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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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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末果] 與君aa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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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3:59:01 |只看該作者
169 三十二侍
古代言情

‘嘩拉’一聲水響,水滴四濺,無憂忙向后退開,紫影晃動,鳳止水淋淋的立在面前,臉被凍得發白,發鬢上還沾著冰屑。

他不理會透濕的衣裳,手上拈著那只簪子,遞給無憂,“郡主的簪子。”

無憂僵在那兒,接不是,不接也不是,偷看左右,所有人的視線都停駐在她身上,只得接過簪子,勉強笑了笑,“謝謝你了。”

周圍的人看著落湯雞一般的鳳止,大冬天的下水去撈支簪子,這殷勤獻得也煞是叫人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

只有不凡看著無憂手中的‘如故’,眼中沒有笑意,反而多了些憂慮。

王妃雖然不知剛才發生的事,但也料到是無憂故意為難鳳止,揚手趕人,“都喝酒去。”

上前瞪了無憂一眼,喚著自己的丫頭,“趕緊陪著巫仙大人去換衣裳,叫人趕緊著熬些姜湯,大冬天的,可別受了涼。”

無憂兩眼望天,實在不明白姨娘到底看上這個yin棍什么,非要將興寧和他綁一堆。

鳳止打她身邊走過,眸子微窄向她瞟來,如同畫出來的細長眼線斜飛,眸子深有一抹攝人的妖異邪媚,“一會兒再彈曲子給郡主聽。”

無憂驀然一震,情不自禁的想往他眼底深處再看仔細些,一只溫暖的手覆上她的眼。

不凡極低的溫柔聲音在耳邊響起,“別看。”

無憂后背即時滲出一層細汗,濕了里面褥衣,對鳳止眼底的好奇,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感覺實在詭異。

眼前一亮,恰好見鳳止似笑非笑的看向不凡,而不凡卻無事般淡淡一笑。

對無憂道:“我們去對面院子。”

“有事?”無憂掃了眼場中一堆的人,這時與他單獨離去,似乎不合適。

“你回來這么久了,女皇送來的三十二侍,也該去看看。”

※※※※※※※※※

明知只不過是個過場,隔壁院子仍是熏得香煙繚繞。

無憂坐在正上方,望著下方跪伏在地上的三十二個少年,只覺得花花綠綠的一堆,滿滿的胭脂俗氣,便十分不耐煩。

想著開心的傳話,無論如何要選上一兩個人,這些全是女皇的人,只怕不能象對開心那樣,直接弄昏完事。

真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揉了揉開始發痛的額頭。

感覺不凡向她低頭看來,轉頭過去,見他微微一笑,他的眼象灌滿了暖陽,心里的煩悶隨之淡去不少。

王妃見無憂心不在焉,一臉的不耐煩。

知道這些少年,絕不可能入得她的眼,能坐在這里已是顧忌女皇,想再指望她把這事辦得有模有樣,絕無可能。

清了清噪子,道:“都抬起頭來,報個名字。”

眾少年抬頭起來,偷看上座少女。

之前聽說她相貌極丑,今日一見,卻是不曾見過的絕色,歡喜的險些忘形,神色間盡是強忍著的雀躍。

其中對自己外貌長相極有信心的,指著今晚對她眉目傳情,以色誘她選中自己。

然看向她身側的不凡,那份自信剎時間支離破碎。

以他所坐的位置,眾人都能猜到他便是這府中的管事人,也是常樂郡主的二夫—紇不凡。

他們的長相身段,都是萬里挑一的,平時又注重修飾保養。

自認絕難有比自己更俊美的男人。

雖然平日常聽說常樂從小迷戀二夫紇不凡。

但認為常樂年紀還小,見的男子也少,所以才會迷戀那人,只要見了他們,自會是另一番想法。

座上這位,相貌雖然姣好,與他們這些人一比,終落下一層。

但只要看著他那雙眼,什么相貌都不再重要,世間萬物在這雙眼的面前,均失了顏色。

他從容淡然的儒雅之氣,更象是幽谷之蘭,將凡塵俗氣洗滌得一空;又如絕崖陡壁之松,傲視著天下,縱然天蹋下來了,也難動一動容顏。

這等清絕遠曠之氣,又豈是他們這些以外貌取寵于人的俗脂庸粉能比。

他眸色雖然溫和無害,但目光過處,卻自有一股叫人不敢平視的凜然這氣。

之前想以美色誘惑郡主的妄想,偷偷揣起,再不敢拿不出,戰戰兢兢的報著名字。

無憂百無聊賴,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轉過頭去只瞅著不凡發呆,難道他當真要將這些脂粉氣都熏了天的男寵塞上她的床?

郁悶中,一輪名字下來,一個沒聽進去。

不凡也由著她看,只是淡淡的一一看過下面那堆侍兒。

無憂見他不理自己,也不象下午在姨娘那里時那樣,偷偷寫字告訴她想法,心里憋悶。

索性趴在了一邊扶手上,拿眼神一下一下的戳他。

不凡終于忍捺不住,眉宇間含了笑,向她看來,低聲打趣,“你這時該看下面。”

“他們不如你好看。”無憂懶懶洋洋,扯了扯嘴角。

她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讓在座所有人聽見。

王妃頭疼得直皺眉頭,而下面眾侍更是臉色發白。

不凡輕咳了聲,不再理她。

無憂也不以為然,笑了笑,接著拿眼神戳他,誰叫他不告訴自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下面名字報完好一會兒,無憂仍沒回神。

王妃連遞了幾個眼色,也勾不回她的魂,只得咳了一聲。

無憂才懶洋洋的看回來,“都起來吧。”

下面那些男侍越加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不凡他們平日事務繁多,你也不能總纏著他們,教導嬤嬤說這些個侍兒,都是極難得的乖巧,先暫時領一兩個過去服侍,如何?”

無憂眉頭微皺,冷冷一笑,說什么服侍,不過是在她身邊安插一個眼線罷了。

王妃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這是你皇姨的意思,并非為娘的主張。”

無憂轉頭看向不凡,見他幾乎不容人發現的輕點了點頭,眉心越加鎖緊。

王妃將她神態看在眼中,更認定之前是自己多余,她此時神態,以及對不凡的依賴,象極興寧。

無憂起身,慢慢步下臺階,走向那群花花綠綠的少年。

還沒靠近,已被撲鼻而來的香粉氣熏得捂了鼻子。

不再上前,淡淡道:“涂脂抹粉的站左邊,裸面的站右邊。”

眾少年面面相覷,不知她這是喜歡涂脂抹粉,還是不喜歡。

僅一頓間,見她臉色一沉,忙挪步左右亂跑。

到得最后左邊被人擠得密密麻麻,而右邊卻只得一人。

無憂不由的朝那人看去,只見他面色微黑,相貌俊朗,一頭長發錦帶束在頭頂,只得正中鑲了塊青玉,一襲柳色袍服,腰間束著三指寬的織錦腰帶,墜著一塊青蓮環佩。

這身打扮如同尋常人家的讀書子弟,剛才混在那些打扮得花花綠綠的少年中,越加的沒了顏色。

這時單獨站在一邊,雖然單看相貌不如那一堆人俊美,但氣質上反而高出一頭,竟有鶴立雞群的感覺。

無憂打量他,他也大大方方的向她看來,眸子靈動,即無怯意,也無喜色,全然不同其他少年。

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向她抱手行禮,“小的四兒。”

無憂輕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他食指戴著的指環上。

指環雕著的圖案竟和開心在她肩膀上一拍留下的圖案一樣。

臉上不露神色,卻是心如明鏡,怪不得不凡神色怡然,原來早做好了安排。

回頭對王妃道:“就他了。”

眼角見不凡垂下眼瞼,長睫下有一絲一現即隱的欣慰。

其他人萬萬沒料到,無憂選中的竟是長相最不出眾,又最沒扮相的那位。

赫然驚覺,郡主的口味和尋常的皇家女子不同,又嫉又悔,卻又無可奈何。

王妃自己嫁的便是以德服人,以一柄長戟橫掃天下的靖王,皮囊長相在她眼中也是最不足以為道的。

看了四兒一眼,再看左手邊的那一堆人,暗贊,這丫頭看男人,果然有些眼光。

點了點頭,起了身,“暫時就這么定吧,先讓他在你院子里服侍一陣。”

出了這邊院子,王妃站定,“你兩個哥哥遇上了開心,怕是要喝個沒完沒了,你也不必過去陪著他們,回去休息吧。”

說完又對不凡道:“你雖然自小和鳳止交好,但他終是客人,別怠慢了,你過去領了他去吧。”

不凡恭恭敬敬的應了。

二人行禮送走王妃,不凡才向無憂告辭,“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無憂瞅了跟在后面的四兒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既然人是他們安排的,后面的事,自然有他們的打算,無需她再去費神理會。

四兒看向不凡。

不凡道:“好生服侍郡主。”

“是。”四兒這才轉身向無憂追去。

千千粘在無憂身側,低聲問道:“你今晚真要跟他睡?”

無憂拇指輕輕撫過了了給她的指環,笑道:“我確實不想跟他睡,要不跟你睡。”

千千一愣,又手亂搖,“不行,不行,這可不行。”

“為何不行?”

“我可是黃花大閨女,怎么能不清不楚的便宜了他。”

無憂‘噗’地一笑,眼一眨,“你想什么呢?我是說你到我房里跟我睡,他睡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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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3:59:38 |只看該作者
170 媚術
古代言情

120粉紅票

千千頓時鬧成了大紅臉,回頭見四兒已經追了上來,神色古怪,顯然聽見了她們談話。

又羞又惱,賭氣道:“王妃叫他給你侍寢,明兒王妃派人來問,郡主交不出東西,等著王妃責罵。”

在西越,侍兒的初次侍寢,要向長輩交彩帕,證明侍寢成功。

其實就是體外排精,在絲帕上畫個地圖。

“是哦,明天要挨罵,這可怎么好?”無憂故意為難,等千千臉上露出小小的得意之色時,望天道:“不過這事好辦,讓他跟你睡一次,不就有了。”

千千被一口冷風嗆得險些緩不過氣,半晌才不敢相信的指了無憂,“你……你……居然懂……懂……”

無憂將她的手按下,“書上有教……回去洗洗干凈,我明早找你要東西。”

千千窘得恨不得挖個洞鉆下去,再看四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氣得險些哭出來,一跺腳,“郡主,就會欺負人。”

說完丟下無憂,飛快離去。

無憂轉臉過去看向四兒。

四兒神色即時一僵,垂著頭不敢看她。

無憂嘻嘻一笑,“你該不會是稚兒?”

四兒一愕,看了眼左右,也結了舌,“郡……郡主……”

左右還另有下人跟著,無憂做了個鬼臉,不再逗他。

四兒望著她纖細的身影,失了神。

之前不凡交待,在她面前,只需隨她心意便好,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郡主全然不是照章辦事的人。

萬一她真將他塞給那個丫頭,這心意實在不知該如何隨她。

‘慕言軒’……

無憂捧著茶盅,笑呵呵的看著坐在前面的四兒。

四兒被她看得渾身上下象長了毛一樣難受,手里捧著著茶盅,飲不是,不飲也不是。

千千雖然惱無憂胡說八道,但她終究是丫頭,回到屋里,也不敢不進來服侍。

臉上象涂了層厚厚的鍋灰,杵在屋角。

好在無憂并不使喚她做什么,才免了難堪。

這時見四兒如坐針氈,反而覺得有趣,向無憂蹭過去,“郡主難道想讓他自個畫地圖,明天拿去交給王妃?”

無憂轉頭過來,“你說呢?”

