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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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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0 20:28:2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一章 賭船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奇身上,有擔憂的目光,有節哀順變的目光,也有幸災樂禍的目光。王黼如今倒真不想宋徽宗能夠買中,因為現在功過全是在李奇身上,與他們無干了。

李奇站在輪盤旁邊,滿臉大汗,心裡更是糾結萬分,要是輸了吧,那接下來的情況都可以預料得到,但要是贏了,宋徽宗下注是二十貫,就得賠七百貫給他,這筆數目可也不小呀。當然,李奇知道這情況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所以他心裡已經開始在思考待會怎麼圓場了。

「咦?怎地一下子這麼熱了。」

李奇扯了扯衣領,開始使出了「拖」字絕。

宋徽宗笑罵道:「你小子休要囉嗦,快點轉吧。」

暴汗!被拆穿了。李奇訕訕一笑,左手接過一個象牙做的小球,然後抬起顫抖的右手放在把柄,喉結滾動了一下,暗道,也罷,也罷,晚死不如早死。想到此處,他猛的一用力,嘩啦一聲,輪盤飛快的轉了起來,接著他又將小球放了進去。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小球上,小球每每跳一下,他們的心也跟著跳了起來。特別是八金哥,就差沒有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可以想像的到,他心裡承受著多大的壓力,畢竟這賭場的名字可是叫洪萬賭坊啊。

李奇都閉上了雙眼,這泥巴真是比玩俄羅斯輪盤還要刺激些。

過了一會兒,咚咚咚的幾聲輕響預告著轉盤即將要停下來了,全場是一片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又過了片刻,李奇聽轉盤已經沒有發出聲響了,應該已經停了下來,但是令他困惑的是,場內還是一片寂靜,這太嚇人了。

操!搞什麼呀?發生什麼事呢?一滴豆大汗珠順著李奇的眉間滑落下來。他偷偷的將眼瞇開一條縫來,往宋徽宗他們瞅了瞅,見他們表情出奇的一直,睜大雙眼,長大嘴巴盯著那轉盤,彷彿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他心神一慌。暗道,這---這是什麼表情?

他越想越感覺慎得慌,忽然睜開雙眼,猛地一轉頭,登時猛吸一口冷氣,差點沒有把拳頭給塞進嘴裡。表情十分誇張。

只見那個小球不偏不倚落立在十九和二十中間凸起的部分上面,還在左右微微搖動,就跟李奇此時的心情一般,患得患失。

「操!不會這麼邪門吧!」

李奇不禁大叫一聲,說時遲那時快,或許還就是因為李奇這一聲叫嚷,只聽得撲通一聲。那小球最終還是落在了十九的數字槽裡面。

李奇此時心中更是不知是喜是憂,要知道他這一轉可把七百貫給轉沒了,今天鐵定是虧了。

「大官人贏了,大官人贏了。」

只見梁師成開心的都蹦了起來,缺了那麼一點重量的他,還就是比一般人蹦的高一些。

宋徽宗微微一怔,登時仰面哈哈大笑起來。

僅僅就是這麼一轉,他就從最大的輸家變成了最大的贏家。什麼面子都回來了,他能不高興麼。

王黼微微皺了下眉頭,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但隨即就口若懸河的拍起馬屁來,是一波接著一波,就差沒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了。

李邦彥、高俅等人也開始阿諛奉承起來了。

而洪八金則是差點虛脫到的癱倒在地上。這尼瑪真是太刺激了。

「好。」

宋徽宗忽然大吼一聲,手霸氣的朝著李奇一指,道:「李奇,你果然是我的福將。幹的好,哇哈哈。」言罷,他又哈哈大笑起來。

高俅、梁師成也是微笑的望著李奇,好似在說,小子,我看好你。

你娘的果然是我的剋星,輸了半天才輸了一二百貫,這轉眼間就賺了七百貫,要是多來這麼幾次,那我這賭場還開個毛啊!李奇擠出一絲很勉強的笑容,道:「大官人英明神武,洪福齊天,就連老天也站在大官人這邊,我只不過是沾了大官人一點運氣而已。」

「你小子,哈哈。」

宋徽宗指了指李奇,表情甚是得意,彷彿罩著一層光暈,紅光滿面,哪裡還有剛才那般頹廢,當真是意氣風發,勢不可擋。

就在此時,荷官已經將七百貫籌碼連同宋徽宗的本金全部送到了宋徽宗跟前。

宋徽宗瞥了眼那一堆籌碼,微微一笑,朝著那位女服務員的招了招手。

那女服務員急忙走了過去,頷首道:「客官,有何吩咐?」

「我能贏,你的功勞可也不小。」宋徽宗拿起一沓籌碼放在她手中托盤裡,又道:「這是你應得的。」

一共七個籌碼,也就是七十貫錢呀,這對於一個服務員而言,可真是一個天文數字啊。那女服務員嚇得腳一軟,險些跪倒在地,舌頭打結道:「這---這小人如何敢要。」

宋徽宗笑道:「你拿著便是,誰若敢說二話,你告訴我。」

洪八金心裡著急呀,忙道:「大官人叫你收下,你就快收下啊。」

那女服務員見東主都這麼說了,登時喜極而泣,一個勁點頭道:「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其餘的服務員見了,那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同時心裡也對這份職業充滿了希望。

宋徽宗笑著點點頭,神色頗顯得意,又指著那一堆籌碼道:「這錢我也就不要了,當做他日賭場開張送給你們的賀禮吧。」

這錢對他而言,真是連九牛一毛都談不上,但是話又說回來,這送出去的跟輸出去的可是兩碼事。

這個可以有啊!李奇忙道:「多謝大官人。」

洪齊父子也趕緊道謝。

宋徽宗哈哈一笑,走到李奇身邊,滿眼笑意的望了他一眼,拍了拍他肩膀,那是基情四射,道:「走吧,帶我去你們那賭船上看看。」

「是。大官人先請。」

「一起走吧。」

說著宋徽宗就拉著李奇攜手並進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能和皇上走在同一條水平線上,那真是莫大的榮譽呀,王黼羨慕的都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但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誰叫人家福將,你不是了。

幾人出了賭場來到了金水河邊上,只見一艘兩層樓高的樓船飄在岸邊,燈籠高高懸掛,紅綢迎風招展。

這賭船的注意是高俅出的,他自然會要求下大本錢。雖然只有兩層樓,但卻相當別人的三層樓,而且十分大,看上去就跟樓房沒差。

不僅如此,船上還站著數十名帶刀護衛,這些人說白了也是禁軍。只是沒有穿軍服罷了。

眾人來到甲板上,一條綠地毯從甲板上直通門內,都不用進門,這檔次可就出來了。

眾人順著綠地毯來到裡面,只見裡面的陳設是奢華至極,富麗堂皇,雕樑畫棟。凡是你能想像得到的,裡面都有,而且平時你需要的一切事物,裡面也有。在大廳的最中間是一張有著三米長的橢圓形大賭桌,賭桌的兩旁是一張張鋪著虎皮、豹皮、貂皮的長沙發。

另外樓上的是一間間雅閣,從設計的角度來看,其關鍵就在中間這張賭桌上面,因為裡面任何一個角度都能瞧見這張賭桌。

另外三十來名女服務員分佈在船內的各個角落。服務是相當周到。

眾人無不暗自驚訝。

李邦彥好奇道:「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來這裡賭?」

李奇笑道:「想要來這裡賭,是有些限制,首先每個人的賭資不能低於一千貫,其次我們還得按照賭資的大小,抽得相應的場地費,最後,想要來觀看賭局的人。也得交相應的進門費,而且還得是有身份的人才能來。當然,在這裡一切的酒水佳餚都是免費的。」

王黼笑道:「這賭船哪怕是半年做一次買賣,那也足夠了。」

「在河面上賭錢。倒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宋徽宗稍稍點頭,轉頭朝李奇笑道:「這也是你想出來的吧?」

李奇忙搖頭道:「大官人太瞧得起我了,這點子豈是我能想的出來的,是太尉他想到的。」

「哦?」

宋徽宗一轉頭,望向高俅,哈哈道:「太尉,你還真是不顯山露水呀。」

「大官人過獎了。」高俅苦笑直搖頭,道:「我能想到這一點,也都是因為跟李奇在一起待久了。」

此言一出,除了李奇以外,其餘人都笑了起來。

這都是些什麼人嗎?李奇偷偷的撇了下嘴。

宋徽宗又是哈哈一笑,道:「那我們就進去參觀下太尉之佳作吧。」

「是。」

眾人齊聲道。

幾人來到裡面,四處參觀了下,發現裡面簡直就是天堂,還專門有提供了包間讓人休息,是應有盡有。

轉悠一個圈,幾人又回到了哪張最顯眼的賭桌前,高衙內看的是心癢難耐,嘿嘿道:「要不咱們先玩上幾手,試試感覺。」

王黼搖搖頭道:「今日我可沒有帶這麼多錢來。」

李奇笑道:「王相言重了,其實這賭船的真正含義,還是希望能讓人放鬆,或許有些人想尋求那種金錢帶來的刺激,但是我以為像大官人、王相、左相、太尉你們,玩大玩小都是圖一個樂子,關鍵是精神上的享受,以及與對手之間的博弈,所以不必受那規則的限定,況且我們還沒有正式開張了。」

「說得好。」

李邦彥呵呵一笑,朝著王黼道:「王相若是想玩上幾把,士美願意奉陪到底。」

王黼一挑濃眉,笑道:「既然左相都這般說了,那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二人言罷,又忽然想起的什麼,登時都把目光轉向宋徽宗,目光中還夾帶著一絲緊張。宋徽宗不等他們開口,就揚手道:「你們玩吧,我有些累了,坐在邊上瞧瞧就行了,李奇,你就陪我說會話吧。」他也知道,要是他上去玩,那麼就失去的賭的意義,試問誰敢贏他。

日。你這不是斷我財路麼。李奇心下稍稍有些不滿,但還是點頭應道。

王黼一愣,眼中閃爍著一絲疑慮,忽然,他快速的瞥了眼一旁的梁師成,眼中那一絲疑慮立刻消失不見。

然而,王黼這一個小動作並沒有逃過李邦彥的雙眼,他忽然嘖了一聲,道:「可是---可是這賭桌似乎只是為兩個人設計的。」

高衙內嘿嘿道:「李叔父,這你就別擔心了。」他說著朝著邊上的幾個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只見四個服務員走到桌子旁,兩個站在中間,兩個站在兩頭,先是中間兩人將手伸到下面動了幾下,忽見中間那塊板子沉了下去,兩頭的兩人順勢朝著中間一推,轉眼間,那張橢圓形的長桌就變成一個大圓桌。

眾人見狀,無不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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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0 20:28:5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二章 最賺錢的生意

「嘖嘖,這桌子真是神奇啊!」

宋徽宗帶著王黼等人圍繞著那賭桌一個勁的轉悠,整一群劉姥姥進城。

李奇笑道:「大官人,我大宋巧手工匠數不勝數,這賭桌真不算什麼。」

宋徽宗一聽這話,立刻直起了腰板,也覺得自己的有些大題小做了,有失王者風範,微微笑道:「不錯,我大宋人才遍地,這真是不足掛齒。」

高衙內似乎等不急了,忙道:「那咱們就開始吧。」

王黼問道:「那玩什麼?」

「梭哈。」

高衙內和洪天九異口同聲道。

自從那日李奇在酒吧將梭哈教給他們以後,一下子就流傳開來,王黼、李邦彥等人自然也會玩。

王黼和李邦彥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下頭,王黼畢竟高李邦彥一級,他點頭道:「那就玩梭哈吧。」

高俅笑道:「康兒,你就陪幾位叔叔玩玩吧。」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不上場了。王黼和李邦彥是死對頭,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而俅哥又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性格,這種事他如何願意摻和進去。

王黼和李邦彥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雖說跟高衙內他們一起玩牌,是有些有失身份,但是這樣卻正好能掩蓋他們之間的敵意。

「哎哎哎。」

高衙內忙一個勁的點頭,這可正中他的下懷。

洪天九聽罷,立刻淚眼汪汪的望著洪八金。

洪八金心想要是不賭的話,那就有可能要去皇上去閑聊,這可是真是要人命啊,頭一撇,示意讓洪天九讓開。

洪天九淚水險些流了出來,帶著一絲絕望將目光轉向洪齊,可是洪齊跟洪八金想的一樣,根本沒有看洪天九。反而是向洪八金使了個眼色,洪八金登時變成了中年版的洪天九,不,應該是比洪天九還要委屈些。

人數和玩法已經定了下來,王黼又道:「這樣吧,咱們一人拿兩百貫籌碼,輸完為止。」

眾人齊齊點頭。都覺得這樣挺公平的。

一切商量完後,王黼、李邦彥、高衙內、洪齊四人圍著圓桌坐了下來,洪八金父子則是坐在洪齊身後觀看,一個美女荷官上前先是讓眾人驗牌,然後開始洗牌。

而宋徽宗、李奇、梁師成、高俅四人則是做到邊上的虎皮沙發上去了。

幾個服務員立刻將水果、蜜餞、蛋糕、還有美酒呈上,不一會兒。他們麵前的茶几上就是滿目琳琅的美酒佳餚。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放在最中間的那一盤青綠、粉紅交加的「果子」,一共十二個,圍成一個圈,粉粉嫩嫩的,很是逗人喜愛,咋一看像似蘋果,但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

