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小尹~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末果] 與君aa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1
發表於 2012-11-4 14:26:59 |只看該作者
189 氣死人的男人
古代言情

永和是公主,她出了聲,李媽媽自然不敢再出頭,瞅了無憂一眼,退后一步。

無憂笑了,“原來皇姐也知道‘放肆’二字。”

永和聽‘皇姐’二字,心里一顫,再看無憂,容顏絕色,不可能是常樂那丑丫頭,但常樂入山求醫的事,是眾所周知。

定定的看著無憂那張清雅絕秀的面龐,果然與皇姨有幾分相似,暗道了聲不好。

她雖然驕縱,但終是在皇家打滾的人,知道什么是能伸能縮,放緩了臉色,“你是……”

無憂掃了眼永和身邊的丫頭,才道:“一個丫頭,敢對婉城之主常樂郡主,西越的常樂公主,出言辱罵。皇姐,豈只是‘放肆’二字?”

“你是常樂?”永和臉色微白,望向懶懶的靠在一邊看熱鬧的開心,心里一沉。

“知府就在門口,皇姐要不要喚他進來,問問我是誰?”無憂斜了開心一眼,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真的很欠揍。

“當然不必要,都是誤會。”永和見風使舵。

“誤會?來者是客,永和公主到婉城自然是客,但客踩到了主人頭上拉屎,可就不是客了。不知皇姨聽到一個丫頭叫我‘賤民’會是怎么樣的表情?”

女皇的死后,再沒生育,而女皇嫡親的妹妹只有平陽公主,平陽公主又只得一女,所以興寧雖然不在西越,在她們這一輩中,興寧的地位卻是最高的。

丫頭當眾罵了她,她要追究起來,這丫頭當場打死都不為過。

無憂是沖著三姑娘來的。

雖然三姑娘以前為皇家做事,遇上有缺漏的情況,都是自行更改,并無人追究,但如果當真有人鉆這空子難為她,她確實占不住理。

所以無憂才這樣拿丫頭的事大做文章,弄得永和也輸上一理,彼此就會顧忌,那么再談三姑娘的事,永和也不敢過于為難。

永和聽了她這話,神色不變,突然轉頭對丫頭道:“既然管不住舌頭,做出這等以下犯上的事,這舌頭不要也罷。”

丫頭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哭道:“公主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無憂拿著丫頭說事,不過是牽制永和。

心想永和為了拉回面子,丫頭是要辦的,不過這會兒,就算處置,也不過罵上幾句,也并不多在意。

哪知,即時有兩個護衛上前將丫頭按住。

大牢里還有別的犯人,這么鬧著也不好看,無憂正想說算了。

只見刀光閃過,那個丫頭一聲慘叫,口中大量鮮血涌出,隨著血流,滾出一物,竟一截舌頭。

永和一揚手,護衛將丫頭拖了出去。

無憂看著濺了一地的血,以及血淋淋的一截舌頭,心里百樣滋味,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回頭看向開心,開心只是看她,對地上的那些東西,象是沒有看見一般。

無憂在二十一世紀生活許多年,不能隨便傷害他人身體的意識,已經根深蒂固。

這丫頭確實罵了她,永和立馬當著她的面割了丫頭的舌頭,讓她說不出,這是給她臉,還是在打她的臉。

這丫頭出言不遜,讓人反感,但她這么做是為了巴結她的主子,結果轉眼就給主人做了替罪羊,永遠失去舌頭,實在殘忍了些。

無憂心里不自在,臉上卻全然沒有表示,淡得好象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冷眼看向永和,嘲諷道:“皇姐當真是是非分明的人。”

一邊看熱鬧的開心,眼里閃過一抹迷惑。

雖然誰都能裝模作樣,但無憂此時打骨子里透出來的氣魄,卻不是裝得出來的,儼然她真是皇族的嫡氏之女。

無憂眼角余光察覺開心的異樣,轉頭過去,卻見他指尖輕搔鼻頭,除了那副無賴相,再無其他,只當自己多心。

永和上前將她手臂挽了,笑道:“方才沒認出皇妹,多有得罪,我叫人去‘妙香樓’做幾個好菜給皇妹賠罪。”

“我還有事在身,吃飯以后有得是機會。”無憂雞皮抖了一地,指了指開心,“不知皇姐和我的夫郎有何過節?”

永和笑臉微滯,眼角斜向開心。

無憂不著痕跡的移了移腳,恰好攔在永和望著開心的視線。

“我怎么會和皇妹的夫郎有過節?只是那批首飾……”

“這事……說句得罪皇姐的話,三姑娘為皇家做的首飾不下千百件,無論北齊還是西越,又或者北魏……等等皇氏家族,不管哪位君王的皇后妃子手上,都有幾件紅袖坊出去的東西,無人說不好,難道皇姐的眼光比這些國母宮妃更高些……”

永和臉色一變,收斂了笑,“皇妹這話就不對了,我不過是拿事實說話。”

無憂笑了笑,“三姑娘接這些首飾的時候,皇姐可在場?”

“自然不在。”

無憂轉身問三姑娘,“當初我皇姨派人送單子來的時候,可有說過,如果材料不齊,不許更新?”

三姑娘長年與皇家人打交道,被無憂一問,就明白過來,無憂是在鉆字眼漏子,道:“不曾說過。”

“既然不曾說過,也就沒說不能換。”無憂笑著,不等永和反駁,接著道:“反正這事也要等我娘來辦,但我有些緊要的東西要她趕著做,她總耗在這兒,可不是回事,皇姐認為呢?”

永和猶豫著不答。

無憂沉下了臉,“要三姑娘為我趕做的東西,我是非要不可,而且拖延不得。既然皇姐自認面子夠大,非要壞我的好事,那我們就此別過。等皇姨到了婉城,你我再慢慢理論。丫頭的舌頭是沒了,但那些話,卻是這許許多多的耳朵聽見的。”

說完回頭一拉開心,“我們走。”

開心胳膊隨意往無憂肩膀上一搭,回頭似笑非笑的瞥了永和一眼,同無憂一起步上臺階,李媽媽等人忙跟了上去。

永和望著開心嘴角的譏誚笑意,腳底升起一股寒意,“皇妹,有話好說,我們姐妹間的事,如何好驚動皇上?”

無憂站定,“那三姑娘。”

“這事正如皇妹所說,還要等皇姨查辦,既然皇妹有要緊事,我做姐姐的,怎么能誤了皇妹的事。”

“謝謝皇姐了。”無憂笑著回禮,心里卻是涼颼颼的,永和見風就轉,反叫她感到不安。

出了大牢,三姑娘拽著開心,“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無憂翻了個白眼,剛才還喊著,開心不該來,這時就成了一定會來。

實在懶得看二人郎情妾意,丟開他二人,自行往前走。

李媽媽跟了上來,小心的喚了聲,“郡主。”

“在那邊,還習慣嗎?”無憂也奇怪,為什么李媽媽來的這么是時候。

“還可以……”李媽媽跟了不凡,但終是新的職務,身邊的人全是陌生的,一言一行,自不能象以前一樣自在。

“你今天如何會來大牢?”

“三姑娘進了大牢,紇公子就吩咐老奴在附近守著,如果見了郡主,就接應著。”

無憂默了下去,當真什么都瞞不過他。

“不凡還好?”

“公子被王爺招去了,不在府中。”

無憂點了點頭,要打仗了,他任著軍師一職,自是要回軍營的。

“他不在府中,那邊沒你什么事,你仍回我的院子吧。”

“郡主……”李媽媽驚喜交加,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過了的事就過了,你對我院子里的事務熟悉,以前怎么做的,以后還是怎么做。”無憂向常樂府的方向望了一望,相信不凡也希望她的院子里多些他的人。

反正她與不凡之間,已沒有太多秘密可言,也不嫌再多一個他的眼線。

李媽媽千恩萬謝的帶人退去。

開心手臂搭上無憂肩膀,抬了她的下巴起來,“生氣呢?”

“何來氣生?”無憂回頭望了眼跟在后面的三姑娘,“你就不怕三姑娘吃醋?”

“為何怕她吃醋?”開心眉稍輕揚,笑了,“難道你在吃醋?”

“我何來醋吃?”無憂抽了抽嘴角,真不是滋味,噓了口氣,摔開他壓在肩膀上的手臂,故作輕松道:“你如何謝我?”

“我為何要謝你?”開心將她撈了回來,手臂仍環回她的肩膀。

“我救了你的女人,難道你不該謝我?”

開心奇怪的‘咦’了一聲,“難道不是你自己想弄她出來?如何是因為我?”接著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她也不是我的女人。”

“你聽說她進了大牢,急得飯都不肯吃,難道不是想弄她出來?”無憂瞪著他,象是在看一樣不可思議的稀罕玩意。

三姑娘雙眸一亮,追了上來,“你說的是真的,開心聽說我進了大牢,急得飯也不吃?”

無憂突然間后悔不該把這事說出來,不過既然說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嗯’了一聲,胸膛里象吹漲了個氣泡,頂得難受。

開心收緊手臂,將無憂拉得緊貼了自己身體,“我是怕沒人給你鉆孔。”

“啥?是為了鉆孔?”無憂氣得笑,這世上怎么就能有這么沒臉沒皮的無賴。

“難道不是?”開心懶懶洋洋,沒個正經樣。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2
發表於 2012-11-4 14:27:40 |只看該作者
190 動情
古代言情

三姑娘將將高興一場,聽了這話,如同當頭一盆冷氣,也是氣得臉黑,見他死攬著無憂,更是著惱,擠到無憂和開心中間的,生生的將無憂拱過一邊,抱了開心的胳膊。

開心人長得高,穿著衣裳,體態修長,并不象她坊子里干體力活的那些伙計,長得跟肉敦子一樣。

但將他手臂這么一抱,就能感覺到他胳膊的結實有力,讓她覺得安全可靠。

升起的怒氣也隨之消去。

“我知道,你是故意氣我,我偏不上當。”

開心頭痛的揉了揉額頭,從她懷里抽出手臂,“我的夫人就在身邊,這么拉拉扯扯,叫人笑話。”

“你何時在意過人家怎么看你?”三姑娘怨念的瞪了無憂一眼。

“現在在意了。”開心心里暗罵無憂,這該死的丫頭,竟置身事外。

繞過三姑娘,走向無憂,去拉她的手。

無憂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大燈泡,怎么看都別扭,偏偏還得跟著去給寧墨做工具,不能離開,又見路上行人,不時的看向他們,極是尷尬。

三姑娘見慣他如此,也不著惱,上前吊了他另一邊手臂,“她說過不喜歡你的。”

“那又如何?”開心臉色微沉。

無憂心里疙疙瘩瘩,斜眼見三姑娘整個身子,都壓在了開心手臂上,撇了嘴角,將臉擰過一邊,走快幾步,眼不見為凈。

開心忙向無憂追去。

三姑娘看著開心的背影,心一橫,道:“永和說的那樣東西,其實根本沒少,是我有意調包換下,因為那塊玉佩是你上次去西越尋的那塊。”

“你說什么?”開心停下,猛的回轉身。

無憂聽見‘玉佩’二字,想到銀狐尋的就是玉佩,不由的也留了心。

三姑娘卻睨著她不肯說下去。

無憂抬眼與開心四目相交,如果他要尋的東西對他不是極為重要,也不會幾番涉險尋找,現在他有了線索,她豈能攔他的路,輕抿了唇,“我去前面等你們。”

開心輕點了點頭。

無憂走到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地方,踢著小石子等候。

突然前面馬蹄聲傳來,有人高喊,“路人回避。”

