    們坐在院子地石椅上。說著閒。打聽|張夷明地情形。究竟傷怎樣。是誰傷的。

    蕭月生焉不詳。推托說。他並不在場。只是事後出現。已經晚了。師兄張夷明已經重傷。

    范青雲翹著腿。懶洋洋的說道:「說。蕭師弟。張師兄在信上說。師弟你武功高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遠勝張師兄。到底是真是假?」

    蕭月生搖頭一笑:「張師兄客罷了。言過其實。」

    「張師兄可是實誠。從不言。來。咱們切磋一下。看看你的功夫怎麼樣!」范青搖頭。招招手。

    蕭月生心中暗自一笑。緩緩點頭:「也好。」

    其餘三個長老默許。並不阻攔。幾人走到旁邊地空地上。

    蕭月生負手而立。對范青雲道:「范師兄請——!」

    「看劍!」范青雲毫不客氣。拔劍出鞘。一劍刺出。如縱馬而馳。人坐馬上。挺槍一往無前。

    這一招。個名一字刺劍。

    別無花巧。唯有一個刺字訣。一劍在手。破刺任何阻礙。有我無敵。一往無前。勇猛無。

    這一劍。憑的正是骨子裡地一股血氣。若是血氣不足。則這一招威力全無。沒有拚死一搏念。發揮不出威力。

    蕭月生眉頭一皺。這個六師兄。難道與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上來便使出這一招?!

    他朝左跨一步。時機恰到好處。剛好長劍及體之際。這一步。恰好避過。

    一劍刺空。范青雲心中一驚。擰腰旋臂。身子翻滾著向前。長劍頓時捲動。「嗡」的一聲。一劍柱形成。捲向蕭月生。

    「鏘——」宛如龍。蕭月生青鋒劍出鞘。一劍刺出。與范青雲先前劍式一模一樣。

    這一劍。又刁又准。直刺劍柱中心。彷彿長劍回歸劍鞘中。不偏不倚。

    「叮」一聲清鳴。劍相交。劍柱消散。

    蕭月生退後一步還劍歸鞘。一抱拳。從容說道:「承讓!」

    范青雲怔怔而立。呆立片刻後。低下頭。抬起胳|。|著自己的手腕。那裡有一道劍痕。

    劍痕極淺。似是用紅線勒了一道印子。皮也未破。只是有輕微地紅印。不注意看不出來

    「好劍法!」他放|手。長劍歸鞘。抱了抱拳。

    說完話。他臉上恢復了傲然。點頭道:「我白活了這麼大劍法遠遠不如。甘拜下風!」

    蕭月生笑了笑。沒有多說。

    四大長老之三。皆神色驚異。定定看著蕭月生。

    ******************************************************************************************************************

    四人自小院中出來。默然無語。一直回到大廳中。

    分兩邊坐下。范青一直低著頭。眉頭緊皺。似是冥思苦想。心不在焉。

    「六師弟!六師弟!」一連串叫聲。將他驚醒。忙抬頭望三人。道:「怎麼啦?」

    李明陽撫著三縷清緩緩問:「六師弟剛才比試。他地劍法究竟是不是咱們紫陽劍的?」

    范青雲點頭:「是們的劍法!」

    「內勁呢?」李明陽緊逼著問。

    范青云:「練地就是咱們地紫陽真經!」

    剛才他們動手太快。一招出勝負。其中關竅。需的動手之人方能體會出。

    而紫陽劍派的劍法。|似平實。其中妙竅卻是沒有指點。外人斷難學會。一動手即知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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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60章 開始 蕭舒

    如此看來,他的身份斷無虛假了。」李明陽撫著三:眉說道。

    「紫陽真經,我還能認錯?!」范青雲哼道,臉上一幅匪夷所思的讚歎神色。

    他搖搖頭,歎道:「他內力深厚,遠甚於我,也不知他的紫陽真經是如何練的!」

    陳成祥冷笑一聲:「咱們的紫陽真經,乃玄門正宗心法,中和平正,循序漸進,無速成之法,他小小年紀,功力能深到哪裡去?!」

    范青雲臉色騰的一下變紅,怒瞪陳成祥:「五師兄,你這是說,我在說瞎話,為自己敗了找借口,是也不是?!」

    陳成祥轉過頭去,望向屋頂,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范青雲怒瞪著他,眼一眨不眨,見他不瞧自己,不再進逼,只哼一聲,也轉過頭。