宋徽宗咦了一聲。好奇道:「這是什麼果子?」

李奇笑道:「大官人真是好眼光,這是我們賭場主打的糕點,名為柰子酥。」

「柰子酥?」

宋徽宗一笑,問道:「是你做的?」

李奇點頭道:「正是。」

「那我可得嚐嚐。」

宋徽宗說著就拿起一個,先是瞧了瞧,沒急著吃,問道:「這是麵粉做的?」

暴汗!都說是糕點了,不用麵粉。難道還是用白粉做的啊。李奇訕訕點頭道:「是。」

「不錯,不錯,做的真像。」

宋徽宗咬了一口,隻聽得哢哢哢幾聲,一股濃鬱的果香登時散發出來,在舌尖環繞,裏麵的餡彷彿在剛一吃到嘴裏就融化了。不失嚼勁,且一點也不粘牙,令人享受不已。宋徽宗還沒嚥下去就一個勁的點頭道:「好吃,這柰子酥真是好吃。果香濃鬱,香酥脆爽,特別是裏麵那些柰子肉、菠菜,還有芝麻混合在一起,真是美味至極,這道糕點真是絕了。」

片刻間,宋徽宗就將手中的那個柰子酥給吃完了,似乎意猶未盡,又拿起一個,還不忘朝著高俅、梁師成二人招招手道:「你們也嚐嚐,真是不錯。」

梁、高二人應了一聲,然後各拿起一個吃了起來,沒有任何的意外,都是為之叫好。

宋徽宗吃完後,道:「李奇,你記得把柰子酥的做法告訴伯清。」

靠!為什麼這年頭沒有專利呀,好在左大哥為人還不錯,值得信賴。李奇點頭道:「是,我記住了。」

「那幾個人可就沒福氣享受這麼好吃的糕點了。」宋徽宗指著桌上王黼等人嗬嗬笑道。

李奇轉頭一看,隻見王黼他們已經都進入了狀態,雙目都盯著牌桌上,似乎邊上的人都不存在,別說吃糕點了,恐怕連水都沒空喝。

宋徽宗笑著搖搖頭,隨口問道:「對了,這賭場開張的日子訂下來了沒?」

高俅轉頭用詢問的目光望向李奇,開張與否可全是李奇說的算。

李奇答道:「現在這賭場裏上麵的東主有了,下麵酒保也有了,就還差中間管事的人了,如今就等秦學正那邊了,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宋徽宗聽他主動提起這事,當即沒好氣道:「你小子呀,每次都鬧得是滿城風雨,哪天真得叫你去我書房一趟,讓你瞧瞧有多少彈劾你的奏折,我書房都快堆不下了。」

梁師成聽罷,不禁輕歎了一口氣,其實宋徽宗說的還隻是一部分而已,剛開始的時候,梁師成還壓下許多彈劾李奇的奏折,到後來真是攔都攔不住了,而且此事鬧到後宮去以後,他也不敢再攔了。

靠!你又不是一個看奏折的皇上,說的你好像日日通宵達旦看奏折的似的。李奇委屈道:「大官人,我是無辜的呀,那些事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何鬧出恁地大的動靜來。」

宋徽宗哪裏會信他,哼道:「你休要騙我,你敢說哪一件事不是你在背後操縱的。」頓了頓,他見李奇老實了,才道:「我是看在你在招人這事上做的不錯,才沒有問罪於你。否則,哼,你豈會這般安閑。」

什麼嗎,我可是在為你辦事,你當然得給我抗住呀,誰叫你是老大了。李奇感激道:「多謝大官人諒解。」

宋徽宗哼了一聲,道:「還有一件事。昨日金國已經派人送書信來,說半個月後,就將會派使臣來,就燕雲一事做最後的談判,你現在與我說實話,這經濟建設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絕對的把握。」

李奇肯定的說道。這事本是他挑出來的,就算沒有把握,也得說有把握呀。將身子坐直道:「大官人,你可還記得那籌碼的事麼?」

宋徽宗眉頭一皺,道:「你說那家小作坊?」

「不錯。」

李奇點了下頭,道:「其實這就是經濟建設的一個縮影。當初若非我找到那家小作坊,可是這種特別的瓷器就掩埋了。而後又有洪萬賭坊的投資,不禁讓這家小作坊起死回生,而且還越做越大,所以我打算等朝廷決定是否頒布恤商法後,就舉辦一個盛大的自主創業活動。」

宋徽宗眉頭一皺,道:「自主創業活動?」

李奇嗯了一聲,道:「所謂的自主創業活動就是用來發掘我們大宋民間的一些潛力無限的商品,這個活動不但麵向所有百姓開放。而且還會邀請許多富商來參加,在他們之間架起一座橋樑,讓這些富商們去投資一些非常具有潛力的商品,幫助他們致富,同時自己也能賺取更多的利益,利人利己,一舉兩得。

而他們一旦富起來了。必將會帶動更多的人富起來。就說這賭場吧,除了那小作坊和這些難民以外,它還幫助了有幾家造紙坊等等一些作坊富了起來,這就是一個良性循環。一旦賺錢的人多了,勢必花錢的人也就多了,就像這些難民,他們原本是連口飯都沒有吃,隻能靠乞討活著,等於對我大宋沒有任何貢獻,如今他們有酬薪了,他們必定要交稅,還會買些衣服、食物、甚至建房子,消費一旦多了起來,那麼商人自然也就富了起來,需求也就更多了,那麼像糧食、水果、蠶絲這些原料的價格必將上漲,那麼農民的生活自然也就好了起來。」

宋徽宗聽得是頻頻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不要說宋徽宗了,就連梁師成心裏都對李奇豎起了大拇指,他倒不是欣賞李奇的這種改革方案,而是李奇的口才,當真是張嘴就來,最難能可貴的是,他還能用當前事物來舉例,這就更加具有說服力了。

李奇又趁熱打鐵道:「這還不止,到時在咱們大宋商業百花齊放之際,咱們就可以與周邊鄰國聯係下,去到他們國家推銷咱們商品,比如說辦個什麼商品展覽會的,讓其它國家的百姓能夠更加體會到咱們商品的優越性,就比如這桌子和壁爐的設計,還有撲克、麻將以及特殊瓷器製作的籌碼等等商品,我們都可以賣,如此一來,必將會有更多的貨幣流入到我們國家來,也就緩解了我們大宋的貨幣缺少危機。」

宋徽宗聽得更是欣喜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一幕,笑著直點頭道:「你且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他日若是與你說的不一樣,我一定要辦你欺君之罪。」

雖然他沒有明言答應,但是這話已經表示他傾向了李奇這一邊。

靠!又來了一招?李奇心裏暗罵,但他也知道這番口水沒有白費,點頭道:「是。」

就在此時,忽聽得中間傳來一聲叫嚷,「啊---!李叔叔,你為何有四隻小三,少一隻不行麼。」

李奇轉頭一看,隻見高衙內都快趴在桌子上了,懊惱的就差沒有那頭撞桌子了。

李邦彥嗬嗬笑道:「對不起了,康兒,牌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高衙內雙手合十,求道:「李叔叔,王叔叔,七公,你們能否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拿二百貫來。」

高俅笑罵道:「康兒,休得無禮,既然你已經輸光了,就趕緊退下。」

王黼等人均是笑而不語。

高衙內見俅哥發話了,隻能拉攏這腦袋和洪天九坐一塊去,表情十分鬱悶。

雖然高衙內比王黼他們先玩梭哈,但是這遊戲講究的還就是一份淡定和魄力,運氣占的比重沒有麻將、百家樂那麼大,高衙內這二愣子豈會是王黼、李邦彥等人對手,輸光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是,這實在是有些太快了。

宋徽宗笑嗬嗬道:「兩百貫這麼快就輸光了,看來這賭場還真是最賺錢的生意了。」

李奇聽得眼中一亮,忽然搖搖頭道:「大官人,這賭場隻是小本生意,算不上最賺錢的生意。」

宋徽宗笑道:「那你且說說看,什麼是最賺錢的生意?」

李奇稍稍遲疑了下,才道:「那當然是軍---軍器生意。」

此話一出,高俅、梁師成臉上的表情皆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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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0 20:29:5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三章 盛極必衰

高俅瞥了眼李奇,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但也沒有做聲,泰然自若的品著美酒。

宋徽宗眉頭緊鎖,問道:「你說軍器生意?」語音中彷彿不敢相信一般。

李奇單純的點頭道:「是啊,我以為最賺錢的生意莫過於此了。」

宋徽宗搖搖頭道:「軍器乃國之根本,豈能隨意買賣,你休要胡說  。」

李奇也搖搖頭道:「當然不能隨便買賣。」

宋徽宗聽得前言不搭後語,心生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你知道不能隨便買賣,為何又說軍器生意是最賺錢的生意?」

李奇笑道:「大官人,不能隨便買賣,但不代表不能買賣,其實若是要賣的話,還是能賣的,而且十分賺錢。」

宋徽宗如今真的是很缺錢呀,其實在王安石變法之前,宋朝的財政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經王安石那麼一弄,更是雪上加霜,再經他這麼一揮霍,已經是差不多到底了,如今聽李奇似乎話裡有話,不禁有些心動,瞇著眼笑道:「那你且說來聽聽。」

李奇道:「大官人,其實我認為我們大宋對這一點應該是深有體會才是。」

宋徽宗哦了一聲,道:「此話怎說?」

李奇微微一笑,道:「馬匹。我們大宋向來就缺馬,光是花在購買軍馬上的錢,簡直都可以稱為天文數字了。」

宋徽宗稍稍點頭,又歎了口氣,道:「是啊。若是將馬匹也算進去的話,這軍器生意的確是最賺錢的生意,可惜我大宋只能出錢買,根本無馬賣給別人。」

他對這一點可真是深有體會,大宋以前都是有錢買不到馬,可想而知。這馬是多麼的珍貴。

李奇搖頭道:「大官人此話,請恕李奇不敢苟同。」

宋徽宗瞥了他一眼,忽然哈哈一笑,佯怒道:「好啦,好啦,你小子就別在這裡打啞謎了,有話就說,這裡不朝堂,你無須顧忌太多。」

這你放心,我若不想說的話。前面就不會吊你胃口了。李奇訕訕一笑,道:「大官人,軍器當中,除了馬匹以外,還有許多兵器、兵甲呀,比如弓、弩、砲等兵器,這些同樣也可以買賣。不是我李奇自賣自誇,就兵器而言,我大宋比周邊國家高出至少三個檔次。」

他這話是一點也不假。宋朝雖然重文輕武,但或許是因為少馬,導致宋朝的統治者們都非常看重兵器的研發與製造,每一個環節都是要求的非常細緻。這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宋朝的冷兵器不禁超出其餘國家許多,甚至可以說是到達了冷兵器的巔峰,另外。宋朝也是冷熱兵器交替的開始,總而言之,在這方面。宋朝是最強的,這無可非議。

當然,自從真宗皇帝以後,宋朝對於武器的研製衰落了很多,但是其根本還是在的,只要再加以整治,很快就能上去。

宋徽宗得意的哈哈一笑,也沒有否認,道:「即便如此,那這些武器怎能隨便賣給別人?萬一出了亂子,那我大宋就岌岌可危了。」

李奇搖搖頭道:「大官人,武器自然不能在我們大宋隨便買賣,要賣也是賣給別的國家。」

高俅道:「那就更不能行了,這不是助長他人的實力麼,你可知道,當初遼國就是因為忌憚我大宋,所以連匹馬都不願意賣給我們。」

宋徽宗稍稍點了下頭。

李奇笑道:「太尉此言差矣,我大宋的武器是與時俱進,只要我們能不斷的研製出新型武器,那麼舊的一代就必將會遭到淘汰,等同於廢物一般,我們大可以拿著些要淘汰的武器賣給其它國家。」

宋徽宗眉頭一皺,吸了口氣,沉吟片刻,才道:「你繼續說下去。」

「是。」

李奇眼中閃過一抹喜悅的光芒,繼續說道:「我聽人咱們大宋武器庫儲存的武器,足足可以用上三十年,但這也導致了軍器監的懈怠,以至於近年來並無什麼創新,要是我們研製出更新的武器來,那麼軍器庫的武器便可盡數賣出,如今戰火四起,可正是發戰爭財的好時機啊。」

宋徽宗皺眉道:「戰爭財?」

李奇點頭道:「正是。就拿藏邊來說,曾經的吐蕃如今已經分割成了十餘個大大小小的部落,除了在河西走廊依附我大宋的幾個部落,其餘的部落都還在交戰。打戰自然就需要兵器,而兵器在戰爭中可是佔據著十分重要的地位,一旦兵器落後對方,那麼必將會處於不利的地位,而他們現今用的武器,在我們大宋早已經被淘汰了。換而言之,在咱們大宋比較落後的武器,在他們那裡就算是先進的了,我們大可以偷偷聯繫幾個部落,向他們推銷咱們大宋的武器,將咱們軍器庫比較落後的武器賣給他們。另外,還有大理、高麗、波斯、南蠻諸藩等國家,我們還可以根據他們的地理位置設計合適他們的武器,即便其它國家沒有戰爭,其實我們也可以挑起戰爭,扶植勢力,他們越打越弱,而我們則是越賣越強。」

宋徽宗手心微微冒汗,喉結滾動了一下,裝作鎮定道:「你說的倒是輕鬆,但是要做到這一點,首先我大宋必須要有足夠的武器,而且還必須能創造出更新的武器,這可絕非易事。」

李奇笑道:「事在人為嘛,我們可以擴大軍器生產規模,靠著那些不起眼的商人去其他國購買鐵礦、木柴等原料,然後加工再賣給他們,從中賺取豐厚的利潤。而且如今火藥已經漸漸用於在軍事上面,這可是一個好東西,其中有著無限潛力,我們可以將武器的重心放在這火藥上面,加以開發,要是能取得成功的話,那軍器庫的大部分武器必將會遭到淘汰,咱們就可以全部賣其它國家,有了這筆收入。國庫將會瞬間爆滿。」