前面行人紛紛避讓,一時間的雞飛狗跳。

一個老婦人提著的籃子被人一撞,翻倒在路中間,籃子里裝著的幾塊粗糧饃饃撒了出來。

老婦人蹲了身下去,兩眼不看地上,伸手在地上摸著撿拾,卻是個盲人。

馬匹漸近,而老婦人卻不舍得棄了那些饃饃。

無憂忙奔上前,拾起地上的饃饃,放入籃子中,挽了老婦人避到路邊。

將老婦人送到安全地方,回頭卻見路中間的撲著個小陶瓷娃娃,看模樣象是她懷里揣著的開心娃娃。

往懷里摸去,果然懷中只剩下無憂娃娃。

一個精兵騎著馬匹,揮動著旗子,不斷高喊著:“行人回避。”馳行而來。

馬蹄向開心娃娃踏下,無憂整個心都懸了起來,好象那馬蹄將踏在她的身上。

好在馬蹄從開心娃娃身上滑開,娃娃一滾,保得周全。

無憂懸著的心頓時落下,長松了口氣。

望向前方,竟是大隊的騎兵朝這邊卷塵而來,轉眼已到近前。

那大隊軍馬過去,那娃娃哪里還能有全尸。

算計著時間,沖過去拾了娃娃,翻滾開去,雖然冒險,但只要順利,應該來得及。

將牙一咬,以最快的速度沖上前。

帶頭的將官,突然見前面有人沖出,吃了一驚,但離得太近,已經無法立刻停下。

兩旁的百姓都認定無憂必死,連驚呼聲都停止了。

無憂冷靜的半瞇著眼,避免塵土入眼,就地一滾,將開心娃娃撈在掌心,松了口氣,馬蹄已到面前,正要向一旁滾開避讓。

突然腰間的一緊,被人卷進寬闊的懷中,實實抱住,身體如騰云般落在了路邊,馬隊從身后急馳而過,風揚起了披散的發束,遮去她的面龐。

“你瘋了嗎?”耳邊是開心怒吼。

無憂微怔,他將將和三姑娘還拉扯得挺歡快,怎么突然就翻了臉。

皺了眉,仰起臉,望向他怒意夾雜著關切的眼,胸口一哽,竟說不出話來。

開心見她愣愣地看著自己,只道她是嚇到了,豎起的眉毛落了下來,怒意未消,“為了撿個破玩意,不要命了?”

無憂低頭看了眼,手中憨態可掬的開心娃娃,怎么看怎么愛,他居然說是破玩意。

來了脾氣,瞪了眼,“喂,你說這是破玩意?”

“難道不是?為著一堆泥巴捏出來的東西險些被踩死,值嗎?”開心想著方才情景,她險些就被踏碎在馬蹄下,身上就一陣一陣的緊,剛剛散了些的怒氣,又攏了上來。

奪了她手中開心娃娃要摔。

無憂慌忙伸手緊緊握住開心娃娃,不讓他摔,怒道:“對你來說,這是破玩意。可是我想要這娃娃,卻想了十幾年……你知道對一樣東西心心念念十幾年,是什么感覺嗎……”

開心垂眼看向她緊緊攥在手中的開心娃娃,胸膛里有股熱浪滾涌不息,怒氣一點點散去。

“我真的很喜歡,別摔。”無憂不見他放手,放軟了聲調,低聲求著。

開心定定的看了她一陣,輕抿了薄唇,垂下手,手掌按在她后腦上,將她的頭壓進自己肩窩,埋頭下來,下顎貼了她的額角,低聲道:“以后不要再這樣,剛才嚇到我了。娃娃壞了,可以再做,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做,哪怕一百個,一千個,只要你想要,我都做給你。”

那聲音溫柔得無憂不敢相信是開心說出的聲音,整個人僵在那兒,半晌回不過神,甚至懷疑開心是不是被鬼上身,試著喚了聲,“開心?”

“嗯。”

無憂見帶頭的將領已經拉住馬,下馬朝他們走來,將開心推開些,又見開心娃娃的身上沾著些塵土,順手往開心的衣袖上擦了擦。

“喂……見鬼的丫頭……”開心察覺時,已經晚了,開心娃娃上的塵土已抹在了他的衣袖上。

“不過是一點泥,別這么小氣,反正你是黑衣裳,看不出來。”無憂撇了撇嘴角,心滿意足的將抹干凈的開心娃娃收回懷中。

開心蹙眉,她撿娃娃,在地上打滾,沒嫌臟,這時娃娃身上沾著的點塵,就不愿往身上抹了,什么女人啊……

“你們沒事嗎?”軍官在他們面前站定,將他們上下看過。

“沒事,阻礙將軍行軍,實在抱歉。”開心少有的一本正經。

“沒事就好。”軍官著實驚了一場,在城里踩到百姓,可不是小事。

“為何大隊人馬會從城里過?”開心他們所處地段是繁華地帶,大隊的軍馬平日斷然不會從這里經過。

“上頭的緊急調令,人數太多,時間又緊,只得分路前行,從城中行軍,也是迫不得已,險些造成大禍,好在有驚無險。我有軍務在身,不敢耽擱,既然公子和小姐沒事,告辭了。”

“將軍請便。”開心攬著無憂避到路邊。

軍官回禮,上馬帶隊離開。

“他們好象是朝著常樂鎮方向去的?”無憂目送騎兵遠去。

“難道出了什么大事?”開心回轉頭,卻見不遠處停了輛馬車,車身樸實,卻是不凡的車,眉頭緊擰,“有人找你。”

“誰?”無憂探頭望出去。

清兒小跑過來,在無憂和開心面前停下,道:“郡主,紇公子有要事與郡主相商,請郡主上車。”

“出了什么事嗎?”

“小的不知。”

無憂點了點頭,回轉身,仰頭望向開心,“那些工具……”

“我記得那些圖,交給我便是。”

“謝謝。”無憂見識過他做工具時的認真態度,這件事可以完全放心的交給他。

開心微微一笑,望了眼不遠處停著的馬車,“去吧。”

如果不是當真有緊要的事,不凡不會這樣來截人。

開心一直目送無憂上了車,才收回視線,低頭輕嘆了口氣,踢飛腳邊的小石子。

小石子被一只穿著大紅繡花鞋的腳踩住,才想起還跟著個三姑娘,抬起頭來,懶懶的咧嘴笑了笑,“走吧。”

轉開視線,朝前走去。

三姑娘臉色發白,看著他的背影,站著不動,“開心。”

“怎么?”開心回頭睨了她一眼。

“你對常樂動心了?”她從來沒見過開心如此緊張害怕的樣子。

開心深吸了口氣,慢慢呼出,輕舔了舔微干的下唇,抬眸直看向她,“你這么看?”

三姑娘定定的看著他的眼,他的眼很好看,深邃而狹長,眸子里總是象撒著一把碎星,又清又亮。平日里總帶著種叛逆的不羈,這時卻深而沉,沒有任何戲謔之意。

從他這雙眼里,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眼圈微微泛了紅,不答。

開心嘴角輕勾,一如往常的浪蕩懶散,繼而收了嘴角的笑,“你對著我,很辛苦吧?”

“呃?”這些年來,三姑娘也只有在開心不經意見,才能看見他不讓人知的另一面。

而他對著她,從來不沒有正經過,這時聽他正兒八經的說出這話,怔了,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

不知大家的情人節過的,可還開心?

明天是不凡的戲份了希望大家能喜歡。.。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3
發表於 2012-11-4 14:28:47 |只看該作者
191 自私的不凡
古代言情

開心讓三姑娘迷惑的正經神色一閃而逝,“別喜歡我,喜歡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的很辛苦,找一個愿意把你擱在心里的男人嫁。”

他說完,轉了身,大步前行,不再停留。

喜歡一個人,卻不被人喜歡的事,他一個人品嘗,就夠了。

三姑娘微仰了頭,將涌上的來的淚咽了下去,追上他,“既然你知道她不愛你,你為何又不能放開?”

開心不答。

既然你做不到放手,為什么要我放手?”

“因為我是男人。”開心偏頭瞥了她一眼。

“男人,女人有何不同?男人難道就不會心疼,不會難過?”

“男人生來就是要守護女人,而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守護的。一個男人如果心里沒擱著你,如何能全心去守護你,心甘情愿的為你為生,為你而死?”開心頓了頓,接著道:“你是好姑娘,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會有很多好男人希望守護你,給他們機會。”

他的話象將一根根鐵釘敲入三姑娘的心臟,又漲又痛。

她站在了原地,再挪不動腳,直到見他走遠,才重新追了上去,

“你與她一日未能有結果,我一日不會放棄。”

開心淡淡道:“隨你。”

※※※※※※※※※

無憂站在馬車前,望著車簾,沒有看見車簾后伸出那只完美無暇的手,有些失望。

自嘲一笑,人真是容易習慣被寵著。

爬上車,清兒揭開車簾。

不凡面對車門而坐,發如潑墨,一身白衣象被月華洗滌過,一塵不染,隱在陰影中的眸子越加的黯黑沉幽。

他放下手中青瓷茶盅,向杵在門口的無憂望來,四目一觸,唇邊就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來了?”聲音溫和如玉。

無憂只覺如遠山曠野的盎然之氣迎面而來,回了個笑,眸子回轉,才發現車內除了不凡,竟另有他人,怪不得不凡不象平時那樣,伸手出來拉她上車,剛才的那抹失望一掃而空。

那人半側了身過來,深藍穩沉的袍服,掩不去賽雪的肌光,花瓣般的唇卻紅如點朱。

向她望來的眼淺含笑意,細長的眼尾盛不下滿溢的媚艷之色。

“了了”無憂有些意外。

惜了了揭了揭窗簾,望了出去,“開心不一起回去嗎?”

“他遲一步回。”不凡將錦被團成團,給無憂靠背。

無憂見前面又有一陣人馬過去,落下車簾,“出了什么事嗎?”

不凡遞了個折子給她,“你看這個。”

那折子上簡單扼要的說明,北齊太子峻珩不是真的天女親選的夫君,天女親選的夫君是當年被毒殺的峻言太子

北皇在毒殺峻言太子后,令峻珩前往太子殿冒充天女選中的夫君。

“這是哪里來的?”峻珩是不是天女親選的夫君,無憂不關心,而她也不是天女轉世,但她現在冒充著興寧,這件事,她也就難脫關系。

“我們蘇家截下來的,很快各君主手上都有這樣一封密函。”惜了了為她斟上茶。

“誰放出來的風聲?”無憂頭痛中,又有一些暗喜。

這件事被抖開,如果興寧不能在最短時間內回來,她就得卷進這場是非,到底會惹上多少麻煩,難以預料。

但現在世事太過平和,八年前的事,又埋得太深,實在難以挖掘,如果能有些動蕩,說不定就能抖一些線索出來。

她想查的事,或許能事倍功半。

“長寧公主。”惜了了似有意,又象無意的睨了不凡一眼。

不凡神色自若的回看向他。

無憂輕咬了唇,這個人實在藏得太深,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與長寧一起,就憑著他這神態,就不會有人懷疑上他。

從不凡臉上收回視線,笑了笑,心中分不清是何種滋味,將折子放回短幾。

爬坐起來,去翻車箱一角的小蓄藏柜,從里面翻出一瓶未開封的女兒紅。

車上蓄有酒的事,還是她上次幫他取東西時發現。

酒可以消毒,所以他雖然不喝酒,但車上隨時會備點酒,用作不時之需。

不凡轉眸,視線落在她唇邊笑意上,垂下眼瞼,淡然的從容中終是閃過一抹澀意。

“無故喝什么酒?”他知無憂也是不喝酒的人。

“突然想喝些。”無憂又尋了兩個酒杯出來,放了一個在了了面前,“喝點不?”

惜了了好茶,為了不損味道,平時也不喝酒,見她笑臉如花,眼底卻隱著一抹酸澀,不忍心拂了她的意,點了點頭,“好。”順手挪開茶具。

無憂慢慢倒著酒,眼角卻飄向不凡。

南朝攻打婉城,并不輕松,于是長寧放出這個風聲,各國君威逼齊皇,她自可以從中得利,這仗打下來,便容易許多。

此計不失好計。

當年齊皇對不住芷蘭皇后,芷蘭皇后及她的四個兒女,只剩下長寧一個。

長寧恨她父親自是難免。

皇家的夫妻,父子反目的事再尋常不過。

長寧這么做,自是將齊皇往死路上逼。

然而長寧把烽火點在婉城,難道不是另有所圖,比如說……不凡?