千千撅了嘴,“我是未嫁姑娘,什么事我都能依你,這事萬萬不能。你就是給他找個母狗,也別指望我。”

四兒手一抖,茶盅跌在桌上,茶濺了一桌。

無憂揚了揚眉,起身繞到四兒身后,突然用指尖在四兒耳根處輕輕一劃。

四兒身體一顫,背脊挺得筆直,一動不敢動。

無憂慢慢向他俯低身,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

四兒緊張的全身肌肉都繃得發痛,顫聲道:“郡……郡主……”

千千咦了聲,“教導嬤嬤怎么教出來人?難道現在流行強攻弱受?所以教出來的侍兒也是弱受?”

四兒不懂什么是強攻弱受,無憂卻是哭笑不得。

千千想了想,歪頭又道:“不對啊,強攻,嬤嬤自是不敢教,但對沒有房事經驗的女子,嬤嬤教個弱受出來,兩人一夜也辦不了事,她豈不是討打。”

四兒這才聽出味來,微黑的面龐頓時紅得如同煮過的大蝦,喉間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無憂點了下頭,“你這句話才說到了點子上,不過不是嬤嬤沒教過,而是他根本沒學過。我說的,對是不對?”

后面一句話,自然是問的四兒。

四兒臉色微變,“既然郡主已經猜到道,何必再問。”

無憂笑了笑,果然……

不知不凡和開心用什么辦法,將三十二侍中的一個調了包。

“困了。”無憂伸了個懶腰,走向床榻。

千千朝耳房一指,對四兒道:“耳房有兩張榻,你自個將沒有人睡的那張收拾出來。”

不料,四兒起身道:“郡主,今晚紇公子吩咐,在下必須留在這里。”

在下?無憂轉身過來,重新打量四兒,“你不是府里的人?”

四兒不答,看向千千。

“不防,千千是我的人。”

“紇公子吩咐,這件事,只能讓郡主一人知道。”

千千知趣的退下,順手帶上了房門。

無憂走到里間榻邊坐下,這間臥室修得極妙,只要外間沒有人,任誰也聽不見這里間的聲音。

“你可以說了。”

“不瞞郡主,我是紇公子從苗疆請來的術人。”

“我這里何需術人?”無憂暗驚,難道他看出自己并非正常的活人?

“過去不需要,但以后只怕難免會用得上,特別是今晚。”

“那你修的是哪方秘術?說來聽聽,我看是否當真用得上。”

“在下修的是破術。”

“何為破術?”

“破術,是根據修行者的修為來破幻術,破盅術,破媚術,破施術,破生死之術……”

無憂的心臟陡然一緊,她的復活,便是生死之術的極端秘術,“那先生修到了哪層?”

“不才將將可以破媚術。”

“不知這天下誰可以破生死之術?”

“據在下所知,普天下還沒有人能破生死之術,就連在下的師傅也只能破施術。”

無憂暗松了口氣,“那不凡叫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防神巫的媚術。”

無憂吃了一驚,腦海里浮過鳳止眼底深處的那抹攝人的妖嬈邪媚。

點了點頭,指了指千千為自己在軟榻上備下的被褥,“那只有委屈先生在那榻上將就一夜,明日再給先生另備廂房。”

“郡主不必客氣。”

四兒見她說話不再象剛才那樣古里古怪,松了口氣。

無憂上床,落了帳幔睡下。

也不知是不是這兩日過于辛苦,頭一落了枕,不久就沉沉睡去。

睡夢中,感覺身上有人壓覆下來,將她攬住,親吻著她的面龐,順著面頰一點點吻下,含住她的唇,溫柔的吮吻。

她仿佛慢慢的醉在了他的唇舌之中。

他的手力道適中的揉著她的身體,滿含柔情的聲音在她耳邊一聲聲的低語,“別怕,有我……你很快會醒來,別怕。”

腿被分開,那只手輕撫上她的大腿內側,輕輕的摩挲,酥癢,慢慢的向上,滑上她敏感的濕滑之處,電流般的快意瞬間傳開。

她身體禁不住的顫,猛的并攏腿,卻被他的腿擠在腿間,合不攏去,只能由著那異樣的刺激快感一波強似一波的傳開。

在她再也無法承受這份快意之時,他將她的腿壓開,燙得灼人的粗大亢奮抵了她那處,輕輕的磨,直到她喘息連連,才慢慢沉腰。

耳邊仍是他柔得如同春水暖絮的聲音,“別怕,很快就會沒事。”

她感到自己被完全撐開,尖銳撕裂的劇痛瞬間傳開,還沒來得及反應,聽見另一個聲音冷哼一聲。

剎時間,耳邊的柔聲細語,身體的痛盡數消失,猛的睜眼,燭光隨著風在帳幔上搖曳,是自己的床榻。

左右看去,身邊并無他人,背心冰冷,卻感到腿間濕膩一片,花徑處微微抽搐,殘存著沒能完全盡興的奇怪快感。

剛才的一切,真實的不象是夢,臉色微變,翻身坐起,拋開床幔。

見四兒正盤坐在軟榻上,垂眉閉目,神色凝重,額頭上滾下斗大的汗珠,面前擺了個小小的八卦,一手豎著兩指點著小八卦,一手按在胸口,念念有詞。

無憂閉眼,深吸了口氣,再次睜開,躍下床榻,不及穿衣,只隨手抓了件裘皮大氅便沖向門口。

四兒睜開眼,想阻止,然僅這一分心,便有些不支,忙重新凝神斗法,不敢再一心二用。

無憂直奔向‘寒梅冷香’,徑直推開廂房門。

見鳳止衣衫半敝,以手撐頭側臥在錦被中,眸子半闔,手指輕揉著被面,那動作就象剛才夢中那個人揉著她的身體。

無憂粉紅漲得血紅,怒氣險些焚穿她的胸腔,罵了聲‘無恥’。

他抬眼起來,妖嬈嫵媚的眼灼灼的向她焚來,聲音帶著似歡愛中的沙啞,“來了?”

無憂冷哼一聲,大步上前,揚手就往他臉上摑去。

他身體翻滾避開,手臂一伸,卻勾了她的腰,粘身上來。

無憂反扭他的手臂,卻被他以一種意想不到的角度拖拽著倒向床榻。

他象是對她的招式極為熟悉,輕松避開她的進攻,身體象蛇一樣將她纏住。

她一時間,竟沒能將他甩開。

他在她耳邊低笑,“我聞到了情欲的味道。”

“下流。”

無憂情不自禁的一夾腿,引來他又是一聲悶笑。

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舔,“那男人是誰?”

“無恥妖人,自己作怪,還敢問我?”無憂突然發力,翻身坐起,將他的手反絞住,死死按住,令他動彈不得。

鳳止也不掙扎反抗,扭過頭,媚笑道:“我倒希望是我,可惜……”

無憂耳垂上的濕意,被風一吹,涼嗖嗖的,突然發現,他的舌頭冰冷,眸子一窄,飛快的空了只手出來,向他衣裳內摸去。

赫然發現他的身體如同自己一般冰冷。

而夢中的那人,卻溫暖得如冬天的艷陽,能將她的冰冷的身體和血液,一起暖去。

光是想想,都舒服的忍不住嘆息。

與身下這具身體是天地之別。

倒抽了口冷氣,“你身上怎么會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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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發表於 2012-11-4 14:00:53 |只看該作者
171 我想要她
古代言情

(再也不在不清醒的狀態碼字了,昨天晚上碼的,全要不得,今天完全重碼,要命)

他體溫比常人低了不是一點半點,不過鮮少人會留意,就算偶爾有人覺得他身體很冷,也會因為他身份特殊,又是修行之人,不會多去猜想。這時被無憂這么一摸一問,不由微微詫異。

想到之前無憂觸碰過他,那時便感覺她的手極冷,只是那時一觸便松,而且冬天,手冷并不奇怪,所以并沒多想。

這時不由的起了疑心。

邪眸半窄,重新審看向她的面頰,若有所思。

突然飛快的反手去捉無憂的手。

無憂想起不凡曾經說過,他精通生死陰陽之術,而自己體溫也是異常,哪能讓他捉住。

閃身避開,隔著衣裳,抓住他的手猛的一扭,仍絞著他的手臂,將他壓在床上,森然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鳳止半扭著身子,轉頭過來,敝著的青蓮紫袍從肩膀上滑下,燭光在他光潔的肌膚上輕柔拂動,松松半挽著的烏發滑下,半掩了艷紅如涂丹的唇。

懶散半睜著的眸子里未褪的情欲絲毫不掩,聲音更是滲著濃郁的誘惑,“你認為我能做什么?”

“少裝。”無憂冷笑,剛才如果不是四兒的那聲冷哼,將她驚醒,那叫人不堪的夢境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鳳止象泥鰍一般從她手下滑出,突然撐身湊近她,無憂忙往后避,后背抵了床欄,再退不開,正要往一旁滾開,他手臂撐上床欄,攔下她的去路。

“剛才不是很快活嗎?如果不是有人搗亂,早就該欲死欲仙了。”他眼中波光蕩漾,聲音也越加的誘人,竟象是方才那只手,在她私聊的敏感處撫過,炙熱的氣息噴拂著她手上肌膚,絲絲的癢,“你歡愛的樣子,真美。”

“你是不想活了。”無憂又羞又窘,惱羞成怒,臉上黑如鍋底,手上用力,只聽一聲極輕的骨骼錯位的輕響。

鳳止痛得臉色剎時慘白,悶哼一聲,眼角卻輕輕挑起,笑著吸了口氣,少女幽香中透著一縷清新得如同初開墨梅一般的冷香,愜意的瞇上眼,“你熏的什么香?”

無憂暗暗心驚,剛才急著過來看他在搞什么鬼,竟沒留意,剛才幻境中真實得如同親身經歷的暢意,令身體滾燙,將體內隱著的體香逼了出來。

“少玩花樣,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不過是個小小的玩意,助你勾起一些美好的回憶,不想……嘖……嘖……竟是如此的香艷銷魂,卻不知是哪位男子能讓郡主心心念念到此?”他抬手起來,去撫她微露在大氅系帶下的鎖骨。

“胡說,分明是你在搗鬼。”無憂豎起了眉頭,將他的開,她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回憶,不過那情境,如同上次做過的春夢。

“原來你認為,夢境中的男子是我……”鳳止眸子陡然一亮,“我倒希望是我……難道那個人跟我長得一般模樣?

無憂冷哼一聲,突然捏了他的下巴,抬得高些,仔細辯論,這張臉和冥王當真一般無二,“你剛才所施的是媚術?”

“如果僅是媚術,早被你房里那位給破了,不過是以媚術為引子的施術,他居然也能順著媚術勉強破得。不凡那小子,為了防我,沒少費心思。”

鳳止腕關節被無憂下掉,痛得額得冷汗直冒,神情間卻渾不在意,金褐色的眸子妖嬈不減。

“難道你對我施的下三濫手段就是施術?”無憂是由千古傳流下來的秘術而得以重生,她始終認定,既然自己能得以重生,子言或許也能。

不管怎么說,這一切都是秘術有關,這時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精通秘術的家伙,豈肯輕易放過。

鳳止嗤笑出聲,“天下秘術,豈有下三濫之說,再說施術有千萬種,昨夜不過令你重溫一下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自己還有這么一遭過往,一定很意外吧?”

“胡說。”無憂暗暗心驚,口中否認,內心卻開始迷惑,以前昏迷,冥王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

但那個人,她敢肯定不是冥王,耳邊仿佛響起低柔的聲音,“我叫寧墨……安寧的寧,書墨的墨,你呢?”