宋徽宗不露聲色道:「可是你還說要挑起其它國家的戰亂,這麼做是不是太沒有道德了。」

李奇笑道:「我以為最具有道德的事情,就是將它們納入我大宋的版圖內,讓這些國家的百姓能夠活的像我們大宋百姓一般幸福、快樂。一旦我們能夠成為他們的武器供貨商,那麼他們的實力,我們就瞭如指掌,至於以後麼,那就全看咱們的心情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紅暈,這話實在是太違心了。

可是宋徽宗聽得卻是十分動心。沉思半響,朝著高俅道:「太尉,你如何看?」

高俅正色道:「回大官人的話,且不說李奇說的能不能實現,但是我以為可以先加大軍器生產規模,這對我大宋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

看來我與俅哥的默契真是沒話說。李奇心中會心一笑,其實要以大宋如今的實力,想要辦到這一點,實在是有些困難。但也並非不可能。不過李奇之所以這麼說,最主要的還是想掌握軍器監,因為他早已經聽說了如今的軍器監內部已經是十分腐敗了,而對於少馬的北宋而言。必須得靠其它武器去彌補這一天生的缺陷,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唯一強國的出路,所以李奇對於軍器監是勢在必得。

高俅也想將軍器監納入三衙的勢力範圍內,二人想的可謂是不謀而合。而且他行商的能力比他整軍的能力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武器買賣的利益,他焉能看不到。

宋徽宗沉吟片刻。嗯了一聲,但也沒有多說,更別提表態了,當皇帝的嗎,不管是昏君,還是明君,都有著皇帝的矜持,總可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也太沒面子了。

李奇也沒想過一口吃個胖子出來,他看的出宋徽宗已經動心了,這就足夠了。

就在此時,忽聽得中間又傳來一陣惋惜之聲。幾人同時轉頭一看,只見洪齊也起身離開了桌面,如今就剩下李邦彥和王黼二人,從檯面上,二人的籌碼似乎相差無幾。

宋徽宗呵呵笑道:「想不到堂堂洪萬賭坊的洪七公也抵不過我的兩位愛卿。」他說著就站起身來,走上前,坐到前面的一排椅子上觀看起來。

李奇、高俅也跟了過去。

此時,似乎李邦彥和王黼的眼中都只有彼此,宋徽宗這一舉動並沒有影響到他們。

待李、王二人丟下一塊籌碼後,那荷官開始發牌了,牌面十分有趣,可謂是冤家路窄,兩人都是a。

荷官朝著王黼道:「黑桃a說話。」

王黼並沒有看底牌,朝著李邦彥道:「左相,要是盤盤都看著牌出錢,那不知道要賭到什麼時候去,既然咱們都是a,又都沒有看牌,那咱麼不如一局定勝負如何?」

李邦彥笑道:「王相莫不是想與我賭運氣?」

「正是。」

「我也正有此意。」

「那好。我就梭哈了。」

王黼將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李邦彥也隨後將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勝負在此一舉。

高衙內、洪天九都站在了椅子上,看上去似乎比王黼、李邦彥還要緊張些,宋徽宗等人也都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望著桌面。

既然都梭哈了,荷官發起牌來也順暢多了,可是接下來雙方的牌面似乎都爛到了極致,李邦彥的牌面是a、j、10、6。

王黼的則是a、10、8、7。

二人都非花、非順子。

但這也更加刺激了,因為還得靠最後一張底牌還決定勝負。

李邦彥率先將牌亮了出來,是一張黑桃j。

一對j。

眾人一陣驚歎,如此一來,王黼必須拿到a才能贏,李邦彥的贏面已經非常之大了。

李邦彥得意的笑道:「王相,真對不起。」

王黼搖搖頭道:「左相這話未免有些過早了,不是還有兩張a麼。」

李邦彥呵呵道:「看來王相似乎挺有自信的。」由於王黼至始至終沒有看過底牌,他如何能相信王黼就一定能拿到a。

「我最近運氣比較好,或許真有可能也猶未可知。」

王黼眉頭一抬,臉上流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站起身來,右手毫不遲疑的翻出底牌來。

一張方塊a讓眾人皆是大吃一驚。

李邦彥徹底傻了,呆呆的望著那張方塊a,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王黼登時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光彩耀人,又拱手道:「承讓,承讓。」語音中更顯得意。

「好。」

宋徽宗都忍不住鼓起掌來,道:「這把牌真是贏得漂亮。」

王黼這才想起宋徽宗,忙頷首諂笑道:「大官人過獎了,我這也是全憑運氣。」

李奇也鼓起掌來,瞇著眼,笑吟吟的望著得意王黼,暗道,王黼呀王黼,現在的你的確是無人可擋,或許就連老天都得忌憚你三分,但是你可知道,有句話叫做盛極必衰,看來你離倒霉的日子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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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車震未果

清晨,紅紅的太陽冉冉升起,一縷縷帶著絲絲涼意的陽光散落在了秦府個個院內。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大哥,你在幹什麼?」

季紅奴從屋內出來,在路過李奇的院子時,見李奇在院內蹦蹦跳跳的,便走上前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是紅奴呀。」

李奇停了下來,嘿嘿道:「我在鍛煉身體了,要不咱們來個夫妻檔?」

季紅奴羞紅臉,忙搖頭道:「我要去學院了。」

「這麼早?」

「已經不早了。」季紅奴說著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忙道:「對了,大哥,你今日不是要和七兒姐一同去侍衛步招人麼?」

「對呀,我差點都忘了。」

李奇幽怨的望了季紅奴一眼,癟著嘴道:「這都怪你啦,要是你昨晚跟我睡,我就不會忘記了。」

今日已經到了招聘最後一個環節,就是周家綢緞莊、洪萬賭坊、醉仙居、翡翠軒等商家開麵試大會,從選出來的人當中,挑選適合自己的人才。

季紅奴還真給當真了,一臉愧疚,低著頭小聲道:「我就是怕耽誤大哥的事,才---才---。」

暴汗!和這小妮子真是不能開玩笑。李奇立刻認識到了錯誤,忙道:「紅奴你別當真了,大哥是在跟你開玩笑的,你快去學院吧,我也得先去洗個澡,不然待會你七兒姐一準沒好臉色給。香一個先。」他說著忽然跑上去,飛快在季紅奴紅唇上啄了下,然後又快速的朝著自己屋內跑去。

季紅奴望著李奇的背影,甜甜一笑,然後便朝著屋外行去。

李奇洗完澡,換了身官服,來到前廳,隻見到白淺諾坐在大廳內。嘟著嘴望著他,不滿道:「大哥,你怎地現在才出來?」

李奇故作不知道:「這不是還早著嗎。」

白淺諾翻著白眼道:「還早?馬上就要開始了。」

「是嗎?哦,那咱們快走吧。」

白淺諾哪裏不知道他是故意裝的,輕哼一聲,起身就走了出去。

我勒個去,這七娘真是越來越像個女強人了。唉,我這可真是自作孽啊。李奇擦了一把冷汗,趕緊跟了上去。

二人上了白淺諾的馬車,朝著侍衛步府衙行去。

馬車內,白淺諾似乎懷有心事,時不時又瞥一眼李奇。看的李奇心裏怪慎得慌,到後來他實在是忍不住這詭異的氣氛了,問道:「七娘,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白淺諾不答反問道:「大哥,你難道沒有話要對我說麼?」

「話?什麼話?」李奇一愣,隨即長長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他說著又輕咳一聲。正色道:「我愛你。」

白淺諾萬萬沒有想到李奇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登時暈聲雙頰,心中甜的發膩,嘴上卻羞澀道:「誰---誰問你這個呢?」

李奇困惑道:「那你問的是什麼?」

白淺諾黛眉輕皺,遲疑了下,又略帶一絲忐忑道:「你莊園裏麵的那個女人。」

「我莊園裏麵有很多女---。」

李奇說道此處,忽然麵色一驚,脫口道:「你說的是---是耶律骨欲?」

白淺諾輕輕點了下頭。道:「我昨日去一趟莊園。」

日。骨欲不是高手麼,怎地隱藏能力這麼差,竟然被我的女人給發現了,看來金屋藏嬌還是行不通的。李奇麵色顯得有些為難,偷偷瞥了眼白淺諾,道:「你---你都知道呢?」

白淺諾輕輕嗯了一聲。

「馬橋跟你說的?」

白淺諾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我的確是問過馬橋,但是他什麼也不肯說,馬橋這人不擅於說謊,若是沒事。他一定會如實相告,他既然不肯說,那麼就肯定有事。」

「這隻蠢豬。」

李奇不禁罵了一句,見白淺諾眼一斜,忙道:「哦不,應該我的七娘太聰明了。」

白淺諾白了他眼,也不做聲。

她不出聲,李奇倒看不出她到底是怎麼想的,訕訕一笑,道:「其實這事我早就打算跟你說的---。」

白淺諾打斷了他的話,道:「那你現在也可以說,我聽著了。」

「呃...。」

李奇撓撓頭,忽然猛吸一口氣,快速的說道:「其實整件事的開始發生在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哦不,應該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當時.......。」

他一口氣將他與耶律骨欲的發生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沒有任何隱瞞,說完他也長出了一口氣,道:「七娘,整件事的經過就是這樣,你是先姦後殺,還是先殺後奸,我都悉聽尊便,絕不反抗。」

白淺諾輕啐一聲,道:「什麼先後,真是難聽。」說著她忽然輕歎一聲,幽幽道:「如此說來,那耶律骨欲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絕對讚同。」

「大哥。」

「嗯?」

「你喜歡她麼?」

「呃...這個...剛開始的感覺比較朦朧、忐忑,嗬嗬,可是後來又有些同情她,到現在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李奇搓著手羞怯道。

白淺諾白了他一眼,道:「我娘真是沒有說錯,就你這張嘴,也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子。」

李奇據理以爭道:「七娘,這話我可不讚同,其實這事我也是受害者啊,當初我也是在極度不情願的情況下與她發生了---了超友誼關係,後來我才徹底淪陷的,我才是被禍害的一方啊。」

白淺諾哼道:「人家堂堂帝姬,能委身於你,你已經佔了大便宜。」

李奇騷包一笑,又忐忑的問道:「七娘,你如今是不是怪大哥?」

白淺諾搖搖頭,輕歎一聲,情真意切的說道:「要是換做以前,或許我真的會不開心,但是自從我知道你上次在湯陰差點遇險。我覺得若是你身旁有一個像耶律骨欲那樣的女子保護你,我會安心許多,隻要你能平安無事,我一切都無所謂,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她說到後麵,又想起上次李奇差點被人結果了,眼眶一紅。滾燙的淚珠無聲無息的掉落下來。

「七娘。」

李奇聽得心裏感動的無以複加,趕緊坐過去,將白淺諾摟在懷裏,柔聲道:「放心吧,大哥福大命大,一切妖魔鬼怪都傷害不了我。」

白淺諾靠在李奇懷裏。輕聲道:「大哥,七娘答應你,不管你以後是否還會喜歡上其她女子,隻要你心中有七娘,七娘就心滿意足,絕不會心生不滿,也請大哥答應七娘。以後任何事都不準瞞七娘。」

日。這---這也太便宜我了吧,她不會是在故意試探我的吧。李奇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白淺諾見李奇不出聲,仰著頭,道:「大哥,你不答應我麼。」

咦?看她樣子又不想是在試探我的呀。李奇滿懷愧疚的望著懷中的美人,片刻,他才道:「七娘,大哥答應你。以後不管發生了任何事,大哥一定不會瞞你,而且---。」

白淺諾微微一笑,搶著說道:「大哥,親我。」她如此聰明,豈會不知道李奇是想說什麼,但是這對她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她如今隻希望李奇能夠平平安安,畢竟站的越高就越危險。

這個簡單、直白要求,李奇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二話不說。狠狠的吻了下去,雙臂緊緊摟著白淺諾,似乎要將其融進自己的身體。

正當車內溫度上升之際,外麵的杏兒忽然一潑冷水潑下來,「七兒姐,我們到了。」

操!哪有這麼快,肯定是騙人。李奇不去理杏兒,繼續與白淺諾纏綿。

但是這一聲驚呼卻白淺諾從甜蜜的愛情中醒悟過來,拚命推開李奇,道:「大哥,正事要緊。」

「咱們就是在辦正事啊。」李奇哪裏甘心啊,道:「杏兒,如今尚早,再去圍著城外溜一個圈。」

「啊?」

白淺諾忙整理了下衣裳,道:「杏兒,大哥跟你說笑的。」她說著又白了李奇一眼,然後迅速逃了出去。

日。想來一盤車震都這麼難。李奇鬱悶的搖搖頭,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忽然朝著杏兒道:「杏兒,你叫七娘的丈夫應該叫什麼?」

杏兒脫口道:「當然叫姑爺呀。」

李奇嘿嘿道:「那你叫聲來聽聽。」

一旁的白淺諾跺腳道:「杏兒,我不準你叫。」

李奇威脅道:「你若不叫,保不齊他日我會讓你掃地出門哦。」

杏兒聽得心裏一慌,她可是知道白淺諾和李奇的關係,他日白淺諾嫁給李奇後,她自然也會跟過去,成為李家的丫鬟,到時雖不說趕她出門,穿小鞋是必須的,低著頭,小聲道:「姑爺。」