    他轉向李明陽,歎道:「三師兄,蕭師弟他內力深厚,劍法精深,想要勝他,怕是不易!」

    李明陽點點頭,對於六師弟的話,他並不懷,六師弟性子倔強,傲骨嶙嶙,不屑於撒謊。

    「二師兄,你怎麼看?」李明陽轉向唐正風。

    唐正風冠玉般地臉陰沉著。默然不語。抬頭望向廳外。忽然站起身。走到大廳門口。

    他在大廳前踱步。來來回回。不時看向下面。

    站在大廳門口往下望。整個山谷盡在眼中。彷彿一幅畫卷。縱目而望。一覽無遺。居高臨下。可俯瞰紫陽劍派眾弟子。

    走了十幾個來回。他停下來。站著一動不動。靜靜看著山谷一切。看著練武場上地弟子們。

    「二師兄……」三人走過來。站在他身邊。一起看著下面。

    一時之間。眾人默然。出神地看著整個山谷。忽然之間。他們省悟。好久沒有靜下心來。觀看山谷地嫻靜美麗了……

    **********************************************************************************************************************

    唐正風慢慢轉過頭,望向李明陽,沉肅道:「三師弟,我想,掌門之位,還是比武爭奪吧!」

    「比武?」李明陽皺了皺眉頭。

    四人之中,他身為傳劍長老,武功最強,若是比武,最有把握,二師兄此舉,是將掌門之位拱手相讓。

    但依自己想來,二師兄絕不會這般好心,輕易讓出位子。

    「咱們紫陽劍派,如今面臨生死存亡,新任掌門,需得武功高強,方能領袖眾弟子,抵禦住外敵!」唐正風慨然而道。

    「好!」陳成祥叫道,用力點頭:「二師兄說得好,當此之機,武功最重要,才能抵禦住鐵刀門!」

    李明陽歎息一聲,看了一眼范青雲,緩緩點頭。

    這般一說,無異於將掌門之位讓於了蕭月生,論及武功,這蕭師弟怕是第一。

    四大長老,自己武功最強,但六師弟范青雲,亦非庸手,與五師弟相差彷彿,難分軒輊。

    若是放手,百招之內,自己難勝六師弟,他卻一招敗北,可見蕭師弟是練武之奇才!

    爭來爭去,誰也做不成掌門,他搖搖頭,暗自苦笑。

    唐正風歎了口氣,道:「若蕭師弟打敗眾人,做了掌門,需得咱們好好輔佐。

    」

    李明陽雙眼一亮,笑著點點頭:「二師兄說得對,咱們得好好輔佐新任掌門!」

    ***********************************************************************************************************************

    蕭月生一直~)而坐,在榻上寂然不動,似是對一切不聞不問,聽之任之。

    但他心神朗照,整個紫陽劍派,盡在腦海中呈現,清晰無比,如一幕一幕圖畫。

    他腦海中,大廳中地一幕清晰無比,甚至聲音也清晰入耳,他的功力,足以聽得到他們說話。

    雖僅僅寥寥數言,他卻隱隱猜得四人心思。

    掌門之位,畢竟位高權重,可掌握一派數百人的生死,豈能不想握在手上?

    但他們四個,分成了兩派,彼此牽制,每一方都想奪得此位,卻無必勝把握,妥協之下,便宜了自己這個外人。

    當然,張夷明的威望,也起了至關重要作用,若是不然,也不會確信無。

    他搖頭一笑,小小一個掌門,好像是什麼香一般,自己實在不稀罕,可答應了張夷明,總得做到,不然道心不堅,遺患無窮,卻是因小失大了。

    「蕭師叔,飯來了!」門外傳來聲音,卻是李鳳鳴。

    蕭月生睜開眼睛,道:「進來罷。」

    院門被推開,李鳳鳴走進來,端著一個木盒,進得屋來,放到桌上,恭敬地道:「稟蕭師叔,該吃晚飯了。」

    蕭月生抬頭一望,天色已暗,太陽馬上便要

    整個天空變成火紅。

    他點點頭,道:「嗯,放在那裡罷。」

    「是。」李鳳鳴應了一聲,放下木盒,輕悄悄地退下去。

    臨走時,他輕瞥一眼蕭月生,忙又移開,對這個蕭師叔,委實好奇。

    蕭月生打開木盒,裡面擺著兩個菜,一葷一素,看著甚是尋常,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樣的飯菜,他委實難以下嚥,於是合上木盒,回到榻上,繼續~)而坐,調息練氣。