只是不知身為靖王軍師的他,如何對待與長寧之間的戰爭。

“這事,我娘可知道?”無憂挑了窗簾向外眺望,這些兵果然是調派到常樂鎮,保護常樂府的。

等眾君王收到密函,自會帶兵前往婉城尋常樂郡主對質。

這時候,一旦常樂郡主出事,天下必定大亂。

越是特別的時期,也就最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我已派了人前去稟報王妃。”不凡仍是從容喝茶。

“這么說,現在是要我回府,等著各君主前來對質?”無憂心里七上八下,雖然從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看來,子言或許是南朝的太子,并非她之前猜測的北齊太子,但提到北齊太子,卻情不自禁的緊張。

迫切的想知道更多。

“可以這么說。”不凡淺看著她,“只有常樂府,最安全。”

無憂默了一陣,靠著被子卷,側躺下去,手指卷著垂在面前的了了的長發,一手端著灑杯向了了要酒,幽幽問道:“想要我怎么做?”

峻珩本來就不是北齊的太子,等眾君王前來對質,是要她繼續幫著齊皇欺騙天下?

雖然等她的事了了,便脫身而去,這件事與她無關,但要做這種欺瞞天下,不仁不義之事,終究是違了她做人的原則。

“峻珩是不是天女的夫君,不過是你的一句話。”不凡靜看著她變幻不定的眼眸。

無憂卷著了了發束的手指停下,起身趴到短幾上,湊近不凡的面龐,半真半假的道:“不如就說當年他與峻言太子同在太子殿,所以難分真假。這樣既為北皇解了圍,也廢了與峻珩的這場聯姻。”

說完嘴角輕撇,“不過這么說,倒給峻珩披上了個重情義的好名聲。”

太子被毒殺在太子殿,這種緊要時刻,峻珩出現在太子殿,可以解釋為他重兄弟之情,前去送別……

不凡臉色有一剎的失色,緊接著漫不經心的淺淺一笑,“北皇難辯,難道你不能辯?”

“是彩鷺選的,又不是我選的。”無憂將眼一眨,“天女親選的夫君已死,而峻珩又廢掉,你就是名正言順的正夫。”

“這是你所想?”不凡握著茶杯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頓,擱回茶幾,手卻不松開。

“難道你不想?”無憂微笑,有長寧等著,他當然不想。

二人表面低言淺笑,和氣融洽,空氣中卻蔓延著濃濃的硝煙。

“可惜了,我才得的上好青花瓷。”惜了了一聲嘆息打破了這份不正常的靜,無形的戰火慢慢退去。

“對不起,下次尋一副好的賠你。”不凡將手中茶杯放入一旁的茶盤,松開手,茶杯發出極輕的碎裂聲響,裂成幾瓣,‘嘩’地一聲散倒開去,杯中清茶在茶盤上滲開。

無憂輕咬了唇,將臉別開,心里堵得難受。

他的心上人惹的禍事,卻讓她做不仁不義之徒,欺騙天下君民。

提了桌上酒壺,就著壺口一個人獨飲。

不凡心里暗痛,垂眸微偏了臉,不再看她。

惜了了伸手來奪她手中酒壺,“你邀我飲酒,現在一個人獨飲,算什么事兒?”

無憂側身避開,斜了他一眼,“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十五……”

“十五也是小孩子……”

“我比你年長。”

無憂很想說,我曾經活到二十三,話到嘴邊,咽了回去,那二十三算是白活一場。

無憂扁了扁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給了了斟上酒,“猜拳,贏了喝。”

“好。”惜了了毫不猶豫,他不想她一個人獨醉。

不凡的這壺酒,雖然不多,卻是貨真價實的百年女兒紅。

加上二人孩子心性未去盡,三兩杯下肚,無憂輸得多了,沒得酒喝,便開始亂搶,

了了和無憂都是不勝酒力的,加上二人都搶著喝酒,酒喝得也急,沒一會兒功夫,壺頂朝天。

二人也醉成一堆,歪歪倒倒的擠睡在一處。

不凡看了還如同孩子的了了和無憂,低嘆了口氣,將他們扶躺下來,分別蓋上錦被,手指撫過無憂滾燙的面頰。

又是一嘆,那案子不能翻……如果翻出當年毒殺峻言之事,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卷入腥風血雨,包括王妃……

※※※※※※※※※※

明天是比較尷尬的一章。.。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4
發表於 2012-11-4 14:29:14 |只看該作者
192

無憂睡夢中忽然聽見清脆的鈴鐺輕響。

猛的睜開眼,翻身坐起,向車窗邊撲去。

被躺在靠窗邊的惜了了的身體一絆,跪倒下去,本能的雙手攀了窗沿。

饒是如此,屈著的膝蓋仍壓得了了一聲悶哼,醒來,長睫輕顫,半瞇著澀漲的眼,看向跪趴在他身上的無憂,問道:“出了什么事嗎?”聲音啞得不象樣子。

無憂記掛著夢中的鈴聲,無暇理他,手腳并用的從他身上爬過,趴上車窗,一把掀了窗簾,往外看去。

車外道路,卻是沒走過的,正想回頭問不凡,這是要去哪里,路面一轉,見遠處竟是‘常樂府’西門出來的茶攤。

茶攤旁邊圍了不少人。

雖然離得還遠,卻隱隱能看見有人正在搗鼓茶攤旁邊的秋千。

心臟猛的懸了起來,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忘了身后車箱里還有不凡和了了,定定的望著前方,眼一眨也不敢眨。

“在看什么?”

惜了了見她神色有異,坐了起來,湊到她耳邊。

無憂的手緊攥著車簾,攔去半邊車窗,對他的問話恍然不聞。

對了了而言,這條路,雖然并不多走,但也是熟悉的,平時冷冷清清,并沒什么特別之處,見她如此,更加好奇,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他看不出去,只得往她身后挪了挪,頭換到她另一側的耳邊望出,身體不經意的貼了她的后背。

與她一起時,才會有的異樣感覺頓時泛起。

他象是被燙了一下,忙要退開,卻又不舍得退開。

轉臉,見她直直的望著前方,對自己的靠近渾然不覺,面頰微紅,不再退開,反而輕貼了她。

隔著衣裳能感覺到她削瘦的后背和圓翹的臀,心臟激烈的跳了開去。

臉越加的燙,忙收斂亂飄的心神,向她所看的方向望去。

了了擠著無憂,卻背著手,不敢去抱她,碰觸她。

厚密的長睫,卻因為偷偷親近無憂的興奮的不時輕輕扇動。

不凡看著了了,不過是偷偷挨近無憂,他漂亮的狐貍眼里就流露出孩子般的純真笑意。

他的開心和滿足是如此簡單。

突然間竟有些羨慕了了的在男女之情上的單純和簡單。

正因為他的單純和簡單,無憂才對了了不避不忌。

而對自己,他低頭看著手中茶盅盛著的澄黃茶水,抿緊了唇,她與自己看似走的極近,心里卻對他筑著千百道坎,不容他靠近。

他知道她會看見什么,但他不會,也不愿阻止。

有些事,越是刻意去防,越是防不住,越是想避,越是避不開,倒不如即來之,而安之。

無憂望著遠處的人影,害怕他們結束手上活計,就此離開,更換秋千的人,與她就此錯過。

一來怕引人懷疑,二來怕驚動前面的人群,提前散去,又不敢催馬車快行。

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默念,快跑些,快些,再快些。

隨著馬車漸近,無憂緊張的好象心臟要跳出噪子眼。

兩個陌生的男子正在將兩個全新的鈴鐺系在秋千上,旁邊樹桿依著個年輕的男子,長得比一般男子瘦小,埋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等馬車靠近,她抬頭向駛近的馬車望來,目光不避不閃,看見趴在車窗上的無憂和了了卻是一愣。

無憂望著那張極美面龐,血液漸漸冷去,心里萬般滋味,隨著錯身而過的身影褪去,最后只剩下失望。

苦笑了笑,果然不是子言。

長寧果然就是救子言的那個少女,她和子言離開后,長寧一定重新前來過這里,所以知道那秋千,也不難知道那鈴鐺的來由。

“你臉色不好,有什么事嗎?”惜了了的手伸了過來,摸她的額頭。

“沒事。”無憂放下窗簾,心里涼撥涼撥的,懶靠向身側車壁,感覺另一雙視線追逐著她。

回頭看去,不凡坐在茶幾后,手中握著卷書,那雙似凝水的眼,靜看著她,若有所思。

眸子深邃如點墨,雖然讓人如沐春風,卻深不何測,這么攝住她的眼。

無憂靜靜的與他對視,這些日子一直沒想明白的疑團漸漸明朗起來。

如果子言是南朝的太子,與長寧并非親生姐弟,因為子言的死,將子言為自己搭的秋千三個月一換,這情深長得未必詭異了些。

眼見要打仗了,長寧還敢來這里換秋千,雖然她有改裝換貌,但終究是南朝的長公主,這風險不能說不大。

從她看向馬車的眼神,分明知道不凡會從這里經過,而非偶遇。

又從她看見自己時的驚愕,失望之色難掩,足可見,她來這里,就是為了等著見不凡。

可惜她和了了堵了窗口,誤了他們相見。

無憂“呵……”地一笑,那么秋千三個月一換,怕是另有深意。

身子一歪,靠向茶幾,手撐了下巴,睨了惜了了一眼,似笑非笑看著不凡,“知道我在看什么嗎?”口氣中還帶了些調謔的嘲諷。

“知道。”他的眸子幽深得好象能吞噬世間的一切,但回答她的話,卻坦坦然。

無憂礙著了了在場,不再說下去,正想滾倒下去,馬車驀然停下。

清兒在外面喚了聲,“公子,神巫派人送了封急函給郡主。”

無憂撇了嘴角,這神棍不知又要玩什么花樣。

不凡伸手出去,接了個牛皮信封進來,遞給無憂。

無憂對鳳止的事,一直就不感冒,懶洋洋的拆了信,想著掃上兩眼,知道個大約內容也就是了。

但一看下去,猛的坐起來,“停車。”

“去哪里?”不凡掃了眼她手中信函。

“培田村。”

“培田村?”不凡眉頭一皺,飛快的掃了一眼了了,“去那里做什么?”

惜了了眼里閃過一抹不自在。

無憂對地名沒有什么概念,不知‘培田村’是什么地方,但光聽名字是個蠻中正的村子名字,白了不凡一眼,“給某人的相好擦屁股。”

不凡偏頭笑了笑,對她的粗俗不以為意,“此話怎么講?”

無憂懶得答他,直接將信丟了給他,向了了問道:“‘培田村’是什么樣的地方?”

“會動的花樓。”惜了了奇怪她居然不知道‘培田村’。

“什么樣的花樓?”無憂越加的迷惑,這時的花樓就是指青樓,青樓怎么動?

“流動性的花樓。”

“哈……看來那掌柜是以此為樂,不求財。”無憂笑了,這生意做的真是別致,人家青樓都講的是一回生,二回熟,巴不得人家夜夜不歸,這家青樓到好,居然流動,盡做生人生意,這能掙上幾個錢?

“怎么能不求財,她們比尋常青樓掙的多去了。”

“呃?難道你們男人好一夜風流后,再不相見的調調?”無憂越加迷惑,二十一世紀到是有不少一但那些一夜情之后。感覺不好的,自然只有一感覺好的就會二夜情,三夜情,沒準就成了夜

“我……我們哪有……那些女子是專為軍中戰士……”了了漲紅了臉,說話也結巴了,后面的話也不好意思再說出口。

無憂恍然大悟,原來是軍ji,嘴角扯出一絲譏誚,真是鳳止的作風,約人都是往青樓約,不過不明白他在婉城的青樓呆的好好的,做什么要轉到什么活動花樓去。

滾回茶幾邊,見不凡正低頭沉思,屈指敲了敲桌面,“再不停車,進府了。”

“我同你一起去。”不凡將信函拆好,裝回信封,遞還給她。

“你知道在哪兒?”

