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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迷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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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柳内たくみ」 ゲート GATE 自衛隊 彼の地にて、斯く戦えり(日本自衛隊vs異世界帝國軍)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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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5 22:29:10 |只看該作者
第22章

東金近郊的服務區。


時間是大部分的人都還在睡夢中的凌晨5點。但是卻有一輛卡車朝著市區方向奔馳過去。


在人影還相當稀少的服務區停車場中,晨霧還沒散去。


從這當中,傳來三名少女的腳步聲,能看見她們一邊注意往來的車輛一邊從小賣部跑過來。


其中一人看上去大約十二~三歲左右。漆黑的雅神。


另一人看上去大約十四~五歲左右。賢能的魔法師。


最後一人看上去大約十七~七歲左右。森林的妖精。


坐在麵包車副駕駛座的伊丹看著這一幕想著。以前能想像的到世上居然會有這些美麗的少女們存在嗎?


坐在後座的黎紗,像伊丹詢問他有什麼感想。


「三人裡面,你喜歡哪個?」


伊丹裝作沒聽見而沒有回答。但是,梨紗為了讓伊丹更容易回答而改變了問題。


「看容姿的話是精靈娘」


「阿~」


「性格的話是黑哥德少女」


「恩恩」


「銀髮少女則最能激起人的保護慾」


聽到這裡的伊丹心想,世上大概沒有比梨紗更了解自己的女人存在了吧。


「你還真了解我啊」


「你以為我跟你在一起幾年了?」


不停喀擦喀擦打著放在膝蓋上的筆記型電腦的鍵盤地梨紗,隔著座椅不爽的踢著伊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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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型電腦接著行動網路。


富田跟栗林對著在空轉的麵包車中交換的夫婦對話聳了聳肩。富田揉著從伊豆箱根到東京已經開了一個晚上的車子而疲憊的肩膀,


打開車門後三人回到了車上。


「......?」


「好痛」抱著頭的伊丹,蘿莉以輕蔑的視線看著他,想著這傢伙八成又說了什麼蠢話,所以才會被梨紗制裁了吧。


蘿莉她們抱著的罐頭全是甜酒、年糕紅豆湯、濃湯跟咖啡這些微妙的東西,並將它們分給了除了伊丹以外的人。接觸到機械文明的一角的她們,正值想自己買東西的年紀。只是她們應該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買了什麼東西吧。


「我的份呢?」


話雖如此,只有自己沒拿到還是會感到寂寞的。伊丹向羅莉問道,但是蘿莉卻無視他直接回到麵包車的後座去。似乎在鬧彆扭。


「啊好吧......算了沒差。反正我也不想喝年糕紅豆湯這種東西......」伊丹像不甘認輸的嘟噥著同時垂下肩膀。這就像心理學家們說的「酸葡萄」心理。


「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什麼也沒幹」


在男女的關係上,也是有什麼也沒做就是罪的例子。以女人的直覺發現這一點的梨樹,感到不快的情緒再興胸中蠢動,所以改變了話題。


「好了,這下餌就放好了。接下來就只等上鉤了」


「什麼?」


蘿莉從梨紗的背後看著液晶畫面,但是在那上面看不到任何圖片,只有用日本與寫成的文本並列展開,所以一下子就厭煩了。杜嘉在睡覺。蕾萊則勉勉強強能讀懂的程度,不過比起內容,對於能靈活使用自己買下的筆記型電腦的梨紗,投以尊敬的目光。


『今天14時,蘿莉?麥丘利、杜嘉?露娜?馬爾索、蕾萊?拉?列娜以上三名預定會到銀座事件慰靈碑獻花。之後,直接回到特地』


這樣的內容記載在匿名留言板上,對此產生的反應。網路上陷入了祭典狀態。


「怎麼樣?能行嗎?」


伊丹轉頭越過副駕駛座的椅背看著液晶螢幕的畫面。而且還一邊吸著從超商買來的泡麵。那個聲音跟飛濺的湯汁讓梨紗皺起了眉頭。


「沒問題。為了見她們一眼,肯定會聚集起一大批人。......你還不快住手。別在人家的頭上吃拉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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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紗接著繼續投入作業中。


「從國會作證以後網路上的反應來看,我覺得應該沒問題。我覺得聚集到的人數,應該會跟現在人氣搖滾樂團的游擊隊實況錄音動員到的一千多人差不多」


為了從銀座等待的敵人手中保護自己,梨紗提出動員大批的『大朋友們』,然後在大家的守護下回到門的對面這種方法。對美、中、俄來說,在眾人環視下,也沒辦法使用太粗暴的手法。雖然其中伴隨著在街上遭到槍擊的危險,但是總比繼續玩大逃殺要來的安全。


當然,只要行的通的話,對這樣的妙案伊丹是舉雙手贊成。


「總之在天亮前我還要繼續作業,這段時間前輩就先睡一下吧」


對這樣說的梨紗,伊丹「喔」老實地順從了。然後就跟平娜她們一樣,將體重放到椅背上閉起雙眼。


「......還有那個,前輩」


梨紗一邊打著鍵盤,說著。


「怎樣」


「你也差不多點,去看看媽媽吧」


「.........................................................」


對於伊丹沒有回話的強硬拒絕,梨紗的身體僵硬了。然後伊丹小聲地說「現在,大概還不行」,表現出不要再提這個話題的態度。


平娜雖然閉著雙眼睡著,但是還是聽見了伊丹跟梨紗的對話。


雖然已經聽說這兩人已經分手了,但是實際上彼此的關係還是很好嘛。當然,對對話的內容還沒辦法理解。只是從對話的聲音跟口氣中有了這種感覺。正因為無法理解對話的內容。所以才特別敏感也說不定。話雖如此,無法理解對話內容還是會令他感到著急的是,這當中說不定包含了左右自己跟祖國將來的重要內容。這樣想的話,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學會日語才行。


特別是,『門』這邊存在著不希望講和的勢力,平娜因此抱著強烈的危機意識。照伊丹所說,已美國、俄羅斯、中國為首的列強。由於這些勢力相互爭奪,帝國的命運隨意地被決定而感到生氣。至少希望能跟期望講和的勢力合作,讓帝國能生存進入外交戰。確實軍事上比不過對方。但是就算比不過對方,但是也沒打算就這樣把命運交給上天決定,作為皇室的一員可不容許她這麼做。


把命運交給上天決定是愚者的做法。因為上天不論好事還是壞事都會帶來。


帝國貴族終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人的力量而已。為此,不能不了解的『門』這邊的事情。日本的話不用說一定要,被稱為美國、俄羅斯跟中國的國家的事情也必須要了解。而這些事,只有自己一人的話是辦不到的。回到伊塔黎卡以後,還必須仰賴佩妮珠、漢蜜敦、妮可拉祺卡、修賽絲等......騎士團的成員協助。回到帝都後也必須跟皇帝報告才行。還有要說服元老院的議員們。


在旅館撿到的「槍」。不讓伊丹他們察覺的藏在懷中,確認其所帶來的的感觸後,無論如何都要平安的帶回國,還有在這個國家所見到的藝術,平娜暗自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


這一天,電視從早上開始撥放著報導特集。早報中,用掉了一整頁的篇幅,大大的標題寫著內閣總理大臣緊急住院,並決定辭職。大批的攝影機組成炮列圍在東京女子醫學醫院的建築物外頭,還有大量報導員及廣播員聚集在此,單手拿著麥克風以驚愕的表情訴說著事態,並向全國發布著。反對政權的勢力則不斷批判,首相「放棄責任」,甚至用的姓名揶揄於說『不在本位』。多虧這份大新聞,有群不想暴露在人前的人開始行動了。首先查覺到的,是一個叫做『在下先生!!』的民間日間節目的取材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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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平常一樣以攝影師、收音員再加上女記者這樣的組合,訪問街上的人對首相住院及辭職宣言有何反應。但是,銀座街上行人的反應卻全都一樣。大部分的人,在面對電視攝影機時,都像是讀懂氣氛一樣回答。也就是一蓋回答「真的嗎?為什麼這麼急?」並帶著驚愕的態度。而站在批判立場的人則是「辭職是當然的吧」「真是不負責任」不斷說著這種話。就跟遇到獵奇的事件時「那個人?果然早就覺得他會做出這種事了」這種刻板印象一樣。


這樣收集起來的映象素材,十......不對,將數百份結合起來,運用這世上各種正面的負面的素材。理所當然的反應,意外的反應......這些是基於節目的編輯負責人希望向觀眾傳達何種印象,而對報導進行加工。因此,能不能收集到大量多種類的素材,取決於取材人員的實力。


話說,還不明白這種道理的報導部新人栗林蔡蔡美,向著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人的男性伸出麥克風,詢問關於這次首相住院由什麼評語。刻板的質問,接著是刻板的回答。這些內容就著樣被記憶到資料中了。節目製作人想要的不只是「典型的例子」也像要「極端的例子」。但是,她卻只收集「典型的例子」或是「典型的例子的亞種」。裡所當的,他收集的素材都沒辦法用。攝影師跟收音員的士氣低下,被導演唸說「你們給我弄些能用的影像回來」,主播也對他們說「就不能再加油點嗎」。同期的女記者也有人已經在主持正式節目了。


一邊嘆氣,一邊為了這回要找誰搭話而看著四周。銀座鬧區。不需要為找不到取材對象煩惱。然後察覺到。人群的數量有點微妙。


銀座是有著相當人潮的街道。而正常來說人群會從被北方進入穿過中央後從南邊出去,或是由東向西流動。然而,現在眼前的景像卻是,人群的流動停滯了。並不是在等紅綠燈,明明是不適合做為集合地點的路旁,卻有大量的男性站在那裏。


而且不只是一兩人。經過的人們,都一邊覺得他們礙事的停了下來。似乎在等什麼的樣子。


「今天是有什麼活動嗎?」


收音員回答「沒聽說」。


攝影師不慌不忙的將攝影機焦點轉到街上站立不動的人群,並告知。


「人數越來越多了耶」


一個跟著一個不知為何站立不動的人們。本來的買東西客人們努力鑽過人牆通過。這狀況真的很令人感到疑惑。


「是有什麼偶像要進行突擊演唱會嗎?」


「攝影師,繼續拍」


聽到蔡蔡美的話,攝影師將鏡頭轉了過來


「我知道。比起這個妳忘記跟上面聯絡了」


沉醉在第一次抓到獨家新聞的香氣中的蔡蔡美,把回報上層這種最基本的重要工作給忘了。被攝影師指謫後才慌張地把手伸向行動電話。


CIA日本支部的統括負責人,葛拉罕?莫里斯露出對緊急動員的不滿,在銀座的黃金地段成了自衛隊銀座駐屯地的管理區域,其範圍包括以邊長200公尺的鐵網柵欄圍成的一個方形區域,並等著代號『來賓』的人現身。


銀座駐屯地的營門只有一個。


在這前方,有著銀座事件慰的靈碑及記帳台,直到今天也持續有人前來獻花。


在這裡小心且迅速將來賓接走,並迅速的運回合眾國是他在這裡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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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日本政府那邊已經搞定了。


沒想到首相會用辭職這招來讓這邊握有的卡失效。起碼現在不會採取妨害行動這個約定還是有效的。需要警界的應該是中國跟俄羅斯。派遣到箱根的部隊已經全滅了,得到的報告是跟中國及俄羅斯發生不幸的遭遇戰的關係。仔細一看,到處都能看到外國人的身影。雖然應該不是全部,不過在這之中全時有敵人存在。他的直覺這樣訴說著。


排除俄羅斯跟中國的妨害並接走來賓。雖然是相當困難的作戰,但是對他們來說卻不是不可能。不管是哪個國家,想在銀座這種鬧區採取行動都有期極限。但是眼前的人數卻異常的不斷增加,向部下的一人詢問。


「今天,有預定要進行什麼活動嗎?」


「沒收到這類情報嗎?」


「這樣的話這裡的聚集人數相當異常阿」


就這樣,查覺到時銀座的街道上已經聚集了多到滿出來的人群。


這裡是中央線與總武線與山手線同時發生架線事故而導致電車遲到的新宿車站的大廳。在頭上炙熱的太陽照耀下,感受到的熱氣像是把人塞進箱子一樣,壓力的累積逐漸醞釀出某種是殺氣。因做的中心部的行人步道收容不下的人群,滿溢到車道上造成行車妨礙。


「這下,我看不只數千人。一萬......搞不好還要更多?」


銀座中央署交通課的岩崎,收到巡邏員警的報告,警車因為大塞車而動彈不得,現在徒步前往現場,並因為異常增加的人數而嚇了一跳。看來,很像是沒有申請的示威遊行。這麼多人全都擠進了銀座的街上,只是為了等著什麼到來。


看到電視局的取材人員後,向他們搭話。


「這麼多人,到底為了什麼目的聚集在這裡?」


被搭話的人對著穿著制服的警官提出的疑問,而露出困惑的表情,這時帶著活潑開朗的表情的女記者作為代表回答了。


「大家好像都是為了見特地來的女孩子一面而聚集起來的」


蔡蔡美讓攝影機待在最能清楚看見獻花台的地方,等待著最好的影像。


慢了一步的別家取材人員,因為塞車與人牆的關係而進不了銀座。取而代之的,綿顯不是來取材的幾十台攝影機跟三腳架並列著,並放出與報導攝影師不同種類的熱氣。被局長說「好好給我取材。要是報導出來的話,就給你局長獎」的蔡蔡美表現出氣宇軒昂的樣子。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坐在駕駛座上的富田,因為多到滿出來的人群造成的大塞車導致動彈不得的情況而焦急。車子開到新橋就停下來了。焦急的司機不斷按著汽車的喇叭,還有因為喇叭聲而憤怒的叫罵聲在空中交錯著。警察官吹著警笛拼命的指揮著交通,因為是突發狀況,才會造成人員不足而難以應對的狀態。


「麻煩了,我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梨紗抱著頭說道。


他完全預判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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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蘿莉跟蕾萊三人出現在銀座的情報,一瞬間傳遍了整個網路,為了見三人一眼,從日本全國各地聚集起來的人,初步推定就達到四萬人(警視廳調查)的規模。東京巨蛋的收容人數是四萬五千人,大概也就能想像出是什麼程度。


「伊,伊丹殿下。這麼多的群眾到底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呢?」


「是,是打算跟哪裡進行戰爭嗎?」


平娜跟波賽絲露出了相當恐懼的表情。


今天的主角,蕾萊、杜嘉跟蘿莉的表情被中途買來用來吊唸的花擋住,所以看不到。


「這樣子,完全動彈不得。怎麼辦?」


對富田說的話,伊丹回以「只能用走的了吧」


「但是,在外面走動不會有危險嗎?」


「沒問題」


蘿莉從花束中露出臉來回答。


她用右手把拿著解開了包袱用的布的鐵斧,左手抱著花束,打開車門後下車。長時間坐車早成了身體僵硬,她便挺直了背「恩~」的伸展開。然後把鐵斧抱在腋下後,向附近的一個群眾青年A問道。


「銀座在哪邊?」


於是......。


在現場目擊到這一幕的梨紗之後這麼說道。


「簡直就像以前電影中啪~的把海分開的畫面一樣。人群就這樣為她讓開出道路。」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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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5 22:32:13 |只看該作者
第23章

很遺憾的,這世上存在著放棄理性,任憑感情抱走的人。例如半路殺人魔。而且也有憎恨和尚到連袈裟也一起憎恨恨的殺人犯,像這樣將矛頭轉向目標家人的傢伙也是存在的。


乃至他們完全將感情轉向錯誤的對象。不說其他完全沒關係的外人。又或是轉移到犯人的家人的狀況,父母的罪會牽連到子女,或是子女的最波及到父母一樣會要其家人代為償還,這種彷彿古代羅馬的野蠻風俗。不過那畢竟是兩千年前的古代人的精神成熟度沒有現在著麼高的緣故。


但是,對銀座事件被害者來說,從特地來訪的蘿莉、蕾萊、杜嘉這三人,在某種意義上,是第一次見到的敵國人。


埋沒銀座街道的大批群眾中,沒辦法保證完全沒有將銀座事件遷怒到她們身上的人,因此伊丹放鬆嚴肅的表情用放棄的語氣,向富田與栗林兩人說。


「今天就算了。先回到梨紗的房間在住一晚吧」


兩人頓時變得無力。但是對以避開討厭的事情為信條的伊丹來說。在困難的超過預想的現在,只想著盡快逃走,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栗林說。


「但是到了明天,搞不好又會不知到哪裡的工作機關埋伏,到時不還是要強行突破吧?」


本來就是為了用來從美國之類的工作機關保護平娜跟波賽絲的。才特地讓梨紗聚集起人群,製造出這個狀況的,如果從這裡逃走的話不就前功盡棄了。


「逃了又追上,逃了又追上簡直跟討債的一樣嘛」


市之谷將躲進各地的駐屯地的想法作廢。由政府機關保護兩人的話,一旦美國總統再打電話來就就逃不掉了。變成這樣的話本位總理又是為了什麼才辭職的。現在,正因為現在他們的行蹤不在政府的控制之下,所以才能用可惜的語氣說「被他們逃掉了阿,真是可惜阿」,然後在心裡面吐舌頭。這樣的事情,在太郎閣下的說明下,伊丹他們充分的理解了。


「傷腦筋了阿......」


伊丹閉起眼睛搔著頭髮,嘆了大大一口氣後命令兩人。


如果出現想加害她們的人的話「就開槍」。這不是「許可」而是「命令」。富田跟栗林是志願作為自衛官的。而且做為職業自衛官的同時也是經過了高度訓練的陸曹。再加上也都接受過實戰的洗禮。一接到「命令」這種形式的指令後,便將自己的精神開關切換到殺戮機器模式。接著兩人開始檢查自己手中擄獲武器的彈夾,並從栗林的行李中取出預備彈夾裝進腰包或是庫子的口袋中。當然,不會用讓槍暴露出來對周圍進行威嚇者種方式,而是將槍藏在短大衣中,各自將射擊保險調到隨時可以發射的狀態,在周圍的大批群眾面前下了麵包車,踩在通往銀座的瀝青上。


栗林志乃穿著黑色皮革製的短大衣。


石洗的服装面料的超短裙底下是黑絲襪。鞋子是伸展靴。喜歡高腳跟的鞋子是出自於對身高的自卑感吧?正如小個子巨乳這個外號,她的身材非常嬌小,但是跟身材矮小的人中常見的長身體短四肢不同,小心的鍛鍊著身體上的肌肉的人所特有的身體曲線,而形成的修長的四肢。也就是說,除了胸部以外以均衡的比例將人縮小的那種感覺。


皮革製的短大衣前面完全打開著,可以看到裡面穿著白色毛衣。


如果用立繪表示的話,可以看到他的左手壓著短大衣的左襟,而用右手插在裡面的樣子。如果允許全彩的話,嘴唇上塗著紅色的口紅,眉毛像切割的線般鮮明,並帶著凜然的表情。當然右手提著德國黑克勒-科赫公司製的MP7。因為天生的巨乳,被撐起的短大衣胸口的布料完全沒有餘裕,雖然將槍托縮短後全長三十四公分的衝鋒槍常在裡面,但是還是隱約地能從短大衣的開口中看見。


這樣的她站在寒冷冬天的大樓風中,精神保持在臨戰狀態讓人產生相當帥氣的腦內插圖。


接著是站在她旁邊的富田。富田章穿著開士米混紡的短大衣。高大且富有野性的富田,肌肉健美但是卻不會產生笨重的印象。令人聯想到高敏捷度的運動員的體格。曬到淺黑色的肌膚,精悍的臉龐。下巴剃光鬍鬚的一郎風的帥氣打扮,看上去像是在生氣一樣。然後,像猛禽一樣的目光,睥睨著四周。


在他的懷中藏著比利時FN公司開發的PDW的FN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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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伊丹。他的外貌是到初都有的上班族風的三十歲男性。穿著那身已經變得皺巴巴的套裝,穿著一雙2000元左右的便宜皮鞋(合成皮),一眼就能看到上面沾著的汙垢。裹著不鮮豔的長款大衣,就這樣從新宿站西口去新宿防護附近的酒館喝著一杯也不奇怪。要是站在在交通高峰時間的電車大廳裡,一瞬間就會埋沒在群眾中,要找到他將會是非常困難的作業。繃緊這樣平庸的身體,外套底下藏著一把馬卡洛夫手槍。


就這樣,三人的氣氛一瞬間朝戰鬥的方向轉換,梨紗「唏一」的發出悲鳴。直到剛剛還相當悠閒的氣氛,現在以然轟轟轟的燃燒起來的三人,釋放出如拔出刀鞘的日本刀般的氣息。這跟黑道或是地痞流氓不同,比較接近野生肉食動物那種靜謐猙獰的感覺。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恐怖感。伊丹這種感覺的持續時間很短,一瞬間又回到平常給人的普通印象了。<Buff持續時間1秒...>


「抱歉阿,梨紗。後面沒辦法帶上妳了」


對著從窗戶把頭伸進來的伊丹,被獨自一人留下的梨紗聳了聳肩看著他


「這也沒辦法阿。這輛車要怎麼辦?」


「找個適當的地方丟著就行了。還有,借的錢快點還阿」


「如,如果同人誌賣得掉的話,會匯過去的......比起這個,下次回來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了?到時候會再聯絡妳」


就在伊丹轉身要離開時。被梨紗叫住了。


「那,那個......前輩,就算說了要回來有的時候也回不來吧。所以就算勉強也請讓我在這邊等你吧,不可以嗎?」


「既然要說這種話,當初為何要離婚阿?」


「因為,那個......為了討個長期飯票而結婚的心態不太好,總覺得,作為人類已經沒救了」


伊單像是呆掉了一樣回答「隨你高興吧」,這次真的轉過身離開了。


**


「......就像這樣,本位總理的緊急住院及突然發表的辭職聲明引起各界的反應,滿滿都是啞然、呆然又或是驚愕」


工作室以本位總理的巨大肖像畫為背景,各界的著名人士作為評論員列席。


鬍子臉的大學教授不滿地說「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於是女性作家「可是總理這種職務本來就是相當辛勞的工作,因為健康出問題也沒辦法不是嗎」進行辯護。


