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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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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6 00:28:32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吳玠入滇(三)

    其實在最初吳玠向趙言欽提出派三千敢死隊前去阻擊對方的援軍時,趙言欽還以為吳玠是在說夢話,人數差幾倍就不說了,你如果往那條激流走,你連馬都帶不了,在這冷兵器時代,你用三千步兵去阻擊別人一支擁有騎兵的部隊,這不是癡人說夢,又是什麼。

    可是當吳玠拿著地雷在趙言欽面前,親自演示了一番,趙言欽立刻沉默了,有此等神器在,三千阻擊一萬,那也絕非不可能的。

    張憲這一次可是帶了足夠多的地雷來,有鐵質的,也有瓷質的,命令士兵全部埋下,連綿三里餘長,由於人足夠多,而且都是壯漢,所以只有一個多時辰,就全部搞定了。

    張憲又吩咐人用樹枝將路上足跡全部清掃趕緊,而後全部潛伏兩旁的山上,靜候敵人自投羅網。

    中午時分,前方哨探來報,敵人正朝這邊快速行來,不到半個時辰便可到。

    張憲立刻讓大家做好準備。

    四周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又過了一頓飯功夫,只見彎道的一端,一支多半由騎兵組成的軍隊朝著這邊快速行來,黑乎乎的一片,就像一條巨蟒,盤旋在這叢山峻嶺間。

    由於他們是趕著去救援的,所以幾乎將聿齎城所有的騎兵都調了出來,一共六千輕騎兵,四千皮甲兵。

    六千騎兵對於金國而言,那當然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大理而言,那可是非常多了。

    張憲領著那三千羌人,匍匐在草叢裡,那一對對黑眸,就如同毒蛇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奇怪?這應該不是先鋒軍呀!

    張憲原本以為來的一定是對方的先鋒軍,可是拿著望遠鏡看了好一會。發現這只軍隊人數眾多,僅僅是看到的就是五六千人,要知道對方總共才一萬來人,這明顯就不是先頭部隊。

    原來從聿齎城趕去建昌府,路程不是很遠,中間這一代都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而這裡有事屬於成紀鎮的地盤,而他們又趕時間,所以這支援軍的首領,也就沒有安排什麼先鋒軍。命令士兵全速行軍。

    這也出乎張憲的意料,趕緊小聲朝著身邊的副官道:“對方不是先鋒軍,快去告訴士兵,一旦這支軍隊進入雷區,立刻引爆地雷。”

    “遵命。”

    那副官趕緊爬到一棵樹旁,從腰間抽出綠旗揮舞了起來,他這一揮舞,只見左右兩邊,對面山上。綠旗搖動不止。

    這年頭沒有電話,如果要想要掩人耳目,當然不能靠喊的,所以旗語在宋軍中已經流傳開來。吳玠也將這旗語帶到了南邊,那名副官站的地方,就是總指揮處。

    不一會兒,張憲的命令就準確無誤的傳達了下去。

    張憲又拿著望遠鏡觀察敵軍的動向。目測還有七十步,才進入雷區範圍。

    五十步。

    三十步。

    十步。

    隨著敵軍越來越靠近雷區,氣氛也漸漸緊張起來。張憲手心已經在冒汗了,他雖然經歷過開封保衛戰,黃河大戰,燕雲亂戰那等超級大規模的戰爭,但那都是李奇、種師道、岳飛、韓世忠、宗澤等人指揮的,他不過是一個衝鋒陷陣的猛將,可是這一次,他搖身一變,成為了統帥,這這一戰對他而言,重要性是不言而喻。

    要知道張憲如今還不到二十歲,吳玠就敢讓他指揮這麼重要的戰役,可見對他是多麼的信任,吳玠知道其實張憲就是弱化版的岳飛,比岳飛稍遜一籌,但同樣也是能文能武,有統帥之才,假以時日,必將揚名立萬。

    嗒嗒嗒!

    陣陣馬蹄聲越發聲響,也預示著敵軍已經進入了雷區。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

    張憲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直等到敵軍完完全全的進入雷區後,整支軍隊處在彎道之時。

    張憲立刻朝著副官點了下頭,那副官趕緊揮動綠旗。

    由於這副官站的位置非常刁鑽,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僅有幾處可以看到。

    這命令一下,隱藏在草叢中的羌人,立刻用火折點燃從竹筒露出的引線。

    哧哧哧哧!

    這引線一點燃,就如同火蛇一般,在竹筒中穿梭,可是說是四面八方,由上直下,延伸到地面。

    地下已經在燃燒了,可是大理軍還完全不知情,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幾個武將還在大聲嚷嚷著,催促著士兵趕路。

    轟!

    轟轟轟!

    轟轟轟轟!

    霎時間,雷鳴般的爆炸聲,如滾滾天雷一般,一浪高過一浪,起起伏伏,連綿數裡,震耳欲聾,又是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就好像天崩地裂一般。

    “啊!”

    “嘶!”

    慘叫聲,馬鳴聲在濃濃灰霧當中,不絕於耳。

    這地雷可是用當今世上最精純的火藥製作的,爆炸力十分可觀,但是話又說回來,也不至於跟後世的地雷一樣,能夠炸的人粉身粹骨,要知道這還是最初的地雷,主要傷敵是那些從地上飛出鐵片或者瓷片,就如同無數利箭一般,刺向敵人,或者戰馬,這連擋都沒有無法擋。

    頃刻間,就見不少士兵滿身鐵片,倒在血泊當中,就跟刺蝟一般。

    這一輪轟炸,真是吊炸天了,差點沒有炸大理軍全軍覆沒。

    這是地震了嗎?

    大理士兵至今還沒有弄懂什麼情況,人都懵了,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地雷,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地雷這玩意,但是這裡倒是經常地震,所以有些人還以為是地震了,除了地震,不然,這地下怎麼可能會突然炸開了。

    而那些存貨下來戰馬驚慌失措,根本不受控制,四處亂跑,相互踐踏。有些士兵幸運的躲過了地雷的攻擊,但是卻被自己這邊的戰馬給活活踩死,寬廣的道路,登時變得擁擠起來。

    一時間,濃煙灰霧當中,是人仰馬翻。

    亂了!亂了!全亂了!

    但見方才這一支還井然有序的軍隊,如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士兵們紛紛是抱頭鼠竄,只覺山都要塌陷了一般。

    那領軍的將軍,在那裡一個勁的喊,可是根本就沒有人聽他的。

    別說這些大理士兵了。就連張憲和那三千敢死隊都看的有些呆愣,因為即便是張憲都還是第一次大規模的使用這地雷,看的他自己都是震驚不已,這玩意還真是猛呀!

    張憲短暫的失神後,立刻醒悟了過來,看準時機,立刻下達命令,命令埋伏在前後兩側的士兵猛攻敵人。

    “殺啊!”

    命令一下,彎道的前後兩端又是殺聲四起。

    這殺聲也告訴了對方。這不是地震,而是你們中了埋伏。

    當然,這時候的大理士兵倒寧願是地震,因為地震也就一會的事。過了就過了,但是中了埋伏,那可就是不一會兒的事了,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幸虧張憲他們都是步兵。沒有衝擊力,不然還真沒有救了,但是即便如此。這一萬多大理軍也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就等著張憲他們來收割了。

    還未等他們回過神來,只見數百名羌人手拿短槍,從山上沖了下來,奮力將手上的短槍投擲向他們。

    這些羌人平時上山打獵,都是用短槍來射擊野獸,這一手本事,可以說是他們與生俱來的。

    數百隻短槍攜遮天蔽日之勢,落入煙霧當中,消失的無隱無蹤,只聽得陣陣慘叫聲響起。

    隱隱見到,一根根短槍,插入敵人的胸口,說來也好笑,這大理軍穿的都是皮甲,正好被這短槍剋到爆。

    與此同時,兩旁的山上箭雨如滂沱大雨一般落下,仿佛中間這一團灰霧有磁力一般,將箭矢全部吸了過來。

    張憲在前後個安排的三百短槍兵,左右也各安排了兩百弓箭手,但這些遠程兵都是用來掩護的,真正的殺招乃是那兩千斧頭兵。

    在槍兵和弓箭手的掩護之下,前後兩邊又各殺出一千斧頭兵,手拿大斧頭,如猛虎下山一般,非常順利的沖向敵軍的陣營,說是陣營,其實哪裡還有什麼陣型可言。

    “啊!”

    只見一位莽漢,飛起一短斧,只見將對方一名士兵的腦袋削去一大半,似乎還不過癮,就是一腳踢翻在地。

    “給我下來。”

    又見一羌人面目猙獰,拿著大斧頭一刀劈下馬頭,馬上士兵立刻栽倒下來,那羌人空手握住對方刺來的長槍,一斧頭斜劈下去,當場將那人攔腰砍成兩截。

    因為沒有馬,張憲作為統帥也不敢亂沖,萬一死在這裡,那這三千孤軍深入的敢死隊,可就群龍無首了,可他潛伏在山上,見到這些羌人殺敵的場面,不禁頭皮發麻,這真是太殘暴了。

    要知道這些羌人生來就是茹毛飲血,天生嗜血,兇悍無比,單兵作戰能力非常強,而岳飛他們說這羌兵戰鬥不行的原因,就在這與羌兵雖然單兵作戰強,但是往往殺起性來,就不聽指揮了,大腦也開始不想事了,可是你一個人再強,又能打得贏多少人,即便是強大如斯的酒鬼,不照樣被幾百弓箭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吳玠也看出了這羌兵的短處,就是太散亂了,他們的團結以族為前提下的,而非一支軍隊,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支土軍,遠遠不能算是一支正規軍,所以他一來到芒康,就搬出李奇那套練軍法,要這些羌兵明白一個道理,就是服從命令。

    這一兩個月下來,趙言欽手下的那些羌兵,戰鬥力是暴增。

    而大理軍方面,由於正處於彎道上,前面不知後面怎麼樣,只聽得殺聲整耳欲聾,慘叫聲此起彼伏,後面同樣不知道前面情況怎麼樣,而騎兵由於戰馬受驚,不受控制,而且地形也無法展開來,以至於騎兵的優勢根本就無法發揮,弓箭手因為前面騎兵亂動,擋住了實現,無法有力還擊敵人,步兵早就被地雷炸的是七葷八素的,不死也炸聾了,耳朵只聽得嗡嗡嗡的聲音。

    意志已然崩潰,無心念戰,不少士兵往山裡跑,他們都是居住在這裡的人民,都是叢林高手,可問題是山裡面全是隱藏的弓箭手,來一個死一個,來一雙死一雙。

    大理士兵看到山裡面還有埋伏,心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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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6 00:29:07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吳玠入滇

   其實大理士兵並非那麼的不堪一擊,他們也都是兇悍的少數民族組成的,只是因為一開始被地雷給炸懵了,至今都未回過神來,而且他們又都非常相信神明,不少人都還以為這是對方請天神下凡來幫忙了,導致陣腳大亂,鬥志全無,要陣型沒有陣型,要紀律沒有紀律,敵人的刀不砍到頭上來,他們都不知道回擊。

    而張憲這邊卻是越戰越猛,兩千斧頭兵是前後坑殺,左右兩旁的猛弓輪番射擊。

    殺的敵軍是嗚呼歪哉!

    忽聽得一陣叫嚷,只見一個小分隊從煙霧中殺了出來。

    張憲聽得不是很懂,定眼一瞧,只見數十名士兵中間有一位肩披白披風的傢伙尤為的顯眼,看到那些士兵拼命保護那人,張憲心中有了計較,那人一定就是敵軍的統帥了,趕緊取來弓箭來,但是那人周邊全是士兵擋著,根本無從下手。

    張憲為了不暴露自己,讓對方有所防備,故此沒有急著射出那一箭,左右望瞭望,目光突然鎖定在幾步遠的一棵大樹上,將弓往肩上一套,幾個小碎步,一躍而起,片刻間,就躍到了一個粗壯的樹枝上,背依靠著主樹幹,張弓搭箭,對準目標,沒有絲毫猶豫,一箭射出。

    可見他對自己的箭術是多麼的自信。

    對方主將擊退後面追擊的敵人,正準備跑路,眼看生路就在前方,因為他察覺到對方都是步兵。只要這馬跑開了,對方就是望塵莫及。

    可這馬蹄剛一邁開。一枝冷箭如閃電一般,追將過來。

    噗!

    直接貫穿他的脖子,連聲都沒有吭,就栽倒下來。

    周邊士兵大驚失色,紛紛下馬,抱起那主將,嘰裡呱啦的大叫著,表情非常悲憤。

    嗖嗖嗖!

    張憲手不停。又是三箭射出,只見又有三人應聲倒下。

    緊接著又是一陣短槍從天而至,但見那主將的親衛兵已經所剩無幾了。

    原本就是軍心潰散的大理軍,見到主將已經死了,心中已然絕望,紛紛棄械投降,不打了。不打了,這戰真沒法打了。

    其實在古代,像開封保衛戰那樣的攻堅戰,打的有來有回,非常少見,一般都是在野外的遭遇戰。而這遭遇戰卻是宋朝最不擅長的戰爭,因為宋軍沒馬,你打贏了,人家可以跑,但是你一旦輸了。那就全面潰敗。

    以前不管是遼國打,還是跟西夏打。宋朝往往前面是一路高歌猛進,但是一戰打敗,整個戰線全面崩潰,所以有些統計宋朝勝率還是挺高的,但是卻老實取不到實質成果,關鍵原因,還就在這馬上。

    但那一般都是出現在廣闊的平原上面,在這山地上,宋軍可就不怕你了,在這群山環繞間,你要跑就只能前後兩邊跑,你總不可騎馬上山吧,這是在講故事嗎,所以只要將兩邊堵死,騎兵等於就廢了,所以吳玠才敢讓張憲帶三千步兵跑來阻止一支萬數以上的正規軍,當然,他的信心多半還是建立在火器上面,若非有張憲在這裡布下地雷陣,而對方根本就不知道地雷是什麼玩意,這場戰爭絕不會呈現一邊倒的情況。

    完勝!

    一場酣暢淋漓的完勝!