    ***********************************************************************************************************************

    他坐在榻上,一動不動,偶爾吃一些乾糧,或是喝點兒水,紫陽派中的飯菜,卻是不動。

    並非他不信任,如今的他,百毒不侵,不怕他們下毒,實在難以下嚥。

    他暗想,臨來紫陽派之前,曾派人給春花送信,讓她安心的在天池待著,自己有事,需得擱一陣。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春花過來,伺候自己地起居,紫陽派的這些人,粗手粗腳,實在不成。

    第三天,紫陽劍派掌門人大會召開。

    風和日麗,天公做美,紫陽劍派眾弟子早早吃完了飯,齊聚練武場,站在中央校武台下,等著四大長老與五位堂主他們出來。

    校武台上,空蕩蕩,十幾張太師椅環拱而設,椅子上空蕩蕩的沒有坐人。

    太陽越發熱烈,陽光明亮,照在身上,先是暖洋洋地,到了後來,陽光越來越強,照在身上發燙,昏昏欲睡。

    人群之中,蕭月生上山時遇到地兩人湊在一起,低聲議論。

    趙元吉,個子稍矮,長歎一聲,道:「宋師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跟蕭師叔比,咱們年紀差不多,身份卻天差地遠!」

    宋山嶽氣度沉穩,眼睛望著台上:「蕭師叔武功高明罷。」

    趙元吉伸了個懶腰:「嗯,他是師叔,自然是比咱們強,但我看吶,也強不到哪裡去!」

    「他是來爭奪掌門的,不知能不能如願。」宋山嶽沉穩說道。

    他們四周也站滿了人,聽到二人說話,五六個人湊了過來。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青年問:「老宋,你說什麼?誰來奪掌門?」

    趙元吉忙道:「嗨,這你也不知道?!……蕭師叔呀!」

    「就是張師伯收地師弟?」滿臉青春痘的青年驚訝地問。

    趙元吉重重點頭:「正是正是!」

    「是他呀……」青春痘青年恍然點頭,笑道:「這位蕭師叔神秘得很,自從來了,從未露面,連他什麼模樣也不曉得,你們瞧過?」

    趙元吉忙道:「上山的路上,碰到一塊兒了!」

    「蕭師叔是何模樣,是不是英明神武,俊美過人?」青春痘青年忙問。

    趙元吉呵呵笑了起來,搖搖頭,頗是得意。

    「小猴子,別賣關子,快說快說!」旁邊有人不耐煩,催促道。

    趙元吉嘿嘿笑道:「讓大夥兒失望啦!……那蕭師叔,相貌平常得很,還不如我吶!」

    「真地?」人們紛紛問。

    *************************************************************************************************************************

    忽然,兩聲響炮,響徹山谷,人們精神一振,閉上嘴巴,朝台上望去。

    十八名弟子,魚貫登上校武台,俱穿著淡紫長衫,腰懸長劍,劍柄纏著紫色絲絛。

    這十八名弟子,九男九女,個個英姿颯爽,神情肅重,令人不自覺的收起笑容,升出肅穆之感。

    他們腳下從容,緩緩上台,步伐沉凝,蘊著勁力,以了中央,忽然兩邊一分,一左一右,走到太師椅之後,穩穩站住,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趙元吉低聲嘀咕一句:「是隱堂地人!」

    「閉嘴!」宋山嶽低聲叱道,目光凝視台上,一動不動。

    趙元吉閉上嘴,也望向台上,露出期待目光。

    「叮……」一道鍾磐清鳴,裊裊不散,傳入眾人耳邊。

    「蕭師弟,請——!」四大長老在前,徐徐登上校武台,蕭月生被讓在最先。

    他們身後,還有十餘個人跟著。

    嗡嗡聲響,台下的弟子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大覺不可思議。

    紫陽劍派規矩甚大,長幼有序,不得簪越,這位蕭師叔,為何竟走在最前頭?!

