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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迷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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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柳内たくみ」 ゲート GATE 自衛隊 彼の地にて、斯く戦えり(日本自衛隊vs異世界帝國軍)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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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5 19:54:2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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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地下倉庫被數個燭台照亮著。濃厚的濕氣讓空氣相當沉重,冰冷的石造牆壁一點一點的奪走體溫。光與聲音都被隔絕在外面,這裡只剩下彷彿地獄般的黑暗。在這種地方,唯一一個能稱得上是日用品的東西是。
  一張腐朽的椅子。
  經過長年的使用,整張椅子發出吱吱啞啞的聲音,再加上放置了很長的時間的關係。上面積了很厚的一層灰塵。
  佛馬爾伯爵家的老管家,就坐在這張快要壞掉的椅子上,額頭流出汗水且不斷喘息。他的視線看向虛空中的黑暗,看得出來他相當害怕。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像喘息一樣的對著某人回答。
  從黑暗中浮現數個人影,其中一人朝老管家揮了一巴掌。
  「啊嗚」
  跟打擊的聲音一起,管家的呻吟聲在地下室內響起。嘴角因這一擊裂開了,然後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巴索羅謬。你冒用當家的名義寄出信件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
  貓耳眼鏡女僕佩露西亞抓住沉默不語的管家的衣領,將他舉了起來。站在她背後的女僕長,以無機質的表情看著露出痛苦表情的老管家接著繼續質問。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幹的。絕對不是我。相信我!」
  「請老實地把真相說出來。現在的話還來的及」
  接下來還經過了數次 ​​的毆打。但是,老管家還是打死不肯承認。
  「真的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再說,到底是用什麼來懷疑我。我服侍當家的時間可是比這裡所有的人都還要長。 ​​應該還有很多比我更可疑的人吧。如果只是要進入書齋裡,明明誰都辦得到啊」
  「可是伯爵家的公印是由你一個人保管的吧。我有說錯嗎?」
  看到老女僕長用視線給出的指示,佩露西亞再度開始毆打老管家。避開致命傷,只是不斷給他施加痛苦跟折磨。
  但是,老管家依然頑固的不肯開口。
  「乾脆,讓我來讀心吧」
  奧蕾亞向前站了出來。身為梅莉莎種族的她的頭髮,在吸收犧牲者的『精氣』的同時,也能一併讀取深層跟表層的思考跟記憶。只不過要是吸到這種量,犧牲者也死定了。
  但是老女僕長制止了她。
  「請等一下。靠她讀心是無法成為證據的。必須要讓他自己說出來.......」
  老女僕長看向站在這個地下倉庫角落,像是在監督現場一樣的人影。
  這場拷問的目的,是為了證明佛馬爾伯爵家以及作為保證人的平娜的清白。至少,要讓現在在現場的人能夠接受。雖然奧蕾亞主張「只要讀了心,就能知道真相了」,但是要是欠缺證據能力是無法讓其他人信服的。
  瑪米娜站在同一間房間的另一個角落氣得全身發抖,然後用包含怒氣的聲音說。
  「佩露西亞,換人!讓我來!」<譯:閃開,讓專家來>
  獵頭兔族的瑪米娜插了進來,朝管家揮下拳頭。德莉拉既是他的同族,也是交情很深的朋友,她認為德莉拉的暴行的責任全在老管家的身上,無論如何都無法壓住身上的怒火。
  「請住手!我們還只是在懷疑他而已。要是只因為憤怒就把他打死了怎麼辦!搞不好會被人認為我們是趁機在封他的口!」
  老女僕長的話讓瑪米娜得拳頭停了下來。
  老管家連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呻吟。
  瑪米娜像是很可惜一樣的咋舌,搖晃著肩膀跟耳朵向後退去,然後把身體靠在牆上。
  德莉拉引發的事件,震撼了阿爾奴斯之街。雖說是才剛開始發展的小小的街道。警務員開始調查員工宿舍的德莉拉的房間的事,一瞬間就傳到所有人都知道了。
  然後,各自開始推測「看樣子德莉拉似乎乾了什麼好事」,接著在得到住院中的矮人弟子的情報「獵頭兔族跟柳田滿身是血地被送進來」,跟「德莉拉刺殺了柳田」結合,作出了正確的推測,然後廣泛的傳開了。
  料理長也在預先通知他之後,由警務隊的菊地作例行調查,而他也老實的回答「恩恩。從以前開始,她似乎就很熱心的在調查些什麼」。
  「那麼,我們會被趕出街上嗎?」
  料理人跟PX的女孩們都低著頭。他們都以為同伴引發的不祥是太會牽連到自己。但是警務隊的菊地歪著頭問道「為什麼?」。
  「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還是說其實跟你們有關?」
  這句話讓阿爾奴斯得居民們安心的鬆了口氣,總算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但是,佛馬爾伯爵家卻沒辦法這麼做。從德莉拉的房間中,找到了指示她進行暗殺的文書。而那上面寫著伯爵家專用的信箋以及公印的印記,命令她去暗殺叫做諾里可的女性。
  雖然是相當荒唐無極的話,但是可讓人笑不出來。
  現在的佛馬爾伯爵家作為帝國及日本的中立地帶,維持著安定及繁榮。所以要是破壞跟日本的關係的話,等於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有,就算有個萬一,發生非得這麼做不可的事態,覺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直接實行。特地留下發出暗殺命令的證據,就算稱之為笨蛋也太抬舉了。但是,知道事實的時候,老女僕長反射性地認為伯爵家已經完蛋了。
  不只是日本這邊的世界過去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在這個特地的里,在要人暗殺現場留下帶有家徽的劍,貼上詛咒國王的紙條,就算嫌疑人沒有記憶也還是被當作證據的例子可是多到數不完。而且,德莉拉是佛馬爾家的密探這件是也是事實。可是,他們絕沒有命令她去暗殺日本人的女性。只有這點是毫無疑問的。畢竟他們連這名叫做諾里可的女性的存在都不知道。但是這樣一來,就想不出到底是誰對德莉拉發出假命令了。
  率領著第四戰鬥團的四○一中隊的用賀二等陸佐拿著作為證據的文書對老女僕長問道「這份文書是你發出去的嗎?」,並要求「希望你們能盡快調查出真相」,之後老女僕長就立刻開始調查家中的所有人了。
  最後查出來的可疑人物就是。伯爵家的管家,巴索羅謬。
  理由是,伯爵家的公印是由他保管的。
  當然,老管家絕不會承認自己曾經發出過這道命令書。他也是伯爵家的一員,伯爵家要是陷入危機跟災禍中他也逃不過一劫。但是,也只有他有機會拿公印跟信箋用在這種用途上吧?
  就在佩露西亞在老管家身上找不到可以染上新的烏青的地方時,待在房間角落監視的男人們,總算要出動了。
  「夠了」
  用賀二等陸佐帶著負責翻譯的第一偵查隊的陸曹。
  兩人表現出面無表情的態度。看到日本對伯爵家表現出如此冷淡的態度,老女僕長跟瑪米娜還有佩露西亞都相當不安。
  「不。這可不行,事情的真相還沒查明」
  老女僕長相當的拼命。她無論如何都必需要查出真相跟真正的犯人並交給用賀。只要能查出真正的犯人是誰就能解開誤為。而這也是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可是,這個男人甚麼都不肯說啊」
  「不會,肯定會讓他說出來的」
  「婦女長。這是再浪費時間」
  浪費這句話,對伯爵家就彷彿死刑宣判一樣。
  「怎麼這樣!」
  用賀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敲了敲地下倉庫的門。
  「二佐。你叫我嗎?」
  「喔,讓你久等了。進來吧」
  「這裡是怎樣?怎麼這麼暗」
  說出不和現場氣氛的隨興感想的是一名二等陸尉的醫官。但是他的這句話也讓現場的氣氛不再那麼陰鬱。老女僕長跟女僕們都在想著用賀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麼。
  「抱歉啊,請你幫忙一下」
  醫官「哼」的一聲後點頭回答「我知道了」,然後從包包中取出注射器。接著拿出安瓶並去掉頭部後,把藥劑裝進注射器裡。
  「接下來」
  用賀請佩露西亞跟女僕們先退下,然後看著老管家的臉說。
  「我們不會毆打你」
  這句話讓老管家哽咽地回答。
  「這,這樣啊。那你請聽我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用賀利用翻譯的時間差,從行囊中取出一張紙。那並不是原本寄到德莉拉那裏的那張文書,而是影印本。而且上面不只是文字,還浮現了觸摸過的人的指紋。
  「那麼,你說你不認識這封寄給德莉拉的文書沒錯吧?」
  「當然。我從沒見過」
  「是這樣嗎?要是想的起來的話,就要趁現在喔。這裡,看清楚了」
  用賀指著文書上的指紋。
  「這個紋樣,說是爪印你應該就懂了吧。這是手指的紋路。會殘留下這個指紋也就是說,這是曾經觸摸過這 ​​份指示書的證據」
  老管家聽到翻譯過來的話語之後臉色變得鐵青。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紅色圓圈裡的是德莉拉得指紋。然後不屬於她的指紋,另外還有兩種。接下來,剩下來兩種指紋都不是你的指紋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用賀緊緊握住老管家的手。負責翻譯的偵查隊員則將印泥跟指拿過來。
  老管家身體僵硬的拼命抵抗。
  「怎麼了?為什麼要反抗。只要好好配合我們一下就好了。只要證明這枚指紋不是你的東西,你的嫌疑也就能夠洗清了」
  老管家咬緊牙關握著拳頭,表現出絕對不把手指張開的態度。
  「各位,能幫個忙嗎?」
  用賀的這句話讓佩露西亞跟瑪米娜開心的出手幫忙。他們抓住老管家的手,硬是把她的手指撬開,然後採集了十枚指紋。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在全身發抖不斷說著這句話的老官家面前,用賀將紅色的指紋跟影印紙的指紋重合對照。雖然這麼說,但是實際上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根本無法進行精確的比對作業。所以這其實只是作作樣子給他看的。
  可是,別說是比對作業都還沒結束,光是看他在採取指紋時表現出的態度就不言自明了。
  「嗯~,真是遺憾。至少確定你有再說謊了。可以讓我們聽聽理由嗎」
  全身發抖的老管家,到了這個時候依然相當頑固。像是痙攣一樣的拒絕,並拼命搖頭而不肯開口。
  「說不定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理由吧」
  從負責翻譯的陸曹聽到這句話後,用賀轉身面向醫官。接著醫官在老管家的手腕上綁上橡膠管,然後開始將他的雙手用酒精消毒。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老管家,驚訝地盯著自己的雙手。
  佩露西亞跟瑪米娜,表現出既然已經到這地步了,不管什麼忙她們都會幫的態度,並將老管家的雙手固定到動彈不得的程度。老女僕長也因為感覺到用賀的做法能查出真相而保持沉默。
  等到橡膠管讓靜脈浮起來後。就用針頭(點滴用的針)刺進去。並在另一端裝上註射器。這樣一來,就算稍微亂動,也不用擔心針頭會被拔出來,而這也是精神科醫院用來鎮住陷入混亂的病患時使用的手法。
  醫官用惡作劇的口氣告訴他。
  「這是叫作異戊巴比妥的藥。把這個藥打入你的體內後,會讓你失去思考能力,跟你的意志毫無關係,不管問你什麼都會回答。不錯吧。跟你的意志毫無關係,是這個藥硬是讓你說出來的。所以你並沒有打破(跟某個人的)約定」
  當然這個藥本身並沒有『自白劑』的效果。可是,在被舉出證據之後,又聽到會被施打「跟自己的意志無關而將一切說出來」的藥後,老管家放鬆了抵抗跟辯解。
  醫官慢慢的將注射器中的藥打進去。然後放鬆橡膠管,讓藥液通過靜脈在體內循環。老管家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最後維持在朦朧的狀態。
  醫官繼續將注射器的押子慢慢的按到底。異戊巴比妥是鎮靜劑的一種。一次大量的將這種藥打進去的話,就會真的睡著了。要調整到剛剛好要睡不睡的狀態是非常困難的。但是醫官已相當熟練的技巧完成了。
  「請」
  配合著醫官,用賀開始質問了。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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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迷彩君 於 2014-3-8 11:00 編輯