    雖然吳玠沒有來,但是這場戰役都是他佈置的,張憲不過只是一個執行者。而吳玠特點就是擅長利用地形,打伏擊戰,可謂是用兵如神,而且膽足夠大,這要是換成種師道,都不一定敢渡那條激流,且不說那激流有多麼危險,要知道他這還是孤軍深入,萬一出現絲毫偏差,就全部得死在這裡,跑都沒有地方跑。

    哪怕是拿吳玠與岳飛相比,也算是旗鼓相當,但是在歷史上,岳飛之所以比吳玠有名氣,那是因為在宋朝武將當中,只有岳飛敢統軍與金軍在平原上大開大合的對毆,並且勝多負少,這可是非常厲害的,當然,這不是說吳玠就比岳飛差,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點,像韓世忠、宗澤、種師道他們都非常強,但是你讓種師道跑到南邊來打,估計就沒有吳玠強了。

    這一場伏擊戰,只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就接近尾聲了,關鍵還是地雷群傷能力太強了,就那一輪轟炸,基本上就宣告了這場戰爭的結果了。

    硝煙散去,道路上是屍橫遍野,連綿數裡。

    那些羌人生來彪悍,見到這場面,還非常的興奮,而張憲經歷過開封、黃河兩場戰役,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

    “啟稟將軍,我們一共殲滅敵軍七千餘人,俘虜四千餘人,繳獲戰馬三千餘匹。”

    這七千餘人,至少有一半是死在地雷上面的,至於什麼武器盔甲,不計其數,也懶得報了。

    關鍵就在於這幾千俘虜怎麼解決。

    這要是換做楊再興,那簡單,全部都殺了就完了,那傢伙一定會這麼做的,但是張憲不同,他還是有一定的政治頭腦,他心想,樞密使的目的,不是要來這燒殺搶掠,而是想要統治這裡,而這些士兵多半都是一些部落的族人,我若屠殺他們的族人,其餘的部落一定會記恨我們,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

    沉吟半響,張憲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將身邊的副官招了過來,耳邊交代了一陣子。

    那副官聽後,連連點頭,頷首道:“末將知道該怎麼做了。”

    走上前,用當地話向那些俘虜朗聲道:“各位弟兄們,我等是奉旨前來勤王的。”

    那些俘虜一聽,還愣了愣,你奉旨勤王,那我們是去幹什麼的。

    那副官繼續說道:“咱們大理國本就是先祖聖上與三十七部共同打下來的,這本就是段氏的天下。可是那高氏卻妄圖逆天改命,蓄意篡位。他們不僅軟禁我們的陛下,又濫用職權,勞民傷財,只顧自己的利益,不顧咱們百姓的利益,導致近二十年來,咱們大理國內戰火不斷,民不聊生。而陛下他空有一身本事,卻不得施展,眼見自己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陛下是寢食難安,只願救萬民於水火當中。

    如今陛下已經在建昌府附近起兵,欲推翻高氏政權,還我大理一個朗朗乾坤。陛下已經吩咐過了。爾等若願意歸順,將既往不咎,並且論功行賞,但是你們若不願歸順,陛下他心懷仁慈,不忍傷害自己的子民。你們速速離開吧,若他日再落到我們手裡,那就別怪我等無情了,爾等要知道,陛下才是真命天子。你們這是在助紂為虐。”

    張憲站在後面,看著那些俘虜。話雖如此,但是誰若離開,那一定難逃一死。

    雖然這些俘虜都是高氏的軍隊,但是他們也只是為了一口飯吃,他們不可能個個都是高氏的親信,高氏要籠絡也是籠絡將領,不會籠絡士兵。

    這年頭可不流行講義氣,講忠誠,為誰打仗不是打了,況且咱們是為皇上打仗,名正言須,另外段正嚴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勤政愛民,大理子民人人皆知。

    這些俘虜沒有考慮許久,就紛紛跪下,表示願意歸順段正嚴,討伐高氏惡賊。

    “將軍,恭喜,恭喜啊!”

    一名先鋒官突然跑到張憲面前,表情表情顯得十分興奮。

    張憲好奇道:“這喜從何來?”

    “原來方才被將軍射殺的人,乃是成紀鎮鎮守高平的族弟,喚作高山,據說此人也是高氏手下的一員猛將,而且,我們還從他身上搜出一封信函來,正如吳帥所預計的那般,他們正是趕往建昌府救援的,不僅如此,信中還隱隱透露了,成紀鎮並沒有多少兵鎮守。”

    張憲身旁一名副將聽後,不禁大喜道:“將軍,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呀,如今我們斬獲這麼多戰馬,何不乘虛而入,一鼓作氣奪取成紀鎮,這可是大功一件呀。”

    有些這些俘虜和戰利品,張憲的實力明顯有了一個質的提升,不管是去幫段正嚴,還是去攻打成紀鎮,那一定會取得不俗的效果,說沒有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軍功對於軍人的誘惑,不亞于金錢對於商人的誘惑。

    但是軍令如山啊,張憲沉吟半響,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先是命令幾名熟悉這裡的士兵,繞小道去向吳玠報信,又讓人趕去段正嚴那邊,將這裡的情況告訴段正嚴,隨後就趕緊率領軍隊折返,朝著聿齎城進軍。

    吳玠在得知此消息後,大喜不已,算准張憲歸來的日子,立刻吩咐士兵在察卡洛前面,拉開陣勢,裝成準備進攻的樣子,他還讓每個士兵背後插上一面旌旗,並且讓一些婦女也混入其中充當下人數,用來迷惑敵人,雖然就幾千人馬,但是看上去,那就是密密麻麻一片,數之不盡,可謂是旌旗蔽日。

    守在聿齎城的部落,見對方已經壓倒了察卡洛前,也趕緊嚴正以待,可見對方這麼多人,不禁還大吃一驚,未知對方虛實前,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敵不動,我不動!

    就在兩軍對峙的時候,聿齎城後面驟然響起了搖旗吶喊聲,張憲已經率大軍兵臨城下。

    這後面的敵人是從哪裡來的,這一回,那些部落的酋長們是徹底慌了,而那高山一走,聿齎城又是群龍無首,不知道該怎麼辦。

    吳玠見這火候差不多了,將段氏的旗子拉起,表露自己的身份,我們不是外侵者,而是來幫助段氏推翻高氏的,又讓趙言欽派人前去談判,他作為宋軍將領,在大宋未正式參戰前,不便透露身份。

    那些部落剛開始還有些猶豫,你們說,我就信呀,況且即便真如你們說的那樣,萬一我們投降,段正嚴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在沒有得到段正嚴許諾,他們也不敢輕易決定。

    但是由於談判的開始,雙方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那邊段正嚴聽說趙言欽這邊不禁圍殲了聿齎城一萬高氏軍隊,並且還斬殺高山,真是喜出望外,立刻將這消息告訴下面的弟兄們,一時間士氣大振,又趕緊命段世文親自前去聿齎城主持談判,如果拿下聿齎城,那麼他至少打通與外界的一條通道,再拿下建昌府的話,那麼就可以和吐蕃、大宋連成一片,那樣的話,至少是穩住了局勢,所以聿齎城對他而言非常的重要。

    這段世文來到聿齎城,開始對那些部落進行勸降,並且保證這些部落在察卡洛的利益,當然,他也明白,人家趙言欽可不能白白幫你們,於是聽從了吳玠的計策,將高氏在察卡洛利益平分給那些部落和趙言欽,另外還許諾,增開井鹽的銷售管道,利潤至少要翻上一番。

    吳玠敢這麼說,關鍵還是在於李奇,他相信這對於李奇而言,那真是再輕鬆不過了。

    那些部落聽了,又升官,又能獲取更多的利益,關鍵是段正嚴才是皇帝,我聽皇帝的,這無可厚非,誰也不能說我,於是就答應了下來,表示願意歸順段正嚴。

    奪取聿齎城後,段世文並沒有離開了,而且留在了這裡,當做是段正嚴的一面旗子。

    吳玠當然明白段正嚴留段世文在此,是為了看著他,但這是李奇和段正嚴的遊戲,他不想參與進去,按照自己的計畫,率大軍強勢挺入大理,又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掃除周邊高氏的殘餘實力,威逼利誘,迫使那些部落歸降,但是他沒有跑去與段正嚴回合,而是披星戴月,一口氣進軍八百里,直逼成紀鎮,但他也沒有進攻,而是在成紀鎮前面百里遠安營紮寨。

    高平在得知此消息後,慌了神,對方來的真是太快了,趕緊從周邊調兵,支援成紀鎮,但是這問題就來了,這兵若調往成紀鎮,那建昌府怎麼辦?

    可若不調兵來,成紀鎮作為大理四大鎮之一,又是高氏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根據地,甚至可以說起源地,萬一被敵人拿下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吳玠不費一兵一卒,就給高氏出了一個大難題。

    而他此番入滇,這水是徹底攪渾了,也宣告大理將會迎來一個新的篇章,至於是不是如段正嚴他們所想,這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真正的決策者,還在千里之外的杭州,而且還是剛剛從鬼門關逃了出來,此時還在臥床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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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7 00:22:17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滿狀態復活

    啪!啪!啪!

    “呼---!十娘,你醫術又有非常大的進步呀,為師感到非常的欣慰。”

    李奇赤裸著身體坐起身來,但見他背後全都是一塊塊紅紅的圓印,牛B哄哄的表情,做了幾個擴胸的運動,表情十分愜意,爽道:“真是舒坦啊!咦?十娘,你摸我幹什麼?哎呦,輕點輕點,扭到了,原來就是把脈呀,你早說呀,你要把脈,我能不給你把嗎,就算不給你把,那你也不能強求呀,你這跟強姦有什麼區別?”

    劉雲熙實在受不了了,冷冷瞥了眼李奇,道:“你現在是病人,我是郎中。”

    李奇囂張道:“那又如何?”

    “我害人的本事不比醫人的本事差。”

    “瞭解。”

    李奇點點頭,道:“你盡情把脈吧,你想把多久,就把多久,小弟絕無二話。”

    “閉嘴。”

    “.......!”

    劉雲熙瞧李奇這德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收回手來,又若有所思道:“想不到這在這吸筒法裡面加上明火,效果會好這麼多,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原來李奇在西湖雖然大難不死,但是活罪難免,整個人都虛脫了,情況也是非常危險,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這才醒了過來,但是又因寒氣入體,這一醒來就是大病一場,真是禍不單行呀,幸虧這裡住著一個神醫,否則還真是活受罪呀。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李奇的身體這才緩緩恢復過來。

    來到大宋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次遭此重罪。

    而在治病的過程中,當劉雲熙談到關於寒氣的問題時。李奇突然想起火罐來,於是將將這方法告訴了劉雲熙,關於打火罐,他父親是行家。左右鄰居經常找他父親幫忙。他也會,但不是很熟練。但是教一個女神醫,那還是不在話下。

    劉雲熙醫學天賦那真不是蓋的,很快就領悟了這火罐法的竅門,並且還有霍南茜和胡北慶這兩個標本做練習。不到五日,便已經能夠熟練運用了,並且還用針灸在旁輔助,制定出了一個治療方案。

    等到李奇身體漸漸復原後,劉雲熙就給他做了一個療程,今日是最後一天了,李奇覺得身子都輕鬆了許多。

    其實拔罐法在西漢就已經出現了。原本稱為角法,到了宋代得到了非常大的進步,但是現在還沒有火罐法,一般都是將竹筒在沸水中煮。然後借著溫度吸附在人身上。

    李奇這一到來,立刻將拔罐法的技巧,提升了數百年的。

    “那還用說,就咱兩的關係,不好的,我能教你嗎?”李奇開始攀交情了。

    可惜劉雲熙根本就不懂什麼攀交情,自顧問道:“這真的是你想出來的?”

    “當然,不然你見誰這麼弄過?”

    李奇說的是連眼都不眨,那臉皮厚的,真是刀槍不入了,恐怕也只有寒氣這種以無劍勝有劍的武器才能侵入了。

    看來這還真是他想出來的,師父曾走遍大江南北,也從未見過這種火罐法。劉雲熙心中已經信了七八分,道:“想不到你還會醫術?”

    “這是必須的,醫廚不分家嗎。”李奇大咧咧說了一句,又嘿嘿道:“十娘,你看,我教了你這麼厲害的一招,你是不是欠我一份人情啊!”

    說真的,當今天下,他最看重的就是劉雲熙的人情,哪怕是趙楷的人情,也沒有劉雲熙的人情值錢,因為趙楷欠他太多了,估計五十歲前,是不可能還清的,而他如今也徹底明白了,只要手握十娘人情,就算被人砍上幾刀也渾然不怕,真是太保值了。

    劉雲熙一愣,哼道:“我不也幫你治病了嗎?”

    “哎哎哎,這賬可不能這麼算呀,這等小病,隨便哪個郎中都能治,可火罐法就我一個人會啊。”李奇急忙道。

    “是嗎?”劉雲熙一笑,道:“那你為何不換人來幫你治?你就別得寸進尺了,你可知道,你當初是在極度虛弱時,寒氣入體,已經侵入五臟六腑,病情非常嚴重,雖然不至於喪命,但是若施醫不當,很可能這病痛會伴隨你一生。”

    “真的假的?”李奇皺眉道:“你不會是嚇我的吧?”

    劉雲熙撇了下嘴,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再去試試。”

    “免了,免了,姑且信你這一回,好吧,就當是給你的醫藥費,反正你的醫藥費也不便宜,特別是對於我這一種土豪而言。”李奇擺擺手,露出一副吃了多大虧似得。

    劉雲熙哪裡聽不出李奇是在暗諷她當初要了白時中所有的家財,也懶得與他爭辯,看著竹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懺愧了吧,就先放你一馬吧。李奇自我安慰了一番,問道:“對了,你好像還沒有告訴你的病人,他的病情怎麼樣?”

    劉雲熙道:“你體內的寒氣已經去除的差不多了,真是想不到這針灸加上火罐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不過,你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也該下床動動了,出一身汗,估計就能徹底痊癒了。”

    “這個簡單。”李奇說著遲疑了片刻,又問道:“那---那夫人呢?”

    劉雲熙道:“秦夫人與你的情況差不多,但是她並沒有跟你一般出現虛脫的跡象,所以早兩日就差不多好了,只是她不肯出去多多走動下,不出這一身汗,體內的毒氣和寒氣難排除乾淨。”

    李奇急切道:“那你就應該讓她多運動呀。”

    劉雲熙道:“我已經告訴她了,但是她不去,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這醫生未免太不負責了,不過那病人也真是不知好歹,難道她是等我一塊運動,也不錯哦。李奇想著想著,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人又瘋了。

    劉雲熙見李奇坐在那裡一個勁的傻笑,不去理會他。又思考了起來。

    就在這時,馬橋突然走了進來,道:“步帥,歐陽知府來了。”

    “來的這麼巧?”李奇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歐陽澈就走了進來。屋內的景象,讓他登時傻了。只見李奇就穿著一條大短褲坐在床上,而邊上還坐著一個女人。

    “抱歉,抱歉!”

    歐陽澈可是君子呀,用一隻手遮住臉。急急退了出去。

    神馬情況?李奇也懵了,不禁與劉雲熙對視一眼。

    劉雲熙二話不說,起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雖然她一句話沒有說,但是李奇明白了,趕緊穿好衣服,又將歐陽澈叫了進來。

    “下官見過樞密使。”

    李奇不悅的瞧了他一眼,道:“我說歐陽。你這思想未免也太骯髒了吧?”

    “樞密使此話怎說?”

    歐陽澈錯愕的望著李奇。

    李奇嘖了一聲,道:“方才那一幕,不過是人家十娘在幫我看病,人家一個女人都不在意。這是何等的專業呀,應當令人敬佩,可是你看你,什麼德行啊,要是裡面坐著的是我妻子,我能讓你進來嗎?我現在很好奇,你這知府究竟是怎麼當上的啊。”

    歐陽澈被李奇訓得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唯有點頭稱是,“抱歉,抱歉,下官冒犯了樞密使。”

    日。又是抱歉,這傢伙到底聽懂我的話沒?李奇翻了翻白眼,道:“算了,算了,跟你除了公事外,還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這一說到公事,歐陽澈果真鬆了口氣,忙道:“在前兩日,罪犯雷飛燕已經自行來官衙自首了。”

    李奇哦了一聲,語氣非常平淡道:“自首?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澈道:“是這樣的,其實在樞密使你出事的第五日,雷老夫人就帶著她的兩個外孫就來到府衙找到下官。原來雷飛燕本來是要她們一塊離開的,但是他們一家人剛出了杭州,雷飛燕突然留下一封信,然後獨自回到了杭州,雷老夫人害怕雷飛燕會做傻事,於是也急急忙忙趕回了杭州,後來她得知我們正在通緝雷飛燕,才知道雷飛燕闖下彌天大禍,於是就來到府衙,希望能夠代雷飛燕受罪。

    而雷飛燕當日逃走後,就想去找雷老夫人他們,可是卻沒有找到,後來又聽到消息,雷老夫人他們回杭州了,還要代她領罪,於是她就趕來自首,希望我們能夠放過雷老夫人和她的兩個兒子。”

    “原來如此。”

    李奇問道:“論罪該如何處置他們?”

