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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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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末果] 與君aa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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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2:03:19 |只看該作者
218初遇鬼面

“你這個時候,還敢來,膽子也實在大了些。”不凡緩步進屋,并不關門,任月光從門口泄了進來,在地上拖出一塊光亮。

長寧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指尖輕撫上他衣襟上的回形圖案,“離開北齊,到我身邊來。”

“我不能。”不凡聲音淡淡的。

長寧料到他仍會拒絕,但每次親耳聽見,仍忍不住的生氣,強壓著騰起來的怒火,“難道你忘了母親是怎么死的?弟弟們是怎么死的?現在世上只剩下我們姐弟二人,你不與我一起謀劃為母親和弟弟們報仇,卻為那個人保著江山,是做何道理?”

“宣姐何必自欺欺人,母親的仇對宣姐而言,已是微不足道,宣姐謀的是江山。”不凡笑了笑,眼里卻閃過一絲凌然之氣。

“江山當然人謀,沒有江山,哪來皇權,沒有皇權,如何能將那個踏在腳下,為母親洗去冤屈?”

不凡輕嘆了口氣,“皇姐想要的是哪片江山?”

長寧微愕。

不凡接著道:“南朝……北齊……西越?”

長寧臉冷了下去,“齊皇只為了你我走漏風聲,便不顧夫妻,父子之情,將母親打入冷宮,將你賜死,這種無情無義之人,如何能為君?

我們通消息給舅舅,讓他保得性命和江山,他居然為自保,將你出賣,再后來,以讓逃得一死投靠他的你,給他兒子當替死鬼,這樣背信棄義的小人,又如何能為君?

西越女皇明知你是天女夫君,還置你于死地,難道不該殺?

我亡他們,又有何不對?”

“就算他們該亡,那皇姐滅了他們以后呢?難道皇姐就此收手,做個良君?”

長寧臉沉了下去,“這些人屠桫欏城的時候,就已經該死,你忘了母后跟我們說的,皇祖父桫欏王是怎么死的?這血仇如何能不報?”

“或許皇姐真的忘了。”不凡輕嘆了口氣,“母皇說,皇祖父一生清正,他殺伐是求天下和平,而非占有。他們拼死送了母親前往南朝與舅舅一處,希望能重建桫欏國重保天下太平,而非報復。如果皇姐真想承皇祖父的衣冠,圖的便不該是天下。”

長寧大聲喝止,“夠了,如果不是因為皇祖父迂腐,求什么和平,而是自身之力,征服天下,哪來的滅城之災。母親是遵照了皇祖父的遺愿,可是落得什么下場?”

不凡不再說下去,看了長寧一陣,轉身向門口走去。

長寧看著他的背影道:“把常樂那丫頭除掉,她不是興寧,沒有任何價值,只會礙事。”

不凡站住,“不明白宣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裝?”

“別以為瞞得過我,她根本不是興寧。”長寧踱到他面,放柔聲音道:“我知道她長得跟那小公主一樣,但不會是她,你不要被她騙了。”

“她對我并無所求,能有什么可騙?”

“如果她沒有目的,豈能扮成興寧留在常樂府?”

“她是什么目的,宣姐不必擔心,絕對誤不了宣姐的事。”不凡聲音冷了下去。

“她確實不會礙我的事,但是如果有一天,天下人知道天女的夫君心里裝的是另一個女人,對天女是何等的侮辱?到那一天,她得死,你又豈能活?”

“天女夫君是峻珩。”

“你……”

不凡淡淡的睨了長寧一眼,“二軍交戰,宣姐還是不要再來了,萬一被人看見,宣姐的兵只怕不會有這么聽話了。”

說完仍往前走。

“我不會讓她成為你的軟肋。”

不凡的身影在門口頓了頓,聲時森冷,“別動她,她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會不惜一切。”他已經失去過一次她,不能再有第二次。

無論她是人是鬼,這次都不能再讓她有所閃失。

長寧看著不凡修長的身影在門外消失,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攥住,咬牙道:“只要威脅到你的性命的,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

南朝果然如不凡所料的提前來攻。

無憂在不凡的陪同下,登上城墻,城墻下,任是揚起漫天的塵土,也掩不去血肉橫飛的血腥場面。

死人對無憂而言,再熟悉不過,但這樣赤裸裸的殺戮卻是第一見,雙膝禁不住發軟。

好在對方也只是意在試試這邊的兵力,攻了一陣,便擂鼓退兵。

不凡手扶著城墻看了一陣,面色淡定,退后一步,攬住她的肩頭,將她輕輕環住,“你在發抖?”聲音滿是憐惜,本不該讓她來看這樣的場面,但她要來,不知為何,他竟沒有阻止。

如果她能看一些殺戮,以后萬一以后遇上,又正好是他顧及不上的時候,她能冷靜的應付,或許能逃過一怯。

“我沒有。”那些亂飛的殘肢和鮮血,讓無憂覺得很冷,冷得渾身筋骨都疼。

抬頭,身體明明止不住的微微的抖,內心的倔強卻陡然而生,“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非要用這樣殘忍的方式?”

“暫時沒有,我送你回去。”不凡將她攬緊,眸子黯了下去,只要再挺一陣……

不凡將無憂留在為她備下的單獨的營房,自己則前往前面大帳。

等不凡離開,無憂聽見帳外輕咳了一聲。

開門,見是峻珩。

峻珩飛快的將一個小紙團,塞到她手,轉身離去。

無憂回到屋中,攤開紙團,紙團上寫著,“鬼面明日午后襲營。”

略為沉吟,將紙團揉了點火燒去,交待親兵轉告不凡,說有些不舒服,先行回府。

不凡軍務繁忙,又以為她今天見了這許多血腥,難免不適,反而后悔不該帶了她出來,不該一廂情愿的希望她不懦弱。

將她抱了抱,“別怕,很快過去。”

她見他不避身邊親兵,出就由著他抱著,理了理他匆匆趕來,被風吹開了耳發,“你小心些。”

“嗯,回去好好休息,睡上一覺,或許明天醒來,這場仗也差不多了。”他親了親了她,放開手,吩咐親兵好好的護了她回去。

無憂微微一怔,南朝有備而來,豈能這么快就結束?

想著峻珩遞來的紙條,什么也沒問,點了點頭,“我回去等你。”

“好。”他笑了笑,俯到她耳邊低聲道:“這仗完了,我們圓房。”

無憂一張臉頓時燒得通紅,飛快睨了左右兩邊,想要駁他,卻見他已然退開,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換來他和顏一笑,越加窘得手足無措,只得返身上了車。

回到府中,吩咐千千,不管誰來見她,都推說她被殺戮所驚,只想靜靜休息調養,一律不見。

她為了應付鬼面,偷偷在府外購置的小屋和馬匹,請了一個啞童幫著喂養馬匹。

摸出府,去府外,換上絨裝,翻身上馬,憑著從地圖上記下的小路暗道,向南朝軍營急馳而去。

從山上望下,南朝軍營就在山下,借著叢生的樹叢,山下難以發現她的存在。

放了馬,就著溪水,吃了些干糧,爬上樹,對付著睡了上一覺,只等明日午時。

一覺醒來,已近晌午,山下全無動靜,隱隱覺得不對,喚來馬匹,順著山道,繞到后營,后營緊依著一片密林而建,也不見動靜。

正想再潛到別處查看,突然見風起,卷著枯葉,層層滾滾的翻覆在后營上空。

無憂覺得奇怪,怎么林中會突然刮起這么大的風,但天氣變化,也不是人所能控制。

正要離開,突然數支火箭從林中飛出,引燃卷覆在后營上空的枯葉,火星亂濺,沒一會兒功夫便將后營中蓄著的馬料糧草引燃。

軍中頓時亂成一片,提水救火。

只是不知那些葉子沾了什么,一觸即燃,火勢片刻間便卷襲開去。

無憂心里‘咯蹬’一下,縱馬急行,從山坡下直沖而下,果然見林中坐著一個身穿黑亮鎧甲的人,腰板筆直的坐在透體通黑的高頭駿馬上。

他腰間的緊束,長腿緊崩,越加顯示得體態修長,十分英武。

明明是安安靜靜的坐著,但那透體而出的霸氣直逼而來,讓人不敢直視。

過去電視里沒少看古裝打扮的少年將軍,這時見了眼前這位,方知,什么是英武。

突然明白了了的話,他是為殺伐而生,他就是殺戮的化身。

他目視前方,正慢慢垂下手中持著弓箭。

聽見動靜,轉頭過來,見一身裹得嚴嚴實實,連臉都蒙在黑色面紗后的女子,離他五十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卻無更多的反應,只是細細的將她打量,視線最后落在無憂平舉著的小金弩上。

無憂清楚的看見他轉過的面頰上戴著的青獠鬼面,心里七上八下,緊扣小弩,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不避不閃。

四目相對,二人僵持著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無憂才試著用變了噪子的聲音問道:“鬼面?”

他不答,仍是靜靜的看著她,真真是比泰山還穩,反而讓無憂越加的無措。

他的五官全罩在青獠鬼面之下,只能看見眼睛處的漆黑兩點。

前面軍營火勢雖然越來越猛,卻終于有人發現了蹊蹺,向這邊尋來。

無憂和那人同時凝神,抽身急退。

(去喝個滿月酒,結果去的人太多,N多輛車被堵死在人家院子里,偏偏堵在最外面的那輛車的司機不見人影,一堆人等得叫個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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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2:03:42 |只看該作者
219遇險

無憂急忙后退,兩眼卻不敢離開鬼面,怕他從她背后下殺手。

股股的狂風從山深深處刮來,卷著地上久積的枯黃落葉,打身邊而過,饒是臉上罩著面紗,仍能感到陣陣的刮痛。

風聲中夾著南朝官兵的腳步漸近。

飄飛的落葉阻礙視線,方暫時掩去她和鬼面的身形。

無憂要避開官兵,又要防著鬼面出手,不敢有絲毫大意。

只見鬼面退出幾十步遠,便又停下,不再逃走,反而緩緩舉起手中強弓。

心臟猛的收緊,緊握小金弩,只要他的弓有轉向她的趨勢就搶先動手。

結果鬼面不再看她,甚至無視于她平端的小弩,仿佛知道她不會主動傷他。

他連發三箭,每次發射都是三箭同發,他換箭速度快得連無憂這個箭術高手,都沒能看清。

三箭過后,卻看見他又扣了三箭在弓上,這次卻不急發。

落葉飄下之際,無憂看見這三支箭頭上泛著磷光。

青獠鬼面下的雙眸驟然一亮,那三只箭脫弦而出,又疾又緊,在空氣中擦出電光,‘嗤、嗤、嗤’三聲響,箭頭的燃起火,所過之處的枯葉紛紛起火。

那三支箭追上前面分成三列的羽箭,九支箭連箭頭帶箭桿剎時引燃,火焰竄開。

前頭引燃的枯葉,如同一堵厚厚的火墻向前直撞而去。

前面驚叫聲中,漸近的腳步聲頓時大亂,接著便有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傳來。

無憂看得張大了嘴,半晌合不攏。

她自認箭術一流,上次峻熙在她面前也露了一手。

在她看來,都是千里難挑出一人的高手。

但她和峻熙的箭術,在這人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無憂抓起一片枯葉,聞了聞,臉色大變。