「閣僚持續傳出的醜聞,在對媒體及在野黨的追問進行回覆前的這段空白期。卻因總理辭職這事而使得在野黨高舉的拳頭無處放下。」


掛著原知事頭銜,作為政治評論家的男人,對國會的狀況進行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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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在野黨不會覺得困擾啦。下任總理由誰擔任,將會以民調的形式強烈要求眾議院解散並進行總選舉。」


「現在成為話題的,關於下任總理的問題,早速永田町執政黨議員活動已經開始熱絡起來了」


記者進行報導,評論員發表感想後,主持人進入下一個話題,進入黨魁選舉的話題。


「執政黨內部推選的下任黨魁候補有森田氏、嘉納氏、荒卷氏以上三位」


三人的照片以巨大的特寫出現在顯示器上


「受到各派閥支持的被視為黨魁選舉候補NO.1的森田氏。嘉納氏則在國民中有著相當高的人氣,黨內的關係則尚有點實力不足。下任黨魁將由各派閥代表進行協議來決定,還是會進行黨魁選舉目前尚不清楚的現在,受到各方持續關注。」


政治的話題到此結束,主持人以像是換面具一樣的技藝變換表情。


「銀座發生了大事」


接下來進入廣告。


接著四個六十秒的廣告......洗滌劑及汽車保險及超薄保鮮膜及紙尿布的廣告結束了,下一個部份出現的是先前招待到國會時的證人映像。


進入眼中的印象是飄逸金髮的精靈,杜嘉站在國會中紅色絨毯上,並沐浴在閃光燈下的影像。在光輝照耀下,釋出像透明般的美麗。感覺上能直接用在洗髮精跟護髮一的廣中的樣子。


蕾萊靜謐的雙眸。以及如銀絲般的頭髮。


然後是穿著黑哥德服的蘿莉,銳利的毒舌,惡作劇的小惡魔般的表情。


「從特地邀請來的三位證人如今正大受歡迎。不管怎麼說,本來只會出現在幻想世界中的居民精靈女孩居然真的存在,杜嘉?露娜?馬爾索有著最高的人氣」


評論家說。「不,真的很漂亮呢。該說是騷動著阿宅的心裡嗎?本來只存在於幻想中的人,真的存在的話,只看一眼也好,也會想見見活生生的精靈呢」


「我也在國會轉播中看到了,真是嚇了一跳阿。是叫作蕾萊小姐吧?那女孩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把日語學到那種程度了呢。杜嘉小姐的耳朵,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特殊的化妝呢」年輕的藝人律師說著。


「說來她們的年齡,實際上到底是怎樣呢?不是啦,雖然知道討論年齡這種事是很失禮的......難道是特地的一年特別短嗎」這樣問著的女性作家,果然很在意這件事。


「根據防衛省發表的情報,特地的一年推測大約是三百八十九點三天。而每一天的時間又比這邊短一點點,將這些誤差合起來計算的話,基本上跟這邊的時間差不多」


「但是蘿莉?麥丘利小姐說過,自己已經超過九百歲了。但是不管怎麼看都只有跟國中生差不多的程度」


拘泥於此的女性作家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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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杜嘉小姐也說過她已經超過一百六十歲了,不外表不會也太年輕了嗎?」


繼續拘泥於此的女性作家說著。


某本書上說過,所謂的女性知性與教養好的話,則不會對任何事物感到忌妒,例如不會對美貌及財產產生過度敏感。到達五十歲的女性作家,對於遠遠年長於自己之上的女性,卻擁有十幾歲的美麗外表,很難不產生一種複雜的感覺。


「在國會上應該已經說明過這兩人是屬於長壽的種族了」


「男性們又是怎麼看得?看上去如此年輕,實際上卻已經超過一百歲了」


「說真的,完全沒有實感阿」鬍子臉的大學教授。


「我不會說適用化妝或是整形作成的年輕面貌,所雖然稍微有這麼想過,在觀眾眼前出現的是這種年輕的外貌的話,實際上超過百歲也好、五百歲也好,大概都不會在意吧」年輕的藝人律師回答著。


「製造著各式各樣的話題的這些女孩們,今天將於銀座事件的慰靈碑前獻花,然猴直接返回特地,為了見她們一眼而有待量的粉絲聚集到銀座這裡。」


主持人將鏡頭切換,出現滿到路上的大量群眾的畫面的特寫。


交通完全癱瘓及大塞車。警官拚死的吹著警笛整理人群。之後,主持人的臉出現在畫面上。


「現在所看見的,是銀座下午一點左右,各處的粉絲正熱鬧的聚集在這裡。現在將主持棒交給正好位於此地的本局取材人員。栗林小姐~」


畫面從像廠的實況轉播中切換。


因為是在全國網路轉播中,栗林蔡蔡美陷入看不到周圍的狀態,不斷練習著台詞。在手掌上寫「人」子吞下去的樣子微微引人發笑。在她的背後,可以拍到包圍著獻花台的人群。


「栗林小姐~」


然後,明明沒有人進行整理,人群卻自動開闢出一條通往獻花台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是抱著花束的黑哥德少女與長髮精靈少女,及銀色短髮的少女,奢華的紅髮女性及金髮法國卷女性,負責接待她們,及兼任保鑣的日本人男女共七名。<7人...伊丹消失在人群中了......>


「是聲音的狀態不好嗎,栗林小姐~」


其實,伊丹也有出現在畫面上,只不過它的存在感,被作為主角的她們的光輝給蓋過,根本無法進入人們的眼中。


要說失敗的話就是給人一種不原離開主人公的厚顏無恥角色的印象。


「栗林小姐~」


發現到帶著指謫語氣的聲音,栗林才慌慌張張的戴起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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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得,這,這裡是銀座現場」


「現在,從這邊的畫面看來的,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是的。這裡是現場,現在,三位正在眾人的聲援下揮著手,往獻花台靠近。聚集起來的粉絲本來是豪不在意的將交通給徹底堵塞住了,但是確不可思議的只對他們特別禮貌,明明沒有人整理,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了一樣的感覺,為她們開闢出前的道路」


從人牆中,有個青年突然衝出來。在富田用身體擋住之前,蘿莉更快一步用砸碎瀝青的勢頭,將鐵斧立起來。傳出如同錫杖一般凜然的聲音,再加上看到她妖豔的微笑,青年露出一副毒氣退去的表情。之後回到人牆裡去。


「從這邊的畫面來看,似乎不只有那三位而已,還有其他人在?」


「是的,一共有七名」


「其他四人也是從特地來的人嗎?」


「應該不是,看起來......看起來......姊姊?」


「哈?栗林小姐?」


「抱,抱歉。為什麼我的姊姊會在裡面」


「是栗林小姐的姊姊嗎?」


「是的,我的姊姊在自衛隊工作,現在應該是在特地才對,根本沒聽說已經回來這邊才對......等一下,姊姊,你在做什麼!」


「哎呀,是菜菜美啊,你才是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栗林姊看到眼前出現的妹妹,在道路旁輕鬆的回答了。雖然這麼說,警戒的視線依然沒有一絲大意的看著四周。正因為他的本行不是SP,所以才會這麼努力吧。


「正在做電視轉播......」


「難道說,現在正在撥出中?」


「雖然只有在全國網路上而已」


「呀和~媽媽,身體好嗎?」這個瞬間,攝影機拍到了左手裡面。


因為這個緣故,在全國網路實況中,在銀座中心地帶用右手握著的名為MP7的槍,稍微被看到了一點。出現這嘈點滿滿的行為,假設她的思考與行動正常,然後從善意的角度來解釋的話,是因為注意力的70%都用在警戒上了。在栗林與富田與伊丹對周圍警戒中,蘿莉等特地組進行獻花。這時,將近一百台照相機的閃光亮起。獻花結束後,蘿莉看像周圍小聲地說「接下來還需要鎮魂鐘」。然後將鐵斧立起,大聲的說「誰能幫忙敲一下鐘呢?」


這個時候,像是在回應她的祈求般,銀座的時鐘塔想起了音樂的旋律。蘿莉「嗯,謝謝」露出微笑,並靜靜的閉上眼睛後,給周圍製造出一種嚴肅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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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攝影機拍下了栗林姊妹及三人哀悼的身姿,經過了一段時間。在鐘聲結束後蘿莉他們轉身背向獻花台。為了捕捉牠們的背影,攝影機追了上去,而收音員則繼續收錄栗林姊妹的對話。


「那個,可以對那三人進行採訪嗎?」


全國網路直播中,栗林妹像普通人一樣說話。但是,節目製作人在工作室中「幹得好」握緊拳頭對栗林妹稱讚。本來對她的評價是,低到不能再低了,所以再來就只有上升了。能擁有與全日本注目焦點的特地三人娘之間的聯繫,著就是她受到的評價。


「不行不行。獻花完後他們就要儘快回到特地去」


「為什麼?一下子也不行嗎?」


「昨天,我們被襲擊了」


「襲擊?被誰?」


「美國啊,或是中國跟俄羅斯之類的。搭乘的電車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故停駛了,寄宿的旅館被人放火而發生了火災,之後又發生了一堆事,所以今天才會......」


果然是相當不爽的事情,說到後面語氣都變得混濁了,說了這麼多,已經跟全部暴露出來一樣了。再怎麼說,只要有好好看電視新聞或報紙的人,都能察覺到她說出來的事都與先前的新聞符合。


「唷,葛拉罕」


在不高興地盯著群眾的葛拉罕面前,站著一個日本人。


是情報本部所屬的駒門。以前開始就覺得是一個陰氣逼人的男人,拄著拐杖行走的姿勢更是加深了陰氣的感覺,看起來就像在散佈不舒服的氣氛一樣。


「有事嗎,駒門。這裡沒有你們出場的機會」


「確實關於你們那邊的工作上頭已經指示過了。但是啊,俄羅斯跟中國的工作員,可沒辦法放著不管啊,現在已經都鎖定好了」


「原來如此」


葛拉罕邊說著辛苦了邊聳聳肩。這樣的話,日本就會進行壓制兩國公作員的工作了吧。


CIA要原先引起群眾恐慌。同時切斷電視轉播。利用現場的混亂,讓指令隊進行急襲帶走來賓。是執行起來相當困難的計畫。


「話說,葛拉罕想聽聽看嗎,CIA的局員是如何分辨俄羅斯跟中國的工作員的呢?為了學習請務必教教我」


「你說什麼?」


「不知道CIA局員是不是有什麼一眼就能看出的記號呢,像是俄羅斯人跟中國人看起來完全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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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說著這些話搔著頭的駒門,葛拉罕慌張地拿出行動電話。


呼叫配置在各處的部下,但是全都沒有回應。


「你這傢伙!」


「所以我說了吧。我沒辦法區分俄羅斯人跟中國人啊......抱歉啊」


駒門咂著嘴消失在人群裡後。然後他領悟到作戰已經是拜了


駒門取出行動電話,從紀錄中選出其中一個電話號碼。


數秒後駒門出聲說道。


「唷,伊丹。你這招還真漂亮啊」


「混帳!」


美利堅合眾國大總統,迪瑞爾在白宮辦公室中氣得踢倒垃圾桶後一腳踩破。他的面前有一台電視顯示器,現正放映著東京銀座的直播畫面。在大批群眾面前,不管CIA指令隊在厲害,也不可能就這麼將來賓帶走。致命一擊的是「被美國、中國跟俄羅斯之類的攻擊了」這句話在全國撥放出去。在此之上,負責支援指令隊,妨害電視轉播,及引起民眾恐慌的CIA局員,也已經被日方以不知道該怎麼區別俄羅斯人跟中國人這種名目給收押了。


指令隊本身並未受到損害,所以還有強行突破這種手段,當然會造成遭到全國實況轉播著種狀況。


一旦被全國實況轉播的話,那就變成完全的壞人了。就算是美國,包刮中、俄在內,在這種狀況下使用強硬手段的話,肯定會使自己陷入絕境的。製造出這種狀況,是至今為止日本政府所想不到的大膽且惡毒的方法。日本政府不直接下手就封鎖住美國的行動,而且還直接說出美國、中國及俄羅斯的非法活動,成功的在大眾面前進行譴責及非難。


例如,聽到這個女性自衛官的話的白宮「別說這種沒憑沒據的話」像日本政府表達不滿的話。或者是克林姆林宮也好,中南海也可以,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日本「日本政府對於美國(中國、俄羅斯)所進行的非法活動並不知情,也沒有能說的事情」像這樣正式發表聲明就結束了。


「不就在全國轉播中說出來了嗎」像這樣非難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把區區一名自衛官的話當真啦」用這種話回答也是必然的。就算再跟日本政府說什麼,「那不是她在休假中,喝醉酒說出來的話不是嗎?她當時拿的槍也只是玩具而已,證據就是日本並沒有配備那種槍」,然後切斷通訊就行了。


但是,不用說也知道看過轉播的民眾會相信哪一邊,。正因為是平常的姊妹對話,人們能特別感受到真實感。迪瑞爾彷彿從轉播的畫面中看到本位總理的幻影,那個幻影這樣說著。


「要是對我們的客人出手的話,就請做好相應的覺悟」


「混帳,混帳東西!本位這個混帳王八蛋。狗娘養的混帳!」


克林姆林宮的加格諾夫大統領,單手拿著裝了伏特加的玻璃杯「日本人這次幹得不錯啊」,中南海深處的薹德愁國家主席靜靜的咋著舌然後對現場負責人下令收隊。


就這樣伊丹他們總算平安無事的......也不算是,還來不及讓身心的疲勞恢復,就直接抵達銀座的『門』了。


穿過『門』的時候,必須要在警衛所進行類似機場裡的行李檢查手續。如果車輛貨卡車的話,則必須要將貨台及貨櫃門全部打開,然後對攜帶品進行徹底檢查。接著,人員的部分則會對指紋、掌紋、視網膜、皮靜脈等進行檢查。全部結束後,才總算能進入被鋼筋水泥建成的圓頂所覆蓋的『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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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這些全部,都是在東京買的嗎?」


「有什麼問題嗎?」


表現出一副裝耍的態度的伊丹,警衛所的主管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她們的行李中裝著,蘿莉買入的黑哥德福,而且是龐克風(釘子或是鏈條之類的金屬製品)的衣服跟內衣,明明對衣服沒設麼興趣,卻對金屬類的有反應。之後是依些日用品跟雜貨......例如蕾萊的筆記型電腦,杜嘉的組合弓,各種雜貨堆積如山,主管也只有閉口不與。


「這些全部都要檢查啊」


畢竟對女用物品進行檢查會產生各種問題。


內衣類的話,就交給女性自衛官負責確認,日用品一個一個開箱檢查的話根本檢查不完。正想著要不要稍微看一下就放行的時候。雖然這麼說,卻也沒辦法輕易抽手,為了替蕾萊、杜嘉、蘿莉、平娜跟波賽絲,還有栗林進行身體檢查已經動員了女性自衛官。


然後「這是什麼?」,終於,從平娜跟波賽絲深紹找出暗藏的手槍。


「哦呀」


富田說著。


「幹得不錯呢」


對沒有疏忽的態度感到佩服的栗林。瞬間「啊,那是護身用的,讓他們預先放在身上的傢伙」幫她們進行掩護。然後,咚的一聲沉重的被包被擺到主管面前。


「這三小?」


打開背包將內容物到到桌上後,出現了一座擄獲武器堆成的山。


「總不能把這些東西隨便亂丟吧?所以就把它們撿回來了,要交給你們這邊管理嗎?」


實際上,自衛隊並不存在對擄獲武器如何處理的規則。


如果,對這些武器以正規手續進行回收管理的話,一定會產生入手途徑等問題。再說,在一般人也能寄宿的旅館用地內,然後從某國非法活動人員的遺體中入手什麼的,是絕對不能在正式文書下留下紀錄的。


「要怎麼辦呢?」


因此,這些擄獲武器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麻煩。然後對於組織人員來說是不會想接受麻煩事的。從伊丹那聽到入手途徑的說明的警衛長,把臉轉到一邊宣言『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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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傢伙,是你們擄獲的吧。那麼那些有的沒的責任就在你們自己身上了。總之,這些武器的通行記錄我會記錄在黑帳上的。這樣也算是在我們的掌握中了。可以吧」


記在黑帳上也就是說,如果以後出了問題,就能隨時能拿出通行紀錄,除此之外則不會記載在通常文件上的意思。在某些情況下,會經由上面的指示將嘿杖丟進碎紙機處理掉。


**


蕾萊、蘿莉、杜嘉三人坐在由富田駕駛的高機動車上,返回阿爾奴斯山腳的難民營。


由於各式各樣的土產數量很多。伊丹正在幫忙整理。


「日本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呢」


蘿莉說。


「讓人深感興趣,我還想再去一次」


蕾萊說。


「買東西。好開心」


杜嘉微笑著。


這樣的三人對伊丹「辛苦了」「明天見」打過招呼後。然後各自分開了。


現在是太陽下山天色變得昏暗的時候。


杜嘉回到組合長屋中自己分配到的房間,打開門「我回來了!!」用明亮的聲音作回家招呼。


「們對對面好厲害啊,土產也像山一樣多」說著,將行李放到昏暗的房間中的桌子上。但是因為得不到任何回應而歪著頭。


「啊勒?不在嗎?」


稍為在房間裡找了一下後,嘆息的說「爸爸真是的,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視線才稍微離開一下就變成這個樣子」


邊說著邊開始著手整理買來的東西。


另一邊,平娜與波賽絲兩人則是,借用宿舍作為房間,被沉重的氣氛包覆,沉默的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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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與帝國間的交涉仲介工作。這份工作所背負的責任,如今再次感受到其有多沉重。


就這樣讓戰爭持續下去的話,帝國毫無疑問會敗北。從文明、技術,以及戰爭這些東西來思考的話。其存在的巨大段差已經透過這雙眼確認過了,其實感有透過身體感受到了。


「殿下」


波賽絲像是要清除沉澱的空氣般搭話。


「嗯。明天一早立刻出發返回帝都」


平娜回答。


立刻以仲介的身分,開始進行講和工作的準備。


不知道講和會以什麼樣的形式開始。搞不好,會是以帝國敗北的形式進行。但是就這樣讓戰爭繼續進行下去的話,離滅亡大概就不會是太遠的距離了吧。


這份決心,平娜將其化作語言說出。


「本宮要,結束這場戰爭」。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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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7 18:30:21 |只看該作者
炎龍篇(上)


01
  帝國皇女平娜・戈・蘭達睡醒後一睜開雙眼。
  立刻恢復辦公室內的照明。從打開的百葉窗射入的朝陽照的眼睛睜不開。
  帝都位於 從名為碧海的海岸開始,往內陸徒步行走大約兩天路程的地方。雖然陽光非常強烈,但是在從北方冰雪山脈流下的涼風吹拂下,就變得相當舒適。
  皇宮位於帝都五座山丘中最東側,名為薩提萊的山丘山腰部。
  其中東邊的房子則是她被分配到的居所。由於這裡的通風相當良好,東邊森林中柏木的香氣隨風飄過來。平娜相當喜歡著這種讓頭腦恢復清晰的味道。
  公主殿下。您又沒有在床上好好休息了吧。
  把辦公室的窗戶一個個打開的書記官漢蜜敦,混著嘆息抱怨。
  平娜穿著在個世界中被稱為トュニ的女性服裝,像要跳出來似的把上半身整個趴在桌上。
  各式各樣的文書在桌上堆積如山。再加上從各處送來的信紙。雖然其中大部分都是羊皮紙,但是最近開始改用從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採購的複印紙。
  「啊,完蛋了」
  慌慌張張地把在睡著時弄皺的羊皮紙攤平。那是從佛馬爾伯爵家送來的財務狀況報告書。大概是在確認內容的時候睡著了吧。
  仔細一看手指被墨水弄髒了,正心想要注意衣服跟臉不要被弄髒時,衣服已經變得皺巴巴的,臉跟身體也很不舒服。
  「公主殿下。要不要在用早膳前先去沐浴一下」
  「抱歉。就這樣吧」
  在聽了部下的忠言之後,平娜像是投降一般舉起雙手。
  「關於本日的預定行程,比較重要的有,與元老院議員基凱羅卿共進午餐,晚餐則是參加杜西侯爵家千金的生日派對,至於午餐至晚餐中間這段時間,要接受香提的面談要求,她似乎是想進諫一些關於白薔薇騎士團後繼人選的意見」
  「我記得佩妮珠和香提交情很好的拜把姊妹沒錯吧? 這樣的話,不是早就決定由她接任下任隊長了嗎」
  「比起就任白薔薇隊隊長這件事,她似乎更想跟佩妮珠一起前往阿爾奴斯」
  平娜因無法理解而皺起了清秀的眉頭。要回應被自己敬稱為姐姐的佩妮珠的信賴的話,不是更應該做好留守的工作嗎? 總不能現在才任性地說討厭隊上的習慣跟規定吧。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才會說出這種話? 如果事實如同漢蜜敦所說的話,那可沒辦法輕易點頭答應,總之到時見了面就能了解情況了,要怎麼決定之後再說
  「今天的工作是要把斯卡瓦拉大人介紹給基凱羅卿,接著是杜西家的派對,恩恩」
  「這是第一批俘虜歸還名單,讓名單上記載的人員的家人集中杜西家的派對上,之後由卡瓦拉大人將名單交給各家族代表。名單的草案您要確認一下嗎」
  「啊~昨晚看過了。話說預定不是十五人嗎,可上面只記載了十四人,到底為什麼要特地空出一名缺額」
  就在平娜正想從桌上成堆的文件中找出想要的資料時。堆疊起的文件像土石流般散落到床上。
  「啊~啊」
  制止了急忙想收拾的公主,漢蜜敦開始整理起散落的文件。
  「殿下......空出的名額是要用作基凱羅卿的籌碼。基凱羅卿本身,也有家族成員被捕擄了,名簿中有記載著他的外甥的名字。為了提高今天會見的成功率,而記載在第一批的名簿上」
  平娜抱著頭反芻漢蜜敦的話。不知道是記憶容量到了極限,還是說頭腦的迴轉數已經上不去了。
  「沒問題吧? 您看起來好像已經累了」
  「說不行的話,你能代替我嗎?」
  「不可能」
  「那麼,本宮不努力點不行阿」
  平娜混著嘆息將捲起來的文件壓到漢蜜敦的胸口上,然後為了去洗澡而離開了辦公室。