白淺諾登時耳根都紅了。

「真乖。」

李奇哈哈一笑,從懷裏摸索了好一會,忽然他手一揚,一道黯淡的金光閃過,隻聽得他道:「別客氣,這是姑爺給你準備的嫁妝。」他說著就與白淺諾朝著府衙大門走去。

杏兒望著手心上那一枚銅錢,真心哭了,這未來姑爺太摳門了。

「卑職參加步帥。」

來到府衙門前,看門的幾個護衛趕緊行禮道。

李奇忽然把頭湊到白淺諾那邊,小聲道:「真希望他們能早日叫你一聲步帥夫人。」

白淺諾芳心一震,隨即笑著白了李奇一眼,小聲道:「大哥,你正經一點。」

「正經,正經。」

李奇說著頭一昂,淡淡道:「免禮。」然後大步朝著裏麵走去。

來到裏麵,隻見偌大的府衙已經站滿了人,約莫有兩百餘人,人山人海,擁擠不堪。

眾人見李奇來,趕緊行禮,齊聲道:「下官(小人)參見經濟使。」

李奇站們台階上,官威十足的掃視眾人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抬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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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我是商人我驕傲

從最開始的宣傳到如今最後一個環節,李奇還是頭一次露面,以前一直都是秦檜在管理,當然,秦檜的辦事能力的確是值得稱道,所有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還是在嚴格執行李奇的命令的前提下辦到這一點的。

不過,比起趙菁燕那個妖女來,秦檜還是略遜一籌啊。

那些小官小吏們還是頭一次見到李奇,不禁心下惴惴,畢竟李奇如今名聲鵲起,如日中天,光身上背負的官名都可以寫出一篇文章來,而且他還是當今皇上跟前最炙手可熱的大紅人,這讓那些小官小吏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李奇倒也是官威十足,沒有理他們,與白淺諾徑直走到最前面,朝著秦檜問道:「人都來齊了?」

秦檜一聽這話,差點沒有暈倒,暗道,你都已經晚到了兩刻鐘,怎麼可能不齊。點頭道:「回大人的話,已經全部來齊了。」

「很好。」

李奇點了下頭,掃視眾人一眼,見他們個個一副忐忑的表情,暗笑,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呀,老子這麼一個隨和的人,在他們眼裡竟然是如此的讓人害怕。朗聲道:「各位同僚---。」

這剛一開口,他突然就停了下來,他這一停下來,下面的人登時緊張的不得了,隔了片刻,他又微微一笑,繼續道:「也不知道此時叫你們同僚是否正確,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希望我這是最後一次稱呼你們為同僚,從明天開始,你們應該都要以商人自居,而不是那僅僅一個無法給你們生活帶來任何益處的官籍,大家明白嗎?」

眾人稍稍一愣,竟無一人出聲。

李奇眉頭微皺。淡淡道:「莫不是我說的不夠清楚,要讓我再說一遍?」

眾人惶恐不已,齊聲道:「下官明白。」

「下官?」

李奇呵呵一笑,道:「看來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啊。」

眾人又齊聲道:「我等明白。」

果然都是當官的出身,見風使舵的本領真是了得。李奇這才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雖然我與各位素未蒙面,也沒有瞭解過你們,但是我知道能站在這裡的人都是聰明人,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因為你們選擇了一條明智的道路。一條適合你們的道路。每個人從還未出生前就面臨著各種選擇,選擇自己的父母,選擇吃什麼菜,選擇穿什麼衣服,甚至選擇什麼樣的女人做妻子,一生中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選擇。而聰明的人跟愚昧的人唯一的區別就在於聰明的人懂得選擇,比如說那些選擇了富貴人家出生孩子,且不說他們本身能力強弱,因為他們根本就需要考慮這一點。因為他們一出生就比其餘人高一等,他們從小就衣食無憂,這是為什麼?這就是因為他們都會選擇。而你們也一樣,你們選擇了一條能徹底改變自己人生的道路。那就是從商。」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聳聳肩,笑道:「也許你們其中有人心裡會想說。你李奇是吹牛的,商人哪有你說的這麼好,當官多舒服。一天到晚在四處晃蕩一下,什麼事都不要做,或許隨便的寫幾個字,就能領到薪水,多麼的愜意呀,而且你們商人見到當官的還得哈腰彎背,多麼威風呀,我說的沒有錯吧?」

眾人皆是不敢答話。

李奇點頭笑道:「是。這些都是事實,我從沒有否認,也否認不了,但是人活在世上是為了什麼?最基本的肯定是衣食無憂,然後才是榮華富貴、平步青雲,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大宋官員數不勝數,有時候甚至幾百人爭一個晉職的機會,你們誰敢保證你們能得到這個機會,而且這還要講究資歷,講究後台的,最後才是講究才能的,若是你們有把握能爬到上面去,我絕對贊成你們繼續你們的仕途。就拿王黼少宰來說,誰若做官做到他那種地步,還辭官跑來行商,那我只能說你腦袋耍壞了,但是世上又有幾個王少宰。如若不能的話,那你們可就得好好考慮自己的未來了,就算你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自己的家人吧,你們每個月薪俸我是知道的,就那麼一點死錢,一家人緊緊巴巴過日子,甚至還得問人借錢,這有意思嗎?而且你若升不了官的話,可能這一輩子也就渾渾噩噩的過去了,人生短暫,你們以為這樣混一輩子值得麼?你們年輕時那滿腔抱負都將成為空談,你們難道就不會遺憾麼?」

這一番話說下來,那些官吏們紛紛地下頭來,根本無法反駁,要是他們有後台或者有晉職的機會,又或者衣食無憂的話,又豈會跑來這裡湊熱鬧。

李奇微微一笑,突然朝著一旁的蔡敏德招了招手,道:「蔡員外,麻煩你過來一下。」

蔡敏德跟李奇可是老相識了,一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有好事關照,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李奇手往蔡敏德身上一指,道:「這位大家應該都認識吧,汴河大街翡翠軒的東主,蔡敏德,人稱蔡員外。」

眾人齊齊點頭,翡翠軒在京城也算上一號了,他們豈會不認識。

李奇又接著道:「平時蔡員外見到你們,總得先行禮打招呼,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就是這個平時總得對你們笑臉以對的人,僅僅是一頓飯的錢就得抵得上你們一個月的薪俸,他一件衣服就可以抵得上你們家裡整個衣櫃了,他隨便拿出一成的錢出來就能堆的你們家裡連只螞蟻都擠不進,你們憑什麼小看他,難道真是窮人志氣高麼?不是,這是一種羨慕嫉妒的表現,你們這是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爽。你們有誰敢說不想過蔡員外這種生活?」

僅僅憑藉著李奇這一番話,蔡敏德就已經感覺不虛此行,忒也tmd解氣了,望著低著頭的官吏們,那是昂首挺胸呀,嘴上還是謙虛道:「不敢當,不敢動,經濟使太抬舉在下了。」

這隻老狐狸,真是太虛偽了,前面又跟我說,要解解氣,如今又說這話,老子代表月亮鄙視之。李奇笑了笑,沒有答話,又朝著眾人道:「相信大家也都知道蔡員外是如何起家的,或者本官是如何起家的,本官與蔡員外都是廚子出身,低你們不知道幾個等級了,但是現在再來看看,我們生活的不知道比你們好多少倍,這是什麼?這就是從商的好處,我們能做到,你們同樣也能做到呀。在商人的世界裡,沒有所謂的資歷、輩分,講究的就是一個能力,只要你有能力,你就能做到。你們知道商人追求的是什麼嗎?」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面色稍顯忐忑,很顯然,他們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們不敢說。

李奇嗯了一聲,道:「都不知道嗎?」

語氣稍顯不悅。

忽然,人群中有人道:「是利益。」

「不錯,就是利益。」

李奇一揚手,道:「你們要記住,對於商人而言,唯有利益至上,不要去說那些有的沒的,什麼君子、小人的,那都是空話,你說這話,也沒人會多給你一文錢,大家都是想過的富裕的生活,這無可厚非,想要從商的第一步,就是放下那一文不值的虛偽,只要你有錢,那別人都會看得起你,若是你沒錢,哼,那真的沒有人會搭理你,甚至你的家人都會瞧不起你,這是一個很現實的事實。」

頓了頓,他又道:「或許你們又會問,難道我從商就一定會發財麼?這個問題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不會,絕對不會。但是,相比於仕途而言,你們會得到更公平的待遇,入門的要求也更低,相比於農民而言,你們的機會更多。你們想要獲得更多,那你們就必須付出更多,當然,天賦和機遇也不必不可少的,但是,你們的才能至少不會被埋沒,一分錢,一分貨,對於人而言也是樣,你有能力自然就拿的多一些,沒有能力自然就得到的少些,很公平合理,弱肉強食,這就是商界法則。

有句話說的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在商界中,安於現狀是大忌,你們一定要想得到更多,勇於去創造更多的財富,今日或許你們只是別人手下一個跑腿的,他日我希望你們都能個個都是富甲一方的大財主,光每天交的稅就是那些今日沒有選擇這條路的同僚們一年的俸祿,希望你們能很驕傲的告訴別人我是一位商人。告訴我,你們能否做到這一點?」

「能。」

眾人早已聽得是血脈擴張,沉睡多年的鬥志已經漸漸甦醒,幾乎都是吼出來的,當真歇斯底里啊。

「很好。」

李奇欣慰一笑,忽然手又朝著蔡員外一指道:「叫東主。」

這哥們真是太夠意思了。蔡敏德激動嘴皮子都在哆嗦了。

那些官吏們皆是一愣,感覺胸口有些添堵,李奇這句話如同在踐踏他們的尊嚴一般。

「不願意?」

李奇一挑長眉,道:「我前面就說過,想要得到,首先就得付出,我在軍營裡面也常對我的士兵說,只有今天會服從的人,明天才可以指揮。在這裡同樣如此,你若想讓別人叫你東主,首先你得學會叫別人東主。誰若不願意叫。」他手朝著眾人身後一指,道:「大門在你們後面敞開著。」

「東主。」

眾人頷首齊聲喊道,在無一人有任何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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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0 20:31:0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六章 面試大會

這一番話下來,那些人被李奇訓的是服服帖帖。李奇讓他們叫蔡敏德東主,可不是要羞辱他們,而是他知道雖然這些人已經決定從商,但是心裏多多少少有些疙瘩,他希望能幫他們消除這個疙瘩。

而這簡簡單單的一聲齊喊,絕對可以說成是一個曆史性的時刻。

蔡敏德是心滿意足了,完全陶醉其中,怎一個爽字了得,哪怕當下讓他多收五十人,一向老奸巨猾的他可能都會答應,簡直就是爽翻了。

這對於以前的商人而言,是完全不可想像的。

但是對於李奇而言,那真是見怪不怪了,在後世,有些財團那可是猛的一B,甚至那些政客都是他們手中棋子。笑道:「很好,很好,你們終於跨出了這第一步,我為你們感到開心,本官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這聲『東主』你們決計沒有白叫,他日你們自然會明白其中的好處。」

頓了頓,他又道:「好了,言歸正傳,我今日讓你們來,就是讓他們麵臨再一次的選擇,選擇一份最適合你們的工作,而今天你們要做的事就是麵試,所謂的麵試就是商界中的科舉,當然,要求可沒有科舉那麼嚴格,你們也不用緊張。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麵試雙方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他們會挑選適合自己的人才,而你們則是要挑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什麼是適合自己的工作,不是待遇越高就越好,這一點你們一定要謹記,首先你們要明白自己最擅長什麼,找一份能夠發揮你們才能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因為隻有這樣你們才能可持續發展,不斷的晉陞,不會被人淘汰,或者是停駐不前。眼光對於一個商人而言是非常非常重要,不要局限於眼前,那樣的話會讓你們在其中迷失的,一定要清楚自己想要幹什麼,然後再努力朝這個目標前進,明白嗎?」

「明白。」

「多謝大人賜教,我等一定會謹記在心的。」

......

李奇微笑的點頭下頭。然後拍拍手道:「好啦,麵試會正式開始,你們去尋早適合自己的那一條路吧。」

「是。」

場麵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大家紛紛交頭接耳,談論著李奇方纔那一段長篇大論。

而這次麵試會竟然是李奇安排的,那當然全是仿照後世做的。他甚至還提前告知了蔡敏德等人,麵試一些技巧,畢竟這場麵試會對他而言可謂是非常重要,他不想因為一些細節而導致失敗。

李奇也是長出一口氣,隻感覺口幹舌燥,無限的懷念話筒這個東西。

「大哥,喝杯茶吧。」

細心的白淺諾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遞向李奇,微微笑道,目光中帶有一絲崇拜。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七娘也。」

李奇趕緊接過茶來,一飲而盡,這杯茶真是雪中送炭啊!