    歐陽澈遲疑了片刻,道:“雷飛燕意欲謀害朝中一品,就算將她滿門抄斬,亦不為過。”

    “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歐陽澈愣了愣,頷首道:“是,下官知道該怎麼做呢?”

    李奇道:“那你該怎麼做?”

    “我---。”

    李奇搶先道:“好了,你在我面前演戲了,演技都還不如衙內,你分明就是起了惻隱之心,但是又礙於你現在是杭州知府,必須要做到執法公正,再加上我還在上面壓著,但如果是我命你放過雷老夫人,那麼這一切問題都不存在了。”

    歐陽澈似乎被李奇說中的心思,滿臉尷尬之色,此事既然涉及到了李奇,而且還非常眼中,那麼就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了。

    李奇嘆了口氣,揮揮手道:“將她們一家大小流放海外那些正在建設的島嶼,永不准回來,那裡正缺人了。”

    “那雷飛燕呢?”

    “當日一起啊。”

    “啊?”

    歐陽澈原本只是希望李奇能夠放過雷老夫人和那兩個孩子,至於雷飛燕,他以為肯定是難逃一死,就算判凌遲,也只是李奇一句話的事,而且一點也不為過,可是沒有想到李奇竟然要放雷飛燕一條生路,這令他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李奇一笑,道:“歐陽,這種事要麼就斬草除根,將雷家滿門抄斬,但是你我都知道。其實雷老夫人才是整件事的最大受害者,不然你也就不會來這裡了,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啊,我是下不去這手。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再退一步。要殺一個人,這很簡單。但是殺了他,我又能得到什麼呢?該受的苦我都受了,與其讓這世上多幾個墳包占地方,還不如讓他們戴罪立功。做一些對這個國家的有貢獻的事。

    我大宋如今正在搶佔海外的島嶼,這需要大量的人,就讓他們一家去那裡吧,至於今後怎麼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當然,如果對方是王黼或者李邦彥,我一定會斬草除根。但是雷飛燕的話,她能害我一次,就已經是走狗屎運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再說。那些島嶼上面,想我死的人,多得我都懶得記了,哪一個不比她厲害一萬倍,多她一個也不嫌多了,這事就這麼辦吧。”

    歐陽澈見李奇都這麼說了,自然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點頭道:“下官明白了。”說著,他就站起身來,道:“下官就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

    歐陽澈轉身就出去了,可是這一打開門,就聽他說道:“趙夫人。”

    “歐陽知府。”

    李奇走了過去,見李清照站在門前,招招手,笑呵呵道:“清照姐姐。”

    李清照神色略顯尷尬道:“我方才聽十娘說,你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想過來看看,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歐陽澈忙道:“沒有,沒有,我已經與樞密使談完了,如今正準備告辭,歐陽就先告辭了。”

    “慢走。”

    “回頭見。”

    歐陽澈走後,李奇見外面天氣不錯,許久沒有曬過太陽的他,於是就和李清照來到外面的圍欄旁坐下。

    李清照瞧了眼李奇,顯得有些猶豫。

    李奇心如明鏡,笑呵呵道:“清照姐姐,你是不是非常疑惑,為什麼我會放過雷飛燕?”

    李清照略顯尷尬道:“方才我非故意偷聽---。”

    “沒事,這又不是什麼機密。”李奇歎了口氣,道:“對於如今的我而言,表面上的任何危險,都不能算作危險,真正的危險是未知,雷飛燕已經露面了,她就對我產生不了威脅了,而我要殺她,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如果是當時抓住她,我可能會將她碎屍萬段,但是如今我心中的氣已經消了,而且---”

    說到這裡,他突然笑了笑,轉而道:“即便殺了她,我也得不到任何快感,況且報復一個女人,實在是提不起我的興趣,除非牽扯到我身邊的人,否則的話,我追求的永遠是利益,當今世上,要培養一個**,需要很多很多糧食,我不能讓這糧食浪費,如今正是她回報這個國家的時候,殺了她就太可惜了,就這麼簡單。”

    這一番話讓李清照沉思的半響,突然自嘲一笑,道:“利益,以前你也經常將這個詞掛在嘴邊,但是當時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眼中只有利益的奸商,然而,你口中的利益多半都是指國家的利益,倒是是我婦人之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奇搖搖頭道:“我曾說過,你是我人生中一位非常重要的導師,正是因為你的存在,我心目中的利益,才會由個人利益,轉變成更大的利益,是你讓我深刻的明白了一個民族的尊嚴和意義,我也希望,清照姐姐你能一直在我身邊,監督著我,提醒我,幫我指正一些錯誤。”

    想不到我竟然對他這麼重要?李清照心中是既欣慰,又是感動,但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李奇面前,就好像變得完美無缺一樣,報以羞澀一笑,道:“其實你這麼年輕,又居高位,還能做到恁地謙虛,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了,想必這才是你成功的原因。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義不容辭的,我實在是受夠了狹隘的疆土,常年受人欺負,如今夫君也走了,我已經別無他求,只願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一個真正的中原大國,見到曾近那個民族。”

    “曾近那個民族。”李奇突然一笑,點頭道:“你一定會見到的,我向你保證。”

    “我會記住你的這個保證。”說這話時,李清照眼中透著一絲嚮往,過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帶著一絲內疚道:“其實---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了,當日三娘本不應該有此一劫,她這是代我受了這苦,是我連累了你們。”

    這話她早就想說了,只是前些日子,李奇一直臥病在床,她也不想打擾李奇,但是這聲抱歉不說出去,她總覺得心裡挺不好受的,雖然她不是君子,但是她也是坦蕩蕩的活著。

    李奇苦口婆心道:“清照姐姐,這事沒有誰連累誰,如果我當時不去,誰又會怪我,誰又敢怪我,這都是我自願的,退一萬步說,即便雷飛燕當時抓得是清照姐姐你,難道我就不會去了嗎?這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不喜歡回頭看,目前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處理,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罷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雷飛燕當時若抓得是清照姐姐你,這情況還真有些不一樣。”

    李清照遞去兩道詢問的目光。

    李奇道:“至少清照姐姐你比夫人輕多了,我應該不會落得這般狼狽,這是最讓我介懷的了。”

    李清照一愣之下,不禁笑出聲來。

    李奇呵呵道:“這就對了嗎,每個人都希望能夠活在笑聲中,而不是內疚中,要是這身邊的人整天不是內疚,就是道歉,我也不好過,這對病人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我現在需要的是陽光,其實把這當做是我們的一次歷險,也挺刺激的。”

    是啊!現在說這些,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了。李清照不跟秦夫人一樣,她是一個非常睿智、開明的女人,點了下頭,卻道:“可你只說對了一半。”

    這下輪到李奇犯愣了。

    李清照笑道:“我還會水性。”

    “真的嗎?”李奇一拍腦門道:“哎呦,清照姐姐,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教會夫人她游泳。”

    “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天意?李奇愣了愣,傻傻一笑,但立刻就清醒過來,聳聳肩道:“任何已經發生過的事,都是屬於天意。”說著,他立馬轉移話題,道:“對了,清照姐姐,等會有沒有興趣去試驗下場地?”

    “試驗場地?”

    “就是打羽毛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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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7 00:22:35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廚子不窺人衣

    毋庸置疑,李師傅是一個非常愛運動的人,他最愛的運動,還就是游泳,這愛好也救了他一命,至於什麼高爾夫的,那是他那無良岳父的最愛,他只是被逼愛上,打個球還得開車,這算是哪門子的運動啊。

    來到宋朝,李奇一有時間,就做做廣播體操,或者和馬橋、紅奴她們打打羽毛球,再加上他精通養生學,天天不是人參燉鮑魚和靈芝、燕窩什麼的,而且古代的空氣好,水好,沒有污染,導致他的身體比起後世還要更加強壯了,這也是為什麼,在那生死時刻,他能夠爆發出驚人的潛力來,這還是有理可循的。

    此時下面的庭院內站著三人,正是李奇、李清照和李師師,她們都已經換上古代的運動服,也就是那種窄袖、束腰的。

    看上去都精神了許多。

    “三娘說她不去。”

    李師師嘆了口氣,非常鬱悶的說道。

    李奇淡淡道:“看來師師姑娘與夫人的關係不怎麼樣嗎。”

    李師師斜目瞥去,道:“莫非你能叫三娘去?”

    “小菜一碟啦!”

    “我可不信。”

    “賭些什麼不?”

    “你說?”

    “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當一天的私人廚師,菜式、日子你定,但是如果你輸了的話,你就給唱幾首歌給我一個人聽,曲目、日子我定。”

    李師師笑道:“那我豈不是占了不少便宜,誰人不知金刀廚王的菜,是千金難求。”

    李奇呵呵道:“師師姑娘謙虛了,誰人不知你的歌聲,如今哪怕是萬金都求不到了,再說。我還從未正兒八經聽師師姑娘唱過歌,只是聽宜奴說她姐姐歌聲是如何如何了得,早就想見識一番了。”

    李師師道:“你似乎挺自信?”

    李奇道:“我缺錢,但是我從不缺乏自信?”

    你若還缺錢。這世上還有不缺錢的人麼。李師師沉吟一會兒。點頭道:“好!我就跟你賭。”

    李奇又朝著李清照道:“清照姐姐,你是否也參與?”

    李清照笑著搖了搖頭。

    李奇也沒有勉強。道:“那好,你們先去,半個時辰內,我若不能帶夫人去。就算我輸。”

    李師師與李清照對視一眼,道:“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言罷,二女就轉身離開了。

    .......

    李奇來到秦夫人的房門前,正準備敲門,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只見小桃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見這門口還站著一人。不禁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

    李奇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桃看清是李奇,這才將喉嚨裡的聲音給吞了回去。李奇小聲道:“夫人在嗎?”

    小桃點了下頭。道:“夫人在裡面看書了。”那說話的聲音,比李奇還要小一些。

    “行了,你去吧。”

    小桃使勁的點了幾下頭,還給了李奇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個小桃,看來是長大了,是時候得與夫人商量一下,她和小六子的婚事了。李奇笑著搖搖頭,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他們來杭州這麼久,李奇還是頭一回進到秦夫人的房內,這剛進到屋內,一股淡淡的幽香就撲鼻而來,暗想,這夫人的房裡,為何總是香的呀。

    夫人呢?

    李奇左右望瞭望,忽然發現在窗臺外面的陽臺上坐著一道倩影,不是秦夫人是誰。李奇邁著貓步來到窗臺前,往外面一看,見秦夫人又捧著一本佛經在看,多日不見,書還是那本書,只是這一道倩影看似清減了一些。

    二人僅僅是一窗之隔,但是秦夫人卻沒有發現李奇。

    操!你看書未免看的也太認真了吧,我看小黃書都沒你這麼認真。李奇有些無語了,又想起上次同樣也是這樣,不禁還真與秦夫人杠上了,繞過窗子,來到陽臺上,雖然這裡這屋只有一層樓高,但是由於在山上,所以相當於住在高樓上,設計非常巧妙,陽臺外的風景,煞是迷人。

    李奇就站在秦夫人後面,斜靠在牆上,望著面前這一道背影,若有所思。

    秦夫人當真就沒有發現後面多出個人來。

    “唉!”

    過了好一會兒,秦夫人幽幽一歎,輕輕搖了搖頭。

    李奇聽得一怔,暗道,看來她並非在看書,而是想事情。

    秦夫人站起身來,轉過身來,突然見到面前站著一個人,嚇得失聲大叫一聲。

    這膽也忒小了點吧,比小桃都不如。李奇忍著笑意,招招手,笑眯眯道:“嗨!夫人!”

    秦夫人愣是過了片刻,才醒悟過來,左右望瞭望,又瞧了眼裡,略顯緊張道:“你---你是何時來的?”

    “一個時辰前。”李奇張口就道。

    “胡說,一個時辰前,師師她們都還在這裡了。”

    看來沒有把她給嚇迷糊,真是失敗。李奇嘿嘿一笑,道:“呃...剛來一會。”

    秦夫人拍拍胸口,輕輕喘了口氣。

    人是瘦了點,咋那地方一點也沒有瘦了,這一點也不科學啊!李奇目光從秦夫人胸前掠過,笑呵呵道:“夫人,你未免也太膽小了吧,我這麼一個大帥哥,就能把你嚇出這樣,要是換做一個醜一點的,你不得嚇暈過去啊!”

    你還來怨我了。秦夫人沒好氣道:“我還想問你了,這是我房間,你怎能不敲門就進來了,是誰允許你進來的。”

    李奇睜著眼說瞎話道:“夫人,這你可真冤枉我了,我站在外面敲了半天門,可是屋內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我前面才聽小桃說,你在屋內看書,我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這才迫不得已進來看看。可又見你在看書,不忍打擾你,才站在這裡等你,你竟然還反過來說我的不對。我冤不冤啊!”

    難道是因為我方才走神。才沒有聽見他的敲門聲?秦夫人還真被李奇給忽悠住了,顯得有些窘迫。道:“是嗎?”

    李奇的演技那真是沒得說,還翻了翻白眼,道:“你說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秦夫人信以為真了。覺得是自己錯怪了李奇,畢竟李奇也是關心她嗎,於是道:“抱歉。”

    李奇呵呵道:“沒事,沒事。”

    秦夫人稍稍打量了下李奇,問道:“你的病痊癒了沒有?”

    李奇似笑非笑道:“哦,原來你還記得有這回事呀,我還當你忘記了。唉,生病這麼久,連看都不來看一次,真是世態炎涼啊!”

    這半個月內。秦夫人還真是一次也沒有去看過李奇。

    秦夫人聽得目光有些躲閃,結結巴巴道:“我---我---。”

    李奇轉而一笑,道:“你也有病在身,行動不便嗎,這我能理解,我方才只是開玩笑的啦。”

    “正---正是如此。”

    說到此話時,秦夫人已經面泛紅暈。

    這夫人還真是不擅長說謊。李奇又問道:“那你的身體?”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李奇一拍掌道。

    秦夫人疑惑的“嗯”了一聲。

    李奇道:“哦,我來這裡,就是想看看你的病的怎麼樣,如果好了,就準備找你去打羽毛球。”

    “找我?”

    “難道你還養了野男人?”

    秦夫人啐道:“你胡說甚麼。”

    李奇雙手一張,道:“不然你認為我來這裡,是找誰人?其實是十娘讓我活動一下,所以我就想著來找你打羽毛球。”

    秦夫人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道:“方才師師她們---。”

    李奇不待她說完,就道:“她們也是受我邀請的。”

    秦夫人遲疑片刻,道:“那你們去就行了,我---我就不去了。”

    “夫人,你別這麼掃興好不,又不是叫你去吃喝嫖賭,打羽毛球這麼健康的活動,參與一下有何不可,你看看你,面無血色,無精打采,跟癮君子似得,難道你就沒有聽過,生命在於運動嗎?”

    秦夫人是油鹽不進,搖搖頭道:“我實在是不想去,你們去吧。”

    看來只有使出殺手鐧了!李奇哼了一聲,道:“行,你不去就算了,我也就不勉強了,沒關係的,不就是落下一生的病根麼,沒甚麼大不了的,夫人,雖然我不要性命去救你,才導致我生得如此大病,但是你真的不用內疚,這都是我自願的,你不欠我什麼,真的不欠我什麼,對了,那句話是怎麼說來的,哦,自作自受,我這就是自作自受,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特別跟夫人你,他日若我犯病的時候,你千萬千萬,不要感到一絲絲內疚,否則我跟你急哦。”

    說到這裡,李奇見秦夫人無動於衷,暗道,不是吧,我都說得這麼動情,你丫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當真就這麼鐵石心腸嗎。道:“我走了,告辭。我真的走了哦,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要不要我再說一遍?我-真-的-走-了。”

    秦夫人看著李奇,一語不發,那眼神就好似在說,你怎麼還不走。

    李奇受傷了,就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暗想,看來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灰溜溜的走出陽臺。

    “等下。”

    李奇剛來到客廳,正準備逃離這個傷心地時,聽得後面秦夫人喊道,急忙轉過身來,喜道:“夫人,你叫我啊?”