    他們紛紛睜大眼睛,想看清這位神秘的蕭師叔,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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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16 23:16:01 |只看該作者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四卷 飛狐 第61章 挑戰 蕭舒

    生走在前頭。下時。卻坐於范青雲之後。

    在他們下首。還有幾個人端坐。其中五個。坐於他們兩側。乃是紫陽劍派五大堂主。正堂。百勝堂。飄花堂。隱堂。還有外堂。

    五在堂主。身份僅四大長老之下。構成了紫陽劍派的中樞。也是位高權重。各有氣派。

    其中一位女子尤為顯眼。身著雪白紗衫。滿身|。一塵不染。有冰清玉潔之氣質。

    她約有三十歲左右。膚白皙。斜眉入鬢。丹鳳雙眸。面若寒霜。目光冷。彷彿一座難以融化的冰山。

    蕭月生已然知曉。她是花堂堂主趙勝男。性子冷漠。即使對四大長老。也是愛搭不理。

    她雖為女子。權柄卻重。紫陽派中的女弟子。皆歸她管。

    而紫陽劍派中。女弟子佔了一半兒。不多不少。故這趙勝男。算是掌了一半兒天。

    五大主外側。還有七個人。卻年紀甚大。與四大長老相差彷彿。地位低。

    他們是堂弟子中輩份極高者。這次聽聞掌門人大會。特意前來紫陽山。

    紫陽劍派的外堂。是紫陽劍的外圍弟子。其成份極雜。大約有兩股。一股是外圍弟子。資歷不夠。

    還有一股。卻是由堂弟子轉變而成。凡內堂弟子。離開紫陽山。定居在外。便轉成了外堂弟子。

    像張夷明。輩份極尊。卻因恩怨。離開紫陽山。未脫紫陽派自然成了外堂弟子。

    還有一些人。因為受不了山中清寂生活。心慕外面的多彩世界練一身武功。不甘寂寞

    ******************************************************************************************************************

    「咳!」唐正風輕'一聲。雙眼緩緩掃視台下。目光冷冽。

    他目光所到處。弟子們紛紛閉嘴。低下頭老老實實。不敢與他對視。彷彿老鼠遇見貓。

    蕭月生暗自一笑這位鐵劍長老。不愧是執掌刑與門規。竟無人不怕他。

    一個人站起來。胖墩墩的身材。圓圓臉龐。一團和氣。像是一個富家翁不像練武之人。

    他一抱拳。咳了一聲朗聲道:「眾弟子。今天。是咱們紫陽劍派的大日子!」

    眾人一聲不吭。緊盯著他。

    他乃外堂堂主梁世。平常時候。他直是笑口開。平易近人。在眾弟子當中。人緣極佳。

    但在五大堂主之中。卻是地位最低。

    他揚聲朗朗說道:「今天咱們有紫陽派弟子聚於此。是為了推選新任掌門!」

    他聲音不急不徐。卻清晰傳入每一人耳朵裡。與在耳邊說話無異。顯出一手深厚的內力來。

    他停了一下。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神情一肅:「經四大長老決定。以武論勝負。武功最高。經四大長老同意便成為咱們紫陽劍派新任掌門!……而四位長老。今天不會下場。大家若有心。可以登台一試身手!」

    嗡嗡聲頓起。弟子們一臉興奮。終於有熱鬧可看了。

    說不定自己也能爭個掌門當一當。這個心思。原本是妄想。絲毫沒有希望。但四位長老退出競爭。便截然不同了。

    再者。即使自己不成。能一睹高手們地比試。也是件幸事!

    唐正風眉頭一皺。目光驟冷。掃了眾人一眼。輕哼一聲。這一聲。宛如一記重鼓。重重敲在眾人心中。砰的一下。嚇的眾人身子一顫。忙不迭的閉嘴。

    世昌笑了笑。揚道:「好!我也不多說。免討嫌。現在便開始罷!」說罷。朝四方抱抱-。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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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世昌坐下。場面卻一下子冷了下來。人們望了望。沒有登上檯子。

    四大長老閉上眼睛。魂天外。對這樣冷場。絲毫不覺尷尬與難堪。

    終於。有人忍不住。一個人一躍天。輕飄飄落到台上。姿勢優美。輕功極俊。卻是一個俊美地青年

    他按劍而立。先是對四大長老他們抱拳。做了一個團揖。又轉身對台上諸人一禮。開口道:「長老。堂主。還有諸位師師姐。師弟師妹們。小弟先來拋磚引玉。獻醜一番!」

    趙元吉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哼道:「又是這個傢伙!真是自不量力。丟人現眼!」

    旁邊的宋山嶽道:「陳師弟的武功。在百勝堂中。數一數二。一向心高氣傲。難免如此。」

    趙元吉不屑道:「哼。他傲什麼傲。師兄你是正氣堂第一高

    還沒他這麼傲慢呢!」

    「我哪是什麼第一手?!」宋山嶽搖搖頭。臉色沉靜。目光凝視。盯著台上的俊美青年。

    范青雲低聲道:「百勝堂的弟子陳南風。是同代弟子中地''者。」

    蕭月生點點頭。知道了。

    他一眼看破。這個青年。武功雖不低。佼佼出群。但基礎不紮實。悟性好。心性卻不夠沉靜。難成大器啊。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頗失望。紫陽劍派的五代弟子。佼佼出群者也不過如此。其餘子。可見一般也難怪被殺上門來。