手心漸漸滲出冷汗。

鳳止又是一聲低笑,“好一個口是心非的姑娘……”

在無憂失神之時,突然掙脫出去,手臂勾攬住她的腰,猛的往后一帶。

無憂赫然驚醒,正要還擊之時,他已覆身下來,將她壓住,“想不想跟我試試,那夢里是真是假,你一試便知。”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修長的粉頸。

她的肌膚雖然也是偏冷,但才得了寧墨的那許多血,細摸之下,卻帶著些溫熱,與他身上如同死人般的冷又是不同,“他手法生澀,房事上是個稚兒,豈能與我比得。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男女之歡,什么才是銷魂,我能給你的,和你夢里的那男人所給你的,可是天壤之別……如何……郡主……”

他的聲音如同在花蔭下埋了數百年的陳年老酒,光是這么聽著,便能讓人醉去。

說完屈膝挪到她腿間,突然往上一頂,一擦一蹭。

“你真是無恥下流。”

強烈的異樣刺激從那處瞬間傳開,無憂腿間一抽,腿根即時繃緊,眼里露出殺氣,正要動手。

身上一輕,身上近乎半裸的男子,被人提了起來。

無憂向床邊看去,不知不凡何時站在床邊,正握著鳳止的手腕,一拉一送,只聽‘咔’地一聲。

鳳止痛得一抽,脫開的關節已經接上,一拂遮去面頰的長發,慢慢踱到桌邊坐下,倒了茶喝,瞟了無憂一眼,摸了桌上放著的折扇,關節剛剛接好,使不上力,手一抖,扇子落在地上,懶得再拾。

不凡抓住他的手腕,“別傷了四兒。”

鳳止笑看向不凡,“他是你的人,我自然不會把他如何。”

不凡放開他,走向床邊,去扶無憂,“你沒事嗎?”

他提起鳳止,看著象是在救她,但實際上,卻是免了鳳止傷在無憂手下。

無憂惱他助鳳止,將他的手拂開,躍下床,“一丘之貉。”

不凡不惱,笑了笑,“他是王妃請來的,你傷了他,豈不是多事?”

無憂眉頭微鎖,姨娘不會不知鳳止是怎么樣的人,弄他來到底是什么目的。

當著不凡的面,夢境之事哪敢再提,瞪了他一眼,冷看向鳳止,“你再敢對我做這種下作之事,別怪我不客氣。”

鳳止揚眉一笑,真是有趣的女人,可惜了……

睨向不凡,見他目光一直追著無憂的背影,直到無憂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也不收回,戲笑道:“不跟去?”

“你干的好事,她這時豈能待見我?”不凡蹙了眉頭,拾了地上扇子,擱上桌面,“你看見什么?”

“什么待不待見,不過是嘴上說說,只怕這才是真正目的。”

不凡笑而不答。

鳳止拿起折扇,立在他身邊,手壓了他的肩膀,用扇柄將他的臉轉過來,“如果我說,我看見她和一個男人……你會如何?”

不凡沉肩將扇子推開,“那男人是誰?”

鳳止挑眉,“如果我說,我沒能看見那男人是誰,是不是能合你的心意。”

不凡暗松口氣,眸色微暗,她是殺手出生,雖然本性善良,卻也是個下得手的人,“別再去招惹她,她惱了,沒準真能殺了你。”

“難道你知道那男人是誰?”鳳止嘴角笑意斂去。

“不知。”他轉身外走,“早些休息。”

“你到底想捂著什么?為何不許我查?”鳳止臉冷的下去。

“查出來了,又能如何?損人,未必利己。”不凡站定,輕嘆了口氣。

“我不過是想拿回自己失去的,有何不可?”鳳止握緊手中扇柄,眼里迸出怨恨之色。

“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你就是尋到了,也未必能要得回來。何不放開來,開開心心的活一回?”

“你何時變得這么虛偽?”鳳止笑著依回床榻,“你不過是怕我傷到她,讓你失去在這府中的靠山。”

不凡默然,過了一會兒,看向床上慵懶妖嬈的男子,“我想要她。”

鳳止手中折扇‘啪’地一聲跌在床榻上,一怔之后,弓身拾起,“你要不起她。”

“要不要得起,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不凡噓了口氣,轉身走向門口。

“你答應我的事,如何能反悔?”

不凡在門邊停下,“不曾反悔。”

“當初,你說將她給我,為何這時卻自己想要她?”

“裝傻。”不凡瞥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鳳止仰躺下去,額頭赤辣辣的跳痛,果然不凡已經發現,此常樂非彼常樂……

腦海中浮上無憂在幻夢中喘氣的模樣,身下一抽,還沒熄去的邪火瞬間燃燒起來,喉間發出一聲惑人悶哼。

半瞇著了眼,閱女無數,他能讓那些女子,在掌心間,要生便生,要死便死,而他自己本人,卻并無多少感覺。

方才幻夢中,看著她醉人的迷情之色,竟險些泄了身子。

如果不是如此,就憑著四兒那點修為,豈能破得去他的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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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不容觸撞的情
古代言情

無憂一口氣奔到‘墨隱’,直竄上青竹臺階,手指還沒碰到竹門,就停了下來,握成拳,垂了下去,慢慢轉身。

一陣車輪聲響,心里砰的一跳,抬起頭來,一抹清蕭孤寂的人影停在臺階下。

目光一對,均是怔怔失神。

過了好一會兒,寧墨回神過來,抬手朝輪椅后面的平兒打了個手勢。

平兒推著他從從無憂身邊繞過。

“寧墨。”

寧墨在她身邊停下,不轉頭看她,靜靜的等。

墨黑的長發被風揚起,在青色有衫袍上來回輕拂。

俊美無匹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月夜下琉璃般的眸子里撒著點點碎星,給這寒夜平添了許多清冷寒意。

天冷,他更冷。

無憂一堆的疑問在嘴邊打轉,就是說不出來。

說自己做了個春夢,春夢里的男主角是他……問他這夢是真是假?

這話任誰聽了,都會認為她腦子有問題。

寧墨等了一陣,不見她說話,便要進屋。

“寧墨。”無憂搶前一步,攔下他,昏迷前分明看見的是他,“我……我想和你談談。”

寧墨猶豫了一會兒,看了平兒一眼。

平兒意會退去。

無憂忙站到平兒方才的位置,推寧墨進屋,順手關了房門。

去點上燈,才重新回到他身邊,蹲身去揭他的袍擺,“聽說,你的腿疾發作。”

寧墨手握了手柄,轉動輪椅,想避開她的手,輪椅碰到她的身體,她動也不動,根本沒打算讓開。

他怕傷了她,沒敢再動。

她握住了他的小腿,輕輕抬起,將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膝頭上,小心的除去他的鞋和襪,暗紅凌亂的傷疤顯現在她的眼前。

以前不知看過多少傷者,再恐怖的傷,給她的感覺只有觸目驚心。

而他腳踝上重重疊疊的傷,卻刺痛得著她的眼,心里絞痛不已。

她的手不象以前那么冰冷刺骨,帶著微微的暖,握住他的腳,感覺他的腳冷得象塊冰。

他的心突然懸起,四下里靜得出奇,仿佛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她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飄來,叫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試著想抽回腳,卻動不得絲毫,對上她夾雜著些復雜神色的眼,不敢多看,輕輕轉開臉,“你回去吧。”

她不答,拇指按著他的腳心,微微用力,按摩著他的腳心。

他怔了,只覺得她手上的暖,順著腳心,直淌進心房,心里麻成了麻。

緊握著手柄的手,用力到發了麻,也不知道。

“有麻痹的感覺嗎?”無憂不抬頭,每次看見他,心底深處就有一種,她自己也不能懂的萌動。

她過去認為,是因為他有一雙和子言很象的眼,但有這兩次古怪夢境,她知道之前的想法是自欺欺人。

他暗嘆了口氣,“別再費神了,回去吧。”

無憂不理,低頭認真的完成整套按摩,才抬起頭。

驀然發現他凝視著她,眼里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溫柔,即時怔住。

他等發現她看向他,才慌忙轉開視線。

無憂為他重新穿好鞋襪,輕輕的放回輪椅腳踏,垂下眼瞼,將視線落在他膝蓋處,“寧墨,我們以前認識,是嗎?”

寧墨身子一震,警惕的審視向她,她小臉緊張的發白,不敢抬頭,垂著的長睫不安的輕顫,冷冷道:“何來這番說法。”

無憂漲紅了臉,“是鳳止……對我用了施術……”

“你信他?”寧墨眸子陡然一沉,清蕭冷漠中摻上一股森然之意。

“我……”無憂抬眼看見,嚇了一跳。

他眼瞼一垂,那股森然狠意褪得無影無蹤,聲音更是冷得浸骨,“我累了,你回吧。”

無憂看著他冷漠的神態,象在胸腔里揣進一捧冰,寒氣一絲一絲打心里透出,畢竟是些沒憑沒據的東西。

不管是真是假,他不愿答,她便不能迫他,慢慢起身,“寧墨,我想抱一抱你。”

他眸色忽閃,向她看來,燭光下,黑沉沉,難辨神色,扣了金針在手,慢慢垂下眼簾,聲音輕如微風,透著絲涼冷意,“下不為例。”

無憂沒想到他會同意,心臟如同搗鼓一般,眼里情不自禁的蕩開笑意,慢慢上前,俯低身,將他抱住。

寧墨手指拈著金針,深吸了口氣,聞到她身上殘留著的,只有極致的興奮和高熱才會散發出來的寒梅冷香。

只要這一針下去,她將陷入昏迷,再次醒來,便會失去所有記憶,包括她是誰。

她將會如同新生嬰兒一般,重新看這個世界,重新認識身邊的所有人和事。

這樣的環境或許會將她洗滌成第二個興寧,她也將以興寧的身份永遠的生活下去。

漆黑的眼里平靜無波,心里最深處卻有利刃來回絞過,只絞得他一顆心鮮血淋淋。

無憂面頰輕貼他冰冷的面頰,與夢中的他溫暖的肌膚是天壤之別,然而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青竹幽香,卻如此熟悉,不由輕喚了聲,“寧墨。”

她心里的無助和迷茫隨著這聲輕喚細細淌出,輕柔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依戀。

寧墨手輕輕一抖,針尾刺進自己的手指,如何下得了手。

失去所有記憶,只剩下空殼的軀體會何等空虛。

如何能讓她忍受這樣的空虛。

嘆了口氣,閉上了眼,“回去吧。”

無憂輕點了點頭,睜開眼,放開他,退了開去,“謝謝你。”

他不答,背轉了身。

直到聽見竹門輕輕的合攏,才轉頭向窗外看去。

看著她單薄的身影沒入黑夜,一聲嘆息,“無憂,別記起我,我要不起你。”

無憂剛回到‘慕言軒’,便有小丫頭,送來信函。

她接過一看,卻又是鳳止,約她明日聚一聚,冷笑了笑,對小丫頭道:“你去回他,別明日,就今夜。”

打發走小丫頭,去耳房將睡得正香的千千,提了起來。

千千被吵了好夢,一肚子怨氣,聽無憂說完,眼睛一亮,哪里還有瞌睡,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無憂一挑眉,朝著儲著三十二侍的偏院去了。

那些侍兒,本以為親近郡主近期內沒了戲。

沒想到,才過了半夜,郡主居然親自來了,只道是四兒沒能合她心意,所以現在才會來重新選人,一個個手忙腳亂,只恨不得在最短時間將自己打扮得能勾人心魂。

無憂正喝著茶,聽宋嬤嬤在門外傳話,說眾侍兒都到了,朝千千使了個眼色。

千千抱了個本子,揚聲道:“都進來吧。”

片刻間,寬暢的廳堂便被擠得滿滿的。

無憂瞟了這些個夫侍一眼,哭笑不得。

之前這些人,還花花綠綠的,唯恐不夠搶眼,現在一個個穿得簡直跟和尚一樣,能有多素,就有多素,扮得能有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得,全中四兒毒了。

千千撇了嘴,拉了拉無憂衣袖,瞟著那一堆帶發修行的和尚,“郡主,你能有感覺不?”