陸上自衛隊特地方面派遣部隊・作戰幕僚的第二科長今津一等陸佐,在看過用賀送來的報告後不禁咋舌。
  上面寫著,有著妨害日本與帝國談和的地下組織存在。這次的事件概括來說就是,某個人對佛馬爾伯爵家的秘密工作員發出假命令,所以才引發這次事件。
  對老管家詢問的結果,確定就是他流出『信箋』的。但是,之前投宿在伊塔黎卡的『某個人』已經逃走了。雖然有留下一些痕跡,但是這條線索也在中途就斷掉了。
  剛好保持在恍惚狀態的高超技巧。
  外行人根本作不來。今津強烈的感覺到除了一般的情報收集,積極的進行諜報工作也有它的重要性。
  為了在事件發生的階段就加以阻止,就必須比敵人快上一步。這次能成功阻止德莉拉的暗殺,不過是個偶然......只是因為柳田剛好在那裏而已。可是,既然已經知道敵人就在那裏,就能夠想出對應的辦法。
  「問題是,敵人的正體」
  好不容易找來了適合的人員。防衛、警察、外交、內閣府、公安......各自為了情報交換而聚集到這裡。今津向聚集到這裡的他們尋求意見。
  「也要討論在掌握敵人的正體後,進行反擊的方法」
  「從一開始就說過了,敵人是處在能正確掌握『紀子』這名女性的存在跟容貌的立場」
  「沒錯。她既不是女優,也不是名人。是在這片特地上幾乎沒人認識的異邦人。從日本跟帝國的關係來看,知道她的重要性的人相當有限。再加上還知道她的容貌,絕不只是見過一面那種程度的人」
  「皇太子索沙爾。一般來說都會認為是他吧」
  「的確。但是也必須要考慮到這是對方作出的『這麼回事』的印象。不只是那個傢伙,也要把他周圍的人一起考慮進去。關於他的人際關係,就找望月紀子問問看吧,這件是有必要在暗中好好的調查清楚」
  今津點頭同意,其中一名部下迅速地著手準備。
  「在那裏面,有對帝國跟日本談和感到不高興的人」
  「總覺得,索沙爾才是最可疑的」
  「啊啊。那傢伙確實很可疑」
  關於索沙爾是主戰派的人,以及他不希望跟日本談和的事情,已經在讀過菅原等外交官從貴族們收集的一般情報的報告書後充分了解了。
  這些男人們在猜測敵人是誰的時候混入了戲謔的笑聲。
  「還有另外一個。他是站在知道佛馬爾伯爵家派遣諜報員到阿爾奴斯這件事的立場的人」
  「那不是當管家的那個巴索羅謬嗎?」
  「巴索羅謬只不過是在這次事件中被當成棄子利用而已。只要詳細調查一下,就能找到一堆可疑的地方。反過來說那傢伙沒有消失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也就是說,還有別人潛伏在伯爵家」
  依據用賀送來的報告書來看,管家巴索羅謬平常就有著借錢跟女性的弱點。只要讓旅行商人用高價就能跟他買到蓋有伯爵家公印的白紙。再加上用美人計之類的方法設局就能脅迫他了。因此敵人是處在能掌握他的借款跟女癖的立場的人。
  「只要調查一下伯爵家,應該就能找到跟敵人有聯繫的人了吧。說不能找到已經斷掉的線索」
  「不只是伯爵家。說不定在這個阿爾奴斯里也有敵人潛伏著」
  「話說回來,伊塔黎卡到帝都的情報傳達速度到什麼程度?」
  「真是麻煩啊,沒有資料。從距離來看大約是騎馬十~十三天的路程」
  「這是不包括夜間移動的速度吧。大概也就這種程度」
  「敵方的工作員雖然知道德莉拉會在今天引發事件。但是,還不知道事件的結果。所以敵人現在應該正拼命調查事件的結果」
  「啊啊」
  「只要敵方的工作員不具備特別的情報傳達能力,事件的報告應該要十~十三天后才會送到帝都」
  今津聽到這裡,大略已經想好了大方針的方向,但是這並不能靠他一個人決定,因此他向二科全體詢問「那要怎麼做比較好?」
  西裝組的科員總結後回答。
  「伯爵家雖然有諜報員潛伏著,數量應該也相當有限。這樣的話就讓伯爵家放出假情報,然後根據其傳達路線,找出敵方的位置,這雖然是很古典的手法,但是相當有效」
  「說不定沒必要欺瞞。放出暗殺失敗。然後談和交社團即將抵達這邊。接著將在伊塔黎卡進行第一次俘虜歸還及進行談和交涉的情報。白百合輔佐官預定跟第一批俘虜歸還一同過來這邊的事情,因為還沒通知地都應該也能在這裡用的上」
  「這會讓想要破壞談和的敵方神色大變吧。接下來可能會直接對談和進行妨害」
  「提案。在皇太子索沙爾周邊進行追查的時候。『線索』在中途就斷了,但是只要向他悶放出假情到,應該就能從裡面的人的反應看出端倪了。但是這樣就必須先決定要派誰負責潛入內部......」
  一邊說著,一邊從桌上的資料中取出現在派遣到帝都的人員名單。
  「對了。這傢伙的話應該派的上用場」
  其中一名科員從背後的事物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挖出一份報告書。
  「這是由黑街從事特殊職業的女性們提供的情報,上面寫著帝都的貴族子弟、千金以及議員們被自己家中的女僕所流出的醜聞。因為都只是些閒言語,所以到今天以前一直都派不上用場,但是現在說不定能用這些東西讓他們成為我方的協力者」
  男人們互相看著對方的臉露出像惡作劇的小孩子的表情。
  基金站起來對會議做出總結。
  「德莉拉不是一個壞女孩。而且還是我們食堂中的一多花」
  所有人都一起點頭。這裡的所有人都曾經在食堂跟她說過話。
  「各位。一定要找出不只是欺騙她,而且還讓我們的同伴流血的傢伙。確實敵方佔有我方所欠缺的地利。但是,我們擁有敵人所沒有的速度,最起碼能比敵人快十天。絕對不能輸啊。聽到了吧!」
  就這樣由二科主導的反恐作戰靜靜的開始了。
  「這個叫做白蘭地的酒真是不錯。足以評價為上等品。似乎有人把它當成供品獻上去了,最近貴族大人那邊的需求量增加了。因為有很多人來買。所以我也嘗試過了,那個確實很好喝啊。難怪連那些平常就吃遍好東西的傢伙都停不下來」
  阿爾奴斯協同生活組合・帝都分店。
  這裡是帝都的商人進貨的地方。
  倉田在混雜著貓耳及犬耳的女孩們的店中幫忙,跟商人們熟捻的交談著,並試著將話題誘導到皇太子的周邊去。
  「但是,比起貴族大人宮廷中不是更好賺。比如說,沒有關於皇太子周圍的人買了些什麼東西的消息嗎。如果是皇太子御用的東西,那販賣的價值可是能夠提升的阿」
  「皇太子殿下啊。這很難辦啊。跟他們有來往的御用商人都很頑固,根本找不到空隙啊」
  「果然還是不行啊」
  倉田嘆了口氣。一直無法超越帝室關係者的御用商人這道牆壁,連要接近她們都很困難,完全束手無策了。
  這時商人突然跟他說。
  「喂喂,別那麼簡單就放棄了啊。現在才剛要進入正題......」
  「你的意思是?」
  「其實阿,最近殿下頻繁的借用貴族的房子舉辦宴席。因為是非正式的。所以像我這種小商會的商人也能得到做生意的機會。後面的我就算不說你也懂吧?」
  「原來如此......果然啊,我幫你算『便宜點』這樣可以吧?」
  「啊啊,這樣就行了。」
  兩個人握住對方的手。
  「你那邊的訂購品,我會優先送過去。那麼......要什麼時候送過去? 還有地點? 你那邊的聯絡人,把東西直接交給料理人可以吧」
  「這是怎樣? 真是奇怪的交易方式」
  「你看嘛。 既然是要進酒跟料理的材料這些東西,把它們交給專家們,不是更能表現出商品的價值? 把這些東西交給手腕高明的料理人,讓那些饕客吃到上癮。這樣我們不就能賺到的更多的錢!」
  「我的商人魂燃燒起來了,真的拜託你了。這樣一來,就算只些殘羹剩菜的我也一定要參一腳,好,我成交了」
  兩人再度握手。

  「弗魯塔先生,你這個馬奴卡肉可是大受歡迎阿。晚一點,拜託你教教我怎麼做吧」
  在廚房裡燃燒的火焰前面揮舞著平底鍋。
  作為臨時料理人混進廚房的古田,向忙碌的來回於廚房跟宴席的女僕回答。
  「好啊。做為交換,你也幫我介紹一下客人吧。因為都是些嘗遍美食的人,所以都有各自喜歡的口味。像是女性的話,大多會比較喜歡甜一點的口味......可以的話盡量詳細一點,還有是哪裡的什麼人」
  「耶~! 今天是軍人比較多......這樣子可以嗎?」
  「我想在知道詳細議點。年輕的軍人的話鹽味強一點比較好,年長的偉人的話就要抑制鹽跟油的用量,改用香辛料增加風味。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他們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這樣的話,我就去打聽看看了」
  女僕說完這句話後,就端著古田剛燒好的肉往宴席的方向去了。
  接著,過了一會之後索沙爾很沒禮貌的衝進了廚房。
  「這個馬奴卡肉是誰作的!?」
  發出巨大模糊的叫罵聲,古田一瞬間嚇了一跳。畢竟是暗中潛入所以心中有鬼,擔心暴露出身分的心理讓心臟產生強烈的反應。
  而且索沙爾還發現了被廚房中的其他料理人注視著的古田,並以驚人的氣勢走過來。
  (糟了。被懷疑了嗎,難道是身分暴露了?)
  一邊想著一邊往懷中的九mm手槍伸手。
  但是,看樣子根本不需要擔心,索沙爾看著古田拍了拍他的肩板。
  「這個是你做的?」
  「是,是的。是我做的沒錯!」
  「我找你很久了。你之前在平娜辦的宴席上做過料理吧。不對,我知道的。我可是一直忘不了那個味道」
  「耶,啊,是的,我確實曾接在平娜殿下手下工作過」
  古田挺起胸膛直立不動。
  「果然沒錯,這個味道真的是太棒了。實際上,我有工作想交給你做。明天來宮殿一趟。可以吧」
  這等於說了「不容拒絕」這句話,索沙爾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對方不可能拒絕的傲慢態度。而且,手上還拿著剛剛做好的整盤馬奴卡肉,說完想說的話後就轉身離去。
  緊張得全身僵硬的古田,光是目送索沙爾離開就筋疲力盡了。
  然後索沙爾拉著的獵頭兔族女性對古田投來像是在估價一樣的眼神。
  「那是,怎樣?」
  回到廚房的女僕聳了聳肩。
  「你說那個獵頭兔? 不認識。大概是殿下中意的玩賞奴隸吧。平常就一直帶著到處跑了。但是她的眼神,相當自大呢。 我是不知道她是被殿下喜歡還是怎樣,不過是個獵頭兔而已」
  既然女僕這樣說了,看樣子那個女人不只是只有對古田一人投出這樣的視線。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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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迷彩君 於 2014-3-8 11:00 編輯

  特地的空中有兩架如白銀之劍般的幽靈戰機在飛翔著。
  在雲的上方。
  以蒼藍的天空為背景,在炫目的太陽照耀下。沒有任何東西遮擋陽光,就這樣暴露在太陽的直射下,幽靈戰機的積體被曬的發燙。
  「現在,高度一萬一千英呎」
  二機的編隊,保持著安定與高度飛行著。
  擔任副駕駛的久里浜在頭上代替地圖的面板上描繪出線條。並對照燃料消費量變更及記錄航路。
  擔任飛行員的神子田如機械的部件般,來回對周圍保持警戒。斜後方位置的僚機則擔任辯識方向的工作。
  「神子田。距離國境還有十分鐘。速度二百八十海里。方向一百九十。Turn Heading(方向變更)......Now」
  「喔」
  『了解』
  僚機漂亮的跟在後方。
  「Complete」
  久里浜如同電腦般進行精密的飛行管制。甚至到了會讓普通人感到厭煩的程度。
  但是,這樣一來就不會因為迷失方向而迷路了。而且這是以引出機體的最大性能為前提條件作出的判斷,因此神子田感到相當安心。
  飛到誰也沒去過的天空。
  在這裡沒有GPS跟航空管制網。必須依靠實際的地形跟地圖,還有測量器來推算出現在的位置,然後決定前進方向,最後再依氣象條件跟燃料消費量決定航線。除了戰鬥機動以外......但是,這些工作確實都是由久里浜一個人完成的。
  正因為如此才能發揮出幽靈戰績的全力。
  正因為如此神子田他們才能來到這裡。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差不多應該能看到了吧」
  「就算看到她也別突然就發動攻擊喔。這次的目的只是要評估她的戰力而已」
  「我知道啦」
  『話雖然這麼說,要是有個萬一的話,神子田先生就拜託你威一下了』
  僚機的瑞原的聲音通過接收器傳了過來。
  『夠了,大叔你已經不是能說這種話的年紀了啦,拜託稍為自重一點』
  在西元開出這句玩笑的瞬間,測量器發出小小的電子音。
  「雷達感知,一百二十七度。高度三千二百五十。Combat Manoeuvrin,Go」<Combat Manoeuvrin = 戰鬥機動>
  「喔」
  神子田以像是打開了開關般的氣勢,調整節流閥讓機體傾斜。引擎發出龐大的噪音,全力讓速度向上提升。
  水平的大地在視野中像牆壁一樣立了起來。沒錯,就像是一片巨大的牆壁。強大的G力綁住兩人的身體。穿過雲的空隙像大地衝刺過去。