  洗完澡後,將那紅髮重新綁好,化上淡妝,穿上衣服。在作好這些準備後,平娜總算在餐桌前現身,從被漢蜜敦叫起來算起,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考慮到作為貴婦人所需作的準備來看,這已將是相當快了。
  儘管如此菅原浩治還是等了好一段時間才等到平娜出現,而先開使用早餐了。菜單是用火熱過的小麥粥,並在裡面加了點肉乾,以及柑橘系的水果。
  平娜的房子士是,招使......也就是所謂的女僕有著相當多的人數,讓他不會感到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準備早餐的時候也是,穿著這邊稱為托革的正裝。所以完全沒有遇到任何困擾的問題。只是,只有工作上,只要平娜不在就什麼都沒辦法開始。
  外交是從跟對方見面開始。在這個一個人也不認識的帝都裡,不論要跟誰見面,都需要平娜的介紹。從外務省特地問題對策委員會派遣過來的菅原的工作是,在這個帝都中盡可能擴大人脈。與人進行結緣,為後面真正的交涉團的活動作準備,並進行語言磨練,以及把握帝都統治機關的人際關係。
  「早安,殿下」
  「早安,斯卡瓦拉<菅原>殿下。您還是老樣子好早到阿」<斯卡瓦拉=菅原>
  是妳太慢了,菅原將這句話吞回腹中,露出營業用微笑說著稱讚平娜美貌的話語。這是他在法國留學時學起來的習慣,用作對這邊的婦女的招呼時反應似乎也不壞。
  平娜作到了餐桌前,只喝了一口小麥粥,再吃點水果而已。眼前的早餐似乎都是為了儘量減輕胃的負擔而作的,故意抑止食量的理由,在後面的故事中就會提到了。
  「今天預定會在基凱羅卿的家中用午餐,晚餐則在杜西家。老實說,胃袋有幾個都不夠用」
  關於接待的辛苦,似乎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菅原也是在累積了大量類似的經驗後才來到這裡的,所以完全同意這句話。
  「在我國有句話叫做腸胃是健康之本。不過這個工作本身很難保護肚子,所以相當麻煩就是了」
  「啊~」
  特別是對女性來說,對肌膚啊,身材啊美容方面有著不小的影響。
  菅原對似乎在意著許多這方面問題的平娜說,我國有不錯的胃藥。需要我提供一些嗎?
  「這個請務必拜託了。感激不盡,真的是感激不盡」
  在帝國,所謂的宴席也就是指,準備大量吃的喝的。大多除此之外就沒有也其他娛樂了,換作是我國,在派對上料理與酒也確實是不可缺少的。只是在這邊,準備大量的飯菜是應盡的禮儀,而這才時麻煩的地方。
  果然,基凱羅邸的午餐,確實是豪華的餐點。
  山羊肉做成的丸子,用魚跟野菜煮成的湯,大量地使用了鳥、魚、獸肉。
  果物用冰雪山脈取來的雪冷卻齁增添了其美味。但是其種類與數量同樣相當可觀。客人這邊應盡的禮儀就是吃,準備吃不完的料理則是作為歡迎的證據。
  能受到如此招待,全是賴於皇女平娜的仲介。如果換作菅原一個人的話,搞不好會從頭上被潑一盆冷水也說不定。
  基凱羅・拉・馬爾圖斯是帝國開國以來的名門馬爾圖斯家的一員,雖然只是名門家的分家,貴族中也只是末席。但是,但是有著優秀的辯論與政治能力,現在則擔任著元老院議員,在政界中是相當的重鎮。由於元老院中也有其他馬爾圖斯家的人在籍,為了避免搞混都稱呼他基凱羅卿。
  在這回戰爭中,他是屬於主戰論・皇帝派。也就是說他主張著「現在是非常事態。在皇帝的大權下,集結帝國的全力迅速重建軍事力。接著,用武力將佔據著阿爾奴斯的蠻族趕走」。
  與此相對的是講和論・元老院派。這邊主張「這次的戰爭是在皇帝無謀的指示下開始的,應該減弱皇帝的權力由元老院主導,重建軍事力。同時,與佔據阿爾奴斯的敵人接觸,請求對方回到『門』那邊去,選擇軍事力以外的手法,例如講和這種方式」。
  之所以選擇基凱羅作為交涉對象是因為,他在主戰派中還能用話語溝通的類型。
  講和論者不論如何都希望能講和,但是,人數還是太少了。因此為了讓講和交涉有所進展,必須分離主戰論者增加講和論的勢力。
  菅原在這樣的說明下,向平娜尋問介紹對象,她也以前述的理由選出基凱羅這名人物。
  「基凱羅卿。我來向您介紹,擔任霓虹國外交大使的斯卡瓦拉閣下」
  在各式各樣的狀況下,平娜擅自將菅原的身分提高了。菅原明白平娜的想法,所以沒有特別去訂正大使大部分。
  「初次見面」互相打過了招呼。
  基凱羅用尊大的態度說「不好意思,對於霓虹國這個國家,從來沒聽說過啊。是個怎樣的國家呢?」
  帝國是強大的國家。光是周邊的諸侯就有十幾個國家。並加上外國與屬國、邊境的各部族所組成的國家,其中包含了數百個地域與外交關係。雖然是作為元老院議員,但不是外交官出身的話,就算有不知道的國家也不奇怪。
  「這樣說好了。是個四季分明山水風景秀麗的國家。」
  聽到這句話的基凱羅小小的嗤笑了一聲。他的妻子也用看著笨蛋的視線看著並聳了聳肩膀。
  向文明落後的蠻荒之地來的使者詢問國家的事情,卻回答山水風景秀麗的國家的話,也就等於是說什麼都沒有的意思。
  乍一看之下是有才幹的人,不過終究是田園出身之人。想用語學力跟帝國的貴族辯論還早的很。這是基凱羅對菅原的評價。不對,這是他的屬國太落後,他本人並不差。一直以公正作自戒的基凱羅,對輕率的作出菅原的過低評價,稍微提升到平衡點上......這麼打算著。
  從旁看見這一切的平娜,彷彿能看穿基凱羅的胸口般。
  感慨的發出嘆息。小聲的說著「小心一點啊,已經要被幹掉了喔」。但是她只是一名仲介。並不是外交的當事人,所以不會擅自出口。
  「我帶了一些我國出產的土產過來。還請笑納。」
  作出將實物收下的演出。談想了手指,由從者兼護衛的人陪伴,陸自的直江二等陸曹與平娜地從者,將裝著土產的箱子搬了進來。
  冷笑的基凱羅的表情漸漸出現了變化,一如平娜所料的漸漸露出笑容。
  堆積在基凱羅面前的友襌染的美麗絹布,上了色的金線銀線織成的京都西陣織的綢緞,黑色或紅色美麗的金澤漆器,螺鈿的精緻工藝品,錦繪的扇子,薩摩切子的玻璃杯。
  過去曾經傳說過有職人對天皇陛下發下豪語說「要讓全世界婦人的脖子上,都纏上這個」的志摩的養殖珍珠。關的刀匠打造的日本刀。
  接著是和紙,洋紙,鋼筆等,只要用過一次就不願放手的便利器具。
  金銀鮮豔的餐具、陶器、瓷器的食器等。
  展示出日本代表性的工藝品與實用的逸品。
  平娜在這幾天已經見識過菅原的手法了,先以謙遜的姿態進入然後在展示鮮明的東西。讓人不得不想更進一步聽他說話。正因為是有眼光的貴族,看見眼前的這些東西,肯定能理解這些需要多麼高度的技術製成。
  基凱羅的妻子被色彩鮮明的西陣與友襌的織物奪走注意力,基凱羅本人則被日本刀的的優美刀身所魅惑。雖然被稱為擅長辯論的政治家,但果然還是男人。總是會先注意武具。
  「真是太棒了,這些都是霓虹出產的?」
  「全部都是,出自我國職人之手」
  「霓虹到底是優秀到什麼程度的國家呢? 抱歉,失禮了。剛才太輕視你了」
  基凱羅改變了態度。收起尊大的態度展現出相應的敬意。憑藉鑑別優良物品的眼力,以率直的姿態對文化表現出尊敬的態度。
  「但是,斯卡瓦拉閣下你這個人還真壞。說什麼水風景秀麗的國家,明明就有這麼多值得驕傲的東西不是嗎。好了,快點告訴我吧,霓虹到底是哪裡的國家呢?」
  平娜按著額頭心想,又被幹掉了。
  就這樣,在對方打開心胸,放鬆防備的時候......。
  「我國日本現在正與帝國戰爭中。位於『門』的對面」
  基凱羅就這樣張著嘴和不起來。

  之後的交涉,也不能說是完全按照菅原的步調在走。
  基凱羅固守著主戰論・皇帝派的說法,為了突破它就用盡了全力。而且,對於平娜帶來敵方使者的行為,雖然沒說是賣國,但是也說出近似的話來了。
  不單如此,為了挽回精神的劣勢,以威脅的口氣說出要再度越過『門』將日本征服。雖然軍隊的重建已經在進行中了,再過幾個月就能完成,新徵集的兵力也已達到十萬左右,本來應該隱瞞的情報就這樣說出來了。
  但是,這是因為基凱羅認同了日本這個國家的存在,正因為認同所以才會作出輕視敵方住民的舉動。
  對菅原來說,可以說是已經作出讓對方承認自己是對等的交涉對象這個成果。接下來,他就算自己一個人來敲門拜訪也沒問題了。剩下要做的事,就是稍微讓對方了解一些現況吧。
  到這裡,菅原拿出了一張紙,正在非難平娜的基凱羅安靜了下來。在那上面記載著......基凱羅妻子的妹妹的兒子的名字。
  「這位是基凱羅殿下的外甥嗎? 那麼這一位現在在我國的俘虜下」
  「你說什麼,他還活著嗎!?」
  「算是吧」
  在旁邊聽著的基凱羅的妻子,因為太過高興而昏了過去,女僕們急急忙忙地將她從宴席上搬出去。
  「事實上,以平娜殿下擔任仲介的辛勞作為交換,在殿下的期望下,訂下了無條件歸還的約定」
  「你是說無條件?」
  「是的,就是無條件」
  「不需要贖金之類的嗎?」
  「硬要說的話,殿下的辛勞就足以代替贖金了。頂多是經殿下之口再提出幾名員額......」
  這句話的意思中包含著,不要去動搖平娜的立場,傳進了基凱羅的耳中。
  平娜是因為對方以俘虜的性命做威脅才擔任仲介者的。基凱羅這樣考慮了之後也就能接受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不然這是與賣國相同的行為。她是為了保護貴族的子弟,及我的名譽而自我犧牲的。
  這些話是「相要回俘虜的話,就談和吧」或是「認輸吧」的意思。基凱羅自己的話大概會嚴正拒絕吧。但是,當對手要求的是平娜但任交涉仲介的話則無法拒絕。到底是怎樣的對手,怎樣的狀況,交涉本身不是壞事的話應該可以接受吧。
  如果妨礙作為仲介者的她的行動的話,俘虜大概就回不來了。而且,歸還的人僅僅數名而已,平娜與日本交涉後,應該會有更多人回來。這樣的話,就算是身為主戰論者的自己也做不出妨害平娜的行動。而且,自己的外甥能否回來全憑平娜的決定。
  對基凱羅來說,是他自身有求於平娜。所以,他一句話也不說的握住平娜的手。平娜表情安穩的回以點頭示意
  「其實今晚會舉辦杜西侯爵家千金的生日派對。這邊也有收到邀請的通知吧」
  「很抱歉,我並不知道您說的這件事。我不認識杜西侯的千金......」
  「事實上杜西家也發生了悲傷的事情。為了排解憂愁,侯爵盛大的舉辦了其千金的生日派對。本宮打算帶著好消息前去,您要一同出席嗎?」
  話聽到這裡,還聽不出其中意涵的人是沒辦法當政治家的。
  恐怕是杜西家也有人出征到『門』的對面去。那麼,好消息當然是指那個人的生存與歸還了。出席之後,基凱羅的外甥的事說不定也能有所期望了。
  基凱羅恭敬的低下頭,親吻平娜的手背
  「請務必在傳達這個好消息的時候,讓我列席。」

       *        *

  在帝都,外務省的菅原的活動進入軌道的時候,阿爾奴斯的難民營臨時住宅區中,在短短數個月中相貌就有了巨大的轉變。
  這是因為,這個地方作為帝國皇女平娜・戈・蘭達由騎士團中派遣來的語言研修生,各自所攜帶的從者(全員女性......)的宿舍而開始的。
  當初,她們在聽了平娜用作夢般的表情所說的,充滿摩天樓及藝術的都市後,都希望能夠參加研修。
  但是,連一句那個國家的話都不會說的話,是不可能參加海外留學的,東京也不可能就這樣隨便接受她們。還有包括警衛等許多事情要安排。最起碼要具備日常會話的能力,為此,日本政府在難民營設立了教育機構。
  就這樣,日本這邊也得到了事前準備的時間。
  而且,這個地方還住著『特地語』←→『日本語』翻譯權威的賢者,以及跟隨著她而學會日本語的大群孩子們。要學習日本語的話,這裡說不定還比東京適合。
  而日本這邊的人材則有,伊丹耀司等陸上自衛隊個偵查隊在親自跟替地居民面對面學會了特地的語言,以及預定由外務省派遣官僚前來學習特地語言,事情就這樣順利的進行著。
  但是,增加了好幾倍的人口,房子怎麼看都不夠用。
  就算有經過露營訓練,騎士團的成員也是身分高貴的女性,在狹小的房間組成的房子中也是會漸漸累積壓力的。從正面接受到她們壓力的從者們,則累積了更大的壓力,基礎設施的充實成了最急迫的工作。再加上,總不能讓外務省的官僚住臨時宿舍,而讓她們睡帳篷卻只說一句抱歉就了事吧。於是就撥下臨時預算,不只是建造臨時宿舍,還包括更正式的建築。
  還有挖掘水井及設置儲水設備,鋪設排水溝,淨化槽等排水設備,為了讓這些裝置運作而又設置了太陽能電池板。就這樣這些小地方堆積起來,漸漸整理出跟日本差不多的生活環境。
  順便提一下,至今為止的生活必需品的免費配給也終止了。以翼龍的鱗片作為避難民眾的收入來源這事誰也沒有意見。
  只是,要到遠方的城鎮買東西還是相當不便的。便在此設置了販賣各種消耗品的小型商店。當然,經營這個商店的工作就委託給了阿爾奴斯偕同生活組合了。
  過沒多久。就看見了難民中比較年長的孩子看店的風景。而這個地方也被稱作『PX(駐屯地購買部)』,跟每次出入都要經過繁雜手續的銀座比起來,不論是便利性還是距離都是這邊比較好。

  對避難難民們來說,並不在意商店是否變大。
  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本身也沒有要擴大的意思。他們本身只覺得能夠達到自身所需求的量就足夠了。
  他們本來的想法是藉由鱗片的販賣事業,購買自己所消費掉的食物及衣服,以及總有一天回到哥塔村時的重建費用,而存蓄著資金,之後剩下的用在進行工作的工具(防毒面具、防護服及各種消耗品)則由自衛隊提供就足夠了。
  但是,PX的顧客增加了。騎士團所屬的貴族千金門頻頻造訪。跟著她們的女僕們也跑來買東西。從『門』對面運過來的日用雜貨、衣服、茶之類的嗜好品等都一下子就被她們買光了。
  語言研修的外務官僚也會前來光顧。然後,阿爾奴斯之秋的自衛官也會上門。她們不只是買了東京送來的日用品,也買了大量從伊塔黎卡進貨的民族工藝品及土產。
  店面因為顧客的增加,而導致內部空間不足。
  店鋪增建後。販賣的產品也跟著增加。但是銷售量增加後。進貨的人手就不足了。販賣及出貨人手也同樣不足。
  就這樣,看到小孩與老人們忙得不可開交,貴族千金所帶的署名女性從者提出要幫忙的申請。(這件事的背景是出於,看過『門』對面販賣珍稀物品的目錄......主要是女用內衣後,盯上了能夠自行訂購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好處)
  結果這又造成,年輕男性自衛官被她們吸引過來。客人又再次增加,然後再次進入人手不足這樣的惡(?)性循環。幫忙的女性漸漸疏於本業......過了幾日後,雇用專門的工作人員的需要逐漸顯現了出來。
  在特地,人的雇用以介紹為主流。不存在職業介紹所,也沒有人才介紹服務。所以只能找有力人士詢問「有比較好用的人嗎?」。接著這個人就會進行人才介紹。介紹方的信用很重要,找到信用不良的人的話,搞不好會送來些奇怪的人。
  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透過有著深厚商業關係的伊塔黎卡佛馬爾家介紹了數名人材。然後來到這裡的是長著貓耳的女性們。作為佛馬爾家的貧困對策,而雇用她們這些亞人作為家用女僕也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這也造成了惡性循環的加速。
  再加上更嚴重的問題。
  龍鱗的單價非常高利潤也很大。因此各地的商人也被其魅力吸引過來。為了進貨龍鱗。商人們一個接一個造訪阿爾奴斯。在這裡他們又看到了,從『門』那邊帶過來的珍稀且貴重的便利品。
  例如『紙』阿『鉛筆』阿,用伸縮性良好的布料縫製的衣服......為了這些東西,商人們不可能不飛奔來這裡。不過來這裡的傢伙沒資格當商人。就這樣,如同黏著劑般的不斷請求大量進貨(小偷之類的傢伙也出現了),以年長的孩子占多數組成的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很難拒絕這樣的請求。
  蕾萊嘆息的寫著伊丹拜託她所寫的日本語的訂單,再由伊丹送交給東京的批發商或企業。賣完後進貨,然後進貨後再賣完不斷重複。乾脆,說要拉一條電話線設置傳真機好了。一部份的外務官僚也提出要求設置光纖網路,現在正在檢討中。
  然後在注意到的時候,經濟活動的規模已經成長得相當龐大了。
  當利益增加時,商人就會聚集而來。但是,來的太多也很令人困擾。再怎麼說,既沒有住的地方也沒有吃飯的餐館。聚集而來的商人們,只好在危險的難民營外圍野宿或野營。當然想著不好的事情的傢伙也就跟著出現了。為了處理他們,警務隊也陷入必須輪班長駐的困境。
  要是請商人不要來,商品也就不會運到這裡。為此而必須雇用的人們也就消失了,畢竟商隊需要人護衛。總是不能老是拜託自衛隊,因此需要雇用傭兵。這樣的話,也就需要準備給他們睡覺的地方,結果又必須增加新的建築。
  到此已經不能再厚著臉皮要求「請再增加臨時宿舍」了,而自己去找木匠與職人建設新的建築。引此聚集了矮人的職人及木工,以及與他們合作的行商人,有點凶暴感覺的傭兵們......也就需要提供他們飲食的場所,建好居酒屋風格的食堂後雇用廚師。在廚師拿出出色的料理跟酒後,客人又增加了,店面開始在夜間營業後,自衛官們也跟著作為客人出現。既然是賣酒的店面也就需要服務生,然後又透過佛馬爾伯爵家介紹帶來新的人材。過來的人,果然還是長著兔耳、狐耳、犬耳......獸系的女孩們。
  像這種感覺的,各式各樣的種族不斷流入阿爾奴斯難民營,不斷上漲的氣氛,再加上與日本文化混和,無政府狀態的持續反展中......就這樣這裡不知不覺中,就被稱為阿爾奴斯之街了。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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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奴斯之街變得熱鬧起來,然後再更進一步變得更熱鬧了。
  有誰會相信這裡在幾個月前,還是一個不滿三十人的難民營呢?
  正午時響起了木槌敲鐘的聲音,以及弟子犯錯遭到師傅斥責的聲音。
  商人滿載貨物的馬車頻繁的出入,走在旁邊護衛他們的傭兵身上的裝備發出相互碰撞的金屬聲,說著我還會再回來的風景,已經變成理所當然的日常了。
  不知從哪潛入的,行商人擅自露天開店。民族工藝品與不知從哪撿來的寶石貴石的原石擺在一起,女僕們向穿著戰鬥服的自衛官喊著「要不要稍微來看看啊?」
  當太陽沉下時,居酒屋的店面燃起薪火,在黑暗中獨自浮現出光明。
  露天咖啡店擺著二十幾張桌子,在那裏坐著胖胖的矮人、哈比人、在PX工作的貓耳娘、專門服侍小姐的女僕以及互相搭著肩的自衛官,單手抓著冒著氣泡的啤酒杯乾杯。
  在裡面,有個全身肌肉的白髮大叔,料理時以很有威勢的聲音接受點餐。
  當然,各個餐桌也是越來越熱鬧。
  有幾桌能看到,看起來像是元士兵的男人,取下腰上的劍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男子向鬆了口氣般吐出氣息,然後把劍放在桌上。
  「喂,面試怎麼樣了?」
  「喔喲,總之弄到了份護衛的工作。是伊塔黎卡與帝都之間的交易路線的護衛」
  坐在正面的是一個大鬍子男,用單手拿著啤酒杯的原士兵把臉靠近對方帶著傷疤的臉,說出面試的結果。
  為了潤潤喉,首先要先叫一杯「喂,麥芽酒」。沒多久,店裡的兔耳大姐就回答「這裡沒賣麥芽酒。啤酒的話要不要!」
  「啤酒?」
  「很好喝喔。只有在這裡才喝的到的東西。就當作被騙喝喝看吧」
  被說到這裡只好勉勉強強點了一杯。然後喝了一口冰涼的泡沫啤酒後說了一句話。
  「好喝!」
  「來往於伊塔黎卡的商隊到現在為止一共有八個隊,要跟我一起來就好了」
  「要是真的又在一起了,到時還多關照關照啊」,兩個男人握著手。然後,男人稍微看了看周圍後壓低了聲音。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搞定了工作,別提這種事啦。聽過襲擊伊塔黎卡那些傢伙的末路吧,連我也嚇得全身發抖呢」
  「那,你是認真的在找工作啊? 嘿嘿」
  「洗心革面後認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啊,這樣啊」
  在這樣的隊花說到一半時,「怎樣,這麼大的男人在說悄悄話啊」用落落大方的聲音插入。
  「好了,讓你久等了」
  有著兔耳大姊氣氛的女性,將裝著肉跟野菜的大盤子,越過他們的頭頂放到桌子上說「好啦,盡量吃吧」。有著粗野感覺的大鬍子傭兵,朝著富滿魅力的她的屁股出手,結果吃了一記迴旋踢飛了出去。
  看到吃了一擊就混島的傭兵,一瞬間旁邊的傢伙都笑了出來,兔耳大姊「有種你再試看看」,並握緊了拳頭。
  咬牙切齒地大喊「老娘的屁股可不便宜啊!」
  在這時候「唷,德莉拉。那要付多少錢才能摸啊?」說出這種可惡的性騷擾發言的是伊丹。黑哥德神官的蘿莉・麥丘利、黑川二曹及桑原曹長也在一起。
  本來威勢滿滿的德莉拉,滿臉通紅「伊塔米老大。討厭啦!」用兩手遮著臉逃進店裡。在那裏的白髮大叔料理長向伊丹大喊「伊塔米老大!裡面的貴賓席給你空著了」。相當不錯的待遇。
  「可以了,這裡就夠了」
  雖然是叫作居酒屋,還是有著屋頂根牆壁包圍的食堂空間。倒不如說,本來的食堂應該是在這邊才對。但是客人的數量大幅增加,已經容不下所有的客人了,所以才在外面設置桌椅。
  現在稱為貴賓席的地方,是一開始就住在這裡的難民、外務省派遣的官僚們、騎士團的小姐們以及自衛隊的幹部專用的場所。總之是為了高雅的吃東西喝東西的空間。
  伊丹也是身為二尉的幹部也又使用貴賓席的資格,但是他個人比較喜歡這種粗野喧鬧的地方。

