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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火燒冰淇淋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可真是非常戲劇性的一幕。
鄭逸只是單純的想品嚐美食,至於那兩款蛋糕,他真的是沒有太多的想法。
但毫無疑問的是,高衙內心碎了,呆呆的望著鄭逸手中那塊雞骨頭,這若是旁人,他估計早就撲上去了,但問題是面前站著的可是鄭逸,他的祖父乃是大宋的開國元勳,鄭家在京城可也是一個大家族,勢力、名望都不小,不禁惱怒的瞪了柴聰一眼,心裡暗罵柴聰是個倒霉鬼。
瞪我作甚?柴聰是一臉冤枉和憤怒,但是高衙內的眼神偏偏就讓他愧疚不已,哼了一聲,稍稍偏過頭去。
李奇呵呵道:「若是太小了,我真怕鄭二哥會吞了進去,到那時可就難辦了。」
鄭逸苦笑道:「可你這也太大了吧,差點沒有把我牙給磕掉。」
「鄭二哥,真是恭喜,恭喜。」白淺諾朝著鄭逸笑嘻嘻道。
其餘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向鄭逸道喜。
高衙內心不甘呀,右手不自覺的抬了起來,慢慢伸向鄭逸手中的雞骨頭,眼中的**似乎能吞噬一切。
這廝又想幹甚麼?李奇不動聲色的將那廝的手給拍掉。
高衙內猛地一怔,一臉幽怨的望著李奇,嘴一撇,喃喃道:「整天說啥商人當以利益為先,都是狗屁,竟然還將這麼漂亮的蛋糕送給別人,有錢都不知道賺。」
言下之意,他無非是埋怨李奇為什麼沒有弄什麼買撲制度。
但不得不說,高衙內說的確實是有道理,李奇也是反駁不得。
這時,張潤兒提著裝有蛋糕的木盒子走了過來,遞給鄭逸,微笑道:「鄭公子,恭喜你。」
鄭逸一愣,左邊眉尖忽然跳動了一下。
但是這一細節正好被李奇捕捉到了,心頭不禁一驚,暗道,你個情癡,不會這麼猛吧。目光卻瞥向站在鄭逸左邊的秦夫人。
在這群人當中,氣氛漸漸地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白淺諾眼中充滿期待的望著鄭逸和秦夫人,心中異常的激動。
而鄭逸的那些好友不禁也是雙拳緊握,目光中充滿了忐忑和激動。
高衙內這廝可是一點覺悟都沒有,見鄭逸竟然不伸手去接,嚷嚷道:「鄭二,你莫不是不喜歡這蛋糕,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五十貫賣給本衙內咋樣?」
這個白癡怎地老是愛壞人好事呀。李奇對於高衙內真是徹底無語了,但聽得那五十貫,他又是一陣心絞痛,暗自埋怨自己怎地連最基本的飢渴銷售法都給忘記了,恨不得賞自己一個耳光啊。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望著秦夫人,只見秦夫人那對清澈明亮的美目中顯得十分淡然,彷彿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似的,淡定的讓李奇都感到有些驚訝,他可不相信這時候秦夫人都沒有察覺這詭異的氣氛,實在是摸不透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鄭逸微微一怔,發現大家的目光射向自己,眉頭一抬,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抬起手欲去接那個蛋糕,但是手中半空中忽然停了下來,只見他手一翻,手心朝上,笑道:「張小娘子,你方纔那番演說實在精彩至極,這蛋糕就當做給你的獎賞吧。」
這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白淺諾他們的表情立刻異常複雜,卻又夾帶著一絲困惑。
張潤兒萬萬沒有鄭逸會將這蛋糕送給她,不禁都呆住了。
難道他們兩已經用眼神交流過了?李奇又在瞥向秦夫人,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秦夫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李奇那掩掩藏藏的目光,黛眉一揚,也向他瞧來,目光中也充滿了疑問?