  「咳,呼......目標前進方向一百八十八度,高度不變。距離......好近。果然是生物,電波的反射率太低了。接近到這種程度才能『感知』到,這已經跟隱形差不多了」
  「哼,也就是要靠目是進行接近戰囉。就,就照基本規則從後方對付」
  用腹肌呼吸以對抗G力,並在這段時間跟同伴做好準備。
  僚機停留在高空中觀戰。並在萬一的時候進行支援,彼此都沒有多餘行動的完成各自的任務。
  撕裂空氣,引擎大聲的咆嘯著。
  抬頭顯示器(HUD)的中心附近,出現了龍那被紅色鱗片覆蓋的身體。它悠然的滑翔在空中的姿態相當美麗。
  「就是那個」
  「目標。確認是特地甲種害獸,通稱龍。不會錯」
  這個地方有這個地方的弱肉強食。
  在某種意義上,她只不過是在捕食餌時而已。把他這種行為定義為有害只不過是人類的自以為是而已。龍在這個世界上,不過是剛好位於食物鏈的頂點而已。
  但是人類不管這一點,就決定狩獵她。不能眼睜睜放任她到處殺人。而這也不過是人類自己的理由而已。
  「雖然要打的話應該是打得到」
  「就算打到了也打不下來。20mm就跟水槍差不多。不要作無意義的攻擊,沒必要讓把我們的武器情報交給對方」
  「知道了」
  如同預定的一樣,神子田讓機體的力量全開,從龍的背後接近,然後掠過它。也就是,挑釁。
  被強烈的亂流捲入,嚇了一跳的龍稍微亂了手腳。
  神子田讓機體迴旋了一圈飛到龍的周圍,並跟龍保持相同的前進方向。就像狗被敲了頭一樣會咬上去。飛行受到干擾的龍似乎被傷到了自尊心,從後方緊追著幽靈戰機。
  「嘿,好像生氣了啊」
  高度一萬五千英呎,西元向守望著跟龍接觸的神子田的瑞原說道。
  「迴旋半徑,還真是有夠小的」
  「是因為身體能自由扭曲的關係吧。看樣子是不能跟它進行纏鬥了」

  「下一個,上昇性能」
  神子田刻意抑制出力,開始緩緩的上昇。
  龍從後面繼續追擊過來,神子田維持著好像要追到又追不到的距離,一點一點的提高出力,已觀察龍的極限。
  「高度三千六百,三千七百,三千八百......明明是用翅膀再飛,推進力比預想中的要高出許多啊」
  「下一個,急下降」
  將持續上昇的機首轉過來改成急下降。
  被重力牽引開始了自由落體。龍也停止了拍動翅膀,將翅膀收起來追了上來。
  「糟了神子田! 提高出力!」
  這是能用翅膀自由調節空氣阻力的龍的優勢。



  一瞬間就被拉近了距離。
  「高度一千,七百,五百」
  雖然駕駛艙內並沒有響起被鎖定時的警報,但是兩人卻能感到足以與其匹敵的緊張感像自己襲來。神子田為了擺脫龍,在掠過地面後將機首上揚,提高高度。
  龍雖然馬上又追了過來,但是理解到自己的上升性能不足,而在中途就放棄停在空中。
  「擁有滯空能力」
  「連V・STOL的格鬥戰都能打啊」
  「從機動力來看,跟戰鬥直升機差不多。而且,腦筋似乎不錯......」
  神子田讓機體恢復安定,將高度維持在兩千英呎進行盤旋。
  「久里浜,你那邊的測試完了嗎?」
  「啊啊,基本上都知道了」
  「嗯,哪麼這回輪到我們這邊了」
  「雖然是想這麼說啦」
  久里浜說這句話的時候,下巴還有點在發抖。畢竟神子田剛剛有好幾次將機體的性能給逼到極限了。
  「戰鬥並不是只靠機體性能決勝負,還需要跟精神配合。要知道龍那傢伙到底到什麼程度。又不能讓這傢伙反過來被摸透,所以才只能做到一半。沒錯吧?」<精神:原文為スピリット,有呼吸、魂、勇氣之類的意思>
  神子田一邊說著,一邊讓機體跟龍正面相對。
  幽靈戰機根龍向著對方急速接近。
  從HUD的正中心可以看到龍的臉。
  「調整衝突路線......這傢伙,只有單眼啊」
  龍的身體,在視野的正中心急速擴大。
  「這可真是不錯的情報啊」久里浜說著。雖然不知道實際接近後這個死角到底能不能真的派上用場。
  最大出力。後燃機啟動。
  突破了音速,產生了衝擊波及爆音。
  這正是,膽小鬼博弈。
  龍悠然的將翅膀張開身體也毫不動彈,一點也不慌張的筆直向前突進。而這行動正符合空中王者的霸氣。

  「那,這是怎樣?」
  整備班長斜眼盯著神子田跟久里浜。
  「部品的庫存已經剩沒多少了。而且,耐用年數也差不多快到極限了」
  「這句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神子田跟久里浜的機體的機首已經漂亮的燒焦了。受到相當的高熱量從正面襲來,座艙罩整個變成白濁色的。
  雖然從外觀上看不出來,但是裡面的雷達之類的電子裝置都已經因為高熱而受損了。
  整備員們檢查著,確認傷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方。燃料系統的管路有受到高溫損傷的痕跡。
  能躲開它那強韌的爪子的一擊說不定只是好運而已。
  神子田握緊拳頭後說。
  「那個混仗,居然在不使用武器的勝負中噴火。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混帳東西!! 那隻大蜥蜴,哪會管你這種事! 再說,那傢伙搞不好是母的也說不定」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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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的雨水,讓前進的道路全都泡在水里。
  天空被厚重的烏雲覆蓋而顯得相當昏暗,這也讓水面下的坑洼變得更加難以辨識,每次車輪一陷進去就讓車體大幅搖晃。
  一旦陷入爛泥中要脫困就很辛苦了。伊丹判斷就這樣繼續前進太危險了,所以讓高機度車熄掉引擎休息。
  「這附近的雨下得很厲害,就算早上的天氣很好也很容易就會變天了」聽到姚這樣說明後的伊丹,決定帶機到天氣好轉之後再繼續前進。
  引擎的噪音消失了,只剩下雨水打在車體上的聲音。
  伊丹打開車門,使得車頂得雨棚產生晃動。兩側因為沒有雨棚,所以外面的風雨不斷吹進來。這一帶的日照相當強烈,這種程度則是剛剛好。
  雨水不斷從兩側飛進來,幸好車體夠大而不至於淋濕。車上的成員們看著窗外的雨景,等待風雨過去。
  空著雙手得伊丹從行囊中取出地圖根指北針,,確認接下來要前進的方向。
  「現在位置是PDG・34・RE249.487311......」
  由於特地的經緯度還沒確定,所以是在航空照片上畫出線條來代替,並依此來確認所在的位置。
  為了做為前進方向的參考,詢問姚前往阿爾奴斯時的路徑。
  從摩達巴丹的村子出發後從南邊繞過科爾羅山的山腳,之後,穿過泰莉莉亞平原,梅塔巴魯,格雷米納,赫布拉耶,通古特.... ..。
  將姚口中的地名連成一條線,在地圖上就畫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路線。伊丹它門正依照這條路線回到姚的故鄉。
  直線距離......,中間一遇到山跟山谷還是必須迂迴前進才行,要直線前進是不可能的,但是姚從舒爾茲之森的國境附近出發前往阿爾奴斯的路徑,還是漂亮得繞了一大圈,所以才會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抵達。
  「這也沒辦法啊。我只是追著綠衣人的傳聞過來的。要是異開始就知道阿爾奴斯得事情的話,我也不會繞這麼一大圈」
  蘿莉跟蕾萊以呆若木雞得視線看著姚。
  這樣說來的話。它是異邊從街上跟村莊收集傳言,然後以此為情報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抵達了阿爾奴斯,這樣說來她花的時間反而應該算是很短的了。
  「現在位置是泰莉莉亞平原」伊丹在地圖上用紅筆做上記號。
  「再來,就是為了不被龍發現,要選擇繞過科爾羅山腳,還是沿著格爾邦河前進。雖然不管選哪邊道路的狀況都很差就是了」
  從早上到傍晚的前進距離相當有限。不管怎麼說,要在連道路都沒有的地方高速行駛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這個泰莉莉亞平原,也沒有地圖上那麼平坦,本來還期待能增加一些前進距離的,卻因為到處都是大岩石,三不五時就要左轉右轉的迂迴前進,到最後速度只比徒步前進稍快一點而已。
  為了計算抵達目的地還需要多少時間。伊丹坐在貨台上看著地圖。
  貨台上的三分之二是預備的汽油桶、LAM(110mm反坦克榴彈)、大量的炸藥、各種機材、彈藥箱跟裝了水和糧食的箱子。要是一個不小心讓火飛到這上面,肯定會弄出一個新的火山口出來。
  另外還有其他各種物品。這些東西像徹夜潛逃一樣被隨意堆積著,杜嘉就鋪著後毛毯睡在這些東西的空隙中。雖然臉色還不錯,但是留給伊丹的時間已經剩沒多少了。
  從阿爾奴斯出發之後,杜嘉的症狀就越來越嚴重。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杜嘉的父親竟然能自在的操縱高機動車這種不可思議的東西,這在他的心中產生巨大的矛盾。
  由於杜嘉不時受到強烈的頭痛侵擾,因此蕾萊用睡眠魔法代替安眠藥讓他睡著。但是也多虧如此,一些不能讓杜嘉聽到的話也說出來了。
  「姚。龍的出沒地點是舒爾茲之森沒錯吧」
  伊丹指著地圖上的一點詢問,姚則點頭表示。並在伊丹指出的地點周圍描出一個圓形的範圍。
  「嚴格的說來是包含舒爾茲之森在內的南部地區全域」
  「這麼廣?」
  「要找炎龍的話,從舒爾茲之森往南走到羅魯多姆溪谷就可以了。炎龍有著在同一地點覓食的習慣。可以在這裡埋伏它」
  羅魯多姆溪谷是姚她們一族隱藏的地方。
  「我們的目的是讓杜嘉親手像仇敵報仇,並不是要拯救你的同伴」
  「但是,那裏有知道炎龍巢穴位置的人在」
  「確實是這樣沒錯」伊丹認可了姚的發言,而決定向黑精靈居住的溪谷前進。
  姚滿足地露出的笑容,伊丹卻感覺像釘子刺在身上一樣。
  「話說在前面,我可不在那裏戰鬥。在龍能夠自由飛行的場所會戰對我方太過不利了」
  「那要怎麼做?」
  「現在,預定是要去偷襲那傢伙的巢穴。主要還是要看地形跟狀況決定」
  「什麼樣的地形會比較好?」
  「例如......」
  隆在飛行時無法自由迴轉的狹窄場所。如果龍的巢穴不是這種類型的場所的話,就必須將戰場設定在別的地方,並將它引進來再加以擊潰。
  「需要陷阱的儘管說。必要時我可以找同胞幫忙」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簡單了,姚輕鬆地說道。
  「從以前開始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你們難道不能選擇逃跑嗎?」
  就像捨棄村落的哥塔村村民一樣。明明有這樣的選擇。
  但是姚回答。「雖然人類做得到,但是精靈卻沒辦法」
  精靈只能生活在適合精靈生活的土地上。
  像人類那樣雖機應變的移動,建造街道跟集落對精靈來說是做不到的。所以才會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住慣的舒爾茲之森。光是隱藏在羅魯多姆溪谷中,就讓身心累積了相當大的疲勞。
  「只是旅行這種程度的話還沒問題」
  姚像在自嘲一樣地笑了。
  伊丹把他們的狀況用雖然能搭船旅行,但是無法住在船上的方式理解了。當然也是有人能夠在海上生活的,但是現實是他們做不到這一點。就像人類只能生活在不會動搖的大地上一樣,黑精靈們也只能生活在森林中。
  仔細想想,杜嘉也是很小心的在照顧阿爾奴斯之丘山腳下的森林。對她來說這是必要的環境。
  「但是,這樣好嗎?」
  蘿莉將視線轉向睡著的杜嘉問道。
  理所當然的,不能讓杜嘉知道旅行的目的。只是告訴她要往南邊,到姚所居住的故鄉附近而已。
  「啊啊。我是打算把她帶到炎龍的面前,然後跟他她說這就是殺掉你的父親的敵人」
  「她肯定會因為被騙而生氣的」
  應該會生氣吧。但是利用杜嘉的妄想,而假裝是她的父親這件事就已經是在欺騙了。伊丹笑著說「事到如今還說這幹嘛」
  「這樣的話,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共犯了」
  蕾萊的這句話讓蘿莉露出苦笑。
  「真是沒辦法啊。一起聽她發脾氣吧」
  蘿莉說完後拍了拍伊丹的肩膀。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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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5 19:59:42 |只看該作者
舒爾茲之森有著被稱為樹海的廣大地域。
  其深度遠遠超出了想像的範圍。最深處倒下的樹木被堆積的腐葉所掩埋,而在上面張開著巨木的樹根。樹根互相交錯著而看不到底下的大地,天空也被樹冠所覆蓋,這裡宛如是一個異世界的空間。
  當然的,光是要徒步踏進這裡就夠辛苦的了,更何況是要讓車輛進入更是不可能的任務。這樣一來只能設法繞過去了。將前進方向轉向南邊並在中途休息一晚。隔天早上沿著樹海周圍向西邊移動,才總算抵達了羅魯多姆溪谷。
  黑精靈們就隱居在這裡的洞窟中。
  看上去這裡也是相當不錯的地形。
  就如同溪谷這個名字一樣,平坦的大地被溪流切開,形成一個狹窄的深谷。要是能讓炎龍降到谷底的話,說不定就能夠在這裡進行伏擊,但是這裡實在太過狹窄,炎龍的具體大概進不來吧。
  話說回來這裡本來就是黑精靈為了保護自己而躲藏的地方,要是炎龍進的來就傷腦筋了。
  谷底相當狹窄。河川帶來的大小石頭到處都是,要是能在這裡釣魚的話應該會很開心。但是,生活在這裡的黑精靈們不可能在這種地形中取得足夠的糧食。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離開溪谷,而炎龍就隨時盯著這種時候。
  再加上不時降下的雨水讓河川的水面上升,而流進了黑精靈們居住的洞窟中。每次都為了不讓財產跟糧食被沖走而拼命著,每天都不斷持續著痛苦的日子。
  「稍微停一下」
  在懸崖上等待伊丹他們的姚,豪不在意雨後泥濘的地面,一個人敏捷的下到谷底。穿過剛好只能容下一人的狹窄通路,從懸崖上斜向穿越到達谷底。
  伊丹關掉引擎。
  而杜嘉正好在這時候醒了過來,像萬歲一樣的伸直雙手伸懶腰。然後像小孩字一樣揉了揉眼睛,這個動作相當可愛。
  但是,馬上就皺著臉說「油味好臭」。
  因為杜嘉是睡在備用油箱跟彈藥・炸藥的空隙中,所以會這麼說也是理所當然的。除了 ​​正面以外,高機動車車門上的窗戶沒有裝上玻璃,行走時外面的空氣吹近來剛好可以換氣,但是在停車時,雖然不至於中毒,但是揮發出來的汽油卻不斷刺激著鼻子。
  「睡得好嗎?」
  「恩。很好」
  杜嘉說完後就跳下車。
  然後又再一次大大的深了個懶腰,並將外面的空氣吸入肺中。
  伊丹看著這一幕,然後拿著手槍也跟著下了車。這一帶已經是炎龍出沒的地區了,至少要做好一些準備。話雖如此,7.62mm彈根本無法發揮作用。不過他還是拿著望遠鏡警戒四周,特別是對天空的巡視。
  「這裡是哪裡啊?」
  對杜嘉的疑問,伊丹回答她「這裡是羅魯多姆溪谷,姚的同族就在這裡避難」
  「這樣啊,終於到了啊。總算可以擺脫那個黑精靈了」
  杜嘉對姚的感情很難用言語表達。因為姚的旅途到這裡就是終點了,所也她也總算能鬆了口氣。
  「但是,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戰戰兢兢的往懸崖下看去,河水在遙遠的下方流過。
  精靈喜歡的綠色的森林,在這裡卻完全都看不到。
  在懸崖上只有岩石跟砂礫,能稱得上植物的只有少數的灌木跟覆蓋在地上的雜草。
  「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地方呢?」
  看樣子她已經讓自己忘記了姚他們被龍襲擊的事情。關於炎龍的記憶已經從她腦中徹底地被切離出去了。所以伊丹也只能回答她「誰知道。應該是有什麼理由吧」。
  在對話的同時,他依然不忘注意著空中。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出現了七~八名拿著弓的黑精靈男女。他們小心的包圍住伊丹他們的周圍。  