  「那,要說的話是?」
  伊丹就座後,他對面的黑川也坐了下來。蘿莉坐在他旁邊,桑原老爹坐在黑川旁邊。這些成員是為了進行第三偵查隊的相關人員或人際關係的討論會。
  蘿莉總而言之這樣那樣,先叫了全員份的大杯生啤酒。代替逃到店裡不肯出來的德莉拉,來收取訂單的是一個叫朵拉的狐耳娘。
  生啤酒上桌後,黑川先喝了一口後用略低的聲音說。
  「當然是杜嘉的事情。到底打算放著不管到什麼時候」
  將視線投向黑川背後的話題中的精靈,杜嘉慢慢走近這裡,似乎在看著店內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是在找『誰』的樣子。
  「杜嘉!你在做什麼?」
  蘿莉出生叫她。
  「恩,恩。稍微有點事」
  「耶?」
  「難道說,是男人?」
  杜嘉揮著雙手說「不是不是」,苦笑著離開居酒屋。
  目送走她的黑川說「那個樣子,每天都在差不多這個時間到處尋找已經不在的人」。再一次向伊丹詢問作何打算。
  在旁邊,桑原看著眼前的黑哥德少女把啤酒瓶往口裡送,忍不住發出嘆息。外表看似少女的她喝著生啤酒這一幕,對良知派的桑原來說是有著強烈抵觸感的風景。但是,過去指謫這件事時,反而被蘿莉叫作『小鬼』。對方已經超過九百歲了,就算自己已經五十歲了,在對方眼裡也不過是個小孩子。話雖如此還是會有殘酷的屈辱感,並查覺到她也會有相同的感受,而使胸中產生複雜的感情。
  「但是,有必要硬要她接受現實嗎?」
  蘿莉像是帶著醉意說著,作為看護師的黑川肯定的說。
  「當然是有必要啊」
  「不就是因為無法接受現實,才拚命讓自己認為父親還活著不是嗎?」
  「這是在逃避」
  「逃避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好了。人呢,正因為能看著現實,接受現實,才能迎接明天生存下去。否定現實,也就是在蒙混『現在』,明天也就不會到來。不對,蒙混就蒙混,但是『明天』大概會變得更加殘酷吧。杜嘉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大概......已經死在......在那個燒會毀的地方了。不好好接受這件事的話,她,不承認這件事的話,會在現實與妄想的夾縫中,一天一天將『現在』給消費掉吧」
  蘿莉垂下肩膀像是已經賠累了一樣吐出嘆息,喝光手中的啤酒。在她的背後,煩惱著該怎麼像這個抓著正論與理由的孩子說「人生不只是如此喔」
  黑川正在思考的事蘿莉也在思考著。不對,正確地說是一直在思考著。但是,那只是『正確』而已
  正確是無法拯救人的。
  黑川現在是站在她自己的道路。然後,不論旁人怎麼說也不會注意到,只能等到有天自己悟出這個道理。與痛苦的回憶一起......。正因為這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歷,該用什麼樣的話跟他說明,真是讓人煩惱。
  伊丹開口說道。
  「那,黑川。我們,把杜嘉包圍起來,大家一起告訴她你的父親已經死了,讓她承認現實。這樣做怎樣?」
  「怎樣? 在稱為『喪事』的悲傷期間過去,才終於接受父親的死亡。她的人生比我們要長得多。甚至接近永遠,只是回憶著死者的人生,太寂寞了」
  「這個嗎,或許真是這樣沒錯」
  蘿莉將手交錯放在頭後,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九百六十年啊。說長的話很長,說短也確實很短......小聲地說著。九百六十年間相遇的親近的人們。然後必定會降臨的別離。自己跨越了這些事。所以敢說,想要改變別人的想法是相當傲慢的。而同時又認為人是無法斷定他人是否傲慢的。答案還沒有找到,肯定永遠都找不到吧。
  「黑川,照你所說的那樣。杜嘉自身無法承受悲傷吧? 因此現在,才會逃進現實與妄想的夾縫中,現在突然要他接受現實,為了把目光從決定性的現實移開,你敢說她不會更加朝『那邊』的方向前進嗎?」
  這句話讓蘿莉震驚了。她完全沒想到伊丹會說出這種話。
  『正確』就像一劑猛藥。誰都有保持沉默的權力,也正因為有效所以能夠信賴。所以正因為如此,有時會把人逼迫到絕路上。羅莉心裡想著,像伊丹這種離現實最遙遠的男人,為什會知道這種事呢,然後露出苦笑。伊丹這個男人從以前開始就讓人很感興趣,現在更是如此了。
  「這,這是......」
  「你敢斷言絕對不會有問題嗎,你又對杜嘉的事情瞭解多少? 我們啊,還有你有幫助她的能力嗎? 我們既不是臨床心理學士業不是精神保健福祉士。並不是能持續貼近她的『心』的立場。今天突然要她接受現實後,明天卻接到撤退命令的話怎麼辦?」
  「......也就是說,要這樣繼續放著不管嗎?」
  「啊啊,我就不說不好聽的了。如果沒有負責任到最後的覺悟的話,就不要幹多餘的事」
  伊丹向黑川說出冰冷的話語。
  第三偵查隊為了執行與留在帝都的外務官僚的聯絡任務,將在明天出發。聲稱為了要做準備,黑川混著生氣的表情中途退席,桑原則說要送她回隊社跟著一起走了。
  剩下來的伊丹跟蘿莉,面對面地繼續喝下去。
  「喝吧,大笨蛋先生」
  蘿莉為了讓伊丹喝多一點,把啤酒杯伸向他。伊丹苦笑的把自己的啤酒杯靠上去。
  「你有必要用那種說法嗎? 港決相當無情呢。黑川對你的評價,可是如斷崖絕壁急轉直落啊」
  「我的胸懷沒有伸到能對任何人溫柔。沒辦法啊」
  「哼~,你的胸懷的名額很少呢」
  說著這句話的同時,蘿莉在心中說著「大騙子」
  這個男人故意表現出無情的樣子。如果讓黑川隨心所欲地去做,一定會發生最糟的結果「沒辦法做好真是遺憾啊」,大概會以這種方式結束吧。
  「光是為了一兩個人就用盡全力了」
  「請預先決定一個人,或是只想著一個人」
  「為什麼?」
  「會受女人歡迎的喔」
  「不溫柔的話就不會受歡迎不是嗎?」
  「反了喔。在女人眼中,對誰都能溫柔的男人......說的也是呢,就男人來看......就像是對誰都能張開雙腿的女人」
  「哈?」
  「為了在渴望溫柔的時候能迅速得到滿足,所以會說希望得到伴侶。如果能得到溫柔的對象只有一人的話,女人就會想獨佔那個人」
  「哼~。是這樣啊......蘿莉很溫柔啊。即使是死與斷罪的神明俄摩拉? 作為祂的一柱使徒並擁有死神這個外號跟癖好的你」
  「啊拉~?這是誤解啊。司掌死亡這件事,也就是司掌生的意思。死是生的終焉,怎樣的死,也就代表著怎麼生的意思,為了迎接最好的死,不有尊嚴的生存下去可不行。過上怎樣的人生後的死,是過上怎樣的人生後的成果」
  「是這樣啊」
  蘿莉微笑的回答「是阿」喝光酒杯中的酒。
  「再來一杯」
  「喂喂,喝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吧,要是喝醉了我可不管喔」
  「不要啦,對人家溫柔一點啦」
  「這樣的話,總之,先搬到床上去吧」
  「小氣」
  蘿莉的腳尖向伊丹的小腿踢去。
  「很痛耶,真是的」
  伊丹揉著小腿,蘿莉發出向鈴鐺般的笑聲。
  在兩人這樣的互動中,沙啞的女聲插了進來。
  「這裡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有小鬼在這裡喝酒。還是說,這個男人,打算將幼小的少女灌醉之後有什麼目的? 該不會是在想些卑劣的勾當吧!?」
  突然,全場像是被潑了盆水般安靜下來。
  喧鬧的聲音消失了,只剩下薪火燃燒的聲音還留在場中。
  粗野的傭兵們,及粗魯的矮人都面色蒼白的陷入沉默,偷看著說出了絕對不能說出的話的強者後,慢慢將視線移開。
  包著白色頭巾的纖瘦男子.......不對,女人。
  褐色的肌膚,銀髮。然後是長穗耳。
  這是在這個世界中,被稱為黑精靈的種族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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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有小鬼在這裡喝酒。還是說,這個男人,打算將幼小的少女灌醉之後有什麼目的? 該不會是在想些卑劣的勾當吧!?」
  在這具女聲響起後,頓時讓蘿莉的心情壞到最高點。
  跟伊丹耀司這個人度過的時間,感覺相當開心。
  氣氛很好,啤酒也很好喝。就這樣繼續談笑著戲弄伊丹,然後假裝喝醉睡著後,讓他搬到床上後就成功了,不對,是本來就要成功了。
  ......,伊丹像是對待易碎物品一樣小心抱著睡著的蘿莉。
  溫柔把她的身體放到床上,然後用柔軟的枕頭墊著頭。
  因為擔心她長長的黑髮會打結,而用手指梳理過後輕輕放下,為了不讓神官服起皺紋,小心地整理裙子。然後脫下靴子。
  伊丹的手像輕撫一樣包著蘿莉的左腳腳裸,右手從旁邊支撐著膝蓋,將腿彎曲成『く』字型。當然,摺邊裙亂掉了,她的腿......接近根部的地方也就顯露了出來。
  但是,伊丹沒有發現。或者是注意到了但是故意保持沉默。
  用左手抓著鞋帶的尾端,用宛如打開禮物的盒子的神色將它解開。
  將鞋帶放鬆後,小腿和靴子間出現了狹窄的空隙,伊丹用手指伸進去將它撐開。
  「......啊......嗯」
  這個感覺很接近腳底按摩,漏出令人遐想的呻吟聲。
  就這樣,靴子與蘿莉的皮膚之間有了充足的空間,伊丹握住靴子的腳跟處說「要脫了喔,可以吧」。
  閉著眼睛的蘿莉,臉頰上染上了一片紅色。然後用幾乎沒動作般地輕輕點頭。
  但是,對伊丹來說已經足夠了。不對,就算沒反應伊丹大概也不打算等下去吧。下定決心的伊丹已經不會回頭了。用稍微強硬了點的動作,脫下她左腳的靴子。就這樣,在這之前被漆黑的皮靴隱藏,用白色蕾絲布料包覆的雙腳顯露了出來。
  「好痛......拜託......不要那麼粗暴」
  蘿莉用細小的聲音懇求著。但是,冷酷的伊丹無視了蘿莉的聲音,把手伸向右腳的靴子。
  ......完成工作的伊丹,準備離開她的房間。而她的靴子被整齊的放在床邊。
  可是,她的手抓住伊丹的袖子不放。
  「真是讓人沒辦法的傢伙」
  思考對策的同時,伊丹溫柔地將蘿莉的手指解開。或者說,伊丹只想著快點離開。這樣的話就伸出雙手將伊丹的頭抱住,把他拉到床上後帶入寢技。
  之後,就能進入呵呵呵的展開一直到天亮......本來是這樣想的。
  但是卻,但是這一切。卻被妨礙了,居然把我這個蘿莉・麥丘利叫作小鬼。
  蘿莉藏起握到發抖的拳頭回頭看著聲音的主人。
  看上去是黑精靈的女人。
  年齡大約三百歲前後。外表看起來類似人類的二十歲後半到三十歲前半。
  頭上包著南方部族旅行時遮擋沙塵用的白色頭巾,身體則被蟒缎包覆。<蟒缎:原文是マントン,我查到的資料是這個古中國服裝>
  蟒缎很類似魔導師的長袍,但是構造上更為簡樸。只是一塊布纏在身上而已。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精心設計過了,而這個女人則是把一塊到處都是破洞的布縫補上後穿著,可以從布的縫隙見微妙的看到她的肢體,然後這點也讓人覺得看不順眼。
  感覺上,有肉感的身體會是男人喜歡的類型。而且,身上還穿著黑精靈特有的全身鎧。
  全身鎧是俗稱,分類上應該是屬於防具中的皮甲。設計上是將富有任性的皮革用鉚釘及金屬零件組成,具備不錯的防禦性。戰鬥時完全不會妨害到動作,極力的降低了敏捷謝的負荷,不過這個設計會讓身體顯得相當煽情。
  棲息在南方的黑精靈部族,傳聞中他們傳承著輕快敏捷的戰鬥術的。為此,才讓這類型的防具發達起來。
  這個女人,堂堂站立在蘿莉跟伊丹面前。
  她的右手握住佩刀的刀柄,放出要立即斬殺伊丹的氣息。
  「妳,是誰? 來這裡做什麼?」
  蘿莉在生氣之前,不是,是已經氣到極點了,在發洩之前,打算先取得這個女人的情報。自己的這份容姿。就算被搞錯也是沒辦法的事。所以,沒打算做出扁人或是砍人這種不講理的舉動。但是,還是打算惡整她一下。
  黑精靈的女性,對著害怕的(看起來)全身發抖的少女,為了讓她安心,小心地回答她的問題。
  「我的名字是姚。黑精靈,舒爾茲之森的蒂修氏族。提哈之女,姚・海・蒂修。聽說到這裡就能見到綠衣人,我有事要委託他們」
  聽到這裡,蘿莉的眼裡湛放出了光芒。
  蘿莉裝做一個無力的少女,躲到名為姚的黑精靈的身後向他求救。
  「求求妳,救救我! 這個男人,都跟他說已經喝不下了,也不斷地拜託他放過我,卻還是一直灌我酒」
  ......周圍本來就很安靜了,現在又變得更安靜了。
  靜到幾乎可聽到有人吞口水的聲音了
  伊丹用手指指著自己「耶~! 是說我嗎?」像周圍頭去求助的視線。但是,誰也沒來幫他。其他客人中有幾個人開始把桌上的料理拿起來,各自開始進行避難措施,伊丹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原地。
  「過然是這麼回事」
  「這個男人,把女人灌醉後,就這麼侵犯了吧! 如果再被繼續灌酒下去,等我醉倒後,等到明天醒來,純潔跟節操肯定都已經被奪走了,然後被像破鞋一樣捨棄掉」



  嗚嗚嗚,蘿莉用雙手遮著臉蹲了下去。
  姚看見它的樣子後「真可憐,很害怕吧?」安慰著。她的聲音,面對十惡不赦的男人的正義感,憤怒的發抖著。
  伊丹從遮住臉的雙手縫隙中看見了,蘿莉吐舌頭做鬼臉的表情。她的眼神像在說著「抱歉」向上看著。
  某種類型的女性,親近她們的男性很容易被她們的行為波及。例如開車的時候,雙眼突然被她們遮住,罵她們的話又會「不要生氣啦」哭起來。變成這樣的時候,基於男人的志氣也只有忍耐了。當女性做出這種行動時,大部分都是男方不回應女方所做的無言的期待。
  「為了滿足自己汙穢的獸慾,而強硬對少女灌酒的人渣。我絕對,不放過你」
  姚拉近了與伊丹的距離,然後將佩刀拔出來。
  她的右手握著鋒利的刀身,再篝火照耀下閃閃發光。
  「安心吧。我現在就把著個混帳斬殺,幫妳把安逸的生活取回來」
  姚對著蘿莉露出安心地微笑說著。
  然後,再次把視線頭像目標,這時眼前只剩下一張空椅子,跟空酒杯在桌上旋轉著。
  「好,好快」
  「老大他,逃的還真漂亮」
  料理長跟德莉拉代表看著這一幕的觀眾說著。
  「掰掰~老闆。酒錢就先記著吧」
  看見伊丹的背影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中。回頭看著這邊邊揮手的樣子,給人一種痛快的感覺。
  因為一上來就直接逃走了,所有人一時間還動不了,過了一會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喝酒吃東西。
  料理掌將用圖釘釘在櫃檯後面的柱子上得數張卡片中,取出伊丹的卡片,拿出帳單把今天的金額用鉛筆寫上。
  拔出的劍失去揮下的地方,而呆立在原地的黑精靈姚,回神後「恩哼」輕咳了一下後說「好,壞人已經逃走了」。
  把配刀收回鞘中,然後回頭對少女說「已經沒問題了......」,但是卻沒看到少女的身影。
  直到剛才還抱著自己的腰發抖的,簡直就像幻影消失一樣,四處都找不到黑哥德神官服的少女。也不是說想要少女像自己道謝,但是要走也應該先說一聲吧,一個人抱怨「真是不懂禮貌的小鬼。從年齡跟服裝來看,應該是祭祀俄摩拉的見習巫女吧,是所屬於哪個神殿呢?」
  「喂,要點餐的話就快點坐下吧。還是說只是來搗亂的? 只是來搗亂的話就快點出去。很礙事啊」
  聽到德莉拉的聲音後,本來就是打算來吃飯的姚回說「啊啊,抱歉」,坐到櫃台前面。
  姚像揮著菜刀的料理長尋問。
  「這位客人,要點些什麼?」
  「我還沒吃晚餐。適當地幫我做些肉跟野菜吧。還有喝的東西」
  「含酒精的也可以嗎?」
  「啊啊」
  「德莉拉。給這邊的黑精靈大姊一杯啤酒」
  「好~」
  坐在隔壁的矮人,一看那發紅的鼻子跟臉就知道已經喝了不少了,對姚說「呦,黑精靈的女人。妳是來找綠衣人的嗎? 為什麼?」
  坐在姚另一邊的貓耳娘也隨意的拍著她的肩闆說「特地跑到這種地方來找綠衣人,是有什麼理由吧喵?」
  對於自己這種存在,姚並不在意與喝醉的人一起喝酒,這種不在意的態度很容易讓人錯以為是好意。
  「嗯,聽說是一群沒有心機的好人。正好,能聽我說說嗎。之所以會跑來這裡找尋綠衣人,是因為有事要委託他們。各位,知道要到哪裡才能找到綠衣人嗎?」
  「委託?」
  「是的。無論如何,我都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
  ......原來如此,所以蘿莉才會演出那場戲。
  所有人同時理解了死神蘿莉是用這種方式報仇的,無言的對姚表示同情「妳啊,剛剛對綠衣人拔劍相向了,請節哀」
  不論是誤會還是怎樣,對於對自己拔劍的人的請託,很少有人會就這麼接受的吧。她如果想要達成目的,就要先解開誤會並謝罪,然後平撫對方的心情,本來就是高難度的工作,現在難度又提升了。
  矮人的男子,把臉背對姚後說。
  「或許,沒辦法吧」
  貓耳娘也把臉背對姚。
  「就是喵。我覺得會很困難喵。」
  「為什麼? 我聽說綠衣人是一群高潔的人。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對有困難的人見死不救才對......各位會說這種話,是有什麼根據呢?」
  話說到這裡,德莉拉把酒杯放到姚的面前說「好,久等了」。看著眼前發著泡沫的金色液體,姚說「這就是啤酒嗎」,然後先含了一口。
  「嗯,好喝」
  然後料理長把料理一起放到姚的面前。
  姚大快朵頤的同時「當然,我沒打算要對方免費幫忙。報酬的話,有這個從族長那交給我保管的這個」,咚的一聲將人頭大的皮袋放到桌上。順便一提上面附著防止竊盜的冥王漢蒂的護符。當被正當的所有者以外的人觸碰的話,就會對那個人施加詛咒。
  「金剛石的原石」
  看到這個,傭兵們騷動了起來。這可不只是一筆財產那麼簡單。有了這個連爵位跟領地都買得起了。而且再加上黑精靈僅製的漢蒂的護符。不管哪個都有著相當高的價值。
  「而且,如果這樣還不夠的話,就算要奉上我自身也不會有怨言。我早已經做好覺悟了。反正我造就已經沒有親人了」
  「喔喔喔喔喔」
  這次,傭兵中的男人與一部份的女人又再次騷動起來了。
  姚的身體就是有著這種程度的魅力。聽到能讓自己隨心所欲擺佈而不心動的男人恐怕並不存在。
  傭兵中的其中一人說,讓我來幹不行嗎,其他的傭兵也接著說「讓我來,讓我來」。姚向個成熟的女人輕鬆地說「傷腦筋的男人們」然露出小小的微笑。然後告訴眾人「很抱歉,大概憑各位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也對啦,會用上這種寶物當報酬,還連自己的身體都押上了,也就是說,委託的內容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是的」
  「那,委託的內容是什麼?」
  周圍的視線集中了過來,姚喝了一口杯中的啤酒潤好喉後,說出沉重的話語。
  「負傷炎龍的,驅逐」