原來這些枯葉竟是被燒過燃油,怪不得一點就著。

他站在澆了燃油的枯葉中,絕不能就近點火,否則就會把自己燒死在林中。

所以才將箭頭裹了易燃的磷粉,利用空氣的摩擦引燃箭頭,再追上面前排箭,引燃同樣澆了燃油的箭支。

這一招不但險,而且要算計得分毫不差,如果帶磷粉的箭,不能在追上前面的箭支前引燃,便引不來這么大的火。

如果過早的引燃,便會提前跌落在地上,只會引燃就近的落葉,火焰四處亂竄,同樣會回燒過來,他同樣難逃一死。

要做到現在這樣火燒前面軍營和追兵,必須是出神入化的箭術,和計算能力。

能想出這樣的計,更是匪夷所思。

無憂怔怔的看著前面從容淡定的垂下手中強弓,一口氣息堵在胸口,呼不出來。

前面的身影英挺俊郎,卻讓無憂仿佛覺得自己看見的不是人,而是魔是鬼。

他望著前面火焰看了一會兒,才轉頭向無憂看來,眼神仍然平靜如水,好象對她的存在,全不在意。

無憂慢慢咬了唇,這一刻突然明白,自己在他面前有多微不足道,根本成不了他的絆腳石。

自己手中的小金弩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威脅,只要他愿意,他一箭過來,就能要自己的命。

她身形再快,也快不過他剛才射出去的箭。

慢慢垂下小金弩,平靜的看著不遠處,如魔似鬼的男人。

他看了她一陣,視線掃過她腳下落葉,再重新看向她。

無憂的心臟隨著他徐徐轉過的視線而抽緊,她相信自己的眼中一定也露出了怯意。

果然他突然低笑了一聲,“害怕,還不走?”聲音透過面具,有些悶聲悶氣。

無憂輕咬了咬唇,沒動,問道:“這風,你是哪兒弄來的?”

他有些意外,“膽子果然不小。”

“你如果要殺我,早就可以動手,不必理會我走與不走。”

“確實,不過我隨時可以改變主意。”

他說完,又看回前方火墻,慢慢平舉長弓,打算做下一輪的進攻。

無憂深看了他一眼,帶馬退開兩步,避開風力大的地方,朝風刮來的方向急馳而去。

鬼面眼角余光看見,眉頭一皺,急收了弓,向無憂追去。

無憂座下的馬是長寧給的,名為追風,確實是匹好馬。

就是逆風而行,仍是踏蹄如飛。

她聽見身后有馬蹄聲追來,撇臉過去,見是鬼面,抿緊了唇,向前傾身,減少風的阻力,越加催馬急行。

然,她的馬好,鬼面的馬卻更快過追風,轉眼前已與她并驅而行。

他轉臉過來,“停下,不能再往前。”

無憂瞥了他一眼,非但不停,反而在馬屁股上加了鞭。

鬼面不再打話,突然伸手向她抓來。

他這一抓,又快又準,但無憂十幾年的訓練,又豈能是白練的,已在他動手之際,身體一歪,從馬背上滑了下去,手緊抓韁強,一只腳緊扣腳蹬,單薄的身體如風箏般墜于馬背一側,避開他的一抓。

鬼面的本事再高,也不能隔著馬抓到她。

回頭見已近前面山澗風口,急叫道:“前面危險,快停下。”

這時風已越加的緊疾。

無憂抬臉,半瞇了眼,才看清。

前面是一處絕壁山澗,山澗兩邊山崖又高又陡,風便是由山澗中刮來。

山澗風口,無憂在書中記錄過,卻沒想到這風能大到這程度。

照理,山風出了風口,在林子中盤旋,便漸漸分散去。

可是這時,林子風口處樹木被砍去,而兩邊樹木用繩子密密纏繞,形成樹墻,獨留中間一道空處,強風便往前徑直而去。

只要借風,將南朝后營糧草燒盡,南朝官兵就無力再戰,不得不退兵。

無憂不由回頭向那張青獠鬼面看了一眼,他的心思巧密,可怕至此,竟可以利用天然的地利,以一人之力對付南朝萬軍。

這樣的人,得之相助是幸,反而何等凄慘,便可想而知。

怪不得,峻熙可以用金礦為代價,請他出手,又難怪長寧會不惜代價的要約束于他。

“停下。”鬼面一抓未中,目光一凜,縱馬往前直竄,欲在無憂前方,將她攔下。

無憂知道再往前,難免被他攔住,看準繩索結頭處,扳動腕間的扳機,臂間的短刀帶著金絲急射而出,直刺入繩索結頭。

手腕轉動,已割斷繩索,繞饒在樹上的繩索墻即時散開,樹桿亂搖,風頓時散了開去。

鬼面沒想到她有這能耐,看著被風卷著亂竄的繩索,松了馬韁,在馬背上擊了一掌,身體騰空而起,向無憂的馬背飛落。

牢牢拉住無憂的馬頭,探身向無憂抓落。

無憂一計得手,正想調頭,從下而上的看著騎坐在自己馬上的高大身影,吃了一驚,見他俯身下來,松了馬韁,向馬下跌滾下去,帶著慣性,向另一邊的樹墻翻滾。

腕間的短刀再次向繩索切去。

鬼面身體一旋,已離了馬背,向連著短刀的金絲抓去,只要抓住金絲,便可以將短刀拽回,阻止無憂割斷繩索。

就在這時,亂了方向的山風在林中旋成風卷,將無憂卷了進去,向山澗而去。

這山崖雖然算不上太高,但風疾而快,下面又是亂石叢生,這么重重的跌下去,就算不死,也難免重傷。

無憂大驚,偏偏身邊手臂能及處空空蕩蕩,連一棵樹也沒有。

身體直向崖下滾去。

這時見鬼面棄了金絲,向她撲來。

手腕一緊,被鬼面緊緊抓住,下墜的身體停在半空中,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無憂一顆早飛出了胸膛,這時重新落了回去,狂亂的跳動。

低頭看了眼身下山澗中的亂石,暗抽了口冷氣。

慢慢抬頭,看向他另一只手緊緊拽著的繩索一頭,視線慢慢回轉,怔怔的看著頭頂面具下的漆黑眼眸,不敢相信鬼面會救自己。

無憂雖然不重,但迎著風,手上繩索搖搖晃晃,難以穩住身形,要將她拖上去,卻也不易。

盡量放緩呼吸,減輕他的負擔。

就在這時,突然一支羽箭飛來,正中鬼面緊拽著的繩索,繩索斷去一半,只得幾縷繩索牽連住,斷處正一點點斷去。

二人陡然一驚,如果他這時不放手,無憂和他必定一起跌下山澗。

無憂見銀光向他后脖飛來,驚呼了一聲,“小心。”

他已然感到頸后風向,將握著她的手一緊,身體凌空一旋,避開飛來的羽箭。

斷繩受力,頓時崩斷,無憂身體往下一墜。

他松去拽著斷繩的手,身體往下一滾,趴俯在懸崖上,手指摳進身側硬泥地,生生的將無憂下墜的身體拉住。

雙目緊盯著無憂的雙眼,艱難的擠出兩個字,“抓緊。”

無憂定定的看著他的眼,既然有羽箭射來,說明他們已被人發現,只是對他顧忌,不敢靠近。

在對方不斷射來的羽箭下,想拉她上去,根本不可能。

如果他不放手,只能兩個人一起死在這里。

雖然她前來是為了束絆他,但與他無怨無仇,不能累他送了性命。

“放手。”

“抓緊,別放棄。”

無憂看見頭頂,又是銀光閃過,數支羽箭射來,如果他再不放開她,根本無法避讓。

再不猶豫,放開扣著的手,另一只手,將推著他的手掌,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中退出。

狗狗病了(拉血),送狗狗出去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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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發表於 2013-2-3 12:04:04 |只看該作者
220為他而流淚

鬼面心里一寒,扣著地面的手松開,飛快的抓向她的手。

眼角見無憂手腕上束著短刀的金絲從崖上樹枝上松落。

另一只手臂伸向金絲,金絲在他手臂上纏過。

他上臂有鎧甲護著,金絲倒是勒不進他的手臂,但短刀頓時亂了方向,回彈過來,那短刀是無憂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材質特殊,雖然不能說吹毛必斷,卻也是異常的鋒利,鋼刀也能被它削斷,何況他身上薄薄的那層鎧甲。

無憂眼睜睜的看著刀尖徑直穿透鎧甲,插進他左上臂。

她的身體下墜之勢卻就此一頓,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無憂清晰的看見他手臂處的黑甲被液體濕去,液體成股流下聚在甲片邊緣變成鮮紅的血流,順著他的鎧甲往下淌,流入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再滴在她面頰上,溫溫的。

她微張了嘴,呼吸不得,太多的異外讓她感到無措。

看向他的眼,仍是那般的凜然淡定,好象那刀根本沒傷到他,也好象,他根本不是血肉之驅。

然他終是血肉之驅,傷口能承受得住她身體的重量。

他帶傷的手臂,支撐著她的重量,是何等艱難,而上面又有南朝的射手虎視眈眈。

以他的本事,只要放了她,便可以輕松的離開。

但他緊緊的攥著她的手,緊得象要捏碎她的手骨。

血流股股而下,讓粘合在一起的手掌變得濕滑,越來越難以扣緊。

他咬緊了牙,無論再怎么用力,她的小手仍在他掌心中慢慢滑落。

她看見他眼里的淡定慢慢退去,換成焦慮。

指尖從他掌心滑開的一瞬間的,無憂沖著他笑了。

雖然是陌生的人,但他在生死關頭救過她,足以讓她感覺到人世間的溫暖。

這個世界,并不象她兒時感覺的那般無情。

這一世能遇上這些人,沒有白回來一趟,雖然沒有尋到子言,卻也不會后悔。

“謝謝了。”她臉上蒙著面紗,他看不見她的笑,但從她的聲音中,能感覺到她的笑意。

粘滿鮮血,脫離他掌心的小手,讓他呼吸一窒,無暇品味她的感激之情,向崖下撲去。

就在這時一支羽箭射向無憂胸脯。

無憂懸在半空中,根本無法閃避。

就算她被鬼面再次抓住,也定會傷在箭下。

短刀受力,從他臂間撥出,滑落開去。

金絲回縮,帶著短刀快速回到她腕間。

鬼面手掌在崖邊上一拍,身體離了地上,抓住箭尾,生生的扣下那支羽箭,而他自己則向山崖墜落。

在與無憂身體一錯之際,肩膀在無憂臂膀上一撞。

無憂被他撞得向一側滾落,身體碰觸到崖壁,順著崖壁斜面往下翻滾,而不再是象剛才一樣直直的往下墜落。

在身體翻轉之際,見鬼面無處受力,卻是直墜下去。

陽光帶著刺眼的銀光晃過,以她精通于箭術的經驗,知道上頭射手又在準備射擊,而且光暈正落在半空中的鬼面身上。

只道他必死無疑。

整顆心都跳到了噪子眼,想叫,叫不出。

她照著與長寧的約定,破壞他的行動。

所有人都說他冷心冷面,殺人不眨眼。

她這么做,算著他不是來追殺她,就是逃走。

怎么也沒想到他竟冒死救她。

結局竟變成,他為了救她,而葬送性命,叫她此心如何能安?