「姚啊,你總算回來了。但是,我們把你送出去的理由沒有忘了吧?」

  這裡是光線照不到的溪谷深處的洞窟中。灰暗的燈火下,姚單膝跪在七名長老圍成的馬蹄形的中心,臉朝著地面小心地回答「是,我沒有忘記」。 

 「自從把你送出去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在這期間又有許多同胞喪命了。分散開住在其他地方的同胞也連絡不上」 

 「由於你遲遲未歸,我們也開始在想著是不是該放棄了」 

 姚面向長老中主要的三名未在中間的長老,直接地說道。 

 「在對方知道是要擊退炎龍的前提下,我將綠衣人帶回來了」

  「喔喔!」  長老們一齊發出驚嘆。  「幹的好,嗯。幹的好」 

 「那,那個綠衣人現在在哪裡?」

  「因突然帶他們到這裡只會引發不必要的騷動,所以我讓他們在山谷的入口待著」 

 姚的回答讓長老皺起了眉頭。並驚訝的問她? 

 「讓遠方來的客人等待太失禮了。為什麼不把他們帶到這裡?」 

 「沒錯。一旦失去禮節,是會影響到我們一族的品格的」 

 長老們立刻就站了起來打算走出洞窟。但是姚卻「請等一下,請等一下」為了說明事情的經過而擋在他們面前。 

 「你的理由是什麼」 

 「這就是綠衣人拒絕了驅逐炎龍的要求厚的經過。此身罪孽深重」

  姚說出了自己在阿爾奴斯的所作所為。特別是她對杜嘉所做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以我們的立場來說,我們的確是在問你理由。以及你所做的事情的意義。但是,我們想問的是。有必要在意這種事情嗎?」 

 姚得到了不明白她的作為的意義地反問。為什麼要在做出這種事?她本來認為應該要被這樣責罵的。對姚來說,是自己做出了違反人倫的事情來的。

  但是長老們並不在意這些。這讓姚覺得自己的倫理觀有著微妙的扭曲。

  「這麼說來,名為伊塔米的這個人,是為了拯救那名精靈而來的」  

「是的。然後,這位名為伊塔米的人就是被稱頌為綠衣人的其中一人」 

 「如果是知・慮兼備的人的話,只要判斷會有危險,就算是認識的人也會做出見死不救的判斷」 

 「但是,具備仁・情的人的話,為了自己認識的人,也會願意踏入危險之中,甚至是打破規則」 

 「嗯,真是一條漢子。面對物慾色欲名譽都能不為所動,是能夠信賴的人。那麼,那名精靈為了要驅逐炎龍而去埋伏」

  「是。伊塔米打算將杜嘉帶到炎龍面前,並在那裡說出一切事情」

  長老們看見姚難以接受的表情,一邊嘆息一邊看著對方的臉。  

「姚。你看起來無法接受的樣子啊。換作是我們也會跟你做出一樣的事情。這是為了完成使命所必要的行動,不管人們怎麼批評,也要用盡所有手段才行。這正是我們黑精靈的美德」

  「就是啊。用奸計也沒關係。這是姚做得很好」 

 長老們將姚的行為與不足的道德觀相對照後,不斷加以讚賞。

  「你不將為了達成目的而使出的手段贖罪就不能接受吧?但是,這不是你一個人該背負的事情?」

  「對。是我們命令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你只是遵從命令而已。責任應該由我們全員一起背負」

  ​​長老們將姚的視為全體部族的行為,並開始討論應該如何補償。 

 「可是,這次的事件說到底是我一個人做的 ​​。要補償的話,不是應該由我來做嗎?」

  對著主張應該由自己來做出補償的姚,長老們愈們的回應她。 

 「你想怎麼做?」 

 姚以澄淨的表情回答「請交給我來辦」。 

 「關於你的事情。肯定是要賭上性命的,如果只是輕率的做出這個決定。那才是真正的恥辱。這樣就不能算是贖罪,只不過是狡猾的選擇輕鬆的道路而已。而這才是罪上加罪啊」

  「這還真像是你會說的話。那麼,真的要補償的話,就不能選擇太輕的方式。必須選擇更為麻煩,更為漫長的道路。而這一切都將會由你一個人背負,我們則不會過問」 

 「那麼我應該怎麼做呢?」 

 「協助討伐炎龍就不用說了。另外,全力保護那名對綠衣人來說很重要的精靈」 

 「當然。也要把戰士們聚集起來」 

 「還有綠衣人,他 ​​是擅自離開軍隊而來的。為了不讓他回去時陷於不好的立場。向軍隊的上層部獻上贈禮與感謝怎麼樣?」 

 「只有我們的話還不夠。為炎龍所苦的國家級部族相當多,將他們集合起來一起獻上贈禮與感謝的話,在軍隊的上層部應該就能站得住腳了」 

 「嗯。就這麼做」

  長老們訂好了今後的方針。同時,姚所沒想到的方案也被一一制定。

  姚的想法一下子就被長老們一腳踢開,並且認識到,在現實中靠她自己一個人是無法恢復伊丹的名譽的,而待在一旁。

  「那麼,去迎接綠衣人吧」 

 「喔。去迎接曾經擊退炎龍的『綠衣人』吧」 

 姚跟在長老們身後走出洞穴。  

但是在這個時候,溪谷中發生的爆炸傳來巨大的衝擊跟聲音。 

 「混帳!是炎龍!」 

 四周想起黑精靈們的聲音。

  為了調查伊丹而接近過來的黑精靈男性,被突然從空中飛下來的炎龍給抓走了。從炎龍牙齒的空隙中,還能看見他的手腳。眾人眼前的巨獸將他咀嚼後吞下。 

 「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 

 從頭到尾目擊到這一切的不佳凍結了。站在炎龍等於是自殺行為。 

 其他的精靈們開始拼命逃走,並且架起手中的弓箭對炎龍射擊。但是,在如同堅固的鎧甲得龍鱗面前完全起不了作用。

  炎龍完全不把精靈們的抵抗放在眼裡,而是用爬蟲類特有的縱向瞳孔盯著全身凍結的杜嘉。然後將染著鮮血的下顎巢杜嘉打開。

  杜嘉即將被死之顎捕獲的瞬間。溪谷中發出了巨大岩石裂開的巨響。 

 宛如一朵在強風中飛舞的黑色的花朵,蘿莉・麥丘利衝了過去,並且用鐵斧放出一擊。這個巨大的鐵塊捕捉到了炎龍的下顎。

  但是如此強力的斬擊依然無法打破炎龍那強韌的鱗片。但是重攻擊所產生的衝擊,依然漂亮的將炎龍的臉打到一邊去了。

  這一木簡直就像螞蟻將大象痛毆一樣不可思議。 

 但是事實上,炎龍卻摔倒在大地之上。沙塵被捲起來四處飛舞。這時的衝擊讓大地動搖,發出巨響。  

「好強」 

 黑精靈們看得目瞪口呆。 

 「duge-main」

  緊接著發動魔法的蕾萊面前,魔光形成一個個圓環組成一個圓錐。 

 蕾萊彈指的瞬間,強力的爆轟波的奔流打在炎龍的身上......。

  可是,這條射線打到躺在地上的炎龍身上時,卻被彈開了,並往地上刺去。

  炎龍巧妙的活動翅膀跟腳取回平衡。明白自己在大地上居於劣勢,而踢了一下地面飛上空中。

  蘿莉試圖跳過去進行追擊,卻被炎龍吐出的火焰給擋了下來。 

 戰爭之神俄摩拉的使徒揮舞著巨大的鐵斧引發強風,將高熱的牆壁吹開。但是,炎龍也趁她疏於防禦的這格時候用右手銳利得爪子加以攻擊。 

 「呀啊!」 

 雖然轉身避開襲來的利爪,但是蘿莉小小的身體卻還是被炎龍的手掌打飛了出去。

  雙腳踩在沙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蘿莉以猛力打擊之勢重新抓穩鐵斧。並用拳頭擦拭沾上泥土的臉頰,然後用舌頭舔了一下裂開的嘴唇流出的血液。 

 「幹得不錯嘛」 

 戰鬥陷入膠著,雙方出其不意的一擊都沒成功。

  蕾萊製作出第二發連環圓錐,炎龍理解了這是什麼而打算避開她的正面。 

 光環一旦製作出來就很難在改變方向。結果只能在地面上開出一個洞,蕾萊小小的咋了舌以表達心中的不快。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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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5 20:01:33 |只看該作者