  炎龍飛到舒爾茲的森林,是幾個月前的事。
  那是突然發生的事。盡管如此住在集落中的黑精靈,大部分都為了祭祀而外出了,因此只犧牲了少數幾名男女就結束了。
  但是,只有這種程度當然無法讓炎龍滿足。因為空腹數度飛來的炎龍,眾多同胞也一個接一個犧牲了。
  這樣下去部落會毀滅的。
  黑精靈們捨棄了變成炎龍的狩獵場的舒爾茲的森林,分散隱居在周邊的荒野、溪谷及山岳地帶。
  開始了每天躲避炎龍襲擊的生活。
  每日每夜,警戒著天空,甚至對飛過的小鳥都會害怕,警告空襲的角笛一響起,就只能向鼴鼠一樣挖掘地洞躲在裡面,然後被恐怖纏身的發抖著。
  但是,只要有一絲大意就會遭到炎龍襲擊。
  洞穴被燒掉,被挖出來,有時被踏毀。
  早上,還在互相打招呼的同伴,到了傍晚已經被炎龍咬碎,咀嚼,吞了下去。
  對於同伴迴繞在耳邊的悲鳴,臨終的絕叫,只能用兩手遮住耳朵背過身去,以朋友的犧牲換來寶貴的時間逃走,然後搬到更加險惡的身中或是更深的谷底躲藏。
  可是,只是不斷逃跑躲藏是活不下去的。
  為了取得每天的糧食,必須進行狩獵跟採集。但是,精靈們的狩獵場,也成了炎龍的狩獵場。
  盯上獵物的同時自己也被盯上,抓到獵物時自己也變成了獵物。避開這個危險,並取得的糧食,其質、量的程度可想而知。
  將樹皮削薄後蒸食,喝著泥水。這樣的日子每天持續著。
  從擊落中帶出的物資相當貧乏。看著漸漸變輕的果籠而逐漸不安,帶著悲壯的覺悟,年輕的弓箭手們前往了狩獵場。
  每天都會出現犧牲者。
  失去雙親的孩子們的哭聲,失去女兒及兒子的雙親詛咒炎龍的聲音,一天也沒消失過。
  雖然也有帶著復仇的憤怒拿起劍和弓,向絕望挑戰的人。
  但是,就像將雞蛋綁在一起向巨岩丟去,他們的挑戰,只是讓犧牲增加而已。
  精靈的加護、密銀的箭鏃、強韌的鎧甲全都無法貫穿炎龍的鱗片。
  本來還覺得魔法之劍有點希望,卻連它的尖端都刺不進去,不管做什麼都是無力的。只是在炎龍巢穴的無食魔法之劍中,再追加一把新的而已。
  絕望與虛無將黑精靈們的心綁住。
  在冥王漢蒂的信仰下,被對彼岸的憧憬替換,像在處刑台前大笑的絕望的微笑,如同不治之症般在部落中蔓延。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不斷出現自暴自棄而死的人。
  這樣下去不行。有個人這樣說了。
  「那隻炎龍也是有弱點的。從那隻眼中伸出的箭矢就是證據」
  像炎龍報了一箭之仇這種神業的精靈是存在的,這件事重新喚起了他們的勇氣。
  「肯定有這打倒炎龍的方法。那個左肩上的傷口就是證據」
  同時從風中傳入了『綠衣人』的傳言。
  用名為『鐵之逸物』的魔法杖將炎龍的左肩擊碎,將瀕臨滅亡的人類村莊從絕境中救回。這個傳言,成為了瀕臨滅亡的黑精靈最後的希望。
  然後,部落全體決議派遣使者。
  被派遣的人被託付的是沉重的責任。
  要從炎龍的魔爪下逃出,僅憑藉著傳言尋找綠衣人的所在。這需要強韌的精神力與責任感,以及優秀的生存能力。
  被派遣的人被託付的是希望。
  向綠衣人請求援軍,不論用上什麼手段都一定要成功。失敗的話也就意味著部族、同胞及友人的滅絕。
  這樣的重責大任,凡夫俗子是無法完成的。需要同時具備相應的武藝及知性,而且具備不會中途放棄的堅定使命感。
  集合部族中的年輕人,然後從中篩選。
  最後剩下兩名。其中一個就是姚・海・蒂修。
  使劍的技術及知性都很優秀,也精通使役精靈的技術。
  她那笨拙的認真態度,部族中沒有人不知道。如果是她的話是不會中途放棄使命的。
  候補者有兩人。但是技量、才幹,以幾人品。全部都是相同水準的話,身為女性的姚會比較有利。那是因為她那極具魅力的容姿,在與異性交涉時會成為重要的武器。然後,聽說綠衣人的指揮官是名男性。
  但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部族的長老看著姚的臉「嗯ー」。話說,她的運氣不好是很重大的缺點。
  打獵的時候,比任何人更容易踩中陷阱,砍倒的樹總是往她所在的方向倒下。
  出遊時就遇上下雨,到鎮上買東西時店家卻關門了。
  戀人被好友給睡走了,青梅竹馬的男性在歷經波折好不容易要結婚了,卻在新婚前夜猝死。
  之後,在喪禮期間,向未婚的未亡人訴愛的男人,也在狩獵時摔下懸崖身亡。就這樣,再也沒有男人接近她了。
  再加上,平常也完全沒有籤運,只在友人婚禮的宴會上,抽中餘興表演的一等獎。
  坦白說,遮幾乎能把身為女性的優點給消除掉了。但是,雖然運氣不好,為了超越厄運,她不斷呼籲自己要強大正確且頑強地活下去。
  這是所有人都承認的,長老們都沒辦法以運氣不好這個理由讓他落選。
  在這裡,長老們將選擇派遣女性的理由清楚的說出來。然後,詢問她是否具有在必要時將自身作為報酬送給對方的覺悟。這種說法,已經超出了必要的程度,說不定是在希望她拒絕吧。實際上,姚也在想著要不要辭退算了。
  但是,姚卻接受了。反正,既然沒有男人運,只要對方要求,奴隸也好、愛人也好、娼婦也好、女僕也好都沒有怨言。只是,絕不會便宜賣出自己。以一頭炎龍為代價的話,那她會挺起胸膛接受一切。
  長老們抱著一抹不安,選擇派遣姚作為使者。
  既然關乎到部族的未來生死。那麼吝惜於報酬也就沒有意義了。因此,將部族寶物庫中最高級的財產託付給她。
  就這樣姚踏上了旅途,跨過各種厄運集困難後,終於抵達阿爾奴斯之丘。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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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迷彩君 於 2014-1-19 21:20 編輯

  


       姚的睡眠被劈向耳朵的轟音打斷。
  為了確認發生什麼事,而跳了起來查看四周,那是個會從樹葉的空隙中漏出陽光的美麗森林。



  難得到了街上,卻聽說已經沒有空的旅店了,夜也已經深了,所有事都只能等到明天在做,而選擇在阿爾奴斯山腳的森林中野宿。
  也許是這附近有精靈在整理的關係,這裡的樹木、水及風之精靈的恩惠都非常豐富,讓人非常舒服。
  在這樣的森林的上空,伴隨著轟音有兩把劍在飛舞著。
  將大氣切斷,在天空持續攀升的翅膀,是F4戰鬥機。



  即將退役的白銀之翼,在與有著煩人規定的國內不同,離陸時管制官通知所說的話『飛鳥都已經打光了,隨你怎麼飛』象徵著自由,讓人非常快樂。
  他們作為飛行員是有著數千小時飛行時數的超老手。但是在接受F-15及F-2的機種轉換訓練時基於年齡考量及自我判斷,與戰鬥機的退役一同轉入教育隊,選擇平靜待在地上的四十歲的古強者。分解後送到特地這邊的戰鬥機,已經沒有打算再送回去那邊了。
  最後留給它們的天空,是沒有平常總是要讓道的客機及美軍軍機的,只屬於它們的天空。這是全體空自飛行員垂涎不已的大優待。
  離陸後,收起機輪的瞬間後燃器全開一陸衝上一萬公尺高空後做出英莫爾曼轉法。<為英莫爾曼首創,飛機先翻半筋斗再翻半滾,以同時完成爬高與轉向>
  一百八十度翻轉後大地與天空逆轉了過來,從背面飛行轉向往地面俯衝加速然後再抬起機首完成Split S機動<Split S機動:簡單的說就是把英莫爾曼轉法的動作反過來>
  雖然在中途突破了音速,但是這裡也沒有會為衝擊波產生的爆音來抗議的市民團體。或雖如此,還是要稍微考慮到駐屯地的陸自以及住在阿爾奴斯之街的住民們,頭上向雷鳴一樣的聲音響個不停......。就算是這樣大家都是同伴。推進器全開,在空中進行模擬戰的話就不需要客氣。橫向翻轉後恢復姿勢,雙膝用力夾著操縱桿,並粗暴地敲打著,將機首抬起來。
  急迴旋產生的G力,死命地拖著身體。這個瞬間連呼吸都做不到。「呼」的向腹肌注入力量,用上全身的力氣支撐身體。







  G力消失的瞬間,喘著氣呼吸收集氧氣。戰鬥機動是在比誰能撐住這些連續動作。
  後席叫道「後面被咬住了」
  「別過來!」
  緊急制動,不規則機動。為了擺脫咬住後方的假想敵,驅使著各種機動。大地與世界在旋轉著。擺脫敵人後,就反過來咬住對方的尾巴。
  刀鋒式飛行,橫向翻滾......現在的話,連猛禽都咬給你看。空字的空戰技術就算從全世界來看也是有著相當高的水準。過去,甚至曾經有飛行員用F-104對美軍的F-15做出擊落判定。<刀鋒式飛行(KnifeEdge)、橫向翻滾(橫転コルク抜き)空中機動,猛禽(F-22戰機):詳細自己査吧>
  彷彿從枷鎖中解放的無賴們,在自由的空中,如同天真的孩子們玩了起來。
  在空中飛行的銀色之劍。
  這個風景,看上去像是在空中飛舞的銀色之劍快樂得玩著鬼抓人一樣。
  待然看著天空的姚,很快就發現了那是由人類操縱的東西。精靈具備著優秀的視力,她的視野捕捉到了乘坐在騰空飛過的巨大的劍的人的身姿。
  然後,露出了笑容,與眼淚一同笑了出來。



  「傳聞,是真的」
  將天空據為己物般飛舞著,啃食著生活在大地上的各種生物的炎龍。
  但是,天空的支配者已經不是炎龍了。迅速,銳利,全都凌駕在炎龍之上,空中飛翔之劍。擁有這種東西的話,就算擁有啃食掉炎龍手臂的鐵之逸物也是當然的。
  坦白說對於唯一的希望這件事,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傳聞有可能因為人們的希望,而逐漸膨脹。為了不讓內心被絕望打碎,始終考慮著,當傳聞指是謠言的時候該怎麼辦。
  隊傳言抱持懷疑,半分相信的,被託付了希望而踏上旅途的姚,在看見自在飛舞於空中的劍之後,證明了自己的旅途沒有白費,並成為了希望的保證。
  這樣的話,姚這樣感覺到自己的使命就幾乎等於要完成了。
  就這樣直接回到阿爾奴斯之街,然後見到綠衣人的代表者就好了。
  請求援軍,不論說服工作有多困難,跟至今為止的辛勞比起來,都只是些小事情。這樣一來估香的同伴們,一族們就能得救了。這已經是約定好的既定事項了。
  姚「好」在心中下定決心,向著街道的方向踏出步伐。
  將草叢分開,腳步變得輕快,速度越來越快。將像等不及了一樣,漸漸變成了小跑步。然後最後,變成將風切開班的奔跑。

       *        *

  位於阿爾奴斯,由伊丹率領的第三偵查隊完成了完全武裝後,列隊待機中。
  在旁邊,柳田二等陸尉單手拿著剪貼板,對堆在三輛二輪手推車上的貨物進行最終清點。
  「綢緞、漆器、陶器、瓷器、珍珠、喔喔! 連日本酒都有啊。而且,居然還是特級的『寒中梅』來著。我摸一瓶走應該沒關係吧」
  「拜託你放過我吧,柳田先生。這可是我們的武器彈藥啊」
  站在旁邊穿著西裝的外務官僚,藤堂雖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但還是認真的回應。
  「真的嗎? 不是要自己喝掉的嗎?」
  「這部分只有請你相信我們了」
  清單上列著的項目已經足夠開一家全國名產品展的百貨商店了。這些與其說贈禮,更像是在賄賂
  因為其中有許多易碎品,所以要確實得打包好,再加上數量眾多,就變成了超大包的行李了。
  「然後是,金幣、銀幣、銅幣的集裝箱。裡面的東西也都確認過了」
  要在帝都進行各種活動資金是必要的,也就是裝在木箱中的這些東西。活動資金的用途有,在帝都設置活動據點的房屋租金,為了情報收集而雇用的人員的報酬,以及各種活動,交際費等等,進行工作時常會感到資金不足。
  「抱女人,吃飯,喝酒。跟這邊的公司招待很類似呢。在來是,找出沒落貴族或是對體制抱持怨恨的傢伙們,利用他們散布流言,扯對方後腿的工作就基本完成了」
  雖說還在語言研修中,但是已經是在特地進行工作的年輕官僚中的一人,敲著裝有金幣的箱子說著。
  日本政府手中的這些貨幣,都是從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購入』的。
  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賣出這些貨幣取得『日圓』,然後再用日圓購買從日本輸入的各種商品。
  「發展中國家的政府人員可是相當露骨的。會直接當面要求賄賂。跟中國外交官進行『春曉』的交涉時也是,直接威脅說『要派出軍艦了喔。這樣也沒關係嗎?』。已經不知道羨慕他們那種作法幾次了。一次也好真想說說看『想幹的話就幹吧。來試試看誰拳頭比較大吧』」
  「就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在這裡的話」
  「外交這種東西就是沒辦法這麼做啊。已經不是殖民地時代了。只要還有維持特地政府,並於其維持親密關係這個方針的可能性,以後就不會留下禍根。現在,就只要專心增加講和派的勢力就行了......」
  接著,在進行這些對話的期間,CH-47JA契努克降了下來。
  旋翼風將捲起了地面的沙塵。
  著地的時候,揚起的沙塵遮蔽住周圍的視線。
  後部艙門打開後,第三偵查隊在桑原曹長號令下,一齊登上了契努克。柳田及外務省的官員們則壓著剪貼板離開。

  裝載行李時,為避免在機體動作時在機艙內滾來滾去而做了確實的固定。做完這些工作後,各自坐在機內側面的座椅上。



  確認外務省官員們都坐好後,柳田跟伊丹說。
  「那,後面就拜託了。要把他們平安送達啊」
  伊丹豎起拇指點頭。
  旋翼快速地迴轉,讓沙塵再次飛舞起來。
  在柳田下機的同時,後部艙門關閉,接著契努克提升高度離開地面。
  就這樣他們往帝都的方向飛了過去。
  阿爾奴斯往帝都的路程騎馬大約要十天,契努克的話大概只需要半天左右。但是為了避免太引人注目,降落地點無法離都市太近也是沒辦法的事,最後選擇降落在遠離帝都的山中,預定從那邊花上一日半的時間徒步走到帝都。

  姚在阿爾奴斯之街的入口前,聽到噪音而抬頭看見飛過自己頭頂的方舟。空中飛舞之劍、鐵之逸物、然後是飛在空中的方舟......心中確定了綠衣人一定就在這裡,然後姚進入了街上。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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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 19:31:25 |只看該作者
03  姚頭痛了。
  在街上徘徊時像每一個穿著濃綠色衣服,或是綠色衣服的人搭話「不好意思,我想打聽一些事」
  但是全都語言不通。
  所有人都一樣,只能露出無法形容的苦笑,或者說僵硬的笑容,臉上浮現出複雜的感情混雜的表情,對這邊的話總是露出不知是明白還是不明白的不明確的態度。
  從表情看上去,似乎是不明白的樣子,就算拚盡全力說了,到了最後,還是一樣陷入無法溝通德困境。
  被徒勞感折磨著,擔心著裡面該不會沒有能用語言溝通的人吧,而現在除了隨手找人搭話外也沒別的辦法。
  接著過了半日後,恐怕,已經找了不下二十~三十人了吧。
  總算明白了,自己與綠衣人語言不通,不對,雖然基本上是語言不通,多少還是能說點單字的程度,然後認清了這個事實。
  到了最後,連這種人都出現了。
  「黑精靈的大姊。你在找綠衣人嗎?」
  用流暢的語句說著「有辦法溝通嗎?」,然而這個人並沒穿著綠衣服。看上去,應該是瞭解這個國家的居民的男人。
  看上去的感覺以傭兵來說太過纖瘦。多半,是旅行商人,又或者是在街上受雇的雜工。
  這個男人向姚這麼說道。
  「綠衣人的話,我知道他們在哪,我來幫妳帶路吧」
  對現在的姚來說是非常感謝的事,所以就接受了這個男人親切的話語。
  然後這個男人就拉著姚的手離開了街上,帶往森林的暗處。
  「要到哪裡去呢?」
  「這邊。綠衣人在這邊」
  姚感覺道自己被握著的手有汗水的觸感,想著「怎麼回事,這支手......」。
  難道說,該不會把我誤認為是做賣春的了,這樣的話可不好了,這樣想好後心裡有了定案,在被帶到沒有人煙的地方說了這些話後「錢的話我有。而且,我的人脈還挺廣的。可以幫妳跟綠衣人說些好話」,然後就打算把我推倒吧。
  「不論是力量還是金錢,我都不能接受」適當的控制力道後用膝蓋往股間踢上去。然後這個男人痛徹的理解到自己搞錯了,憋扭的低下頭逃走了。
  為什麼把錢包落下了。想著之後必須要把錢包送回去才行。
  普通的女性的話大概會罵著「竟然做出這麼過分的事」然後繼續追擊,搞不好最後還會造成過度傷害也說不定。但是,姚不會做出這種事。畢竟是年輕男人,也就沒辦法,就算了吧......,展現出明白事理的樣子。
  姚對於自己的容姿(而且是穿著鎧甲的狀態)會對異性造成影響的自覺還是有的。就算發生問題自己也有辦法輕鬆處理掉。畢竟,被誤會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說不定這也已經變成一種壞習慣了。
  姚不是那種能靠灌醉、蠻力或是用金錢得到的女人。可是,如果是禮貌的用言語邀請她的話,那她就會認真考慮了。但是老是遇不到這種人,只好每次都痛擊男人的股間讓他們吃點苦頭。
  結果,只是在浪費時間。而且,還被拉著手帶離了街上。
  直到現在,同胞們依然還暴露在炎龍的威脅之中。這種程度的挫折根本不算什麼,姚重新打起精神,為了找尋綠衣人而再次回到街上。
  但是,在後街,幾乎看不到穿這綠衣的人。
  也就是該怎麼說呢,載滿貨物的貨車整齊的排成一列。看樣子,後街似乎是倉庫街的樣子。而且,還有倉庫還在建築中,姑且還是有先把屋頂做好,建材就直接堆積在裡面。然後為了防護灰塵跟風雨,用一塊厚布蓋著。
  在這邊的作業員正在進行將貨物從貨車移動到倉庫的工作。
  貨物大部分是用麥袋裝著的肉乾魚乾這類的糧食品。活著的家禽則關在籠中。這類東西經過加工調理後,大概就會成為食堂的商品吧。
  在那旁邊,各種種族的傭兵們正在休息著。身上穿著沾有污垢的旅行裝,似乎是剛剛才回到街上的樣子。而他們的馬正圍著飼料桶喝水。
  其中一個傭兵看見了姚後,然後就多事的靠過來。
  「呦~,大姊,有什麼事嗎? 如果很閒的話要不要跟我們玩玩」
  這一次對方有好好地先問過了,比剛才的無理的傢伙要強多了。不過,還是欠了點氣質。而且,說的都是些猥褻的發言,姚冷靜地把視線往下看去,然後用開朗的聲音說「哼~。妳那玩意,大概沒辦法讓人滿足吧」。
  於是這個男人露出受到殘酷傷害的表情跑走了。
  看樣子姚的一句話,對那個男人的精神具有相當大的破壞力。也說不定,是那個男人本來就抱有強烈的自卑感吧。
  感覺似乎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姚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眼前,看見有商人似乎在進行買賣交涉。箱中放著非常薄且富有光澤的布料。那是連姚都能一眼看出是貴重品的東西。
  「怎麼了嗎?」
  基於好奇心而出聲詢問。於是商人開始說明「這個叫做『絲綢』的布料。有著很好的光澤,以及滑順的觸感是它的特徵。用這個做衣服的話,一定會相當美麗吧」。就是因為想要這個,商人們才會特地跑到阿爾奴斯來。
  「我這裡是不做零售的」
  看上去像是倉管的男人帶著苦澀的表情打算結束談判。
  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為了不讓商人過度集中到這裡,而在伊塔黎卡、帝都、羅克南以及鐵亞比斯的周邊街上設置了分店,專門負責零售。
  「拜託你務必通融一下吧」
  商人當然也跑過各家分店了。但是,不管到哪都是缺貨狀態。中意的布料總是無法入手。可是商人無法放棄。也不能悠閒地等著貨品送達。為了更緊急的工作,無論如何都必須盡快將布料弄到手。
  商人說。
  現在,帝都的貴族社會發生了大變革。
  貴婦人們穿著奢華鮮豔的禮服,還有用金絲銀線縫制的衣物及美麗的裝飾品。
  被這些光鮮亮麗的東西奪走心神的其他婦人們個個提心吊膽的問說「這些東西是從哪弄來的?」。但是本人卻只是露出優雅的微笑,然後打死不說。
  妳左手拿的扇子,這個漂亮的小道具時什麼?
  回答「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喔呵呵呵呵」後,就拿著扇子趴噠趴噠的扇起來。
  那妳身上的飾品,那些美麗的珍珠是什麼? 而且,那可不是一般的量啊。
  回答「不是那麼高級的東西。喔呵呵呵呵呵」,然後讓珍珠項鍊發出叮噹的聲響,接著故意把珍珠耳環現出來。
  妳的身材(注 胸部)是怎麼回事?
  「不是不是,只是不知不覺就長得這麼大了而已。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快說,那些化妝品又是從哪裡買來的!
  「跟平常使用的視同一種啊。看起來很漂亮的話,是因為底子本來就好吧。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嗚咳咳」
  女性不會因知性與氣質忌妒對方,但是反過來對於財力、美貌之類的則會產生強烈的忌妒心。然後以他人的忌妒心當成肥料養大自己的優越感。所以,會互相賣弄比較......。某個貴婦人因為太過忌妒,而把手帕給咬碎了。
  就這樣,受到忌妒與羨慕與憎恨驅使的貴婦人的激情,化作慾望的矛頭,最終指向了帝都的服飾業,也就是織工及販賣布料的商店。
  可是,織工及商店也說「我們做不出那麼厲害的東西。連把黃金做成線都做不到。有材料的話或許還有辦法,明白了嗎」,也就是沒有材料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對他們來說所謂的縫製就是指,貴婦人的禮服、女僕服或是神官服。不論是哪一種,都是用普通的布料,及種類不多的顏料染色,刺繡,縫製而成,或者是以折邊的技術決定高低,勝負間的差距其實都相當細微。所以說,如果在布料上就輸了的話,也就束手無策了。
  就這樣,布匹商人與織工們為了收集情報而東奔西跑。
  應該有個不知道從哪入手了布料,然後織成禮服的織工存在。首先應該先從這找起,常出入貴族宅邸的織工,再同伴的死纏爛打下招供了。(後來織工的女孩哭著說,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在感受到強烈的生命危險後,才不得不說出來)
  然後,收集來的情報全都指向了「阿爾奴斯」。
  就這樣,織工與布匹商店店主全都殺到了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帝都分店,將友禪染布,西陣織物這類商品全都一掃而空。
  但是,同時卻也看到其他商品的樣本,富有光澤的綢緞、薄可透光的薄紗、張力強韌的塔夫绸,感觸柔軟的天鹅绒、高伸縮性的彈性素材等。再加上染色技術相當高明,色彩也非常豐富。就連染料價格高昂的王家專屬色貝紫色,也跟其他商品一樣販賣著。
  順便提一下,用高伸縮性的素材織成的商品也就是指『T恤』,吸汗性良好,就算是高單價的商品也是很有人氣,似乎會成為一種流行的徵兆。
  「用上這些布料當作材料後,就要靠設計決勝負了」
  越過了絕望的地平線的織工們,握緊了拳頭。不知怎麼的從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帝都分店的角落,發現了參考用的『繪本』。
  雖然只有一本,被孤零零地放在一邊的繪本上,就像直接把人類吸進去一樣,畫的極為精細,而旁邊則寫著不知是哪個國家的文字。
  雖然誰也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這不成問題。對她們來說必要的只有上面的服飾設計的參考圖像而已。對於各種過於嶄新的設計,只好靠自己整理過再使用。當產生「這個稍微有點......」的想法時,就適當的調整一下。就這樣,異國的繪本在帝都的織工間被秘密的,且小心的保管著。
  順便說一下這本書上所寫的字給日本人看的話,就會發現上面寫的字是「cosplay」或是「coser」。為什麼這種書籍會出現在特地,並被運往帝都呢,大概只有一位與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有這深刻關係的日本男性知道吧。