    秦夫人見李奇欣喜的模樣,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道:“我---我與你一塊去吧。”

    李奇大喜,嘴上卻道:“你真不要勉強哦,要是你實在是不想去,我也能夠理解的,當然,我還是覺得這種活動,應該多多參與。”

    這人還就是愛得罪進尺。秦夫人稍稍白眼,心想,你都這般說了,我若不去,那我豈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了。無奈道:“是,這是我自己想去的。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

    李奇好奇道:“為什麼要去外面等?”

    這人哪來的這麼多為什麼?秦夫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道:“我---我總不可能穿這身衣裳去吧。”其實她以前在秦府打羽毛球的時候,也就是這麼穿的,但是她方才見李師師、李清照都換上了裝備,覺得自己若不換的話,未免有些另類了。

    “哦,換衣服啊,這是必須的。”

    秦夫人不禁感到臉上發燙,可見李奇還站在那裡,於是又道:“那就請你先出去。”

    李奇呵呵道:“不用麻煩了,我就在這等就是了,又不是沒有看過。”

    “你說甚麼?”秦夫人大驚失色道。

    糟糕!說漏嘴呢?李奇登時汗如雨下,這一身大汗算是提前出了,支支吾吾道:“呃...,我覺得我還是在外面等比較好,廚子不窺人衣嗎。”

    言罷,他轉身就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可是他剛準備開門,手還沒有碰到門,忽聽得“砰”的一聲,嚇得李奇渾身一怔,有暗器!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突然發現地上多出一本書來,定眼一看,正是秦夫人方才拿著的那本佛經,不禁暗中一驚,靠!這麼晚才爆發,未免太遲鈍了吧,幸虧她是才女,不是廚娘,不然扔的豈不是菜刀了,真是太恐怖了,得儘早閃才是。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滾帶爬,逃竄出去。

    可是李奇剛來到外面,門突然就打開來,只見秦夫人走了出來。

    這麼快就換好了,沒換呀,難道是來追殺我的?李奇雙手護胸,緊張道:“你想作甚?”

    秦夫人都懶得理他,向外面喊道:“小桃,小桃。”

    “哎,夫人,我在這了。”

    “你進來一下。”

    “是,我現在就來。”

    秦夫人說完,就將房門緊緊關上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是怕我偷看?靠!真是豈有此理,我李奇是這種人嗎,我---我就是看過一次而已。”

    李奇嘀嘀咕咕的,但是越說到後面,底氣越不足。

    原來秦夫人以為李奇指的是西湖那一次,可是西湖那一抹春光,對於李奇而言,又算得了什麼,而李奇他心虛的其實是上次偷看秦夫人洗澡那一回,這若是讓秦夫人知道了,那後果真是無法想像啊,所以方才說漏嘴那一刻,還真把他給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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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7 00:22:57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金雞獨立
  
    女人等於麻煩!

    這絕對不是貶義。

    而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這也絕對也不是悲哀。

    因為沒有哪個男人希望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髒兮兮的,衣冠不整,那麼你就必須給女人足夠多打扮自己的時間。

    有得必有失。

    這是相當公平的一件事。

    什麼抱怨的,那真是完全沒有必要。

    女為悅己者容!

    你應該值得高興才是。

    不得不提一句,在這方面,李奇在後世那無良岳父,還真的是認認真真的給他上了一課,連黑板都拿出來了,因為作為一家五星級酒店,面對的客人,多半都是名媛、千金大小姐,而你一個未來的掌舵人,你在這禮儀方面,一定要相當瞭解。

    所以這方面的基本素養,李奇還是有的,站在門外,耐性的等待,沒有露出半點不耐煩的表情。

    不過秦夫人也沒有讓他久等,不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穿著非常簡單,一件淡黃色的裋褐,這裋褐就是古代的運動裝統稱,而那一頭烏黑發亮的三千青絲,則就是簡簡單單在後面梳了一個束紮髮髻,將那美人尖下面張完美的鵝蛋臉展現的淋漓盡致,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秦夫人與封宜奴、李師師不一樣,特別是封宜奴,封宜奴喜歡華麗的服飾,越華麗的就越適合她,比如她那一件大紅袍,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得了,而封宜奴一走出去,珠光閃閃。耀人眼球,那必定是受萬眾矚目,氣場非常強,讓人不敢直視。即便是李師師。在這方面也不如封宜奴。

    李師師則是那種非常多變,沒有她駕馭不了的衣服。哪怕是一件道袍,她同樣也能穿出性感嫵媚來。

    而白淺諾喜歡精緻一點的飾物,看上去非常具有靈氣。

    而秦夫人這方面跟她們完全沒得比,似乎她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格。而且審美眼光也卻是不咋地,唯一的特點就是規矩,一般婦人怎麼穿,她就怎麼穿,也不愛打扮,乾淨整潔就行了,適不適合。她從不在意。

    這也得虧她實在是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天生的衣架子,若是換做普通點的女人。那就一歐巴桑,但是,她的穿著總是給人一種很沉重的感覺,好像她背負著一個大包袱在身上似得。

    所以秦夫人這一個細微的改變,話說回來,其實也沒有什麼改變,從頭到腳都很普通,可就是讓人感覺改變很大,特色鮮明,僅僅就是這髮型的改變,就讓人覺得,非常的幹練、清爽,也精神了許多,仿佛一下回到了二十歲。

    吹彈可破的皮膚,就如出水芙蓉一般。

    李奇這一次不想露出豬哥像,還真是有些難度,不禁看的出神了。

    秦夫人自從嫁人後,就很是外出,那她現在穿的這一身衣服,還真是她二十歲前的,她喜歡舊飾物,以前穿的衣服,還都留著,因為許久未這般穿了,所以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這一出門,就見李奇呆愣得看著她,這讓她更加不好意思,微微蹙眉道:“你看甚麼?”

    李奇微微一怔,很靦腆道:“沒---沒看什麼。”說完後,他自己臉都紅了,李奇是甚麼人,這不好說,但肯定不是處男,一般只有女人臉紅的份,可是如今竟然看個女人,把他自己給看臉紅了,搞得他還跟個處男似得,真是太不要臉了。

    神經兮兮的。秦夫人見李奇臉紅了,這可真是一大奇景呀,但是她也不清楚狀況,反正李奇就愛出人意料,所以也沒有在意,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李奇雖然看不到自己此時的模樣,但是他感覺到自己臉有些發燙,對自己很失望,久經沙場的老將,怎會變成這樣,暗想,看來我與衙內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呀。趕緊穩住心神,微微一笑,道:“當然,請。”

    二人上了馬車,離開了庭院。

    醉仙山莊的運動場地都還在建造當中,故此還沒有完全對外開放,一般只有貴賓才能享受這一待遇,或者是州內一些蹴鞠比賽,才安排在這裡。

    行了約莫一會兒,李奇與秦夫人來到運動場,這運動場外面都是露天場地,有一個大型比賽專用蹴鞠場,還有兩個小型蹴鞠場,另外還有八個露天羽毛球場,四個室內羽毛球場。

    二人從馬車上下來,可是還沒有進去,就聽見裡面鬼喊鬼叫的。

    秦夫人黛眉一蹙,道:“好像是高衙內他們。”

    為毛走到哪裡,都能遇見這剋星,難道這是不祥的預兆。李奇心下惴惴,舉目望去,只見高衙內、洪天九他們正在最外面那個小場地內踢得是不亦說乎,這年頭,玩的東西很少,這些傢伙無聊的時候,也只能跑來蹴鞠,很是無奈道:“不用理他們,我們快走吧,可別讓清照姐姐她們久等。”

    秦夫人當然不想與高衙內他們打交道,二人低著頭迅速的朝著裡面的室內場地行去。

    洪天九這傢伙,一眼就瞧見了李奇,忙朝著正在耍帥的高衙內,道:“哥哥,哥哥,那不是李大哥麼?”

    高衙內轉目一瞧,完全忽略了李奇,目光急閃,道:“那美人是?”

    由於秦夫人改變了髮型,連高衙內一時都沒有認出來。

    柴聰走了過來,道:“呆子,那明明就是秦夫人啊!”

    “還真是哦,嘖嘖,這秦夫人真是漂亮啊,可惜被李奇搶先了。”高衙內很是懊惱。

    柴聰哼道:“這還用你說,她若不漂亮,怎會讓鄭家二郎神魂顛倒,連大好前程都放棄了,跑到外面流浪幾年。”

    因為鄭逸年輕的時候,太有名氣了。可以說是東京士子之首,比起蘇軾當年,也是不遑多讓呀,還沒有入仕途。很多人就說這孩子將來必定是宰相之才。可惜為了當年的王瑤,是肝腸寸斷。不惜離家出走,這事當年鬧的很大,在東京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想而知。當時秦默娶王瑤進門,要面臨多大的壓力,你這是把東京士子內定的嫂夫人給搶走了呀,要不是看在王仲陵的面子上,秦家估計當時就完了。

    高衙內很不服氣,叫囂道:“要是我早生幾年,那還有秦默那短命鬼什麼事。”

    無恥!

    柴聰心想。你這廝連鄭逸一個腳趾頭都當不上,還真是敢說。

    洪天九正欲開口叫李奇,高衙內突然攔住他,邪邪一笑。腳下一勾,那蹴鞠非常靈動的往前面緩緩飛去,高衙內一個助跑,對著李奇就是一個大力抽射。

    高衙內的腳法,那還是值得肯定的,畢竟是俅哥的種,什麼都可以差,這腳法不能差。

    可是這一腳似乎偏了一點點,看著好像是往秦夫人飛去了。

    “哎呦,不好!”

    這球一飛出去,高衙內就驚呼一聲,其實以他的腳法,怎麼可能出錯,只因他方才根本就忽略了李奇,眼裡全是秦夫人,導致這一腳,就是沖著秦夫人去的。

    李奇本是埋著頭快速的行走,忽聽高衙內這一聲驚呼,不禁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球已經飛到面前來了,嚇得大驚,他是一個球迷,但是真不會踢呀,好在高衙內這一球射偏了,不然李奇可就慘了。

    但是李奇可真不覺這是幸運,正準備提醒秦夫人小心,這一轉頭,恰好見到秦夫人身子往前一躬,雙手往外一張,球從她頭上飛過去,突然右腳往上一抬,一個金雞獨立,神奇般的用腳後跟將球給踢了回去。

    這----!

    李奇傻了!

    三小公子也傻了!

    這是幻覺嗎?

    其實蹴鞠在宋朝,可不是男人的遊戲,女人也非常喜歡玩,但一般女人玩蹴鞠,動作要比男人更加花俏,講究的是賞心悅目,動作非常華麗、輕盈,這一招金雞獨立,也是其中一個非常經典的動作,封宜奴、白淺諾她們都會,這很普通,但是秦夫人也會,這就太不尋常了。

    “砰!”

    “哎呦!”

    看傻的高衙內,連球飛來了了都不知道,正中面部,好在秦夫人力氣不大,要是換做馬橋的話,非得將他踢暈過去不可。

    他這一叫,其餘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

    李奇左右搖晃著頭,緊張兮兮的說道。

    “快---快走吧。”

    秦夫人面色尷尬不已,其實她方才也只是本能的做出那個動作,畢竟誰也不是高二貨,看到球來了也不會躲,只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這麼一個動作來,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就好像沒有穿衣服似得,可是她雙頰上那一抹酡紅,卻顯得更加嬌豔動人,急急往裡面走去。

    這幾個蠢貨!李奇回頭朝著高衙內他們罵道:“操!你們幾個混蛋會不會踢球呀!”

    高衙內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回應道:“李奇,你還真是沒用,竟然要女人替你來擋。”

    洪天九起哄道:“是啊,李大哥,這事你做的忒沒出息了。”

    李奇還真想沖過去好好與他們理論一番,可見秦夫人越走越遠了,於是就道:“行。這事不算完,我待會再找你們算帳。”

    言罷,他就朝著秦夫人追了過去。

    洪天九望著秦夫人,喃喃道:“想不到這秦夫人的腳法,恁地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高衙內怒道:“小九,你會不會說話,秦夫人長得這麼水靈,怎可能連球都不會踢。”

    柴聰納悶道:“等等下,衙內,這長相與腳法有什麼關係?”

    高衙內怒辯道:“我又沒說有關係,我說的是小九那一句人不可貌相。”

    柴聰有些迷糊了!

    “夫人,夫人,你等等我呀。”

    李奇追上秦夫人,似乎還未從震驚中出來,驚恐道:“夫人,方才我沒有看錯吧?那真是你的腳麼?”

    秦夫人似乎不願多說。道:“好了,好了,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你用得著如此麼。我們快走吧。”言罷就往邊上那扇門走去。

    “夫人。夫人。”

    “又有什麼事?”

    “呃...我只是想說,這走錯地方了。應該是那邊。”

    秦夫人一愣。恨不得挖個洞走了進去,趕緊往裡面隔壁那間羽毛球館走去。

    .......

    啪!

    啪!

    “呼---!”

    球館裡面,只見李師師和李清照已經開始在熱身了,見到李奇和秦夫人來了。這才停了下來。

    李奇一進去,就一臉興奮道:“清照姐姐,師師姑娘,你們知道我方才看見什麼了嗎?”

    這人還真是無聊!秦夫人翻了翻白眼,自己來這裡,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啊。

    李清照、李師師走了過來,好奇道:“你看見什麼呢?”

    李奇表情誇張的說道:“哇!說出來你們恐怕也不會相信。方才我們在路過蹴鞠場時,高衙內那蠢貨突然一腳踢歪了,那球猛地向夫人飛去,我正是準備一個拐子流星回敬給那蠢貨。哪知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你們猜發生了什麼?”

    李師師笑吟吟道:“不會是你一腳踢在自己臉上了吧。”

    李清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奇那張興奮的臉,立刻垮了下來,這冷水潑的真是太精髓了,就連一旁的秦夫人都是忍俊不禁,嘖了一聲道:“我說師師姑娘,你這是什麼話啊,這世上誰人能踢到自己的臉。”

    李師師笑道:“這有什麼難的。”

    “你行麼?”

    “當然可以。”

    “那你踢給我看看。”

    李師師正欲說話,突然醒悟過來,雙頰生暈,嗔道:“你這人還真是一點虧也吃不得。”

    那也得看什麼虧呀,若是你想要輕薄於我,那我完全可以接受啊!李奇心裡暗自為自己解釋著。

    李清照笑問道:“你快說吧,到底發生什麼?”

    李奇連退兩步,嘴上不停道:“夫人一個金雞獨立,毀我拐子流星於無形之中。”說話間,他雙手一張,擺出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來,又道:“一腳就將這球給踢了回去,還正中高衙內的臉部---哎呦,怎麼有點晃?”

    由於李奇太久沒有運動了,單腳有些站不穩,差點沒有摔倒,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形,老臉一紅,擦了一把冷汗,幸虧沒有跌倒。欲蓋彌彰道:“看來我的病還沒有痊癒呀。”

    李師師忍著笑意,道:“我還當是什麼了,這有什麼稀奇的?”

    李奇睜大雙眼道:“夫人會蹴鞠,這還不稀奇嗎?”

    李清照道:“三娘會蹴鞠,這我們早就知道了,而且她的腳法厲害得緊。”

    秦夫人被李奇說的是滿臉羞紅,道:“姐姐,師師,這人就愛作怪,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你們不用搭理他。”

    難道真是我大題小做呢?