身體再次翻轉過來的時候,看見他在空中從容的撐開長弓,將剛才接下的箭搭了上去,扣著弦的手指一松。

羽箭又快又疾的向前崖上飛出,‘噗’地一聲,將向他心口飛去的羽箭擊斷,絲毫不改方向的繼續向前疾飛。

崖上傳來一聲慘叫及重重的撲倒聲。

無憂長噓了口氣,接著想起,就算他躲開那個射手,跌落下去,仍是難逃死傷,將將舒開的心臟,再次收緊。

她的身體不時的被陡坡上的小樹,草根阻絆,下滾之勢越來越緩。

最后跌進一處半人高的野草叢中。

無憂仰躺在地上,覺得自己一身骨頭,象摔得散了開去。

掛記著鬼面的生死,忍痛爬起,向四周望去。

暗暗吃驚。

此地正是她從上面看見的那片亂石聳立的石澗,除了自己身處這一方平整之地,周圍盡是削尖的各種石錐。

石頭尖上到處掛著被戳死在上面的動物骨架。

看回腳下,除了自己的腳印,還另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想來是鬼面對地勢極為熟悉,算準了方向,令她跌在安全之處,保得性格。

想明白了這點,不禁打了個冷戰,自己落在了安全的地方,卻不見他的人影,那他……

寒意從腳底升起,顧不得身上的痛,蹣跚著朝石林中尋去。

這片石林只是一方平臺,半盞茶功夫就能轉完,眼見盡是枯骨,卻不見鬼面的尸體。

無憂心里升起一絲希望,尋不到,便說明他沒摔死在這里,往崖邊走去,往下一看,卻是云霧繚繞,完全看不見下面情境。

緊皺眉頭,正要換一處尋找,突然見崖邊斜斜的插著一支折斷箭,箭尾的羽毛有被勒過的痕跡,象是這箭插在這里,然后有人攥住了羽箭,生生將其折斷。

那箭正是剛才鬼面用來點火的那種長箭。

無憂想到方才鬼面在半空中拉弓射殺南朝弓手,心猛的一跳,赫然所悟。

砍了幾根枯藤牢牢結住,綁在柱上,拋下懸崖,往下爬去。

沒下多遠,又見一支折斷的羽箭,順著枯藤往下,每過一段,便能看見一斷箭,心臟跳得越加的快。

她心思放在斷箭上,枯藤到了盡頭,才發現,望了眼身下,離地面還有幾丈高,吊在半空中,暗暗叫苦。

目光過處,盡是茂密的桫欏樹。

前面草叢中臥著一個黑影,不知生死。

無憂又喜又憂,喜的是終于找到了他,憂的是,不知他還有沒有命在。

向下急叫道:“鬼面……鬼面……”

她邊叫了好幾聲,草叢中黑影動了動,無憂心驟然收緊,呼吸頓時窒住。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再有動彈,心一點點的冷去。

拼命大叫,“喂,你不要死啊。人家都說你如魔似鬼,如魔似鬼的東西怎么可能死。”

任她怎么叫,鬼面終是沒再動一下。

就在她要絕望之際。

鬼面突然一翻,仰躺過來。

無憂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感覺他向自己看了過來。

這一剎,無憂連呼吸都忘了,大聲問道:“你怎么樣?”

聽見他一聲帶了痛楚的咳,“閻王不收。”

無憂笑了,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是濕潤的,竟為他活著而流了淚。

他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懸在崖壁上的嬌小身體,眼里流露出欣慰的微笑,試著動了動身體,知道身上并無大傷,但無處不痛,“你能自己下來嗎?我現在可沒力氣上去弄你下來。”

無憂翻了個白眼,小看人。

不再說話,看準下面的那只斷箭,突然用力蕩起枯藤,借力向斷箭撲去,手抓了斷箭,下墜這勢頓時一緩,接著往下滑落,她發出腕間短刀,短刀刺入石壁,將她的身體吊在石壁上。

等身型穩住,又按動扳機,收回短刀,身體接著下滑,雙腳落在下一支斷箭上,如此幾次,竟平平穩穩的著了地。

鬼面眸子中露出贊賞之色,“好身手,怪不得這么大膽子,敢來壞我的事。”

無憂瞥看向鬼面,小小的得意,大刺刺的走到鬼面身邊,“你為什么不殺我?”

“無需理由。”他深吸了口氣,感覺身體能動了,手撐著地面,坐起身,手心一痛,抬手起來,見掌心上刺著一枝帶刺的草枝,臉色一變,從掌心中撥出草刺,擲到身后。

無憂蹲下身,去查看他的傷勢,見他眼神有異,睨了眼他拋掉的野草,覺得有些眼熟,好象在哪兒見過。

惜了了給她看的合歡草的圖紙在腦海浮過,陡然一驚,伸手往他身邊野草叢中撥去。

“別動。”他用沒被刺到的手握了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無憂睨了他一眼,取出短刀,挑開上面的枯草,果然下面竟藏著一大叢合歡草。

飛快的抓住他握成拳的手,扳開他的手指,滿是鮮血的手掌心上還留著些斷去的合歡草刺。

無憂頭痛的揉了揉額頭,取了金針出來,一一挑去他掌心的毒刺。

等毒刺去盡,“借你肩膀用一用。”他撐著她的肩膀,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吧。”

無憂瞅了眼地上被壓倒的合歡草,納悶的瞪著他,“你知道這是什么草嗎?”什么不好壓,偏壓這東西。

“合歡草。”

“你知道?”無憂略略詫異。

“嗯。”他皺了皺眉頭,合歡草除了那個辦法,另有人可解,只是時間緊迫,不知能否來得及,不敢再耽擱。

望向林子深處,吹了個口哨,喚自己的馬。

“那你可知道中了合歡刺的毒,會如何?”

“嗯。”他低頭下來,看了看她,“不走嗎?”

合歡草的解法最方便的自是男女合歡,但他是在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人,如果在她毒性未解之前死去,她毒性發作,會何其難堪。

他不能讓她如此。

PS:無憂第一聲肉肉戲快上了,大家希望簡單過呢,還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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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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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我的女人

鬼面聽見蹄聲由林中傳來,竟不是只得一匹馬的蹄聲,不由回頭睨了無憂一眼,“你的是母馬?”

無憂微怔,話題突然從合歡草轉到馬上,實在跳躍了些,看著他炯炯發亮的眼,懵懵的點了點頭,“有問題嗎?”

“沒問題。”他眼里帶笑,望向林子。

沒一會兒功夫,只見兩匹馬一前一后的跑了過來,鬼面的黑馬在他面前停下,親熱的往他身上蹭。

后面那匹竟是無憂的追風,無憂不由‘咦’了一聲。

鬼面眼里笑意更濃,拍拍馬脖子,“好樣的。”翻身上馬,對無憂笑道:“你的馬,怕是要給我的馬做夫人。”

無憂見追風被帶了過來,也是歡喜,正撫摸著馬頭,聽了他這話,臉上微微發燙,“路上搭個伴,未必就要做夫妻的。”

鬼面低笑出聲,深看了她一眼,一帶馬韁,“走吧。”

調轉了方向,背對著無憂,回頭過來,拋了一條黑色布帶給她,“我還有要事要辦,你趕緊著些,我送你出林,否則,你一個人走不出這林子”

無憂本想問前面是什么地方,在接下布帶的瞬間,打消了問這個問題的打算。

他既然要她蒙眼,又怎么會告訴他這是什么地方。

看了看地上的合歡草,果然如惜了了所說,合歡草密密麻麻的枝葉草刺中裹著一顆鮮紅的果實。

見他全無尋人幫忙解毒的意思,心存迷惑,難道他不怕合歡草的毒?

問道:“你以前中過這毒?”

“不曾。”

“你能解這毒?”

“不能,不過在下知道有一人可解。”

“神醫?”

“是。”

他感覺身上陣陣發熱,知道是合歡草的毒開始發作,望向天邊,雖然他的馬可以與汗血寶馬媲美,但從這里趕去神醫處,時間卻也是十分的緊迫。

偏偏無憂在這兒磨磨蹭蹭,問東問西,輕抿了唇,“姑娘,能快些嗎?”

無憂啞然,雖然不知自己從山上滾下來,是落在什么地方,但照著地頭來看,到神醫那里,除非有傳說中的汗血寶馬,看能不能賭一把,在毒發身亡前到達神醫那里。

看向鬼面的黑馬,雖然毛皮油光滑亮,看上去神武非凡,但與汗血寶匹終是粘不上半毛錢半系。

尋常的好馬,跑不到一半的路程,他也就該毒發身亡。

再說就算他及時趕到,萬一遇上神醫出去采采藥,會會相好,這一趟,他也是白跑。

合歡毒畢竟不是尋常的毒,他見她站著發愣,沒有上馬的意思,再是冷靜的人,也禁不住擰了眉頭,催道:“姑娘,可還有問題?”

她陡然回神,“男女那啥可以解,你為何不用?”

他看向她,“你知道合歡毒的解法?”

無憂點頭。

“既然如此,就該知道此毒,男女行房……非一次可解……你我各為其主,并不方便。”

“我打不過你的,如果你想用這種辦法解毒,大可把我捉了去……”

“你想我這么對你?”他失笑。

“自然不想,只是舉個例子。”無憂喉間微微噎住,如果他真象別人說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想解毒,完全可以令她中毒,再把她囚禁起來,關鍵時用上一用,直到毒性解去。

可是他卻寧肯冒險去尋神醫,那么他這個人是否真的象傳說中那樣萬惡?

他笑了,帶動馬韁,“我真要走了,如果你不同我一起離開,就在這兒等著,我尋人來領你出去。”

無憂看著他一雙長腿輕挾馬腹,當真要走,并非說笑,忙叫道:“等等。”

“還有何事?”他雖然心急,仍轉了回來。

見無憂翻身上馬,只道她要與自己一同離開。

哪知道無憂從合歡草旁邊奔過之際,突然手腕上的短刀飛出,將合歡草削斷,金絲回縮,將那株合歡草帶了回來,抓在手中。

鬼面想阻止已是來不及,看著她小手捏著半枝合歡草,手背上已被合歡刺劃傷多處,喉嚨瞬間的有些干澀,指尖發麻,“你這做什么?”

“尋個地方,算是我還你的救命之恩。”無憂口氣漫不經心,短刀剔著合歡草枝葉的手,卻微微的顫抖。

“難道姑娘不介意男女之事?”他凝看著她的眼,眸色忽閃不定。

“男歡女愛,只要愿意就可以,有何可在意的?”無憂故作輕松。

他默了下去,看著她剔著枝葉的手抖得幾次削到手指,暗嘆了口氣,總是這么心口不一,明明將男女之事看得極重,不肯輕易讓人染指。

為了不讓他有顧忌,表面上卻強裝不在乎。

這樣處處為他人著想的她,讓他感到心疼,向她靠近,“讓我來。”

“不用。”她手一抖,刀刃在指上劃過,鮮血慢慢滲出。

他眸色一冽,飛快的拉過她的受傷的手指,湊向自己的唇。

“別……手臟。”無憂的手在落崖之時便粘了他的血,后來滾滾跌跌,又沾滿了土,一雙手早臟得不成樣子。

他的唇毫無停頓,不理不忌的吮上她的手指,面具后的黑眸看進她的略為退縮的眼。

無憂呼吸一緊,定定的看著青獠鬼面后的那兩點幽黑眸子,這張鬼臉漸漸幻化成那張儒俊清雅的面龐。

初回來時,被柳條刺了手,不凡也是這么吮著她的手指,也是這樣的感覺……

鬼面見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神色有異,垂下眼,避開她的視線。

唇離了她的手指,拇指從她手指傷口處撫過,見不再出血,便放了開去。

順手接下她另一只手仍捏著的合歡草和短刀,只見刀光晃動,片刻間便只剩下中間的的合歡果,遞到她手中,“其實,你不必如此。”

無憂這時才將視線從他眼睛上移開,接過果子,握在手中,輕咬了咬唇,“我不方便入城。”

她是北齊的人,卻幫著長寧阻止鬼面,是大逆,一旦被人發現,必斬。

“我也見不得光。”他聲音溫和。

無憂不由的一笑出聲,他不但沒有傳說中可怕,反而讓人感到溫暖,讓她十分意外。

“走吧。”他突然伸臂過來,攬住她的腰。

無憂想避,但轉念一想,就快辦那事了,又何必再裝什么清純,僵著身子沒再動彈。

他感覺到她的躲避,攬住她的手臂,只是停了停,仍不加猶豫的將她抱上自己的馬背,環在身前懷中。

無憂感覺到他強有力的手臂,背后冰冷的鐵甲硬硬的貼著她的后背。

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臂,“你的傷。”

“小傷,無妨。”

無憂也曾經在刀里槍里滾過來,知道那傷并不輕松,不過看著他被面具遮得嚴嚴實實的臉,卻也不敢自作主張去動他的身體。

“去哪里?”