“我在軍中近三年,自然知道。”

“你該不會,無聊時也會去…無憂睨了旁邊了了一眼,見了了一雙狐貍眼在不凡身上亂轉,怕他把男女之事又再想歪,忙把這H段子打住。

不凡不答她,只說前方正在建筑防事,馬車前往不太方便,要惜了了先行回府,而他與無憂騎馬前往。

惜了了不愿去那種地方,自沒有意見。

“也好。”無憂不知培田村在哪里,四處亂找,到不如捎上不凡帶路,但出去辦事,人多總是礙事,不凡與她二人前行,正合心意。

馬車停下,她揭了車簾,先行出去,沒看見不凡和了了交換了個眼色。

無憂和不凡騎馬走遠,一只信鴿撲騰著離了惜了了手心,飛向遠處。

※※※※※※※※※※※※

無憂看著面前,被風一吹都能晃一晃的木板樓,完全沒辦法將它與了了口中說的大掙錢的移動青樓聯系在一起。

但樓角上懸著的幾塊牌子分明寫著‘培田村’,說明不凡沒有帶錯路。

進進出出的女子基本上是些粗枝俗葉,坦胸露臍,衣著大膽,言行舉止更是輕浮。

怪不得了了主動避讓,不肯前來。

翻了個白眼,“鳳止的喜好真是廣泛別致。”

不凡手握著拳不自在的輕咳了聲,“男人來這種地方,未必就是你想的。”

“看來你是經驗豐富啊?”無憂嘴角微撇。

“哪能。”不凡飄飄然的睨了她一眼。

那些女子一雙雙眼盡在了不凡身上,滾來蕩去,貪婪得如同野獸見到美食,但見無憂一身華服,站在他身邊,二人神態親昵,倒不敢上來搭訕,自找沒趣。

再看不凡,神色間的卻是全無表情,好象不管什么惡劣的地方,再惡俗的事情,在他看來,都是水上浮萍,都進不了他的眼底。

半晌才有小廝上來,引了他們上樓。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5
發表於 2012-11-4 14:29:52 |只看該作者
193別致的約會地方

無憂和不凡比約定的時間早了許多到達,還不見鳳止人影。

一個三十上下歲的女人將她們接下,送茶遞水。

伙計叫這個女人玉姐。

剛剛坐了下去,木板小樓就晃了晃,伙計剛放到桌上的茶水潑出不是一滴兩滴。

無憂直覺地震,一把拽了不凡就算往外沖。

卻見玉姐瞟了不凡一眼,氣定神宜的捏著塊小木塊拍了拍身邊木墻,咳了一聲,“悠著些,這房子搭得不是很結實,昨兒才塌了一回,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叫人重新搭上。再弄塌了,我可不管了,你自個想辦法去。”

木板后傳來一聲女子浪笑,“玉姐,我乘著年輕,自然要多賣點命,等過幾年,我到你這年紀了,這些雜活也幫著你分擔些。至于現在,我掙了,也就等于你有掙,你就多擔待著些吧。”

玉姐對著木板啐了一口,“我可擔待不了,我話是擱這兒了,這樓里的姑娘可不止你一個。你不知道收斂些,弄塌了房子,一會兒媽媽回來,發起脾氣,你自個說去。”

玉憂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那一晃是怎么回事。

眼角見不凡那張永遠從容淡定的面龐也出現了些尷尬裂紋,正瞥眼看她。

無憂身體頓時僵住,抓著不凡的手,忙要丟開。

一聽房子要垮,攥著不凡的手反而收緊,另一只手緊緊摳住桌子緣。

玉姐回頭見無憂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堵木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前些天在路上,沒柴火了,那個天殺的火夫偷懶,不肯上山砍柴,抽了根梁柱去劈了來當柴燒,到了地頭搭房子才不得不臨時湊了根梁木,新木比舊木短了那么點,所以這房子才有點晃。”

“那……我們到外面搭張桌子坐……”無憂慢慢轉著眼珠子,左右看了看,小心的挪動步子,唯恐重些,就將小樓給踩蹋了。

就在這時,隨著身邊木墻‘咚’地一聲,小樓又是一晃。

無憂臉色一變,將不凡拽得更緊,“我們下去了。”

玉姐忙將木墻一拍,“悠著些,別驚嚇到貴客。”

轉頭又向無憂賠了個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房子晃是晃了點,塌不了。您二位,還是別下去的好。”

“為什么?”無憂無語,明明剛才還說昨兒才塌了一回。

“這位公子,實在俊了些,我們家姑娘盡看公子去了,哪還有心思做生意,一會兒媽媽回來看見,非罵到半夜去。”玉姐瞅向不凡,吞了口口水,“姑娘放心,這房子還能經得起一陣折騰,一時半會兒的,塌不了。”

無憂瞅向不凡那張臉,臉上苦得能擠出汁來,不凡與她目光一對,也極不自在。

“玉姐,玉姐……”樓下傳來小丫頭的急呼。

“叫魂呢?這么大聲音,魂都叫你嚇沒了。”玉姐探頭出去,一臉的不耐煩。

“地字二號房的客人不知吃了啥東西,一天一夜就是不泄,人脫虛昏了過去,春花姑娘說客人的那東西卡在里面出不來,叫你過去想想辦法,幫她弄出來。”

“該死的,叫這些小蹄子別只盯著銀子,啥人都接,出事了吧?”玉姐罵罵咧咧。

“春花姑娘在殺豬的嚎呢,說您再不去,要出人命了。您先別急著罵,去幫她弄出來,再慢慢的罵。”小丫頭在下面賠小心。

“來了,你也別閑著,趕緊去拿結蓖麻油。”玉姐罵歸罵,也不敢多耽擱,回身塞了一塊小木塊給無憂,過意不去的笑道:“手邊有點急事,暫時不能陪二位。如果隔壁鬧得厲害,就用這個在墻上拍兩拍。”

說完,急匆匆的跑著去了。

無憂看著手中小木塊,頓時凌亂了,這地方比想象的還要命,饒是她再臉皮厚,也是周身的不自在。

睨向不凡,“這些都是你們的兵?”

不凡手握了拳,抬起來,遮了嘴干咳了兩聲,甚尷尬,“不是,工事沒筑好,大軍扎在三里外的清河邊,這時候來這里的,都是負責修建防事的。”

“出來修建防事的,難道不都是官兵和窮人家的百姓?”無憂不解。

“做苦力的固然是官兵和窮人家的百姓,但看管的可就不見得是。”

“看管的,難道不是軍中將領?”無憂越加不解。

不凡笑了笑,“許多商賈,鄉紳,不滿足衣食無憂的生活,就開始想名,想官。可是官哪能是人都做得,于是就拿錢捐官。就算是數萬金,往上捐,層層剝,剝到最后交到上頭的,也是屈指可數。除了往上捐,另有一條路,就是出資修筑軍事,敢貪軍資的人,比地方貪官可就少了許多。

而朝廷自然也喜歡這樣的人來買官,節約軍費。

所以一旦打了勝仗,出資多的,基本就能撈上個小官,小官又能再升上一升。

王爺又是個不貪的,因而旦凡有王爺開戰的地方,就會有不少富賈出資修建防事,這些人出了錢,自然要派人來盯著,怕被人私下落了銀子。

這些前來盯著的人,拿著主子的大把銀子,豈能不花?

軍中有軍中的規矩,官兵哪能隨意出來嫖ji?

‘培田村’平日掙的也不是官兵的銀子,而是這些人的錢。”

“這些人天天這么花天酒地,軍中的人看著,難道不心癢?”

“只要打了勝仗,‘培田村’的姑娘自然會前往犒勞,癢就賣力些,多打勝仗。”

無憂這才明白過來,‘培田村’就是為犒勞官兵用的,平時掙的卻是外快。

謔笑道:“你做為軍師,打了勝仗,是不是也會犒勞犒勞你?”

“這哪里是人,簡直就是狗X。”窗外傳來玉姐的呸罵道,“他給了你多少銀子,吃藥腫成這樣,你也敢上。”

“一百兩。”

不凡正喝了口茶,嗆得一咳。

無憂唇邊的謔笑僵住,實在無法把不凡和這些女子扯在一塊。

尷尬的清了清噪子,“咳,我說笑呢。”

又聽玉姐呸道:“一百兩,就不要命了?我說過多少次了?偏不聽,你就抱著那一百兩過吧,我不管了。”

女子哭道:“玉姐別走,救救我啊。”

對面窗探出玉姐滿是怒容的面龐,“人都死了嗎?蓖麻子油拿來沒有。”

無憂翻了個白眼,鳳止這樣的地方也來得,當真是生冷不忌,委實是個人才。

那邊正鬧得不可開鍋,木墻突然被什么重重的撞上,小樓猛的一晃。

無憂心臟瞬間的抽緊,雙手扶了桌緣。

小樓的搖晃沒象剛才一樣很快停下,反而隨著木墻不斷的撞擊,越晃越厲害,喘息聲和做作的喊叫聲不絕于耳。

只聽得無憂面紅耳赤,再想著身邊還有一個不凡,渾身象針扎一樣難受。

拿起玉姐給她的小木塊,往木板上拍去。

隔壁即時安靜下來。

無憂挑眉,玉姐的法寶果然有用,正要走開。

木墻突然又是重重的一撞,

無憂愕然,又舉著木塊拍兩拍,隔壁不旦不停,反而象與她作對般,越撞得越歡。

頭頂的木屑散落下來,撒了無憂一頭一臉。

無憂抹去臉上木屑,睨眼見不凡忍俊不禁的撇過臉,惱羞成怒,挽了袖子,揮著小木塊往木墻用力砸去。

她實在不解,放個屁也能使得整棟樓山搖地動般顫抖的尷尬困境,這些人也能有這么大的興致。

忽然間想到鳳止和峻珩的那一場陰靡畫面。

腦海中很不純潔的浮現出一個男銀攤死在榻上,胯下那東西卡在衣裳不整的女子體內,玉姐正抱著那女子一頭大汗的撥,而那男子幻化成敝懷的鳳止妖孽。

念頭一過,忍不住問了出來,“那個……卡住的那個,該不會是鳳止吧?”