    李奇有些茫然了。

    殊不知秦夫人年輕的時候,跟現在相比,可以說是兩個人,那時候的她,琴棋歌賦、詩詞書畫,無一不精,什麼蹴鞠、蕩千秋、捶丸、打馬吊這種宋朝流行的運動,她也都會,不然也不會有人將她給李清照放在一起相提並論,鄭二郎又怎會如此著迷她,天下間長得漂亮的女人又不止她一個人,只是後來嫁人後,她就安心做人婦,連門都少出,更別提這些了,若非剛才高衙內那烏龍球,李奇恐怕到死都不會知道秦夫人原來還會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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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7 00:23:16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一群女漢子

    是呀,不就是會蹴鞠嗎,這很平常呀,怎地我搞得跟發現恐龍似得。說著說著,李奇自己也有些弄不懂了,略顯尷尬,輕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道:“師師姑娘,如今夫人已經來了,願賭服輸哦。”

    李師師聽得一愣,一雙嫵媚的雙眼,幽怨的看向秦夫人,怨道:“三娘,你還真是厚此薄彼呀,我叫你來,你就不來,李奇叫你來,你立刻就來了。”

    咦?這話咋聽得挺**的。李奇瞧了眼李師師,見她眼角還帶有三分狡黠之色,立刻變得謹慎起來,暗想,可別著了這女人的道了。

    秦夫人忙解釋道:“師師,此事非你所想,我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是這人左一句救命恩人,右一句救命恩人,說得我好像若是不來,就是忘恩負義之輩,你說這我能不來嗎。”

    這話聽著是三分委屈,七分欲蓋彌彰,感覺是多說多錯。

    “原來如此。”李師師出奇的沒有多想,或許是她太瞭解秦夫人了,知道這事還不能怪她,斜目瞥向李奇,道:“難怪你方才那麼自信,原來是打著這主意,我也真是笨極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哇哈哈!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李奇聳聳肩,忍不住的得意笑道:“輸的人通常都會這麼說。”

    這一句話將李師師給噎了個半死不活,俏臉漲的是通紅通紅的。

    秦夫人聽得好奇,問道:“師師。你們在說什麼?”

    “哦,就是---。”

    “咳咳咳!”

    李奇連咳幾聲。打斷了李師師的話,道:“沒甚麼,沒甚麼,咱們還是打球吧?”

    秦夫人見李奇恁地緊張,知道其中肯定另有緣由,於是又看向李師師。

    李師師朝著李奇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這個妖精,真是太勾人心神了。李奇收懾心神,帶有一絲警告意味道:“慎言。慎言。”

    李師師輕輕笑道:“如果一切都不作數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慎言。”

    這真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好呀,原來你是想反悔呀!哼,你想都別想!李奇立刻道:“免談,說就說,夫人,事情這樣的。呃...我前面讓師師姑娘去邀你來這打球,可是師師姑娘說你這人忒也矯情---。”

    李師師忙道:“我何時說過這話?”

    “但你就是這意思呀!”李奇不給李師師爭辯的機會,立刻又道:“夫人,我當然不信你是這種人,於是據理以爭,在這爭論的過程中。師師姑娘是死都不相信,為了捍衛夫人你的人品,我金刀廚王又以廚藝名義,向師師姑娘發起了挑戰,我說如果我能夠請夫人你來。她就唱幾首歌我聽,如果不能。我就做幾道菜給他吃。”

    這話的味道,怎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全變味了。李師師哭死的心都有了,急忙道:“三娘,你別聽他胡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那就請清照姐姐來作證。”李奇向李清照問道:“清照姐姐,是不是師師姑娘說夫人她不會來了。”

    李清照沉吟片刻,輕輕點了下頭。

    李奇又道:“我說不信,是也不是?”

    李清照又點了下頭。

    “師師姑娘與我又為此發生了爭論,是也不是。”

    李清照點了下頭。

    李奇再道:“因為師師姑娘怎麼也不相信,所以我才與師師姑娘立下賭約,我可有說錯?”

    李清照想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下頭。

    李奇雙手一張,道:“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李師師欲哭無淚的望著李清照,感覺自己深深被出賣了。

    李清照同樣也是啞然無語,感覺自己忒對不起李師師了,但是李奇說的的確沒有錯,可是由於他前面那番話,導致整件事的性質都變了,明明這就是他早就計畫好的。

    “三娘,我---。”

    李師師還欲解釋,秦夫人輕輕笑道:“師師,這事我心裡有數,你毋庸再解釋了,何況這點小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李奇的話後,反而感覺輕鬆了許多,所以她非常樂意接受這個事實。

    李師師不知秦夫人是怎麼想的,只覺自己是陰溝裡翻船了。

    李奇見李師師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各種爽歪歪呀,不禁感慨一聲,李奇,你真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笑嘻嘻道:“師師姑娘,以你的人品,應該不會賴帳吧?”

    李師師氣得臉都紅了,跺腳道:“你要我現在唱麼?”

    李奇搖搖頭道:“不急,不急,今天乃是鍛煉日,是風花雪月日。”

    李清照聽李奇在這裡鬼扯了半天,道:“好了,好了,還打不打球?”

    “當然打!”

    李奇搓搓手,道:“正好四個人,咱們打雙打如何。”

    李師師眼眸一轉,笑道:“行啊,我和姐姐在一邊。”

    “這如何能行。”

    李奇和秦夫人異口同聲道。

    李師師咯咯笑道:“瞧瞧,你們兩這麼有默契,正好湊成一對。”

    秦夫人沉聲道:“師師---!”

    李師師一笑,不再多言了,反正想說的都說出去了。

    李清照無奈的搖搖頭,這些人呀,真是吃飽撐著!道:“不就是打個球麼,你們用得著這麼爭爭吵吵嗎,就按師師說的分吧。”

    李清照發話了,李奇自然也不好多說了,道:“我沒意見。”

    秦夫人輕輕一歎,無奈的點了下頭。

    靠!我有這麼不堪嗎?她這一歎,讓李奇感覺忒受傷了。

    李師師突然笑道:“光打著沒意思。李奇,要不咱們賭些什麼嗎?”

    李奇錯愕道:“打羽毛球?”

    “正是。”

    李奇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非常囂張。

    李師師笑眼望著李奇,倒也不做聲。

    李奇那囂張的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道:“你說吧,賭什麼?”

    李師師道:“就賭今兒午飯的碗筷。”

    李清照不懂呀,好奇道:“什麼碗筷?”

    李師師就將他們在來的路上,發明的賭注,給李清照說了一遍。

    李清照笑道:“這倒是挺有趣的。”

    李奇道:“清照姐姐也想參與?”

    李師師道:“四個人打。當然都得參與。”

    秦夫人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正想出聲,李奇立刻就道:“我和夫人沒有問題。”

    秦夫人鬱悶道:“我---我何時答應了?”

    李奇大咧咧道:“夫人,你別害羞嗎,怕甚麼,不就是洗碗麼,況且怎麼也輪不到咱洗。你且放心,贏十球都算咱輸。”

    罷了,罷了,由他去吧。秦夫人搖搖頭,不做聲了,一般不觸犯她心中的禁區。她都會選擇逆來順受。

    李奇又朝著李師師道:“師師姑娘,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

    李師師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半個酒窩,道:“等一會兒,你就會更加佩服我的球技了。”

    “是嗎?哈哈。我真的很期待哦。”

    “開球吧。”

    “你沒有看見,我已經等不及了嗎。”

    李奇說著又朝著秦夫人笑嘻嘻道:“夫人。你喜歡什麼體位?”

    “體位?”

    “哦,就是前後的問題,是我前你後,還是你前我後。”

    羽毛球在宋代已經流行有幾年了,雙打的技巧也已經被人挖掘出來了,再加上李奇的傳授,什麼站位,開球的,都已經形成一套固定流程。

    秦夫人想了一會,道:“我前你後吧。”

    “嗯,這個體位倒是正常,要是我前你後,那就有些怪怪的了。”李奇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秦夫人不懂其中暗語,只當李奇老毛病又犯了。

    李師師突然道:“你們開球吧。”

    “行。”

    李奇說著急急拿著羽毛球過來,嘴上還道:“我來,我來,且看我發球致勝。”

    秦夫人當然不會跟他去搶,端莊賢淑的站在邊上,一點也不像一個運動員,倒像是一個觀眾,李奇餘光一瞥,又瞧了眼對面的李清照和李師師,早已經嚴正以待了,姿勢都相當的專業,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但是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李奇擺出一個專業動作來,牛**哄哄的,左手拿球,放於拍子前上方,右手腕一挑,啪的一聲,這球一開,李奇就暗道一聲糟糕。

    只見羽毛球緩緩飛起,絕對過網了,這沒有懸念,但遺憾的是,並沒有打到發球區域裡面,這種行為在羽毛球界裡面,稱之為---出界。

    尷尬!

    這第一球,就將李奇身上的汗全給打出來了,姿勢還是那麼專業的擺著,只不過已經石化了。

    “果然是發球致勝,只不過是發球致對方勝。”

    李師師咯咯笑了起來。站在後面的李清照也是掩唇笑了起來。

    其實發球失誤這很常見,但是由於李奇前面將這牛皮吹的太大了,以至於這個失誤太具笑點了。

    “噗嗤!”

    李奇猛地轉頭,雙目射出兩道殺氣。

    秦夫人趕緊雙唇緊閉,將頭偏到另外一邊,看得出,她憋的有些難受。

    李奇悲歎道:“夫人,我們是一邊的啊!”

    秦夫人點了下頭,兀自不做聲,因為她如果一開口,一定會笑出聲來的。

    李奇明白,他此時恨自己為什麼這麼聰明,為什麼什麼都明白,其實有時候像高衙內那般糊裡糊塗的也很不錯,心中暗歎,大意了啊!

    原來他因為有大半月沒有運動了,而且又是大病初愈,這連熱身都沒有,手腳都還是軟的,導致這第一發,直接失誤。

    行!且讓你們囂張,等會就讓你們見識下我的真正實力。

    李奇暗自發誓,勢要扳回這顏面來!

    李師師笑了好一會兒,直到李奇開口催促了,她才拿起羽毛球來,笑道:“準備好了,我要開球了。”

    “快點,快點。”

    李奇已經等不及一雪前恥了。

    啪!

    李師師很快就將球開了出來,是吊網前,原本按站位來看,這球應該前面的秦夫人去接,但是李奇急於扳會顏面,於是直接沖上去,搶在秦夫人前面,將球打了回去,可是由於他太著急了,這個球回擊的品質很差,不高不低,不遠不近,一般是沒有救了。

    李清照輕輕一躍,手腕一抖,一個快速扣殺,打向後方,雖然力量不足,但是她用的巧勁,回拍急促,球速非常快。

    由於李奇跑到前面去了,如今後方完全空了,直接得分。

    這---!

    李奇不可思議的望著李清照,暗想,清照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李師師興奮道:“姐姐,打的真是太漂亮了。”

    李清照微微一笑,仿佛回到了那青春歲月。

    原來李清照真不是李奇想的那般弱不禁風,特別是在玩的方面,李清照可是行家,就說那蹴鞠,李清照比秦夫人還要厲害一個檔次,打馬吊,更是世界專業級別的,而且這些都是有歷史記載的,哪怕是現在的麻將,李清照也可以說是非常厲害,鮮有人能夠打得贏她。

    這聰明人啊,做什麼事,上手都很快。

    二比零!

    這和李奇預計的,出入實在是太多了。

    李師師又拿起球準備開球了。

    這一次李奇是做足了準備,直接將球打向後場。

    李師師用力揮拍,也將球打到後場去。

    李奇知道自己身體沒有恢復過來,不敢亂來,心想先多打幾個回合熱熱身再說,於是沒有玩什麼扣殺,穩穩的將球吊了過去。

    倒還別說,這李師師的球技還真不是蓋的,再叫上她本就就是練舞出身,腳步非常快,動作輕盈,與李清照也是不遑多讓,二人配合的是非常完美。

    而李奇這邊,就有些不樂觀了,李奇急於扳回顏面,而秦夫人又不是太放得開,導致二人打的手忙腳亂。

    打了幾個回合,李師師眼中閃過一抹促狹,突然高高躍起。

    **!這女人怎能跳的恁地高?敢情都是一群女漢子在這裡打呀!李奇趕緊退到後方,眼中哪裡還有半分囂張,非常謹慎。

    啪!

    李奇一聽這聲音,就大呼上當了,原來李師師只是做做樣子,她這一球是打向網前,而這球正好落在秦夫人和李奇的中間。

    李奇趕緊上前去救,可是突然邊上出現一道身影。

    這莫不是傳說中的乳燕投林?不會這麼便宜我吧!

    李奇目光急閃,雙手猛張,可手剛一張開,臉唰的一下,立刻就變成了青色,“oh---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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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7 00:23:33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還能一起玩耍麼?

    砰!

    此時李師師、李清照表情出奇的一致,朱唇微啟,雙目睜的大大的。

    說好的乳燕投林了,怎麼會變成玉女劍法呢?

    李奇緩緩底下來頭,又稍稍抬了下頭,不可思議的望著秦夫人,“想不到你——你這——這般狠心。”

    只見一隻球拍抵在李奇的胸前,這只球拍是幸運的,因為球拍的一頭是一位大美女握著的,這大美女當然就是秦夫人,她還輕輕鬆了口氣,聽得李奇這麼說,才趕緊收回球拍來,雙頰飄起一抹酡紅,忙道:“抱歉,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原來方才李師師回擊那一球是非常刁鑽,正好打在秦夫人和李奇的中間,二人都想來救,眼看二人就撞在一起了。

    李奇看著秦夫人往懷裡撞,可樂壞了,正準備勉強接受,那知道在最後一刻,秦夫人突然球拍上揚,棄球于不顧,正好抵住李奇胸口,這才避免正面相撞,而李奇因為剛剛把手張開,結果戳了個結結實實。

    “我真不覺得你不是故意的,咳咳咳,故意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嗎,你放心撞就是了,怕什麼呀,我一定會抱住你的。”

    李奇揉著胸口,心裡的落差,遠勝過身體帶來的疼痛,原本是抱美人,可是哪知道美人沒有抱著,球拍倒是有一隻。

    聽到前半句,秦夫人還甚感愧疚,可又聽到後半句,又想起方才李奇那應急動作,怎還不明白,心中哪裡還有半分內疚,啐道:“活該。”

    活該?

    李奇眉頭一皺,道:“我說夫人,你有點職業精神好不。你的球拍不向著球,向著我幹什麼,你是要表達什麼嗎?”。

    “我。”

    秦夫人被李奇這一句話嗆的臉都紅了。

    李師師突然道:“李奇,我方才好像看到是你先將球拍指向姐姐的,不知你想表達什麼?”

    “咳咳咳!”

    這還真是自作孽呀!秦夫人只是臉紅而已,而李奇則是被李師師這一句話噎了個半死,做不得聲呀,暗想,差點忘記,這裡還有一個不好惹的主。早知如此,就應該叫高衙內那大殺器來了。

    李清照臉上微紅,白了李師師一眼,又朝著李奇道:“李奇,你沒事吧?”