望了一回周圍,前面桫欏林黑乎乎的,地上雖然鋪著厚厚的落葉,但到處冰渣,實在不是什么好環境。

緊皺了眉頭,雖然只是為了解毒,這樣的環境也委實糟糕了些。

“你去了便知。”

無憂將手中黑布帶揚了揚,“這個……”

“不必了,你得認清這里面的道路。下次,得你自己進來。”他低頭睨了她一眼,這毒可不是一日兩日可解。

“這到底是哪里?”

“桫欏林。”

“桫欏王的桫欏林?”

“嗯。”

“不是說,進來的人,沒有人可以活著出去。”

“是。”

“那……”無憂倒抽了口氣。

“你會是例外。”

他話落,數十條黑影如鬼魅一般不知從何處飄了出來,無聲的落在他們面前。

無憂能感覺到他們凄厲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

手緊攥成拳,只要對方稍稍露出動手的舉動,腕間的短刀便會發出。

他不著痕跡的按住她的手腕,無形的阻止了她隨時可發的短刀。

“從今天起,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她在林中有任何閃失。”他的聲音不大,淡然穩沉,卻透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嚴。

黑影們一手按在胸口,向他們鞠了個躬,飄然離去。

他們來如影子,去如風,無痕無跡。

“你就不怕我帶人進來?”無憂緊豎著耳朵聽了一陣,以自己的耳力,居聽不出任何潛伏者的存在,四下里靜得如同只得他們二人。

“除了我的女人,進來的人,都得死,你帶來的人也無例外。”最血腥,最無情的話,從他嘴中出來,卻淡的如一縷清風,自然得如同日出日落。

無憂微驚,回頭抬眼向他望去,正好觸到他向她看來目光,深幽如澗,讓她深深感覺到,他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無戲言。

人命在他手中,象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她有過駙馬,假扮興寧,有那一堆的夫郎,卻從來沒有人宣稱,她是他的女人……

這是何等霸道的一個人,讓她心里止不住的打顫,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剛才與他獨處所見,不過是他人性的一面,他還有許多不為她所知的一面,比方說外面所傳的心狠手辣,冷面冷心……

一路走下來,無憂憑著多年的訓練,雖然聽不見動靜,能感覺到林中藏匿著許許多多的隱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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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不用你負責

他們這樣的身手,無憂可以確定他們和自己一樣是殺手,而且全是在她能力之上的一等一的殺手。

這樣的人,一個就足以讓人頭痛,何況這許許多多。

他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足以暗殺掉貿然進林的千軍萬馬。

明白過來,這林子里根本不是鬧什么鬼,而是駐著這些比鬼還可怕的人。

笑了,“你委實是個膽大的,敢把桫欏王的老家據為自己的老窩,怪不得別人查不到你的下落。”

他默了下去,過了半晌,見她一直盯著他的眼,緊了緊箍在她腰間的的手臂,令她分神:“看著我做什么?”

“你這張鬼臉,其實挺好看。”無憂雖然只能看見他眼中的兩點黑瞳,但這雙黑瞳總吸引著她去看,往深處看,一點點沉下去,怎么也不舍得出來。

這感覺太熟悉……

他啞然失笑,輕咳了聲,掩去笑,“記好路,省得下次進來迷了路,誤了時辰,我得陪你一道走黃泉。”

這一路下來,無憂還光看他,沒看道路。

現在回頭,還真不知是哪里,臉上微燙,尷尬的咳了一聲,“要不你倒回去,重走一次?”

“再倒回去,我們就得在我的這些兄弟眼皮底下歡好,我倒是沒意見……”

“咳……還是接著往前的好。”無憂整個人僵住,眼珠子左右滾了滾,到處黑壓壓的,也不知到底潛著多少人,給人白放A片,她可不干,“你養這以多人,一定要很多錢吧?”

“掙錢不就是用來花的?”他突然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垂下眼瞼,隔著黑色面紗能感覺到與她四目相對,“倒是你,花了多少錢向峻珩買我的消息。”

無憂臉上肌肉剎時僵得發痛,他這么容易猜到是峻珩透出的消息,那么要查她的身份實在不是難事。

“哪有的事。”

他笑了笑,“不必通過峻珩,我出手之時給你通個氣,這錢直接犒勞了我的兄弟們,如何?”

無憂笑道:“你很貴的,我哪來這么多錢買你消息?”

“既然不是錢,那么是別的什么?比如說握了他的軟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緊了些。

無憂疼得一咧嘴,只見他眼底寒意層層的覆了上來,指尖經不住發冷,嘴上卻笑笑道:“你以為人人象你么?可以和太子攀上關系。”

他不在意她的不認賬,放開她,道:“回去后告訴峻珩,如果他還想多活幾天,嘴巴緊些。再敢胡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無憂不再答,只靜看著他。

能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峻珩。

他為峻珩辦事,看的只是那些個礦山,那些錢。

何等狂妄的一個男人。

掃了眼左右,他養這許許多多的隱衛確實是需要大筆的經費。

養兵之人,必有所謀。

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不過這世道本來就亂,今天起一個國家,明天再亡一個國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實在無需她去花這些心思。

慢慢收回視線,看向前方,“對于國事,我沒有興趣。只知道現在與你是暫時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我還有事沒有辦完,想活得久些,不想死。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將所見的走漏半點風聲。至于峻珩,我無力轉告。”

他‘哧’地一聲笑,“對國事沒興趣么?看來是私事。既然知道我手下無生者,還敢與我為敵,看來這私事對你而言,真是重要。”

無憂啞然。

他偏了頭,去看她,如同能看見她臉上神情,“對女人而言,私事最重要的莫過于親人和男人,你的私事是哪樣?如果是后者……你委身于我,當真做得到嗎?”

她的心臟里象被塞進一把棱棱角角的冰渣,冰渣在心臟中哐當翻滾,刺得她打心里又冷又疼。

子言對她而言,是比親人更親,比世間的任何人和事都重要的,他是她的駙馬,他們是夫妻。

但隨著年紀增長,漸漸知道夫妻是怎么一回事,并非僅僅如姨娘所說,他是永遠陪在她身邊的人。

不過一直以來,沒涉及男女之情,也沒想過更多。

回來后只想著,尋到他,如果他另有幸福的家庭,她就悄悄離去。

如果沒有,那就去和他生活在一處,一直到死。

但不凡一點點踩進她的心里,那種讓她想想就臉紅的異樣情懷,令她無措。

她是有丈夫的人,她的夫君寧肯自己燒死,也要用自己的身體來護住已飲下毒酒的她。

這樣的丈夫,她不能背叛。

盡管她盡自己所能的去抵觸不凡,但她仍象陷入流沙,任她怎么掙扎,包裹她的只是無法脫困的無力感和恐懼感。

這樣的她如何能對得起子言?

愧疚,自責,痛苦的輾轉碾磨著她,不知該如何結束這份不該有的孽緣。

鬼面中毒,她想救他,但又何嘗不是想,以此來斷了對不凡的想念。

抬頭,一路望進他黑瞳深處,深深淺淺,無法看透,“你想多了,不過是活命的辦法,何來委身之言。”

“我只是好奇,你那么做的時候,可想過后果?”

“后果?”

“做我的女人,就一世都得是我的女人。”

無憂打了個寒戰,清了清噪子,笑笑道:“不過是幾場歡好,不用這么認真,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你許了人家沒有?”他深看著她,突然問。

“許了。”無憂眼里的笑意,剎時凝固住,她無法否認子言,無論何時都不能。

“如果你丈夫聽見這話,會如何想?”

“那你可有妻子?”他的等方面如刀鋒劃過,無憂心頭凜然。

“有。”

“那你妻子知道今日之事,會如何想?當然,你可以說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何妨。”無憂冷笑,心里涼撥撥,陣陣刺痛,反言譏諷,“難道你脫了這身皮,去了這張面具,就不留戀花叢?”

“你認為我這樣的人,能輕易容女人睡在我枕邊?”他不答反問,眼里凝上一股無憂看不明的痛。

無憂惱羞成怒,他不容女人輕易睡在枕邊,那她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忽然轉身,手握成拳,手背向上,腕間的短刀出口頂了他的喉嚨,狠聲道:“有沒有女人睡你枕邊,跟我沒關系。但我得告訴你,你如果再嘰嘰歪歪,我就殺了你。你死了,這林子里的這許多人,從此無主。而我死了,不過是赤條條一個人,你虧大了。”

他凝看著她的眼,對抵在喉間的,威脅著他的性命的利器,全然不顧,低念著,“赤條條一個人……”

驀然感覺到懷中看似兇悍的女子,內心的那份孤獨,慢慢抬手,隔著面紗撫上她的面頰,輕輕摩挲。

無憂往旁邊一避,在他肩膀上一拍,離了他的馬背,騎坐上追風,冷聲道:“看樣子,你對我也是諸多不滿,這么強擰一起也是無趣,就此別過,各尋死處。”

話落,手腕一緊,身體凌空,竟生生的離了馬背,被他拽了回去,重新被他圈坐在他身前。

他的手掌滑到她腦后,將她的頭按進自己肩窩。

無憂用力一掙,按在腦后的手,反而更加用力,她的臉,被他身上的鐵甲鉻得發痛。

頭頂傳來他透過面具失真的聲音,“你聽好,不會是你一個人,你是我的女人,無論何時,還有我。”

無憂微怔,以前子言也對她說過,會永遠陪著她,結果呢……

結果棄她獨自在另一個世界孤零零的生活了十八年

心里沉了又沉,“我不要聽,你可以選擇要么殺了我,要么就什么也不許問。否則,你不殺我,我也會殺了你。”

他懷中身體嬌柔單薄,似乎手臂一用力,就能把她拆去,這話從她口中說出,真是狂得厲害。

“倒像殺過許多人一樣。”聲音帶著戲謔。

“雖然不能如你這般殺人如麻,但殺你,手不會軟。”她仰面,直直的瞅著他臉上的青獠鬼面,毫無懼意。

“讓我看看,什么樣的女子能如此狂妄。”他的手指插進她臉上面紗,只要稍稍用力,這塊薄薄的面紗便會應手而裂。

“別看。”無憂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聲調軟了下來,“身子可以給你,這個給我留下。”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面紗中,一動不動,指間的能感覺到她肌膚的細膩嫩滑,過了會兒,手指從她面頰上的面紗上滑下,順著她修長的頸項曲線,一點點滑落。