無憂輕飄飄的掃了場中一眼,“裹得跟粽子一樣,你有感覺?”

千千搖頭。

無憂哼了一聲,“兩盞茶功夫,全去換了,再這德性,就別回來了。”

下面的人一聽,懵了,之前選人,偏選了個最素最保守的四兒,現在他們比四兒有過之,無不及,她反而沒感覺了,心里一慌,實在不知怎么才對她胃口。

宋嬤嬤前思后想,剛才有王妃在場,而王妃又是個一頭扎在靖王身上的人,思想上難免古板。

郡主選四兒時,沒準是為了討母親歡心,才迎合王妃的喜好,選了四兒。

并非自己喜歡,要不然也不會大半夜的自己跑了來重新要人。

干脆把心一橫,只能賭上一把,在門外對這些人一陣耳語。

等這些人再回來時,無憂險些被茶給嗆著。

這些人,剛才有多少衣裳,裹多少,唯恐多露了一寸肉。

現在是敝胸的敝胸,露大腿的露大腿,有大膽的甚至薄紗上陣,里面只在關鍵地方,勉強的遮掩了一下,走動間,不時的跑跑光,勾得人很往里看明白些。

宋嬤嬤在門邊偷看無憂臉色,見她神色古怪,但兩眼卻在這些侍兒身上亂轉,尤其是那幾個大膽的身上。

暗暗竊喜,這次怕是對了。

果然,無憂點了穿得最少的幾個,外加了兩個舉止間最風騷的。

☆☆☆☆☆☆☆☆☆

鳳止看得出無憂對幻夢中的事,是真不記得。

不過換成任何人經歷了那樣逼真的幻夢,不會不好奇,想知道真相,所以他有信心無憂肯定還會再見他。

正因為這樣,才敢緊接著向她發出邀請。

只是沒想到,她答應的這么爽快。

不凡聽完丫頭傳話,皺緊了眉頭。

鳳止朝他一揚眉稍,起身就走。

不凡不知他之前對無憂做了什么,這時無憂相邀,他自不能攔著,見鳳止走開,從他身后握住他的肩膀。

鳳止笑著用扇子將他的手一拍,“這可是她請我。”

不凡只得放手,“不許亂來。”

鳳止挑了一邊的眉,笑了,“你我對‘亂’字,想法相差甚遠,你不如直說,不許碰她。”

不凡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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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調教
古代言情

鳳止哈哈一笑,“我不碰她,但不能保證她不碰我,我不是你這等坐懷不亂的君子,如果她碰我,我可就難向你保證。”

“你看錯了她。”不凡從他身邊走過,先行離去。

鳳止出了‘寒梅冷香’,就有丫頭領著他進了后院備好的廂房。

房間極大,到處掛著輕紗羅帳,剛熏的香,煙霧繚繞,里面半透屏風畫面著各式相偎相依的男女,往這屋里一坐,就如同沐在了春色中。

鳳止面帶桃花,斜眺著那方云英石屏風,慢慢啜著清茶,嘴角噙笑,這次怕是不凡看走了眼。

沒一會兒功夫,見無憂帶著千千款款進來,

也不起身,輕搖頭扇子,媚惑人的眼微微瞇起,笑吟吟的看著她,“就這么迫不及待?”

“你確實迫不及待了。”無憂笑著笑到他身側,接過丫頭奉上來的茶,輕輕的吹了吹茶葉。

淡定得讓鳳止一時間分不清她是做什么想法,現在這份矜持到底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她當真本來就如此。

他歪著頭看了她上陣,臉探過桌,向她貼近,眸子里流光蕩漾,象釀了千年的老酒,叫人看上一眼,便能就此醉去,“春宵苦短,何況只得半夜,難道郡主想在這里喝茶到天亮?”

無憂挖了挖被他呼出的氣搔癢的耳朵,“確實不該浪費春宵。”

朝千千遞了個眼色。

鳳止以為她是支千千退去,眼里的琉璃光華越加的醉人。

不想,千千只是拍了拍手掌,然后走到書案前攤開紙筆,就勢坐在一側磨墨,全然沒有要退下去的意思。

意外中,聽見門外細碎的腳步聲響起,轉頭看去。

見幾個花里胡哨,有的甚至幾乎穿了衣裳等于沒穿的少年,含羞帶澀的垂著頭漁貫而入。

搖著的扇子頓時停住,迷惑的看向無憂,她這是唱的哪出?

無憂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皮,淡淡道:“都散開吧。”

這些侍兒得了宋媽指點,只當郡主口味重,喜歡多人一起玩樂。

他們本是皇族挑出來,放在后宮的侍寵,平時所學也是如何討女皇,公主歡心,自沒有那么多羞恥之心。

聽郡主放了話,便三三兩兩的各自散開,或坐或臥,擺出的姿態自也盡是誘惑之色。

鳳止眼里的笑意漸漸褪去……有鬼……

“郡主,這是……”

無憂笑了笑,起身走到桌案后坐下,“你看,我這些侍兒比你如何?”

鳳止瞟了那幾個侍兒一眼,低低一笑,反問,“郡主認為呢?”

無憂提起筆試著墨汁的濃度,“畫虎畫皮,難畫骨……他們是皮,你卻是骨……”

“既然如此,郡主為何還要有此一問?”

“因為你看得出他們的不足,才能調教得了他們。”

“調教?”鳳止皺眉,難道當真是自己想錯了,她并非為了那夢境,而是沖著那件事。

“嗯,如何?”無憂淺言淡笑。

“調教他們,對我有何好處?”

“如果調教得好,允你入府。”

“這有何難,你想要如何調教法?”鳳止挑眉,媚態橫生,掃了眼千千,直看向無憂,這屋中可只得她們兩個女人。

無憂起身,繞著他轉了一圈,抓了他的扇子在手,托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高些,這張臉和冥王實在全無二樣,可這性子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自然要你親自來,否則我如何知道你能多少本事?”

“能與郡主共渡春宵是在下的榮幸。”他從她手中慢慢抽回扇子,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充滿誘惑,電得人骨頭都要酥去。

“既然如此,可以開始了。”

鳳止瞅了坐在書案邊的千千一眼,“你的丫頭不回避?”

“她何需回避?”無憂裝做不解。

鳳止不答,輕睨著她。

大戶人家,許小姐的貼身丫頭都是賠嫁,不少賠嫁過去后,也是讓夫君收房,在房中服侍。

但這樣的情況,大多出現在要么這位小姐性格懦弱,要么就是極為在乎地位,將自己的丫頭給了夫君,令夫君更留連她這一房。

但他怎么看,無憂都與這兩類人無關。

她既不懦弱,又無需拿自己的丫頭來討男人歡心……

難不成,她當真生性放蕩,竟不忌男女?

不管是與不是,只需一試便知。

他凝看著她的眼,輕勾衣帶,衣襟松松散散的敝開,露出大片泛著柔和光澤的肌膚,伸手去攬她的腰。

無憂向后退開,轉身走向千千。

鳳止收回手,右手握著扇子,在左手掌心中一拍,半瞇了眼,越加摸不透這個小女人。

無憂回頭過來,一指那些少年,“是跟他們,能不能入得府,就看你的表演了。”

鳳止突然間,心里竟不是滋味,與峻珩做的那些事,確實是另有所圖,入府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步,而且是勢在必行。

調教峻珩的人,就象是去一個地方,在途中所見的風景,看過就過,并沒有多少感覺。

然而這時聽她這般說出來,而且也是用這樣的方式,雖然同樣能達到目的。

應該說,得以她的認可,才是最直接的辦法,望著她花顏般的笑臉,眉頭卻是一皺。

掃了眼橫臥躺著眾少年,一個個搔首弄姿,一個媚眼,一個媚眼的朝著無憂拋,突然間極不舒服,第一次對這些事生出厭惡的感覺。

無憂提了筆,以筆指著離她最近的那兩個身上只得一層薄紗的少年,一本正經的道:“就從他們開始,不過……在我這兒,可不能象在峻珩那里一樣,隨意糊弄了事,得你自己真槍實彈的上……”

鳳止臉色一變,瞇眼看向她手下的攤著的白紙,“你這是?”

“難得請到你來調教我這些侍兒,這場面豈能白白錯過,當然得留下些紀念才好。我欠人家一些酬勞,而那個人最喜歡的就是香艷艷的東西。你做的好,可以入府,而我可以將欠的債還了,你我各得其所。”

鳳止再好的性子,這時臉也沉了下去,當真應了不凡所說,他看錯了這小女人。

慢慢將衣襟拉襲,走向門口。

無憂‘咦’了一聲,“你不想入府了?”

“在下無斷袖之好,郡主另請他人。”

“難不成,你到了我這里,還指望調教些女人給我?你無斷袖之好,我卻也無百合之好。”無憂冷著臉,眼里盡是譏誚之色,“我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來來去去不過是應付峻珩的那點能耐。”

鳳止斜眺著她,忽而一笑,“何需其她女子,在下自能讓郡主識得男歡女愛的個中滋味。”

無憂笑了,“你太臟。”

她這話一出,在座的眾男兒,面色均是一變。

那些侍兒們,更是屏息靜氣,大氣不敢出一口,他們這些人為了練得一身好Chang上功夫,誰不是在女人堆里滾出來的,聽了這話,哪敢再往她看一眼,唯恐被她看出蹊蹺。

鳳止眼底出現一絲裂痕,深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去了。

無憂這才笑笑然的看向那些神色慌亂的侍兒,暗自冷哼,盡是些禍水,實在不明白皇姨將這些人送來這里是什么目的。

千千扭著脖子,目送鳳止出了院門,輕輕拽了拽無憂的袖子,好不失望的低聲道:“就這么讓他走了?”

無憂打了個哈欠,“要不我送你去試‘寒梅冷香’,讓他調教調教你?”

千千粉臉剎時象被開水燙過的大蝦,但有眾侍兒在場,又不敢跟頂撞無憂,跟在她身后出了門,撅著嘴小聲嘀咕,“哄了人家來,結果什么也沒看著。”

無憂斜挑挑的瞟向她,“這些個侍兒,還不夠你飽眼福?”

千千回頭望了眼,無憂一走,就軟癱在地上的侍兒們,有些喪氣,“如果不是看多了前面的那些公子,他們也算入得眼,可是天天對著那些公子,再看他們,簡直俗不可耐。”

無憂‘噗’地一聲笑,這丫頭眼光也挑剔了。

“不過,真看不出來,神巫竟這么性感……真是太迷人了……”千千兩眼盡是紅心,“如果剛才他肯……哎喲,那些畫拿回去沒準能換個上好的法器……”

無憂早已經習慣了她的花癡相,這時仍禁不住嘴角一抽,這丫頭比她想象中還要腐。

“冥王到底是什么人?”

“冥王,當然是冥界的王……”千千見無憂翻了個白眼,忙補允道:“冥王就是十殿閻王的頭頭……”

無憂吃了一驚,“你初初摔下來時,見著的那人,真是冥王?”