    這裡三個女人,必須打腫臉充胖子呀。

    李奇強頂一口氣,搖搖頭笑道:“清照姐姐且放心,我沒事,夫人這只不過是我給撓癢癢罷了。”說話間。雙眼卻一個勁的瞪向秦夫人。

    秦夫人雙眸斜朝上方,自當什麼也沒有看見。

    什麼人嘛,做錯了事,也不補救一下。至少也該幫我揉揉呀!李奇只能撇下嘴,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李清照見李奇沒啥大事,於是撿起球,道:“好了。開球了。”

    李師師還不忘補充一句,道:“四比零了哦。”

    李奇急忙道:“師師姑娘,你可別想著渾水摸魚呀。明明就是三比零。”

    “打完這一球,就四比零了呀。”

    李師師說著就咯咯了笑起來。

    這個妖精,今日我非當一次齊天大聖。李奇怒了,擺出一副死磕的架勢,道:“開球吧。”

    李清照很快就將球打了過去。

    秦夫人反手一拍,將球回了過去。

    李師師右手往後一拉,力道不是很大,但貴在快,而且這一球的落點,又正好是在秦夫人和李奇的中間。

    秦夫人有了方才的教訓,心想,這球還是不接的好。於是邁出一小步後,就停住了。

    默契的是,李奇更是心有餘悸呀,他深刻明白,乳燕投林絕不是屬於秦夫人的,再這麼被戳一下,那也夠難受的,又見秦夫人邁出步子,於是就打算讓她去接。

    咚!地一聲輕響響起。

    這可就是一剎那的判斷,既然兩人都非常默契,那麼,這羽毛球當然是毫無懸念的落在地上。

    靜!

    李奇和秦夫人二人是大眼瞪大小眼。

    “夫人,你為什麼不接啊!”

    李奇此刻真的覺得,自己是被這三個女人設計了。

    秦夫人也覺得非常冤枉,道:“你為何不接?”

    李奇解釋道:“我是看到你準備要接,才讓給你的啊!”

    秦夫人道:“我也是啊!”

    完了,完了,攤上這麼一個傻妞,晚節不保呀!李奇一拍腦門,擺出各種poss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秦夫人見了,也覺心中添堵,道:“要不你就與師師單打。”

    “不行。”

    李師師急忙道:“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除非你們主動認輸,願意接受處罰。”

    “主動認輸?”李奇哼道:“你開什麼玩笑,在我李奇的字典中,還就沒有認輸兩個字,我申請暫停。”

    這話轉的也太快了吧。

    申請暫停?李師師、李清照都沒有反應過來。

    李奇也不管她們,走到秦夫人身邊,小聲道:“夫人,這麼打下去可不行啊!”

    秦夫人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李奇道:“這樣吧,前半區交給你,後半區交給我,只要是網前球,都是你的事,我絕不會插手,同理,後面的也全部交給我,你也不要管。”

    秦夫人覺得這樣還真不錯,至少不會出現碰撞,於是點了點頭。

    交代完後,李奇就嚷著可以開球了。

    李清照立刻就球開了出來,但是她這一次是開後場。

    李奇這口氣正好憋著無處發洩,見球來,用力打向對方的後場。

    李師師故技重施,先是不斷的調動二人,可是這一回李奇和秦夫人學乖了,始終保持前後體位,打了幾個回合,二人始終沒有站在一條線上。

    李奇找准一個機會,跳起就是一個殺球,扳回一分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呀。李奇雖然是大病初愈,但是不管是彈跳還是力量,都遠勝李師師和李清照。

    李奇朝著李師師握了握拳,非常的囂張。

    秦夫人臉上還是非常平淡,就輸球沒有任何差別,只是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

    李師師黛眉微微一皺,不顧李奇的挑釁,走到李清照身後,小聲說了幾句。

    李清照轉頭道:“這樣好嗎?”。

    李師師可憐兮兮道:“咱們兩個弱女子身體本就不佔優勢,自然得靠腦子取勝。況且,咱們也只是見招拆招。”

    李清照想了想,道:“那——那好吧。”

    扳回一球的李奇,鬥志盎然,將球發了過去。

    李清照輕輕一挑,將球回到網前。

    秦夫人稍稍一用力,將球打向後場,李師師使用巧勁,再度將求打向網前。秦夫人又將球打向網前。可是李清照再度將球吊向網前。

    李師師、李清照不管再好的機會,始終不發力,不斷的吊網前,三人打的不亦說乎。而李奇站在後面閑的蛋疼不已。

    幾個回合後,秦夫人終於跑不動了,李師師她們再得一分。

    接下來幾個回合,李師師、李清照兀自保持著網前作業。二人配合非常有默契。

    李奇跑來這裡求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出一身汗,可是現在。好像跟他沒啥關係,只能看著乾著急。

    就這樣,李師師她們再取三分。

    秦夫人已經是香汗淋漓,而李奇卻快睡著了,這樣可不行呀,於是向秦夫人道:“夫人,我們還是換一換吧。”

    秦夫人微微喘著氣,話都說不出口了,只是點點頭。

    李奇臉上出現一絲動容,道:“你不行就早說啊!”

    秦夫人擺擺手,她本就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從未想過這些。

    李師師看到李奇和秦夫人調換了位子,與李清照使了個眼色。李清照心有不忍,但是她非常要強,討厭輸,任何事都是如此。

    啪啪啪!

    聽得擊球聲立刻變得急促、劇烈了起來。

    李奇站在網前,看著羽毛球從自己頭頂上飛來飛去,哭死的心都有了,暗想,好你一個妖精,真是太無恥了,就會挑軟的捏,這還能在一起玩耍麼,不行,不行,這樣下去,還打個p啊!

    突然,李師師一個力道沒有控制好,羽毛球飛行的高度不高不低。

    這可是殺球的機會呀!

    李奇可不管這麼多了,小碎步急退,看准球的落點,一躍而起,可就在一瞬間,他忽然瞧見李清照和李師師同時睜大雙眼,好像非常崇拜的望著他,暗想,難道我帥到這種境界了。

    這念頭還是剛剛冒出,聽得啪的一聲,非常清脆,這絕不是擊球的聲音,因為球可沒有這麼硬。

    “哎呦!”

    “啊——!”

    李奇忽覺後腦勺被人用棍子打了一下,如同冒煙的飛機,在空中直落下來。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原來秦夫人打的腦子都已經有一種習慣性的思維,她也明白對方一定會打向她,而且基於李奇方才與她定下的規矩,她以為李奇肯定不會過來,故此方才也沒有想太多,雙目一直看著球,見球落下來了,於是揮拍擊球,可是哪裡想到,這空中突然多出一個頭來,想要收手可為時已晚,結結實實的打在那個後腦勺上。

    好在她的力氣不是很大,要是換做超級丹的話,估計李奇直接腦震盪,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落地後,李奇不是捂住後腦勺上,而是捂著臉。

    我沒有打到他的臉呀!秦夫人茫然的眨了眨眼。

    殊不知,李奇只是不想讓三個女人見到他哭的樣子,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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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7 00:23:50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被撲倒

    李奇啊李奇,你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方才遇見了剋星,你就應該有所警覺,怎還答應那妖精的賭約,你不把頭號剋星當一回事,活該遭此大罪!

    李奇很無賴的將一切罪過都推到了無辜的高衙內身上。

    “李奇,你…我…”

    秦夫人急忙走了過來,關切的望著蹲在地上的李奇,滿臉愧疚之色。

    唰!

    李奇猛地站了起來,嚇得秦夫人退了一小步。

    李奇咧開嘴一笑,道:“夫人,你是不是想說,你有沒有事,我不是故意的。”

    秦夫人小雞啄米般的點了幾下頭。

    李奇笑道:“放心,我沒事,就你這點力氣,怎傷得了我。”

    “那…那你方才?”

    李奇神秘兮兮道:“我那是在思考對策。”

    “哦。”秦夫人輕輕點了下頭,心中負罪感立刻減少了許多,又問道:“那你可有思考出對策來。”

    李奇勾了勾手指。

    秦夫人又不是小六子,當然不會過去。

    暴汗!差點忘記夫人是男人勿近。李奇只能低聲交代了幾句。

    秦夫人聽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李師師、李清照見李奇沒事,也都鬆了口氣。

    很快,比賽又在繼續。

    秦夫人回到的網前,而李奇則是站在她身後方,二人相距不是很遠,又回到了那正規的站位。

    李師師見了,眼中閃過促狹之色,李清照開球後,等到秦夫人將球回擊過來,李師師立刻將球打到李奇和秦夫人中間。

    這一次秦夫人並沒有伸手,而是李奇將球打了回去。

    李師師見罷。立刻又將球打到後方,李奇突然發力,高高躍起,一個跳殺,關鍵他夠高,這個跳殺完成的非常輕鬆。

    啪!

    羽毛球如流星一般,打在李師師的腳邊上,還發出一聲響聲,李師師嚇得一怔。

    李奇眉毛一抬,笑道:“師師姑娘。真是抱歉,嚇到你了,下次我會注意的,不會讓球飛到你臉上去的。”

    這真是赤裸裸的恐嚇啊!

    李師師還真有些怕,這打一下夠疼的,笑道:“我當然放心,堂堂金刀廚王,怎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你弱?我曾也以為你是一個弱女子,可是今日才知道。原來你不是,你們都是女漢子啊!李奇笑呵呵道:“那是當然,但是球無眼,若是出現什麼意外。還請師師姑娘見諒才是。”

    看似李奇這張笑臉,真是人畜無害,可是話裡面卻處處透著殺機呀。

    這二人一來一回,李奇已然占了上風。

    李師師非常擅長揣摩人的心裡活動。這可能是與生俱來的,因為封宜奴同樣也是出身風塵,但是封宜奴比較強。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而李師師則是八面玲瓏,但是就李奇個人而言,她還真是有些揣摩不透,畢竟人人都知道,李奇歷來就是以“奇”著稱。

    這二人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呀!

    雙方的唇槍舌劍,讓這場比試的勝負,越發重要了。

    李清照喜歡這種氛圍,不管是對對子,還是打馬吊,她都希望雙方能夠拼盡全力,贏也要光明磊落,讓來讓去,那就太無趣了,當年東京的賞燈大會,自從蘇軾那一輩退出後,就成了李清照個人表演舞臺,東京第一才女的名號,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但是趙明誠不是很喜歡李清照的這種性格,因為論才華,他實在是比不上李清照,不是他不努力,而是天賦差太多了,要知道李清照父親是蘇軾的學生,才華什麼的就不用贅述了,母親又是狀元之女,父母都是文壇大家,這是因為這優良基因,才鑄就了李清照這千古第一才女。

    她思索片刻,在李師師耳邊了幾句。

    李師師眼中一亮,道:“還是姐姐你厲害,這一場我們贏定了。”

    開球後。

    李師師直接將球打向秦夫人,沒有一點殺傷力,秦夫人輕鬆回擊過去。李清照再度將球打向秦夫人。

    不管秦夫人和李奇怎麼變化位子,不管出現再好的機會,李師師、李清照就是將球打向秦夫人,球速不快,但是貴在准心夠。

    而秦夫人沒有李奇那麼強大的力量,殺傷力不足,很難一拍解決問題。

    這讓李奇很無奈了,有力也使不出呀。但是她們都沒有發現,隨著李師師不斷的挑釁,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秦夫人臉上的神情已經發生了改變,目光不在散漫,臉上也不再是無所謂,而是變得堅決起來,一對美眸中綻放這興奮的光芒。

    真正投入進來的秦夫人,也開始思索起來,她也看出李清照、李師師的球總是跟著她走,嘴角微微一揚,在回擊一球後,腳步突然移到網前去。

    李師師立刻將球吊嚮往前,秦夫人似乎早就預判到了,一步邁出,就在球飛過的網的瞬間,手腕一抖,啪!地一聲清脆聲響,羽毛球是硬生生的砸在對方的場地上,這種球即便是超級丹在,也救不了的。

    “好!”

    李奇興奮的大叫一聲,忽見秦夫人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嘴唇緩緩形成了一輪彎月,嘴角勾出一個非常迷人互動,如珍珠一般的貝齒,若隱若現。

    秦夫人居然笑了。

    當然,這不是說秦夫人就不笑的,但是這一抹微笑,非常自然,非常燦爛,即便是那一對美眸似乎都帶著笑意。

    這種微笑出現在秦夫人臉上,似乎有些陌生,似乎又有些似曾相識。

    難道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王瑤。李奇看得一愣。

    李清照似乎也注意到了秦夫人這一個小小的舉動,也跟著笑了,有些開心,有些欣慰。

    反倒是秦夫人自己沒有發覺,見李清照、李師師她們個個表情非常奇怪,餘光往後一瞥。見李奇呆呆的望著自己,黛眉一蹙,臉上笑意登時化為無影無蹤。

    李師師突然道:“開球吧。”

    李奇微微一怔,也發覺秦夫人面色不悅,不用說,一定是他唐突佳人了,趕緊收回目光來,心想,我明白了,原來王三娘和秦夫人是兩個人啊!

    雖然被秦夫人拿下一分。但是李清照和李師師的策略似乎並沒有任何改變,還是儘量的避過李奇,將球打向秦夫人。

    而秦夫人似乎已經全心投入進去了,動作變得非常敏捷起來,臉上綻放出一種光芒來。

    這要是一刻鐘前,李奇肯定會感到非常鬱悶,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反而樂在其中,目光一直跟隨著秦夫人的臀部。喔,不,身影而動。

    啪!

    什麼聲音?

    李奇尋聲望去,見腳尖前有一個羽毛球。咦?這裡怎麼有一個羽毛球啊?誰扔過來的,難道!他緩緩抬起頭來,只見三女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秦夫人好奇道:“你在幹什麼?”她正打的興起,可是李師師突然將球打向李奇那邊。然而,李奇對此卻無動於衷。

    “我在幹什麼?”

    李奇哈哈一笑,又接著哈哈一笑。道:“我在思考對策。”

    李師師咯咯笑道:“李師傅一定習慣用眼睛思考。”

    此話一出,李奇的臉登時紅得跟猴子屁股似得,被人調戲的感覺,還真是不太好啊。

    秦夫人並沒有注意,也沒有多說,反正這種奇怪的事,李奇是沒有少幹,見慣不怪了。

    但是她不做聲,李奇就更加心虛,以為被發現了,趕緊收斂心神,催促著李師師這個妖精快點開球。

    又過三球,這一次李奇是打起了精神,由於李師師她們的球路都在李奇和秦夫人的預計當中,所以她們連扳回三球。

    輪到李奇開球了,他先是在秦夫人聲旁低聲說了幾句,秦夫人輕輕點了下頭,道:“我知道了。”言罷就站在了李奇身後。

    李奇將求開向網前後,突然向秦夫人那邊撤去,而秦夫人則是立刻上前,二人有了溝通後,動作也變得非常默契。

    糟糕!

    李師師面色一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將球回到了原本是秦夫人站的位子上,李奇當然笑納,一個跳殺,再取一分。

    比分已經非常接近了。

    這麼打下去可不是辦法呀!李師師向李清照道:“姐姐,李奇似乎看穿了我們的計策,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清照自信的笑道:“他並沒有看出來,耐心一點,沉住氣,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這一球,李清照不打向秦夫人,轉而攻向李奇,可是李奇剛和秦夫人換了位子,秦夫人意料未及,倉促間,將球給打了回去。

    這本事一個非常好的殺球機會,但是李清照並沒有這麼選擇,而是將球挑高。

    這位子秦夫人很好接,但是李奇就比較難了,秦夫人又將球打了回去。

    李師師這回學乖了,不正對著秦夫人打,而是儘量往秦夫人那一側打,就是不讓李奇回球。

    雙方開始進入了拉鋸戰,打的是有來有回,說話變少了,揮拍變多了。

    李清照和李師師的策略沒有何人的改變,就是球跟著秦夫人動,雖然有幾球,李奇強行奔跑過去,一擊必殺,但是李清照不但沒有絲毫懊惱,反而臉上的笑容的越來越濃了。

    就在這來來回回間,比分來到了十六比十三。

    李奇他們已經反超,領先三分了。但是。

    “呼!”

    “呼!”