杜嘉因全身發抖而呼吸困難。
  伊丹在蘿莉對炎龍給予強烈的一擊的同時,抱著杜嘉的身體趴下。
  「啊,啊,啊哇,啊」
  伊丹對不斷喘氣的杜嘉說。
  「杜嘉,看好了,看清楚那個」
  伊丹從背後抱著杜嘉,雙手抱住她的臉強迫她面向炎龍。
  「那是炎龍。是殺害你父親的仇敵。明白嗎?」
  杜嘉閉著晏京拼命想把臉轉過去。但是伊丹用渾身的力氣製止她。
  「看著它!好好看著它!那是把你居住的村莊毀滅掉的炎龍!就是它把你的父親殺掉的!」
  「騙,騙人。爸爸沒有死。因為爸爸.... ..」
  「我不是你的爸爸。只是一個外人。你不是我的女兒!」
  「噫噫噫噫噫噫噫。不要,為什麼要說這麼過分的話?誰來救救我!」
  杜嘉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樣。伊丹的話語,以及擺在眼前的冷酷的現實不斷的攻擊著它。
  炎龍VS蘿莉&蕾萊組合在一瞬間的交錯之後就結束了,炎龍的目光掃過全場。它的眼神像是在找尋記憶中的敵人一樣。
  插在炎龍單眼上的箭矢,進入了杜嘉的視野中。
  杜嘉的眼前出現的是,讓自己逃入水井時父親逐漸遠去的身影。以及他背後長著銳利牙齒的炎龍之顎。
  「......那,那是」
  「沒錯。就是這傢伙殺了你的父親!開槍,打倒它,把他殺了!憤怒吧!」
  「不可能啊!我做不到。那種怪物不可能打得贏的!」
  伊丹維持抱著杜嘉的姿勢,下了高機動車。並把堆積在後面的LAM拿出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敵人,所以預先準備好一支以便隨時能夠使用。
  「這是把它扯掉一隻手臂的LAM」
  杜嘉看見LAM的瞬間,炎龍如慘叫般大吼,並踢擊地面飛了起來。巨大的聲響傳入耳中讓她的雙腳使不上力,伊丹因為之前有過一次經驗,還不至於就這樣愣在那邊。
  「混帳,那傢伙還記的吃到這玩意苦頭時的事」
  一旦飛到空中,蘿莉的鐵斧就打不到它了。激烈的運動狀態下,蕾萊的魔法也沒辦法瞄準。
  蘿莉好幾次跳起來試圖攻擊炎龍,但是全都被炎龍用右手妨礙或是用火焰阻擋。
  蕾萊的魔法破壞力雖然很高,但是缺乏即時性。
  然後,黑精靈們的箭矢就算命中了也完全沒有效果。
  就在他們想著,只能等待炎龍自己離開的時候。
  炎龍飛到蘿莉完全碰不到的高空中,悠然的張開雙翼背對著這她們。
  但是,伊丹拿著LAM從後面緊緊抱住杜嘉。
  為了不讓她再一次逃避現實。絕不能表現出在炎龍面前的無力感。
  瞄準飛行中的炎龍的背部,將杜嘉的手指扣上板機。這件事不讓她自己做可不行。
  「可以吧,好好看清楚了。那就是敵人。用力扣下板機。上啊!」
  伊丹在杜嘉的耳邊怒吼。
  「不可能啦,我做不到啦!」
  伊丹壓制住邊哭邊叫拼命反抗的杜嘉,並調整LAM的角度不讓它離開炎龍。
  「夠了,快點扣下板機!」
  杜嘉一邊害怕著耳邊的叫罵聲,一邊陷入無我的夢境中。手掌握緊了握把。
  扣下板機後,火箭發出噴射音,對戰車彈頭髮射了出去。
  理所當然的,這發彈頭嚴重偏離到炎龍之外。但是,在擊中溪谷之後引發爆炸擊衝擊,溪谷中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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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5 20:04:00 |只看該作者
在聽到趕走炎龍的消息的瞬間,黑精靈們全都跑了出來。 

 「綠衣人來了。還有蘿莉・麥丘利跟魔導師的女孩」

  對單方面遭到捕時的黑精靈們來說,這是最大的好消息。現在正是驅逐炎龍,取回安心舒適的森林生活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拿起了各自的武器。 

 驅逐炎龍這件事。綠衣人的話就有可能做得到。再加上還有俄摩拉的使徒蘿莉跟林頓派魔導師。 

 就這樣,躲藏在周邊的山谷、原野、以及山上的黑精靈們燃起了復仇心向羅魯多姆溪谷聚集。到了半夜的時候,狹窄的溪谷中已經擠滿了黑精靈們。到天亮時還會更多的人前來。 

 長老們想著「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人還活著」,或是「竟然只剩下這些人了」。不知道已經隱忍了多長的時間。但是,只能等待滅亡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決定黑精靈存亡的一戰已經到來了。 

 為了歡迎伊丹,以及聚集而來的戰士們,將糧食倉庫打開了,在缺乏材料的情況下,努力用自身的功夫做出一道道料理。 

 另外對於成功將伊丹他們帶回來的姚,朋友們跟同伴不斷對她加以讚賞。 

 過去擁有『厄運』這個外號的姚,從然沒有這麼受歡迎過,心裡一直靜不下來。<譯:果然是M>

  她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受到大家如此的讚賞。至少在自身的罪孽贖清之前。像這樣考慮著贖罪的方法時,卻被長老們用「輕率」一腳踢開,到此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雖然她現在平安無事,但是很多人在她不在的這段期間卻誤解了。

  「托多洛姆怎麼了?」 

 「那傢伙阿,被吃掉了。就在你出發之後的隔天」 

 「怎麼會,連那傢伙都死了?」 

 「明明是跟你爭奪使者之位的人啊......真是遺憾」 

 一眼看過去,同年代的同伴減少了很多。這麼多人的死訊,就連習慣不幸的姚也忍不住垂下了肩膀。 

 「姚這個笨蛋!為什麼不早一點回來!這樣的話,梅托莎就!梅托莎就!」

  姚從正面承受著失去心愛之人的友人的悲嘆。 

 「姚這個笨蛋。你這傢伙!」 

 看見姚默默承受著友人不講理的怒罵的姿態,任誰都會原諒她。但是,對姚來說,毫無顧忌地怒罵聲才是最適合現在的自己的。 

 再加上,這還是過去捨棄自己跟朋友跑掉的男人,現在卻跑來跟自己說妻子已經過世了。 

 對於床上的行為姚並不討厭。但是,對於捨棄自己跟朋友跑了的原戀人,就算是姚也是會拒絕。應該要拒絕的。但是,只是像這樣抱著自己尋求安慰的話,她覺得應該也沒關係,接著她突然對這樣想的自己感到驚訝。

  她查覺到對自己來說這是相當自虐的事情。 

 只是,姚的立場已經不容許他擅自決定自己的事情了。

  姚想起了這件事,於是開口說道「我,我已經是綠衣人的人了」,然後轉身從友人們的身邊逃走。

  這個時候的伊丹表情相當陰暗。 

 「真是不爽」  

在火堆旁邊,杜嘉躺在伊丹的膝蓋上睡著了。她剛剛因為哭過一場現在已經累壞了。 

 來觀察情況的黑精靈的長老們認為,她為了保持心靈的平靜而封閉了內心,由於她突然將現實全部理解了,結果讓累積下來情緒在一口 ​​氣爆發出來。這種悲傷會比平常要來的激烈,所以無法忍受的杜嘉才會為了逃避這一切,而拼命將伊丹當作父親。 

 現在只要走錯一步,可能就會造 ​​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現在的休息本身就是一種警告。 

 這種狀態下的杜嘉要怎麼處理。讓伊丹抱著頭沉思。

  「伊塔米殿下。你在煩惱呢?」 

 對姚提出的疑問,伊丹嘆這氣回答道。 

 「我在想杜嘉的事。她現在滿腦子爸爸,爸爸的,不管我怎麼否定她都聽不進去。害得我有種什麼事都做不到的無力感」 

 「我也是在失去未婚夫的時候,情緒低落了好幾個月。直到現在也還是會不時地感到心痛」 

 「怎麼。你有未婚夫啊?」 

 姚稍微 ​​嘟著嘴唇回答「有過,有問題嗎?」 

 伊丹搖著頭表示沒這回事,然後把話題轉回杜嘉的事。 

 「算了。不管怎樣,就算用拖的也要把她拖到炎龍面前去」 

 姚用點頭回應伊丹的鴂定。  

「我已經是伊丹的所有物了。隨時聽候你的命令」 

 姚跟伊丹說完這句話之後,像是要等待伊丹的命令一樣坐在旁邊。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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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5 20:24:34 |只看該作者
 「傷腦筋啊,鐵斧的刀刃根本傷不了她」 

 蘿莉一邊研磨著鐵斧的刀刃一邊發牢騷。

  想著乾脆將鐵斧當作鈍器使用好了,說不定還能靠連擊把炎龍打趴。當然,炎龍不可能乖乖地待在那邊讓她打。就算只剩單手,也已經具備了足以跟只能待在地上的蘿莉戰鬥的力量跟敏捷性。

  雖然不覺得會輸,但是也不覺得贏的了。炎龍對蘿莉來說是相性最差的對手。 

 「用撲殺可是一點都不有趣啊」 

 撲殺的手感感覺很差。果然,不是乾脆的切斷的感覺的話......在蘿莉小聲的碎碎念的時候,黑精靈的長老走了過來。

  「聖下。非常感謝您來到這種不成樣的地方」

  蘿莉停止為鐵斧潤色。用鐵斧指著長老說。 

 「無所謂,我並不是為了你們才來的」

  「這一點我們很清楚。好了,不要待在這種地方,請到裡面來吧」

  長老迎接蘿莉前往洞穴中。「裡面會比這種湖畔旁更舒服」。

  但是蘿莉露出厭惡的表情搖頭拒絕了。  

「你應該知道我不能去地下吧?」  

「聽說您是跟我的主神有過爭執,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 

 「.... ..不是,請不要生氣......但是,我聽說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啊」 

 「為什麼我非得成為那傢伙的新娘不可啊?總之,他只是想要把擁有肉體的亞神當成自己的棋自使用而已吧。我可不想把剩下來的四十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嘛,也多虧如此讓我跟一個有趣的男人相遇了」 

 「喔呀。聖下的心上人是哪位呢?」  

「我打算在那傢伙死去之前,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黑精靈的長老順著蘿莉的視線找到了伊丹。 

 伊丹現在保持坐姿並讓杜嘉的頭枕在自己的膝上。 

 而姚正站在旁邊跟伊丹說話。 

 「但是,為什麼漢蒂要在阿爾努斯開出那麼大的一個洞穴?」 

 在蘿莉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姚坐到了伊丹的身邊,蘿莉嘴唇不高興地扭曲後了,然後站了起來。

  「洞穴?阿爾努斯?」

  被丟下的長老來不及詢問蘿莉這句話的意思。 



 蕾萊在為自己的魔法的重大缺陷煩惱著。 

 目標要是在移動的話,就會變得難以瞄準。

  在她進行攻擊準備的期間,炎龍不可能完全都不動。這樣的話,不先想個辦法把它釘住的話可不行。 

 當然,以現階段的蕾萊的技量來說是做不到的。

  因此她認為有必要得到伊丹跟蘿莉的支援是,而開始尋找伊丹,然後看到了膝上枕著杜嘉的頭,並且夾在姚跟蘿莉中間的伊丹。這副景象讓蕾萊突然產生嘔吐感,而讓她站了起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以伊丹為中心開始聚集起來了。

  蘿莉、蕾萊、以及姚。雖然這三人在身邊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黑精靈的長老們,以及不足中被稱為戰士的人也圍在了他的周圍。 

 長老們告訴伊丹不足的戰士們明天會跟著他一起出發。不過對伊丹來說,只要告訴他炎龍的巢穴的位置就夠了,因此他反過跟長老說明,抵達目的地時的危險,以及各種狀況,而長老們則露出了難以接受的表情。

  「那麼,明天早上......」 

 「不好意思。就請你們幫忙搬運行李吧」 

 「這沒什麼,想要一同去驅逐炎龍的人早就都聚集起來了。要是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出來,沒有人會拒絕的」 

 「沒錯沒錯。年輕人早就都做好的覺悟。大家都認為明天會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話雖如此,也不可能光明天一天就搞定的。光是抵達目的地就要荒花上二~三天。要是遇到狀況,甚至還要......」 

 伊丹這句話讓長老們笑了出來。 

 「我們明白。既然是打算對空巢下手的話,要是主人在家就沒辦法動手了。可是,綠衣人也相當擅長使用奸計呢」

  伊丹的炎龍攻擊計畫是,趁炎龍不再的時候,將帶來的75公斤黏土炸藥(C4)全部裝上去,然後趁炎龍歸巢時一口氣將它炸飛,這種兇惡且卑鄙的手段。 

 像傳統的勇者一樣正面挑戰,既不是伊丹的興趣,也相當的不確實。盡可能避開困難的狀況。而找出這種可能性本來就是伊丹的專長。

  要是,這樣還炸不死的話,就用LAM進賢連續攻擊。這樣一來就算是炎龍也會受到相當程度的傷害,而是狀況也能往有利的方向發展。 

 長老們基本上無法理解伊丹口中的『炸彈』與『爆炸』這些單字的意思,只是單純地想成既然是綠衣人說出來的話,應該就是相當厲害的東西。 

 「讓年輕人們去見習一下」 

 雖說如此,長老們口中的年輕人,從伊丹來看,他們的年齡全都比自己還大。

  舉例來說,姚看上去只是一個妖豔的三十歲女子,而實際上她已經三百一十五歲了,伊丹當初知道的時候心情可是相當的複雜。在意識到這種年齡的問題時,就想起了外表同樣看起來很年輕的杜嘉跟蘿莉的實際年齡,然後伊丹就改變了話題。 