“我仙位雖小,但好歹是個仙,又是天地間最八卦的仙,自然不會認錯了他。確實是冥王,而且還是初初上任的冥王。”

“呃?說來聽聽。”無憂與冥王相處十八年,對他的來歷過往卻是一無所知。

“歷代冥王,均是由冥家世襲,不過如果雖然為世襲,這個位置卻不是只要冥家后人都能坐上,而是重重考核,批批淘汰,最終能達到條件的自是翎毛鳳角,正因為太過苛刻,冥家能達到要求的越來越少,直到上一代冥王,元配一直未曾生育,冥王想子心切,先后納了二十七個妾侍,生下的一百多個孩兒,均沒有一個能過得天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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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算盤各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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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對上任冥王的基因實在無語,“那這個冥王……”

千千接著道:“眼看老冥王已經年邁,入土化灰的日子漸近,元配瀟夫人居然老來得子,瀟夫人真身為鳳,她希望老冥王就此打住那些荒唐的過往,于是給孩兒起名—鳳止。

鳳止根基極好,不負瀟夫人所望,將將二萬歲就過了天關,升做冥王。

可是老天嫌他太小,雖然過了天關,人生閱力太淺,情路上更是一張白紙。

這樣心思單純的人,以后陷入情感之中,難免不感情用事,無法秉公辦事。

于是乎,他雖然承了父親的冥王之位,冥界卻仍由老冥王管著,而他則被老天丟出去歷練,要他看遍人間百態,品盡各種滋味。

這位小冥王確實是個人才,什么關到手邊,都是如同玩意,捻捻便過。

偏偏獨在‘情’字上,死不開竅。

小冥王長得極美,家世又好,自己又有本事,男妖女仙的不知被他勾去了多少魂。

老冥王是個處處留情的風流種子,他卻在男女之情上,如同清風拂鏡面,掀不起半分風浪。

老天和老冥王對他極是頭痛,迫不得已,給他下了狠藥,將他輪回轉世,去歷情劫。

那一世,他被一個青樓女子收養,在男女最混雜的地方,看盡人間男女的悲歡離合。

結果他確實看盡了男女的離離合合,孽男怨女的眼淚可以燒幾鍋洗澡水。

哪知他卻對青樓買賣來了興趣,輾轉間,竟將那間要倒不倒的青樓,做成了京城第一樓,就連當朝皇上都常偷留出宮,到他的青樓風流快活。

一世下來,他養成了一副風流態,卻仍孑然一身的回去了,更將天地二界拋起了千重浪,只盼著能與他一夜風流。

老冥王問他這一世有何感想。

他說:對男人而言,女人如衣裳,脫了穿,穿了脫;而女人對男人而言,不過是枕邊客,銀子多的就多睡兩次,沒銀子,感覺好些的,頂多偷偷的睡多幾次,并無特別之處。

老冥王氣得吹胡子,說他是愚木不可雕。

他反而奇怪的反問父親:如果不是如此,為何我會有那許多的有名份沒名份的小媽?我娘為何給我起名鳳止?

結果鬧得老冥王啞口無言,惱羞成怒,要將他打入地底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別指望再出來,省得以后害人誤己。

恰好這時,一位轉世的神女在天界與冥界交錯地段出的事。

聽說這位神女來頭極大,辦的事又是逆天而行,誰也不敢沾上關系。

天冥兩邊管事自然誰也不肯認是在自己這邊出的事。

他們吵得兇了,驚動了正要訓兒子的老冥王。

小冥王為了躲避父親的責罰,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個爛攤子。

結果這個倒霉悲催的小冥王……”

千千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什么,定定的看著無憂發怔,過了半晌哭喪了臉,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天哭道,“不就是辦砸了點小事嗎?不帶這么玩人的,不帶這么打擊報復的。”

無憂正聽到關鍵地方,她突然抽了瘋,見她如此,只得把這事暫時擱擱,蹲了下來,“喂,你怎么了?”

千千收回視線,又看她,看著看著,又哭,“欺負人……”

無憂更是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誰欺負你了?”

千千扁了扁嘴,上頭的事,哪敢亂說,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瞅著無憂,只是嚎。

她明明是跟冥王一起來的,怎么就沒往那方便想……

天女為了救那些人,逆天而行,以自己世世輪回來化去天怨,哪能有好日子過,他們將她放在轉世天女身邊,不就是坑她嗎?

越想越傷心,這一哭竟沒完沒了。

無憂從小被子言調教得不愛哭,后來與冥王住在一起,極少與其他人多交往,雖然擅長觀察分析,卻不擅長哄人。

與千千交往這么久,千千一直是活潑開朗的,突然這樣,真不知到底問題出在了哪里,搖了搖她,“千千……”

千千瞅著她眨巴著眼,委屈的直抽噎。

無憂聽見遠處開始有動靜,知道很快會有人過來察看,低聲道:“你慢慢哭,我回去睡了。”

千千見她真走,忙爬了起來,跟在她后面。

雖然自己比那個倒霉催的小冥王更倒霉,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只能接著倒霉下去。

越想越覺得以后再沒了出路,哭得越加的傷心。

無憂揉了揉額頭,被人看見,肯定會認為是自己把她打哭了。

等二人走遠,偏院外大樹上有兩條人影飛躍離開。

‘聽雨軒’……

開心神色尷尬的看著悶坐在軟榻上的了了,清了清噪子,咳了一聲,“他們……夫妻之間不是他們那樣……無憂不是那樣的人……你別亂想……”

惜了了突然抬頭起來,微微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開心微愕,“你知道夫妻之間……”

“無憂不是那樣的人……”惜了了又垂下眼瞼,卷翹的長睫扇了扇。

開心奇怪的‘咦’了一聲,轉到他旁邊坐下,將他上上下下的看,搔了搔頭,難道他想跟她生個娃娃是認真的?

“那丫頭……咳……你們……”

惜了了不答,從懷里取出一張牛皮紙和一封信函,“我們做筆交易。”

開心將牛皮紙攤開來,卻是一張皇宮地圖,再拆開信函一看,隨后往后一拋,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著后腦躺下去,“不去。”

“我出大價錢,你包掙不虧。”惜了了將地圖和信函拾了回來,往他懷里塞。

“大價錢?”開心狹長的眸子一亮,接著翻白眼,“你蘇家能人好手如云,便宜能讓我掙?”

“我們蘇家能有你的身手,我真不求你。”

“是怕挖墳損陰德吧?”開心撇嘴。

“玩毒的人,還怕什么損陰德。這事……我不想讓蘇家知道。”惜了了的手緊緊拽著開心的衣角,不得不說了實話,“我只信得過你。”

開心默了下去,半晌才道:“西越離這里,山長水遠的,哪能說去就去。”

“不急于一時。”

“你想要什么?”

“那墳里應該有一塊玉佩,我要那塊玉佩。這件事,只要你盡力做了,不管能不能尋到那塊玉佩,我都幫你查當年芷蘭皇后回南朝路上遇害那件事。”

“玉佩。”開心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玉佩?”

惜了了搖了搖頭,“我也不能確定,要看過才知道。”

開心將目光挪開,看向開花板,眸子慢慢瞇起。

※※※※※※※※※※

鳳止也不叫人通報,直接進了不凡臥室,往桌邊一坐,隔著床帳瞪著不凡,手中扇子搖得‘嘩嘩’作響。

“我知道你醒著。”

不凡懶得睜眼,“你自己不睡,何必驚了我的好夢。”

鳳止搖著的扇子停下,“我要入府。”

“這事,你難道不該在郡主枕邊問她?她一點頭,何需問我。”

鳳止重哼了一聲,他這話里的涼風比扇子扇出來的風還冷。

不凡翻身坐起,隔帳看出去,燭光下鳳止一臉的黑氣,不由一笑,“我真幫不了你。”

“我看是不想幫。”

不凡垂眼微笑,確實不想幫。

“真不幫?”

“別后悔。”鳳止笑著起身,走到床邊,拋進一張畫著一個圖型的紙片,轉身,慢慢搖著扇子往外走。

不凡向飄落在床邊上的紙片看去,上面畫的竟是他的幼妻兒時常玩著的玉佩上的一個圖案,陡然一震,“這圖,你從何處得來?”

他兒時在山里養傷,有一次想念幼妻,在土地上畫了這塊玉佩圖案。

當時只畫了一半,發現鳳止走近,連忙抹去,雖然如此,卻被他看見了那圖案一角。

鳳止問他,這畫的是什么,他說隨手瞎畫的,不是什么,鳳止也沒曾在意。

自那以后,他便越加的謹慎,玉佩上的圖案在腦海里想過不知多少次,但再也沒有畫出來過,更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

見過那塊玉佩的,除了他便只有王妃。

以前一直對這玉佩存著迷惑,為何女皇身為憂憂的母親,不知這玉佩的事,而王妃卻知。

直到上次偷聽到王妃和王爺的對話才知道,王妃竟是憂憂的親娘,他才算想通了這里面的來龍去脈。

當年女皇身懷八甲,卻不在宮里安胎靜養,偏要來婉城靖王府探望同樣身懷八甲的妹妹。

然她是女皇,執意而為,又有誰敢說不字?

結果女皇果然在靖王府產下孩子。

不知何故,女皇產下孩子后,未到時間的王妃,竟然早產。

生下的卻是一對雙胞胎,不過其中一個卻是死胎。

如今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女皇的一個圈套。

根本是女皇早知道,自己懷的是個死胎,來婉城,圖的是妹妹肚子里的嬰孩。

途中顛簸,身體吃不消,到靖王府不久,就產下那個死胎。

王妃哪能猜不到皇姐打的如意算盤,但身為皇室中人,哪能不知道皇室子嗣的重要,就算百般不愿意,卻也無可奈何。

※※※※※※※※※※※※※

看到很多人說換書或者借閱什么的,其實以果子的更新,一個月也就四塊錢左右的消費(不管在女生網還是移動夢網),這四塊來錢,也不過是一兩支雪糕的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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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會說,可以出版,可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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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白玉蘭花
古代言情

如此看來,王妃的早產,或許也是被提前催產而生。

結果產下的卻是一對雙胞胎。

憂憂和興寧一胎所生,做為皇家的后人,雙胞胎生來便注定,生一個,死一個。

這種情況,基本上是留強壯的,殺體弱的。

王妃到這時候,為了保住孩子,自是對女皇帶走一個求之不得。

當下將憂憂送給了女皇,聲稱自己的雙胞胎中,其中一個是死胎。

據說興寧生下后,十分虛弱,大有養不活的樣子,所以兩個孩子長得也不相同,哪知終是一胎所生,等興寧身體養好,仍是與憂憂一樣的模樣。

又傳說,因為王妃產下死胎的事,女皇認定是太醫和產婆的責任,大發雷霆,處死涉及在內的所有太醫、產婆以及宮女。

這件事做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雖然后來憂憂仍難逃一死,但王妃終是助著女皇欺瞞天下臣民。

所以王妃絕不可能將玉佩的事告訴任何人。

可是這時,鳳止拿出來的玉佩圖,卻是這個圖案的完整圖形。

鳳止回頭過來,狐媚的眼角飛起笑紋,“你能如我所愿,你也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在無憂的夢境里,沒能看到那男人的面容,卻看見了枕邊的那塊玉佩,雖然不知這玉佩與不凡有什么聯系,但這會是他很好的籌碼。

※※※※※※※※※※

千千跟著無憂一路哭著回了‘慕言軒’。

無憂見她哭個沒完沒了,委實頭痛,干脆滾到床上,不再理她,讓她哭個夠。

千千哭了一陣,蹭到床邊去拉她,“如果告訴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把欠我的酬勞,早些給我?”

“我又不會賴你。”無憂哭笑不得,開心尺寸那事,遲遲沒得機會辦,她哭了這一陣子,記掛著的居然是這事。

“是想早些,我怕……怕等你辦了,我已經沒命拿了。”千千委屈得揉著衣角。

無憂想笑,看著千千閃避著不敢看她,笑不出來了,千千是上頭下來的人,或許知道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是出了什么事嗎?”

千千搖頭,“你一定不會有事,我就難說了。”

“千千,我不會讓你有事,除非我不在了。”無憂握了她的手,她平時的手都是暖暖的,這時竟與象自己一般冰冷,“這樣吧,你的酬勞,我十日內給你,如何?”