手過之處,解去了她頸間的系扣,手掌滑進她的衣領,貼著她的肌膚,握住她單薄的肩膀。

她肌膚細膩的觸感在他沾著血跡的掌心間的化開,將他的雙眸點燃,“你現在,真沒有選擇了。”

他的話仍然霸道,卻象帶著攝人心魂的勾子,勾得她的心臟砰的一跳,抬頭向他亮了起來的黑瞳望了進去。

如深潭一般,掀開一層層無盡的黑,攪起一潭的春水,是令人心魂俱醉的魅惑。

他可怖的青獠面具漸漸淡去,無憂喉間莫名的干澀,只能看著這雙眼,這眼神,這透底的黑竟如同她一心想忘的人。

哦哦,帶了個尾巴也算是肉肉戲開場,頂鍋蓋閃人

帶狗狗輸液去了回來早的話,就趕加更,晚了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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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2:05:08 |只看該作者
223桫欏石墓

無憂一個嚀叮,忙錯開視線,不該如此。

是想忘,而不是隨便揪個人來當作是他,絕不能將任何人做為他的替身,“不要在這里。”

“全林子,只有這里不會有人監視,你不在這里,想在哪里,嗯?”他聲音低沉暗啞。

無憂渾身僵住,從頭到尾都知道會與他辦這事,但當真到了時候,仍是慌了神。

懵懵的被抱下了馬,面前居然是一間的雕刻得極為精致的石墓大門,石墓鑲在山中,想必是借天然的山洞修建。

墓碑上刻的是桫欏十一世,再接下來的名字,卻是空的。

她記得故去的桫欏王是桫欏九世,那么這十一世……

他開了石門,里面竟傳出水聲。

無憂站在門口望了一望,石墓深入山石,里居然引了山泉水,形成小瀑布,另搭了小橋通向里間的石室。

就著門口撒入的陽光,隱約可見里面并排擺著兩架白玉棺,右邊較小玉棺已上了封棺玉鎖,棺上擺放著新鮮的花環。

迷惑的向他看去,“這是誰的墓?”

“我的。”

“你的?”

“嗯,我死后會葬在這里。”

“你是桫欏王的后人?”無憂吃了一驚。

“嗯。”他引了她來這里,也不瞞她。

“那這……”無憂指了指已扣死的玉棺,夫妻同葬不稀奇,但王未死,王墓中已先葬了別人就實在奇怪。

“我妻子。”他走近石墓,立在棺前,抬手輕撫玉棺,溫柔的就象撫摸愛人的身體。

“對不起,我剛才……”無憂為后悔剛才問他,如果他妻子知道今天的事,會做何想法。

“無妨,她不會介意。”他退開兩步,坐倒在身后石椅上,靜看著玉棺,眸子含著淺淺的慈愛笑意,竟象是看著在面前戲耍的孩童。

無憂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恍神。

過去,子言練武的時候,她就會在一邊玩泥巴,捏小碟小碗過家家,子言每次向她望來時,就是這樣的眼神。

隨著他身體讓開,玉棺旁亮了些,無憂眼角余光看見玉棺前另插著些花枝。

細看過去,才發現竟是幾枝開滿花朵的墨色梅花。

心臟突突直跳,目光飛快回轉,對上正看著她的鬼面,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能說出。

輕舔了舔唇,掃了眼,他身側石桌上的瓜果,又瞅了眼身前大玉棺,“你平時就住這里?”

“回來的時候,住這里。”他隨著她的視線瞟了眼玉棺,“這兩具這是寒玉棺,人死了躺在里面不會腐爛,對修行的人而言,如果能撐得住,在上面躺一年,頂得人家練上二十年。

“怪不得你功夫這么好,感情是在這棺材上睡出來的。”無憂強顏打趣。

“或許是。”他挑眉笑了笑,令那張可怖的青獠鬼面剎時生輝,有光暈晃過,竟如同活的面皮一般。

無憂看著他的眼里笑意,站在棺前,越加不知手腳該往哪里放。

他看著她因緊張和慌亂不自覺絞著衣角的手,眼底有流光閃過,他的小妻子害怕挨罰時,也是這么絞著衣角。

輕搖了搖頭,真是個嘴硬心軟的紙老虎,不急著靠近她,起了身,抬手扯開身上軟甲。

“哐當”一聲,肩甲落地。

無憂隨著那聲響,整個人微微一顫。

緊接著又是幾聲輕響,他身上的膝甲、胸甲跟著滑落在地上。

無憂站在那里,看著他慢慢寬甲,心臟七上八落,全然亂了方寸。

他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單袍,背心已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右手臂衣裳被了的血粘在手臂上,彎腰去拾地上的鎧甲,男性結實的背后肌肉的輪廓清晰可見。

無憂以前在醫院,沒少見各式男人的身體,但那些男人與她只有醫生和病患的關系,從沒想去別處。

而面前的男人卻是即將與自己發生關系的,臉頰突然有些發燙。

他將鎧甲順手搭上一邊鎧甲架,解著系扣,向她走來。

無憂喉嚨干澀,轉眼間的,他已到面前,正欲扭頭避開,卻見他一邊松著腰間的闊帶,一邊向她看來。

闊腰帶落地,黑色錦袍襟口向兩邊敝開,露出里面裸實精壯的胸脯。

在這之前,她也只見過開心有這么迷人的身體。

傳聞桫欏王世代都被奉為全天下最美的男子,他身為桫欏王的后人,雖然有鬼面具遮面,但僅憑著這身板,這抹氣魄就是致命的誘惑,足以讓任何女人都渴望能在他身下承歡。

她看見他微鼓的胸肌上滑下的汗珠,心臟跳出胸膛,卡在了噪子眼上,挪不開眼,手中衣角更攥成了一束。

他在她身邊走過,無憂鼻尖輕擦過他的手臂,聞到淡淡的男子帶了微汗的體味,雙膝發軟。

“我去洗洗。”他沒停留,徑直走向前面冷瀑。

無憂在與他身體一錯后,長噓了口氣,杵在原地,聽見他淌下水的聲音,不敢回頭,“你的傷濕不得水。”

“不妨事。”他將衣袍棄在小橋上,整個人躍入水潭,冰冷的水瀑當頭淋下,肌肉猛的一收縮后,慢慢放松,身上沾滿的泥塵,血污被水沖去,舒服得長呼出口氣。

取下青獠鬼面,抹去臉上的水,重新戴回面具,見無憂仍僵著身子,不敢動彈,更不敢回頭看他一眼,笑了,“這里沒有熱水。”

“不必。”無憂輕咬了唇,慢慢轉身過來,看向他手臂傷處,被冷水一浸,又滲出了血,冷聲道:“你就不怕傷口發炎?”

“哪有這么嬌氣。”

“我以為爭天下之人,必會愛惜自己的身體,斷然不會如此賤待自己,落下病疾,就算奪了天下,也無福享受。”

“你如何知道,我想奪天下?”

“做為桫欏王的后人,養著這許多的人,不為謀天下,能為什么?”

他也不駁,笑了笑,“只要該辦的事辦了,多活幾年,少活幾年,并無多大區別。平時倒也罷了,今天一身血污,豈不唐突了美人?”

無憂喉間一哽,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臟,又亂跳開了。

晚上二更,不喜歡看肉肉的,自行跳過吧。

因為不寫,喜歡看的也沒得看,只能滿足不喜歡的讀者。

寫了,可以滿足喜歡看的,而不喜歡的,大可跳過,并無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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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2:05:30 |只看該作者
224不凡,是你嗎?

二更謝謝大家的粉紅票

無憂抬手摸了摸臉,過了會兒才道:“我并非你所說的美人,我相貌丑陋。”

他眸色黯了下去,聲音低沉磁啞得象要將人吸進去,緩緩道:“我認為美,便是美。”

無憂沉默了下去,良久才道:“你記住答應過我,不看我。”

門外的日光將一站一坐的兩個人的身影拖得很長。

他靠坐在潭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臉上的面紗,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抬頭,輕彈,一粒小石從他指尖中飛出。

‘叮’得一聲,擊在門邊一處按鈕上,石門緩緩滑動。

隨著石門‘哐當’一聲合攏,墓中暗了下來,只得水瀑上方一縷光線順水而下,未到水潭,便已泄盡,眼前一片漆黑。

“滿意了?”鬼面的聲音傳來。

“嗯。”無憂練過夜視,就著那一縷若有若無的光線,只能隱隱將身邊情景看個大概。

一陣淌水聲,知道他從水中出來,雖然看不清他,仍不自覺的側身避開。

他從她身邊走過,她只能看見他手臂上水滴反射的一道極暗的光華,于黑暗中更是令人想入非非的誘惑。

無憂等他走開,深吸了口氣,走向冷瀑,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卻也不愿身上裹滿臭汗,泥土和血污的完成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自她記事,便與子言一起,子言從小便告訴她,人要講個忠與信,君臣之忠,夫妻之忠,照著這些說法,她該忠于她的夫君,忠于子言。

但在二十一世紀,看多了男歡女愛,沒有成婚,或者離異后都是自由之身,你情我愿的性愛生活,無可厚非。

兩種完全不同的思想在二十一世紀相當無事,從來沒發生過沖突,到了這里,竟生出這許多的事端。

想守護著對子言的忠,卻又想在死之前有一次完整的情愛,結果卻落成這般結果。

上天真與她開了個大玩笑。

冰冷的水令她完全冷靜下來,苦笑了笑。

怕誤了時辰,不敢在水中久呆,匆匆洗凈,便順石階,離了冷潭。

摸到那方面紗,有東西兜頭蓋來,她忙伸手接下,入手是柔軟干凈的袍服,絲軟的緞料從臉上擦過,干凈的味道中夾雜著剛才他打她身邊擦過時聞到的淡淡的男子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強烈的刺激著她的感官,冰冷的石室中陡然升起陌生的親密曖昧氣息。

“我不喜歡與蒙了臉的女人承歡。”對方清冷的聲音傳來,雖然石室中的聲音聽不真切,但已然沒了面具下的那種沉悶。

無憂的捏著面紗的手停住,僵持了一陣,終是縮回了手,將他的錦袍套在了身上。

他已經依了她關上了石門,并不點燈,室中光線暗得根本無法看清對方的面容。

她又何必過于的與他作對,引來彼此不快。

“過來。”他不容人抗拒的聲音再次傳來。

無憂臉龐發熱,剛剛被水浸得濕潤的唇又開始發干,蹲身從自己衣裳袋子里摸出隨身攜帶的繃帶傷藥,赤著腳,向里面石屋走去。

黑暗中見隱約見他披著件長袍,屈著一條長腿,手撐在膝蓋上,支著下顎,坐在玉棺上。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這里……”無憂停在玉棺前,瞅了眼,他妻子的玉棺,心里皺巴皺巴的。

“里面只有衣冠。”他眸色微黯,過去本來想,將她留在西越,親眼看著他為她報仇,等西越的事了了,再將她迎回來。

現在看來,計劃得變一變。

無憂喉間的哽澀,這地方除了他剛才坐的那張寬大的石椅,就是這兩架玉棺。

未封的玉棺雖然寬闊如同小床,但終終究是個棺材。

這地方委實詭異了些。

無憂捏了捏手中握著的繃帶,“在棺材上……大不敬了些。”

“我自己的棺材,生前為榻,死后為棺,極好,有何大不敬之有?”他驀然傾身向前,準確無誤的扣了她的下巴,向她湊近,沉沉的聲音響在她唇邊,溫熱的呼吸拂著她的面頰,“難道你害怕?”