好似一個在問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而另一個則是問你幹嘛用這種眼神望著我?
暴汗!真不知道是你太單純,還是我想的忒複雜了。李奇被秦夫人瞧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訕訕一笑,趕緊偏過頭去。
然而,同一狀況也發生在了鄭逸和張潤兒身上,張潤兒至今都還沒有醒悟過來,還是一個將蛋糕遞給鄭逸的姿勢。
而鄭逸也顯得尷尬無比,心下一片黯然,想不到我隨便送給一個人,都送不出去,鄭逸啊鄭逸,你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半開玩笑道:「難道你連自己做的蛋糕都不喜歡吃?若真是如此,那你們叫客人怎地還敢買你們蛋糕屋的蛋糕。」
為了不然尷尬繼續,他不想再給張潤兒拒絕機會。
張潤兒微微一怔,不禁「啊」了一聲,又呆住了。
李奇笑道:「潤兒,竟然鄭二哥好心相送,你就收下吧。」
「不不不行,潤兒,你先別收。」
高衙內忽然抬手阻止道。
你又來湊哪門子熱鬧呀。李奇沒好氣道:「為何不行?」
高衙內理所當然道:「當然不行,這蛋糕的意思可是象徵著那啥情比金硬的愛情,鄭二郎送給我妹妹,這是何居心呀,我這個做哥哥當然得問清楚呀。」
情比金硬?
其餘三小公子深深的低下頭去了,這人還真是丟不起。
李奇這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本來這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情,被高衙內這麼一攪,又變得是撲朔迷離起來了,心裡把高衙內這二貨從頭罵到腳。
張潤兒更是臉紅如血,尷尬的不得了。
鄭逸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失落之際一個隨便的動作,卻把事情弄得越來越混亂了,苦笑道:「衙內請放心,理由我前面已經說過了,絕無他意,若衙內不信鄭二的話,鄭二大可以收回來。」
「呃這也沒有必要,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忒不君子了。」
高衙內眼眸一轉,又朝著張潤兒道:「妹妹,既然鄭二郎好心送你,你就收下吧。」
張潤兒如今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要怪只怪她認了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乾哥哥呀,又見鄭逸一臉哀求之色,訕訕一笑,收回蛋糕了,微微頷首道:「多謝鄭公子相送。」
鄭逸心中是感激涕零呀,就差沒有喜極而泣了,總算把這事給了結,不禁又瞥了眼秦夫人,但是後者依然還是一臉淡定,任誰也看不透。
高衙內望著張潤兒手中的蛋糕,奸詐的笑道:「妹妹,這——這蛋糕還是由為兄幫你保存吧。」
無恥。
店內的所有的人心裡同時罵道。
李奇趕緊一把摟住高衙內的脖子,朝著其餘人道:「各位今日不會只是免費的披薩而來吧,小店可還為各位的五臟廟準備了大量的披薩。」
眾人登時醒悟過來,趕緊招呼那些服務員過來點菜,恐落人後。
李奇則是摟著高衙內走到一邊,小聲道:「衙內,你若要了這個蛋糕,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侮辱了高衙內這個稱呼呀。」
高衙內不禁大驚,忙問道:「此話怎解?」
李奇忽悠道:「你想想看,你可不止一個小妾呀,這一個蛋糕,你送給誰呀。」
「自然是我的渾家呀。」
這廝還算是有點良心。李奇微微一愣,頭朝前面一揚,道:「那這小娘子呢?人家可是跟著你一起來的,俗話說的好,見者有份,你這蛋糕不送給她,那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但若是送給這小娘子,你渾家難免不會吃醋,若是這樣,無疑會在你的風流史上面留下一個大大的污點,此等低級錯誤怎麼肯能會發生在衙內身上了。」