不凡端著茶杯,又是一嗆,苦笑了笑,鳳止將她喚來這個地方,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郡主對在下,當真是關懷備至。”門口傳來鳳止漫不經心的聲音。

無憂敲著木板墻的手停了下來,向門口望去。

鳳止站在門口,一身紫衣整整齊齊,慕離帽上的紫色面紗直垂過肩膀,手握著折扇,挑起臉龐前的面紗,露出他邪媚妖艷的面龐。

無憂回頭往對面窗望了一眼。

里面仍傳出玉姐的喝罵聲:“忍著點,馬上就出來了。”

好似失望的‘唔’了一聲。

鳳止眼角的邪笑剎時僵滯,“看來讓郡主失望了。”

“咳,哪能。”無憂這才發現失態。

“小心。”不凡一聲輕喝。

沒等無憂反應,手腕被握往,往前一帶,身后嘩啦聲響,接著兩聲悶哼。

無憂回頭看去,竟是那堵木板墻經不起折騰,倒塌下來,撒亂的木板條上疊趴著兩個光溜溜的男女。

“哎喲”一聲捂了眼,非禮勿視……

不凡別開臉,不肯看上一眼。

鳳止渾不在意的輕搖折扇,只看捂了臉的無憂,眼角斜飛,眸子里多了幾分戲謔。

男子正呼著痛從地上爬起。

無憂蒙在臉上的手指張開,偷瞄了眼地上,“喲,好小。”

鳳止‘噗’地一聲笑,眼里趣味濃了幾分,此女確實有趣。

※※※※※※※※※※

這章惡趣了些,捂臉V!!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6
發表於 2012-11-4 14:30:44 |只看該作者
194自有妙處

本頁是由網友上傳的中的正文194自有妙處,如果您喜歡一定要收藏哦

新世紀文學

“無憂。”不凡蹙了蹙眉,將無憂拽到身后。

男子往身下看去,臉色頓變,漲得紫紅,伸手擋了那處,撈起地上的衣裳,裹在身上飛竄而去。

無憂從不凡身后探頭出來,又去瞅那女子一眼,突然對窗外叫道:“玉姐,墻倒了。”

“叫她自個扶起來。”對面傳來玉姐的吼聲。

地上女子氣惱的爬起來,也裹了衣裳,一跺腳,跑著走了。

無憂笑嘻嘻的拍拍手,“終于安靜了。”

“你這么做,就是為了趕他們走?”鳳止笑嘻嘻的在桌邊坐下,渾然沒因為這樣古怪的場合而不自在。

“你認為還能有什么?你當人人是你這種陰蟲么?”無憂翻了個白眼,這房子都是用輕木搭建,垮了雖然壓不死人,但挨上幾木棒子,免不得要痛一陣。

這罪,她不想受。

不凡忍俊不禁,微撇開臉。

鳳止搖著的扇子頓了頓,眼角笑意微微滯住,看向不凡,清了清噪子,“何必惺惺作態,想笑,就笑。省得一會兒,你想笑,都笑不出了。”

不凡睨了他一眼,仍是淺淺的笑,“未必。”

這地方,無憂實在不愿再呆,坐到鳳止對面,“你叫我來,做什么?”

“幫你過難關。”

“條件?”

“自然是入府。”鳳止施施然的瞟了不凡一眼。

不凡自行在無憂身側坐下,完全象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聽人模樣。

“那你先說說,什么辦法。看可不可行,管不管用,如果當真管用,讓你入府,又有何難?”反正入了府也是興寧的夫郎,與她無關。

興寧這么多個夫郎了,再多個邪物,想必也不會在意。

“消息是長寧放出去的,想必你已經知道。”鳳止意味深長的瞥著不凡。

不凡只是用茶盅蓋慢慢撥著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不管鳳止說什么,做什么,全然不做出反應。

“難道你有辦法,將那些密函截下?”

“除了她自己,誰能知道,她到底放了多少條消息出去,又用多少渠道?無從知道,又如何截?”

“那……”

“讓她自己收。”

“神巫,真會說笑。”

無憂笑了,異想天開,她走這一步,已經是破釜沉舟,必是謀算已久,尋好時間下手,現在出手,自是在她看來是最佳的時機,如何還會收回去。

“如果你手上有她的把柄,就可以讓她收。”鳳止氣淡神閑。

無憂唇邊譏笑慢慢淡去。

說她是當年北齊的峻宣公主?

峻宣公主失蹤多年,南皇為了長寧這個身份,連貴妃都殺。

空口白牙,誰會相信?

除此以外……側眸看向不凡。

只怕只有他才是長寧的軟肋,但為了峻珩的破事,把不凡推向刀口,她寧肯廢了峻珩。

向鳳止笑道:“奸情的力量果然無窮無盡。”

“不明白郡主的意思。”鳳止媚眼斜斜勾著無憂,讓誆他與峻珩有染,沒門。

“那說說看,你有什么計謀?”無憂挑了眉,不敢肯定鳳止是否知道長寧和不凡之間的的事,不敢輕露口風,摸了個茶盅到手上。

“南朝太子未死……”

“哐當”一聲,無憂驚看向鳳止,手中茶盅跌落在桌面上,茶水撒了一桌,也不知扶起睡倒的茶盅。

去摸茶壺的手停下,“未死?”

“你沒事嗎?”不凡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詫異,幫她扶起茶盅。

“呃,沒事。”無憂回神過來,忙收斂心神。

“看來郡主對南朝太子很感興趣。”鳳止打趣。

“已死之人,突然未死,難道我不該吃驚?”無憂拂著身上被茶打濕的衣襟,“不過南朝北齊開戰,何需在意北齊知道南朝太子活著?憑著這點,長寧如何肯讓步,收回密函?”

鳳止收了扇子,“我先給郡主講個故事。”

無憂望天,這時候講哪門子的故事,扁了嘴,沒駁他,任鳳止自行講了下去。

“當年南朝送南朝太子前往北齊,恰好與剛剛封為西越駙馬的一位公子同住一間客棧。分道揚鑣后,太子倒是平安到達北齊。

但那位駙馬運氣就背了些,遇上蠻匪,九死一生,被忠仆護著抵達了西越,不過忠仆重傷不治而亡,駙馬也算是有驚無險。

太子和駙馬都平安到達,按理相安無事。

不久后卻又出現了事故,南朝送太子的親兵隊伍在歸途中遇上雪崩,盡數被埋在雪下,無一生還。而且帶頭的親兵隊長運氣最差,一張臉被頭石砸得稀爛。不過卻出現另一件蹊蹺的事,凍死的人神情安詳,甚至帶著微笑,可是那些親兵個個面帶痛苦之相。

不過南皇對死者家眷賜下豐厚的安撫費用,這事也就此揭過。

不想幾年后,東窗事發,竟是南皇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將送去北齊的兒子與西越駙馬掉包。

北齊受到欺騙,如何肯罷休,向西越要人。西越也是要面子的,駙馬被人掉包,這么大的臉,丟不起,自是不肯承認。一仗打下來,卻損失慘重,終是棄了面子,交出南朝太子,保得平安。

不料女皇生了個重情重義的女兒,竟助人救下南朝太子,后來救南朝太子之人,被核實為長寧公主。小公主放走南朝太子,西越無法向北齊交差,只能賜死公主,以示誠信。

更沒想到南皇是個薄義的君王,連妹妹都可以舍,卻生了個有情有義的兒子,南朝太子不忍拋棄小妻子,折回去施救,結果兩小一同燒死在西越宮中。”

無憂聽到這里神色一黯,垂下眼不敢對上任何人的眼,怕人看見她淚里滲上的淚。

不凡雖然神色不變,擱在桌上的手,無事般把玩著手中茶盅,而桌下的手,卻緊緊攥住,指尖深陷入掌心。

鳳止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無憂強壓內心的涌動,看了看不凡,后者神色仍是淡淡的,看不出對這事有何想法。

淡淡道:“那又如何?這故事,不新鮮。”

無憂相信鳳止不會無故說些沒用的故事,再說她聽說過太子和駙馬掉包的事,也就是說南朝太子,也就是與她相伴四年的駙馬子言。

這些已經聽過的故事,再聽鳳止說起,心里仍難平靜,表面上竭力不做出表示。

“故事確實不新鮮,但有一件事,郡主會感興趣。”

“什么事?”

“在下對青樓有特別的喜好,但這個嗜好卻讓在下發現了一件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無憂拉下嘴角,拿著下流當風流,還好意思顯擺。

鳳止對她的不屑,全不在意,手中扇柄,將她下巴一托,“別嫌,不是如此,今日可就無人幫你。”

“別賣關子。”無憂打開他的扇子。

“臉被砸得稀爛,本該死了的人,卻活著。他在送太子的時候就接下了死令,這些人有去無回,不過他們家人會得到豐厚的善后費。那些人并非死于雪崩的人,其實是服毒而死,雪崩不過是個假象。本來他做為隊長,是該處理好后事后,再服毒自殺,可是他怕死,居然殺了個獵人,砸爛人家的臉,冒充自己。為了偷生,在‘培田村’一潛十三年,正巧被我給遇上。”

“他既然隱姓埋名,你如何認得他?”

“我這神巫的名號豈能是白得來的?不過是略施小許,他便乖乖的告訴我。”

“可是這和燒死的南朝太子有什么關系?”

“他告訴我,南朝太子活得好好的,根本未死。”

“既然燒死,為何又說未死?”無憂心里砰砰亂跳。

“南皇如此愛惜兒子,豈能當真送自己兒子前往北齊?”

“既然南皇拿了替身送去北齊,又何必大費周折,與駙馬掉包?”無憂感覺自己快透不過氣,掌心陣陣發冷。

不用鳳止說,她也猜到了結果,子言就是北齊的太子峻言。

峻言送去北齊,齊皇豈能不認得自己兒子?所以南皇才大費周折,將峻言與選定的駙馬調換,如果不是后來東窗事發,也算是保得子言的一條命,同時也保了自己的兒子,可以說是一箭雙雕。

于是峻言改名子言成了自己的駙馬。

她對南皇這個人,實在做不出評價,到底是算是有情義,還是無情。

“他這么大費周折,當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何苦衷?”無憂明知故問,她需要證實。

鳳止不答,卻看向不凡,笑問道:“紇公子聰明絕頂,一定能猜出是什么苦衷。”

不凡看著他笑了笑,神色淡然,“他可有說,被燒死的是誰?”

“他不肯告訴我,只說那位被燒死的人的身份一旦被揭出來,南朝,北齊,西越必亡。”鳳止手指卷著慕離面紗,與他對視。

二人的眼,一個從容含笑,一個莫測高深,在這搖搖晃晃的小樓里進行了場無硝煙的戰爭。

無憂深吸了口氣,果然……

峻言才是天女選定的真正夫君,他被燒死在西越宮中。

賜他毒酒的北皇,用他替兒子當人質的南皇,以及燒死他的西越女皇,無不被天下眾君視為死敵。

三國均會被眾國聯手踏為平地。

這事一旦抖出來,長寧哪怕不聽她的,收回那些密函?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7
發表於 2012-11-4 14:31:09 |只看該作者
195 滅口
古代言情

(二更30粉紅票)

如果以此威脅長寧,長寧固然不敢不從。

但她潛意識的不愿意這么做,如果這么做了,子言就成了天女的夫君,不再是她的駙馬。

雖然不知他是生是死,光這么想想,就說不出的失落。

輕搖了搖頭,子言是她的,是她的駙馬,是她的夫君,不能是興寧的。

她沒有救世主的仁愛之心,只知道兩世為人,什么也沒有,只有子言,只有他這么個夫君。

哪怕被世人唾罵,她也要捂下去。

“我不喜歡勉強人,既然他不肯說,還是另做打算。”

不凡抬眼看來,一抹詫異在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逝。

“他不肯告訴我,卻肯告訴郡主,條件是要郡主保他一世平安和榮華,不用再這么躲躲閃閃過日子。”鳳止盯著她的眼,一眨不眨。

無憂心虛,不敢看他的眼,“都過了十幾年的事,去翻出來也是沒憑沒據,遠水救不了近火。”

“如果有證據呢?”

鳳止輕瞥不凡一眼,站起身,繞到無憂身邊,突然俯到她耳邊,用只得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你知道他為何潛了十三年,這時卻肯說出來,求郡主保他?”聲音魅惑。

無憂微側了臉,近距離的對上他的眼,他似笑非笑,明知他有所企圖,卻無法回絕。

眉頭一皺,“為何?”

“他看見了一個人,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那個人很象燒死在宮里的那位,如果他的感覺準了,揪出這么個人,何愁沒證據?”

無憂呼吸一窒,半晌才緩緩透出氣來,“讓他來見我。”

鳳止斜眸望向不凡,慢慢起身,轉到不凡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唇邊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他和‘培田村’的女掌柜親密得稱不離砣,陪著女掌柜去收錢了,一會兒就回來。”

※※※※※※※※※※※※

一頂藍布小轎停了下來,婦人揭開轎簾,朝正在下馬的中年男子不滿的道:“怎么又停下了?”

“解手。”男子丟開馬韁,往道邊林子里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婦人皺眉。

“能有啥事?”

“你要我身邊十幾年,我還能不知道你一緊張就解手的毛病?”