    「宋師兄。你上罷」趙元見無人應戰。大是著急。推一推宋山嶽。

    宋山嶽搖頭。:「上去也是白功夫。掌門之哪有咱們的份兒?」

    「宋師。不然啊!」趙元吉忙擺手。輕聲道:「長老們不出手憑師兄你地武功。說定能勝!」

    「五大堂。我一個也打不過!」宋山嶽搖搖頭。不為所動。

    「我來會一會陳師兄!」清脆的聲響起。一個少女躍了上來。

    她身段兒窈。臉秀美。一雙明眸深邃如兩潭秋水。一望便隱進去拔不出來。

    她向朝四方行禮。後拔出長劍橫指俊美青年。道:「陳師兄地劍法。小妹久聞大名。請賜教!」

    「許師妹。請——」俊美青年微微一笑。信心十足。拔劍出。斜指少女。

    兩人同時出劍。腳|一蹬。前衝出劍頓時寒光閃爍。兩人俱被對方劍光籠罩其中。

    二人劍來劍往。斗的激烈。青年劍法狠辣。快逾閃電。少女劍法輕靈。宛如飄絮。

    ******************************************************************************************************************

    「蕭師弟。你覺的他們劍法如何?」范青雲低頭湊過來。臉帶笑容。輕聲問道。

    蕭月生搖搖頭歎道:「華而不。未精髓!」

    范青雲驚奇的望他一眼。呵呵笑了兩聲。蕭月生神情自若。淡淡笑了笑。知道他沒想到自這麼不客氣

    「哼!」一聲低哼在他耳邊響起。他裝作未聽到。神情不動。也未轉頭去望。

    雖未轉頭。他卻看到。發出聲的是身子另一側地女子。飄花堂的堂主趙勝男是也。范青雲自也聽到哼。笑看趙勝男一眼。對蕭月聲道:「跟陳南風對手的。是飄花堂的許曉鳳。是趙師妹地的意弟子!」

    蕭月生恍然點頭。笑了笑。搖搖頭。這個趙勝男。看來是護短的性子。的小心。

    「著!」許曉鳳忽輕叱。身形一倒。劍尖點地。劍身壓的彎曲。隨即一下伸直。她身形彈起。如箭矢出。身形雖快。卻極輕盈。如蜻點水。

    借長劍之力。她身法快極。輕輕一刺。陳南風躲閃不及。盡力避開。仍被刺中左肩。

    許曉鳳收劍。退後一。笑盈盈道:「許師兄。承讓!」

    陳南風臉色僵硬。了笑。抱拳一禮。退了下去。

    「真解氣!」趙元吉一拍巴掌。興奮地道。

    宋山嶽神情惋惜。搖搖頭:「陳師弟大意了。沒想到許師妹出這般險招罷……」

    趙元吉冷笑:「哼。傲的不行。也不放在眼。恨不的挑戰幾位堂主。豈把許師妹放在眼裡?!」

    「宋師兄。你快上吧。機會難的!」趙元吉忙道。

    蕭月生慢慢閉上眼睛。又有一個弟子躍上台來。抱拳行禮。挑戰許曉風。

    蕭月生懶的睜開眼。些弟子們的打鬥。在他眼中。無異於小孩子打架。不值一瞧。

    「上台的是正氣地宋山嶽。正堂第一高-!」青雲在他耳邊低聲道。

    蕭月生點點頭。仍閉著|。懶費神。意繫於鼻前。調息寧心。養神溫丹。

    飄花堂的堂主再冷哼一聲。對的傲慢大是不滿。范青雲忙沖趙勝男笑了笑。不再多說。

    蕭月生意繫於丹。泥丸中的金丹隱隱流轉。不時飄出一絲金氣。沿重樓而下。降入中丹田。變成一滴玉液。滴上黃庭上的玉丹。

    丹一閃。將玉液吸收進去。丹體越發凝實。宛如一顆白玉珠子。輕輕轉動。周圍籠罩氤氳玉氣。

    忽然。一聲清冷地音傳入蕭月生耳中:「五代弟子趙勝男。請蕭師叔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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