  —數周前。
  「誰知道我的雜誌在哪? 那是國際cosplay特集」
  「沒看到」
  「是在哪弄丟的?」
  「隊長。自己的東西請自己保管好」

  就這樣,帝都貴族女性的時尚,被出處不明的絢爛豪華的素材製成的禮服,或是製法不明的美麗的布料做成的設計非常嶄新奇拔的禮服,這兩大流行所完全支配。
  接著,商人繼續說明。
  某貴族的千金即將在社交界初次登場。為了這件事,向我提出委託『給我準備最好的禮服』。如果這件事沒辦好的話......這樣被她的父親威脅了。
  因此,為了自己跟老婆孩子們的生活,商人們為了布料找遍了各地,終於遇到了名為『絲綢』的布料。商人痛切的說著。想用這塊布料縫製禮服。
  「但是......」
  當班的男人將雙手盤在胸前唸著。在他作為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纖維部門負責人之前,也是一名布匹商人,對於貴族們的傲慢與強硬作風他也相當清楚。所以也是很想幫助眼前的這名商人。但是上頭只是過,零售方面交由分店來做。
  看見困擾的兩人,姚叉口說「那麼,這麼做如何」。
  男商人無論如何都必須回到帝都。纖維部負責人也必須將商品送到帝都。那麼這個商人等到商品送到帝都後再收取不就行了,商人先預付保證金。然後再到帝都分店收取送達的商品。
  把這個方法整理過後,商人就算事後反悔也沒關係。以預先支付的保證金換取證書,然後再用這張證書領取貨品。不館怎樣都不會讓組合這邊遭受損失。只是,商人為了往後的交易考量的話,為了保持信用,確實遵守約定會比較好。可是,如果等不及貨品送到的話,也是有可能變成這樣。
  商人與纖維部負責人聽完姚的想法後,把拳頭敲在手掌上。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
  「這還真是,誰都不會遭到損失的好方法啊。話雖這麼說,能有著這種小聰明,真不愧是黑精靈啊」
  「說的是啊,不愧是擅長奸計的種族啊」
  這兩人用像在說著妳真是個壞人般的視線看著姚。
  姚心想「什麼啊,這難道不是很普通的方法嗎?」,然後像是完成工作般離開現場。

  再次回到大路上後,為了尋找穿著綠色衣服的人而窺伺著店家。
  沒多久,就看到商店裡的女僕服貓耳娘跟穿著綠色衣服的人交談的樣子。
  似乎再輕鬆的談笑著。那個女孩露出微笑後,男性們的臉也跟著發紅,然後在推銷下,買的東西也漸漸增加。
  啊,難道是語言能溝通的男人嗎? 這樣想的同時,發現樣子不太對。是貓耳女僕在說著對方的語言。
  姚思考著。為什麼她有辦法跟那些穿著綠色衣服的人交談呢......。絕不能膽怯於尋問。然後像貓耳娘出生搭話後發現,是昨天坐在姚旁邊喝酒的女孩。
  貓耳娘用有點惡作劇口氣說「找到綠衣人了喵?」,然後對姚的問題親切的回答。
  「因為有這個喵」
  她拿出來的東西是一本小巧的書籍。
  那是穿著綠色衣服的人們(這貓耳娘的說法,似乎是叫作霓虹人)......他們所使用的語言,簡單日常對話的輔助書籍。
  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編輯/加圖・埃・阿爾德斯泰監修/學陰書房出版。因為它封面的顏色,大家都把它叫做『紅皮書』。
  「這,這個能賣給我嗎?」
  這本紅皮書的封面上,用金色的字寫著。
  『請注意本書限內部專用。請勿用於教育訓練以外之目的。使用後請確實焚燒處裡』
  「這是只會免費配給組合內部人員或是組合的聘僱人員的。又或是語言研修生才能取得喵。外部人員要怎麼取得我就不知道了喵。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賣,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錢。很抱歉這不能賣妳喵」
  「怎麼樣都不行嗎? 就像昨晚說過的那樣,我無論如何都必須找到綠衣人,然後委託他們。......但是,今天早上開始,不管找到幾個人,都因語言無法溝通而困擾。我趴下來求妳了」
  是以至此,姚已經豁出去了。對貓耳娘深深地低下頭。
  貓耳娘如果可以的話,也想把書交給姚。但是,她本身是受雇之身。沒辦法隨意下判斷。
  雖說是免費配給,書籍這種東西本來是非常高價位的東西。在拿到這本書時,甚至做好了要以數個月的薪水支付的覺悟。工作上必要的東西......例如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女僕服),住的地方的家具、餐費、各種消耗品的費用都要從薪水中扣除,在這個世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這裡不一樣。
  必要的東西大部分都會配給。餐費會有優待(員工價)。宿舍設備也很齊全。當然,如果因胡亂使用耳造成設備損壞的話,必須支付相應的賠償費用,正常使用而疲勞損壞的話,則另當別論。
  這可是哪都找不到的待遇。甚至能稱之為革新。在看到雇用條件的文件上的內容時想著「有薪休假是什麼,好吃喵?」時還差點叫出來。
  因此他們對工作相當認真,而且抱持著責任感,深怕會失去信用。就算面對性情道造的傭兵們時,為了不讓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幸運飛走,同樣認真的應對。
  要是在這裡失去信用被送回去。也就等於把泥巴塗在介紹她們來到這麼理想的職場的佛馬爾家的臉上,他們一族也會因此失去信用。
  雖然也明白姚他們,黑精靈一族正面臨存亡危機,但是這麼做也會影響到貓人族一族的生活。她們的故鄉正靠著她們寄回的薪水維持著。
  所以沒辦法說出「只是一本書而已就收下吧」這種話。
  平常遇到這種難以判斷的情況時,可以去詢問上司......也就是組合幹部中的老人、賢者或是精靈「該怎麼辦喵?」,偏偏剛好今天他們都不再。所以,可以先等一等嗎。但是,姚卻逼迫過來「我已經沒時間等下去了」。
  「不行啦喵!」
  「我在這裡趴下來求妳」
  「就算妳低頭不行就是不行喵」
  「那妳要怎麼樣才可以」
  正當貓耳娘困擾的時候,警務隊的兩名隊員(警務官)推開門進來了。穿著跟一般陸上自衛隊相同的戰鬥服,右肩上則有寫著『警務/MP』的黑臂章。
  作為警務官現正在定時巡邏。
  「怎麼了? 梅雅醬。遇到麻煩了嗎?」
  操著關西腔,警務官朝這邊說話。雖然貓耳娘的日語還不是很熟練,但也沒特別辛苦的回答了。
  如果說出正因姚纏人的要求而困擾,警務隊將姚是做可疑人物盤查後,可能會將她從店裡甚至是街上趕出去。但是聽過姚來到阿爾奴斯的理由後而心生同情,而難以做出這種事。
  這時其中一名警務官,在來回看過姚的容姿後皺起了眉頭。
  「嗯? 這個精靈。不就是報告中的女人嗎?」
  「真的耶。褐色的皮膚,銀髮。精靈耳的美人,皮甲。......什麼啊,還拿著鞭子根本完全符合了啊。頭巾加披風......跟報告中的詐欺犯特徵一致」
  「雖然提出告訴的,是一個素行不良的傢伙......但是現在既然碰上了,還是先問她看看吧」
  事實上,警務隊確實收到了被害申請。「被一個美艷的女黑精靈引誘,被帶到森林後就往跨下踢了一腳,然後搶走錢包」
  根據特別地域自衛隊派遣特別法施行令,只要在特地的自衛隊設施範圍內,警衛隊可以進行犯罪搜查、逮捕犯人等治安維護工作。
  警務官告訴姚「稍微,有些話想問妳」。因為是關係到阿爾奴斯治安的重要工作,相當熱信的努力用單字說著。絕不是特別對貓耳娘親切......大概吧。
  語言能溝通的日本人!?
  姚一瞬間變得相當高興。而且還說了有話要問自己。
  從早上開始,不知道找過幾個人了。也因為完全找不到能好好溝通的人而絕望。但是終於,能夠溝通的對象出現了,能夠感到自己正因幸運降臨而高興著。
  想著想著,淚水就浮了出來。甚至想大喊太好了。
  「不好意思,可以,跟我們走一趟嗎? 有點話要說」
  好的,好的,能聽我說的話,要我到哪都可以。
  就這樣,姚就老實地按照警務官的要求跟著走了。作為詐欺事件的嫌疑人......。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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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 19:36:11 |只看該作者
 森林中。
  在樹木林立的中間,有個小小的泉水。在它深處鎮座著一快大岩石,有個老人就坐在那上面。
  手上拿著魔杖。雙眼看著他所教導的弟子。
  為了確認足以作為孫女的弟子的成長,作為老賢者的魔導師加圖一動不動地斟酌著。
  蕾萊・拉・列娜平靜的站在湖畔旁邊,握住手杖三七分的地方,為行使魔法做準備。
  從喉嚨發出笛音般的音色,編織著具有意義的單人合唱。
  「abru-main!」
  首先是『啟動式』的構築。
  將受到『現理』支配的世界用『法理』擴張,然後為了展開『虛理』而鋪設『陣』。
  空氣被不是風的『什麼』推動。這是被『虛理』的手所動搖的『偽氣』。受到行使魔法之人的操控,沸騰般蠢動『法理』讓她的銀髮靜靜的微微搖動。
  魂魄接觸到根源所在的『在理』。
  寂靜的森林中,被如真空般絕對無音的環境所支配。
  蕾萊向前伸出的手掌中心,描繪著等離子圓。這個光球,如同手環般漂浮在蕾萊的手腕周圍。
  這個圓靜靜的分裂成兩個,四個逐漸增加。不只如此,從手腕往首長增加的同時,直徑也逐漸擴大。
  如同佛珠般的光球,在超過蕾萊的指間時,數量已經超過三十個了,如同喇叭筒的形狀般逐漸增加的直經,終於擴大到跟她嬌小的身軀一樣大了。







  「duge-main」
  蕾萊從中空的圓環中拔出手臂,彈響手指。然後......。
  光之圓環如連鎖反應般彈出去。
  爆炸逐次加速、增幅。連鎖爆炸變成一道紫光沿著如同巨大的小號的光環飛出去。
  這道光之箭,是熱量由組成的團塊。在他突破泉水時,一瞬間就將周圍的水大量蒸發掉了。這種一瞬間發生的現像又稱為水蒸氣爆炸。
  伴隨著爆音一起飛上空中的水如同下雨般落了下來。






  沐浴在突然發生的驟雨中,加圖一時間動不了身體。遠遠超出預期中的『效果』,讓身心未知凍結。衝擊也是,包覆周圍的高溫蒸氣也是,以及落下來的冰冷的水也是,不管哪個都對他的心臟不好。
  蕾萊沐浴在從天而降的水中,靜靜的維持著平常那副無表情,等待著加圖的講評。
  「嗯~」
  加圖挽起濕透的頭髮,將水滴擰出後說。
  「蕾萊,妳做的太好了,我無話可說。妳說說看剛剛展開的『理』的原理」
  蕾萊靜靜的敬了一禮,用學會發表的語氣開始說。
  我們林頓派魔導師,以擅長戰鬥用魔法令世界畏懼,但是實際上的情況卻大多不是這樣。
  就算將魔法用於戰鬥中,那也只是將魔法干涉『現理』的自然現象,在戰鬥中進行運用而已。
  「就是這樣」
  蕾萊撿起一顆小石頭然後讓它漂浮在空中,藉著將其當作子彈打在附近的朽木上。
  『虛理』是對小石子這類物質做出靜止這種『現理』的干涉。但是,要做到這種事,石弓及投石機也做得到。所以,我們以應用能力及熟練度克服這個現實。
  蕾萊這次讓十個左右的小石子浮了起來。這些石頭漂浮在目標周圍,從四面八方全方位攻擊,倒下的樹幹上被射穿無數個孔穴。
  這個技藝,對石弓及投石機來說是不可能做到的現像。因此,戰鬥魔法才能得到人們的畏懼。
  但是,客觀來看,從瞭解原理的魔術師的角度來看? 火之魔法,只要讓目標沐浴在火中就行了。那麼,不論是用薪柴還是用油其實不都一樣? 水之魔法也是,結果都是讓敵人沉在水中而已。
  ......而這一切,都能用機械及工具重現。而且『虛理』的效果範圍很短,而且發揮出來的力量也能用大規模的機械輕易超越過去。
  雖然在小規模的戰鬥中這些缺點不成問題,但是最近的戰爭都是大規模的戰力衝突,魔導師的重要性也就隨之降低。當然,也不至於完全變成沒用的包袱。現在也擔任著醫療或者支援這類不可或缺的職位。但是,以魔法戰鬥為主流的林頓派不可能就這麼安於現狀。在先人們努力留下的成果之上,我們也必須繼續鑽研下去。
  可是,在自衛隊所使用的『槍』『砲』等強力武器登場的現在,就算採用跟以前同樣的方法努力,恐怕也無法對應時代的變革吧。
  這是使用『虛理』干涉『現理』的極限,是絕對擺脫不了的問題。『現理』在運作上本來效率就比較高。結果技術的發展遲早會追上魔法,然後超越過去。
  然而,門的對面對『現理』做出了遠比我們要更遠更深更廣的探求。如果根據『現理』展開魔法的話,難道不能發揮出超越現在的威力的魔法嗎? 這是蕾萊現在的著眼點。
  例如,門對面對『炎』的研究。
  根據那個,『炎』是空氣中的『燒素』與物質中的『然素』結合的現像。而這現象則被稱為燃燒。
  然後,爆炸則是在一瞬間發生的燃燒現象。總結我們的研究的話,將密封的容器加熱後使之破裂,但是這又與爆轟有所不同。
  「妳現在試著引起爆炸看看」
  蕾萊在空中做出了一個光球。
  「燒素在門的對面成為氧氣。然素在門的對面則是稱為碳素或氫氣的物質。現在用『虛理』分離出『燒素』與『然素』,然後聚集。接著用力場封閉,讓它漂浮在空中並維持適當的密度。最後一口氣從『虛理』中解放」
  彈了一聲響指,光球碰的一聲炸開。
  「在門的對面,有著名為『火藥』的東西。那個就相當於這個光球」
  「嗯,理相當明確。魔法的應用範圍也還能繼續擴大。雖說是受到異世界的研究的提示,但是將它結合進魔法中,並實踐的功績,已經足以授予妳博士號的稱號」
  操縱著至今為止無法掌握的爆炸這種現象,魔法的價值也因此提高了。好好思考一下就會發現,這對軍事、工業及土木都相當有幫助。加圖以這種角度看著這場論述。
  「可是,這個缺乏威力」
  爆炸,也就只是這樣沒什麼破壞力。放出巨大的聲音、光、熱就結束了。要想得到更強的效果的話,只要收集更多然素就可以了,但是卻稱不上效率了......蕾萊繼續說明。這時,加圖舉起手在中途制止她。
  然後告訴她「似乎有客人來了」後回頭。
  蕾萊也向著加圖是現的方現看過去。在那理站著一名自衛隊的警務官。
  「很抱歉。稍微有些比較複雜的話要說,拜託妳翻譯一下」
  蕾萊吐出小小的嘆息,向加圖行了一禮,然後跟著警務官回去了。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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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8:14:58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迷彩君 於 2014-1-24 18:16 編輯

04
  警務隊的調查室中,不知道是誰的興趣,把裡面佈置的像警匪片中的場景一樣。
  內部空間大約兩坪左右......也就是大約四疊的空間。中間像是裝飾一樣擺著一張桌子,然後在它前後各配置了一張摺疊椅。
  靠近鐵格子窗的一邊是『被調查方』,門的那邊則是『調查方』的座位。
  靠近出入口的牆角放著另一張桌子,這是紀錄官的座位。內線電話及電話也放在這邊。
  姚垂著肩膀坐在這個房間中『被調查方』的位子上。雖然忍住了沒流下眼淚,不過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卻遭到懷疑,而顯得相當憔悴的樣子。
  坐在對面的警務官翻著單字本、紅皮書加上破破爛爛的字典,辛苦的為了溝通而努力。被揉成一團的調查用紙堆的垃圾桶都滿出來了,看上去相當辛苦的樣子
  由於警務官一開始就將她作為犯罪嫌疑人調查,所以是用嚴肅的口調及恫嚇施加壓力的方式調查。實際上,被害者報案時說被奪走的錢包,也確實在姚手上,也是對她造成負面印象的一個要素。也就是說,平常會成為冤案事件的要素,完美的在她身上發揮效果。
  但是,卻又沒完全變成這樣。
  這是因為,負責調查的警務官的關係。他很清楚自己的語言能力不算高明。
  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在溝通上就必須相當慎重。一字一字的聽取,然後翻譯之後構成文章。然後再向本人確認是否無誤。經過這樣小心的作業後才終於「啊啊,我懂了,我懂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這絕不是輕鬆的工作。
  在這樣惡戰苦鬥後,漸漸明白事情的經過,這並不是搶奪錢包這麼簡單的案件。
  警務官也發出「嗯?」的懷疑。「還真是怪了,跟被害者的說詞完全不一樣」然後開始思考。
  眼前是一位有著褐色肌膚的美麗精靈女性。再加上,也從字典中找出了類似『被襲擊了』或是『被強暴了』意思的單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對這些置之不理。 要是,真的遭受過暴行的話,說不定需要安排心理治療。
  最初維持嚴肅態度的警務官到後來也改用溫柔的聲音「嗯嗯」點著頭聽她說話。然後,對自己做出無法進行精細溝通的判斷後對部下說「真丟臉啊,我聽不懂詳細的情況。幫我找蕾萊小姐來一趟」。
  調查室的電話響起,警務官說了聲「請稍等一下」後拿起話筒。
  「喂,我是菊地。嗯,等好久了。把她帶過來吧」
  蕾萊進來後,聽取了停滯不前的狀況後一瞬間就整理好了。然後從姚的供述終判明控赫事件應該是騙人的。做出誣告的男人被警務官找到後也坦白了,接著反過來被以強暴婦女未遂犯逮捕。
  特地的犯罪處理方式,當加害者或是被害者是日本人時,或是事件現場位於駐屯地設施內以及阿爾努斯之街時,會將犯人送往東京接受判決。而事件現場位於設施外,以及加害著、被害者都是當地人的情況下,則送交平娜指定的司法機關,以現在來說也就是伊塔黎卡的佛馬爾家,並根據現地法律由協定實務者會議進行裁決。這次事件中,雙方都是特地居民因此會移送到伊塔黎卡。
  就這樣,姚所捲入的事件終於結束了,姚為了不讓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逃掉,緊緊抱住完成工作準備離開的蕾萊,並告訴她,自己想與綠衣人見面並請她擔任翻譯。然後說出一族遭到炎龍襲擊的事情。
  就算是蕾萊,在聽到黑精靈的部落遭到炎龍襲擊後,也沒辦法就這麼裝作沒看見。現在,姚所說的炎龍就是先前襲擊哥塔村的那一條。而且姚的許多親友也已經因為炎龍而喪命。
  「也就是說,妳希望我幫妳向霓虹人傳達球員的訊息?」
  「是的。就我來看,您似乎在這裡的顏面很廣。拜託妳幫幫我」
  當然,蕾萊沒有拒絕姚的理由。
  就這樣,姚的願望漸漸實現了。然後,沒多久又被打入了絕望的深淵。