 「話說回來,這種在同一個狩獵場找尋獵物的方式,在我來看實在不是什麼聰明的作法,難道說炎龍的腦袋不怎麼聰明?」 

 接著蕾萊回答了伊丹提出的這個疑問。 

 「炎龍的活動期與休眠期的循環時間很長。所以餌食的需求量在休眠期中也不斷增加,我們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嘿~。活動期是多久」 

 「本來的話應該還有五十年的」 

 「休眠期間它都做些什麼?」 

 「會以類似動物冬眠的狀態進入睡眠,這在博物學中的書中有紀載」

  「活動期吃飯,休眠期睡覺。真是快活的人生啊......不對,應該是龍生」 

 伊丹覺得相當羨慕。對於將歇口氣之間當作人生的伊丹來說,在那中間再加進玩樂的話,就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了。 

 「這可一點都不快活。不管是什麼動物,在活動期都有很多事要做。例如除了捕時以外,還要築巢,或是爭奪地盤,還有......... ...啊」 

 蕾萊的這句話讓所有人的時間都停止了。 

 這個世界上有時確實會遇到必須張口做出「......啊」的動作的時候跟場合。 

 例如,治療中的牙醫要替患者的牙齒鑽孔的時候。 

 例如,替客人理髮的理髮師將剪刀剪下去的時候。  

對客人來說,本來是安心的交給理髮師處理,結果卻突然聽到「......啊」的話,肯定會感到相當不安。 

 又或者是,載著乘客離陸的客機機長在對客艙廣播到一半時,卻突然說「本機現在順利飛行中......啊」,不管是誰的背上都會突然感覺到一股惡寒。 

 與此相同。蕾萊說出的這句話的時候,伊丹跟精靈們的背都因為某種不安的戰栗而挺直了。 

 至今為止一直沒發現的重大的失誤,現在就要被挑明了。身體因為這種恐怖感而發冷。 

 「......怎麼了?」 

 蕾萊戰戰兢兢的回答。 

 「......就是說,像動物一樣在活動期時繁殖,養育孩子」

  「喂喂餵,別這樣啊。我可不想遇到炎龍海啊」

  「新,新生龍的威脅沒有炎龍那麼嚴重」 

 「那大概到什麼程度」 

 「古代龍>新生龍=高齡的亞龍>飛龍」 

 狀況根本沒什麼變化啊。 

 伊丹聽到這裡,突然站了起來。 

 「我東西忘記帶了,我要先回去了」,伊丹突然開始做起了返回的準備,旁邊的姚哭著說「都到這裡了怎麼可以這樣」。而長老們則慌了手腳。 

 抱著督家的蘿莉這時對伊丹說了一句話。

  「這孩子該怎麼辦?」 

 伊丹大大的嘆了口氣。  

「龍產軟一次只會生下一兩個蛋。再加上,古代龍的繁殖期數百年才會發生一次」 

 像是為了穩住現場,蕾萊繼續說明,伊丹則在雙重意義上放心了。 

 「也就是說,機率很低就是了」 

 「沒錯,伊塔米殿下。我們也只看見過一頭炎龍而已」

  「也是阿。總不會真的倒楣吧」 

 伊丹說著這句話的同時也安心了一點。 

 但是在旁邊的黑精靈們,卻在聽到伊丹的「倒楣」這句話時,全身抖了一下,然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搖的身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伊丹感覺到氣氛突然改變而向周圍的人詢問。  

「沒事。那個,這個......啊哈哈哈哈」 

 姚因為某人說的倒楣這句話,而不斷留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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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6 18:21:3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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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而易見大家對炎龍都不是很了解,但即使這樣還是不得不拿起武器,這是作為一名戰士的本性所在。

黑精靈們裝備著各自擅長的佩刀、拳刃、弓和劍,身披黑色的革鎧。 身著黑色皮革緊身裝束的集團散發出獨特的氣場。只有女性的話倒還好,而其中還有半數以上都是男人,這真的是一幅非常不得了的光景。

「真不想讓這群傢伙也混進來啊」伊丹一邊這麼暗想一邊轉身跑開。

「伊塔米閣下,包括我在內共九人僅供差遣」 不知是不是明白了伊丹此刻的心境,作為雜亂集合起來的男男女女的代表,姚對伊丹打了聲招呼。然後便一個接一個地做起了介紹。

用人類的標準來說,庫洛烏是個看上去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麥特、班、範、諾可看上去和姚差不多,科姆則還是一副少年的模樣。一打聽才知道,看上去最年輕的科姆也有一百五十四歲,由此一種微妙且奇怪的敬老精神油然而生。

女性方面,塞米、娜尤也和姚一樣,顯得比較年輕。 總之向集合起來的姚的同胞們說了句「請多關照」,就把高機動車上的行李分發了下去。

所謂的行李就是指LAM導彈和粘土炸藥,還有把引線和電線纏成一圈一圈的捲盤等器材。 「這就是...傳說中鐵之絕品麼......」 這隻長鐵筒帶給黑精靈們沉甸甸的感覺,這讓他們沉醉其中。

「雖然聽說這個不是魔法物品而是叫做武器的東西,但是應該如何使用?我等之人也能用嗎?」

「啊,現在就由我說明一下」 對於有知性的種族,不僅要讓他們擔負起搬運之類的工作,因為還要把武器交付給他們使用,所以還必須傳授給其正確的操作方法。

如果只是作為一匹馬的話擔心它擅自擺弄器材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但是作為人類的話要是做出錯誤的操作就會有發生爆炸的危險。

為了這個目的,伊丹把LAM以及110mm單兵攜帶對戰車導彈的操作方法一一作了說明。

知道了使用方法的黑精靈們,可能會以為「這下就能打敗炎龍了」而產生擅自使用的風險......話說黑精靈對於炎龍的憎恨之深從眼神中就能察覺的到,這種狀況使人萌生出一種「他們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幹掉炎龍」之類的感覺...不過那樣也沒什麼太大問題就是了。

反正我們的目的是要打敗炎龍,最後再讓杜嘉給與它致命的一擊。

其中射擊的要點就是沒有準備就不要碰扳機,還有讓他們知道如果後面有人處於站立狀態的話就千萬不能射擊。

首先從筒中把LAM的彈頭部分拿起,慢慢地拔出來,取下發射筒的保護裝置,再把瞄準器和發射裝置安裝好。比起讓不熟悉工具使用方法的黑精靈們去做,自己來會更快一些,伊丹正在進行安裝工作的時候,周圍等待的黑精靈們相互說著近乎下流的玩笑話。

伊丹向旁邊一瞥,「把這麼粗的東西插進去會裂開的喲」做出這麼肯定斷言的是塞米,「我的那玩意兒更厲害」說得這麼豪放的是班,看起來黑精靈是一個性開放的部族。

在這種說不上是好是壞的奔放性情中,如果有人感到害臊說不定還會被認為是個奇怪的傢伙。 黑精靈們無法讀懂寫在發射筒上的注意事項,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伊丹把隱藏在彈頭頂部的探針拉了出來,卸下保護帽,順著箭頭的方向輕輕地轉動,開始說明事則——對付戰車(對裝甲)時,把這個拔出來,對人之類的場合,則保持原樣使用。

對付炎龍的話當然有必要讓探針伸出來才行。 「然後,讓這個前端的東西飛出去是麼?」 在伊丹的指導下扛著LAM的範說道。由於一身的肌肉,體格上比伊丹要壯很多,肩扛LAM的架勢還是相當有氣勢的。

「那個頂端的部分碰到東西就會爆炸,這個光用嘴解釋起來很麻煩,最好試驗一下,開個洞展示一下效果。為了吸收發射時的後坐力,向後也會有反作用物體被猛烈地噴射出去。這東西真的是很危險啊,所以事先一定要確認是不是有人站在後面才行」

「嗯~~,原來如此......」 黑精靈們各自尋找適當的目標,開始練習射擊的架勢。由於彈頭部分很重,大家都注意到了瞄準快速活動的目標是非常困難的。

「那邊的箱子啊繩子啊都是些什麼東西?」

一副少年的模樣但實際上已經一百五十四歲的科姆看向其他的行李。如果把那邊那些東西和LAM算在一起的話,每個人的負重就會達到20公斤。

「哦,那些是炸藥的備用品,照平時那樣搬運就可以了」

「實際上比起LAM,那邊的炸藥才是命根子啊」伊丹邊笑邊說著。


伊丹用草和樹葉把自己徹底偽裝起來,像爬行一樣開始攀登特尤巴山脈。甚至連面部也畫上了綠色和棕色的迷彩,武器裝備上的金屬部分都用帶子和布包好,以防碰撞時發出聲響。雖然對於炎龍的生態活動了解的並不太多,但是它作為野生動物應該會具有敏銳的感官,對於這一點一行人事先要做好充分的對策。

然後,伊丹背起熟睡的杜嘉。 「父親,我好害怕。有什麼東西要過來了」杜嘉說道。 由於她一副恐懼過度的樣子,蕾萊便讓他睡著了。

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杜嘉依舊穿著平時穿的衣服,但是這樣實在是有些顯眼。於是伊丹把自己穿著的防彈衣給她披上了。這姑且也算是一種迷彩偽裝吧,而且其中內含的鈦合金板也會在危機時保護她的。不過在受到炎龍攻擊時到底有沒有用還是一個疑問。

跟在後面的蘿莉、蕾萊,還有包括姚在內總共九人的黑精靈,也都學著伊丹的樣子,把臉和身體偽裝了起來。

「這個味道可真夠嗆」 庫洛烏一邊摀住鼻子一邊嘟囔著。聽到這些話的姚答道「因為是伊塔米閣下的指示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於是大家便把偽裝以外的身體各處都塗上野獸的油脂。 「我知道這樣是為了不被嗅到身上的味道,但是反過來說,散發出過於濃烈的氣味難道就不會被發現了嗎?」

諾可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爬山。 這座山無路可走,地形險峻,高機動車無法通行,只能靠徒步上山,走的時候壓低身體幾乎都快和地面發生了摩擦,而且盡量選擇溝壑、窪地、大樹的陰影處前進。每一次都要更換和地形相吻合的偽裝,太陽一下山就露營,隔天早上再繼續前進。 即便是這樣緩慢的步行,持續向前走的話總有一天也會到達目的地的。

快到第三天黃昏的時候,終於登上了特尤巴山脈的半山腰處。附近充斥著獨特的硫磺臭味,氣味偽裝也失去了作用。 大家的外表也更換成了沾滿沙子和土灰的偽裝。伊丹也把自己和杜嘉的手足用作為偽裝迷彩的泥巴抹黑了,讓身上綠色變得不是那麼的顯眼。

止步不前的伊丹向所有人發出了匍匐的指令,並對作為嚮導的庫洛烏招手。這個男人由於之前來過此地,便讓他擔負起了嚮導一職。

「什麼事?」 庫洛烏來到伊丹身旁蹲了下來。

「炎龍是從那座山頂進出的嗎?」

「對,它在火山口裡面岩壁上突出的平台築巢」

庫洛烏開始加以說明。 他以前來過此處的原因是為了採集火山附近的硫磺。被燃燒的硫磺所散發出的煙霧熏過的干果可以保存更長時間,色澤也會更加鮮豔。 雖然只是為了採集硫磺而來,但是無意中找到了離此不遠的洞穴。試著進到洞穴裡,發現洞穴和火山內部相連,岩壁突出的平台上就有隻睡覺的炎龍在那裡。

「看見它的瞬間,我就覺得大事不好,於是便逃了出去」

伊丹詳細地詢問了火山和洞穴內部的情況,尤其關心內部空氣的問題。 在庫洛烏的說明中,火山口深不見底,下面凹陷的坑洞深處的情況完全不得而知。不過,與之相連的洞穴內的通風情況倒是意外的很好,比起充斥著臭味的地表,那裡的空氣質量還是相當不錯的。

「炎龍的巢穴,就在洞穴裡面嗎?」

旁邊的蘿莉好像很吃驚的樣子,慌張地閉上了嘴。

「不,是在火山口裡面。洞穴只是和火山口相連而已」

「那麼,從山頂下去怎麼樣?」

「不行,火山口內部到處都是陡峭的崖壁,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無法進入地下的蘿莉緊皺眉頭,伊丹笑著對她說「別那麼在意啊」

「沒關係,蘿莉在外面就好,我們在裡面的時候幫忙觀察一下炎龍是不是回來了就行,如果它回來了就馬上聯繫我們」

按照計劃的那樣,潛入內部進行偵查,如果炎龍不在就安裝炸藥,如果在的話什麼都不做馬上撤離,一直默默地等到炎龍離巢。不管哪種方案都不需要戰鬥,順利的話,不得不讓蘿莉出手的情況就不會發生了。