要與開心一同去三姑娘那兒,她不信就尋不到機會。

“真的?”千千眼里還包著淚就笑開了,不知是為無憂說會保著她而高興,還是為無憂許她十日內付酬勞給她而歡喜。

“當然,不過你剛才說要告訴我什么?”

千千起身將門窗一一看過,才重新回到床邊,湊到她耳邊道:“西越女皇曾經有一個公主,那位公主產于婉城‘靖王府’,兩日后,王妃產下一對雙胞胎,其中一個是死胎……”

她特意加重了‘死胎’二字。

說完,退開,意味深長的看了無憂一眼,“知道這事的人死……”

無憂嘴角笑意赫然僵住,“那你如何得知?”

“我能說的只有這么多了。”千千扁嘴,垂下頭去。

她是一個閑散小仙,偏偏生在遠古上神打堆的地方,雖然沾著地利的光,也得了不少好處,卻終是不被人看得起。

只有那個人對所有小仙都那么好,哪怕是最低等的小仙,渴了,都能在他那里得一竹筒清涼的仙泉水……

如果哪個沒有師傅的小仙修行出了岔子,只要去求著他,他都會出手指點,以免他們滑入魔道,引來殺身之禍。

他是天上最好看,心地最好的神仙,但他只愛他的妻子天女。

天女是梅仙,他便種了一院子的梅。

摸了摸懷里的小炭筆,這筆還是他修剪下來的梅枝做成。

她很喜歡幫人跑腿,其實是想能接到,送往梅院的活,那樣就能偷偷的看看他,同時也偷偷的羨慕著他的妻子。

后來他為了陪妻子輪回,把魂魄散去。

梅院從此空落,她不時的會徘徊在梅院附近,也不時會爬墻進去,清一清院中長起的野草,只盼能在他每一世輪回結束,回來時能遠遠的看上他一眼。

有一次幫人送些東西,路過陰陽界,發現天女的這一世輪回未滿,卻出了事故,兩邊一味的爭吵,不肯攤上責任,有意拖延時間,指著天女這一世散魂歸天,不了了之。

她想,如果天女提前夭折,他們夫妻從此錯開輪回時日,從此一世一世的下去,不知何時才能重新回歸正道,那個人將會何等孤單難熬。

于是轉道去了冥界,尋與自己有些交情的小冥王,將這事告訴了他。

這一來一去,才耽擱了辦事的時間,誤了手中買賣,辦砸了事。

也正因為這樣,過后才會被人尋了個錯處,丟下凡塵。

無憂見千千默著,不再問,等她退下,仰躺下去。

摸出玉佩在手中把玩,無意識的拼著那幾個圖案,最后拼成了一個大圖。

無憂看著那個圖案。

神女……天女……小冥王……

母皇是在靖王府生下自己。

姨娘緊接著產女,還是一對雙胞胎……雙胞胎……

“憂兒,姨娘還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兒,也是你這般大,她叫興寧……”姨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額頭上慢慢滲出冷汗。

一些完全不靠譜的念頭突然在腦海里浮現,倒抽了口冷氣。

另一個聲音又再響起,“這就是那個無憂啊,看這小模樣,可憐的……”

這是皇姑婆—祥云公主第一次見她說的話。

自己當時身為公主,外面并不知她生活在如同冷宮的地方,皇姑婆為何會說出這種話,現在想來,恐怕是皇姑婆知道些什么。

想起皇姑婆在宮里小住的那些日子,跟著想起,另一些早被遺忘得干干凈凈的事。

她兒時不許出末央宮,總是希望能多看看宮墻外的人和景。

自從皇姑婆來了以后,對外面就更加向往,希望能再看一看,可親的皇姑婆。

再怎么想,都偷偷的藏在心里,不敢對子言說。

因為子言不能帶她離開,說出來,只能讓他為難和難過。

所以只有在子言練功的時候,才會偷偷站在樹下看外面的天空。

那天,她看著子言進了練功房,站在樹下,聞到從外面飄來的玉蘭花香,終于忍不住,去攀爬那棵樹。

想,如果能爬到那樹杈上一定能看得很遠,或許能看見那棵白玉蘭樹。

她人小,爬樹還很困難,正當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攀上樹杈,卻見旁邊琉璃瓦上躺著一個從來不曾見過的小男孩。

嚇得往后一退,踩滑了樹枝,往樹下跌去。

小男孩伸手過來,將她拉住,拽了上去。

拉扯間,她懷中的玉掉了出來,他忙一把接住,只覺得入手清涼,十分舒服,低頭看了眼,是一塊雕著古怪圖案,但十分漂亮的玉佩,遞還給她,“你的東西掉了。”

她騎坐在琉璃瓦上,懵懵接過,低頭看了眼懸在宮墻外的腿,心里砰砰直跳。

這些年來,被禁足末央宮,只有特別的日子才能出去。

而這時,竟有一條腿在宮墻外,不知道這算不算違了母皇的禁令。

不安的抬頭看向那個小男孩,一身的布衣,臉上多處擦傷,難看清長相,但那雙眼,卻如同閃著陽光般的光芒。

本央宮從來沒見過外人來,不知他是從哪里來。

小男孩好奇的打量她,“你一個女孩子,為什么要爬這么高?”

“我聞到花香,哥哥說那是玉蘭花的香味,我好想看看那玉蘭花是什么樣子。”

“你沒看過玉蘭花?”小男孩象看見了一個怪物,轉頭望了眼離宮墻并不太遠的那樹白玉蘭。

無憂搖頭。

“為什么不出去看?”

“她們不許我出去。”

“她們不許,你不會偷著出去看?”

“我偷著出去,這院子里的人全要死,哥哥也要死。”無憂難過的低下頭。

小男孩默了下去,突然從墻上翻了出去。

無憂忍不住低叫了聲,“小心。”卻見他穩穩的站在了墻外。

看著他靈活的爬上前面開滿花的一棵大樹,沒一會兒功夫,重新回來,如她一樣騎坐在墻上,將一捧雪白的花朵放到她手中,“這就是白玉蘭。”

無憂捧著那些花,深吸了口氣,芳香撲鼻,小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好美……好香……”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抬起頭,已不見了小男孩的身影,向墻外看去,只見前面花叢中樹影晃動。

迷惑的回頭過來,卻見本該在練功房的子言,一身白袍的立在不遠處樹下。

小臉一白,慌忙抱著樹桿滑了下去,將白玉蘭花藏在身后,怯怯的喚了聲,“子言哥哥。”

子言看了看她,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

她一個人在房中百無聊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夢中,聞到陣陣花香,睜開眼卻那些白玉蘭用線串成了一串,掛在她床頭。

而她爬樹勾破的衣衫也補好,放在身邊,那線和串白玉蘭的線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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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后腰上的傷
古代言情

(150粉紅票)

她摸了摸那些白玉蘭嬌嫩的花瓣,穿上補好的衣裳,飛到隔壁練功房,撲上子言后背,摟了他,歪著頭去看他的側臉神情,“子言哥哥,不生憂憂的氣了嗎?”

他轉過身,將她小小的身子抱住,“我沒生氣,只是你一個人去爬樹,跌著怎么辦?”

無憂這才知道,原來她爬樹的時候,他就知道,怪不得本該練功的他,會在樹下。

他并不是惱她違皇令,而是怕她摔著。

后來的幾日,在子言練功的時候,那小男孩總會在出現在墻頭,拉她上去,為她采上一把白玉蘭。

幾日后,小男孩突然小聲問她,“那個穿白衫子的少年,是你哥哥?”

無憂點了點頭。

他又小聲道:“他一直在樹后面,偷偷看著我們……每天都在。”

無憂微微一怔,“他怕我摔著。”

小男孩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有一個好哥哥。”

無憂不經意中,總覺得這個小男孩過得很不開心,但對著她時,總是陽光般的笑,而且他不象子言那么嚴肅,會跟她猜拳玩,輸了打手掌心。

就這么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對無憂而言,可以說無比的新奇。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早的結束。

那天,他仍按時來給她采白玉蘭。

她剛剛從他手中接過那捧白玉蘭,便遠遠見到一隊人朝這邊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嬤嬤抬頭看見坐在琉璃瓦上的小人兒,喝了一聲,“誰在那里?”

兩小陡然一驚。

小男孩飛快的翻下圍墻。

無憂回頭見嬤嬤帶著一堆人奔了過來,小臉瞬間發白。

如果他們發現除了自己,另外有人,發起搜尋,小男孩說什么也跑不掉。

急中生智,突然向圍墻外躍下。

小男孩正要跑開,見她跟著跳下來,嚇得忙回頭來接她。

但他也只得七八歲年紀,那點臂力,如何接得住她,索性整個人墊在了她身下。

被無憂壓得悶哼,又不敢呼痛。

無憂爬起來,拉了他就往后山方向跑,一邊跑,一邊扯亂自己的頭發,不讓人從后面看出自己是誰。

子言聽見遠處吆喝,暗叫了聲不好,如果這時從墻上躍出,必被人發現,只得繞道從門口出去,繞出了門,已不見二小身影。

略一沉思,已料到無憂會朝哪個方向而去。

聽身后追趕聲已近,閃身進入叢林,抄著近路趕向后山。

末央宮有道小門與后山相接,子言不時會帶她偷偷在后山打山雞和野兔充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別處宮殿。

無憂將小男孩一推,指著前方小道方向:“快從那里走。”

“那你呢?”

“我不會有事,快走。”她雖然被禁足,但好歹是長公主。

小道中突然竄出一個黑衣人,向小男孩招手,“少爺,快走。”

無憂突然聽見破風之聲,回頭一看,竟是一支羽箭向小男孩射去。

不及細想,撲上前,將他一推。

兩小同時跌倒,她占據了小男孩所站的位置,箭頭直指無憂背心。

黑衣人大驚,向前急躍,前來施救,可是哪里來得及。

眼見她要被射死在箭下,只聽‘咚’地一聲,一粒石子擊在箭桿上,羽箭頓時錯開方向,力道也減去不少。

黑衣人眼里露出詫異。

但石子力道終是有限,羽箭帶著余力刺入無憂后腰間。

小男孩抱住向前撲倒的小人兒,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手掌,嚇得臉色慘白,“你怎么樣?”

無憂將他一推,“快走。”

回頭見子言正將頭釵刺入一個侍衛的喉嚨,眼前人影漸漸迷糊,第一次知道子言原來這么厲害。

轉過頭,見黑衣人已拽住小男孩,將拼命掙扎著不肯走的他連拖帶挾的帶進小道,“少爺,你不能再回去了。”

“放開我,我一定要回去,我不能這么丟下她。”小男孩急怒的聲音漸遠。

無憂欣慰的笑了,發冷的身體,被抱進溫暖的懷抱,是她熟悉的味道。

將臉埋進他懷中,“對不起,子言哥哥,我好象惹禍了。”

“別說話,也別睡。”子言將她抱起,往來路急跑。

見到追趕來的侍衛,忙嘶聲叫道:“快請御醫,公主受傷了。”

在她失去意識前知道,子言被帶走了,而她被送回了‘末央宮’。

不知睡了多久,感覺有人輕輕摸她的臉,那手不是子言……

睜開眼,卻是該離開的小男孩,陡然一驚,飛快的看向四周,沒有其他人,才略松了口氣,低聲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男孩握著她的小手,“我帶你出宮,帶你去看外面的世界。”

無憂搖頭,接著用目光搜索子言的身影。

“你在找哥哥?”

無憂點頭,“他在哪兒?”