高衙內被李奇忽悠的是滿頭大汗,點頭道:「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本衙內差點就被這蛋糕坑苦了,一世英名盡毀於此。不過,這都怪你呀,多弄一二十個又怎地?弄這麼一個,別說吃了,送人都嫌寒磣,你瞧人家鄭二郎方才多尷尬呀,就連我妹妹都嫌棄。」
這廝腦袋裡裝的是大便吧,這種話都說的出口?李奇一翻白眼,也不想再跟他爭論,道:「好好好,是我的錯,我為了彌補我的過錯,就給你開後門,你待會把你小妾的名字寫給我,我保證,第一批出爐的蛋糕一定送給你。」
高衙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恐道:「送給我?」
「呃沒錢就別談。」
「談談談談,不就是錢麼,小意思,你可記住你說過的話,我待會就叫小千把名字送給你。」
「你不會連自己小妾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你這廝怎就恁地喜歡侮辱我,本衙內只是懶得寫字罷了。」
有個性,就跟我一樣。李奇訕訕道:「隨便問問,衙內勿惱,勿惱。」
擺平了高衙內以後,李奇感覺自己好像完成了愚公移山哪項坑爹的健身運動,不禁長出一口氣,忽聽得一旁有人小聲道:「大哥,你說他是不是很膽小,連個蛋糕都不敢送。」
李奇轉頭一看,見白淺諾撇著小嘴,一副鬱悶的模樣,暗笑,原來她也看好鄭逸和秦夫人呀。心裡又覺得十分困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似所有人都覺得鄭逸和秦夫人最般配,就連白時中那老貨也不例外,可是為何秦夫人當初選擇了那短命鬼,而非鄭逸,這令李奇十分費解。笑道:「七娘,他也是有苦衷的呀,潤兒只是這麼一愣,尚且恁地尷尬,要是夫人當著這麼多人拒絕了,那你叫他的臉往哪裡放?」
白淺諾道:「又沒讓他現在送,可以等會再送呀。」
李奇歎道:「是,你說的也有道理,但要是捅破這張紙,那就有可能無法挽回了。」
白淺諾忽然問道:「大哥,若是你,你敢送麼?」
「不敢。」
李奇搖搖頭,道:「夫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送給她這麼一個蛋糕,估計她直接會蛋糕按在我臉上的。」
他話音剛落,後面忽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蛋糕倒就免了,你若願意分些你那『高貴藥材』給我嘗嘗,我絕不會拒絕。」
李奇心頭一驚,瞧了眼白淺諾,後者立刻吐了吐香舌,七娘呀,我可被你給害死了。緩緩轉過頭去,只見秦夫人斜眼冷視著他,咦了一聲,道:「夫人,你啥時候學會開玩笑了,難得,真是難得,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下去,呃我去廚房做事了。」
他說著就趕緊朝著廚房走去,隱隱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冷哼。
來到廚房,李奇趕緊喝一杯茶壓壓驚,暗道,這夫人走路咋就沒有聲音了。待心情平復下來,他開始巡視起來,過了一會,方覺有些飢餓,於是端起剛剛熬好鮑魚海參粥吃了起來,這粥可是他今早叫魯美美幫他熬的,沒有太大的竅門,配料也少,就是加入了一些高湯,關鍵就在於熬製的時間,清香撲鼻,味道鮮美,入嘴即化,吃的那叫一個美呀,有了這粥,什麼披薩、蛋糕,他全然不放在眼裡。
飯後,他隨便找了一個旮旯打起盹來,直至下午時分,他才醒來,換上圍裙,洗手,朝著魯美美道:「把東西拿出來吧。」
「是。」
過了一會兒,只見幾個提著一個大鐵桶走了進來,蓋子一打開,裡面是雪白一片,這正是那是冰淇淋,去年那一場大雪,足夠的冰塊讓李奇終於有了底氣搗騰這冰淇淋了。
奶油有了,冰也有了,李奇實在是想不到任何理由不做這冰淇淋
.