    秦夫人已經彎下了身子,使勁的喘著氣。

    李奇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如今終於明白了,李清照是早就算到他和秦夫人都是大病初愈,體力是一個問題,越打到後面,就越吃力,而秦夫人更是常年不運動,體力更是堪憂,所以才儘量尋找多拍,盡可能讓秦夫人多揮拍。

    其實他當時已經隱隱猜到一些了,故此,他才會儘量幫秦夫人回擊,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是大病初愈,正中李清照下懷。

    李清照和李師師不斷的借著秦夫人為誘餌,勾引他上來回擊,這種大規模的跑動,對於一個月前的李奇而言,真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現在他而言,真是太難了。

    反觀李清照、李師師兩個,都是儘量的保存體力,接不到的,一般都不去勉強。

    李師師似乎勝券在握,笑道:“李師傅,我要開球了哦。”

    李奇咬的牙齒是格格作響,心中是悔恨不已呀,暗想,原來清照姐姐也不是善茬呀,這一回可被她給玩慘了。

    這若是只有李清照一個人,李奇還能欣然接受,畢竟李清照是他的偶像,輸給偶像,他還是能夠接受的,但問題多了個李師師,而且他前面將牛皮吹的那麼大,輸不起呀,這世上哪有什麼站著死的道理,輸就是輸,站著輸難道就不是輸了嗎,可是他卻擔心秦夫人,道:“夫人,你還能行嗎?”

    秦夫人喘著氣點了下頭。

    哇!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能行嗎?再打看看吧,如果實在不行,那就認輸吧。李奇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道:“你們開球吧。”

    李師師將開球開到網前。

    秦夫人看著球飛了過來,腦子是非常清醒,一步邁出,可是現在的她,身體已經與大腦發射出現短路的情況,這腳下一軟,直接撲到下去。

    “小心!”

    李奇下意識的飛身過去,一把摟住秦夫人,這要是以往,這絕對會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英雄救美,可是李奇如今也是強弩之末,這秦夫人撲過來,他真是扛不住了。

    只見二人後仰著倒了下去。

    砰!

    “哦謝特!”

    李奇雙眼一睜,真是看著一抹豬肝色從脖子爬到了臉上,心中叫苦不迭,那些偶像劇裡面的故事都是騙人的啊,這人肉墊還真是不好當啊!

    李師師和李清照望著網那邊,只見秦夫人撲倒在李奇身上,動作相當**呀,不禁都呆住了。

    “你沒事吧?”

    二人異口同聲,隨即又同時一怔,又四目相對。

    李奇看著近在咫尺的秦夫人,似笑非笑道:“夫人,你還真是仙女下凡,抱你一次,我至少得花半條命的代價啊!”心中卻想,想不到我李奇也有被撲倒的一日,只是感覺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爽。

    秦夫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爬了起來,羞紅著臉,支支吾吾幾聲,聲若蚊吟,大概也就是謝謝,抱歉之類的。

    李奇突然伸出一隻手。

    “嗯?”

    秦夫人睜大雙眼望著李奇。

    李奇道:“嗯什麼,快點拉我起來啊!”

    “這。”

    秦夫人余光往旁邊一瞥,猶豫了半響,還是伸出手來。

    咦?夫人的手怎麼這麼硬啊!李奇定眼一看,驚呼道:“球拍!”原來他握著的不是秦夫人的手,而是秦夫人手中的球拍。“啊,我還是暈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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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給我笑一個

    醉仙山莊坐落在的這片山林間,一共有四道山泉,兩條小溪,一條小河,可謂是傍山依水,福地也!

    山泉是用來喝的,小溪是用來給醉仙山莊添加一條美麗的風景線,而小河則是民用的,下流用來養養雞鴨什麼的,而上游則是供居住在醉仙山莊的人洗衣洗碗的。

    夕陽懸掛在半空中了,就像玉盤一般。它照在水面上,河水就浮光躍金,似乎一顆顆神奇的小星星在閃閃發光;它照在綠樹上,綠樹就好像抹了一層油,顯得更加翠綠了。

    “咦?這是哪個下人幹的活呀,恁地多碗筷放在這裡,這人又去哪裡了,真是豈有此理,待會一定得叫老田來問問,看看是誰在偷懶,扣他半個月工資再說。”

    李奇與李清照三女來到河邊上,突然見到河邊放著一個木盆,這木盆裡面的碗筷是堆砌如山,這分明就是有人偷懶呀,氣的李奇是哇哇直叫。

    “這下人不就近在眼前麼。”

    李師師看到李奇氣急敗壞的模樣,掩唇咯咯笑了起來。

    李奇猛地一回頭,不知是不確定,還是不敢確定,怕怕道:“師師姑娘此話何意?”

    李師師笑道:“這就是今兒中午要洗的碗筷啊!”

    原來那場比試打到後面,李奇和秦夫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沒有辦法,只能俯首認輸。

    中午吃完午飯後,他們幾個都回房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原本李奇認為睡覺容易讓人忘記一些事情,特別是李師師這種睡出來的美人。可是哪裡知道,這一起床,李師師就催促他快點把活給幹了。

    今日事,今日畢。

    這沒有辦法,願賭服輸嗎,李奇知道若是自己賴帳,那李師師肯定也會賴帳的,憑幾副碗筷。就抵消李師師唱幾首歌,而且這處罰還有兩個人分擔,而那勝利的果實,只有他一個人享受,這怎麼看都不划算呀。

    李奇只有前來接受懲罰,但是他沒有想到,這要洗的碗筷會有這麼多。

    “有木有搞錯呀!”李奇憤怒道:“這---這麼多碗?誰吃的呀!你別我把不當廚子看。今中午吃的什麼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一共四道菜,咱們四人每人一副碗筷,最多十個碗,多出來的碗筷,是你躲在被窩裡吃出來的麼?”

    李師師笑嘻嘻道:“你說的沒錯。咱四人的確是用了不到十個碗,但是咱們得按規矩辦事呀!”

    “規矩?什麼規矩?”

    李師師非常耐心的解釋道:“咱們前面在船上的賭的時候,賭注一般是限於船上,那如今當然得限於庭院內,馬橋、十娘她們的碗筷。當然也是你們負責呀。”

    “靠!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呀。”

    “這可不能怪我。”

    “那你的意思是這怪我了?”

    “當時賭的時候,你沒有說清楚。而且還說什麼贏定了,如今當然得按最近定下來的規矩來接受處罰啊。”

    “你---。”

    李奇氣不打一處來,朝向秦夫人道:“夫人,難道你一點意見都沒有嗎?”

    這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麼。秦夫人無奈道:“你都說不過,還能指望我什麼。”

    就知道你靠不住。李奇又轉向李清照,撒嬌道:“清照姐姐---。”

    李清照立刻掉一地的雞皮疙瘩,道:“你可別看我,當初是你們要賭的,這事你還是跟師師商量吧。”

    沒有辦法,這軟的不行,李奇只能來硬的了,又狠狠瞪向李師師,道:“師師姑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今日消遣我,難道就不怕日後我消遣你麼,要知道,你還欠我幾首歌的。”

    李師師眸子一轉,道:“如果你願意抵消的話,我也可以勉強接受。”其實她當初設下這賭約,就是想抵消她欠李奇的這一筆賬。

    哼!就知道你是打這主意,還勉強?真不知道是誰勉強誰。李奇哼道:“你想得美。”

    “那你就給我洗。”李師師手朝那木盆一指。

    “你---。”

    李奇咬牙切齒,道:“你可得想清楚了,要是惹火我了,小心我讓你唱十八摸。”

    “十八摸?”

    李師師好奇道:“什麼十八摸,莫不是麻將童謠。”

    “麻將童謠?師師姑娘,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呀!好!今日我且讓你們見識下,何謂十八摸!”

    李奇奸奸一笑,突然高聲唱道:“一呀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二呀摸,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三呀摸,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四呀摸,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五呀摸,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六呀摸,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這哪是什麼麻將童謠,分明就是邪淫之曲啊!

    “下流!”

    三女齊齊啐了一口,個個是滿臉羞紅,紛紛鄙視李奇。

    李奇也豁出去了,這若不來點狠料,這些娘們也太不把他當男人看了,道:“師師姑娘,這還是六摸哦,還有十二摸,若是你能識時務,我也能對歌曲仔細斟酌的,怎麼樣?”

    這人從哪裡找來這等淫穢的曲子。李師師這個從風塵裡面出來的女人,什麼樣的豔曲沒有聽過,但是李奇這一首十八摸,讓她是心有餘悸呀,畢竟這視覺感太強烈了,原本是想妥協,但是見李奇那一臉囂張的模樣,心中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道:“你若敢聽,我就敢唱,除非你願意抵消,否則,一切免談。”

    “師師姑娘,可不要義氣用事啊!”

    “這同樣也是師師想對李師傅的說的。”

    “行!我爭取今晚就把歌詞寫出來。給你送去。”

    “在這之前,你得把這碗給洗了。”

    “你夠狠!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

    李師師說著突然挽住李清照的手,道:“姐姐,這附近的景色很美麗,咱們去看看,待會再來看他們洗碗沒有。”

    “走?”秦夫人帶著一絲慌張道:“師師,你們不在這裡---這裡監督麼?”

    李奇眼眸一劃,正義凜然道:“夫人且放心,我乃正義的化身。有我在此,任何妖魔鬼怪若敢靠近你,我一定會代表太陽消滅他們的。”

    秦夫人瞧了眼李奇,心中是哭笑不得啊。

    李師師道:“三娘,真是對不起,但是是李奇連累了你,你要怪就怪他去吧。既然是處罰,我們當然不能在這裡陪你了,我先和姐姐去散步了。”說著她就拉著李清照轉身離開了。

    秦夫人伸出手,還欲開口叫住李師師,但只是張了張嘴,又將手放了下來。

    李清照餘光往後一瞥。小聲道:“師師,你這樣做好麼?”

    李師師狡黠一笑,道:“姐姐,你就等著看他們今後拿什麼來報答我吧,不是重禮。我絕對不收。”

    .....

    秦夫人望著李清照她們遠去的那長長的背影,眉宇間透著一絲緊張。

    “夫人。夫人。”

    李奇見秦夫人呆立不語,於是喊了兩聲。

    秦夫人微微一怔,慌張道:“你想幹什麼?”

    暴汗!這裡雖然也可以稱得上荒山野嶺,偷情聖地,但是我沒有這麼不堪吧。李奇苦笑道:“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洗碗。”

    “洗碗?哦對,洗碗。”

    秦夫人轉頭看著那一木盆的碗,一臉愁悶之色,雖然她是一個逆來順受的性格,也沒有打算賴帳,但是她可是非常愛乾淨的一個人,這髒兮兮的碗,讓她心生懼怕。

    李奇拍拍胸脯道:“夫人請放心,這點點碗對於我而言,根本就不能算一回事,很快就解決了。”

    秦夫人聽得暗喜,難道他不要我洗?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哪知李奇接著道:“夫人,我不得不說一句,你這真是因禍得福呀,我決定,我今日就教你洗碗,你可別小看這洗碗哦,其中可是大有學問,就連小六子我都沒有教。”

    人家吳小六用的著你教嗎,洗的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亮,況且,自從你李師傅遇到吳小六後,什麼時候洗過碗啊!

    原來他是準備教我洗碗啊!秦夫人眼眶都紅了,這若是換做封宜奴,估計肯定會各種撒嬌,一般情況下,最後也一定是李奇一力承當了,但是秦夫人可開不了這口,見李奇那一臉堅決的意思,心中一聲哀歎,罷了,罷了,洗就洗吧。“教就沒有必要了,我們還是儘快將碗洗了吧。”

    從她的語氣來看,她很怕與李奇單獨在一起。

    她與李奇來到那木盆旁,看著那些油嘖嘖的碗,擦了擦香汗,真心下不了手啊。

    在來的路上,她可是最大贏家,幹的最重的活,也就是拖拖地,擦擦桌椅,還沒有洗過碗。

    李奇見秦夫人蹲著木盆邊上,雙手置於懷內,一臉愁悶的望著面前這一堆碗,表情甚是可愛,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問道:“你很冷嗎?”

    秦夫人搖搖頭,這天氣怎麼會冷,道:“你為何這般問?”

    “你不冷幹嘛要將手藏到肚子裡面去。”

    秦夫人撇了下嘴,洗就洗嗎,緩緩拿出那一雙羊蔥白玉的雙手。

    李奇見到一雙這麼漂亮的手,差點沒有豪氣萬丈的說出讓秦夫人回去休息,幸虧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性,男女搭檔,幹活不累嗎。

    這可是他如今僅剩的福利了,決不能放棄。

    “快點洗吧!”

    李奇趕緊收攝心神,伸出手去拿洗碗布,忽覺這洗碗布非常光滑,柔嫩無比,看來那妖精對我還不錯嗎。

    “你幹什麼?”

    忽聽秦夫人一聲怒喝。

    “啊?”

    李奇定眼一看,大汗淋漓。搞什麼呀,怎麼摸到秦夫人手上去了。忙縮回手來,道:“騷類,騷類,看錯了,我原本是想拿洗碗布的。”

    秦夫人一聽這話,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又瞧了眼那塊洗碗布。哭死的心都有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罵人呀。

    糟糕!又說錯話了!

    “我不是說你的手像洗碗布--呃....。”李奇覺得自己是越說越錯,而且經過方才那一摸,他還真捨不得用那雙手來洗碗,道:“要不夫人,這碗你就別洗了。”

    秦夫人大喜。道:“真的?”

    李奇含淚點了下頭。

    秦夫人感激道:“那---那就謝謝你了。”

    “沒事,沒事。”

    “那---那我去找師師她們了。”

    “行---不通滴。”李奇一聽,這還了得,碗不讓你洗,我已經是做出足夠的讓步了,你還想撇下我。削凱子也不是這麼削的吧,忙道:“這可不行,我一個人洗沒有問題,但你好歹也在這裡陪我---聊聊天呀,這荒山野嶺的。碰到劫財的倒是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有帶多少錢。萬一碰到劫色的,那我找誰哭去,本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年少有為,很有可能被人劫色啊!”

    劫色?

    秦夫人翻了下白眼,但是她還是明白了李奇的意思,走是不可能的,不洗已經是萬幸的,只能見好就收,輕輕點了下頭。

    李奇這一回看准了洗碗布,才拿了起來,麻利的洗了起來,嘴裡不滿道:“這個師師姑娘,真是太調皮了,竟然不幫我準備一個小板凳。”

    秦夫人原本見李奇一個人洗,就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希望能幫上一點,聽到李奇在發牢騷,道:“那我去幫你拿一把來。”

    她本事出自內心的好意,可是李奇卻以為她是想藉故離開,心中有些不高興,道:“不用了,等你拿來,我都洗完了。”

    秦夫人倒是沒有注意李奇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滿,想想他說的也沒有錯,哦了一聲,但也沒有下文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

    李奇知道想讓秦夫人主動開口,是不可能的,只有他自己找話題說了,縱使秦夫人長得天香國色,你不說,那跟木頭也沒啥區別呀,於是道:“你---。”

    “你---!”

    二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日。不是吧,她竟然主動開口。李奇如獲至寶,忙道:“你說,你說。”秦夫人好不容易主動開口,怎麼也得讓她說盡興吧。

    秦夫人看到李奇欣喜的模樣,心中帶著一絲愧疚,道:“我其實是---是想問你,今日歐陽知府是不是來找過你?”

    “小桃告訴你的?”

    “嗯。”

    “不錯,歐陽澈的確是來過。”

    “可是關於雷飛燕的事?”秦夫人好奇道。

    李奇如實道:“嗯,雷飛燕一家大小已經投案自首了。”

    秦夫人試探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哦,如果不能說,那---那你就不要說了。”

    “你也是受害者,有權知道。”李奇說著,忽然停頓了下,才道:“按照律法,預謀殺害朝中一品大員,當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秦夫人雙目一睜,道:“這--這處罰是不是重了點。”

    李奇道:“這跟我沒啥關係吧,律法是這麼規定的。”

    秦夫人急切道:“可是雷老夫人和她那兩個孫子是無辜的啊!”