白淺諾偷偷白了他一眼,又笑道:「大哥,你真應該早點將方纔那番話說給我聽。不然我也就不會到今日才醒悟過來。」

李奇小聲道:「七娘,我可從不對你說假話的。」

白淺諾一愣,隨即驚訝道:「難道大哥你---。」

李奇嘿嘿道:「亦真亦假,隻看他們怎麼去理解了。」

白淺諾掩唇一笑,道:「不管怎麼說,大哥你方纔那番話說的真是精彩,而且非常有道理。我都聽著迷了。」說著她目光朝旁一瞥,隨即正色道:「我去招人了。」

言罷,她便朝著醉仙居集團公司那個攤位走去。

她剛一走,蔡敏德就走了過來。一臉感激道:「李公子,方才真是太謝謝你了,蔡某如今是夙願以償啊。」

李奇笑道:「員外的願望不一直都是一統京城酒樓麼?」

蔡敏德被李奇這話嗆得連咳幾聲,擺擺手道:「此話還望公子勿要再說,太丟人了,蔡某先謝謝了。」

李奇嗬嗬道:「那員外打算如何感激我呢?」

「要是公子不嫌小店簡陋的話,蔡某今晚在小店擺下宴席恭候公子,如何?」

「也好呀。」

李奇一點頭,笑道:「難得員外如何高興,不如再叫上四小公子、週三郎他們,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叫那些人來,那我翡翠軒豈不會被他們給拆了。蔡敏德麵色一僵,訕訕道:「蔡某與四小公子的交情甚淺,還是不要叫他們了,免得到時尷尬。哦,小三叫我,我就過去看看,待會再說。」他說著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李奇轉頭一看,隻見蔡老三如今正在和那些麵試者交談。暗罵道,操!你丫是開在空頭支票呀。

正當李奇愣神之際,周青又走了過來,拱手道:「大人方纔那番話說的真是精彩絕倫,字字珠璣,周青受教了。」

李奇翻著白眼道:「周員外,你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了。」

周青微微一笑,隨即又輕歎一聲,道:「實不相瞞,當初大人你告訴我讓我招這些官吏們去綢緞莊做事,我真的十分擔心,害怕到時出了什麼事,我根本無法掌控,其實說來也慚愧,我到現在依然還是有些顧忌,萬一他們不聽我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不跟蔡敏德一樣,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他性格本來就是老實本分,做生意依然如此,所以他對此一直都是非常憂慮。

李奇笑道:「員外多慮了,到時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他們都知道你的綢緞莊和醉仙居有合作關係,隻要我還在他們上麵,他們就不敢在你麵前蹦躂。」

周青一聽,覺得這話在理,心想,以後若真有什麼事,大可以叫李奇來處理,反正綢緞莊他也有份,他不可能放任不管。想到此處,他也就放下心來,道:「那就先謝謝大人了。」

「客氣。客氣。」李奇笑著點點頭,問道:「對了,工廠那邊進行的怎麼樣?」

周青笑道:「大人請放心,一切都很順利的,自從搬去工廠,再加上那縫紉機,產量增多了不少。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無貨可賣,不過現在工廠那邊的確是急需要人,真希望他們這些人能幫得上忙。」

其實在李奇出使金國的期間,周家綢緞莊的新建起來的工場就已經了投入使用了,這或許是第一家流水線作業的工廠。遺憾的是,李奇並沒有見證到這曆史性的一刻。

李奇拱手笑道:「恐怕還得員外多多教導他們才是。」

「豈敢,豈敢。」

周青拱手回禮,又道:「哦對了,刺有蹴鞠聯盟標緻的衣服已經做出來了,我今日還帶了一件皇家隊的隊服來讓大人你看看。」

「哦,是嗎?」

李奇臉上一喜。道:「快讓我瞧瞧。」

「大人請稍等下,我現在就去拿來。」

周青說完就急忙離開了。

李奇趁著空檔掃視全場一眼,見個個企業的攤位前都已經排成長長人龍,人雖多,但進行的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這時,秦檜突然走了過來,小聲道:「大人。有人找你?」

「誰?」

秦檜壓低聲音道:「皇上。」

「什麼?」

李奇驚呼一聲,隨即壓低聲音道:「皇上來了?」

「嗯。」

「什麼時候來的?」

「比大人你早來約莫一刻鐘。」

「那你為何不早跟我說?」

秦檜為難道:「我---我這不是沒有找到機會嗎。」

李奇皺眉瞥了他一眼,道:「恐怕是皇上讓你這麼做的吧?」

秦檜一愣,訕訕一笑,沒有答話。這自然是皇上吩咐的,不然這麼大的事,就算沒有機會。他也會找個機會告訴李奇的,但問題是李奇可是他的老大,他要是直說的話,那麼李奇肯定會對他的忠心感到質疑。而且如今就算李奇知道了,也會諒解他的,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

李奇當然理解他為何這麼說,也沒有去為難他,道:「皇上現在在哪裏?」

秦檜朝著李奇辦公的屋子一指,道:「就在那屋子了。」

「那咱們快去吧。」

「是。」

二人當即朝著那屋子走去,秦檜邊走邊笑道:「大人,若是你能早點出麵的話,那我就不用這麼費力去與他們解釋了,大人之才,秦檜真是佩服萬分。」

李奇眉眼一挑,道:「你是在怪我嗎?」

秦檜惶恐的作揖道:「下官不敢。」

李奇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秦呀,其實我這也是為你好,要是我一開始就出麵的話,那還有你什麼事,我這可是在給你表現的機會。」

秦檜下意識的左右瞥了眼,見無人注意,這才放下心來,這小秦叫的真是太坑人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的確是很感激李奇能夠放權給他,讓他有更多的機會認識更多的人,而且還能讓一些大臣注意到他,這腿跑的值,點頭道:「多謝大人提攜。」

李奇哈哈一笑,道:「好好幹,以後隻要我有飯吃,你總有粥喝的。」心中卻泛起一絲冷笑,以後要是我吃肉了,那你估計也就剩下骨頭了。

秦檜登時感激涕零,馬屁是一波接著一波,直到他們來到了門前,秦檜才停下嘴來。

待人通報以後,二人進到屋內,隻見宋徽宗、王黼、高俅、梁師成四人正坐在屋內。

「微臣李奇(秦檜)參見皇上。」

二人上前一步,行禮道。

宋徽宗一揮手,道:「免禮。」

「謝皇上。」

宋徽宗微微瞪了李奇一眼,道:「李奇。」

「微臣在。」

宋徽宗皺眉道:「你可知罪?」

操!這皇上不會是又昏了頭吧。李奇一愣,故作惶恐道:「微臣愚鈍,不知所犯何罪?」

宋徽宗又瞪了他一眼,道:「朕封你為經濟使,可不是讓你來諷刺我大宋官吏的,你剛才那番話把我大宋官吏貶的是一文不值。還有,朕何曾虧待過他們,你與朕好好解釋下,難道在我大宋為官者。連衣食都保障不了嗎?」

靠!我又不知道你會來,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說了,再說你弄一趟花崗石,就得在他們身上剝下一層皮來,我哪裏說錯了。李奇委屈道:「皇上,微臣可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微臣這也是沒有辦法。要不這樣說,他們也不會心甘情願的放棄那些俸祿。」

宋徽宗一聽到「俸祿」二字,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哼道:「若非如此,朕方才豈容你繼續說下去。朕問你,倘若今日是讓你鼓勵商人為官。你是否也能把話說的像方才一樣漂亮。」

「絕對能。而且還能說的更好。」

李奇一本正經道:「皇上,其實微臣方才隻是小用了田忌賽馬計策,用行商的好處去比為官的壞處,但是即便如此,兩者還是相差無幾,要是拿為官的優勢出來,那就更加不用說了。隨便找個百姓,都能如數家珍。」

宋徽宗一愣,隨即苦笑的搖搖頭,道:「你這張嘴呀,真是---真是---朕都不知道是該誇你,還是該罵你。」

李奇忙道:「不管皇上是罵微臣還是誇微臣,那都是為了微臣好,微臣自當都銘記在心。」

宋徽宗一愣。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王黼、高俅等人也都是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門外的侍衛道:「步帥,綢緞莊周員外在門外求見。」

李奇這才想起周青還得拿衣服給自己看,忙朝著宋徽宗道:「皇上,微臣親自命人為皇上的皇家隊量身訂做了一套蹴鞠服---。」

宋徽宗大喜,不等李奇把話說完就忙道:「快讓周員外進來。」這話剛一說完,他又抬手道:「等下。李奇。你去衣服拿進來就行了。」他可是微服出訪,自然不願更多人的知道他在這裏。

「是。」

李奇轉身去到外麵,不一會兒就再次走了進來,隻見他手中多了一套橙黃色的服飾。梁師成忙走上前。從李奇手中接過那一套服飾,然後再呈個宋徽宗。

宋徽宗打開一看,不禁麵露喜色,這一套服飾跟李奇幫侍衛馬的訂做的隊服可不一樣,準確的來說,是沒有那麼新潮,它還是根據這年頭的蹴鞠服款式設計的,隻是有些地方還是做了一些修改,比以前的服飾更加方便些。

畢竟皇家隊可是代表皇室的,要是弄一些新潮服飾,恐怕會適得其反。

除了那些小地方的修改,這款隊服與舊的蹴鞠服最大的區別就是刺繡,但見衣服的背後繡著一個蹴鞠的樣式,裏麵則是寫著一個「正」字。而在正麵,左胸前刺繡著一個蹴鞠聯盟的標誌,但是不同的是,蹴鞠聯盟標誌外框是一個長方形的白框,而這件隊服上麵標誌的外框則是一個金黃色的皇冠,裏麵依然還是宋徽宗那一招飄逸的如轉乾坤。

可以想像的到,要是穿上這件蹴鞠服那王者之氣真是盡顯無疑。

宋徽宗從上倒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嘖嘖道:「不錯,真是不錯,朕很喜歡這衣服。」

李奇笑道:「皇上,其實這隻是給皇家隊設計的,另外,微臣還幫皇上親自設計了一件,隻是微臣不知道你回來,故此沒有拿那件過來。」

「哦?」

宋徽宗迫不及待的問道:「那朕的那件與這件有何不同?」

「款式大致也差不多,隻是衣服上麵還多了象徵皇上的金龍標緻,一共有兩條龍,一條是在右胸前,一條是從背後環繞至胸前。」

宋徽宗聽得隻想一睹為快,輕咳一聲,道:「你待會立刻命人將衣服送到宮裏去。」

「微臣遵命。」

宋徽宗頗感興趣的問道:「難道隻有皇家隊的服飾上麵有這蹴鞠聯盟的標誌麼?」

這標示是依照他的原形設計的,他自然希望能夠流傳開來。

李奇當然明白他的心理,笑道:「回皇上的話,周家綢緞莊已經在幫加入蹴鞠聯盟的蹴鞠隊設計蹴鞠服,樣式都差不多,隻是顏色和標誌不一樣,不僅如此,周家綢緞莊在近日就會麵向我大宋百姓推出刺有蹴鞠聯盟標誌的服飾,目的就想讓蹴鞠聯盟和蹴鞠迷融合為一體。」

宋徽宗大叫一聲「好」,道:「此注意甚妙,甚妙啊。」

高俅和王黼聽罷,均是紛紛點頭。

李奇拱手道:「多謝皇上誇獎。」

宋徽宗稍稍點頭,忽然道:「對了,李奇,你似乎還欠朕一樣東西?」

李奇一愣,呆呆的望著宋徽宗。

宋徽宗麵色一沉,道:「你難道忘記了,你可是答應過朕幫朕的大宋設計一麵國旗的。」

靠!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李奇登時恍然大悟,訕訕一笑,道:「皇上,微臣豈敢忘記,隻是這國旗代表的可是我大宋的尊嚴,自然得謹慎又謹慎,微臣目前還在創作當中。」

宋徽宗不悅道:「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怎地還沒有弄好?也罷,朕暫且也不過問,但是朕命你一定要在燕雲回歸之前要將國旗弄好,否則,哼,朕一定要治你欺君之罪。」

靠!這尼瑪也是欺君?你能不能換句台詞啊,況且---況且老子很忙的耶,唉,看來伴君如伴虎這話說的是一點也沒有錯。李奇心裏暗罵一聲,嘴上還是無奈的應道:「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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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0 20:31:2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七章 亢龍有悔

這場面試大會一共進行了三天才宣告結束,最好的消息莫過於來到這裡的小官小吏們都找到了工作,招聘雙方是皆大歡喜。

當然,這可不能說明北宋的就業率是多麼之高,因為這場招聘會是一場針對性的招聘會,之所以他們的面試如此之順利,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李奇的經濟建設。

面試會取得空前的成功,也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動靜,那些保守派開始感到了一絲恐懼,若是再繼續這麼下去,李奇可能還真的會取得空前的成功,因為已經有很多官吏都開始注意那些棄官從商的同僚們了。從商的氣氛已經開始朝堂上下蔓延開來,但是那些保守派又實在是無能為力,畢竟金國已經準備派人來就燕云一事進行最後的談判了,眼看收復燕云近在咫尺,誰在這個時候去反對李奇的改革,那別說王黼、童貫了,宋徽宗第一個就要辦了他。

而由保守派暗中操縱的民間反對新法的勢力也因為商人的強勢崛起,團結一致,共同對外,越來越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宋玉臣等人也感到萬般的無奈,他們其實早已經停了下來,因為要是再不停的話,他恐怕真的就要淪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不要說絕大部分酒樓不肯招待他們,就連作為一個商業聯盟的蹴鞠聯盟,也已經在考慮將才子從聯盟中除名。

種種的一切讓他們不得不妥協,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但是面試會的成功對李奇而言,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來幾日他作為這次變革的發起者,開始在賭場、綢緞莊、翡翠軒和醉仙居遊走,指導他們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上崗。到了晚上,他還得嚼著鮑魚設計國旗。忙的是頭昏腦脹,只恨時間太短,別說**了,就連上廁所都還得事先計算下次數,怎一個苦字了得。

一連數日,那些官吏終於到了實習的階段,而國旗的設計也接近了尾聲,到不說李奇是個設計天才,也不能說他設計的國旗有多麼的完美,只是因為這年頭還沒有國旗。是好是壞全憑他的一張嘴,總而言之,就是忽悠。

這一日,李奇美美的睡上一個懶覺,吃完早飯後,他就與馬橋騎著馬去往了醉仙居。

二人剛剛來到汴河大街,忽見岸邊有著一群人圍在一棵柳樹旁,年紀約都在莫十八九歲之間,時不時還傳來一聲大喝。

李奇停了下來。好奇道:「咦?他們那是在幹什麼?」

馬橋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過去瞧瞧。」

二人下馬來,步行上前,剛一走近,忽聽得一人道:「不可能呀。為何這樹一點動靜都沒有。」

又聽得一人道:「那是因為你的姿勢錯了,你們瞧我的。」

「喝!」

「啪。」

前一人道:「你還不是一樣。」

後一人道:「不應該呀,故事裡面洪七公的確是這樣使出亢龍有悔的,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聲。向外推去,手掌掃到面前一棵松樹,喀喇一響,松樹應聲斷折。我沒有記錯呀,洪七公打的是松樹,咱們沒有道理連一個柳樹也打不斷啊。」

亢龍有悔?李奇登時傻了,敢情這群人在研究降龍十八掌呀。

馬橋更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登時驚擾了那一群人,他們同時轉頭一看,見是李奇,不禁大喜過望。

不好。李奇忙小聲道:「快閃。」

說著他就準備上馬逃跑,可惜為時已晚,還未等他腳蹬上去,那一群就已經圍了過來。

「李師傅,你來得正好,求求你指點我幾招吧,在下先拜謝了。」

「對對對,我不求能學會那一整套降龍十八掌,只求能學會那一招亢龍有悔。」

「還有,還有,求你將降龍十八掌的其它招式跟我們說一遍吧,一遍就行了。」

......