  阿爾奴斯之街的食堂——『貴賓席』。
  漫佈著剛打掃完的喫茶店般的氣氛,穩重的設計的桌椅整齊的排列著。並且裝飾著觀葉植物跟繪畫。用這些東西醞釀出高級的感覺。與一般席雜亂的氣氛完全不同。
  雖然離晚上吃飯的時間還太早,結束一天研修課程的波賽絲、佩妮珠等貴族的千金們,佔領了店裡最好的位子。
  將好幾本書堆積在桌上後,圍起來說著悄悄話。仔細聽就會聽到「從梨紗大人那裡」、「新刊」、「翻譯作業的分擔」之類的單字漏出來。
  「大小姐。今天進了新的茶葉。請喝喝看」
  服侍他們的是叫作『管家』的服務生。在面對典雅高貴的名門千金們時,毫不畏縮堂堂的應對著。
  這些據說是柳田在池袋某家特殊的喫茶店工作過後,所帶回來的結果。
  在禁止一般人進入特地的情況下,以及將從日本那邊輸入的茶跟咖啡等東西,以優惠的價格賣給當地人的廚師或女服務生並加以指導之前,自衛官們意見一致的認為「怎麼看這事都該歸二科(情報)處理」
  看著辛苦忙碌著的柳田,「是到池袋去研修的吧。該說是辛苦呢,還是怎樣......」幹部自衛官們各自發表感想。
  雖說如此,看上去到也是個堂堂的管家。
  「啊,好好吃! 這個點心是什麼?」
  「是,大小姐。這個是拿破崙蛋糕。用小麥做成的薄餅當基底以降低甜味,接著為了凸顯白蘭地的風味而塗上奶油,最後再用巧克力裝飾。這是由日本國清山的名點心師手工製作的精品」
  「太棒了。日本這個國家,居然把這樣小點心提高到藝術的領域了」
  千金們用記憶中的日本語讚賞著。本來就是為了學習日本語而來到這裡,所以她們在這裡也是使用日本語說話。
  「能得到各位的賞賜與理解,相信點心師傅也能滿足了」
  雖然知道蛋糕的發源地並不是日本,卻刻意避開這點,能理解高等東西價值的人,只有同樣高等的人......基於這種理論,而拿出來給千金們。
  另外,他的眼睛正為了收集情報而努力工作著。但是,在知道桌上擺的書籍的正體後,卻嘗到了洩氣的心情。
  「腐爛了......」說出的這句話徹底表明了他的心境。也許,這種文化對她們來說太早了也說不定。本來他作為著眼點的EEI(情報主要要素/Essential Element of Information)是「她們關心些什麼,會採取怎樣的行動」,但是最近,卻煩惱這報告書要怎麼寫。
  另一邊,姚呆愣的坐在另一張桌子前。
  她的視線停留在空中,但是並沒有映照出任何東西。簡直就像關掉開關的機器人一樣,只是靜止在那裏。
  蕾萊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邊思考的同時,邊觀察著姚。
  「讓您久等了」
  餐館的看板娘德莉拉,用銀色的托盤將香茶及杯子送過來。
  蕾萊很喜歡從日本送過來的草本茶。這次則是點了對心情低落時特別有效的金絲桃草葉茶。說明一下,並不是蕾萊心情不好,而是因為擔心姚才點的。
  但是,在茶送到時姚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沒辦法,蕾萊伸手幫姚的杯子倒入香茶,然後勸姚喝下。
  「喝吧」
  「..................」
  姚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機械性的伸手將杯子送到嘴邊。
  過了一陣子。
  終於將杯中的茶喝完。
  在一次將杯子注滿,勸姚喝下。
  「喝吧」
  「..................」
  姚繼續保持呆愣的表情,再一次機械性的伸手將杯子送到嘴邊。
  將茶喝完把杯子放到桌上後,才終於回神說道。
  「總覺得像在做惡夢一樣。微妙的沒有現實感......這樣啊,是作夢啊」
  蕾萊繼續保持沉默,姚把視線向下移動看著對面。然後,再一次伸手將杯子送到嘴邊的作業。
  姚看著面無表情的蕾萊後,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不說點什麼嗎?」
  「這不是夢。妳所聽到的話,看到的光景,全部都是現實]」
  「是,是翻譯錯誤吧......」
  「翻譯沒有錯」
  「..................拜託妳。說是妳搞錯了」
  「就算我說了,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
  「哈扎馬將軍已經說明過理由了」
  「但是,那樣的話......對我也太......」
  希望你們能幫忙打倒炎龍,拯救我們。藉由蕾萊的介紹實現與狭間陸將會面的願望後的姚,直接提出了委託。說明詳情,並出示部族交給她做為報酬的金剛石原石。
  但是,狭間的態度從開始就很沉悶。張開地圖,在確認姚的故鄉所在的舒爾茲森林的地區後,狭間更是露出像吃到苦蟲般的表情搖頭。
  「路途太過遙遠,很抱歉我們無能為力」
  接著狭間繼續說明理由。
  「妳的故鄉所在的舒爾茲森林,位於帝國國境另一邊的易北藩王國。軍隊越過國境代表什麼意思,不用我說妳也知道吧?」
  古今東西,無論什麼理由,讓士兵越國國境就跟宣戰布告是相同的意思。這點就算是在異世界也是一樣的。就算沒有越過國境,光是讓大軍在國境線附近移動,就會引發高度的政治緊張。
  「就,就算不是大軍也可以。綠,綠衣人......聽說只要十人左右就夠了。這個人數的話,稱不上是軍勢吧」
  「這可不行。只派少數幾人與危險的炎龍戰鬥,跟把部下送入死地沒什麼不同。我沒辦法下這種命令」
  像是大叫般地哭了出來,姚已經只能這麼做了。但是,她從沒像這樣大哭過。在失去將成為伴侶的男性時,得知戀人死去的消息時,雖然跟現在一樣用手摀著臉,但是都只是靜靜的留著眼淚。流出的淚水,沿著她的手掌流過手臂,最後從手肘落下。
  「嗚......」
  漏出哽咽的哭聲。
  不知何時開始,坐在周圍座位上的自衛隊幹部們,為沉重的氣氛而保持沉默。
  在這之中聽到語言研修的小姐們快樂的笑聲,更加引發他們的同情心。

  「簡直像通霄沒睡一樣」回到廚房的德莉拉,告訴料理長貴賓席的狀況。
  「這也沒辦法,那個黑精靈大姊,被哈扎馬將軍拒絕了擊退炎龍的委託」
  繼續動手作著料理的料理長繼續說。
  「然後呢,果然是因為把蘿莉惹火的關係嗎」
  「應該不是吧?這次好像跟伊塔米老大沒關係的樣子」
  「這麼說也對啊。那是因為上面的人的原因了。是有什麼理由吧。難得把對長們都集結起來了。這下,咱對日本語不再多學學不行呢」
  「德莉拉。妳私底下要幹嘛我不管。但是,稍微克制一點。我可不想搞丟現在的工作。要是出了時麼事,我可是會直接把妳的名字供出來啊」
  「知道,知道。不會搞砸的」
  德莉拉合起雙手對著料理長後,將過濾好咖啡注入杯子裡。

  離姚及蕾萊有點距離的桌子旁,坐著健君一等陸佐、加茂一等陸佐、用賀二等陸佐及柘植二等陸佐四人,等著咖啡送到。四人的視線看向哭泣的姚。
  「用賀......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不行啊。再說。現在在野黨盯著市之谷(防衛省)緊緊的,可不能出什麼問題」
  在一旁停著的柘植二等陸佐插進來問道「消滅炎龍為什麼會變成在野黨的攻擊材料?」。
  用賀說。
  「實際上。他們會把不可避免的損害當作理由,將現場指揮官叫到國會吊死......更不用說,這次還是在帝國境外。為了消滅炎龍而越境攻擊,有點糟糕啊」
  「招待證人的話,不能拒絕嗎?」
  加茂一等陸佐聳著肩說道。
  「就是這樣做,才更會變成內閣不信任決議案的好理由。雖然已經在眾議院確保參議院再怎麼鬧事也可以無視的席數,但是現在的內閣卻採取軟弱主義」
  這時德莉拉將咖啡送過來。
  德莉拉將咖啡並排放在桌上,會話也在一時間中斷,在她離開後加茂一佐笑了。
  「但是,那個傢伙躲的掉吧? 我那時在看電視時可是大爆笑出來了。像那樣嘲弄般的答辯後,雖然被臭罵一頓的,卻也只是形式上的而已。在國會上大放厥詞,卻只是爆要求注意一點而已,這可以說是他的人德嗎」
  「那只是因為他後面那三個女孩造成的衝擊更大吧。由於她們所做的援護射擊,結果才會變成『因為是伊丹那傢伙』就了事了」
  事實上,奇怪的是在他們把避難民眾就這樣帶回來之後的事。畢竟無法見死不救,用官僚點的說法就是,為了不讓孩子們產生不安而採取的對應方式。像伊丹那樣「沒問題,交給我吧」的做法也沒錯。當然,這說不定就是造成那三個女孩對我們抱持善意的原因。
  柘植喝完咖啡後說。
  「不只是消滅炎龍。我們當初的目的是打倒帝國,處罰負責人與要求被害者的補償,什麼時候層級將低到只是『門』的確保及防止在侵略而已。政府到底在考慮些什麼......」
  「這個嘛,因為已經大致了解這個世界的政治情勢了。如果把伸為這個世界的霸權國家的帝國給擊潰的話,這片大陸會陷入戰國時代吧,說白點就是因為這種理由。畢竟過去有著古代羅馬帝國因為消滅達基亞(現在的羅馬尼亞)而導致失去直接防禦東方蠻族入侵的屏障這樣的歷史」
  假如現在美國滅亡了,失去項圈的中國及俄羅斯之間將在各地引發戰爭。從西藏、維吾爾族格魯吉亞就能預見這種狀況了,只有那些腦袋天真的人才會認為事情不會這樣發展。
  跟這個一樣,帝國滅亡之後,這個世界的列強國家將圍著霸權發動戰爭。雖說日本的自衛隊在這個世界堪稱無敵,但也不是沒有極限的。因此,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和平,不管哪邊都不能輸。
  健軍沉重的嘆息後說。
  「採集資源,貿易交流,和平才是最重要的。我是比較喜歡這樣啦」
  加茂將手掌拍在桌上。
  「那,我們又是為了什麼特地跑到特地來? 如果只是要保護『門』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多戰力」
  「現在,各種工作正在帝都進行中。割讓以『門』為中心的周邊土地,賠償金的支付,以及通商友好條約的簽訂......向對方提出這些條件,然後交涉,在當對方無法接受的時候,之後就會向帝都發動攻擊。計畫現在都已經準備好了,下達命令後八十小時就能把帝都佔領」
  「那,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雖然確定不會是明天。但是下個月,再下個月......總有一天會開始交涉」
  加茂看著天花板「不管怎樣,都是以後的事」
  「現代戰爭啊,再看到眼前的目標時,就註定有一方要消失了。一旦開始就一氣呵成推進到底,然後在短期間結束,這才是重點」
  柘植喝完咖啡後跟德莉拉又再點了一杯「雖說等待是做生意的基本,但是還真是不爽」
  「剛才就說過沒有辦法了」
  「所以說,只派出最低限度的戰力,而且不會在國境上引起騷動的程度......有什麼辦法嗎?」
  「最低限度嗎? 對方可是足以稱為空中戰車的龍啊」
  「話雖如此,也只有一頭吧......」
  「就是說啊。難得空自也在。幽靈戰機殺不了它嗎?」
  加茂把身體突了出來。
  「把它打下來嗎?」
  「打得下來吧?」
  「對方擁有跟第三代裝甲MBT(主力戰車)同等的防禦力。20mm炮的威力不夠吧。而且,對空飛彈打的穿MBT嗎?」
  「嗯......」
  「也就是說不是威力不夠就是打不到。嗯,那不能換一下方式嗎? 頭痛啊。ATM(對戰車飛彈)之類的,打不中高速飛行中的目標。能擊中飛行中目標的AAM(空對空飛彈)的彈頭又不足以貫穿第三世代級的裝甲。3rec(第三偵查隊)的那些傢伙,還真有辦法用LAM(100mm個人攜帶對戰車彈)命中啊」
  「那,該怎麼做辦才好?」
  「所以說,要把龍擊墜的話,就要這樣」
  用賀二佐在桌上翻開自衛隊筆記本,用原子筆展開作戰概略圖。
  首先,空中用幽靈戰機攻擊。
  「剛才不就說過了打不下來」
  「雖然沒辦法擊破,只要把他壓制在地上就夠了。說的也是啊,這邊設定的攻擊範圍是在高度二十~五十米左右,只要把他趕下這個高度就行。
  龍的高度降低到這種程度後,就換到特科出場了。把203mm及155mm榴彈撒在龍的頭上。像這樣不留喘息空間的持續用爆風打擊。既然都擁有在空中描繪出富士山的技術了,沒有理由做不到。
  然後在把它定在地面的時候,眼鏡蛇直升機用TOW飛彈攻擊。可能的話再帶上七四式戰車用APFSDS(裝彈筒付翼安定穿甲彈/也就是巨大沉重的鐵塊)給予致命一擊。然後最後還是必須由普通科的隊員確認死亡。應該不用擔心會有像漫畫中一樣的自我修復機能的話,甚至時力量提升的能力。」
  「喂,等一下啊」
  說完,健軍將必要戰力算了一下。
  「火炮的有九九式(155mm自走砲)發射速度一分鐘六發。最少需要十門,而且對方是會移動目標,可能的話要二十門。其他戰力最低也要一個中隊。七四式戰車四輛。空自的幽靈戰機兩架。眼鏡蛇直升機兩架。觀測直升機。整備、彈藥車等等。......嗯~,這怎麼看都不能算是少數啊」
  「所以說不可能吧」
  因為用賀二佐的話,三人都把肩膀垂了下來。


  姚確實留著眼淚哭了。但是,他很清楚不管自己再怎麼哭都不會有人來幫助自己的事實。再哭泣的時候,並不存在說著「怎麼了」靠近過來的好心的人這種事它已經體驗過了。
  所以,重新站起來。不能不從自己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來。
  哭了。充分的悲傷過了。
  接下來,用手帕將眼淚擦乾後,用完全冷掉的香茶滋潤喉嚨,然後將雙手向外伸展。就這樣重新將心情調整好。
  呼,察覺到的時候,剛剛幫忙翻譯的蕾萊已經不在了。找來擔任女服務生的兔女郎(獵頭兔族),然後被留下一句話「我還有工作要忙。難道說在為沒地方住而煩惱,那就去一趟組合事務所吧」。實際上她並不拒絕野宿。
  但是又擔心會遭到襲擊。
  還真是受人照顧了,發現到自己還沒道謝,之後不好好道謝可不行,姚在心中的筆記本記了下來。然後確認了組合事務所的位置。
  「再來,問題要怎麼解決」
  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拯救故鄉的同胞。
  首先,已經確認了被稱為綠衣人的那些人,是駐紮在阿爾奴斯的日本這個國家的軍隊的一部分。也能理解不能侵犯到易北藩王國國境的理由。也理解到打倒炎龍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少數人援會很危險而已。
  如果擔任指揮官的狭間只是故意不想幫助她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只要不要讓狭間發現就行了。能用金錢收買的人,拿出金剛石就行了,如果是追求名聲的男人的話,達成打倒炎龍這種連英雄都做不到的任務之後,也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名聲。如果,是好色的男人的話,這身不輸給人族女性,累積三百年的技巧定能讓他全身蘇軟。
  但是,狭間並不是能靠這種手段攻略的人。他之所以會拒絕姚的委託並不是因為他個人的理由。國家的方針,軍隊的規定。他是會以這些為優先的冷靜的男人,從他下手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那麼......只要說服他的部下就行了吧。這種規模的軍隊的話,金錢或女色,又或者是兩方同時,總能找到一兩個會為之所動的人吧。姚一邊這樣想著,邊看像周圍。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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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7 19:18:37 |只看該作者
05
  作為霸權國家的『帝國』本身並沒有名字。
  名字是用來區別自己與他人的工具。帝號則是指統領各民族、部族,君臨諸王國的王中之王。國立無雙。軍事力無敵。無人能與其匹敵的獨一無二的存在,因此傲慢的抱有不需要名字的想法。
  冰雪山脈流往碧海的河穿流叫做羅川。從海邊往內陸走約兩天就能到達帝都。。
  進行海運的船隻,平穩的往返於羅川與碧海之間。
  皇宮位於帝都五座山丘中最東側,名為薩提萊的山丘中腹有一片廣大平地。在它東、西、南、北各座落著一棟白亞色的美麗建築,然後它們妹更加廣闊的森林毫無間隙的包圍著。這片美麗的濃綠色。正是支配皇宮的色調。
  而它的南宮則是索沙爾・埃・凱薩的居館。它是皇帝的長子,皇女平娜・戈・蘭達同父異母的哥哥。
  男人在用薄紗做成的天蓋覆蓋的床上,壓著有著溫柔肢體的白色女性,從後面抓住她的脖子並往上提,並對她因痛苦與快樂扭曲的表情,以及呻吟及嬌喘混雜的聲音樂在其中,沉浸在倒錯的喜悅中。
  「殿,殿下。請您放......放過我吧」
  「哼。獵頭兔族的族長只有這點程度嗎? 嗯,在給我發出點更好聽的聲音啊。叫阿。」
  但是,對著已經失去意識且身體不時痙攣的兔女,索沙爾「哼」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像使用完畢的道具般將她丟在床上。
  白色肌膚的女性,像壞掉的人偶般滾落床下,因為這個衝擊而取回意識,而身體也在發抖著。
  這名女性的頭髮如同初雪般的白析。而頭部則伸出兩隻被白毛覆蓋的耳朵。但是,但是她的肌膚遍布著無數的瘀青、打撲傷、齒痕這類重度的暴力痕跡。
  「這種程度就失去意識,可沒辦法讓我滿足啊」
  「請您放過我吧......」
  女性發出微微顫抖的聲音。紅色的雙瞳直直看像這邊,然後從冰冷的石造地面上爬起來,回到床上。
  「你就儘量努力吧。同胞的命運,就看你能努力到什麼程度了」
  「求殿下大發慈悲,我的同胞的事情......」
  「夠了。我要回去了!」
  索沙爾懶得回應她,而轉過身去。被隆起的肌肉覆蓋的身體,將侍者們叫來幫他穿上衣服。
  獵頭兔族的女性伴隨著悲鳴,全身赤裸地站起來,用手邊的床單包住身體,跌跌撞撞的用手扶著牆壁離開男人的房間。
  索沙爾砸著舌「這個玩具也差不多玩膩了」。是不是該丟掉了呢。
  這時有個聲音回應了他的自言自語。
  「殿下。就算只是玩樂,找上那種汙穢的雌獸人,實在稱不上什麼好興趣」
  說話的人是內務省的馬克斯伯爵。
  「這沒什麼,我是個開明的男人,就算種族不同我也不會做出差別待遇。那個兔女的身體,可是我見過的當中最好的」
  「但是,要是讓她懷孕了會很麻煩的」
  「那也沒關係。她好歹也是獵頭兔族的族長。要是懷了我的孩子就著樣成為國王也不錯」
  「她所治理的國家,不是早就滅亡了嗎?」
  「噓ー,小聲一點......。蒂尤蕾的耳朵很大的,說不定會被她聽到」
  馬克斯伯爵搖搖頭。
  為了守護國家與一族而獻出自己,三年來每天不斷忍耐著,故鄉卻早已滅亡,親兄弟與同胞們也都已經死絕,剩下來的倖存者們也分散各地,過著辛苦的生活。
  不只如此,那些倖存者們還誤以為她出賣了同胞們,而發誓要讓她嘗到復仇的果實。就算是獸人,這也是相當殘酷的事實。如此殘酷的索沙爾這個男人作為下一任的皇帝,到時將會才取怎樣的政策,想到這裡就背脊發寒。
  「話說回來馬克斯伯爵。今天怎麼會跑到我這裡來。偷窺嗎? 還是說突然忘了自己的年齡想要蒂尤蕾? 想要的話給你也沒問題喔。雖然現在有點弄髒了,洗乾淨以後還是很漂亮的」
  索沙爾衣服穿好後,讓侍者們退下。之後,這裡就只剩下索沙爾跟馬克斯伯爵兩個人了。
  「事實上是有要事報告」
  「什麼啊。說吧」
  「最近發現元老院議員們有一些不安分的動作」
  「不安分是指?」
  「是,殿下。暗中舉行夜會,秘密的商討事情的樣子。一開始只有少數幾人,但是最近人數卻漸漸增加了」
  「哼。反正是我弟弟搞的鬼吧? 教唆元老院議員們,想把帝位的繼承權搞到手,迪亞柏那傢伙,終於開始不擇手段了啊」
  「不是的。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個樣子。跟議員們進行密會的,似乎是不法佔領阿爾奴斯的那些人的樣子」
  「什麼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索沙爾不相信這種事的揮著手。
  「會不會是敵國的使節? 雖說現在兩國正處於交戰中,使節來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敵國為了傳達和平或投降的條件而與帝國的人交涉,難道不是因為外交或戰爭都已經進行不下去才這麼做的嗎?」
  「但是,似乎已經有許多議員被收買了的樣子」
  「你說什麼?」
  「至今為止一直都認為出征的人全部都已經戰死了,但是似乎有不少人遭到俘虜而還活著的樣子。這次被集結起來的議員們,應該是被用人質作交換要求某些讓步沒錯」
  「竟然有這種事」
  索沙爾不高興的將拳頭打在手掌上。
  「帝國的議員們,竟然愚蠢的屈服在這種威脅下」
  「利用親情趁虛而入,還真像是卑鄙的敵人會用的手法」
  「這也沒辦法。畢竟是親人被作為人質,才無法冷靜的作出判斷吧。很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警告那些議員們敵人使節那卑鄙的手段,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
  「殿下親自出手的話,肯定會有什麼辦法的」
  「但是,馬克斯伯爵。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沒告訴父親,而是來跟我說呢?」
  「畢竟有許多事要顧慮到,這事要事船入皇帝陛下的耳中,恐怕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這對帝國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因此,才會向作為下一任皇帝的您報告」
  「說的也是啊。必須避免元老院及皇室的對立繼續加深啊。要不然只會變得對迪亞柏那傢伙有利也說不定。這樣的話,只要我們自己把事情解決掉就行了。那,集會的場所在哪裡?」
  馬克斯告訴了他集會的場所。
  「什麼,居然在這麼近的地方?」
  索沙爾皺起了眉頭,對房間外及和好的貴族青年們說「出發了」。
  目送他的背影的馬克斯伯爵不快的說「這個笨蛋。你就盡量奔波去吧」。