隨著他的靠近,能看見他臉上竟也沒戴面具,雖然無法看清五官,但面頰輪廓弧線卻是極好,而瞳眸在黑暗更是亮得出奇,如夜暮中的碎星。

僅這么一個朦朧影像便足以讓人想象他該是何等英俊。

無憂啞然無語,翻了個白眼,這人實在狂妄,連生死都如此不敬不畏。

他不怕,她這個死活人能怕?

推開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去摸他的受傷的手臂。

“小傷,不礙事。”她身上的少女幽香象一顆火星子落進他體內早燒得沸了的一鍋熱油,瞬間的燃了起來,腹間一收縮,微微躁動,他捉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的行動。

手臂回縮,唇擦過她的臉頰,落在了她耳后,感覺到她耳后紅痣微微的突起,深吸進一口氣息,胸脯起伏,再難冷靜。

無憂由著他握著手,冷冷道:“我也不喜歡和血淋淋的男人承歡。”

他微側眼,看了她一眼,慢慢退了開去,放開她的手。

無憂僅靠著一點點光影,摸黑為他處理了傷口,認真的包裹好,雖然在黑暗中,手勢仍極為利落。

他凝看著她的眼,雖然只得朦朧的暗影,腦海中那張絕雅秀麗的臉龐卻如在眼前,等她將繃帶打上結,不等她垂下手,驀地手臂環過她的腰,將她拉貼向自己。

無憂胸前豐潤被緊貼向他結實的胸脯,訝然的抬頭看他。

他的唇已落了下來,覆上她的唇。

她欲避,他已經猛的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身上松闊的長袍散了開去,滑下肩頭,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大片肌膚,在黑暗中一片雪白。

他屈膝分開她的腿,結實有力的雙腿不容她反抗的擠在她腿間,一手仍環在她腰間,另一只手隔著衣袍,握了她纖細修長的大腿,抬高來,卡在腰側。

看不清,身體的感官越加的敏感。

身下的女人胴體嬌小香軟,身體的感觸快速激起他存積已久的渴望,欲火熾然,下面已堅硬似鐵,恨不得就此貫入她的柔軟的身體。

但他知道,身下緊張得僵緊的人兒,經不起他這么強硬的掠奪,輕含著她的唇,只是緊緊的擠壓著她,讓她感覺自己的存在,而不作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無憂呼吸一窒,身上的沉重的壓覆感和他的霸道強硬,令她感到自己柔弱,這種感覺熟悉而又陌生,讓她慌亂無措。

想躲,卻被他緊緊的圈覆著,無處可躲。

咬了唇,強忍下將他撂翻,逃走的沖動。

兩個人明明誰也看不見誰,卻于黑暗中彼此久久對視。

無憂感覺吸進的氣息全是他的味道,這味道似曾相熟,然帶了些血的味道,讓這似熟悉的味道變得陌生,狂野。

他寬闊堅實的胸膛緊壓在她一對乳房上,她每一次呼吸,乳尖都在他硬實的胸脯上滾過,一種前所未有的麻麻癢癢,從胸前傳開。

她的身材微微一顫,心狂跳亂撞,手心緊攥了身側衣袍。

明明是最親密的接觸,彼此卻能在對方清澄的眼中,感覺彼此是清醒的,誰也沒被這份的情欲沖暈頭腦。

水光過處,緊壓重疊在一處的身體投影在石壁上,清冷的石墓燃起別樣的熱意。

他終于放開噙著她的唇,卻不離開,讓彼此仍能感到對方的呼吸,笑了笑,“害怕?”

“不怕。”無憂輕抿著唇,聲調中底氣卻不足。

他暗嘆了口氣,心口不一。

環在她腰間的的手脫了出來,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眸色一點點暗了下去,“第一次?”

她的表現實在不象經過人事的樣子,這讓他感到意外,又有些想不明白。

無憂想到和寧墨的那個夢,避開他的視線,臉頰在他掌下發燙,“我不知道。”

他微愕,沒再問下去,只是俯了下來,唇輕壓上她的唇,柔聲道:“別怕。”

無憂聽著他的聲音,仿佛壓在身上的是那個人,恍恍惚惚,隱約覺得他將她抱緊,唇印在了她耳后,輕輕的舔著她耳后那顆紅痣,留連不去。

耳朵濕濕濡濡,被他呼出的熱氣拂過,身體麻去了半邊,不經意的輕吟了一聲,不安的扭動身體。

他隨著她的情動,體內欲火聚到一處,更是漲痛難忍,呼吸越來越重,越加用力的抱住她,把她的臀部按向他錦褲的鼓漲處,略微改變姿勢,將緊卡在他的腰側的腿按緊,他的腿微屈,將她腿間抵緊。

她可以感覺到他結實的大腿肌肉,強烈的肉欲感觀沖擊著她,耳后的舔吻卻溫柔得如同一汪春水輕漾。

兩種全然不同的感官令她迷惑,癢癢酥酥的感覺,卻讓她越來越迷糊,漸漸沉淪下去,再分不清身在何處。

越來越象是那個人抱著她,吻著她。

慢慢閉上了眼,手緊緊的攥住他的手臂。

唇一翕一合,無聲的問……不凡……是你嗎?

他聽不見她的聲音,卻感覺到她的唇動,吻赫然停住,唇慢慢離了她的耳后,僵著身體,接著重新落下,含了她的唇,舌強硬的抵開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

如果喜歡的吱一聲那明天繼續不喜歡,明天就略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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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鬼面釋情

他緊擁著她,手順著她屈著的腿撫上,手上微微用力,在她渾圓的大腿上揉揉捏捏,她的肌膚柔軟細膩,冰冷光滑如羊脂細緞般在滾熱的手掌心中滑過,恨不得整個手掐進她的腿中。

過了會兒,才不舍的往上,捧住她圓滾小巧的臀,用力抓緊,按向自己。

身體移上,死死的壓覆她,兩具身體之間的再沒有任何空隙。

身下硬得發痛,如燒紅了的鉻鐵,擠在她腿根處,毛發輕觸,漲痛處卻又絲絲癢癢,更宣示著二人的親密無間。

微妙的觸感強烈的刺激著他身體每一個感官。

他呼吸變得急促,粗長,男人的欲望在體內翻騰,如同煉油焚身般難耐。

將手臂緊了又緊,只恨不得將自己與她揉成一體。

感覺到身下的人兒仍緊崩著身體,還沒對他釋然放開。

深吸了口氣,忍……

強壓著急欲得到憤泄的躁動,將心身的渴望轉到對她的吻上,更深的吻了下去。

唇微微的顫抖,探入她口中的舌卻毫不猶豫的深深席卷著她,將所有欣喜和渴望盡數傾瀉給她,霸道而溫柔的輾轉纏綿。

無憂被他的緊擁強吻,擠壓得幾乎無法呼吸,只剩下深深喘息,神智越來越恍惚,身上的強硬的男人,象極剝去溫和儒雅的外表的不凡,霸道而專橫。

口中又酸又麻,更有一種陌生的快感輾轉纏綿。

身體被他揉捏的發痛,這份痛,卻讓她更想貼近他,拱著身子,迎合著他。

腿根處的巨大硬物帶來的壓迫感,從所有感觀中跳出來,異常的清晰。

少有的羞澀浮了上來,面紅耳赤,渾身的血液隨之沸騰。

慌亂中,又不經意的想要退縮,反被他更用力的按住。

硬物滑下,擠壓上她腿間的柔軟,奇怪的敏銳觸感如電流閃過,快速傳開,引來她腿間的猛的一抽搐,身體微微的顫抖。

她的反應引來他身體一僵,似歡悅的低呻從喉間的發出,身體越加的抵緊了她,粗壯的炙熱輕輕而緩慢的磨著她。

無憂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歷,似痛苦著,卻又舒服得想更進一些。

臉上更燙得象要起火。

體內的空氣,被他的唇舌一點點抽干,直到她以為自己要窒息過去的時候。

他赫然放開她的唇,將她的頭壓上他的肩膀。

兩個起伏不定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擠壓著對方,她的唇貼著他肩膀上結實的肌肉,每次呼吸都是他身上獨特的味道,仍象極了那個人,聽著頭頂粗促的呼吸,不禁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他肩膀肌肉只是微微一緊,便放松來由她咬著,微微的痛感細細淌開,心間的卻暖得如三月的春陽,低下頭輕吻了吻她的額角,微側臉,緊緊貼住。

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吸進的是她味道。

此時方知,今天將得到的不光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第一次見她,是在荷塘邊,看著她拂柳而來,自己明明不是過去那張臉,在她第一眼看見他時,他清楚的看見她的唇型,是險些脫口而出的‘子言’二字。

那時他以為,她是不知誰派來的探子,一點點試探,一點點暗查,結果卻發現她許許多多習性象極他的小妻子。

因為象,所以更想去接近,不知不覺一點點被她吸引,越陷越深,最終無法否認的愛上。

他愛上了,兒時相依為命,想用生命去守候的小妻子。

只求從此后能守候著她,保她平安,此生無論生死,均無遺憾。

雖然她身上有太多的疑問,令他還想不明白,但這些沒有關系,他可以慢慢去弄明白。

重要的是,她心里有他,這就夠了。

雖然他現在還不能與她雙雙歸隱,但知道她的心,他就有信心去等。

一定會等到那一天。

心里默念,“憂憂,你沒有看錯,我就是子言,你的夫君,你找到我了。子言不能再出現在這世上,不會再是你的駙馬。但還有不凡,不受天女夫君的身份約束的不凡,只會是你的夫,等我……”

偏了頭,唇從她額角滑下,重新尋著她的唇,手掌順著她美好的腰線撫上,握住她胸前柔軟的嬌乳。

她在他胸脯上蹭得硬漲的紅蕾,抵了他略為粗糙的掌心。

他掌心如螞蟻爬過,而她卻引來陣陣喘息。

石室中除了水聲,再沒有別的聲音,很靜。

隨便一聲喘息和呻吟都清晰的在耳邊回旋,滿滿的情欲味道將冰冷的石室蒸熱。

黑暗中,看不見對方的臉和身體,能看見的只是黑暗中肌膚的一片雪白。

越是無法看清,身體摩挲越加的清晰,他的滾熱的身體將她一點點暖去。

無憂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欲,第一次渴望被填充,試著抬手抱住他結實的后背,男人性感的身體在臂彎中,更勾起她體內呼之欲出的欲望。

他不想再忍,卻又怕傷了她,輕吻她的唇角,“你……以前可經過人事?”

照著她與寧墨那些不為他知道的關系,以及鳳止在她夢中所見,她不該是沒經過人事。

無憂怔了怔,略略清醒,想起之前他問過的話,她說她是有丈夫的,有丈夫的人如何能沒經過人事?

咬了咬唇,猛的將他一推,“辦個事,問東問西做什么?”

她確實有丈夫,有丈夫的人,沒行過房,要么就是二人之間的有問題,或者是男方不舉,或者是還沒圓房,夫君就不在人世……

無論是哪一樣,她都不愿承認。

他笑著嘆氣,抬手上來撫她的臉頰,“哪來這么大的脾氣,行個男女之歡都能發火。”

無憂有些不好意思,繃不住臉,“只是為了解毒。”

他又笑,不駁她,“你可知合歡毒發作,脈線在何處?”