“他被關在牢里,明天受審。”

無憂忙要坐起,扯動后腰傷口,痛得額頭上剎時滲出斗大的汗水。

他按住她,“你別急,我打聽過了,祥云公主會保他,不會有事。乘現在亂,我背你走。出了宮,你就自由了,再不用站在圍墻里看天空,可以看各種各樣的花。”

“我要永遠和子言哥哥一起的,你快走吧,別再回來了,他們抓到你,會打死你的。”

外面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二人一驚。

小男孩忙站在床前,將無憂護在身后。

無憂眼珠子一轉,忍痛翻下床,打開床頭的一口箱子。

小男孩回頭來看,突然腰間一痛,竟動彈不得,向后跌倒,恰好跌進無憂打開著的箱子里。

眼角見她指間捏著個指環,指環上有一根針。

無憂費力的將他的腿搬入箱中,低聲道:“這是我姨娘給我防身的,說一會兒就會解。”

聽見人聲已到門口,失色的小臉,更加沒了顏色,“無論如何,不要發出聲音。”

這一折騰,包扎好的傷口又裂了開去,痛得眼前發黑,

說完蓋上箱蓋,爬上床,安靜的等著來人進屋。

見進來的居然是皇姑婆,怔了怔。

祥云公主走到床邊,看著小人兒蒼白的小臉,掏了絲帕輕輕抹拭,她額頭上滲著冷汗,“哎喲,這可憐的孩子。”

“皇姑婆,救救子言哥哥。”無憂想著小男孩的話,這時也不知能求誰,揪到一個是一個。

“放心,他沒事,已經派人去接,這會兒也差不多該到了。”祥云掃了眼簡陋的居室,眉頭微皺,暗嘆了口氣,“傻孩子,你是我們西越唯一的公主,怎么能自己的命都不要,去給自己的駙馬擋箭。”

“憂憂是要死了嗎?”無憂松了口氣,原來子言騙了他們,說自己是為給他攔箭受的傷。他這么說,便是生生將有外人潛入末央宮的事,扭成了他們偷偷溜出‘末央宮’玩耍。

她雖然被禁足,但溜出去玩,捅上天,也定不了他死罪。

這樣一來,他即保了命,也瞞下了小男孩的事。

那一箭險些要了無憂的命,這么重的傷,她小小年紀能不能熬過去,實在難下定論。

祥云公主被她一問,一時間竟噎住,隨即道:“西越的女人,哪有這么容易死。”

無憂見況,反而平靜,指了指床頭箱子,“這里面都是憂憂最喜歡的東西,萬一憂憂死了,不想它們被人分去,難得皇姑婆疼我,送給皇姑婆吧。”

祥云公主看了那只箱子一眼,頓時起疑,她這里清貧成這樣,可見女皇并沒善待她,如何能有這么一大箱子的東西。

再看無憂,她年紀終是小,眼里藏不住東西,這時瞅著自己,乞求中帶著焦慮。

這箱子里面……有問題……

輕撫了她頭,“好,姑婆謝謝你了。”

無憂長透了口氣。

“憂憂。”

“子言哥哥。”

子言快步奔到床邊,才醒起向祥云公主行禮道謝。

無憂傷重,不過是放心不下子言,才強撐著。

這時見子言安然回來,懸著的心,才算落下,整個人也松垮下來,神情頓時萎頓。

子言顧不得祥云公主在這里,失了禮數,搶上前,將小人兒抱住,伸手到她腰后,縮手回來,手上一片腥紅。

“憂憂,撐著。”

祥云公主忙喚人去請御醫。

見無憂不時的瞟眼床頭箱子,神色擔憂,越加知道這里面不簡單,等御醫給她重新處理過傷口,就叫人抬著箱子離去。

子言雖然對祥云突然抬了箱子去,感到奇怪,卻不多問。

無憂知道自己惹了大禍,等子言上床,將她抱住,乖巧的摟著他脖子,偎在他懷中,不敢說話再惹他生氣。

她每次犯了錯,總是這副模樣,讓他再忍不下心責備她,輕嘆了口氣,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很疼嗎?”

無憂搖了搖頭,對上他幽黑深沉的眼,知道騙不過他,老實的點了點頭。

他又是一聲嘆息,將她小小的身體抱緊,“下不為例。”

無憂知道不會再挨罵,躲在他肩窩里偷偷笑了。

身上傷本來就重,又折騰了這一陣,早沒了精神。

低聲呢喃,“皇姑婆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是個好人。”

無憂安心了

閉上了眼,才想起,這半個月來,她和小男孩竟誰也沒問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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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開房生兒子
古代言情

收費章節(15點)

無憂翻來覆去,直到快天亮才睡著,這一睡直到日上三桿才起。

望向窗外,竟是難得的好天氣,陽光在積雪上來回閃爍。

也不叫丫頭進來服侍,自己收拾完畢,拉開房門,卻見不凡立在臺階下,向她抬眼看來。

無憂別開臉,從他身邊走過。

與他身體一錯之時,他突然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腕,并不回頭。

“要走了嗎?”

她停了下來,想著他與鳳止穿一條褲子就來氣,仍別著臉不看他,勉強的“嗯”了一聲。

他慢慢轉身過來,垂頭看她撅著的小嘴,柔聲問道:“還在生氣?”

無憂兩眼望天,忍著不去看他,“原來公子對一顆棋子也如此關心備至,真是讓我感動。”

她嘴里說著,臉上卻沒有一點感動的樣子。

不凡淺淺一笑,“隨你怎么說,我對人處事,自有我的道理。”

無憂打鼻子里哼了一聲,“這人啊,有用的時候就奉為掌中明珠,小心捧著,哄著;沒用的時候,就棄為舊履,毫不惋惜,就不知我何時淪為公子的舊履。?”

之前才說過想娶她,被她一拒了,立馬將她賣給鳳止做人情……

他真是好過份……

“盡胡說,你和鳳止把后院折騰得不成樣子,害得幫你收拾了一夜的爛攤子。你不道聲謝,還盡說風涼話。”

不凡看著她搖頭,有一些無可奈何,過了一會兒唇角才勾出一抹笑意,“我要去休息了,你要不要一起?”

無憂臉上微微一紅,橫了他一眼,抽出手,向前急走,和鳳止打堆的人,果然不會有好東西。

不凡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抿了唇,嘴角笑意慢慢斂去,垂眸間眼角有一抹澀意一閃即隱。

有些事,他只能暗中干預,并不能明著阻止,也難怪她誤會。

無憂出了‘常樂府’就看見開心抱著手臂,百無聊賴的靠在車廂上,腳底踩著一粒石子打轉,也不知到底等了多久。

見無憂從門里出來,抬頭起來,眉稍一揚,笑了。

垂在額頭上的碎發,隨風輕揚,映入眼中,在泛寶石般的光芒的瞳仁上來回晃動,一雙眼忽明忽暗,令那笑耀眼過他身后的陽光。

站直身,握了身邊馬韁,翻身上馬。

無憂指望著在路上再補個覺,打過招呼便往車上爬。

剛爬上車轅,就被開心提了下來,放在自己身前馬背上。

不等她發問,一夾馬腹,駿馬向前急奔,他回頭向護衛隊長丟下一句,“我們先走一步。”

眨眼間,便已遠離馬車。

“只要跟你一起,簡直就不知過的是什么日子。”無憂對他的擅作主張大感頭痛。

“為所欲為的日子。”開心吹著口哨,神態輕松。

“生不如死的日子。”無憂咬牙,為所欲為的人也不知是誰。

他這話想要人相信,得先扭兩扭,絞干了再看,能不能信上一兩分。

她雖然睡到了已近晌午,仍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

耳邊一聲侃戲低笑,“怎么,昨夜美侍環繞,過于銷魂,到這會兒都回不了神?”

無憂怔了一下,哈地一聲笑,回頭看他,“你偷看?”

“喂,丫頭,怎么能說是偷看,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坐在樹上觀賞。”

“怎么不說,你是正大光明的把眼睛貼在窗戶上觀賞?”無憂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能比他更臉皮厚。

“我到是想,可惜了了不肯下去。”

“了了?”無憂眼一轉,有些發懵,“你和了了一起?”

“嗯,怎么?”

“你要死啊,會嚇到小孩子的……”

“小孩?”開心挑眉,“他與你同年,他是小孩子,你怎么就滾到了銀窩里?他們穿成那樣,你看著,就不知道害羞嗎?”

無憂奇怪了,“他們敢脫,我自然敢看,有何可害羞的?如果你要脫,我也勉為其難的看。”

開心啞然,瞅了她一陣,世間竟有這么厚臉皮的女人,牙縫中擠出幾句話,“你跟我做,我就脫給你看,任你細細的看,記牢了才好。”

無憂正仰著臉,小有得意看他的囧臉,打著小算盤,只要他肯脫,就能還千千的賬。

冷不丁,聽了這么一句,被一口氣嗆紅了臉,雙手在馬背上一撐,翻身站在馬背上,扶了他的肩膀,抬腳就往他腿間作勢踩去……嚇死他……

開心果然臉色大變,不知他如何用力,身體就離了馬背,避開她的魔腳,也站在了馬背上。

無憂本靠扶了他的肩膀保持身體平衡。

這樣一來,手便離了他的肩膀,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往馬下墜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她試著翻身,去抓馬韁,借力坐回馬背有。

開心象是料到她有這一招,將馬韁一拋,韁繩頓時飛出無憂的手能觸及的范圍。

無憂再無處借力,罵了聲‘該死’,現在只有調整身體,將摔傷的機率盡量減低。

手腕一緊,被拽了回去,接著他的手臂環上她的腰,將她攬在懷中。

她新站回馬背,暗松了口氣。

抬起頭,對上他似惱非惱,似笑非笑的眼,怒道:“你想摔死我?”

“你想我斷子絕孫?”他反瞪她。

“你這么壞,生下兒子,都是禍害,不如割了,省得以后制造更多的小混蛋。”無憂沒好氣的還擊,不放心的睨了眼腳下。

開心早丟掉了馬韁,他摟著她,卻象沒有重量一樣穩穩的粘在馬背上,隨馬起伏,他的輕身功夫,實在是高到叫人匪夷所思。

雖然如此,無憂卻也不敢亂動,萬一再滾下去,他沒拉住,或者不拉他,就算摔不死,也要痛上好一陣子。

開心‘哧’地一聲笑,她倒是能屈能伸,完完全全的一根牛皮筋。

往前方望了望,能看見樹稍后的谷草屋頂,腳尖在馬背上,輕輕一點,輕飄飄的離了馬背,向一側躍下,拖著她,朝著那茅屋方向走。

“喂,這是要去哪里?”無憂神經繃得正緊,突然見他下馬,陡然一驚,拉扯著不肯隨他前行。

“你這女人太不靠譜,沒準哪天,我的子子孫孫就能斷送在你手上。”開心拽著她,只顧前行。

“喂,白開心,你要做什么?”她暗覺不妙,更不肯走,但力氣不如他,再怎么拉扯,仍是被他拉著,拖拖拉拉的前行。

“開房,生兒子。”他答得干脆。

“喂……喂……喂……我可不跟你生兒子。”無憂翻著白眼,死人能生兒子才怪。

她從小到大,就沒經歷過女孩必有的‘月事’,也就是這里所說的‘葵水’。

為這事,她覺得慶幸,不會象別的女人一樣,一個月麻煩一次。

皺眉瞪著開心,這些人也著實怪,一個個的無原無故想生什么孩子,了了這樣,他也這樣……

他突然回頭,將她猛的一拽,借她身體前撲之際,一把緊緊挾在臂彎里,偏頭過來,另一只手豎著食指,搓了搓鼻冀,鎖著她的眼俯低頭,小聲道:“你這么喜歡看男人,跟我做的時候,允許你看個夠。”

無憂嗤鼻,憑著自己這身功夫,一沒醉,二沒被昏,三沒被人綁著,還能被人強了去?