此時,夜幕已經悄悄在降臨在這座帝都上,蛋糕屋依然還是座無虛席,除了上午來的那一群老面孔以外,又增加了許多新面孔,看上去更顯擁擠。
就連秦夫人、蔡敏德、鄭逸等人都沒有走,整日無所事事的四小公子就更加不用說了。
毫無疑問,他們都在等待著李奇那道美味出爐。
忽然,那些服務員走上前來,給牆上的壁燈加上燈罩,又將櫃台、桌子上的蠟燭全部吹滅,店內燈光驟暗下來。
眾人皆是不解,正當想詢問之際,只見張潤兒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笑道:「各位,接下來為大家呈上的便是李大哥親手烹製『火燒冰山』。」
火燒冰山?
眾人又是一愣,好奇心完全給勾了起來。
忽然,一道亮光從廚房**了出來,只見一個個服務員端著一盆盆火走了出來。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恍惚間,只見盆中便閃現出一幅在雪白「冰山」之上火光熠熠生輝的美麗景象,一股濃濃的酒香登時騰空而起。在火焰裊裊而舞的襯托下,火中「冰山」落得是婀娜動人啊。
少頃,當服務員們將盆子放在眾人的桌上時,火已經熄滅了,但是火中的「冰山」依然存在,而且「冰山」的頂部還有半個雞蛋殼。
但是很快,服務員就將雞蛋殼給取出了,然後才叫客人享受。
洪天九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只覺剛入嘴時,尚且還存在一絲溫熱,但眨眼間卻又感受到那絲絲冰涼,讓他大呼痛快。
秦夫人雖只是嘗了一小口,眼中欣喜便也掩蓋不住了,道:「這東西真是好吃,似膩還成爽,如凝又似飄,真是美味至極,夏天吃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白淺諾也不禁感慨道:「冷熱之間,口感細膩、柔滑、清涼,香濃圓潤,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
鄭逸笑著點頭道:「還有這濃濃的酒香,聞著雖濃,但吃上去卻又極淡,若有若無,絲絲涼意之中又帶有一絲細膩的酒香,此中滋味真是無法道盡,絕!真是絕了!」他說著心裡越發感到好奇,朝著張潤兒道:「張小娘子,這『冰山』究竟是什麼呀?」
張潤兒笑道:「真是李大哥最新研製出來的,叫做冰淇淋。」
「冰淇淋,這名字倒也貼切。」
鄭逸笑著點點頭,又問道:「那方纔那個蛋殼又是怎麼回事?」
張潤兒解釋道:「那是用來盛酒的。」
鄭逸恍然大悟,哈哈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白淺諾好奇道:「二哥,那你快與我等說說。」
鄭逸呵呵道:「那可先說好,我的廚藝遠沒有金刀廚王那般厲害,若是說錯了,你們可別笑話我呀。」
幾女紛紛點頭。
鄭逸才道:「我想金刀廚王之所以沒有選擇將酒直接灑在這冰淇淋上面,其一,他怕這冰淇淋會融化太快,影響美觀,其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若直接灑在上面,那麼酒味就會太濃,影響整道糕點的的味道,而用雞蛋殼裝著酒燒,雖然酒沒有直接接觸到冰淇淋,但是酒氣卻慢慢滲透到冰淇淋裡面去,以達到香濃味不濃的效果。」
張潤兒聽得眼中一亮,笑道:「鄭公子真是厲害,李大哥也是這般說的。」
秦夫人搖頭笑道:「沒想到一個毫不起眼的雞蛋殼竟然蘊藏著恁地多的玄機,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啊。」
鄭逸不禁感歎道:「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金刀廚王能到如此妙的點子。」
如果說前面的披薩、蛋糕給客人們帶來了驚喜,那麼這道「火燒冰山」給客人們帶來的就是震撼。客人們是連叫好的功夫都沒有,悶頭一個勁的狂吃。
但是,從洪天九、高衙內二人的食量來看,他們兩個明日必將會拉肚子,或許是今晚也不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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