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只有他
這一夜,無憂睡得很沉,但寧墨與她血脈相通,卻眼睜睜的經歷了她『今生忘』發作的全過程。
原來除了他為她封去記憶,還有許多久遠到可以令萬古化灰的記憶被封存,那些記憶如一把鑰匙,竟打開了他封存了數萬年的記憶。
腦中嗡嗡作響,思潮再難平復。
原來自己與那個可惡的人,曾經竟是一體,而身上酣睡的小女子竟是他們踏遍三界,八荒苦苦尋找的小妻子,也是後來的小天女。
原來那個人苦心傷她,竟是為了解去她身上的封印。
他就著從竹稍洩下的月光,看了她一夜,心中潮起潮落,如果封印不解,她就會灰飛煙滅,化在八荒之中。
然她的封印是他們四人一體時,用身上的血為她封存,要解開她的封印也得四人之血。
他輕撫肩膀,三哥下落不明,倒有線索尋找,可是另一脈魂魄卻完全不知落在了何處。
嘴角抽出一絲苦笑,「子言,你走了一局險棋,也給我下了一個死套,你……很好……」
寧墨看著在身上撒嬌的小女人,不知她此時是否記得什麼。很想問個明白,然這時候到可以暫時放放。
寵溺一笑,環在她後背的手,輕撫她光裸的後背,她經歷了這些日子的大悲大痛,更為瘦削,但掌過之處,衣下肌膚,撫觸溫涼,光光滑滑,一股柔滑軟膩的感覺從他指尖直傳入心裡。
枕在腦後的手臂垂下,隔著衣衫握了她曲在他身側的小腳,帶著微力輕揉慢撫而上,揉過她纖細的小腿,慢慢撫上,到得她骨肉均勻的大腿處,輾轉不去。
錦衣的涼滑與她細膩肌膚在他掌下輾轉摩挲,奇妙的觸感,煽起熏燻熱意,煞是誘人。
無憂醒來,只覺得腦海裡空空蕩蕩,幾乎沒有東西可以思考,更沒有什麼是想要做的,說不出的空虛失落。
直到睜眼看見了身下的男人,像是完全不會水的人,突然失足大海,身邊空無一人,而腳下更是不見底的黑,正不知所措,突然抓倒一方浮木。
她不知要做什麼,只知道抓住這方浮木,就不會被沉到不見底的孤寂中。當發現自己與他親密無間時,飄零的心才算有了著落。
但她怕他會突然撒手而去,在這孤寂的海洋中,就只剩下她一人。她害怕,無助。
既然他現在與她親密相接,她便不要他離開,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壓下心裡的那片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恐懼和慌亂。
他輕柔的撫摸讓她略為感到心安,真想就這樣永遠下去,愜意地閉上眼,伏在他肩膀上,陽春的朝陽暖暖在撒上身上,不願再動彈。
他的手又再移上,輕捧了她的臀。她身體隨之僵住,然聽著他平和的呼吸,身體又緩緩放鬆,然就在她舒服得昏昏欲睡之時,突然感覺他的手指移動腿間與他連接處,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的捻揉,黏液轉眼間濕了他的長指。
難言的快意直入腦髓,讓她呼吸一窒,腿間即時收緊,一陣輕顫。
她猛地睜開眼,視線直接落進眼前如靜水止潭般的清眸,臉上騰地一下起了火,不自在地撐起身子,胸前尖乳卻在一片溫熱的肌膚上劃過,難言酥麻瞬間化開,引得她不由又倒抽了口冷氣。
臉上的燒熱,直下耳根,火辣辣的一片,微哆了唇,「寧墨……我……」
寧墨沉黑的眸子,驟然閃過一抹訝喜,手上動作停下,「你……你叫我什麼?」
「寧墨。」無憂微怔,再看咫前俊顏冰眸,迷惑道:「難道你還有別的名字?」
驚喜歡愉在寧墨眼底瞬間化開,片刻間便在眼角洩出,原本清冷的面龐也如春光拂過,漾起笑意,「你記得我?」
無憂點頭,覺得他的問題好不奇怪,俯下身,將他抱住,「你是不是一會兒,又要離開?」
「我不會離開。」寧墨凝視著她的眼,心頭有悅浪蕩漾,她記得他……
「以後都不會再走嗎?。」
「以後都不走了,永遠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別哄我。」無憂鬆了口氣。
「不會哄你。」寧墨轉頭輕吻她的面頰,「就算子言來了,我也不再離開。」
「子言是誰?」她蹙眉思索著這個陌生的名字。
「你不記得他?」寧墨攬在她後背的手,不自覺中收緊。
無憂苦思了一陣,苦悶搖頭,「我好像不記得了很多東西。」