日。老子要是會降龍十八掌,早他娘的一掌劈死那王黼了,豈會讓他活到今天。李奇欲哭無淚道:「各位,那只是故事而已,我哪會什麼降龍十八掌。」

「那故事不是你寫的麼?」

「當是是啊。」

「那不就是了。」

「是啊,是啊,難怪你這麼厲害,一下子就升到了三品大員,原來你身懷絕技,還會降龍十八掌。」

他們已經成為了大宋第一批武俠迷,如能願意相信這世上沒有降龍十八掌。

日。我陞官那可全是憑著真本事,和降龍十八掌有個毛的關係呀。李奇快哭了,慍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真的是不會什麼降龍十八掌,那些都是我杜撰出來的。」

馬橋笑呵呵道:「這點我可以作證,副帥他的確不會什麼降龍十八掌,你們若不信,大可以找他較量較量。」

眾人一聽,覺得馬橋說的忒有道理了,一人抱拳道:「還請李師傅不吝賜教。」

其餘人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但是他們心裡也害怕承受不了李奇的降龍十八掌。

我教你妹,你們這群蠢貨。李奇朝著馬橋怒罵道:「馬橋,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馬橋委屈道:「副帥,我也只是想幫你解釋清楚啊。」

「你這是在幫我麼?你分明就是在害我呀。」

李奇怒吼一聲,憤怒中他忽然一計上心來,倏然右掌推出,擊向馬橋的腦門。

馬橋萬萬沒有想到一向不崇尚武力的李奇竟然會突然發難,下意識的胳膊一揚擋開李奇的手,左掌順勢擊向李奇的腹部,可是當他左掌快要碰到李奇時,他幡然醒悟,臨門一腳給剎住了,抬頭一看,只見李奇冷笑的望著他,這笑容他見過無數次。心中一凜,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李奇忽然朝著眾人一拱手,道:「實不相瞞,其實書中那一套降龍十八掌就是我的這位保鏢馬橋的獨門絕學,我只是借用了一下,方才他使出的那一招就是降龍十八掌裡最具隱蔽性的一招,名為潛龍勿用。」

「潛龍勿用?」

眾人不禁都是猛吸一口冷氣。

唰唰唰!

眾人的同時望向馬橋,目光中泛著一絲綠光,彷彿要將馬橋活吞了一般。

馬橋這個單純的男人怎是李奇的對手。心裡大呼上當了,手舞足蹈的想解釋,但是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小樣!想陰我?下輩子吧。李奇心中得意一笑,忍著笑道:「各位若是想學習降龍十八掌就快拜馬橋為師吧。」

「馬大哥,請你收我為徒。」

那些人本來就對武俠世界如痴如狂了,如今聽說世上還真的有降龍十八掌,而且創始人就在面前,紛紛跪地拜師。

李奇偷笑兩聲,趁著眾人都圍著馬橋。趕緊上馬,猛地一抽鞭子,揚長而去,隱隱聽見後面傳來馬橋那滿腔憤怒的叫喊。「副帥,副帥,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呀---我不會什麼降龍十八掌啊!我那一招只是順勢而發,不是什麼潛龍勿用---喂喂喂。副帥,你怎麼能這麼做啊,太不負責任了----氣死我也。」

對不起了。馬橋,小弟就是用來背黑鍋的,久而久之你就會習慣的。李奇騎在馬上聽見馬橋的怒吼,笑得差點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

一路疾奔,片刻間,李奇就來到了醉仙居的後院,由於唯一一個跟班都被他狠狠拋棄了,他也只能自己到後院栓馬。

李奇將馬拴在樹上,長出一口氣,皺了下眉頭,沉思片刻,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按時間來算,好像也應該連載到亢龍有悔來了。」

正當他愣神之間,忽聽背後響起一聲大喝,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背心忽然被人重重的擊了一掌,由於他完全沒有任何準備,踉蹌幾步,趴在了馬上,若非有這匹馬擋在跟前,他非得摔個狗啃屎不可。

「咳咳咳!」

李奇一陣巨咳,心中猛然大駭,腦海裡冒出「殺手」二字來,轉頭大喝道:「誰人敢偷襲本官---快來人---衙內?」

他轉頭一看,只見面前站著的哪裡是什麼殺手,正是那大條神經的高衙內,而且此時,這廝還在做著一個收勢的姿勢,表情異常淡定,沒有一絲認錯的意思。

李奇真的快瘋了,彎著背,呲牙咧嘴的怒吼道:「衙內,你這又是鬧哪般呀?」

高衙內微微一怔,似乎沒有瞧見李奇那滿臉怒火的表情,還興奮的問道:「李奇,李奇,你說本衙內這一招亢龍有悔練得怎麼樣?」

「什---什麼?又是他娘的亢龍有悔?」李奇徹底崩潰了,他後悔呀,後悔方才為什麼要狠心拋棄馬橋,以至於被這廝偷襲成功。

高衙內一個勁的點頭道:「對對對,我再使一遍讓你瞧瞧。」

「免了。」

李奇一抬手,喝止住他,鬱悶道:「衙內,你練亢龍有悔也罷,潛龍勿用也罷,你犯不著拿我來做實驗吧。」

高衙內道:「這降龍十八掌是你創造出來的,我當然得向請教你,若是別人,我還怕浪費我的內力了。」

「內力?」

李奇雙手抱頭,就差沒有掩面哭泣了,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高衙內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你方才說的潛龍勿用也是降龍十八掌裡面的招式麼?」

李奇微微一愣,暗道,不管了,先報仇再說。忍著疼,直起腰來,用渾厚的聲音說道:「你說的不錯。」

高衙內大喜,道:「那你快教教我。」

「好。」

李奇忽然高高躍起,就是一掌擊在了高衙內的胸口。

「啊!」

高衙內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奇會突然來這麼一出,哪裡有什麼防備,被李奇這一掌打了個結結實實,登時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一聲慘叫。

爽!李奇心中暢快無比,看著自己的手掌,忍著笑意,淡漠道:「這就是降龍十八掌裡面最帥氣的一招,飛龍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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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0 20:31:5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八章 二十四橋明月夜(上)

飛龍在天?最帥的招式?

高衙內呆若木雞,扭曲的面皮漸漸舒展開來,開始變得木訥,隨後又漸漸變成了喜悅,最後目光中透著一絲興奮。

李奇這隨口的一句忽悠實在是太對他胃口了。

「李奇!」

高衙內倏然彈了起來,全然不顧胸前和屁股的疼痛,在這不經意之間,還真是有些高手的意思  。

李奇嚇得連退兩步,恐懼道︰「你想幹什麼?」

高衙內如癡如狂的說道︰「飛龍在天?你說你方才使的那一招喚作飛龍在天?這名字真是好聽。」

日。這人真是瘋了。李奇訕訕點了下頭,道︰「那那只是簡單版的飛龍在天。」

高衙內o著嘴,仔細回憶著李奇方才動作,才道︰「這招式倒也簡單,我已經全部領悟了,你站著不動,我且打出來讓你指點下。」

操!這廝真是越來越狡猾了,棒槌才會站著不動讓你打了。李奇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道︰「你還是自個先練找棵樹練練吧,我得去店裡了。」

他說著就趕緊開溜。

由於高衙內還在回味李奇方才一招「飛龍在天」,未等他反應過來,李奇早已消失在他的視野裡,只聽得他喃喃自語道︰「打樹?那多探。還是。」他說到此處,忽然停了下來,雙眼發直的望著前面,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欣喜

.

「瘋了,都瘋了。」

李奇一邊揉著背,一邊朝著醉仙居行去,嘴裡還念叨沒完沒了。可是當他剛來到門口,忽然停駐不前,愣愣的望著店裡面,只見裡面是人山人海。從一樓至三樓都坐滿了人,而且一張桌子擠著十餘人,每張桌子上擺這一張白紙,甚至幾張白紙,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太師學院的故事週刊,大家一邊盯著那張白紙,嘴裡似乎還在討論著什麼。

奇了個怪。如今既非早餐時間,也非中餐時間,怎麼這麼多人呀。李奇不禁猛吸一口冷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雙眼一睜,暗道,難道難道又是因為亢龍有悔?靠。看來今日不宜出門,還是早閃為妙。

他想起方才路上遇到的那群人,又想起剛才那姓高的神經病,心有餘悸,悄悄退了出來,剛一轉身,忽覺眼前一黑。只見一人閃到他面前來,定眼一看,不是馬橋是誰,但是馬橋一臉憤怒的表情讓他心中一凜。招招手笑道︰「呀!是馬橋呀,高手就是高手,回來的比我預計的還早了一個時辰,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馬橋如今正在氣頭上。哪裡會這麼輕易的給李奇忽悠過去,冷冷道︰「副帥,你真是太不講義氣了。」

李奇搖搖頭道︰「非也,非也,我這只是怕拖累你呀,你看看,你一個人是不是跑的比較快些,而且,你是我的保鏢,我被人堵了,這事理所當然是歸你管,何來不講義氣一說啊。」

單純的馬橋豈會是李奇的對手,這一句話就堵得他滿腔怒氣無法發洩,嘴一撇道︰「那副帥你咋不進去?」

李奇目光偷偷向後一瞥,見無人注意到他,心裡鬆了口氣,故作輕鬆道︰「我已經進去過了,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咱們現在去學院看看吧。」

「這麼快?」

馬橋皺了下眉頭,方才李奇那一心虛的小動作並未逃過他的雙眼,目光往李奇身後一眺,似乎明白了過來,道︰「副帥能否等我片刻,我去找田七問些事。」

他說著就走上前大聲嚷嚷道︰「小七,小七。」

李奇想阻止都阻止不來了,暗罵,好傢伙,竟敢陰老子,老子跟你沒完。

馬橋的這一聲叫嚷,登時引起裡面客人的注意,全不轉過頭來,尋聲望去,見李奇正站在門外面,眾人無不大喜。

「李師傅,李師傅。」

「李大哥,你終於來了。」

日。這群傢伙怎麼也在啊。李奇聽到洪天九那洪亮的聲音,登時是肝腸寸斷,悔不當初,早知如此,他今日死都不會出秦府的大門。

又跟以往一樣,洪天九等一群公子哥如狼似虎般的朝著李奇撲來。

又來?李奇滿臉懼色,忽然靈機一動,雙手推出,大吼道︰「亢龍有悔。」

果不其然,洪天九等人一聽到亢龍有悔幾個字,彷彿給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部不動了。

呼!看來我還會隔空點穴了。李奇長出一口氣,忙道︰「各位稍安勿躁,我不會走的,我自己進去,我自己進去。」他說著就抬腿往店裡面走去。

洪天九微微一怔,發覺上當了,忙衝上前,這嘴剛剛張開,就聽得李奇道︰「別給我提什麼降龍十八掌,我真不會。」

洪天九又張嘴,李奇又道︰「我都說了我不會什麼降龍十八掌,你們還想怎麼樣?」

洪天九急道︰「大哥,俺沒想問你什麼降龍十八掌啊。」

柴聰也略微點頭道︰「不錯,衙內最喜歡降龍十八掌了,不過他方才上茅廁去了,待會就會來。」

那蠢貨估計正在練憋尿十八掌,哪有那麼快。李奇心中暗笑,好奇道︰「那你們想問什麼?」

柴聰微微一笑,道︰「降龍十八掌太過威猛,不適合我,我還是比較喜歡落英神劍掌這名字,但是你並未提及太多,著實令人失望呀。」

操!有差嗎?李奇差點沒有爆出口,翻著白眼道︰「這個這個以後應該會詳細說明吧,你放心便是。」

洪天九忙道︰「那大哥,俺啥時候出來呀?」

李奇錯愕道︰「什麼意思?」

洪天九垂首頓足道︰「既然有我翁翁九指神丐洪七公,怎能沒有洪天九呢?」

是啊!我咋忘記他爺爺也叫洪七公呀,早知如此就該叫洪九公了。李奇略帶一絲忐忑道︰「小九,七公他知道這事麼?」

洪天九嘿嘿道︰「自然知道,他可歡喜了,他說除了他不會降龍十八掌以外,簡直就和這九指神丐洪七公一模一樣,都喜歡吃雞屁股。要不是賭場那邊正準備的開張,他今日也準備過來的。」

哇!這也太自戀了吧,竟然敢說自己和洪七公一樣?要我說除了他們的名字一樣,還有都喜歡吃雞屁股,其餘的完全不一樣啊。李奇心裡暗自鄙視,嘴上還是笑呵呵道︰「是嗎。歡喜就好,歡喜就好。」

「那咱什麼時候出來,還有,咱會不會降龍十八掌?」

好小子,果然是個天才。這麼小就會要龍套了。李奇暗讚一聲,但還是本著尊重原著的精神,拍了拍他肩膀道︰「小九呀,李大哥對不住你呀,在故事裡面洪七公連戀愛都沒有談過,豈會有後。」