「不阻止炎龍離開也沒關係麼?」

「嗯,不想讓它起疑,所以就讓它這麼通過好了。我們一準備完畢就馬上躲起來,然後等到那個傢伙離開為止」

伊丹一邊琢磨著「蘿莉她們知道這東西的使用方法麼?」,一邊觸碰從自己的耳朵處伸向脖子的麥克風。蘿莉也慌慌張張地把麥克風拉到嘴邊,伊丹讓蘿莉和蕾萊都帶著無線電。

「總之現在開始進行內部偵查」

伊丹把杜嘉放下來,打算僅僅攜帶一把步槍進入。當他正要這麼行動的時候,包括姚在內的黑精靈們執意把他勸留了下來。

「請把這種瑣碎的事情就交給我等處理吧」

伊丹欣然地接受了他們的提議,讓姚和庫洛烏二人進去偵察。 等待姚她們回來需要一陣子時間,伊丹指示其他人在這裡進行休息,讓大家拿出便攜乾糧當做晚飯充飢。在這種地方,食物的氣味會被硫磺的氣味掩蓋不會擴散出去,但是這種環境卻對食慾的狀況提出了挑戰。 不過考慮到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下一次什麼時候能吃上飯可就不得而知了。

幸運的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理解這個狀況,大家都有在開飯時間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吃得下去這種神經大條的地方。 蕾萊和蘿莉從行李中拿出了自衛隊的戰鬥乾糧H型(牛肉咖哩/金槍魚沙拉/什錦八寶菜/白飯)以及簡易加熱劑(加水型)。

黑精靈們則吃著從山谷中自帶的干肉乾魚、乾果、豆類等食物,但是他們對蘿莉和蕾萊加工攜帶乾糧的方法充滿了興趣。蕾萊往袋子裡加入水的瞬間蒸汽就冒了出來,食物就這麼被加熱了讓他們感到很是吃驚。 旁邊的杜嘉則在平緩的呼吸中繼續睡著。 雖然伊丹一直在背著她,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她的身體輕得讓伊丹並沒有感覺到疲勞。話雖這麼說,緊繃的神經也是會讓人產生疲勞感的。伊丹的胃好像不堪重負似的,他盡量讓自己細嚼慢嚥地進食。

「也應該讓杜嘉吃些東西,不過她一起來就會哭得一塌糊塗啊」

「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蕾萊邊說著邊把一勺咖哩送到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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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26 18:34:06 |只看該作者
正在這時,姚和她的同伴一起回來了。

「怎麼樣?」

「嗯,洞穴和火山口相連,那裡的岩壁有處突出的平台,巢穴就在那裡。炎龍並不在,出門去了」

「太好了」 聽取了姚的報告後,伊丹背起了杜嘉。 終於,要向著洞穴前進了。此刻大家都知道要潛入敵營了,不約而同地浮現出緊張的表情,說話聲也明顯減少了。

「那麼,蘿莉,就拜託你了」

「嗯,那我就到火山口附近放哨去啦」

蘿莉咚咚地拍著麥克風說道「可以聽到嗎?」

「信號良好。啊,話說管他什麼通信規則呢。很好,我聽到了」 在洞穴的入口處和蘿莉道了別。

她抱著哈魯巴特以輕快的步伐消失在了被染成了暗紅色的山脊對面,道別之後伊丹一行人也進入到洞穴裡。 洞穴內部有著幻想般的廣闊空間。 熔岩流動著,冷卻之後就會凝固起來,然後還會有新的熔岩流出來,然後再凝固,如此不斷重複,累積起來的積層構造就像是長長的階梯一樣。 它們連接在一起,感覺就像神殿的入口一樣。牆壁也不是堅硬的一整塊,簡直就像是寬大的簾子一樣。就算是有誰想把這里當成是神殿進行修葺也不會被人質疑的。

迴廊、高台、甚至連像是祭壇的結構也有。決不能小看自然鬼斧神工的力量。 如果把哪位宗教人士帶到這裡,說不定他會決定在此處建立一座教會。 伊丹用手電筒照亮周圍,離開了祭壇,向著更深的地方前進。 黑精靈們點燃了火把,由各自照明工具產生的陰影,以及在封閉空間內發出的獨特的音響效果的相互襯托下,醞釀出一種神秘的氣息。

「伊塔米閣下,就在這前面」

伊丹明顯感到洞穴的前面有光亮。 放下杜嘉和行李,只拿一把步槍戰戰兢兢地往前走。上邊通過火山口可以看到星光閃耀的天空。顯眼的光亮是月光從火山口照射進來造成的。 定睛一看這裡確實是一處突出的平台。 雖說只是個平台,這裡也還是相當廣闊的。火山口的面積和一座棒球場差不多,呈碗狀結構。而且在其中心附近,更有一處深深凹陷下去坑洞,這個平台正好就在這個凹陷下去的地方。 平台應該與兩座籃球場大小相當,沙子和石頭在上面混雜在一起就像在海邊一樣。在那裡發現了炎龍的巢穴,給人感覺好像在沙灘上磊了一座石頭圓陣一樣。 經過庫洛烏的確認,這個的確是炎龍的巢穴。

之前,炎龍就棲息在這裡。 雖然從來沒想到過龍巢會像是鳥巢一樣的東西,但是這個結構也太簡單了,不禁讓人產生一絲懷疑。 不過,實際站在現場看到實物的時候就會覺得這個巨大的東西果然就是龍巢。 現場殘留著不可能有龍以外的生物踩出的無數巨大足跡,那裡還有蛋殼的碎片散落一地。

「蛋殼還很新鮮,好像才孵出幼龍沒多久,似乎孵出以後馬上就離開了巢穴」 蕾萊調查蛋殼之後的報告,讓大家懸著的 ​​心放了下來。 在沙地上隨地扔著的像岩石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鎧甲頭盔之類防具的殘骸。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在這裡經過了多少歲月,閃閃發光的劍一類的武器,半數以上都被埋進了沙子裡,散落的到處都是。

「這個是?」 姚把防具和劍拿在手上開始調查。

「恐怕這些東西都是在迄今為止的歷史中向炎龍進行挑戰的戰士們的物品」

「這個竟然是把魔法劍啊」 諾可兩眼放光,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把劍上。從他嘴裡說出了「帶回去的話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吧」之類的話。

黑精靈們閉目為鎧甲和劍的持有者祈禱冥福。堵上自己的性命向炎龍進行挑戰的戰士們所尋求到的武器和防具,毫無疑問一定都是出自優秀的名家之手。

「好的,開始乾活吧。蕾萊你來照看一下杜嘉,還有大家來把周圍都照亮起來」 接受了伊丹的指示,大家把行李都拿了過來。 伊丹從箱子裡挨個拿出像奶酪一樣的塊狀物體,放到一起足有75公斤重。

「看上去和乳漿差不多啊」 看著從包裝裡拿出的物體,少年科姆有點腦袋發暈。他不假思索的揪下一塊就往嘴裡塞,但是被伊丹打到手及時阻止了下來。

「這東西里摻進了毒藥,既不要吃也不要舔」 科姆被毒藥這個字眼嚇到了,馬上把碎塊放了回去。 伊丹撿起那個碎塊,並讓其靠近少年火把上的火。這時,白色的塊狀物在青白色的火焰中靜靜地開始燃燒。這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安靜的燃燒和炸藥似乎根本不沾邊。

「這東西接觸到火源只是會燃燒而已,要想爆炸還需要進行一些處理步驟才行」 伊丹首先把一塊薄布攤開在地上,把白色塊狀物放到上面,簡直就像個陶藝師傅一樣。 電影之類的場面裡會有不打開包裝直接把雷管插進去進行爆破的鏡頭,但是這樣有可能會引起不完全爆炸。要想完全發揮粘土炸藥的威力,就必須對它進行揉捏。要充分地揉捏才能更好的讓其爆炸,否則也會有無法爆炸的情況出現。

剛一揉捏伊丹的手馬上就被染成了淺黃色。 75公斤的炸藥全都由一個人來揉捏實在有些勉強,於是便讓大夥兒來幫忙。最後把炸藥都捏成一個個像磚頭大小的塊狀物。 伊丹用手摸了摸地面,之後把下一個道具拿了出來。 那個就是叫做電子雷管的東西。 預先摸一下地面是為了消除靜電,當靜電積累到一定程度時,觸碰到雷管的瞬間可能會引發爆炸。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把地面當做地線使。 接下來的工作需要相當的專業知識和技術,能完成的只有伊丹一人。

伊丹取出電線和鉗子,從捲盤上剪下幾段長度合適的電線,將其作為輔助母線。 剝掉末端的電線皮,再把電線(輔助母線)和從雷管伸出來的腳線相接。 伊丹默默地工作著。為了將周圍照亮,姚她們拿著火把靠了過來。

「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在龍巢的正中挖一個坑,大概這麼深就可以了」

接到指示的班、範、諾可三人開始在炎龍巢穴的正中挖坑。 伊丹也是滿頭大汗,但手上的作業依舊精確,絲毫不含糊。把被切成合適長度的輔助母線束在一起,並將它們和最後一根的起爆母線匯聚在一起。 這種用於爆破的技術,通常來說不隸屬於施設科的人員是不可能學得到的,但是這種技術卻被當成是普通的教育訓練灌輸給了被編入特種作戰部隊的伊丹。伊丹雖說並不是個認真的學生,不過和學生時代一樣,「業務上的不合格代表著一敗塗地」他一直用這樣一種覺悟鼓勵自己努力學習,這種覺悟已然和伊丹的血肉融為一體了。

突然,以前教官的責罵聲和挨拳頭時的痛苦在他的腦海裡甦醒了過來。 伊丹停下手上的工作,輕輕地放下雷管,按了下通話機的開關。

「蘿莉,可以聽到嗎?」 就算一直重複呼叫蘿莉那邊也沒有回應,無線電波好像無法穿透這麼厚實的岩壁,這樣的話讓她在外面放哨不就沒意義了麼。不過,既然都已經作業到這一步了,還是一口氣搞定它吧。

「切,這下有點麻煩了……大家多警戒一下上方。蕾萊,信號的情況看起來很糟,從你那裡試著多呼叫一下蘿莉」

通話完畢後,伊丹又忙起了手中的活兒。 隨後他又馬上關上開關,把無線電摘了下來。電子器材的開關打開時可能會產生火花,伊丹忘記了這點就要去拿炸藥和雷管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讓人知道他差點把大夥都炸上天,其他人該作何反應?伊丹想了解一下大家的反應於是便向旁邊看去。 幸運的是,沒有人知道伊丹視線裡含義,只是發出「嗯?」的一聲表示不解。 接下來,終於要把加工完畢的粘土炸藥安裝上去了。

在班他們挖好的坑里,磚塊狀的粘土炸藥被仔細地排列好,堆積起來。然後,把雷管一隻隻的插進去。為了不讓起爆母線和其他東西纏在一起,必須小心翼翼地將電線從捲盤里拉出來。

「把那邊掉在地上的劍遞給我」

「?」

姚她們歪頭表示不解,伊丹把魔法劍放到炸藥上擺放好。 恐怖分子使用粘土炸藥時通常會把鋼珠螺絲也一起放進去,為的是增強殺傷力。實際上單純的爆炸並沒有一般人想像的那樣大的威力。被爆炸的衝擊波炸飛的無數小碎片會傷害到周圍所有人。同樣的,使用對炎龍有高傷害的魔法劍和其他的名刀也是一樣的道理。

順利的話,這些沒能完成戰士們臨終遺願的劍會刺向炎龍,多多少少也能為他們鎮魂。 炸藥被薄薄一層沙土掩埋住,再把沙土上殘留的足跡什麼的清理乾淨。然後抱著捲盤把起爆母線從岩壁平台上拉到洞穴裡。當然,起爆母線不能露在外面,也必須淺淺地埋起來。 最後,作為起爆裝置,要把捲盤這一側的電線和起爆器連接在一起。 就這樣,爆破的準備完成了。伊丹以為只用了一轉眼的功夫就把事情搞定了,於是就看了一下時間,結果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花費了近五個小時。

因為一直蹲著幹,肩膀和腰都酸痛得厲害。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的,完成了」並向周圍觀望,這時無論誰都像一尊冰雕一樣無法動彈。 「怎麼了?」 擦掉額頭的汗抬起頭,炎龍的身影出現伊丹的正前方。




在火山口附近監視炎龍的蘿莉,一直在眺望著日落後滿天的繁星和星空慢慢旋轉的景色。

不久以後,她發現夜空裡一隻炎龍飛近了這裡。

既然制定出了計劃就一定要按計劃行事。為了不讓炎龍發現,蘿莉藏了起來,並且打算向伊丹傳達炎龍接近的消息。但是,沒有回應。

「嗯?這樣就行了嗎。莫非根本沒有接通?」 蘿莉背後一陣惡寒。 說起來這件事伊丹也是有責任的,平時他和蘿莉語言是相通的,自然而然就把她也當成是日本人了。如果信號不好的話,對於已經習慣使用電波發射裝置的日本人來說,就會移動到信號好的地方去,比如窗戶邊上之類的地方。要想使火山噴火口的上下兩邊能通上話,恐怕上邊的人要到火山口附近才行。但是,蘿莉為了接近伊丹,往洞穴入口處跑去。從火山口跑下來這種做法,使得信號越來越無法接通。

「餵,快回复我啊!」 蘿莉拼命地呼叫伊丹。可是炎龍已經接近火山口,降落到裡面去了。 再這樣下去的話,毫無防備的伊丹他們會被炎龍襲擊,該怎麼辦好? 此時自己再留在外面已經毫無意義了。蘿莉決定要想方設法把即將面臨的危機傳達給伊丹,於是加快腳步向洞穴的入口跑去。 但是......