“哪有緊張?”男子不承認。

“從工地出來,才一柱香時間,你都拉了五泡尿了。”

“哪來這么多話,喝多了兩盅茶,尿自然多些。”

“算了,你不肯老實說,就自己慢慢尿回去,我先走。”

“別……別……就等我一會兒,這是最后一泡。”男子忙轉了回來,壓住轎子。

婦人摔下簾子,低聲罵道:“十幾年都養不家,不如養條狗。”

男子當沒聽見,解著褲帶,進了林子。

他一路尿著過來,哪尿得出什么,不過是有想解手的感覺,閉上眼憋足了勁,才勉強抖了兩滴。

突然覺得喉嚨上有被利刃割入肌膚的感覺,一陣肉麻。

睜開眼,面前立著個一身絕美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些面熟,一時間的卻又想不起是誰。

開口發問,才發現竟說不出話來。

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脖子,手上一片濕滑,轉眼看去,手掌上鮮紅的血液,紅得刺眼。

驚駭的張大嘴要叫,卻哪里發得出半個音符,只聽女子低聲笑道:“十三年都躲過了,為何不接著躲下去。”

男子的雙眼瞪得大大的,赫然想起眼前的女子是誰。

眼里揉和著痛楚,驚訝,更多的卻是后悔和恐懼。

指著她,直挺挺的仰倒下去,大口的喘氣,卻吸不進去半點氣息,嘴一張一合,能從口型上分辯出他叫出的名字……長寧公主……

長寧笑了笑,“如果你不指著出來尋常樂求大富大貴,也沒人能尋得到你。有時做烏龜才能長命,這是你太貪心的結果。”

男子胸膛猛的起伏了一下,沒了氣息。

長寧優雅用絲帕抹去薄刃上的血痕,擲到男子身上,優雅的轉身離去。

“該挨千刀的,還沒完嗎?”林外傳來婦人的喝罵聲,接著一聲刺耳的尖叫驚飛了林中飛鳥。

※※※※※※※※※※※※

婦人披頭散發由玉姐扶著,跌跌撞撞的奔上小樓,神色慌張,“神巫大人……”

鳳止睨了眼婦人,向她向后的門望了眼,眉頭微皺,“女掌柜,如何弄得如此狼狽?”

“我……我相公被人殺了。”婦人身體哆嗦個不停。

鳳止倒抽了口冷氣,飛快的睨向不凡。

不凡回看了他一眼,將茶盅擱回桌上,雙目清亮照人。

無憂也吃了一驚,“誰殺的?”

婦人將帶血的絲帕遞到她面前,“沒看見人。”

那絲帕上沒有織繡名字,無憂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味道似曾相識,似有意,又象無意的睨了不凡一眼。

鳳止半瞇了眼,瞪著不凡,坐回桌邊,臉上沒了笑意,使勁的搖著扇子。

無憂聽完婦人的陳述,向不凡道:“這事,你看怎么處理?”

“交官辦。”

無憂輕抿了唇,他將這事交官辦,也就是避嫌,“也好。”

雖然無憂沒表明身份,但不凡和鳳止都是女掌柜認得的。

有他們兩人報官,沒一會兒功夫,衙門就派了人來。

不凡起了身,“看來這里已經沒我們什么事,回去吧。”轉頭又問鳳止,“要不要一起走?”

“自然要走。”鳳止將扇子一收,安慰了女掌柜幾句,跟在不凡后面下了樓。

無憂走在最后,從玉姐身邊擦身而過,突然手上多了件紙團一樣的東西。

暗吃了一驚,回頭恰好見玉姐伸回手去,臉上卻跟沒事一般。

無憂握了那紙團,將手縮入袖中,下了樓說想凈衣。

玉姐便喚了丫頭帶無憂去凈房。

凈衣這樣的事,本是男女避忌,剛出了人命案,不凡不肯放她一個人去,陪她前往。

無憂也不拒絕,由著他立在凈房外等著。

落了簾子,將紙團攤開來,上面寫著:“公主有請。”另外有小字,標著時間和地點。

無憂舀水將紙團上字跡化去,才將紙團揉了,丟入凈桶,重新舀水洗手的一陣折騰,才出了凈房。。.。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8
發表於 2012-11-4 14:31:42 |只看該作者
196 一對璧人
古代言情

不凡和鳳止在車廂里就擺上了棋盤,二人各持了一盅棋子,埋頭下棋。

在車廂里尋不到一點,在‘培田村’的燃過的殘煙。

無憂縮坐在車廂角落,捏著個請柬在手上輕拍。

還真跟青樓耗上了,玉姐留下的紙條,也是約在青樓,還是鳳止常呆的‘花滿樓’,正不找什么理由逛花樓,不知是不是過于的巧合,竟很合時宜的收到晴煙做為花魁掛牌的請柬。

花魁掛牌,所邀的自然都是有錢的男子。

無憂能得這張請柬自然是有人有意安排。

她是郡主,想巴結的人多不勝數,收請柬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無憂拿著這張請柬,不凡也不會向她訊問請柬的是何人送的。

看著請柬上的‘晴煙’二字,將鳳止看了一眼,又一眼。

鳳止終于被她看得穩不住心神,騷狐貍尾巴露了出來,胡亂在棋盤上落了粒棋子,歪著身子,向她靠了過來,故意將呼吸吹在她臉龐,“這么看我,難道是對我動了心?”

無憂臉上爬起一層雞皮,不解風情的搔了搔臉上的搔癢,“晴煙今晚掛牌,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晚些少不得還得去送上一份禮。”

“難道你不再包她了?”

“我豈能包著她一輩子。”

“晴煙服侍你這么久,你真舍得?”

“女人總要找屬于自己的歸宿,我有何舍不得?”鳳止近距離的瞧著她臉上雞皮疙瘩,覺得甚是有趣,又吹了吹,令她臉上雞皮更突出些。

“掛牌意味著會有很多男人睡她的床,何來歸宿而言?”無憂瞪了他一眼,搓了搓臉,yin蟲果然沒好東西。

“等有一天,她枕邊男人不再換樣子,就是她最終的歸宿。”鳳止看著她搓下去,見風又起的雞皮疙瘩笑了,“你這么受不得男人親近,如何與那男人顛鸞倒鳳的?”

不凡拈著棋子的手頓時僵住,朝無憂看來。

無憂想到被鳳止搗鼓出來的那個春夢,臉上火辣辣的燙,飛快的瞄了不凡一眼,對上他沉黑得不見一點光亮的眼,臉更紅了,干咳了一聲,“你別聽他胡說。”

話出了口愕住了,這種事,何必跟他解釋?

鳳止抖開扇子搖了兩搖,不駁她,眼里的笑卻濃了許多。

不凡突然向無憂伸出手,“無憂,過來。”

無憂看著他的手,又睨了鳳止一眼,將手放在他掌心中。

他手臂收回,將她拽了過去,輕輕攬住,與她耳鬢廝磨,柔聲道:“幫我看看這步棋怎么走。”

無憂不敢相信這是不凡做出的事,而且還是當著鳳止的面……

鳳止也有些意外,靠了身后靠枕,輕搖著扇子,靜靜的看著偎在一起的兩人。

白衣少年眉清目朗,文儒俊秀,眉眼間含著溫柔淺笑,修長的手指間拈了粒雪白的棋子,垂著眼,向懷中少女低聲相問。

少女也是一身素白衣裳,雖然臉上少些血色,卻更白凈如雪蓮,嬌美不可名狀。

她奪了少年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按,將自己的棋堵死一大塊,自知失了手,窘得咬了手指,抬眼偷看耳邊俊顏,眼波靈動,精致的五官難掩頑皮神色。

少年撇臉微微一笑,輕道了聲,“不妨事。”抬起頭來,看向他,“到你了。”

鳳止慢慢蹙了眉頭。

他見慣了男女百態,也曾見過許多,愛得死去活來的男女。

私奔,浸豬籠,花樣百出,見怪不怪,看過便過,留不下任何痕跡。

在他看來,男女之間的,不過是個‘欲’字。

但這時,他在對面的少男少女身上尋不到半點‘欲’,突然間竟有些羨慕他們,拈了粒棋在手中把玩,卻不落上棋盤。

過了半晌,將扇子一收,指了被無憂堵死的那塊棋,對不凡道:“你有了軟肋,不再無敵,等你慘敗之時,便是后悔之日。”

無憂將視線從棋盤上移向鳳止,一種不安的感覺,慢慢攏了上來,轉頭看向不凡。

卻見他淡淡一笑,“總是無敵,也是無趣。”

“你會輸得一無所有。”鳳止眼里是少有的認真。

“不到最后,焉知結果?”

“莫怪我沒提醒你,終有一日,你會后悔。”

不凡笑了笑,“這棋還下嗎?”

“自然要下。”

無憂輕咬了唇,不凡是興寧的夫,如果興寧回來,他舍了自己倒也就罷了,如果還想繼續護著,后果就難以預料。

這只怕就是鳳止所指。

睨了鳳止一眼,搖頭一笑。

他多慮了,她豈能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無論她的事能否完成,興寧回來之日,都是她離開之時,一旦離開,就是與不凡的絕別,又如何能成為他的拖絆。

※※※※※※※※※※

晴煙雖然被鳳止包下許久,這些人反而覺得能被鳳止包下的女子,身份更是不同凡響。

頭次對外掛牌,風頭竟更勝過以往花魁掛牌。

除此之外,晴煙還放出風聲,這次第一夜竟得的錢財,她自己分得的那份全部捐為軍資,支持婉城將要開起的保家戰爭。

花滿樓,婉城權貴富賈不知到底到了多少,至于小商小戶的,明知投不上價,卻也不肯放棄這看熱鬧的好機會。

還未到投花的時間,樓下已是滿滿的人頭。

爆竹聲中,精心打扮過的晴煙出現在臺上,向眾人盈盈一拜。

場中頓時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哄聲四起,標示價錢的鮮花一捧一捧的往臺上砸。

她身為青樓女子,卻全無煙花俗氣,如同出污泥的青蓮。

這樣的女子放在正常人家,算是端莊秀麗。但放在這樣的地方,就是絕色。

同為女子的無憂,也不能不承認她確實有迷人之處。

沒一會兒功夫,臺上臺下,已堆滿鮮花。

無憂女扮男裝,托腮趴在二樓欄桿上,眉稍輕挑,鳳止一直坐在對面包廂,可是真沒投出一朵鮮花,不知他會不會最后爽手一擲。

瞟了眼樓下晴煙腳邊堆著的鮮花,已經到了四千兩黃金,投花的人卻還綿綿不斷,如果鳳止想留到最后,怕是要為姨父大貢獻一回。

今晚讓她掛記的卻是另一件事,就是約她來這里見面的人,遲遲沒有露面。

樓下投擲鮮花的終于停下,花錘已敲過兩下,再有一下,這買賣就算成了。

眼見晴煙的第一夜將被五千金買下,鳳止卻送出了一個玉如意做為禮物,飄然離去。

無憂看著晴煙失望的神情,也不禁搖了搖頭,當真是狠心無情的男人。

看著最后一下花錘舉起,一個的聲音從隔壁廂房傳出,“八千兩。”樓下頓時一片嘩然。

珠簾輕響,走出一個面貌絕美的男子,不看樓下,卻回頭對無憂一笑,低聲道:“你果然守信。”

無憂略勾了勾唇,果然是長寧,只是不解,長寧要見她,何必花錢買晴煙的第一夜,難道想送銀子給對頭當軍資不成?