無憂怔了一下,才想起,了了說過,合歡毒發作時,只消切開脈線盡頭,將合歡果汁滲進去,可是現在黑燈瞎火的,真不知脈線在何處,不由犯了愁。

“要不你出去,我尋到地方,你再進來。”

她想從他身下出來,開始掙扎起身,又被他緊緊壓住,不能脫身,用力扭著身子,試圖從他的束縛中解脫出來。

他不但不讓,按在她臀上的手掌反而用力,將她更緊的貼壓向自己。

她每動一動,都引來一陣透心的暢意,舒服的半瞇著眼。

如果不是強忍著,真想就這么進入她。

這時讓他出去,不如殺了他。

手指在腰腹間的輕輕爬動,她癢得不住閃躲,身體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反復蹭壓著他的漲硬,他喉間發出一聲無法隱忍的呻吟。

無憂這才發現身下的異樣,更是拼命掙扎,被他按壓回去。

他深喘了幾口氣,“別動。”再動,他真忍不了了。

“你不肯出去,我怎么找地方?”

“經過人事的脈線在手腕,沒經過人事的在食指。源頭有一處突起血粒,一摸便知。”

無憂默了下去,她記憶中確實沒有經過男女之事,但那春夢,她不知如何解釋。

試著往手腕摸去,什么也沒有,再摸向食指,果然有一粒米粒大小的突起,對那夢,更加不知所謂,“然后呢?”

“合歡果給我。”

無憂推開他,裹緊衣袍,去尋了果子回來,遞了給他。

他將合歡果劈成兩半,突然抓住她的手,往她食指上摸去。

無憂一驚,正要縮手,指尖上一痛,便感到有液體滴在指尖,火辣辣的痛。

接著聽他在耳邊戲笑道:“有丈夫的人,如何還是處子之身?”

無憂惱羞成怒,翻身將他反壓在身下,跨坐在他的腰上,將他按住,狠聲道:“行個男女之事,哪來這么多廢話。”

扯開他身上半掩著身體的長袍,將身體移了上去,身下柔軟處抵了他那處頂端就要往下坐。

他仰躺下去,手枕在腦后,于黑暗中凝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嬌小身影,由著她折騰,一派閑然。

無憂雙腿跨跪在他身體兩側,明明感覺對了地方,但一往下坐,那東西就滑了開去,不得入,試了好幾次,均是如此,反而蹭得腿間濕濕滑滑,酥麻不堪,身體陣陣的顫,好不羞人。

他見她如此,反起了捉弄之心,不急著辦事,屈起一條腿,將她的身體拱得往前一傾,越加進不了。

無憂漲紅了臉不知到底如何才好,身體扭來扭去,眼見要進,他的腿便是輕輕往前一頂,生生的從那處滑了開去。

幾番得逞,他忍不住一聲低笑。

她雖然沒跟男人辦過事,但漸漸也品出味來,知道是他故意戲弄她,羞惱交加,翻了臉,“不做了。”

說著當真要撐身而起。

箭到弦上,他哪能容她不做,忙將她拉了回來。

無憂這招卻是虛招,哪能真的不做,乘他分心,一把握了他的亢奮,令他再不能使壞,尋了地方就要坐落,赫然發現,手中滿滿的一握。

倒抽了口冷氣,開始打退堂鼓。

輕咳了一聲,丟開他,去拉他的手,往他手腕摸去,摸完左手腕,摸右手腕,“合歡果你用了沒?”

太難寫了,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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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忍痛

(這章是非常非常曖昧的,謝謝支持和理解果子的親親,謝謝大家的粉紅票票,順便再打劫一下粉紅,還差一點就能上前十五,到首頁上掛一掛了。也謝謝親親們打賞的月餅,呵呵,提前祝大家中秋快樂。)

雖然無憂只是一個想退縮的借口,摸到他手腕卻是一怔,“你沒用合歡果?”

過了一會兒,鬼面輕咳了一聲,不情愿的沉悶聲音幽幽傳來,“有用。”

無憂怔了一下,向他食指摸去,果然摸到一縷濕滑,湊到鼻邊聞了聞,“哈”的一聲笑出了聲。

方才也不知是誰說的,有丈夫的人如何還會是處子。

“難道說堂堂鬼面,謀算了得,在男女之事上,卻是不能人道?”無憂話說了口,就開始后悔,他妻子已去,開這玩笑,實在過了。

沒等她說抱歉,手臂一緊,被他抓住,被坐在身下的人,已翻身而起。

陡然一驚,本能扭手,從他身上滾開,剛剛落地,手腕一緊,已被他緊緊扣住,往回一帶。

接著,腰上一緊,身體已撞進他懷中,他暖燙硬實的胸脯,直接燙上她的肌膚。

天旋地轉,人便被他抵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他的身體繼而壓了過來,背后是冰冷的石壁,身前卻是他滾熱碩健的身體。

背后的冷和身前的熱在她身體上來回滾蕩,如此令她無法忽視與他此時的親密相貼。

習慣一個人的她,對這過份的親密一時間的難以適應,向他肩膀推去。

手觸著他渾實的肩膀,如同推在一堵銅墻上,紋絲不動,他的身體一點點將她壓實。

他屈膝擠到她的腿間,結實的大腿擠壓著她身下敏感的柔軟,他微偏了頭,緩緩向她伏低下來,直到唇輕貼了她的耳,才停了下來。

姿勢如此曖昧,令她面紅心跳,想逃,微微動彈,腿間的敏感便蹭過他的繃緊的大腿,異樣的酥麻泛開。

無憂身子輕顫,不敢再亂動,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賠笑道:“小小玩笑,咳……”

他冷哼,一側臉,吻上她的唇,沒有任何前奏,長驅直入,霸道之氣勃然而出,將她緊緊卷裹,大肆的掠奪索取。

她的唇瓣柔嫩,身子纖細柔軟,肌膚更是細嫩的象羊脂玉乳,誘人之至。

隨著妻子的死,心如死水,再不近世間的男女之情。

這些年來的殺伐更讓他心如鐵石,再嫵媚的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過不了他的心。

在殺伐中打滾的人,如何能次次全身而退,一道傷疤就可能暴露身份。

他非圣人,并非無欲,為了不讓身份有絲毫泄漏,絕不容任何人近他的身。

但身下的女人,卻是他愛極,想極的。

她一個笑,一個眼神,就能火燒火撩的將他的心和身焚去,失了多年來養成的淡漠和冷靜,只想要她。

天女的夫君,他濃眉一皺,讓他見鬼去。

他只要她,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僅此而已。

以前只想做完該做的事,便下去陪她,現在卻想與她有個將來。

然要想與她一起,就得將那些過往全部抹去。

要想抹去,就得強大到無人敢在他面前翻起往事。

他絕不允許再失去她,不管再難,也一定要做到

所有的渴望化在他的唇舌間的,抵入了她的口中,與她一起同嘗。

他的霸道讓她,令她轉臉想避,卻被他吻得更緊,更深,不容她有絲毫退縮的余地,鼻息間的,身體所有觸覺全是他,感覺到他想要她。

他抱著她,擠壓著她,吻著她。

她的身體在他懷中漸漸變暖。

她的唇在他唇舌間越來越燙。

手擠到她腿間的,入手一片柔軟熱燙,揉了揉,她雙腿猛的夾緊,緊夾了他的腿,不得并攏,陣陣的輕顫,轉眼間的便濕了手。

在她耳邊低聲開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不能人道。”

無憂意亂中猛的驚醒,心砰然亂跳,不安的扭動身體。

他傾身向前,將她壓住,不容她動彈,雙掌攥了她細得只得一握的腰,只覺掌下肌膚滑不留手,禁不住留連一陣,才從她的腰滑到臀,抓住她小巧富有彈性的p瓣,將她略略抬高,再順著她修長的腿往下,握住腿彎,將她的腿提了起來。

無憂只覺得雙腿被分開,有滾燙堅硬的東西強行欺了上來,貼著她的肌膚,一下一下的的捻搗在她腿根處,不經意的觸到她身下毛發,難受。

這姿勢,對沒經過男女之事的無憂來說,太過出位,無法接受的推打他,“這樣不行,你去躺下,讓我來。”

先前,她不說他不能人道,他定會依她,這時豈能就這么放過她,他得讓她知道,什么是男人。

他身體退開,不等她反抗,飛快的將她的腿壓向她的身體,將她纖細的小腿扛上肩膀,他胸脯緊接著壓了下去,雙手移上,掐緊她軟得象沒骨頭的腰,將她緊緊的抵在石壁上,任她怎么掙扎也無法掙下地。

調好位置,身下漲硬抵了她敏感的濕潤處,蹭了蹭。

無憂一哆嗦,感覺身下有東西涌出,窘得咬了唇,僵著的雙腿無力的搭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忘了動彈。

滾滾熱熱暖流將他的亢奮的頂端包裹住,舒服的低低一喘,臉向她俯近,貼著她的臉側,沉聲道:“看好了。”

身體略略退開,身下粗壯之物試了試位置,便沉下腰,緩緩堅決地向前送去,只進得一截,便不能再進。

他稍微一停頓,便毅然用力頂進。

劇烈的撕痛讓無憂整個人繃緊,雙手死死扣緊他的胳膊,指甲隱進他的肌膚,卻不掙扎,只是條件反射的牙關一咬,屏著呼吸,悶哼一聲。

“痛么?”他將她的腰掐緊,略退出些,于黑暗中盯著她的眼睛,不移開半寸。

滿漲壓力和撕裂的劇痛略退去些,她額頭跳痛,牙根里抽起一絲涼氣,知道初次會痛,卻不知會痛成這般,聽他問起,只是深喘了口氣,忍著痛,咬了唇不答。

“沒有別人,不要顧忌,痛就喊出來。”他說著,將她壓實,腰往前又是用力一送,將那層阻礙徑直破去,直壓到底。

無憂仿佛整身體都被撕了開去,雙腿痙攣,大滴冷汗沁出,片刻間的便濕了一身,她這次卻連哼都沒再哼一聲,只是繃緊了身體,頭死死的頂了身后石墓,冷梅寒香透體而出,漫了開去。

他將自己深埋在她體內,聞著久違的寒梅冷香,再無懷疑,默喚了聲……憂憂……

眸色沉了下去,箍著她腰間的的手,用力得險些掐斷了她的腰,聲音透著森寒怒意,“以前,你再痛也是這么忍著不吭一聲?”