洪天九那張興奮的臉登時垮了下來,不幹了,道︰「大哥,你怎地能這樣。既然有七公,哪有沒有小九的道理。」

這尼瑪也是一個道理?李奇一陣無語,安慰道︰「小九,其實你算是夠幸運的了。你瞧瞧周華他們,他們的親戚朋友,我是連提都沒有提。」

洪天九一聽,覺得也是。至少他以後又多了一個當丐幫幫主的高手爺爺,這尼瑪真是太爽了。

周華當即哭喊道︰「李大哥,你這也太不公平了。」

李奇微微一瞪。道︰「胖子,你就別來湊熱鬧了。走吧,咱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一進到裡面,其餘的客人也全都圍上來了,你一言,我一語,反正都離不開射鵰英雄傳。

「李師傅,你這故事真實好看,可以說和三國演義不相上下了。」

「是嗎?多謝,多謝。」

一人問道︰「李師傅,這一節裡面提到了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但是卻一個已故之人稱之為天下第一,那麼這剩下這四人當中誰最厲害呢?」

「當然七公武功天下第一。」

李奇還未開口,洪天九趕緊叫道。

李奇訕訕一笑,道︰「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那落英神劍掌可有降龍十八掌厲害?」

「以後會寫到的。」

「呃可是書中的主角似乎是郭靖那傻小子,他日郭靖的武功會高過這四人麼?」

「這個你們繼續看下去便知道了。」

「我們倒也想繼續看上去,恨不得一口氣看完,可是你五天寫這麼一點出來,不夠看呀。」

這一句話登時引起了共鳴,眾人紛紛嚷嚷著讓李奇多寫點。

李奇無奈道︰「真是對不起,各位應該也知道,我如今身負皇命在身,根本就抽不出空來,各位之所以能五天看一節,還全虧封娘子幫忙,抱歉,抱歉。」

眾人一聽,登時感到萬般無奈,李奇都已經把皇命抬出來了,他們怎敢說太多。

就在這時,二樓一人忽然嚷道︰「李師傅,你未免忒也小氣了吧。」

李奇舉目望去,正是那迎春樓少公子鄧春,笑道︰「鄧公子,我已經說了,我實在是抽不出空來。」

鄧春笑道︰「你這故事精彩紛呈,五天看一節我倒也知足了,可是你書中提到的美味為何醉仙居沒有,不知李師傅你還打算等到何時才願意將那幾道美味佳餚放到醉仙居來啊,花多少錢我也心甘情願。」

此話一出,店內登時沸騰了。

這時,三樓的樓梯間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吟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用詩句來做菜名,真是妙到極處,老夫倒也真想嘗嘗這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

李奇抬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蔡京那大吃貨,另外,他身旁還跟著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正是他的御用槍手封宜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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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二十四橋明月夜(中)

    又有一棵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眾人見到封宜奴和蔡京走在一塊,心中不免感到惋惜。

    老不死的也來湊熱鬧,還當著封宜奴的面淫濕?真是人神共憤啊。李奇心裡強烈的鄙視,嘴上卻故作驚訝道:「太師,你怎地也來了?」

    他這一出聲,眾人登時從封宜奴的美貌中醒悟過來,行禮道:「小人(侄兒)參見(見過)太師(蔡伯伯)。」

    「免禮,免禮,在這裡各位無須多禮。」

    蔡京擺擺手,來到一樓,朝著李奇笑道:「自從你這射鵰英雄傳出來以後,老夫可是每隔五天都來一趟,一次也沒有落下過,實在寫的是太精彩了。」

    「太師過獎了。」

    李奇微微拱手,又朝著封宜奴笑道:「封娘子不會也是為了這射鵰英雄傳而來的吧。」

    封宜奴輕輕搖頭,道:「是太師邀我前來的。」

    蔡京點點頭道:「不錯,封宜奴的確是老夫邀她來的,不過這都怪你呀。」

    李奇一愣,疑惑道:「太師何出此言?」

    蔡京呵呵一笑,道:「今日一大清早,老夫就趕來醉仙居,欲看最新出來的內容,可是看到一半,老夫被那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給吸引住了,其實杜牧的這首詩老夫也是喜歡的緊,當時老夫便想找你來問問,可是老夫知道你現在有很多事要打理,故此就沒有去打擾你,老夫又想起封娘子也有份參與,就派人邀她前來,詢問她可曾嘗過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可是,封娘子告訴老夫,她也沒有嘗過,幸虧你來了。正好能讓老夫一飽口福。」

    日。故事裡面的東西怎能相信呀!李奇面露為難之色,道:「太師你真的想嘗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

    蔡京肯定的點點頭道:「莫不是不行?」

    又有人嚷道:「我們先想嘗嘗啊。」

    洪天九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起哄道:「就是,就是,大哥,你就別藏著了,快露一手讓我等開開眼界啊。」

    封宜奴微微笑道:「其實我也想嘗嘗鮮。」

    李奇鬱悶道:「可這只是故事裡面的菜式啊。」

    蔡京擺擺手道:「要說什麼降龍十八掌,落英神劍掌,老夫倒以為這肯定是你杜撰出來的,天下若有此功夫。那還得了,老夫也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可是你身為廚師,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在你的故事裡面杜撰幾道菜出來,這到哪裡都說不通啊。」

    眾人一聽,都覺得非常有道理,頻頻點頭,與此同時,呼聲也是越來越高了。

    暴汗!要這故事真是我寫的。我當然不會去杜撰菜式,可問題是是我tm也是抄來的呀,金爺爺蒙你們的了。我勒個去,看來一味的追求原著還是不行的啊。尼瑪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了,我還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李奇鬱悶的望著蔡京,卻不知道如何說是好。

    其實他當初看射鵰英雄傳的時候,就曾學著故事裡面做法的做過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但是做出的來的菜式與故事裡面描寫的完全就是兩回事,味道暫且就不說了,反正在他看來最多也就是跟什麼火腿釀豆腐差不多。最令人失望的就是意境實在是差太多了,完全感受不到二十四橋明月夜與這道菜有何聯繫,而且看上去真是一點也不好看,不要說拿給別人吃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倒足了胃口。

    當然,那時候他的廚藝也還沒有到達頂峰。

    如今好了,他在這故事上冠上了自己的名字,他若是說不會做,那給人的感覺也太假了,你一個金刀廚王寫個故事,都還得杜撰菜式,這未免忒也丟人了,但這還不算什麼,要是做出來讓人見了,那就更加不得了了,名聲必定會大大受損。

    要知道這可是宋朝呀,詩人、詞人一大堆,他們為什麼對這道菜恁地感興趣,無非就是因為這句詩,若是菜不達意,那他們如何願意買賬。

    所以,李奇如今也是感到左右為難呀,心裡極度鬱悶,金爺爺,我可算是被你給坑苦了。

    蔡京瞥了眼李奇,皺眉道:「這道才不會真是你杜撰出來的吧?」

    眾人皆是一愣,滿眼期盼的望著李奇,在他們心中,李奇的廚藝已經達到了化境,可以說是無所不能。

    李奇訕訕一笑,掃視眾人一眼,見他們個個都滿懷希望的望著自己,暗叫一聲苦,也罷,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還不如拚一拚,那時候我還未出師,可能還無法駕馭這道菜,現在以我的廚藝大有長進,以我現在的能力,應該能做出這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來。他一咬牙,打腫臉充胖子道:「哪能呀,既然是我寫的,我自然會做。」

    眾人一聽,登時個個都是興奮不已。

    蔡京哈哈一笑,滿意道:「老夫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讓老夫失望的。」

    這話還是等做出來再說吧。李奇訕訕一笑,不敢接這話。

    蔡京又道:「那你就快去做吧,老夫就在這等著。」

    「呃。」李奇訕訕一笑,使出緩兵之計道:「是這樣的,故事裡面我只是用了幾句話簡單的描寫,其實這道菜工序是很複雜的,恐怕還得準備一些材料,初步估計要等到明天各位才能嘗到這道菜。」

    「還要等到明天去?」

    李奇點頭道:「嗯。因為我現在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蔡京面露失望之色,但也沒有強求,點頭道:「不錯,好事多磨嗎,老夫就再等一日,明日再來。」

    其餘人見蔡京都這麼說了,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是還未等李奇鬆一口氣,又聽得門外有人叫道:「李奇,李奇咳咳咳。」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高衙內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哥哥(衙內)。」

    洪天九和陸千面色一驚,急忙上前扶著高衙內。

    柴聰納悶道:「衙內,你不是上茅廁去了嗎。怎地上成這模樣了,莫不是別人偷襲呢?」

    「柴聰,你胡說甚麼?本青天是去練降龍十八掌了。咳咳咳。」

    洪天九驚道:「哥哥莫不是給自己的內力所傷?」

    暴汗!內力所傷?你們兩個也太入戲了吧。李奇嘴角扯動了幾下,但是心裡也疑惑不已,他方纔的確是打了高衙內一掌,但是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暗道,難道他是在故意演戲?

    高衙內哽咽道:「小九,要真如你所言,那哥哥可就開心死了。可惜不是。」他說著忽然手往李奇身上一指,道:「李奇,這都怪你。」

    「怪我?」

    「不錯,都怪你沒有把那畜生調教好。」

    「什麼畜生?」

    「就是你的坐騎啊。」

    李奇越聽越糊塗了,納悶道:「這跟我的坐騎有什麼關係?」

    高衙內鬱悶道:「你還說了,方纔我就想借你坐騎來練習下你剛教我的飛龍在天,可是我剛一掌擊下去,那畜生就立馬還了我兩掌,哎喲。疼死我了。」

    眾人一聽,皆是忍俊不禁,若非忌憚高衙內的實力,估計早就笑出來了。

    李奇面色一緊。忙問道:「我那坐騎沒事吧?」

    「哈哈。」

    蔡京一聽這話,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了。

    「咦?蔡伯伯你也在呀。絲,封娘子。」

    高衙內倏然直起腰板來。推開陸千和洪天九,朝著封宜奴笑道:「封娘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封宜奴微笑道:「今早來的。」

    洪天九納悶道:「哥哥。你不疼呢?」

    高衙內哼道:「我內力深厚,這點小傷算的了甚麼。」

    靠!不虧是淫戒的扛把子,看到美女不僅下半身麻木,就連全身都麻木了,佩服,佩服。李奇一翻白眼,拱手道:「各位慢聊,我先去廚房了。」

    除了高衙內以外,其餘人都知道他要去準備二十四橋明月夜,不但沒有再多詢問,反而馬上讓開一條道路來,就連正欲叫住李奇討回公道的高衙內也被洪天九給阻止了。

    李奇剛一來到廚房內,吳小六、陳小柱就立刻圍了上來。

    吳小六道:「李哥,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也就是豆腐和火腿做的,哪裡需要準備一日啊,嘻嘻,你是不是故意吊他們胃口的。」

    啪!

    李奇一巴掌拍他頭上,道:「你去拿塊豆腐給我弄二十四個小球來看看。」

    吳小六捂著頭,委屈道:「我又不會蘭花拂穴手。」

    「蘭花拂穴手?」

    李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差點一腳踹過去,哼道:「那只是我編出來的,我也不會什麼蘭花拂穴手啊。你娘的還真以為獨孤九劍可以用來修剪樹枝啊。」說到這裡,他又歎了口氣,耐心教道:「這豆腐極其軟嫩,要將它做成圓球,殊為不易。」

    吳小六大驚道:「難道李哥你以前沒有做過?」

    李奇搖搖頭道:「我是說殊為不易,但並不是不可能完成,其實要將豆腐雕刻出二十四個小球,這我還是能夠辦到的,但問題是勝者為王。」

    「是啥?」

    李奇笑道:「你們自己做一遍就知道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去忙,不用管我。」

    不得不說,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還真的把李奇給難倒了,想了一個上午,依然還是沒有任何頭緒,而且還感覺頭昏腦脹的,他索性吃過午飯就去後院睡了一覺,醒後又來到廚房,東摸摸,西看看,看上去極其無聊。

    吳小六等人心感疑惑,但又不敢去打擾他,心裡也感到挺著急的。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二更天了,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們走的時候都說明日一定會來品嚐那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這無疑增加了李奇身上的壓力。

    如今廚房裡就剩下了李奇一人,吳小六他們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李奇見暫時沒有什麼事需要它們幫忙,就先叫他們先回去休息了。只見他獨自一人背靠在灶台上,雙目呆呆的望著桌上的那塊潔白如玉的豆腐。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李奇,轉頭一看,只見廚房門前站著一位貌如天仙的女子,正是那封宜奴,他驚奇的咦了一聲,道:「封娘子?你你怎地還沒有走?」

    封宜奴走了進來,道:「我原本已經回去了,但是心裡記掛著你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於是就過來瞧瞧你做的怎麼樣。」

    李奇苦笑一聲,搖搖頭,手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指。

    封宜奴順著李奇的手指望去,不覺一愣,吃驚道:「這這就是二十四橋明月夜?」

    但見旁邊的桌上擺放著一整只活生生大火腿,裡頭嵌著一排密密麻麻的豆腐球,特別是那豆腐球,簡直都侮辱了球的形狀,別說光滑剔透了,整二十個不知所謂,歪瓜裂棗的鳥蛋。

    書中黃蓉精心烹製的二十四橋明月夜的形象在封宜奴心中轟然倒塌,心中是又失望,又驚訝,失望自然對這道菜的外觀失望,至於驚訝,則是她不敢相信這麼難看的菜式是出自李奇之手。