她們所在的位置是長寧事先安排的,是樓中光線最暗的地方,也就是說她們站在圍欄邊,除非他們隔壁包間的,否則很難看清她們的樣子。

如果晴煙被定下后,還有一場表演酬謝來捧場的人。

所以她們有足夠的時間交談,而且樓下有彈奏聲掩飾,不會有人聽見她們談話的內容。

這樣的見面,雖然大膽,卻反而最為隱秘。

“你約我來,何事?”無憂開門見山,雖然下面會有一場表演,但畢竟時間有限。

“南朝大軍將壓近婉城,我們將有一場大戰,你身為郡主,不會不知。”

“那如何?”無憂瞥視著她,即將開戰,她還敢混進婉城,這膽子也委實大了些。

“想和你做筆交易。”長寧同樣不兜圈子。

“峻珩一廢,不凡就可以成為我的正夫,我巴不得廢了峻珩,為何要與你交易?”無憂笑了。

“你固然不在意峻珩,但靖王和王妃不會允你廢去峻珩,如果你這么做,只會害死不凡。”

“無稽之談。”

“是不是無稽之談,你看過便知。”長寧將一本書卷拋給她。

無憂就著低暗的燭光翻閱,上面記錄著這兩年來,北齊的重要戰爭,好幾次戰線過長,靖王父子顧及不暇的時候,番王故意拖延支援時間而險敗,都是被一個被稱為鬼面的人突然出現扳正敗局之勢。

“鬼面是誰?”

“無人知道是誰,只知道是峻珩的暗棋。靖王和王妃豈能讓你為了扶正不凡,而舍了峻珩手上這么個戰將?”

無憂倒抽了口氣,怪不得峻珩如此濃包,竟能穩坐帥位。

“我憑什么信你?”

“你無需問我,只需去問你的父親和兄長,或者不凡也行。”

“你想要什么?”這件事,一問便知,長寧在這事上造假全無用處。

“我收回密函,你幫我牽制鬼面。”

無憂嘲諷笑道:“你想讓我做賣國賊,將婉城賣給你?”

“不過是約束一個人,何來將婉城賣給我之說。”

“控制自己的戰將,和故意敗給你,有何區別?”

“難道靖王手中,只得一個鬼面?”

“雖然不是只得一個鬼面,豈有削弱己方戰斗力的說法?”

“牽制一個鬼面,不過是少一個戰將,但那些密函出去,北齊將受到天下國君討伐,一個鬼面能敵得過全天下的討伐?”長寧冷笑。

※※※※※※

失眠果然想不好情節,去睡了一覺起來才找到感覺,終于碼完了。。.。

點評

小尹~  增的好累下次在繼續,見諒^_^  發表於 2012-11-4 14:33:45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199
發表於 2013-2-3 11:54:00 |只看該作者
三月一換的秋千
古代言情

無憂輕抿了唇,那些戰略從腦海中浮過。

鬼面除了那幾場戰略之外,沒有任何出現的痕跡,神出鬼沒,無跡可尋,影子一樣的人,如何控制。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如何牽制?”如果他真是峻珩能控制的,姨父和兄長們,豈能查不到他是誰?

“如果用得著他的時候,他總會出現。”長寧望著樓下晴煙,這曲結束,便是敲三錘的時候。

“如果當真如你所說,我倒是可以一試,但除了密函以外,我另有條件。”無憂隨著她一同看晴煙,晴煙花落誰家,她不關心。

“你沒有條件可講,北齊的存亡在你手上。”

無憂突然向她欺近,嘴角勾起一絲比冰還冷的笑,“北齊亡不亡,我不在意,我對你的進攻也沒興趣。我為什么要為不在意的東西去費神?如果你認為我沒有條件可講,你我可以就此別過。密函,你愛就發,仗愛打就打。”

說完轉飄飄的轉身,準備離去。

長寧看著她的背影,腳底升起一股寒意,“你不是常樂。”

“可以這么說。”無憂略回頭,眼角笑意更深,常樂本是她的稱號,但此常樂非彼長常。

“你是誰?”

“與你無關。”

“你想要什么?”長寧突然感到一種恐懼,之前是信心滿滿,認為興寧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突然間的發現,她在自己的掌心之外。

這許久的策劃怕是要功虧一簣,怪不得不凡敢拒絕她,對將開始的戰爭沒有任何反應,他根本知道,她什么也沒掌握住。

無憂站住,不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為什么要去換那個秋千?”

“不過覺得那秋千有趣。”長寧身體一顫,臉色微變。

“恐怕不是。”

“那你說,能為了什么?”

“因為離‘常樂府’近,你心心念念的某人不時從那里路過……又或者,那個秋千根本就有些來頭,讓你放不下。又或許借這秋千,圖些什么……”無憂笑意盈然,聲調不急不緩,卻意味深長。

“你……你是……你到底是誰?”長寧重新細細打量她,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我是誰,你不必問,只消回答我的問題。”無憂慢慢轉身。

長寧明知救子言那件事,是她心甘情愿,而且一定要去做的,就因為她只得六歲,為了萬無一失,仍然用哄騙的方法。

對任何人不會信任的人,無憂又如何能相信?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長寧一拂袖,恢復冷靜。

“你可以不告訴我,不過你和不凡的事,秋千的事……我不敢擔保會有多少人知道。”

“那又如何?我和不凡不過是郎才女貌,相互吸引。你也說過秋千離‘常樂府’近,我更換秋千不過是想借機看他一眼,僅此而已。傳了開去,不過是我愛慕不凡,失德而已。”

這席話,無憂聽得如同針扎一般難受,寒著臉道:“長寧公主失德而已,那如果是峻宣公主呢?”

“你胡說什么?”長寧臉色瞬間的白了下去。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知肚明。”

“這種話豈能空口白牙的張口胡說?”

“你忘了,蘇家的當家是我的夫郎,還有多少消息能瞞得過蘇家?是不是空口白牙,你到時就知道。”

長寧倒抽了口冷氣,看著無憂的臉,如同看見另一張幼嫩,執著的小臉,“你為何要關心那架秋千,難道,你與那秋千有著什么……”

眸間色晦暗中,她仿佛回到了九年前。

當年她被從大牢里救出,令人燒,神智不清的藥性過去。

發現齋堂這些本該被滅口的人,卻走得一個不剩,窗外樹下,卻多了架以前沒有的秋千。

從親信口中得知這秋千是峻言為了他的小妻子解悶搭的。

而峻言已經追著小公主離開。

她將親信留在此處,查尋齋堂這些人的去處,自己則趕往西越,一直追到西越宮外,才發現峻言行蹤。

可惜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他從暗道進了宮。

她尾隨著峻言潛入宮中,然而她對宮中道路不熟悉,又要躲避巡邏侍衛,好不容易摸到末央宮,卻看見峻言翻窗而入,剎時鈴聲大作,同時燃起大火,火勢洶洶,末央宮又陳舊失修,轉眼就火焰便吞噬了樓閣。

守在門外的嬤嬤太監大驚失色,張羅救火,卻無人進去救人。

她大驚之下,上前施救,驚動守衛。

就在這時,見平陽公主帶著人匆匆而來,見人就殺。

她聽說過平陽公主疼愛小公主,由此可見,她是前來搭救小公主的,果然見有人沖進末央宮救人。

故意挨了一刀,趴在地上裝死,乘無人注意之時,滾入身邊樹叢,隱藏起來。

守在末央宮外的人,轉眼被平陽公主的人殺了干凈,尸體被丟入大火。

火勢雖然未能被控制,峻言和小公主卻被從火里抬出。

他們出來時,峻言是以一種保護的姿勢,將小常樂緊緊護在懷中。

峻言的頭發,手臂,后背被燒得難辯完膚,

兩小好不容易被人分開,峻言一動不動,看不出生死。

小公主只得肩膀和手臂被燒損,但雙目緊閉,面色泛青,唇角噙著一絲墨黑的血跡。

平陽公主抱著小公主,失聲痛哭。

長寧從小在宮中,看得出小常樂是被毒殺,再看全無動靜的弟弟,只道他已遭不幸。

心痛如絞,怎么也沒想不到他對他的小妻子竟不離不棄,情深至此。

后來見平陽將峻言裝入一個木箱中,差人送走。

平陽公主在末央宮中葬下小公主,又從灰燼中扒出一具小太監的尸體,放入本該屬于駙馬的墳中。

峻宣覺得事有蹊蹺,等平陽離開,仍從暗道潛出宮,暗中查探,竟查不到絲毫線索。

峻言如同在人間的化去。

她身上有傷,又連日奔波,終于支撐不住,逃回齋堂養傷。

心想,秋千是峻言為小常樂所架,如果他在世,說不定會回來這里。

然而她一等幾個月,峻言全無音訊。

直到舅舅傳召,她才不得不回了南朝。

后來傳聞平陽的女兒興寧,向西越女皇討要了封號,改興寧為常樂。

接著便在此封地建府。

這時距那場大火已經事隔三年。

總覺得這件事,另有蹊蹺,于是偷偷潛入婉城。

月夜下,她看見秋千旁的白衣少年,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一時間忘了顧慮,急奔出去,低喚出聲,“言弟。”

她分明看見少年身體一僵,但當他轉過臉,她卻怔了。

面前的少年,如同被磨去光潤表皮的珍珠,沉暗無光。

與她記憶中靈秀無匹的二弟辯若兩人。

少年看了她半晌,卻一垂眼,淡淡的道:“姑娘認錯人了。”

說完轉身就走。

“別走。”她搶上前,向他的手臂抓去,他側身避開。

然就這么一動,長寧發現他的左手臂,一直垂著,沒做過一點動彈,想起三年前被從火堆里抬出來的峻言。

左邊肩膀和胳膊被燒得不成樣子。

鼻子一酸,淚涌了上來,“你忘了娘和弟弟們怎么死的?她死了,難道你就要跟著她去死。”

他默了不答,只看眼前的秋千。

“就算你天天看著這秋千,她也活不回來。”她強忍著,不讓淚滑下。

少年死水般的眼,終于涌了涌,半晌才道:“就是不能忘,才想你好好的活下去。你已是南朝的公主,不要再來。”

峻宣明白,無論她和峻言誰的身份暴露,都只有一個死。

她不怕死,但母親和弟弟們的仇不能不報。

“齋堂的人,是你遣走的?”

“是。”

“你可知道,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如果在哪里認出你,只要多上一句嘴,你的性命就不保。”

“死過兩回的人,何必在意再多幾回?皇姐走吧,就當我已經死了。”他笑了,那笑卻入不了他的眼,淡淡的。

十三歲的少年,卻心如死水……

她看著他離開,從此姐弟形同陌路。

母親和幼弟被迫害而死,他卻這么龜縮著活下去,她又如何甘心。

第二天她再來,那秋千已經不在。

她找人照著記憶一模一樣的重做出來,好在那對鈴鐺本是尋常百姓之物,隨處可買,秋千做出來掛上后,與原來那架也沒什么不同。

以后秋千三個月一換,即便是她不來,也會派人前來更換秋千。

因為她知道,只要他看見這個秋千,就會想起死去的小妻子,對過往的一切仇恨,就不會淡去。

她不容他淡去,總有一天,他得站出來,與她一起,將那些人賦予他們的痛苦,加倍的還回去。

那些久封的過往一一浮上長寧腦海,恨得咬牙,握著圍欄的手,別斷了長甲。

深吸了口氣,看向無憂,她真象極了言弟死去的小妻子,

“你剛才也說過,無人知道他是誰,無法控制,你認為該如何做才能牽制于他?”