「......這怎麼可能!!」 蘿莉被眼前的光景震驚得啞口無言。




和張開飛翼的炎龍對上了眼。

意外的遭遇讓伊丹等人全身都凍結了。炎龍這邊則根本想不到會有人類出現在自己的巢穴裡,驚訝地望著這邊的不速之客。

甚至連呼出氣息的溫度,似乎也能感受的到。但實際上,雙方並沒有近到咫尺之隔的地步,都是心理作用使然。

伊丹慢慢地、慢慢地邊後退,邊戰戰兢兢地把手伸向掛在腿部的手槍。伊丹知道這種東西在龍面前就如同玩具一樣,可是步槍在剛才工作的時候被放在其他地方了。

現場被一片寂靜支配,甚至連某人嚥口水的聲音都能聽到。一有動作就會被殺。用句老話說,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同心同感,一動不動的。

無人知曉到底經過了多長的時間,這種時候就算只是一會兒也會被認為是過了很久。一秒有七十五剎那,這樣的話,將每次呼吸所消耗的時間加在一起,換算成剎那的話會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不知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無法忍受這種相互敵視緊張氣氛的科姆像發瘋一樣喊叫起來,並把LAM扛了起來。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以此為信號,寂靜被喧囂打破了。 伊丹跑了起來。 為了保護杜嘉,蕾萊拖著她往洞穴內部逃。 同樣,姚也為了保護杜嘉而跑了起來。 然後黑精靈們跟著少年科姆一起紛紛把LAM扛了起來。 在絕對不會打偏的咫尺距離下,少年科姆將LAM發射了出去,在短暫的噴射音之後,漂亮地擊中了炎龍的喉部隨後爆炸開來,並且持續爆發出閃光,煙霧瀰漫。

「打中了!」 突然間,從煙霧裡現身的炎龍和它的右爪,讓瞬間的歡喜凍結了。少年的身體被炎龍銳利的爪子撕裂,上半身被擊飛。  貼在崖壁上的上半身甚至都看不出人形了。 而且,恰巧位於少年後方的黑精靈們也被LAM後面所釋放的氣浪嚴重傷害。班和娜尤當場死亡,他們全身上下都被反作用噴射物近距離擊中。 離得稍微遠一點的人也被餘波波及到,倒在地上。

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是幸運的。炎龍尾巴的攻擊本該橫掃到所有人,但倒下去的人並沒有被碰到。只有依舊站立著的科姆的下半身被沖擊擊飛了。 炎龍的咆哮撼動著狹窄的火山口內部。 黑精靈們在咆哮中重新站起來,扛好LAM。他們把還在震驚當中的伊丹所教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

諾可沒有把安全裝置從S調到F,只是在驚慌失措中胡亂地扣著扳機。 庫洛烏雖然還記得解除安全裝置,卻忘記了把探針拔出來,他的攻擊並沒有奏效。要想發揮諾依曼效應,將炎龍像主戰坦克裝甲一般的鱗片擊穿,就必須適當的拉出這個探針。而且咫尺距離下的爆炸衝擊和飛散的破片,不僅會傷到自己還會波及到隊友。

「探針,把探針拔出來!」

在怒號和爆炸的轟鳴聲中,沒有人聽得到伊丹的聲音。蕾萊摟著杜嘉將它運到洞穴內部,姚注意到了伊丹並對他喊道「快進洞穴!」。

伊丹無視姚的話,一把搶過她手裡的LAM。 就在這時,一個黑精靈犧牲了,然後又有一個黑精靈犧牲了。 諾可被炎龍尖銳的獠牙貫穿,麥特則被鐵腕砸碎。 當然,炎龍也不是毫髮無傷,LAM發生的爆炸給炎龍帶來劇烈的痛苦,可惜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效果。 於是炎龍便向在下面拼命跑來跑去的人類噴射火焰,打算把他們全部消滅掉。

一般的攻擊很難對炎龍造成致命傷害的原因是——炎龍的鱗片不僅堅硬牢固,而且在體表上一片一片傾斜著交錯疊加在一起,因此幾乎在所有的部位上,鱗片和身體之間都會留有一定空隙,就像中空裝甲一樣具有緩衝能力。 在炎龍看來,這群可恨的小動物抱著的黑棒子,所釋放出的可怕衝擊力讓它十分驚愕,但是此時此刻卻沒有先前撕裂它左邊爪子時的那種威力。 只是一瞬間的驚愕,之後炎龍認定這東西現在對它沒有真正的威脅,它所要做的就是把這群遍布在自己巢穴裡的害蟲全部趕走。

伊丹把探針拔了出來,按箭頭方向轉動,然後固定住。 用肩扛起來,屏住呼吸鎖定目標。 把安全裝置從S調到F。 而正在扛起LAM的時候,被擊飛的塞米撞到了伊丹。 他就像塞米的墊子一樣倒在地上。承受住全部衝擊的伊丹一時間站都站不起來。只收到輕微傷害的塞米撿起掉落的LAM瞄向炎龍。

「混蛋,別射擊」

就在正後方的伊丹連滾帶爬地跑開。就在這個不知算不算是巧合的時機下,發射出去的LAM彈頭不偏不倚直接命中了炎龍的腿部。 隨後火山口內響徹著炎龍的悲鳴聲。 導彈噴射出的金屬物體貫穿了摩氏硬度高達九級的龍鱗,並刺入炎龍的大腿。 破碎的鱗片和肉片四處飛散,炎龍在劇痛中掙扎著。

「杜嘉,快醒醒」 少女舒緩的睡眠被父親的聲音打斷了。

「父親,怎麼了?」 杜嘉起身揉了揉眼睛。 環望四周,發現這裡是令人懷念的家。房間裡有明媚的陽光照進來,感覺今天又會是平靜的一天。 父親的聲音也令人懷念。腦袋還不是很清醒,只有父親喚醒自己的那溫柔的聲音讓杜嘉感到非常的幸福,而且一想到以前做過的那些噩夢,幸福感就更強烈了。 在窗外,各種各樣的腳步聲、喧囂聲和爆炸聲傳了進來。但好像都是在遙遠的世界發生的事情一般。現在的她只想沉浸在和父親交談的喜悅中。

「父親,怎麼了?」 向周圍看去哪裡都不見父親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只有幼小的少女被炎龍貫穿身體的瞬間。

「尤諾!」 至親的好友被吃掉了。也不知杜嘉何時拿起了一張弓,在一瞬間的判斷下,杜嘉迅速把箭搭在弓弦上, 用盡全身的力量拉緊弓弦,然後瞄準放箭,可惜她的箭被彈開了。 周圍並不只有杜嘉射出的箭,當精靈戰士們把無數的箭矢射向巨龍時,箭矢發生爆炸,但是受到堅實鱗片的阻礙,龍毫髮無傷。 女性黑精靈塞米被炎龍嘎吱嘎吱咬碎了,炎龍豎向的瞳孔來回游弋並把杜嘉選擇為下一個獵物。

被炎龍直視到的瞬間,杜嘉全身上下都在恐懼中畏縮。 就算是想逃跑也邁不開步子,就算是想叫喊也發不出聲音。 這時,杜嘉像是丟了魂一樣一動不動。不對,應該說是就算想逃走,意識也跟不上趟。為什麼要挑戰這種怪物呢?一定是自己搞錯了。即使把憤怒與憎恨的矛頭全部指向這種怪物,也絕對不會認為有勝利的可能性。所以,杜嘉痛恨自己的愚蠢。

「杜嘉,快逃啊」 父親保護著驚呆的杜嘉。

「你藏在這裡就行,要聽話!」 然後杜嘉被蕾萊和姚帶進了洞穴裡。 在進入洞穴前的最後一刻,她看到了代替自己被炎龍叼走的父親的身影——成為自己的替死鬼,被被炎龍吃掉的父親的身影。 她拼命地伸出手,但是卻無法夠到。 父親的身影逐漸逐漸地遠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父親成了我的替死鬼。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都是我......  

「是你誤會了」 杜嘉的耳邊響起蕾萊的聲音。

「殺死你父親的兇手是炎龍,不是你」

「可是......」

「伊丹他搞錯了。對於可以在這個世上活很久的你來說,心病什麼的只是些細微小事。經過十年、百年的歲月,你的心靈一定會被治癒的。直到自責的想法淡化之前,你只需靜靜地等待就好了。所以,他沒有拯救你的必要。現在遇到問題就必須現在想方設法去解決的想法,是只有有限生命的人類種的表達方式」

杜嘉重新考慮起蕾萊所說的話。 看起來,那隻是她在發牢騷而已。蕾萊發出一連串輕微的嘆息聲,然後把目光轉向杜嘉。

「你片面地斷定炎龍是無法戰勝的,於是就把怒火遷就於更容易被發洩的對象——那就是你自己」

「可是,戰勝它是不可能的,難道不是嗎?」

「如果親人被盜賊所殺的話,本應憎恨盜賊才對。可人們往往會發出責難——為什麼要跑到盜賊出沒的地方去?。如果由於傷病而失去家人的話,本應痛恨傷病才對。這明明不是醫生的過錯,可人們往往會把責任推到醫生頭上」

「那你讓我詛咒什麼?該把這怒火發洩到誰的身上?到頭來不還只能詛咒自己嗎!」 正在杜嘉叫喊的時候,女性黑精靈發射的LAM貫穿了炎龍的大腿。 爆炸的衝擊和飛來的彈片掠過蕾萊的臉頰。蕾萊簡直就如同被扇了一巴掌似的低下了頭。

「好極了!成功了」 存活下來的庫洛烏、範和姚三人氣喘吁籲,渾身上下沾滿鮮血,他們扛著LAM,在亢奮中忘卻了戰鬥的恐怖。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現在正是成功與否的分水嶺。你應該把那條炎龍......」 蕾萊抬起頭,臉頰有血流了下來。

「那條炎龍......我會去打倒的,你只要咬著手指看著就好了」 蕾萊站起身,架起法杖。詠唱起被稱作喉歌的獨特的單人和聲,發動『啟動式』。 蕾萊的故鄉就是被這傢伙毀掉的,有不少熟人都被龍殺死了。

「abru-main!」 杜嘉目送著沖向前方的蕾萊的背影,終於意識到此時此刻發生的事情既不是夢境也不是妄想,而是真正的現實。

「rihommun!!」 蕾萊用魔法懸浮起地上的一把劍,並刺了出去。 劍像拉弓射箭般的飛了出去,可是只憑劍的劍鋒想要刺穿堅固的龍鱗是不現實的,一聲空洞的響聲之後劍被彈開。用魔法來加速也是行不通的,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爪子上負著傷,而且對此束手無策的炎龍,想從LAM的爆炸中逃走而猛衝到火山口的崖壁上,恢復平衡之後展開雙翼。 黑精靈們對於形勢的變化——炎龍畏懼於LAM而採取迴避態勢感到十分的驚喜。

「我們可以做到的!」 庫洛烏叫到,但是LAM所剩無幾。 範撿起掉落在娜尤遺體旁的LAM,拔出探針,架起......只有數秒的時間,但是炎龍是不會放過這個瞬間的。它不顧及自己的巢穴,向這邊持續噴射火焰,隨後範變成了一團火球。 全身著著火的範就這樣朝著炎龍跑去,然後在咫尺距離下倒下並扣動扳機。 在這次同歸於盡的攻擊下,炎龍的身上出現了第二處的損傷。

蕾萊思考著——要怎樣才能把這些劍加速到可以貫穿龍鱗的程度? 然後,她想起了伊丹曾把劍擺在炸藥的上面。對了,用爆炸的力量將劍投射出去不就行了嗎。 蕾萊撿起一把劍,劍柄上纏繞著小型的鎖鏈。 用魔法將劍投射出去,在碰到炎龍的瞬間......以爆炸的威力將其深深地刺入炎龍的側腹。 對於打算將爪子揮向姚的炎龍來說,那隻是輕微的疼痛而已。從體型上來說,被一把劍刺到如同被一根刺兒刺到一樣,根本無關痛癢。 但是無關痛癢的這把劍竟然貫穿了龍鱗,這對炎龍的自尊是種打擊。 之前被譽為無敵的鎧甲也已經不是絕對堅固的了。

停止活動的炎龍把視線轉向蕾萊,然後再把視線轉向刺到身上的小刺兒,對於這種不合理的事情浮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似悲嘆一樣的嚎叫響徹蕾萊的耳內,而她則在暗暗竊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去死吧,可惡的臭蜥蜴」 蕾萊把所有散落在周圍的劍都懸浮到空中——腐朽的劍、碎裂的劍、魔法之劍、無名之劍、寶石之劍、大劍、鋒利的劍、神劍、蠻族之刀,數量足有十把,不,應該有二十把之多。 不計其數的戰士都倒在了挑戰炎龍的道路上,抱憾而死,而成為了戰士們靈魂容器的劍,現在正被使出全部力量的蕾萊高高地舉過炎龍的頭頂。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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