       *        *

  這應該是稱為庭園派對或是園遊會的活動吧。感覺上就像是大規模的帳篷加上烤肉的印象。位於帝都郊外,邀請數個家族一同和氣的享受。
  包含著看不到盡頭的森林的廣大庭園,小丘陵、樹林、甚至是池塘跟小河都包括在內。再加上一大片跟三十六洞的高爾夫球場差不多大的草坪。
  庭園的一角張開著一張白色的天幕,在那下面,料理達人正在用魚肉跟獸作露天烤肉。大量使用著在帝國屬於相當稀少的香辛料,光是聞到香味就讓口水流個不停了。
  穿著女僕服的少女們忍耐不住,嘗試味道般地吃了一點,結果被老女僕發現而挨罵。
  稍微離開一點的地方,操弄管絃樂器的樂士們聚集在一起,在不會讓人覺得吵雜的程度內,為了讓會場的氣氛熱鬧起來而演奏。
  與餡料一同燉煮的湯飄出美味的香草味。然後旁邊則是堆積著大量從各地送來的水果。
  在填飽肚子後,接著是香甜的甜點等著。
  那是這片土地上誰也沒吃過的冰品。這裡的人光是把冰打快碎,在上面淋上果汁跟蜂蜜就吃得很高興了。但是,這回登場的是名為『冰淇淋』的乳製品。
  拿到分裝成小杯的冰淇淋後,先感到很新奇,接著大家就因為它的美味而聚集了過來。
  「吃太多冰冷的食物,小心拉肚子喔」
  坐在藤椅上享受著日光浴的貴婦人們,為了能稍微睡著午覺而警告孩子們。但是自己手裡卻拿著冰淇淋實在有點欠缺說服力。所以,孩子們也只是隨便的回答了聲「好~」,然後跑去找負責冰淇淋的女僕再要一杯。
  對於要了第三杯、第四杯的孩子,女僕裝裝冰淇淋的量也適當的減少了,結果這個孩子就表現出惡劣的態度說著「跩什麼那麼小氣」。
  但是,女僕冷靜地回覆他「要跟你母親說喔」,結果小孩子的態度就突然改變了,雙手合十的說「拜託你啦」。死小孩大概不管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吧。
  準備好的場景不只是餐點而已。
  到了傍晚,也另外準備了射箭的場地。
  中年貴族們用突出的肚子壓在女兒的背後手把手的教導他們瞄準的方法。但是這個姿勢,導致箭矢完全偏到外面去,也讓父親的權威掉了一地,引來大家的笑聲。
  也有很多人玩著氣球、飛盤或是投球這類遊戲,孩子們跑來跑去的玩著這些遊戲。然後是看著他們快樂的模樣的母親們。
  鯉魚和鯽魚在小池塘內游著,喜歡釣魚的人熟練的將釣線垂下。釣上來的魚就當場做成料理,這也算是興趣帶來的樂趣吧
  看著這副景象,平娜從籠中拿出一個水果,喀擦喀擦的啃著。
  「斯卡瓦拉殿下。像這樣招待各個家族,似乎比想像中有趣。本宮也很喜歡這種感覺。今後,騎士團的宴會也以這種形式辦理吧......」
  「是這樣嗎? 謝謝你的稱讚。但是,能把女僕長找來真是幫大忙了。而且我也沒想到要雇用樂士」
  「不是的,這次是佛馬爾家提出的建議的。畢竟約定好會全面協助,今後舉辦這種活動時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伊塔黎卡現在可是景氣正好的,也有報告說伯爵家的財政正在逐漸好轉。伯爵家也很清楚這是因為與你們交易的關係」
  「可是,從那邊只派過來人類的女僕呢」
  菅原也為了進行會議而數度拜訪過伊塔黎卡的佛馬爾家。在那裏也遇見了長著貓耳、兔耳等各種種族,也確實產生這個特地是異世界的實感,然而這回女僕長只帶了人類的女僕來帝都。因此感覺到了微妙的違和感。
  「帝都這裡啊」
  平娜的回答雖然含糊不清,但是已經充分傳達給菅原了。
  參加各方有力貴族的派對,以及拜訪數個家族時,就察覺到全都只有人類的女僕了,就算討厭也會明白只有佛馬爾家是特別的。大概是因為前任當主是一位相當開明的人吧。
  平娜與菅原一起走向會場的庭園,檢查有沒有客人覺得無聊或是有什麼問題要解決的。
  有時像客人打招呼,誘惑是被客人打招呼。
  有時會注意到一些相當有個性的角色,然後詢問「那是誰?」以確任對方的名字及家族,這是相當需要記憶力的工作。平娜目光注意的是,向料理達人們指導香辛料的使用方式的日本男人。
  「斯卡瓦拉殿下。那個男人是?」
  「啊啊。他是伊丹的部下,叫做古田。入伍前原本是一流料亭的廚師」
  「原來如此,所以才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
  只是隨意使用香辛料的話,是很難作出如此纖細的味道的。名字叫做『フルタ』,平娜在腦內的筆記本記錄下來。
  「殿下,好久不見了」
  「喔喔,杜昂殿下。身體好嗎?」
  「是,家人們也都很健康」
  當初委託的介紹工作,開始進行了。
  「斯卡瓦拉殿下。這位是馬勒家的三男。他的兄長的名字也記載在返還名單上」
  就像這樣,平娜將菅原介紹給好幾個貴族認識。
  來到這裡的重點客人們,全都已經認識菅原了,其中也有以親戚身分參加的人。例如,妻子或子女。他們對菅原的認識並不是可怕的敵國使者,而是帶來新奇物品的外國使者。
  介紹到一半,突然有個女孩跑過來抱住菅原的手臂,而她發展中的胸部就這樣直接壓在上面。<不知為何翻到這裡突然就覺得不爽>
  「斯卡瓦拉大人。我看到堂姊妹戴著珍珠的首飾,人家覺得很不甘心啊。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畢竟實在太不禮貌了,立刻就被雙親給責罵了。
  菅原看對方只是十一~十二歲的女孩,應該不會為了圖謀利益而行動,雖然他覺得有點困擾,但也不至於無情的把手揮開。但是,沒辦法處理這種突發狀況的話,也難以擔任外交工作。對應小孩子,有些不錯的手法。
  平娜看著母親責罵女兒時偷偷告訴菅原「她是杜耶里家的人,同時也是凱澤爾侯爵的親戚」
  帝國政界中有著相當於元老院領袖的凱澤爾侯爵,對日本政府來說是無論如何都想取得與他接觸的管道。不用說,菅原也立刻作出了應有的反應。
  對斥責女兒的雙親說「請不要再罵她了」,面對因女兒無禮而生氣的雙親,展現出寬容的態度。然後,在記憶中刻下夏莉這個名字,並約定之後會送她珍珠項鍊。這樣一來就結下了緣分,之後也能請對方幫忙介紹。
  這就是外務省的負責人們開玩笑的對柳田說「禮物是我們的武器彈藥」的理由。個人的利益與國益的界線分得相當清楚,有時也會煩惱因此遭到媒體攻擊,但是為了外交戰考慮的話,對這些武器彈藥的使用太過小氣的話,搞不好會因此造成國益的損失。
  事實上,之後菅原就從用天鵝絨裝飾的箱子中取出項鍊送給夏莉,然後像個天真的小孩子跑回去炫耀給雙親跟堂姊妹看。
  當然,既然收下了這種程度的東西,那就必須有所回禮,這也是帝國的禮儀。很快的,就開始進行『回禮』,也就是幫忙與凱澤爾侯爵牽線。
  題外話,因為這個契機,接近三十歲的菅原對十一歲的夏莉抱持著好感,而擅於計算的雙親則開始熱心的幫忙,使得事態往讓他有點困擾的方向發展。

  平娜露出苦笑守望著因夏莉的事而慌張的菅原,並讓視線巡視著周圍。
  在這期間,要掌握所有客人的動向是作不到的。
  招待方並不是站在能隨意玩樂的立場的。說的更深入點,如果不能因為客人高興而讓自己也覺得高興的話,是作不了這個工作的。盡管如此,這次還是比較好一些。至少不用作出幫男女間架橋這種麻煩的工作。
  這種宴會創造了年輕男女認識的機會。雖然年輕的青年貴族像年輕的女性搭訕在這裡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突然搭話的話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必須要先經過介紹或是被介紹才行,大部分的情況下是由主辦人來作這種工作。
  平娜是囤積著大量年輕男女的騎士團的主宰者。由她進行接待工作的話,大概會忙到連吃一口食物喝一杯水都沒辦法。
  而這次是由各家族帶著親戚以及還沒站上社交界的孩子們來參加。
  在自己的父母親眼前,也沒辦法做的太過奔放。但是既然想認真的幫忙介紹交族的話,也沒什麼玩樂的時間。
  也因此,客人麼大都以家族為單位享受,分成男女兩個集團,各自玩樂著。
  婦人們透過某個與菅原有緣之人取得美麗的衣服,精美染色的布料織成的禮服以及珍珠之類的寶石飾品,互相競爭著。
  材料與布料處於相同等級的話,那就有了以設計、縫製技術競爭的空間,就這樣不斷的激起她們的競爭新與忌妒心。另外,裝飾的小道具、或衣服上的飾品微妙的優劣也不斷刺激著她們的內心,菅原想與其他未登場的日北人外交官們保持友好關係的理由就在這裡。
  另外有些婦人圍著栗林二等陸曹及黑川。
  栗林穿著女性自衛官的制服顯得非常顯眼。只是,這與平娜其下的騎士團制服相當類似,客人們也就很輕易地接受了她們女性軍人的身份。
  在交談中,栗林選擇富田二等陸曹作為搭檔像婦人們教授護身術。



  「抓住手腕,向內側彎曲,就像這樣」
  解說的同時,高個子的富田被矮小的栗林用『呼吸投』摔了出去,女性們看著她爽快的動作。並以拍手稱讚。另外,看上去相當精悍且富有野性,而又保持著清潔的氣氛的富田在婦人中也有著相當的人氣。
  另一邊,黑川展現出日本人使用妝品的技術,而沐浴在眾人憧憬的目光中。黑川作為看護師學過化妝治療的技術,也正好在這種場合派上用場
  化妝治療是,為了恢復因長期的療養過程而導致情緒低落的高齡患者而產生的技術。保持心情愉快的話,對於治療也能產生正面的效果。
  「眼睛周圍的部分,眼影塗得太濃會變得太過沉重,因此要均勻的塗抹。另外,這些要半睜著眼下流暢的做完。妹毛的線條也要慎重處理。細微的變化都會給人帶來不同的印象」
  在隨意璇出的妙齡婦人的臉,在黑川手中完美的大變身。雖然看上去還不至於小了十歲,但是確實引出了與其年齡相應的可愛,又或者說是美麗的效果,女性們因此發出感嘆的聲音。
  「伊丹的部下中,還真是聚集了各式各樣的人材啊」
  平娜稱讚道。菅原也說他的運氣很好。第三偵查隊也只是在前幾天抵達。最近能夠熟練運用特地語言的偵查隊隊員逐漸增加,也因此在行動上相當便利。作為交替回到阿爾奴斯的第一偵查隊的人,稍微有點不適合這種場面。
  「之前那些人有點太粗魯了,稍微缺乏了一些樂趣」
  「果然是因為隊長的性格。不對,如果把伊丹先生當成普通案例我們就困擾了。他應該算是極為特殊的個案」
  「我明白了」
  雖然平娜不像菅原那麼了解日本人,但是從他那一本正經的態度也能理解了。相對的,伊丹不知道該稱為散漫,還是行有餘力,又或是超脫出來......總之是特殊的存在。然後,自己因為他的特殊性而得到救贖。
  不管怎麼說,會做普通的男人被人圍毆一頓的話,肯定會心懷怨恨。但是對於伊丹,平娜雖然對他抱著難以應對的意識,但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這是相當稀有的事情。
  以伊丹的立場來說,非常簡單......例如只要不幫忙進行與梨紗的聯絡工作,就足以充分達到復仇的效果。
  對於渴望藝術的平娜,一旦將她的補給切斷的話,就相當於精神上的破滅。為了避免這種狀況,也有在本國內培養藝術家的必要,而這個的第一步就是語言研修。現在則無論如何都必須維持住伊丹好意。
  平娜以經為此做好不管要她做什麼都行的覺悟。
  從騎士團中選拔出對伊丹用突擊隊員,並以研修生的身分送往阿爾奴斯。雖然還沒開始活動,但是只要平娜一下令就會立刻採取行動。
  雖然對於被選上的少女來說或許是場悲劇,但是平娜為了藝術,已經豁出去了,不論是用高壓還是還是平靜的手段都不在呼了。
  再次確認了這份覺悟的平娜嗯的點頭,然後像菅原詢問「那個伊丹殿下,現在在哪裡呢?」。不好好伺候伊丹的心情可不行。
  「他在那邊喔」
  菅原向主要場地的廣場走去,用手指指向被土壤堆積而成的牆壁包圍起來,且禁止孩童進入的區域。

  在那裏招待這重點客人......也就是元老院議員以及作為下一代元老院議員的年輕男性們,在這裡設置了用來體驗『槍』的威力的射擊場。並讓他們親身理解日本擁有的槍的恐怖。這才是召開本次園遊會的最大的目的。
  為了不讓槍枝射擊時子彈不會隨便亂飛,在用土壤堆積而成的牆壁之間放置了『標靶』。『標靶』則是用大量買入的便宜陶壺代替。
  而在更後面則用土壤堆堆成牆壁。這些都是提前來到這裡進行準備作業的伊丹他們的成果。
  排在射擊位置後面的元老院議員們,在第三偵查隊的自衛官指導下,像著五十公尺外的目標,打到心滿意足為止。
  二十名左右的議員們,輪流體驗著射擊。
  站在兩列射擊位置其中之一的基凱羅按照指導的那樣,抓穩槍枝,瞄準,然後扣動板機,接著發射音及像是要把肩膀撞飛般的後座力讓眼前陷入黑白之中。
  平娜向他說「槍的威力感覺如何啊? 基凱羅卿」,這句話如果是在問自己的話,大概會認為這是日本那邊在對自己施壓吧。所以只有保持沉默。他們已經充分體驗過,思考過了。
  射擊第一發時,下了一跳。
  第二發,則感受到了威脅。
  第三發,則用身體感受到了它得強大,射完第四發後,就希望把手中的槍變為自己的東西。
  然後,超過十發後,便領悟了與裝備了無數這種武器的敵人戰爭所代表的意義。



  更不用說,Minimi(輕機槍)的展示射擊,看見並排放置的數個壺在一瞬間粉碎後,明白了越過『門』進行侵攻的帝國軍敗亡的原因。進攻阿爾奴斯之丘的聯合諸王國軍權滅的理由,也確實理解了。
  然後提出了問題。





  「這些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
  當然不可能教他們怎麼做,不過就算教了大概也無法理解吧。
  能理解的只有,『槍』這種武器,是無數精巧的零件的集合體。這些武器是以比菅原所贈送的的那些精巧的工藝品更高的技術力所做出的成果。
  下一個問題是,「怎樣才能賣給我們呢?」
  但是這也沒辦法給予對方期望的回答。不可能答應的。怎麼可能會有人笨到把武器賣給戰爭中的敵人啊。這點元老院議員們也很清楚。
  如果說願意賣的話,反而會懷疑是詐欺或者是什麼策略。那麼為何還要問呢? 那是因為槍有著無法讓人無視的力量。
  為了防止被偷走,而用兩條鎖鏈將槍枝綁起來。而且各有一人監視著。
  從裝彈到瞄準的方法,以及扣板機的動作,全程親切細心指導的隊員們,全都不敢有一絲大意的繃緊了神經。
  那麼「把這些人全都收買掉」......,從他們的說話舉止來看,大概行不通吧。最後只能說句「說笑的」就結束了。
  基凱羅將槍還給眼前的自衛官,然後為親切的指導道謝後從射擊位置離開。
  接著繼續展示出讓議員們更加膽寒的活動。
  「埃~接下來,要進行的是81mm迫擊砲的展示射擊,各為請聚集到這邊」
  由伊丹引導著議員們離開射擊場。
  在稍微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傾斜放置著一個由兩隻腳支撐的圓木狀物體。圓木狀的東西似乎是用金屬做成的圓筒。這個圓筒朝著前方的平地。
  對於想要靠近觀看的觀眾,伊丹出聲制止「因為很危險的關係,請不要靠近」,議員們聳聳肩停了下來。
  在一名指揮官的命令下,三名隊員各自完成著自己的工作。
  一人裝上瞄準器,並透過水平線與紅白標管調整著。
  另一人在幫砲彈裝上信管,以及發射用的火藥。
  然後站在砲口旁的人用雙手接過砲彈,並把一半裝入砲筒中。
  「半裝填完成」
  指揮官彎曲手指的同時數著「五、四、三、二!」
  「發射!」「一!」兩個聲音重疊著。
  將固定砲彈的雙手放開。並把頭壓低以避免事故發生。
  接著砲彈受到重力牽引而順著砲筒落下。
  砲彈的尾部裝著發射用的火藥。藉由調整火藥量就能任意改變砲彈的飛行距離,當火藥撞到砲筒底部突起的擊針後引起小型爆炸。藉由這個衝擊與爆風將砲彈發射出去。
  首先,從砲口噴出火焰,緊接著砲彈飛了出去。這裡有個很奇妙的地方,明明砲彈與砲管間幾乎沒有空隙,但是卻是火焰及爆風先噴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被超越槍枝的發射音嚇到了。然後......。
  「彈著~......就是現在!」
  接著目標地接連噴出黑煙,接著遲了一點傳來震動腹部的爆音。為了強化視覺效果而裝上了延遲信管,使砲彈在地面上爆炸。藉此產生出如特攝片中噴出砂土的那種迫力。
  迫擊砲持續射擊。
  重榴彈崛起大地,爆音如雷鳴般轟隆作響。一共發射了十幾發。
  看見這些的議員們,也同時看到了騎兵隊及重裝步兵粉碎的幻影。另外也看到了城塞都市及駐屯地被爆炎包圍壓制的幻影。



  「不好意思再請教一下......這個武器最多能射到多遠的距離?」
  伊丹心算了一下後回答「嗯~,案這邊的單位來看大約是三里格多一點左右(1里格≒1.6km)」,稍微有點保留的回答,畢竟沒有必要把武器的性能就這麼老實告訴對方。
  「你說三里格?」
  在特地的概念裡,戰場並沒有這麼廣大。
  「在問一個問題。你們手裡擁有多少槍這種武器?」
  「很抱歉不能告訴您詳細數量,您只要想成每個人都有一把就可以了」
  「全,全員嗎?」
  議員們心中各自達到同一個結論。不對,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戰鬥的話,必輸」
  在親身體驗過後理解了。帝國的士兵、帝國的武器、帝國的戰術,不論準備了多少都無法戰勝日本。
  到底是哪個笨蛋。說要跟這種對手開戰的,抱持著怨恨的情感露出沉重表情議員們互相窺視著對方。所有人都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管是誰都做出了相同的結論。
  然後看到平娜及菅原兩人站在一起看著自己後。
  議員們理解了。
  為何平娜會如此熱心地擔任彈劾交涉工作的仲介。確實俘虜的事情也有關係......但是她比他們更早一步知道了,要是戰爭繼續下去帝國將必敗無疑,不對,不只是戰敗,而是滅亡。
  在自己的周圍,是不曉得敵人的威脅在天真玩耍的女人及孩子們。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大量的貴族們。沒有任何危機感,而放鬆度日。恐怕直到今天之前,在平娜眼中自己也跟他們一樣。
  互相交換了視線後蒂修侯爵與基凱羅一同站了出來。
  基凱羅嘆了口氣詢問。



  「斯卡瓦拉殿下。霓虹要求講和的理由是什麼? 明明只要繼續戰鬥下去肯定會獲勝的」

  「我國所追求的是和平」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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