“我派個人給你,他行動的時候,就通知這個人上陣。”

無憂垂下眼瞼,雖然不該這么做,但只有這個辦法。

只有這樣,才不會被動,可以收發自如,萬一鬼面當真不能動,她頂多也是在長寧那兒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很多親說沒看明白人物關系,我把細心讀者們整理出來的關系譜發上來,和大家共享,其實如果大家不明白的,可以多看書評,多發評,會有意外收獲的。

這是寶媽整理的:

首先是關于無憂和常樂的:當初王妃和女皇同時懷孕,王妃因為有遺傳基因,其實懷的是雙胞胎,而雙胞胎在皇家是不被允許的,一定要死一個。

而女皇,生下來的是個死胎,正好,王妃有2個,就抱走了無憂,留下了常樂,至于無憂和常樂誰是天女,眾人都認為常樂是天女。(這里也是有疑惑的,如果我是女皇,我就把天女抱走,這點還不是很清楚)。

無憂在西越宮中封了公主,但并不受寵(為什么不受寵,這個疑惑也沒有解開)。

再說北齊太子一家。

開始的時候兩國交好,南朝的公主就嫁給了北齊皇帝當皇后。北齊皇后生了一個女兒三個兒子,女兒是老大,就是峻宣公主,第二個,就是峻言太子。

北齊強大之后,不想再和南朝交好,于是想害南朝的皇帝,被峻宣和峻言知道,峻言告訴了他的舅舅,就是南朝皇帝。結果雖然救了南朝皇帝,南朝皇帝卻出賣了峻言,于是峻言被賜死,結果剛飲下毒酒,就見天女出生,發現是峻言是天女選的夫君。

北齊皇帝怕被人知道自己賜死天女選的夫君,于是就叫峻行來頂替,對外就說峻行才是天女選定的夫君。

先說南朝和北齊,峻言雖然告訴了舅舅,南朝皇帝還是被捉,他不得不向北齊臣服并且出賣了峻言,和談的條件是送自己的兒子,就是南朝太子去北齊當質子。

再說峻言,峻言被她母親送到神巫處救活,送到南朝躲避。南朝皇帝要送自己兒子當質子,本來就舍不得,就想送峻言去,但北皇豈有認不出他兒子的道理?于是剛好打聽到,西越駙馬要經過,于是想出個一石二鳥之計。在送峻言去北齊的路上,將西越駙馬和峻言掉包。于是,南朝太子還是在宮中,峻言被當做西越駙馬去了西越給無憂當駙馬,改名為子言。而原來的西越駙馬,則送到了北齊作為南朝太子給被當質子。(我覺得我寫的簡略版的都如此復雜,真佩服果子想的出來)。

然后,就是無憂和子言在西越宮中相依為命。

后來,原來的西越駙馬,在西越宮中遇到無憂,喜歡的不得了,卻暴露了身份,事情敗露。結果,子言身份敗露,無憂放走了子言,子言在峻宣的幫助下逃了出去,西越為了給誰誰誰一個交待,于是賜死了無憂。結果無憂飲下毒酒之后,子言又回來,抱著無憂燒死在西越宮中。

以上應該都是書中已經說清楚的事情。。.。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200
發表於 2013-2-3 11:54:40 |只看該作者
198 不解風情
古代言情

“我如果能知道他何時出手,還需要你?”

“你忘了,峻珩是我的未來的正夫,既然他不是名正言順的天女夫君,這個位置,他坐不踏實,既然坐不踏實,就得受制于我,我想從他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并非不可能。”

“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鬼面一支銀槍使得出神入化,就連你大哥,二哥也比不得,你哪去尋這么個人來牽制于他?”長寧心動。

“你也說牽制,可沒說是將他制服,講的是謀略,而非蠻力。”

“話雖然這么說,但手上沒二兩功夫,再有謀略,也抵他不得。再說我豈能知道你手上這個人,有沒有這本事?”

“你不防出個題目,試上一試,就知這個人,有沒有這本事。”

長寧默了一陣,才道:“你想要什么?”她不直接答應無憂,而是先問無憂想得的東西,如果無憂想的東西重要,自不會隨便胡弄于她。

畢竟是無憂先辦事,她后結賬。

“我要秋千主人的下落。”

長寧吃了一驚,隨后笑道:“那秋千哪來的主人。”

“看來鬼面對公主而言,還不夠重要,這筆買賣就此作罷。”

長寧一聲‘好’字,剛要出口,樓下琴樂聲停下。

下面正要敲下第三錘花敲,驀然對面包廂傳出一聲低啞的聲音,“兩萬金。”聲音不大,卻足夠下面人聽見,場中剎時靜了下來。

無憂和長寧同時怔住,又同時望向對面包廂。

在樓下竊竊私語中,珠簾輕響,簾子揭起,門口現出白衣男子頎長的身影。

明明是最簡單的衣裳,沒有任何著意的修飾,卻讓樓下的錦繡花團,剎時失去顏色。

他走出包廂,依在欄前,漫不經心的睨著樓下,“再贈晴煙姑娘一百粒東珠。”

聲音是溫和的,但叫人聽不出任何喜怒。

樓下低聲四起,“天啊,竟是紇公子……”

“晴煙居然被紇公子看上了。”

羨慕之聲不絕于耳。

臺上柳如煙見是他,哪里還再等人要價,徑直敲了三下花鼓,拉了晴煙一起向樓上拜道:“恭喜紇公子,抱得美人歸。”

晴煙接著道:“容晴煙為公子,奏一曲以表謝意。”

不凡只輕點了點頭,返回對面包廂。

無憂看著對面晃動著的串珠,胸口悶悶的痛,一股氣堵著,呼吸不得。

原來長寧是為他而來,是在他手上搶晴煙……

突然發現,不凡對她而言,如此陌生,她完全不能揣摩他的心思,更無法知道他是怎么樣的人?

白天在車上,他邀她看棋,情情綿綿,轉眼,竟來買花姑娘的初夜。

她不知是覺得可笑,還是可悲。

懵懵的轉了身,往樓梯口走。

這時無憂只覺眼前人影一晃,長寧已經飄身樓下,再回來時,手上多了朵絹花,卻是晴煙頭上所戴。

落在無憂面前,將絹花在她面前晃了晃,“這花明晚會放在我枕邊,如果你的人能拿到,我們的專賣就算談成。只要你能牽制住鬼面,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本來她不會答應無憂,因為秋千的主人峻言是她愿用生命來維護的人。

但在看見他出價,從她手上搶走晴煙的瞬間的,她知道,他是定要與她作對的。

她不容他這么放縱下去。

與無憂達成協議,是令他屈服的最好辦法。

等無憂剛應了聲“好”,長寧就急步下樓離開。

無憂也是一刻不愿再呆,就飛快的下樓離去。

她的身影剛消失在樓梯拐角,隔壁廂房的簾子無聲的撩起,俊美無匹面頰在陰暗中白得出奇,一雙清蕭冷眸,一眨也不眨的追隨著樓下走向‘花滿樓’門口的無憂。

直到無憂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垂下眼瞼,慢慢長透出口氣。

“公子……”平兒扶著輪椅,臉上盡是憤憤之色。

“走吧。”寧墨清冷的聲音仿佛被風一吹就散,只剩下碎冰落入頸項的寒意。

木輪壓過樓板的枯燥聲音,在琴樂聲中遠去。

出了‘花滿樓’,不走正門大道人多的地方,撿了條僻靜的小道而行。

林道上無人,兩邊樹很密,月光只能透過頭頂樹蔭,將她的影子映得斑斑斕斕,讓這夜更顯得黑寂,靜寞,如同她的心。

腳下踩到一粒小石子,硌得腳底生生的痛,停了下來,踢飛小石子,笑道:“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一個人嗎?過去是,現在也是,并沒有什么不同。”

笑完,眼眶竟有些發燙。

突然風起,感覺有東西向她襲來。

飛快抬頭,警惕的看向前方,果然見一個黑色物體向她緩緩飛來。

她看不清是什么東西,正想閃身避開。

又聽‘噗’的一聲紙張穿透的輕響,眼前的東西驟然明亮起來。

竟是一個球形的燈籠,燈籠上畫著兩個憨態可掬,嘴對嘴親在一起的娃娃。

無憂啞然一笑,順手接下燈籠,提了上面手柄,向前望去,試著喚了聲,“開心?”

面前大樹后,轉出一個穿著窄身短打的修長人影,美好的身段在黑夜中如同黑豹一般矯健。

爽朗的面龐在微弱的燭光邊緣閃爍,看不真切,卻仿佛夜色瞬間的褪去不少。

“姑娘家,哪來這么大的膽子,黑燈瞎火的,也不帶個燈籠。”

“你怎么來了?”無憂嘴角浮上打心里透上來的笑。

“今天晴煙掛牌,去看個熱鬧,卻看見了你。”

無憂一扁嘴,從他身邊走過,看著腳前那一團光亮,是男人都喜歡往那樣的地方去。

開心突然握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拽,“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

“去了就知。”

開心喚來馬匹,翻身上馬,將她一拽,令她坐在自己身前,縱馬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一處水邊,開心將她抱下馬,在干枯的荒蕪中拉出一條小船,躍身上船,捏了把蘆葦,清掃干凈船身,不知他怎么一扳,小船里面船板竟翻了個面,小船中間的竟鋪著扎得結實的草墊。

他朝她一偏頭,“上來。”

無憂越加迷惑,仍順著他的意思上了船。

月光下,見那草墊竟十分干凈。

船很小,很窄,避開船身中間的的草墊,就只能坐在船頭。

開心立在船尾,解去韁繩,將小船撐向湖心。

在蘆葦中穿來逛去,起火了一處寧靜的小水彎。

他插好葦桿,任小船漂在水面,躍到草墊上躺下,拍拍身邊,“來。”

無憂托著腮,將他身邊空位看了一眼,又一眼。

他牛高馬大,船又窄,他這么一躺,將草墊已占去七七八八。

要她躺過去,只能擠在他身邊。

被他占便宜的事,她才不做。

開心隨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身邊,將身子側了側,“這樣夠寬了。”

無憂望了回天,把玩著熄掉的燈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你過來,我告訴你。”

“男女授授不親,不過去。”

開心一挑眉,驀然欺身向前,將她一拽。

無憂反手還擊,小船一漾,她又坐在船頭,頓時往水中跌落。

好在開心及時攬住她的腰,將她拽了回來。

無憂不敢再用力,順著他的力道,安全跌在草墊上,松了口氣。

大冬天的在水里滾一遭,又沒有衣裳可換,可不是滋味。

開心緊跟著側臥到她身邊,背著月光,看著她,似笑非笑,帶著慣有的無賴。“男女授授不清?我都被你看光了,你不負責,誰負責?”

“咳。”無憂無語,“你都不知被多少女人看光過,再說哪有男人要女人負責的。”

“你哪只眼看見,我被別的女人看光過?”

“難道你以前在青樓滾蕩,都不脫衣服?”

“我何時在青樓滾蕩?”開心叫屈,同時眼里多了些戲意。

“你剛剛才從青樓出來。”無憂振振有詞。

“剛剛從青樓出來,就表示,我跟那些姑娘上過床?”開心挑眉,這丫頭是什么邏輯。

“如果你出得起超過那兩萬金加一百粒東珠的價錢,美人就在你的懷里了。”無憂慎重點頭。

“我分文不花,美人同樣在我懷里。”開心打趣。

“你敢亂來,我就把你踹下水去。如果你不介意在水里泡一泡,盡管一試。”無憂臉紅了紅,睨了眼左右,與他打起來,真說不定下水的是誰。

“真是不解風情。”開心哧了一聲,仰躺下去。

“你帶我來,就是在這船上吹風?”無憂搓了搓胳膊,深更半夜的在這湖面上,有些冷。

開心從船頭小箱子里取出床油紙包著的棉被,遞了給她。

又從小箱子里摸了一把極小的石子出來,仍仰躺下去,一手枕了腦后,一手把玩著小石子。

無憂抱著被子,不知他拿那些小石子做何用處。

就在這時,聽見一聲破風之聲。

緊接著見頭頂竟亮起一盞燈籠,和剛才開心給她的一般形狀。

接著又是破風聲響,頭頂樹枝上不斷的亮起燈籠,開心這才注意到,開心手中捏著塊火石,小石擦過火石,帶著火星,飛向頭頂懸著的一個個燈籠,火星點燃里面的燈芯。

轉眼間的頭頂,身側亮起了數十盞球形燈籠,燈光映入湖心,將小船附近照得如同透亮。

好困,呼呼了。.。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12-30 02:05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