    “夫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雷飛燕把我害的有多慘,你認為我會饒她一家嗎,有道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但是,這全是雷飛燕一人所為,跟雷老夫人他們沒有關係啊,冤有頭,債有主,不應牽扯到雷老夫人他們,李奇,我知道這事全在你一念之間,你就放他們一馬吧。”

    其實秦夫人早就從李清照的口中,得知雷老夫人祖孫來府衙自首,願代雷飛燕頂罪,當時她就想去找李奇說情,不要濫殺無辜,只是當時李奇臥病在床,故此秦夫人並沒有去,今日又聽小桃說,歐陽澈來找李奇了,她知道一定是關於雷家一案的,她關心的不是雷飛燕,而是她不想有人再無辜受罪了,要知道她也是無辜受害者。

    李奇沉吟片刻,突然笑道:“你要我放他們一馬也行,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夫人眼中閃過一抹慌張,道:“什---什麼條件?”

    李奇放下手上的活,甩了甩雙手,抬起頭來,直視秦夫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給我笑一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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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17 00:24:31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少一摸也不行

    笑一個?

    這個條件還真是莫名其妙。

    這分明就是調戲啊!

    果然,秦夫人臉一沉,慍道:“你胡說什麼,我與你說正事,你怎能如此兒戲?”

    這別說秦夫人了,恐怕除了李奇的女人外,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生氣。

    這話裡面雖有三分調戲,但是李奇卻是一臉認真,沒有半分輕佻之色,道:“夫人,這事已經嚴重觸犯律法了,按理也是歸杭州府衙管,若是你想要求情,應該是去找歐陽澈,但是你卻來找我,可見你是想走後門,俗稱托關係,這難道就是你口中的正事?與我要你一笑,又有何分別?”

    秦夫人一愣,道:“是,你說的很對,但這可是關乎好幾條人命,而且是三個老儒婦幼,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夠多多考慮下。”

    “我知道。”李奇點點頭,道:“所以我剛才已經很認真的考慮了你的建議,也給出了我的條件。”

    “這---你---。”

    秦夫人覺得李奇有些無理取鬧。

    李奇笑道:“我什麼?難道這事你還覺得虧呀,你一個微笑,就可以救幾條人命,這買賣你上哪找去。”

    秦夫人真是就不明白了,道:“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我開心!”

    秦夫人聽到這六個字,差點暈厥過去,心中那強脾氣也冒了出來,皺眉望著李奇,道:“你是說真的,如果我答應你,你就放他們一馬。”

    “當然是真的,要不要簽下合約。我是沒有問題的。”李奇呵呵一笑,又道:“但是我要的是你十六歲時的笑容,而非是現在的。”

    秦夫人錯愕道:“十六歲?”

    “對啊!”

    “你這分明就是誠心戲弄我,我如今都---。”

    “都什麼?”

    李奇豎起耳朵聆聽。

    秦夫人輕哼一聲。不答此話。

    真是吊人胃口。忒沒趣了,改日再去找王胖子要你的生辰八字。李奇微微笑道:“我真不是誠心戲弄你。我只是在方才打球的時候,在你臉上曾見到過一種不屬於你現在的笑容,雖然還算不得上很好看,但是出現在你臉上。倒是挺稀奇,就跟母豬上樹一般稀有,所以我想再看一次。”

    母豬上樹?秦夫人感覺自己快瘋了,心中頭一次冒出掐死人的衝動,道:“你分明就是不願放人,故此才開出這莫名其妙的條件。”

    李奇道:“夫人,你以為我這是在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只是你的正常說話方式。”

    “我---!”

    李奇差點噴秦夫人一臉。反倒是呵呵笑了起來,豎起大拇指,道:“想不到夫人你罵人的功夫,比我強太多了。李奇是自愧不如。”忽然話鋒一轉,道:“但我絕非有意戲弄你,這個你待會可以去問問清照姐姐和師師,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秦夫人瞧李奇不想是在開玩笑,黛眉微蹙,沉吟半響,還是不明白,搖搖頭道:“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奇道:“你想想你嫁入秦家之前的你和現在你,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說什麼。”

    秦夫人想了想,突然皺了下眉頭,頭一偏道:“我還是不明白你說什麼。”

    “是嗎?”李奇笑道:“我以為夫人你一直都是菩薩心腸,卻沒曾想到,你竟然是這般鐵石心腸,嘖嘖,一個笑容換幾條人命,你都不願意,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可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回事。”

    “你---你這是無理取鬧。”

    “就當是吧,我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權力。”李奇笑呵呵道。

    秦夫人怒哼一聲,氣得只想掉頭就走。

    李奇淡淡道:“洗碗。”

    秦夫人快要崩潰了,不敢妄動,將頭一偏,望著河面,不發一語。

    李奇倒也不勉強,拿起洗碗布來,搓著碗,嘴裡唱道:“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秦夫人偷偷瞥了李奇一眼,可見李奇洗的是不亦說乎,隔了片刻,她突然輕聲道:“李奇,我知道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打算定雷老夫人祖孫的罪,你---你不會濫殺無辜的。”

    “謝謝夫人誇獎。”李奇笑道:“不瞞你說,其實我還真起了這惻隱之心,但是在剛才我已經改變主意,我覺得這遊戲非常有趣,想當年,周幽王為取悅褒姒,烽火戲諸侯,這是何等的霸氣,這一直是我所嚮往的境界,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如今正好體驗下這種感覺,是,你這樣貌是稍微差了點,但是用幾條人命來換你一笑,我想這也應該對得起你的模樣了吧。”

    秦夫人雙目合上,默念七八遍清心咒,這事要是李奇一口回絕,那倒也罷了,她已經盡力了,可是李奇又給了她希望,偏偏還將那三條性命跟她綁在一塊,這還真是騎虎難下呀,又睜開眼來,苦口婆心道:“這可是人命關天啊!”

    “我知道,但是雷飛燕將你扔入河中的時候,她可有想過你其實是無辜的。”

    秦夫人勸說道:“你既然知道這樣做是錯的,那你為何還要學她。”

    李奇道:“你既然知道我不學好,為何你不學那些巾幗英雄了,就比如像我這樣的,你可以學學我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嗎,為了幾條人命,豁出去笑一笑嗎。”

    秦夫人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洗刷刷,洗刷刷。”

    李奇又唱了起來。

    秦夫人突然道:“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做的。”

    “或許吧,誰知道了。”

    李奇說不答應,秦夫人興許還會死心,可是他越這麼說,秦夫人就越覺得不上不下的,非常難受。猶豫好一會兒,見李奇又準備開唱了,猛吸一口氣,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李奇道:“這你放心。我李奇這點節**還是有的,但是你要記住。不要敷衍我。”

    “我儘量。”

    李奇趕緊放下手中的活,拿抹布擦了擦手,站起身來,雙手抱胸的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夫人。就跟看大銀幕一樣。

    秦夫人被李奇這麼**裸的看著,這都沒有笑,就差點哭了,略帶一絲羞意道:“你能否別看著我。”

    李奇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揮揮手道:“夫人,你真是太可愛了。但是你不能拿我當傻子在這裡耍吧,我不看,我怎麼知道你笑了沒有笑,如果你這是逗我開心。那真得恭喜你,你做到了,可是主角不是我。”

    真不知道是誰把誰當傻子在這裡耍。秦夫人心中萬般委屈,但是她轉念一想,不就是笑了下麼,比起幾條無辜的人命,又算得了什麼。

    念及至此,她真的很想笑,可就是笑不出來,心裡也著急啊,她自己弄不明白,這笑一笑怎麼就變得這麼難,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都怪對面那個男人,不禁還深呼吸一口氣,閉上雙目,摒除一切雜念,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嘴角都還在顫抖。

    “哈哈!”

    忽聽得一陣哈哈大笑。

    秦夫人雙眼睜開,那臉紅的,真是嬌豔欲滴,羞怒道:“你笑甚麼?”

    “對不起,對不起,夫人,我真的不想笑,但是我實在忍不住,再給我一些時間,哈哈---!”李奇幾番想停止笑意,可就是收不住。

    秦夫人感覺人生至此,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她這一輩子都沒有感覺如此窘迫,跳河的心都有了,慍色道:“我不管,我已經笑了,你可不得反悔。”

    “別別別,夫人,你可別渾水摸魚。你那叫笑嗎?”李奇呵呵道:“太勉強了吧,我覺得你應該見人就哭,因為你哭恐怕都比你笑的好看。”

    秦夫人真的要哭了,道:“你突然要我笑,我怎麼笑的出啊!”

    “也對哦。”

    李奇突然停止了大笑,道:“這是有些不合理,你早這麼說,我就不會提這麼無聊的要求了。”

    秦夫人真的崩潰了,指著李奇,道:“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奇豎起右手道:“我發誓,句句發自肺腑。這樣吧,笑就免了,我怕我會笑的肚子痛,你乾脆陪我去遊一趟西湖,我就放雷家大小一馬,包括雷飛燕,我將他們流放到海外,哪裡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往事,雖然累了點,但是對他們而言,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秦夫人恍然大悟,道:“其實你早就打算好了。”

    “我不回答這假設性的問題。”李奇回答的是滴水不漏,道:“你就說答不答應嗎。”

    “你為何---為何要我與你一塊去?”

    “很簡單,我開心。”李奇聳聳肩道。

    秦夫人眼皮稍稍垂落下來,沉吟許久,突然又抬起頭來,看著李奇,道:“李奇,上次真的真的非常謝謝你奮不顧身救我一命,我會銘記一生的,如果你哪天需要我這一條命,我會還給你的,但是---但是我不想再去西湖。對不起,我身體有些不適,先失陪了。”

    言罷,她不等李奇答話,就轉身快步離去了。

    李奇沒有叫住秦夫人,只是望著秦夫人離去的背影,良久過後,直到秦夫人的背影消失在夕陽中,他才收回目光來,突然看到腳下那一盆還未洗的碗筷,搓了搓額頭,笑了笑,道:“夫人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竟然想到用這法子逃脫懲罰。”

    說著他就蹲了下去,繼續洗了起來。

    這沒洗一會兒,突然一人走了過來,正是李師師,“咦?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洗?”

    李奇呵呵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懂得憐香惜玉,讓我這麼一個帥哥跑到這裡來洗碗,我讓夫人先回去了,這種粗活,我一力承當便是。”

    “是嗎?”李師師突然蹲了下來。輕聲問道:“你失敗呢?”

    李奇愣了愣,呵呵道:“你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李師師搖搖頭道:“我若想看你笑話,就不會煞費苦心了,我方才和姐姐見三娘她獨自離開了。姐姐怕是你欺負三娘了。於是就追了過去,但是我知道。這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你和三娘說清楚呢?”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李奇一笑,道:“其實整件事的經過很簡單,就是夫人誤會我的意思了。”

    “誤會?”

    “嗯,夫人可能是以為我用救命之恩要脅她---以身相許之類的吧。”

    “難道你不是這麼打算的麼?”

    日。連你也這麼想。我tm真是冤枉啊!李奇翻著白眼道:“拜託,我是這種人麼?如果我要這麼做,我還不如弄點顫聲嬌給夫人吃,既快又有效。”

    李師師聽到“顫聲嬌”,表情顯得有些很不自然。

    一陣微風吹過,蕩起掉落下來幾縷愁絲。

    李奇見李師師突然沉默了,忙道:“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師師搖搖頭,又問道:“那你沒有解釋嗎?”

    “我幹嘛要解釋?我又能解釋甚麼?”李奇沒好氣道。

    李師師瞧了眼李奇,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鍛煉身體。”

    “鍛煉身體?”

    李奇點點頭,道:“我現在身體的狀況非常堪憂。我必須要儘快恢復過來,否則的話,我根本無力完成接下來的任務,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需要讓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李師師知道他指的是國事,這當然是頭等大事,道:“那三娘呢?”

    李奇搖搖頭,突然問道:“師師姑娘,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夫人的?”

    “很早以前,我是先認識姐姐,再通過姐姐認識三娘的。”

    李奇道:“那你覺得如今的秦夫人和以前的王三娘有什麼區別嗎?”

    “判若兩人。”

    李奇點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我以為這個夫人不是真正的王瑤,真正的王瑤已經被夫人鎖了起來,其實我方才邀她去西湖,只是希望能幫助她尋回真正的王瑤,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吧,才讓她產生了誤會。”

    李師師皺眉道:“尋回真正的王瑤?時過境遷,人也都會隨之改變的。”

    李奇道:“但是本性是不會變的,就好像我,曾一度也迷失了自己,醉倒在路邊上,比乞丐還不如,如今我想想都覺得可怕,但我最終還是找回了自己。”

    李師師沉吟片刻,道:“你是你,三娘是三娘,這是兩碼事,我非常贊成你這種說法,但是我覺得你如果能先打動她的心,或許當初那個王瑤自然而然就會回來。”

    李奇翻著白眼道:“你當我是我神呀,就夫人外面那一身盔甲,誰往上面撞,結果只有一個,就是頭破血流,鄭二郎就是最好範例,我可不會做這蠢事,唉,要是夫人明白這一點,興許方才就不會誤會了。”

    李師師道:“可是三娘如今活著,不過也是行屍走肉。”

    李奇道:“這話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其實我能否打動她的心,這並不重要,我已經有四位嬌妻了,我要是還不滿足,那真的應該被人痛扁一頓,如果我們真的是為夫人好,就應該幫她找回自己,這就得靠你們了。”

    “靠我們?”

    李奇點點頭道:“如今就是一個好機會,杭州對於夫人而言,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在這裡鮮有人認識他,首先這第一步,你們應該多找夫人到處走走,你和清照姐姐是最瞭解夫人過往的人,而且你又那麼聰明,應該知道該怎麼做,若是整天閉門不出,正常人也會憋出病來的。”

    “可是三娘不一定會去的。”

    “以前說不定,但是現在一定會去的,相信在她心中,沒有什麼事,比見到我要更加尷尬了。”

    李師師點點頭,覺得李奇說的很有道理,問道:“那你呢?”

    李奇歎了口氣,道:“我前面就說了,我還有更重要事要做。”

    李師師瞧了眼李奇一眼,突然道:“我明白了,其實你心裡很清楚,如今的三娘,不管你怎麼做,都沒有太多的機會,**急了,反倒會弄巧成拙,如果三娘能夠找回當初的自己,那麼你的機會大大增加,到時你就可以乘虛而入了,你這人真是太狡猾了,還說的這麼正義凜然,我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咳咳咳。”李奇指了指李師師,道:“師師姑娘,此事無憑無據,你可不能亂說呀,小心我告你誹謗哦。”說著他又是一歎,正色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今時今日的我,已經非常滿足了,任何方面都是如此,若能更加圓滿,固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會覺得有任何遺憾。”

    “姑且信你一回吧。”李師師突然又笑嘻嘻道:“你看我這麼幫你,那你拿什麼回報我。”

    “以身相許。”李奇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道。

    “去。”

    李師師啐了一聲,道:“你少給我胡說,至少你得免除那幾首小曲,這個要求一點也不為過吧。”

    就知道你這妖精是打這注意。李奇哼道:“這你就想也別想了,一十八摸,少一摸也不行,這第二首歌,我也幫你定好了,就是---洗刷刷,洗刷刷---。”

    李師師氣急道:“你---你---真是太無恥了。”言罷,她氣衝衝的離開了。

    李奇望著李師師氣急敗壞的背影,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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