    李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別誤會,這可不是我做的,是六子做的,結果他自己都沒有胃口吃了。但是說來也諷刺,除了那二十顆明珠跟書中寫的不一樣,其餘的大致相同。」

    封宜奴黛眉輕皺道:「不錯,我還記得書中是這麼寫的,『先把一隻火腿剖開,挖了廿四個圓孔,將豆腐削成廿四個小球分別放入孔內,紮住火腿再蒸,等到蒸熟,火腿的鮮味已全到了豆腐之中,火腿卻棄去不食。』可是,黃蓉若是將這道菜給洪七公吃,洪七公還會吃麼?而且,你為何不自己做?難道你也不會做?這不可能呀,這書可是你寫的。」

    拜託,我是被金爺爺坑了好不,真是自作孽啊。李奇訕訕一笑,忽悠道:「你這話也沒有錯,但那畢竟是寫故事呀,追求的是一個意境,而且這故事是以功夫為主,要不然我就寫烹雕廚子傳了。」

    封宜奴掩唇噗嗤一笑,道:「那也好啊。」

    李奇翻白眼道:「你若想看,還是你自個寫吧。」

    封宜奴見李奇一臉鬱悶之色,隨即收起笑意,正色道:「如此說來,這道菜只是你憑空想出來的,你也沒有做過這道菜?」

    李奇也沒有瞞她,稍稍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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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0 20:33:0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八十章 二十四橋明月夜(下)

  

    「那可如何是好?你可是答應了太師,還有那些客人,說明日會做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給他們嘗嘗的啊。」封宜奴不禁滿臉擔憂,其實在上午的時候,心思慎密的她就已經瞧出李奇神色有異,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連夜趕過來看看。

    李奇歎了口氣道︰「我這不是正在想麼。」

    封宜奴見李奇一臉愁容,又故作輕鬆道︰「即便如此,這一道簡簡單單的菜式怎能難得住你金刀廚王  。」

    「簡單?」

    李奇笑了笑,道︰「要說簡單,也只能說是材料簡單,但是你可知不知道,越是簡單的材料就越難做,鮑魚翅肚,誰都能做,味道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是像雞蛋豆腐這些,想要做的美味那可就不容易了。而且,這道菜最難的就在於意境與現實的結合。」

    「意境和現實的結合?」

    李奇點頭道︰「不錯。你可知這菜名的由來。」

    封宜奴一笑道︰「自然知道,此乃唐朝詩人杜牧所作,詩名為《寄揚州韓綽判官》。」

    李奇又問道︰「那你覺得這詩怎麼樣?」

    封宜奴笑道︰「這首詩意境優美,清麗俊爽,情趣盎然,自然是上佳之作。」

    李奇又指著吳小六做的那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道︰「那你覺得這道菜優美嗎?」

    封宜奴搖搖頭,微微笑道︰「這道菜絕不像出自黃蓉之手,反而像似出自沙通天、彭連虎之手。」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李奇不禁也跟著哈哈一笑,隨即又重重歎了口氣,道︰「那你現在知道我為何犯難了吧,要是一味的追求味道,或許就會失去了意境,但是一味的追求意境。或許又會失去了味道,真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封宜奴稍稍點頭,沉吟片刻,忽然道︰「不過我以為所謂的意境乃是興之所至,應景而生,若刻意營造就顯得有些嬌柔做作了,你既然要追求意境,又何必拘泥於故事了?」

    李奇眉眼一抬,呆呆的望著封宜奴。

    封宜奴被李奇看的面色一紅,羞怯道︰「你看著我作甚?」

    李奇微微一怔。似乎沒有聽見封宜奴方才說什麼,一本正經道︰「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太在看重書中的描寫,以至於被束縛其中,難怪我剛才總感覺施展不開,若僅僅是豆腐和火腿,這美味又將從何而來呢?我完全可以添加第三樣材料進去。可是什麼材料能把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又能不喧賓奪主呢?」他說到此處,不禁又陷入沉思。

    封宜奴偷偷瞥眼李奇。見他一副認真的思考的模樣,倒也不敢打擾他,又瞧了他兩眼,嘴角無意識的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二人就這種狀態保持了大約一炷香功夫。

    「魚!」

    李奇忽然驚叫一聲。眉宇間透著一絲興奮之色。

    封宜奴還給嚇了一跳,半天才回過神來,好奇道︰「你說什麼?」

    李奇得意的哈哈大笑道︰「我想我知道該如何烹製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呢。」

    封宜奴聽罷,登時喜上眉梢道︰「怎麼做?」

    「就是。」

    李奇說著目光忽然瞥向窗外。笑道︰「算了,今日天色已晚,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封宜奴如何願意就此離開。道︰「既然已經這麼晚了,那你就這麼趕我走,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

    李奇苦笑道︰「實不相瞞,我還得準備一些材料,所以還得等到明天才能做。」

    「明天?」

    「嗯。」

    封宜奴略帶一絲驚訝道︰「你難道不先試做一遍?」

    李奇自信的笑道︰「你方才也說了,所謂的意境就是興之所至,應景而生,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還先做一遍了,難道杜牧寫那首詩時,還先打了一遍草稿嗎?」

    封宜奴眼中一亮,稍稍點頭道︰「你說的也對。不過,我真很期待你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

    李奇呵呵道︰「那明天你可得早點來。」

    「一定,一定。」

    .

    翌日清晨,當普通百姓正準備迎接新的一天時,汴河大街就已經車水馬龍,過往行人無數。

    最近這種情況在汴河大街也時常發生,但是一般都是射鵰英雄傳出新章的時候,可是,要知道昨天才出的新章,今日依然還是這般的景象,讓人感到十分蹊蹺。

    其中原因自然就是因為李奇昨日已經發話,今日要烹製那道二十四橋明月夜,李奇掌廚在如今已經是非常難得,而今日他要做的菜式,又真是當下正如日中天的《射鵰英雄傳》裡面的菜式,這兩樣疊加在一起,其影響力可想而知。

    不要說那些醉仙居的老主顧們了,就連秦夫人、吳福榮、蔡敏德、樊少白等人也紛紛前來,欲一嘗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

    早茶時間未過,醉仙居已經是爆滿了,雖然李奇沒有明確說什麼時候做好,但是醉仙居就是這麼大,要是去晚了,可就沒有w izhi了,如今的情況也正印證了他們的選擇沒有錯。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上午時分,但是廚房裡面依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而由於廚房的門是從裡面反鎖的,故此誰人也不知道裡面的狀況。

    「哎喲,李大哥怎地還沒有好呀,我快餓死了。」

    洪天九趴在桌子上,無病呻吟著。

    周華看著滿桌子的茶點,沒好氣道︰「小九,桌上這麼多吃的,你既然肚子餓就先吃點呀。」

    洪天九哼道︰「你懂什麼,這叫做錯覺美味,是李大哥教我的。」

    「當我沒有說。」

    「這李奇搞什麼呀?真是急死我了。」

    高衙內圍著桌子轉來轉去,嘴裡一直嘰裡咕嚕念道著。

    柴聰被他轉頭暈,道︰「我說衙內,你能否坐下來,別在這裡瞎晃悠。」

    高衙內停了下來,道︰「行啊。那你叫李奇把廚房們打開啊。」

    柴聰擺擺手。道︰「你還是繼續轉吧。」

    高衙內撇了下嘴,哼道︰「小心我給你來一招飛龍在天。」

    就在此時,一個閒漢擠了進來,在高衙內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高衙內驚訝道︰「此話當真?」

    那人點頭道︰「嗯。馬上就到了。」

    高衙內趕緊提起前襟,屁顛屁顛的就朝著門外跑去。

    可是當他跑門前,就見外面進來約莫一小簇人,為首三人正是高俅、白時中、王仲凌,他們身後還跟著七八名護衛。

    那些客人見了,急忙閃到一旁。

    「爹爹,你來早了。李奇那廝一點動靜也沒有。」高衙內一臉鬱悶道。

    高俅白了他一眼,樓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太尉,右相,王侍郎,別來無恙了。」

    只見蔡京從樓上走了下來。

    「太師。」

    三人拱手回禮道。

    蔡京走到他們身前,壓低聲音道︰「老夫聽聞那人也來了?」

    高俅稍稍點頭道︰「待會就到,咱們還是上去再說吧。」

    幾人說著就往樓上走去。

    剛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幾個。為首一人正是微服私訪的宋徽宗,梁師成和左伯清跟隨在其左右,由於前面已經有高俅等人開道,故此除了高衙內等人。其餘人都沒有怎麼留意。

    「喲。人還真多。」

    宋徽宗掃視一眼,微微一笑,然後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梁師成使了個眼色阻止了高衙內上前獻媚,而後緊隨宋徽宗上樓去了。

    幾人來到的天上人間包間。

    蔡京等人急忙起身行禮。

    「無須多禮。」宋徽宗一揮手。笑問道︰「我應該沒有來晚吧?」

    蔡京苦笑道︰「那小子的個性,大官人想必也知道,他豈會輕易讓我們見到那道菜的廬山真面目。」

    「無妨。無妨。」

    宋徽宗呵呵一笑,得意道︰「正巧射鵰英雄傳剛出來的哪一節我還未來得及看,如今正好邊看邊等。」

    蔡京驚訝道︰「大官人也喜歡這故事?」

    宋徽宗點頭道︰「嗯。寫的是挺有趣的,其風格也是別樹一幟,我一直追著看了。」

    蔡京微微皺眉,笑道︰「那小子故事倒是寫的挺不錯的,但就是有些地方太膽大妄為了,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畢竟還是年輕啊。」

    宋徽宗哈哈一笑,道︰「太師說的可是那降龍十八掌?」

    蔡京一愣,道︰「大官人已經知道了?」其實昨天當他看到最新一節時,就想跟李奇說這事了,但是又被那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給弄的忘記說了。

    宋徽宗點點頭道︰「太師勿要小看他了,他做事向來就是滴水不漏,其實早在前幾日,他就已經跟我提過此事,也跟我解釋了這降龍十八掌的意思,裡面的招式名字都是取自易經,而降龍則是意味著金龍一出,四方降服,是我允許他這麼寫的。」

    這小子真是夠機靈的,這都能讓他說通,害的老夫白白為他擔心了。蔡京拱手笑道︰「經大官人這麼一說,老夫才明白李奇為何要將降龍十八掌寫的如此剛猛無比,無堅不摧,霸氣十足,實在頗具王者風範。」

    宋徽宗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幾人又在就這故事談論了幾句,宋徽宗就拿起昨日出來的故事週刊看了起來。

    其餘人見宋徽宗看的津津有味,故此也不敢出聲,靜靜的品著茶。

    過了好一會兒,宋徽宗終於將亢龍有悔這一章給看完了,笑吟吟道︰「原來如此,難怪外面有這麼多人等著。我在沒看這一節之前,對這道菜還不是很期待,如今倒真像見識一下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說著他又舉目望了眼天色,見已經快正午了,皺眉道︰「怎地還沒有好?」

    他話音未落,就聽得下面有人叫道︰「出來了,出來了,二十四橋明月夜出來了。」

    宋徽宗等人不禁為之一振,趕緊起身來到窗前,又覺得這麼遠看不清楚,一干人等又趕緊快步朝著樓下走去。

    待他們來到一樓大廳,正巧見到李奇和吳小六等人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另外,令人詫異的是,封宜奴也跟在旁邊。

    只見吳小六、陳小柱二人推著一輛大木車走在前面,木車下面放著一個火爐,而木車上面則是一個大鐵罩子,都快趕上一個大腳盆了。

    眾人一見,均是好奇不已,心中更是期待。

    「哎喲,大哥,你總算出來了。」

    洪天九等人趕緊圍了過去。

    高衙內急不可耐道︰「快讓我等瞧瞧先。」

    李奇忙擋開他們,道︰「你們幾個可別亂來,免得破壞了這道菜,特別是衙內你,你可是有內力的,小心震壞我這道菜。」

    高衙內聽到他這麼說,不禁大喜,趕緊閃到一邊去了。

    一旁的封宜奴微微一笑,暗道,這人還真是厲害,隨便兩句看似胡言亂語的話就把高衙內給吃的死死的。

    李奇將車推倒中間,朝著眾人拱手道︰「讓各位久等了,在下實在是愧疚不已,但是二十四橋明月夜的工序複雜,在下能力也極其有限,故此只能做這麼一道菜,希望大家多都見諒。」

    言下之意,就是可能有些人吃不到。

    眾人一聽,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都發揮出阿q精神,均想,就算不吃,看看也好。

    忽聽得一人道︰「這話待會再說,快將罩子揭開吧,好讓我等一飽眼福。」

    李奇尋聲望去,見宋徽宗、高俅等人都來了,忙拱手欲打招呼,可是這話都還沒有出口,宋徽宗就道︰「快點揭開罩子吧,我可不想再等了。」

    皇上都發話了,李奇也不敢再吊胃口了,訕訕點了下頭,然後朝著吳小六和陳小柱打了個手勢。

    吳、陳二人點了下頭,一人拿著兩塊冷帕子放在雙掌上,然後才伸手端起那鐵罩子,這剛一露出一條縫來,但見一股濃濃的白色霧氣冒了出來。

    當二人完全將鐵罩子移開以後,鐵罩下是一團白霧,煙霧繚繞,完全看不到其它的東西,忽然一陣奇香隨著白霧瀰漫開來。

    宋徽宗、蔡京等人均是一震,面面相覷,同時張開嘴,正欲說話,忽聽得高衙內那廝猛然叫道︰「橋,橋。」

    語音中飽含震驚。

    宋徽宗等趕緊轉頭望去,只見白霧中一座拱形大橋若隱若現,略有白光閃爍,恍如夢境,與那二十四橋明月夜的意境可謂是不謀而合。

    眾人皆是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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