寧墨輕撫她後背如絲的肌膚,「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沒什麼關係。」『今生忘』,讓她忘掉了這一世的所有人和事,卻留下了他為她封存的記憶,他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無憂輕咬他唇角,「寧墨,不知怎麼的,我好像只剩下了你,如果你走了,我就什麼也沒了。」
「我哪裡也不會再去,一直陪著你,可好?」寧墨垂下眼瞼,近距離地看著眼前這個讓他愛極的女子,吻了下去。
無憂長舒了口氣,心滿意足地閉上眼,任他吻來。
春風越加暖軟,帶著飄落的葉,在舒適的陽光中飄飄而落,在她赤裸出來的肩膀上輕輕刮過,癢入人心,卻也暖進她的心。
驀地,前頭傳來一聲輕咳,「公子,紇公子帶了話來。」
無憂驚得猛睜開眼,原來這地方不止他們二人。
嚇得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起來,身下一空,頓時感覺失落,然這時卻也顧不上,將披在身上的衣裳裹緊,低頭,才發現他身無半縷地坦呈在那裡。
俊美無匹的面龐,胖瘦適中的修長身軀,竟比女人的胴體更為誘人。
無憂心猿意馬,又見他皺眉屈了長腿坐起,朝光披一身,更顯體骼修長,肌理均勻,而腿間龐然之物還沾著她的津液,滑膩水潤,羞人之極。窘得忙要扯了身上衣裳想將他羞人之處遮去。
絲滑的衣裳劃過肌膚,才警覺自己也是只得這件袍子蔽體,袍子給了他,她就得光溜溜的立在這裡。
這種捨己為人的事,她才不幹,匆匆轉身,背對了他,不敢再看。兩眼左右亂掃,尋找還能敝體的東西,眼角見一堆白衣團在不遠處,撥腿便跑,只想著拿到那堆衣衫,就能解了現在窘境。
然身上袍子太長,她一腿邁出,便踩到袍子,頓時失了重心。手腕一緊,失去平穩的身體跌向另一個方向,跟著腰被攬住,等她穩住身形,才發現自己手按在寧墨寬闊均實的胸脯上,掌下他的胸膛很燙,劇烈起伏。
她光裸的雙腿跨坐在他一邊腿上,雙腿間頓時有涼意侵肌,毛髮壓在他腿上,反刺著自己,刺刺癢癢,更曖昧得叫人臉紅。
她下意識地收攏雙腿,然有他的腿卡在中間,又哪裡並得攏,反而讓感官更加敏銳,如此磨蹭著,一股異樣熱流從深處迅速滲出,電流擊過般的酥麻顫微微地化了開去。
耳邊呼吸變得急促沉重。
這種姿勢讓無憂很不自在,抬腿試圖從身上下來。
寧墨手臂收緊,卻將她按壓回去,沉聲道:「別動。」
無憂一怔間,突然感覺到自己一條腿壓在一個硬物上面,硬物的頂端緊緊地頂著她腿間的敏感。
他手臂又是一緊,將她牢牢囚固在胸前,他結實的胸脯緊緊擠壓著她胸前柔軟,擠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慌亂中,聽他在耳邊低低地道:「我想要你了。」他呼吸渾濁嘹亂,熱呼呼地拂在她耳邊,酥酥地癢。
她失措抬頭,見他狹長的眸子變得暗沉,她的臉也跟著熱沸起來。
剛才他在她體內,她醒來便是如此,覺得理所當然,而這時卻羞澀得不知如何是好。
隨著他的粗沉的呼吸,他的身體一下一下的擠壓著她,她的身體也像著了火,如同面頰一樣發燙,腹間輕輕一抽,竄入心房,竟在渴望著什麼。但一想到馬上有人過來,又慌了神。
正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是好,一雙手穿衣她的衣衫,輕柔地握了她的腰,將她扶起少許,完全的跨坐在他雙腿間。
接著微涼的手不疾不徐地向下移去,在她腹間微做停留,便毅然移下,輕捻慢壓地撩撥著她已經十分敏感的柔核。
滾燙的唇摩挲著她的臉頰,低啞呢喃,「別怕……」
無憂羞澀不安地往看向身後,她身體的扭動,腿間柔軟潤濕越加緊密地磨蹭著他早已亢奮的漲硬。
這一蹭一觸間,他的呼吸越加渾濁,粗促。
無憂腿間輕輕了顫,心虛地結巴道:「有……有人來了……」
寧墨忽然猛地一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不管他,我們繼續。」
他是桫欏氏的後人,平時看著文弱,實際也是高大碩壯,體型纖細嬌小的她,被他壓在身下,再難動彈。
無憂聽見來人的腳步聲嘎然而止,接著放輕來,小心地快步跑遠。鬆氣的同時,更加羞澀難耐。
雖然免了被人觀光,但從來人的舉動可以知道,他一定猜到這邊發生的事,這叫她一會兒出去如何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