頭發汗濕的緊貼在無憂面頰上,只覺身下滿滿的又漲又痛,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密無間親近在心間的流淌,軟軟的伏到他肩膀上……不凡,是你嗎?他那雙酷似子言的眼在腦海里久久不去。

聽見他帶著怒氣的問話,重新抬起頭,怔怔的向他看去,黑暗中仍能感到他眼里跳動著的怒焰。

以前去完成任務,哪有不受傷的,就是中了彈,也不能哼一聲,暴露身形,不管再痛,自然也是忍著。

現在這痛,雖然不同于以前的傷痛,但出于長久的習慣本能,自然也是咬牙忍著,不出一聲。

她沒聽說過男人初次會痛,痛的是她,不明白,他為何發怒,只覺得這男人不可理喻。

身體里的那東西,一下一下的發漲,一下一下的擠壓著她,酸酸麻麻,感覺又怪又難受,每一分鐘都極難忍受,真想早點結束。

深吸了口氣,強忍著身體被劈開般的疼,咬牙道:“一個大男人,哪來這么多廢話,趕緊辦事,早些完了,我們也好一拍兩散。”

“想一拍兩散,沒門。這七天,你哪兒也別想去。”

他第一次被氣得胸脯炸去,到底是誰讓她變成這樣的性子。

雖然他從小教她獨立,堅強,但絕不是這樣獨自一聲不哼的承受。

“不怕痛,是么?”聲音帶了狠意。

“少廢話,趕快。”無憂痛得吸氣。

他不再說話,抱了她,旋身,將她放倒在玉棺上,不放下她的腿,立在棺前,撤了出來,再狠狠地,用力沖了進去。

這次比之前不知又強硬了多少,他完全了進入了她,不留一點縫隙,盡頭象頂穿了另一層東西,擠了進去,緊緊的抵緊她。

他剎時繃緊了身體,酥麻得兩額都麻了去,禁不住的深深一喘。

等他緩過氣,除了胳膊被她的指甲更深的陷入,帶來刺痛,仍不見她痛呼出聲,甚至連呼吸都閉住了,更是怒不可遏。

將牙一咬,開始緩緩的進出。

她處子之身,身下極緊,加上強忍著痛,緊箍著他,絞著他,令他進出間,并不容易,她痛,他也痛。

每一次都深到象要將她的身體貫穿。

她越是隱忍,他越是惱怒,一下一下的越加不留情,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貫入她,“痛就叫。”

無憂痛得牙咬破了下唇,緊摳著他的胳膊,幾乎透不過氣來,只剩下喘氣的力氣,渾身發抖,卻硬是不出一聲。

這樣的她,讓他心疼得心尖都在顫,她不該如此。

他得讓她知道,這世上不是她一個人,還有他,她得學會依靠,依靠她的男人。

俯低身,去含她的唇,“聽好,我是你的男人,痛就在我面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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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再來一次

無憂再忍受不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哽咽出聲,“你這個天殺的。”

男女行歡,在軍中犒勞時隨處可見,并不稀奇。

但他終究是初次,并無什么技巧,一味的沖撞,也忍得好不辛苦。

她的聲音入了他耳中,如魔音一般,令他整個人一激,小腹緊抽,身下漲了幾漲,她立刻敏感的收縮,柔柔軟軟的包裹著他緩緩蠕動,又如同小嘴般吮咬著他,銷魂至極,全身所有暢意全集中在那處,迅速傳開,痛極又美極的快感如潮涌來,再忍不得,雙手死死抓住她滑膩結實的臀瓣,急退而出,再猛的直撞而入,身體僵住,不住的輕顫,深喘出聲,十指用力,陷入她的臀肉,舒服得仿佛整個人都飄上云端,直至顫抖的身體才漸漸停下,才闔上眼眸。

念她初夜,不敢過太長時間的索取,這一泄卻是心神蕩漾,魂魄如脫殼而去,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長透出口氣。

他心底象有萬馬騰過,將這些年來飄忽的心踏得實實的,又如撩起漫天的煙霧,恍恍惚惚,似真似幻,如夢似醒。

二十年來,頭一回知道什么是滿足和歡悅。

深深一喘,軟伏下來,覆壓在她身上,將她攬緊。

喘息著,展眉笑了,“總算象個人了。”

無憂咬著他肩膀僵住,怔愕中,雙腿被他放了下來,仍是卡在他腰間,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仍感覺酸漲難耐,但比方才的痛,已不知好了多少,渾身上下軟得象沒了骨頭一般,軟癱在他身下,連手指也不愿動一下。

由著他留駐在自己體內,沒了抵觸,耳邊是他粗促的呼吸,炙熱的氣息拂在她耳邊,他的胸脯劇烈的起伏一下一下的擠壓著她胸前豐潤,肌膚緊貼相摩,沒了顧忌,比方才反而更為親昵。

半瞇著眼,哼哼道:“難道你喜歡被人罵不成?”

不出聲,他不顧她死活的折磨她;罵他,他反而高興,這是什么人啊,真不懂他。

他笑了笑不答,每次呼吸,都是他這些年來心心念念的寒梅冷香,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重新將臉埋進她耳邊秀發,幽香襲人,無酒,人卻醉去。

心里是滿滿的愛意,剛剛從極樂中過來,疲倦的懶得動彈,只是將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轉過臉,在她額角溫柔的吻了吻。

半晌,才艱難的略支起身,俯身含了她的耳墜,軟軟的,燙燙的,禁不住,伸舌輕舔了舔,一切真真實實的存在。

他想不明白,為何在懷中死去的她會出現。

就連還魂,都不大說得過去,任他心有千竅,也無法想通這里面的來龍去脈。

而懷中抱著的到底是誰的身體,興寧?或者是其她人……

唇從她唇上滑下,吻上她的胸口,溫柔的反反復復的舔弄。

只要這胸脯里面裝著的是她,是他的憂憂,就可以。

懷中的她,是借尸還魂也好,奪人身體也罷,他都不會再放手。

當年失去她的絕望至今仍在,如今她回來了,就不容她再離去。

縮手回來,握了唇邊嬌小挺翹的豐潤,慢慢的揉搓,上頭的小巧果粒在手下再次變硬,在掌心中滾動。

勾得他將將褪下的情潮又層層蕩漾而起,唇濕濡濡的劃過她汗濕的肌膚,含了另一邊果粒,輕吮慢咬。

無憂嬌喘了一聲,軟躺著的身體頓時弓起,體內將將還因為他漸漸的軟縮出去而陣陣騷癢,這時竟卻又漲了起來,帶著火辣辣的痛,往里抵進。

驟然一驚,抓了他的胳膊,將他從胸前撐了起來,“你又要做什么?”

他的手掌摩挲過她仍架在腰間的腿,一路往上,揉上她的纖腰,再滑到她臀下,微微用力捧住,將再次硬起來的粗壯往里送了送。

激情后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再來一次。”

無憂方才險些沒痛死過去,感到他再次深入,嚇得三魂沒了二魂半,慌了神,推就著他,“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他悶笑出聲,將她抱緊,不再動彈,“逗你呢,睡吧。”

她初經人事,哪經得起他多次的掠奪,不論他再怎么想要,也不敢對她再次索取。

扯過衣袍,將她赤著的肌膚裹住,緊摟在懷中,親吻了吻她的眼,又吻了吻她的唇,抱了她側躺下去,手臂仍環著她,將自己深埋在她體內,不肯有一點放松。

她被他緊箍在懷中,而身體被他塞得滿滿的,不時的感到他在她體內縮漲,蠕動,殘留的痛楚中又麻麻癢癢,說不出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

癢得受不了時,便動上一動,每次動彈都引來他的粗喘。

最后他實在忍無可忍,湊到她耳邊道:“你不想再來一次,就乖乖睡覺。”

無憂忙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他在黑暗中感覺到她的柔順,不由的一笑,將手臂穿到她頭下,讓她枕著,手掌垂下,輕撫她的光滑的后背。

輕吁了口氣,這樣的日子,真好……

她枕著他的肩膀,對他的親昵絲毫反感不起來,反而有一種令她心安的熟悉感。

雖然不會伸手去抱他,卻也不再將他推開,等了一陣,果然不見他再有所動作。

閉了眼想睡,感覺到他在她體內一點一點的慢慢退縮,所過之處如千百只螞蟻爬過,癢得鉆心,吡了吡牙,不自在的動了動,他便又抵了進來。

騷癢過去,被埋滿的飽漲感讓她舒服的舒了口氣。

然沒一會兒功夫,他又慢慢往外滑縮,那癢更是連息帶利的卷來。

她皺著眉頭,身體往后退,想干脆退出來,偏被他按住,不得退,他仍是擠了回來。

如此幾次,她簡直快瘋掉,張口向他脖子上咬去。

他驀然翻身上來,將她壓住,含了她的耳珠,悶笑出聲,“睡不著,就再來一次。”

無憂恨得咬牙,“你故意的,是吧?”

他的聲音啞了下去,“我真想。”伏低頭向她的唇吻下,真想看看她此時的樣子,可惜不能……

這次,他沒再強沖猛撞,只是與她緊緊相貼,慢慢廝磨,在她體內慢慢的蠕動。

無憂疼痛還沒完全退去,身體里面卻升起一種微妙的觸癢軟麻,漸漸的變成不受她控制,又難以忍受的快感。

她咬住他的肩膀,細碎的呻吟仍從喉間的滲出,她能忍受他的粗魯,卻忍受不了他的溫柔,一聲嬌喘,“你真是該天殺的,不過是解個毒,偏要這么折磨人。”

這聲音令他愈發的亢奮硬燙,身下被她咬得又酸又癢,再難忍受,低喘一陣,不再忍,深入淺出的進出起來。

“你當真是……不講理。惹人起火,反倒怪人折磨人。”

他一字一頓,每一頓的時候,便是深深沖入她體內的那一剎。

無憂氣苦,她幾時有惹他?想駁,卻被他頂得所有聲音都碎在口中,化成破碎的呻吟,羞得滿面火燒火灼,忙咬了唇,將那些羞人的聲音咽回去,然不管她怎么忍,那些聲音仍從喉間的溢出,反較先前更加媚惑誘人。

他不再說話,只是緊握著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欲望深深送進她體內。

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和粗喘聲攪碎了水聲。

月光帶著水波慢慢轉移,將二人交合的身影映在石壁上,他一次次的挺進,掀起她嬌小柔弱的身體,堪堪羞人的攪動著石室中熱意騰騰的情欲。

無憂一會兒水里,一會兒火里滾蕩,體內快意一波接一波令她不住的痙攣,渾身都在輕顫,將她整個人都拆得散去。

也不知他到底折騰了多久,直到他的身體伏在她身上,將她抱緊,如篩豆般顫抖,將她最后一次拋上迷亂的云端。

又感到他一遍一遍的親吻著她,隱約喚著她什么,沒等她聽清楚,已經闔上重得快撐不開的眼皮,不久便沉沉睡去。

能在一個陌生人的懷中如此安穩的睡去,她事后想起,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覺醒來,臉貼在一個赤著的溫熱胸脯上,腿間的火辣辣的痛,腿仍壓在他結實的大腿上,毛發不時的輕觸對方的身體,引來絲絲癢意。

這睡相……實在不雅……

無憂的臉騰騰的燒了起來,忙將腿從他身上挪下來,卻牽動身體,無處不痛,倒抽了口冷氣。

回想起之前他是怎么的在她身上縱橫索取,納悶的皺了眉頭。

頭頂傳來他初醒,仍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醒了?”

“嗯。”無憂摸了摸臉,熱燙一片,感覺到他手臂又向她纏來,忙往旁邊一滾,躲了開去。

玉棺畢竟沒有多寬,這一滾,便滾到了邊沿,好在他及時將她撈了回來,才沒一頭栽下去。

“還痛嗎?”他向她腿間的摸去。

無憂大窘,打開他的手,縮了開去,溜下棺去尋衣裳,腳一著地,痛得一咧嘴,“下輩子你做女人試試,就知道痛不痛。”

他一聲輕笑,翻身坐起,“今天就不要到處走動,我會叫人送吃的來。”

望了望門口方向,室中黑燈瞎火,也不知是什么時辰。

下次肉肉一章搞定,不寫這么多,大家也不用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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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9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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