在她看來,他是皮癢,想挨打了。

打定主意,只要他敢動手,就好好揍他一頓。

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那一院子的男人,我想看就看,何必搭上自己,來看你。”

開心‘嗤’的一聲笑,“那些從脂粉里提出來的貨色,也能稱作男人?”

“在我看來,都一樣。”無憂說了句違心的話。

“我豈能是他們能比,讓你看看什么是男人。”他捉了她的手,拉向自己。

無憂以為他會拉著自己手往下面塞,心想,他敢做這下流下,她就讓他吃上些苦頭,保證讓他一個月碰不了女人。

結果他拉著她的手,按在了他結實的胸脯上,隔著衣裳能感到他結實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

知道自己想岔了,臉微微一紅。

他的視線一直沒離她,突然濃眉一挑,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謔笑,“怎么?是不是放錯了地方,有些失望?”

飛快的睨了眼,已露出一角的茅屋,壓低聲音,“重來過,也不遲。”

說著當真引著她的手慢慢下移,下移的動作故意放得很慢。

無憂僅憑著手,也能感覺到他長得極好的身板。

任她臉皮再厚,這時也是羞得無地自容,惱羞成怒,抽手回來就要動手。

開心手一松,并沒見他如何動作,人已經笑著繞出樹蔭,站在了三步外,朝著前方揚聲叫道:“根叔,根嬸,三斤青椒魚。”

無憂以為他是故意出聲,想借此哄嚇她收手。

哼了一聲,才不上當,追上去照打。

揚著手,已到他面頰,他竟不再避,抱了頭,急叫道:“我不就看了那女子一眼嗎……哎喲,別打了,下次再不看了……”

無憂一怔,他這是唱的哪出,見他被胳膊擋著的眼,帶著捉弄的笑,眨了一下。

才醒覺的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已立在一個矮籬小院外,院里擺著幾張木桌,每張桌都坐滿了人,不過這時所有人目光全落在了她身上。

看她,看她揚起的手,神色各異。

※※※※※※※

這兩天都是開心的戲份,喜歡開心的親,估計會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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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14:00 |只看該作者
178 三個女人一臺戲
古代言情

正從院門口迎出來的中年婦人更是怔怔的看著她。

無憂呆滯的重看向開心,在他眼里看見自己兇神惡煞的夜叉像。

聽見有人小聲道:“這小姑娘長得可真美,可惜這性子……可惜……可惜……”

無憂一眼橫過去,那人忙住了嘴,埋頭吃飯。

婦人這時回神過來,看向無憂仍舉著的手。

無憂尷尬的放下手,朝婦人訕訕的笑了笑,開始瞪開心。

婦人這才松了口氣,僵著的臉慢慢緩和下來,“白公子,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開心笑著應道:“想吃魚,就來了。”說著,回頭指了指婦人,對干杵在那兒無憂道:“這是根嬸,里面廚房掌廚的是根叔,方圓三百里,別想尋到比這里更好吃的魚。”

無憂看了眼里面怔回神的中年男子,擠了個笑,跟著開心叫了聲,“根叔,根嬸。”

婦人見無憂雖然剛才對開心,喊打喊殺,但對著他們,卻極是講禮,臉色又好了許多,將他們往里讓,“這是誰家的閨女,長得真俊。”

開心一邊往里走,一邊輕描淡寫的應道:“我媳婦。”

“誰……”無憂又要瞪他,見開心挑了一邊眉。

頓時醒起,不能確定在‘常樂府’附近有沒有人知道開心的身份。

如果有人知道他是常樂的夫郎,那么他明目張膽的跟別的女人約會,還全不避忌的嘻哈打笑,傳到姨娘耳中,只怕又要生出事端。

除非自己揚聲說自己是常樂,不過她實在不愿頂著興寧的臭名。

生生將到嘴邊的‘誰是你的媳婦’給咽了回去。

開心嘴角微微上翹,勾出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小得意。

無憂咽不下這口氣,乘沒人注意,抬腳在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腳。

開心“哎喲”一聲,抱了小腿呼痛,委屈的道:“都說以后不看了。”

院子里本來已經轉開的視線,又全轉了回來,落在她身上,竊竊私語,不時的對她指指點點。

無憂尷尬得恨不得就地挖個洞,把開心踩下去埋了,省得他在這兒丟自己的臉。

頭頂響起一聲女子不屑的嗤笑。

無憂抬頭望去。

才發現,原來這小小的院子一角,還搭了兩個小樓臺,掛著半透明的帷幔,從半撩起的帷幔可以看見,里面也擺著桌椅,不過一個樓臺只得一張桌子。

其中一個樓臺木桌旁坐了一個年輕的女子,她身邊站著四個丫頭服侍,身后立了七八個勁裝打扮的男子,可見這女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貴。

那聲嗤笑便是從這樓臺上發出。

無憂有些意外,這院子,就兩間簡陋的茅草屋,居然還會有這種身份的人前來。

她和開心單獨出來,不想惹事,跟在根嬸后面,朝著角落的一張桌子走。

樓上的女子,卻不放過她,盈盈起身,走了出來,依到欄邊,往下看來,道:“男人三妻四妾都再正常不過,這位公子不過是看了人家姑娘兩眼,便當著這許多人,喊打喊殺,做女人做成這般,實在是……”

說完朝根嬸問道:“老板娘,我說的,可對?”

根嬸顯然不敢得罪上面那位,但來了都是客,又不好直接應,吱唔著,“這個……”

無憂臉一沉,正要出言反駁。

開心已收了戲笑,道:“姑娘誤會了,我與夫人開玩笑戲耍呢。”

他不過是想逗無憂玩,沒想到竟惹了上頭那位,當著這許多人說出這話,這叫無憂的臉放哪兒擱。

根嬸不知他這話是真是假,不過見無憂面如鍋底,而上頭那位,又是她惹不起的,不由的暗暗著急。

“好體貼的公子。”女子一聲輕笑,一雙桃花眼不看無憂,只勾在開心臉上,媚眼亂飛,“樓下人多,亂哄哄的,這上頭清靜。公子,請上來坐。”

無憂望了天,開心這家伙還真是命帶桃花,三姑娘沒解決,這里又來了一朵。

“姑娘的好意心領了,不過在下和夫人喜歡熱鬧。”開心將無憂拉著走向角落空出來的座位。

“公子當真不記得我了?”女子微微有些失望。

開心重新抬頭看去,想了好一會兒,仍是搖了搖頭。

無憂扁嘴,小聲道:“又一出郎情妾意……”

開心低頭下來,“你我?”

“呸,上頭那位與你。”無憂啐了他一口。

女子只道他是顧忌夫人,不肯認自己,掃了眼無憂,見她身上衣裳不多華麗,頗不以為然,提示道:“去年我去游溱湖,被人暗中戳穿了船底,是公子救的本公主……”

無憂聽了‘公主’二字,不由的多看了她兩眼,溱湖在西越境內,就不知這是哪國的公主。

“原來是你。”開心想起了她是誰,神色間卻并沒什么變化,側眸見根叔端了魚出來,不再說什么,同無憂過去桌邊坐下,遞了筷子和碗給無憂。

見她不接,只是看著他笑,皺了皺眉,“你又想說什么。”

無憂一挑眉,掃視了一眼周圍,打趣道:“你欠我什么?”

“開房,生兒子。”他睨著她飛快的接了句,“要不,你去問下根叔根嬸,肯不肯騰間房我們用用。”

無憂揚手就打,“誰說這個了?”

開心捉了她的小手,一臉的無賴相,“我只欠你這個。”

無憂被他氣得笑,抬頭卻見三姑娘正從外面進來,目光到處亂巡,揚手道:“三姑娘,開心說要和你開房,生兒子。正打發我去向根叔根嬸問問,能不能騰間房出來。既然你來了,這事也就你自個去辦。”

開心剛喝了口茶進嘴里,驀然聽了這話,茶嗆了出來,咳得險些死過去一半。

無憂提前有準備,豎了擺在桌上的大草墊,遮了臉,感覺不會再有茶水會噴到臉上,才將蒲墊挪下些,露出一雙笑眼,等著看熱鬧。

開心一邊咳,一邊用手指了她,“你這死丫頭,這話也能亂說。有認得三姑娘的人聽見,豈不壞人家名節。”

一只纖纖玉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三姑娘豪爽又略帶羞澀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你娶了我,不就成了。”

開心臉上一僵,嚇得魂飛魄散,扭頭過去,果然是三姑娘那張明艷的臉龐,頭痛的揉了揉額頭。

沉肩,將她的手避開,“這丫頭說話從來不靠譜,你別聽她胡說。”

三姑娘瞅了無憂一眼,眉目帶笑,往他身邊坐,“我卻覺得是最靠譜的話。”

開心忙起身,繞到無憂身邊,與她一張長凳坐下,將無憂半遮著臉的蒲墊奪了過去,丟在桌上,順手將她拽了過來,“這戲好看嗎?”

“挺好看的。”無憂瞅瞅開心,又瞅瞅三姑娘,再瞅瞅樓上那位什么公主.

上頭那位臉已黑了下去,拂袖回到里面桌邊坐下,拿過一個丫頭手上捧著的紙筆,不知寫著什么。

三姑娘隨著無憂的目光看向樓臺上,眉頭一皺,望向無憂,向開心指了指,“那女人……”

無憂眼一眨,“好象曾經上演過一出英雄救美……是舊識……”

三姑娘重哼了一聲,臉黑了。

這時,樓上下來個丫頭,遞了張精致的金邊請柬給開心,“我們家公主在‘一品香’設宴答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開心的頭開始漲痛,哎……三個女人一臺戲……

“一點小事,不足以掛齒,這宴就不必了。”不接請柬,拽著無憂起身,“走了。”

“這魚才上桌,還沒吃呢。”無憂賴著不走,有好戲豈能錯過。

“別吃了,到前面,我打兩只野雞,烤給你吃。”開心丟了塊碎銀在桌上。

“有三百里最好吃的魚,做什么要吃你烤的野雞。”無憂抓了筷子去挾魚。

開心知她是唯恐天下不亂,她好乘機看戲,恨得磨牙。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突然將她攬腰抱起,扛上肩膀,大步向外走去。

無憂剛嘗到魚味道,確實是從來沒吃過的美味,哪里舍得走,嘴里又塞著魚,說話不利索,只能含糊的叫著,“魚……魚……”

眼睜睜的看著那盆青椒青遠離自己,后悔不先吃飽了魚,再來氣他。

懊惱的看向手中筷子,筷子上還挾著一塊魚泡,將魚泡也塞入口中,沒精打采的軟趴在他肩膀上,“三斤魚,便宜了三姑娘……”

開心好氣又好笑,三姑娘會稀罕占那三斤魚的便宜?

無憂眼珠子一轉,撐著他肩膀,直起身體,沖著三姑娘叫道:“把那魚打包,開心要那魚下酒……”

開心在她腰上一掐,無憂‘哎喲’一聲,沒了下文。

三姑娘正要起身向他們追來,聽了她的話,呸了她一口,“你自個想吃,卻拿開心說事。”

無憂扁嘴,“不包也行,晚上我跟他出去吃飯。”

“好啊,我知道一家館子的小菜很不錯。”開心眸子一亮。

三姑娘忙轉回桌邊,連著裝魚的鍋子一起端了,“根嬸,這裝魚的鍋子,我趕明叫人送回來。”

無憂得意的晃了晃著頭,開心直接翻了個白眼,將她一瞪,看著她小人得志的模樣,又忍不住一笑。

低罵了一聲,“鬼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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